布析─《魔封》17、18集小評(魔城)

一片綠葉

    魔封的劇情進展依然緩慢，扣除掉一些為拖戲而拖戲的環節，為什麼觀眾會覺得進展很緩慢、不夠吸引人？我覺得編劇的排場很有問題，黃強華先生說過：「布袋戲的排場和電影一樣，多久要有高潮、震撼，都有一定的模式，排得好不好差很多，而排場技巧則是目前編劇群較欠缺的一環。」

    近期最明顯的例子，自然屬女帝、魔始這兩位魔頭，剛好象徵兩種排場的類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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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如果只看前後，會覺得人設有貫徹，沒有面對自己親生兒子突然就善心大發，痛改前非，「君奉天，如果我們還有一絲母子親緣，那魙天下這一生，就只會教你一件事：一旦做了選擇，就永不言悔！」(魔封第1集)，不濫情、不煽情，人設該怎麼走走完。
   
( K& v$ q, B, R2 W1 L% O    問題是女帝中間的劇情完全空白，不管是跟闇姬之間的渺小親情或是弒伐果斷，完全看不出來不同之處，大家只記得鬼族內奸好多，女帝殺自己人比殺外人還狠，中間大量的空白造成人設無法依托，「女人天下」成為空口說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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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始剛好相反，身為一堆線的終點，本身疊著滿滿設定，中間反而是太多設定沒有演出，劇情太過倉促，雷聲大雨點小，論結尾，魔始是驚濤裡面幾個魔頭跟陰謀家中寫最差，並且結尾濫情、煽情毀人設的現象明顯。


. L, Z& s0 k9 g+ b5 M    以驚濤我認為最成功的角色劍宗為例，好的排場需要在文戲和文戲之間、武戲跟武戲之間、武戲和文戲之間，節奏把控要到位，以天山回憶的劍宗為例，不是一開始就吹劍宗，而是先帶出天山老人，提到目前天山有惡鬼，再用賀紹鴻把他壓下，最後才帶出劍宗這惡鬼的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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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快，下集收掉賀紹鴻，為的是帶出凌絕頂，接下來劍宗跟凌絕頂不論是一式三境或三式一境，文、武戲都緊扣這兩項展開，文戲武說、武戲文說，每一次轉折皆與此相關，而且看得出編劇很清楚觀眾的看戲情緒，不會一路悶到底，知道什麼時候要來場對決、什麼時候要對話、什麼時候要煽情，甚至開點玩笑，特別這裡是老角新寫，很漂亮的來手懷舊，拍拍肩榜「去吧，葉小釵。」在正要摸到之時消失，令人回味的惆悵，年輕時師不知徒、徒不知師，直到此時方知遺憾，結局中規中矩，跟一生唯一認可的敵手再次吃著清湯白麵，足矣。


% W$ O) w3 C; n2 v' t    本檔跟上檔同樣的毛病就是話太多，最近幾集這有改善，但還不夠，文戲跟文戲間的連貫性尚可，尤其儒門表現最好，然而之前幾檔給人印象實在太差，短時間內難以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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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武戲跟文戲還有武戲跟武戲間很斷裂，尤其六弒送太多手下為打而打，對劇情沒有實質助益，不如一開始先集中在六弒的魔殿，各自分派任務，較能營造整體感；六弒跟虛無的威脅度過低，導致三教內鬥的張力不足，問奈何跟藍衣蒙面人身為陰謀家雖有表現，做得尚不夠多。


( a' E2 @+ A: W7 G' d$ ~: @( ?    過多的退兵，張力進一步削弱，沒有付出足夠〝代價〞之感，以元佛子對熒禍最為苦悶，理由薄弱，沒有支撐起糾結的動機，對話又一直圍繞在此，沒有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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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是龍宿劍子解嗜血體質或奉天逍遙白羽境天道之行，都跟三教或熾煉界交集太小，況且劇情沾醬油般東演一點、西演一點，沒有完整性，與其這樣切碎打散在各周劇集，不如把故事好好統合一次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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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 r' Q0 k2 N1 i; F    尤其龍宿，看來要等神儒玄章跟無相塔正式上線才會切入，與其用塞牙縫的劇情填充，為什麼不等正式進主線再出場？除非編劇有龍宿要這麼早出場的必要理由，如他就是藍衣蒙面人，不然早早出場露個臉又不給劇情，根本騙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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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眾要的是快點做事，別一直糾結，罪佛就做的很好，對話是確立做事方向，每次講完立刻付諸實行，不論副主持之死、道儒內戰、風僧回歸、攻打魔城，做就對了，經過幾檔拖戲灌水，觀眾耐性早已消磨殆盡，現在要做是加速劇情推進，而不是慢慢鋪陳，先把節奏拉起來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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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魔城三關─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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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關是殺人的選擇題，有四個人分別是小孩、老人、青年跟女人，不曉得編劇是寫錯或另有涵意，老人在面對青陽時是講：「我的年紀是最小的，救我」，等到靜濤闖關卻是說：「大俠，可憐我這個老頭，這次選我」，弈魔言尚未破關，難度並未提升，而且老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年紀最小，第一次老人的台詞很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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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兩次的口吻差很多，第一次是中二病，「快將本大爺放開」，第二次裝可憐，要大叔靜濤救他；青年跟女人兩次差不多，都要求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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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弈魔一開始即講：「強者，適者；弱者，淘汰者，想成為什麼樣的生物，端看抱持什麼樣的心思。」依此思維，強者才有生存的權利，弱者即是該死，這些都是弱者才會被抓，殺人才符合這樣的中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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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然爾，青陽或靜濤都不是好殺之人，如此選擇恐怕不是他們心中所想，青陽身為頭號試驗者，想的是為何弈魔能吸到他的元功，其中原理是什麼？似乎想直接破壞陣局，而不是花時間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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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P# a% g. a    靜濤更陰險，都用作弊，用術法測試弈魔對四人同救會有什麼反應，結果毫無反應，靜濤真的熱愛幻術，每次不秀一下好像少了點什麼，測試完畢後，他殺了女人，果然，弈魔說只要全殺就是答案，但靜濤要的不是答案，跟青陽一樣，他想的也是直接破陣，所以他攻擊弈魔，攻擊守陣者會直接被傳送回門口，又得到一項資訊，距離破壞陣局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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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弈魔疑問靜濤的選擇，他對魔度異想太有信心，不知道苦境正道人士，一向「不是破，是破壞」，他們才不管什麼巧妙設計或正確解答，破壞不就得了。


二、魔城三關─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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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K% F/ U5 u5 h1 m    第二關過往遺憾，主要談玉儒、夏堪玄跟皇儒，核心關鍵是「曲高和寡，道淺易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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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 }9 ?. t' r  T9 b    夏堪玄的遭遇讓我想起看過談職場心理的內容，將在職場面對壓力時的本能心理防禦，依三個面向劃分，分別是自己、他人或情境，這是個人天性與後天生長環境的養成，無關對錯。


    夏堪玄屬於「理智式」就事論事型，〝總是先檢討事情和規則，壓抑感性、訴諸理性，為解決問題，可以委屈他人甚至自己〞，他不是沒有感受自我或他人心情的能力，只是過多情感會讓事情變得更糟，他知眾人只因他能力超群，並非真正服他，以前的成功沒帶來信任，才會一次失敗即聞議聲，甚至有人要他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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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c+ Z1 a$ n6 ~    下位者面對前途無法掌握、眼前敵人無能為力，因此把苦痛變成質疑轉換到夏堪玄身上，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活下去，人們期望公平，不希望付出的代價沒有意義，為此學會合理化不公平，這是「公平世界謬誤」(just world hypothesis)。


/ V9 w) E, U' w( t9 q    「我們已經認真執行主事計劃，卻沒得到應有回報，這一定是主事無能」，他們不會想這計劃本身已是各方妥協後結果，而不是主事一開始的計劃，否決者中聲量最大質疑聲也最大，他們將失敗怪罪給夏堪玄，就可以合理化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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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堪玄非常心高氣傲，對自己要求甚高，「從未曾處敗，未想初得敗果，卻是己方所予，甚是可笑。」進是無法，退也無路，以夏的能為要自立輕而易舉，但無疑承認自己失敗不得人心，依他心性斷不可能，而且落人口實，那群人更會把之後德風古道散離全怪罪他身上，說不定還補一句：「我早知如此。」士可忍孰不可忍，天下悠悠竟無人能懂，嗚呼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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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魔城三關─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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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關熒禍的過去重選，從六根煩棋到歲月無憾，編劇已駕輕就熟，此段的熒禍是熒禍出場以來我最喜歡的一段，總算不是瞎糾結，處處直擊元佛子內心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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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四人選擇開始，小時、轉變、失去、結局，元佛子知道他不該幫熒禍做任何選擇，當他做了選擇，只是逃避面對問題，元佛子回的也是處處針對，「佛者之心，又真正聖潔嗎？」、「魔者之心，又真正汙穢嗎？」有來有往，比起之前煩悶，機鋒相對更適合他們的相處模式。


    佛者非是無情，而是如同他自己所講「無論發生何事，承擔、面對、放下，種下此因，當得此果。」過往的選擇既無悔，放下，並非無情，而是放自己、也放過往自由，「最終明知吾非熒禍，你卻還是阻止，佛者，熒禍是你最大弱點，這場遊戲你輸了。過去、未來，你以為你能挽回哪一項？但身為佛者的朋友，吾很榮幸。」無法無情，此乃敗因，為友誼，無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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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s) F! {) T    編劇學聰明了，一樣是心魔考驗，卻非用來入魔，而是補人設或做劇情必要的補白，不是單純一直講講講，創造情境做鋪陳，才是正常的編排，對白要有氛圍襯托，而非編劇單方面灌輸觀眾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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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跟我一樣認為魔城AI比主子六弒聰明百倍嗎？驗證都市傳說的時候到了，六弒究竟是不是死六次就會真的死亡，我猜最後六弒會死於悼魂棺，不然他之前鋪陳那麼久，太過拖戲，說不定他是問奈何安插在六弒身旁的暗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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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奇

六弒从出来就一直被当人肉沙包揍，如此悲催的BOSS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