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析─《驚濤》31、32集小評(野店論)

一片綠葉

    「一個天下，有人寫成蒼生、有人寫成霸業、有人寫成浩劫，如果是你，會寫成什麼？」柯南！唯一看透真相的，是一個外表看似小孩，中二卻過於常人的小天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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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驕誇倦收天氣勢不凡，一境翹楚，倦收天回誇他，「小朋友，你小小年紀見識獨到、武骨崢嶸，方屬世間罕見。」(驚濤29集)，不止這種互捧，現在還能用書自我吹捧，「這個主角真有個性，平生劍鋒不過頂，從不正眼看人，真狂、真嗆，我欣賞他。」既然這武林需要磨去稜角的意琦行，「意某只是明白不有所偏倚與執著，兼容並蓄，方為生命之道，吾之答案──」意琦行還是意琦行，不過現在只想做小天驕，那個中二狂嗆、率性而為的自己，直到該承擔之時，意琦行自會擔起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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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野店論前言

. |5 {4 R9 }3 o) i7 W" L    本周老談寫的斬人錄跟一蓮托生品吹牛實錄成為很多道友熱論議題，斬人錄裡有許多彩蛋被眼尖的道友找到，諸如西幽戰神虛淵玄、劍神虛淵玄、殤不患、慕少九、元八荒等，虛淵玄不出場則已，一出場就是西幽戰神兼劍神，果真不凡；老談吃那麼多苦要拐劍宗，如果被老素拐走不就吃大虧，老談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故意把師兄寫的小小，還好小釵寫的夠大，不然就算老素寫的很小還是差點中獎，主角力場不容小覷。

    不過這不是本周要談的內容，本周要談的依然是劍宗跟老談的文戲，這場野店吃麵的戲，前後呼應，非常精彩，這段文戲的關鍵在於「劍宗不也是以這碗清湯白麵自居」，從此句觀點切入，才能知道劍宗跟老談各自再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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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店這段的起因是劍宗回地海時問老談：「你說吾是否該繼續堅持，做一名言而有信之人？換作是你，就算有言在先，一劍殺不死對方，會設法出第二劍，直到達成目的嗎？」這段話是回扣在野店時老談所講：「純粹的理念、純粹的追求，你想走至劍道的盡頭，看劍意的極致是何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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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宗跟老談在野店提的是〝麵〞，要論的卻是〝劍〞，關於麵的內容全都能換抽換主題為劍，老談目的講的很明：「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不能讓劍宗置身事外。」他要引導劍宗從劍到局，劍宗不是省油的燈，自然明白老談目標，但如果局中能證劍，並無不可，因此兩人在野店的一番話是論劍，而不是論麵，為更明白講解這段，我將劍宗跟老談野店對話具體分析，可以看出編劇頗具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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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 X3 c! a; q二、野店論分析

! [/ v& R" L* A    「來來來，傳說級的清湯白麵，保證一吃成主顧。」
3 K/ j& [& i% H! e- g    「呸，這什麼垃圾，一點味道都沒有！走，我們來去吃太極國的辣醬炸雞。」
    「客倌、客倌。時代在變、口味在改，我這樣堅持祖傳的味道，是否錯了？」

6 J' t3 Y( a1 J- O    如同劍宗問老談是否該堅持做一名言而有信之人，這段把清湯白麵換成劍宗，老闆的問題即是劍宗的問題：「我堅持的言而有信能達成追求劍道的極緻嗎？」說一不二是種魅力，然而對劍道有益嗎？太極國的辣醬炸雞，用些佐料包裝，就像九厄劍尊忌獨笑，明明實力不怎樣，劍道純靠吹噓，依然騙到一票人，世上庸俗之人何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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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 p' h/ V: C$ \) Z    「約談在此是何用意？」
    「客倌，麵來摟。」
" D! ?! t* K1 D  I    「吃。」
    「吃完這碗麵，吾似更了解劍宗你之人生追求。」

    此段點題，劍宗沒多做提示，老談卻一嘗便知，這那是吃麵，是要論劍證道的氣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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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音，只會意在心。」
$ f. z  N7 m, W- D* E8 X" `/ Q    「但我不是，所以肆無忌憚。」
    「話不投機，卻是由衷而發，允你繼續說。」

( J$ J. B/ {. U" i    劍宗這句話談的是凌絕頂，老談知道他的知音不會是他，直接進攻方是正途，劍宗也知他言外之意，所以讓他繼續講下去，這裡除了兩人對談外，還能承接凌絕頂與劍宗在野店的劇情，前後呼應兩人對劍道追求之異同。

    「此清湯白麵大有來歷，不知者以為無味，知味者則引為至寶。麵條的勁道，來自揉麵者所付出的心力，重複簡單的動作，成就千錘百鍊的深厚功夫。」
    「越是單一、無聊之事物，越受排斥，但若一味追求華而不實，無疑自毀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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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條如此，劍者修為亦如此，華而不實的九厄劍尊受到一萬點傷害，什麼突破到第六境，結果還不是靠崇邪劍，沒有八歧邪力幫助，就只是一名弱小劍者。

    「而在背後，能深度呈現白麵優點者，是清湯。」
3 }( ?  Q' r9 A* k    「如水之淡，你喝出了什麼？」
( n, E6 J4 v5 ^# N. \# H- L2 E    「潤物無聲之心法。」
6 t$ D1 q' N' V1 w    「野店的祖訓：澹泊明志、寧靜致遠，以自我要求與堅持，幫助每一個客倌，想不到現今世道，還能遇上懂得品味的人。」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清湯即劍心，不奪天地之造化，不搶時而至，順應自然，厚積薄發，收潛移默化之功。

    接下來是老談吹牛高光時間。

! b1 w2 \' B- M7 x9 H% P% o    「談某出道多年薄有閱歷，此湯乃集天山不沾塵之雲雪，以月河畔初發三日之青竹烹煮，加入玉女峰盈淚池所產之湖鹽，據《一蓮托生品》所載：此水又名天液，尋常人雖飲之無感，實有解濁氣、益精神、純真元之效。這看似平凡的一碗清湯白麵，就是一碗平凡的清湯白麵，但經過文飾之後，將變得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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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大段看似吹牛的內容，還是在論劍，各位沒看錯，論劍，前面那段什麼天山不沾塵種種吹牛，不覺得有種熟悉感嗎？我把內容換一下，各位就知道此段脫胎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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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人因失劍心，無法再行常軌修劍，但經邪氣洗染、另闢蹊蹺，與第四境只一步之遙。第四境：人劍合一，人雖馭劍，終究有人劍之分，劍非凡器，絕不甘受用，難再提升，若能以退為進、與劍併同；體劍之心、感劍之意，達到人劍互通之境，則信手運使皆是絕世劍招。」(驚濤第3集)，此段清湯論即是劍心論，此時已到「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離「即心即劍，劍心無二」只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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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看似平凡的一碗清湯白麵，就是一碗平凡的清湯白麵」，乍看之下是自我吐槽上面吹牛內容，實則已至「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此乃當頭棒喝，揭破妄想分別。

    「你想幫助野店，此心甚得吾意，但你可曾想過，他原本甘於平凡，你此舉將讓他爭名逐利，反害了他之純粹。」
    「真金不怕火煉，劍宗不也是以這碗清湯白麵自居嗎？」

    最後點出題眼，老談想幫助野店，是否會破壞它的純粹？如同劍宗欲踏入局中，是否會妨礙劍的追求，都已經到這裡，怎樣都不能功虧一簣，老談再推一把，總算讓劍宗踏入局中，恭喜老談、賀喜老談，努力許久，終收獲成果。

    劍宗與老談一整段是串連凌絕頂與小釵、萬劍本宗與莫容的關竅所在，長日錕鋙的劍道在跟老談會面即已破題，老談看到劍宗手握佛珠，回想與尊佛因緣，老談講劍宗：「避開了禪理，卻獨悟機深。」劍宗回答他悟出的劍道：「過去造就現在，但人不該執著過去。」這裡的禪機要先看凌絕頂帶小釵問鑄心禪師，鑄心的回答：「不著過去、不著未來，心相即是；心相如如、根本不動，真實不虛。」一問兩答，劍宗執著過去、小釵執著未來，堪破即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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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Z3 h3 i4 D% t6 \$ Q6 v    「雙手既壞，為何仍堅持握劍？你現在手上所持，非是劍，一心不能二悟，請將之交與僧者。」長日錕鋙交出嶄崖是鑄心成為覓心的轉折，「以劍鑄心、以心鑄劍」缺心是為鑄心，鑄心是為覓心，嶄崖鑄劍鑄心，乃成劍心、也是心劍，終將為小釵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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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讓你來的？」鑄心一語雙關，「他是誰？佛還是龍；你是誰？劍還是僧。」佛者，尊佛；龍者，凌絕頂；劍者，長日錕鋙；僧者，鑄心禪師，前因後果能寫成劍敗於龍，龍要劍找佛，佛要劍悟，龍要僧棒喝劍，劍問僧，僧答是佛是龍是劍是僧。困於名相，我執於劍，真實不虛，這裡的回答在老談所言避禪悟劍，另闢蹊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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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B8 \5 j) O1 t三、雜談

; O7 B% C1 x. W    雲忘歸追蹤暝邪無妄到邪劍司，照理講他在邪劍司等這麼久就是揭露樂影帝的陰謀，影帝一定不會讓努力成果盡付東流，雲忘歸被除之而後快是正常的戲路，也能埋下當無端知道真相後跟影帝的衝突，不過因為太正常，反而覺得衝突不夠，如果換種寫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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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忘歸是著名的疑樂派，如果連他都信任影帝，影帝在正道才能大展拳腳，在此反向操作，讓雲忘歸找到證據，證明影帝是邪染的操蹤者，受盡眾人的質疑跟追殺，再來波證明影帝是清白的大戲，才能真正取信眾人，示最誠懇的弱態，打最精密的算盤，希望影帝能再讓人驚豔，不然白白浪費長時間的鋪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