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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笔春秋
(院内,子衿亭旁,系雪衣孤身立于墓碑之前,凭吊被自己所杀的左丘默)
【旁白:清风徐凉 温酒渐冷 庭院孤坟 尚存多少情分 镌字新成 寥寥可见一斑】
系雪衣:(对着墓碑独语)吾还是习惯称你左丘学弟。无论如何、你长年替吾守护了一笔春秋,纵然再多深藏算计,(俯身拿起酒杯)西儒安稳至今,你有苦劳。只可惜了你吾这段情谊,已注定付诸东流,这杯酒、敬我们破碎难圆的同门之情。(宣城梦掾镜头特写)转身之后、笔鹤学长会为你隐瞒这一切。(酒毕转身,衣袂飘扬,迈步而去)♪
(系雪衣若有所思、渐行至拱门前定身)
〖内心独白:若众人知道 鬼族之人深藏儒门 又是左丘学弟 非但伤及众人之心 更将动摇儒门〗(心下已有定决,忽然…)♪
(嵇子由携同两儒生惊慌而至,身未定、口先开)
嵇子由:前辈!大事不妙 、大事不妙了! 系雪衣:(微抬眼)嗯?稽子由,何事这般慌张? 嵇子由:(声行并茂)前辈,今日正值麒麟阁三年一净的大日、想不到我入内清理、却发现本门镇脉之宝、泣麟藏颖失踪、通令儒生遍寻内外、皆不见踪影。 系雪衣:(微怔)哈、西儒象征之宝不见,莫非?♪ 稽子由(左右观望):前辈,执辅人呢?麒麟阁之锁匙、先前是由执辅保管,此事该让他知情查办。
(系雪衣闻言一顿,抬眼之间已是定心正神)
系雪衣:左丘学弟他,他已被吾所杀。 稽子由:啊~
(稽子由等三人惊闻噩耗,皆是难以置信。稽子由更是身形不稳,连退几步,恰被身后一儒生扶住,感叹一声,连忙立定回神,前向系雪衣确认)
稽子由:前、前、前辈杀了执辅! 系雪衣:没错,是吾所杀,吾不会回避。 稽子由身后儒生:啊…怎有可能!前几天前辈不是还派人救执辅? 稽子由:执辅!(再退后感叹)啊!(间扶额状)为…为什么?(语毕再扶额) 系雪衣:你们只管怪吾,吾是杀人凶手。 稽子由:笔鹤前辈、(同时近身质问)你知道此时此刻、一笔春秋折损执辅、师门打击有多大? 系雪衣:吾…(短瞬无语)别无选择,概括承担!♪
公子笑纳(人未至、声先到):何必装模做样,假作悲情?
【旁白:甫惊诧 乍闻雅诗荡入】
(却见一只囚有一双黄色小鸟的木制鸟笼,随诗飘然而入,悬挂于树杈之上,尔后,公子笑纳亦翩然而至)
公子笑纳:〖吟诗:身寄古今,神游六合,浮生百味,任凭笑纳!〗(吟毕负手执逗鸟棒、缓步登场) 公子笑纳:哟~,这位可是当年太和阙上,惊艳四座被寄予厚望,(话语间执棒逗玩笼中双鸟)却又无故弃师门自逃,近日又绕回一笔春秋,坐享其成,(暂停逗鸟之举,专心怼言)现在却又杀了执辅,人称八采儒鹤的西儒明日之星——晴峰笔鹤系雪衣吗?好久不见了。 系雪衣:是你,古今一瞥,公子笑纳。 稽子由:是一笔春秋分支儒堂,古风檐之主。 公子笑纳:有幸能让堂堂西儒救世主的晴峰笔鹤系雪衣记住名号(继续执棒逗鸟)公子笑纳何其光彩。可见当年本公子撂下一句“生死相怼,(转身绕至鸟笼另一边,背对众人继续)不见不散”还是在你的心中烙下不浅印象。
(稽子由察觉火药味,左右为难之际,系雪衣却是一言不发,公子笑纳继续,逗鸟怼人两不误)
公子笑纳:但时隔多年,系雪衣还是一点儿也没变,绝口不说,却又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试问是要感动谁?(微微一瞥)识你莫深,一生双眼监视着你的公子笑纳,对你这等的二流伎俩,本公子可是一目了然,嗤之以鼻! 系雪衣:你…(气至发抖却又无话可说) 稽子由:笑纳先生,你说的太过了。 公子笑纳:(停下逗鸟,回身言道)那本公子来替你们问。(一步一近身)系雪衣,你究竟有何难言苦衷,要杀左丘执辅,他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可让你将他就地正法? 系雪衣:吾…(再次语塞) 公子笑纳:又来了,又来了。你以为吾会说“不要再逼你了,反正你就是有理由杀人吗?”你做梦!如果你不说出,本公子可以合理怀疑,你只是想翦除异己,坐稳西儒一脉之主的大位,所以左丘默必须死!
(稽子由等人闻言不由震惊)
系雪衣:一笔春秋残破至此,焉有什么大位可享?(怒指公子笑纳)你血口喷人! 公子笑纳:好、眼前左丘执辅被你所杀,便传出镇脉之宝不翼而飞。天晓得这两件事之间,会毫无干系,又天晓得你系雪衣,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公子笑纳接连诘问,听得众人心惊肉跳,系雪衣却仍是无以应答,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稽子由不免着急)
稽子由:啊、笑纳先生,你这指控未免太严重。 公子笑纳:(微顿首)也许吧、但既然系雪衣身担庭主与众人厚望,又自诩肩扛西儒复兴大任。泣麟藏颖被夺,(转身抬步)是何等大事,只怕西儒就此,失去在儒门的地位。一旦被究责,(回至鸟笼旁边)整个西儒一脉,可是要面临被废之下场,系雪衣你知道吗?
(公子笑纳言语之间,系雪衣终是重回镇定,正色而答)
系雪衣:晴峰笔鹤了然于心,此宝失落,吾绝不会置身事外。 公子笑纳:好听的话你习惯讲,但本公子不习惯听。当年西儒全脉,(背对众人,重新逗鸟)多少寄望你当上掌门,但你却弃选而去,这一回,你又不知要用什么理由,脱身远游。对你,也许本公子比你自己(话语间又是回头一瞥),了解更深。 系雪衣:一言一重,千言无用。这是吾对仙逝庭主的承诺,也是吾对西儒全脉之回报。公子笑纳,如果你对一笔春秋有心,就替西儒尽一份心吧。吾追查此宝下落,请。
(系雪衣言毕转身迈步离去,稽子由紧追几步未果)
稽子由:笔鹤前辈…(转身奔向公子笑纳)那现在该怎样办? 公子笑纳:(暂停手回身)放心,(走向稽子由)西儒一脉,并非只有八采儒鹤一个能人,(轻拍对方肩头而言)你吾同脉,公子笑纳绝不会弃你们不顾。(言毕转身回走)执辅之死,尽管系雪衣不说,(语间绕过鸟笼,转回最初位置逗鸟)但必是重大因由,尔等收拾悲恸, 一笔春秋的悲剧太多了。
(言毕抬目望向众人,稽子由点头以示回应,公子笑纳颔首沉思间已无心逗鸟)
公子笑纳:〖内心独白:系雪衣有本事,就将镇脉之宝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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