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一般向】龙泪（赮毕钵罗X龙戬）（一发完结）

草书歌行

火光摇曳，昏暗的地下室里，火把熏烤得墙壁忽明忽暗，一种热度在迅速膨胀。
石床上铺了厚厚的棉锦，躺在上面的人痛苦地闭着双眼，睫毛轻颤着，侧着身紧紧蜷缩成一团。
他英挺的眉宇皱在一起，脑海里像是在翻腾着什么，痛苦不已，手指扣住绑在手腕上的寒铁，泛着青白的颜色，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就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
将菩提长几立在床边，赮毕钵罗扯下兜帽披风，然后将披风轻柔地盖在了龙戬身上。他已经注视这人注视了很久，仿佛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像是这么看着，就能解决龙戬的痛苦。
魔息已经开始在龙戬身上蔓延，黑色的气息笼罩着龙戬，每当想扩散一寸时，赮毕钵罗周身便发出佛光，抬掌阻止着魔息渗入龙戬的身体。然而饶是如此，龙戬白皙光裸的身体，仍是像被浸了色一般，惹上淡淡的黑青。
渗透的最厉害的，乃是面部，唇部，颈部……赮毕钵罗缓缓抚过去，最后手停留在了龙戬肌理分明的胸前。那人干裂的唇哆嗦着，开启时泛出一丝挣扎的呻吟，似是不满意赮毕钵罗停了手，额上的头发已经汗湿，黏在太阳穴处。
赮毕钵罗替他拨开那一缕白色的刘海，最后用手背在那光洁的额头贴了贴，试了试体温。
滚烫。烫得像石室内的火光，能灼伤他的手。
这是什么？是囚禁，是拯救，还是占为己有？是痛苦，是折磨，唯独没有救赎。
师父。赮毕钵罗轻唤了一声，但床上的人没有回应他，全身依旧蜷缩在一处，不耐地喘着，摇晃着铁链响动。是师父，也是他的皇叔，更是他的人生启蒙、救命恩人，倘若还要算上什么的话，赮毕钵罗抬起龙戬压抑痛苦而紧攥成拳的手，将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松开的手指立即将赮毕钵罗的手扣住，力道大得凶狠。赮毕钵罗将手递到自己的唇边，细密地吻着。
手背受到赮毕钵罗的碰触，黑色的魔息顿时如同在走避赮毕钵罗的佛光一般，从龙戬的手臂上退开了几许。赮毕钵罗看着那地狱恶鬼般的魔息，再次贴着手腕往上吻，但魔息却不肯再退步，缭绕在手臂上，颜色又加深了些。
倘若还要算上什么的话，是挚爱吧。
那又如何？他曾经觉得师傅的身影仿佛月光，虚幻缥缈又真切温情，让他既是仰慕又是崇敬，更多的，还有几分纯真的憧憬。任何一个孩子，在艰难的时刻面对着这样的人时，都会产生这样的情绪，他是，他的兄弟侠菩提也是。
对亲情的渴求，原本是他对师父情感的初始，对家人的团聚，原本也是他最该祈盼的事情，然而是什么渐渐淡却了这份亲情，转变为浓厚的又陌生的情欲。
赮毕钵罗用手拧了棉巾，擦拭着龙戬身上的冷汗，一寸一许，每一处地方。如今，他即将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入魔，而他修行积聚数百年的佛气，也只能做权宜之计，暂时压制师父身上的魔息蔓延。
该说是师父的命运多舛，还是上天对他太过残忍？这些魔息缭绕在四周，和他的佛气做着正面抵冲对抗，偶尔胜过一筹便叫嚣着聚集更多，好像在嘲笑他的可悲，无穷无尽。
想起师父囚困于深海之中时，自封为深海主宰，从不曾主宰过任何人或是他自己的命运，今时今日却把命交到了别人的手中。想到这里，赮毕钵罗不禁将龙戬的手握得更紧，无论如何，人总是会绝处逢生。
只要他不再是他的徒弟，不再是他的皇侄，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
一把利刃，直接刺穿彼此的胸口，一了百了的话，也不必再顾虑什么魔息了。思及此，床边的菩提长几散出了红色的幽光，不知是回应，还是阻挡与警示。
放下棉巾，赮毕钵罗缓缓用手掰过那人厚实坚硬的肩膀，让那张白如月光、迷离不甚清醒的脸完全展现在自己的眼底，微弱跳动的气息，让这么一个宛若无暇的人，就此不得挣脱。
铁链拴得很紧，无论如何，火光照得墙上的影子斑驳摇曳，两个人影横在石床上，重叠在了一起。
到底要做什么，才能将这魔息彻底驱散？赮毕钵罗跪在龙戬的双腿间，用双膝顶开了那双大腿，深邃的眸看着这具躯体的每一处，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这目光宛如凌迟的刀子，本能的，剐着每一寸身心都皮开肉绽。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当真要动手的时候，在摇曳的火光中，一声呻吟，龙戬眼睫轻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陷入黑暗中的双目像是在辨认什么一般，凝聚着焦点，慢慢将视线固定在眼前的人身上。
恨之深来爱之惧。涌上心头的狂潮，瞬间席卷了对视的两人。龙戬吃力的抬起手臂，想要抓住什么东西，赮毕钵罗握住他的，却发现龙戬的掌心发凉。
龙戬干涩的双唇发出了微弱的呻吟，但并没有清醒过来的感觉，反而更像是依靠着本能，抓住了自己面前的东西。赮毕钵罗被这一握刺得脊背猛地一个战栗，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按住了龙戬的肩膀，狠狠地让两个人的躯体都陷进了柔软地锦被中，急切地叫了一声，“师父！”
乍闻那一声，龙戬的双眼显得更湿了些，显然，他并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何这个人要用如此大的气力摁住自己的双肩。
四肢已是又痛又木，这个姿势……龙戬呆木地看了看，没有温柔的神情，只剩下无穷的茫然，“赮……”
他在唤他的名字。
是狂喜的屏住了呼吸，还是被刺痛到了极点难以呼吸，在两种极端之间煎熬的痛苦，促使赮毕钵罗伸出手，手指绕着发丝滑到脸侧，柔声道，“师父，没事了。”
仿佛这样，就能平息自己内心的紧绷与狂躁。
龙戬侧过头，脸贴着赮毕钵罗的手指，一尘不染的侧脸，在火光下如白雪皓月，隐在黑影中，让赮毕钵罗不由自主的撑住上身低头，忤逆了人伦。
他轻轻地吻着龙戬的太阳穴，然后是侧脸，鼻梁，接着一手钳过龙戬的下颔，不容抵抗，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干裂的唇起了皮，摩擦着十分难受，尽管如此，赮毕钵罗还是低低地说了声，“师父，张开嘴，吻我。”
然而龙戬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依旧茫然，根本无从分辨他在做什么。偌大的石室中，两人的距离既近又远。龙戬紧闭着眼，长睫战栗任他吮吻的模样让人刺痛，赮毕钵罗不由得松开，用拇指抚平那人眉宇间紧皱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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赮毕钵罗猛然抬头。
龙戬看着赮毕钵罗，却既熟悉，又陌生。
“师父，……你终于醒了。”


“啪”地一声，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耳光，这一掌打得毫无气力，但赮毕钵罗却感觉得出，他的师父已经为这一掌用尽了浑身力气。
龙戬用力支起身，动不得分毫依然要挣扎，最后赮毕钵罗看不下去了，将他的上身扶起倚在床头，但被龙戬一把推开。
“你，你走开！”严厉的话语说得太冷太狠，龙戬干涩的喉咙发紧，一口血气自胸腔翻涌，压制间竟剧烈咳嗽起来，震动着铁链哗啦作响。
“师……”
“出去！”龙戬咳着，雪白的头发垂在肩上，身体带着微颤的反应，胸口剧痛。入魔是他与魔息大帝之间的协议，就算是要下阎罗地狱，承受亦是应该。就算如此，入魔并非堕落，比起叔侄乱伦，这竟让人好过得多。
赮毕钵罗身上的佛光渐渐炽盛，又渐渐暗淡下来，在暗淡下来的一瞬间，因为佛力减弱，龙戬的右腿顿时抽搐了一下，雾状的魔息竟顺着右脚踝蜿蜒而上，顺着小腿的部位，一路勾勒出诡异的黑纹。。
他低下头看，左掌再次发力，金色的佛光在龙戬的脚踝处形成光圈，强行压制住魔息的蔓延。
龙戬咳了好一会儿，右腿上的疼痛被暂时止住，经过剧痛的折磨，神志又清明了几分，平复喘息后，龙戬疲惫地闭上眼，“赮儿，吾累了，你出去吧。”
赮毕钵罗的手覆盖在龙戬的右腿上，那条腿已经有些肿胀，“师父，你又要赶徒儿走了？”
“吾不在位，妖市需要龙氏王朝支撑，身为龙家第三代的仅存血脉，你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
赮毕钵罗敛目，又打开清明的眼，望着龙戬，轻声道，“师父。”
这一声，包含了多少复杂的心情，他像一个小孩子，一直追逐着自己最敬爱的师父，从一个儿时的敬畏，到现在的独占。他恨不得立即占有这个人，但这个人又是他强逼就能屈服？他甚至忘了，原来一个人也可以脆弱成这般模样，让他如此焦急忧心，不惜一切。
半晌，龙戬缓和了口气，“为师无事。”
怎能无事？赮毕钵罗伸出手，心口如刀，跪起身向前动了动，将他最爱的师父搂在了自己胸前。
龙戬僵硬的身体渐渐放软，“赮儿，为师让你担心了。”
“师父，妖市现在有他人代为处理，徒儿会尽量让你恢复……无论什么……”
龙戬的脑海中浮现了诸多画面，沙哑的声音艰难地开口，“不必了，此时已来不及，为师之命，已是值得。”
王朝更迭，经历衰败，由此振兴，任贤臣护子民，而今千载已过，受苦于魔息折磨，能护得赮儿平安，就是他最大之愿。
赮毕钵罗摇摇头，对龙戬说，“师父，你什么都不必承担，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来做就好。”
“你说什么——”
惊愕还未过去，猝不及防，龙戬已经被整个放倒在床上，铁链牵动着手腕脚踝，摩擦出的红痕有种麻木的痛楚。
赮毕钵罗狠了狠心，用力钳制住龙戬，不仅仅是铁链，他口中默念梵经，大千佛光幻化成锁扣，将人固定在大床中。
龙戬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仿若他人的赮毕钵罗，似乎不愿相信，手想再度抓紧他问个明白，但佛光压制得牢固，身上的魔息乱窜，他整个人的身体都仿佛被无形的手控制着一般，脊背发寒。
“赮，你这是要作什么！”
“师父，你忍一忍。”
握剑的手通常带着粗茧，那手覆上龙戬白皙健壮的胸膛，激得龙戬一个仰起头，身躯弯成了一张弓，粗糙的手指细细地碾磨着那细嫩的乳尖，那具虚弱的身体犹自挣扎，让魔息的黑色雾气缭绕在两人之间。
“师父，你知道吗？”
“赮儿……啊，停……！”
赮毕钵罗沉下声，“如果放你这么兀自承受，徒儿宁可犯乱论之罪。”
“不……”龙戬绝望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发着抖，见他并不停手，便颓然一倒，像被掏空了气力，神情痛苦地撇过脸。
“师父，徒儿不值得你做出这样的牺牲。”赮毕钵罗加大了侵略的面积，他侧过头想去吻龙戬，龙戬晃动着头躲避了这次的吻，没有让他如愿。
这一躲，是无声的拒绝，一把利刃。
赮毕钵罗的吻顺着龙戬白皙的颈子滑到锁骨，慢慢啃咬着，含住了那乳尖。龙戬惊喘着，脸色煞白，“赮，别……别铸成大错……”
赮毕钵罗展开了龙戬的身体，怔怔的望着他的师父，“什么是大错？拯救苍生，我却连你都救不了，难道师父就不是苍生的一员？”
师父，你是救了我的命。
是你教导我明白了爱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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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过后的赮毕钵罗伏在被热液烫得发抖的龙戬身上，哑声喃喃说着这三个字。明明希望龙戬会痊愈的他，为何会心如刀割。
回不去的路，也许早就像当年龙戬的那句诗号，紫陌封尘，千载雪深。


End

逸云

谢谢楼主的分享!这个绝对要顶！！！

chccrystal

啊啊終於看到有赮戩的糧！！！！！！ 感謝分享！！！！！！

墨羽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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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起灵的大饼

皇叔和菠萝！！！好久没有新粮了，在这里竟然有没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