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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向|别见狂华中心】神无道里没有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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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8 19: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上篇  神荒


夜。
残月如钩。
月光如水笼罩了大地上的一切,包括树林,小路,和我面前这条无声无息流淌着的小河。
苦境的月不似神无道那轮永不坠落的红月,亘古不变的圆。这里的月有着阴晴圆缺的变化,似乎多了点......人情味,就像苦境的人,形形色色。是啊,人多情,魔无情,可是无情的魔永远猜不透多情的人的心,就像我永远看不透他——恨不逢。
想起这个名字,我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恨不逢说,这就是爱的感觉。可是,这真的是爱吗?我不知道......
“哎.....”轻声叹息,我低头看着月光下水中自己的倒影。发现发髻上少了什么——那枚恨不逢所赠的银钗不在。画完路关图,我倦极而眠,睡前将它取下放于枕畔,出来竟忘了带上。
“是否要回去取呢?”我思忖着。忽然一丝异样的气氛随着一道几不可察的水波荡漾过来。该来的总是躲不掉。我起身,迎向水波传来的方向。


元祸天荒手持弓刀已等在那里。
“鬼座果然派你来杀我。”
“抛弃结界,用你的刀决定这条路是幸福还是沉沦。”
我没有再说话,身为魔,身为异度魔界的战将,我早已知道,任务意味着什么——成功或者死亡。伸手,神无出现在手中,我尚在犹豫之间,元祸天荒弓刀已挥了过来,我只好展开防守。
同为魔将,与元祸天荒也共同执行过任务,但与他对战,这却是第一次。他和我一样,出手皆是试探。然而,越是试探,我的心便越是绝望......
片刻,我收住刀势,他也默契的停手。我们都明白:将分生死了!我为自由,他为任务,这一招我们都将不再留情......
“血泣天荒。”
“无道之道!”
我们都尽了全力。神无阻住了元祸天荒急冲过来的身躯,削断他鬓边一缕银丝。但他的天荒弓刀却来势未减,我躲避不及,颈间突然一凉。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将于此刻终结,可我还不知道我对恨不逢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爱情!泪水无声滑落,滴在我持刀的手上,是一片温暖的凉......
我已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倒下去之前,我勉力道:“我......让我......再见他......一面。”
元祸天荒及时扶住了我,问道:“他在哪里?”语气是那样的惊惶与急切,我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元祸天荒。
但我已无力思考他为何如此,断断续续说出那个地点:“北.....北星......宿。”
话一出口,元祸天荒已将我抱起,极力狂奔。他的脚大力的敲击着地面,我的身体随着他的脚步起伏,心绪也纷乱起来:“元祸天荒,究竟是怎样的魔?”
往事一幕幕浮现于眼前......


那时候,异度魔界的封印刚刚被打开。沉寂已久的神无道终于有了猎物。当时我还不知道这猎物是苦境的中坚力量傲笑红尘,只觉得对手非同一般,虽已受伤却仍叫我难以占到上风,战况一时陷于胶着。我已打算利用神无道狭隘的空间、自己的轻巧灵活慢慢将他拖垮再一举擒获,元祸天荒进入了结界。他身后的战利品叫傲笑红尘有一瞬失神,再虚晃弓刀引起傲笑的注意,我的灵网趁虚而入,将他一举成擒。
面对我直视疑问的目光,元祸天荒微侧了脸,解释道:“任务为上,下不为例。”
我不理他转身便走。因是背对了他,不用担心他看见,脸上又有面具覆面,不怕一旁邪魅之眼窥探,我无声冷笑:“任务为上!不过是看我身为女子,瞧我不起、认定我无法独力完成任务罢了!下不为例是么?那好,日后定要叫你知道别见狂华的能耐!”


或者元祸天荒发现了我的敌意向鬼座说明刻意避开,又或者只是巧合,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看到他。随着鬼座对苦境的计划一步步展开,我变得忙碌起来,渐渐的,对元祸天荒的怨气也就淡了。
后来,与元祸天荒一同劫杀月才子谈无欲,我终于见识到了他的真正实力,他的确是个高手。而且,他似乎并不像我想的那般小瞧我,或者,是我误会他了?
然而,我并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新的任务又来了——我们三道守关者齐出,合力击杀道门先天剑子仙跡。
剑子仙跡的确是更难对付的高手,刚一交锋,主攻的我与元祸天荒便已双双受伤,我的战甲更被剑子的剑气震裂。当然,剑子仙跡也没占到便宜,元祸天荒的抢攻叫他一样口吐鲜血。但他受伤退却时还回手向我一击,同时不忘向一旁掠阵的赦生童子挑战:“见到此状,你还不动心么,旁观者?”
赦生有些被他说动,挥了挥手中狼烟。我与元祸天荒立刻攻上——赦生的功体封印已是关键时刻,此刻他的战斗力几乎降至最低,能不叫他出手,还是不让他出手的好。剑子再度受伤,但功力却仍不可小觑。困兽犹斗的他将我再次打伤,赦生见状打算加入战局,却被元祸天荒制止:“不用你出手。”
剑子大喝一声:“岂能如你所算!”凝注全身功力击向元祸天荒,我便在一旁暗自调息。不防备他竟是声东击西之招,掌气扑面而来时我已躲避不及。一阵剧痛,我只觉自己飞了起来,之后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不知昏迷了多久,模模糊糊听到一个声音道:“随我去采买胭脂水粉。”我睁开眼,声音的主人已不在,元祸天荒无声的飘了过来。
“你......”我只说了一个字,暗自运功,发现伤势已被人治疗过,功体也恢复了六成。
“没事就好,回魔界吧。”元祸天荒的声音听不出起伏。
我坐起来,仍旧有些眩晕,元祸天荒过来扶住我的肩头:“回去之后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点头:“嗯,魔界的戒律我明白。”
魔界之人不得与苦境中人私下交往,我身为魔将自然知道。可我并未与他们有过任何交涉啊,想来也没什么,冥见鬼知二位先座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但,我想错了。先座并不相信我的话,在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之后,将我吊起,施以鞭刑。刑架之下,元祸天荒沉默立于一旁,看不到他面具之下的表情。
“抬起头来!”冥见呼喝着。
我依言抬头。
冥见先座开始滔滔不绝:“说谎的人,总是有一双畏光的眼睛,你知晓吗?你的眼神不时露出欺骗、背叛以及不忠。说,你在隐瞒什么?”
我不回答,因为根本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我已将一切告知,是你们不信。呵。真不知道,先座从哪里看到我眼里有欺骗不忠的。
“沉默不语是因为心虚吗?哦,好硬的脾气!既然素不相识、毫无关联,你又何必袒护一个陌生人,为他忍受此等酷刑?来——”
冥见挥鞭打断吊住我左手的锁链,全身的力量皆悬于右手,晃动的利害,我有些眩晕。
“本座依然惜你之才,异度魔界依然爱你如忠诚的子民,只要你坦承无欺。你也不希望为了一个外人背叛魔界吧?”
我忽然觉得无力,答道:“既有见疑,任凭处置。”
冥见有些恼羞成怒了:“别见狂华,魔界的戒律你忘却了吗?”
我没有忘却,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哪条戒律,只有不答......
“哼哼哼,好气节。魔界之内只有死臣,绝无降将!”
鬼知先座抬手,右手的锁链同样断开,我重重的摔落在地。
鬼知将一粒药丸递过来:“将此药服下。”
这黑色的药丸我并不陌生,是读取记忆之用的,只是以前都是用在被生擒回来的叛将身上的,没想到,今日我也尝到了它的滋味。只是,我问心无愧,自然没什么好怕的,接过药丸吞下,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冥见的声音叫我重回光明:“嗯?因何读不出记忆?”
本来就该读不出任何记忆啊。我紧抿了唇不说话。
“你有求死的气魄,但你挨的住生不成死不了的痛苦吗?一生一死皆在吾念,不操你手,不要忘却魔界的戒律。”
魔界戒律,又是魔界戒律。魔界戒律就可以这样折磨一个忠心不二的魔将吗?
“念在你过往功绩与一片忠诚之心,取下救你之人的首级将功折罪。服下此药,伤势可恢复如常。”鬼知先座将药交于元祸天荒之手:“由你处理。”在元祸天荒躬身领命之后与冥见一同离开刑室。
我服下解药盘坐于地运功疗伤,元祸天荒上前相助。很快,体内淤血尽数吐出,功体完全恢复。我回头:“你不该在此。”
“吾只是依令行事。”说罢,他取过神无交给我:“自己珍重。”
“元......”我开口叫他,他却已化光离开,留下我一个人愣在原地......


如果,如果当初他不是那样匆忙的离开,一切是否会不同呢?
只是,永远不会有这个如果了.....我心里叹息着,感到元祸天荒停住了脚步。
他将我放下来,右手贴于背上,一股暖流传遍全身——他将一成功力传给了我!
输功已毕,他道:“已到北星宿,你去见他吧。”
我起身,的确轻松了许多。回头,想说声谢谢,但又想到,他何尝想要我这一声感谢?于是便什么也没说,走上了北星宿。
元祸天荒,我欠你太多,若有来世,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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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8 19:43 | 显示全部楼层
下篇  恨别

当我拼着最后一口气登上北星宿顶峰,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幕.......
恨不逢斜倚在躺椅上,闲适的晃着二郎腿。他的身后,是两个身姿曼妙的少女,一下一下轻摇羽扇。另一个女子手捧茶杯婀娜上前:“公子,天气这么热,再喝一杯茶解渴吗?”
恨不逢将那女子揽到怀中:“望你之容颜生津解渴,何须再饮。”
“哎呀,讨厌!”女子嘴上故作羞怯,身子却已伏在他身上。

就在我与他共卧观星的躺椅上,恨不逢却在与别人调笑!我拔刀收刀,那几个女子已作血光飞散。
恨不逢起身呵斥:“华儿!——你未免太过分了!他们都是软弱的女人,你怎么可以恃强凌弱?!”
方才那一招已耗尽了元祸天荒输进来的功力,我勉力站稳,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你......你是我的!......我不准.......”
“够了!”恨不逢打断我:“适度的嫉妒可以增加情趣,过度就让人失味!”
一时间我只觉全身血液冲上头顶,而力气却从脚下流失殆尽。恨不逢却不知我之将死......泪水滑落,我终于支撑不住.....
但我却并未倒卧于地,恨不逢接住了我倒下去的身体。这时。他才想起关心我:“华儿,你是怎样了?”
我不答反问:“你......你真的爱我吗?”
他立刻回答:“当然,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只有你。”
我无奈的笑:“到死......你都要......骗我.....呵.....”
最后一丝力气也已耗尽,我的灵识自身体逸出,失去灵识的身体渐渐雾化,消逝......
空中,我看到恨不逢仍旧保持托抱我的姿势,对着虚空身体微颤:“华儿!华儿!——”
现在还做戏给我看吗?我嘲讽的笑,转身看到元祸天荒无言离开的背影,追上去,超过他径直飞往异度魔界——我终究是魔,那里才是我灵魂的归宿。
风吹过,与恨不逢的一幕幕过往浮现开来......

其实对于我受伤之后恨不逢的救治并没有丝毫印象,除了将醒未醒时的那一句“奉刀,陪我出去采买胭脂水粉。”只是,先座却不肯相信,我只有依令去取他的人头。
回到江上小舟,里面空无一人。舱内,我曾养伤的床前多了一个被大幅布匹盖住的巨大物什。掀掉布匹,一座雕像现于眼前,衣饰、眉目竟与我酷似。正诧异间,发现塑像交握于胸前的手中有一纸信笺。展开来,上面尽是轻佻的话语:“遇到我是你的幸运,离开我是你的不幸。想我吗?爱我吗?北星宿等你三天。”好一个狂妄无耻的男人!我冷哼一声,信化作纸片翩飞。

北星宿。
他果真等在那里,还有两个侍奉左右的少女。我先杀了侍女示警,他不慌不忙:“想我吗?爱我吗?”
我不理会他的话:“挑战,亮剑!”
“下刀吧”
他轻佻的态度叫我忍无可忍,神无出手,刺入他左胸,一注鲜血淌下。他却一动不动。我停住:“你不闪避?”
他仍旧针锋相对:“你不下刀。”
我收手撤回神无,再出刀指于他颈侧。
他却好整以暇一派悠闲:“意外吗?你下不了刀,因为你爱我。”说着,他伸手握住我持刀的手,同时稍微侧身,竟将我抱住!
“让我流血的代价,就让你甜蜜的唇献上吧。”接着,他的脸凑过来,隔着面具,他的唇印上我的......
我愕然,竟似无法动弹,而心却不听话的跳个不停,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终于,神无落地,而他,抬手扯下了我覆面的面具......
“多多指教了。”他捧住我的脸,欲再行轻薄。我如何能叫他第二次得手?回手,“啪”的一声脆响,一个掌印浮现在他的脸上。
他看着我:“爱本无错,你羞而反怒吗?”
我不回答,抬手再打,却被他一把捉住腕子:“打我你是第一人,但不会有第二次。”
我挣出他的怀抱,拾起神无欲走,却被他拦住:“我还没允许你离开。”
挥动神无向他砍去,他却只是闪避,捉住空子猛然上前,我只觉肩头一下刺痛,登时全身僵住动弹不得。他冲过来抱住险些倒地的我。
我咬牙:“卑鄙下流!”
“你的赞美我收下了。”口中说着,他已将我抱到躺椅上。
“放开我,你我公平决斗!”
他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要。”又转头:“奉刀。”
一直在后边躲躲闪闪的老仆出来,战战兢兢道:“啊,这这这.....少主。”
“闭嘴,备酒宴来。”
“是。”老仆应声离去。
他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答应留下来陪我赏星喝酒三个时辰,花蝶的解药就给你。或是,你想这样让我抱到高兴为止,嗯?”
我不回答。他咬下瓶盖,饮一口解药俯下身来,他.....他......他竟以口哺药!“轰”的一声,我只觉面前白茫茫一片,仿佛一切静止......
他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第一次是预习,多多磨练就能生巧。”看他的脸再次凑近,下意识的抬脚,将他踢到一边:“愚蠢!”口中喊着,我飞逃而去。
他挑衅的话随风追了过来:“落荒而逃,表示你已将自己完全输给我了。”
我捂住耳朵,脚下更快。不知跑了多久,当我终于坐倒在路边一块大石上喘息,想起他隔着面具的吻,想起他以口相就喂下解药的情景,我依旧心跳如鼓,而脸颊却热的几乎燃烧起来......

拎着随意砍下的人头回魔界交差。冥见问道:“这是救你的人?”
我不置可否,轻轻将人头放下。
鬼知先座吩咐道:“很好,你回神无道修养调息。”
我躬身退下,回到熟悉的神无道,每天仍和以前一样独坐在高悬的横木上对着那轮巨大的永不坠落的红月。只是,心却再也不似从前的水波不兴。空虚,无尽的空虚。那轮红月明明将整个神无道填的满满的,可我的心里却是一片辽阔荒芜。风过,心海波涛汹涌,但我不动,仍旧那样枯坐。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探访神秘的白发剑者的任务......

走出异度魔界,明知身边有邪魅之眼在暗中监视,我的双脚还是将我带到了江上那叶小舟。
夜静谧。小船上也寂静无声。我无声飘入船舱,当日我养伤的床上,他正仰面闭目,均匀的呼吸,看来还在熟睡。
鬼使神差的,我伸出手去。将要触及他的脸庞时,他突然睁开了眼,捉住我的手:“小姐,一名淑女半夜三更跑入男人的房间,通常只有一个理由,一个目的。”
我全身一紧,为自己方才的行为脸红心跳,却故作镇定地抽手。无奈他握得太紧,我只好开口:“登徒子的手段,女人讨厌。”
他放手,起身下床,点燃桌上蜡烛:“能让男人想入非非,证明你的魅力呀。”
我不理他的话,反问:“你接近我有何目的?”
“追求你算不算目的?”
这个人似乎永远不会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再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就是我,爱遍千里恨不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原来他叫恨不逢。我心里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继续道:“我认为你别有身份,比方说是一名剑客,神秘的剑客。”
他笑了一下:“神秘,真是个不错的字眼。”
他的笑让我有些恍然,心中的迷茫冲口而出:“你说你爱我,你敢在我面前证实自己吗?”
他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有些举动,有些言语,不适合在观众面前说。想不想玩一个游戏?”
难道他发现了邪魅之眼?我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他突然拉住我:“跑!”话出口的同时已狂奔而走。

恨不逢竟将我带到苦境的一处普通的茶棚饮茶!看着过往的人类繁忙而安逸,我也乐得享受一下这片刻的安宁。
可总有什么不叫人如意。一群魔兵出现,狂妄的叫嚣:“别见狂华,反叛魔界的代价只有死!”
我皱眉:“逼人太甚将自惹其祸。”
魔将冷哼一声:“执迷不悟,该死!”
我还未发作,恨不逢掌拍桌面,桌上筷笼飞起,筷子飞散而出——每个魔兵已只剩一只眼睛。“留一只眼睛,充你活命的代价,走吧。”
恨不逢手下留情自然是看在我的面子,只是,先座当初就不问原因疑我背叛,这次又故伎重演。哼,好吧,反正你们已经认定我是背叛者,我不如遂了你们的心意,好过回到魔界又是一番拷打。
主意已定,看着将要退去的魔兵,我无声出刀。血肉四溅,奉刀被吓得昏倒在桌角。
恨不逢不理会他:“出手这么狠,他们不是你的同胞吗?”
我侧脸:“我没同胞,想杀我的人就是死人!”
“想爱你的人呢?”
这次我不再逃避,抬头直视他的眼:“你有这个胆量吗?”
他笑道:“现在问我这个问题,不是太慢了吗?靠过来一点,我说啊.....”
我不动,他凑近,将一枚银钗插上我的发髻。
我心一动:“你......”低头无语。
他点头:“很合适的。我想保护你,我想宠你照顾你,我想让你做一个单纯可爱的女人不做杀手,我想让你不再伪装自己,我想为你做很多事情。爱上我你会感到很幸福,爱上我你会感到很快乐。”
“惹上我,就是惹上死亡的麻烦,你不怕吗?”
“没你这个麻烦的日子,失味。与我一起退隐,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吧。”
我侧目看他:“如果你骗我,我会杀你。”
“能杀我的人只有我自己,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我给你这样的权利。走吧,回我们的家去。”说着,他揽住我肩头。离开前踢醒了桌角的奉刀。
不想却被苦境的人叫住。看那人与他低头耳语,我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爱情吗?眼前这个总是花言巧语的男人不会知道,真正打动我的事他那句‘我想让你不再伪装自己’,只是,他的话是真心的吗?”

回到北星宿,天已黑了下来。奉刀自去为我们准备晚饭,而我与他相拥于舒适的躺椅之上仰望夜空。月亮还没有升起来,天上是点点繁星。
他握住我的手:“我想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对你说出那俗不可耐的三个字。”
“嗯?”我侧过头来看着他。
他凑近:“那就是....”唇已印了上来.....

饭后,仍旧在躺椅上休憩,他拉了拉我身上的白狐皮披肩:“冷吗?”
我还没有回答,一声低喝传来:“别见狂华!”是冥见、鬼知。
我全身一震,起身来习惯性跪下:“先座。”
冥见冷哼一声:“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
恨不逢上前来:“想教训别人之前,应该先检讨自己。”说着,他将我扶起来,继续道:“侵门踏户,你又是什么身份?”
冥见怒气一现:“黄口小子,不知教训!”
恨不逢再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你倒是非常知晓教训嘛!”
冥见终于忍不住怒气:“你——!”
鬼知先座拦住他,向我道:“别见狂华,你当真选择背叛魔界吗?”
我低了头答道:“我只求自由。”
“魔界提拔你为守将,你却为了贪图一时的私情,欲自毁长城吗?”
我坚持:“我只求一条生路。”
“哼!”鬼知也忍不住发作起来:“念在你是魔界一员,回头便是生路,如果执意选择背叛,那么眼前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你会面临的将是怎样的残酷,你自己想清楚吧。”
冥见显然还在生恨不逢的气:“小子,迎接魔界的格杀令吧。”说罢,二人一起离开。

我无奈叹息:“唉....”
恨不逢过来抱住我,安慰道:“别愁了,我会保护你。”
我摇头:“你走吧,别再接近我。”
他握住我的手:“抛下你,不可能。事到如今,只有魔界完全覆灭,你我才能安全退隐。最直接的方法是将魔界的根据图交给正道。”
我心一动,魔界弃我如敝履,我自然不必为魔界守着愚蠢的忠诚。只是....元祸天荒.....我犹豫着说出自己的顾虑:“我只怕连累一个人。”

最终,我还是画出了魔界地图,在得到恨不逢会力保元祸天荒活命的承诺之后。将图交给他时,我不忘强调:“图交你,莫忘承诺。”
他吻了我一下:“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当时因为画图,我已累极,没有思考他的话便沉沉睡去。现在想来,这句话根本就是最大的谎言!他从始至终,无时无刻,每一句话都在骗我!
我心头一痛,却已欲哭无泪.....

一阵魔气扑面而来,叫我回到现实——我已到了异度魔界。此处正是神无道所在,只是身为守将的我已不在,神无结界也荡然无存,那高悬的孤木,那巨大的红月都已看不见了.....
风吹过,飘来阵阵樱花香气。
我突然想起,那么久远以前,我静坐在高悬的横木之上,看着永不坠落的红月,身边弥漫着从天荒道飘来的花香......曾经我以为,我可以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
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一个拙劣的一点也不可笑的笑话.....

神无道里,没有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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