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评]经典电影评论之《天堂电影院》——怀旧与美

婉若龙

题记：
农场升级需要两百玉币，即2000元宝。老人家割肉般在定期里取了800元宝养老金，又认真签了到（坑爹），还去水楼水了50贴，结果还差1000元宝，这是搞神马？为布工资那么低，吾老矣，安能赚元宝？老人家于今就这么个癖好，于是撒娇、耍风、坑蒙拐骗拿了肖少大哥1000元宝，可老人家毕竟是豆腐心肠诶，哪能吃他的养老金，叫他风餐露宿的······干脆写写文、做做图、唱唱歌吧，唉，沉寂这么久，本是老人家，奈何晚节不保，出来瞎蹦跶，又是耍花腔、又是卖唱······苦啊！！

正文：

片  名：天堂电影院

英文名：《Cinema Paradiso》

编  剧：朱塞佩·托尔纳托雷

导  演：朱塞佩·托尔纳托雷

主  演：菲利普·诺瓦雷  饰阿尔弗雷多

        雅克·贝汉  饰中年多多

        卡西欧  饰儿童多多

作  曲：埃尼奥·莫里康

片  长：124分钟

出品时间：1988年意大利、法国出品

获奖情况：获第42届戛纳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大奖

          第62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

          第47届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

剧情梗概（删节版）：

著名电影导演萨尔瓦多回到罗马的寓所，得知母亲来过电话，说家乡一个叫阿尔弗雷多的人去世了，即将举行葬礼。阿尔弗雷多这个名字使萨尔瓦多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

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少年萨尔瓦多被乡亲们称作多多，与母亲、妹妹一起住在意大利西西里岛一个偏远、贫穷的小镇，父亲到前线去打仗，后来战死他国。

小镇唯一的娱乐就是看电影，人们如痴如醉，在电影院的梦幻中度过人生，多多也是电影院的常客，对电影极为痴迷，同时聪明机灵，深得老电影放映员阿尔弗雷多的喜欢，待他如同自己的孩子。多多想当放映员，求阿尔弗雷多教他，被拒绝，阿尔弗雷多以自己的经历告诉他电影放映员是最没出息的工作，让他好好读书。在一次全镇考试中，多多帮助阿尔弗雷多作弊过关，作为交换，阿尔弗雷多终于答应教他放电影。不久，电影院发生大火，在人们的四处奔逃中，多多冒死救出受重伤不省人事的阿尔弗雷多。大火使电影院化为灰烬，阿尔弗雷多双目失明。很快，新电影院建成，多多因为掌握了放映技术，虽然年龄不到，还是成为一名正式的放映员。

多多长大成人变成萨尔瓦多，爱上了银行家的女儿伊莲娜，几经周折二人走到了一起。萨尔瓦多即将服兵役的一年，离开的时候，在约定的时间里，伊莲娜没来送别。部队一年，萨尔瓦多唯一的事情就是思念伊莲娜，但去信都被退了回来，伊莲娜从此音信全无。萨尔瓦多回到家乡，阿尔弗雷多叫他离开小镇去罗马追寻理想，永远不要回来。萨尔瓦多从此离开家乡，转眼30年光阴稍纵即逝，他已成为世界著名的电影导演。听说阿尔弗雷多去世，30年来萨尔瓦多第一次返回故乡，亲自抬棺材参加阿尔弗雷多的葬礼。与母亲告别后，萨尔瓦多带着阿尔弗雷多留给他的礼物回到罗马，坐在放映厅，看着阿尔弗雷多的礼物——曾经审查不过被剪掉的大量接吻镜头，萨尔瓦多泪光闪闪。

电影解读：怀旧与美

影片导演兼编剧朱塞佩·托尔纳托雷1956年5月27日出生于意大利，曾任电视台的纪录片导演，在1982年意大利萨莱诺影展中以长篇纪录片获得重要奖项。1985年他执导了处女作《被称为教授的男人》，开始在电影界小有名气；1988年32岁的朱塞佩·托尔纳托雷执导了第二部影片《天堂电影院》，在戛纳国际电影节获得评审团大奖，次年又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1995年39岁的他编导了影片《新天堂星探》，荣获意大利大卫奖最佳导演及威尼斯影展评审团特别奖；1998年42岁时他又拍摄完成了史诗巨作《海上钢琴师》，捧得了意大利大卫奖最佳导演奖；2000年44岁的朱塞佩·托尔纳托雷再次编导了经典电影之作《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朱塞佩·托尔纳托雷著名的怀旧三部曲《天堂电影院》、《海上钢琴师》、《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是他最具导演风格的代表作品，其精巧的叙事手段、优美的背景音乐以及独特的电影语言，饱含了导演深沉隽永的怀旧之情和对纯洁美好的人性的讴歌与赞颂，给予观众心灵上的洗礼以及情感上的享受。

《天堂电影院》采用著名导演萨尔瓦多回忆的方式展开叙述，在中年这一现实世界里，插入他少年和青年两段过去的时空，从而形成现实与回忆并行的两条情节线索，现实因为回忆而变得丰满、充实；回忆是现实里进一步的延伸、升华，虽然这样的叙事手法并不新鲜，但却成为这部影片最恰如其分的表达方式。

影片的怀旧之情体现在萨尔瓦多对自己个人成长的怀念上，这种怀念具象化为少年时代与阿尔弗雷多的忘年之交、青年时代与伊莲娜的初恋情感以及与天堂电影院里性格各异的人们接触的记忆，这些人对于萨尔瓦多的影响贯穿其一生，阿尔弗雷多把少年的萨尔瓦多带入电影的天堂，教给他放映的技术以及人生的哲理，却为了让他脱离平庸与安然，驱赶他离开小镇，甚至阻断他与伊莲娜的书信往来，用一种难以诠释的情感成就萨尔瓦多的电影事业。几十年里萨尔瓦多似乎没有找到可以代替初恋情人伊莲娜的其他女人，总在不停变换对象，当得知阿尔弗雷多去世的消息后，已经是世界著名导演的萨尔瓦多毫不犹豫地赶回老家参加葬礼，并由此开始了30年的怀念旅程。

（一）友情

阿尔弗雷多是一名普通的电影放映员，但却有着非常可贵的品质以及对生活深刻的洞察能力。他正直、善良、富有同情心又拥有孩子般的天真可爱。他会在夜间广场上随机应变地帮助挨母亲打的多多解除困境，会用自行车带上不想走路的狡猾的多多，会允许多多接触神秘而充满魔力的电影，在阿尔弗雷多的庇佑下，多多认识并了解了电影技术，他的童年生活为此萦绕了画面与声音的艺术光环。影片中多多的父亲在二战中客死他乡，阿尔弗雷多的出现理所当然地填补了多多父亲角色的缺失，同时，阿尔弗雷多又是良师益友，他充满智慧，为了满足更多观众看电影的愿望，他能让光影穿墙越梁，神奇般地把影像投射在广场的墙壁上；在萨尔瓦多陷入恋爱的悸动时，阿尔弗雷多又出手相助，用地狱之火的荒谬学说缠住神父，从而腾出更多的时间让萨尔瓦多向心爱的女孩表白。

阿尔弗雷多与多多之间的情感伴随多多的成长逐渐超越了友谊的关系。阿尔弗雷多一生并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也没有光彩亮丽的出身背景，但是他却凭借自己对于生活的学习和认知经验成就了多多的一生，由此看来，阿尔弗雷多是萨尔瓦多的人生导师。起初，阿尔弗雷多并不想教给多多放映电影的技术，他认为那是没有前途的行业，“这份工作不好，跟奴隶一样，老是一个人，一部电影看了又看，累得像条狗，连假日都得工作。”他叫多多上学读书。当萨尔瓦多陷入恋爱的困苦不能自拔，他给萨尔瓦多讲“公主与士兵”的故事，引导萨尔瓦多理性地认识爱情。萨尔瓦多服兵役回来，与伊莲娜失去联系，阿尔弗雷多与失意的萨尔瓦多在海边谈心，告诉他电影与生活的哲理：“人人都有所追寻，离开这里，这里被诅咒了，每天呆在这里，会把这里当成全世界，会相信事情一成不变，离开之后，过个几年，一切都会变，你会断了牵挂······人生与电影不同，人生辛苦多了。”他要萨尔瓦多永远地离开小镇，到更为广阔的罗马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临行之际，他教导萨尔瓦多今后要热爱自己的事业，像小时候喜爱放映机一样，并且不准许他回来，说他想要的是能听到别人谈论萨尔瓦多。一个孩子的成长总是伴有新鲜中的激情与莽撞下的盲目，少年时期萨尔瓦多像所有的孩子一样寻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爱好——电影，而深谙生活哲理的阿尔弗雷多却将他的这种爱好树立成为一项事业，并在其摇摆不定的旅程中，帮助他寻找到前进的方向。青春期的萨尔瓦多也会像所有年轻人一样陷入恋爱的情伤，心动的女孩、纯洁的表白、忘我的追求，却忽然陷入等级差别的阻碍中不知所措，仿佛失去所有精神支柱的萨尔瓦多由此迷茫、彷徨，此时，阿尔弗雷多用简单而富有深刻内涵的话教导萨尔瓦多走出固有的天地，为他打开了另一扇电影之门，阿尔弗雷多总是像一个充满智慧的老者深深影响着萨尔瓦多的成长。

影片里有两个前后关联的场景象征性地传达了阿尔弗雷多充当人生导师的角色。其一，多多被雇佣为新放映师，在得心应手地操作下却倍加怀念老友阿尔弗雷多，正在此时，双目失明的阿尔弗雷多突然造访，他用戴手套的手抚摸多多的脸和眼睛，同他畅聊，当这只手移开之后，露出来的已是青年的萨尔瓦多，这是一个技巧性的剪辑手法，以动作的相似性和语言的连续性，出色地完成了萨尔瓦多由少年变成青年的过程。但是，除了时间上的叙事意义外，这组镜头也象征了在阿尔弗雷多的关心与指导下，萨尔瓦多长大成人。

其二，影片的人物心理刻画与叙事的节奏始终保持一致。在与伊莲娜相识相爱的过程中，萨尔瓦多的生活总是在悠长而缓慢的节奏中演绎，因为这一段回忆是他永生难忘的，他甚至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的发生。然而在离开伊莲娜服兵役的日子里，萨尔瓦多的生活却充满枯燥与乏味，影片只用几个简单镜头入伍——电话——信件——汽车来介绍这段记忆，从而表明萨尔瓦多并不愿记起这段苍白的历史。萨尔瓦多最终还是失去了伊莲娜的消息，守候在他身边的依然是逐渐苍老的阿尔弗雷多。阿尔弗雷多用同样的手去掩盖萨尔瓦多沮丧、失落的脸颊，爱怜地感叹他瘦了，这与之前萨尔瓦多由少年变作青年的脸的镜头异曲同工，甚至保持了同样的景别与构图，只是二者的位置调换了。之后两个人来到海边，阿尔弗雷多鼓励萨尔瓦多去外面的世界闯荡，这个具有符号性的镜头便象征了萨尔瓦多在阿尔弗雷多影响下的另一次人生上的改变，这种改变与之前成长的具象性的转化不一样，这一次是抽象的人生的转变。

（二）爱情

在近三个小时的导演完整版里，萨尔瓦多对伊莲娜的恋情与他和阿尔弗雷多的忘年之交是影片并行不悖的两段重要叙事，完整版里导演设计了中年萨尔瓦多与伊莲娜的重逢，两个人在明暗错落的车灯前共同回忆起当初错爱的情景，并得知是阿尔弗雷多为了萨尔瓦多的前程故意劫走信件，导致两个人错失良缘。影片的本意是要突出阿尔弗雷多的人物形象，然而结局却令许多观众唏嘘感慨。两个小时的完成版中，二人的重逢戏份被删减了，不再去交代爱情的错失以及追问最终的结局，而是让观众去猜想和体会。如此，影片的叙事结构也便更加集中、紧凑，强化了萨尔瓦多与阿尔弗雷多之间的友情。

但是，萨尔瓦多与伊莲娜的爱情终究成为观众关注的重点，毕竟与伊莲娜的初恋曾经让萨尔瓦多朝思暮想、肝肠寸断，并且在萨尔瓦多的回忆里，友情和爱情是他几十年魂牵梦绕的牵挂，因此，片中的爱情便不得不提。

导演对于萨尔瓦多与伊莲娜爱情的叙述充满了好莱坞式的浪漫主义色彩：萨尔瓦多在自己的镜头里偶然拍摄到了清纯脱俗的伊莲娜，并为她的美丽感动、倾倒；在学校，伊莲娜的纸包滑落在地上，萨尔瓦多与另一名小伙子争相去捡，匆忙间萨尔瓦多甚至遭到好友毒打；大街上萨尔瓦多面对伊莲娜，紧张得不知所措，只说天气真好，结果话音一落便电闪雷鸣；在阿尔弗雷多的帮助下，萨尔瓦多扮成神父与伊莲娜表达爱意，却并未得到伊莲娜的倾心，于是萨尔瓦多扮作童话故事里的士兵，每天守候在伊莲娜的窗前，直至感动了伊莲娜；在热恋的过程中，两个年轻人在片场拥吻、烛光晚餐、郊外野炊、开车兜风，对于青年萨尔瓦多初恋的叙事总是带有轻盈明快的节奏，整体体现出导演对于好莱坞传统喜剧爱情片的模仿与搬演，是对于好莱坞叙事技巧的肯定与发扬。

然而，在好莱坞式的浪漫爱情叙事里，阿尔弗雷多的出现无非又将这段往事拉回到现实主义的构架中去。阿尔弗雷多讲述的童话故事因为梦幻而充满神秘、因为未知而充满悬疑，故事本身忧伤的气质对于萨尔瓦多与伊莲娜的爱情故事就明显地昭示出深层的象征含义，它暗示了结局。在陷入一见钟情的爱恋中时，萨尔瓦多果断地对童话故事进行了模仿，他驻足在伊莲娜的窗下，风雨无阻地等待伊莲娜的接受，这使得童话故事与影片的叙事互相融合，浪漫又带有淡淡地情伤。一方面，悲剧结局的童话为好莱坞欢天喜地式的爱情注入了现实元素，使其富有现实诗意的力量而非单纯的虚无缥缈；另一方面，在童话与现实之间，萨尔瓦多的现实爱情行动得到升华，增添了对观众的感染力。

萨尔瓦多的爱情故事在浪漫中开端，在喜剧中感动，却最终如童话故事的暗示，结束在苍白的现实中。对于萨尔瓦多青少年时期的成长经历，他本身是刻骨铭心的，为了体现出萨尔瓦多对于这段回忆的沉湎以及对于往事不能自拔的怀念，导演安排了两段封闭式的叙事，与阿尔弗雷多的忘年之交以及与伊莲娜的甜美初恋，在友情与爱情的叙述中，导演基本尊重了时间线索的叙事，而很少用现实的镜头插入来影响回忆的空间，使得两段叙事清晰、明朗，带动观众共同走过萨尔瓦多经历的青少年时代。为了突显爱情故事整体的和谐性，导演只借用了电影语言的技巧运用，来完成对于现实因素的刻画，镜头虽然少而短暂，但是却值得品味：萨尔瓦多与伊莲娜的爱情故事，似乎少不了雷电天气的发生，这种安排一方面是为了用环境对主人公心理进行细微刻画，另一方面，也在光效的语言运用上给予暗示。影片的开头，中年萨尔瓦多回到自己的公寓，慵懒在床的情人告知家乡的母亲打来电话，要萨尔瓦多参加老朋友的葬礼，熄灯后的萨尔瓦多躺在床上，紧接着电闪雷鸣，把萨尔瓦多的脸映衬得忽明忽暗，体现出萨尔瓦多对于这段回忆纠结错乱的感受。回忆里热恋中的萨尔瓦多因许久未见恋人，心情极度思念，在那个盲目的夏夜，突然下雨，在雨中恋人伊莲娜仿佛从天而降，与萨尔瓦多热吻，此时镜头又被调度到现实中中年萨尔瓦多若有所思的面孔，体现出伊莲娜在他内心深处的重量，那一幕幕的细节于此时成为生命中无法抹去的创伤。完整版的片尾，萨尔瓦多在街上偶遇一个外貌与伊莲娜非常相似的少女，并依据这条线索找到伊莲娜，两个久别重逢的恋人坐在汽车里，这时，车灯的闪耀代替了电闪雷鸣的效果，充当起表达两个人内心复杂情绪的象征，当两个人再也回不去从前，只有向现实哀婉地低头。

（三）生活与美

与友情、爱情相随，影片里还表现了萨尔瓦多对曾经的一种生活方式的怀念，这种方式影响深远，完全渗透在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中：坐在第一排对电影内容懵懂理解却充满新鲜感的孩子；每到电影放映便鼾声大作的镇民；放映恐怖片时暗送秋波的情侣；将台词背得滚瓜烂熟又能深入电影情境的中年人；在情节高潮时随意吐痰的龌龊君子等。那是电影文化作为大众娱乐文化的黄金时代，除了工作，老百姓的生活几乎都在电影院里度过，睡觉、恋爱、休息、哭与笑、死亡，在电影营造的飘渺梦幻中，人们忘却现实的苦难与艰辛，获得暂时的超越和解脱。电影对大众百姓而言已经是无法离开的生活寄托甚至精神信仰，看电影已成为一种强烈的依赖与痴迷，影片导演用大量精彩细节对这种依赖与痴迷做了描述。

与此相关联，作为当时文化生活方式的客体，影片充分展示了许多人们耳熟能详的经典电影片段，比如《底层》、《大地在波动》、《关山飞渡》、卓别林影片等，就像一个大师作品的汇集，这些电影曾经陪伴人们度过了许多时光，在不同的人群里都能唤起共同的观影记忆，是人类特定时期的文化代表与象征。导演选择了不同类型的电影片段，喜剧片、枪战片、恐怖片、爱情片、歌舞片、悲情片等，丰富多彩，极有观赏性。本片又称作是关于电影的电影，电影史上从默片到有声片、黑白片到彩色片、易燃胶片到耐火胶片、电视与录影带对电影的冲击等过程，都在影片里通过西西里岛一个偏远小镇普普通通的电影院得到体现。

本片是导演半自传性作品，是导演自己小时候对电影迷恋经历的记忆，在借助主人公萨尔瓦多沉湎往事的时候，导演表现出一种“哀而不伤、乐而不淫”的审美态度。20世纪四五十年代，意大利的西西里岛极为贫穷落后，人们生活困苦，导演在影片中也有所表现，比如开片不久夜场电影散场后，人们在广场谈论找工作的艰难，为了50里拉母亲会痛苦地责打多多，但是，整个电影留给观众的却不是这些，而是美好的情感与回忆，一种超越时代的永恒之美。这是导演的功力所致，也是导演的审美追求，在苦难中升华出永恒的普遍意义的精神与情感。尽管物质贫乏，但是，对于小孩来说他还没有很明显的比较与感受，同样，对于具有先天审美心灵的青年恋人而言，更重要的是精神与心灵之美。导演很好地抓住了这一点，并充分的表现了出来：时光流逝，摧毁了一切，唯有情感以纯美的形式愈发令人想往。

但是，导演并不完全沉浸在过去美的记忆里，站在时代发展的角度，影片还揭示了这种美好不可避免的失去。在早已破败闲置的电影院被炸倒塌，扬起的巨大灰尘里，老人们的目光与神情悲凉而无可奈何，青年人则在欢快地飙车。当阿尔弗雷多去世，当天堂电影院最终被炸毁，作为象征，他们是一个黄金时代的结束，是一种令无数人怀念的文化方式的终结。这种文化生活方式，与现实的金钱、市场不同，他的特质是梦幻与美。

影片用众多接吻镜头合成的电影作为结尾，表现出一种极具意味的形式，是影片各种思想与情感的集合物与承载体。第一，它是阿尔弗雷多胜过父亲般的爱的象征，是萨尔瓦多与阿尔弗雷多从认知开始到生命结束的友谊的见证。第二，它是阿尔弗雷多通晓人生、充满人性的表现，他深谙人性中爱与生活里美的色彩，并把这种美好传递给萨尔瓦多，虽然阿尔弗雷多的音容笑貌于萨尔瓦多的生活将不再呈现，但于他的生命中，便是每每回味都充满爱意与满足的情感的。这就难怪为什么世界著名导演萨尔瓦多会破天荒赶回家乡去参加葬礼。第三，它是萨尔瓦多小时候欢乐电影院时光的伴随物，这些胶片所在的电影曾陪他度过童年，是曾经的电影文化生活的记录。第四，这些电影接吻镜头，无疑会勾起萨尔瓦多的爱情记忆，使他想起自己与伊莲娜的激情缠绵，它便成为萨尔瓦多的爱情与青春的映射。第五，它是影片中一个重要内容——人性在社会发展中的变迁——的集中呈现，男女间的亲密接吻本是自然事情，是人类最美好的行为之一，曾经很长时间里被禁止，但是人们终究无法压抑天然的存在，爱必将获得胜利与赞美。第六，导演用最具人性魅力的甜蜜接吻镜头结束影片，让萨尔瓦多将自己的回忆定格在热吻所代表的美与爱上，所谓以爱封缄。这个结尾是导演对美与爱的高度颂扬，也穿越时空，与所有人心灵联通。

结语：木有神马好总结的，内容神马的看得懂最好，看不懂拉倒，神马都是浮云，关键是元宝，多给我点吧！！让我早日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