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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叶清眉

【口白15】金光御九界之鬼途奇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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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 22:29 | 显示全部楼层
鬼途奇行录第二十集 顶峰之决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夜?树林】

[夜沉,风冷,双雄沉默对峙,不语不动,却掩不住奔腾的杀气。]

黑白郎君:宵小之徒,你没资格使用岳灵休的功夫。
徐福:即便岳灵休,也无我的能耐。
黑白郎君:怒马凌关。
徐福:金仙大罗掌。
黑白郎君:再来。阴阳一气。
徐福:光耀大江山。

[顶峰之决,双方博尽全力,拼的是招式根基,斗的是胆色豪气。拳腿交博,以伤换伤,拳来掌往,毫不退让。]

黑白郎君:哈哈哈……
徐福:拖延无益,胜负吧。
黑白郎君:正有此意。(徐福起式)这不是天刑大审判。
徐福:本来就不是。混沌缈无极,双分日月明。
黑白郎君:收、化、运……怎会!

[收化运发神功再现,入体内劲竟是固若磐石,未能消化分毫。讶异同时,体内内力开始疯狂暴窜。]

黑白郎君:怎么可能……
徐福:一气化九百,确是旷世奇功,但武海浩瀚,总是有克制之法。
黑白郎君:你……
徐福:你,败了。

[最轻蔑的语气,击碎最骄傲的自信,绝命司信手一扬,不世狂人,败。]

安倍博雅:<黑白郎君败了,岳大侠真的这么厉害,他……>(黑白郎君站起身)
徐福:我很意外,你还站得起来,但改变不了败亡的命运。
黑白郎君:天刑道者,尚不能败吾,更何况是你,绝命司!
徐福:留你活命,终究是危害。
安倍博雅:<绝命司……>
徐福:强弩之末,你已不再是我对手。

(黑白郎君与绝命司无暇他顾,安倍博雅趁机设法挣脱束缚,黑白郎君屡次重伤)

安倍博雅:可恶,臭蜘蛛丝,快断,快断啊!<趁他们分心的时候……以我的武功,就算加入也帮不上忙,对不住了,老大。>(离开)

徐福:战果如此,还不认败吗。
黑白郎君:笑话,黑白郎君,永不言败!
徐福:黑白郎君,徐福千年所见,乃是最傲骨的武者,也是最愚蠢的莽夫。

[危急间!]

徐福:嗯?(抬起的手被灵力锁链牢牢缠住)
安倍博雅:你不是想抓我吗,本仙等你放马过来,我就不相信你快得过幽灵马车。驾!(幽灵马车不动)你是怎么了,快走啊!

(幽灵马车不听号令,徐福挣开锁链,转而冲向安倍博雅,黑白郎君紧随其后,挡住徐福。)

黑白郎君:幽灵马车,去!
安倍博雅:老大,停,停啊,黑白郎君!(马车带着安倍离开)
黑白郎君:我不准,任何人阻扰我们的战斗。
徐福:古岳剑法?岳擎北云。

[剑气飞升,不败的狂人,骄傲的武者,终在漫天血雨之中,倒落尘埃。]



【夜?荒野】

[荒野之上,幽灵马车载着安倍博雅急急而奔,绝命司宛若厉鬼缠身,紧追不舍。]

安倍博雅:岳灵休追过来了,那……黑白郎君他……快啊,幽灵马车,别让他追到。

[幽灵马车四足奔腾,迅若流星,绝命司身法快绝,丝毫不逊,两者距离竟是渐渐靠近。]

(徐福追上幽灵马车,发现车上空无一人,原来安倍博雅早已弃车另寻生路。)

安倍博雅:<他的脚程太快了,要设法避过追踪,这附近我记得是……>
徐福:(追踪而至)九脉峰。

(徐福顺着地上脚印进入一处山洞,洞中光线昏暗,巨石林立。)

徐福:<足迹断了。他自绝术力,感应不到气息,九脉峰地形错综。>出来。

(一处山石掉落些许沙尘,徐福掌力摧之,只惊起蝙蝠无数,仍未寻得安倍,转而搜寻他处。徐福离开不久,地面法阵金光一闪,安倍博雅现身)

安倍博雅:<好险我聪明,没躲在石头后面。>(正欲离开)<哼,哪有这么便宜,送一份大礼给你。>五星照五方,五行化五气,五方开天路,五气借神通,五鬼搬运,移山倒海。(巨石堵住徐福出路)最好你是一辈子困在里面,走不出来。老大。(急急离开)
徐福:<不行,经过祭司台遴选事件,九脉峰地质脆弱,贸然打破石壁,恐会引起崩塌。>

(树林之中,黑白郎君重伤昏迷,血流不止)

安倍博雅:老大!(驾着幽灵马车赶回)你要撑住,千万别死啊!老大!怎……怎么这么严重!这么深的伤痕……还有气,等我,我马上帮你止血。先找药草,药草……哎哟,药神跟修儒又不在这,我哪知道什么药草。随便啦。(随便抓了一束草,又走到马车边。)马车老大,借一块布救你的主人,你别介意啊。老大,你千万要振作。(看见黑白郎君身上的封邪之术,略分神)救人要紧,快点……快点……

【夜?埋霜小楼】

(前厅中)

凰后:我想,这应该不是我们头一次交手了。
李剑诗:何以见得。
凰后:要聚集中苗墨徒,难免铲除异己,据他们所说,曾出现一名用剑侠女搅局,救了不少该死之人。在我追查之后,那个人却从此不再出现,杳无踪迹。
李剑诗:(轻推桌上的册子)远道前来,凰后只为确定一个身分?
凰后:不管是软弱的老二,还是吾那愚蠢的师侄他们如何信任你们。但吾,不像他们一样天真。
李剑诗:墨家真正的掌权者皆这般自以为是吗?
凰后:哦?
李剑诗:还是凰后认为取得墨家的信任,对吾而言很重要?
凰后:鬼墨两派之斗,亙横千年,始终要一分高下。
李剑诗:鬼谷一脉并非全是好争之辈,还是凰后所谓的高下便是赶尽杀绝。
凰后:你认为呢。
李剑诗:旻月如何认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凰后怎么认为。
凰后:若吾说,所谓的高下便是要你们夫妻之命呢。
李剑诗:以一敌二,凰后真有自信。
凰后:对你们的实力,我也并非全然不了解。
李剑诗:了解到何种程度。
凰后:数个月前,古岳峰上有一群杀手的尸体。
李剑诗:古岳峰乃古岳派立身之地,有宵小闯入死于剑下,何足称奇。
凰后:奇特的是,他们的额骨皆被剑气穿透,就吾平生所见,只在一个人的手上看过这等境界的剑法。
李剑诗:何人。
凰后:秋水浮萍任飘渺。
李剑诗:可惜,李剑诗非是任飘渺。
凰后:正因为你不是任飘渺,才是麻烦的人物。
李剑诗:短短几句话便想激起吾好胜之心,你这算盘打得不够精妙。
凰后:古岳飞瀑有一颗镇派题石,上面写着古岳剑法技压武林。
李剑诗:堂堂凰后也在意这句话。
凰后:真正引吾好奇的是后半句。
李剑诗:哦?
凰后:旻月御剑,不屑与争。
李剑诗:无意而为,并不能代表什么。
凰后:既不在意,何必留字。既不在意,为何要替古岳派杀了入侵者。
李剑诗:与其挑战彼此的底线,不如坦言来意。
凰后:吾来,单纯为了解惑,试探,交易。
李剑诗:凰后想试探什么?

(此时埋霜小楼后院中,杀气渐渐蔓延,别小楼独坐屋内,静待不速之客,墨无书隐于暗处,静观计算)
凰后:一名高手失去视觉,凭借听力,能听二十丈之内的杀机。
墨无书:十五丈。
凰后:而一名绝代高手就算失去视觉,凭借感知,能感应五十丈内的杀气流向,判断对手的位置。
墨无书:十丈。
凰后:而听觉,三十丈之内就是极限。
墨无书:五丈。出手!
(剑芒闪过,刺客破窗而入,别小楼沉着应对,下手毫不留情)
墨无书:(隐身窗外)哈。

(前厅)
凰后:不单单是视力受影响,是吗。
李剑诗:可惜你所派的人并非最顶尖的杀手。
凰后:故作镇静,掩饰不了内心波澜。
李剑诗:在埋霜小楼,在吾眼界,你成不了事。
凰后:哈……来日方长嘛。
李剑诗:这也算是威胁?
凰后:非也,是来自墨家的善意。
李剑诗:何不说说你口中的交易。
凰后:(扔过一册竹简)阎王鬼途底下十八路分支据点。
李剑诗:连俏如来与御兵韬都无法得到的资料,你有?
凰后:墨家的情报网,未必逊色于苗疆,何况,明暗有别。
李剑诗:你想如何交易?
凰后:吾出情报,换你们夫妻出手,剪除阎王鬼途的羽翼。
李剑诗:仅此而已?
凰后:难道是我错判了,阎王鬼途,不是你们的敌人?
李剑诗:难道对凰后而言,遥星旻月就不是敌人?
凰后:哈,至少现在还不是。
李剑诗:你绝不会期望成为遥星旻月的敌人。
凰后:那就,拭目以待吧。封侯盛世灯宵,权衡天下,百代风骚。功名不过传谣,回眸一笑,举步烟硝。(离开)
李剑诗:墨家凰后,我们还会再见。

(室内)
李剑诗:别郎,你无恙否。
别小楼:很险,但勉强还应付得来。
李剑诗:你的手受伤了。(为其包扎)
别小楼:只是不小心划伤而已。抱歉,诗儿为吾所缝制的披风,破了。
李剑诗:无妨,人没事就好。

【夜?僻静小道】

诸葛穷:在下诸葛穷,穷是,祸患无穷的穷。

[为解救奴役,诸葛穷一掌祸震天地,逐尘客惊慌不已,急忙下令。]

逐尘客:六道修罗,殿后。
六道修罗甲:布阵。
逐尘客:走,都给我走。(带着奴隶们撤退)
诸葛穷:休走。
六道修罗甲:六道困龙阵,起。

[六道修罗严阵对敌,却见诸葛穷神威不再,危急之间!]

诸葛穷:这身酒味……是随风兄。(随风起黑衣蒙面打扮,赶来救援)
随风起:白痴喔,你以为我特地伪装是为了什么。
六道修罗甲:有帮手,六道杀……
随风起:杀你全家。(团灭六道修罗)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一招碎天裂地,怎会连这几只烧酒螺都打不赢。
诸葛穷:那都是事先安置好的炸药。
随风起:你爱骗人,被打死好了。
诸葛穷:你为什么……
随风起:是兄弟就别问,我们快追。(正欲追,一把利剑毁去随风起伪装)你……
慕容胜雪:你们的愚蠢已经阻碍到在下的路了。
随风起:这边交我。(诸葛穷趁机离开)
慕容胜雪:想走。(欲拦,被随风起缠住)
随风起:刚好,还我一壶酒。
慕容胜雪:哈……

[正当随风起缠斗慕容胜雪,]

诸葛穷:逆灵太阴剑。(打飞逐尘客)
奴隶甲:你……你是……
诸葛穷:别怕,没事了。(松绑)
奴隶甲:这……这……
诸葛穷:趁人还没回来,你们赶快走吧。
奴隶甲:多……多谢你。
小茵:大哥哥,感谢你,你一定是老天爷派来的活神仙。
小亮:是啊是啊,我以后一定也要像你一样,拯救别人。
诸葛穷:那答应我,也要保护好你身边的同伴喔。
小亮:不用你说,我也会保护好她的。
老爷:这么温馨,又似曾相识的画面。
诸葛穷:老爷!
老爷:聪明的人终究过不了心里的坎啊。
小茵:大哥哥。
诸葛穷:不要紧,有大哥哥在,你们快跑。(小茵小亮离开)
老爷:如此放心?
诸葛穷:你的目标,自开始不就是……我吗。
老爷:功力有长进,可惜,(打伤诸葛穷)仍是她的累赘。
诸葛穷:拼了。
老爷:这是……天魔邪气。
诸葛穷:逆灵式?大成若缺。
老爷:术掌合一,正邪融会,破解天魔真经的关窍,诸葛穷,你又多一层用处了。

[眼见极招失利,诸葛穷气空力尽,而另一端,风雪剑诀,难分难解。]

随风起:<这个小白脸的剑术比估测的还厉害。>
慕容胜雪:这么想帮你的朋友。
随风起:吵死了,飓风。

[突然!]

随风起:神镞六绝,弦幻二式,这种箭术,六隐……
慕容胜雪:神镞。
六隐神镞:(身处高峰之上)没大没小,好歹也该叫六叔。(几个纵跃,来到两人面前。)
慕容胜雪:你会在此,难道说,她……
六隐神镞:你们真以为天胡老大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都不管吗?

老爷:乖乖束手就擒,本总保证善待你。
诸葛穷:鬼人的话,能听就……
老爷:就无二话。

(老爷捂住诸葛穷的嘴,耳边传来打斗声,抬眼一看,空中飘来朵朵血梅,天首挟势而来。)

老爷:同样的话,聪明的人终是过不了心里的坎。想好给鬼尊的借口了?
天首:出外,意外难免。
老爷:好借口,那就……让本总欣赏与魔共舞的风采。
巧木宫部下:杀啊。
天首:如汝所愿。

[话甫落,血梅飘散,霎那间魔舞血采,织绘天地。如名,如态,如其心,正是,与魔共舞。]

老爷:这一曲魔姿交舞,就算本总百千精锐,仍不够付其中的零头啊。
天首:他们是铜钱贱价,而汝是黄金贵命。

[就在一触即发之际,]

老爷:龙玉刀币,鬼尊赏罚令。照规矩,若有争议,见币如见人,人犯先归鬼尊关至深渊之境,择日举行大会再定仲裁。三姑娘,他发话了,还要继续吗?(龙玉刀币带走诸葛穷)
天首:咎由自取。
老爷:哈哈哈……


(另一边)

六隐神镞:天胡老大,小穷人呢?莫非,是鬼尊发话了。这下麻烦了,弄到要仲裁……
天首:回去吧。
随风起:等一下,那阿穷现在的情况?
天首:在深渊之境,想见,随汝。


【清晨?埋霜小楼】

(别小楼端坐窗边看书,李剑诗为他披上披风。)

别小楼:你彻夜不眠,就是为了缝补这件披风吗?
李剑诗:是,手艺如何?
别小楼:诗儿的手艺无可挑剔,观这白色布料,是门第书香送来的回礼。
李剑诗:各派门回礼众多,亏你还认得出哪一匹布是门第书香所赠。
别小楼:朋友的品位,吾一向留心。
李剑诗:你看了半个时辰的医典,有结果了吗?(别小楼黯然摇头)老岳头之事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别小楼:不只如此,鸩罂粟的状况也不能放下。
李剑诗:相信修儒吧,在去探望鸩罂粟之前,吾想出门一趟。
别小楼:难得你主动想出门。
李剑诗:这是凰后特意送来,阎王鬼途的分支地点与名册。
别小楼:你想怎样。
李剑诗:既是目标一致,她想观察我们之实力,那就顺水推舟。
别小楼:诗儿知吾。
李剑诗:要一续上回之争吗?
别小楼:这次吾绝不会再输了,吾选由南向北。
李剑诗:哈,小心行事。
别小楼:老地方会合。


【南方某处据点】

鬼面人甲:哼,中苗那帮碍事的小子真是可恶。
鬼面人乙:不管他们了,先与司徒门主会合再说。
鬼面人甲:对了,总部那边传来消息,各路分支正在被一男一女消灭,众人要小心啊。(风动树摇)奇怪,怎会感觉怪怪?
十部众丙:那……在那边啦。

(三人举目,只见一白衣侠客立于身后小屋屋顶。)

十部众甲:你……你是何人,站那么高干什么!
别小楼:各位,可有兴致听别某吹奏一曲。(笛声悠扬)唉,又忘记留活口。观此天色,北方即将下雨,不知诗儿可有备伞。

【雨?小树林】

柳君老:烦死了,怎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鬼面人丁:君老,任务完成了。
柳君老:道玄门从此在江湖除名,众人听着,下一个目标,天凤旗。
鬼面人丁:是。

(淅沥雨中,一把纸伞下,一道身影缓步而来。)

柳君老:嗯?方圆十里内至少有数百名杀手,怎会都没人通报?讲话啊,别再靠近了!

(来人不语,看似随手转动伞柄,甩落的雨滴却成杀人利器,转瞬间夺走众人性命。)

李剑诗:看来这阵雨,还要再下一阵子,吾该加快脚程了。


【酒肆】

(酒肆中,傅人美与众部下暂时在此地休息。)

部下甲:傅左使,绝命司布置的任务又完成一项,铁爪门已经尽数覆灭了。
傅人美:做得很好,现在中苗那帮小子人在何处?
部下甲:还在司徒掌门负责的范围,距离此地尚远,可是……
傅人美:有话便说。
部下甲:总部传来消息,有一男一女正疯狂消灭分支据点,我看我们要小心一点。
傅人美:小心什么,众人照原计划,下一个目标门第书香。(一回头,别小楼坐在桌对面)你……
别小楼:阁下可是玉面判官傅人美?
傅人美:你……你是从哪里出现的。
别小楼:这问题,对现在的你而言,很重要吗?

(一旁众人纷纷拔刀准备动手,傅人美暗示不可轻举妄动)

别小楼:好俊的字,判官大人,能否借笔一用。(傅人美不动)不方便,是怕吾夺你兵器,趁机取命。
傅人美:哼,胡说什么,我怕什么,借便借。
别小楼:多谢你。(执笔)道一本而理万疏,但千人有千面,何故。性情与学养使然,笔性墨情,乃人之性情。你能写出一手好字,却忘了人之本善,可惜了。本为才子,奈何为寇。
傅人美: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小楼:观你笔迹虚实开合,方圆并举,敢问神笔状元傅天行,是你什么人?
傅人美:是我家大伯。
别小楼:傅老英雄侠心仁举,虽名不扬,却行善低调,在中原数次被侵略时,贡献江湖良多。说起来,吾与他曾有萍水之交。
傅人美:哦?你叫什么名字?
别小楼:遥星公子别小楼。(停笔)见你的反应,你的大伯曾经提及过别某。
傅人美:是……(颤抖)
别小楼:那你不战。(傅人美摇头)亦不逃。
傅人美:闻名之前,确实想战,闻名之后,我却连逃的勇气也没了。
别小楼:一别数年,傅老英雄可还健在。
傅人美:大伯已经封笔安老。
别小楼:那他,可知道你加入阎王鬼途?(傅人美摇头,别小楼示意部下甲)到行云山庄找傅天行老英雄,告知他,欠别小楼的十条命,不用还了。另外,通报阎王鬼途,遥星公子,来了。(一众部下身死)
部下甲:啊啊啊!(惊吓)
别小楼:吾留你性命,请你务必将话带到,多谢。(离开)
部下甲:(一碰傅人美,头颅掉落在地)鬼……鬼……(吓晕,桌上留下别小楼留字:多行不义必自毙。)

【浓雾?树林】

司徒虹日:奇怪,不是说好今日要灭飞翼刀门,为何前来会合的人这么少?
鬼面人戊:总部传来消息……
司徒虹日:好了,不用妖言惑众,鬼途底下这么多分支据点,怎么可能被区区两个人灭尽。
鬼面人戊:但这是尸叟传来的消息。
司徒虹日:哼,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因为这两个人没遇上吾,司徒虹日。
鬼面人戊:那……掌门,要再发一次信号吗?

(浓雾中,一阵风起,随着突然响起的琴声,卷起层层落叶。)

司徒虹日:是哪里来的琴声?
李剑诗:阎王鬼途底下十八路分支,你们,是最后一路了。
司徒虹日:装神弄鬼,杀。

【尚同会】

俏如来:情况如何?
枭岳:奇怪,才两三天而已,阎王鬼途的攻势突然就没了。
剑无极:有人发现他们的秘密基地里面都是尸体,看来有高手介入,而且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俏如来:军师在苗疆那方可有传来消息?
剑无极:没有,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事情。
俏如来:有高手介入。如果是他们,但是,他们如何得到阎王鬼途基地的位置?
剑无极:俏如来,现在该怎么办?
俏如来:还不能掉以轻心。枭岳,劳烦你先回苗王宫向苗王禀告,顺便查探军师那边的消息,如果一切安定,我再回苗王宫与军师商议。
枭岳:好。

【苗疆?祭司台】、

玉彤:痛……痛……(修儒针灸过后疼痛减轻)天……天踪。
步天踪:别讲话,好好休息。
玉彤:看来……我拖累你的日子将尽了。
步天踪:夫妻一场,说什么拖累。
玉彤:其实,看到你成为大祭司,我很高兴。当年,你是收了步霄霆给你的钱,才放弃掌门之位,对吧。
步天踪:你……
玉彤:我一直都知道,你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为了我……
步天踪:一个小小掌门,他高兴,就给他去做吧。
玉彤:云儿呢,为什么这么久没见到他?
步天踪:(与修儒交换眼神)他正在闭关苦修,很快就会出来。你先养病,等你好了,就能看到他了。
玉彤:我……只怕我……你别骗我,云儿,云儿是不是出事了?
修儒:伯母,不用担心,清云真的在练功夫,我可以作证。你先休息,不然等清云回来看到你这样,他会难过,会影响他练功的心情。
玉彤:是这样吗?
步天踪:(点头)你好好休息。

(屋外)

修儒:大祭司,何不将夫人带至王宫之内,也好方便诊治。
步天踪:这是老夫的私务,劳烦贵客,已是僭越。
修儒:我明白大祭司公私分明,但夫人的病突然恶化,只怕……大祭司。
步天踪:生死有命,我是修行者,早该理解这种道理。
修儒:你送我到这就好了,苗王宫不远,我自己可以回去。
步天踪:我想入宫觐见王上。
修儒:我陪你去吧。
步天踪:多谢你,修儒。


【苗王宫】

苍狼:你希望孤王放出清云。
步天踪:孽子罪重,但念及病母思子之情,微臣只求让孽子送她最后一程,请王上,开恩。
苍狼:修儒,大祭司夫人之病,当真无救吗?
修儒:榕桂菲有找我商量,要以手术为大祭司夫人医治,但是……
苍狼:如何?
修儒:修儒不敢欺瞒王上,除非奇迹,否则手术也只是形式。
步天踪:为何榕桂菲没对我提起此事。
修儒:手术失败,大祭司夫人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们不忍大祭司再度希望落空,所以想等到准备周全,再告知大祭司。
苍狼:最少也是一个机会。
修儒:是,但是王上……
苍狼:传孤王手谕,准清云假释三天,待祭司夫人病愈后回监。
步天踪:感谢吾王开恩,吾王万岁万万岁。
苍狼:快去吧。
步天踪:是。

【苗疆?祭司台】

步清云:母亲……母亲……
玉彤:云……云儿。
步清云:是云儿回来看你了,母亲,你别讲话,好好休息。
玉彤:云儿,你有照爹亲的交代,好好练功吗?
步清云:我……
步天踪:云儿一直都很用功。
玉彤:那就好。来,你的手呢,让阿娘牵你的手。
步清云:母亲,你……
步天踪:你有什么要跟云儿交代吗?
玉彤:我很高兴,有这样的夫婿跟儿子,我没什么遗憾的。如果我有万一,你们要互相照顾,知道吗?
步清云:母亲,你别将这种话,你会没事,会没事啦。
枭岳:大祭司,清云。
步天踪:你怎么来了?
枭岳:我回王宫禀告事情,听到清云被放出的消息,就赶来这了。
步清云:爹亲,你陪一下母亲,让孩儿冷静一下。

(步清云离开房间,枭岳与步天踪交换眼神后,跟在清云身后离开。)

枭岳:清云啊,你要节哀。
步清云:枭岳大哥!(跪地磕头)我求你……我求你……救我母亲……救我母亲……
枭岳:你……你做什么,快起来,我又不是医生,我不会,我……
步清云:殷姑娘有办法救治母亲,你让我去见她……你让我去见她……
枭岳:你知道她在哪里?
步清云:她有留下联络方式,但我需要一点时间。我是待罪之身,爹亲要你监视我,拜托你,给我一点时间,求你……
枭岳:你别这样,殷若微是阎王鬼途的人,你不能相信她。
步清云:谁能救母亲,我就相信谁。她要我的命,我甘愿死,但是,我要救母亲,一次机会,一次机会就好。如果殷姑娘救不了母亲,我认罪,我甘愿,拜托你……
枭岳:(想起过去)为了亲人……你答应我,不能接受她任何条件。
步清云: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多谢你……多谢你!

【十殿阴曹】

白比丘:阎王翎……(手伸向阎王翎,此时徐福回来)输了。
徐福:赢了。
白比丘:那安倍博雅呢?
徐福:被他摆了一道。
白比丘:此子狡猾,比表面看起来更难应付。
徐福:走得一时,始终逃不过我们的五指山。
白比丘:何时变成如来佛祖了?
徐福:如来,他有我们一半的本领吗。玄冥与肃英呢?
白比丘:去为麻烦善后了。
徐福:麻烦?
白比丘:一个是麻烦,两个,是麻烦中的麻烦。

【山洞中】

小文:出口到底在哪里?阿爹,你在哪里,快来救我,我很怕。(脚步声传来)是那个坏人。(躲藏)
无患开膛:魈毒,魈毒……魈毒……你又躲去哪里了?原来在这,你躲在这做什么。
小文:我……我是想跟大叔玩。
无患开膛:虎大叔不是说过,这个地方很危险,不可以到处玩吗。
小文:你的脸……
无患开膛:不用担心,等虎大叔杀掉那个坏人之后,你就会安全了。

(夜,无患开膛亲自喂小文吃粥。)

无患开膛:怎样,魈毒,粥好吃吗?
小文:好……好吃……但是我不是……
无患开膛:好吃就多吃一点,若是不够你再讲,虎大叔煮了很多。
小文: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无患开膛:不要紧,虎大叔还撑得住,在……杀了他之前,我必须……撑住。有吃饱了吗,魈毒。
小文:有,很饱,多谢……虎大叔,你……为什么要对魈……对我这么好?
无患开膛:虎大叔不是讲过了,曾经有一个女儿。
小文:我忘记了,你再讲一次嘛。
无患开膛:你们……长得很像,她跟你一定会是很好的姐妹,可惜……可惜她不在了。罢了,别说这些,虎大叔喂你喝虎血吧。
小文:又要喝那个,我……我不要。
无患开膛:怎么可以不要,万一寒毒发作起来怎么办。你等着,我去……(反噬发作,小文趁机逃跑)为什么要走,魈毒……不对,你不是她,你不是魈毒!

【苗疆】

风逍遥:(看着石壁上的留字:风逍遥 杀人偿命)小七,这是第几个村落了。
小七:这已经是第十二个村落,所有的村落都一样,没有活口。
风逍遥:杀人偿命,这种爪痕……
苗兵甲:禀军长,附近发现一名幸存者。

小文爹:那……那个怪物一入村,不问原由,见人就杀。我们求他,跪他,他都不听,只是一直杀,一直杀。我的邻居、朋友,死了……他们都死了。
风逍遥: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他没有想杀你吗?
小文爹:有……他本来想连我也杀死,但是……啊!小文!那个怪物将小文带走了!求你们……求你们……救我的儿子……救我的儿子……
风逍遥:你冷静一点,他为何要抓走你的儿子?
小文爹:我……我也不知道,他一听到拨浪鼓的声音就看着小文,他叫小文……叫他……叫他魈毒。

小七:军长,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风逍遥:不用了,救人时间紧迫,多快一分多一份希望。
小七:但是我担心……
风逍遥:放心,我没这么简单出事,而且这件事情……非我不可。

【银槐鬼市?深渊之境】

(监牢中)

随风起:醒来了。
诸葛穷:早安。
随风起:你……真不知道怎么讲你才好。
诸葛穷:骂我傻吧。
随风起:那个老头一直在看你,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诸葛穷:所以你才会一直在这,我好感动。
随风起:想太多,我是来看你落魄的,你知道你可能会被开膛剖肚吗?
诸葛穷:那帮我记得将器官捐出去给需要的人。
随风起:你喔……(三姑娘到来)
老爷:欢迎,本总所言非虚,未伤他分毫。(三姑娘不应)本总就不打扰你们最后的时间了,我们在鬼市大会上再见。(离开)

(三姑娘走进牢门,诸葛穷不敢与之对视,两人无言相对,随风起识趣避开。)

诸葛穷:抱歉。
天首:吾要的非是抱歉。
诸葛穷:我抱歉的并非这次的事,而是……
天首:(打断)有用吗?那些奴隶都逃走了,抓不回来了。汝有想过,救了他们,他们之后何去何从吗?
诸葛穷:我没这么伟大,只能做到这,让他们得到新生的机会,剩下的,随缘吧。
天首:是新生,也可能是坠入更恶劣的环境,随缘,空泛之词。所以抱歉已经过去之事,有用吗?
诸葛穷:我……
天首:吾要的,是力量,能承担一切的力量。(转身离开)
六隐神镞:(等在门边)真令人怀念,以前也有一名奇怪的小姑娘,一样时常走来这个肮脏的深渊,看我们这群被人称为垃圾,生无可恋的奴隶。还记得那名小姑娘眼神,是那么清澈,充满同情,还会跟我们聊天,言谈之中不失希望。直到有一天,这名小姑娘做了一件惊动整个鬼市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她真是大胆,竟敢私放所有的奴隶,当然,最后她被抓到了。仲裁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以她的义父为首,判下开膛之刑,将小姑娘公开绑在木桩开膛破肚,要让她受尽痛苦而死。但是奇迹出现了,经过了七天,小姑娘凭着不知何来的意志,顽强地活下来,因此又给她一次机会。但是命保住了,可是她的内脏多数已经腐烂,幸得前代偃师的偃甲术,再加上她外寻得到的邪功,才能维持性命。即便多年过去了,无人知晓她在外那段期间的经历,又使她产生了何种变化,但我还是想亲耳一听,当时是何种意念让她活下来。

(三姑娘回忆:

小梅:我……我还不能死,我还没找到小穷哥。如果是他,一定也会这么做。)


(诸葛穷回忆:

任孤沉:师兄,别再找了,都过这么久了,你说的她一定……
诸葛穷:我跟小梅约好了,要保护好她,我一定要找到她。任孤沉,你别勉强自己,先回去了吧,我自己找就可以了。都是我,是我当时不应该离开她身边。孤沉。
任孤沉:若不是师父交代,我才不理你呢。好了,我们赶快找吧。)

诸葛穷:小梅。
六隐神镞:唉,不知道那个小姑娘跑去哪里了。
天首:无聊的问题。

【银槐鬼市?巧木宫】

逐尘客:老爷。
老爷:有客到?
逐尘客:是。(拿出一把刀币)
老爷:贵客,迎上。(来人入内)是新面孔,不过不要紧,鬼市规矩,认币不认人,还未请教……
白比丘:贫尼白比丘,代表阎王鬼途,为你们带来一桩生意。

【山洞内】

(无患开膛的短瞬清醒带来扑面杀机,小文手中拨浪鼓掉落)

无患开膛:魈毒,对不住,虎大叔不是故意的,魈……(反噬)不会,虎大叔不会再让人将你带走了。
小文:不要,我不要。(跑开)
无患开膛:魈毒。(追)
小文:(遇上前来相救的风逍遥)救我,他是坏人,是坏人啦。
无患开膛:风逍遥,还有,魈毒……(捡起地上拨浪鼓)魈毒已经……已经……(发狂)
风逍遥:没错,魈毒童子死了,是我杀的,要报仇,向我来。(两人交手)你的父亲还在等你,快跑。(小文离开)
无患开膛:风逍遥……风逍遥……我要你血债血偿。
风逍遥:来吧,今天一战,(拔刀)不死不休。
无患开膛:偿命来!

[绝命药毒催化功力,无患开膛再战风逍遥,是疯兽利爪终能复仇成功,或者小碎刀步再展绝杀。
鬼尊令下,鬼市大会即将召开,一场对罪者的仲裁审判,诸葛穷的命运论生判死,将在此关。
白比丘孤身直入巧木宫,她将带来何种的买卖呢?背后又藏了何种的阴谋?
欲知一连串精彩结果,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鬼途奇行录,第二十一集——换命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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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鬼途奇行录第二十一集 换命交易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山洞】

[风中捉刀孤身深入狭谷山洞,一对无患开膛。江湖情仇,不问缘由,欲清血债,唯有,]

无患开膛:杀!
风逍遥:掠步杀&#8226;疏狂。

[心知对方今非昔比,小碎刀步尽杀不留,然而!]

无患开膛:淬骨爪&#8226;裂风云。

[捕风再快,竟也难敌不死虎爪,再加上地势狭隘,风之碎步难以完全施展。]

无患开膛:<不能,还不能倒下。>淬骨爪&#8226;噬悲绝。偿命来!
风逍遥:踏步杀&#8226;碎梦。
(捕风命中,无患开膛耳边似有拨浪鼓声响起,勾起回忆)
无患开膛:啊!淬骨爪&#8226;断心首。杀……杀……杀……
(二人缠斗不休,各自负伤)

[狂乱的心,恶毒的药,让无患开膛彻底化作复仇的猛兽。]

(两人越战越激,转眼间已至一座木板铺就的吊桥上。)

无患开膛:还没……
风逍遥:想为那名孩子报仇,那就……
无患开膛:还没杀了你啊!
风逍遥:来吧。

[醉生梦死,亡命之水,殊途同归,疯势乱心,激发最初的本能,最原始的杀意。最终!]

(桥上木板节节崩落,风逍遥最终占了上风)
无患开膛:魈毒……死吧,一起……死吧。(拖住风逍遥一同跌下悬崖)虎大叔,为你……报仇了,魈毒。


【小树林】

步清云:殷姑娘……你在哪里?你不是说你有办法救阿娘吗?殷姑娘。
殷若微:小清云,发生何事了?
步清云:阿娘,阿娘快死了,快,快想办法救她。
殷若微:不用这么着急,(拿出丹药)只要服下这颗丹药,你母亲保证恢复正常。
步清云:多谢你。(欲接过,殷若微却避开)
殷若微:但我先讲清楚,这颗药丹必须持续服用才能保住你母亲的性命,药效一过,你的母亲同样要死。
步清云:什么?你……你不是说能根治母亲的病症?
殷若微:只要持续服药,不就是根治了。这颗药丹是回报你上回帮助我脱狱的恩情,但如果你要更多的药丹,就必须拿东西来换。
步清云:什么东西?
殷若微:药神的向天抢时。
步清云:向天抢时,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殷若微:哈哈哈……保命啊,现在苗疆众人视我如寇仇,时时刻刻追杀我,有了这颗药丸,危急时我就能保命了。
步清云:你救了阿娘,我让爹亲替你求情。
殷若微:清云啊,你还是这么天真。这颗药丸你拿去,最少能延迟你母亲几日的生命,下次,记得带来向天抢时。记住,如果有其他的人跟你来,我就不会再出现了。还有,提醒你,如果你想你阿母,千万别跟任何人讲起这桩事情,连你的父亲也不能,否则,你绝对拿不到向天抢时。再见了,清云。

【苗疆&#8226;祭司台】

步天踪:回来了,枭岳离开了?
步清云:(端着药碗进来)嗯,他在外面没进来,阿娘吃药的时间到了。阿娘,吃药了。
玉彤:我……我不吃。
步清云:阿娘,不吃药,病怎会好呢。
玉彤:到了这个地步,别再为我浪费钱了。
步清云:阿娘!阿爹,你劝一下阿娘啊。(步天踪沉默)怎么连阿爹你也……最后一次,这次吃了若没效,以后就不勉强阿娘了。(强行喂药)
玉彤:清云你……你弄痛我了,咳咳咳。
步天踪:你做什么!
玉彤:别放弃,拜托,阿娘,阿爹,你们别放弃,再吃一次,再吃一次就好。
步天踪:唉,药都煮了,别浪费了云儿一片心意。
玉彤:你这个笨孩子,唉。(吃药)
步清云:现在,阿娘感觉怎样?
玉彤:我感觉……好很多了。胸口……胸口不痛了。
步天踪:你……
步清云:对吧,金银盏是对症的药,一定能医好阿娘你,一定能!
步天踪:你做什么,别起身。
玉彤:我感觉好很多了,我想起床。
步天踪:别闹,就算有感觉好一点,也要好好休养。
玉彤:好啦。(躺下)
步天踪:<难道是心衰症特有的回光返照现象?>云儿。
步清云:爹……爹亲……
步天踪:你怎么了?
步清云:没事,我看到阿娘好转,我心情很激动。
步天踪:修儒正在准备帮你阿娘动手术,你阿娘的病情需要告知他,你留下来好好陪你的母亲。
步清云:不用,阿爹,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你陪阿娘,阿娘需要你的照顾。
步天踪:嗯?
步清云:我很快就回来了。(匆忙离开)

【苗疆&#8226;小树林】

枭岳:怎样?
步清云:阿娘的病情好很多了。
枭岳: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清云,你阿娘的病好了,你以后千万不可以跟那个殷若微接触了。她是阎王鬼途的人,不能信任。
步清云:但是,她真的医好阿娘了。
枭岳:江湖一点诀,说不定她对你阿娘的病有研究,但就算这样,你也不能相信她。现在你阿娘的病好了,就不用再担心了。
步清云:嗯。
枭岳:你是怎么了?
步清云:没事。我要去见修儒,通知他阿娘的病情好转了,你若有事情,先去忙。
枭岳:<我的事情就是你啊,俏如来叫我注意你。>
步清云:嗯?
枭岳:我没事情啦,我陪你去。
步清云:不用啦。
枭岳:别客气,我们一起走。

【苗疆&#8226;药房】

榕桂菲:这是磨神酒。
修儒:榕姐姐,多谢你。
榕桂菲:说什么谢,我也是医者,而且这本来就是我拜托你。
修儒:为了药神前辈的伤势,你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榕桂菲:其实最早提起要为大祭司夫人手术的人,就是他。与其等待奇迹,不如赌这一点机会,我想,这是他要我做的。无论机率多低,与其等待,不如自己创造奇迹。
修儒:创造奇迹,(看着手中织命针)我会尽力,我也相信药神前辈的伤势一定会好转。
榕桂菲:希望如此。我看去看顾他,手术的事情劳烦你了。
修儒:嗯。(榕桂菲离开)修儒啊,你到底能医治多少人?唉。

枭岳:修儒。
修儒:枭岳,清云,你们怎会在这?
枭岳:我们是来报告大祭司夫人的病情,(看到磨神酒)这是什么?
修儒:那个不能打开,那是磨神酒。
枭岳:酒,不是要喝的?
修儒:这是我为医治大祭司夫人准备的麻药,效果非常的强烈,吸入过多的气味就会昏睡,喝下一口,就会昏迷两个时辰。
枭岳:这么厉害。讲到大祭司夫人的病情,清云,你来讲。
步清云:啊?我……阿娘的病情好转了,暂时不需要手术。
修儒:嗯?大祭司夫人的病情好转了?
步清云:是,可能是药神前辈之前开的药方发挥了效果,阿娘的精神好转很多了。
修儒:药神前辈有开药给大祭司夫人?
步清云:是啊,我想向药神前辈说谢。听说他受伤昏迷不醒,我想前往探视。
修儒:不用了,榕姐姐正在照顾他。大祭司夫人好转,这是好消息,你应该多陪大祭司夫人才是。
步清云:呃,当然。对了,听说药神有一种药物非常厉害,叫做向天抢时,修儒,你有听过吗?
修儒:向天抢时,当然有听过啊,若不是这颗药丹,药神前辈怎会变成这样,唉。
步清云:你的意思是,药神重伤昏迷与向天抢时有关系?
修儒:嗯,这颗药丸虽然能激发潜能,但对身体的伤害也是极为强大。
步清云:既然如此,那你……何不研究这颗药丸,说不定能找到医治药神前辈的方法。
修儒:有啦,我早就在研究了,但药物与创伤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已经很深,研究药方也是无用。
步清云:啊?你的意思是……你身上有向天抢时的药丸?
修儒:对啊,本来是在药神前辈身上,替他治疗时找到的,俏如来大哥托我保管,他说阎王鬼途非常想要这颗药丸,所以要我收藏好。
步清云:是这样啊……(走向桌边)
修儒:总之,大祭司夫人有好转就好,这样我更能专心照顾药神前辈的伤势。
枭岳:他……还是没好转吗?
修儒:唉,他的伤势,比大祭司夫人的病情更加棘手。
枭岳:什么?(此时,步清云猛地打开磨神酒,泼向修儒与枭岳。)你……你做什么!(枭岳、修儒先后晕倒)
步清云:(捂住鼻子)对不住……对不住……(在修儒身上搜索)

【小树林】

殷若微: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让我意外。
步清云: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吗?
殷若微:哈哈哈……

【银槐鬼市&#8226;落花随缘庄】

随风起:唉,真烦,说要仲裁,结果至今无消无息,到底是怎样。
慕容胜雪:一开始就别莽撞行事,如今就不会坐立不安。
随风起:你还好意思说,若非你插手,事情也不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慕容胜雪:我是阻止你耽误自己的前程。
随风起:对一名看心情杀人的人,这种关心多余了。
慕容胜雪:说的也是,确实有人,多余了。
随风起:那就看谁,多余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正要动手)

随风起:九冥。
九冥杀神:此地,非是你们争斗的地方。
慕容胜雪:九冥杀神,我听过你逼杀诸葛穷的事情,还以为你跟我同样,站在反对的立场。
九冥杀神:我的立场,始终如一。
六隐神镞:好了,真是一群不让人省心的菜鸟。有空在那边聊天,不如好好思考未来。
慕容胜雪:未来,是啊,还以为天首是何等人物,结果仍是摆脱不了私欲的俗人。

(九冥杀神闻此言,怒起动手,六隐神镞强势威压,击退九冥)

六隐神镞:我的话没听到吗,菜鸟!此地名唤落花随缘庄,落花流水,去留随缘,你们这些菜鸟若是不爽想走,我们绝不勉强,而且,六叔还能帮你们引荐其他地方。
随风起:<瞬间气场的变化,这只老鸟,不愧也是走遍刀山血海的人。>
六隐神镞:(刀币凌空飞来)来了。酆平山,公开的地点啊,巧木老猴果然奸巧。
天首:(来到)人生,总不尽人意。
六隐神镞:不顺人意,那就换看……(将刀币交给天首)天意。
随风起:你不跟去吗?
六隐神镞:那种场面我看习惯了,给你们这些菜鸟去见识见识吧。(随风起与慕容胜雪先后离开)
九冥杀神:六叔。
六隐神镞:杀人偿命,一命偿一命,千古定律。在这,救一命,杀一人,救多少命,就杀多少命。

【酆平山】

[酆平山,酆平山,鬼市权贵齐聚酆平山,一场影响势力消长的鬼市大会,即将展开。]

鬼市众人甲:你认为这次天首跟老爷谁会赢?
鬼市众人乙:废话,这次是天首有失在先,加上老爷最近生意这么旺,胜败分明了啦。
鬼市众人甲:嘘,来了。
慕容胜雪:看来有人做足了准备。
随风起:<高手不少,但没什么大角色,嗯?>(有高手隐在暗处)原来如此,还是有真正的绝顶高手在关注嘛,鬼市大会确实非常。

白丑生:人距丑弊千里远,吾道白璧无瑕俗无耐。世人皆求权富贵,却由青杉定鬼案。
老爷:许久不见,白丑生的身姿依旧俊美。
白丑生:老爷的嘴还是这么甜,但丑某身为鬼尊的代言者,还是得秉公处理,还请老爷不可见怪。
老爷:那是当然。

随风起:<阴阳怪气,一看就知道是小人,会公正才有鬼。>
慕容胜雪:不用将质疑写在脸上了,鬼市之首鬼尊,会选他作为代言者,自然有他的道理。
随风起:有人问你的意见吗。

白丑生:地宿又缺席了。
老爷:依照他的个性,断是又跑去哪里玩了。
白丑生:居然连冷总管也没到场,这就奇了,看来地宿这趟跑很远喔。
老爷:有此上司,难为冷总管了。
白丑生:哈哈哈……你手下人才济济,却至今还没放下拉拢他的念头,未免太贪心了。
老爷:面对宝物,人人都有贪念,更不用说冷总管乃人中龙凤。

随风起:<听起来,此人屡次拒绝过老头了,能让老头给予这么高的评价,这位冷总管当真不是普通人。不过,可让他死心塌地跟随的地宿又是何等英豪。>

白丑生:偃师一脉的代表,到了吗?(一人走出)
随风起:<他就是巨头之一的偃师?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偃甲人:早,决议,别浪费,本师,时间。
老爷:老朋友又胡闹了,依然只派偃甲人出席。
偃甲人:我们,实验,很忙。
白丑生:天地老师,四方到其三了,尊上。

[一声尊上,忽然!天际风云变色,鬼市至高之尊,巍然降世。]

白丑生:恭迎鬼尊。
鬼市众人:恭迎鬼尊……
随风起:<这……这是何种的气场,只有座椅,就让人难以喘息,以前只听过藏镜人的宝镜也有类似的情形。>
白丑生:见椅如见尊,尊上已至,那么,本次仲裁正式开始。诚如各位所知,天首的手下诸葛穷私放老爷的货物,二百四十三名奴隶,罪证确凿。此举不单是妨害生意,损伤信誉,更严重的是这让鬼市损失了拓展道域的大好良机。虽然落花随缘庄的利润是鬼市重镇之一,但其罪之重,我们不得不慎思,落花随缘庄的存在与否,或者,是否换人接管。
偃甲人:废话,少提,本师,支持,老爷。
鬼市众人:对啊,罪证确凿,直接定案。

慕容胜雪:<老爷不知用何种利益拉拢了偃师一脉,此刻地宿不在,虽不知他的立场,但天首已失票数优势,更遑论老爷明显收买了白丑生。天首,你要如何解开这场围局呢?>

白丑生:天首,有话辩解吗?
天首:敢问老爷这次行动,用意为何?
老爷:生意。
天首:为谁的生意?

随风起:<这个问题漂亮,鬼市内部虽然各行其政,但总归来说还是一个共存的社会。>

老爷:<想将话诱导至本总是想谋私,哼,太浅了。>自当是银槐鬼市的生意。
天首:其所言,乃为拓展鬼市生意,吾这样解读,没错吧,白丑生?
白丑生:确实无误,不过这可是更坐实了你们耽误鬼市的大好前程。
天首:真是如此吗?(递上一封信)
白丑生:这是……道域中人委托的暗杀,而且,日期比老爷早。
天首:早在老爷之前,吾已帮鬼市生意拓展到道域了,至于信中内容的真实性,鬼尊自可定夺。
白丑生:(接过,传信鬼尊)鬼尊已验证了,此信为真。

慕容胜雪:<原来天首早就准备好反将对方一军。>

天首:实事证明,吾非但没影响鬼市拓展,甚至还为鬼市开辟了另个一个市场。
老爷:现在提出这封信,时机未免太过巧合。
天首:道域路途遥远,吾的人也是在这几日才归来。现在,仲裁还有问题吗?
白丑生:这……(看向老爷)
老爷:好吧,此事便罢。但,诸葛穷妨害我的生意,又要如何了结。不可妨碍他人生意,这也是明确的规矩。
白丑生:对,没错,妨碍他人生意可是恶性竞争。若没这条规矩,鬼市不就大乱了。
老爷:不过我已经明白,此事最初与落花随缘庄无关,那是他个人的行为。
白丑生:此话怎讲?
老爷:此乃他本人亲口承认,当然罪只在他一人。
白丑生:既然如此,天首,你们可以先离席了。
老爷:三姑娘,抱歉了,这次误会,本总来日再登门赔罪。

随风起:臭阿穷,又想一个人承担。

老爷:说到私放奴隶,白丑生,按照先例,该当如何?
白丑生:丑某记得,开膛破肚,风吹日曝而死。
天首:汝损失多少,落花随缘庄全数赔偿。杀人偿命,救人伤命,一命抵一命,救多少人,就杀多少人。其放了汝二百四十三名奴隶,落花随缘庄免费帮汝接两百四十三件暗杀。
老爷:哇,这样做,你亏损不少啊。
天首:无戏言。
老爷:哈哈哈……本总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不占你便宜,不用二百四十三名,只要杀两个人就可以。不久之前,本总接待了来自阎王鬼途的贵客,除了现付黄金万两,还有许多珍奇药物配方,以及一些有利鬼市的条件,(拿出一封信)相信内中条件,鬼尊一定会接受。(白丑生接过,传信鬼尊)
天首:废话少说,杀何人。
老爷:遥星公子别小楼,以及旻月才女李剑诗。
随风起:遥星公子。
老爷:请放心,对方跟本总都会提供人手配合,如何,这生意够便宜吧。当然,若太勉强,你也可以拒绝,三姑娘。
天首:这桩生意,落花随缘庄。接了。

【苗疆&#8226;军营】

士兵甲:军师,混乱南渠的阎王鬼途杀手已经全部伏诛。
御兵韬:这次有查到是谁下的手吗?
士兵甲:跟之前一样,或者一刀毙命,或者尸体眉心有一点痕迹。
御兵韬:吾明白了,下去吧。
士兵甲:是。
士兵乙:禀军师,有两名自称遥星旻月的人,前来求见。
御兵韬:请他们进入。
士兵乙:是。

别小楼:遥星、旻月,叨扰军师了。
御兵韬:凰后已经找上两位了吧。
别小楼:哦?军师何以知晓?
御兵韬:阎王鬼途分支散落各处,能这么快掌握他们每处据点者,唯有凰后苦心经营的墨家情报网。一刀一剑,一招毙命,这样的组合与能为,又针对阎王鬼途,目下所见,唯有两位。
李剑诗:军师确实见微知著。
御兵韬:御兵韬代苗疆多谢两位援手。两位前来苗疆是为何事?
别小楼:听修儒说鸩罂粟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御兵韬:鸩罂粟的情况,确实不乐观,修儒与榕桂菲也已费了不少心神。
李剑诗:不知军师可否引见我们夫妻进入苗王宫,探视鸩罂粟。
御兵韬:四极封之战,两位帮助过苗疆,王宫之内又有修儒,你们见药神,并不困难。所以先拜访吾,不过考虑墨家与鬼谷一脉的立场,避免吾之疑心。两位礼数具备,御兵韬无拒绝之理,稍后,吾便带两位入宫。
别小楼:多谢。

【废弃小屋】

(昏迷中的黑白郎君,被记忆中与徐福的一场败局所纠缠。

徐福:一气化九百,确是旷世奇功,但武海浩瀚,总是有克制之法。
黑白郎君:你……
徐福:你,败了。)


(黑白郎君从记忆中惊醒,环视四周,发现身处一处破败废弃小屋。起身出外,安倍博雅正在做着木工活)

安倍博雅:在苗王宫做那堆木工,没想到真的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一个轮椅已完工)轮子可以,稳定度可以,看起来我的技术还是不错嘛。
黑白郎君:这台轮椅,是打算要给谁坐。
安倍博雅:哇,跟鬼一样,是要吓死谁!你怎么爬起来了,伤势这么严重,怎么不好好休息。
黑白郎君:黑白郎君没软弱到那种地步。这是何地,怎会有这间小屋。
安倍博雅:看起来是樵民搭的小屋,我怕遇上阎王鬼途的人,就带你一直往偏僻的地方跑,无意间就找到这间了。
黑白郎君:是你救我。
安倍博雅:还有别人吗?
黑白郎君:你不怕我唤醒你体内的酒吞童子吗?
安倍博雅:怕是怕啦,但你也帮过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黑白郎君:武者之斗,生死无尤。
安倍博雅:没油就去加油啦,有多少人想要活着,却不明不白就死了,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你还有命喘气,就该庆幸,应该念阿弥陀佛了。
黑白郎君:每一个人本来就有保护自己的义务,他们死,是因为弱小,但黑白郎君不是,强者的世界……
安倍博雅:好了……好了……了解,听很多了,别再讲了。
黑白郎君:嗯?
安倍博雅:(害怕)我是说,你是强者,你的世界不是我这种废材可以了解,再多说,我们也不会有共识,但是……为什么要救你,我也讲不清楚。反正,活着总是好事,什么原因就不是太重要了,对吧。我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你的伤很重,先去休息啦。诶,我的钉子呢,跑去哪里?
黑白郎君:(递过钉子)你的药,很有效。(带着灵骨马车离开)
安倍博雅:那……是我随便弄的。诶,不对,叫你要好好休息了,你要去哪里啊?喂!(推着轮椅追去)

【十殿阴曹】

徐福:与风逍遥同归于尽,哈,真是意外丰硕的战果。
钓烟波:那个人实力不凡,但也不敌亡命水与纣绝报仇的决心。
徐福:他所施展的刀法精妙绝伦,还能激发自身的潜力,昔日偷袭,对上苗王都能得手,使我们一大劲敌。纣绝,当真发挥了最大的作用。
钓烟波:虽然铲除了风逍遥,但我们的据点也被扫荡将尽。
徐福:吾知道,短短数日便扫荡了我们十八处据点,遥星、旻月,这两人的难缠不在岳灵休之下,所以,我早就开始着手对付他们。(白比丘归来)如何?
白比丘:交易完成。
徐福:很好。(殷若微回来)太和,东西到手了?
殷若微:不负所托。(拿出药丸)
徐福:(抢过)向天抢时!看到了吗,经历千年,有了此物,我的计划即将成功,哈哈哈……

【苗疆&#8226;药房】

(枭岳与修儒仍昏迷在地,御兵韬与遥星、旻月一同进来。)

御兵韬:修儒。什么味道?

(御兵韬三人掩鼻,将枭岳修儒带出房间,随后为两人运功,将其唤醒。)

御兵韬:发生何事了?
修儒:是清云……
御兵韬:清云?他不是在大牢之中?
修儒:他被放出了,啊!糟了,我身上的向天抢时不见了!
枭岳:你讲的是真的?清云,你……你怎么能这样做!
御兵韬:来人。
苗兵甲:参见军师。
御兵韬:传令下去,即可搜索王宫方圆十里,派兵前往大祭司居所,遇到清云,不问原由,无论死活,擒回!
苗兵甲:遵命!
枭岳:无论死活,军师……
御兵韬:你随我向王上禀告此事。修儒,劳烦你带两位宾客探视药神。两位,事忙之际,吾无暇待客,请两位恪遵王宫礼节,请。(离开)
李剑诗:看来发生大事了。
修儒:唉。师叔,我先带你们去见药神前辈。

【苗疆&#8226;祭司台】

步天踪:怎么才回来,你的母亲病成这样,你还四处跑。
步清云:爹亲,这瓶药丸只要持续服用,阿娘就能痊愈。
步天踪:这是什么药丸,你从哪里拿来的?
步清云:爹亲,你拿着。
步天踪:你……你……
苗兵甲:步清云,奉军师之命……
步清云:小声一点,我阿娘在睡,我跟你们回去。(离开)

【苗疆&#8226;王宫&#8226;鸩罂粟房间】

榕桂菲:是修儒,你怎么现在才来。这两位是……
修儒:他是药神前辈的好朋友,我的师叔跟别大哥。
榕桂菲:我有听说了。
李剑诗:小鸩的伤势怎样了?(走到床边探视)这……
修儒:我们已经尽力了。
别小楼:我们赶来此地,就是为了见他最后一面吗。
榕桂菲:现在药神前辈体内有向天抢时的药效,以及数道不同的真气,正在侵蚀他的内腑,彼此互相制衡,根本无从下手。
修儒:除非发生奇迹,他能醒来,自行调和体内的真气,还有告知我们向天抢时是否有化消的解法,或者,如果有亡命水……
榕桂菲:他一生都在对抗阎王鬼途,他不会希望用亡命水救活自己。
修儒:但是……
榕桂菲:如果有,我愿意用,我甘愿让他恨我一辈子,也要救活他。
李剑诗:无法用外力强行化解他体内的真气吗?
修儒:第一,他并非像岳大哥那样的高手,那些真气留在体内,对他已经是极限了。第二,人在休眠的状态,内腑无法发挥最好的效能,再加上他的药效,情况才会如此复杂。
别小楼:唉,吾与老岳头早就要他好好练武,如果能,用药物调和他体内的真气呢?
修儒:如果有这种药物,配合织命针封住他周身的大穴,再以织命金刀强行刺激他的内腑,就能替我们争取医治的时间,这样就有机会能医好他。但普通药物,根本无法调和他体内的真气。
别小楼:天悬花晶。
修儒:天悬花晶,那是什么东西?
别小楼:一种奇花,罕见难寻,我只在一位故友口中听说,传闻柔和化功,此花别有奇效。
榕桂菲:先别说此物如何难以找寻,而且这个方法对他的心脉风险太大了。
修儒:若是心脉问题,可以用榕姐姐的护心金丹。
榕桂菲:这……(鸩罂粟突然痉挛)鸩罂粟!
修儒:不妙!织命针。

[突发状况,针落瞬间,鸩罂粟体内真气竟爆窜而出,修儒不及反应。]

李剑诗:修儒!

[危急间,修儒忽感体内真气沛盈无休,瞬间压制逆冲真气。]

别小楼:修儒,你无恙否。
修儒:我不要紧。(鸩罂粟状况稳定)
李剑诗:如果天悬花晶可行,有一个地方,或有收藏此药物。
别小楼:什么地方?
李剑诗:银槐鬼市。


【小路上】

风间始:俏如来。
俏如来:风间始,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风间始:是啊,我去到尚同会,听说你已经离开了,想说你一定是来到苗疆,急忙追过来。
俏如来:是大匠师要你来的吗?
风间始:你真会猜,其实是大匠师要我原封不动带话给你。

大匠师:夭寿死小孩,竟用开鑿地层的炸药将黑水城弄成这样,墨家钜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更超过,下次来就先吃我一记锤子。

风间始:俏如来。
俏如来:我听到了。
风间始:(拿出锤子)我会小力一点,下次你跟大匠师见面就安心了。
俏如来:彼时情况危急,我与风逍遥也没料到炸药的威力如此强大。
风间始:大匠师真正生气的是波及到无法复原的东西。
俏如来:什么东西?
风间始:黑水城的行进轨道,是依照六绝禁地的地脉而建,这你知道吧。这当中也查探到很多水脉资料,最后还汇整成册,也就是说黑水城藏有最精确最完整的九界水脉分布图。说是九界,仍是以六绝禁地有触及的境域为主,尤其是中苗两界,就算是这样,也很齐全了。但可惜,这么宝贵的资料被你们用炸药毁掉了,虽然资料再重新搜集就有,但这么长久的累积,恐怕……
俏如来:现场有留下水脉图的残骸吗?
风间始:你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想恢复资料吧?
俏如来:像水脉图这么重要的文献,所放的位置应该很安全吧?
风间始:听大匠师说,是有特别的措施没错,但你们用的炸药也……
俏如来:有其他的资料与水脉图放在一起吗?
风间始:这……应该有吧。
俏如来:那些资料也有损伤吗?
风间始:没注意到,但大匠师抱怨的只有这件事情。
俏如来:黑水城进行地层勘查,行之有年,所得资料历史悠久,应该不只水脉图才对,若其他资料有所损伤,大匠师势必抱怨更多。

【苗疆&#8226;花园】

修儒:多亏师叔与别大哥的帮忙,药神前辈暂时无性命之忧。
李剑诗:好了,路途遥远,修儒,就送到这吧,请代我们向军师致谢。
修儒:军师曾提起,那个地方不是寻常之地,师叔,你们真有把握吗?
李剑诗:吾现在只想知道,鸩罂粟还能支撑多少时间。
修儒:有师叔与别大哥的内力,情况暂时稳住了,但若无法在两日内找到天悬花晶,情况会比现在还严重。
李剑诗:修儒,我们两人会尽快取回天悬花晶,他的情况就麻烦你了。
修儒:是,师叔小心。
李剑诗:请。(与别小楼离开)

俏如来:修儒,那不是……
修儒:是师叔与别大哥,他特地来看药神前辈的伤势。
俏如来:他们行色匆匆,是要去哪里?
修儒:他们要去银槐鬼市,找寻医治药神前辈的天悬花晶。
俏如来:这几日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修儒: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

【苗疆&#8226;苗王宫】

苍狼:你,认罪了。(步清云默认,俏如来赶来)可有同谋。
步清云:没有,一切是我自作主张,爹亲也被我欺瞒。
苍狼:你是交由大祭司看管,大祭司也难辞其咎。
步清云:请王上放过爹亲。(磕头求情)
苍狼:就算磕一千、一万个头,未来因你这作为而死的人,也不会复活。
步清云:罪民无话可说。
步天踪:(赶来)王……
苍狼:是孤王失策,感情用事了。这错,孤王也需承担。大祭司监督失察,重杖一百,现今苗疆用人之际,权且记下,至于步清云,秋后处斩。
步清云:多谢王上开恩……
步天踪:王上……

【夜&#8226;苗疆】

枭岳:俏如来,其实我……
俏如来:别讲,要负责的人已经够多了,记在心里就好。
枭岳:但是我……我……(痛苦流泪)
俏如来:(御兵韬到来)军师。
御兵韬:事情变得棘手了,让绝命司得到向天抢时,将是一大祸患。
俏如来:两个重点,第一,绝命司的目的,他苦心积虑要的长生不老,亡命水,向天抢时,还有地下水脉图,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御兵韬:地下水脉图?
俏如来:风间始告知,黑水城的地下水脉图失踪了。第二,如何防止他们扩散更可怕的毒害,我们非常非常需要药神。
御兵韬:但我们可能很快就要失去他了。
俏如来:听修儒说,遥星、旻月两位前辈已经前往银槐鬼市换取治疗的药草。
枭岳:银槐鬼市,那个地方很奇怪,去那边交易真的好吗?
小七:(赶来)军师,大事不好了。
御兵韬:发生何事了?
小七:军长他前去与阎王鬼途的人对决,现在失踪了。

【夜&#8226;渡口】

(夜晚的渡口,带着凉意的风轻轻吹过,黑白郎君坐在岸边,看着水面一言不发,安倍博雅推着轮椅走来)

安倍博雅:<白天讲完那些话,他就安静一整天,现在眼睛盯着水面看,会不会是想不开?> 原来你在这啊,我找了老半天了,晚餐的时间到了喔。人是铁,饭是钢,我知道这馒头不是山珍海味,但是你受这么重的伤,总是要补一下元气。
黑白郎君:将东西放下。
安倍博雅:好……好……话说我们这个人生啊,就像我们眼前的江水海潮一样,水势有时候大有时候小。潮水有高有低,一时的高潮,不代表永远的巅峰,一时的低落,也不代表永远翻不了身。一次的挫败,下次再赢回来就好了。不是有一首歌唱那个,有时起,有时落。
黑白郎君:你到底想要讲什么。
安倍博雅: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讲什么,唉。我是怕打输绝命司,对你的打击太重,你又一直看着水面不讲话,担心你是不是想不开。
黑白郎君:哼,黑白郎君会是因为小小挫败就自暴自弃的人吗。
安倍博雅:(小声)我怎么知道,我们两个又不熟。
黑白郎君:哈哈哈……黑白郎君生存的目标就是挑战天下强者。失败,正代表世间还有值得超越的对象,吾的强大才有意义,精进武道才有价值。我沉思,是思考如何更精修自己的武学。(一掌打翻轮椅)
安倍博雅:我的轮椅!
黑白郎君:今日没杀掉黑白郎君,明日,更强的南宫恨,将以绝命司的失败作为快乐啦!哈哈哈……

【银槐鬼市&#8226;落花随缘庄】

(六隐神镞打磨着箭头,九冥杀神擦拭手中的血芒双刺,天首与随风起、慕容胜雪三人回来。)

六隐神镞:回来了,拿来吧,要杀的二百四十三人名单。
天首:只要两人,遥星公子,旻月才女。
六隐神镞:传闻中的人物,哈哈哈……原本要杀两百四十三名的麻烦工作,现在只要两名就够,我们占了大便宜啊。
随风起:大叔。
六隐神镞:是六叔。
随风起:好啦,六叔,你知道遥星旻月的传说,那应该知道……
六隐神镞:来这当菜鸟,当到连杀手守则都忘了吗,前还珠楼的顶尖杀手。
随风起:收银买命,不问来历,杀最少的人,取最大的利益。
六隐神镞:那不就对了,可以开始讲计划了,天胡老大。
天首:嗯。(讲述)计划如此,这次吾……
六隐神镞:天胡老大就不用去了。对方才出两个人,就算是杀手,也该有尊严,用了这么多人,还需要天胡老大出马,是要给人笑话吗。你是我们的老大,老大只要在必要之时出动就好,这点,你就该好好学习还珠楼那个懒人,省力免伤神。
天首:那就由汝负责主导了。
六隐神镞:六叔办事,你放心。(三姑娘离开)喂,你们这些菜鸟,这次可是难得的大生意,皮绷紧一点,有什么向准备的,还是想去尿尿的,都快去。
随风起:(转身就走,六隐神镞跟在身后)干嘛?
六隐神镞:有病喔,只准你去看小穷吗。
随风起:你真的是大叔耶。
六隐神镞:是六叔。


【银槐鬼市&#8226;深渊之境】

诸葛穷:随风兄,六叔。(随风起当面一个巴掌)啊!为什么打我?
随风起:谁叫有白痴又想把所有事情揽在身上,真是坏毛病。
诸葛穷:这……
六隐神镞:不过我就是喜欢小穷这点,能力可以再磨,但人性却需要千锤百炼才能造出。
随风起:你讲这个就太虚伪了,他是单纯白痴没药医。
六隐神镞:哈哈哈……
诸葛穷:所以你们来是……仲裁有了结果。(随风起讲述)什么!遥星公子,传说中的人物,你们这样接单,不划算啦。啊,为什么又打我?
随风起:白痴,应该是说,两个换两百四十三名,我们赚到了,这样才是你。
诸葛穷:可是……
六隐神镞:事情都这样了,别可是了,安心交给我们,但六叔要你向我保证一事,之后,一定要让天胡老大获得幸福。
诸葛穷:不用你说,我也会……不是,这是我必须做的。(九冥杀神来到)
六隐神镞:真的有病,天要下红雨了,小九竟然会来。
九冥杀神:我早就在外面。
随风起:惨,所以刚才阿穷讲的话,你都听到了。
诸葛穷:九冥……
九冥杀神:我讨厌你。(血芒双刺伤刺入诸葛穷)
诸葛穷:啊!
九冥杀神:这是订金,剩下的,等你出来再给我。
随风起:九冥,你这个人真是怪人,但,我喜欢。
六隐神镞:这就叫做小九特别的爱,哈哈哈……
诸葛穷:喂,你们都没人关心我的伤吗?

【小树林】

李剑诗:别郎,此地再往东五里,便是东阳废墟,你在此暂等,吾去去便回。
别小楼:为何不一起行动呢?
李剑诗:鬼市环境于你不利,为防万一,还是谨慎为上。
别小楼:你是何时接触过鬼市,为何从不曾听你说过此事。
李剑诗:吾也是因缘接触,已经久未与他们有所交涉。
别小楼:好吧,事后再详说,眼前鸩罂粟之事要紧。
李剑诗:嗯。

(李剑诗离开,别小楼等在原地)

【银槐鬼市&#8226;巧木宫】

老爷:没想到本总有生之年,还有缘分见到你。
李剑诗:上回一见,已是十年前,都说江湖潮信有期,谁也摆脱不了红尘事。(落座)
老爷:怕是这浩浩江湖,仍不够旻月冲一壶黄山毛峰。
李剑诗:今日,吾有求而来。(斟酒)
老爷:你当知此地规矩,更当了解本总的原则。
李剑诗:吾有急需,可否通融。
老爷:在此地,这杯酒是通融,情分皆前尘,利益最为先。
李剑诗:唉,世情辗转,连你也变得许多。
老爷:老爷贪取利益,是因为心知,世上并无任何情分比利益更加实在。
李剑诗:无转圜?
老爷:绝无转圜!

[为取得天悬花晶,李剑诗踏上神秘鬼市,而在这背后,阎王鬼途、银槐鬼市密谋合作。眼前之会,会是陷阱,还是另一场心思叵测的交易?
斗心高昂的黑白郎君,是否能找出方法击败绝命司,一雪前耻,再展不败雄姿?
欲知详情,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鬼途奇行录,第二十二集——侠侣同落难,天涯裹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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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鬼途奇行录第二十二集 侠侣同落难,天涯裹尸还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银槐鬼市&#8226;巧木宫】

[巧木宫内,李剑诗为求药而来,一对心思难测的老爷,气氛一时诡谲。]

李剑诗:若真不能通融,那便谈交易吧。
老爷:可以,那这杯结缘酒?(推过酒杯,李剑诗一饮而尽)好好好。本总还记得当年,旻月有滴酒不沾的原则,能让你打破原则,看来这项交易非同小可啊。
李剑诗:吾不胜酒力,直接切入正题吧。
老爷:这么多年,人情变了,景物也变了,不变的是旻月仍是这般快人快语。
李剑诗:既然旧友不看人情,只论地方,那旻月便谈利益。
老爷:直说吧,有什么生意关照呢。
李剑诗:吾要天悬花晶。
老爷:那可是即将灭绝于世上之物,乃极其罕见的药材。
李剑诗:而吾相信,银槐鬼市之内会有这项东西。
老爷:坦白说,没有。鬼市能提供的,只有此物可能的出处与下落,至于这项交易是否继续,你可以好生思量。
李剑诗:<小鸩只有两日的时间。>开出条件吧。
老爷:条件,看来你误会了。
李剑诗:哦?
老爷:本总做生意,从来不开条件,是端看对方能拿出多少利益。
李剑诗:(拿出一物)这样足够吗?
老爷:是天凰旗至宝,天御冰心簪。
李剑诗:没错。
老爷:本总知道旻月遥星广结善缘,万贯黄金,甚至这等宝物对你们而言皆不是什么难事,但天悬花晶除了世上难寻之外,背后更牵涉的是一个人的性命,没错吧。
李剑诗:坐地起价,看来不变的不只有吾快人快语,还有你的老谋深算。
老爷:生意人嘛。就此物,再加上你亲重译注解的古岳剑谱,如何?
李剑诗:可以。(拿出剑谱)
老爷:要天悬花晶,或可前往琅琊山脉找寻。
李剑诗:在苗疆境内,九脉峰西侧的琅琊山脉?
老爷:知道琅琊山脉的位置,旻月果然见识过人。
李剑诗:若花晶不在其中呢?
老爷:鬼市开门做生意,一向诚不欺人。
李剑诗:好。
老爷:你如此轻易交出剑谱,难道不怕本总图谋不轨?
李剑诗:见过古岳剑法之人不在少数,但又有几个人练至巅峰呢。
老爷:说得是。
李剑诗:告辞。(离开)
老爷:希望下一回,还能一睹你之芳容,哈哈哈……

【银槐鬼市&#8226;阴司街】

慕容胜雪:<别小楼跟李剑诗的修为超凡入圣,就算有周全的准备、精密的算计,也未必就能顺利拿下他们。这非死即伤的赌注,为了未来的地位,是否值得我冒此风险。>
六隐神镞:菜鸟有烦恼吧。
慕容胜雪:是你,有事吗。
六隐神镞:行动之前,关心每一个人是带头人的职责,毕竟攸关生死,我必须考量所有的人是否适合参与。(两人对视)
慕容胜雪:有话就说。
六隐神镞:没有,单纯来关心前途无量的新人。是非凡人,就不怕让人知道他有非常之志。还是那句,落花流水,去留随缘。

【不知名处】

(树木丛生,繁花似锦,如画风景笼罩在一片氤氲雾气中,风逍遥趴在石桌上,自昏迷中苏醒)

风逍遥:这里是……奇怪,我怎会在这里?我记得刚才明明在跟人相杀。
玲珑雪霏:你胡说什么。(雾气散去,玲珑雪霏与荻花题叶竟围坐在面前。)
风逍遥:哈?花,雪?
玲珑雪霏:你自方才就这里啊,风。
风逍遥:哈,原来如此啊,难怪这身装扮,这个地方。月不在啊,真是太好了。
玲珑雪霏:从方才就一直胡言乱语,你没事吧。
风逍遥:可能刚睡醒,头还昏昏的,没事。
荻花题叶:还说没事,你知道你很久没喝酒了吗。(拿出一坛酒递过)
风逍遥:不需要了。
荻花题叶:是吗,那我们走吧。
风逍遥:走?去哪?
荻花题叶:不是约好一同去桃源乡吗。(起身)
风逍遥:但月……算了,这样也好。(起身跟上)

(云雾缭绕,绚丽彩虹之下,一道石桥横跨在两座高峰之间,风逍遥跟着花、雪走上石桥,却听到身后有人呼唤)

无情葬月:大哥。
风逍遥:月!
荻花题叶:怎么了?不来吗?
风逍遥:但是……
无情葬月:大哥,你又要抛下我一个人离开吗?你要留下我一个人吗?
玲珑雪霏:你不跟我们走了?(风逍遥看着石桥两端的三人,犹豫不决。)
荻花题叶:哈,雪,看来我们与大哥相聚的日子还没到。
风逍遥:怎会这样?(石桥开始消散)
荻花题叶:大哥,保重。(与雪的身影一起消散)
风逍遥:花!雪!(只好往回走)啊!(石桥消失,风逍遥跌落崖边)
无情葬月:快抓好我!(抓住风逍遥)

御兵韬:抓好!(从碎石中救出风逍遥)
风逍遥:咳咳咳!
小七:军长,太好了,终于找到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风逍遥:小七,老大仔,(四周众苗兵仍在搜寻)跟大家……月呢?
御兵韬:(递上风月无边)为何独自行动。
风逍遥:(饮酒)我是军长,这种小事,我一个人处理就可以,何况对方也指名我了。
御兵韬:我是问,为何独自行动!
风逍遥:这桩冤仇,非我来了结,不然,我不会放过自己。
御兵韬:因为魈毒童子。
风逍遥:是。
御兵韬:她残害了苗疆人民,还有你。
风逍遥:但依然是一个小孩。
御兵韬:记住,你是军人。
风逍遥:我知道,我明白,但……仍然不好受。假使我能提早遇到他们,也许结果就不同了。
御兵韬:假设已经结束的事,没意义。

苗兵甲:军师,我们挖到了。(御兵韬走近查看)
小七:这……这真的是那名虎面人?怎会变成这样?这连尸体都称不上了,根本……(呕吐)
御兵韬:这就是徐福的手段,蛊惑他人,愚弄人心,践踏生命。所以,你打算继续消极下去。
风逍遥:老大仔,我还记得过去你教过我,战争是为了终止更多的战争,减少不必要的杀戮,现在,我更明白其中真意。(以酒浇土)
小七:军长。
御兵韬:不用,他没事了。

【苗疆&#8226;苗王宫&#8226;花园】

御兵韬:王上。
苍越孤鸣:风逍遥的伤势如何?
御兵韬:身体有不少创伤需医治,不过心上的伤已无事了。
苍越孤鸣:军师此话,别有含义。
御兵韬:总有一天,他能做得比微臣更好。
苍越孤鸣:孤王会期待。民间目前状况?
御兵韬:确实如先前预测,人民开始无视禁令,甚至因为星河草的作用,开始对他们各自的亲友造成伤害。
苍越孤鸣:是毒瘾效应。
御兵韬:据千雪王爷判断,除非这段期间所服用的剂量未曾减少,否则要到这种地步……
苍越孤鸣:可有殷若微的行踪?
御兵韬:初步判断,她应该离开苗疆了。(苍狼大怒)王上息怒。
苍越孤鸣:星河草的毒素是外力造成,在禁令生效、墨刀卫严密控管之下,有问题的药草数量早该减少,而如今状况,明显是有他人继续作手,嫌疑最大者,当属殷若微。
御兵韬:就这方面来说,阎王鬼途确实深得关窍。世上做不可对付的,不是武力高绝的王者,不是奸宄算计的阴谋家,而是……人民。这与战争同样,比起杀人,留下伤兵更能拖累敌方。若不及时处理,便会累积内部不满,稍加煽动,便能从内部制造混乱,甚至演变成不攻自破的局面。
苍越孤鸣:若施用刑罚加强禁令,只会使情况恶化。
御兵韬:此等情形,要寻求实际的政令作用,短时间内难有成效,所幸恢复大祭司制度之举,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苍越孤鸣:军师的意思是?
御兵韬:大部分的人,在现实面临挫折,又无法从现实层面得到回馈,便会寻求其他的心灵补偿,其中一个管道便是信仰。步天踪的上位象征苗疆并未弃置传统,卜筮风气重新盛行。而在大祭司遴选之后,其他非正统的民间信仰也开始流通,来自苗疆以外宣扬类似理念者,也时有耳闻。
苍越孤鸣:利用虚无缥缈之事,让民心有所寄托,军师要孤王接受这个事实吗。
御兵韬:这不只是事实,而是人的惯性。何况所谓信仰,并非皆是玄幻之事,有时与祭祀鬼神无关,而是为了传达某一个信念时,塑造一个让人仰望的形象。精神寄托,人之常情,就算是王上,也无可否认。王上可还记得,当初微臣建议,找忆无心来参加大祭司遴选所讲的话。
苍越孤鸣:这才是你真正的用意。
御兵韬:有备无患。
苍越孤鸣:唉。
御兵韬:事情一体两面,这并非坏事,请王上切莫忧心。
苍越孤鸣:孤王所叹,并非这件事情,只是思及现状安定民心的因素,也可算是大祭司之功,但他的儿子……别让清云之事影响了大祭司。
御兵韬:王上若忧心,微臣会代王上探视,而民间后续,微臣会继续让墨刀卫观察,也会让铁军卫支援。
苍越孤鸣:劳烦军师了。另外还有一件事请,风逍遥的伤,还请军师让榕姑娘负责前去医治。
御兵韬:微臣晓得,微臣先告退了。

【黄昏&#8226;废弃小屋旁】

(黄昏,风起,黑白郎君席地而坐,正在修炼功法,一招一式仿若在与徐福对招)

黑白郎君:混沌缈无极,双分日月明。<拳腿招式,吾两人难分轩轾,困难之处,在双掌并出的这一式,两道掌劲入体,阴阳交汇自成宇宙,运转圆融,一气化九百亦难以化消。>整天安安静静,不见嘈闹,臭小子去了哪里。

(灵骨马车旁,安倍博雅正拿着纸笔,若有所思的写写画画)

安倍博雅:唉。
黑白郎君:鬼鬼祟祟躲在这做什么。
安倍博雅:(藏起)没……没有啊,哪有做什么。
黑白郎君:难怪找不到那本封邪之术秘笈。
安倍博雅:哪有啊,什么秘笈,我是在写日记,你不可以偷看。(看到脚下废弃的术法草稿)好啦好啦,我不知道你这么爱看书,还你就是了。(扔过秘笈,但黑白郎君并未接下)
黑白郎君:秘笈既已到手,何不远走高飞,还故意留下。
安倍博雅:好歹也叫过你一声老大,你有伤在身,我怎么可以放你不管,安倍博雅是那种没义气的人吗。
黑白郎君:哼,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安倍博雅:好好好……你不用人照顾,是我无聊,我鸡婆,都怪我,这样不就好了。<这个人实在很难侍奉。>
黑白郎君:既然怕我为难你,当初何必救我,真是矛盾。(离开)
安倍博雅:(小声)不用你讲,我自己也感觉非常后悔。啊?秘笈怎么还在这里?喂,你的书不要了喔?喂!

(天色渐暗,黑白郎君与安倍博雅在小屋中吃晚饭)

安倍博雅:怎样,我安倍大师的手艺不错吧。若好吃你就老实讲,尽量夸奖,大力夸奖,我的脸皮承受得住啦。
黑白郎君:你体内酒吞童子的麻烦,处理好了吗。
安倍博雅:话题怎会突然跳这么快。
黑白郎君:轻易归还封邪之术,书中内容,你该读透了。
安倍博雅:是不小心多翻了几次,多看了几眼,不小心就将内容背起来了,不过……
黑白郎君:有困难吗。
安倍博雅:困难就是……不对,你不是整天只想跟胧三郎对决吗,几时开始关心我了?
黑白郎君:讲!
安倍博雅:讲就讲,别那么凶嘛。确实,封邪之术记载了封印邪灵的方法,避免外来意识抢走身体的主导权。不过,我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没练过半点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却在之前数次被胧三郎占夺躯体之时,发挥出超人一等的武力,甚至散发出胧三郎本身的妖气,我想我的情形不止是受到意识入侵这么简单。(回忆起与胧三郎的大战)现在想起来,醒来时没看到他的断手,最坏的情形是意识与肉体的双重入侵,那就恐怕不是单纯一套封邪之术可以处理。何况,他还随时都有可能妨碍我的行动。
黑白郎君:你就没想过,反过来利用他的力量。
安倍博雅:用讲的很轻松,听起来也很美好,但是对方可是转世千年的大妖怪,之前能成功请他退驾,算是祖师爷有保佑了。
黑白郎君:哼,毫无志气。
安倍博雅:没志气就没志气,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志气满到可以拿来灌气球。(对上黑白郎君的眼神)没……没有啦,我是说,我就不像你功力高深,不然直接真气灌下去,将他当成大气球一样爆破,这样什么烦恼就都没了。
黑白郎君:你说什么!
安倍博雅:是……是怎样,我讲到什么了吗?
黑白郎君:方才那句,再说一次。
安倍博雅:我……我讲……真气灌下去,将他当成膨胀的气球爆破。我是开玩笑的啦,我也知道那是自己的身体,不可以乱来。
黑白郎君:真气灌入,从内爆破,哈哈哈……妙极,妙极!哈哈哈……
安倍博雅:是怎样,是又怎样,是又哪一条筋去绊到?
黑白郎君:安倍博雅。
安倍博雅:是,老大!
黑白郎君:封邪之术,归你了。要去哪里,随你自由。(离开)
安倍博雅:怎么说走就走,是在演哪一出啊。


(深夜,黑白郎君驾着灵骨马车急驰往万丈古洞。)

黑白郎君:<日月融汇,自成宇宙,如欲破之,必先与之,不是强以外力化消,而是由内而外,助其壮大,任其自破。>南宫恨再出之时,绝命司败亡之日。好好期待吧,徐福!哈哈哈……(跃入万丈古洞之中)

【深夜&#8226;银槐鬼市】

(无璃鬼河之上,忆无心与俏如来乘着竹筏前往银槐鬼市。)

俏如来:银槐鬼市果然隐秘,要进入着实不易,多谢你带路,无心。
忆无心:小事而已,而且,我还想见一下诸葛大哥跟随风师兄。是说,为什么不让枭岳一起进来,他不是也来过鬼市?
俏如来:我请他在外围查探一些消息。
忆无心:什么消息?
俏如来:关于最近在鬼市周围进出之人的消息。据军师所说,鬼市有数条出入口,其中东阳废墟是专门为客人准备,所有的刀币皆能通行,为何不走那条路?
忆无心:因为那条路通往阴司街,在那里有那位老爷。(讲述)
俏如来:原来如此,这名老爷确实非是易与善类。
忆无心:不过,本来想说是尝试,但想不到我的刀币依能通过鬼河,
俏如来:看来掌管此地的人对你很好。
忆无心:她吗?呃,嗯。是说,俏如来大哥,你为什么突然要来鬼市,是要交易什么吗?
俏如来:只是有一点在意。
忆无心:在意什么?

【深渊之境】

诸葛穷:又是你,我不是说过了,我不知道什么天魔真经。
老爷:你误会了,本总是来向你分享一件有趣的事,听说,这次三姑娘并未亲自出阵。本总十分好奇,到底是何种考量,让她做此判断,所以特来找聪明的你讨论。
诸葛穷:<莫非,小梅说练成是骗我的?不对啊,照之前的迹象应该是无误,还是,其中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
逐尘客:老爷,墨家钜子从鬼河进入银槐了。
老爷:明白了。诸葛穷,本总有事先离开,望下次再来,你会想到任何头绪。

【落花随缘庄】

俏如来:此地就是落花随缘庄?当真瑰丽非凡。
忆无心:是啊,诸葛大哥,随风师兄,无心来看你们了。嗯?该不会都出去了?
三姑娘:有事吗?
忆无心:天首。
俏如来:<这种眼神。>阁下就是天首,在下……
三姑娘:俏如来,汝想杀谁。
俏如来:俏如来此次前来,是特来向贵庄先前照顾无心之情致谢。
三姑娘:不需要。无生意,就离开。
忆无心:天首,请问诸葛大哥跟随风师兄他们在哪里?(天首不答,离开)唉,还是一样冷漠。抱歉,俏如来大哥,这次没能帮上忙。
俏如来:没事,我大概能理解她为何如此冷漠。
忆无心:啊?
俏如来:此事暂且不提。无心,你还知道何处能取得情报吗?
忆无心:有,但要去阴司街,你想买去什么情报?
俏如来:路上讲吧。

【阴司街】

俏如来:与方才之地氛围截然不同,看来就算同为一方,但内部各有主权。天掌死,地管生,偃师司匠,老爷握商贾。若道谁不从,鬼尊执赏罚。鬼市的生态,恐怕比预想更加复杂。
忆无心:俏如来大哥,找到了,真的被你说中了,关于买卖细节的情报确实很难打听,但是这个就容易了。(递过)这是这三天出入鬼市客人的名单,还有旻月姑娘她们离开的方向。
俏如来:确定完整吗?
忆无心:这……无法确定,但我能找到的,这已经是最完备了。
俏如来:鬼市近来的客人名单。(翻看)李剑诗。白比丘!

【苗疆&#8226;祭司台】

步天踪:你怎么了?
玉彤:我……很痛苦……
步天踪:<难道又发病了?>我马上去请大夫!
玉彤:我的心口……

(回忆:
步清云:爹亲,这瓶药丸只要持续服用,阿娘就能痊愈。)

步天踪:<这是阎王鬼途的药,不能用,用了,就受制于人。>

(回忆:
苍越孤鸣:秋后处斩!)

步天踪:<但是这药是用云儿性命换来的。>
玉彤:我的心口,很痛。
(步天踪想起与妻子过往相处一切,不忍其痛苦难耐)
玉彤:我很痛苦……我……
步天踪:<我不能,我……>
玉彤:药,快给我药,我很痛苦!
步天踪:这是云儿为你取的药,来,快服下吧。

【苗疆&#8226;鸩罂粟房间】

修儒:榕姐姐,药神前辈有我照看就好,你先去休息吧。
榕桂菲:我没事。
修儒:但你已经数日没好好休息了。(御兵韬入内)是军师。
御兵韬:榕桂菲,军长身受重伤,需要你前去医治。(榕桂菲充耳不闻,只照顾鸩罂粟)
修儒:军师,还是我去就好了。
御兵韬:这是王上的吩咐。
榕桂菲:奴家明白了,奴家这就去。修儒,鸩罂粟先麻烦你了。
修儒:嗯。(榕桂菲离开)军师,榕姐姐她……
御兵韬:不用担心,她很坚强,我还有事,药神交你了。

【苗疆&#8226;祭司台】

玉彤:这个药真的有效,每一次吃完,感觉精神都回来了。
步天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别再喝这个药。
玉彤:为什么,这不是云儿帮我求来的药吗?说到云儿,这两天怎么没看到他,他又继续闭关了吗?天踪,怎么不讲话?
步天踪:没……没事,我先出去一下。御兵韬。
御兵韬:我是代王上来关心大祭司。
步天踪:劳驾军师,步天踪过意不去。
玉彤:原来是军师大人,那我去准备一些东西招待。
御兵韬:不用劳烦。
玉彤:天踪跟云儿受到你们很多照顾,这是应该。
步天踪:玉彤,回床休息!
玉彤:为什么突然生气?
御兵韬:看来是我来得太过突然。
步天踪:既是代表王上而来,就没有所谓的唐突,请军师在外面等待。

(屋外)

步天踪:让你久候了。
御兵韬:看来尊夫人病情好转不少。
步天踪:家务事,不劳军师费心。
御兵韬:关于清云之事,大祭司还没告知夫人。罢了,我只是来告知王上担心你的状况,我代王上前来探视。
步天踪:最近我心神不宁,怠忽职守,请军师代我向苗王致歉。
御兵韬:王上可以谅解大祭司,但大祭司能了解苗王吗?
步天踪:王上的处置已是宽容,孽子犯下如此大错,我再心生怨怼,便是忘恩负义了。
御兵韬:大祭司深明大义,我回去复命了。请。
步天踪:军师请留步,有一件事情,步天踪想问军师。
御兵韬:与清云有关。
步天踪:近代苗疆是否有先例,用要命之功,抵死罪之过。
御兵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步天踪:这一点问题,军师回答不出?
御兵韬:没有。

【夜&#8226;苗疆&#8226;王宫花园】

榕桂菲:王上。
苍越孤鸣:榕姑娘。军长的伤无恙否。
榕桂菲:已无大碍。
苍越孤鸣:嗯,多谢榕姑娘。
榕桂菲:王上让奴家去医治军长,是希望奴家暂时分心吧。
苍越孤鸣:医生若先倒下,谁来医治病人。孤王知道药神对你的重要性,但你必须先照顾好自己。
榕桂菲:王上的话奴家明白,只是……

(一声惊雷,大雨倾盆而下)

苍越孤鸣:榕姑娘,先到前面的凉亭避雨吧。
榕桂菲:嗯。(两人来到凉亭)王上若是着凉就不好了。(递手帕)
苍越孤鸣:多谢。(两人各自擦拭身上雨水)
榕桂菲:王上有心事?是关于清云的事情?若非大哥与俏如来阻止,犯罪者便是奴家,所以清云的举动,奴家能理解。
苍越孤鸣:孤王想过,撇除王的身份,孤王也会做出相同的事情,孤王怪的不是清云,而是自己。孤王不该放出清云,更不该让大祭司负责看管,若军师、俏如来在,就算放人,也会严加监视,是孤王的失策才让清云铸下大错。未来的牺牲,孤王同样责无旁贷。
榕桂菲:谁料得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王上,你不用太自责。
苍越孤鸣:轻易原谅自己,就学不到教训。(雨下不停)这场雨,下得真久。(榕桂菲睡着,靠在了苍狼肩膀)

千雪孤鸣:苍狼,(见到榕桂菲靠在苍狼肩膀)啊?!
榕桂菲:(惊醒)啊!奴家失态,请王上赦罪。
苍越孤鸣:没事,你是该好好休息一阵。
榕桂菲:雨停了,奴家告退。(离开)
千雪孤鸣:哎哟,苍狼,看不出来,你也有这一手啊。
苍越孤鸣:王叔在说什么。
千雪孤鸣:没……没有啦。
苍越孤鸣:王叔负责扫荡阎王鬼途引发的骚乱,为何突然回来?
千雪孤鸣:对了,说到这,差点忘记正事。

【月夜&#8226;高崖】

九冥杀神:难得你又画图了,每次只有面对凶险时,你才会画图。这次任务,菲比寻常。
六隐神镞:你认为我为何要画。
九冥杀神:你在测地点,你在分析方位,你在全心准备。
六隐神镞:错,画图是我的兴趣,更是使我平心静气的功夫。人生,该死的时候,就会死,该活的时候,就会活。我画图,是把握每一分每一刻的时间,好让自己多留一点东西给世间。你有时也应该想一下自己的兴趣。
九冥杀神:过了眼前此关后,我会考虑。
六隐神镞:放心。(将画图抛向空中,提弓搭箭)六叔一定将你们这群菜鸟平安带回。
(箭簇正中画图)

【夜&#8226;琅琊山脉】

李剑诗:(扶着别小楼)别郎,琅琊山山脉,四处皆蕴有水晶矿石,所以足下异常路滑,你可要小心脚步。
别小楼:嗯。走了甚久,你尚未看到天悬花晶吗?
李剑诗:往前已是最后一个山头了,我相信天悬花晶就在附近。
别小楼:一旦天悬花晶入手,先替吾找一个静僻的山洞藏身,你先将花晶送至苗疆,小鸩还在等这项物品救命。
李剑诗:吾明白。(两人相扶又行一程)那是……晶莹透澈的花瓣,看来是天悬花晶了。
别小楼:终于让我们找到了。
李剑诗:别郎,你在此暂候片刻,待吾将花晶取下。
别小楼:好,你自己小心。

[就在李剑诗摘取花晶的同时!]

别小楼:啊!
李剑诗:别郎!(别小楼被无元炁所伤)
白比丘:好不容易才等到的破绽,贫尼白比丘,特来取两位之命。
(钓烟波、殷若微、丁凌霜、百雪踪等人纷纷现身。)
李剑诗:暗行偷袭,一群小人。殷若微,连你也来了。
殷若微:是啊,旻月小妹,好久不见了。啧啧啧,你还是这般美丽,嫉妒真是让我面目全非啊。
李剑诗:那应该还有一个人。
徐福:还以为这副躯体的记忆是世上最了解你们的人,没想到遥星的功力竟达这种境界,真让人赞叹。只可惜,都要葬身此地,好友。
别小楼:老岳头,是你吗?
徐福:当然是我啊,你的能为,吾是最清楚,你的弱点,吾也是最清楚。
别小楼:真是你?
李剑诗:他不是岳灵休,而是徐福。(收起天悬花晶,掩护别小楼慢慢后退)
徐福:旻月啊旻月,若你早答应与吾一同对付墨家,会有今日吗?一切都怪你太过软弱。
李剑诗:道不同,不相为谋。
徐福:墨家害你带着遗憾离开古岳派,若你没离开古岳派,古岳派怎会轻易被灭。说到底,你是最有理由恨墨家的人啊。
李剑诗:事已至此,多言无益。
徐福:是,当你们灭吾全部支脉之时,便种下死因,多言确实无益了。
别小楼:诗儿。
李剑诗:(轻声)尚有一个时辰便天明,不管如何,吾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别小楼:千万留神。
徐福:杀!

[一声杀,恶战开启。]

阎王鬼途众杀手:杀啦!

[旻月一人挡关,无惧万千杀招,剑指点落间,逼得众人全然不能近身。]

徐福:很好,这样才是记忆中的旻月。
李剑诗:今日,就让你们见识真正的诗仙剑序。(唤出潮汐瑰瑕)瑰瑕出鞘,潮汐吟啸。(利剑出鞘,威势何止万分。)

徐福:丁凌霜,你为何不上。
丁凌霜:众凌寡,倚多胜,太卑鄙,非吾为。(离开)
徐福:哼!白比丘,无。(白比丘与无元炁上阵)

[錬刀变化多端,八掌群起齐攻,以一敌五,旻月御剑杀伐果断,全力施为。

[转眼,阎王鬼途杀手已死伤殆尽。]

[而观别小楼感知微弱,心有余力不足,势如风中残烛。]

李剑诗:休想!(护住别小楼)
殷若微:织云手。
李剑诗:卑鄙。
殷若微:啊!(被潮汐瑰瑕所伤,却瞬间痊愈。)

[瑰瑕再上手,旻月一运诗仙剑序,霎时天地剑气沛然,来者辟易。]

李剑诗:太白行&#8226;飞剑决浮云。
百雪踪:啊!

[百年绝学,李剑诗技惊四座,百雪踪难撄其锋,当场毙命。]

钓烟波:百雪踪!(与殷若微齐攻)
白比丘:千蛛万丝。
李剑诗:哼!(避开殷若微,被无元炁击中,护住别小楼后退)太白行,横绝历四海。
徐福:金仙大罗掌。

[一掌得手,再赞一掌,双掌互击,地陷三丈。]

李剑诗:啊!(重伤散发吐血)
别小楼:诗儿,诗儿你怎么了?
徐福:这样还取不下你的命,看来不只遥星,这二十年,你们的武学进展非同小可啊。
李剑诗:没……这么容易。太白行&#8226;横绝历四海!

[旻月御剑再起,无伦剑意化作万千飞虹,雄浑磅礴,四海横绝。]

(李剑诗趁机带别小楼逃离。)

徐福:旻月,任你剑法神通,也难逃连环杀网。(白比丘等众人追击而去)

别小楼:放下吾。为你自己争取时间。
李剑诗:说什么傻话。
别小楼:诗儿,你绝不能有事,天悬花晶也不能失。
李剑诗:两人出,两人回,生同生,死同死。
别小楼:那小鸩的命要如何。
李剑诗:有我在,你们谁也……不会死!

[甫逃死网,又见杀着。九冥杀神,慕容胜雪,迎面杀来。]

慕容胜雪:杀。

(附近高崖之上)

六隐神镞:神镞六绝,神隐,弦幻,破体,去!

(破空而去的箭挟带着强大的威势,途径重重山峦,朝着目标逼近。)

慕容胜雪:烟雨拂柳剑回风。
九冥杀神:勾魂摄魄。
李剑诗:慕容胜雪,你真敢拦吾?

(此言一落,李剑诗伤慕容胜雪持剑之手,慕容胜雪顺势倒下。)

九冥杀神:潇湘客你……

[纵是负伤,纵有负累,旻月勉力支持一口气,挥剑杀出生途,突然!]

随风起:我来了,接招。

[猛烈剑势从天而降,接剑同时!]

李剑诗:太白行,披云卧松雪。(逼退随风起)

[六隐三镞连珠,首发摧折,旻月挡二,隐箭穿腹而过。]

别小楼:诗儿!
李剑诗:走!(再次逃脱)

随风起:<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如此强悍的实力,可怕。>
九冥杀神:想什么,追。(两人追击)
慕容胜雪:这次,就算是我还你们一命,自求多福吧。

(附近高崖之上,观战的六隐神镞避开李剑诗隔空劈来的一股剑气。)

六隐神镞:真是绝对的高手,一点都不能小看女人啊。


[豁尽全力绝命突围,李剑诗伤势已至颓危,眼前逐渐模糊。]

李剑诗:别郎,我……
别小楼:你怎么了?
李剑诗:答应我,你绝对不能放弃求生。
别小楼:你到底伤得多重,快说啊!
李剑诗:没……没事……(倒下)
别小楼:诗儿!诗儿啊!
李剑诗:快天明了,还不能……还不能倒下。(强撑起身,再次前行)绝路,真是……绝路。
别小楼:你一定要支撑下去。
李剑诗:啊!(被偷袭重伤)
别小楼:诗儿!

(阎王鬼途众人与落花随缘庄众人,纷纷追来。远处高崖之上,六隐神镞的箭,再次指向别诗夫妻二人)

六隐神镞:这一箭,终结传说。

徐福:让你们死在我的掌下,敬我们,最后的友情。光耀——
别小楼:(找寻)诗儿……诗儿……(李剑诗再无起身之力)
徐福:大江山。
李剑诗:别郎!

[欲知结果,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鬼途奇行录,第二十三集——夜坠天崩人失向,星沉月落鬼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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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鬼途奇行录第二十三集 夜坠天崩人失向,星沉月落鬼埋霜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琅琊山脉】

[鬼市索魂,阎王逼命,侠侣同遭死劫。]

别小楼:诗儿,你在哪里,诗儿?
徐福:敬我们,最后的友情。光耀大江山。

[至极围杀,绝命司致命一掌,雄势击向别小楼。]

李剑诗:别郎!
(眼睁睁看向徐福杀招逐渐逼近)
李剑诗:来世再做夫妻……

[就在此时!]
(琅琊山脉几座高峰之间,折射出一道耀眼光线。仿佛白昼提前到来)
六隐神镞:啊!怎会!
(六隐神镞射出夺命一箭,别小楼脱下白裘震开射来飞箭,顺势盖在了昏迷中的李剑诗身上。)
别小楼:诗儿,你安全了。(抱起李剑诗,为其擦拭脸上血迹)
白比丘:怎么一回事?
徐福:黎明,竟比吾预料还快了一刻间。

(远处琅琊山脉某处高峰,忆无心运起阵法,发出耀眼光芒,折射在重重山脉之间)

俏如来:好险来得及,无心,撑住。
忆无心:日出了,日轮破邪,收。

别小楼:五门奇藏,去。(转移李剑诗,封穴压抑自己伤势,擦去嘴角血迹)
徐福:岳灵休一生只相信三件事,药神的药,旻月的剑,还有遥星的刀。可惜,你不是我相信的人。
别小楼:那你,亲眼见过遥星的刀吗?(诗赋已持在手)
徐福:急封要穴压抑伤势,想用最少的时间解决战斗,看来你想搏命了。
别小楼:非也,是取命。
九冥杀神:杀。

[一声杀,银槐杀手开展第一波,九冥杀神、随风起,合攻别小楼。钓烟波、殷若微,随后掩上。]

九冥杀神:葬魂血刃。
随风起:搏风归翔。
别小楼:纵横诀&#8226;吴钩霜月明。
钓烟波:烟波钓线。
殷若微:翩云指。
别小楼:奇兵怪式,能耐吾何。纵横诀&#8226;飒沓如流星。
九冥杀神:销魂荡魄。
随风起:斗风飘痕。
钓烟波:烟波钓线,离。
无元炁:玄化霜炼。
别小楼:纵横诀!

[为破眼前山崩之势,别小楼诗赋在握,刀起纵横,无形无相,无可名状,正是,接无可接的一刀!]

别小楼:千里不留行!

(威势慑人的一刀,杀九冥杀神、钓烟波。)

[惊天一刀,别小楼内伤再难压抑,无元炁捉准时机。]
(一掌击退别小楼)
别小楼:啊!
徐福:任你有纵天之能,终究是压抑不住伤势,难脱死厄。
别小楼:哈,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回身出招)
白比丘:是吗。
风逍遥:(飞跃如战场)踏步杀&#8226;碎梦!
徐福:风逍遥。
白比丘:狼主。
千雪孤鸣:别叫得那么亲密。贯地狼突。
徐福:只来你们两个吗。

(此时,震天呼号声随着竖起的铁军卫的旗帜纷纷从四周响起。)

御兵韬:狂涛风险掀波澜,战旗扬幡兵道寒。御韬号令万军势,雄镇百川跃狼关。铁军卫听令,将阎王鬼途,就地剿灭!

[发声同时,天降箭雨。]

御兵韬:危险,烨龙啸空。
徐福:退!(众人撤退)
御兵韬:遥星公子,你无恙否。
别小楼:(运转阵法,李剑诗出现)别某多谢诸位相助。
千雪孤鸣:夫人伤势严重,先让她服下药丹。(别小楼接过药丹喂李剑诗服下)好险赶得及,嗯?俏如来人呢?
俏如来:(与忆无心赶到)军师,狼主,军长,多谢你们及时救援。
李剑诗:(醒来)别……别郎。
别小楼:诗儿,你怎样了?
李剑诗:会来不及……快……(拿出天悬花晶)
御兵韬:是天悬花晶。
李剑诗:交给……修儒。
别小楼:别讲话了。(接过)谁的脚程最快?
风逍遥:我来。(接过天悬花晶,瞬间远去)
御兵韬:两位伤势沉重,先随我们回苗疆养伤吧。
别小楼:劳烦各位了。

(琅琊山脉中,另一处的高峰之上)
凰后:哈,老二,你的天真,让你此生只能屈就在苗疆之内。
墨无书:师者,需要学生追击吗?
凰后:他们并未到真正的两败俱伤。
墨无书:想不到遥星旻月两人竟有此战力。
凰后:无妨,先让他们斗吧。旻月,下次再回了。我们走吧。
墨无书:是。

(风起风寒,血迹斑驳的围杀场,只剩下早已冰冷的残肢断臂。六隐神镞疾步寻来,只看见失去主人的血芒双刺孤独等在原地。)

六隐神镞:小九,是六叔无能!

【小树林】
白比丘:肃英死了,还有百雪踪。必杀之局,却折了两名大将,这一战,败得毫无价值。
徐福:你想说什么?
白比丘:距离取下遥星旻月的性命只差一步。
徐福:苗疆大军已至,若要强取两人性命,必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这是我撤兵的第一考量,更何况,黄雀在后。
白比丘:这我明白,但我仍要提醒,我们只差一步了。鬼市方面,未出全力,而开战之初,纠伦弃战,补足这两点要素,此战早已大获全胜。
徐福:鬼市不守信诺,我会处理。
白比丘:纠伦呢?
无元炁:纠伦一向忠心,只是倚多为胜,非他个性。
白比丘:所以便留作特例,由得他人仿效?
无元炁:组织之事,绝命司自有裁断,无你……
徐福:(示意停止)白比丘所言不无道理,既然不受命令,再怎么忠心,留之亦是无用。
殷若微:但是组织正在用人之际,这么做,岂非自削战力。
无元炁:而且纠伦、肃英与我三人,不正是绝命司命定,与你共同完成未来大业的辅佐者,这么做……
徐福:(再此打断话语)吾意已决,无,此事就由你去办。
无元炁:是。
徐福:他有一双用剑的快手,事成之后,便归你了。(无元炁领命离去)这样处理,你满意吗。
白比丘:切莫误会,我不是逼你,一切皆是站在组织运作的立场考量。
徐福:吾明白,我怎会不了解你的心思。再说,我们之间还需要分什么你我呢。(离开)
白比丘:要跟哪一方走,随你选择。(反方向离开,殷若微跟随其后)

【小路上】

丁凌霜:(手握剑柄)是何人,现面来。
慕容胜雪:久没见,别冲动,是朋友,非敌人。这是对老朋友的态度吗,很伤感情啊。
丁凌霜:你与我,非朋友,背叛者,休提情。
慕容胜雪:背叛,我有吗?原来遵守游戏规则得胜,却被订立规则的人下令追杀,叫做背叛。如果这是绝命司的定义,那我就算是背叛吧。没话讲了?也是,毕竟讲到背叛,你我现在立场相近啊。
丁凌霜:谁与你,立场近。
慕容胜雪:我有讲错吗?阵前脱走,放弃任务,这不是背叛,什么才是背叛?
丁凌霜:倚多胜,太小人,丁凌霜,无异心。
慕容胜雪:这个说法我接受,就不知绝命司是不是也这么想了。
丁凌霜:组织事,组织了。
慕容胜雪:真是拒人千里啊,亏我还为你带来一项消息,随风起,在银槐鬼市。
丁凌霜:带情报,我感谢,挑拨话,莫再提。
慕容胜雪:本想找你合作,看来是没什么指望,但还是提醒一句,珍重性命,莫回十殿阴曹。

【苗疆&#8226;苗王宫&#8226;鸩罂粟房间】

(房间内,修儒正用织命针稳住鸩罂粟情况。)
榕桂菲:这是最后的办法,一定要撑住,撑住!
修儒:<师叔他们还没回来,药神前辈快要支撑不住了。>
风逍遥:修儒!
修儒:军长!天悬花晶!
风逍遥:还来得及吗?
修儒:(接过)我马上处理。榕姐姐,劳烦看顾前辈。
(修儒马上回来)
风逍遥:这么快?
修儒:能做的我都先准备好了,就差天悬花晶。(喂鸩罂粟服下)不……不行!
风逍遥:怎么了?
修儒:因为药材一直没送到,所以我跟榕姐姐合作用了烧炙之法替前辈延命,但……
榕桂菲:要让药力渗入就必须拔针,但针一旦拔起,他体内被阻隔的劲力就会马上反冲,导致当场死亡。
风逍遥:这……可恶啊!是我太慢回来!
修儒:不,还有一个方法,但是很冒险。
风逍遥:什么方法?
修儒:将药力直接灌入体内。(拿起指名织命金刀)
榕桂菲:你要动剖体手术?
修儒: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但我功力不够,这真的太冒险了。军长,请你协助我。
风逍遥:修儒,我随时听你差遣。
(修儒开始手术,风逍遥为修儒传输内力支持,榕桂菲灌入药力。与时间赛跑的手术终于完成。)

修儒:成……成功了!
风逍遥:我有一个建议,你最好也学一点武功,总不能每次都靠别人协助,到时候没人帮你怎么办。
修儒:我也是这么想。对了,军长,师叔他们呢,为什么是你送回天悬花晶啊?
小七:不好了,有人要死了!(冲进来)军长。
风逍遥:叫这么大声干嘛?
小七:军师他们回来了,还包括之前来访的遥星旻月,他们有人重伤垂危,要我来请修儒过去。
修儒:重伤,难道是师叔?榕姐姐,药神前辈劳烦了,要记得慢慢拔针。

【苗疆&#8226;苗王宫】

(苗王宫内,别小楼强撑为李剑诗疗伤,但内力后续无继。)
千雪孤鸣:你自己都这样了,叫你别逞强,就是不听医生的话。(接手疗伤)
别小楼:吾没事。
修儒:(喘气跑来)师叔。
千雪孤鸣:这么快就来了,臭毒鸟呢?
修儒:交代榕姐姐了。织命针。(为李剑诗医治)
千雪孤鸣:那个死铁骕,一回来苗疆就说要向王上报告,是不会先帮忙救人吗。算了,这个时候,不会医术的还是别来添乱。(李剑诗醒来)
别小楼:诗儿。
修儒:师叔。狼主,劳烦你先照顾师叔,我去准备药物跟器材。
千雪孤鸣:没问题,那其他闲杂人等也先退避,留给我们这些医生一些空间。对啦,就是在讲你啦,先顾好自己的伤势,我们等一下再来处理你。
李剑诗:别郎,我……担心小鸩。
别小楼:你休息,我去看他。
修儒:那么我顺便带路。(两人离开)
俏如来:我等修儒回来再离开吧,也好有个照应。
千雪孤鸣:好。

【苗疆&#8226;苗王宫&#8226;鸩罂粟房间】

榕桂菲:这是最后一支针了,鸩罂粟,你要撑住。
鸩罂粟:呃啊啊啊!
别小楼:(进来)小鸩!他怎会变成这样?
榕桂菲:天悬花晶已经化消了他体内的真气,他现在正在最紧要关头,也是最痛苦的时候。是生是死,就看这最后一针了。(拔针,鸩罂粟片刻清醒,又昏迷)
别小楼:小鸩!(牵动伤势吐出血)
榕桂菲:你的伤势也不轻。
别小楼:无妨,就让吾来吧。
榕桂菲:奴家谢过别公子。
别小楼:你就是他的徒弟?(榕桂菲点头)抱歉,你的判断,他还需要多久时间才会清醒?
榕桂菲:大概三个时辰至五个时辰,鸩罂粟若不能醒过来,恐怕……
别小楼:小鸩啊,都与老岳头说好了,我与诗儿在埋霜小楼等你们,但……这回,老岳头恐怕来不了了。

(回忆:
别小楼:会与你斤斤计较的兄弟,最要珍惜。
岳灵休:喝酒来抵,喝酒来抵啦。别忘记在这条之前,我们还有一个约定。
别小楼:哈,老规矩,一约既定,万山难阻。)

别小楼:他欠一次,现在,换你欠吾一次了。你们总说吾爱计较,但吾偏要你们记住欠我几次,这样,你们才会记得要还。小鸩,你还不能死,知道吗?

(花园中)
俏如来:前辈。
别小楼:这次,当真多谢你了。
俏如来:同为对抗阎王鬼途,何必说谢。
别小楼:吾是为了老岳头……你怎么会来到?又怎么知道到琅琊山脉救我们?
俏如来:前辈是当世高人,针对阎王鬼途却又独行于世,较之苗王与军长,落单机会极大。得知你们前往银槐鬼市,便有一点介意,而随后赶上。
别小楼:你用什么东西换取我们夫妻的情报?
俏如来:十两银。
别小楼:十两银……
俏如来:鬼市交易的情报不外泄,我买的是这三日有出现在鬼市之人的情报,其中,有白比丘的名字。
别小楼:那……琅琊山脉的位置。
俏如来:我进入鬼市之前便派枭岳查探,前辈夫妻离开鬼市后的动向。有人看到前辈往九脉峰的方向前去,我便让枭岳前往通知正在苗疆扫荡阎王鬼途的狼主,随后与无心在路上追踪,所以来得慢了。
别小楼:吾的病症,是修儒之前告知你的。
俏如来:希望前辈勿责怪修儒。
别小楼:若不是你,我们夫妻早就身亡了,何来责怪。只是一点介意,你便做了这么多准备。
俏如来:为防万一。
修儒:(跑来)别大哥!
别小楼:修儒,诗儿怎样了?
修儒:师叔,伤得太重了,我……
别小楼:你什么,快说!
修儒:我已经用织命针唯师叔延命一个时辰。
别小楼:那……一个时辰之后呢。
修儒:(拿出)这是当时我为医治师尊用剩的两颗阎王借魂,一颗有三刻钟的时间。
别小楼:吾不明白,你给我药丹,是什么意思。
修儒:我……我救不了师叔。
别小楼:不可能!你是冥医传人,你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
修儒:如果是药神前辈在,也许还有办法,但……
别小楼:除了小鸩,还有谁有办法?温皇,还珠楼!
修儒:别大哥!还是留一点时间给师叔……(痛哭)

【夜&#8226;苗疆&#8226;苗王宫&#8226;李剑诗房间】

(夜色渐深,别小楼走入李剑诗房内,点燃一盏蜡烛。)

李剑诗:别郎,你的伤势,没事吧。
别小楼:我……没事。
李剑诗:天悬花晶呢?
别小楼:已用再小鸩的身上了,只要等他醒来,你的伤就会没事了。诗儿,你先休息吧,好吗。
李剑诗:我的夫君何时……何时也开始说虚言了?(别小楼不语)是修儒用织命针为我延命吧?难道吾自己的伤势,还能瞒得过我吗。
别小楼:这是修儒特别准备的药,让我喂你。
李剑诗:别郎,我能下床吗?你能为我画最后一次眉吗?
别小楼:(落泪)唉。

(烛火亮起,铜镜前,别小楼为李剑诗梳妆。)

李剑诗:记得我遇见别郎时,年方十七,不知不觉,半生年华已逝。
别小楼:(梳发)那时的你,总是胡闹。
李剑诗:千言万语,怕是说不尽了。
别小楼:那就不用说了,你的叮咛,我都放在心上,。
李剑诗:今后,要照顾好自己。
别小楼:这是吾一辈子都学不会的事情。
李剑诗:来。(递过眉笔)可记得,多年前我救了一批墨徒。
别小楼:嗯,记得。
李剑诗:(放下一枚令牌)他们是被墨家追杀的一群可怜者,替我关照他们。
别小楼:我会,还有吗。
李剑诗:其实那一日,我所绣的是凤凰,不是雉鸡。
别小楼:哈……还有吗。诗儿。
李剑诗:望来生,还能与别郎……结发青庐下,共伴红尘老。
别小楼:我不要来世,等你好起来,就带你去塞外,放牛牧羊,等日落,好吗。
李剑诗:哈,你说好几年了。
别小楼:这一次,是真的。


【苗疆&#8226;王宫&#8226;鸩罂粟房间】

榕桂菲:你看诊完毕了?
修儒:(消沉)嗯。
榕桂菲:他妻子的情况如何?(修儒不语)怎么了?你……难道……
修儒:一个时辰,是师叔剩下的时间,还是用师尊先前教我的阎王借魂,才有办法延命,不,是拖命。
榕桂菲:修儒。
修儒:无论我怎么医,怎么救人,总是来不及。常欣姑娘是这样,现在师叔也……我……我真没用!
榕桂菲:你很尽力了,你看,鸩罂粟也是你救的。
修儒:如果我的医术更精湛,药神前辈是不是就能醒得更快?对,如果是师尊,药神前辈就能在一个时辰内醒过来,然后药神前辈就能救师叔了。(痛哭)
榕桂菲:修儒,别这样。
修儒:药神前辈是太师父的朋友,他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
榕桂菲:若是这样,那我也有错,因为我没学全他的药术,所以才帮不上忙。
修儒:没有,这不是榕姐姐的错。
榕桂菲:那你为什么要自责,如果真的只有他能做到。(对鸩罂粟)你听到了吗?只有你,我们只剩下你,他们是你的朋友,为了替你拿到天悬花晶,才会变成这样。
修儒:榕姐姐……
榕桂菲:我没有怪你,也不想强迫你,但是……但是……你至少要告知我该怎么样,该怎么帮忙。我拜托你,起来教我,你已经失去岳灵休了,而我,想救你的朋友,让你别再失去……快起来,起来教我该怎么做!快起来啊!

鸩罂粟:水,幽冥君人生的最后一年,连一滴水也不喝。
岳灵休:是吗?竟然瞒我这么重要的事情,实在过分。
鸩罂粟:真的……是你。
岳灵休:闭嘴,我还没讲完。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是又想害我失去一个朋友吗?
鸩罂粟:是谁说别再不告而别。(拭泪)
岳灵休:我们都不想失去朋友,包括你的,我的。(伸手)别再让人生留下遗憾。
鸩罂粟:(伸手,岳灵休却缓缓后退)岳灵休……岳灵休……岳灵休!

鸩罂粟:(醒来)岳灵休!
榕桂菲:醒……醒了,他醒了!
修儒:前辈!
鸩罂粟:修儒,榕烨。对……对啊,我……我动过刀?
榕桂菲:你现在还很虚弱,所以,快告知该怎么做。
鸩罂粟:什么意思?

【苗疆&#8226;苗王宫&#8226;李剑诗房间】

别小楼:诗儿。(拿出)最后一颗了。
李剑诗:最后的三刻钟,让我们约定,三世情缘。
别小楼:吾必寻琴声,找到你的身影。
鸩罂粟:且……且慢。(由榕桂菲扶进来)
别小楼:小鸩,你醒了!
鸩罂粟:正好……赶上,将药给我。(接过)这就是,阎王借魂。(咳嗽)
榕桂菲:就说由我来就好了。
鸩罂粟:我一定要亲自来,因为我答应他了,被再让人生留下遗憾。
别小楼:他……谁?
修儒:(跑来)好了……好了……前辈,调好了。
鸩罂粟:拿给旻月喝,快!
修儒:好。
别小楼:这是……
鸩罂粟:我们与阎王拉锯的时间,还有三天。三天内,就让我鸩罂粟在阎王眼下替旻月抢命!

【魔门世家】

燕驼龙:什么?意识与肉体的双重入侵?
安倍博雅:是啊,就是发现我身上情况特殊,不比一般邪灵寄宿体,所以才回头找你帮忙啊。
燕驼龙:处理意识就够麻烦了,现在还多一层。是说,怎会只有你一个人来,黑白郎君呢?
安倍博雅:黑白郎君,离开了。
燕驼龙:他不是要逼你跟他决斗,怎会甘愿放过你?
安倍博雅:大概是因为他找到更值得挑战的目标了吧。
燕驼龙:没打遍九界他不甘愿就对了。
安倍博雅:应该是吧。总之龙博士啊,我拜托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燕驼龙:好啦……你等我一下。(找来一本书)像你这种肉体跟精神同时被寄体的案例,是少之又少,查起来真是困难,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则乡野传说。说有一个文弱书生,本来为人和善,有一次入山回来变得性情暴躁,四处找好人争吵打架,村民不堪滋扰,只好报官处理。谁知道官兵一来要抓这名书生,他却变得力大无穷,以一当百,混乱之下,他被官兵与村民活活打死。事后,除了书生的尸体之外,还有一具巨大的虎尸现形,众人才知道原来他是被虎精附身了。
安倍博雅:肉体与意识双重寄体,听起来跟我的情形是有百分之八十七相似,但是,是告诉我,我只能跟胧三郎一起被人打死的意思吗?
燕驼龙:你听我讲完,故事中的书生是死了没错,但是书中有附注记载,其实当时的情形应该是要以阴阳分垒,将书生和虎精的肉体分离,再以封邪之术封印虎精的意识,这样事情就可以得到完美的解决。
安倍博雅:阴阳分垒,那是什么东西?
燕驼龙:应该是某一种术法,或者道具吧,关于这点,书中也没详细说明。
安倍博雅:连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那不就等于没用吗。
燕驼龙:我们不知道不要紧,别人找得到不就好了。你听过银槐鬼市吗?

【银槐鬼市&#8226;落花随缘庄】
六隐神镞:天首。(与随风起归来,单膝跪地)
天首:嗯?
六隐神镞:(拿出血芒双刺)你赐给九冥杀神的一切,拜托了。
天首:(接过)吾,明白。

(幽荧树下)
天首:吾等乃无乡的游子,无以名记的无存者,生,命之幸,亡,归天地。幽荧啊,愿汝之光芒引渡无名者,回往夕月落日的彼岸。

[哀诗血刺散,幽荧熠熠生辉,为逝去之人,指引归路。]

(将血芒双刺交给六隐神镞)
六隐神镞:天首,这是……
天首:留着,作为其存在过,代其扬名与价值。

(回忆:
天首:汝名,九冥杀神。)
六隐神镞:(接过)誓命从天!

【苗疆&#8226;树林】

(回忆:
步清云:阿爹,我自己可以,你先去休息吧。
步天踪:不用,你继续。

步天踪:玉彤?你怎会在这?
玉彤:都多大年纪,还在逞强。
步天踪:云儿。
玉彤:你别怪云儿,还不是你的脾气不听劝,他只好找我了。
步天踪:哼,别宠他。这是……
玉彤:你的衣服都破了。反正我整天在床上,云儿帮我准备了材料,我就练习做做看,帮它补上,它叫做四时融融。
步天踪:四时融融?
步清云:是啊,阿爹,这个意思是希望我们一家永远和乐融融。)


步天踪:玉彤,云儿……
(忆无心来到)
步天踪:是忆无心吗?过来吧。阎王鬼途险恶,老夫一直担忧你此行会危险,如今看你平安,真是太好了。
忆无心:前辈放心,无心不会有事的。
步天踪:好,很好。这才是老夫的……(恍惚再次想起家人)……是御兵韬让你来找我的吧。
忆无心:是,俏如来大哥跟军师有事商请大祭司协助。
步天踪:老夫明白,我这就去。无心。
忆无心:是。
步天踪:多谢你。

俏如来:俏如来见过大祭司。
步天踪:你看起来心情不佳。
俏如来:在这世上,很多是只能忧虑却无能为力之事,在这种时刻,也只能做自己能做之事,多谢大祭司关心。
步天踪:嗯,详细情形,老夫听军师说了,看来情形与上一次有一点类似。
俏如来:上回是请大祭司将俏如来与军长送入地下,这次则是要劳烦大祭司同行了。
步天踪:既然目标是阎王鬼途,那就说不上劳烦,走吧。上一次是地脉,这次是水脉,阎王鬼途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俏如来:看得出大祭司很痛恨阎王鬼途。
步天踪:云儿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老夫有一事相问。
俏如来:大祭司请说。
步天踪:要针对如此庞大的水脉暗行诡事,需要出动的人员必然不少,甚至不排除十部众也出动吧。
俏如来:遇上绝命司或者白比丘也是可能的事情,这些风险,相信军师也一定说明了。
步天踪:死斗或者逃走暂且不论,若可以力压对方,处置方法呢?
俏如来:当场杀之,或者擒捉审问,皆有可能。
步天踪:若遇上了殷若微,可否暂时交由老夫处置。老夫有一件事情需要当面问她,所以……
俏如来:与清云有关?
步天踪:算是。
俏如来:在审问犯人方面,俏如来无权决策,但若只是询问,也许可以。
步天踪:老夫先在此说谢了。你说黑水城是这个方向,没错吧。

(回忆:
俏如来:军师要我观察大祭司言行与态度?
御兵韬:清云被判秋决之后,步天踪在职务上便有所松懈,料想是受情绪影响,我便代替王上前往探视,结果……他的举动让我突然兴起调查的意愿。
俏如来:军师怀疑什么?
御兵韬:我先问你,最近几日修儒可有前往医治大祭司夫人之症?
俏如来:没有,但也许是为了照料药神前辈,所以不欲劳烦。
御兵韬:连榕桂菲与狼主那边也没尝试求助,甚至苗疆境内其他大夫?大祭司很久没有求取金银盏了,在这种情况之下,只有两种可能。一者,步天踪放弃医治其夫人,二者……
俏如来:大祭司有其他的药方。
御兵韬:依照我所看到的其夫人的神态,恐怕不是普通药方。我由衷希望这件事情,与阎王鬼途无关。)


【夜&#8226;银槐鬼市】

(山丘上,六隐神镞独自一人画图)

随风起:原来你在这。
六隐神镞:找我干嘛。
随风起:没有,担心有人会不会冲动去报仇而已。
六隐神镞:担心,哈……这种话真不适合你。
随风起:还笑得出来,看来没事了。
六隐神镞:杀手的生涯,随时与死亡相伴,杀人人杀,哪来什么报不报仇啊。
随风起:是啊,同样是讨生活,我们的职责就是如此无情。生,见不得光,死,名沉黑暗,不留存迹。
六隐神镞:名沉黑暗,我们这些人,原本就是无生之奴,若非那道幽幽曙光。这些年,三兄,老四,八侄,兄弟一名又一名离去,小九这条命,算是赚到了。(九冥杀神画像完成)可惜,要是能再撑几年,他就能看到天首心愿达成的那一天。
随风起:六叔。
六隐神镞:嗯。
随风起:还有笔跟纸吗?
六隐神镞:你要画什么?
随风起:不知道,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六隐神镞:你不去找小穷?
随风起:算了吧,若让他知道,照他的死个性,一定会很麻烦。现在,我光是想要怎么面对买方,就头痛了。
六隐神镞:交给天胡老大吧。

(巧木宫)
老爷: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天不逢时,叹奈何。
徐福:用空泛的话回避失败,这就是鬼市的信誉。
老爷:抱歉,本总一时感触生意如天意,一瞬即变,就像俏如来等人横空出现阻扰,而天刑道者今日会成为阎王鬼途的主事者。
徐福:听你所言,你愿为此次失败负责了。
老爷:非也,此事上,本总职责是居中转圜,而贵客要见的人,本总已遣人前去相邀,还请贵客等待消息。
徐福:但愿这不是鬼市的托词。
天首:(到来)如此气量,天下第一豪,虚有其表。
徐福:你,就是天首。名不符实。(天首血梅瞬间散出)哦,天魔邪气,世间竟有人能练就血河的遗产。
老爷:贵客见识非凡。
徐福:有此能耐,为何你没出手。
天首:落花随缘庄,自有评估衡量。
徐福:因为你的误算,令吾损兵折将。
天首:误算,汝是指俏如来?其确实来过鬼市,然而情报买卖,非吾管辖,而是……
老爷:阴司街乃自由商贾场,在规矩之内,本总无权干涉他人的买卖。
徐福:够了,我不是来听这些废话,我要的是,你们如何赔偿我的损失。
老爷:这嘛……
天首:吾等会继续追杀遥星旻月。
徐福:埋伏已失败,他们现在又受苗疆保护,我凭何信你。
天首:就凭,(三人混战交手,天首斟酒两杯)这两杯结缘天明酒。
徐福:姑且信你,但必须七日内完成任务。
天首:可以。
徐福:说得轻易,如果你做不到,还有一个代替方案。
天首:是何方案。
徐福:安倍博雅的下落,或者生擒给我。
天首:苗疆祭司台的人,他的身份完全不能与遥星两人比拟。
徐福:一个人的重要性,是由另一个人心证。
天首:吾接受。
徐福:很好。(饮酒)
老爷:三姑娘素不饮酒,这杯天明酒,就由本总代劳。
徐福:天首,我期待你的成果,请。(离开)
老爷:<岳灵休好似对天魔真经有所了解,这个人的来历不单纯。>三姑娘,这安倍博雅的事情。
天首:各凭本事。(离开)
老爷:安倍博雅。

【十殿阴曹】

徐福:太和呢?
白比丘:回迷途小径休养了。鬼市态度如何?
徐福:已应承,为他们的过失善后。此行,见得有趣的人。
白比丘:有趣的人?
徐福:这么多年来,我还以为血河那邪人所创的功法,只有他自己能掌握,想不到,今天让我见到他的继承者。
白比丘:此事对我们的目的有帮助吗?
徐福:既然是邪人所创的异法,岂会没有负担。
白比丘:负担。
徐福:以生害生,害生滋生,为了性命,人必会不顾一切,遥星旻月与安倍博雅的事,就交给他们吧。该行下一步了,你……来吗?

【夜&#8226;小树林】

安倍博雅:<东阳废墟,这路怎会这么难找。>抱歉,没注意看路,有撞伤你吗?啊,怎会是你!
慕容胜雪:今天是什么日子,遇到的都是熟面孔。才多久不见,你变得勇气十足了。
安倍博雅:哼,狭路相逢,既然遇到了,你总不会以为我会束手就擒吧。
慕容胜雪:我,像是要动手的模样吗?
安倍博雅:嗯?
慕容胜雪:你的死活,早就与我无关。
安倍博雅:走这个方向,你也要前往银槐鬼市喔?
慕容胜雪:也与你无关。

(回忆:
燕驼龙:路观图,不过我虽然知道地点,但是要如何通关,就要靠你自己了。
安倍博雅:时到时担当,我会自己想办法,多谢你了。)

慕容胜雪:嗯?
安倍博雅:慕容贤兄。(凑近)
慕容胜雪:停,我什么时候成你的贤兄了。
安倍博雅:实不相瞒,自第一眼看到你,我便非常欣赏贤兄,分别之后,日思夜念。适逢小弟正在苦恼如何进入鬼市,便在半路巧遇贤兄,想来,都是命运的安排,上天的指引,注定贤兄要做我的贵人啊!
慕容胜雪:你该庆幸,我今天想当一个爱与和平的好人。(推开安倍)你没鬼市刀币吗?
安倍博雅:是啦,幸好有缘在此遇到慕容贤兄,带我一同进入吧,慕容贤兄。
慕容胜雪:第一,我为什么要帮你,第二,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
安倍博雅:脸皮当然是肉做的,而你要帮我,是因为你还欠我。
慕容胜雪:欠你。
安倍博雅:是啊,你忘记上一次我答应与你合作,陪你们开会做戏,骗出那个方之墨的底细。我配合了,也钓出绝命司的身份了,结果一句话都还没问到,人就被你杀死,你说,你是不是欠我。但是你放心,我这个人很大方,不记小过,只要你带我进去鬼市,我们两人的旧账就算两清了。我也不收你利息,这样你说好吗。
慕容胜雪:我突然觉得你有一点吵了。<这个小子对绝命司的重要性非同一般,留着,说不定是一个筹码。>要我带你进鬼市,可以,但一切要听我吩咐。
安倍博雅:当然,一切唯贤兄之命是从,那我们就赶快……
慕容胜雪:不是走那里。(替安倍乔装)阎王鬼途到处在找你,毫无乔装也敢四处乱走,你也算是大胆了。

【夜&#8226;唤魂桥】

(回到唤魂桥,丁凌霜想起在琅琊山脉所发生的事。)
无元炁:历历三清浑沌,匆匆数载浮沉,一望无边罪孽,从来不省如今。
丁凌霜:无元炁。
无元炁:你的脚步,为何迟疑。
丁凌霜:正准备,回基地。
无元炁:绝命司说,你,不用回去了。(攻击)
丁凌霜:这掌气,是何意。
无元炁:你的归处,不是十殿阴曹,而是,阴曹之下,十殿审判。

[孽镜台前证罪孽,望乡台下非故乡。玄冥,纠伦,立场两判,即将生死作结。凌霜剑,是否就此断折?
安倍博雅潜入银槐鬼市,他是否能找到方法彻底压制体内的胧三郎?此举,又将带来怎样的变数呢?
星辉暗淡,月将永沉,别小楼、李剑诗,今世情缘仅悬一线。
欲知极端后续,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鬼途奇行录,第二十四集——长生血,及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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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鬼途奇行录第二十四集 长生血,及时雨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唤魂桥】

无元炁:共事一场,有何遗言,允你留下。
丁凌霜:丁凌霜,没背叛。
无元炁:无法发挥功用之人,与背叛无异,阎王鬼途不留叛徒。
丁凌霜:(割袍)袍已断,恩已偿。
无元炁:吾会转达绝命司,还有吗。
丁凌霜:从此后,要吾命,问天邪,剑上决。
无元炁:那,请。

[生死剑下听生死,唤魂桥上谁唤魂。昔日同路客,今时索命人。纠伦丁凌霜,力抗玄冥无元炁。]

[取命夺生之战,心知无元炁掌势雄浑,丁凌霜剑锋斜指,势走轻灵,从不硬接。]

无元炁:你想取巧。玄化霜炼。

[纵使丁凌霜占尽地利,心又定策,但玄冥吸取周围自然之气,瞬间反扑。]

丁凌霜:瞬风斩。
无元炁:任你的剑再快,也伤不了吾分毫。

[眼见玄冥难取,掌势无匹,丁凌霜剑芒一闪,再现天邪之剑。]

丁凌霜:镜心残。

[又冷又邪的剑,玄冥眼前顿现迷离幻象。]

无元炁:是绝命司。

(回忆:
绝命司:你的名字。
无元炁:行诗乐苦咏天涯。
绝命司:从今日起,你将用另一个身份活在世上。
无元炁:你想对我做什么?
绝命司:助你脱道域,入鬼途。)

无元炁:怎会!
丁凌霜:纳命来!
无元炁:玄化虚空。(重伤纠伦)你是一名好手,但可惜吾才是十部众第一高手。玄化云殛!

[就在胜负一瞬!]

慕容宁:岁月年华,醉态拈花,小风时雨摘云霞,堂前燕来谁家。行天涯,扇风雅,独倚晚沙,叹剑无瑕。老僵尸,少陪了。(带丁凌霜隐遁)
无元炁:以扇代剑的高手,我们还会再见面。

【夜&#8226;小路上】

丁凌霜:此恩情,丁凌霜,待来日,必图报。
慕容宁: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丁凌霜:不知你,何名姓。
慕容宁:小风时雨,慕容宁。
丁凌霜:玄冥掌,不留人,你能敌,非凡客。
慕容宁:区区几招,何足道哉。你是阎王鬼途之人?
丁凌霜:恩既偿,丁凌霜,已非是,鬼途人。
慕容宁:阁下是否无法正常言语。抱歉,吾非恶意,不知你可识得慕容胜雪?
丁凌霜:找明晨,为何事。
慕容宁:家事。请问他在阎王鬼途之内吗?
丁凌霜:(摇头)寻明晨,到鬼市,鬼市名,唤银槐。
慕容宁:<去了银槐鬼市,臭小子,原来早就留有后路,所以才摸走府里的鬼币,真不知天高地厚。>
丁凌霜:入鬼市,需方法,要鬼币,选入口。
慕容宁:一说到鬼市,你便眼露杀机,莫非你与鬼市之人有仇?(丁凌霜点头)那名与你有仇的人,该不会是慕容胜雪吧?
丁凌霜:他不是。
慕容宁:那就好,若慕容胜雪真是你的仇人,事情就很麻烦了。
丁凌霜:有麻烦?
慕容宁:要吾杀一名方才救下之人,难道不是麻烦的事情。你想入鬼市,却不得其门,既然目标一致,吾便好人做到底,走吧。

【苗疆&#8226;药园】

(榕桂菲与修儒一同出外采备药材)
榕桂菲:(递水壶)喝一下吧。
修儒:多谢榕姐姐。
榕桂菲:唉,我知道你心急,但有千雪王爷跟我,你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修儒:只剩不到两天,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试出有用的药方,只有加快速度,才有更多的机会。
榕桂菲:那也要鸩罂粟的身体状况配合。(继续采药)
修儒:榕姐姐。
榕桂菲:鸩罂粟就是这样,总让人操心。
千雪孤鸣:你们也在忙啊。
榕桂菲:千雪王爷。
修儒:狼主拿的是……
千雪孤鸣:我从孤雪千峰搬出来的,刚好先前臭毒鸟也囤了不少药材在我那边,我就顺便清库存,有一些药材臭毒鸟应该会用到。
榕桂菲:奴家来帮忙。
千雪孤鸣:不用啦,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们不是也正在忙……诶,等一下,你们都在这边采药?
修儒:药神前辈说这样效率会比较快。
千雪孤鸣:所以没人在臭毒鸟身边顾着?这下惨了。


【苗疆&#8226;苗王宫&#8226;鸩罂粟房间】

(房间内,鸩罂粟拖着病体走到桌边,划开手掌放血滴在药碗中。)

千雪孤鸣:臭毒鸟,我进来了喔,是不会出来帮我拿一下。哇靠,你在干什么?
鸩罂粟:我只是……
千雪孤鸣:先别讲话。(敷药包扎)说要医治别人,结果大夫就先自己倒下,这样对吗?
鸩罂粟:我是药师……
千雪孤鸣:都一样啦,所以你刚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试验。
鸩罂粟:我的体内,应该还有天悬花晶的一点药效。
千雪孤鸣:所以你想要用自己的血去试验药性。别傻了,为了修复你的创伤,药效应该早就消耗泰半,甚至剩下两成都已经太多了,是要试什么东西。还是你想全身放血来提炼药性。喂,别乱来喔,以你的身体状况,就算放血放到死,不一定能有成效。而且如果你死了,谁负责医治李剑诗,别将责任随便撇下丢给别人接手。
鸩罂粟:在幽冥君离世之前,我也曾经讲过一样的话。现在,连岳灵休也丢下我了。
千雪孤鸣:那你也会丢下遥星旻月他们吗?
鸩罂粟:就是因为不想,才会行此极端。
千雪孤鸣:这样只会死更快啦,又不是像那个铁骕,血那么厚。这一点体质判断应该很简单才对,亏你还是药师。(鸩罂粟只看着那碗药)臭毒鸟,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鸩罂粟:帮我一下,如果这碗没结果,我就不会再冒险。
千雪孤鸣:你这样讲,我会很想让实验失败耶。
鸩罂粟:那我自己来……
千雪孤鸣:好好好,算我怕你了,先让我把药放好。

(千雪孤鸣收好带来的药材,两人开始熬药)

千雪孤鸣:终于完成了。
鸩罂粟:多谢你。
千雪孤鸣:成功了再说谢,但是你应该很清楚这瓶药的药性,一定没原本预期的那种程度。
鸩罂粟:不试验,怎知道功效有多大。
千雪孤鸣:依你的药术,怎会看不出来方才熬制的过程中,那种药性反应明显就是催发得不够,天悬花晶的疗效应该早就被你吸收得差不多了。失望什么,天悬花晶是他们拼命所得,你能起死回生,他们才没白费工夫。
鸩罂粟:我明白。
千雪孤鸣:明你一个头啦,自从岳灵休事件发生以来,你就失去原本的冷静,一厢情愿原本是像我这样的血性汉子在正常发挥,怎会连你也……唉,就算你药术如神,也有无力回天的时候,这你应该比修儒更清楚才对。
鸩罂粟:小千雪。
千雪孤鸣:别这样叫我,我真的会翻脸喔。
鸩罂粟:因为这样叫你的人已经不在了吗。还记得当初你为了医治那个人的病,向我求教药理的时候,也是一直问很多天真的问题……
千雪孤鸣:所以我进步了,你反而退步,这样对吗!
修儒:(来到)前辈,我的药采好了。
鸩罂粟:榕烨呢?
修儒:榕姐姐要我先回来,所以先将我这药篮装满,她还在采药。
鸩罂粟:嗯,你随我去看旻月吧,有新药需要你协助。
修儒:真的吗?太好了!
千雪孤鸣:多好?我进来的时候,他还在滴自己的血,再慢一步就不好了。
修儒:啊?!
鸩罂粟:别讲不相关的事情。走吧。(与修儒离开)
千雪孤鸣:什么不相关,唉。(掏出一封信)若不是心机温仔说连他也没办法,实在不想让臭毒鸟冒这个险,可恶啊!这伤真的这么棘手吗?

【苗疆&#8226;苗王宫&#8226;李剑诗房间】

(房间内,李剑诗喝下药后,修儒在几个穴道针灸,由别小楼运功为其疗伤。片刻后,鸩罂粟拿出一浑圆白珠,修儒取李剑诗指尖血滴于白珠上。)

鸩罂粟:修儒,撤针吧。
别小楼:怎样了?
鸩罂粟:药性不足,效果不如先前处理过的阎王借魂。
修儒:药性,啊,所以狼主说前辈用血……
鸩罂粟:修儒!
别小楼:血?怎么一回事?
李剑诗:是天悬花晶吧。
别小楼:诗儿所讲可是真实?小鸩你……
鸩罂粟:我答应过狼主,若结果无效,便不会再轻易犯险,你们不用担心。
别小楼:吾知晓你专注诗儿之伤,但这,绝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老岳头……也不会同意。
鸩罂粟:从前幽冥君也拿岳灵休出来压我,刚才狼主也是,现在是你,你们这些用刀的都这样吗。
别小楼:吾没心情说笑。
鸩罂粟:我也没有。
李剑诗:修儒,你回去休息吧。
修儒:师叔也要好好休息,我们……我们一定能救你。
鸩罂粟:我继续研究药方。
李剑诗:劳烦了。
鸩罂粟:是我与岳灵休,一直劳烦你们。(离开)
修儒:前辈,等我。(跟上)
别小楼:诗儿。
李剑诗:若此时显露不适,吾怕鸩罂粟会更担心。
别小楼:你总是勉强自己。
李剑诗:比不上鸩罂粟,他们不愧是挚友,连个性也有雷同之处,你说是吧。
别小楼:害我开始想老岳头了,(揽住李剑诗)别让吾以后再多想一个人。

【无漓鬼河】

安倍博雅:吓死人,这么阴森古怪,真的是这条路喔?这怎么看都不像东阳废墟。
慕容胜雪:想早死,就多说几句话。(环视)九冥不在。
安倍博雅:九冥?
慕容胜雪:没你的事,进去吧。


【落花随缘庄】

随风起:还在说你都没回来,该不会也被人捞起来,原来没死啊。
慕容胜雪:失望吗?
随风起:怎会,有人活着,我高兴都来不及了。
慕容胜雪:可惜,还是少了一个人。生死无常啊。
随风起:你真的很不会讲话。
六隐神镞:好了,别吵了,回来就好。这位小兄弟是……
慕容胜雪:他啊,半途耽搁我的,朋友。我还有事,剩下的,你们自己认识吧。
安倍博雅:你就这样把我丢在这?
慕容胜雪:我答应带你进来,但没说要一直看顾你。
安倍博雅:等一下!
慕容胜雪:放心,他们都跟我一样是好人,乖乖待着这,安全无虑。(离开)

随风起:真是惹人讨厌的小白脸。
六隐神镞:年轻人难免有些个性。
随风起:展个性也要看场合,你说对吧,小兄弟。
安倍博雅:这个嘛……
随风起:你别怕,虽然你是小白脸的朋友,但个人造业个人担,我不会先入为主来欺负你,何况,你们也不是真正的朋友。别将我们当做傻子,会看不出来你们之间的距离。是吧,六叔。
六隐神镞:说吧,你的来历。
安倍博雅:我叫……安倍博雅。
随风起:安倍……博雅……这什么怪名字,听起来像复姓,又不像。小兄弟,你是哪里来的?
安倍博雅:我是东瀛来的。
随风起:东瀛。
六隐神镞:安倍博雅,这个名字怎会这么熟悉。
随风起:我知道了,东瀛是苗疆新的部族,唉,我这个记性,看起来太久没去苗疆了。
六隐神镞&安倍博雅:不是啦……
随风起:啊?要不然呢?
安倍博雅:我是在苗疆祭司台工作过,但不是苗疆人啦。
随风起:祭司台,那不是无心师妹的工作。
安倍博雅:无心师妹,你是指……忆无心?你认识她?
随风起:当然,而且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兼债主,她最近过得好吗?(两人叙旧)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来到这。
安倍博雅:想不到那个诸葛钱鬼会弄出这种事情,好,相识一场,我帮你们救他出来。牢房那种地方,用阴阳术就能简单脱困。
六隐神镞:喂,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别乱来,鬼市有鬼市的行事规矩,要救出小穷,要用正当的手法,你专心烦恼你的事情。照你所言,阎王鬼途正在找寻你,他们跟鬼市有交易,现在你不便四处走动,万一不小心让老爷拐走,马上就会被抓去卖掉。这样吧,相逢自是有缘,我们会帮你打听阴阳分垒。
安倍博雅:这……怎么好意思。
六隐神镞:有什么好不好意思,人跟人,就是这样互相建立关系,但你要注意,这段时间你一定要藏好你的身份。
随风起:没错,你是阿穷跟无心师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会好好照顾你。
安倍博雅:你照顾我?
随风起:怎样,怀疑吗?若不信,你可以回去问无心师妹,我可是照顾人的专家。晚一点,我介绍你给我们老板认识。
六隐神镞:天胡老大不是爱交朋友的人,他若不想加入落花随缘庄,还是别给天胡老大找麻烦。
随风起:你不是说相逢就是有缘,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建立。
六隐神镞:别跟我抬杠。
随风起:好啦。来,我带你走走,顺便打听有没有人听过阴阳分垒。
安倍博雅:多谢你了。
随风起:但在那之前。(打量安倍着装)
安倍博雅:怎么了?
随风起:小白脸虽然惹人烦,但还算精明,还会帮你伪装。唉,可叹,没机会让你见识到我绝顶的易容手艺。
安倍博雅:<我怎么突然觉得那只烟虫比这个人还可靠。>干嘛?
随风起:拿钱来啊,你应该有吧。
安倍博雅:凭什么?
随风起:你跟无心师妹是同事,那就算是我的师弟,入门先奉酒,没听过吗?而且她还欠我债,你代她还,很正常,何况我还要照顾你。
安倍博雅:这不是你自己自愿的吗?
随风起:人情归人情,价钱要分明,你真当作我做慈善喔。走!
安倍博雅:这什么歪理啊!
随风起:随风起的道理。(两人推推搡搡的离开)

【黑水城】

风间始:俏如来,诶,大祭司也来了。
俏如来:这次行动需要大祭司协助。大匠师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大匠师:原来还懂得关心,哼!
风间始:俏如来,这是你交代的东西。
俏如来:多谢,辛苦了。
风间始: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绘制,还是比不上原始资料那么齐全,就算依靠大匠师的记忆,要重现全部的水脉,难度很高。
大匠师:真是折磨老人家,哼!
俏如来:这个帮助已经很大了,感谢大匠师协助。
大匠师:那就来算总账。(待动手)
风间始:(拦住)别这样啦,最后不是已经判断水脉图应该是被偷走,而不是烧掉,那就跟俏如来没关系了啊。
大匠师:但是黑水城爆炸了,你有看过黑水城爆炸吗?
风间始:元邪皇来的时候。
大匠师:那个时候你在生死一线还没出来,跳过。
步天踪:为人尊长,还刁难一个后生晚辈,当真可叹。
大匠师:你说什么?
步天踪:当初俏如来与军长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潜入黑水城,连协助他们潜入地底的老夫都不禁佩服他们的勇气。
大匠师:那是鲁家和墨家之间的事情,死老猴插什么嘴。
步天踪:你说谁死老猴!
大匠师:看你那种眼神,一副死鱼眼,怎样,有意见?
步天踪:哼,竟然做人身攻击,幼稚。
大匠师:说我幼稚,也改变不了你那副死鱼眼。
步天踪:此地是黑水城,老夫客从主便,不与你计较。
大匠师:哼哼,知道怕就好。
步天踪:死暴牙,有胆量就来苗疆,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俏如来拉住暴走的大祭司)
大匠师:怕你不成!(风间始也拦住大匠师)
俏如来:大祭司,我们该去办正事了。
步天踪:是他太过分了。
风间始:大匠师,你的身体才刚好,别生气。俏如来,你们应该很赶吧。
俏如来:确实,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大匠师:尾巴夹着快走,以后苗疆的人都不准进入!

步天踪:原来堂堂墨家钜子,还要忍受这样的下属。
俏如来:大匠师不是下属,是长辈。一路鲜见大祭司如此活力,大匠师这一闹,也不是坏事。
步天踪:史艳文有你这个儿子,一定很欣慰。每一个当父母的,都希望能以自己的子女为荣。
俏如来:大祭司。
步天踪:来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俏如来:依照水脉图,附近便有地下水脉流通,就劳烦大祭司由此开始吧。
步天踪:嗯。玄土隐式,咒锢入石。(两人沉入地下)

(地层之下,竟有水流弯弯曲曲,汇聚成一条宽阔河流。)

步天踪:这是……地层之中,竟然有此洞天。
俏如来:这是贯穿中苗两境以及附近地界的五大地下水脉之一,不过,未免太过宽阔。
步天踪:俏如来。
俏如来:这是……
步天踪:洞壁切面平坦,分明人力开凿,而且切口还是新的。
俏如来:方才一阵微风,洞中有空气流动,该有出口与外界相通。再前往查探吧。

(一处洞穴,一群蒙面人正在挖掘。)

鬼面人甲:已经接近水脉分流,众人留神。
鬼面人乙:是。(突然攻击袭来)
鬼面人甲:谁?
俏如来:阎王鬼途之人,鬼鬼祟祟在做什么?
鬼面人甲:你猜呢?
俏如来:不可!(阻止未成,鬼面人纷纷咬牙服毒身亡)
步天踪:为这种组织而死,究竟将父母所赐的性命当成什么!
俏如来:(看着挖掘开的洞口)这前方,有其他水脉的支流,他们似乎打算将水脉打通。大祭司。
步天踪:嗯。玄土变式,咒锢封壁。(封闭洞口)这样便暂时稳固了。深入地下,打通水脉,他们的目的,我只想到一种可能。
俏如来:先将消息带回苗疆再谈。(看着鬼面人尸体)请稍等片刻。(在尸体上留信一封)走吧。(两人离开)
殷若微:(现身)真是冤家路窄。既然有心要死,拼上性命,拖他们两人作陪岂不是更好,愚昧的死士。(拿起信观看)遍地尸体,实属意外,俏如来致以万分歉意……
俏如来:(信中内容)贵组织死士忠心不二,令吾佩服。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干戈争斗,劳民伤财,于双方皆有弊害,俏如来愿求和解,共创共生局面。贵殿麾下白比丘大师,曾助军长恢复神智,恩义尚在,实无针锋相对之必要,如蒙不弃,恳往苗疆一叙,晚辈俏如来恭候大驾。

【十殿阴曹】

殷若微:最后一句是……敬致独一无二的不老传奇。
徐福:墨家钜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白比丘:装傻的功夫,倒是不差。
徐福:提起你曾经救治风逍遥,是想挑拨离间,独一无二的不老传奇,这手段太拙劣了。
白比丘:当时我初到中原,高调行事,无非是想引你主动与我联系。若我真有异心,又何必以阎王翎助你重生,他将我们的关系,想得简单了。
徐福:(沉吟)是啊,想得太简单了。那这苗疆之约,你有兴趣吗。
白比丘:除非你真相信他有意愿和谈。
徐福:我倒是认为你应该去,看他玩什么把戏。
白比丘:就怕是鸿门宴,有去无回,暂且搁下吧,我会考虑。
徐福:我尊重你的意愿。
白比丘:多谢。
徐福:太和。
殷若微:属下在。
徐福:我派一批新的人手给你,敢在对方尚未知晓涳溟澐渊的秘密之前,加快作业。
殷若微:是。(退下)
白比丘:若无它事,我也先行离开了。(离开)
徐福:独一无二啊。

【苗疆&#8226;花园】

御兵韬:打通水脉?
俏如来:是,我与大祭司回程沿路查探,多处地下水脉支流皆被打通串联,他们的计划恐怕已经进行一段时日。
御兵韬:这般行动,是想用地下水脉散播毒素,水脉流经中苗两界,但这种规模所需的毒药份量巨大,难以计算。就算他们在黑水城制造了大量的毒药,也只是杯水车薪。
俏如来:徐福累积千年的阅历,虽不知其目的,所作所为必有深意,必须设法阻止。
御兵韬:也许是虚实之计,转移我们的目标。
俏如来:是有这种可能,但也不能坐视不理,是陷阱或者是线索,都需要一试。
御兵韬:另一方面,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纵然不知阎王鬼途的藏匿地点,也必须由其他角度主动出击。
俏如来:俏如来已有举措。吾留了一封信给白比丘。
御兵韬:吾明白你的意思了,但这伎俩极易识破。
俏如来:便是识破也无妨,若是灶中无火,不过添薪备之,若是尚有火苗,那……
御兵韬: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俏如来:是否见效,便等待时机了。
御兵韬:嗯。
俏如来:另外,旻月前辈的伤势可有起色?
御兵韬:只怕不乐观,药神虽已苏醒,但也只能为她吊住一口气。你想去探望她吗?
俏如来:将时间留给他们夫妻吧,去了,我也帮不上忙,一切只有仰赖药神与修儒他们了。

【苗疆&#8226;小树林】

修儒:前辈。
鸩罂粟:我没事……
修儒:前辈这种身体状况,还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鸩罂粟:如果还有其他的方法,我又怎么可能如此犯险。我真不想承认,但是已经到极限了。当初岳灵休的失觉症都没让我如此绝望,这一次……
修儒:师叔她……真的没救了?
鸩罂粟:若再给我一点时间,对,我们还有时间,还有十八个时辰,我要继续……咳咳咳。
修儒:前辈,从你醒来到现在,你还没睡过,再这样下去……
鸩罂粟:我还有睡的时间吗?
修儒:我怕……我很怕失去师叔,但是我更怕,怕到最后连前辈也保不住。
风逍遥:(来到)是药神与修儒,你们怎么了?
鸩罂粟:原来是军长,我没事。
风逍遥:你的伤才刚好,就这么伤神,身体怎么支撑得住。修儒,先扶先生回房休息。
修儒:嗯。
鸩罂粟:不用。
风逍遥:说什么,你以为你是我吗,身体禁得起这样折磨。
鸩罂粟:你……
风逍遥:我怎样了?
鸩罂粟:听闻先前军长与阎途十部众的纣绝一战,重伤而回。
风逍遥:说到那一次,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幸好最后被老大仔挖出来。
鸩罂粟:但这次支援遥星旻月他们,军长也参与了,这么短的休养时间,军长难道没有任何不适?
风逍遥:算是恢复得很快,但比起上一次与俏如来在黑水城遭到围杀,复原速度有慢了一点。
鸩罂粟:上次黑水城的大战,军长已经能动武了,俏如来却连起身都困难。
风逍遥:他的根基比我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喔。
鸩罂粟:在这两次大战之前,军长可曾经历过程度相当的战争或者武斗?
风逍遥:当然有啊。
鸩罂粟:也如同现今这样的快速恢复吗?
风逍遥:(思考)复原速度差很多,老实说,现在这样不太正常。
鸩罂粟:亡命水。这是先前阎王鬼途在军长身上所动的手脚,而且不是我所熟悉的亡命水,是更进一步的试验品,军长身上还有新一代亡命水残留的药效。
风逍遥:我身上还有残留的药效?但是我没瘾头,也不受控制了。
鸩罂粟:只剩下一点点,这一点点就有这样的药性。
风逍遥:先生突然问起,一定有其他的用意,但说无妨。
鸩罂粟:也许,旻月有救了。
修儒:真的吗?
鸩罂粟:但这个方法,对军长来说有很大的风险。

【苗疆&#8226;花园】

御兵韬:不准!
风逍遥:老大仔。
御兵韬:你是苗疆军长,注意你的身份。
风逍遥:只是抽一点血,没什么要紧。
御兵韬:只是一点吗?
鸩罂粟:我无法确定需要的血量,但是,绝不是一点。
御兵韬:亡命水在风逍遥体内的效力,逐渐减弱,现在还剩下多少药效尚未可知,抽出血液提炼,要有医治的效果,那连你的命都可能失去。我明白遥星旻月有恩于先生,更是先生的朋友,让先生愿意舍命试验各种方式,拯救李剑诗的性命。但以命换命,还不是保证能成功的方式,并不是身为药师的先生该为之事。
风逍遥:老大仔你别这么坏,这段时间,药神帮助我们苗疆不少,你……
鸩罂粟:军师说的没错,我确实存有私心。
御兵韬:先生协助苗疆,御兵韬感念在心,也代王上致意,同样也愿意付出报偿,但唯有这件事情,恕御兵韬不能轻言允诺。
鸩罂粟:是鸩罂粟僭越了,告退。
风逍遥:等一下。你们先离开,让我跟老大仔商量一下。
鸩罂粟:不用为我任性的想法怀有内疚,这本不是一个医者当为之事。(与修儒离开)

风逍遥:老大仔。
御兵韬:不用再提,下去吧。
风逍遥:我不是三岁小孩,知道该怎么做。
御兵韬:当然,我也相信你会认清军长这个职位的责任。
风逍遥:那……我回头问你,你有认清你军师这个职位的责任吗?旻月与我,谁的武功比较高?
御兵韬:醉生梦死发动到极限,未必输给古岳剑法。
风逍遥:发动醉生梦死到极限,就是敌我皆杀,这样还算是帮手吗?老大仔,你常常说我在胡言乱语,现在是换你胡言乱语了。
御兵韬:你是苗疆军长,她只是一名游侠。
风逍遥:若要说身份,我出身道域,也不是苗疆的人。
御兵韬:现在,你就是苗疆人。
风逍遥:说现在,那旻月比我更有用,救了旻月,遥星就欠苗疆一份大恩情,有了这两人的助力,对苗疆更有用处。
御兵韬:他们是纵横家,你保证他们未来不会与苗疆为敌?
风逍遥:虽然不知道徐福的目的是什么,如果阎王鬼途得逞了,以后还有苗疆吗?
御兵韬:我会阻止阎王鬼途。
风逍遥:你能保证?
御兵韬:能。
风逍遥:为什么你这么坚决阻止,连试都不愿意试?
御兵韬:因为那是赌上你的性命!
风逍遥:我的命,我自己决定。苗疆欠药神的医药费,就让我以血偿还。
御兵韬:风逍遥!
风逍遥:(豪饮风月无边)军师,做下对苗疆最有利的决定。(扔过酒壶)替我保管,如果我有命回来,劳烦老大仔装满,风月无边。
御兵韬:违反军令,这次你若死,我绝不会为你祭酒。
风逍遥:哈,那也该是我……戒酒的时候了。

【苗疆&#8226;苗王宫&#8226;药房】

千雪孤鸣:你真的决定好了?
风逍遥:当然,别废话了,开始吧。(躺下)
修儒:对不起,你忍耐一下。(开始抽血)

【银槐鬼市&#8226;落花随缘庄】

(幽荧树下,天首正在浇水,慕容宁与丁凌霜寻来)

慕容宁:许久之前,吾曾来过银槐,那时全鬼市只有一个地方有花树,想不到如今再临,此景依旧,故人全非。
天首:盛朝至今,历数次变故,人景岂有两全。
慕容宁:说得是,在下慕容宁,有礼了。
天首:前来落花随缘庄,想杀何人。
慕容宁:哈哈哈,姑娘还真是直接。初次见面,恕吾唐突,敢问此地主人,是否仍是孤黥刀偏锋无忌?
天首:其已身亡。
慕容宁:久未涉足江湖,故人已逝啊。
天首:汝想杀何人。
慕容宁:不杀人,我来是为找一个人。
天首:何人。
慕容宁:慕容胜雪。
天首:何事。
慕容宁:带他回天剑慕容府。
天首:其已加入落花随缘庄。
慕容宁:吾并不介意他加入什么组织,就不知他的人,是否还在此地。
天首:是。
慕容宁:那吾是否能直接带他离开?
天首:落花流水,去留随缘,只要其愿意,吾,不强求,
慕容宁:多谢。
天首:但若其不愿意,汝,强求不来。
慕容宁:若慕容宁,偏要强求呢?
天首:银槐鬼市,有自己的规矩。
慕容宁:吾明白了,在此也请姑娘明白,银槐之内用你们的规矩,鬼市之外,天剑慕容府也有自己的规矩。
天首:东方十里,潇湘客,便在那处,自己去寻。
慕容宁:(对丁凌霜)你在此暂等吧,吾有几句贴心话,想单独对慕容胜雪说。(离开)

六隐神镞:朋友,你手中的东西,在这个地方很危险。(戒备)
慕容宁:此地不自由?
六隐神镞:落花随缘是自由,兵刃剑戈不自由。端看你手中的扇,还是剑。
慕容宁:善意之人见之,乃普通铁扇,恶意之人见之,则为秋水寒锋。
六隐神镞:任我怎么看,那柄铁扇都不普通。
慕容宁:长九寸七分,一般钢铁铸造,江湖行走,再普通不过。
六隐神镞:扇是普通的铁扇,那剑呢。
慕容宁:在心中,不滞于物。
六隐神镞:有趣,你是来找人,还是生意。
慕容宁:不一定,找人不成,也有可能谈生意。
六隐神镞:自便吧。
慕容宁:请。
六隐神镞:<是一名狠角色。>

(凉亭内,慕容胜雪一边品着珍藏的烟丝,一边梳理着目前所得信息)

慕容胜雪:<鬼市之内风云暗涌,说是表面和平,但老爷那边虎视眈眈,地宿动向与立场不明,吾必须找到突破点,方能站上更高的位置。至于安倍博雅,你,能为我谋得什么筹码呢?>这剑意,难道是……十三叔,你怎会来到银槐鬼市?
慕容宁:(坐下)苗疆南渠特有的极品,衮龙莚草,臭小子,很懂得享受嘛。
慕容胜雪:哼,谁是臭小子。
慕容宁:偷了府里的鬼币,还有劫寒剑,还不是臭小子吗。
慕容胜雪:是慕容烟雨要你来找我?
慕容宁:慕容烟雨?胜雪,那……可是你的爹亲啊。吾不介意你换一个称谓,再表达一次。
慕容胜雪:十三叔,你是看我长大的,我的心里在想什么,你最清楚。
慕容宁:想靠自己扬一番功名,不想活在天剑慕容府的羽翼之下。但是,你的方法不对。
慕容胜雪:我并没有带走府里的什么,劫寒剑,早已属于吾,我会用它证明自己不是无能之辈。
慕容宁:就凭那潇湘十三剑,你能证明什么?
慕容胜雪:剑招是死的,人是活的。
慕容宁:那只是我们一人一式所创的游戏之招,真不知天高地厚。
慕容胜雪:我一度以为十三叔是府里最能了解我的志向的人。
慕容宁:不过是因为你父亲无心的一句话,便要如此赌气,别幼稚了好吗。
慕容胜雪:这不是赌气。
慕容宁:大哥已经老了,还有几年可以让你赌气?慕容府,始终要你接掌。
慕容胜雪:让十三叔当家,不也做得很好。府里又没有什么事情,是非要我不可。
慕容宁:老了,吾也该退休逍遥山水了。乖,听宁叔的话,慕容家第六代十三剑豪,只剩下我与你爹亲两人,你若不懂敛锋,必受摧折,届时……
慕容胜雪:敛锋,此话说得好笑,你们享受过光耀,攀登过顶峰,俯瞰最美妙的风景,事后告知我,那个位置太过渺小与空虚,我若追求,便是爱慕虚荣。这到底是哪来的歪理?
慕容宁:慕容府为证剑,杀戮太过,早年误伤义士,晚年子嗣早夭,你身为第七代独苗,既奇迹成年,真没必要重蹈我们的覆辙。
慕容胜雪:好好好,你们很伟大,很了不起,但不需要将压力全放在我的肩上,我想走自己的路。
慕容宁:那你的爹亲呢?就这样不管他了吗?
慕容胜雪:那是我与他的问题。
慕容宁:年轻人,总要敬老尊贤吧。现在吾既代表天剑慕容府而来,便是留你十足面子,解决问题。
慕容胜雪:坦白说,谁来都一样。
慕容宁:你决意在此长留了?
慕容胜雪:我若说一声是,难道十三叔还要横扫鬼市,强行将我绑回不成?
慕容宁:我若有你爹亲一半的血性,也许真会这么做。
慕容胜雪:既然十三叔是文明人,那就离开吧。还是说,你想雇我做杀手呢?念在我们的交情,八折如何?
慕容宁:你在此地做杀手,是吧。
慕容胜雪:收银买命,啊,多惬意的生活啊。
慕容宁:不回家。
慕容胜雪:坚决不回家。
慕容宁:(起身)那好,我尊重在此地的每一条规矩,吾,小风时雨慕容宁宣布,你在银槐鬼市成不了任何一桩生意。
慕容胜雪:十三叔,你真以为这么多年,我是吃素的。
慕容宁:吾会让你见识,什么叫天外有天。少年人少抽点烟,你的手还不够稳。(离开)
慕容胜雪:这样就想吓我,老头,宁叔,你们练剑练到头脑失常了吗?

(丁凌霜仍等在原地,随风起与安倍博雅回来)

安倍博雅:我的钱啊!
随风起:别叫了。你也是很不争气,作为祭司台的人,口袋这么浅,才喝三摊就空了。
安倍博雅:你……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不要脸的人。你做人失败,迟早会有仇家找上门。
随风起:什么仇家,我为人一向谦和,朋友满四海,就算有仇家,墓草也都长得比你还高了。
丁凌霜:随风起!
安倍博雅:<这气氛,该不会真的给我说中了?>
丁凌霜:等多时,终有获,找到你。
安倍博雅:<随风起的表情怎会这么凝重?难道真的是大仇人?>
随风起:请问一下,你是哪一位?我们有见过面吗?
丁凌霜:(拔剑攻击)想起没。
随风起:这种快剑,啊,你是那天的神经病,我知道了,你想用剑跟我交朋友,不过,这里不能随便动手喔。
丁凌霜:谁理你。(攻击)
随风起:喂,我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要打,好歹讲出一个道理来。
丁凌霜:你说你,无冤仇,不相识。
随风起:没有错,若真有冤就讲,我很讲道理,一定会负责。
丁凌霜:(变声)都到这样了,你还想不起来?
随风起: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啊!阿丁仔,是你!
丁凌霜:你终于想起来了。
随风起:对对,就是这种讲话腔调,你没这样讲话,难怪我认不出来。
安倍博雅:啊?这什么情形?
随风起:他啊,是以前住在我家隔壁庄的孩子,他那时候很怕生,我都出面照顾他,而且我们一群孩子还流行玩大侠游戏,他都当坏人。啊,真是让人怀念,当初大家都叫我疯面起。
安倍博雅:疯面起……
随风起:不错听吧,一听,就知道大家对我的尊敬。阿丁仔,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大家都玩得很高兴。(丁凌霜沉默)
安倍博雅:我说……
随风起:我还以为你会去从医,不然就是考状元,做状师。料不到,你也玩起剑了,还玩到如此犀利,哈……(丁凌霜突然攻击)阿丁仔,你有病喔?我是你的好邻居,好朋友。
丁凌霜:谁是你的好朋友,我呸!

[笑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场相认,勾动怒火翻腾。]

丁凌霜:死来。
随风起:我知道了,你想玩大侠游戏吗,好啊,要玩就来,看我的天下无敌剑。

[就在寒锋将出之际,]

(慕容宁与六隐神镞竟同时赶到,分别护住丁凌霜与随风起。)


随风起:啊!六叔。
丁凌霜:恩人。
六隐神镞:我们还真是有缘,才刚分开,马上就又见面了。(看向丁凌霜)你的人?
慕容宁:是,很抱歉,他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失礼了。
六隐神镞:年轻人,谁没冲动过,在这里没人看到,我是不介意。但提醒一句,鬼市内严禁杀斗,想打,照规矩找场所,否则,就糟蹋了手中的好剑。
慕容宁:阁下的善意,我们会谨记。
六隐神镞:好啦,没事了,大家各回各家。
随风起:就这样?我们玩得好好,你为什么踹我?
六隐神镞:明知故犯,欠踹刚好。
丁凌霜:恩人在,不杀他,但之后,随风起,我等你。(离开)
随风起:是要等什么?话也不讲清楚,是要我吃饭,还是一起喝酒叙旧?
安倍博雅:你真的很白目。
慕容宁:随风起,有趣味。至于阁下,老当益壮,气度不凡,令慕容宁想起一个人。
六隐神镞:哦?谁呢?
慕容宁:一名充满血性的麻烦人。吾尚有要事,今天算交一个朋友,来日再请指教。(离开)
六隐神镞:一时没注意,就给我惹这出,你喔。(随风起低头不语)你在反省?
随风起:奇怪,他若不想当状师,也可以去演歌仔戏当小生,至少没浪费他的声音。
安倍博雅:有……这么白目的人吗!不对,这已经不是白目的境界了!

慕容宁: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丁凌霜:照他言,按规矩,做了断。
慕容宁:看来此事对你意义非凡。约定在前,你已找到随风起,我们是该分道扬镳。不过,吾近日会暂留附近,助人有始有终,吾愿帮你到底。
丁凌霜:不麻烦,我的事,自己办。(离开)
慕容宁:丁凌霜,人才啊。

【苗疆&#8226;苗王宫&#8226;药房】

(药房中,抽血手术已经开始,大家都紧张观察状况。御兵韬来到。)

千雪孤鸣:你来了。(风逍遥开始反应激烈)
修儒:<不行,已经到极限了。>
榕桂菲:<再这样下去,军长会……>
千雪孤鸣:<还要继续吗,臭毒鸟?>
御兵韬:已经够了吧。
鸩罂粟:血液愈多,成功的机率愈大。
御兵韬:你真想牺牲他?

(鸩罂粟上前停止抽血,却被风逍遥阻止。)

风逍遥:继……继续……
鸩罂粟:军长!
风逍遥:不能……放弃……(加快抽血速度)
鸩罂粟:快住手!这样你会死!
御兵韬:风逍遥!

【银槐鬼市&#8226;巧木宫】

老爷:(翻阅天魔真经)岁月如梭金难买,今非昔比相聚还。风霜凌起谁争理,剑鸣赌嚣银满载。(收起)
逐尘客:老爷,有一名自称丁凌霜,言谈奇特的剑客求见,但他没持有高阶刀币。
老爷:无妨,让他进入。
逐尘客:是。

老爷:凡来巧木宫的贵客,皆有所求,持刀币者,求买卖,无刀币者,谈决斗。
丁凌霜:枯魂场,下死战。
老爷:(斟酒)贵客想挑战谁?
丁凌霜:随风起。

[丁凌霜指名挑战随风起,这场旧乡恩怨,究竟为何?又当如何化解?
而笑里藏刀的老爷,是否再起算计?
为救命悬一线的李剑诗,风逍遥接受药神抽血炼药,生死咫尺。刀中惊鸿当真求仁得仁,就此捐躯?
阎王鬼途动作频频,不可能的水脉散毒,难道绝命司真有逆天之法?
欲知详情,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鬼途奇行录,第二十五集——逆命血亡水,仇霜随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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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鬼途奇行录第二十五集 逆命血亡水,仇霜随风明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苗疆·王宫·药房】


鸩罂粟:若成功,旻月欠军长一条命。当然,军长能代苗疆献命,鸩罂粟,也能代旻月偿还。
御兵韬:这是他的选择。
鸩罂粟:我很遗憾。无论怎样,替我感谢军长。
御兵韬:我想他需要的不会是感谢。
榕桂菲:(进入)大哥,军长他……
御兵韬:又开始了?
榕桂菲:还是奴家先帮他装一壶备用?
御兵韬:半死的人,喝什么酒。
鸩罂粟:军长现在暂时瘫痪,什么时候能恢复还不确定,但用酒当做诱因,对了,我听说军师有一颗火炼丹。
御兵韬:用掉了。
鸩罂粟:这么刚好?原本还在想让军长服用,说不定还能更快恢复。
榕桂菲:有千雪王爷和修儒,军长那边应该没问题。
御兵韬:既是如此,菲,你就在此协助,风逍遥那边的公务,吾要暂时代办。
榕桂菲:奴家明白。(御兵韬离开)我来帮忙吧。
鸩罂粟:嗯。

榕桂菲:完成了吗?这就是……亡命水。
鸩罂粟:不过是淬炼品,实际成效如何,犹未可知。(拿出一物)
榕桂菲:是……朽木根苗。
鸩罂粟:记性不错。
榕桂菲:任何试药媒介,皆有可能消耗药剂的份量,而朽木根苗能将这种消耗减到最低,这是非常珍贵的试药品。
鸩罂粟:我们就只有这瓶淬炼品,经不起任何损耗。
榕桂菲:发芽了,这就是亡命水的效力,旻月姑娘有救了。
鸩罂粟:只有这样?只有这样的效果?
榕桂菲:鸩罂粟。
鸩罂粟:不够……不够!这样的药效太少了,只剩这一点点,牺牲了这么多,努力这么久,为什么还是不够!我失去了岳灵休,现在又要失去旻月吗?可恶!只剩半个时辰,我还能怎么做,到底还欠缺……
榕桂菲:你已经整整三天都没休息了,如果旻月姑娘真的……别连你自己也赔下去。
鸩罂粟:一定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还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阎王鬼途,绝命司,徐福,长生不老药,亡命水……(似有所悟,四处翻找)
榕桂菲:你是怎么了?那是……血。
鸩罂粟:希望我的猜测没错。(滴血入药瓶)
榕桂菲:你在做什么?这水……(朽木根苗迅速生长)
鸩罂粟:不对!
榕桂菲:怎会!你到底做了什么?
鸩罂粟:(将药倒入碗中)做阎王鬼途原本想做的事情。旻月,有救了。

【苗疆·苗王宫·李剑诗房间】

别小楼:你方才给诗儿喝的是……
鸩罂粟:唯一的希望。
别小楼:就一滴。
鸩罂粟:我怕过量。
别小楼:什么意思?(李剑诗醒来)诗儿!
李剑诗:这是……啊!
别小楼:诗儿的真气流速,竟如此惊人,还有伤势的恢复速度也超过预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鸩罂粟:感觉如何?
李剑诗:(起身走动)神奇的药效,竟瞬间修复体内经络,让受阻的真气流通,伤势也因此快速痊愈了。
别小楼:太好了!小鸩,此恩别某没齿难忘,多谢你。
鸩罂粟:没事就好,你们没事……就好……(晕倒)
别小楼:小鸩……小鸩……(榕桂菲上前探脉)他怎么了?
榕桂菲:他……睡着了。
别小楼:只是睡着了?
榕桂菲:嗯,他很久没休息,所以……(倒下,被旻月接住)

【银槐鬼市·巧木宫】

丁凌霜:枯魂场,挑战人,随风起。
老爷:随风起啊,贵客可知道规矩?巧木宫开门做生意来者不拒,要入枯魂斗技场,更是欢迎。但贵客指名的人,并非隶属本总,除非他本人同意参战,否则本总无权指派。不过,贵客不远千里而来,银槐怎能让你败兴而归,本总可以帮贵客周旋。
丁凌霜:条件何,说分明。
老爷:条件不敢,做生意而已,若真要说,就请贵客不吝饮下这杯结缘酒,交一下朋友。(丁凌霜推开酒杯)贵客此举是……
丁凌霜:(拿出银碗倒酒)酒一饮,缘已结。
老爷:哈哈哈……有趣……有趣……贵客这般豪迈,本总岂能失态。(自斟自饮)
丁凌霜:契约定,莫失信。
老爷:我,会给他一个不能拒绝的条件。

【银槐鬼市·落花随缘庄】

安倍博雅:(随风起收到飞书)飞书,好久没见到这种老方法。
六隐神镞:那个记号,是巧木宫,那个老爷还是一样没新意。怎样?里面写什么?
随风起:约我单独赴约,莫非是要挖角?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六隐神镞:想太多了。
安倍博雅:虽然我只有耳闻一些他的传言,但这绝对没好事,你还要去吗?
随风起:去啊,人都踩到头顶了,当然要去,管他意图是什么,我都会让他吃土。各位,等我的好消息。(离开)
安倍博雅:六叔,有兴趣赌一下吗?
六隐神镞:要赌什么。
安倍博雅:来赌到底是谁会吃土。
六隐神镞:好啊,我押菜鸟风。
安倍博雅:他是你的同伴,说好的信任呢。
六隐神镞:我就是信任,才不会跟钱过不去,小骗子。
安倍博雅:遇到老江湖了。

【竹林之中】

老爷:蹉跎岁月,巢儿苦,心中恻,血出漉,令吾独凋枯。
随风起:流光一剑随风起,命绝飞霜更不疑。别以为只有你会念诗,若要拼诗,这边有整本。说吧,找我何事?
丁凌霜:入阎途,看悲欢,渡纠伦,斩情关。影嶙峋,几度寒,剑凌霜,命不还。
随风起:阿丁仔,现在是怎样,你为什么又三字三字地念?难道真的要拼诗?好。(拿出唐诗三百首)
老爷:本总今日是代这位贵客,诚邀你参加枯魂斗技场,与他进行一场决斗。
随风起:要决斗,装肖仔,我没事,跟阿丁,决斗啥。
丁凌霜:决斗场,了宿怨,公平决,死无尤。
老爷:你听到了,这场决斗,既可圆了这位朋友的心愿,另一方面,能彰显你随风起艺高胆大,抬高身价,何乐不为。
随风起:别当我,傻……三个字很难接,不玩了。老爷,你别当我是傻子,到时候赚都你在赚。
老爷:闲话不提,你想分多少。
随风起:分多少,你太看贱随风起了吧。你明知我要的条件,别装傻了。
老爷:要本总帮你们放出诸葛穷,这个条件太超过了。
随风起:那就没什么好讲的,再会了。
丁凌霜:你想逃。
随风起:不是逃,是没理由。
丁凌霜:懦夫话。
随风起:随你讲。(离开)
老爷:贵客请放心,本总敢允诺,就能帮你了却心愿。不知贵客可有找到住所吗?若没有,巧木宫可以提供。
丁凌霜:不需要。

【十殿阴曹】

徐福:都依照吩咐进行了吗?
无元炁:已经照主人的吩咐集中所有阎王鬼途的人马,在中苗边界、还珠楼、正气山庄、尚同会等,所有安倍博雅可能前往的地方布置了眼线。只要他一出现,我们马上就能掌握行踪,但是,这几天仍没消息。
徐福: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安倍博雅在中原无其他依靠,他一定会露出行迹。你继续追踪安倍的下落。
无元炁:需要告知她吗?
徐福:不用了。
无元炁:她是主人的分身,与主人是近似的存在,主人让她负责找寻安倍博雅,却让属下进行同样的工作,这样好吗?
徐福:并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让她知情,我有我的方针,你不用过问。
无元炁:是。(离开)
徐福:相同的存在,一般的心思。

白比丘:(来到)叛徒肃清了吗?
徐福:你是特地来问这桩事情?
白比丘:只是有一点在意。
徐福:一个小小的叛徒,值得你挂心吗。
白比丘:我在意的是等了一日,却没人来通知我结果。
徐福:因为人被救走,玄冥还在追查当中。
白比丘:被救走了?谁?
徐福:可能是天剑慕容府的人。
白比丘:是慕容胜雪的族人,惹上劲敌了,如此,不是更该与我商议吗?
徐福:便是天剑,吾又何惧,此事交办给玄冥即可,你不用挂心。
白比丘:虽然身躯有差,但我们毕竟是同一个人,有着相同的目标,你可以分派我进行任务。
徐福:非是分派,而是分头动作。这副肉身是你替我夺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有相同的心思。
白比丘:嗯,既然如此,那水脉之事,继续交你处理,我针对安倍博雅的下落动作了。
徐福:可以。
白比丘:请。

【苗疆·苗王宫】

(天色渐亮,鸩罂粟苏醒,起身看看桌上的树枝,出门而去。)

修儒:你怎么起来了?
鸩罂粟:我睡了多久?
修儒:才三个时辰。
鸩罂粟:这么久?
修儒:是这么短才对。大家都没事了,你出来做什么?
鸩罂粟:没看到你们,总是不安心。榕桂菲呢?
修儒:还在睡,(哈欠)她若没睡到明天早上,真是对不起自己的身体。
鸩罂粟:这几日,你也没好好休息。
修儒:我都有保持最低限度的休息,不像你们。
鸩罂粟:因为有你的警戒,我们才能这么任性啊。
修儒:总之,军长没事,你没事,师叔也没事,真是太好了。
鸩罂粟:对了,有一件事我很在意。原本旻月只剩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但我当时观察她的脉象,似乎还能再撑半个时辰。、
修儒:是军师送来火炼丹,为师叔续命一个时辰。
鸩罂粟:火炼丹,原来。不管如何,这次总算对得起药神之称,对岳灵休,也算有一个交代了。
修儒:岳大哥……唉。
鸩罂粟:该换你休息了。
修儒:那你呢?
鸩罂粟:该办正事了。

(药房实验室中,鸩罂粟独坐等待,御兵韬与到来俏如来一同到来。)

鸩罂粟:终于到了。
俏如来:先生要军师邀吾来一同商讨要事,是关于李剑诗的伤势吗?
鸩罂粟:你们也该知道细节了。
御兵韬:遥星公子已经对我详叙过程,但你,是怎么做到的?
鸩罂粟:最初,我淬炼军长的血液,但很遗憾,在他身上亡命水的药效已经太稀薄了,即便害得军长差点身亡,淬炼出来的新一代亡命水,份量依然不够。
俏如来:但是旻月姑娘的伤势却痊愈了,根据遥星公子所言,你只用了一滴的份量。
鸩罂粟:我百思不得其法,就在几近绝望之时,突然想起徐福炼制亡命水的目的是什么。
俏如来:不正是为了寻求长生不老之法。
鸩罂粟:是,他是为了自己,为了长生不老之法,亡命水最终仍未成功,但制造亡命水的同时,还汲汲营营于一个人。
俏如来:前辈讲的人……安倍博雅。
鸩罂粟:所以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安倍博雅一定与徐福所希望的长生不老有关,也可能与亡命水有关。然后,我就想起之前为了替安倍博雅测试身体机能,为他抽出了三管血液,当时用了两管血液做检验,没看出任何特异之处,剩下一管,所以,我只好冒险。我将安倍博雅的血液加入最新一代亡命水当中。
俏如来:结果怎样了?
鸩罂粟:亡命水爆发,药力大幅度扩张超过万倍,这种药性完全超越人类忍受的极限。我自军长提取的份量,药效已近于零,但经过安倍博雅血液的作用,份量扩张的倍数,即便只取用当中一滴,也足够医治旻月,简直……就是源源不绝的亡命水,不是,不只这样,甚至是更好的亡命水。
俏如来:那旻月前辈会如同军长这般,被绝命司操控吗?
鸩罂粟:那滴亡命水,我已经用当初医治军长的方式,处理过了。
俏如来:源源不绝的亡命水。(看向御兵韬)
御兵韬:原来如此,俏如来。
俏如来:如此一来,疑问全数解开了。
鸩罂粟:你们发现了什么?
俏如来:我察觉阎王鬼途正在针对水脉,我与大祭司前往勘察时,发现……
鸩罂粟:将亡命水打入水脉,感染九界?
俏如来:理论上可行,但如何制造这么多亡命水,现在看来,问题已经解决了。这也是白比丘将安倍博雅引来中原的原因。
鸩罂粟:我曾听白比丘提过,在东瀛,有很多与徐福相关的要件,看来安倍博雅就是这数百年来,在东瀛研究的成果。
俏如来:无论如何,安倍博雅绝对不能落入绝命司手中。在此之前,我们能做的事情,就是阻止他们继续针对水脉。
鸩罂粟:幸好没遇上岳灵休。也许,还没到他亲自出马的时候,届时……
御兵韬:苗疆方面,我已向王上请示,代军长风逍遥调动铁军卫,墨刀卫也会随时支援。
鸩罂粟:要针对水脉进行防御工事吗?这个过程当中,极有可能与阎王鬼途交锋,我会开始调配药剂,让你们与众士兵待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御兵韬:多谢先生。
鸩罂粟:在赠与火炼丹的人情上,这个谢嫌轻了。但还有疑虑,我许久前住过苗疆,那时便知苗疆骁勇战士甚多,兵士训练精良,但却甚少听闻善探水脉地脉的能人。虽然大祭司能用术法探测,但终究还是需要水脉图辅助。俏如来,你说目前手上的水脉图还不完整是吗。
俏如来:原本保管在黑水城的水脉图正本,已经落入阎王鬼途之手,就怕有我们不知的水脉,让阎王鬼途捷足先登。
鸩罂粟:传闻鼎朝时期,有一批能探地脉的能手,专擅向亡者借物,为生人开路。若能找到此路高手的遗脉,便能事半功倍,但现在提起,不过强求,只能尽人事了。

【苗疆·难民所】

(忆无心与荷仪宫主、段江辖等,在难民所发放粮食。)

忆无心:慢慢来,大家都有份。抱歉,近来人力不足,兵员都被调去搜查阎王鬼途,收容此地的难民还需要两位帮忙照顾。
荷仪宫主:你们救了我们的性命,又好意收留,这点绵薄之力,何足挂齿。
段江辖: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尽力。
忆无心:多谢荷仪姐姐和段先生。嗯?
段江辖:怎么了吗?
忆无心:自那以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段先生的头发……
段江辖:你说这个啊,是我故意又剪短的啦。三分头留久了,感觉这样比较凉爽,洗头又方便,而且小仪也说这样比较可爱。
荷仪宫主:江辖!
忆无心:小仪,江辖,原来你们……(偷笑)
荷仪宫主:(揪耳朵)都是你啦。

(剑无极带着小东、小夏,背着几袋馒头包子到来。)、
剑无极:刚出炉的包子馒头来了。
小东:总算走到了,重到我的肩膀快要断了。
小夏:你那袋已经是最轻的。
剑无极:你在厨房偷吃那么多,运动一下不是正好。赶快将包子馒头分给大家。
小东:我还要吃。
剑无极:你刚才吃那堆还没吃饱喔。
小东:我正在发育嘛。
剑无极:好啦……好啦……赶快分一份吃一吃,等一下继续教你们练功,小夏最近进步很快,你再不加油,是会被他追过去喔。
小夏:会被我追过去喔。
小东:我才不会。(两人去忙)
剑无极:怎会没看到大祭司跟花脸的?
忆无心:大祭司上回跟俏如来大哥出外,发现阎王鬼途有针对地下水脉,进行阴谋的意图,现在带队出去扫荡可疑的地点了。
段江辖:地下水脉?
村民甲:剑大侠。
剑无极:什么事情?
村民甲:外面有人拜托我将这封信交你。
剑无极:没说是谁吗?对方长什么样子?
村民甲:是一个美人,穿着有一点像尼姑的感觉,又不太像。
剑无极:尼姑。

【苗疆·大牢】
枭岳:你一直什么都不吃,就不怕身体坏掉。
步清云:已经是这样了,身体好不好,又有什么要紧。
枭岳:你不为自己烦恼,也要为你的……唉。
步清云:阿娘最近好吗?
枭岳:我去探望过她几次,很好,身体好了不少,只是时常在挂念,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去看她。
步清云:她不知道……
枭岳:不知道啦,我们都不敢跟她讲。大祭司说,他要你去闭关修炼了。
步清云:阿爹,也都没来看我。
枭岳:大祭司他是……
步清云:我明白,来看我,也只是增添他的痛苦。有我这种儿子,相见不如不见。
枭岳:不是这样!他……
步清云:我是一个不祥的罪人,连阿爹也已经将我放弃,请你以后,也别再来看我了。
枭岳:清云!你的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又何必勉强自己说反话。
步清云:你的读心能力,恢复了。
枭岳:了解你的心思,需要什么读心。
步清云:枭岳大哥。我的父母年事已高,在我死后,你能代我照顾他们吗?
枭岳:在胡说什么!
步清云:拜托你!
枭岳:你……我会时常去探望伯母,至于什么死不死的,你别再讲了。大祭司没来,是因为他最近四处奔波,积极对付阎王鬼途,想用自己的功绩换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他没放弃,你也不准放弃自己。趁饭菜还没冷,好好地吃,我会再来看你。唉。
(从大牢出来的枭岳,遇上靠在树旁的剑无极,两人无言擦肩后,枭岳被扔来的香蕉砸中。)

枭岳:以前直接看到人的内心,感触,还没这么强烈,怎会现在读不到心了,反而负荷不了,这份沉重……
剑无极:因为你以前只是看,现在是去感受。
枭岳:风间久护死,还有安仔发生事情时,你也是这样感觉的吗?
剑无极:大概吧。
枭岳:这就是臭老头阻止我离开蒙陀山的原因吗?
剑无极:我想每一个当父母的,都不愿意自己的子女受伤害。
枭岳:我越来越不敢去猜想,大祭司的心情了。你有带酒在身上吗?
剑无极:你不是很讨厌它的滋味?
枭岳:现在还是讨厌,但……突然想试试看大醉一场的感觉。
剑无极:可惜,现在不是时候,找机会我们再痛饮一番。
枭岳:不想陪我就别推托。
剑无极:我是真的有事情。
俏如来:(来到)剑无极,你找我?
剑无极:俏如来,有人要我转交这封信给你。
枭岳:这是谁寄来的信?
剑无极:我们的老朋友。

【苗疆·祭司台】

玉彤:你回来了,药呢……药呢……
步天踪:你的状况不是好转了,又没发病,别急着用药。
玉彤:但是我一没吃药,就感觉没精神。
步天踪:没精神就好好休息,那个药不能吃太多。
玉彤:只是吃一颗,不要紧的。天踪,你将药收去哪里了?我四处找,都找不到。你是带在身上吗?
步天踪:你……你这几天都没问云儿的消息了。
玉彤:你不是说他在修炼?既然这样,就不需要我操烦。对了,刚才讲的,药呢?
步天踪:我有事要离开,等我回来,再给你用药。
玉彤:你才刚回来,又要去哪里?
步天踪:我想起军师有交办的事情,我忘记处理了。(转身要走)
玉彤:啊,我的胸口……
步天踪:玉彤,你怎么了?
玉彤:我感觉……感觉胸口很痛,好像……好像又发作了。
步天踪:怎会这样,药效应该还没过啊。
玉彤:我……我不知道……痛……我的胸口,越来越痛了。
步天踪:(拿出)快服下药丸。
玉彤:(服下)好很多了,天踪,你不是有事要忙,快去吧。
步天踪:不差这一点时间,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玉彤:今天实在危险,天踪,你事情繁重,不如将药交我保管,也省得你在外面分心。你放心,我会有分寸,没必要的时候,我不会乱用药。
步天踪:这桩事情稍后再谈,你现在恢复了,我先去办事。
玉彤:天踪……天踪……

(屋外)
玉彤:(声音)天踪,将药留给我啊。
步天踪:唉。

【苗疆·花园】

别小楼:诗儿的命保住了,但军长的身体……
鸩罂粟:我能应付,不用烦恼。是说你们这些人啊,真以为每次都这么好运。
别小楼:徐福曾言,老岳头记忆中,一生只信三项事,其中一项,就是药神的药,看来真心不假。
鸩罂粟:终于有心情开玩笑了。
别小楼:哈。
鸩罂粟:你与旻月都要接受我全部的疗程,届时,保证药苦到让你笑不出来。
别小楼:只要人没事,药再苦,也甘之如饴。
鸩罂粟:哼,话别说太早,到时别来讨糖吃。
别小楼:小鸩,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鸩罂粟:还不是多亏那个人。以后,别再为我冒险,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别小楼:不这样做,老岳头会笑我们没义气,你能想象他那张脸吧。
鸩罂粟:唉,他若真笑得到,没义气就没义气吧。(拿出药瓶)拿去。
别小楼:这是什么?
鸩罂粟:一百颗的苏觉丹,针对你的夜眠症,我又做了不同的尝试,药性应该比以前更强,在夜间,或能恢复你的感知到三成左右。每日服用,记得吃完了,马上来找我,别像这次一样逞强。
别小楼:自你研制出苏觉丹开始,我就想问一个问题。
鸩罂粟:问吧。
别小楼:吾也会炼丹,为何不直接将药方给我,而总是要我去找你呢,不嫌麻烦吗?
鸩罂粟:我不像你们,我的朋友不多。
别小楼:小鸩。
鸩罂粟:若取药的时间到了,你没来,那我就知道,以后不用麻烦了。
别小楼:原来,你才是我们当中最懂得计较的人。
御兵韬:(到来)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了。
别小楼:没事,这回多谢军师的协助。
御兵韬:这边的情况,我已经禀明王上,你们就安心在王宫内疗伤吧。
别小楼:一切就有劳军师费心了。
鸩罂粟:遥星,军师,你们慢慢谈吧,我先去照看旻月的情况。(离开)
御兵韬:这次围杀你们不成,阎王鬼途必不会善罢甘休,今后有何打算。
别小楼:我们夫妻与阎王鬼途恩怨已至此境地,当会想办法了断。再说,岳灵休之事,别某也该尽力周全。
御兵韬:既然有共同的敌人,那苗疆日后必会提供必要之援助。
别小楼:此事暂且按下,吾有一问想请教军师。
御兵韬:但说无妨。
别小楼:若别某没看走眼,军师的兵器可是礊龙刃?
御兵韬:是,怎样了?
别小楼:那应是天剑慕容府之物吧。
御兵韬:遥星公子也识得天剑慕容府?
别小楼:慕容烟雨是别某的拜兄。
御兵韬:天剑烟雨,原来他还活着。
别小楼:烟雨兄虽已百岁年老,潜心于剑不理俗物,但礊龙刃乃慕容祖上得来的战利品,也算是传家宝之一,相信慕容府若知情礊龙刃在苗疆,应会派人前来取回才是。
御兵韬:有,昔日天蔚山和谈,慕容胜雪曾当场提及此事。
别小楼:哦?那想必军师已了然于心,慕容胜雪正是烟雨兄之子。胜雪小娃儿,向来心高气傲,阅历尚浅,望军师日后对阵,多留情面。
御兵韬:天剑烟雨之子,难怪得天独厚。
别小楼:礊龙刃乃九妹慕容清的收藏品,她辞世已久,此刀怎会落入军师手中。
御兵韬:这……是吾的私事。
别小楼:别某并无意介入此事,料烟雨兄对清妹的疼爱,定不会计较这口刀的去向。只不过,目前慕容府的当家,不是这么好讲话。
御兵韬:现在慕容府的当家是何人?
别小楼:小风时雨慕容宁。
御兵韬:是他……
别小楼:昔日慕容府十三剑豪,如今就只剩下烟雨兄与宁弟,两人脾气虽各有执拗,但他们与别某皆有交情。若有误会,别某愿出面为双方调停。
御兵韬:不劳费心了,吾尚有政务在身,你自便吧,请。(离开)
别小楼:看来,这背后又是一桩恩仇。罢了,日后再往慕容府了解吧。

(小路上,御兵韬遇上拿着信的俏如来)

御兵韬:俏如来。
俏如来:军师来得正好,有消息了。
御兵韬:(阅信)这可能是陷阱。
俏如来:我会准备。
御兵韬:我相信你能应付。
俏如来:另一件事情。
御兵韬:吾已吩咐小七。
俏如来:遥星旻月遭到伏击,可见银槐鬼市与阎王鬼途勾结甚深,这是一条线。
御兵韬:吾已经派铁军卫的人潜伏在鬼市周围,与此同时,在中苗边界……也有针对阎王鬼途的反制。

(小路上,一个遮住头脸的人行迹鬼祟的撞上一个路人)

路人甲:你走路不长眼睛吗!你什么人!
蒙面人:抱歉……
路人甲:看你蒙头盖脸,非奸即盗,将面罩扯下。
蒙面人:为什么?
路人甲:问这么多干嘛,快!
蒙面人:好……(掀开面罩)
路人甲:不是,你可以走了,以后走路注意一点。
蒙面人:是……是……
路人甲:啊!(转身离开,却被蒙面人从后杀死)
蒙面人:解决一名。

御兵韬:就算这样,也无法保证边界的安全。
俏如来:当然,徐福很快就会察觉这点,铁军卫的死伤难免。
御兵韬:双方都布置了眼线,我们要找徐福,他们要找寻安倍博雅,我们必须比他们更快。
俏如来:希望此行能有更好的消息。
御兵韬:交付你了。
俏如来:俏如来会尽力,告辞。

【银槐鬼市·天机房】
(慕容胜雪回想与六隐神镞的对话——
六隐神镞:菜鸟,想在银槐鬼市取得地位,建立势力,便要先取得名望,杀人其实是最快的方法,只要杀到连鬼尊都认识你,自然就帮你拉一支专业的团队。
慕容胜雪:筑梦踏实,一向是吾的座右铭,该从何处开始呢?你吗?
六隐神镞:当然不是,自己去天机房找吧。)
慕容胜雪:此地便是落花随缘庄之内的天机房。(书架上满满书籍)玄毒七杀掌,胡山魏家的成名绝技。秋鸿剑谱,这年头,连碧血长剑门的剑谱也流落黑市了,可叹。皆是一些游离派门的武学秘笈,看来这个区域,是为了让杀人前透析对手的武功所设,那……
(天机房更深处,挂有一排排木牌制成的姓名牌,慕容胜雪随手挑选一人拿下)
慕容胜雪:杜千峰,是曾与阎王鬼途交易之人,就是你了。(翻面)一剑封喉,竟然还有规定死法,真是麻烦,哈哈哈……

【落花随缘庄】
随风起:真是奇怪,阿丁仔为何坚持要跟我决斗?
安倍博雅:一定是你有得罪过他。
随风起:这怎么可能。
六隐神镞:不管如何,这若是没解决,万一他被老爷趁机拉拢,就不好了。
随风起:这……我想想看,小时候……
安倍博雅:六叔,我看要解决,要先去了解他们的过往。
六隐神镞:那名丁凌霜,一看就不爱多谈,但……要从这小子的唬人嘴得到真相,根本是侮辱我们的智商。
安倍博雅:我有一个办法。(悄声耳语)
六隐神镞:嗯,交给我。(伸出食指)菜鸟,我问你,这是多少。
随风起:一啊,你当我笨蛋吗,想玩催眠喔?那对我没效啦。
六隐神镞:安静,回答就是,(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多少?
随风起:二。
六隐神镞:这又是多少?
随风起:三。
六隐神镞:那这呢?(握拳)
随风起:这当然是零。
六隐神镞:错!(一拳揍去,随风起晕)这是拳头。如何,这样能用你说的回梦术吗?
安倍博雅:嗯。
六隐神镞:阴阳师有这种能读取记忆的术法,还真是方便。
安倍博雅:回梦术虽然能进入查探对方的底层记忆,但前提是对方完全没有意识抵抗。而且,人的意识很复杂,对象如果不是非常天真或者非常单纯的人,可能也无法发挥作用,其实很不实用。不过……这样对他,不要紧吗?
六隐神镞:你说他?这家伙本来就欠打。话说,我也能看吗?我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过去才生出他这种人。
安倍博雅:可以啊,只要你进入阵法中,抓好我就好。注意了,我刚才有讲过,人的意识很复杂,一般来说,回梦术能查探的有限,声音与影像也会很模糊,有时候也会看到扭曲的心灵镜射,千万别被污染了。
六隐神镞:好啦我了解,可以开始了。
安倍博雅:好,五行化灵冥,回梦入真镜,起。

【随风起意识世界】

六隐神镞:怎么整个画面黑黑的?
安倍博雅:这是回梦术的极限了,也可能他的心肝本来就是黑的。诶?那个孩子是……

丁凌霜:(哭泣)阿爹,阿娘。

安倍博雅:哇,听得这么清楚,这个人的心灵年纪只有八岁吗。

随风起:这里怎会有人?喂,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丁凌霜:我……我……我被赶出来了。
随风起:哇,你的声音真有趣,决定了,我们来去玩。
丁凌霜:但……他们都说我是娘娘腔,不让我跟他们玩,大人也不准我靠近大家。
随风起:娘娘腔,那是什么?哎呀,别想那么多,大家一起玩几次就熟识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丁凌霜:我叫……丁凌霜。
随风起:丁凌霜,嗯,以后就叫你阿丁仔。走啦走啦。


安倍博雅:看起来孩子的时候,感情还不错啊。
六隐神镞:跟下去看看。

小孩甲:是疯面起,跟那个娘娘腔。
丁凌霜:疯面起?
随风起:那是他们对我的敬称啦。我们来玩大侠游戏吧,这次我带了新朋友。
小孩甲:(聚拢商量)很烦耶,这只不知哪里来的疯狗,怎么赶都赶不走,这次还带娘娘腔来。怎么办,如果不顺着他,又会被他打。
小孩乙:不如,不如这样……
小孩甲:(商议结束)好,但……他要做坏人。
众小孩:(围殴丁凌霜)打死你这个娘娘腔,打……打……
丁凌霜: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小孩甲:哈哈哈……你是坏人,我们是行侠仗义,打死娘娘腔,打死坏人。
丁凌霜:别……别……我求你们别这样。
随风起:不错不错,你当坏人当得真像,哈……

(此时,安倍博雅与六隐神镞从意识世界中出来。)

安倍博雅:那……是欺凌吧?
六隐神镞:这是欺凌没错。
安倍博雅:你认为事情有转圜吗?
六隐神镞:很难说,就算他没出手,但每一个人的感受不同,有时候周围无意的一句话,远比施暴的人更伤人。
安倍博雅:唉,难怪对方要找他算账,都是他自己惹的。
六隐神镞:唉,这下头疼了。虽然早有预感,但想不到还真的猜中了。麻烦的是,这家伙,还完全没自觉。
安倍博雅: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无知比杀人更恐怖。(踉跄)
六隐神镞:你的脸色怎会突然变这么差,没事吧?
安倍博雅:没有,只是……太久没如此专注,有一点累。六叔,我稍微休息一下,等一下再跟你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安倍博雅脚步沉重的往房间走,刚走到凉亭,还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神思却进入了更深层的意识世界)

安倍博雅:果然,又是你。
胧三郎:那名叫随风起的人,当真是没救之人。
安倍博雅:你竟然还跟着偷看,没品!
胧三郎:如今吾与你一体共生,回梦术乃驱动意识,吾想不见到,难。看了那些记忆,你更该清楚,恃强凌弱处处可见,对那些人,若不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他们根本不会自知。
安倍博雅:所以呢,你又想要推销你那个老天的天下征伐。哈哈哈……胧三郎,你可知,你刚才是在打自己的脸。
胧三郎:嗯?
安倍博雅:你提倡的理念,乃是以暴制暴,与你现在讥讽的人相差无远。知道你为何会失败吗?因为你看似有气度,相信别人,但实际上你从未真正信任过谁。无论同伴如何忠诚于你,天生优越的你根本看不起比你低等的人。你没有真心对待过人,有的只是施舍,自我满足,算夺利益。这就是真实的你。
胧三郎:想不到,先前顽抗的勇气,已让你大胆到敢对吾妄加论断。
安倍博雅:如你所说,我们是共生体,我当然能感受到你的意识,任你怎样隐瞒,还是不自知,我所感受到的就是如此!
胧三郎:放肆!
安倍博雅:啊!
胧三郎:自身难保,还管闲事,愚昧。
安倍博雅:这……这就是我跟你不同的地方,他们助我,我帮他们,这是……人的互信。(挣脱不开)
胧三郎:仍有余力,但事不过三,你的好运终有尽头。
安倍博雅:那未必,不过,一直这样纠缠,我也累了,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
胧三郎:打赌?
安倍博雅:你不是说随风起没救吗,若是我成功改变他,证明你的说法错误,你就要退出。反之,我失败了,我的身体,就任你处置!
胧三郎:哈哈哈……你的压制正逐渐衰弱,吾何必多此一举,让你拖延时间?
安倍博雅:也是啦,你高人一等,根本不屑与我这种小人比试,只不过这就更印证了我的话,胧三郎啊,任你自称英雄,也是枉然!(挣脱)
胧三郎:拙劣的激将法,但,不失为一场小游戏。安倍博雅,这场赌约,你会明白,谁对谁错。

安倍博雅:(醒来)敢跟我打赌,胧三郎,你输定了。

【集市】

雨伞店老板:来喔……来喔……卖雨伞,卖雨伞,好天气打七折,坏天气没打折。
客人甲:老板,这雨伞怎么卖啊?
雨伞店老板:现在没下雨,七百文一支,客官要买一支吗?
客人甲: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哼!
雨伞店老板:贵,代表货真价实,等坏天气你就知道。

(一旁的酒肆中)

酒客甲:(偷偷拿出)阎王鬼途的毒品,这是最后一包了。
酒客乙:什么?你说什么?
酒客甲:这是最后一包毒品了。
酒客乙:什么地方不选,非得要选在这么吵的地方。
酒客甲:苗疆已经严令禁毒,你以为走货很容易吗。
酒客乙:那为何不约在中原?
酒客甲:我没时间届时这么多,你若不需要,就这样吧。
酒客乙:开价,多少银两?
酒客甲:一百两银。
酒客乙:什么!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

雨伞店老板:贵,代表货真价实啊。

酒客甲:喂,你看那边卖雨伞的都比你识货,你的意思呢?(桌边突然坐下一人)
酒客乙:你是谁啊,问也没问就坐下了。
慕容宁:抱歉,看两位公子在此买卖毒品,如斯雅致,在下有两个问题想请教。

(万里晴空的天气,突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哗啦啦的落下。)

路人甲:下雨了……下雨了……
路人乙:怎么会突然下雨啊?
雨伞店老板:哈哈哈……变天了你看,没打着了。雨伞一贯钱……雨伞一贯钱……

酒客甲:你到底想做什么?
慕容宁:第一个问题,阁下尊姓大名。
杜千锋:千锋剑患,杜千锋。
酒客乙:哼,给我死一边去。啊!(被秒杀)
路人丁:那桌杀人了,大家快跑啊,跑啊……
杜千锋:你……你……
慕容宁:不是我,是他。
慕容胜雪:慕容游子渡潇湘,客舟飘摇披霞裳。华裘残剑犹胜雪,烟雨还似九月霜。
慕容宁:你好像来迟了一步。
慕容胜雪:(坐下)人还活着,不算太迟。
慕容宁:错了,他已经死了,在回答吾第一个问题之后,他就死了。
慕容胜雪:我倒想问,为何十三叔能快吾一步。
慕容宁:情报可以用买的,难道你这么多年的江湖路白走了。
慕容胜雪:杜千锋是吾的目标。
慕容宁:吾宣布过,你做不成任务。
杜千锋:等……等一下,你们……是来杀我的。
慕容胜雪:你这样做,与慕容烟雨有何分别。
慕容宁:当然有,吾要你自愿与我回府,再不然,杜千锋这个败类,宁叔替你杀,你可以选择厚颜无耻的回去领功,如何?
慕容胜雪:说出这种话,我确定你们练剑练到走火入魔了。
慕容宁:胜雪啊,细细回想,宁叔宣布过的话,哪一项没实现。
慕容胜雪:确实没有。
慕容宁:一个机会,放弃任务,与吾回府。
慕容胜雪:十三叔,想强行将我抓回。
慕容宁:这次不抓你,先败你,挫挫你的傲气,如何?
杜千锋:好机会!(逃跑,被削断腿)啊!脚……我的脚……
慕容宁:请先生坐好,吾的问题尚未问完。
杜千锋:是……是……是……
慕容胜雪:想挫吾的傲气,十三叔,多年不见你连剑都没了,做得到吗。
慕容宁:早在六年前,我的手中就已无剑,你说呢。
慕容胜雪:那就比谁的速度,快了。(劫寒剑出鞘)
慕容宁:同意。杜先生啊,仔细回答在下第二个问题,你,想死在谁的手中呢?

【树林】
白比丘:卸红妆,摘金钗,濯足越清溪。枕卧流水梦浮世,漂萍不老花。是信差慢了吗?
俏如来:红尘轮回众生顾,因果循环有定数。放下屠刀虽成佛,愿坠三途灭千魔。
白比丘:俏如来。
俏如来:白比丘。
白比丘:好一句愿坠三途灭千魔,贫尼应邀而来,希望不是踏入圈套才好。
俏如来:邀约乃俏如来发出,大师肯赏面一晤,我又怎会张机设陷呢。不过大师如此警戒,莫非自比邪魔?
白比丘:修行千年未悟,贫尼自知无缘成佛,但还不致自比魔类,只是立场有别,不得不多做提防。你孤身赴约,难道全无准备?
俏如来:岂敢,今日一会,你是客,我是主,必要的礼数还是要有。(剑无极与枭岳现身。)
白比丘:这样说来,倒是贫尼诚意不足了。
俏如来:客气了,大师待人一向有礼,俏如来相信此行必也备足诚意。(白比丘身后殷若微带领一众鬼面人待命。)诚意与礼数俱足,看来今日这场会谈,必是热闹非常。
白比丘:就看盟主是不是承受得住,这样的热度了。

[紧张紧张紧张,俏如来、白比丘再会阎途路。这次会面,是战,是和,还是另有奇谋呢?
慕容府绝艺再现,杜千锋命归何处?慕容宁的剑法,又高深至什么境界呢?
一场赌约,双重问题,安倍博雅有何妙计,了结随风起的往日恩怨?
水脉谜底终于揭晓,药神、御兵韬,众人是否能抢先一步,阻止毒祸?
欲知种种高潮再现,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鬼途奇行录,第二十六集——比丘尼的路,十三叔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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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 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鬼途奇行录第二十六集 比丘尼的路,十三叔的剑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夜&#8226;雨&#8226;街市】

慕容宁:杜先生,回答吾第二个问题,你想死在谁的手上呢?
慕容胜雪:真要逼吾杀你吗,我的好堂叔?
慕容宁:杜先生,吾这个人一向好说话,请选吧。
慕容胜雪:别相信他,他外表斯文,其实杀人不眨眼。
慕容宁:啧啧啧,只怪宁叔没教你好好说话。
杜千锋:放过我,放过我好吗,求你们了。
慕容宁:当然,不好。
慕容胜雪:你不选,那我就替你选了。

[逼命的问题,肃杀的压逼,在三人两伞之下,兀自蔓延。蓦地!劫寒瞬起,身影交错,人闪,剑势未停,潇湘客直取杜千锋咽喉。剑花,水花,雨中,伞下,来往之间快得不及眨眼。两支伞,两道影,两种剑,长短兵刃交织,寒星点点。]

慕容宁:莫忘了,这潇湘十三剑是何人教你的。

[剑法被透析,胜雪身一侧,锋刃一迴,竟逆施十三剑路,在伞下谋胜,更要在遮掩双目的瞬间出奇制胜。]

[一寸长,一寸强。剑舞似潮湧,似暴风,更似雨中狂浪。铁扇虽短,却冷,却静,扇骨却胜慑人寒锋。]

(杜千锋趁乱逃走,被慕容宁铁扇断去一臂.)

杜千锋:手……我的手没了,没了!你们……谁都好,给我一个痛快吧!
慕容胜雪:烟雨拂柳剑回风。

[剑势雨中再起,宛若柳叶随风无迹可寻。但见慕容宁趋步向前,铁扇一开,竟是千道剑影,如临眼前。]

慕容胜雪:怎么可能!啊……(慕容宁击散剑势,慕容胜雪负伤倒下。)
慕容宁:逆施剑路,你也不是毫无成长嘛。(捡起路边的伞,为慕容胜雪遮雨)但为什么总要惹吾生气呢?
慕容胜雪:这就是……十三叔的剑。
慕容宁:年轻人失败的经验还不够,难免有傲气。这一次,是宁叔教你要敬老尊贤。以后,不要再让宁叔发脾气了,知道吗?(将伞放在慕容胜雪肩头)至于杜先生嘛。
杜千锋: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慕容宁:先生买卖毒品,祸害良民,慕容宁在此宣布,你,必须死。
杜千锋:你们……出手这么残毒,也……也不是好人。
慕容宁:宁叔教过你一个道理,对待善良侠士,每个慕容府的人要懂得敦和礼节;对待邪毒之辈,就要……(掌劲似千把刀)比他们更邪毒。(杜千锋受千刀万剐而死)胜雪,你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啊。(摘头而去)
慕容胜雪:<哼,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打败慕容烟雨。>
慕容宁:<年轻时经历挫败对你是好事,当你懂得在挫折中站起,你的路才真正开始,才能走得长久。唉,胜雪啊,你的爹亲与吾都太晚经历失败了,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黄昏&#8226;郊外树林】
[风沙之中,杀机重重,暮色之下,暗敛锋芒,对峙的两人眼神交对,等待战火燃起的一瞬。]
白比丘:出动两名高手陪同和谈,是否太过盛重?
俏如来:两位朋友怕俏如来路上无聊,坚持陪同,请大师莫要挂怀。倒是大师的排场,比之我方毫不逊色啊。
白比丘:带几位下属出来见见世面,长长见识,盟主不会介意吧?
俏如来:当然,只是人多口杂,有一些话怕是不便深谈。

(白比丘令殷若微等人退下,俏如来也示意剑无极和枭岳暂避)

白比丘:你的离间计,太拙劣了。
俏如来:无论怎样拙劣,大师现在正在俏如来面前,而且,并不想杀我。
白比丘: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
俏如来:是大师约吾见面,该是大师开题。
白比丘:吾将岳灵休交你,你将安倍博雅交我。
俏如来:这一点,俏如来做不到。
白比丘:想清楚,牺牲一个人,你能解决最大的难题。如果你知晓岳灵休真正的目的,你会认为,值得。
俏如来: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了。(白比丘转身就走)说服我,有值得牺牲安倍博雅的理由。
白比丘:(停步回身)墨家,仍是如同千年前一般,为了胜利什么都能牺牲。
俏如来:告知我你们真正的目的。
白比丘:故事,要从千年前说起……

【十殿阴曹】

徐福:无。(无元炁现身行礼)有看到白比丘吗?
无元炁:今日还没看到她的身影,另外,太和还有小批部署也不在基地,需要将他们找回来吗?
徐福:不用,随她去吧。

【黄昏&#8226;郊外树林】

白比丘:听过夜煌吗?
俏如来:传闻中妖族的故乡。
白比丘:当时的妖族与人族比邻而居,互有往来。当年的徐福便是代表始朝,出任与夜煌之间的使节。你见过魔与妖,知晓他们与人族的不同。
俏如来:超人一等的躯体与寿元,还有与生俱来的异能。
白比丘:凌驾人族的卓越天赋,当时的徐福深受吸引。当时他在想,是不是有能让人族超越天生限制,与妖魔两族比肩的方法。
俏如来:长生不死。
白比丘:更进一步,他追求的是除了不老不死,各方机能还能同时凌驾于所有种族的究极肉体。为此,他钻研术法、武学、医毒,捕猎大量妖族进行活体实验,不惜挑拨人族与妖族之间的纷争。当始帝终于察觉到他的阴谋,妖族已经分裂为主和、主战两派。大战的结果,主和派胜出,妖族自封妖界,主战派也以酒吞童子为首,退往东瀛。之后的故事,剑无极应该对你讲了不少。
俏如来:但关于妖族自封妖界的说法,魔门世家藏书中曾有一名魔世盗贼遁影的记载。
白比丘:比起完全抹消记录。一个似是而非的故事更有误导的效果。如何,感觉十分熟悉吧?
俏如来:抹消妖族历史,无非是不想曝露以妖族进行试验的阴谋。但事发之后,徐福被始帝驱往东瀛,不可能有改篡历史的机会,莫非……
白比丘:徐福的想法虽是疯狂,但活在妖魔威胁之下,赞同他理念的人也不在少数,这其中不乏墨家先人。师门受辱,钜子不作表示吗?
俏如来:九算之中,亦有玄之玄与忘今焉之辈,大师不妨继续。
白比丘:倒是冷静。其后徐福并未放弃目标,而是在东瀛继续他的实验。
俏如来:相传他带走的三千童男女,便有妖族在内吧?
白比丘:妖、魔、鳞、羽,一切能实验的对象他皆无放过,而实验也有所小成。蜕变大法,不老族,西剑流的不死禁术,皆是当时的成果。
俏如来:但这些成果,都有很明显的缺点。
白比丘:时间飞逝,转眼,徐福老了。他钻研昆虫破茧重生的原理,创造出蜕变大法,这套武学能以元神为基,聚化天地之能修复肉体。这是最早被使用的长生不死之法,但人族的灵力并不如魔族,蜕变大法复生之后记忆会大量流失。徐福发现,他辛苦所学的知识在一次次转生中消逝,这不是一个好的办法。但当时,他没其他的选择。
俏如来:这套武学,后来辗转落入网中人的手中,是徐福给他的吗?
白比丘:我无法确定是否是他。但徐福将蜕变大法散播,是想找到对这部武学更好的改良方式。蜕变大法几经流传,经过后人的修改,作为武学上的威力越来越大,但与原先所创已经相差甚远了。
俏如来:后来呢?
白比丘:为了保住珍贵的知识,徐福研究出第二种长生之法。肉体如果无法保存,那就保存意识。
俏如来:夺舍之法,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白比丘取出药针)这是……
白比丘:在我手中的是肉芽针,在绝命司手上的是阎王翎。
俏如来:就这样一支针,是怎么做到的?
白比丘:融合了蛊毒、药理,以及来自夜煌的术法。以特殊的锻金术制造,这就是第二个长生不老术。(白比丘把肉芽针刺入自己手腕)此针刺在肉身,汲取我的记忆与人格,再刺入新的肉体,针上的记忆侵占新的肉体,便成为全新的我,藉由不断转换躯体,我就会一直活着。这就是徐福与八百比丘尼,真正长生不死的秘密。
俏如来:肉体死亡,只有意识存活,这样的长生不死法……
白比丘:发觉了?没错,再怎样保有记忆与人格,随着肉体死亡,现在的我也会一同逝去。随着不断更换躯体,掺入更多的人格与记忆,最当初徐福的那个我,早已不存在,活下来的只有信念而已。
俏如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执念,令人不惜一再将我舍弃也要达成目的。那要如何才能唤回岳灵休前辈的记忆与人格?
白比丘:无法。此物入身,药毒瓦解记忆连结,蛊毒复制人格,术法重建意识,这是不可回溯的破坏。
俏如来:世间有术便有解。
白比丘:我不反对你抱有幻想,但我没有解法给你。
俏如来:你方才提到徐福时,不断用他来称呼,但你脑中,不也存有徐福的原始记忆?
白比丘:即便起点相同,入眼风景有异,选择的道路也不相同。绝命司是徐福,白比丘也是徐福,但我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人。
俏如来:你继续说吧。
白比丘:徐福认为,唯有改变肉身的本质,才能达到真正的长生不老。而改变肉体有两个方向,第一,是由外而内,藉由药物改造肉身。
俏如来:亡命水。
白比丘:第二,是由内而外,改变一个种族的体质。
俏如来:这要怎么做?
白比丘:让强者的血脉交流,诞生出更强的血脉。
俏如来: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让他回到中原?
白比丘:这两个方向,任一项都是艰巨的任务。徐福虽是绝代天才,仍感力有不逮,他决意回到中原继续进行他的研究。同时,他需要另一个分身,在东瀛继续监督他未完的试验。
俏如来:所以有了第二个徐福,八百比丘尼的诞生。东瀛传说,八百比丘尼是吃了人鱼肉而不老不死。
白比丘:就算是对当初将他驱逐,出身鳞族的始帝一个小小的报复吧。
俏如来:你在东瀛继续的试验又是什么?
白比丘:挑拨、煽动。利用撤往东瀛主战派的妖族余党,挑拨安倍流与播磨流两派阴阳师的对立争斗。因为两大阴阳宗派,便是当初三千童男女遗留下来的血脉。酒吞童子曾言,争斗中,才有进步的可能。徐福认同了这个说法,生物确实是为了克服环境而进化,所以在三千童男女身上植入诸般药物,教授其阴阳术法,又挑动分裂。借由光阴岁月,两脉与妖族不断抗衡中催化的血脉传承,寻求究极的药人躯体。就在阴阳师血脉凋零,我以为试验无望之时,安倍博雅出现了。
俏如来:药人……
白比丘:能将药性催化至极限的无上血脉,凌驾万物的究极肉体。具备这种体质的人,自身必须具备永不断绝的术力,而筛选的条件,就是十二天决伏邪阵。能可运使此招而不死者,就是药人。
俏如来:你便是因此找上安倍博雅?
白比丘:世世代代,我以收埋为由,检查每一代使用此招而身亡的阴阳师,最后,我找到安倍。我原想将意识转移到他的身上,但肉芽针的蛊毒与剑无极身上的紫烟蛊发生共鸣,蛊毒污染了肉芽针,我便以天命为由,引他前来中原,自己再随后赶到。
俏如来:但除了术法,安倍博雅并无任何武学根柢。
白比丘:那是因为徐福并尚未得到他的躯体。试想,若有一副躯体能无止境承受亡命水与向天抢时的药力。(俏如来沉默)你查探过地下水脉,应该知道徐福的意图。
俏如来:他想利用水脉散布亡命水,进而控制九界。
白比丘:更甚者,他想利用亡命水与向天抢时的特性,淘汰承受不住药力的个体,清洗物种,创造超越世间万物的全新种族。
俏如来:这太疯狂了!
白比丘:不疯狂,焉能将试验持续千年仍不死心。他的愿景,是只有被选中的强者,才有资格活下来的世界。届时,他就是万物之上,独一无二的创世神。

【十殿阴曹】

(大殿中,徐福拿起阎王翎。)

徐福:还是没消息?
无元炁:没有。
徐福:中苗边界、还珠楼、尚同会、正气山庄,所有安倍博雅可能前往的地方,我都布置了眼线,安倍博雅究竟能躲去哪里?
无元炁:只要他一出现,马上就有通报。
徐福:嗯。水脉方面进展如何?
无元炁:苗疆近日动作频频,积极扫荡水脉,不过几个核心区域还没受到干扰,工程顺利进行,完工已有九成。
徐福:加强各处工程的驻兵,尤其是,涳溟澐渊。最后关头,不能让俏如来那班人有破坏计划的机会。
无元炁:没了水脉图,他们要知道涳溟澐渊的位置,怕也困难。
徐福:行百里者半九十,万事小心为上。去吧。(无元炁离开,徐福审视手中阎王翎)行百里者,半九十啊。(将阎王翎插入手臂)

【黄昏&#8226;郊外树林】

俏如来:让无限的亡命水进入水脉,用不老不死之躯操纵万民,这真的有办法做到吗?
白比丘:能,只要让他得到安倍博雅,他就拥有无限的力量与生命,他能做到的,超乎你的想象。
俏如来:那你想抓安倍博雅,也想做与他相同的事情?
白比丘:若我仍有他的坚持与信念,我便不会找上你了。现在我只要安倍博雅的肉身,不老不死,直到自己厌倦这个世间为止。
俏如来:嗯?
白比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俏如来:关于阎王鬼途,绝命司的规矩,找到绝命司便可取而代之。这样的游戏,有何意义?
白比丘:哈,俏如来,当你有了千年的记忆,世间美酒佳肴,你已尝尽,权力名利,你也有过。当一切都已经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是你能感觉有趣的?除了信念的支持,只剩下一项——永远看不尽的人性,就是最好的游戏。有玄冥在,徐福随时能复制自己的人格,他为何不选择一个强大的肉体,却选择了方之墨混在十部众当中?他想欣赏,欣赏如殷若微、慕容胜雪、无患开膛等这群人,为了各自的利益,做出无数愚昧行为。而他,只是带着耻笑,冷眼旁观。
俏如来:将别人视为玩物吗。
白比丘:现在前因后果你知道得差不多了,再来换我的问题,你如何知道能挑起我与徐福之间的矛盾?
俏如来:因为两个,已经太多了。

(回忆:
徐福:太多个我,只会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互相吞噬。现在两个,已经太多。)

俏如来:确实,另一个自己,共享相同的回忆与记忆,却又不是自己。也许有人会感觉有趣,但更可能是厌恶。出自同样人格与记忆的你是否也感觉,两个太多了?
白比丘:就算这样,你也不能确定。
俏如来:我能确定。
白比丘:怎么确定?
俏如来:如果这猜忌存在徐福身上,就算徐福不想动手,徐福也会想,你是否与他同样,对他存有猜忌。就算徐福认为你不会猜忌他,他也无法确定,你眼中的他,是否会认为他会猜忌你。同样,你无法确定徐福,是否会认为你猜忌他。只要一个人出现猜忌,最后就是一方必须将另一方,除之而后快!
白比丘:猜忌的循环吗?
俏如来:我送出的那封信确实是粗浅的挑拨,因为我就是要让你们明白我在挑拨你们,触动猜忌的连锁。因为自己有了猜忌,所以无法确定与自己相同人格的对方是否也是猜忌,谁先动手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你一定会加速动作找上我。
白比丘:徐福曾说,墨家钜子一代不如一代,看来,他太小看你了。情报透露得够多了,俏如来,现在是不是该讨论合作的事项。
俏如来:是。绝命司虽强,但有你我双方里应外合,要一举歼灭之,亦非难事。
白比丘:里应外合?好落得河蚌相争,让你渔翁得利,这算盘打得响啊。
俏如来:俏如来并非这个意思。
白比丘:我可以引出绝命司让你们布阵杀之,但这一战我不会出手,事后你们将安倍博雅交出。
俏如来:这……
白比丘:这已经是最大的便宜。我道尽始末,你已占尽利益,现在该不会连这一点要求都要我让步吧?
俏如来:可以。既然大师不出手,那绝命司死后,也不能再对安倍博雅出手。
白比丘:俏如来!这不是我们的协议。
俏如来:从头到尾,俏如来就不曾将安倍博雅放上交易。
白比丘:你要我用安倍博雅的重要性说服你,难道这还不够重要?
俏如来:你确实说服了我安倍博雅的重要性,所以,我更不能将安倍博雅交你。其实,你现在已经有了转移意识之法,与不老不死有何不同?
白比丘:那合作之事……
俏如来:仍继续。
白比丘:你……
俏如来:如先前所说,前辈,你可知道在徐福的心中是怎样看待你?就算你相信他他不会怀疑,你又是怎么看待他?
白比丘:我可以离开中原。
俏如来:如果你认为徐福的魔掌不会伸往东瀛。
白比丘:原来我比徐福更加小看你了。
俏如来:得到岳灵休肉体的徐福,功力到怎样的程度?
白比丘:他打败了黑白郎君。
俏如来:啊?黑白郎君现在安好吗?
白比丘:负伤而逃。你不问安倍博雅?
俏如来:如果安倍博雅被你们所擒,今日的会议也不需要了。
白比丘:累积千年的经历以及无数次的夺舍,徐福博览天下神妙武学,甚至苗疆镇国神功——皇世经天宝典他也略通一二。但知识是死的,施展武学必须有相应的肉体属性与根基,他的武学能为与肉体息息相关。
俏如来:岳灵休前辈的根基雄浑,是上上之选。
白比丘:除了药人具备的特殊性,岳灵休的肉体最少也能让他发挥三成所学。相信我,这已经是非常恐怖的数字,他的实力,远远超出你们所知道的岳灵休。
俏如来:苗疆国宴之上,我们已经见识过了。
白比丘:那就这样说定了。
俏如来:还有一事,我希望你能解开枭岳身上束缚,将他的异能恢复。
白比丘:俏如来,过分的要求是强求,合作的基本……
俏如来:是公平。俏如来明白了,那便静候大师佳音。
白比丘:我会派人通知后续,请。

(白比丘与殷若微等人离开。)

【黄昏&#8226;郊外小路】

殷若微:大人方才与俏如来谈了许久,不知谈了什么?
白比丘:谈了什么,对你很重要吗?
殷若微:属下只是好奇,大人若不愿说,那也无妨。
白比丘:若我与他谈论如何杀掉绝命司,你也要知道吗?
殷若微:(惊愕)啊?
白比丘:怎么不走了?
殷若微:哈,哈哈哈……大人真是爱说笑,让属下吓了一跳。
白比丘:当然是说笑,我与绝命司何等关系,怎么可能串通外人伤害他呢。
殷若微:就……就是说嘛,哈哈哈……
白比丘:不过真如有那一天,太和,你会站在哪一个人那边呢?
殷若微:大人又在说笑了,方才不是才说……同是女性,我当然……是站在大人这边。
白比丘:同是女性,只要你有这个心,我也绝对不会像绝命司对待纠伦那样对待你。只要有我,就有你,明白吗?
殷若微:是……感谢大人。
白比丘:方才的笑话说过便罢,不需要向第三者提起了。
殷若微:当……当然。
白比丘:好了,回十殿阴曹吧。

【黄昏&#8226;郊外树林】

剑无极:什么?!黑白郎君被打败?安倍不见了?
俏如来:我虽与安倍博雅相处不久,但看得出他机灵聪敏,你不用太担心。现在,他一定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剑无极:但是,还是……虽然现在苗疆很需要人力,我……
俏如来:你不用迟疑,我并不想拦阻你,反之,我希望你即刻去处理。安倍博雅的药人体质,足以左右整个大局,不能再让他流落在外了。
剑无极:那我即刻去找他。
枭岳:这样我也一起去。
剑无极:不用了,找人交我处理就好,苗疆人手短缺,还需要你的帮忙。而且你不是答应清云,要时常去探望他的母亲吗。
枭岳:好啦,那你一定要将安仔平安带回来。
剑无极:当然。
俏如来:还有一事谨记,找到安倍博雅之后,决不能即刻将他带回苗疆,不能带回尚同会、正气山庄等所有可能的安全地带。
剑无极:啊?为什么?
俏如来:安倍博雅如此重要,绝命司必会严加注意。所有安倍博雅可能去的安全地方,以及我们的地盘、中苗边界,绝命司必定布置了重重眼线。你若去了,只怕还没安全,便被绝命司拦截了。
剑无极:那就去还珠楼,有温皇在那,最少也能挡一阵子,那我们就有时间脱逃。
俏如来:就怕到不了还珠楼。
剑无极:那要躲去哪里?
俏如来:对方能布置,我们也能。上回我离开苗疆,请军师在路上一路布下眼线,你们只要找到苗兵,他们就会将消息带回。你们找一处隐密的地方,我们马上会派人前往接应。只要支援到来,安倍博雅就安全了。
剑无极:好,我明白。
枭岳:俏如来,你相信那个臭尼姑,真的会跟我们合作吗?会不会是陷阱?
俏如来:至少在铲除绝命司这件事情上,我们与她立场一致。
枭岳:说是铲除,但……那可是岳仔的身体。(剑无极走近,拍肩安慰)
俏如来:若将之生擒,或者还有拯救的机会。
枭岳:真的?你没骗我?
俏如来:俏如来尽力就是。
枭岳:我明白啦,尽力……尽力就是。
俏如来:那我们就分头进行吧。

【山间溪谷】

(天色放晴,慕容胜雪在溪边洗手,回想与丁凌霜、慕容宁的两次对战。)

慕容胜雪:丁凌霜的剑,又快又邪,惯走偏锋。而宁叔的剑,朴实又宁静,一动,又似千锋流影。我的剑为何胜不了,是败在何处?如果对手已熟悉我的剑法,便无法在招式上取得优势,那我还有什么办法,让他防不胜防呢?(看着劫寒剑)我,要创出属于自己的十三剑!

(慕容胜雪擦剑,回想起慕容宁的话——
慕容宁:吾,小风时雨慕容宁宣布,你在银槐鬼市,成不了任何一桩生意。)

慕容胜雪:劫寒啊劫寒,你也不喜欢失败的感觉吧。他说成不了,吾,慕容胜雪,就偏要在鬼市成为一方势力。

【银槐鬼市】

(落花随缘庄,安倍博雅与六隐神镞在凉亭里,商议整治随风起的计划。)

六隐神镞:你要整治菜鸟,如果没打中他的要害,他根本没感觉。
安倍博雅:(熬制)俗话说,恶人可以感化,但白目就是欠打。白目风说他最爱吃这个,所以我打算……(讲述)你看这个计划如何?
六隐神镞:听起来是不错。是说,我都不知道东瀛也有臭豆腐。
安倍博雅:这是来中原之后学得,再加上我独门的手法调制而成。但老实说,这也是我第一煮,想不到,会浪费在白目风身上。
六隐神镞:哦?听此话意,你原本是想给特别的人品尝。
安倍博雅:是啊,大哥就不用说了,我……还希望能给花脸的、大祭司跟老大吃。花脸的虽然常常跟我吵架,但我很清楚,他的本质单纯,又重义气。虽然我有师兄,但是没有亲兄弟,而跟他一起就像有了亲兄弟。坦白说,这次来中原,就是因为有他,才让我安心不少。大祭司,虽然相识不久,他高傲又顽固,而且总爱虐待我,但我明白,他是爱护家人的好人,如果没他放行,我也离不开苗疆。也许,真的像岳大侠所说,他在磨炼我,对我有期待。唉,长辈总是这样,心口不一,但我真的希望他们阖家平安幸福。至于老大,我从来没看过这种比恶魔还恐怖的人,我无法理解,他为什么那么爱打架。不过比起我,他无论面对何种困境,只有挑战,都不会退却。他,值得称为英雄!能够遇上他们,能够来中原,真是太好了!(回神)讲到我都想吐了,奇怪,我怎会突然讲这么恶心的话。
六隐神镞:哈哈哈……怎会恶心,你说的是寻常男子汉都会讲的真心话。但会想到用臭豆腐作为回礼,看得出来他们对你影响确实很深啊。妖族,苗疆大祭司,黑白郎君,能同时认识这些人,实属不凡经历,也算此生不枉矣。
随风起:这个味道?
安倍博雅:目标上钩了!
随风起:(狂奔而来)我的心肝,我的爱!
安倍博雅:玄土隐式,定!(定住随风起)哈……从大祭司那边偷招的术式,有效了。
随风起:这是干嘛,还不赶快把我放开!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安倍博雅:没什么,只是让你好好体验一下别人的痛苦。 六叔,我们开动吧。(开吃)
随风起:不可啊!我的臭豆腐!放开我,快放开我!快给我……放开!

(随风起冲破阵法,直奔臭豆腐而来,安倍两人避开。随风起抱起铁锅,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安倍博雅:生气吗?这种欺凌跟无力的心痛,你对丁凌霜所做的,可是比这还过分喔!
六隐神镞:糟了,这个感觉!
随风起:安倍博雅!六隐神镞!(出剑)
安倍博雅:真的翻脸了。
六隐神镞:想吃,再煮就有了,但就这样给你,你不觉得可耻吗。
随风起:说什么?
六隐神镞:鬼市的宗旨在于利益交换,想不劳而获,不是耻辱是什么?
随风起:好,我就跟你们讲这个道理,说,你们要我做什么。
六隐神镞:玩你最擅长的大侠游戏,由你当坏人,来抓我们。
随风起:我做坏人……虽然不适合我的气质,不过偶尔换一个身份也好。那要再哪里玩,在这里吗?要找老板一起玩吗?
六隐神镞:别闹了,天胡老大才没空。至于游戏的地点,就选在森幽谷。
随风起:森幽谷?


【森幽谷】

六隐神镞:到了,森幽谷。
随风起:还有这种地方啊?
六隐神镞:这是以前天胡老大训练我们的场所。好,游戏规则很简单,谷内方圆三里有各种地形,可随意利用,但不准动真格。只要你在半个时辰内捉到我们,就算你赢,如何?
随风起:没问题。
六隐神镞:我们先进去,你眼睛闭上,算到三十,就可以开始了。
随风起:等着输吧。一。

(随风起闭目数数,六隐神镞与安倍博雅直奔谷内躲藏。)

安倍博雅:六叔怎会一瞬间就不见了?我要躲哪里才好?

随风起:十七,十八。

安倍博雅:有了,五行转化,移形换影。(隐身)

随风起:二十九,三十。开始!(发现脚印)捉到了!
安倍博雅:(现身)这么快!怎么可能!
六隐神镞:<自他倒数开始,便同时将所有的知感锁定在祭司小弟,难怪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看起来好玩了。>
随风起:<剩六叔了。果然是真材实料,闭气的功夫不错,可惜,你遇上的是我。>(闭目感知)<在东方二十丈吗?>
六隐神镞:<被发现了吗?菜鸟的知感与专注力确实是上乘。可是,你打算怎么抓我呢?>
随风起:<稍有动静,即刻移动,保持距离吗?六叔,你是好猎手,不过现在的你是……>猎物!驰风一势!
(剑快,人更快。随风起御剑升空,踏剑直奔六隐神镞而来)
六隐神镞:叫人意外的小子。
随风起:别走!浓雾迷宫吗?小意思。(凌空接住)石头?(更多石头扔来)来这招。喂,不是说不能动真格。哎哟,流血了。
六隐神镞:几颗小石头而已,还是说你要认输。
随风起:抱歉,我书读的少,不知道认输这两字怎么写。<这样精准的计算,就是你的致命伤。>
六隐神镞:不错,还知道用这种方法反追踪。眼力、听力都很好,就是,(换个位置)头脑太差了。
随风起:死了,是错位诱敌。啊?(两边巨石倒下)哇啊!
六隐神镞:现在知道什么叫作姜是老的辣了喔。
安倍博雅:我们这样会不会玩得太过分。
六隐神镞:放心啦,你都说白目就是欠打才会重生,你的做法太温柔了。
随风起:(呻吟)哎哟。
六隐神镞:还活着啊。
随风起:痛……痛……就算是玩,你们玩过头了吧。
安倍博雅:要怪就怪你自己了。
随风起:我……我又什么都没做,是你们无缘无故在欺凌我。
安倍博雅:你还知道欺凌二字,那……
随风起:你们要这样,我不跟你们玩了,我去找别人,哼!
安倍博雅:我现在才知道,他不是像八岁小孩,是像三岁幼儿!不行,现在放弃,赌局就结束了,你一定要想到办法,安倍博雅,坚持下去!安倍博雅!

(阴司街上,安倍博雅信步走到一个赌桌附近,发现随风起在赌骰子。)

随风起:我又输了。
飞大仔:了不起,连输三十三注,你还是别再者当明灯,趁早回去睡啦。
随风起:说什么,赌到最后才知道输赢。(搜荷包)
安倍博雅:我为你的事情烦恼到头快要裂开,你倒是玩得很高兴嘛。信不信我一脚将你踹在墙壁上,三天挖不出来!
随风起:我赌博,你那么生气干嘛。你来得正好,借我一点钱翻本。
安倍博雅:输三十三注还不收手?钱上次喝酒就被你喝完,没剩了啦。
随风起:连你也没有,那……(看向背上的剑)
安倍博雅:喂,你好歹有一点高手的自觉吧,剑是剑客的第二性命耶。
随风起:第二性命?赌虫若痒到由肚子钻出来,才会没命啦。(押剑)
飞大仔:剑啊?好吧,算你十两,押大押小?
随风起:等一下,没理由我这么衰运吧,连续三十三注赌输。你是不是动手脚,诈赌?
飞大仔:破你西瓜,自己衰运就说人诈赌,太没品了吧。有你这盏明灯指路,我输得比你更惨!
随风起:不然这样,这注,换我来摇骰子。
飞大仔:破你一颗大西瓜!你是在讲什……好,生气会倒霉,不气。让你输个心服口服,这注我不摇,但也不能让你来。那边的年轻人,你有摇过骰子吗?
安倍博雅:我……<好啦,就帮你这次。>我老爸过世之前吩咐过,可以吃水饺、吃虾饺、吃蛋饺,就是不可以赌博。骰子……我不会。
飞大仔:就是要你不会。放心,摇几下而已,不算赌博,你老爸不会怪你啦。
安倍博雅:(接过骰盅)但是……好啦,既然你坚持,摇就摇。是说,这骰子要怎么玩?我也没看过。
随风起:这很简单,三颗骰子,十二点以上是大,不到十二点是小。押中大小的赔率是一赔一,旁白这三颗同样的,押中是一赔一百。不过机率太低,没什么参考价值。
安倍博雅:哦,这样喔。我看你输这么多,要就要一次赢回来, 我帮你押……这。(押三点)
随风起:喂,谁叫你随便帮我决定,我还没……
飞大仔:好了,受注了,你若赢,一赔一百。
随风起:等一下……
安倍博雅:那我摇了喔,摇哉摇哉……钱来钱来……
围观众人:哇!
安倍博雅:开!(开三点)
围观众人:喔!
飞大仔:小子你……
安倍博雅:五岁玩花牌,七岁推牌九,九岁拜师学麻将,十一岁师父求我教他打麻将,赌场鬼见愁,百赌百胜小郎君,人称,东瀛赌神就是我,安倍博雅。情报搜集不足,错过对手实力,就是你的败因。
随风起:漂亮!这下输的都赢回来了,一千两……一千两……
安倍博雅:赢回来就好,但劝你还是趁早戒毒,这种事情,你没天分啦。
飞大仔:哈哈哈……哈哈哈……痛快,很久没输得这么痛快了。破你西瓜,真是看不出来,小子,不错,你不错!
随风起:难道是输到疯了吗?
安倍博雅:呃,若是真的太多赔不起,刚才输的钱还给他就好了,不需要这样。
飞大仔:说什么!我……我飞大仔开赌场,还不曾欠钱赖账。
安倍博雅:但是一千两不是小数目。
飞大仔:哈,钱算什么,任何奇珍异宝,你若讲得出口,没有飞大仔拿不出手的。
随风起:说得跟真的儿一样,难道连那个老爷的烟管,你也拿得出来。吹牛大王。
飞大仔:老爷的烟管。
随风起:是啊,你若有本事拿来,那一千两就输还给你,怎样?
飞大仔:这个嘛,等我一下。(离开)
安倍博雅:他不会是真的要去吧?
随风起:我只是随便说说,不对,他会不会是趁机要逃跑?不行,我去追回来。
安倍博雅:(拦住)等一下,你可不可以稍微正经一下,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随风起:什么正事?
安倍博雅:丁凌霜啊。
随风起:又是这件事情,就说这跟你们没关系,我……(飞大仔返回)
安倍博雅:回来了。
随风起:这么快,你是跑去尿尿喔。(白光一闪)
安倍博雅:那是……
随风起:老爷的烟管!真的拿来了!
飞大仔:破你西瓜,就一支烟管,有什么困难?

【十殿阴曹】

徐福:回来了,怎会去这么久?
白比丘:苗疆路远,费了一些脚程。
徐福:苗疆,不是去找安倍博雅的下落吗?
白比丘:你不是希望我去赴俏如来的邀约吗?我去了。
徐福:那……谈了什么。
白比丘:该谈的,都谈了。
徐福:不该谈的呢?
白比丘:也谈了不少。我对俏如来说,我要杀你。
徐福:哦?他信了?
白比丘:他还与我约定,将你诱出,布阵杀之。
徐福:天刑道者根基超卓,要杀我,必是精锐尽出。
白比丘:遥星伤,旻月残,有威胁者,只剩苗王与御兵韬,时间地点由我方决定。先机占尽,正是一网打尽的绝佳机会。
徐福:不过由我自身作饵,风险甚大。
白比丘:怕什么,你可是不老不死的活传奇啊。
徐福:哈,那时间、地点呢。
白比丘:你的战场,你来决定如何?我与太和带兵先行布置,暗中支援,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徐福:那,贯云峰吧。登高眺远,景色无限。作为战场,大有气派。作为墓地,亦是绝佳的选择。
白比丘: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了。
徐福:哈。(两人握拳轻碰)

【苗疆&#8226;王宫】

俏如来:军师。
御兵韬:真是冒险的计划。
俏如来:至少这一次,俏如来又让军师先知情。
御兵韬:结果如何?
俏如来:由白比丘将他引到指定地点,由我们一举擒杀。
御兵韬:她不参与?
俏如来:这次的绝命司是岳灵休,就算她要参战,也绝对不是在这一战。
御兵韬:看来两手策略避免不了,依照岳灵休先前展现的根基与武学特性,唯有两人能化解他的攻势。一者黑白郎君,二者王上。此战,王上必须亲征,同时也需要安排退路。
俏如来:避免白比丘另有算计。
御兵韬:毕竟也是徐福,总是麻烦的人物。先前的敌人当中,大智慧借助思能装置,串联脑识,抛弃肉体方达千年共修。元邪皇则是以魔族特殊体质与术法,穿越千年再临。徐福却能凭借一介人身,做到这种程度,令人匪夷所思。
俏如来:因为他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我们所面对的徐福,其实是一份资料。它,确实是徐福,却也非徐福本人。而这份资料会在占据其他肉躯之时,将原主人的经历、智识纳为己有,这就是绝命司现今武学智慧的来源。
御兵韬:显而易见,这份资料是以徐福为主导,所以占据不同肉躯之时,并不会产生意识排斥,而是变成徐福的经历。可怕的怪物。
俏如来:但另有一件事情,我更在意。
御兵韬:何事?
俏如来:人的信念会受到环境、经历的变化,产生不同的质疑以及验证,徐福所留下的资料,难道从未质疑自己的信念?甚至怀疑,自己可还是当初的徐福?
御兵韬:你能成功在他们心中种下猜忌的种子,就已经证明他们并非毫无质疑。
俏如来:但终究不能确定,究竟白比丘是认为自己应该只是白比丘,还是唯一的徐福。
御兵韬:这并非是你真正担心的事情。若那份资料能完全取代原本的脑识,必是不可逆的伤害。岳灵休,只怕是回不来了。

【苗疆&#8226;御花园】

(花园中,榕桂菲张开手臂,拦住鸩罂粟的去路。)

鸩罂粟:你做什么?
榕桂菲:我才要问你做什么。
鸩罂粟:榕烨!(鸩罂粟欲绕过榕桂菲,再次被拦住)
榕桂菲:这个方向是往宫外,你伤体未复,不宜外出。
鸩罂粟:遥星旻月的伤体还需要其他药材调养。
榕桂菲:有修儒与千雪王爷,应该没问题。
鸩罂粟:不将你自己算进去。
榕桂菲:我负责你。
鸩罂粟:我自己就是药师,还需要你照顾?
榕桂菲:不是照顾,是监视。将你身上的药交出来。(鸩罂粟拿出药瓶)我要的不是金疮药,是向天抢时。(鸩罂粟沉默)都已经交给修儒保管了,现在的你也不需要这个药,为什么又要向修儒讨回?
鸩罂粟:闪开。
榕桂菲:如果你跟上,只会成为累赘。
鸩罂粟:闪开!
榕桂菲:你去了,王上就必须分神照应,反而有可能让绝命司逃脱。
鸩罂粟:这个事情不会发生。
榕桂菲:因为向天抢时?
鸩罂粟:我研究这项药物就是为了对抗阎王鬼途。
榕桂菲:对方是岳灵休,你真下得了手?
鸩罂粟:我曾有一刻怀疑自己,是否因为那场围杀留手,才导致身受重伤,还让他逃脱。但当我醒来之后,看到遥星旻月的状况就明白,只要我肯,终究狠得下心。只要确定,他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就算玉石俱焚,我也会……杀他!我绝对不会成为王上的累赘,你放心吧。
榕桂菲:你刚才说,玉石俱焚?你明明知道,只要再吃一颗向天抢时,你就会死啊!
鸩罂粟:你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娃了。欠你的,我只能到九泉之下向鹰翔赔罪。说我逃避也好,软弱也罢,但是岳灵休最后一趟路,我必须陪他走。来世,换我做你的徒弟。
榕桂菲:师尊!
(鸩罂粟因榕桂菲这一声“师尊”心神动摇,被赶来的苍狼一掌打晕)
榕桂菲:王……王上。
苍越孤鸣:药神先生真是奸诈,孤鸣王脉也亏欠夜族不少,若孤王不及阻止,岂不是要连他的那一份也承担下来。榕姑娘,先生……
榕桂菲:多谢王上。(接过鸩罂粟)
苍越孤鸣:其实药神的心情,孤王能体会。你的心情,也是。放心吧,孤王向你保证,在药神醒来之前,孤王,会终结一切!

【十殿阴曹】

(大殿上,白比丘看着阎王翎,回忆起在东瀛的过往。)

白比丘:已经劝过很多次了,接受我的药针,你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白发老者:我也拒绝过很多次,用针做出一个跟我拥有相同人格的陌生人,就算行为相同,那个人也不是我了。
白比丘:还是一样固执。
白发老者:万物生灭,寿元本是天定,强以外力逆天行之,固执的到底是谁呢?
白比丘:若不如此,谁来代你完成那荒唐的十二天决伏邪阵?
白发老者:哈哈哈……我也没说非做不可。你若要放弃,我也不反对啊。
白比丘:你……
白发老者:再说了,我托付的人是你,但到了那一天,代我见证的还是眼前的你吗?(拿起木梳)唉,年岁大了,连梳个头发都感觉这么吃力,现在改口接受你的提议,还来得及吗?
白比丘:懒得自己来就说,拐弯抹角。(接过梳子)

(回忆结束)

白比丘:<晴明……>


【夜&#8226;贯云峰】

[暗夜时分,贯云峰周围,天罗地网已布,只待绝命司迈向绝命鬼途。同时……]

(苍狼在不远处高峰,另行埋伏。)

御兵韬:<约定的时间已到,但……>
俏如来:<绝命司怎么还没出现?>


【十殿阴曹】

白比丘:我还以为你去赴贯云峰之约了。
徐福:我也以为,你应该带人去支援我了。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真中了这么简单的圈套吧。
白比丘:如果你愿意中计,我会很欣慰,起码我们之间,还存在信任。
徐福:我想得没错,两个徐福,果真太多。
白比丘:(放下阎王翎)说得对,世上,确实不需要两个徐福。现在开始,白比丘,走自己的路!

[景不同,心相异,白比丘与绝命司反目成仇,这条长生不老之路,谁能走到最后?
俏如来等人是否能及时阻止徐福的祸世野心?
安倍博雅与随风起遭遇神秘怪客,这名蒙面人,究竟是何来历?
潇湘客是否能走出天剑慕容府的阴影,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剑道?]

【夜&#8226;百年前】

白比丘:八百年华,惨惨光阴,故旧凋零,寂寞杀人。

(白比丘手中梳子掉落,瞬间幻化成一朵盛开的花。)

白比丘:古洞青灯,了却残生。花萎之刻,命终之日。

[欲知精彩后续,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鬼途奇行录,第二十七集——漂萍不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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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 22:37 | 显示全部楼层
鬼途奇行录第二十七集 漂萍不老花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东瀛&#8226;山洞中】

(百年后,地动山摇,白比丘因此被惊醒,走出洞口,发现当初的那朵花,仍旧盛放。)

白比丘:为什么?为什么生的幸福,需要用死的悲哀来衬托?

明智光秀:十二天决伏邪阵。
白比丘:此妖乃酒吞童子转生,唯有号召佛门力量与阴阳师共同完善此式,才能阻止他的野心。明白了吗,明智光秀。

白比丘:多久,才是完满的一生?譬如蜉蝣,朝生暮死。譬如大椿,八千岁一春秋。天定命数,问过谁了?

胧三郎:我是不是见过你?
白比丘:天下的织田信长,每日要见的人何止千百。忘了,也无须在意。
胧三郎:不是,我见过你,在更久之前,就见过你。
白比丘:轮回转生,不惜记忆破碎亦要贯彻信念。重回妖界,对你真有如此重要吗,酒吞童子?

白比丘:他不甘心,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天下又有几个人,死得甘心?

炎魔幻十郎:你想要我创造的不死禁术密法?
白比丘:你所创的禁术,仍有许多使用限制。
炎魔幻十郎: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白比丘:共同研究,这让禁术更上一层楼,也许最后能用再你自己身上,成就不老不死之身。)

白比丘:最后,我与炎魔不欢而散,不死禁术终究不能帮我达成目的。(看向柳生鬼哭和熏的石像)早知道结果如此,你们还会坚持为信念而活,还是选择自我的人生呢?你们,甘心吗?

【十殿阴曹】

白比丘:<徐福!>

[景不同,心相异,貌合神离的两名徐福,终至决裂。]

徐福:失望啊。原来被自己背叛的感觉,竟是如此痛心。
白比丘:你若真将我当成自己,就不会走到如此地步。多言无益。(动手)

[白比丘步法轻灵,快掌连环索命,然而!]

徐福:你该清楚这具躯体的能为,你,不是对手。
白比丘:阴符七术。
徐福:这招是……
白比丘:五龙盛神。

[一声龙啸,五道龙形术力飞腾奔窜,贯入术者体内。白比丘周身真气充盈,功力暴升。]

白比丘:千丝万线!无向飞丝!(连招制住徐福)
徐福:化无量天地之气,成就无俦内元。五道龙气,先师亦未能彻悟的境界,你竟能通达。
白比丘:若无你苦心留下的阴阳师协助,我也难以突破。讽刺吧,当你汲营操弄生灵演化,他们的进步已默默超出你的计算。
徐福:别说得好似与你无关。阴符七术,五龙盛神!
白比丘:只有三道龙气。
徐福:加上这副躯体,败你,足矣。天刑大审判。
白比丘:天地罗网。

[拳掌肢接,是全无保留的生死想搏。斗至酣处,是全无花巧的根基拼斗。]

[战至终末,生死胜负,只看关键一招。]

徐福:混沌缈无极,双分日月明。
白比丘:天地罗网,织天罩地。

(惊天动地的威势之后,剩下的,只有背对而立的两个人。)

徐福:若你打定主意取代我,一开始就不该为我找来这副躯体。
白比丘:从来,我就没想过要取代你。(重伤)
徐福:但你,还是背叛了。
白比丘:你就没想过吗,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厌恶对方,猜忌对方?我想过,你也一定想过。当我们看到彼此,就等于看到内心丑恶的一面。原来,我们都这么讨厌自己,讨厌这这个贪生怕死、渺小却自大的自己。消失吧,这世上不需要这么了解自己的人——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徐福:如果你还是我,就应该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牺牲小我。
白比丘:同样的人格,谁该被牺牲,谁该被成就?哈哈哈……就是这自大,你与我,世不并容。
徐福:你真想找死。
白比丘:你会放过我吗?不老族的躯体,是最原始的蜕变大法。这世间,你是唯一知道如何终结我性命的人。(席地而坐)动手吧,别让我等太久,因为我们是……这么怕死。
徐福:哼!(走近)我会给你一个……
白比丘:呀哈!

(异变突生,徐福走近的刹那,白比丘刺出袖子所藏肉芽针。但即便突袭,白比丘仍功亏一篑。徐福挡住白比丘手中之针,以掌为刀,斩断白比丘手臂。)
徐福:好一个艰险的小人。
白比丘:你在批评谁,自己吗。哈哈哈……
徐福:死来!(运功)
白比丘:知道自己将死时……内心会有怎样的感受吗?愤恨、恐惧,还有……很多不甘。哈哈哈……我要死了吗……死之后是什么感觉,哈哈哈……你……你会怕吗?还有一点,是我们从未想过,原来,临死之前最多的情绪是……平静……(白比丘消散,地上只余一串念珠)
徐福:你说什么?

殷若微:(冲进)大人不好了,绝命司并未前往……啊!
徐福:看到背叛者的下场了?
殷若微:属下……一向忠心耿耿,不敢存有异心,一切……
徐福:少讲话,多做事,水脉方面需要人手,去吧。
殷若微:是……是……(逃也似的离开)
徐福:(捡起念珠)自此之后,世上再无白比丘。(念珠散落,肉芽针亦断)

白比丘:(梳发)你的身体撑不住了。
晴明:你知道吗,其实死是上天给万物最大的恩赐。
白比丘:嗯?也许有一天,我会理解。

【贯云峰】

御兵韬:怎么了?
俏如来:一个时辰了。

(御兵韬与俏如来二人前往附近山峰,与苍狼会合。)

御兵韬:王上。
苍越孤鸣:岳灵休没来。
俏如来:计划恐怕失败了。
御兵韬:外围的情报人员也传来讯息,附近并没有阎王鬼途的人员潜伏。
俏如来:无人赴会,也没纠众前来,绝命司若没上钩,只怕白比丘……凶多吉少了。
苍越孤鸣:撤军吧。
御兵韬:是。

【银槐鬼市&#8226;阴司街】
安倍博雅:真的拿来了?
随风起:老爷的烟管。
飞大仔:破你西瓜,怎样,知道我飞大仔做人讲信用,讲话不吹牛了吧。那边那个,照约定,欠你的一千两赌金两清了。
随风起:啊?等一下,我是随便讲讲……
飞大仔:是说这烟管你们留着多惹事,有坏没好。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要戒烟,我拿回去还他,你们再稍等一下。(飞速离开)
随风起:我……我的一千两,就这样……
安倍博雅:<能轻易取得老爷的烟管,这个人的来历不简单,说不定……>
(片刻后,飞大仔回来,安倍博雅热情迎上去)
安倍博雅:西瓜大仔,你回来了。
飞大仔:破你西瓜,别乱叫,是飞大仔。
安倍博雅:是,飞大仔。看到飞大仔施展轻功来去如风,一手探囊取物的功夫,令在下晚生后辈,小弟小弟小小弟,敬佩不已,对你的敬仰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
飞大仔:好了够了,江湖嘴胡说八道,看你巴结成这样,准是有求于我。有事情就快讲,别啰啰嗦嗦。
安倍博雅:好,快人快语。实不相瞒,我们两人有一个朋友犯了一件小错,身陷囹圄,我们虽然有心救援,无奈……
飞大仔:抓去关就抓去关,什么囹圄,你讲的是诸葛穷吧。
随风起:你知道他?
飞大仔:惊动到鬼尊出面,还召开大会,想不知道也很困难。听说他是天首的人,还有一个朋友,叫作……好像叫作……
随风起:随风起啦,你是故意想不起来的吧。
飞大仔:对啦,随风起,原来就是你。你们不会是打算叫我帮你们救人吧。
安倍博雅:飞大仔就是飞大仔,果然聪明过人,连老爷的烟管也能轻易得手,帮我们在大牢之中救出一个人,对飞大仔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对吧。
飞大仔:别来这套,他什么人不得罪,去得罪老爷。那个老头子心胸狭窄,最难伺候,而且私纵货物,坏人生意。你这位朋友犯的不是小事,想拐傻子,找错人了。
安倍博雅:我还以为飞大仔真的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讲了半天,原来是怕了那个老爷喔。
飞大仔:年轻人,激将法是对自尊心过剩的人在用的,你这钓饵太差,飞大仔不吃这套啦。若没其他事情,我要去找朋友泡茶,有空再来我这玩。
安倍博雅:等一下,飞大仔,请借一步讲话。(耳语)
随风起:(凑近)啊?是怎样……什么秘密不能说给我听?
安倍博雅:安静,没你的事情。(推开随风起)你若是答应帮我,我就不将你利用脚底机关,故意让白目风连输三十三注的事情宣传出去。
飞大仔:破你西瓜,我什么脚……(小声)你不要乱讲,我的脚底哪有什么机关。
安倍博雅:你摇完骰子,等待白目风下注之后,故意利用脚底练到骰盅的丝线改变骰子的点数。这种手法骗得过一般赌客,难道逃得过我百赌百胜小郎君的法眼吗?你的脚底应该还有丝线的痕迹吧。
飞大仔:你……(悄悄摩擦脚底)
安倍博雅:我不明白的是,捉弄白目风,你自己也输得一塌糊涂,你是跟白目风有过节吗?
飞大仔:过节是没有,我这么做当然是因为……好玩。
安倍博雅:好玩?
飞大仔:是啊,好玩!飞大仔敢作敢当,既然被你看破手脚,我也没什么好掩盖的。若要宣传随你,但这件事情,我是帮不上忙了。若没其他的事情,我去找朋友泡茶,你们两个年轻人不错,有空再来我的摊位玩。
安倍博雅:等一下……所以,你去偷拿老爷的烟管,也是为了好玩?
飞大仔:有机会捉弄一下那个嚣张得不得了的老爷,你们不觉得很有趣吗?
安倍博雅:是不是只要让你觉得好玩,你就愿意做?
飞大仔:那就要看是多好玩了。
安倍博雅:那么,看那个老爷输到吃土,这样好玩吗?

【苗疆&#8226;鸩罂粟房间】

鸩罂粟:(醒)榕……(惊起)我怎么在这里!(在身上找寻)
榕桂菲:不用找了,向天抢时,我帮你收起来了。
鸩罂粟:是谁将我打昏的?
榕桂菲:问这个也没用,王上他们已经回来了。
鸩罂粟:是吗。我终究还是赶不及,送他一程。
榕桂菲:我还没讲完。计划失败了。算算时间,你也差不多该清醒了,我才过来告知你这个消息。目前王上与军师、俏如来正在商讨后续,防堵阎王鬼途的方针,好像是要针对水脉。这方面,就不用你费心了,从现在开始好好养伤。
鸩罂粟:叫人打昏我,再叫我养伤,真是不良药师。
榕桂菲:不是我出的主意,你可以去向王上讨账。
鸩罂粟:你讲出来了。
榕桂菲:王上又没叫我隐瞒。(鸩罂粟下床)就说不用你操烦,着急下床要做什么?
鸩罂粟:他们要针对水脉,就有可能遇到阎王鬼途的人马,先前我给军师他们防范毒物的药丹,应该也用得差不多了。
榕桂菲:我来帮你吧。
鸩罂粟:那就先交你处理,我去关心他们遥星他们。
榕桂菲:喂,喂,鸩罂粟!

【苗疆&#8226;风逍遥房间】

风逍遥:(起身)怎么还是四肢没力。
别小楼:(端药进来)你醒了。你失血过多,身上已无亡命水的药效,想恢复元气,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
风逍遥:你是苗疆的贵客,怎么好意思让你为我端药。
别小楼:军长客气了,若不是你,吾妻旻月怕是已经辞世。若非吾略通药理,小鸩也不会同意让别某前来照看你。
风逍遥:多谢。那……老大仔他们呢?
别小楼:苗王与军师正在准备处理水脉一事。
风逍遥:这种事情交我处理才是。(踉跄)
别小楼:都说了不宜妄动。先喝下这碗药吧,养精蓄锐,才能面对接下来的大战。
风逍遥:唉,好吧。(喝药,忍不住又吐出)这什么药,怎会这么苦啊?
别小楼:吾了解你的心情,小鸩开的药项,向来如此。来。(递出一个荷包)
风逍遥:这是……
别小楼:冰糖果子,小鸩日前准备的。
风逍遥:我不喜欢吃糖,我喜欢……这个。(走到床边端酒壶)
别小楼:酒?

(月色正好,两人同坐对饮)

别小楼:好酒。
风逍遥:风月无边当然是好酒。捐一些血,换一个酒友,这桩生意划得来。
别小楼:哈。听小鸩说,逍遥兄弟是道域之人。
风逍遥:会这么问,难道别大哥也去过道域?
别小楼:几年前吾夫妻曾前往访友,道域内的风光,比起早年可改变不少。
风逍遥:访友?别大哥的朋友概不会是我认识的人吧。
别小楼:阴阳学宗,叱酒当歌浪漂萍。
风逍遥:什么!你是萍叔的朋友,这也太有缘分了吧。他还好吗?
别小楼:闲云野鹤,好生快活。
风逍遥:他可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也是唯一能与吾拼酒而不倒的人。
别小楼:虽然你吾互相欣赏,但是这句话说得实在太狂妄了。
风逍遥:一点都不狂妄,因为我根本喝不醉。要试吗?
别小楼: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两人正喝着,鸩罂粟进来,一把接过二人的酒)

鸩罂粟:你两个到底在干什么。(对别小楼)他没分寸,你也跟着胡闹吗?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想要见阎王,机会很多。
别小楼:唉。
鸩罂粟:遥星,这个病人不用你看顾了,回房喝药。
别小楼:吾觉得,我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风逍遥:我也是精神百倍。
鸩罂粟:需要我大声喊旻月过来吗?(闻此言,别小楼赶紧将桌上的荷包推向风
逍遥)
风逍遥:(悄声)糖都给我,那你自己怎么办?
别小楼:(悄声)就当做是今日喝酒的纪念,明日再喝。
鸩罂粟:(大声)旻……
别小楼:喝药,吾这就回房喝药!(离开)
鸩罂粟:哼,大人孩子性。
风逍遥:哈哈……
笑什么,你也一样,躺好,手伸出来,把脉。
风逍遥:是……

【苗疆&#8226;御花园】

(花园中,修儒一个人在练习剑法,浑然不知李剑诗在一旁静静看着他)

李剑诗:<修儒。>
修儒:夕照古峰。啊。(捡起脱手的剑)是师叔。(将剑藏身后)
李剑诗:修儒,怎会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修儒:我睡不着。
李剑诗:心中有事,何不说出,让自己比较好过。
修儒:没有……真的没事。对了,师叔,别大哥的伤势还好吗?
李剑诗:有小鸩在,小楼除了喊药汤太苦,身上其余的伤都恢复得很好,现在正在里面休息。
修儒:这样我就放心了。
李剑诗:莫岔开话题,今日是吾第一次看你主动练剑。
修儒:呃,是啊。
李剑诗:可否将你的剑借给吾一观?
修儒:是。(递过)师尊留给我的织命金刀,需要武学为底才能使用。先前都是有人在旁协助我,风逍遥大哥说我不能一直依靠别人,所以我想练好剑法,因为……我也有想救的人,想守护的人。
李剑诗:(递还)这口剑不适合你,日后,吾为你寻觅一口适合你的剑,如何?
修儒:这样……是否太麻烦师叔了?
李剑诗:若你真的想练剑,寻剑一事并不麻烦。
修儒:但我的天资……
李剑诗:修儒,提起你的剑,向吾攻来。
修儒:可是师叔的伤势……
李剑诗:真能伤到我,在这武林上,你也算有自保之力了。
修儒:是,修儒得罪了。

(修儒出招进攻,几招下来反被李剑诗夺去武器)

李剑诗:这已是你的全力了。
修儒:是。
李剑诗:你的夕照古峰,剑柄需下沉,剑锋再上提三分,手腕要更灵活,方见威力。(近身指点)要像这样。
修儒:但是剑谱上面……
李剑诗:抛却你对原有古岳剑法的认知,所谓的剑谱是谱写之人的剑法,却不一定是最适合你个人的剑法。谨记,招是死招,人是活人。
修儒:是。

【苗疆&#8226;军营】

苍越孤鸣:绝命司未赴约,看来白比丘的计划失败了,我们仍要面对这名强敌。
俏如来:在没进一步消息之前,现在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安倍博雅,一是地下水脉,这是徐福计划的重点。安倍博雅方面,剑无极已经出发找寻。
御兵韬:绝命司一定在重要场所附近安排了人马,这几日中苗边界安排的铁军卫眼线有不少死伤,自然,阎王鬼途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俏如来:我有吩咐过剑无极,他会先将安倍博雅带到安全的地方,再来到苗疆求援。
御兵韬:那必须有接应的人手,以防万一。军长还不能出战,我必须留在王宫,千雪王爷与小七正在搜查阎王鬼途的行踪。
俏如来:那水脉之事便交由俏如来处理吧。只是查探水脉需要特殊技能,我需要援手。
御兵韬:让祭司台协助你吧。

(难民营)

忆无心:事情就是这样,我必须暂时离开去处理水脉的事情。荷仪姐姐,段先生,你们比较有领头的经验,此地难民能否麻烦你们照料?
荷仪宫主:当然可以。你帮助我们甚多,这点小事作为报恩尚嫌不够。
忆无心:那就拜托你们了。
荷仪宫主:嗯,无心小妹,你也要小心。(忆无心离开)江辖,其实你很想去帮忙吧。
段江辖:你在胡说什么。
荷仪宫主:上次他们提起地下水脉之后,你便若有所思,我还不清楚你在想什么吗。你通晓盗墓门路,对水脉亦有了解,而此刻正是将它用在正途的时候了。
段江辖:小仪,你想太多了,我只是……
荷仪宫主:又是这副神情,唉,你总是忘记你骗我之时都会低头不语。其实,你是担忧万一盗墓的事情曝光,会影响到我跟父亲的名誉吧。江辖,真正想太多的人是你。我们虽然不如俏如来他们那班厉害,但好歹也是江湖儿女。眼下武林有难,我们的能力焉能独善其身?还记得你以前常跟我说,你长大想做英雄,如今,能跟他们同进退,略尽绵薄之力,不是很好吗。
段江辖:那是小时候的玩笑话,而且我那种宵小之道,怎入得了他们的法眼。
荷仪宫主:何必在意别人怎么想,至少你在我的心中已经是一名英雄了。
段江辖:小仪……我明白了,为了你,为了师父,我不会再躲了。
荷仪宫主:江辖,此地交我,倒是你……(递出玉佩)此去危险重重,这给你护身,务必小心。
段江辖: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苗疆&#8226;王宫&#8226;御花园】

苍越孤鸣:大祭司,协助俏如来查探水脉一事,劳烦了。
步天踪:微臣份所当为。
苗兵甲:启禀王上,有一叫段江辖的人来求见。
忆无心:是段先生,怎么我人一走他就来了?
俏如来:无心,你认识此人?
忆无心:嗯,他是我的朋友。
苍越孤鸣:让他进入吧。
苗兵甲:是。

(苗兵退下,段江辖觐见)

段江辖:小人段江辖见过苗王,以及诸位英雄。
忆无心:段先生,你怎么来了?是要找我的吗?
段江辖:不是,呃。(犹豫)
苍越孤鸣:有何要事,直说无妨。
段江辖:是这样,我听无心说苗王要查探地下水脉,我想……我可能帮得上忙,所以……就冒昧来到。
苍越孤鸣:你帮得上忙?
段江辖:实不相瞒,小人自幼便以盗墓为生,对于探勘地脉之道非常擅长。
步天踪:此言当真?
段江辖:千真万确。
御兵韬:你所用的是何种方式?
段江辖:小人所学乃家传之书,父母早亡之后,便自学靠此为生。除了小有涉猎风水机关,基本探勘技法,主要是以铁釬插入地下,借土壤气息判断地下状况。
御兵韬:确实是记载之中,夷岭派的技艺无误。
忆无心:夷岭派?
步天踪:那是四脉借亡开生的其中一脉,以灵敏的嗅觉跟力大无穷为著称。传闻鼎朝飞将便是其派门徒之一。
俏如来:药神先生说过,若能找到箇中高手,便能事半功倍。我翻阅典籍,内中提及此道经历数朝早已灭绝,想不到竟有传人。
苍越孤鸣:你可知此行风险。
段江辖:小人清楚,可是见到了诸位为我们冒死涉险,有能者再不出,枉为大丈夫。只是……怕各位感觉小人卑鄙,不屑为伍。
苍越孤鸣:能力没有卑尊之分。段先生,你能在此刻及时出面,孤王代苗疆百姓向你的义行致谢。(苗王及军师行礼)
段江辖:苗王过奖了,不敢,小人承担不起,承担不起。
苍越孤鸣:对方定会有所防卫,各位行动时小心为上。若是遇上绝命司等高手,不可力战,即刻撤离。切记,量力而为。
众人:是。

【小路上】
(步天踪、俏如来等人急行赶路,御兵韬远远跟在众人身后)

步天踪:(停下)俏如来,麻烦你带领忆无心他们继续前进。
俏如来:我们先行一步。无心,段壮士,我们走吧。
忆无心:嗯。

(俏如来三人与众苗兵离开,御兵韬上前)

步天踪:军师有事吗?
御兵韬:王上一直担心,大祭司现在的心情是否适合继续执行任务。
步天踪:如果不适合,难道还有其他人选。
御兵韬:没有。
步天踪:那你又何必跟来惺惺作态。御兵韬,还记得,自一开始我就很讨厌你。
御兵韬:记得。
步天踪:我不会改变我的看法。我讨厌你无所不用其极、利用周围一切。我讨厌你总是一副老神在在、不露情感的模样。而我最讨厌的是你利用他人,直言不讳又让人了然于心。
御兵韬:我是军人,我不会在乎你对我的看法。我来,是再吩咐一句,请莫忘却王上的命令,量力而为,步天踪。

【鬼市附近&#8226;溪边】

慕容胜雪:是丁凌霜。人来鬼市附近,莫非真听了吾的建议?(在丁凌霜身边来回转悠)
丁凌霜:多谢你。
慕容胜雪:我还以为你不打算与我说话,正准备离开,刚才我没听清楚,你可以再说一次吗。
丁凌霜:多谢你。
慕容胜雪:日前你还想致我于死地,现在你却多谢我,你说这江湖啊。对了,谢我什么?
丁凌霜:唤魂桥,玄冥至,双方战,吾败阵。
慕容胜雪:遇上玄冥,全身而退,难道是我高估玄冥战力了?你看起来并没什么伤势。
丁凌霜:救吾者,慕容宁。
慕容胜雪:原来是他救你,那就没什么好意外了。是说,玄冥死了吗?
丁凌霜:尚未死。
慕容胜雪:不知道怎么说你,早就好心提醒了,还傻傻回去被灭口。那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你告知宁叔,我人在鬼市。
丁凌霜:没有错。
慕容胜雪:唉,回答得这么干脆,还真是该死。喂,失败,是什么样的感觉?
丁凌霜:没头尾,说什么。
慕容胜雪:当初你为了杀我,在寒阳江畔败给别小楼,那个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丁凌霜:那一刀,待来日,丁凌霜,便能接。
慕容胜雪:不是我要泼你冷水,我自少年时便认识别小楼这个人,他的刀,恐怕你再练十年也接不住。
丁凌霜:记教训,细研讨,天邪剑,上层楼。
慕容胜雪:也许,要有一座真正想跨越的高山,人生才会突然有了意义。
丁凌霜:你也有。
慕容胜雪:想打败的人太多了,现在慕容宁是头一个。唉,不说了。(抽烟)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丁凌霜:斗技场,了宿愿。勤练剑,败小楼。
慕容胜雪:枯魂斗技场,你是说随风起应允你的挑战了?
丁凌霜:没允诺,怪老爷,契约定,包满意。
慕容胜雪:吾看过随风起的绝招,我不认为他正面赢得了你,但也许日后,在你再次挑战别小楼时,能有用处。你,有兴趣吗?
丁凌霜:好心肠,图什么。
慕容胜雪:因为我想研究,你那又快又邪的剑法。当然,我的剑法也有你没的优点。

【银槐鬼市&#8226;落花随缘庄】

(凉亭下,安倍博雅正与六隐神镞说的兴起,慕容胜雪回来看到二人,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六隐神镞:是怎样,看到人招呼也不打一声,转头就要走。
慕容胜雪:你好,告辞。
安倍博雅:你来到这正好,有重要事情要跟你商量。(慕容停步)计划就是这样,六叔,你看如何?
六隐神镞:照你的描述,你遇上的应该是那个人。
安倍博雅:那个人?六叔,你认识他?
六隐神镞:以后你就知道了。此人一向来去无踪,自由任性,现在竟然给你碰到,还得到他的赏识,你真是一名福星。
慕容胜雪:你确定他是福星吗?方才他口中的计划,可是一场豪赌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十赌九骗,为此倾家荡产的人不在少数。
安倍博雅:说到这你就浅了,所谓的赌徒分成上中下三等。下等者,只凭直觉跟意气,迷信运气,沉迷输赢的快感,赢就冲,输更冲,这是赌迷心窍,不配称为赌徒;中等者,计算机率,分散风险,步步为营。这种人通常是小本投注,打安全牌,小赚小赔,看似保险,实则在不知不觉当中消磨本钱。
慕容胜雪:理论还一套一套,继续说吧,上等者又是怎样。
安倍博雅:彻底分析一切影响要素,反客为主,不将胜负赌在运气,由自己掌握一切条件,让吾方站于不败之地,为最终的目标。到此地步,才是赌仙。我的额计划就是以此为基础。
六隐神镞:这确实是救出小穷,又能解决菜鸟风恩怨的好计划。好,老爷那便由我去交涉,至于菜鸟风。
安倍博雅:我去跟他讲吧,我已经想到最适合处理他的方法。不过,这次计划尚欠一个最重要的关键。而那个关键就是……(看向慕容胜雪)

【银槐鬼市&#8226;巧木宫】

(巧木宫中,老爷又在翻阅天魔真经)
逐尘客:老爷,落花随缘庄的六隐神镞求见。
老爷:嗯?这真是稀客。请他进入吧。不可怠慢。
逐尘客:是。(退下)
六隐神镞:(进入)哦?已经倒好结缘酒了。
老爷:你虽甚少踏入巧木宫,但本总依然记得你向来快人快语,不爱拖沓。
六隐神镞:爽快。(饮酒)白日晓,好酒。老爷也是好记性,还记得我的品位。
老爷:察言观色,判断喜好,此乃生意人必备功夫。反而你能将鬼市第一烈酒,一饮而尽,也是好气魄。
六隐神镞:好了,废话差不多了,剩下的可以省起来。我来,很简单,你是不是想让我家菜鸟风跟丁凌霜决斗吗,我可以帮你安排。
老爷:是三姑娘的意思。
六隐神镞:明知故问,这种小事,何须劳烦到天胡老大。还是说,我的面子在你之前不值一提。
老爷:切莫误会,你之威名,无论在银槐各方都有足够的份量。
六隐神镞:那不就好了,总之我能帮你说服菜鸟风参赛,不过,你要让我插花。
老爷:插花?
六隐神镞:说是插花,不如说是你跟我来场赛外赌局。就以丁凌霜的胜败作赌如何?
老爷:哈哈哈……本总还道是什么原因,你千方百计还是想让本总助你们放出诸葛穷,可惜……
六隐神镞:你错了。
老爷:你不是要赌诸葛穷?
六隐神镞:谁说的,我要赌的是天魔真经。天魔真经是天胡老大的命根,你先前如何取得,我可以不计较,但我也不允许它流落在外人手上。若丁凌霜输,你就要交换天魔真经。
老爷:那你打算,用什么宝物作赌注,要知天魔真经非是俗物。
六隐神镞:宝物,没有,但命,我们有三条。我赌输,我六隐神镞、随风起、慕容胜雪三人赔命。
老爷:好大的赌本,看来你对此有十足的信心。
六隐神镞:别忘了,我是杀手,敢搏命才有胜机。如何?丁凌霜输,你赔我天魔真经,不准另抄副本。丁凌霜胜,我们三人的命任你处置。这场赌局,你敢接吗?
老爷:<丁凌霜胜,天首失去三名重将。尤其六隐,此人是天首心腹,非除不可。就算丁凌霜输,真经的内容我只要牢记在心即可。此局,不亏。>好,本总接受,但为防万一,(立下字据)银槐鬼市,夜生尽散。
六隐神镞:血印立契。(咬破手指按下手印)
老爷&六隐神镞:永不翻身。

【银槐鬼市&#8226;落花随缘庄】

(天机房内,随风起独自一人到处翻找。安倍博雅进来。)

安倍博雅:你走来这里做什么?
随风起:输到没钱过活了,当然要找工作赚钱啊。
安倍博雅:原来你还记得你的本职喔。你先别找,我现在有一个赚大钱的计划……
随风起:妙啊,此计一举两得,但……是说,非要我跟阿丁仔打不可吗?他是我的朋友,万一不小心失手,那不是坏了我们的友情?
安倍博雅:我知道……所以我建议在决斗之前,你们必须先见上一面,打声招呼。一方面能避免打坏友谊,而且还能顺便再加温一下感情。
随风起:嗯,很有道理。那阿丁仔现在人呢?
安倍博雅:跟我来。

【黄昏&#8226;鬼市附近&#8226;溪边】

安倍博雅:他人就在那,你自己去跟他谈。要记得,平心静气。
随风起:知道啦,我有分寸。(走近)阿丁仔。(话音才落,丁凌霜已拔剑动手)
丁凌霜:出鬼市,随风起,决生死,纳命来。         
随风起:等一下,我是来讲斗技场……

[不容分说,天邪剑直取随风起命门。]

随风起:够了吧,上次也是,这次也是,无缘无故,你为什么一直要杀我?

[就在寒锋逼近咽喉瞬间,赫然!]

丁凌霜:拔出剑。
随风起:(不躲不避)不要,你这么想杀,就随你杀。
丁凌霜:凌弱小,卑鄙行,非吾为。
随风起:我也有原则,不打无理由的战斗。若要,就说个清楚,不然,你就做一名趁人之危、仗势欺人之辈吧。
丁凌霜:趁人危,你说谁!(变声)仗势欺凌的人是你吧!
随风起:你在胡说什么,我何时欺凌过你,我还找你一起玩。
丁凌霜:就是你那所谓的大侠游戏。(逼近)
随风起:啊,原来是那个,我了解了。是我没管好那群人,我会找出他们,一一帮你算账。
丁凌霜:那些人对我的虐待,不过是身体的疼痛,每过一日伤口就不会痛。但你不同,你对我做的事情,比他们更恶毒!
随风起:更恶毒?可是我记得我没打你啊。
丁凌霜:你骗我说是朋友,在我遇难时,你做了什么?你的笑声,我绝不会忘记。当初你来找我时,我内心真的非常高兴,还以为终于遇到了一位朋友。但直到那声笑声,我彻底明白了,你没尊重过我,你欺骗我的友情!此后,我苦练剑术,寻你多年,就是要杀你雪耻!但我不杀手无寸铁之人,所以,出剑!(随风起沉默)你又要逃避吗?
随风起:逃避?你未免太看轻随风起了。要战,到枯魂斗技场,公平一决,让众人看清胜负,否则没意义。身为用剑者,我尊重你这几年的努力,我会全力以赴,但别怪我没提醒,此战,我一定会赢!丁凌霜。(离开)
丁凌霜:随风起,此决斗,吾必胜!

【小树林】

(在俏如来的安排下,段江辖带领众苗兵勘测水脉。忆无心与步天踪也各展身手,利用术法勘测水脉。一番努力下,众人下到地层之下)

段江辖:奇怪,这种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查看)果然是开石末,好久没看到这种东西了。
俏如来:你发现了什么?
段江辖:看来他们是想要炸开地层,而且不想要被人发现,所以才使用俗称无声炸药的开石末,就能无声无息,崩毁岩石。
俏如来:这白色的粉末,竟有此等效用。
段江辖:将开石末塞入岩石的裂缝当中,经过一段时间就会自行膨胀,由内部将岩石撑破,甚至粉碎。通常是用在不想伤及周围的地层,或者避免火药威力过于强大而伤到旁人,便会采取这种的方式。
步天踪:真是长见识了。
段江辖:我们盗墓四脉各自交过手,其中一脉擅长炸药。因为破坏太多很有价值的古墓,所以就被其他的同行厌恶,他们最后也学聪明了,用这种方式掩人耳目。我就曾经在小时候看过这种手法。
忆无心:段大哥果然厉害,难怪荷仪姐姐会喜欢你。
段江辖:咳咳咳,别讲不相关的事情。办正事,正事。
俏如来:无心,水脉图。(无心递过,俏如来查看)原来这就是他们想炸开岩层的原因。在诸多水脉当中,有一些水脉非常接近,却非相连,但只要破坏地层就能重新引流。只要将水脉互相连接,届时绝命司散布亡命水的速度就会更有效率。
步天踪:看来这次是要将开石末全数清除了。
俏如来:通知军师此事,让军师亲自传达,调动人力。
苗兵甲:是。
俏如来:段壮士,继续劳烦你了。
段江辖:别叫我壮士啦,这样我承担不起。好了,现在先留下一部分的人清掉那些粉末,剩下的跟我来。

(众人开始分工合作,清除开石末的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

步天踪:怎么了?
忆无心:没有,突然想起我跟大祭司第一次见面时是在九脉峰,这个地方也有几分的相似。
步天踪:九脉峰可没这么热。
忆无心:嗯,就突然想起来。
步天踪:哼,讲到九脉峰,御兵韬办的好事。
忆无心:啊?军师又怎么了?
步天踪:看你的表情,御兵韬果然没有吐实。当初之所以选择九脉峰作为祭司台选拔的地点,就是想利用我们的灵力修补地脉。
忆无心:原来如此,最后大祭司也证明自己的能力,得到胜利,地脉也是等同在众人合作之下修补。军师果然深思熟虑。
步天踪:你还有心思佩服他?别忘了最后我们遇到的光球,就是那些灵力聚集而成,差点害了众人性命。
忆无心:但最后岳大侠不是成功救了众人,可惜……可惜岳大侠已经不在了。
步天踪:听药神说,当初清云求药时遇到困难,幸有岳灵休在暗处解围。老夫欠他一个人情,云儿也是……若云儿没这么糊涂,他现在应该也在此协助吧。
忆无心:大祭司。
步天踪:哈……你的灵力可比云儿强多了,老夫有你这个助力,也很足够。
忆无心:其实我好像也没帮到大祭司什么,反而是在九脉峰时,大祭司帮我分担那股力量,否则我早就撑不住了。
步天踪:顺手之劳,何必要记这么久。
忆无心: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尤其是任职祭司台之后,大祭司更提点我不少。
步天踪:上司照顾部属本就天经地义。
忆无心:但大祭司没因为我的父亲而对我有其他的成见。
苗兵甲:大祭司,这边处理好了。
步天踪:好,往下一个地点前进。
忆无心:往这边。

(众人往下一个目的地前行)

忆无心:其实 ,我一直都知道,苗疆还是有不少的人因为我的父亲而对我存疑,但大祭司没有,反而对我照顾有加。
步天踪:老夫不管那些事情,只看天资,尤其是最有希望继任大祭司的你。
忆无心:啊?
步天踪:别这么惊讶,待老夫卸下这个位置,就没有你犹豫的机会了。
忆无心:大祭司要退位,为什么?
步天踪:大概是支撑我责任的动力没了吧。老夫一直说服自己尽忠,为苗疆贡献,但到了最后不得不承认,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忆无心:但我……我也是为了自己啊。
步天踪:既然目的相同,当然还是让你们这群年轻人来做,会更有前途。不过你必须答应老夫一件事情,就是别像云儿那样做不该做的事情。
忆无心:那大祭司什么时候……
步天踪:不一定,可能很快吧。等你们能交接所有的事务。唉,什么你们,根本就只剩下你一个。也罢,足够了。
忆无心:大祭司这个位置对我来说还是很困难,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大祭司学习。
步天踪:若是故意放慢学习进度,老夫可是会看得很清楚,明白吗?老夫相信,令尊一定会以你为荣。

(此时,前方突然撒出一波绿液)

苗兵甲:啊,是毒……
苗兵乙:快服下解毒丹!
步天踪:有埋伏。(有鬼面人冲出)
忆无心:小心!焚石灼。
步天踪:哼!小心他们的毒。
段江辖:(赶来)你们……你们也遇上了?
步天踪:看来阎王鬼途的人还在进行任务了。
段江辖:虽然军师有提过可能会遇到敌人,但我们还是有很多的地方要勘查。无心姑娘,你那边处理多少地方了?
忆无心:目前就这几处。(拿出水脉图)
段江辖:等一下,这是你们一直在讲的水脉图?
忆无心:是啊,虽然比起先前的资料还是缺漏不少。
段江辖:是缺漏很多,而且跟我所感觉到的有一些差异。这图借我,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带走水脉图)
忆无心:段大哥!

俏如来:这是……
段江辖:我用无心姑娘那份水脉图为基准,再用这段时间我所探知的水脉流向补注,就如同现在看到的,很多地方有遗漏。
步天踪:看起来变多了,所以我们要再加派人手。
段江辖:先从重点开始,事半功倍。
俏如来:此处是……
段江辖:主脉四水经处,犹如四阴困守,虽临近却不相连,是被活水围出的死地,名唤涳溟澐渊。(众人搜寻)这不是固定的地点,会随着水脉周期的流向变化,出现在不同的地方。每一次会停留两甲子左右,再偏移他处。重点是只要炸毁这个地方,在那个当下,临近的四方主脉就会瞬间连接
俏如来:然后,便能更快扩散亡命水到各处水脉,甚至流遍变九界。
段江辖:应该就是这样。我只有从书上看到名称与描述,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开看到。我们盗墓四脉遇到这个地方都会赶快退开,毕竟在这么重要的穴位开墓,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忆无心:现在我们要做什么?继续找哪里有开石末吗?
步天踪:然后再设下阵法,保护此地。忆无心,劳烦你协助老夫。
忆无心:是。

[突然!]

(一道掌气挟带强威而来,杀伤数名苗兵。)

段江辖:这是……
俏如来:这道掌气,难道!
无元炁:历历三清浑沌,匆匆数载浮沉。一望无边罪孽,从来不省如今。
俏如来:你是当初救走绝命司的人。
无元炁:绝命司命不该绝,但你们,注定绝命。
千雪孤鸣:好大的口气!(赶来)
步天踪:千雪王爷。
千雪孤鸣:那个死铁骕,说什么要坐镇后防,要我过来帮忙,好在很刚好。
无元炁:看来只能提前动手,就让这处涳溟澐渊成为尔等墓穴!

[紧张紧张,涳溟澐渊风云斗,无元炁强势逼命。步天踪、狼主、俏如来一行人,是否能顺利打通水脉,阻止绝命司的阴谋?
丁凌霜与随风起的极端之战,将会如何了断?
落花随缘庄与老爷的这场豪赌,最终又是谁技高一筹?
剧情高潮连连,欲知一连串精彩结果,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鬼途奇行录,第二十八集—— 一掌翻玄黄,天伦几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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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 22: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八集未出 先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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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途奇行录第二十九集 阴阳一水,天人分垒
录入:LINGGin
校对:叶清眉

【监牢】
被关者:水……给我水……杀……哈哈哈……杀啊。
[阴沉的鬼市深渊,呻吟声,哀呼声,不绝于耳。天日,何时能见?]
诸葛穷:奇怪,最近都没有六叔他们的消息,难道……不对,他们不是硬拼的傻子,一定没事。
白丑生:看起来,你在这还过得习惯嘛,诸葛穷,你的乐观令丑某激赏啊。
诸葛穷:你,算了吧,被你欣赏会让我感觉自己很失败。
白丑生:呵呵呵,枉费你生得英俊少年,楚楚可怜,却口不择言。丑某真想让你体验别人无缘接触的至高快感。可惜,有言在先,不能动你。
诸葛穷:讲就讲,别乱摸。
白丑生:你就要走了,就当是留给丑某的一点纪念。
诸葛穷:啊?我可以走了?
白丑生:门口在那,你离开吧。
诸葛穷:慢,没见到六叔他们来,你们不可能会平白无故放人,将话讲清楚。
老爷:这是本总的请托。
诸葛穷:老爷?这怎可能?
老爷:详情,你回去之后,你的朋友自会然向你说明。
白丑生:还不走吗?是怕在深渊迷路,需要丑某手牵手带你走吗?
诸葛穷:听你讲话我屁股就缩起来,不用了,我自己走。
白丑生:这次,你输得真难看哦。(老爷不应答)不过,被地宿突然搅局,也算输得不冤。
老爷:不用安慰本总,这一次,本总确实失态。
白丑生:提得起,放得下,短时间内便恢复沉稳,这让丑某想起来在成为老爷之前人称富烟骷客的燕城钧。
老爷:真是久远的名字,奈何本总已没了那时旺盛的精力。
白丑生:不用在我面前假作痴愚,是有更重要的原因让你冷静。
老爷:小子虽脱身,但这是本总之托,跟三姑娘该负责的生意无关。只要阎王鬼途的契约效力还在,落花随缘庄对上遥星旻月,就算不被连根拔起也要元气大伤。
白丑生:遥星、旻月确实难以对付,但……安倍博雅并不难寻。
老爷:现在全世界都在找他,谁先找到还不一定。而且,自从俏如来离开之后,鬼市外面就多了一群宵小游走监视。
白丑生:你早就发现了啊,不嫌碍眼?
老爷:没阻碍到我的生意,随他们。何况,鬼尊也没表示。
白丑生:尊上的个性你不是不知道。
老爷:就是明白太深,所以才等着看。三姑娘啊,哈哈哈……

【落花随缘庄】
诸葛穷:奇了,老爷竟会主动上请鬼尊放人,莫非真是天落六月雪。
随风起:你又没冤屈,哪来的六月雪,乱用典故,小心遭报应哦。
诸葛穷:随风兄,六叔。
六隐神镞:还能讲疯话,看起来头脑没伤到,很好很好。
诸葛穷:你们真的杀了遥星旻月?
六隐神镞:没有,这次能让你出来的真正大功臣,是他。
安倍博雅:钱鬼,还认得我吗?
诸葛穷:这种眼神……
安倍博雅:那个味道……
安倍博雅/诸葛穷:(达成共识)你很爱钱。
随风起:哇,这算什么?
六隐神镞:贫穷人的共鸣吧。
诸葛穷:哈,祭司台遴选,生死与共,我怎可能忘记你。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会在这里?
安倍博雅:事情就要从苗疆开始说起……(讲述)
诸葛穷:原来发生这么多事,连地宿都插手。安倍兄,这份恩情,诸葛穷来日必报。
随风起:你是不是忘记我了,没有我,这个计划怎会顺利?
诸葛穷:说得没错,我早就讲过了,你的笑声很讨人厌。会有仇家,不意外。
随风起:臭阿穷,你又欠修理了哦?
安倍博雅:我还以为跟丁凌霜决斗,使你转性了,你这样根本没悔改嘛。
随风起:你是眼睛脱窗哦?我只是陪老朋友玩。
六隐神镞:哇,好一个玩啊,玩到都要出人命了。
随风起:他认真,我也就认真回应,仅此而已。
诸葛穷:哎呦,你还有那一面啊,没看到,太可惜了。
随风起:安静啦。
诸葛穷:(小声对安倍博雅)别看他白目,其实他是只知道用自己方式表达的人。
安倍博雅:(看向随风起)哈……确实也有这种人啦。
随风起:你们两个很烦诶。
诸葛穷:不过,好像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安倍博雅:你是指我的身体吗?你不用担心啦。
诸葛穷:不是,(闪躲)关于阴阳分垒,啊啊……
六隐神镞:抓到了,好了,别再玩了。小穷,有什么事先将脸洗一洗,见过她之后,再说。
诸葛穷:她……

【幽荧树前】
(天首正在观赏幽荧,众人进入)
六隐神镞:天胡老大啊,你看是谁回来了。
安倍博雅:好美丽,我从来没看过这样的树。
诸葛穷:那是幽荧,是……我们故乡的树。
安倍博雅:故乡,这样说来,我也来中原许久了,不知道在东瀛的大家过得如何。
天首:其如何出牢,将话说明。
六隐神镞:我来说吧。(叙述)
天首:安倍博雅,多谢汝。
安倍博雅:不会啦,小事而已。
诸葛穷:啊?九冥呢,怎么都没看到他。我们讲好了,我若出来,还欠他一刺。
随风起:这……对了,老板应该有奖赏要给大功臣。阿穷,你先跟我来,省得你眼红。
诸葛穷:我是这种人吗?
随风起:来就是了。(将诸葛穷拖走)
安倍博雅: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六隐神镞:没事。
天首:安倍博雅,听汝说,汝是为了找寻阴阳分垒,来到鬼市。
安倍博雅:是啊,天首可有听闻过?
天首:吾去过,那是一处特殊的场所。
安倍博雅:真的?
天首:作为回报,吾送汝路观图吧。六叔,汝画术甚佳,劳汝助吾。
六隐神镞:嗯,小事,交我吧。
(一会后,二人将图画好)
六隐神镞:照图上而行,就到了。
安倍博雅:太好了,感谢你,天首。
(天首不语,专心浇灌幽荧)
六隐神镞:你别见怪,天胡老大不爱跟人讲多余的话。走吧,我们去看你还需要准备什么。

【落花随缘庄】
诸葛穷:出来了啊,有得到什么好东西吗。
安倍博雅:嗯,总算不负此行了。诶,钱鬼是怎么了,怎会看起来失神失神?
诸葛穷:没有,只是知道了一件事。
安倍博雅:你真的没事?
诸葛穷:没事。倒是刚才我要跟你讲,关于阴阳分垒,我略知位置。
安倍博雅:这个啊。天首已经给我路观图了。
诸葛穷:是吗?对啊,她确实也知道。那你打算何时出发?
安倍博雅:现在。
随风起:啊?这么快?
安倍博雅:还是早点处理比较好,省得发生意外。
随风起:照你的情况,我们是该陪你去。但现在……可能不方便。
安倍博雅:不要紧啦,你别看不起我,若是遇上事,逃走我是专门的。而且,万一施术过程出了差池,也不会殃及无辜。
六隐神镞:这样啊,那这个你拿去吧,这个可以让你通过鬼河,走那条路比较隐秘安全。其他还需要什么,尽管说吧。
安倍博雅:这样就很够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动身。白目风,六叔,钱鬼,多谢你们这段期间的照顾。以后若有空,我会再来找你们玩。
随风起:多讲的。
随风起:路上小心。
六隐神镞:保重。
(众人目送安倍博雅离开)

【树林】
安倍博雅:<处理完这一桩,是时候到阴阳分垒,跟胧三郎做一个了结。但不知阎王鬼途的眼线布置何处。(两个小兵迎面而来)这一路,要多加小心才是。>
背后声音:以为盖头盖脸,就没人认得出你了吗?
安倍博雅:<竟然马上就被发现了,不得已了。>
(二人小拼一招,发现是误会)
剑无极:喂,在发疯哦?
安倍博雅:啊,大哥!
真是的,才多久没见,招呼变得这么热情。
安倍博雅:大哥!(抱紧)
剑无极:喂喂,又不是走失捡回来的小猫小狗,这么激动干嘛?两个男人抱在一起,难看啦。
安倍博雅:你怎会知道我在这。
剑无极:我进鬼市找不到你,却遇到苗疆派驻的眼线,想说阎王鬼途跟鬼市有交易,说不定能等到什么蛛丝马迹,结果看到你扮成鬼市小卒的模样,我才感觉意外呢。
安倍博雅:这个啊……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啦。(讲述许久,两个苗兵候在一旁)
剑无极:原来还有这么多曲折。
安倍博雅:是啊,幸好已经有阴阳分垒的位置,赶紧将胧三郎这件麻烦的事情处理掉,才能专心对抗阎王鬼途。
剑无极:等一下,我也有事情要说,大祭司……身亡了。
安倍博雅:什么?!
剑无极:我也是从两位苗疆朋友那边得到消息。大祭司为了阻止阎王鬼途的计划,化身人柱,封印水脉,壮烈牺牲了。
安倍博雅:怎会如此,我还没机会好好感谢他。
剑无极:阎王鬼途的计划紧锣密鼓地展开你是他们成败的关键。俏如来吩咐我们找一个隐秘的地方等待支援。你与鬼市既有瓜葛,那里应该是一个安全的所在。
安倍博雅:如果你讲的是真的,鬼市与阎王鬼途有勾结,之前我的伪装没被发现,那是走狗屎运。加上当时没多少人见过我,现在看过我的人多了,苗疆能监视鬼市,阎王鬼途同样也能。而且而且只要胧三郎在我身上一天,天下间就没真正安全的地方。只要一爆发,我的身份马上泄漏。
剑无极:那你的意思是?
安倍博雅:我千辛万苦才从天首那探得阴阳分垒的位置,论安全性,那也是一处十分隐秘的存在,继续拖延,只会让胧三郎的意识有反扑的机会。这是阴阳分垒的路观图,路线我已经暗记在心,不如你们先前往苗疆支援,待我成功消灭胧三郎的意识,你们再前往阴阳分垒接我。
剑无极:这……(接过路观图,交给小兵)麻烦你们将路观图带回苗疆请求支援,我陪安倍去一趟阴阳分垒。
小兵:明白了,还请两位自己小心。
安倍博雅:其实这桩事情我可以自己处理啦。
剑无极:两个人总是有个照应,不然你现在是嫌弃大哥跟前跟后?
安倍博雅:也不是这个意思。
剑无极:那就走吧,路上,我再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慢慢告知你。

【湖边】
慕容宁:(垂钓)看来今日胜雪不会有动作了,是被伤到自尊心了吗。
黑衣人:(出现)十三爷。
慕容宁:东阳废墟可有动静?
黑衣人:十三爷放心,少府主进入鬼市后不曾外出。倒是有几名可疑之人好像也在监视鬼市,来路不明。
慕容宁:与我们无关就不用理会。鬼市之内呢?
黑衣人:如十三爷所说,丁凌霜胜而认败。其余各方,并无大动作。
慕容宁:很好。此刀币,足你们进入阴司街交易任何情报,多少银两皆不成问题。多派两人进入鬼市,并再三叮咛所有的人,少府主不容有失,知道吗。
黑衣人:奴晓得,但奴不明白……
慕容宁:何事不明白。
黑衣人:为什么不直接将少府主捉回府内,这样……
慕容宁:嗯?
黑衣人:呃……奴失言了,十三爷何不将少府主请回府内,而是选择如此迂回?
慕容宁:年轻人嘛,总要留一点面子。何况这个世道,哪怕是再小的地方皆有规矩。鬼市内既有规矩,我们尊重他们的规矩,于我们无损。只要胜雪能可平安,其余皆不是吾所看中的。这样明白吗?
黑衣人:奴明白了。(遁走)
丁凌霜:(走来)土遁术。
慕容宁:凌霜小兄弟,此次很感谢你的帮忙。
丁凌霜:还恩情,此当行,行必践,不失诺。
慕容宁: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丁凌霜:别小楼,曾败吾。一刀约,不能负。
慕容宁:你曾败于别小楼之手,那你可知遥星公子与天剑慕容府的关系?
丁凌霜:不知情。
慕容宁:他是吾的义兄。
丁凌霜:照你看,我与他,一刀约,谁能胜。
慕容宁:说实话,想胜过他,你怕是此生无望。
丁凌霜:吾不信,有无敌,勤练剑,必有果。
慕容宁:江湖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他正值壮年,或许待他百岁年老气力难继,你便能与他一争长短。(见丁凌霜握拳)吾明白这话是给你打击,但不说现今你与他的差距。你能努力,难道他就会故步自封吗?更何况对手还是一名不世奇才。不过,若不是求胜,而是单纯接下他几招刀式,或许有一个人能帮得上忙。
丁凌霜:是何人?
慕容宁:吾的大哥,慕容烟雨。在剑法上,你已有很好的基础,但若想再上一层楼,持吾令牌,前往天剑慕容府,或许,你能见到未曾见过的剑上境界。
丁凌霜:(接过)这令牌,太贵重,丁凌霜,不能收。
慕容宁:不要紧,宁叔欣赏你是事实。吾为了胜雪安危而强逼你,也是事实。这块令牌就算是弥补你,日后能有何际遇,仍是操之你手。
丁凌霜:此恩情,吾必报。
慕容宁:真要说什么回报,只望有朝一日,你的剑法有所进展,务必用慕容府的剑法,挫败吾侄胜雪。
丁凌霜:为什么?
慕容宁:胜雪自小聪慧,少遇挫折,为了他的未来着想,我真心希望他能在挫败中成长,胜过在成功中骄傲,死于非命。
丁凌霜:此托付,丁凌霜,心铭记,必不负。(离开)
慕容宁:事情了结,吾该前往落花随缘庄看胜雪了。

【落花随缘庄】
慕容胜雪:这是十三叔第三次来到落花随缘庄了吧。
慕容宁:难得你有心让吾每一次来心情都不同。
慕容胜雪:是啊。这次好像心情也特别愉悦啊。
慕容宁:臭小子。如意算盘被破坏了还这么高兴,绝对不安好心。
慕容胜雪:唉,十三叔口是心非,到最后还是在乎侄儿生死,舍不得我死,真是使人感动。
慕容宁:这次是我心情好,下回可说不定。
慕容胜雪:有一件事情吾必须说。
慕容宁:什么事。
慕容胜雪:用恩情来压逼丁凌霜,实在太无耻了。自小众人便说吾最像宁叔,他们真是看走了眼,至少这种事情,吾做不出来。
慕容宁:你就继续嘴刁吧,万一丁凌霜没答应我的请求,你已是一具尸体了。
慕容胜雪:那真是好险好险,赶紧抽一口烟压压惊。看来十三叔心情这么好,要来一口吗?
慕容宁:不得不承认,你确实,让我想不到。
慕容胜雪:你看着我长大,还有什么是你想不到的呢?
慕容宁:我还以为你会沉不住气。
慕容胜雪:啧啧……现在说想不到还太早。我说过,要挫宁叔的锐气。
慕容宁:丁凌霜输了,你的生意同样没做成。
慕容胜雪:唉,十三叔还是低估了我。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慕容宁:哦?什么时间?
推车人:请问两位爷,那一位是潇湘客。
慕容胜雪:我是潇湘客。
慕容宁:这些银两是……
推车人:这位潇湘大爷,在斗技场拆了十八注,分押了双赢与双输,其中双输注押得比较多,如今照赔率,我奉命送来两万两千三百一十八两银。
(回忆:斗技场记名簿)
慕容宁:多少?
推车人:共两万两千三百一十八两银。我的任务完成,告辞。
慕容胜雪:且慢,运这么多两银,实在辛苦了,小小意思拿去喝茶吧。
推车人:多谢老爷。(离开)
慕容宁:你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慕容胜雪:我在决定拿命下去赌时,便故意让若有的人以为,我只是想刁难于你。但……静下来想,诸葛穷的死活与我无关,吾所思者,乃是从这场豪赌中,得到何等利益。所以……(回忆自己在鬼市)用这种方法投注外围赌局,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包括老爷,甚至地宿。除了天魔真经没到手,吾,也是这场豪赌中的赢家。
慕容宁:又卖弄小聪明了。你真宁愿这样胡闹,也不愿意回去接掌慕容府?
慕容胜雪:这些银两,绝对够我开宗立派,我为何要回去呢?
慕容宁:若你真想开宗立派,回府可以商量,你那几位师兄也可以帮你。
慕容胜雪:不用谁帮忙,若是慕容烟雨后悔自己说的话,就让他自己来找。
慕容宁:哼。吾会设法,让你求我。
慕容胜雪:那几名守剑奴也辛苦了。十三叔可需要拿银两犒赏犒赏他们?
慕容宁:不用。(离开)
慕容胜雪:嗨呦……何必使性子呢,十三叔。

【苗疆】
(三人商议)
御兵韬:王上。
苍越孤鸣:军师认为,孤王的决断是否错了。
御兵韬:据枭狱所说,会导致这种后果,始作俑者乃是殷若微,王上切勿多想。
苍越孤鸣:清云的举动,孤王的判断,一切皆是受到殷若微所作所为而连动。一个阎途十部众,就在众人不经意之下扰乱苗疆。
俏如来:方才军师说,现场善后之后,仅有找到大祭司之妻的骨骸,那就表示,清云还活在世上。
苍越孤鸣:他是大祭司的托付,更是苗疆的子民。请军师费心了。至于枭狱,孤王明白他和清云的交情,也曾耳闻岳灵休与他有教导之谊。事情接踵而至,他的心里必然不好受。
御兵韬:微臣会注意。另外,关于大祭司之位空悬。
苍越孤鸣:待阎王鬼途事毕再议吧。
御兵韬:是。微臣也以为此事不用太过急躁。王上可还记得,先前微臣提过重启祭司台之举所带来的效益?
苍越孤鸣:军师是指,众多因此浮上台面的民间信仰?
御兵韬:步天踪牺牲一事,早已传遍苗疆。原先微臣担心会造成民心动荡,然而那些民间信仰,此时起了安抚人心的作用。其中又以玄武真道影响力最大。
苍越孤鸣:玄武真道。
俏如来:这是最近窜起的一支宗教派门,此番我回中原探视尚同会,沿途也听了不少的人提及。他们济弱扶贫宣扬教理,深得信众信赖。也因为教众幅员广阔,俏如来顺势向他们打听是否见过安倍博雅,可惜没任何消息。
苍越孤鸣:若无可疑之处,也不用你们分心在此时提起了。
俏如来:目前看来,无可疑之处。
御兵韬: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所窜起的宗教,难免使人多心。当此多事之秋,自然注意,也是提点王上一声。
苍越孤鸣:若真无可疑,现在的重点仍在徐福的计划。若真需要用到安倍博雅的躯体,我们就必须更早……
黑白郎君:(声音)安倍博雅在哪里?
小兵:啊——
苍越孤鸣:又是你,黑白郎君。
御兵韬:屡次侵门踏户,黑白郎君真不将礼数放在眼内。
黑白郎君:将幽灵马车停在宫外,便是吾的礼数。废话少说,安倍博雅人呢?
俏如来:前辈找安倍博雅做什么?
黑白郎君:回答吾的问题。
俏如来:他不在苗疆。
黑白郎君:他没回来,嗯?(离开)
俏如来:若俏如来料得没错,前辈是想藉由安倍博雅找到绝命司了。
黑白郎君:为何你知道吾要找绝命司。
俏如来:因为全天下都在找他。
黑白郎君:哈哈哈……在黑白郎君找上他之前,天下间没人动得了他。
俏如来:那前辈的动作可要比天下人更快啊。
黑白郎君:如此自信,表示你手中握有线索。马上交出,否则……
俏如来:听说他找过燕驼龙前辈,之后便不知去向。
(黑白郎君离开)
御兵韬:终于离开了。
俏如来:幸好他没细问,否则让他知道白比丘将他败在绝命司手下的事情告知我们……
苍越孤鸣:好似也没坏处。
俏如来:王上说的是。
御兵韬:现在我们又多了一个助力,无论是找到安倍博雅,或者对抗绝命司。
小兵:(报信)王上,军师,情报人员传回消息,剑无极已经找到安倍博雅了。

【魔门世家】
燕驼龙:唉,听说最近苗疆一直发生事情,俏如来那边应该没问题吧。现在药神好像也在苗疆,先前他送我那根龙烟管,我都还没回礼给他呢。结果他也没想绕过来拜访一下。
黑白郎君:燕驼龙。
燕驼龙:哎呦喂,这阵声音,是黑白郎君,他来干嘛。一二三四吓到没事情,真没礼貌,连没都没应一声就直接入内。
黑白郎君:安倍博雅人呢?
燕驼龙:你想找安倍博雅。
黑白郎君:给我行踪,其余省下。
燕驼龙:老实讲,本龙也不知道他现在的下落。他先前会来这里也是为了问能可压抑体内妖氛的方法。
黑白郎君: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他在何处。
燕驼龙:是啊,本龙只给他一个方向,要他去银槐鬼市探问阴阳分垒的情报,书上写阴阳分垒能帮助你。
黑白郎君:阴阳分垒,哈哈哈……旧地重游,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燕驼龙:本龙还没讲完,就这样走了。等一下,他说旧地重游,所以,阴阳分垒是一个地点吗?

【苗王府】
(二人看书中)
鸩罂粟:今日的药汤喝了吗?
别小楼:喝了。
鸩罂粟:旻月她人呢?为何清早至今不见人影。
别小楼:说是带修儒练剑去了。
鸩罂粟:练剑,修儒。
别小楼:毕竟他出自古岳派,于情于理我们夫妻都有照顾之责。
鸩罂粟:虽不形于色,但看得出来这几年,旻月对古岳派被灭之事,仍耿耿于怀。毕竟,若非墨家从中作手,古岳派岂会如此容易被灭。
别小楼:唉。至亲辞世,门派覆灭,是诗儿心中一桩无法挽回的遗憾。
鸩罂粟:造化弄人啊。如今你们与俏如来御兵韬等人有次恩义在前,若未来立场分别,你可想过如何解决这桩恩怨?
别小楼:吾非受害者,无立场替受害者发声。别某只有一个说法,诗儿既为吾妻子,无论她做任何决定,站在任何立场,报仇也好,放下也罢,别小楼都会是她此生的靠山。
鸩罂粟:若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你这么单纯就好了。有时立场如何,最怕不只是单纯与善恶之分。像我有一名朋友……
别小楼:嗯?为什么不继续说。
鸩罂粟:没什么,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别小楼:就是复杂。故你才云,善恶纷纭炼一丸,悬砣秤上两相难。不是吗?
鸩罂粟:哈,不说这些了。先将这几叠书看完吧。
(一会后)
别小楼:眼前已是苗疆之内所有的医书了吗?
鸩罂粟:有关记忆,细微神经,甚至包含术法治疗,以及蛊物治疗的相关典籍,都在这了。
别小楼:你有什么想法?
鸩罂粟:岳灵休情况特殊,先前记忆被替换肉体尚存的案例在方才一本青冥宝典中,有相关的医学记载,但那是数百年前青冥道人为了延生,所用的开脑之法。而这方法,万济医会在当时失觉症研讨会上有一名医者曾经提出。
别小楼:后来呢?
鸩罂粟:被我否决了。
别小楼:哦?为何否决?
鸩罂粟:岳灵休昔时因外力所伤,当下并无医者能提出可能的方法,能保存他的记忆。若强行换脑至他人躯体,就算成功存活,最终结果也与失觉症无异了。
别小楼:先前讨论过,老岳头不是因为术法才被取代,那是否代表绝命司本身的记忆有可能依靠某种方法保存?当他的记忆遇见老岳头的记忆,强行将老岳头的记忆压制,甚至融合。
鸩罂粟:若你说的方向成立,我们搜查能可保存记忆的方法,或有斩获。
俏如来:(走来)两位的推论是正确的。
别小楼:俏如来。
俏如来:药神先生,遥星前辈,抱歉,我来迟了。绝命司确有保存记忆的方法。
鸩罂粟:愿闻其详。
俏如来:此时稍后再说,眼下有一突发情况。遥星前辈,我有事相托。
别小楼:但说无妨。
俏如来:(叙述)事情就是这样。因为担心绝命司趁虚而入,安倍博雅至关重要。苗王需要坐镇皇宫,军师已经前往清点人马,即刻出发。但部队进发,快不过高手轻便迅捷,只能请两位援手。
别小楼:此事就交我们夫妻吧。我们即刻施展轻功赶往。
俏如来:这是阴阳分垒的路观图,劳烦前辈了。还有,黑白郎君也在找寻徐福。那是岳灵休前辈的肉体。
别小楼:我明白。请。(离开)
俏如来:承载绝命司记忆的道具,让俏如来向药神先生详细说明吧。
鸩罂粟:劳烦你了。

【四仙宫】
荷仪宫主:这次真的辛苦你了,不过,总算是帮上忙了。
段江辖:只是大祭司……唉。原先在查探水脉过程中,也一直认为他很难相处,结果他是好人一个,就这样牺牲了。
风逍遥:呦,这位是……
段江辖:小人段江辖,见过军长。
榕桂菲:(走来)军长。
风逍遥:惨,又要被念了。
榕桂菲:不是说要你好好休息,你现在体内血量不足一半。气虚力空,不好好顾本培元,留下后遗症就麻烦了。
风逍遥:怕什么,我身体勇健,你看——(拔刀,却脱手)唉,手滑了。
榕桂菲:你连刀都拿不稳了,还不好好休息。你再这样肆意妄为,奴家就只好停止酿造风月无边了。
风逍遥:哇,竟然用这招,真残。
段江辖:对了,军长对苗疆的人都很熟吗?
风逍遥:为何突然问我这个?
段江辖:没啦,因为在涳溟沄渊遇到的那个人,他有说如果有风中捉刀也许还能与他一战。这个风中捉刀是谁啊?那个僵尸好像和他很熟。
荷仪宫主:僵尸,那个人是不是额前与身上挂有符咒,脸色异于常人?
段江辖:榕大夫认识他。
榕桂菲:他曾要挟过我,我记得他自称无元炁,是十部众当中的玄冥。
风逍遥:无元炁……恩,我突然有兴趣了。你们皆有见过那个人,能形容对方的样貌吗?越详细越好。
段江辖:军长想要做什么?
风逍遥:对方提到风中捉刀,那风中捉刀当然要看对方是何神圣、
段江辖:啊?
榕桂菲:但用口头形容,怕是无法完全描述出样貌。
荷仪宫主:让我来协助如何?丹青之艺,我也学过一二,也许会有帮助。
风逍遥:那就麻烦你们了。
(画作好后)
风逍遥:啊?!怎么可能是他……这……
榕桂菲:军长怎样了?
风逍遥:想不到他竟然没死,还改名无元炁,加入十部众。
段江辖:军长认识他?
风逍遥:道域,阴阳学宗,行诗乐苦咏天涯。

【十殿阴曹】
殷若微:<原本以为步天踪死后,清云能顺势接掌大祭司,这样我也能多一张底牌,想不到竟演变成这样。一个步天踪就能让玄冥损伤成这样,若能培养清云……>哦?原来你醒了啊。
无元炁:很意外吗?
殷若微:步天踪豁命之招都不能将你拖进地狱,不愧是非常人。啊,都忘了,你也不算是人。
无元炁:有绝命思长久以来的实验成果,他要我存活,我便存活。
殷若微:我从不怀疑绝命司的能力,只是……
无元炁:只是什么?
殷若微:还记得当初我投靠绝命司,协助绑走叶欢慈,还泄漏相关情报。
无元炁:我对你的过去没兴趣。
殷若微:看来你不知情啊,还以为绝命司什么都会告知你。也罢,现在已没隐瞒的必要。总之,当初灵休伤毒加身,就此消失多年,说起来也算是我的功绩。至于你……自我加入十部众至今,可没看到你有多少实绩,却得到绝命司的青睐,就像现在这样,为你续命,唉。
无元炁:你不也成为当今十部众仅存的成员,还被赏赐最新的亡命水,以及炼水成药的工法,顺势让你的功体大进。
殷若微:毕竟我跟绝命司很熟悉,相处久了,尤其是现在的绝命司。哈……当然,还有因为我与不同的同伴,一软一硬,让绝命司将资源丢出来,但你做不到,因为你没有同伴。
无元炁:你的同伴,是指慕容胜雪,白比丘那样的叛徒吗?
殷若微:嗯?哼。老实说,比起你高悬十部众的称谓,我倒是认为十部众甚至绝命司,对你的能为过誉了。在我看来,你也不脱平庸两字,除了异于常人的躯体,并不出色。
无元炁:比起你的嘴上功夫,我确实自叹弗如。
殷若微:玄冥!你……
绝命司:想不到你这么关心玄冥。(殷若微行礼)在我的修复之下,玄冥无恙,你大可放心。
殷若微:绝命司说的是。
绝命司:有人回报,你去了一趟苗疆。是什么理由,让你在此关键时刻擅自离开?
殷若微:步天踪因为玄冥而身亡,我自然是前往铲除后患,其子清云也死了。
绝命司:多此一举。
殷若微:绝命司有所不知,我亲自见证清云的实力,确实有可能阻挡我们的未来大计……
绝命司:我真替岳灵休感到惋惜。在他的记忆中,你是一个与现在完全不同的人。(殷若微不言)下去吧。我与玄冥要商议后续行动。
殷若微:是。
绝命司:还有何处不适?
无元炁:随时皆能出战。
绝命司:已经有消息了。(无元炁不言)你在意她所讲的话?
无元炁:若我也能成为你的备体,也许就能让自己的信念更坚定。
绝命司:持续替换躯体的各种部位,最后只剩头颅属于自己,就为了陪一个几经更迭,不知是否与原初相同的记忆,走着不知何时才能完成的道路。执念如你,还不够坚定吗?这一路上,多亏有你。
无元炁:我一直记得当初的你承诺,让我变得更强。我当然也会用这幅躯体,回应你的理念,强者生存。
绝命司:还记得我们的初遇,你常吟的诗句,如今听来,恍若昨日。
无元炁:既然记得,那你依然是你。痴人俗客品庸茶,争似蠹鱼逐字爬。
(场景切换至苗疆)

【苗疆】
风逍遥:懒写残章堪入画,横倾墨海拓诗花。笑世俗佣人,行颓废篇章,这就是我印象中的咏天涯。
御兵韬:咋听和韵,用字却险,诗情当中,掩不住满腔激愤,是一个藐视世俗成规的人。
风逍遥:还以为老大是粗人,原来还这么懂诗句。
御兵韬:这种程度,还难不倒我。
风逍遥:哈。还记得我讲过,除了风花雪月,昊辰在阴阳学宗,还跨越年岁,与不同领域的六个能人并列。
御兵韬:阴阳学宗当世七雅。
风逍遥:昊辰是花,这当无疑义。日前,我与遥星公子饮酒,才发现我们有一个共同认识的人,就是七雅当中的酒,我在风逍遥这个名字之前,借用过酒的名号,后来想一想不好才换掉。
御兵韬:你现在的名字,不也是改自七雅当中的琴。
风逍遥:有改掉字没有照用,还算不上抄袭。
御兵韬:你的脸皮比我的面具还厚。
风逍遥:这个称赞我收下,总之,刚才提到的行诗乐苦咏天涯便是七雅当中的诗了,与道域的无为思想不同,他认为能者应该出头,强者匡正世道,更感叹自己的不足,一心追求武道极致。
御兵韬:相较于他的名号,倒感觉不出他是这样的人。
风逍遥:行诗乐苦,乐苍生所乐,苦苍生所苦。历史当中,总有这样的诗人。只是想不到,这样的咏天涯竟然……(饮酒)
御兵韬:你说咏天涯应该早就死在道域大战,却又指证十部众当中的玄冥就是那个人。
风逍遥:依照段江辖所说,对方对我很熟悉,再加上那张面孔,应该错不了。何况绝命司如此可怕,谁知道他对咏天涯的身体做了什么。
御兵韬:你现在的状况,还不能成为战力,别多想了。
风逍遥:我什么都没讲啊。
御兵韬:战场难料,我不能保证,能让他活着见你,别抱持太多希望。(离开)
风逍遥:萍叔,我们的故人,又多了一个。但朋友,也少了一个。

【地洞】
剑无极:藏在这么深的地洞之下,这阴阳分垒到底是什么地方,如此神秘、
安倍博雅:似乎因为地形隐蔽,磁场特殊,是很适合练功的地方。照路线,应该就在前面不远了。呃……大哥,我看,不如你就送我到这啦,再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剑无极:你好像很不想让我陪你去啊。
安倍博雅:诶?没有啊,只是,术法的东西,你也帮不上忙,我看不如就陪我到这啦。
剑无极:你是担心万一压制胧三郎失败,被他强夺躯体,会伤害到我。怎样,对自己没信心了?
安倍博雅:我……我确实很怕。在苗疆那次,我伤了药神先生,差点对花脸仔痛下杀手,若无苗王及时出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我不是没信心,只是,万一有个差池……(剑无极上前安慰)我不想死,但更不愿意活得不是自己。万一,万一我变得不再是我,大哥,你能够下定决心杀我吗。(剑无极不答)也是,问的什么傻问题,哈……我们还是走吧。

【阴阳分垒】
安倍博雅:这里就是,阴阳分垒,原来如此。
剑无极:有什么发现吗?
安倍博雅:这个地方封在地洞之中,光线由上方的坑洞射入,造成半昼半夜的迹象,最奇特的是,周围地埋藏矿殊异,生成阴阳两端的磁力,以水池为中心作为交界,日为阳,夜为阴。
剑无极:所以才会叫做阴阳分垒。
安倍博雅:运用此地的特殊磁场。确实有机会,将胧三郎的妖力,与我的术力,分别抽离。大哥(交给剑无极一物)。
剑无极:这是?
安倍博雅:这就是我先前所说的那个地宿交给我的戒指。万一,我若失败,你就先毁掉地洞,然后再拿这个戒指,去鬼市向他讨救兵。考虑到失败的严重性,至少这点准备必须要有。万一到时……我是说万一啦。
剑无极:你真有觉悟了?
安倍博雅:大哥,你行走江湖,为了什么?以前是报仇,现在呢?大祭司不惜舍命封印水脉,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帮清云脱罪?我想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但是没那个命。很早,我就有觉悟。自在东瀛使用十二天诀伏邪阵,我就有觉悟了。
剑无极:我明白了。但你也要答应我,无论如何不可放弃,一定要全力战胜胧三郎!(攥紧戒指)
安倍博雅:恩,当然!(脱去伪装,开始施法)阴阳分极,五行真阵,封邪之术。

【意识空间】
[封邪之术发动,引动阴阳磁能,安倍博雅身上妖术两力,产生互斥,双眼一闭,遁入意识空间。]
安倍博雅:出来吧,胧三郎!
胧三郎:真是令人作呕的兄弟情啊。
安倍博雅:我们的赌约,是我赢了。从我的体内,出去!
胧三郎:随风起的改变,确实令吾意外,但,我还是不会离开这具躯体。
安倍博雅:你果真妖邪之辈,讲话都不算数。
胧三郎:笑话,换做是你,就会甘愿放弃吗?为了活下去,吾也是拼尽全力。
安倍博雅: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阴阳分垒】
剑无极:<无论如何,你不能输啊。>

【幽荧树前】
诸葛穷:(提酒前来)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得九冥枉死。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但请让我以此薄酒致意。
天首:杀手之命,本就生于死亡之上,无需汝,多此一举。
诸葛穷:故乡的传说。
天首:嗯?
诸葛穷:在故乡,自古相传,幽荧是指引亡魂回归生人世界的入口,我们透过幽荧,永远记住忘亡者,让他们不会消逝于我们的心中。
天首:故乡已不存在。
诸葛穷:所以才需要我们传承。死是一个过程,遗忘,才是真正的消亡。
天首:(回忆当时拿起双枪的自己)随汝。
诸葛穷:(跪下)幽荧夕月,蒙你指引,望故归来,永存吾心。九冥,我清楚你非常讨厌我,可是,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今生,没能与你共饮一杯,但我,不会忘记你的。(以酒祭奠)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希望此酒,你会喜欢。
天首:一叶秋末。
诸葛穷:你还记得。
天首:曾经。
诸葛穷:是啊,你已经不再喝这个了。
天首:二百四十三名。
诸葛穷:嗯?
天首:用两名,救了两百四十三名奴隶,合算。
诸葛穷:你在安慰我。
天首:想太多。吾只是陈述事实。
诸葛穷:两条命,换两百四十三人的命,是吗?嗯,不对,两条命?<不过,好像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六叔说了,你们没杀了遥星旻月,如此来说,我们跟阎王鬼途的契约仍在,这样,落花随缘庄的任务……
天首:已经完成了。
诸葛穷:怎会?是何时?
天首:啊?!小梅!
(天首发出刀光划伤诸葛穷脸颊)
诸葛穷:难道,你指的另一个人是……

【阴阳分垒】
剑无极:(感到有两人前来)嗯?
绝命司:果真在此。这情报,换得真有价值。哦?封邪之阵……有趣,有趣。
剑无极:岳……绝命司!
无元炁:是否要我下去将安倍博雅抓起来?
绝命司:何必着急?让他享受一下徒劳无功的滋味吧。
无元炁:那现在。
绝命司:有人杀气腾腾,看你表演了。
剑无极:这两人功力高绝,一定要撑到安倍完成术法。
[寒掌逼命,剑无极不敢大意,全力防守,却被宏大掌劲步步逼退。]
无元炁:一昧防守,只是想拖延,同样死路一条。
剑无极:还真是……多谢你的提醒!(在被压制中,出刀)缥缈——无定!
[身快,剑利,无形无相的无定剑路,反守为攻。然而——]
(剑无极被击飞吐血)
无元炁:好剑,好剑法,再练十年必成一代宗师。
绝命司:可惜,他没十年了。
(无元炁将逆刃捡起,劈成两半后丢弃。)

【意识空间】
胧三郎:这样斗法,只是互相消耗,就算赢我,你的术力也所剩不多。
安倍博雅:最多做回平凡人,我甘愿。倒是有人的妖力,快要消耗殆尽了。
胧三郎:哼,内外交煎,亏你还有心情得意。
安倍博雅:内外,什么意思?
胧三郎:功力薄弱到无法注意水面上的动静吗?

【阴阳分垒】
无元炁:玄化霜炼。
(剑无极落败)

【意识空间】
安倍博雅:大哥!
胧三郎:剑无极就要死了,你还有心情于我继续斗?
安倍博雅:你……住口!
胧三郎:给你一个选择,将身体给我,让我打退那两个人,或许我就考虑放剑无极一条生路。
安倍博雅:住口住口住口!
胧三郎:啊!(被击退)……好,你消灭了我,然后呢?让人抓走,给剑无极陪葬吗?这就是你的选择,安倍博雅!

【阴阳分垒】
剑无极:(浴血仍不放弃,爬向逆刃)我……我不能输。我……啊啊啊!(被踩手)
无元炁:你还有一点高手的自觉,就该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
剑无极:放弃……你用的名词太难听了,能讲一句我听得懂的吗!(被踹飞)
无元炁:结束了。(施法)
剑无极:保护不了你,是我太软弱。对不起,对不起……(落泪)
(无元炁凝聚术力攻击剑无极,却见安倍博雅瞬间移动到剑无极身前挡住攻击)
安倍博雅:你们要我的身体,胧三郎也要我的身体,好像……没人在乎身体主人的意见。现在……谁也得不到。这……就是我的选择啦!
剑无极:安倍!
安倍博雅:大哥……你不用烦恼,下手杀不了我了。很抱歉……连……连累了你……
剑无极:安倍、安倍……!
绝命司:无,快!
(无元炁抢走躯体)
剑无极:你要带他去哪里!将安倍留下,将他留下!(爬行)
绝命司:有亡命水,说不定还来得及。(倒进安倍口中)千年夙愿将成,怎能功亏一篑。怎能啊!
无元炁:伤口开始愈合了,药人……嗯?(被剑气袭伤手掌)
剑无极:将安倍……留下!(化出武器)
绝命司:小心他的剑气,不同了。
剑无极:将人……留下!!!
无元炁:玄化虚空。
[剑影纵横,不同的剑式混杂交错,形成磅礴无比的剑气,强若玄冥,竟尔不敌。]
无元炁:啊!
(无元炁被斩去一手,绝命司亦在后方防卫。)
绝命司:冷静,注意看。
无元炁:(将掌移偏)已无意识了。
绝命司:方才那一招,怕是回光返照,透支气力了。你的伤势?
无元炁:最要紧的是药人无事。
绝命司:我会为你修复。融合各家剑术,临阵突破,你,真令人意外不已。不过,在即将到来的新世界,我不需要太多惊喜。(正欲杀死剑无极,地洞突发塌陷)
黑白郎君:哈哈哈……想在黑白郎君面前杀人,吾允准了吗?
绝命司:黑白郎君。
黑白郎君:绝命司,今日黑白郎君不但要以你的失败为快乐,更要取你性命,彰显吾胜利的愉悦。

[阴阳分垒战事连场,黑白郎君再斗绝命司,出关的狂人,绝对的自信,这场复仇之战,谁是最后鼎立的人?
安倍博雅与剑无极,命运又将如何改变?
遥星公子别小楼是否来得及赶往救援,药神鸩罂粟是否能顺利找出方法恢复岳灵休的意识?
剧情即将进入最后篇章,预知详情,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鬼途奇行录,第三十集——混沌阴阳极,双分日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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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 22:38 | 显示全部楼层
鬼途奇行录第三十集 混沌阴阳
录入:萩萤
校对:叶清眉

【阴阳分垒】
[成功擒捉安倍博雅,绝命司欲杀剑无极。忽而天井崩落,黑白郎君倚着不世狂人之姿凛然降落。]
黑白郎君:哈哈哈……绝命司,南宫恨今日要以你的失败为快乐啦。
绝命司:手下败将,也敢自恃威风。
黑白郎君:你有幸见识黑白郎君脱胎换骨的风采。
(无元炁扛起安倍博雅欲离开)
黑白郎君: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攻击拦下无元炁)将人放下。
(黑白郎君飞身上前,绝命司连忙接招拖住绝命司,无元炁连忙躲闪)
绝命司:面对我,你还有余力分神。
[狂豪再度交锋,深知彼此实力,出手便是全力的厮杀拼搏。]
黑白郎君:怒马凌关。
绝命司:金仙大罗掌。
[快似电光的拳腿交接,势崩山岳的内功拼斗,两人越战越是激烈,战意不断攀升,终至突破天际。]
(无元炁趁二人打斗正酣,离开战场)
绝命司:杀。
[五绝神功气势如焰,天刑奇招刚猛如涛,再次交锋,结果竟是……]
(黑白郎君连点数下,绝命司负伤后退)
绝命司: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这般自信。
黑白郎君:使出你最强之招,黑白郎君要你败得心服口服。
绝命司:败?说笑吗?(与黑白郎君拆招,黑白郎君退开几步)阴符七术,五龙盛神。(再度出招)败你,吾有千百种方法。
[阴符龙气入体,绝命司功力再翻层次,横招进逼,毫不留手。]
绝命司:古岳剑法,岳擎北云。
黑白郎君:封灵斩。
(二人再度打斗,黑白郎君略呈颓势)
绝命司:当杀不杀。骄傲,就是你的败因。(发招)天刑大审判。
黑白郎君:离合并流。
(招式相击之下,黑白郎君被弹飞。烟雾散尽,黑白郎君又再度出现)
黑白郎君:你的全力,只有这样吗?
绝命司:混沌渺无极,双分日月明。
[绝命司强招再现,纳混沌,分阴阳,日月双气在握,天地为之变色。]
黑白郎君:来得好。
(二人又战,飞沙走石)
黑白郎君:收。
绝命司:你……
黑白郎君:化。运。
绝命司:一气化九百破解不了这招,徒费气力。
黑白郎君:一气化九百破解不了,但黑白郎君可以。阴阳合一碎日月。
[阴阳真气藉脉导引,宏大内力反冲入体,震荡脏腑,绝命司遭受重创。觑准胜机,黑白郎君强挺伤势,疯拳、怒掌,打得对手毫无喘息机会。]
黑白郎君:哈哈哈……别人的失败,就是我的快乐啦。
(绝命司落败,被黑白郎君击飞,随后黑白郎君口吐鲜血)
绝命司:强贯阴阳之气,破消日月双劲,稍有差池,筋脉尽碎。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黑白郎君,不愧中原第一狂人。
黑白郎君:哼,这一点点小事,我能,原本的岳灵休也能。
绝命司:哈,哈哈哈……是啊,不过,他不会回来了。
黑白郎君:这具躯体,你不配。
(黑白郎君欲杀绝命司,被赶来的别小楼拦下)
别小楼:你就是黑白郎君。
黑白郎君:中原竟然还有我未曾遇见的绝世高手。
[就在此时,绝命司孤注一掷,变数乍生。同时,旻月来到。]
李剑诗:小心。
[绝命司重伤不及反应,转眼,剑气已连封七大要穴。]
(绝命司出招,李剑诗自后出招封穴,绝命司倒下)
黑白郎君:同时来两名绝世高手,很好。
别小楼:黑白郎君,别某无意与你对决。
黑白郎君:你,惧战。
别小楼:吾从不惧战。
黑白郎君:那还等什么?
别小楼:只要岳灵休一息尚存,黑白郎君就只能是岳灵休的对手。
黑白郎君:岳灵休已经不在了,他现在是绝命司。
别小楼:如果吾能让他变回你认识的岳灵休呢?
黑白郎君:你,能吗?
别小楼:就你所认识的岳灵休,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人吗?
黑白郎君:若你不能使岳灵休恢复,又当如何?
别小楼:那……遥星公子别小楼,代友一战黑白郎君。
黑白郎君:很好。(上前,看一眼绝命司)黑白郎君不想再等十数年,这一次,我只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后,南宫恨要你们败得心服口服。哈哈哈……别人的失败就是我的快乐啦。(离开)
别小楼:老岳头,你有这样的对手,幸也。
(李剑诗上前将剑无极扶起,搬至绝命司身旁)
李剑诗:没想到日夜兼程,还是来迟一步,四处皆不见安倍博雅。
别小楼:唉,是吾之过,先将他们带回苗疆吧。
李剑诗:嗯。

【幽荧树前】
(诸葛穷与天首两人对峙)
诸葛穷:小梅。(一缕头发被削落)你真的出卖安倍?!
天首:多余的废话。
诸葛穷:你……
(诸葛穷欲离开,天首冲上前拦住)
诸葛穷:闪开。
天首:汝去了,又能做什么?
诸葛穷:与你无关。
(诸葛穷发招,二人缠斗之际,六隐神镞与随风起赶到)
六隐神镞:是怎样了?
诸葛穷:她出卖安倍,六叔,你们早已知情?
随风起:什么?他帮我们救出阿穷,你们这样做,也太不仗义了吧。
六隐神镞:小穷啊,你确实出来了,但不表示你已经……
天首:生意的信誉不能失。
诸葛穷:原本,我认为你再怎么变,至少你的初心还是不会改变。但现在的你,跟那群人贩有何不同?既然这样,那你放心,契约已成,我去,是我自己的行为,与你们无关。现在,给我闪开。
天首:吾说过,能力才是一切。
诸葛穷:那你看清楚了。
[赫然,诸葛穷饱提内元,正邪双气汇聚出掌。]
(诸葛穷与天首交手,诸葛穷伺机欲离开,被天首拦住)
随风起:还等什么?
六隐神镞:随风起。
随风起:抱歉,我看不过。雁风横飒。
(随风起带诸葛穷离开)
天首:六叔。
六隐神镞:唉,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空中飞来一物,伸手接住)是鬼尊令,要找天胡老大你跟菜鸟胜雪。
天首:嗯。

【路上】
(随风起与诸葛穷急奔赶路)
随风起:阿穷。
诸葛穷:我没事,快赶路。

【阴阳分垒】
随风起:都是战斗的痕迹,还是迟了一步,阿穷。
诸葛穷:苗疆,我们去苗疆。
随风起:去苗疆干嘛?
诸葛穷:做我能做的弥补。

【苗王宫】
鸩罂粟:绝命司被擒来苗疆了?!
俏如来:是,而且全身骨骼、经络收到严重损坏,目前陷入昏迷。
千雪孤鸣:现在应该是要等他醒过来,再由那个铁骕严刑拷问线索吧。结果你马上就跑来通知臭毒鸟,是有什么用意?
俏如来:我只想知道,先生想怎么做。
鸩罂粟:你认为我想做什么?
俏如来:俏如来不知,所以才来询问先生,想怎么处置绝命司。不对,是……岳灵休。
鸩罂粟:先前我与遥星翻阅典籍,后来我又听到你所说的东西,前思后想,结果产生一个疯狂的想法。
俏如来:什么想法?
鸩罂粟:为岳灵休手术,摘除占据意识的怪物。
俏如来:先生研究过了?
鸩罂粟:只有构想,但还需要更多人的配合。第一步是集结万济医会三大学脉专精,在针数辅助之下,用药理、蛊毒会诊。
千雪孤鸣:心机温仔,我马上去通知他。
俏如来:狼主且慢。先生,你确定要这么做?
鸩罂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管怎样,总要一试。榕烨,先去通知修儒,还有准备磨神酒。
榕桂菲:好。
千雪孤鸣:那我也来去了。
俏如来:那就劳烦狼主先转述一些事情,让温皇前辈心里有底。

【苗疆室外】
俏如来:(叙述)详情便是如此。绝命司,请先交由药神先生他们处置。
铁骕求衣:俏如来,我尊重你们的决定。就先交给你们,但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俏如来:俏如来明白。
铁骕求衣:根据遥星旻月的说法,现场并没看到安倍博雅,很有可能,已被阎王鬼途的其他人抓走。
俏如来:我们已在中苗布下大量眼线。若要再加快速度,为今之计,是前往鬼市买取协助。
铁骕求衣:太过冒险,你不清楚他们与阎王鬼途勾结到何种程度。
俏如来:但这是一个可能。
铁骕求衣:先想办法从绝命司口中套取情报,鸩罂粟有说他什么时候会醒来吗?
俏如来:有众人会诊,应该不用太多时间。
铁骕求衣:先把握这条线索。
苗兵甲:军师,前祭司诸葛穷,跟一名自称忆无心祭司的朋友,名唤随风起,说是有要事求见。
铁骕求衣:随风起,曾听忆无心提起此人,他是鬼市杀手之一。

【祭司台】
忆无心:诸葛大哥,随风师兄,你们怎会突然来?
诸葛穷:小姑娘,我们……
忆无心:是军师跟俏如来大哥。
俏如来:<这个人……>(打量诸葛穷)
铁骕求衣:你是当日袭击遥星旻月的其中一人。
随风起:那是过去的生意,我们今天来并没恶意,我们是来……
诸葛穷:事情就是这样,还请让我们出一份力,助你们对付阎王鬼途。
铁骕求衣:为了弥补?
诸葛穷:是。
俏如来:<他确实如那个人口中形容的一样。>军师,现在军长与剑无极都无能出战,我们需要战力以及情报,就让他们留下吧。
铁骕求衣:你们可以留下,但必须受人看管。忆无心,就交你了。
忆无心:是。
诸葛穷:为何不是步老先生?他不是忆无心的上司吗?
忆无心:诸葛大哥,步前辈为了抵抗阎王鬼途的阴谋,已经……牺牲了。

【祠堂外围】
忆无心:诸葛大哥,很抱歉,此时情形特殊,碍于你们的身份,还是不能让你们直接进入祠堂。
诸葛穷:无妨。到这,也是一样。对吧?步老先生。遥想不久之前,我们还在争夺此杖,(回忆)如今再见……(回忆)却是天人永隔。(上前行礼)

【苗疆】
枭岳:(练武)才三个时辰就累了,真是没用。一定是基础练得不够,基础很重要,基础。
忆无心:枭岳大哥。
枭岳:是无心啊。你们是……
诸葛穷:你是安倍的朋友,枭岳对吧?
枭岳:我想起来了,你是当初和安仔争夺祭司台的那个,叫做……
诸葛穷:在家诸葛穷。旁边这个是我的朋友,叫做随风起。
随风起:远远就听到你喊得大小声,你这是在……
枭岳:在练功夫啦,我的基础不好,所以正在蹲马步、打正拳,你们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
忆无心:是诸葛大哥,他有事情要跟你讲。
诸葛穷:你是安倍的朋友,我有一件坏消息要带给你。
枭岳:你是说安仔可能被人抓走的事情吧,别小楼和李剑诗说过了。
诸葛穷:你知道了,其实……
随风起:知道了还有心情练拳啊,你跟安仔感情不太好的样子喔。
枭岳:感情啊……常常在斗嘴和吵架,我也不知道是算好还是算坏。但也不知道他被绑去哪里,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做能做的事情,把握时间勤练功夫。到时候若要救他回来,也能多一份力量。
随风起:有理,是我讲错话,该罚,有机会请你喝酒。
枭岳:酒啊,我没什么兴趣,若要请,请我香蕉吧。
随风起:好,找一天,请你吃到吐为止。
忆无心:方才忘了讲,段先生和荷仪姐姐,现在也在苗疆。若知道你们来,一定会很高兴。
随风起:轻飘飘也在苗疆,很久没见面了,抱歉,这位独臂壮士,下回再找你聊天。
枭岳:叫我枭岳就好了。你们若有事情,没关系,随你们去。

【苗疆】
随风起:看不出来,轻飘飘你动作很快嘛。
段江辖:想不到,我们竟然这么快又碰面。
随风起: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发生的?阿穷……阿穷……你怎么了?你看,我们大家好不容易又碰在一起了。
诸葛穷:各位,抱歉,我有一点累,先告辞。
随风起:看来,这次真的伤到他了。
荷仪宫主:事情我都有听无心小妹说了,不过同为女人,我能理解那位天首。照你们的形容,他们两人的羁绊,非是一般吧。她嘴上说是为了生意,但心里多少都还是为了他吧。
忆无心:我也是认为,天首不是真的冷血无情,相信诸葛大哥也很清楚。
段江辖:这……其实之前,他有跟我讲过一些事情。在他小时候,家乡因天灾而毁,他们一群小孩被恶人捉走。那个时候,他和一名朋友约定,会好好保护对方,但一路上,他们只有很少的食物。有一天,他趁夜偷偷出去找食物,谁知就在当下,出现了另一群人贩,两边发生冲突,混乱之中……

【路上】
(诸葛穷独自走在路上)
段江辖:他幸运被他的师父所救,但他的朋友,就没这么好运了。他始终记着约定,不断找寻对方,直到再会,两人却已不同往日了。对此,他一直认为是自己抛下对方,才害了她。
诸葛穷:师父,小梅,我又让你们失望了。(察觉有人,回身)是你,俏如来。
俏如来: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诸葛穷:没,你是来问阎王鬼途跟鬼市的情报?不过我所知的都说了。
俏如来:多谢你的坦白,但我来找你,不单只是为了情报。除此之外,俏如来是来履行一个很久以前的约定。
诸葛穷:约定?
俏如来:有一个人向我提过,如果我们能碰面,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诸葛穷:有一个人?难道是……
俏如来:正是令师,司马良欢。
诸葛穷:你……还记得师父?
俏如来:先生当年加入天地双部,为武林出力,俏如来亦受过他的指点,焉能忘却?我记得,那时他时常说……
诸葛穷:祸福相倚,世道乱,出行善。
(回忆,司马良欢与俏如来剪影)
司马良欢:天下平,隐世生,此乃敝派宗旨。
俏如来:先生所言,俏如来知道,但请问这是何物?
司马良欢:火锅啊。饿着肚子,是无法战斗的。来,你也吃吧,我有准备素斋。
俏如来:先生,我们正在谈论贵派学问。
司马良欢:我正在说啊。世道就像吃火锅一样,饿了,就放东西进去熬煮,期间不宜太燥;吃饱了,就将东西洗干净,收好离开。对了,俏如来,我有两名非常可爱的徒弟,之后,你们若碰面了……
(回忆完)
俏如来:先生,真的是一名非常奇特的人。
诸葛穷:他只是都不听人讲话,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罢了。
俏如来:但无论状况如何低迷,他总能抱着正面的想法,鼓舞他人,这不是简单的事情。可是,是俏如来无能,令师在协云关一役,牺牲了。
诸葛穷:不是你的错,那是师父他一生奉行的精神,不曾偏移。但我,辜负他了。
俏如来:真是这样吗?你从商四方,那些你经过的地方,正好都是生计最安稳的地方。比如元邪皇时,你的饭店崩塌的位置,刚好成为基底,令周遭住户安然度过灾劫,这是巧合吗?其实,你一直用你的方式,帮助我们注意不到的地方。
诸葛穷:哈,原本以为我很会胡说了,想不到,你比我更厉害。
俏如来:那你还有兴趣听吗?
诸葛穷:当然。
俏如来:人生变化莫测,没人能预料未来,我们能做的只有把握当下。
司马良欢:(回忆剪影)让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
俏如来:而这一切,取决于信任。
司马良欢:(回忆剪影)信天。
俏如来:信人。
司马良欢&俏如来:信自己。
诸葛穷:哈哈哈……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约定。师父,到头来,我还是没长大,一直在底层犹豫烦恼。
俏如来:会犹豫、烦恼,代表不放弃思考,找寻正确的道路。
诸葛穷:就怕到最后,我找到的,是跟你截然不同的道路。
俏如来:有何不可?道如海水,海纳百川,方能成大,生生不息。
诸葛穷:真希望孤达仔也能听到这些话。
俏如来:孤达仔?
诸葛穷:是我那不肖的师弟。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别碰面。
俏如来:这是为何?
诸葛穷:他有一点点特殊。总之,俏如来,多谢你,我们会尽全力,跟阎王鬼途战到最后。对吧?藏在树林后面,偷听很久的那群人。(忆无心、随风起等人出来)抱歉,让你们大家担心了。
随风起:你若真的有愧疚,钱拿来,我就原谅你。
诸葛穷:小姑娘,我现在回去祭司台领薪水,还来得及吗?
忆无心:这恐有不便。
诸葛穷:什么?
随风起:没办法,只有卖身了。放心,我有认识的,他会帮你找好客人的。轻飘飘,你要不要顺便兼着赚吗?
荷仪宫主:你敢。

【幽柩门】
[幽柩门,幽柩门,高不见天顶,暗不现其型。是鬼市无人不知的禁地,更是赴见鬼尊的第一道孤门。]
慕容胜雪:<原来如此。有此机关,难怪,能成为鬼市的核心。>
白丑生:恭迎天首与潇湘客。
慕容胜雪:<这就是鬼尊的房间,但只有大会时出现的椅子。>
白丑生:公子在想,为何不见尊上吗?如此小事,不需要劳烦尊上。接下来,请容丑某开始转达尊上之意。尊上对此次生意结果甚是满意,尤其是天首,果然不负尊上所望。尊上吩咐,送上百两黄金,作为分红。至于潇湘公子带回安倍博雅,功不可没,此功之大,还请公子暂时留下,商议你的奖赏。以上便是尊上之意,两位,有想说的吗?
(天首转身离开)
白丑生:天首,尊上对你殷切期盼,望你保持下去。
白丑生:难以相处啊。罢了,公子,等候需要一点点时间,如果公子脚会酸,可以随意就坐。不过,此处只有一张椅子,公子,敢入座吗?
慕容胜雪:有何不敢?
(慕容胜雪坐上鬼尊之椅)
慕容胜雪:鬼尊的椅子,坐起来果然舒适。不过,也就是一张普通的椅子。
白丑生:哈……那是当然了,难不成公子以为,坐上它就会被它杀掉吗?
慕容胜雪:(抽烟)它是不会,但人就不一定了。
白丑生:开一个小玩笑,请莫见怪。其实这几年来,尊上很少现身了,除了几名心腹,无人见过尊上。公子是在想大会上的情况吧。隔空运功,这等浅薄的功夫,岂会难倒尊上。而且丑某只说,无人见过尊上,并不代表尊上没见任何人。
慕容胜雪:有话就说,不必故弄玄虚。
白丑生:这个嘛,神龙难见真影。尊上,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说不定,公子早跟尊上擦身而过了。闲话到此,进入正题吧。我们都清楚,公子加入鬼市的原因。现在留你,是准备给你一个机会,而在那之前,公子可知为何鬼市高手云集,旁支繁杂,却独有五方势力。
慕容胜雪:是为平衡消长。
白丑生:跟聪明人讲话就是好啊。五这个数字,是经历数代更替统合,才取得的平衡。所以公子想独立一方,你明白我的意思。
慕容胜雪:(抽烟)巧木宫与落花随缘庄,皆是不差的选择。
白丑生:哈……公子啊,你话上这样说,可是至今都没离开椅子啊。
慕容胜雪:啊,这张椅子,比我想象中的舒适,尤其是这个把手。
白丑生:那你,可要握好喔。

【幽荧树前】
(天首回忆)
诸葛穷:这样就有价值了。
天首:无稽之谈。(打翻石头)
(回忆完)
六隐神镞:天胡老大,鬼尊送来的黄金清点好了。
天首:分下去吧。
六隐神镞:那块石头是?
天首:无用之物。
六隐神镞:没用的话,你何必握那么紧?(天首扔掉石头)这样更是欲盖弥彰啊。(捡起石头)小石头……你跟我说,是我老了,跟不上了吗?为什么你们在想什么,我都清楚,却什么都没做。到底是你无用,还是我无用呢?
天首:其无嘴,汝问其,无意义。
六隐神镞:它没嘴,但它的心是实的。老人家讲话,是听心。
天首:那其回答了汝?
六隐神镞:它说,连一名小姑娘都找不回的我,确实无用了。唉,真是一块诚实的石头,难怪你要握紧它。(将石头放回天首手上)这次,可要握好,别再不小心落下去了。

【剑无极房内】
神蛊温皇:这样还死不了,是对方出手太客气,还是你命大呢?感谢我不让凤蝶跟来吧,你才不用被她看到这般悲惨的模样。有几分实力,讲几分话,口口声声保护,你真要细想,自己是不是有那份能力。
小冬:师父,我们来帮你换药。
小夏:诶,你是……
神蛊温皇:走错房了。
小冬:怪人。

【屋外】
(神蛊温皇与李剑诗错身而过)
神蛊温皇:姑娘可见过宫本总司?
李剑诗:缘悭一面。
神蛊温皇:那可惜了。
李剑诗:先生可见过慕容烟雨?
神蛊温皇:仅闻盛名。
李剑诗:同样可惜。
神蛊温皇:姑娘芳名?
李剑诗:李剑诗。
神蛊温皇:来日温皇必登门拜访。
李剑诗:随时恭候。温皇先生,好友岳灵休就劳烦你了。
神蛊温皇:请。
李剑诗:请。

【治疗室】
修儒:终于好了,药神前辈。
鸩罂粟:嗯,榕烨的磨神酒,应该还能撑半个时辰左右,你认为还需要补强什么,就尽量吧。
修儒:他全身骨折、经脉毁损,要修复都需要很久的时间了,目前应该这样就足够。
鸩罂粟:论肉体,这可是能与黑白郎君势均力敌的岳灵休;论心机,穿越两千年时间洪流的徐福,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无妨,有什么问题,我担下便是。
修儒:好吧,我会再详细检查。
榕桂菲:还需要我再拿更多磨神酒来吗?感觉,还要等很久。
千雪孤鸣:看我干嘛?是他先叫我回来等的。这个心机温仔,不是说马上就来,怎会这么久还没到,是又坐轮椅了喔。
神蛊温皇:别在背后将别人的坏话。
修儒:温皇前辈,俏如来大哥。
千雪孤鸣:不用对他这么有礼貌啦。自己走那么慢,就别怪别人碎碎念。
神蛊温皇:只是在途中多绕了一轮,遇到一些人而已。(瞧见榕桂菲)上回多谢了。(榕回礼)这一次,可与失觉症不同啊。
鸩罂粟:你还没用蛊毒诊视,就如此断言,也太随便了。
神蛊温皇:千雪早就说明一切。药理、蛊毒、术法兼施,不是普通的棘手啊。(拿出小盒)若要探知意识状况,恐怕必须用这个了。
千雪孤鸣:这什么?
神蛊温皇:罗碧用过的东西,你该很熟悉。
千雪孤鸣:藏仔……彼岸虫。
神蛊温皇:意识与梦境脱不了关系,透过彼岸虫的激发,能让服用者的意识受到冲击。问题来了,现在绝命司的状况,我们皆不清楚,若擅自使用彼岸虫,是否会伤害到岳灵休犹未可知。
千雪孤鸣:为什么你总是开发出这种连自己也不一定能控制的蛊毒?
鸩罂粟:若担心彼岸虫失控,就用这个吧。(拿出小瓶)无巧不成书,还记得当初元邪皇带着雪山银燕四处求药,找上万济医会的成员,拿我送的试血丹,试验雪山银燕的血液。正好得到的样本,我就拿来研制能压抑彼岸虫的药剂了。
千雪孤鸣:雪山银燕?他的身上怎会有彼岸虫?
神蛊温皇:有时间你问罗碧,虽然他不一定会讲。
鸩罂粟:还有其他的顾虑吗?
神蛊温皇:没。只是在想,平白无故让你占了便宜,万济医会代表的公信力……
鸩罂粟:若能捕捉到徐福的意识,随便你做实验。
神蛊温皇:诱人的条件。(治疗)来吧,就看彼岸虫能带回什么讯息。
修儒:岳大哥。
千雪孤鸣:温仔啊,这样妥当吗?
神蛊温皇:我确实有稍加激化,如果担心,鸩罂粟,你可以出手了。
鸩罂粟:那是……
千雪孤鸣:你怎么不讲话,到底是怎样了?
神蛊温皇:彼岸虫的意识被吞噬了。如果是蛊毒直接被摧毁,那就是体质问题,需要再用其他方法探知。但只摧毁意识,就表示在岳灵休这副躯体沉睡的状况下,徐福的意识依旧充分保持防御,甚至有攻击性。真不愧是研究了两千年的成果。
千雪孤鸣:你还有时间佩服他,还不赶快拿出更强的蛊毒,跟他拼了。
神蛊温皇:如果你只是要杀死他,我不只有蛊毒,剑术也无条件奉陪。
千雪孤鸣:开什么玩笑。
神蛊温皇:我没说笑。
鸩罂粟:蛊毒不行,那就先从术法下手。但苗疆除了步天踪之外,我一时还想不到其他人选。
俏如来:只要有王骨的协助,便能让无心和燕驼龙前辈施展消除所有术法的灭却之阵,也许……
神蛊温皇:药理摧毁宿主意识,蛊毒传递重建记忆,术法保留徐福人格,甚至在来回作用之下,将宿主的记忆以及个性,融入徐福的意识当中。这是你所转述,应该一字不差吧?
千雪孤鸣:你就先听俏如来讲完……
神蛊温皇:恕我直言,直接解除阵法,就等同摧毁徐福的意识,这当中,也掺杂了岳灵休的部分,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俏如来:那如果将岳灵休的意识,分离出来呢?
神蛊温皇:在原本的肉躯内,重建原本的记忆与人格,这还能算是原本的岳灵休吗?再者,徐福的意识,拥有强烈的主导权,在过程中,又要如何避开徐福的部分,将岳灵休的意识独立出来?明知全力抢救的最后是失望,为何又要徒增折磨?放手吧。
鸩罂粟:我还是要试。我不想什么都没做,就先失望。我……我不想……
(神蛊温皇回忆)
神蛊温皇:放弃吧,他不会来了。
千雪孤鸣:是不是先放弃就不会失望?你都是这么想的。
(回忆完)
鸩罂粟:如果幽冥君还在,他也不会容许自己就这样放弃,我要试。
榕桂菲:鸩罂粟。
神蛊温皇:反其道而行,用术法瓦解徐福的意识防护,之后以蛊毒分离有攻击性的部分,最后剩下失去徐福人格主导的记忆,再用药理重建宿主的记忆。用你的方法,也许有一丝希望救回吧。这只是理论,实际操作的过程,有诸多风险,众人必须做好准备。
千雪孤鸣:温仔你肯帮忙了,哈,太好了!
神蛊温皇:先别高兴得太早,在手术之前,你们应该还有其他的要事。
俏如来:嗯,我们还需要其他的情报,包括在实行最终计划之前,所有的排布,皆要问出。若严刑逼供之后坚不吐实,我便马上去通知无心与燕驼龙前辈,届时再进行手术。
千雪孤鸣:哼,醒来得还真是时候。
绝命司:哈哈哈……真是煞费苦心啊,诸位娃儿。
俏如来:当你再战黑白郎君,可有料到自己变成这种地步,绝命司,徐福。
千雪孤鸣:乖乖讲出你所知道的,否则……哼哼。
绝命司: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难道你们,没趁我倒下的时候搜身,也没怀疑过阎王翎为何不在我的身上吗?
俏如来:原来你早就……
绝命司:一切都太迟了,我的计划,穿越千年时间洪流的长久实验,将在这个世上,哈哈哈……你们阻止不了我。

【十殿阴曹】
安倍博雅:为什么我还活着?亡命水,是吗?意思是,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不给我吗?要长生不老,是你们的事情,为什么要将不相干的人卷入?
无元炁:过了这么久还没消息,看来绝命司是不会回来了。不过,不影响计划。
安倍博雅:至少让我知道,你们想利用我的身体,来做什么吧?回答我啊。回答我啊。
无元炁:千年夙愿,终要达成。
安倍博雅:你们究竟将我当成是什么?回答我啊。
无元炁:玄冥三生有幸,参与这一刻。
安倍博雅:我有名,有姓,我有自己的人生,我叫……(无元炁动手)我叫安倍博雅。我是人,不是道具……
(安倍博雅回忆)
安倍博雅:先别管什么未来不未来了,你有听过安倍吗?(闪现)是,请多多指教,我就是安倍博雅。大哥,你记得我的名字了。(闪现)安倍流直系传人,安倍博雅,在此终结你的旅程。
(回忆完,安倍博雅起身)
无元炁:属下玄冥,参见绝命司。
绝命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总算……总算,我总算与这副肉体,合而为一。
无元炁:可是,涳溟沄渊仍被步天踪肉身封印。
绝命司:不过是将水源散布速度推迟少许,小小凡夫肉身,怎能阻吾大业?计画如旧。
无元炁:是。
绝命司:这就是,向天抢时、亡命水加上药人的威力,哈哈哈……在此等待凯旋的消息吧。
无元炁:无,属下恭送绝命司。

【水脉源头】
守卫甲:你是谁?
绝命司:深更半夜,恪遵本职,守护水脉源头,各位辛苦了。(杀害守卫)阎王鬼途,会记住各位的贡献。现在,该是收获成果的时候了。
[绝命司催动内力,药人之血溶入水脉,水源顿受激化,水涌如瀑,撼动天地。]
路人甲:地……地震啊。
路人乙:很大力。
路人丙:那是……

【黑水城】
风间始:小玉小心。
大匠师:怎会突然这么大的地震啊。

【苗疆】
修儒:怎会突然地震?
榕桂菲:莫慌,很快就过去了。
绝命司:过去?哈……哈哈哈……开始了……开始了,哈哈哈……

【尚贤宫】
凰后:怎会……
墨无书:师者,中苗情况有异。

【荒野】
黑白郎君:那是……

【鬼市外围】
慕容宁:天地异变,必有祸端。

【苗疆】
枭岳:怎……怎么会这样啊?
随风起:那到底是什么?
俏如来:那……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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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 22:38 | 显示全部楼层
鬼途奇行录第三十一集 战力全开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银槐鬼市】

(巧木宫)

老爷:冷静莫慌。

(落花随缘庄)

六隐神镞:天胡老大。
天首:嗯?

(逍遥天)

孟高飞:破你西瓜,哪来这么大的地震。

【苗疆·王宫】

枭岳:怎么……怎么会这样啊?
随风起:那到底是什么?

[水脉爆发,地震频生,天现异象的同时,群山之中一株无可名状的巨树拔地而生,贯入云霄。]


【小树林】
殷若微:那是?
无元炁:绝命司最终的目标,也是新的世界。
殷若微:世界,什么意思?
无元炁:意思就是,绝命司不需要你了。(转身就走)
殷若微:且慢!绝命司身边无人可用,怎有可能不需要我?还是你以为,只凭你一人就足以辅佐绝命司。我明白了,这不是绝命司的意思,而是你擅自……
无元炁:你认为绝对的神,需要辅佐吗?
殷若微:嗯?
无元炁:在新的世界,他只需要能活下去的人。现在最终形态的亡命水已经深入水脉,以中苗为始,终至遍及九界。能喝下此种亡命水而不死者,方有在新世界生存的权力。
殷若微:你在……讲什么疯话。(无元炁眼神不躲不避)啊?!
无元炁:我们新世界再见了,前提是,你要能活到那个时候。

【苗疆·王宫·御花园】

御兵韬:王上。
苍越孤鸣:办好了吗?
御兵韬:已经遵照王上旨意,先行颁下全国禁水令,同时安排藏在民间的墨刀卫准备后续,随时能与铁军卫响应,疏散人民至安全地点。
苍越孤鸣:虽然会引起怨言,但禁水令随时可撤,人民的安危不可轻忽,就等药神先生的结果了。(鸩罂粟至)先生来了。
鸩罂粟:王上。军师,那个样本,确定是从离苗疆最近的水爆灾区取得?
御兵韬:一个时辰快速来回,怎样?
鸩罂粟:确实是亡命水,而且是最终形态。这种药力,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只要喝下一口,即刻爆体身亡。如果让这种亡命水遍行九界,后果不堪设想,必须马上进行防堵。
俏如来:想针对水脉,还需要一个人。

段江辖:(摊开水脉图)让各位久等了。这是先前我重新标注的水脉图,就像现在看到的,水脉的分布其实就像是一个人的奇经八脉,水脉节点就如同穴位。其中最重要的,总共有一个主点以及三个副点。涳溟澐渊,如同气海的存在,是最重要的主点。原本只要破坏此处,水脉流向便会大幅改变,让亡命水扩散得更快。幸好有大祭司。
俏如来:大祭司舍命封印,减缓了水脉扩散的流速。
段江辖:所以我们现在还有时间针对剩下的三个副点。而根据涳溟澐渊的位置来推算,现在分别位在无极山东南十里、九脉峰与中苗交界的中点以及宓水与棉河交界。
御兵韬:先前为了追踪黑水城轨迹,微臣亲自探查地点时,有经过这些所在。与涳溟澐渊不同,其在地面上皆有明显的河川支流,而非隐藏于地下。
苍越孤鸣:也就是说,只要前往这三处防堵便可。问题是要如何阻断,现在进行截流已经太迟。
鸩罂粟:只要阻止亡命水药效扩散,也等同截流。
苍越孤鸣:先生有办法?
鸩罂粟:徐福最终的亡命水需要依靠向天抢时才能完美,但我有逆转这个药性的配方。只要前往那三处水脉投药,便能扰乱亡命水的扩散。
御兵韬:不够。亡命水有安倍博雅血脉加持,药性能无限扩张,要多少药材才能足够?
鸩罂粟:正好相反,不需要太多的剂量,我逆反的是亡命水当中向天抢时的药性,同样能被安倍血液无限扩张。虽然份量悬殊,只要能即时消灭源头,庞大的水脉本身就能为我们稀释药性。
俏如来:然而绝命司不会坐以待毙,我们能想到的,绝命司必也清楚。这三处必是徐福重视把守之处。
御兵韬:以我们所知的阎王鬼途,殷若微不足惧,徐福手上仅剩的大将,唯剩玄冥。御兵韬亟欲一会。
俏如来:但我们无法得知徐福会怎样因应。这股异象已逾人力之限,焉知徐福有什么手段保护据点。查探底细同时,我们也要准备相应的战力。
苍越孤鸣:让孤王亲自一会徐福。我会请王叔专心协助先生。
鸩罂粟:多谢王上。
御兵韬:即便王上亲征源头,还有两处水脉,以现在苗疆的战力,军长还不能行动。
俏如来:而且战斗不能拖久。现在王上宣达禁水令,虽然先前有储水,但要供应所有的人,还是有限。普通人只要三天不喝水便会死亡,我们并没有太多时间。
御兵韬:在场高手,还有温皇。
鸩罂粟:医治岳灵休需要温皇的蛊术。
御兵韬:不能暂且按下吗?
鸩罂粟:绝脉针只能封住他功力六个时辰,超过这个时间就必须拔针,徐福便能趁机自绝经脉。若用药物控制,他是徐福,难保没破解方式。
御兵韬:事有缓急。
鸩罂粟:遥星旻月。他们早有意愿出战,现在正在探望岳灵休。有他们两个人足够代替神蛊温皇。
御兵韬:那便劳烦先生了。
俏如来:还有一个战力。黑白郎君。
御兵韬:狂人入阵,恐生枝节。
俏如来:我们手上的情报太少,对于徐福现今的实力也无法评估,即使有变,也需一搏。
御兵韬:只是不知他的下落,我们也没等他的时间。
俏如来:将消息散播出去,如果黑白郎君得知,必会赶来。
诸葛穷:还有我们。(与随风起赶到)
随风起:我们在外面都听到了,这一阵若将我们排除在外面,那就不够意思了。
苍越孤鸣:两位壮士若有心,可以协助铁军卫疏散人群。
随风起:若是真心叫我们一声壮士,就别看不起人。三处水脉,我们承包一处,这样你们不就多一个高手去应付徐福。
御兵韬:臣认为,他们的加入至关紧要。
随风起:有没有,果然戴面具都是内行的,识货。
御兵韬:虽不知徐福有何手段,但手下大将只余玄冥一人。三处要点的防备是强是弱,仍不可知,当中徐福最为紧要。遥星旻月是当代高手,更是夫妻,刀剑合璧,更胜独战。与其两分,不如联袂。
苍越孤鸣:军师的意思,是要让遥星旻月对上徐福?
御兵韬:而我与王上各负责一处水脉,速决取胜,再赶往支援,胜机更大。
苍越孤鸣:军师的用心,孤王了解。若不除徐福,苗疆不存,孤王即便存活,又有何用?
御兵韬:刀剑合璧,比之微臣与王上联手如何?单打独斗,遥星旻月比之王上如何?此非私心,乃是更周全之策。
俏如来:军师的计算,确实更为周全。
苍越孤鸣:好吧,传孤王谕令,疏散人民至安全地点,所有用水必须经过铁军卫分发,违者严惩!
御兵韬:是。
俏如来:俏如来也即刻回转尚同会,协助群侠疏散中原百姓。
苍越孤鸣:嗯。半个时辰之后,集结所有可用战力,进发!

【苗疆·苗王宫】

(房间内,徐福在绝脉针的作用下昏睡,别小楼推门进来。)

(回忆:
岳灵休:喂,兄弟啊,老实说你对旻月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小楼:这嘛……吾还没想好怎样说。
岳灵休:犹豫啥,一名能陪你仗剑天涯,又伴你出生入死的女子,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别小楼:吾尚未确定她的想法,旻月也从来未表示过。
岳灵休:你是白痴喔,你叫遥星,她便号旻月,这样都听不懂。男子汉就该多主动些。
别小楼:吾这是尊重,你这个大粗人懂什么。
岳灵休:你啊,什么都好,刀法,拳掌,奇门五术,你样样精通,怎会单就感情这部分这么笨啊。
别小楼:哈,说得你好像很厉害。
岳灵休:是没很厉害,但我真诚直接啊。
别小楼:是……岳宗师,喝完这坛,吾就陪你将武比完,好吗。
岳灵休: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是你比我爱打。比武什么时候不行,我们今日就将事情办了。若是成功,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别小楼:幼稚。什么事情。
岳灵休:当然是替我写一首诗啊,你知道这方面我很不擅长。每一次那些败类的试都还没念完,就被我打死了,总感觉自己不够君子。
别小楼:唉,你啊。
岳灵休:答不答应,等你一句话。
别小楼:一言既定。
岳灵休:定。连这亲我们也一起定。哈哈哈哈,来,干。  )


(别小楼独坐喝酒,李剑诗进入房间。)

(回忆:
岳灵休:旻月啊,呃。啊哈哈,今日天气很好,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就是……
李剑诗:为何吞吞吐吐?快说,本姑娘现在可没耐心。(岳灵休讲述)你告知他,若想娶本姑娘,自己来说。
岳灵休:所以,你答应了。(推别小楼)你这个呆头鹅,去啊,快去啊! )


李剑诗:山遼水阔碧连青,一步江湖几忘龄。
别小楼:莫使鬼途欺侠道,卓然尘外执天刑。
李剑诗:别郎,你独坐在此,是不是与我同样,也想起了那一日。
别小楼:唉,万般皆前尘了。
李剑诗:还记得你吾结发那日,别郎赠好友这首诗,如今想起来,恍若昨日。
别小楼:这么多年为失觉症奔波,想不到最后还是回到原点。诗儿,你说……老岳头是不是一个冤家债主。(喝酒)算了,他活着就好。唉,还活着就好。
李剑诗:明日一战,凶险难测,别郎,你真决定好了吗?
别小楼:老岳头毕生所愿,就是要消灭阎王鬼途。现在已到最后决战,吾一定要替他完成未竟之事。诗儿,明日让我一人前往吧。
李剑诗:结发青庐下,共伴红尘老。此战,无论如何旻月绝不会缺席。
别小楼: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老岳头,你听到了吗?明日将有一场死战,你也同样,无论如何都要战胜绝命司,否则这回你就真的欠大了。
鸩罂粟:(来到)都决定好了?
李剑诗:嗯,趁早出发,速战速决。
鸩罂粟:累积千年所习的武学,最完美的肉体,搭配亡命水的自愈能力、向天抢时激发出的潜能,现在的徐福,实力难以估计。
别小楼:如果我们无法战胜,小鸩,你一定要让老岳头活下去。
鸩罂粟:没有那种如果,你们两个都要给我回来!我一定会让绝命司彻底离开岳灵休的躯体!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约定。
李剑诗:我们不会忘却。
别小楼:他,也不会忘却。
鸩罂粟:我等你们回来。

(夫妻二人告别鸩罂粟,出发前去涳溟澐渊。别小楼走在前面,李剑诗却有些迟疑不决)

别小楼:诗儿,你怎样了?
李剑诗:没什么。
别小楼:你没将决战之事告知修儒?
李剑诗:嗯。
别小楼:若你想与他告别,我们可以晚一刻间出发。
李剑诗:不用了,走吧。
修儒:师叔!(赶到)师叔!
李剑诗:事情你都知道了?
修儒:嗯,是药神前辈告知我的。师叔,别大哥,你们……
李剑诗:修儒你记住,每年朝锦记得回转古岳峰洒扫。
修儒:修儒,记住了。(低落)
李剑诗:吾传授的古岳剑法不可荒废。
修儒:修儒,记住了。(哽咽)
李剑诗:剑行古岳,你便要志存高远,莫忘侠道。
修儒:师叔……
李剑诗:别郎,走吧。
修儒:修儒,记住了。
别小楼:老岳头交你们了。请。

【苗疆·小树林】

御兵韬:(接住酒坛)珍惜一点,以后可能没得喝了。(又扔回)
风逍遥:(接住)俏如来已经回中原主持状况,很少看你这样犹豫的模样,这么没自信。
御兵韬:情报……我们对于徐福现况的情报了解的太少。现在的安排,可能是最好,或者最差的安排。徐福现在的实力也无从得知,我无法判断正确的战局。
风逍遥:我们没时间查探了,禁水实在太困难。每一个时辰,每一分一秒都有人误饮亡命水,可恨我……老大,现在喝一口亡命水,是不是就有战力了?
御兵韬:胡闹!
风逍遥:哦,这句话听起来又有精神了。(喝一口酒,又递给御兵韬)喝一口,还一坛,老大,这次换我跟你讲,欠我的,要还。
御兵韬:你以为你在对谁讲话。(留下酒坛)备下庆功宴,待吾杀敌归来。


【苗疆·御花园】

段江辖:水脉就拜托你们了。
诸葛穷:嗯,百姓也交给你们了。
忆无心:诸葛大哥,随风师兄,你们务必要小心。
诸葛穷:放心,我们还欠很多债要还。
随风起:是啊,我是谁,随风起耶,你只要记得将酒准备好就好。
神蛊温皇:(到来)吾还以为是谁。
随风起:哇靠,这么倒霉。
神蛊温皇:看来今日,吾的运气也不是多好。
随风起:说什么,这叫好运,说不定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神蛊温皇:如果是你,应该不会轻易就死。忆无心,我们该去医治岳灵休了。(离开)
随风起:要命,头一次听到他讲人话,这世界真的变天了。
诸葛穷:那就赶紧去救回来,大家各自加油吧。

【苗疆·鸩罂粟实验室】

燕驼龙:想不到连本龙也找来了。现场阵仗还真大。
神蛊温皇:毕竟对手是贯串了两千年的记忆,更是蜕变大法的创造者,你不来还真是讲不过去。
燕驼龙:连温皇都这样讲了,本龙必定全力以赴。
鸩罂粟:(进来)诸位。
千雪孤鸣:终于来了,人总算到齐。
鸩罂粟:都清楚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状况吧?
神蛊温皇:吾已经向他们解释清楚,现在就等你做好准备。
鸩罂粟:修儒,动刀,开脑!

(修儒拿起准备好的手术用刀,开始了开脑手术。)

【剑无极房内】
剑无极:安倍!(惊醒,小东小夏趴睡在木桌上。)
小夏:(梦呓)师父……你要赶紧好起来,赶紧。

(为两人披上披风之后,剑无极拿起佩剑出门。)


【尚同会】

(地动山摇间,俏如来与段江辖、荷仪宫主回到尚同会)

范大侠:盟主,你终于回来了,现在中原各地都……
俏如来:诸位冷静,我在回转中原的路上,已留意几个重点灾区,请各位马上随俏如来营救百姓。
范大侠:吾等领命,请盟主指示。
俏如来:范大侠,你随段壮士前往西滨河区。陈门主,烦你与荷仪姑娘负责关岭一带。其余众人,与吾同行,一路上散播消息,巨树下,有天下第一绝顶高手。
群侠:是。

【苗疆·某村落】

殷若微:<这一路来,灾情频传,难道这就就是玄冥所说,绝命司想要的新世界?亡命水。>这也是亡命水吗?
苗民甲:竟然不准人喝水,喝了还会受罚,什么鬼政策。(殷若微藏身树后)
苗民乙:我们这样脱队不好吧?
苗民甲:怕什么,等一下再回去啦。我的嘴快要干死了,不喝水,哪有可能。(走近池塘)
苗民丙:不是讲不能随便喝水。
苗民甲:又没人看到。
苗民乙:说不定是因为水有问题,所以才不准我们喝水啊。
苗民甲:又没讲清楚有什么问题,只有讲会生病,是什么病啊?(喝水)
苗民乙:喂,你……
苗民甲:你们看,哪有什么问题。
苗民乙:我们赶紧跟上疏散人群。
苗民丙:但是我,我也口渴了。(苗民甲痛苦呻吟)你怎样了?
苗民甲:我感觉有一股力量,我好像变强了,哈哈哈……这个水好神奇。哇!(爆体而亡)
苗民丙:这……他……
苗民乙:我……我们快跑啊!(两人逃走)
殷若微:(现身)这就是绝命司所想要的完成品,最完美的亡命水。

(回忆:
无元炁:能喝下此种亡命水而不死者,方有在新世界生存的权力。我们新世界再见了,前提是,你要能活到那个时候。)

殷若微:<我喝过先前的亡命水,自然也能喝下最完美的亡命水。我跟那群愚夫不同,一定能成为新世界的一份子。我能……我能……>(将要喝下亡命水,突然回神)啊!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离开)

(另一处)
路人甲:(喝下亡命水)我变强了……我变强了……哈哈哈……

【某处】

(地动山摇)

村民甲:救命救命啊。
村民乙:救我,快救我!(慕容宁到此,见状出手)
村民丙:是谁救我们?
村民丁:是他吗?

探子甲:十三爷。
慕容宁:查到什么?
探子甲:各地异变似乎与水源有关。
慕容宁:回慕容府传吾命令,紧守府内水源,其余不可轻饮,另派剑卫出府协助疏散救灾。速去。
探子甲:那十三爷你呢?
慕容宁: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黄昏·小树林】

殷若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绝命司和玄冥。可恶,早知当初就帮助鸩罂粟他们,至少我还能控制局势,灵休也不会……>灵休。

(回忆:
徐福:我真替岳灵休雄惋惜,在他的记忆中,你是一个与现在完全不同的人。)

殷若微: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唉。嗯?怎么有这么多人?

小七:众人注意行进方向。
苗民甲:什么时候才能喝水啊?
小七:到了指定的地点,铁军卫会发派储水,请再忍耐一阵。

殷若微:(藏身树后)<对了,刚才好像听到那三个蠢货说到疏散人群,哈。>(悄悄跟上队尾)
苗民乙:诶?殷大夫。
殷若微:嘘,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走吧?
苗民丙:当然不介意啊。
殷若微:哈哈哈。

小七:你是说玄武真道也在协助疏散人群?
苗兵甲:是啊,他们还说有充足的物资跟储水,如果我们有需要,可以跟他们调度。
小七:这么好?嗯,军长就在后防坐镇,有必要的时候我会请示。目前继续进行疏散工作,先通知龙虎山的承乐亲王吧。
苗兵甲:是。

【意识世界】

胧三郎:<我在这多久了?突然间与外界断了联系,也接触不到安倍博雅的意识,难道封邪之术真的成功?我被困在黑暗之中不见天日。>得意了吗,阴阳师?
徐福:何必如此气愤呢?人说留得青山在,至少你的意识还活着。
胧三郎:困得了我一时又如何,待你躯体老死,吾便能重获自由。
徐福:待这副躯体老死?那可能没什么机会了。
胧三郎:此话何意?嗯?你不是安倍博雅。
徐福:发现了。
胧三郎:绝命司。
徐福: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徐福。久见了,酒吞童子。
胧三郎:久见,什么意思,我见过你吗?
徐福: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样的记性,难怪你被妖界驱逐,苦苦轮回千年,至今仍然一事无成。
胧三郎:你……知道我的过去。
徐福:用知道两字,还不足形容,毕竟说起妖界分裂的起因,我可是大功臣啊。
胧三郎:你说什么?!
徐福:要解释,太麻烦了。你运气好,被安倍博雅用封邪之术锁在脑海深处,意识得以保存,害我费了不少功夫找你。虽然放着不管你也难有作为,但我毕竟是一个很胆小的人。
胧三郎:为什么妖界分裂,你是功臣?
徐福:就说解释起来很麻烦了,等到你的意识被我完全吸收,自然就会明白。好好享受这最后的自我吧。
胧三郎:回来,将话讲清楚!

(胧三郎被束缚住,脑海中不断有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闪过。)、

(记忆:
徐福:微臣参见圣上。
始皇帝:你征调的三千童男童女到齐了吗?是谁配合你假传圣旨?中书车令,还是皇子…你…当真胆大妄为。)

胧三郎:这……就是事情的始末。三千童男童女,长生不老,吾妖族,内斗,分裂,同族操戈,只为了一个人的野心。与阴阳师缠斗千年,只是受人利用,沦为成就药人的工具。哈哈哈……(挣脱,但再次被束缚)你最好将我完全消灭,否则,就算再度轮回,我也会找你报复,杀你千次万次!

【永生树下】

徐福:悔恨吧,反正也持续不了太久。现在,是时候招待其他贵客了。

(浩瀚江河上,笛声悠扬,一叶扁舟乘风,遥星旻月夫妻联袂而来。)

徐福:淡烟疏雨曲,你们终是来了。
别小楼:沉刀埋霜小楼庭,回首江湖风云轻。君有才能纵捭合,青溪仰望有遥星。
李剑诗:绝命司,一切恩怨,此战尽了。
徐福:或许,你们不该来。
别小楼:为何不该来。
徐福:这是属于鬼谷一脉的新世界。
李剑诗:那我们,更该来。
徐福:既然你们主动寻死,那还等什么。
别小楼:请。(解下披风挂在一旁,李剑诗也已摆好碧海兼容)

[接战第一掌,实力彼此心知。随即,]

徐福:这是……
别小楼:这一掌,是你欠岳灵休的。
徐福:你以为吾还会忌惮你们吗。

[另一边,]

诸葛穷:就是这了。没人把守?
随风起:没人更好,先将药物丢入水脉,然后赶去大树那边支援。
诸葛穷:好。(丢入药物,水脉渐渐平息)
随风起:成功了。

(第二处水脉)

御兵韬:真的这么顺利?

(第三处水脉)

苍越孤鸣:(倒入药水)希望这药真的有效。

[突然,地面震动。]

徐福(岳灵休):用这样的药就想化解最完美的亡命水,堂堂苗王,也如鸩罂粟一般天真吗?只要冲破此处水脉,九界任我宰割。
苍越孤鸣:果然没这么轻易,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之下,领会天下第一豪的高招。
徐福(岳灵休):可惜我不是岳灵休。
苍越孤鸣:孤王知晓,所以才能毫无忌惮,全力以赴。

(另一处,御兵韬竟与早已身亡的覆秋霜对上。)

御兵韬:凝水成体,你是绝命司。
徐福(覆秋霜):惊异吗?古岳剑法·平湖秋光。暴雨狂浪十三击。

[同一时间,同样激战,苍狼对上幻体岳灵休。虽是分身,实力仍是惊天动地。]

[高手过招,看似激烈,苍狼却感拳腿滞碍,仿佛一招一式,全在对手捉摸之间。]

苍越孤鸣:轮回劫·破乾坤。虚空灭·霸王殛。
徐福(岳灵休):空劲大归还。
苍越孤鸣:你好似透析了皇室经天宝典的招式。
徐福(岳灵休):苗疆镇国神功,威名遐迩。千年光阴在世,徐福怎能不细心研究。三部武典变化,全在吾之掌握。你准备受死了吗,苗王?
苍越孤鸣:那……你见识过三决合一的威力吗?极星辰,穷轮回,尽虚空!
徐福(岳灵休):空劲大归还。怎有可能!

[宝典武学三式合一,至刚至柔,至快至巧,强如绝命司,竟也难以招架。]



徐福(覆秋霜):你……
御兵韬:旋龙震天击。
徐福(覆秋霜):啊!

苍越孤鸣:这一刀,为牺牲在阎王鬼途手下的苗疆子民,而斩!
徐福(岳灵休):(化成水,又在湖中凝成实体)皇室经天三式合一,确实不同凡响。就不知是不是也有能力应付这源源不绝的亡命水。

徐福(覆秋霜):无用矣,在这个新世界,你们能耐吾何?
御兵韬:用实力说话吧,徐福。
徐福(覆秋霜):不对,你该称呼吾为神,造物之神。
御兵韬:那吾……(摘下面具)便遇神杀神!

(另一处水脉)

诸葛穷:怎会?
徐福(方之墨):(凝水成体)这样就妄想阻止,吾……
随风起:没空听你这怪物废话。阿穷,合力做掉他。
徐福(方之墨):凭你们?(一根鱼线击退随风起)
随风起:还有援手?
徐福(钓烟波):援手,说错了。(凝水成体,随后无患开膛与魈毒童子也纷纷凝水成体。)
众徐福:我们拢是徐福。(攻击)
诸葛穷:一个人两个。

[昔日麾下,今日却成亡命玩物。利线,阴指,猛爪,影掌,异体同念,杀势汹涌。随风起,诸葛穷,单剑双掌虽是厉害,仍然难敌四身合攻。]

徐福(无患开膛):淬骨爪。
随风起:搏风归翔。

诸葛穷:大道初成。
徐福(方之墨):擒影灭形。逍遥无德功,原来你是司马良欢的徒弟。
诸葛穷:逼死复生,玩弄亡者,你到底将生命当成什么?
徐福(钓烟波):能以此方式长存,是他们的荣幸。
徐福(方之墨):你若想要,我也能让你的师父,重现于世。
诸葛穷:不准用你的手侮辱师父!逍遥汇流,阳火暝雷破!
徐福(方之墨):死来!
随风起:闪!阿穷,咱们需要一次了结,你还有大招吗?
诸葛穷:有,但我们大概会死。
随风起:哈,至少路上不会孤单。

[随风起孤身闯关,勇抗四身。]

徐福(方之墨):有胆量,但无知。
随风起:想要?送你。(剑锋递上)

[杀手本能,死中求存,顿时,奇招妙式淋漓尽出。]

徐福(无患开膛):杀。

[奈何,]

徐福(魈毒童子):开膛拂阴指。
徐福(方之墨):影法三殁·捉形猎影。你还能撑到何时。
随风起:足够了,(回头)阿穷!
诸葛穷:逆灵无穷。(八卦法阵渐显)
徐福(方之墨):正邪双气!

[损灵豁命,诸葛穷再展正邪双气,只为!]

诸葛穷:清为天下正!
随风起:给你看何谓真正的天外飞仙。(跃至半空)飓风旋杀!
徐福(方之墨):阴符七术·灵蓍损悦。

(诸葛穷放手一搏,巨大能量冲击下,凝水成体的众徐福纷纷化作水花落下。)

诸葛穷:成……成功了。
随风起:这次过后,我一定喝酒,喝到吐。(晕倒)
诸葛穷:随风兄。
徐福(方之墨):真是趣味,你竟还练了天魔邪功。(竟与其他几人再次现身)可惜,只是粗劣的混杂功体。现在,受死吧。(一声枪响断去其臂)怎会!谁?!
诸葛穷:小梅。
天首:六叔。(六隐神镞背上随风起,带着诸葛穷先行离开)
徐福(方之墨):有利缘起,利尽缘灭,这就是鬼市的选择吗?
天首:吾来,只因其是吾天首的人,更是吾梅若馨的人。
徐福(方之墨):那就没什么好讲的。
天首:天魔三相·无相怒魔。

六隐神镞:(检查两人状况)放心,一时还死不了。
诸葛穷:小……梅。
天首:结束了。
徐福(方之墨):结束?(凝水成体)没错,结束了,你们的旧世界早就结束了。哈哈哈……

【永生树下】

[遥星一刀牵制,随即,]

李剑诗:瑰瑕出鞘,潮汐吟啸。

[旻月御剑,万千剑气化虹,沛然直向巨树,却是!]

徐福:想趁机破坏永生树,徒劳也。

[一击无功,诗仙纵横,遥星旻月刀剑齐出,默契配合。然而,徐福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徐福:阴符七术·猛兽转圆。
别小楼:吴钩霜月明。

[一刀崩落,别小楼刀势再催,万钧重力猛然压下徐福。]

[至沉的刀,至妙的剑,至绝的掌,是最惊险的伤势互换。]

李剑诗:飞剑决浮云。(斩去徐福一臂)
别小楼:纵横决·十步杀一人。

[十步刀纵横,杀人红尘中,诗赋再起,生死转眼分明。]

李剑诗:(徐福死无全尸)结束了。
别小楼:小心!尚未结束。
徐福:今日,就让星沉月路之景来迎接吾的永生世界吧。(从永生树上复生)还有帮手?
李剑诗&别小楼:剑无极?(剑无极负伤到来)
徐福:真是不知珍惜性命。为了救你的朋友特地来送死,凭这样的身体也想做我的对手吗。
剑无极:(摘下胸前勾玉仍出)接着。
徐福:(接住)这是?
剑无极:我可以确定,就算活了两千年,你仍是一个白痴!

[话声甫落,勾玉项链融入安倍博雅掌中,霎时!]

(意识世界)

徐福:酒吞童子肉体最后的碎片,失算!
胧三郎:你失算的事情,多了。我说过,要杀你千次万次!你何其有幸,见识酒吞童子完整的实力。

[欲知详情,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鬼途奇行录最后一集——最终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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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 22:39 | 显示全部楼层
鬼途奇行录第三十二集 最后一决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永生树】

(意识世界)

胧三郎:游戏,到此为止了。
徐福:酒吞童子。

[眼前激愤的身影,愈加清晰,正是完整的东瀛传说,酒吞童子。]

徐福:你无法战胜吾。
胧三郎:是吗。

(现实世界)

李剑诗:怎样一回事?
剑无极:他体内还有一个人。快把握机会将他消灭!
徐福:剑无极,找死!
别小楼:想杀人,先问别小楼。
徐福:狂妄。

(遥星旻月夫妻鏖战徐福,剑无极欲帮手,李剑诗将他推至战圈外。)

李剑诗:(推)去。
剑无极:啊!
徐福:到了现在,还想破坏吾的计划,你们全部该死。

[外有虎,内有狼,面对星月连招合璧,徐福内元急催,全力反扑。]

徐福:千蛛万丝。(不敌二人)光耀大江山。
别小楼:纵横诀·赵客缦胡缨。
李剑诗:太白行·白骨横千霜。

[不须言语的默契,遥星刀势补足破绽,旻月剑御千霜,再度重创徐福。但!]

徐福:(伤口瞬间痊愈)徒劳无功。

[徐福倾注半身之功,欲求反扑,遥星旻月捉紧胜机。同时,意识之斗,亦趋白热。]

【意识世界】

胧三郎:你说吾胜不了你,你哪来的自信?
徐福:力量再强亦无用,在吾体内,你无法消灭吾。只要永生树在,待吾意识归一,便要酒吞魂飞魄散!
胧三郎:在此之前,足够酒吞童子撕裂你千次万次!
徐福:<永生树的力量过于分散,吾必须取舍。>

(现实世界中,徐福收回分散其他三处水脉的分身。)

诸葛穷:人不见了。

苍越孤鸣:怎会这样?

御兵韬:究竟发生何事?速往涳溟澐渊。

[为退强敌,徐福当机立断,横阻三处水脉供应。转眼,亡命水汇聚永生树,一股浩然无限的力量,空前爆发。]

别小楼:小心,他的力量又提升数倍了。
李剑诗:<巨树竟同时产生变化,莫非……>残雪封桥。

[察觉变化,旻月一式试探,撼树而去,结果竟是!]

李剑诗:果然没错。(永生树受创处枯萎)
徐福:还不够,这样的力量,还不够。
别小楼:银鞍照白马。
徐福:阴符七术·五龙盛神。

[五龙入身,暴窜的功体,徐福再现七术终招。霎时,无远弗届的力量汇聚一人之身。]

别小楼:诗儿小心。

[战局逆转,雄厚掌力如怒涛拍岸,逼得遥星旻月节节败退。]

徐福:鬼谷小辈,为何反抗。为何不随吾拿下九界?
别小楼:道不同,不相为谋。
徐福:鬼谷叛徒……你们统统该死!天刑大审判。
李剑诗:横绝历四海。
别小楼:飒沓如流星。(永生树受损)
徐福:吾不死不伤,你们能撑多久呢?
李剑诗:别郎。
别小楼:配合吾。
徐福:蜕变大法·天邪极网。

[剑气破网,惊天一刀,徐福被逼退数十丈。料中后著,徐福饱提内元,孰料,别小楼诗赋斜提,再度变招。]

别小楼:十方萧索无涯。
李剑诗:千古夕阳有主。
别小楼:诗仙纵横。
李剑诗:刀剑茫茫去不还。
徐福:不对!

[剑气纵横千万里,刀势捭阖十方圆。星月合招,袭卷云波涌动,摧山裂海,目标竟是永生树。]

徐福:混沌缈无极,双分日月明。

[李太白也未曾想过的合招!]

徐福:啊!!!!

[沉重又抵挡不住的刀劲、剑气,挟带巨大压力,逼使亡命水迅速回流。]

别小楼:诗儿。(两人亦伤)
徐福:吾说过……徒劳无功,你们终究,要败。嗯?怎会!

[忽然!]

徐福:怎会……啊!

(意识世界)

胧三郎:(掐住徐福脖颈)物极必反,你切断水脉流通,亡命水力量无法释出,终至负荷不住。
徐福:不可能承受不住,安倍博雅是最完美的药人。
胧三郎:去永生世界,做你的千秋大梦吧。
徐福:酒吞童子,吾死,你也会被拖进地狱!

(现实世界)

徐福:这力量……不可能……啊!!(力量爆体)

(永生树渐渐崩塌消失,亡命水如雨点般降落,地面和水中纷纷长出植物来。)

诸葛穷:他们……成功了。

(亡命水的作用下,遥星旻月的外伤痊愈。消散的永生树下,安倍博雅的躯体渐渐恢复。)

别小楼:是安倍的躯体。
剑无极:让我来吧。
别小楼:他……已经不是原本的安倍博雅了。
剑无极:我知晓,只是……我答应过他。

(回忆:
安倍博雅:我不想死,但更不愿意活得不是自己。万一……万一我若变得不再是我,大哥,你能下定决心杀我吗?

剑无极:你不用烦恼,你不足的部分,我来弥补。我做不到的事情,你来完成。我们两人联手,什么难关度不过去?什么注定要死亡的天命,我才不信这套。)

剑无极:对不起,安倍,大哥……食言了。(以指为剑)若有来生,找到我,大哥欠你一剑。

(安倍博雅躯体化为光点渐渐消散,虚空中现出胧三郎,柴田道末与红翎的幻影。)

胧三郎:不悟为何,执迷为何,连累了你们。这场千年未竟的幻梦,该醒了。若有来生,为自己而活。(柴田道末与红翎幻影消失)人生五十年,与天地相较,如梦亦如幻。一度享生者,焉能不灭乎。(幻影化作流光飞往月凝湾,化为岸边一株小草。)


【小树林】

无元炁:主人……失败了。
御兵韬:看这个方向,是本欲前往涳溟澐渊扰乱,却因见到计划生变途中折返,是吗。(无元炁戒备)绝命司败了,你……还想反抗。
无元炁:无元炁不畏死。
御兵韬:我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由你保管的阎王翎。
无元炁:主人超越千年的筹谋,被你们破坏殆尽,你们还想赶尽杀绝。
御兵韬:阻断任何可能的祸端,必须做到滴水不漏。
无元炁:你拦不住我。
御兵韬:然后你还要再守千年,为他完成计划。清醒吧,离开原本就不属于你的所在。
无元炁:你有什么立场为我评断。
御兵韬:风中捉刀。
无元炁:行诗已成行尸,世上早无此人,。
御兵韬:舍弃自己,最后换到的又是什么。
无元炁:主人也舍弃了自己,让那道执念在两千年的时间洪流中,不断漂流。就差一步,这个理念就能实现,一个强者生存的世界。
御兵韬:两千年的时间,始得功成一篑。你扪心自问,还有下一个两千年吗?收手吧,在你重现下一个徐福之前,在药神协助之下,他走不出中苗地界。但你,可以选择走出属于自己的人生。(伸手)
无元炁:(拿出阎王翎)主人,不是你们的玩物。(将阎王翎刺入自己身体,随后折断阎王翎)神的国度,再……见。(兵解)


【高峰之上】

凰后:老二,你变了。
墨无书:师者,需要学生前往搜查有无可用之物吗?
凰后:不用了,最重要的阎王翎已毁,更何况……尚有另一方人马打着相同的主意。

(另一处高崖之上)

老爷:追求生命至极,妄称阎王,最终……

(银槐鬼市)

白丑生:物极必反,尽入鬼途。这个结局,不知尊上有何看法。

(竹林中,慕容胜雪踏雨练剑)

慕容胜雪:绝命司啊,理想,唯有活下来的强者才有资格谈论,而你,终究不过是一个妄想。

【尚同会】

群侠甲:盟主,天地恢复正常了。
村民乙:太好了……太好了……
(段江辖归来)
俏如来:段壮士,其他的地方状况如何?
段江辖:异变都逐渐平息,有你的指示,各地灾区的伤亡已减至最低。
村民乙:感谢俏如来盟主跟各位侠士,若没有你们的救助,我们的命就没了。
俏如来:这是我们该做之事。(飞跃而来两人)
村民乙:是微湖村的人。你们怎么会用飞的进来?
微湖村民甲:我们的村庄刚才遇上危险,幸好有一名侠客经过,出手救了我们。(慕容宁到来)就是他。
俏如来:多谢先生。
慕容宁:举手之劳而已,盟主客套了。
俏如来:阁下识得俏如来?
慕容宁:史君子名闻遐迩,盟主贵为其子,谁人不晓?
俏如来:赞谬了,俏如来代家父说谢。请问阁下是?
慕容宁:小风时雨,慕容宁。
俏如来:慕容……天剑慕容府。敢问阁下与慕容胜雪是何关系。
慕容宁:胜雪乃吾之小侄。(雨过天晴)这场雨,停了。
俏如来:是啊,终于停了。
慕容宁:既然停了,那吾也该告辞了。
俏如来:先生……
慕容宁:对了,吾家侄儿受你不少照顾,我们来日必会再见。请。(离开)
段江辖:说走就走,那么潇洒。
俏如来:慕容宁,慕容胜雪,同样的血缘,不同的气度,看来慕容府之后另有故事。徐福计划已败,眼下各地灾民也已平安。段壮士,我有事赶往苗疆,此地就麻烦你跟诸位照应了。
段江辖:嗯,放心吧。


【水脉】

诸葛穷:终于结束了,
随风起:(醒来)受到的伤竟然好了,真神奇。
天首:该回去了。
随风起:既然事情解决了,无心师妹那边一定备好了酒菜。你们都来了,不如先去苗疆庆功,她看到你们肯定会欢喜的。
六隐神镞:你以为我们适合去吗。
天首:灾劫现,情义出,灾劫消,情义散,生死两不沾。
随风起:好吧,可惜了我的胜利酒啊。
六隐神镞:别再肖想喝酒了,你的外伤痊愈,内伤还不一定全好呢。
诸葛穷:各位……我……不跟你们回去了。

【苗疆·御花园】

别小楼:为夫脸上有什么吗?
李剑诗:愈是靠近,脚步愈慢,别郎的心态,诗儿怎会不知。终究要面对好友最终的结果,相信鸩罂粟他们吧。
别小楼:你不也是抱持着同样的心情,若否,脚步便该比吾……
李剑诗:温皇先生。
神蛊温皇:捷报我已听闻,辛苦两位。
别小楼:老岳头的状况如何?
神蛊温皇:在你们回来的半个时辰前,手术便已结束。忆无心也先回去处理祭司台事务,燕驼龙亦离开了。
别小楼:所以?莫非……
李剑诗:别郎,冷静……
别小楼:我要去见老岳头。

(别小楼急切的脚步突然停住,鸩罂粟推着轮椅走来,狼主、修儒等人随后一同到来。)

李剑诗:岳灵休!
别小楼:老岳头!
修儒:师叔回来了。
别小楼:吾就知晓,有小鸩在,一定没问题。(轻拍岳灵休肩膀)欢迎回来。(众人沉默)老岳头?(岳灵休傻笑)这是怎样一回事?老岳头的状况,小鸩?
李剑诗:手术失败了。
神蛊温皇:徐福的记忆消失了,但岳灵休的部分也不复存。现在的他,心智退回初生于世,宛如一张白纸。
别小楼:你说老岳头?!
李剑诗:鸩罂粟。
鸩罂粟:(落泪)幸好还是救回来了,岳灵休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别小楼:你不去陪老岳头。
鸩罂粟:你不也是。
别小楼:有诗儿在他身侧。回想起来,这段时日也委屈老岳头了。十七年后的世道,早就不是他熟悉的江湖,却招来更多的注目。现在的他,承受不了江湖袭身。
鸩罂粟:我明白。
别小楼:那就劳烦你了,他往后的人生。
鸩罂粟:那你们呢?
别小楼:我与诗儿已是风波中人,而现在的老岳头……需要的是宁静的生活。
鸩罂粟:唉。
别小楼:告知老岳头……遥星旻月等他回来。
鸩罂粟:他忘却了过往,那就重新创造。他忘却了相遇,那就重新认识。不管怎样改变,他永远是岳灵休。我会一直陪着他,走这一趟尚未死亡,就重启的轮回!

【苗疆】

苍越孤鸣:原来这波撤退,玄武真道出动了这么多人力支援。
风逍遥:因为发现太多白目不听劝告去偷喝水,导致惨亡,微臣便请小七联络玄武真道支援物资,先斩后奏,还请王上莫见怪。
苍越孤鸣:无妨,龙虎山方面,就请军长代为张罗。
风逍遥:讲到那个承乐亲王,他还吵说很久没跟王上喝酒了。
苍越孤鸣:哈……等所有事情完成之后,孤王愿意亲自上一趟龙虎山,好好犒赏奉天。
御兵韬:(来到)禀王上,微臣已遵照旨意,接触禁水令。而在药神的帮助之下,已确定所以的水皆没问题,待稍加整顿环境之后,便可让所有的居民返回住处。
苍越孤鸣:辛苦军师了。至于药神先生,自从阎王鬼途将魔掌伸入苗疆以来,便协助甚多,甚至险险赔上性命,孤王实该亲自致谢才是。
御兵韬:此事不用劳烦王上,因为药神准备协同岳灵休离开了。
苍越孤鸣:这么匆忙?岳灵休现在的状况……
御兵韬:这就是他急于远避江湖的原因。他还请微臣转告,王上不用相送,所以应该注意的后续,他会交代菲处理。
苍越孤鸣:既是如此,就依照先生的意思吧。
风逍遥:阎王鬼途真是恐怖,明明就没像元邪皇那样力压全境,却造成这么大的危害,也真是为难药神跟岳灵休他们跟阎王鬼途缠斗这么久。
苍越孤鸣:希望此后,他们能真正远避江湖风波。孤王想为大祭司一家,以及此波灾害的其他罹难者,举行公祭。劳烦军师、军长分头打点。
御兵韬&风逍遥:是。

(两人向苗王告退之后,御兵韬拿出无元炁的帽子,递给风逍遥)

风逍遥:这是?
御兵韬:你想见的人,选择与绝命司同灭,不存于世了。
风逍遥:逆行兵解……原来他是阴阳学宗的咒术将自己尸化,就为了绝命司那可笑的理想。
御兵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风逍遥:选择吗?(收起帽子,拿出酒壶)我选择……(喝酒)先处理公祭的事情,比较实在。
御兵韬:走吧。

【苗疆·难民收容营】

枭岳:打赢了,真的吗?
叉猡:嗯,前线传回捷报,王上他们已班师回归。
枭岳:那……有伤亡的消息吗?是不是有成功将安仔救回……
叉猡:我正要入宫探问详情,灾民就暂时劳你看顾。
枭岳:好,我明白了。这次真的感谢那个……什么……玄武真道,好在有他们收留灾民,我们才能省下这么多事情。
叉猡:嗯,我也会将玄武真道的协助告知王上,请王上赏赐。
枭岳:劳烦你,你赶紧去吧。(叉猡离开)<安仔。>
难民老伯:请问将军,异变是不是已经结束?我们还会有危险吗?
枭岳:阿伯,我不是将军啦。方才确实有好消息传回,灾害已经过去了,你们很快就可以回家去了,别烦恼。
难民老伯:真的吗?太好了……天佑苗疆……真是天佑苗疆。我就说王上亲厚仁慈,派大祭司做那么多的法会祈福,上苍怎有可能那么残忍,降下灾害来折磨苗疆子民。
枭岳:你……参加过大祭司的法会?
难民老伯:是啊,多亏有大祭司积下的福报,苗疆这次才能逢凶化吉。可惜,好人不长命……
枭岳:唉……是呀……
难民老伯:总之,多亏有你们的帮忙,救了我们一家大小的性命。感谢将军,感谢王上和大祭司,还有各位大小将官,还有啊,玄武真道的众人帮助,感谢……感谢啦。
难民甲:还要感谢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殷大夫,感谢,感谢啦。
枭岳:殷大夫?你是讲殷若微?
难民甲:是呀,之前她替人免费看诊,也帮了乡亲不少忙。对了,方才还在玄武真道照顾的难民当中看见她,怎会突然间不见人影了。
枭岳:你讲什么?!(赶紧追去)

(小路上)

殷若微:<看这情形,绝命司他们的计划是失败了。哼,还以为是多么的了不起,还不是败得一塌糊涂。>哈哈哈……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玄冥,绝命司,看到了吗,终其尾活下来的,还是我杜宇织魂殷若微呀。哈哈哈……
枭岳:笑笑笑,有什么好笑!阿伯仔讲的对,天佑苗疆,让我有机会遇上你这个妖女。
殷若微:你是……
枭岳:荒神斧枭岳。特来为岳灵休、为大祭司他们全家报仇!
殷若微:哦,我想起来了,游手好闲的没路用人,无名小卒,也想杀我殷若微。
枭岳:杀你,我还嫌手肮脏!(动手)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荒神斧势如怒涛,步步紧逼。殷若微不意对方攻势如此猛烈,顿显支拙。]

殷若微:确实……略有本事。不过……由亡命水护身,你耐吾何。织云手。卸!(荒神斧脱手)没了斧头,看你如何威风。织魂夜断。
枭岳:金仙大罗掌。
殷若微:啊!(被击飞)这是……灵休的掌法。
枭岳:这一掌,是岳仔的份,再来……是清云一家的份。(殷若微无力还手)最后,是我看你不爽,我自己的份啦!(捡起荒神斧)荒神斧,破天关!怎么,你不是很会复原吗?来呀,再复原啊!(步步紧逼,殷若微狼狈躲闪)哼!你也会怕死吗?
殷若微:你……(拿出药丹捏碎)
枭岳:毒雾。
殷若微:化尸腐毒。(撒向枭岳)跑。
枭岳:妖女,别跑!

(河边)

殷若微:可恶……那个怪人竟有这种实力,他还会灵休的招式,看来就是灵休所收的徒弟。怎会这样,我不是喝了亡命水吗?为什么伤势恢复得这么慢?<是药性……药性开始消失了。在绝命司即将完成计划的阶段,就不再制造先前的亡命水了,我就算知道制造方式与配方,也无从着手。早知道那一次逼死清云,就不该灌他亡命水……失策。>我……我不想死,我不能死。一口,一口就好。(饮下河水)怎会还没愈合?是喝得不够吗?(再喝)没有,没有效果,怎会这样?(低头却发现水中有两个倒影)你……(回头的瞬间,一棍劈下)你……你……是……是谁……啊!

(施暴之人始终不曾出声,殷若微在自己的惨叫声中,被乱棍打死。)

枭岳:那个女人还真会跑。应该是在这个方向,难道我追丢了?(发现殷若微)哈,追到了!看你多会跑。(遍地鲜血)这……(呕吐)死了,但……怎会这么凄惨,是谁做的?

【小路上】

鸩罂粟:(推着轮椅)我跟你说的,你可都记住了?
榕桂菲:我看起来是像记性不好吗。
鸩罂粟:待了这么久苗疆,总是挂念。
榕桂菲:苗疆我住的更久,当然比你更清楚。更何况,我又没你这种不出诊的坏习惯。
鸩罂粟:可别再让星河草暗算了,没有风月无边喝,军长会很伤心。
榕桂菲:不用担心,我在苗疆的处境以及……心境。是说,将剩下的向天抢时交给我保管,真的好吗?
鸩罂粟:暂时也用不到了,何况药可以再炼,但留给你教材会更有帮助。
榕桂菲:也好,至少短期间内不用担心你又突然想不开。
鸩罂粟:暂时死不了,毕竟找不到其他人照顾他啊。
修儒:药神前辈。(与狼主赶来)前辈,这么快就要走了喔,都没通知一声
千雪孤鸣:就是说嘛,真的没意思。是说那个心机温仔更夭寿,竟让这么快就留回去还珠楼,好歹也跟你道别一下。
鸩罂粟:我不是说别让人跟来。
榕桂菲:我只有跟修儒说。
修儒:呃,是我跟狼主讲的。前辈会介意喔?
鸩罂粟:如果我讲会,你们能将他赶走吗。
千雪孤鸣:哇靠,什么态度啊,真的这么讨厌我?是你之前一直让人误会耶。
鸩罂粟:抱歉。虽然是有苦衷,但对你、对榕烨,我很……
千雪孤鸣:你这个人怎会这么啰里啰嗦啊。已经讲过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又不是死别,这么强调抱歉做什么。
岳灵休:(伸出双手)抱……抱……
修儒:岳大哥……岳大哥他……
鸩罂粟:我会好好照顾他,你也要好好保重,在你有生之年,说不定……能与他重逢。
修儒:嗯……
千雪孤鸣:到时候你重游旧地的第一站,会是苗疆吧。
鸩罂粟:不一……
千雪孤鸣:就这样说定了,第一站苗疆。你的生死一秤,可别先将自己秤死了。
鸩罂粟:哈。(俏如来来到)
修儒:俏如来大哥也来了。
俏如来:我已经听说了,特来送先生。
鸩罂粟:我还特别向军师说,要你和王上不用来送行,看来他是没遇到你了。我还记得,你还在找雪山银燕吧。
俏如来:是,目前正由家父找寻。
鸩罂粟:我也会替你留意,如果他身上的彼岸虫还没清除完毕,那个新药正好派得上用场。
俏如来:多谢先生。
鸩罂粟:人,总是需要怀抱希望,你说是吧,俏如来。
俏如来:希望,总是留给未曾放弃的人。
黑白郎君:岳灵休!(驾着灵骨马车前来)
千雪孤鸣:哇靠,来一尾难处理的。
鸩罂粟:且慢,黑白郎君,岳灵休他……
黑白郎君:接下一气化九百,呀哈!(蓄势待发)
俏如来:前辈!
千雪孤鸣:不妙!
岳灵休:哇……光……有光……
鸩罂粟:他不是你认识的岳灵休了。
黑白郎君:吾可以感觉到,他还在,这是属于强者的直觉与默契。岳灵休,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吾的约战,那就太天真了。这段期间,吾会败尽天下强者,等你恢复之时,不是吾挑战你,而是你挑战吾。哈哈哈……
岳灵休:哈哈哈……
黑白郎君:哈哈哈……
岳灵休:哈哈哈……
黑白郎君:吾就当作这是你的回应,武道上,再会。哈哈哈……(离开)
岳灵休:哈哈哈……
鸩罂粟:好了好了,人都走了。唉……再不离开,只怕人会愈来愈多。(修儒频频回首张望)
俏如来:修儒,你怎样了?
修儒:没有啦,只是……师叔他们怎会没来。
鸩罂粟:也许他们……与我同样吧。诸位,珍重。

【黄昏·渡口】

鸩罂粟:岳灵休,我会带着你,踏遍你记忆中每一个角落。每一件你忘记的事情,我会让你重新想起。(笛声)<听到了吗,说好不相送了,最后还是来了。>他们是我们的生死至交,遥星,旻月。

(回忆:
鸩罂粟:好消息,幽冥君的计划成功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岳灵休:你做什么,他们方才新婚,好不容易有一处僻静之所,远离江湖尘嚣,这种事情以后就别再找他们了。
鸩罂粟:但是……这个机会……
岳灵休:安啦,有我在。

鸩罂粟:可恶,中计了。
岳灵休:小鸩你先跑,我替你断后。
鸩罂粟:要跑一起跑,啰嗦。岳灵休!)

鸩罂粟:半生知己兄弟,他们还是没变,总是说得潇洒,内心比谁都还放不下。哈。江湖再见吧。

[莫问呜咽曲何来,总在不远处吹彻。从未进寸,仅是远远相辞。一双横笛的手,三颗期望的心,似在告知远行道者,江湖路遥,红尘……有伴。]

【夜·天允山·风云碑】

鸩罂粟:还记得吗?曾经,这里是你的舞台,也是你再战黑白郎君之地。从此,这是他人的江湖。

[此时!]

鸩罂粟:怎会在这个时候……(地动山摇)


【还珠楼】

凤蝶:主人,你回来了。
神蛊温皇:嗯?
凤蝶:怎样了?
神蛊温皇:来了。(变身任飘渺)这令人愉悦的感觉。


[欲知详情,请继续收看!]

(黑暗中,一桌一椅,一文客走上前来,打开一卷空白画卷。)

文客:数载春秋梦,刀剑扫鬼氛。甲子逐天下,立碑竞风云。

(天允山,风云碑上,砾石散落,显露出行行字迹。)


【埋霜小楼】

别小楼:诗儿,你真的决定了?
李剑诗:他说的没错,这是我们都避不了的宿命。

【还珠楼】

神蛊温皇:自宫本总司、西经无缺之后,吾再也没找这样的对手。
千雪孤鸣:你真的要跟旻月比剑?
神蛊温皇:慕容府,古岳峰,还珠楼。

【埋霜小楼】

李剑诗:三代剑神,终须一决!
别小楼:既是如此,江湖悠悠,为夫就陪你翻覆风云。

【还珠楼】

千雪孤鸣:你要去,那我也去。喂,好像很久没见你这般愉悦了。
任飘渺:是吗。

【夜·树林】

孟高飞:兄弟分两种,一种交心,一种拼命。从来,我就不属于第一种。而你,可曾将兄弟放在心上?藏镜人!

【银槐鬼市·巧木宫】

凰后:礼多必诈,老爷可曾听过此话?
老爷:欲诚其心,先示其礼。

【夜·荒野】

凰后:礼尚往来。
天首:凰后。


【银槐鬼市】

白丑生:你现在可以坐上那个人的位置了,潇湘客。
慕容胜雪:还不够,我要更高的位置。

【竹林】

风逍遥:这是,青萤风铃。传说中的杀手,青萤飞露,风铃一刀声。

【黄昏夹缝】

黑白郎君:哈哈哈……今日,南宫恨便要败尽天下第一。
任孤沉:谁人不俗尘不沾,谁人无惑心无愧。众生皆醉何必醒,任浮任载任孤沉。

【天允山】

玄武真道者:风云聚会,武道峥嵘。争夺第一,竞取荣耀。玄武真道敬邀天下众人,赞颂真神,齐天寿甲。

黄衣女子:聆草木,话桑麻,祈音遍世,牧者胡笳。舒鬓发,卸绸纱,甘霖普降,洗尽铅华。

文客:沽名封塚为谁痴,最是英雄寂寞时。

[——金光御九界之齐神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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