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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60】【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剧集口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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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23 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路天明 于 2020-7-12 19:33 编辑

【】:地点
[ ] :旁白
():动作、场景描述
< >: 心理描写
{}:回忆
自录,缓更,闽南语(繁体字字幕)版。错漏之处请私信,不禁转载但请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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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枕戈泣血

【黑海森狱,珈罗殿】
[旁白:幽幽悬浮,渺渺无知,一片辽远黑暗中,有一处森狱最不可入的所在,困禁着森狱最不可近的人 ]
阎王:恶、本、允、悦。
[旁白:巨镜流转,不同的镜像,反射似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 ]
阎王:疑、恨、爱、绝。
[旁白:镜中幻、镜外痴,依稀透出的锐利眼神,仿佛敛藏了一段叱咤风云的过往 ]
阎王:玄嚣。

【葬天关】
(玄嚣与双秀战场)
[旁白:巍巍葬天关,朔朔征衣寒,金锋一身胆,银骠撼千山 ]
(双秀对战玄嚣)
[旁白:长枪赫势回旋,织布成一圈难以侵扰的界限,玄嚣如骋战神之姿,飒如白色蛟龙,万夫莫敌 ]
玄嚣:你们不该只有这一点程度。
(玄嚣分击双秀,挥枪被原无乡握住,但仍将其逼退数步)
倦收天:四阳焚野!
(倦收天四阳之招攻向玄嚣,玄嚣震退原无乡,回身挥枪,将四阳击回)
原无乡:元无三式·穷!
(原无乡催动玄解剑旋转,剑气迸射,攻向玄嚣,玄嚣挡下)
[旁白:四阳之招,元无初式,金银双剑并流,缔造炼魔造化之功,加成的威力让玄嚣初感压力 ]
(双秀双剑斩下,玄嚣举枪招架,脸上见汗)
玄嚣:狂枪泻银,百里烟硝。
(玄嚣旋身而起,再攻双秀)
原无乡:呃。
倦收天:原无乡!
[旁白:元神兽入体在前,玄嚣实力今非昔比,(倦收天被刺中右肩)一枪犹见千钧力,道真双秀相继见红 ]
玄嚣:再不用剑阵,你们就下黄泉吧。
(双秀再度攻上。)

【夜色树林】
[旁白:肃月照寒林,道魔惊风决,苍为分隔战局,独对森狱魔将,兜率天童战环起手,横空破响 ]
(苍收琴换拂尘)
兜率天童:喝。
苍:喝。
[旁白:兜率天童环铃响彻,战魂起燃,威撼九霄,苍拂尘挥洒,开合之间,蕴含无上道威 ]
苍:<嗯,此魔将实力远在其他魔将之上。>
[旁白:心知对手非是易与,苍再凝三分心神,扫势愈加凌厉,兜率天童一时受制,赞掌欲破制局,苍凛掌以对,顿时天地风云破,林摧叶飘然 ]
(苍收拂尘换剑)
苍:喝,白虹贯日。
兜率天童:金环昊天击。

【黄泉下】
(桌上燃着一炉香,弁袭君与古陵逝烟隔桌对坐)
古陵逝烟:弁袭君,咱们终于也到这天了。
弁袭君:没错,茶要饮尽,才品得出最后是甘是苦。
古陵逝烟:哦?

【蓝峰十二涛】
[旁白:料不中的一着,避不了的一战,回首惊见的人已变了模样,铁了仇心,正是引了一身烽火的孔雀 ]
古陵逝烟:一色秋你…你设计吾。
一色秋:哎呀,情与利,总叫人为难啊。
弁袭君(散发):古陵逝烟,所有你对杜舞雩所做,以及对吾之欺辱,今夜就用鲜血,一点一滴偿还,喝啊!(攻向古陵逝烟)
[旁白:恨至高点,仇语尽付杀声,眼前看不清仇者为何,(一色秋加入战局)只有满目恨之切齿的黑霾,逼人挥剑怒斩 ]
弁袭君(散发):喝。
古陵逝烟:喝。

{【未雨绸缪】
(弁袭君与古陵逝烟一谈)
弁袭君:只要你助吾此回,杜舞雩要杀你,弁君永远会是护在你身前的第一人。
(古陵逝烟思考)}

{弁袭君:祸风行啊。
(杜舞雩尸首浮空,焚烧)}

{【树林】
(弁袭君与蒙面人交谈)
蒙面人:古陵逝烟是绝不会用造化球复活杜舞雩,雷关斜谷一役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江边】
(弁袭君怒发冲冠,嘴角见红)
弁袭君(散发):啊——}

【蓝峰十二涛】
(弁袭君与一色秋围攻古陵逝烟)
[旁白:为何这般痛恨,也许是相信的破灭,也许是人在求助时,又被践踏,更也许是彻底的被玩弄,更多的是最后一点希望的灭绝,不能容允 ]
(弁袭君被古陵逝烟剑指割落些许碎发,同时一剑划破古陵逝烟衣袖)
弁袭君(散发):大宗师,死来。
古陵逝烟:喝。(飞身落到弁袭君剑上,回身踢向弁袭君面门,被挡住)
一色秋:喝。(飞身攻向古陵逝烟)
[旁白:眼见对手杀势汹汹,古陵逝烟脚步一定,回身,腾剑,一式,留神 ]
弁袭君:喝。
[旁白:过目一眼,铮鏦千万声,不及看清的刀光剑影,招招式式,是通往黄泉的幽冥径 ]
弁袭君(散发):喝。
一色秋:喝。
[旁白:怒龙初现,惊起千涛浪,震退夹攻两人 ]
弁袭君(散发):哦,这就是双宝的威力吗?
古陵逝烟:还不只呢,喝。
[旁白:只闻龙啸再起,乍然龙珠、龙魂周身而窜,慑人霞光,象征雪恨之战再臻高潮 ]

【蓝峰十二涛外】
[旁白:同一时间,在蓝峰战圈之外 ]
(金无箴与凉守宫领兵等待)
金无箴:凉守宫,战声已经如此激烈,你还不出兵?
凉守宫:金无箴,请你别陷害本宫,大宗师明明没发信号,你偏要吾出兵,万一坏了大宗师的打算或锋头,那吾不就要被杀头,这就是你假公济私的算计吗?
金无箴:你!
凉守宫:没人比本宫更懂大宗师,吾相信大宗师自有安排,现在还不是时候。
金无箴:哼。
(暗处山龙隐秀观察战局)
山龙隐秀:嗯,战事已起。

【蓝峰十二涛】
[旁白:蓝峰之战,如狂涛猛浪,不止不休,眼见大宗师龙威加持,弁袭君手中六赋印戒,极反激发汇流沉沉浩元。此时,一色秋也运起血泪之眼,霎时蓝峰之滨直如三耀并世,日月争辉 ]
一色秋:喝。
[旁白:轰隆一响,天愁地惨,三人各自震退之际,已在身上留下新红 ]
古陵逝烟:呃。(被弁袭君剑气击中右前臂)
(古陵逝烟回击,弁袭君、一色秋唇角见红)
弁袭君(散发):啊。
一色秋:呃。
弁袭君(散发):经验孔雀之怒吧!恒世八谛,胤天六极,太古之判,喝——(六赋印戒上浮现孔雀之形)
古陵逝烟:百剑神龙一夕踪。(龙形围绕周身)
[旁白:孔雀之怒,神龙之威,崩然再击,不死不休 ]
(龙形与孔雀之形护斗)
古陵逝烟:弁袭君,想不到你对我的恨意,远胜杀杜舞雩的暴雨与意琦行。
弁袭君(散发):玩弄股掌的滋味,今生注定的憾恨,你要痛过一回才知深刻啊,受死!喝——(运气于剑)
古陵逝烟:来吧,喝。
[旁白:最后一式,大势将定,关键一刻,惊见最惊人的一幕 ]
弁袭君(散发):喝。(一色秋背后一掌击中弁袭君,六赋印戒脱手)啊!
[旁白:离手飞落的神器,贯穿心膛的一剑(古陵逝烟执剑穿透弁袭君胸膛),料所未料,这是无情的断念,更是遗恨的宣告 ]
弁袭君(散发):啊。
(古陵逝烟将剑抽出)
弁袭君(散发):你,你为什么?(疑惑回头看向一色秋)
一色秋:同样的收获,只要稍加变通,便不存在交易。弁袭君,没约定,你的六赋印戒同样是吾的。
弁袭君(散发):呃。(以手掩口,呕红不止)
一色秋:大宗师于吾有缔盟之情,没利害关系,再怎样选择,也是选杀你夺物最符合利益。
古陵逝烟:哈,弁袭君,想不到你最信任的战友,还是站在古陵这边。
弁袭君(散发):最信任的人果然最不能信任,哈哈哈,哈哈哈……
[旁白:苍凉这一笑,含纳太多太多,无可言说 ]
(弁袭君站立不稳,鲜血洒落)
古陵逝烟:弁袭君,这声笑,又是被玩弄的苦恨吧。
弁袭君(散发):(手按住胸口伤处)哈,黄泉路上,吾,等你同行。呃,噗。(吐血,血溅到古陵逝烟与一色秋脸上)
[旁白:恨中有笑,血中有泪,雾了满天血色,不为尽泻一胸仇憾,却似已服上苍的播弄(仰天倒落),若说情是无底绝谷,也许孔雀一生皆在绝境幽路 ]

{【山洞】
(弁袭君抱过杜舞雩遗体)
弁袭君:如果你仍恨吾,那就恨吧。}

{【野外】
(弁袭君自杜舞雩墓前站起身)
弁袭君(散发):转身之后,吾会记住你的恨,为你报仇。(转身离开)}

【蓝峰十二涛】
弁袭君(散发):祸风行,吾还你了吗?(流泪,合上眼)
(黑色孔雀向远处飞去)
古陵逝烟:一色秋,你该为今日之局做做解释吧。
一色秋:大宗师,你眼前的这幕,已是咱们最好的解释,吾又救了你一回,你的血泪之眼,送的很值得。
古陵逝烟:哦。
一色秋:你懂交易,吾懂选择,聪明人的同路人,是不容天真啊。(化光离去)
古陵逝烟:一色秋,哼。(缓步离开)

【蓝峰十二涛外】
(古陵逝烟与凉守宫、金无箴会合)
凉守宫:啊,大宗师,你凯旋而胜了。(迎上)
古陵逝烟:哼。(一巴掌将凉守宫打飞)
凉守宫:<哎呦呦,这下本宫惨了。>
(大宗师率众离开)
山龙隐秀:(暗处观察)嗯。(亦离去)
[旁白:尘士归定,人去楼空,却在此刻落了一阵濛濛 ]
(天空下起雨来)
禘猊:吼吼吼。
(蔽路童子追赶禘猊而来)
蔽路童子:禘猊,禘猊。

【蓝峰十二涛】
(两只禘猊冲向弁袭君,靠着尸体哀叫)
(蔽路童子也到了)
蔽路童子:主人,最后这一程,也由属下为你蔽路而行。(举伞遮住弁袭君尸体)
禘猊:吼——
[旁白:天风海雨向谁悲,孤忠一伞蔽路时,上苍不似灵兽悯(天疆羽族之地,金色孔雀似有感应,发出叫声),嗷嗷记主闻沾衣 ]
禘猊:吼——

【杏花天影】
(桓正修雅与玄同对坐饮茶、论剑)
[旁白:剑上人,剑中理,剑下魂,月夜下,茶汤照天影,杏花浮瓣,对坐饮谈,能识多少剑知音 ]
玄同:你破题引话,能让吾有耳目一新之谈吗?
桓正修雅:先生认为剑者持剑,是剑为主,还是人为主?
玄同:是人剑合一。
桓正修雅:如何人剑合一?
玄同:识剑中音,知剑中情,乃至人与剑相容一心。
桓正修雅:那一口无人持有的剑,它有生命吗?
玄同:不一定,剑就如同人一般,浑噩度日者有之,呼吸只是一种习惯,这种人不能说是活着,相同的剑没有剑觉灵性,也只是一口徒具剑形的废物,不能说有生命。
桓正修雅:所以,你认为只要有剑觉灵性,就算是一颗石头,它也能说是剑吗?
玄同:有剑觉灵性者,自然会展现出剑形,就如同东方那座远山,在日阳西暮时的光影照射下,会出现剑的灵气,那座山在日暮当下便会展现剑形,就如同你。
桓正修雅:吾如何?
玄同:你在朦胧月夜下,总有一股剑灵的错觉,若吾再多添几分文人墨思,吾会说,你是月下剑灵所变,乐游于杏花林中,与会着识剑的吾。
桓正修雅:嗯,哈哈哈哈哈,咱们现在是谈剑,还是谈灵呢?
玄同:是谈剑之精魄。
桓正修雅:那先生如何一解剑上人,剑中理,剑下魂,(拿茶壶)这三道议题呢?
玄同:这不是三道议题,而是指一个情况。
桓正修雅:哦?
玄同:一名剑上人(桓正修雅倒茶),因剑中理而制造了一条剑下魂,这口剑名为杀人。
桓正修雅:那谁是剑下魂?
玄同:你,因为藏在你剑鞘中的剑早已断了。
桓正修雅:嗯?(手抚腰间剑柄)
(两人一同饮茶)
桓正修雅:哈,你确是一名识剑的人。
(两人放下茶碗)
玄同:对断剑还能如此随身佩带,表示你是一个惜剑的人。
桓正修雅:惜字,昔心也,昔时有心,今朝如何,惜剑,或许只是一种岁月的折磨。
玄同:昔时有心,今朝依旧,否则不会断剑随身,剑灵在心。
桓正修雅:你感动了吗?
玄同:吾喜听剑声,你话中的颤音,是一条因感情而堕落的灵魂哀吟。
桓正修雅:太过分明的耳,会让月夜的魔力消失。
玄同:剑的故事,只能在月下展现吗?
桓正修雅:只有在断剑想哭的时候,才会展现出来。
(惋红曲看向桓正修雅)
桓正修雅:走吧,你通过论剑海的试验,吾带你一观论剑海的名人堂。
玄同:名人堂有何可观之处?
桓正修雅:追求剑道的你,自己亲身体会这个答案不是更好吗?
玄同:哈,带路吧。
桓正修雅:请。
(桓正修雅先行,紫色余分拉住惋红曲)
紫色余分:我们与论剑海有仇,你不怕落进敌人的圈套吗?
玄同:你怕吗?
紫色余分:我当然不怕。
玄同:那就走吧。
(两人跟上桓正修雅)

【葬天关】
(双秀对战玄嚣)
[旁白:道魔鏖战未休,道真双宝力抗白枪狂势,看似合作无间,倦收天却是愈战愈见忧虑]
倦收天:<为何原无乡仍不与吾组成巧夺无极变?>
原无乡:嗯。
倦收天:原无乡。
(倦收天冲上前,同时原无乡右肩被玄嚣一枪刺中)
玄嚣:原来又是一名嚣狂的战士。
[旁白:比杀更杀,比狂更狂,原无乡默契脱序,独战玄嚣,倦收天见状,阳诀启运,以护为先 ]
玄嚣:嗯。
倦收天:六阳焚夜,喝。(挺剑攻上)原无乡。(回头看原无乡)
原无乡:倦收天。(收起玄解剑)
倦收天:开阵!
[旁白:一声开阵,原无乡运转阴阳乾坤,释放掌中天地,倦收天霎启八面阳火,缔造剑下洪荒 ]
玄嚣:哦?原来此阵就是。
倦收天:巧夺。
原无乡:无极。
(阵成,地下升腾无数剑影,射向玄嚣。)
玄嚣:喝。(旋枪挡剑)
[旁白:首度面临道真最强剑阵,玄嚣枪使蛟龙(脸颊划伤),却如龙困浅滩,致命危机,激发了属于霸王的凶性 ]
玄嚣:千秋业,万古名,英雄一身血沾尘。(现出兽态)

【黑海天路】
[旁白:葬天关恶战当头,而在黑海天路,今日,忽见浓浓死气横布,妖氛魔扰直斥四野 ]
众妖之声:吼——
旋即,兜鍪大军,铺地而现,壮阔兵容,森严阵势,俨有吞并天下之威。此时,劈海雄劲中,惊见玄膑太子领四邪令而现,冷肃难测的面容暗藏未知的动向 ]
氛邪魔姥:大太子,玄嚣与倦收天、银骠当家之战已入最后阶段,只要一方落败,就是大太子你掌握大局之刻。
玄膑:嗯。

【元宗六象】
[旁白:元宗六象之内,道魔血战,如火如荼 ]
翼天大魔:啊。
长陵道主:喝。
[旁白:长陵道者浩元饱提,联合平陵、阳陵双道,汇成三光极元阵,强势冲击翼天刀威 ]
翼天大魔:哼。(击碎道阵)
天履正道:魔障,伏诛来!喝——(从背后打中翼天大魔,但被翼天大魔用刀柄击飞倒地)啊。
阳陵道少:天履正道!可恶,喝——
(众道子围攻而上)
[旁白:心悬玄嚣安危,大魔奋不顾伤,震天一吼,腾步直劈 ]
翼天大魔:喝——
[旁白:魔心道心,奋战多时,浴血不见稍退,战魂在黑夜中动人心魄,怎奈魔长道消,鬼刀旋斩,血洒成南宗最惨烈的一页 ]
(众道子被杀)
翼天大魔:呃,呼呼,速回葬天关。(离开)

【葬天关】
(双秀对战玄嚣)
[旁白:名剑收天,银骠当家,道真传说今朝再现,酣战阵中的王者,旋枪挥洒着快意
玄嚣(兽态):疆场沙,争高下,百年气概,胜者吾名。(被剑气划伤)
倦收天:喝。
原无乡:喝。(冲上)
[旁白:意料之外的势均力敌,致使枪锋一出必见红,白缨染赤当下,玄嚣再运极招,赫冲剑阵 ]
玄嚣(兽态):回影一击龙点头,喝——
原无乡:不妙,喝,元无三式,浑成。
倦收天:九阳燎宇。
玄嚣(兽态):来吧。
[旁白:三式终招,九阳终诀,联袂交织战局终线,道与魔势将一方告终,只见三方衡击,掣裂乾坤 ]
玄嚣(兽态):荡魂一击龙盘云,喝——
(双秀被震退)
倦收天:呃。
原无乡:呃。
(合招剑气袭向玄嚣)
玄嚣(兽态):呃。
倦收天:退!
(双秀化光而去)
玄嚣(兽态):休走,呃。(欲追却脚步不稳,变回原貌)此剑阵果然非同一般,先回关内。

【葬天关大殿】
(玄嚣伤重而返。)
[旁白:缓缓回到葬天关大殿 ]
玄嚣:呃。
(翼天大魔冲入)
翼天大魔:主上,你受伤了?
玄嚣:翼天,为吾护持运功疗伤,呃。
翼天大魔扶玄嚣坐下,至其身后为其运功疗伤
玄嚣:喝。
(翼天大魔拿出变体银刃)
[旁白:突然,一阵刺痛贯心(翼天大魔刺穿玄嚣心脏),玄嚣魂元登时滞散(元神兽离体爆炸) ]
玄嚣:啊——(踉跄两步,转身)为,为什么?
(翼天大魔除去伪装,露出殊十二真容)
殊十二:因为,我不是翼天大魔。
玄嚣:你是谁,怎会,怎会如此?
(卜相机关走出)
卜相机关:因为你侵犯苦境土地,让苦境生灵涂炭,你所造的杀业,让你非死不可。
玄嚣:原来是你,那云渡山之事?
卜相机关:是一个局,为了骗取你紧握在手的变体银刃。(抽出变体银刃)
玄嚣:呃,啊。
卜相机关:而翼天大魔的脸皮则是吾巧手所制。
(浮现先前翼天大魔将脸放入盆中的场景)
卜相机关:其实那个土盆,就是用来将翼天大魔面貌详细记载下来的机关盆,这才能让吾制作出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而巧扮的殊十二,因早期有与翼天大魔交手过,对他行为也能模仿得有几分的相像,才能以这瞒天过海一着,杀你于不备。
玄嚣:布计者谁?
卜相机关:一个你十分向往与他交手的人。
玄嚣:原来是素还真,吾一直期待能一会这位苦境名人,现在死在他之布计之下,玄嚣一生也算不枉了。(步上王座,坐下)哈哈哈……(合眼)
[旁白:枭雄壮未酬,身魂已离索,叠叠幽幽,只剩风语一段愁,心中憾恨,亲儿至死不曾享天伦 ]
{玄嚣的走马灯}
玄嚣:随遇吾儿。
(葬天关大殿,独留玄嚣尸首安坐)
[旁白:一身权谋与武勇,一生血光与杀戮,阖眼一刻,只剩光条白魂,独向黄泉,生死谁问? ]

【秋水长天】
(若叶温翘对战央千澈等三人)
[旁白:征尘漫天,赤血沿地,一个为立场而战的勇者,在剑光交戮下,展现出不屈的意志 ]
央千澈:勇战又如何?魔道上,只有伏诛的份,喝——
[旁白:道光并剑芒,凛寒扫魔障,央千澈挥剑千层雪浪,温翘折刀旋芒,勇战八方,血战中,突来不祥预兆 ]
若叶温翘:<为何突然心神不宁?莫非主上他?>(被央千澈打退)
央千澈:战中分心,命入黄泉,喝——(射出数道剑气,击中若叶温翘)
若叶温翘:啊。
央千澈:界一化百越三千。(法界锐光插入若叶温翘心口)
若叶温翘:啊。
{【狱中】
(玄嚣找上被囚禁的若叶温翘)
玄嚣:若叶被拔除,想要再次茁壮,就须借根攀附生长,如果你愿意,玄嚣一生,便多你这位兄弟。}
若叶温翘:哈。(闭目)
[旁白:若心中的梦不褪色,那红花便能艳开干年乎? ]

【树林】
(苍对战兜率天童)
[旁白:狂风起,战火燃,白虹剑旋凌烟尘,战环铃响惊鬼神,双方极招过后,却是—— ]
苍:<时辰已至,退。>(化光离开)
兜率天童:嗯?回葬天关。(化光离开)

【十里寒竹】
[旁白:雨绵绵欲语,却无一丝会意,风恻恻摧心,却无一剪相惜,人世如果有情,怎会风雨不停,人世如果无情,怎能风雨知命?]
(山龙隐秀撑伞独立)
山龙隐秀:玄嚣啊玄嚣,你之皇图野心,是吾开疆辟土的利器,你的陨落,早在吾算计之内,但为何,吾这心,却还是会隐隐作痛?(按向心口)
(缓步前行)
山龙隐秀:你是森狱众皇子之中的一代龙子,如果没有阎王,也许森狱真会是你的天下,但你机关算尽,终究也算不过压在你头上的王,如今,这一抔息魂土随风远扬,送你黄泉一程。
(取出息魂土,随风洒落)
山龙隐秀:现在玄嚣一死,森狱正式由黑后接权作主,她势必会全面针对神思,一个因爱成恨的女人,究竟能有多少潜能呢?吾真是拭目以待啊。嗯,再来就是处理古陵逝烟的部份了。(离开)

【葬天关大殿】
[旁白:人死听何殇,殿上砖瓦凉,萧瑟几番风吟唱,折折闻来,生死葬天关 ]
(翼天大魔冲入殿内)
翼天大魔:主上。
(兜率天童冲回,试探玄嚣鼻息)
兜率天童:玄嚣太子死了。
翼天大魔:主上!(发颤,下跪)
兜率天童:唉,既然玄嚣太子已死,此地不日也会被攻克,咱们先回森狱,你就投靠到玄同太子麾下吧。
翼天大魔:翼天生死只有一个主上,不可能另投他主,你离开吧,不用管我了。
兜率天童:你,唉,保重了。(离去)
翼天大魔:主上,此葬天关是你一手建立的功业,这个王座只有你能坐,而吾翼天大魔,愿生生世世追随在你的麾下,来世,咱们君臣再携手,一论天下。
(自盖天灵,血雾弥散)
翼天大魔:千秋业,万古名,英雄一身血沾尘。疆沙场,争高下,百年气概,一殉王魂。
[旁白:九鼎已冷,皇图梦醒,一场君与臣的交契,在生死相随下,转着烽火悲歌 ]
(翼天大魔咽气)

【黑月秘殿】
(地面震动异常)
左先知:唉,森狱内最有继承王位资格的太子,竟然壮志未酬便战死异乡,真是太令人悲伤,也太令人惋惜了。
右预事:除了变体银刃,世上当无他物能杀玄嚣,而且据咱们所知,变体银刃已经用于毁掉云渡山,促成死亡堡垒建成,看来此事是局。
左先知:非常细腻缜密的布局,连玄嚣都被蒙骗,布局的人太可怕了,但归根究底,玄嚣行事锋芒太露,树敌太多,才是今日败亡主因,他之死,森狱未来将陷动乱。
右预事:未必然,大凶之后必有大吉,也许经由玄嚣之死,诸位皇子会认识到侵略非是良方,从此过森狱自己的生活,不再对苦境有所图谋。
左先知:难矣,你莫忘了,阎王钦点的太子只余两名人选,玄同武艺虽是数一数二,但个性向来不求权势,不问地位,必然无心于领导,而玄膑虽贵为嫡长子,却生性软弱,难成大器,如此看来,废后挟太子以令诸侯侯,恐怕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嗯?
[旁白:就在此时,流岛之上喝见玄异夜船,横天飞驰,船首黑后迎风傲立,黑月秘殿顿陷包围 ]
右预事:不妙,大军围布,来者不善,你快带神龛从秘道离开。
(左先知点头,取神龛而逃,与此同时,蜕变黑后与木晶灵(树杈)、凶暴大惊慌到来。)
凶暴大惊慌:交出神龛。
右预事:休想!区区废后,领大太子人马擅闯秘殿,目无王法,喝——
[旁白:为争取时间,先知即运无上秘法,欲强行封印流岛 ]
木晶灵(树杈):哼哼,愚蠢。
[旁白:殊料,木晶灵引动噬元之藤,登时,右预事真元溃散,整个秘殿竟也同时沙化虚无 ]
右预事:啊——(消失)
蜕变黑后:哼,蚍蜉撼树,即刻派遣一班杀手追杀左先知,务必夺回神龛。
(凶暴大惊慌颔首)
蜕变黑后:其余人等,随本后往葬天关,与玄膑太子会师。
(三人离开)

【树林】
原无乡:伤?
倦收天:无碍。
原无乡:吾也是。
倦收天:但你在战中坚持独挑玄嚣之举,却是让吾不解,那个当下,早该组成巧夺无极。
原无乡:吾也不知为何,感觉愈战愈勇,恍若出神,似对外界浑然未觉,幸好你及时提醒,不过弦首拖战魔将也过了一段时间,为何尚未回来?
(苍走来)
原无乡:哈,讲人人到,弦首你回来迟了,莫非对手比原先预想更难缠?
苍:虽难缠却也全身而退,而在苍回转途中,已收到玄嚣身亡的消息,而且不只玄嚣,与他相关派系人马也已全灭,素还真的计划成功了。
原无乡:算是好消息吧,详细想来,素还真重出江湖,先是去了论剑海评论你的剑谱,又布计歼灭玄一脉,看来他很关心你喔。
倦收天:不管如何,素还真再出,正是武林一大福音,若有机会,吾想亲自与他一会。
(式洞机化光而来)
原无乡:嗯?是道磐。
苍:嗯,道磐动过真气?
式洞机:吾甫处理事完毕便赶来了,你们已许久未回到元宗六象,吾亲自前来,便是希望你们再返南宗,无论任何决策,该在南宗讨论,彰显道真一脉的凝聚力。
苍:道磐可能不知,玄嚣一脉在素还真布计之下已经全数灭亡,但如此重要的战事,身为道真领导者的道磐却未参与,实乃一撼。
式洞机:确实是吾错过了,但玄嚣势力虽灭绝,眼前怪异城墙却未毁,仍要慎防森狱残存势力接续反扑,先回元宗六象再说吧。
倦收天:吾想去找寻进入森狱之法,请出非非想医治魄如霜。
原无乡:吾陪你去。
倦收天:此事由吾处理即可,你先回南宗吧,暂别。(转身离去)
原无乡:走的真快,罢了,回南宗。
(三人一同离开)

【瀑布前】
[旁白:长如白练坠,奔霆似雷摧,日照虹霓有异色,空山氤氲飞 ]
(意琦行持石沉思)
意琦行:那日被素还真救回,他送吾这颗石头,说只要领悟石中的奥妙,吾便能掌握诛杀古陵逝烟之法。
{【指月山瀑】
素还真:吾知晓你为神瑞之死而伤神,但人生唯有振作,方能突破困境,迈向坦途,古陵逝烟是你必须跨越的障碍。
意琦行:以前的古陵逝烟,武学因烟克云之故,吾要除掉他已是困难,如今的他更得造化球与龙魂加身,武功更是大有进展,要他伏诛,谈何容易。
素还真:你不可受惑于古陵逝烟身聚之麟族异宝,武者学武,虽有可能一日千变,但基础功体一旦养成,要改难矣,你要回归四奇观本学,以相生相克之理,悟出古陵逝烟武学的弱点,加以攻克。
意琦行:风烟云冰相克之理,在于无形克有形,风无形,克微形之烟,烟微形,克有形之云,有形之云,克有体之冰,但有体,却能制无形,所以冰能克风,四奇观虽是并称,但武学系统却无交集,要找出古陵逝烟武学的弱点,单凭几次交手,难有钻研之机。
素还真:云与烟皆由水生,能制水者,便能取得先机。(化出一石)你只要能觑破这石上玄机,便能在与古陵逝烟的对战中取得胜机。(将石头交给意琦行)}
(场景回到现在)
{素还真(回忆中的声音):当你悟透时,会知晓要杀古陵逝烟非你不可,吾也相信你必能有所进展,十五月圆时,还请你往十里寒竹,共勘邪祸。}
意琦行:烟克云之原因,乃在微形之烟,会烟化蒸散云气,将云之力量消弭于无形,喝——(将石头抛向空中,拂尘挥剑出鞘)
[旁白:穿剑入氤氲,剑在剑上难,一石随势转漉漉,千光留烟在锋芒,水中雾中石隐现,一触窃机扫疑光 ]
(意琦行将石头融于剑上,剑气射向瀑布,凝成一水球,提剑旋身而上,剑尖搅动水球,有所悟,跃回岸上)
意琦行:原来如此,古陵逝烟,你准备接招吧。(离开)

【黄泉归线内的树林】
(契冥佬被凶暴大惊慌领兵追杀,边战边逃)
[旁白:豁命逃出森狱的契冥佬,一路豁命奔逃,奔越黄泉归线所圈的领地,冲出葬天关 ]
(凶暴大惊慌扫出一斧将契冥佬打飞,撞在巨石上呕红,众兵围上。)
凶暴大惊慌:交出神龛。
(一斧扫中契冥佬,神龛脱手落地)
凶暴大惊慌:众人,杀。
(众兵杀上,却被忽来剑气断首,原来是倦收天来到)
凶暴大惊慌:嗯?
(倦收天以剑气逼退凶暴大惊慌,带着契冥佬化光而走)
凶暴大惊慌:倦收天插手,可恶!回报黑后。(转身离开)

【葬天关大殿】
(殿内只剩下玄嚣与翼天大魔君臣尸首)
[旁白:烽火几转,王权终归凌夷,霸业只余虚话,历史向来胜者传唱,时代在取代的步履中更迭 ]
(黑后与玄膑带木晶灵,四邪令来到,黑后将跪在地上的翼天大魔尸体击倒)
蜕变黑后:哈,玄嚣你死了,你终于死了,吾等你死等的好苦啊。
玄膑:嗯,魂元溃散,护心铁也被打破,十八弟真是太大意了,兄弟一场,让玄膑将你厚葬吧。(走向玄嚣)
蜕变黑后:嗯,放下那名贱人,他不配入葬。
玄膑:母后息怒。
蜕变黑后:玄嚣为夺王位,不惜杀害吾儿天罗子,更设计残害玄灭、玄丘、玄穹,不只泯灭手足伦常,更败坏国家纲纪,这些事情,众人可是有目共睹,如此狼毒之人,岂配咱们厚葬,来人,(两兵走出)将这对失败者拖下去喂贪狼。
干戈:是。(欠身行礼,将人拖下去)
蜕变黑后:膑儿你还是太重情了,玄嚣过去才会得寸进尺,当知祸苗当斩其萌,莫待其发也。
玄膑:母后所指是?
蜕变黑后:玄嚣与天谕生下一子,此童断不可留,以免种下日后会回来篡位的危机啊。
玄膑:嗯,既是如此,此事便交与母后发落了。
蜕变黑后:哈,母后绝不会让你失望。
(一片枯叶飞入落地)
木晶灵(树杈):嗯,左先知被倦收天所救。
蜕变黑后:倦收天,哼,传讯国相,由他来针对左先知,夺神龛,取神思。
木晶灵(树杈):是。(运功传讯)
蜕变黑后:膑儿,母后陪你看看这座玄嚣为咱们建造的死亡堡垒,未来,这都是你的基业,也是咱们统领苦境的开端,哈哈哈哈哈……

【荒芜之根外】
[旁白:荒芜之根外,漂鸟少年二度遭遇若叶杀机,奇特的重力作用之下,速度顿受压制 ]
(三名杀手攻上)
[旁白:冷锋飘,杀影旋,逼命的三面杀机来袭,漂鸟流飒的身影,险中觅机,察见端倪 ]
漂鸟少年:啊——
[旁白:窥得重力来源,漂鸟登施漂翼剑流,刹那间,剑光挥洒,宛若飘逸翻飞,冷然御风间,旋开了剑上篇章 ]
(漂鸟少年剑扫开四周石尖与杀手,一道气劲袭入漂鸟少年与一名杀手中间,三名杀手散去形体消失,随即,紫光中若叶凝雨化现)
若叶凝雨:不槐是森狱三剑在列的剑者,你非浪得虚名,但理应疏情的你,却会替先知做事,实在匪夷所思。
漂鸟少年:神龛乃黑月秘殿之物,该物归原处。
若叶凝雨:哈,吾却以为,有能者得之。
[旁白:就在冲突将起之际,突然—— ]
(半空有蓝光出现,一片树叶自其中飘落)
若叶凝雨:嗯?(化光急退)
(漂鸟少年见状收剑)
漂鸟少年:披着丧衣就一定是为亡者送灵吗?哼。(离开)

【荒废村落】
天罗子:请带我们去将那个门板挖出来。
藏三甲:不能。
天罗子:事关天佛原乡再现,你不能拒绝。
藏三甲:这些人生前受莫名天火焚烧而亡,好不容易入土为安,怎能为你们一句话,就要来打扰他们的安宁呢。
天罗子: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关系,而是关系到天佛原乡的再现,那是一个至高的佛门组织,关系重大,人死都死了,当然是重启佛乡为大。
藏三甲:吾不曾听过什么天佛原乡,至高的佛门组织,不过是世人所附加出来的价值,如果眼光无佛,只有佛乡价值,那就不可以佛来作为号召,如果有佛,那怎会看不见这些人所受的苦难,吾只问你,换作是你的亲人死了,你会让人挖他的坟吗,破坏他死后的安宁吗?
天罗子:我……
藏三甲:回答我啊,你会让人去打扰你亲人的安宁吗?
天罗子:我不准任何人打扰到师父安眠。
藏三甲:那就对了,心中无佛也无妨,但最起码要知晓将心比心,能体会他人心中苦痛,你所经历的磨难,才能真正让自己成长。
{说太岁:我的徒儿不会是那么不懂体恤他人,只懂得放大自己悲惨的人,你冷静自省吧。}
天罗子:我的师父也曾经对吾讲过类似的教诲。
荷叶禅师:希望亡者安眠,光是入土还不能为安。
藏三甲:那还要如何?
荷叶禅师:破土厚殓,诵经三天,让这些在仓促中往生的人,能受到佛的指引,往西方极乐世界去。
藏三甲:我也有想过此事,但这条条都是钱,我经费不够,而且还要安抚这些生还的人。
荷叶禅师:如果你不嫌法会简陋,念经超度之事,荷叶禅师与我身边这位弟子可以包办,棺材的部份,我们也会想办法找齐,而这些生还者,也能藉法会诵经的过程,让自己的悲伤得到沉淀,不知施主以为如何呢?
藏三甲:如果有人能让这些亡得到更好的归宿,让生者得到更好的照顾,我藏三甲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荷叶禅师: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棺材店化缘,这里的人就麻烦你了。施主有此仁心,福德必厚,来日必有福报。
藏三甲:藏三甲不望福报,只望一路走得轻松自在。
荷叶禅师:阿弥陀佛。(与天罗子离去)

【未雨绸缪】
(古陵逝烟拍桌)
凉守宫:啊,(吓得跪下)大宗师饶命,大宗师饶命啊。
古陵逝烟:哼,还记得讨饶,凉守宫,你忘了吾赴会之前所说吗?为何听见战声,没赶往驰援。
凉守宫:啊,大宗师赦罪啊,听守宫解释,守宫一直在等待大宗师的指示,吾是怕吾若擅作主张,前往搭救,反而弄巧成拙,坏了大宗师之算计,那守宫吾吃罪非轻啊。
古陵逝烟:嗯,狡辩。
凉守宫:守宫吾不敢欺瞒,守宫对烟都之忠心天地可鉴,请大宗师明鉴。
古陵逝烟:下次再犯,拔宫位,处斩。
凉守宫:多谢大宗师不杀之恩,多谢大宗师。(跪拜叩首后起身退至一旁)
金无箴:此回果真如宗师所料,会无好会。
古陵逝烟:想不到消失许久的弁袭君,竟会找上鳌首合作,此回一战,一色秋决定了胜负,他虽为吾铲除一个心腹大患,却更让吾对其心机心头一震,此人城府绝非一般,吾须设法掌控他。
金无箴:那先前宗师往南修真所见一事?
古陵逝烟:如果一色秋与式洞机是同一人,依当时情势,他大可杀人灭口,对吾动手,但他最后竟选择倒戈,反杀弁袭君,其中是否真如他所言,只为夺取六赋印戒,这仍是疑问。
金无箴:无箴认为此战一决,象征一色秋仍有意维持与咱们合作关系,故怀疑不宜稍露形色,聪明如一色秋,绝不会无所警觉。
古陵逝烟:嗯,吾心中自有观察,你等先调查意琦行、老狗、绮罗生与山龙下落,若有查获,立刻回报。
金无箴:是。
凉守宫:是。
古陵逝烟:<弁袭君虽死,但激战中,吾之曲通脉被他所破,今后不能再续筋自救了,可恨。>

【隐密山洞】
(倦收天运功为契冥佬疗伤)
契冥佬:呃,(起身)多谢你出手相助,否则吾命不保矣。
倦收天:你是森狱之人?
契冥佬:是,一个森狱的人被另一群森狱的人追杀,可笑,可耻,可恨,枉吾乃阎王座下先知,竟也落得这番地步。
倦收天:阁下遭遇,倦收天甚感遗憾,但现下吾有一事相问,关于进入森狱之法,望阁下不吝告知。
契冥佬:为何你想进入森狱?
倦收天:吾有一名朋友身负急症,目前尚寻不得医治之法,是故想请森狱御医非非想施展妙手。
契冥佬:想进入森狱,就必须先突破黄泉归线,也就是你们所看见的诡异墙垣。
倦收天:吾可以杀入葬天关。
契冥佬:若这般容易,你们先前又何必大费周章与玄嚣太子周旋,就算你真能攻入,也未必能抵挡黑海狱音。
倦收天:那是什么?
契冥佬:一种黑海所产生的特殊音波,除非是森狱之人,否则进入其中,脑识将受到影响,如此不用说救人,你恐也难全身而退。
倦收天:难道是造成北宗五扉魔化的因素?嗯——
契冥佬:照理来说,吾欠你救命之恩,合该替你走一趟森狱,请出非非想,但吾正被追杀,此去必死无疑,而现在的吾,尚有要事系身,不能轻送性命。
倦收天:放心,吾不勉强。
契冥佬:但看你似乎甚为心急,这样吧,吾可以推荐一个人,漂鸟少年。
倦收天:是他。
契冥佬:看来你认识他,那就好办了,吾希望你委托他之后,告知他吾想与他一会。
倦收天:好吧。(转身离去)

【论剑海】
[旁白:雄峰一笔勾天险,云巅览观天下剑,回雁山上论剑海,轰霆入世定三元 ]
(桓正修雅带玄同与紫色余分来到剑之隘口)
紫色余分:咳,此地的空气十分稀薄。
桓正修雅:剑之隘口,是行剑者最基本的考验,撑不下去,就退下。
紫色余分:哼,走你的吧。
(三人继续前行,来至名人堂)
[旁白:幽深的神秘殿堂,微光掩藏着历代剑者之神韵,突来剑光寒芒,驱散一地浓暗,顿时圣辉盈眸,定晴中,一幅又一幅的传奇环挂四壁,映照出剑海深广 ]
紫色余分:哇,有忆秋年与风之痕的画像。
桓正修雅:忆秋年与风之痕两人,当年是应我们邀请参赛,你们眼前所见的,皆是曾蝉联三届评剑会首位的剑者。
紫色余分:蝉联三届是三届皆交同样的剑谱吗?
桓正修雅:当然不是,如果三届皆交同样的剑谱,代表这段时间内,剑法并无进步,最终将会被其他剑者超越。
紫色余分:说得有理。是说三届皆交不同剑谱,还能拿得首位,代表剑上造诣已出神入化了。
桓正修雅:名人堂之设,就是为这些剑术杰出者记下他们的辉煌,就拿忆秋年来说,他从不拿剑,对他来说,心念所至之处便是剑到之处,已至人剑合一的境界。
玄同:人剑合一之境,需忘我忘念,又要时时刻刻听得剑声呼吸,方能以念化剑,以剑行意,这个人我有兴趣,他现在人在何处?
紫色余分:你无缘一见喽,忆秋年已经亡故在乾坤陵。
玄同:嗯?名人堂上的人都是已故剑客吗?
桓正修雅:非也,是忆秋年之死太过轰动武林,所以众人皆知,其他剑者行踪隐密,世人难以掌控现况,比如你方才一直注视的那名剑者,名叫六道雪生剑点轮回,他的剑谱是少数让三席评剑师一致推崇为首位的剑者。
紫色余分:什么是三席评剑师,这代表着什么?
桓正修雅:论剑海之内,共分三种层级的评剑师,分别是论剑席,悟剑席,观剑席,分别评论着剑之气、意、形。
紫色余分:但六道雪生剑点轮回,武林道上连名都没听过,你确定他有够资格放在这里吗?
桓正修雅:顶尖的剑者,不一定要有响亮的名号,也是有很多低调却非凡的剑者,点轮回送评的三届剑谱,每一届皆非属同一脉络的剑行思维,时道时魔,时妖时神,模棱两可,却有一股强烈的生死情感,让评剑者着魔。
紫色余分:这是什么妖剑?
玄同:这是用生命灵光所喂养出来的剑魂,他让剑饮着人血,凭着血上生怨死恨,挥洒出自己的剑光,人只是剑的傀儡,这种剑者是失我失念,只凭剑意恣行。
桓正修雅:嗯,单凭描述,便能点出六道雪生剑的特色与提出见解,阁下对剑之理解确实不同凡响,难怪吾家主席会破例让你进入名人堂参观。
玄同:吾想与论剑海之主一会。
桓正修雅:哈,这吾家主席早料得你会提出如此要求,他有交待,只要你能胜过名人壁上其中一人,他便与你见面。
玄同:嗯,那吾便选六道雪生剑吧。
桓正修雅:好,那吾在杏花天影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玄同:哈。(举步离开)
紫色余分:喂,等我啊。(跟上)
桓正修雅:秋枫暮霞惋红曲,嗯,确实是十分奇特的剑者。

【路上】
(玄同与紫色余分一前一后前行)
紫色余分:啧啧啧,嗯。
玄同:你一路一直出怪声,究竟有何未竟之语?
紫色余分:终于肯问了吗,名人堂上那么多用剑高手,你为何偏要选一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你知晓他在哪里吗?
玄同:那个人,吾有遇过。
紫色余分:你是黑海森狱的人,照理说,应该是一出来就遇到我了,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有去遇过名人堂上的剑者,莫非他是黑海森狱的人?
玄同:是你眼有定见,是以有所蒙蔽了,吾点的那个人,其实咱们先前才看过而已。
紫色余分:何时?
玄同:在破庙外的树林中,那名顶上纹佛的僧人,他就是。
紫色余分:那名臭和尚是名人堂上的剑者,我不信。
玄同:不信者,咱们便一同找出答案吧。
紫色余分:找就找,但如果你看错了?
玄同:那就是错了而已,你想怎样?
紫色余分:你要自己背飞光剑盒。
玄同:你会舍不得,所以就期待我看对吧。
紫色余分:我为什么要舍不得?
玄同:因为跟在我的身边,你才有更多剑的故事能听。
紫色余分:那你先跟我讲,你到底是如何知晓那名桓正修雅的佩剑已断?
玄同:哈,听剑啊。
(继续前行,紫色余分跟上)

【元宗六象】
式洞机:此次诛杀玄嚣成功,多亏众人齐心合力,才能一举重挫森狱。
苍:这一胜,胜的不易,还须感谢素还真在幕后运筹配合,成就天衣无缝的杀敌大计。
式洞机:此胜之后,吾想将道磐一位传予原无乡,该是让贤者当家的时候了。
原无乡:这,此事来的突然,请道磐三思,共体时艰。
式洞机:此次双揆与诸位道者之牺牲,肇因于式洞机另有要事待查,分身乏术,吾实心中有憾,才会兴起传位之念,传位之后,式洞机一样是道门中人,同样为道门努力,只是新的时刻,需要新血掌令,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苍:看来道磐心中已有定见,原无乡确实也堪当此任。
原无乡:啊,话虽如此,森狱仍未灭,威胁仍在。
(山龙隐秀到来)
山龙隐秀:但玄嚣一死,无疑森狱将沉寂一段时日。
苍:是你,山龙。
山龙隐秀:综观森狱入苦境以来,皆以玄嚣发令兴战,领军亲征,可算是黑海实力之中梁,如今栋梁倾倒,要再有这等雄才撑持,亦非一时可成,估计森狱也正在重整权力中枢,以应未来之局。
式洞机:那山龙认为接权者会对中原采取何种行动?
山龙隐秀:侵略之大方针不变,但森狱内部仍存矛盾,如没彻底廓清,终究难以凝聚力量,这也是森狱接权者正焦心之事,这样对中原,就可能不是先前的大举入侵。
苍:哦?山龙此言,应不是要众人疏加防范吧。
山龙隐秀:吾相信众人对森狱之戒心,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当下,山某认为该趁此之际,拔除武林长久隐忧,甚至可能是未来森狱呼应合作之对象,烟都。
式洞机:这,烟都大宗师日前才与吾方缔盟,齐心共攻森狱,若反目成仇,岂非迫友成敌,大大不智。
山龙隐秀:大宗师首鼠两端,以商人眼光近视趋利,只怕临阵反戈,反噬于咱们,这大有可能。
央千澈:立信背信,恐将落人口实,难杜天下悠悠众口,道门担不起这种罪名。
山龙隐秀:这,罢了,山龙言尽于此,不能便罢。告辞。(转身离去)
式洞机:山龙此刻突要灭烟都,莫非他是掌握了什么吗?
苍:嗯——(思索)

【天天棺材店】
(店外白旗上写着:世界天天都在死人,棺材店很忙。店门上写着:买一送一。店内,葬蓝山面朝里侧躺在桌上,垃圾鬼仔在扫地)
葬蓝山:死天死地死恁爸,葬千葬万葬蓝山(拔鼻毛),奴家蓝山姑娘是也,漂亮的像一朵花,插在棺材堆(垃圾鬼仔颤抖),惊死青瞑鬼。(给小腿内侧抓痒,修指甲)
(垃圾鬼仔吐了一地)
葬蓝山:垃圾鬼仔。(打垃圾鬼仔巴掌,把头往呕吐物里按)你自来这里工作,动不动就吐吐吐,是在吐啥,我都不知是请你来吐的,还是请你来扫地,因为你整天扫的都是自己吐的东西。
垃圾鬼仔:蓝,蓝山姑娘,呃。(再吐一地)
葬蓝山:你这样溢出溢入,是在损五谷你可知道。
垃圾鬼仔:抱歉,我已经讲过这份工作我做不起,但你你你,我我我,呃。(再吐)
葬蓝山:你还没娶老婆,存一个老婆本是应该,好好做,本姑娘不会亏待你,嗯。
(垃圾鬼仔吐得满墙都是)
荷叶禅师(声音传入棺材店内):这里有棺材店,就这间吧。
葬蓝山(手举耳边聆听状):哎呦,真男子汉的声音,我喜欢,垃圾鬼仔,你先下去。
(荷叶禅师与天罗子进入)
荷叶禅师:阿弥陀佛,抱歉,我们是想来与店主化缘。
葬蓝山(以扇遮面):有啊,有缘有缘,咱们当然有缘。(凑近天罗子,放下扇子)
天罗子:啊!(吓得躲到荷叶禅师身后,遮住眼睛)
葬蓝山:师父啊,你们化到我的缘了,咱们该如何延续下去呢?(纠缠到天罗子身边)
荷叶禅师:北村那边受莫名天火焚村,详情听说。(解说情况)
葬蓝山:哦,你们想要我义捐棺材呀。
荷叶禅师:是,这是做好事,能积阴德。
葬蓝山:呵呵呵,姑娘我还没嫁,这间棺材店是我义父为我准备的嫁妆,我将棺材全捐出去了,嫁妆没了,谁娶我呀?
荷叶禅师:这……
葬蓝山:这样吧,想要棺材就娶我,这些棺材就都是你们的了。
荷叶禅师:在下出家人,六根已净,不言嫁娶。
天罗子:我也出家了,不言嫁娶。
荷叶禅师:何时?
天罗子:立地成佛,就是现在。
葬蓝山:那就没办法了。
天罗子:禅师,咱们换别家吧。(上前双手握住荷叶禅师的手,拉着他离开)
(葬蓝山坐回桌上)
葬蓝山:哈,这方圆百里内,三百六十五间的棺材店,都是我的连锁企业,你们会再回来。

【玉心窝,花园】
(细雨纷纷,千玉屑看着苦蛮花树,一旁若叶汝婴扫着地)
[旁白:忽忽若有思,繁花开未休,霎来风与雨,一地残思不成意 ]
(若叶凝雨化光来到)
若叶汝婴:哇,是凝雨哥哥来了。
(若叶凝雨摸摸若叶汝婴的头)
若叶凝雨:汝婴又长高了一点了。
若叶汝婴:哈,我会一直长一直长,最后会成为若叶家最高的人,国相都说我会长很高喔,以后会帮若叶家撑起一片天。
若叶凝雨:哈,那在你长高之前,我会替你将四周土地变成适合苦蛮花生长的沃土,让你能高得无忧无虑。
(雨停)
千玉屑:小若叶啊,你的凝雨哥哥这么辛苦,你是不是应该去泡一杯最好的茶请他喝。
若叶汝婴:当然啊,我马上来泡,凝雨哥哥要等我。(小跑着离开)
千玉屑:今日招你前来,是同样之事需要你处理。
若叶凝雨:左先知身上的神龛?
干玉层:嗯,问题是,先知身边有倦收天保护。
若叶凝雨:倦收天,值得一战的对手。
千玉屑:你的心浮动了,是因为温翘吧。
若叶凝雨:当他将其他人的事,看得比若叶家的复兴还重要时,他就已失去做若叶家之人的资格了。
千玉屑:你不用嘴硬,温翘虽然离开若叶家已久,但毕竟体内流的是若叶家的血,这份仇,吾相信你一定会报。
若叶凝雨:先处理神龛之事吧,私事若得闲暇时想起再说吧。(化光离去)
千玉屑:唉,右预事身亡,黑后的手段,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若叶汝婴匆匆端出茶水来)
若叶汝婴:咦,凝雨哥哥呢?啊,他又不告而别了。
千玉屑:那茶让国相大人喝可好?
(若叶汝婴瞪千玉屑一眼,低首摇头)

【湖海星波】
(漂鸟少年独自前行)
漂鸟少年:飘铃的余韵,荡在湖海的波心,无星的波浪啊,那漂泊的湖水,会将你霜印般的足迹,印在何方?(抓起地上沙土,松手让其随风而逝,离开)

【荒芜之根】
(倦收天在墓前等待)
倦收天:在此地等了许久,仍不见人影,莫非他已经换了根据地,嗯,再等上片刻。
(漂鸟少年到来)
漂鸟少年:你怎会在此?
倦收天:你终于回来了。
漂鸟少年:何事?
倦收天:救人如救火,能否请你入森狱,请出非非想,一救魄如霜。
漂鸟少年:一者,吾与非非想并无交情,不一定能请到他,二者,吾还有难题必须突破,否则任务难以达成。
倦收天:这,你有何难题不解,不妨说出,倦收天或可集思广益。
漂鸟少年:<鬼吟诗说,若无法解开人骨玄秘,可寻苦境,车前草错边生,青天露水见空明,一帖解之,这药帖之名,似乎另有涵意,或可向倦收天一问。>你可知苦境车前草错边生,青天露水见空明,是什么种的药帖?
倦收天:嗯,药帖?
漂鸟少年:或许不是药帖,但需解出隐喻,吾之难题方有解答。
倦收天:车前草错边生,青天露水见空明,车前草错边生应是指莲字,青天露水见空明可指景,也可会意拆字,得清,苦境以莲花著称者,当以清香白莲素还真为首选,就不知他是不是你要的答案。
漂鸟少年:他人在何处?
倦收天:吾亦不知,不过我能找人一问,这段时间,先劳烦你往森狱请出非非想好吗?
漂鸟少年:嗯,吾尽力一试。
倦收天:还有,湖海星波西南方六十里的山洞,有一名自称阎王座下先知的人想要见你。
漂鸟少年:先知来到苦境,嗯,吾明白了。(欠身离去)
倦收天:回去等待消息。(离开)

【未雨绸缪】
(金无箴向大宗师报告事情)
古陵逝烟:嗯,不见意琦行一班人下落,嗯——
(侍从拿着信进入)
侍从:启禀大宗师,一色秋派人送来一信。
古陵逝烟:嗯,呈上。
侍从:是。
(古陵逝烟展信一观)
古陵逝烟:嗯,山龙藏身十里寒竹,鳌首说要与吾今夜一同收拾山龙,夺取龙骨龙鳞,完成最后一件助吾之事。
凉守宫:大宗师,有了前日之鉴,守宫认为一色秋居心叵测,实难掌控,此战不宜前往。
古陵逝烟:嗯——
金无箴:话虽如此,但他亦知大宗师睿智神武,同样的把戏要故计重施,咱们必严加防范,难被他所害,狡狯如一色秋,亦会思考在内。
古陵逝烟:嗯,他所言,这将是最后一次帮吾,吾若推辞,恐落他话柄,难保他下次不会以此拒绝合作,嗯,就赌他这回。守宫,箴宫,命你们各领军,守在十里寒竹东西两径,见机而作。
金无箴:是。
凉守宫:是。

【葬天关大殿】
蜕变黑后:方才你吾巡视葬天关,死亡堡垒虽然将森狱防御得滴水不漏,但若要继续占领苦境土地,势必要赶紧进行,音土的取得必须加快。
玄膑:一切但依母后之见。
蜕变黑后:但就不知膑儿属意由谁一行大黄地母,或者,你愿意亲往呢?
玄膑:虽然当初玄嚣顺利取得音土,但母后莫忘了,进入大黄地母者,必须有阎王诏书,否则将会折损命火之外,一旦取土,更会被烙上地母印记,吾相信以母后智慧,当有方法能不冒险而取土。
蜕变黑后:你所顾虑不无道理,既然无法确保鬼吟诗会轻易交出,此行便由母后与木晶灵前往试探吧。
玄膑:一切有劳母后了。
蜕变黑后:哈,你吾母子,何需计较,静待母后好消息吧。(与木晶灵一同化黑气离开)
玄膑:大黄地母方面就交由母后出面,希坚她能安全无碍。
(玄离入内)
玄离:任由废后作乱,大皇兄你有何能力可以继承父王大位?
玄膑:嗯——

【路上】
天罗子:问了这方圆数十家棺材店,他们竟然都是那个、那个人的连锁企业,他们开的条件都一样,要咱们娶那个、那个,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荷叶禅师:你还年轻,或许……
天罗子:嘘,不要讲出来,我求你,不要将这恐怖的可能性讲出来,嘘嘘,咱们化缘凑钱买棺材吧,这样就不用面对恐怖的选择了。
荷叶禅师:那可能化缘化到以后那些人尸首都成白骨了,门板或许早也烂了,而且你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天罗子:或许签诗所解的方向错误了,咱们不要这两片门板了。
荷叶禅师:就算要换一个方向,但已答应了那名藏三甲,要替那些亡魂超渡,好好安葬之事,不能就此作罢,棺材还是要拿到的。
天罗子:那你还俗去娶吧,我不管了。
荷叶禅师:咦,这不是解决事情的态度喔。
(气息吹入,玄同与紫色余分到来)
玄同:蚍蛉剑,请赐教。(紫色余分背上飞光剑盒内的蚍蛉剑飞入惋红曲手中)
荷叶禅师:嗯——

【十里寒竹】
[旁白:夜起塞风,风吹露竹,徐徐作响,却似带来一股诡氛前兆 ]
山龙隐秀:起风了,身在竹林,份外心寒啊。
古陵逝烟(边走边道):山龙隐秀,咱们真是冤家路窄啊。
山龙隐秀:大宗师。(眼神对撞)

【竹林东西两径】
[旁白:同一时间,在竹林东西两径之处 ]
(数道气劲窜入,哀叫之声不绝于耳)

【十里寒竹】
古陵逝烟:山龙隐秀,前日让你藉水而逃,今日鳌首与吾要联手取你龙骨,龙鳞了。
山龙隐秀:啊,只可惜,鳌首今日不会来了,因为你说的对,今夜是冤家路窄,所以山某为你带来一个仇人。
意琦行(人未至声先至):古岂无人,孤标凌云谁与朋,高冢笑卧,春秋一阕任琦行。(从天而降)
[旁白:突来的诗号,突来的变局,来人竟是—— ]
古陵逝烟:意琦行。
山龙隐秀:大宗师,你自诩是一个精明商人,那你认为山某与意琦行联手,你逃出生天的可能多少?
古陵逝烟:嗯,你想说什么?
山龙隐秀:给你最后一回人生赌注,山某与你赌,将咱们两人手上各自鳞族双宝交出,你与意琦行公平一决,谁胜,谁就是四宝最后的拥有者。
古陵逝烟:哈,看来山龙豪赌之气魄不逊商人啊,好,古陵与你赌,意琦行(转身面向意琦行),这是属于四奇观的最后一决,你要留神。
意琦行:古陵逝烟,旧恨新仇,今夕了结。
[旁白:山龙、鳌首联手布下四奇观最终一决,意琦行、大宗师,谁会是剑下余生者,鳞族四宝又将落于何人之手? ]

【大黄地母】
[旁白:轻纱飘啊飘,思绪遥啊遥,鬼吟诗沉于过去的漩流,望着天与沙的际线 ]
鬼吟诗:啊,真是煞风景。
(蜕变黑后来了)
蜕变黑后:吾为音土而来。
鬼吟诗:黑后有王诏吗?
蜕变黑后:没有。
鬼吟诗:那黑后请回吧,需有王诏,鬼吟诗才能放行。
蜕变黑后:若吾执意要闯。
鬼吟诗:那便端看黑后本事。(瞬身逼近蜕变黑后一步)
蜕变黑后:愚忠,让你选择了一条黄泉路。

【路上】
[旁白:离开荒芜之根的倦收天,走在回转隐密山洞的路上,中途正逢纷飞雨,洒一袭夜冷(雨落下) ]
(若叶凝雨拦路)
若叶凝雨:是尘飞歌行,是雨飘夜凝,随尘飘雨,凝雨红尘。
倦收天:嗯?阁下是?
若叶凝雨:讲出被你所救之人下落,天晴雨停。
倦收天:难。(背后剑动)
若叶凝雨:那若叶凝雨,领教了。(化出佩剑)
[旁白:若叶血脉寻上北宗名剑,冲突一触即发,神秘的若叶凝雨又将展现何等本领?葬天关内,玄离、玄膑再启皇家争权,是否又将出现下一个牺牲者?惋红曲、紫色余分,找上荷叶禅师,论剑海名人堂上的名字即将再掀风云。欲知详情,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第二章——凝结的剑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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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23 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路天明 于 2020-1-23 13:12 编辑

第二章 凝结的剑气

【道路旁】
(若叶凝雨对峙倦收天)
[旁白:凝风冷冽,夜雨笼杀,为先知下落,若叶凝雨拦截倦收天,在奇幻中已现剑芒]
倦收天:嗯。(拈剑指)
(若叶凝雨瞬步挪移)
倦收天:好身法。
(若叶凝雨从背后开始攻击,交手数招)
[旁白:剑吟风啸翼迷离,身飘步疾雨带杀,浅紫腓影如魅、如痴,如庄周幻梦,招招称奇]
(倦收天剑指对若叶凝雨之剑,两人错身而过)
倦收天:嗯,三阳燎云,喝——(足划旋,燃起火,一步踏出,剑气击出)
若叶凝雨:就等你这剑,喝——(旋剑挡下袭来剑气,一剑划向地面)
倦收天:嗯?
[旁白:剑气凝结,沉然落尘,若叶机关巧学再现奇招,倦收天不明所以,指旋招落之间,仍严守方圆]
倦收天:剑不能取敌,那就以拳制敌,喝——(收拂尘,握拳攻上)
若叶凝雨:森狱之事你不该插手。(被击退,趁势化光而走)
(雨停)
倦收天:能将剑气凝结,确实奇招。(地上凝结的剑气消散)森狱正在积极找寻被吾所救之人,但他们目前并无头绪,只是那人被追杀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嗯,先回转洞内,等待漂鸟少年的消息。(离开)


【十里寒竹】
(山龙隐秀与古陵逝烟将鳞族四宝放在石台上)
[旁白:人生最后一次赌注,四奇观最终一回了结,纠缠生死的几度交错,今夜过后不再萦绕。意琦行,战云界仅留王室,为王姐、为故土,誓诛眼前恨。古陵逝烟,烟都唯一之神,为除根,为脱困,力斩剑宿魂]
意琦行:喝——(拂尘挥洒,攻上)
(古陵逝烟剑指一凝,迎上)
[旁白:削飞的竹叶,漫卷的沙尘,宣告仇与剑之战不死不休]
古陵逝烟:喝——
意琦行:喝——
[旁白:未出剑,已白热,多深的亲仇家恨,就多重的誓死反扑]
古陵逝烟:喝——(剑入手,攻上)
(意琦行以拂尘卷住剑锋,但仍被刺破右肩,意琦行以拂尘打中大宗师左肩)
[旁白:一式留神,两道剑印,三方冷冽眼神,四宝森然见证(意琦行剑入手)]
(山龙隐秀密切关注战局)
古陵逝烟:意琦行,吾知你是有备而来,古陵亦非全无隐招,(伸手沾取肩上血)吾等着看,你要如何扭转烟克云的宿命。(将血抹在剑锋)
意琦行:剑宿吾命,何来宿命,喝——(冲上)
古陵逝烟:喝——(冲上)
[旁白:握剑交锋,战鼓更逼命,剑影、身影、竹影,转瞬无间的死亡阴影,交错在迷离竹林]


【竹林外】
(金无箴与凉守宫及部属皆已倒地)


【十里寒竹】
山龙隐秀:<嗯,意琦行有所超脱,大宗师又变其剑法,看来此战难分上下了。>
[旁白:回身一剑,同时贯穿]
(交手两人互刺一剑,贯穿对方身体,凝目一眼,互击一掌,双双推开,血花飞溅)
意琦行:呃。(口吐朱红)
古陵逝烟:(口吐朱红)意琦行,你真可悲,因为就算吾没龙珠、龙魂,你依然报不了仇。
意琦行:省下口舌,你才有求生的气力,来吧。
古陵逝烟:哼哼哼哼哼……
[旁白:沉沉冷笑声,寒了两人手上长剑,紧握剑柄的手,昭示彼此名招将出]
(剑身反光映照各自双眼,山龙隐秀一旁观战)


【黑海岸】
(超强魔人领兵守卫)
超强魔人:自左先知被人所救,大太子就颁下戒严令,要咱们驻军在黑海外好好顾守,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小兵一:但将军啊,那真是大太子发的命令吗,还是其实是黑后作的主?
(另两个小兵围上,殴打)
超强魔人:傻子,非常时期做好份内的工作,才是保命的方式,玄造老大怎样交代,我怎样做就是。
(漂鸟少年来到)
超强魔人:你你你,停停停,黑海周围,现在比戒严更戒严,我超强魔人不准你靠近。
漂鸟少年:吾乃森狱之人,请让道。
超强魔人:就算是森狱之人,没得到允许,也不许自由出入。
漂鸟少年:吾非入森狱不可。
超强魔人:听不懂人话,看来是欠教训。
[旁白:不分说,众守军欲动干戈之际,却见漂鸟身影幻化]
(漂鸟少年身形挪转,越过小兵,逼近超强魔人)
三小兵:呃。(倒在地上)
超强魔人:你……
(漂鸟少年越过超强魔人,走向黑海)
超强魔人:我又晕倒了。(倒地)


【龟森林】
(非非想摇动龟甲,倒出铜钱卜卦)
非非想:哎哎哎,一二三四,唉声叹气,一二三四,气没药医。
小白兔:非非想大人,你很少唉声叹气,是因为右预事被杀的事情有所感慨吗?
非非想:能不感慨吗,以前玄嚣还在时,他算是我的靠山,但他一死,森狱的局势丕变,如遇有危难,我还真不知道现在能找谁给我靠。
小白兔:阎王还在啊,他十分敬重你这名森狱名医,谁敢对你怎样。
非非想:连森狱长老都会被杀了,代表黑后等人早不将阎王的威信当成一回事,我能不卷入政治斗争,平安渡过余生就要偷笑了。
(一阵风过,两守卫倒地)
非非想:嗯?是水晶灵,你怎会来此?
漂鸟少年:(化光现身)倦收天托吾前来转达他的口讯,他想请你帮忙救一个人。
小白兔:救人?你难道不知道名医已经向天告命,医术只用在皇族血脉身上,否则便会碎身而亡吗?除非你能借来太子印,名医才能医治外人。
漂鸟少年:可有其他方式?
非非想:规矩上是这样订没错,但我只看,没动手把脉、医治、煮药,就没这个问题。
小白兔:非非想大人你的意思,莫非你肯帮忙?
非非想:(对小白兔)助人者,人恒助之,现在的我在情势诡谲的森狱之内,若弄个不好,就会被人暗杀,我当然要找助力来保命。(对漂鸟少年)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与你一行苦境,你要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小白兔:非非想大人那我呢?
非非想:当然是跟我走啊,你先去整理一下包袱,咱们跟着漂鸟少年入苦境。
小白兔:哈,我就知道大人不会丢下我的,等我。(离开)
非非想:(收铜钱回龟甲)你要记住,踏出此地,我的命就是你的责任了。
漂鸟少年:嗯。


【葬天关大殿】
玄离:任由废后作乱,大皇兄,你有何能力可以继承父王大位?
(凶暴大惊慌、凶叱大动乱两人欲动作,玄膑挥手制止)
玄膑:嗯,皇弟只是基于爱护森狱之心,提出内心的疑问,众人毋须轻举妄动。
(凶叱大动乱欠身表示明白)
玄离:吾既然前来,就不需要客套的言语,如果你今日不能提出一个服人的说法,那你玄膑美其名为大太子,但实际只是废后的傀儡而已。
玄膑:吾当然有自己的想法,但在回答你的质疑之前,吾要先问你,你希望吾怎样做,才能杜绝你的质疑,大刀阔斧改革,还是大力兴兵征略苦境?
玄离:吾要明白你的治国之策。
玄膑:哈,不愧是从小就跟在父王身边学习政事的人,言及森狱的国事,果然一言中的,但吾认为森狱需要的,不能只是治国之策,尚需要新的思维。
玄离:哦?
玄膑:如同不脱皮的蟒邪,只有死路一条,人也是如此,若总是披着陈腐思想的皮不放,只会逐渐腐败,不但无法成长,更步入死亡之途,所以森狱必须有新的思维进行新陈代谢,才能脱胎换骨。
玄离:嗯。
玄膑:历代阎王皆推崇强者治国,造就了玄嚣霸气,自认能可以一敌众,却沦得内不得人心,外患亦难平的局面,事证明领导者个人的勇武,绝非长治久安之必备,刚则易断的道理,你们有思考过吗?长久以来,吾之所以守柔处弱,并非甘处下风,自为人后的消极作风,吾所认同的柔软更非代表懦弱,而是一种能忍小愤,伺机而动的度量与韧性,对内如此,对外亦同。
玄离:所以你认为柔软胜于刚强?
玄膑:真要说应该是要柔刚并济,适时柔之,适时刚之,至于高下之判,吾与玄嚣,谁现在立于葬天关作主,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再者,若吾的做法与十八弟一样,那森狱依然存在着血腥、杀戮,没任何改变,那失败也同样可期,这样的思维,也许你们一时无法接受,但吾玄膑却深刻体验到,以仁德治世做为治国之本,稳固资源做为强国之方,国祚才会绵长,兵权战力只是一时的威吓之物,是标非是本。
玄离:你的理念令玄离刮目相看,从治国层面来看,玄嚣眼界确实不如你,但眼前之关键,废后之事不厘清,森狱上下究不能相信你有改革的魄力与决心。
玄膑:对吾而言,黑后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对她的态度是尊敬,也是基于敬爱父王,爱屋及乌。
玄离:那玄嚣呢,他毕竟是咱们的兄弟,被苦境之人所杀,你就算不认同他的作法,难道要就此不闻不问吗?
玄膑:给吾一段时间壮大团结整个森狱,届时,吾自然会替玄嚣报仇。
玄离:吾明白了,你今日所言,吾会拭目以待,有任何需要,玄离不会置身事外,请。(转身离开)
玄膑:嗯——


【大黄地母】
[旁白:风幽幽,杀愁愁,离离鬼丧旷野上,蜕变黑后为取音土,后仪威逼酆都鬼,一旁木晶灵来到,冷冷注视]
蜕变黑后:愚忠者,就看你是否有本事护土了。
鬼吟诗:酆都添灯闻鬼唱,痴火由来照痴人啊。(鬼灯旋转)
蜕变黑后:喝——
[旁白:高声一扬,黑后首运蜕变魔功(浮现蜘蛛之影),刹那间,邪影惊现,登时玄黄失色,日月无光,四野如临末日之愁惨。反观鬼吟诗,风尘不惊,冷然曳灯,魂幡飘飞间,化三千幽冥为用,岁月累积的地母之力,骤时不断旋生。乍然——]
蜕变黑后:喝啊——(提掌攻上)
鬼吟诗:喝啊——(提掌攻上)
[旁白:磅礴一击,两道绝世邪力震撼初会,狂沙翻涌间,大黄地母绽出了诡丽焰花,竟是红火吞夜之象]
木晶灵(绿光):(绿色光影在枯树间流窜)是夺命添火,危险!
[旁白:心知久战必失,黑后勃然一怒,魔功再提,鬼吟诗亦同催鬼力,顿时,极端强撼,莽莽荒尘,竟为之两分]
木晶灵(绿光):哼,离开。(绿光带着黑后消失)
鬼吟诗:痴迷恨火中,燃烧的从不是红尘。


【十里寒竹】
(意琦行对战古陵逝烟,山龙隐秀一旁观战)
古陵逝烟:喝——
[旁白:沉声一喝,身形瞬化,刹那间,凌空一跃,竟是——]
古陵逝烟:地人双剑,并流。
[旁白:首见双剑合璧,破空掀地而来,意琦行见状扬尘启剑,踏地纳招回应]
意琦行:(拂尘入手)挥万剑,式归一,春秋一阕任琦行,喝啊——
(招式对击,古陵逝烟剑气回转击中意琦行)
意琦行:呃啊——
山龙隐秀:(踏前两步)意琦行!
古陵逝烟:(落地)哈,意琦行,这样的剑伤,你还能堪几剑?山龙隐秀,你所托非人哪。
山龙隐秀:大宗师,胜利是属于最后笑立的人,你高兴太早。
意琦行:风吹草动,未必柳折,古陵逝烟,你又向败亡靠近一步了,喝——
[旁白:眉山一凛,乍见无物化境,瞬影神分,灵山初现,过顶参云,正是初心之剑再现]
(意琦行一剑击出)
古陵逝烟:(接住从天而降的佩剑,一剑劈出挡下剑气)天赦,地判,人无咎,三剑归宗。(化出两影)


【竹林外】
金无箴:(醒来)大宗师啊,我的脚——(腿无知觉,爬向前)
凉守宫:大宗师啊。(踉跄而行)


【十里寒竹】
[旁白:名世三剑,天地人合一,顿时风云霹雳,雷鼓急摧,逼命无常之间,极招初会]
(意琦行割首古陵逝烟幻影,自己被一剑刺穿身体)
意琦行:啊!(挥拂尘将古陵逝烟逼退)
[旁白:一声哀嚎,初心之剑,破]
(意琦行单膝跪落,以剑拄地)
古陵逝烟:绝代剑宿,就要灭绝在这个无情的时代,古陵逝烟的毕生大道,你注定是一粒被踢开的废石。
意琦行:古陵逝烟,你枭雄末路了。
古陵逝烟:死吧,喝——(冲上)
[旁白:取命一剑,却见意琦行仰天一啸,背后第三武脉爆发蔓延,竟使起剑造云之招]
古陵逝烟:(被震退)自寻死路,八烟天剑吾为锋,喝——(再攻)
{意琦行回忆瀑布前悟招:以烟克云,乃在虚化消弭,烟云同源于水,虚实转化之际,纳风成石,以土克水,便是——
素还真(声音):能制水者,便能取得先机。}
[旁白:胜机乍现,心领神会,分晓之剑,长久四奇观烟克云之宿命,终被扭转]
(两人交手,错身而过)
古陵逝烟:啊!(两道剑气从古陵逝烟颈侧爆出,血雾弥散,古陵逝烟剑脱手,后退两步坐倒在地,眼眶溢血)
意琦行:等待偌久,便等引你出招,以烟克云,已属过去。
古陵逝烟:喝——(伸手取剑,却无力握住,剑再跌落)
山龙隐秀:古陵逝烟,你连剑都握不住了,还想逆转吗?
古陵逝烟:最后一次的赌注,就算没剑,古陵逝烟还能再战五百年。(缓缓站起)
意琦行:只要你还能出招,意琦行便奉陪到底。(拄剑而立,身形不稳)
古陵逝烟:哈哈……喝,呃。
[旁白:血淋淋的两人,就算有一丝机会,也不容放弃,尽管上苍已做了最残酷的决定]
(剑宿举起剑,指向古陵逝烟)
古陵逝烟:呃啊。(倒退数步)
[旁白:此时——]
(古陵逝烟颓然倒地,凉守宫冲入,向意琦行击出一掌,带着古陵逝烟化光而走。意琦行退后几步晕倒在地)
山龙隐秀:嗯,意琦行。胜负已定,四宝终归吾手,嗯。(取石台上四宝)救意琦行,对吾有利。(走向意琦行)


【竹林外】
金无箴:(爬向前)啊,这剑是……大宗师啊。(继续爬)


【路上】
(凉守宫扶着古陵逝烟踉跄而行)
古陵逝烟:守宫,是你,你受伤了,那箴宫他?
凉守宫:唉,大宗师,东西两径,咱们的兵力惨亡殆尽,连箴宫也不见人影。
古陵逝烟:啊,中计,中计了,可恶的一色秋,可恶的山龙隐秀,呃,噗——(吐血)
凉守宫:大宗师,你不可动气,你也伤势沉重。
古陵逝烟:哈哈哈……赔了夫人又折兵,古陵啊古陵,善于谋算的你,今日兵败如山倒了。
凉守宫:大宗师,别这样说,你还有守宫,只要守宫还在(跪下),烟都就有未来,你就永远是烟都的大宗师。
古陵逝烟:想不到最后,留在吾身边的人会是你守宫,哈。(将凉守宫扶起)守宫,多谢你救我。
凉守宫:大宗师折煞守宫了,你是烟都之神,有你的所在,守宫就该跟随到底。
古陵逝烟:吾最重视的人,往往要杀吾,吾最忽略的人,却是对吾不离不弃,这是老天对古陵逝烟开的玩笑吧。
凉守宫:大宗师别再说了,咱们先回安全的地方,吾怕山龙或一色秋他们会赶尽杀绝。
古陵逝烟:咱们要回到哪里?
凉守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咱们回冷窗功名,那里的密室通道咱们最熟悉,也最好藏匿。
古陵逝烟:好吧,我们走吧。
凉守宫:嗯,守宫扶你,我们走偏僻的路。
古陵逝烟:嗯。
(凉守宫扶着古陵逝烟离开)


【葬天关大殿】
(玄膑与属下等待着,蜕变黑后怒气冲冲而来)
蜕变黑后:哼。
玄膑:罕见母后动怒如斯,莫非是大黄地母之行有变?
蜕变黑后:鬼吟诗坚持没阎王诏令,不肯交岀音土,在大黄地母的地气加持下,吾不利久战,看来只能派兵强夺了。
玄膑:母后息怒,大黄地母乃森狱极恶之地,魂两不足的战士进入,有命火被夺,弥留作游魂之险,现在派兵强夺恐非上策,再者,吾认为要征服苦境,不是非要音土的力量不可,传闻中,聚集森狱五大晶灵之力,不是更胜音土吗?
木晶灵(寄体骷髅):久远前森狱确实曾发生过一次大灾厄,当代的阎王便是运用五大晶灵之力,方弭平危机,但之后金、土两晶灵便销声匿迹了。
玄膑:那便循序渐进,水晶灵与火晶灵在苦境,咱们可以先接触谈判,至于消失的金、土双晶灵,再慢慢设法找寻。
蜕变黑后:此事吾会嘱咐国相处理,但大黄地母方面,吾要膑儿你亲自一行,鬼吟诗若同样拒绝的话,吾自有手段。
玄膑:膑儿会找时间前往便是。
蜕变黑后:至于后续之事,吾计划先针对心腹之患,神思、道门。神思事关阎王,当初我们是想利用神思与玄嚣斗,才会坐视它流落在外,现在玄嚣既死,若让神思回归森狱,阎王甚有可能出关,这点对咱们极为不利,神思咱们务必取得,若不行,也要设法毁掉。至于道门,双秀虽挫败玄嚣,为咱们扫除障碍,但他们也是咱们统一路上的障碍,此两人吾非除不可。
木晶灵(寄体骷髅):需要传讯国相,同步进行吗?
蜕变黑后:不用。(挥手)这回由吾入苦境,亲自与他讨论。
玄膑:一切就仰赖母后了。
蜕变黑后:静待母后佳音吧。(负手离去)


【荒野】
[旁白:月下寒光澈,荒野剑意浓,玄同请招,欲试荷叶禅师剑上端倪]
玄同:蚍蛉剑(亮剑),请赐教。
荷叶禅师:阿弥陀佛,荷叶不识剑,先生还是不要用剑指我。
玄同:嗯?
紫色余分:我的王子说你是论剑海名人榜上的那名,六道雪生剑点轮回。
荷叶禅师:人已入轮回,孽身便不再载缘,剑已入轮回,锋锐便不复饮血。收起剑,咱们才有更交契的谈话空间。
紫色余分:所以讲,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六道雪生剑点轮回?
(荷叶禅师双眼金芒一闪)
荷叶禅师:你有看到我的剑吗?
(紫色余分一愣,小退数步)
紫色余分:你。
荷叶禅师:怎样吗?
紫色余分:嗯,没事。
玄同:岀剑吧,你浑身的剑意藏不住。(剑指荷叶禅师)
荷叶禅师:有剑意的人,不一定要拿着剑与人赌输赢。(上前按住蚍蛉剑剑尖)
玄同:吾亦非为输赢而来,而是一股纯粹的剑意,想藉由交锋时的剑响,说岀一段剑之道。
荷叶禅师:(抚摸剑尖)剑在交锋下,也不一定有精彩的火花,论剑,有很多方式,吾用嘴出剑题,你悟的出,咱们才有交锋的可能。
(玄同收剑入鞘)
玄同:什么剑题?
荷叶禅师:吾剑之终极之意,只有一字,叹。
玄同:叹?
荷叶禅师:是,这就是吾一路行剑,最后顿入空门的剑路,你的剑,要砍下哪一截,荷叶才能不入轮回?
玄同:嗯——
荷叶禅师:哈,你认真思考了,一旦落入吾的思维,你的剑就阔行不开了,你的剑哪一截都砍不下,因为,荷叶已成荷叶,阿弥陀佛。(与天罗子离开)
荷叶禅师:心心心,难可寻,宽时遍法界,窄时不容针。
紫色余分:你不追吗?
玄同:吾不强人之所难,但总有一天,他会来找吾,印证过往之名。(与紫色余分离开)


【孤舟一字横】
[旁白:经历十里寒竹之战,意琦行受创严重,山龙隐秀导气任督二脉为他疗伤]
意琦行:咳,啊,噗。(呕血,起身)
意琦行:此次多谢先生相助,意琦行方能顺利诛杀古陵逝烟。
山龙隐秀:不用客气,其实十里寒竹之布计,你该谢的是素还真,那日他来找我——
{素还真:劣者清香白莲素还真,今日欲与先生谈合作。
山龙隐秀:怎样的合作之法?
素还真:请山龙先生除掉古陵逝烟。
山龙隐秀:哦?古陵逝烟有如此难缠,需要你请托吾之帮助吗?
素还真:古陵逝烟并不难缠,合众人之力也能杀之,素某让阁下除掉古陵逝烟,是在施恩于你。
山龙隐秀:哈,吾与古陵逝烟无冤无仇,杀掉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更遑论施吾恩情之说。
素还真:耶,山龙先生勿动气,素某所言之恩,乃天疆之物回归天疆。
山龙隐秀:哦?
素还真:古陵逝烟身负龙珠与龙魂,如果吾等将他杀死,那龙珠与龙魂便会随之死亡,但若让先生参与诛杀计划,你便能在古陵逝烟将死之际取回龙珠与龙魂,这对先生而言,何尝不是恩呢?当然,如果先生并无意取回龙珠与龙魂,那素某即刻告辞,不再赘言。(转身欲走)
山龙隐秀:且慢。(素还真停步)
山龙隐秀:哈,一场处于劣势的谈话,竟能让你以恩情这个大帽子扣的吾不得动弹,苦境素还真确实名不虚传。
素还真:是山龙先生不忍天疆之物有损,否则,素某再怎样舌灿莲花,也无从打动你。
山龙隐秀:此恩吾便承下,而既以恩说事,表示你有所求,但不知你希望吾怎样偿还这条恩情?
素还真:天罗子已死,玄嚣必会前来劝先生回归森狱,吾希望先生鼓励玄嚣,拿下云渡山为回归条件。
山龙隐秀:嗯,如此简单之事,却包含着不简单的局势变化。
素还真:相信以先生之智,已看出个中厉害,做下正确的选择。
山龙隐秀:哈,我答应你,不过,在说明诛杀古陵逝烟的计划之前,你也必须答应吾一事。
素还真:何事?
山龙隐秀:来日,黑海森狱的漂鸟少年会前去寻求你的帮助,吾要你尽力助他破解困思。
素还真:嗯,此事也不难,但素某希望来日有机会,能在翠环山上与先生剖谈一番。
山龙隐秀:好,待吾闲事了尽,便往翠环山与阁下一叙。现在,请将你的诛杀计划说明吧。
素还真:十五月圆之夜,吾计划——(说明计划)}
意琦行:原来如此,素还真真是预事如神,今日能成功诛杀古陵逝烟,真要感谢二位岀力,意琦行不胜感激,来日,若有需要吾之处,可往指月山瀑一寻,叨扰许久,意琦行也该告辞了,请。
山龙隐秀:保重。(欠身)
(意琦行转身离去)
山龙隐秀:可惜料事如神的素还真,乃森狱劲敌也。嗯,先找一个隐密之所,融合龙的一切。(离开)


【枫叶林】
紫色余分:喂,你走了整夜的路,就是为了再走回这个枫叶林吗?
玄同:是为了折磨你的双脚。
紫色余分:哈,我看你是被那名和尚的话吓住了,说什么要与他一战,剑都抽岀来了,竟然听他的三两句话就打退堂鼓,虚而不实啊,我的王子。
玄同:你很想见到论剑海之主是不是?
紫色余分:你可知世上最强的生物是什么?
玄同:哦,是什么?
紫色余分:井底之蛙。我啊,原本是生活在井底青蛙,认为这个世界是天大地大我最大,而你就是飞过井囗的那只飞鸟,一直向我展示着外界有多么的辽阔。如果不是因为你,论剑海之主在我的井中不存在,他对吾而言也不重要,既然你已经将我带出井底,你就有义务用你的剑,将我的世界拓展开来。
玄同:哈,很自以为是的想法,不过我很喜欢。
紫色余分:我是你评剑的替剑,不如就让我替你去打那名和尚,逼他出剑。
玄同:你不是他的对手。
紫色余分:哼。(离开)
玄同:嗯——约定的日子终于来到了,翠环山玉波池,百柳珠帘五莲台,素还真,你才是我最想见的人。
(紫色余分返回)
玄同:你的剑,透露一股空虚的味道。
紫色余分:哼,他们都走的不见踪影了。
玄同:那就是时机未到,走吧。(举步离开)
紫色余分:要走去哪里?
玄同:翠环山。
紫色余分:原来如此,难怪你的情绪都高亢起来了,哼。(跟上)


【隐密山洞】
契冥佬:现在森狱面临政权变易,黑后竟敢对我们岀手,表示阎王已经失去主导权,黑狱恐是不能回去了,唉,如今吾该怎么办?要联系神思一助吗?
(倦收天到来)
契冥佬:啊,你回来了,可有将吾的话转告漂鸟少年?
倦收天:已经转达,现在他受吾之托,前往森狱请非非想,之后他会来到此地寻你。
契冥佬:多谢。
倦收天:但吾在回来路上遇到一人,自称若叶凝雨,他为了逼问你的下落,对吾武力相向。
契冥佬:是若叶一族,唉。
倦收天:可愿告知吾这其中的曲折?
契冥佬:除非见到漂鸟少年,否则吾不会透露任何事,何况森狱之事,也非你一介外人能干预。
(漂鸟少年带非非想与小白兔到来)
契冥佬:嗯,你终于来了。
非非想:还有我们咧。
漂鸟少年:非非想大人答应看诊。
倦收天:啊,真是太好了,那吾先带非非想往论剑海一行,至于素还真下落,吾目前还无线索,路上再做打探。
漂鸟少年:救人之事紧要。
倦收天:嗯,先生请随吾来。
非非想:小白兔,你就在此地等我吧。
小白兔:喉。
(倦收天带非非想离去)
漂鸟少年:不知先知找我何事?
契冥佬:想必你已听闻吾之境遇,与黑后的所作所为了。
漂鸟少年:黑后终将为自己所为付出代价,咱们是否该先取回神思,设法让阎王出关?
契冥佬:此事不妥,一者神思取回之后要如何保护,又要如何送入森狱?二者由山龙隐秀继续拥有,说不定还能藉他之手推行许多事情,先维持原状吧。
漂鸟少年:那先知下一步有何打算?
契冥佬:嗯——


【蓝峰十二涛】
(一色秋观视手中六赋印戒)
一色秋:弁袭君所言,六赋印戒上的炼朱轮与极反相生玉皆是出自天疆,天疆自古便是幽微,罕少为人所知之处,他能有幸进入,更令人好奇。据弁袭君所言,通过漫长风雪原,才能到达地之角,通过天缝破口进入天疆,嗯,值得一探的神秘境域,一色秋怎能错过。(背负六赋印戒离开)


【玉心窝,花园】
(若叶汝婴扫地,千玉屑看着苦蛮花树)
若叶汝婴:国相啊国相,看这阵湿气,玉心窝又要凝雨了,是不是凝雨哥哥要来了,那我要赶紧去泡茶等他来,这次,一定要让他喝到我泡的茶。
千玉屑:月晕而风,礎润而雨,人事虽殊,其理一也,小若叶,你的观察力确实进步不小,但这一次,吾要你待在后院不准岀来。
若叶汝婴:为什么?
千玉屑:因为风中还有一丝阴邪之气夹杂,此次除了凝雨,必还有不速之客来到,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若叶汝婴:哼。(入内)
(若叶凝雨化光到来)
千玉屑:这是你头一次空手而回,倦收天不愧是能击败玄嚣的高手。
若叶凝雨:吾会再找倦收天问出先知被安置何处。
千玉屑:吾知晓你一向忠于任务,但这回派你前去,便是要以夺神龛为先,既然先知已被安置,今天就算你赢了,倦收天亦非惧死之辈,先知的下落他同样不会说岀。
若叶凝雨:就算如此,属于吾与道门之间的仇,终需了断。
千玉屑:时候若至,千玉屑自然会替你安排,嗯(察觉有人来到),果然来了。(挥手)
(若叶凝雨化光消失)
[旁白:就在此时,天际邪氛四起,乌云千里中,赫见黯雪轿排闼天野,撼尘而降]
千玉屑:黑后大驾光临,千玉屑有礼了。(欠身)
(蜕变黑后步出黯雪轿)
蜕变黑后:能让本后亲履玉心窝,相信国相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千玉屑:倦收天方面吾已派人针对,但此人武艺非凡,连玄嚣尚非敌手,若要将之铲除,恐需握有森狱兵权支援。
蜕变黑后:兵权一事,暂且按下,现阶段吾尚不希望玄膑等人,对咱们的合作有过度的联想。吾此行前来,主要是有两件事要交办你处理,速速取得变体银刃。
千玉屑:转向取得变体银刃,莫非你是担心玄嚣既死,神思流落在外,反成不稳定的变数,所以决定先针对阎王吗?
蜕变黑后:嗯,为防神思回归,咱们合作之事曝光,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将阎王杀掉,永绝后患。
千玉屑:变体银刃的落处,可有线索可寻?
蜕变黑后:嗯,你或可从卜相机关此人查起。
千玉屑:卜相机关。那第二件事呢?
蜕变黑后:吾要你设法说服水火晶灵回归森狱,助吾集结五大晶灵之力摧毁苦境。
千玉屑:此事千玉屑会尽力一试。
蜕变黑后:吾等待你的好息,现在,我想先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前往天羌族遗址探视吾儿。
千玉屑:恭送黑后。
(蜕变黑后步行离开,将黯雪轿留在原地)
千玉屑:嗯,让若叶家之人找来卜相机关。(抬手化出一片树叶飞远)


【隐密的洞中】
[旁白:昏暗的洞中,隐约的漏滴声,在空气中回荡,身拥鳞族四宝的山龙隐秀正欲融合归一。(山龙隐秀脸上隐现龙鳞)骨为枢,鳞化体(隐现龙角),珠活躯,魂契身,倏然,龙之四宝交融契会,—道雄沉龙啸破空(龙灵冲天而起)。角发峥嵘,躯耀光彩,睛似明星,翱于九天驾凌云,一扫天下莫与争。同时,神思不愿让龙灵就此脱逃,疾疾而追。倏然晴空化乌暗天地,雷光隐现造诡氛,一道狰狞恶相破云而岀。]
(阎王恶相自乌云中现身)
阎王恶相:啊——


【黑海森狱,珈罗殿】
[旁白:同一时间,诡谜的珈罗殿内,颓然又华贵的王,囚迷于自己的面相之中,倏然——]
阎王:(睁眼)喝——(眨眼,红光一闪)
[旁白:暗眸现邪光,青丝竖张狂,阎王威能陡升,冲击四方禁锢,顿时华镜剧烈震,恶相现狂态]


【天上】
[旁白:荡荡九天之上,恶相与龙灵怒然而对,即将展开一场主导权的争夺战]
阎王恶相:喝——(旋身一击,龙灵迎击)
[旁白:云涌似奔马,争斗势撼天,恶相为驯服龙灵,展现霸然邪力,而龙灵亦不愿躯体受人所控,愤然腾斗启龙威,誓败眼前恶相]
阎王恶相:喝啊——


【天羌族遗址】
(蜕变黑后立于天罗子墓前)
[旁白:多年窃权谋作,不惜与黑暗缔约,{回忆与爱子在风雪中相携而走}如今只剩孤独,回在耳边,黑后此刻,足下沉重,似冰凉白刃,掠过长梦]
〖《戏梦人》歌声响起〗
蜕变黑后:孩儿,母亲来看你了。
[旁白:一句淡淡的言语,却在隐隐的呜咽中,泄漏岀内心深深的不舍,多年盼望,竟在今朝成了一座冷坟,一向冷锐的双眼,如今只剩一片迷蒙]
蜕变黑后:天亮了,那日太岁将你带走,吾的心中还有希望,望终有一日,你能回到森狱,咱们母子再重逢,自脱离永寒树的禁锢后,母亲便每日设想着,该如何与你相见,{回忆小天罗子为自己拭泪}但怎样也料不到,再见之时,竟会是这般情景。(手抚墓碑,手指流下鲜血)
[旁白:眼前的点点血迹,象征着心中仅存的一丝柔软,已随黄土深埋,报仇(利落转身),是此后唯一的寄托。(嘴角渗血)述情未了,恨意未消,忽见远空巨龙翱翔,一声震天龙啸]
(蜕变黑后抬头,见到空中龙灵与阎王恶相)
蜕变黑后:怎会是阎王恶相?嗯,追之不及,速至珈罗殿一观。(离开)


【黑海森狱,登天阶】
[旁白:为探阎王行踪,黑后赫势来到登天阶,欲闯殿之际,气氛忽凝,大地震荡,变数乍生]
(坚石禁卫军围上蜕变黑后)
蜕变黑后:玄豹,你敢放任禁卫军在本后面前放肆。
玄豹:(化现,上前)森狱禁地,若无阎王之令,恕玄豹不能放行。
蜕变黑后:吾乃森狱之后,要见阎王,何须阎王之令。
玄豹:无阎王令,再不离开,休怪吾无情。
蜕变黑后:若是本后坚持要见阎王呢?
玄豹:你大可一试,但若惊动阎王闭关,恐怕吃罪非轻。
蜕变黑后:嗯,阎王从未踏出珈罗殿吗?
玄豹:吾未曾看见。
蜕变黑后:难道你都不起疑吗?自从神思消失后,阎王便闭关不出,本后甚是担忧阎王身体是否有恙。
玄豹:不管何种理由,若无阎王之令,玄豹绝不放行。
蜕变黑后:罢了,好生看守此地,莫让他人来打扰阎王闭关。(转身负手离去)
玄豹:嗯。


【葬天关大殿】
(玄膑与属下等待)
(蜕变黑后到来)
玄膑:发生什么事?为何吾听说母后一回森狱,便直闯登天阶,更与十弟有所不快?
(蜕变黑后眼神示意)
玄膑:你们先下去吧。(凶暴大惊慌、凶叱大动乱行礼退下)
玄膑:母后如此谨慎,料是发生大事。
蜕变黑后:吾在苦境看见阎王恶相了。
玄膑:父王恶相又岀现在苦境,难道是父王出关了吗?他怎会不回森狱?
蜕变黑后:吾只见恶相阎王御龙而走,追之不及,便赶回珈罗殿,谁知玄豹冥顽,坚不放行,听其语气,阎王并未出关,吾心有疑问,才会先来此与你们讨论。
木晶灵(寄体骷髅):第一次在山龙隐秀身上见到阎王恶相,本以为是神思为了助山龙脱险而幻化,但这次黑后所见,却是阎王恶相单独岀现,这又该如何解释?
蜕变黑后:阎王恶相,乃阎王用于示警与停止纷争之用,若非危险或病危,断然不会轻易展现,吾担心这是神思感应阎王危机所发出的警讯啊。
玄膑:看来唯有进入珈罗殿才能证实一切了,但我们没王诏,十皇弟必定坚不放行。
蜕变黑后:若是如此,那吾逼不得已,只好选择牺牲玄豹了。
玄膑:这……
木晶灵(寄体骷髅):玄豹有登天阶地气加持,又有阎王指派的坚石禁卫军,要铲除非是易事。
蜕变黑后:那又如何,关键是若没玄豹,坚石禁卫军会听命于谁?
木晶灵(寄体骷髅):想当然尔是大太子了。
玄膑:这嘛,在不能确认父王示警的真实用意前,牺牲皇弟恐非上策,膑儿相信以母后智慧,定能想出更好的方法。
蜕变黑后:嗯——


【某处室内】
(蜕变黑后与木晶灵单独相谈)
蜕变黑后:玄膑既然尚不欲对玄豹动手,只能另行设法,不入珈罗殿,本后终究难以心安。
木晶灵(寄体骷髅):但玄豹的武力在登天阶地理加持下,连玄嚣也无法硬闯,放眼森狱能胜过玄豹者,大概只有同列三大剑者的玄同、玄离、漂鸟少年,以及黑后你。
蜕变黑后:但认真说,我们都只能胜过玄豹,真要除掉森狱皇子,还是要回归到变体银刃,没此刃,难以除掉森狱皇子,甚至阎王。
木晶灵(寄体骷髅):不取得变体银刃,黑后你很多计划都将遭遇阻碍,而且就算除掉玄豹,坚石禁卫军必然名正言顺落入玄膑之手,他一旦有了自己的力量,对黑后你也是一大威胁。
蜕变黑后:傀儡,就要有扮演好傀儡的觉悟,他若敢有异心,只是自取灭亡,但不管如何,吾还是属意先杀玄豹。
木晶灵(寄体骷髅):吾有意一试玄豹能为,让吾为黑后一探玄豹虚实吧。
蜕变黑后:你的晶灵之力虽处在五甲子一轮的衰长末期,尚未回到巅峰,但要试探玄豹能为也足够了,就交你一试。
木晶灵(寄体骷髅):木晶灵不会让黑后失望。(化光离开寄体的骷髅)


【路上】
天罗子:你是剑客吗?
荷叶禅师:你看我有像吗?
天罗子:不像,你与我的师父气质差太多了。
荷叶禅师:你的师父也是剑客吗?
天罗子:是,而且他还是一名顶尖的剑客喔,只是不知为何,他从不曾教我提剑。
荷叶禅师:不曾教你提剑,有可能是因为他在剑上背负了太多,他不希望你也坠入这样的痛苦之中。(看自己右掌)握剑的手,不一定都是行侠仗义。
天罗子:但如果我剑术很高,世人就不能欺负我,我也不会拖累我师父。
荷叶禅师:你愿意将心内的情绪讲出来,表示你已渐渐走出失去的伤痛,再来就该化悲伤为力量。
天罗子:没错,吾一定要为师父报仇,佛乡就是我最大的力量来源。
荷叶禅师:对对对,就是要拿出这种决心与精神,为佛乡开启深层法门,走,咱们往棺材店一行,你向棺材店那名女老板表达你的决心吧。(拉着天罗子)
天罗子:什么,我不要。(推开荷叶禅师)
荷叶禅师:啊,你对你师父的心意原来只有如此吗?你先前那些信誓旦旦是怎样一回事?
天罗子:此二事不能一并而论。
荷叶禅师:什么不能一并而论?今天你不用流血流汗的提着刀剑去跟人家相杀,甚至还多了一名娘家财力雄厚的娇妻当贤内助,如此便宜之事你为何推拖?
天罗子:(倒退一步)那名女子,我、我我,我还要帮师父守丧三年,不能娶妻。
荷叶禅师:原来你的决心也不过如此,算了,失落的佛乡法门也不用再找了,咱们就此分别吧,请。(转身离去)
天罗子:(追上去拉住荷叶禅师右臂)留步。我,我去娶那名女子便是。
荷叶禅师:人家好好的姑娘要嫁人,你却是好似被雷打到,这种不是真心真意的答应会误人一生。
天罗子:禅师啊,凡事刚刚好就好,我已经答应了,就先不要强求在这个当下有什么真心真意了好吗?
荷叶禅师:哈,走吧,往天天棺材店求亲。
(天罗子叹息,两人离开)


【论剑海外】
(倦收天带非非想到来)
非非想:听你一路上的说明,我大概了解情况了。走这么久,终于走到了。你所讲的地方就是这里吗?快带我进去看病患,然后,我就要走了。
倦收天:麻烦你了。
(儿剑孙锋化光而出)
儿剑孙锋:止步。三徙成名笑范蠡,一朝解绶羡渊明。论剑海评剑师儿剑孙锋,见过剑评亚座。
倦收天:为何评剑师要我们止步?
儿剑孙锋:你应该明白,唯有剑评入榜者,方能出入论剑海,但你身后之人,并无榜上留名,恕儿剑孙锋不能放行。
倦收天:吾带他来是为了医治魄如霜,此事吾已征得副席同意,还请评剑师通融。
枕流君:带一名邪形邪状之人来医治魄如霜(化光而出,上前),说服力稍嫌不足。
非非想:什么邪人,我是龟仙人,邪你的大头。
枕流君:你身上有股令人厌恶的气息,说不定你是假借医者之名,欲潜入论剑海,行窥剑之实的宵小之辈。
非非想:我来这里不是给人羞辱的,算了,我不医了。(转身离开)
倦收天:且慢,医治魄如霜甚为紧急,请两位先通报副席。
桓正修雅:你还是将人找来了。(化光而出,上前)
儿剑孙锋:副席。
桓正修雅:倦收天,关于吾先前所说,你当真不再考虑?
倦收天:拔除入榜之名,三届不得再入,这种代价不算什么。
儿剑孙锋:你这番话是在藐视论剑海的权威。
桓正修雅:吾明白你心急如焚,也很想帮助你,毕竟你乃当今唯一能将名剑金锋发挥到淋漓尽致之人,看在名剑与论剑海渊源甚深,吾实不想对你有所刁难。
倦收天:名剑乃北宗之物,与论剑海何干?
桓正修雅:昔时葛仙川诛天山之巅的恶龙,亲自来到论剑海讨取神兵,而论剑海所借出的正是珍藏名剑。
倦收天:那名剑与天鞘之上,为何镶有北宗的北斗指引?
桓正修雅:这是葛仙川的要求,论剑海并不过问,只知在屠龙结束之后,葛仙川为了避免多生枝节,所以并未对外说明名剑出处,论剑海也未曾积极追讨,便将名剑暂存北宗,如今你既持有名剑,又参与剑评而得亚座,论剑海自然对你多加审视,甚至寄予厚望。
倦收天:想不到竟有这番曲折,嗯,多谢副席之青眼,以及论剑海之认可。
桓正修雅:吾希望你不只是感谢,而是重视这一切。
倦收天:对倦收天而言,有比名位更该重视之人。
桓正修雅: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吾不强求,记住,若你所带来之人无法医好魄如霸,你将失去在论剑海得到的一切。
倦收天:请副席带路。
(众人入内)


【论剑海,魄如霜房内】
(非非想为床上的魄如霜把脉)
非非想:嗯,这这这。
倦收天:怎样了?
非非想:唉,大罗神仙难救矣。
倦收天:究竟是怎样一回事?非非想,劳烦你再看详细。
非非想:再看多久也是一样。她的四肢百骸不见活气流转,武脉有萎缩徵象,表示她的丹气已失,若要恢复到常人状态,至少要一甲子,更不用说是动武了。
倦收天:怎会是丹气?吾只知晓她将自己的毕生功力献给他人,而丹气乃武者元根,牵连者不只武功,还有气脉血肉,不可能无端消失。
非非想:这我就不知道了,她的丹气消失地非常彻底,如同被人从体内硬生拔除,这种状况我也是平生未见。
桓正修雅:看来吾之猜想无误,导致魄如霜如今状况,唯有太玉心素被强制拔除,对方手法,堪称一绝。
非非想:太玉心素?
桓正修雅:那是娲皇靖灵功的凝气之元,也就是魄如霜的丹气,吾曾怀疑过丹气被人摘除的状况,如今算是证实了。你身后的名剑,就是魄如霜牺牲丹气所换回的。
倦收天:就算失去丹气,最严重只是武学尽废,但魄如霜?
非非想:一般来说,丹气被拔,也不一定会变成废人,但她的状况实在太过特殊,竟连穴脉也萎缩,有可能是她的功体异于常人,或者拔除手法出了差错,此症对我这个名医来说是意外中的意外,要治好就必须再想过。
桓正修雅:结论就是,魄如霜无法当下被治愈,完好如初。
倦收天:吾明白,还请论剑海好好照料魄如霜。(离开)
非非想:喂。(跟上)
(桓正修雅也离开)
魄如霜:倦收天。


【论剑海外】
桓正修雅:倦收天,依照约定,从现在起论剑海拔除你亚座之位,其后三届剑评不得再参与。
倦收天:那倦收天就此告辞。(与非非想离开)
枕流君:副席。
桓正修雅:吾明白,魄如霜是你所救,你自然也会担忧,但如果吾通融了,就是破坏论剑海的规矩,以及对倦收天人格的蔑视,吾绝对不会让步。
枕流君:枕流君明白。


【路上】
(凉守宫扶着古陵逝烟踉跄而行)
[旁白:进一步,颠两步,错落的脚步,是今生想不到的生死同路,黄昏余霞,照得一身残红,拖长的背影,好似刻划君臣两人最偎心的时候]
凉守宫:大宗师,你慢慢走,守宫若走快了,你就讲一声。
古陵逝烟:嗯。守宫,枉吾一生自诩商人,在江湖中各方算计,最后想不到还是将龙珠、龙魂,甚至烟都与自己的儿子也赔上了。
凉守宫:大宗师不是讲过,剑者要有出剑的胆魄,更要有收剑的气概,现在不过是收剑而已。
古陵逝烟:守宫讲的对,商海浮沉,要有丰收大利的谋算,也要有倾家荡产的觉悟,这不过是收剑,这不过是收剑。
凉守宫:是啊,等待大宗师伤势复原,那绝对又是咻咻,出剑挥斩,技惊天下的时候。对了,大宗师不是懂得续筋救命,那快医治自身伤势啊。
古陵逝烟:吾已无法再续筋自救了,当初吾能医治祸风行,甚至坠崖重生的曲通脉,已在前日被弁袭君所破,吾已丧失自救之能了。
凉守宫:哈,那不要紧,最多只是拖长一段痊愈时间而已,大宗师依然还是大宗师。
古陵逝烟:守宫,有一个问题一直放在吾心中,想问你。
凉守宫:大宗师尽管问,守宫绝对据实回报。
古陵逝烟:长久以来,吾一直介怀当年吾赐你宫位名位时,大典之上你一刹那的锐利眼神,究竟是何意?
凉守宫:唉,吾就知道大宗师将吾闲置在菊花台,是为当年的那个得意忘形眼神,守宫太自信了,才会害咱们君臣之间有了这么久的隔阂,一切都是守宫自作自受。
古陵逝烟:原来那是得意忘形,却让吾对你有了芥蒂,如今讲开也好。
凉守宫:呜,大宗师肯对吾讲出这心结,守宫感动涕零,这么多年来的辛苦都无所谓了。(流泪)
古陵逝烟:哈,这又是你另类的得意忘形吗?
凉守宫:啊,呵,守宫就是爱哭嘛。
(路过路边一座孤坟)
凉守宫:嗯?这是谁的墓,怎会葬在这个荒郊?
古陵逝烟:女人的墓,不值得立碑留名的墓,烟都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凉守宫:嗯,不值得欢喜的人生,不值得欢喜的出生,哪能像大宗师这样扬名天下,能这样扛着烟都之神的守宫,真是太幸辐了,大宗师,咱们继续走吧。(扶大宗师离开)


【路上】
业途灵:(边退边说)大仔,很久没看你爽到走路有风了,还媲美超一线大咖,自备风枪,果然素还真一现世,你整个人心情都不一样了。
秦假仙:当然,再加上嚣张太子死翘翘,大宗师古陵公公落衰这两条啊,简直是三喜临门,喜上加喜再加喜,哈哈。
(倦收天与非非想找上)
倦收天:秦假仙。
秦假仙:呦,是土豪金啊,我们才刚讲到你们打败森狱嚣张太子的丰功伟业而已呐。
倦收天:那不重要,倒是秦假仙你,为何突然唤吾土豪金?
秦假仙:当然是因为你全身都金战战啊,你看咧,头顶黄金冠,背负黄金剑,身披黄金衫,我看就连放的东西都是黄——(偷看倦收天脸色)
倦收天:嗯什么?
业途灵:大仔,先别讲这些没卫生的,你看,你看,世界奇观啊,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龟会流眼泪。(看到非非想正在擦眼泪)
秦假仙:真实的吗?
非非想:你乱讲,我,我才没在哭咧,是你们苦境风沙太大。
秦假仙:别假啊,说什么风沙太大,其实是因为玄嚣被打败而难过,你一定是玄嚣的人流落到苦境来。不用怕,土豪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何困难说出来,我老秦一定相挺。
非非想:这种温暧,你们苦境的人真善良。
倦收天:非非想先生的安置,倦收天自会尽一份心力,吾是想请秦假仙你告知素还真之住处。
秦假仙:哈哈,不是我在吹牛,身为素还真最好的兄弟,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住哪里,如果有超过第二个人知道,我老秦就切腹自杀。拿去吧。(掏出路观图交给倦收天)
倦收天:多谢,请。(与非非想离开)
秦假仙:要记得啊,有困难记得找我。
业途灵:大仔,你连森狱来的龟仙人都帮忙,心情果然有好。
秦假仙:多讲的,我带你来去吃一顿好料的,走。(搭上业途灵肩膀转身,惊见卜相机关立在身后)啊!你是摸壁鬼吗?可知道第一次见面就靠这么近,很容易发生命案呐。
卜相机关:不才卜相机关,观阁下面相,血光冲冠,印堂发黑,近期内,你很有可能会切腹自杀喔。
秦假仙:呸呸呸,乌鸦嘴。你才两仪失调,三光尽掩,四象浑沌,五行欠奉,凭你这点道行也想出来招摇撞骗。
卜相机关:你误会了,吾卜相论相一字足抵千金,但从不收费。
[旁白:突然——](三名杀手围上)
杀手一:卜相机关,冷不防之事,请随我们移驾,否则——
秦假仙:哈哈,敢说我会切腹自杀,现在要被人请去剁了。
卜相机关:哈,吾早算准自己是长命百岁,你们动不了我,但相逢即有缘,我随你们一行便是。秦大侠,来日再会了。(随杀手离开)
秦假仙:想再会?等你投胎做人较快啦。老弟,走。(带着业途灵离开)


【玉心窝,花园】
[旁白:冷风习习,转着飘叶带杀,肃肃异氛,敛在一双带笑的眼下,鸿宴,是一桌别有深意的生杀艺术]
(千玉屑坐在桌边等待,若叶汝婴带卜相机关到来)
若叶汝婴:国相,卜相先生带到。
卜相机关:看阁下准备的如此丰盛,俗语说,礼多必诈,礼多必诈啊。
千玉屑:吾千玉屑,只招待值得招待之人,听说先生对卜卦与机关皆有研究,可否帮在下卜一个卦,观瞻未来吉凶。
卜相机关:(坐下)人生嘛,有吉则有凶,有好必有悲,是凶是吉,是奸是忠,完全在于个人的处世态度。
千玉屑:同感,但列为参考,应是无妨。
卜相机关:心思无定,抽签算命是人之常情,但认真说,对吾而言,卜卦只是讨生活的伎俩而已,要说本事,吾可以看出你内心充满了何种欲望。
千玉屑:哦,你真正可以看出吾心中所想?
卜相机关:当然啰,我一出手,若没准,卜相机关代替旁边这名童子为你服务三年,若有准,让我安然离开,继续游荡武林骗吃骗喝。
千玉屑:唉呀,你这是将千玉屑当成爱刁难的人了。
卜相机关:没办法,外面的杀手不离开,我不放心,只好一赌,看你是否敢接受我的挑战。(双手抱拳一揖)
千玉屑:既然你都如此大言不惭了,那吾只好允诺挑战。出招吧,卜相机关。
卜相机关:哈。(取出变体银刃放在桌上)如何,这口变体银刃,是不是你内心的想望?
千玉屑:呵,千玉屑要说先生神机妙算,或是善察危机呢?
卜相机关:不如说卜相机关贪生怕死吧,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千玉屑:嗯,小若叶,送先生离开。
若叶汝婴:先生请。(送卜相机关离开)
(千玉屑起身)
千玉屑:好一个卜相机关,先替玄嚣解决云渡山难题,谋得变体银刃之后,又以变体银刃杀了玄嚣,现在又将这烫手山芋丢回森狱,这口乱源,吾该当成是自身的筹码,还是黑后的利器呢?(观视变体银刃)


【路上】
卜相机关:千玉屑啊,我这口冷不防,这回真正用得冷不防了,这就叫入门看人意,出门看山势,凡事都要善于察言观色,随机应变,才不会落到一败涂地的地步。至于你千玉屑,拿到变体银刃,是交出还是不交出,这个难题,就留给你慢慢对黑后察言观色吧,你们森狱将要大乱了,至于我呀,是变体银刃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哈。(离开)


【天天棺材店外】
天罗子:我终于也知道,人要走进棺材的滋味是什么了。
荷叶禅师:人生在世,最讲求的就是缘份,有你的缘,也要有你的份,如果有缘无份,煮熟的鸭子也会飞走,你与棺材店的女老板这样有缘有份,世上难得啊。
天罗子:唉,禅师,天已经变凉了,你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走吧。
荷叶禅师:阿弥陀佛。(两人入内)


【天天棺材店内】
(葬蓝山照镜子整鼻毛)
葬蓝山:嗯,是卡到香火的男人味。
(天罗子与荷叶禅师到来)
葬蓝山:是你们啊,我早就料准你们会再来,只是比我预计的还快了两天。(拉起天罗子头发闻)
天罗子:蓝山姑娘,在下前来允亲(拿回头发),请将棺材都送我。
葬蓝山:毫无情调的求亲词,我不答应。
天罗子:你不答应?
葬蓝山:是啊,我不答应。我身价这么好,你却一副捡破烂的死人面,说你要允亲,我欠你的吗?我甚至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是求什么亲?
天罗子:亲爱的蓝山姑娘,在下一介玈人,姓名早已忘却,若你真要问我的名字,那就叫我怀铅吧,吾虽身无长才,但慕姑娘美姿仪,请允亲于在下,遂吾长愿。
葬蓝山:太假了,我不接受。(掰过天罗子的脸,用手指点他的鼻尖)
天罗子:嗯,你刁难我。(捶墙)
葬蓝山:求亲首要就是态度要诚恳,你对我讲话,眼睛不敢直视我,讲话内容又不切实际,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拔出鼻毛,剔牙)
天罗子:你开出了成亲的条件,我答应了,而未来我会尽力与你好好相处,好好认识,现在说要多有好感,都是假的。
葬蓝山:这就对了嘛,老实讲出心内话不是很好吗?(吻天罗子脸颊)
天罗子:啊。(吓到,倒退撞墙)
葬蓝山:怕什么,这是咱们的定亲之吻,现在,吾先将你们需要的棺材给你们,你们可以先去办你们的事,待你们事情办完,下个月初三,便是咱们成亲的好日子。(揽住天罗子的腰,摆出舞蹈中下腰的姿势)


【隐密山洞】
(契冥佬与漂鸟少年等待,倦收天与非非想到来)
漂鸟少年:魄如霜的状况如何?
倦收天:吾会再另寻办法。
契冥佬:连非非想也无法可医吗?
非非想:讲清楚,是暂时没办法,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我有想到另一个方法,就是找到魄如霜的血亲,用对方的骨血,修补武脉退化所受到的伤害。
倦收天:血亲?吾明白了。(将路观图交给漂鸟少年)漂鸟少年,此乃翠环山路观图,你往此地就能找到素还真了。
漂鸟少年:多谢。(离去)
倦收天:吾有事先离开,暂别。(离去)
非非想:顺走嘿。


【天上】
[旁白:一日已过,龙灵与恶相的争斗未休,恶相狂暴驯龙灵,而龙灵忿然在空中翻腾,欲摆脱恶相]
龙灵:吼。
阎王恶相:喝——
[旁白:只见恶相威然一喝,邪力横溢霸四方,龙灵纵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屈服,霎时恶相驾龙灵,诡雷震天吼,御风盘旋镇寰宇]


【隐密的洞中】
阎王恶相(声音):喝啊——
[旁白:再一声低喝,恶相驾龙猛然降下,回归山龙隐秀体内]
(山龙隐秀吐出一口气)


【树林】
[旁白:荒月千里,烟草四野,幽风窸窣漫夜宵,冷沉的跫音,浮躁的絮语,自远方传来]
燕喜:吾说,你是拿到论剑海第三名的丧呢,应该风光的走在大路上,怎么偏偏走这种连一只鸟都没的荒山野岭,什么时候会遇到坏东西也不知道。
丧:会怕可以不要跟来。
燕喜: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是比现在更冷的坏脸,我都没被你吓到了,还有什么我会——
(丧停步)
燕喜:怎会突然停下来?
(带着斗笠遮住脸的贺无怀找上了)
贺无怀:名列评剑会第三的你,有何能耐?(化出佩剑)
丧:嗯?(手按剑柄)
燕喜:真的遇到坏东西了。
[旁白:荒野劲风起,沉夜注不宁,不轨的打量,冷冷的盯视,最终吊祭的,会是谁的丧呢?]


【黑海森狱,登天阶】
(妖藤袭入)
[旁白:珈罗幽幽,难如登天,宁静的夜,在冷冽的气氛中,开始酝酿不同的变化]
(玄豹避过妖藤攻击,木晶灵化现)
玄豹:嗯,是你,木晶灵。
木晶灵:木晶灵特来领教玄豹之能。
玄豹:杀。(霸戟上手)


【翠环山】
[旁白:山境寒霜结琉璃,飞光夜瀑一枝松,百里柳树栽成路,环翠群峰有无中]
(玄同与紫色余分来到山下)
(石碑上刻着天道酬勤四字发光)
紫色余分:翠环山到了,此地湿露沾草的味,使人闻之精神大振。
玄同:不对,风中有凛凛剑意,眼前石牌上的文字更是隐含着剑法走势。(石壁上的字透出剑意)嗯——这段入山之路是对剑者的考验,你紧追吾之步伐而行,能否上山,就看你的能耐了,喝——(后退一步,运气踏步前行,紫色余分跟上)


【冷窗功名】
[旁白:烛不燃,炉不香,功名也许早已不堪,此地空余萧索冷窗,聊符其名]
(凉守宫扶着大宗师来到)
凉守宫:大宗师你看,咱们终于回到咱们原有的家——烟都了。
古陵逝烟:景物依旧没变,只是人事萧条。
凉守宫:人活着就有希望,大宗师,走累了吧?守宫扶你去坐着。
古陵逝烟:嗯。


【冷窗功名,室内】
(凉守宫扶大宗师入内室,扶其坐在椅子上)
凉守宫:小心。(点燃蜡烛)哈,大宗师你看,烛火点上,炉香也飘起,你坐上这张大椅,还是一样霸气,一样那个烟都之神,运筹帷幄,决胜干里。
古陵逝烟:守宫,你嘴太甜了,呃啊。
凉守宫:大宗师,走这么久,你一定口渴了吧?你先等我,守宫去倒碗茶给你喝。
古陵逝烟:嗯。
(凉守宫踉跄离开)
古陵逝烟:十年城府十年灯,一场雄图一场烟,古陵逝烟,你要记住难得的这一刻啊,哈哈哈,咳咳。
(凉守宫端出一碗茶水)
凉守宫:大宗师,吾来了,来,喝茶喝茶。
古陵逝烟:好,守宫,多谢你。(接过饮茶)
[旁白:一口白水,满腹坚苦,艰涩,甘甜,变味!]
(凉守宫突然一掌穿透古陵逝烟胸膛)
古陵逝烟:呃啊——(碗落地)
[旁白:惊愕,惊骇,惊觉,料所未料的惊心动魄,料不中最后的部属,竟是下最后重手的最终敌人。欲知精彩结果,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高潮第三章——看不见的仇人。]
(案几上放着点燃的香炉和蜡烛,剑,以及古陵逝烟的头冠)
古陵逝烟(声音):冷灯看剑,剑上几番功名,炉香无须计苍生,纵一川烟逝,万丈云埋,孤阳还照古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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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路天明 于 2020-1-23 13:12 编辑

第三章 看不见的仇人

【黄泉下】
(古陵逝烟与弁袭君隔桌对坐)
弁袭君:大宗师,感谢你送吾这杯苦茶。
古陵逝烟:这句感谢,倒是讽刺十足。
弁袭君:当然,因为我知道你那杯比苦,更难以形容。

【冷窗功名,室内】
(凉守宫突然一掌贯穿古陵逝烟胸膛)
古陵逝烟:啊。(打翻茶碗)
[旁白:打破的茶碗,惊诧的眼神,未曾想过,前一刻还淌血扶持的忠心部属,这一刻,竟是地狱踏至的狰狞夜叉。(凉守宫握拳)
古陵逝烟:凉,守宫,你!
凉守宫:吾这一生等的,就是这一天,终于让吾等到了。(抽回手)
(古陵逝烟飙血,倒在椅背上)
古陵逝烟:原来,暗中逼出吾的人,是你。
凉守宫:没错,让弁袭君找上你,使你由暗化明,甚至最后对地擘揭穿你的骗局的人就是吾,凉守宫。
{【树林】弁袭君接到一封飞书,上书:造化球在古陵逝烟身上,线索,澹台无竹。看完飞书化水消失}
{【未雨绸缪】弁袭君与古陵逝烟交谈}
{【树林】蒙面人与弁袭君交手,水遁而走}
古陵逝烟:那箴宫,与你身上的伤?
凉守宫:都是我下的手,面对机敏狡诈的强者,唯有比他更深沉,更黑暗,吾才有机会。
{杀掉众部属,打伤箴宫,刺伤自己,假装昏迷}
古陵逝烟:啊,喝,吾还怀疑,为何那人销声匿迹,原来,你只是更沉潜。
凉守宫:为了看你这种残喘不堪的表情,吾可以等,可以忍,因为我知道会有这天,事实也是如此,杀你,就绝对不能让你有再站起的机会,所以你的曲通脉被破导致无法再续筋自救,也是吾密告弁袭君,让他就算不能报仇,也要留下后路。
{凉守宫坦白身份,告知弁袭君古陵逝烟罩门}
{弁袭君一道剑气破了古陵逝烟曲通脉}
古陵逝烟:你怎知曲通脉是破解罩门?
凉守宫:再深沉谨慎的人,也有松檞的一刻,洗脉双卷被吾无意间翻过一回,吾就在等一个有实力帮吾破解的人。
古陵逝烟:喝喝喝(喘息),为什么、为什么?
凉守宫:大宗师,你知道吗?(抓住古陵逝烟衣襟将其拎起)咱们有好深好深的仇。吾,甚至吾一家人都因你而亡,你应该从来不知吧?
古陵逝烟:你、你是谁?
凉守宫:你看过吾的姓,你有想起什么吗?
古陵逝烟:凉?水京,你究竟是谁?
凉守宫:你讲过,烟都的女人不值得留名,但吾却要你临死之前,记住一个女人的名字,水、萤、儿。
古陵逝烟:啊。(吃惊,被扔回椅子上)她,她,她不是,难产而亡?
凉守宫:难得你还记得吾母亲的死因,可见你很恨她,恨她抢走了宫无后的心。
古陵逝烟:母亲?你是水萤儿的……
凉守宫:女儿!
{(村民告知宫无后)
村民:听说那个萤儿十二岁离开内宫之后,隔年就被指婚生下一女,后来短短两年又诞下双子,最后因体气太虚,又怀有身孕,胎死腹中而亡,只活了十五岁。
(凉守宫见到盲虬)
盲虬:出声的这朋友,你的性别有问题喔。
(凉守宫一惊)}
古陵逝烟:女儿?怎有可能?
凉守宫:荼罗无疆啊,圣裁者的神迹,法力无边啊。
{弁袭君为一名女童变性}
古陵逝烟:你,你,怎能骗过吾?(凉守宫摸摸古陵逝烟脸颊,又拍拍另一边)
凉守宫:最上乘的骗子连自己也欺骗,我都能嬉笑无耻欺骗自己,谅你想破一生,也料不着有吾这个看不见的仇人吧?
古陵逝烟:喝啊,喝啊,喝啊,喝啊。(呕血)
凉守宫:别都讲你,吾该让你了解吾这一生吧。你讲过,烟都的女人,一生唯一的作用就是繁衍后代,我的悲剧就是从这里开始。我的母亲水萤儿,在吾二岁时难产而亡以后,我的父亲就独自抚养我与两位小弟,后来积劳成疾,隔年染病去世,才三岁的我(拍桌),牵着两个两岁的小弟天涯流浪,成了四处讨食的孤儿。

【树林】
[旁白:夜深深,月朦朦,回荡在空中的风声,似是断续的悲泣,飘起的丧纸,牵动着两人的目光,倏然——]
(丧拔剑出鞘,冲)
贺无怀:嗯——(挺剑迎上)
[旁白:离魂剑,奏丧曲,剑剑皆落致命之音,舞出一阙生死流离,慑人心魂]
贺无怀:喝。
[旁白:贺无怀旋剑变式,招融各式兵器,斧开乾坤天地破,枪似蛟龙翻腾,尽化万千剑式]
丧:喝啊。
[旁白:贺无怀暗惊对手剑法,丝毫不敢大意,随着时间的流逝,丧渐感不耐,利剑速旋,虚发一剑,倏然——]
(丧快速越过,回手将剑架在贺无怀颈间)
贺无怀:壮士,你的剑不该只是位列第三,而是该名列第一。
(丧收剑离开,燕喜迎上前)
燕喜:你刚才那一剑,吓到他不会讲话,唉唉唉,我的丧,果真是天下第一剑。
丧:我不是你的!
燕喜:别这么快就划清关系,你忘记那一日你喝醉之后,对我讲了什么吗?
丧:你是要薄木板的,还是杉木做的?
燕喜:什么意思?
丧:棺材。
燕喜:(一惊)你这招不会太狠吗?
丧:现在开始,我要一个人走,你不要跟来。(独自离开)
燕喜:这么神秘,是要去会情人吗?

【树林】
贺无怀:丧的剑法,在惨白中划出死之光彩,确实有高妙精湛之处,而此人既参加剑评,多少存有竞争意图,就看这寥寥数语,是否能驱使他对上倦收天。数甲子以来,唯有倦收天能完美驾驭名剑金锋,而倦收天又参加剑评,位列亚座,必然受到论剑海全面的关注,如此一来,只要挑起其他排名者对倦收天的竞剑之心,再制造事件,让倦收天成为武林公敌,就可使论剑海搅入纷争。届时,便能趁势掌握论剑海内部的秘辛,而得大利。极光剑一,才是吾真正的目标,倦收天,你注定成为吾计划之下的牺牲品。

【黑海森狱,登天阶】
[旁白:诡氛罩,异法出,晶灵妖力腾挪荡登天,杀风冽,霸戟挥,玄豹雄力横扫破邪藤]
玄豹:嗯,再生妖力,森狱禁地,岂容放肆,禁卫军。(坚石禁卫军化现攻上)
木晶灵:俺嘟刹利牟。
[旁白:只见妖藤由绿转红,腐蚀周围万物]
(妖藤缠住坚石禁卫军)
玄豹:是腐蚀妖力。休得放肆。(霸戟一指地面,瞬起火焰烧向邪藤)
[旁白:奇招夺生息,妖法再变,晶灵旋刃战氛凝]
木晶灵:喝啊——(旋杖高举,邪藤化为暗器攻上)。
[旁白:禁卫守界线,汇聚地气,石人化盾挡邪能]
玄豹:喝。(纵身越过坚石禁卫军,攻上)
[旁白:玄豹雷戟霸道扫惊风,晶灵邪掌争胜撼雷霆]
(两人过招)
[旁白:眼见难破玄豹守关,木晶灵不再恋战]
(木晶灵化光而退,玄豹挥戟,烈火迎击邪藤,双双化消)
玄豹:嗯,黑后。

【葬天关大殿】
(蜕变黑后轻抚手中蜘蛛)
蜕变黑后:<日前往天羌族遗址,一探吾儿天罗子之时,附近竟见兄长楚狂师敌之墓,当时思子心切,不及细思,现在想来兄死子亡,莫非是天,要吾天羌绝后,既然天容不下吾等,吾便与天作对到底。
(木晶灵化光而至,黑后挥退摇扇侍女)
木晶灵:哼,坚石禁卫军的实力确非同小可。
蜕变黑后:玄豹的武力,不下于玄嚣,再加上坚石禁卫军的防御,要击溃非是易事,等你渡过五甲子一轮的衰长末期,禁卫军自然非是对手。
木晶灵:但失败的结果终究恼人啊。
蜕变黑后:不管如何,阎王的事情必须有一个了断,此事不容再拖延,马上传讯于国相,变体银刃之事,吾不容他再拖了。
木晶灵:嗯。(旋杖顿地,启法阵)

【玉心窝,花园】
[旁白:长夜将尽,眼前的难题,犹是题着难解两字]
若叶汝婴:国相,自那名卜相机关离开之后,你自昨日黄昏,想到现在天都要亮了,还是没头绪吗?
千玉屑:这口乱源灭了玄灭,杀了玄嚣,小若叶啊,对森狱影响如此重大的神兵,你说吾能轻易交出吗?
若叶汝婴:若是这个东西这么烫手,国相你为什么不将它毁掉呢?
千玉屑:唉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我为什么不将它毁掉呢?
若叶汝婴:是啊,这叫一劳永逸。
千玉屑:不愧是发下豪语,以后要帮若叶家撑起一片天的小巨人,但吾请问阁下,依你之言毁掉变体银刃之后,若来日森狱出现大魔头,没变体银刃制衡,要如何是好呢?
若叶汝婴:这吗……
千玉屑:呵,所以事情不能短视眼前,若有那日,那这变体银刃,将是一口希望之刃。
若叶汝婴:这个变体银刃既然这么重要,那昨日那个人为什么要将东西交国相你?
千玉屑:岂不闻利器者,人所欲取,故身怀利器者危,宜示之以无而去其疑,方无咎,卜相机关的用意,无非是移祸东吴,保留这口要命的利刃,对他并无好处,反之将变体银刃回归森狱,必会引起争夺,届时很有可能会为森狱带来极大的内耗。
若叶汝婴:若这样,那该如何是好?
千玉屑:回归政治判断,若有一日,吾担心的魔头出现,那黑后会是森狱最适当的保管者。
若叶汝婴:但国相,你不是担心黑后的手段,太过明目张胆,交给黑后,森狱真的就没问题吗?
千玉屑:人心最难是选择,但若不决定,事情就永远不会有进展,现在,吾也只能相信她。
(忽见一片枯叶飘落)
千玉屑:葬天关,嗯,小若叶,温一壶月下茶,等吾回来吧。(离开)

【翠环山下】
[旁白:夜光幽微照疑路,天风徐啸引迷途,一条境外径,两道身影行,几路游转间,玄同已被群青掩形,紫色余分苦追而往]
紫色余分:我的王子,等我啊。(快步追上)
[旁白:突来秋水引光,迷林中,登现九天采剑阵]
(紫色余分拔剑,放下飞光剑盒)
紫色余分:嗯。
[旁白:紫色余分旋剑一分,格挡剑光,却是越陷剑阵,不能抽身]
紫色余分:可恶。(被剑阵攻击)

【翠环山,玉波池】
[旁白:翠环山,百里柳栽,玉波池,五莲拱台,月光照波水,粼粼琉璃彩,夜里仙境,幻似蓬莱]
(玄同到来,凝剑指在地上写出一个剑字)
玄同:素还真,吾以剑请剑,此约是何了断?
[旁白:声甫落,但见远方一道流利身影,乘风踏叶,翩然行至玄同眼前]
(小鬼头踏叶而来)
小鬼头:要见我的师尊,先与我作对。
玄同:如何作对法?
(小鬼头低头看向地上的剑字,字消失)
小鬼头:用剑写剑,地上剑,手上剑,剑剑皆剑。
玄同:嗯——
小鬼头:怎样,这种作对法,你会吗?
玄同:以笔画笔,纸中笔,手中笔,笔笔皆笔。
小鬼头:嗯,不错,再来,流水水流流水流。
玄同:(看四周)翠环环翠翠环翠。
小鬼头:嗯,你胜了一筹,因为你将翠环山的地名融入景中形容,比我单纯形容流水来的高妙。
小狐(声音):等一下,还有我,小狐仙。
(小狐持剑坐在石上)
小狐:我这曲剑律,好听吗?
玄同:这不是剑律。(瞬间上前,取走小狐的剑)
小狐:嗯?
玄同:喝。
[旁白:一昂喝,玄同转剑弹律,登时吟吟剑啸,回荡天地,一股清调入耳,令人心旷神怡]
小狐:哦嚯嚯,很好听。(玄同将剑交还)
玄同:请二位小童带路,一见素还真。
小狐:看你确有两把刷子,好啦,带你来去见师尊,但你出来,还要弹一次剑律给我听。
小鬼头:还要再跟我对对子。
玄同:带路。
小鬼头:随我们来。(带玄同入内)

【翠环山,五莲台】
[旁白:新风夜树,阔湖水榭,百灯燃来影幢幢,入眼明灭若掩纱。迷蒙中,但见一人捻茶冲香,闲候人来。]
素还真:谁识山中朝暮,向白云一笑,今古无愁,散发吟商,此兴万里悠悠,清狂未应似我,倚高寒,隔水呼鸥。
(小鬼头、小狐带玄同来到)
小鬼头:师尊,人已经带到。
(两童退下)
素还真:必是你们两人贪玩,耽搁了贵客时间。
玄同:娃儿童真可爱,算是一种美好的耽搁。
素还真:哈,请坐吧。
(玄同落座)
素还真:尚未请教高姓大名?
玄同:秋枫暮霞惋红曲。
素还真:秋枫暮霞皆是很美丽的火红,但却似烈火,易将自己燃烧殆尽,惋红,惋红,嗯,十分有意境的名字。
玄同:可惜,与你清香白莲素还真之名,却似有水火不容之势。
素还真:喔,何来水火不容?
玄同:红色属性近火,而你清香白莲,却似水柔清。由名观之,我们的相遇,注定是一场对立与相敌。
素还真:嗯?(眨眼)
玄同:哈,吾离题远了。
素还真:确实是离茶太远。小鬼头,将茶拿近来。
小鬼头:是。(提来茶壶放在桌上)
素还真:(斟茶)请用茶。
玄同:(举杯闻茶)嗯,此茶隐隐带有枫香,不知此茶何名?
素还真:此乃枫露白茶,取晨间枫露煮白茶。
玄同:哦,何谓白茶?
素还真:白茶其条敷阐,其叶莹薄,乃崖林之间,偶然生出,非人力所致。有者不过四五家,生者不过一二株。制茶时未经揉撚,故茶色不易浸出,须沸水冲泡三四次,历经一刻时,茶汤方能泛色。
玄同:听起来是十分珍贵之茶。
素还真:茶之所以珍贵,乃在于识茶。常人说水火难以相容,其实只是不知该如何运用。你看,这热腾腾的火,烧滚了晨间枫露(玄同回头看烧水),方能冲泡出这壶无双之茶。这就是水火能相容并济的证明。
玄同:哈,好个素还真,好个水火相容并济。(饮茶)
素还真:饮了茶,就能切入正题了。不知阁下欲谈何事?
玄同:先从《观剑不则声》谈起吧,你在评剑会上,不语离席,是单纯观剑不出声,或是另有见解?
素还真:你认为剑是活物或死物?
玄同:当然是有生命之物。
素还真:那剑的呼吸,你必然听过。
玄同:然也。
素还真:当剑在呼吸时,除非人声所出合于剑律,否则杂声,将会夺去剑的呼吸空间。当剑无法呼吸,舞剑者招式再活,也无法舞出纯然剑意。所谓不则声,是指剑律无一定的规则,但每一阶律,皆有其剑意可寻,剑律也会因人而异。观剑者屏心所待,便是这一瞬之间的剑不则声,而非单单只是观剑不出声。
玄同:哈,果然与吾所思相同。那你评述第一名之剑与第二名之剑,他们所出的剑律如何?
素还真:若依剑谱所载,殊途同归也,但实际要分出上下,还是要看剑者本身之修为。吾所言并立,乃是指剑谱而言,非是指人。
玄同:那在你眼中,他们是并列第一,或是并列第二?
素还真:有差别吗?
玄同:有,若是并列第一,倦收天晋等,若是并列第二,则冷别赋退等也。
素还真:真要吾说,是两人并列第二。
玄同:哦,那你心中,可有第一名的人选?
素还真:哈,世上能人剑客何其多,但不是每名剑者皆会参与论剑海之评选。既是如此,便该将第一名之位悬虚,以示剑海无垠,让每名用剑者,皆存有进步空间。
玄同:这样有何意义?
素还真:因为位处顶端的人,就只剩退步与寂寞。这样的第一,人生太过消极。不如由阁下,一说你的理想剑道吧。
玄同:嗯——(述说剑道)

【葬天关大殿】
(千玉屑到来)
千玉屑:禀黑后,玄膑太子,臣千玉屑特来上呈变体银刃。
蜕变黑后:哈,做的好。(千玉屑取出变体银刃)
玄膑:啊。(踉跄)
蜕变黑后:膑儿,你怎样了?
玄膑:这口杀了兄弟的兵刃,吾……(畏惧)
蜕变黑后:哼哼(眨眼),膑儿不用怕,冷不防母后会妥善收藏,绝不会用来对付自己人。
玄膑:此刃由母后保管,膑儿便放心了,但就不知国相是如何取得此刃?
千玉屑:卜相机关虽故作贪生怕死,但移祸之心昭然若揭。
蜕变黑后:未必然,此人能设计玄嚣,足见本事,若能收为己用,会是咱们攻打苦境的重要人才。
(守卫入内行礼)
守卫:禀大太子,探子回报,带走左先知的倦收天,正出现在天羌族遗址一带。
蜕变黑后:来得好,吾不准倦收天活着。木晶灵,马上整顿所有军力,由吾领军杀至天羌族,葬天关便交由玄膑镇守。
玄膑:一切但依母后之意,恭祝母后旗开得胜。
(蜕变黑后与木晶灵离开)
千玉屑:大太子要小心保重了。(亦离开)
玄膑:这句小心,国相你是要吾小心苦境战事将起,还是冷不防呢?嗯,还是先将冷不防的讯息告知玄离、玄阙。(离开)

【冷窗功名,室内】
凉守宫:一个才三岁的小孩,要怎样带着两名小弟,对抗着这世间的残酷,以及命运的无情。几个月后,吾一个小弟就不幸饿死。{先前收留小星的情景}另一个小弟,无知捡到一个掉在地上的柑仔糖,太高兴了,一口吞下,竟被活活哽死。{小星拿糖给凉守宫}当吾看到那个小星的时候,吾好像看到吾自己,那个在黑暗中,牵两岁小弟求活的自己,她就好像夜里的萤火虫,是可怜人卑微的希望,所以吾将她取名小星,要她坚持下去。{先前替女童取的情景}
古陵逝烟:喝啊……(喘气声)
凉守宫:没错,吾要坚持下去,吾要记住吾全家的悲剧是因何而来,是因你(指向古陵逝烟),因烟都,甚至宫无后。(逼近古陵逝烟)吾要报仇,吾要你们偿还,但吾是女流,要进入烟都内宫,吾唯有变成男人阉割入宫,吾才有靠近报仇的机会。(走开,背对古陵逝烟)但,这都是痴心妄想。在吾万念俱灰将死的时候,吾遇见了地擘,他的神迹成就了吾报仇的愿望。
{女孩:我要变成男人,我要变成男人,(张开袍子)啊,母亲、父亲,小弟、呜——(流汗,长出胡子)}
凉守宫:(流泪)千方百计进入烟都之后,吾用心计较,力求表现,终于赢得你的赞赏,赐吾宫位,却在宫位大典上,大大跌了一下,那个不经意流露的仇意眼神,被你发现了,从此,被闲置在菊花台(古陵逝烟咽气,手垂落),远离了烟都。从此以后,吾选择更沉潜,用极尽无耻,滑稽卑劣的模样,掩饰了自己的复仇之心。但吾怎能甘心被闲置在外,这时地擘的神迹助了吾,他的咒术一直存在吾体内,吾的小凉凉,才能一阉再阉,藉一再举行宫礼,吾才能有再靠近、重获你信任的机会,但近来吾身躯,也因咒术的反噬开始腐烂,但只要能报仇,一切皆是值得,原本宫无后,也是吾该报复的对象,但后来吾了解,他与吾同样是被命运播弄的可怜人,{宫无后杀死朱寒之景}他与吾有相同的仇人,吾原谅他了,吾等着看他报仇成功,所以在得知你坠崖而亡时,吾在烟都悲恸逾恒,但内心却是暗自欢喜丹宫替吾报仇了,可是六笔丹青那幅图,{六笔丹青画出澹台无竹之景}抹灭了吾的欢喜,所以吾费尽心机化身蒙面人,促使你浮出台面,吾也才能走到这一步。弁袭君是吾的恩人,但为报仇吾只能牺牲他,{弁袭君死亡之景}但他能甘愿做铺在你死亡路上的一块砖,吾无限感激他,用你现在的惨状感激他。是谁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的,吾等了这么久,才等到这天,够君子了吧,够君子了吧?(将手伸入古陵逝烟心口,然后走出室外,关上门)

【冷窗功名】
凉守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烟都,你不过是一场害人的笑话,烟都之神,神经病吧,哈哈哈哈……吾一家人,因一个神经病而家破人亡,好笑,好笑。
[旁白:该哭吗?却止不住哄堂大笑。该笑吗?却又是斑斑血泪。纸窗内的断气剪影,映照一出横亘多年的旷世笑话,满路阒黑的枭雄路,真值孤身而行吗?
{古陵逝烟捧起头冠带上,捋头发,拿起剑,走远}
(凉守宫摔倒)
凉守宫:哈哈哈——(手伸向脑海,摸到一手血,勉强起身,离开)

【路上】
(金无箴爬行向前,见地上一封书信)
金无箴:哈啊?(拆开一观)冷窗功名。(爬向冷窗功名)

【冷窗功名】
(金无箴爬至,看到纸窗上古陵逝烟尸体的剪影)
金无箴:啊,大宗师,啊——

【水萤儿墓前】
(凉守宫将白布包裹的心脏祭奠在坟前)
凉守宫: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母亲,吾用他的心祭拜你。

【冷窗功名】
金无箴:(疯癫)哈,我是办事的人才呢,我是办事的人才呢,哈哈哈哈哈……

【路上】
(凉守宫带着小星姐弟前行)
小星:恩公,咱们要去哪?
凉守宫:去天边海角,去一处没江湖的所在。
小星:但你还在流血呢。
凉守宫:没关系,吾不会痛。
小星:哦。
[旁白:黄昏的三人背影,好似当年在冷暖人间求一口气的姐弟背影,只是没了生存的艰难,却多了生命的悲凉]

【黄泉下】
(古陵逝烟与弁袭君隔桌对坐)
弁袭君:如何,这种无声无息,离开你最贪恋的人世滋味,够难以言喻吧?
古陵逝烟:弁袭君,吾想不到你会这样阴,你是真等到我了。
弁袭君:吾已付出代价了,上苍又怎能放过你呢?
古陵逝烟:茶喝完了,该是咱们上路的时候,但愿来世咱们不再重逢。
弁袭君:正合吾意。(两人起身)
画眉:大哥。(杜舞雩牵着画眉而来)
弁袭君:画眉!你们,抱歉。
画眉:(握住弁袭君手)大哥,这一路你也辛苦了。
(弁袭君流泪)
画眉:画眉知道,你不是真要小妹死的,什么都不用说了,咱们一起走吧。
弁袭君:嗯。
(画眉一手牵一个,一同离去)
西宫吊影:师尊。
古陵逝烟:(转身)西宫是你,无后没来吗?
西宫吊影:也许师弟不想再提起烟都了,也许与他父亲……
古陵逝烟:(古陵逝烟挥手打断)哈,咱们走吧,咱们走吧。(两人离开)
[旁白:生前相争谁胜负,身后定论围绕多,输了,输了,大宗师心中已默默了然。(镜头在两组人之间来回切换)]

【冰火玄离殿】
(玄离与玄阙谈论)
玄阙:听你转述大皇兄的这番话,看来他并非是之前所见懦弱。
玄离:嗯,当初吾确实曾欣赏玄嚣的战士风范,但在听完大皇兄的一席话之后,使吾茅塞顿开,想要强国强民,战争是下下之策。
玄阙:反之,以仁德治世做为治国之本,稳固资源作为强国之方,国祚才会绵长,哈,我都听到能朗朗上口了,想不到大皇兄竟有这般口才,真令我意外,意外啊。
(玄膑至)
玄离:是大皇兄,嗯,你神色不佳,发生何事?
玄膑:吾特来告知,黑后已经取得变体银刃,两位皇弟务必提防。
玄离:变体银刃,哈,这废后的野心、企图、在打什么主意,吾一目了然。
玄阙:是啊,她若敢轻举妄动,大皇兄莫怪玄阙出手不知轻动,吾玄阙就算斗不过变体银刃,但要让废后陪命,还不是什么难事。
玄离:右预事之事,废后气焰确实有必要喝止,若大皇兄你是念在当初大病,黑后的救命之情,玄离大可代劳。
玄膑:慢,两位切莫轻举妄动。一来,森狱不能内耗,二者,父王闭关已久,咱们并不知他对黑后的真正想法为何,在父王闭关期间对黑后动手,吾怕触怒龙颜,其次,坦白说,黑后的武功深不可测,她的伪装是她最大的武器,所有的人都太低估她了。
玄阙:哦,观皇兄神色凝重,难道这名废后真有如此本领,瞒过咱们众人?
玄膑:黑后正领军欲除倦收天,这场战果,你们大可拭目以待,便知吾所言不虚,总之,两位皇弟务必小心,玄膑言尽于此,请。(转身离去)
玄阙:玄膑的话,你怎样看?
玄离:探得父王对黑后的真正想法,事情才有后续。
玄阙:你又想叫我入珈罗殿吗?
玄离:没错,玄豹交吾,珈罗殿就由你再探了。(离开)
玄阙:我还没说好,你怎么就先走了?(离开)

【天羌族遗址,天罗子墓前】
(山龙隐秀伫立思考,倦收天到来)
倦收天:山龙隐秀,你怎会在此?
山龙隐秀:山某特来感念一名忠臣烈士。
倦收天:墓中之人乃森狱皇室血脉,天罗子,为何你要以忠臣烈士相称?(走到墓前)
山龙隐秀:你也是来吊祭?
倦收天:天罗子是半个天羌族人,只有取得他的骨髓,方能医治魄如霜丹气被拔之症,为此,吾将不惜亵渎死者,破墓一取骨髓。
山龙隐秀:徒劳无功。
倦收天:你说什么?
山龙隐秀:就算你破墓,也无法取得救魄如霜的要素,停手吧。
倦收天:吾不明白你为何如此肯定,无论如何,总要一试。(凝剑指)
山龙隐秀:若你坚持破墓,山某将不顾情面,武力相向。
倦收天:吾与神思之间,本无情面。(发出一道剑气)
蜕变黑后:神思,哈。(率军而来)一网打尽,天助本后也。
山龙隐秀:想不到堂堂森狱黑后,竟亲自来到苦境了。
蜕变黑后:众军,杀。
(众人围上山龙隐秀,蜕变黑后发出一掌击向倦收天)
倦收天:嗯——(挥手挡掉)
(蜕变黑后与倦收天交手,千玉屑一旁观视)
[旁白:坟前战火燃,黑霾涌动欲吞光。倦收天、山龙隐秀,面临蜕变黑后率军围剿(山龙隐秀对战众将),登时杀声隆动,杀氛满怖]
(蜕变黑后与倦收天分开,蜕变黑后再攻,倦收天祭出名剑金锋挡下)
蜕变黑后:相同的人,换了一口更可恨的剑。(倦收天剑出鞘)只会让你加速迈向黄泉。
倦收天:六阳焚夜,喝——
蜕变黑后:阴煞冰月,喝——
[旁白:六阳甫出,未及成诀,竟是遭到黑后掌劲消弭殆尽,妖异的武学,让倦收天不由存惑,另一方——]
木晶灵:交出神思,喝——(化出邪藤攻击)
山龙隐秀:嗯——
[旁白:为避节外生枝,阎王武学知而不用,加之龙物方聚,未能发挥完全力量,使得山龙隐秀愈战愈加艰辛]
木晶灵:你撑不了多久。
(同时)
蜕变黑后:你撑不了多久,喝——
倦收天:七阳燎海,喝——
蜕变黑后: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了吗?哈。
[旁白:进化的天羌族武学,并合森狱之功,竟对倦收天产生相克之效,黑后见机不可失,随即赞下致命绝式]
(蜕变黑后化出数条身影攻上倦收天)
倦收天:啊——(被击中,倒退,眼流血)
山龙隐秀:不妙,喝——(化龙带走倦收天)
蜕变黑后:嗯——
木晶灵:追。
千玉屑:不用了。
蜕变黑后:倦收天,你想不到吧,当初本后偃旗息鼓,是因为玄嚣这颗大石挡在本后面前,现在玄嚣一死,你就以为森狱没有能人了吗,中了本后的七绝离恨,想要活命难矣。
千玉屑:今日一见黑后实力,千玉屑实感赞叹,可惜此役仍使神思脱逃,吾须回玉心窝详细思量,再谈后续。
蜕变黑后:那本后就不送国相了,慢行。
(千玉屑离开)
蜕变黑后:嗯。(看向楚狂师敌之墓)

【元宗六象】
央千澈:自从式洞机上回告辞之后,便如同人间蒸发,联系不着,难道南宗众人也不知他之去向?
原无乡:道磐至今未主动与我们联系,南宗其他道者也不明道磐去向,令人忧心。
央千澈:森狱灾劫尚未结束,只希望他赶紧回返。嗯。
(山龙隐秀背着倦收天冲入)
原无乡:倦收天!(与苍一同迎上,接过倦收天,扶其坐下)
央千澈:发生何事?(运功为倦收天疗伤)
山龙隐秀:我们在天羌族遗址,遭受森狱黑后率军攻击,倦收天不慎受创,山某便将他带来此地安置。
央千澈:(收功)七种出自同源的劲道,瞬间引动百会、人中、极泉、膻中、内关、合谷、涌泉等七大穴位的真气,互相冲击,嗯,前所未见的招式。
山龙隐秀:这是森狱阎王的独门武学,七绝离恨。
原无乡:阎王武学,先前倦收天身受四令谛之招,尚有两成未解,若森狱武学互相牵引,倦收天岂不是……
山龙隐秀:这你放心,阎王武学霸道非常,不容其他非属皇室之招,在倦收天身受连环七掌之后,四令谛所留余劲已在瞬间被瓦解,但……
原无乡:怎样了?
山龙隐秀:中了七绝离恨,将因七大穴位真气互冲,在体内产生瘀伤,之后伤势虽会自动复原,但届时也等同宣判倦收天死期,此招特性就是,伤愈之后,七天身亡。
(众人皆惊)
苍:你既识武源,必知医治之法,请你一定要救倦收天。
山龙隐秀:现在天下间唯有两人能解此招,一者黑后,二者阎王,这两人对你们而言皆是难题,山某目前所能做的,只有拖延倦收天的复原时间,才能顺延死期。
苍:你的身上不正有能与黑后谈判的筹码,神思吗?
央千澈:嗯?
山龙隐秀:如果牺牲他人就是你们的手段,那山某豁命带回倦收天岂非多此一举。(停顿)总之,他之伤势山某会尽力一试,告辞。(转身离去)
原无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看来,唯有找出进入森狱之法,活擒黑后。
央千澈:倦收天这一生,为何总是如此起伏乖舛呢?唉。(摇头叹息)

【葬天关大殿】
(蜕变黑后率军而返,座上王位)
玄膑:膑儿恭迎母后凯旋,能打败杀害玄嚣的仇敌倦收天,对吾方士气诚有极大提振。
蜕变黑后:哈,一点都没进步的对手,败之无味,他中吾七绝离恨,绝难活命,倒是今日之战,吾终于见到山龙隐秀了。
玄膑:此人竟出现在天羌族,会是巧合吗?
蜕变黑后:吾也一直在思考,他与倦收天为何会同时出现在吾儿之墓,当初山龙隐秀曾助过天罗子,会出现在那尚算合理,但倦收天呢,他有何动机?
木晶灵:一个即将无命之人,为何会出现在那的原因,实也无足轻重。
蜕变黑后:哈,倦收天一死,道门顿失支柱,行上灭绝之路是可以预见的,届时,再将原无乡、玄嚣之子一并消灭,心腹之患,便永远不存。
玄膑:关于玄嚣之子,时间城的确切方位,始终无法寻得。
蜕变黑后:哼,看来要斩草除根,只能暂缓了。罢了,今日之战众将辛苦了,本后与木晶灵尚有事研究,膑儿,你也一同下去休息吧。
玄膑:嗯。
(众人退下)
木晶灵:今日虽然大获全胜,但动用了阎王武学,不就让千玉屑对你起了戒心?
蜕变黑后:他当时的复杂眼神,确实充满了被欺骗的不解,但那又如何,吾早非繁雪逸冬青,如今的蜕变黑后是为子复仇的刽子手,吾宁可坐在王位被仇视,也不困在囹圄被怜悯。
木晶灵:杀子之恨是最根深蒂固的,他们都太低估黑后你的复仇之心了。
蜕变黑后:千玉屑的态度吾尚不放在心上,关键还是在于阎王,为免夜长梦多,必须赶紧设法将之除掉。
木晶灵:要杀阎王必入珈罗殿,看来玄豹这个麻烦,咱们要先设法计杀了。
蜕变黑后:冷不防在吾手上,如何才能不让其他皇子知道是我们做的,又能暗中除掉玄豹呢?
木晶灵:吾有一法,只要玄膑能将玄豹约出登天阶,咱们便能暗中将之伏杀,再假言冷不防被盗,嫁祸他人。
蜕变黑后:那你速传讯玄膑,要他务必调出玄豹。
木晶灵:嗯——黑后,吾尚有一个问题,藏在心底很久了。
蜕变黑后:什么问题?
木晶灵:如果来日玄膑大太子与千玉屑,你必须做出牺牲,不知黑后要牺牲哪一方?
蜕变黑后:他们两人早晚都是我为王的弃子,牺牲哪一方,只是时间先后的问题,有差别吗?哈哈哈哈哈……

【隐密山洞】
[旁白:篝火中,映着两张历遍沧桑的面孔,悲伤,对他们来说,太过沉重,也许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无奈]
契冥佬:唉,真怀念过去阎王掌权的日子,那时的森狱虽然不是真正和平,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诸多皇子亡故,废后乱政,右预事也不会为了护神龛与我而丧命。
非非想:先知节哀啊,命运的流转便是这样,起落无常,其实,森狱最好的日子是在第一代阎王。
契冥佬:第一代阎王?你到底是活了多久啊?你这只千年老龟精。
非非想:虽然前后经历了二十八代阎王,但每一代阎王执掌的时间皆不同,有的长,有的短,所以时间并没有你想得那么长。
契冥佬:也是啦,生命的界限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一样的,那时候的森狱又是怎样景况?
非非想:这些事情,是离开森狱之后我才敢说,其实啊,在那时,天空中有三颗太阳,森狱、天疆、苦境还是连在一起的,而阎王非常的贤明。
契冥佬:你这些话让我产生了诸多疑惑,三颗太阳的景况会是怎样?为何后来三境分开了?而天疆又是怎样的地方?第一代阎王在那时又有怎样的政绩?
非非想:你的话中,听起来非常的向往,三阳同天,所有的生物皆长生不老,没有死亡的存在,但……
(山龙隐秀来到)
非非想:你是谁?
山龙隐秀:山龙隐秀。
契冥佬:你竟会找到这里,你为何而来?
山龙隐秀:山某是为了百不愈。
非非想:你究竟是谁?怎会知道百不愈,这只有阎王才知道的。
契冥佬:神思现在在他的身上,所以他无所不知。
非非想:抱歉,就算你是神思,我也不能给你,除非你有阎王诏令。
(山龙隐秀化出阎王诏令,非非想吃惊)
非非想:真的是王诏。(欲行礼)
山龙隐秀:(扶住非非想)山某非是阎王,受不起如此大礼。
(非非想化出一个木盒,交给山龙隐秀)
山龙隐秀:感谢你的相助。(转身离去)
契冥佬:山龙隐秀竟有阎王诏令,他身上究竟还藏有什么秘密?
非非想:传说阎王有十八张面皮,难道山龙隐秀是其中一张?

【玉心窝,花园】
(千玉屑看着苦蛮花树,若叶汝婴端茶而至)
若叶汝婴:国相,茶已温烧了。
千玉屑:放着就好。
若叶汝婴:(将茶放在桌上)国相啊,你自回来之后,便一直看着苦蛮花思考,是苦蛮花怎样了吗?
千玉屑:你有感觉到红花之形已变化了吗?
若叶汝婴:嗯哼,感觉不出来。(抓头,歪头)
千玉屑:感觉不出来很正常,因为你不是栽树者,栽树者在种下树苗的当时,已设想好这株树未来的模样,然后看着花树一路生长,花树有什么变化,栽树的人最清楚。
若叶汝婴:国相,其实你意有所指对吧?
千玉屑:哈,我的小若叶怎么这么聪明呢。但你认为我在意指什么?
若叶汝婴:哼哼,国相是去看黑后与倦收天之战,倦收天与国相不算相识,所以国相应是为了黑后而有所感触了。
千玉屑:哦,小若叶有点分析的架势了,那再来呢?
若叶汝婴:哼哼,再来就是黑后一定做了什么出乎国相预料的事情,才会让一向自觉料事如神的国相,心生感慨了。
千玉屑:这句话,有挖苦国相的意味。
若叶汝婴:那我是不是已将国相的派头,学得十足十了。
千玉屑:还差一点,清风自若的气度。
若叶汝婴:咳咳,黑后不管做什么,都在吾之掌握中,哼哼哼哼。
千玉屑:你的好国相,没有这样奸笑过吧?
若叶汝婴:没有吗?那为什么我的印象中,国相无时无刻都在奸笑,就算面对阴狠无比的黑后,国相也笑的出来呀。
千玉屑:哈(拍拍若叶汝婴的头),小若叶,这是变相的为吾打气吗?
若叶汝婴:总之国相在我心中就是很强,谁都不是你的对手。
千玉屑:但黑后连倦收天如此顶尖的剑客都能打败,变体银刃落入她的手中之后,黑海森狱,还有谁是她的对手?
若叶汝婴:这就是国相要的局面,不是吗?
千玉屑:哈哈哈,如果都让小若叶摸透了我在想什么,那我这名国相还当得下去吗?

【翠环山下】
(紫色余分对战剑阵)
[旁白:已过一日,紫色余分依然困在剑阵中,无法脱身,挥剑的手,已见疲态]
紫色余分:已困在这剑阵中一日了,竟然还脱不了阵,这个素还真啊,分明是在刁难我,喝——(发出剑气)你就不要让我找到机会,否则,我一定要让你素还真好看。
(漂鸟少年路过)
紫色余分:嗯,看来有人要与我作伴了,哈,追上。(追上前,但漂鸟少年信步间已失去踪迹)嗯?(挥剑抵挡剑气)

【翠环山,五莲台】
(玄同与素还真同桌对谈)
玄同:剑者毕生所追求,乃是剑之极道,无法达到巅峰,何能说自己识剑知剑?
素还真:剑者的巅峰在何处?吾未曾看过何谓剑之巅峰。或许一般人认为,只要打败全天下的剑客,就能算是天下第一,但这样的第一,便是剑道吗?
玄同:吾也不以为打败天下剑者,便是剑之巅峰。但人,总是要有一个先确立的目标,才会知晓自己的路,该往哪个方向前进。每一个人对剑道的实践不同,皆需要尊重。
素还真:那阁下理想中的剑道,要如何达到?
玄同:识遍天下之剑,知闻天下剑音。
素还真:那身负五口剑的你,是否太少了?
玄同:你认为剑者一生,只能有一口剑?
素还真:爱剑者,会将剑当成一个生命的个体,而这个个体与自己的生命,生死与共。吾不问你身负五剑在身的想法,只问你,你对自己的剑,如何珍之爱之?
玄同:始终如一!
素还真:始终如一有两种意思,始终如一的好,或是始终如一的不好。
玄同:哈,这个问题,你要问我的剑了。下一回再见面,吾要用吾的剑来回答你。
素还真:哈,那素某该说,咱们下次就不用再相见了吗?
玄同:剑道上的相遇,这是咱们不能逃避的缘。期待咱们下一次相逢吧,请。(起身)
素还真:童子送客。
(小鬼头应诺)
玄同:不用。
(玄同离开,素还真起身)
小鬼头:师尊啊,这个人是不是黑海森狱的人?
素还真:哪里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知晓他是你们应该尊重学习的人。

【翠环山下】
玄同:素还真确实非同凡响,哈。嗯?
(与漂鸟少年擦身而过,两人同时心中有感)
漂鸟少年:嗯?
玄同:<强烈的剑意。>
漂鸟少年:<诗的漂流。>
(紫色余分靠着飞光剑盒,坐着休息)
紫色余分:既然走不出去,我也不想勉强自己了,我就在这里等,我不信我的王子会将我抛下,毕竟他的五口剑都在我的身上,哈。已经讲了一天一夜,应该不会再多久了吧,山中野蚊多又猛,剑阵这么厉害,怎会杀不死这些野蚊。(拍蚊子)
(玄同凝剑指一扫,打散剑阵剑气)
玄同:你在做什么?
紫色余分:杀生啊。
玄同:嗯?
紫色余分:素还真派他那些吸血毒蚊咬了我一夜,我现在只是略施小惩而已。
玄同:你就是太过心浮气躁,才无法通过这片迷林剑阵。
紫色余分:哈,素还真妒才,他怕与我一番交谈之后,我会将他会的东西全部学过来。
玄同:嗯。(离开)
紫色余分:(起身背上剑盒)喂,你应该替我出气才对啊。(跟上玄同)

【翠环山,玉波池】
(漂鸟少年弹奏着水贝来到,小鬼头、小狐迎上)
小鬼头:耶,来者何人?来此何事?
漂鸟少年:漂鸟少年,特来请教素还真人骨之秘。
小鬼头:哈,想见师尊,就先通过我这关。
漂鸟少年:嗯?
小鬼头:妈妈驾马,马恋马,妈妈鞭马。
素还真:小鬼头,相同的把戏,玩第二次就不新鲜了。(素还真足踏轻功来到)你们先下去吧。
小鬼头:是,师尊。(小鬼头、小狐离开)
素还真:在下便是素还真,在你问出你的问题之前,素某先要请教,你方才所弹之乐器,其声悠扬,似能引起气流共振,不知此乐器是何名?
漂鸟少年:水贝。
素还真:水贝?不知是以何物制成?
漂鸟少年:雪磁石。
素还真:雪磁石在何地出产?
漂鸟少年:阎王赠吾一剑一石,此石便是森狱特有雪磁石,发出的声波,能改变空间磁场,让自己不为苦境气候影响。
素还真:原来如此。
漂鸟少年:现在能换我问问题了吗?
素还真:请说。
漂鸟少年:嗯。(水贝回到背后,化出人骨在地)
素还真:嗯?
漂鸟少年:吾希望你能解出人骨上的真正的讯息。
素还真:这嘛——

【树林】
(荷叶禅师将一件衣服交给藏三甲收起)
藏三甲:此次真是多谢大师,除了法会圆满之外,蓝山姑娘的十斗米粮对灾民更是法外甘露,真是太多谢你们了。
荷叶禅师:一切都是缘,说谢就太世俗了,我们的付出,只是其中为微末的一环,如果要说,棺材店的葬蓝山与你藏三甲,才是真正为这些灾民带来福报的人。
藏三甲:哈。
荷叶禅师:我们还要赶紧将这两片门板运往法缘之所在,就此告别。
藏三甲:有缘再会。
(天罗子与荷叶禅师搬起门板离开)
藏三甲:浮云内黑外边黄,此是天寒欲雨霜,班弟貌僧心是俗,明明末法到沧桑。(离开)

【时间城】
(时间城主喝茶,放下茶杯,随遇到来)
随遇:城主,随遇这几天的胸口都闷闷的,不知是怎样了?
时间城主:哦,是怎样的感觉?
随遇:我不会说,就是一种似乎有人将自己的心挖走一块的感觉,有一点点空,一点点痛,与一点点沉重。
时间城主:这或许就是世人所说的父子连心吧。
随遇:(一惊)城主,你所说的意思是什么?难道我的啊啊爹出了意外吗?城主,我要找啊啊爹。
时间城主:不是你的啊啊爹,而是你的亲阿爹。
随遇:亲阿爹?
时间城主:其实符去病是你母亲的小弟,你要叫他舅舅,而你的亲生父亲是森狱的玄嚣太子,他日前恶贯满盈,伏诛了,你的心痛,是因他而起。
随遇:我不曾见过他,对他并没有感情,为何会为他心痛?
时间城主:所以我就说了,这就是亲生父子之间难以说明的血缘牵系。
随遇:我与他有血缘关系,更为他心痛,那我也是坏人吗?
时间城主:我也不瞒你,你确实是天生魔种。
随遇:所以那些要杀我的人都是对的,我应该让他们杀掉?
时间城主:这就不对了,当初山龙隐秀会要求天罗子杀你,其实目的是要得到你与生俱来的魔力,想不到你被送到时间城来,他不得其门而入,只好罢手,而来到时间城,就是你人生的际遇,素还真相信你能因后天的教育而改变,不致沦为魔道,你便要好好学习,端正自心,不可让我们失望。
随遇:随遇不会变成坏人的,请城主放心,城主,我在思念啊啊爹了,能让我去看他吗?
时间城主:目前尚不适合,因为你一旦入世,将沾染无数尘劫,是不是还能安然回到时间城,吾不能保证。(随遇一愣)而符去病目前已安顿在市井之间,你的出现,或许又会为他带来灾劫,你难道要为一己的思念,而让原本已趋于安定的局面再生波澜吗?
随遇:(扑到时间城主怀里)呜呜,城主,呜呜……
时间城主:唉,这就是人生、武林。

【元宗六象】
原无乡:倦收天到现在尚未清醒,真是令人担心。
苍:若山龙隐秀所言是真,现在也不宜贸然将倦收天体内伤势治愈,否则将弄巧成拙。
(山龙隐秀到来)
央千澈:是山龙隐秀,你可有找到医治之法?
山龙隐秀:稍候。(取出百不愈,隔空喂给倦收天)
原无乡:嗯。(倦收天手指微动)啊,倦收天有反应了,太好了。
山龙隐秀:这只能治标,让倦收天的伤势,维持在未愈状态,拖延七绝离恨索命特性,现下最重要者,是请诸位赶紧离开元宗六象,另辟根据地,黑后必会赶尽杀绝,很快就会率军攻来,这个地方已不安全了。
原无乡:此事我们早已料到,请你带走倦收天吧。
山龙隐秀:你们不打算离开?
原无乡:道真与森狱的冲突避无可避,与黑后一战只是迟早之事,何况照你所说,黑后是解开倦收天所中之招的关键,若她真攻来,我们正可将她擒下。
山龙隐秀:但你们真放心让山某带走倦收天?
原无乡:现下状况,已不容我们再犹豫,我们相信现在的你必会尽力周全倦收天。
山龙隐秀:山某明白了。(背起倦收天)
原无乡:好友,吾一定会拿到医治你的方式。(倦收天手指微动)山龙隐秀,拜托你了。
山龙隐秀:嗯,你们也保重。(离开)

【路上】
(山龙隐秀背着倦收天前进)
倦收天:将吾放下。
山龙隐秀:你醒了。
倦收天:快将吾放下。
(山龙隐秀将人放下,倦收天倒退几步)
山龙隐秀:小心。(扶住倦收天)
(倦收天转身欲走)
山龙隐秀:打消你想回元宗六象的念头,现在你身负不能恢复的伤势,对于动武,能避则避,别增加他们的负担。
倦收天:好,吾不回元宗六象,但吾要再往天羌族遗址,取得天罗子的骨髓,救治魄如霜。
山龙隐秀:吾不是说了吗,徒劳无功。
倦收天:现在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山龙隐秀,而是神思,对吗?如果吾所言无误,那你说,为何是徒劳无功,为什么?
山龙隐秀:因为……(欲言又止,倦收天转身迈步)唉,墓中的尸体,不是天罗子,而是说太岁。
倦收天:你说什么?这是怎样一回事?
山龙隐秀:当初玄嚣不断逼杀天罗子,说太岁为了让这段皇室内斗平息,便易容成天罗子的模样与玄嚣决战,代天罗子而死。
倦收天:如果你所说是真,那天罗子现在人呢?
山龙隐秀:他有振兴佛乡的责任在身,你要对佛乡的最后一丝希望下手吗?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没有天罗子,魄如霜也必能恢复,放宽心吧。
倦收天:吾不能容忍自己一事无成。
山龙隐秀:陪吾去见一个人,将会对你有所助益。
倦收天:谁?
山龙隐秀:素还真。(扶着倦收天继续走)

【葬天关大殿】
蜕变黑后:以你之见,玄豹会中计前来赴约吗?
木晶灵:玄豹十分忠于阎王,断不会轻易离开登天阶,一切但看大太子口才了。
蜕变黑后:嗯。
(氛邪魔姥来到)
氛邪魔姥:禀黑后,大太子要属下向你禀告,十皇子有任务在身,不克前来。
蜕变黑后:(一掌击在扶手上)好一个玄豹,竟敢拒绝邀约,至于玄膑,堂堂一名大太子,连自己的小弟也叫不动了,反了反了,一群无能的废物。
木晶灵:黑后莫急莫急,既然玄豹不中计,珈罗殿亦无动静传出,看来阎王依被困的可能性较大,咱们不如先针对次要目标,铲除道门人马。
蜕变黑后:哼,血仇终是要报。氛邪魔姥,即刻调动大太子人马,随吾出战。
氛邪魔姥:是。
木晶灵:先败倦收天,再挫银骠当家,玄嚣做不到的功业,就将由黑后你来完成了,哈哈哈……
(黑后起身离开)

【论剑海,魄如霜房内】
[旁白:沉沉的黑夜被烛光驱散,照着一个身陷情网的人,因情而生的担忧,相思皆化成那一缕盼望的目光]
(桓正修雅来到,敲门)
魄如霜:请进。(桓正修雅入内)是你,副席。
桓正修雅:你的话语中,藏有一丝的失望。
魄如霜:副席多心了。
桓正修雅:吾听闻照料你的人说,你的心情并不好,为何不先放宽心,等候倦收天的好消息,依他之能为,应该很快就能到医治你的良药。
魄如霜:但他进不了论剑海了。
桓正修雅:吾只说他不能进入,并没有规定药不能进入,他可以将药交付与吾。
魄如霜:副席,能不能通融倦收天,不要将他除名,他是为了医治吾才会来非非想。
桓正修雅:抱歉,这是双方的约定,你好好休息,莫让忧愁再坏了身体,等你痊愈,便可出去找倦收天,吾尚有事待办先离开了。(转身离去)
魄如霜:倦收天,是吾累了你。
[旁白:纵有百般愁思萦心,但因病体之故,魄如霜终也沉沉睡去。倏然,异变骤生]
(一道绿光没入魄如霜身体,魄如霜神情呆滞,起身走出房)

【路上】
(山龙隐秀扶着倦收天前行)
倦收天:你不用一直扶吾。
山龙隐秀:现在的你,能省一分力就省一分力,与其逞强,不如将心思放在控制伤势,记住,现在你的伤势绝对不能复原,否则七天之内必亡。嗯?(气劲传来)死丧之气?有人拦路。
(丧前来)
山龙隐秀:阁下是?
丧:丧,比剑而来。
(山龙隐秀与倦收天互视一眼)
山龙隐秀:此人有伤在身,现在比试,胜之不武。
丧:我并无觉得他有伤。
山龙隐秀:嗯?(回头)
倦收天:让吾来吧。
山龙隐秀:倦收天你。(倦收天向丧走去)
山龙隐秀:你身上的伤势绝不能恢复,此战该避。
丧:你要逃避吗?
倦收天:倦收天从不畏战。(拔剑)
丧:很好。(手伸向剑柄)
倦收天:(挽剑花,亮剑)请。

【翠环山,玉波池】
[旁白:夜里玉波池,月色蒙雾,照在波心,倒映出粼粼光影。池岸边,一人趁着波光曳彩,窥探森狱之秘。]
素还真:嗯,原来如此。
漂鸟少年:有何发现?
素还真:你带来的骨头,看似一付散去的成人骨头,但人体全身骨头至多也不过两百零六块,而你所带来的骨头总数,却是有三百七十块之多,而且无头颅之骨。素某于此大胆推测,这些骨头,应分成两部分来使用。
漂鸟少年:要如何将人骨分成两部分使用?
素还真:哈,素某献丑了,喝。(运功)
[旁白:奇奇奇,素还真一身凝劲运力,他是否真能揭破人骨玄秘?]

【天佛原乡,钟旁】
(天罗子与荷叶禅师抬来门板放在地上)
天罗子:呼呼呼,终于是大功告成了。
荷叶禅师:事情还很长呢,来吧,先将门板立起。
天罗子:嗯。
(两人将门板立起)
荷叶禅师:你可以去敲钟了。
天罗子:嗯。(走到钟下)
[旁白:沉沉的敲钟声,一声一声,回荡四方,登时八方起雾,梵烟缭绕,迷蒙中,但见佛乡法门隐隐浮现。两片朽木,一道天之法门,是怎样的禅理,怎样的佛缘,门后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光景,天罗子寻佛之路是否将近功成?]

【黑海森狱,珈罗殿】
[旁白:珈罗殿内,同样的阒寂,同样的八镜流转,痴迷的人心若有思,缓缓仰望这偌大阵中世界,浅浅荡出低吟]
阎王:啊——

【天疆】
[旁白:穿越天缝破口,一色秋来到一处神秘列岛,浮空礁石,白练飞瀑,大异人间,正当一色秋惊艳之际——]
阎王(声音):啊,啊——
[旁白:哪来的泛空低吟,回荡四野,随即——]
(地面震动)
一色秋:嗯,这是?
[旁白:甫惊疑,一阵轰乱动地之际,杀机降临]
驺虞:吼。(从山上俯冲而下,扑向一色秋)

【黑海森狱,登天阶】
[旁白:登天阶前,夙风夜冷,寒风中,隐隐吹拂着一抹战意透杀]
(玄离来到)
玄豹:皇兄,你当知此地乃森狱禁地。
玄离:吾知晓,自小吾便跟在父王身边,神思消失,父王闭关,森狱内斗,兄弟连番折损,难道十弟毫不知情吗?
玄豹:知情又如何?
玄离:征伐苦境受阻,玄嚣死,玄震亡,如今大皇兄身不由己,黑后更在背后虎视眈眈,黑海如此动荡,父王却仍避不见面,吾当有所作为,让我进入探视父王。
玄豹:说再多,也难撼阎王之令。
玄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十弟仍无动于衷,那吾只有与皇弟说一声——
玄豹:嗯?
玄离:得罪了。
[旁白:一句得罪,引爆干戈,这场兄弟之争,又将引出阎王何种秘密?]

【黑海森狱,珈罗殿口】
[旁白:珈罗殿口,玄阙施展血巫之术来到,欲再揭阎王之谜]
玄阙:啧啧啧,父王啊父王,这回你的动静,是要揭盅了,嗯——)(挥手开门)

【辟垒坪】
(原无乡、苍、央千澈等待,一散仙与还无道主到来)
原无乡:是南宗分脉道友,一散仙与还无道主,久违了。
一散仙:哈,想不到本山人云游多年,银骠当家还记得。
原无乡:不曾或忘也,这回会请动散修各地的南宗同修前来,实乃森狱之祸甚巨,望诸位能共诛邪恶。
还无道主:黄泉归线吞噬吾满门同修,我誓灭森狱方休。
(地面震动)
央千澈:嗯,有人来犯。(五人化光而出)
[旁白:不及眨眼,风云急涌,大地惊颤,浓浓邪氛中,赫见黯雪轿一领群魔,撼尘而降]
蜕变黑后:(出轿)呵,道门只你们数人坐镇,有什么资格面对本后大军。
原无乡:这样更能证明我们护土的决心,远在你之上。
[旁白:沸腾,沸腾,道魔之战恩怨情仇又一章,原无乡,蜕变黑后隔时再战,胜负如何分晓?玄奇,玄奇,沉吟的阎王之声,谜样的天疆境界,两者有何关联,又将带出何等秘密?欲知精彩后续,请继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第四章——道魔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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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29 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路天明 于 2020-1-23 13:12 编辑

第四章 道魔决

【南修真外】
[旁白:南修真外,道魔之决,别开新章,蜕变黑后,森狱当代女邪,武承天羌绝学,式汇阎王七绝离恨,杀焰挫敌方休。原无乡,修真一脉共主,为捍卫苦境,更为情义,双手银骠护土不容挑衅,高声一喝,恶斗瞬开]
(原无乡击出一掌)
蜕变黑后:哼,不过尔尔,喝——(挡下、反击)
[旁白:反观蜕变黑后,魔功运转,化招自如,鏖战一时难休]
(原无乡挡下蜕变黑后攻击)
(木晶灵驱使妖藤)
[旁白:烽火再燃,战布四野,木晶灵邪元诡运,顿时索命妖藤,化为妖灵鬼邪,犹如群兽嗜血,直向苍袭去]
苍:喝——(挥动拂尘)伏天王,降天一,封魔玄坤。
[旁白:正气斗魔氛,只见弦首拂尘挥洒,画成巨大坤网,邪灵尽被纳于方圆,一时难以寸近。]
木晶灵:哼。
[旁白:另一边,央千澈对上凶暴大惊慌,只见道魁挪剑于后,法界锐光冽透冷芒,剑影瞬动,尽显正奇相生之势]
凶暴大惊慌:(旋斧)喝——
央千澈:喝——
[旁白:魔心,不见怯战之色,道心,更见护道之韧,正邪之争尽付剑斧铮鏦,地动天惊。]

【黑海森狱,登天阶】
[旁白:登天阶上风云起,四野战栗,三层试探,两字得罪,引爆一场兄弟极端]
玄豹:坚石禁卫,挡下玄离。
(坚石禁卫军从沙尘中出现,攻向玄离)
[旁白:一声令下,登时,子夜漫战火,喝声响云霄,坚石禁卫列阵挡关,沉稳姿态尽显坚壁之护]
玄离:闪开。
[旁白:强势一击,轰然震撼,禁卫凛然挡关之际,却见玄离身影瞬动,作势直逼禁地之门]
玄豹:痴人作梦,喝(攻上)
玄离:嗯?哼。
[旁白:豹雷戟,戟锋掠掣如电,不容来者有所寸犯,反观玄离,意在拖延,掌运剑招,一冰一炎犹是自如]
玄离:喝——(冰掌击出)
(各自被击退数步)
玄豹:哼,不差,喝啊。
玄离:再来,喝。

【黑海森狱,珈罗殿】
[旁白:而在珈罗殿内,玄阙欲再探阎王生死之谜,一步一步进入了神秘核心]
玄阙:那是,八面镜,珈罗殿内何时有这种悬空阵局?莫非吾上回察觉似有结界机关为布,便是它在作祟,看来。(上前)
玄阙:嗯,是父王你在内中吗?玄阙来向你请安了。
玄阙:<毫无反应>嗯。
[旁白:不见动静,为解迷津,玄阙施法一探八面异镜,殊料眼前所见,竟是骇人景象]
(玄阙看见自己在八面镜中间)
玄阙:啊,我怎会在?
阎王(声音):玄阙。
[旁白:镜中幻,幻中镜,似曾相识的声音,却出现在最熟悉的面孔,玄阙越看越被那痴迷的眼动摇心神]
玄阙:不妙,喝——
[旁白:回神察觉异状,玄阙欲破巨镜,攻势却是倍返而回]
(玄阙被击退数步)
玄阙:好厉害的阵法,毫无破绽,此镜能可夺人心神,不宜久留,离开。(化光退开)
(镜中玄阙身影发出阎王声音):玄离。

【黑海森狱,登天阶】
[旁白:禁地之决,鏖战正酣,玄离虽是意在刺探,但顾虑殿内阎王状况未明,招里式间,别见心思流转]
玄离:嗯?(下腰躲过玄豹掷出的旋戟攻击)
[旁白:此时,突来异感,玄离忽觉心头莫名一颤,玄豹见状——]
玄豹:喝,豹王掠天击。
[旁白:极招掠天,戟威势可劈荡九州,危急之际,玄离掌行剑式,离火玄冰交撼而出]
玄离:喝啊。
(两人错身而过,玄离回身一击,打飞玄豹,玄豹呕红,被两名坚石禁卫接住)
玄豹:呃。(坚石禁卫军再次攻上)
[旁白:就在双方交锋正烈之际,见远处黑羽破空]
玄离:嗯,目的已成。父王之事,玄离不会就此放弃。(化光离去)
玄豹:玄离今日叫战莫名,战中更见分心之象,究竟在盘算什么?嗯。

【冰火玄离殿】
(玄阙看着自己手掌,玄离到来)
玄离:嗯?你受伤了。珈罗殿内究竟发生何事?
玄阙:我在珈罗殿内,看见另一个玄阙了。
玄离:说清楚。
玄阙:珈罗殿内不知何出现了一组八面巨镜,我原以为内中所禁之人会是父王,怎知靠近一看,竟是另一个我被禁在其中。
玄离:八面巨镜?镜在森狱,是若叶家之代表,但若叶家族早已不在才是,珈罗殿怎会有他们的阵法留存?
玄阙:原因我尚不得而知,但上回是父王恶相,这回是我的模样,我认为,父王被软禁的可能性更大了,这八面巨镜,更很有可能,是一种影响人心神的阵法。
玄离:若如你所言,父王心神受影响,那他这段期间的不闻不问,就有合理的解释了。只是,你所见的玄阙,究竟是阵法,或是他人所扮?
玄阙:你发现了什么吗?
玄离:大皇兄正好要召集众人,讨论玄嚣战死之事后续,咱们一并将此事提出吧。(离开)
玄阙:为何提及父王,玄离的神情总隐藏着一丝的异状?罢了,先彻查当初被没收的若叶家族禁书,看是否有阵法线索,再往水晶宴会合。(离开)

【南修真外】
[旁白:战战战,道魔之争战难休,灭族仇火,势可吞心,黑后利掌逼命,杀式连环,余地不留]
蜕变黑后:缴命来,喝——(射出蛛丝状气劲)
原无乡:喝——(银骠玄解化出盾牌抵挡)
[旁白:面对黑后无歇攻势,原无乡化掌成盾,刹那间,僵持的战局,在凝肃一瞬,银剑冲天翻现,鏖战更剧]
(原无乡化出玄解剑)
原无乡:喝——
蜕变黑后:喝——
[旁白:只见黑后一声沉怒,蛛翼铺天开,魔袭崩地来]
蜕变黑后:喝——
原无乡:喝——
[旁白:只闻原无乡沉声一扬,借力直纵黑暗之后,(原无乡剑指蜕变黑后面门)殊料——(双足被蛛丝缠住,无法寸进)
原无乡:喝——(旋身撤退)
蜕变黑后:哼,休得意,杀你本后不惜代价,喝——
[旁白:蜕变魔功惊天动地,原无乡见状,沉纳运招,仙袖风飘,四野土浪翻涌间,至极攻势应声而出]
原无乡:原道之初,剑济天下溺。
蜕变黑后:喝——万代山河风云染。
[旁白:极招相对,黑后惊觉魔功,竟遭玄解克制,愕然间——]
蜕变黑后:嗯?你。
原无乡:喝——(剑势一劈)
蜕变黑后:啊。(不敌,倒退落地)
凶暴大惊慌:哼嗯。
蜕变黑后:怎会如此?
木晶灵:嗯,走。(化出点点绿光,带着森狱兵马撤退)
原无乡:嗯?人已不见。
苍:既追之不及,先回南修真从长计议吧。

【玉波池】
[旁白:窥破人骨之秘,素还真运动一身元功,倾力于掌,震起地面骨简,长袖挥舞,似是长丝操傀,一振一纳之间,人骨已排列成形]
(人骨拼成一具无头尸骨,另有零碎骨头)
素还真:喝啊——(收功)
漂鸟少年:这只是骨头排列方式不同,但有何骨中之秘,与如何使用,却是看不出端倪。
素还真:时辰未至,还要再等天亮。
漂鸟少年:天亮?

【天疆】
[旁白:无端低吟声,牵动莫名兽吼声,轰天乱地之际,乍见一只凌空异兽,猊首虎躯,雪身墨痕,踏风俯袭而下]
驺虞:吼。
(一色秋闪身避开攻击)
[旁白:骇世异兽怒气贲张,身似奔雷走电,快掠擅闯之人]
驺虞:可恨的声音,可恨的来人,吼。
一色秋:喝。
[旁白:面对突来杀机,一色秋不敢大意,冷静应战之间,犹留三分收势]
驺虞:吼。(再攻)
一色秋:<此兽凶猛非常,莫非此地是牠境域?>
(一色秋挥出一掌击退驺虞)
驺虞:吼。(再攻)
[旁白:兽吼频频,利爪难休,隐隐回荡的天外低吟,好似激怒异兽,难息天怒]
一色秋:嗯?不妙。

【黑海森狱,陀罗迷殿】
蜕变黑后:可恶!原无乡功力虽是道门翘楚,但理当略逊倦收天,为何本后能败倦收天,对上原无乡却失利而回?
木晶灵:原无乡的银骠玄解,有卸劲化力之能,或许与此有关。
蜕变黑后:嗯,昔年天羌、道真大战,原无乡仍无此物,在那一役中,他让本后以战斧卸去双手,看来是本后造就了现今的银骠当家了。哼,如果真是银骠玄解克制吾之功体,那此物非毁不可。你可知此物来历?
木晶灵:目前只知此物与倦收天之名剑并列道真双宝。
蜕变黑后:即刻遣人调查银骠玄解。
木晶灵:是。
蜕变黑后:而在找出银骠玄解弱点之前,亦不能让原无乡有喘息之机。玄膑将在水晶宴召开皇子会议,本后就让玄膑统合森狱战力,藉诸位皇子之力,铲除原无乡。

【路上】
[旁白:半路拦战,意在论剑海品位之争。丧,一袭森然剑息,对上名剑无名倦收天]
山龙隐秀:嗯——
丧:(冲上,化成五条人影影,一条人影冲上一剑击出)喝。
[旁白:剑魄随身,魍魉驾临,残舞又飘渺的影,随锋流转,如五鬼齐吟,困锁眼前生人]
山龙隐秀:此人剑法所透露的不只是单纯的丧气,更蕴含了诡谲又绚丽的鬼之锋芒,乃剑中将才也,嗯。
倦收天:喝。
丧:嗯?
[旁白:赫见倦收天,驱使五阳燎原,丧身回剑转,无数引路白漫天而飞,在交锋中,燃出无边绚丽]
倦收天:喝——
丧:喝——
(两人交手数招,错身而过)
丧:一寸之差,拜服。(一缕头发被割断掉下,收剑回鞘)
山龙隐秀:战至最终,超越胜负,令人惊艳的剑决。
(丧离开)
倦收天:呃。(呕血,倒下)
山龙隐秀:倦收天。(冲上扶住倦收天)原来是强行压抑伤势,而非治愈内伤出战,但能战到这种程度,倦收天不愧是剑中豪胆。嗯,先安置倦收天。(将人公主抱,离开)

【玉波池】
[旁白:等待,随着时间流逝而愈见沉重,彷似未来廓相,将在此刻,被揭破神秘面纱]
素还真:来了。
[旁白:话语甫落,但见天际晨曦,逐云破晓,流转的光影缓缓照亮大地,照穿人骨奥秘]
(人骨上方投影出地形图)
漂鸟少年:嗯?是黑月天阿地形,莫非这便是插骨之法?
素还真:是七七叠数,由点成面之排列之法。
[旁白:玄异景象浮现不过半刻,光影逐换,竟又幻变为一幅奇异路观图]
漂鸟少年:嗯,是珈罗殿像,但通往路径却非寻常,似有暗道。
(素还真化出羊皮卷和笔,抄录地图)
[旁白:然而就在天际放亮,晨露消散之间,浮空地图已渐化云烟消散]
漂鸟少年:路观图消失了(伸手触碰投影),部份骨头也消失了。
素还真:无妨,素某已及时将浮空路观图画在羊皮卷上了。(将图递给漂鸟少年)
漂鸟少年:嗯。(接过)这张路观图是何用意,你能解吗?
素还真:你方才所说之珈罗殿,是何人住处?
漂鸟少年:阎王。
素还真:嗯,要吾解出路观图之意,你必须先将如何收集这些人骨,以及目的何在等等事情说明,素某便能依循蛛丝马迹,为你解破迷津。
漂鸟少年:吾是受太岁所托,承命阎王鞭,执行阎王密令,那一日——(说明情况)
素还真:啊,原来说太岁竟背负了如此沉重的任务,那这样说来,方才浮现的五角星芒,便是要将森狱黑月引入苦境的插骨之法了。
漂鸟少年:是。
素还真:嗯。
{【时间城】
素还真:所以说,日后地底太阳,将从苦境萧山,破土而出。
时间城主:没错,但事有循环,万物皆有定数,吾已破天机,你却不可阻止,否则,将有不堪设想的结局。
素还真:城主之意,素某明白。}
素还真:<城主说不可阻止将行之发展,否则有不堪设想的诘局,但双阳共天,将是极端末日来到,吾能坐视吗,看来只有加速三阳共天之象,将极端末日转为温和,以时间换取拯救的空间。>
漂鸟少年:现在你能向吾说明路观图是何用意了吗?
素还真:用意很简单,它在传达阎王被囚禁了。
漂鸟少年:怎有可能?
素还真:首先,阎王为何要用如此方式传达讯息,甚至以密令授意,是不是因为有人监视,所以阎王必须曲折行事,但阎王乃森狱最高领导,何人能束缚他的自由,最大的可能便是阎王已受制于人,至于是何人,以何种方式束缚阎王,就要等你救出阎王之后,方能真相大白。
漂鸟少年:嗯。(收起路观图)此回真是多谢你了。(捡起地上阎王鞭)喝啊。(抽鞭卷起地上散落人骨)
素还真:阁下可知森狱地底太阳一旦升空,将造成怎样的后果?
漂鸟少年:吾只知森狱黑月将历衰期,若不将它导至苦境,将是森狱末日。
素还真:这就是阎王传达给你们的讯息吗?哈,但你可知黑月入了苦境,双阳共天之象,将使苦境成为炼狱。
漂鸟少年:这——你可以杀掉吾来阻止一切事情的发生,但吾不会束手就戮,因为,吾承受了这个天命,必定要将它完成。
素还真:你也是受到操纵的可怜棋子,离开吧。(负手背对漂鸟少年)
漂鸟少年:吾欠你一份人情。(离去)
素还真:神思指点漂鸟前来找吾解开人骨之秘,难道不怕吾阻止吗,或者,这是故意请君入瓮,但素还真又岂是寻求常理思考之辈。嗯,一切迷津,就待山龙先生来到,方有解答了。

【隐密山洞】
非非想: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山龙隐秀找我拿百不愈,是要救谁呢?此药丹是针对阎王武学,七绝离恨而制造。
契冥佬:要问救谁,不如探讨山龙的动向,他的动向才是让人想不通。
非非想:怎么说?
契冥佬:单从他的身份而论,神思附体已是确定的事实,但从他拿出阎王诏令来看,他与阎王必有很深的关系。
非非想:你现在讲的我都知道,这不是多说的。
契冥佬:你是在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从玄嚣太子之死来看,就非常不合理了,为什么神思对苦境没有任何的反击动作,而与阎王关系非浅的山龙隐秀,又或者咱们大胆推论他便是阎王,也没有动作。
非非想:你这样讲来,山龙隐秀确实很奇怪。
契冥佬:阎王与神思的立场真让人看不透,看来只有见到阎王才能理清。
(漂鸟少年来到)
契冥佬: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漂鸟少年:吾必须进入黑月天阿一趟。
契冥佬:你说因阎王密令,所以必须进入黑月天阿,不知你可愿一说,进入黑月天阿,将行何事?
漂鸟少年:无可奉告。
契冥佬:那你可知进入黑月天阿,将要面临怎样的考验?
漂鸟少年:嗯?
契冥佬:深入黑月天阿会经过一处山谷,此地又名悲惨的反射,进入此地,会被反射出悲惨的过去,催发内心的黑暗面,你若无法突破,将会被困此地,不断重演悲惨的过去,直到发狂而亡。
漂鸟少年:为何上次长老没提到此事?
契冥佬:人事已有不同,咱们现在算是站在同一条船上,我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漂鸟少年:感谢长老的指点,吾会注意。(离开)
非非想:你怎样知道黑月天阿又名悲惨的反射。
契冥佬:这是我们先知一族所流传下来的秘密,在我们的祖先中,曾有人进入黑月天阿,在那个地方,困了五十年的时光。
小白兔:五十年!这样漂鸟少年不是很危险。
契冥佬:是啊。

【永生壁】
[旁白:啪搭,啪搭,洞穴中,响着不由自主的踏水声,魄如霜,受到神秘力量的牵引,恍若失魂而行。烟迷离,氛妖诡,一座森然巨壁自浓雾中现出]
魄如霜:此地是何处,而这又是?
步渊渟:此地是永生壁,这是能救倦收天的关键。
魄如霜:倦收天?倦收天怎样了?
步渊渟:倦收天为了医治你的伤势,探访天羌族,却逢森狱大军杀入,遭黑后所伤,伤势药石罔效,目前正在生死关头徘徊,其实,你应该感觉很安慰,你对他的付出,他全感念在心。
魄如霜:倦收天,你真傻,你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吾怎么活得下去。
步渊渟:你变了,这不是以前潇洒乐观的魄如霜。
魄如霜:人是会改变的,这些日子以来,吾深深的体会到,人生无非就是在追寻那一份能倾心付出的爱,失去他,生有何意,死又何悲。
步渊渟:至美的爱,总是让人不惜一切,你这席话,令吾深受感动,坚定了助你之心,吾有一法,能救倦收天。
魄如霜:什么方法?
步渊渟:这是一个存在于远古的秘密,那时的世界,同受三阳照拂,这三阳现在各在苦境、天疆、森狱,而三阳同天的景象,能让生命不朽,得到永存。
魄如霜:三阳同天,真有此事?
步渊渟:只要能按照眼前虫蛹的指示,他们便有办法让三阳同天,那时候倦收天也会得救。
魄如霜:但他们看起来恐非善类。
步渊渟:第一眼的直觉,并不一定正确,往往会被外在的面相所影响,他们长得很诡异,难怪你会有不好的感觉,但你若依照这样的直觉去评断他们,便是将救倦收天的机会,赌在你的一眼直觉。
魄如霜:抱歉,也许是吾多心了。
步渊渟:吾知你心内还存有疑虑,并不完全信任吾的话,你可以先回去,确认倦收天的情况。
魄如霜:多谢你,那吾该如何再找到你?
步渊渟:将它收起,咱们便能再联系。(虫蛹化出光点,落在魄如霜手中,化为玉石)

【论剑海,魄如霜房内】
(桓正修雅拿药进入)
桓正修雅:魄如霜。(将药包放在桌上)抱歉,打扰你休息。
魄如霜:吾也正好醒来,不碍事。(坐起)只是这连日下来,皆由副席亲自打理,魄如霜甚感过意不去。
桓正修雅:吾既已承诺倦收天,好好照顾你的起居,便该如实履行,你不用放在心上。看你若有所思,莫非有事挂心。
魄如霜:没有,只是想起方才,作了一个奇怪的梦。
桓正修雅:哦,什么梦让你面露犹疑,可愿说吗?
魄如霜:也许是日有所思,也许是吉凶未来先有兆,副席,吾想拜托你,遣人打探倦收天的近况。
(桓正修雅一愣)
魄如霜:虽然倦收天已被拨除亚座头衔,但不代表吾必须对倦收天不闻不问吧,毕竟论剑海的立场,不等于是吾的立场。
桓正修雅:情绪波动,无益你目前状况。
魄如霜:那也是看是好的波动,还是坏的波动,如果能确定倦收天现今动向,吾便能放下心头大石,这样不是对身为患者的吾,裨益良多吗,要不然,将吾丢出论剑海好了。
(桓正修雅拿起桌上药包,转身欲走)
魄如霜:副席。
桓正修雅:先处理你的补身药膳,再处理你的要求未迟。
魄如霜:唉,多谢副席。
(桓正修雅离开)
魄如霜:倦收天,希望你平安无事。(按住胸口,察觉有异)嗯?有一块玉石在吾身上?难道!(取出红色玉石)

【听风窟】
倦收天:啊。(苏醒)
山龙隐秀:你终于醒了,但你今日冲动应战,让伤势更形严重,让你短期间内丧失最基本的行动力,好好在此疗养,山某自己去见素还真。(倦收天起身)风骨与逞强是不同的概念,静心吧。(离开)

【枫叶林】
(玄同舞剑,紫色余分一旁观视)
[旁白:一眼美景,值得用半日舞剑讴赞,一场交契,值得用半生剑命相陪,枫叶林内,玄同剑舞着内心欣然]
紫色余分:嗯,王子自出翠环山,心情便一直很好,现在更是以剑倾泄内心欢喜,看来他与素还真一定谈的很交契。
玄同:喝。(将剑掷回飞光剑盒的剑鞘内)
紫色余分:(递出手巾)擦一下吧。
玄同:不用,吾无汗。
紫色余分:不是要你擦汗,而是你因见素还真而欢喜的心情,都满出来了,擦掉吧,跟我那名高高在上的王子印象差太多了。
玄同:哈。(离开)
紫色余分:喂喂喂,等我。(背起飞光剑盒跟上)那名素还真当真那么好吗?好到让你整路上都面带笑容。
玄同:如果你有机会能与他一谈,吾相信你也会有所领悟。
紫色余分:谈话还要领悟,是不是太累了,说剑,剑也不过就是那一套,讲人,人也不过就是这个模样。嗯,是不是你受素还真的盛名影响,所以认为连他放的屁都是香的,不然,你倒是一说,他究竟是说了什么论点,让你如此拜服?
玄同:你曾听过剑的呼吸吗?
紫色余分:哦,别再来这一套剑有灵的理论了,我讲输你,但不表示我会认同你的谬论。
玄同:所以你不曾听过,甚至说,你也信也不曾信过。
紫色余分:没错。
玄同:或许咱们应该分道而行了。
(紫色余分一愣)
紫色余分:你要赶我走?
玄同:志趣与理念,甚至所谈,皆大相径庭,你在吾身上学不到东西,吾亦厌倦你的肤浅,你说,这样的并行还有意义吗?
紫色余分:当初是你自己要吾为你背剑盒,你以为我稀罕吗?(轻轻放下飞光剑盒)
紫色余分:是我解脱了,哈哈,再见!(走几步,转身)啊,不对,是永远都不再见,哼。(离开)
玄同:脾性还是太冲动。不过,(走近飞光剑盒,轻拂内中剑)对剑的尊重却是谨记在心。
(兜率天童找来)
兜率天童:主上,终于找到你了。
玄同:你神色有异,莫非玄嚣那边有事?
兜率天童:主上,玄嚣太子他,他死了。
玄同:啊?(离开,兜率天童背起飞光剑盒跟上)

【天佛原乡,法门处】
[旁白:法钟徹响,佛音传心,腾雾中,深层佛乡法门已渐形显象]
荷叶禅师:太好了,深层佛乡法门显形了,咱们快进入。
天罗子:(向法钟拜了几下)禅师,进入法门,我是不是就能如愿为师父报仇了?
荷叶禅师:愿想与佛缘,开了门,便知未来如何,走吧。
(法门开启)
[旁白:一步,是天高地远,一步,是山重水深,天罗子步步,走向未知的彼境,心中一股隐隐佛应落显]
(法门消失,门板倒地)

【天佛原乡,佛书玉涧】
[旁白:佛乡深层,佛书玉涧,乃一处放眼无垠的云海,唯一道广长地堑,与一本耸天巨书之外,再无他物]
(荷叶禅师与天罗子到来)
荷叶禅师:阿弥陀佛。
天罗子:有人在吗?(无人应声)禅师,这就是你所说的佛门深层力量吗?力量在哪里?
荷叶禅师:问机缘。
天罗子:那机缘在哪里?
荷叶禅师:在心。
天罗子:心,我的心在这里啊,佛在哪里,别说佛了,连人也没有,甚至连巨书上所写的字,都不成佛。(巨书上的“弗”字红光一闪)禅师啊,这是什么机缘?我要借助的力量在哪里?
荷叶禅师:法地无一物,只见此巨书,代表此巨书便是机缘所在,或许将巨书打开,就能知晓玄机何在了。
天罗子:那要怎样掀开巨书?
荷叶禅师:让吾一试啊,喝——(运功击出一掌,巨书无反应)看来非是以武强取,而是要另寻他法。
天罗子:那他法是什么法?
荷叶禅师:或许是要悟透书上那个弗字,弗,乃中间有两根不平直之物,上以绳索束缚之,使之平直,有矫正的意思,或许咱们需要矫正自己的心态,重新审视这一段佛缘之于自己的意义是什么?
天罗子:矫正自己的心态吗?

【黑海森狱,水晶宴】
(玄膑、玄离、玄黓、玄造等候,玄同来到)
玄膑:四弟,你终于回来了,那就尚差玄阙与玄豹了。
玄离:玄阙料是稍后便至,至于玄豹,有任务在身断不会前来,事情紧要,大皇兄不如直接开始吧。
玄膑:嗯。此次为兄召集诸位兄弟与宴,目的是想针对十八弟身亡,以及咱们对苦境的战略两事作讨论。
玄黓:哼哼,玄嚣有何可论,他战死不过咎由自取,当初大皇兄就喊停了,他却怕前功尽弃,现在被人杀死,森狱的面子都被他尽扫落地了,悲哀,悲哀啊。
玄离:三皇兄,话不能这样说,玄嚣一心打下苦境江山,为森狱建立不世基业,虽然失败身亡,但黄泉归线的建立是无从否认的功绩,不能片面否定他的贡献,而玄嚣战死,也注定苦境与森狱之间的战争是避不了,亦无法停止。
玄黓:那我们是为谁而战?父王、大哥、还是那名废后?
玄离:当然是为森狱而战,而不是为了黑后,这点吾相信大皇兄也有相同的看法。
玄膑:玄膑知晓诸位兄弟的疑虑,但吾讲过,父王闭关期间,对黑后采取动作,不啻是一种不敬。
玄阙:那如果父王闭关之事有问题呢?(玄阙到来)
玄膑:六弟此话何意?
玄阙:我昨夜暗中进入珈罗殿,欲探查父王现状,殊料珈罗殿内并未见到父王,反而是我看到另一个自己,被困在八镜阵中,若非我有所警觉,早已心神错乱。
玄膑:哦,八镜阵局。
玄黓:那父王不在珈罗殿,会在哪里?
玄阙:以我当时所听的声音,我怀疑镜内的玄阙便是父王。
玄黓:什么意思?
玄阙:我方才调查过若叶家的禁书,这组阵局虽不在记载中,但有若干原理与其他设计类似,皆是以镜像影响人心神为主,我担心父王是被人陷害,才会受困其中。
玄离:当初父王闭关前,咱们兄弟只在登天阶送驾,是由废后与国相护送父王进入,诸位皆无从见到父王最后状况,莫非黑后利用机会,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咱们是否要赶紧设法,营救父王,大皇兄你怎样看?
玄膑:此事还需调查,若有必要,救当然要想办法救,但诸位皆知,父王与若叶家的仇恨早就存在,八面镜是若叶家所为,确实有其合理性,那咱们在进入前,是否要先想办法破解,以免伤及父王。
玄离:这番考量不无道理,但难就难在玄豹唯父王之命是从,要进入珈罗殿,免不了与他一番冲突。
玄造:第十的如果这么白目,我现在就去跟他输赢。
玄膑:五弟莫急,现在不是分裂的时候,父王之事吾会处理,此事暂不宜声张。至于黑后方面,森狱自这回开通以来,咱们的兄弟与部将牺牲不在少数。而黑后打败倦收天之事,你们应有所耳闻,在没证据证明阵局是黑后所为之前,实非森狱内部分裂的时候,众人应将目标先针对苦境敌人,同心协力向苦境宣战。
玄离:若未来证明是黑后所为呢?
玄膑:玄膑绝不护短。
玄造:好,只要大哥你分得清,我玄造第一个挺你,绝对遵照大哥的领导。
玄黓:我也同样。
(玄离与玄阙欠身表示同样)
玄膑:多谢诸位的赞同,四弟你呢?为兄需要你的意见。
玄同:倦收天既败,吾祭拜玄嚣之后,自当一会银骠当家,玄嚣葬在何处?
玄膑:天罗子是被玄嚣所杀,黑后虽不准厚葬,不过兄弟一场,玄膑不能坐视兄弟曝尸荒野,为兄已有私下收埋,吾将玄嚣葬在葬天关外二十里处之丘陵,墓牌以麒麟为志,无署名。
玄同:嗯,吾便前往吊祭。(离去)
玄造:害死玄嚣,银骠当家是我的目标,我要报仇。(离去)
玄膑:五弟较为冲动,六弟心思缜密,就劳你支援了,今日会议就到此结束。
玄阙:嗯。
(三人离开)
玄膑:下一步,拜会鬼吟诗。(离开)

【黑海森狱,陀罗迷殿】
(蜕变黑后与木晶灵商讨)
木晶灵:现在森狱四位太子,只剩玄膑与玄同。玄同醉心剑道,不理政事,森狱政局必是以大太子意见为依归,黑后掌握了玄膑这粒棋子,等同掌握了森狱未来之势,届时还请黑后莫忘了当年与木族晶灵之缔约。
蜕变黑后:本后能有今天再起,全赖木晶灵之助,你们要的五大晶灵之力,吾先前已有巧立名目,要千玉屑着手取得,待大势底定,吾必双手奉上,只是——
木晶灵:只是如何?
蜕变黑后:若来日膑儿知晓,当初他之重病,是你们木族晶灵所施异法而致使,吾怕情况有变。
木晶灵:玄膑个性畏事自卑,若不是有你黑后在背后擘划一切,他焉有今日荣景,黑后难道还会怕他反你吗?
蜕变黑后:你太小看玄膑了,他看似被动,实际上,他才是城府最深沉的人,鹰立如睡、虎行似病,正是他攫人、噬人手段的高明之处,现在的他,只是在藉助吾的力量,让他登上王位。
木晶灵:看来黑后识人之眼,别有细查,那木族晶灵是否该舍你黑后,转而直接辅佐玄膑大太子?
蜕变黑后:咳咳,同船最怕不同心,当风浪来袭,每一个人都想避开风浪,而各行其事时,此船必翻覆矣,木晶灵深谙此行船之道,还是莫说笑了。
木晶灵:既知是同船人,就更该同舟共济,黑后现在能藉玄膑驱使其他皇子做事,咱们便善用他,来日他成了碍石,那就铲除他,还是黑后你没信心能驾驭玄膑太子?
蜕变黑后:不用相激,这场算计,最后必是吾赢,因为玄膑没有那个福分,活到坐上阎王之位,但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要将战力一致向外,玄嚣败亡之例,便是咱们的借鉴。
木晶灵:黑后的意思是?
蜕变黑后:请来卜相机关。
木晶灵:卜相机关?黑后为何突然想找此人?
蜕变黑后:一个让玄嚣败亡的关键人物,吾当然要会他一会。
木晶灵:那就由木晶灵代为找寻卜相机关。(身形消失)
蜕变黑后:木之晶灵啊,以缔约的力量相胁于吾,这是在打坏咱们合作的关系啊。
(守卫入内)
守卫:禀黑后,根据査探,银骠玄解乃照世明灯所造。
蜕变黑后:嗯,照世明灯,命四邪令将此人请来森狱作客了。
守卫:另外,在调查过程中,有一名蒙面人要属下将此信交予黑后。(将信呈上)
蜕变黑后:嗯?(看信)此信内容,是在告知倦收天之名剑乃出自于论剑海,发信的黑衣人真是别有用意,看来苦境不够团结啊。嗯,须派人到论剑海了解始末。

【荒郊】
[旁白:荒郊上,甫出黑暗道的照世明灯忽见风云乍变,魔染天地,刹那间,异空间内,杀机临身]

【异空间内】
(氛邪魔姥从天而降)
氛邪魔姥:哈哈哈,银骠玄解的创造者,朿手就擒吧。(手杖顿地,两人间燃起一道火线)
照世明灯:嗯?
[旁白:鬼声魔笑,扰人心神间,骤开的绵长火线,是死亡焰牢,更是逼命杀局。]
(四邪令其他三人化现)
放邪火:四邪魔魇阵。
邪非罪恶:豁尽你之本事吧,喝——
鬼随邪:杀啊。
(四邪令攻上)
[旁白:凛冽的杀阵,极端死生,暴裂的火舌,怵目惊心,照世明灯面对惊骇魔袭,白阳点灯,不容邪长道消]
氛邪魔姥:喝——
放邪火:喝。
邪非罪恶:有本事,但吾厌烦你的顽抗了,喝——
[旁白:怒然暴叱,顿时,邪刃诡火撼势逼,魔绝妖掌笼天袭]
(黑暗中光影划动,一声惨嚎)
[旁白:怵闻惨嚎,竟是华光化星虹,道威展无极]

【荒郊】
氛邪魔姥:你。(抚摸脸上血痕)
照世明灯:魔道非道,不知回头,慈郎无奈,唯有废武以警。
邪非罪恶:哼,夸口。(擦去额角血痕,气劲击出)再来。(四邪令再攻)

【南修真,辟垒坪】
苍:这次让黑后脱逃,她未必会再主动进攻,而且只要森狱大军退入葬天关之内,咱们便无法强行攻入。
央千澈:吾明白,你所担心的是倦收天的伤势,但森狱视倦收天为大敌,就算你擒得黑后,若她存心要拉倦收天陪葬,任你百般要挟,她也不可能出手解招。
苍:在替倦收天解招方面,也许无效,但挟黑后而逼森狱势力就范,亦不失为一项战略。
还无道主:此次擒捉之所以失败,肇因于吾方战力不足,听闻当初,尘世神游曾出面观看倦收天与原无乡的战斗,为何现在却不见他们出手支援。
原无乡:若是对付黑后,有吾就够了,还需要他们吗?
(一散仙一愣)
苍:只有破除芥蒂,方能解决窘境,不如趁此机会,将根据地转移至北宗秋水长天。
还无道主:这,但是。
苍:苍知晓这是一个需要慎重思考的决定,但唯有这样,才能营造南北道真形式上的平等,如此北宗尘世神游远风尘与人间世,方有可能放下芥蒂,积极加入战局,届时吾方胜算必然提升。
一散仙:嗯嗯嗯,妙极妙极。
还无道主:一散仙,连你也……
玄造(声音):银骠当家,你给本大爷死出来。
原无乡:有人叫战,嗯。(化光离去)

【南修真外】
[旁白:南修真外,原无乡甫出,惊见玄造单锤怒挥而来]
玄造:为玄嚣赔命来,喝咋。
[旁白:突来之战,原无乡心有底酝,眼见对手重锤威力万钧,双手银骠浩扬,元无三式应运而出]
(苍与央千澈化光而出,观战)
苍:嗯——
玄造:接不了了,接不了了。
[旁白:雄势再摧,玄造欲一锤制胜,却见原无乡银骠转乾坤,泰山之力顿时逆转而回,玄造不备,震退当场]
玄造:啊,你,可恶啊。(旋锤再攻)
[旁白:就在此时——]
(苍与央千澈同时闪身,紫色雾气中夹杂着黑羽袭来,带走玄造)
央千澈:人被带走。
苍:森狱之人连番叫战,战败则退回葬天关的战法,对咱们极为不利。
央千澈:同感,一定要想出攻克葬天关之法,否则只要敌人退回葬天关,咱们便无计可施。
(卜相机关来到)
卜相机关:诸位朋友,要攻下葬天关谈何容易啊,葬天关是黑海重要的一道屏障,魔化之险不易克服之外,森狱必定是重兵重重,想打赢这场战争,应该由内而外,先进行森狱内部的分化,才是你们胜利的关键。
苍:见解精辟,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卜相机关:在下卜相机关,送玄嚣入黄泉的推手也。
苍:原来暗中配合素还真运筹一切之人就是阁下。
卜相机关:讲运作不敢当,不敢当,今日前来是为了劝你们暂且搬离南修真,这个地方太醒目了,很快就会招来森狱的后续攻击,特别是银骠当家,你一定是森狱之人后续针对的重点目标,务必小心啊,我的话就讲到这了。相信你们自有判断,说谢就不用了,请。(转身离去)
央千澈:此人建议与弦首建议不谋而合,看来为避免不必要的战事,迁移一事,确实有其必要。
原无乡:那便有劳道魁与弦首带领,吾先一寻倦收天,再与诸位会合。
苍:嗯。
(原无乡离开)

【树林】
(玄阙带玄造化光现身)
玄造:我讲老六仔啊,你是没看到我再一锤,就要打扁银骠当家了吗,突然插手,是对我这个正港男子汉没信心就对了。
玄阙:非也,众所皆知五皇兄的霸锤雄劲,世所罕见,一对一的情况下,银骠当家绝非你之对手,但我相信你也察觉到了,你会失利,是因为对方暗使阴招对吧。
玄造:对对对,若不是他玩阴的,现在人就在我的锤下喘了。
玄阙:那就是了,虽然皇兄之力得天独厚,但论变化来说,对方的银骠玄解确实略胜一筹,再加上旁边两人一直虎视眈眈,我怕他们围攻而上,会对你不利,才会插手。
玄造:原来如此,但没讲你不知道,其实我是在提防暗算,才会故做一时施展不开,只要银骠当家出招,我的小锤锤马上一锤擎天,打到他变银骠输家。
玄阙:唉呀,我就想天生神力的五哥,怎会落下风,果然是欲擒故纵,都怪我一时心急坏了五哥大计。
玄造:呃算了,算了,不知者无罪,在众兄弟当中,为兄一直感觉你的个性最耿直,说话最实在,我怎会怪你。
玄阙:五哥没怪罪就好,若无他事,咱们也该回森狱了。
玄造: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要找国相,事情处理完我自然会回转,就这样。(离开)

【翠环山下】
(紫色余分来到)
紫色余分:可恶,吾定要闯过迷剑阵,会一会素还真,看他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哼。(进入树林)嗯,这次树林中,好似已无设下剑阵了,但为何我还是走不出迷林,难道是我走错路了吗?
(小鬼头和小狐迎上来)
小鬼头:请问这位朋友,你在找什么?
紫色余分:剑阵啊。
小鬼头:找剑阵做什么?
紫色余分:破阵啊。
小鬼头:哈啊哈,破不了,破不了。
紫色余分:将剑阵之处告知我,我便破给你看。
小鬼头:连阵法都找不到,是要怎样破阵啊?
小狐:你就是上次与惋红曲先生同道而来的剑侍是吗?
紫色余分:有什么问题吗?
小狐:没问题,是你有问题,上次惋红曲先生已与我的师尊谈了一天一夜,而你还困在阵中无法自由,这次惋红曲先生没来,你连剑阵的边都摸不到,这就是等级差别。人啊,要认清自己好吗?
紫色余分:(气到发抖)哼,我现在就上山,打败素还真,让我的王子知晓素还真,不过是说了一口好剑而已,其实啊,乏善可陈。
小鬼头:你连我们这关都过不了,还想上山,笑死人。
紫色余分: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不可埋怨我以大欺小,啊(拔剑出鞘)。
[旁白:凛声高喝,紫色余分拔剑向双童,但见双童抽剑划光,脚踏云步,凛势攻向来者]
小鬼头:哈啊。
小狐:喝。
紫色余分:喝。
[旁白:心有轻视,剑上已失先机,紫色余分陷身双童剑网困杀,招来式往已过三十招有余]
紫色余分:呃。(脸被划伤)<想不到这两名小童如此难缠。>
小鬼头:哇哈哈哈哈,再来要将你画成大花猫。
小狐:注意来。
(山龙隐秀到来)
山龙隐秀:紫微无姓,红尘留行,扁舟越沧溟,何须山高龙自灵,一朝鹏程,快意风云,挥手功名。
(两童收剑归鞘)
小鬼头:啊,是山龙隐秀先生来了。险险就忘了师尊的交待。(两童上前迎接)
紫色余分:哼,我还会再来。(化光离去)
山龙隐秀:山龙隐秀,前来拜访素还真。
小鬼头:师尊已恭候多时,请先生随我们来。
山龙隐秀:有劳带路。(随两童入内)

【翠环山,玉波池】
素还真:(弹琴)四弦轻拢风云聚,流声一拨玄龙至。
山龙隐秀:玄龙韬光隐云中,世人焉知孤高意。
素还真:山龙隐秀先生前来,令素某居处添光不少。
山龙隐秀:客气了,素贤人,山某得知漂鸟已从你之处破解玄骨之秘,如今履约前来,不知素贤人要出何难题了?
素还真:题不为难,是立场难。
山龙隐秀:哦?
素还真:据漂鸟少年所言,那份人骨其实原本是太岁受阎王所托而行,就吾观察,人骨最后展现出来的路观图,必是与阎王本身有密切关系。
山龙隐秀:你认为是何种关系呢?
素还真:在吾回答之前,先请教先生几个问题。第一,森狱神思何以可以独立思考,它是怎样的一种生物,它寄在先生身上,是先生思考为主,或是神思的思考为主。
山龙隐秀:神思在吾体内,吾却无法了解它,素贤人所问问题,山某也一直自问着,吾无法确切回答你的问题,只能描述神思与吾脑识共处的感觉。
素还真:素某洗耳恭听。
山龙隐秀:神思对吾之影响,乃是不时莫名而出的念头或预兆,这种突然窜进的念头,不会左右我的思考,却是会让吾知晓某种未来发展,藉以安排对策。
素还真:所以山龙先生不知自己拥有神思吗?
山龙隐秀:我是从他人口中,才得知我有这种预知未来的能力,是森狱之物神思,听闻素贤人曾与神思历来的拥有者,鬼荒地狱变相处过,或许,你能告知山某,神思究竟会对人产生何种影响?
素还真:嗯,神思对人的影响,不能概一而论,山龙先生,也不必感觉困扰,因为地狱变对武林的贡献,是正面而且伟大。
山龙隐秀:是吗,但吾最近都有预感到道门的灾劫,比如日前倦收天,受森狱蜕变黑后重创之事,吾在冥冥中,似乎已有感应,但却不知该从何因应,素贤人,难道山某就只能做个恶兆的预言者,而无法阻止事态发展吗?
素还真:哦,倦收天受到蜕变黑后重创了?
山龙隐秀:素贤人难道还未收到消息吗,倦收天中了黑后的七绝离恨,命在旦夕,他——(说明情况)

【枫叶林】
(玄同站在树下望着满树红枫)
[旁白:景幽幽,心幽幽,情绪若叶落未休]
(紫色余分来到)
紫色余分:(犹豫一下还是上前)你、你怎会还在?
玄同:那你呢,你又为何回来?
紫色余分:我明明已说要永远与你再不相见了,你在此地,是要我打破这个誓言吗?
玄同:因为吾知晓你会回来,而吾尚未向你说保重,所以就在此等你了。
紫色余分:向我说保重,我就真能保重吗?你看我脸上的剑伤,是一个能保重的样子吗?
玄同:你又去翠环山闯剑阵了。
紫色余分:怎样,不能吗?
玄同:随便你,但你这样落漆添伤下山来,这就是你追求的吗?
紫色余分:当然不是,我这次连剑阵甚至都找不到,便被素还真的两名童子打伤了。
玄同:你的剑术天份十分难得,但你的心太浮亦太乱,往往容易膨胀自己的能力,而忽略了自身的不足,剑道是无法到顶的追求,你要懂得自省其身,方能有长足进步。
紫色余分:你说话的语气我不喜欢。
玄同:哈,那你也不用忍受了,因为从今天起,吾放你自由,你自由了,多谢你这段时日的陪伴,望今后一切保重。(走向飞光剑盒)
[旁白:蓦然——]
(紫色余分冲向飞光剑盒抱住)
紫色余分:飞光剑盒,我背久了,已有感情,你不能拆散我们。
玄同:啊?
紫色余分:(背起飞光剑盒)算了,以后我会好好聆听你的教诲,走吧,你看你要去哪里?
玄同:吾再来要行之路,你不适合走。
紫色余分:我的自由要靠自己争取,而不是你怜悯与施舍,总之,为你背剑盒,还是我目前的修练,你走吧,我会好好跟着。(推了玄同后背一下)
玄同:呃,我要走的是那个方向。(指了一个方向)
紫色余分:那就走啊。
玄同:哈。(离开,紫色余分跟上)

【天疆】
(一色秋对战驺虞)
驺虞:吼。
一色秋:喝。(拂尘扫起石块击退驺虞)阁下请冷静,听吾说明。
驺虞:吼。(再攻)
[旁白:危机未解,攻势难止,此时天外低吟渐息,异兽似有感应]
驺虞:吼。(再攻)
一色秋:且慢,请容在下解释。
驺虞:(停下)人界的人,为何擅闯天疆?是谁告知你的?是那只老孔雀?又或是那名人类?
一色秋:<那名人类?嗯,所指应是弁袭君。>不瞒阁下,在下乃是你所言那名人类的好友,是他指引吾来没错。
驺虞:嗯,老孔雀,你引狼入室了,人界果然不可信任,这么快就食髓知味,带人入侵,说,你来做什么,没讲出理由,你就魂断天疆吧。(提高声音,声波向四周扩散)
一色秋:阁下暂息雷霆,在下名唤蓝峰紫髯一色秋,听闻天疆,乃是一处世人难至的神秘境域,好奇已久,欣闻好友寻得此地,故特来一访。
驺虞:果真将天疆当观光景点了,出去。(声波震退一色秋数步)
一色秋:不可动手,来此一访非专为好奇,更是来为告知孔雀老者,吾之好友弁袭君他,他已不幸死亡了。
驺虞:连死讯也要回报,这理由太烂了,这儿是天疆痕族,不是羽族,能接受你这种理由。
一色秋:一色秋实话实说,望阁下切勿误会。
驺虞:哼,念及三族,你即刻离开这个地方,羽族在西南方,见到老孔雀之后,马上离开,这是驺虞给你最大的宽容。另外,你最好别在天疆动什么坏脑筋,否则,同样的下场,尸留天疆,离开。
一色秋:多谢。(转身离开)
驺虞:嗯,慢着,去完羽族之后,再回到此地,吾有话对你说。
一色秋:哦,在下告辞。(离开)<看来天疆之内,除了鳞族,羽族,尚有痕族,嗯。>
驺虞:哼,可恨至极的阎王,已经侵门踏户了,哼,吼。(纵身上天,身形消失)

【黑海森狱,黑月天阿】
[旁白:壮阔的血瀑之上,漂鸟少年为完成说太岁的遗托,欲再次一闯黑月天阿]
(漂鸟少年打开背后滑翔翼,起飞)
[旁白:御风而下的身影,在万丈血瀑之中,划出一道坚定的弧线,穿越黑月所散出的重重寒波]
漂鸟少年:阳蚕天丝的效力果真不差。
[旁白:赤红的,火红的,赫红的,是第一眼的颜色,冰冷,冷冽,酷寒,是随之袭来的感受]
(漂鸟少年降落,收起滑翔翼)
漂鸟少年:当人对眼前景象有了定见,事实便不存在。(前行)

【黑海森狱,大黄地母】
鬼吟诗:狂风呼啸卷平沙,地窜黄烟耸云直,尘埃流转掩清眸,从此眼见不为实。绵岁有时而尽,无穷的等待,终来到这一刻,鬼吟诗等待你许久了,玄膑太子。(缓缓睁眼)
(玄膑来到)
玄膑:久违了,王诏守护者,玄膑特来请教,音土乃森狱扩张版图之必须,阁下却不交黑后,料是父王另有安排。
鬼吟诗:吾明白你之疑惑,这是鬼吟诗长久以来,肩负的任务,当初玄嚣前来,吾将音土交予他,如今终于你也来了,啊。(将王诏交给玄膑)
玄膑:嗯?王诏。
鬼吟诗:这是阎王在久远前交付吾的任务,此诏唯有你能开启,希望你看完之后,能慎重回答内中之问题。
玄膑:哦,看来吾的答案,关系到吾能否取得音土了。
鬼吟诗:唯有得到王的授意,音土才能离开大黄地母。(扬灯,有雾气弥漫开)风无情,沙无心,谁能自其中走出?
玄膑:嗯,先回葬天关。(转身离开)

【玉心窝】
(若叶汝婴在扫地,千玉屑在室内写字)
千玉屑:智无常法,因时因势而已,即以其智,还伐其智,即以其谋,还制其谋。变体银刃既交黑后,未来可能的变化,吾已了然于心。(纸上写着卜相机关,千玉屑放下毛笔)但当初献出冷不防的卜相机关,留不得也,吾有必要礼尚往来,回敬一番。(一拍桌,纸飞起消失,千玉屑走出室外)
(玄造来到)
玄造:哼,哈,哼哼。
千玉屑:皇子之声,虽怒中带喜,但喜形于色,想必是有心头之事顺遂了?
玄造:没错,虽然很可惜,我差一点就能收拾银骠当家,但没关系,吵了已久的森狱,终于在大哥的领导下,要团结和苦境厮杀一番了,下一回,我一定叫原无乡吃土。
千玉屑:哦,诸位皇子原本对大太子的领导,尚有顾虑,现在能团结一致,看来是达到什么共识了。
玄造:你等着看就知道了,但,唉,讲坦白的,诗人如我,却又对这打打杀杀的日子有一点厌烦,真是矛盾啊。
千玉屑:<嗯,诸位皇子对黑后向来不满,一向附在黑后之下的玄膑,怎会突然得到众人推崇,看来变体银刃之事,玄膑也有所因应,众皇子准备联合对付黑后。>

【黑海森狱,陀罗迷殿】
(蜕变黑后伫立,玄膑来到)
蜕变黑后:观膑儿脸上喜色,料水晶宴十分顺利。
玄膑:膑儿以玄嚣之死为题,必须讨回森狱颜面之由,统合众兄弟齐心向外,他们皆十分相挺。
蜕变黑后:我的好膑儿,做事越来越可靠了,利用这个机会,咱们母子同心协力,拿下苦境,消灭道真,届时一定能助膑儿坐上王位。
玄膑:膑儿一切听凭母后安排。
(玄阙来到)
玄阙:皇兄,玄造与银骠当家之战,玄造皇兄险险惨亏于银骠玄解之手,幸得吾即时带走玄造皇兄。
玄膑:玄阙皇弟,来到黑后寝宫怎不先通报,见到黑后怎不行礼问候?
玄阙:大皇兄,吾。
玄膑:嗯。
玄阙:玄阙参见黑后。
蜕变黑后:免礼。膑儿,早前派往擒捉照世明灯的人马,尚未传回消息,不如你再命玄离前往支援,何愁玄解不破。
玄膑:膑儿遵命。
蜕变黑后:嗯,名剑金锋出自论剑海,能否劳六皇子前往一探。
玄膑:当然可以,有劳玄阙皇弟一行论剑海可好?
玄阙:大哥交待,玄阙焉有不从之理。哼。(转身离开)

【路上】
(秦假仙、业途灵遇上卜相机关)
卜相机关:哈,秦大德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秦假仙:去你的,你不是那个招摇撞骗,被抓去杀肉刚好的卜相机关吗,竟然全无缺角,现在的杀手是都纸糊的吗?
卜相机关:耶,江湖走跳,总要有一点口才,能断人祸福,也能自助平安啊。
秦假仙:我呸,算命嘴,胡蕊蕊,能听才有鬼,像你不是说近期内,我很有可能会切腹自杀吗,现在我秦某人活得好好,你的神算打脸失准了,你再继续胡说八道啊。
卜相机关:秦假仙,收起你的轻视,小人得志大不幸,大不幸啊。
秦假仙:我听你在放——
卜相机关:小心!(拉开秦假仙)
(有箭矢射来,两人躲避,秦假仙腹部被箭矢划破,杀手围上卜相机关)
秦假仙:阿妹喂,真正切腹了,救命。(抱着业途灵躲到树后)
[旁白:突来杀战,卜相机关若巧若愚,惊险避过攻势]
卜相机关:唉唷。(躲过暗箭)
[旁白:危急之际——]
(妖藤窜入,挡住杀手攻势)
杀手:是木晶灵,退。(杀手化光离开)
卜相机关:(擦去额头冷汗)好险,好险。(转头对走出的木晶灵)感谢阁下出手解围。
木晶灵:想报答,何不亲自与吾到葬天关,黑后也想答谢你相赠变体银刃之情。
卜相机关:哇哇哇,原来是黑后的使者,但见到黑后,我还有命出来吗?
木晶灵:你现在不去,才是性命堪忧。
卜相机关:听起来很严重,看来没去是不行了。
原无乡:那便由吾陪你一起去好了。(原无乡来到)
木晶灵:哦,银骠当家你敢独闯龙潭?。
原无乡:为了我的挚友倦收天,有何不敢。
木晶灵:很好,那便请。(带两人离去)
(业途灵、秦假仙从树后走出)
业途灵:事情严重了,是不是要来讨救兵,而且倦收天也不知又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原无乡要为他闯葬天关。
秦假仙:别急啦,看那个卜相机关和银骠当家,好像很有默契,先让我想看看。

【翠环山,玉波池】
(山龙隐秀向素还真解释倦收天之事)
素还真:嗯,照你所言,那能医治倦收天者,天下间只有阎王或黑后本人啰。
山龙隐秀:然也,但施毒手乃黑后,银骠当家前去求药,无异是与鬼请药单,如果要倦收天痊愈,阎王是唯一希望。
素还真:但苦境何人能与阎王接触?
山龙隐秀:如果你信的过吾,山龙能代为周旋。
素还真:嗯,还是先看银骠当家方面,结果如何,如果真无法可施,届时就真要麻烦先生了。
山龙隐秀:倦收天与吾,还算是相识一场,此事山某当尽全力,现在该换素贤人一解吾心中疑惑了。
素还真:有何疑惑,不妨尽说。
山龙隐秀:人骨所揭现的路观图,你认为有何企图?
素还真:山龙先生为何想知晓?
山龙隐秀:人的好奇心啊。
素还真:难道神思没给你想法吗?
山龙隐秀:哈,素贤人说笑了,神思何时运作,这不是我能控制之事,也不是神思在身,便天下事皆有所知了。
素还真:吾想也是,因为在地狱变与你身上,吾看见了神思存有盲点。
山龙隐秀:哦,什么种的盲点?
素还真:一种因全知而来的盲点。
山龙隐秀:素贤人说话,越来越勾起山某的兴趣了。
素还真:哈,听素某讲话,会让你越来越欲罢不能。
山龙隐秀:这种魅力,山某已渐有感受了。
素还真:首先,森狱的人骨地图昭显了一个事实。
山龙隐秀:哦,什么事实?
素还真:阎王已受劫。
山龙隐秀:怎样说?
素还真:因漂鸟所承之事,乃是久远前阎王所授命,如果阎王在当时还有权,何以要太岁为他收集骨头,又为何骨头所揭之秘是森狱秘境之路观图,森狱皇子内斗严重,阎王何以不曾出面,综合种种迹象来看,阎王已失权,而路观图所指之处,必与营救阎王有关。
山龙隐秀:那你要插手此事吗?
素还真:是。
山龙隐秀:是帮助漂鸟少年完成任务,还是阻止他营救阎王。
素还真:你是站在什么立场问我这个问题?
山龙隐秀:我还能有什么立场,当然是替中原正道之人一问。
素还真:哈,素某当然要倾全力帮助漂鸟少年,将阎王救出。
山龙隐秀:为什么?森狱之事就让森狱的人去自相内耗内斗就好,苦境之人何必插手。
素还真:因为阎王再出,关系着天疆、苦境,森狱三地太阳,是否能再度共天。
山龙隐秀:你也知晓三阳共天之事?
素还真:不只三阳共天,连当初陷害初代阎王的那两人,吾也略有耳闻,此两人必须找出,而第二十八代阎王,将是一切秘密的关键。
山龙隐秀:嗯,看来素还真方才所说,神思存有盲点是确实的了,不知山某能否再请教素贤人几件事?
素还真:素某知无不言。

【天佛原乡,佛书玉涧】
天罗子:究竟要如何,才能打开巨书呢?四处皆无机关之设,难道,难道真要用蛮力掀书吗?
荷叶禅师:停停停,你这样走来走去走得我头都晕了,冷静思考好吗?
天罗子:好不容易进入此地了,结果却只有一本巨书,什么都没有,除了眼前地堑之外,只有无垠云海,所谓的深层佛乡力量在何处?
荷叶禅师:这本巨书中必有昭示,只要能将书掀开。
天罗子:问题是,这本巨书要如何开?你也试过用内力了,结果呢,泥牛入海啊。
荷叶禅师:所以必定是另有法门可悟。
天罗子:法门法门,修佛都这么啰嗦吗,这对修佛者而言,这种处处要人悟的禅机,不会变成向佛道路上的障碍吗?
荷叶禅师:你要打退堂鼓了吗?
天罗子:不退又能如何,难道我一直瞪着眼前巨书,它就会自动打开吗?(巨书上弗字闪过红光)嗯?不对。
荷叶禅师:怎样?
天罗子:哼,好个人弗成佛,喝——(纵身跃下地堑)
荷叶禅师:喂,唉唉唉,你怎会如此想不开啊?
[旁白:就在此时,四周受到莫名牵引,竟现巨大风龙袭卷,眼前巨书不停隆动。悬疑、悬疑、悬疑,天罗子投身深谷,真能开启佛书吗?他的生死又是如何?]

【论剑海外】
[旁白:宁静的月,笼罩整个树林,忽来一抹乌云,顿时月染迷蒙,诡氛散延,一袭风华来到,黑羽化作华贵丽影]
(玄阙领兵到来)
玄阙:入口之处,呈现一片混沌,似由十种剑气绵织而成,剑气间相克又相辅,竟达到一种唯妙的平衡。嗯,施法一试。
[旁白:风中凝眸,青丝飘扬,玄阙祭起邪之卷,地现诡丽法阵,身发迷离蓝芒,幻出血巫之力]
玄阙:邪之卷,让万物臣服在夜的魔力。(向论剑海入口发出一道邪力)
[旁白:倏然,一道剑气破空而来]
(剑气与邪力对撞,化消)
妖道角:是谁?
(桓正修雅带领枕流君、儿剑孙锋化光而出)
桓正修雅:似水月色中,所绽放的剑之花,艳烈将凋谢。贵客深夜来访,由吾亲身一迎。
玄阙:玄阙拜会了。

【黑海森狱,珈罗殿】
[旁白:珈罗殿内,八镜流转依旧,阵中痴幻依旧,看似入迷的人,动作迟缓,却在乱发掩面间,流露出掩不住的锐光]
阎王:想起它了吗?

【黑海森狱,玄膑殿】
[旁白:玄膑殿上,今夜,一道伟岸沉冷的影,静静踏上]
(玄膑来到)
玄膑:王诏,父王你究竟留下什么安排?(化去手杖,轻点王诏)
[旁白:只见玄膑指印王诏,王诏霎时开启,刹那间——]
(似进入另一空间)
玄膑:嗯?
[旁白:眼前所见,竟是——]
(阎王恶相端坐高位)
阎王恶相:玄膑吾儿。

【黑海森狱,黑月天阿】
[旁白:一步又一步,不停的走着,尽头恍若不曾存在,赤红的土地越显炽热,身上的寒意却是越感的刺骨]
(漂鸟少年前行着)
[旁白:脑识受到截异感受的影响,漂鸟少年渐入迷蒙,霎时,脑海快速闪过沉痛、悲愤、哀恸,眼泪无声破碎]
(漂鸟少年落下一滴眼泪)

【荒郊】
(照世明灯对战四邪令)
邪非罪恶:喝。
照世明灯:喝。
[旁白:荒野恶战缠斗难休,眼见四邪令不知回头,照世明灯一声无奈,警招顿时上手]
照世明灯:无奈啊,喝——道耀荡魔氛。(灯笼射出光芒击退四邪令)
[旁白:就在四邪令败色已显之际,忽见——]
照世明灯:嗯?
氛邪魔姥:是玄离皇子。
(冰雪与火焰同时出现)
玄离:(一步步向前)一口剑,需要用多少岁月,才能锻成无情?一个人,最终也不过生命的长度拥有功名。你,值得吾剑上留名。(展臂,掌心向下,一口被铁链缠缚、被冰住的剑从地下钻出)
[旁白:或见——]
玄离:剑下留命。(铁链冰封爆裂,现出内中之剑)

【葬天关外】
[旁白:葬天关外,木晶灵带原无乡、卜相机关来到,此时——]
(玄黓飞身而至)
玄黓:害弟仇人,想进葬天关,拿出你的本事。
原无乡:哦,先生先行吧。
卜相机关:你自己小心。(随木晶灵入内)
原无乡:原无乡为挚友之伤,誓见黑后,留意了。(脱去手套)
玄黓:过得了我这关再说,豁尽性命求生吧,喝。(一掌劈出)
[旁白:战战战,森狱动作频频,原无乡意外鏖战玄黓,此战如何善了?玄阙一闯论剑海,论剑海之内,又暗藏多少秘密?照世明灯遇上玄离,森狱三大剑者在列的高手,将为照世明灯带来何等危机?珈罗殿内的阎王动静,又会为三界带来何种震撼?欲知结果,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第五章——道劫·道厄·道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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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道劫·道厄·道难行

【葬天关外】
[旁白:风云乍碎,天地同震,葬天关外,一场仇与怒的纷争正在延烧引爆]
玄黓:豁尽性命求生吧,喝。(飞身气劲攻向原无乡)
[旁白:浩掌初接,各自震撼,原无乡骤感魔者根基深沉,玄功再提间,名招飘然应运]
原无乡:无极,喝——(一掌震退玄黓)
玄黓:忒。(一掌击向一旁山石,卸去冲击)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击败玄嚣的高手,你值得此招。
[旁白:魔功饱提,妖肃之气森然聚成诡异黑潮,正是——]
玄黓:黑潮万邪汇。(击出黑绿色气劲)
[旁白:眼见凶招威能,原无乡绝式再运,霎时风袂飘举,双手银骠拨掌成盾,崩然之势直撄逼命魔袭]
原无乡:喝。(气劲冲击气盾,两人各自震退)嗯,果真祸世魔物。
玄黓:哼,你也同样留不得,喝。(举掌聚气再攻)

【葬天关大殿】
(黑后若有所思,木晶灵带来卜相机关)
木晶灵:黑后,卜相机关请到。
卜相机关:哎呦,旧地重游,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嗯。(看向蜕变黑后)虽然好汉不提当年勇,但那不是被我收拾的玄嚣所坐的大位吗?风水不佳,风水不佳啊。
木晶灵:嗯,你说什么?
蜕变黑后:哼,风水云云,不过无稽之谈,本后有自信能证明同样的大位,吾能坐的比玄嚣更加安稳,但你可有胆量留下见证。
卜相机关:留不留端看黑后是以怎样的态度用人、治世,但在进入话题之前,吾希望黑后你能卖我的面子,先解决外围贵界皇子与银骠当家的纷争。
蜕变黑后:你与银骠当家有何关系?为何要帮他说情。
卜相机关:萍水相逢的点头交罢了,但对吾而言,谋略有术的话,此人未来也有可能为你吾所用,再者,他既为倦收天求药而来,黑后大可借机谈判,实不必妄动干戈。
蜕变黑后:哦,呵。(化光离开)

【葬天关外】
[旁白:夜沉沉,战正酣,玄黓运掌魔中霸道,原无乡式展道武浩瀚,兄弟血仇,护土壮怀,撼成一片乱目淋漓]
原无乡:喝。
玄黓:喝。
[旁白:双劲冲击,地裂山崩之际,忽闻嘹亮霸辞响起]
蜕变黑后:高门倚何望,皇气出九重,一步风云足下变,万代山河皆怀拥。
原无乡:嗯,是你,蜕变黑后。
蜕变黑后:非也,吾是拦路死神。
原无乡:嗯?
[旁白:一句拦路死神,惊见来者竟非止纷,而是逼命,局势登时急转直下]
蜕变黑后:喝——
玄黓:喝。
(蜕变黑后、玄黓夹攻原无乡)
[旁白:蜕变魔功、血潮魔式,首次连手,意外织成夺命杀网,原无乡不及喘息间,首落下风]
原无乡:喝。
蜕变黑后:挣扎吧,哈哈哈哈哈。
[旁白:原无乡虽居劣势,但傲骨铮然,不见惧色,再观黑后,虽受玄解克制,但武合玄黓示警,魔威势可吞天]
蜕变黑后:喝——阴煞冰月。
玄黓:黑潮魔霸式。
原无乡:喝。
(三人各自发招,气劲冲击,各自倒退)
蜕变黑后:认清葬天关非是你撒野之地了吧,要谈倦收天之事,三天后再来,玄黓,放他离开吧。(化光离开)
玄黓:哼,扫兴。(化光离开)
原无乡:嗯,离开。(离开)

【葬天关大殿】
(木晶灵与卜相机关等候,蜕变黑后化光返回)
卜相机关:动用过真气,黑后卖人面子的方式,真是与众不同。
蜕变黑后:过程只是各种选择的体现,人该注重的,应是结果,原无乡既安全离开,咱们可以入主题了。
卜相机关:黑后既然展现诚意,自然不会含糊回答,请直言吧。
蜕变黑后:聪明人说聪明话,本后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吾要先明白玄嚣之死,你贡献多少心力?
卜相机关:不多不多,全都是我一手策划。
蜕变黑后:那你为何要杀玄嚣?
卜相机关:问这个问题,黑后,难道你不希望他死吗?
蜕变黑后: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卜相机关:哈,我当然知道,坦白说,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我是苦境的一份子,怎能眼睁睁看苦境的版图,落入建立恶毒长城的玄嚣之手,不可能也做不到。
蜕变黑后:但你可有想过,单凭你一人之力能除掉玄嚣已是极限,终难对抗整个森狱大军,反之,若你能择贤而辅,说不定整个森狱,反能成为苦境助力。
卜相机关:哦?黑后有什么话何不直言。
蜕变黑后:实不相瞒,本后求贤若渴,你若能助本后为王,吾可承诺两事,第一,化消道门与森狱的仇恨,玄嚣之死,不再追究之外,苦境所受的伤害,本后也会设法弥补,第二,吾与玄嚣做法不同,在吾的统治下,两境各安其事,资源互通有无,森狱还能以武力协助苦境,防御境外可能的侵略,如此,苦境才有真正和平可能,相信这个结果,也是苦境人民所仰望。
卜相机关:听起来很有诚意,如果这个愿景可以实现,卜相机关自然愿为黑后效犬马之力。
蜕变黑后:呵,有共识是合作的首要,但本后要如何确保来日玄嚣的结局,不会发生在吾身上?
卜相机关:你若有危害苦境的举动,我同样会杀你啊,但我相信以黑后的智慧,必然深知暴治只是重蹈玄嚣败亡之例,再者,你会想拉拢我这名苦境的人,必是与森狱内部有所矛盾,甚是,是希望借重我的力量,除掉森狱内的对手,只是,同样的疑问,我如何相信当黑后如愿坐上王位以后,你会履行你的承诺?
蜕变黑后:哈,随吾到陀罗迷殿,只要你能通过考验,本后会将一切告知于你,届时,你便知协助吾,才是步向和平的唯一路径,随吾来吧。(化光带走卜相离开)

【天佛原乡深层,佛书玉涧】
[旁白:佛谜在前,灵光一闪,天罗子投身眼前深谷,登时风云意涌,巨书似是受到感应,而隆动不已]
荷叶禅师:嗯,佛书竟起了变化?莫非——
天罗子(声音):啊——

(巨书翻起,荷叶禅师被强风吹得倒退)
荷叶禅师:呃,啊。
[旁白:黄尘翻天,巨书掀开亘古一页,页中,玄色卷涡,涡口,缓缓走出一人]
心怀铅:一身玄衣听叶落,树下聚散悟生缘,今朝晓禅问袈裟,佛未落定意怀铅。
荷叶禅师:阁下是?
心怀铅:吾脱下眼罩,你便认不得吾了吗?
荷叶禅师:你是天罗子?
心怀铅:非也,天罗子已逝,吾是无名的玈人,从今以后皈依吾佛,自号佛谜心怀铅。
荷叶禅师:为何是心怀铅?
心怀铅:因为佛心尚有一点尘缘不愿舍,此铅刀是吾一生不愿勘破的迷。(化出铅刀)
荷叶禅师:你为何投身深谷,又为何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从书中走出?
心怀铅:那时,吾看见巨书上的弗字不断变化着许多不同的弗边字。
{天罗子:这是什么?拂、怫、绋、彿、沸、咈、昲、费,为什么这么多弗字边,就是没有人的佛字呢,我要找的是佛啊,嗯?(手扶额头)哈,没错,我要找的佛,但不识人,焉能成佛,佛家是一种以人为本的人生之道,哈,好个人弗成佛,喝——(走向变化的弗字,然后跳下深谷)}
荷叶禅师:那你进入弗字之后,又有什么际遇?
心怀铅:进入弗字,便进入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一座漂浮的石佛,丹田处发出金光)
天罗子:走入境中境,莫非幻中幻,来到此地的我,能可到什么佛缘?
石佛:先不问佛缘,只问你自己的心,最想得到什么?
天罗子:最想得到的——(想起说太岁给自己铅刀的情形)最想得到的是过去那段最幸福快乐的时光,如果能让我回到过去,那我会更加紧握住当时的幸福,尽力避免来日不幸的可能,但人,能可回到过去吗?
石佛:过去,只存在人的记忆中,生命不可能能回头。
天罗子:那吾便要得到力量,改变未来。
石佛:你想要的未来是什么?
天罗子:一个没有黑海森狱的世界。
石佛:那佛对你而言,有什么意义?
天罗子:吾不知,只知寻佛过程,让我的心有了寄托,不会再沉溺在失去师父的痛苦中打转,或许我只是在托求一个目标,让自己有走下去的理由,这样的我,能找到佛吗?
石佛:就如你入门时所悟,佛,是一种以人本的人生之道,你能识得自身的痛苦与未来所求,即便非是佛途真意,但终究是入了门,吾便赐你黑檀佛珠,提升你所要的力量,只要你能破解三道难题,力量将提至顶端。(佛光照向天罗子)
天罗子:啊——
[旁白:佛力灌顶,引催心口佛火,天罗子奇经八脉登时起了奇异变化,一条横生武脉,贯通天地之门,冲破武限]
(天罗子变成心怀铅的样子)}
荷叶禅师:哈,这佛的机缘,果然难以揣度,你能得到这样的机遇,要好好珍惜,再来的路,你不需要我了。
心怀铅:禅师,你,你要离开我了?
荷叶禅师:缘来缘去,总是一场聚散,先前看你迷惘,不忍你迷途,所以伴在你的身边,如今你已有了方向,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望以后,你要好自为之。
心怀铅:为何我有了方向,咱们就不能并行,我一直以为,咱们是开启佛乡深层法门的佛友,如今你要离去,难道是要放弃开启佛乡之门吗?
荷叶禅师:佛乡之门已开启了。
心怀铅:在哪里?
荷叶禅师:在你的心口,佛法已有门了。(指向心怀铅心口)而吾,(手掌红光一闪)另一段尘缘的劫期又来到,吾必须去面对。
心怀铅:禅师,你手上红色的浮筋?
荷叶禅师:是吾入魔的印记,每到月澜之期,总是纠缠。
心怀铅:那怀铅先陪禅师一行,再着手佛的三道难题。
荷叶禅师:该分途而行了,如果来日有缘,咱们再续吧,请。(转身离开)心心心,难可寻,宽时遍法界,窄时不容针。
心怀铅:为何人相遇相识了,最后还是要分开,唉。待吾将三道佛的难题解决,再前往找寻荷叶禅师。(离开)

【论剑海外】
[旁白:夜冷冷,照寒光,论剑海外掀波涛,玄阙颔兵欲探论剑海,却逢桓正修雅拦阻]
桓正修雅:论剑海一向以和为贵,实不愿大动干戈,为免多余的伤亡,不如你吾单独一决。
玄阙:奉陪。(挥退手下)
[旁白:玄阙祭起邪之卷,冷然一划掌,顿时巫气窜天地,邪元开风阵,气化形,血为引,催发万千术力]
桓正修雅:(眼微微合上)黯淡的剑花,萎靡在剑鞘之中,绽放在何时?
玄阕皇子:喝——
[旁白:甫一抽剑,黑花沛然涌现,剑意瞬弥八荒,桓正修雅断剑从容挥洒,划开致命血刃。玄阙眼见初阵被破,旋指改变阵势,桓正修雅顿时受阻滞步,再凝三分心神,破绽已现]
(桓正修雅剑一扫出,随即举剑冲至玄阙近前)
玄阙:吾输了。
桓正修雅:承让了。(收剑)论剑海与森狱一直以来皆无争端,也没有涉入太多的江湖事,为何森狱要针对论剑海?
玄阙:因为名剑是从论剑海所出。(化黑羽消失)
(森狱人马随即化光离去)
桓正修雅:(回转,枕流君、儿剑孙锋迎上)倦收天是现今森狱大敌,他们既然为名剑而来,必是想寻名剑破解之法,你们先回去吧,吾尚有事要出论剑海。((转身离开)
(枕流君与儿剑孙锋回转论剑海)

【黑海森狱,玄膑殿】
[旁白:王殿之内,玄膑太子开启阎王密诏,顿时,天地一洗,乾坤极变,惊闻阎王恶相百年留声]

【异空间】
阎王恶相:玄膑吾儿。
玄膑:玄膑恭听父王训诏。
阎王恶相:在这片亘古的浩渺中,你看见了什么了吗?
玄膑:嗯?
阎王恶相:天疆、人界、光明、黑暗、生存、死亡,王者的路上,亘古的将是无尽的腥风血雨啊,而森狱,不过凡尘一隅,音土更只是霸业之基,玄膑啊玄膑,王的格局,你有让吾惊艳的能为吗?荣耀有其代价,在狂风暴雨的权谋斗争中,噍有真正的王者能胜出,回答吾,你,有胆量杀自己的兄弟吗?一统森狱的狱皇座,未来又将属谁呢?将你的答案交付鬼吟诗,森狱未来,尽在你一念之间。
玄膑:嗯?

【黑海森狱,大黄地母】
鬼吟诗:空待三年又三年,年年总是风信迟,人间有情记花簿,黄泉无人空吟诗。白首相诺岁月老,山河转眼瘦沙时,酆都添灯闻鬼唱,走马红尘几度痴。
(玄膑来到)
鬼吟诗:哦,是大太子前来交付回答,希望你的回答,不会让鬼吟诗失望,说吧。
玄膑:王诏的第一个问题,吾玄膑可有胆量杀自己的兄弟,吾的答案是,有。(取出王诏)第二个答案,一统森狱的狱皇座,未来只属,阎王。
鬼吟诗:哈哈哈……
玄膑:嗯?
鬼吟诗:正确解答。喝。
(玄膑手中王诏变成装着音土的盒子)
玄膑:嗯,果然是音土,父王既是早有安排,玄膑自会戮力助父王建立霸业,只是玄膑心有疑问,父王自闭关以后,可有与你联系?若无,是否有可能受困珈罗殿?
鬼吟诗:吾相信你内心雪明,这些问题皆非重点,吾同样那句话,音土就在木盒中,好自善用了。
(玄膑看向手中音土)
鬼吟诗:人非人、鬼非鬼,饮了多少红尘,方能醒。
玄膑:嗯,先回葬天关。(转身离开)

【黑海森狱,珈罗殿】
[旁白:冷肃无声的珈罗殿,八镜周而复始,无时停休,阵中孤寂的王者若痴若智,静静感受这世局的变化]
阎王:来了,来了。
[旁白:轻轻吐出的两字,回荡在整个黑暗空间,好似预知山雨欲来的风暴]

【翠环山,玉波池】
[旁白:翠环山,素还真与山龙隐秀,正进行着第一场的互相刺探之谈]
山龙隐秀:形乃山之表,气乃山之髓,形真则气必实,《青囊经》有云,先看金龙动不动,次察血脉认来龙,这琉璃仙境依山势而筑,形自然而形,实乃夺风水造化之极也。
素还真:哦,先生对青囊之术也有研究。
山龙隐秀:览山观水,偶有心得罢了。
素还真:那先生可知翠环山,穴眼何处?
山龙隐秀:论地势之情,势来则形止,形止则气钟,气钟则穴受,融注周密而有神者,便是穴眼,山某以为,翠环山之穴眼乃在入口石碑之处。
素还真:嗯,山龙先生确好眼力,没错,翠环山之穴眼确实在入山石碑处。
山龙隐秀:那山某却是不解了,何以穴眼如此重要的地理,你却是将它移作入山之口,须知穴眼若多历践踏,将会无形消弭掉藏气吉形,而半山腰毫无聚气穴形,你倒是作为主建筑之处。
素还真:此乃偷天换日也。
山龙隐秀:何谓偷天换日?
素还真:哈,这是我一点的江湖诀窍,让吾保持一点神秘感吧。
山龙隐秀:看来山某还是要多与素贤人切磋青囊之学才是啊。
素还真:其实先生的偷天换日之术,才谓精纯,不管是地理上的偷天换日,或是人情上的偷天换日,素某才是要与先生多多学习。
山龙隐秀:素贤人之赞美来的莫名了。
素还真:耶,不莫名,不莫名,让素某一一陈剖,先生便知自己之神通广大,山龙先生,喔,此时开始,毋宁说是神思吧。
山龙隐秀:吾想素贤人是有所误会了,神思并无控制吾之思想。
素还真:耶,除非你认为神思是邪物,否则不用急于在此时,否认神思的影响,还是听完素某之分析,再行辩驳吧。
山龙隐秀:嗯。
素还真:偷天换日者一,神思选择山龙隐秀为寄体,其实所牵涉,乃是天疆与森狱的恩怨,山龙隐秀乃天疆鳞族之龙麟,神思以之为寄体,实则是欲替来日天疆与森狱铺战,而山龙隐秀便是一名受到森狱控制的天疆大将。
山龙隐秀:虽然神思是出自森狱,但由过去来看,神思寄体妖界鬼荒一脉之时,鬼手所写出的天机谶,对苦境难道不是帮助,何以换成山龙隐秀作为寄体,便是包藏祸心?难道山龙隐秀这段时间对抗黑海森狱不够出力?
素还真:虚虚实实也,当人置身于浪潮中,很难看清浪潮的来处与去向,如果单只看一个事件的发展,神思写出天机谶,确实为苦境武林消除了波旬之害,潜欲之祸,乃圣魔元史的影响,但咱们不妨将眼光放远放阔来看,先生对叫唤渊薮这个地方,可有什么想法?
山龙隐秀:乃苦境与妖界黑狱接临之地,吾需要有什么想法吗?
素还真:叫唤渊薮是一个形似音箱的盆地,风声终年回呼作响,如人叫唤,所以名为叫唤渊薮。
山龙隐秀:现今来看,叫唤渊薮并不是如你所说的音箱地形。
素还真:当初战云界巨魔神降临时,遭到妖界六将围攻而石化,改变了原有的地貌,这场战役,先生知晓吗?
山龙隐秀:当然知晓,更知在这次的战役中,天佛原乡趁机擒走双妖,造成妖界元气大伤。
素还真:哦,后来还有鬼王出走妖界,让妖界分崩离析,这段历史,相信神思亦十分清楚。
山龙隐秀:是清楚,但难道这也要归咎于黑海森狱的阴谋吗?
素还真:是不是阴谋,时至今日已难论断,但趣味的是,素某发现了几个看似不相干的事件,由黑海森狱作为思考主脉,竟能巧妙的串连在一起。
山龙隐秀:哈,那山某倒要一听素贤人的精彩分析了。
素还真:叫唤渊薮除了是苦境与妖界接临之地外,尚有一处无涯之涯相通于中阴界边境,素某游历过中阴界,对中阴界地理知之甚详。{过去在中阴界场景}在中阴界边境,有一处泥犁森狱,此地土壤湿软,有地陷之险,素某曾以沧耳刀劈界,发现此地气息与黑海森狱有几分相似,如果素某猜的没错,中阴界的泥犁森狱之下,便是黑海森狱对外的另一处通道。而通过了无涯之涯,便能来到苦境叫唤渊薮,妖界黑狱是最为接近无涯之涯出入口的地方,而当初战云界巨魔神降临叫唤渊薮,也非偶然,而是有心人所设之局。
山龙隐秀:哦?
素还真:唉呀,一直顾着讲话,素某都忘了备茶了,来,咱们往五莲台吧,童子已备好茶了。(带山龙隐秀前往五莲台)

【荒郊】
[旁白:浮云掩月,大地一片屏息顷刻,森狱三大剑者在列的玄离,一解剑封,顿时,玄冰风涌,离火燃道]
(玄离握剑)
照世明灯:嗯?
[旁白:不待言,两人眼神交会,皆知今夜唯战可了,顿时一声沉喝,冷魅剑影突风而出]
玄离:喝——
照世明灯:喝。
[旁白:剑,冷胜寒冰,式,狂阳如火,双极交汇,邪流之剑初现,四野气流激变,天火阴霜中,杀声份外战栗]
玄离:喝——
[旁白:风尘逼人,眼见对手剑锋凛落,尽是上乘绝式,不留一丝喘机,照世明灯内元再运,拨动乾坤,正是——]
照世明灯:道威无极,喝——
玄离:嗯,喝——
[旁白:极招相对,各自震撼,却见照世明沉沉喘息中,武息似现异状]
照世明灯:呃(喘息),喝——(举灯运功)
玄离皇子:(一剑双分,一冰一火)到此为止了。邪武,非天逆道。(双剑交击,气劲冲出)
[旁白:面对罕世之招,照世明灯不敢轻心,绝式再展]
照世明灯:朗朗乾坤,慈郎不容邪魔横行,喝——
[旁白:刹那间,正气魔氛,光明黑暗,尽在此决]
照世明灯:啊。(被玄离从背后将剑架在脖颈处)
玄离:高手,可惜功力不全难尽全力。回转森狱。(化光带走照世明灯)
(四邪令跟着化光离开)

【黑海森狱,陀罗迷殿】
(蜕变黑后带卜相机关来到)
卜相机关:方才沿路,黑海独特的声波真是恐怖。
蜕变黑后:既来之则安之,请坐。
卜相机关:哇哇哇,这,这张椅子看起来很恐怖。
蜕变黑后:不用担心,只要你有诚心与本后合作,坐上此椅必然无虞,反之,如果心存异念,后果就在眼前。
卜相机关:哈,黑后实也毋须恫吓,你既然大费周章保护我进来,绝对不是要杀我,我既然敢进来了,岂有不敢坐的道理。(落座)
蜕变黑后:哈,你通过考验了。
卜相机关:那黑后,是否能回答我的疑问,我如何相信当黑后如愿坐上王位之后,你会履行你的承诺。
蜕变黑后:很简单,因为吾也是苦境之人。
卜相机关:哦?
蜕变黑后:吾原名繁雪逸冬青,乃天羌族人,当年带领族人开疆辟土,与道真之人有所争执,因缘际会下坠落黑海,但对苦境实有感情,当然希望你能协助吾得到天下,莫让苦境落入森狱之人手头。
卜相机关:你是天羌族之人,那就好办了,协助你没问题,但我希望你能先医好倦收天的伤势。
蜕变黑后:哈哈哈哈哈,倦收天是你的挚友,还是你的血亲吗,如果都不是,为何你会开出如此条件?
卜相机关:相信我,医好倦收天对你有好处。
蜕变黑后:哦,<嗯?有人来到>请先生暂候。
(玄离与四邪令押送照世明灯来到)
玄离:照世明灯在此。
卜相机关:嗯?
蜕变黑后:呵,不愧是森狱三大剑者之一,有你出马,果然不愁大事不成。
玄阕(声音):讲到剑,玄离你对论剑海一定会有兴趣了。
蜕变黑后:是玄阙,论剑海之行料有收获。
玄阙(声音):哼,此行一探,论剑海绝非单纯评剑之地,剑法亦有一定的水准,但要调査你们自己调查,我没兴趣。
玄离:哦?(离开)
蜕变黑后:(对照世明灯)哈,说出银骠玄解的弱点,本后可保你不死。
照世明灯:慈郎无可奉告。
蜕变黑后:哼。(手一挥,照世明灯身上爬满蜘蛛)
照世明灯:啊。
蜕变黑后:还是不讲吗,好一副傲骨,将人丢入石牢,看你能承受几天。
(四邪令将照世明灯押下)
蜕变黑后:闲杂之人离开,咱们也能继续方才话题了。
(卜相机关心内有所盘算)

【五莲台】
(小鬼头烧水,素还真取滚水泡茶,斟茶给山龙隐秀)
山龙隐秀:嗯。(取杯闻茶)十分清甜之茶香。(饮茶)你方才说有心人设局,这是怎样一回事?
素还真:素某为解心中疑惑,曾到叫唤渊薮一探,虽已人事全非,但凡走过必留痕迹,吾在当地发现了此物。(取出白色石块)
素还真:神思应该知晓此物吧?
山龙隐秀:吾为何要知晓?
素还真:因为这是森狱之物啊。
山龙隐秀:何以见得?
素还真:日前漂鸟少年,拿着人骨之秘要吾解笞时,他弹起了水贝,吾发现他的水贝声响,十分特殊,似有深海之声。(起身)问他水贝何以制成,(山龙隐秀也起身)他说阎王曾赠他一剑一石,其石便是森狱特有的雪磁石,发出声波之后,能改变空间磁场,让自己不为苦境气候所影响,他水贝上所崁之石,便是吾手中之白石,吾以气御石,察觉此石所发出的声响,对环境气流有奇异改变。(丢出雪磁石,以气劲击中,雪磁石发出一声响,荡出声波,然后落回素还真掌心)一颗石头,便能有如此力量,试想,如果有十石之力,集合地形聚音回向之力,这齐响的声波,是否能改变空间气流,让巨魔神受到影响,降落在叫唤渊薮?
山龙隐秀:你认为巨魔神降落苦境叫唤渊薮,是黑海森狱有心所为?但这样做,对黑海森狱有何好处?
素还真:好处如何,素某不能断言,但可以从脉络中寻出端倪,巨魔神降落叫唤渊薮,让妖界倾精锐而出,为何妖界不是先探问清楚降者何物,便急于勦杀,是不是有人从旁煽动,为何佛乡之人,能这么刚好出现在现场,利用六妖与巨魔两败俱伤之际,趁隙围攻,擒走双妖,是不是有人已通风报讯,让佛乡的人有机可趁?
山龙隐秀:那得到好处者是天佛原乡,与黑海森狱何干?
素还真:第一,让巨魔神降落叫唤渊薮,乃森狱雪磁石,第二,妖界从旁煽动者,乃是神思附身的鬼王,鬼王名唤鬼荒地狱变,其名暗喻着地狱已出现变相,第三,能可准确算到妖界与巨魔神这场征战的人,唯有你神思。
山龙隐秀:这都只是臆测,缺乏动机与利益,森狱布下此计何用?
素还真:耶,黑海森狱怎会无利益可图呢?佛乡在与妖界征战过程中,除了欲界份子坐大之外,并无其他好处可言,但对黑海森狱来说,却是能坐看佛乡因外斗与内耗而步向死亡,减少来日进发苦境的阻力。
山龙隐秀:这是你将神思定义为恶,为黑海森狱谋作为前提,所提出的种种假设回推,但实际上,神思可是有写下天机谶,一解苦境种种危难,难道这也是森狱阴谋吗?
素还真:当欲界坐大,波旬现世时,武林陷入一片的混乱,此时能可预言未来的神思变得十分重要,甚至,神思指引,变成了通往和平的唯一路径,但若将眼光抽离,站在黑海森狱的角度来看,指引三车破圣魔元史,实际放出了森狱双魔,而天地人三脉,则是毁掉逆海崇帆暗夜一百年的计划,加快天谕与森狱的合作,而森狱双魔,则是打通黑海森狱通往苦境之路的先锋,由此看来,神思是助苦境,还是助森狱呢?
山龙隐秀:那你又如何看待吾助道门一抗黑海森狱的入侵?
素还真:若要吾说,吾会说,这是一场借助道门力量所行使的森狱内斗,所为者,皆为森狱王权。先生以为呢?
山龙隐秀:哼,你方才所言,皆是以结果逆溯过程,如果凡事都以结果论断心衷,那你素还真几次为苦境的谋作与牺牲,其实也能看作是为未来的邪恶铺路,不是吗?
素还真:所以在素某身上的非议才会这么多,但人做事,就是要经得起检验,正者恒正,不会因为外界诸多非议而染黑,这也是素某依然挺立在苦境武林的原因,因为,时间会沉淀外界杂质,让一切真相大白。
山龙隐秀:哈,那你对我的疑惑,不妨就留给时间去证明吧,叨扰许久,吾也该告辞了。倦收天正在听风窟休养,吾需要前去关注他的伤势,来日有机会再与素贤人深谈。
素还真:倦收天之伤就有劳先生了。童子,代为师送客。
山龙隐秀:不用,请。(转身离开)
素还真:给了你时间,待一切真相大白,苦境便已尽在黑海森狱的魔爪下了。森狱阎王,你的偷天换日之术,素某岂能坐视。对付森狱,唯有森狱之人,嗯,吾也该整装,一行玉心窝,拜访森狱国相了。(离开)

【天疆,羽族】
一色秋:依驺虞所指方向,来到此地,气氛与景致已截然不同,莫非此地就是羽族据点。此地晦暗,略感阴森,(看到一株燃烧着绿火的树)这株奇木枝上无叶,却是满燃火焰,好似以火为叶,确实人间罕见。(上前)
孔雀老者(声音):停手。(金色孔雀飞至)
一色秋:抱歉,惊动了阁下。
孔雀老者(鸟形):燃胜绿木,不是你能亵渎的。
一色秋:啊,是吾冒犯了,看阁下形貌,莫非是羽族中人?
孔雀老者(鸟形):你带来了弁袭君的信息?
一色秋:嗯,阁下就是弁袭君口中的仙者?
孔雀老者(鸟形):你来了,就代表弁袭君不会来了,是吧?
一色秋:仙者未卜先知,弁袭君他,他被古陵逝烟所杀了。
孔雀老者(鸟形):但炼朱轮与极反相生玉,却落在你身上。
一色秋:弁袭君是天葬十三刀的兄弟,一色秋身为鳖首,将故人遗物收为纪念,也以此来向仙者报上噩耗。
孔雀老者(鸟形):吉凶未来先有兆,当他离开时,没说后会有期,吾就看出了他的命运,也许那也正是他的决心。
一色秋:但可喜是,古陵逝烟终究败于意琦行之手,好友亡魂此心可安矣。
孔雀老者(鸟形):天道有循环,冥冥中自有天眼窥探,对于天数流转,吾不予干涉,但一色秋,吾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一色秋:仙者说的是,一色秋谨奉天道。
孔雀老者(鸟形):你的来意已到了,离开吧。
一色秋:那吾告辞,请。(转身离开)
孔雀老者(鸟形):唉,弁袭君,你若留在天疆,也许就能改变为情而亡的宿命,但那也不是弁袭君了,唉。

【黑海森狱,黑月天阿,悲惨的反射】
[旁白:凛寒赤地中,漂鸟少年独自面临绝望回忆,侵袭而来]
{【湖边】
(有两株苦蛮花树,一地水精灵尸体)
漂鸟少年:小弟,你不能死,不能阖上眼。(碰触水凝聚成的手,手化为光点消失)
(苦蛮花树花瓣飘散)
[旁白:一步步,踏得心碎,踏得断肠,过眼的尸首(碰触尸体化为光点)皆是昔日一起欢笑的族人,此刻,心已超越悲痛的界限了]}
漂鸟少年:是吾无能,救不了你们。(将双手举至眼前)
水精灵(声音):你为何不替我们报仇?你为何要放过仇人?我们死的好冤枉啊,啊——
漂鸟少年:(跪倒在地,捂住双耳)啊——(抓起地上沙尘,再一拳击向地面)啊——(单手捂住额头,摊手释放气劲激起满地沙尘)
[旁白:放声的嘶吼,是重历悲恸燃起的恨火,漂鸟少年的理智,已随着族人的逝去而荡然无存]
漂鸟少年:(单手捂住额头,踉跄而行)报仇,吾要报仇,吾要去找若叶家的人报仇。(握拳)
[旁白:就在漂鸟少年入魔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心底传来]
说太岁(虚影):吾不想看见,你对族人的那份爱,转变成折磨你自己的恨,那会显得很悲哀。
漂鸟少年:被灭族的人不是你,你才能将话说的如此轻易。
{(漂鸟少年靠在太岁身上)
说太岁:沉睡吧,沉睡吧,我用我的血,将你的怨怒弥封,当你再次醒来,便有足够的智慧面对生死难题。
漂鸟少年:你为什么要救我?你难道不知一人独活,面对族人的死亡,是多么残酷的事。
说太岁:吾只知晓寻不着根处的可悲,人要活下去才有爱与恨的可能,要战胜心魔方能看见生命的真谛。
[旁白:过往一道沁入心脾的声音,回荡在无边黑暗中,拉回在入魔边缘,仅存的一理智]}
漂鸟少年:(踉跄退后)吾不能受制于心魔,吾,要走出这片心魔幻地。(黑气缭绕的漂鸟少年一步步向前)

【路上】
(心怀铅边走边思考)
心怀铅:佛的第一道考验,乃是姻缘之泪,只要吾能取得一滴从困情中解脱的释然之泪,那就算完成了第一道考验,届时再回佛书玉涧,佛会再指示吾第二道考验。嗯,姻缘之泪,乍听简单,但有姻缘在身者,必是天作之合,如何困情,所谓困情,又是怎样的情况?除非是如吾一般,不得已与人配婚,一方愿、一方不愿,但吾已允诺蓝山姑娘,如何能食言,更何况,所谓释然,必是对方甘愿放下,若单方面辜负岂能算是释然,嗯,先找蓝山姑娘再作打算。(前往棺材店)

【天天棺材店外】
(垃圾鬼仔在扫地,心怀铅来到)
垃圾鬼仔:喂,你是谁?这里是棺材店耶,黑白撞就要撞进去。
心怀铅:在下是先前与蓝山姑娘定婚的人,欲回来履行婚约。
垃圾鬼仔:啊,你将面罩摘下之后整个人都不同了,长得很端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入坟墓?反正蓝山姑娘都将棺材给你们了,你就改名换姓,我想蓝山姑娘找不到你啦,你不用这么傻。
心怀铅:既有允诺,自当依行,否则累的蓝山姑娘耗费青春来等我,这岂不是罪过。
垃圾鬼仔:哈,蓝山姑娘被人辜负习惯了,不差你一个,更何况(走近小声说)蓝山姑娘其实也是有人追求的,而且那个人十分死心塌地,过去有很多看中蓝山姑娘身家的人,愿不顾蓝山姑娘的外貌来娶她,但都被那个爱慕蓝山姑娘的剑客吓得不敢再来提亲,你不久之后,应该也会遇到那名剑客了。
心怀铅:哦?
垃圾鬼仔:真不知道蓝山姑娘有什么魅力,我对着那张脸只想吐。
心怀铅:她愿收留一个会背地批评她的你,赏你一口饭吃,这就是她的魅力。
垃圾鬼仔:我也不是非要这份工作不可啊,是她强留我下来。
心怀铅:那你大可不用再来,为何还是日日准时上工?
垃圾鬼仔:我……
心怀铅:承认自身的不足,心怀感恩去看待他人所给予的善意,会比以轻亲眼光看待世情来自高身份,来得高尚。
葬蓝山:去将东院扫一扫(从门内走出),明日那边要办喜事。
垃圾鬼仔:喔喔。(入内)
心怀铅:棺材店要办什么喜事?
葬蓝山:你不是要来履行婚约,那当然就是咱们两人的喜事啊。
心怀铅:你方才都有听到了?
葬蓝山:需要入耳的,我有听到,不需要入耳的,都寄给风带走了。(牵住心怀铅的手,往棺材店里带)你啊,虽然变了一个样子,但让人开始欣赏得起来了,你就在此地住一晚,明日亥时,咱们就拜天地成亲。
心怀铅:呃——(被拖进棺材店内)

【听风窟】
(倦收天运功疗伤,山龙隐秀来到)
山龙隐秀:啊?倦收天,你在做什么?
倦收天:(收功起身)疗伤。
山龙隐秀:你忘了吾所说,七绝离恨的夺命特性吗?
倦收天:苟延残喘,等待不可期的机会与未来,或者把握有限时间,做有用之事,该作何选择,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毕竟吾不久之前,才体认过成为废人的感觉。
山龙隐秀:所以你所体悟到的,就是无论如何也要送死?
倦收天:如果治疗的结果,等于是放弃治疗,那作下什么选择,似乎就没差别了,唯一不同的是,吾完成了什么事,或者错过了什么事。
山龙隐秀:你仍不放弃找寻天罗子是吗?
倦收天:他是魄如霜现存的唯一血亲,而吾相信天罗子不会对自己的亲人见死不救。
山龙隐秀:你将事情想的太简单,就算你复原,也无法找到天罗子,因为山某会不计一切手段阻止你。
倦收天:倦收天从不怕与人为敌,尤其是你,神思。
山龙隐秀:对其他人来说,天罗子已是一名死人,如果你此时找上他,等同将他再次推上杀伐黄泉,就算他真能救魄如霜,却也未必能救自己。当初之所以告知你真相,一来不愿你亵渎代死的说太岁,二来是认为你能懂得冷静思考,不会让事情复杂化,魄如霜在论剑海之内,也算是从此与江湖无涉,平静安然,你又何必再掀波澜?
倦收天:但吾明白,她过得并不快乐,因为她是剑者,是江湖人,唯有凭剑快意江湖,才是属于她的道路。
山龙隐秀:倦收天,依你的能力,绝对能得到你所要的东西,但却非是现在,如果你有替周遭关心你的朋友着想,你就应该拖延复原的时间,找到阎王救助,方能顺利摆脱死亡的阴影,对你以及你的朋友,才是最好的结果。
{倦收天回忆过往与原无乡相处的情形}
倦收天:吾只问,从何找起?
(山龙隐秀考虑)

【路上】
业途灵:大仔,奇怪,你不是要去讨救兵吗?为何一直留在这按兵不动?
秦假仙:我是在思考卜相机关这号人物啊,到底是什么底?
(银骠当家来到)
秦假仙:哎呦,这不是土豪金的麻吉,高端银银骠当家吗?你不是跟卜相机关去葬天关,怎会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原无乡:卜相机关另有盘算,黑后则与吾约定三天后再会。
秦假仙:什么,人命关天,还要等三天啊,真正是穿裙子的,就是没我们带把的干脆。
(杀风吹袭而来,玄同与紫色余分来到)
原无乡:嗯?
玄同:你就是与倦收天,以剑阵击败玄嚣的银骠当家?
原无乡:是。
紫色余分:你有这份能耐吗?(将飞光剑盒置于地上)哈,就由紫色余分一试你之实力。(拔剑攻上)
[旁白:剑上妖华一闪,紫色余分攻势一进,霎时,金星乱迸,星虹怵目]
紫色余分:喝。
原无乡:喝。
[旁白:一意印证,紫色余分杀招凌厉,反观原无乡,本无意干戈,招里式间,三分忍让]
原无乡:喝。(银骠玄解化出阴阳太极,挡住剑招)
[旁白:激战数回,眼见对手攻势越趋阴狠,原无乡杀意顿起,局势登时丕变]
(原无乡一掌震退紫色余分)
玄同:(上前两步,一挥手)够了。
紫色余分:你又喊停,这扫兴的脾性真是不改。
玄同:十招已到,该止当止,你的非剑之剑充满杀意,你的心,已经远离道之本质。
原无乡:哦?
秦假仙:那紫色余分招招快狠准,你又如何评论他?
玄同:紫色余分,从来不以名门正派自居,你要与他比评吗?
原无乡:银骠当家只做自己,说明你的来意吧。
玄同:玄嚣之死,吾用剑聆听你的剑之道,十里外的枫叶林,候教。你有十天的时间,将未了之事,未了之言,做下交代。(玄同离开,紫色余分已背上飞光剑盒,跟上)
原无乡:嗯?
秦假仙:那名在论剑海评会上大出风头的惋红曲,为何要替玄嚣出头,莫非他也是森狱之人?唉,原无乡你要小心他啊,惋红曲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原无乡:较之这场约战,我比较在意三天后,是否能从黑后之手取得医治倦收天的药。
秦假仙:讲得也是,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我秦某人对付女流有的是办法,保证让她们服服贴贴。
原无乡:嗯,多谢你的好意,我自会设法,告辞。(转身离开)
秦假仙:我对那名惋红曲十分有兴趣,咱们来去调查他,走。(搂住业途灵离开)

【玉心窝】
玄造:(靠坐在门框上)唉——(看一眼千玉屑)
千玉屑:玄造皇子何以叹息?
玄造:看到兄弟一个一个战死,心情哪爽的起来,为何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呢,整天这样打打杀杀有意义吗?
千玉屑:人啊,一旦涉及权势与利益的斗争,就只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这是大自然中不变的定律,(玄造起身走动)死,只要死得其所,死得其时,就不枉此生了。
玄造:吾玄造若要死,吾要死得浪漫,死在诗中,死在池中,死在月色太朦胧。(抚上树干,用头蹭两下)唉,诗人就是诗人,讲死也诗意翩翩,(走回门口)国相,将你的手放下吧,我知道你想为我鼓掌。
千玉屑:(收回放在茶杯上的手)玄造皇子哪一只眼看到我要鼓掌?
玄造:(转身背对千玉屑)心眼,你崇拜的心意我有收到了。(回头看一眼千玉屑)
千玉屑:哈。
玄造:别这样冷笑,感觉真奸。
(素还真BGM响起)
玄造:嗯,是莲花香?
千玉屑:嗯,有非凡客到了。(绕过茶几)
(素还真走来)
(千玉屑走到室外)
玄造:喂,要讲你们去讲,我要进去睡了,很烦。(拿起靠在墙上的战锤离开)
素还真:劣者清香白莲素还真。
千玉屑:哦,千玉屑久闻大名了,不知苦境巨擘,今日来此玉心窝,有何贵事?
素还真:贵事没,倒是有凶事一桩。
千玉屑:哦,怎样说?
素还真:阁下对阎王复出,有何看法?
千玉屑:嗯,阎王目前正在闭关,尚无出关之消息,阁下有此一问,是为何故?
素还真:瞒者瞒不识,吾只能告知你,阎王方面已有动作。
千玉屑:嗯,如果阎王当真已有复出之准备,那首当其冲者,必是苦境犯劫,此事是你素还真该烦恼之事,问吾千玉屑,倒是莫名了。
素还真:是啊,素某亦不知,何以要来此地告知阁下之劫,其实,吾可以坐观黑海森狱之人内斗至死便可,何必来此告知你的杀身之祸呢?
千玉屑:你认为阎王复出,会针对我千玉屑吗?
素还真:难道不会吗?
千玉屑:哈,那千玉屑倒是该洗耳恭听素贤人之高论了。
素还真:阎王一开始,便有意图谋苦境,玄嚣侵犯苦境,就是他精心设下的前哨战,但你与山龙、说太岁、天罗子,却是对玄嚣之事百般阻扰,这等同是逆反阎王意思。
千玉屑:神思附在山龙身上,引领苦境道门对抗玄嚣,难道神思也是在逆反阎王意思吗?或者是你错解阎王本意。
素还真:哈,这就是事件中十分吊诡之处,森狱神思不是应该永远支持森狱的最高领导吗,怎会反过来,毁掉阎王入侵苦境的先锋——玄嚣?这种矛盾的唯一解释,便是阎王正在策动他不信任的人,与他未来要征服的敌人,互相残杀,等到双方伤亡到某种程度,他再出手,一举得双利。当然,这都只是劣者肤浅的推敲,虽是肤浅,但八九不离十。
千玉屑:嗯——
素还真:日前山龙隐秀,神思的代言人,指点漂鸟少年来找我,如果你知晓漂鸟少年的白骨拼图显示了什么,如果你知晓说太岁收集骨头,是久远前阎王所托付,那你就不会如此淡定。
千玉屑:(一惊)白骨拼图显示出什么?
素还真:路径,救出阎王的路径,这一切的发展,阎王背后操纵痕迹太明显了,你们极力夺取神思,目的就是为了不让阎王出关,但可惜事与愿违啊。
千玉屑:就算阎王有此深谋远虑之布计,但怎样看都不该是你这名苦境巨擘该沾沾自喜之处,因为,当阎王得势,就是苦境犯劫之时。
素还真:同样的,你也活不了,所以素某今日特来此,找寻双方互利的方法。
千玉屑:嗯,你想如何合作?
素还真:聪明如你,应该知晓要先取下山龙隐秀身上的神思啊。
千玉屑:嗯,要取神思,必须动用神龛。
素还真:神龛该如何取得?
千玉屑:神龛在森狱左先知手上,但他日前遭受黑后毒手,被倦收天所救,目前下落不明。
素还真:嗯,好,有此讯息,素某便好办事了。吾该告辞了,望森狱国相好好保重,咱们合作的路还很长。
千玉屑:素贤人亦然。(两人欠身告辞,素还真离开)
千玉屑:让素还真着手神龛之事,必能取回,但无法确保他必然是站在诛灭阎王的立场,否则他早在漂鸟少年相询解救阎王之法时,便该阻止,为防万一,神龛必须回到黑后之手,而照世明灯与两境和平,便是最好的筹码,嗯——找黑后商量此事。(离开)

【黑海森狱,珈罗殿】
阎王:嗯,气氛变了。天疆,素还真不能留,任何变数,皆不足撼动结果。

【黑海森狱,陀罗迷殿】
(卜相机关与蜕变黑后继续讨论)
蜕变黑后:延续方才的话题,你为何说救倦收天对吾有利?
卜相机关:这就要从倦收天为何到天羌族说起了,据吾所知,倦收天是为了替他的爱人找寻治病之物,而他之爱人正好与黑后同样是天羌族人,星河靖海魄如霜。
蜕变黑后:啊,魄如霜,想不到吾妹尚在人世。
卜相机关:哦,原来魄如霜是你的亲姐妹,那就更好了,黑后若愿意救人必能拉拢魄如霜之心,届时要将倦收天纳为己用,也并非完全不可能,毕竟倦收天欠魄如霜太多了。
蜕变黑后:那本后救吾小妹即可,为何要救灭族仇人?
卜相机关:很简单,因为令妹深爱倦收天,就算你不愿意,她还是会来求你,除非黑后肯狠心拒绝你世上唯一亲人。
蜕变黑后:这……
卜相机关:黑后要想清楚,一旦拒绝,姐妹相认不成,反而反目,就得不偿失了,毕竟很多事情,有时不能简单只以眼前利益衡量,利益是一时,亲情才是长远的。
蜕变黑后:<嗯,魄如霜武艺非凡,若能得她之助,更进而拉拢双秀,对吾将是莫大助益。>好,要救倦收天吾能答应,但本后要借机做情给银骠当家,来约束他不得再插手干预森狱之事。
卜相机关:哈,黑后果然心思缜密。
蜕变黑后:吾还要你为吾除掉一个人,阎王。
卜相机关:哦,这想必就是黑后拉拢吾的主要目的了。
蜕变黑后:然也,阎王不死,两境永远不可能太平,要杀阎王,本后尚有一名盟友,(千玉屑掀开帘幕进入)你们正好可以彼此认识。
千玉屑:是你。
卜相机关:原来是国相,哈,卜相机关有礼了。
蜕变黑后:本后已纳卜相先生为用,未来两位将是吾之股肱。
千玉屑:千玉屑今日前来,实有要事与黑后商谈,黑后可知漂鸟少年正往黑月天阿,暗中执行阎王托付的任务之外,他日前更得素还真的指点,解开了说太岁收集白骨拼图的真相,乃是救阎王的另条路径。
蜕变黑后:哦?
千玉屑:而素还真亦正着手神龛之事,但因漂鸟之事在前,吾无法确保素还真是真心想除掉阎王,或是另有图谋,吾欲借素还真之手,夺回神龛,再以黑后名义,说服素还真,以神龛交换照世明灯与两境之和平。
蜕变黑后:卜相机关,你以为呢?
卜相机关:国相提议,乍听万无一失,两面讨好,但素还真何许人也,必须慎防他有反手作手计。
蜕变黑后:嗯,取神龛是势在必为,不管素还真有何想法,不能让阎王之事生变。国相,此事就劳你周旋了。
千玉屑:嗯。(离开)
蜕变黑后:阎王早就布局以待,本后必须加快拉拢其他人才与之对抗,吾便先一会银骠当家,劳先生便在此暂候。(离开)

【论剑海外】
[旁白:海竞山高,剑雨欲来,从森狱吹袭而出的风波,卷至评锋之地]
(玄离来到,枕流君、儿剑孙锋化光至)
儿剑孙锋:停步,阁下非论剑海许可之人,不得进入。
玄离:你们的剑尚不足以阻吾。(双手负于身后,足下冰火气劲散发)
(枕流君、儿剑孙锋拔剑,剑气击出,被冰火气劲阻挡)
[旁白:新月併月影,凛夜奏夜杀,霎时剑气纵横肆意,无情向敌]
(玄离旋身)
枕流君:不过尔尔,呃。(咽喉被冰剑气刺入)
儿剑孙锋:啊。(咽喉被火剑气刺入)
(两人倒地,儿剑孙锋尸体烧起来)
玄离:不过尔尔的人是谁呢?看来论剑海并无过人之处。
(魄如霜持剑走出)
玄离:嗯?
(魄如霜攻上)
玄离:喝。
[旁白:无言的人,无言的剑,无言会眼的刹那,乍起无言的剑决,玄离剑火分阴阳,凛势激斗魄如霜]
玄离:高手。

【黑暗密室内】
(步渊渟舞剑)
步渊渟:一去别金匣,飞沉失相从,风胡灭已久,所以潜其锋。
[旁白:声声诗吟,簌簌剑音,神秘的身影,在烛光照映下演绎着相同的神姿,如有契合,同心共武]
(魄如霜身影施展着相同的招式)
步渊渟:吴水深万丈,楚山邈千重,雌雄终不隔,神物会当逢。

【天疆,痕族】
(鳌首返回)
一色秋:孔雀老者已看穿吾之内心,要想在天疆游走,探取秘密,吾须再深沉。
驺虞:你回来了,不差,没违背吾。(凌空奔跑而下)
一色秋:多谢阁下指路,吾已如愿见到仙者。
驺虞:仙者,老孔雀就老孔雀,什么仙者,如何,见过羽族的那片黑暗森林,还是感觉痕族一片光明,才是圣地所在吧。
一色秋:天疆处处是非凡,一色秋大开眼界矣。
驺虞:哈,开门见山,你了解吾为何要你回来吗?
一色秋:请阁下明言。
驺虞:你还记得前日,你来时的那道天外低吟声吗?那便是森狱阎王的挑衅,天疆已感受到来自森狱的侵犯,你来得不巧,也来得巧,因为你正可与痕族合作。
一色秋:合作?
驺虞:没错,这就要从三阳同天说起。
一色秋:三阳同天!
(驺虞解说)
驺虞:历史就是这样,牧神就消失在苦境人间了。
一色秋:阁下之意,是要吾代为找寻牧神之下落?
驺虞:聪明。事成之后,你对天疆的好奇,相信三族会彻底满足你。
一色秋:嗯,好,那吾回苦境,会暗中留心,告辞。(转身离开)
驺虞:哈,这是一桩交易,也是一种试探,一色秋你若敢反背出卖,只怕得不偿失,自掘坟墓了,哈。

【望愁坟】
[旁白:寒月迷离,烟草散漫,立在亭中之人,望着亭外孤坟,愈望愈愁,却无法不望]
燕喜:(走近丧)丧,你到底有将我的问题听进去吗,为何都不回答我?
丧:什么问题?
燕喜:(倒退数步)你竟然连听都没有听进去,你为什么要将住的地方装潢的那么像墓场。
丧:墓场是体悟生死的地方,让人能得到重生。
燕喜:你这话很怪啊,墓场明明的就是埋死人的所在,怎么与重生有关系?
丧:吾曾因一桩往事,而绝望到想步入死亡,那时我走到棺材店,准备订作一副特别的棺材给自己,但卖棺材的蓝山姑娘却开出条件,要吾在棺材店服务三个月,她才肯帮忙打造。
燕喜:很奇特的要求,你有答应吗?
丧:我还在犹豫之时,蓝山便把我拉进店内,开始教我要做什么工作,第一个月,我每天都要收埋死人,忙到没时间想起想死的念头。
燕喜:听起来,这位蓝山姑娘似乎拉了你一把。
丧:但真正让我找回生念,是在一场丧礼上,蓝山姑娘拉着我去帮忙,她突然对着我讲——
{葬蓝山:死总是不如生的,死亡就是失去一切的可能,这一个月内,你也见过很多死人了,应该可以体会死亡的面相,那是没有任何余地的消失。}
丧:我在她温柔又坚定的眼神中,看到生命的曙光。
燕喜:让我猜看看,你后来是爱上了这位蓝山姑娘。
丧:没错,吾也有向她表达我的心迹,但却被她的义父听到,他断然拒绝,将我赶出棺材店,不准我再接近蓝山。
燕喜:那蓝山姑娘怎样说?
丧:她安慰我,见我随身带着剑,便要我去参加论剑海评剑,她说我现在什么没有,当然她的义父会拒绝,她怕我会再有绝念出现,便与吾约定,若吾能得论剑海前三名,她便愿意考虑我跟她的未来。
燕喜:所你才会去参加论剑海的比赛。
丧:是,每届都有参加,今年终于得了第三。
燕喜:那你可以去向那名蓝山姑娘提亲了。
丧:没错,但吾却隐隐有一股担忧的感觉。
燕喜:担忧什么?
丧:蓝山会拒绝我,吾已破坏她的姻缘多次,她必然对吾有所怨怼,我怕她对我已无当初的柔情。
(贺无怀来到)
燕喜:(抢上前一步)你来做什么?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丧,你找过倦收天了吗?
丧:吾败了。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感到灰心,只要你坚持不断的挑战,终有成功的一日。
(丧不答)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嗯,你不在意此场胜负吗,但若真的不在意,又怎会找上倦收天?
丧:我不在意,找上倦收天只为证剑。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既是如此,吾便不再叨扰,告辞。(离开)
燕喜:今日的访客很多。
(垃圾鬼仔来到)
垃圾鬼仔:丧啊,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讲。(说明原由)
丧:(震惊)什么!?蓝山要与其他的人成亲?吾不准啊。(化光离开)

【树林】
(蜕变黑后等待,然后银骠当家到来)
原无乡:原无乡如约来到,只要能换得解药救倦收天,黑后有何条件大可直言。
蜕变黑后:只要你允诺为吾完成三件事,解药吾甚至可以先奉上。
原无乡:哦,只要不违背良心道义,原无乡自然尽力而为。
蜕变黑后:第一件事,带来魄如霜,待履行此事之后,再谈后续。
原无乡:嗯,黑后与魄如霜有何关系,你为何要见她?
蜕变黑后:这与你无关,也不违背你的原则,你只管履行约定,吾保证不会伤害魄如霜。
原无乡:好吧,很棘手的难题,但为好友,原无乡没拒绝余地。
蜕变黑后:哈,解药在此,记得咱们的约定。(将解药给银骠当家)
原无乡:请。(转身离开)
(木晶灵化光而至)
木晶灵:黑后,你可知玄膑太子已取得音土了。
蜕变黑后:那便传令玄膑,着手建造第二道黄泉归线,并通知玄黓、玄阙,利用双秀不在期间出兵拿下道门。
木晶灵:好,喝。(运功传讯)
蜕变黑后:至于你,领凶暴大惊慌一班人,随本后往黑月天阿,吾要一观漂鸟少年究竟弄何玄虚。

【论剑海外】
[旁白:冰炎斗霜,天下无光,夜色中的剑芒沉沉郁郁而藏杀,不见一丝留情,唯有难以言喻的诡谲]
玄离:<双眼不露心绪,宛着无情无感,剑在人不在,是顶锋之途,或是——>(以剑身挡住刺来一剑)嗯。

【黑暗密室内】
步渊渟: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微躯敢一征。

【论剑海外】
(魄如霜做出和步渊渟相同动作)
[旁白:心虽有惑,剑却不得存疑,玄离招式更见凛杀,欲祭邪之剑一刻,大地忽传隆动]
玄离:<黄泉归线又启动了,嗯。>(割下魄如霜肩头衣料)非人之剑,下回再分胜负。(化光离开)
(魄如霜收剑离开,密室内步渊渟做出相同动作)

【竞霞山】
[旁白:竞霞山,竞霞山,苦境西北武林一处耸天高壁,受森狱异力笼罩,音土筑城之力再度破土而出,强悍之势,震撼天地]

【荒野】
[旁白:荒野行路,素还真欲往听风窟,一寻倦收天,半途却感泥风沉重,地鸣隐隐]
素还真:嗯,此风极不寻常,其风中鸣声,更似天地异兆,速观之。(化光离去)

【天疆,痕族】
驺虞:吼,天命已至,避无可避。

【高处】
(素还真观视黄泉归线扩张)
素还真:森狱第二道城墙,竟来的如此之快,嗯——(思考,离开)

【听风窟】
(倦收天盘膝而坐,山龙隐秀伫立一旁护持,然后银骠当家来到)
原无乡:山龙先生,吾已取得黑后解药了,快让倦收天服下。(取出药瓶)
山龙隐秀:<嗯,黑后竟会赐药,如此是坏吾大计。>
(原无乡走向倦收天)
山龙隐秀:且慢,黑后心思狡诈,轻易送药不似她之作风,或许此药有诈,咱们不可拿倦收天的性命开玩笑。
原无乡:这……
素还真:此药绝对是解药,可放心服下。(素还真来到)
原无乡:嗯,是素还真。
山龙隐秀:素贤人难道不怕药是夺命药,毕竟赠药之人是森狱的蜕变黑后。
素还真:黑后若想让倦收天死亡,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与银骠当家谈判,吾明白山龙先生阻止并非恶意,因为你希望医好倦收天的人是阎王,而非黑后,吾也相信山龙先生有能力从阎王身上取得解药,但做决定的不是我,也不是山龙先生,而是倦收天,他要等吗?
原无乡:等什么,不用等了,身体康复最重要。(喂倦收天解药)
倦收天:啊,喝——(运功,起身)
原无乡:哈,果然恢复了。
素还真:听闻日前是你救了森狱的左先知。
倦收天:然也。
素还真:你可知他现在人在何处?素某有事欲向他请教。
倦收天:嗯,他现在在湖海星波,东方十里外的一处密洞休养。
素还真:多谢你,告辞。(转身离去,在山龙隐秀面前停下)哦,山龙先生,素某还有一事告知。
山龙隐秀:何事?
素还真:森狱的第二道死亡之墙,已开始在苦境筑城了,希望你有应对之策,请。(离开)
山龙隐秀:嗯。
倦收天:这段时间感谢山龙先生之照顾,吾还要赶往论剑海一会故人,请。
原无乡:你大伤初愈,吾陪你一行。
倦收天:嗯。
山龙隐秀:那你们保重了。
(双秀一同离去)
山龙隐秀:素还真,你找左先知还有何事,不过是神龛罢了。(离开)

【路上】
(素还真边走边思考)
素还真:此时还不宜与神思摊牌,必须谨慎而为,藉由他想立足正道的心理,加以牵制森狱在苦境之拓展。
(树叶飞来,素还真接入手中,化为书信)
素还真:嗯,是千玉屑飞书传讯,看来。
(拂尘搭在肩头,看信,信上写着:照世名灯被蜕变黑后所擒了,小心有人要你的命)
素还真:(收起信,拂尘重新上手)要买吾命之人会是谁呢,素某应该惧怕吗?哈,不该啊,吾该担心的是慈郎被黑后所擒,不过,冷静思考一番,黑后既是擒捉,其用意便不在杀,黑后身边有能人谋士为之作计,慈郎性命一时半刻尚且无虞。嗯,先往倦收天所说之山洞,找寻森狱先知,一取神龛。(离开)

【枫叶林】
[旁白:昏阳照着一袭红袍,将红染得更红,晚霞映着一树枫林,将红晕得更醉,等待,是在计数着时间流逝下的美景变换]
紫色余分:王子啊,你确定银骠十天内一定会来吗?如果他不来,现在的等候都是白费时间。
玄同:如果能分秒感受着时间的存在,那过了多少时间,都不算白费,银骠当家一定会来。
紫色余分:那战果是你杀了他,还是他杀了你?
玄同:你认为呢?
紫色余分:我认为啊,银骠当家胜——不了你。
玄同:你可知此剑,为何叫蚍蛉剑?
紫色余分:不知。
玄同:因为它的剑吟,如同春蚕呕丝,绵绵密密,一口一口都是自身血与肉的缠丝,剑在吟意中,绵吐着一股对生命的惋惜。(轻弹剑身,倾听剑声)
紫色余分:你要用这口剑来杀银骠当家吗?
(玄同闭目)

【黑海森狱,石牢】
[旁白:一灯莹然,万籁俱寂,阴暗石牢内,囚着一躯道身凛然,照世明灯内心澄明,虽身处黑暗,但不屈的意志,坚守着己心最后防线]
照世明灯:呃。(手被蜘蛛咬上,嘴角渗出了黑血)

【秋水长天】
苍:感谢南宗配合,愿将根据地转移北宗。
还无道主:这是为了对抗森狱的妥协,只希望真如弦首所说,尘世神游会因此积极参与战事,只是,方才震动令人感到不详。
央千澈:吾早已察觉,这与先前森狱墙垣延伸时的情况相同。
苍:看来劫祸将至,嗯。
(玄黓、玄阙领兵化光而至)
玄黓:道门之人,今日,灭!
苍:天道维正,魔岂能犯。(抽拂尘)

【论剑海,魄如霜房内】
(桓正修雅来探视魄如霜)
魄如霜:是副席。(坐起)
桓正修雅:方才发生强震,你竟未因此摔下床,真是好运气,倒是,你的衣服,怎有被利剑划破的痕迹?
魄如霜:有吗,吾不清楚,先别管吾的事了,副席可有找到倦收天,他最近过的好吗?
桓正修雅:他,嗯?
魄如霜:他怎样了,为何副席欲言又止?
桓正修雅:他,失约背信。(转身离去)
魄如霜:失约?什么意思?副席,副席。

【论剑海外】
(两道剑气挡下双秀前进步伐)
倦收天:副席。
(桓正修雅现身)
原无乡:哦,果然还是被挡下。
桓正修雅:倦收天,你已丧失再进入论剑海的资格,难道你想违约背信?
(倦收天一愣)
原无乡:与倦收天无关,要闯论剑海的人,是吾,原无乡。
桓正修雅:闯,哼,论剑海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之地。(取下腰间佩剑)论剑海副席,桓正修雅,(握上剑柄)在此,请剑。(拔剑出鞘)
[旁白:怒气盛然,续全断剑,(原无乡玄解剑上手)双方冲突已在屏息之间]

【天天棺材店,东院】
[旁白:月圆良夜,红彩高挂,庭院一片喜融融]
(葬蓝山带着红盖头,牵着胸前大红花的心怀铅走出)
心怀铅:这样就算成亲了吗?
葬蓝山:吾已无高堂,只要拜过天地,咱们就算成亲了,但成亲之后,吾有三个条件,你必须要完成。
心怀铅:什么条件?
葬蓝山:咱们先拜过天地之后再说。(拿起案上的香,将一支交给心怀铅)
葬蓝山:吾蓝山在此与,你叫什么名字?
心怀铅:怀铅,心怀铅。
葬蓝山:怀缘啊,很有意思的名字,吾蓝山在此与怀铅共结连理,请月亮见证。
心怀铅:那我要讲什么?
葬蓝山:学我这样讲。
心怀铅:喔,吾怀铅,在此与——
[旁白:突然——]
(一道剑气射入,灭了案上红烛)
心怀铅:嗯。(转身,挡在葬蓝山身前)
(丧持剑而来)
丧:谁敢与蓝山成亲,就要有成为吾剑下亡魂的觉悟。
心怀铅:哦?

【隐密山洞】
非非想:现在外面四处都是森狱之人的耳目,咱们在此地不知何时会被发现?
契冥佬:此山洞是倦收天所找,应是十分隐密,咱们且放心吧。
非非想:但咱们的粮食快尽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小白兔:让我去为两位大人找寻吃的吧。
非非想:你的模样,人一看也知是森狱的人,不行啦,我才不要让你去冒险呢。(嗅嗅嗅)嗯,有一股很香很香的肉包香。
契冥佬:有人来了。
(素还真拿着一袋食物来到)
素还真:劣者清香白莲素还真。
契冥佬:嗯,苦境名人,你来此何事?
素还真:第一,为各位送来晚餐,第二,确定这是不是你们的最后一餐。
契冥佬:什么意思?!
素还真:请先知交出神龛,可免杀身之祸。
契冥佬:不可能。
素还真:哦?

【黑海森狱,黑月天阿】
[旁白:天阿深处,黑月幽静似眠,一条摆脱入魔考验的人,缓步走入地界]
漂鸟少年:终于,终于到达了,只要将白骨依七七叠数之法,插入五角星芒之点,太岁的任务就完成一半了,喝——
[旁白:凛声一喝,王鞭扬尘千丈,漂鸟挥鞭落骨,叠布奇异图腾。百骨连成五角星芒同时,雄浑异力,自五点星芒冲赫入空,引来华光,点亮黑月,登时紫焰流天,漫布天阿深处,森狱地脉震动不已]
漂鸟少年:黑月天阿的任务已成,再来便是着手救出阎王,但阎王身处之珈罗殿,传闻当初有若叶家设计之机关护卫城池,要闯入,必须找到破解机关之法,嗯,往若叶家旧地一探,看是否有后人留住。(化光离开)
[旁白:极地赫变,黑月没入大地,寻着既定的轨迹,挟漫天流焰,往苦境萧山而进发]

【黑海森狱】
[旁白:荒野匆行,欲探若叶故地的漂鸟少年,来到中途,竟遇蜕变黑后率军以候]
漂鸟少年:嗯?
蜕变黑后:此路前去,乃森狱禁地,你不能通行。
漂鸟少年:这口锡剑(化出锡剑),会为吾劈开前路。
蜕变黑后:好大的口气,来人。
(木晶灵与双凶围住漂鸟少年)
[旁白:极端极端,黑后令下,冲突顿起,漂鸟少年单剑越境,能否闯过重围?黑月离境,潜入苦境,末日浩劫再现,素还真又要如何一手挽天?隐身重重黑幕下的阎王,又将如何翻搅江湖?预知结果,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第六章——新的末日]

【黑海森狱,珈罗殿】
阎王:末日说太多了,这回是,真正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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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8 23: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路天明 于 2020-1-23 13:11 编辑

第六章新的末日

【黑海森狱】
[旁白:幽夜荒郊,杀氛逼凝,一为黑月之谜,恶战一触即发]
木晶灵:让吾领教你,喝——(旋杖,妖藤攻出)
凶叱大动乱:一同拿下。
凶暴大惊慌:喝。(双邪攻上)
漂鸟少年:嗯。(后退,跳跃避开攻击)喝啊——(挥剑挡下攻击)
[旁白:飘铃轻响,战云倏起,双邪连手而出,赫势挟杀袭向漂鸟,漂鸟剑影瞬动,一身剑者赋禀,超绝迭出]
漂鸟少年:喝——(斩断袭来妖藤)
[旁白:身挪如燕,剑扬风快,漂鸟剑刃旋风间赫见漂流剑意织风成翼,木晶灵两人见状运招,一挡袭身剑浪]
木晶灵:嗯,小心,喝——(举杖)
[旁白:只见剑翼如潮涌透逼而来,木晶灵两人不敌间,剑翼倏然一旋,剑浪翻腾,横扫全场]
(森狱兵将被震退、倒下)
(漂鸟少年再发一剑,剑气袭向蜕变黑后,凶暴大惊慌抢上前挡住)
凶暴大惊慌:哼,高手。
(漂鸟少年运使剑气在地上划出一道界限)
漂鸟少年:越过此线,杀铃飘响。
蜕变黑后:哦?
(双方对峙)

【黑海森狱】
[旁白:黑月流曜,异空迸焰,移动的黑色太阳,挟初天混沌之力,一路穿破地心,向萧山而进,即将吞灭苦境]

【萧山】
[旁白:荒烟蔓草声寂寥,久无人息的萧山之阿,今朝笼罩肃着肃杀异氛,无风,却是更有一股冰裂利度,回在空间。突来一道裂剥声响,似地鸣呜咽,地心旋搅出强烈风龙,扫荡方圆,天地开始隆动不已。随即,一道青雷撼天,大地裂分千丈,地堑中,寒气冲霄,引动温度遽降,霎时水气凝冻,大地雪封。黑月破地撼神州,双阳共天逐世变,寒祸噬境末日劫,何处再得白阳天?]

【黑海森狱,珈罗殿】
[旁白:同一时间,在珈罗殿内]
阎王:黑月移动了,终于。末日太多了,这回是真正的结束。

【天疆】
[旁白:而在苦境之外的另一处异域]
【天疆,痕族】
十方慑(声音):黑色太阳出现了。
【天疆,羽族】
玉雉衣(声音):嗯,三阳同天之日不远,天疆神不落,难以和平了。
【天疆,鳞族】
伐天虹(声音):该来的一切,既然避无可避,就是,面对。
【天疆,痕族】
十方慑(声音):一色秋能谨记与咱们的交易吗?
【天疆,鳞族】
伐天虹(声音):苦境的人类,至今你还认为可信?
【天疆,痕族】
十方慑(声音):哈,十方慑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尽信,他履行与否,吾皆留下后路,以防不测。
【天疆,羽族】
玉雉衣(声音):在此之刻,又适逢每一甲子甫出现的神甲香火,这一届是否该取消?
【天疆,鳞族】
伐天虹(声音):神甲香火,代表是光荣,是福荫,更是天疆传统,怎能轻废。
【天疆,痕族】
十方慑(声音):吾认同,夺神甲应坚持无阻进行,不因任何事改变。
【天疆,羽族】
玉雉衣(声音):但相形之下,找回天疆之主牧神,当是首要。
【天疆,痕族】
十方慑(声音):无防,就让驺虞去见那个剑鬼,吾相剑鬼等这天好久了。
【天疆,鳞族】
伐天虹(声音):嗯,剑鬼,吾真不想让他插手。
【天疆,羽族】
玉雉衣(声音):有牧神,就不会没剑鬼,由他出动,寻回天疆之主的大任,才可心安。
【天疆,鳞族】
伐天虹(声音):但一想到要与他共事,吾就头痛。
【天疆,羽族】
玉雉衣(声音):大敌当前,共体时艰吧。
【天疆,鳞族】
伐天虹(声音):嗯,好吧。

【萧山】
[旁白:冷肃萧山,森狱黑月跃升,顿时星月失色而黯淡,乌云成涡以接迎。乌云涌动中,黑月悬空,冽冽寒焰焚九天。]

【隐密山洞】
[旁白:月光照寒影,洞内杀肃声,素还真为取神龛,凛势对上森狱契冥佬]
素还真:事关先知性命,交出神龛,可免杀生之祸。
契冥佬:哼,做掉你,杀生之便不存,喝。(攻上)
素还真:(从容后退闪避)先知知杀生之祸,非来自素某。
契冥佬:现场除了你,还有谁,哼,喝。(再攻)
素还真:(接掌,后退)杀机非在现在,一个不欲神思被取的阴谋家,为你精心设下杀局,若你将神龛交予素某,将可免祸也。
契冥佬:废话。喝,裁生杀断。(出招)
素还真:嗯。(身形瞬移,避过攻击)
契冥佬:呃。
素还真:(出现在契冥佬身后并将其制住)为何不好好听素某说话呢?
契冥佬:你想杀我便杀,神龛我不可能交出。
素还真:杀人不是素某的兴趣。(拂尘一挥,解开禁制)但希望先知是一名知事明理之人,素某还想讲道理时,希望先知能好好沟通。
契冥佬:哈哈哈哈哈哈,笑话,我。
[旁白:就在此时,远天一阵奇风拂扫,天际变象迭起]
契冥佬:嗯,是黑月气息,黑月竟然离开森狱了。(化光冲出)
素还真:唉呀。(化光追上)
非非想:咱们也赶紧追来看。(与小白兔跟上)

【时间城】
时间城主:黑月浮现苦境,双阳之劫已应现,看来人世还要受难了。(起身)素还真,你可有足够的智慧,能为世人解开这祸劫吗?

【黑海森狱】
[旁白:荒野上,对峙的双方肃氛逼凝,就在干戈再起之际]
蜕变黑后:停。
(木晶灵等三人停手)
蜕变黑后:漂鸟少年,黑月之事,影响森狱甚大,本后不希望你受素还真的挑拨,做下后悔莫及的决定,本后是惜才之人,只要你肯投靠吾,高官爵位任君挑选。
漂鸟少年:无此必要。
蜕变黑后:看来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一手负于身后)
(凶暴大惊慌、凶叱大动乱围上漂鸟少年)
木晶灵:黑后且慢,与其大动干戈,不如给水精灵一点时间详细思考,吾相信他会做出明智的决定。
蜕变黑后:哦,哼,来人,让道。
(凶暴大惊慌、凶叱大动乱退开让漂鸟少年离开)
蜕变黑后:漂鸟一举一动,牵涉阎王背后图谋,要吾放人,你谅有本事为吾査清漂鸟后续动作。
木晶灵:这自是当然,无论是黑后欲知,或是属于吾该得的,木晶灵皆会握之在手。
(小兵上前)
小兵:禀黑后,黑月之阿的黑月突然不见了。
蜕变黑后:哈啊?速观。(领众人前往)

【黑海森狱,黑月天阿】
[旁白:黑月消失,血瀑沸腾,黑月天阿内,宛若人间地狱,一片骇人焚灼之象]
(黑后领众人化光来到)
蜕变黑后:嗯,黑月不见。
(众人皆汗如雨下)
凶暴大惊慌:黑月天阿怎会变的如此酷热?
(小兵身上热到冒烟)
蜕变黑后:黑月之功能,便是平衡森狱气候,如今消失,那——
[旁白:突然,天阿地下热气流窜,方圆百里顿成焦土]
小兵:哇,啊。(被烧死)
蜕变黑后:危险,喝。(运功熄灭周围地火)嗯,离开。(化光离开)
(木晶灵等人也化光离开)

【萧山】
[旁白:劫劫劫,黑月升空,苦境受劫,萧山灾异地,血红映地生,青青荣树,一瞬冻化,大地登时一片灰惨。伴随变兆而应现的,是极度寒冷的黑月浮天,四周流风成焰,化景成枯丧]
(契冥佬与素还真化光而至)
契冥佬:黑月竟会突然在苦境浮现,哈哈哈哈,这就是阎王的旨意,阎王的旨意啊,哈哈哈……
(非非想与小白兔追赶来)
小白兔:哇,好壮观的景象,但真冷。
素还真:阎王旨意,莫非是统一苦境,让苦境成为森狱属地。
契冥佬: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素还真:哼,苦境岂是森狱可以染指。(契冥佬别过头)既然你无意为两境和平作努力,那素还真对你也无须客气了,喝。(冲上前与契冥佬交手数招,折断其手臂,神龛到手)
契冥佬:啊。
素还真:素某欲阻欲为之事,谁也不能挡。(离开)
(非非想让开路,小白兔躲到非非想身后)
契冥佬:哼,素还真,你无力回天啦,你改变不了事实,撼动不了阎王之威,呃——
非非想:哎呦,你双手都脱臼了。(将其双臂接回)好啰,是说那名素还真看起来斯文斯文,想不到下手竟是这么狠,但说起来这也是你自找的,你看这黑月升空之后的地方,有像人住的吗,你还敢放声大笑。
契冥佬:这是阎王旨意,谁也不能违背,更何况苦境之人的生死,与森狱何干,只要森狱好,苦境生灵涂炭又算什么,哈哈哈……

【荒野】
[旁白:荒野匆行,取得神龛的素还真,欲回转翠环山,来到中途]
(黑气袭来,内中有虫潜藏)
素还真:嗯?
(两名杀手现身)
缚丝命:十指缚生死。
缠欲灵:吹息断灵丝。
缚丝命:喝。
[旁白:异剑双使,横光促丝,杀身错影之间,已筑围出夺命之墙,素还真身陷其中,凝神应对]
素还真:<嗯,织剑光成丝网,而且似隐含各家剑法之长,十分奇特的剑法杀阵,须找出阵法破绽。>
缚丝命:喝。
[旁白:缠战未休之刻,又逢五路剑客,腾锋凝杀而来]
五路剑客之一:将神龛留下,喝。
素还真:嗯,退下。(足下气劲扩散,将五路剑客震飞)
五路剑客:啊。
[旁白:同时间,双蛹杀手亦有了动作,霎来一阵雨雾,凝住疑快剑光]
素还真:喝——
[旁白:捉得机光,素还真旋拈剑指,一步千化]
(素还真击退两杀手)
缚丝命:哼。(两人化光退走)
素还真:感谢暗处兄台之援手。
(若叶凝雨走出)
若叶凝雨:若叶凝雨奉国相之命,前来邀请素贤人往玉心窝一聚。
素还真:只可惜素某尚有要事,须回琉璃仙境,还是请国相往翠环山一会吧。
若叶凝雨:嗯,好,我会转达国相。(化光离去)
素还真:此行所遇之三派人马,若叶凝雨是千玉屑之人,讨神龛者必是神思所派,那两名状似虫蛹的杀手,又是谁所派呢?观虫蛹杀手之剑法,集各家之大成,能如此透彻各家剑客之武学,武林中唯有论剑海,嗯,是论剑海要我的命吗?(思考,转身离开)

【高处】
山龙隐秀:嗯,若叶家出面帮助素还真,谅必是千玉屑所派,素还真取得神龛,再来必是想以神龛接触黑后,交换黑月回到森狱,一旦让黑后手握神龛,必定先用来对付吾之神思,她方能统治森狱,那黑后必然会答应素还真的协议。嗯,(思考)黑月现世,看来这一阶段的任务已达成,再来,吾应该借天罗子与黑后之间的亲情,来绑住困扰她之决策。
[旁白:此时,但见风如常,气如常,山龙却感一股无声虫音直通脑海]
(脑海浮现:永生壁一谈)
山龙隐秀:嗯,想不到你们,竟会想与吾见面一谈,哈,是该好好会会你们了。(离开)

【秋水长天】
[旁白:道真转移阵地第一战,玄黓,玄阙率三邪令攻上秋水长天,开局瞬间,弦首启白虹,道魁出锐光]
氛邪魔姥:喝——
玄黓:喝。
[旁白:玄阙捻邪缔印,黑羽如死亡阴影,袭击一散仙与还无道主,同时苍回剑劈风,独对三邪令凶猛围势]
苍:嗯(旋剑应敌)
氛邪魔姥:死来。
苍:天越白虹,喝——
[旁白:白虹斗邪令,道光散零星,正邪之斗胶着当下,另一方,垢浪明珠力战森狱皇脉,冲突也同时推至巅峰]
央千澈:界一化百越三千,喝——(击出剑气)
玄黓:吾说了,道门今日,灭。(击出掌劲,与剑气相击)
远风尘(声音):妄想了。(一道剑气袭向玄黓,随即远风尘持剑现身)退下。(剑气逼退玄黓)
(人间世现身,一道剑气划破玄阙衣袖)
玄阙:嗯。
[旁白:尘世神游赫然入战,平遥古锋,迷阳郤曲双剑并耀,打破僵持之局]
(苍败三邪令)
玄黓:哼,退。(森狱人马化光撤退)
(人间世剑化羽扇,央千澈化去手中剑)
央千澈:你们果然来了。
远风尘:(化去手中剑)听闻你们将阵地迁移至此,吾等便闻讯赶来,想不到正好遇上森狱来犯,真是一群愚不可及的魔孽。
人间世:此次让他们逃脱,下一回,他们不会有这番好运。

【天天棺材店,东院】
[旁白:月圆良夜,却是杀氛高凛,庭院内对峙的影,流转着一股莫名气氛]
丧:谁敢与蓝山成亲,就要有成为吾剑下亡魂的觉悟。
心怀铅:这位朋友请勿激动,先将剑收起来,有话好好讲。
丧:动蓝山者,剑下不留情。
(葬蓝山上前,丧收剑)
葬蓝山:喂,这已经是你第一百零八遍阻碍我的姻缘了,如果我这次还嫁不成,就要将你的头砍下来做球踢。
丧:蓝山,我已经拿到论剑海第三名的名次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谈未来了。
葬蓝山:不能。(靠在心怀铅身上)
(丧一愣)
葬蓝山:吾已有婚配了,你死心吧。
丧:如果你执意要嫁他,那我会先杀掉他。
葬蓝山:你敢在我的面前杀人,以后就别想见我。
丧:蓝山。
葬蓝山:出去。
丧:他就永远不要踏出这里一脚步,否则我一定杀他。(化光离去)
葬蓝山:唉。
心怀铅:如果那个人真让你如此困扰,那吾替你将他解决了。
葬蓝山:这是吾自己所招惹来的劫,只要我成亲了,时日一久他就会放下了。
心怀铅:莫非蓝山姑娘急于成亲,就是为了摆脱那个人的纠缠。
葬蓝山:我不是一个适合婚姻的人。
心怀铅:那你与我又是怎样一回事?
葬蓝山:哈,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没意思,没感情基础要谈起条件就方便多了,我打算成亲以后与你谈的条件,便是三年后咱们就要离缘。(心怀铅一愣)而这段时间,咱们不必走夫妻之礼,你也不准打扰我。
心怀铅:看来我未来的娘子,十分有主见,但为什么呢?如果你是为了不伤害方才那名剑客的心,才如此大费周章,那代表你对他有情,为何不有情人终成眷属?
葬蓝山:人世间的情有许多种,吾只是不愿一条好好的性命因度不过难关而寻短,怎料竟是惹来男女情债,唉。
心怀铅:我未来的娘子呀,你可是让怀铅看走眼了,现在的你,与当初真是大相径庭。
葬蓝山:你不也是换了一种模样来见我,人都有秘密,都有他必须要伪装的理由,也许我跟你一样有着另一张脸孔啊。
心怀铅:那咱们两人可说是天作之合了。
葬蓝山:吾在你身上有感受到一股不同于苦境之人的气息,而这份气息让吾惊惶,如果你只是你,没有背后那些身份,那或许天作之合有谱,可惜,我对你不动心。
心怀铅:(牵住葬蓝山手)哈,说得这么坦白,这个牵手的缘还要继续吗?
葬蓝山:(收回手)吾知晓你也是迫于无奈才与吾成这个亲,这样吧,如果你能让丧,也就是方才那名剑客对吾死心,那咱们的婚约就此作罢,如何?
心怀铅:<他们两人的情形,岂不是符合佛给我的第一道难题,那所谓的姻缘之泪,嗯。>
葬蓝山:这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心怀铅:或许,我舍不得你呢?
葬蓝山:哈,人啊,不可用风流言语来招惹情债,你还不起的。
心怀铅:那我就赔你啊。(从身后抱住葬蓝山)
葬蓝山:(竖大拇指)我改变主意了,咱们马上洞房吧。(靠在心怀铅怀里)
心怀铅:呃,呃。(松开手,葬蓝山摔到红毯上)我马上去找那名叫丧的剑客。
葬蓝山:(举手指路)哈,离此向西十里处的望愁坟。
心怀铅:你等我的好消息吧。(匆匆离去)
葬蓝山:(坐起来)没种。(又躺下)

【黑海森狱,陀罗迷殿】
(木晶灵举杖施法)
蜕变黑后:哼,黑月离境一事影响森狱甚大,漂鸟少年究竟在替阎王执行什么工作,你用寄木生识之法追踪漂鸟行踪,可有结果了?
木晶灵:已有初步线索,黑后请看。(凌空化出画面)水精灵离开黑月之阿后,便取道回黎汀洲,行往若叶家族荒废的古城,但据吾所知,此地仅剩若叶家的武学奇才,若叶知秋一人而已。
蜕变黑后:若叶家族一向视阎王为寇雠,漂鸟少年暗中执行的,若真为阎王密令,莫非是要铲除若叶余孽?
木晶灵:有可能,以阎王个性,若知晓若叶家族已为国相所用,必然反扑,那黑后咱们是否要阻止此事,毕竟现阶段而言国相还算是自己人,是你不能割舍的合作伙伴。
蜕变黑后:嗯。
卜相机关:且慢,关于此事,吾有不同的见解。以在下浅见,若真如国相所言,漂鸟已解开拼图,那他可能非是前往杀人,而是要去询问若叶知秋进入珈罗殿的第二方法。
木晶灵:哈,参与制造机关的人皆已身亡,漂鸟少年找若叶知秋又能探出什么?
卜相机关:未必然,大凡机关师,皆会留下一手,吾相信只要有提示,同为若叶家族之人必能看出端倪,再者,漂鸟少年会介入阎王密令,甚有可能是说太岁托付,过去太岁得阎王赐鞭,乃王最亲信的象徽,是否阎王早在珈罗殿留下了第二条生路,只要有朝一日遇险,执阎王鞭者,便能由第二条通道进入珈罗殿。
蜕变黑后:哼,你之分析不无道理,此事紧要,你即刻追踪漂鸟少年,从他接触过的人事物查出是否有第二个入殿之法。
木晶灵:吾明白了。(化光离去)
卜相机关:除此之外,黑后也要预防阎王是否早有其他相关因应。(继续说明)

【黑海森狱,大黄地母】
[旁白:风沙漫,吹迷离,岁月的流逝,依旧,半峰上的鬼影,依旧]
鬼吟诗:黑月离开森狱了,即将来到的是最后的交托。语一落,(王诏浮空而现了)
{阎王:这是最后一道的王诏,当黑月离开森狱,便是你打开的时候。(将王诏交给鬼吟诗)
鬼吟诗:王为何选上不理森狱大事多年的吾,来执行这个重要的任务?
阎王:你原是吾手下至忠之臣,后来因转生之故,无法离开地母太久,但也因此你能利用地母阴力,将音土封印,达到绝对的防护。
鬼吟诗:谈到转生,就让吾想起过去,那一日吾的寿限将至,是王带着吾来此,耗损心力,启动地母秘法,以阴力替代生命之元,此事吾一直感念在心。
阎王:依你吾之情分,你不用太过挂怀,何况世上最难得的是绝对的忠心,吾不过是不想这样失去。}
鬼吟诗:看来吧。(打开王诏,写着终局将至,愿君献命)风沙漫漫终有尽,一片丹心报王恩。

【黑海森狱,陀罗迷殿】
(氛邪魔姥来到)
氛邪魔姥:禀黑后,玄膑太子要属下通报三事。第一,森狱消失的黑月出现在苦境萧山,第二,玄阙、玄黓两名皇子攻打道门遭受阻碍,现在会集在葬天关,第三,大太子以音土建造第二层黄泉归线之事已着手进行。
蜕变黑后:哼,说到音土,好个鬼吟诗,当初本后亲取,非但不愿交出,更妄动干戈,现在由玄膑取土,鬼吟诗便交出来看,阎王必是早有所图。
卜相机关:阎王在图什么,其实也不难猜想,黑后只要将音土筑城,与黑月入苦境两件事串连起来便能推算一二,一者,或许阎王真有意传位给玄膑太子,赐音土,动黑月,皆是阎王助玄膑夺天下的计谋。
蜕变黑后:哼,无能的阿斗,成不了大事,将资源投注在玄膑身上只是浪费,其他的可能性呢?
卜相机关:玄膑也是阎王棋子,阎王是在替自己入世铺路。
蜕变黑后:哼,无论如何,现此情势,让阎王复出,本后大业必然难成,卜相机关,吾要加快动作,除掉阎王。
卜相机关:木晶灵已积极从漂鸟身上找出线索了,咱们静待同时不如同时暗中设法计杀玄豹,只要打开珈罗殿直捣黄龙,一切自然清楚。
蜕变黑后:要杀玄豹,除了玄同,玄离,漂鸟森狱三剑之外,便唯吾能可,但难就难在这三人,皆不可能替吾执行此事,而吾又不愿亲自动手,落人口舌。
卜相机关:森狱难道没其他的高手可杀玄豹吗?黑后若有此难处,吾大可替你物色苦境高手。
蜕变黑后:苦境之人甚难进入森狱而无事,尤其是去到黑海的核心,珈罗殿,更是难如登天。
卜相机关:那吾怎会安然无事呢?
蜕变黑后:过程中,本后不惜耗尽元功保全你之外,你没动用真气也是一大原因。
卜相机关:原来如此,那当初我入葬天关,也是玄嚣太子用性命保全我啰。
蜕变黑后:不一样,葬天关原是苦境疆土,所以相对而言付出的代价就少很多了。
卜相机关:我明白了,非常感谢黑后对在下的抬爱,卜相机关必然为你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蜕变黑后:待木晶灵传回入殿之法,便是你献策建功之时。

【论剑海外】
[旁白:盛怒续断剑,玄解化神锋,论剑海之外,桓正修雅亲身挡关,银骠当家飒然扬尘]
(两人交手)
桓正修雅:(挡住原无乡的剑)哼。
原无乡:喝。(交手继续)
原无乡:穷。
[旁白:剑合拳势,绽开银华九千丈,岂料桓正修雅剑术造诣精妙,一旁的倦收天,紧觑僵持的战局,静待时机]
桓正修雅:(丢掉剑鞘)莳流浣剑花,喝。(一剑挥出)
原无乡:注意了,喝——元无三式,无极。
[旁白:功力再次提升,剑芒动荡乾坤,眼下一片土尘飞漫,倦收天见时机成熟,纵步越界]
(倦收天冲入论剑海)
桓正修雅:嗯,倦收天。(欲追被原无乡剑气挡下)
原无乡:你的对手是吾。
桓正修雅:喝啊。

【论剑海】
(倦收天冲到魄如霜房外)
倦收天:魄如霜,是吾倦收天,吾来带你出论剑海。(推门进入,不见人)啊,魄如霜呢,魄如霜?(入内再找)为何四处不见人影,唉,先离开。(奔离)
(步渊渟从床后走出)
步渊渟:哈。

【论剑海外】
[旁白:战局未休,战尘未绝,银骠当家意在牵制,却见桓正修雅出招凌厉,攻防之间,大意不得]
原无乡:混沌,两仪变,喝——
桓正修雅:喝。
[旁白:就在战局一发不可收拾之际——]
倦收天:住手。(倦收天走出)
桓正修雅:倦收天你竟敢……
倦收天:魄如霜不见了。
原无乡:不见,她不是在论剑海的房间之内吗?
(断剑剑尖射入剑鞘,桓正修雅隔空收回剑鞘,断剑归鞘)
桓正修雅:看来主席已经亲自处理这件事了。
倦收天:主席?
桓正修雅:论剑海之事,皆逃不过主席的法眼,你们——
倦收天:抱歉,今日之所以如此无理,实乃为魄如霜状况而心急,不得已出此下策,倦收天愿负起全责。
原无乡:这是吾的主意,对副席出手的人也是吾,这一切都与倦收天无关,有什么责任原无乡担下。
倦收天:违反约定的人是吾,与原无乡无关。
原无乡:什么无关,算了,与其让来让去,不如一同担罪。
桓正修雅:论剑海内部没有动静,就表示没人闯入论剑海。
倦收天:但副席方才说,主席掌握整个论剑海的状况。
桓正修雅:主席未出手就是最好的答案,其实,吾很了解你们的担忧,但论剑海的规矩,不容挑战,你该明白。
原无乡:唉呀,好明显的放水,倦收天。
(倦收天闭目思索)
原无乡:吾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倦收天:倦收天冒昧,可否请副席代吾引见主席。
桓正修雅:嗯。
倦收天:吾想亲自与主席谈魄如霜之事。
原无乡:原无乡也在此向副席请求了。
桓正修雅:好吧,你们暂等。
倦收天:多谢。
(桓正修雅入内)

【永生壁】
[旁白:幽异回深,永生壁内,两个享着无尽生命的巨蛹,在岁月流转下,已然僵化]
(缚丝命、缠欲灵来到行礼)
缚丝命:禀,中途有人士扰乱,逼杀素还真,夺取神龛的任务失败。
后夔(声音):嗯,再行设法,务必要将神龛夺回。
缚丝命:是。(两人化光离去)
后夔(声音):许久未闻到的森狱气息,真是怀念啊,神思啊神思,咱们曾是初代阎王的战友。
(山龙隐秀来到)
山龙隐秀:原来是初代阎王的故友,难怪会找上山某了。
后夔(声音):经历了数不清的岁月,有些执念却是依旧,吾看见了黑月自萧山升起,原来初代阎王对苦境的眷恋,也由现任阎王继承了,只可惜,他前路难行啊。
山龙隐秀:山某自你的话中听见一个交易的期盼,将交易的内容说出,吾自会裁断。
后夔(声音):既然你一言挑明了,咱们便谈交易吧,你若愿意将黑月引导来此,我们可以助阎王脱险。
山龙隐秀:吾并没看见你交易的筹码,阎王何险之有,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后夔(声音):聪明人最怕的不是难缠的对手,而是无法抵抗的变数,我们若全力介入森狱内斗,你认为阎王能安然吗?
山龙隐秀:嗯。
后夔(声音):先与你接触,是因为我们与初代阎王昔日的交情,其实我们还有其他选择。
(山龙隐秀不语沉思)
后夔(声音):快做决定吧,因为下一步棋要落了。

【论剑海外】
原无乡:好友你最喜欢的曙光出现了。
倦收天:嗯。
原无乡:论剑海的架势还真大,竟然让我们等到天亮。
倦收天:嗯。
原无乡:我说你啊,别只是嗯嗯嗯,好歹说两三句话,既然副席已经去请示主席,就不用再多操烦了,还是你想趁这个机会再闯一次论剑海?
倦收天:吾在想其他的事情。
原无乡:哦,是什么事情让你想的这么出神?
倦收天:这一路走来,咱们身陷南北恩怨与道羌情仇,在自我纠结之中却忽略了许多应该把握的人事物,更累得他人为我们而苦,想来甚是不该。
原无乡:纠结的是你,不是我喔。吾实在很欣慰你能想通。
倦收天:哈,改日我们一同找罪负英雄一叙,毕竟他被夹在纷争之中,也是受害者。
(原无乡不语)
倦收天:为何不说话?
原无乡:呃,没事,吾只是在想,罪负英雄已经很久没出现,也许,也许他又远离江湖了,实在没必要去打扰。
倦收天:是这样吗?
原无乡:他本来就是漂泊的人嘛。啊,副席出来了。
(桓正修雅来到)
倦收天:副席,请问主席他的意思?
桓正修雅:抱歉,主席说没有见你们的必要。
倦收天:但魄如霜?
桓正修雅:她不能离开论剑海,但只要你能取得救治之方,主席便会帮你医好魄如霜,再加上你们擅闯论剑海,主席并未追究就已经是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倦收天:唉,好吧。
桓正修雅:魄如霜之事暂且底定,现在该一谈名剑了。
原无乡:为什么要谈倦收天的名剑?
桓正修雅:名剑与论剑海的渊源,先前吾已向倦收天说明,现在主席的意思是,三个月后,论剑海要收回名剑。
原无乡:凭什么,就因为名剑是论剑海所打造吗?
倦收天:名剑本就是论剑海之物,而且是借出非是赠与。
原无乡:哈,这,怎会?
桓正修雅:此剑借给葛仙川,已太久未归还,现在是时候了。
原无乡:且慢,名剑之上镶有北宗的北斗指引,要拿回名剑,你们就必须先将此物取下。
桓正修雅:当初葛仙川要求将北斗指引嵌上名剑便早已镕铸一体,要再分开,只怕北斗指引无法完好如初。
原无乡:但倦收天必须仰赖北斗指引方能行动自如,你们要取回名剑岂不是致倦收天于死地。
桓正修雅:如果现在倦收天仍是剑评亚座,又岂会到今日地步,这是我们的责任吗?

【路上】
原无乡:事情怎会变成如此?这已经超乎吾能处理的范围了,好友你讲,论剑海这样是不是很霸道。
倦收天: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吾必须加快脚步到天罗子。
原无乡:我说兄弟,你怎么这么认命,别人说三个月,你就将自己的时限订三个月。嗯,等一下,你方才说天罗子,他不是死了吗?
倦收天:被玄嚣所杀之人,是代天罗子而死的说太岁,这是山龙隐秀所透露的讯息,而据非非想先前所说,唯有血亲骨血,方能医治魄如霜,吾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拥有天羌族血统的天罗子身上。
原无乡:事情怎会变的这么复杂?唉,好友,又让你烦心了。
倦收天:这本来就是吾该做之事,与你无关。
原无乡:但若非吾提议强行闯论剑海,你也不会面临名剑将失的窘境。嗯,现在这个结果无法兑现黑后赠药所提的交易,也罢,反正黑后也不是什么好人。
倦收天:黑后到底提出什么条件?
原无乡:她想见魄如霜,用意不明,还需小心。
倦收天:她想见魄如霜?嗯。
原无乡:不用多说了,吾还有事处理,你也去忙吧,如果吾的事情办好了,会再回头帮你找寻天罗子。
倦收天:嗯,那就各自保重。(两人分头行动)

【路上】
原无乡:幸好话题没再继续,想不到倦收天竟在此时想起罪负英雄,但,唉,魄如霜杀罪负英雄,蹊跷未解,等事情结束,再私底下问魄如霜,吾就先赴玄同的战约。

【翠环山下】
(小狐坐在石头上,小鬼头来回走动)
小狐:你不要这样走来走去啦,很烦吶。
小鬼头:师尊要咱们来这里等千玉屑,但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他怎还是不见人影?
小狐:明明才过一刻间而已。
小鬼头:我是师兄,要以我说的为准。
小狐:笑亏,虱兄喔。
小鬼头:嗯,我听到脚步声了,人来了。
(千玉屑走来)
千玉屑:天不肖,有玉屑,地不肖,有玉屑,米盐茶马酒,事事千玉屑。
小鬼头:国相千玉屑,你让我们久等了。
千玉屑:哦,那吾要说失礼吗?
小鬼头:免啦,你只要通过我的考验便可以。
小狐:小鬼头,你根本只是想卖弄你的出题能力而已。
小鬼头:非也,这是考验来者是不是有资格作师尊的上宾。
千玉屑:请出题。
小鬼头: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千玉屑:天九重,地九重,九九八十一重,重重天地和象。
小鬼头:嗯,确实有来历,那我再出一题。
小狐:小鬼头啊,你再出题下去,天都要暗了,担误到师父之事你就自己去抄经。(上前牵住千玉屑的手)国相咱们走,别理他了。(拉着千玉屑入山)
小鬼头:喂,再一题就好,再一题。(跟上)

【翠环山,五莲台】
(素还真抚筝)
素还真:天外晴虹孤卧,瘦石撑空疑坠,鹤飞来,幽壑底,云欲起,人坐群峰青里,听泉流,一窗秋。
千玉屑:(走过拱桥)闲日抚筝共水声,素还真真是好雅兴。
素还真:等人,需要闲事打发等待的枯燥。(起身迎客)
千玉屑:让你久候,千玉屑真是对不住了。
素还真:是吾那两名童子,耽搁咱们宝贵的时间了。
千玉屑:哈,看见你那两名童子,吾便不由想起我身边也有一名这么可爱的天真小童。
素还真:来日有机会,吾便让这两名顽皮童子上玉心窝,与你那名童子交游。
千玉屑:那小若叶必定很欢喜。唉呀,闲话说这么多,都快忘了正事了,想必你取神龛之行十分顺利。
素还真:神龛已到手,也幸得有你所派之人的援手,素某才能安然将神龛带回,于此素某有几事不明白。
千玉屑:何事?
素还真:阁下身为森狱国相,为何肯助吾夺取神龛?你应知吾取神龛,目的是要取山龙体内神思,难道你没意见?
千玉屑:就如同咱们先前讨论,阎王对吾已起戒心,我们敌对的立场已明,吾也只能顺时势而为,再之,千玉屑亦不希望森狱为拓展国土,而让苦境之人陷劫,咱们双方应该和平共处,这也是吾与阎王有所冲突之处。
素还真:看国相是真心为森狱之人设想,而非是王权之下的应声虫而已。
千玉屑:吾个人如何,并不是咱们该讨论的地方,而吾虽有是咱们该找出,如何让苦境与森狱回归平静的方法,于此,吾相信素贤人应有对策了。
素还真:第—,黑月必须回归森狱,第二,森狱与苦境停战,第三,照世明灯之事,而黑后擒捉照世明灯的理由,吾也必须知晓。
千玉屑:黑后原乃苦境天羌族人,因道羌之间的冲突,而对道门有所针对,她捉拿照世明灯,只是要得知银骠玄解的材质与弱点,只是提供讯息,相信照世明灯平安无事。
素还真:嗯。
千玉屑:而黑月回归森狱之法,吾目前还无头绪,但第二与第三却是可以一并处理,只是,你必须有所选择。
素还真:哦,是何方法,作何选择?
千玉屑:现在森狱大权掌于黑后手中,只要能说服黑后,停战指日可待,救出照世明灯亦非难事,而要完成此二事,却是必须以你手上神龛做交易。
素还真:哦,很好的建议,但素某必须再详细思考,这样吧,明日吾会亲上葬天关,一会黑后。
千玉屑:嗯,那吾先回玉心窝,请。(转身离开)
素还真:嗯,千玉屑之想法,必是欲假黑后之手夺回神龛,那神思在见到千玉屑派人相助于吾,必也会推算出千玉屑的盘算,吾该做何选择呢?是选择取神思,或是救回慈郎,抑或,利用此两难局面布计。

【路上】
倦收天:<找了许久,仍无关于天罗子的消息,现下神思也不肯透露,根本毫无头绪。嗯,是秦假仙。>(看到秦假仙和业途灵)
秦假仙:哎呦,是土豪金,最近咱们真是有缘,走在路上随便都会遇到,看你愁眉苦脸,难道又遇到什么困难,没关系,你尽管说,我老秦会尽力帮你。
业途灵:也是只有出一张嘴。
(秦假仙将业途灵推开)
业途灵:啊。
倦收天:你知道天罗子此人吗?
秦假仙:当然啊,之前玄嚣一直在找的人,但天罗子不是听说死去了吗?
倦收天:那最近是否听说佛乡有任何动作?
秦假仙:没有耶,是说怎会又突然提起佛乡?
(一片树叶落下)
秦假仙:嗯,那是?
(树叶落在倦收天手上)
业途灵:素还真的金叶。
倦收天:多谢,吾先告辞了。(匆匆离开)
秦假仙:走得这么急,莫非素还真又要安排什么大计划了。

【树林】
(千玉屑边行边思)
千玉屑:(停下脚步)嗯,面对照世明灯的安危与两境之和平,素还真为何还要犹豫,莫非,真有其他盘算。(继续前行)
(山龙隐秀从后方而来,叫住千玉屑)
山龙隐秀:国相。
千玉屑:是你,山龙。
山龙隐秀:看国相离开方向,应是甫从素还真的五莲台走下吧。
千玉屑:吾了解见到这幕,你的心思必是千般流转,千玉屑也大方承认,吾才与清香白莲晤谈而已。
山龙隐秀:哦,那谅必是达成协议了。
千玉屑:如果吾也坦承,山龙你怎样看?
山龙隐秀:看国相这般不加隐晦,是在放饵试探山龙吗?
千玉屑:耶,一路迢迢,上了百里珠帘五莲台,是定要与素还真达成某种共识,才能轻步下山,依山龙你的机敏巧智,应清楚素还真的能为,也许你可先下手为强,啊不对,你已经下过手了,只是不够阴毒而已。
山龙隐秀:唉呀国相,瞧你将山龙看成何等洪水猛兽了,既为同僚,咱们讲话的气氛不必要这样暗潮四伏,更何况你身为森狱国相,调和鼎鼐,更应保全森狱的精神指标,神思才对啊。
千玉屑:山龙说得是,那正好,你与吾一同回森狱,相信阎王会因为你的回来龙心大悦,再出珈罗殿。
山龙隐秀:神思回归犹要天时相助,现在尚不是时候。不瞒你说,今天找你,是来告知你一件秘密。
千玉屑:哦?
山龙隐秀:天罗子还活着,吾相信这对你、对黑后,都是可喜的消息。
千玉屑:这个时间点,放出天罗子没死的消息,神思寓意深远啊。
山龙隐秀:山龙嘉惠国相与黑后,吾相信你心中自有选择,是否转告黑后这项秘密。
千玉屑:哈。(离开)
山龙隐秀:千玉屑,吾相信就算你能揣测神思的用意,但你仍会顺水推舟,从了吾的用意,因为你是千玉屑,别有城府的森狱国相。嗯,千玉屑已与素还真会谈,再来清香白莲会与黑后谈条件吗?又或是他会亲自动手?当此之际,若再让虫人介入,那情势就大大不利了,嗯,看来须将黑月引至论剑海了。(离开)

【天疆,醉象撞竹榻】
剑鬼(声音):啊呜,啊呜,呜啊。
[旁白:萧风、枯竹,别无人烟,清索如百年深秋,不时被如雷的哭号声,震得乱了寒暑,惊了春秋]
驺虞:若不是猊主的命令,吾想不只是吾,任何天疆的一份子,都不会想踏上这里一步。喂,剑鬼,出来了,你终于不用哭了。
剑鬼(声音):萨萨萨,什么?
[旁白:惊诧一语,只见阴窒晦空,裂天划过一口古剑,森森插地,一弯鬼魅瞬影,陡然由剑掠出]
剑鬼:喝——(剑鬼现身)问神无效,见鬼回头,哼哼哼哼,喝啊——(负剑)难得有人敢来吵鬼,畜牲,你的事若不够份量,劝你将嘴塞着,回头,若无,就得送回你的畜牲头啰。
驺虞:三句不离畜牲,剑鬼,你住天疆多久了,你都忘记除了你与牧神,天疆哪个不是畜牲禽兽。
剑鬼:萨,讲得也是,等一下,你刚才讲到那个关键词,牧神。老牧,老牧,啊——(四周震动)老牧啊!
驺虞:停,吾讲过,吾是要来让你不用哭,三族之尊做出决定,希望由你劈开天疆大门,咱们要大队入苦境寻回牧神了。
剑鬼:萨萨萨萨萨萨萨萨萨,这么多萨,你就知道鬼听到这个消息有多激动,多惊喜了。我剑鬼非人哉,等这天等好久了。
驺虞:三族之尊知道,才会将这等大任交付你身上,当初牧神负伤失踪,天疆无奈自封的憾恨,不只是你,更是天疆永远之痛,前日森狱既然想惹咱们,咱们也正好敞开大门,正面迎战,更重要的,就是迎回牧神。
剑鬼:畜牲的人话讲得太赞,老牧没回来,鬼就感觉是我的罪过,一刻不能稍停,但等一下,我记得天疆大门一开,你们这些的禽兽畜牲就被迫必须降格化出人形,这你们确定吗?
驺虞:这是不得不然的后果,寻回牧神,迎战外侮,比咱们自身更重要,猊主至今还心心念念,讨回当年的公道呢。
剑鬼:不用你讲,我剑鬼也同样。老牧,我好久不见的老牧,鬼知道你在呼唤我了,哼哼哼哼哼……

【黑海森狱,陀罗迷殿】
(千玉屑来到)
卜相机关:国相来得正好,黑后正想请教,森狱除了玄同、玄离、漂鸟三位剑客之外,还有谁胜得了玄豹?
千玉屑:若叶知秋,除他之外,千玉屑不做第二人选。
卜相机关:听闻国相与若叶家人交好,若能借重国相之力,请动若叶家的武学奇才出马,相信要杀玄豹非是难事。
千玉屑:哦,连若叶家之事皆一清二楚,看来卜相先生甚得黑后重用。
卜相机关:我这是良禽择木而栖,希望未来与国相能合作愉快。
千玉屑:彼此,彼此。
蜕变黑后:不知国相与素还真谈了如何?
千玉屑:他说明日会上葬天关,一会黑后。
蜕变黑后:那吾可是要好好一会这名传说中的人物了,哈。
千玉屑:另外,来此途中遇见山龙隐秀,他要吾转达黑后知晓,天罗子没死的消息。
(黑后一惊,走下台阶,走到千玉屑面前)
蜕变黑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千玉屑:山龙隐秀说,天罗子没死。
[旁白:乍闻意外之语,死灰之心,(蜕变黑后踉跄后退,跌在椅上)如雷轰顶,这一刻,以为早被冰冷权恨满盈的心,方感一丝暖意]
蜕变黑后:天罗子没死,天罗子没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卜相机关:那山龙隐秀可有说天罗子现今在何处?
蜕变黑后:吾儿在何处?你快说。(急忙起身走上前)
千玉屑:山龙隐秀并未说明。
蜕变黑后:既是如此,此事不能传出,否则一旦让那班皇子知晓,吾儿性命必然再蒙上危机。
千玉屑:难矣,千玉屑担心,此事恐怕被有心人渲染了。
蜕变黑后:那你速至苦境找出吾儿,有任何消息即刻通报。
千玉屑:千玉屑会尽力而为。
蜕变黑后:吾先回葬天关,有任何消息,再向吾禀告。
卜相机关:是,恭送黑后。
(蜕变黑后离开)

【黑海森狱,若叶城外】
(漂鸟少年独自前行,隐匿身形的木晶灵在后追踪)
[旁白:狂尘掩前路,沙飞疾如梭,漂鸟少年欲往森狱另处神秘之地]
漂鸟少年:命运之神带来漫天风沙,欲阻水之流动。
[旁白:一阵狂风怒沙过后,赫见,巍巍古城耸立眼前]
漂鸟少年:嗯,进入。(化光进入若叶城)
木晶灵:一座古城,当年阎王误触若叶家机关机后,曾一度命危,因此下令废尽若叶城内所有机关,名响森狱的若叶机关城,自此成了废城。难道,此地便是?

【望愁坟】
[旁白:晚霞黏云,如相思的病痨,在极度爱恨中(丧躺在棺材里),呕出了心血,沾在素帕上,晕成一片红丝纠缠,触目惊心]
燕喜:丧啊,我的好兄弟啊,你在哪里,有在吗?(丧不语偏头)奇轻,丧怎会还没回来,或是,嗯,去他常去的茶馆一寻。(转身离开)
丧:阖起了眼,就能远避红尘一切困扰,爱不得,就用永世沉眠来吊念已丧心的魂,蓝山啊,没有你我如何活?(心怀铅来到)燕喜。
心怀铅:错了,是我。(俯身看向棺材内)
丧:嗯?(欲起身,被心怀铅点住穴道)
丧:你想做什么?
心怀铅:与你商量蓝山的事。
丧:哼,这样出其不意的偷袭,胜之不武,将吾解开,咱们光明正大一战。
心怀铅:可惜,我不是走光明正大路线的人。
丧:你到底想做什么?
心怀铅:蓝山希望你不要再纠缠她,她要我劝你走自己的路,只要你不要再纠缠她,那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这份难题,其实只是要你一个释怀放下,就解决了,你能成全我吗?
丧:我死也不可能放弃蓝山。
心怀铅:我想也是,所以我想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丧:嗯?
心怀铅:将你埋葬在此地,然后告知蓝山,你已经全然将她忘怀,这样一来,我既成全了你的死志,也成功的对蓝山有交待了,而死人,永远没有为自己出声的机会。
丧:你敢!
心怀铅:嗯(将棺材盖盖上),我真想不到,我就是敢咧,喝。(在棺盖上盘腿坐下)
丧:让我出去,绝对将你碎尸万段。
心怀铅:那我就更不能让你逃脱这片的死亡黑暗景了,哈哈哈……

【枫叶林】
[旁白:风,在黄昏下,别有一股瑟凉滋味,人,在红枫里,别有一股肃杀气息]
(玄同坐在亭下,紫色余分靠着石头睡觉)
紫色余分:嗯,哈,哉。(起身,伸懒腰,捶捶后腰)在这里坐这么久,无聊也已经过五天了,那个银骠当家真的会来吗?如果他失约,那咱们两人这五天的等待,就好像是一个傻盼仔。
玄同: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方过,吾相信他不会失约。
紫色余分:一刻啊,一刻啊,明明知晓是五天后的现在,才是约定时间,那为何你要自五天前,就在这个地方等,你连等待的姿势都不换的。
玄同:与地方培养感情,有助剑决时的风势。
紫色余分:继将剑拟人化之后,现在连地方都要人性化就对了。
玄同:是人有情,所以眼光看出去的世界都有情了。
紫色余分:那稍待,若真正你的杀弟仇人有来赴约,那面对杀弟仇人的你,其眼光是有情还是没有情?
(原无乡来到)
原无乡:原无乡不需要他人谅情。
紫色余分:哈,还真的来了。
原无乡:报仇者亮招吧。(亮剑)
玄同:你认为今日的决斗,是为何而战?
原无乡:仇。
玄同:那报仇者,能取人性命吗?
原无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要报仇取命,也得有相当本事,因为人在江湖,不是杀人就是人杀,在战场上无是非与立场,只有输赢与生死。
玄同:嗯,那决斗的时刻到了。(蚍蛉剑入手)蚍蛉剑,领教你之武学。

【葬天关大殿】
(玄膑等四人对着桌上地图讨论)
玄膑:现在,以葬天关为基点,黄泉归线又拓展出第二层堡垒,虽然如此方式非吾所愿,但有时雷霆的手段,较之绵长的战争,更能以最小牺牲换取最大利益。
玄阙:大皇兄你太仁慈了,你应该想的是黑月入苦境,加上来日第二层黄泉归线建成,你很快就能统领两境了。
玄黓:哈,然也,天意如此,苦境注定要成为森狱版图。
(邪非罪恶进入)
邪非罪恶:禀大太子,有人传来此信,指名给大太子你。(将信呈上)
玄膑:(展信观)嗯,天罗子没死。
玄黓:我一班兄弟不幸战死了,黑海煞星竟尚在人世。
玄离:若让天罗子未死消息传回森狱,昔日克兄预言必然甚嚣尘上,大皇兄你打算如何处理?
玄膑:这嘛。
玄阙:大哥你不用为难,让我以术法查出天罗子去处,将之除掉即可,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请。(转身离开)
玄膑:嗯。

【萧山】
山龙隐秀:嗯,黑月,该是将你引至论剑海的时候了,喝——
[旁白:只闻山龙沉喝转暴,浑身荡荡魔氛爆散而出,惊见狰狞恶相,叱天骇世而现]
阎王恶相:喝啊——
[旁白:恶相冲天,威临大地,口念妖魔咒语,是驾驭黑月的不世之力]
阎王恶相:那迦黑月,遣我奈落,婆娑沉沦,于焉吾令。
[旁白:受妖咒推动,黑月渐渐迁移,月下大地也同受极封冰冻,凝成一片银冰死地]

【村内】
村民一:(抱着婴儿)哈哈,我林家终于有香炉耳了,哈哈哈。啊!(寒气袭来,瞬间被冰封)

【河边】
村民二:快走啊,那边全结冰了,往这来了,快走。
(一众村民逃跑)
钓客:(起身)唉唷,救——(被冰封)
(众村民一一被冰封)
[旁白:当惊吵乍变无声,当苍白替了繁华,死寂的瞬间,是苍生的不测与无常]

【萧山】
阎王恶相:喝。(回归山龙隐秀)
山龙隐秀:嗯,黑月已往论剑海而去,再来的工作,便是阻断素还真与黑后接触的机会。嗯,往葬天关。(离开)

【黑海森狱,若叶城】
[旁白:神秘古城内,入眼所见,尽是荒芜,只有枯萎的苦蛮花树饮着寒风,记忆着过去的世家繁华]
漂鸟少年:苦蛮花树,果然是若叶家一贯的标志。(抚摸树干)嗯?只有那棵苦蛮树开花。
(若叶知秋坐在开花的苦蛮花树下雕刻)
漂鸟少年:你是若叶家的人?
(若叶知秋不语,雕刻手中木)
漂鸟少年:吾有事请你帮忙。(走向若叶知秋)
(若叶知秋手上刻刀发出气劲,划破漂鸟少年手背)
漂鸟少年:嗯?你!
若叶知秋:打扰了艺术家闲情,你就要面对武者的怒气。(捏碎手中木块起身)接刀。
[旁白:紧张紧张紧张,漂鸟少年来到神秘古城,眼前之人究竟是谁,两人又将引爆何种干戈?]

【天疆】
[旁白:沉沉静寂的巍峨巨门,交缠岁月无变的铜链巨锁,锁住了安详无事的乐土,更锁住不堪回忆的陈仇]
剑鬼:喝啊——
[旁白:横野一声,划空一剑,是天疆劈破安详的郑重宣誓。]
剑鬼:(从剑中化现)老牧,让你等久了,剑鬼要去找你啰。(取剑插地,地裂)
[旁白:同一时间,在天疆三族之地,看似毫无动静的阒寂,却是山雨欲来,倾巢而出之势。八方兽吼,响彻天疆,神不落,神不落,久未开启的天疆神不落,即将横空现世了。]

【路上】
[旁白:夜深深,月溶溶,寒光穿林照疑路,人忽忽,步匆匆,一身胆魄行诡途]
(素还真独自前行)
山龙隐秀:素还真,山路有龙,你还能走下去吗?
素还真:嗯?是山龙隐秀。
山龙隐秀:怎样,纳闷吗,纳闷吾怎会知晓你在前往葬天关的路上是吗?哈,因为你夺走了神龛,下一步必往葬天关,想以神龛交换照世明灯回来,吾说对了吗?
素还真:你山龙隐秀有神思入附在身,自然能预知情理之中的发展,但吾亦算得你必会在此等候素某入彀,所以你说这场局,究竟是龙入大海,或是龙困浅滩呢?
山龙隐秀:你的意思,你此行是要针对吾吗?
素还真:没错,此行,素某便是要依势屠龙。
山龙隐秀:哈哈哈。(解开锁龙袋)凭你吗?
素还真:何不一试?
[旁白:紧张紧张紧张,荒野亡命会,素还真布局擒龙,欲夺神思,制恶龙。这场对决是阎王得胜,或是素还真计高?枫叶林内,玄同一会银骠当家,当世绝顶剑决即将开演,这场情仇该如何落幕?欲知一连串精彩结果,请继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第七章——屠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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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屠龙计  

【枫叶林】
[旁白:对峙的剑,眼前的人,在醉人红尘内,摒绝旁骛,静待着启战的一瞬,就在缤红坠地顷刻——]
原无乡:喝。
玄同:喝。
(两人近身交战)
[旁白:蚍蛉蚍蛉,幽幽剑吟,绵如春蚕呕丝,刚若百炼之韧,无绝的刚柔相济中,奏着一一阕阕生之哀歌,转着一则则死之悲鸣。再观原无乡,壮怀开阔,锐锋起阖间,怵目银芒,宛若过眼流星,磅礴交迸着江湖即剑,剑即江湖的缩影]
原无乡:喝。
玄同:喝。
紫色余分:哈,王子这回的剑法太软了,不够漂亮,这种剑路不是我的风格。
玄同:喝。嗯?啊——(交手数招)匠意极险,不俗。
原无乡:洒落有气概,你亦非凡,再来。
[旁白:剑势极汇,激斗再催,一如吴代当风,疏朗放逸,一如曹衣出水,瘦劲缜密,截异的风采,交织一幅飘美如画的剑者之决]

【葬天关外荒野】
[旁白:葬天关外荒野会,素还真、山龙隐秀狭路相逢,谁是入彀猎物?]
山龙隐秀:吾一身,集聚鳞族宝物,素还真躬逢其盛,山某看你如何逆鳞,喝。(恶龙臂一挥,龙形气劲冲出)
素还真:喝。(收拂尘)
[旁白:喝声起,素还真双掌分化,借劲提劲,一股雄浑之力扫荡,方圆开阵,四方无形巨链,破土困锁山龙隐秀]
山龙隐秀:喝啊——(阎王恶相隐现)
神思(声音):如此阵法,就想围困吾吗?哈哈哈……天真。(恶龙臂一拳击出)
素还真:不只此阵,还有——(负手而退,拂尘再扬)
[旁白:悬语未尽,远方一条金华凛彩的身影,踏着步步剑风吟啸,肃杀来到]
(倦收天持剑现身)
神思(声音):嗯?
[旁白:喝声一震,山龙首现鳞族暴武之功,周身华光迸耀,鳞采疾杀,挥臂间,挣脱阵锁]
神思(声音):龙伏四海,一击。(一拳击向地面)
倦收天:喝。
[旁白:名剑运转,流劲动锋,双方雷霆交手,天地惊轰,随即倦收天身形一转,抽剑快攻,登时剑锋与阵相和]
神思(声音):呃。(两人近身交手)喝——(两人错身而过)
[旁白:快战之间,恶龙臂受到剑光引转而有挣脱之貌,随即,受制神思的山龙意识乍见苏醒之象]
山龙隐秀:呃,啊,吾,吾,吾怎会在此?
神思(声音):(阎王恶相隐现)倦收天之剑,竟能唤醒山龙隐秀本身意识,不妙,离开。(转身被阵法困住)
倦收天:走不了。(一道剑气击出,被挡下)
神思(声音):既然困龙,那鳞族之力,吾便让它失控,喝。(击出一拳)
倦收天:喝。(闪过攻击)

{【翠环山,玉波池】
素还真:此回劳你前来,实乃有一事相托。
倦收天:但说无妨。
素还真:传闻天疆鳞族,长有永生不灭之能,若要诛杀,除非结合天疆至刚之七化之蕴,方能成功,你之名剑,乃出自论剑海,曾与银骠玄解相配合,诛灭鳞族恶龙左龙缺。
倦收天:嗯,事实确是如此。
素还真:据吾所知,银骠玄解乃照世明灯采深海原石所打造,那相对,七化之蕴必是在你名剑之上,此物与恶龙曾有激烈对抗,又是天疆至刚之物,料能激化出山龙体内恶龙意识,藉以排斥神思之影响。
倦收天:山龙隐秀果然是受到森狱神思控制了,但山龙非是易与之辈,要擒神思而不伤山龙肉体,非是易事。
素还真:所以,吾要先以阵法锁住山龙方位,让他不能脱逃,两人近身对战,名剑之力,将会激化唤醒山龙意识,逼出他体内的森狱神思,届时,吾再以神龛吸纳封印。
倦收天:名剑落位,必有玄机,吾该如何配合?

【葬天关外荒野】
(倦收天与山龙隐秀战斗继续)
{素还真(声音):你之剑法,配合卦位,以天煞认穴之法,专攻山龙周身阳穴,山龙神识将被唤醒,神思无所遁形也。}
神思:<倦收天之打法似有针对,山龙意识不断对抗吾之控制,可恶。>喝。
[旁白:受到名剑隐锋影响,山龙隐秀意识已明,脑波冲击间,周身再现阎王恶相]
阎王恶相:啊——
素还真:终于逼出了,喝。(拂尘一扬,化出神龛)
[旁白:阎王现形,神龛再展异力,登时风云逆转,一股无匹吸力竟源源吸纳山龙身上的森狱异力]
阎王恶相:啊——
(素还真收起神龛,山龙隐秀昏迷欲倒,被倦收天扶住)
素还真:山龙先生受神思影响甚剧,吾先将他扶回翠环山休养,此回真是多谢你的援助。(接过山龙隐秀)
倦收天:不用客气,吾还有事要处理,来日再上翠环山拜访。(转身离开)
素还真:嗯。(化光离开)

【黑海森狱,珈罗殿】
阎王:(睁眼,坐直身体)嗯,神思被夺,哼,那又如何,改变不了的结果,就算天来也无可奈何。从萧山而出的黑月,你才是未来浩劫的真正关键。

【天疆】
[旁白:神不落神不落,与世隔绝,号称神不落之玄异境域,天疆,今日,关键一刻,即将横空入世。看似毫无动静的阒寂,却是万千眼睛,目睹暌违已久的浩荡一幕。八方兽吼之中只见一人矗立巨门之前,横眉怒目,静静双手握上骇世古剑]
剑鬼:老牧,你的老朋友,剑鬼来找你啰。
[旁白:只见剑鬼,缓缓举起炼鬼百崶劂]
剑鬼:喝啊——
[旁白:嘶吼如野兽般的一跃,劈破如盘古开天的一砍,瞬间,一道金色激烈放光,是天疆、人界的连结,更是三族灵兽的浩荡而出]
(众禽兽奔向门外)
剑鬼:还有我呢,喝。(飞身跟上)
{牧神(声音):老鬼,如果有一天吾不在天疆,吾唯一能托付的只有你了。
剑鬼:老牧你放心,老鬼跟你约定,如果有一天,天疆要毁灭,那我老鬼绝对是守到最后的一条魂。}
剑鬼:萨,这种又想去找你,又不能去找你的滋味,是什么感觉啊,啊(跺脚),算了,死老牧,哇。(飞回)

【村落】
[旁白:受神思妖咒影响,黑月竟逐渐移往论剑海,月行过处,尽成无声,大地急速封冻,生灵归命黄泉,苍穹落下霏霏大雪,天地之间顿成一片绝望的灰蒙]

【永生壁】
后夔(虫蛹):上次与神思的谈话中,你静默的过头了。
王蠸(虫蛹):一个旁观的角度,能看见更多的细节。
后夔(虫蛹):哈,真是名副其实的壁上观。说说你的收获吧。
王蠸(虫蛹):神思看似不情愿的答应,不过是顺水推舟,黑月若向论剑海运行,必定会吸引众人的目光,当双方出现攻防时,针对神思或阎王的关注也会相对减少。
后夔(虫蛹):不曾在论剑海排上名的人便不可进入论剑海,此规矩将会让诸多目光止于山下,况且论剑海内所隐含的实力,是外人无法测度的,现在我们只需等待黑月来到,咱们便能解开石封恢复自由了。
王蠸(虫蛹):嗯,陡变的气流,是天疆现世了。
后夔(虫蛹):天疆自行解开封印,倒是让咱们省了不少的功夫,现在只要想办法找到入口,离三阳同天之日便不远矣。
王蠸(虫蛹):再度入世的天疆,首要任务必是找寻当年在大战之中坠落苦境,生死未卜的牧神。
后夔(虫蛹):善良的令人作呕的牧神,你真的没死吗?
王蠸(虫蛹):大战过后,咱们曾循着他坠落的方向而寻,只找到他残留下来的一点气息,并没有找到他的尸首,看来牧神很有可能尚存人世。
后夔(虫蛹):唉,若如此,真是可惜了当年咱们与阎王为他精心策划的局。
王蠸(虫蛹):当年之事天疆必会追究,而现今是森狱在明,咱们仍在暗,森狱将会成为天疆最明显的目标,阎王啊阎王,这盘棋你还走得下去吗?
后夔(虫蛹):这其中必定少不了咱们的推波助澜,内外交迫的阎王,将会采取怎样的动作,真是叫人期待啊。
王蠸(虫蛹):黑月渐渐靠近了。
后夔(虫蛹):哈哈哈……

【枫叶林】
(紫色余分观看玄同与原无乡之战)
原无乡:喝。
玄同:蚍蛉吟。
[旁白:蚍蛉陡转,残叶舞愁枫,惊洒遍地寒霜,彷为即来终战铺写,谁染逼命血红?]
原无乡:喝,浑成。(挡下攻来的枫叶,冲向玄同)
[旁白:剑逢敌手,原是平生之快,奈何血仇横亘,出剑之刻,便注定了命不由人,徒闻凄凄剑吟,在促促交锋间荡出一声声,一声声]
玄同心想:嗯?剑中有悲音。(交手)能有这番修为,却不了解自身的悲悯,不亦悲乎。
原无乡:这个江湖,杀人者人恒杀之,复仇者与杀人者,不过皆是站在戏台的两端,不由自己罢了,留意了,原道之初,将了断这场悲剧,喝——
[旁白:眉锋镇敛,怵见杀气横生,刹那间,浩元极提,玄解同运,道心、剑心,汇成剑道极致,正是——]
原无乡:剑济天下溺。
[旁白:极招在前,玄同临风不惊,剑启蚍蛉,登时,剑身幽吐哀吟,丝丝繁雪将眼前一切,褪成一片剑雪无垠]
原无乡:喝——
[旁白:纷乱中,双剑交迸,登时银芒、雪芒,乱成一片混芒。蓦然,极目的白,却是一抹醒目的红,涔涔滴下,在断鸿声里,幽幽揭晓,人世又一场分明]
(原无乡剑指玄同颈项,却已被蚍蛉剑刺入胸口)
原无乡:胜存败亡,吾死无可怨,动手吧。
玄同:杀人人杀,你吾确实身不由己,但自我的沉沦,才是你真正的失败,杀你已失意义。
原无乡:嗯?你。
(玄同收剑,紫色余分倾倒飞光剑盒,蚍蛉剑回到鞘中)
玄同:用巧夺无极变,证明你尚有让吾期待的价值。(离开)
紫色余分:喂喂喂,怎会这样就结束了,等我啊。(背起剑盒跟上)
[旁白:胜败的分野,淋淋在肩,但留怅然的人,独吞战败的失落,不觉间,惊见昔日恨意横生]
原无乡:(化去剑)银骠玄解能可击败黑后,为何胜不了玄同,为何又是与倦收天联手,才能证明吾自己,哈哈哈哈哈……(手举眼前,握拳)
[旁白:一生追求力量,原是护友守土,怎奈天意弄人,良善的本性反遭体内恨意蚕食,一步一步,沉沦谁知?]
(原无乡离开)

【路上】
紫色余分:你不是要报仇?为何要放过银骠当家?枉费当初狠话那么会说,什么未了之事,未了之言快做下交待,结果还不是放了银骠当家一条生路。
玄同:他的剑法,充满遗憾,剑声促促中,饱含着对事物的一种未了的绝望,银骠玄解,更响起一股凄美的悲悯,在生命未了之前,仇,都可以再报,但剑的故事不能断。
紫色余分:这是你的借口吧,报仇的心情,就只是在找寻自己心情的一种快慰了断,还要管被寻仇者的心情如何啊。报仇,又不是在做人生导师的慈善事业。
玄同:要懂得听剑,才不会错过人以外的生命韵调。
紫色余分:我看你是有严重的幻听。(抽出佩剑一挥)你可有听到我的剑在说什么吗?
玄同:满口脏话。
紫色余分:哈,与吾听到你的剑调时,同样的心情。唉呀,真是人与剑同也。(收剑)
紫色余分:那不知道我们亲爱的王子,再来欲往何方?
玄同:找出银骠玄解的创造者,照世明灯。
紫色余分:苦境要找人,问秦假仙就对了,我带你前往。(带玄同离开)

【翠环山,五莲台】
(神龛被封印,放在桌上,一旁小鬼头与小狐在烧水)
小鬼头:师尊,那个盒子的里面是装什么,为什么叫我要烧一盅紫阳草来熏它?
素还真:紫阳草的作用是什么,你们还记得吗?
小鬼头:是驱邪,避小人在用的。
素还真:是了,所以神龛内中所装的……
小鬼头:是魔鬼,是小人。
素还真:要做这样的理解也是可以。
小鬼头:师尊,那是否可以再添一点黑腥草,让里面的邪物头晕目眩?
小狐:不要啦,这样我们都要跟着闻这个味道,忍不住啦。
素还真:哈,小鬼头,有惩恶之心很好,但手段要刚刚好就好了,过度了,会拖累自己,这紫阳草,已足以让神龛里面的东西吃足苦头了。
神思:素还真,你这样费尽心思,究竟想怎样?
素还真:有一些疑问,还须你之解答。
神思:什么疑问?
素还真:第一,神思为何要帮助天罗子,针对森狱所有皇子?第二,你的动作是阎王默许的吗?第三,阎王真的受到软禁了吗?第四,你指引漂鸟少年前来找吾一解白骨之谜,是希望得到吾的帮助吗?第五,森狱黑月自苦境萧山升起,为何会移至论剑海,目的何在?
神思:这些问题,我也同样回答你了,你还想听到什么答案。
素还真:所以说,山龙隐秀当时的神智,已全然为你控制了,否则当时回答的人是山龙隐秀,而你神思只是偶然的灵思一现,不是吗?
神思:你可知只要我一声低吼,森狱大军压境,翠环山马上沦为战场。
素还真:上次来翠环山作客,你对此地地理之妙十分的赞扬,想必也看出地形上之奥妙,你的声音出不了翠环山,这点你很清楚,还是将你真正的想法好好坦白吧。
神思:哼。
素还真:不回答呀,没关系,哪一天我想不开了,将你毁去,你不可恨我。(化出一快黑布)
神思:嗯,且慢。
素还真:可惜吾没心情谈了。(将黑布盖在神龛上)
神思:啊呃——
小鬼头:(鼓掌)哈哈哈哈,师尊,你真是专治恶人。
(山龙隐秀来到)
山龙隐秀:素还真。
素还真:嗯,山龙先生你大病初愈,怎不多休息一段时间呢?
山龙隐秀:劳你调养,吾身体已好了许多,不过脑海所浮现的过往,却是令人怅惘不已。这段时日吾过得浑浑噩噩,有很多事情,仿似被隔绝在一道无形的墙之外,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却无法阻止,吾……
素还真:唉,人事总是几番拖磨,能经得起砥砺,方能绽放异彩,悲伤之后,更要振作。现在由萧山升起的森狱黑月正移往论剑海方向,肆虐着苦境大地,此时,咱们更要拿出自身力量,一阻灾祸。
山龙隐秀:我会,此次真是多亏有你,十分感谢,今日这份恩情,吾不会忘却,请。
素还真:请。
(山龙隐秀离开)
素还真:小鬼头。
小鬼头:是,师尊有何吩咐?
素还真:附耳来,吾要你走一趟玉心窝,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小鬼头离开)

【玉心窝】
玄造:唉,能够吃饱睡,睡饱吃的地方,很让人舍不得离开。讲实在的,玉心窝真是我玄造的人间天堂,就连我的小锤锤在这儿也格外有精神,你看。(舞锤)
千玉屑:那皇子你又何必急于离开呢?
玄造:我的心情已经好多了,一直在这里吃国相你的,睡国相你的,我有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喔,会过意不去啦,再说,男儿当自强,玄造我最强,强者如我,心内若有不爽快的就要自己去解决。就这样,不用送我了。(离开)
若叶汝婴:皇子一定感觉自己是男人中的男人。
千玉屑:人能从苦闷中找寻到乐趣,这才是真乐趣。玄造皇子若能一直维持这份乐观,倒是千玉屑所乐见。
若叶汝婴:国相口说乐趣,实则一入门便眉目带愁,国相的心里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是什么事情,说给小若叶知道嘛。(上前牵住千玉屑的手)
千玉屑:一个已死之人未死,一个不该收之物被收。
若叶汝婴:已死之人还未死,嗯,近期与森狱有关连的亡者,能让国相如此心系者,我想只有一名,天罗子。
千玉屑:看来小若叶你的观察力是越来越敏锐了。
若叶汝婴:但天罗子没死是好事,为什么国相要愁眉苦脸?
千玉屑:天罗子未死,那当初代死之人不出意外必是说太岁,说太岁还欠我一天的茶宴未还,他死了,我能高兴吗?再之,现在天罗子没死的消息走漏,不只太岁苦心白费,连森狱未来局势亦再掀波澜,你说,吾能高兴吗?
若叶汝婴:国相的悲伤小若叶有感受到,但不该收之物被收那是指何物?
千玉屑:神思已经被素还真收入神龛了。
若叶汝婴:神思若能回归是好事,为何国相你反见豫色?
千玉屑:吾想以神思能耐,不难猜测素还真会这样做,但为何神思没做好应对之策呢,难道这又是另一个赌局吗?
若叶汝婴:赌局?
千玉屑:嗯,吾怀疑神思在运作一些事情,他之所以落进素还真之手是顺势之策,神思赌上素还真一定会中计,届时,优势者将被劣势者利用,这才是神思的目的。嗯,吾该坐观虎斗,还是提醒素还真呢?
(小鬼头来到)
千玉屑:是你,小鬼头,来此何事?
小鬼头:小事小事,我的师尊请你不用去提醒他。
若叶汝婴:什么?
千玉屑:哦,素还真当真这样说?
小鬼头:是啊,师尊说他平生最喜欢的事,就是中计。
千玉屑:哈,那千玉屑就不坏人之所好了。
小鬼头:果然,卓越的想法,卓越的头脑,马上理解,告辞。(转身离开)
若叶汝婴:嗯,国相,你被人料得准准了,不对,应该说什么事似乎都在素还真的掌握之中。
千玉屑:这样很好啊,有这样的对手,阎王就不会寂寞了。那吾便先去探听天罗子行踪。小若叶,好好看顾玉心窝。(离开)

【树林】
(天疆三禽兽落地,现出人形)
常滴血:哼,苦境的空气就是污秽,难怪人心也这样肮脏。
岳寻仙:鬼车常滴血,再来咱们便要在此行动,不管如何,你须适应这样的环境。
常滴血:若非为寻回天疆之主,这种空气,这种大地,吾绝不会停留。
独开明:琴鲤,吾劝你放弃改变他的念头,不然,你是自找麻烦。
岳寻仙:哈,吾原本便无这种意愿,咱们的目的在找人,既然三族之尊命我们三个同路,我们就该有好的共事气氛。
常滴血:放心,埋怨归埋怨,吾鬼车也是以公事为上,既然已来到苦境,牧神咱们要从哪里找起呢?
独开明:不如施展异灵寻迹,找出牧神下落。
岳寻仙:未必可行,异灵寻迹需要对方的回应方能互通心识,在牧神尚未释出讯息之际,只怕此法也是徒劳。
独开明:难道要用最原始的方法,沿路找寻牧神线索。
岳寻仙:当下我们别无选择,但趁此之时,我们也可一边收集当前苦境信息,毕竟我们太久没接触苦境了,说不定不久便可用上。
常滴血:嗯,有理, 我们走吧。
(三人离开)
  
【黑海森狱,若叶城】
[旁白:未竟的雕刻,武者怒气,是霎那的风起,漂鸟眼一凛,心有戒备]
若叶知秋:坏吾之兴,就接吾之刀。(缓缓拔刀)
[旁白:眼前之人,式冷招动,一刀风快,天地禁声]
(若叶知秋身化数影攻上)
漂鸟少年:嗯。
[旁白:有求于人,漂鸟剑上敛锋三分,身影忽若间挌下四面八方滔滔刀气]
若叶知秋:喝。
漂鸟少年:喝。
[旁白:照眼一瞬,刀剑凛划间已是无声而终,彷佛一切不曾发生]
(数道身影回归若叶知秋身上,四周树木被切断掉落,一道气劲划破雕像并令其倒地)
若叶知秋:哈,多年不曾遇见如你这种层次的对手。(扶起雕像)方才剑气,让吾以为已臻完美的作品多了一抹残缺的美感。嗯,你来此地何事?
漂鸟少年:吾来此找寻若叶家之人,欲讨进入珈罗殿的机关之法。
若叶知秋:你为何要进入珈罗殿?
漂鸟少年:解救阎王。
若叶知秋:你可知若叶家与阎王之间的恩怨。
漂鸟少年:知晓。
若叶知秋:那你来相求,难道不怕吾因恨而拒绝吗?
漂鸟少年:你要拒绝吗?
若叶知秋:你可知我为何要一直死守在这座若叶古园,哈,因为放不下呀。
漂鸟少年:如何你才肯说出进入珈罗殿的方法?
若叶知秋:若叶家与阎王之间的仇恨泯灭。
漂鸟少年:那这回,就是能化解若叶家与阎王之间恩怨的第一步。
若叶知秋:哦?
漂鸟少年:仇恨不一定都是要以死化解,互相退一步方能让彼此看得更清楚。
若叶知秋:哈,你的人跟你的剑同样有意思,珈罗殿东南方二十里处的祭坛废墟,乃珈罗殿机关排设之枢纽,转动里面异兽北挪七步,祭柱现机,珈罗殿的另处通道应现。
漂鸟少年:多谢,请。(化光离去)
若叶知秋:嗯,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落叶不能知秋啊。
(木晶灵来到)
木晶灵:若叶知秋,黑后欲请你前往珈罗殿杀掉玄豹。
若叶知秋:吾是艺术家,又不是收金枭首的杀手。
木晶灵:嗯,为阎王安危,相信黑后愿意允诺任何条件。
若叶知秋:唉呀,看你如此诚意,吾只好做一回收金枭首的杀手,但吾开出的条件,你能代黑后答应吗?
木晶灵:原来是想与黑后当面一谈,好吧,随吾一行。(带路)
若叶知秋:哈。(随木晶灵离开)

【秧水长天】
人间世:想不到原本南宗藉着武决胜利取得领导权,如今却死伤惨重导致道真根据地被迫迁至秋水长天,真是令人不胜唏嘘。
苍:与其说是被迫,倒不如说时势所趋,正因如此,方得尘世神游两位之助。
远风尘:嗯,但战火延烧的如此的激烈,式洞机仍未出面,枉费当初众人对他之信任与托付。
央千澈:不管他有何用意,也只能等他亲自出面说明,然而吾现在担心的是,经过上回吾等遭袭之后,森狱便偃旗息鼓,未再听闻其他动作,莫非正在安排其他阴谋?
(一散仙与还无道主来到)
一散仙:妙极妙极啊,不对,是大事不妙了,根据我们探回之消息,照世明灯已被森狱所擒。
央千澈:什么,怎会如此?
还无道主:另外,听说萧山浮现了一颗恐怖的黑色太阳,正往东北方而行,请道魁指示。
央千澈:自玄嚣败亡,森狱偃旗息鼓已有一段时日,现在天真君被擒,黑阳异象也突然出现,莫非这皆是森狱盘算的计划?
人间世:你想先处理哪一项?或者兵分两路,救人与探寻黑阳同时进行。
苍:现在的照世明灯应是性命无虞。
人间世:哦,弦首何以见得?
苍:先前森狱黑后被银骠当家击退,而在战中,可隐约察觉黑后相当诧异,若苍猜测无误,应是与银骠玄解有关,如此他们擒捉照世明灯的用意就很明显了。
远风尘:他们想对付银骠当家。
央千澈:嗯,擒而不杀,本为利己,而他们选在此时放出消息,恐是为了让我们无法首尾兼顾玄机既露,就先处理黑阳之事。

【葬天关大殿】
(黑后来到)
蜕变黑后:嗯,葬天关怎只有你一人?
玄膑:念及众兄弟近日争战劳苦,吾让他们先各自回殿休息。
蜕变黑后:膑儿你真是体恤兄弟,掌权短短时日,越发王者之风了。
玄膑:母后过誉了,膑儿只是深知战争非是一朝一夕可了之事,适时的休息是为了让森狱有更丰沛的战力,面对后续的战事。
蜕变黑后:有王者运筹的智慧,也要有王者得人所拱的德范,母后若说你的兄弟天罗子还在人世,你相信吗?
玄膑:关于此事,膑儿也方得到消息,正要赶往陀罗迷殿向母后禀告此一佳音而已,不意母后已先回殿处理。
蜕变黑后:哦,果然还是膑儿有心,那你打算如何处理,是否会延续玄嚣的手段?
玄膑:这嘛,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玄膑从不相信相克谬言,又怎会对自己的胞弟动手?
蜕变黑后:呵,你的为人母后素来知晓,但其他皇子呢?他们未必如你所想这般啊。
玄膑:过去是玄嚣好大喜功,又迷信玄虚之言,现在玄嚣既死,膑儿倒认为这是迎回十九弟,与众人冰释前嫌的好机会,吾相信众兄弟的想法料是与吾相同才是啊。
蜕变黑后:能如此想是最好,大敌当前,本后实不希望森狱再陷入内耗恶局。
(氛邪魔姥来到)
氛邪魔姥:启禀黑后与大太子,黑月不知何故正往苦境东北方移动,甚为诡异。
蜕变黑后:嗯,黑月断不会无故异动,其中必有缘故,本后要前去查探黑月动向。膑儿,你则好好说服其他皇子。
玄膑:膑儿晓得。
(黑后离开)
玄膑:嗯。(若有所思)

【路上】
一色秋:与天疆痕族的合作,要吾暗中找出牧神,这其中又与当年三阳同天有关,牵涉各方势力。(见到黑月过境的冰封之景)嗯,黑月出现,正在移动,事关三阳同天的线索,小心追踪。(追踪)

【高处】
岳寻仙:嗯,森狱黑月已经现世了。
独开明:黑月过境,沿途尽成死寂雪地,令人怵目惊心。
常滴血:不必对苦境怜惜,当年苦境人类是如何反叛天疆现在就如何遭受天谴。
岳寻仙:但受难者是最底层,最没反抗之力的脆弱苍生,真正的祸首仍藏身在这片苍生人墙之后,好个狡狯残忍的阴谋罪者。
常滴血:哈,同情不是咱们的任务,咱们的首要是找出牧神,尤其在黑月现世的此刻,更该加紧脚步。
独开明:牧神尚未主动放出消息,咱们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岳寻仙:悲观并不能为现状找出办法,吾相信牧神若仍在,必会感受到天疆众人已寻他而来,我们继续找寻吧。
常滴血:嗯。
(三人离开)

【树林】
[旁白:为知森狱黑月所向,一色秋紧紧跟随,中途——]
(一色秋遇上了央千澈等人)
央千澈:式洞机,嗯。
一色秋:想不到竟在此地遇上你们,观你们的方向莫非也正在关注黑月动向。
央千澈:原来那叫黑月,你也正在调查吗?
一色秋:吾不在的这段期间便是为了追查黑月,据吾所知,黑月出自森狱,现在似乎正往东北方而去。
央千澈:东北方,依照地理位置观之,莫非黑月移动的目标是论剑海,嗯。
(兜率天童的战环偷袭众人,被苍以拂尘击回)
苍:是森狱之人。
(兜率天童带人攻上)
远风尘:喝。
人间世:喝。
(两人化出剑迎上,苍化出琴,拨弦攻向兜率天童)
蜕变黑后:冤家路窄。
(森狱众人攻上一散仙与还无道主)
央千澈:交出照世明灯,喝。(化出剑攻向蜕变黑后)
[旁白:狭路相逢,随之便是一场恶斗,央千澈为天真君抢战黑后,一色秋见状昊掌以援]
蜕变黑后:哼。(三人交手)喝,作梦。(挥退剑气,化影成双)
苍:天波怒潮曲,喝。(拨动琴弦,气劲击退兜率天童)
兜率天童:难缠。
远风尘:万般魔孽,唯道下亡。
人间世:一剑斩邪,谁与争锋。(一剑挥下,剑气如雷引爆,摧折树枝)

【树林】
[旁白:深沉黑夜,万籁俱寂,唯存响在林中的哀叹]
(桓正修雅停下脚步,伸手接住落下的树叶)
桓正修雅:生命如朝露,总是来去不由人,徒留生者悲。(松开手,叶子随风飘远)近日来,论剑海风波不断,暮迟朝、枕流君、儿剑孙锋三名评剑师接连而亡。
[旁白:就在桓正修雅感叹之际,忽感一阵迫人寒意]
桓正修雅:嗯,怎会有两颗月亮,而且论剑海出现寒冻之象,有必要告知主席。(匆匆而行)
步渊渟(声音):不用着急,此事不会影响到论剑海,修雅你放宽心吧。
桓正修雅:是,主席。(止步)

【永生壁】
[旁白:诡异的永生壁,随着黑月的靠近,弥漫着难耐的躁动,平添了几分可怖]
(步渊渟来到)
王蠸(虫蛹):终于。
后夔(虫蛹):近在眼前的自由,真让人兴奋难耐啊,真不知有多少岁月不曾如此激动。

【论剑海外高空】
[旁白:黑月移动,横越山河绝岭,终于来到论剑海,就在黑月之光即将照射双蛹石封之际,猝然,破空一声,天惊地动,乍见远空一只巍然巨龙飞腾而来,一瞬间,(巨龙冲向黑月)怒吼神龙怫然一撞,将高空黑月撞退数丈]

【永生壁】
后夔(虫蛹):啊,可恶,喝。
(两虫蛹内窜出两道绿光)

【论剑海外高空】
[旁白:随即,再一股雄劲,巨龙头抵黑月将它奋力推移,不使前进]

【树林】
[旁白:道魔持续纠缠恶斗,没有任何一方甘愿退让,此时——]
蜕变黑后:黑月折返,那阵龙气,嗯?(分神一瞬,被央千澈剑气击退)众人追。(化光朝黑月而去)
(森狱兵马跟着化光而走,道门众人化去兵器)
苍:黑月动向似有变化,森狱等众必是为了此事而退。
央千澈:事有蹊跷,我们也必须追查下去,式洞机,既然你也正为此事奔波,不如同行吧。
一色秋:黑月原本是移向论剑海,吾怀疑这中间有所关联,故欲先探论剑海玄机,不如就此分头行事,若有消息再会合商讨。
央千澈:也可,各自保重。
(道门众人分头行动)

【路上】
常滴血:岳寻仙你听,这阵巨吼声是?
岳寻仙:与鳞族血脉相连的龙吼声。
(三人抬头见空中巨龙推动黑月)
岳寻仙:那是,号天异龙,追。(急忙追上)
独开明:追。(与常滴血一起追上)
[旁白:怒啸频频,诡阳烈烈,巨龙奋力推退黑月之际,突来数道冷冽剑光,穿风裂云,直向鏖战巨龙。(巨龙被击中)一声彻天怒吼,神龙受创,半空颓然坠落]
岳寻仙:不妙。
(巨龙落地,化为山龙隐秀,身上带伤)
山龙隐秀:嗯,何人?
缚丝命:十指缚生死。
缠欲灵:吹息断灵丝。
[旁白:声甫落,剑即出,特异的兵器,诡异的身法,招招夺人心魄]
山龙隐秀:喝。
岳寻仙:喝。
(天疆三人赶至)
[旁白:惊诧一声,琴鲤等三人入战,天疆武学缠斗诡异杀招,顿使来人攻势受制]
常滴血:喝。
(虫蛹杀手与天疆三人缠斗)
[旁白:交手片刻,不明剑者化影而去]
山龙隐秀:(作揖)感谢三位,山龙蒙恩了。
岳寻仙:(欠身)前辈。
山龙隐秀:嗯,兄台这是?
岳寻仙:看来前辈已忘了自身,甚至鳞族的记忆了,嗯。
[旁白:只见琴鲤剑指凝光,气贯山龙眉心,霎时山龙体内四宝好似唤醒久远的鳞族记忆(三族根据地在脑海浮现)]
山龙隐秀:啊,原来是你,琴鲤岳寻仙。
岳寻仙:想不到尚能见到当年天疆鳞族的异胎,号天异龙,只是如今已换了面貌。
常滴血:换得好,至少现在比较像人。
山龙隐秀:山龙乃左龙缺死后龙鳞所化,当下承接了鳞族四宝,才得以化出龙形,看你们出现在苦境大地,谅必天疆大门已开,你们是为找寻牧神而来?
岳寻仙:正是,看前辈以龙形欲推退黑月,是为何故?
山龙隐秀:如君所见,黑月所及,沿路尽成冰雪死地,生灵涂炭之极教人不忍,故吾以巨龙之力欲将黑月送回萧山,无奈其中生变,此两人剑术特异,来历不明,莫非与黑月来此有关?嗯。
岳寻仙:如今天疆大门已开,前辈若能回归鳞族,想必麟台会十分欢喜,琴鲤恳请前辈返回天疆。
山龙隐秀:这,山某可回鳞族一趟,但吾久居苦境,习惯此地风土,更何况尚有其他事务,不便久留。
岳寻仙:无妨,只要让麟台见你一面便可。
山龙隐秀:嗯,好吧,吾就先回一趟天疆,请。(转身离开)
独开明:想不到来到苦境先有另一个收获,这是一种好吉兆,牧神不远了。
常滴血:独开明,你高兴太早,咱们还没牧线索呢。
岳寻仙:无妨,沿路找寻,必有收获,走。
(三人方才离开,蜕变黑后率众走出)
蜕变黑后:嗯,天疆之人,神思寄体的山龙为何与天疆这般友好?当年阎王所言,天疆视森狱为死敌,今日一见却是不然,这其中是何缘故?
兜率天童:黑后,现在黑月已不动,咱们该怎样办?
蜕变黑后:先回葬天关再说。
兜率天童:遵命。
(众人化光离去)

【永生壁】
(缚丝命与缠欲灵化光回返)
后夔(虫蛹):看你们的神情与身上沾染的天疆气息,任务必是失败。
缚丝命:蝱尊赦罪,在我们追击天疆神龙时有三名天疆之人介入,而神龙是山龙隐秀所化。
步渊渟:神龙怎会是山龙隐秀所化,神思不是已经与蝱尊达成协议?
后夔(虫蛹):看来神思已从山龙隐秀身上被夺了,所以现在的山龙隐秀已恢复了他天疆鳞族的身份。
王蠸(虫蛹):能夺神思者,必定是拥有神龛的素还真,他此举已经危害到咱们了。
后夔(虫蛹):咱们须再度对素还真采取动作了。
王蠸(虫蛹):夺取神思除了能移动黑月之外,在未来还能成为与阎王交易的筹码。
后夔(虫蛹):御蝶剑师,就由你与缚丝命、缠欲灵同去夺取神思。
御蝶剑师(影子):是。
缚丝命:属下遵命。(与缠欲灵一同化光离去)
步渊渟:天疆方面要做何处置?
王蠸(虫蛹):天疆将是森狱该处理的麻烦,咱们毋须介入,只要继续设法探查天疆的入口即可。
步渊渟:是。

【天天棺材店】
(葬蓝山看着三口棺材,有村民闯入)
村民一:丑女出来。
村民二:快出来。
村民三:臭死人了。
葬蓝山:门撞着这么急,是你家死人急着买棺材吗?
村民一:啊呸呸呸呸,你家才有死人,你店内传出一股浓重的尸臭味,方圆百里都闻的到。
葬蓝山:我这里是棺材店,不是太平间,没有放置尸体。
村民二:那里有三具棺材,尸臭一定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咱们快打开来看。
葬蓝山:(推开众人)谁敢动这些棺材,我就让谁好看。
村民三:好看,你除了这张脸吓死人之外,还有什么本事?
葬蓝山:我看你眼睛有问题兼没修养,不懂欣赏像我这种完美的艺术品。
村民三:哈哈,咱们上,将棺材打开,我就不信她能对咱们怎样。
(三人上前,葬蓝山拿起一旁扫把冲上)
葬蓝山:啊,看姑娘我的一扫帚千军。(将村民打退)
村民三:可恶啊。
(三人再冲上,又被打退)
葬蓝山:全部都空的,头壳要多装一点知识啊。
村民三:快走啊。
(三人逃走,葬蓝山将扫帚放回墙边)

【望愁坟】
(心怀铅坐在棺盖上,丧被关在棺材里无法动弹)
心怀铅:万丈洪崖倚碧空,人间有路不能通,奈何一点云无碍,舒卷纵横疾如风。你看咧,外面万里云空,但你却是执着在一段死路而无法得见现在的云有多美,天有多蓝。
丧:将吾放出来,咱们光明正大一战。
心怀铅:吾就说吾不走光明正大的路线,为何你就是听不懂呢?
丧:你究竟想怎样?
心怀铅:这句话你要问你自己吧,要你放弃蓝山姑娘,你便要寻死,这是想折磨谁?
丧:我自己的命自己能作主,与你何干。
心怀铅:自杀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无法尊重自己的生命,谁会尊重你。用死亡来逃避,威胁,只是让重视你的人心寒,不如我现在就顺你之意,让你死在这个棺材内。
丧:这样你就能与蓝山双宿双栖吗?哼,我不会让你如意。
心怀铅:那为何世间就必须如你之意。
丧:这不同,蓝山她亲口笞应我,只要我能在论剑海得到评剑的名次,她便愿意嫁我。
心怀铅:蓝山所讲的是你得名之后才有谈未来的可能,也就是讲,一切都只是可能而已,现在蓝山她拒绝你,不肯嫁你,这是很明确的答案。
丧:因为我先前坏她太多次姻缘,她对我有怨,但我已经拿到论剑海的评剑名次,她不能出尔反尔。
心怀铅:哈,你太过自我了,如果蓝山有意于你,那她便不会与其他人论及婚嫁,而是乖乖等你功成名就回来。
丧:你闭嘴,我不想听。
心怀铅:当初蓝山不忍一条性命如此消逝,更看穿你有剑者的天赋与气质,所以才会以论剑海得名鼓励你,让你再次提剑,有活下去的目标,而她也相信当你再度拾起剑的热情,对她的感情便能淡化,谁知……
丧:这还需要你来说吗,我早知蓝山对吾只是同情,但我真心喜爱蓝山,因为她的善良让我看见了生命的另一种可能,在这个世上只有我知晓疼惜她。
心怀铅:哈,那好,我能成全你,但我要你答应我将你的双手献出,从今以后不许再提剑。
丧:为什么?蓝山她也希望我能在剑术上有所成就,为何要娶蓝山我就必须放弃剑?
心怀铅:嗯,这是一个好问题,但我先反问你,你爱蓝山是不是胜过自己的生命?
丧:当然。
心怀铅:你提剑也是为了蓝山?
丧:是。
心怀铅:蓝山说她未来的夫婿不能是剑客,你已学剑,剑术亦有成就,如今之计,只有将双手斩下献给蓝山,方能证明为了爱她,你不惜自断双臂来卸下自己身为剑者的身份。(从棺盖上下来)
丧(声音):这……
心怀铅:(掀开了棺盖,举起刀)出来吧,将手伸出来,我为你注下这爱的见证。(将丧扶起)
丧:不能是现在。
心怀铅:那是何时呢?
丧:我……
心怀铅:承认吧,你爱剑胜过一切,当初蓝山就是看出你是在剑途上失意,所以才希望你能再自剑途上站起,而你误将对蓝山的感激当成是爱了,在你只想成全自己心情的同时,不妨换位思考,蓝山的鼓励让你有了人生的新方向,但为何你却必须成为她的恶梦,你可知如蓝山今日要吾除掉你,一了百了,那吾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但她希望你是能真心的放下,所以我才会与你耗费了那么多青春。
(丧握拳、流泪,心怀铅接住泪水收起)
丧:你离开吧,我累了。
心怀铅:好好提着你的剑,挥洒出自己的路吧。(离开)
丧:吾始终无法弃剑,啊。(看向自己双手)

【路上】
心怀铅:今日这番开悟他人的言语,如果荷叶禅师还在我的身边,一定十分赞许我,唉,不知荷叶禅师现今可好。(看向天空)

【河边】
(荷叶禅师用河水净手)
[旁白:水声潺潺,滔洗着人心背负,一段岁月的凝光要用多少哀吟,填补生命的缺陷]
(荷叶禅师双手闪现红光)
荷叶禅师:唉,劫期又至。这一回,在你的身边,又要伏有多少尸首,你才肯停歇?(起身拿起荷叶)黄花与秋蝉的故事,世间有几人能懂。(离开)

【拱桥】
[旁白:似梅还似非梅,似雪还似非雪,忽焉迷离,恍见一翦寒梅,笑看天地造化。落梅纷纷,红尘倩影轻倚桥上,横奏一曲难解难分,不知女子何情]
(凛若梅打歌登场)
[旁白:似谜的笛音,动人幽婉,荷叶入耳平静,却在交错的一瞥间,吹拂心湖。]
(荷叶禅师路过拱桥,忆起昔日之战)
[旁白:忽起的涟漪,荡起一丝费解,倏而无波,行者仍在途上,雪景依然,梅落依然,曲亦依然]

【天羌族遗址】
[旁白:一片殇,两座坟,久无人迹添风愁,如黄昏之下的尘土,寂寥如沉睡,却迎来了一则邪羽妖梦]
玄阙:依照大皇兄所言,天罗子未死,那此地该有线索。(自黑羽中现身,站在天罗子墓碑上)十九弟,既然没死,那就来见为兄吧。(结手印)
[旁白:为明真相,玄阙施展秽土溯源,万千黑羽搅动沙砾,同时玄阙灵识随黑羽潜探,一窥墓中景象]
玄阙:嗯(落到地上)原来是太岁代十九弟而死,那现在十九弟会在何处?找秦假仙。(化黑羽离开)

【葬天关大殿】
玄膑:<天罗子未死,黑后为夺权、护子,手段必定越趋极端,森狱新一波的宫斗在即,王诏虽早赋予吾铲除异己的权力,但无论吾再怎样亟欲突破,也不能操之过急,因为吾玄膑要做的非是下一代阎王,而是历届阎王皆无法完成的创举,一统三界为首,轻易到手的东西,往往也容易失去,吾该好好利用所有的棋子,为吾拔掉所有的阻碍。嗯,黑后来到。>
(蜕变黑后来到)
玄膑:(欠身)是母后回来了。
蜕变黑后:吾交代之事处理得如何?
玄膑:众兄弟皆已明白此时不宜内耗,也愿意展开双臂欢迎十九弟回归,就不知黑月与十九弟之事进展如何?
蜕变黑后:此事国相尚在调查,反是黑月在苦境移动一事暗藏玄机,本后要查出幕后策划者之目的。
(卜相机关来到)
卜相机关:哈,黑月绝非自然移动,除了神思还有谁有此本领能可移动黑月。
玄膑:嗯。
蜕变黑后:又是神思,一个阎王的副脑竟如此不安分。
卜相机关:尚未自我介绍,在下卜相机关,见过大太子。(向玄膑行礼)
蜕变黑后:卜相机关曾助玄嚣破解云渡山难题,足见能为不凡,玄嚣死后他便退隐而去,是母后专程将之延揽,有他相助,你大业不愁不成。
玄膑:原来如此,一切就依母后之意。
卜相机关:大太子愿信任在下,卜相机关断不负所望。话说回头,神思一再独断,阎王却始终默不作声,是否出了什么差错?臣认为实有必要再进一步确认阎王安危。
蜕变黑后:要见阎王,玄豹这关必破,如今黑月离境,森狱环境只会越来越恶劣,要怎样做,端看膑儿你如何抉择了。
玄膑:事到如今,王法事小,父王与森狱的安危才是首要,看母后想怎样做,膑儿全力配合。
(木晶灵来到)
木晶灵:黑后,若叶知秋欲与你一谈。
(若叶知秋进入)
若叶知秋:哈,在这充满权谋味的地方讲条件,果然有气氛多了。
蜕变黑后:只要你能助本后牵制玄豹,有何条件但开无妨。
若叶知秋:哈,吾之条件很简单,就是,我已经早一步帮助漂鸟少年,告知进入珈罗殿第二条通道了,再来有怎样的结果,黑后应该知晓,吾若叶知秋要全身而退。
蜕变黑后:只要你能牵制住玄豹,让吾进入珈罗殿,漂鸟那边便无法成事,你泄秘之事也不用有人再追究。
若叶知秋:哈,那知秋就该尽力表现了。
蜕变黑后:此事紧要,膑儿你行动不便,便留在葬天关与卜相机关注意黑月动向。木晶灵、若叶知秋,随本后赶往珈罗殿,快!
(蜕变黑后当先离开,两人跟上)
蜕变黑后:<将冷不防交与若叶知秋为吾除掉玄豹之后,便是你阎王死期。>

【黑海森狱,荒道】
[旁白:同一时间,森狱荒道之上,漂鸟少年急急而奔]

【黑海森狱,祭坛】
[旁白:破败甚久的祭坛,膜拜之烟竟是袅袅未绝,此时——]
(漂鸟少年来到)
漂鸟少年:兽像北挪七步,祭柱现机,便是入口,喝。(挪动兽像,兽像眼睛发光,入口出现,漂鸟少年进入)

【黑海森狱,登天阶】
(木晶灵化光来到)
玄豹:又是你,手下败将。
木晶灵:这次不同了。
(蜕变黑后率军来到)
玄豹:哼,黑后你竟敢带兵包围珈罗殿。
(坚石禁卫军化现)
蜕变黑后:有何不敢,木晶灵,杀。
[旁白:一声杀,战端倏开,黑后大军压境,坚石禁卫威势挡关,绝不让步]
木晶灵:喝。
(两方人马战在一起)
玄豹:风向变了。
[旁白:忽然,一阵风起,杀意陡升]
(若叶知秋缓步而来,刀气纵横)
若叶知秋:落叶相依浑似醉,潦倒何妨。悠悠岁月谁高歌?绝胜,柳狂(拔刀,身影瞬动)
玄豹:是幻影。
蜕变黑后:是极速的残影。

【黑海森狱,祭坛密道】
(漂鸟少年急急奔行)

【花田】
秦假仙:咱们也差不多要找素还真哈茶了,现在的武林也只剩我能与他畅论天下大势,若素还真无我秦假仙,他的人生是何等凄凉啊。
(黑色旋风掠过,秦假仙不动了)
业途灵:大仔,你哪会突然间停下来?
玄阙(声音):哈哈哈……
业途灵:哇。(躲在秦假仙身后)
(花朵化现玄阙身形)
玄阙:秦假仙。
秦假仙:是。
玄阙:吾要天罗子的下落,告知我。
秦假仙:是,天罗子与天佛原乡关系密切,要找他,往天佛原乡一寻便没错。
玄阙:哼,苦境武林的万事通,中了术法也不过尔尔,留之何用。(举掌欲杀,一道剑气扫来)
玄同:六皇弟,此人是吾要的人,可否留手?(带着紫色余分来到)
玄阙:原来是四皇兄,既然皇兄有令,那玄阙当是遵行,请。(化光离去)
(秦假仙恢复)
秦假仙:哎呦,哪会突然间恍神去的感觉?
业途灵:大仔,方才有魔神仔要杀你,幸好是这名英俊的惋红曲公子出声,救了你一命。
秦假仙:喔,秋枫暮霞惋红曲。
玄同:吾想向你探听,何处能找到照世明灯此人。
秦假仙:照世明灯,你找他何事?
玄同:欲了解银骠玄解的哀吟,背后的故事。
秦假仙:你无事,那,难道。
业途灵:哇哈,那就是银骠当家战败死了。
秦假仙:靠夭啊,要惨叫也稍微通知一下。
业途灵:银骠当家死了,难道不用哭吗?呜。
紫色余分:他没死,他只是在决斗中吞败而已。
业途灵:喉。
秦假仙:我就知道你惋红曲不是嗜杀之辈,我欣赏你,你想找照世明灯,但可惜他被森狱的夭寿黑后抓走了,你要去救他吗?
玄同:看缘份了。(带紫色余分离开)
业途灵:大仔,你真是趋炎附势,向敌人屈服。
秦假仙:惋红曲公子怎会是敌人,他与银骠只是论剑而已,走啦,别废话了,上山找素还真。(带着业途灵离开)

【黑海森狱,大黄地母】
[旁白:指间流沙,似是此生中的每一幕,曾经紧握在手,如今该是告别的时候]
{阎王:你要在地母外动武只有一个方法,便是吸纳地母阴力,但此举将会使你魂消魄散,再不存于天地。
鬼吟诗:只有一次的机会,看来此法要谨慎使用。
阎王:吾希望永远不会用到的那一日。
鬼吟诗:若能为王而死,对身为臣下的吾是最好的结局。}
鬼吟诗:地母诸众,听吾祷词,幽冥之间,非生之身,恳降阴力,以遂吾愿,此身为祭,魂消天地。
[旁白:狂乱的风沙,是应允,是吊祭,注入一分的力量便失了一刻的命火]

【翠环山,五莲台】
(小鬼头与小狐还在烧水)
小鬼头:师尊,你为何讲你平生最喜爱中计,但以前在略城咱们初见面的时候,我看师尊并不喜欢啊。
素还真:当初你用的不是计。
小鬼头:我用的不是计,那什么才是计?
素还真:计字嘛,言中有十相,而你只有一种。
小鬼头:谁说的,我那个阵千变万化耶。
素还真:所以嘛,阵与计不同字。
小鬼头:师尊,你又拐我啰。
素还真:不是拐,是教。(饮茶)
(一阵气劲传入)
素还真:嗯,有人闯入翠环山了。
小鬼头:让我们来教训他们。
小狐:你讲得太慢,师尊已前去处理了。
小鬼头:什么时候?
小狐:在你讲阵有千变万化时。
小鬼头:怎有可能?(意识进入一片迷雾)嗯,哪会这样?
神思:来啊,来啊,再靠近我一点。
小鬼头:是神思吗,要做什么?
神思:解开我,我便能让你回到过去幸美满的略城光景,你快来啊。
小鬼头:略城,城主,城主夫人,义父。(走向神龛)

【翠环山,玉波池】
[旁白:月夜天光映波池,潋滟波光似玉鉴,突来一阵异风流转,地面钻出无数异虫]
(缚丝命与缠欲灵化现)
素还真:你们真是不知进退。(化光而至)翠环山岂是虫辈作乱之地。
御蝶剑师:是吗?(自黑蝶中化现)御蝶剑师以蝶剑领教。

【天天棺材店外】
[旁白:更深人静,棺材店外一片无声,却是传来三人脚步声]
(天疆三人来到)
常滴血:就是此地,牧神的气味源于这间棺材店内。
独开明:要敲门直问,或暗中查探?
琴鲤:既确定牧神下落在此,一旦言明恐怕打草惊邪,横生意外,不如以咱们特殊身法深入探查,可不惊动他人。
独开明:嗯,有理。
心怀铅:私闯民宅,还说有理。(走来)
常滴血:嗯?

【天佛原乡】
[旁白:荒废的天佛原乡,倦收天等待已久,但依旧未果]
倦收天:已过数日,莫非天罗子不曾回来此地,或是吾之方向有误,嗯。
(转身欲离去,却遇玄阙到来)
倦收天:嗯。
玄阙:哦,倦收天。
玄阙:森狱之人的气息。
玄阙:(摊手化出黑羽悬浮)正是死亡气息。

【论剑海外】
[旁白:暗夜沉寂,风透林中,一色秋因黑月之故欲潜入论剑海]
桓正修雅:来者何人,竟敢闯入论剑海。(化光而至)
一色秋:嗯。
桓正修雅:擅闯者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拔剑)

【黑海森狱,登天阶】
[旁白:三分战势,木晶灵再战禁卫军,再生之力硬搏无匹之盾,双方一时难解]
(木人被坚石禁卫损毁又再生)
[旁白:再观若叶知秋与玄豹之战,叶止刀冷,气氛肃然一凝,只闻风中伶伶声响,似在悬奏一阙杀人曲调]
(若叶知秋冲上)
[旁白:步伐起,刀势戢风,回荡整个登天阶]
(玄豹迎上,两人交手)
蜕变黑后:嗯,未尽全力又不用变体银刃,他究竟有何盘算?

【珈罗殿】
[旁白:珈罗殿外,战火高张,珈罗殿内,若痴若智的森狱第一人却是慢慢环顾镜内空间,好似感受关键时刻的到临]
阎王:生吗,死吗,谁能操纵吾吗?
[旁白:至极至极,关乎阎王生杀的一刻,森狱从此会是黑后的天下,又或是阎王再起的血雨兴涛?]

【翠环山】
[旁白:神思幻诱小鬼头,是否真能因此脱困?御蝶剑师挟杀踏上翠环山,素还真又将如何化解突来杀机?]

【天天棺材店外】
[旁白:牧神气味传出,棺材店外的意外之争会是怎样收场?]

【天佛原乡】
[旁白:倦收天、玄阙,道魔再逢战,谁生谁死,再起烽云。]

【论剑海外】
[旁白:一色秋欲闯论剑海,他有办法探知其中玄秘吗?欲知一连串精彩结果,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高潮第八章——死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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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死狱

【翠环山,玉波池】
[旁白:冷夜肃杀,笼罩整个翠环山径,素还真凛势对上论剑海神秘异剑,双方一触即发]
御蝶剑师:蝶剑领教,喝。
[旁白:冷声高喝,八面开杀,蝶剑师御剑回音,音波动荡间催动漫天黑蝶涌杀]
素还真:(迎击黑蝶,察觉有异,退)嗯,蝶粉有毒,喝。(掌运旋风击散黑蝶)
御蝶剑师:喝。(持剑攻上)
[旁白:眼见战势不利,蝶剑师口诵奇异吟啸,登时万蝶群飞而起,散出点点玄黑萤粉,同时,缚丝命、缠欲灵亦抡剑直进]
(三人围攻素还真)
素还真:哼,火龙诛邪。
缠欲灵:喝。
素还真:喝。(扇一扬,将两人震退)
缠欲灵:啊。
御蝶剑师:哼。(挥剑再攻)
素还真:喝。(反击,点中对方手腕)
御蝶剑师:呃。(剑落地)
素还真:使毒者后果将是被毒反噬。(走到御蝶剑师身后,运功点中其后背)

【翠环山,五莲台】
[旁白:黑暗异境中,神思步步引诱小鬼头]
神思:来啊,来啊,解开我,脱离禁锢的我,能让你回到过去幸福美满的略城光景,你快来啊。
小鬼头:幸福美满的略城光景。
神思:你内心很渴望过去的幸福能再回来不是吗,吾能助你,只要你轻轻撕下封条,吾就让你如愿。
小鬼头:我的愿望,我能如愿。(走向神龛伸出手)
神思:是,你能如愿,吾能让你如愿。
[旁白:突然——]
(素还真搭上小鬼头肩膀,小鬼头苏醒)
小鬼头:(转身)师尊。
素还真:不要这么好奇。
小狐:我一直拉小鬼头的衣服叫他别动神龛,他就像中邪一样叫都叫不听的。
素还真:(摸摸小鬼头脑袋)我来处理就好,你们两人先到玉波池那边,那里有一名伤患要劳你们照顾。
小鬼头:是师尊。
(小鬼头和小狐离开)
素还真:堂堂神思,何苦为难我的徒弟呢。你的大智慧用在二名小孩童的身上,未免大材小用了。
神思:哈,那用在你的身上如何?你应该就不是一名乳臭未干的小娃儿了吧。
素还真:用啊,我很期待你将这些鸟语花香用在我的身上。
神思:那你敢打开神龛,与吾正面较量一番吗?
素还真:有何不敢。(一拍桌,神龛跃至半空极速旋转,素还真手虚按下,神龛落回桌上,封条自己解开)
素还真:神龛封条已解,出来吧。(神思没有反映)素某数到三,你若再无反应就表示你放弃机会,一、(挥手将封条复原)唉,看来就算数到三百你也走不出来。(离开)

【翠环山,玉波池】
(小鬼头和小狐将御蝶剑师包成木乃伊)
小狐:你胆子真大,也敢想开神龛。
小鬼头:是要我讲几次,是神思讲话好像含一个鲁蛋,都没有标准,我是要走近一点听他到底是在说什么,才没有打开神龛的意思。
小狐:狡辩。
小鬼头:我才没有。(一掌拍在御蝶剑师腹部)
御蝶剑师:二位,二位,请听我说一句话好吗?
小鬼头:请说。
御蝶剑师:我只是手受伤,你们将我包成这样我很难活动。
(素还真来到)
素还真:你的手伤得太严重了,要这样包才有效,谁叫你要使毒呢?
小鬼头:你看,我的师尊可是医术天下第—,连他都夸赞,这就一定没错。
素还真:嗯,你们包扎得很好,有拿药给他吃吗?
小鬼头:有啊。
素还真:你下了什么药?
小鬼头:天耆草、百露子、黄莲、冷霜片。
素还真:天耆草与百露子对杀菌消炎解热毒很有效,但黄莲加冷霜片却是通肠利便,混服者将要有三天与茅房为伍。
(御蝶剑师发抖)
小鬼头:他讲话的口气不是很好,我认为他的腹内火也应该消一消,清除干净,这才算是内外兼顾,所以我的份量有加重喔。
御蝶剑师:素还真。
素还真:何事?
御蝶剑师:你们的茅房在哪里?

【天天棺材店外】
[旁白:暗夜幽喝,一阻天疆行动,但见远处怀铅迎风飒步而来]
心怀铅:不得住,不得住,非处非人非夜居。
常滴血:嗯,你想阻止,哈,那就要拿出本事,喝。
[旁白:滴血凝掌,鬼车破劲快攻,欲试对方高下,怀铅身形腾挪,似游似戏不欲正面对冲]
心怀铅:夜深做宵小,本来就是不对之事,何以凝气逼杀呢?
常滴血:多管闲事,喝。(举掌运劲)
心怀铅:哎呀,怀铅命危,请满天仙佛来救也。(负手运功)
[旁白:就在此时,漫天白梅飘瓣,似天雪盈飞一阵悠亮的歌声响起,中断战局]
(凛若梅举伞踏步而来)
常滴血:这阵歌声……
心怀铅:嗯?
[旁白:是轻轻的风吹,是沉沉的心催,看着走来的陌生身影,却有了莫名熟悉感,恍惚中,是谁断了时间的流速,只剩眼对眼,交视中的淡愫]
岳寻仙:<嗯?此女身上怎有天疆气息,莫非她是?>
凛若梅: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岳寻仙:嗯,姑娘。神甲香火将在五天后现世,希望你能前往见证荣耀的一刻,请。
(天疆三人飞速离去)
心怀铅:敢问姑娘姓名?
凛若梅:白雪不落凛若梅。(离开)
心怀铅:嗯,是白梅花。(伸手接住落下的花瓣)哈。(收入袖中,走进店内)

【天天棺材店】
心怀铅:蓝山姑娘,怀铅已将丧的事情处理妥当了。蓝山姑娘。嗯?(捂住鼻子)内中似乎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葬蓝山:(从心怀铅身后钻出)什么味道啊?
心怀铅:(急退远离葬蓝山)呃……
葬蓝山:是在躲什么?在外面看到别的姑娘,就见不得我啦。(上前用屁股顶了一下心怀铅)
心怀铅:蓝山姑娘说笑了。
葬蓝山:我才没说笑,我方才在窗边,看到你见到那名持伞的姑娘时整个眼睛都发直了,怎样,那名姑娘很美貌吗?
心怀铅:呃,她跟蓝山姑娘你长的差不多而已。
葬蓝山:什么,怎有可能跟我差不多。
心怀铅:但蓝山姑娘心地善良,在怀铅眼里自然是蓝山姑娘又多好看几分了。
葬蓝山:你又知道那名持伞的姑娘心地不善良了,你只看一眼凭什么这样断定。
心怀铅:你在气什么?我跟她不认识,跟你比较相熟,你人好,我当然说你漂亮啦,但不表示我就是说凛姑娘不好。
葬蓝山:凛姑娘,你记住她的名字了?
心怀铅:凛若梅,不是很难记的名字。
葬蓝山:哼,还说人家不好,结果还是把人家的名字记下来了。
心怀铅:奇怪,说她比你差,你不高兴,记住了她的名字,你还反而高兴,你真的很奇怪。
葬蓝山:我哪有高兴?总之,你还没解决丧的事情前,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夫婿,在此之前,你不能对其他的女人有兴趣。
心怀铅:怀铅今日前来就是要告知你,丧那方面已经放下了,果然点破了他对剑道的喜爱,就能认清对你的感情只是一种想再提剑的藉口而已,他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葬蓝山:你很高兴终于能摆脱我了?
心怀铅:嗯,是姑娘也无心于此上。
葬蓝山:说得也是,我有我该做的事,你有你的天命,咱们的出身注定了咱们不是能够并行的人,你离开吧。
心怀铅:呃,怀铅在离开之前还想拜托姑娘一事。
葬蓝山:什么事?
心怀铅:可否请你为解脱这桩情困而留下一两滴眼泪?
葬蓝山:不可能,我的情感没有这么泛滥。
心怀铅:不然,试着挤出一滴泪,拜托啦,否则我的考验可能通不过。
葬蓝山:我。(有风吹入)唉呀,我的眼睛飞进沙子了,帮我吹一下。
(心怀铅吹气,眼中葬蓝山忽然变成凛若梅,凛若梅一滴泪流下,心怀铅伸手接住)
葬蓝山:喂,是在恍神什么?
心怀铅:啊,没事没事,我离开了。(转身离开)
葬蓝山:喂,喂,唉,我追什么呢,多说了一句再见,就真能再见吗?再见了,又能如何?哈,还是处理里面的事情要紧。(入内)

【密室内】
(桌上放着两张纸,被镇纸压住一角,风吹起上面一张,下面一张上写着:怀铅怀缘。

【论剑海外】
(一色秋、桓正修雅对峙)
[旁白:论剑海外,波澜再起,十三刀鳌首欲闯论剑海,桓正修雅横剑挡关,不许来人轻越界线]
一色秋:喝。
桓正修雅:喝。
[旁白:鳌首乾坤扫,修雅剑化千,两人似风云交迸,各展式上绝艺]
桓正修雅:喝。
一色秋:喝。
[旁白:一色秋欲强行闯关,浩元一提,再运沛然真力。桓正修雅剑势旋动,尽挡来招]
一色秋:玉岭高并两峰寒。
桓正修雅:剑影撩乱。
[旁白:就在两人极招将发之际,忽来诡异邪波直袭一色秋脑识]
一色秋:嗯,退。(化光而走)
桓正修雅:真是来的莫名,去的突然。(收剑)近来论剑海风波不断,看来需多加留意了。(回转)

【永生壁】
步渊渟:一色秋夜探论剑海,居心叵测,早前他对论剑海之评剑会毫无兴趣,怎会突然来此,若不是为了论剑海之内的奇兵宝典,便有可能是为了更深层的秘密。
后夔(虫蛹):据闻当初他与古陵逝烟共同谋求鳞族四宝,谅必已与天疆有所接触,加上他身上带有天疆特殊的气息,更可断定他此行乃为天疆而来。
步渊渟:若真为天疆,那目标便是蝱尊了。
王蠸(虫蛹):此人心机深沉,好收天下名器,有求者必有机可趁,此人咱们可好好利用。
步渊渟:听蝱尊之意,是想从一色秋的身上获知天疆的情报,但此人心思飘忽,擅于两方取利,两方谋害,日前弁袭君与古陵逝烟便是因此受害。
王蠸(虫蛹):纵然他能游走取利,但他现在面对的是咱们,论实力或势力皆凌驾于他,一色秋想两方谋利只是自寻绝路,故吾定下了三日后之会谈。
后夔(虫蛹):不过,自天疆大门打开后,山龙隐秀便阻挠黑月,现在又有一色秋来此窥探,天疆真是动作频频,咱们也需加紧脚步了。
(缚丝命与缠欲灵化光而回,身上负伤)
后夔(虫蛹):你们,又失败了。
缚丝命:蝱尊赦罪,御蝶剑师被擒了。
后夔(虫蛹):吾已经对你们失败的模样感到厌烦了。
缚丝命:蝱尊,饶命。啊,
(缚丝命、缠欲灵两人跪下)
步渊渟:蝱尊息怒,杀了他们等于是减少咱们的战力,对咱们来说有害无利,不如给他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相信他们对死亡的恐惧,会让他们发挥更大的战力。
后夔(虫蛹):你们,下去。(丢出两粒药给两人)
(缚丝命、缠欲灵服下药起身)
缚丝命:谢蝱尊不杀之恩。
(两人退下)
王蠸(虫蛹):只擒不杀,看来素还真是想从他身上问出有关咱们的情报。
步渊渟:素还真能探出的,都是迟早会浮上台面的秘密,咱们只要想办法将这些事情按上一个正当的理由,他便不能直接的针对我们。
后夔(虫蛹):咱们强夺神思只是为了牵制阎王日后对抗森狱大军,如此名目又有何人能定是非,再者,若真要以武力相向,那论剑海将向世人展现更多使人惊讶的秘密,哈哈哈哈哈哈……

【路上】
一色秋:<方才一战,论剑海主席以脑识传波与吾约定三天后一谈,但他尚未问吾来由,莫非他早已早知,又或是他对吾也另有意图。嗯,论剑海这潭水又黑又深,三天后的这一会,又将是何等的暗潮汹涌,一色秋拭目以待。>(离开)

【天佛原乡】
(倦收天、玄阙对峙)
[旁白:道魔狭路相逢,玄阙瞬落先手,黑羽随着苍凉夜风弥漫出一则逼人窒息的咒杀]
玄阙:你已失去先机,还能撑到几时。黑咒烙命,克。(咒字围困倦收天周身)
[旁白:黑羽成咒,烙命拘魂,亟欲吞噬金色道影,只见倦收天剑指缓动,冲赫黑咒]
倦收天:四阳焚野,喝。(四阳打破咒字,震退玄阙)
玄阙:呃,啊,逆咒反冲,可恶。鬼狱无上咒,喝。(再施咒困住倦收天)
倦收天:又是咒术。
[旁白:咒令反噬,迫使玄阙祭出无上禁术,尽掀底牌,转眼倦收天又将遭到妖翼魔箭袭身,就在此时——]
(倦收天剑指一扫,四阳打破咒阵,随即贯穿玄阙胸膛)
玄阙:啊。(倒地,元神兽脱体而出)
倦收天:元神兽。(欲追,又停下)追之不及,嗯,罢了,此战来得突然,杀敌也非吾来此的目标,但森狱能找到此处,表示他们可能也是为寻天罗子而来,必须谨慎。(拂尘一挥,一封信插在石壁上,上书天罗子启)留下讯息,只望天罗子回到此地能依此寻吾一会。(离开)

【路上】
紫色余分:我亲爱的王子啊,你为了解银骠玄解悲鸣背后的故事,就又要回到森狱一寻照世明灯,你不会感觉很讽刺吗?
玄同:怎样说?
紫色余分:你当初不是因为森狱已无你所要找寻的剑之道,所以才离开,现在竟是为了银骠玄解的悲鸣又回到森狱,这种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的感觉,难道不讽刺吗?
玄同:道无常定,当初离开森狱不全然是因为森狱找不到剑之道,而是想往苦境一寻更大的可能,现在既然吾想了解的故事在森狱,那当然是剑随道往,人寻道行。
紫色余分:满嘴的剑之道,哈,你说你的双耳能听见世间所有剑的告白,那在你的耳中哪一口剑不悲鸣呢?说不定这是银骠玄解预知了他的主人将在战中死亡,所以为他的主人而哀悼悲鸣,结果你却留下原无乡不死,人家剑都已经先将哭调唱在前,你却不成全它,这是违反剑的告白呢。
玄同:你若不想进入森狱,不必勉强。
紫色余分:我怎有不想?
玄同:你这一路一直找尽歪理劝我不要回到森狱,难免让我有此联想了。
紫色余分:我只是怕一回到森狱的你,是不是就要面对你森狱太子的身份,是不是就无法以自由剑者的身份走遍大江南北,毕竟现在森狱与苦境的情势紧张,你还有办法置身事外做你自己吗?
玄同:哈,玄同之路,吾自己能决定,而且,吾那班兄弟乐见吾醉心剑道,不会阻扰我的志向。
紫色余分:是吗,那你难道真对森狱的大位毫无想法。
玄同:一个人的一生能拥有多少的东西都是注定好的,森狱大位对吾来说毫无意义。
紫色余分:像你这么没有雄心壮志,为何你的父王还会将你选作太子?
玄同:我的父王吗,哈,如果吾料的没错,他必是为了一口传说之剑,而将吾立为太子。
紫色余分:什么传说之剑?
(玄阙元神兽飞过)
紫色余分:哇咔,那是什么怪兽?
玄同:嗯,玄阙出事了,快往葬天关一观究竟。(化光离去)
(紫色余分化光跟上)

【天疆大门】
山龙隐秀:左龙缺的记忆,指示此地便是天疆大门,好雄伟威严的入口。山龙一旦回归,又将是何等变化呢?嗯,无论如何,是该见过鳞族之主。进入。
十方慑(狮形):慢。
(天疆三族族长现身)
山龙隐秀:嗯,三位是?
伐天虹(麟形):嗯,你身上怎会有麟族特有的鳞光,你是何人?
山龙隐秀:在下山龙隐秀,乃左龙缺护心龙鳞所化,今四宝会聚,欲重回鳞族一探。
伐天虹(麟形):嗯,你就是左龙缺失落的龙鳞。
十方慑(狮形):麟台,苦境之人,岂能尽信,说不定他是借故欲来卧底之人。
山龙隐秀:这,阁下真真误会矣。
玉雉衣(鸟形):无需争执,既是鳞族之人,要幻化原形穿越天疆大门自是简单之事,可为印证。
伐天虹(麟形):嗯,雉君所言有理,山龙隐秀,那就看你能否化出龙形,飞越天疆大门。
山龙隐秀:嗯,好,喝。
[旁白:只闻山龙沉喝一声,纵天一化,顿时雷电环身,瞬化号天异龙,直上天疆云关]
伐天虹(麟形):嗯。
[旁白:惊异之际,乍闻暴野一声,炼鬼百崶劂疾飞而出,直破蟠空巨龙]
(山龙隐秀落地化人形)
剑鬼:啊。
山龙隐秀:嗯,是你,剑鬼吗?
剑鬼:(眼现异光)萨萨萨,胡须老龙,你去了一趟苦境变英俊啰。等一下,你身上有伤还没好,哈,别讲老鬼没相挺,喝。
[旁白:横暴再提剑,剑鬼凌跃挥劂,剑尖劈点山龙隐秀护身鳞采,似乱无章,却是医剑玄能]
剑鬼:好,你看看,现在感觉如何?
山龙隐秀:(吐气)嗯,气通六脉,神安五内,多谢剑鬼。
伐天虹(麟形):你果然是鳞族异龙,你终于回归了。
剑鬼:凶女人,我老鬼还在讲话,你插什么话。
伐天虹(麟形):你。
玉雉衣(鸟形):唉,异龙回归是可喜之事,麟台、剑鬼,何必闹得不快呢?
剑鬼:哼,谁叫这只黑麒麟总是一副长刺的模样,教鬼不爽。
十方慑(狮形):你好像也差不多吧。
剑鬼:萨,不合,不合啦,哼。(化光进入天疆)
伐天虹(麟形):呵,总被这只老粗坏了心情。山龙隐秀,吾先带你回鳞族旧地。(化光带山龙隐秀入天疆)
十方慑(狮形):哈,雉君你看,麟台的喜悦,总是藏不住啊。
玉雉衣(鸟形):哈。
(独开明、岳寻仙、常滴血三人来到)
十方慑(狮形):嗯,独开明,你们怎会这么快就回天疆?
独开明:启禀猊主,我们已经找到牧神下落了。
玉雉衣(鸟形):哦?

【黑海森狱,登天阶】
[旁白:登天阶前战高潮,双方攻防,分秒必争,远处,黑后双眼紧锁战局]
(若叶知秋与玄豹交手)
[旁白:皇脉之尊,护殿重责,岂容自己脚步稍退,玄豹雷戟怒荡间,极招撼殿而出]
玄豹:喝,雷啸万里。
[旁白:殊料——]
(若叶知秋以身法躲避)
玄豹:哼,休得猖狂,喝。
[旁白:不容阴谋得逞,玄豹抡戟再搏,怎奈柳狂过处,散影如割,知秋刀锋回旋间,势如狂浪,暴滔而出]
玄豹:啊。(被若叶知秋刀锋划破四肢,跪倒)怎有可能,吾玄豹绝不会让你们踏入珈罗殿一步,喝。
[旁白:一声厉吼,玄豹逆冲武体极限,誓要一戟回天]
玄豹:吼。(站起)
若叶知秋:纵使暴冲功体,也要守护禁地,值得钦佩的武者。(收刀,变体银刃入手)

【黑海森狱,地下迷道】
[旁白:奔奔奔奔奔,地下迷道之内,漂鸟少年为救阎王,依着指示全速奔驰]
(漂鸟少年闪身避过移动的石柱)

【黑海森狱,珈罗殿】
[旁白:同时,珈罗殿内,沉吟的王者兀若暴雨前的宁静]
阎王:动乱,是人心失去了虔诚的表征,顷刻崩坏的秩序,变动的未来,又有谁能真正料得命运之神的意旨,唉。

【黑海森狱,登天阶】
[旁白:雷啸风荡,森狱宫变,在变体银刃现芒瞬间,即将决下生死]
玄豹:喝,轰掣灭八荒。
[旁白:玉石俱焚之招,在冷眼中竟而缓慢,若叶知秋手上柳狂一抡,豹戟应声而断]
若叶知秋:喝。(以变体银刃划伤玄豹多处)
蜕变黑后:嗯。
[旁白:人,不及眨眼,刀,唯快不破]
玄豹:啊。
(若叶知秋刺穿玄豹后背)
[旁白:极招过后,冷不防贯穿心槽,玄豹已入黄泉。就在玄豹命绝之刻,坚石禁卫赫然不动,登天之门倏然开启,王殿之路登时浮现]
蜕变黑后:嗯。
[旁白:阻碍屏除,黑后速取冷不防,杀入珈罗殿了]
(木晶灵化光跟上)

【黑海森狱,珈罗殿】
蜕变黑后:不妙,慢了一步,阎王被救走,快搜查珈罗殿。
(众人搜查)
木晶灵:是地道。
蜕变黑后:漂鸟少年快了一步,嗯,派人通知玄离、玄黓、玄造等皇子,漂鸟少年与若叶知秋合谋,杀了玄豹挟持阎王,要他们即刻前往营救阎王。木晶灵,你率兵由此地道追赶,与本后分路夹击,发现漂鸟与阎王行踪,当场格杀。
木晶灵:是。(进入地道)
蜕变黑后:嗯,先取坚石御令。(转身离开)

【黑海森狱,登天阶】
[旁白:血战过后,不动的石人,似在凭吊眼前勇士,风中腥味,是一缕忠魂未散,轻诉曾经的勇猛,如今只余淡淡悲风,拂弄萧索,不胜唏嘘]
蜕变黑后:(从门内走出,门随即合上)玄豹啊玄豹,见你忠心落得如此死状,本后亦感悽悽,只可惜,为杀阎王,本后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而你只是权争下的牺牲品,取出坚石御令。(从玄豹身上搜出坚石御令)
[旁白:就在坚石御令取出的同时,黑后身上邪光大作,坚石禁卫军赫然认主]
(坚石禁卫军向蜕变黑后行礼,被收回)
蜕变黑后:坚石禁卫军是该易主了,阎王,这次你绝对逃不出吾之手掌心。

【黑海森狱】
[旁白:一夕变天,山雨欲来,顿时整个森狱大地似也为这剧变起了哀色,此时——]
(漂鸟少年背着阎王匆匆而行)
漂鸟少年:<阎王自脱出阵法便意识不清,必须尽快离开森狱找人医治。>
[旁白:突然,杀机降临]
(漂鸟少年闪过妖藤攻击)
木晶灵:交出阎王,喝。
(木晶灵率手下围杀漂鸟少年与阎王)
[旁白:屡攻不取,不欲久战的木晶灵越战越怒,绝招上手。漂鸟心知不能慢下脚步,锡刃冷然上手,刹那间——]
漂鸟少年:喝。
(两人错身而过)
木晶灵:啊。(右臂被斩断,飞起,落在地上)
[旁白:急急急,甫脱森狱的漂鸟带着阎王一路急驰,来到了黑海岸边,猝不及防——]
(气劲袭来,漂鸟少年挡第一波气劲,被第二波划伤)
漂鸟少年:嗯。
(玄离、玄黓、玄造追至)
玄离:果然是父王,漂鸟,交还阎王,饶你不死。
漂鸟少年:恕难从命。
玄黓:老八,何必多言,先打再抢人就对了,喝。
[旁白:不由分说,玄黓两人率先抢攻,玄离目光紧觑阎王]
玄黓:臭小子,害我伤到父王,我就将你大卸八块。
[旁白:心存顾忌,玄黓两人不敢全力施为之际,天外忽闻——]
蜕变黑后:阎王安危是本后唯一,喝。(飞身攻入)
漂鸟少年:喝。
[旁白:阴煞魔功,式式凌厉,掌剑极会瞬间,漂鸟惊觉杀招竟是暗藏魔劲转移,直袭阎王]
漂鸟少年:嗯?
[旁白:疑问未停,围攻又至]
(玄造与玄黓攻上)
蜕变黑后:喝,该死。
[旁白:霎时,逼命三式铺天而来,一旁玄离也觑准一瞬之机]
漂鸟少年:啊。(被震退呕红)
[旁白:危急之际,大地惊见数道鬼壁,矗天而起]
蜕变黑后:鬼吟诗连你也合谋劫持阎王吗?
玄离:嗯?
[旁白:鬼人不语,一身鬼气却是散发着护主决心,鬼灯一运,无数命火阻挡而起]
漂鸟少年:嗯,走。(背着阎王奔离)
[旁白:此别无期,所有前尘全部深埋在错身一眼,愿仅存的性命,燃成最终的舍生之墙]
(玄造挥动巨锤砸向舍生之墙,毫无效果)
蜕变黑后:嗯,哼。(化光而走)
[旁白:就在舍生之墙即将密合之际,却见——]
(玄离剑气刺破舍生之墙)
玄离:鬼吟诗交吾,你们快追回父王。
玄黓:好。(与玄造亦化光追去)
玄离:为何相助漂鸟劫持阎王?
(鬼吟诗不语)
玄离:不说吗?那便只有,杀。

【葬天关外】
[旁白:葬天关,葬天关,三邪令早奉命布杀,越来越密的杀阵,漂鸟任凭根基不凡,久战多时亦见举步维艰]
(小兵围攻漂鸟少年,不断被杀,不断冲上)
小兵们:杀啊,杀。
漂鸟少年:喝。
鬼随邪:喝。(攻上,交手两招即被漂鸟少年断首)
氛邪魔姥:鬼随邪,可恶。
[旁白:突然,飘雾四起,杀机降临,截异的氛围,雾中浓浓的杀意逼凝,漂鸟不由一凛]
蒙面人:喝。(攻上)
漂鸟少年:嗯。
[旁白:扑面即杀,神秘来者掌挟雷霆万钧,夹杀夹夺的谜样攻势更透七分诡谲]
漂鸟少年:喝。
[旁白:无断的杀招折射,不断的真气流失,面对前所未有的极端杀招,漂鸟顿时前伤引爆,再添新红]
漂鸟少年:啊,呼呼呼。
[旁白:就在蒙面人欲再攻之时,漂鸟惊觉另道杀招来到]
(漂鸟少年挡招,剑脱手,人跪倒)
蒙面人:是黑后,走。(化黑气而走)
(漂鸟少年勉强站起)
蜕变黑后:你无路可行了,血战而亡吧,喝。
漂鸟少年:太岁以生命交托,漂鸟便会为阎王杀出生天,喝。(举掌,剑再入手,被黑后一掌击中)
漂鸟少年:啊。
蜕变黑后:杀。(冲上)
[旁白:杀声盈耳不歇,漂铃动颤心头,漂鸟无惧血路,豁尽性命只为托付,只为报答]
漂鸟少年:喝。(剑被蜕变黑后两道银丝缠住)
[旁白:毫无喘息的连环逼杀,漂鸟内元已不断耗失,赫见黑后欲再祭七绝离恨]
蜕变黑后:结束了,喝。
[旁白:危急间,突来破空剑气直袭黑后,战局登时丕变]
(剑气划断银丝,逼退蜕变黑后并划伤其脸)
蜕变黑后:嗯,何人放肆?
玄同:此人,让吾剑保下了。
蜕变黑后:哼,此人狼子野心,欲挟阎王胁令森狱,吾要将此逆贼拿下,阻挡者,以叛国罪一同论处,坚石禁卫,听吾号令,阻杀玄同。(取出坚石御令,放出坚石禁卫军)
[旁白:霎时,坚石禁卫奉命挡关,漂鸟见状,抓机而去]
蜕变黑后:休走!(欲追)
玄同:(身形闪过坚石禁卫,逼近蜕变黑后,横剑蜕变黑后颈前)再轻举妄动,玄同之剑情份不留。
(玄膑带凶暴大惊慌来到)
玄膑:住手,住手。
(玄黓与玄造也来到)
玄造:是大哥,父王呢?
蜕变黑后:玄同插手,让漂鸟劫走阎王脱逃了,现在连膑儿你也要帮这班谋害阎王的叛孽,与本后作对吗?
玄同:哦?(与蜕变黑后对视)
玄膑:母后息怒,孩儿不敢,而是父王被劫之事疑点甚多,吾已派人追击漂鸟,请母后先收回禁卫,众人回葬天关共商解决之法,方是当前首务。
蜕变黑后:哼。(化光离去,坚石禁卫消失)
(玄同将剑掷回飞光剑盒内的剑鞘中)
玄膑:四弟云游已有一段时日,怎会突然来到葬天关,更与黑后有所冲突?
玄同:吾看见玄阙元神兽出奔荒野,便赶来此地。
玄造:什么,老六也出事了。
玄膑:先处理父王之事吧,四弟你呢,要同行吗?
玄同:漂鸟剑声理正,非是叛逆之辈,父王有他保护暂脱险境,倒是黑后须多加注意,听闻她擒了苦境照世明灯,吾要一会此人,请兄长安排。
玄膑:你想见照世明灯,为什么?
玄同:为探寻银骠玄解剑律之苦。
玄膑:嗯,他被囚禁在森狱黑牢。
玄同:多谢。(带紫色余分离去)
凶暴大惊慌:主上,若照世明灯被玄同太子私纵了,那……
玄膑:正可藉由四弟的动向,了解他对剑道的追求究竟是真心,或是借口。
凶暴大惊慌:嗯。
玄造:你们不要在那边吱吱喳喳了,父王的事情现在是要怎样处理?
玄膑:现在已追之不及,先回葬天关再议吧。
玄造:啰唆。
(众人回葬天关)

【隐密山洞】
(非非想围着篝火绕圈取暖)
非非想:呃,一二三四冷到快要死掉,连在山洞内都这么冷,天气真的变了。
契冥佬:黑月的影响之下,苦境的气温是越来越寒冷了。
(一阵风吹入,篝火摇晃)
小白兔:是什么人来?
(漂鸟少年背阎王来到)
非非想:啊,是漂鸟少年背着阎王。
漂鸟少年:快,阎王需要你们的医治。
(非非想和契冥佬接过漂鸟少年背上的阎王)
契冥佬:哼,最毒妇人心,一个饲不饱的女人,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我早就知晓阎王被禁一定与黑后脱不了干系,想不到她会赶尽杀绝,做到这种的地步。(头上冒烟,显出左先知虚影)
非非想:左先知啊冷静,冷静,幸亏有水精灵豁命救出阎王,但漂鸟少年你也伤得不轻,让我帮你看一下。
漂鸟少年:我的伤不重要,先看阎王可有方法清醒。
非非想:早就看了,阎王的情形很棘手,让他在此不但无法得到完善的照顾,甚至连安全也无法得到保障。
契冥佬:黑后大军不用多久就会杀到这里了,我们一定要赶紧想办法。
漂鸟少年:嗯。
小白兔:不只如此,现在苦境受到森狱黑月的影响,四处灾情频传,苦境之人对咱们这些森狱之人一定恨之入骨,必然没人想帮助,甚至收留阎王。
漂鸟少年:荒芜之根,国相曾去过,不能回去了,就往荒天秘洞吧,咱们先将阎王带到此处,吾再一寻素还真共同设法。
非非想:好,那咱们动作快啊。

【葬天关大殿】
玄黓:虽然黑后说豹弟是被若叶知秋所杀,但能杀吾等者唯有变体银刃,此刃不是在黑后你身上吗?
蜕变黑后:本后也很纳闷,为何吾变体银刃昨夜一失落,今日便发生阎王被劫这桩大事,是否有宫中之人勾结外人,意图反叛。
木晶灵:喝。
[旁白:猝不及防,木晶灵妖掌袭向黑后,作势欲夺路求生]
蜕变黑后:(握住袭来手杖)哼,愚蠢至极,喝。(举掌击向木晶灵额头)
木晶灵:啊。(倒地)
玄黓:想不到是木晶灵,哼。(上前搜身)不见变体银刃。
蜕变黑后:此人作贼心虚,足见不轨,必须详查,至于银刃必是落进若叶知秋之手,先将尸体带下,待擒得漂鸟少年与若叶知秋再一并处理。
邪非罪恶:是。(抱起木晶灵尸体)
玄膑:你们也先下去吧。
(氛邪魔姥、凶暴大惊慌和邪非罪恶一同退下)
玄膑:母后余怒未消吗?
蜕变黑后:若非玄同插手,吾已擒下漂鸟,救回阎王,此事大太子你要如何给本后交代。
玄膑:母后误会了,四弟是前来告知玄阙遇险,元神兽失落在外,才会遇上今日之事,吾知晓当时事出突然,情势难判,母后唯恐玄同误助漂鸟,才会出动坚石禁卫。
蜕变黑后:玄同目空一切,甚至伤及本后,难道你要吾就这样放他甘休。
玄膑:其实,母后与玄同的判断皆能站得理字,今日既然变体银刃失落疑云澄清,母后也认同森狱不宜内耗的话,是否这回就大事化小,坚石禁卫的部份就有劳母后执掌,孩儿便全心处理玄豹后事,寻回父王。
蜕变黑后:嗯,若阎王有三长两短,本后唯玄同是问。(离开)
玄膑:膑儿晓得,恭送母后。
(凶叱大动乱来到)
凶叱大动乱:禀主上,六皇子的元神兽已经回到玄阙殿。
玄膑:既是如此,三弟,玄阙便劳你前往将之带回了。
玄黓:我会处理。(离开)
玄造:奇怪,玄离怎会尚未回转。
玄膑:以玄离实力,不必担心,先将焦点放在十弟后事,凶手的下落亦要全面追辑。

【黑海森狱,陀罗迷殿】
(木晶灵尸体躺在地上,蜕变黑后来到)
卜相机关:黑后。
蜕变黑后:可恨,功亏一篑,让漂鸟带走阎王,为了让变体银刃一事有所交代,吾只好走这步险棋。
卜相机关:那黑后后续打算如何?
(蜕变黑后化出黑蜘蛛,以指轻点,蜘蛛化为光点)
蜕变黑后:吾与精灵契约永世,一团冰精,散作三千妙华,极寒之地,蛰伏冰雪魔神,顺从召唤,冻结黑暗世纪。
[旁白:只闻黑后再诵异咒,霎时,天地一洗,空间异变]
黑暗世纪(寄附骷髅):万物非吾不存,旷代不过吾屹,天地因吾永恒,召唤黑暗世纪,是牺牲吾之子民要向吾交代吗?蜕变黑后。
蜕变黑后:与其说交代,不如说是不得不为,木晶灵也清楚唯有此举才能助本后完成契约,将五大晶灵之力交付阁下。
黑暗世纪(寄附骷髅):成大事者,不计小失,换做吾,只会更绝,此事吾可不计较,你召唤黑暗世纪的用意说来吧。
蜕变黑后:吾想,你必然心知阎王被救才是重点,本后需要能可信任之人助吾完成大业,请阁下再助吾一臂之力。
黑暗世纪(寄附骷髅):哦?哈哈哈……
蜕变黑后:(眩晕状态)啊。(吐出白气)
(空间恢复正常)
卜相机关:嗯,我身边怎会突然多一个人,黑后这是?
蜕变黑后:山精木客,木晶灵族派来协助本后的帮手,但木晶灵一事众人已生戒心,你便暗中跟随在本后身边即可。
(山精木客点头)
蜕变黑后:那你与卜相机关先留在此地,吾要约银骠当家一见,不刻便回。(离开)

【西华山】
[旁白:西华山上,黑月横空,未知的浩劫在无形中蔓延]
(央千澈、苍、远风尘、人间世化光来到)
央千澈:想不到黑月竟停留在此,就不知先前说要往论剑海一探的式洞机是否已经看到此等异象。
苍:黑月所流露的气息,阴冷非同一般,其光华甚至可与苦境太阳并耀,甚有逆乱天数之险。(上前一观)嗯,气温遽变,影响苦境生机,却非寻常霜雪之冻,莫非这就是黑月的力量?
远风尘:喝。(向黑月劈出一道剑气)
人间世:嗯?
[旁白:只见黑月受到磅礴剑气冲击,贯出耀眼光穴,下一个瞬间却是万物吞灭,黑月完好如初]
远风尘:此物竟能将一切力量吞噬,造成如此寒霜景象,足与苦境之阳分庭抗礼,阴阳同时并存,虽非不可能,但黑月侵略性太强只怕将与苦境太阳产生拉锯,反而会造成两仪失衡。
苍:黑月对于森狱是等同太阳的存在,现下黑狱以及苦境将同受影响,所牵涉的不只是气候变迁,更是境界巨变,若再加上黄泉归线……啊!
央千澈:弦首发现了什么?
苍:黄泉归线所圈之处已成森狱版图,这是变相的双境合一,苦境危矣。
央千澈:加上黑月在此造成之变化,只怕局势更加倾危。
苍:当初咱们前往探查,周遭居民有看到一道推动黑月的龙形,吾认为可能是山龙隐秀,不妨让吾前往孤舟一字横,商请他再度相助,设法将黑月移往他处。
央千澈:嗯,此事有劳弦首了。
苍:咱们分头行事,请。(离开)

【天疆,鳞族】
伐天虹(麟形):如何,对此地有印象吗?
山龙隐秀:毫无印象,但又感觉心中有一股亲切,萦绕不去。
伐天虹(麟形):当年号天异龙因失去护心龙鳞,而被送出天缝破口,入苦境寻龙鳞,想不到一去未回,原是遭遇这等波折。所幸你如今回归,也是另一种圆满。
山龙隐秀:但山龙自诞生便生长于苦境,那个所在早已是吾的故乡,天疆于吾只是血脉之源。
伐天虹(麟形):话虽如此,但你与鳞族血溶于水,天疆不会视你为外人,此地的一切也与你息息相关。当前正逢神甲香火出现在即,吾希望你能为鳞族出力,夺得香火,相信鳞族上下会更认同龙鳞之回归。
山龙隐秀:夺神甲香火?
伐天虹(麟形):没错,这就要从神甲香火的出现讲起。在牧神带领三族对抗森狱与苦境的反叛之后,牧神负伤下落不明,天疆封闭,在这段岁月,圣山忽然出现神奇香火,每一甲子出现一次,三族视之为长安祥瑞之兆,以争取为荣,以夺火为福,延续了这样漫长的光阴。
山龙隐秀:哦,原来如此,山龙虽自愧仍属外人,但既是麟台开口,山龙愿尽力为鳞族争取,请麟台放心。
伐天虹(麟形):甚好,那今夜圣山之下三族会聚,就看你表现了。

【天佛原乡深层,佛书玉涧下】
[旁白:流动的云,映衬着不动的巨佛之像,这动与不动之间,是禅,无声的云,无声的佛,却因一道脚步声响起而有了生息,这声与未声之间,是禅]
(心怀铅来到)
心怀铅:吾已取得第一道考验,姻缘之泪了。(摊开双掌)一手是求爱不得的男子,因放下而泪,一手是,{先前将葬蓝山看成凛若梅的情景}是摆脱纠缠的女子,因解脱而泪,两者皆有释纵况味,所以,吾便各取一滴泪回来了。
(空中石佛将两滴泪收入)
石佛:那你没有想过这姻缘之泪,或许也是你的羁绊吗?
心怀铅:所以我也要滴下一滴泪给你吗?但我天生无泪,不管遭遇什么打击,我都无法流下眼泪。佛者啊,这能算我过关了吗?
石佛:你算算你腕间佛珠,是不是已多了十进。
心怀铅:难怪吾总感觉这串佛珠似乎已变重了。
石佛:这就表示你的佛力已再解开一层禁锢,你要有承担世间之重的觉悟。
心怀铅:(双手合十)将第二道考验说来吧。
石佛:亲情之泪。
心怀铅:何谓亲情之泪?
石佛:为割舍而痛,为连心而苦的眼泪。
心怀铅:这是指谁的割舍,谁的连心?
石佛:佛缘会指引你方向。
心怀铅:嗯。

【天佛原乡,法钟下】
心怀铅:亲情之泪,千万不可是我的眼泪,连遭逢失去师父的打击,我都流不下眼泪,吾不知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我流下眼泪了。(离开)

【黑海森狱,黑牢】
[旁白:无妄狱灾,困束着一人,困束着幽暗的气息,倏来两道轻浅的脚步声,划破沉思]
(玄同与紫色余分来到)
玄同:照世明灯?
照世明灯:正是在下。
玄同:吾有银骠玄解之事请教。
照世明灯:如果是要吾说出银骠玄解的弱点,那阁下可以回头了。
玄同:非也,吾曾与银骠当家交手,交战过程听见了银骠玄解的悲鸣,听闻你乃银骠玄解的创造者,想来请教这悲鸣背后,关于剑的故事。
照世明灯:你竟能听见玄解悲鸣,那表示你的天生剑觉比常人敏锐,而玄解愿让你听见他的悲鸣,表示他认同你对剑的执着。
玄同:所以吾能一听银骠玄解的故事吗?
照世明灯:嗯。
紫色余分:我的王子,你不先将人救出,谁要满足你的要求,向你说故事。
照世明灯:不用费心,此牢狱之灾正合吾意。
紫色余分:啊,爱坐牢,我还是头一次听闻。
照世明灯:银骠玄解的故事是你们此行目的,就不用深究吾的用意了。
玄同:请说吧。
照世明灯:银骠玄解的悲鸣来自创造的原石,此原石乃南海海底的渠玉,它与黎石原是雌雄对生的原石,吸收日月精华已数万年,灵性已俱。(讲述)

【路上】
紫色余分:想不到银骠玄解的铸造原石,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玄同:每一口剑都是铸剑师、练剑矿物与使用者所染之血,所交织起来的故事,只要用心聆听,必有所得。
紫色余分:那听完故事的你,是否对银骠玄解动心,想占为己有?
玄同:剑有灵性,除非认主,否则,就算强行夺取,剑之灵也会让强夺者不得安宁。
紫色余分:那再来你想怎样做?
玄同:找寻照世明灯所说故事中,使南海沸腾的秋日之石。
紫色余分:要往何处寻?
玄同:哈。(转身便走)
(紫色余分跟上)

【天天棺材店】
(垃圾鬼仔扫地)
葬蓝山:地扫完了吗?
垃圾鬼仔:扫完了,蓝山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葬蓝山:那你可以回去了,以后就不用再来了。
垃圾鬼仔:啊,蓝山姑娘,你是要辞我工作吗?不要啦,我以后不会再说你的坏话了,求你不要这么残忍,我还有老父老母要养。虽然你给我的薪水不是很多,但勉强可以糊口。
葬蓝山:姑娘我想要去度长假了,你说我的坏话我不会怪你,因为太完美总是会受到嫉妒的,像我这样财貌双全,难怪你会心生欣羡了。
垃圾鬼仔:呃呕,我的肚子在翻车了。
葬蓝山:你千万不要再吐了,不然姑娘我还要等你再扫一次地,才能开始我的假期。喏,这些钱应该足够你开个小店,养家活口了。(将一包袱钱给垃圾鬼仔)
垃圾鬼仔:多谢蓝山姑娘,多谢蓝山姑娘。
葬蓝山:出社会,人的心要软,腰要挺,脚步要坚定,这样做事才会得人尊重与疼惜,将对我的感激回馈社会吧。
垃圾鬼仔:蓝山姑娘啊,你的心实在很美。(离开)
葬蓝山:唉,真正的工作现在才开始。

【玉心窝】
千玉屑:(踱步)皇子被杀,阎王被劫,森狱一夕变天,黑后你的手段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然而漂鸟少年能顺利一路救出阎王几个关键来看,阎王早有部署,若叶知秋同时指点漂鸟,又相助黑后,两面图好的计算也正中吾之下怀,再来就是坐收渔利了,哈。(一阵传念)是黑后传讯,要吾调查阎王下落。嗯,将阎王救出之后,漂鸟为逃避追踪,必会将阎王带往其他隐密之处,荒芜之根不用再去,而阎王脱出阵局,必会设法解开身上的锁功扣,御医非非想医术虽是超群,但对奇门之法尚不能全然应付,在非非想束手无策之后,漂鸟还能求助何人?会是解开白骨拼图难题的素还真吗?或者,神思方面也早有因应,神思当初附在山龙身上时便指点漂鸟找素还真解谜,找出解救阎王之法,素还真也清楚这是阎王的布局,更有意顺势而行,如果素还真有意与神思连手,那吾便要谨慎思考,神思在素还真手上是福是祸了。看来后续还是必须设法自素还真手头取回神龛。眼下,便先除掉阎王本体,漂鸟若想求助素还真,应知将阎王带在身边只是提高风险,并非明智之举,那吾便先擒拿漂鸟,取得阎王下落,翠环山外,必能拦得漂鸟,凝雨。
(若叶凝雨走出)

【翠环山,五莲台】
(御蝶剑师坐在桌边,小鬼头与小狐烧水,素还真拿起茶壶)
素还真:请用茶。
御蝶剑师:多谢。
(素还真倒茶,御蝶剑师喝茶)
素还真:唉呀,剑师这般浅尝,茶味甚至未入喉口留韵,便入肠脾十八转了,这样是浪费好茶啊。
御蝶剑师:你究竟有何企图?
素还真:请茶在你看来是企图吗?
御蝶剑师:是。
素还真:哈,这是待客之道呀。素某是将你当成贵客在招待,你不用拘束,更不用担心吾会对你不利。
御蝶剑师:嗯,你何不放我走?
素还真:(喝茶)素某并无强留你,是你不敢踏出此地。
御蝶剑师:哈,吾为何不敢踏出?
素还真:因为你此行刺杀任务已失败。
御蝶剑师:失败并不可耻,主上不会怪罪。
素还真:是吗,就算你什么都不坦招,他们也会认定能自失败中安然回归的你,已被吾收买了,尤其在对照过你此行同伴的下场时,你的安然无恙就更可疑。
御蝶剑师:啊。
素还真:讶异吾的手段吗?
御蝶剑师:败者无怨,但吾不懂,为何你要如此费心相救,治吾体内之毒。(摸脸)
素还真:为你治毒,是在救你吗?
御蝶剑师:嗯?
素还真:哈,吾徒巧配药方泄你体内虫蛊,致使你脸上虫蛹印记消淡。少了虫蛹之毒,你背后的指使者再无法信任你,因为他们的信任是这控制人身的毒,而不是你发自内心的诚,这就是你不敢踏出此地的原因。
御蝶剑师:(起身拉住背上剑穗)你!
素还真:你已回不了论剑海,就不可再得罪一名想苦心收留你的人。
御蝶剑师:嗯,你怎知我出自论剑海?
素还真:经由你现在的口头确定,你怎知我出自论剑海这句话,证实了我的猜测。
御蝶剑师:你套我的话。
素还真:放下你的愤怒,好好坐下喝茶吧。我先前为你把脉时,察觉虫毒对你的武体折磨甚大,如今虫毒只是暂时被压下,若不设法彻底去除,当秋风一起,虫蛊之毒爆发,吾无法确定你能忍受多久。
御蝶剑师:啊,我不想再经历那种折磨,你能救我吗?
素还真:翠环山入口山径写有天道酬勤,你可知什么意思。
御蝶剑师:什么意思?
素还真:天道一向是站在勤劳者这边,只要本身够努力,上天自然也会相助的,你,不妨就从论剑海内部运作开始说起,或许,吾能从中找出可助你之处。
御蝶剑师:嗯,当初论剑海广招剑客。(说明情况)

【高峰】
(银骠当家等候,蜕变黑后来到)
蜕变黑后:嗯,魄如霜呢?
原无乡:出了一点麻烦,论剑海方面不愿交人。
蜕变黑后:虽然你如期赴约,但你并没带来魄如霜,银骠当家你的能力让吾看轻了。
原无乡: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定履行约定。
蜕变黑后:吾耐心有限,只要你带来魄如霜,你吾未来方有继续合作的可能。就以近日为祸苦境的黑月来说,你可知唯有阎王回归,黑月才能回到森狱。
原无乡:哦?

【天疆,圣山】
[旁白:云山缥缈,神岳矗立,千年不朽,圣山之下,万众一心,天疆大事,只为神甲香火的六秩一现]
(山龙隐秀、岳寻仙、独开明、常滴血等待,三族族长来到)
伐天虹(麟形):猊主,上一届神甲香火是你们痕族夺得,这一回龙鳞回归,象征夺神甲之优胜将落于鳞族了。
十方慑(狮形):哈,麟台,你未免太自信,历来香火是痕族夺得最多次,这一次也不例外。
玉雉衣(鸟形):哈,鹿死谁手也须看分晓一刻,山龙隐秀,你首度参与,要有心理准备。
山龙隐秀:嗯,山某尽力。
[旁白:此时,圣山开口,氨氲吐云,正是神甲香火出现的前兆]
十方慑(狮形):嗯,关键时刻了。

【高峰】
[旁白:飘渺高峰上,傲立着一道人影,思量着这场会面背后的目的]
(一色秋等待,步渊渟来到)
一色秋:你就是那股力量的来源?
步渊渟:是或不是,皆非今日相会之重点,吾之来意想必先生已经了然在心。
一色秋:既然你吾心内有底,阁下不妨开门见山。
步渊渟:很简单,吾要你出卖天疆。
一色秋:(拂尘一扬,搭上肩)哦?

【天佛原乡】
(玄阙躯体躺在地上)
[旁白:多经战火的佛乡,如今再添一抹血红,寥冷的风,吹拂在已无人息的玄阙躯体,讽笑着世间总总]
(玄黓奔来)
玄黓:六弟啊。(跪下抱起玄阙)伤害你的人,吾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心怀铅:听雨语多难,听风风更寒,人间多少苦磨难,心死身还归尘寰。
(玄黓将玄阙放下)
玄黓:就是你伤害我的六弟,哼,纳命来。(举掌运功)
心怀铅:嗯?

【葬天关外】
(玄离舞动双剑)
[旁白:经历一日一夜,舍生之墙仍不见裂痕,玄离心知,唯有打败眼前之人方能离开]
(玄离双剑合一,挥出一道剑气)
鬼吟诗:喝。(冲上)
[旁白:寒冰冻天,流焰破空,玄离御剑快攻,鬼吟诗顿时难敌冰火相乘之力,首见支绌]
玄离:喝。(一剑贯穿鬼吟诗)
鬼吟诗:啊。
玄离:为何不放弃?
鬼吟诗:喝。(出掌震退玄离)
[旁白:早已决意豁尽所有,何来放弃两字?鬼吟诗元功再提,顿时邪气极冲,战力陡升]

【路上】
[旁白:为救阎王,漂鸟忍伤赶往翠环山,来到半途——]
(下雨)
漂鸟少年:嗯?
[旁白:飘雨纷飞,杀机若凝,彼方,行在雨中的人,绚目别藏流光,隐着淋淋杀意,缓缓来到]
(千玉屑来到,若叶凝雨落后一步为其撑着伞)
千玉屑:漂鸟少年,你与若叶知秋合谋杀害玄豹,劫持阎王之事,森狱已经发出通辑,吾相信你非包藏祸心之人,说出阎王下落,时犹未晚。
漂鸟少年:(化出剑)出剑吧。
千玉屑:不知进退,凝雨。
若叶凝雨:嗯。(旋伞置于树上,攻上,剑入手)
[旁白:危机危机,为探阎王下落,若叶凝雨强势对上漂鸟少年,一旁的千玉屑将会采取何种动作?]

【天佛原乡】
[旁白:玄机,玄机,玄黓意外遭遇佛谜心怀铅,暗藏的身份会就此揭露吗?欲知结果,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第九章——机中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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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2-1 22: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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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机中藏机

【黑海之滨】
[旁白:黑海之滨,舍生墙内,原无悬念的胜负,却因鬼吟诗豁命之举有了异变]
鬼吟诗:喝。
玄离:嗯。
鬼吟诗:喝。
[旁白:眼神一转,情势丕变,鬼吟诗挪杖行剑,脱胎之姿宛如酆都鬼神,玄离不由一凛]
玄离:你怎知这套剑法?
[旁白:鬼人不语,唯见残招杀复杀,不断针对敌手过去的弱点,玄离虽是越战越疑,剑路却是式式分明]
鬼吟诗:你果然已克服过去的弱点了。
玄离:<为何鬼吟诗会知晓,当初父王点吾之不足之处?>说出你的目的。
鬼吟诗:现在,是验证你进境之剑,喝。最后一招,鬼吟诗魂力尽舍,黑闇之能,毁灭而出]
鬼吟诗:阎神泣。
玄离:魔之极。
(招式对冲,舍生墙破碎)
鬼吟诗:呃。(被玄离手中剑刺中胸口,单膝跪倒)
玄离:诡异机心,又不惜豁尽性命,你究竟想得到什么?
鬼吟诗:王脉之血。(伸手蘸取玄离手上的血)
玄离:你?
鬼吟诗:哈哈哈……(向后倒下,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旁白:油尽灯枯,墙崩魂散,至死犹贯彻王令的忠魂,瞑目无悔,唯留不解的人兀自深思]
玄离:为何终招瞬间,吾脑海竟闪过无数深奥之招,此事古怪。父王之事要紧,速赶回森狱。(化光急离)
[旁白:此时,赫见蓝色异光带着王血飘飞而去]
(鬼吟诗尸体消散)

【黑海森狱,大黄地母】
[旁白:同一时间,鬼吟诗献命之后,大黄地母也起了异变]
(空中浮现无数萤火虫般的咒字)
鬼吟诗(声音):时候终于来临了,阎王的伟业万世不朽。
[旁白:弥天异咒中,最后的信念随着魂光,挟带王血直冲九霄,欲以神选的天时、邪地、鬼人,完成最终使命。盛况空前,千年一载的逢魔之日,妖诞之时,鬼祭之刻,王脉之血点天,音土解禁刹那,苍穹赫见]
(巨大石像躺在云海之上)

【树林】
[旁白:风,是肃杀的飘零,雨,是冷杀的逼凝,对峙的人无语,唯有手上的剑说得分明,此时——]
若叶凝雨:喝。(挥出剑气)
漂鸟少年:喝。(回击剑气)
(剑气对撞消散,两人冲上,近身交战)
[旁白:蒙蒙雨雾,凛凛剑出,锐锋交撼间,铿然荡千山,倏然式转,杀氛错眼,又是更快,更冷,更绝伦之决]
若叶凝雨:喝。
漂鸟少年:喝。
[旁白:久战不取,凝雨剑式再变]
若叶凝雨:万缕千丝。(旋剑凝招)
[旁白:漂鸟见状催动体内水元,登时人如水逝云卷,剑若水月镜花,风行水上全然无迹可循]
若叶凝雨:嗯。
(漂鸟少年突然出现在若叶凝雨身后攻击,若叶凝雨架住攻来之剑,漂鸟少年身形又化水匿踪,如此往复)
[旁白:虚中实,幻中变,剑影瞬动,绝式迭出,千玉屑见状——]
千玉屑:是水元,麻烦啊。喝。
[旁白:不欲久战生变,千玉屑祭动奇门杀法,瞬地改易,以土制水,漂鸟欲强催水元反击之际,殊料,前伤爆发(漂鸟少年口中渗血),霎时,漂鸟真气急溃,危急之际——]
(一道紫色气劲袭来,逼退若叶凝雨。若叶知秋来到)
千玉屑:若叶知秋。
若叶知秋:忠诚如国相,何苦为难一个救阎王的人呢?
千玉屑:黑后说你与漂鸟谋害玄豹,挟持阎王,她已对你们两人发下追杀令。
漂鸟少年:太岁是怎样的人相信国相清楚,吾承接太岁之阎王密令,自当将阎王救出。
若叶知秋:绝非谋反叛逆之辈,我不否认玄豹是我所杀,但变体银刃之凶器乃黑后所提供,吾不过是一介帮凶,如今黑后却对吾下杀令,国相认为这是怎么一回事?当然,你若坚持现在论罪,吾也不反对与漂鸟弄假成真,但胜算你自己评估,吾同样只负责出手。(手按上刀柄)
千玉屑:既然事有蹊跷,千玉屑便该查明清楚,就让凝雨送你们一程吧。
若叶知秋:我与凝雨很久没见了,正好趁机一叙。
千玉屑:漂鸟,我们还会再会,请。(转身离开)
漂鸟少年:阎王是吾之任务,不用你们来插手。(化光离开)
(若叶凝雨欲追,被若叶知秋伸手拦住)
若叶知秋:耶,咱们之间应该有很多事要说才是,你何苦无视我的存在,追着他人而去呢?
若叶凝雨:知秋,你明知国相留下我,是任务的一部份,你为何要阻挡?(化去剑)这回帮助漂鸟脱困,又有何意义?
若叶知秋:吾有吾自己做事的步调,意义嘛,你来日会知晓。
若叶凝雨:又是艺术家的脾气吗?
若叶知秋:艺术家有我这么潇洒吗?这是我个人独有的风格,哈,走吧,我带你来看吾近日的创作。
若叶凝雨:好,我就前往一观枯萎的苦蛮花树,你能赋予他们什么种不同的生命。
若叶知秋:放轻松一点,就只是木雕而已,不用事事都要冠上苦蛮花树之于若叶家的意义,很沉重啊。(两人离开)

【小溪边】
千玉屑:(来回踱步并思考)漂鸟果然未将阎王带在身边,那他必是将阎王托付信任之人,会是谁呢?嗯,非非想,左先知皆是可能人选,但此两人能力不足以保护阎王,所以漂鸟少年必是先将阎王安置在隐密之处,再设法求援。漂鸟少年在苦境接触的人不多,最有可能者乃素还真,以目前情势来看,如果素还真选择帮助阎王,那黑后败亡的结果已可预见,吾免不了也会受到波及,要摆脱这种走向,唯有让黑后拉拢素还真,但要如何拉近关系呢?嗯,天罗子身负天佛原乡继承之天命,或许能利用这层的关系。至于若叶知秋,这个若叶家内难以掌控的黑马,必须设法掣肘他的动向。(离开)

【天疆,圣山】
[旁白:夺神甲,夺神甲,六十年出现一次的神甲香火是天疆第一盛事,猊主、麟台、雉君亲临,三族菁英尽出,见证神甲大事。乍然,空间莫名地鸣,方圆震动,圣山隐隐喷发火山云,三族屏息之际,一道灿烂磷光突破火云,直冲圣山上空]
火凤凰:啊。
常滴血:喝。
岳寻仙:呀。
牛:哞。
(天疆众纷纷冲向神甲香火)
[旁白:神甲一现,万头齐动直冲圣山上空,蜂拥争夺难得香火]
常滴血:喝,闪开。
(岳寻仙对上常滴血,其余也互有争斗)
十方慑(狮形):开始有趣了。
伐天虹(麟形):这一回,山龙隐秀将为鳞族夺回神甲,你们好好等待吧。
玉雉衣(鸟形):哦。

【白梅树下】
(凛若梅靠坐树下吹笛)
〖歌声:昨夜江湖是非深似海,置身风尘的舞台,五湖四海的义气澎湃,用胆魄创造未来,刀光剑影,展现着气概,赴汤蹈火,未曾放在心内,伤心目屎吞腹内,万般情绪谁瞭解,斗阵ㄟ你若有感慨,等阮逗返来,相识不是一种无奈是一种期待,斗阵ㄟ你若有瞭解,陪阮来痛快,从今后迈开脚步,自在〗
[旁白:花雨落纷中,歌声豪唱巾帼气概,凛若梅潇洒迈步,僕僕而行]
(凛若梅起身,撑伞离开)

【天疆,圣山】
[旁白:香火燃,天疆朝圣,山龙隐秀一争神甲荣耀]
牛:哞。
火凤凰:啊。
[旁白:异龙入,万兽围,山龙隐秀凝神闯关,以寡敌众,在混战中龙形腾转,神甲香火已赫在眼前]
山龙隐秀:喝,逆云龙抬头,一击。
[旁白:山龙逞威,庞然巨力扫荡四方,顿时万兽辟易,千禽惊散,就在山龙逼取香火之际,一条神秘人影快速飞入战圈]
(凛若梅吹着笛子飞来,笛音逼退众禽兽,山龙隐秀回身一拳,凛若梅伸掌接住)
玉雉衣(鸟形):嗯,那是?
山龙隐秀:嗯。
(凛若梅吹笛)
[旁白:笛音扰神,凛若梅攻向山龙,几招交接之后,得手而去]
(凛若梅夺得神甲香火,旋伞化为花瓣消失)
十方慑(狮形):香火被夺。
伐天虹(麟形):哼。
玉雉衣(鸟形):速追。
(天疆众人化光追上)

【苦境,荒野】
[旁白:取得神甲香火的凛若梅荒野疾奔,背后山龙等人紧追不舍]
山龙隐秀:休走,喝,风魄掣江山,一击。
[旁白:山龙名招出,恶龙旋啸,一击腾挪风云,凛若梅见状回身纳劲,一掌划出,双方气劲冲击]
凛若梅:喝。
[旁白:掌气冲击,四周尽受摧残,凛若梅借势再退。甫脱追击的凛若梅足下未停,急急直向目标而行]

【天天棺材店】
(凛若梅将神甲香火放入黄色棺中)
凛若梅:嗯。(转身离开)

【天天棺材店外】
(凛若梅开门走出,见到天疆众人)
凛若梅:嗯?
玉雉衣(鸟形):朋友,我们该称你姑娘,或是宗女?
(众皆愕然)
[旁白:突来之语,引得紧逼气氛再添诡谲]
十方慑(狮形):雉君,你不会说错吧,这个女丫头怎会是牧神之女呢?
玉雉衣(鸟形):猊主忘了牧神王脉身上留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紫芝香气吗,前日鬼车回来曾透露在苦境一女身上留有不可思议的紫芝香气,就是你吧?
凛若梅:想不到多年不见变了模样,还是瞒不过雉君,没错吾就是宗女。
伐天虹(麟形):久别重逢,这真是令人意外的佳音,但你为何要夺香火,而且你的父亲牧神呢?
[旁白:话甫落,忽闻一声铜铃清脆作响,盈透众人耳中,霎时青空朗朗,顿化祥云七彩涌动]
玉雉衣(鸟形):这是,韶光牧铃。
伐天虹(麟形):六麟驾日伐天虹,恭迎牧神。
十方慑(狮形):问世狮吼十方慑,恭迎牧神。
玉雉衣(鸟形):神眉八采玉雉衣,恭迎牧神。
[旁白:三声恭迎,三族之尊巍然降下,只为寻盼已久的天疆牧神]
(天疆三族之尊化作人形)
牧神(声音):昂昂我牧,德唯人豪,作镇方岳,有徽其高。
(众皆行礼)
[旁白:只见雪篷迎风,朱节飘荡,仙尘踏来的第一步便是大地四时瞬化,春风如沐,奂若新生,觑世一惊鸿,满目造化功]
(树生绿芽)
山龙隐秀:牧神。
牧神:诸位请起吧,好久不见了。(扶起雉君)
(众人亦起身)
十方慑:牧神回归,太好了。
牧神:这里不是咱们的故乡,咱们回天疆吧。
玉雉衣:是。
(众人化光离开)

【高峰】
一色秋:既然你吾心里有底,阁下不妨开门见山。
步渊渟:很简单,吾要你出卖天疆。
[旁白:一句出卖天疆,顿时诡谲会谈再添心凛]
一色秋:主席如何察觉一色秋与天疆有所关连?
步渊渟:先生的身上沾有天疆的特有气息,已透露你来时形迹。
一色秋:原来如此。
步渊渟:先生可知你已经身在烽火圈中。
一色秋:此话怎讲?
步渊渟:当你来到论剑海,便已经涉入我们与天疆的两境之争了,但你现在帮助的天疆是属于弱势的一方,远古前的战役中,天疆便是失败的那一方,而他们的领导者牧神也重伤坠落苦境,生死未卜,你会为天疆做事,必定是他们承诺予你奇珍异宝,若你能帮助我们,那天疆能给你的,在天疆灭亡之后,我们也能给你,除此之外,论剑海尚能赠你一口神兵,倦收天所用的名剑便是出自论剑海。
一色秋:主席开出的条件很优渥,那你们究竟是想要得知什么样的信息?
步渊渟:先生只需将如何进入天疆,与在天疆见闻的一切如实告知,以上的条件我们便会履行。
一色秋:嗯。

【天佛原乡】
[旁白:佛乡废墟再掀战火,森狱玄黓对上神秘来者,手足相残再添番外章]
玄黓:佛乡余孽,纳命来。(攻上)
心怀铅:喝。(闪避、招架)请住手。
玄黓:废言。
心怀铅:喝。
[旁白:不由分说之战,战得莫名,战得无奈,怀铅无意纠缠,凝劲喝气之间以声东击西之法,远离战场]
心怀铅:吾不奉陪了,请。(化光离去)
玄黓:可恶。(一掌打中山壁,倦收天留给天罗子的信掉落)
玄黓:(捡起信)嗯,要给天罗子的信,莫非天罗子真的没死,那刚才那个人是谁,是要来拿信的人,或是,打开一观便知。(拆信一观)听闻你未死,吾有一事与你商量,吾在此地向东百里的湖海星波等你。嗯,是倦收天写给天罗子的信,那方才那个人就有可能是来拿信的天罗子了,哼,先回葬天关。(抱起玄阙化光离开)

【杏花天影】
(桓正修雅与魄如霜谈话)
桓正修雅:此地清幽旷远,能助你清和己心,调畅元神,当知烦而即舍,勿使壅滞,相信对你的病情不无帮助。
魄如霜:魄如霜知晓,但副席怎会突然将吾转往此地,是否倦收天又来过论剑海?
桓正修雅:看来你元功虽失,还是同样敏锐,确实,日前倦收天与银骠当家曾强闯论剑海欲寻你。
魄如霜:啊,那倦收天现状可好,他有说什么吗?
桓正修雅:他无恙,双方冲突也未进一步激化,当时幸好是主席有先见之明,将你带来此地,才免去你被倦收天强行带走的命运。
(一阵风吹入,原无乡押着守卫来到)
原无乡:现在就不同了。
魄如霜:是你,银骠当家。
守卫:副席,他。
桓正修雅:先下去吧。
(守卫点头,匆匆退下)
桓正修雅:想不到你竟能在不惊动护界剑阵的情况下进入论剑海。
原无乡:交出魄如礵。
(桓正修雅运劲,将魄如霜连人带椅后推)
桓正修雅:各凭本事如何。
原无乡:正有此意,喝。(玄解剑化现)
[旁白:霎时风袂飘举间,两道迅影挟势而出]
桓正修雅:喝。
原无乡:喝。
[旁白:一不留情,一不容逞,剑影纷纷间名招各骋,极目乱成强者之决]
桓正修雅:好本领,可惜道心蒙尘,喝。
原无乡:哦,你的本事只在口上吗?
[旁白:话语方落,惊见原无乡剑转式变,全无留情,连环三式攻得修雅一时诧异在心,随即——]
(原无乡逼近桓正修雅,将人逼退,趁机化光带走魄如霜)
桓正修雅:(收剑)银骠当家怎会心性锐变,以如此方式强行带走魄如霜?嗯,先将此事告知主席因应。(离开)

【葬天关大殿】
蜕变黑后:派出调查之人可有探得消息?
玄膑:若叶知秋畏罪潜逃,若叶家故地已不见人影。
蜕变黑后:哼,若叶余孽必是记恨阎王当年清算之举,才会串通木晶灵窃取变体银刃,更与漂鸟合谋劫走阎王。
玄膑:素闻漂鸟过去与若叶家有所仇恨,两者会联手倒是出乎吾之意料。
蜕变黑后:世事无绝对,战场上只有共同的敌人,没永远的同盟。
玄膑:哈,玄膑幸有母后协助,要打击这班的乱臣贼子必是事半功倍。
蜕变黑后:但就怕事情拖久了,平添变数。
卜相机关:黑后若有此顾虑,卜相机关久居苦境,薄有人脉,不如让吾暗中查探阎王下落,可免去森狱大军引人注意之缺。
蜕变黑后:膑儿认为呢?
玄膑:亦可。
蜕变黑后:那便这样办。(化出一珠)此珠赠你,能可与本后联系。(将珠交给卜相机关)
卜相机关:好,那吾这便出发,请。(离去)
(玄离返回,与卜相机关擦身而过)
玄膑:是八皇弟,时至如今方回,又面带疑色,是鬼吟诗拦路之事有所疑问吗?
玄离:嗯,此人不惜牺牲生命亦要助漂鸟劫走阎王,确实让吾疑问。
蜕变黑后:所有的事情还是必须尽快找出若叶知秋,方能大白。
玄膑:嗯。
(玄黓抱着玄阙躯体来到)
玄黓:大哥,我将六弟带回了。
玄离:玄阙,他怎会如此?
蜕变黑后:如此剑法,是日前倦收天在天羌族曾动用的九阳剑法。
玄离:倦收天!
玄膑:八弟暂息雷霆,当下之急是先救回六弟,早前有人通报玄阙元神兽已回到森狱,吾已派人带往玄离殿,咱们先救人要紧。
玄离:让吾来吧。(抱过玄阙)
蜕变黑后:那玄阙之事,膑儿你们速速进行。鬼吟诗既死,音土方面母后会派人一取,加快对苦境的侵略。
玄膑:那便有劳母后主持。(与玄离,玄黓一同离开)
(氛邪魔姥来到)
氛邪魔姥:禀黑后,银骠当家带着一名女子在葬天关外求见。
蜕变黑后:<是魄如霜。>此事本后处理即可,鬼吟诗既死,你速入大黄地母设法取回音土。(离开)
氛邪魔姥:大黄地母有夺火添灯之险,这。

【葬天关外】
魄如霜:为何只有你,倦收天呢?你又为何带我来到葬天关?
原无乡:抱歉,为救倦收天,我与黑后暗中交易,协议之一便是将你交出。
魄如霜:啊。<原无乡为何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更私下与森狱之人暗中交易。>
[旁白:疑问未平,凄风间,一道似曾相识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入魄如霜心海,掀起了莫名波浪]
魄如霜:<嗯,这阵脚步声?>
(蜕变黑后来到)
蜕变黑后:魄如霜。
魄如霜:嗯,这个声音,你是?
蜕变黑后:我们之事稍后再说,原无乡,你既履行第一项条件,第二件事,为吾带来天罗子。
魄如霜:天罗子?侄儿不是已经……
蜕变黑后:据山龙隐秀所言,天罗子尚未身亡是否真实,就由原无乡你为吾证实,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化光带走魄如霜)
原无乡:又是一桩麻烦,我为什么要替倦收天背负这么多人情债。气归气,还是先将魄如霜之事告知倦收天吧。(离开)

【黑海森狱,大黄地母】
(氛邪魔姥带两小兵来到)
小兵一:黑后明知魂体不够重的人,进入地母会被夺命火,还是派咱们来,明明就是要咱们来送死。
小兵二:是啊,是啊,不过咱们已经走进来了,还没感觉有什么异状。
氛邪魔姥:眼前有一诡异光球与黄泉归线的气息很相似,莫非音土便在其中,你,去试试看。
小兵一:什么,我?取了音土会被烙上地母印记,会被万鬼分食啊。
氛邪魔姥:嗯。
小兵一:好啦,我去我去。(上前)阿爸,娘,希望我还会有命回去。(伸手从光球内取下音土)
氛邪魔姥:是音土,怎会取得如此轻易?先回报黑后。(接过音土)

【黑海森狱,玄离殿】
[旁白:玄离殿内,玄膑等人齐运皇脉之力,终将元神兽导回玄阙体内]
玄离:喝。
玄黓:喝。
玄膑:喝。
[旁白:霎时,三方元功汇成疗体之源,元神兽入体瞬间膀礴皇气助长,玄阙陡然一震]
(三人收功)
玄离:为何元神入体,心脉还是不动?
玄膑:嗯,炎炙之气锁心,喝。
[旁白:察觉玄阙曾受逆咒反冲,玄膑运动元功强行吸纳噬体邪劲]
玄膑:啊。
玄黓:大哥,咒帝反噬之力非同小可。
玄膑:无碍,六弟能活过来要紧。
玄阙:咳咳。
玄离:玄阙。
玄阙:(心脏开始跳动)啊。(吐出白气)
(玄膑收功)
玄离:看来玄阙已恢复心跳,总算渡过难关。
玄黓:那就好,对了,当时我有捡到这封信,你们看。(将信交给玄膑)
玄膑:是倦收天约见天罗子在湖海星波见面。
玄离:湖海星波,哼。(离开)
玄膑:嗯,八弟一意报仇,恐失冷静,三弟。
玄黓:交我吧。(离开)
玄膑:为何中了七绝离恨的倦收天尚有余力打败玄阙,还是倦收天所中之招已被解破,但此招唯有父王与黑后能解才是,难道……

【天疆,牧神殿】
[旁白:荒弛已久的牧神殿今日再现光彩,只为旧日主人的回归]
玉雉衣:天疆三族恭迎牧神回殿。
伐天虹:恭迎牧神回殿。
(牧神带着凛若梅来到)
十方慑:牧神,你怎样了?
牧神:各位子民,久别重逢,恍如隔世,牧神亏欠请位两项东西,一句多谢,一句抱歉。
伐天虹:牧神。
牧神:多谢是,在吾不在天疆的这段漫长岁月,是诸位努力撑持住这片净土,未让奸险染指半寸,牧神在此深深感谢。(欠身行礼)
玉雉衣:天疆是众人的家园,吾等只是尽责。
牧神:正因如此,牧神才须对诸位再说一句抱歉,当初因为吾的轻信于人,致使非但吾被反叛重创,从此失踪,还牵连天疆险险失守,落进小人魔掌,此刻站在牧神殿的大位,吾只感愧对众人。
玉雉衣:牧神,过往陈迹不可追矣,何况当年那是牧神敦厚仁德,悲天悯人,才遭奸险利用,相信众人只记得牧神之初衷,而从无怪罪之意。
十方慑:雉君说的对,这段岁月天疆上下等待的就是牧你的重返故土,如今的圆满是最好的结果。
伐天虹:但众人尚未知这段日子,牧神怎会身在苦境棺材店内,宗女又是为何要夺神甲香火,莫非与你重出有关?
牧神:没错,其中曲折说来话长,容后再说。而神甲香火的出现,其实是当年吾出战时预防万一,在圣山之内放入吾之续生丹气,藉以留下后路,方有今日之局。
十方慑:难轻,难怪神甲香火是在牧神失踪,天疆封闭后才出现,看来当年牧神对森狱与苦境人界亦非全然无防备。
牧神:如今黑月重现苦境,象征森狱大举入侵,基于对森狱与苦境人界的深恶痛绝,今日吾重返天疆,对两境之处置方针就是这八字,以黑制黑,以暴制暴。(以杖顿地)
山龙隐秀:以黑制黑,以暴制暴,这是否代表要对森狱与苦境全面开战?
牧神:可以这样说,但吾要战得更有胜算,胜得更让他们剧痛,因为邪恶只有亲自感受到为恶的下场,他们才能深刻后悔过往的罪行。
玉雉衣:这……
牧神:天疆已在吾手上险险沦亡过一回,这一次吾不会再重蹈覆辙,因为邪恶不会因吾的宽容而收手,但天下会因吾的软弱而蒙祸。
凛若梅:父亲既已回归,女儿尚有他事须回苦境。
牧神:大事将起,小心为要。
凛若梅:女儿晓得。(离开)
剑鬼(声音):老牧啊。
(大殿震动,剑鬼来到,绊倒扶住牧神的手)
剑鬼:唉呀。
牧神:老鬼。
剑鬼:老牧。(抱住剑鬼)
剑鬼:萨萨萨萨萨萨萨萨,老牧,你未免变得太多啊。

【翠环山,玉波池】
(素还真带着小鬼头和小狐采摘药草)
小鬼头:师尊,我知道这是什么草,这叫松萝对不对?
素还真:接近,但不全然正确。(放进小鬼头背篓)这叫玉须萝,与松萝的生长条件相同,但要培养玉须萝还须多一项晨间火熏沐。
小鬼头:什么是晨间火?
小狐:傻啊。(打了小鬼头脑袋一下)七早八早被叫起来做事,没睡饱的满腹虚火就是晨间火。
小鬼头:没水准耶,跟在师尊身边这么久气质都没进步。
小狐:像你师尊长,师尊短,师尊这我知,师尊啊我讲对不对,这样的气质是好到哪里去,假乖而已。
小鬼头:师尊,你看小狐都不会尊重你,就更甭讲没将我这个师兄放在眼内。
小狐:师尊是放在心中尊重,不是挂在嘴边含口水,而且师兄是你自封的,论道行,我是千年仙狐耶,你几岁?
小鬼头:我不管,是我先追随师尊门下,自然就是我当师兄。
小狐:我有需要理你吗?
素还真:小狐,为师今日太早将你叫起床了,对不对?
小狐:是啊,我才梦到小青而已,连手都还没牵到就被人叫起来,这种滋味真是……
素还真:真是如何呢?
小狐:真是身体健康的作息,师尊都不知,只要早起我的头脑会比平常清醒百倍。师尊,你还没讲究竟什么是晨间火?
素还真:晨间火便是玉波池所倒映出来的晨曦光辉,这种温度在寒冷的清晨间别有一股暖意,能将树枝上的玉须萝沐熏的更翠,让它的草丝更有润度与饱水,这种比松萝来得更有疗效。
小鬼头:那松萝是治什么?
素还真:一般是治咳嗽,但为师欲用罗辛子来泡制一味驱虫散。
小狐:驱虫散,是要帮那名虫印剑客治疗吗?但师尊你不是已经帮他改头换面,让他退隐江湖了。
小鬼头:你忘记了,师尊已答应他来年秋天会帮他制好虫蛊的解药,师尊现在就是在替他配解方啦。
素还真:小鬼头只说对一半,驱虫散我还有其他用处。
小鬼头:哦,是什么用处?
素还真:嗯,天机不可泄露。
小鬼头:师尊。
(漂鸟少年踉跄来到)
漂鸟少年:素还真。
素还真:嗯,是漂鸟少年,你受伤不轻。(把脉)嗯,很奇特的伤势脉息。
小鬼头:师尊,你没办法医吗?
素还真:医不得。
漂鸟少年:吾不要紧,此回前来找你是欲拜托你一事。
素还真:关于阎王吗?
漂鸟少年:然也,吾已将阎王救出,但他因阵法破解之故而受到术法反噬,人陷入昏迷,吾希望你能为阎王诊治。
素还真:要医好阎王非是难事,但难就难在我怎可去救治一个尔后会残害苦境生灵的魔头呢?
漂鸟少年:吾以性命向你保证,痊愈之后的阎王会先平定内乱,然后带着黑月回归森狱,从此封闭与苦境的交通,两境再无法互通干扰。
素还真:你有何依据?
漂鸟少年:无,我只有我的人格能作保证。
素还真:你是一名值得信任的人,但不表示我能因为你便相信阎王不会再作乱,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你能谅解吗?
漂鸟少年:如果阎王他痊愈后没依照约定而行,那吾会亲手杀他,但如果因为你的犹豫而让两境丧失一个可以和平的机会,那对你素还真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损失。
素还真:唉,将你们藏匿的地点说来吧。
漂鸟少年:我们现在暂居在荒天秘洞,此乃路观图。(将地图交给素还真)
素还真:吾三天后会前往拜访。
漂鸟少年:多谢。(转身离去)
小鬼头:师尊,你真的要救阎王吗?
素还真:嗯,先封山三天,吾要闭关静思。
小鬼头:是。
(素还真离开)

【翠环山,琉璃仙境】
素还真:阎王刻意遣派水精灵前来拜访,成者,对他有利,不成者,只会让水精灵与吾关系破裂,更能加深水精灵对苦境之人的仇视,进而成为效忠阎王之人。嗯,漂鸟少年是一名人才,不能让他落进阎王的算计,而且,或许要将黑月送回森狱需要借助阎王之力,此时决裂,对来日情势发展绝非好事。当初城主所言之三阳共天,万物皆长生不老,这种情况在短期间而言是十分令人向往的世界,但长久而言,万物只生不死,最终将因资源不足而自相残杀,若要认真说起来这是一种温和的末日,在不知不觉之间铸下灭亡的未来,虫人难道是为了自然生存之道才破坏了三阳共天的世界吗,还是他们想独占长生不老之异力,又或者有其他原因,但就算虫人真有自己的盘算,为何聪明睿智的森狱阎王与天疆牧神会中计呢?而时至今日,又为何只有森狱阎王与虫人合谋利,天疆的牧神又沦落到何处了,远古前的那场战争真相究竟为何,嗯……

【湖海星波】
(倦收天伫立等待,原无乡来到)
原无乡: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
倦收天:吾在佛乡留了讯息,希望天罗子看见后来此会合。
原无乡:你等多久了?
倦收天:五天。
原无乡:哈,真好,什么事情都不用做,然后继续等不到人,吾可是在同一时间间就将魄如霜的事情解决了。
倦收天:解决?
原无乡:是啊,吾将她送入葬天关,交给黑后处理。
倦收天:嗯。(欲离开)
原无乡:(拦住)急什么,黑后不会对她不利,因为她们是亲姐妹,黑后的真实身份就是当初自道羌大战脱逃的逸冬青。吾很想知道之后你要如何面对治好魄如霜的黑后,也许这是一个很难处理的问题,但总不能连这个也要我帮忙,你自己看着办吧。
玄离:倦收天。(与玄黓来到)
玄黓:连银骠当家也在,正好。
原无乡:森狱之人,想二对二吗?
玄离:此时此地,只有吾与他胜负。(化出剑)
原无乡:哦,也好,倦收天,别失了道真的面子。
(倦收天剑出鞘,攻上)
倦收天:喝。
[旁白:道魔立场,武者之争,在兵刃交响中倏然开局。森狱三大剑者在列,逞王血傲骨,初战名剑无名]
(玄离、倦收天两人剑、拳、腿近身交战)
玄离:曾经击败十八弟的你被道真奉为剑上之巅,能满足吾之剑上渴求吗?
[旁白:剑不待言,招无显迹,冰炎双气扫荡之下,名剑金锋亦转守为攻]
玄离:果然值得期待。

【论剑海,渊渟居】
(桓正修雅来到)
桓正修雅:嗯,主席不在。(绿色光点出现)奇怪,怎会突然出现磷光?(跟上,绿光消失在墙内)为何消失在这片墙内?(伸手试探,打开了密道)暗道,莫非主席在里面?(进入)

【永生壁】
[旁白:桓正修雅欲寻步渊渟未果,意外闯入永生壁]
桓正修雅:这是什么地方,论剑海之内竟有如此暗道?
(步渊渟拍桓正修雅肩膀)
桓正修雅:是主席,此处?
步渊渟:此乃吾平日深研剑道之处,可助吾获取暂时的平静。
桓正修雅:原来如此。
步渊渟:现在一色秋在外等候,请副席先带他参访名人堂。
桓正修雅:这,但此人并未经过评剑试验,参访名人堂是否有失公允?
步渊渟:吾自有分寸,你只管执行便是。
桓正修雅:嗯,主席,吾另有一事上呈。属下保护不力,魄如霜已被银骠当家劫走了。
步渊渟:吾相信你尽力了,此事暂时按下。
桓正修雅:是,那吾先告退了。(转身离开)
后夔(虫蛹):你对手下真是良善啊。
步渊渟:善待手下之人能让其更加尽心,何况咱们早已经在魄如霜的身上留下未来的变数,她已经没留在论剑海的必要了。
后夔(虫蛹):是啊,难得的剑术奇才当然要有特殊的命运,而这个命运就在吾指掌之间。
王蠸(虫蛹):言归正传,一色秋愿随你而来,应该是答应与咱们交易。
步渊渟:是,据他所言,苦境有一处通道接往天疆,吾已经请他再行一探。
王蠸(虫蛹):很好,只要能确定进入天疆的方法,便可将此法透露于森狱,加快双方冲突的速度。
步渊渟:蝱尊决定对天疆采取主动了?
后夔(虫蛹):没错,因为吾日前已感受到厌恶的气息,代表牧神已经重临世间了。
王蠸(虫蛹):局势至此,濒死重生的牧神是否会选择维持他的善良,又或是展开强烈的报复。
后夔(虫蛹):是同志,犹可留,是敌人,杀无赦。
步渊渟:嗯。

【翠环山,密室】
素还真:神思,我来看你了,你清醒了吗?但我不是来跟你闲聊的,而是来请教你两件事情。第一,漂鸟已经救出了奄奄一息的阎王,他希望吾能医治阎王,吾该如何做呢?第二,双蛹到底在何处呢?
(神思毫无反应)
素还真:唉,无言无语,看来只好自己调查了。(转身欲走)
神思:明知故问,自从黑月无故移向论剑海,你素还真便已经了解一切。
素还真:耶,我只是来求证,说实话对你而到底有多难,看来并不困难。神思,你不觉得我们已经搭建起沟通合作的桥梁了吗?这阵子让你委屈了,但可能你还得委屈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英雄有迍邅,由来自古昔,不可气馁,加油。(转身离开)
神思:素还真!(气得神龛颤动)

【湖海星波】
[旁白:剑斗,斗的是强者争胜,杀战,战不尽快意红尘,藉着锋刃毫光弥漫整个湖海星波]
(玄离剑气冰冻湖面)
倦收天:六阳焚夜,喝。(冲上)
玄离:梦冰炎天,喝。(冲上)
(交击,气劲震碎湖面冰块)
玄离:嗯。
[旁白:火中冰,霜中焰,绚烂如镜华返照,映出金色晨曦风采,又将是谁剑上留名,剑下留命]
(原无乡与玄黓观战)
玄黓:嗯。
倦收天:喝。
玄离:火是炼狱的幻影,淬炼着剑锋突显真实。(火焰包围倦收天,剑气迸射)
倦收天:双目不被影昧,妖幻无用。(剑指扫过眼前,火焰无踪,剑气对击)
玄离:那就用吾之剑,屈你之道。(再次近身交战)

【葬天关大殿】
(蜕变黑后伫立等待,魄如霜从内走出)
蜕变黑后:感觉如何?
魄如霜:嗯,多谢,多谢姐姐的救治。
蜕变黑后:说得如此犹豫,是还不敢相信为姐还活着,还是无法接受吾现在身为黑后的事实,不管如何,现在你都应该好好保重自己,因为天羌族只剩我们了。吾在天羌族看见大哥的墓了,当初早已在道羌之战身亡的大哥竟有人为他造新坟,但吾马上察觉了坟前的战斧便知是天羌族人所葬,吾之后破开坟墓却发现大哥的致命伤是你的五氏仙剑,小妹,老实回答吾,你是为了倦收天对吗?
魄如霜:吾不是故意的,但吾真正对不起大哥。
蜕变黑后:为姐知道你不是如此绝情之人,怎有可能对大哥痛下杀手,现在的你是最痛苦的人。
魄如霜:姐姐,一切皆是吾之罪过。
蜕变黑后:站在血亲的立场,吾是该怪你,但更该救你,你折磨自己够了,现在为姐必须救你拖出这个痛苦的囹圄,拔除让你为难的根源。
魄如霜:姐姐的意思是?
蜕变黑后:放弃吧,这段时日你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经历了人生百态,早就不复当初你寻仙时的天真烂漫,也该更加成熟,用务实的眼光去看待自己该抉择的事物。(拍拍魄如霜肩膀)
魄如霜:吾……
蜕变黑后:看开吧,你和倦收天之间不可能有好的结果,自久远前吾族被道真一脉所灭,上苍就已经给你答案了,就算你汲汲营营于倦收天,也只是折磨彼此而已。
魄如霜:姐姐,吾听说当初是天羌族侵略中原,道真一脉才会出面阻止我们的族民。
蜕变黑后:侵略,你信吗?
魄如霜:吾……
蜕变黑后:天羌族本就是逐地迁徙的民族,这是我们的生存方式,但道真一脉呢,他们非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才能活下去吗,将咱们族民的迁徙定义为侵略,就能合理化他们的行为,太可笑了。
魄如霜:姐姐。
蜕变黑后:当年投身黑海,本以为此仇再无以为报,却在机缘下遇见阎王,小妹,你可知吾曾有选择,能可得到平波无浪的幸福未来,但为了报仇吾牺牲了这垂手可得的幸福,因为为姐很清楚,遗忘亲人血仇只追求自己的幸福,是最可悲、可耻,可恨的事情。小妹,(牵住魄如霜的手)留下来,咱们姐妹两人携手合作,将天羌族的悲剧弥补回来,天羌族再不能失去任何一人。
魄如霜:姐姐,啊。
{(魄如霜回想起与倦收天的相识、相处)
[旁白:一声承诺,所伴随而来的将是彻底断情,恨,是折磨,情,又何尝不是,万般执着,终须慧剑斩落]}
魄如霜:(流泪)好,姐姐,我,留下。
蜕变黑后:为了此仇,你吾姐妹立誓,不能同日生。
魄如霜:但愿同日死。
(小兵进入)
小兵:禀黑后,国相求见。
蜕变黑后:哦。

【密室】
蜕变黑后:国相前来,必是阎王之事有结果了。
千玉屑:阎王下落未明,不过咱们在阎王身上所落下的锁功扣,必让出了珈罗殿的他痛苦难当,漂鸟为此只能向外求援,而他求援对象除了苦境素还真,别无其他人选,咱们必须积极拉拢素还真,不让他靠向阎王。
蜕变黑后:有照世明灯在手不用怕素还真不肯就范。
千玉屑:那素还真方面就有劳黑后,阎王下落吾会再查探。
蜕变黑后:阎王下落之外,不知国相是否有查到天罗子的下落。
千玉屑:天罗子还是黑后要与苦境正道联系的重要筹码,千玉屑亦会尽力找寻,请黑后放心。
蜕变黑后:天罗子乃吾精神之寄托,还劳国相费心了。
千玉屑:千玉屑知晓,请。(转身离开)
蜕变黑后:嗯,山精木客。
(山精木客化现)
蜕变黑后:带一批人马,邀请素还真上葬天关作客,就说,吾要以照世明灯交换神思。
山精木客:是。(化光离开)

【枫叶林】
(玄同带着紫色余分来到)
紫色余分:亲爱的王子,你不是要找银骠玄解故事中的秋蝉,怎会又回到枫叶林了?
玄同:(负手抬头看枫叶)枫叶,也是在秋天才会开始转变它的风采,吾在枫叶林下方能听出秋天的况味,然后沿着秋枫的香味找到秋蝉的下落。
紫色余分:太诗意了,我无法理解,更无法理解你为何对你的父王之安危,一点都不担心。
玄同:王者有王者的智能与命格,不是吾辈能可更改或撼动。
紫色余分:嗯,很漂亮的说词,可以让你继续不孝下去的借口。
玄同:吾有吾看事的见解,与处事的原则。
紫色余分:那你现在处事的原则是什么?
玄同:追寻故事的源头,找出故事中的秋蝉。
紫色余分:哈,那现在是枫叶会告知你方向,还是你的剑会指引你的路?
(一片枫叶被风吹离枝头,玄同伸手接住)
玄同:嗯,听剑吧。
紫色余分:哇赛,那剑说咱们要往哪里去?
玄同:漉血台。(扬手让枫叶随风飘离,离开)
紫色余分:很爱假呢,明明先前照世明灯就已经讲出漉血台这个地点了,你还带我来这儿玩我。(跟上玄同)
玄同:哈,因为你太爱问。再来要去哪里?再来呢是不是又要问剑?所以我只好如你所愿,再来再来,一直再来枫叶林。
紫色余分:王子啊。(扶额)
玄同:哈。

【荒野】
[旁白:荒野徐行,素还真欲往论剑海,来到中途,杀劫临身]
(山精木客领兵拦路)
素还真:诸位,你们挡住素某的前路,请借过。
山精木客:今日奉黑后之命,前来邀请阁下上葬天关一会。
素还真:若素某不肯前往呢?
山精木客:那就得罪了,喝。(与小兵围攻上)
素还真:耶,乌合之众焉能困龙,喝。
[旁白:喝声开战,素还真孤身战群兵,一回身,一转影,兵散如城倒,再凝劲,已制山精木客]
素还真:好啰,打打杀杀不是谈判的上策,咱们便做一回斯文人,好好说明来意好吗?
(卜相机关走出)
卜相机关:素还真果然名不虚传的……奸。
素还真:肝胆相照,多谢赞谬,你又是谁?
卜相机关:卜相机关。
素还真:哦,原来是害死……
卜相机关:(打断素还真)害死什么,我差一点点就被害死。素还真,你明明可以摆脱术法的追踪,却故意放慢脚程,更以思考出神模样诱对方出手,你再以反制姿态强势与他们对谈,你真是太将他们当成三岁孩童在戏弄了。
素还真:既然已看出素某是故意诱敌,那你又何必咬饵?
卜相机关:不是我,是山精木客他们执意要咬饵。哈,卜相机关何许人也,岂会轻易中计上当。
素还真:确实,确实,要害死……
卜相机关:(打断素还真)不要再提起害死人的代志!
素还真:好好好,不要惊慌,不要惊慌。
卜相机关:我已有警告过他们,你素还真不是简单人物,但他们不听,现在也只能失败而回了。
素还真:已衔命行事,如果因对方不好对付便退缩,那回去又要如何与黑后交待呢?
山精木客:这就是我的立场与考量。
素还真:唉,既是如此,其实你可以一开始便好好与素某对谈,不必以武开题。(挥手解开山精木客禁制)讲出你们今天的目的吧。
山精木客:黑后希望以照世明灯交换神思。
素还真:可惜现在的主导权不在黑后手上。
山精木客:那你就等着替照世明灯收尸。
素还真:哈,黑后要用自身生命陪葬于照世明灯吗?
山精木客:你想威胁黑后。
素还真:非是威胁,而是请黑后再详细思考,神思关系着阎王,也关系着黑后的生死,你回去转告她,只要明早在黑暗道外看见安然无恙的照世明灯,素某就不会将神思交给阎王,若无,保证五天内拥有神思的阎王必定率领大军杀回森狱,大军中,当然少不了劣者的身影。
山精木客:嗯,你的意思,吾会转达给黑后知晓,请。(离开)
卜相机关:你真是一名谈判高手,名响天下的素还真确实名不虚传。
素还真:好说了,你的赞美是全天下最好听的声音。
卜相机关:哈,爱听人灌迷汤,有得是机会,但在赞美你之前,还是有一些疑惑,需要你解疑。
素还真:请说,素某知无不言。
卜相机关:你如何确定黑后必定是照你的意思而行,如果她不受激,决定玉石俱焚杀了照世明灯立威,你又该如何?
素还真:善揣人情,方能以人情导之。黑后能到达今日地位,必然经历过不少生死关卡,她离成功只差一步,怎会为赌一口气而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放弃这垂手可得的森狱江山呢。然而对黑后而言,照世明灯只是一桩秘密的答案而已,答案得到就不用杀他,答案没得到杀了他一样得不到,这就是素某的自信,黑后必会照着我的意思而行的自信。当然,再不济者,我想在黑后被怒气遮眼的同时,她身边必有聪明绝顶,口才无双的谋士,能对她痛陈利弊,让她做出正确的决定。(欲走)
卜相机关:哈,你要往哪里?
素还真:论剑海,拜会阎王盟友。(离开)
卜相机关:嗯,论剑海竟是阎王盟友,此事必须转告黑后知情。(离开)

【湖海星波】
[旁白:冰色剑,炎色刃,酣战金色锋芒,眼前所见已非白日晨曦,而是被绚丽的斗心所渲染之夕景]
倦收天:喝。
(与玄离交战,剑尖相点,又各自退开)
倦收天:七阳燎海,喝。(剑气击出)
玄离:嗯。(双剑挥挡)
倦收天:令人赞叹之剑。(攻上)
(急速交手,倦收天衣袖被划破)
玄黓:<可怕的敌人,倦收天必除也,但八弟……>
(玄离衣服也被削下一片,飘飞)
原无乡:<虚耗多时尚未打败对手,倦收天,你的剑法也不过如此。浪费吾的时间。>哼。(转身离开)
玄黓:嗯?
(倦收天、玄离仍在交战)

【黑海森狱,黑牢】
[旁白:牢狱中,照世明灯身受蛛毒侵害,道功已濒溃散之危]
照世明灯:呃。(嘴角渗出黑血)
(蜕变黑后来到)
蜕变黑后:照世明灯,蛛毒的滋味如何呢?
照世明灯:比、比不上穿心蛊。
蜕变黑后:哼,还能嘴硬代表吾对你还是太仁慈。(朝手中蜘蛛吹气,蛛影窜入牢内攻击照世明灯)
照世明灯:啊。(冒出冷汗,脸上浮现蛛网纹路)
蜕变黑后:想结束这种痛苦只有两种选择,一者自我了断,二者吾大发慈悲,而要本后大发慈悲,你知晓该怎样做。
照世明灯:吾要选第三条路。
蜕变黑后:嗯,本后说只有两个选择。(欲再下手)
(山精木客来到)
山精木客:黑后,请移步说话。
蜕变黑后:嗯,照世明灯,希望本后再回来时,你最后已做好选择了,否则,本后会替你选。(转身离去)
照世明灯:(痛苦抚胸)啊。

【黑海森狱,陀罗迷殿】
(卜相机关伫立等候,蜕变黑后带山精木客来到)
蜕变黑后:素还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真以为本后会受他三言两语所恫吓吗,哼,吾就处决照世明灯,矬素还真之锐气,再找其他方式破解银骠玄解。
卜相机关:黑后确实有气魄,我也认为素还真真是太嚣张,不如咱们就反其道而行,杀他一个哑口无言,痛心疾首,追悔莫及,我就不信素还真真的会与阎王合作,而就算素还真真的与阎王合作,凭黑后现在势力,只要玄膑大太子一直都在黑后掌控,难道还需要怕阎王吗,咱们就将照世明灯枭首示众,以宣扬黑后之威。
山精木客:黑后请三思。
卜相机关:还有什么好三思的,战场对奕最怕被敌人削了眉角,素还真摆明就是以阎王回归要来要挟黑后就范,如果黑后此时退缩,岂不是昭告世人她怕了阎王。
山精木客:听闻卜相机关乃是一名善于谋略之能士,在拦阻素还真之前你也准确地分析出素还真的动向与打算,为何此时却是针对意气之争而大作文章?
蜕变黑后:木客,卜相是用心良苦,他将事推得更极端就是要本后看清楚极端所为不过是一点意气之争而已,咱们与素还真还有合作空间,不需要用极端的反应来将素还真推向阎王。
山精木客:是这样吗?
卜相机关:还是黑后了解卜相机关的用心,属下以为目前情况,银骠当家不是黑后的首要目标,让其他人对付他便可,黑后应专注在阎王此上,莫因小失大了。黑后可知素还真已前往论剑海,照他所言,论剑海已与阎王缔成盟友关系了,阎王推动黑月往论剑海就是明证。
蜕变黑后:什么?
山精木客:阎王为何找上论剑海,是素还真替他们双方搭桥吗?
蜕变黑后:我不这样认为,阎王曾讲过,昔时三阳共天,初代阎王与天地蝱合作击败天疆,重创牧神,天地蝱也为此而有沉疴在身,需要黑月力量方能痊愈,有可能是这份渊源让现在的阎王与论剑海搭上线了。
山精木客:黑后认为天地蝱藏身在论剑海之中。
蜕变黑后:这样的假设让事情变得明朗化了不是吗?嗯,现在确实不宜与素还真决裂,甚至还要拉拢他,照世明灯就是一个很好的拉拢筹码,就照素还真意思将照世明灯送回苦境。
山精木客:那黑后要与素还真一谈吗?
蜕变黑后:尚不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从现在开始跟随素还真的脚步走。

【葬天关大殿】
(玄膑来到,凶暴大惊慌、凶叱大动乱行礼)
玄膑:怎不见黑后?
凶暴大惊慌:禀主上,黑后有事先回陀罗迷殿处理。
玄膑:哦?
(氛邪魔姥来到)
氛邪魔姥:大太子,音土已顺利取回了。
玄膑:你们能自大黄地母全身而回,看来鬼吟诗之死,地母咒术亦随之破解矣。
氛邪魔姥:确实如主上所料,虽然地母不再是极恶之地,不过一路回来森狱越来越多土地高温难以靠近,主上是否要全面使用音土,加速对苦境的侵略?
玄膑:一旦在苦境动用音土,必然招致道门等正道的干涉,森狱既已日渐炙热如沸,玄膑又怎忍心再置众人于兵燹炭火之上,子民的安定是玄膑的责任,黑月离境,森狱注定难以久居,为了让众人有更多的生存空间,吾决意亲自开疆辟土。凶叱大动乱。
凶叱大动乱:在。
玄膑:第二道黄泉归线日前已在競霞山筑起,就由你领一路人马转移道门与正道之人注意,凶暴大惊慌则随吾自东北武林的葬龙道扩散第二道城墙。(带双凶离开)

【茶店】
(天罗子独坐用餐)
[旁白:黄昏下的百姓即景,是辛劳一天之后,来一碗暖茶与一盘茶点,怀铅置身其中,感受着不同于江湖的步调]
(茶客落座与小二交谈)
天罗子:(倒茶)师父,我记得咱们曾经这样共处过,只可惜那时的我还只是影身,无法品尝到师父口中的滋味,如今我也能知晓为什么一杯单纯的茶,一盘单纯的味,能让师父嘴边带笑。
(日落月升,一对母子来到)
店小二:两位吃什么?
母亲:将你们店内最好的菜与茶都送上。
店小二:啊?(摸头)
母亲:你,你不用担心我付不起,我有带钱的。(拿出钱袋)
店小二:喔,请稍等,马上来。(去传菜)
儿子:阿母,咱们这回真的有钱,可以吃很饱很饱吗?
母亲:嗯,这次可以吃得很饱很饱,以后就都不会饿着了。
(店小二送上一桌饭菜)
儿子:哇,阿母啊,很好吃很好吃,阿母你也吃。
(母亲摸摸儿子头)
母亲:<阿母真对不住你,让你饿这么久,来世,你就投胎到好人家去,不要再遇见我这么没用的母亲。>(将毒药倒到茶杯里)
母亲:儿子,先歇一下,陪阿母喝一口茶。(将杯子递给儿子,被天罗子抢过喝下)
天罗子:人口渴时最希望的就是来一杯救命的甘霖,生命可贵,夫人你救我一次了。
母亲:你,你这茶。
天罗子:还要再请我喝一杯吗,多谢。(再饮一杯)
天罗子:呃,啊。(倒地)
母亲:啊,死人了。

【漉血台】
[旁白:夜风凛凛,吹拂着一口带血残剑,剑在骷髅台上婉吐诡息,冷冷的似是用高傲姿态静待愧者忏罪]
(荷叶禅师伫立一旁)
玄同:一眼可载几多剑,一手能握几多剑,一心可爱几多剑,人生到头终为剑,剑剑爱怨憎,挣得一生痴剑名,挣得一身痴剑形,名形俱坏剑长存,生来死去伴剑行。
[旁白:旁白:清朗的剑异调回在血漉台上,引动台上残剑开光,登时,邪氛流散,杀气凛然]
玄同:嗯。
(荷叶禅师握住残剑)
荷叶禅师:不可啊,不可啊。(手流下血来)

【论剑海外高峰上】
素还真:海中立峰,剑中筑境,论剑海气势确实非凡,尤其在受到黑月寒锋扫境之后,这论剑海可谓是雪封中一道温暖。(看见论剑海内桓正修雅与一色秋同行)为何道磐式洞机会来到论剑海,但观持物,却是不同,嗯。(化光而入)

【论剑海花园】
素还真:论剑海副席请留步。
(桓正修雅转身)
桓正修雅:嗯,原来是素贤人大驾光临,修雅有失远迎了。
素还真:素某特前来拜会论剑海主席,请阁下代为引见。
桓正修雅:你要拜会吾家主席,嗯,但主席不轻易会客,容吾先代为通报一声,只要主席答应便没有问题。
素还真:那就有劳了。
桓正修雅:请稍待。(离开通报)
[旁白:就在此时,四周突来奇异虫鸣回响,声中,杀机隐现]
素还真:嗯,杀气。

【葬龙道】
[旁白:葬龙道,葬龙道,苦境东北武林关隘,玄膑一祭音土,欲再扩散第二层黄泉归线,瞬间风云骤变,天地失色]
玄膑:造乾坤,荡日月,黄泉为吾而生,喝。
[旁白:只见音土如涡凝漩,神州大地也随之遽震空前,此时——]
常滴血:停下你的阴谋诡计。
(岳寻仙、常滴血、独开明化光而至)
凶暴大惊慌:嗯。(上前一步)
岳寻仙:音土损天害人,吾等奉牧神之命而出,断不容森狱再行祸举。
玄膑:哦,森狱的鸿业,区区三名天疆下兽,岂足拦字。凶暴大惊慌,踏过他们,再启黄泉之墙。
岳寻仙:你。

【高处】
[旁白:夜空,黑月兀自高挂,月下严冰仍是造孽,高峰上的这头,一双雪白暗藏激愤的眉宇,冷漠凝视着眼下的一切]
牧神:森狱的阎王,人界的蝱尊,牧神回来了,用你们未曾见过的牧神回来了,这一回该吾回敬了。(看向黑月)

【荒天秘洞】
[旁白:同样的黑月,不同的王者,浑沌不明的状态,是昏迷吗?是澄静吗?却在此时,低吟出声]
(阎王口诵咒语,直冲黑月)

【高处】
牧神:嗯,是你吗?阎王。

【湖海星波】
[旁白:千年锻剑一朝功,万丈勋名半壁踪,连绵战意已将夕阳渲染成黑夜,衬着天星的湖面更显光华]
(倦收天划破玄离脸颊)
玄离:嗯。
倦收天:剑无止境,你的剑境又到何种程度?
玄离:让吾流失王血,你有资格见识剑中真魄。(沾血抹上剑身)
倦收天:那吾就让王脉之剑,见识天道。(化出剑阵)
[旁白:剑落终招,胜负将晓,今夜过后是谁将献鲜血为锋芒铭剑,这场剑者之争的背后又将牵扯多少局势发展?]

【葬龙道】
[旁白:玄膑欲再造黄泉归线,天疆战士前来阻止,双方冲突在即,将为两界征战敲响烽火连天第一声警钟。欲知详情,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第十章——玄天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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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2-9 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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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玄天斗

【湖海星波】
(倦收天对战玄离)
[旁白:湖海星波冰焰翻腾,道魔剑决将入终招。不能败,不愿败,不许败,种种执念凝入万丈锋芒]
玄离:喝。
倦收天:喝。
[旁白:剑光一闪,遍及八荒,随即又闻一声铿然]
玄离:这才是,(一剑化双)吾之剑。(双手旋剑,剑风逼退倦收天)
倦收天:八阳焚岳,喝。
玄离:邪武·魔之翼,喝。
[旁白:眼见倦收天摧动八阳昊功,玄离同时逼上元神兽至极力量,玄冰离火肆虐,誓要吞灭天诀]
(两人交击而过)
玄离:啊。(嘴渗鲜血)
(玄黓一掌打中倦收天)
倦收天:呃。(呕红)
玄离:(收剑)皇兄你……
玄黓:你不该收剑。
玄离:因为你出掌了。
玄黓:他不只是你的对手,更是森狱大敌。
玄离:剑上功名易碎,性命,难收。(拭去脸上血迹,离开)
玄黓:八弟,嗯。(跟上)
倦收天:森狱皇脉之中尚有如此剑中能手,不容小觑。(收剑)战斗中原无乡突然离去,莫非是想到什么要事待办,但这与他往日作风有所差异,再加上他来湖海星波之时的语气……

【路上】
(玄黓追上玄离)
玄黓:哼,身中七绝离恨怎有可能与你久战,此事大有问题。
玄离:倦收天之伤已痊愈是断无疑虑,问题只在那招唯有父王、废后能解,会是谁替他疗伤?倦收天确实名不虚传,九阳天诀让吾惊艳了。
玄黓:你还有心情赞赏对手,若非我即时赞掌,你离败不远。
玄离:吾不否认,但战中所见九阳剑路已臻极端,走势将尽,代表此招过后便再无进境。
玄黓:言下之意,你若能突破九阳天诀,要杀倦收天就非难事了,那你可是要好好解读,来日讨回一口气啊。
玄离:毋须你说,玄嚣、玄阙之辱,玄离赌上性命也会替他们讨回。
(两人离开)

【高峰】
(牧神伫立静观)
[旁白:黑月之下,两个截然不同的王者,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思,却在最不可思议处有了最残酷的交集,灾难]

【荒天秘洞】
(阎王念诵咒语)
[旁白:莫名的低吟引动夜空黑月似有加成,严霜冻雪,落得更绝]

【高峰】
牧神:嗯,是你吗?阎王。
[旁白:只见牧神手上王柄倏然一旋,向地一拄]
牧神:喝。
[旁白:两股庞然咒力,似僵持,似抗衡,却更似倍添加剧冰封之力,浑欲从此不复天地]

【冰封村内】
[旁白:死寂的村落,失声的繁闹,原来无声会是这般的怵目惊心]

【高峰】
牧神:阎王,你察觉吾了吗?没错,牧神变了,这样咱们才会是对手。(转身离开)

【论剑海花园】
[旁白:虫鸣唧唧,暗藏剑律,回响整个树林,风中一股阴冷杀机藏在诡异声波中,伺机而作]
素还真:嗯,虫鸣藏有剑律,声律中极度彰显掌握生死大权的傲慢。不过,素某非是江湖新手,不可能屈服于这股威吓之下。(拂尘一扫)局会破,情会断,都是发生在这种令人厌恶的氛围之下。
(一股杀风袭来)
素还真:虫人,是你阻断了自己的机会。(凝掌待发)
(大门打开,步渊渟领桓正修雅来到)
步渊渟:素贤人远道而来,步渊渟有失远迎了。
素还真:还劳得主席亲自出面迎接,素某真是过意不去。
桓正修雅:吾向主席传达阁下要求见一事,主席便亲身前来迎接,主席对你十分的看重。
步渊渟:素贤人为武林奔波,这是论剑海所该展现的诚意与尊重,而以素贤人当日在评剑会上那一席论剑高见,也足以让论剑海以上宾之礼对待,今日你亲身前来,步渊渟当然要亲自迎接。
素还真:赞谬了,论剑海之评剑会已行之有年,每届参与者皆是武林名锋,素某只是将剑谱精髓提点而出,其实不凡者还是在于著作剑谱之人的身上,倒是主席历览无数剑谱,听过无数剑评之语,想必是一名集众家大成的剑界奇才了。
步渊渟:剑界奇才不敢当,剑是我的喜爱,道是我的志业,吾只希望能够尽棉薄之力,提升剑客在武林中的地位与形象。
素还真:嗯,虽然主席立意高远,而论剑海确实也发挥它的作用,但剑客原是在江湖中行侠仗义的游侠,一旦被集结,群体化之后是否在无形中对武林产生威胁?
步渊渟:这一层面的问题,步渊渟倒是未曾考量过。既然素贤人有所提点,那吾会在这方面多加评估。你难得来论剑海,不如就让吾破例带你一游名人堂、沉剑湖。
素还真:那就有劳主席带路了。
步渊渟:请。(带素还真入内)
桓正修雅:素还真突然来访已不单纯,主席竟也亲自出面迎接,更显蹊跷,嗯,相信主席行事自有他的道理,吾便静心观察吧。(入内)

【论剑海外】
[旁白:夜黯蛰伏,风迷似魅,论剑海外三道诡影潜行而出]

【茶店】
(天罗子倒地)
母亲:啊,死人了。
(村民上前围观)
母亲:不是我害他的,是他自己过来抢茶喝的,不是我害的啦,呜。(抱住儿子哭)
儿子:阿母,为什么喝这里的茶就会死?
店小二:别乱讲,不是茶的关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要来破坏我的商誉,我的茶没问题。
母亲:我原本是想与我的儿子饱餐一顿之后便自我了断,谁知道他会突然过来抢茶喝,我不是故意要害他的啦,呜。(流泪滴到天罗子脸上)
店小二:你根本是想要害我的生意做不下去,你很过份呢。
天罗子:啊,(起身)怎会这么热闹?
母亲:你?
天罗子:我这是久年的老毛病了,不碍事。抱歉,让诸位看笑话了。
店小二:什么,没事情就好,别来我的店里乱,害我吓一大跳。走走走,这顿不跟你们算钱了,快离开。(将天罗子三人赶走)

【河边】
母亲:那两杯茶明明掺有砒霜,你怎会没事情?
天罗子:我天生有佛缘,一遇危险,自有冥冥力量助我化危转安,倒是夫人你为何这么看不开呢?
母亲:呜。
儿子:阿娘。
母亲:他的阿爹早死,我一名妇道人家无法独力扶养他长大,他跟着我总是有一餐没一餐,从来不曾吃饱,更不曾穿暖,我将他生下来却无法好好照顾他,我对不起他,不想他与我继续在这个人世受苦,所以……
儿子:是我害到娘了,呜。
(母子相拥而泣)
天罗子:人在世上遇到困难是难免,今日你们母子遇到我,代表咱们有缘,我愿将我的佛缘分享给你们。(身上发出佛光,然后取出钱袋)这是你的钱袋,你拿着这些银两做一点小生意,好好过活吧。
母亲:那个钱袋里面装的都是石头,根本没银两。
天罗子:谁说没有呢?(取出银两来)
母亲:啊,这不是我的钱,我没有钱。
天罗子:好好渡过这个难关,以后有能力时再回报给需要的人,这就是一种佛缘。(递过钱袋,离开)
儿子:阿母。

【路上】
天罗子:看那对母子的境况,更不由想起我的母亲,当年母亲为了我是不是也吃尽苦头?唉,母亲啊母亲,我已经不知你在我的记忆中还剩下什么。亲情之泪究竟是什么?(离开)

【葬龙道】
[旁白:葬龙道上,音土扩散乍起纷争,天疆、森狱双方狭路相逢,昔日旧怨,今朝延烧]
凶暴大惊慌:踏过你们的尸体造墙吧,喝。(挥动巨斧)
常滴血:你们使人愤怒,喝。
(天疆三人攻上)
[旁白:怒怒怒,鬼车怒叱,羽刃旋斩而出,独开明亦同时运动痕族绝学,瞬间风云色变,天惊地动]
独开明:喝。
凶暴大惊慌:喝。
[旁白:一旁,心知战非治本,夺土为上,岳寻仙逸姿腾挪,剑气瞬发,同行两人见状亦化瑞兽配合攻向玄膑]
玄膑:喝。(闪过剑气)金鳞之躯岂是下兽可逆。(手杖顿地,地裂)
[旁白:霎时,玄黄翻覆,玄膑元神护体,天疆三人攻势被破)
常滴血:呃。
(三人溅血,被击飞)
[旁白:顷危之刻,远方忽闻——]
(白梅树下凛若梅打歌)
凛若梅:喝。(冲向玄膑)
[旁白:扑面三掌,探、警、化危,竟是一气呵成,玄膑险中显能,解、返、莫测,全然无迹可循]
凛若梅:走。(白梅伞扫出气劲,趁机化光带走天疆三人)
(凶暴大惊慌挥斧挡下气劲)
凶暴大惊慌:哼。
玄膑:身怀天疆武学,能与吾护体元神过上三招,此女不俗。
凶暴大惊慌:想不到天疆这么快就介入森狱之事。
玄膑:那又何妨,击败敌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做他们做不到之事。(抬手向半空音土继续运功)

【树林】
(凛若梅四人化光而至)
独开明:感谢宗女替吾等解危。
凛若梅:嗯。(收伞)你们怎会与森狱之人发生冲突?
岳寻仙:见苦境人民因森狱音土所造之祸墙变成石人,吾等心生不忍才会前往阻止。宗女方才与那人对上数掌,可知对手身份?
凛若梅:当初建立葬天关者乃是玄嚣太子,方才那人手持音土,并且观气态外貌皆具王族之相,看来此人很有可能也是森狱王族之人。
常滴血:若森狱王族中真有如此高手,将是未来消灭森狱之一大障碍。
岳寻仙:战争残酷,对天疆或者苦境人民而都是莫大伤害,非至极端,吾想谁也不会想走上那一步。
常滴血:哈,琴鲤,别再天真了。牧神的方针很明确,就是以黑制黑、以暴制暴,今日的冲突只是大战的前兆。
岳寻仙:唉。
凛若梅:无论如何,今后对付森狱行动皆须更加谨慎。目前首要,一者替父亲找回天疆神器,牧天九歌;二者,找出当年与阎王一同背叛父亲的蝱尊。
岳寻仙:神器自当年一战后失落至今,怕是落进森狱或蝱尊之手中了。
凛若梅:当年父亲手持牧天九歌,以一己之力独战阎王与蝱尊,如今森狱势力日渐壮大,蝱尊更在那一役后不知所踪,为防此两害再度侵略天疆,找回神器已是刻不容缓。
岳寻仙:那宗女可有阎王与蝱尊方面的消息?
凛若梅:蝱尊下落仍是毫无线索,但阎王方面已有动作。先前森狱黑月莫名出现在萧山,更往论剑海方向前去,吾推想蝱尊很有可能就藏于论剑海,吾欲前往调查。
岳寻仙:宗女是否需要协助?
凛若梅:不用,人多行动反而容易打草惊邪。
岳寻仙:嗯,那宗女小心,吾等先回天疆。
(天疆三人离开)
凛若梅:往论剑海。(离开)

【路上】
[旁白:为查西华山异象,央千澈等一班人急急欲至现场一探]
牧神(声音):诸位请停步。
央千澈:嗯?
牧神:昂昂我牧,德惟人豪。作镇方岳,有徽其高。
央千澈:看阁下仙风道骨、拔俗超尘,不知因何阻止?
牧神:看道者面露急色欲往西华山,谅必是为黑月异象而去。
远风尘:哦,看来阁下也是明白之人。
牧神:诸位前去只怕木已成舟,你们也改变不了事实。
远风尘:阁下此言何意?
牧神:黑月异象其本不在黑月,而在背后兴动这一切灾祸的黑海森狱,森狱一日未灭,黑月一日不能回归,灾难就一日不能终止。
人间世:唉,苍生无辜,沦为邪恶残酷的牺牲品。
牧神:残酷从来不在邪恶眼中,这段时日之中,森狱与道门剑拔弩张,冲突不断,当前之势,苦境之内欲抗森狱者舍道其谁,救苍生于水火者也只剩道门了。
央千澈:嗯,阁下是谁?这番话意味深长。
牧神:天疆牧神,只为不愿见森狱肆虐,告辞。(转身离开)
远风尘:央千澈,此人所言,咱们是否该相信?
央千澈:此人自称天疆牧神,话语中意图不明,颇令人生疑,但其中亦透露事实,森狱乃是消灭灾祸之源头。
人间世:但要灭森狱,谈何容易。
央千澈:咱们可一边央求山龙再现神技,将黑月送至某处,尽量减轻祸害,另一边再与苍、倦收天、原无乡等其他正道商讨诛灭森狱一事,两者并行,尽力周全。
远风尘:所言有理,吾等先寻山龙帮忙,请。(与人间世离开)
央千澈:嗯,寻苍等众人。(离开)

【荒天秘洞】
(契冥佬、非非想看着地上阎王,小白兔守在洞口方向)
非非想:终于停了,你有听懂阎王在讲什么吗?
契冥佬:这种言语未曾听过,阎王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非非想,你真的束手无策吗?
非非想:唉。
(漂鸟少年来到)
契冥佬:漂鸟,事情办得如何?可有人愿意帮助阎王。
漂鸟少年:素还真答应三天后会前来。呃。(伤势发作)
(契冥佬上前,被气劲震开)
契冥佬:啊,好霸道的气劲,竟能隔体伤人,漂鸟你真硬气,承受至今不吭一声。(运功化消气劲)
非非想:你知晓自己是被谁所伤吗?
漂鸟少年:一名蒙面人,身份不知。
非非想:你有察觉此人身份吗?不知道也好。(扶漂鸟少年往一边)
契冥佬:非非想,你神色不对,必有隐情,快说。
非非想:(扶漂鸟少年坐下)我不知道,你们不要逼我。
契冥佬:强如漂鸟都负伤,你不讲,只是让他被蒙在鼓里,万一又陷入危机,不幸遇害,我们三人根本护不住阎王,事情的严重性,非非想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啊。
非非想:这,唉,无奈无奈啊,我实话实说便是。虽然伤害漂鸟的人已经极力掩饰,但久远前,第十七代阎王时期,我曾帮人医治过这种霸道武学所造成的伤势,这是森狱嫡长子世代孤传的魔功,也就是森狱除阎王之外唯有玄膑习得,此伤我没办法医。
契冥佬:啊,大太子,他竟有如此修为?
非非想:我言尽于此,其他的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我累了,漂鸟也需要休息,就先这样吧。(走到一旁休息)
(契冥佬沉思)

【漉血台】
[旁白:一口残剑,插在万塚堆上,宛吐邪氛,荷叶禅师察觉异剑邪动,凝劲压制]
荷叶禅师:不可,不可啊。
紫色余分:现在是在演哪一出戏?
荷叶禅师:喝。
[旁白:就在剑与人拉锯间,突然,残剑敛息,失去灵动]
荷叶禅师:啊,呼。(收功,拭汗)是你们?你们不应该来此,快离开。
玄同:吾来此是为找寻渠玉的下落。
荷叶禅师:(一愣)你们知晓什么?
玄同:南海海底原有一对雌雄对生的天外原石,名唤渠黎玉石,它们吸收万年日月的精华,灵性已俱。苦境的照世明灯为诛灭天疆祸龙,寻来渠黎玉石,在此漉血台分开了它们,他取温和黎石用之打造成银骠玄解,而在黎石离开渠石那一日,南海翻腾百日,只因渠石的恨,后来这带恨的渠石不知流落何方。
荷叶禅师:带恨的渠石被论剑海相中,用之铸造成眼前这口血阳残剑,成剑的渠石一直惦记着要找回黎石,但却无法自主,所以它不断影响着持有它的剑者,为它挑战天下,只希望有一天能在战场上找到黎石。
玄同:果然与吾所听见之黎石悲泣相同。
荷叶禅师:嗯?
玄同:吾醉听于银骠玄解的剑声,却不愿让它的悲怨成了魔根,违反自身的温性,由它悲泣的剑声,吾可以听出它也深深思念着渠石,如果能让这雌雄两石再度重逢相守,是否原石的遗憾便能被弥补?
荷叶禅师:不可能了。
(血阳残剑发出红光)
玄同:为什么?
荷叶禅师:已然裂分的渠黎原石就算再度重逢,它们也无法识得彼此灵性,它们在同一个空间,却被无形的墙阻隔了,因为它们之间的联系断了,血阳残剑只能透过我这名持剑者来感知这个世界,而吾,背负不起啊。
玄同:听起来,你与这口血阳残剑也有故事。
荷叶禅师:你听过黄花与秋蝉的故事吗?
玄同:吾洗耳恭听。
荷叶禅师:这是一段秋日的梦。(开始讲述)

【天疆,牧神殿】
(岳寻仙向三族族长回报情况)
伐天虹:黄泉归线阻止失利。
十方慑:吾十方慑岂容森狱坐大,由吾亲自出马,灭他嚣张之威。
(牧神来到)
牧神:不用。
伐天虹:牧神。
玉雉衣:牧神,你回来了。
牧神:吾相信对黄泉归线之威胁,苦境人界比咱们更心急,伴随归线越加扩张肆虐,苦境与森狱冲突将更势同水火,咱们不必急于出手。
(玉雉衣一愣)
山龙隐秀:但漠视的结果,受难的是无辜的生灵。
玉雉衣:山龙说得没错,雉君认为三境之争不该将战场蔓延至最没反抗力量的无辜百姓,望牧神明鉴。
十方慑:雉君此言差矣,当初背叛咱们的是森狱与人界,咱们如今念及苍生,那当年他们可有念及咱们呢?
(玉雉衣与山龙隐秀语塞)
伐天虹:猊主之言,麟台也表认同,战争就是战争,世上没有不流血的战争。
牧神:三尊之言皆有理,但雉君,吾必须说非是吾将苍生弃而不顾,而是从一开始苍生就注定是战场,被践踏的战场,纵然血淋淋,但你必须接受这事实。
(玉雉衣沉默)
山龙隐秀:牧神。
牧神:山龙隐秀,吾知你与苦境人界渊源极深,但相信你亦明了,战火一旦燃起,情势将容不得你再跨足两边,选择是必然,而天疆永远是你的血脉。
山龙隐秀:唉。
玉雉衣:如果战争必须牺牲,那可否暂且保住现下一切,雉君可否请牧神放出古曜,让三阳同天,逆转如今的灾难。
牧神:不可行也,古曜一旦放出,无疑暴露天疆入口所在,牧神不能因为救苦境人界而自陷险境,吾必须为天疆设想。
十方慑:雉君对苦境未免仁慈的迂腐了,莫忘了你可是天疆堂堂羽族之长啊。
玉雉衣:吾只是想打一场牺牲最少的战争而已。
(牧神走上前拍拍玉雉衣肩膀)
牧神:当你有了顾忌,这场胜负你就先输了,吾往醉象撞竹榻找剑鬼,有事往那寻吾。(离开)
伐天虹:恭送牧神。
山龙隐秀:吾要回苦境了。(欲走)
伐天虹:山龙,牧神的话让你为难吗?
山龙隐秀:吾想在孤舟一字横,吾会更有思虑,想出最好的答案。天疆若有事山某会即刻支援,告辞。(离开)
玉雉衣:<在牧神这样心思下,恐怕灾难将不只在苦境。>

【天疆,醉象撞竹榻】
(牧神与剑鬼同坐而谈)
剑鬼:喏,这么久没喝了,很怀念吧。老牧,你先喝不要紧。(将酒坛递给牧神)
牧神:老鬼,抱歉,我不喝酒了。(将酒坛放下)因为从现在开始,我需要无时无刻保持清醒,思虑再来的每一步,咱们的敌人太狡猾,我必须比他们设想更多,不能酒醉误事。
剑鬼:萨萨萨,老牧你戒酒,你怎变得这么难相处啊,那以后谁陪老鬼喝?(拿起酒坛)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鬼可是只有一人喝苦酒,眼泪和酒吞呢。(饮酒)
牧神:老鬼,当初咱们一坛浊酒泯恩仇,那坛酒的滋味,纵然牧神消失的这段岁月,依旧飘荡在吾的内心,至今犹然。但现在,吾必须改变,天疆才有可能打胜未来的这一战。
剑鬼:前日吾看到你见到我,就突然那一抱,我老鬼还是头一回被你吓到,更是头一回被男人占便宜,那时我就知道你变了,虽然不知你这样变是好不好,但我知道你绝对有苦衷,老鬼也绝对会挺你到底。
牧神:老鬼,多谢你,你这句话比这坛酒更醉人。
剑鬼:三八才这样,你忘了咱们可是战了七回的血性劲敌吗?当年我吞杀了天疆灵兽不计其数,你震怒誓言要降服我,结果咱们战得难分难解,定百日后再战,这样延续七回,终究平手,最后咱们一酒解仇。(躺下翘脚)算我老鬼服你,从此不再大闹天疆,你看咧,现在连三族都不怕我了。
牧神:这是最好的结果,牧神有了你这个兄弟,天疆有了你这个家人,说至此,吾要感谢你这段时日的守护天疆,当初都怪吾轻信他人,才落得众人如此。
剑鬼:老牧,你为何不问我当时战事紧急,(坐起身)我为何不赶到现场帮助你打退森狱的阎王与苦境蝱尊?
牧神:(起身取杖)因为吾深知你没来定有你的理由,吾不会问你。
剑鬼:(跟着起身)老牧,哎哎哎,你这样讲,鬼更生气兼惭愧了。当初若不是那个点轮回缠住吾,老鬼早就杀去帮你了。
牧神:哦,点轮回?
剑鬼:哼,那已不重要,反正以后遇到他,见一回打一回,害老鬼失信的坏东西,我是不会放过他。
(牧神不语)
剑鬼:话说回头,老牧,你这次回来,老鬼我有感觉你的功体尚有欠失喔,这是怎样一回事?
牧神:吾随身神器,牧天九歌的失落,致使吾虽有丹气回身,终究欠缺一项。女儿已入苦境替吾调查此事。
剑鬼:听你的话意,应该是有眉目了?
牧神:吾想不是在阎王手上,便是被蝱尊所得。
剑鬼:萨萨萨萨萨五个萨,那不就难办了。哼,别怕,再难办我老鬼也会替你去拿回。(握剑欲走)
牧神:老鬼,(按住剑鬼肩膀)下落尚不明确,你不用急,当下吾正在细思利用,加重苦境对森狱肆虐的恨,让道门自动靠向咱们,发兵攻打森狱,再钓蝱尊浮出台面,否则敌暗吾明,天疆处境堪虑,而牧天九歌亦可一并调查。
剑鬼:嗯嗯嗯,好,完全听你的。这段时日,老鬼我也正在以魂炼魄,等我功成,绝对让老牧你吓一跳。
牧神:哈,老鬼对自我精进的要求确实不曾稍减啊。
剑鬼:废话,超进步的武林,若没前进就是大退步了,哈。

【论剑海,沉剑湖】
[旁白:夕阳余晖映照着潋潋波光,幻似一口又一口的剑影悬在水面,随波浮沉]
(步渊渟带素还真来到)
步渊渟:参观完名人堂,再来便是沉剑湖。素贤人可知沉剑湖何以名为沉剑湖?
素还真:(看向湖面)嗯。这沉剑湖四面环山,山上有奇石玉壁将这夕阳余晖交映得更为绚烂,倒映在湖面波上光影形似剑影,在回风动澜之间似是一口又一口的浮剑沉入水底,这应是以景入名的部份,但是……
步渊渟:但是如何?
素还真:(沾水一闻)这水中别有一股铁锈腥味,而且水色微红,若吾猜的没错,这湖底应有数以万计的废剑被沉入水底。
步渊渟:素贤人敏锐善察,确实不负智者之名,没错,这片湖底堆积数万口剑,无法成为顶峰之剑,只好沦为湖底废铁。
素还真:是吗?但每一个人认知中的顶峰只有一座,谁又能比谁更高呢?如果不能成为顶峰就只能沉湖,那与先前剑主所说希望提高全天下剑客的身份地位之言便有所矛盾了,因为,天下大半的剑客都没了剑。
步渊渟:哈,素贤人说笑了,论剑海之所以定下评剑规矩,所为者便是要让天下剑客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让他们知晓自己的剑该往哪一个方向前进,怎样的终点才是荣耀。
素还真:逐名太过,易为名所惑,剑客只要喜爱自己的剑,提着剑存有正心,那就算非是人上人也许有他生存的意义,剑也同样,如果目标只有顶峰,那这样的追求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了,就算成为剑上剑又如何?
步渊渟:太过清高的论调只是让社会失去竞争力,实际上,世人就是爱追名逐利。一名好的剑客就应该有他的身份地位,一口好剑就不该与劣剑同列,去芜方能存菁,这也是吾所说提高剑者地位的真意。
素还真:嗯,某听闻倦收天那口名剑乃出自论剑海之铸术,不知剑主你如何评论名剑等级?
步渊渟:名剑乃是极品之剑,举世难有匹敌,这是吾的自信。倦收天能持有名剑,那是他的福份。
素还真:哦,剑主既然如此看重名剑,那当初葛仙川诛杀恶龙之后,剑主为何没有将名剑讨回?
(步渊渟一怔)
素还真:又为什么失去名剑的倦收天便会丧失五感,是不是此名剑之中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玄机?
步渊渟:嗯,素还真你语带指涉,让吾十分不悦,论剑海当年是禀着一片好意才将名剑出借,如今使剑者出了意外却是要将矛头转向论剑海借剑初心吗?再说了,当初名剑是葛仙川自尽之前交予倦收天,如果剑中有阴谋,那葛仙川的嫌疑最大,但他仙逝已久,一名已死之人还能图谋什么呢?
素还真:剑主请息怒,素某是心悬倦收天伤势,是以出言有失方寸了,请剑主海涵。此事吾会再向北宗方面调查。
步渊渟:你此行不会只是为了探究这桩莫须有的罪吧?
素还真:素某此行最大的目的是欲一谈三阳共天之事。
步渊渟:哦,三阳共天啊。你了解多少?
素还真:远超乎你的认知,包括双蛹长生的秘密与祸世之危机,吾希望你能代为引见天地蝱。
步渊渟:嗯,好,吾便带你前往永生壁,随吾来。(离开)
素还真:多谢。(跟随步渊渟离开)

【葬天关大殿】
(玄膑匆匆而来)
蜕变黑后:是膑儿,何事如此惶态?
玄膑:事情有变,虽然第二道黄泉归线吾已顺利扩散,但过程遭遇天疆之人主动出击,更扬言是牧神之意,吾怕新仇旧怨,对方大军恐怕很快就会攻往此地了。
蜕变黑后:何须惊怕呢,就算天疆之主回归,但在吾黑后统领下的森狱,真正的实力足可让任何神话沦为笑话。
玄造:没错,单是天疆,只要别与道教与正道联合,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玄膑:母后实力,膑儿自是信任,但玄造所说亦不无道理,孩儿认为咱们是否要加快找回父王,进而消灭所有的障碍,并吞整个三界。
蜕变黑后:要并吞三界也未必非要阎王之力不可,只要稍加挑拨破坏天疆与苦境的和谐、信任,双方合作就不攻自破,届时,森狱又何愁不能个个击破。
(玄黓与玄离来到)
玄膑:是三弟、八弟,你们不是前往针对倦收天,因何神色不悦而回?
(玄离转过身不说话)
玄黓:倦收天七绝离恨之伤有古怪啊,我们专程要来请教黑后。
蜕变黑后:何须疑问,正是吾赐药给倦收天。
(玄膑一怔)
玄离:哦,坦然承认助敌,黑后料有深意,玄阙为此差点丧命,玄离断要一个明白。
蜕变黑后:吾会选择救倦收天自有考量,一者是为了分化道门内部的团结,让双秀受吾箝制,难以施力,若非日前玄黓、玄阙进攻道门失利,此举已收成效。
玄黓:你,哼。
玄离:这个理由尚构不成必救原因,关键原因呢?
蜕变黑后:条件交换,我救一名手下败将倦收天,却换回了与倦收天不相上下的魄如霜,此女未来将为本后所用。
玄离:魄如霜,确实剑艺非凡,但黑后何来自信能将她纳为己用?
蜕变黑后:实不相瞒,吾选择换人的最大原因乃魄如霜其实是吾失散多年的小妹。
玄离:嗯?
蜕变黑后:详情吾会后自会解释给你们听,眼前首要还是探出天疆的确切位置,进行分化之策,此事吾会吩咐国相进行。

【翠环山】
[旁白:云淡风清,翠微山色,幻似仙境的翠环山,今日来了三名不速之客]
[旁白:就在邪人将越之际,两道剑气破空而来]
邪虫雾妖:嗯?
(小鬼头来到)
小鬼头:想过翠环山,先过我这关。
(小狐亦来到)
小狐:过了他那关,还有我这关。
(月中影、迷中幻化剑攻上)
迷中幻:杀。
(两童化剑迎击)
[旁白:似月冰寒,影中藏杀,月中影凛剑以对。足踏八卦,剑带正气,小鬼头稳然以对。幻迷离,诡难测,鬼步幻剑式难防,似风疾,舞翩龙,旋剑变势应来招]
邪虫雾妖:游戏该结束了。(挥掌散出毒雾)
小狐:不妙啊。
(两童后退)
[旁白:危急之际林中剑阵倏然启动,霎时浩剑破邪雾,利锋穿风杀]
(剑阵剑气击退三邪)
小鬼头:好险啊。再来看我们的,双剑——
小狐:合一!
[旁白:双剑应剑阵之势汇成沛然剑式,顿时罡气贯天穹,灭魔荡邪氛]
(剑式震飞三邪)
小鬼头:哈哈,这就叫主人不在,择日再来。

【永生壁】
[旁白:轻烟与流萤,沉思与静眠,永生壁,在响起脚步声一刻,诡息忽变]
(步渊渟带素还真来到)
步渊渟:蝱尊之所以会变成今日这般的模样,是当年为了保护苦境安然而豁尽功体,力战初代阎王,想不到此战之后他们也深受阎王暗招所害,不得已化成双蛹保下生命的残息。
素还真:若照你所言,天地蝱应是一心为苦境存亡而努力的人,而且与森狱是对敌的状态,那为何前日道门与森狱大战,贵方却是袖手旁观,毫无支援之意?
步渊渟:一者,蝱尊尚未复元,吾不想招来森狱的注意;二者,怕天疆方面趁虚而入。
素还真:哦,为何要怕天疆方面的动作?
步渊渟:因为当年大战不只有天地蝱与初代阎王,还要加上天疆牧神,他们……
(凛若梅来到)
凛若梅:(踩到枯骨)喝。
(步渊渟击出一掌,凛若梅躲过,化影消失)
步渊渟:(微微向身后素还真处侧头)哼,走哪里去?(追去)
素还真:哎呀,这样就将贵客留在机密要地,这是要说太信任我,还是故意设下陷阱呢?(走近双蛹一观)唉,主人不在,我还是离开好了。(转身欲走)
后夔(虫蛹):素贤人远道而来,又何必匆匆离开,咱们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讨论。
素还真:终于开口了。吾知晓你们曾派人来抢神龛,可惜失败了,吾也因此得知论剑海之内有你们双蛹在操纵大局,如果你们真想消灭森狱,那吾可以帮你们毁掉神思。
后夔(虫蛹):现在不是谈论神思与森狱的时候,其实有一本剑谱才是今日引见阁下的主因。
素还真:哦,什么剑谱?
后夔(虫蛹):瞒者瞒不识,素贤人对观剑不则声这本剑谱,必定熟悉。
素还真:何以见得?
后夔(虫蛹):与其推论,不如请素贤人一留剑气,只要吾能观得剑气,便能印证吾方猜测如何。
素还真:观剑不则声,这本剑谱的著作者是谁对你们有这么重要吗?
后夔(虫蛹):观剑不则声之剑理关系着吾方内丹再生之钥,如果证实你是著作者,那咱们有许多可以相谈的空间。
素还真:可惜在森狱与贵派的关系未厘清前,素某无出剑的兴致,无法满足你们的心愿,还请见谅了。
后夔(虫蛹):嗯,关系如何可以留待时间印证,但观剑不则声,吾方却是一定要找出著作者。
素还真:那就预祝你们成功了,素某还有事在身,告辞了。(转身离开)
后夔(虫蛹):素还真,你一定会再来,哈。

【路上】
[旁白:一路疾行,奔出论剑海的凛若梅却受一道横来剑气挡下前路]
桓正修雅:姑娘私闯禁地已犯论剑海规矩,修雅不能饶恕,喝。(攻上)
[旁白:不耐前路被挡,凛若梅旋伞凌舞,势若飘雪落梅,捻,拨,挪,回,连番卸劲。再观桓正修雅御气行剑,连鞘剑招,翩着惊鸿留痕,妙逸非常]
桓正修雅:喝。
凛若梅:让开,喝,风荡寒梅·横斩式。
[旁白:凛若梅初展绝式,梅花旋舞间雄霸刀气劲扫而出]
桓正修雅:喝。(被连连逼退)
[旁白:赫然,数道剑气威势降下]
(步渊渟来到,稳住桓正修雅身形)
步渊渟:论剑海岂容你放肆,喝。(抬掌攻上)
凛若梅:喝。
[旁白:一掌瞬接,修为分晓,凛若梅顺势而退,烟雾弥漫间已失踪影]
(桓正修雅欲追,被步渊渟拦下)
步渊渟:修雅,不用追了。
桓正修雅:是,主席。(收剑)
步渊渟:你怠忽职守,让外人任意闯入论剑海,该当何罪?(背在身后的手暗暗运气)
桓正修雅:属下失职,愿从主席发落。
(素还真来到)
素还真:唉呀,素某似乎出现的很不是时候了。
步渊渟:嗯。(散去气劲)罢了,修雅你下去吧,记得加强论剑海的戒备。
桓正修雅:是。(转身离开)
步渊渟:素贤人,你吾的谈话尚未结束便被打断,不如到吾渊渟居品茶再叙。
素还真:承蒙主席不弃,素某此行收获良多,只可惜尚有要事在身,不克久留,只能待下回再叙了。
步渊渟:既是如此,吾也不便再留你了。
素还真:那素某先行告辞了。
步渊渟:请。
(素还真离开)
步渊渟:嗯。

【路上】
素还真:(边走边思考)主席亲自会见,引导吾参观名人堂、沉剑湖,其目的就是想印证观剑不则声是否为素某所著作,观剑不则声的剑谱已发挥作用了,再来就是等人上钩。论剑海主席以评剑之名收集武林名人堂上之名招。他的剑术必有造诣,若投入正道则剑为善器,若沦入邪道则剑为凶器,所幸庞杂又不一的剑谱要融会贯通,甚至有所专精并不容易。嗯,定给森狱黑后的期限已将至,前往黑暗道。(离开)

【玉心窝】
千玉屑:忤合之道非至圣达奥,不能御世;非劳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见情,不能成名;材质不惠,不能用兵;忠实无真,不能知人。
(杀手化光来到)
杀手:报,素还真离开论剑海之后行踪已入吾等掌握,是否趁他不在上琉璃仙境强取神龛?
千玉屑:慢,单是要入琉璃仙境已是非易,更遑论取得神龛,再者,素还真与黑后已达成协议交换照世明灯,阎王方面应无合作之机,此时得罪素还真,不智也。
杀手:那是否要采取其他动作?
千玉屑:暂时按兵不动,将素还真所有动向掌握清楚即可。
杀手:是。(化光离开)
千玉屑:嗯,素还真会到论剑海相信并非寻求合作,而是因为黑月之故发现其中端倪,阎王、浩劫之蝱,远古的两大传说聚首,将成武林未来祸源,你素还真要如何因应呢?
(树枝落下,化成书信,千玉屑接住一观)
千玉屑:嗯,是木客发信。森狱要与天疆开战,黑后希望吾设法分化天疆与苦境的关系。

【黑暗道外】
(素还真伫立等待)
[旁白:景,依稀,彷彿;人,依稀,彷彿。徘徊又徘徊的人站在黑暗的出口,远盼着久违的身影映入眼帘]
照世明灯:(从远处走来)染尘容易出尘难,不断尘劳总是闲。情性攀缘空费力,不成道果也徒然。
素还真:这是好友这回涉世的感叹吗?
照世明灯:是身在江湖的无奈。
素还真:难道是黑后招待得不够好吗?
照世明灯:还活得下去,素还真,这次我很感谢你用我的性命做赌注。
素还真:抱歉了,是你被关在森狱,所以你是唯一的筹码,我只好拿你押注了。但最终你还是平安回来,这表示我的赌技高超。
照世明灯:好啰好啰,知晓你是赌神,如果没事,吾要送客了。
素还真:耶,难得你森狱游历一番,总是要与好友我好好分享你的心得嘛,你认为黑后可是一位能合作的对象?
照世明灯:黑后原乃苦境天羌族之人,因缘际会下进入森狱成了今日的蜕变黑后,她的外表虽是冷酷,但内心应还存有一丝柔性,但她毕竟不是合作的好对象,如果真要找出森狱之中比较正直的人,森狱的玄同太子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
素还真:哦,玄同太子是怎样的人物?
照世明灯:他满头红发,一身红衣,似是对红色有着极度的热爱,但行事气质却是有一点冷冷淡淡,彷彿什么都不在乎的疏离感,当他十分热衷的问吾关于银骠玄解的故事时,他热切的口吻让我惊讶。
素还真:嗯,照你的形容,这个人我或许认识,他的身边是否还跟着一名身背五口剑的剑者?
照世明灯:没错。
素还真:那他确实是秋枫暮霞惋红曲,想不到他竟是森狱玄同太子,唉,若来日苦境与森狱发生争斗,那他是否会受亲情束缚而与吾走上对立面?
照世明灯:看来你对他寄有厚望。
素还真:他是一名剑术人才,其眼神十分清澈,看得出心性正派,可惜人伦亲情是世间的是非正义所无法斩断的连系,这个难题吾需要好好排解了。嗯,你方才说要送客,那就送我到二十里亭外吧。
照世明灯:然后你再送吾回来,是吗?
素还真:是啊,好友之间没有十八相送,显得不够意思。
照世明灯:素还真你累了,也请体谅我才大劫归来必须好好休养,这次十八相送就免了吧。
素还真:唉,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吾还好意思打扰吗?望你一切都要保重。(指向明灯)
照世明灯:放心吧,灯在人在,久远前取下黎石的代价,吾已用道术压制,不会有事,你事多人忙,也不担误你了。
素还真:不管如何,你知晓翠环山在何处,有事就来找我。
照世明灯:嗯。
素还真:吾也该着手调查倦收天五感全失的真相了,请。(转身离开)
照世明灯:唉,如果真有事时,或许已人事全非了。(向黑暗道走去)

【孤舟一字横】
(苍独自等待,山龙隐秀来到)
山龙隐秀:嗯,是弦首。
苍:吾已等你多时,看你神色略带愁悒,发生何事吗?
山龙隐秀:吾以鳞族身份回了天疆一趟,瞭解了一些事情。
苍:哦?
山龙隐秀:先不管此事,尚不知弦首来意?
苍:是为央托山龙,可否施出援手,如前日推动黑月一般将它推回萧山,免去苦境正受灾劫。
山龙隐秀:这……
苍:嗯?山龙似有难言之隐。
山龙隐秀:很抱歉,虽然山某很想帮忙,但现在暂时不能,因为天疆之主不想这样做。
苍:这,为何?
山龙隐秀:他有他的立场与考量,如果山龙只是山龙,也许这个决定会很简单。
苍:看来是天疆让你为难了,没转圜余地吗?
山龙隐秀:吾会设法向牧神游说,而在他身边也不乏如吾这般心情者。
苍:无论如何,苍希望你能站在生灵这边。告辞。(转身离开)
山龙隐秀:唉。
(卜相机关来到)
卜相机关:山龙隐秀。
山龙隐秀:嗯,阁下是?
卜相机关:在下卜相机关,这封信中,山龙可知吾之来历。(将信交给山龙隐秀一观)
山龙隐秀:哦,原来……
卜相机关:今日在下找山龙,是希望你能带路,带吾一见天疆之主,有要事参详,不知能否?
山龙隐秀:山某能做是将阁下求见意愿传回天疆让牧神决定,因为事关安危,牧神不想暴露天疆位置。
卜相机关:这嘛,好吧,那就等山龙代为转告,在下告辞。(离开)
山龙隐秀:山龙啊山龙,同样的两个故乡,两处生灵,你该如何抉择?

【地之角】
一色秋:不见天缝破口,看来天疆方面已有动作,要进入天疆需另寻方法,先往永生壁,离开。(转身离开)

【路上】
(凛若梅飞奔而过,身后数条人影急追)
一色秋:看此女身手非凡,所去方向又在地之角附近,莫非此女与天疆有关?嗯,随后一观。(跟上)

【秋水长天】
央千澈:现在黑月灾象肆虐,吾等虽有心解决,却无可着力,让人不禁忧心弦首所言。若是森狱的最终目标是双境合一,情况危殆矣。
(倦收天来到)
央千澈:是倦收天,你动过真气?
倦收天:森狱皇子寻衅,无碍。原无乡没回来?
央千澈:尚未回转,怎样了吗?
倦收天:没事,吾回来途中见到黄泉归线又再扩展,加上黑月异象,百姓苦不堪言,虽然沿途救了不少人,但终究非长久之计。
远风尘:你想如何?
倦收天:考虑杀入葬天关的可行性。
远风尘:倒是与吾的想法不谋而合。
人间世:但是攻入葬天关未必能解除黑月灾劫。
(千玉屑来到)
千玉屑:这位朋友说的没错。
倦收天:森狱之人千玉屑,来此何事?
远风尘:哦,他是森狱之人?
千玉屑:耶,森狱之人并非都是恶人,请诸位不用太过戒备。吾今日前来,也是为了黑月肆虐苦境之事而来。
倦收天:黑月乃森狱释出之祸源,如果有心解除百姓之困大可将黑月收回,何必惺惺作态,来此妄发议论。
千玉屑:黑月何故自森狱流移至苦境,此事吾也正在追查,森狱失了黑月其生存环境同样受到莫大冲击,将仇视的眼光投向森狱并无意义。
远风尘:谁知你们森狱如何,黑月由森狱所出,这就是根由。
千玉屑:相信诸位已能感受百姓所受之苦,此时追究罪魁祸首并不能解决苦境百姓之危难,吾以为还是先解决双阳共天所造成的极端灾难为要。
央千澈:森狱方面无法将黑月召回吗?
千玉屑:要让黑月回归森狱,除了阎王,没人有这份能耐。但阎王已失踪影,吾方也正在积极找寻吾王下落,这是森狱自己要承担的苦难,吾不敢相求于诸位,但苦境眼前危祸却是必须有所舒缓。
央千澈:除了森狱之外,还有何种方式能解黑月灾殃?
千玉屑:听闻远古时期乃天疆、森狱、苦境三通之境,此三地各自拥有一颗太阳,当时的世界乃三阳共天之象,大地温和,适于人居,乃传说中的长生之境,要解决眼前双阳共天灾殃,唯有向天疆求助,让他们开通境界,释出第三颗太阳的能量,普润苦境,如此三境便能达到平衡之效,百姓不再受苦。
央千澈:嗯。<三阳共天可达长生之境,这不但是百姓之祸更是修道者能突破界限,入达仙境的捷道。>其实,森狱也迫切需要天疆的第三颗太阳,来平衡生存环境对吧?
千玉屑:唉,没错,不过天疆向来自高其地位,对森狱怀有极大偏见,再加上黑月乃森狱之物,如今肆虐成灾,森狱方面难有立场出面要求天疆,故而才会希望同为黑月所苦的苦境诸位向天疆表达请求,望天疆念在广大的百姓份上,释出他们的太阳。
央千澈:嗯,天疆方面我们会处理,也希你们森狱能尽快找出阎王,召回黑月。
千玉屑:千玉屑晓得,更代森狱百姓向诸位说谢,请。(转身离开)
(千玉屑与苍擦肩而过)
苍:嗯,此人是?
央千澈:森狱之人,来此一谈黑月异象。现在弦首正好回来,就不知山龙隐秀是否愿意相助?
苍:他,拒绝帮忙。
远风尘:嗯?方才千玉屑说唯有天疆释放第三颗太阳方能平衡黑月灾劫,如今山龙又拒绝帮忙,居心可议。
人间世:这关系莫大百姓之命,天疆竟冷血旁观,实在太自私。
远风尘:不能这样说,毕竟苦境如何确实与他们天疆无关。
人间世:那咱们只好强闯天疆,强势要求他们释放太阳。
素还真:天疆位处隐密,诸位知晓进入之法吗?(缓步踏来)
人间世:呃,可有找山龙隐秀问出天疆所在。
素还真:若山龙隐秀已回转天疆呢?
人间世:这,总之不管如何,天疆一定要找出,只要让天疆释出他们的太阳,便可解除苦境危机了。
素还真:这样的消息,你们是从何得知?
人间世:是森狱的千玉屑所提点,虽然他是森狱之人,但语态恳切,也同为森狱与苦境之劫而忧心。
素还真:森狱内部状况咱们无法查证,但凭一人之语便不细察天疆方面是否有所苦衷,这是不是也流于偏颇了。再说,天疆位处不知,他却指点这个没有前路的方向,是不是他想藉此转移众人对森狱的焦点呢,又或者希望诸位与天疆交恶,他们再坐收渔利?
人间世:嗯。
素还真:现在森狱黑后处处针对道门,若道门再与天疆交恶,将是腹背受敌,更可能促使天疆与森狱的合作。不如诸位先以静制动,而天疆方面就让素某处理可好?
苍:由你出面,当然是好。
素还真:那道门就有赖弦首统筹其力量,而素某在找出天疆之前有一些事情需先借走倦收天几天,不知可否?
倦收天:嗯,倦收天与你同行。

【漉血台】
(荷叶禅师向玄同两人讲述故事)
[旁白:轻缓的语调说着黄花的悲与愁,剑的执念映在剑者意识中,点成一段段剑下轮回,血色,在秋肃中流成遍地鲜红,生命,只剩秋蝉唧唧,直至终了]
{【树林】
(点轮回血战众人)}
荷叶禅师:这口剑,用杀孽来宣泄它的恨,持剑者凭着剑中的恨而步步得窥剑上臻境,人杀的越残,剑的力量越强,一名自诩能将人点入轮回的剑者,凭着这口剑站上了剑道巅峰,最后耳边杀声都成了秋蝉哀吟。
玄同:那为何你在每次杀人后,便在尸体旁种下一朵黄花?
荷叶禅师:当年的血阳残剑所杀皆是剑客武者,但却在一个秋日下,我错杀了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垂死前对我说,希望葬在居住的后山北麓,她讲每当我杀了一人,她便会亲手为我种下一朵黄花,让每一条生命都有其意义点落在我的人生,而这一次,要劳烦我为她种下属于她的黄花了。
玄同:嗯。
荷叶禅师:当我将她的尸体带到后山北麓时,竟看见了满山遍野的黄花盛开,耳边常年的秋蝉吟鸣停了,只有无尽的风声不停吹入我空洞的心间,呼呼作响。
紫色余分:哇,满山遍野的黄花,那是要杀了多少人啊?
荷叶禅师:我那时才明白她种下黄花的意义,是要让我明了我的双手杀了多少人,这些杀孽只是我执念的轮回,死去的人不可能在我的剑下被超脱。
玄同:那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你的妻子,对吗?
荷叶禅师:(惊讶)你怎会知?
玄同:你讲话的神情让吾有所联想了。
荷叶禅师:哈,我的妻子以死为谏,让吾自这口剑的邪力中清醒,我后来以血将这口血阳残剑封在此漉血台,从此遁入空门,但每到秋风一起,这口剑总是会散发着莫名吸引力,要人将它拔起。血阳残剑被封的第一年,吾因受到感应而回来,谁知竟见到无数受剑影响而入邪的剑客在此地自相残杀,吾为杜绝这样的惨剧再发生,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到此地跪剑诵经,消除剑的戾气。
玄同:当初吾为见论剑海之主,而在名人堂上挑上了你,作为比试对象。
荷叶禅师:不用比试,吾直接认输。
玄同:但如今与你一战,已非是为了一见论剑海之主,而是想听你这口剑的剑吟,你可愿成全?
荷叶禅师:不能。(跪下诵经)
玄同:嗯?
荷叶禅师:这口剑不能拔。
玄同:为何?
荷叶禅师:请回吧。
玄同:(身形一动,蚍蛉剑入手)一听剑律才能真正理解剑的灵性,从而开解剑的执念。(一弹剑身)请出剑。

【路上】
[旁白:探得论剑海之秘,凛若梅急回天疆,背后蒙面人暗自跟随]
(一色秋追踪在后)
[旁白:只见凛若梅奔至天疆大门之际,倏然,炼鬼百崶劂疾飞而出]
剑鬼(声音):问神无效,见鬼回头,喝。(纵身而出,握住剑柄)
凛若梅:嗯?
剑鬼:丫头,你被跟踪了。
凛若梅:嗯,该死。
剑鬼:等一下,让你老鬼阿叔来,你叔叔很久没杀人了,这五个,一个也别想回头。
蒙面人一:哼,杀。
(五人攻上)
剑鬼:萨,敢跟鬼抢开杀,你们死快点啦,喝。
[旁白:暴野一声,不见五人纵攻而上,只见剑鬼抡剑急旋,快如鬼,鬼如剑,剑锋过眼不及反应(蒙面人惨叫,头飞起)几声哀绝,人头随风转,剑落不回头]
剑鬼:下来。
[旁白:鬼剑插地,飞首一落]
(一旁一色秋观察着形势)
剑鬼:还有一个,喝。
[旁白:行踪暴露,一色秋反遭强击,几番交挌,逝影而去]
一色秋:走。(化光而走)
凛若梅:老鬼叔叔,劳你告知吾父亲,天地蝱藏身在论剑海,吾急追此人。(化光追去)
剑鬼:有办法从老鬼剑下逃过,老道不简单。哼。(化光入内)

【翠环山,五莲台】
(小鬼头与小狐烧水)
小鬼头:师尊回到翠环山首要就是要饮一杯热茶,咱们要将茶泡好,让师尊有感觉回家的温暖才不会一天到晩往外跑,又不带我们出去玩。
(素还真带倦收天来到)
素还真:小鬼头,你的心意,为师很感动。
小鬼头:师尊师尊,你终于回来了。我跟你说喔,先前有人侵入被我们修理的很惨喔,哈,哈。
小狐:我的剑已冷,发已白,吾改名冷剑白狐,咻咻咻,坏人都被我们整理得金烁烁了。
素还真:为师知晓你们两人的能力对付一般武者绰绰有余,但有时候行事不能太过,学习点到即止的忍让美德是你们首要功课。
小鬼头:是。
素还真:劣者能否借你名剑一观?
倦收天:当然可以。(将剑交给素还真)
素还真:可否请你回想当初葛仙川将剑交你时,你有何种感觉?
倦收天:只有悲恸,只有仇恨。(说明过往)
素还真:你说是因为多重打击交迫下一时间才导致丧失五感,但吾认为单凭此点不可能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
倦收天:你的意思是?
素还真:请容吾为你把脉。
(倦收天伸手让素还真把脉)
倦收天:可有何发现?
素还真:根据素某对医术的研究,吾大胆推断,除了心理因素,应该是你被人暗中下了慢性毒,然后再用北斗指引引导你的方向。
倦收天:但这样做的用意何在?
素还真:其用意在他要利用你高超剑法为他做事,而这个他是论剑海,还是葛仙川所下毒手,吾还需要细思。而当务之急,是解除你长年之毒,如果你相信素某,便劳烦你入玉波池浸上十二个时辰。
倦收天:好。(拿回剑)
素还真:小狐,你带倦收天往玉波池。
小狐:是。(带倦收天离开)
素还真:小鬼头,吾还要前往荒天秘洞,这段时间就劳你们好好照顾倦收天,或许,他会是你们危难时的救星喔。
小鬼头:他,一个失剑就瞎眼的剑者,不要我救他就好啰。而且在这翠环山上有师尊重重阵法保护,谁能闯入?
素还真:就怕我两名小童子耐不住寂寞,都偷偷跑出去应战。
小鬼头:哈哈,我们是这种人吗?
素还真: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取出火种交给小鬼头)为师离开三个时辰后,吾要你以此火种起火,烧神龛。
小鬼头:啥,烧神龛啊,好啦,这我最拿手了。
素还真:切记,一定要三个时辰后准时而为,不可有所耽误。
小鬼头:小鬼头一定谨记在心。
素还真:很好。(转身离开)

【树林】
[旁白:一色秋急欲脱身,凛若梅杀掌已至,两道身影在树林中展开一场竞逐之战]
凛若梅:停步。
[旁白:甫交掌,凛若梅攻势凌厉不断,奇招频出,一色秋临战经验丰富,应对有方。凛若梅式式进逼,一色秋化守为攻,数招肢接,便挫来者攻势]
凛若梅:狡诈。
[旁白:刀劲疾旋,回身间,一色秋身影已远]
凛若梅:走哪里去!
[旁白:就在凛若梅欲追之际,天际一道剑气袭入]
(凛若梅旋伞挡下)
凛若梅:被他脱逃,此道剑气与论剑海那人所发似有雷同之处,莫非方才那人与论剑海有所勾结,嗯。(闭目沉思)

【葬天关大殿】
蜕变黑后:已通知国相着手分化天疆与苦境。天疆,准备为攻击大太子一事付出代价吧。
玄离:黑后此计虽佳,但站在森狱的立场,吾还是认为先找回父王才是首要方针,大哥你说呢?
玄膑:关于此事,经过连日的思考,吾认为漂鸟的动作很有可能不是劫持父王,现在坚持找回父王反而转移焦点,吾相信父王早有应对,咱们以天疆为主即可。
(氛邪魔姥来到)
氛邪魔姥:黑后,吾军探得天疆入口的消息了。
蜕变黑后:消息竟来得如此之快,天疆入口向来隐密,如此简单便走漏风声,会是有心人设下的陷阱吗?
玄造:陷阱又如何,父王流落在外,咱们若怯战岂不失了森狱面子,要攻打天疆,我玄造第一个出力。
玄黓:吾也同意,既然早晚干戈,不如现在就一场分明,让天疆永世称臣。
蜕变黑后:玄造、玄黓皆愿为前锋了,相信为了森狱颜面,玄离剑锋当一并指外才是。
玄离:哼,就让天疆经验吾新悟之剑。
蜕变黑后:那今日之战便由三位皇子领头阵,膑儿你先整军,吾带上魄如霜压后便即刻进发。
玄膑:是。

【论剑海,渊渟居】
(飞虫向步渊渟报告)
步渊渟:嗯。
(飞虫离开,一色秋来到)
步渊渟:先生你来了。
一色秋:方才有赖主席一剑,吾方能抽身。
步渊渟:何须客套,咱们是同志本该互助互利,这次多亏了你,吾才能顺利了解天疆的入口。
一色秋:手握先机,主席有何打算?
步渊渟:吾已在回程途中,将入口的位置转达黑海森狱了。
一色秋:哦,你欲隔山观虎斗,让天疆与森狱两境互相消磨,然后再居中取利。
步渊渟:在先生面前卖弄此道只是献丑。
一色秋:哈,好说了。从方才战斗便可知天疆实力高深难测,未来天疆与森狱两虎相争的戏码必然精彩万分。
步渊渟:让咱们拭目以待吧。来人。
(守卫捧来一个木盒)
步渊渟:这口剑不成敬意,未知先生是否欣赏?
一色秋:(打开木盒)收锋三寸,冷邪吐寒,表面滴血不沾。此剑乃长阴山累积三甲子以上方能自壁层提炼的矿石,地夔钢。
步渊渟:嗯,识货。
一色秋:但此钢特性莫名,阴阳难测,水火皆可轻易碎之。(合上木盒)也使铸剑名家无不放弃,论剑海竟能将此钢锻造为剑,如此的锻造术堪称当今武林第一。
步渊渟:不愧是长年深研神兵的收藏者。眼下还有一事想劳烦先生,事成之后,吾便借你祝融手卷一观。
一色秋:祝融手卷?传说中自上古流传的铸剑神谱,其中记载火神祝融的天工奇髓,能化任何腐铁为神兵。
步渊渟:没错,这口剑只能算是祝融手卷的皮毛,其中记载的奇思妙法每一项皆能锻造出非凡的神兵利器,这便是论剑海能以铸剑术独立武林的一大原因。
(一色秋收下木盒)
一色秋:嗯,说吧,主席欲托吾何事?
(守卫退下)
步渊渟:上翠环山,夺取神龛。
一色秋:主席,或许上翠环山容易,但素还真非是易与之辈,不可轻敌。
步渊渟:放心,根据吾方回报,素还真现在已经离开翠环山,先生大可放心。
一色秋:论剑海果真眼线广布,屈指能知天下事。
步渊渟:赞谬了,情报此乃立足武林最必要的条件。
一色秋:那此事便交吾,吾马上前往翠环山,告辞。
步渊渟:请。
(一色秋转身离开)
步渊渟:嗯,静待一色秋佳音。

【路上】
(凛若梅独自前行)
[旁白:笛音饶饶,伴着朔风,吹起一遍寒夜萧瑟,似回荡在风中的一丝抑郁]
凛若梅:嗯?笛音。(寻声而去)

【亭子】
[旁白:氤氲中,冷峻的面孔,漂泊的身影,独奏晚冬凉曲]
(若叶知秋吹奏叶笛)
(凛若梅欲走)
若叶知秋:姑娘受笛音所引来此,曲未尽,意犹未尽,中途离开是对演奏者的不敬,何不待吾完曲后再离开也不迟。
凛若梅:好一句曲未尽,意犹未尽,就应你之请。

【翠环山下】
(一色秋来到)
一色秋:翠环山,嗯,进入。(踏入,激活剑阵)哦?
(小鬼头与小狐持剑来到)
小狐: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翠环山。
小鬼头:不用多说,一定是坏人,打就对了,喝。
(两童攻上)
一色秋:道真以阵为本,这区区剑阵……(拂尘挥退小狐)
小狐:啊。
一色秋:(擒住小鬼头)又能奈吾何?
小鬼头:痛痛痛。
一色秋:交出神龛,可保性命,走。(押着小鬼头入内)

【翠环山,玉波池】
倦收天(声音):堂堂鳌首,何苦为难一名孩童?
(玉波池中射出一道剑气,一色秋挥拂尘挡下,小鬼头便趁机逃跑)
一色秋:嗯,这道剑气?
(倦收天现身)
一色秋:果然是你,倦收天。

【漉血台】
[旁白:暗夜漉血台,无形的诡氛正步蔓延开来,彷似拉紧的弦,将要崩断]
紫色余分:不过是拔一口剑而已,有必要这么坚持吗?我就不信拔剑的后果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上前拔剑)
[旁白:剑出霎那,红雨倾盆,一股亘古邪气弥漫四野,紫色余分似陷魔障而痛苦不已]
紫色余分:呃,啊。
荷叶禅师:(起身)唉呀,危险。(抢过剑,推开紫色余分)不可逼我,不可逼我,不可逼我,啊。(变成点轮回形貌)
点轮回:哈哈哈……(转身向着玄同)是谁要听剑音啊?残剑奉陪。

【天疆圣门】
[旁白:风走云急,天疆圣门,玄离领森狱大军强势压境]
(天疆众人化光而出)
玄离:新仇旧怨,天疆、森狱了断之刻已到。
玉雉衣:不请自来,妄自兴战,森狱无礼过甚了。
十方慑:雉君何必与他多言,当年森狱反叛之仇,今日一并清算。(佩刀入手)
伐天虹:同感。(长戟化现)就让伐天虹领教现今的森狱,有多少本事猖狂。

【高峰】
(蜕变黑后眺望战局)
蜕变黑后:让吾一观天疆有多少能为吧,牧神。

【另一处高峰】
(牧神与剑鬼眺望战局)
剑鬼:哼,一群娃儿也敢来天疆放肆。
牧神:意外的前哨战,就以此战敲响复仇的第一钟。

【荒天秘洞】
漂鸟少年:(弹奏水贝)流风转着秋天萧瑟,在我的心间弹下悲凉的音符,还要多久冬天才会来?
素还真:素某依约前来诊治阎王奇症。(走入)
漂鸟少年:多谢你前来,阎王就在内洞中。
素还真:嗯,吾自己进入诊治便可。(走入)
漂鸟少年:冬天不来,吾便不能盼着春日第一道暖阳,消融已然僵化的冰雪。冰雪不融,吾便离不开这片寒地。等啊,等啊,我在等待离开。

【荒天秘洞,内洞】
(阎王盘坐石上)
素还真:哎呀,阁下五窍有滞,是病入膏肓之状,且让素某一诊脉息如何?(伸手想要把脉)
[旁白:突然]
(阎王突然扣住素还真命门)
阎王:抓到你了,素还真。
素还真:唉呀。
[旁白:紧张紧张紧张,荒天秘洞变数突起,欲救人的素还真却反被阎王扣住命门,他该如何脱身?]

【漉血台】
[旁白:漉血台上变调的禅,变调的剑,一场至邪剑律将要引奏,玄同对上残剑之恨有何结果?欲知一连串精彩后续,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第十一章——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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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胜负

【荒天秘洞,内洞】
[旁白:幽暗石洞内,萎靡气氛因一双厉眼而突变,阎王利掌紧扣素还真手腕命门]
阎王:只要吾轻轻一运劲,大名鼎鼎的素还真当下惨亡。
素还真:嗯,素某之命确实在你阎王手中了,但取吾性命对你有好处吗?
阎王:面对生死难关,你还能如此冷静吗?
素还真:当然,因为这是你的生死难关,而不是我的。
阎王:哦?
素还真:如果阎王不怕一试的结果是换得神思末日,那就动手吧。
阎王:嗯,神思?

【翠环山,玉波池】
[旁白:诧异之剑映入鳌首眼底,玉波池涌惊现晨曦光辉,一色秋霎时收敛心神,欲先发制人]
(一色秋身影瞬动,攻上)
倦收天:此地不是你该来之处,离开。(攻上)
(两人近身交战,剑、拂尘相击)
倦收天:嗯。
[旁白:化劲纳气,倏然反击,一色秋誓得神龛,正面迎击倦收天,欲强行越过九阳界线]
倦收天:喝。
一色秋:喝。
(对掌,气劲冲击四周,一色秋被震退)
倦收天:哦。
[旁白:形意拳进击在先,五阳招接续在后,一色秋见状随即饱元蓄劲,紫光并蓝霞]
(一色秋拂尘挥下挡下金色气劲)
倦收天:五阳燎原,喝。(攻上)
一色秋:玉岭高并两峰寒。(运气于拂尘,攻上)
(两人错身而过,各自回身再攻)
一色秋:喝。
[旁白:娲皇靖灵功化中丹,元气霎时阴阳流转,力抗天诀剑威,战势瞬息紧逼,无人可近]
小鬼头:咳咳咳,都是风飞沙,看不太清楚。
小狐:那就别看,算算时间也该去煮神思了。
小鬼头:对喔,咱们先办师尊讲的。
(两童离开)

【荒天秘洞,内洞】
[旁白:暗洞内,一桩生与死的赌注正在眼神互角中延续]
阎王:你以为用神思便能威胁到吾吗?
素还真:素某不知神思对于阎王算不算是威胁,不如就让吾数到三吧,阎王若肯好好一谈便将素某放开如何?一。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小鬼头拿火石点火,但点不燃)
小鬼头:奇怪,师尊给我的紫色火种为什么无法点燃呢?
小狐:师尊是这样交待你的吗?你有没有记错了。
小鬼头:你别吵。(继续点火)

【荒天秘洞,内洞】
素还真:二。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小鬼头:唉呀,怎会点不燃啦?啊。(焦急的继续击打火石)

【荒天秘洞,内洞】
素还真:三。
阎王:那你该上路了。
素还真:嗯?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小狐推开小鬼头)
小狐:我看全部烧一起,管它是不是用紫色火种下去点的。(将火种丢到柴堆上,紫火燃起)
神思:哇啊……

【荒天秘洞,内洞】
(阎王满头冷汗)
阎王:嗯?(放开手)
素还真:如何?素某所言不虚吧。
阎王:凡火无法伤及神龛,你是如何办到?
素还真:哈,素某体内恰有森狱至高紫火之元,所以便吹焰成石作为焚烧神龛的火引,从现在起,神思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能抢救,不知阎王做何打算?
阎王:嗯。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小鬼头与小狐扇风,把火点旺)
小鬼头:幸好,差一点就来不及了。
小狐:是谁讲有师父的重重术法在就不会跑出去凑热闹,方才若不是倦收天前辈来救咱们,又要耽误师父的交代了。
小鬼头:你错了,师父其实是希望咱们能训练一下。
小狐:是喔,训练怎样被人抓走。
小鬼头:哈,那是我故意让他抓的,不然他哪有机会啊。好啦,好啦,现在火已经升起了,咱们快来去看倦收天前辈的战况。
小狐:我不要,(推开小鬼头)你别再去惹麻烦了。
(小鬼头抱住小狐)
小狐:唉呀,小鬼头,你放手啦。
小鬼头:走啦,走啦。(拖着小狐离开)

【翠环山,玉波池】
(倦收天与一色秋交战)
[旁白:蓝峰紫髯曳流云,踏罡风,手挪七星变巧,直撄名剑之威,但见倦收天金锋转利,扬尘中,处处惊叹]
(一色秋被剑气震退数步)
一色秋:<难怪当年南宗败得惨烈,其来有自,嗯。>
倦收天:七阳燎原,喝。
一色秋:嗯。
[旁白:久取不下,僵战无益,一色秋当机立断,藉招急退]
(急退中一色秋身形消失)
(倦收天收剑,小鬼头与小狐跑来)
小鬼头:什么,已经打完了,为什么不追他?他刚才还挟持我耶。
倦收天:他是道磐的孪生兄弟,看在道磐的面子上就不用追击了,待素还真回来再将此事告知即可。
小狐:对啊,要哭,自己跟师尊哭,不要烦客人。
小鬼头:哼。

【路上】
(一色秋边走边思考)
一色秋:此行翠环山竟遇倦收天阻道,着实意外。嗯,昔时葛仙川以名剑屠龙已现绝顶武艺,如今与倦收天一会更觉名剑超脱顶峰,此人,留不得。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在一色秋身后突然出声)可惜现在他与素还真连成一气,除之不易。
一色秋:那跟踪在下已久的你,有何建议?(转身)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绝不是为了破坏你的好事,甚至可以告知你一些情报。
一色秋:哦?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近期论剑海不甚平静,黑月、山龙隐秀、素还真、神秘女子,不管是已知还是未知的威胁皆开始涉入其中,当然,出现在论剑海的你也正在推动这个局面。
一色秋:那你呢?不现真相者是旁观者,还是执棋手?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贺无怀身为剑评参与者,只是感叹原本一个平凡的剑道评论组织现在变成龙邪混杂。看似命运使然,局外者却是一目即明,论剑海正是战乱根源。(转身离开)
一色秋:操盘者与论剑海内部有关,嗯,贺无怀,似真非真的名号,也是有心人。(离开)

【天疆,大门】
[旁白:亘古仇恨,久年引爆,众所瞩目的第一战,森狱三剑在列,玄离,一对鳞族之长,六麟驾日伐天虹]
伐天虹:喝。(眼中红芒一闪,攻上)
(玄离剑入手,攻上)
[旁白:无多余言语,伐天虹一心洗雪天疆之恨,尖矛一扬势可吞天,荡日而出。(长矛分成两截,伐天虹双手各持一截再战)长兵初现,麟台厉招强袭,技惊四座,玄离惊觉对手根基之深竟是远超估计]
玄离:哼,喝。(一剑化双)
伐天虹:双麟排云,喝。(拼合长矛)
[旁白:伐天虹首现惊鸿之式,看似仙家根底,却是式汇奇学,形成异端浩劲双流,玄离见状邪剑挥洒]
玄离:(双剑合一)喝。(应招)天疆麟台,名不虚传,值得吾再悟之剑。

【高峰】
(牧神与剑鬼观视战局)
牧神:哦,阎王武式。

【天疆,大门】
伐天虹:哼,这一战,吾比你更势在必得,喝,四麟拱月。
[旁白:鳞光一闪,逼入极端,黑色麒麟在圣光中散出战栗的锋芒,凛杀非常。圣光激发邪威,玄离一剑双化,四周宛如死神过境,亡命气氛笼罩]
玄离:喝,阎神斩。
[旁白:极招相会,雷霆轰掣]
(伐天虹被震退)
岳寻仙:麟台。
伐天虹:哼。
[旁白:同一时间,神眉八采玉雉衣对上玄造皇子,羽族之尊丰姿泰然,无畏震岳神力]
玄造:喝哒哒哒,白脸的,吃我的重锤,喝。(挥锤攻上)
玉雉衣:嗯,喝。
[旁白:虎虎生威,重如力斧,劈地裂石;眉现八采,身飘黄羽,翩若神人。重与巧,威与柔,迸发绝俗烽火]
玄造:真会闪,一锤让你变肉脯,喝。
玉雉衣:莽夫,你这样蛮勇,怎站在阎王身边?
玄造:可恶,敢笑本皇子莽夫,喝,破雷暴。
[旁白:怒极气极,玄造雄威再逞,卷暴厉锤扫向眼前人。玉雉衣见状飘然若定,身走流光惊鸿]
玉雉衣:喝。
[旁白:一招不中,玄造更加气恼,一意致对方于死地之心,反成虚耗蛮力之伤]
玄造:我就不信打不到你。喝、喝、喝。
[旁白:此时倏见雉君神眉一凛,吟诗出招]
玉雉衣:秋心如海复如潮,唯有秋魂不可招,漠漠郁金香在臂,亭亭古玉佩当腰,气寒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箫,一川星斗烂无数,长天一月坠林梢。
(几番交手,玉雉衣手中玉尺弹出剑锋,刺中玄造)
玄造:啊。
[旁白:另一边战场,森狱三皇子玄黓对上天疆猊主问世狮吼十方慑,只见猊主慢慢亮出扣爪狮刀]
十方慑:森狱皇子是吧?太久没操刀了,今天就拿你来练刀。
玄黓:你有本事吗?喝。(纵身攻上)
[旁白:一出手左右开攻,掌露雄厚,力透刀背,十方慑转锋挌掌,狮刀现芒,频见惊心杀虹]
十方慑:喝。(一刀扫退玄黓)
玄黓:喝,黯潮厉涌,喝。
[旁白:甫过数手便已出招,沉雄内劲,吐纳成霾,猊主见状,狮刀一旋,侧刃一横]
十方慑:一觉天下,喝。
[旁白:掌刀对击,劈破风云,斩生霹雳]
(两人各自震退)
玄黓:这样就想成为吾的对手吗?作梦。
十方慑:想死别急,吾还不尽兴呐。
[旁白:转刀再出招,更是式中带式,刀中带刀]
玄黓:喝。
[旁白:刀上莫道何为刚,掌下只论谁称雄,强者争强,生死沦亡之际,乍闻一声]
牧神/剑鬼:停手。
十方慑:嗯。
[旁白:一声停手,两条巍然身影伴随撼天沉威,凌空而降]
(牧神与剑鬼来到,蜕变黑后与魄如霜亦至)
蜕变黑后:牧神,幸会了。
牧神:兴兵犯境,看来森狱今日来的目的不在解决旧恨。
玄离:今日之战,原是天疆与森狱长远仇恨的引爆,对立本是当然。
剑鬼:萨,就凭你们这班娃儿,阎王未免太废。
牧神:想对立也要有足够的力量。现在阎王呢?为何森狱作主的会是一名苦境女子?(与玄膑对视一眼)观此子伟岸神俊,气度非凡,料是未来森狱之首,任一名苦境女子操弄朝纲,难道你们这班阎王之后都没警觉被人利用了吗?
玄膑:这,母后……
蜕变黑后:牧神堂堂一方之尊,何必用这般的言语分化森狱团结,再说,本后在阎王闭关期间辅佐朝政多年,与森狱早密不可分,吾以阎王爱子之心辅佐玄膑,与阎王全无分别,牧神你这点的机心可说是全然无缝可袭。
牧神:哦,森狱若有你口中的团结,阎王已经出关,森狱理应迎回王者为先,为何反是兴兵天疆?是否森狱内部意见分歧,只好藉着攻吾天疆树立一致对外的旗帜?又或者,攻吾天疆只是烟幕,你们之中早有人想除掉阎王取而代之,此举只是两面行事?否则,除阎王之外,森狱尚无第二人能入吾牧神之眼,今日之战不过对外叫嚣,对内示权而已。
剑鬼:哈,若真有人想做掉阎王也必定是外人,什么叫请鬼开药单,你们这群娃儿看不明吗?
蜕变黑后:哼,牧神巧舌如簧便想倒因为果吗?自天疆现世,森狱对天疆可说秋毫无犯,是你座下子民先在葬龙道主动攻击吾界大太子,森狱岂有不讨之理?
牧神:讨?哈哈哈。(笑声震动四周)
玄黓:哼。
牧神:那当初阎王与蝱尊陷害吾,让天疆受难数甲子的仇恨,吾就不该清算吗?旧怨未清,吾之子民他们代吾出头,就等同吾牧神之意。
岳寻仙:牧神。
蜕变黑后:哦,如此说来,远古之事将要在此重演了?
牧神:但另一方面,咱们也未必全无协调之空间,一切端看你等主事如何抉择。
蜕变黑后:此言何意。
牧神:吾愿与贵主单独一谈,阁下肯吗?
蜕变黑后:膑儿,先带众人回森狱,让魄如霜陪吾前往便可。
玄离:嗯。
玄膑:八弟,稍安勿躁,母后自有主张。
蜕变黑后:带路吧。
牧神:随吾来。(化光带黑后两人离去)

【高峰】
(牧神三人化光降落)
蜕变黑后:现在只剩咱们三人,牧神,你有话直说。
牧神:黑后,原本吾以为天疆与现在的森狱只有针锋相对的立场,但今日看你以苦境女流之姿,领霸森狱大军前来,牧神就发觉你吾两人原来还有一丝交集。
蜕变黑后:交集,呵,方才你也弃嫌吾之身份,如今脸色却是几番变了。
牧神:坦白说,牧神所针对是与天疆有血仇的阎王,也是罪恶源头的阎王,而非整个森狱。所以严格讲来你吾并非敌人。
蜕变黑后:哦,但你欺凌了森狱便是动了本后毫毛,这样还不是对敌吗?
牧神:与那心思深沉的阎王相比,黑后的王权,谁才是你更忌惮的敌人呢?
蜕变黑后:嗯?
牧神:同样是以阎王为敌,为何咱们两军不能站在同边,而要自相残杀,让阎王好整以暇,收拾残局呢?
魄如霜:姐姐……(欲言被蜕变黑后阻止)
牧神:牧神相信黑后以一介苦境女子,要爬上这等大位是费了多少的心血,但阎王的心性相信你比吾更知,一旦他重登王位,他会无视你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吗?他会视你如爱妻一般的疼惜吗?
蜕变黑后:哈,本后有本后的手腕,谁要扳吾下台,吾亦不会坐以待毙。
牧神:当然,所以在阎王已出招的同时,黑后若放弃助力只采内部的应战,牧神不认为森狱众皇子会齐心一志弃阎王而拥护你,不是吗?
蜕变黑后:嗯。
牧神:据吾所知,被神思占领思想的山龙隐秀曾去过论剑海,随后黑月便往那里移动,这意向很明显,它无异就是要牵起森狱与论剑海的合作,而论剑海里有谁,当年与初代阎王合作的蝱尊。
蜕变黑后:这吾已明瞭,不劳赘言。
牧神:那一旦他们联合成功,其所影响不只是天疆,也有苦境正道,黎民苍生,甚至,是你黑后的地位也会一夕倾灭,沦为午门候斩的阶下囚,而这一切只因为你放弃助力。
蜕变黑后:这番说词,吾怎不知是你合纵连横,个个击破之计。
牧神:吾只要除灭阎王这颗恶瘤,森狱依然会是蜕变黑后的天下,甚至,吾可暗助你拔除森狱内中的变数,巩固你的政权。
蜕变黑后:嗯,要合作,可以,咱们双方条件必须另谈。那堂堂的天疆之主,你能开出什么诱人的条件呢?
牧神:哦,哈。

【荒天秘洞,内洞】
素还真:阎王,你已经浪费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阎王:你确实老谋深算。
素还真:怎比得上阎王的百年布计呢。
阎王:此话何意?
素还真:你阎王在数百年前便预知自己会身陷囵圄,被困珈罗殿内,所以以收集铸有锻魔文的白骨为任交付说太岁收骨任务,而你的白骨拼图最后一根骨头竟是在收骨者说太岁身上,这十分不合常理不是吗?
阎王:机缘巧合,如何算是吾之算计?
素还真:但你那双命运之手,在细思之下便无所遁形了。
阎王:不知素贤人有何见解?
素还真:这样想吧,如果太岁不愿赴死,你所设下的白骨拼图便永远缺了一角,无法成形,而就算你料准说太岁极为忠义,必肯赴死,但已死的他,同样无法接续白骨交付的任务,所以说,你希望太岁做的,只是在收集骨头这部分,而再来的步骤你已锁定了漂鸟少年。
阎王:哈,素还真,你的推理总是喜爱以结果反推过程,如此容易因偏见而流为诛心之论。
素还真:推论是印证事实必经的过程。漂鸟曾说当年太岁将他救活,不愿他为灭家之仇而痛苦,故而以自身的血封印他之灵识,让他在沉睡中渐淡忘了仇恨的感觉,后来是一名自称命运之神的人将他唤醒,交他一副不知名的面具,他在荒芜之根久年等待着一个人来向他索讨面具,而来的人竟是太岁,这副面具便是天罗子的面孔。以此推想,这个与漂鸟接触的神秘人就是阎王你啰,而在漂鸟知晓当初是太岁用自己的命数去换得他生命的延续,这份情义将让漂鸟誓死完成太岁未完成的任务,太岁拉拢了漂鸟的心,但漂鸟却是为你所用,这种一层又一层的人心算计,素某远远不及啊。
阎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行事需要动机,吾这样做对吾有何好处?当年只怪吾识人不明误信了黑后与千玉屑,多年的夫妻之情竟抵不住权欲熏心,吾当年不顾森狱的反对压力,誓娶她为后,想不到她生下的天罗子竟有了逢九食兄的命格,那时森狱上下更是群情激奋,我为保护她母子甘愿卸下权势,只为他们都能活下,太岁出森狱的初衷也是为了顾全吾为儿子的一点私心,谁料……
{阎王:那一日,吾将繁雪判入永寒树囚禁,她却怨吾对她失了信,她看不到我为她母子所做的一切,也看不清吾肩上所担的是什么,只是一味的恨吾,恨吾竟然背信,没有出动大军为她歼灭道族之人,替天羌族讨回公道,她满心只有天羌族的恨,没有夫妻之情。}
阎王:哈,所以后来她与木晶灵一族缔下黑暗盟约的一刻,首要要做的就是夺权,吾成了她手中棋子,被软禁在珈罗殿,她为转移众人焦点竟偷取神思将之流放于苦境,你说,这样的结果对我有何好处?
素还真:神思流放于苦境是如你之说,还是如你之计,劣者会查明。
阎王:自清这些过去,都没有意义了,现在,吾只想夺回森狱大权,不想森狱为这班奸人所误。
素还真:那夺回大权的你,会如何处理双阳共天与黄泉归线?
阎王:黑月是森狱生命之源,它终究会回归于森狱。至于黄泉归线,这不是我的野心,否则在很久以前吾就能有所动作,不用等到此时。黄泉归线是考验你的智慧的时候,它是否能消失在苦境,就看素贤人如何选择了。
素还真:看来阎王也有诸般不如意啊。唉,素某此回前来乃有心替你医伤,但也要你肯配合。可惜你不表态,那我也不敢献丑了,还有,下次要找吾一谈不用如此曲折。
阎王:遭受多年迫害,得罪之处,请见谅。
素还真:素某了解,这便告辞,也请阎王不可相留,因为烧神龛之事还要等我回去灭火,请。(离开)
阎王:素还真,你的智慧真能看穿这桩迷局吗?

【路上】
素还真:啊,得见天日的感觉真好。阎王啊阎王,你到底是好还是坏呢?明明内功已被锁住,有伤在身,为何不肯向吾求医?或是,他在等待一个更好的医伤之机?而白骨拼图与神思部分,如果真是你布计在前,那愿意牺牲骨肉的阎王,究竟想得到什么?嗯,苦恼啊,要一名纯良善正的人去揣测邪恶的杀子行为能得到什么,真是为难我了。
(漂鸟少年来到)
漂鸟少年:素还真。
素还真:是漂鸟,何事呢?
漂鸟少年:方才吾入洞内才知你已与阎王谈完话了,阎王说明他对你有诸多失礼之处,希望你勿见怪。
素还真:不怪,不怪,但阎王之虚弱乃功体被锁之故,要彻底复元除非能解开他所中之异法,但他不肯向吾坦言,这样吾也无能为力,请见谅。
漂鸟少年:那就算了,这样一来吾也算替太岁将他的任务完成了。
素还真:今后你欲往何方?
漂鸟少年:吾本自由人,当然是天下自由行,再不理江湖风波。
素还真:人要真正撇除江湖风波染身,首要的就是要有能力保护自己。来,这粒药丹你服下,能助你运气回元。(取出药丹)
漂鸟少年:这……(接过药丹)
素还真:你日前受了伤,忘了吗?
漂鸟少年:那时你不是说没医了。
素还真:是当时不能医,你所中之暗劲刚中有几分阴邪之气暗藏,凝滞坛中穴,若受掌之初便冒然相医,必会引发暗气爆冲,碎心而亡,医法是你要先让气血循环数个周天,抒解郁滞之穴,方能以药气导引暗气而出,这几天的奔波,相信滞穴已通,现在就能服药了。
漂鸟少年:嗯。(服下药,运功,呕出淤血)果然好了许多,多谢。(擦去唇角血渍)
素还真:不用客气,咱们还会见面吗?
漂鸟少年:只要有缘,请。(转身离开)
素还真:漂鸟心眼太直,离开阎王,远避江湖,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接住飞书)嗯?(拆信一观)天疆牧神已与黑后密谈,黑后的行事动作真是快狠准。唉呀,既然有附上天疆的路观图,那吾当然也要上天疆一会牧神了,不过在上天疆之前还是要先回翠环山关火,才不会酿成火灾,哈。(离开)

【漉血台】
[旁白:残剑残剑,在入手霎那,久年累积的恨全数化成噬心的魔,将一丝理智泯去]
点轮回:谁要听剑音,残剑奉陪,喝。(攻上)
玄同:喝。
[旁白:凛剑喝战,旋舞的身影带起旋浪的剑花,惊起方圆风翻沙转,剑交剑的刹那,剑声铿然震天]
点轮回:哈哈哈……
玄同:喝。
[旁白:起剑点八方,伏剑游千浪,交战的两人在剑奏中,一人耳目已蒙尘,一人耳目辨分明]
点轮回:喝。
(两人近身交战)
玄同:剑身三千伤痕,只有三道是真伤。
点轮回:嗯,喝。
玄同:剑心太速,剑身太滞,这是人剑不同调,喝。
[旁白:弹剑觅剑音,寻音觅剑理,剑身荡,剑声扬,属于残剑的哀鸣在扑风间回吟出剑心的苦涩]
点轮回:喝。(闭眼握住插在地上的剑,再睁眼,已被玄同的剑抵在颈边)
点轮回:吾败了。
玄同:(收剑)吾期待你不受剑之邪性影响的剑法。(还剑入鞘,与紫色余分离开)
(点轮回手指抹上剑锋,血顺着剑身流下)
点轮回:哈哈哈……逃避了这么久,终究是要跨过自己的心魔,吾是如此,你亦然。今日,吾就将你再度负上吾肩,吾要为你、为我、为咱们失败的过往找到出口。(背上剑,离开)

【葬天关大殿】
(玄膑四人等候,蜕变黑后与魄如霜来到)
玄膑:看母后挟怒而回,莫非与天疆的谈判有变?
蜕变黑后:众人皆在,正好,本后在此宣告,与天疆的谈判已正式破裂了。
魄如霜:嗯?
玄膑:未知牧神是开出何种条件,让母后如此不悦?
蜕变黑后:哼,牧神直言除了阎王死,森狱降,否则,两境永无和平之日可言。
玄黓:牧神好大的口气,吾等身流阎王之血,岂有畏战屈降之理。
玄造:我也要找那只彩色鹦鹉,洗刷战败之恨。
蜕变黑后:众人皆有团结共识,甚好。牧神会语带挑拨,分化,就是要咱们自己内乱,如此祸心相信不用本后多言,你们内心有数。
玄膑:据闻当年与初代阎王共解三阳之祸的牧神待人仁厚,今日一见语多机心之外,迟迟不肯放出天疆古曜解决苦境双阳之祸,此人用心与传说差之甚远,不得不防。
蜕变黑后:假意释出和平空间,却是狮子开口,牧神的恨甚有可能远超我们之估计,加上一旁剑鬼高深莫测,这两号人物是未来必除大敌。战争已是两境关系之前提,膑儿,即刻吩咐下去,森狱上下全面备战。吾与魄如霜尚有要事详谈,你等好好守护葬天关,阎王下落本后自会派人找寻。
玄膑:吾明白,恭送母后。
(蜕变黑后与魄如霜离开)
玄离:大皇兄,母后的话,你怎样看待?
玄膑:虚虚实实,但亦无妨,天疆原是森狱之敌,在父王称霸的道路上,这道障碍原需咱们兄弟戮力同心为阎王拔除障碍。至于黑后,吾之立场一贯,在父王未表态之前,吾不会妄自猜测,轻举妄动。
玄黓:那天罗子呢?上回让他脱逃是我的失误,咱们是否要在黑后找到人之前就先了断这名黑海灾星,否则,我怕逢九食兄的命格很快就克到八弟你了。
玄离:哼。
玄膑:此事吾自有主张。

【葬天关,房内】
魄如霜:姐姐,咱们明明已经与天疆达成和平协议,为什么要欺骗他们?
蜕变黑后:为了自保。
魄如霜:什么意思?
蜕变黑后:你忘了为姐的地位是如何得到的吗?若让诸位皇子知晓天疆方面已无后顾之忧,他们必会趁此机会积极找回阎王,届时死的人就会是为姐,所以吾必须隐瞒,让他们对天疆仍有所提防,藉此分散他们的焦点。还是你希望为姐身亡,这样,你就不用受缚于血亲了?
魄如霜:我没这个意思。
蜕变黑后:小妹,不是为姐不信任你,只是你也曾因无心一剑铸下永世遗撼,吾与大哥都了解你的个性,希望你能更成熟面对这一切,明白吗?
魄如霜:吾说留下来就绝对不会反悔,请长姐放心。
蜕变黑后:就算为姐对你放心又有何用呢,现在阎王被漂鸟少年所救,为姐的性命随时都会遭到威胁。小妹,听说你与漂鸟少年略有交情?
魄如霜:你想做什么?
蜕变黑后:不想做什么,为了保命而已。
魄如霜:但如果漂鸟坚持要保住阎王,那你……
蜕变黑后:各为立场未必要取性命,只要吾能与他当面一谈,便有把握能说服他,不让双方陷入敌对状态,吾要对付的就只有阎王而已。唉,为姐已站在浪端,回不了头,只要漂鸟少年不帮助阎王,这场森狱斗争我的胜算就多了许多。
魄如霜:答应吾,你不会伤害漂鸟少年。
蜕变黑后:绝对。
魄如霜:唉,他曾向吾说若他人不在荒芜之根,便是在北山的荒天秘洞。

【玉心窝】
若叶凝雨:国相神色不豫,信中何事?
(千玉屑收起信)
千玉屑:对于阎王,凝雨你有何想法?
若叶凝雨:除了杀,没第二字,国相早知吾之决心,怎会如此问?
千玉屑:因为岁月能消磨的不只是外在的表象,还有内心的情感,当然也包括,恨。距离若叶家惨剧的发生已经过了很漫长的时间。
若叶凝雨:阎王不死,此恨不消,他一声令下便抹灭了若叶家的存在,若叶家的人顿成在风中飘零的落叶,只能随风飘转,无法回到自己的根源,只有阎王一死,落叶才有再度生根的机会。
千玉屑:甚好,现在你们的机会来了,方才黑后传来消息,说明阎王现在藏身于荒天秘洞。
若叶凝雨:吾去取下他之首级。
千玉屑:慢,阎王虽被吾与黑后以特殊方式锁住功体,但为确保万无一失,吾希望你能说服若叶知秋一同行动。
若叶凝雨:好,我会去找他。(转身离开)
千玉屑:荒天秘洞将是阎王的葬身之地,只要阎王一死,那不管神思是不是阎王的副脑都不足为惧了。素还真,吾该感谢你适时适地的擒拿神思啊。哈,前往观战。(离开)

【雪落亭】
[旁白:笛音入耳梅萧疏,曲令人迷,凛若梅循声旋笛上手,花下共醉,若梅知秋合奏一阙动人曲调。美声入彼耳,幽心人似梅非梅,非雪也雪,曲随风起奏在谁的心间,悦心者雪中起舞,刀随花落,挑在谁的眉间]
(若叶知秋舞刀)
[旁白:曲终人未散,梅下立双影,谁言曲高多和寡,只是未逢知音人]
(若叶知秋收刀)
若叶知秋:方才与姑娘合奏,一曲尽兴,人生能遇如此知音,幸也。
凛若梅:同感,但吾听出在你的笛音中,彷佛有一丝抑郁未解。
若叶知秋:果然知音。
凛若梅:人间无跨不过的坎,江湖亦无解不了的愁,不过皆在转念之间罢了。
若叶知秋:可惜,人生就难在转念二字。交浅言深,尚未请教姑娘芳名?
凛若梅:白雪不落凛若梅。
若叶知秋:似梅还似非梅,枝头之雪凛如白梅,亦雪亦梅,嗯,好名字。
凛若梅:公子何名?
若叶知秋:吾叫若叶知秋。
凛若梅:嗯,落叶知秋,吾尚有要事在身,他日再会吧。(转身欲走)
若叶知秋:等一下,是若叶不是落叶,姑娘就这样要走了吗?
凛若梅:你想如何?
若叶知秋:若说三天后吾与姑娘约在此地,饮酒合曲,畅谈人生转念之法,姑娘会感到唐突吗?
凛若梅:不会。
若叶知秋:这么直接,倒是换吾略感唐突了。
凛若梅:哈,吾只有一个条件。
若叶知秋:嗯?
凛若梅:酒,吾来准备,因为吾喝不惯劣酒。
若叶知秋:爽快,那就击掌为约。
凛若梅:好,就此决定。
(两人击掌,凛若梅转身离开,若叶凝雨现身)
若叶凝雨:是谈人生转念吗,依吾看较像在谈恋爱,醉翁之意不在酒。
若叶知秋:耶,偷听别人讲话,很没教养,何况我跟她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若叶凝雨:阎王藏身荒天秘洞,国相要吾来找你。
(若叶知秋欲走)
若叶凝雨:嗯,你要去哪里?
若叶知秋:吾知你寻吾绝不是为了闲聊,所以,走就对了。
若叶凝雨:你不喜欢听完他人讲话的个性,不打算改一下吗?
若叶知秋:吾很好相处,为何是吾要改?你改,不好吗?

【孤舟一字横】
[旁白:烟水茫茫,心事茫茫,孤舟犹有一绳系,此心却已远东西,山中的隐秀,无奈早成河上的飘蓬]
(山龙隐秀吃朱古力)
山龙隐秀:澎狮狮,好友,你们知吗?这块朱古力的滋味,变得苦涩难入口了。昔日有你们相伴,吾吃得安心,吃得怡然,现在你们不在了,甚至连山龙也不是山龙,这个所在还有什么不会改变呢?(收起朱古力,离开码头)
山龙隐秀:(听到钟声)哈,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此时的这道钟声是要引人醒悟,或是要惹人惆怅呢?喝。(舞拳)
[旁白:拳劲一招招,渐猛,寒钟一声声,渐明。过去、现在、与未来,也许还有某种自己,不曾更改]
(天亮了,岳寻仙来到)
岳寻仙:山龙。
山龙隐秀:是你,琴鲤。
岳寻仙:山龙,牧神已派下任务,望你支援。
山龙隐秀:哦?

【荒天秘洞,内洞】
(契冥佬与非非想看顾着阎王,漂鸟少年来到)
阎王:你回来了。
漂鸟少年:吾回来是特地向阎王辞别的。
阎王:哦?
契冥佬:水精灵,王甫出死关,你该留下来保护王才对。
漂鸟少年:是命运牵引让吾承接了太岁密令,吾的任务已了,再来吾要走我自己的路程了。
阎王:既然你有离意,吾亦不强留,但可否请托你最后一事。
漂鸟少年:何事?
阎王:将这封信送至论剑海。(将信交给漂鸟少年)
漂鸟少年:嗯,吾会送到。(转身离开)
契冥佬:这个水精灵实在很死脑筋,王正需要人效命,他却衣袍挥挥说他责任了了,哼。
阎王:漂鸟已帮助许多,吾能脱出困境全赖他了。
契冥佬:不知王让漂鸟送信于论剑海,有何用意?
阎王:目前咱们的处境困难,极需助力,论剑海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不过寻求他们的助力也没这么简单,必须冒一点险。嗯,非非想。
非非想:臣在。
阎王:吾要你调配出暂时能恢复功体的极药,吾要推动黑月让藏身论剑海之内的蝱尊现世。
非非想:但若强行以极药催发功体,将对王躯会留下后遗症,或许还有丧命的可能,蝱尊真值得王这样做吗?
契冥佬:请王三思啊。
阎王:蝱尊与吾有过往交情,就算有一丝的变数咱们也没更好的选择,就顺势而做,临机应变吧。

【永生壁】
步渊渟:一色秋夺取神龛之事失败了,他在翠环山遭受倦收天的拦阻,倦收天的出现倒是意外之事。
王蠸(虫蛹):嗯,由今日之事再加上素还真前日提出的质疑,可知素还真正在积极处理倦收天丧失五感之事,看来北芳秀内的阴谋即将被揭穿了。
后夔(虫蛹):这又将掀起道门之内的动乱,而愈是分崩离析的局面,愈是对咱们有利。
步渊渟:而且咱们予倦收天的三个月之期限将至,届时他便将要名剑送还论剑海,就算素还真将他医治好了,失去名剑的他战力也会不如从前。
王蠸(虫蛹):综观现今局势,无论是道门将起的冲突,还是森狱,天疆之间如火如荼的战争,皆有利于咱们,可恨的是咱们并没有如期解开石封。
步渊渟:可惜蝱尊并不能直接移动到黑月的所在地,否则计划就能顺利进行了。
王蠸(虫蛹):嗯,取声蛊回传,黑后已从魄如霜口中得知阎王所在位置,看来荒天秘洞将沦为战场。
后夔(虫蛹):黑后绝算不到咱们在魄如霜身上留下这一着,导致她的动向全在咱们的掌握之中,藏于血玉之中的取声蛊能窃听配戴者的谈话,当初放置在魄如霜的身上原是想掌控倦收天的行动,但后来魄如霜却是到了黑后身边,更是黑后的小妹,寻回至亲于她是幸,也是不幸。
王蠸(虫蛹):虽然黑后已知阎王位置,但阎王也非是易与之辈。处于弱势的他自会寻求援助,而目前能抗衡黑后的势力,除了咱们皆不是他能求助的对象。
后夔(虫蛹):而且阎王深知他对咱们还有移动黑月的功用,必不会放任他败亡。
步渊渟:听蝱尊话意是决定要帮助阎王了,但是当年在牧神战败后,蝱尊与阎王便开始争斗,后来结果是两败俱伤,阎王退回森狱,而蝱尊便陷入蛹眠,难道蝱尊不恨阎王吗?不怕现任的阎王仍记得初代阎王之仇,而反过头对付咱们吗?
后夔(虫蛹):恨,但眼前咱们确实需要阎王,而阎王亦同。咱们若无携手走过这一次便会是两方皆输的结果,暂时的合作关系是我们心照不宣的默契,但待到他无利用价值后,这仇怨还是要清算的。
(守卫来到)
守卫:报告蝱尊,有人送来这封信。(将信交给步渊渟后退下)
步渊渟:嗯,果然不出蝱尊所料,阎王来信求援了。
后夔(虫蛹):阎王绝不能失,步渊渟,就由你前往相助阎王。
步渊渟:嗯,看来该是请出他的时候了。

【冥山草茅】
[旁白:冥山之内,荒废不堪的草茅散发着丝丝幽然,地上寄放着火光余烬,颓败之景倾吐着遗世独立]
(步渊渟来到)
步渊渟:冷夜已过,再续一夜如何?(剑指轻扫,斩落数根树枝,落在余烬中重新点燃)当年以一套残而不废的剑谱惊艳四座,拔得论剑魁首便隐居,如今也该是你话偏锋印证剑理的时候了。
话偏锋(声音):咳咳咳。
步渊渟:终于听到怀念的声音。
话偏锋(声音):残缺者的声音,何足让人挂怀?
步渊渟:残声如剑,屈而不折,废而不败。
话偏锋(声音):咳咳,主席一向都是如此客套吗?
步渊渟:因为这口剑有吾关注的价值。
话偏锋(声音):咳咳咳,今日远道而来,看来主席遇上麻烦了。
步渊渟:(取出一封信)信中所写,望你为吾分忧。(将信投入草茅内,转身离开)
(话偏锋开门走出)
话偏锋:苍天造异相,一剑话偏锋,胜,无语,败,无声。

【路上】
[旁白:疾疾疾,为诛阎王,牧神、黑后联布杀网,山龙隐秀领天疆大军进发荒天秘洞]
山龙隐秀:阎王。
[旁白:同一时间,风尘两道奔影各怀心思。黑后,心在霸业龙图,足下未曾稍停]
魄如霜:<此战紧要,吾须保护长姐安危。>

【路上】
[旁白:不远之处,终盼得今日的若叶双英,为家族之仇,为兄弟情义,刀剑共赴征尘]

【高峰】
(千玉屑览看全局)
千玉屑:三方人马,各有所图,阎王啊阎王,这回是你真正的结束吗?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小鬼头与小狐还在烧着神龛)
神思:啊,哇。
小鬼头:哇,叫快要两个时辰了,都不会嗓子哑掉。
(小狐上前试紫火温度)
小狐:这紫色的火焰根本都不会烫,他为什么要叫这么凄惨,是不是想要引起咱们的同情?
小鬼头:师尊出的火种一定有他的道理,也许是专烧妖怪不烧人的啊。
小狐:哈,我千年狐仙耶。
小鬼头:你千年狐臭啦。
小狐:你才口臭啦,臭嘴又嘴贱,不懂得欣赏我的优点。
小鬼头:哈,挡不住啦。
(素还真来到)
小鬼头:喔,师尊回来了。(上前)师尊啊,我们都有照你的吩咐办事喔。
素还真:嗯,做得很好,先去休息吧。
(两童退开,素还真挥手灭火)
小鬼头:师尊,那紫色的火是什么火?能不能也教我们啊。
素还真:能有紫火之元是机缘,无法传授。
小鬼头:喔,那为什么要这么烤神思呢?
素还真:看来你们的精神还很好,不如去抄经吧。
小鬼头:啊,我突然觉得全身酸痛了。师父啊,我们先去关心倦收天前辈的情况了。
(两童逃开)
神思:素还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素还真:因为没有这样做,我现在已是阎王手下的亡魂了,阎王在面对这种难题时知道怎样选择的,没有你讲的那么傻。
神思:我从来没讲过阎王傻。
素还真:好吧,咱们现在不谈阎王的智商,咱们来谈阎王的理念。
神思:阎王理念与你相同,皆是为万民福祉而奋斗,但你有你的苍生,阎王有阎王的苍生,虽是相同理念,却是演变成残酷的冲突。
素还真:我可以认同你的说词,但阎王不该将自己所求建筑在苦境人民的痛苦之上,共生共存皆可议,血腥掠夺便毫无正义可言,神思你未免抬高阎王的风骨了。
神思:为什么大家对阎王都要抱持着除之后快的态度,阎王一死,有两件事依然无法改变,一者,战争;二者,黑月的消失。
素还真:那阎王活着就能改变吗?
神思:至少黑月的去留有研讨的空间。
素还真:哦,那阎王会放弃与天地蝱的合作吗?
神思:这就要看你素还真提出什么诱人的条件了。
素还真:看来你的心情很好,已经开始出现自我陶醉的情况了。嗯,我就不打扰你的好心情了。(转身离开)
神思:素还真,你在考验我的耐性吗?哼。

【翠华山,玉波池】
(素还真带两童来到)
小狐:嗯?倦收天第二次沉下去,怎么到现在都没浮起来?
素还真:因为他沉得住气。
小鬼头:师尊啊,你的笑话很冷。
小狐:嗯,师尊好像是说我们沉不住气,还有你技不如人被人抓走的事情耶。
小鬼头:啥,师尊。
(倦收天从池中化光而出)
倦收天:两位小童所面对者乃天葬十三刀之首。
素还真:素某已经知晓了,在此多谢先生出手,否则不只神龛被夺,他们也有可能丧命。
倦收天:顺手之劳。
素还真:哈,观先生神清气朗,风采更胜以往,就不知名剑不在你身上的时候,是否还有五感紊乱之象。
倦收天:吾请战一色秋时,便觉感官似与往昔不同,因此在二度进入玉波池之前便劳烦他们代吾收好名剑,现在五感虽未回到双眼失明前的状态,但已能判别正确方向,较之先前,大幅好转。
素还真:嗯,看来素某在玉波池所下的苦心有了成效。
小狐:哦,我知道了,原来前几日师尊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对着池内洒一些东西,我想说玉波池又没养鱼,师尊怎会一直洒饲料,原来啊……
素还真:是没养鱼,却也钓到一色秋这尾大鱼了,但闻一色秋先前似乎与天疆有所接触,也许其中大有文章,素某也该亲自拜会天疆牧神了。
倦收天:可有需要吾协助之处。
素还真:今此之后世局将更加混乱,请先生继续调养,未来武林上有先生出力之处。请。(带着两童离开)

【荒天秘洞外】
[旁白:风走云急,天下烽烟,荒天秘洞外,三路人马至极汇聚,六眼一交,心中唯有一念]
蜕变黑后:杀。
[旁白:突然远空忽闻雷霆无断,惊见九天黑月再生变局]

【高峰】
千玉屑:嗯,黑月竟又移往论剑海?

【荒天秘洞外】
蜕变黑后:突来此变,会是阎王或神思所为?神思现在由素还真掌握,莫非是素还真在帮助神思移动黑月?
若叶凝雨:哼,暴君,纳命来。(冲入洞内)
若叶知秋:嗯,凝雨。(跟上)
蜕变黑后:此事有异,恐是阎王早有布置,咱们双方兵分两路,阎王交吾。
山龙隐秀:嗯,那黑月异象由吾追查。(与天疆三人化光追上)
蜕变黑后:速入。(和魄如霜冲入洞内)

【荒天秘洞】
[旁白:秘洞之内凝雨一心报仇,旋剑更见决心,殊料——看似平凡无奇之地却在隐隐气息之间旋起奇门诡谲之变,猝不及防,风雷、黑流,诡势扑面而来]
若叶凝雨:嗯。喝。
若叶知秋:(被阵法阻拦)阵法阻绝,嗯。(陷足流沙)是森狱先知独创之天象奇阵。(手按刀柄)
(蜕变黑后与魄如霜来到)
蜕变黑后:此阵在困不在守,阎王亦非坐以待毙之人,看来阎王不在内中,方才移月之举必是意在求援,速追。(与魄如霜离开)

【路上】
[旁白:察觉有异,黑后、魄如霜急追黑月。此时,林中忽见神秘之人促笔成剑,刹那,剑气如雪浪山奔,银泻而出]
蜕变黑后:嗯?
(蜕变黑后、魄如霜闪避)
魄如霜:墨笔成剑,是论剑海剑理司,笔策丹青论倾城。
论倾城:(走来)观千剑而识器,操千曲而晓声,品肌论理,一笔倾城。
蜕变黑后:实力不差,但挡路者,死,喝。(提掌攻上)
(魄如霜欲帮忙,被一道剑气拦阻,桓正修雅现身)
桓正修雅:魄如霜,你的对手在此。
魄如霜:副主席,唉,无奈。(握剑)

【荒天秘洞】
[旁白:秘洞内,风雷之势旋搅不息,风刃、闪电不断交错袭身,凝雨步伐受制,顿时险象环生]
(若叶知秋踢飞石块试探,击中无形气墙)
若叶知秋:最平凡的所在却是最危险的地方,这道杀墙就是左先知你的精心设计吧。出是考验,入,更为考验。

【西华山】
[旁白:西华山上,一道飘风俊姿立在阴阳分界上,口诵森狱异咒,回向天边黑月]
阎王:那迦黑月,遣我奈落,婆娑沉沦,于焉吾令,喝。
[旁白:沉声一喝,力盖天兮,阎王运动元功,登时森狱昧音袭卷方圆,亘古玄力,推移黑月]
非非想:唉,阎王服下极药,突破功体,以极元催动密咒来移动黑月,这一着,很冒险。
[旁白:就在阎王施法之际,来自天疆的阻碍倏然来到]
(山龙隐秀与天疆三人来到)
非非想:是你们,天疆。
山龙隐秀:魔心难改唯有斩草除根,伏诛吧,喝。(攻上)
(契冥佬迎上)
常滴血:杀。
(天疆三人攻上)
非非想:活这么久也够本了,我跟你们拼了。(冲上)
[旁白:倏然,三道剑气扫入,阻挡了天疆三人脚步,话偏锋来到)
话偏锋:苍天造异相,一剑话偏锋,胜,无语,败,无声。
独开明:来者何人?
话偏锋:咳咳,收命之人。
岳寻仙:喝。
独开明:喝。
常滴血:喝。
[旁白:话偏锋身虽残疾,却是影动似鹰,凶猛锐利,手杖叩地,杀招连袭,怪异的武学使得天疆三人一时难以应对,渐露险象]
话偏锋:喝。(剑气击杀独开明)
岳寻仙:独开明。(与常滴血再攻上)
[旁白:眼见三人情势倾危,山龙隐秀一掌重创契冥佬,纵身再战话偏锋]
山龙隐秀:喝。
话偏锋:咳咳,武格不凡。
山龙隐秀:助纣为虐,上等的剑术只是肆恶的鹰爪,该杀。
话偏锋:很好,来杀啊。

【天羌族遗址】
(心怀铅靠坐天罗子墓碑)
[旁白:一路寻缘却是一路无语,最后又来到心中最痛的这个地方,亲情的缘已埋在黄土下,亲情的泪还重要吗?]
心怀铅:师父,你知道我很想你吗?如果能可再见你一面,那我……(额上双角散出红气)哈,我能如何?天罗子这个身份就是一个死结,如果早知这样我宁愿不恢复成人身,永远做师父的影,伴师父走到老。
(原无乡来到)
原无乡:终于等到你了。
心怀铅:嗯?(起身)
原无乡:虽然你的面貌跟以前不同,但从方才你对说太岁说得那段话,很难不让人联想你就是天罗子。
心怀铅:哦,我是不是天罗子对你很重要吗?
原无乡:确实对我不重要,但对你的母亲黑后很重要。
心怀铅:嗯?
原无乡:不否认是取得共识的第一步。我的目的无其他,黑后要吾将你带回。
心怀铅:黑后,我的母亲?
原无乡:你不用装成疑惑模样,现今森狱的蜕变黑后就是生下第十九子的天羌族女,她既然开出条件要将你找回,那吾就要将你带回去,看你的眉宇比往日多了几分的沉稳,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不会让我失望。(负手)
心怀铅:如果说我变了,那其实你也变了,变得杀气腾腾。
原无乡:不用多说。你看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我押你走?
心怀铅:哈,很久没与母亲见面了,也该是时候了。只是,我有很多不想让我活在世上的兄弟,要回森狱,你能保证我的性命安全吗?
原无乡:我只会保证黑后见到的是活的天罗子。
心怀铅:真是耐人寻味的回答,每段路都有不同的人生风景,就随你一行。走吧。
(两人离开)
(邪非罪恶从暗处走出)

【路上】
(玄同与紫色余分同行)
紫色余分:怎样,我亲爱的王子在苦恼什么,是苦恼着与荷叶禅师这一战是你这段日子以来唯一的胜利吗?
玄同:我没胜过他,而是他的剑败在自我执念了。
紫色余分:哇,一场胜负有必要说得如此复杂吗?
玄同:爱深则恨重,血阳残剑便是一个道理,如果这口剑放不下它的恨执,荷叶禅师的剑法永远会被黑暗吞噬,无法真正绽放异彩。
紫色余分:王子可知为何我的剑术一直胜不了你吗?
玄同:请说。
紫色余分:因为你太会讲故事了。
玄同:哈,你的剑,悟性与定性都还不够,否则依你即见即学的天赋,剑道巅峰上有你的位置。
紫色余分:是吧,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强,可惜现在的我感觉站在你身边就是我的最佳位置。
玄同:哦?
(紫色余分腰上的铃响)
紫色余分:嗯,是系心铃响了,坏了,鷨儿出事了。
玄同:怎样了?
紫色余分:亲爱的王子,我的族人出了一些事,我必须先离开你一段时间,这飞光剑盒这段日子你要帮我背好它。(将剑盒放下)我处理完事情就会回来找你,等我。(转身离开)
玄同:哈,飞光剑盒,有人将你视为己有了。(手一挥收起了飞光剑盒,然后抬头看向空中移动的黑月)
玄同:嗯,是黑月,快前往一观。(离开)

【荒天秘洞】
[旁白:阵局之内,激战三刻,凝雨渐窥变化之奥]
若叶凝雨:走坎入避黑气,步兑中,击风之眼断雷掣,此阵料可破,喝。(冲上)
若叶知秋:笨兄弟,此阵机中藏机,风眼可是死路无生,喝。
[旁白:忧心凝雨误入陷阱,若叶知秋手按柳狂,身稳气沉,强行冲击结界杀气。随即,又是黑流融合风刃雷击,逼命攻势扑面而来,但在知秋眼中却似静止未动]
若叶知秋:喝。(身形瞬动,抓住若叶凝雨的手)
若叶凝雨:为何拉住我,放开,我要破阵杀阎王。
若叶知秋:一旦握住兄弟的手,吾就不可能放开,喝。
[旁白:只见知秋眼一凛,快刀一瞬,鬼阵倏破]
若叶凝雨:为何阻止吾破阵?
若叶知秋:你方才所言是你破阵之法,非吾破阵之法,只能说艺术家与剑者欣赏的角度不同,解决麻烦的方向亦不同,现在既然阎王不在此地,咱们快赶往支援。(两人转身奔离)

【荒野】
(蜕变黑后与论倾城交手)
蜕变黑后:喝。
论倾城:喝。
(若叶两人匆匆奔过)
若叶凝雨:嗯?
若叶知秋:咱们先追黑月。
(两人继续追黑月而去)
(魄如霜与桓正修雅继续交手)

【路上】
[旁白:为赴天疆一会牧神,素还真荒野匆行,来到中途,却见远天黑月再度移动]
素还真:嗯,黑月再度移动,这必是阎王所为,他的功体被锁,尚要强行催功,看来阎王是采取极端了,前往一观。(化光追上)

【路上】
原无乡:再继续维持这个速度,咱们要到明夜才能到达葬天关。
心怀铅:风尘仆仆与一派从容,不是同样能到达你的目的地,那你又何必赶着将我送回葬天关呢。再说,你可有想过,这很有可能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段路了,我想,我有选择风景的权利才对啊。(坐下)
原无乡:你若不介意少了一只手同样能到达葬天关,那就由你选择吧。
心怀铅:你这是恫吓啊,昔日温文的银骠当家何时成了这般的模样?
原无乡:嗯?
玄膑:不准伤害十九弟。
(玄膑带领玄离、玄黓与邪非罪恶来到)
(心怀铅起身)
玄黓:哼,果然是你。
心怀铅:看来纸包不住火了,天罗子有幸见过诸位皇兄。(行礼)
(原无乡上前戒备)
玄膑:嗯,黑后命吾等前来恭迎天罗子,阁下此举不啻是挑衅了。
原无乡:要人,叫黑后自己来,否则,用性命见证何谓银骠。(化出玄解剑)

【路上】
[旁白:残阳如血,夜吐哀声,萧瑟中,一抹负剑冷影,敛着血上恨生怨死,觑写一世苍凉]
点轮回:<曾经,吾以生命灵光沃养剑魂,也造就了自我的心魔,如今逃避已成过去,这道跨魔之途终究要由吾了断,吾不脱迷津,不入轮回,残阳血剑点轮回不会再失我、失念,更不会再成剑的傀儡。>喝。

【黑暗道外】
[旁白:黑暗道外,暗夜如常,突然红雨倾盆,一道旷世邪气倏弥四野]
(照世明灯走出黑暗道)
照世明灯:该来的终于来了。六道雪生剑点轮回。
点轮回:残剑的恨,吾背,残剑的杀,你受。

【西华山】
[旁白:西华山上,暗夜未退,新局再开,山龙隐秀凛对神秘剑者,剑驼异相话偏锋]
山龙隐秀:剑者,今日山龙将警你练剑之道。
话偏锋:咳咳,领教了。(杖顿地,露出内里剑芒)

【路上】
[旁白:夜沉沉,风萧萧,察觉黑月移动的天疆三首,伐天虹、玉雉衣、十方慑欲行往西华山阻杀阎王]
步渊渟:此途今夜,唯通黄泉。
(步渊渟领手下拦路)
玉雉衣:来势汹汹,看来这场干戈是不能免了。
步渊渟:你们也可以选择回头。
十方慑:不可能,要战便来吧。

【高峰】
[旁白:离离高峰,一双锐眼紧视着西华山战况,心思莫名,倏来一阵轻浅脚步声,惊破凝肃气氛]
(素还真来到)
千玉屑:嗯,是你素还真。
素还真:素某行经此地,见黑月再现异状,故而前来观视,希望没有打扰到国相你的布计。
千玉屑:哈,素贤人说笑了,有幸恭逢如此盛会,咱们不妨就一同看戏吧。
素还真:只怕山峰上亦要演出另一出剧码。
千玉屑:嗯。

【西华山】
阎王:喝。
[旁白:异力冲贯天霄,恶相浑移天体,森狱之王摧尽元功拔阴阳界限,黑月在沛雄玄力下逐步东移,突然,天外一道雄浑劲气,挟焚天气势直冲阎王背中命门]
阎王:嗯?(回身迎击)
[旁白:冷疑一声,回身一纳劲,阎王应变机敏,借势消融来势,烟尘爆境中,但见一人缓步行来]
牧神:昂昂我牧,德惟人豪。作镇方岳,有徽其高。
阎王:是你,牧神。
牧神:森狱欠吾的一条命,在岁月辗转下,该还了。(气劲震荡四周)
阎王:哦,现在讨不会太慢吗?
(若叶凝雨和若叶知秋来到)
若叶知秋:暴君的命。
若叶凝雨:何时讨,都不会太慢。
阎王:原来是若叶家的余孽。
若叶凝雨:哼,只要你死,才能讨回若叶家的公道。(化出剑)
(若叶知秋刀上手)
[旁白:就在此时,突来飞光剑匣,佇入战场]
(玄同来到)
玄同:有玄同在,谁也不能动到阎王。
若叶凝雨:哼,今日,就连你玄同也救不了阎王,喝。(攻上)
(玄同转身,飞光剑匣中一剑出鞘发出一道剑气)
[旁白:拔剑快影,瞬光一闪,眨眼若叶凝雨已身首异处]
(若叶凝雨的无头尸体在冲到玄同面前后倒下)
玄同:断首为警示,谁敢越雷池。
若叶知秋:啊。
(剑鬼化黑气现身)
剑鬼:我。
(柳狂飞入钉在玄同面前)
若叶知秋:还有我,若叶知秋。
玄同:很好,虹霓同剑,领教二位。(从飞光剑盒中拔出虹霓同剑)
[旁白:紧张紧张紧张,西华山今朝风云翻涌,一道夜里虹霓将谱下怎样的瑰丽剑说?玄同挺身一护阎王,这对父子又将揭开怎样的血缘奇谭?而在高峰观战的素还真与千玉屑又将采取什么行动?欲知一连串精彩结果,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高潮第十二章——虹霓同剑,生死对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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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2-23 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路天明 于 2020-3-1 14:58 编辑

第十二章 虹霓同剑,生死对约

【高峰】
[旁白:高峰上,冷风绵送远处西华山战氛,两对对峙的眼,在烽火前夕一试烟硝]
千玉屑:素贤人来此应有比千玉屑更重要的事情要了解,烽火云云就让山下战个分明吧,咱们还是在山上好好做一个隔观虎斗的人。
素还真:哈,素某玩笑之意倒是让国相当真了。来,咱们就好好一观虎斗。

【西华山】
(玄同抽出虹霓双剑)
[旁白:西华山地,战火一触即燃,玄同双剑对双将,一旁牧神掌锁重伤阎王。风绵绵,人,凛眼即战]
(剑鬼、玄同两人近身交战)
若叶知秋:喝。(发出气劲将插在地上的刀震起)为凝雨偿命来,喝。(接住刀攻上)
玄同:喝。
[旁白:双剑使双力,虹剑势走轻快,巧转剑鬼重剑破天之劲,霓剑横挥千钧,力压知秋轻刀乘风之利,战复战,杀光烁天]

【高峰】
素还真:惋红曲同时运动刚柔之劲,一者以巧柔剑势对上狠猛剑力,一者以刚煞剑劲力压轻刀利快之锋,其双剑运使之法确实精妙无伦。

【西华山】
[旁白:而在一旁,牧神与阎王则是凝神静待搏命一瞬]

【高峰】
千玉屑:你想,阎王能逃过这局吗?

【西华山】
剑鬼:喝。
若叶知秋:喝。
(剑鬼、若叶知秋两人激斗玄同)

【高峰】
素还真:<嗯,好精悍的剑法。>
(千玉屑看向素还真,若有所思)
素还真:嗯?
千玉屑:哈。

【西华山】
[旁白:双剑交划的白光逆动低压的云气,夜空中,绽放瑰丽虹霓异彩。战场上,决斗已臻白热,若叶知秋眼见战况胶着,手上柳狂,一转攻势]
若叶知秋:喝,飞叶翔天·刀枭千首。
[旁白:昂声凝气,若叶知秋提元注刀,刀转漫天飘叶,叶中藏劲,杀向来敌]
若叶知秋:喝。
(玄同旋身扫开飘叶)
玄同:嗯。
[旁白:凌飞的叶杀,凌杀的快刀,激起玄同较武之心,凛眉间,双剑抛空,纵飞中,左右换剑,(身形一分为二,各自对上若叶知秋与剑鬼)左使虹剑行快意,势如疾风破竹,轻快对轻快,绝对的速度对决;右使霓剑战千钧,沉若崩云裂地,刚猛对刚猛,绝对的力量对决]
玄同:喝。
剑鬼:喝啊。
[旁白:红色分影,影分双剑,剑行速,剑行快,剑行千钧裂地劲,劲破山河风云摧]

【西华山路】
[旁白:夜深不知时,战火染半天,论剑海主席步渊渟领御剑三师,欲拦天疆三族之尊]
步渊渟:开阵。
[旁白:一声开阵,三剑师疾旋,招引八方气,劲纳天地元,顿时万剑齐奔,势若雷霆走九天,结成困阵]
极剑师:喝。
十方慑:很好,两个齐上。(对上两剑师)
禁剑师:喝。(攻向伐天虹)
伐天虹:哼。(挥矛反击)
步渊渟:你值得吾出剑,看招了。
玉雉衣:领教。
(玉雉衣,步渊渟近身交战)

【西华山另一处】
[旁白:暗云急涌,冷风扫拂,山龙隐秀为阻阎王,话偏锋为护阎王,各有立场,双方战势一触即发]
话偏锋:喝。
[旁白:只闻一声低喝,话偏锋腾身一跃,人剑一形,尽化陀螺飞转,疾速劲力迫命而来。山龙隐秀初遇奇诡剑法,虽不知如何解破,却是沉眼观照]
山龙隐秀:喝。
话偏锋:喝。
[旁白:残剑破风,龙拳出关,交击的剑与拳惊动浩瀚暗夜,是惊,是险,更有一丝游走生死的快意]
山龙隐秀:喝。
话偏锋:咳咳咳,喝。(再攻)
山龙隐秀:似残非残,特异的剑者。
[旁白:拳剑交会,争战再续,残剑腾杀不留情,猛龙旋涌势震天]

【西华山】
[旁白:同一时间,天疆之主牧神,森狱之君阎王,久别重逢的一役,要以漫天血雨掀起隔世震荡的浩战]
牧神:变得了容貌,变不了透骨的狼子野心,阎王,你的噩梦来了。(顿杖扬沙)
阎王:哈,西华山一举,你确实变了,可叹啊,圣人蒙尘比起小人行恶,更使人欷嘘啊。但,阎王欣赏你的改变,这样才有对决的魄力。
牧神:但你还有对决的实力吗?喝。
[旁白:睽违已久的第一道掌,宣泄多年的深恶痛绝,雄浑一招,逆走阴阳鬼神畏,惊散日月天地沉]
阎王:呃。
牧神:阎王,原来你的功体并未完全。
阎王:(嘴角渗血)哈,要取阎王命,亦须诛仙力,有能为者,来吧。
(两人各自震开)
牧神:那就先斩你阎王,再灭那蝱尊,喝。(再一掌打中阎王)
(阎王被打退,吐血)
[旁白:腑脏已创,功体又被锁,阎王自知此劫不脱,森狱难返,奋命倾力一战旧日劲敌]
阎王:(心口握拳)喝,极恶皇瀑。
牧神:强弩之末妄想力挽狂澜,斩仙之怒,喝。
[旁白:只见牧神手上朱节周身而绕,一股庄严仙气沛然而生,硬生生冲破恶相,重击阎王]
(阎王再被击退)
牧神:当年你与蝱尊将吾逼得如何之绝,今日牧神就要让你如何之痛,这就是罪恶的下场,喝。(举手再攻)
阎王:喝。
[旁白:逆天反扑的一掌,牧神被震退数步,然而气空力尽的阎王脚步颠晃,抚心一呕红,屈膝跪落]
阎王:呃,噗。
牧神:了解吞下怨恨的不甘吧,了解天不从人愿的痛心吧,很可惜,牧神不会让你再重掌森狱。(一掌击向阎王天灵)
[旁白:快快快,剑端悬命来;沉沉沉,剑锋破黄尘,西华山上风云转,刀剑交击烽火漫]
玄同:喝。(身形合一)
若叶知秋:喝。(旋刀飞击)
玄同:喝。
剑鬼:喝啊。
[旁白:初展剑术的玄同太子猛战若神,对撼中,顶心已现灵元,霎时天地充斥无尽的锁链声响,如魔音扰耳]
牧神:死来吧,喝。
[旁白:身负重伤的阎王再无力撑持,屈膝在地的身影静待致命一击,玄同察觉阎王危境,登时一声大喝]
玄同:喝。(冲过剑鬼两人)
剑鬼:啊。
若叶知秋:呃。
(剑鬼、若叶知秋皆被划中溅血)
[旁白:久酿的致命危机,临到一刻,却是——]
玄同:虹霓同剑。
[旁白:虹霓剑光,绵吐柔云,吞噬牧神掌气,随即异气冲天化成漫天云盘,落落下降,庞大压力紧逼四周]
牧神:喝。(举掌挡住浩劲)
(玄同化光带走阎王)
[旁白:就在玄同离开同时,云盘压力竟尔自消,弭化于无]
牧神:哼。(化光追去)
(剑鬼化光追上)
若叶知秋:呃,啊。(跪在凝雨尸旁悲伤)

【西华山路】
[旁白:招未停,战未休,三族之尊身在阵中,各自针对厮杀]
十方慑:再来,喝。
极剑师:喝。
[旁白:猊主转刀运招,一刀一式皆现不世霸气,问剑师,极剑师两人剑势一收一放,攻守互换,配合无间]
禁剑师:喝。
伐天虹:看招。
[旁白:禁剑师招蕴暗劲,攻势凌厉,式式迫命,麟台挥矛横扫,不让须眉,尽挡来招]
步渊渟:果真不差。
玉雉衣:那你可要注意了,喝。
[旁白:步渊渟利剑挥洒,沉雄劲力,不绝而来,雉君游走翻腾,似飞鸿舞剑,自成一派]
步渊渟:<嗯,阎王已退。>撤。
[旁白:一声喊撤,步渊渟挥阵反向,乘机而退]
(三剑师跟着化光而退)
伐天虹:竟然这样就撤退。
玉雉衣:是阎王撤退了,咱们也赶紧与牧神会合。
(三尊离开)

【西华山另一处】
(山龙隐秀与话偏锋战场)
话偏锋:喝。
山龙隐秀:喝。
[旁白:长夜将过,激斗的两人心知此战即将来到最终的胜败]
话偏锋:喝,转天灭地。
[旁白:话偏锋身势再变,陀转飞快,旋起万千风尘,尘中,惊见无数剑气扫射而出]
山龙隐秀:喝,风魄掣江山·一击。
[旁白:恶龙怒腾,翻掌出关,一拳连发,双方轰然一击,顿时地牛涌动,风云惊破]
(话偏锋被龙气震退,山龙隐秀被剑气划破衣袖)
话偏锋:咳咳,咳咳。

【高峰】
千玉屑:战斗已结束,该回神了。
(素还真依然沉思不语)
千玉屑:哈,想不到堂堂素还真也会被战况吸走全部的心神,你可知方才若吾有心要杀你,依你分神状态,吾能杀你千回不止啊。
素还真:国相啊国相,你怎么不检讨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太不值得回答了,所以观战的人宁愿观战,也不愿分心回答无趣的问题。
千玉屑:嗯?
素还真:你想阎王会在这局中丧命吗?这是你方才的问题,而我的答案是不会,不但是不会,就连你再来要说的提议我的答案是不可能。
千玉屑:哦,看来素贤人是知晓我的用意了。
素还真:与其说你方才对战况提出的问题,不如说你已看出战果如何,毕竟玄同剑法之精纯咱们有目共睹,依你眼光不可能看不出阎王有他的救援,已经脱出死关,而全身而退的阎王将会戮力反扑,有玄同助他的他,对上黑后与你,这场森狱政争你们甚难取胜,这种结果你必然也看得出,所以你刻意出声发问,想藉由讨论来拱出阎王的实力与未来祸害,想让吾顺着你的思维,答应你的提议。
千玉屑:哈,看来吾欲引你入彀的问题还不够高明啊,那你倒是一说,我会向你提议什么?
素还真:毁掉在吾手上的神思。
千玉屑:你不肯吗?
素还真:唉呀,毁掉神思,阎王就会丧命吗?如果不会,那国相就不要再寻求这种自我安慰的方法了,现在神思算是掣肘阎王的一个筹码,毁去了才是真正无转圜余地了。要对付一个人之前,不能将保命作为首要考量,放手一搏才能激出精彩的火花啊,千玉屑。(转身离开)
千玉屑:素还真,毁掉神思在你眼中看来,是吾在寻求保命之道吗?嗯,玄同呀玄同,武林中谁是你的克星呢?(离开)

【荒林】
[旁白:荒林上,鏖战难休,立场之别,往日相识今成剑上负担,魄如霜剑上敛芒三分,战况顿陷胶着。反观黑后,一心亟除阎王,出手岂有保留]
蜕变黑后:喝。
论倾城:嗯,喝。
[旁白:魔式未取,剑气又至,黑后怒上眉山,极招再运]
蜕变黑后:哼,七绝离恨。(化出七影同时击中论倾城)
论倾城:啊。
(蜕变黑后回身欲杀)
魄如霜:住手。(纵身挡下)
蜕变黑后:嗯?你。
魄如霜:姐姐,论剑海曾与吾有一段渊源,如今诛杀阎王为要,请姐姐看在我的份上放过此两人吧。
蜕变黑后:哼。(化光离开)
桓正修雅:(扶住论倾城)论倾城。(为其运功疗伤)
魄如霜:唉。(奔离)
桓正修雅:此伤棘手,速回论剑海。(化光带论倾城离开)

【西华山】
(蜕变黑后与魄如霜赶到,不见人影)
蜕变黑后:怎不见阎王?
(千玉屑来到)
千玉屑:你来迟一步,战斗已经结束。
蜕变黑后:那阎王死了吗,阎王死了吗?
(千玉屑摇头)
(蜕变黑后踉跄倒退,被魄如霜扶住)
蜕变黑后:这怎有可能,怎有可能?我不相信啊!
千玉屑:由不得你不信,是玄同的出现,破灭了黑后你的计划。此子以一人之力独撄群雄,有他在,无人杀得了阎王。事情已经发生,无法重来,目前该担心的,是玄同若带阎王回森狱,阎王一掌权,所有皇子必然唯阎王是从,届时,你我多年的苦心付之一炬,只能流亡苦境了。
蜕变黑后:那现在要如何是好?
千玉屑:唯今之计,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令妹身上了。
蜕变黑后:怎样说?
千玉屑:黑后你只是一时失去冷静,我相信依你的判断,必知现在要除阎王的关键,是非除玄同不可啊。
蜕变黑后:玄同?
千玉屑:而玄同剑艺非凡,放眼武林有一人是黑后能请动,又足可与玄同一较风云的剑者。
蜕变黑后:倦收天吗?
魄如霜:(惊愕)姐姐?
蜕变黑后:哼,倦收天不过是吾手下败将,吾怎有可能指望他杀得了玄同。
千玉屑:黑后能胜倦收天实乃属性相克,不等同倦收天不如玄同,若能以倦收天修为加上黑后的变体银刃,那要杀玄同胜算便大大提高了。
蜕变黑后:嗯。
千玉屑:再之,由令妹向倦收天说之以情,除了能请动倦收天之外,也等同整个道真一脉介入其中,如此一来,素还真为道真存亡也不能置身事外,咱们等同拉拢了整个中原正道的力量来对抗阎王了。
蜕变黑后:玄同死,阎王就如风中残烛了。小妹,姐姐现在只能走这步棋方能扭转局势了,倦收天方面你一定要帮吾说服。
魄如霜:这,唉,吾尽力一试。(转身离开)
千玉屑:那吾继续关注阎王动作,黑后务必在阎王回森狱之前完成所有动作,否则,结果毋须吾提醒,请。(离开)
蜕变黑后:先回葬天关。

【黑暗道外】
[旁白:冷风,透露死寂的杀气,红雨,象征妖染的内心。照世明灯戒慎来人,万物噤声之际,忽闻邪嚣再起]
点轮回:哈哈哈。(射出剑气)
(照世明灯急退闪避)
点轮回:哈哈哈,喝。
照世明灯:啊,喝。
[旁白:嚣笑盈耳是失念沉沦的前兆,倏然斩空的妖剑难掩沉冷面孔,是比刀锋更凛的邪氛]
照世明灯:惊人的杀气。点轮回,莫让自己成为剑的傀儡,喝。
[旁白:彼声杀,此声唤,杀道,护道,交织一场生杀之战]
点轮回:喝。
[旁白:邪性合残剑,加成的魔威越战越烈,顿时,玄黄翻覆,四野皆崩]
点轮回:喝,杀,杀,杀,杀。
[旁白:心知对手为剑所制,照世明灯浩元一提,白阳点灯,刹时乾坤亮如白昼,点轮回骤然一愕]
点轮回:吾不能,再成傀儡,喝。(将残剑掷出,插入旁边石壁)
照世明灯:幸好你即时挽回理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点轮回:抱歉,造成此地的毁坏,看来要完全压制残剑之恨,吾的意志还需更坚定。当务之急,还是必须设法消除残剑之恨,请你速将银骠玄解找来。
照世明灯:该来的终究要面对,让吾先助你压下残剑的影响,吾再一寻原无乡处理此事。
(点轮回点头)

【荒野】
[旁白:夜冷风肃,杀氛肃凝,为护天罗子,原无乡强势卯上玄膑三人,双方势无退让,一时剑拔弩张]
玄膑:今日天罗子若没随吾回去,那他哪里都不用去了。
原无乡:要人,叫黑后来,否则,问银骠吧。
玄离:皇兄千金之躯岂是你可犯颜,由吾与你胜负。
原无乡:倦收天的手下败将,也想拦我。
玄离:哦,好一句手下败将,喝。
[旁白:一言不合,玄离愠火挟怒而斩,原无乡银剑挥洒,浑雄应战,刹时,剑上奇才,各现绝诣]
玄离:喝。(攻出一剑,剑尖被原无乡伸手拦阻)试吾,剑落八方。(冰火双气击出)
原无乡:哼,还你。(将剑气一一击回)
[旁白:冰火双锐迸射,剑气点落,尽显绝代邪风,原无乡一派自负,雄眉不见蹙色,单锋轻越死亡交关]
玄离:喝。
原无乡:八极归元。
[旁白:轰然一击,磅礴之势力搏邪流之招,旋即——]
(玄离一剑刺落原无乡衣袖)
原无乡:嗯,喝。(一掌将玄离击退)
玄离:(呕红)呃,哼。
(两人欲再冲上前)
心怀铅:好了,好了,你们今日的目标应该是我,而非彼此性命吧。
玄黓:废话,但没将这根刺拔掉,如何将你带走。
玄膑:十九弟,你的选择可是决定三个人的性命。
心怀铅:原无乡,我明白你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我改变主意了,我想跟着三位兄长离开,同样能够见到母亲。
原无乡:随便你,转达黑后,条件我已完成,该是她履行约定的时候了,我在烟雨斜阳等她。(离开)
玄离:哼。(收剑)
心怀铅:原无乡离开,那咱们走吧。
玄膑:十九弟,不用心急,黑后你早晚能见到,这路上咱们兄弟可是要好好畅谈,弥补过往的误会。
心怀铅:哦,那就谈吧,哈。
(众人一同离开)

【永生壁】
(步渊渟来到)
后夔(虫蛹):吾已知悉此战战况,当初咱们确实没看错眼,惋红曲的剑法不凡也,以一敌二仍不见下风,其中一人还是天疆的剑鬼。
王蠸(虫蛹):惋红曲确实强悍,但剑鬼的实力应不只如此,这其中必有隐情,而阎王之下还有惋红曲如此强者,看来安全暂且无虑。
后夔(虫蛹):观此次事件,最让吾有兴趣的是牧神,他与黑后达成协议,围杀阎王,这并不似他以往作风,看来当年咱们与阎王给他的教训,让他成长了。
王蠸(虫蛹):当年他已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若是重出的他再以以往一般的行事,他将面临再次的败亡,而他用心计较所铺下的后路,将成徒然。
步渊渟:蝱尊,此次因牧神的介入造成黑月不能移至论剑海,而阎王也被牧神所伤,要再一次移动黑月恐怕有所困难。
后夔(虫蛹):你不用担心,此次虽未竟全功,但阎王还是移动了黑月让它更靠近论剑海,而这段距离已经是咱们可以利用的距离了。
步渊渟:看来蝱尊已有想法了。
后夔(虫蛹):你先找人以冰心铜打造一面纳天镜。
步渊渟:好。
(话偏锋来到)
步渊渟:嗯?(运功替话偏锋疗伤)
话偏锋:果真是龙非池中物,山龙隐秀实力不差。
步渊渟:虽然受伤而回,但你却不见懊悔。
话偏锋:杀不死的对手才能印证吾之剑法。
步渊渟:哈,咱们与天疆将会有更多的冲突,你有的是机会。
(守卫来到)
守卫:主席,副主席已至渊渟居等候。
步渊渟:好,你先下去。
(守卫退下)
步渊渟:修雅在寻吾,容吾先行告退。
后夔(虫蛹):你去吧。
(步渊渟离开)

【论剑海,渊渟居】
(桓正修雅照顾着床上重伤的论倾城,步渊渟来到)
桓正修雅:主席。吾等遵照主席指示前往拦阻黑后,双方激战当下,论倾城被黑后的七绝离恨重创。
步渊渟:七种同源劲道瞬间引动七大穴位真气互相冲击。<嗯,黑后此招竟有如斯威力,需找出应对之法。>
桓正修雅:此战意外是魄如霜也出现,帮助黑后与吾方一战,听两人对谈之意竟是姐妹。
步渊渟:哦?<魄如霜加入战局,意料中之事,待取声蛊回传,便知黑后此战后续动向。>
桓正修雅:有一事属下甚是不解,不知主席能否解吾迷津?
步渊渟:你是想问为何要前去荒天秘洞是吗?森狱现世至今已造成了苦境诸多灾厄,咱们若再没出手,战火迟早会延烧到论剑海身上。
桓正修雅:既是如此,主席是如何知晓森狱之人的动向,而要吾等前往拦阻。
步渊渟:森狱恶行,吾早已经开始暗中观察。
桓正修雅:但……
步渊渟:修雅,你之心情浮躁了,还是你认为论剑海不该介入,继续放任森狱肆虐。
桓正修雅:属下并非此意。
步渊渟:现在最紧要之事便是医治论倾城。
桓正修雅:属下知晓,只是此伤前所未见,凡药难医,主席可是要设法救论倾城?
步渊渟:吾自会设法,另外传令锻剑司,以冰心铜打造纳天镜,近期之内吾有所需要。
桓正修雅:是。
(步渊渟离开)

【永生壁】
(步渊渟来到)
步渊渟:剑理司司主论倾城被黑后七绝离恨所伤,黑后出手非轻啊。
后夔(虫蛹):呵,为生存,为夺权,谁能不全力一搏呢。七绝离恨乃阎王武学,你可以找寻阎王相助。
步渊渟:是。
王蠸(虫蛹):取声蛊回报,黑后要魄如霜去拉拢倦收天。
后夔(虫蛹):既是如此,为防他们两边搭上线,只有将魄如霜杀掉。
步渊渟:可是,杀了魄如霜就等于失去取声蛊的情报。
王蠸(虫蛹):咱们针对黑后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护阎王不失,而比起了解黑后那边的动向,咱们更需要的是防止她的势力扩张。现今她已与天疆合谋,若再加上倦收天将会更加难缠。虽然阎王手下有惋红曲,但一人之力终究有限,阎王若死,便无法再与天疆互相消磨,而咱们便要直接对上天疆,所以魄如霜该死。
后夔(虫蛹):黑后啊黑后,你将成为将至亲推入死亡深渊的推手。话偏锋,魄如霜交你了。
话偏锋:咳咳咳。(转身离开)

【葬天关大殿】
(蜕变黑后在座上沉思,一旁山精木客陪伴)
蜕变黑后:玄同啊玄同,倦收天真杀得了玄同吗?为什么变数不断发生,为什么近在咫尺的成功变得如此遥远?(轻抚手中蜘蛛)
山精木客:人生要有意外才会充满惊喜,木客相信黑后能一一突破难关,迈向最终的成功。
蜕变黑后:哼,你们也只能期盼我成功了。
(守卫来到)
守卫:报,大太子送来快讯。
蜕变黑后:嗯?(隔空取信一观)什么,膑儿已找到天罗子,正在来葬天关的路上。

【路上】
(心怀铅与玄膑同行)
玄膑:你这一路为何都不讲话?
心怀铅:因为我不知要讲什么。
玄膑:难道你对母后现况没有半点的好奇与关心吗,难道你对你的未来没有预想吗?
心怀铅:有什么想法,是说出来就能成真吗?
玄膑:其实你不用说,事情也不会改变,你天罗子才是母后一直以来萦怀于心的儿子。
心怀铅:你的语气似乎有其他的意思,你在担心什么?
玄膑:母后的希望吾尽力达成便是,母后一直想找你回来,一家团圆。
心怀铅:家……(沉思)

【葬天关大殿】
(蜕变黑后紧握蜘蛛)
山精木客:黑后,你在沉思什么?
蜕变黑后:思考着什么需要向你报告吗?
山精木客:当然不用,但吾却是必须为黑后手中的黑蜘蛛求饶,它快被黑后你掐死了。
(蜕变黑后松手,蜘蛛爬离)
山精木客:感谢黑后不杀之恩,这是方才黑蜘蛛要木客代为转达的感谢。
蜕变黑后:罢了,你先下去吧。
山精木客:是。(离开)
(蜕变黑后起身回房)

【葬天关,蜕变黑后房内】
(蜕变黑后坐在铜镜面前沉思)
蜕变黑后:如今母亲变成这种模样,你能认出吗?
[旁白:岁月是最残酷的化妆师,它将人的模样慢慢改易,更将人的心磨洗得不复当初。黑后看着镜中倒影,眼中一片模糊]
(镜中显出逸冬清形貌,落下泪来)
玄膑(声音):母后。
心怀铅(声音):嗯,没人在?
(蜕变黑后握拳,玄膑带心怀铅来到)
玄膑:母后,我将十九弟带来了。
(蜕变黑后从镜子里看向心怀铅)
心怀铅:嗯。(从玄膑身后探头看向蜕变黑后)
蜕变黑后:哈。
[旁白:阔别已久的重逢近在咫尺,人却只敢向镜中索,原来自己还不具有向现实回身的勇气吗?]
玄膑:(手发颤,微微握起)母后,你挂念许久的十九弟来了,你为何不转过身来?
蜕变黑后:你先将他带回陀罗迷殿,吾将事情处理好便回殿一叙。
玄膑:是。
蜕变黑后:另外,再召集诸位皇子往水晶殿与宴,吾要郑重宣布一事。(手再次握起)
玄膑:是。(带心怀铅离开)
蜕变黑后:跨越了这一步,咱们母子就能回到过去了,哈哈哈……(暗自流泪)

【雪落亭】
(若叶知秋抱着若叶凝雨遗体返回)
[旁白:曾为共生入死的同袍,如今只余手上冰冷沁上心头。若叶知秋不知这是雪的温度,是手的温度,还是若叶凝雨的温度]
{若叶知秋与若叶凝雨在登天阶应战玄豹的情景}
(若叶知秋替若叶凝雨埋葬立牌)
[旁白:若叶家的悲剧,除籍散户,后代一生只想恢复昔日荣华,而今只余雪中一人,无语凄凉]
{若叶温翘被央千澈刺中,若叶凝雨被玄同斩首的情景}
若叶知秋:凝雨,你一生皆为若叶家而活,森狱已经不适合居住了,如今吾将你葬在苦境,你不会怪罪于吾吧。望你以后能将肩头上复兴若叶家的重担放下,远离过往仇恨,在你最爱的雪景中看往更广阔的天地。来吧,让吾吹上一曲,送你一程。(取出叶笛吹奏)
[旁白:风中曲调起,渐奏入一丝哀怨,雪下凝雨,雪中知秋,在此时,无言交契]

【天疆,牧神殿】
(牧神回想先前与玄同对战的情形)
剑鬼:老牧,你默默不言,我想你定是惦记那个红毛剑者。
牧神:能可在你吾面前救走阎王,此人能不忌惮吗?
剑鬼:哈哈哈,男人需要阻碍,剑者需要高峰,这样才是挑战人生。但话讲回头,那个小子究竟是谁,与阎王有何关系?
玉雉衣:雉君认为此人来得突然,一意闯关救人,必是来自森狱无误。
牧神:但此次与黑后的暗中合作,计划缜密而不露声色,不可能让阎王党羽知情。
剑鬼:那就很简单,俗语讲,尽人事,听天命,当人事都周全了他还不死,那就是老天还不想收他。
牧神:人在谋事,不责于天,吾宁可归咎在自己对变数的掌控不足,那名剑者必须查明,否则后患无穷。
伐天虹:吾等三族会派人调查,务求揪出他的来历。
牧神:山龙,听闻你亦受伤,如今可好?
山龙隐秀:无碍,吾尚能自愈。但对手来自论剑海,剑术精纯,与吾一战,两败俱伤,亦是不可轻忽之人。
牧神:此战带给咱们两项信息,一者,论剑海既出面掩护阎王,看来当年阎王与蝱尊互通一气的戏码又将重演。
剑鬼:哼哼哼。(靠在牧神背上)上回没打到,这一回,老鬼我可不想缺席。
牧神:嗯,这一战,天疆也缺不得你了。
剑鬼:我老鬼就最喜欢听你讲这句话,被人需要的感觉很爽。
牧神:哈,二者,今日一战让吾得悉阎王如今尚未完全状态,这对咱们当下无疑是可趁之机。而他被吾一式打伤,无吾解药,阎王之死亦在可期。
玉雉衣:如此推断阎王方面必会设法来夺解药,天疆必须加以防范。
牧神:吾有预感,那名红发剑者,咱们会很快再遇上。
剑鬼:哦。
牧神:现在首要是积极寻回吾之牧天九歌,咱们才有战胜阎王与蝱尊的筹码。
十方慑:嗯,吾等明了。
(岳寻仙来到)
岳寻仙:启禀牧神,天疆之外,素还真来访。
玉雉衣:素还真?牧神,此人乃苦境名宿,智冠群伦,也许是咱们可合作之对象。
牧神:嗯,吾会斟酌。将素还真带至仙风苑,吾与他一谈。
岳寻仙:是。(退下)
(牧神离开)

【天疆,仙风苑】
[旁白:眼前风光虽是奇丽,却别有一股诡氛暗抑,平波的池湖下闪动着阴晦幽光,素还真置身其中,别有疑思]
(牧神来到)
素还真:劣者清香白莲素还真,冒昧来访,盼勿见怪。
牧神:天疆位处隐密,无人指引难以入境,是谁指点你前来?
素还真:天疆与黑后连手狙杀阎王的事件已传遍了整个苦境,所以说天疆的位处已经不再隐密了。
牧神:哦,一名叛逆的皇后,除了歼除阎王来确保自身地位与性命之外,已别无他法了,能与天疆合作对抗阎王与天地蝱的结盟,这是对她最大的助益。
素还真:天疆与黑后如何合作,劣者不便过问,劣者今日前来只是要表明三界的战争不该牵连到无辜的众生,如今苦境正饱受黑月之苦,素某希望牧神释放天疆太阳让苦境变成三阳共天的温和丽相,那如此一来,三方皆有余裕的空间。
牧神:抱歉,天疆有天疆的考量,吾,回绝。
素还真:听闻过去的牧神乃是一名明理又仁慈的人,为何听闻众生之苦却无动于衷呢?
牧神:你知晓的牧神已死在过去了。
素还真:那吾眼前之人是谁?
牧神:你要救的苍生关键不在三阳同天,因为就算如此阎王与蝱尊还是不会放过苍生,而现在的牧神依旧闻声救苦,只是改变一种对待邪魔的手段,因为灭绝罪恶才是真正的悲天悯人。
素还真:就算对付真正的恶人之前是要踏过无数百姓的性命而过,牧神也能无动于衷的前进吗?
牧神:这就是迈向无恶世界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素还真:那你与你要消灭的邪恶,阎王、蝱尊有何不同,当生命都灭绝在这场斗争中,你以为的善恶还有意义吗?
牧神:你太悲观了。
素还真:没错,吾有悲观,法华经有云,以悲观之智,普照苦恼,方能拨济有情,所谓悲观,乃指以救苦救难之心观察众生,而你堂堂天疆之主便该具备慈观,所谓慈观,乃是以给予众生乐之心观察众生,以大慈悲心拔除一切众生之苦,以大慈悲心给予众生安乐,这样才能真正的慈悲天下众生。
牧神:你不用再多说了,吾意已决,你有你想保护的苍生,吾有吾想捍卫的天疆,但牧神可以对你讲,咱们只是用不同的手段进行相同的目标。你请回吧,告辞。(离开)
素还真:想不到牧神的价值观已有扭曲,天疆也非传说中的祥和清圣了,唉。(转身离开)

【枫叶林】
(阎王盘坐石上)
[旁白:一树红叶飞,满山遍枫红,世上几多嗔怨痴,皆付凝眸中]
阎王:呃。
玄同:感觉如何?
阎王:尚可。(起身)
玄同:吾带你回森狱,找名医非非想。
阎王:你就这样迫不及待要带吾回去送死吗?
玄同:森狱,谁敢动你?
阎王:是啊,吾堂堂森狱之主,谁敢动我。但若无人敢动我,为何吾会落得今朝一身狼狈,难道吾自作自受吗?
玄同:若不回森狱,你再来有何打算?
阎王:难道你不能在我的身边吗?
玄同:不能。
阎王:从小,你就十分疏远我,甚至我还能隐隐感到你的憎恶,为什么?
玄同:无憎恶,只是天生疏情使然。
阎王:那又为何要来救我?
玄同:天生血缘难断。
阎王:就只是血缘,无半点父子情分?
玄同:父子情分是你所需要的吗?
阎王:几个孩儿之中你是我最无法理解的儿子,不管我怎样做,你总是将自己隔在一段距离之外冷冷的看我,彷佛有很多话想说,却又半字不提。
玄同:或是,吾去找玄离来照顾你。
阎王:不用了,你带吾往荒天秘洞吧,非非想在那个地方。
玄同:嗯。(背起阎王)父亲,你可知晓你的身上一直有一股我很爱闻的味。
阎王:哦,什么味?
玄同:那是一股,吾至死都不会忘记的麝香味。(离开)

【黑海森狱,陀罗迷殿花园】
(心怀铅看着白梅树)
{与说太岁最后的离别回忆}
[旁白:风吹残枝花坠尘,世上几多离合人,怀铅看着眼前满片白茫,内心一片空荡]
(心怀铅的双角发出红气)
心怀铅:(接住落下的白梅)<哪里来的希望,哪里来的幸福?白梅花的怀想早已不存在了。>(握紧手中白梅)
蜕变黑后:(握住心怀铅的手,靠在他背上)是母亲对不起你,没有将你保护好。
(心怀铅闪开,然后转身)
蜕变黑后:吾儿,天罗子。(伸出手)
心怀铅:(躲开)天罗子已随太岁埋葬,现在在你眼前的是怀铅,心怀铅。
蜕变黑后:(一愣)你怪母后吗?
心怀铅:吾乃一介玈人,非是王子,没有这么伟大的母后。
蜕变黑后:母亲是不得已,(伸手握住心怀铅手臂,被推开)如今你已安然回到森狱,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被人追杀,森狱的大权尽掌你手。
心怀铅:今日的我,都是由师父一手拉拔,连我的命,也是用师父的命所换来的,我只会为师父、为自己好好活下去。
蜕变黑后:他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他怎能将你抢走。我才是你的母亲,才是对你有真感情,你是我的骨肉。(再次握住心怀铅的手臂)
心怀铅:(拨开蜕变黑后的手)当初,你也有机会能一同出森狱,但你却甘愿选择入永寒树囚禁,这是为什么?
蜕变黑后:我,一旦出了森狱,吾将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你看,现在的我已当上了森狱的皇后了,连大太子,皇子都要听我号令。如果当初我是一同出森狱,非但天羌族的仇报不了,连命也保不住,人要有命才有未来。
心怀铅:所以当初已做下决定的你,就不用再美言今日了。
蜕变黑后: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啊。(从后面搂住心怀铅)只要你回归森狱,我保证,下一任的阎王一定是你。
心怀铅:(推开黑后)那你将追随在你身边多年,日日唤你母后,对你晨昏定省的玄膑太子放在哪里?
(黑后一愣)
心怀铅:他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吗?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又何必让自己难做。
蜕变黑后:没错,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他是我的亲生吗?呵,想登基为王,玄膑是在作春秋白日梦。
(暗处,玄膑偷偷听着蜕变黑后母子两人对话)
蜕变黑后:母后要的是你天罗子继任为阎王,执掌森狱大权。
(暗处的玄膑离开)
心怀铅:执掌森狱大权,对吾是最好的未来吗?
蜕变黑后:这是每一名皇子梦寐以求的未来。
心怀铅:为了森狱之王,吾所掌之地不过森狱,但如果吾以佛乡继承人的身份号召整个苦境武林,歼灭森狱,那我,非但是苦境领导,连森狱也在吾掌握之中。
(黑后惊愕)
心怀铅:母亲,你讲这样的未来是不是比你所规划的,更好。
蜕变黑后:你要歼灭森狱?
心怀铅:一个害我失去师父的地方,吾不能容允它的存在。
蜕变黑后:就算森狱内有你的母亲,你也不顾吗?
心怀铅:母亲,赶紧脱离森狱吧,这样就能免去母子相残的局面了。
蜕变黑后:吾已爬上这个地位,不可能如此就放弃。
心怀铅:哈,意料之中,母亲,你可知吾原本来见你,是想找到什么吗?
(蜕变黑后疑惑地看着心怀铅)
心怀铅:但如今,吾知晓我永远也找不到了。(牵起蜕变黑后的手,将白梅放在掌心)
[旁白:人生是一桩又一桩的选择,既然已分岔,就无须回头,看来路多难,就算有情亦要断]
(心怀铅离开,蜕变黑后朝心怀铅伸出手,又放下,看向手中白梅)

【黑海森狱,水晶殿】
玄造:这黑后是又要做什么?大哥,你别每次那个女人吩咐你做什么,你就做。
玄膑:五皇弟,黑后乃吾义母,对吾有救命之恩,请尊重。
玄造:我们很尊重她了,否则你以为我们来这里是为啥。
玄离:五哥,不可伤了和气。
玄造:哼。
玄阙:但咱们已经等这么久了,黑后究竟要宣布什么事?
玄膑:应该是与天罗子回归有关。
玄阙:什么,天罗子回归,我不赞同。
玄黓:我也不赞同,他是黑海灾星,不将他就地正法就很好了,竟还想回归森狱。我看,黑后所图谋的,也不只是让天罗子回归而已,也许,她还妄想将森狱的大位交给天罗子,哼。大哥,此事你不能退让。
玄膑:黑后待吾如亲子,吾亦奉她为亲母,相信她不会枉顾这份亲情,践踏森狱伦理。
玄黓:哼,不管如何,黑后若敢开口,我一定会给她好看。
(黑后来到)
玄膑:母后。嗯,十九弟呢?
蜕变黑后:他回苦境了。
玄膑:但母后不是要拉拢十九弟,让他回归森狱。
玄阙:莫非,天罗子不愿回归,更想与森狱作对?
玄黓:若真是如此,便饶他不得了。
蜕变黑后:耶,非也,天罗子认为苦境与森狱大战将即,他愿潜伏苦境,届时,便能做咱们森狱的内应。
玄阙:哦,是吗?
蜕变黑后:还是玄阙皇子还有其他见解?
玄阙:哈,是要看天罗子怎样想吧。现在主角没来,咱们是不是可以散会了?这里的空气不够好,我受不了了。
蜕变黑后:哼,散会吧。(挥手)
(四位皇子离开)
玄膑:母后,银骠当家在烟雨斜阳等待与你一见。
蜕变黑后:嗯。(耳边接到传讯)吾会前往,你也先下去吧。
(玄膑行礼退下)
蜕变黑后:嗯。(四周转暗)突然以黑暗世纪与吾联系,料有要事?
黑暗世纪(声音):为取五大晶灵之力,吾需你配合赠原无乡一物。
蜕变黑后:哦?

【翠环山,玉波池】
(小鬼头与小狐练剑,一旁倦收天观看)
小鬼头:啊,不对,不对,你又走错了,刚才明明是要走兑入坎,结果你又走到坤位了。
小狐:为什么我要听你的,上一次你还被挟持。
小鬼头:都讲好不可以提起这件事,哈,我可是略城出身的,阵法我比你行,要不然问倦收天嘛。
小狐:我看你还是直接问他要怎样练习,才有他那种程度。
小鬼头:嗯,也是有理,倦收天,你能教我们几个诀窍吗?
倦收天:照着你们师父指点去做,日后必有一番风云。
(素还真来到)
小鬼头:唉呀,才刚讲到师尊,他就回来了,师尊啊。
(素还真沉默不语)
小鬼头:哎呦,师尊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
倦收天:你前往一晤天疆牧神,莫非有变?
素还真:为解苦境人民冻寒之苦,目前唯有释放天疆太阳,方能达到三阳共天,互相制衡的效果,而牧神非但拒绝合作,其言行已显偏激,将连带影响天疆的涉世方针,天疆已不若传说中的祥和清圣。
倦收天:事关苦境子民,协谈不成唯有强逼。
素还真:是啊,虽然素某一向以和为贵,必要之时也不排斥用强硬的手段逼对方就范。
小鬼头:师尊以和为贵,哈,骗我们不熟识师尊喔。
素还真:那为了让你们更熟悉为师,就去抄写《静心谭》一百遍。
小鬼头:啊,又要抄经啊,师尊。
小狐:为什么连我也要抄?
素还真:唯有静心,方能识人,这是你们共同的课题,为师是为你们好啊,入夜前为师要验收。
小狐:都是你啦,唉。
(两童离开)
倦收天:两童子聪慧可爱,不受红尘蔽心,真是难得。
素还真:可惜沉疴已愈的你早就按耐不住,将返红尘浊浪。
倦收天:双眼虽未复,五感却已明,多谢你这几日来的费心。
素还真:就不知素某的费心,是否足以向你讨一个情。
倦收天:有何要求,倦收天必尽力完成。
素还真:素某想征询你的意见,你是否愿为苍生失信一次?
倦收天:对谁失信?
素还真:与你有百日约定的论剑海。素某明白,人无信不立,但你身后这口剑,关系到苦境的未来。当初葛仙川为屠龙要求论剑海铸剑以铸,并要求将北斗指引镶嵌其上,那时铸剑者便将另一口神锋藏在名剑之中。
倦收天:嗯?
素还真:从上次你与山龙隐秀交手之时,素某便察觉此剑锋芒异常,似有柔刚并济,更似双剑合一。
倦收天:剑里藏剑,这点我虽有察觉,但未曾刻意求证。
素还真:论剑海遂铸名剑金锋搭配北斗指引,将此剑一锁在剑鞘之中,一般人难以察觉,唯有透析天鞘机密者方能解放这口神锋,而这个人选,素某认为非你不可。
倦收天:嗯,当初吾接下名剑时确实藉由北斗指引,感应到天鞘之中蕴藏特殊气息,吾之所以能顺利修炼九阳天诀,也是凭借这股感应而大成。
素还真:这就表示你与神锋早就浑成一体,缺一不可,现下天疆、苦境、森狱,三界动荡,强敌环伺,武林需要你挺身而出,就算你想将此剑归还论剑海,素某也希望等战祸平定后才实践承诺。
倦收天:此事至关紧要,看来吾只好暂时对论剑海说抱歉。
素还真:哈,素某很乐意看到这个变通。既有结论,那素某也该去找神思一会,至于你,是时候解决心悬之事了。
倦收天:南北道真情仇的真相,是该由吾做一个结束,请。(转身离开)

【雪落亭】
(若叶知秋吹奏若叶笛)
[旁白:徘徊在风中的哀愁,眼前的景象伴着笛音入耳,吹奏者悽悽,听者亦戚戚]
(凛若梅来到)
[旁白:本在雪中逐渐失去的温度,倏而贴上肩头的温暖,融化了正在筑起的冰墙,瞬间涌上心头,两人无语]
(凛若梅伸手轻拍若叶知秋肩头,若叶知秋转身)
若叶知秋:姑娘依约前来,不说什么吗?
凛若梅:记得吾上回所说转念两字吗,人生有所残缺才能圆满,转念就是在圆满与残缺间搭起桥梁,让人生的路途不至于踩空,而坠落无底的深渊。
若叶知秋:吾明白姑娘所要表达之意,只是,躺在雪下的是吾一名很重要的人。
凛若梅:正因如此,你更要为他活得更好不是吗。喝酒吗?(将酒坛放在桌子上)
若叶知秋:你曾说你饮不惯劣酒,此次你带来什么好酒?
凛若梅:醉忘愁。(倒酒)
若叶知秋:此酒外色清澈无色,散发出的味道却是意外醇香,令人有初闻便醉的感觉,吾也算品酒无数,但为何吾从没听过醉忘愁这种酒呢?
凛若梅:因为这酒乃是吾所酿造,而名字是方才所取。
(两人共饮)
若叶知秋:好酒啊,这才是适合吾这般辛劳的艺术家所饮之酒,好一坛醉忘愁,一醉解千愁。此酒是何物所酿?
凛若梅:江湖人认为最为糟糠的物。
若叶知秋:五谷杂粮。
凛若梅:正是五谷杂粮,人们以为最为糟糠之物便无法酿出最为醇香清澈的酒,孰不知用糟糠之物所酿之酒,方是真正的江湖味道。如同人生历练一般,不管如何悲惨的过去,总会有坐看起云时的一天。
(若叶知秋沉思不语)
凛若梅:如何,酒过几巡,现在愿意说你的故事给我听了吗?
若叶知秋:姑娘费心开导,又带来如此美酒,若吾再继续郁卒下去,就显得吾不够朋友了。关于吾之过去——(讲述过往)
凛若梅:原来这就是你的过去,吾所听那一丝的抑郁就是你对家仇族恨的放不下,是吗?
若叶知秋:吾心知只要暴君未除,要让若叶家恢复过去荣华是绝不可能,故吾隐于幕后观森狱政变,静待报仇之机。
凛若梅:你既有报仇之心,吾可助你一臂之力。就方才所谈,吾乃天疆宗女,而森狱阎王乃天疆死敌,吾可动用天疆之力助你报仇,也可用阎王之死换取天疆和平,在此前提,你要助吾取回天疆神器。
若叶知秋:天疆神器?吾在森狱这么久,从未听过此名称。
凛若梅:先前吾曾潜入论剑海,因时间紧促未及发现神器下落,话虽如此,但神器亦有可能落在初代阎王手上,而藏于森狱要地之内。
若叶知秋:在此推断无益,依若叶家对阎王之了解,若神器真藏于森狱,很有可能就在珈罗殿,但非森狱之人进入森狱对本身影响匪浅,除非……
凛若梅:除非什么?
若叶知秋:除非用系命结,再施予若叶家之独有秘法,方能让你不受森狱环境之影响。(取出系命结)
凛若梅:好,吾决定一试。(接过系命结的一端)
(若叶知秋施法)

【荒天秘洞】
[旁白:沉缓的风吹拂着沉重的心,秘洞内,非非想正尽力医治阎王伤患]
(玄同与契冥佬一旁观视)
阎王:啊。
非非想:唉呀。(急忙点中阎王几处穴道,运功导气)
(小白兔上前为阎王拭汗)
阎王:呃。
非非想:唉。
契冥佬:怎样了?
非非想:难医啊,他身上所中暗劲会封闭血脉,让外在药力无法探进体内,就算用针炙之法入药同样无效。
契冥佬:那该如何是好?再拖下去恐怕对阎王不利。
非非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只能看牧神是否愿施药医治了,否则……
玄同:你们在此照顾阎王,吾往天疆取药。
阎王:你不用去了,只要接下我的王权就好,如果森狱王位有所继承,吾这条命也不重要了。
玄同:你的王权我没兴趣,但你的生死我有责任。(转身离开)
阎王:呼,咳咳咳。
非非想:阎王,你还是多做休息吧,玄同太子剑术超群,必能为你取回解药,你要好好保重等他回来。
阎王:但愿如此。

【秋水长天】
(倦收天来到)
央千澈:倦收天。嗯,数日不见,你之神色更为爽朗,看来此番前往翠环山对你裨益良多。
倦收天:因为素还真为吾解决了沉疴。
央千澈:沉疴,莫非是你的症状?
倦收天:不只躯体的,还有心底的,尤其是潜藏在背后默默促成南北道真当时局面的推手,而最有可能的嫌疑者便是吾之同修。
央千澈:同修,你是说葛仙川?
倦收天:没错。
人间世:这,他在你的面前自杀,现在你质疑他是幕后黑手,这未免太过荒唐。
倦收天:只要能确认他没死,就是最好的证据。
央千澈:愿闻其详。
倦收天:吾之盲症肇因大战南宗之后的心绪翻涌,素还真说这只是一种触发点,真正的原因是吾被下了无形之毒,此毒藉由名剑深植吾身,直到吾失明之后五感亦逐渐紊乱,毒素亦随着时间消失不得其踪。
远风尘:你怀疑自开始便是葛仙川一手策划?
倦收天:是,当初是五散子亲自将葛仙川下葬,但当时北宗散离,又是谁通知五散子前去,吾想问道魁是否曾向五散子询问此事?
央千澈:他确实曾说自己收到通知,却不及阻止悲剧。
倦收天:因为对方就是要他见证这场悲剧。五散子个性笃厚,是最佳利用的目标,再加上当时吾怒极攻心,见五散子处理后事,必定会立刻前往大战南宗,这一切的发展尽入布局之中,可叹吾被情仇所扰看不清这一切。
苍:以情仇而乱他心的手法,苍亦心有戚戚焉,但葛仙川又要如何瞒过你的双眼,让你相信他真正身亡?
倦收天:只要揪出他,就能问个明白。
苍:你要如何寻他?
倦收天:也许,我们早就见过面了。{回忆贺无怀找上的情景}此事吾会亲自调查,现在吾尚要前往论剑海,暂别。(转身离开)

【烟雨斜阳】
(原无乡坐在桌边等待)
[旁白:斜阳如昨,但暮光中的彼人却为恨意蚀心,瑟风中,别见一抹冷色分明。此时,天际风云涌动,赫见黯雪天降]
(黯雪轿落地,蜕变黑后走出)
蜕变黑后:原无乡,本后依约而来了。
原无乡:当初允诺的三个条件吾已如约完成,后续要合作,你能拿出让吾心动之物吗?
蜕变黑后:当初葬天关外之会,本后曾提议,只要你肯助吾对付阎王,吾便助你一臂之力,盒中正是能助你善用玄解之力,打败玄同之物。(取出木盒)
原无乡:哦。(起身欲接过)
照世明灯(声音):不可收下。(走入)
原无乡:嗯?
照世明灯:原无乡,你不可忘了自己身份,以及当初承诺接上玄解的原道初心。
原无乡:(一愣)吾……(脸现邪气一闪,收下木盒)
蜕变黑后:哈。
照世明灯:你,可悲。原无乡,你与恶魔交易,已陷入恶魔陷阱了。
原无乡:那又如何,有力量便能改变一切。
照世明灯:你既不复初心,照世明灯唯有收回银骠玄解。

【天疆,牧神殿】
伐天虹:哈,素还真果真来谈释出古矅,以拯救苦境人界了。
牧神:此回回绝,料素还真绝不会善罢放弃,但虽如此,他仍不敢与阎王合作,素还真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处境。
玉雉衣:牧神,雉君认为与其让素还真有两种选择,不如断绝他与阎王合作的可能性,而放出古曜促成三阳同天,是免去此种可能最好的方式,否则若有变数,恐怕非咱们所愿。
十方慑:雉君,你又旧事重提,牧神明明已做了决定。
玉雉衣:吾想比起古曜,牧神更重视阎王是否能铲除,而素还真的动向只怕将重重影响阎王的存亡。
牧神:嗯?
(岳寻仙来到)
岳寻仙:启禀牧神,大门之外,森狱玄同前来。
十方慑:玄同?
牧神:会他一会。
(众人化光离开)

【路上】
[旁白:为寻倦收天一战玄同太子,魄如霜行路匆匆,来到中途,却遇剑光蒙蒙]
话偏锋:苍天造异相,一剑话偏锋,胜,无语,败,无声。咳咳,又有一人将从剑录之上除名。(剑气射向魄如霜)

【黑海森狱,栈道】
[旁白:满怀苦涩的怀铅一路茫然思索,不知究竟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怎会挣脱了亲情束缚,却换来一片沉重]
(玄膑来到)
玄膑:十九弟要离开,为兄怎能不相送一程呢。
心怀铅:嗯,大皇子不用这么客气,怀铅记得来时路,知道怎么走回去。(继续前行)
玄膑:(跟上)看来你与母后谈得不是很欢喜。
心怀铅:能欢喜什么?都人事全非了。倒是怀铅要感谢你,这么多年来替我尽孝道。
玄膑:连你都知晓吾为母后克尽孝道,为何母后还是对我有距离?
心怀铅:嗯?
玄膑:哈,我有听到你们在花园的谈话。
心怀铅:那是一名母亲因久年不见所产生的蒙蔽感,其实一切都散了,我回不了过去,母亲也是。前面便是出口,大皇子送到此地就可以了。
玄膑:是啊,都散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十九弟,保重。(一掌击出)
心怀铅:(回身一挡被震退)看来兄长对吾还是放心不下。

【黑海森狱,珈罗殿】
[旁白:为寻牧天九歌,若叶知秋,凛若梅悄然来到珈罗殿]
(殿门自行开启)
凛若梅:嗯?
(两人进入)
若叶知秋:啊。
[旁白:浓雾排闼而开,赫见森狱皇子左右列朝,齐一跪地面圣,恍若王朝千秋,耀然眼前。此时,惊闻一声拍案,巍然所立者是君临天下,号令苍生的骇世恶相]

【天疆,大门】
玄同:(手持蚍蛉剑踏来)一眼可载几多剑,一手能握几多剑。一心可爱几多剑,人生到头终为剑,剑剑爱怨憎;挣得一生痴剑名,挣得一身痴剑形,名形俱坏剑长存,生来死去伴剑行。
(天疆三族之尊化光而出)
十方慑:竟敢御气,扰乱天疆结界。
玄同:玄同叩门,只为求药,请牧神一赐阎王之药。
伐天虹:赐药,痴人作梦。
(三尊亮出武器)
玄同:嗯。(握剑)
[旁白:紧张紧张紧张,天疆三族之尊强势拦阻欲闯关求药的玄同太子,一旁牧神与剑鬼冷视观战,这场战局将有何发展?]

【高峰】
[旁白:鸿蒙无声,巨镜纳天,风中独不寻常的气息,似在预告一场空前的浩劫正在重生。此时,被折射的黑月光华穿天越地直向论剑海之际,惊见魔空上巍比山河的巨幕,挟庞雄浩势,谜般缓降,]

【永生壁】
[旁白:截然的异状,同样的沉沦绝望,永生壁内,黑月以光华讴歌毁灭,万物同感怵栗之刻,烟尘中,不死的浩劫,重生的魔头,再现天地]
王蠸(虫身):哈哈哈……
后夔(虫身):哈哈哈……
[旁白:紧张紧张紧张,天地双蝱再现尘寰,武林烽火连天,他们又将掀起多少浩劫?]

【天疆,大门】
[旁白:玄同为阎王之伤亲上天疆,叩关求药,紧张情势一触即发。欲知结果,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至极第十三章——浩劫不死天地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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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1 14: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20-3-2 16:02 编辑

第十三章 浩劫不死天地蝱

【高峰】
[旁白:鸿蒙无声,风中独不寻常的气息,似在预告一场空前的浩劫正在重生。此时,浮云风散间,惊见纳天巨镜动红尘,黑月光华为之吸纳,放眼尽成一片紫光。刹时,紫芒经纳天异镜转折,诡能倍増,在无断的折射中,黑月之力源源不绝,乱如繁星过境,蔚为奇观]

【路上】
倦收天:(抬头看黑月折射之景)嗯?

【高空】
[旁白:折射的黑月光华穿天越地直向论剑海之际,九天魔空之上诧见惊人一幕。昔日地母解封过后,极现巍比山河之巨幕,竟挟庞雄浩势,在离离云海上谜般缓缓而降,截然的异状,同样的沉沦绝望]

【永生壁】
[旁白:永生壁内,黑月以光华讴歌毁灭,万物同感怵栗之刻,烟尘中,不死的浩劫,重生的魔头,再临天地]
(天地蝱虫身降落玻璃箱中)
王蠸(虫身):一念兴战,再启末世浩劫。
后夔(虫身):只手掀波,独写唯吾霸业。
王蠸(虫身):牧神,你的浩劫将至了。
后夔(虫身):哈哈哈……

【荒天秘洞,内洞】
(契冥佬与非非想顾守着盘坐石上的阎王)
契冥佬:为推动黑月,王已不惜代价服下极药,又被牧神重创,更是伤上加伤,不知玄同太子取药是否顺利?
非非想:静等吧,玄同太子一定会带回解药。倒是推动黑月一事因牧神介入,不知后续情形如何?
阎王:咳咳,天地蝱已藉由黑月光华破蛹现世了,牧神必定会认定蝱尊与吾再度联盟而有所防范。
契冥佬:王认为牧神将会如何应对?
阎王:牧神手中的古曜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契冥佬:阎王的意思是指,牧神会利用古曜诱使天地蝱与他合作,反过来攻击咱们是吗?
阎王:不排除这可能性,但黑月动向仍在吾手中,三阳能否同天,决定权依旧在吾。
契冥佬:但王之前与牧神一战,已被察觉功体未愈,只怕他们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阎王:这也是吾心悬之事,嗯。(取出信)先知,将这封信送至论剑海。(将信交给契冥佬)
契冥佬:遵命。(接过信,转身离开)
阎王:咳咳,此信将决定森狱与天地蝱之间未来的动向。

【黑海森狱,栈道】
(玄膑突袭一掌,心怀铅回身挡住了)
[旁白:森狱栈道上,一对仇视的眼,看着一身无辜的人,一场变调的兄弟情在厉掌下见分明]
心怀铅:看来兄长对吾还是放心不下。
玄膑:哼,喝。
心怀铅:喝。
[旁白:厉风旋杀,玄膑快掌斗怀铅,游战的身影,一者猛攻如闪电,一者格挡势伶俐,招招式式卷起黄尘四震]
玄膑:喝。
心怀铅:喝。
[旁白:喝声震扬间,引动天际忽雷阵阵,随即一声霹雳,大雨倾盆,雨中浇凉的两人促止战斗]
玄膑:嗯,森狱难得几时阴雨。
心怀铅:阿弥陀佛。(双掌合十)想来这场急雨必是上天不忍咱们兄弟相残,所以降下这难得清凉甘霖,浇熄这场无谓的争斗。
玄膑:小弟,你误会为兄出手的用意了。
心怀铅:哦?
玄膑:这场试武的比斗,足以证明你有能力保护自己,那为兄也就能放心让你独自行走江湖了,这样母后问起,吾也好保证你性命无虞。
心怀铅:原来如此,大皇子真是用心良苦。
玄膑:自咱们见面,你不曾称呼吾为大哥,而是以大皇子称谓,是不是在你的心中一直不认为我有资格做你的大哥?
心怀铅:是吾已看破尘缘,天罗子已死在过去,如今的我乃心怀铅,母亲就有劳你尽孝道了。
玄膑:哦?那一个走在佛途上的僧者能得到玄膑全然的尊重,望你悟佛之路顺遂,佛心不可被世浪斗争所吞没。
心怀铅:怀铅会带着大皇兄的祝福,走到一个适合我的位置。
玄膑:那,就保重了。
心怀铅:我会。(离开)一条佛途坦然平,无限游人取次行,莫谓地平无险处,须知平地有深坑。
玄膑:天罗子已不在了,怀铅就不应该再出现乱了一池秋水。(转身离开)

【路上】
心怀铅:森狱太暗了,在那个地方,连影都是一种奢侈的映像,唉,还是苦境的日阳好。师父,我想你了,因为在森狱,我感受不到如师父温度一般的暖阳。看来亲情之泪是无法自母亲身上得到,那再来就只好找寻那个吾毫无感情的父亲,阎王了。唉,亲情啊亲情,这真是一道为难我的人生课题。(离开)

【黑海森狱,珈罗殿】
[旁白:拍案一声,皇子朝拜,骇世恶相,震慑而来,排闼而开的辉煌气势,森狱王权,如临眼前,看的若叶知秋一时愕然]
凛若梅:若叶知秋,你怎样了?若叶知秋。(摇晃若叶知秋身体)
若叶知秋:<好骇人的王气。>(流下冷汗)没有,吾没事,只是一时气血翻腾。姑娘你看,王座旁的那口是否就是你所说的天疆神器,牧天九歌?
凛若梅:果然是父亲的牧天九歌,真是太好了。喝。
[旁白:牧天九歌近在眼前,凛若梅饱提元功倾力一拔,结果却是——]
凛若梅:怎会这样,为何拔不出牧天九歌?
若叶知秋:方才结界应是阎王之力所致,既然敢将此物放于大殿上,不怕像吾这样的君子来取,只怕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要另寻办法了。
凛若梅: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离开)

【黑海森狱,路上】
凛若梅:进入珈罗殿前吾就想问,森狱环境一向如此炙热吗?
若叶知秋:非也,是黑月所造成的影响,森狱温度竟变化如斯,恐怕森狱生物很快就会殆尽,先回苦境再说吧。
凛若梅:嗯。
(两人离开)

【天疆,大门】
[旁白:天疆大门外,一个人,一口剑,冷冷对峙着三双怒张的眼,战势,将燃]
(玄同独对三族之尊,牧神与剑鬼旁观)
玄同:再问一次,赐药可否?
伐天虹:痴人说梦,喝。
[旁白:冷锋掣虹,凌厉杀向玄同,天疆鳞族伐天虹首开战势,玉雉衣、十方慑亦旋兵杀上,形成三对一之势]
玄同:嗯。
伐天虹:喝。
玄同:喝。
[旁白:光曝的颜色,是剑光在相杀交瞬间所凝成的轻芒,蚍蛉吟唱属于春雪的峭寒]
伐天虹:喝。
玄同:喝。
十方慑:喝。
[旁白:随即一声剥裂,剑锋融雪]
(三族之尊手足被封冻)
十方慑:呃。
(牧神与剑鬼走出)
玄同:承让了。(收剑)
牧神:取胜了三人不代表你就能取得解药。
玄同:你旁观许久却不出手,代表你心有所图,开出你的条件吧。
牧神:哈,懂得放下剑,可知你不只是名剑者,也象征咱们能开启和谈气氛。要解药,简单,牧神只要两项条件,一者,取回吾天疆圣器,牧天九歌,二者,你必须离开阎王身边,不得助他,只要达成这两项条件,阎王性命将得到保全。
玄同:吾会设法取来天疆圣器,而当阎王痊愈,重拾了森狱兵权,吾便会离开。现在的天疆对付一个流亡在外的阎王,胜之不武啊。
牧神:今日果,昨日因,阎王如今的处境除了自己能诿罪何人,去履行你的承诺吧。
玄同:不是摆出审判者的姿态便能定人于罪,今日承诺你要谨记,不可背约了。(离开)
牧神:当牧天九歌回归,就算你阎王重掌森狱,于吾无惧也。
(众人便化光入内)

【天疆,牧神殿】
(三族之尊跪下请罪)
玉雉衣:三族让天疆蒙羞,请牧神降罪啊。
十方慑:请牧神降罪啊。
牧神:雉君、猊主、麟台,请起吧。能可划伤吾的强者,牧神怎忍再责怪你们,事后追究亦非吾之作风,平身吧。(欲将三人扶起)
剑鬼:是啦,老牧叫你们起来,你们就起来,不然老鬼是会当作你们其实是在借机休息。
伐天虹:多谢牧神恕罪。
(三人起身)
牧神:经历此回第二次交手,相信咱们众人对玄同有更进一步的熟悉,老鬼你的看法是?
剑鬼:萨,你问我吗?两字形容就是刺激,一字就是爽,我老鬼自变鬼以来罕得看见独创一格的剑者,这个玄同算一个,还有那个点轮回也算一个。
玉雉衣:玄同此回用剑千丝万缕,流光溢彩,却在转瞬间凝冻,取胜于敌,可谓绝俗之剑。
牧神:当时若是吾之牧天九歌在手,功体便归完十成,那一切便非问题,玄同剑法再精湛也只有饮恨的结果。
剑鬼:哼,讲到这里就令人火大,你们三族真正失职的是在这里。(拍拍玉雉衣手臂,拉拉伐天虹头发,想拍十方慑肩膀被其躲开,转而拍拍其脑袋)不是都派人出去调查了,怎会都没消息,是太久没骂你们禽兽,你们都动不起来了?
十方慑:回禀牧神,派出的人马正往论剑海与森狱双方探查,宗女也透过管道暗中调查,请牧神稍候。
牧神:牧天九歌越快回至吾手,咱们奇袭的速度就越快,才越能制敌于先,铲除罪恶。吾所以向玄同开出那两项条件,便是为未来三境之战加速进程,以及扫除可能的障碍。
玉雉衣:雉君观察玄同心性冷傲果决,应是言出必行之人,这种剑者特性,未来咱们尚有反手利用之机。
牧神:每一名练武的上驷皆深晓自己致胜之道为何,更知自己落败之处是何,只在如何隐与扬而已,在最短期间内设法勘破他剑法与心术之弱点。
伐天虹:此事三族会设法,请牧神放心,另外,关于天地蝱藏身论剑海,目前尚不成气候,牧神何不先拿下论剑海,斩除一害?
牧神:大局未明,攻论剑海尚不须咱们出手,莫忘了苦境尚有素还真。
玉雉衣:哦?
牧神:吾想通了,古曜可以放出,但素还真必须先灭天地蝱。吾相信天地蝱一旦登上台面,定也是危及苦境之邪魔,他们迟早要对上,那咱们就提早他们的交火吧。
玉雉衣:这不愧是两全其美之策,那就看素还真如何回应了。
牧神:派山龙前去交涉,等他回音,吾往圣浊苍穹。(离开)
玉雉衣:是。

【天疆,圣浊苍穹】
[旁白:涓涓水声,一滴一响,回荡在幽深地坑之内,形成了一股诡谲曲调,倏然,远处脚步声扰乱宁静圣地]
(牧神来到)
牧神:羦羚,羖羚,辛苦了。
[旁白:话甫落,地坑之内似感应到牧神气息,霎时四周动荡不已,随即,清圣光芒大作,天疆古曜现形在前]
(羦羚与羖羚现身)
羦羚:多少时日不见了,天疆之主。
牧神:累月经年已忘了,当年为了化解苍生陷入永生而互相死斗的战祸,吾将古曜迎回天疆交由你们来守护,如今阎王与天地蝱再度联盟,吾担心圣浊苍穹将起祸端。
羖羚:请天疆之主宽心,纵然阎王与天地蝱来到圣浊苍穹亦无法夺取古曜,吾等之能力,牧神应当知晓。
牧神:吾晓得,眼下时局变化难料,古曜将是影响最大的关键,此地就劳你们守护了。
羖羚:恭送天疆之主。(转身离开)

【烟雨斜阳】
[旁白:烟雨斜阳之内,为阻原无乡,照世明灯道式沛展,欲强行封住银骠玄解]
原无乡:(化去手中盒子)哼。(冲上)
[旁白:原无乡怒字当头,杀性满身,扑面便是极招]
原无乡:无极。
照世明灯:道威无极。
(双式冲击,各自震退)
照世明灯:当年论交之式,今日兵戒相见,何其讽刺。
原无乡:如果不能认同吾之做法,那这多年,枉费了,喝。
[旁白:激怒,再激怒,恨意加成,银骠狂腾]
照世明灯:道长魔消,喝。
原无乡:混沌两仪变。
[旁白:绝式再出,势无可还,慈郎愕见原无乡竟是不留余地,不再留情,刹那朱红,已成分明]
蜕变黑后:哈。
(原无乡瞬身从身后制住照世明灯)
原无乡:这是警告,银骠玄解与你再无关连。
照世明灯:你对玄解向无独占之意,怎会连本心也沦丧了?
原无乡:本心?哈哈哈哈,世间只有成败论英雄,本心只是使人败得一文不值的累赘,原无乡不需要。
照世明灯:吾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化如此之大,甘愿与恶魔为伍,难道是因为黑后的利诱?这可是会毁掉你的一生。
原无乡:够了。(推开照世明灯)记住我的话,离开吧。
照世明灯:唉,你的沉沦让今夜成为道真最黑暗的一页。(离开)
[旁白:苦心难唤人性,苍天因何播弄,错身刹那,凄凉残灯照不亮道者沉绪,久年论交,徒剩下眉间凛冽杀气]
蜕变黑后:你既志在天下,道门却只会拉你的后腿,留之何益。本后惜才如命,只要你愿意,森狱也能让你一展长才,待你习成本后所赠武典,咱们再来谈未来愿景吧。(化光入轿,飞离)
(原无乡沉思)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窒】
素还真:(走入)唉。
深思:唉声叹气不是你的风格。
素还真:此时的素某也只能唉声叹气了。
神思:哈,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是不是天疆给你难堪了?
素还真:然也。
神思:哼,复杂的事情就用简单的思维来解决,消灭天疆,杀掉牧神,放出古矅,你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素还真:嗯,确实是一个很简单的头脑所想出的简单思维。
神思:不明快果断,受难的会是你在乎的苍生,当然如果你不想谈,你大可离开了。
素还真:哈,你是在用天下苍生来突显自己的重要度吗,只可惜,现在素某若转身离去了,你失去的,将是让阎王转危为安的契机。
神思:阎王的现况如何?
素还真:惨,很惨。
神思:哦,如何之惨?
素还真:在西华山上,阎王受到牧神重创,伤势严重,幸亏有玄同相救方能脱险。而依照玄同太子的心性必会为父王求药,而找上天疆牧神。
神思:嗯?
素还真:你想,占尽赢势的牧神会开出怎样的刁难条件?
神思:哈,牧神所需要的除了他的牧天九歌回归,不作他想,因为失去此物的他不足为惧。
素还真:哦,那你会同意这项交易吗?
(神思不语)

【荒天秘洞】
阎王:吾不同意。
玄同:他人的兵器比得上你自己的性命吗?
阎王:吾的伤势应还有其他方法能可医治,没必要用牧天九歌交换。
玄同:但吾已答应了牧神,这件事就由吾处理,告知我,牧天九歌放在何处?
阎王:兵器的下落吾不知情,归还兵器不是这么单纯。此事还象征着吾森狱向久远前惨亏先祖手上的牧神输诚,吾不能答应。
玄同:生死交关之刻,不容你纠结在输赢之上。
阎王:牧天九歌所代表的不只输赢问题,它还关系着更多的死亡,更多的战祸,这不是你一人能担下的事责,吾儿,忘掉这份交易吧。
玄同:吾不帮你打江山,但你的伤势康复是我的责任,这是子对父应尽的义务,你若不知那牧天九歌的下落我会自己查出。(转身欲走)
阎王:且慢。如果你执意要行,吾希望你往翠环山一趟,询问素还真意见。
玄同:他之意见能左右我要救你的决心吗?(离开)
非非想:唉,四太子看似冷漠,想不到对阎王你竟是如此有心,过去我真是看走眼了。
阎王:嗯。<人世的感情是一种又沉又抛不下的包袱,玄同,你这份心让吾的决定出现岔路了。>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神思:依照玄同个性,他一定还是会执行到底,除非……
素还真:除非有人医好阎王的伤势。
神思:然也。
素还真:唉,素某很想扮演这个将阎王医好的角色,但神思你能告知我康复后的阎王,第一件事会做什么吗?
神思:整顿森狱。
素还真:哦?阎王整顿森狱等于是自家人内斗,这应该是天疆牧神最想见到的情况吧?
神思:莫非你早另有期望?
素还真:耶,这怎会是问我呢,难道我说出我的希望,阎王会照做吗?
神思:阎王自有一套方针,当然也留下协调空间。
素还真:其实素某很不愿意与阎王合作,但与天地蝱、牧神相较之下,森狱阎王似乎比较有选择的可能性。
神思:素还真,谈话拐弯抹角往往会错过机会,你吾各有筹码,亦各有所需,谁也不逊于谁。
素还真:哦,请问被困在此地的你,所拥有的筹码是什么?
神思:哼,没你素还真,阎王还有天地蝱,黑月的移动能可让天地蝱破蛹而出,这层利害关系你素还真应该知晓吧?
素还真:昨日的关系会因明日情势而改变,阎王不必得意,这是祸,非是福啊。天地蝱现世必先吞食最弱的一方,现今的阎王最容易入口。
神思:这样快就在分化吾与天地蝱吗?
素还真:依你神思才智,能可自我分辨。
神思:嗯。
(小鬼头来到)
小鬼头:师尊啊,照世明灯前辈受伤,现在正在五莲台等候。
素还真:啊。(奔出)
(小鬼头跟上)
神思:素还真,在天地蝱、牧神、阎王三者之间,真会选择阎王吗?

【翠环山,五莲台】
(照世明灯痛苦地盘坐等待,素还真来到)
照世明灯:呃。
素还真:你受伤了?
照世明灯:是啊,你不动手医治吗?
素还真:吾正在思考该如何医治。
照世明灯:动手就对了,我忍得住。
素还真:喝。(运功疗伤)
照世明灯:耶,你下很重的力。
素还真:病要快好就要下猛药,伤要快好就得下重力,忍耐一下吧。(再摧功)
照世明灯:啊,痛。
(素还真收功,照世明灯起身)
素还真:讲一个小故事给你听,从前有一个小徒弟被一支小刀划伤,他一直对他师父喊痛,他的师父就拿烛火在徒弟的手臂烫了一下,非常奇妙,小徒弟的伤竟然不痛了,你知道是为什么?
照世明灯:因为烫伤比刀伤还痛,你就是那个拿火把的人。
素还真:虽然痛,但你的伤也痊愈了。
照世明灯:若早知晓你无怜悯之心我就不来了。
素还真:你来,只是求药这么简单吗?
照世明灯:算了,斗嘴胜不过你,咱们谈正事吧。
素还真:哈,坐吧,清茶三巡之后,你的伤自然就痊愈了。
(两人落座,素还真倒茶)
照世明灯:唉。(饮茶)
素还真:说吧,是谁伤你?
照世明灯:银骠当家。
素还真:啊,怎会是他?
照世明灯:银骠当家已步入歧途,与黑后联合了。
素还真:原无乡为人正派,怎会与黑后同流,若无重大的打击,不可能让一名有为侠士如此堕落。
照世明灯:详细情形吾也不清楚,倦收天乃原无乡好友,或许该让倦收天劝导他归返正途。
素还真:倦收天,或许他才是原无乡的心结所在。
照世明灯:嗯?
素还真:你曾讲过银骠玄解的原石有其灵性,有可能是银骠玄解对原无乡的本性产生了负面影响吗?
照世明灯:不无可能,但原无乡装上银骠玄解已有一段时间,以前并无受到影响的迹象,如果真有其影响,那为何是现在才展露出来?
素还真:嗯,原无乡偏向森狱是道真的一大损失,吾想一会原无乡做更进一步的了解。好友,你就暂时在此慢慢哈茶养伤,等吾回来吧。
照世明灯:那我就不客气了。
素还真:哈。(起身离去)

【葬天关大殿】
(玄膑来到)
玄膑:王座。(轻抚王座)黑后一意让天罗子登基成为继任阎王,天罗子口上虽曰行向佛途,但吾在他之双眼看到生存的力量,他与过去不同了,他已经不单是想活着,更想活的昂然,稍有不慎,这将是一股能可毁灭森狱的力量。玄嚣,玄灭一一身亡,玄同无心天下,父王流落在外,距离这王座最近的吾,不能因为走到阶段目标就安心回顾来时路,安于现状是加速自己毁灭的毒药,我必须继续前进,继续走向无人能及的境地。(察觉蜕变黑后过来,收回手)
蜕变黑后:是膑儿,你可有见到魄如霜回来?
玄膑:尚未见到人。
蜕变黑后:嗯,无妨。有一事母后想提醒你,玄同力保阎王之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玄膑:略有耳闻。
蜕变黑后:现在太子只余你与玄同,玄同一向醉心剑道,不理政事,众人向来以为森狱政局必是以你大太子意见为依归,但经此一事,母后认为玄同的心思恐不如咱们以前所见那般,未来你必须有所防备。
玄膑:膑儿相信四弟只是基于对父王安危有责任才会出手,母后毋须过虑。
蜕变黑后:人不可能一成不变,母后言尽于此,吾相信你内心雪亮,必知如何取舍。讲了这么久怎不见其他皇子?
玄膑:玄离为突破倦收天剑法正在徹悟新招,至于玄黓与玄阙则因黑月离境,森狱巨变之故,正赶回森狱统领驻扎各殿的大将,准备迁徙至此。
蜕变黑后:大战在即,战力确实有必要统整,至于倦收天这名手下败将何需费心,让玄离全心针对天疆即可。
玄膑:吾会转告玄离。
蜕变黑后:记住母后的话,森狱未来还需你之统治,很多事情必要之时就必须果断为之。母后累了,吾先回镜朱阁。
玄膑:孩儿恭送母后。
(蜕变黑后入内)
{玄膑回忆蜕变黑后对天罗子所言:母后要的是你天罗子继任为阎王,执掌森狱大权。}
玄膑:是啊,人不可能一成不变,一个谎言就有一个真相。

【荒野】
[旁白:夜下剑光夺星月之耀,满布着藏于病容之下的凌厉杀意,凝成迅雷一剑,划开战局](话偏锋剑气削落魄如霜发丝)
话偏锋:未失水准,不差,咳咳。(身形瞬动,攻上)
魄如霜:(挡下)<好快。>
话偏锋:值得话偏锋一试能耐。
[旁白:入耳名号,竟是消失已久的剑评冠座,魄如霜诧异方起,随即面临螺旋杀剑,绽放锐利银芒]
魄如霜:喝,哈。
话偏锋:咳咳,喝。
魄如霜:嗯。
[旁白:为求速决,魄如霜捉准空隙剑锋挥洒,不留情]
魄如霜:伏羲罗穹。
话偏锋:转天灭地。
(剑气冲击,互相化消)
魄如霜:神农试炼,喝。
[旁白:五氏仙剑接连将出,话偏锋病式入魂,决意祭出必杀之剑,突然一物飘落,竟瞬间尽卸极招气劲]
(话偏锋剑尖刺上木牌,木牌上刻着回头是岸四字)
话偏锋:咳咳咳,是你,哼。(化沙消失)
魄如霜:嗯,莫名拦路,莫名开战,又莫名撤退,历届剑评冠座的个性都是这么奇怪吗?罢了,找玄同。(离开)

【落梅桥】
凛若梅:方才在珈罗殿上你有所分神,似是有短暂时间被震慑之感,究竟是术法,还是阎王的力量所致?
{若叶知秋想起在珈罗殿见到的阎王恶相}
若叶知秋:应是阎王之气所造成的幻象,吾看见了森狱皇子朝拜阎王恶相,气势凌人让吾心神不由一凛。
凛若梅:那为何同在珈罗殿的吾什么都没看见?
若叶知秋:一者,你非是森狱之人,二者,珈罗殿乃由若叶先人所造,与吾甚有渊源,所见景象很有可能是阎王所留皇气造成的错觉。
凛若梅:不管如何,还是要感谢你带吾一闯森狱珈罗殿,此行虽没取回神器,但最起码让吾确定了位置。
若叶知秋:牧天九歌虽在珈罗殿,但有阎王力量封印,看来要助你取回神器有所难度。
凛若梅:就算千难万难,吾皆要替父亲取回牧天九歌。
若叶知秋:见你有此决心,吾若叶知秋一定会全力助你。
凛若梅:你吾无亲无故,若梅怎好如此相烦。
若叶知秋:耶,什么无亲无故,如果你认为先前的交识不算数,那就这样吧,从今以后,咱们就以兄妹相称如何?
凛若梅:兄妹?
若叶知秋:是啊,我的好小妹,咱们就这样讲定了,你我分头找寻取得牧天九歌之方法,请。(转身离开)<若梅,吾定会助你取回神器。>
[旁白:一个暗自的决定,一股说不出的情愫,尽付风中的脚步,更似一季秋颜赧红,都在一叶飘然中迤转]
凛若梅:若叶知秋。

【论剑海外】
倦收天:名剑无名倦收天,特来一谈名剑归处。
(桓正修雅化光而至)
桓正修雅:嗯,时限未至,莫非你想提早兑现承诺?
倦收天:非也,名剑之秘吾已知悉,现在苦境同时受到森狱、天疆所制,吾既为名剑现任之主便不该率性而为,在三界灾劫平定之前,吾不会归还名剑,抱歉了。
桓正修雅:嗯。(手按剑柄)
[旁白:桓正修雅正当捍卫论剑海立场与权威,倏闻一声冷喝,伴随凛冽剑光,攻杀倦收天]
步渊渟:退开。
倦收天:嗯。
[旁白:论剑海首席之剑极战名剑金锋]
倦收天:柔中藏凶,绵里带杀,是必诛之剑,喝。(剑上手)
步渊渟:天荡诀·破,喝。
倦收天:六阳焚夜,喝。
(两人冲近交击,互相震退)
步渊渟:(化去剑)相同的剑路,你的实力倒是超出吾之预期。
倦收天:阁下之剑甚有攀越顶峰之境,莫非正是论剑海主席?
步渊渟:本席步渊渟,出面只为告知阁下,论剑海一定会用尽所有的方法取回名剑,若你守得住,尽管独断无妨。
倦收天:那就告辞了,请。(转身离开)
桓正修雅:主席,就这样放他离开好吗?
步渊渟:对付倦收天,不能单独凭恃武力,更需要的是手段。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来到)还有可信任的合作对象。
桓正修雅:嗯?贺无怀。
步渊渟:修雅,你先退下。
桓正修雅:是。(离开)
步渊渟:明人不说暗话,面纱之下的心思可揭露矣。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吾愿意帮助论剑海,除掉倦收天。
步渊渟:哦,你能吗?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能不能成,也要看论剑海对倦收天背后之人的提防程度。倦收天知晓名剑以及论剑海的某种秘密,必是素还真告知了,有了素还真推波助澜,倦收天将成为论剑海极为不利的存在。相信论剑海主席自有定见。
步渊渟:哈,主动上钩的鱼,你想要怎样的饵食?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极光剑一,以及名人堂之内一名高手的剑谱。
步渊渟:关于极光剑一,吾有一条但书。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嗯?
步渊渟:交付的时间由吾决定。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可以,吾相信主席应当不会食言。
步渊渟:这是当然,那你欲索取名人堂何人的剑谱?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待交易成立,再说明未迟。
步渊渟:这可是狮子大开口。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就看论剑海是否有能力与胆量,满足狮口。
步渊渟:你敢以狮自居,步渊渟也不吝于做一名驯狮者,交易成立。

【永生壁】
(步渊渟来到)
步渊渟:蝱尊破封,咱们的计划又向前推进了。
后夔(虫身):过了不知多少岁月,终于回到这个人世了。
步渊渟:再来只需天疆古曜,你们便能蜕化成人。
后夔(虫身):然也,只差古曜了,而此次能破封重出,阎王占居首功,全赖他豁命推动黑月,咱们实该好好感谢他。方才森狱先知已经来过,除了向咱们寻求援助外也答应在不日之后送上七绝离恨的解方。
步渊渟:这样看来,阎王已经对咱们释出十足的诚意,那此回也该换咱们回敬他了。
后夔(虫身):是啊,咱们该给他一个不用再烦恼的解脱。
步渊渟:此意是?
王蠸(虫身):杀阎王。
步渊渟:嗯,杀了阎王,咱们就失去一个合作的对象,天疆也会直接针对咱们,此事对咱们有害无利。
王蠸(虫身):虽然你分析的有理,但咱们的最终目标是三阳同天,所以要让其成为必然的走势,黑月不能离开苦境。
步渊渟:蝱尊之意吾明了,唯有阎王一死,无人可操控黑月,三阳同天才能成为定局,而未来素还真要解苦境灾厄也只剩三阳同天此法了。
王蠸(虫身):而吾尚有一点考量,现今素还真手上握有至关紧要的神思,难保阎王不会因为神思而妥协于素还真,让黑月再回森狱。
后夔(虫身):咱们这般的绝情,必让阎王错愣万分。
(话偏锋来到)
话偏锋:咳咳,让魄如霜逃脱了,吾剑的极限难道只能到此?
步渊渟:非也,你成也残缺,败也残缺,为突破身体限制,你创造出直臻剑术顶峰的剑理,但也因此身天限使你的剑一直无法再突破,不过,只要未来三阳同天来临,残缺将会完整,那时你的剑便不可同日而语,等待吧。
话偏锋:在那之前还有很多麻烦需要处理。
后夔(虫身):阎王死后不只天疆会找上门,咱们也要为古曜而对上天疆,双方之间的争伐是必然之势,咱们需有应对之策。
王蠸(虫身):吾想到一人,六道雪生剑,点轮回。
后夔(虫身):当年大战,点轮回受到血阳残剑的吸引,因而答应咱们前往牵制要欲支援牧神的剑鬼。
步渊渟:不过,现在的点轮回正在试图抵抗血阳残剑的邪性。
后夔(虫身):哈,他抗拒的了吗?血腥的甜美是一旦尝过便无法忘怀的。
王蠸(虫身):嗯,持续追踪点轮回的状况,现在该是吾登门拜访阎王了,亲身感谢他对咱们的付出。
后夔(虫身):哈哈哈哈,就不知他接不接得下你的谢礼。
(王蠸与步渊渟、话偏锋化光离开)

【南修真】
[旁白:南修真之内,原无乡全神修练黑后所赠武典。邪武,残式,恨意,招招交契,原无乡越演越是神往,越演越行偏途,道魔双极之姿别开武学新境]
(素还真来到)
素还真:嗯。劣者清香白莲素还真,冒昧来访,未知银骠当家是否拨冗一晤?
原无乡:你的来意我很清楚,想追究照世明灯的伤势吗?
素还真:非也,素某此回前来只想了解你何故选择与黑后合作?若是有苦衷大可先将难题说出,咱们再一同商量。
原无乡:前恨已铸成,多谈无用。世人只知将目光放在倦收天,对他的尊敬与重视远超于吾,好像什么事情都要有他才能成功,吾要证明原无乡才是领导道门的首选。
素还真:他人的偏见不是你可以控制的问题,同样的事物每一个人看待的角度本就不同,素某过去风闻阁下素有不争之武格,如同《南华真经》所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怎今日一见似反陷于争字之中了。
原无乡:过去是吾错了,不争,何以达到武道巅峰,不争,只是永远被人踩在头顶。就如同那日吾败在惋红曲剑下的耻辱一般,做守柔不争的原无乡让吾厌恶了,让吾彻底厌恶了,吾要翻身,吾要站在最顶峰之上。
素还真:容素某一问,如愿登上高处的你想看见的是什么?
原无乡:一统道门,败尽群英,消灭森狱,称雄唯吾。
素还真:追求武道的极致是每一个武者的愿求,素某能认同,但过程若是用他人的不幸与失败当作基石,只会让自己一步一步走向病态的扭曲情绪。
原无乡:只要能提升力量,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吾皆不皱眉。
素还真:若代价仅止于你一人,不危及其他,他人自是无从置喙,但黑后拉拢你之目的很明显,乃欲藉此打击道门,分化中原团结,素某便不能坐视。
原无乡:你口中的道门团结,若没我的领导早名存实亡,吾与黑后之合作只是顺水推舟,唯有强势的力量才能左右胜负,达到我所追求的天下无敌。
素还真:但在素某认为,强势不等同于强大,一线之隔便只有冷酷两字,世间更无万胜不败之人,就如同素某行走江湖,败战难免,三不五时呕红也已司空见惯,但只要能保全正道,成功又何必在吾呢?
原无乡:功成而不居是圣人之道,但非常时期就要有非常的做法,原无乡坚持自己的道路,没其他之事,你请吧。
素还真:阁下既坚持,素某最后奉劝一句,人往往拥有很多,只是自己选择忽略,请。(离开)
原无乡:哼,懂得舍弃才能往前迈进,拥有多余的事物只是埋没天赋的累赘。(继续修习蜕变黑后赠予的《闇之閻刀》)

【路上】
素还真:嗯,方才与原无乡一席谈话,可听出他对倦收天的不谅解,以及想要打败玄同的决心。这三人皆是武林英才,失去任何一人都是损失,该如何是好呢?
(山龙隐秀来到)
山龙隐秀:素还真。
素还真:哦,是山龙隐秀。
山龙隐秀:吾正巧要往翠环山找你。
素还真:找素某何事?
山龙隐秀:牧神要吾转达,如果你想要天疆释放古矅,解除苦境危机,那他的条件就是杀掉天地蝱。
素还真:哦,就这么简单吗?
山龙隐秀:你真认为简单吗?其实这样条件交换下的拯救苦境,山某也不喜欢,但天地蝱复出并非善类,在兼顾牧神感受与未来苦境灾劫的双重考量下,这条件也算是顺势之必行,请素先生谅解。
素还真:这不是我一人谅不谅解的问题,不过这部份若双方无共识存在,那多说无益,要除掉天地蝱,吾也不反对,但单凭吾一人之力恐怕非是易事,能否请山龙先生与素某共闯论剑海,助吾一臂之力。
山龙隐秀:当然可以,能为苦境苍生出力的,山龙会尽力。
素还真:好,那咱们便约定明日子时,夜攻永生壁。

【天疆,醉象撞竹榻】
(牧神沉思,剑鬼一旁饮酒)
剑鬼:哇,好喝。(看牧神没有反应)萨,没反应。(再饮)哇,确实很好喝。(看牧神依然没反应)萨,死老牧,还没反应。(到牧神面前狂饮)剑鬼:哇,真正夭寿好喝。(看牧神还是没反应)喂,死老牧,你稍微理我一下会死吗?
牧神:呃,抱歉。吾想大事想得出神了。
剑鬼:来到醉象撞竹榻不喝酒就算了,还这么不专心,哼,冷落老朋友,你会没朋友。
牧神:唉呀,作为牧神的生死至交,你忍心弃吾不顾吗?
剑鬼:喂,别太仗恃啊,你只不过是仗恃我比较挺你而已。
牧神:哈,是是。
(岳寻仙来到)
岳寻仙:启禀牧神,宗女传回一信。
(牧神接过信)
牧神:嗯,琴鲤,多谢你,退下吧。
岳寻仙:是。(转身离开)
牧神:(看信)哈哈哈……
剑鬼:老牧,你笑什么笑得这么高兴,不就讲出来分老鬼高兴一下啊。
牧神:牧天九歌在森狱珈罗殿。
剑鬼:哈哈哈,老鬼比你更高兴,我来去拿。(欲走)
牧神:(伸杖绊倒剑鬼)且慢。
剑鬼:老牧耶,别客气啦,就算我去拿回也不会跟你算车钱,谁叫咱们是好朋友。
牧神:森狱内部布置连吾也未曾进入见过,鲁莽闯进只怕误中对方陷阱,更何况那可是阎王的珈罗殿,谅必更加戒备森严,没万全准备不宜硬闯。
剑鬼:唷,老牧你的意思是后面还有大摊的需要用到我,现在你已经另有打算了?
牧神:嗯,在森狱内,就让森狱的人代吾去取。
剑鬼:哈,老牧,你这回又想耍阴的喔,但老鬼我喜欢,是那个红毛玄同吧。
牧神:老鬼真是一点就通。
剑鬼:废话,是你老牧退步太多,一下子就让我猜中了,该检讨。
牧神:是,是。
剑鬼:但话讲回头,那个红毛玄同会不知牧天九歌藏在森狱珈罗殿内吗?
牧神:知情是最好,如果不知那阎王更不可能告知他,因为他绝不会用牧天九歌来交换解药,他了解牧天九歌交还的严重性。
剑鬼:所以你告知玄同,等于让玄同更有线索完成交易,那玄同就非走这条路不可,只怕连阎王也阻挡不了。
牧神:依那时玄同期待森狱、天疆公平对决,阎王若阻止,只怕一出父子相争又要上演了。
剑鬼:哈,老牧,你这些心机是从哪学来的?用得这么黑暗。
牧神:以黑制黑,牧神已无再跌倒的机会了。
剑鬼:嗯,有理,有理。

【树林】
心怀铅:森狱一行听闻阎王被水精灵所劫,若传闻为真,那父亲也许正藏身在荒天秘洞。嗯,前往找寻。(欲走,一道气劲袭来)
心怀铅:嗯?(旋身避过)
(玄黓与玄阙来到)
玄黓:天罗子,纳命来。(攻上)
心怀铅:吾已非天罗子。
玄阙:改名换姓,换不了本命,喝。(攻上)
心怀铅:喝。
[旁白:树林内战声、风声交杂,如讽笑着手足相残的悲剧,行掌身影交划出森狱变调的亲情]
玄黓:喝。
玄阙:喝。
心怀铅:啊,吾不做天罗子,与森狱划清界限,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
玄黓:森狱不该存在的第十九子,就该消失人间,喝。
[旁白:就在玄黓大招将出之际,远方突来一道凌厉刀气,劈分战场]
(玄黓与玄阙被逼退,凛若梅来到)
凛若梅:这个人,吾要保下。(收伞攻上)
(玄黓上前为玄阙挡下攻击)
玄阙:离开。
(两人化光离开)
(心怀铅接住落下的白梅花,梅花散去,其瞬身上前挡住要走的凛若梅)
心怀铅:阁下几次相救,怀铅……
凛若梅:路过而已,救命之情不用提。
心怀铅:我没有要提救命之情,是要提故人之情。
(凛若梅敛目,微微侧身)
心怀铅:你身上的白梅香让你无所遁形了,吾无缘的妻子,葬蓝山。
凛若梅:(退开数步)你认错人了。
心怀铅:白梅花的香气我不会认错,不过,你既易容相见,想必有不能相认的苦衷,吾不会勉强,请。(欲走)
凛若梅:喂,我现在没有易容。葬蓝山才是我伪装的模样与身份。
心怀铅:什么?这才是你的真面孔?但我比较喜欢蓝山的模样。
凛若梅:心怀铅!
心铃:说笑的,在吾眼中不管是凛若梅还是葬蓝山,在怀铅心中都是一样,没有分别。
凛若梅:你这段话,吾该视为赞美吗?
心怀铅:吾还要找我的父亲,来日有机会再叙。(离开)
凛若梅:<阎王,正好是此行刺杀任务的对象,我该利用怀铅吗?>(跟上)你武功平平,若再遇森狱狙杀就枉费我救你了,吾护送你找到阎王吧。
心怀铅:嗯。

【紫曜冰丘】
[旁白:皑皑白雪,冷雾飘忽,但看遍地冰丘,在日照下透变着紫晶华影,震慑视界]

【紫曜冰丘,绛紫苑】
(紫鷨捧着鸟巢看)
紫鷨:你们么都还不出来啊?我都帮你们孵这么多天了。
(平叔端来药,放在桌上)
平叔:鷨儿啊,你将鸟巢拿走,母鸟找不到鸟巢是会很伤心,这些鸟蛋也都会死掉。
紫鷨:我是体谅母鸟的辛苦想帮它分担,而且鷨儿也是鸟啊,只是不能飞而已,我想当它们的姐姐可以吗?以后它们长大会飞了,还可以帮我随时监督大哥行踪。
平叔:不可以。
紫鷨:就算我乖乖喝药,也不行吗?
平叔:不行。
紫鷨:为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而哥哥就可以四处游玩。
平叔:你有痼疾在身,不能离开这件世代受供养的宝甲太远。
紫鷨:平叔,我不能带着这家传宝甲到外面的世界玩吗?
平叔:黄金宝甲不能离开紫曜冰丘,否则会引来大灾难,你还是乖乖喝药吧。(端起药递上)
紫鷨:(打翻药碗)这药根本没有用,我喝这么多年,病还不是好不了。
(紫色余分来到)
紫色余分:紫鷨。
紫鷨:(上前)哈,是哥哥。
紫色余分:你又对平叔没礼貌了,马上道歉。
紫鷨:我不要。
紫色余分:嗯?
平叔:呃,没有这么严重,不要生气,我再去重煎一碗药。(欲离开)
紫色余分:平叔你不要离开,告知我,紫家近来有什么事吗?
平叔:嗯,没有啊,一切都很正常。
紫色余分:那鷨儿你为什么摇动系心铃?我不是讲过,有重要的事才可以摇动系心铃。
紫鷨:你出去这么久,我思念你,想找你回来,不行吗?你为什么这么凶。
紫色余分:紫鷨,你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分不清事情的轻重,我会离家这段时间就是想逃避你,离开这种使人喘不过气的责任。
紫鷨:喘不过气就不要回来了,紫鷨不要哥哥了,你走啊。
紫色余分:哼。(离开)
平叔:余分。
紫鷨:(喘气)呼呼呼。
平叔:鷨儿。(掐人中)
紫鷨:(停下喘气)哥哥他喘不过气了,可以离开一阵子,紫鷨呢?一直以来,想飞却没有翅膀。为什么紫家的女人一出生就注定要被那件破宝甲绑住,哥哥就不用,如果我们两个对调,不管哥哥摇几次铃,紫鷨都会赶回来的。

【翠环山下】
魄如霜:听说倦收天日前曾入翠环山,不知他是否还在?(欲进入)
小鬼头:稍等一下,你是什么人?来翠环山做什么?(与小狐走出)
魄如霜:哈,好可爱的小娃儿,在下魄如霜,来找倦收天。
小鬼头:你是倦收天的什么人?
魄如霜:呃。
(素还真返回)
素还真:小鬼头、小狐,你亲爱的师尊回来了,你们应该知晓要准备什么吧?
小鬼头:喔,师尊,我们知道,我们知道。
(两童入内)
素还真:魄姑娘来到翠环山,想必是为倦收天而来?
魄如霜:唉,没错,我的姐姐,也就是森狱的蜕变黑后,她希望我来说服倦收天加入她的阵营。
素还真:但姑娘内心极度的不愿意,对吗?
魄如霜:可惜亲情的牵扯却是让吾不得不为。
素还真:素某明白你的立场之两难,但你真甘愿受黑后以亲情束缚,而忽视自己的本意吗?
魄如霜:哈,本意如何,在灭族仇恨之前不堪一提,天羌族的仇,吾无法卸下。
素还真:血脉相连,黑后既然救你,表示在她的心中你仍有份量,若能说服黑后改变立场便能周全你所重视的一切,只要黑后改变立场,素某便有空间为之斡旋。
魄如霜:为什么要这么积极说服吾?
素还真:素某与倦收天曾为战友,交情不薄,实不忍心见他受缚情仇,相信姑娘与素某同样不会因环境与立场所累,而将在乎的人带进黑暗深渊。
魄如霜:我,唉。
素还真:情若一念行差,过去这段真挚的友情将变成罪恶的推手,相信姑娘也不愿见到倦收天受到折磨。
魄如霜:但阎王不死,吾的姐姐难以活命。现在玄同太子与阎王同一阵线,所以吾才会想来找倦收天。
素还真:如果阎王愿意原谅黑后过去的一切行为,那他还是非死不可吗?解决事情有很多途径,若你愿相信素某,就请好好考虑素某方才所说的每一句话。
魄如霜:吾会再考虑,今日,打扰了。(转身离开)
素还真: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

【路上】
魄如霜:素还真说的没错,吾不该将倦收天拉进这场纷争,就算倦收天灭了天羌族,也不代表他必须无条件为长姐付出,就算吾对他有情,也不代表他必须为吾无限制的牺牲,吾不能用情仇去束缚倦收天,不能重蹈覆辙,既然阎王之事素还真愿意处理,那玄同太子方面就由吾亲自了断。(离开)

【翠环山,五莲台】
(照世明灯坐在桌边饮茶,素还真来到)
素还真:嗯,素某在山脚下便闻得茶香远逸,看来好友确实自便得十分自在。(坐下)
照世明灯:对你太客气会被你骑到头顶。
素还真:呃,素某没有这种习惯与癖好,敬谢不敏。
照世明灯:想到哪里去了?喝茶吧。(倒茶)你是否有找到原无乡?
素还真:有,原无乡被自以为的不公与失败影响了心性,扭曲了正确的价值观。
照世明灯:有办法挽救吗?
素还真:(闻茶香)人总是容易让更大,更新的事物遮闭了原有的感觉与想法,原无乡本质为善,只是误入歧途,素某不会改变对他原有看法,挽回他的善知虽有难处亦须为。
照世明灯:如果请倦收天出面呢?
素还真:嗯,倦收天是原无乡的心结,也许可从这个方向施为,不过倦收天有他事缠身,行迹难寻,恐怕一时难有进展。
照世明灯:看你一脸豫思的模样应该还有他事操烦,吾也休养的差不多了,不如就由吾一寻倦收天下落吧。
素还真:好友眼力不差,吾明夜要探论剑海,一会天地蝱,倦收天的下落就劳你奔波了。
照世明灯:可有需要吾与你同行论剑海?
素还真:论剑海之行,山龙先生已答应陪同,你伤势方愈,不宜冒险,而银骠玄解也不能一直影响着原无乡,我看你还是专心在此事之上吧。
照世明灯:说的也是,那事不宜迟,吾马上动身。(起身)
素还真:有何情况随时保持联络。(起身)
照世明灯:吾知晓,请。(离开)
素还真:嗯。

【枫叶林】
[旁白:风摽枝叶分,遍地落枫深,拈来随意情似无,望断千山误红尘]
(紫色余分来到)
玄同:你的躁气影响你的脚步,踏乱了这一地宁静。
紫色余分:为什么不问我在气什么?
玄同:无法控制情绪,交谈无意义。
紫色余分:你想,这些剑这样长期共处在飞光剑匣内,他们感情好吗?(抚摸剑身)
玄同:嗯?
紫色余分:我想一定很好啊。你想,虹剑与霓剑哪一个比较年长,他们是不是会吵架,吵架之后谁要先低头?
玄同:(拨开紫色余分的手)不要教坏了这些剑,他们会记住你的负面情绪,然后学起来。
紫色余分:你不是一直讲这些剑都有灵性,他们都不会吵架吗?
玄同:剑的灵性不是用人的人性下去思考。
紫色余分:所以人性是什么,难不成做剑比做人好?
玄同:哎,将你想倾诉的心情都说出来吧,一直用问题回答问题,很累。
紫色余分:(取出系心铃)我有一个十分疼爱的小妹,这回离家时送她系心铃,嘱咐她有事便用系心铃联络,这次回去就是因为她摇响了这个系心铃,谁知我赶回之后发觉她竟只因为想见我,所以召我回去,根本没事,这让我十分火大。
玄同:所以呢?
紫色余分:我跟她吵了架,便又回来了。
玄同:你心情不好的原因不是因为她骗你,而是因为你与你最疼爱的小妹吵架了。
紫色余分:她不应该骗我。
玄同:你的小妹也是因为你离家太久思念你才会这样骗你,这样的欺骗出自于对亲人的思念,并非恶意。
紫色余分:她太任性了。
(系心铃再度响起)
紫色余分:可恶,又来了,别以为我会理她。
玄同:回去吧,何必为了赌一口气,而错过兄妹能和好的机会,或许她这次是想向你道歉了。
紫色余分:我明明跟她说有紧急的事情才可以摇铃,她将我的交待当成什么了。
玄同:对兄长的思念,也可以很紧急。
紫色余分:哼,我不会这么顺她的意,这样只会将她宠坏。(将系心铃丢在地上)
玄同:嗯?
(地上的系心铃响个不停)

【道观】
[旁白:寂寥的道观,积厚的尘埃,如封藏的记忆被遗落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却因跫音敲响,激起久违的躁动]
(倦收天来到)
倦收天:当初的景,当初的人,皆已不复当初。(拂尘扫去桌上尘埃)就连当初的记忆也开始模糊。{葛仙川自尽的情景}葛仙川,你的面容也随着你的初心开始变调了吗?
(九冕尘衣来到)
倦收天:嗯,是你,九冕尘衣。
九冕尘衣:是,多谢你当初手下留情,没有因为当初南北武斗的内幕解决我的性命。
倦收天:内幕,确实,这当中的曲折层层迭迭。
九冕尘衣:原来你也发现了吗?这是给你的。(取出信交给倦收天)
倦收天:(看信)是他,他在哪里?
九冕尘衣:随我来吧。(带倦收天离开)

【玉心窝】
(千玉屑与若叶汝婴在屋檐下看着雨)
[旁白:细雨蒙蒙,千丝万缕,分不清是雨丝,或是愁思]
若叶汝婴:凝雨哥哥,这是你每次都没喝到的茶。(将茶扬洒在地上)以前,我最喜欢这种下雨天,因为这代表你要来了,但是这次我却永远等不到你了。(流泪)
千玉屑:小若叶,你可曾看过凝雨流泪?
若叶汝婴:难道凝雨哥哥他不会流泪吗?
千玉屑:一次也没,因为他知道若叶家的血泪已经太多了,而且……
(若叶知秋来到)
若叶知秋:冷雨无法让苦蛮花绽放花蕾。
若叶汝婴:嗯?(看向苦蛮花树)
千玉屑:这是属于小若叶你的成长,你需要的是时间化消情绪,去吧。
(若叶汝婴离开)
千玉屑:你呢?头一回主动寻吾,料有千玉屑可尽棉薄之处。
若叶知秋:我想明白珈罗殿内的神器,如何能取?
千玉屑:嗯,此物在吾入朝为官之时便已存在珈罗殿,多年来阎王绝口不提之外,吾也只知历代阎王重视非常,精通机关阵法的你断不会无故问及,有何玄机何不清楚说明。
若叶知秋:实不相瞒神,神器正是牧神之物,牧天九歌。
千玉屑:哦,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若叶知秋:现在棘手的是,牧天九歌放置之处似有阎王力量封印,我左思右想,森狱之内料唯有国相能助吾取得。
千玉屑:轻而易举便将这桩消息透露于吾,看来你需要的,其实是他人帮你将兵器移出珈罗殿罢了。
若叶知秋:要怎样解读由你,我的立场很简单,凝雨死于玄同之手,吾欲借助天疆的力量来铲除玄同与阎王,这不也是国相你心内所望吗?
千玉屑:唉呀,被人抓中心思的感觉真是不佳,好吧,此事交吾,一有方向自会通知你。
若叶知秋:那知秋便静候国相佳音了。(离开)
千玉屑:嗯,黑后习得部份阎王武学,寻她前往珈罗殿一试。

【葬天关大殿】
(千玉屑向黑后说明事情)
蜕变黑后:你的意思是,有了牧天九歌便能以此左右牧神?
千玉屑:然也,此物对现今局势可说是举足轻重,只要咱们能取得,在与牧神、与天地蝱的交涉上便能占得先机。
蜕变黑后:嗯,吾明白了,人来。
(氛邪魔姥与邪非罪恶来到)
蜕变黑后:本后与国相有要事要回森狱,若魄如霜回转,让她到镜朱阁等候本后即可。
氛邪魔姥:是。
(蜕变黑后与千玉屑离开)

【黑海森狱,玄膑殿】
玄阙:想不到天罗子的武功进步的如此迅速。
玄膑:日前吾也曾试探十九弟一番,这段时日他想必另有造化,而且依你之描述,那名帮助天罗子的女子当是天疆之人,吾与她曾在葬龙道交手过。
玄黓:天疆,哼,黑海灾星与天疆异族勾结,必是为了夺取森狱江山,可恨啊。
玄阙:无论逢九食兄是否真实,十八名兄弟只剩咱们与玄同,这是不争的事实,大哥,咱们不能继放任天罗子活在人世了,马上派兵铲除这名妄想篡位的狼子吧。
玄膑:不用急,父王已经现世,咱们此时暗中对十九弟出手,实有不敬,不如将天罗子与天疆勾结的事实告知黑后,看她如何处理。
玄黓:哼,我就看这名黑后如何护短。

【葬天关大殿】
(氛邪魔姥与邪非罪恶顾守,玄膑领诸皇子来到)
玄膑:黑后呢?
氛邪魔姥:黑后与国相有要事赶回森狱了。
玄膑:哦,森狱如今环境极为恶劣,是什么要事急于赶回?嗯,玄阙。
玄阙:让我以黑羽猎影追踪吧,喝。(放出黑羽)

【荒天秘洞】
阎王:嗯,传信已达,再来便是静待蝱尊消息。
王蠸(声音):阎王,让你久等了。
[旁白:一声久等,只闻声声步履打破诡异阒静,然而随之而来的震耳虫鸣,却是掀弄地脉阴气窜动,地皮迸裂,刹那间]
(步渊渟来到)
王蠸(虫身):一念兴战,再启末世浩劫。
[旁白:玄黄蠢动之际,乍见王蠸邪轿震撼而到]
(步渊渟伫立轿前)
王蠸(虫身):隔世王者,如今也变了面貌,阎王,咱们终于见面了。
阎王:久闻蝱尊盛名,今日有幸一会。
王蠸(虫身):哈哈哈,也许是血脉相通的原因,你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吾怀念起与初代阎王并肩作战的日子。
阎王:倘若初代阎王仍在,必也会对你们念念不忘,否则也不会将当年之事流传到后代。
王蠸(虫身):唉,逝者已远,那些都已经成了过去,现在重要的是你与吾情谊的建立,所以此次吾亲自拜访,感谢你的相助。
阎王:蝱尊客套了,这份新的交情,吾之先人若有见到,必会感到欣慰。
王蠸(虫身):说得好,这让吾开始期待咱们日后的关系。
阎王:阎王亦然。
王蠸(虫身):既然咱们双方已达到共识,不知阎王日前答允的七绝离恨解药,吾今日能否带回?
阎王:当然可以。(取出药)
王蠸(虫身):喝。(一道气劲打中了阎王)
阎王:(溅血)啊。
(解药掉在地上)
[旁白:最意外的一掌,最惊诧的变调,顿时四座愕然,气氛全变]
契冥佬:阎王!
阎王:你,呃。
王蠸(虫身):哈,背叛是一种惯性啊。
阎王:哈哈哈,很好,这一掌决定咱们双方的不复余地,也决定天地蝱的不智。
[旁白:决裂的宣判,破碎的信任,是,干戈再兴]
王蠸(虫身):喝。
[旁白:沉喝一起,万丝齐出,竟是一丝一剑,一剑一杀,犹如刀丝剑网,百面拦杀]
(契冥佬与非非想急忙招架)
阎王:喝。
王蠸(虫身):喝。
[旁白:丝上剑,剑上毒,思思不留情,式式皆迫命,阎王沉伤未愈,再添新掌,更是豁命辟危]
阎王:喝。
契冥佬:吾王,可恶啊。(攻上)
步渊渟:贱命蝼蚁,可悲。(剑指一击)
契冥佬:啊。(被击倒在地)

【荒天秘洞外】
(话偏锋带领三剑师等候)
话偏锋:嗯,内中已出现战声。
(凛若梅与心怀铅来到)
凛若梅:情况不妙。
(两人欲冲入洞内)
话偏锋:你们来得不是时候。
凛若梅:喝。
[旁白:眼见势有变,凛若梅举手便攻,缠战对手,心怀铅把握时机,身影瞬动,纵越三师防线]
(心怀铅入洞)

【黑海森狱,珈罗殿】
[旁白:静肃的王殿内,牧天九歌流光依然,忽闻两道沉响]
(蜕变黑后与千玉屑来到)
蜕变黑后:牧天九歌,喝。
[旁白:紧张,紧张,面对阎王封印,黑后再运魔功,他们两人能如愿取得牧神圣器吗?]

【草屋外】
[旁白:风送夜,沙吹寒,模糊了心,模糊了眼,是谁等待着了断,又是谁,将掀起波澜?]
(葛仙川坐在轮椅上等候,九冕尘衣带倦收天来到)
葛仙川:你,终于来了。
倦收天:你,果然没死。

【永生壁】
[旁白:诡异的永生壁,刻镂着长生下的残酷,岁月在滴水蛀蚀下已残破得不成原形。倏来两道轻缓的脚步声,触动暗处蛰伏的萤丝鬼气,空气在一瞬间变得凝重]
(素还真与山龙隐秀来到)
素还真:嗯,气氛有变。
[旁白:声甫落,地面却似千钧落重,隆动不已,喷发的烟瘴遮住视线,素还真与山龙隐秀戒备不已]

【枫叶林】
[旁白:疏风回倦叶,簌簌有余声,紫色余分捂起了双耳,却阻断不了系心的铃响]
(玄同坐着饮茶,然后又起身捡起系心铃)
玄同:铃声已越来越弱了。
紫色余分:(放下手)那就等它停下。
玄同:但你却停不下你的担忧。
紫色余分:谁说的。
玄同:如果你当真不在意,那你又何必捂起双耳。
紫色余分:铃声很吵。
玄同:已无声了,但你的心跳声很响。
紫色余分:我。
玄同:(将系心铃还给紫色余分)回去,是安你自己的心,你自己也知晓,她是你最疼爱的小妹,那再被骗一次又何妨。
紫色余分:啊。(离开)
(魄如霜来到)
魄如霜:玄同太子。
玄同:来意不善的脚步声,悲鸣不已的剑声。
魄如霜:今日就让魄如霜代倦收天,了断他与你的杀弟之仇。(剑入手)

【荒天秘洞】
[旁白:荒天秘洞内,背叛之剑,求生之战,正如火如荼]
阎王:喝。
王蠸(虫身):阎王,是该结束了,喝。(昂首顿地,丝剑急射)
[旁白:就在倾危之际,倏然一道掌劲袭入]
王蠸(虫身):嗯?
(心怀铅来到)
心怀铅:施主,不可妄动杀戒。
王蠸(虫身):嗯,阻挡王蠸的下场,就是同命赴死。
[旁白:极极极极极,突然的反叛,逼命的杀机,阎王步步入险关,闯入战局的心怀铅是一线生机,或是父子同死?]

【枫叶林】
[旁白:为爱奉献,为情而战,魄如霜为了断玄同与倦收天的杀弟之仇,亲挑森狱第一剑者,高手对决,极端之战,即将上演?欲知结果,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至极第十四章——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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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8 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20-3-10 00:06 编辑

第十四章 浴血

【荒天秘洞】
[旁白:暗夜惊险,极端杀机,王蠸为除阎王,寸寸进逼,心怀铅为护阎王,挺身一挡]
王蠸(虫身):喝。
[旁白:万口虫邪夺僧命,佛掌翻腾开生路,王蠸虽心运万丝却是乱中有序,繁里藏杀,心怀铅凛掌以对,佛元浩力,应风转纳]
心怀铅:呃。
阎王:<受制于形,王蠸竟仍有如此实力,嗯。>
王蠸(虫身):喝。
心怀铅:喝。
[旁白:心凛、意动、掌疾运,心怀铅欲以掌断邪,却是,断了又出,生生不息]
王蠸(虫身):认败吧。
心怀铅:缘处随行,胜败常法。
王蠸(虫身):你放弃生机了,喝。
心怀铅:呃,喝。
[旁白:伤处激发体内佛元翻涌,怀铅心有感应,闭目运转任督二脉之气,冲赫灵光]
心怀铅:唵味罗哞卡加拉,唵味罗哞卡加拉。
王蠸(虫身):哼,此招要你屈服,喝,地蝱六邪·魃蜮。
[旁白:一声沉喝,王蠸散出地蝱邪能,顿时万虫齐鸣,一股亘古无上的魃蜮之力不绝而出]
心怀铅:唵味罗哞卡加拉,唵味罗哞卡加拉,唵味罗哞卡加拉,唵味罗哞卡加拉,唵味罗哞卡加拉。
[旁白:极招相对,佛邪互抗,顿时乱石崩云,天地皆惊。

【荒天秘洞外】
[旁白:极极极,荒天秘洞外,旋伞斩刀出,凛若梅为友护亲情,独对剑驼异相与论剑海三剑师]
话偏锋:咳咳,她是我一个人的。
(三剑师退至一旁)
凛若梅:哦,要战,来吧。
[旁白:猛一照眼,快剑走杀,剑驼招行偏锋,运剑起旋风。面对异相奇招,凛若梅刀行质朴,招沉式稳,斩刀式式重逾千斤,后劲绵延]
凛若梅:喝。
[旁白:以力破巧,刀行雄沉如山,似残非残,剑走奇诡似魅,双方式式神妙,为刀剑之争再写新章]
话偏锋:咳咳,喝啊。
凛若梅:喝。

【荒天秘洞】
[旁白:流转着无垠岁月的剑声,对上亘古老佛盘云之力,天地在这一刻成了时间下的沙数,掩尘间,埋覆红尘]
王蠸(虫身):哼,该死啦。
[旁白:一声聚力之喝,登时弥天剑影化作一口九重巨剑,直破梵影]
心怀铅:呃,啊。(被击倒在地)
阎王:喝。
[旁白:眼见怀铅受创,阎王再运全身元功,欲搏生天]
(阎王唇角溢血)
王蠸(虫身):你无能回天啦,杀。(剑丝射出)
阎王:喝。
[旁白:轰然对击,却是——]
阎王:呃。(溅血,连连倒退)
心怀铅:啊。(爬起身)
王蠸(虫身):喝。
契冥佬:阎王!
[旁白:契冥佬心系阎王安危,一股造化间的原始神力冲体而出,启动狱天封神阵,顿时空间凝止,万物皆静。左先知牺牲自身元神,合封神之阵,汇成神魔难逆的纯然之锁]
(王蠸与步渊渟被锁链困住)
左先知:快走。
心怀铅:你,唉,走。(背起阎王离开)
(非非想跟上)
王蠸(虫身):休走。
[旁白:王蠸欲追之际,忽感元功流失,封神阵的力量却是越来越盛]
王蠸(虫身):看来强行摧功反而增加此阵威能,嗯。

【荒天秘洞外】
[旁白:战未止,刀剑未休,就在双方难分难解之际,突有一道人影纵出]
(心怀铅背着阎王出来,非非想紧随其后)
心怀铅:喝。(一道掌气击向话偏锋)
[旁白:猝不及防的一击,话偏锋身形旋闪,巧避来招,回身间,凛若梅再赞苍劲一刀]
凛若梅:喝,风荡寒梅·极斩式。(纵身劈下)
[旁白:察觉背后来劲,话偏锋急旋手上残剑,全力一挡]
(话偏锋虎口渗血)
心怀铅:快离开。(与非非想奔离)
凛若梅:喝。(退离)
问剑师:追。
(三剑师欲追)
话偏锋:且慢,阎王未死,洞内可能出事了,咱们快进入一观。
(四人入洞)

【路上】
[旁白:心系肩上亲情,似风中残烛,心怀铅背着重伤濒死的阎王一路狂奔步步急]
(凛若梅与非非想紧跟其后)
心怀铅:撑住啊,父亲,吾要带你到安全的地方。
阎王:快向东行,带吾至最高之处。
凛若梅:<心怀铅。>

【草屋外】
葛仙川:倦收天,多久未见到你了。
倦收天:喝。(举掌冲上,停在其身前)
九冕尘衣:倦收天。
葛仙川:动手吧,这皆是吾一人造成的罪孽。
倦收天:<嗯,葛仙川功脉全废,怎会?>(收掌)
葛仙川:你来此之时说吾果然没死,你是怎样发现端倪的?
倦收天:你说呢?(负手)
葛仙川:尘衣,吾就说了,应该早日让吾与倦收天见面。
九冕尘衣:倦收天,是吾一直阻止葛仙川出面,你别怪他。
倦收天:吾要解释,包括你当初的死,以及你现在的活。
葛仙川:葛仙川的苟活,全赖罪负英雄与九冕尘衣之助。
倦收天:罪负英雄?
葛仙川:没错,当初南北武决之后,吾产生厌世之心,罪负英雄及时察觉,他知晓吾平日剑不离身,便在一次机会中趁机在名剑之上下了他在征羌战役时所得到的奇药,斧凿克生蛊,此奇蛊藉物凭依,用以转死回生,因此在吾以剑自刎之后蛊能开始运转,等吾醒过来已是你大战南宗之后,回到北之时。
倦收天:后来你发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便避而不见是吗?
九冕尘衣:这不能怪葛仙川,因为罪负英雄并未料到葛仙川竟是用毁损心脉的方式自尽,这让葛仙川虽恢复意识却无法与外界正常的互动,此后,吾便开始负责照顾葛仙川,是罪负英雄给了吾赎罪的机会。
倦收天:那上回罪负英雄带吾与原无乡逼问你南北武斗真相时,你为何不说,若那时吾杀了你又当如何?
葛仙川:唉,九冕尘衣,你怎没说这件事情?罪负英雄他……
九冕尘衣:当时拳域已灭,罪负英雄累积在心的怨恨爆发,决定揭发抱扑子的阴谋,吾便为此事作证,当时也有死在倦收天剑下的决心,就算吾死了,尚有罪负英雄安排你与倦收天见面,这样,我才算是真正的还清,唉。
葛仙川:你早就不欠吾什么了,倒是吾欠倦收天太多,太多了,若非斧凿克生蛊,脱离寄托之物后便会释出毒素的副作用,倦收天也不会因为接下名剑而染上剧毒,落的失明与五感紊乱的惨状。
九冕尘衣:当时你并不知奇蛊在名剑之上,这一切只是意外,倦收天……
倦收天:吾并没怪你,因为你终究与吾见面了。
九冕尘衣:若非他屡次想亲自前往南北道真解释,以及急于找罪负英雄,吾也不会冒险让他早日现面。
倦收天:罪负英雄?
葛仙川:吾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他说要亲自与魄如霜解决仇怨,之后便不知所踪,吾很担心。
倦收天:魄如霜?
葛仙川:除了罪负英雄,现在吾最担心的就是原无乡,虽然吾已得到你的谅解,他却未必会原谅我,原无乡为了周全你饱受南宗施压,只怕当他知晓这一切,当初咱们五人在沧海云坪共修的情谊,从此不复存矣。
倦收天:道真之争已经终止了,相信原无乡清楚这点,此事就交吾处理。至于罪负英雄,他天性漂泊,难以寻觅其踪,但吾仍会设法探听消息,让你安心。
葛仙川:多谢,这一次又要麻烦你了。
倦收天:同修之间,何需多言,保重。(转身离开)

【黑海森狱,珈罗殿】
[旁白:珈罗殿内,黑后为封印,强行摧动阎王武学]
蜕变黑后:喝。(握住了牧天九歌)
[旁白:殊料,魔功引动亘古,四周宛如炼狱,急遽攀升的高温沸可煮海,强如黑后,亦感棘手]
千玉屑:吾来助你,喝。
[旁白:磅礴一掌,力可撼天,怎知咒谶牢不可破,两人攻势竟是倍返而回]
蜕变黑后:好强悍的力量。
千玉屑:阎王封印非同小可,看来要取神器须另寻方法了。
蜕变黑后:真不得已,为速除阎王,也只能让牧神亲自来取了。
千玉屑:黑后三思,你急,牧神同样也急,就算不用牧天九歌,牧神也会尽全力与咱们一同逼杀阎王,将此物掌握在手,让牧神心存忌惮,对我们才是最有利的局面。再说,牧天九歌真正威力未明,若让天疆之人取回,对我们之威胁甚有可能会远胜阎王,所以黑后你现在该做的是封锁珈罗殿,任何人进入者,杀。
蜕变黑后:理由呢?
千玉屑:坦诚以对,殿内有天疆圣物,此物关系着森狱存亡,一旦被夺,变数难料,所以任何人皆不得靠近。
蜕变黑后:嗯,此事就由本后处理,你设法找出破封之法。
(两人离开)

【葬天关大殿】
(玄膑众人等待玄阙施法)
玄黓:六弟,你看到什么,还不快讲。
玄阙:我看到黑后与国相进入珈罗殿,他们想拔起狱皇座旁边那口神兵,但是无功而返。
玄离:哦?此物来历父王一向秘而不宣,森狱殿内更几无人知晓它为何会被奉在王殿,黑后两人又为何积极想取得?
玄阙:可黑羽猎影只能捕捉影像,不能同步收到声音,否则便能从他们的谈话中明白他们的目的了。
玄黓:现在森狱的环境已经恶劣到难以生存,他们两人不惜代价回去拔取,会是父王需要吗?我看不可能吧,这名废后一定别有所图,国相在安什么心就令人疑问了。
玄阙:看他们的动作应该很快就会回到葬天关,届时让吾以现影术将一切摊开,看他们如何自清。
玄膑:且慢,六弟先莫冲突,黑后他们回来时众人只要保持神色自然即可,不可让黑后察觉咱们在监视他们,吾要以静制动,先听黑后的说词再下判断。

【永生壁】
[旁白:青丝淬萤,烟瘴布毒,素还真与山龙隐秀步步谨慎,一探永生壁]
素还真:嗯,此地气氛已大不同前,烟雾障眼,必藏诡诈。
山龙隐秀:让吾一试,喝。
[旁白:凝气一喝,山龙隐秀以暗劲入地,激起重重烟浪,浪中,毒丝交缠扑袭两人而来]
素还真:喝。(拂尘一扫,与山龙隐秀转身退走)
[旁白:就在两人纵身离开后,一道似地心传出的诡声吞噬漫天迷烟,现出空间内青萤毒丝交布]
后夔(虫身):(爬出)哼,天疆竟然与素还真联合了。

【路上】
山龙隐秀:为何要退?
素还真:一者论剑海空无一人,不合常理,二者烟瘴迷眼不利于视,毒菌丝布满不利于行,一旦开战,咱们必受制于地形而饮败。
山龙隐秀:嗯,永生壁内确实有一丝奇异的锐寒感藏在烟雾中,但如何看出是沾有毒气的菌丝?
素还真:吾上回前来有详细留意过永生壁的环境,那时的永生壁空气比较湿润,而且有许多小虫藏在暗处,但此回前来,虽同样有水气的存在,但空气却变的诡躁,隐隐有一股毒菌丝独有的腐霉味,而四周更无小虫活动,浓雾又似是故意隐藏什么,所以吾有所猜测。
山龙隐秀:还是你细心,那此回行动失败,下一步呢?
素还真:此回行动虽是无功而返,但对天地蝱来说将是极大的压力。(手按在山龙隐秀肩上)要对付天地蝱,吾需要山龙你的力量,更希望天疆能与吾站在同一阵线,为苦境无辜的百姓谋得幸福的未来。
山龙隐秀:吾也不愿三境斗争牵连无辜百姓,但此事非我一人可作主,还必须回去禀告牧神,由牧神定夺。
素还真:嗯,那素某在翠环山等你的好消息。
山龙隐秀:请。(转身离开)
素还真:为何论剑海无人看守,更不见主席与天地蝱的踪影,莫非是知晓吾要前来所以故布空城计引诱,但他们如何探知吾之行踪?嗯,空城或者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出征,但对象是谁呢,阎王吗?哈,前往荒天秘洞一探。(离开)

【荒天秘洞】
王蠸(虫身):嗯,封筋锁脉便可解决元功流失之害,隔取内元便可不行筋脉而施力,喝,万邪灵溃。
[旁白:王蠸祭出地蝱之术,顿时邪氛激荡,宛若末日,一股吞天之力冲击左先知,狱天封神阵,破]
(左先知碎体而亡)
王蠸(虫身):碍事。
(话偏锋来到)
话偏锋:阎王被一名佛门少年救走了。
王蠸(虫身):现在咱们与阎王已经破局了,而天疆也不可能与他合作,再来便是三方分明之势,想胜利就各凭本事了。
步渊渟:阎王此次也太过于相信蝱尊,竟毫无防备。
王蠸(虫身):因为现在四面楚歌的阎王除了咱们,无势可依了,先回转永生壁再议吧。
(三人化光离开,素还真走出)
素还真:佛门少年,现今佛门会出面营救阎王者,应是被玉菩提所点化的森狱第十九子,嗯,这救走阎王的人究竟要算是黑海灾星呢,还是佛乡希望,看来此事必须关注其后续。(转身)唉,阎王啊阎王,有了玄同与天罗子这两名儿子为你护驾,你的人生值得了,而吾也必须重新评估未来的合作对象。(离开)

【路上】
(紫色余分看着手上系心铃边行边思)
{玄同:回去是安你自己的心,你自己也知晓她是你最疼爱的小妹,那再被骗一次又何妨。}
紫色余分:唉,是啊,我是为了安心,再骗一次又何妨啊。(回家)

【紫曜冰丘,绛紫苑】
(紫色余分返回却不见人影)
紫色余分:嗯?绛紫苑没人。鷨儿,茴禄,翩姨,平叔。
(茴禄跑出)
茴禄:余分大哥,你终于回来了,茴禄摇铃摇得快急死了,快啊,鷨姐姐的病又发作了。
紫色余分:鷨儿。(急冲入内)
(茴禄跟上)

【紫曜冰丘,房内】
紫色余分:鷨儿,你怎样了?(将紫鷨扶起)
紫鷨:大哥,鷨儿快要死了,上次摇铃就是因为我已感病情恶化,想见大哥最后一面。
紫色余分:胡说什么,大哥不会让鷨儿死的。
紫鷨:大哥,今生能与你做兄妹是鷨儿最开心的事情,希望来生有缘再做兄妹。(装死)
紫色余分:啊,鷨儿,怎会这样,我不准,我不准啊。(流泪)
(翩姨端着包子与平叔来到)
翩姨:鷨儿,你不是说余分要回来,人到了吗?
平叔:这次有好好与你的大哥讲了吗?
紫色余分:嗯?紫鷨,你。(捏紧紫鷨的手)
紫鷨:啊,痛死我了,大哥啊。(将紫色余分推开)
紫色余分:你,你到底将大哥送你的系心铃当作什么了,那是我让你有危险时联系我的东西,现在你却变本加厉拿死亡来开玩笑,紫鷨,你太让大哥失望了。(离开)
紫鷨:大哥,唉呀。(起身欲追,跌倒)
翩姨:鷨儿,小心。(上前扶住)
紫鷨:翩姨,平叔,我只是希望能与大哥和好,希望他不要再生气,为什么大哥就是无法理解我的心情呢?
平叔:鷨儿,你的起念没错,但你的做法错了。
紫鷨:我知道了,过两日大哥气消了,我再向他道歉啦。
翩姨:嗯。
(紫鷨离开)

【枫叶林】
[旁白:枫叶林下风蔌蔌,一口剑尖凝着霜气,指着理不开的情仇,一剑了断]
魄如霜:今日魄如霜代倦收天,了断你们之间的杀弟之仇,喝。(攻上)
玄同:(小幅度闪避与还击)嗯?
魄如霜:有巢筑世。
(玄同纵身踏在魄如霜剑上)
魄如霜:出剑啊。
(玄同自飞光剑盒取剑攻上)
[旁白:铿然的剑声交奏在落叶中,两个人以剑会剑,一剖锋芒]
魄如霜:你确实是剑术高手,但这一战过后,无论输赢,你都不得再找倦收天的麻烦,喝,伏羲罗穹。
[旁白:凝元运气登时剑成八卦罗网,一股玄黄昧力在剑网中凌袭玄同太子]
玄同:天虹纳影·赦地罪。
(虹剑插地,反手拔起,龙形气劲袭向魄如霜)
[旁白:天虹形龙,皇气九重,一剑玄同,万剑臣奉]
(双式冲击,魄如霜剑脱手,斜插玄同面前)
玄同:你的剑臣服在吾脚边了。
魄如霜:你。
玄同:吟泣的剑声你听不见吗?难道你忘了自己执剑之初的纯然心意了,为何要让剑沉浮在人的情绪中,自怜又蒙羞。
魄如霜:这是我的剑声吗?
(玄同一挥手,将剑送还魄如霜)
玄同:回想自己执剑之初的心情,你就能感受,你让你的剑承受了多少不堪的负面情绪。
魄如霜:(一怔)但倦收天的仇……
玄同:他有需要你出面吗?或者你只是在藉由事件来突显自己的存在感,太过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只是看不清自己立场的戏丑而已,忘了剑者的身份,你的剑已承不起你的情。
魄如霜:啊,唉。(转身离去)
玄同:为情蒙蔽剑心,这是剑的悲哀。
(岳寻仙来到)
岳寻仙:眼前可是玄同太子?
玄同:何事?
岳寻仙:在下乃天疆使者,牧神要吾传达,他之神杖牧天九歌就放在森狱的珈罗殿,请你赶紧行动,以免错失医治阎王的黄金时间,请。(离开)
玄同:牧神迫不及待派人来通知权杖落处,看来他比吾还心急,那吾需要随你的情绪而起伏吗?哈,先前往翠环山访友。(收剑并化去飞光剑盒)此时此刻,吾便开始怀念我的剑侍了。(离开)

【葬天关大殿】
(玄膑四人等待着,蜕变黑后来到)
玄膑:是母后,吾听说你与国相有事赶回森狱,正担心现今森狱宛如炼狱,母后你们回去恐有危险。
蜕变黑后:我们无碍,此行会赶回森狱,是查出牧神兵器被初代阎王封印在珈罗殿。
玄离:想不到那口兵器竟有如此来历,那黑后为何不将之毁掉?
蜕变黑后:阎王所下封印难以破解,所以吾决定即刻封锁珈罗殿,任何人闯之,杀无赦。另外,现在阎王流落在外,若让此物落进牧神或者天地蝱之手,后果不堪设想,本后素知玄离对阎王之忠诚名满森狱,这口圣器若有你亲自顾守,相信阎王便可无后顾之忧。
玄离:哼,无须命令,玄离同样不会让兵器落进外人之手。(转身离开)
玄膑:森狱外人难入,现在又有玄离镇守,相信牧天九歌应能无虑,倒是另有一事需要母后裁夺。
蜕变黑后:看你面有难色,什么事说来吧。
玄膑:事关十九弟,据通报,他与天疆之人暗中有所来往,母后可知是何原因?
蜕变黑后:天罗子现在改头换面更潜伏佛乡,几无人认识,会与天疆之人来往必是为了亲近敌人,搜集情报,我们要给他支持才是啊。
玄阙:是吗,万一,我是讲万一,若十九弟做的与黑后你说的不同,黑后又要如何处理?
蜕变黑后:天罗子若有一丝谋反之心,不用你们说,本后自会以叛国罪论处,但吾相信不会有这天的发生。
玄膑:是啊,十九弟临行前还不忘托吾代尽孝道,绝非忘本之人,众人毋须多虑,还是将重点放在天疆与天地蝱吧。母后方奔波而回,先让母后休息片刻,三个时辰后再召开军机会议。

【永生壁】
(步渊渟与话偏锋化光而至)
步渊渟:差一步阎王便入死关了,战中,有一名佛力深厚的少年闯入护守阎王。
后夔(虫身):嗯,此人与阎王必定关系匪浅,看来需调查此人动向。
(王蠸化光来到)
王蠸(虫身):阎王经过此战,受创甚重,加上孤立无援,应暂时不会有动作,再来便是咱们与牧神的对垒了。
后夔(虫身):牧神已经有所行动了,在你们离开后,素还真与山龙隐秀有来过,不过很快便止步而回了,否则他们就再也回不去。
步渊渟:嗯,山龙隐秀是天疆之人,看来素还真与天疆合作了。
王蠸(虫身):要说是合作,比较可能是交易,若真是双方合作,今日来的便不只素还真与山龙隐秀,会还有其他天疆之人,所以如果是针对古曜的交易,倒是很有可能。
步渊渟:若真是如此,牧神开出的条件必是针对咱们了,因为现在阎王尚有黑后在逼杀,而咱们一直都在台面下运作,他是想藉素还真逼出咱们。
王蠸(虫身):然也,但现在与过去不同,我们既已解封也不怕动作频频。
后夔(虫身):一切但看数日内古曜是否有出现在苦境,便知素还真与牧神是否有所交易,若没有,便有可能山龙隐秀以私人情谊拜托素还真陪他一行。
王蠸(虫身):静待吧。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素还真:神思。
神思:听你声调,吾便知晓你要告知吾不好的消息。
素还真:也不一定只是不好的消息,你想先听好的消息,还是坏的消息?
神思:就先讲坏消息吧。
素还真:唉,阎王被论剑海之人逼杀,情况堪危。
神思:哦,那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能有什么好消息?
素还真:阎王被论剑海之人逼杀,情况堪危。
神思:同样的话,何不一次将话讲完?
素还真:所谓好消息、坏消息,其实都在一念之间,还要看从什么立场去思考。阎王被论剑海之人逼杀,情况堪危,这是一个不好的情况,但若要细思,情况只是堪危而已,尚未到必死之局。
神思:那天你离开后,吾有冷静思考过你讲的话,昨日的关系会因为明日的情势不同而改变,人性确实就是如此,魔性也一样,现在我只问,阎王还活着吗?
素还真:活着,但化险为夷不能是常态。
神思:能化险为夷,代表命中有贵人,如何不好?
素还真:哈,天地蝱正式表态,采取极端手段,阎王正处于牧神、天地蝱、黑后三面夹杀的险境,逃过一次还有下一次,是不是阎王次次都能有贵人相助,素某不知,只知人不能受制于势,而是要制势于先。
神思:与你合作就能制势于先吗?
素还真:这个问题问我,不如问你自己,答案你很清楚,而思路清楚之后就要下定决心,素某对于合作的要求就是黑月回归森狱,一切好谈。
神思:不出所料。
素还真:当然,要人伸出援手,也要有自己值得被救的价值。
神思:哈,素还真,吾想了解你如何断定天地蝱会杀阎王。
素还真:有三个关键,你神思、黑月、黑后。
神思:何意?
素还真:长生不死是天地蝱视为不容失败的重要计划,而要如何才能长生不死?
神思:三阳同天。
素还真:然也,但黑月的去留完全操控在阎王手中,欲成大事者绝对不容许多变数存在,对天地蝱而言,阎王就是一个变数。
神思:那天地蝱应该找阎王合作,而非杀他。
素还真:因为神思在吾手中,天地蝱怕吾用神思来改变阎王的本意,造成黑月回归森狱,黑月回归三阳难同天,长生不死的计划破灭,天地蝱不准这件事情发生,所以就先下手杀阎王,让黑月永远留在苦境,谁也动不了,只要古矅升空,双蝱的计划就成功了。
神思:嗯,天疆方面必不愿古曜现世,那天地蝱为了古曜之能,应该也会与天疆交恶,共同的敌人将是双方建立友谊的第一步,吾方可寻求天疆助力,如此一来,反倒会让天地蝱陷入双方夹杀的局面。
素还真:很美满的设想,只可惜现实太残酷,因为黑后已抢先一步找上天疆牧神结盟,除非你能端出更好的利益,否则,对上天疆,阎王还是任人宰割的份。
神思:想不到黑后的动作如此之快,不过这也是阎王的机会,因为阎王之子将是牵制黑后的最佳利器。
素还真:哦,说的也是,那素某应该极力促成黑后与阎王见面,让阎王的机会落实才是啊,事不宜迟,吾马上处理。(转身欲走)
神思:素还真,聪明人就别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
素还真:耶,是你讲与黑后见面是阎王的机会,素某热心想成全了,你又说这是幼稚的游戏,素某真是为难了。
(神思不语)
素还真:哦,吾有贵客到,少陪了。(离开)

【翠环山,五莲台】
(玄同等待,素还真来到)
素还真:秋枫暮霞惋红曲,或是吾该称呼你玄同太子?
玄同:两者对你有差别吗?
素还真:这个问题反问你,玄同太子对素还真的想法依旧吗?
玄同:在苦境,在剑道,在你我的交契上,吾是秋枫暮霞惋红曲,但在森狱,在王道,在父子亲情之下,玄同太子有他不能卸下的责任。
素还真:很坦白的一段话,那你今日前来是以秋枫暮霞惋红曲的身份而来,或是以玄同太子的立场而来。
玄同:抛却过往的身份、立场,这一回,就当成吾是随波而来的浮萍,在此时此刻初相遇,可以吗?
素还真:哈,那素某也只好挽起长袖,做一回拨水的闲事人。
玄同:哈。
素还真:坐吧,随波而来的浮萍。
(两人盘膝落座)
素还真:喝茶当于此,半日之闲可抵十年尘梦。(泡茶)随波而来的浮萍必是心中有事,不能踏实,一壶太平猴魁能消除心躁,缓其心事。(倒茶)
玄同:(取杯一闻)嗯,确实有宁神静脾之效,不知如此雅淳之茶,何以冠名太平猴魁?(饮茶)
素还真:传说猴魁本是野生茶,由飞鸟衔来茶籽散播在高耸山间的石缝中,逐渐繁衍生长成茶林,可惜山壁陡峭无人能上,村民就驯养猴子上峰顶采回茶叶,是以得名。(倒茶)茶籽随飞鸟而落根,与浮萍随波而得处,似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是以用此茶敬这半日之闲。
(两人举杯)
玄同:有故事,有心衷的茶,饮起来滋味更深了。
(两人同饮)
素还真:这杯掺有心事的茶,饮起来是什么滋味?
玄同:茫然。
素还真:哦?
玄同:如果一杯好茶的养成,是要用一群山猴之命相搏,那这杯茶值得吗?
素还真:如果这杯茶在落喉间能让人心情愉快,那就值得了。
玄同:那为一个人的性命而用一境之人的安危做赌注,如此也可行吗?
素还真:每一条性命都是无价之宝,但爱有等差,概括而论无法看清事实,尤其在每一个人对价值的理解不同时,就更不能用道理去框缚情感,我认为只要是正心思维那就不妨寻心而往,或好或坏,先不用下定论。
玄同:吾直接说吧,牧神以归还牧天九歌作为条件,方肯赐药医治阎王,而此物回归的牧神将对森狱与苦境造成极大的危机。
素还真:如今黑月已对苦境与森狱造成极大危害,天疆方面不肯释出古曜,那要解除眼前危难只有托望阎王了,站在百姓立场设想,无法解决眼前的灾难,那还有什么空间能想未来,未来的牧神如何,就到未来再烦恼,现在医好阎王,让他将黑月送回森狱,才能将两境迫切的危难解除。
玄同:嗯,所言有理。(起身)
素还真:(起身)不过,在你动身之前,素某有一个请求。
玄同:但说无妨。
素还真:希望你在取得牧天九歌之后,能先带到此地让素某一开眼界,了解此兵器究竟为何能让人不可一世。
玄同:没问题。

【惜别峰】
[旁白:夕照暮色,流云别远,一个久远前的恸然留在惜别峰上,成了一草一木的故事,故事中,遗憾难填。倏然,杂沓的声响乱了云烟,峰上久年不转的风声开始呼呼作响]
(心怀铅、凛若梅、非非想护着阎王来到,心怀铅让阎王靠坐石上)
心怀铅:你还好吗?
阎王:尚可。
心怀铅:要喝水吗,我去为你找水。(转身欲走)
(阎王拉住心怀铅的手)
心怀铅:嗯?
凛若梅:你们应该有话要讲,吾去为你们找水。(离开)
非非想:呃,我也去帮忙找水。(离开)
阎王:你是天罗子,对吗?
心怀铅:我只是一个路见不平的人。(收回手)
阎王:太岁将你抚养得很好,吾很欣慰。
心怀铅:我师父的名,我师父的命,都是我一个人的,你在欣慰什么,不用将话讲得好似我的师父是为了你才对我好,我们师徒之间的感情没有第三者插足的余地。
阎王:即便我是你的父亲?
心怀铅:我是玈人,天生无根。
阎王:为了说太岁,你要六亲不认吗?
心怀铅:是黑海森狱自一开始就视阎王第十九子不应该存在,一名不应该存在的儿子,他还有六亲可言吗?
阎王:吾一直尽力弥补你,弥补你的母亲,无奈世事磨人,总是难有两全之策,你的怨,吾无话可说,但请你记得,吾永远都希望你安好。
心怀铅:会的,我的命是师父的,从今以后我会为师父好好活下去,谁也不能夺走我的命。
阎王:既是如此,那你为何要冒险将吾救出重围?
心怀铅:我讲过了,我只是路见不平。
阎王:哈。(起身)命运让咱们父子来到这个惜别峰,必定有它的用意,你可知惜别峰所代表的意义?
心怀铅:不知。
阎王:久远前,有一名老翁老来得子,他对此子十分的疼爱但又不愿他的溺爱让他的儿子无法成长,所以用尽一切办法来磨练他的儿子,但他的苦心在孩子的感受中却以为父亲十分仇恨他,要想尽办法折磨他,后来有一日,那名老翁带年少的儿子来到惜别峰,要训练他野外求生的能力,谁知那名儿子却跳崖自尽,临死前只留下一句我恨你给那名老翁,老翁受到打击,日日来到惜别峰,希望能向他的儿子说明他的爱,但直到他死,这个遗憾都无法被填平。
心怀铅:向吾说明这个故事,你想表达什么?哈,对我来讲,故事只是故事,无法感动,更无法套在我的身上。
阎王:太岁讲的果然没错。
心怀铅:(一怔)师父对你说过什么,你们什么时候说过话?
阎王:这是吾与他的秘密,为什么要对你一个外人讲。
心怀铅:你说什么?
阎王:对你来说,他是你一个人的师父,但对吾来说,他是吾毕生挚友,吾与他之间的交情也不容第三者插足,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对你讲这么多。
心怀铅:我是你的……
阎王:的什么?
心怀铅: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阎王:你不过路见不平罢了。
心怀铅:就算只是路见不平,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阎王:但是我的命已脱离险境了吗?
心怀铅:好,只要这次你能脱离险境,就必须告知我,师父他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阎王:想脱离险境就要知晓自身身处在什么危机之中,你可知在咱们的身边就潜伏着一颗不定时炸弹。
心怀铅:咱们的身边有什么不定时炸弹?
阎王:与你同行的那名姑娘,凛若梅。
心怀铅:嗯?

【云海上】
[旁白:浩瀚云海上,巍峨巨像不断降落,霎时,片白成乌,万雷隐动,苍天闹腾,巨像与乌云叠合,同时下坠,顿时竟现乌云压地之象。

【惜别峰下】
凛若梅:阎王命在旦夕,只要吾将阎王行踪传回天疆,父亲定会赶来,亲取阎王之命。不行。(握紧树技)怀铅对吾这般的信任,吾怎可有如此小人的想法,这样与鼠辈何异。
[旁白:仇敌在前,本应一刀快意,痛快了结,此时却因友情而难解,斩与不斩,皆成纠结]
凛若梅:(握拳)森狱犯吾天疆,重创父亲,眼前是吾杀阎王最好的机会,我为何还要踌踌?(握刀)

【路上】
紫色余分:人讲被骗一次叫情有可原,被骗两次叫无知,若再被骗一次,我就叫愚蠢。
(手中系心铃再次响起)
紫色余分:紫鷨,你当真如此冥顽不灵,同样的把戏两次已是极限,我若再理你我就改名叫紫色愚蠢。(靠在石上休息)
[旁白:铃声在耳边回响,越响越亮,越亮越急,似是呼唤着危急,似是在拨弄玩笑之意,分不清此刻铃声该急该气]
紫色余分:(起身)哈,又来这招,这次我绝不会再回去。(欲走又停)若这次是真的遇险,岂不是白费我给系心铃的用意,但若又是在骗我,那我,唉,算了算了,大不了真的改名叫紫色愚蠢。(转身奔回)

【树林】
(倦收天路遇照世明灯)
照世明灯:是你,倦收天。这个方向,你想前往南修真?
倦收天:吾想一寻原无乡说明要事,但这几天皆不见他,吾前思后想决定到壁垒坪一寻。
照世明灯:吾正好也要寻你讨论原无乡一事,现在的原无乡恐怕只有你能救。
倦收天:救?难道他出事了。
照世明灯:他现在性情大变,甚为了增进武学而与黑后有所交涉,日前吾为劝他回头,被他所伤。
倦收天:哈,不可能。这不是原无乡的个性。
照世明灯:现在吾能想到的原因,是银骠玄解本身的问题,却不明白究竟是何物催化了这种现象,倦收天,劳你详细回想,先前原无乡可有怪异之处?
倦收天:怪异之处?{回忆先前与原无乡对战之景}吾与他代表南北道真进行武决时,确实出现若干异状,但他好似浑然不觉,那时吾便有所疑虑了。
照世明灯:照此时间点推算,莫非是接续玄解的手术出了差错?
倦收天:无论如何,吾先去找他并设法将他带回,届时劳烦道者再帮他诊视状况。
照世明灯:切记不可再刺激他,吾先回黑暗道等待你的消息。
倦收天:嗯,请。
(两人分道而行)

【天疆,牧神殿】
玉雉衣:牧神,雉君已派人将牧天九歌放在森狱珈罗殿的讯息告知了玄同,谅必他为阎王安危,很快就会行动。
牧神:就让他与时间竞逐吧,阎王的生死操纵在玄同自己的身上。
(伐天虹匆匆来到)
牧神:麟台,看你神色匆匆,莫非山龙那边有变卦?
伐天虹:回禀牧神,吾收到山龙的消息,说他与素还真一探论剑海内永生壁之时,意外发现论剑海空无一人,详情听说。(说明情况)
剑鬼:萨,里面空空,该不会看清时势改换巢窟了吧?
牧神:论剑海与永生壁至今仍不算完全曝光,蝱尊不可能这样另寻巢穴,结果应是如素还真所料,蝱尊不明理由不在论剑海,此乃关键疑点。
(十方慑来到)
十方慑:启禀牧神,猊主接到消息,阎王遭受突来攻击已重伤逃离。
牧神:可知哪方人马攻击阎王?
十方慑:此事仍待调查。
玉雉衣:牧神急问哪方人马,谅必心中已猜得一二。
牧神:哈,雉君,依你才智,应知麟台与猊主这两桩消息之间的连结,哈哈哈,狼狈反目,鼎足三分。
剑鬼:狼狈反目,鼎足三分,这两句话是啥意思?
玉雉衣:蝱尊与阎王正式反目相斗,这是论剑海空无一人之因,天疆、苦境人界、森狱三分鼎足,是此战阎王败逃之后的大势演变,而在这其中,尤以阎王处境最危殆,因为连森狱内部也有人不想让他活了。
牧神:雉君尽得吾八字内涵也,阎王现下虽是最危急,但有玄同护身在侧,要杀他亦非简单,但吾的解药牵制了玄同是否送还牧天九歌,圣器一旦归回吾手,非但玄同不足惧,连阎王吾也会一并除之。
玉雉衣:但三分鼎足的大势底定,雉君认为如果让一人靠向式微的阎王,那这三分态势将有所扭转。
牧神:你是说素还真吗?
玉雉衣:牧神明智。
牧神:素还真为苦境正道,他若帮助森狱阎王,无疑自身立场有亏,在黑月归回森狱与咱们放出古曜之间,他必须做好明确的表态,咱们静观其变。
玉雉衣:嗯。

【黑海森狱,荒漠】
(玄同独自匆匆而行)
[旁白:受到黑月离境影响的森狱气候出现突异变化,极端的热与寒交杂在荒漠上,吹拂着行者的身形]
玄同:嗯,黑月离境后的森狱竟变得如此不堪。(举手一挡风沙)

【黑海森狱,珈罗殿外】
[旁白:珈罗殿外,炙热的气候,难扰剑者护殿吋心。忽然,锐觉风动,记忆中最熟悉的武息引动了武感神经]
玄离:是你,玄同。(睁眼)
(玄同走近)
玄离:黑后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珈罗殿。
玄同:你很清楚,命令对吾无意义。
玄离:所以,那只是我逼你出剑的理由,一刻间内不能击退我,知难而退免伤兄弟和气。
(玄同放下飞光剑盒,取剑)
玄同:牧天九歌玄同势在必得,出招吧。
玄离:喝。
[旁白:第一剑,眨眼之快,铮鏦万响,剑行起落间,是奥境纷呈,亦极致之争]
玄同:喝。
[旁白:同列森狱三剑,玄离双极并运,行云流水之间尽显脱胎之姿]
玄离:喝。
[旁白:再观玄同,霓剑虽沉可崩云裂地,挥洒却显裕如,回身应敌间宛若风中一抹惊虹]
玄同:喝。
[旁白:激战数招,突然——焚风四起,剧烈的风暴中两人雄眉不见蹙色,剑锋再掠,又是狂风暴雨]
玄离:喝。
玄同:喝。
[旁白:高温的环境,高亢的情绪,高手过招无视风暴越演越烈,两人心知胜负之刻已至]
玄离:留意了,冰炎双极。
玄同:嗯。
[旁白:双剑交击,怵闻一声战栗铮鏦]
(玄同打落玄离双剑,将剑架在玄离喉间)
玄离:你……

【黑海森狱,珈罗殿】
[旁白:珈罗殿王座台下,插着异境天疆牧神兵器,牧天九歌似在日日朝拜着森狱之王]
玄离:吾先前便有试过,要将此王座台下的兵器拔起,但失败了,牧天九歌受初代阎王异力封印,强行拔取只是徒增伤亡,无法成功。
玄同:你试过不代表我的失败,经验不能一概而论。父王之伤必须疗复,森狱任何力量都必须臣服于吾,喝。
[旁白:冷喝声扬,玄同注力于双掌在握住权柄刹那,九天纳转,风雷煞变]
玄同:嗯,喝。
[旁白:封印力量受到玄同冰寒功体冲击,一时冻结,随即动荡出更为强撼的力量吞噬玄同。触动亘古咒谶,玄同受到雷殛加身,一身武元逆冲周天,登时灵气翻涌,受血肉所缚的元神兽冲天而出,返身衔住牧天九歌]
元神兽:吼。
玄同:喝。(奋力拔出牧天九歌)
玄离:你。
玄同:吾,拔起牧天九歌了。(离开)
玄离:原来,封印牧天九歌的力量是遇强越强,玄同激发出了封印的最高力量,再一举痛击破封,实力果然深不可测。

【葬天关大殿】
玄黓:既然天疆的神器在咱们森狱不如先发制人,在牧神尚无法发挥全力之前就将他们收拾了断,否则为了顾一支圣器,牺牲玄离这份战力,终究不是长远之策。
玄膑:三弟言之有理,吾也认为与天疆的战斗再拖下去不是办法,速战速决,不失上策。
蜕变黑后:这嘛……
(玄离负伤而回)
玄膑:嗯,八弟你不是镇守珈罗殿,为何负伤而回?
玄离:牧天九歌已被玄同取走了。
(众人皆惊)
玄膑:哈啊?
蜕变黑后:玄同!
玄膑:可知四弟为何如此做?
玄离:他只说父王之伤必须疗复,但详情却又只字不提。
蜕变黑后:看来很有可能是日前之战,阎王被牧神所创,牧神以此为挟逼玄同以牧天九歌交换医治阎王之法了,若是如此,膑儿,速派人送信至论剑海,天地蝱不会坐视牧神取回圣器,此事他们若得知自会全力阻止。
玄黓:且慢,黑后,你此举不是反害了老四陷入险境。
蜕变黑后:那难道要让你们出面吗?同室操戈,兄弟阋墙,是本后最不愿见,而且玄同的实力就连玄离都无法阻挡,两相权衡,本后只能选择让天地蝱阻止玄同,毕竟这关系着森狱的存亡,阎王之伤本后自会另行设法。
玄膑:母后既有这番考量,吾派人处理便是。
(卜相机关来到)
卜相机关:卜相机关见过黑后,大太子,以及诸位皇子。
(蜕变黑后眨眼示意)
卜相机关:咳咳,关于黑后日前要小人拉拢苦境高手一事已有眉目,特来禀告黑后。
蜕变黑后:哦,既是如此,膑儿你们速下去处理圣器之事,吾与卜相机关单独一谈即可。
玄膑:嗯,那吾等先告退。
(玄膑与诸皇子离开)
蜕变黑后:何事?说来吧。
卜相机关:数天前,阎王被天地蝱狙击,重伤被救,救他的人应该就是十九皇子。
蜕变黑后:啊,那他现在人呢?
卜相机关:在惜别峰。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素还真:唉,素某又来了,你可知稍早前是谁来找吾吗?
神思:你想说就说。
素还真:是阎王的第四个儿子,玄同。
神思:哦?
素还真:他带着牧神的牧天九歌来找我,问素某是否赞同用牧天九歌换取阎王的解药,你认为我会怎样回答?
神思:必然是反对,因为吾先前已向你讲过牧天九歌回归之后的牧神,其武力进展将是难以估算,你要对付天疆与阎王就不该赞同牧天九歌归还。
素还真:这是你的思维,不是我的,在素某眼中,阎王的命还值得一救,所以素某鼓励玄同换药了。
神思:阎王的命在你素还真眼中,是一种利益的价值吗?
素还真:你要这样说也无不可,但与其要说是素某一人眼中的价值,不如说是天下百姓眼中的救赎,阎王只要能将黑月移回森狱,那不管他行事的动机是什么,至少已解除眼前数多百姓之劫难。
神思:既是如此,请你安排阎王与吾一谈,吾会尽力说服他。
素还真:素某代天下苍生,感谢你。(离开)

【永生壁】
步渊渟:(看信)黑后来信,玄同要将牧天九歌送还天疆。
后夔(虫身):此事对咱们极为不利,绝对不可再让牧神取回牧天九歌。当年大战,牧神能一人独对咱们与阎王,牧天九歌的威能不容忽视,而此刻,咱们尚要藉由天疆古曜恢复真身,必定要与牧神对上,现在不完全型态的咱们实难与持有牧天九歌的牧神斡旋。
王蠸(虫身):牧神必是以医治阎王的伤药为筹码,与玄同交易,他也学会趁火打劫的伎俩了,既是如此,那咱们就当一回程咬金。
步渊渟:可是玄同非是易与,从日前他与剑鬼与若叶知秋的战役中便可知悉,要从他手上夺到牧天九歌,恐怕要付出不少的代价。
后夔(虫身):不管多少代价吾都承担的下。

【玉心窝】
(千玉屑看信,若叶汝婴在一旁陪伴,若叶知秋来到)
若叶知秋:国相寻吾前来,料是神器之事已有进展。
千玉屑:你所料不差,据线报,牧天九歌已被玄同取走了,找你前来是为若叶家的仇,凝雨的恨。
若叶知秋:嗯。
千玉屑:黑后已将阎王下落分别告知吾与牧神了,如此盛举怎能不邀你一同前往呢?
若叶知秋:哦,那这次艺术家与政治家可要同舟共济。

【天疆,牧神殿】
(牧神看信)
玉雉衣:牧神,森狱黑后派人送来此信,意欲为何?
牧神:黑后与千玉屑又有动作了。
十方慑:哦?
牧神:黑后得知阎王藏身于惜别峰,正兴动人马,前往欲铲除阎王,他们要咱们合作出击。
玉雉衣:那牧神之意是?
剑鬼:不用是,此事由老鬼一人包下,老牧你留意牧天九歌的事就好了,我老鬼手脚很伶俐的啦,喝。(纵身化光离去)
玉雉衣:剑鬼真是剑及履及,刻不容缓。
牧神:让他出马,此事更添胜算,就密切观察后续。
伐天虹:是。

【南修真,辟垒坪】
原无乡:<不只是照世明灯,就连素还真也出面劝吾,是吾真被影响,还是吾从不得他们的信任,哼。>
(倦收天来到)
倦收天:好友,你果然在此。
原无乡:你来做什么?
倦收天:你的事情,吾听照世明灯说了。
原无乡:怎样,连你也不信任吾吗?
倦收天:吾一直相信你,不管是南北未分裂前的同修岁月,还是南北分裂后你不断为吾周全这一切,现在南北间隙已除,你吾却要分道扬镳了吗?
原无乡:也许你吾之间就如同南北道真难以恢复当初,推究一切原由,皆因当初你为葛仙川开杀而起,吾虽挺身为你担下一切罪孽,你却始终选择在永旭之巅独善其身。
倦收天:唉,疏忽你之处境是吾之过失。
原无乡: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破镜难圆,覆水难收,如果葛仙川还活着,应该也很后悔这个结果。
倦收天:葛仙川没死。
(原无乡一愣)
倦收天:详细情形,吾想带你前往黑暗道之后再详述,现在南北过去的遗憾有了弥补的机会,但吾需要你……
原无乡:喝。(出拳打退倦收天)
倦收天:原无乡?
原无乡:哈哈哈,想不到吾的尽力周全,如今却成了笑话。葛仙川没死,北芳秀全体上下都在欺骗吾是吗,而且还将南修真所有人命当成蝼蚁践踏,可恨。
[旁白:怒由心生,任由满腔恨火沸腾内元,化拳宣泄,倦收天被迫反击,游斗之间,多所顾忌]
倦收天:原无乡。<吾不能再刺激他,嗯。>
原无乡:喝。(一掌将倦收天打飞)
倦收天:待你冷静,请前往黑暗道,吾会等你。(借势退走)
原无乡:唉,呼,我,我是怎样了?如果倦收天早知葛仙川未死,又怎会杀上南宗,更导致自己失明,吾必须冷静,冷静。(闭目再睁眼)这一切的源头是南北之争,只要解散北芳秀就能结束一切,倦收天也再无理由坚持他自以为悲剧的英雄情操,对,前往北宗。(离开)

【紫曜冰丘,绛紫苑】
(紫色余分来到)
紫色余分:紫鷨,不管你这次再变什么花样,我。(见四周一片凌乱)啊,怎会如此?鷨儿、茴禄、翩姨、平叔!(冲入内室找寻,再冲出)里头没人,平叔他也不在后院。紫鷨,不要再玩了,这样不好玩,紫鷨。(环顾四周,发现桌上的信)嗯?(拿起信)连金圣衣也不在了,金圣衣这么重要,紫鷨不可能拿它开玩笑。啊,是真的出事了,紫鷨,紫鷨。(四处找寻发现地上衣服,翻开遮掩物找到紫鷨)啊,鷨儿,鷨儿呀。(将紫鷨扶坐起,看见她手掌上的血)哥哥马上带你求医,你不可以出事啊。(背起紫鷨奔离)

【倚木畸陵】
[旁白:冷月寒照,青松人独倚,红火自燃,点点往日光,一声声赋篇自风中荡开,似有别愁盘桓]
冷别赋:(观看诗笺)日下壁而沉彩,月上轩而飞光。见红兰之受露,望青楸之离霜。巡层楹而空掩,抚锦幕而虚凉。知离梦之踯躅,意别魂之飞扬。
[旁白:半时煮火论交,半生莫逆相契,一口见证岁月的剑,(冷别赋扬出诗笺,诗笺略过火盆被点燃,又落到地上燃烧)一道感吟伤离之影,在沉夜中各自交映,等待着一名偏离之人]


【黑暗道外】
[旁白:冷风、冷夜、冷烟渺,残剑、残息、残恨声,兀坐的点轮回魔染再起,脑中充斥尽是渠黎原石分裂一幕,恨可煮海,沸心腾腑]
点轮回:啊。
(照世明灯来到)
点轮回:你终于回来了。(起身)黎石呢,怎会只有你一人?
照世明灯:抱歉,事出有因,慈郎暂时无法将之带回。
(石壁上血阳残剑微动)
点轮回:残剑,啊。(捂住脑袋)
不信邪(声音):你们不该将渠黎原石分开。
照世明灯:嗯?化气成浪。
(不信邪乘浮空舟凌空而降)
不信邪:兀醉驰舟蔑天下,兴来草墨寄烟霞,平生不行皱眉事,放狂任我不信邪。
照世明灯:阁下是?
不信邪:有办法让原石再度结合的人。(下舟)但事情的关键在原无乡(化杖入手),嗯。
[旁白:残剑闻言,竟起反应,不欲残剑魔染他人,点轮回情急拔剑,殊料邪气竟快速入体]
点轮回:啊!
照世明灯:点轮回!
不信邪: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照世明灯,你内心也很清楚不是吗?
点轮回:嗯,哈哈哈。(剑指照世明灯)

【惜别峰】
心怀铅:什么,凛若梅是天疆的人?
阎王:没错,而天疆现在对吾阎王抱有必杀之心,吾相信她不会无故出现在此。
心怀铅:那你现在戳破这层利害关系,莫非是要吾杀她。
(阎王不语)

【秋水长天】
央千澈:黑月祸害越演越烈,虽有远风尘、人间世协助疏散受苦百姓,三阳同天之事还需加紧设法运作。
苍:但此事影响甚大,苍认为必须有全盘的因应,否则,不啻是另一种毁灭,不如让苍回玄宗,察看是否有应对之策。
央千澈:亦可,那就有劳弦首了。
苍:嗯,请。(转身离开)
央千澈:三阳同天不但能解决双阳之祸,相信对吾等道法之提升亦有相当助益。
(两名道者被打飞进来)
道者:啊。
央千澈:嗯?(拂尘一挥稳住两人)
(原无乡来到)
央千澈:银骠当家你怎会挟怒而来?
原无乡:葛仙川诈死玩弄南宗人命,北芳秀尽是欺世盗名之辈,今日,就由你吾单独一决,你若败,北宗即刻解散。

【惜别峰下】
(凛若梅吹奏)
{回忆先前葬蓝山与心怀铅相处}
[旁白:亲情与友情的两难,斩与不斩的抉择,回荡在脑中盘旋不散,凛若梅引刀上手,已有觉悟]
凛若梅:就算心怀铅会恨吾,吾也要亲手了结阎王性命。
(心怀铅来到)
心怀铅:凛姑娘,吾要你回答吾一个问题。
凛若梅:该来的终是避不过。
[旁白:就在此时,突来地面隆动不已,彼端,黑后率领大军围杀而来]
蜕变黑后:吾儿,交出阎王。
心怀铅:吾不能。
蜕变黑后:嗯,你这是要与母后作对吗?
心怀铅:这一次,孩儿要保下阎王的命,母后若执意而行,怀铅,请战。
蜕变黑后:嗯。
[旁白:紧张紧张紧张,黑后强势欲取阎王命,却遇怀铅气势阻挡,这场母子亲情将有何发展?一旁凛若梅又会采取何种动作?剑鬼的出现又会带来什么种的变数?]

【路上】
[旁白:拔得牧天九歌的玄同太子一路向翠环山而进,凝肃的身影有几分闇光噬形。突然——]
(地层隆动)
步渊渟:交出牧天九歌,前路无阻,否则……(剑上手)
(桓正修雅从玄同身后包抄)
玄同:在玄同之前,命令的言语无效。(将牧天九歌拄地,化出剑盒,抽出双剑)剑上争锋吧。
步渊渟:很好。
[旁白:极极极极极,荒野上,天地蝱会同论剑海精锐,一阻玄同前路,欲夺牧天九歌,玄同双剑再度出鞘,他是否能扫除障碍?]

【惜别峰】
[旁白:惜别峰上,父子同慨,共路的杀与劫将要如何突破?]

【黑暗道外】
[旁白:黑暗道外,不信邪强势欲取血阳残剑,在黑暗力量面前,点轮回要如何保有初心不秽,照世明灯又该如何面对友敌之间的变化?欲知一连串精彩的后续,读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第十五章——剑绝,人绝,路更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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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剑绝,人绝,路更绝

【惜别峰下】
(蜕变黑后率军围上凛若梅与心怀铅,暗处剑鬼观望)
[旁白:惜别峰下,变调的亲情在对视下引爆怒火开燃]
蜕变黑后:在你的选择下,母亲吾竟然比不上无情的父亲吗?
心怀铅:不管是母亲还是父亲,都不是怀铅的选择,怀铅所要的,只是一点师父的余情温暖,只要吾护阎王过了这关,我就能多了解几分太岁师父过往的点点滴滴。
蜕变黑后:师父、师父、师父,在你的眼中就只有师父吗?
心怀铅:没错,师父是吾心怀铅的一点缘,毕生不弃。
蜕变黑后:既然母亲、父亲对你都不重要,那吾要你让开。
心怀铅:吾不能让开。
蜕变黑后:那就休怪吾无情,喝。
[旁白:仇恨填眼却是抵不住内心痛楚,黑后虽是厉掌向子,却是掌下留情三分]
心怀铅:喝。
蜕变黑后:喝。
[旁白:一旁凛若梅见状,旋刀欲助,却遇若叶知秋阻挡)
若叶知秋:若梅,你是站在哪一方?
凛若梅:吾不能让你们伤害怀铅,喝。(拖刀攻上)
若叶知秋:(招架)你与天罗子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助他?
凛若梅:不用你管,你的刀再不出鞘,就休怪吾无情了。
若叶知秋:若梅,喝。(斩刀劈下)
千玉屑:喝。(挥掌化消刀气,同时震退凛若梅)
凛若梅:嗯?
千玉屑:战场之上焉有谈情余地,喝。(攻上)
[旁白:千玉屑初展武学,一挥风,一凛手,转纳风云异劲,步步克敌于无形,凛若梅气息一滞,刀势已顿,但为情故,挥刀更不留余地]
若叶知秋:若梅,咱们不是同样都想要杀掉阎王,为何你要阻挡?
凛若梅:如果怀铅要阻挡你们,那若梅就要助他,喝。(攻上)
若叶知秋:那咱们,只能刀下见分明了,喝。
剑鬼:嗯?丫头为何要助阎王?唉呀,不管了,先杀阎王为先。(化光离开)

【惜别峰】
[旁白:飘渺高峰,流云吹送,一道不世人影迎风而立,任凭峰下干戈震天,仍是不为所动,兀自沉思。]

【云海之上】
[旁白:壮阔的景象,莫名的连结,巍峨巨像挟云磅礴缓降,逐渐压迫。]

【惜别峰】
[旁白:沉思的阎王忽感重剑杀机迎面而来,危急一瞬,倏来柔风转雾,眨眼,两道剑光铿然交击,在幽夜中绽出瑰丽华彩]

【惜别峰下】
[旁白:多年所图王权已垂手可得,但久盼的亲情却横亘在霸业之前,黑后战得踌躇,却是越踌躇,越冷残]
蜕变黑后:退开。
心怀铅:不能。
蜕变黑后:喝。
蜕变黑后:退开啊。
[旁白:轰然一掌势,轰断了久年系心的羁绊,轰碎了深藏的柔软,人,只能行在名为绝情的路上]
心怀铅:呃,噗。(跪地呕红)
蜕变黑后:阎王非死不可。
心怀铅:那。(勉强起身)呃,那怀铅再行领教。
蜕变黑后:你当真要逼母后下杀手?
心怀铅:既然已站出,也只有站到底了。
蜕变黑后:嗯。
[旁白:复杂的心绪影响着战火的燃烧,双刀铿然不断,却是步步有情,招招不舍]
若叶知秋:义妹,难道天罗子比收拾阎王的命重要吗?
凛若梅:这……
千玉屑:喝。(攻上)
[旁白:战中冲击的情与义,化成刀锋下的矛盾,分神之际,凛若梅受创了]
凛若梅:啊。(嘴角渗血)
若叶知秋:若梅。(向千玉屑扫出一刀)
千玉屑:(闪避)若叶知秋?
[旁白:就在此时,突来一道剑气横空袭入]
(剑鬼化光带走凛若梅)
剑鬼(声音):阎王都被带走了,你们还在打什么?
蜕变黑后:嗯?快上峰一观。
(众人化光而走,心怀铅踉跄跟上)

【惜别峰】
(蜕变黑后、千玉屑、若叶知秋化光而至,心怀铅跟来)
蜕变黑后:阎王果然已失踪影。
心怀铅:啊。
蜕变黑后:(走到心怀铅面前)哈,吾儿,你如愿了,但吾失望了,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吾成全你,下次再见面,若再挡到我的路,杀,无赦。(离开)
(心怀铅目送蜕变黑后离开,若叶知秋、千玉屑跟着离开)
[旁白:明月与清风回伫惜别峰,峰上几多离别怨,散作岭云归天南]
心怀铅:妙高峰顶路难寻,万转千回枉用心,偶傍清溪闲处立,一声啼鸟落花深。

【路上】
千玉屑:结义互称,方才那名天疆之女,与你关系匪浅。
若叶知秋:尚未靠岸的漂泊而已,私人交情,恕难奉告。
千玉屑: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漂泊之旅,在漂泊中摸索生存的意义,以及,立场的差异。
若叶知秋:别替艺术家贴上标志,这可是会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啊。
蜕变黑后:好了,闲话休提,阎王断不会凭空消失,以国相之见,最有可能是谁带走?
千玉屑:嗯,除素还真之外,千玉屑不作第二人想。
蜕变黑后:素还真?为什么是他。
千玉屑:神思落进素还真手上已有一段时日,我相信神思不会坐视阎王被害,必会设法让素还真出手。
蜕变黑后:黄泉归线茶毒苦境,黑月更为祸武林,如此情势素还真岂有可能平白相助阎王?除非……
千玉屑:素还真愿出手的条件就是阎王必须让黑月回归森狱,如此一来,阎王必然顺势重新掌权,届时,就是森狱内部清算之刻。
蜕变黑后:吾不准此事发生,你们即刻随本后杀上琉璃仙境。
(三人离开)

【树林】
(剑鬼化光带凛若梅落地)
剑鬼:萨萨萨,丫头,这时候你怎会这种反应?
凛若梅:鬼叔,若梅知道你要问啥。
剑鬼:那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你知道你刚才所做的事情若是被你父亲知情,你会被永远禁在天疆的逆魂囚里面万劫不复,你知道吗?
凛若梅:吾知晓。
剑鬼:那知晓你还敢救阎王,你脑袋破洞吗?
凛若梅:杀死阎王是吾一人的任务,吾不准任何人来破坏。
剑鬼:你脑袋破洞,但你鬼叔的脑筋却是很清醒,你明明只有找牧天九歌的责任,何时杀阎王会落到你身上,你要唬也要找对人。
凛若梅:鬼叔。
剑鬼:好了好了,我先讲,不管你究竟是怎样,总之这种事你不能再犯,不然,连你鬼叔也挡不住你父亲的怒火,今天之事我会保密,你好好清醒了,唉。(转身离开)
凛若梅:唉,怀铅,为何吾会帮你?(离开)

【黑暗道外】
[旁白:黑暗道外,点轮回意外入魔,再对照世明灯。一旁不信邪暗藏诡思,挑动渠玉恨绪]
不信邪:拆散原石的罪人就在眼前,点轮回你还在等什么?
点轮回:为你之罪,付出代价,喝。(攻上)
照世明灯:唉,喝。
[旁白:先天驳火,高手交兵,怒啸山河动,声震日月悲]
点轮回:喝。
[旁白:激战片刻,点轮回剑法越战越极,残剑一旋,昔日剑评名招应运而出]
点轮回:嗔剑式,喝。(旋身扫出剑气)
照世明灯:啊。(被击中溅血)
(点轮回再攻上)
[旁白:危急之际]
(倦收天赶到护住照世明灯)
点轮回:嗯?
不信邪:哈,扫兴,期待再相逢了。(化光带走点轮回)
(倦收天收剑回鞘)
倦收天:嗯,道者无恙吧?怎会与方才之人发生冲突?
照世明灯:一点皮肉之伤,不碍事,倒是点轮回受一旁神秘者的影响再度入魔,才令吾担心。
倦收天:虽只是短暂交兵,但吾可感受点轮回剑上造诣非凡,道者来日再对上,务必小心。
照世明灯:先不说吾了,你呢,一寻原无乡可有结果?
倦收天:他之情绪大异从前,吾为不再刺激他,只能选择离开,今日前来便是要向道者问清一切。
照世明灯:唉,实不相瞒,一切要自渠玉与黎石被分开的怨恨说起。方才点轮回所持的血阳残剑便是渠玉所打造,而银骠玄解则是用另一块黎石所铸。(说明情况)

【河边】
(不信邪两人乘船而现,点轮回纵身上岸,插剑于地)
点轮回:吾,不能沦为傀儡。(按住脑袋)呃,吾不能啊。
不信邪:你以为只要努力抗衡,佛祖就会奇迹一般的出现,助你脱离困境吗?哈哈,排拒过往只是束缚你的心,停滞不前,更只会终结你的人生,正视你的欲望吧,在你彷徨的时候,别人可是勇敢的抓住了机会。察觉照世明灯伤势异状了吗?银骠玄解的魔化让黎石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了,你若继续挣扎,只是让自己沦为不堪。渠玉啊渠玉,世上唯有不信邪能让原石再度结合。
(血阳残剑抖动,散出邪气)
点轮回:别再讲了。
不信邪:哈哈哈,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一定有它发生的道理,不用退缩,勇敢面对吧。点轮回,转机往往来自一个念头而已,不用害怕决定你是谁,主宰自己的命运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来吧,顺从你的心,想完成什么就去做吧,哈哈哈。(与船化光离开)
点轮回:哈哈哈,点轮回的命运唯有点轮回能主宰。银骠玄解。(眼现邪光)
(月中影手持罗盘找上)
月中影:果然是血阳残剑点轮回,蝱尊有事相见,请随月中影一行论剑海。
点轮回:<当年三界之役过后,天地蝱便消声匿迹,此时约见,难道是战事又要重演?>带路。
(月中影带点轮回离开)

【翠环山下】
[旁白:凝肃的气氛正在蔓延,两双等待着眼在注视中透出一丝紧逼的味道]
小鬼头:嗯,师尊回来了。
(素还真背着阎王奔回)
素还真:你们将阎王带入山,安置在五莲台。
小鬼头:遵命。
(小鬼头、小狐扶阎王入内)
(蜕变黑后、千玉屑、若叶知秋化光来到)
蜕变黑后:素还真,吾要你马上交出阎王,否则,杀无赦。
素还真:素某拒绝。
蜕变黑后:哼,敬酒不喝喝罚酒,喝。
[旁白:一言不合,黑后摧掌凝元将战势逼紧,迈步间,赫掌凌厉杀向素还真]
素还真:嗯。
[旁白:却见素还真拂尘扬风扫荡,柔中带有浑融劲道,步步招招制敌于无形]
蜕变黑后:喝。
素还真:喝。
[旁白:随即黑后怒眉一轩,强招上手]
蜕变黑后:喝,元蛛七绝掌。
素还真:喝。
(两人对掌,蜕变黑后被震退)
蜕变黑后:呃,你们还不动手吗?
(千玉屑与若叶知秋不动)
素还真:黑后,事态未到极端,劣者明白你乃天羌族人之后,与魄如霜是姐妹,而魄如霜乃倦收天救命恩人,凭着这点的关系,让双方留下对谈空间,不然,事情发展就不是如此平和了。
蜕变黑后:哼,要谈可以,先交出阎王再说。
素还真:黑后执意要讨,那素某请教你一个问题,若你能回答,那阎王双手奉上。
蜕变黑后:哦,什么问题?
素还真:你可知阎王何以选在惜别峰顶栖息?
蜕变黑后:被逼至走投无路的人,地点,是他能选择的吗?
素还真:哈,如此答案显示你对阎王的无知,素某要交出阎王轻而易举,你却无能掌握阎王动向,将一名危险的人交给一名能力不足的人看顾,这是失策,恕素某必须拒绝。
蜕变黑后:那你就是与整个森狱为敌。
素还真:恫吓的言语在明眼人眼中只是纸糊的利爪,吾知晓诸位深怕阎王的报复,所以想先下手为强,但因黑月之故,素某不能让阎王如此消殒,这样吧,就让素还真为你们之间的紧张气氛作斡旋,说服阎王放下对诸位的追究如何?
蜕变黑后:你有这份能耐吗?
千玉屑:嗯,若素贤人肯调停,相信阎王方面不成问题,黑后,咱们就接下素还真的善意吧。
蜕变黑后:嗯,好,就相信你素还真一回。
素还真:双方既已达成共识,那黑后就不可再打翠环山与神龛的主意,否则素某或许就没了今日这份斡旋的闲情了。
蜕变黑后:哈,对双方有利之事黑后会有所斟酌,请。
(三人化光离开)
素还真:嗯,退一步海阔天空。(转身入内)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素还真:神思啊神思,你可知吾今日要带来的消息,是好,是坏?
神思:是好消息,因为你的脚步轻快,喜形于色。
素还真:神思就是神思,素某一点秘密都无法保留了,会被你看透透。
神思:吾无法理解你今日为何要表现出如此的愉悦,有何图谋?
素还真:为何要有这种负面的想法?是不是吾将你安置在此,令你非常的不舒服?
神思:快说出阎王现今的状况吧。
素还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神思:不用回答了,阎王平安,因为阎王若死,你来的脚步只会更沉重。
素还真:说得没错,阎王若死,素某怎能安稳,所以吾只好劳动我的双脚前往惜别峰,将阎王救出重围,现在安置在五莲台。
神思:素还真,你不但多谋足智,能言善道,还有相当高乘的武功根底。
素还真:讲一些缺点让我知道好不好,不要一直称赞我,越称赞我我就越害怕,越多优点你就越将吾视为必除的对象。
神思:我只是实话实说,将阎王带来这里吧。
素还真:第一,你的口气不够谦卑,第二,阎王只能留在五莲台,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吾只好将他送走。
神思:送走,送去哪里?
素还真:嗯,这个问题十分有智慧,我想一下,论剑海、天疆、黑后住处,不知你是喜欢哪一个地方?
神思:需要吾回答吗?
素还真:可惜阎王落处,我还是最中意翠环山啊。
神思:哈。
素还真:其在翠环山内中,你想与阎王沟通是十分容易的事,何必一定要面对面呢?
神思:嗯?
素还真:放心吧,素某十分君子,但吾要忠告你的,不可心存侥幸,哈。(离开)
神思(意识):阎王。

【翠环山,五莲台】
阎王(意识):神思。

【意识空间】
(阎王、神思隔空以意识沟通)
神思(意识):你的伤势不轻。
阎王(意识):忘恩负义的天地蝱,想不到反叛得如此之快。
神思(意识):真被素还真料中,天地蝱先对咱们开刀,咱们现在处境无异雪上加霜,丧失了一名有力的盟友,增添了一名强势劲敌,这一着,咱们惨亏不小。
阎王(意识):尽管如此,吾活下来了,一旦让吾脱过死劫,这反咬一口的痛,吾会加倍回敬天地蝱。
神思(意识):当下的情势,吾弱敌强,吾又受制于神龛,难有动作,唯今之计只有顺水推舟,以黑月归回森狱拉拢素还真之帮助,但是,审时度势,此时此刻,咱们有危机,更是劣势,必须借势力挽狂澜,方有与天地蝱、牧神一决雌雄的机会,而素还真所要正是咱们所能做,让清香白莲靠向咱们,无疑也断绝他与天疆、论剑海合作之可能,不可不谓利大矣。
阎王(意识):嗯。
神思(意识):天地蝱会反噬咱们,咱们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如愿,他们的长生大计,春秋大梦,就由咱们来破坏,以牙还牙,这才是森狱阎王睚眦必报的作风。
阎王(意识):嗯,那就让黑月回归森狱,使森狱可以再居住,好作为咱们日后征战苦境的后路退处,战难常胜不败,预先做下逆境来时的准备,亦是可行。
神思(意识):你认同吾了。

【翠环山,五莲台】
阎王:伏久者,飞必高,牧神、天地蝱、素还真,这一局,就算阎王让你们几着了,嗯。

【翠环山,玉波池】
(素还真独自沉思,小鬼头与小狐到来)
小鬼头:师尊,扁舟,琴座已准备好了。
素还真:辛苦你们了。
小鬼头:不辛苦,只是阎王与神思正在密谈,师尊你怎会有心泛舟抚琴?
素还真:心情若容易受外界影响,那是自己的心不够定了。
小狐:小鬼头你真的很笨,现在的五莲台与琉璃仙境都暂时不能回去,当然就只剩在玉波池这里找寻乐趣。
素还真:翠环山内中的一草一木不但纯净,而且充满灵气,在玉波池有何不好呢?
小狐:我又没说不好,只是自愿与被迫感觉总是有差嘛。
小鬼头:师尊啊,难道你都不想听阎王跟神思在说什么吗?
素还真:非礼勿听。
小鬼头:师尊能够做到非礼勿听,但他们两个能够做到非礼勿言吗,说不定他们正在密谋要做掉师尊你呢?
素还真:在你们的眼中,师尊我当真这么没有人缘,只想让人谋害我吗?
小鬼头:我的意思又不是这样。
素还真:哈,静观其变吧,再不然,我还有两名好徒弟陪在身边呢。(飞身从池面离开)
小鬼头:师尊的意思,莫非是……
小狐:我听不出师尊有啥意思耶。

【路上】
若叶知秋:若叶知秋尚有他事,先行告辞,请。(转身离开)
蜕变黑后:方才要吾接受素还真善意,暂时退兵,国相料有一番考量。
千玉屑:第一层的考量,素还真是一名善于攻心者,寥寥数语便能对黑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示之以义,服之以威,如此柔刚相济之方式最能攻取人心,消除对方的对抗情绪,缓解双方矛盾,咱们已经未战先弱,再者,临阵最忌三不知,环境不知,伏兵不知,敌手状况不知,咱们一对翠环山毫无所知,是否卧虎藏龙也不明白,甚至阎王现状皆不清楚,战略上,一无所知最忌躁进。
蜕变黑后:哼,若是如此,咱们在无充分情报的情况下,不就永远无素还真的法了。
千玉屑:这也未必。为谋者所重者胆,所贵者智,虽然今日无法除掉阎王,但咱们也无须丧气,耐心等待势的变化,再用自己的优势来对付敌人的劣势,黑后定然有培植自己的力量,可让素还真头痛不是吗?千玉屑言尽于此,请。(离开)
蜕变黑后:嗯,一寻原无乡。(挥手化出黯雪轿)

【倚木畸陵】
[旁白:松月已过,残火独照,别赋不断,牵引一段已迟的故情]
冷别赋:值秋雁兮飞日,当白露兮下时,怨复怨兮远山曲,去复去兮长河湄。
{回忆过往之景:
冷别赋:午时已过,此地仍是不见日光,似夜非夜,令人有时空错置之感,确实自成天地。
(一道气息吹入,话偏锋来到)
话偏锋:咳咳,擅闯此地,死。(剑气射出)
冷别赋:嗯。(护身气罩挡下剑气)
话偏锋:喝。(出剑攻上)
[旁白:雍容尔雅,衣袂不惊,冷别赋翻掌间化力以虚,清势于无]
(冷别赋将话偏锋的剑打飞,话偏锋欲取剑再战)
冷别赋:且慢。}

【荒野】
[旁白:锐锋竞芒,剑上风云变,玄同手持虹霓同剑,气势对上论剑海之首]
(桓正修雅与话偏锋从两侧包抄)
步渊渟:今日,论剑海一会森狱剑者传说,喝。
[旁白:剑影洗春秋,渊海起剑啸,秋水一色剑交光,荒原四野黄尘落]
桓正修雅:喝。
话偏锋:喝。
[旁白:一旁话偏锋与桓正修雅亦抡起剑花,以龙虎相护之姿配合步渊渟剑法成阵,围杀玄同]
玄同:喝。
步渊渟:喝。
[旁白:剑海结阵,主辅分明,主锋行利刺命,辅芒腾风助势,配合无间,玄同双剑一时滞转]
玄同:哼,王剑岂容顿挫,喝。(挥出剑气击退三人)
话偏锋:呃。
桓正修雅:啊。(嘴角渗血,跪地,背上浮现后夔虫身)
后夔(虫身):可恶。(化入桓正修雅身躯)
桓正修雅:呃。(起身,接续断刃)
王蠸(虫身):喝。
[旁白:战场地层下,王蠸锐感剑阵溃散,一凝气,地行剑芒无限,准备一击毙命]
步渊渟:喝。
[旁白:步渊渟感应地面下王蠸布剑,一凝气,持剑冲天,另外两人见状旋剑回翼,登时剑织鹰扬,旋飞间勾起地底剑芒]
玄同:喝,虹霓同剑,生死对约。
[旁白:同时间,巨大剑气交缠,引动地底剑芒并发,登时大地宛若剑雨冲天,随鹰飞而动形]
(玄同连连闪避,被削落衣袖与发丝,面颊被划伤)
[旁白:变剑千万化,玄同身处剑雨中,怒眉轩至]
玄同:你们的剑已死了,喝。(抽出蚍蛉剑一扫,时间仿若静止)三剑齐天,一气玄同,喝。
(三道剑气直冲地下,瞬破地层之下的王蠸剑阵,王蠸化光退离)
(玄同一剑砍下话偏锋首级,再一剑震退桓正修雅,一剑逼退步渊渟)
步渊渟:走。(与桓正修雅化光退走)
玄同:(收回三剑)论剑海只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的组织。(收起剑盒,拿起牧天九歌离开)

【倚木畸陵】
{话偏锋:咳咳,技不如人,看来倚木畸陵今日只能割爱。(转身欲走)
冷别赋:朋友,请留步。
话偏锋:哈,败者何足驻留。
冷别赋:这是一场误会,请阁下听吾一言,在下只是路过,不知此地尚有主人,并非鸠占鹊巢之徒。
话偏锋:哦,是吗?
冷别赋:得失之处请海涵,在下马上离开。(欲走)
话偏锋:且慢。
冷别赋:嗯,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话偏锋:胜利者,何需在乎我这名残废的败者。
冷别赋:残废亦是人,在吾眼中皆同,而你残而不屈,自辟剑路,你的意志与才赋更异于他人。
话偏锋:充满怜悯的恭维,吾不需要。
冷别赋:真正需要怜悯的是丧失意志之人,你是吗?
话偏锋:哈,趣味。(握剑,剑气射落数根树枝)一把火的时间,你我共享异景。
冷别赋:哈,荣幸之至。
(两人坐下,篝火燃起)}

【医馆房内】
(大夫替床上昏迷的紫鷨把脉,紫色余分担忧的看着)
紫色余分:大夫,舍妹情况如何?
大夫:唉,她的心脉越来越弱,只能加重药剂份量刺激她的心脉,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找出病因,方能根治。
紫色余分:大夫你无法查出病因吗?
大夫:我先去帮你抓调理心脉的药方,至于病因,请你另寻高明吧。(离开)
紫色余分:大夫。
紫鷨:啊。
紫色余分:鷨儿。(上前握住紫鷨的手)
紫鷨: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平叔,翩姨、茴儿啊,啊,啊。(苏醒,起身)
紫色余分:鷨儿,大哥在身边,你别怕,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平叔他们呢?
紫鷨:大哥,你还会惦记我们吗?为什么我一直摇系心铃,你都不回来,什么系心铃,根本是骗人。(将系心铃丢掉)
紫色余分:是你先将系心铃当成儿戏,戏弄了我几次,也难怪大哥没有马上赶回。(捡起系心铃)
紫鷨:既然你都以为我在骗你,那大哥你又何必回来,不如就不要回来,让我死在紫家祠堂好了,这样我就不用面对这些事了,呜。都是我害了平叔他们,对不对,如果鷨儿一开始就不要因为思念大哥你随便摇铃,或许大哥你就能在第一时间赶回,坏人也就不能将平叔他们抓走了。
紫色余分:不对不对,是坏人作恶,与鷨儿你无关。
紫鷨:我只是想要大哥回家,并不知道会害到平叔他们,呜,呜。
紫色余分:你别自责,先跟大哥讲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
紫鷨:当时我坐在花树下思考要如何向大哥赔罪与你和好,突来一名怪人出手夺取金圣衣,平叔他们为了保护圣衣与那名异服之人起了争端,翩姨怕我受波及,偷偷将我藏在地洞内,我在地洞内一直摇铃,但又不敢摇得太大声,后来我便失去意识了。
紫色余分:嗯,我在寻你之时发现祠堂上留有一封信,对方邀约三天后子时在紫家相谈,平叔他们目前应是还平安,待我了解对方究竟想要求什么,只要能达成,平叔他们就能平安归来了。
紫鷨:大哥,你一定要尽力将平叔他们救回。
紫色余分:我会,现在大哥先带你往安全的地方安置,再回头找凶手算账。
紫鷨:嗯。
(两人离开)

【秋水长天】
[旁白:秋水长天,变调之战,原无乡冲冠一怒,意欲解散北宗,央千澈惊闻愕语之间,攻势已至]
原无乡:喝。
央千澈:喝。
[旁白:心知原无乡向无虚言,葛仙川意外未死,道真长久分裂竟是人为摆弄,央千澈握剑的手越显艰难]
央千澈:怎会如此?
原无乡:留手大可不必,吾亦无须北宗之人惺惺作态,喝。(扫出一剑)
央千澈:(挡下)<唉,唯今之计只有先让银骠当家冷静了。>喝,法如鲛泪散乾坤。
[旁白:剑芒迸道光,凛雨扫八荒,央千澈再挥千层雪浪,原无乡银骠拨动乾坤,天地无极尽纳一剑,正是——]
原无乡:道之极。(挡下央千澈剑势并反击)
(央千澈被击退数步)
原无乡:再一招,北宗解散。
{原无乡回忆过往对莫寻踪所说:江湖险恶,我不希望你也目睹师友至交喋血黄沙,欲复仇却唯十年面壁,方知何谓江湖。}
[旁白:恨意沸腾的原无乡脑海尽是往日的隐忍退让,如今沦为一场笑话,只有胜,能可一解胸中积怒。央千澈见状,为力保北宗,绝艺再展,左使锐开八象道凌虚,右擎光耀浊海布惊涛,浩荡而出]
央千澈:喝。
原无乡:喝,两仪道魔变。
[旁白:极招冲击,蓦然——]
(原无乡将央千澈看成葛仙川)
原无乡:葛仙川。
央千澈:啊。(血花飞溅,手中剑落)
道者一:道魁。
(两名道者冲上将央千澈扶住)
央千澈:愿赌服输,北宗解散,莫让南北道真的仇恨加剧。
道者二:道魁啊。
原无乡:央千澈。(握拳)北宗既解散,尔后道门大小事由吾统领,你们与倦收天落伍了,退隐去吧。
[旁白:一念之差,铸成无可挽回的结果,胜者无怒,亦无喜,唯剩心头一点雪明,也被恨意魔染殆尽,徒留留下的人满腔悲愤,这一日又是道门最黯淡的一页]
(央千澈气绝,原无乡转身离开)
(两名道者为遗体盖上白布哀悼,苍与尘世神游来到)
苍:<此事非同小可,处理完道魁后事,再寻倦收天一晤。>

【黑暗道外】
照世明灯:现在渠玉、黎石所延伸的后续以及最坏的发展你皆已知悉,若原无乡因此入魔,恐怕。
倦收天:诸多预测皆是多余,若是因此要吾去杀原无乡,绝不可能,吾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弥补他所犯下的罪愆。
照世明灯:如果弥补不了呢?
倦收天:(思索)素还真知晓此事吗?
照世明灯:当然。
倦收天:很好,那从现在开始,原无乡的性命归倦收天所管,谁敢轻言动杀,吾倦收天将不惜与天下为敌。
照世明灯:你这是何必。
倦收天:吾无所谓,素还真回归武林,成为正道栋梁,那缺一个倦收天又有何妨,现在既有素还真作明眼者,吾便作一个胡涂人,因为吾不想再留下遗憾。
照世明灯:吾会将你的意思转达素还真。
倦收天:请道者务必设法找出取下银骠玄解而不伤及原无乡的方式,届时,倦收天必是倾力襄助,请。(转身欲走)
照世明灯:倦收天,这个决定值得吗?
倦收天:为了他,值得。(离开)

【永生壁】
步渊渟:今日一战,未能阻止玄同,牧天九歌必会回到牧神手上,此两人将是未来计划的强大阻碍。
后夔(虫身):真正的阻碍只有牧神,至于玄同,只要待咱们取得古曜,恢复真身,胜负便在指掌之间。
王蠸(虫身):后夔说得不差,咱们需针对的,是如何从现今情势在握的牧神手上取得古曜。
步渊渟:现今古曜牵系的不只是蝱尊蜕化之要,更牵系着万千苍生的性命,素还真迟早是要出手的,若能待到那时,便是咱们的可趁之机。
王蠸(虫身):静待不失为一个办法,而且阎王除了身负牧神之掌伤,更中吾先前在对战中所施放的蛊毒,两伤无以治愈便无法推动黑月,情势不会有太大的变动,咱们尚有可等待的空间。
后夔(虫身):虽然阎王暂时不构成威胁,但为了让局势完全底定,咱们还是要赶紧杀掉阎王。
(月中影带点轮回来到)
后夔(虫身):剑者,久违了。
点轮回:你们找吾来,所为何事?
后夔(虫身):我们只是要告知你一事,剑鬼已经入世了,现在你能一偿所愿,了却当年高下未分的悬念。
点轮回:事过境迁,你怎能断定吾还在意这个结果。
后夔(虫身):血阳残剑在握的你,还是当年血性的你。
点轮回:哈,是吗?(转身离开)
后夔(虫身):转身是在掩盖内心的渴望。

【翠环山,玉波池】
[旁白:披云戴霞,池上波光灿,紫衣留影,舟间风荷香]
(素还真在舟上抚琴)
素还真:江烟几度寒,暮日照河山,幽绿菡萏独自芳,风荷著意不肯香,此閒只共江鱼转,一一游丝傅。
(玄同手持牧天九歌来到)
素还真:请上舟。
(玄同纵身上舟,素还真以琴音为其疗伤]
玄同:呃,呼。
素还真:(收琴)琴声已将你的伤体疗复了。
玄同:不过小伤而已,无须多加理会,过些时日也会自动痊愈。
素还真:耶,与天疆谈判在即,不能带着伤体上阵。
玄同:你认为天疆不会乖乖交出解药。
素还真:交出解药对他们来说不难,困难的是他们该如何阻止你医治阎王。
玄同:哦,天疆若敢言而无信,玄同亦非易与之辈。
素还真:小心能驶万年船,你拿到解药可先一闻药味是否有茴藿香味,若是有,那这份解药是真,若是无,你该知如何做。
玄同:茴藿香味?
素还真:阎王之伤除了全身脉络严重受阻,更有三焦受创,要治此等脉气之伤,茴藿必是其中一项不能缺少的药引,茴藿气味浓郁,就算有多种的药味掺杂也盖不住本身气味,你可以此为辨识。
玄同:多谢告知,素还真,这就是牧天九歌。(将牧天九歌给素还真一观)
素还真:嗯。(轻抚剑身,用扇敲击)如此便可以了。
玄同:这样就可以吗?
素还真:没错,吾已对牧神天歌的材质有几分底谱在心,现在就待印证吾之猜测,只要能找出可相克的材质,那就算牧天九歌回归牧神手里也不足为惧了。
玄同:这些事就麻烦你了。
素还真:客气了,现今阎王在翠环山休养,你可要与他一见?
玄同:待吾将解药取回吧,现在见面,毫无意义。
素还真:那就预祝你成功回来。
玄同:请。(纵身上岸,离开)
素还真:嗯。

【烟雨斜阳】
原无乡:解散北宗只是头一步,挑动南北分裂的元凶葛仙川,天涯海角,原无乡定找出你,杀之后快。
蜕变黑后(声音):果断的作风,你确实不负当家之名。
(黯雪轿飞落,蜕变黑后踏出)
原无乡:再度前来,料非为了看吾道门笑话,有何目的直言吧。
蜕变黑后:实不相瞒,本后是为了你吾未来愿景而来。
原无乡:自古正邪不两立,你却坚持拉拢我,黑后用人的智慧真是让原无乡大开眼界。
蜕变黑后:体验过武典的独到之处,你应该很清楚本后是言出必行之人,既然有心与你合作,就会助你攀上顶峰。
原无乡:顶峰非一蹴可及,有时候实质的承诺才能打动人心。
蜕变黑后:第一步,先助你成为森狱之主如何?
原无乡:哦,助吾成为森狱之主,对你有何好处?
蜕变黑后:第一,会提出这样的诱因是因为王位一旦被森狱之人坐上,本后都免不了被清算的命运,与其如此,本后不如培植自己的势力,便能全身而退;第二,吾儿大难不死却无心于继任大位,我们若要携手退隐同样需要人为我们护航,放眼当前,你是最适合的人选;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我看的出你是有野望的人,相信你很清楚有大权才能做大事的道理。
原无乡:你所言不无道理,但一旦成为森狱之主,必遭正道众人非难,吾如何统帅道门,日前素还真才对你我的合作有所非难而已。
蜕变黑后:人的每一句话都会带着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素还真才会以带有偏见的目光看待你吾之合作,试问,素还真自己不也与阎王联合,难道他与阎王合作便清高,你吾的合作便是沉沦。
原无乡:嗯,就算如此,森狱的一班皇子呢?他们岂会服我。
蜕变黑后:哈,变体银刃在本后手上,谁不听话,吾就杀谁,就算玄同也是同样。
原无乡:玄同。
蜕变黑后:记住我一句话,人生在世,一定会遇到各种的阻碍,对吾而言,遇到阻碍你的人只有两种选择,要不屈服,要不征服他们,本后言尽于此,吾在葬天关等候你之佳音,请。(乘轿飞离)
原无乡:森狱之主是吗?

【河边】
(黯雪轿飞经河边,四周突然褪色)
蜕变黑后:嗯?黑暗世纪降临,是你,木之琊。
(不信邪乘舟靠岸)
不信邪:木已成舟,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此行之目的,变体银刃。
蜕变黑后:哦?

【倚木畸陵】
{冷别赋:剑驼,现在已过了几把火了?
话偏锋:咳咳,算不清了。
冷别赋:抱歉,延宕你宝贵的时间。
话偏锋:自古知音难寻,吾今日得偿宿愿。
冷别赋:哈,有你这句话,足矣。
话偏锋:咳咳。}
冷别赋:火将尽,人不归,一夜愁,空余泪。(将诗笺纸放入火盆中点燃)至乃秋露如珠,秋月如圭,明月白露,光阴往来,与子之别,思心徘徊。(离开)

【惜别峰】
[旁白:惜别峰上,独思许久的怀铅正在运功疗伤,倏来一阵轻浅的脚步声,划破一地宁静]
(凛若梅来到)
心怀铅:(收功起身)凛姑娘,先前之战多谢你的相助。
凛若梅:你的伤势无碍吧?
心怀铅:外伤已无碍,但内心的伤口。(看着凛若梅)
凛若梅:你为何要这样看我?
心怀铅:我在看棺材店的葬蓝山,持着伞的凛若梅,天疆牧神的女儿,哪一个身份才是与吾相交的那个伊。
凛若梅:你知晓了。
心怀铅:嗯。
凛若梅:那你最想现在站在你眼前是哪一个身份?
心怀铅:朋友的身份。
凛若梅:可惜,身为天疆的一份子,诛杀森狱阎王乃是天职,是责任,而你却是阎王之子,这层关系,注定咱们无法当成朋友。
心怀铅:如果我说阎王的生死对吾来说不重要,那咱们还有友谊的空间吗?
凛若梅:你,你想为我放弃你阎王之子的身份?
心怀铅:不是为你,而是天罗子早就死在不归路上,他的身份都已经埋入黄土,现在的我只为太岁而活。
凛若梅:太岁?
心怀铅:那是我毕生最爱的师父。
凛若梅:那我在你的心中只是朋友?(与心怀铅四目相交)
心怀铅:是啊,还是你认为我不够格做你的朋友?
凛若梅:哈,我认为……
心怀铅:认为什么?
凛若梅:我认为你明知故问。(一掌拍向心怀铅的肩头)
心怀铅:哎呀。
凛若梅:既是朋友,先讲感情的人先输,以后咱们就不谈感情,一切随缘。
心怀铅:这样有活力的模样比较像你,感情是一种美好的感觉,若变成了心理负担那就不好了,咱们随缘吧。
(凛若梅握住心怀铅的手)
凛若梅:是啊,随缘。
(若叶知秋来到)
若叶知秋:落叶相依浑似醉,潦倒何妨,悠悠岁月谁高歌,绝胜柳狂,喝。(抽刀杀向心怀铅)
凛若梅:(以伞挡住柳狂)若叶知秋,你要做什么?
若叶知秋:吾要取他性命。
凛若梅:吾不准你伤害他。(拨开柳狂)
若叶知秋:(收刀)你可知你口中那个他是阎王之子。
凛若梅:那又何妨。
若叶知秋:是阎王之子就非死不可。(手按刀柄)
凛若梅:吾讲过了,不准你杀他。
(若叶知秋眼一凛)
凛若梅:如果你坚持动手,那你吾兄妹情绝。
若叶知秋:真正要搏这么硬?
凛若梅:没错,你玩得起吗?
若叶知秋:当下,吾不杀他是因为尊重你这名好小妹,但吾必须提醒你,阎王与咱们之间的仇已是无解,哼。(转身离开)
心怀铅:他想杀我,应该不是因为我是阎王之子,而是因为你。
凛若梅:我不想听到自你口中在谈论我与其他的人感情可能,记住了,咱们两人一切随缘。(离开)
心怀铅:为什么不多听我讲几句呢,也许我讲的不是你与其他人的感情可能,而是我与你的感情可能啊。

【路上】
(凛若梅追上若叶知秋)
凛若梅:若叶知秋,若叶知秋。
(若叶知秋不理直走)
凛若梅:再不回应,吾就离开。
若叶知秋:(止步)你太让吾失望了,你竟然会为了他不惜与吾反目。
凛若梅:难道要吾眼睁睁看你杀死他,还是他杀死你吗?
若叶知秋:他要杀死吾,我看很拼。
凛若梅:必要时吾会帮他。
若叶知秋:你你你。
凛若梅:别这么激动,好好将话说完。
若叶知秋:吾说吾之好小妹,为何你要处处维护那名心怀铅。
凛若梅:因为他是吾的朋友。
若叶知秋:只是朋友,那吾呢?
凛若梅:你是吾的好义兄。
若叶知秋:吾想知道今日你为了你之朋友与吾动干戈,立场对换,你可会为我这样做?
凛若梅:会。
若叶知秋:有此一言,吾此生,足矣。
凛若梅:好了,莫再说笑,你可知阎王被谁所救?
若叶知秋:素还真。
凛若梅:他在哪里?
若叶知秋:应在翠环山上,吾曾与黑后等人一同去过翠环山,除了地形诡谲之外,内中更含有许多机关阵局,变化多端。(欲走)
凛若梅:嗯,你要前往哪里?(跟上)
若叶知秋:吾就再陪你走一趟翠环山。
凛若梅:我可以自己前往。
若叶知秋:你探翠环山,需要我的机关绝学,跟我来吧。
凛若梅:哈,真难相处。
(两人离开)

【天疆,牧神殿】
(剑鬼向牧神众人说明情况)
牧神:阎王被救?
剑鬼:是啊,无声无息被人带走,阎王真是九命怪猫,又被他脱过一劫。
牧神:阎王能在那等险境下逃过死关,谅必心中已有安排,无妨,这回失败也可当成加深阎王与黑后的恨,他们双方逼的更绝,咱们杀阎王就更省力。
剑鬼:讲得也是,今日不死也不过是让阎王多活几天。
伐天虹:没错,只要牧天九歌回归,阎王的命数便尽矣。
玉雉衣:嗯,计算时日,玄同送还圣器应是在这两天之内。
牧神:不管他是否送还,他之死已是必然。
玉雉衣:牧神此意是?
牧神:他送也是死,没送也是死,吾决不能放他回到阎王身边。
玉雉衣:牧神,这……
剑鬼:老牧,这好像没啥对,如果他真履行承诺送回了牧天九歌,那咱们还对他对手,这未免太没江湖的道义了。
牧神:玄同的实力咱们已见证,纵虎归山的下场就是赔上天疆与众人,牧神身为天疆之主不能容允这一幕发生,就算有损人德也由吾一人承担。
剑鬼:老牧,为何你讲的明明是没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但老鬼我却不能反驳你。
牧神:因为你能同理牧神的立场,因为你是牧神的挚友,雉君,麟台,猊主,为了天疆的存灭,吾同样希望你们能支持吾之决定,玄同绝不能留。
玉雉衣:诛邪的道路正在一点一点的崩落,唉。
剑鬼:啊,老牧啊,我讲实在,老鬼不喜欢这种手段,若不是因为咱们是生死之交,我现在绝对屁股拍拍离开这里,你啊,实在愈来愈给人想无了。
牧神:想无不要紧,请相信吾是为天疆,为除恶,众人听令,一切如吾布局,听吾安排。
玉雉衣:是。

【秋水长天】
(苍独自等待,倦收天来到)
倦收天:嗯?弦首,为何只有你在此?道魁呢,远风尘与人间世也不在吗,发生何事了?
苍:北芳秀已经解散了,道魁,被原无乡所杀。
倦收天:啊?

【极地寒椟】
(远风尘与人间世等待,倦收天与苍奔来)
人间世:弦首终于等到倦收天了。
远风尘:虽等到却是迟了,倦收天,你可知晓原无乡他。(说明情况)
(倦收天看向插在石上的法界锐光)
[旁白:以剑为碑,却映不入已盲的眼,只能任由入耳控诉,敲响心中那一口悲钟,随风呜咽]
苍:对道真来说,苍只是一个外人,但该说的话苍并不会有所回避,今日原无乡的行为已不像是一个能带领正道抵御邪恶之人了。
远风尘:没错,他本身就是邪恶之徒,要如何对抗邪恶,吾已做好违背央千澈遗愿的准备,人间世你呢?
人间世:吾……
倦收天:道魁身亡,北宗无首,倦收天既为名剑金锋持有者,自然就是新的领导,谁敢不从。
苍:你想做什么?
倦收天:吾只问,如果原无乡遵守初心行正义之事,那各位是否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远风尘:你到现在还想袒护原无乡?吾不能接受。
倦收天:如果你们想承认北芳秀被解散的事实,尽管挑战名剑权威无妨。
苍:只要你能做到,便能杜绝悠悠众口。
倦收天:等吾消息。(离开)

【春风客栈】
紫鷨:大哥,跟这间客栈比,我不能待在方才那间医馆吗?这个地方看起来没有比较安全啊。
紫色余分:那间医馆时常有病人求医,大夫不可能一直将病床让给你。
紫鷨:喔。
紫色余分: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大哥回去绛紫苑等待约谈之人。(欲走被紫鷨拉住)
紫鷨:大哥,你不要丢鷨儿一人在此,若要回去,鷨儿陪你。
紫色余分:大哥不是回去玩的,是要去等待抓走平叔他们的人,你若回去,大哥还要保护你,到时什么都不用做了。
紫鷨:我不管,大哥你每次都骗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回去绛紫苑,也许,你只是想将我丢在这,自己又游玩去了。
紫色余分: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跟我耍性子吗?
紫鷨:鷨儿哪有啊。
紫色余分:我说不准就不准,你现在已无金圣衣护身,这样奔波会让你疲累,心疾之症容易发作,听大哥的话,待在这里等我,大哥很快就会回来。(离开)
紫鷨:大哥,大哥,啊。(捂住心口)

【论剑海外】
[旁白:落日残照,忧思忡忡,一人,独自踯躅]
桓正修雅:为何与玄同那战毫无印象,而吾之断剑却莫名接上了?
(冷别赋来到)
冷别赋:独松月兮徘徊,抱万有兮无回。松之傲逸,月之清漪。存一景兮弗变,涉尘世兮弗变。
桓正修雅:先生一袭月白,气度超绝,若吾想的不差,你便是此届评剑会冠座,独照松月冷别赋。
冷别赋:赞谬了。
桓正修雅:先生今日初临论剑海,必让吾一尽地主之谊,好好一览论剑海。
冷别赋:阁下美意,冷别赋心领了,吾今日来另有要事。
桓正修雅:先生请说,吾自当尽力而为。
冷别赋:吾想找一个人,剑驼异相话偏锋。
桓正修雅:嗯,是先前以特异剑法夺得论剑海冠座的剑者,他现今虽隐居在回雁峰,但只有主席能找得到他之住所。
冷别赋:那可否请阁下代为引见?
桓正修雅:好,请你随吾进入。
冷别赋:感激不尽。(随桓正修雅入内)

【沉剑湖】
(步渊渟独自沉思,桓正修雅带冷别赋来到)
桓正修雅:主席,冷别赋来访。(退下)
步渊渟:今日终有幸,能一睹本届魁首风采。
冷别赋:主席客套了,吾今日来只为一事。
步渊渟:所为何事?
冷别赋:吾欲探访剑驼异相话偏锋。
步渊渟:哦,恕吾冒昧,请问你与他有何关系?
冷别赋:多年知交。
步渊渟:此事吾觉得很遗憾,话偏锋已在不日之前离世了。
冷别赋:嗯?

【翠环山下】
(凛若梅与若叶知秋来到)
凛若梅:此地就是翠环山吗?
(阵法开启)
若叶知秋:哟,是机关所辅佐的剑阵,不差。
小鬼头(声音):不差,是你在说的吗?
[旁白:话甫落,四周剑锋似有感应,如蝗虫扫境,攫人而来,只见知秋拔奇锋旋刃,眨眼飞出,只闻一声]
小狐:唉唷。
(树木被砍断,小鬼头、小狐现身)
小狐:小鬼头啊,你竟然拿我挡子弹。
小鬼头:谁叫你是师弟,嗯,机关怎会不动了?
若叶知秋:机关吾已破,嗯,是八卦逆阵,若梅,你先往正北开门杀出,再由西南休门杀入,吾稍后便来。
凛若梅:好。(奔离)
小鬼头:休想。
(两童欲追,被若叶知秋拦住)
若叶知秋:嗯,小朋友,这里还有什么机关阵法,尽管来吧。
小鬼头:留神了。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凛若梅来到)
凛若梅:<若叶知秋因何未跟上?>(环顾四周)阎王不在此地,嗯?(看见神龛)黑色咒布缠绕,莫非那就是装神思的神龛,将它毁掉。

【紫曜冰丘,绛紫苑】
[旁白:寒夜肃肃,伫立的紫色身影等待着子时来临,倏然浪涌,赫见羽舟凭空幻降]
(不信邪乘舟来到)
不信邪:紫色余分。
紫色余分:交出我的家人与金圣衣。
不信邪:哈。(化光下舟)任何事都有它之代价,想偿愿,拿惋红曲人头来换如何?(化舟成杖)
紫色余分:嗯,你说什么?(手按剑柄)

【荒野】
(剑鬼坐着饮酒)
剑鬼:唉,不想做的事,就算配烧酒也同样没意思,老牧,老鬼实在是愈来愈看不清你了。
(点轮回来到)
点轮回:不想做就不用做。
[旁白:突来之语伴随凛凛迈步而来,对视的惊诧一眼,唤醒久远的干绪万端]
剑鬼:嗯,是你,点轮回。
点轮回:剑鬼非人哉,怀念吾的剑吗?(亮出背上血阳残剑)
剑鬼:(起身)错了,是怀念你得死啦。
[旁白:怒怒怒怒怒,不甘添旧怒,两口互不争让的剑隔世再逢,将燃烧多大烽烟,是谁,又将沦亡地狱呢?]
(剑鬼扔开酒坛,酒水抛洒)

【天疆大门】
[旁白:沉异的风回迤在耸天高门上,用十年,百年,千年,镂刻出岁月的流变,历史的嬗递。蓦然步响,敲碎一地沉肃,风在惊拂间乱了沉吟]
玄同:牧天九歌在此,谁人领受?
[旁白:声甫落,但见天际风云涌变,牧神等人飘袂如神尊降临。猝见牧神一握上牧天九歌,瞬间圣气回溯,天疆之主,天疆之主,凛若武神的天疆之主,瞬间霞光窜体,元功大成]
牧神:牧天九歌,你,回来了。
玄同:解药呢?
(伐天虹将药瓶丢给玄同)
玄同:(打开一闻)确实有茴藿香,解药不假。(转身欲走)
(玉雉衣与十方慑化光挡住玄同)
玄同:嗯,你们想反梅?
牧神:解药已给你,但吾并没有说,你可以活着将解药带走。
玄同:那……(化出飞光剑盒,虹霓同剑上手)就看你们有多少能耐,能挡住吾了。
[旁白:极极极极极,天疆之外,玄同面临决杀之局,面对重掌牧天九歌的牧神,霓虹同剑是否能划破生死界限,闯出重围呢?]

【荒野】
[旁白:荒野宿敌再会,剑鬼遇上六道雪生剑,是剑的轮回,还是鬼的超脱?非人哉与点轮回这段纠结,将开启怎样的过去与未来?]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旁白:琉璃仙境内,凛若梅来到神思藏处,她是否能顺利毁灭森狱神思?欲知一连串精彩后续,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第十六章——虹霓断,人间失温,黄离出,生死没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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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21 22: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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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虹霓断,人间失温,黄离出,生死没闻

【天疆大门】
[旁边:天疆外再开烽火为章,牧神为断阎王羽翼,翻脸欲杀虹霓同剑的玄同太子,战势一触即发]
玄同:看你们有多少能耐能阻挡我。
牧神:可惜的剑者,你生错帝王家了,喝。
[旁边:圣器旋空,泠然一现,牧神纵身一握,转眼腾风瞬动。玄同虹霓对剑,挥划乘光,剑剑定静]
牧神:喝。
[旁边:是一瞬划眼的青芒,是交风掠耳的剑红,一场双剑对圣杵之决,决战的是剑术,是剑身,是剑下一股剑息的流动,更是圣器回身的巍然]
玄同:喝。
牧神:喝。
[旁边:九歌岂是人间物,牧神天更非普世能,若有无珠白冷眼,惊破凌霄啸雷霆]
玄同:嗯?
[旁边:耳闻轻微的剑裂声,敲响耳膜,落入心瓣,玄同剑势转慢,心有惜剑别思]
牧神:分神了吗,或是听见败剑之音?喝。
玄同:喝。
[旁边:玄同剑势虽是应变伶俐,但手中锐芒自敛三分,优势已失,眨眼,手已见红]
牧神:沁血之手,依然紧握,敬可佩的剑者,喝。
玄同:如果你们要的,是最后一击不留憾恨,那玄同成全,喝。
[旁边:偶有剑听凭风语,偶有剑思随风泯,人生一剑挥何处,百年剑光留一瞬]
(两人近身交击)
牧神:(退后)见过真正的牧天九歌吗?喝。
[旁边:只见牧神圣器浮空,眉山一凛,双掌握杵一抽竟是九歌双锋乍现,刹时气冲牛斗,神撼阴阳]
牧神:喝。
[旁边:轰然一击,虹霓双剑齐断,登时遍地冰封数里,似是断剑留记人间终曲,片刻又化雾蒸腾]
玄同:黄离剑出,生死没闻。(收回虹霓同剑,黄离剑出鞘,反手握入掌心)
牧神:嗯?

【荒野】
[旁边:风冷、林冷、心冷,鬼剑、邪剑、死剑,一双仇意满目,眥眼欲裂,一弯邪意冷笑,面目成魔。久别重逢之战,只能,以杀回溯]
剑鬼:喝。
[旁边:狂野嘶吼一喝,似夜叉叱命,似骇兽猎奔,斯须转瞬间,百崶劂辗转夺魂]
点轮回:喝。
剑鬼:咿呀。
[旁边:铭心的惊虹,烦躁的狂啸,一再催促,唤醒当年的憾恨不甘,难休]
{剑鬼:谁若挡我救老牧,老鬼就杀谁,闪开,闪开啊。
点轮回:哼哼哼哼哼哼。}
点轮回:哼哼哼哼哼哼。
[旁边:笑越冷,心越烦,招越急,剑越乱,回忆被剑影割成碎裂,又被阴笑拼凑串起,怒不可抑]
剑鬼:喝。
{点轮回:剑鬼非人哉,今日你哪里也去不了。
剑鬼:我听你咧,想死。}
点轮回:哼哼哼哼哼,这么久了,你都没进步。
剑鬼:你不只没进步还退步,喝。

【天疆大门】
[旁边:清懾,冷肃,一口剑在照眼间无语又多思,玄同敛神掠影,黄离重剑杀破牧神天威]
玄同:喝。
牧神:嗯,喝。
(两人近身交战)
[旁边:原来力量之上还有这样的力量存在,剑速不快却是招招平实难挡,格挡间,犹若猛虎出匣]
玄同:剑声·元吉。(剑插入地,地裂)
[旁边:就在双方大招强出当口,天际华光迸耀,一股恢宏异力随着莲影从空而降,透遍四周]
(素还真来到)
牧神:素还真。
素还真:如果今日这一局素某帮助玄同,牧神你还有胜算吗?
牧神:(收起牧天九歌)素还真,插手此事,莫非是要助阎王宣战天疆。
素还真:素某立场只为苦境百姓,先前牧神断然拒绝释出天疆古曜,以解苦境百姓燃眉之急,素某不得已只好转向寻求阎王将黑月推回森狱,而你此行欲断阎王生路,等同堵死苦境百姓活路,素某焉能坐视。
牧神:阎王若死,吾同样可放出古曜,以三阳同天解救苦境,而阎王牵系的不只是苦境,更有天疆,当年吾受重创无奈封闭天疆的血例,素还真你要重蹈覆辙吗?
素还真:如果牧神真将百姓安危放在心上,那就该先放出古曜解决双阳同天的极端灾害,毕竟,放出古曜与你要诛杀阎王并无冲突不是吗?但你却是不断拿初代阎王与你的仇恨来当成今日袖手旁观的借口,恕素某无法苟同你的论点,而就算你现在开出条件要以释出古曜换取这回戮害阎王的机会,素某也无法答应了。
牧神:哦,为什么?
素还真:因为你牧神有出尔反尔的小人特质,谁知阎王一死你又否会以诸般借口推拖,不愿将古曜释出,这回换药事件就是你牧神出尔反尔的血例,而堂堂一名天疆之主何以如此践踏自己的人格,莫非是怕了阎王不敢正面一战,只好行此小人步数。
牧神:素还真,你不知吗,现在早是战争了,多少君子死在战场,只为维护君子两字,而你素还真历来诛邪锄恶,何曾又是行必君子,而舍弃兵不厌诈之道,何以你是君子,吾便是小人?
素还真:事不同理,理不同行,所谓兵不厌诈之道,焦点在于战场上的取胜,手段是小人无疑,素某从未自称自己对待敌人的手段必是光明磊落,但敢行小人行为就要有诚实面对自己的勇气,而不是将思考逻辑套在素某身上,就能闪避你是不是怕了阎王的问题喔。
牧神:哈,宽以律己,严以待人,这就是你的君子之道吗?
素还真:耶,牧神放错谈话的焦点了,一者,素某并无自居君子之道,二者,素某并无苛责你牧神今日的小人行径,而是问你牧神行此小人手段对付阎王,是不是自认正面一战无法胜过阎王,毕竟素某过往以不厌诈的手段对付敌人,通常都是敌人太过难缠,伟哉牧神,请你正面回答我,你自认无法胜过阎王吗?
牧神:<激将法吗?>素还真,吾必须说,曾经牧神也如你所谓的君子,但不只护不住当年的苦境苍生,甚至连吾天疆也差点失去,如果未来你的苦境遭到阎王肆虐,那每一条亡魂将记在你今日此举。
素还真:若今朝都过不了,何以论未来,当你牧神先前拒绝将古曜释出,解百姓当前危困时,你已无资格拿百姓之命来说嘴,因为你同样轻贱了百姓之命,只记得你与阎王之间的仇恨,那就不劳惦念这些亡魂记住了谁。
牧神:仇恨吗,你太看轻阎王了,雉君,调回剑鬼。
玉雉衣:是。(转身离去)
牧神:众人回天疆。
(牧神领十方慑、伐天虹回天疆)
素还真:牧神已让仇恨感扭曲了正义之道了,对眼前苦境视而不见,只知预设尚未发生的灾难,却不知自省今日百姓之苦有一半是源自他不肯释放古曜而造成,唉,咱们离开吧。
(玄同便收剑与素还真离开)

【路上】
玄同:你怎会出现在天疆大门之外?
素还真:因为要预防如牧神这样出尔反尔的意外。
玄同:嗯?
素还真:你眼露悲伤,是为断剑而悲吗?
玄同:每一口剑都是我的亲人。
素还真:素某冒昧一问,你那两口断剑的材质,是否以热泉母锻以千年冰霜铁屑而成。
玄同:你能看出虹剑与霓剑的材质,确实眼力非凡。
素还真:非是素某眼力了得,而是经验与观察累成。
玄同:哦?
素还真:虹剑与霓剑出鞘时,所出现的虹霓是因为剑身散出无形冰霜之气,在空中因温度变化凝成水气而形成,当剑断时周遭环境也一时冻结,更知双剑材质之寒冷,而世间有此特性,铸造成剑者唯有千年铁霜,但千年铁霜其质坚韧非常,以常法铸剑,往往伤及本质而流于废铁,需以热泉母相铸方能保留材质特性,又能铸造成形而成殊剑,以热泉母铸出之剑常带有铜红或天红之色,虹剑与霓剑外形便是如此,是以素某如此推断。
玄同:你确实值得我的欣赏。(取出药)此药就麻烦你交给阎王,我还有他事处理。(将药交给素还真)
素还真:为何你敢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劣者处理呢?
玄同:因为我相信你。
素还真:善信人易成人之工具。
玄同:我就是相信你,更相信自己的感觉。
素还真:你的信任是素某的荣幸,希望咱们能很快见面,劣者还有一些事情要请教你。
玄同:待吾事情办完会前往翠环山与你见面,请。(离开)
素还真:嗯,牧神手中的兵器威力确实惊人,难怪当初双蝱必须与阎王联手才能胜利,今日交手已证实牧天九歌的材质与吾观察相差无几,只要再试一次便可完全掌握牧天九歌。(离开)

【荒野】
点轮回:喝。
剑鬼:咿。
[旁边:二度再战,忘我不休,是仇意的蔓延,更是剑者的争衡,胜负,是烙在剑上血般的荣徽]
剑鬼:点轮回,你的韧命令人刺激,也令人焦烦。
点轮回:但你的剑还是一样的暴野,一样的狠准,再来。
[旁边:只见六道雪生剑凝锋成冰,裂刃欲迸,雪与邪的融合,映照在冰剑上,一双失了心性的冷眼]
剑鬼:很好,换我,喝。
[旁边:剑鬼非人哉剑旋如织,倏地握剑身后,瞬间浑身透发幽幽鬼魅妖氛,彷佛来自地狱的丧音。此时——]
(突来一击将点轮回震退数步)
点轮回:嗯?(化光退离)
剑鬼:萨,是谁出手,快出来。
(玉雉衣现身)
玉雉衣:剑鬼,那人是谁,为何与他激战?
剑鬼:你这只死雉鸡,真正有鸡婆,我老鬼要杀的人你也敢动。
玉雉衣:呃,剑鬼,请见谅,是牧神派吾来叫你回去,看那人邪气满身,应非善类。
剑鬼:废话,(剑尖连刺玉雉衣,玉雉衣闪躲)那个人是除了牧神,我最想见到的劲敌,唉。(离开)
玉雉衣:(玉尺轻敲掌心,若有所思)嗯?(跟着离开)

【翠环山下】
[旁边:翠环山径流风转杀,三个人凛眉照眼,一触即发]
(若叶知秋对上小鬼头、小狐)
若叶知秋:小朋友,你们还有其他的招数吗?
小鬼头:轻视对手是败亡的前兆。
[旁边:手拈剑指,脚踏异步,小鬼头剑挑乾门,仙人指路,小狐剑扫坤眼,回身荡月,阴阳剑分,奇阵再起]
(地底升起数根石柱)
若叶知秋:嗯?
小狐:喝。
(两童再攻)
若叶知秋:喝。
[旁边:天夜寒光转魄印,双剑迫眼走龙吟,若叶知秋陷身剑阵,柳狂出鞘,刀锋旋化万千飞叶成刃,欲以幻破阵]
小鬼头:喝。
[旁边:却见双童纵身踏叶,剑旋天光,四周石柱应声而动]
若叶知秋:哦,好个变中变,喝。(旋身扫出刀气)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旁边:琉璃仙境密窒内,凛若梅掌毁神龛,却在惊爆一刻陷坠五里迷雾中]

【翠环山,树林】
秦假仙(声音):哦嚯嚯嚯。
凛若梅:嗯?
业途灵:大仔啊。
[旁边:正疑惑间,倏来清风一阵,吹散烟雾,赫见夜光幽林下一条受伤人影]
(秦假仙头被卡在树枝间,业途灵正努力将其拉出)
业途灵:大仔,拔不出来该如何是好?
秦假仙:去找柴刀来砍掉啦。
业途灵:啊,真的要这样做吗?(取出柴刀)这样不会太残忍吗?
秦假仙:砍掉是最快的了,不然,我是要卡在这里一辈子吗?
业途灵:哈哈,大仔,既然你决定了,那小的我只能成全你。(挥动柴刀)
秦假仙:业仔途灵,咱们被困在树林中已经数十日了,我的心情已经很差,你在这个时候装疯卖傻对你没好处,我是叫你将树枝砍掉一边啦。
业途灵:这些树枝陪伴我们渡过一段漫长的寂寞岁月,太阳无情在晒我们时,都是他们帮咱们渡过难关,现在是大仔自己蒙头盖脸撞到树枝被卡住,为什么是这些树枝要承受断枝的痛苦,我下不了手啊。
秦假仙:为什么我蒙头盖脸,不知是谁竟然趁着夜里罩雾偷打我,害我撞到树枝,全身的骨头快要碎光了,业小灵,乖,先将树枝砍掉再讲好吗,我快要脑冲血了。
业途灵:我不。
秦假仙:业仔途灵。
[旁白:突然,一阵刀气扫来,树技应声齐断)
秦假仙:啊。(挣脱束缚)是谁啊?
(凛若梅转身离开)
秦假仙:哈,看背影是美人。美人啊,救命之恩,秦小生还未向你说谢,等我啊。(追上)
业途灵:大仔,等我。(追上)

【翠环山下】
[旁边:山径剑光涌,树敛百锋芒,奇阵转乾坤,阵化影迷蒙]
若叶知秋:喝。
小鬼头:喝。
若叶知秋:嗯,找到阵眼了,喝。
[旁边:一觑眼,阵眼破现,若叶知秋刀光转凛,一袭间,竞锋逐芒,直逼双童]
(一道气劲袭入,救下双童,素还真来到)
素还真:不请而入,若再躁犯,休怪无情。
若叶知秋:嗯,是素还真。
素还真:阁下乃黑后与千玉屑之同路人,难道不知先前黑后已做下允诺,不得再打神龛与翠环山的主意,为何失信?
若叶知秋:那是黑后与千玉屑之事,与吾若叶知秋无关。
素还真:既是无关,那素某对无礼擅闯之人下逐客令了,请离开。
若叶知秋:我的朋友还在山上,要离开也要带她一同离开。
素还真:你五天后再到山下接她吧,喝。(拂尘一挥)
若叶知秋:啊。(被扫飞出石牌外)这样就想逐吾离开,不可能。(欲再冲入,被无形气墙挡住)呃,喝。(击出一掌,无效)看来素还真真是有意留下若梅,那吾就只好五天后再来。(转身离开)

【天疆】
十方慑:可恶的素还真,竟敢帮助玄同,导致咱们行动功亏一篑。
牧神:助玄同也等于助阎王,清香白莲既已表明立场,那未来咱们与他不会是朋友。
玉雉衣:启禀牧神,素还真帮助阎王必然为消弭黑月之祸,如是这样,咱们何不先放出古曜以三阳同天扭转阎王对素还真之必要性,届时,咱们或许还能联合素还真共诛阎王,甚至天地蝱。
牧神:雉君,素还真是一个谋略家,若这样做,他难道看不出咱们之用意吗,依其城府,他真会如咱们所愿吗,未必然吧,何况三阳同天也等于遂了天地蝱之大愿,届时要再杀他谈何容易,故放出古曜非是首务。
玉雉衣:这,但素还真牵连的是整个苦境正道的力量,咱们已面对森狱与论剑海两股强敌,着再加入苦境正道,只怕情势对咱们不利。
伐天虹:雉君,咱们代表的是堂堂的一股诛邪力量,素还真自甘堕落,投向邪恶,是他个人立场已失,就算咱们近日讨伐他也师出有名,而苦境正道难道也会坐视他助长魔焰吗?
牧神:麟台所说正合吾心衷,依阎王如今之弱,所仗不过是素还真之翼护,与玄同之在侧,而阎王如今更藏匿在素还真之翠环山上,故咱们必须采取奇袭,连并翦除素还真与阎王,方能一劳永逸。
玉雉衣:啊,牧神要杀素还真?这无异是更激化咱们双方对立,只怕被有心人坐享渔利。
牧神:雉君,依吾如今手握牧天九歌之优势,更逢阎王正势微负伤,此时不杀,更待何时,而此局成不成,在号天异龙是否要助咱们大破翠环山。
伐天虹:牧神要山龙帮助?
牧神:没错,翠环山由上而下皆有素还真依山形地利所设阵局,让号天异龙由山顶攻入是要借其昊元玄火破其山势罡阵,开出一条命路,以此绊住清香白莲,咱们再由山下玉波池一举杀入,必可遂行任务。
伐天虹:素还真对山龙有恩,只怕他不会答应。
牧神:山龙是天疆的人,此事由麟台出面自是合情合理,至于素还真对山龙之恩,家国之前岂容小恩小义,拘于小恩便愧对天疆,劳烦麟台了。
伐天虹:这,是。(转身离开)
玉雉衣:唉。
剑鬼:老牧,该报告的我都报告了,吾回醉象撞竹榻。
牧神:吾与你同行。
剑鬼:随便你。
(两人一同离开)

【天疆,醉象撞竹榻】
(剑鬼饮酒,牧神相陪)
牧神:老鬼,你已经沉默一个时辰了。
剑鬼:不想讲话不行吗,我喝酒是去碍到你吗?(饮酒)
牧神:呦,老鬼的火气今天很大,是点轮回的出现触动你的怒火吗?若是这样,那老牧吾即刻前去杀掉点轮回。(欲走)
剑鬼:(拦住牧神)喂喂喂,站住,你若真的这么鸡婆才真正是触动我老鬼的怒火,我剑鬼的对手需要别人帮忙吗,你在侮辱老朋友吗?
牧神:唉唷,老鬼,吾本是一片好心要让你高兴,你可是不要误会啊。
剑鬼:我讲老牧你是真疯,还是装傻,看不出我在郁卒啥吗?我在郁卒我愈来愈不懂你了。
牧神:嗯?
剑鬼:先前你耍阴的是为大局,我认同你,但这回背信一事不只攸关江湖道义,还关系你在天疆三族众人面前的领袖印象,不关事成事败你都先赔上你自己了,你知道吗?
牧神:老鬼,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在吾与天疆两者之间选择其一,你会选择谁。
剑鬼:废话,我老鬼当然选择你。
牧神:错了,大错特错。
(剑鬼一怔)
牧神:你该选择天疆,吾希望你这样选择,因为吾也如此抉择。
剑鬼:什么意思?
牧神:只要能护住天疆,诛灭了天地蝱与阎王,就算牺牲了牧神,吾也含笑九泉,因为吾知晓吾去除了天疆的威胁,更高兴在吾身后尚有像雉君、麟台这样的领导者,可以带领天疆往到更美好的未来。
剑鬼:老牧,你……
牧神:老鬼,牧神知晓吾从来就不是一个明君,久远前吾差点沦陷了天疆,现在也不能成为一名仁君,因为吾知晓时势不允,但无论如何,吾个人事小,天疆事大,吾不能看众人灭于敌人之手,所以请见谅吾之作为。(行礼)
剑鬼:啊,你,你,你啊,真是让人恨不了。算了,别讲这个话题,牧天九歌既已回归,你的女儿就赶紧将她调回吧,留在苦境只是夜长梦多而已。
牧神:若梅身为宗女是吾牧神之女,更该作为天疆典范增加磨炼的经验,吾若因畏惧变故而将她调回,只怕若梅难成大器,而知她如吾,亦明白这非她个性。
剑鬼:算了,算了,你们父女的个性我老鬼愈来愈捉不住,我还是喝酒,我还是喝酒。(饮酒)
牧神:哈。

【翠环山,五莲台】
[旁边:五莲台上,阎王引动灵识再与神思密谈]
神思(意识):黑月既要回归森狱,有两名重点人物的后续方针必须一谈。
阎王(意识):第一名想必是眼前的战友,来日的大敌,素还真。
神思(意识):嗯,这段时间的潜伏,吾对素还真此人已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论势,此人的存在对咱们的助益,短期间内是利大于弊。
阎王(意识):言下之意,是尚无需与素还真正面冲突了,但时日一久,终究养虎为患。
神思(意识):所以吾已准备好舞台让他功成身退了,即来的三界大战就是牺牲掉素还真的最佳时机。
阎王(意识):嗯。
神思(意识):长久以来的布局,藉着若叶家的背叛,顺势落入黑后与千玉屑的陷阱,甚至不惜牺牲众皇子,就是为了那最终一战,所有的牺牲将在胜利一刻而呈现价值。
阎王(意识):这盘天下大奕,吾让子是为了谋下大局,但不该留的叛孽,阎王从不留情。
神思(意识):这就是吾要说的第二名人物,黑后。这个女人确实不容宽赦,但有时候让对手登上高峰,反而是最极致的报复,因为她将跌得无比的凄惨。
阎王(意识):适时假手他人,反能将自己利益最大化吗?
神思(意识):以退为进,将王位让给那个女人,黑后得权之后一定会报天羌族之仇,而与道真对上,以此女野心必会为了扩张自己的版图加入三界之争。
阎王(意识):嗯,藏己锋,挫其芒。
神思(意识):然也,若此时废掉黑后只是将她赶回苦境,届时没有兵力可用的她,必定退隐山林,如此一来不但让黑后全身而退,未来咱们更要面对激烈的三界之战。
阎王(意识):嗯?
素还真(声音):阎王,你还在与神思交涉吗?
(阎王收功起身)
阎王:素还真,吾与神思已达成共识,答应。
素还真:那,先将这颗药服下再说吧。(取出药瓶)
阎王:这是?
素还真:这是玄同用牧天九歌向牧神换取的解药。
阎王:牧神之药,难保不是毒药。
素还真:这点你可放心,因为你有活着的必要,所以这颗药丹,劣者有详细检查过,确实不是毒药,但是不是解药,你服下便知分晓。(将药瓶交给阎王)
阎王:吾儿一番心血,吾当然不能辜负。
[旁边:药丹入体,登时一股热流冲赫奇经八脉,牧神一掌之伤顿时在阎王体内产生疗效]
阎王:果然是解药。(丢掉空药瓶)为了答谢素贤人的相助,黑月回归森狱之事吾会全力施为,不但如此,吾也会将王权移交黑后。
素还真:劣者当初与神思交易并没有提到需要将王权交予黑后这项,是不是神思转达错误,劣者只要你原谅黑后,饶她一命而已。
阎王:经过此次的灾难,本王已经看淡权势之事,能够平安平凡的过一生是吾现在的渴望。
素还真:唉,真庆幸阎王可以看破红尘俗事,如果你真的想传位他人,劣者认为玄同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阎王:可惜玄同一生追求剑道、剑理、剑法,对于继承帝王之位他毫无兴趣。素还真,你为什么会推荐他?
素还真:一者,玄同体内流着阎王的血,他是正统的森狱一脉;二者,他的剑术武功胜过其他皇子,相信其他的人对他不敢有怨言;三者,不喜欢帝王之位的人就不会去猜忌其他皇子想夺位,就不会发生屠杀亲兄弟的悲剧。
阎王:但他少于理政,治国之道,怕是不若他剑术专精。
素还真:不喜吃鱼的人不表示他不会捕鱼,玄同虽无心王位,不表示他不会治国,他是一块藏于污泥中的宝玉,是一名未被发掘的名君,传位于他,森狱将是千秋万世。
阎王:嗯。
素还真:最后一点,玄同救过你的命,甚至冒着丧命之危替你取得解药,论功、情、血缘,玄同都胜过黑后,除非你有其他的盘算,否则此位就非玄同莫属了。
阎王:传位非谁莫属是阎王的思考,阁下的意见吾会斟酌。
素还真:当然,思考是为了走正确的路,劣者先告辞。(离开)<阎王欲传位给黑后,无非就是支持她报复灭族之仇,与道真为敌,神思啊神思,素某怎会不知你之心思呢?>
阎王:嗯。

【紫曜冰丘,绛紫苑】
[旁边:绛紫苑内,紫色余分听闻惊愕条件,杀意陡升]
紫色余分:你到底是谁,何要拿走金圣衣,现在又要杀惋红曲?
不信邪:哈,世上的事情太巧合了,不过一切要怪,都该怪你为何要与惋红曲熟识,你可知他是森狱的玄同太子,一名难缠的剑术高手。
紫色余分:所以呢?
不信邪:玄同剑术高超,而且已有修练出元神兽,要杀他就只能让他最信任的人,拿着这口冷不防刺杀他。(化出变体银刃立于地上)而你,就是目前他最不设防的人,而要如何使一个人乖乖就范呢,很简单,抓住他的弱点,他就只能听话了。你紫色余分的家人现在被吾主木之琊邀请到森狱作客,这段时间是他最平安也是最危险的时刻,吾要你杀掉玄同太子换取他们的生存机会。(挥杖将变体银刃丢给紫色余分)
紫色余分:我还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将你擒住换回我的家人。
不信邪:第一,你的武功胜不了我,第二,你的家人都在吾手上,动杀是最愚蠢的选择,只要你每反抗一分,就有一颗人头送到你的面前,不信者,你可以一试。
紫色余分:(握拳)<吾要冷静。>好,我答应你,但能否请你先归还金圣衣,我的小妹不能离开金圣衣太久,否则会有生命之危。
不信邪:哈哈哈,原来当日还有漏网之鱼吗,哈,你可知金圣衣是森狱五大晶灵之金精灵一族的宝甲。
紫色余分:此金圣衣在紫家传奉已久,吾只知十分的珍贵,但看重它是因为我的小妹之心疾需要金圣衣时刻在旁,才不会发作。
不信邪:哦,有此事,嗯,那你就更该加速进行吾交待你的任务,只有完成了任务,咱们才有对谈的空间。
紫色余分:你!
不信邪:吾给你十天的期限,加速进行你的工作吧,千万不可让吾用极端的手段提醒你啊,哈。(化光离去)
紫色余分:啊!

【血霜谷】
[旁边:冷冷血霜谷,飘风送离愁,一条血红身影,踩印在坚冰上,踏着步步轻思,来到飘霜的幽心]
(玄同提着包袱来到)
玄同:你们说剑上了战场就是战士,宁愿在战场上挥洒一身华光而亡,也不愿因畏亡而闪避战事,吾成全你们,只要剑心永在,剑就永远不死,所以,我不为你们愁苦,不为你们悲伤,只希望找一处最适合你们的居所,让你们永眠。(将包袱放在地上)这个血霜谷是吾在苦境找到与你们原生地最相似的环境,你们就在此相伴长眠,可好?(单膝跪下将包袱打开,将虹霓剑以雪掩埋)
[旁边:剑有思,剑有情,剑有多少记忆在人前;人有思,人有情,人有日日月月年年都付一场风雪眠]
玄同:吾说过,吾不会为你们悲伤,因为一旦悲伤了,就表示接受了你们的死亡,吾说过,吾不会悲伤。(转身负手离开)

【论剑海,沉剑湖】
[旁边:寒月映,波光敛,冷别赋为寻挚友一会步渊渟,结果却是——]
步渊渟:此事,吾觉得很遗憾,话偏锋已在不日之前离世了。
冷别赋:(握拳)为何而死?
步渊渟:玄同之剑。
冷别赋:是传闻中的森狱太子?为何剑驼会找上森狱之人?
步渊渟:森狱残害苦境良久,诸多苍生蒙受灾恶,此次话偏锋与论剑海一同出征,行使正义。
冷别赋:主席此番言论乍听之下很合理,但剑驼醉心于钻研剑术,并无心沾染红尘俗务,森狱之事应不在他眼内。
步渊渟:先生所言没错,不愧是话偏锋多年知交,他确实是抱持着这样的心态,但他也明白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若继续放任森狱坐大,战火总有一天会延烧到己身,到时的他又怎能继续在剑道上精进。
冷别赋:言之有理并不代表就是事实,再说吾不可能依一人之言便断全事,此事吾会再查证。(转身离开)

【永生壁】
步渊渟:本届评剑会魁首,独照松月冷别赋,竟为了话偏锋之死而找上论剑海。
王蠸(虫身):这便要看你如何化阻力为助力了,话偏锋死,正是可以拉拢冷别赋的好时机。
步渊渟:蝱尊所言甚是,若能让他去针对玄同,咱们可省下不少功夫,吾已将话偏锋被玄同杀死的讯息传达给他了。
后夔(虫身):哦,那他作何反应?
步渊渟:语带保留,并不完全相信吾的说法,他尚要查证。
后夔(虫身):话偏锋死在玄同手上是事实,尽管查无妨。
(一只飞虫来到,向天地蝱禀报)
后夔(虫身):嗯,牧神已取回神器了,玄同因素还真的介入安然离开天疆了。
王蠸(虫身):依此走势,阎王的伤体将愈泰半,再加上牧神亦取回神器,咱们的处境将会越来越劣势,不能一直受制于这个形体。
步渊渟:蝱尊,现今古曜难取,难道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恢复真身吗?
后夔(虫身):尚有一法,我们尚在推测之中。
步渊渟:是何法?
后夔(虫身):当初我们与阎王大战,导致体内蝱元受损严重,而停止运作,不得已蜕化成虫,进入石封状态以保命,所以需要三阳同天的自然之力修复蝱元,才能恢复真身。此次评剑会中我们发现观剑不则声之剑理奥妙非常,剑谱中所言剑声奥义以叠次的操剑之法震荡出的五行声波,或能刺激我们体内蝱元自行修复。
步渊渟:原来尚有此法。
王蠸(虫身):但此法尚有两个问题未解,一者,著作者是谁?咱们虽猜测是素还真所著,但未得到正面的印证;二者,观剑不则声的剑理,尚有一个关键被著作者刻意隐藏,还需著作者亲自说明。
步渊渟:如此说来,只有找来素还真方能有所印证,但依他对咱们的观感,要他解破此两个问题非常困难。
王蠸(虫身):然也,再说此法只是一个推论,尚须时间证明,现今局势紧迫,咱们没时间虚耗,必须专注在单一目标,便是完成确定可行的三阳同天。
步渊渟:蝱尊分析有理,以现今情势这确实是最好的做法。
王蠸(虫身):关于古曜,天疆谅必顾守紧密,强攻必致耗损严重,不妨加派人手关注天疆动向,再伺机而作。
后夔(虫身):嗯,就这样办。

【路上】
[旁边:风迤迤,一路步行迟,风忽忽,一路神恍惚,如果早知情为难,不如错身不相识]
(紫余分边走边看着手上变体银刃)
紫色余分:你总说听剑,听剑,我一路用心要听剑的声,却只听到我的心在低泣,为什么我要犹豫?一边是萍水相逢的剑客,一边是我最亲的家人,我还有什么好犹豫啊。(离开)

【春风客栈】
紫鷨:(神色痛苦捂住心口)呃。
(紫色余分来到)
紫色余分:鷨儿你又不舒服了吗?(手按在紫鷨肩膀上)
紫鷨:(将紫色余分的手拨开)大哥,你都敢放我一人在此了,还担心什么?
紫色余分:鷨儿。
紫鷨:昨夜鷨儿心疾发作时,呃啊,心想鷨儿就这样死去好啰,免得拖累大哥,其实大哥从来就不希望鷨儿、鷨儿活着对不对。不然为什么去哪里都不带我去?如果鷨儿只剩几天可活,那也要好好看过这个世界才死啊,呜呜,啊,呼呼呼。(手捂心口急喘)
紫色余分:鷨儿,你现在的情绪不宜如此激动。
紫鷨:啊。(喘息,靠在紫色余分身上)
紫色余分:大哥怎么会不希望你活着,之前说想逃避你,离开这种使人喘不过气的责任,是大哥一时的气话,你别当真,你别再吓惊大哥了,我不能失去你们任何一人。
紫鷨:那以后大哥要去哪里是不是都能带着鷨儿,不要再抛下我一人了,我怕你们都不要我了。(抱紧紫色余分)
紫色余分:鷨儿,大哥答应你绝不会丢下你,你先好好休息,恢复体力之后才能与大哥四处去。
紫鷨:大哥,你不能骗我喔。
紫色余分:大哥不骗你。
紫鷨:那平叔他们呢?
紫色余分:你放心,我会将他们平安带回家。
紫鷨:嗯。
紫色余分:<我不会让你们失望,我会救你们。>

【路上】
心怀铅:阎王不知被谁救走,吾该往何处找寻,不知师父究竟与他说过我什么?师父,我好想知道,你在其他人面前是怎样看待我的存在,我是不是你一生的负担,师父。是不是只要师父一直存在我的心内,我就能不断在万事万物间找寻到师父的形影,我连看云都能将云看成师父,这应该是很快乐的事,但为什么我却是感到悲哀?因为我的手已经牵不到师父的手,因为我的耳已听不见师父的教导,我的鼻闻不到师父令人安心的味道,就只剩下我的眼不停自欺欺人。师父都不在了,我还能走到哪里?唉,为什么这世上没有一个能让师父回到身边的方法呢?想听钟声就敲钟,但敲响的只是我的妄想,哈。
(点轮回匆匆而过)
心怀铅:嗯?那个人长的很像荷叶禅师,是荷叶禅师吗?荷叶禅师。(追上)荷叶禅师,喂,前面的请留步。(纵身而上,按住点轮回肩膀)终于追到你了,荷叶禅……
点轮回:喝。(回身便杀)
心怀铅:(退开)禅师你?
点轮回:喝。
[旁边:陌路相遇已是人事全非,当初缘来禅语,今朝竟是挥剑斩缘,怀铅无奈,更是不忍]
心怀铅:禅师,我是怀铅啊。
点轮回:(按住头)你,你快离开,离开,不要再跟来,喝。(转身奔离)
心怀铅:嗯,禅师似是受到手中邪剑控制,而有走火入魔之相,不行,我不能让禅师入魔,禅师,等我。(追上)

【孤舟一字横】
山龙隐秀:牧神的举措越来越加极端,虽然放出古曜拯救苦境一事,因牧神放出诛杀天地蝱之条件得到变通,但终究仍是未定之数,只怕牧神不会就此善罢。
(伐天虹来到)
伐天虹:山龙。
山龙隐秀:是麟台?你怎会造访孤舟一字横?
伐天虹:牧神有了下一步行动了,他希望你配合。
山龙隐秀:哦,是要攻打森狱,或是论剑海?
伐天虹:不是,是翠环山。
(山龙隐秀一惊)
伐天虹:素还真窝藏掩护阎王,牧神断然要攻上翠环山,直至阎王伏诛为止。
山龙隐秀:啊,事情怎会演变至此?
伐天虹:素还真立场已偏向阎王,竟与主张斩除森狱罪首的咱们兵戒相向,是素还真自损立场,助纣为虐,牧神决断处置,并非无理。
山龙隐秀:吾想麟台与牧神对素还真有所误会,他之立场向来只站在维护苍生,而非助长邪恶一方,就如同放出古曜一事,也是悲悯苦境苍生蒙祸而奔走。
伐天虹:悲悯苍生,一旦天地蝱死,牧神放出古曜,三阳同天一样能拯救苍生。但素还真选择脚踏双船,维护天疆的敌人,更是来自森狱的祸害,这又是何种悲悯,山龙,吾希望你能认清一切苦难的源头为何。
山龙隐秀:正因为认清,所以要诛杀阎王,山某义不容辞,但若要攻上翠环山或伤及素还真与正道众人,恕山某无法答应,这是于公于私,山某皆不能做之事。
伐天虹:山龙,咱们诛邪锄恶的立场依旧没变,是素还真变了,才会导致牧神今日之决定,虽然诛恶的阵营自相残杀令人无奈,但吾希望你能支持天疆的行动。
山龙隐秀:麟台,真抱歉,如果牧神坚持一意孤行,那山龙只有退出天疆,做回自由人。
伐天虹:山龙,你千万不可有此想法,你可知晓你正在考验牧神处事的坚决,今非昔比,牧神现在诛恶的决心与愤怒远超你能估计与承受,非常时期,谁也难料牧神会怎样处置一名天疆叛徒。
山龙隐秀:是牧神选择走上此路,是牧神强行要吾做出决定。
伐天虹:如果你真对素还真下不了手,那就劝他交出阎王,这才是两全之策。
山龙隐秀:素还真并非无智之人,此刻偏护阎王必有其道理,若要强行威胁他交出,只是将他想得太过贪生怕死。
伐天虹:山龙,所有能提供缓兵的方法吾已说尽,同样的一句话,你是鳞族的人,伐天虹珍惜你,也希望你珍惜你天疆鳞族的血缘,告辞。(离开)
山龙隐秀:唉,预期的难题,想不到来得这么快,唉。

【南修真,辟垒坪】
(原无乡持剑沉思)
[旁边:多年来未曾渍血难消的名锋,鲜血竟是这般沉重,为何扬眉吐气的自己,此刻却为这样的异状,内心隐隐透出了哀伤]
{错杀央千澈的情景}
原无乡:解散北宗这群只知内耗,操弄阴谋的败类,下一步,融合道、魔作为人世新的两仪,建立天下新的秩序。(紧握剑柄)
(法界锐光被掷入,插在石上)
原无乡:嗯?
(倦收天来到)
倦收天:为何杀死央千澈,解散北芳秀?
原无乡:如此阴谋险恶的组织,需要存在吗?
倦收天:我要听你的真心话,原无乡的真心话。(抓住原无乡衣领,将其提起)
原无乡:你!
{(倦收天与原无乡在石壁上题字)
倦收天:道真北宗与南修真已做下协议,我们此后只能为苍生聚首,不能有过度私交。
原无乡:也好,为了我的饼着想,我也想与你保持距离。
倦收天:现在不是说玩笑的时刻,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原无乡:耶,别时容易见时难,一晌贪欢,苦中作乐何妨。看在这份协议你也是很无奈接受的份上,我便以这块护心环为誓。(指向领上护心环)下回我一定说真心话。}
原无乡:真心话,哈,醒醒吧,倦收天。(拨开倦收天的手)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知反省北芳秀的作为,只会指责他人的不是吗?当你选择原谅葛仙川,便是与我情断义绝了。
倦收天:你与我不该是这四字,究竟是何原因,让你变得如此?
原无乡:我不该变吗?曾经,我为了让你与魄如霜能可圆满,选择装聋作哑,对罪负英雄之死绝口不提,结果呢?
{倦收天想起过往之景}
倦收天:说清楚。
原无乡:已经没必要了,在我的眼内,你倦收天只不过是一名草菅南修真人命的伪君子。我今日之所以让你在此大放厥词,是因为我心中还存有那一丝情感,现在,是你让我清醒了,清醒的一点情感也不剩了,你与我合该结束了,就以这三掌了断一切,喝。
[旁边:话至怒处,原无乡不再分说,恨掌并绝情,撼在倦收天全无防备的心头]
(倦收天被当胸一掌打退,嘴角渗血)
倦收天:呃,你。
{倦收天想起过往在草屋内照顾原无乡的情景:
倦收天:虽然吾曾经想过,是否只要眼一阖,咱们便不用走到这一步,但现在,吾还是要对你说好好休息,因为咱们还有很多事情必须共同面对,说定了。}
原无乡:喝。(再一掌击出)
[旁边:清风依旧,亭庐如常,只是不闻旧时并肩,徒见扑面厉掌寒]
倦收天:(滴血)清醒吧,原无乡。(握住原无乡的手)只要你我同心,任何难关……
{倦收天想起过往在树林对谈情景:
原无乡:我说,你怎么这时候还惜字如金?你应该说果然只要你我同心,任何难关……
倦收天:皆能迎刃而解。}
原无乡:皆……(浑身发出邪光)皆过去了,该梦醒的是你,不准再踏上此地,喝。
[旁边:惊愕一语,断义终掌,崩然再撼倦收天胸臆]
倦收天:呃。(被击飞)
原无乡:哈哈哈,结束了,都结束了,往葬天关,吾要成为森狱之主,证明我是对的,哈哈哈。
[旁边:料所未料的结局,情断义绝,彷佛应了彼时那语,人世间真正沉重的不是故事,而是人情恩义]
(原无乡转身离开)

【路上】
[旁边:尘寒、路冷、影孤,掌却是余温未散,好似情还握在手中,如同那难舍的情义,岂料三掌后空空如也]
倦收天:原无乡。(看着自己双手)
{倦收天想起与原无乡的对决:
倦收天:你与吾终于走到这一刻。}
倦收天:但为什么,是走到这最艰难的一刻?(握拳)曾经,你为吾周全。
{想起与原无乡合战天羌族}
倦收天:如今,吾却不能周全你。.

【烟雨斜阳】
倦收天:(来到烟雨斜阳,挥手扫去桌上尘埃)扫得去积尘,却拂不尽一身红尘。
{想起与原无乡对谈:
倦收天:因为舍不得所以更要懂得放下。
原无乡:那真是承蒙你高抬贵手了,这烧饼才能一放数十年还是一点都没变,就像咱们的交情一样。}
{倦收天抓住原无乡衣领}
{苍为原无乡取来银骠玄解}
[旁边:曾经江湖遥远,曾经烟雨斜阳,记忆中的同甘共苦,如今杂陈乱舌,莫非变了调,走了味]
{倦收天失明行路}
{倦收天与原无乡开启巧夺无极变剑阵}
{原无乡一掌击向倦收天}
倦收天:走出了壁垒坪,难道你吾从此壁垒分明了吗?(起身)昔日生死至交,今日兵戎相向,这是什么可恶的命运玩笑,难道江湖路真是如此多变而无情,唉。(转身离去)

【路上】
[旁边:彼方,另一个同样在江湖中载浮载沉的身影,怀抱着不愿连累之心,将最后一丝果敢,消磨成逃避]
(魄如霜独自前行)
魄如霜:森狱,是吾现在唯一的归处了,唉,人生的道路如此崎岖分歧,哪一个方向才有我的归处?
(水贝声响起)
魄如霜:这琴声,是他。(奔离)

【忽浪崖底】
漂鸟少年:(坐在石上,弹奏水贝)爱只能在爱里等醉,一场惊涛骇浪过后,只能殉罪。
(魄如霜来到)
魄如霜:漂鸟,果然是你,吾在远处听见熟悉的琴声,便循着琴声而来,哈,能再遇到你,听到你的琴声,真怀念。
漂鸟少年:怀念是一种毒药,让人沉溺过去不能自拔,甚至会麻痹知觉让人看不清现实。
魄如霜:说的没错,或许你的琴声让吾想起了最无罣碍的那段时光,那时的吾只懂得剑,只懂得自然与生命,直至识了情之后,唉。
漂鸟少年:(起身)苦涩的滋味是人生中最需要智慧去品尝的味道,一旦吞落喉,生命就会展现丰彩。
魄如霜:我一直不懂,看似涉世未深,又一身冷情的你,怎会有这一段又一段抒发不完的人生感叹,听得很烦,但烦躁中又感觉到该死的有道理。
漂鸟少年:这是我的谜,很迷人的谜。
魄如霜:哈,你会避居来此都是我害你,为了保全我的姐姐,选择出卖你了,你恨我吗?
漂鸟少年:荒芜之根或是荒天秘洞早已被污尘所染,没什么害不害,你就不用纠结,尘世的任务完成,我就想站在尘世之外看着世界的变动,这个地方的风景最适合我,所以我在此地。
魄如霜:真好。
漂鸟少年:好在哪里?
魄如霜:选自己想选的,不好吗?
漂鸟少年:吾所认识的你一向都是如此。
魄如霜:现在不比以前了,就算吾厌倦了江湖,就算我抛弃一切选我想要的,但当命运要拨弄你时,躲也躲不掉。
漂鸟少年:倦收天已经不是你人生的难题了吗?
魄如霜:哈,该醒了,比起其他的事,吾与倦收天之间的问题可能是最简单解决的了。(眼眶渗出泪水)
漂鸟少年:你想哭吗?
魄如霜:如果大哭一场,人生的不如意就能通通扫除,那我会哭,就算将眼睛哭瞎了,我也会哭,但可惜,哭无法改变什么,那我也只能坚毅的走下去,直至死亡。

【黑海森狱,陀罗迷殿】
蜕变黑后:素还真与阎王的合作越来越密切,阎王一旦回归森狱,本后必然首当其冲,虽然素还真已经承诺会让阎王放过本后,但阎王的个性我太清楚了。
卜相机关:我对素还真虽是没好感,但我必须承认这个人承诺之事一向做到,黑后你大可不必在此时选择铤而走险。再者,素还真这个人十分擅长拉拢敌人,分化敌营,继续让素还真与阎王交好,对黑后你确实不利,但在我看来,黑后你不安的源头其实还是来自周遭的因素吧,像魄如霜迟迟未归,还有近日与十九皇子的冲突。
蜕变黑后:吾……
{想起先前打伤心怀铅,以及对心怀铅所言:
蜕变黑后: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吾成全你,下次再见面着再挡到我的路,杀无赦。}
蜕变黑后:为何吾儿始终无法明白吾这名母亲的为难?
卜相机关:看来一连串的事情加重黑后你内心的压力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十九皇子的事情急不得啊,你目前要处理的还是以阎王为主。(取出一香点)此乃不袅之芳,是吾九卦天梯涧特植的香料,可助黑后安定心神,你先闭目养神,我一一分析给你听。
(蜕变黑后闭上眼)
卜相机关:首先,一动不如一静,我相信想要阎王飞命的人绝对不只是你,你的内心也很清楚还有谁才是啊。
(蜕变黑后想起牧神与天地蝱)
蜕变黑后:牧神,天地蝱。
卜相机关:是了,那就让他们去厮杀吧,心性巨变的牧神绝不会放过阎王,暗算阎王的天地蝱,阎王也绝对睚眦必报,这场混战,只有沉到最后一刻的人能可获胜,而掌握森狱大权的你,必是每一方想除掉阎王的人都想争取的。我清楚阎王不死,黑后你很难高枕无忧,但有时候过于积极反而葬送优势,紧握森狱大军,静观局势发展,才是你眼前最好的选择。
蜕变黑后:嗯,你之所言不无道理,不过,只依赖森狱的军力太过冒险了,吾已经拉拢原无乡了,只是不知何故,他尚未回复,莫非是森狱的王位不够吸引他。
卜相机关:<果然。>咳咳,拉拢原无乡非是上策,这点日后我自会解释给你听,眼下局势动辄牵一发动全身,一香已尽,黑后心料已平静,是该先回葬天关镇守。
蜕变黑后:原无乡之事吾会再考虑,本后便先回葬天关,并看魄如霜是否回来了。(离开)
卜相机关:嗯嗯,原无乡之事必须设法。

【路上】
(心怀铅追逐点轮回)
心怀铅:禅师,等我。
点轮回:别靠近我。(背上邪剑发出红光)别。
血阳残剑(声音):别再跑了,杀了他,杀了他。
点轮回:不能,不能!
血阳残剑(声音):别再忍了,杀,杀!
(点轮回停步出剑)
点轮回:杀。
心怀铅:禅师。(闪避)
[旁边:点轮回受剑所役,狂性难抑,招招逼命。怀铅欲唤魔困中一点灵心,出手有所保留,却是——]
(点轮回割破心怀铅衣袖)
心怀铅:禅师你快清醒,不可被剑控制,啊。(手掌被划破)
点轮回:剑为精,剑为魄,精魄一剑入轮回,哈哈哈……(再攻)
倦收天:住手。(赶到,挺身一挡)
点轮回:喝。
[旁边:数十招竞锋,数十剑铿响,已是往返数十次的轮回]
点轮回:好一口擅战之剑,值得被残阳所吞噬的九阳啊,转告原无乡,既夺吾黎石,就等待轮回钟声响起吧。(转身奔离)
(倦收天收剑)
心怀铅:禅师,禅师啊。(欲追,却身形不稳)
倦收天:(扶住心怀铅)你没事吧?
心怀铅:吾无碍,只是不知荷叶禅师怎会变得如此?
倦收天:那名剑者是荷叶禅师?
心怀铅:是,禅师是自太岁师父离开之后一路陪伴我,教导我的人,我不能坐视他身陷魔考,失去自我,吾要救他。
倦收天:嗯?你,你是天罗子。
心怀铅:唉,如今已成一则佛谜,请唤吾心怀铅吧。
倦收天:看来你这段期间有所机缘了,方才与荷叶禅师交手时他提及原无乡夺他黎石,恐怕与银骠玄解有关,咱们一同上翠环山找素还真商量对策吧。
心怀铅:嗯。
(两人离开)

【天疆,牧神殿】
(伐天虹向牧神众人回禀)
牧神:山龙拒绝?
伐天虹:是伐天虹无能说动山龙,请牧神降罪。
牧神:没错,你是真无能,才会无法让一名鳞族成员配合天疆行动,这等大事,你带人无方,论罪当惩。
玉雉衣:牧神,请息怒。
牧神:大战之秋,军令如山,伐天虹身为鳞族之尊当应身先表率,如今无法遂行命令是事实,论罪当施鞭刑十鞭,呈戒方行尺。
(众皆愕然)
十方慑:牧神,万万不可啊。
剑鬼:喂喂喂,老牧你是讲真还是假的?戒方行尺一鞭下去是会皮开肉绽,伐天虹是堂堂一族之长,更是女流,动用此刑太重了。
玉雉衣:戒方行尺未曾上施至一族之尊,牧神,这是矫枉过正,有悖传统,纵然麟台有罪也罪不及此。
牧神:令不严不以正军心,刑不严不以遂军令,如果天疆每一个人都像伐天虹这般的无能,都像山龙这等的违抗,那天疆还有未来吗,来人,呈上。
(岳寻仙呈上戒方行尺,牧神接过鞭下)
[旁边:沉然一鞭,倏地抽在伐天虹背后,也抽在众人心上,受刑无声,施刑无声,目睹更无声,唯有飒飒落鞭声强压着太多心情]
(伐天虹嘴角渗血)
牧神:伐天虹,吾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山龙还是坚持不助天疆,那你就提头来见。
伐天虹:伐天虹遵命。(踉跄离开)
剑鬼:老牧啊,你这样对自己人实在太严苛了。
牧神:乱世用重典,也许你们会责怪吾,但吾不希望你们未来后悔,因为后悔的代价有时候连悔悟的机会也没了。(将戒方行尺交给岳寻仙)众人听令,整军备战,等待攻打翠环山。
玉雉衣:是。
(牧神离开)
十方慑:唉,麟台真是受屈了。
玉雉衣:<唉,牧神,此棋你虽中,却也杀鸡取卵矣。>

【翠环山,树林】
(秦假仙、业途灵跟着凛若梅)
业途灵:大仔,我看那名姑娘跟咱们一样,在树林中迷途了。
秦假仙:哈,若有这名美姑娘相陪,这迷途之旅也不算难过。
业途灵:大仔,我有一个疑问藏在心内很久了。
秦假仙:什么疑问?
业途灵:看到美女会起猪哥性,这究竟是什么感觉,前一刻才认为世界无望了,下一刻却是因美女出现而充满力量,这是什么魔力?
秦假仙:你出家人不用了解这么多,知道吗。唉唷,那个姑娘停步了,咱们快追上。
(两人上前,见前方凛若梅伫立看鬼头和小狐下棋)
业途灵:大仔,是小鬼头跟小狐呢?
(两童起身)
小鬼头:我们等你们很久了。
秦假仙:原来这段时间你们早知我被困山中,这些水果与馒头也都是你们偷偷送来的,对吗?
小鬼头:师尊说在翠环山苦修一段时间,可助你们趋吉避凶,顺便让你们运动一下,延年益寿啊。
秦假仙:哈,当我三日了还走不出迷林,就知道素还真的用意了,不过,知晓用意是一回事,不爽的心情,素还真还是要安抚一下。
小鬼头:师尊说过了今夜,他的大红袍就已泡好等你了。
秦假仙:这还差不多。
小鬼头:翠环山的阵法不是你们想闯就能闯过,另外那名刀者已被师尊送下山,而姑娘你还要在此作客几天。
凛若梅:你们留得住我吗?
小鬼头:翠环山不设防,只要你自认走得出去,不妨一试。
凛若梅:哼。(离开)
(秦假仙、业途灵、小鬼头、小狐离开)

【孤舟一字横】
(伐天虹负伤来到)
山龙隐秀:啊,麟台你的伤?(冲上前将其扶住)
山龙隐秀:唉,是山龙害了你。
伐天虹:吾不会怪你,只要你能答应配合天疆行动,攻打翠环山,那这样的伤,伐天虹还承受得了。
山龙隐秀:麟台你……
伐天虹:牧神下令,吾若不能说动你出面配合行动,就提头见他,但说实在,一旦你不肯答应,伐天虹也无颜再回天疆,吾会选择在苦境自尽,客死异乡,因为伐天虹不能让牧神因处决吾而大失军心,这是伐天虹身为一族之长该有的担当。
山龙隐秀:麟台,你,唉,这是唯一,也是最后一次对上苦境正道,唉。(化光离去)
伐天虹:山龙,抱歉,大战之际有时候必须牺牲个人的坚持,牧神,伐天虹完成任务了。(踉跄离开)

【永生壁】
(天地蝱议事,步渊渟旁听,守卫来到)
守卫:报告蝱尊,天疆现在正集结大军,牧神与剑鬼领军欲进攻翠环山。
步渊渟:牧神怎会突然针对素还真,难道是阎王在翠环山?
后夔(虫身):先不论此事,咱们的机会来了,牧神与剑鬼不在,是潜入天疆夺取古曜的好时机。
王蠸(虫身):嗯,确实可以趁机一试。

【翠环山,五莲台】
(素还真见阎王)
素还真:看你的模样,料伤势已好了五成。
阎王:但要完全复元,尚需一段时间休养,至于你日前所提传位于玄同,吾冷静思考后深觉你所说有理,但不知玄同是否会答应?
素还真:玄同是不是会答应,这是在黑月回归森狱之后再来解决的问题。
阎王:说得也是,再过几天吾伤势康复,便会依约先将黑月送回萧山,再由萧山入森狱。
素还真:非常感谢阎王协助,此乃苍生之幸。
阎王:客气了。
素还真:但不知阎王是否能解答素某一个疑惑?
阎王:请说。
素还真:为何你遭到论剑海人马追杀时,会想逃往惜别峰呢?
阎王:荒路而逃,怎有选择。
素还真:从荒天秘洞要往惜别峰十分不顺路,而惜别峰上除了一片绝崖便无其他生路可逃,若只是无意而走,那荒天秘洞周遭也有一座与惜别峰相似的抱子峰,为什么阎王你是选择远路崎岖而往,素某思前想后,这种不合理的情形只有一个答案可解,那就是惜别峰上有什么阎王你需要的东西。
阎王:嗯?
倦收天(声音):素还真,倦收天携友拜访。
素还真:嗯,倦收天带来的朋友是谁呢?
[旁白:正疑惑间,天际突然风云急涌,一道黑色巨龙穿云破出,口吐昊元玄火,自五莲台辟路至山下,玄火过处,尽成焦土]
号天异龙:吼。

【翠环山下】
(倦收天与心怀铅躲避火舌攻击)
心怀铅:嗯?
倦收天:不妙,翠环山出事了。
(牧神率天疆大军来到)
牧神:翠环山藏匿阎王,今日,将成战火焦土。

【翠环山,五莲台】
(山龙隐秀见素还真)
素还真:是你?山龙隐秀。为何要这样做?
山龙隐秀:吾别无选择,请见谅。(化龙飞离)
素还真:哎呀。(化光离开)
阎王:牧神,你的来到解了我难以回答的问题,哈。(盘坐休息)

【天疆大门】
[旁白:清圣无比的天疆入口,今日却受邪气笼罩]
(邪轿与步渊渟化光来到)
小兵一:有入侵入,快回去寻求援助。
(小兵二冲入内,小兵一挥剑攻上)
后夔(虫蛹):不知死活。(一掌击出)
小兵一:啊。(碎体而亡)
(小兵二被步渊渟制住)
步渊渟:古曜在哪里?
小兵二:我说,我说,在圣浊苍穹。
步渊渟:带路。
(小兵二带步渊渟前往)

【葬天关大殿】
(玄膑与诸皇子议事,蜕变黑后来到)
玄膑:是母后,众人正在商讨后续战略方针,正需母后主持。
蜕变黑后:哦?
(氛邪魔姥来到)
氛邪魔姥:禀黑后,大太子,银骠当家出现在葬天关外,意图不明,现在要如何动作?
蜕变黑后:嗯,玄离,玄黓,就由你们两人即刻收拾原无乡性命。
玄黓:求之不得。
(两人离开)
蜕变黑后:<原无乡,既然卜相机关对你有疑惑,就让本后一观现在的你,有多少能为,若无击败这两人的能力,那也死不足惜。>

【葬天关外】
(原无乡负手等待,玄离与玄黓化光而出)
玄黓:天堂有路不行,地狱无门偏至,原无乡,黄泉路上记得是玄黓送你一程。
玄离:恃胆而来,玄离亦不能错放。
原无乡:错放?哈,原无乡怒火当头,能不让我错杀已是你们的幸运,齐上吧。

【天疆,圣浊苍穹】
(小兵二带步渊渟与邪轿来到)
小兵二:就,就在此地。
步渊渟:喝。(剑指一划将其断首)
小兵二:啊。
后夔(虫身):步渊渟,你行事的手段越来越干净利落。
步渊渟:他该庆幸的是,死前还有这等利用的价值。
后夔(虫身):哈。
步渊渟:此地坑甚是奇异,沿路览看四周枯树全是颠倒生长,这其中似有玄机。
王蠸(虫身):嗯,那是?
[旁白:凝神间,但见目光尽处天疆神阳悬浮在上]
步渊渟:是古曜。
(羦羚化光而现)
羦羚:圣浊苍穹岂是邪孽猖狂之处。
后夔(虫身):今日夺古曜势在必行,阻吾者,留命。
(羖羚化光而现)
羖羚:哦?

【翠环山下】
[旁白:翠环山下,今夜战火高燃,天疆牧神率军欲诛阎王,倦收天、心怀铅凛势以对]
牧神:挡住诛邪的力量,牧神势必扫除障碍。
倦收天:(挥拂尘)倦收天在此,谁也不能放肆。(剑出鞘)
剑鬼:就由剑鬼领教你的凛不可犯,有多坚固。
倦收天:嗯?
(心怀铅对上玉雉衣、十方慑)
心怀铅:那看来两位的对手是我啰,但不知哪一个先来?或是,两人同上。
十方慑:哼,森狱的第十九子,就杀你示威,喝。
玉雉衣:喝。
心怀铅:喝。
[旁白:凛声喝杀,烽火开燃,一方是佛缘斗双首,一方是剑神战剑鬼,交手间,征尘动九霄,八面回风扫]
剑鬼:注意了,喝。
倦收天:喝。
[旁白:剑交剑,天地风云狂啸,眼照眼,杀光凛凛烁转。倦收天行剑似流风,剑鬼走锋若雷霆,双方战得天愁地惨,日月失色]

【翠环山,树林】
(天疆大军冲入,小鬼头、小狐拦阻)
小鬼头:有人来攻翠环山,咱们前去杀敌,喝。(与小狐冲上迎战)
秦假仙:喂,喂。(与业途灵躲到树后)咱们还是好好在这里才不会造成别人的负担,而且还有这个美姑娘要顾。(凛若梅已不见)哎呦,啊人呢?

【翠环山下】
(牧神欲入山)
素还真(声音):欲拜访翠环山,要先问过主人肯不肯招待你这名贵客啊。
牧神:嗯?

【翠环山高处】
素还真:清香白莲在此恭迎牧神驾临了。

【翠环山,五莲台】
[旁白:就在战况混乱之际,凛若梅趁隙侵入五莲台]
凛若梅:(旋伞,换武戏偶)阎王死来,喝。(斩刀砍向阎王脖颈)

【翠环山高处】
(牧神化光而上一会素还真)
牧神:素还真,执迷不悟的下场就是与邪恶陪葬。
素还真:素某也不知自己的能为到哪里,今日有此机会不如就请牧神指教一番,喝。
[旁白:凛声高喝间,只见沧耳刀在手的素还真一身龙麟护身,战神武姿威赫再现]
(素还真换偶)
牧神:嗯?
[旁白:强强强强强,天疆战火开疆,翠环山面临牧神强军压境,素还真武甲再现,凛势对上牧天九歌在握的牧神,这场世纪之战将有何惊人发展?欲知一连串精彩后续,请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第十七章——神器交锋,绝世刀剑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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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神器交锋,绝世刀剑决

【翠环山高处】
[旁白:风摽天云远,环峰一高峦,峦顶回风卷杀漫,凛锋一对启战响]
牧神:喝。
素还真:喝。
(各自攻上)
[旁白:长杵挥光九歌扬,单刀破风沧耳威,铿战战的兵响,杀腾腾的交锋,圣器神兵各自逞雄]
牧神:<嗯,兵器交击似有一股吸力互相影响。>
素还真:你分心了,喝。
牧神:喝。
[旁白:同为长兵,一者沉雄重劈,凌厉如泰山压顶,一者任性挥斩,矫捷如神龙探江,难分轩轾]
素还真:喝。
牧神:刀法不俗,但神兵加分更多。
素还真:牧神却是剑法称神,完全发挥牧天九歌的力量,实力绝佳的你可是不能输给刀法尚可的素某了。
牧神:那你更该拿出实力,喝。
[旁白:只见牧神眉山一凛,牧天祭双剑,凌空奏九歌]
牧神:(拔出双剑)喝。
素还真:喝,喝。
[旁白:圣器瞬变,叠叠,刹刹,刀光迸剑影,罕世奇兵,交会今朝,一击,是回风卷天浪,一击,是疏月破天光]
素还真:喝。
牧神:喝。
[旁白:战场上再不闻的人声交谈,只有一丝丝武元运化的吐纳声响,与一滴滴的热斗汗水,融在刀光铿然间,化奏出绝世刀剑鸣]
牧神:喝。
素还真:喝。

【翠环山下】
[旁白:同一时间,在翠环山下]
(倦收天对战剑鬼)
剑鬼:喝。
倦收天:嗯?
(心怀铅对战十方慑、玉雉衣)
心怀铅:哎呀。
[旁白:剑鬼、雉君、猊主,统领大军,兵压山下,倦收天与心怀铅等人死守山下界线,不敢轻忽]
(小鬼头、小狐对战天疆兵士)
心怀铅:喝。
玉雉衣:喝。(玉尺弹出剑锋)
心怀铅:呃。
十方慑:喝。
[旁白:此方战未休,彼方更争持,名剑斗剑鬼,横野暴乱之剑森若鬼神,震慑金芒,迫使九阳天诀全力以对]
倦收天:五阳燎原,喝。(身化五影,轮攻而上)
剑鬼:不错,不错,原来你这么有力,喝,鬼出破崶。
[旁白:炼鬼百崶劂再使,飘忽幽然,瞬眼鬼力透锋,剑上争雌雄]
倦收天:高手。
剑鬼:喝。
倦收天:六阳焚夜,喝。
剑鬼:<奇怪,他的剑上怎有天疆的气息,嗯?>

【翠环山,五莲台】
[旁白:夜沉沉,风飒飒,五莲台内,阎王独自调息,就在紧要关头——]
阎王:呃。
[旁白:暗处,一双锐利的眼,一口凛杀的斩,冷冷狠视着眼前仇寇,一瞬间——]
凛若梅:喝。
[旁白:蓦然一声狂喝,凛若梅一刀直取阎王首级]
凛若梅:死来。

【翠环山下】
[旁白:杀声隆,战未休,夜下朔风神兵愁,剑光过处撰写着一篇生死恶斗,更透露一阕剑上谜章]
剑鬼:你这是什么剑,哪里来的?
倦收天:北宗所传,名剑金锋。
剑鬼:不老实,喝啊。(旋身猛攻)剑有问题,人倒是不差,劲敌。(一剑压下)
(倦收天金锋现芒逼退剑鬼)
(小鬼头战中被划伤背)
小鬼头:啊。
小狐:小鬼头。
小狐:哎呀。
心怀铅:喝。(回身一掌助两童将妖道角打飞)你们退下,喝。(一掌将两童送离)
十方慑:战中分神,喝。(扫出一刀重创心怀铅)
心怀铅:(吐血)啊。
玉雉衣:喝。(攻上)
心怀铅:呃。
天疆士兵:杀啊,杀啊。(攻上)
倦收天:喝。(一剑助心怀铅将天疆士兵尽灭,再转攻剑鬼)
剑鬼:嗯,喝。(挥剑连挡)
倦收天:(在地上一划)这条防线,谁也不能进犯。
剑鬼:你挡不住啦。
(玉雉衣、十方慑一同攻上)

【翠环山高处】
[旁白:硝烟漫天,翠环山下一片烽火燃,石碑顶端,沧耳刀在握的素还真与牧天九歌双持的牧神战得如火如茶,难分上下]
牧神:喝。
素还真:喝。
[旁白:眼见久攻不下,牧神旋剑腾云,运元于顶]
牧神:喝,风云与古同,喝。
素还真:沧耳劈世,喝。
[旁白:运招于极,武元冲霄的两人正欲施展致命一击,却闻一声冷喝]
阎王(声音):住手。
(阎王押着凛若梅化光而出,众人惊愕)
牧神:嗯?若梅。
剑鬼:丫头!
阎王:牧神,你女儿的生命在吾手中,你还要再战吗?
(牧神沉思)
(素还真化去沧耳刀,退去战甲,换回偶)
牧神:诛大恶,做大事,就算牺牲吾女儿又算什么?
(凛若梅垂头)
剑鬼:萨萨萨,老牧,你现在在讲什么鬼话?那是你的女儿,天疆的宗女啊。
牧神:若因牧神之女而错放祸首,吾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玉雉衣:牧神!
剑鬼:老牧啊!
[旁白:就在此时,玄异剑调,传耳而来]
玄同:(步步踏来)剑形剑名痴剑心,名形俱坏剑长存,生来死去伴剑行。
牧神:嗯?是玄同。
玄同:玄同在此,谁欲试剑?
牧神:<素还真,阎王,倦收天,玄同,嗯。>退兵。(化光离去)
(玉雉衣、十方慑化光离去)
剑鬼:丫头,你放心,我们很快会来救你。(化光离去)
心怀铅:凛姑娘。
(秦假仙、业途灵、小鬼头、小狐跑出会合)
小鬼头:师尊啊,我与小狐这次有帮忙出来打敌人呐。
素还真:战场不是你们这个年纪应该接触的地方,以后不准如此强出头。(取出锦囊)你们将这包花籽撒在焦土上,将翠环山好好整理一番。
小鬼头:是。(接过锦囊与小狐离开)
素还真:好友,这段翠环山潜修的日子委屈你了。
秦假仙:我等着喝你的大红袍,不过在喝之前,我想先来帮小鬼头与小狐整理这些花草,毕竟都生活一段时间,有感情了。
素还真:那就有劳了。
业途灵:大仔,我没有感情,我想要去喝茶纳凉。
秦假仙:哼,啰嗦啊。(拉着业途灵跟上)
素还真:请诸位随吾来。(带倦收天等人入内)

【翠环山下】
(小鬼头与小狐撒下花籽)
小鬼头:咱们帮忙打来犯的敌人,为什么师尊要生气?
小狐:师尊有生气吗?我怎会感觉不出来。
小鬼头:你啊,你都只顾着吃,装傻傻的,什么也都没感觉。
小狐:是你太敏感了吧。
小鬼头:师尊难道是希望咱们做缩头的乌龟吗?
(秦假仙、业途灵来到)
秦假仙:你们的师尊是不愿你们冒险,你们的武功还不够好。
小鬼头:谁说的,我的剑法已经能够十步杀一人了。
秦假仙:你杀过什么人?
小鬼头:师尊不准我们随便杀人,所以方才都是将人打伤而已,没有杀他们啊。
秦假仙:这样就对了,杀人不是吃鲁肉饭这么简单,战场上也不是儿戏,你们谨记着素还真的话,不要随便杀人,但战场上不是你留情,别人就会留情,到头来,危险的也是你们。
小鬼头:那我们下次遇到坏人直接将他们做掉。
秦假仙:你们认为素还真要你们种这些花籽的用意在哪里?
小狐:呃,哪有那么多意思要想啊。
小鬼头:师尊不喜欢我们自作主张上战场,所以要处罚我们。
秦假仙:我就知道你们不一定了解素还真的用意。其实你们的师尊是要你们在种下花籽的过程,学习如何重视生命的意义啊。武林的打打杀杀让你们将杀戮视作等闲,所以才会毫不犹豫抡剑杀人,素还真要你们感受的是战后的环境是何等的凄凉,需要花费多少的心力才能恢复当初的绿草茵茵。
小鬼头:但是我真的没有将人杀死啊。
小狐:我也没有,甚至我为了不敢下重手,还差点被杀死了。
秦假仙:这就是素还真不愿你们上战场的另一个原因,他不愿你们杀人,更不愿你们被杀,一颗花籽就是一个生命的喜悦,用来冲淡战场上的血腥记忆,然后,要更珍惜每一条生命。
小鬼头:我们知道了,我们会更努力,让翠环山恢复先前的优美,修补这条被战火烧成焦土的道路。
(两童继续种花整理)
业途灵:大仔,我怎会都不知道,你竟然能替素还真生出这一大篇的道理来,连我听了也很感动。
秦假仙:一路看着素还真走来,才能深刻感受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代表着怎样的情感,这是我跟他之间的默契,不然你当我跟素还真做好朋友是在做假的吗?
业途灵:厚,那大仔,我跟你跟了那么久,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改名叫束裤儿吗?
秦假仙:我有需要了解吗?你老大我一直都叫你业途灵,那你就只能是业途灵,束裤儿这个名字你就收在裤袋里,不要再拿出来讲了。

【翠环山,五莲台】
素还真:阁下一身佛缘,又具有森狱气息,想必就是森狱天罗子,天佛原乡的传灯者。
心怀铅:是不是人与人的交谈都只能以身份立场做开始,如果我两者皆不是,是不是就没有交谈的价值。
素还真:你将人与人的交谈想得太沉重了,身份立场是一个话题,但不能代表价值,人的价值是来自谈话的内容与思想的呈现。
心怀铅:哈,说得也是,是我局限了。
玄同:原来你是我的小弟,难怪吾一见到你就有莫名的熟悉感。
心怀铅:只怕这层森狱血缘淡薄得只剩血腥的印象。
阎王:如今你已回到吾的身边,吾不会再让森狱之人迫害你。
心怀铅:但现在吾需要的不是你的庇护,而是你的宽宏大量。(跪下)
阎王:哦?
心怀铅:阎王。
阎王:嗯,你这是做什么?
心怀铅:如果你还念在你我之间还有一层淡薄的血缘关系,那吾在此请求你,请你放了那名天疆女子。
阎王:她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样为她相求?
心怀铅:一段漂浪下的缘,她算起来对吾有相助之情,吾无法坐视她遭受劫难。
阎王:你连一声父王都不肯叫,现在拿这段你根本不放在眼里的血缘之情做请求,你是看不起那名女子,还是看不起为父吾?
心怀铅:父亲啊。
阎王:你先起来吧。(扶起心怀铅)正好你与玄同都在此,吾趁这个机会宣告森狱王位继承人。
玄同:恭喜你了,十九皇弟。(走上前轻拍心怀铅肩膀)望你能好好治理混乱的黑海森狱。
心怀铅:啊?
阎王:(愕然)玄同。
玄同:素还真,你不是找我有事要谈吗?咱们往他处一谈。
素还真:哈,好吧,那咱们到玉波池。倦收天,你也一起走吧。
倦收天:嗯。
(三人一同离去)
心怀铅:父亲,现在大战当前,不宜谈森狱继承的问题,咱们还是回归前提。
阎王:嗯。

【翠环山,玉波池】
素还真:玄同太子确实是一个聪明人,临机应变,顺势推势拒绝王位的继承,当场推掉森狱王位这个难题。
玄同:吾之所爱、目标、理想,不容许被改变。
素还真:劣者认为森狱第十九子,绝对不会是森狱王位的继承人。
玄同:森狱之内人才济济,大皇兄玄膑是最好的人选。
素还真:素某乃局外人,森狱王位继承之事不便多谈,只奉劝一句,权力在握的人很难放下手中的权势。
玄同: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玄同谨记在心。
素还真:此次牧神率军来犯,正巧让吾有机会印证他牧天九歌材质的猜测。
倦收天:哦,你对牧天九歌有何看法?
素还真:玄同先前那两口被牧天九歌所断之剑的材质,让吾对牧天九歌有了初步的了解,我认为牧天九歌之材质与铸成,与吾之配刀沧耳刀有雷同之处。
倦收天:为何你会认为牧天九歌与沧耳刀材质铸法相似?
素还真:沧耳刀乃以云火,锻以七彩女娲石而成,所谓七彩女娲石是在高温、高冷的环境下异变而成的水矿,而云火乃是气御虚火,火焰如云,火性温和,是以名之,沧耳刀在寒冷或遇寒冷之质的武器特性最明显,那日吾观玄同与牧神之战,战中气温骤冷,是有此猜测,但为进一步印证吾之猜测,便在今日以沧耳刀应战。
玄同:相同材质刀剑的对决,会产生什么异变?
素还真:吸力。
玄同:嗯?
素还真:水有相融之性,就算化为兵器亦会保留这种融合之性,当沧耳刀与牧天九歌对击时,这种感觉十分的明显,所以吾能确定牧天九歌与沧耳刀材质相似,只要以沧耳刀找出克制之法,便能变化运用对付牧天九歌。
玄同:相克之物如同利刃双锋,能克牧天九歌就能克沧耳刀,伤人伤己。
素还真:不要紧,能造苍生之福,当为则为,现在须找寻阴阳互济,柔刚并进,甚至是正邪有分的兵器做试验。
倦收天:如果是找两口属性对生的兵器,相辅而成呢?
素还真:此法难度在于两口兵器之间并无相通的剑息与剑音,就算使剑者再厉害还是无法将两口不同属性的剑化变为一,只要稍有差许,兵器必败无疑。
玄同:如果是原生之石便是一对,乃阴阳相属的异石,后来被分开打造成两口不同的兵器,因铸法与环境而让这两口兵器有了正邪之分呢?
素还真:你所说的是?
玄同:先前吾因玄嚣之仇而寻银骠当家一战,战中,他之玄解有绵绵哀吟,让吾转念找寻玄解哀吟的背后故事,追寻中,得知玄解乃渠黎原石中温和的黎石所打造。
素还真:嗯,渠黎原石乃是天生阴阳合生的奇石,受千年日月精华所蕴变,黎石被照世明灯打造成玄解,这吾知晓,但不知渠玉的落处是?
玄同:在漉血台上插着一口邪剑,名唤血阳残剑,此剑被一名僧人所持有,他的俗名乃六道雪生剑点轮回。
素还真:是留名论剑海名人堂的剑者,他现在人在何处?
玄同:他似为邪剑所苦,正大江南北找寻圆满剑的遗憾之方法,吾无法确切知晓他的下落。
素还真:嗯,那吾就先从银骠玄解下手。
倦收天:让吾与你同行。
素还真:银骠当家目前情况尚不宜见你,待时机成熟,我会再安排你们见面。
倦收天:好吧,原无乡方面就先劳烦你了。
素还真:此乃素某当为之事,请勿客气。
玄同:吾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素还真:你不向阎王辞别吗?
玄同:有需要吗?(转身离开)
倦收天:他对玄嚣之仇似乎已放弃了。
素还真:非是放弃,而是看在吾的份上暂不追究,此仇吾会尽力排解,你不用悬心此上。
(心怀铅来到)
心怀铅:素还真,吾能否前往探望凛姑娘。
素还真:她就在山径中散步,你自己去找她吧。
心怀铅:多谢你。(离开)
素还真:此子佛缘甚重,玉菩提苦心没有白费了,吾先前去找寻银骠当家,此地有劳你看顾。
倦收天:嗯。
(素还真离开)

【天疆,圣浊苍穹】
[旁白:圣浊苍穹内,一场护与夺,守与攻之争,在照眼间一触即发]
后夔(虫身):今日夺取古曜势在必行,阻吾者,留命。
羦羚:哦?此地由你们作主吗,吼。
[旁白:羦羚低鸣声响,引动空间震颤,步渊渟见状提元纳气,率先出击]
步渊渟:喝。
[旁白:连绵掌劲挟带磅礴之力,誓摧石毁坑,却见庞大气劲石沉大海,全数消弭,随即被吸纳之气劲瞬眼反攻自身]
步渊渟:喝。
[旁白:纵身再接招,惊觉被吸纳之气瞬转了属性,一旋身,将庞大气劲导入石壁上,霎时,石破惊天]
后夔(虫身):喝。
[旁白:就在后夔欲强夺之际,竟自古曜中心穿透而过]
后夔(虫身):幻影,哼。(再冲一次亦同样)
羖羚:虫人,你们带不走古曜。
后夔(虫身):那吾就先收拾你们,喝。
[旁白:后夔极怒,杀招祭出,竟是惊讶的结果]
(双羚合体接招,毫发无伤)
后夔(虫身):怎有可能?
步渊渟:竟连蝱尊之招也失效。
羦羚:圣地之内,你们占不了便宜。
王蠸(虫身):古曜看似在前,却似无形之物难以捉摸,而且攻击守护者时功力全部被吸收,看来此地玄机重重,今日无法速决,若牧神归来等同腹背受敌。后夔。
后夔(虫身):嗯,退。
(天地蝱与步渊渟化光离去)
羖羚:数日前天疆之主所云之祸端来得好快。
羦羚:吾等的天职是守护神阳,就不容古曜有失。

【天疆大门】
(牧神四人返回,一道光芒从天疆内飞出)
牧神:嗯?是天地蝱。
剑鬼:好奸诈,敢闯空门,老鬼追来去。(欲追)
牧神:不用,他们必是为古曜而来,但他们势必空手而回,咱们先回牧神殿再说吧。
十方慑:是。
(四人便化光而入)

【天疆,牧神殿】
牧神:此次的失败吾归咎其因有三,第一,倦收天与玄同的出现,导致素还真助力大增,分散了吾方攻势;第二,宗女凛若梅之无知,不自量力,致使沦为阎王人质,反成吾方勒马之缰,更不可原谅。
玉雉衣:牧神。
牧神:宗女有罪,牧神有愧,向雉君,猊主等诸位请罪。(低头)
十方慑:牧神,这非是你的责任,不必自责。
剑鬼:喂,老牧,重点不在责任,在救人啊,你的女儿还在阎王手上,应该马上大军杀入,救出丫头。
十方慑:宗女在敌人之手恐遭不测。
牧神:吾拒绝,因为狡狯如阎王绝不会轻易毁弃这得来不易的筹码,咱们越珍惜便陷他之牢笼,再者,倦收天与玄同很有可能仍在翠环山,此时杀入无疑重演故事。
剑鬼:萨,那是你的女儿呢?
牧神:这是对宗女的严正教训,身为人父,身为天疆之主,牧神皆不容偏袒而害大局。
剑鬼:喂,老牧啊,你讲这些哪像一个老爸在讲得话。
玉雉衣:牧神为大局而舍私情,吾等虽感佩,但雉君仍希望牧神兼顾父女之情,毕竟血溶于水是人之常情。
牧神:雉君,你等之意,牧神心领,吾已有裁断,救人不必急在一时,当下是追究此战最关键的第三项败因,号天异龙的临阵脱逃。
(十方慑一惊)
玉雉衣:牧神想降罪山龙?
牧神:当罪则罚,若非山龙没有效牵制住清香白莲,造成吾方擒杀阎王之胜算尽失,更有可能因此全军覆灭,因小我而害大局岂非诛身之罪。
伐天虹:(踉跄而来)且慢。
牧神:麟台,你身仍有伤,不必上殿议事。
伐天虹:牧神要杀号天异龙,伐天虹身为鳞族之长焉能坐视族人被刑,牧神,号天异龙回归对鳞族有不凡意义,伐天虹怎忍见他致罪受戮。
玉雉衣:牧神,容雉君一言,号天异龙就实力而言为当下天疆不可失之战力,如今牧神若自断虎爪,只怕敌人更乐见其成,天疆三族子民就算心服,亦感心寒,雉君期期以为不可。
剑鬼:老牧,强扭的果子是不会甜,先前你就是用强逼的手段才逼号天异龙无奈参战,导致失败,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结果,不如这样吧,就派号天异龙去救回丫头,将功赎罪如何。
牧神:老鬼,你在出吾难题。
剑鬼:难不难题心念一转就什么都不是了。
伐天虹:伐天虹恳请牧神答应。
玉雉衣:吾等亦请牧神应允。
牧神:好吧,就由老鬼去转告山龙。
(剑鬼点头)
牧神:麟台,退下休养吧。
伐天虹:多谢牧神。
(牧神离开)

【翠环山山径】
[旁白:多少回风卷愁肠,花是流殇,叶是流殇,偶有飘然拂衣裳,思也彷徨,意也彷徨]
(凛若梅独自散步,心怀铅寻至)
心怀铅:嘿,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你离开了。
凛若梅:吾在翠环山内是自由的,但想走出翠环山,除非主人家放行。
心怀铅:你想离开吗?
凛若梅:虽然素还真以礼相待,但翠环山毕竟不是我的归处,想离开是必然的,只是,或许现在离不开对我也好,至少我不用去面对……
心怀铅:不用面对什么?
凛若梅:没什么?
心怀铅:唉,既然你没事,那是不是换你来关心我的苦闷了。
凛若梅:你,你心情不好吗?
心怀铅:是啊,自从师父离开我之后,我便不知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期待,值得真正高兴起来的事情了。
凛若梅:我有耳闻过你的传说,或许被自己兄弟当成仇人,被誓死追杀到底的感觉不太好,但至少,你有一名甘愿为你牺牲到底的好师父,甚至你的父亲,母亲也是真心对待你,虽然你父母之间因立场对立而使你难以自处,但我看得出来他们是十分的疼惜你,啊,还有啊,我初见你时,你的身边还有一名禅师陪你行走江湖,你看你得到这么多人的关爱,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心怀铅:我,这样不公平,你知道我的事情这么多,我却只知晓你是天疆牧神的女儿,其他你有什么朋友,是不是有师父,还有谁能在你身边疼惜你的人我都不知道。啊,先前有一个为你大吃飞酷的义兄对吗?
凛若梅:不只,我还有剑鬼阿叔,虽然他比较粗线条,但他对我是真正的好。
心怀铅:你还少算一个。
{凛若梅想起牧神曾言:诛大恶,做大事,就算牺牲吾女儿又算什么?}
凛若梅:没有了。
心怀铅:怎会没有,还有一个与你相处随缘,处处有缘的我,怀铅啊。(牵住凛若梅的手)
凛若梅:你,你有对我很好吗?
心怀铅:有啊,除了我的师父不能与你分享之外,其他的谁对我好的,我都分一半给你。
凛若梅:哼。(甩开手)我才不稀罕。
心怀铅:但是我很稀罕呢,有一名姑娘为了我,违背她的天生使命感了,如今她失了倚靠,心情不好,我很希望我的肩头能够借她,让她重新找回力量。(拍拍肩头)怎样,有要用吗?
凛若梅:哈。

【葬天关外】
[旁白:葬天关外,道魔之战,势如水火。玄黓魔式厉涌,扫向一身是胆的来人]
玄黓:找死,我成全你,喝。
[旁白:沉雄一喝,黑潮魔功汹涌饱提,一股无尽阴力缠得原无乡不得动弹,不断吸向黑色漩流了]
原无乡:哦。
[旁白:殊料——]
原无乡:喝。(一掌击破黑潮)
玄黓:哼,你。
原无乡:喝。(一掌击飞玄黓)
玄黓:啊。
(玄离冲上稳住玄黓身形)
原无乡:这就是所谓的森狱皇子吗?
玄离:你将为这句话付出代价,喝。
玄黓:杀。
(两人攻上)
[旁白:玄离引动邪之双极,玄黓黑潮翻涌狂啸,劈面不留生机,原无乡以一挡二,自若神态更添三分霸色]
原无乡:喝。(飞身连踢,逼得玄黓步步后退)
玄离:喝。(冲上格开原无乡攻势)
原无乡:不差,这才称得上对手,留神了,喝。
[旁白:一声留神,原无乡眼神锐变,右掌浩运间惊见玄解化刀,融运道魔合流之式,展现截然不同的新境域]
玄离:嗯?
(玄离、玄黓衣袖被散出之气劲划破)
原无乡:你们只有一招的机会。

【葬天关城墙上】
(蜕变黑后、玄膑、卜相机关三人观视战局)
卜相机关:未曾见过的银刀,原无乡较之从前又更加提升了。
玄膑:不只如此,此人以一敌二竟犹占上风,如此霸气之姿似与过去作风有所出入。
蜕变黑后:<能脱胎换骨方不枉本后赌注,此招过后将验证你原无乡的进境,是否足以成为本后掌握森狱的关键力量。>

【葬天关外】
玄黓:休得猖狂,我也有王牌,魔吞天地。
玄离:阎神斩,喝。(纵身上空,双剑同出)
[旁白:魔式蔓延,眨眼毁天灭地,原无乡惊世首发之刀,引动天地阴阳巨变,望之色变]
原无乡:原道之盛·刀空古今绝,喝。
[旁白:极招对极招,生死无回头,雄劲所及,大地如蒙末日,不留完土,骇目间,两抹败影,唯见一道巍姿傲立]
玄黓:呃。(吐血)
(玄黓、玄离受创后退)
蜕变黑后:停战。(与卜相机关来到)原无乡的实力确实有够格入葬天关,请随吾入内一叙吧。两位皇子,就有劳卜相机关为他们疗伤了。
玄离:哼。
(蜕变黑后化黑气带原无乡入内,玄离两人欲离开)
卜相机关:两皇子请留步。
(玄黓微愕)
卜相机关:黑后拉拢原无乡的动作很明显是想要重用人才,只是原无乡毕竟是道门之人,这样的发展我本身并不乐见,今日的失败你们也不用气馁,继续精进武学,黑后方面我会想办法说服。

【葬天关内】
(蜕变黑后带原无乡来到)
蜕变黑后:以一敌二尚能击败玄离与玄黓,你之实力令本后刮目相看了,更何况玄离名列森狱三剑之一,你能击败他,足可证明你有对抗阎王,竞争森狱之主的能耐。
原无乡:今日前来便是说明我有实力,也有意愿统领森狱,我相信任何力量只要运用得当皆能开创一番事业,就算是邪力也是同样,但看黑后是否有此信心了。
蜕变黑后:对你,吾当然有信心,但你也必须给我几天的时间说服玄膑,有他扶持,你吾大业定能事半功倍。
原无乡:玄膑想必是方才一同与你在城上观战之人,确实雄岸非凡,那玄同呢?
蜕变黑后:败战的耻辱你果然谨记在心,放心吧,待你领导森狱那日,我会将可以杀掉所有皇子的变体银刃交你,届时,无论你想怎样做,相信没人敢有异议。
原无乡:嗯。
蜕变黑后:但在你领导森狱之前,吾要先明白两件事,你未来会怎样处理倦收天,以及道门之人?
原无乡:这需要问吗,顺吾者生,逆吾者亡,倦收天也不例外。
蜕变黑后:很好。
原无乡:吾实力已展,待你说服森狱之人,便是吾入主之日,请。(离开)
蜕变黑后:掌握原无乡这股复仇之火,道门不攻自破,哈。
(卜相机关来到)
卜相机关:黑后,原无乡绝对是道门派来的卧底,不能用啊。
蜕变黑后:哈,若道门为了算计吾蜕变黑后,排下如此大计,甚至不惜牺牲央千澈,只为让吾错信原无乡,那我也认了,但在吾来看,原无乡是真正变了,他的眼神早不是当初被吾砍断双手那个人,他比从前更有威胁,更为好胜,虽不知何故,但他那股源源不绝的复仇之火,绝对是本后未来燎原的最好武器。
卜相机关:但黑后你也须注意断臂之恨原无乡是否已放下,小心引火自焚。
蜕变黑后:好了,你的判断本后从不怀疑,此事你吾会意见相左,是因为你少了与原无乡直接对谈的机会,本后日后自会安排,让你改观。现在,吾要先寻玄膑一晤。(离开)
卜相机关:嗯,必须密切关注原无乡后续动作。

【枫叶林】
紫鷨:大哥,你的朋友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咱们都已经等一天一夜了,该不会是放你鸽子吧。
紫色余分:这里是他的家,他一定会回来。
紫鷨:家?房子在哪里,只有枫树和一座破亭,也能当成家吗?你该不会是和一只猴子作朋友吧?
紫色余分:他回来了。
(玄同来到)
紫鷨:唉呀,真的是一只猴子,一只红色的猴子,哈。(捂嘴笑)
玄同:你回来了,那剑匣再交你了。(化出飞光剑盒)
(紫色余分背上飞光剑盒)
紫鷨:喂,我的大哥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剑僮,剑匣你自己不会背吗,你是背残还是脑残有问题。
紫色余分:鷨儿,闭嘴。
紫鷨:保持缄默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能叫我闭嘴。
玄同:他不背可以,就换你来背。
紫鷨:我?
玄同:替人求情就要有认知要替别人担起责任,怎样,你背不起吗?
紫色余分:不行哩,我的小妹她……
紫鷨:要我背剑匣当然没问题,不过你这位大男人敢答应小女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紫色余分:紫鷨。
玄同:什么要求?
紫鷨:你还没告诉我你敢不敢。
紫色余分:太子,不要答应她。
紫鷨:太子?哈哈,你未免将自己膨胀的太伟大了,看你的颜色比较像明太子。
玄同:刁钻的女人,我答应你的要求,背剑匣吧。
紫鷨:哼,背就背,哥,将剑匣上我的肩吧。
紫色余分:这很重。
紫鷨:大哥,快点将剑匣让我背啦。
紫色余分:你会后悔。(取下飞光剑盒)<嗯,怎会少了两支剑?>(将飞光剑盒放到紫鷨背上)
紫鷨:(跪倒在地)哇,这么重喔。
紫色余分:小心。
紫鷨:(勉强起身)我撑得住。不过为什么放三口剑?莫非你是三只手。
紫色余分:鷨儿不要乱讲话。
紫鷨:好吧,实话不要乱讲,来,换你履行我的要求了。
玄同:将你的要求说来吧。
紫鷨:唉,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过就是你,要背我。
(玄同一愣)
紫色余分:啊,鷨儿,你讲什么?
紫鷨:我叫他背我啊,这是我的要求,有错吗?
紫色余分:(一愣)没,没错。(看向玄同)
玄同:哈,来吧。
紫鷨:转过身去,半屈身,屁股向着我。
(玄同照做)
紫鷨:我来了。(跃到玄同背上)可以走了。
玄同:发号令不在你的要求之内。
紫鷨:没关系,你想在这里就在这里,你若想与紫色余分讲话就讲话,不用理我没关系的,你的心中千万不要一直想着我,不然会越想越重的。
紫色余分:鷨儿,你不要太放肆了。
玄同:耶,我怎会去惦念着一名不是对手的女人呢。唉,看你这么累,可以将剑匣放下来了。
紫鷨:多谢。(将飞光交给紫色余分)
玄同:你也可以下来了。
紫鷨:要不要放下剑匣是你的权利,你可以决定,但要不要下来是我的权利,由我作主,我,还不想下来呢,哈哈。
(玄同急速奔跑起来)
紫鷨:啊!
紫色余分:王子!(放下飞光剑盒,取出变体银刃)

【路上】
(玄同背着紫鷨急速奔跑)
紫鷨:啊,我们要去哪里啊?到了吗,到了吗,我快喘不过气了,呼呼呼,啊。(昏迷)

【高峰】
玄同:(停步)姑娘,咱们已经到了这座山的最高峰了,此地景色优美,虽有万丈深渊之危,但只要你下来,我就能扶着你好好观赏这片大地风景。
(紫鷨毫无回应)
玄同:姑娘?(侧头见紫鷨昏迷)嗯?(将紫鷨放下,转身接住,伸手试探鼻息)唉呀,不妙。(化光带紫鷨离开)

【枫叶林】
(紫色余分握着变体银刃思考)
[旁白:枫叶林内,一股豫思裁剪着一片片茫茫然的心绪,随着落叶缱绻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
紫色余分:唉。(收起变体银刃,接住突来飞信)嗯?飞信,看来。(拆信一观,信上写着:时间不多,要把握机会完成任务)哼。(运功毁掉飞信)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玄同抱着昏迷的紫鷨冲回)
玄同:她昏迷了。
紫色余分:怎会这样?紫鷨,紫鷨。
玄同:是我不好,你在此照顾她,我替她去找来森狱最好的大夫。(化光离去)
紫色余分:紫鷨,你不要这样吓你大哥了,我不能失去紫家的任何一人,我会照办,我会照办啊,呜。

【路上】
(原无乡路遇素还真)
原无乡:嗯?是你素还真。
素还真:(转身面向原无乡)今日,素某以沧耳刀一试你之武功有几分进展,喝。
[旁白:沧耳化龙,喝动日月,凛目间,天紫龙威,再撼山河]
(素还真换偶)
原无乡:我如你所愿,喝。
[旁白:原无乡饱掌一提,冲天浩芒中再度玄解银刀,激战瞬开]
原无乡:喝。
素还真:喝。
[旁白:极战动天,双刀交锋间,沧耳刀劲受到上古原石玄力克制,而见流失]
素还真:<嗯,确实有影响。>喝。
[旁白:为落实猜测,素还真沧耳旋锋,加摧刀劲,原无乡亦不让其锋,银锋流划间,银骠玄解之力倾泻而出]
原无乡:喝。
素还真:喝。
[旁白:双锋交击,沧耳刀威不断受扼同时,惊见玄解克制之力,竟让空间引力骤失异象]
(四周石头、断枝浮空)
原无乡:弄何玄虚?喝。(欲再攻上)
素还真:不用再战,素某认输了。(收刀,换偶)
原无乡:(收刀)你以为战场之上都可以这样喊停就停吗?
素还真:当然不能,但你原无乡不同,所以素某敢行。
原无乡:何以见得?
素还真:十分简单,因为你之本性便是守柔不争,还记得日前素某向你提说你不争之武格,素有《南华经》所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这句话。
原无乡:我当时也回答了,不争,何以达到武道巅峰,不争,只是永远被人踩在头上,我不能再做一名守柔不争的原无乡。
素还真:说这些话之前,你先告知我方才为何面露疑色。
原无乡:呃。
素还真:上一次我错误引据《道德经》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之言,以为典出《南华经》,你不愿让我难堪,所以选择不指正,这次我又再提此事,你挣扎下还是不愿让我难堪,哈,这就是你守柔不争之纯良秉性的证明啊。
原无乡:你是故意的。
素还真:耶,人总有口误或记忆错乱之时,承认错误并不会让自己少了一块肉,记错语典出处也不会让我要说的道理成为笑柄,甚至,还能因这项错误而看清一个人的本性,这不是比任何道理来得珍贵吗?
原无乡:你想以此感动我吗?
素还真:唉,是素某让你感动了,一般人见到他人犯错总是急于指正,鲜少体恤他人心情,你虽因银骠玄解的影响而显得风格尖锐,但这份体恤人的温柔却是不变。
原无乡:嗯?为何你会认为我受银骠玄解影响。
素还真:先前只是猜测,但今日一战,我察觉你在摧发玄解之力时,力量会带有一股隐约咒邪之气。
原无乡:哈,这只是你与照世明灯想让我卸下玄解的诓言,玄解为吾所用,只有我影响它,它无法影响我,哼。(转身欲走)
素还真:犯错是人之常情,重要的是要能承认错误,再弥补导正,那错误将能成为珍贵的人生经验,你的朋友都在等你迷途知返,望你莫放弃自己。
(原无乡离开)

【路上】
素还真:银骠玄解对沧耳刀的克制,证明了玄解与血阳残剑应是可以破解牧神的牧天九歌之兵器,但虽然有了答案,想要集结这两口兵器却是困难重重。嗯,先回翠环山再作计议。(离开)

【天疆,鳞族】
(十方慑扶伐天虹返回)
伐天虹:不用,吾可以。(拨开十方慑的手)
十方慑:唉,看到麟台你这样,我真是又心寒,又心痛。
伐天虹:猊主,多谢你的关怀。
十方慑:看牧神如今的变化,再看到你现在的遭遇,说不定哪一天,戒方行尺同样会用在吾的身上,咱们三族之尊现在何其卑贱。
伐天虹:莫这样想,是伐天虹带人无方才会受此刑罚,吾受得理所当然,猊主若因此心寒,伐天虹更为影响牧神在你心中领导地位,自感愧疚。
十方慑:麟台你,唉,讲实在,我也不知牧神这样的变化是错,还是对,但吾还怀念当年牧神在大殿上以一篇《牧心六论》折服三族,万众归心的感人一幕,也许真是回不去了。
伐天虹:乱世用重典,猊主与吾治军又何尝不知此理。
十方慑:话是这样讲,但连三族之尊,甚至号天异龙皆难免于杀身之罪,我不知三族族人会对牧神怎样想。戒方行尺对你之屈辱不是一体同仁,而是有悖传统,令人颓丧,再这样下去,我怕牧神会失了民心。
(玉雉衣来到)
玉雉衣:猊主。
十方慑:呃,是雉君你。
玉雉衣:猊主,麟台,天疆的民心是靠咱们三人维护,牧神的举措纵然极端,但他是为保护天疆勿失,毕竟天地蝱与阎王是咱们时时刻刻之威胁,不可轻忽,只要咱们三人齐心一志,就如今天山龙一事,牧神不是也被咱们说动了。
伐天虹:嗯,吾认同雉君。
玉雉衣:(取出药瓶)麟台,这是牧神私下要吾送来的伤药,请你收下敷用。
伐天虹:这……
十方慑:雉君,这真的是牧神要你送来?
玉雉衣:是啦,莫要怀疑,麟台收下吧。
伐天虹:多谢。(接过药瓶)
(暗处,牧神转身离开)

【孤舟一字横】
(山龙隐秀伫立沉思)
[旁白:从月落至天明,灯火早已燃尽,但飘茫的心一如轻漪江面,何曾停歇]
(剑鬼来到)
剑鬼:萨,你还在这?
山龙隐秀:你们终于来了吗?
剑鬼:你知道翠环山一战,结果是天疆大败吗?
山龙隐秀:无论胜败,山某皆不想介入,因为胜也是败,败也是败。
剑鬼:你了解牧神之女因此落在素还真之手吗?
山龙隐秀:嗯,怎会这样?
剑鬼:事实就是这样,牧神非常震怒,他认为此事是因你而起,你必须负起责任。
山龙隐秀:要吾回天疆接受处罚吗?
剑鬼:不用,牧神网开一面,说只要你从素还真手上救回宗女,此回便不追究。
山龙隐秀:当真?
剑鬼:果然,难道我会骗你吗?
山龙隐秀:好,宗女就由吾救回,请。(化龙飞离)
剑鬼:嗯,这是最好的结果,回天疆。(转身离开)

【葬天关内】
玄膑:现今的局势群雄割据,吾若急于揽权以继承者身份来抗衡各方势力,不啻是投膏止火,反成众矢之的,无如隐于幕后推波助澜,让局势更加混乱,如此一来,今天黑后拉拢原无乡之举反成吾可用之棋,人心不外算计或被算计,但将计就计也是一种计,一时的领先不代表能笑到终局,王者的韧性超乎你们之预料,嗯。
(蜕变黑后来到)
玄膑:孩儿恭迎母后。
蜕变黑后:免礼,母后今天前来是有一件不得已之事要与你商量,事关原无乡。
玄膑:关于此事吾也正想找母后一谈,原无乡实力不俗,咱们是否要拉拢他作为咱们的马前卒,如此一来,不只能分化道门力量,更能増强自己的实力。
蜕变黑后:你确实远见过人,原无乡的加入不只森狱力量倍增,道门最大的武器巧夺无极变也等同宣告溃散,甚至,倦收天若真正重视原无乡与魄如霜,也有可能为咱们所用,届时此消彼长,覆灭中原可期。
玄膑:唯一的难题是,要说服众兄弟接受害死玄嚣之人加入森狱,恐非易事。
蜕变黑后:只要你认同,相信他们不敢有其他意见,若是他们坚持为了玄嚣这名葬夫拖累森狱,那你便要拿出代理阎王的气魄,为森狱做下最适合的决定。
玄膑:孩儿明白,我会找时间让众人明白利害。
蜕变黑后:相信母后,分裂、离间道门的团结之后,正道败亡不远,咱们的目光便能全心放在牧神,天地蝱等人,届时,你要君临三界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永生壁】
(天地蝱、步渊渟化光返回)
步渊渟:此行竟是无功而返,方才当吾攻向那两名守护者,掌劲全数被吸收转换。
后夔(虫身):不只此两者有异,连古曜也有玄机,无法直取。
王蠸(虫身):在吾观来,其中玄机与空间的特异性有关,看来牧神早有防范。
(守卫来到)
守卫:报告蝱尊,牧神大军翠环山杀阎王一役,结果大败而回,详情听说。(讲述情况)
后夔(虫身):能与牧神抗衡,素还真的能为确实高深莫测。
王蠸(虫身):素还真如此维护阎王,两人之间必已达到共识,无非就是希望阎王将黑月送回森狱。
步渊渟:但阎王真会如此甘心退回森狱吗?他策划了许久才走到这一步。
后夔(虫身):他会,除了神思尚在素还真手上,现今局势亦不利于他,若不是素还真出手相助,受创连连的阎王实难自保。
王蠸(虫身):阎王虽然看似不停的受势所迫,而做下不得已的决定,但他心中必有他最有利的盘算,很多时候他不过是顺势而为。
后夔(虫身):确实如此,而且此次黑月若真回到森狱,咱们不但不能恢复真身,连三阳同天的永生大计也会被破坏。
王蠸(虫身):嗯,绝不能让此情况发生,需严密关切阎王与素还真的动向。

【翠环山,五莲台】
心怀铅:你现在是不是能跟我讲究竟太岁师父向你讲过什么,师父他,他是怎样看待我的?
阎王:太岁说过你什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心怀铅:因为已无法朝暮相处了,所以更加想珍惜过去那些,师父的点点滴滴,仿佛听着他人说着师父,师父又回到我的身边了。
阎王: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却不曾得到你如此关爱的眼神,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断去你对太岁的怀想,让你好好正视我这个父亲的存在。
心怀铅:我的正视对你很重要吗?
阎王:吾费尽苦心让太岁携出你的影,让你在苦境重生,你说,你的眼光与想法对我不重要吗?
心怀铅:可惜,我对你一点父子感情也无,但有一点,我一直很感谢你。
阎王:哦,哪一点?
心怀铅:是你让师父在吾生命中有了意义,这也是我与师父能相依为命的契机,我十分的感谢。
阎王:嗯,你想知晓太岁是如何看待你这个包袱,是吗?
心怀铅:哈,我现在又不想知晓了。
阎王:为什么?
心怀铅:因为你的言语已透露出你看事的眼光,我不想听你口中包袱的故事,别人口中所讲出的太岁也不一定就是我心目中的师父,我不必要为不相干的人破坏了师父在吾心中的形象与美好。
阎王:想逃避残酷的事实吗?
心怀铅:你应该先面对残酷的自己,森狱的黑月肆虐苦境甚深,而森狱也因黑月离境而陷入困顿,身为森狱之王的你不是在此盘算着打碎他人的幸福愿想,而是要为自己的人民谋福才是啊。
(素还真来到)
素还真:阁下能有这番见解劝解阎王,素某十分欣慰,希望阎王能加紧修复伤体,早一日让两境人民脱离苦难。
阎王:既然二位对吾有此厚望,那就今夜子时吧,吾可先将黑月推回萧山,这也是目前吾所能贡献的力量,但若要完全回归森狱,必须先医好王蠸留在吾身上的伤。
素还真:没问题,过了今夜,我会找王蠸取药。
心怀铅:素还真,黑月之事有解,那是不是能拜托你放了若梅?
素还真:我在等一个人,只要此人来找,我就会放人。
心怀铅:是谁?
素还真:山龙隐秀。

【翠环山,玉波池】
(凛若梅独自而立,一名蒙面人冲入)
蒙面人:若梅,快随吾离开。(抓住凛若梅的手)
凛若梅:嗯?
(一道剑气射向两人)
蒙面人:喝。(挥剑挡下剑气)
倦收天:(走出)要带人离开,先问我的剑,喝。(攻上)
[旁白:玉波池内响起莫名战声,蒙面人身法诡异,剑式揉有拳法,步步招招以逼敌为上,倦收天旋剑以应,招招式式似是有谱在心]
蒙面人:喝。
倦收天:喝。
[旁白:双方战得难分轩轾之时,忽来一道飘俊身影化分两人战势]
素还真:住手。
(双方停手,倦收天收剑)
素还真:来翠环山何必蒙面呢?山龙隐秀。
(蒙面人撤去伪装,正是山龙隐秀)
凛若梅:山龙先生。
山龙隐秀:唉,我今天是来救凛若梅离开翠环山。
素还真:吾不会为难你的,但朋友一场,吾只有两个愿望,第一个愿望就是我们不会在战场上见面,第二就是希望天疆可以出兵消灭天地蝱。
山龙隐秀:吾会尽力达成你的期望。
素还真:有你的心意保证,一切就足够了,凛姑娘,你可以跟着山龙先生离开了。
凛若梅:这,多谢。(与山龙隐秀化光离去)
倦收天:山龙与凛姑娘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们同是天疆之人?
素还真:然也,天疆的问题出自牧神,山龙的无奈也是来自牧神,山龙此回回天疆必定受到牧神的刁难。
倦收天:会有生命危险吗?
素还真:这次单独来救人应该是牧神赐给他的折罪机会,只是牧神是否会言行一致就不得而知了。
倦收天:咱们应该要提醒他。
素还真:山龙比咱们更清楚自己的处境,以山龙的能耐要自保不是问题,而且我希望今夜牧神将焦点放在山龙隐秀与天地蝱,而不是黑月。
倦收天:哦?

【路上】
(玄同带着非非想赶路)
非非想:四太子啊,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紧急找上我,是不是阎王出了什么问题了?
玄同:不是,吾已取得牧天九歌向牧神换得解药,父王现在正在翠环山五莲台,静养身体,一切安好。
非非想:哈,真是上天有眼,阎王自从被漂鸟少年带来苦境就时时被追杀,左先知也为了保护阎王的安全而自我牺牲,我真的不明白啊,为什么好好一个森狱会变成国破人亡的地步。
玄同:没有这么严重,至少现在,森狱的非非想你、我、父王都还活着。
非非想:嗯,说的也是,那你到底要去救什么人?
玄同:一名女子。
非非想:女子?你,你不是只爱剑,何时开窍了?
玄同:不可胡思乱想,这名女子因吾一时大意而发病,吾有责任让她复元。
非非想:你玄同太子一向冷静处事,竟也有一时大意的时候啊。
玄同:是不是真有这么多疑问啊,走吧,赶紧医人要紧。(急走)
非非想:喂,不管如何,太子向吾非非想求医的老规矩是不能忘,太子印交我啊。(跟上)

【天疆,牧神殿】
牧神:麟台,不是说让你在鳞族休养吗,怎又上殿了?
伐天虹:伐天虹伤势已无碍,有罪之身不敢忘却自己也是有责之人,该上殿与众人议事。
剑鬼:咳咳,凶女人,虽然你凶归凶,但还很有骨气和责任心的,这一点我老鬼欣赏你,但,别太得意喔,我才欣赏你这点而已。
牧神:老鬼。
剑鬼:好啦,别讲了,人你都敢鞭了,还不忍我酸。
伐天虹:号天异龙奉令救回宗女,不知结果如何?
玉雉衣:依山龙与苦境正道的私交,此去救回宗女不难。
牧神:嗯。
(山龙隐秀带回凛若梅)
山龙隐秀:牧神,山龙送回宗女了。
凛若梅:父亲。
牧神:来人,将宗女禁入石牢面壁思过。
(众皆愕然)
凛若梅:父亲,父亲……
(岳寻仙押凛若梅离开)
剑鬼:老牧,你这是?
牧神:若梅自作主张,该有惩罚,吾断不能饶。
剑鬼:是是是,女儿是你的,你自己放。(走到一旁)
牧神:山龙隐秀,嗯,素还真与阎王这么轻易就让你带回宗女?
山龙隐秀:是素还真之意。
牧神:那阎王的意愿呢?
山龙隐秀:牧神此问何意?
牧神:<若梅是暗杀阎王失败的人质,阎王会轻易释放手中筹码吗?人是素还真授意带回,依其心机城府,是否想藉此让吾对山龙隐秀起疑,分化号天异龙与天疆之关系,嗯。>
剑鬼:老牧,你想这么久是在想什么?
牧神:山龙,你必须了解,吾命你救回宗女将功折罪之用意,号天异龙不只对鳞族而言是异数,对三族,对天疆更是一大主力,让你对上素还真是无奈的结果,吾相信总有一日清香白莲会体认阎王之恶,与咱们之用心。
伐天虹:山龙。
山龙隐秀:抱歉,山某欲回孤舟一字横了。
牧神:离开之前吾有一项行动宣布。
剑鬼:老牧,你这么快就有行动。
牧神:嗯,不让山龙为难,吾决意今夜攻下论剑海,诛杀天地蝱之后,吾便放出古曜解苦境之危,更让阎王在素还真心中失去存活的价值。
剑鬼:赞啦,老牧,你这步棋下得明智。
牧神:山龙,这一役你应会全心吧?
山龙隐秀:山某全力配合。
玉雉衣:<嗯,先以高压,再略施怀柔,牧神态度的转变让山龙留在天疆,将是一大福音。

【忽浪崖底】
漂鸟少年:人生的谜被铸成重重的锁,捆着过去未来,将时光虚掷一地琳琅声,往往只余凭吊。
(魄如霜若有所思)
漂鸟少年:你有无奈,所以你认了无奈,但吾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么容易屈就现实的人。
魄如霜:吾被冰封多年,作了一场很长的梦,当吾醒来,吾以为这个梦终于成真,会迈向美好的未来,但……
漂鸟少年:吾认识的魄如霜从来不是一名自诩正道的人,怎会受制于世俗道德所赋予的眼光。
魄如霜:是世俗道德会一直用它无形的枷锁来箝制住自由的心,吾能勇敢面对问题,但问题本身却是无解。
漂鸟少年:倦收天与黑后乃极端对立的两方,不可能和谐并存,一个执着于黑色的势力,一个执着于武林的正义,你最重要的是,要看清楚自己的心倾向哪一方。
魄如霜:谈心说梦的时期过去,我一直很清楚我的心在哪里,但身天羌族人的余脉,吾必须尽力保住我的姐姐,因为亲手杀死大哥的罪孽让吾只能选择亲人。
漂鸟少年:你还有我这位朋友。
魄如霜:吾出卖了你的居处,对你有愧,但若再让吾面对了相同的情况,吾同样会毫不犹豫选择护卫我的姐姐,这样的我还能拥有朋友这么奢侈的东西吗?
漂鸟少年:人在荆棘途上不是流满鲜血的走下去,就是流满鲜血的原地死亡,现在的你看似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但其实灵魂已在原地死亡了。
魄如霜:哈。

【枫叶林】
(亭内,紫色余分用手帕为昏迷的紫鷨擦汗)
紫色余分:小妹,大哥一定会想出办法,将你们全部的人都护全。
[旁白:突然,一股松下青露随悲风飘转着凛凛杀意]
冷别赋:逝日长兮生年浅,忧患众兮欢乐鲜,彼遥思兮离居,叹河广兮宋远,今奈何兮一举,邈终天兮不反。
紫色余分:嗯?杀气。(运出佩剑插地)
冷别赋:这口剑非是吾之目标,吾要寻的是玄同太子。
紫色余分:哼,要找人先过我的剑再说,喝。(丢出手怕,拔剑攻上)
冷别赋:嗯?
[旁白:面对突来利剑,冷别赋眉目一敛,以气御形,飞帕融含剑劲格挡锐锋,一挪身,一腾步,步步制敌于无形]
紫色余分:哼,山川剑意,喝。(剑气击出)
冷别赋:(剑指一划挡下)太过咄咄逼人的剑,会让你自己无喘息余地,喝。
(手帕落在冷别赋指尖,冷别赋旋转手帕发出气劲,随即攻上)
紫色余分:呃。
(玄同以剑指挡住冷别赋的攻击,非非想一旁观看)
玄同:你的剑意沉中带有冷月孤调,不是随便杀人之辈。
冷别赋:(收掌)能从吾出招之中识出剑意,看来你便是吾想寻的人。今夜,吾在距此向西南百里的一处倚木畸陵等你。(离开)
(紫色余分收剑)
非非想:四太子,那个人是谁?
玄同:尚未赴约,吾怎知是为何事,你还是先医治凉亭内那名姑娘吧。
非非想:喔。(入亭为紫鷨把脉)
紫色余分:那名医者是?
玄同:非非想,乃森狱御医,其医术超凡,令妹之病必有转机,请安心吧。
紫色余分:造成你的困扰了。
玄同:太过将感情看重会变成负担,咱们都放自己一马吧。
紫色余分:唉。
(非非想诊完走回玄同跟前)
玄同:情况如何?
非非想:此女血液中不知为何,竟浮游着金晶灵的特殊金解,这种金解成份凡人无法承受,所以才导致她的虚弱。
玄同:哦,可有法能救?
非非想:我这里有十颗药丸,每三天吃一粒能暂时压抑她的病况,但要她完全复愈只有求助于金晶灵。
玄同:能找出根源与疗复的方法,这样就够了,吾要先前往赴约,你们在此好好照顾那名病人吧。
紫色余分:且慢,赴约相杀少了我这名剑侍背剑匣,你的气势就失去三分。(背起飞光剑盒)走吧。
玄同:嗯,这位姑娘就麻烦非非想大人照顾了。
(非非想点头,玄同与紫色余分离开)
非非想:唉,武林好像只能是一个打打杀杀的地方。(入亭照顾紫鷨)

【永生壁】
(天地蝱与步渊渟议事,守卫来到)
守卫:报告蝱尊,素还真与阎王正在前往西华山的途中。
后夔(虫身):王蠸,咱们即刻前往拦阻。
(天地蝱与步渊渟化光欲离)
[旁白:就在王蠸众人将出论剑海之际,倏来一道庞大掌气]
(牧神率领天疆大军来到)
牧神:昂昂我牧,德惟人豪。作镇方岳,有徽其高。
王蠸(虫身):牧神,阔别重逢,你与以往的天真不同了。
牧神:今日的牧神是你们造就的,而今日天地蝱的败亡也是你们自取的。
后夔(虫身):这样无情的你顺眼多了。
牧神:很快你就会看吾不顺眼,杀。
[旁白:紧张紧张紧张,牧神领军亲临论剑海,此场战将是谁的末日?]
(玉雉衣对上桓正修雅,十方慑对上极剑师与问剑师,伐天虹对上禁剑师,山龙隐秀对上步渊渟)

【西华山】
[旁白:受到黑月渲染的夜,绘成一幅更浓重的闇,蚕食着苦境生机,倏然,劲风尽处踏上了王者身影]
(阎王、素还真、心怀铅与倦收天来到)
阎王:森狱黑月,该是你回萧山之时了,喝。(运功)

【翠环山下】
(小鬼头和小狐整理花草,秦假仙和业途灵陪同)
小狐:呼呼,终于快整理完了。
小鬼头:希望以后翠环山都不要再有战事发生了。
[旁白:突然,一阵诡风旋动,蒙蒙中,一道满身邪杀的人影缓步而来]
不信邪:素还真在吗?
小鬼头:嗯,我们师尊现在不在,请你改日再来。
秦假仙:不用这么麻烦,素还真不在,有我老秦在,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同样,我老秦仔可以代素还真作主。
不信邪:既然你可作主,那就带吾前往取神思。(发出绿波脑控秦假仙)
(业途灵倒在地上)
秦假仙:是,那就带你前往取神思。(转身欲进入)
小鬼头:秦假仙,不可啊。
不信邪:黄口娃儿也想阻止。(手杖顿地,发出气劲)
(小鬼头被气劲震退)
小狐:秦假仙中邪啊。
小鬼头:可恶,妖孽,看剑,喝。
(两童出剑攻上)
不信邪:不自量力。(身形瞬动,邪藤缠住两童)
小狐:唉唷喂呀,放开我们啊。
不信邪:哈哈哈,娃儿,好好顾守在此,等神思到手,也许吾会考虑将你们释放。(入内)
小鬼头:可恶,你不要走,好胆将我们放开,我们开剑阵再斗你一次。

【烟雨斜阳】
(血阳残剑插在地上,原无乡来到)
原无乡:嗯?此剑怎会让玄解起了如此大的反应?先压下异状再说。
(点轮回出现)
点轮回:不用徒劳了,交出银骠玄解,让渠黎原石合而为一吧。
原无乡:哦?(在石凳上坐下,右手搁在石桌上)银骠玄解在此,你能取便取去吧。
点轮回:嗯?

【倚木畸陵】
(冷别赋抚琴)
[旁白:夜雾宿寒,水露凝转,一团冷熄篝火,象征着再不复闻的故友笑谈,只剩哀哀琴曲回绕倚木畸陵]
冷别赋:剑驼,你要进入论剑海那一日,咱们便定下今朝约期,如今未即赴约的你,将永远失约了。
[旁白:缅思间,倏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惊破水雾中的沉影,一凛眼,一回身,剑声冷冷]
(玄同与紫色余分来到)
玄同:玄同特来领教剑音。
冷别赋:这个地方曾是挚友相交的桃源,但,他却死在你的剑下,再难相契于此。(手按琴弦,放出杀气)冷别赋倒要领教阁下杀了话偏锋的能耐,请赐教。(拉弦一弹,琴音震落树上水珠)
(玄同蚍蛉剑入手,轻弹剑身,紫色余分负手紧握变体银刃)
[旁白:清异倚木畸陵,冷风冷雾遮住了一片清明,是谁的剑声回荡其间,哀叹着永眠悲哀,又是谁的一片心音,转着情仇的无奈,剑决下的别芒闪烁谁的绝望?]
(紫色余分负手紧握变体银刃)

【西华山】
[旁白:荒月秘地,阎王大展神威,无上功体冲破天际,他是否能顺利将黑月送回森狱?]

【论剑海】
[旁白:天疆牧神与天地蝱之间的竞逐,又是谁技高一筹?]

【烟雨斜阳】
[旁白:烟雨斜阳内,点轮回找上原无乡,欲取回黎石,皆受魔考影响的两人又将引燃何种风暴?欲知一连串精彩后续,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第十八章——轰霆雷震,山河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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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轰霆雷震,山河变色

【烟雨斜阳】
[旁白:烟雨斜阳之内,渠黎原石相逢不识,但无来由的莫名悲鸣,引动两大神兵双双异常]
点轮回:黎石,喝。(拔剑攻上)
原无乡:无法玄解成刀,(剑指夹住攻来剑锋)为什么这口剑会让银骠失常?
点轮回:疑惑吗?哈哈哈,用玄解感受渠玉的愤怒吧,喝。
原无乡:喝。
[旁白:怅然交锋,一击,回忆倾盆,一击,半生眼前,{原石在海中之景}一剑一剑是渠玉流落之恨,在六道雪生中是问黎石何分离,亦向人世讨个分明]
点轮回:恨啊。
[旁白:一掌一拳是黎石生之哀歌,冥冥中的熟悉之感却被无形的墙隔分,近在眼前不能相守的悲哀,让这一战空前煎熬,空前磨心。无由的悲,无从宣泄,只能任手上的银骠与残剑无情交击,苍天彷佛也为这悲剧流下了不忍]
(电闪雷鸣,大雨落下)
点轮回:连苍天也不忍见吗,哈哈哈……
[旁白:停不下的雨,停不下的悲,{满山黄花之景}在不停的交锋刹那,脑海浮现的竟是彼此最痛的分离]
{原无乡回忆与倦收天的决裂}
原无乡:这是什么痛楚?停下啊,快停下啊。(掌划气劲阻住来攻之剑,然后震退点轮回)
点轮回:既然停不下,就用你的性命停止这一切吧,喝。(攻上)

【西华山】
(阎王运功推动黑月,素还真等人旁观)
阎王:喝。
[旁白:西华山上,王者再临,一举一动尽显不世威能,在冰石崩乱中,绘织成一幅祟动不已的黑海图腾]
素还真:嗯?(感到隐隐浮空之力,稳下身形)
阎王:喝。
[旁白:怒叱一声,阎王恶相再出,登时黑海异阵汇成一股惊动风云的无上魔力,势可摧天撼地,黑月受力而动,循着原有轨迹向萧山驰行]
阎王恶相:喝。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秦假仙带不信邪来到)
秦假仙:就是这里,神思就是放在这里。
不信邪:(收起桌上神龛)神思到手,再来便是你素还真大难临头的时候。秦假仙,待素还真回来,做你该做之事。
秦假仙:是,我知道。
(不信邪交给秦假仙一包药,化黑气消失)

【翠环山下】
小鬼头:啊,真累,撒半天的种籽怎么还撒不完,我的手都酸了。
小狐:种籽剩下这些而已,随便撒一撒咱们就可以去睡了。(撒种)
小鬼头:睡什么啊,累是累,但是我要等太阳出来,若焦土路径没有恢复原状,哈哈,到时候看师尊会怎样说。
小狐:你现在的意思是要等到天亮吗?那我不陪你了,忙了一晚上我要去补眠,要看明天再来看,你要等自己去等。(离开)
小鬼头:喂,小狐啊,你真没意思呐,等我啦。(跟上)
业途灵:大仔,小鬼头他们都去补眠了,咱们也来去休息。
秦假仙:ho(语气词)。
(两人跟着离开)

【萧山】
[旁白:萧山萧山,因黑月升空而冰封的萧山,今夜,却是异风流卷,巨变再现]
(阎王恶相推动黑月来到)
阎王恶相:喝。
[旁白:黑月回归,原已死寂的冰雪世界瞬间冰痕碎裂,雪尘激飞,慑人心腑,终于在满目白茫纷乱之后——]

【西华山】
素还真:黑月终于回归萧山了。
阎王恶相:喝。(猛力一推,气震四周,化原身降落)
心怀铅:嗯,阎王。(上前扶住阎王)
阎王:没事,吾只是气力耗尽,并无大碍,稍作休息即可,这次将黑月推回萧山的事情进行得十分的顺利,天疆与天地蝱方面竟然没有趁虚而入。
素还真:这应是上苍也不忍见到苍生受苦,所以将一切可能阻碍黑月回到萧山的势力全然阻隔在外了。
倦收天:不就是如你所望的,天疆牧神前去攻打天地蝱与论剑海了。
素还真:哈,三分人为,七分天缘啊,现在黑月之事解决,便请阎王再回翠环山好好休养吧。
阎王:多谢你的好意,不过吾想往惜别峰一趟,让怀铅陪吾便可以。
素还真:这……
阎王:怎样,或是我的人身自由是受你们所监视?
素还真:你误会了,素某是担心牧神等与你敌对的势力派系找上你。
阎王:吾乃堂堂森狱阎王,还不至于如此不济。
心怀铅:两位前辈,就由吾陪阎王前往惜别峰,你们不用担心。
素还真:那好吧,一切保重了,若真遇上困难可往翠环山求助。
心怀铅:吾知晓。
素还真:那我们先回翠环山了,请。(与倦收天离去)
阎王:呃。(喘气)
心怀铅:所以说你还是逞强了。
阎王:不行吗?
心怀铅:可以。
阎王:走吧,往惜别峰。
(心怀铅扶阎王离开)

【论剑海外】
[旁白:,一段不解之仇,一场旷世对决,交杂成涛天巨浪,袭卷着论剑海之外两军对垒]
牧神:天地蝱,祸世害虫,今夜牧神将回报当年之恨,血洗论剑海。(牧天九歌上手)
后夔(虫身):难。
[旁白:一声难,惊见后夔逆天转机,蛩音叩天引响万钧雷霆,宛若鬼哭神号,劈开热烈战火]
牧神:(杖一扫化解攻势)雕虫小技,喝。(攻上)
王蠸(虫身):喝。
[旁白:血丝迫命,利芒索魂,只见牧神手握牧天九歌,如神人倾世一扫,悍威开路,力战双蝱,毫无惧色]
后夔(虫身):喝。(吐出电闪攻击)
牧神:哪里去,喝。(掷出牧天九歌挡住后夔逃路)
王蠸(虫身):再来。
[旁白:拳剑之争,步渊渟招汇百式,若渊之深不见极限,山龙隐秀饱力连攻,风雨之势似龙腾九霄]
步渊渟:喝。
山龙隐秀:喝。
[旁白:再观玉雉衣这方,风中铮鏦,不绝如缕,修雅挥剑带劲,锋里藏杀,倾力一决。战火染天,杀声不断,生死早已不存,眼中唯有仇敌]
牧神:喝。(一杖将王蠸打飞)
王蠸(虫身):呃。
牧神:浩劫不死天地蝱,今日牧神题下你们的死期。
[旁白:只见牧神凝神一握,牧天九歌圣光乍现,两口利锋耀眼而出,瞬间天地失色,山河倾荡]
剑鬼:哈,老牧发威,这两只小虫要死透了。
牧神:喝。
后夔(虫身):很好,喝。(纵身上空)
王蠸(虫身):喝。(发出巨大剑气)
牧神:喝。
[旁白:轰然一击,风云惊破,牧神天威,双蝱溅血]
王蠸(虫身):呃。
后夔(虫身):啊,再来。(激发电流)
牧神:应你之愿,喝。
[旁白:眼见己方攻势溃败,王蠸愤下决断]
(桓正修雅、三剑师受伤)
王蠸(虫身):喝,双蝱血祭·灭世。
[旁白:只见王蠸释放自身邪元,后夔见状亦逆天引雷,纳命血祭,汇成一股至极之能(三剑师碎体而亡,血元投向蓄力之招),顿时神鬼仓皇,寰宇皆惊]
牧神:嗯,牧天有道·方神无迹,喝。(双剑挥下)
[旁白:极招交并,换取片刻之机,天地蝱趁机隐入永生壁]
(步渊渟与桓正修雅化光而退)
玉雉衣:喝。(射出气劲打落桓正修雅,将其制住)
牧神:休走。
(众人化光追击)

【永生壁】
(天地蝱与步渊渟化光而至)
后夔(虫身):天蝱邪罗阵,启。
[旁白:危急之际,后夔速启邪罗阵,凝思炼化,青华流转,顿时萤丝腾窜疾封永生壁]
(牧神众人化光来到洞外)
牧神:嗯。(击出一掌,无效)
剑鬼:连牧神也打不开,看来此阵非同小可。
玉雉衣:此丝柔中带刚,万物不摧,实在特异。
牧神:吾要设法破此封阵,三族之尊在此严守,有何动静,速速回报。
伐天虹:是。
玉雉衣:启禀牧神,此人要作何处置?
牧神:他既身为论剑海副主席,必有相当的价值,先将人带回天疆。
山龙隐秀:行动既成,容山某回孤舟一字横,等待下一波的行动。
牧神:嗯,老鬼,咱们回天疆吧。
剑鬼:嗯,来去。
(各自离开)

【永生壁】
步渊渟:今日一战印证了蝱尊口中牧天九歌的威能,果真是难见的绝世神器,而牧神的实力亦是非凡,此两者合流要对付恐非易事。
王蠸(虫身):牧神固然强悍,但在这世上武力非是胜利的绝对要素,如何摆弄情势更为重要。
后夔(虫身):可恼的牧神,此番耻辱后夔会还你,无论用任何的方法必定还你。
王蠸(虫身):吾相信后夔的决心与实力。
步渊渟:牧神今夜来得莫名,日前他进攻翠环山时吾以为他已选择先对付阎王,怎会在此时突袭论剑海?
王蠸(虫身):牧神针对阎王的目标没变,只是多增加了吾与后夔,经过翠环山一役失利,谅必他是想将古曜释放,让阎王对素还真不再重要,但他又忌惮咱们会因此恢复真身,所以选择先对咱们下手。
步渊渟:原来如此,现在咱们虽暂且无虑,但牧神既然选择此路必定会设法再犯,突破邪罗阵。
后夔(虫身):咱们必须争取时间做出攻破时的因应,而赶紧回复人身无疑是最及时的关键对策。
王蠸(虫身):嗯,请君入瓮,论剑海潜藏的实力也该让牧神震慑一番。

【翠环山,玉波池】
秦假仙:今天的太阳很大,看来黑月已经成功推回萧山了,黑月让苦境温度骤降,很多地方的寒害严重,推回萧山之后就可以减轻这样的灾害了。
业途灵:为什么黑月回到萧山就能减轻灾害,萧山不也是苦境吗?
小鬼头:师尊讲因为萧山位处偏僻,而且四周的山形呈包围之势,可减轻黑月在苦境的灾害影响。
业途灵:原来如此,早知道就跟着阎王去看推黑月的景象,一定很壮观。
小鬼头:是啊,像这种大场面,师尊都不带徒弟出去见一下世面,很没意思啦。
(素还真与倦收天从远处走来)
小鬼头:叫我们顾这个翠环山,这里根本没什么事情发生,浪费青春。
(秦假仙捂嘴偷笑)
素还真:小鬼头又在抱怨了。
小鬼头:当然啦,做师父的应该带着徒弟到武林走动,增加见识,这样我们才能早一日成材。
素还真:讲得有理,是为师疏忽了。
小鬼头: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回身走上前,牵住素还真手)
素还真:嗯,感觉不对。
小鬼头:那这样呢?(抱住素还真)
素还真:不是指你撒娇的方式不对。
小鬼头:啊?(放开)
素还真:有人来翠环山吗?
小狐:好人没来找,坏人不敢来。
倦收天:怎样了吗?
素还真:你们在此等我。(化光入内)
倦收天:嗯?(化光跟入)
小鬼头:难道有人无声无息闯过师尊的阵法,又瞒过了咱们的耳目,潜入翠环山?
秦假仙:怎有可能,确实没人来啊,我老秦的这对慧眼岂是这么容易就被欺瞒。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素还真赶到,见神龛已失,倦收天随后赶至)
倦收天:发生何事?
素还真:神龛被夺了。
倦收天:但秦假仙他们四人并没有察觉有人潜入。
素还真:秦假仙他们四人人中反青,乃气息曾滞之状,应是中了他人邪法忘却翠环山发生过的事情,所以才会说没人来过此地。
倦收天:谁有这种能力可无声无息闯过你摆设的阵局?
素还真:翠环山阵法以木生象,武林中谁有号木之能呢?嗯,一步一步印证吧,先陪我走趟论剑海。
倦收天:嗯。
(两人一同离开)

【论剑海外】
[旁白:巍立山巅的论剑海潜伏暗潮汹涌,天疆势力层层叠叠笼罩论剑海外围,天疆三尊守界,不让他人掠救。此时,天外突生一道玄掌,强袭而来]
(三族之尊闪避)
素还真(声音):多谢让路。
十方慑:是素还真,喝。(抽刀便砍,被倦收天挡下)
素还真(声音):给我一刻间。
倦收天:素还真既需要一刻间,那这一刻就不容他人越界,赐招吧。(名剑插地)
伐天虹:牧神之令,岂容挑战,喝。
[旁白:三尊现武,论剑海外,剑声铿然,别开一刻的缠斗交锋,是各展能耐的风云倾转]
倦收天:喝。

【永生壁】
[旁白:邪罗异阵笼罩住永生壁,洞内王蠸、后夔正潜心参研究《观剑不则声》之奥秘,突来清浅的脚步声,划破谧氛]
(素还真来到洞外)
素还真:如此百险千危之境地,天地蝱还能如此的冷静,真让素某佩服,现在倦收天正在外围与天疆人马交战,咱们的谈判只有一刻间的时间,若吾得不到阎王的解药,那吾只好放任你们天地蝱,受牧神残害而命绝矣。
王蠸(虫蛹):你这是趁火打劫吗?
素还真:毋宁说是素某找到一个最佳的谈判时机了。
王蠸(虫蛹):天地蝱也不是全然无备手,只是事情未到极端,不愿极端以应而已。
素还真:嗯,时间流逝的很快,咱们只剩一盏茶的时间了。
王蠸(虫蛹):素还真,你执意要救阎王,难道不怕他痊愈之后反咬你一口,阎王不是一个可信任的人。
素还真:吾之奔波从来不是为了阎王这个人,他值不值得信任对吾不重要,素某所为者乃苦境苍生,如果被虎反咬一口就能让苦境苍生脱离黑月之害,那这一口,素某受得。
王蠸(虫蛹):如果是站在为苦境苍生的立场而言,那咱们之间便无对立的必要了。
素还真:哦?
王蠸(虫蛹):或许现在吾方处于弱势,但如果吾不愿交出解药你也莫可奈何,论剑海覆灭,天地蝱不一定会死,但可以确定的是你素还真绝对再无机会拿到阎王解药,你所希望黑月回归森狱将永远无法实现。
素还真:看来论剑海的存亡,你不看在眼内。
王蠸(虫蛹):你想取解药只有一个条件。
素还真:哦?

【论剑海外】
[旁白:玉尺、邪矛、利刀,三种兵器交织连绵杀网,倦收天一夫挡关,以防守为牵制,陷入僵持]
倦收天:六阳焚夜,喝。
玉雉衣:喝。
[旁白:只见玉雉衣挥剑削弱层层剑雨,消弭之际三尊同时攻向倦收天]
素还真(声音):喝。
[旁白:白莲一掌,三尊挌退,北芳秀已化影而去]
(素还真手按倦收天肩膀,带人化光离去)
伐天虹:可恶,被他们脱逃。
十方慑:素还真与倦收天闯阵而入,莫非是来救双蝱?
玉雉衣:双蝱结阵仍在,不似救人之举,但难保素还真与天地蝱之间有做何协议,必须回禀牧神。
十方慑:那雉君劳你走一程,吾与麟台坚守岗位。
玉雉衣:嗯,吾去去便回。(化光离去)

【路上】
倦收天:你与天地蝱谈得如何?
素还真:吾已取得阎王解药之药方,待他痊愈便能使力将黑月推回森狱,苦境人民便不用再受黑月之苦了。
倦收天:你不怕阎王出尔反尔吗?
素还真:怕啊,但黑月之害已是越来越严重,虽是暂时回归萧山,收敛灾害程度,但终究非长久之计,能解决此困境的目前只有阎王。
倦收天:唉,道消魔长矣。
素还真:这一切不用太悲观,阎王不一定会出尔反尔,而咱们只要能找回神思,这将是掣肘阎王的利器。
倦收天:那对神思被何人所夺,你可有眉目?
素还真:在神龛失落的当下,天疆与双蝱正在争战,而阎王也忙于将黑月推回,所以阎王、双蝱、牧神,肯定不是偷走神龛的人。
倦收天:不是这些人还会有谁呢?莫非是森狱之中想对付阎王的人?
素还真:没错,黑后处心积虑想将阎王解决,而她也知晓神思藏在琉璃仙境,先前便有几次动作,这次神思的失落必是黑后所主导。
倦收天:黑后几次动作都不能得手,为何此次会如此顺利?
素还真:依照侵入翠环山的邪门术法不似苦境的奇门遁甲、茅山术法,因此很有可能是出自森狱五大晶灵之手,根据可靠的消息回报,木晶灵一直在帮助黑后,神龛应是木晶灵拿走。
倦收天:他们想毁掉神思吗?
素还真:当然,神思一毁,最大的受害者就是阎王,但在此当刻,素某却是不能让他们毁掉神思,因为阎王有可能因神思被毁而不愿意,或者没能力将黑月送回森狱,如此一来,苦境苍生就变成另一群受害者。
倦收天:那该如何阻止?
素还真:吾先去找寻阎王,加快他推黑月回森狱的时程,其余之事吾回去再作处理,劳你先回翠环山等待。
倦收天:嗯。
(两人分头行事)

【孤岛】
(不信邪乘舟来到)
不信邪:神思啊神思,沉默不是阎王的风格啊,你很清楚,这片水雾隔绝了你与外界的联系,没人能可前来救你,放下身段与我合作,对你定是利大于弊。
(神思不语)
不信邪:唉,同为森狱之人,其实你也不用提防我什么,咱们之间有很多可谈啊,让我将几个问题问完,我甚至可以让你回去与阎王团聚,你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神思不语)
不信邪:<迟迟不肯表态,是神龛有假,还是神思不愿配合?>既然不肯合作,那只好委屈贵客在这孤岛好好反省了。
[旁白:只见不信邪手一扬,神龛入地瞬间,草木也随之蔓延]
不信邪:先寻黑后一晤。

【倚木畸陵】
[旁白:夜,冷冷,沉沉,雨,绵绵,漉漉,一场蒙蒙的微雨,在照眼间别开一场意识剑斗]
冷别赋:舞别琴,促促音追魂。
[旁白:筝弦促促穿在林中、雨中,泼成一幕剑光交吟,如急雨般的弦奏,回在耳间,动在目转,玄同旋剑破雨,一舞雨中剑理]
玄同:喝。
冷别赋:竞秋水,凛凛光吞影。(拨弦射出气劲)
玄同:喝。(挥剑连挡)
冷别赋:隐寒芒,飒飒袖留香。
[旁白:崩然交击荡起千层回浪,叠叠间,剑是剑中玄,一刹定识,琴声戛止,忽忽回返现实]
(冷别赋按住琴弦,玄同收剑入鞘)
玄同:你的剑意令人激赏。
(玄同身后,紫色余分将变体银刃举到身前)
冷别赋:只可惜话偏锋之仇,注定咱们无法成为朋友。
紫色余分:<此时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一刺,玄同便一命归西。>(紧握变体银刃)
玄同:对方找的是我,紫色余分你何必这么激动,散发出这么大的杀气呢?
紫色余分:(一惊,收起变体银刃)呃,对方想杀你,我当然要有准备,不过看你们模样应该不想相杀,而是要相谈了,我看我还是先离开,让你好好与对方一谈。(背起飞光剑盒离开)
玄同:嗯?
冷别赋:你为何要杀害话偏锋?
玄同:谁是话偏锋。
冷别赋:一名外形佝偻的特异剑客。
玄同:嗯。{想起杀话偏锋情形}原来是那个人,残剑不废,实不容易,但战场之上,不是人杀便是杀人,每一个人要守护的对象不同,吾杀的不是话偏锋,而是一名战场上的对敌。
冷别赋:嗯,很好,那来日再见面,咱们便是战场上的敌人了。
玄同:吾期待下次真正的交锋,请。(转身离开)
冷别赋:如此高手,好友你死的不冤枉。(继续弹琴)

【葬天关,镜朱阁】
蜕变黑后:日前已说服玄膑让他游说众人接纳原无乡,后续便是利用原无乡为吾除掉玄同、阎王。嗯?
(四周时间停止转暗,不信邪来到)
蜕变黑后:黑暗世纪降临,是你,木之琊,今日前来莫非是杀玄同之事已有进展?
不信邪:紫色余分既然接下刺杀玄同的工作,今日是期限的最后一天,美丽的果实总是伴随着煎熬,静等吧。今日前来是要告知你,我已取得神龛了。
蜕变黑后:这真是好消息,但素还真此人不能低估,他绝不会轻易交出神思,你是如何取得神龛?
不信邪:不信邪自有方法,你无须过问,至于素还真,若无意外,不久之后,他也会中毒而死,所有棘手的麻烦都将一一消失,哈哈哈……
蜕变黑后:呵,素还真亡,玄同死,神思灭,只剩下孤军奋战的阎王,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信邪:先别高兴太早,神龛我虽取得,但内中是否真有神思尚不得而知,不管如何,我要先找紫火王取得九天紫火,火炼神思九天。
蜕变黑后:同为五大晶灵,有你出面此事谅必不难,神思炼化,我再利用原无乡除掉阎王,双管齐下,大计不愁不成,所以紫色余分方面一旦成功,变体银刃你务必马上送回,否则现今局势瞬息万变,吾不容除杀阎王过程有任何变数。
不信邪:吾赞成你的借力使力之计,紫色余分的部分,我会持续施压。
蜕变黑后:那吾便静待你之佳音,待本后登上霸主之位,就是你得到五大晶灵力量之时。
不信邪:期待。(转身化黑气消失)
蜕变黑后:有不信邪暗中相助,卜相机关、千玉屑一内一外运筹帷幄,加上原无乡、玄膑等力量,阎王啊阎王,身边只剩玄同的你还能坚持多久。

【烟雨斜阳】
(原无乡对战点轮回)
点轮回:喝。
原无乡:喝。
[旁白:经历一日的交锋,雨未停,战难休,即使肉体的疲乏已臻临界,但无从停止的疯狂依然支撑着战魂。蓦然,誓不退让之战,杀意已逼高峰]
点轮回:喝。
[旁白:渠玉之恨,沸能煮海,残剑邪力源源不绝灌入点轮回体内了]
点轮回:喝。(冲上前一剑刺穿原无乡)
原无乡:呃。(一掌打退点轮回)
[旁白:再观原无乡,不明玄解异状,难使全力,一消一长,更激雄心]
原无乡:这样就想败吾,作梦,原无乡今生不再低头,喝,任太虚,萧瑟鸣风。
点轮回:痴剑式。
[旁白:绝不低头,方圆气息丕变,黑夜被银华染成一片绚烂,刹那间,双招极然一遇]
(点轮回剑气穿透原无乡,原无乡一掌击在点轮回面门,将其打飞使,残剑离手]
点轮回:残剑,呃。(按住头奔离)
原无乡:想不到点轮回竟有如此实力。(看双手玄解)他想要玄解,莫非与照世明灯日前来取有关?嗯,今日玄解的异常让我无法发挥全力,为杜绝此事再发生,看来我有必要加强力量,不能过于依赖玄解。

【路上】
紫色余分:一刀,只是一刀,但我的双手竟是提不起刀,错放了绝佳的机会,方才玄同毫无防范的背对着我,如果那时将冷不防插入他的心口,那我的家人便可获救了,但,王子这么信任我,我怎能,唉,不要再想了,现在时间所剩不多了,我该如何是好?
(平叔首级被丢在紫色余分面前)
紫色余分:啊,平叔。(跪下将头颅抱起),
不信邪:(由黑气化现)这个人的头是因为你的踌躇而被砍下,十日期限已至,你尚未达到杀掉玄同的任务,这就是你的处罚。
紫色余分:喝。
[旁白:恨火织怒火,紫色余分抡剑快杀,心中悲愤尽泄手中利芒,却是不敌不信邪诡异身法]
紫色余分:喝。(一剑横劈落空,被不信邪从身后击中)呃,噗。(溅血,剑落,倒在地上)
不信邪:顽抗是愚蠢的选择,吾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夜天疆方面将会出动大军围剿玄同,你可趁机下手,如果还是办不成事,将有另一颗人头送上,哈哈哈……(转身化黑气消失)
紫色余分:啊,呜。
[旁白:瘖哑的低泣,藏在风中不敢放声,深怕出了声又是一场梦魇的开始,原来行走江湖的代价这么沉重]
(紫色余分握拳捶地)

【天疆,牧神殿】
剑鬼:老牧,现在那两只虫自己关进去那个阵局内中出不来也入不去,这是要怎样办?
牧神:天地蝱不敌,自我保护展开消耗战,这是用时间换取空间的护命之策,更是双方谋算彼此下一步的心机战,此战延长必定夜长梦多,吾必须趁此优势一举诛杀这两名祸世妖孽。
剑鬼:但强攻你也看到是进不了,我想他们一定在里面等待救援,或者咱们主动退兵。
牧神:这也是吾派三族之尊驻守之因,吾亦在细想究竟天地蝱在外还有何援兵。
(玉雉衣来到)
玉雉衣:牧神。
牧神:嗯,雉君怎会匆匆回转?
玉雉衣:启禀牧神,素还真借倦收天牵制吾等三人,进入论剑海内部,随后不久离开,雉君认为这其中有变,故即刻回报牧神。
牧神:嗯,不对。雉君,随吾速往论剑海。
玉雉衣:是。(两人化光离去)
剑鬼:又是素还真,这个素还真好像专门交往这些乱世魔头,他到底是黑还是白啊,唉,不管啦,先来去看丫头要紧。(离开)

【天疆,囚牢】
(凛若梅被禁盘坐其中)
[旁白:阴暗斑驳的石壁透映着稀微的光线,光里的影是怨怼,影里的光是亲情]
(剑鬼拿着零食来到)
凛若梅:鬼叔,你。(起身)唉。
剑鬼:丫头,你是跟你自己结气,还是跟你父亲结气。
凛若梅:我……
剑鬼:好啦,你的鬼叔知道,你两项都在结气,我讲过了,杀阎王不是你该负的责任,你想看看,连你父亲都要这样费尽心力了,何况是你,量力而为也是你人生要学的课程。
凛若梅:不让我参与攻打论剑海,这分明是不信任我的能力。
剑鬼:一个阎王你都杀不了了,何况天地蝱是两只呐,可是当初和你父亲缠战过一役的强敌呢,正因为你父亲了解咱们天疆现在面对的是何等顽强的敌人,所以他才会将你禁在这,前些日子他还希望你多在苦境磨练呢。
凛若梅:鬼叔。
剑鬼:如果有一天,你被敌人挟持的事件再发生,那你教老牧如何选择,自幼你的父亲就独力将你抚养长大,他是不会表达亲情的人,现在的局势更不容他被亲情束缚,但你要记着,没人比你的父亲更爱你,他宁愿为你做一万件事,他也不会讲出任何一句关爱的话,你看,这你爱吃雪山梅香的零嘴,也是他讲乎我知道,我永远都记得他讲这时慈爱的神情,你鬼叔只能说,丫头,你是一个幸福的小孩,来,吃吧。(将零食递给凛若梅)
凛若梅:鬼叔,多谢你,我宽心多了,是我自己不懂事。
剑鬼:别再让你父亲心烦了,他现在烦恼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凛若梅:父亲正烦心何事?
剑鬼:论剑海一役咱们虽羸了,但天地蝱竟然自结封界使咱们难以攻入,现在正在内外僵持中。
凛若梅:嗯,自结封界,对了,也许若叶知秋可助咱们破阵。
剑鬼:萨,你是讲那个若叶知秋喔,若要拼刀法他或许可以,不过机关阵法那种的,他可懂?
凛若梅:哈,他出身森狱第一的机关家族,若是我去找他相助,他一定会竭力帮忙的。
剑鬼:丫头,你与若叶知秋到底是啥关系啊,那日在惜别峰下我看他对你,嘿嘿,很不对劲喔,难道……
凛若梅:他只是我的好义兄,鬼叔,你放我离开去找他好吗?这可是我将功补过的机会。
剑鬼:萨,不行,老牧若知道一定会翻脸。
凛若梅:拜托你啦,鬼叔,我知道鬼叔最疼我了。
剑鬼:真正是挡你不过,好啦,放你离开可以,但你要答应我别再费尽心思想要刺杀阎王了。
凛若梅:好,我答应你。
(剑鬼运功解开凛若梅穴道,打开牢门)
剑鬼:去吧。
凛若梅:多谢鬼叔,我这就去找若叶知秋。(离开)
剑鬼:唉,等着被老牧给我洗脸了。

【翠环山,玉波池】
(秦假仙来回踱步,小鬼头站在一旁)
若叶知秋(声音):素还真,五天时间到了,人呢?
秦假仙:哎呦,是哪一个冒失鬼来翠环山大小声,去看看咧。
(两人离开)

【翠环山下】
若叶知秋:说,凛若梅人呢?
小鬼头:人早就被师父放回去了。
若叶知秋:讲好五日后来此接人,如今却说人已离开,你们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吗,请素还真出来交代清楚,否则。(抽刀旋转)
秦假仙:素还真今天不在,你改日再来。
若叶知秋:我不相信。(佩刀旋扫四周)
秦假仙:我哩咧。
(两人倒退,倦收天远远而回)
秦假仙:是倦收天,唉唷,快救我们啊。
若叶知秋:今日若无凛若梅下落,若叶知秋绝不善罢甘休。
倦收天:素还真此时不在翠环山,你口中那名凛姑娘已被山龙隐秀带回天疆了。
若叶知秋:天疆。(收刀化光离开)
秦假仙:呼呼,真正是冒失鬼,这个人实在有够番呢,倦收天啊,幸好你回来。
倦收天:人已离开,先入内再谈吧。
秦假仙:嗯。
(三人入内)

【路上】
(若叶知秋奔行)
若叶知秋:若梅曾说过了落梅桥,东行三十里便是天疆入口,速往。(快速冲过落梅桥,与凛若梅擦身而过,忙停下)等一下,方才那好像,是若梅。(冲回)若梅,真正是你,翠环山之人说你被带回天疆,因为担忧你的安危,吾本欲杀上天疆找你。
凛若梅:这么巧合,我也正在找你。
若叶知秋:那真是太巧合了。
凛若梅:大哥,小妹有一事相托。
若叶知秋:好,吾答应你。
凛若梅:耶,君子一诺千金,吾连说还没说,你就答应得如此爽快,到时候后悔可是来不及了。
若叶知秋:既然答应就没所谓的后悔,这就是男人的气魄,何事相托,但说无妨。
凛若梅:天疆攻打论剑海之战,吾方受制于天地蝱所启之阵,无法再进,详听听说。(说明情况)
若叶知秋:所以你便私自离开天疆想戴罪立功,寻吾助你们破阵是吗?
凛若梅:知吾者莫若大哥也,不过就是让你为吾奔波了。
若叶知秋:说这样见外,不如这样吧,就当你欠吾十坛醉忘愁,此事完后,陪吾共饮,如何?
凛若梅:哈,这样的条件会不会太廉价。
若叶知秋:酒分几等,三十年的女儿红,酒家客栈喝得到,下等,若梅亲酿,五谷杂粮的江湖味道,唯我两人共享,上等,你说这个条件廉价吗?
凛若梅:无价,哈。
若叶知秋:好,那就前往论剑海吧。
(两人离开)

【枫叶林】
(紫鷨摸摸非非想的龟壳)
紫鷨:这外面的世界真是稀奇,竟然有人长得这么像乌龟,还是说是乌龟长得像人。是说,龟伯,你这龟壳是真的吗,你究竟是人还是龟呢?
非非想:呃,姑娘啊,你身体抱恙方醒,应该多做休息。
紫鷨:没事,没事,比起我的身体状况,我比较想了解龟伯你,你还没回答我,你是龟还是人?
非非想:我是仙啊。
紫鷨:骗人。
非非想:我是三百年没洗澡的仙,不信你闻看看。
紫鷨:我不要。
(紫色余分来到)
紫色余分:鷨儿。(冲上抱住紫鷨)
紫鷨:(推开紫色余分)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咱们可是讲好的,我未来的大嫂一定要经过本姑娘的鉴定,点头才可以,别想要偷渡。
紫色余分:你胡说什么,我是看到你安然无恙,一时激动才会抱、抱住你的。
紫鷨:这样不雅的动作,大哥你是去哪里学来的,需要讲得这么热血吗?
紫色余分:不雅的动作,那你抱住太子的背,那又算什么?
紫鷨:对不起喔,我是坐,不是抱,看我坐在马背上英姿焕发的模样,大哥你是不是真羡慕,若羡慕,改天我叫明太子让你坐看看。
紫色余分:紫鷨,太子是人不是马。
紫鷨:长得很像人的马,这种说法我能接受。
紫色余分:我不能接受。
紫鷨:还是讲,他是关公的赤兔马,大哥比较能接受。
紫色余分:紫鷨!
非非想:好了,好了,你们兄妹两人真是爱拌嘴。
(一个包袱被扔来)
紫鷨:包裹里是什么?(打开看见两只断脚)啊。(吓退,抱住树)
(紫色余分从里取出一封信)
非非想:这是谁?
紫色余分:有人在恶作剧。(握拳)

【惜别峰】
心怀铅:看天色好似要下雨了,咱们还是先离开吧。
阎王:恶劣的环境是磨练的好地方,吾想再多站一下。
心怀铅:苦境恶劣的环境这么多,你为何这么喜欢这个地方?
阎王:因为,别有意义。
心怀铅:嗯?
(素还真来到)
素还真:阎王果然在此。
阎王:你找吾何事?
素还真:唉,你要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阎王:不管哪一种消息总是要面对,你就说吧。
素还真:嗯,你与神思同样,面对好坏消息的态度都是这么超然,那好吧,吾就先说神思之事。
阎王:神思怎样?
素还真:是素某疏忽,竟让森狱的木晶灵将神龛偷走了。
阎王:嗯?(握拳)
素还真:观阎王神色镇定,看来神龛失落之事还不是很严重,那素某便安心了,再来的好消息相信阎王必喜形于色。
阎王:哦?
素还真:天疆大军攻陷论剑海,天地蝱以阵法自保,劣者利用这个机会与天地蝱达成协议,换取医治你的解药。
阎王:甚好之消息。
素还真:但在解药给你之前,劣者还是要问,你阎王,会履行承诺,让黑月回归森狱吗,是不是会饶过黑后与千玉屑一命,能不能永居森狱,永远不再侵犯苦境?
阎王:念及过去你对我的帮助,吾可饶黑后与千玉屑免死,其他的但看神思的后续结果,再做决定。
素还真:嗯。(取出药瓶交给阎王)确实,三界战争已无可避免,素某相信阎王绝对有能力东山再起,同时,必也会用黑后的鲜血来祭旗,饶黑后免死不是可以预见的结果,劣者失慎在先,不敢奢求,一切就看阎王的心迹,告辞。(转身离去)
心怀铅:父亲,你真会用母亲鲜血来祭旗吗?
阎王:素还真之言不可尽信,神思失落是真的失落吗?
心怀铅:素还真之话绝对可信,而且,如果他真别有异心,又何必替你送药而来,父亲,你的猜疑心太重了。
阎王:这个世界尔虞我诈,谁也信不得。
心怀铅:包括我吗?
(阎王向空中的闪电)

【花园】
[旁白:松木棲棲,悲风托响,一抚琴,伤音袅袅,一拨琴,愤声难靖]
醉飘潇:悲愤交错,这张琴让你弹得不知所措了。
冷别赋:是曲如此。
醉飘潇:正常人会没事弹悲曲吗,你以为吾看不出吗,此次你回来便心事重重。
冷别赋:一错身,便是黄泉两隔。
醉飘潇:此回你外出便是为了赴当年与话偏锋之约,难道是他出事了?
冷别赋:剑驼,他死了。
醉飘潇:(一怔)怎会如此?他不是在论剑海精进剑术。
冷别赋:论剑海主席说,剑驼为了正义死在森狱太子玄同的剑下。
醉飘潇:这种口吻,你并未完全接受这个说法。
冷别赋:死在玄同剑下之事已证实,但动机还有待商榷。
醉飘潇:看来是需要多方查探了。
冷别赋:剑驼之死吾亦有责任,那日尚在遇见他狙杀魄如霜时能直言出面阻止他,也许后面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醉飘潇:原来尚有这一段,他竟袭击魄如霜,看来是真正走偏锋了,难怪你不相信论剑海主席的说词,看来这便是琴声中藏有愤己的缘由,吾若是你,必定劈头就骂,骂到话偏锋清醒,绝不会像你留与他颜面。
冷别赋:吾始终相信剑驼会自己回头,但此时此刻,吾真希望吾当时是你。
醉飘潇:节哀吧。(拍拍冷别赋肩膀)
(贺无怀来到)
醉飘潇:是你,论剑海评剑会的第四名,忘俗贺无怀。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阁下好记性。
醉飘潇:你来此难道是为了挑战?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非也,吾要带来一个他会感觉兴趣的讯息。
冷别赋:说吧。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雄山东羽慕峥嵘,已亡于倦收天之手。
冷别赋:此话当真?操弄冷别赋的代价你承担不起。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一字不虚,你不信亦无妨,只是可怜了慕峥嵘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冷别赋:你的目的已尽,离开此地吧。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那吾便告辞了。(转身离开)
醉飘潇:吾怎没听过你与慕峥嵘有交情?
冷别赋:那是吾尚在道门时的故事了。
醉飘潇:慕峥嵘之为人吾虽不清楚,但倦收天是正派人士,他会有此作为必有其因,你?
冷别赋:吾明了。(坐下弹琴)
[旁白:琴音再操,拨弦几乱,是心曲暗自错了宫商,默默倾泻胸中哀流]

【路上】
贺无怀(蒙面葛仙川):哼,好个高高在上的论剑海冠座,但就算有实力又如何,终究被吾煽动,看不清眼前迷障,只要除掉倦收天,极光剑一便是吾的。(取下遮面斗笠)哈。(抛开斗笠离开)

【枫叶林】
(紫色余分将一个包袱交给非非想)
非非想:你拿这包袱给我是什么意思?
紫色余分:非非想大人,虽然咱们才初识,这样拜托你似乎不合理,但小妹之病症不宜四处奔波,目前只有你能压制,能否请你带我的小妹往客栈暂住。
非非想:这倒是没关系,那你呢?
紫色余分:稍早前那个包裹是抓走我家人的人给我的警告,我要找太子与我一同处理家人之事,待事情办完我会再去找你们。
紫鷨:大哥,有什么事跟鷨儿讲好吗,鷨儿会帮忙想办法,我不要大哥你一个人去承担。
紫色余分:我、我会将翩姨他们都救回来。(欲走)
紫鷨:(抓住紫色余分)大哥,鷨儿不能失去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紫色余分:非非想大人,小妹就麻烦你了。(离开)
紫鷨:大哥,你说从今以后,鷨儿在哪里,你就在哪里,不可以食言喔,鷨儿会在安全的地方等待你回来。
(紫色余分身上的系心铃响起)

【永生壁洞外】
(伐天虹与十方慑看守,牧神与玉雉衣化光到来)
伐天虹:牧神。
牧神:阵势没丝毫更动,素还真来此目的为何,雉君,派人密切注意清香白莲动向。
玉雉衣:是。
牧神:<素还真与天地蝱究竟会面讲了什么,或做了什么交易?嗯。>
(凛若梅带若叶知秋来到)
伐天虹:嗯,是宗女。
牧神:森狱之人,大胆宗女,竟敢擅自脱狱,又勾结森狱之人,猊主,速将宗女拿下。
十方慑:是。
若叶知秋:嗯,谁敢碰若梅,人首分离。(手按刀柄)
凛若梅:且慢动手,若无他相助,此阵难破,天疆也有可能因此失了杀天地蝱最好的机会,请父亲三思。
牧神:嗯?(挥手止住十方慑)
若叶知秋:今日吾前来确实是受若梅所托,欲助天疆突破此阵。
牧神:这是你的托辞吗?
若叶知秋:你大可不信,你眼前此阵重在防护,其中布阵蚕丝乃属一种金属材质,名唤青蛮殒铁,是此阵坚不可破的关键。
牧神:哦?
若叶知秋:此物延展性甚大,受到攻击时能以阴阳中和之力化拨任何强硬力道为虚无,看似质柔,实则柔里藏刚,受特殊之法锻造成丝,更发挥其性。
牧神:嗯,机关见解不俗,但你有何条件?
若叶知秋:吾条件很简单,只要我能破阵,往后天疆不准再以任何理由惩罚若梅。
牧神:你与若梅是何关系,让你这般维护?
若叶知秋:生死至交。
牧神:生死至交,你说的毫不避讳,如果你真有破阵之能,吾允你之诺。
若叶知秋:嗯,要破此阵需要一项关键。
牧神:什么关键?
若叶知秋:森狱音土。音土所发出的特殊音波,能破坏陨铁蚕丝的内部形成,再配合吾所制造的五角纳声器,将纳声器置于永生壁相对的五方位置,此纳声器乃调和音波强度之用,并在五方交界的对应位置产生共振,当能量不断增大的情况下发出猛烈电能,将处于五方中心的阵法一举突破。
牧神:嗯。
若叶知秋:剑及履及,吾先去取音土,五天后吾会再来,请。(转身离开)
凛若梅:父亲。
牧神:你随吾回天疆再说。
凛若梅:是。(随牧神离开)

【玉心窝,花园】
(山精木客向千玉屑报告事情,一旁若叶汝婴陪伴)
千玉屑:哦,神龛既被木之琊取走,哈,木之琊此着一下,等于宣布素还真与阎王合作破局,吾方也能反被动为主动,不可不谓妙着。
山精木客:现在只待主人取得九天紫火一试,神思便入掌握。
千玉屑:乐观是好事,但也要谨慎,神思被夺,素还真不会全无对策,不过,这场戏确实越来越精彩了,谁会是武林未来的霸主呢?哈,人人有信心,个个没把握啊。
(若叶知秋来到)
若叶知秋:国相,我需要音土破论剑海阵法,请你代为引见黑后。
千玉屑:此举不啻是帮助天疆,想不到你为了凛若梅,不惜要见黑后,但你莫忘了自己曾杀掉玄豹,被森狱通缉,现在让众皇子见到你,可是连吾也难以讨保啊。
若叶知秋:哈,你们助吾这阵,对你与黑后也非全然无利可图,天疆与论剑海鹬蚌相争,得利的自然是森狱。
千玉屑:这嘛……

【葬天关】
蜕变黑后:若叶知秋要以音土助牧神破解天地蝱阵法吗?要本后相助可以,但吾要牧神先出兵,为吾除掉玄同。
千玉屑:黑后确实精于谋略,让天疆为你除掉玄同,咱们要对付阎王省了不少麻烦,但还有一层顾虑,没变体银刃,就算牧神亲自出马恐怕也是徒劳无功。
蜕变黑后:哈,放心吧,木之琊方面已布下缜密杀阵,这次任玄同有通天之能亦难逃出生天。
(卜相机关来到)
卜相机关:黑后,魄如霜回来了,人在镜朱阁。
蜕变黑后:甚好,就由她陪同本后,同往天疆谈判。

【天疆,牧神殿】
牧神:老鬼,对于私放宗女,你是否要给吾一个解释。
凛若梅:父亲,你不用为难鬼叔,是若梅自己一再恳求,鬼叔才放吾出去,目的也是为帮助父亲而已。
剑鬼:好啦,不用解释什么,戒方行尺再拿出来,我老鬼在这给你鞭,看你要鞭十下百下,我绝对不会哀半声。
凛若梅:鬼叔。
剑鬼:废话免讲,爱鞭就鞭,我剑鬼很认命的啦。
牧神:你真以为吾很爱动用戒方行尺。
剑鬼:反正你连麟台一介女流也鞭了,我看以后惩罚都以这开始起跳。
牧神:一次就酸吾两事,老鬼,你好刁的嘴。
剑鬼:酸你是怕你心酸吗,大不了多鞭我几下。
牧神:好吧,此事吾就不再追究,若梅,你该向吾交代那名森狱刀者与你如何往来吧。
凛若梅:若叶知秋只是吾在苦境结识的一个朋友,他当吾是义妹,吾当他是义兄而已。
牧神:见他这般维护你,真仅是如此吗?
凛若梅:若梅确实谨守兄妹分寸,吾相信鬼叔也这样认为。
剑鬼:我,咳咳,对对对,我相信他们两个真是金兰兄妹而已。<这个死丫头真会拉我出来背书。>
牧神:天疆与森狱之间真容得下任何私情吗?此事暂搁一边,若叶知秋的能耐五天后便知。
(岳寻仙来到)
岳寻仙:启禀牧神,森狱黑后来访。
牧神:好礼相迎。
岳寻仙:是。(迎入蜕变黑后与魄如霜)
牧神:难得黑后亲自造访天疆,谅必在先前双方合作之后,又有新一波的计划。
蜕变黑后:牧神果然是好眼力,未至先知本后心意,没错,先前咱们双方合作,惜别峰上共诛阎王虽功亏一篑,但咱们合作愉快建立了互信,故特来再寻求合作,目标则放在玄同身上。
剑鬼:萨,是那个红毛小子。
牧神:先前的经验,要杀玄同须耗费一番心力,何况尚有其他外围助力,故牧神斗胆,请问黑后要以何为酬?
蜕变黑后:哈,就以音土为酬如何。
牧神:哦,看来黑后是知晓若叶知秋正进行之事了。
蜕变黑后:当然,你要的,黑后愿给你,但吾要的,牧神你也不能吝惜啊。
牧神:黑后既是有备而来,各取所需,那杀玄同此役,牧神亦不会缺席。
蜕变黑后:能得牧神此诺是再好不过,时间、地点在此信之中,请牧神一阅。(将信交予牧神)告辞。
牧神:岳寻仙,代吾送客。
(岳寻仙欠身,送两人离去)
牧神:若梅听令,速往孤舟一字横知会山龙往论剑海取代三族之尊固守封阵。
凛若梅:是。(离开)
剑鬼:看来又有大战了。

【树林】
(紫色余分边等待边思考)
{紫色余分回想警告信内容:
为了怕你忘了痛楚,吾再送一双脚来提醒你,顺便让你知晓,我看见你最疼爱的小妹了,如果一颗人头与一双脚尚无法让你警惕,那吾会知晓用谁的人头来打动你,今夜将是你最后的机会。
(看完信,紫色余分将信震碎)}
(玄同来到)
玄同:嗯?你不是要先回枫叶林了,怎会在此?
紫色余分:我怕你不认得路,所以又来找你了。
玄同:嗯?你的神色有异,怎样了?
紫色余分:哈,我不过是败在你手上的剑侍,心情如何重要吗?
玄同:你的王子不在了吗?
紫色余分:一个被用背剑来羞辱的剑者,他喊的王子只是嘲讽。
玄同:吾曾放你自由。
紫色余分:(放下飞光剑盒)自败在你剑下之后,吾的心就不得自由了。(拔剑)我想过了,或许,吾用光明正大的方式打败你,吾的心就能得到自由,来吧,出剑。
玄同:你的剑声在发颤。
紫色余分:不要再用我听不到的剑声来欺骗我。
玄同:吾不与迷惘的剑交手。(转身离开)
紫色余分:(冲上将剑架在玄同后颈)你不出剑,吾就杀了你。
玄同:你下不了手。
紫色余分:吾下得了手。
玄同:如果下得了手,方才在倚木畸陵时你有很多机会能下手,甚至是现在。
(紫色余分的手颤抖)
玄同:你只要一狠心,吾便身首异处了。
紫色余分:你在挑战我的耐性。
玄同:吾在试验人性与剑的知性。
紫色余分:哈,哈哈哈。(收剑,背起飞光剑盒)我亲爱的王子,紫色余分这样是不是有吓到你了,哈哈,我早就想试你到底能从剑中听到什么,今日我终于试出来了。
玄同:你试得了什么?
紫色余分:我的王子听不到剑声。
玄同:是吗?
紫色余分:不用否认了,连我试验你的意思都听不出来,还说什么能听到剑声,走吧走吧,咱们往春风客栈找鷨儿。
玄同:嗯,为何不在枫叶林?
紫色余分:没半间厝,没遮没掩,对一个女孩子而言很不方便,一不小心就走光了。
玄同:好了,别讲得这么清楚,走吧。
(两人离开)

【翠环山,玉波池】
小狐:喔,小鬼头啊,你别走来走去啦,师尊不会怪我们的。
小鬼头:都是我太大意了,辜负了师尊的交托将神龛失落了,这该如何是好,我要从哪里找回啊。
秦假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当时我们都在场啊,同样都没有察觉到有人来偷走神龛,看顾不利的责任咱们要一起担下。
(素还真来到)
素还真:众人愁眉苦脸,很打击士气啊。
小鬼头:师尊。
素还真:小鬼头,有责任心很好,但当责任有失时除了自责之外,应该要有进取的思考,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一味沉浸在失责的打击中对解决事情没有正面的帮助。
小鬼头:那师尊我们该怎样做才能真正的解决事情?
素还真:好好打起精神,别再用颓丧的心情来让为师忧心了。
(两童上前抱住素还真)
小鬼头:哈,师尊。
小狐:我就讲师不会怪咱们嘛,哈哈。
秦假仙:那我老秦仔来泡茶谢罪啦。
素还真:哦,我的好友秦假仙要泡茶让我喝,那素某就不能错过了,我要指定飞烟茶一饮。
秦假仙:飞烟茶,又叫做孤僻茶,表示不愿意与人分享。
素还真:没错。
秦假仙:连倦收天你也不给他喝吗?
素还真:是,好友的心情只有我一人能独享,我在琉璃仙境之内等待你的好茶来到。
秦假仙:好好好,我来去泡。(离开,身上掉下一截树枝)
素还真:咱们往琉璃仙境吧。
(众人入内)
倦收天:你与阎王的会面,有何结果?
素还真:谁的筹码掌握比较多,谁就是赢家,现在吾要先下网了。
倦收天:哦?

【飞锡谷】
[旁白:飞锡谷内,欢声如常,突然,黑暗世纪降临]
(四周时间静止)
火信子一:哇,怎会突然动不了?
黑暗世纪(声音):此地怎不若过去酷热,烈信子与九天紫火呢?
火信子二:大王很久没看到人啰,至于九天火,炼九天,神仙圣佛化灰烟的九天紫火,早就随大王的紫元遗留在素还真体内了。
黑暗世纪(声音):素还真。
(四周恢复原状)
火信子三:啊,坏人走了,换我来做大王。
(火信子们继续玩耍)

【翠环山,五莲台】
(泡茶的秦假仙双眼发出邪光)
秦假仙:霍。(在茶中下药,端到琉璃仙境厅上,递给素还真)
素还真:嗯,茶烟缭眼,闻起来更有一股郁香绕鼻。(以袖遮掩,饮茶)茶味亦掺有一股桂花甜。
秦假仙:以前是让贤给老屈仔,其实我老秦泡茶也是一流的。
小鬼头:哇,若这样,我也要喝看看。
[旁白:突然,惊愕一幕在目——]
素还真:(呕红)呃。(昏倒)
倦收天:(扶住)素还真。(冲入内)
小鬼头:师尊啊。
(两童跟上)
秦假仙:怎会如此?(与业途灵跟上)

【翠环山,琉璃仙境房内】
(倦收天将素还真安置在床上)
秦假仙:哪会喝完我的茶就变这样?
倦收天:素还真中毒了。
业途灵:大仔,你下毒毒死素还真了。
秦假仙:不是我,我怎有可能对素还真下毒。
小鬼头:呜,师尊啊。
冷别赋(声音):倦收天,冷别赋前来拜访你。
倦收天:嗯?你们在此照顾素还真,吾去去就回。(奔离)

【惜别峰】
心怀铅:你为何迟迟不将药服下?
阎王:吾在等待时机。
心怀铅:什么时机?
[旁白:问声甫落,天际巨雷劈下,电光勾勒出一道巨大身影,隐在风云中蓄势待发]
阎王:时机到了。(服药)喝。
[旁白:一声高喝,风云倏动,天际漩涡竟层层下沉,罩住阎王,无匹邪力震退怀铅。玄异玄异玄异,惜别峰上云雾谜团将在阎王身上揭现何种惊世秘密,身负佛力的怀铅又将有何感应?]

【翠环山下】
(冷别赋负手而立,倦收天走出)
倦收天:阁下是?
冷别赋:还识得雄山东羽慕峥嵘,东君吗?
倦收天:他已伏诛在名剑之下。
冷别赋:甚好,剩下的就由剑来说吧。
[旁白:只见冷剑一出,如寒霜漫野,似月澈夜空]
倦收天:无奈啊。(剑上手)
冷别赋:喝。
倦收天:喝。

【翠环山,琉璃仙境房内】
(秦假仙等人照顾素还真)
秦假仙:素还真啊,你就赶紧醒过来,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呜。
小鬼头:师尊啊。
[旁白:就在众人愁苦之际,突来无边落木冲击空间,木影中,不信邪诡异现身]
不信邪:哈哈哈……
秦假仙:是谁?
(不信邪瞬动点住秦假仙四人穴道)
不信邪:今日不信邪,要取你素还真体内的九天紫火,喝。(伸手运功按在素还真胸口)

【路上】
紫色余分:王子,你老实讲,我方才是不是有吓到你了?
(玄同不语)
紫色余分:讲真的,我十分后悔与你比剑,还输你,如果当初不要相遇就好了,但已经相遇了,再让我选择一次,我想我还是会选择与你比剑,然后输你做你的剑侍,一路听着你编的剑声故事,如果不要有……
玄同:如果不要有什么?
紫色余分:呃,没有、没有。
玄同:嗯,你一直有事瞒我。
紫色余分:怎有啊?
玄同:我不用听剑声,只看你的眼神就知晓你内心有事,你讲,是不是你的族人出了什么事?只要告知我,我能替你解决。
紫色余分:王子。
[旁白:就在此时,突来一阵厉风,卷杀而来]
玄同:嗯。(隔空取剑)退一边。
(紫色余分退至一旁。天疆与森狱联军来到)
牧神:玄同太子,今日牧神送你黄泉一程。(牧天九歌上手)
玄同:哦?那就麻烦你了。
[旁白:极极极极极,荒野杀风起,冷锋八面开,面对牧神与黑后等人强势围杀,玄同太子能否闯出生天?一旁紫色余分又将做何生杀抉择?]
(紫色余分放下飞光剑盒,握向变体银刃)

【翠环山下】
[旁白:翠环山下,冷别赋找上倦收天一问慕峥嵘之仇,这场情仇又该如何了结?]

【翠环山,琉璃仙境房内】
[旁白:而在琉璃仙境内,木晶灵不信邪欲取素还真体内的九天紫火,这场劫难又将如何化解?欲知一连串精彩后续,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第十九章——蒿下歌]

【蒿草林】
紫色余分:(追着玄同)我亲爱的王子,等我啊,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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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蒿下歌

【蒿草林】
(玄同负手而行,身后紫色余分追逐)
紫色余分:王子,等我啊,等我啊!王子,为什么不等我呢?嗯,我的剑盒呢?是不是剑盒不见了,所以王子不理我了。(抬首望天)为什么我的飞光剑盒会不见了?
[旁边:声声问,蒿下谁人答,声声思,蒿下谁人知,恍恍惚惚忆前事,隔山隔水隔音尘,茫茫渺渺魂身住,一刹留念别妄心。

【荒野】
[旁边:夜里风簌簌,如僧敲木鱼声,一声声落在耳边,一声声敲入心底,沉沉,慢慢,疑疑]
(天疆、蒙面蜕变黑后围杀玄同,紫色余分握向身后变体银刃)
牧神:今夜,吾将剪去阎王翱飞天下的羽翼,来人,杀。
[旁边:一声令下,天疆三尊率雄兵,冷锋逼眼,杀势震天]
玄同:喝。
众小兵:杀啊,杀啊。
玄同:喝。
小兵:呃啊。
[旁边:兵如天浪涌,眨眼血泼尘。一口勇战的剑,一道勇战的影,面临大军威逼,眉目不见惧色]
玉雉衣:(攻上,被玄同震退)呃。
十方慑:喝。
玄同:喝。
伐天虹:喝。
蜕变黑后(蒙面乔装):小妹。
魄如霜:喝。(攻上)
[旁边:一起剑,便是五氏仙剑,幽柔又绵长的剑劲在一片刚武下,更显剑韵特出]
玄同:嗯,剑韵清正,却是失了剑心,喝。(一剑直劈,将魄如霜震退)
魄如霜:(溅血)呃,啊。
剑鬼:好对手,剑鬼领教,喝。(攻上)
玄同:喝。(一剑刺中剑鬼,发出绿光)
剑鬼:哈,剑鬼杀不死啦,喝。
玉雉衣:喝。
(三族之尊与魄如霜一同攻上)
玄同:喝。
[旁边:五人车轮战,玄同一身勇魄腾光,血的一夜是敌人鲜红的战败印记]
玄同:剑声·元吉。
[旁边:元吉剑声劈地裂分,登时天地失衡,恢宏异力,地破山惊]
(剑气四射,五人被震退)
剑鬼:很耐打,我喜欢,喝。
(五人再攻上)
蜕变黑后(蒙面乔装):(化出战斧)哼。
[旁边:一声冷喝,黑后神斧上手,旋风震破间,长斧挟蛛光血影,势震天地]
玄同:喝。
[旁边:眼看着战场上赫勇无双的身影,紫色余分心中,有欣慰,有不舍,更有那丝丝苦纠结成网,让心逃避不了]
(握住冷不防的手流血)

【惜别峰】
[旁边:沉沉惜别峰,一股亘古的逢魔异力漩搅风云,挣脱大黄地母禁锢的魔元在云团中渐廓形貌]
阎王:纳里底,撒克亚里底,汗达。
[旁边:随着回离魔咒,巍峨巨人形与云化,如川海聚流汇入阎王一身,登时浑雄魔波如同张口的异兽,戮力吞噬眼见一切]
心怀铅:呃啊。(被吸向阎王)喝。
[旁边:面对强吞山河的强烈涡云,身处危险边缘的怀铅双掌一合十,震出无边佛力抗衡这股魔吞之力]
阎王:喝。
心怀铅:喝。
(惜别峰三字的石碑被震断)
阎王:喝。
[旁边:一声长息,沉得似地心幽鸣,平拂了惊涛骇浪,亦抹去一切山河颜色,只剩一双灼灼的眼,注视着了然一幕]
心怀铅:原来,这就是你选择惜别峰的理由。
阎王:看你的眼神便知你对眼前一幕已心有定见,那吾还有辩解的机会吗?
心怀铅:你不需要向吾解释,或许吾原本愿流连此地,有几分是因为你所说这个地方关于父子亲情的惜别,但如今字惜已泯然,吾也不用留恋了。离开前,怀铅只有几句话奉劝,害人者人恒害之,爱人者人恒爱之,为自己种下善果吧。(转身离开)
阎王:嗯,天罗子这一身佛力倒是出乎吾之意料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这满身秃驴呆气的天罗子,吾还是忍不住怨怪。玉菩提,你真是下得一手的烂棋啊。(负手思考)

【荒野】
蜕变黑后(蒙面乔装):七绝斩。
[旁边:黑后参战,天疆围战之势首次占了上风,玄同以一敌六战得热汗淋漓,喘息间,首度见红]
玄同:呃。(被蜕变黑后神斧砍中上臂,自己也一剑划伤蜕变黑后手臂)
玉雉衣:喝。
[旁边:紧密的逼战,是体力与意志的考验,无可退让的必杀,将生死搅成一片狂乱的浩战]
剑鬼:喝呀呀呀,徹啊。
蜕变黑后(蒙面乔装):喝。
(六人再次围攻)
玄同:喝,剑声·清吉。(跃起劈下,剑气震退六人)
玉雉衣:呃。
玄同:呼呼呼呼。(喘息,脸上汗水直流)
[旁边:就在此时,一旁观战的牧神牧天九歌上手,旋身快剑数道,玄同回身应招,眨眼,剑光迸四野]
牧神:喝。
玄同:喝。
[旁边:强悍无比的对手,无可喘息的战势,已然久战力疲的玄同再遇牧神强势快攻,应变间已失三分先机]
牧神:面对这样的阵容,你能撑到此刻足够了,再来,便是饮败时刻,喝。
[旁边:交手一击,电光一瞬,起剑,旋剑,眨眼,血喷]
玄同:呃。(被牧天九歌划中腰部)
伐天虹:喝。
(三尊再攻,击伤玄同背部)
玄同:呃,喝。(回身扫退三人)
紫色余分:王子,吾来助你。(冲上)喝,山川剑意。(射出剑气被挡下,近身迎战三尊受创)啊。
玄同:紫色余分,你退下。(发出剑气逼退三尊)
紫色余分:不要,吾要与王子并肩作战。
玄同:那好,你就听着我的剑声,随吾而动,从现在起将你交给我,咱们一同杀出重围。
紫色余分:嗯。
(两人背靠背)
玄同:喝,撂。(横剑扫出)
(牧神挥剑一挡)
伐天虹:呃。(被剑气震中)
(蜕变黑后众人再度攻上)
玄同:捋。(踢紫色余分一脚)
紫色余分:(顺势后仰,挡住蜕变黑后攻势)呃。
[旁边:一气行剑意,双身同剑理,原来将一身托付于人的感受竟是如此快意,没有嫌隙,没有恩仇,只有舞动的剑声流荡在彼此心间]
(玄同两人同出剑气,震退众人欲走)
牧神:想走,难啦,喝。(攻上)
玄同:喝。(回身一挡)
紫色余分:(被余劲扫飞在地)呃,噗。(呕红)
玄同:喝。
(两人近身交击,各自震退)
玄同:紫色余分。(背起紫色余分)
玄同:你跟着我,我会带你杀出生天,喝。(边杀边退)
[旁边:喝战声响在耳边,心却是阵阵酸涩,揣在怀中的冷不防是痛苦的冷不防,紫色余分闭起眼,却关不住泪]
(紫色余分握住变体银刃流泪,玄同伤口涌出血)

【忽浪崖】
(玄同背着紫色余分血战来到)
[旁边:颤颤风回呼,痴泪深眼盼,盼得希望的血光,盼得绝望的灾红,手中利芒不停颤抖,近在眼前的机会怎会下不了手?]
{紫色余分时起想过往之景:
玄同:那就是错了而已,你想怎样?
紫色余分:你要自己背飞光剑盒。
玄同:你会舍不得,所以,就期待我看对吧。
紫色余分:我为什么要舍不得?
玄同:因为跟在我的身边,你才有更多剑的故事能听。}
紫色余分:王子,我将飞光剑盒失落了。
玄同:啊?(挥剑扫退众人)
剑鬼:萨萨萨。(飞身攻上)
玄同:喝。(举剑招架,被逼退,背上紫色余分飞出,掉落在地)紫色、余分。
(紫色余分勉强起身)
牧神:结束了,喝。
蜕变黑后(蒙面乔装):喝。
剑鬼:喝。
(众人同时出招,玄同两人奋力一挡)
紫色余分:呃啊。(血溅倒退)
蜕变黑后(蒙面乔装):嗯?
玄同:紫色余分。
紫色余分:啊。(倒下,被玄同接住)当理性做不下决定,便让心自己找方向,我的王子,被你诱拐出来的蛤蟆要回到井底了,如果有来世,希望换王子你来背我的剑盒。(勉强起身上前)没有冷不防,你们谁也杀不了我的王子,喝。(将变体银刃插入自己心口,后退落下悬崖)
玄同:紫色余分!(欲将人拉住却来不及)
[旁边:泪啊泪,飞啊飞,恍恍前尘绪飞飞,若知终别苦转,无如初识一笑错身]
(紫色余分向下坠落)
{紫色余分回忆与玄同初识,掷出剑挡下对方前路:
玄同:嗯?
紫色余分:(倚靠在树上)喂,那口华丽又气势的剑,是你的吗?
玄同:吾没有这种自卑又畏生的剑。
紫色余分:(冲上拔起佩剑)喂,什么是自卑的剑,这是未来伟大剑客的佩剑,为什么要自卑?
玄同:吾只是将对这口剑的直观说法讲出。
紫色余分:哈,你没有照我写的剧本来,当我问你那口华丽又气势的剑是你的吗,你就应该回答不是,然后,我就会问那世间有谁能匹配得起这口剑呢,你就要讲咱们决斗吧,赢的人就能取走这口剑。
玄同:然后呢?
紫色余分:你就会输给我,而我就是能拥有这口剑的人。
玄同:嗯,那你赢了,用这种自我催眠所得来的胜利。(欲走)
紫色余分:(拔剑拦路)出招吧,我会让你知晓我的能耐不是自我催眠。
玄同:打败你,对吾毫无意义。
紫色余分:好,只要你能打败我,我任凭差遣。
玄同:这个世上我能差遣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
紫色余分:哇,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骄傲,浑然天成得使人愤怒。好啊,既然不差我一个,为什么不敢跟我打?
玄同:不是不敢,而是没兴趣。
紫色余分:可恶,喝。(攻上)}

【忽浪崖底】
(紫色余分跌落摔死,漂鸟少年路过发现)

【忽浪崖】
玄同: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笑声四周震动)
玄同:喝啊!(举剑插地,周深红芒大作)
[旁边:莫名的狂笑声响,声声似闷雷电闪,随即,裂天一吼,一股雄浑元初之力自玄同身上裂散开来。惊异惊异惊异,玄同悲怒一喝,止不住真气翻腾,体内元神兽受到引动,登时冲破天灵出体,出窍一刻却遭千筋百脉链住爆窜的元灵,玄同霎变形貌]

【惜别峰】
阎王:魔罗天章现世了。

【忽浪崖】
玄同:(双眸红光一闪)喝——啊——
[旁边:凝气撼九州,元神纵九霄,玄同三花聚顶,气贯山河,云光流窜中一口上古异剑,魔罗天章,威赫降世]
玄同:(握剑)杀。
[旁边:旋剑扫荡,一片血尘连天翻涌,在场众人皆受恢宏剑力震撼,甫回神,已是受创一身]
牧神:嗯。(双剑交叉一挡,被震退)
蜕变黑后:喝。(神斧一挥,被震退,嘴角渗血)
魄如霜:呃,噗。(被震飞)
(蜕变黑后化光带走魄如霜)
剑鬼:喝。(挥剑一挡,身形虚化)
(三族之尊被震飞)
十方慑:啊。(倒地身亡)
伐天虹:猊主!
牧神:喝。
[旁边:目睹猊主之亡,牧神悲愤一剑直取恍惚玄同,危急之刻,一道凛影挟寒光劲气逼杀而来,牧神一感应,转势回剑,一斩来者]
牧神:喝。
阎王:喝。(挡退牧神双剑,拉住玄同之手撤离)牧神,我们之间的战斗,来日再续了。
牧神:哼,阎王。

【葬天关大殿】
(玄膑独自沉思,双凶匆匆来到)
凶叱大动乱:禀大太子,据线报,四太子在忽浪崖遭遇牧神、黑后等人围杀,是阎王出面相救。
玄膑:哦?吾明白了,你们先下去吧。
(双凶退下)
玄膑:能在黑后、牧神等高手手上救出玄同,表示阎王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当初漂鸟带阎王出森狱,吾狙杀未成便回不了头,阎王若回到森狱,那我还有机会成为森狱之王吗?
(蜕变黑后扶着负伤的魄如霜来到)
玄膑:是母后与魄如霜。
蜕变黑后(蒙面乔装):小妹,吾先为你疗伤,喝。(运功替魄如霜疗伤)
魄如霜:呃。(吐出伤血)
(蜕变黑后收功)
玄膑:嗯,身中四弟剑招,母后你们真的去围杀玄同?
蜕变黑后:哼,凡是与你有竞争,阻碍你登大位的人都要死,膑儿,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啊。
玄膑:母后。
蜕变黑后:你一定要成为森狱之王,母后能指望的只有你了。
玄膑:母后还有十九弟啊,我相信十九弟一定也愿意为母后、为森狱尽一份心力。
蜕变黑后:天罗子,哼,他与吾情断义绝,离森狱越来越远了,今后不准再提起此人。
玄膑:这……
蜕变黑后:就是可惜让玄同逃过一劫,想不到他体内元神兽竟有这般力量。
玄膑:玄同吗,不瞒母后,关于四弟我已收到线报,他被父王所救了。
蜕变黑后:啊,如此局势,负伤的阎王竟能救走玄同,莫非他之力量已然恢复?嗯,此事极为重要,吾必须马上寻千玉屑一谈,魄如霜已无大碍,先由你照料。(化光离去)

【翠环山下】
(冷别赋对上倦收天)
[旁边:仇,在剑锋中流转,道,在交击间迸现,错身的两人如同日与月,永恒的对立]
冷别赋:喝。
倦收天:喝。
冷别赋:喝。
[旁边:永诀离殇,杀友之恨,尽付凛冽寒芒,冷别赋剑光流划间竟蕴霜月无常之理,锋转盈亏,式绝超逸]
倦收天:一剑,回敬,喝。
[旁边:剑逢敌手,倦收天战意陡升,化日之恒耀,以不变应变,九阳天诀沛然而出]
冷别赋:不差,喝。
倦收天:喝。
[旁边:日月竞锋凌凡尘,划破乾坤双极争,一者恒,一者变,尽纳道之奥义,是剑上争,更是道中论]

【翠环山,琉璃仙境殿内】
[旁边:琉璃仙境内黑氛诡布,不信邪口诵异咒,掌起闇印,欲取素还真体内九天紫火]
不信邪:承木之灵,化木之印,渎邪闇记,诰取紫燚,喝。
[旁边:施术一刻,突见——]
(素还真抓住不信邪的手,坐起身)
不信邪:你?!素还真你,你没中毒?
素还真:中毒,我有这么弱吗?我只是心情不佳躺在床上休息,顺便等待阁下大驾光临。
不信邪:你算准我会来。
素还真:这是推测,不是算,其实事情很单纯,你偷走神龛的目的就是要杀死神龛内中的神思,但你又怕打破神龛之后万一没有一掌打死神思,被他逃脱反而不妙,所以非常聪明的你想到炼丹之法,但要炼化神龛与神思非是人间之火能为,所以便藉着紫火烈信子的九天紫火炼化神思。巧合的是,你得知了紫火烈信子的九天紫火遗留在素某的体内,因此你就来了,非常的有效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你没有带水果礼盒来,不过没关系,只要送还神龛也算是送劣者一份大礼。
不信邪:不可能。
素还真:小心回话,情绪会影响我体内的火势。(摧力紫火)
不信邪:呃。
素还真:耶,你想断臂求生吗?我知道木晶灵有再生能力,就如同树枝断了会长出新的枝桠,但是有两个重点你必须思考清楚。
不信邪:嗯?
素还真:第一,你无法离开这间房间,第二,若激得素某极端行事,吾会将树干、树根化为灰烬,请问连树源都没了,如何长出新枝?木晶灵,你有你的过墙梯,我自有我的还真计,依照现在的局面看来可是梯矮三截,技高一筹。讲,神龛在哪里?(反手一扳不信邪手腕)
不信邪:呃啊,啊,在,在距此十里外的水中岛,吾将它埋在地中。
素还真:嗯,你有布下邪阵吗?
不信邪:因为马上就要带回森狱,所以便没有设下阵法。
素还真:嗯。(放开不信邪,快速点住其穴道,挥手解开秦假仙四人之穴道)秦假仙,业途灵,你应该有听到他的话了,麻烦你们快去取回神龛。
秦假仙:好,我们马上来去。(与业途灵离开)
素还真:为什么咱们不能好好合作,偏偏要用这种方式呢。唉,小鬼头,小狐,小心看住他。
小鬼头:遵命。
(素还真离开)

【翠环山下】
(倦收天与冷别赋激战)
[旁边:霜月凛残意,一点寒露透夜芒,剑端凭风起,一线秋水激千章,为情为仇为知己,蒙蒙空中锐锋杀千里]
倦收天:喝,六阳焚夜。
冷别赋:岿然独照,余月衍太娄,喝。
[旁边:冷别赋使剑如月寒,倦收天运剑似朝阳,两人交战犹若日与月的对生,对克,冲突中,别有相惜之慨]
冷别赋:剑下快意恩仇才是江湖,你的剑将纳入吾广寒之中,喝。
[旁边:就在战势即将逼上极端之刻,地面突来隆隆声响,浩势翻起黄尘卷浪,烟尘中,但见一人飒然而至]
(素还真翩然而降)
素还真:翠环山口起了大风浪,主人家岂能置之不理。
冷别赋:嗯?
倦收天:素还真,此人是为慕峥嵘之仇而来,吾可以解决。
素还真:为了慕峥嵘,嗯,那素某敢问阁下,今日讨仇,你希望今天得到怎样的结果?
冷别赋:让东君能含笑九泉的结果。
素还真:素某不清楚阁下与慕峥嵘的交情,是否好到能为他漠视人间是非正义的程度,或许你可先往留白寺一见灵犀指瑕。
(冷别赋一怔)
素还真:若你见过她之后复仇的心不改,那素某可为两人安排决斗之事。
冷别赋:嗯,是她。(转身离开)
素还真:此人乃论剑海本届冠军,但不知为何要为慕峥嵘之死讨公道,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倦收天:道玄之事可能要请教苍比较清楚,不如就由吾去找苍,了解冷别赋与慕峥嵘的关系。
素还真:嗯。
(倦收天离开)
素还真:松月剑,冷别赋。(入内)

【惜别峰】
(阎王负手而立,一旁地上躺着昏迷的玄同)
玄同:呃。(苏醒,起身)
阎王:你终于醒了。
玄同:原来是你。
阎王:难道你心中还期望着谁吗?
玄同:心中已无什么期望。
阎王:吾救你,你不欢喜吗?
玄同:欢喜有之,但惊讶的感觉大过一切。
阎王:我看你是悲伤的心情大过一切才是,你身旁那名剑侍对你十分重要。
玄同:吾还没有心情与人分享我的想法,此回多谢你了。(欲走)
阎王:你的伤势未愈,应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玄同摇头离开)
阎王:玄同,你竟会流露出如此深重的感情,难道那名剑侍的死对你影响真有这么大?嗯。

【忽浪崖】
[旁边:忽浪崖上,不复明月与清风,只有斑斑血迹与硝息暗送战后悲凉,一股重击在心的恸将脚步拖得又沉又重]
(玄同来到)
{玄同回想起紫色余分之死:
紫色余分:王子,被你诱拐出来的蛤蟆要回到井底了。
(紫色余分将变体银刃刺进心口,跌下悬崖)}
玄同:(单膝跪在崖边)都是因为我,才让你的人生面对了困难的选择吗?(握拳,望向崖下)
[旁边:一段相识,怎料得这么多风风雨雨,如果真能回到最初,或许,不如不相识]

【春风客栈】
紫鷨:医生啊,你背那个龟壳重不重?
非非想:当然重啊。
紫鷨:那那个红毛明太子背我与剑匣,那岂不是更重?
非非想:那当然啊,你一个就比我的龟壳重。
紫鷨:胡说,哦,我知道了,你在笑我胖是不是?
非非想:你真聪明。
紫鷨:你这只老乌龟,骂人不带脏字。
(玄同来到)
紫鷨:哇,明太子你回来了,嗯,怎么没看到我的大哥?
玄同:他……(手颤抖,握紧)
紫鷨:唉呀,真笨,我大哥从小就憨憨呆呆的,连找个人都不会,没关系,我叫他回来。(取出系心铃摇动)

【忽浪崖底】
(漂鸟少年听到铃声)
漂鸟少年:嗯,有人在呼唤你吗?(上前查看)

【春风客栈】
非非想:你这样拉,你大哥就真的会回来?
紫鷨:当然是真啊,这是本姑娘研发出来,聪明吧。
非非想:聪明,真聪明。
紫鷨:我拉得越急,大哥就会越快回来。(继续摇铃)

【忽浪崖底】
漂鸟少年:(找出紫色余分身上系心铃)唉,我替你走一趟,了却你的挂念。(离开)

【春风客栈】
非非想:喂,你拉了这么久,连半只苍蝇蚊子没看到,到底是有效没效啊?
紫鷨:当然有效,不过他一定是以为我又在捉弄他所以故意慢慢走回来好让我小担心一下,其实我一点都不会担心,完全不会。
玄同:不用拉了,他不会回来了。
非非想:四太子,你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系心铃被掷入)
紫鷨:(捡起系心铃)这是我哥的铃铛,大哥他回来了,他回……
(漂鸟少年来到)
紫鷨:你不是我的大哥,你是谁?
漂鸟少年:漂鸟少年。玄同太子讲得没错,你的哥哥不会回来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紫鷨:(震惊倒退)你,你乱讲!
漂鸟少年:他死在我的面前。
紫鷨:你乱讲啊。(推开漂鸟少年跑开)
非非想:鷨儿。(欲追)
玄同:(拦下非非想)先让她一个人好好宣泄吧。

【路上】
紫鷨:(边跑边哭)呜。(拭泪,蹲在树下)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哭,这会很没面子,呜,大哥,怎有可能,怎有可能啦,你明明讲再也不会离开我,你明明讲会将平叔他们都带回来,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连你也回不来了,呜,大哥,到底是为什么?(看手上系心铃)我以后都不会再乱摇铃了,大哥,你不要生气,快回来好不好,呜,大哥。
[旁白:铃转叮当,铃转叮当,幽幽谁听,风转凄凄,回呼多少心衷,掩了耳,却抹不去铃声下的悲恸,这段生死要怎样面对?]
{紫鷨回忆起过去与紫色余分相处种种}
紫鷨:大哥,啊,呜,大哥啊,我不会再捉弄你了,你不要抛下我啊,大哥。
(身后漂鸟少年三人看着,玄同握拳、流泪)
非非想:四太子,你。
玄同:这是痛吗?这才是真正的痛吗?

【玉心窝】
千玉屑:音土在此,我相信凝雨之恨,若叶家之仇你不会忘却,好好运用此物,配合牧神击败阎王,你大仇必报。
若叶知秋:我明白,告辞。(离开)
千玉屑:眼前这盘局,音土此着一下,天疆、森狱、论剑海三方的情势,很快就要重新洗牌了。
(蒙面乔装的蜕变黑后化光来到)
蜕变黑后(蒙面乔装):紫色余分自尽,围杀玄同失败,玄同更被阎王所救了。
千玉屑:阎王竟有如此能力,太出人意料了,若不是服用极药让功力提升一时,便是他另有王牌,是咱们料所未料。
蜕变黑后(蒙面乔装):无论如何,你我都清楚,不久之后阎王便会杀回森狱,掌握大权,眼下吾能掌握的唯剩玄膑,如何在最短期间内扭转颓势是目前首要难题。
千玉屑:只要变体银刃在握,他们仍须忌惮你七分,但观你神情,莫非连这张底牌也出了差错?
蜕变黑后(蒙面乔装):哼,此役不但玄同没死,连变体银刃也随紫色余分坠落断崖,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千玉屑:祸不单行啊,看来只能采取紧急方案,第一,加深与天疆联合以除掉阎王为首要,第二,让我上翠环山以诚信为前提向素还真求助,看素还真的动向。
蜕变黑后(蒙面乔装):天疆对杀阎王也是列为首要目标,相信双方仍有合作空间,牧神方面就由吾前往一晤。
千玉屑:素还真方面,千玉屑自会尽力周全,咱们分头行事吧。
蜕变黑后(蒙面乔装):嗯。

【黑暗道外】
(点轮回持剑再度找上了照世明灯)
照世明灯:慈郎在此等待阁下多时了。
点轮回:嗯?
照世明灯:这是弦首日前为黑月之事回玄宗残址翻阅的典籍,后因处理道磐之事先将部份典籍转交于我,我在这本《原道鳞集》内中发现了与渠玉黎石相似的故事。
点轮回:快说清楚。
照世明灯:先莫激动,且听慈郎道来。久远前,在玄宗与异度魔界大战前的道境也曾有两粒万年石被人强行分离,铸成了阴阳双铁,早有灵性的双铁各自流落天涯。
(点轮回手中的残剑微微颤动)
照世明灯:握有阴铁的闇夜魔女为了找回失落的阳铁,不惜以杀觅铁。
{点轮回回忆往昔杀戮}
点轮回:用杀孽来宣泄它的恨吗,魔道中人如此作风也不足为奇,阳铁呢?
照世明灯:这就是让慈郎百思不解的地方,握有阳铁的沧海道者不知何故莫名入魔,行事作风剧烈转变,激烈的恨意造成了道境道门数桩惨案,这让我不禁联想到……
点轮回:原无乡。
照世明灯:嗯,当时在道境先人的抽丝剥茧之下才发现了双铁的渊源,并阻止了魔女与道者的杀业。
点轮回:后来呢,那两块阴阳双铁是否再度融合?
照世明灯:经历了重重折磨与多方试验,他们终于发现要将两块早已不相识的万年石恢复如初,只有一种最极端的方式。(将《原道鳞集》交给点轮回一观)
点轮回:嗯,哈哈哈,若是这样的代价就能让渠玉黎石重聚,那又何妨,我这就去找原无乡取回黎石。(欲走)
照世明灯:且慢,在败于惋红曲之后,原无乡的好胜心十分强烈,动武非明智的选择,而且就算能可制服原无乡,不解的难题还在如何不伤及原无乡性命取下银骠玄解,否则黎石也有损害之虑。
点轮回:你说是真吗,那要如何才能安然取下银骠玄解?
照世明灯:此事非三言两语可道尽,随吾入黑暗道一谈吧。(带点轮回入内)

【水中岛】
(秦假仙、业途灵乘舟来到)
业途灵:大仔,这个水中岛都是藤蔓,神龛藏在地下哪里也不知道,早知道就去时间城借来小蜜桃,用它的神之狗鼻来替咱们找比较快。
秦假仙:找啥找啊,那个不信邪敢玩我,陷害素还真,我整肚子火,先烧光他的祖公业再说,喝。(拉开裤裆小便)我洒,我洒,我洒洒洒。
(四周藤蔓燃起)
业途灵:哇赛,大仔你真的有火大,不过真腥臭。
秦假仙:多说的,反正我这九龙神火也烧不坏神龛,就是汤头有较厚一点,神龛若承受不住自己会出声,怕啥。
神思:咳咳咳,秦假仙。
秦假仙:哈哈,目标出现,老小,收网。
业途灵:yessir。(上前开挖)

【留白寺外】
[旁白:清幽寺外,一人凝立,耳闻清新佛响,明明是一声声宁静,怎入心是一阵阵为难?]
冷别赋:只要进入此地便可知悉东君的过去,但为何吾却犹豫了,罢了,事情总要分明。(入内)

【留白寺花园】
(无情尼正在扫地)
冷别赋:师太叨扰了。
无情尼:施主,来到留白寺,是要参禅,还是礼佛?
冷别赋:吾来解惑。
无情尼:观施主气态应是道门中人,怎会来到佛寺求解?
冷别赋:这个疑惑非此地不能解。
尼:哦,施主欲解何惑?
冷别赋:情与理的抉择。吾有一名知交,近日闻江湖风声传说他为私仇残害同门,背叛战友,最后亡于正道人士,若传言皆为真,杀友之仇吾要报还是不报?
无情尼:施主来问理,或是来问仇?
冷别赋:吾来问人,灵犀指瑕。
无情尼:施主,留白寺内并没这个人,人间更无灵犀指瑕,施主怎会提起这个名字?
冷别赋:我的故友生前非常倾心于她,为她费尽一切心力。
无情尼:执着是苦,求不得是人之心魔,心中有魔便易入魔道,灵犀指瑕是一个可怜人,她身陷情海,也被情海翻腾,家门的灭绝,身体被侮辱,是同门对她的磨难,更是佛祖对她的考验。
冷别赋:(一怔)师太?
无情尼:情海弄人,但也将人心淘洗,一旦放下了自身之苦,看清了人间本相,那此心便得自在,连悲苦都没了,何来情仇呢?
冷别赋:委屈师太了。
无情尼:委屈,施主,你心中欠缺一支扫帚,但这支扫帚无人可以送你,唯你自己可成。
冷别赋:多谢师太为吾解惑,冷别赋明白了,告辞。(离开)
无情尼:施主保重。(目送人离去)明白了不等于是放下了,扫帚一日不在,地上满是尘埃。(继续扫地)
[旁白:曾经满身泥污,如今已澈如明镜,不是红尘不净,而是此心早已蒙尘,蒙蒙中已在江湖]

【天疆,圣山】
(牧神众人将十方慑遗体送人圣山)
[旁白:狮吼今息,雄威遗世,一具冰冷的尸体回归圣洁之地,愿来世再为袍泽,出生入死,肝胆相随]
(圣山口喷出火焰)
[旁白:天地渺渺,伴吾依依,斯须辗转,长留悽悽]
(牧神轻拍伐天虹肩膀安慰,众人离开)

【天疆,牧神殿】
牧神:猊主之死责任全归吾,众人不用自咎,这桩血仇,牧神立誓,将以阎王与玄同的鲜血祭拜亡魂,望诸位不可悲恸过度,咱们还有未杀的仇人。
伐天虹:玄同、阎王!
玉雉衣:麟台与猊主同为尚武之人,交情也最好,报仇之事切勿冲动,一切配合牧神安排吧。
剑鬼:老牧,这次的死战你有看到了,那个红毛小子最后拔出的魔罗天章非同小可,连我的鬼魄也被削去四成。
牧神:原来当年阎王的魔罗天章已落在玄同身上,嗯?
玉雉衣:牧神言若有思,是为何事?
牧神:吾亦正在细思当年始末,容吾先保留,此战不只玄同手拥魔罗天章,更重要是阎王功体的回复。
剑鬼:阎王回复,看来是要重掌森狱了。
牧神:未必然,阎王要反扑,必须有森狱战力的支持,但黑后掣肘其中,又有众皇子虎视眈眈,阎王若此刻回归森狱,一者瞬间成为森狱焦点而自陷危殆,二者无疑激化黑后摧毁神思的动作,思虑如阎王必无此意。
剑鬼:那就是继续与素还真合作了。
玉雉衣:雉君不这样认为,神思一失,素还真也等于失去与阎王继续合作的筹码,也可以说阎王已脱开素还真的桎梏,要再合作,除了利益多大之外,尚有心结问题。
牧神:然也,再者,如果阎王能独力抗衡天疆,就不用极力拉拢天地蝱,现既决裂,阎王必在森狱之外运作,慢慢回纳森狱旧属,也一方面等待黑后内部的变化。
伐天虹:嗯,情势更加诡谲难测了。
(岳寻仙带蜕变黑后来到)
岳寻仙:启禀牧神,黑后前来晤谈。
牧神:哦。
蜕变黑后:贵境猊主之死容本后致上哀意,阎王一日不死,只怕你咱双方这样的悲剧将一再重演,故吾想再与牧神积极出击,趁阎王未坐大之际拔除心头之患。
牧神:咱们现在要杀阎王有几成胜算?
蜕变黑后:嗯,牧神此问何意?
牧神:恕吾直言,纵然今日打败阎王,也杀不了他,因为黑后你已失了冷不防,无疑也失去杀阎王最重要之关键。
蜕变黑后:言下之意,是要吾寻回冷不防,再做下一步图谋啰?
牧神:黑后明智。
蜕变黑后:嗯,吾已明白牧神心意,后会有期。
牧神:请。
(岳寻仙便送蜕变黑后离开)
剑鬼:老牧,这个女人要杀阎王的心不输你啊。
牧神:这样对天疆才是大大的好处,嗯。

【天波浩渺】
(苍坐着弹琴)
苍:倚筝天波观浩,苍音掀涛洗星辰。
(倦收天来到)
倦收天:弦首,叨扰了,吾今日来访是为了询问冷别赋与慕峥嵘之间究竟有何交情?
苍:白虹贯日荡魔寇,明玥当空照古今。
[旁白:未得解答,随之竟是沧海波涛曲迎面席卷]
倦收天:弦首?喝。(运劲挡下音波)
[旁白:曲方尽,白虹起,倏见弦首仙风飘逸,浩瀚剑芒连绵而出,倦收天不敢轻忽,金锋巧转五阳威]
倦收天:五阳燎原。
苍:你既前来表示冷别赋已寻上你,那便拿出你全部的实力,如果你胜不过下一招,苍希望你深山退隐,逃避独照松月的寻仇。
倦收天:倦收天从不逃避,吾会用吾的剑说服你。
[旁白:一剑横天,五阳受扼,赫见苍运起迥异从前的剑式,脑海更浮现久远前三境联武合修比试]
{苍对战冷别赋:
冷别赋:冷别赋意在交流,无意争首,便以此招请弦首赐教。
苍:请。
冷别赋:岿然独照。
苍:皋月衍天关。}
倦收天:嗯?
[旁白:极招已出,倦收天收敛心神,却是不见阳诀上手]
倦收天:元始炼阴阳,喝。
[旁白:另一部惊世剑式重出道界,同样震慑尘寰]
(两人错身而过,苍的发丝被削落)
苍:这不是九阳天诀?
倦收天:三尊封神剑,在吾五感紊乱之后便不再使用,幸赖素还真治吾沉痾,吾方有机会再用此剑,倒是弦首所用不似自身武学。(收剑)
苍:此乃松月十二赋,第五式,是久远前苍与冷别赋在三境联武合修比试,交流互赠。(收剑)苍虽只运使五成,但对九阳天诀已大有属性之克,更遑论进阶之招。
倦收天:吾曾领教过他的剑法,确实隐有此一现象,只是不知他与慕峥嵘熟识到何种程度,让弦首不惜动武劝退吾。
苍:以武入心,识心知人是冷别赋评论一个人的准则,昔时东君未入魔,一套八卦变,正气沛然,尽得道家精髓,冷别赋以剑交流,从此君子交心,虽淡如水,却是真诚,依冷别赋念旧个性,确实不可能不出手。
倦收天:嗯,吾从他战中观他剑品甚是激赏,实不愿与他为敌。
苍:你虽不愿,但当时时值诛灭玄嚣紧要关头,若冷别赋一心要你偿命,恐由不得我们选择,苍为避免他介入其中,节外生枝,甚至功败垂成,只好选择埋葬此事。
倦收天:是倦收天让首为难了。
苍:若有黄泉,苍自会向东君说一声抱歉,只是,苍疑问的是,何人将东君之死透露于他,天下间除了苍,只有葛仙川与式洞机知晓这层关系,若论动机,泄密的最大嫌疑者应是葛仙川。
(倦收天一怔)

【翠环山,琉璃仙境】
(小鬼头与小狐看守被点住穴道的不信邪,素还真来到)
素还真:徒儿,你们到山下迎接秦假仙带回神龛。
小鬼头:遵命。
(两童离开)
素还真:我实在想不透,到底是什么诱因,让你木晶灵背叛阎王?
不信邪:素还真,你不要乱加罪名,我是没背叛阎王。
素还真:哦,那你为何要炼化神思?
不信邪:炼化神思与背叛阎王毫无关联。
素还真:你何必装蒜呢,神思不就是阎王的第二个脑吗,炼化阎王的脑,还说没谋反之心,谁能信服,依照劣者判断,近期阎王一定会来到琉璃仙境,到时候,吾再将你交阎王处置好了,毕竟这是属于森狱内政。
不信邪:素还真,何必如此呢,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素还真:错错错,应该要讲留下你对劣者有什么好处呢?对一个曾经想要害我的人,我到底要用什么理由来催眠自己饶他免死呢?唉,真是苦恼。
不信邪:吾相信你对我的苦恼远比不上对黑月的苦恼,否则,也不用与阎王这只虎谋皮,不如咱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素还真:什么交易?
不信邪:我可以告知你,另一个能让黑月回归森狱的方法。
素还真:哦,除了阎王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不信邪:当然有。
素还真:我可以相信你吗?
不信邪:绝对可以相信。
素还真:嗯,算了,我还是与阎王合作。
不信邪:阎王不会将黑月送回森狱的,你不要被他骗了,你应该要知道第二个方法以备不时之需。
素还真:对啊,我应该要有所预防。(取出药丹给不信邪服下)
不信邪:嗯,你给我吃什么?
素还真:只要一讲谎话,肚子就会胀到爆炸的爆炸丹。
不信邪:哈哈,世上没这种药丹,你不用唬弄我。
素还真:不信,你可以讲一句谎话试看看啊。
不信邪:这不是重点啊,你想知晓第二个方法吗?
素还真:嗯?
秦假仙(声音):素还真啊。
(秦假仙、业途灵来到)
秦假仙:素还真啊,我与业仔途灵不负使命,将神龛取回了。
素还真:辛苦你们了,咱们要感谢木晶灵将神龛包装的这么有品味,请问这些树藤可以拆下了吗?
不信邪:请便。
素还真:你们将树藤拆掉,然后将神龛拿回原处摆放。
秦假仙:没问题。
(秦假仙、业途灵离开)
素还真:木晶灵,继续咱们未了的话题,让黑月回归森狱的第二个方法是什么?
不信邪:吾说出方法,你就要立刻释放我。
素还真:为什么?
不信邪:因为我不想见到阎王。
素还真:好吧,你讲。
不信邪:让黑月回归的第二个方法,便是集合五大晶灵之力。
素还真:嗯,我相信你讲的方法。(解开不信邪穴道)你可以离开了。
不信邪:多谢。(离开)
(小鬼头来到,与不信邪擦身而过)
小鬼头:师尊,为何要放他离开?
素还真:我有想法,小鬼头,你来做什么?
小鬼头:千玉屑在玉波池等你。
素还真:哦,那就让他等一下吧。

【翠环山,玉波池】
(千玉屑等待着,不信邪来到)
不信邪:嗯,是你千玉屑。
千玉屑:阁下是?
不信邪:木之琊,不信邪。
千玉屑:木之琊,你怎会在翠环山?
不信邪:没必要问过程,你只需谨记一事,稍后务必好好与素还真合作,并设法劝他毁掉神思,阎王一旦回归森狱,你、我、黑后,都绝无生机。
千玉屑:神思,它不是在咱们的手头吗?
不信邪:一个时辰之前确实如此,但现在神龛已被素还真拿回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千玉屑:若是如此,咱们在此地讨论这个问题,万一……
不信邪:放心,素还真不会这么快就出现,他是故意留时间给咱们,这个人名不虚传,缠住他,咱们才有胜算。
千玉屑:这点我清楚,但是黑月问题不解决,要素还真毁掉神思恐有难度。
不信邪:这你就无须担心了,我已经告知素还真让森狱五大晶灵力量合一,同样可以让黑月回归,素还真掌握第二个方法,阎王等同失去价值了。
千玉屑:嗯。
不信邪:言尽于此,切记,务必要毁掉神思,请。(转身离去)
千玉屑:看来这桩谈判,必须重新推演了。

【落日沙城】
[旁白: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坛酒,每一坛酒内藏着一桩心事,有人轻酌心事,有人烂醉心事。该怎样说他呢?落拓吗?潇洒吗?太简单了,所以失真了,如果言词无以形容,大概只剩落日下的一曲胡笳,或可相衬]
燕歌行:(靠坐断墙边饮酒)喂,喝一口嘛,别总是离我那么远,好歹我也是每天来找你饮酒呢?
(无人回应)
燕歌行:不理我算了,我自己喝,一滴也不留给你,哈哈哈哈。(饮酒)嗝,嗯?怎会一下子这么多人?走,走,走啊,嗝,别来吵我,我喝得正尽兴呢,嗝。
(太阳西落)
燕歌行:啥,落日你讲我醉了,你才醉呢,脸那么红还敢笑我,可惜我当你是兄弟啊。(醉倒躺下)
(夜晩降临)
燕歌行:(睡着)呼呼呼。
(冷别赋提酒来到)
冷别赋:吾就知晓你会在此,你还是醉得不省人事。(走近查看)放心,这回吾不想拖你回去,我陪你喝。(坐在旁边饮酒)吾最讨厌你酒醉如泥,但也许,那是吾从来不懂的滋味。(饮酒)你的酒太粗俗了,难怪醉得这么难看,冷别赋绝不会与你同样出丑。
[燕歌行旁白:那一天是他第一次喝酒,我不知他喝了多少,也听不清楚他究竟讲了什么,但我知道他有心事]
(月上中天,燕歌行醒来,见冷别赋躺在身旁)
燕歌行:喂,你哪一位啊,哦,冷别赋啊,连你也醉了,好,好,一起醉,一起醉。(再躺下)
[燕歌行旁白:心事若讲不出口,也许陪伴就是最好的倾吐]

【落梅桥】
(凛若梅吹笛)
[旁白:角声吹,笛声吹,吹了南吹北技,明朝成雪飞,惜梅之人在雪中婉叹,独自凛在风中,只为伊人飘香]
(若叶知秋撑着伞来到)
若叶知秋:又是这样的雪。(替凛若梅打伞)
{若叶知秋回想起先前两人在雪落亭的相处}
(牧神到来,暗处观看)
凛若梅:雪不都一样,难道你看到的雪有什么不同吗?
若叶知秋:记得当初那场雪,吾看见绝望,是你教吾转念的道理,以及那壶醉忘愁的意义。
凛若梅:是啊,好想回到那当时,没有立场对立的无奈。
{凛若梅想起葬蓝山与心怀铅拜堂成亲}
若叶知秋:吾不管什么天疆、森狱,只要有我在身边,我会在雪中为你点一盏灯,撑一把伞,为你挡雪引航,让你不再为此情而觉得迷茫,觉得不安。
凛若梅:多谢你,大哥,你对我真好,望此战结束之后,能再与你共饮醉忘愁。
若叶知秋:那是当然,你还欠我十坛呢,够我喝很久很久。
(牧神走出)
凛若梅:父亲。
牧神:父亲与若叶知秋有事商谈,你先下去吧。
凛若梅:是。(离开)
若叶知秋:若梅已离开,你想与我私谈什么?
牧神:破永生壁之机关,制造完成了吗?
若叶知秋:尚差最后一个阶段,明夜亥时便可使用。
牧神:好,那就明夜亥时,随吾一同破永生壁,杀天地蝱。
若叶知秋:破永生壁是吾当初允诺若梅之事,杀天地蝱是天疆自家之事。
牧神:依你与若梅的情份需要分得这样清楚吗,你们的过往若梅已向吾详说,她说你们是以笛会友,引为知交,甚至以兄妹相称,但吾看得出你对若梅的情意绝非仅止于兄妹之情。
若叶知秋:天疆与森狱形同水火,吾不想若梅为吾身份而立场为难,所以情非得已才以兄长自居。
牧神:这样的压抑,不好过吧?
若叶知秋:只要能守护在她身边,就算是义兄,吾也甘之如饴。
牧神:如果有一天你不只是守护,而是你更希望两人的关系呢?
若叶知秋:吾不懂你的意思。
牧神:若梅向来推崇你在机关之上的见解,吾也不讳言,对你惜才,如果有一天,你能为天疆建造一座易守难攻的坚实守护,你保护了天疆,吾身为天疆牧神就该有所回报,让你完成你真正的心意,娶若梅为妻。
若叶知秋:你,你怎会将你女儿的终身大事视为可交换之物?
牧神:如果是交换,那表示你不够爱若梅,做为一个父亲,吾明白该将女儿许配何人才是对她最好的交托,吾相信你,才会希望若梅能嫁你,因为吾知晓你会珍惜她,不是吗?
(若叶知秋不语)
牧神:建造机关,一来,你能打破森狱身份,自由表达你的情感;二来,你与若梅能得到天疆上下的认同与祝福,谁也不会忌讳你的来历。
若叶知秋:这……
牧神:你在意的,其实可用你的诚意与时间来改变,而所打造的,未来也是为维护你与若梅的乐土,你不愿吗?
若叶知秋:好,一言为定。
牧神:哈,待机关完成,若梅必将了解你的心意,请。(转身离去)
若叶知秋:若梅。

【紫曜冰丘,绛紫苑】
[旁白:夕阳照着人间一抹余色,人在昏光下掩住悲伤的色彩,强颜欢笑着未来]
紫鷨:(跪下流泪)大哥,你会喜欢这个紫色的家园,这是我为你精心所设计,是我唯一能够贡献的心力,不准嫌弃,你已经嫌弃我了,不准你再嫌弃这个最后的归处,永别了,大哥。(靠在紫色余分墓牌上伤心,然后起身祭拜)好了,我大哥的后事处理完,现在你们准备如何处置我?
漂鸟少年:对不住,这与我无关。(离开)
非非想:我一把年纪了无法照顾你,先到旁边休息。(走去一边)
紫鷨:明太子你讲,咱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一层无法切割的关系。
玄同:嗯?

【翠环山,琉璃仙境】
(素还真写字)
素还真:乱心轻飘,甚于鸿毛,驰散不停,驶过疾风,不可制止,剧于猕猴,暂现转灭,甚于掣电。
(倦收天来到)
倦收天:嗯,千玉屑一直在玉波池等你,为何你不见他?
素还真:等待会产生压力,他需要一点压力,先说你此行结果吧。
倦收天:冷别赋与慕峥嵘的关系是……(说明情况)
素还真:哦,原来如此,那确实葛仙川的嫌疑最大。
倦收天:但葛仙川现在是一名半身瘫痪,行动不便的残废者,怎有可能去做这种事情?
素还真:残废者是吗,不如你先跟他玩一个小游戏。
倦收天:什么游戏?
素还真:附耳来。(向倦收天耳语一番)
倦收天:这,这样好吗?
素还真:你就听我一次吧。
倦收天:好吧。(离开)
(秦假仙来到)
秦假仙:素还真。
素还真:好友为何面带忧容,莫非大红袍还不足让你消气?
秦假仙:我早就不记这些事了,而且你将我与业仔途灵困在翠环山上苦修的用意也是为我们好,我不气了,是,呃,我,那毒……
素还真:秦假仙,不必内疚,咱们是莫逆之交,意思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得到谅解,更何况你是受到邪术的影响,非是本意,放下心。(轻拍秦假仙肩膀安慰)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秦假仙:哈,素还真啊,有你这么重视咱们这份情谊,我老秦就算做到死也甘愿,但是话又讲回头,你怎么知道我会下毒,你是不是不信任我,处处都在提防我?
素还真:秦假仙你不要误会,神龛被偷是一个警讯,警讯出现咱们就必须要有警惕之心,这也是当初我为何会选孤僻茶喝的原因。
秦假仙:选孤僻不就是不愿与人分享,还有什么原因吗?
素还真:孤僻茶乃是玉珠草所泡制,茶烟冉似山岚卧峰,又沉又缓动,所以又名飞烟茶,其所谓孤僻是指此茶只能单一味玉珠草泡茶,不能掺有其他杂质,若有他物相掺,则茶烟不成,茶色不纯,茶味不闻。{秦假仙端茶给素还真喝的情景}你端上孤僻茶时,茶烟散,茶色淡,闻香有一股碍鼻的硝味,吾便知晓此茶有异。当吾将掩袖饮茶时,已在接触当下将茶水倒入水盘,并无饮下。
秦假仙:果然不愧是我知交的素还真,察事敏锐,应变敏捷,还能顺势施计,扳回一城,我老秦佩服。
素还真:哈,如果今日不是顾虑到你秦假仙的躯体,或许吾当下的手段会更极端。折腾几时你也累了,在此好好休息吧,而吾也该去见见那个等了一夜一日的人了。(离开)

【葬天关大殿】
玄黓:大哥,听说父王在惜别峰,咱们是不是要前去迎回?
玄膑:接回父王很容易,但你们想过吗,现今局势混乱,苦境未灭,天疆、论剑海各据一方,咱们的功绩未建,却在此时接回父王,只是将压力丢给父王,玄膑实不忍。
玄阙:大哥的考量也不无道理,我也赞成先打下天下,再光荣迎回父王。
玄膑:如果众人皆同意,那咱们便全心拿下苦境,等咱们有了彪炳战功再动作,相信父王也能同感欣慰。
玄离:大哥这番苦心我能认同,但父王流落在苦境已有一段时间了,我想先与父王见一面再说。
玄膑:亦可,那父王方面就由你们前往一探,并代玄膑送上关心,葬天关便由吾镇守即可。
玄离:嗯。
(三位皇子离开)
玄膑:眼下情势越来越紧逼,阎王一回来,我玄膑就什么都不是了,如何翻搅局势让这割据的局面更乱?嗯。
(蜕变黑后愤怒而回,魄如霜来到殿外关注)
玄膑:看母后神色不悦,发生何事?
蜕变黑后:先前变体银刃被盗,想不到会在紫色余分之手,更随之坠崖,现在悬崖深不见底,要取回银刃怕是如登天之难,牧神也以此推辞合作,现在阎王实力恢复,日后一旦对上,咱们母子恐落下风。
魄如霜心想:没变体银刃,姐姐将有性命危机,但吾若将忽浪崖底另有玄机之事告知姐姐,就是漂鸟少年有性命之危。
{魄如霜回想与漂鸟少年的对谈:
漂鸟少年:人在荆棘途上不是流满鲜血的走下去,就是流满鲜血的原地死亡,现在的你,看似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但其灵魂已在原地死亡了。}
魄如霜:唉。
玄膑:唯今之计,怕是只有设法再寻何处有苏银水可制银刃,但此法旷日费时,恐是远水难救近火。
(魄如霜上前)
魄如霜:姐姐。

【惜别峰】
[旁白:惜别峰上,阎王闭目调息,倏然风起]
(玄离、玄黓、玄阙来到)
玄黓:父王,孩儿玄黓,带老六老八来看你了。
阎王:(睁开眼)为父今生能再见到你们,也足堪欣慰了。(起身)玄膑呢?
玄阙:大哥身为长子,功业未立不敢前来面见父王,我们放不下心才会坚持前来,见父王无恙,我就安心了。嗯?玄离,你顿在那里在做什么?还不过来。
阎王:都过来吧。
(三位皇子走近)
玄离:让父王流落在外是吾等失职,虽然大哥无颜前来,但父王真不随我们回葬天关吗?
阎王:能与你们重温父子天伦,得到你们的支持,吾便有坚持再战的力量,但现在还不是回葬天关的时候。
玄阙:是因为黑后吗?
玄黓:哼,只要父王你一句话,我们马上与大哥处理掉黑后。
阎王:哈,阎王的方向只有阎王能主宰,时候若到吾自然会回去,现在,吾欲往翠环山,这趟路陪父王走走,也说说这段日子你们过得如何。
玄离:嗯。
(四人一同离开)

【翠环山,五莲台】
[旁白:幽光潋潋五莲台,清风夜语五弦筝,素还真抚琴听闲,悠待来人]
(千玉屑来到)
千玉屑:终于等到素大忙人,闲下一时片刻了。
素还真:抱歉,是吾徒招呼的不好吗,否则怎会让国相有感觉到时间的存在呢?
千玉屑:你那两名童子十分机灵,生怕吾无聊一直与吾对对子,算算术,十分趣味呢?
素还真:哦,小鬼头出对子的能力,若能得到国相指点,相信是一日千里啊。
千玉屑:吾让他一日千里,他让吾度日如年,这种时间与空间的拉锯,千玉屑需要一点补偿。
素还真:唉呀听起来,似乎有一点点委屈了,那不知国相希望得到怎样的补偿?
千玉屑:毁掉神思。
素还真:哦,国相孤注一掷了。
阎王:素还真,孤王前来感谢你这段时日的救助之恩了。
(声波震荡四周)
千玉屑:嗯,是阎王?
素还真:这种中气十足的声音,看来阎王已全然恢复功体了。
(千玉屑戒备)
[旁白:紧张紧张紧张,阎王率众前来,素还真该如何面对即来风浪?]

【茅草屋外】
(葛仙川独坐轮椅上,倦收天来到)
葛仙川:为何你今日杀意翻腾?
倦收天:吾宽恕了你,但原无乡却无法释怀,他说若吾不杀你,便由他解决。
葛仙川:所以你想杀吾?
倦收天:念在同修之情,吾亦不愿对已身残的你动手,但这件事情需要解套,现在起,吾喊一个动作指令,你要做出相反的动作,经十次考验通过,吾便作罢,记住了,吾能容允的错误只有三次,若你通不过考验,名剑绝不留情。
葛仙川:你是认真的?
倦收天:双手紧握。
葛仙川:(一愣)吾……
(倦收天发出剑气划伤葛仙川的脸)
葛仙川:呃(摸上伤口),倦收天……
倦收天:双手举高。
(葛仙川双手不动)
倦收天:举起右手。
(葛仙川举起左手)
倦收天:举起左手。
(葛仙川举手右手)
倦收天:抬头。
(葛仙川低头)
倦收天:低头。
(葛仙川抬头)
倦收天:站起。
(葛仙川不动)
倦收天:坐下。
(葛仙川站起)
葛仙川:嗯?
(倦收天怒视葛仙川)
葛仙川:哼,你拐我。(眼神一凛)
倦收天:对付狡诈之辈以诈术欺之,刚好而已,为你双手血腥付出代价吧。

【忽浪崖底】
(漂鸟少年坐在岸边弹奏水贝)
漂鸟少年:如何将一首冰过的诗,沃养夜中陌生的凄离,风的温度又怎会抹上淡淡的离别伤悲?嗯?
(魄如霜带蜕变黑后来到)
魄如霜:吾知晓紫色余分坠落在此,请你将变体银刃交我好吗?
漂鸟少年: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蜕变黑后:你没选择的余地,一句话决定你的生死。
(漂鸟少年起身)

【永生壁洞外】
[旁白:寒风诡异,青丝萤亮,今夜牧神领军再临永生壁,欲一破邪罗阵]
牧神:祸虫天地蝱,失去封阵的保护,你们将尸骨无存矣。若叶知秋,一切看你了。
若叶知秋:看吾,喝。
[旁白:只见纳声器被插入大地,黑海狱音速传其他四处,顿成五角共振之势,激化万千电流,倏然,轰隆一响,天蝱邪罗阵在万丈黄尘中崩然一破]
剑鬼:萨,这么会爆,这种威力,我看连里面那两只虫也要碎骨分尸。
伐天虹:嗯,空无一人,莫非天地蝱已经潜逃?
[旁白:猜疑间,猝然玄黄翻覆,雷布天穹,顿时地壳擘裂,邪丝倾巢,神佛辟易的魔途彼端,乍见浩劫不死天地蝱,巍然现世]
王蠸:一念兴战,再启末世浩劫。
后夔:只手掀波,独写唯吾霸业。
王蠸:牧神,天地蝱让你久等了。
[旁白:至极至极,破阵后的惊然一见,料所未料的一着,面对蜕变人形的天地蝱,牧神将如何接招?]

【忽浪崖底】
[旁白:变体银刃再引血灾,黑后无情逼迫,漂鸟少年要如何应对?]

【茅草屋外】
[旁白:处心布局的葛仙川今朝阴谋败露,倦收天痛心怒极,战火一触即发。欲知结果,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刺激第二十章——神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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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神劫

【永生壁洞外】
[旁白:风激云荡,魔道耸天,邪魅的霸主,睥睨的冷颜,缓步迈下,欲成种之劫]
牧神:你们终于恢复原身了。
王蠸:牧神今朝是天疆神话终结。
后夔:迎接震撼吧,喝,杀。(发出掌气)
剑鬼:等很久了,喝啊。(拔剑上前,替牧神挡下掌气后攻上)
步渊渟:哼。(冲上,剑入手迎战剑鬼)
[旁白:一声令下,惊现精实战力,全面反扑,永生壁外,轰然一场生死混战]
山龙隐秀:嗯?(对上两名天地蝱部下)
若叶知秋:以一敌二,刺激。(对上另两名天地蝱部下)
玉雉衣:嗯?妖术。(与伐天虹对上另一名天地蝱部下)
(又有三名天地蝱部下化光而现)
[旁白:甫交掌,一股蚀天玄力自后夔掌中倾荡而出,牧神圣功护脉,断然回击]
众小兵:啊。(碎体而亡)
王蠸:喝。
[旁白:王蠸再赞掌,竟是吸食牧神圣功,以蝱元相通,移力后夔,顿时牧神左右受敌,圣功难收]
牧神:放肆,喝。
[旁白:沉雄一喝,浩世元功惊现,冲破双蝱连线,顿时三道不世之力,迫使地脉错动,掀覆玄黄,随即——]
牧神:(牧天九歌入手)喝。
后夔:怀念的牧天九歌,你一样是悲剧,喝。
[旁白:双蝱诛神意,牧神复仇心,两军尽化无情杀招,绵绵密密,杀成一条索命烽火线。同一时间,狂兽逐浪,锋转千回,剑鬼形影飘忽,快攻不舍,步渊渟沉稳若海,亦如大浪瞬变一息]
步渊渟:一招,让你惊艳,百川入海,喝。
剑鬼:鬼出破崶,喝。(两人交击而过)
邪虫雾妖:喝。(化出雾,扰乱视线)
伐天虹:哼,藏头掩尾,喝。
[旁白:觑破三人踪迹,伐天虹一挥矛,一突刺,迷中幻命丧黄泉]
迷中幻:啊。
月中影:迷中幻。(欲攻上)
欧冶神弃(声音):小妖退下,不然,吾一起杀。
伐天虹:嗯,何人?
[旁白:话甫落,迎风送来傲气诗号]
欧冶神弃:铸锋太甚诸神弃,封匣只为夺天工。
邪虫雾妖:嗯。(与月中影化烟消散)
[旁白:鏖战多时不见胜负,牧神圣器横擎,九歌变奏,双锋圣芒再现]
牧神:喝。(拔出双剑)
[旁白:眼见九歌名锋现芒,后夔冷眸一凛,祸世邪兵,蚀天之犽乍现]
牧神:喝。
[旁白:神兵第一决,惊风走雷,蚀天一击,是不世后威,九歌一击,是动地之怒,利锋交芒,神鬼沦亡。

【翠环山,五莲台】
阎王(声音):素还真,孤王前来感谢你这段时日的救助之恩了。
(声波震荡四周,池水翻涌)
千玉屑:嗯,是阎王。
素还真:这种中气十足的声音,看来阎王已全然恢复功体了,阎王来到,国相可有应对方法?
千玉屑:唉,若千玉屑是在武林走动被阎王遇上,那千玉屑大概会心底凉了七八分,但庆幸的是,吾现在在翠环山,苦境鼎鼎大名的素还真的地盘作客,身家性命就交素还真你作主了。
素还真:既然如此,素某倒是可将保全你性命的一项东西交你。
千玉屑:哦,神思吗?
素还真:依国相情况,拿到神思反而不利。(取出黑布)这块黑布比任何东西都好用,国相请用。(交给千玉屑)
千玉屑:嗯?哈。(扬起黑布化身蒙面人)得罪了,喝。(攻上)
(素还真横手震飞)
千玉屑(蒙面):呃。
素还真:是素某得罪了,休走。(负手追上)

【翠环山下】
[旁白:翠环山下,突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飞纵而出]
素还真:休走,喝。(扬扇发出两道气劲)
千玉屑(蒙面):(闪过攻击)哼。
(素还真再发一掌击中千玉屑)
千玉屑(蒙面):啊。(趁势化光退离)
玄离:玄阙,咱们追缉黑衣人吧。(两人追上)
素还真:自从与神思搭上关系,翠环山就不曾安宁了。
阎王:那真是叨扰,何不将神思还吾呢?
素还真:哦,看来阎王是不相信日前素某所讲神龛被偷之事。
阎王:吾相信,但吾更相信素还真有绝对的能力,可将神龛拿回。
素还真:多谢赞谬,素某确实有这份自信,只是拿到神龛之后,下一步吾该如何做?
阎王:物归原主。
素还真:物归原主,哈,那物归原主可换来物归原位吗?
阎王:你是指黑月回归森狱?
素还真:然也,但观阎王你面露豫思,怕是心中别有打算。其实在惜别峰一席谈话,素某心中有数,你吾彼此之间的信任已经不存在了。
阎王:素还真,你言重了,吾只是来以约定论事。
素还真:好个以约定论事,那素某要你现在就将黑月送回森狱。
阎王:你有神思吗?
素还真:有,在琉璃仙境。
(阎王挥手)
玄黓:喝。(攻向素还真)
素还真:嗯?(扇子一扫将其震退)
玄黓:呃。
阎王:住手,不准在此地动武,退一旁去。
玄黓:是。(退下)
阎王:既言神思在此,那素还真,可否让吾先一观神思?
素还真:这嘛……

【路上】
(千玉屑逃跑,玄阙、玄离追击)
玄阙(声音):休走。
[旁白:甫出翠环山,又逢玄离、玄阙两面夹攻,千玉屑不假思索,秘招即发]
玄离:喝。
玄阙:喝。
[旁白:四掌初接,八荒闹动,玄离两人惊现讶色之际又见蒙面人浩劲轻吐,已是山河变异,天地动容]
玄阙:呃。
(玄阙、玄离皆被震退受创,嘴角渗血)
玄阙:哼,被他脱逃了。
玄离:此人掌法奇特,隐有森狱武学特质,有可能是森狱之人,入侵翠环山必有所图,先将此事回禀父王定夺。
(两人离开)

【路上】
千玉屑:(卸去伪装)素还真这手实在是,呃,呼,要逃过这一劫的代价不轻啊。嗯,玄离三人已与阎王会合,看来必要之时也只能先下手为强,至于阎王,料他此时上翠环山讨神思必然无果,先回玉心窝静思对策。(离开)

【翠环山下】
阎王:如何,吾只是想见见神思,需要这般长考吗?除非……
素还真:算了,素某不欢迎你见神思。
(玄黓欲动手)
阎王:不用冲动,咱们先听听素还真拒绝的理由。
素还真:哈,你我形同陌路,我有需要将我的珍藏拿出来给一个陌生人看吗?
阎王:素还真你现在抽身,不觉得可惜吗?你口口声声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而奋斗,但就在距离黑月回归森狱的关键一刻,你却扬言退出,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素还真:当一个人有了其他方法,能解除眼前困境,他就可以摆脱受人予取予求的命运。
阎王:但咱们之间应该不只是互相利用而已,这段时间你对吾的照顾,吾点滴在心,不敢或忘。
素还真:唉,此时说情,又有什么意义呢?过去我对你的关心与照顾,你不用放在心上,因为,没有经历这段过程,素某永远无法明白其实你并没有存在的绝对必要。
阎王:哦,看来素还真要讲真心话了。
素还真:再说了,神思并非原始的神思,它只是你阎王的另一个个体而已,神思不会背叛森狱,但阎王的个体却是会出卖阎王,神思的存在对你而言,非但没有助益,反而是一种危害,能够危害阎王的利益,素某就算赔上这条命也要保护它的安全。
阎王:神思若不会背叛森狱,阎王又怎会危及它的安全,玄黓,玄离、玄阙也快回来了,你会同他们两人在东方十里等我。
玄黓:是。(离开)
阎王:尽你所知吧。
素还真:怎样,怕让你的子嗣知晓神思其是阎王的副脑吗,阎王的第二颗脑啊,很有意思,也真狠毒,虽然你人困珈罗殿,但你的副脑却在苦境替你完成很多很多事,当然这都是遵照你的计划在执行,包括玄嚣、玄灭手足相残等等,人言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的骨肉都算计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阎王:你一直在刺激我对你下手吗?
素还真: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剑的来临。
阎王:耶,素还真,你这句话太满了,太尽了,哈。(离开)
(秦假仙、业途灵与两童冲出)
秦假仙:素还真啊,我们在远远就听到你对阎王呛声,我都为你捏了一把冷汗。
业途灵:大不了相杀而已,我的菜刀已经磨好了。
小鬼头:是啊,我与小狐也都准备好了。
素还真:哈,咱们到玉波池再谈吧。
(五人入内)

【树林】
(玄离三人等待着,阎王来到)
玄离:是父王。
玄黓:容玄黓斗胆一问,方才素还真已经承认神思在翠环山,为何父王不直接杀了素还真夺取神思呢?
阎王:素还真之言虚中有实,实中藏虚,虚虚实实,难以捉摸,日前说神思被偷,现在又说神思已经夺回,神思是否真在翠环山一时尚无法印证,不宜莽撞。玄离,先谈谈你们的收获吧。
玄离:禀父王,方才那名蒙面人武学类属森狱,孩儿认很有可能是黑后的暗桩。
玄阙:而且从他蒙面这点来看,只有两个可能,一者,杀素还真,二者,偷神思。
阎王:玄阙你少说了第三点。
玄阙:哦,父王说的第三点是?
阎王:演戏。
玄离:父去之意,此人是素还真在森狱的合作对象?
玄黓:若是如此,更不能养虎为患,让我马上去做掉素还真,抓出细作。
阎王:素还真确实是必除的对象,但不是现在,三界之争我还用得到他,为吾铲除大敌。
玄离:父王既另有考量,那三皇兄就暂不宜冲动,看父王有何指示吧。
阎王:为父要你们先回到黑后身边,注意她之一举一动,但切记,不可冲动,凡事要忍,否则有生命之忧。
玄黓:是。
玄离:父王不与我们一同回森狱吗?
阎王:时机未到。
玄离:那请父王保重,吾等先回去了。
(三人离开)
阎王:素还真,连你也知晓神思是本王的副脑,嗯,天下间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这项秘密呢?先回惜别峰,思考下一步棋。(离开)

【忽浪崖底】
[旁白:忽浪崖下,黑后强势欲取变体银刃,战火一触即发]
蜕变黑后:交出变体银刃,否则吾会让你体验七绝离恨的痛苦。
漂鸟少年:(剑入手)你大可一试,动武之后将是谁的痛苦。
蜕变黑后:很好。(凝气),
魄如霜:姐姐让吾来。
(蜕变黑后收功)
魄如霜:漂鸟吾曾讲过,吾之未来,将是全力护全我的姐姐,如果取不到变体银刃,便无法杀掉阎王,届时将是我的姐姐反受阎王所戮。如果你吾之间只剩兵戒相对,吾也只能出剑得罪了。(拔剑)
漂鸟少年:你的灵魂在颤泣了。
魄如霜:我的剑却是坚定得不能再坚定。
漂鸟少年:你的选择吾早已明了,却是不由感叹。(收剑,化出变体银刃)拿去吧,(将变体银刃丢给魄如霜)随着你逝去的灵魂,将一切包起带走。
魄如霜:你。
漂鸟少年:从今以后,此地再无漂鸟踪迹。(离开)
魄如霜:<这样也好,断去一切友情的可能,吾就能更坚强的面对一切,不再受软弱的心绪打败。>
蜕变黑后:小妹。
魄如霜:(将变体银刃交给蜕变黑后)咱们也离开吧。
(两人离开)
[旁白:风,吹拂在耳边,冷冷沉沉,行下的身影,只剩一股急促的呼吸,哽住鼻息,泪,无声饮下]

【路上】
蜕变黑后:变体银刃既然失而复得,原无乡很快就会成为森狱之主,也是吾抗衡正道与阎王的王牌。
魄如霜:原无乡着加入森狱,那他与倦收天岂不是会变成对立?
蜕变黑后:你若不想他们好友相杀,那就尽力说服倦收天加入森狱吧,吾前去找寻原无乡,你回葬天关等待好消息。(化出黯雪轿乘上飞离)
魄如霜:吾不是早就清楚了,这就是捍卫姐姐的代价,为何吾会感到心痛,唉,既已有所选择,那魄如霜也只能义无反顾走下去,义无反顾走下去。(离开)

【永生壁洞外】
[旁白:永生壁外,浩战依然,各有胜负,一样白热]
玉雉衣:喝。
邪将一:喝。
若叶知秋:喝。
邪将二:喝,死来。
若叶知秋:纠缠不休,烦哪。
[旁白:而在另外这边,温中带邪,狂而不放,论剑海锻剑司司主,欧冶神弃,独对天疆鳞族之尊,伐天虹]
欧冶神弃:兵器与武学皆不凡,价值三招。
伐天虹:来吧,喝。
欧冶神弃:喝。
[旁白:只见欧冶神弃运起识元之能,灵光乍现,觑破麟台非凡之处]
欧冷神弃:不死麒麟吗?
伐天虹:眼力不差,希望你实力同样。
欧冶神弃:第三招。
旁白:奇能再展,欧冶神弃操元之流动,弥元之无形,浩势一击,竟是击在心口护命之鳞]
伐天虹:啊。(溅血飞出)
山龙隐秀:喝。
[旁白:山龙隐秀应战镜无用,风呼影,丝毫不见下风,却在酣战之刻,惊见骇人一幕]
(伐天虹落在山龙隐秀眼前)
山龙隐秀:麟台!
[旁白:麟台之死,山龙骤然一怒,霎时异龙出关,号世横扫]
山龙隐秀:喝。
风呼影:哇。
镜无用:呃。
[旁白:风呼影当场毙命,欧冷神弃瞬入战局,挑上山龙隐秀]
欧冶神弃:你与那名女人同样,脑口皆有护心鳞。
山龙隐秀:你,惹怒山龙了,喝。(运功)
[旁白:突来变故,局势急转,牧神心神一急,真气紊滞]
后夔:心痛吗?让这感受伴你通往地狱,喝,蚀天诛神。
阎王:地蝱唤邪。
[旁白:邪招惊天,蚀锋称霸,天地蝱合流,欲诛神之命]
牧神:牧天有道,方神无迹。
[旁白:牧神圣气盈身,锋引天地浩然,式出八荒乾坤,极端交会,风云惊破,地裂百丈]
牧神:呃。(溅血倒退)
剑鬼:老牧!(欲上前被步渊渟挡住)
步渊渟:分神吗?喝。
王蠸:牧神,一如当年你的失算,将导致你命丧苦境。
后夔:(化去兵刃)不如让你重演故事吧,喝。
[旁白:王蠸,后夔元功再运,准备合力夹杀牧神,此时——]
山龙隐秀:(化龙)喝——
[旁白:一声震天龙吼,号天异龙巍然横挡,转眼情势一乱]
牧神:退。(化光退离)
剑鬼:哼,下回再跟你输赢。(化光离去)
(天疆众化光离去)
后夔:嗯,可恶,被他脱逃。
王蠸:无妨,这只是开端,咱们还有机会。
(天地蝱与步渊渟化光离开)
欧冶神弃:嗯?(化光离开)

【南修真,辟垒坪】
蜕变黑后:(走出黯雪轿)原无乡,看本后为你带来什么礼物。(化出变体银刃)
原无乡:是冷不防。
蜕变黑后:为了让你成为森狱唯一之主,吾要将变体银刃完全融入你的双臂,只是,银骠玄解是照世明灯锻造,要融合恐需求助于他,但以现在这个情形他肯定不愿伸出援手。
原无乡:那也无妨,据我所知,变体银刃是苏银水制成,只要能找到人将银刃还原,注入银骠玄解,等同此物与玄解密不可分,谁也无法夺走。
蜕变黑后:这不失办法,但难题是何处才有适合的人选。
原无乡:日前我与素还真曾有一战,观他来意,似是意在试探玄解,也许他知晓玄解什么内情,你何不以阎王对武林的威胁,逼他讲出原因,或者提供适当人选。
蜕变黑后:此法可行,那吾便一行翠环山处理此事,你在此等吾消息。(乘轿飞离)
原无乡:距离吾成为森狱之主,又更近一步了。(看向桌上黑后所赠武典)但那也表示,我与阎王一战的日子更近了。

【天疆,牧神殷】
牧神:山龙还在圣山前吗?
玉雉衣:毕竟同出鳞族,麟台之死对山龙内心打击不少,唉。
牧神:雉君,抱歉,是吾失算,才让你又失去一名同僚挚友。
玉雉衣:牧神切勿这样说,雉君了解麟台,她一向忠于天疆,更善体牧神之心,是绝不会希望天疆之主背负这样的罪过。
剑鬼:唉,以前总是嫌这个女人凶巴巴,现在人不在了,却开始怀念了,不要再讲了,我老鬼要流泪了。
若叶知秋:好不容易才打破结阵,想不到竟会是这种结果。
牧神:结阵之前,天地蝱明明只是虫形,破阵之后竟已化回人形,功力大増,没古曜放出,他们是如何做到?
玉雉衣:启禀牧神,这其中关键应与日前素还真借机入阵与天地蝱一会有关,但吾依旧费解,双蝱有什么办法可取代古曜,使他们恢复人形。
牧神:方法已无重要,咱们只要记得帮凶是谁便可。
剑鬼:哼,这个素还真,专帮助坏人,讲什么中原正道,我呔。但说也奇怪,先前咱们已经将论剑海打得惨兮兮了,是哪来的实力可以反扑咱们?
牧神:天地蝱敢自称浩劫不死,必有其城府深沉之处,也许论剑海非是咱们所想这等的虚弱,此战之后,咱们对其实力须重新评估,甚至对咱们自己。
剑鬼:讲到这我就感觉奇怪,分明老牧你都牧天九歌回归了,照理讲,功体皆已复原,但好像又没当年一人战双蝱与阎王那般神勇,这是哪里出问题啊?
牧神:吾也发现这点异状,吾想与吾沉眠太久有关,吾必须重新唤醒当年的状态,在三强鼎立的此刻,吾不能不拥有足够捍卫天疆的力量。
剑鬼: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牧神:吾正在虑。
剑鬼:那表示有啰?
牧神:先不谈此事,论剑海这一役,多亏山龙最后奋力助咱们突围,麟台之死,没人比他更适合继任吾想让他执掌鳞族,雉君以为如何?
玉雉衣:依山龙之性,谅必不会接下此位,但吾相信他会代替麟台保护鳞族,捍卫天疆。
牧神:嗯,那就不强求他了,至于痕族之尊,就由驺虞代位,吾方实力连经数战已耗损不少,先稍做休养,再设法增强战力。
玉雉衣:是。
牧神:若叶知秋,在这段时间内,希望你加紧完成天疆之外的机关护阵。
若叶知秋:我明了。
牧神:嗯。

【天疆,圣山下】
{山龙隐秀回忆与伐天虹的交谈:
【天疆,鳞族】
伐天虹(兽形):你与鳞族血溶于水,天疆不会视你为外人,此地的一切也与你息息相关。
【孤舟一字横】
伐天虹:一旦你不肯答应,伐天虹也无颜再回天疆,吾会选择苦境自尽,客死异乡。因为伐天虹不能让牧神因处决吾而大失军心,这是伐天虹身为一族之长该有的担当。}
山龙隐秀:麟台,缘份太短了,生命太遗憾,仅仅数面,山龙便已感佩你对天疆,对鳞族,甚至对山某的拳拳情义,恨山某不能回报,此刻驻足在此,才会更感魄疚。
(玉雉衣来到)
玉雉衣:留在此地,便是你对麟台的回报。
山龙隐秀:雉君。
玉雉衣:山龙,天疆需要你,牧神身边需要有人扶持,唯有你吾继续留在天疆,牧神诛邪的路,才不会偏离正直,良善如你,当知吾话中含意。
山龙隐秀:唉,山某了解,麟台的期望,山龙会尽力。

【永生壁】
(天地蝱率众化光来到)
步渊渟:此次赢的漂亮,让天疆大败而回。
后夔:是啊,牧神那饮恨的眼神,可是让吾心情大好啊。
步渊渟:蝱尊,咱们再来可以加派调查天疆人手,待弄清天疆地势,便可挥军而入。
王蠸:嗯,此事稍后再议,咱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步渊渟:蝱尊,是何事?
(悲曲响起)
邪虫雾妖:听此悲曲,蝱尊可是要为战死的勇士哀悼?
王蠸:不对。
(邪虫雾妖吓到跪下,众人惊吓)
王蠸:这首才对。(BGM切换《迈向前方》)就是要迈向前方,来跳胜利之舞吧。
(天地蝱化虫形,跃上两石台唱歌跳舞)
〖歌词:就迈向前方,别嘲笑我的慌张,把挫折当作成长,胜利当作希望,心灵茁壮平凡展翅飞翔。〗
千秋岁:走啦,走啦,跳舞。
(众人一起跳舞)
〖歌词:勇敢去闯,超越要有胆量,遍地散落着信仰,终点没有方向,未来由我开创。就要迈向前方,我已经收拾行囊,替黑暗要一点光,为成功享受失望,就要迈向前方,(步渊渟握紧拳头)这生命渐渐发光,为梦想遍体鳞伤,用信念乘风飕浪。〗
(BGM停止)
邪虫雾妖:蝱尊不是要跳舞吗?
(天地蝱化回人形)
王蠸:跳什么舞,讲正事。
邪虫雾妖:是。
王蠸:天疆方面就如步渊渟所说,加派人手调查,弄清天疆地势。
步渊渟:好。
邪虫雾妖:此次大战会胜利,皆是因为蝱尊恢复真身,将牧神打败,为何蝱尊会在此刻恢复呢?
后夔:因为一桩交易,那日——
{素还真:什么条件?
王蠸(虫身):吾知晓你对《观剑不则声》有很深的理解,吾要你说出《观剑不则声》的正确解读方式。
素还真:嗯,你为何想知晓《观剑不则声》的正确解读方式?
王蠸(虫身):你不用明白,《观剑不则声》的解读之法,就是阎王解药的条件,不必再多言了。
素还真:《观剑不则声》的解读之法换两个条件,要,不,一句话。
王蠸(虫身):你趁火打劫。
素还真:你可以拒绝,因为吾忽然又感觉阎王也不是一定要救。
王蠸(虫身):哼,将你的两个条件讲出来吧。
素还真:第一个条件,当然是阎王的解药之方,第二个条件,嗯,目前还没想到,等吾想到再向你们要求,不过请放心,素某绝不会要求超乎利益比的条件。
王蠸(虫身):那你仔细听来,要除去阎王身上蛊毒,须以獐棘、火聋子、三仙味泡制炼药,再薰沐乐脂,自能成其解药。
素还真:嗯,十分刁钻的药味,符合你们的风格,那再来,就是你们要详细听吾《观剑不则声》的解读之法了,要识《观剑不则声》首要聋字,聋者。(解读)}
王蠸:素还真真是老狐狸一只,他会救阎王,除了黑月之故外,尚想要留阎王与牧神为敌,而这也是素还真选择出手助咱们的原因,他想看论剑海、森狱、天疆三方势力互斗,然后坐收渔利。
镜无用:蝱尊,既然他是怀有此种心思,那咱们是不是应该先铲除素还真,不能让他如愿。
王蠸:现在尚不是时机,先动手的人吃亏,谅必阎王、牧神皆知素还真的意图,但只要一下手,便会成为其他两方的渔利。
后夔:王蠸说的不差,而且尚有一事更为重要,素还真已替阎王取回解药,恐怕他们的下一步动作便是让黑月回归森狱,咱们不可让此事发生。
王蠸:然也,咱们便先针对阎王为要,遣人速寻阎王形迹。
(《迈向前方》BGM响起)
邪虫雾妖:蝱尊此音乐?
王蠸:已经讲完了,还要说什么,当然是跳舞庆祝啊。
(众人继续唱歌跳舞,步渊渟垂首摇头)

【茅草屋外】
[旁白:昔日同修论剑情,今朝怒火断修情]
倦收天:葛仙川,你真是罪大恶极。
葛仙川:喝。(化剑攻上)
倦收天:喝。(出剑迎战)
[旁白:杀意狂燃,招不留情,但葛仙川似有准备,见招拆招]
倦收天:五阳燎原,喝。
葛仙川:就是现在,天寒丝路,去。(旋身直刺)
倦收天:嗯?(剑尖相抵)
葛仙川:为了杀你,长久以来九阳天诀吾观察得十分透彻,喝。
倦收天:哼,七阳燎海。
葛仙川:很好,寒暑无间,喝。
[旁白:再逼罕世极招,却闻一声铿然,剑身无法承载剑式威能,应声断裂,葛仙川急忙出招,抽身而退]倦收天捡起地上断剑一观,
倦收天:(捡起地上断剑查看)葛仙川,吾一定不会放过你。(丢掉断剑,离开)

【路上】
葛仙川:倦收天已揭破吾之伪装,再来行事需更加谨慎,方才一战,证实了《寒暑六诀》确实与吾北宗武学有招式相克之效,但剑身却无法承载剑式而断裂,其中出了何种问题?嗯,前往论剑海请教步渊渟。(离开)

【紫曜冰丘,绛紫苑】
紫鷨:我只是问你,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一层无法切割的关系,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居然要想好几个时辰,看来你并不比我大哥聪明。
非非想:当然要详细思考啊,君子是一诺千金,不能随便答应。
紫鷨:老乌龟,你好像很有想法的样子。
非非想:不关我的事,你们两个人自己去乔。
玄同:吾该怎样回答?
紫鷨:一字,是,就这么简单又唯一的答案。
玄同:是之后,会有什么状况?
紫鷨:状况嘛,有三,第一,我背剑匣你背我,第二,你背剑匣陪我走,第三将剑匣丢掉,咱们手牵手,这三点你可以决定,除此之外没其他的选择。
玄同:拒绝。
紫鷨:哈,拒绝不在这三个选项里面,所以抱歉,没得选。
玄同:你知晓紫色余分是怎样丧命的吗?
紫鷨:我送你明太子三个字,憨大呆,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是想证明什么,证明你是一个危险人物,证明你是一个灾星,在你身边的人随时都有死翘翘的可能。
玄同:吾不希望再连累不相干的人。
紫鷨:确实,站在为我好的立场上,我是应该离开你,回归平凡,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我怎么可以放任一个傻人在武林上到处乱跑而不管。
玄同:傻人?
紫鷨:我说的傻人就是你。
非非想:哈哈哈。(被玄同一瞪)咳咳,咳咳。
紫鷨:我大哥怎样丧命的,我会不知道吗,他是为你而死。
玄同:那你难道。
紫鷨:安静,不要讲话,倾听是一种美德,紫家一向重情重义,我大哥跟在你身边这么久,对你一定有相当的感情,才肯为你牺牲。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但就现实来说,你却害我失去一个归我管的大哥。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一个大哥,你知道吗。当然,你也可以不用承认这笔债务,屁股拍拍走人,反正你那么会跑,我哪追得上你呀。大哥,明太子在你的心中是英雄,但那是过去式了,人在,人情在,现在他已变成一只随便抛弃人情的狗熊。
玄同:哈。(化出剑盒,收起蚍蛉剑)走吧
非非想:太子,万万不可呀。
紫鷨:你不将剑盒带走吗?
{玄同想起紫色余分抱住飞光剑盒:
紫色余分:飞光剑盒我背久了,已有感情,你不能拆散我们。}
玄同:留下这个剑盒,永志吾心目中这名兄弟。(转身离开)
非非想:四太子,你。(小跑跟上)
紫鷨:大哥,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转身跟上)

【黑暗道】
(照世明灯观看手中卷轴)
点轮回:再翻无益,速速取回黎石,否则,早前留下的残剑魔息自能带我离开,我会杀掉原无乡再自行设法。
照世明灯:无尽黑暗道,千古一人行,不是你能来去自如之地,反之,放下恨意,相信慈郎,咱们才能同心解决问题。
点轮回:哼。(以剑插地)
照世明灯:明智之举。现在原无乡既有为恶之实,慈郎要设法将之导回之外,亦要先收回玄解,吾虽可助你重新让渠玉、黎石合一,但原无乡的性命吾也必须保全,经过这段时间不断找寻,吾在《太古神谈残卷·钜铸录》,以及日前所得典籍,发现了几桩相似的情形,结果虽是各有成败,但据慈郎观察,越是人为因素比重增加,失败率越高,也许咱们可以效法瓜熟蒂落之法,藉由融合他物促成玄解本身的完全饱和,再无需要与原无乡内力互通,自然破坏玄解与筋脉相连,使其自然脱落。
点轮回:取得玄解之后呢,要如何才能将玄解变回黎石。
照世明灯:这些事情,慈郎尚在思中,再者,取下银骠玄解,吾也必须为失去双手的原无乡寻得替代之物。
点轮回:那岂不尚须时间。
照世明灯:这些情形,吾日前已与素还真一晤,他亦曾提及,论剑海内卧虎藏龙,更有一铸邪能非凡,或可请教,若有消息皆会互相通知,宽心静等吧。

【梅花树下】
(凛若梅望着梅树出神,若叶知秋替其披上披风)
若叶知秋:若梅,你想何事出神?
凛若梅:大哥,征伐论剑海之战,是天疆胜利了吗?
若叶知秋:没,永生壁之阵虽被吾所破,但天地蝱恢复真身,加上论剑海内的暗藏实力,以致天疆败战而归。
凛若梅:此战天疆失利,论剑海必会趁此挟势攻打天疆。
若叶知秋:此事你不用担忧,我已经着手助天疆打造一座机关城,一旦完成,便可保天疆永安。
凛若梅:嗯,为何大哥会帮助天疆建造机关城?
若叶知秋:咳,自你托我破阵,吾便开始建造机关城,这不但为了保护你的家乡,更是为了保护你啊。
凛若梅:大哥总不忘为吾设想,若梅不甚感激。
若叶知秋:对吾,你仅是感激而已吗?
凛若梅:当然不仅仅是感激而已。
若叶知秋:哦?
凛若梅:大哥你忘了,咱们还有十坛醉忘愁尚未饮完,来吧,此地雪冷,先陪小妹一饮吧。(将酒递给若叶知秋)
若叶知秋:好,就陪你一饮。(饮酒)<哈,若梅平时直爽豪气,对感情的态度却是似小家碧玉,甚是可爱。>
凛若梅:大哥似若有所思?
若叶知秋:喔,对了,我有一项礼物要送给你。(取出卷轴)喏,拿去。
凛若梅:此乃何物?
若叶知秋:机关城的设计图。
凛若梅:这事关天疆防护,大哥应将它交于父亲才是啊,为什么要交给我?
若叶知秋:当年若叶家陷罪,皆因机关之故,从此,吾便不愿再打造任何机关,但为了你,吾不惜打破自己的承诺,此机关图守护着有你在的天疆,吾希望能由你亲手接下我这份永远守护的心意。
凛若梅:大哥此番情义,若梅代整个天疆子民向你说谢,小妹收下便是。(接过机关设计图)
若叶知秋:哈,你现在尽管藏住你的心意吧,待机关完成之后,我要听的便不是整个天疆子民的感谢,而是你的心意,吾还须前往完成最后阶段,暂别了。
凛若梅:嗯。
(若叶知秋离开)
凛若梅:大哥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我的心意?

【天疆,醉象撞竹榻】
(牧神伫立沉思,剑鬼来回走动)
剑鬼:喂,老牧,你已经站在那静静一个时辰了,你知道吗?
牧神:(惊醒)啊,吾又想的人神了?
剑鬼:你在想啥?是这次的失败,或是你功体状况的问题?
牧神:吾如果说皆不是呢?
剑鬼:那表示都是了,对你,我老鬼还算不了解吗。唉,不对,前些时日,我才讲我愈来愈不熟悉你而已。
牧神:哈,老鬼,你越来越自我矛盾了。
剑鬼:这都你害的,你还敢笑啊,但讲实在的,我还真好奇你要如何恢复到当年状况那般神勇?
牧神:吾就说吾仍在考虑啊。
剑鬼:我先跟你讲明喔,你是不能将脑筋动到自己人的身上,不然,众叛亲离,我老鬼是未必一定挺你啊。
牧神:老鬼,你这句话说得吾好伤心,你认为牧神是那样的人吗?
剑鬼:若是以前我是不相信,但若是现在的你,我就不敢保证。
牧神:老鬼你,你是愈来愈难相处了。
剑鬼:这是好朋友,才敢互相漏气求进步。讲到这,我突然想到,那个素还真既然这么奸巧,那为何咱要放他去帮助咱的敌人,倒不如将他拉来合作,大家互取所需,对手减一名助力,咱们就多一名战友,不是很好。
牧神:你与雉君先前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剑鬼:喂,这是我自己想的喔,不是他讲的喔,在这种非常时期的战国时代,原本就是懂得利用朋友与敌人两种关系的一方,最有最后取胜的可能,老牧,你讲不是吗?
牧神:老鬼,以前吾总感觉你只习惯单枪匹马,原来你也懂得合纵连横的组织作战啊。
剑鬼:废话,我剑鬼的头这么大颗,内中不是装水好吗?
牧神:是是是,是吾失言。
剑鬼:那你最后的决定是?
牧神:就由山龙出面约谈吧。
剑鬼:嗯,妥当。

【翠环山,五莲台】
(素还真坐着饮茶,一旁秦假仙、业途灵与两童相陪)
秦假仙:素还真你为什么这么老实,向阎王讲已经将神思夺回?
素还真:吾这样说阎王未必信啊,因为他会认为我怎会这么老实。
秦假仙:看来阎王最大的致命伤就是缺乏信任两字。
素还真:秦假仙,你观察入微,不简单。
秦假仙:别装了,听起来很像反话。
素还真:看来好友也不信任素还真的真诚。
秦假仙:我看得见你的心,也信任你做事的方向与心衷,但你的话总是虚虚实实,我不能受到你言语所惑,不然,就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业途灵:大仔,你有鼻能牵吗?
秦假仙:业仔途灵啊,我的鼻,就跟你的双手一样,是武林十大神秘之一,你着能拿东西,我的鼻就能牵。
小鬼头:哈哈,那如果业仔途灵用他的手牵秦假仙的鼻,那不知是什么情况呐?
素还真:那就是张飞抛鸿毛。
小鬼头:什么意思?
秦假仙:有劲难使。
小狐:哈哈。
蜕变黑后(声音):素还真在吗?黑后想与你单独一谈。
素还真:小鬼头,带黑后到琉璃仙境内。
小鬼头:遵命。(离开)

【琉璃仙境,厅上】
神思:素还真,你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从木晶灵的手中夺回神龛,确实不简单。
素还真:你现在才知素某的能为,未免太后知后觉了。
神思:哼,我只是小小称赞你一下,你就洋洋得意,自以为是,你别忘了,尘世闇夜一百年会这么快破解,完全是我小小的提示,你才能成功,哦,对了,鷇音子被天火焚烧的时候,你会痛吗?
素还真:那是过去式,就算痛也已经过去了,倒是你,即将面临这种感觉。
神思:什么感觉。
素还真:九天火,烧九天,神仙圣佛化灰烟。
神思:素还真!你敢炼化我吗?你不要忘了,黑月只是暂时停留在萧山,除了阎王,没人能将黑月送回森狱。
素还真:很不幸啊,我刚吃了两颗熊心豹子胆,第一颗,劣者与阎王的谈判濒临破裂,双方暗潮汹涌,剑拔弩张,第二颗,齐五大晶灵之力同样可以将黑月送回森狱,请伟大的神思以智慧判断一下,素某敢不敢炼化你。
神思:敢!
素还真:那你有何遗言交待?现在可以说了。
神思:何必这样呢,我知道很多森狱的秘密,难道你不想了解,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素还真:嗯,此时此刻,素某确需要更多森狱的讯息,如果你真心想与我合作,那你就先讲出金晶灵与土晶灵的住处,以表诚意。
神思:这嘛……
(小鬼头带蜕变黑后来到)
小鬼头:师尊,黑后带来了。
素还真:嗯,请坐。
(蜕变黑后落座)
素还真:黑后,你看这是什么?
蜕变黑后:神龛。
素还真:很讶异神龛为何会在琉璃仙境是吗,理由很简单,因为木晶灵处理不了神思,所以又将它还给吾,如果黑后想要,我也可以将它送给你,只是这颗烫手山芋,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有生命危险。
蜕变黑后:吾今日非是为神思而来,再来要谈之事也不希望神思在这一旁旁听。
素还真:嗯,徒儿,将神龛收入密室。
小鬼头:是。(拿走神龛)
素还真:你可以直说来意了。
蜕变黑后:请指点吾,将变体银刃融入银骠玄解的方法。
素还真:哦,讲到变体银刃,我就不得不指责你的愚蠢了。数天前在忽浪崖有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役,这场战役的目标就是玄同的生命,乍看之下乃天疆与森狱之争,但实际上,你黑后才是幕后的推手。
蜕变黑后:那又如何。(起身)
蜕变黑后:一者,玄同没死,二者,玄同并无从证知吾有插手。
素还真:很愚蠢的洋洋得意,你可知这口变体银刃足让你无所遁形,再加上天疆方面无义务为你保守秘密,一旦玄同找上门,你黑后是既得利益者,将被当成盾牌。
蜕变黑后:玄同乃森狱太子,与吾本就水火不容,若事情爆发,那也不过是将对立的时间过程提早而已,有差别吗?
素还真:看不清局势的脉动,将是你未来败亡的最大主因,玄同原本是一只自由翱翔于九天的飞鹰,今日你黑后这张无情罗网建立了他的仇恨,束缚了他的自由,飞鹰为了他的天空,必定会全力反扑,愚蠢布网的人将成鹰啄下的血肉。
蜕变黑后:哼,水覆地难收,已发生的事实多想无益,要得到最后胜利付出代价是必然的,死亡只是选项之一。
素还真: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
蜕变黑后:路走到此还能回头吗?如今的我只能掌握先机,你得知五大晶灵之力能推动黑月之后,阎王对你而言已无保全必要,甚至他的作风将促使你对付他,你很清楚要他,唯有变体银刃,请你指点该如何将变体银刃融入银骠玄解。
素还真:劣者明白体银刃是阎王的克星,但使用者的功夫也必须略胜阎王几分,这种搭配才称得上完美,你认为原无乡可以信任吗,万一刺杀不成银刃反被阎王所夺,那天下岂不是成为阎王所有,凡事进一步之前,要先退一步思考。
蜕变黑后:原无乡经过吾之调教,实力大胜从前,如果你还无法放心,何不拜托倦收天支援,两人合作巧夺无极变,要杀阎王应没问题。
素还真:吾可以答应帮这个忙,但你也必须答应素某两个条件。
蜕变黑后:你讲。
素还真:第一,不能与正道为敌,第二,不可再为难玄同。
蜕变黑后:一言为定,吾与原无乡在南修真等你的消息。
素还真:徒儿。
小鬼头:来了,师尊,有何吩咐?
素还真:送客。
小鬼头:是。黑后这边请。(送蜕变黑后离去)
素还真:将变体银刃融入银骠玄解,嗯。
{素还真回忆照世明灯所言:
照世明灯:如果可以找到与玄解原质相似的材质,铸入玄解,使其达到饱合状态,将能坏玄解与原无乡的筋脉连结,让玄解从原无乡的双臂自然脱落,这样或可保住原无乡一命。}
素还真:曾听慈郎说过,玄解能变化万千的原因,乃因原石质性柔软,以内力驱之,可化变无穷,而变体银刃亦是随内力变化,而产生不同形态,或许它就是能让玄解脱落的材质。哈,这个方向值得一试,但谁有这份能耐,能将变体银刃与银骠玄解溶铸合体呢?嗯,上回参观论剑海,主席曾提及论剑海之中有一名魂之铸剑师,欧冶神弃,他善用魂眼,辨析出精微细物,加以铸造成器,或许能借重他之长才,嗯,前往论剑海借人。(离开)

【落日沙城】
[燕歌行旁白:我不喜欢和不会喝酒的人喝酒,因为你永远不知他酒醉会是什么模样,酒醒了,又会是怎样的神情]
燕歌行:日头都这么炎了,还没醒,真会睡。
冷别赋:呃。(醒来,起身)吾怎会睡在这?昨夜吾怎样了?(按住头)
燕歌行:我就讲不会喝酒就别跟人喝酒,免得事后才在找凶手。
冷别赋:喝酒?吾昨夜喝酒了?燕歌行,你昨夜到底灌吾多少酒?
燕歌行:唉,第一,酒不是我招你喝的,第二,你喝多少嘛,这样。(指着地上空酒坛)
冷别赋:吾喝太多了,吾昨夜有失态,或是有乱讲什么吗?
燕歌行:有,你吐露了心声,我听了大吃一惊。
冷别赋:吾到底说了什么?
燕歌行:哈,太过神经质的人不适合喝酒,你还是作你的诗赋文章好了。
冷别赋:燕歌行!
燕歌行:好啦,我讲啦,其实你醉得就像猪一样,根本没讲什么,但你好像有讲到一个人名,慕峥嵘。
冷别赋:(叹息)唉。
燕歌行:怎么,一讲到这个名字你就唉声叹气。
冷别赋:燕歌行,如果你有一个朋友,你心目中的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修道之人,但在武林却风传他的恶行罪名,你会如何看待他?
燕歌行:哈,不要问一个时常酒醉的人太多复杂的问题,他头脑没那么清楚,也没想那么清楚。
冷别赋:算了,算吾白问。昨夜是吾失态,下回吾会自律,吾可不想像你时不时就醉倒路头,太难看了。
燕歌行:形象难看就难看,心没难看就好,冷别赋,接下来你要跟吗?
冷别赋:你,你又要去?
燕歌行:酒楼,哈。(离开)
冷别赋:唉,吾不知他心中那坛心事的酒有多少,但吾知道,它还没开封。

【永生壁】
(守卫领素还真见天地蝱)
守卫:已领素还真前来。
后夔:嗯,你先退下吧。
(守卫离开)
后夔: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来此何事?
素还真:素某此回前来,是欲确认两位是否安好,若是安好,那代表素某提供《观剑不则声》的解读方式正确,观二位现在人模人样,看来是受益匪浅了。
后夔:此回牧神因错估情势,大败而回,确实大快人心,但你吾之间不过是条件交换,吾也不说谢了。
素还真:既然二位在商云商,那素某也不迂回了,当初以《观剑不则声》的正确解读方式换得二位两项条件的允诺,素某此回前来是要求二位履行最后一个条件。
后夔:什么条件?
素还真:素某希望借助论剑海欧冶神弃,帮忙铸剑。
后夔:你要铸什么剑?
素还真:这是素某的秘密,请让吾保有一点隐私吧。
后夔:欧冶神弃可是论剑海铸剑能手,将这样的人才借给能人还真,吾总是要弄清楚未来剑尖所指是不是论剑海呀。
素还真:放心吧,这口兵器要对付的只有阎王,唯有变体银刃方能杀得了阎王,但变体银刃已让人有所戒心,必须变换它的外貌让人防不胜防,达到真正的冷不防。
后夔:何必这么麻烦,将变体银刃送到论剑海来,由我们执行杀阎王的行动。
素还真:耶,二位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条件交换,素某已经做到吾能帮二位的事了,二位又何必刁难我的要求呢?
王蠸:后夔,不用再多言了,你要吾方借出欧冶神弃可以,但有附带条件。
素还真:若不是太刁钻,素某可以考虑一下。
王蠸:吾论剑海副主席被天疆所擒,你素还真长袖善舞,希望能为吾方走一趟天疆周旋一番,带回桓正修雅。
素还真:嗯,素某尽力而为。
阎王:来啊,带素还真前往锻剑司一寻欧冶神弃。
守卫:是。(带素还真离开)
后夔:咱们是否该交待锻剑司伺机而作?
王蠸:当然需要,至于阎王方面有素还真为之牵制,咱们也可省下不少气力,专心对付天疆的反扑。
后夔:嗯。

【南修真,辟垒坪】
(原无乡背对素还真、蜕变黑后、欧冶神弃而立)
素还真:黑后,此乃论剑海锻剑司,欧冶先生,人素某已经带来了,你可不能违背咱们的协议。
蜕变黑后:放心吧,素还真,本后向来一诺千金。
素还真:那劣者便先告辞了,请。(朝原无乡方向看一眼,离开)
蜕变黑后:变体银刃在此,让本后见识你铸邪的能为吧。(将变体银刃交给欧冶神弃)
欧冶神弃:女人开口,拒绝非君子,看好了,喝。
[旁白:只见欧冷神弃再运识元之能,变体银刃顿时点滴解离,还原成液,异质浮动间蔚为奇观]
蜕变黑后:有此本事,较之桓正修雅与论倾城,你确实更令人印象深刻。
欧冶神弃:赞谬了,此乃操纵元素之魂眼,要将天下之物铸造成器皆非难事,只是十之八九都是用在无感之物身上,你承受的了超越极限的剧痛吗?
原无乡:尽管来吧。(脱掉手套)
欧冶神弃:说得容易,若由头至尾都不吭一声,欧冶神弃会记住你这号人物,注意了,喝。
[旁白:眼一定,魂光照射之下,玄解虽无分解,但也出现变形异状,铸邪信手化雾为引,将苏银水融入其中了。霎时,原无乡通体筋脉受懾人魂光影响,血液激烈翻腾,全然不同于前的痛楚袭上心头]
蜕变黑后:嗯?
原无乡:只有如此吗?
欧冶神弃:哈,现在只进行十分之一,后续有来,好生挺住了。(继续施为)

【路上】
蜕变黑后:银刃已与玄解融合,未来原无乡将是吾对付玄膑、玄同、甚至阎王之利器,这张王牌该如何发挥最大的效益?嗯,回葬天关慢慢思索。

【路上】
素还真:要如何让牧神释放桓正修雅,嗯?
(山龙隐秀从后找上)
山龙隐秀:素还真,请留步。
素还真:是山龙隐秀,听说论剑海一役,天疆大败。
山龙隐秀:是,所以牧神想与你一谈。
素还真:哦,这是劣者的荣幸,但不知要谈何事?
山龙隐秀:牧神没有明说。
素还真:嗯,何时,何地一谈。
山龙隐秀:三天后亥时,天疆花国,牧神摆宴。
素还真:牧神竟是如此慎重其事,这倒是让多疑的素还真怯步了,毕竟牧神有讲过,兵不厌诈乃是对敌之必要,而先前牧神才率领大军攻上翠环山,这……
山龙隐秀:请你放心,此会由山龙出面邀约,山龙便会保证先生安然离开天疆。
素还真:若是山龙先生的允诺便百分之百值得信任了,素某会准时赴约,但此前有一个小小的恳求,还望牧神答应。
山龙隐秀:什么事情。
素还真:释放论海战俘,桓正修雅。
山龙隐秀:好,吾会转告牧神,三天后见,告辞。(转身离开)
素还真:嗯,一切发展似乎太顺利了。(离开)

【葬天关大殿】
(玄膑与三位皇子议事)
玄离:由此可见,父王对黑后已无昔日的信任了既然父王都认为黑后有野心,那大哥你是不是?
玄膑:吾知晓你们想说什么,但黑后对吾毕竟有救命之恩,吾下不了绝手,还是等父王回来吧。
玄黓:哼,只要父王回来我就不信废后还能作什么怪。
玄膑:父王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玄离:父王只说时机未到。
玄膑:哦?
玄离:大哥有何想法吗?
玄膑:没有,只是纳闷父王所说的时机是指什么时候,不过父王既作如此的选择,那咱们兄弟更要团结,加快动作击溃敌人,让父王能可无顾虑回到森狱。
玄离:嗯,同感,现在强敌环伺,吾要闭关数日突破日前窒碍的关卡,方能助兄长击溃列强。(转身离开)
玄黓:好兄弟,我与玄阙陪你。(与玄阙跟上)
玄膑:观众兄弟的眼神,对父王的回归抱有高度期待,嗯。
(蜕变黑后来到)
玄膑:母后,你终于回来了。
蜕变黑后:怎样了吗?
玄膑:唉,实不相瞒,玄离他们已前去会见父王了,有了父王做他们的后盾,吾怕膑儿镇不住他们的心啊,母后……
蜕变黑后:哼,心留不住,人也不必留了,吾已得到变体银刃,也已溶入原无乡的玄解之中,这些皇子的命已是手到擒来。
玄膑:(单膝跪下)请母后再给膑儿一点时间,吾会劝服我的兄弟。
蜕变黑后:(扶起玄膑)膑儿啊,要成大事就要有所取舍,你的兄弟现在一心向着阎王,若当真迎回阎王,届时的你,还是你位小弟心目中尊敬的大哥吗?或是,只是一名跛脚又无用的大皇子。
玄膑:母后!
蜕变黑后:你下不了手,无妨,母后替你做,你只要负责派玄黓、玄阙,再去将阎王请回。
玄膑:唉。(离开)
蜕变黑后:既然你们一个一个都不愿为吾黑后所用,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天疆,牧神殿】
(山龙隐秀向牧神回报)
牧神:释放战俘桓正修雅?
山龙隐秀:牧神是吝惜战俘,又或是仍介意前日之败,不愿奉还?
牧神:这两次进攻论剑海,桓正修雅等于是麟台用生命换来的徽小代价,吾若归还,麟台之死就毫无价值了。
山龙隐秀:牧神,恕山某一言,麟台的生命价值在诸位,甚至山龙心中,不是任何人可交换,桓正修雅永远只是一个战俘,能用他来交换素还真之合作,山龙只感觉咱们是以小搏大,好处不可谓小啊。
剑鬼:嗯,山龙讲得好,你跟那只左龙缺实在差太多了。
玉雉衣:牧神,雉君认为这一条件很有可能也是素还真在试探咱之诚意,咱若释回,一者取信于清香白莲,二者展现天疆之气度,这对未来牧神行事不无好处。
剑鬼:没错,一兼二顾,摸蚬仔兼洗裤。
牧神:嗯,好,就依素还真要求,山龙就由你带回桓正修雅。
山龙隐秀:告辞,请。(转身离开)
(若叶知秋来到)
牧神:若叶知秋,你上殿,莫非天疆守护阵势将要完成?
若叶知秋:没错,再过两天应可完成,届时,由你们检验。
玉雉衣:嗯,听壮士之意好似自信满满。
若叶知秋:当然,森狱若叶家的机关阵法,吾还很有信心呢?
剑鬼:骗鬼,到时老鬼再来试试看,你是不通漏气。
若叶知秋:任考不倒,届时希望牧神遵守承诺。
牧神:绝不食言。
若叶知秋:嗯。(离开)
剑鬼:喂,老牧,你是承诺他什么,怎么好像很神秘?
牧神:不神秘,是一件喜事。
剑鬼:喜事?
牧神:没错,此事若成,若叶知秋对天疆有功,吾允诺将宗女嫁他,结为婚媒。
剑鬼:萨萨萨,这种事你有问过丫头吗?
牧神:吾身为她父亲,难道不能作主女儿的婚事吗?
剑鬼:这这这,你这是讲真的还讲假的?
牧神:若叶知秋对若梅有情,若梅亦非对他无意,吾相信这是对的决定。
剑鬼:对的决定,但我老鬼总是感觉哪里不对。
牧神:老鬼,天疆很久没办喜事了,趁这段休兵之时举行,也是振奋士气的美事。
剑鬼:我不信啦,我不信啦。(按住玉雉衣肩膀)

【天佛原乡,法钟下】
[旁白:钟声深深,回荡在法门之天,人却为思绪深深,怯步不前]
心怀铅心想:想听钟声就敲钟,不用等待远去的钟声回来。
藏三甲:(从打开的法门中走出)浮云内黑外边黄,此是天寒欲雨霜,班弟貌僧心是俗,明明末法到沧桑。
心怀铅:你,你是里面的人,里面有人?
藏三甲:缺乏佛悟的钟声很吵。
心怀铅:你就是那个大佛吗?
藏三甲:你想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比如你方才所思。(化作阎王)
阎王:阎王。
心怀铅:这。
(化作荷叶禅师)
荷叶禅师:或是,荷叶禅师。
(化作蜕变黑后)
蜕变黑后:黑后。
(化作说太岁)
说太岁:哦,还有你最想见的说太岁。
心怀铅:师父。(上前牵住其手)天罗子好想你啊。(闭目再睁,眼前已变回藏三甲)啊,(放开手)你不是说,我想是什么人,你就是什么人,那我的心中一直想着太岁师父,你却变回藏三甲。
藏三甲:因为你的心思不纯。
心怀铅:我,我哪有?
藏三甲:当你想着说太岁时,心底同时想着为什么身边的人要一个一个离开你,又想为什么自己的母亲,父亲竟是用亲情为手段来达到目的,自己对亲情又有怎样的期待,在太岁之上有太多思绪的叠影,让思念不纯了。
心怀铅:那好,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师父,你将师父变回吧。
藏三甲:可惜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惜别峰上经历的一切,让你的思绪混乱了。
心怀铅:曾经,吾为惜别峰上的父子故事,而在心中留下一道浅浅的亲情怀想,而在惊醒之后,方知是自己想多了。
藏三甲:哈,好好在此,想清楚亲情之泪这个难题吧,想通了,你的心境便能跨进一大步。(转身走向法门,又顿住)喔,但你千万不可再敲钟了,无佛悟的钟声很吵。(进入法门)
心怀铅:亲情之泪,唉。(继续敲钟)
藏三甲(声音):不要再敲钟了。
心怀铅:想听钟声就敲钟。

【惜别峰】
[旁白:惜别峰上,不世霸主稳立风中,只闻一声沉纳]
阎王:喝。
[旁白:阎王催起异法,元灵腾上九霄之空,睥睨霸目,远远注视着百里之外的翠环山]
阎王:嗯。(降下)无法看穿琉璃仙境,也无法与神思通达,料是素还真早有防备。嗯,素还真在这个时候反目,目的是要让天疆、论剑海、森狱势力平衡,好让这三界之战更为死伤惨重,他素还真就能率领苦境正道坐收渔翁之利,成为三界之争的最大胜利者。哈,素还真,吾会让你坐享其成吗?

【枫叶林】
(非非想趴在桌上睡觉,紫鷨走来走去,玄同负手而立)
玄同:你在思考什么?
紫鷨:啊,没有,我放空时就是这样。
玄同:是吗?
紫鷨:呃。
玄同:有话就说。
紫鷨:咱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心中那块魄疚的大石若不放下,咱们永远都不会快乐,你讲对不对,明太子?
玄同:紫色余分的仇,是我的责任。
紫鷨:是你我共同的责任,你可知晓究竟是谁在与我的兄长接触,翩姨与茴儿还在对方手中,我必须救他们回来。
玄同:原来是因为有人质在手,哼,观那日战斗,天疆之人应不清楚紫色余分的行动,所以除了天疆之外,应还有其他的人插手,你将事情始末说出,或许吾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紫鷨:这……
玄同:为何要犹豫?
紫鷨:要回想痛苦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呼,那再来你听我讲就好,不要接话,那一日……(说明情况)
[旁白:隐忍的恸,在重述痛苦过往时一一浮现,紫鷨哽咽的语调,说出那一段被木晶灵威胁的过程]
紫鷨: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玄同:嗯,看来谁拥有变体银刃就是整个事件的策动者,吾知晓该从何下手了。(离开)
紫鷨:关系到我的家人,我要跟你一起去。(跟上)

【路上】
(玄黓与玄阙同行)
玄黓:大哥怎会突然又要我们去接回父王。
玄阙:你问我,我问鬼。
(杀气袭来)
玄黓:嗯?
(一道紫色气劲将玄阙斩首)
玄阙:啊。
玄黓:六弟啊。
原无乡:啸傲八表域中,独骋威雄,惯玄影无踪,任太虚,萧瑟鸣风。
玄黓:原无乡。

【高处】
玄膑:(看着玄黓、玄阙走入陷阱)皇弟。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素还真提着一个水桶来到)
素还真:神思,素某此回一身正装来见你,你应该知晓这表示吾已有所决心,不知你考虑得如何,是否肯将金晶灵与土晶灵的下落告知。(放下水桶)
神思:若五大晶灵的集结,代表吾神思已无用武之地,那吾为何要透露他们的下落,来让自己变得毫无价值。
素还真:但如果你不说,就只剩一种价值了。
神思:什么价值?
素还真:你不肯配合讲出金、土晶灵的下落,那伟大的思只剩下印证九天火之能耐的价值了,喝。(运使九天火,焚烧神龛)
神思:啊!
[旁白:极极极,素还真招行极端,神思真会被炼化殆尽吗?]

【树林】
[旁白:夜林独步,黯淡无月,倦收天兀自伤怀着一段充满阴谋的情谊]
倦收天:过去的情谊皆是刻意操弄的谎言,人性真如此不堪吗?
[旁白:就在倦收天感叹之际,再闻清朗诗号]
冷别赋:独松月兮徘徊,抱万有兮无回,松之傲逸,月之清漪,存一景兮弗变,涉尘世兮弗变。
倦收天:是你,冷别赋,想必你已知悉了慕峥嵘过去所为,还是不改心意,要替他报仇吗?
冷别赋:错了,仇也许可解,但一日友,一世情,好友毕生遗憾是生前不能胜你,故友遗愿冷别赋代行。(运剑)
倦收天:这等情义,倦收天许你之战。(剑出鞘)
[旁白:紧张紧张紧张,为挚友憾恨,冷别赋几经挣扎,终还是找上倦收天一决,这场日月争锋,会谱出怎样的剑上春秋?]

【翠环山,琉璃仙境密室】
[旁白:素还真欲以九天火炼化神思,藉此逼问金、土晶灵下落,神思会如实说出吗?欲知一连串精彩后续,请继续收看黄文择布袋戏,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第二十一章——极光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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