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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73】【霹雳靖玄录】 闽南语剧集口白——更新至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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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3 18: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戢武王戮 于 2020-4-10 20:07 编辑

【霹雳靖玄录】口白整理
首发为布凤歌,谢绝转载!
纯手打,有错字请私密,感激不尽!

口白格式说明:
【】:场景。
「」:旁白
<  >:回忆
():人物动作描述
‘’:招式名称或旁白未提及之名
{}:内心


*文字与剧情内容,版权归霹雳国际多媒体及群体公司所有。
*本帖为口白整理,请勿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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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3 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19-12-22 16:36 编辑

【霹雳靖玄录】 第1章 霹雳靖玄录

【圣龙口】
(静涛君拨弦、挑弦)
「旁白:渊渟奇策转乾坤,九龙共鸣体双分,无形一箭会龙脑,顶峰三剑战吞日
静涛君:这是青阳最后的机会,再来交你们了,三教顶峰,还有玄真君。


【圣龙口外围】
玄真君:想不到我们还有对敌的一日,青阳子。
青阳子:再一战,结果相同。
玄真君:玄真君已今非昔比。
青阳子:何不一试?青阳子静静站在此地承受一招。
玄真君:注意来!
「旁白:昔时一决,今朝重演
玄真君:‘十万火急’!(一箭射出,化出几道无形箭气射向青阳子)
「旁白:结果竟是」
青阳子:喝啊——(挥掌,无形箭四散)
「旁白:历史重演
青阳子:你败了。
玄真君:是吗?
青阳子:嗯?(望向四周无形箭)
玄真君:经验真正的‘十万火急’,喝啊!(运功将无形箭拔出射向青阳子)
青阳子:嗯——
玄真君:哈!
「旁白:玄真君纵身入战,配合十方围杀,无定无向」
青阳子:喝!(连番闪避)
青阳子:嗯,‘道归太虚,掌化无极’!
「旁白:青阳掌化八卦,凝箭回射,一举破阵
玄真君:来的好,喝啊——
「旁白:玄真君巧转至玄之道,聚箭化式,同时极招再出」
玄真君:‘一箭光寒十五州’!
「旁白:十化万千,三五连环,神弩双绝铺天盖地,气势无穷」
青阳子:拖延时间无用矣,喝啊——
「旁白:青阳子运提龙魂之气,破招同时,再现天刑刈」
青阳子:破!
玄真君:呃。
青阳子:在无敌战龙面前,你仍无胜算。
玄真君:玄真君今日不会让你越界,喝啊—— (运功震动四周树林)
青阳子:嗯。
(玄真君纵身跃向上空)
玄真君:‘万劫不复’!


【圣龙口】
「旁白:为救回龙脑青阳,三教顶峰三锋齐开」
剑子仙迹:力量双分,你已不复无敌之能。
驭龙主:败你们犹在翻掌之间,来吧。
佛剑分说:‘佛雷斩业’!
剑子仙迹:‘三尺秋水’!
疏楼龙宿:‘御皇凌天’!
驭龙主:喝啊——
「旁白:魔龙嚣道,刀惊绝伦,三教一念,剑挽狂澜」
佛剑、剑子、龙宿:喝啊——
「旁白:三教顶峰结阵而起,默契无间,一剑不足,双刃合式,三锋并现,四方围杀」
驭龙主:毫无破绽的配合,顶峰之名,不虚也。
剑子仙迹:‘天下无双’!
佛剑分说:‘天火灭业’!
疏楼龙宿:‘天风不染尘’!
驭龙主:‘腾龙冥狱断’!
「旁白:极招冲突,驭龙主顿落下风」
驭龙主:刺激,‘龙喉狂啸’!
「旁白:玄音突现,剑子、佛剑身形一顿」
剑子仙迹:不妙。
驭龙主:杀!(握刀攻向剑子)
(龙宿见状以剑挡刀,被击退数步,脸上划出一道伤口,随即对掌,各自震开)
疏楼龙宿:呃。(伤口愈合)
剑子仙迹:龙宿!
疏楼龙宿:无碍。
驭龙主:嗜血者之体又能护持多久,‘白龙疾行’!
「旁白:疾行之招,但三人早有防备,随即反攻而上」
疏楼龙宿:喝啊——(刺中驭龙主)
驭龙主:喝!
疏楼龙宿:呃。(驭龙主反掌击退龙宿)
佛剑分说:啊——(与剑子攻向驭龙主)
疏楼龙宿:他似乎针对吾,喝啊——(攻向驭龙主)
驭龙主:喝,‘护天御龙盾’!
「旁白:御龙之盾化现,尽挡三锋攻势」
驭龙主:‘九龙啸天’!(三人同被震退)
驭龙主:死来!(一刀砍向佛剑)
疏楼龙宿:剑子。(与剑子合掌)
剑子仙迹:喝。(与龙宿合掌,龙宿借力冲向驭龙主)
「旁白:龙宿及时挡刀,驭龙主再受创伤」
驭龙主:呃。
(龙宿肩伤恢复)
剑子仙迹:龙宿!
疏楼龙宿:还撑的住。
佛剑分说:不能只依靠嗜血之体。
剑子仙迹:速战速决。
驭龙主:正合吾意,来吧。
「旁白:三教顶峰运动儒道释至极元功,欲与驭龙主最后一搏」


【圣龙口外围】
玄真君:‘万劫不复’!
「旁白:天地为弓,风云作弦,无形箭至绝名招再现尘寰」
青阳子:昔日震撼万魔惊座之招,但也只能牵制。(青阳子挥刀接连挡招)
玄真君:是吗?哈——
「旁白:只见庞然万箭,聚合为一,神鬼惊惧」
青阳子:喝——(接连挡招却是被击退数步,多处受伤)
青阳子:呃。
玄真君:若非圣龙战袍,此招已可败你。
青阳子:那就看吾如何破招,哈——‘九龙凝空’!
「旁白:九龙之力运发,无俦真气瞬凝万箭,随即
青阳子:破。
「旁白:只见龙魂狂扫,万箭纷纷遭破」
玄真君:好霸道的战龙之力。(落地)
青阳子:认败了吗。
「旁白:突然,夜空再现万箭掩空
青阳子:怎会如此?喝啊——(被击退数步)
玄真君:不出三刻间,青阳必能看破关窍,三教顶峰,你们时间不多了。


【圣龙口】
佛剑分说:‘神渊剑印赦苍生’!
剑子仙迹:‘天道归一剑尊始’!
疏楼龙宿:‘枫染江河映日霞’!
「旁白:佛赦苍生、天道尊始、儒映江日,三教极式荡魔氛」
驭龙主:喝啊——
「旁白:只见驭龙主运出虚无之力,突然
疏楼龙宿:啊。
「旁白:龙宿突现嗜血狂态,儒门元力登时溃散」
驭龙主:‘驭龙破天’!
剑子仙迹:危险!
佛剑分说:嗯。
(佛剑、剑子挺身一挡,顿时三人受创)
佛剑分说:呃。
剑子仙迹:龙宿,你怎样了?
疏楼龙宿:啊!嗜血狂性突然难以遏阻。(身上涌现邪气)
剑子仙迹:驭龙主,是你所为!
驭龙主:对战中每一掌,每一刀,吾皆灌注了黑暗之力,现在你们要如何运使三教绝学?
剑子仙迹:麻烦啊!
疏楼龙宿:剑子,半刻间能吗?
剑子仙迹:吾尽力。
疏楼龙宿:佛剑配合吾。
佛剑分说:好。
(龙宿盘腿而坐,掌化匕首刺向心口)
龙宿:哈啊-——赌上一赌,啊!
佛剑分说:‘往向佛印’!(掌向龙宿背部灌输真气)
驭龙主:妄想,杀!
剑子仙迹:哈啊——
「旁白:古尘凛然剑挥洒,仙踪渺渺辟苍茫,驭龙主断天怒劈,刀开不归途
驭龙主:死来!
剑子仙迹:好友,借佩剑一用,哈啊——
「旁白:剑子仙迹首现三锋剑艺,剑锋飘渺,风云腾挪,力搏片刻生机」
剑子仙迹:哈啊——
佛剑分说:喝!(持续为龙宿灌注)
疏楼龙宿:啊。{心想}:岂能因嗜血体质功亏一篑。(汗由额头流下)
剑子仙迹:好友,吾快撑不住了,呃。
驭龙主:‘九龙荡决震神州’!
剑子仙迹:‘涛风火天不染尘’!
(剑子呕红)
「旁白:双剑脱手刹那刀锋逼命」
剑子仙迹:啊!
「旁白:却见
(龙宿、佛剑强势挡招)
疏楼龙宿:知道等待人的痛苦了吗?
佛剑分说:哈啊——
龙宿、佛剑齐攻上
剑子仙迹:现在换吾怀疑你们是故意的了,喝啊——
「旁白:三锋再会,无间默契,瞬时扭转战势」
驭龙主:你竟能恢复理智。
剑子仙迹:好友无恙了吗?
疏楼龙宿:短暂的纯正常人之躯。
剑子仙迹:很好,哈啊—— ‘三教同心’!
(三人纵身跃向半空)
佛剑分说:‘九华谛听、大千现如来’!
剑子仙迹:‘函谷苍兕、太上浑元极’!
疏楼龙宿:‘天获玉麟、春秋应龙采’!
「旁白:龙首暂复凡身,三人同运传说中的三教圣招,天地霎时广布纯正清气」驭龙主丢开手上兵器
驭龙主:一招,毁灭你们的希望,‘魔龙殛世破九天’!
「旁白:极龙荡世,魔氛倾天,驭龙主尽运战龙、虚无之力,刹时乾坤倒悬,势灭苍穹,正邪至极冲击,终是三锋破魔障」
驭龙主:呃。(三剑贯体)好个三教顶峰,同葬吧!你们以为如此就结束了吗?喝啊——
剑子仙迹:危险!
「旁白:轰然巨爆,三教顶峰登时重创,虚无之气越空而去,惟留暗龙盘旋,突然,法阵倏开」
静涛君:便是此时,‘道玄’!
净琉璃:‘梵华’!
慕灵风:‘儒风净’!
「旁白:三教净世之术,逐渐消弭龙魂恶气」


【圣龙口外围】
青阳子:原来如此,绝式之内另藏无形之箭,方能再化万箭,看吾如何破招,哈啊——
「旁白:突然」青阳子倒地
青阳子:啊!(战袍消失,恢复如初)
玄真君:成功了吗?
(剑子三人走出)
剑子仙迹:驭龙主已除,青阳子应当恢复了。
玄真君:嗯——(挥手化消空中无形箭)
(青阳子起身)
青阳子:啊,呃,玄真君,三教顶峰。
疏楼龙宿:青阳子,汝感觉如何?
青阳子:这种感觉,驭龙主亡了?
(此时静涛君、净琉璃、慕灵风三人相继走出)
静涛君:青阳,你之计画成功了。
疏楼龙宿:涛君君,青阳子真的恢复了吗?
静涛君:是,只要铲除驭龙主,他便无法再控制青阳,尚要感谢龙首请凤儒尊驾、净琉璃菩萨同助。
疏楼龙宿:再来便是让圣龙口被神儒玄章影响的道佛门生恢复。
净琉璃:交吾与凤儒吧。(随即与慕灵风入内)
静涛君:此次尚赖四位鼎力协助,静涛君向诸位致谢。
剑子仙迹:幸好你暗中请豁青云通知,方能让众人准确配合。
静涛君:其实吾只是配合青阳的计画而已,青阳,你之记忆。(挥手交还给青阳子)
剑子仙迹:难道青阳子你早知会被驭龙主吸收?
青阳子:非也,吾是真被算计,方会被驭龙主吸收,吾只是留下最后的退路,再来就让静涛与驭龙主周旋了。
疏楼龙宿:汝与静涛君如何确认驭龙主不会毁掉汝之意识?
青阳子:说起来这一切要感谢紫阳子。
剑子仙迹:紫阳子?
青阳子:是,当年吾遁入天地门,便是谨记紫阳子交代吾之言。
< 回忆:紫阳子:青阳,留存性命,图谋他日再起之机 >
青阳子:紫阳子这句话,当年助吾取得龙脑,吾亦确信有相同想法的驭龙主,同样会留下最后的生路,以便东山再起,而这点便是吾之意识。
剑子仙迹:嗯,换言之,你的生机是驭龙主刻意为之?
青阳子:是,他预知你们必会全力救吾,不会下杀手。
疏楼龙宿:如此说来,现在的驭龙主尚有生路。
青阳子:没错,所以吾要断绝这条生路,静涛君。
静涛君:嗯,心口下方三寸。
玄真君:‘一泻千里’!
「旁白:突然,万魔锋直贯青阳子」
(驭龙主被射在石头上)
剑子仙迹:驭龙主。
驭龙主:呃,万魔锋,怎会如此?
静涛君:最后之赌,你败了,驭龙主。
青阳子:静涛的各种作为,引你疑心,你却无从印证,只能留下最后的退路,而这便成吾之算计,赌你失败之时会决断放弃,以邪念暗附吾身,届时方是你最弱之时。
驭龙主:你便利用可隔绝魔气的万魔锋,将吾自你身上逼出。
青阳子:在静涛放出最后的龙魂,便是计画的开始。
驭龙主:哈哈哈…你,不愧是吾自己。
青阳子:你亦是吾今生最难缠的对手。
驭龙主:也只有你能完全料得吾之心机,吾败得心服口服,来吧,该结束这一切了。
青阳子:吞日,驭龙主,喝啊——(一掌按在其胸口,准备吸收)
驭龙主:嗯,青阳子。
静涛君:青阳,你要让驭龙主回归自身?
青阳子:静涛,你曾言驭龙主才是你所乐见的青阳子,夺三教之权。
驭龙主:行雷厉手段。
青阳子:匡天下之势。
驭龙主:创盛世霸业。
青阳子:武林枭雄四起,江湖野心不断,吾不能停下脚步。
驭龙主:你不怕吾取得主导?
青阳子:接受你,导正自己,靖平苍生之难,吾绝不会重蹈覆辙。
驭龙主:拭目以待,哈哈哈…
(随即化入青阳体内)
剑子仙迹:嗯,与自己斗智,真是曲折离奇。
青阳子:一切皆是好友静涛的牺牲。
静涛君:咳咳,此话不虚,吾真的牺牲不小。
青阳子:哈,也只有你,能让吾如此信任,呃,啊。
静涛君:青阳你如何了?
青阳子:重复意识,加上方才无形箭之创,体力不济。
疏楼龙宿:你们留在圣龙口疗养吧,我们先回西风亭,与莫召奴商谈如何对付再来的虚无之祸。
青阳子:嗯。
(三教顶峰化光而去)
青阳子:玄真君,此次亦赖你之助。
玄真君:你安然便好,吾方才运出万劫不复,真元大失,便先回返离愁谷。
青阳子:请。
(玄真君化光而去)
【远处】
败笔写生:嗯。(将所观一切记载于册)


【炽炼界·混沌之扉】
「旁白:正当虚无准备踏出混沌之扉,前方忽现巨大结界,辟天玄锁再现,虚无一时不察,遭受禁锢
虚无:啊,天道主,难道是你?
天道主:这才是吾等待的时刻。
虚无:啊,啊——(被天道主吸收)
「旁白:玄奥刚强之力量,在天道主体内出现冲击,一时陷入僵持」
天道主:嗯。
虚无之声:天道主,你以为你能取代吾吗?
(天道主周身散出邪力)
天道主:这是吾最后的赌注。
虚无之声:哼哼哼哈哈哈——消失吧。
天道主:啊——
「旁白:就在天道主即将失去自我之时,一股熟悉的力量回归虚无体内,再度唤醒深沉的意志」
虚无之声:嗯?这个感觉,是驭龙主当初带走的力量。
(天道主变为魔化状态)
魔化天道主:哈啊,你,我不可能再输给青阳子。
虚无之声:啊,这就是人类憎恨的力量吗,吾失算了。
魔化天道主:哈哈哈…天下霸业,唯吾可得,哈啊——
【远处】
(枯笔惊泉将所观一切记载于册)
「旁白:暴乱暂止,炽炼界外,定视之眼也停下了速写之笔」
枯笔惊泉:嗯。
【另一处】
业途灵:大仔,那边那个神秘人物,你有看到吗?
秦假仙:有啊,观察他很久了,头一回看人做观众做的这么认真,还会做笔记兼记重点,我看这个身份可疑,走,来去给他探底牌。
(秦假仙、业途灵、印超机三人走向枯笔惊泉)
秦假仙:哟,哈喽,这位老…(话未说完,枯笔惊泉便化光离去)
印超机:哈,不理你,跑走了。
业途灵:竟然不将咱们大仔放在眼内,真嚣张!
秦假仙:啊好啊,免嚣张,免神秘啊,得罪俺老秦,他手中那支笔早晚会瘸手,拿不久呐,哈。
【树林内】
(败笔写生与枯笔惊泉接连现身)
败笔写生:你任务完成了?
枯笔惊泉:如实记下。
败笔写生:那就交回记录吧。
枯笔惊泉:嗯。
(两人将笔记抛向空中,化为两只白鹤而去)
枯笔惊泉:再各自进行任务吧。
(败笔写生点头,两人便化光离去)


【西风亭】
(三教顶峰入内)
穆仙凤:主人,你们回来了。
剑子仙迹:呼,真是好惊险的一战,幸好众人皆安然而归,一个也没缺。
疏楼龙宿:吾之嗜血体质将失三天。
穆仙凤:主人,你们皆元气大伤,必须好好疗养。
(天空忽然乌云密布)
佛剑分说:是虚无。
剑子仙迹:看来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仙凤,劳你前往炽炼界外围灾区协助难民。
穆仙凤:好,寒鸦,请随吾一同。
金陵寒鸦:嗯。(两人随即离开)
疏楼龙宿:莫召奴那边正在将三光之玉修复。
剑子仙迹:他必能即时赶上。
佛剑分说:即刻前往炽炼界。(三人离开)


【心筑情巢】
「旁白:正当局势危急之际,莫召奴引动内元,不惜耗损根基,凝聚三光再现」
莫召奴:哈啊——(嘴边渗血)
凄城:啊。
莫召奴:想不到三光之玉的力量竟是如此强大。
净琉璃:让吾助你。
莫召奴:不可,请二位继续为吾护持。
净琉璃:这…好吧。
(凄城点头)
莫召奴:最后一步,不能让众人苦心白费,哈——
「旁白:只见三光聚型,光耀银汉,正气参天」
凄城:哈啊。
净琉璃:成功了吗?
莫召奴:哈——这样应该可以了。
净琉璃:我们即刻前往混沌之扉。
莫召奴:好,呃啊。(呕出鲜血,凄城见状立马上前扶持)
净琉璃:你体内耗损过度,让我前往即可。
莫召奴:抱歉,自己小心。(将三光之玉交给净琉璃)
净琉璃:嗯。(便化光而去)
莫召奴:但愿一切顺利。


【德风古道】
(鬼麒麟为玉离经疗伤)
邃无端:主事的状况果真仍未稳定吗?法儒尊驾回归时未向他明说。
玉离经:又何必让他担心呢,虽夏掌门回归,外方尚未平定,慕掌门他们亦尚在奔波,只可惜如今即便欲援,却是力不从心。呃,噗…(嘴边渗血
夏承凛:玉主事。
(慕灵风化光而回)
慕灵风:让我来吧,哈啊——(为玉离经疗伤)
邃无端:主事状况如何了?
慕灵风:腑脉俱损,修为尽丧,体内如今只余虚薄鬼元,已难自愈,但恐性命之危,吾若强行欲复,亦恐无益反损。
(邃无端惊异)
邃无端:怎会…
玉离经:不必担心,吾不是说了,鬼麒麟能助吾调复,否则他怎会教我禁术,只是需耗损时日。
鬼麒麟:吾能帮你撑持着半条命,与能让你痊愈是两回事。
玉离经:这时是希望你能助吾安抚众人。
鬼麒麟:好吧,无须担心他。
慕灵风:吾会再找寻医治之方。
玉离经:请不必为吾多劳,劫难未解,儒门亦衰,慕掌门与夏掌门想愿重整各门,再助平患,吾即便难能助力,心亦相同,现在唯能减少你们的负担,吾会自寻机缘。
慕灵风:玉主事未免见外。
夏承凛:玉主事卫世之心,吾甚感怀,若为此误事,真如陷你于不义。
玉离经:是,请二位专注正事便好。(从怀中取出令牌)统权之令也当交与二位。
(慕灵风看向夏承凛,转而面对玉离经,玉离经将令牌拆成两半,分别交予两人)
玉离经:便待兴复之后,同选能人。
邃无端:夏掌门也已无恙吗?
夏承凛:得慕掌门援助,再稍作调养便应无虞。
邃无端:嗯,主事此后又有何打算?
玉离经:吾想先将敬掌门与慎丞辅之遗体送回仁宇,未想事情会拖延至今,也该早日将他们安葬。
(众人皆感哀恸)
慕灵风:嗯,有劳玉主事。
邃无端:吾与主事同往。
玉离经:无端。
邃无端:不行吗?
玉离经:自非不可,吾亦不希望出任何的差错,有你相护更得安心。
邃无端:嗯,我先去做准备。(转身离开)
夏承凛:剑儒尊驾此后不知欲留何方?
玉离经:无端想必自有想法。


【南域篇·数月前】
「旁白:江湖传言,苦境侦探界流传武林四大谜踪,人所弗解,而今日,首大谜踪将解」


【麒麟阁·告罪堂】
(风霁月坐下)
风霁月:真相之神,我有不解之谜,我有罪。(随即递上玉)
舒龙琴狐:人无全知,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有罪。
风霁月:听闻南域麒麟阁无案不破,闻名海内,我有一件大案需要阁下出手。
舒龙琴狐:指点你来此的人,真会替敝人找麻频。(放下笔,拿起火漆小勺)
风霁月:他说,你不看金面也要看银面。
舒龙琴狐:哎呀呀,遇人不淑,交友不慎,真是人生两大憾事。
风霁月:哈,他就说,你一定会这样说。
舒龙琴狐:说吧,你要找什么人?
风霁月:我什么都没说,你怎知我是要找人?
舒龙琴狐:他们两人的能力,论事绰绰有余,不用找我。需要你千里迢迢而来,必是与人有关,而且是连他们也找不到的人。
风霁月:基于组织秘密,我不能向你说我要找此人之原因。
舒龙琴狐:给敝人一个名字就够了。(持续融化火漆)
风霁月:可以,此人名唤东宫神玺。
舒龙琴狐:江湖乡民目睹,此人多年前被弃天帝打飞,下落不明。(将火漆倒在信封上,撒上亮片,盖章
风霁月:如何?
琴狐放下印章,在信封上着笔
舒龙琴狐:好了。
风霁月:好了?
舒龙琴狐:帮敝人将这封信交与指点你来此的人,我的朋友。(手中之信消失,出现在风霁月手上)就说我们长期调查的神秘事件有了进展。
风霁月:可以。(看向信封,只见信封上写有‘银骠当家原无乡’七字)那我委托之事呢?
舒龙琴狐:阿银会向你说去找什么人。
风霁月:哦,然后呢?
(琴狐提笔在空中写着)
舒龙琴狐:请那名老者在三个月后的满月之夜到事发地点,瞄准天上飞过的人,然后轻轻射出一招,解除罩体气罩,东宫就落地了。


【三个月后·满月之夜】
(暗夜时分,一老者弹琴一扫击中空中的东宫神玺,东宫神玺落地,随即老者转身离开)
(老者乃是月琴老人)


【现在·麒麟阁】
舒龙琴狐:经过调查,东宫已经退隐去了,四谜解一,未来又要先解开哪一个谜题呢?哈,笑吾养私,独解天下之谜;笑吾养孤,独步古今之前;笑吾养拙,独问寰宇之秘,三养一生,绝养获麟。


【小树林】
(村民一漫步而行,村民二匆匆跑来)
村民二:你还在慢慢走,快到市集看热闹。
村民一:看什么热闹?
村民二:一局通神还没破的渡口分尸案,小三仙的风云儿要破案了。
(两人先后匆匆离开)


【南域市集】
「旁白:南域集上,为睹小三仙风采,人群盈满如潮,就在太平乐响起之时,骤见」
(风云儿戴着舞狮出场)
众村民:好啊好啊好啊。
风云儿:吾以瑞兽之名,为南域逢凶化吉,驱邪避鬼,凶手就是你。(说着火从舞狮口中喷出,向一位村名而去)
被烧村民:呃。(全身被火烧黑)
村民三:凶手竟然是你。
被烧村民:说我是凶手,你有什么证据?
风云儿:证据,哈。(取下狮头)
「旁白:话甫落,只见风云儿翩然一卸,风流不凡,丰神俏倬之姿」
风云儿:问这句话之前,你不先收好你的凶器吗?(指间夹着凶器)
被烧村民:我的刈风丝怎会在你的手上?(取出身上刈风丝)啊,中计了。
风云儿:犯罪想偷渡被拒,愤而行凶,滥杀无辜。(放手让手中丝随风而去)鼻屎大的杀机。(额上红珠泛波光)
被烧村民:哼!(拿着刈风丝冲向一旁小女娃)
小女娃:啊——
风云儿:太慢了。
「旁白:话甫落,风云儿迅如飞影,星尘剑气倏出」
(同时将小女娃吸至身前)
被烧村民:呃…(随即倒下)
风云儿:小妹妹,有我在,不会有事。
小女娃:大哥哥,多谢你。
风云儿:你们先将凶手押到一局通神。
村民三:好。(将凶手抱走)
村民四:幸亏有风云儿,总是能早人一步察觉危机。
风云儿:家常便饭。
(村民四鼓掌)
小女娃:侦探大哥哥,你的剑气为什么这么厉害?
风云儿:很简单,因为我曾经被蜘蛛咬到,从那以后,我就觉得体内有特别的力量在觉醒。
小女娃:哪里有这种蜘蛛,我也要被它咬一口。
风云儿:天暗了,你们也该回去了,下回再跟你说。
村民四:咱们明天再来集上听书,这次说书人要说小三仙的九大名案第三案,三仙过海。(说完与小女娃离去)
(风云儿走到摊前)
车轮饼:什么被蜘蛛咬到,又在编故事哄骗小孩。
风云儿:这叫善意的谎言。
车轮饼:不说闲话了,小水仙找你。
风云儿:不早说,我就不跟你啰嗦了。(顺手拿了一块饼)
风云儿:诗酒琴棋客,风花雪月天,意气惭豪杰,云心慕剑仙。(踏步离去)
车轮饼:又要我帮忙收东西。
风云儿之声:谁叫你是秘密后勤。


【南域·月老庙】
(夜晚)
「旁白:月老庙下,古来多少姻缘,虽仇敌之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此绳一系,终不可分」
(小水仙来到月老庙前跪下)
小水仙:月老神仙爷爷在上,小女子小水仙,年龄不重要,居于麒麟阁,路经月老庙,一样来向神仙爷爷问好,愿神仙爷爷庇佑天下有情人各得其好,皆成眷属。
(起身上香,拿起有红线的祈愿符在香旁绕了绕)
风云儿:跟你说几次了,拜月老不能带伞,缘分会散。(只见风云儿踏花而来)
小水仙:神仙爷爷大人大量,才不会计较这咧。
风云儿:哈,是我的红线。(正要去拿,小水仙立马闪开)
小水仙:谁说是你的。(侧身)
风云儿:谁说不是我的,我们小时候可是绑过红线订了娃娃亲。(说完亦拿起香点燃)
风云儿:娃娃亲订了就是锁了。(拜了拜)
小水仙:童言童语,算不了数,爱情是自由的,不该被父母之言束缚。何况我们只是幼时天真言语。
风云儿:天真纵然乱语,但情是真的。
小水仙:你!(打了下风云儿的头)
风云儿:痛!
小水仙:我心中已经有一个向往的目标了。
风云儿:是谁?出来输赢一场,才知谁较痴情。
小水仙:我也没见过他。
风云儿:那这个人一定没我痴情,我风云儿一生有三爱,赌剑、破案、爱水仙。
小水仙:呵,就你会逗我。
风云儿:你可是小三仙最善良的美人侦探,不逗你逗谁。
小水仙:不说这了,险险忘了正事,我们可是有任务在身。
风云儿:琴狐仙呢?
小水仙:他有访客,一名很有气质的姐姐,我们先调查连续杀人案,除此之外,还有人委托我们找走路的黄金。
风云儿:什么黄金这么厉害,还会走路。
小水仙:调查就知道了,走吧。
风云儿:小三仙,不对,少了琴狐,那就是小双仙出动了。
(小水仙撑起幽梦影伞)
小水仙:小双仙,我们何时有这个称号?
风云儿:期间限定,走啦,太慢到小心案又被琴狐先破了。(说完一同离开)


【南域·荒漠】
(深夜时分)
「旁白:夜风猎猎,声似荒涛,千年不绝,沁人寒彻,看似一望无际的荒漠,却是南域神秘岁月的沉积」
(两只白鹤飞入,随后明河影前来)
明河影:嗯,到了。
「旁白:声甫落,乍然一阵野风吹过,广漠大地竟现壮观一幕,却见来人现出令牌,刹那间」
(只见巨书卷打开)
明河影:进入。(化光而入,同时,背后光影亦进入)
「旁白:随即,巨卷封闭,映入眼前是灯烛明灭,古朴幽静的藏珍雅殿」
(此地为风涛十二楼)


【南域·风涛十二楼】
岁寒:明神医还是一样准时。
明河影:岁寒,久等了,楼主在哪里?
岁寒:秀哉园,这几天楼主旧患又起,失眠时他就要我推他到园中赏月。
明河影:哦,劳岁寒带路。
岁寒:是。(两人便一起入内)


【南域·风涛十二楼·秀哉园】
北冥风举:天地空无半点尘,翛然池馆浸虚明。几更今古月常在,一片襟怀水共清。风定波摇晴树影,鱼翻露泻翠荷声。炎凉圆缺须臾事,吾独于斯感世情。
(只见北冥风举正坐于倚风车上,此时岁寒带明河影走来)
明河影:好诗。
北冥风举:是明神医,除了好友鹿巾,便属神医最令吾安心。
明河影:呵,一来便让吾戴高帽,看来今夜身体特别不爽快。
北冥风举:唉,本欲藉赏月转移病痛,神医一语,又让吾肝胆欲摧。
(明河影拿出药瓶)
明河影:来,先服下药丹,稍后吾再为你推拿行气。(倒出一颗药丹在楼主手上)
岁寒:岁寒来去备茶。(说完便离开)
(楼主服下药丹)
冥风举:唉,这恼人的顽疾,就如吾头上的明月,亘古常挂在这片夜空,千年不改,令人无奈,唯一愧疚是总劳动神医。
明河影:病看久亦成老友,来吧,吾为你行功。
北冥风举:多谢。
(明河影为其脱衣露出后背)
明河影:行气意在祛走伤气,过程中若有不适,尽可一说。(随即为其行功)
北冥风举:哈,有神医在,我是不会忍的。

(此时一道光影飞入风涛十二楼,此人正是恨东西)
恨东西:这个所在就是号称南域藏经阁的风涛十二楼,收藏了南域无数的文件与神秘记录,平日向来楼门深锁,今日终也让我闯进来了。当年我的血朱砂被冷血残红黑吃黑,成了他的独门暗器,若不是忌惮他名列罪鳄九凶牙之一,我恨东西早就与他翻脸,后来听说他死了,连血朱砂也被送入这存封,现在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搜查。
「旁白:此时」
(忽来一阵气息吹入)
恨东西:嗯?杀气!
「旁白:甫惊觉,乍见灯焰迷离之间,一条冷冽身影悄然映现」
圆缺:月圆人不全,月缺命难还!
(恨东西一惊愕)
恨东西:你是?
(圆缺背后武器‘追月’飞出,将其斩首)
恨东西:啊!
「旁白: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咫尺生死,方从刀光中殒落,便又掩没黄沙之中」
(恨东西尸体被扔出,随即被风沙掩埋)


【叶飘零根据地】
(黄昏时分)
「旁白:晚风轻徐,溪声沁心,清静似爽,却是百感在心,难识滋味」
(夏承凛缓步走来)
「旁白:再会永隔,仍若虚梦,几回抚触的手,不似认清现实,更若欲摧毁恶魇」
(夏承凛起手化出叶飘零的面具与佩剑)
「旁白:几多伤痛,几多愧疚,原是千言难尽,却总难成话语,只余一声喟叹」
夏承凛:抱歉…(握拳)
(莫凭箫走来)
莫凭箫:掌门。
夏承凛:你已清醒?
莫凭箫:是,掌门,玉主事他们…希望掌门勿过于自责。
夏承凛:你呢?
莫凭箫:吾…
夏承凛:你亦曾受控,灾祸他人,可曾心安?
莫凭箫:吾…
夏承凛:虽愿以命赎罪,一死了之,也嫌太过轻易了,既承众人宽谅,尚寄大任,必当竭心戮力,匡世卫道,自无时间沉溺过去的错误。
莫凭箫:掌门。
夏承凛:所以至少现在,需先向他们好好忏过。
莫凭箫:是。
夏承凛:先将他之遗体带回文风谷吧,剑儒尊驾言,暂葬于后方五里之处。
莫凭箫:是。
夏承凛:往后也还需劳你尽力相助。
莫凭箫:这是自然。


【德风古道】
(黄昏时分,德风古道后山内,玉离经提酒前来吊唁云忘归)
玉离经:似乎执念深者,将留残魂于世。
(开坛将酒洒在坟前)
玉离经:你舍不得离开吧,但吾希望你能安心,吾也不知道是否希望再见你,若真尚未安心,不妨随此醇醪与吾同往吧,外游一遭,你也当能舒心了。
(邃无端走过来)
邃无端:主事。
玉离经:无端可是已准备好了?
邃无端:嗯,也已通知仁宇,主事要即刻起程吗,还是再稍作调养?
玉离经:已与众人别过,即刻起程吧,不过无端,真欲与吾同往?
邃无端:主事希望吾留在此吗?
玉离经:吾不干涉你的决定,吾也已非主事,不用如此恭敬。(放下酒坛)
邃无端:嗯,吾想慕掌门与夏掌门必能重振门风,而主…你若遇事,无人相援,吾必将懊悔,吾不想再让自己后悔,若有需要,吾也请慕掌门随时通知吾。
玉离经:让你费心了。
邃无端:没有,只希望主事…希望你勿因此颓丧。
玉离经:哈,怎会呢,不过再尽心修过便好,有了先前经验,此回必定顺遂,好不容易搏得的命,可不是想哀叹着过完余生,是吗?
邃无端:嗯。
玉离经:走吧,便期待下回再聚,可叹服彼此进境。
(说完两人便离开)


【圣龙口】
(傍晚时分)
欧阳铁血:啊,道主,你真的回来了!还有豁青云,你也活着,我真是太高兴了!
青阳子:铁血,让你担忧了,青阳会尽力为你接回断臂。
欧阳铁血:不要紧,只要你们都安然无恙就好。
静涛君:一切纷扰都是静涛君之过,吾向众人致歉。(行礼)
昔月影:师尊,这次你真的玩得太大了。
欧阳铁血:是啊,副道主,圣龙口险险被你一人玩掉。
青阳子:众人勿再苛责静涛了,这次若非他,众人亦无法安然。
豁青云:是啦,众人原谅副道主吧。
欧阳铁血:你这个最大的受害者都这样说了,我们没意见。
静涛君:感谢众人体谅,青阳,你感觉如何?
青阳子:九龙之力尚未完全恢复。
(忽然空中一阵黑气浮现)
青阳子:嗯,这阵力量?是虚无之力,虚无完全脱困了。
静涛君:好可怕的力量,竟能传至圣龙口。
青阳子:吾要前往支援。
昔月影:道主,让我们协助。
青阳子:不行,你们前往只是送死而已。
豁青云:月影,道主说得是。
静涛君:青阳,让吾与你同行。
青阳子:静涛,你功体未复,你留下吧,三教顶峰因吾大损气力,吾该负起责任。
静涛君:吾…
青阳子:静涛,若吾无法回来,圣龙口就交你了。
(随即化光而去)
昔月影:师尊,道主此言何意?
静涛君:恐怕青阳亦知此战难了。
豁青云:倾圣龙口之力,就算只为道主拖延时间,众人亦无怨。
静涛君:不必要作无谓的牺牲,吾回定涛居一趟。(迅速化光离去)
欧阳铁血:怎会这样啊?才好没多久就出事情。


【南域·风涛十二楼】
(元守默来到,将木盒交予岁寒)
元守默:这是令公交办的文件,劳你归档收藏。
岁寒:嗯,辛苦了。
元守默:哪里,那吾要回转一局通神。(正欲离开)
占云巾之声:元守默。
(元守默一顿)
元守默:是鹿先生。
占云巾之声:一路跋涉,何妨上卜居瑞雪饮杯茶后再回?
元守默:这…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卜居瑞雪】
「旁白:犯雪来登净远亭,飞花着水旋成冰。琼田万顷珠千树,真在遥台十二重。霜雪经年,老梅矍铄,炉沸清烟,似待来人」
(元守默步入亭内)
元守默:承蒙前辈厚爱,守默恭请鹿先生。
「旁白:话甫落,却见落梅似雪,飞白撩乱,难辨梅雪中却见一人,由朦胧到清晰,缓步掌灯而来」
占云巾:笑许云朋霞友,傲看石老梅幽。此生未卜学太周,龙去虎留,明日墟丘。休休,占得几家风流?算春秋。
「旁白:诗清响,神宿出,列名轩昂五玑之一的玄玑——参天鹿帻占云巾,翩然逐红尘,将开启南域何等传奇?」


【中原与南域边界】
(暗夜时分)
「旁白:虚无恐怖力量不断蔓延扩散,顷刻已危及中原与南域之边界,刹那间,坚实边墙出现裂缝」
(只见上官争先下着六博棋)


【东海·岱舆】
(谈无欲与炎无心两人在洞外,此时道锋天扇子踏云而归)
谈无欲: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谓之神。
天扇子:虚实,这就是中原的兵道。
谈无欲:严格来说是诡道。
天扇子:诡道…水无常势,却清楚可见,不若风之无形。
谈无欲:风是吗?比起水确实使人更防不胜防,若说水是外在之表象,那风就是内心之企图。
天扇子:行止由心是一回事,水与风却是两回事。
炎无心:难道你以为我们是甘愿困在此地吗?
天扇子:困?岱舆乃传说中可遇不可求之仙乡,你们既有此机缘,长居此地,合该庆喜。
谈无欲:其实水与风之表里关系,并不难理解,你就当作他人都是有形的水,不论是神色、动作,都有可能掩饰,或表示心中那从未显现,亦难窥见之企图。
天扇子:嗯——表里如一才是吾之风格,你之观点甚是危险,此风不可长也。
炎无心: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出现疑惑的表情,十分传神。
天扇子:炎姑娘说得是,谈无欲忠实做人,方能得人信悦。
炎无心:呵呵呵。
谈无欲:想不到最后是吾反向受惠,真是承蒙指教。
(忽然大地震动)
炎无心:谈无欲,这种气息。
谈无欲:是虚无!竟连远在此地的我们都能清楚感受到,这是何等的实力?
天扇子:你们在此静候。(化光而去)


【东海上】
(天扇子从水中脱出,随后踏云而来)
天扇子:海外清境,不容邪息侵扰!(运功抵挡邪息)


【炽炼界】
「旁白:天道主融合虚无之力,万魔之罪的无边邪气使得异界裂缝全然扩张,炽烈魔纷染指苦境,就在此时,顶峰三剑挟凛然正气,超尘绝世而来」
天道主:哈啊——(顺势一挡)
(但见三教顶峰从天而降)
天道主:三教顶峰,正合是最佳的祭品。
剑子仙迹:虚无,异界魔头就该永留炽炼界。
天道主:虚无?哈哈哈——错了,吾乃天道主。
剑子仙迹:天道主,未想你已堕落至此。
天道主:追求绝对的力量,得到无上的权威,谁能说吾错了。
(此时净琉璃走来)
净琉璃:接三光之玉。(将玉丢出)
剑子仙迹:来得正好,‘万引天殊剑归宗’!
佛剑分说:‘万谛一灭’!
疏楼龙宿:‘万代河山满江红’!
「旁白:三教顶峰运使三光之玉,剑出至绝」
天道主:‘吞日魔霞’!哈啊——
「旁白:无奈,三人功体未复,对上天道主,纵天覆地之能,只见无比魔威,一招反杀」
疏楼龙宿:啊——
剑子仙迹:啊——
佛剑分说:啊——
(三人顿时被击退数步)
天道主:伤势未愈的你们也只有如此,死吧!(一拳打出)
「旁白:倾命一瞬」
(忽见青阳子化光而来,挺身挡下此招)
青阳子:哈啊——
天道主:青阳子。
青阳子:天道主。
「旁白:宿敌照面,再无赘言,起手就是生死之极」
青阳子:‘九龙啸天行’!
天道主:‘千魔暗日绝’!哈啊——
(双方攻击化消)
青阳子:九龙之力为阻你而来!
天道主:今日你将见证何谓无敌。
「旁白:至极至极,青阳子,天道主,无敌对无敌,当世正邪之巅,至极一决,青阳子能阻止灭世开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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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4 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20-1-8 15:05 编辑

【霹雳靖玄录】 第2章 九龙汇三光&#8231;天道灭尘寰

【南域·卜居瑞雪】
「旁白:红泥火炉,暖了满目银雪,催了枝上老梅,乍见亦花亦雪,乱白飘飘,蒙蒙中,似见一人掌灯而来」
占云巾:笑许云朋霞友,傲看石老梅幽。此生未卜学太周,龙去虎留,明日墟丘。 休休,占得几家风流?算春秋。
「旁白:眼如冰,神似洞烛,气若静冈长流,方影定,惊鸿一转身」
(占云巾折下一朵老梅)
元守默:鹿先生。
占云巾:啊——
「旁白:却见参天鹿帻轻吐芝兰」
(梅花绕于元守默身前)
元守默:啊。
占云巾:斗移,星转,云动,雷惊。
「旁白:落梅为试,花随身绕,最终」
(花瓣落在元守默手上)
元守默:抱歉,晚辈守默唐突了。
占云巾:嗯,你还是没荒弛武学。
元守默:令公门下,守默怎可怠惰。
占云巾:来,饮杯热茶吧。(走至亭内倒茶)
元守默:这…总是在此地,才有他人为守默沏的这杯热茶。(同时花瓣落入杯中,元守默走上前)
占云巾:幽谷哪堪更北枝,年年自分着花迟。高标逸韵君知否,正在层冰积雪时。
元守默:守默谨遵先生训示。(饮茶)
占云巾:鹿巾明白你送达文件,途中必有过目与心得,如何,此回又观出何等蹊跷?
元守默:晚辈才疏智薄,怎敢置喙令公与师弟之裁断。
占云巾:哈,你还怕鹿巾多嘴告密吗?
元守默:岂敢,此回案件,师弟查案,令公裁断,确实精准无枉,但其中一项物证的忽略,可能纵放了一名未知犯嫌,但也许只是守默多心,漫说愚见。
占云巾:你一向心思绵密,敏察分毫,鹿巾相信你师尊亦非没察见,而是他所立下一局通神十日断案之美名威信,使他不得不迫于时限,维持令名而刻意忽略。
元守默:守默不敢推敲令公心思。
占云巾:在你师尊身边藏拙忍让,确是你保身之道。
元守默:令公是晚辈恩师,更如恩父,守默不敢说忍让。
占云巾:还记得前回吾赠你之言吗?
元守默:守默记得,先生说伏久者,飞必高,开先者,谢独早。
占云巾:嗯,带着这句话,回去吧。
元守默:是,先生保重,守默告辞。(说完便离开)
占云巾:唉,师徒之间,总是一份情啊。
(腰间配饰龟壳发出声音)
龟忘年:哈,你这个毕生不收徒弟的鹿老怪,也在跟人谈师徒之情。
(占云巾不语)
龟忘年:刚才你替他斟茶的时候,你额上流汗了是吧。
占云巾:你的龟眼很利。
龟忘年:哈,本龟就说,怕热就不要入厨房,茶僮厨子是不适合你鹿老怪。
(占云巾拍了两下龟忘年并按住)
占云巾:安静。
龟忘年:呜呜——
占云巾:这就叫做,祸发齿牙,言多必失。(望向远空)
占云巾:嗯,云中暗雷隐动。


【中原与南域边界】
「旁白:另一边,虚无力量恐怖蔓延,南域坚实边墙,不堪巨能再三震击,刹那间,竟现崩裂险象」
(同一时间,场景交替)
【六博山庭】
上官争先:哼。
「旁白:冷喝一声,六博棋局一子射出,直冲灵霄。却见棋子直达边墙,忽闻」
【中原与南域边界】
上官争先之声:盖世名豪,壮岁鹰扬,拥兵上流。把金汤固守,精诚贯日,衣冠不改,意气横秋。
「旁白:清吟之间,棋生巧变,如兴百仞版筑,强行掩补了天缺裂缝,更增强防备」
【六博山庭】
上官争先:哼,该你出手了。
「旁白:另一边,窜入南域的邪力余劲,却已无情袭向乡间,危及生灵」
【卜居瑞雪】
占云巾:嗯——去。
【中原与南域边界】
「旁白:敏察危机,鹿巾背后道器凛然纵空,惊见咏鹿乾坤穿空插地。随即,卦巾磅礴一张。卦巾似现八卦奇墙,尽纳虚无余劲,霎时,轰隆一响,旋即」
占云巾之声:收。
【卜居瑞雪】
(咏鹿乾坤被收回)
「旁白:道器归身,一切惊乱,似唯有两人感知」
【六博山庭】
上官争先:哈,占云巾,有劳了。
(空中浮现占云巾幻影)
占云巾幻影:是令公劳苦功高,护守了南域子民。
上官争先:老夫不过借用弥天之土做了一回补城匠,倒是你参天鹿帻占云巾,才当了一回救难英雄。
占云巾幻影:这难道不是令公有意为之。
上官争先:哦?这句指谪,可不是好话啊。
占云巾幻影:但愿不是这样,鹿巾只有一句话,争胜之心不该挂上人命,请。
(幻影消失)
上官争先:占云巾,倾城万里,只图一人拜服,老夫玩得起。


【卜居瑞雪】
龟忘年:呜呜呜呜呜。
占云巾:你又想说什么?
龟忘年:本龟现在讲的绝对合听,这个上官争先确实鸟肠老鼠肚,心胸有够狭隘,本龟基于和你是龟鹿二仙的交情,帮你实名谴责他。
占云巾:蜗角触蛮,何必呢。
龟忘年:你可以讲人话吗?真爱讲冷成语。
占云巾:哈,我们该关注是境外邪力侵入,牵动隐患蠢蠢欲动,南域烽火连城,看来已在命定之天。
龟忘年:堂堂参天鹿帻占云巾,虽然怕热,但可会怕烽火连城?当然这一句只是本龟的恭维,你别当真。
占云巾:哈。


【东海之滨】
「旁白:东海之滨,虚无魔气排空而至,天扇子见状」
天扇子:‘道风天波’!
「旁白:清圣风涛,蕴藏自然正气,如造物之怒号,势将邪息魔氛一举扫荡」
天扇子:天扇子身后这片风淳真宇不容侵扰,哈噢——
「旁白:正邪僵持之刻,天扇子仙相凛眉,精修无数甲子的太真一气,自万窍蓬勃而出」
天扇子:‘玄风决阴阳’!
(道风天扇一扇,魔气顿时消散)
天扇子:化!(道风天扇变小挂于腰间)
天扇子:嗯。(潜入水中,化光回到岱舆)


【东海·岱舆】
炎无心:你回来了,海上是什么情况?
天扇子:风平浪静,星月清明。
炎无心:我不是问现在,想跟你正常说话,果然是奢望。
谈无欲:意思是,你已经解决麻烦了?
天扇子:天行有常,恶之集结,肇因于道德泛滥。
炎无心:所幸这世上好人还是很多。
天扇子:你不明白吾之意思?
炎无心:谈无欲,请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谈无欲:你是指道德仁义过于泛滥,让善过度压迫恶,善恶趋于极端,导致恶之反扑。
天扇子:白猿饥而食桃,是耶非耶,而桃可有怨乎?
炎无心:嗯…
天扇子:玄豹饥而猎禽,是耶非耶,而禽有恨乎?
炎无心:将心比心,禽当有恨。
天扇子:对吾来说,不违自然,皆是常理。
谈无欲:饥则食,渴则饮,是基本之欲望。玄豹猎禽,只求温饱,并不会大肆屠杀禽鸟,但若是私欲不足,而放纵心意,掠物夺命,就非你所谓常理。
天扇子: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
谈无欲:哈,看来吾无意间,又落入应对之迷障了。
炎无心:你们的对话需要如此迂回吗?
天扇子:谈无欲,吾不是讨厌你,反倒认为,若人都像你充满自私与智慧,世道也许能更适居。
谈无欲:语重心长啊。
天扇子:吾已有意一行中土。
谈无欲:那祝你一路顺风,旅途愉快。
炎无心:祝福你,切记言多必失,而且凡人难解,容易陷入没必要的纷争。
天扇子:你以为吾很喜欢说话吗?(化光消失)
言无心:看来他生气了。
谈无欲:嗯,是,也不是。


【异界裂缝】
(深夜时分)
「旁白:九龙战袍威震天,天道魔甲撼凌地,正邪终极对决,将底定世间由善护持,或由恶主宰」
青阳子:喝啊——
天道主:哈啊——
「旁白:曾为结义,却成寇雠,宿敌命会,纠缠无时,数度的胜负,如今,情仇已绝,只余象征正邪消长之战」
(两人对掌,地表为之震动,随后各自震开)
天道主:青阳,吾一直相信你会赢过驭龙主,回来与吾一战。
青阳子:你能吞噬虚无,却是吾意想不到。
天道主:这亦是拜你所赐,看哪,这便是超越无敌战龙的力量。
青阳子:天道主,青阳不会让你离开此地,‘九龙啸天行’!
天道主:痴妄终成绝望,‘万魔灭天绝’!
「旁白:当世最强的正邪之巅,爆发至绝一战」
(三教顶峰亦被震退,两人又各自震开)
青阳子:这是最后一战了,吾不会让你再起造祸,喝啊——(掌化刀攻向天道主)
天道主:你之命,是吾一统天下的开端,哈啊——(掌化刀攻向青阳子)
青阳子:喝啊——
天道主:哈啊——
「旁白:一心歼敌,两人全力以赴,刀火闪映,惊心动魄」
青阳子:喝啊——
天道主:哈啊——
「旁白:伤创未愈,九龙有损,天道主逐占上风」
天道主:哈啊——
青阳子:啊。(刀被击落,天道主攻其胸口,青阳子倒退,嘴边见红)
天道主:‘断日天魔印’!
青阳子:‘护天御龙盾’!
「旁白:至绝一斩,龙鳞护盾竟尔破碎」
青阳子:啊。(连退数步)
天道主:杀!
青阳子:‘龙筋缠形’!喝啊——(只见龙筋化出攻向天道主)
青阳子:‘纵横龙世斩天末’!喝啊——(隔空取刀,攻向天道主)
天道主:喝啊——
(两人持续对战)
「旁白:无敌战龙全力发挥,却见」
天道主:‘魔焰燎世焚九阳’!(刀气直逼青阳子)
青阳子:呃。(双刀被击落,口洒鲜血,单腿跪地。三教顶峰见状一愕)
天道主:九龙之能已无奈我何,在吾之天下,你们皆须俯首称臣,跪地求生,哈哈哈…青阳子,你的顽强终有极限,最终得胜的人,不会再是你了,战龙已败,你完了。哈啊——
剑子仙迹:青阳子。
(青阳子勉力起身)
青阳子:青阳子尚未结束,喝啊——(掌运龙行神琴)
「旁白:最后一搏,青阳双运神弹玄音,道皇秘学,气震苍穹,玄黄倾覆」
青阳子:‘道心伏魔,千里一念’!
天道主:无谓的挣扎,‘玄冥焚天震鸿蒙’!
「旁白:青阳子豁尽真元,殛式动四野,仍是难敌旷世魔威」
青阳子:呃,噗。(受创倒地)
天道主:这一刀,为你吾之恩怨划下终结吧。
「旁白:一刀斩首,突来天光正气,浩瀚无匹」
天道主:嗯?三光之玉。
「旁白:只见九龙战魂灌注三光之玉,直袭天道主」
天道主:原来你刻意化出战龙之魂。
(青阳子勉力起身,擦去嘴角鲜血)
青阳子:紫阳子,人类绝非你所想的那般不堪,更非你能任意蹂躏之辈,哈啊——
天道主:呃。(被击退数步)
(青阳子掌化龙行神琴,运功来回弹扫)
青阳子:千里神弹奥义最终章,‘行意江湖绝弦心’!
「旁白:当千里一人,会千弦一念,做千古一击,三千琴动,孤绝吟啸龙君行」
天道主:吾不会就此结束,哈啊——‘魔霞弥天噬三光’!
(只见天道主与青阳子之化体对击,三光之玉悬于两掌之间)
青阳子化体:喝啊——
天道主:哈。
「旁白:光与暗的亘古之决,瞬间引动天地失衡,岂料,三光之玉与九龙战魂极端相斥,应声而碎」
(青阳子本体受波及被逼退,琴弦断。三教顶峰亦惊愕)
青阳子:呃。(呕出鲜血)怎会如此?(眼见破碎的三光之玉)
(同一时间,场景更换,浮现红烛点点微光)


【定涛居·密室】
「旁白:密室之内,心系青阳安危的静涛君巧卜妙算,一探终战之果」
(静涛君拨撒竹签)
静涛君:鸿无之末,大有之终,困之大过,离魂,归天…大凶,可恶!(挥手扫落竹签)大凶,大凶,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论如何卜算,皆是必死之兆,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啊,难道这一战,青阳必死无疑?不会,不会是如此,一定有生机,一定有!(化出一张纸)哈啊——
「旁白:静涛君运毕生术式,意寻龙脑绝命之生」
(正当纸上浮字之时)
静涛君:啊,噗…(吐血于纸上)吾不能放弃,既是如此,‘乾坤无量,伏羲八卦,逆命血咒’!
「旁白:静涛君赌命再运逆天之法」
静涛君:哈啊啊——
(纸上血渍渐渐消失,浮现两行文字)
静涛君:‘此生永劫运已终,逆命代劫或有生’。这是何意?难道要有人代劫替死?但纵要替死,又谈何容易,能胜现今青阳者,又有谁能代劫?又要如何换取生机?难道一切真无法改变。静涛君,快想啊,你为何如此无用!
(静涛君身上发出光芒,取出宝石一观)
静涛君:嗯?


【南域·麒麟阁·夔旷山居】
「旁白:华灯初上麒麟阁,辉映琳琅满天,光彩夺目」
(门上对联:观千剑而后识器,操千曲而后晓)
琴狐之声:贵客远来,夔旷山居蓬荜生辉矣。
(琴狐、风霁月先后而入)
风霁月:夔,舜时乐官,师旷,春秋晋乐师,古云,洪钟万钧夔旷所定,琴狐大人四时与夔旷相伴,又心怀知音,琴艺想必朱弦三叹。
(琴狐坐下)
琴狐:阁下溢美了。
(琴狐挂起香玲珑,挥手点燃桌上白烛)
琴狐:敝人只是雅好寻章摘句的四无闲客罢了。(倒酒)
风霁月:哦?愿闻何谓四无。
琴狐:山居有四法,树无行次、石无位置、屋无宏肆、心无机事,四法常在,自是闲人,四法不得,庸碌一生。
风霁月:甚妙,琴狐大人之生活美学令人向往。
琴狐:生活其实很简单,不过垂柳小桥,纸窗竹屋,焚香燕坐,手握道书一卷,客来则寻常茶具,本色清言,日暮乃归,不知马蹄为何物。
风霁月:可惜,我却让风尘染上这片仙境。
琴狐:你我皆在江湖,世上又有何处无尘,边吃边说吧。
(圆桌转动,桌上满是菜肴)
风霁月:这是?
琴狐:回转百味。
风霁月:真是别出心裁的用膳方式。
琴狐:作为一名顶级侦探,很注重灵活性,所以敝人不爱被拘限,崇尚自由,多元的变化空间。
风霁月:如有机会,真想让义兄与琴狐大人认识认识。
琴狐:令兄救世义行,敝人亦有耳闻。
风霁月:想不到先前北洲之事,先生处南域亦有耳闻。
琴狐: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观微知着,如同。(指向纸卷)
(回转百味停止,风霁月拿起面前盘中纸卷,打开一观,只见上面写着‘终极冥帝’四字)
风霁月:哈,辰星在琴狐大人面前,无所遁形矣。
琴狐:听闻数个月前,覆灭多时的北海灵洲莫名起了巨变,神兵遭夺,敝人猜想你之来意,不脱此事。
风霁月:然也,终极冥帝被夺,据线报极有可能流入南境海宇之主手上,而你是当今天下首屈一指的侦探,我代替一个人对你提出委托,你可愿接案?
琴狐:海宇之主,这嘛。


【南域·羊棚】
(暗夜时分,案发地点)
(一村民带风云儿、小水仙前来查看尸体)
小水仙:又是连续杀人魔犯下的人彘案。
风云儿:断处切面不似刀剑所为,杀害无辜女人,使人愤恨。
(一旁树旁,公山弗扰三人正讨论)
村民:这羊棚就是案发现场,死者乃老王的佣人花银姑,据证人老王的指认,案发时,只有那三人出现在附近。
小水仙:是这三人。(看向一旁三人:公山弗扰、春申昌、介子兜)
小水仙:三名身份尊贵之人,怎会出没在此脏乱之地?
公山弗扰:我暗中得到消息,只要能寻回灵兽,便能加入海宇,我们好不容易发现线索,却在此牵扯上命案。
介子兜:现在被小三仙盯上了,如何是好。
春申昌:人如是你们两人之一所杀,不如就坦诚,好让我能赶紧找出灵兽,否则惹怒海宇之主,对谁都没好处。
介子兜:我听说海宇之主新得不世神兵,在南武林引动一番风云,这种人我惹不起,还是退出好了。
公山弗扰:急于脱身,该不会是你将灵兽暗藏起来,想邀功吧。
介子兜:公山兄,你此言差矣,别忘了,自那件事以后,我们三人就是合作无间的伙伴。
(风云儿与小水仙走过来)
风云儿:三位是什么事起了争执呢?
公山弗扰:与你们无关,在一局通神的人马前来之前,我是什么都不会回答的。
风云儿:你们有权保持缄默,但任何犯罪都逃不过小三仙双眼。
春申昌:哈,夸口。
介子兜:本公子还要去青月坊,听竹幽人姑娘唱曲,没时间陪你们。
(转身正欲离去,却见一局通神捕头到来)
捕头一:是什么疑案,要本捕头亲自出马啊?
风云儿:一局通神的人来了,为免纠缠,我们先去问证人老王。
小水仙:那我传讯通知琴狐。(说完两人离开)
捕头一:奉金章衔命捕——桐吟大捕爷之命令查案,一个都别想走,一一交代清楚。
(介子兜三人一惊)
(命案现场木珊栏上留有“卍”字)


【南域·麒麟阁·夔旷山居】
风霁月:你考虑得如何?
琴狐:何不先将概况分说,再议未迟。
风霁月:也可,如你所知,数月前。
< 回忆… >
风霁月:魔始败亡,大战过后,我等原欲封印终极冥帝,殊料,天降神武,一名自称海宇之主的人,以一败四,夺走终极冥帝。
(回忆结束)
风霁月:经调查,我追踪出魔始当初会取终极冥帝,其实是暗中与其他势力有交易,他称这群人为宇外群雄。
琴狐:宇外群雄,嗯…
风霁月:我又追溯相关线索,发现宇外群雄其中一名就是海宇之主,此人久远前曾与神秘的圣痕者鏖战三天三夜,无人得知结果,海宇之主也从此失踪多时。
琴狐:圣痕者,此人来历,敝人亦略有耳闻,能与其对战至此,海宇之主亦惊世骇俗了。
风霁月:能全身而退,实属幸运,得一名神秘剑客之助。
琴狐:哦?
风霁月:据闻此人名唤涤瑕快剑,乃南境成名剑者,来历成谜,更失踪多时,却意外出现在北洲救人。
< 回忆… >
琴狐:涤瑕快剑,有意思,这案敝人接了,只是,东宫只是测试,你真正的目的,也不只是终极冥帝。
风霁月:你是聪明人,我就开门见山。(拿出南境密录置于桌上)
风霁月:我想了解当年南境渔村会离奇灭村,究竟发生何事。
琴狐:此事世上知者甚稀。
风霁月:关注那些特殊神秘的,可不只有你们。
琴狐:这些神秘的共通点,就是善于隐藏,敝人还不想打草惊邪,倒是。
(挥手化出舒龙骨于桌上)
琴狐:此物名曰舒龙骨,对你义兄之伤体复原大有裨益,归你了。
风霁月:想不到我寻遍寻天下不得,复原义兄所需的三宝之一竟在你手头。
琴狐:上古神人之骨,岂有轻易取得之理。
风霁月:但你与义兄应是素未谋面,为何如此慷慨。
琴狐:谋面与否不重要,此物贵重与否也不重要,心无机事,侦探惜英雄,如此而已。
风霁月:哈,好一句心无机事,侦探惜英雄,那我代义兄先行谢过了。
琴狐:望有朝一日,苍生能再见令兄之绝代风采。
风霁月:同感,最后,这是委托者的谢礼。
琴狐:不用了,等敝人将之封印,南域安全无虞就是最好的谢礼了。
风霁月:另外,关于涤瑕快剑之事。
(此时,吊在桌上香玲珑发光散烟)
琴狐:哦,看来我的探员需要我了,关于涤瑕快剑,你可前往论剑山庄,拜访仲裁者攀玉趾,他不日便要出关。
风霁月:我明白了,期待你我第三次之会,请。(收起桌上南境密录与舒龙骨便离去)
琴狐:其实,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风霁月所言之事虽重要,但眼下还是先解决小水仙调查的案件再说。(取下香玲珑一观)


【南域·蔓园】
老王:世人皆醒时作浊事,安得睡时有清身,若欲睡时得清身,须于醒时有清意。
(风云儿、小水仙走来)
风云儿:老王,你又在养藤蔓了。
老王:哈,我不养藤弄蔓,难不成还动刀弄枪吗?
风云儿:虽然你现在是藤薆专家,你养的藤蔓甚至会听你的话,但听说你以前刀震南域,可惜无缘跟你削两招。
老王:不是我在屁,以我当年的刀法,你义父攀玉趾,虽贵为轩昂五玑之首,见到我,尚还要退三步。
风云儿:什么刀法,如此厉害。
老王:你听好了,我那刀法叫做‘上天下地·六合唯吾·神魔辟易至尊刀’,而这套刀法的来历…
风云儿:咳嗯嗯。
老王:哈,唉我这是老了性子差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两人谅必不是为了刀法而来吧。
小水仙:正是为了昨夜的命案前来,因为前辈是唯一的证人。
老王:唉,当时我去明河馆主那拿完药,花银姑推我行经羊棚附近,花银姑忘了东西,折返回去拿,我在那等待,不料,忽然传来花银姑的惨叫声,我定睛一看,只见到那三人匆忙奔出。
风云儿:那三人可有任何疑点,或身染血迹?
老王:皆无,只是行色惶恐,后来其他人闻声来到,推我过去一观,就只见到花银姑尸体,唉。
小水仙:所以你也没见到谁行凶,只知命案发生当下,那三人就在附近。
老王:除了他们,当时没其他人从那走出了。
小水仙:我明白了,你还有什么疑点想补充的吗?
老王:这嘛。
风云儿:任何蛛丝马迹都可以。
老王:有一点我感到奇轻,这种凶残的刀法似曾相识,好像是消失已久的罪鳄九凶牙之武学。
风云儿:九凶牙,南域历史的毒瘤,如真有关,也该是一次铲除这班余孽了。
老王:我能帮的只有这样,很抱歉。
小水仙:我们明白了,如有其他线索,会再来找你,请。(与风云儿扶手而去)


【南域·羊棚】
捕头:那三名嫌疑犯因为罪证不足,已被释放,只剩我在此顾守,你冤有头债有主,千万不要来找我。
(阴风阵阵)
捕头:啊,金章衔命捕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琴狐手提香玲珑缓步而来)
琴狐: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捕头:是琴狐大人。
琴狐:嘘,别紧张,敝人只是空气,你什么人都没见到。
(摇晃香玲珑,随即捕头倒地昏迷)
捕头:呼,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呼嗯。(呓语)
(琴狐打开白布一观尸体)
琴狐:嗯,很干净的命案现场,除了。(望向一旁木珊栏上的‘卍’字符号)
琴狐:这刻意宣告的佛文血字。
(而在暗处,败笔写生秘密观察)
琴狐:消失多年的罪人岛印记再现南域,风涛十二楼之记者,应该饶有兴趣吧。
(败笔写生一愕)
败笔写生:哈,琴狐大人果然敏锐。(走向琴狐)
琴狐:这种杀人手法十分凶残,似曾相识,却又似是而非,需要麻烦你帮敝人送回去给刑医鉴定。
败笔写生:刑医此刻正在风涛楼。
琴狐:那就有劳了,一局通神如有意见,敝人自会担待。
败笔写生:哈。(带着尸体化光而去)
(此时琴狐手上香玲珑发光,来回摇晃发出声响)
风云儿之声:我们都听到了,我竟然遗漏了这个线索。
小水仙之声:这佛文血字,究竟代表什么意义?
琴狐:忠诚,信仰,畏惧,臣服。佛文血字对每个人的意义不同,但共同代表的只有一件事——效忠玉佛爷。
(三人通过香玲珑隔空对话)
(场景交替)
【小水仙、风云儿这边】
小水仙:玉佛爷是当年解放罪人的罪魁祸首,其效忠者在犯案前,皆会在现场写下佛文血字,以示忠诚。
琴狐之声:然也,但玉佛爷消失已久,为何会在此时动作。
风云儿:事关罪人岛,我那固执的义父呢?此事怎未见他出面。
琴狐之声:你注意到重点了,对方真会挑时间,攀玉趾一闭关,将守兵派出去保护百姓,免除杀人魔的恐惧,就出现这出大案。
小水仙:那你打算如何处理?
【琴狐这边】
琴狐:当年罪人岛大战,老王也曾参战落败,他对玉佛爷应知一二,你们再去找他了解状况,除此之外,帮我注意一事。(说明情况)
【小水仙、风云儿这边】
风云儿:嗯,我们知道了。
小水仙:你先去,我回青月坊探查是否有相关的情报,并执行任务,再与你们会合。
风云儿:好。
【琴狐这边】
琴狐:玉佛爷,海宇之主,看来南域是山雨欲来,难得太平啊。(负手离去)
(先前昏迷之捕头,仍旧昏迷中)
捕头:呼,我什么都没看到。(呓语)


【南域】
(某山洞外,只见一蒙面人走来)
蒙面人:医鬼,你要我杀十个人,皆留下佛文血字,象征效忠玉佛爷,我已做到,我要的帮助呢?
(山洞内扔出一瓶药,蒙面人接住)
蒙面人:哈,攀玉趾,自诩爱民如子的你,让守兵皆去查凶,这回你完了。(说完便离开)


【南域·青月坊】
(房间内,红烛微光,只见金缕衣于铜镜前化妆)
金缕衣:咳咳咳,坠素翻红各自伤,青楼烟雨忍相忘。将飞更作回风舞,已落犹成半面妆。咳咳咳。(走出房间)
(青月坊内,歌声阵阵,只见梅开玉、兰碧阴与众人正在台上表演。台下宾客满堂,桐吟与众捕头亦在场。竹幽人撑伞从空中旋转降落,翩翩起舞,众人皆沉醉其中。此时,青竹丐在帘后窥探,两名捕头发现并顺势驱逐了)
(场景变换)
(小水仙在路上行走,至日落。)


【南域·风涛十二楼·秀哉园】
(暗夜时分,明河影推着北冥风举进入,北冥楼主坐在倚风车上悠闲扇着风扇)
明河影:秀哉园,名为秀哉,秀者,可称草木繁盛,亦可称风景清丽俊美,更可称人才智杰出,拔萃而独秀,试问楼主取秀哉两字,是用于何处?
北冥风举:哈,你这一问,不是故意挖坑让病人跳吗?难道吾真能大言不惭,说是形容人吗?
明河影:这样确是大言不惭。
(楼主一惊,捂住胸口)
北冥风举:我现在这颗心碎了满地,就算你是医国圣手,可也医不了。
明河影:看来须另请高明了。
北冥风举:不可啊,大大不可,有明河神医在,我的心不用治便可安,你看,经你妙手行功,加上灵丹相助,这两天吾的顽疾都安份许多,看来这病确实听你的话。
明河影:你的病是久年前重创所致,如今已变沉珂痼疾,明河影亦只能压制,舒缓你的病痛而已。
北冥风举:这样就够了,吾本无奢望痊愈,何况没此病之缘,怎能结识你,又没此病,更怎能让你那名鹿巾老友长留在风涛十二楼,为吾代管楼中一切。
明河影:哈,昨夜我好像还听某人埋怨此病缠身,今夜就变庆幸感激了。
北冥风举:你,欺负病人,不是好大夫。
(此时,占云巾缓步而来)
占云巾:老友。
明河影:鹿巾。
占云巾:明河老友,又劳你走一遭了。
明河影:例行之事而已,何况你的病人老友很趣味。
北冥风举:鹿巾你看,你们堂堂轩昂五玑,都专出这样欺负人的吗?
占云巾:喔,鹿巾有欺负老友吗?
北冥风举:算了,吾静养,吾静养。
占云巾:老友的病情如何?
明河影:放心,我已经将这个月的药丹留予岁寒,按时服下,再辅以推拿行功,功效自当更好。
占云巾:鹿巾代老友…
北冥风举:不用,这吾感谢过了。
明河影:哈,鹿巾,你的病人好友,人生多亏有你,否则要管住他的,少之又少。
北冥风举:你又,算了,鹿巾老友,关于玉佛爷之事,你查得如何?
明河影:吾是否该先回避?
北冥风举:明神医不是外人,大可在场。
占云巾:嗯,当年罪人岛一役,老友你为护守岛狱,与玉佛爷豁命一战,他便从此销声匿迹,探查至今仍全无声息,确实令人纳闷。
北冥风举:那役重创吾中了他名招‘七极浮屠’,若非以返照换命之术,不能苟活至今,但吾相信同样身中吾‘独排风岳’绝式的他,也有避过一死之能力。
占云巾:依玉佛爷当年修为,鹿巾亦不认为他已撒手人寰。
北冥风举:吾的病情事小,但玉佛爷以及他纵放的恶犯,尤其是罪鳄九凶牙事大,绝不能掉以轻心。
占云巾:嗯,长年明察暗访,亦有一番线索,罪人岛部分逃犯,似有部分逃往一处名唤海宇之地,但吾寻至,却只见一片汪洋。
北冥风举:海宇,那便加派记者调查。
明河影:楼主放心吧,鹿巾老友既答应为你分忧,便是一诺千金。
北冥风举:那是当然,北冥风举与占云巾的风云交情,可是不容质疑啊。
明河影:哈。


【南域·风涛十二楼】
(鹿巾、明河影走至厅前)
明河影:鹿巾,昨夜边墙生变,是你和令公出手了吧?
占云巾:还是瞒不过你。
明河影:那令公又为难你了?不对,他何曾难得住你,只不过又是自寻难堪,但弥天之土再生耗时,母源又在他身上,边墙若再有差池,只怕他会借机刁难。
占云巾:这吾料得,倒是南域山雨欲来,纵然能避过中原战祸,但南域之内,亦非全然太平。
(此时,败笔写生回来,并化出一具尸体)
败笔写生:鹿先生,琴狐要我带回一尸体,委请刑医鉴定,详情听说。(说明详情)
明河影:报告已成。
占云巾:圆缺。
(圆缺闻言便走来)
占云巾:将此物送达令公。
圆缺:是。(接过报告便离开)
败笔写生:吾一同出楼,进行他务。(说完便离开)
明河影:琴狐总爱将问题丢给你,这是一种难得的信任。
占云巾:是吗?他不过希望我成全他的惰性。
明河影:但到头来,你还是会帮。
(占云巾点头无语)
明河影:哈,吾该离开了,代吾向楼主辞别。
占云巾:真不用当面说吗?
明河影:不用,请。(便离开)
龟忘年:啊,鹿老怪,这个凶手还真会假鬼假怪,你的琴狐好友破得了案吗?(占云巾腰间龟壳发出声响)
占云巾:破不了,他还是琴狐大人吗?
龟忘年:你明明都叫他琴狐小兵,何时变大人了,看来你对琴狐是真信任。
占云巾:没信任。
龟忘年:本龟才不信,算了,你们两个同窗的情趣,本龟不想了解。
占云巾:哈。


【南域·六博山庭】
「旁白:奕边忘日月,况复遇神仙,石上无多着,人间几百年」
(上官争先一人下着六博棋)
上官争先:哈,这一着,确实妙着,哈哈哈…嗯?你怎还跪在那?
元守默:令公没叫起身,守默不敢违抗。
上官争先:你跪多久了?
元守默:四个时辰。
上官争先:四个时辰?那你不叫老夫,是故意让旁人看吾欺负门徒吗?
元守默:守默不敢,令公赦罪。(闻言立马磕头)
上官争先:哼!起来吧。
元守默:是,多谢令公。(艰难起身)
上官争先:你师弟桐吟回来了吗?
元守默:尚未,谅必师弟为公奔忙。
上官争先:嗯,那案件送往风涛十二楼归藏,占云巾有说什么吗?
元守默:没。
上官争先:哈,是他无话可说,还是不予置评呢?
元守默:守默不知。
上官争先:元守默,你是一局通神的人,在他们面前,更当谨言慎行。
元守默:是,守默不敢或忘。
(一捕头前来汇报)
捕头:启禀令公,风涛十二楼圆缺前来。
上官争先:说曹操,曹操就到。传上。
(捕头点头退下,随后圆缺进入)
上官争先:圆缺,占云巾何事要你前来?
圆缺:这。(将报告递给令公,转身欲离去)
上官争先:慢,让元守默送你一程,毕竟公文传送,你们是同一职责。
圆缺:不用。(便离开)
上官争先:哈。(打开报告)嗯?连续杀人魔,桐吟怎没回报。
(元守默一惊)
上官争先:三名嫌疑者也已讯后饬回,这份报告,记载除了明河影验尸之外,更有鹿巾,甚至琴狐的插手,又是要被你们压在头上,哼,元守默。
元守默:在。
上官争先:传令桐吟,务必坚守‘十日断案’之传统,尽速侦破。
元守默:是。(便离开了)
上官争先:报告上,记录死者伤口截面有残存青色汁液,看来琴狐与鹿巾也看出这条线索了。嗯,吾徒,你可不能让吾失望。


【东海】
(天扇子踏云而来,只见鳖行浮出海面)
鳖行:吼——
(天扇子便下降,浮于鳖行之上)
录琼海:前辈,你要往中原?
天扇子:此乃吾之决定。
录琼海:你真要将夜照玉狮,用于中原人身上?
天扇子:你不该有诸多疑惑。
录琼海:请前辈释疑。
天扇子:时机已至。
录琼海:墟丘之顶修真数甲子,不知寒暑,时运之说对前辈而言,如同虚设。
天扇子: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吾由道而生,历天地自然之变,最终也该回到人世,成就吾命。
录琼海:嗯,回到人世,前辈尝自言,生来即在墟丘之顶。
天扇子:毕竟吾是人。
录琼海:返者,道之动,愿前辈去而复返,吾会在墟丘之顶等待前辈归来。
天扇子:七仙之内你最是直率刚烈,论道论玄不适合你,墟丘之顶不回也罢。
录琼海:那可是要让吾随前辈一行中原?
天扇子:别想太多。
录琼海:是。
天扇子:录琼海,吾犹记得海鸟将你衔回那日,赤体如玉的你双眼充满光彩,毫无一丝恐惧。
录琼海:能在前辈之教诲与诸位同修的陪伴中长大,是吾此生之大幸。
天扇子:没造成你的阴影就好。
录琼海:哈哈哈。
天扇子:既往中原,想回陆家庄吗?
录琼海:陆家庄?
天扇子:是你之故乡。
录琼海:前辈,你知道吾之故乡,还有吾之身世?
天扇子:嗯——
录琼海:前辈。
天扇子:是吾失言了,吾只知你本姓陆,家园有一片柚木。
录琼海:那海鸟的故事…
天扇子:你以为吾骗你吗?
录琼海:不敢。
天扇子:你的决定?
录琼海:吾想一观故园,但,还不是现在。
天扇子:由心,吾去矣。
录琼海:让吾再送前辈一程。


【南域·鬼泣河】
(暗夜时分)
「旁白:而在武林东南沿海,人烟罕至的鬼泣河,流传着数则,玉佛爷之冥府篇章」
(此时有一老一少行走至中途,忽见漫天冥币飞撒)
孩童:阿公,为什么天上有黄纸在飞?
老人:听说南境一带,阴间买路钱再现,见者必丧,快走。(说完抱着孩童便跑走了)
金童玉女之声:啊哈哈哈——(先后传出)
「旁白:鬼唱唤魂,无边丧气中,悚见冥府鬼轿缓缓而过」
金童:金童接引阴司路。
玉女:玉女随行离恨天。
「旁白:悬疑悬疑,玉佛爷千岁御驾再现,将启何等血劫」


【南域·小树林】
(夜晚)
(风霁月经过,公山弗扰跟踪在后,介子兜亦随后跟踪)
(风霁月走至论剑山庄外)
风霁月:不见守兵。在下辰星风霁月,冒昧来访,请仲裁者不吝一见。
(无人回应,只见攀玉趾盘坐在屋内,同一时间,蒙面人走来)
蒙面人:他没机会见你了。
风霁月:嗯?
蒙面人:女人,一并陪葬吧。
风霁月:小看风霁月,代价非轻。
蒙面人:杀!
「旁白:乍然,杀氛当口,忽闻太平乐响起」
(石柱从地面窜出,困住蒙面人,却见一人舞狮出场)
风云儿:诗酒琴棋客,风花雪月天,意气惭豪杰,云心慕剑仙。(取下狮头)吾以瑞兽之名为南域逢凶化吉,驱邪避鬼。
蒙面人:风云儿,哼!
(梅花飘散,只见小水仙撑伞而来了)
小水仙: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世泪墨书,则声不平事。
蒙面人:小水仙。
小水仙:没错,还有,琴狐。
(蒙面人惊愕)
「旁白:高空之上,蓦见一道卓逸飘影,湛然而现」
琴狐:古来云海茫茫,八表神游,顶峰何在?行尽九洲四海,人间自有,谪仙风采。(琴狐拉着水龙吟琴缓缓飞落)
蒙面人:绝琴仙子。
风云儿:人彘案的连续杀人魔,你逃不了了。
蒙面人:你们竟能察觉,我的最终目标是攀玉趾。
琴狐:翻掌之易,敝人在此道破真相,献丑了。(摆好姿势) 笑吾养私,独解天下之谜;笑吾养孤,独步古今之前;笑吾养拙,独问寰宇之秘。(亮出侦探工具)解剖人性,明察秋毫,透澈万象,世上神秘皆将迎刃而解。


【异界裂缝】
(暗夜时分)
「旁白:三光之玉碎散,功败垂成,面对天道主至强魔威,中原正道已临末路」
天道主:三光之玉碎散,九龙之力将溃,你还有何能为?
青阳子:天道主,呃,啊。
天道主:最后,胜利的人终究是吾,主宰一切的人是吾,紫阳子!
青阳子:吾付出性命,亦不会让你荼毒中原。
天道主:让吾见识龙脑最后的困兽之斗吧!
青阳子:三教顶峰,中原武林交你们了。
剑子仙迹:青阳子。
青阳子{内心}:静涛,永别了。
青阳子:喝啊——‘九龙尽绝,覆灭苍穹’!
「旁白:自毁真元,尽摧龙魂,青阳子逼上极端,引纯龙之力,再化无俦威势」
(此时好似天崩地裂)
青阳子:天道主,接下最后的战龙之力,喝啊——
天道主:来吧,哈啊——
(两人近身对掌,余力震破寰宇)
天道主:哈啊——
青阳子:喝啊——
「旁白:至绝力量冲击,一股寂灭之力散出,四周如陷鸿蒙之世,触之归无」
剑子仙迹:危险。(三教顶峰速齐退)
天道主:哈啊——
青阳子:喝啊——
「旁白:天道何为,世道何辜,青阳子自问,一生所求为何?为情义,为正义,在关键时刻别无选择,唯有舍身」
天道主:青阳子,你想同归于尽。
青阳子:这是吾最后的选择,大哥紫阳子,就让我们与这不该存世的力量,同归于无吧。
「旁白:九龙溃散,三光碎裂,青阳子舍身就义,只为诛魔灭邪,这场关乎武林未来命运的一战,究竟会是怎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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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8 19: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20-1-10 14:26 编辑

【霹雳靖玄录】 第3章 情义不灭

【异界裂缝】
(深夜时分)
「旁白:青阳子舍命一搏,自摧真元毁龙魂,不为胜不求生,只为同归于尽」
青阳子:喝啊——
天道主:吾的力量,吾之大业,岂能被你破坏!
青阳子:放弃吧,吾与你的恩怨,今日终止。
天道主:吾不会放弃,吾还未结束,哈啊——
「旁白:就在两股至极之力将毁之际,不愿同亡的天道主,竟强行剥离虚无之力,脱体而出」
天道主:哈啊——
青阳子:这是…
天道主:哈哈哈,吾成功了,青阳子,待你身亡,吾便吸尽这两股力量,天下地下唯吾独尊!
(三教顶峰在一旁观战)
疏楼龙宿:怎会如此,哈啊——
剑子仙迹:哈!
佛剑分说:喝——
(三人各自向天道主发招,却被一股气劲反弹击退了)
疏楼龙宿:噗…
天道主:任何人也无能干涉。
青阳子:你之执念就如此深绝吗?
天道主:没错,青阳子,纳命受死吧!哈啊——(一掌杀上)
青阳子:难道这就是天意?
「旁白:舍命抛生,竟天意难挽,是否上天已背弃苍生」
天道主:永别了,青阳子。
「旁白:倏然,万物渐缓,竟至完全凝滞,毫无生息之态,仿如时空冻结」
(天道主之掌停在青阳子额前,随后,静涛君从天而降,缓步走来)
静涛君:知水为命顺逆同,浩然莫测深浅中。无波沧海掩汹涌,渊渟不动现鱼龙。难怪吾如何卜算,皆是死路。天道主,你之执念屡屡引发奇迹,这点静涛君亦自叹弗如,但你有杀青阳之执,吾有力保青阳的意志。青阳,明知最后你会遗忘,还是让吾任性一回。(伸手按在青阳子左肩上,顿时进入意识之境)
青阳子:此地,意识之境。
静涛君:青阳。
青阳子:静涛,你…
静涛君:吾来与你致歉,并感谢你始终相信吾。
青阳子:致歉?何出此言。
静涛君:是吾之过,方让驭龙主出现,使局势演变至此,让天道主将取得最后胜利。
青阳子:青阳只叹自身无力阻止。
静涛君:吾便为弥此过而来。
青阳子:现今武林,已无人能阻止天道主。
静涛君:有,你有这个能力,只要再一次的选择。而吾,纵使拼上性命,亦会为你创造这个机会。
青阳子:静涛,你想做什么?
(天道主缓步走来)
天道主:他欲倒转时空。
静涛君:天道主,你竟突破凝滞之时。
天道主:静涛君,吾所说是否属实?
(静涛君不语)
青阳子:难道这便是好友你苦心研究至今之术?但逆天之举,必付出惨重代价。
静涛君:静涛君慨然承受。
天道主:静涛君,纵使你逆转时空,失去这段记忆的青阳子,仍会做出同样的行动,无谓的送命之举。青阳,你不阻止他吗?
青阳子:静涛。
静涛君:吾相信青阳。
青阳子:吾明白了。
天道主:青阳子,你应知静涛君此举,必死无疑。
青阳子:但现今的中原,需要这个机会。
天道主:纵知如此会牺牲你之好友?
青阳子:静涛的决心吾了然于胸,吾现在能回报的,便是记下此败,不再重蹈覆辙,辜负好友。
静涛君:如此,不愧是吾钦服之人。
天道主:静涛君,吾绝不会让你得逞!(随即消失)
静涛君:天道主,或许当初吾加入玄天六阳,今天我们三人就不会是如此的局面。(转身)吾离开了,时间回逆,不知能夺几时,或许什么都无法改变。(欲离开)
青阳子:静涛,吾不会让你失望,但也希望你允吾一事。
静涛君:何事?
青阳子:答应吾,无论多久,一定要安然回到青阳面前。
静涛君:你要好好活下去。(随即消失)
青阳子:静涛。
(回归现实,静涛君放手走至一旁)
静涛君:是时候了,青阳,吾此生之友,永别了。
(此时青阳子留下了泪水)
静涛君:‘乾坤无量,伏羲八卦’!
「旁白:静涛君化毕生元功,尽舍术法之能,只求挚友一线生机」
天道主:静涛君!哈啊!杀!(转身攻向静涛君却落空,此时静涛君已有形无体)
静涛君:‘逆时无迹’!
「旁白:只见方圆数里间空间震荡,天时逆转,时空回溯」
(时空回溯到天道主对战三教顶峰之时)
天道主:伤势未愈的你们也只有如此,死吧!
(天道主一拳打出,忽见青阳子化光而来,挺身挡下此招)
青阳子:喝啊!
天道主:‘千魔暗日绝’!哈啊——
「旁白:逆转时空,再现的战局,对战中的两人,浑然不觉已是再度会战」
天道主:‘魔焰燎世焚九阳’!
(天道主一刀将青阳子击退,青阳子护甲消失,倒地,再起身,拭掉嘴边血)
青阳子:紫阳子,人类绝非你所想的那般不堪,千里神弹奥义最终章,‘行意江湖绝弦心’!
「旁白:意欲自我牺牲的青阳子,逐步走向既定的败局,突然」
(好似听见静涛君之声:你要好好活下去。)
青阳子:这句话,呃!(脑中顿时浮现天道主一掌击向自己之情形)
青阳子{心想}:为何此等败局如此真实?啊,喝啊!(收回三光之玉)
天道主:青阳,你欲放弃了吗?
青阳子:天道主,吾青阳子承认,此生已无法赢过你。
天道主:你弄何玄虚?
青阳子:玄天六阳共创合修会,今天就由合修会的真义,让你步上失败之途。
天道主:你想做什么?
青阳子:三教顶峰,中原武林交你们了。喝啊——‘九龙尽绝,覆灭苍宆’!
「旁白:只见青阳子化散九龙之力,随即」
青阳子:‘三教同心天地行’!喝啊——
(九龙之力化为三道光分别进入三教顶峰体内)
剑子仙迹:嗯?青阳子。
佛剑分说:这是,战龙之力。
天道主:嗯?杀!(杀向青阳子)
「旁白:危急间」
佛剑分说:喝啊——
(佛剑以身挡招将天道主震退,青阳子顺势抛出三光之玉,随即化光消失)
天道主:嗯?
佛剑分说:‘佛愿渡劫地狱空’!(顿时变身佛剑明王)
佛剑明王:‘无间不动法明王’!(攻向天道主)
「旁白:龙魂战能转化,明王怒剑斩天道」
天道主:青阳子,你之畏战不过平添阴魂,哈啊——(挡下佛剑攻击,佛剑顿时受创,手流鲜血)
疏楼龙宿:‘紫龙怒潮’!
「旁白:得九龙之助,龙宿、佛剑皆完整恢复,更增三成元功,同时剑子仙迹把握时机,汇聚三光之力。面对天道主无上无尽的狂暴魔源,两人倾尽全力,极招联手」
佛剑明王:‘不动剑印·碎地狱’!
疏楼龙宿:‘千古绝代紫龙华’!
(两人剑气斩出)
天道主:‘魔丧日月创天纪’!
(三招相遇,地裂树倒,三人各自震开)
佛剑明王:呃!
疏楼龙宿:啊!
「旁白:双方僵持之际」
剑子仙迹:‘万引天殊剑归宗’!(无数剑气攻向天道主)
天道主:哈啊——(挡下剑气,佛剑顺势而攻,亦被挡下)
(三教顶峰汇合)
疏楼龙宿:汝准备好了?
剑子仙迹:岂会辜负你们之苦心。
天道主:三人齐上吧,哈啊——(举刀一劈,被龙宿横剑挡下)
佛剑明王:尚差一步。
剑子仙迹:喝啊——
疏楼龙宿:哈啊——
佛剑明王:喝——
「旁白:四人之战,天下轰然,只见三峰齐心,三锋如一,九龙之能发挥极致」
三教顶峰:喝啊——(震退天道主)
天道主:嗯?九龙之力竟与你们完全契合。
剑子仙迹:青阳子的决心,你又懂得多少。
天道主:三教同心同日死。(挥刀)
剑子仙迹:那可未必,‘天道归一剑尊始’!
疏楼龙宿:‘紫龙宿,风化天下儒’!
佛剑明王:‘悲愿狱空修渡劫,剑忏如来证菩提’!
天道主:‘断阴阳,覆乾坤,唯我独尊掌魔宇’!
「旁白:三教顶峰赌上最后一招,气震苍穹,剑出惊神,天道主至绝之招顿陷劣势,终退至混沌之扉」
天道主:呃!
剑子仙迹:就是现在,哈啊——(丢出三光之玉)
佛剑明王:‘昱日明晶’!
剑子仙迹:‘龙星熙曜’!
疏楼龙宿:‘明月暐烨’!
(三人将力量灌于三光之玉,顿时三光之玉力量直射天道主)
天道主:啊!
「旁白:三光开,魔纷净,混沌之门开始封闭,却在此时,剑子居因星位转化日月,已超负荷」
剑子仙迹:啊!呃噗…(顿时散发呕血)
疏楼龙宿:剑子!
剑子仙迹:不可停下,哈啊——(再摧功灌注力量)
天道主:吾豁尽全部,方得到这一切,绝不甘愿就此。(与虚无状态一分为二)
三教顶峰:‘九龙三光齐封魔’!喝啊!
「旁白:最后一击,九龙之力彻底释放,冲击混沌之扉,三光圣气封魔绝」
虚无状态天道主:啊!(被混沌之扉吸入,石门关闭)


【异界裂缝外】
净琉璃:成功了。
(此时天明,三光之玉消散,九龙之力亦飞离,佛剑恢复原貌)
剑子仙迹:尘界九龙已归轮回,啊,呃…
疏楼龙宿:剑子。
剑子仙迹:吾无妨,总算将虚无彻底封印了。
佛剑分说:别逞强。
剑子仙迹:让你这样关心,实在不习惯。
(净琉璃化光走来)
疏楼龙宿:青阳子呢?
净琉璃:他要完成最后一件事。
疏楼龙宿:嗯,先回西风亭。
净琉璃:吾往心筑情巢告知莫召奴此事。
(四人便步离了)


【小树林】
(天道主化光出现)
天道主:啊!为何仍是如此!
(踉跄走着,却见青阳子身影挡道)
天道主:青阳子。
青阳子:大哥。
天道主:大哥?哈,你仍是如此念情。
青阳子:你之路已至尽头。(转过身)
天道主: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挡在吾面前!
青阳子:屡次失败,聪明如你,早该明白为何。
天道主:就因为吾多行不义,就因为吾野心包天。若天下需要一名强者统治,由吾来做,有何不可,有何不可啊!
青阳子:你错了。天下并不需要强者来统治,而是每一个人尽己之能,行义之仁。
天道主:你便是因此而自愿舍尽龙魂之力?
青阳子:这是吾之体悟。
天道主:是吗?最终,你仍是在吾之上。
青阳子:吾曾愿,紫阳子仍是紫阳子,如今亦然。
天道主:哈,吾已错得太过,无法回头了,动手吧。
青阳子:啊,再会。
天道主:青阳…
青阳子:大哥…(一掌击中,鲜血溅空)
天道主:啊!
(青阳子抱着天道主遗体离开)
青阳子:来年六阳聚首,只盼金兰之情,一如昔日。


【祠堂】
(风吹开红布,露出青阳子灵牌,只余紫阳子牌位盖着红布)


【儒门天下·西风亭】
(三教顶峰返回)
昔月影:诸位前辈,你们总算回来了。
疏楼龙宿:你们自便,稍后吾会吩咐仙凤接待。(便入内)
(佛剑担心龙宿)
剑子仙迹:他不习惯以狼狈之模样视人,先让他去重新打扮吧。
(青阳子来到)
昔月影:道主。
青阳子:嗯。
剑子仙迹:青阳子,事情都办好了?
青阳子:嗯。
剑子仙迹:你最后竟会选择将战龙之力释出,而非自己使用三光,真是出乎意料的举动。
青阳子:当下吾突有感觉,以吾一人之力,必致惨败,所以才会改变主意。
剑子仙迹:一切自有天助,幸得结果能得人意,而九龙之力亦消散天地,再难复得。
青阳子:愿九龙之魂能就此安息,归附轮回。
佛剑分说:该然。
青阳子:你们之后有何打算?
剑子仙迹:养好伤体,云游山水,岂不乐乎?
佛剑分说:大乘佛脉,对于佛教乃至全武林极为重要,吾要前往重建灵云寺诸刹。
剑子仙迹:佛剑,你之伤势仍须好好静养,可勿太勉强。
佛剑分说:嗯。
剑子仙迹:不等龙宿出来道别吗?
佛剑分说:山水有相逢。
剑子仙迹:哈,说得好。
(佛剑行礼便离开了)
昔月影:道主,师尊不见人影,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青阳子:吾总觉得,静涛有参与此战,更在最关键的时刻,帮助吾做了抉择。
剑子仙迹:竟有此事?
青阳子:月影,我们也该与静涛一会。
昔月影:好。
剑子仙迹:那吾就代替龙宿,祝诸位一路顺遂。
青阳子:请。(昔月影行礼便随道主离开)
剑子仙迹:方才好友的情形十分古怪,也该来关心一下。
(此时仙凤匆忙出来)
穆仙凤:剑子先生,主人的状况十分奇怪。
剑子仙迹:快进入一观。
(两人便一同入内)


【心筑情巢内】
(黄昏时分,净琉璃向莫召奴两人说明情况)
莫召奴:虚无造成的风波,到此告一段落。
净琉璃:是,这段时间三教内耗甚巨,需要不少的时间修复。
莫召奴:菩萨打算如何?
净琉璃:我与佛友准备前往协助重建灵云寺。
莫召奴:但愿战火之下的牺牲者也能得到安息。
净琉璃:吾佛慈悲。
莫召奴:菩萨,多谢你为吾护持心筑情巢。
净琉璃:同为正道,何足挂齿,请。
莫召奴:请。
(净琉璃转身离去)
(随后秦假仙三人来到)
秦假仙:莫召奴啊。
莫召奴:是你们。
业途灵:菩萨是准备要去哪里?
印超机:看起来好像是要去退隐。
莫召奴:协助重建灵云寺。
秦假仙:原来如此,佛门之事,业途灵你也去帮忙。
印超机:那以后就剩下一人侍奉大仔了。
秦假仙:你也一起去,要重建,总需要有人付钱。
印超机:啥,我又不是印钞票的。
秦假仙:谁叫你叫印超机。
业途灵:大仔,你又想单飞了。
秦假仙:这段时间跟你们作伙,让我能力退步不少,我决定自己行动,这样才有挑战性。
业途灵:好吧,那观众又要怀念我了。
秦假仙:这我想是不太可能。
业途灵:谁说的,印老三,咱走。
印超机:大仔掰掰。
(两人便离开了)
莫召奴:秦假仙,你似乎有事要讲?
秦假仙:是啊,这几天在大战之时,我发现一件事情,就是有神秘人物在偷偷关注这几场大战,当时是这样。(说明发现枯笔惊泉记录大战情况)
莫召奴:根据你所描述,此人应该是出自南域——风涛十二楼的使者。
秦假仙:南域,风涛十二楼?
莫召奴:当初我在南武林建立朱雀灵地之时曾有耳闻。
秦假仙:好像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莫召奴: 他们既然关心中原局势,也许是南域本身出了什么变化。
秦假仙:被你猜中了,玄真君有事情委托我,要我帮助他一个朋友,就是跟南域有关。
莫召奴:此地向来与世隔绝,玄真君既然提出委托,谅有办法。
秦假仙:有给我通行证,免怕。
莫召奴:既然如此,自己小心。
秦假仙:我办事你放心,我来去了,凄城,掰掰。
凄城:嗯。
(秦假仙便离开了)
莫召奴:南域,又是一章武林秘史。


【大乘灵云寺外】
(黄昏时分,众僧侣正修建佛寺)
「旁白:庄严的佛寺恢复过往,钟声响彻云霄,僧者来往如常,清圣参天」
(佛剑四人来到)
佛剑分说:嗯?灵云寺。
净琉璃:竟然恢复往昔了。
冬雨:佛剑大师,菩萨,你们都来了。
业途灵:这样就不用咱多事了。
印超机:我也不用了钱了。
风僧白云剑:诸位佛友,好久不见了。(风僧走来)
佛剑分说:佛友。
风僧白云剑:大主持的牺牲赐吾新生。
净琉璃:吾佛慈悲。
风僧白云剑:大主持、赦无心、元佛子、三刑天罗汉皆亡,佛门重建,需要咱同心协力。
净琉璃:嗯。
风僧白云剑:好朋友,看到我,你好似不太高兴。
佛剑分说:真正的喜悦本该不露于色。
风憎白云剑:哈哈哈哈,我需离开处理一件事情,这段时间麻烦众人相助。
佛剑分说:义不容辞。
净琉璃:当然。
(风僧点点头)
业途灵:那咱也该帮忙了。
印超机:Yes sir。


【南域·论剑山庄外】
(夜晚时分,琴狐从天而降)
琴狐:古来云海茫茫,八表神游,顶峰何在?行尽九洲四海,人间自有,谪仙风采。
蒙面人:绝琴仙子。
琴狐:仙子今夜不奏琴,只办案。
风云儿:身为一名佛系侦探,琴狐一直在找一名佛系犯人。
风霁月:佛系犯人是指?
小水仙:不动武,不抵抗,不伤害他人,天天在忏悔,时候到了,自己会投案。
风霁月:琴狐大人真是与众不同。
风云儿:但这次看来又要错过了。
蒙面人:杀!
「旁白:只见覆面人扬刀告杀,骇动风云,气化四凶猖獗」
小水仙:是凶神刀法。
「旁白:面对邪武,琴狐眼神一变,坐忘遗照,渐入忘我之境」
琴狐:唉呀。
「旁白:神思流转间,风云皆动,逸展绝世剑才」
(琴狐化出身影四处击杀四凶)
蒙面人:怎会!
(四凶爆体消散,震退蒙面人)
琴狐:在更大的悲剧尚未铸成前,回头未晚。
蒙面人:哈哈哈…迟了,玉佛爷将入南域了。


【南域·鬼泣河边】
(深夜时分)
「旁白:鬼泣河边,鬼唱唤魂,悚见冥府鬼轿缓缓而来」
金童: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玉女: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老人:啊,小民无知挡路,请千岁放过小民。(与孩童一起跪下)
金童:啊哈哈——
玉女:噫嘻嘻——
(冥轿经过两人之时)
老人:啊啊——
(玉女手上红烛熄灭)
玉女:烛火尽,生命也尽。
金童:哈哈哈——(鬼轿消失)
孩童:阿公,阿公。
(老人倒地)
孩童:啊啊,阿公啊,阿公,阿公。
金童之声:金童接引阴司路。
玉女之声:玉女随行离恨天。
(玉佛爷盖上杯盖)
「旁白:在苍茫的过去,南域流传着一部无解之招」
玉佛爷之声:众生皆罪,如来悲泣,地狱不满,誓不成魔。
「旁白:一部七级浮屠,造就南境无数血腥,而今,冥府鬼轿又欲往何方?」


【南域·论剑山庄外】
(深夜时分)
琴狐:玉佛爷将入南域,看来你是罪恶魁首的马前卒。
蒙面人:罪人岛之主再现,南域浩劫开始了。
琴狐:说到你们这些坏人好手好脚,却整天将浩劫挂在嘴上,真是欠教训,敝人只好开一回金口,祝你屁股开花之外,手脚不如捐给需要的人,比如老王。
蒙面人:嗯?
琴狐:盗汗、不安是焦虑的表现,你紧张到面罩都盗汗了,是在紧张什么呢?还是说,老王已经用不到了。
蒙面人:哈哈哈——
「旁白:覆面者闻言,虎躯一震,张狂大笑间,惊现真面目」
(众人一惊)
老王:‘上天下地·六合唯吾·至尊一刀·神魔辟易’!
琴狐:(收剑)我很佩服你,有将这十六字念完的勇气。
老王:你们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做?
琴狐:那是二流侦探的台词,一流侦探不说二流话。
老王:无论一流、二流,你们皆要将这个秘密带入黄泉。
琴狐:你还没发现吗?
老王:嗯?
琴狐:敝人在你身躯留下一点恶作剧。
(顿时老王身上一股红色剑气爆体而出,回想当时被震退的情形)
老王:是那时。
琴狐:正是‘隔花人远天涯近’。
风云儿:又叫‘屁股开花’。(收起狮头冲向老王并将其押住)你的破绽有一点大,抱歉啰。
老王:你们是如何识破?
琴狐:敝人其实也没怎么识破,原想能查就查,不意在尸体断处上看到一点青色汁液。(说明当时情形)
小水仙:所以琴狐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风云儿运功打出老王身上藤蔓)
琴狐:凶器并非刀剑,而是植物,证人也非证人,而是凶手。
小水仙:琴狐也早命我前往蔓园采样。(掌化一条藤蔓)你利用培养的藤蔓附在自己的身上,取代手脚犯案,外人不知,以为你四肢尽断,自然难有嫌疑。
老王:哼!
风云儿:但我还不明白,无冤无仇,你的目标为何是我义父?
琴狐:他的目标为何是老攀,很简单,押回论剑山庄,我慢慢解释。
(将老王押入内)
琴狐:原因有几。第一,佛文血字代表的是忠诚、信仰、畏惧、臣服,所以敝人大胆假设,他杀其他人,是为了宣示忠诚之外,他与玉佛爷之间,更有一共同敌人。
小水仙:众所皆知,玉佛爷的首敌除了北冥楼主,就是仲裁者。
风云儿:但北冥楼主重病未愈,并无威胁。
琴狐:然也,所以凶手的目标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发生连续命案时,爱民如子、必然会将兵马尽数派出、毫无守兵在侧的老攀。
老王:哼!
琴狐:果不其然,你很快就自投罗网,自己送上门来。
风云儿:你对义父真有如此大的杀机,非做到如此不可吗?
老王:哼!论武艺,仲裁者大位本该属于我,剑龛也是我的。
琴狐:仲裁大位,轩昂剑龛,岂容伤天害理之人窃占。
老王:我伤天害理,那攀玉趾就清圣、崇高?当年我本是与攀玉趾旗鼓相当的高手,他请我帮助他加入罪人岛之战,我却被孤立,遭谢恩客斩断四肢,不醒人事。我醒来之后,虽保住一命,但你知道一觉醒来从高峰坠落,一无所有的残酷吗?
琴狐:我明白。
老王:你不可能明白,你们谁都不可能明白。
< 回忆:(河边,老王坐在轮椅上望着河水。此时两村民经过)
村民一:哎呦,这不是我们刀王吗?失敬,失敬。
村民二:哈,不及向你讨教两招,真是我们兄弟的损失。
老王:哈,是啊。可惜我那‘上天下地·六合唯吾·神魔辟易至尊刀’,再也使不出来了。(挣扎) >
老王:从此,我成为南域的笑柄。就在数天前,医鬼给我机会,我决定不再忍了。
琴狐:医鬼。
老王:我要成为玉佛爷的左右手,杀了看轻我的人,更断尽他们的手脚,让他们跟我同样的下场。
小水仙:即使你的遭遇令人同情,但滥杀无辜永远是最愚蠢的做法。
老王:动手吧,我不需要他人的同情。
琴狐:我的责任,是还原犯罪的过程,但审判罪刑,并非由我决定,仲裁者,后续就交给你了。(说完四人一同离开)


【室内】
攀玉趾:功名富贵两蜗角,险阻艰难一酒杯;百体观来身是幻,万夫争处首先回。
(门微开,剑龛现)
【室外】
老王:动手吧,给我一个痛快。
攀玉趾之声:有何遗言?
(老王闭目不语)
攀玉趾之声:唉。
(剑龛发出光芒…)


【南域·小树林】
小水仙:你不问他,为何要留下佛文血字吗?
琴狐:该来的早晚会来,他不过是一颗棋子。
风云儿:就是便宜了一局通神,老攀一定将老王交给他们审判,到时,功劳又记在他们头上。
琴狐:一局通神毕竟是南域的官方执法,送他们几件也无妨。
小水仙: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前往青月坊。
琴狐:辰星姑娘也一并前往吧,青月坊的风姬可是南域当前最红的舞姬。
风霁月:我正好还有一点疑惑,想请教琴狐大人,就同行吧。
(眼见四人离开,一旁暗处的介子兜两人谈论着)
介子兜:还要继续跟踪风霁月吗?
公山弗扰:有人要我调查风霁月为何会找上琴狐,是否与涤瑕快剑有关,见机行事吧。


【南域·青月坊】
(众人正饮酒)
金缕衣:哎呦,金章衔命捕在青月坊摆大宴,你们还楞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赶紧招呼我们桐大捕爷,大捕爷可是当今令公面前头号红人啊。
(闻言,梅开玉与兰碧阴上前招待)
桐吟:这杯破案庆功酒,喝得有一点点不爽,人抓了才来通知,是当本捕爷专门盖金章只负责割稻尾吗?哈哈,但回头想来,那也不错,充分利用资源替自己完事,如期向师尊交代,那也是皆大欢喜。哈,不错。
金缕衣:桐大捕爷真是英明,令公有此接班人,可说是南域福祉,我金缕衣要好好敬未来的紫绶王捕一杯了。(便倒酒)
桐吟:噫,我不要你们敬,我要她敬。(看向台上的竹幽人)
(金缕衣便挥手遣散梅开玉与兰碧阴)
竹幽人:小女子只卖艺,不陪酒,请衔命捕见谅。
金缕衣:你这牛脾气真是。
(桐吟倒了两杯酒)
桐吟:桐吟先干为敬。(一饮而尽)
金缕衣:这。
桐吟:敬酒不喝喝罚酒,风姬不似这般糊涂人啊。
竹幽人:竹幽人还是那句话,请衔命捕见谅。
桐吟:嗯?(拍桌)
(此时琴狐进入)
琴狐:不如让我代替她喝吧。
(闻言,桐吟与众捕头起身)
桐吟:原来是琴狐大人大驾光临,桐吟有失远迎。
(琴狐拿起酒杯一饮,随后坐下)
桐吟:哈,纵然在这风月之地,琴狐大人还是一样风采非凡。
琴狐:桐吟你才不简单,深知澹泊之守须从秾艳场中试来的道理,这等眼界,令公还逊你一筹啊。
(桐吟坐下)
桐吟:赞谬了,桐吟正好有一事,欲向琴狐大人请教。
(眼神示意众人退下)
琴狐:闲杂人等都下台了,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敝人很忙。(便饮酒)
桐吟{心想}:哼!姿态真高。
桐吟:哈,是这样的,琴狐大人也知道,南域素以剑、兵、道、玄、仙等轩昂五玑为首,剑玑乃论剑山庄之主,攀玉趾肩负仲裁,道玑则由大人你之麒麟阁负责边防与典礼。
琴狐:你再不说重点,敝人要走了。(便起身)
桐吟:(亦起身)大人且慢,桐吟之重点在于,五玑任重而道远,甚需一名堪当大任的后起之秀辅佐。
琴狐:听说元守默、圆缺,都是人才。
桐吟:他们...{心想}:哼,能与我比吗?
桐吟:咳咳,以大人识见,能得大人垂青是他们之荣幸,但桐吟认为,令公大寿将至,紫绶王捕悬缺已久,如果琴狐大人能帮我美言几句,那将来一局通神与麒麟阁之关系自然是…(取出几千两置于桌上)
琴狐: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
(桐吟一愕)
琴狐:无论是庙堂或是江湖,皆各有秩序,秩序是为了维持共同体,并调节共同体内部的大众利益分配,像你这种只在乎自身小我利益的人,不配与我谈。
桐吟:既然大人对晚辈有偏见,那咱们只谈南域大局可以吧。
琴狐:哈,要跟我谈大局,你的名要叫占云巾才有够格哦。(拿出罪人岛重犯名册置于桌上)
琴狐:佛文血字重现,玉佛爷再现不远,这份名册上之人是昔日罪人岛的重犯,随时会以各种方式卷土重来,一局通神务必提防。
桐吟:结案报告自会向令公禀明,不劳费心。
琴狐:那就好,最后奉送一句,镇定之操,还向纷纭境上勘过,也望衔命捕好好品味,不用送了。(说完离去)
桐吟:哼!不识抬举。(将银票向空中一撒)
桐吟:看来还是回去巴结师尊要紧。
(金缕衣匆忙跑出)
金缕衣:哎呀,是什么事情惹咱们大捕爷不快。
(桐吟不语负手离开。金缕衣赶忙捡起地上银票)


【南域·小树林】
(琴狐与风云儿、风霁月会合)
琴狐:出了一点意外,没让辰星姑娘看到表演。
风霁月:无妨,琴狐大人处理事情要紧。
风云儿:对了,我收到车轮饼通知,虚无之力再度击破边城。
琴狐:那想必是琴狐领地坚若磐石,鹿巾领地以卵击石。
风云儿:不是,这回是你负责的守墙受损。
琴狐:什么?
风云儿:听说你跟鹿先生有赌约,谁负责的边城先受损,谁就算输。
琴狐:亏我用佛心守城法,不动脑筋,不花力气,敌人如果攻来,自己会放弃,结果。
(风云儿窜到琴狐身边)
风云儿:别再佛了,快去处理吧。
琴狐:这名虚无害我赌输,罪无可赦,你先带辰星姑娘回麒麟阁,我去约见鹿巾,请。
风云儿:真是番颠侦探。(扶额)
琴狐:少年休笑老年颠,及到老时颠一般,只怕不到颠时老,老年何暇笑少年。(窜到风云儿身旁,说完便离开了)
风霁月:琴狐大人真是风趣。
风云儿:路上我再跟你说更多琴狐的趣事,有一回,他又在佛心练功时…
(两人边走边说)


【南域·六博山庭】
(白天)
桐吟:师尊,这是此次案件的归结报告,桐吟尽力维护师尊立下的十日断案美名传统,在时限内圆满破案,请师尊过目定夺。
上官争先:你身为金章衔命捕,会不知怎样裁断吗?(放下茶杯)
桐吟:师尊。
上官争先:为师虽然在六博山庭,但对众人如何出手,心如明镜,你这个金章衔命捕让那个琴狐占尽光彩了。
桐吟:师尊,何必这样看呢,徒儿维护的是一局通神在南域立足的威信,更是最重要师尊的令名传统,有时让他人出手,我们作为公衙最后终结收割,本就无可厚非。
上官争先:你的小心思若用在正途,紫绶王捕的头衔早就是你的了。为师疼你,是知道你飞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若就此废弛努力,那为师随时能收回你的名衔。
桐吟:徒儿这么尽心,师尊才舍不得收回呢。(便跪下)徒儿好不容易辛苦回来,就被你念了这么久,念得徒儿准备送给师尊的礼物都冷了。
上官争先:礼物?冷了?
桐吟:来人,将东西送上。(拍掌,只见一捕头抱来酒坛)
上官争先:鹿血酒。
桐吟:师尊的鼻真灵,一闻就知。(起身拿酒坛)
上官争先:难得你记得为师的最爱。
桐吟:哈,也是最恨吧,徒儿先替师尊倒一大碗。(说完便斟酒)
上官争先:你啊,就是让人硬不了心。(将酒一饮而尽)好酒,饮鹿血,热中肠,痛快。
(桐吟便再次斟酒)
上官争先:言归正传,佛文血字再现,暗中兴风作浪,象征当年玉佛爷作乱山雨欲来,咱不能掉以轻心。
桐吟:是。
上官争先:再者,作为南域执法者,此次破案,不能成常例。(起身)琴狐虽与为师同为轩昂五玑,但你让一个民家侦探抢了公家风采,这不就沦为南域笑话。尤其他与占云巾连成一气,更不能让他们凌驾在一局通神之上,知道吗?
桐吟:是、是,徒儿知道这鹿巾可是师尊的眼中钉,不除不快,倒是那个攀玉趾目中无人,竟然直接处决罪犯,才是令人气愤,他到底凭什么!
上官争先:凭他身上的轩昂神器,更凭他在轩昂五玑之中最为德高望重,所以众人奉他为仲裁,皆敬他几分,若无者,论辈论岁,老夫可是胜他一截。
桐吟:这样听来,攀玉趾就更该死了,同为轩昂五玑,师尊之前怎容他人占锋头。
上官争先:来日方长,为师会证明自己才是五玑之首。
桐吟:对了,听说昨夜边墙又崩塌了,是中原虚无。
上官争先:安静,我们静静看就好。
桐吟:哈,我了解师尊的意思。
上官争先:今古一声梦呓,乾坤六博呼卢,醉里猩禽着屐,醒后骊龙忆珠,哈。(再饮酒。元守默在一旁暗处观察着)


【南域·青月坊】
(房内,两名婢女替竹幽人梳妆打扮)
送朝:迎昼,听说你家小姐风姬前几天又赏你玉环了。
迎昼:呵,送朝,你消息真灵通,风姬小姐虽然新来不久,但待我如亲姊妹,能侍奉在她身边是我的福运。
竹幽人:送朝,雪姬也待你不薄,不是吗?
送朝:是啊,虽然她哑巴,没办法对话,但很照顾我,不像那个月姬。
竹幽人:月姬怎样了吗?
送朝:风姬小姐,偷偷跟你说,月姬性情古怪,仗着为她来的客人很多,就自视甚高,上至坊主,下至长工丫鬟,都得罪了了,大家却不敢讲话。
迎昼:送朝,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还是小心一点,让月姬听到,她是不会顾念你家小姐的。
送朝:唉,只可怜我们的好姊妹往夕,要伺候她。
(忽闻东西摔碎的声音)
送朝:你听听看,又在摔东西了,往夕又要受罪了。
迎昼:唉。


【月姬房内】
兰碧阴:哼!画不成,画不成,今天怎样画都画不如风姬,真是气死人!
往夕:小姐息怒。
兰碧阴:息什么怒!不如在你脸上作画,或能画出一个好作品。
往夕:啊…
兰碧阴:哦?难道你不愿意吗?那好,我去向那个老女人说,让你马上离开青月坊。
往夕:啊,请小姐别赶我走,往夕愿意,往夕愿意。(便跪下)
兰碧阴:呵,这样才是我的好奴婢。(扶起往夕)
兰碧阴:你坐好,我要开始作画了。
(一会儿后)
兰碧阴:哈哈哈,真有趣。
(月姬将往夕推至镜前一观,往夕随即掩面)
兰碧阴:好了,你感觉我画得如何?
往夕:真,真好看。
兰碧阴:愁眉苦脸,你在嫌我的画?(戳了往夕一下)
往夕:没,没啦,往夕不敢。
兰碧阴:好了,我口干了,去帮我泡杯茶吧。
往夕:是。(离开房间,行至走道)啊呜。(边走边哭)
(其后,老驼看到一切)
老驼:往夕…


【南域·市集】
(黄昏时分)
村民一:令公寿典将至,听说青月坊的风姬、雪姬、月姬会同台盛演,为令公祝寿。
村民二:届时,场面想必十分盛大。
孙大娘:骏儿,哈哈哈…阿娘惜。
(孙大娘经过,撞上风云儿跌倒,风云儿将其扶起)
风云儿:大娘,抱歉。(看向大娘背上挂着的儿子画像)
孙大娘:乖,阿娘不会痛。
风云儿:大娘,你在找儿子啊?
孙大娘:阿娘不会痛。
风霁月:看来也是可怜人,咱们能可帮帮她吗?
风云儿:当然。(此时大娘离开)小三仙成立的宗旨之一就是帮助弱小。
风霁月:那咱们先将她带到麒麟阁安置,寻求医治。
风云儿:好,那咱们先追上大娘。
(两人便追去)


【南域·风涛十二楼·秀哉园】
(黄昏时分)
「旁白:日薄西山,余光横照,寥寥一卷汗青语,悠悠满腹感慨诗」
圆缺:楼主,起风了,身体为要。
北冥风举:这些江湖历史、秘辛记载,是吾辛苦创立风涛十二楼的心血结晶,卷卷皆是吾所珍惜,每每细读,无限感慨。
圆缺:这些书卷记载,对世人真有这么重要吗?
北冥风举:这个武林需要有人记下所发生的一切,因为一旦遗失了,就真正永远失去了。
(此时鹿巾来到)
占云巾:老友。
圆缺:鹿先生。
占云巾:老友病体如何?
北冥风举:哈,不过就是这样。看你神情,应是近日有事?
占云巾:枯笔惊泉带回消息,当前中原大患虚无已被封印,混沌之扉亦消弥无踪,然而残存的虚无力量,却再次毁坏了南域边墙,前回令公已用尽弥天之土,短期内母源难以生成,边防便有了隐患。
北冥风举:哦?那令公的看法是?
占云巾:依他性情,只怕是五玑之事,他永远不想多事。
北冥风举:这…
占云巾:前日边墙崩陷,上官争先已尽了职责,解决过一回,这使他有了可以冷眼旁观之借口,何况此回崩坏的可是琴狐所负责。
圆缺:若非弥天之土在他手上,前回他怎能解决,他这等姿态,倒让圆缺想起前日送达验尸文件之辱。
北冥风举:圆缺,无须与他计较,风涛十二楼有朋友没敌人。
占云巾:还是老友胸襟开阔,但常言道,枉道速祸,上官争先若不能悬崖勒马,就只有失足殒身的命运。
北冥风举:鹿巾,吾最怕你讲这种话,永远让吾寒毛直立。
占云巾:哈,老友还是保重吧,吾与琴狐尚有一会,先行离开。(便离开)
北冥风举:圆缺你看,能作为鹿巾的朋友,吾与琴狐真是一大幸福啊。
(圆缺点头)


【南域·青月坊】
(秦假仙一人行走在坊内)
「旁白:更深人息,青月坊终归静谧」
秦假仙:来了太晚,真不是时候,听说这个青月坊有四大美人,一个都没看到,真可惜。不要紧,先休息一晚,明天再来看到饱。
(走道上)
送朝:往夕,你还好吧?
往夕:嗯,没事。
送朝:唉,同是下人,我都不知该怎样安慰你了。
往夕:不要紧的,往夕一向认命。
送朝:这个月姬,早晚不得好死。
(此时,秦假仙正好经过附近)
往夕:嘘,小心被人听到。
(此时暗处一条弦音闪过,秦假仙似有所感,房内梅开玉亦同)
往夕:嗯?刚才你有听到什么吗?
送朝:没啊,是有什么声吗?
往夕:我好像有听到一声弦音。
送朝:这么晚了,谁还会弹琴,应该是风声吧,呵,不管了,侍候主人就寝,咱就可休息了。
往夕:嗯。
(两人便各自离去)
忽闻往夕之声:啊——
(此时乌云罩月)
往夕:啊啊!
(往夕被吓退,只见兰碧阴已死于画板前,画具散落在地)
「旁白:一夜惊变,青月坊讵传名妓殒命,究竟凶手何来,又有何不为人知之秘密」


【儒门天下·西风亭】
「旁白:深夜西风亭,疏楼龙宿浑身散发嗜血邪气」
(剑子、仙凤两人来到)
剑子仙迹:好友身上的嗜血之能已有失控之兆,龙宿,让吾助你,呃…(伤势发作)
穆仙凤:先生,这该如何是好?
疏楼龙宿:喝啊——(双眼闪出红光)
「旁白:乍然,龙宿邪翼倏开,华饰飞散」
(顿时剑子两人与金陵寒鸦被震退)
穆仙凤:啊!
金陵寒鸦:呃!
剑子仙迹:好友。
「旁白:只见万蝠来朝,尊邪之皇交织一幅骇人景象」
邪皇龙宿:哈啊——
穆仙凤:主人。
剑子仙迹:这是,嗜血杀相。
邪皇龙宿:哈啊——(飞窜欲攻向众人)
剑子仙迹:不妙。
天扇子之声:喝啊!
「旁白:乍然,一道清圣罡风自九天而来,疏楼龙宿本能反应,回身一挡」
邪皇龙宿:哈啊!(被震退)
剑子仙迹:这阵风势,莫非是。
天扇子:浮生寄墟丘,不与红尘谋,身披烟波立云舟。一扇擎青穹,飘洒翳孤踪,梦变鲲鹏振长空。(只见天扇子踏云而降)
剑子仙迹:天扇子。
天扇子:疏楼龙宿,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剑子仙迹:现在情况特殊,好友平时…
邪皇龙宿:哈啊——(双手伸出利爪)
剑子仙迹:呃,他平时绝对不是如此。
天扇子:疏楼龙宿无法自制,沉沦为嗜血邪类,对你而言,人之风骨已荡然无存。


【东海之滨】
(录琼海独自而行)
录琼海:望前辈红尘事了,早日相会。嗯?气氛有异。
金童之声:哈哈哈——
玉女之声:哈哈哈——
「旁白:鬼唱唤魂,无边丧气中,悚见冥府鬼轿缓缓而来」
金童:金童接引阴司路。
玉女:玉女随行离恨天。
录琼海:何方妖孽,在此装神弄鬼!
金童:宣佛爷之旨,赐录琼海补上罪鳄九凶牙之缺。
录琼海:不知所云,喝啊——(化出嵯峨剑戟)
录琼海:苍茫,一点须臾,山人,去天咫尺,归林,嵯峨剑戟。
(轿内玉佛爷拨弄杯盖)


【南域·天一生水】
「旁白:世外仙峰,天一生水,神州四大名岳,南域邃古奇地。古时传说,上古天三皇之一,伏羲王天下,见此龙马出河,遂则其文以画八卦,谓之河图。继而,龙育一子,名曰舒龙氏,位尊地三皇,史书弗载。往后,南境千里无冰,唯此终年覆雪。数千年过,山川依旧,河图不减瑰丽,乍闻一声清吟」
琴狐:古来云海茫茫,八表神游,顶峰何在?行尽九洲四海,人间自有,谪仙风采。(从天而降)
(地上浮现一篇文章《水龙吟·万里》,随即消失)
琴狐:世上多少奇景,假借天一生水之名。
占云巾之声:然则,真正的天一生水,却唯有此地。
「旁白:话甫落,氤氲中惊闻一股沛然浩气,暖了满目银雪,举步一出,澄澈天地清明」
占云巾:天龙作骑万灵从,独立飞来缥缈峰。怀抱芳馨兰一握,纵横宙合雾千重。眼中战国成争鹿,海内人才孰卧龙。抚剑长号归去也,千山风雨啸青锋。(亦从天而降,并将一朵梅花射向河图,随即阵法现)
「旁白:深邃一对眼,轩轾两难分,忽闻冷语」
占云巾:道玑边墙倾倒,你输了,舒龙琴狐。
琴狐:愿赌服输,参天鹿帻。
「旁白:上古奇地,双骄之会,这场先天之谈,将谈出天下何等玄机?又将开启武林何等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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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10 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20-1-17 20:47 编辑

【霹雳靖玄录】 第4章 江湖一笑,鹿狐双骄

【南域·天一生水】
「旁白:星垂鸿篇阔,乾坤造化夺。鹿狐双骄会,天地风云破」
占云巾:第一赌,你输了。
琴狐:第二局,老规矩。
占云巾:夺珠者胜。
「旁白:眼神交会,湛然双影齐动」
占云巾:喝啊——
琴狐:哈啊——
(两人化成光球进入河图中夺珠)
「旁白:再交锋,一如傲岸古梅,冰肌玉骨,招行凌寒留香。一如清冽苍竹,临霜不雕,式运萧疏脱俗。一时龙虎相争,跃然画上,绝代神采飞扬如绘,分不清或人或画,识不透亦画亦人」
占云巾:嗯,喝啊——
琴狐:哈啊——
(两人持续交锋)
「旁白:蓦然,梅竹交会,顷刻而下,是满天斑斓烟雨」
(各自震退于两边崖上)
占云巾:啊——(负手哈气)
琴狐:嗯。
「旁白:只见两人同声运气,引动方圆风云蔚变,形成一道不世奇景,望之变色」
占云巾:哈啊——
琴狐:啊——
「旁白:眼锁神定,翩影齐飞之际,却闻不禁一声」
琴狐:哈啾。
「旁白:微渺差距,胜负分明,与此同时,大地竟莫名隐隐颤动」


【另一边】
「旁白:禁忌城墙,封印了那段亘古悲剧,更掩埋了那段战栗血腥,唯有斑驳砖石,好似还透着当年哀泣。高墙之后,是荒凉,是残败,是悲风,是死寂,更是萦绕不去的髑髅挽歌」
(满地枯骨)
「旁白:偶然散出的恐怖巨能,往覆摧残着这片荒土,尽管那已是一片生机俱灭的绝境」


【天一生水】
琴狐:一指之距,是我赢了。
占云巾:你胜之不洁。
琴狐:你爱寒,我怕冷,你不也占了地利,赢就是赢。
占云巾:这一胜,你想很久了吧。算了,先物归原处。
(两人各自退回两边崖上,珠子回归河图之内)
琴狐:双方各取一胜,按例,可互罚对方一事,我先来。嗯~(看着玲珑球)你罚过敝人的可多了。
(< 回想:过去两人蒙眼比赛射飞镖,结果鹿巾赢了的景象>)
占云巾:这回,吾决定罚你。
(两人相对眼,此时琴狐已穿上羊驼装了)
占云巾:认养这只羊驼。
羊驼:咩——
琴狐(一惊):瞠目狐狸。
羊驼:咩——
占云巾:这是吾来此路上遇上,在它适应环境之前,你要穿跟它同款,让它安心。
琴狐:不对吧,方才明明是我在思考要罚你什么,为什么又变成你在罚我?
占云巾:吾惩罚你需要原因吗?
琴狐:鸭霸,你这个占占自喜。
占云巾:安置完,帮小兽想一个名字,总不好一直叫小兽。
羊驼:咩——
(此时鹿巾腰间龟壳发出声音)
龟忘年:哈,你们好像一起在养宠物。
琴狐、占云巾:安静。(鹿巾随即按了下龟壳)
占云巾:昔有穆王八骏,色殊彩异,其一毛色炳耀,曰逾辉,或可为名。
琴狐:不好吧,叫逾辉好像什么余灰死烬,还是叫白马好了,白马非马。
羊驼:咩——
占云巾:唉,事实证明,夏虫不可语冰,名字也是需要伯乐的。(欲离去)
琴狐:你就这样走了?我们还没谈正事啊。
占云巾:玉佛爷、佛文血字之事,吾已知悉,边城不可不补,你专心佛文血字之事。缺料之事,吾会代你设法。(说完转身就走)
琴狐:那它呢?
占云巾:你麒麟阁不正欠缺一只麒麟。
琴狐:羊驼疑问,它哪里像麒麟?
羊驼:咩——
琴狐:一直咩咩叫,那叫你芈麒麟好了。
芈麒麟:咩——
琴狐:先将你带回安顿再说了。(带着羊驼边走边说)
琴狐:奇怪,明明是我要罚他,为什么变成是我被罚负责养,又为何我总是莫名的听话。
芈麒麟:咩——
琴狐:你说我只能排行第三,喂,给主人一点尊重吧。


【儒门天下·西风亭】
「旁白:西风亭内,疏楼龙宿嗜血邪变,道锋天扇子怒上眉山,决心除祸」
天扇子:沉沦嗜血邪身,人之风骨,你已荡然无存。(气劲攻向龙宿)
邪皇龙宿:哈啊——(挡下气劲并攻向天扇子)
「旁白:嗜血闇能,毫不保留,龙宿身态邪狂,血爪迅动」
天扇子:喝啊——
「旁白:天扇子拂尘荡风云,守若巍岳横峙,攻如奔涛凌厉」
穆仙凤:剑子先生,现在只有一物能帮助主人。
剑子仙迹:嗯,确实。
金陵寒鸦:吾马上取来。
邪皇龙宿:哈啊——
「旁白:邪皇之势忽隐忽现,诡魅异常,霎眼锁定道锋御守之死角」
天扇子:嗯?
「旁白:危机间」
天扇子:‘道风天扇’!(只见道风天扇发出耀眼光芒,逼得龙宿立即掩目)
天扇子:化!(扔出拂尘插在石上)
天扇子:喝啊!
邪皇龙宿:哈啊——
「旁白:仙器动,邪翼张,黑刹玄翳,道风天波,邪涡圣岚相互激触,西风亭转眼倾毁」
(一旁剑子与仙凤亦被震退)
「旁白:静谧、肃冷,酝酿即将再开的风暴」
天扇子:喝啊——
邪皇龙宿:哈啊——
(两人近身交战,金陵寒鸦赶到)
金陵寒鸦:天扇子,用明断之泪。(随即将武器丢给天扇子)
天扇子:嗯。
嗜血龙宿:哈啊——
天扇子:‘玄风决阴阳’!哈啊——(运功推动明断之泪)
「旁白:邪气抵御剧烈风涛,却见明断泪刃顺风流突破邪气,命中龙宿」
嗜血龙宿:啊!
天扇子:‘太真一气’!(以明断泪刃为媒介,将气灌入龙宿体内)
(龙宿顿时恢复原貌,天扇子便拔出明断泪刃)
疏楼龙宿:啊!
剑子仙迹:看来已无事了。
疏楼龙宿:吾,失态了。
剑子仙迹:没事就好。
穆仙凤:主人。
疏楼龙宿:汝等安然,甚幸,甚幸。(欲入内)
天扇子:疏楼龙宿,你无话可说吗?
疏楼龙宿:事实如此。汝想听吾说什么?(步行入内)
穆仙凤:主人。
剑子仙迹:体谅好友现在的心情,让他一人独处吧。
天扇子:剑子仙迹,吾十分失望。(将明断泪刃丢还金陵寒鸦并收回道风天扇)告辞。(便踏云而去)
剑子仙迹:唉,真是计画防不住变数,仙凤,你照顾好友,吾要去追天扇子。
穆仙凤:好。
(剑子便步离了)


【东海之滨】
(暗夜时分)
「旁白:东海滨,正欲回转的录琼海,路遇佛爷点将」
玉佛爷:罪鳄九凶牙之遗缺,赐你补上,为本座取得夜照玉狮。
录琼海:谋夺夜照玉狮,录琼海弗许,哈啊!
「旁白:录琼海剑戟在握,化变莫测」
金童、玉女:杀!
「旁白:录琼海不与金童玉女纠缠,直逼鬼轿,殊料」
录琼海:啊!(被击飞倒下)
玉佛爷:众生皆罪,如来悲泣,地狱不满,誓不成魔。(在地上留下佛文血字)
(随即录琼海便断气了)
金童:依佛爷旨意,哈啊——(化出一条鬼魂)
鬼魂:啊啊——(进入录琼海体内)
金童:金童接引阴司路。
玉女:玉女随行离恨天。哈哈哈…
(录琼海跟随其后一起离去,只留地上佛文血字)


【高空上】
(天扇子踏云而行)
剑子仙迹之声:天扇子,等吾啊。(追至天扇子身后)
天扇子:下去!
剑子仙迹:别这样,相识一场,你要离开,吾自该相送。
天扇子:你并非真心相送。(降落在地)
天扇子:你是来求吾回去。
剑子仙迹:没这回事,没这回事。
天扇子:嗯?
剑子仙迹:吾是来请~你回去。
天扇子:吾拒绝,告辞。(转身欲离去,被剑子拉住衣袖)
天扇子:剑子仙迹请自重。
剑子仙迹:难得你光临中原,也该让吾一尽地主之谊,带你浏览风光,品尝佳肴,回报当初在凌虚之顶所受的招待。
天扇子:七仙之招待,自该报予七仙。
剑子仙迹:你是他们的前辈,更该厚待。
天扇子:是不是吾不留下,你就会死缠到底。
剑子仙迹:是,也不是。
天扇子:可否说清楚呢?
剑子仙迹:依照你对吾之行为的解读,是;但若依照吾对自己行为的认知,不是。
天扇子:敢问你之认知?
剑子仙迹:我们算起来已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就是要多加相处,让友谊更加坚固,所以这非是死缠,而是结伴。
天扇子:你之解释,甚是详尽。(偷偷取出小道风天扇)
剑子仙迹:当然,吾明白你甚少与人交流,作为朋友…
(此时天扇子将道风天扇变大)
剑子仙迹:天扇子。
天扇子:抱歉,告辞。(随即扇向剑子)
剑子仙迹:天扇子。(被扇飞了)
(天扇子收起道风天扇)
天扇子:回墟丘之顶。(转身便步离了)


【东海之滨】
(天扇子来到发现地上血迹)
天扇子:嗯?现场残留琼海之真气。(左右看看)录琼海曾与人在此激战。嗯?好奇特之血字。(此时一阵风扫过佛文血字)
天扇子:如此做作,是想引吾一会,天扇子如你所愿。(便化光离去)


【定涛居】
(青阳子三人待着)
「旁白:隐秀曾名,何异飞泉问君姓,四访三请,世局倾颓谁与共,渊渟有迹,无波还待一生机,烟雨安宁,千帆洗尽候曾经」
豁青云:月影,过了数日,你可想到副道主会在何方?
昔月影:师尊这次仿如人间消失。
青阳子:豁青云听令!
豁青云:道主,豁青云在此。
青阳子:吾命你为圣龙口副道主,暂时执掌圣龙口。
豁青云:道主。(惊讶)
青阳子:吾欲暂离圣龙口。
昔月影:道主为何如此?
青阳子:九龙魂、驭龙主之事,吾有感自身不足,这段时间得九龙之助,亦非全然无功,吾亦再进自身之功。
豁青云:道主,豁青云不会让你失望,会全力复兴圣龙口。
青阳子:很好,去吧。
(便与月影一同离开)
青阳子:静涛,青阳相信,你定会安然回到圣龙口,吾定会让你见到全然不同的龙脑青阳子。


【路上】
豁青云:本来想说,龙魂失、副道主失踪,道主会受打击,但想不到道主已想得更远了。
昔月影:嗯。
豁青云:不过副道主的下落,仍教人担忧。
昔月影:唉,吾亦感觉不对劲,好似,再也见不到师尊了。
豁青云:月影,放宽心吧。
昔月影:嗯。(此时,月影发现一名白衣老丈)
昔月影:嗯?那是?(便追上,豁青云紧随其后)
白衣老丈:咳咳咳。
昔月影:请留步,你,师尊。
(白衣老丈闻言,将摔倒之际)
昔月影:危险!(冲上扶住老丈,观其面貌被吓退数步)
昔月影:嗯?你。
白衣老丈:小姑娘有事吗?
昔月影:老丈,失礼,是吾错认,吾扶你。(便扶其坐在石上)
白衣老丈:多谢。小姑娘身边这位是你夫君吗?
豁青云:呃,老丈你误会了。
昔月影:他还不够格。
白衣老丈:有好的对象,就要好好把握。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昔月影:吾名唤惜月影,惜是珍惜的惜。
白衣老丈:惜月影,好名字。
昔月影:是吾师尊取的名字,但他却不知去向,老丈在这附近可有见过吾师尊,他叫渊渟无迹静涛君。
白衣老丈:抱歉,吾没见过,但相信你的师尊知道你过得很好,就很安心了。
昔月影:但愿如此,老丈,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白衣老丈:咳咳咳…不用了,我需要休息一下。
昔月影:好,老丈你保重。
(老丈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白衣老丈:月影、豁青云,最后能见到你们,吾也安心了。咳咳咳,青阳,原谅吾这待死之躯,咳咳咳…不想给你无谓的麻烦,就让静涛君为该偿之罪静静离开。
(手将垂落,手中木杖将倒地)
< 回忆过往:
「旁白:千里波涛为君成,夜阑托心异地寻。冉冉年华独自老,杳杳兴亡成败轮。匣底长鸣不识憾,愿付知音鱼龙吟」>
(木杖倒地,手垂落,将断气之际,耳边忽然想起青阳子过往之言)
< 青阳子之言:答应吾,无论多久,一定要安然回到青阳子面前。>
(白衣老丈便捡起木杖)
白衣老丈:唉,都躺入棺材了,突然想到这句话,是要吾如何阖眼。(起身)青阳你这句话说得轻易,但吾是要如何允诺。其实你是在惩罚吾吧,就不能让人毫无牵挂的离开吗?咳咳咳…静涛君接下来的路,更艰难了。(便步离了)


【南域·青月坊】
「旁白:子夜深更,青月坊惊传怵栗之声」
【月姬房内】
往夕:啊——(发现月姬被杀)
【大厅】
(月姬遗体置于地上)
金缕衣:月姬、月姬,怎会这样啊,你死得好惨啊,啊——(擦眼泪)
桐吟:往夕,你说你一入房,便看到月姬惨死在房内?
往夕:是啦,小姐说她画兴正浓,特别晚睡画图,谁知我才准备茶回来,就发现主人的惨状。
桐吟:听送朝与其他舞伎说,月姬待你不好,甚至可说是百般凌辱。
(众人皆一惊)
往夕:啊!大人此言,莫非怀疑往夕?
桐吟:紧张什么啊,本捕办案,有这么浅薄吗?听说月姬在青月坊的人缘并不好,甚至可说是全楼上下都得罪了。
金缕衣:月姬确实多有娇气,但众人相处已久,了解她心地不差,应不至因此招来祸端。
桐吟:是不是因此致祸,是本捕说得准,不是你可以论断。
金缕衣:啊,是,是老身多言。
(此时明河影缓步而来)
桐吟:馆主来得慢了。
明河影:嗯?(上前观察尸体)
桐吟:怎样,馆主看出什么?
明河影:尸体全身上下,除了后脑发间的血点伤口,别无外伤,内脏更没受掌劲内伤,所害之症状,表示仅以这点血口,凶手便取了她之性命。
金缕衣:什么啊,后脑头发之中有伤口?
明河影:伤口很隐密难查察,这是因凶器如丝线一般,很特别,在它抽回刹那,能将原贯入之伤口拉回原状抚平闭锁,只留血点,可以想见凶器上可能有倒勾纹之设计,而依遗体变化判断,她应死在两个时辰之前。
桐吟:两个时辰之前,那也差不多是往夕发现死者之时,在那之前,众人可有察觉什么异状,或听到什么?
老驼:听送朝说,她与往夕同行送茶时,有听往夕讲起,听见一声莫名弦音。雪姬在房内好像也有听到。
梅开玉:嗯。
桐吟:哦?丝线、弦音,案情愈来愈趣味了。来人啊,先将证人往夕押回。
(一捕头便押走往夕)
金缕衣:啊!往夕!往夕!
明河影:此案吾感觉另有蹊跷,要往六博山庭与令公讨论。
桐吟:那麻烦馆主转告吾师尊,请他放心,明天就是师尊寿诞的大日子,桐吟这就往风涛十二楼调阅资料,很快就会破案。
明河影:呵。
(两人先后离开,竹幽人在帘后观察着一切)


【南域·六博山庭】
(明河影向上官争先说明案情)
上官争先:竟有此事。
明河影:令公没发觉这种死状似曾相识吗?
上官争先:嗯,元守默,你退下。
元守默:是。(退下时转身于树后偷听)
上官争先:明河影,吾知道你所指,是当年罪鳄九凶牙排行第七,以一丝吊命让南域百姓闻之色变的冷血残红。
明河影:难得令公还记得这个名字。
上官争先:但不可能,这只可能是模仿犯案,因为当年的他已死了,这是老夫当年亲自确认之事实,亦在那时侦破结案。
明河影:嗯,但时至今日,当年他所惯用的凶器‘血朱砂’,仍一无所获,不是吗?而这死状,不也极似被血朱砂所杀之伤口。
上官争先:这…昔日冷血残红杀人掠货,性恶凶残,带着未满十岁的稚儿,犯下种种恶迹,当时由吾亲自带队,日夜追缉,缠斗数回,终于将他们父子困于破山神庙内。
(同一时间,场景交替)
【风涛十二楼】
占云巾:那时,已有数名兵衙惨死在冷血残红手下,故令公下了格杀勿论的命令,就在困守破庙进退无路之下,冷血残红父子引火自焚身亡,此案终告了结。当时令师还因破了此案,赢得不少的南域民望。
桐吟:哦,我还不曾听师尊讲起,那大约是何时之事?
占云巾:大约二十年前。
【六博山庭】
上官争先:如今相关人等皆已死绝,却发生雷同命案,吾认为凶手另有意图,故布疑阵。
明河影:凶杀现场在青月坊中,死者虽言行得罪不少他人,但真会因此断送性命吗?耐人推敲。
(暗处元守默暗自思考着)
上官争先:那衔命捕呢?
明河影:正往风涛十二楼调阅资料,令徒还特意要吾转告令公,他会查出真相,不使令公操心,看来他也是一片孝心。
上官争先:哈,那老夫就看他表现。
(暗处元守默暗自思考着)
【风涛十二楼】
桐吟:吾既夸下海口,必将揪出此案元凶。鹿先生,告辞。(便转身离去)
占云巾:要能制作如此相同的伤口,可能性微乎其微,青月坊出入复杂,口供虚实难辨,桐吟只怕难以胜任。嗯,看来当年所残存的线索,现在正要衍生新的变故。圆缺。
(圆缺走过来)
圆缺:先生。
占云巾:将这些物件送至麒麟阁,交予琴狐。(将木盒交予)
圆缺:这是?
占云巾: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圆缺:嗯。(转身离开)
占云巾:血朱砂再现,是余波荡漾,还是掉弄玄虚呢?
占云巾:这个时节,又是雪梅果盛产的时候。(便步离了)


【南域·麒麟阁】
孙大娘:骏儿,啊,阿娘惜,嗯?骏儿呢?我的骏儿呢?
风霁月:我们很快就会帮你找到儿子,大娘别怕。
琴狐:总算将芈麒麟安顿好了。(只见琴狐回来了)
孙大娘:公山,骏儿,找。
琴狐:公山?此地多年前人口繁多,多聚集在河阳村,自从冷血残红犯案之后,居民纷纷迁移,早不复人烟,但此人之精神恍惚,必曾遭遇变故,故精神失常,身背木牌,料是为寻人。
风霁月:正是,只是我询问多时,大娘却难以言语。
孙大娘:寻、寻。(冲向琴狐)
琴狐:大娘,你想找人对吧?
孙大娘:骏儿,找骏儿。
(转身向琴狐展示骏儿画像)
琴狐:大娘之两鬓已白,图上之人却只约十岁,此事想必发生至少二十余年了,你却坚寻爱子行踪,单凭这点,琴狐倾尽全力,也会给你一个水落石出。
孙大娘:好,寻、寻。
琴狐:辰星姑娘,麻烦你帮我将大娘带到后院休息。
风霁月:随我来,我带你到后院赏花,等骏儿回来。
(便带走大娘,此时圆缺将木盒带来)
琴狐:是圆缺。
圆缺:鹿先生要我将此物交你。(将木盒置于桌上,琴狐便打开)
琴狐:这又是什么考题,不会是给芈麒麟玩的玩具吧?手脚真快。
圆缺:鹿先生只说,冷血残红命案过后,他曾觉疑点,但欠缺证据,难以细究,这都是当时保留下来的证物。
琴狐:喔,证物,(取出沙袋)敝人明白了,多谢你还特别走这趟。
圆缺:该然,事既成,圆缺告辞。(便离开)
(琴狐看着沙袋,此时香玲珑突然摇晃着发出声响)
小水仙之声:琴狐仙,青月坊出事了,吾有事需要你帮忙,快过来一趟。
琴狐:我一定是今年没安太岁,事情才会接二连三啊。(收起沙袋便离开了)


【南域·青月坊】
(金缕衣三人正讨论着)
桐吟{暗自思忖}:奇怪,搜查满楼,怎会找无任何凶器如丝线一般。
金缕衣:捕爷,你来得正好,刚才发现有人发信,说今夜有一法,可解开凶手是谁。
桐吟:哦?何人出此大话?
金缕衣:署名者自称‘火龙神探·福尔摩斯秦’。
(只见秦假仙现身,周身发出光芒)
秦假仙:然也。世事如棋亦半仙,乾坤莫测是全贤。持刀抱剑藏万贯,笑尽英雄半边天。
金缕衣:人客倌,你是?
秦假仙:俗语在讲,有眼不识泰山,真珠看做老鼠屎,就是在讲你们这些大目猴,竟然连本仙这只招牌鼻都认不出来,这可是恁爸中原第一神探,秦假仙的注册商标,有版权的喔。
金缕衣:秦假仙,中原名人,唉呀,是金缕衣有眼无珠。
桐吟:哈,那又如何?莫忘了你现在脚踏谁的地,头顶谁的天!
金缕衣:桐吟捕爷息怒。
秦假仙:哎呀,你这个筒仔目十。
桐吟:什么筒仔目十,本捕爷桐吟!
秦假仙:动车、洞房、撞球都一样,脑袋不灵通,一世人做白工。
桐吟:放肆!你敢侮辱本捕爷,通行证拿出来!
秦假仙:通行证在这,别凶别凶,不然,我们来打赌,这桩命案本仙若无破案,我老秦任你处置,若真的被我破案,那以后我在南域的酒摊钱,都给你负责,而且放心,破案功劳都归你,我不会占功劳。
桐吟{心想}:嗯,令公寿宴在即,如能迅速破案,给令公添光,那紫绶王捕大位便非我莫属。
桐吟:可以,我与你赌,就说出你如何破案。
(一旁琴狐与小水仙亦听着)
秦假仙:此法乃中原正一天道,刑天师亲传,名曰嘛哩莲梦箓,曾破解无数疑案,只要施展,死者兰碧阴今夜会来托梦于我,自道冤屈,那案情自然就水落石出。
琴狐:嗯,这个没鼻子的有意思。
小水仙:怎说?
琴狐:请君入瓮,凶手心生忌惮,一旦意欲灭口,加害于他,自会自投罗网。
桐吟:哦,那金缕衣,速备一间上房,让他即刻入梦。
秦假仙:什么啊,我现在还睡不着耶,你这是强人所难。
桐吟:一局通神断案,岂容拖延,走。(将秦假仙拉入内)
秦假仙:喂,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你先听我说完。
琴狐:不用看了,桐吟立功心切,但此事本非简单,他们要破案,还有得磨呢。
小水仙:那我们先下去,少了一名舞姬,我需要你这名五玑帮忙。
琴狐:帮什么忙?我有不好的预感。
小水仙:哈,跟我来就对了。(便拉琴狐一同离开)


【房内】
(桐吟将秦假仙推上床)
桐吟:现在躺,马上睡。
秦假仙{心想}:阿娘喂啊,怎会遇到这种的。
桐吟:再有拖延,我就以欺诈与妨碍司法,将你定罪。
秦假仙:好啦好啦,我睡、我睡。
(一段时间后)
秦假仙:啊,睡得真饱。(起身)
桐吟:你终于醒了。
金缕衣:死者兰碧阴如何讲?
秦假仙:她说…(望了一眼桐吟)
桐吟:她说什么?你不就快说。
秦假仙:我睡了有一点口干。
桐吟:快给他茶。
(金缕衣将茶杯递给秦假仙,秦假仙饮下)
桐吟:嗯,睡也睡了,茶也喝了,还不快说啊。
秦假仙:兰姑娘说,她也没看清凶手,死了真冤枉。
金缕衣:这…
桐吟:那凶手有什么特征?
秦假仙:兰姑娘一直哭,我只能安慰她,结果术法时间就到了。
桐吟:那你再睡一次,若无问出真相,你也不用醒了!
秦假仙:好啦好啦,我再问就是了,你别急,先到外面等好了。
桐吟:好,但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两人便走出房间)
秦假仙:唉呀,这个桐吟很急性,我看我还没破案,就先被他剥皮腌盐,没先落跑怎可以,溜。(遂将被褥柔成人形状然后逃离)
(桐吟两人在房外等待)
桐吟:嗯?怎会这么久没动静。
金缕衣:有古怪。
(两人随即进入一观,床上已无人影)
桐吟:可恶!逃哪里去!(急忙追上)
(迎昼走过来)
迎昼:坊主,明天就是令公寿典,现在闹得鸡犬不宁,该如何是好?
金缕衣:别管了,寿典是雪姬表现的时候,吩咐开玉务必平静休息,不可坏了表演。
迎昼:是。(便离开了)


【花园】
(竹幽人为琴狐乔装打扮)
竹幽人:好了,易容好了。
乔装琴狐:竟然真的将我扮成舞姬。
竹幽人:深入核心才能破案,不是你说过的吗?
乔装琴狐:我是说过,但不是这样深入吧。
竹幽人:金缕衣我自会交代,需要有人顶替兰碧阴,正好有一名好姊妹能歌善舞。
乔装琴狐:那能先让我看看,你将我打扮成怎样吗?
竹幽人:呵,国色天香。
(此时秦假仙忽从一旁匆忙经过)
竹幽人:是方才那个人。
(桐吟亦跑来)
桐吟:可恶!人呢?嗯?是风姬姑娘,以及这位是?
竹幽人:她是我的好友,叫…如玉姑娘。(踩了下琴狐的脚)
乔装琴狐:嗯。
桐吟:书中自有颜如玉,好名。但如玉姑娘的声好似…
竹幽人:她受了一点风寒。
桐吟:回头我让人准备一点姜汤,给两位姑娘祛寒。
竹幽人:不碍事,衔命捕办这样匆忙,是有事吗?
桐吟:两位可有看到一个无鼻的人,从这个地方经过?
乔装琴狐:有。(指向错误的地方)
桐吟:如玉姑娘好眼力,好,桐吟先行办案,来日再行谢过,请。(立刻追上)
竹幽人: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掩饰?
乔装琴狐:人不可貌相,此人乃上顶人才,来日必有大用。
竹幽人:那现在呢,寿宴要停办吗?
乔装琴狐:不用,戏照搬,只是这身装扮…(取出铜镜一观,被吓退一步)
乔装琴狐:看到鬼!
竹幽人:呵。
乔装琴狐:嗯?等一下,我好像想到什么关键了。
竹幽人:什么意思?
乔装琴狐:寿宴你先自己挡一下,我与风云儿出去一趟。


【南域·荒野上】
(桐吟追至中途)
桐吟:哼!不见人影,在南域你藏不了,先回见令公再说。(又匆忙离开)
(此时秦假仙跑出)
秦假仙:唉呀,怎会跑着跑着,就跑到这个荒郊野外了。啊——(随即地面破裂便掉落下去)
秦假仙:惨了!我的腰椎!救人喔——


【南域·六博山庭】
(元守默众人张灯结彩,准备寿宴)
桐吟:师尊请放心,这回徒儿绝不会让师尊失望,一定尽快破案,给师尊作明日寿诞贺礼。
上官争先:那你可有找得凶器?
桐吟:说也奇怪,徒儿已率员严搜全楼,并无类似之物。
上官争先:哦?
桐吟:对了,徒儿如今想来,在问讯当中,这青月坊的长工老驼,好似对死者女婢往夕特别关爱,后来我偷偷打探,果然这个老驼,癞虾蟆想吃天鹅肉,爱慕着往夕。
上官争先:所以你猜测是这长工老驼,为替往夕长期受死者欺辱,出一口气,故有了杀意?
桐吟:嗯,虽只是推测,但老驼看似残废,却底细难辨,故徒儿会对他特别留意。
上官争先:记得,勿枉勿纵,这是为师长久的叮咛。
桐吟:桐吟知道,师尊这样耳提面命,反像不信任徒儿了。(替其捶肩)
上官争先:你啊,这种撒娇模样,可不能被外人看见。
桐吟:是是,一局通神的金章衔命捕,可是要体面风光。
(此时一捕头来报)
捕头:启禀令公与衔命捕,青月坊再传凶案。
桐吟:什么?!
(闻言,一旁布置的元守默思考着)


【南域·青月坊·花园】
(白天)
(明河影正验尸)
送朝:呜呜呜,小姐,小姐啊。
金缕衣:雪姬,雪姬啊。
(竹幽人为昏迷的老驼擦脸,迎昼端茶走过来)
迎昼:令公,请用茶。
桐吟:师尊,你先用茶休息,此事让徒儿来。馆主,你验得如何?
明河影:与月姬相同的死法,此回伤口,是由右边太阳穴贯入,留下血点,死亡时间没超过三个时辰。
金缕衣:啊,雪姬天生喑哑,个性温柔和善,怎会遇害。
送朝:啊,小姐,你怎会弃送朝而去,啊——(抱住遗体大哭)
桐吟:这分明是目无法纪,挑战公权力。雪姬的尸体是何人发现?
竹幽人:是我。
桐吟:那老驼又怎会昏厥?
竹幽人:约一个时辰前,吾经过花园,看见雪姬已断气倒在园中,一旁还倒着昏厥的老驼。
明河影:老驼的后颈,有被人重击的新伤,致使昏厥。
老驼:呃呃…
竹幽人:老驼,你清醒了。
(老驼起身)
老驼:我怎会倒在这啊,啊!雪姬怎样了?
桐吟:老驼,你现在是命案关键人,说昏倒之前,你看见什么?
老驼:我,天气渐冷,送朝吩咐我送柴炭给雪姬,才来到花园,就看见雪姬倒地,后来,我就莫名被人由后面击昏了,我也不知发生何事。
金缕衣:短短数日,青月四俪便少了两个,雪姬又尤以舞技擅长,人客许多,这分明是有人刻意要让我们生意做不下去。
明河影:令公,案情越来越棘手了。
(上官争先饮一口茶)
上官争先:金章衔命捕,你认为接续该怎么查?
桐吟:令公且放心,此案难不倒我,凶手敢犯吾南域法纪,桐吟势必让他付岀惨痛代价。明晩就是师尊寿诞,师尊尽管想着欢喜之事,切勿烦心。
上官争先:在此当下,南域发生连续命案,老夫还有心庆寿吗?
桐吟:令公寿诞,是南域的大事,命案侦破虽是重要,但师尊更是重中之重,何况徒儿已依往例,请青月坊上下群美为师尊贺寿。金镂衣,不是吗?
金缕衣:是是是,为此,老身也准备数日,虽然雪姬担纲主舞,如今遇害缺席,但老身也会尽速安排其他的舞伎代替。
上官争先::嗯…这…
桐吟:师尊,你就相信徒儿,此案你不用管啦,安心贺寿就对了。
上官争先:好吧,就听你一言。


【南域·某凉亭】
(青竹丐伤心地跪在地上,罪乞走过来拍其肩膀安慰,青竹丐望着自己断掉五指的手掌)


【南域·无著静庵】
(黄昏时分)
「旁白:孤庵半掩门,竹外见前村。地僻山容静,天阴日色昏。悠悠钟磬,洗得尽人间百虑,可断得了世情万丝」
(鹿巾走来欲敲门,却踟蹰了)
(忽闻庵内传出声音)
香如昔之声:秀才郎,秀才郎,父子乘车入学堂;三年书,十年功,马车载回状元郎。
(鹿巾转身欲离去,正遇师太回来)
还音师太:施主,是你。
占云巾:是师太。
还音师太:总在这个时节见到你,施主不进去看她吗?
占云巾:如果她已得到平静,就无须吾再叨扰。师太,这包雪梅糕,就劳你带入了。(交予师太)
还音师太:也好,她确实不宜接触外人。
占云巾:有劳师太了。(随即走离)
还音师太:唉,有情便有苦,无论人情哪般。如昔姑娘,你是一个不幸的人,也是一个幸福的人,芸芸这世情,谁说得准呢?(便步入了)


【南域·路上】
(鹿巾腰间龟壳发出声音)
龟忘年:鹿老怪,你难道一辈子不想见到她,看着你平时意气风发,只有遇到她,才会意气消沉。
占云巾:让我们办正事吧。
龟忘年:你,本龟最讨厌你这点。
占云巾:走吧,来去找一个关键人物。
龟忘年:谁?
占云巾:青月坊的前老板。


【东海·海边】
(暗夜时分)
天扇子:嗯?琼海之气息十分细微,但人确实在此。(行至前方,忽见录琼海身影)
天扇子:琼海,你无恙乎?
(录琼海转身,额生邪眼,脸浮鳞片)
天扇子:嗯?
录琼海:杀!(随即攻向天扇子)
(天扇子扫出拂尘紧绕录琼海之兵器)
天扇子:琼海,你为何变得如此啊。
「旁白:紧张紧张,本该亡故的录琼海,为何产生鳞状异变,是否有更大的阴谋风暴在暗中酝酿呢?」


【儒门天下·西风亭】
(暗夜时分)
(剑子观看龙宿全身)
剑子仙迹:嗯——
疏楼龙宿:看够了吗?
剑子仙迹:吾要将你顾好,万一你又变脸,可是再也没明断之泪了。
疏楼龙宿:届时,汝打算如何做?
剑子仙迹:当然是马上带着仙凤与金陵寒鸦,溜之大吉。
疏楼龙宿:吾总算看清汝。
剑子仙迹:如何?
疏楼龙宿:流水的友谊,铁打的心。
剑子仙迹:细水长流,真金不换,这就是龙宿与剑子的交情,相信你不会像天扇子一样,误解吾之心意。
(此时仙凤与金陵寒鸦走过来)
穆仙凤:主人,你打算搬至何处?
疏楼龙宿:嗯…
剑子仙迹:吾有主意,‘蜃楼云’。(便挥手化出)
剑子仙迹:好友,请。(四人便进入了)
「旁白:霞光掩映,彩雾迷幻下,景色逐渐明朗。只闻潺潺流水,清澈竹叩,绮繷花香扑鼻,烂漫灯华照眼,久违的宫灯帏,再度迎来挚友同临」
剑子仙迹:龙宿,如何?
疏楼龙宿:想不到汝还有浮夸的一面。
穆仙凤:先生,这是蜃楼云之效果?
剑子仙迹:凌虚七仙中,有一人精通仙器,他替吾改造蜃楼云,可投射出一定范围的空间,与实际无异,此地的一花一草、一水一木,可都是墟丘之顶所有。以后在苦境,随时可以体验海外仙氛。
疏楼龙宿:仙凡共存,汝一去旷日废时,全用在建筑宫灯帏了。
剑子仙迹:忙里偷闲罢了。吾寄放的紫金箫呢?
疏楼龙宿:从未离身。(便取出紫金箫置于石桌上,亦放下手中扇子)
剑子仙迹:迎风潮,论英豪,龙剑清啸,不负年韶。(开始弹琴)
疏楼龙宿:携琴箫,友松乔,闲吟一世,醉卧逍遥。
(突然,剑子停止弹琴,旧伤发作)
穆仙凤:先生。
剑子仙迹:好友!
(龙宿立马扶上却被推开)
剑子仙迹:吾!(身体似充气一般鼓起)
疏楼龙宿:剑子!
剑子仙迹:啊!
「旁白:意外意外,剑子仙迹体内真元爆散,疏楼龙宿又该如何挽救至友性命」


【南域·荒野底部】
(秦假仙被石块压住)
秦假仙:救人喔,谁好心来救我啊,救人啊,谁好心来救我啊!
「旁白:就在秦假仙气力将尽之际,远方传来阵阵脚步声」
破玄奇之声:五指山终于到了,菩萨有跟你说过,为师会来救你吧。(走至秦假仙眼前)
秦假仙:什么师、什么菩萨?净琉璃菩萨吗?
破玄奇之声:休得胡言,戴上金箍,从今以后你就叫‘悟能’。(给秦假仙戴上金箍)
「旁白:赫见!」
(破玄奇出现在眼前)


【南域·山神庙】
(深夜时分)
(琴狐与风云儿来到)
风云儿:琴狐,这个山神庙荒废已久,我们带大娘来这做什么?
琴狐:我心内有一个猜测需要证实,这个山神庙,曾经是恶犯冷血残红和他的儿子藏匿之处,也是伏法之地。(一边说着手中把玩着沙袋)
风云儿:那你拿这个沙袋又是为何?(取过沙袋亦把玩观看)
琴狐:当年风涛十二楼有派人纪录查探此事,并在他们父子于河阳村藏匿之处,寻获这枚沙袋,这是离奇之处。
风云儿:不过一个小孩玩的沙袋,有什么离奇?
(此时鹿巾来到)
占云巾:精确来说,是女童玩的沙袋。
风云儿:是鹿先生。
琴狐:鹿巾老友,你也来了。
占云巾:是吾明白来此必能找到你。怎样?出给你的考题,你答得如何?
琴狐:你认为难得倒我琴狐吗?
占云巾:青月坊连续命案,发生时机十分敏感,在上官争先寿诞之前。而命案的死法与凶器,又与上官争先当年所办之案如出一辙。琴狐小兵,你没感觉很巧合吗?
琴狐:当然很巧合,但就是你给我这枚沙袋,让我不得不将事情想得更复杂。
占云巾:哈,来此地之前,我去见了一个人,问一些事。
风云儿:哦?鹿先生去找谁呢?
占云巾:青月坊的前老板,季连孙。(说明情况)
琴狐:哎呀,不妙啊!


【南域·六博山庭】
(夜晚时分)
「旁白: 另一边,六博山庭,张灯结彩,冠盖云集,正为令公贺寿,喜气洋洋」
(元守默在一旁待着)
春申昌:祝令公福山寿海,松柏长青。
公山弗扰:是啦,祝令公如日之升,万寿无疆。
介子兜:祝令公日进斗金,长命永寿。
上官争先:嗯,多谢诸位。(众人共饮)
桐吟:师尊,这坛鹿血酒,今夜让师尊喝个过瘾。(为其倒酒)
上官争先:你啊,就这个时候最聪明。
桐吟:哈哈哈,对了,坊主,吩咐你准备的节目呢,该上场了吧。
金缕衣:哈,当然。依照往例,熏香、舞伎、琴乐已备好。
(老驼便将香炉放在地上)
桐吟:那还等什么啊?
金缕衣:是,为令公这一年来的辛苦,青月坊特别带来这首金莲舞,请令公与诸位共同观赏,不吝指教。(拍手指示)
(竹幽人便开始弹琴,其余众人跳舞)
「旁白:琴弦声起,曼舞步移,袅袅炉烟中,一场始料未及的杀机,将指向何人?青月坊连续杀人之元凶,将近现形。他,到底是谁?琴狐与鹿巾有办法逆转杀机吗?秦假仙惊遇破玄奇,又将开启何种意外发展?剑子、龙宿两名至友的命运,会怎样演变?录琼海惊变强袭,天扇子又要如何化险为夷?」


「旁白:上古谜祸,宇内失衡,一时天外风云,腾越碎骨银河,引动数则神秘,入境莫知所踪。玄黄纪载,火石天陨,南域蒙祸,百里海域,悉沦死亡三角洲。先者乃召轩昂五玑、启夜照玉狮、转鲲鯩五珠,共筑禁忌长城。从此,江湖流传数则南域传说:
涤瑕剑,行无踪,谜影之下,一剑惊八荒。
鹿帻客,算无遗,风涛楼中,一卦定九洲。
绝琴人,艺无双,江浪涛上,一曲传十方。
行义子,小三仙,铲奸止恶业,济危破疑云。
风月主,任云行,只字知天命,片语拨乱局。
墟丘顶,天扇舞,夜照酝生机,玉狮起波澜。
海宇主,玉佛爷,焚夜造天祭,殛心铸浩劫。
五玑论战,并鳞乱世,血谱一阕风云史。道锋龙首,仙影侠踪,共题两卷靖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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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12 20:5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20-1-17 20:50 编辑

【霹雳靖玄录】 第5章 弦机·玄机

【南域·六博山庭】
(暗夜时分)
「旁白:六博山庭,松柏寿诞,满堂宴乐,喜气洋洋」
竹幽人:掷地刘郎玉斗,挂帆西子扁舟。千古风流今在此,万里功名莫放休,君王三百州。
「旁白:烟丝袅袅,宛若置身仙宫。凌波微步,更似瑶台太真,醉人心魂,不觉目眩神迷」
竹幽人:燕雀岂知鸿鹄,貂蝉元出兜鍪,却笑泸溪如斗大,肯把牛刀试手否?寿君双玉瓯。
「旁白:歌一毕,悄闻惊弦暗响」
众宾客:呃、啊…
占云巾之声:危险!
(丝线扫过却被击开,划过上官争先的脸上,顿时见血)
上官争先:有…刺客。(惊吓中打翻酒碗)
介子兜:有刺客,有刺客啊!
「旁白:宾客惊骇逃窜,现场一片慌乱」
桐吟:护驾!护驾!
「旁白:怵见沁骨毒烟抛入,霎时,一道仙尘逸影飘踪而入」
占云巾:哈,纳、化、虚、空。
「旁白:沈喝数字,尽收弥漫毒烟,翻飞双袖间,顷刻,俱化清气无形」
元守默:追!(立刻追上)
上官争先:休走!呃啊…(身体无力无法站起)
桐吟:师尊,呃…(亦扶额跪下)
竹幽人:令公,衔命捕。
占云巾:嗯?令公有异。(上前捡起酒碗一观)鹿血酒。(又打开地上香炉)赤丝草,嗯…


【南域·路上】
(蒙面人跑至中途)
蒙面人{心想}:现场宾客四散,凶手难定,稍后将衣服焚化,更无破绽,嗯。


【南域·青月坊·大厅】
(金缕衣来到)
金缕衣:嗯?大厅怎会灯火全暗。
(此时,灯火亮起,琴狐摆好姿势出现)
琴狐:笑吾养私,独解天下之谜;笑吾养孤,独步古今之前;笑吾养拙,独问寰宇之秘。解剖人性,明察秋毫,透澈万象,世上神秘皆将迎刃而解。
金缕衣:啊,琴狐大人,你吓到老身了。夜深了,你怎留在此?还将灯火弄得这么暗。
琴狐:泡茶等人啊,这样比较有气氛。
金缕衣:嗯?等人?等谁?
琴狐:等一个露出马脚的人。(饮茶)
金缕衣:哦?
(元守默亦来到)
琴狐:这匹马,很厉害,还能死而复活。
金缕衣:嗯?琴狐大人,你到底在讲啥?
琴狐:人讲懒懒马,也有一步踢。我在等的这匹马,很凶恶,一恶起来,就踢死两条命。
金缕衣:琴狐,夜很深了,老身该休息,不能再听你装神秘了。(欲入内)
琴狐:凶手随时会回到青月坊,不能放你一人落单,陪敝人谈一个名字如何?冷血残红。
金缕衣:此人不就是二十年前,人人闻之色变的南域恶犯,早身亡多年,甚至还杀了他自己的孩儿。
琴狐:啊,二十年前的案件,你记得这么清楚啊。
金缕衣:虎毒食子,耸人听闻,谁不会印象深刻呢?
琴狐:也对,当年冷血残红草菅人命,甚至在带子逃亡期间,还当着稚子面前杀人如麻,做下最坏的示范,对这种父亲,敝人愿意破例打坏形象,送他这声,呸!
金缕衣:琴狐,你无来由说这些旧事,与老身何关?
琴狐:你在青月坊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看过,帮敝人判断看看,如果他真是毒父,为何还要冒着生命危险,一路将子儿带在身边,拖累逃亡,却在最后,狠心与稚子同赴黄泉?
金缕衣:哈,不忍孤儿留世,将孤儿带离人间,这不也是为人父母的常情吗?
琴狐:唉,这我就要纠正你的观念。子女后代,从来就不是父母的财产,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说带离人间就能杀死,那是杀人有罪。
金缕衣:但冷血残红未必如你这样想。
琴狐:不会,我相信我这种观念,冷血残红可能也有,但他自私、他残忍,所以,别人家的囝仔,死袂了。
金缕衣:嗯?


【南域·六博山庭】
(鹿巾查看酒碗,竹幽人替上官争先擦拭脸上汗水)
竹幽人:令公,你无事吧?
(上官争先抢过毛巾一把扔到地上)
上官争先:没事!吾看来有事吗?鹿巾。
(鹿巾丢掉酒碗)
占云巾:鹿血甘温,能补虚弱、理血脉、散寒邪、止疼痛,添于酒中,可用于阳虚怕冷、腹痛、肾虚阳萎、虚寒带下、崩漏等症。
桐吟:肾虚阳萎。
(令公气得发抖)
(鹿巾再打开地上香炉盖拾取少量赤丝草)
占云巾:赤丝草,焚烧可做薰香,清然微芳,近似无味,唯一禁忌,便是不可与补热添虚之物共用,否则内外交攻,血热上冲,可至百倍之强。普通人早就溢血而亡,多亏令公,好根基。
上官争先:占、云、巾!
占云巾:竹幽人,就你所知,青月坊内,何处有此赤丝草?
竹幽人:赤丝草…啊。(转身匆忙离开)
桐吟:竹幽人。
占云巾:请令公与衔命捕好好休养,很快,凶手就会被送回,鹿巾告辞。
上官争先:你!
(鹿巾便离开)
上官争先:元守默人呢?
桐吟:该不会趁机弃师尊而逃了?还是,他便是凶手。
(上官争先一惊)


【南域·青月坊·大厅】
金缕衣:琴狐,你那句“别人家的囝仔死袂了”是什么意思?
琴狐:哈,讲起冷血残红,昔日可是以狡狯难捕出名,一旦有生存的机会,他就绝不会错失。而最后那次,如果敝人猜得没错,他将这机会用在他的稚子身上。
< 回忆… >
琴狐:二十年前他们父子被上官争先领军追捕,一路逃亡至河阳村,他偷天换日,先送走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再强掳一名同龄男童,乔装成爱子,只要瞒骗过关,他便能保全后代,甚至稚子不会被擒,威胁到自身。
(结束回忆)
琴狐:当然那时,他也应知难脱法网,在走投无路之下,在山神庙内自焚,上演父子同亡的悲剧,成功瞒过了上官争先众人,从此没人会再想到那个以假乱真、逃过追捕的稚子。
金缕衣:言下之意,那名逃脱的稚子,就是今日暗中行凶、意欲行刺令公复仇的凶手了?
琴狐:然也,当年冷血残红自焚,其惯用凶器,血朱砂却没被查获,甚有可能是留在脱逃的那名稚子身上。
金缕衣:算算时间,那名稚子之外表,应如二十几岁之青年,现场正好有两名。(望向一旁元守默、风云儿)
琴狐:风云儿从头到尾,都与敝人同行,自无嫌疑。
金缕衣:那要露出马脚的人,就只剩一个了。
(两人同时望向元守默)
琴狐:守默,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元守默:我…


【东海·海边】
(暗夜时分)
「旁白:故人再会,却是意外一幕,录琼海身泛诡异鳞片,额生邪眼」
天扇子:录琼海,因何变得如此?
录琼海:杀!
「旁白:嵯峨剑戟招招森寒阴杀,天扇子心起疑窦,以探为先」
天扇子:嗯,式出无序,仅得其形,未谙其髓。
「旁白:觑得虚实,天扇子巍然不动破风涛」
录琼海:呃!(被击退)
天扇子:此招名曰嵯峨玄风,乃是在崎岖峻岭之上,领受风之浩荡,以锻炼心之正大,由你使岀,却是尽走偏门。
录琼海:哈啊!啊!
「旁白:录琼海再运异变极招,天扇子不由动怒」
天扇子:录琼海之风岸,不容污辱!
「旁白:道风起,天扇出,乾坤正气,一手清靖」
天扇子:‘道风天波’!
(风劲紧逼录琼海放下武器)
录琼海:啊…呃…(倒地昏迷)
天扇子:录琼海。(为其把脉)身亡多时,更为异术所制,琼海并未与人结怨,有谁会下此毒手。琼海,唉…
< (想起)录琼海曾言:吾想一观故园,但,还不是现在。>
天扇子:吾带你回故园。(收起剑戟,抱起录琼海遗体便步离了)
(远处断旅魂望着天扇子)
断旅魂:君不见山高海深人不测,古往今来转青碧,浅近轻浮莫与交,地卑只解生荆棘。道貌俨然,禁不起人心思变。


【儒门天下·宫灯帏】
(暗夜时分)
(剑子真元爆散)
剑子仙迹:啊——
疏楼龙宿:剑子!(冲上扶住)
剑子仙迹:呃…
穆仙凤:先生。
剑子仙迹:啊…呃…(呕血昏迷倒下)
疏楼龙宿:好友啊,喝啊——(抱着剑子,为其输气)
穆仙凤:先生怎会变成这样?
疏楼龙宿:毫无反应,嗯。(放下剑子,为其把脉)
穆仙凤:主人,剑子先生究竟怎样了?
疏楼龙宿:好友,极为不妙。
穆仙凤:啊…
疏楼龙宿:九龙之威、三光之能,加上吾与佛剑之功力,是丹海无极秘法,以及累积至今的伤创,在此时爆发。
穆仙凤:但先生这几日才说,一直很正常。
疏楼龙宿:实际上与天道主最终一战时,好友已经在勉强自己,直到超过负荷。
穆仙凤:主人,我们须尽快替先生医治。
疏楼龙宿:好友情况复杂,各种伤势相互影响,医治恐需有一定顺序,若稍有失差,难保好友之命。
穆仙凤:以主人的医术,也没办法吗?
疏楼龙宿:嗯,唯今之计,是寻她一助。


【南域·青月坊·大厅】
琴狐:守默,针对金缕衣的质疑,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元守默:守默,问心无愧。(便走近)
金缕衣:武器是杀手的保命符,如果能在他的身上或住处找到血朱砂,就能证明他是刺杀令公的凶手。
元守默:守默身上唯有一物。(随即取出)这是吾一路追踪可疑覆面人,所见可疑焚化物。
琴狐:是赤丝草余烬,也就是凶手行凶之后,料已将行凶衣着,以及身上残余的赤丝草焚烧了,那可见着血朱砂?
(金缕衣暗中摸了摸衣袖)
元守默:未见。
琴狐:那血朱砂就极有可能尚在凶手身上了。
金缕衣:这也许是脱罪之词,应该先将人押回审判。
琴狐:不急,敝人若无记错,青月坊也植有赤丝草对吧?
金缕衣:是又如何?
琴狐:可否说明作用。
金缕衣:赤丝草焚烧可做薰香,清然微芳,近似无味,半日不退,不输上等檀香,花费却只需檀香的一成。
琴狐:那依你所言,凶手虽然卸去外装,但方焚烧赤丝草,身上沾染的微芳,想必尚存了?是、还是不是?
金缕衣:这…
琴狐:请根据我的问题回答。
金缕衣:是。
琴狐:那总合坊主之言,敝人是否可以总结成,如果有一个人,身上尚有赤丝草的香味,又带有血朱砂,那他,便是凶手。
金缕衣:错了,你尚遗漏了一点关键,凶手是二十几岁的青年。
琴狐:是啊,凶手是二十几岁的青年。
金缕衣:哈。
琴狐:年纪你没说错,但性别,你却说错了。
(金缕衣惊愕)
琴狐:棘黎花、凤尾草、乌芝、十日结,以及这个沙袋(取出沙袋),你应该认得。
金缕衣:嗯?
(琴狐将沙袋丢给风云儿)
琴狐:如果冷血残红只是李代桃僵,那还不够奸诈,他真正的用心,是在一开始就将他的女儿扮成男装。因为他早知自己会有落网一日,所以更早为骨肉留下生路,而他的女儿,就是你这只胭脂马,金、缕、衣。
金缕衣:哈啊!(射出血朱砂)
琴狐:嘿噫。(用针缠住丝线)
(两人各拉住丝线一端,僵持着)
金缕衣:啊!
琴狐:有道是无针不引线,这支穿花针,就是为你准备。(用力拉过丝线,金缕衣手指顿时受伤)
金缕衣:啊,你!
琴狐:好一个武器是杀手的保命符,你还有什么话说?
金缕衣:走!(丢下烟雾弹便消失不见)
琴狐:果真是懒懒马也有一步踢,嘿噫。(将凶器丢予风云儿,随即运功吸收烟雾)
元守默:休走!
琴狐:不用急,她逃不了,此举只是更坐实凶手非她莫属。
(三人便一起追上。此时金缕衣逃至花园,正遇上竹幽人)
金缕衣:竹幽人。正好擒她为人质。哈噢!
竹幽人: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世泪墨书,则声不平事。(从伞柄抽出剑,剑指金缕衣)
金缕衣:你!
(竹幽人卸下伪装)
金缕衣:原来你是小水仙。
(此时琴狐三人走来,琴狐弹指远程点穴)
琴狐:乖,拿椅子给你坐。
(风云儿便挥手化出椅子。金缕衣坐下)
金缕衣:琴狐,你们。
(小水仙收起武器)
琴狐:都到这地步了,你还不坦承吗?
金缕衣:事既至此,没错,我确实是冷血残红的女儿。在河阳村,父亲送走了我,让我逃过了当年的追捕,但自幼紧缠在我身上的怪症,到现在我还逃不过。
琴狐:是南域罕见怪病,追老症吧。
(元守默一惊)
金缕衣:然也,至今仍无解之症,患病之人往往活不过三十岁,我的父亲为此奔走,耗费心力。那时,他听了庸医的话,说棘黎花、凤尾草、乌芝、十日结,对医治追老症有奇效,所以费心取得药材为我医治。
琴狐:可是最后证明那只是一片谎言,庸医也成了死在冷血残红手下的冤魂。
金缕衣:没错,而那无用的药材,后来被我偷偷做成沙袋,默默随身收藏,直至遗落在我们父女分开的河阳村。至今,我还记得他对我讲的最后一句话。
< 回忆: 冷血残红:苗儿,虽然为爹不知道你能活多久,但我希望你活下来。>
金缕衣:为着这句活下来,这二十年,我活成有如千百年的悲哀,颠沛流离、寄人篱下、受人凌辱,一路餐风饮露,到最后委身青楼,好不容易受到老板爷厚爱,掌管了这座青月坊,谁知追老症始终放不过我,医鬼也判定我时日无多,所以我要报复。
琴狐{心想}:嗯,又是医鬼。
金缕衣:那时,我被兰碧阴那贱人辱骂过后,有人暗中送来父亲遗物,也就是能继承九凶牙之信物,当握上它时,那自幼被父亲传授此物的熟悉感觉,便回来了。
琴狐:那你为何未在犯案时,留下佛文血字?
金缕衣:如果上官争先顺利身亡,现场自然会留下佛文血字。有了血朱砂,我就可以对兰碧阴报复,对害我父亲自尽的上官争先报复。
小水仙:但开玉之心性,应不会对你无礼。
< 回忆…>
金缕衣:那时夜深人静,我暗中试练行刺之招,被她目睹,只怪她命苦,怪不得我。
琴狐:那老驼,料也是你所击晕。
金缕衣:谁叫他闻声而来,我知道他对往夕之情,厌恶兰碧阴,本欲利用此点,在杀除上官争先以后,将其伪装成畏罪自尽,全数嫁祸于他。
琴狐:你确实城府深沉,也很残忍。
金缕衣:如果命运已残忍待我,我为何不能残忍待人?
小水仙:鹿巾先生明察秋亳,也已让你的罪迹无可遁形了。
金缕衣:占云巾,呵呵呵…终究,还是逃不过琴狐与鹿巾的法眼。能用我父亲昔日的暗器行凶,我好像重温了那段有父亲在身边的日子。一掌送我归阴吧,反正医鬼判定我的病以后,金缕衣对这片人间,已无可留恋。
小水仙:你对人间不眷恋,但开玉因你而亡,往夕也受你连累,甚至你还险险毒杀了赴宴的众人。
琴狐:也许你更不知,当年那名代替你死的男童骏儿,他的母亲白了头发,至今还在苦苦找寻着他,而这一切,就是你们父女的罪行。
金缕衣:哈哈哈…那就以命偿命啊,能吐一口气,金缕衣已无所谓了。
琴狐:自以为是,你口口声声报仇,实则是为自己容颜生命的殒落而愤世嫉俗,所谓的父女亲情,不过是你掩饰自己罪行的安慰药,你比你自己所想的更加残忍。
金缕衣:琴狐,你!
琴狐:元守默,将她带回一局通神,交令师处置。
元守默:啊,前辈。
琴狐:带回吧。
元守默:是。(便带回金缕衣)
小水仙:琴狐,你动气了。
琴狐:唉,修养、修养,看到罪恶之人,还在自我开脱自己犯下的恶行,一时忍怒不住。
风云儿:沙袋还你。
琴狐:我要回去将我那壶好茶喝完解气。(说完便离开了)
小水仙:呵。
风云儿:小仙儿,你心情没受影响吧?
小水仙:怎有可能不受影响,姊妹一场,陪我去将开玉厚葬吧。
风云儿:你去哪儿我都陪,安葬完开玉,再回去看大娘。
(两人便一同离开)


【南域·麒麟阁】
(鹿巾泡茶之际,琴狐返回了)
琴狐:瞠目狐狸,我的茶。
占云巾:茶不差,人嘛~也算孺子可教。
琴狐:考题拿去。
(将沙袋丢给鹿巾)
占云巾:哈,勉强九十分。
琴狐:什么?九十分还有勉强的啊。
占云巾:因为对你琴狐期许深,所以扣分特别重,但因为吾的出力,补了这关键的十分。
琴狐:所以你也只十分,怎说得好像你满分一样。你分明本来也没答案,和我一同作题,还说得好像先交卷。
占云巾:难道你没发现,这粒沙包的缝线是重新缝上,这表示内含之物的异状,吾亦有拆开检查,只是事过境迁,深究亦无果,但一旦从追老症的假药材,与那颗沙袋下手,吾就直接锁定发生命案的青月坊里面,上了年纪的女人,自然就找上背后的大老板——季连孙。
琴狐:说得这么多,你不也等到最后才出手。
占云巾:非百分确定,出手只是惊扰,何况若无让令公亲自感受危机,如何能起弹压警惕之效。
琴狐:总讲一句,还是四字,‘占占自喜’。
占云巾: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金缕衣自溺可怜,做恶,却更恨极人心。
琴狐:唉,敝人只可怜哑女梅开玉,竟成了其中最大的无辜受害者。不过此案侦破,至少往夕就能很快被释放,但重点是,金缕衣的自白之中,你应也听出蹊跷了。
占云巾:医鬼,以及送回冷血残红遗物之人。
琴狐:没错,给我五两~
(鹿巾一惊)
占云巾:做什么?
琴狐:你我同心,击一个掌嘛。
占云巾:你的把戏真多。(便用手中所持之物击掌)
占云巾:还是先思考送回之人是谁?又有何目的?
琴狐:关键皆脱离不了佛文血字。
占云巾:照此判断,此案,甚至先前之案的背后,皆是玉佛爷在暗中布局,涉案与牺牲的人不过是棋子。
琴狐:这题,没这么简单结束。
占云巾:放心,很明显这道题目,咱只做到一半。
琴狐:依敝人小狐仙侦探的第六感,他是在声东击西。
占云巾:哈,题外有题吗?
琴狐:墙再不补,幕后黑手恐怕就要将手伸到边墙了。
占云巾:要补墙,尚须母土。但经今日之事,咱首先需面对的应是,被上官争先心中记上一笔,但,是吾有差,你和他倒是没差。倒是,这粒沙袋交给桐吟手上,只怕石沈大海,甚至弃如敝屣。
琴狐:这句话是拐弯称赞敝人吗?
占云巾:随你认为。对了,金缕衣是由谁带回一局通神?
琴狐:还有谁,那个元守默追到青月坊,刚好交他。
占云巾:唉呀,你真经不起褒奖。
琴狐:又怎样了?


【南域·荒野底部】
破玄奇:戴上金箍圈,从今以后,你就叫,猪悟能。(为秦假仙戴上)
(秦假仙跳起身)
秦假仙:什么金箍?什么悟能?咦?你不是破玄奇吗?
破玄奇:无界波达,悟能你认错人了,为师乃破三脏。
秦假仙:你明明就是破玄奇。还有,你给我戴这是什么东西?
破三脏:金箍圈。从今以后,你要诚心协助为师,去西天取经。
秦假仙:西天取经?你是没吃药还是头壳坏掉。怎拔不起来。
破三脏:除非到达西天,否则,金箍圈无法取下,而且你如果不听话,只要我说‘霹咖’!
(只见金箍圈发出电流)
秦假仙:啊啊!
破三脏: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霹咖霹咖’!
秦假仙:啊啊啊!别再说了。(痛苦匍匐在地)
秦假仙{心想}:事出必有因,先明白这个疯玄奇,为什么变成这样再说。(便起身了)
秦假仙:好啦好啦,算你赢。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破三脏:乖徒弟,快起来。
秦假仙:徒儿斗胆一问,师尊为何想去西天取经?
破三脏:这要从那日说起了。那日,为师做了一个梦。梦中我伟大的如来佛,竟然面带刀疤,和我的宿敌太上老君一起开会。
< 梦中:
狂龙一声笑:哇哈哈…
号昆仑:左右开引济柔刚,太极造化生阴阳,阴阳酝酿千万象,妙数乾坤十指藏。(打太极)
狂龙一声笑:呼呼呼…我很感动,号昆仑,想不到我们还有接通告的一天,真是编剧仁慈,导演圣明啊。
号昆仑:如来一声佛,注意你的态度,今日主旨乃在点育破僧西天取经。
(狂龙看了看剧本)
狂龙一声笑:呜啊啊…对,剧本也是这样说。但我这个人一向开明,不照剧本演。
破玄奇:对对对,这才是我的老大,啊~(在狂龙身上蹭,随即被其拉开)
破玄奇:呜啊啊…
狂龙一声笑:这不是我的好老小,兼二弟子金蝉子吗?(两人拥抱)敢丢你老大在偶间养蚊,自己上戏,罪该万死。(捶打破玄奇)
破玄奇:老大你想演什么?老小陪你演。(为狂龙捶背)
狂龙一声笑:演什么?哼!狂龙的专门科,罪恶坑点名啦!(坐下点名)
狂龙一声笑:太上老君!
号昆仑:在此。
狂龙一声笑:观世音菩萨!
破玄奇:恁姐啊住市内,没来。
狂龙一声笑:玉皇大帝!
鬼梁天下:在。
狂龙一声笑:都是老面孔,看了就烦,换一本、换一本。(丢掉换了一本,其上写着‘这是第二本’)
狂龙一声笑:百世经纶!
破玄奇:老大仔他去做近神人了。
狂龙一声笑:近神人?是有多近,切!(踢翻桌子,使号昆仑、鬼梁天下两人吓得发抖)
狂龙一声笑:我如来一声佛开会竟敢不来,那佛剑分说上次点名没来,这次总能来了吧?
破玄奇:他上礼拜暂时退隐了。
狂龙一声笑:哼!分明跟我作对,剩下的也不用看了,一看就是临演。那弃天帝呢?请他来跟我泡一个茶有这么困难吗?
破玄奇:听说弃天帝到东离拍电影以后就没回来了。
狂龙一声笑:可恶!那你老大命令你去西天取经,帮我找到叫这些人来开会的办法,不然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戳了一下破玄器额头将其打昏)>
秦假仙:乱七八糟,所以你做完梦以后,就决定去西天取经?
破三脏:没错,为了让老大能顺利开会,我非取到经不可。
秦假仙:取你的头啦,你姓破我是没在跟你一样。
破三脏:‘霹咖’!
秦假仙:啊啊!
破三脏:谁破?
秦假仙:我破、我破,都我破。
破三脏:帮不帮?
秦假仙:我帮、都帮。
破三脏:这个金箍圈,是我拜托南域神铸打造,你摆脱不了。
秦假仙: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别再说那两个字。
破三脏:找齐悟空、悟净、白马,咱们师徒就往西天出发。
秦假仙{心想}:破玄奇这个人前科累累,正好可以利用来帮助我调查任务,就先顺他的意,再找机会将这金箍咒解开。
秦假仙:是,我带你找人便是。
(两人便步离了)


【南域·六博山庭】
上官争先:哼!(将酒杯丢向跪着的元守默,其额头顿时流血)
元守默:呃…
上官争先:你从琴狐手上带回罪犯金缕衣,说!你为何会出现在那?说啊!
元守默:呃,回禀令公,守默是寿宴混乱之中,见凶手逃脱,急忙追踪,才追至青月坊,遇见琴狐前辈。
上官争先:一局通神遭逢动乱,你身为大弟子,弃师不顾,大逆不道,你还配为老夫门人吗?(拍桌)
(元守默立刻连续磕头)
元守默:令公赦罪,守默是见鹿巾先生前来,现场必可无虑,才赶紧追踪凶手,不致罪犯逃脱。
桐吟:师兄的意思是鹿巾来,师尊安危便可由他保护吗?
元守默:不是、不是,是弟子失虑,愿受惩罚。
上官争先:老夫责罚门人,向来很随便吗?元守默,吾问你,追缉罪犯,何时成了你之职责?
桐吟:师尊,是桐吟无能,才需要师兄越俎代庖,请师尊对桐吟一同治罪。
上官争先:你确实无能!
桐吟:啊!
上官争先:但还轮不到你无权无责之人插手,你师弟身为金章衔命捕,是他有此责任,还是,你认为老夫昏昧,委屈了你天纵之材?你心内这样想吧?
元守默:弟子知过,不该惹令公生气,请令公严厉责罚,守默绝无怨言。
上官争先:此回又让琴狐占尽风采,更可恨是,鹿巾直接踩在老夫头上,一局通神颜面无光,南域第一执法沦为笑柄,你们说要如何负责?
桐吟:师尊,桐吟认为,此回案件,琴狐与鹿巾必有隐瞒,致使我们办案失了关键线索,这是他们有心为之。
上官争先:他们没交出线索,我们便无法查出吗?你的志气在哪里!
桐吟:师尊,但听师兄所言,我们确实若无当年的那粒沙袋,是亳无施力之处。
上官争先:老夫给你权、给你责,你不能想尽办法找出线索,那赐你金章何用?交出金章!
(桐吟立马跪下)
桐吟:呃,师尊,你要讨回金章?
上官争先:让你只是衔命使,重新做起,你才能求思长进。
桐吟:师尊。
上官争先:交上!
桐吟:是。(取出金章放在桌上)
上官争先:而你元守默,卸除你一局通神大徒弟之名,再杖责三十大板。
元守默:呃,令公、令公。(闻言惊愕,连忙磕头)
上官争先:带下!(一捕头便带下元守默了)
桐吟{心想}:这下我虽失了金章,却名正言顺成了师尊的唯一门徒,哈,这亏得值得。
桐吟:师尊,那罪犯金缕衣要如何判决?
上官争先:证据确凿,但不能判她死罪,因为就算理由再正当,老夫也不想让任何人说吾是假公济私、报复裁决。
桐吟:那桐吟知道,我先告退。(便退下)
上官争先:先是佛文血字,后是冷血残红,当年罪人岛的旧恶蠢蠢欲动,看来罪鳄九凶牙、医鬼等人,要再兴风作浪了,这将是南域未来的一大危机。可恶的琴狐与鹿巾,连连灭了一局通神的威风,丝毫不将吾放在眼内,这口闷气,上官争先也势必讨回。嗯,敌分主次,眼下情势,就只能先拉拢攀玉趾,图谋转机。更何况他对玉佛爷,应也耿耿于怀,哈。


【中原·明河西风】
(龙宿推着坐着轮椅的剑子而来)
疏楼龙宿:明河影可在?
胡离:馆主铁则,驻馆中原,只断死,不医生。
疏楼龙宿:呈上此物,她会见吾。(将蜻蛉交出)
胡离:符命蜻蛉,贵客稍候。(将蜻蛉丢入水中,随即,明河影乘坐玄绀绛驺从空中而来)
明河影:明河中流日影斜,水天一色无津涯;西风何事笑倾城,青衣纱中梦铅华。符命蜻蛉,有求必应。
疏楼龙宿:印绶紫龙,天下咸通。
明河影:当年西风论交,一场约定,你犹记得,疏楼龙宿。
疏楼龙宿:这是吾三次求助,汝得筹矣,明河影。
(明河影看了一眼剑子)
明河影:他是你所求?
疏楼龙宿:请汝诊断好友之状况。
明河影:对于明河影之条件,你不好奇?
疏楼龙宿:汝之所欲,从未变过。
明河影:昔别至今,未曾叙旧,何以如此断定?
疏楼龙宿:洗尽旧铅华,真色染药香,表示汝,心坚如故。
明河影:果真瞒不过你。
疏楼龙宿:汝之瞬目断因,亦毫不逊色。
明河影:吾之答案,你准备听了吗?
疏楼龙宿:好友之状况,吾心中有底,但说无妨。
明河影:此人五形具坏、六气荡然、七窍闭绝、神感杳无、奇经断、八脉截、内腑错、百骨碎、诸穴乱、血逆行。
疏楼龙宿:且、且慢。
明河影:以上只是表征,尚有因诸多奇伤相互影响,造成至少四十八种症候,如燥寒交迫,毫毛生电。
疏楼龙宿:汝,还是直言重点即可,好友该如何医治?
明河影:为何不是问吾是否有救?
疏楼龙宿:因为这样问,对拥有医玑的汝,是一大屈辱。
明河影:你如此说,好似高明的不是人,而是物。
疏楼龙宿:相得益彰也。
明河影:他现在,仅凭一口在喉之真气,吊住残命,就算是吾出手,最多也只得一分把握。
疏楼龙宿:纵是九死一生,仍须一试。
胡离:非也,馆主的意思,是九十九分死,一分生。
疏楼龙宿:无论几率多寡,吾之立场仍是一样。
明河影:其实,只要你愿意用嗜血之能,他随时可以复原。
疏楼龙宿:他,绝不会答应。
明河影:当初你有意解除嗜血体质,就是他帮你亲上墟丘?
疏楼龙宿:正是。
明河影:可是顺利而归?
疏楼龙宿:事情未果,汝不用操心,吾会达成汝之条件。
明河影:嗯,你们随吾入内。胡离,病人由你照料。
疏楼龙宿:请。
(便一同入内)


【归途】
(天扇子抱着录琼海遗体而行)
「旁白:人生路途,从提携到并肩,从云山到沧海,如今只余一人独行」
(天扇子想起过往之景)
< 回忆:
【墟丘】
(黄昏时分,天扇子来到)
录琼海:前辈。
天扇子:望穿秋水,苍茫依旧,你应当放下。
录琼海:生吾者父母,育吾者天扇子,录琼海不敢或忘,但终究吾之根,落在海之彼岸。
天扇子:墟丘无基,凭云而立;琼海无岸,惟道是陆。
录琼海:前辈所言吾皆明白,却仍止不住对故乡的遐想。
天扇子:你心中向往之故乡是什么模样?
录琼海:嗯,时而是太康,时而是遐荒。
天扇子:差距如斯,何如不见。
录琼海:是好是坏,眼见为信。
天扇子:表里不能如一,是修行之关隘,此风不可长也。
录琼海:前辈,修道便无归途吗? >
「旁白:昔日的交言,当下的无语,凄凉的对比,更添云愁树悲,步步更是哀切的叹息」
天扇子:录琼海,梦回故土,葬身其中,孰是表、孰是里,吾现在,已无能回答于你。
(此时一名樵夫经过)
天扇子:老丈,请问此地可是陆家庄?
樵夫:年轻人,你问得奇了,此地方圆百里皆是柚木,哪有什么陆家庄。(看向录琼海遗体)你若是要买寿木,可以跟我回市集。
天扇子:不用,多谢。(便步离)
(此时樵夫将要跌倒,被断旅魂扶住)
(天扇子行至树林中)
天扇子:自携子鸟将你带至墟丘,匆匆已过数甲子,你朝思暮想之故乡,未想已成一片树林。寻根、归根,皆是虚执。(便将录琼海埋葬了)
天扇子:琼海,望你就此,安息。(化出嵯峨剑戟插在墓前)
(此时断旅魂走来)
断旅魂:一生肝胆向人尽,相识不如不相识。冬青树上挂凌霄,岁晏花雕树不雕。凡物各自有根本,种禾终不生豆苗。唉,坚直的柚木树海中,凭添一座孤坟,何其凄楚,让吾一悼亡者,望他一路好走。(坟前行礼)
天扇子:素昧平生,阁下未免多礼。
断旅魂:在下月冷燕城断旅魂,是一名失根的旅者,也可说是流浪者。
天扇子:你自海岸边,一路跟随吾至此,是何用意?
断旅魂:实不相瞒,是好心作祟,让吾不得不与你一谈。
天扇子:为何等到现在?
断旅魂:也是好心作祟,吾明白你想先让他入土为安。
天扇子:既是如此,请你少作安静。
断旅魂:抱歉,叨扰。(便走至一旁)


【南域·论剑山庄】
(攀玉趾盘坐于房内,上官争先来到)
上官争先:獬卿,老夫为青月坊一案前来。
攀玉趾之声:金缕衣判为永世棋囚一事,吾已听闻。
上官争先:此乃金镂衣之口供,请獬卿过目。
(攀玉趾开门隔空取物)
攀玉趾之声:哦,据其自白,可寻得医鬼下落?
上官争先:此人极其奸诈,向来行踪莫测,吾派兵前往,已是人去楼空。
攀玉趾之声:不出所料。
上官争先:加上人彘案,玉佛爷要人四处散播佛文血字,必然有所图谋,卷土重来只在旦夕。
攀玉趾之声:以玉佛爷心性,他敢重入南域,必是做好万全准备。
上官争先:此人与你关系匪浅,你打算如何?
攀玉趾之声:当年无法亲手清理门户,这回,他逃不过剑龛制裁。
(剑龛发出光芒)
攀玉趾之声:我会亲自出马,至于罪人岛的余孽,就交给他吧。
上官争先:你是指?
攀玉趾之声:南域法外隐锋。
【房内】
「旁白:而在黑暗中,一名剑者,一口剑,一段故事,在清烟袅袅中,将再续一页传奇」
(此人正是涤瑕快剑)


【南域·麒麟阁·厅上】
(风云儿与小水仙来到)
风云儿:嗯?怎不见琴狐。
小水仙:桌上有一封留书。(打开一观)
小水仙:琴狐说,他先请辰星姑娘照料孙大娘,并找能人治好她之精神状况,骏儿之事日后再说。
风云儿:唉,孙大娘也是可怜人,这种事,知道或不知道都是悲剧。
小水仙:我们能做的,就是阻止更多悲剧。
风云儿:佛文血字没停止的迹象,第三案一定很快就出现。
小水仙:所以琴狐打算主动出击,他先暗中调查事情,并给我一个秘密任务。
风云儿:哦?什么任务?
小水仙:找你的奶母。(便离去)
风云儿:什么?找我奶母?难道你们想…
(此时公山弗扰来到)
公山弗扰:小三仙可在?
风云儿:是公山掌门,你的嫌疑早就洗刷了,来此何事?
公山弗扰:在下有一事委托,事关雪胎梅骨心法失落一事,详情听说…


【南域·风涛十二楼·厅上】
(元守默来到)
圆缺:嗯?你伤得不轻。
元守默:无碍,这是令公此回要归档之文卷,劳烦你了。
圆缺:嗯。
元守默:那吾回去了。(正欲离去,遇上鹿巾返回)
占云巾:元守默。
元守默:前辈。
占云巾:暂留片刻,应无妨吧。
元守默:这…
(片刻后,鹿巾为元守默治疗伤势)
占云巾:令师下手很重。
元守默:我已被卸除名位,并非令公门徒,只是门仆而已。
占云巾:本不该由你带回金缕衣,鹿巾代琴狐向你道歉。
元守默:守默本有错在先,不能怪前辈。
占云巾:你。
元守默:先生送我之言,守默谨记在心,我会留在一局通神,因为那里是吾自幼生长的所在,告辞。(踉跄而去)
圆缺:鹿先生。
占云巾:元守默虽卑微如土,却是胸有鸿图,吾不怕他被命运摧磨,只怕他被命运变样。
(圆缺不语)
占云巾:楼主这两日可好?
圆缺:听岁寒所言,昨夜又上秀哉园了。
占云巾:哦?吾去看他。


【秀哉园】
北冥风举:病客无主人,艰哉求卧难。欲饮井水竭,欲医囊用单。稚颜能几日,壮志忽已残。愁环在我肠,宛转终无端。(欲起身却失败了)
北冥风举:唉。
(鹿巾走来)
占云巾:老友想起身吗?
北冥风举:看来吾这一生,注定永远要与这台倚风车作伴了。
占云巾:有风便有云,老友定不会孤单。何况,还有明河老友。
北冥风举:哈,你这句话,是说来安心、暖心,或是,别外有心。
占云巾:放心,你想往哪里?吾推你前行。
北冥风举:看久了秀哉园,想看看其他风景,不如到你的卜居瑞雪,感受雪地美景。
占云巾:那里气寒。
北冥风举:哈,吾这副病体还怕寒气吗?走吧。
占云巾:好吧,盖上披风便行。(化出披风替楼主盖上)
北冥风举: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鹿巾便推着楼主离开了)


【卜居瑞雪】
(鹿巾两人到来)
北冥风举:近日外面之事,吾或有耳闻。这回一局通神被你与琴狐,可说泄尽颜面,小心啊,令公心胸狭隘啊。
占云巾:哈。
北冥风举:吾知你不曾视他为对手,但山水有相逢,难保他没飞扬跋扈一日,更怕是暗箭难防。
占云巾:此回鹿巾自知已削了令公眉角,但他纵容徒弟昏庸骄纵,又一心只在争胜,罔顾南域大局,吾必须适时敲打提醒。
北冥风举:好友经天纬地,本不该怀宝迷邦,当年若是由你掌辖南域大事,也许现在又是另番光景。
占云巾:堂庙之上,本非鹿巾安居之地,何况这段岁月,在令公主持下,南域也尚称安乐,别无动乱。
北冥风举:我知道,关键在于心。
占云巾:老友知吾也,无论当时,乃至今日,鹿巾仍是一心只在身边众人,因为失去的滋味,吾已饱尝铭心。
(场景交替)
【无著静庵】
(香如昔抱着枕头当儿子)
香如昔: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卜居瑞雪】
北冥风举:吾明白你所指,能偷得你这段岁月相伴,北冥风举已经很幸运。对了老友,接连两次案件皆与当年罪人岛有关,这是动乱前兆。
占云巾:吾也正好想与你一叙旧事。
北冥风举:那我们就一边赏雪景,一边谈正事吧。
占云巾:嗯。


【南域·梅开玉墓前】
「旁白:黄昏斜阳,一条孤单的人影,远远守着再无声息的人。他不敢靠近,深怕自己不堪的身躯与气味,会有一丝玷污墓中沉睡的她。泪,不知流了多久。无声的哭泣,是不愿将她吵醒,如果,她还能转醒。一横一竖,一点一撇,他用双眼,慢慢写着碑上的名字,如见伊人,以及昔日的自己」
青竹丐:呃啊…
< 回忆:
郁寒青:师妹,师尊今日已答应,传授我梅骨雪胎之心法。
梅开玉:哈。
郁寒青:我一定会勤加修炼,然后再次光大我山宗之门楣。
梅开玉:嗯。
(郁寒青冲上前欲抱梅开玉,却见梅开玉身影消散) >
(回到现在之景)
青竹丐:啊啊啊…


【南域·山宗修练场】
(雨中,一片血洒出,一阵交锋声响起)
青竹丐:啊啊…啊…呃…
(只见青竹丐金叉穿心,手指着前方。而前方是春申昌与介子兜模糊的身形)
「旁白:悬中疑、案外案,血雨之中,南域又起何奇案?」
(青竹丐倒地身亡了)


【南域·边墙】
「旁白:暗夜时分,破损的南域边墙,再现佛文血字」
(攀玉趾前来)
攀玉趾:嗯?
「旁白:就在此时,满天忽洒阴间买路钱」
金童、玉女:哈哈哈——
「旁白:鬼唱唤魂,无边丧气中,悚见冥府鬼轿缓缓而来」
金童:金童接引阴司路。
玉女:玉女随行离恨天。
玉佛爷:众生皆罪,如来悲泣,地狱不满,誓不成魔。
攀玉趾:是你,玉面佛爷九千岁。
「旁白:另一边,破败边墙口,赫见罪人岛大军压境而来」
罪人岛大军:杀啊!(对着边墙一阵猛砍)
玉佛爷:哈,领礼吧,吾又爱又恨的兄长。
攀玉趾:宗族之耻,吾,亲手收拾!
玉佛爷:风暴之子,争辉日月,岂是你匹夫可阻?
攀玉趾: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剑龛无情,唯斩恶行。(随即化出轩昂剑龛)
玉佛爷:九千岁之前,神阻杀神,燎原之行,由此开端。
「旁白:紧张紧张,边城崩解在即,攀玉趾能否阻止玉佛爷的燎原计画?玉佛爷真正的目的,又将对武林造成何等浩劫? 」
(罪人岛大军对着边墙一阵猛砍)
「旁白:危急之际,执法之乐响起,象征非法正道再临。登时,骤见一人双眉冷锁无情,两眼流露正义」
涤瑕快剑:法外之剑,洗恶;埋名之锋,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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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靖玄录】 第6章 法外隐锋·涤瑕快剑

【南域·边墙】
「旁白:当天幕黮黯,浮动的雷霆,是剑者暴动的前兆。南域之内,无数罪人大军雪涌而出,直袭边墙缺口」
罪人岛大军:喝!
(边墙破碎,却见无数冰剑射出)
罪人岛大军:啊、呃!(先锋军顿时冰冻消散了)
「旁白:前仆后继的杀阵,剑者不语,念起、剑出、命尽」
罪人岛大军:啊!
「旁白:飘飞的晶雪,消逝的性命,宛如白驹过隙一瞬,人、无踪,命、不留」
(大军消亡后涤瑕快剑便消失了)
「旁白:另一边,玉佛爷、攀玉趾月下对立,绵延多时的旧怨,今朝终至分说」
玉佛爷:哈,你吾相见,何必怒上眉山呢,攀玉趾。
攀玉趾:住口,自你叛出家族,解放罪人岛罪人,你吾便断了兄弟血缘,攀玉鳞。
玉佛爷:叛?哈,吾只是选择了正确的道路,有朝一日,历史会为吾烙印荣耀。
攀玉趾:你当年离开南域之后,在南武林所造的诸多杀业,吾一清二楚,你还是不放弃一统南域。
玉佛爷:一统?太过肤浅了,风暴之子的宿命,是以风暴为万千苦境子民升华,成为全新的鳞族子民。
攀玉趾:无论你有任何举动,挡在你面前的,永远会是吾。
玉佛爷:自吾出生,你总在前为吾遮风避雨,然而你却从不知真正的风暴,一直在你背后。
攀玉趾:为何?就因为玄裳选择了吾,承接剑玑大位?
玉佛爷:哈,岂止玄裳,你从我面前夺走的,太多、太多了。如同剑龛,你吾同接大任,最终却唯你为代护者。
攀玉趾:代护剑龛,是为寻得继任者承接天命,继承代天行道重责,你认为你之心思,曾在此一道上吗?
玉佛爷:不曾,所以吾决意入魔行道,舍弃过去,成为玉佛爷。
攀玉趾:很好,既然北冥风举那掌收不了你,就是天要吾收你。(一掌按上剑龛,气劲向四周扫去)
玉佛爷:哈哈哈…你终于还是将剑龛,指向你唯一的胞弟了。
攀玉趾:风暴吾造,便由吾终!
玉佛爷:但风暴已壮大,南域,你是保不住了。
「旁白:猝不及防,远处九凶牙杀招崩势袭来」
(瞬间乱石堆成小山,阻隔了两人)
玉佛爷:哈,回罪人岛。(便化光消失)
攀玉趾:哼!都是老面孔,又能怎样?
旷千秋之声:攀玉趾,当年耻辱,我们九人必讨。
攀玉趾:罪鳄九凶牙,虽有涤瑕快剑拦阻敌军,但玉鳞却趁隙重回罪人岛。嗯,速召开五玑之会。(背上剑龛离去)


【南域·南海阎浮】
「旁白:南海阎浮,轩昂五玑共修之地,今日」
(攀玉趾、鹿巾、琴狐、上官争先、明河影先后化光而来)
明河影:仲裁者紧急召集众人,谅有大事。
攀玉趾:玉佛爷自边墙缺口重回南域了。
上官争先:嗯?你没能阻止他?
攀玉趾:一步之差,让其入城,重聚党羽,是吾之过。
上官争先:为何不即时通知众人围剿?这当中真无私心吗?
占云巾:仲裁者之为人,毋庸置疑。
琴狐:五玑同心,亡羊补牢,时犹未晚。
攀玉趾:攀家之耻,玉佛爷的性命,吾自然不假手旁人。
琴狐:敝人收到的情报,今夜的大事可不止如此。
上官争先:哼!隐藏在罪人岛的污秽,终于出来秽世了。
攀玉趾:然也,尚有罪人岛大军重现,幸有涤瑕快剑协助。
占云巾:哦?
琴狐:听闻涤瑕快剑与玉佛爷在南武林多次交手,难分胜败。
攀玉趾:长久以来,吾为守护禁忌长城,无法离开南域,多亏涤瑕快剑,屡屡代吾阻止玉佛爷兴祸。
明河影:玉佛爷既逃回罪人岛,是否要马上进攻?
攀玉趾:纵使罪人岛自成天险,易守难攻,制裁玉佛爷仍是当务之急。
琴狐:医鬼的行踪也不能轻忽,馆主可有方向?
明河影:此人从未以真面目示人,要揪出本有难度。
琴狐:也就是说,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医鬼了?
明河影:可以这样说。吾会设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查出。
占云巾:除了罪人岛的威胁,莫忘了久远前尚有一名,合吾与琴狐之力,方击退之异数,却自此销声匿迹。
琴狐:说起这名异数,敝人背后之伤就隐隐作痛啊。
明河影:呵,万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否则,南域难有宁日矣。
攀玉趾:近日数案之发生,可能只是烟幕。他们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黑幕在进行,这是吾需要诸位齐心揭破的。
琴狐:无论对方有何烟幕、黑幕、内幕,小三仙都会让其无所遁形。
上官争先:哈,琴狐此语,莫不是视一局通神如无物了?
琴狐:敝人有这样说吗?
攀玉趾:南域世局,尚须令公匡扶,众人方能无后顾之忧,全心铲除乱源,不可自陷内乱。
上官{心想}:有攀玉趾此言,吾乐于先避敌锋,坐享其成。
上官争先:仲裁者既言,老夫自是以社稷为重。
攀玉趾:待吾计画拟成,便进攻罪人岛,收拾玉佛爷。


【南域·离愁谷】
(黄昏时分)
剑雨:昨夜边墙缺口似有骚动。
剑云:那是由南域内部通道出城的,师尊要我们守住峡谷,是要杜绝外来兵马入城,其他无须过问。
剑雨:嗯?什么人?
琴狐:别紧张,是敝人。
剑云:是琴狐大人。
琴狐:云仔、雨仔,来吃饼、吃饼。
剑雨:哈,还是琴狐大人最贴心,知道师尊不会给我们点心。(接过饼便吃)
琴狐:那个严肃脸的呢?
剑云:师尊正在内中试新药。
琴狐:叫他药不可用太苦。
剑云:师尊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世上有益处的事物,往往不得人喜。
琴狐:很好,说得在理,但云仔,帮我偷偷跟他说,我琴狐吃药是看心情,不是看道理,药太苦我就不吃了。
剑云:这…
玄真君:吾都听到了。(缓步走来)
琴狐:哎呀呀,说医生,病童哭;说大夫,大夫到。
玄真君:药在此。(将药给剑云)
琴狐:我有心理准备了,这次的药叫什么?鬼哭神嚎吗?
玄真君:三天一回,一口都不能剩。
琴狐:好友见面,谈药伤感情。吃饼嘛,雨仔,拿一块红豆的给你们师尊吃。
玄真君:不用了。
琴狐:道门有双秀爱吃饼,同是道门中人,你真是不赏脸。
剑云:琴狐大人也认识道真双秀?
琴狐:岂止认识,银骠当家以前还住南修真时,与敝人可是大有交情。
玄真君:闲话休提,昨夜的骚动是?
琴狐:罪人岛的坏人妄想卷土重来罢了,已经有人阻止了。
玄真君:罪人岛?
琴狐:你们一边吃,敝人一边说明。
< 回忆… >
琴狐:许久之前,罪人岛乃是南境囚禁罪人之地,内中龙邪混杂,高手如云。一夜,攀玉趾之弟攀玉鳞自外而回,利用北冥风举对其兄信任,突尔叛变,解放罪人岛无数罪人,更自称玉佛爷,与北冥风举一战之后两败俱伤,下落不明。当时,无数罪人逃脱而出,部分逃往中原,部分成为玉佛爷手下,封为罪鳄九凶牙,动摇南域甚久。他们共同的特征,就是犯案时,会在现场留下佛文血字以示忠诚,而在如今…

【罪人岛·大殿】
(玉佛爷缓步走来,便入座了)
金童:恭迎玉佛爷。
玉女:恭迎玉佛爷。
(众人行礼)
绝殊:绝殊。
毒寡妇:毒寡妇,见过玉佛爷。
玉佛爷:吾准备攻打离愁谷,并对付涤瑕快剑,其他九凶牙呢?
绝殊:禀佛爷,除却医鬼等四睛尚未回归,九凶牙尚须补齐冷血残红、吾弟绝焱、楚歌饶恨曲、送命书生四人之遗缺。
玉佛爷:送命书生的递补者,吾早有属意。
旷千秋:佛爷令下,罪乞已让郁寒青进行了。
绝殊:小小几案,就足让轩昂五玑疲于奔命。
玉佛爷:攀玉趾领导轩昂五玑,把持南域多时,吾只用一班流亡罪人,就要南域城破人亡。
旷千秋:公山弗扰三人,主上真要让他们加入吗?
玉佛爷:哈,这三人不过弃子,局成、便弃,局败、更不足惜,不过。(手一指,化出一瓶药给旷千秋)
玉佛爷:将弃子的价值发挥到极致,也是乐趣。
旷千秋:这是,化鳞丹。
玉佛爷:将药丹赠与公山弗扰三人,要他们任务完成便服下化鳞丹,奔向罪人岛。
旷千秋:罪乞愚昧,不解主上之意。
玉佛爷:吾要他们死在一个人的手上。
旷千秋:哦?
玉佛爷:涤瑕快剑。
旷千秋:罪乞明白,我这就去进行。(便离开)
毒寡妇:我也随行。(亦离开)
玉佛爷:冷血残红的递补者,吾亦有人选,再来,便只剩绝焱与楚歌饶恨曲的递补者了。
绝殊:绝焱当初奉命支援魔始,遗恨而亡,待兵进中原之日,便是绝殊为其复仇之日。
玉佛爷:再来,吾也该会会一个人了。

【路上】
(毒寡妇匆匆而行)
毒寡妇:看来玉佛爷正利用郁寒青此人欲谋不轨,必须赶紧查出此人身份、来历。(褪下伪装,变回小水仙)
小水仙:速将今日情报回报琴狐,并找风云儿调查此事。(便匆匆离开)


【南域·卜居瑞雪】
(鹿巾向楼主说明情况)
北冥风举:原来仲裁者紧急召集,是为玉佛爷之事。
占云巾:看来当年遗下的恶根,将成现在结果难料的南域祸事矣。
北冥风举:吾相信这难不倒你与琴狐,但我虽还想帮你,无奈这一身。
占云巾:老友无忧,鹿巾方无忧。感觉冷吗?(拍拍其肩)
北冥风举:不会啊,有好友在,很暖和呢。记得当初吾将你留在风涛十二楼,域内华宅风光任你选,你就只选了这片雪地小筑,吾就知道你的心意。
占云巾:哈。
北冥风举:再暖的心境,也有一吋严冰,再冷的心庐,也有一盆火炉。
占云巾:老友,你说远了,吾推你回去吧。
北冥风举:好、好。


【南域·六博山庭】
(桐吟给上官争先捶背,而元守默在一旁扫地)
上官争先:别捶了,都下不了棋。
桐吟:弟子一番心意嘛。
上官争先:瞧你那副眼神,为师会看不出你打什么主意,想讨回金章吗?
桐吟:师尊,你也知道弟子在外面,一向被称为金章衔命捕,如今少了金章这块招牌,就好像皇帝失了玉玺,那与一般凡夫俗子有何差别。
上官争先:你还是一局通神的衔命捕,这就是威信。
桐吟:没金章,在外办案就会被人看衰,桐吟现在可是师尊唯一的传人,我被看轻,就等于师尊被看轻,这是何其严重的一件事。
上官争先:你倒是很会争取。
桐吟:弟子为师尊、为一局通神尽力,没功劳也有苦劳嘛。何况师尊前日,演那出两徒受罚的戏码,不就是想替桐吟挪出这个名正言顺的嫡传之位,弟子内心深深感激师尊的心意。
上官争先:为师是真要警罚你,你倒是心态好,吾真是太宠你了。
桐吟:师尊,(为其捶肩)桐吟知道自己的能力与历练尚嫌不足,但我会勤加努力,不会让师尊失望,毕竟我站出去,便代表一局通神,要让师尊走路有风,也希望师尊让弟子走路有风,好吗?
上官争先:好吧,金章再还你,但切记,紫绶王捕还在前面等你。(取出金章交给桐吟)
(元守默见状一惊)
桐吟:多谢师尊,我就知道师尊最疼我了。
(此时一捕头来报)
捕头:启禀令公、衔命捕,外面传来事件,详情听说…
上官争先:嗯?乞丐陈尸在山宗之内。
桐吟:山宗的公山掌门,寿宴方来向令公祝寿,乃一局通神之贵宾,桐吟请命前去调查。
上官争先:嗯,将功折罪,但安全为要。
桐吟:是。
桐吟:闪开!(将一旁扫地的元守默推开)
(元守默颤抖不语。而上官争先则继续下棋)

【南域·山宗】
(深夜)
桐吟:记下金叉的形制,询问全域铸匠,找出持有者。
(捕头一点头随即便离开)
公山弗扰:衔命捕大人。
桐吟:公山掌门,想不到师尊的寿宴过后,这么快又见面,此人死在山宗修练场,你当真不相识?
公山弗扰:这…确实未曾见过,观他穿着与身上的金叉,应是市集上的寻常乞丐,因抢夺财物,导致杀身之祸。
桐吟:案情如何,吾自会断定。
公山弗扰:这是自然。
风云儿:此案亦与佛文血字有关。(只见风云儿走来)
桐吟:哼!是小三仙的风云儿。
风云儿:碍到你的眼了?我正好受山宗委托,特来关心。
桐吟:命案现场有一局通神,无须小三仙置喙。尸体就由明河馆主鉴定即可。
风云儿:随后一观。
(捕头二抱起青竹丐尸体,随即三人一同离开)
公山弗扰:多管闲事,你真想害师门毁于一旦吗?


【南域·仙玑医馆】
(明河影步入房内,拔出金叉检查青竹丐尸体)
明河影:嗯。(检查完后来到前厅)
桐吟:他的死因是什么?
明河影:表面上金叉穿心,以及身上六点指印,皆非致命伤。
风云儿:金叉都穿心了,还不是致命伤,这不合常理啊。
明河影:因为在金叉穿心之前,此人的多重脏器受创,已足够让他去见阎罗王。
风云儿:难道是自杀?
明河影:吾非侦探,只能提供医学上的见解。
风云儿:他的心口伤势,血如雪融,不似一般利器所为,反似内功所伤,又是何故?
明河影:武学、内功非吾之长,这部分,或可藉助风涛十二楼。
桐吟:我这就去风涛十二楼调阅记载,此次绝不让你小三仙专美于前。(便离开)
风云儿:多谢明河馆主,我尚须拿图问看其他人,是否认识这名死者,先行告辞。
明河影:任何需要,皆可向吾等求援助。
(风云儿便离开了)


【南域·小树林】
(暗夜时分)
秦假仙:为什么我这么衰,会被你所救。
破三脏:悟能,这都是缘份,你本是天庭天蓬元帅,因为倾慕霓裳仙子,犯错被贬落凡尘,却错投猪胎。
秦假仙:谁是天蓬元帅?你才是天蓬元帅,你们家都是天蓬元帅。
破三脏:霹…
(见状秦假仙立刻捂住破三脏的嘴)
秦假仙:啊啊…徒儿错了,请师尊不要念出来。
破三脏:头戴金箍圈,就乖乖听为师的话。
秦假仙:但猪八戒又不戴金箍圈,不如我们找一个悟空,这个金箍圈就换他戴,更适合可好?
破三脏:为师就喜欢悟能戴金箍圈。
秦假仙:我苦,这个真的听不懂人话。
(此时风云儿经过)
破三脏:啊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悟空就决定是你了。
风云儿:悟空?什么悟空?
破三脏:唉,悟空,这都是缘分,你本是天灵石孕化之奇胎,身俱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自封齐天大圣,因为大闹天庭,被如来一声佛降服,才会流放至南海,你的天命就是帮助为师前往西天取经。
风云儿:你确定他不用先看大夫?
秦假仙:他这种病没得医,节省健保支出较实在。
风云儿:我认识一个神医,无病不医,她叫明河影,就住前方。
(此时小水仙经过)
小水仙:风云儿,你怎会在此?
风云儿:我看你迟迟未归,不放心,就出来看看,哪知被这两个怪人缠住。
秦假仙:在下秦公子,字玉安,敢问姑娘芳名?
小水仙:是日前在客栈之人。
风云儿:喂,我们家小水仙,不喜欢被痴汉骚扰。
小水仙:闲话休提,出事了,我要找一名叫郁寒青的人,玉佛爷不知要利用此人进行什么阴谋,我需要你帮忙。
风云儿:可是我手上也有一个乞丐命案,正在调查。
秦假仙:有案件,正好,这边乃是中原有名的火龙神探,以及罪恶坑出身当代犯罪顾问专家破三脏大师。
风云儿:花招很多,这边是南域首席侦探小三仙。
秦假仙:原来是同行,很好,男子汉大丈夫,敢赌一场吗?
风云儿:哦?风云儿一生有三爱,赌剑、破案、爱水仙,字典更没不敢两字。
秦假仙:很好,这两案,一方一案,看谁先破案。我们若赢了,你要做悟空,叫我师兄,这位姑娘,要陪我们喝两杯。
小水仙:女人并非男人赌约之筹码。
风云儿:没错,这是男人的决斗,不要牵连其他,先说你若输了,要怎样处置吧。
秦假仙:我若输,就去替你们小三仙泡茶兼做茶僮,所有事情我秦玉安一人承担,别为难我师父。
破三脏:悟能,为师果然没看错你。
秦假仙{心想}:哈,若赢,加一个小弟,又可以跟美人喝两杯;若输,借机摆脱这个破玄奇,不管怎样,都是我稳赚。
风云儿:就这样决定,小水仙,将事情说出。
小水仙{心想}:依琴狐之言,此人应可用。
小水仙:好,事情如此如此…(说明案件情况)
风云儿:赌约既下,郁寒青案我们负责。
秦假仙:乞丐案我们来处理。
风云儿:青竹丐的人像图给你,谁先破案。
秦假仙:谁就是赢家。
(双方便各自奔走)


【南域·石洞】
毒寡妇: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
(风云儿与小水仙来到)
风云儿:奶母,我们来了。
毒寡妇:你们都没事吧?
风云儿:放心,小水仙的易容术,是南域一等一的,就算是罪人岛之人,也没这么简单识破。
小水仙:我有奶母提供的情报,自然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毒寡妇:罪人岛乃凶恶之地,吾就说要亲身去,你们就不准。
风云儿:奶母原是九凶牙之一、南域第一毒者,在义父劝说下改邪归正,我们是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你再入火坑。
毒寡妇:玉佛爷此人心机深沉,看破也未必说出,务需小心之外,四睛之首医鬼更是神鬼莫测,不能大意。
风云儿:连续两案都与佛文血字有关,玉佛爷摆明没将小三仙放在眼中,我们这步棋,就是要直捣黄龙,跟他输赢。
小水仙:我来,是想问郁寒青之事,奶母知道多少?
毒寡妇:郁寒青,这个名字,我曾听罪乞说过,但也不知来历,只知与一个人有关——青竹丐。
风云儿:青竹丐。

【南域·丐帮第七支部】
(秦假仙、破三脏两人来到)
秦假仙:听说南域丐帮的根据地在这?
乞丐一:没错,此地就是丐帮南武林第七支部,其他人都去上工了,剩我顾门,欢迎打赏,但不欢迎和尚。
破三脏:竟敢对本圣僧无礼,看我回力!(欲动手)
秦假仙:回力车给你,你先去旁边休息嘿。
(破三脏拿到回力车,便退至一旁。而秦假仙则打赏两名乞丐)
秦假仙:我们来是想要打听一个人,这名残乞你们可认识?(将青竹丐图像展示出来)
乞丐一:喔~~
秦假仙:喔这么长,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乞丐一:行情价,寻人加五两。
秦假仙:切!(便取钱打赏两人)
乞丐一:他是本支部的人没错,叫青竹丐。
秦假仙:他有什么仇人、恩怨、任何资料可以提供的吗?
乞丐一:行情价,情报加十两。
秦假仙:恁内勒,坐地起价,你若再啰唆,我们师父一掌下去,你医药费就不止五十两,你自己斟酌。
破三脏:嘿!(一掌击碎石头)
(两乞丐见状)
两乞丐:啊!
乞丐一:是小人有眼无珠,坦白说,他很自闭,我也不知他的来历,他的全部家当都在里面,我去帮你拿。
秦假仙:这样也还差不多。
(乞丐一便入内取出一本书)
乞丐一:他的全部家当就只有这本书。(交予秦假仙)
秦假仙:我来看看。看起来是日记。(翻开来看)什么?他叫郁寒青,青竹丐就是郁寒青!


【南域·风涛十二楼·厅上】
(暗夜时分,桐吟来到)
圆缺:是你。
桐吟:看来没了金章,连衔命捕三字也叫不出口了。(亮出金章)但很可惜,现在金章又回到我身上,甚至我还是令公唯一的徒弟,一局通神未来的接班人。
圆缺:该向你恭喜吗?
桐吟:不用了,反正本爷也不会多欢喜。(收起金章)你家鹿先生呢?吾来可是为公事。
(鹿巾便走出)
占云巾:桐吟。
桐吟:鹿先生,我一来,就代表南域又出事了。
占云巾:此次前来,应是为了青竹丐之案。
桐吟:哈,先生确实未卜先知,桐吟正是为此事前来。日前金缕衣一案,我为了先生掩藏关键线索而错失先机,惹怒令公,这回先生该不会欺瞒我吧?
占云巾:吾早就料得你之将来,这是你要的物件。(取出文卷交予)
桐吟:先生如何肯定,此乃桐吟所要?
占云巾:心脏会如雪融化,鲜血更自毛孔流出,世上唯有一招,此事吾早整理成卷,就待衔命捕来。
桐吟:哈,好说。先生,这、可无缺漏?
占云巾:巨细靡遗。
桐吟:哈哈,桐吟多谢鹿先生,你尽心、我尽心,南域才能令人放心。再者,吾师尊与你有心结,但我与师尊不同,自然未来的一局通神也会不同,心圆事圆,大家和和气气,才是桐吟期望。
占云巾:金章衔命捕的眼界,早非紫绶王捕,而是一局通神之主。
桐吟:早晚之事而已,桐吟只是期盼先生让我好做事,顺顺利利,毕竟你我皆希望南域无风无雨,不是吗?
占云巾:哈,鹿巾终于明白,令师厚爱你之原因了。
桐吟:要登上大位,胸怀与手腕缺一不可。先生,告辞了。(便离去)
圆缺:他倒是派头十足。
占云巾:沐猴而冠,终究猢狲一只。圆缺,吾有事外出,楼主病体劳你费心。
圆缺:先生尽管放心。
占云巾:另外,将桐吟取走的文卷正本交予琴狐。
圆缺:嗯。
(鹿巾便步离了)


【南域·离愁谷】
(黄昏时分)
琴狐:罪人岛之事,大概如此。
剑云:想不到如饶恨曲一样的恶人,还有如此之多。(取出羌笛)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段旋律,以及那夜的恶梦。
琴狐:饶恨曲之事,听闻涤瑕快剑已经为亡者主持正义,你要为亡者好好活下去。
玄真君:剑云刻苦锻炼之意志,值得肯定。
琴狐:昨夜的战事,未来必会再度发生,离愁谷具有战略地位,大军想由中原入南域,必经外面峡谷,就要劳烦好友与剑云、剑雨了。
剑雨:听完罪人岛之事以后,我比较想知道,师尊与琴狐大人是怎样认识的。
琴狐:这嘛…(此时香玲珑发出警报)
琴狐:嗯嗯,二级警报,我的组员有要事找我,敝人要先离开了,下回再跟你们说吧。
玄真君:如需协助,剑云、剑雨可帮忙。
琴狐:有需要的时候,敝人自然不会客气的。我先去了解状况了。(转身欲离开)
玄真君:记住你的药。
琴狐:唉呀,我这点心思,总是瞒不过你的双眼啊。(接过剑云手上的药晃了晃)一包饼换一袋药回去,这回亏大了。(便离去)
剑雨:师尊啊,或者,我可以听听以前弓弧名家的故事吗?
(闻言,玄真君回想起过往与众人之景)
玄真君:往事已远,不提也罢,继续修练,离愁谷不日将有祸事,严阵以待。(便入内了)

【路上】
(黄昏时分,琴狐独自而行,正遇圆缺找上)
圆缺:琴狐大人,我总算找到你了。(取出文卷)鹿先生要我将此物交你。
(琴狐便取过文卷一观)
琴狐:寒梅忍雪,又是新考题。(收起文卷)
圆缺:以琴狐大人睿智,谅能明白。
琴狐:多谢你走这趟,这块饼给你。
圆缺:这…多谢。(便收下)
琴狐:原来你是右撇子啊,我一直以为你是左撇子呢。没事,敝人还需赶路,先告辞了。(便离开了)


【南域·小树林】
(黄昏后,小水仙、风云儿、琴狐与秦假仙汇合)
风云儿:事情就是这样,被害者青竹丐就是郁寒青,受害多年,一直被人以梅开玉之命威胁,所以不敢公开真相,直至爱人梅开玉身亡,生无可恋,才会选择自尽。
琴狐:那加害疑犯怎样说?
风云儿:郁寒青的日记内,提到三个名字,我已经分别问过了,他们皆矢口否认。(说明询问之景)
< 回忆:
春申昌:郁寒青之死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擒抓我?
介子兜:本少爷也没有,我是很想杀他,但他没这个价值。
公山弗扰:郁寒青谋害掌门师兄,老夫本可直接制裁他,但念在旧情,只将他逐出师门,现在又何必杀他呢。 >
琴狐:也就是说,这三人确实没杀了郁寒青,但郁寒青之死,他们却难辞其咎。
秦假仙: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死无对证,会承认才有鬼。
琴狐:死者青竹丐含冤而亡,如果真相不能揭开,那麒麟阁的门也不用开了。
秦假仙:水气,我老秦助你一阵。
琴狐:请诸位即刻将所有嫌疑者,一并带到青月坊,琴狐大人开堂了。

【路上】
(公山弗扰独自而行,却遇小水仙拦路)
小水仙: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世泪墨书,则声不平事。
公山弗扰:嗯?
小水仙:公山掌门,麒麟阁主温茶以候。

【另一边】
(秦假仙两人拦下介子兜)
破三脏:试问天下谁为狂,一睨人才天下空。双脚踢翻尘世浪,山河万里齐争王。
介子兜:你们是谁?敢拦本公子的路。
破三脏:你老爸我,笑龙一声狂啦!(一拳将其击晕至秦假仙怀中)

【另一边】
(风云儿亦拦下春申昌)
风云儿:诗酒琴棋客,风花雪月天。意气惭豪杰,云心慕剑仙。
春申昌:嗯?
风云儿:春老板,麒麟阁主有请。

【另一边树林】
村民一:听说小三仙要在青月坊办案,请大家看一场大戏。
村民二:青月坊,好,快来看。(村民们便一同去了)

【青月坊·大厅】
(春申昌三人穿囚衣被绑跪地)
公山弗扰:擅自抓人,小三仙目中还有南域律法吗?
琴狐:别紧张,我们小三仙,不过要请大家看一出大戏。
公山弗扰:嗯?
乞丐一:大戏总有戏名吧?
琴狐:就叫‘名侦探对决,泪说琉璃芝’。
(话甫落,台上幕帘拉开)
琴狐:今日,就让敝人充当一回说书人。话说许久前,罪人岛大战过后,清山派前代掌门,梅山弗忧重伤而归,爱女梅开玉、爱徒郁寒青悲伤不已。
(场景来回交替)
【台上·第一幕】
(小水仙饰梅开玉,风云儿饰郁寒青)
小水仙(梅开玉):啊,父亲。
风云儿(郁寒青):师尊自罪人岛之战重伤之后,一直昏迷不醒,连明河馆主也判断药石罔效,除非,有琉璃芝。
小水仙(梅开玉):如此贵重之物,我们清山派世代清廉,怎有可能拥有。
风云儿(郁寒青):听说南域唯有望族介子兜一家拥有琉璃芝。
【大厅台下】
(介子兜一惊)
琴狐:琉璃芝,应当是三位很熟悉的名字吧,那数日之后的发展,你们应该更熟悉了。
(台上幕帘拉上)
琴狐:话说为了取得琉璃芝救父,那善良的梅开玉,做了一个无奈的决定,那一日,清山派内。
【台上·第二幕】
(秦假仙饰介子兜)
风云儿(郁寒青):开门,师妹,我是师兄,你出来见我,师妹(持续敲门)
秦假仙(介子兜):(开门)哼!本公子的面前,哪来的野狗,闪一边去。
风云儿(郁寒青):介子兜,开玉师妹呢?
秦假仙(介子兜):哼,师妹?说清楚,她已经是本少爷第十二房的小妾。
【大厅台下】
(众人惊讶)
乞丐一:啊?怎会这样呢?
【台上·第二幕】
秦假仙(介子兜):像你这种活老百姓啊,此后要称呼她十二奶奶。
风云儿(郁寒青):住口!师妹怎会嫁你这种人?!
秦假仙(介子兜):凭本少爷有,琉璃芝。
风云儿(郁寒青):啊…
秦假仙(介子兜):聪明,待今夜过后,本少爷自会派人送上琉璃芝,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奉陪了,嘿嘿嘿…(便入内)
【大厅台下】
琴狐:介子兜,这出戏你怎样看?
介子兜:你们、你们!(公山弗扰撞其身并摇头)
公山弗扰:不过杜撰之事,介少爷不可失了冷静。
琴狐:哈,跟你比起来,琴狐仙我,还得称你一声老狐狸。
春申昌:琴狐你若无证据,凭这种臆测,就想公审定我们的罪,未免荒唐。
琴狐:荒唐?以你们之恶行,时至此刻还能逍遥法外,才是真正之荒唐!
(春申昌三人惊愕)
【仙玑医馆冥房】
「旁白:同一时间,冥房之内,青竹丐之尸,隐起变化」
青竹丐:啊…(尸体挣扎)
「旁白:含冤而死,悲剧,却是未曾摆脱」
【大厅台下】
琴狐:话说回头,善良的梅开玉为了救父,嫁与介子兜换取琉璃芝,可是事情的发展,并不如她与郁寒青所想。
【台上·第三幕】
(车轮饼饰公山弗扰)
风云儿(郁寒青):师尊啊…为何琉璃芝无效啊…(拿起琉璃芝却消散了)
风云儿(郁寒青):啊——
车轮饼(公山弗扰):梅山师兄!师兄!你死得苦状万分,是公山弗扰之过啊…郁寒青,你竟敢谋害掌门师兄!喝啊!(一掌打下去)
风云儿(郁寒青):啊!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便匆忙离去)
【大厅台下】
琴狐:是啊,怎会如此?你说再来会怎样演变呢?公山弗扰。
【台上·第四幕】
风云儿(郁寒青):捕役大人,介子兜以假琉璃芝欺骗开玉师妹,害死了师尊,请一局通神替我山宗主持公道。
捕头:真实的吗?(便敲门)
(破三脏扮演的春申昌开门与另外两人先后而出)
风云儿(郁寒青):春老板、介子兜、师伯,你们怎会一起?
(捕头便押住郁寒青)
风云儿(郁寒青):捕役大人,难道…这一切,是你们串通好的?
车轮饼(公山弗扰):捕役大人早被我买通了,没这样做,我如何将你从继承人之位拉下,并逐出清山派,登上掌门大位呢?
风云儿(郁寒青):公山弗扰你!
【大厅台下】
(众人惊讶)
村民一:怎会这样啊。
【台上·第四幕】
破三脏(春申昌):啊哈,这是介公子亲立,要我将梅开玉转卖青月坊的卖身契。(取出卖身契与银票)
秦假仙(介子兜):哭哑的女子,亳无价值。
风云儿(郁寒青):你们!你们这群恶魔!
破三脏(春申昌):介公子,这张银票归你了。
秦假仙(介子兜):那名郁寒青啊,留着也是碍眼,将他弄残、毒哑,让他无法将今日之事泄漏。
破三脏(春申昌):如果他报官呢?
车轮饼(公山弗扰):那就以梅开玉之性命威胁,他自然不敢妄动。
【大厅台下】
公山弗扰:哼!
村民二:这群人好恶劣啊,吐痰、吐口水也刚好而已,我卡呸!
(众人向三人丢蔬菜瓜果)
琴狐:这出大戏,你们三位主角可还满意?
介子兜:你们、你们怎会什么都知道?
琴狐:你们往日的罪状,郁寒青的日记记载已明。现在,该是谈谈你们现在的罪状了,勾结玉佛爷、散播佛文血字…


【南域·仙玑医馆·冥房】
「旁白:暗夜时分,冥房之内,变故乍生」
(青竹丐尸体消失不见,鹫魂在暗处监视着)
旷千秋:哈,成功了,果如医鬼所言,青竹丐已脱胎换骨。再来,就是依佛爷之意,让琴狐体会佛文血字的真意。


【中原·明河西风】
(黄昏时分)
胡离:馆主回南域办事,疏楼龙宿去找天扇子,让我堂堂医仙玑的助手,来做专属看护,可是你天大的荣幸喔。
(剑子毫无反应)
胡离:但详细想来,你剑子仙迹鼎鼎大名,朋友多,敌人也不少,明河西风该不会遇上什么危机吧。
「旁白:忽然一阵阴风」
胡离:嗯,还是先入内比较保险。(欲推剑子入内,却见三名杀手从水中窜出)
三名杀手:杀!
(暗处豁青云立刻冲出)
豁青云:喝!
(三人瞬间断气,毒血洒出被剑子、胡离吸入)
豁青云:毒血。
胡离:你是剑子仙迹的保镳吗?
(此时剑子嘴中溢出黑血)
豁青云:啊,剑子!
胡离:中毒,怎有可能。
(豁青云欲上前一观,却见明河影返回)
明河影:不可靠近。‘蜻蛉净冥’!
「旁白:薄翼飞梭,转瞬千回,片刻净除毒患」
胡离:馆主,幸好你及时赶回。
豁青云:好恶毒之心思,不惜代价要杀害剑子,究竟是谁指使。
胡离:谁让你一剑通杀,不留活口。
豁青云:下回吾不会再大意。为何你吸到毒血却完好无事?
明河影:胡离自幼浸药,无一日间断,是以百毒不侵。
胡离:别欣羡,这只是我一部分的实力而已。
豁青云:剑子明明已六感闭锁,为何还会中毒?
明河影:此毒名曰尸回魂,乃吾之宿敌医鬼独有,生人中毒,毛窍生蛊如发,至附体而亡;死者中毒,则与砒霜无异。
豁青云:竟有这种奇毒,听来这名医鬼不是什么好人。
明河影:为误导办案,伪造死因,自是无所不用其极。
豁青云:既已无事,吾要隐身暗处,请。(便化光消失了)
胡离:人明明在这,也不出来帮忙照顾。
(暗处豁青云用手比嘘)
明河影:你先将尸体处理掉。
胡离:是。
明河影:剑子仙迹,尸回魂或许是你之契机。


【柚木林】
(黄昏时分,天扇子于录琼海墓前舞剑戟)
天扇子:桂树丛生兮山之幽,偃蹇连蜷兮枝相缭。山气巃嵸兮石嵯峨,溪谷崭岩兮水曾波。
(此时龙宿来到)
天扇子:录琼海,留此故乡山中,望你此生安息。(将剑戟插在墓前)
疏楼龙宿:看来此刻相会时机不对。
天扇子:你为何知道吾在此呢?
疏楼龙宿:找汝,并不难。
天扇子:吾要实际的答案。
疏楼龙宿:一名仙风道骨的人,抱着一具遗体,自东海岸起,不断询问何处是陆家庄,如此而已。
天扇子:世上已无陆家庄,荒山招隐一孤坟。
疏楼龙宿:因何不立墓碑?
天扇子:既得其所归,何须留名眷世间。
疏楼龙宿:因何驻剑坟上?
天扇子:沉剑埋戟,让未竟之遗憾,随岁月烟消云散。
疏楼龙宿:何种遗憾?
天扇子:披靡遐荒复太康。
疏楼龙宿:令人动容之志业。
天扇子:你可知凶手的目标是吾?
疏楼龙宿:嗯…汝后悔踏足中原?
天扇子:选择、行动,即不存在后悔。出手之人,也需有此等觉悟。
疏楼龙宿:吾协助汝。
天扇子:你并非真心。
疏楼龙宿:自然是利益交换。
天扇子:吾以为自己与夜照玉狮,拒绝得十分明显。
疏楼龙宿:切勿误会,非吾所求,但请汝一观剑子状况。
天扇子:发生何事?
疏楼龙宿:为苍生而牺牲,只余一息吊命。
天扇子:为何,总要勉强自己?
疏楼龙宿:天性如此。
天扇子:勿将自己之行为,妄归于天。
疏楼龙宿:随意。
天扇子:吾去探视他。(便化光而去)
疏楼龙宿:录琼海身亡,天扇子势必留在中原。嗯,究竟是谁出手如此之快,会是针对夜照玉狮而来,或者…(闭目思索)回明河西风。(边走边言)是说,天扇子似乎忘了问吾一件事,哈哈哈。


【中原·明河西风】
「旁白:明河西风内,医玑持冥刃、划生死,只见蜻蛉萤丝流动,修复剑子创伤」
明河影:换刀。(将刀丢入水中,换另一把继续修复)
胡离{心想}:尸回魂之毒,意外让剑子仙迹吐出郁血,喉中一息真气,因而扩散全身,真是因祸得福。
(明河影再将刀丢入水中)
剑子仙迹:啊…(呕出黑血)
胡离:吐出来了,馆主,手术成功了。
(此时龙宿回来了)
疏楼龙宿:剑子如何了?
胡离:事情是这样啦。(说明情况)
疏楼龙宿:嗯。
胡离:你知道对头是谁吗?
疏楼龙宿:暂时无法臆测,有一必有二,疏楼龙宿等他们再来。明河影,有劳。
明河影:活死人变成植物人,严格来说,没什么差别。
疏楼龙宿:总有希望。
明河影:胡离说你去找天扇子,又被吹回了吗?
疏楼龙宿:非也,只是某人,恐怕不知迷向何方。
(此时天扇子化光而来)
疏楼龙宿:汝为何知道吾等在此?
天扇子:吾前往悠篁里,又寻至儒门天下,方知此地。
疏楼龙宿:汝当未为难吾之部属。
天扇子:是他们为难吾,后来穆仙凤出面,才顺利解开误会。
疏楼龙宿:原来如此。
天扇子:还有,龙门道需要…重建。
疏楼龙宿:这…
天扇子:是他们为难吾。
疏楼龙宿:是吾驭下无能,请…见谅。
天扇子:不用勉强说违心之语。
疏楼龙宿:先一观剑子仙迹之情况。
(天扇子便上前一观)
天扇子:夜照玉狮确实可以救剑子。
明河影:真有如此神效?
疏楼龙宿:汝可愿施为?
天扇子:有三个前提,吾有必要告知。
疏楼龙宿:洗耳恭听。
天扇子:第一,夜照玉狮之能在于转化,一旦用于剑子仙迹身上,他将再非人身。
(闻言,明河影似乎思索着什么)
天扇子:第二,转化之能发挥与否,遵照夜照玉狮之选择。
(龙宿亦思索着)
天扇子:第三,夜照玉狮共能使用三次,而现今,只余最后一次力量。
「旁白:选择选择,夜照玉狮最后一次的转化之能,是为疏楼龙宿解除嗜血体质,还是为剑子仙迹治愈伤躯?」


【南域·青月坊外】
「旁白:青月坊外,群情激昂」
村民一:太过份了,一定要送一局通神严办。
村民二:鞭刑,鞭刑啦。
琴狐:稍安勿躁,待敝人先喝一口茶。(取出茶壶一饮)关于此案,嗯。
(此时绝殊带兵围攻)
绝殊:小三仙,让九凶牙来送你们上路。
(众村民便立刻逃离了)
琴狐:哈,就凭这样的阵容,看来玉佛爷真是小觑敝人了。
玉佛爷之声:非也。
琴狐:嗯,玉佛爷。
玉佛爷之声:吾期待的,就是你这样的敌人,这三案都是吾与医鬼,特为你这名侦探而布。
琴狐:嗯?
玉佛爷之声:你知道吾为何要他们留下许多佛文血字吗?
(琴狐便想起之前羊棚案发现场所留的佛文血字)
琴狐:难道…
玉佛爷之声:哈,你明白得迟了。
琴狐:不对,呃、噗!(口吐鲜血,连番倒退)这是,医鬼的名毒。
玉佛爷之声:只有你这样的对手,才配得上吾精心的布局。
「旁白:话甫落,琴狐身上惊生诡艳奇花异虫,命息顿时愈虚」
小水仙:毒花与毒蝎正猛烈吞噬琴狐元气,孕育毒种。
绝殊:哈,佛文血字隐藏的,正是医鬼成名之毒‘三长两短’,琴狐纵有麒麟之才,也难以防范无味无色之毒。
风云儿:阴险!
玉佛爷之声:就让九凶牙与祸鳞大军为你们送葬。吾,很快会为你们送上同伴,哈哈哈…
(琴狐倒地。绝殊顺势远程解开春申昌三人束缚)
春申昌:走!(三人便逃离了)
秦假仙:走哪里去!(与破三脏随后追上)
【青月坊外】
「旁白:而在罪军包围网之外,惊见第二杀阵同降,无数诡异的鳞波,化为异形大军,骇然压境」
异形人一:全军进发(鳞族语)
祸鳞大军:哗!(开始进发)
「旁白:响声震天,千军围、万马临,只为除一人。紧张紧张,佛文血字阴谋揭破,祸鳞大军压境,琴狐会成为玉佛爷阴谋之下的牺牲者吗?」


【南域·禁忌长城】
「旁白:深深子夜,冷冷城墙,寂寂无声」
(鹿巾独自来到)
占云巾:禁忌长城,久远的回忆。
「旁白:怀思之间,骤然」
(一阵气劲袭来,鹿巾立刻闪避,气劲击中城墙显现出印记)
占云巾:嗯,是如来魔印。
「旁白:甫惊愕,乍见金童玉女两边开,冥途鬼轿扑眼来」
玉佛爷:这份见面礼,不会嫌贵重吧,参天鹿帻占云巾!
占云巾:玉面佛爷九千岁。
玉佛爷:今夜,黄泉道上,鹿狐同悲。
占云巾:嗯?
「旁白:极极极极极,玉佛爷阴谋布局,一举欲除鹿狐双骄,南域局势,是否将为之巨变呢?」


九天虹桥上
(风月主人踏步而来,引来无数鸟禽)
风月主人:天地俱不醒,落得昏沉醉梦;鸿蒙率是客,枉寻寥廓主人。(化出鸟笼)笼囚花,花引蝶,蝶囚笼中,是笼之过,或花之过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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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18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20-1-19 12:20 编辑

【霹雳靖玄录】 第7章 鹿狐同劫,风月主人

「旁白:当禁忌尚未被禁忌,当长城尚未成长城,南域,一如神州的隐世角落,过着自己平凡的和平生活。直到…」
【南域·村落】
村民一:哎呀,那是什么?
村民二:流星、火流星,好大粒的流星,照这方向,应该是要坠落大海里面。
村民三:吃到头发胡须白了,还不曾看过这么大粒的火流星。
村民一:是呀,来去看看,说不定会捡到宝,快来去。(便离开)
村民三:我嘛来去斗热闹。
(众人一同前去)
村民二:哈,真的有这么好运吗。(亦离开)
【海面上】
「旁白:火流星斜冲而下,一入海,便是狂澜涛天,漩流百亩。不久之后,复归平静,浩劫将至的平静」
村民三:哇啊,沉落海,什么都没得捡。
「旁白:刹那间,一声异响,伴随一股摧心巨能,骇然莫之能御,击海而出」
众村民:啊——(身体炸裂)
「旁白:殛心能之威,铺天盖地,摧枯拉朽,席卷,只留残躯血肉、散地怵栗眼珠,宛如死境不断蔓延」
(小天扇儿注视着空中飘散的鳞片)
小天扇儿:啊啊…啊…(被余波所影响)
(同一时间)
【南域·风涛十二楼】
(北冥风举梦中有感,身体颤抖、直冒冷汗)
北冥风举:啊——


【南域·禁忌长城】
(子夜)
「旁白:一招如来魔印,一夕九天烽云,玉佛爷、鹿巾狭路相逢,霎时,风为之凛肃,地为之寒噤」
玉佛爷:占云巾,看你来去自如,料想令友北冥风举欣羡万分。
占云巾:九千岁乘舆而来,何不落地一对,下轿!(冲向鬼轿)
金童:放肆!(与玉女一同对掌鹿巾)
占云巾:凭你们!(挥手掌风吹飞金童玉女)
金童玉女:啊——
「旁白:断然拂袖,长驱而入,一接眼」
(两人轿内对战)
占云巾:哈啊——
玉佛爷:喝啊——
「旁白:近身肢接,指掌、点脉断息;挪发、化劲逼命」
玉佛爷:喝啊——(双掌一出,将鹿巾推出轿外)
(此时金童玉女返回护轿)
玉佛爷:参天鹿帻,盛名不虚。
占云巾:带伤见鹿巾,你太自信。(一动脚,大地震动)
「旁白:而在禁忌深处,一处诡不可测的海域,它有一个闻者噤口的名字——‘死亡三角洲’。数甲子来,几无生机的灭绝之地,竟见两名造化弗许的异类,由沈眠到觉醒,荒土颤动不已。每回的醒觉,只感通体难抑的战斗本能,沸腾了血液,一照眼,便是激昂搏斗」
阴鳞兽:吼——
阳鳞兽:吼——
「旁白:随即,又见强烈散出的殛心能,往覆摧残着这片死境,年复一年,造就一处天地禁忌的地域。血腥过后,怵目的一幕,仅余一个残酷的名字——‘心海遗珠’」


【南域·青月坊外】
「旁白:子夜变局,佛爷毒计、血字杀机,欲除琴狐」
绝殊:佛文血字的布局,就是为了除掉你琴狐。
「旁白:杀局之外,千军围、万马临,只为除一人」
小水仙:更外围尚有不明大军进逼。
风云儿:咱们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绝殊:祸鳞大军加上罪人岛大军,小三仙,你们,虽不能同日生,九凶牙赐你们同日亡。
「旁白:就在祸鳞大军压境,万分危急之际,乍闻!百里方圆,天地剑气来朝,如迎万剑之尊」
罪人岛大军:啊!呃…(顿时受创)
绝殊:那是。(后退数步)
「旁白:极目所见,苍茫云海之顶,昊光灿烂,万锋恭迎,正是祸鳞克星,轩昂剑龛慑世君临」
【外围】
夔鳞:轩昂剑龛!
攀玉趾:功名富贵两蜗角,险阻艰难一酒杯,百体观来身是幻,万夫争处首先回。守剑者攀玉趾,有请轩昂剑龛,代天行道!(剑龛发出耀眼光芒)
「旁白:霎时,神器出,群邪辟,万千大军,莫可为敌」
(大军损失惨重)
夔鳞:强者,下回再会。(鳞族语)
(夔鳞率领余下众人化光而去)
攀玉趾:嗯,玉佛爷安排杀计,却未现身,以他贪婪个性,必是另有目标,速寻。(亦化光离去)
【青月坊外】
绝殊:轩昂剑龛,咱们中计了!
琴狐:正是请君入瓮。
绝殊:嗯?你没中毒。
(琴狐起身)
琴狐:医鬼的成名之毒,敝人岂会不知。(掌中凝聚毒花,收起并拿出茶壶)敝人不过故意营造中毒假象,引你们入彀,喏。(打开茶壶盖,血飞溅至绝殊脸上)
绝殊:这是…(回想琴狐此前饮茶后吐血的情形)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演戏!
风云儿:近期一连串发生三案,我们怎可能全无防备。
小水仙:自佛文血字出现,琴狐就对留字举动起了疑心,所以吩咐我,将其中一个佛文血字带回检验,果不其然。
琴狐:玉佛爷确实心思缜密(收起茶壶),血字藏毒,加上双重大军围杀,若非今日王牌在敝人之手,胜负仍在未定之天。
绝殊:佛爷如能亲临,你必死无疑!
琴狐:今天不杀你,留你的命带话给玉佛爷,有五玑在,他休想染指南域!
绝殊:哼!退!(挥手,老鹰飞落将其带离了)
琴狐:大军既退,咱们先分头找出春申昌三人下落。(便匆忙离去)
(小水仙、风云儿见状,亦离开了)

【山谷】
「旁白:暗夜山谷,秦假仙、破玄奇追凶来到」
破三脏:还跑,吃我‘金蝉回力掌’!(掌劲击出)
公山弗扰:‘排山倒峡’!(回头反击)
(两边同时被震退。突然,空气中出现浮泡)
秦假仙:我咧,这是哪来的浮泡?
公山弗扰:走!(三人乘机逃走)
琴狐之声:秦假仙,这三人交我,请你们务必查出这些浮沫来历。
秦假仙:好,咱们追!

【山谷路上】
春申昌:总算摆脱追兵了。
公山弗扰:现在咱们身败名裂,速往罪人岛。(取出药瓶将丹药交予另外两人)此乃罪乞交代之丹药,入岛之前务必服下。
(三人服下丹药后,身上突现电流)
介子兜:这股电流窜体的异感是?
公山弗扰:不对!啊!
「旁白:噬骨之痛,痛彻骨髓,赫见三人面目渐毁,陡然化鳞」
(此时涤瑕快剑来到)
「旁白:心知三人异变,涤瑕快剑不语之间,杀生涤罪」
公山弗扰:杀!
(涤瑕快剑背后剑气一出,三人顿时断首)
春申昌三人:呃啊——
涤瑕快剑:呃…(电流波及自身,引发旧伤)
(罪乞带捕头匆忙来到)
罪乞:捕爷你看,涤瑕快剑杀人了!涤瑕快剑杀人了!
捕头:是公山弗扰、春申昌、介子兜。
罪乞:私刑杀人,是在藐视一局通神的执法权威啊。
(涤瑕快剑周身窜动电流,转身离开)
罪乞:涤瑕快剑畏罪潜逃,捕爷,快将此事回报令公。
(捕头立刻转身跑离)


【南域·海宇岸边】
「旁白:另一边,海面风涛汹涌,此时,赫见神龟负书,玉宇琼楼,破海而出」
(浮沫便飘进楼内。此时秦假仙两人追至岸边)
秦假仙:哇塞,哪来这么大的神龟?
破三脏:我找土地来问问看。土地土地快显灵。(不停跺脚)
秦假仙:别发疯了,那些浮沫可能跟进去了,先追再说。
风月主人之声:止步。
「旁白:话语甫落,山河忽耀霞光,风月惊涌百鸟。九天云上,忽现虹桥,虹桥上,风月主人傲览红尘」
风月主人:天地俱不醒,落得昏沉醉梦;鸿蒙率是客,枉寻寥廓主人。
(神龟沉入海中)
秦假仙:阿娘喂,好险没追,险险就淹死,多谢贵人相助,敢问贵人大名?
风月主人:吾有目有足,山川风月,吾所能听到,便是山川风月主人。名,又何足一哂。
破三脏:土地,你的排场何时变得这么气派?
秦假仙:贵人见谅,家师疯癫、疯癫,他不是故意要冒犯的。
风月主人:秦假仙,海宇乃南域险恶之地,尔等不该涉足。
秦假仙:想不到我秦假仙在南域,也有知名度。不过,我们也是为了追踪浮沫,浮沫可能跑进去了。你看起来就不是简单角色,能指点我们进去的方法吗?
风月主人:神龟乃上古灵兽,欲入灵兽,唯有识得奇门步法。
(飘落两张图给秦假仙)
秦假仙:这是什么图,不能提示清楚一点吗?
风月主人:一者,步法之奥;一者,解图之机。
秦假仙:解图之机?意思就是还要找到解图者了?
风月主人:然也。门外一鹿,群雄争逐,劫及鸢鱼,水深火热。
秦假仙:这算是提示吗?
风月主人:预言家只能提示不能点破,一切还需自行解破。
秦假仙:门外一鹿?那我是要先找门,还是先找鹿?
风月主人:火运开时祸蔓延,万人后死万人先,海波能使江海浊,境外何殊在目前。寻吧。(便与虹桥一同消失)
破三脏:要走也不打一声招呼,这个土地真没分寸。
秦假仙:先解开这张图,抓到人卡要紧啦。
破三脏:什么图?(凑近一观)画得这么丑,还有五个人死在地上。
秦假仙:我也是这样想,但我想不透的,是这个门有什么含义,门外一鹿又是指谁?
(破三脏摇头晃脑)
秦假仙:哎呦,前方似乎有异状。
破三脏:先来去看看。(两人便同去了)


【南域·禁忌长城】
「旁白:城外之决,一样白热。玉佛爷出轿再战,更是岂容逊色」
(两人对掌各自震开)
玉佛爷:试吾五灯会元,喝啊——
「旁白:掌袖分拨,沈雄五气齐发,会击一人」
占云巾:鹿巾,恭候!哈啊!
「旁白:只见沛然一运,陡然阴阳如云转,乾坤似山崩,生克运化,气散无形间,赫见」
玉佛爷:‘六妄俱舍’!
「旁白:狂袭一掌,鹿巾急提云气为应」
占云巾:‘云翩传鹿鸣’!哈啊——
「旁白:机敏浩发,力撼长城,却见玉佛爷意外之举」
玉佛爷:嗯,哈啊!
「旁白:赶行受劲,原为纳走云气」
占云巾:不对!哈噢——
「旁白:察觉意图,鹿巾赞掌,玉佛爷一气再出,竟是!」
(此时秦假仙两人来到,玉佛爷将掌转向两人)
秦假仙:啊啊啊!
占云巾:危险!‘纳化虚空’!
「旁白:鹿巾临危化招,玉佛爷亦趁机而退」
玉佛爷之声:占云巾,这一掌,谢过了。
占云巾:下一战,吾会更期待。
玉佛爷之声:破玄奇,吾会在罪人岛等你,哈。
秦假仙:喔喔喔…
破三脏:哈哈哈…秦假仙,你有看到吗?连到这也有人认识我,我破玄奇真正有出名。
秦假仙:我刚才险险裤底一坨三斤半。
占云巾:殃及池鱼,秦假仙,抱歉。
秦假仙:哟,老兄,你认识我?
占云巾:圆眼斜瞳,慧黠巧变,丰鼻带赤,爱财难守,腮大见骨,逆境有成,这等面相,普天之下,除你秦假仙,鹿巾不做第二人想。
秦假仙:哎呦,你需要讲这么准。不过,这嘛代表你的见识很饱。
破三脏:这么会吹牛,帮本师看一下。
秦假仙:等一下,你刚才讲你是什么巾?
占云巾:鹿巾。
秦假仙:梅花鹿的鹿?
占云巾:然也。
秦假仙:啊哈,破玄奇,我们找到了,啊哈哈…
占云巾:哦?
(此时地表开始震动)


【中原·明河西风】
(暗夜时分)
「旁白:疏楼龙宿在复原剑子仙迹与解除嗜血体质之间,面临抉择」
天扇子:夜照玉狮只余最后一次,你想清楚了吗?
疏楼龙宿:在吾与剑子之间,从无其他选择。请汝以夜照玉狮救他。
明河影:疏楼龙宿。
疏楼龙宿:吾留下嗜血体质,不也是汝之所愿吗?
明河影:天扇子,夜照玉狮弥足珍贵,你真愿意在此用罄?
天扇子:夜照玉狮受外道觊觎,耗尽最后一次能量,正可杜绝不必要之麻烦。(走近)剑子仙迹,能否得到夜照玉狮之助,但看自己造化。哈啊——
「旁白:天扇子真气一动,云展拂煦散发玉狮光华,照遍暗夜」
胡离:原来这支拂尘就是夜照玉狮。
天扇子:‘玉狮光转’!
「旁白:明河水起,洗浴光华,转动阴阳,合变化之妙,缓缓浸沐剑子仙迹周身」
明河影:这就是天扇子所说的转化之效。
疏楼龙宿:以水为质,倒也适合好友。
「旁白:却见!」
剑子仙迹:不可!
(剑子周身光华破碎)
疏楼龙宿:剑子!
天扇子:嗯?收!(便收回云展拂煦)
疏楼龙宿:剑子。(眼见剑子依旧昏迷)天扇子,发生何事?
天扇子:那一瞬间,剑子仙迹拒绝了夜照玉狮。
疏楼龙宿:好友,汝这是何苦…
天扇子:他既不愿,便不勉强。
疏楼龙宿:吾会让剑子妥协。明河影,现阶段,仍须仰仗汝之医术。
明河影:但剑子仙迹方才似回光返照之像,势必会影响原本平衡之伤势,吾必须持续为他治疗。
疏楼龙宿:相信剑子没意见。
明河影:唯一之难处,是吾无法长期离开南域。
疏楼龙宿:汝有何条件,尽管提出。
明河影:只能委屈你与剑子前往南域。
天扇子:南域…
疏楼龙宿:正好,吾与剑子早有约定要一游南域。
明河影:持吾符命,你们可自由进入南域。
胡离:你们可要收好,若没五玑亲颁之通行令,要进南域困难,强行进入更是麻烦多多。
(龙宿便收好符命)
疏楼龙宿:天扇子,若无他事,汝请自便。
天扇子:剑子仙迹之状况,令吾在意,吾愿一行。
疏楼龙宿:以坦率而言,汝甚得人意。
天扇子:吾之坦率,并非是要讨好谁。还有,控制好你之嗜血邪性。
疏楼龙宿:吾自问已压制九分,汝还是察觉了。
天扇子:但凡你有任何不轨,吾绝不容情。
疏楼龙宿:原来汝对吾还有情可言。
(天扇子不语)
明河影:胡离,你协助众人准备,稍后由你带路前往。
胡离:是。
明河影:吾有要事,需马上回仙玑医馆,南域再见。
疏楼龙宿:请。
(明河影便步离了)


【南域·山径】
「旁白:山径之上,涤瑕快剑急奔离愁谷,背后旧伤将欲爆发」
涤瑕快剑:啊,我太大意了,玉佛爷计外有计,要我杀那三人引动旧伤,以及挑拨涤瑕快剑与一局通神的嫌隙。
「旁白:行至半途,赫见满天阴间买路钱飘落」
金童:金童接引阴司路。
玉女:玉女随行离恨天。
玉佛爷:吾真正的目标便是你!涤瑕快剑!
(涤瑕快剑周身电流窜动)
玉佛爷:背后之伤不好受吧。
「旁白:殊料,脑窜异电,涤瑕快剑意识将失,痛苦万分」
玉佛爷:自承身份,或可留你一命。
攀玉趾:不需要。(突来一阵掌劲袭向玉佛爷,被其躲开,赫见攀玉趾来到)
玉佛爷:攀玉趾!
「旁白:不待言,攀玉趾嫉恶如仇,掌挟雷霆,袭向玉佛爷」
攀玉趾:哈啊——
玉佛爷:哼!
(两人近身对掌)
攀玉趾:先寻医治,快走!
玉佛爷:不用担心,吾还不会杀他。
(此时两人掌劲横扫四周震动,涤瑕快剑趁机离开)
玉佛爷:比之骨肉兄弟,你对他倒是有情。
攀玉趾:杀你,吾不会犹豫。
玉佛爷:你不想知道玄裳、凰觉之下落吗?
攀玉趾:先人失踪,与你有关?
(两人各自收掌退开)
玉佛爷:禁忌长城建立之后,玄裳、凰觉就无故消失,你想必疑问至今吧。
攀玉趾:以先人行踪为诱,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玉佛爷:南域最高机密,太昊天网的三个据点名单。
攀玉趾:不可能!
玉佛爷:呵,你的态度,就足以说明太昊天网是真正存在。
攀玉趾:你能知道天网的存在,代表你确实掌握先人下落,却无法问出真相。
玉佛爷:那又如何?
攀玉趾:所以为了他们的生命,据点吾更不可能泄漏。
玉佛爷:你还是同样,什么都想保,涤瑕快剑如此,玄裳、凰觉如此,最后,你只会落得什么都保不住,甚至连自己也赔上的地步。
攀玉趾:在我赔上自己之前,会先收拾你!
玉佛爷:哈,与其耗力杀吾,不如先救涤瑕快剑吧。他之真实身分,很快,吾便会公诸天下。(反手一扫气劲攻向攀玉趾,随即化光离开)
攀玉趾:你永远不明白,吾为何对你失望。(后退两步,伤势发作)


【南域·卜居瑞雪】
(白天)
占云巾:门外见鹿,更有五尸横地,嗯。(鹿巾观看推背图)
秦假仙:哈啾~
破三脏:悟能,你真三补身体,这样就打喷嚏。
秦假仙:鹿仔兄,你们外面和这里哪会温度差这么多,这里很冷呢。
占云巾:吾喜欢这样的气候。你们就是凭着这张推背图找上吾?(将图交还)
秦假仙:是啊。门外有鹿,果然在城墙外就找到你。
占云巾:此图何人所赠?
秦假仙:(收好图)一个叫风月主人送的。因为我们帮助琴狐调查异形大军的线索,想入海宇,刚好遇上他指引我们这张图。
占云巾:风月主人,嗯…吾已听闻祸鳞大军再现之事,想不到不止罪人岛与海宇有关,祸鳞大军也与此有关。
破三脏:那只巨龟很气派,我破三脏看了很甲意,很适合当我的罪二坑。
秦假仙:如果先生你能指点我们一二,皆大欢喜。
占云巾:哦?那礼尚往来,不如咱作笔交易。
秦假仙:什么交易?
占云巾:吾帮你解开入海宇之法,你替吾取得一物。
秦假仙:是要取什么?
占云巾:弥天之土的母源,在一局通神。
秦假仙:一局通神?啊不就是那个桐吟的所在?
占云巾:没错,向桐吟之师上官争先,设法索取此物。
破三脏:悟能,海宇为师是非入不可,不管什么争先、恐后,你都要帮为师完成。若不然,‘霹——’。
秦假仙:好好好,你先别激动。
秦假仙{心想}:哇,那若是遇到桐吟,不就还没讲,就先被抓起来腌盐。但没完成,又要怎么进入海宇。
占云巾:你面有难色,但鹿巾相信你能胜任。
秦假仙:哎呦,罢罢罢罢了,你都讲我逆境有成了,那我老秦冲就对了。但话说回头,明明你们都是南域的人,为何不自己去跟那个上官争先讨?
占云巾:有时让第三者出面,才能避开无谓冲突。
秦假仙:这样我知道意思。
破三脏:帅哥,放心,你相信悟能,悟能也能够让你相信。
秦假仙:师父咱走,先来去化妆,略施小计,才有办法拐到嘿。(便步离了)
破三脏:化妆?(跟随秦假仙离开)
(鹿巾身上龟壳发出声音)
龟忘年:鹿老怪,我感觉这两个去,会去乎那个上官争先修理。
占云巾:吾相信自己的眼光,秦假仙此去,虽有惊,必无险。倒是这推背图的主人,却值得日后一会。
龟忘年:呃,这推背图预言,分明是班门弄斧,你的云天六卦若卜起来…
占云巾:吾不会再动用云天六卦。
龟忘年:喂,这个结,你真正都解不开呢。
占云巾:不说此事,先往秀哉园吧。
龟忘年:每回都这样,唉。
(鹿巾便步离了)


【南域·六博山庭】
(白天)
桐吟:师尊,这就是徒儿对近日案件之处置,师尊欲过目吗?
上官争先:不用了,多看多不满。元守默!
(元守默便走出来)
元守默:在。
上官争先:将归案报告送到风涛十二楼。
元守默:是。(接过桐吟手中文件便步离了)
桐吟:师尊且息怒,不可气坏身体。
上官争先:琴狐、攀玉趾联手,退了大敌,一局通神却宛若无物,名存实亡,这就是你们的能力!
桐吟:师尊赦罪。桐吟明白师尊爱深责切,也一直没松懈,希望能做出成绩,让师尊满意,无奈…
上官争先:好了,为师只想看你做的,不是讲的,退一边去。
桐吟:是。
(此时一捕头将断旅魂带入)
捕头:启禀令公,此人求见。
上官争先:你是何人?
(捕头离开)
断旅魂:在下月冷燕城,见过令公。看令公怒上眉山,谅必与近日一局通神颜面无光有关。
桐吟:放肆!
断旅魂:在下本无意冒犯,只是感慨令公近日屡屡受他人弹压,失了威严公信,令人不觉为令公不平。
上官争先:无来由的同情是讽刺,或别有居心,不得而知。(负手转身)
断旅魂:素昧平生,令公防外人,自可理解,但涤瑕快剑出现,私刑杀了公山弗扰三人,却是藐视一局通神之事实。
桐吟:涤瑕快剑?
断旅魂:南域有执法,令公当为上,任何不经过令公允许的杀人,都视同私刑、挑战公权,这就是一局通神屹立南域之莫大根柢。若有人视令公为无物,那南域必乱,这也就是令公对黎民百姓之重要。
上官争先:哈,你言重了,南域还有攀玉趾与鹿巾、琴狐呢。
断旅魂:但令公应不甘屈人之下。
上官争先:如果这是你想说的,那你可以离开了。
断旅魂:是。在下只愿令公明了,在南域百姓心中,你才是他们心目中的青天老爷,告辞。(便步离)
桐吟:师尊。
上官争先:善信人,易成人之工具,在未确认事实之前,任何情绪动作,都是入人罗网。涤瑕快剑之事,咱先不用与他争一时长短,就以边防安全为先,再暗中调查月冷燕城之来历。
桐吟:是。(便步离)
上官争先:月冷燕城,涤瑕快剑,哼!


【南域·风涛十二楼·秀哉园】
(岁寒推着坐倚风车的楼主进入)
「旁白:小桥流水飞红,春山暖日和风,暮云收合,分袂几愁。」
岁寒:楼主,该是舒筋复健时候。(欲扶起楼主)
北冥风举:青山寂寥,吾也意兴阑珊。(不愿起身)
岁寒:该不是明神医没来,楼主便无心放弃了。
北冥风举:岁寒你,怎和鹿巾好友一样,总用明神医压吾。
岁寒:因为明神医最关心楼主的病,而楼主也最听明神医的话。
北冥风举:听话又如何?还不是这身沈疴。
(此时鹿巾来到了)
占云巾:好友又意气消沈了。
北冥风举:啊,看到鹿巾好友,吾精神又来了。
占云巾:吾在禁忌长城外,遭逢玉佛爷了。
北冥风举:什么?玉佛爷!那他的伤势?
占云巾:一言难尽。(便说明情况)
北冥风举:好狡狯深沈的九千岁,竟能想通用你的独行云气解吾之风招绝式。
占云巾:当年此联招风云并修,气有互通运转,料是被他想通这点,所以刻意遭逢,以退为进,化解旧伤。下回再对,便是有恃无恐的玉佛爷。
北冥风举:唉,吾真恨不得现在,就能摆脱这张倚风车,与他殊死一决,了断宿恨。
岁寒:那楼主更要好好听话复健,才能加紧痊愈。
占云巾:岁寒讲得没错,复原为先,在此之前,玉佛爷之事,有吾与琴狐。
北冥风举:但多事之秋,听闻一局通神方面亦多变故。
占云巾:不碍事,令公向来自视甚高,在五玑方面亦有主意,咱们也不必费心。(拍了拍楼主肩膀)此刻风光明媚,就不知老友是否肯行复健?
北冥风举:你啊,唉。


【南域·六博山庭】
(一捕头来报)
捕头:启禀令公,外面有人求见。
上官争先:哦?带上。
捕头:是。
情公子:哼哼哼,雕栏画栋,还真是气派。
秦假仙{心想}:哈哈,没看到桐吟,这下妥当了。
情公子:人皆咤物涤尘襟,我亦于棋了寸阴。散诞不知身老大,从容聊与世浮沉。
上官争先:嗯,来者何人?
情公子:名号是吧,来,这是本公子的名片。(拿出纸板,上面写着‘棋仙不败情公子’和‘帅’字)
上官争先:棋仙不败情公子。
情公子:有看到吧,名字锵,名片就要气派。本人棋界人称棋仙,记录不败,翩翩风流情公子。
上官争先:虚张声势,出去!(欲赶走秦假仙)
情公子:别凶、别凶嘿,你可是堂堂南域的令公,一局通神之主,竟然待客这么没礼貌,又没耐性,我看这一局通神要改名,干脆叫做一局通便,便所的便。
上官争先:放肆!来人!
情公子:等一下,你若给我赶出去,你就准备错过地表最强的棋界第一人了。
上官争先:地表最强?棋界第一人?哈!
情公子:哎呀,你有眼无珠,眼睛糊到蚬肉,竟然看轻本公子,棋邪纵横子听过吧?
上官争先:嗯,棋界名宿。
情公子:没错,在我手下,哈哈,照常吞败,你不知他输的第一万次,就是输在本棋仙。所以,仙永远是仙,邪永远是邪,LEVEL还是不会骗人。
上官争先:哈,但能不能在五形。看你样相,鄙陋不才,落到老夫手上,免两刻钟,就能拆破你的伪装,轻取胜盘。
情公子:这么嚣张,不然,好,我就赌你这句话,怎样?
上官争先:哦?
情公子:在两刻钟内,你若没办法下棋赢我,那就是你信口开河,输!
上官争先:你自取其辱,吾胜券在握。但你能输什么?
情公子:能输什么?本公子做人很认命,这局若输,就永远留在这,做你的长工奴才,但你若输咧?
上官争先:尽管开出条件。
秦公子:好,我只要一项物件——‘弥天之土的母源’。
上官争先:哦?拐弯抹角,原来是占云巾要你来的。哈,你们未免将老夫小觑了。
秦公子:你不敢吗?
上官争先:有何不敢,但吾要追加条件。你若输,必须将占云巾输给我的消息,广发武林。
情公子:没问题,那我们就下象棋,一局定输赢。
上官争先:任考不倒。
(艳阳高照)
情公子:你叫争先,就让你先。
上官争先:先,乃棋中先机,连这也不懂,你有何胜算。
情公子:你看就知。
(两人便开始对弈)
上官争先:这等棋步,平庸碌碌,看来浪得虚名。
(各自下棋数步后)
情公子:哎呀,这个上官争先,真正下棋很狠,我看不用一刻间,这局就要认输,惨惨惨惨惨。
上官争先:哈,只要再两步,这盘就结束了。
情公子:哎呀,怎会这么快。哎呀,我的肚子!
上官争先:嗯?你怎样了?
情公子:啊,我讲你们这里,真正是一局通便呢,怎会一下棋就屎在滚。
上官争先:不用诡计多端,再过一刻,你就要替吾去宣传占云巾输给吾的消息。
情公子:还有时间咧,先让我去小解一下。
上官争先:别玩把戏,时间到,你没回来,同样算败。
情公子:别大声,本公子绝对下到底。(便离开)
上官争先:哈。
(一会儿后)
上官争先:两刻钟将至,还不回来吗?
(此时秦假仙返回)
情公子:啊哈,果然屎一放,人就很轻松。
上官争先:但很快,你就要心情沈重。
情公子:放心,本公子势要一手回天,你看着,这个嘛…
破三脏:情公子啊——!(跑来将秦假仙撞倒至棋盘,打乱棋局)
情公子:啊啊啊,你是在疯狗乱撞吗?这么着急。
破三脏:还不是你家的爱犬玛丽要生了,你还不赶快回去。
上官争先:你竟然坏了老夫的棋局!
情公子:喂喂喂,不知者无罪,堂堂南域令公,你是不通残暴不仁嘿。等一下,五、四、三、二、一,两刻钟到。
上官争先:赌局已毁,还算什么两刻钟?
情公子:啊啊,条件你开的,时间也是你讲的,你现在讲这种话,是打算开芭乐票吗?
(令公一惊)
情公子:刚才你明明讲,两刻钟没赢我,就算你输,他又不是本公子叫来的,责任怎能怪我。还是你要讲话不算话?那好啊,弥天之土的母源本公子不要了,我出去帮你好好宣传,宣传你们南域令公,连输也输不起。
上官争先:情公子你!
情公子:其实我讲令公你也很死脑筋,事情很好办的啊,你就将母源给我,我就对外讲,是令公心胸广阔,欣赏本公子的才华,才将母源送本公子,这样我帮你隐恶扬善,你赚到名声,我看连那个鹿巾,也会对你刮目相看,你看怎样?
(令公气得发抖)
上官争先:你倒是好人坏人都扮了。
情公子:不然,破玄奇咱走,回来去看玛丽生小狗。(假装要离开)
上官争先:好,母源你拿去。(将母源丢予情公子)
秦假仙{心想}:嘻嘻,真正到手了。
情公子:多谢令公,这输棋的事,出去我会只字不提,哈哈哈。
破三脏(小声):悟能,为师时间算得很准吧?
情公子:赞。(两人便离开)
(令公怒拍桌)
上官争先:来人!将守门的士兵双脚打断!哼!


【南域·离愁谷】
(黄昏时分)
玄真君:你之旧伤虽暂压下,但被外力引发,加剧伤势,必须赶紧寻得根治之法。
(琴狐口吐伤气)
琴狐:呼—— 玉佛爷确实工于心计,层层布局,一计不成,又生新计,防不胜防。
玄真君:涤瑕快剑之身分一旦暴露,他必然另生事端。
琴狐:想必不只是挑动我与令公的矛盾而已,但究竟是什么目的,我现在思路混沌,也无法细思。
玄真君:此伤最麻烦之处,便是电流会损害你的脑部,影响你的判断,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琴狐:此伤前所未见,你能帮我拖延不致恶化,我已感激不尽,能否根治,只能随缘了。
玄真君:吾遍查典籍,近日发现西岐暮洲,也曾出现类似症状,吾有意暂时离开离愁谷,前去找寻线索。
琴狐:此离愁谷隐藏至大机密,不能没你顾守。
玄真君:吾有一弓界友人,弓艺非凡,能可代为镇守,吾寻得便回。
(此时剑云带攀玉趾进入)
剑云:师尊,仲裁者欲见琴狐大人。
玄真君:是仲裁者。
攀玉趾:行道者,幸会。
玄真君:你们好好谈吧,吾先去为琴狐备药。
攀玉趾:多谢。
(玄真君便带剑云离开)
琴狐:玉佛爷竟然放你全身而退,真是差别待遇。
攀玉趾:他提起了两个意外的名字,详情听说…(说明情况)
琴狐:竟有此事,难怪玉佛爷会有恃无恐。但你认为有多少可信度?
攀玉趾:先人下落,吾非彻查不可。除此之外,罪人岛关系重大,近日被玉佛爷所占,也要设法夺回。
琴狐:罪人岛还隐藏什么秘密呢?
攀玉趾:事关天网计画,此事吾来日再向你说明,你先静养再说。
琴狐:好吧,那劳你帮我通知风云儿,协助秦假仙调查浮沫之事。至于小水仙,我需要她以竹幽人的身份,继续经营青月坊,为我收集情报。
攀玉趾:吾会处理,请。(便离开)


【南域·卜居瑞雪】
秦假仙:秦某人依约带回母源,鹿兄请笑纳。
占云巾:巧慧之星,名不虚传。这是你要的方法,‘九宫飞星步’。(取出文卷交予秦假仙)
破三脏:哈,罪二坑,我来了。
秦假仙:鹿仔兄如何确定这方法可行?
占云巾:此图所隐,乃洛书术数之秘,‘伏羲遗诀云’。一六共宗,为水居北;二七同道,为火居南;三八为朋,为木居东;四九作友,为金居西;五十相守,为土居中。据此,可定九宫之位。欲入海宇,由中宫为始,转西北乾宫,入正西兑宫,转东北艮宫,易正南离宫,入正北坎宫,转西南坤宫,易正东震宫,入东南巽宫,再回中宫,飞星阵即成。
秦假仙:但这绕一大圈,还是回到原点嘛,有什么用?
占云巾:如果吾猜得没错,九宫飞星步乃是启动的轨迹,真正的关键,是此轨迹将引动星曜,开启海宇。
破三脏:听起来真是神秘,好,我们就试他一试。
【路上】
(破三脏跟随着秦假仙)
秦假仙:虽然有鹿兄的帮忙,我们得到入海宇之法,但我们真的要进去吗?更何况,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叫出那只巨龟?
破三脏:船到桥头自然直啦,别怕。
秦假仙:我苦,可以你自己去就好吗,我没要奉陪。
破三脏:霹——
秦假仙:好好好,我去就是,每次都来这招。
(此时风云儿找上了)
风云儿:秦假仙,我终于找到你了。
破三脏:是悟空,你终于归队了。
风云儿:别说笑了,是义父通知我,前来协助你。
秦假仙:刚好,我们正欠保镖,边走边说,我慢慢跟你解释。
(三人便一同离开了)


【南域·麒麟阁·厅上】
(风霁月一人待着,忽闻风月主人声音)
风月主人之声:天地俱不醒,落得昏沉醉梦;鸿蒙率是客,枉寻寥廓主人。
(随即一张图降落在风霁月手中)
风霁月:嗯?这是?
风月主人之声:今夜离愁谷,祸鳞肝脑涂,欲解城下危,还系推背图。此段预言,乃吾给麒麟阁主之挑战。
风霁月:推背图,此图相传是李淳风、袁天罡所排之预言,预告未来天下大势,对方留此图,究竟有何含意…


【南域·无著静庵】
「旁白:残阳欲老不老,寒鸦复去又还。岁月,在青山中流递,唯有情执,在深院里,苦苦萦绕」
(还音师太走来)
还音师太:如昔姑娘,这里有雪梅糕可吃,你若饿了,记得拿来吃喔。
(枫叶飘落,只见香如昔抱着枕头当儿子)
香如昔:秀才郎,秀才郎,父子乘车入学堂;三年书,十年功,马车载回状元郎。(将枕头放在石桌上轻轻抚摸)
香如昔:小楚儿,天暗了,你在打瞌睡困了。来,阿娘惜,让你安心一暝大一尺。(捡起地上的一支枫叶)
香如昔: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
< 回想起:
楚山孤: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
(留下的泪水滴落在枫叶上)
香如昔:啊,楚郎、楚郎,你在哪里?如昔在找你,如昔要找你。(匆忙四顾,打翻桌上雪梅糕)楚郎、楚郎。
(还音师太闻声赶到)
还音师太:如昔姑娘你怎样了?冷静、冷静啊。(手扶其背安抚)
香如昔:我要找楚郎,闪开!我要找楚郎!(一把推开师太)
还音师太:啊…
(香如昔跑出了无著静庵)
香如昔:楚郎、楚郎。
(师太走出门外)
还音师太:惨了,如昔姑娘怎会突然怎样,这下要如何向施主交代,赶紧派人通知施主,我继续找回姑娘。(入庵内交代,随即跑离了)


【南域·海宇岸边】
(暗夜时分,秦假仙三人来到)
风云儿:你们说的海宇就是此地?
秦假仙:但要如何才能叫出巨龟呢?
破三脏:简单。(拿出‘大声公’)咳咳,亲爱的小龟龟,你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下武器投降,否则!(丢下‘大声公’,脱下裤子撒尿)本圣僧就要水淹金山寺了!
「旁白:就在此时,巨浪翻腾,灵兽再现」
秦假仙:这样也可以?
破三脏:悟空,看你了。
风云儿:好,‘九宫飞星步’!
「旁白:只见风云儿翩踏奇步,顿时天上星曜受引,昊光降临,通道倏开」
风云儿:进入!
(三人便进入了)
秦假仙:这个地方,连一根蜡烛也不点,真是诡异。
「旁白:突然,浮沫再现」
秦假仙:又是这股浮沫。
风云儿:难道方才巨龟出现,是为了让这些浮沫离开?
秦假仙:进入一观便知。
(三人便深入内室)
风云儿:这是?(望向墙壁格子上的水晶球)
破三脏:阿龙喂!(手摸上水晶球便全身颤抖)
秦假仙:是怎样?大惊小怪。
(破三脏后退两步)
破三脏:摸这个水晶球,会出现画面呐。
风云儿:哦?(上前摸上水晶球,顿时水晶球上出现画面)这是?


【去南域的路上】
(暗夜时分,胡离推着坐轮椅的剑子,其后跟随着龙宿、天扇子)
天扇子:诸位,稍后就会抵达西霞关。
胡离:不过听说最近南域不太平,关防会比以往严厉。不过我们有馆主的符命,应是没什么问题。
【西霞关】
守卫一:停步!
胡离:两位兵爷,在下胡离,是医仙玑之助手。(展示符命)这三位是医仙玑之朋友。
(龙宿亦展示符命,守卫一走向龙宿看了看,然后转向剑子)
捕头一:此人是什么状况?
疏楼龙宿:无礼!(挥扇将守卫一吹退了)
守卫一:呃!
守卫二:你!你敢袭击关防!
守卫一:敌袭!敌袭!
胡离:误会,是误会啦。
(墙中射出红色警报弹)
胡离:我咧,去了了啊。
(此时桐吟带人现身)
守卫一:金章衔命捕大人。
桐吟:就是你们这批外来者意图不轨?
疏楼龙宿:哦?
天扇子:吾对现在之状况未十分明了。
桐吟:狡狯之徒!
胡离:启禀衔命捕大人,他们受医仙玑之请而来,此人身受重伤,需要前往仙玑医馆治疗。
桐吟:此人生死不明,而现今南域,亦逢尸变之乱,你们若想入关,他必须前往一局通神接受监视。
疏楼龙宿:谁也不能带走剑子!
(双方对峙之时,忽闻)
上官争先之声:若是老夫呢?(亦现身了)
上官争先:盖世名豪,壮岁鹰扬,拥兵上流。把金汤固守,精诚贯日,衣冠不改,意气横秋。
「旁白:上官争先亲临西霞关,局面一触即发。疏楼龙宿、道锋天扇子要如何应对?」


【南域·离愁谷】
「旁白:暗夜时分,离愁谷外,战云引燃」
(突来一掌击退剑雨,只见祸鳞大军侵入)
夔鳞:喝啊!
【内中】
琴狐:这种气息,又是祸鳞大军。
玄真君:你背后旧伤,不宜再动手。
琴狐:坐视朋友保护,不是琴狐的风格。(欲站起却伤势发作)
玄真君:琴狐!哈啊——(运功为其疗伤)
【远处山峰上】
风月主人:今夜离愁谷,祸鳞肝脑涂,欲解城下危,还系推背图。哈。
【另一处山峰上】
(玉佛爷率大军等待)
玉佛爷:待祸鳞大军攻破防线,便内外夹击,攻破离愁谷。
【离愁谷】
夔鳞:全军突袭!(鳞族语)
祸鳞大军:喝!
「旁白:逼命时分,忽见!广寒神女月中出,姑射仙子雪里来」
(夜飞天从天而降)
夜飞天:一箭残阳魔道丧,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悲无定河边骨,吞声唯见月似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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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27 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20-1-19 12:22 编辑

【霹雳靖玄录】第8章 广寒神女夜飞天

【南域·离愁谷】
「旁白:离愁谷外,飞雪连天,神女降尘」
夔鳞:来者何人?
夜飞天:‘弓名无悔,箭曰无尽’!(流下一滴眼泪凝聚成箭)
夔鳞:嗯?冻气成箭。
夜飞天:‘一箭寒阳六月霜’!(拈指化弓)
「旁白:一箭射出,如六月飞霜,酷阳亦冻,大军赫遭冰封」
祸鳞大军:啊——呃——
夔鳞:呃?
【另一处山峰上】
(玉佛爷率大军等待着)
绝殊:何来女流坏事。
玉佛爷:嗯?不见玄真君与琴狐。绝殊,领兵潜入离愁谷,刺杀玄真君与琴狐。
绝殊:得旨。(便去了)
【离愁谷内】
「旁白:同一时间,玄真君浩元倾注,力压琴狐脑部异状。此时,杀机逼临」
(绝殊领兵潜入了)
绝殊:趁现在,哈噢!(欲偷袭)
玄真君:哈!
【离愁谷外】
(双方僵持中)
夔鳞:只能冰封,阻止不了祸鳞大军!
夜飞天:愚昧,冰封只是引寒入体,真正的杀招乃是…
「旁白:极目远望,云中现道影,清峻展名招」
玄真君:‘十二分星定天纲’!
「旁白:十二箭出,疾如虚空陨星,沛然威力,冰合火融,粉碎大军」
祸鳞大军:啊、嗷。(瞬间粉碎)
夔鳞:玄真君,哼!退!(化光逃离)
【离愁谷内】
(绝殊欲偷袭,却被击飞至谷外呕红,被断一只手臂)
绝殊:哼!涤瑕快剑。
夜飞天:嗯?
【另一处山峰上】
玉佛爷:哈,终于来了吗?你之真实身份,昭然若揭啊。
涤瑕快剑:涤瑕快剑送你黄泉告密!
玉佛爷:七级浮屠之前,不过托大之词。一掌,验明你之身份!


【南域·西霞关】
「旁白:南域西霞关,误会横生,上官争先意图拘执,惹得疏楼龙宿怒上眉梢」
疏楼龙宿:在吾面前,谁也动不得剑子仙迹!
(见状,胡离立刻站在龙宿身前)
胡离:启禀令公,这位是中原儒门天下之龙首,也是馆主之旧识。(走向剑子)而这位是道门先辈者剑子仙迹,他为对抗虚无魔祸,才会重伤至此,馆主为就近医治他,特别请他们前来南域,绝对与近期的事变无关。
桐吟:他又是谁?
天扇子:道锋天扇子。
胡离:他是海外修道者,同样受馆主之邀而来。
上官争先:老夫掌南域执法,纵有医玑符命,若不依吾命行事,你们休想越界半分!
疏楼龙宿:无礼之举,吾无须听从。
上官争先:中原之人,此举无疑是向南域宣战。
天扇子:法在服众非在迫人!
上官争先:在南域,老夫就是法,任你们不服,也须归从!(踏脚脚劲震退胡离)哈啊!
「旁白:上官争先强势不让,规矩镜飞旋上空,映现纵横曲直之界线,顿开六博生死局」
上官争先:博尽关塞,周通无门,一筹争先,一局生死。
天扇子:嗯?此局是…
(只见剑子被困棋局中)
疏楼龙宿:剑子。
上官争先:此人老夫非扣留不可,想带走他,你们有五步的机会,但看本事。
疏楼龙宿:一再挑战吾之底限,汝无疑自取灭亡,哈啊——(扇出气劲攻上)
上官争先:‘玄’!(化出一道气墙阻挡龙宿攻招)六博生死局,规矩不容犯,自承恶果吧。(化出掌气将剑子包围)
疏楼龙宿:哈噢——(冲上)
上官争先:‘高’!(气墙挡住龙宿)
「旁白:不明六博棋路,龙宿无从争道而出,就在掌气逼临剑子之刻」
天扇子:哈啊!(闪现进入打消掌气)
上官争先:你!


【南域·离愁谷外·高峰上】
「旁白:再观高峰之会」
玉佛爷:数次酣战,没忘却吾之如来魔印吧,喝啊——(跃至半空)
「旁白:玉佛爷翻袖拨掌之间,再展五灯会元。涤瑕快剑惊觉五路尽封,身影难施」
涤瑕快剑:哈啊!(剑气射出击中幻影)
「旁白:缠斗数招,涤瑕快剑有所保留,渐陷下风」
玉佛爷:哈!(震退涤瑕快剑)速度被限制,你的快剑便无从出手。
「旁白:忽闻!」
玄真君:素心常怀静朴理,红尘偏染程子衣。半生惯看风云起,一步江湖无尽期。(从空中降落)
玉佛爷:哦?玄真君!
玄真君:玄真君今日,不会让你伤害此人。
玉佛爷:能得玄真君相助至此,你果真是如吾猜测之人。
(此时夜飞天现身高峰上)
夜飞天:真的是你。
涤瑕快剑:唉。
「旁白:察觉端倪,玉佛爷当机立断」
玉佛爷:喝啊——(虚发两掌飞回轿内化光而逃,玄真君与涤瑕快剑各自挡下)
玉佛爷之声:来日方长。涤瑕快剑,后会有期。
(涤瑕快剑立刻化光而去)
夜飞天:休走!(欲追上被玄真君阻拦)
玄真君:此人身法过人,既然有意相避,你苦追也必然无果,但若落单遇上玉佛爷,非吾愿见。
夜飞天:涤瑕快剑失踪多年,为何他会在此出现?
玄真君:吾不识此人,你若有疑问,或可询问琴狐。
夜飞天:琴狐?
玄真君:嗯,此回请好友前来,实是吾与琴狐有要事委托,请随吾回离愁谷,吾再详加说明。
夜飞天:天涯海角,我必找到涤瑕快剑问清当年之事。(两人便进入离愁谷)


【南域·西霞关】
上官争先:你!
天扇子:张道揭畔方,方畔揭道张。(带剑子游走棋盘至角落)张究屈玄高,高玄屈究张。
(见状,上官争先收回规矩镜)
桐吟:这…师尊的六博生死局竟如此迅速被破解。
上官争先:你说你叫什么名?
天扇子:道锋天扇子。
上官争先:道锋天扇子,你曾来过南域?
天扇子:未曾。
桐吟:休得欺瞒,六博之局唯南域独有,向未外传,你若不曾来过南域,怎能通晓至此,甚至熟知秘诀?
天扇子:困难吗?
疏楼龙宿:哈。
天扇子:老夫岂容尔等轻视!
(众捕头蓄势待发)
桐吟:今日你们别想善罢甘休!
疏楼龙宿:南域执法,原是这般狭隘之辈。
「旁白:就在双方冲突再起之际,忽见天地风涌,轩昂剑龛庄严巍现,止戈而降」
上官争先:轩昂剑龛!
攀玉趾:功名富贵两蜗角,险阻艰难一酒杯,百体观来身是幻,万夫争处首先回。
上官争先:獬卿所为何来?
攀玉趾:令公,吾愿为担保,请你放行。(手按剑龛)
桐吟:仲裁者,他们…(上官争先挥手阻止)
上官争先:好,这个面子吾可卖给你。
攀玉趾:多谢。请令公先至南海阎浮暂候。
上官争先:嗯,走。(率众离开)
胡离:真是好险,幸好獬卿就在左近,才能即时出面阻止,要不然不知局面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疏楼龙宿:攀玉趾,传闻中的轩昂五玑之首,幸会。
攀玉趾:儒门龙首,久仰。令公为南域安稳着想,处事难免偏激,请诸位见谅。(与天扇子对视各自行礼)
天扇子:可否相告南域死者鳞化之详情?
攀玉趾:很久没人提起这件事了。久远前,玉佛爷攻打罪人岛,不知如何,无数死尸竟被改造,化为祸鳞大军。(说明情况)
天扇子:死而复生,面负异鳞,嗯…(想起录琼海鳞化情形)
攀玉趾:阁下有所见闻?
天扇子:吾之后辈录琼海,亦有此征兆,详情如此…
攀玉趾:佛文血字,确实是同一手法。
疏楼龙宿:天扇子,汝人未至南域,却与南域命案有所牵连,绝非巧合。
攀玉趾:同感,吾尚需与令公一会,请你们先入关安置。(背上剑龛)吾随后拜候。
天扇子:就此约定。
(攀玉趾便先行入关)
疏楼龙宿:天扇子。
天扇子:没关系,不用在意。
疏楼龙宿:嗯?吾非是要向汝言谢,再说,他人向汝道谢时,应当是回“不用客气”。
天扇子:吾援救剑子,自然与你无关。
疏楼龙宿:汝与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胡离:天色不早了,我带你们找地方尽早休息。(便一同入关了)
(暗处)
断旅魂:命案、尸变、异鳞、佛文血字,天扇子。(随后跟上)


【南域·卜居瑞雪】
(鹿巾望着树上挂着的思亲灯沉思)
龟忘年:鹿老怪,你又看着这盏灯不讲话了。
占云巾:算尽春秋,终究赔上一生休咎,无可挽回。
龟忘年:人还活着就有希望,你明明还有一个亲人,你连她爱吃的东西还记得。
占云巾:不相见,也许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龟忘年:虽然你这个人很硬撑,但做你的手足,本龟认为一定也很幸福。
占云巾:难得你这样暖心。
龟忘年:切,讲这种话。
(此时圆缺匆忙进入)
圆缺:鹿先生。
占云巾:圆缺,何事匆忙?
圆缺:方才有一名还音师太,急忙要吾告知先生,香如昔姑娘失控,奔出庵外。
占云巾:啊?小妹!(急忙化光而去)
【途中】
「旁白:心急如焚,纵使相见不堪,焦灼,仍不可自欺。一如那时…」
< 回忆:
(鹿巾狂奔寻找香如昔)
占云巾:小妹啊! >
(此时的鹿巾亦狂奔中)
占云巾:快往留情小筑。
(夜晚)
「旁白:新月如霜,空照残窗冷筑,昔日情留几分,今夜萧索几分」
< 回忆:
【留情小筑】
(黄昏时分,香如昔玩着枫树枝,鹿巾急奔而至)
占云巾:小妹! >
(鹿巾来到留情小筑)
占云巾:啊!不在!
龟忘年:快想其他可能的地方。
「旁白:转向再寻,竟不知从何找起,曾经的兄妹情深,此刻却是这般陌生,原来失落的那一段,一直都空白在那」

【南域·月老庙】
(暗夜时分)
「旁白: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月老斑驳,岁月斑驳,可曾记得彼时跟前,那对白水盟心」
(香如昔跪在月老庙前祈求)
香如昔:月老爷,我记得祢,祢记得我吗?祢不能忘却我喔,祢要将楚郎和我的小楚儿带回来喔。(似乎感觉楚山孤亦跪在一旁)
< 回忆:
(暗夜,香如昔坐在岸边丢石头,脚在水中拍打)
楚山孤: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走过来与香如昔对视)
【月老庙】
(夜晚,香如昔两人跪在月老庙前祈求)
楚山孤: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看向香如昔)
香如昔:楚郎,为何总是这样盯着我看?
楚山孤:我想多看看你,牢牢记住你任何一个地方。
香如昔:为什么?
楚山孤:看着你,我很安心。(两人对视)
【留情小筑】
香如昔: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天亮了,你又要离开。
楚山孤:如昔,无论我人在哪里,我的心一直都在留情小筑,这个有你与我的地方。
香如昔:我知道,所以我等待,就算白日再漫长,一见到落日,我就盼望你回来,我们的孩子也同样。
(两人相拥)
楚山孤:如昔,楚郎绝不负你们。
【另一幕 留情小筑】
(香如昔归来,发现楚山孤躺在地上重伤身亡)
香如昔:啊!楚郎,楚郎!啊、啊,我的肚子,啊啊——(倒在楚山孤遗体上) >
香如昔:月老爷,祢一定记得他们吧,快将他们带回来,我等很久很久了。
「旁白:月老无语,泪人无语,凄凄一段情,好似无人作主,任凭长夜消磨」
(香如昔祈祷着)


【南域·南海阎浮】
(深夜时分)
上官争先:六博生死棋乃先人流传,是上官世家不外流之阵法,在这个世上理应惟吾通晓排布破解之机,因何道锋天扇子识其变化,更能可在短时间予以破解。他说他不曾来过南域,观其神色不似伪装欺瞒,但他所吟咏之口诀,却是六博棋艺的关窍。獬卿又为天扇子说情,莫非他们两人之间早有勾结,否则何必选在此时,强为一名外域之人解围,更遑论占云巾日前方假借外人之手向吾诈取母源。你们不断与外人合作,与吾作对,真以为老夫会退让,让你们肆意而为吗?哼!
(此时攀玉趾从空而降)
攀玉趾:令公,久等了。
上官争先:獬卿,你应记得,南域自古方针便不欲外人进入,如今却是一再违反规矩。你今日作为又要如何解释?
攀玉趾:吾之所为必有缘故,更可担保他们皆非乱源。
上官争先:须知你五玑之首的身分,更该谨言慎行。
攀玉趾:水不波则自定,鉴不翳则自明,还请令公放心。
上官争先:那见你方才举动,可是熟识天扇子此人?
攀玉趾:不曾。他是儒门龙首带来之友,关于他破解令公之六博生死棋,吾也甚感惊异。
上官争先:原来如此。
上官争先{心想}:寥寥数语,便想将责任完全撇清,你分明有愧于心。
攀玉趾:此事待吾一访天扇子,自会厘清缘由。
上官争先:不用了,吾会查明,不劳费心。若无他事,老夫告辞。(便化光而去)
攀玉趾:令公,唉。先一寻天扇子,再设法解开令公心结吧。(亦化光而去)


【南域·海宇·海史壁】
「旁白:海史壁之内,风云儿手按水晶球,赫见玄异画面:昔日,玄裳、凰觉以夜照玉狮纳月光之能,转化鲲鯩五珠之力,成就罕世陨铁之坚。轩昂五玑见状,同时运使五玑云图,合磅礡浩力,造巍峨谜城」
(画面结束)
秦假仙:看来水晶球保存的,是禁忌长城的建立历史。
风云儿:那两名号召五玑的老者,应该就是义父提过的玄裳、凰觉两位先人。
破三脏:那其他的球呢?可有记载如何到西天取经的方法?(按上水晶球,又出现画面)
「旁白:蓦然,海中竟生巨大黑洞,转瞬吞噬玄裳、凰觉。(被吞噬前,凰觉将发簪丢出插在石壁上)」
(画面结束)
风云儿:难道两名先人就是这样失踪的。
秦假仙:那名女先人好似留下什么线索呐。
风云儿:此事紧要,必须回报义父,先将水晶球取下。(欲取下)嗯?无法取下。
外围守卫之声:海主有令,加强戒备。
风云儿: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秦假仙:既然证实祸鳞大军与此地有关,就没逗留的必要了。
风云儿:先离开找寻义父再说。(三人便一同离开)
(只见海宇之主从暗处走出)
海宇之主:真正的历史,暗藏诡谲的阴谋,你们又能看透几分。轩昂五玑,分崩离析之日不远矣。

【南域·路上】
秦假仙:有惊无险,总算偷跑出来了。
风云儿:先找义父要紧。
(此时攀玉趾正好找上)
攀玉趾:风云儿。
风云儿:是义父,吾正要找你。
攀玉趾:你行色匆匆,发生何事?
风云儿:事情有一点离奇,详情如此…(说明情况)
攀玉趾:水晶球、海宇,嗯,当年莫名失踪的先人,最后是在死亡三角洲底下被不明力量吞噬。
秦假仙:是啊,一转眼就消失无踪,这死亡三角洲到底是藏有什么天大秘密,需要你们造一座长城关起来?
攀玉趾:两位是?
秦假仙:本人秦假仙,旁边这位是我的仙仔——破三脏大师。
破三脏:无界波达,善哉善哉。
攀玉趾:原来是中原名人秦假仙,想不到除了疏楼龙宿、剑子仙迹,连秦假仙也来了。
秦假仙:剑子、龙宿也来南域了?这么刚好。
攀玉趾:剑子仙迹重伤未愈,他们是前来求医的。
秦假仙:剑子重伤?这这这,我没去关心一下怎可以。
破三脏:取经之路,不由分说。徒儿,不可耽误大事。
秦假仙:你没看过《霹雳嬉游记》吗?(拿出书向破三脏展示)说不定剑子才是你要找的悟空。
破三脏:(看向书的封面)是佛剑分说,老大点名两次都没到,让我找他算总账。
秦假仙:好好好,那我带你去嘿。风云儿啊,我们先来去找剑子,回头再去麒麟阁找你了。
风云儿:嗯,好。
(秦假仙两人便离开)
攀玉趾:你所言之事着实诡谲。
风云儿:我想不透的是,对方如非五玑之人,保存五玑与禁忌长城的历史,是何动机?
攀玉趾:五玑建造禁忌长城是为了阻挡殛心能,但殛心能出现,一直没答案。难道殛心能的出现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操控。
风云儿:不无可能,但当务之急还是设法取得先人所留线索。
攀玉趾:事有轻重缓急,吾原欲一寻天扇子,看来只能延后处理了。我们先回论剑山庄再说。
(两人便离开)


【南域·青月坊·花园】
(黄昏时分)
迎昼:现在青月坊倒了,我们整口灶是没饭可吃了
往夕:我就望儿子成材,可是连学费都交不出来啊。
来夜:家父卧病甚久,我也连要给大夫的钱都有困难了。
(此时往夕儿子找上了)
往夕儿子:阿娘。
往夕:孩儿,你怎会来此?
往夕儿子:先生说有人帮我缴了十年的学费,要我来跟阿娘说,你别担心了。
(闻言往夕一惊)
往夕:这…
(此时来夜父亲亦找上了)
来夜:爹,你怎会也来了?
来夜父亲:有人给大夫钱,替我煮了上好的药,我好很多了。
来夜: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迎昼{心想}:会这样做的,难道是小姐?
迎昼:一定是有好心人在帮我们,让我们大家不用烦恼生活的问题。
(老驼走过来)
老驼:往夕,大家,小姐请我接大家回到青月坊。
来夜:小姐?青月坊?
老驼:哈,随老驼来就知道了。
【大厅】
竹幽人:连日赶工,青月坊已大致复原,画展应能如期进行。
(此时老驼带众人进入)
迎昼:小姐,真的是你。
竹幽人:众人的负担有减轻一点了吧?
来夜:多谢小姐。
迎昼:小姐,你是不是又将自己的画变卖帮助人了?
竹幽人:幸好曾跟随江南第一绘师学作画,卖几张画就能帮忙到大家也算好事。
迎昼:小姐你可是非笔寻常梦丹青的首徒,你们的画更是珍宝,你竟然这样卖掉,我真的昏倒了。
竹幽人:都是一些身外之物。
迎昼:这些画作,可都是你珍爱的宝贝。
竹幽人:与众人比起来,不算什么。
迎昼:你还花钱厚葬雪姬、月姬,也不计较兰碧阴以前怎样欺负你,天底下像你这么傻的人真是绝种了。
竹幽人:我请众人回来是帮我管理青月坊,我要改成画坊与茶楼。
迎昼:不管小姐想要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来夜:还叫小姐,要叫主人了。
迎昼:哈,你看我高兴的都忘记了。
竹幽人:不用拘谨,众人一样叫我风姬即可。改建图我都画好了,就依照图改造吧。
迎昼:太好了,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南域·月老庙】
(暗夜时分,香如昔靠在桌上睡着了)
(还音师太找上了)
还音师太:如昔姑娘,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香如昔:啊,(惊醒起身)我不要回去,我要在这等楚郎他们,我不要回去。
还音师太:如昔姑娘,外面坏人多,我们回无著静庵等,你的楚郎很快就会回来。
香如昔:不要,你是坏人,你是坏人!哈!(攻向师太,打了几下后便逃了)
还音师太:啊,如昔姑娘啊,不可乱走啊。(便追去)

【路上】
(桐吟与捕头经过,看到一旁奔跑的香如昔与还音师太)
桐吟:嗯?怎有女人乱走?
还音师太:如昔姑娘啊。
(桐吟便抄近路挡下香如昔)
香如昔:坏人,你也是坏人!
桐吟:吾乃金章衔命捕。
香如昔:喝!(攻向桐吟)
(两人对掌数招)
桐吟:嗯?此女练有武功。
「旁白:分神之际」
香如昔:喝啊!(一掌击飞捕头致重伤)
捕头:呃!
(香如昔转头又击退桐吟)
桐吟:可恶!
(另一边,鹿巾亦奔跑找寻)
占云巾:小妹!(看到香如昔后立刻化光追上)
(桐吟见状)
桐吟:小妹?她是鹿巾的小妹?
还音师太:捕爷,你没事吧?很抱歉,请你大人大量,如昔姑娘精神异常,请你原谅。
桐吟:嗯?原来占云巾有一个疯癫小妹。(看向重伤捕头)
(香如昔在路上逃着)
香如昔:我不要回去,我要等楚郎,我要等小楚儿。
占云巾:小妹!(化光赶至阻挡在前)
香如昔:啊,你!坏人,你是大坏人,你走!你走!
占云巾:喝呃!(将其点穴致昏倒)
「旁白:许久未见,再见更添星霜。一段生离、一段死别,各自漫长催折兄妹两人」
(鹿巾望着倒在怀中的香如昔)
占云巾:小妹,我背你回去。(便背起香如昔行走)
< 回忆:
(兄妹两人在父母坟前,香如昔伤心流泪,之后鹿巾背着她离开)
(又一景)
【茱萸山】
(黄昏时分)
香如昔:大哥,你学卜卦这么久,还不曾替小妹我卜卦,帮我算一回嘛,大哥。
占云巾:这…真拿你无法。(便占卜)
香如昔:大哥算得怎样?小妹一生快乐吗?会遇上一个翩翩佳公子吗?
占云巾:嗯,无风无浪,顺遂快乐。
香如昔:哈。
(鹿巾好似有所隐瞒)
(又一景,夜晚)
香如昔:大哥,你又不准我离开茱萸山出游,为什么?为什么?
占云巾:外面多风波,留在这才是最好。
香如昔:不对!大哥你从那日替我算卦完,就变得很奇怪,好像怕我离开这里,到底为什么?
占云巾:没为什么,只是想保护你无风无浪,一生快乐。
香如昔:你有教我武功。何况这样的我,并不快乐啊。难道,当年你有算出小妹什么?
占云巾:没、没什么。
香如昔:你不讲,那以后我们兄妹就再也别讲话。(转身离开)
占云巾:你…命犯情劫。
(又一景,白天)
香如昔:好了!别再用情劫束缚我,我可以自己决定人生。
占云巾:不行,父母之恸我们已经历,吾不能让小妹你冒险。
香如昔:大哥,这座茱萸山已经成你囚禁我的牢笼,我不想被困在此,我想自由。
占云巾:不行,你不能离开。
香如昔:大哥,如果你一直坚持这样,那占云巾,我们从此划清界限,你放下心,我也自由。
(闻言鹿巾惊愕)
占云巾:小妹你!
香如昔:我们没关系了,你若想再拘禁我或干涉我的未来,我会让你看到一具尸体!(转身离开)
占云巾:小妹!小妹啊!啊!
【路上】
(暗处有一监视者)
香如昔:别再跟踪监视我,回去向他说,我与他已没关系,若苦苦相逼,我会让他永远后悔。
(一段时日后)
【卜居瑞雪】
(枯笔惊泉向鹿巾说明情况)
占云巾:什么?!小妹疯癫?!
【留情小筑】
(黄昏时分,香如昔玩着枫树枝,鹿巾急奔而至)
占云巾:小妹!我背你回去。  >
「旁白:两字守护,为何变得这样沉重,好似几字卦辞,便赔上了兄妹一生,迈不出当年决裂的茱萸山」


【南域·青月坊】
(厅上挂了许多画作)
迎昼:总算改建好了,主人,画坊布置这样应该可以吧?
竹幽人:差不多了,就等良辰吉日便可重新开张。
(此时只见一人走来)
风月主人:不愧是非笔寻常梦丹青之首徒。
竹幽人:贵客是?
风月主人:一名闻风而来的寻画者罢了。
迎昼:公子要买什么画?我们主人的画可是尽得江南第一绘师之真传,不是其他地方买得到的。
(风月主人看向画作)
风月主人:这些画吾全买了。
迎昼:全买?哈,主人,太好了,我们第一次卖画就卖光光,真是好兆头。
竹幽人:抱歉,我的画一人只卖一幅。
迎昼:主人,你在说什么?
风月主人:贩者贩物,皆求尽售,阁下用意,令人费解。
竹幽人:第一,我非一般贩者;第二,我的画也不换金银。
风月主人:那阁下贩画欲换何物?
竹幽人:你之梦想。
风月主人:吾之梦想?
竹幽人:然也。吾一直想画一幅人间至美的梦,但究竟什么是至美之梦,吾尚无答案,只要你跟我说你认为最美的梦是什么,我若满意,画就卖你,梦想就归我。
风月主人:莫怪乎,一人只贩一画。
迎昼:主人,这样我们青月坊的收入从何而来?你会赔死啊。
竹幽人:迎昼,吾意已决。公子,你之答案呢?
风月主人:吾早无梦想,遑论美梦。
竹幽人:是吗?那很抱歉,我的画无法卖你。
风月主人:但吾听过一个特别的故事,也许会有你要的答案。
竹幽人:哦?
风月主人:如果阁下有兴趣,今夜,吾在禁忌长城外等你,我想请你画一幅图。
迎昼:禁忌长城那个地方怪恐怖,主人,你千万不可去啊。
竹幽人:吾会如期赴约,希望公子的故事不会让我失望。
风月主人:同感,请。(转身离去)
迎昼:主人,你真的要去啊?
竹幽人: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
迎昼:可是…
竹幽人:你先看众姊妹家里欠什么,到账房提领买给他们。
迎昼:主人,你喔,对自己都没要没紧,对别人就好到翻过去。
竹幽人:好了,你们若无事,就提早休息,回去陪家里的人。算算时间,我要先往风涛十二楼还书了。(便离开)
迎昼:主人真是人美心善良,如果有好姻缘,就十全十美了。


【南域·风涛十二楼·藏书阁】
「旁白:藏书阁里图册满,古文横今觅人看,遗此天地,墨染共传」
岁寒:小水仙姑娘。
小水仙:原来是岁寒。我是来还前日所借的书册。
岁寒:请交给我处理。
小水仙:麻烦你了。
(岁寒接过书册便去处理)
小水仙:每次来这里我都很烦恼,到底要借什么才好。
岁寒:这算是奢侈的烦恼吗?
小水仙:是呀,藏书阁的藏书丰富,种类复杂,是我前所未见。
岁寒:楼主自任狱司命之职以来,就一直积极引进中原书籍,更建立风涛十二楼以保藏其中,为罪人的教化问题不遗余力。
小水仙:楼主真是使人钦佩,不知道今日可有机会见到楼主?
岁寒:楼主正与明神医在秀哉园复健,你可与我前往。
小水仙:好,有劳带路。
(两人便一同进入)

【秀哉园】
岁寒:楼主,明神医。
北冥风举:这不是小水仙吗?
小水仙:见过楼主、馆主。楼主看来神采奕奕、精神饱满,定是馆主巧手治疗,恢复指日可待。
北冥风举:你就只会说这种好听话让我欢喜。
小水仙:这是事实,馆主说是吗?
明河影:呵,若真是如此就好了。
北冥风举:有明神医之助,自是不同以往。闲事缓提,近日玉佛爷再现南域,你们小三仙行事务必谨慎。
小水仙:我会的。在罪人岛势力未尽消灭之前,也请楼主自己小心。
北冥风举:我这副躯体如此,还能到外面吗。
(闻言,小水仙一惊)
北冥风举:对了,你在江湖奔波,有机会再帮吾找寻一个人。
小水仙:嗯?
北冥风举:风月主人。
小水仙:楼主为何要找这个人?
北冥风举:此人擅于以推背图推论,当初便曾预言南域日后将有危机再起,如今正是玉佛爷与祸鳞大军兴乱。
小水仙:竟有这等奇人?
北冥风举:他曾赠吾第四十七象推背图——‘偃武修文,紫微星明,匹夫有责,一言为评’,让吾动念广搜天下奇书,兴录天下奇闻。
小水仙:原来还有这层故事。
北冥风举:若有机会,吾想再见此人一面与他相谈。
小水仙:我明白了,我会尽力替楼主找到这个人。
北冥风举:麻烦你了。
小水仙:小事一桩,我也不打扰楼主复健,就先离开了。
北冥风举:岁寒,代吾送客。
岁寒:是。小水仙姑娘这边请。
小水仙:好。(两人便离开)
明河影:外面露水沉重,对你身体有害无益,我带你回房。
北冥风举:好,多谢你,明河。
明河影:嗯。(便推楼主回房)


【南域·路上】
(黄昏时分,龙宿四人正在去医馆路上)
疏楼龙宿:天扇子,想不到汝深藏不露,轻易破除六博生死局。
(暗处有一人跟踪着)
天扇子:这是你之疑惑?或者说,你耿耿于怀救剑子之人是吾而不是你自己。
疏楼龙宿:汝之风格实是越见尖锐。
胡离:我也非常疑惑,当今南域只有一局通神门人能学习六博棋,令公更是一代宗师,你到底是怎样赢的?
疏楼龙宿:墟丘之顶亦传有此局?
天扇子:吾临阵只感一阵熟悉,口诀亦油然而生。
疏楼龙宿:天生资质吗?
天扇子:也许吧。
胡离:你今天破令公的局,虽然大快人心,但也让他在徒子徒孙面前失了威风,若非仲裁者出面,这场就真的是生死注了。
天扇子:且由他去。
疏楼龙宿:关于玉佛爷,汝有何看法?
天扇子:不曾耳闻。
胡离:玉面佛爷是罪人岛的大当家,无恶不作,当年与风涛十二楼的北冥楼主战得两败俱伤,销声匿迹,现在重出江湖,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疏楼龙宿:相信天扇子会替南域尽一分心力。
胡离:你们的本事这么好,若与五玑联手,管他是玉面佛爷还是金面佛爷,还不是手到擒来。
(此时秦假仙两人经过)
破三脏:取经之行,不由分说,一路向西,绝不回头。
秦假仙:稍等一下,西天的经已经取完,我们该向东了。哟,龙宿大人,你们真的也入南域。
疏楼龙宿:事情办得如何?
秦假仙:稍有眉目,南域没这么简单。剑子怎会变成这样?
疏楼龙宿:经历数回大战,方积伤至此。
秦假仙:听说南域有一名神医。
疏楼龙宿:正是为此而来。
秦假仙:这边这位眉宇清秀、一身道骨仙风,一看就知道是顶先天的修者,怎称呼?
天扇子:投机取巧、面恶心迷之人,不合吾之风格。
破三脏:好大的架势,报上名来!
胡离:他叫道锋天扇子,别胡闹了,病人还需休息。
破三脏:铁扇公子,好啊!悟空,打妖怪啰,啊!(冲上欲攻击天扇子)
秦假仙:别冲动啊!(欲追上阻止)
(此时天扇子取下道风天扇一扇,立刻阻挡破三脏两人)
破三脏:好个铁扇公子,我怎会突然动弹不得?
秦假仙:我就说别冲动。
破三脏:你现在说会不会太慢。啊!
秦假仙:啊!阿爸喂!
(破三脏两人被吹飞至远空了,天扇子便收回道风天扇)
疏楼龙宿:秦假仙是一名福将,与之结交,益甚于害。
天扇子:吾不予为伍,无益亦无害。
胡离:两位大先觉,天要暗了,我们还是先赶路吧。
(四人便离开,暗处监视者亦跟踪其后)


【南域·离愁谷】
(黄昏时分)
玄真君:自当年天弓狼神台一别,多年不见,广寒神女。
夜飞天:论箭会上,你提出新创的无弦神弩二十一式,在十天八地之外又领悟了三不朽,享誉弓界。今日再见,风采不减。
玄真君:不过以一点心得与同道交流,当届论箭会评选的前三名,广寒神女实至名归。
夜飞天:姑射九箭入选,毋庸置疑,但如你也加入评比,结果必然不同。
玄真君:吾需照料病人,无暇屡次分神参与盛会,这次邀请好友前来,便是为此。
夜飞天:哦?
玄真君:吾要远行寻药,短时间内恐怕无法回离愁谷,需要神女代吾坐镇。
(此时琴狐来到了)
琴狐:玄仔啊,我的血糖又降低了,快帮我看看。嗯?这位姑娘是?
玄真君:广寒神女夜飞天,乃吾多年好友。此次远行,吾特委托她代吾坐镇离愁谷,并协助你。(转向夜飞天)
玄真君:至于这位,便是吾先前所说的琴狐。
夜飞天:你认识涤瑕快剑?
琴狐:姑娘真直接,首次见面,不是应该先客套一番?
夜飞天:客套不是夜飞天的风格。回答我的问题。
琴狐:好吧,南境的传奇,谁人不知呢?
夜飞天:他之行踪?
琴狐:涤瑕快剑神龙见首不见尾,更消失多年,敝人可以代替神女调查,不能保证结果,神女与他是?
夜飞天:与你无关。你只须知,自他不告而别,我已寻他多年不果。
玄真君:琴狐乃武林顶尖神探,有他协助,此事谅可圆满。只是,琴狐你之隐伤实不宜再动武。
琴狐:南域如今暗潮汹涌,敝人不能让后辈有难,南域更不可亡,只能劳烦好友代吾寻得解药了。
玄真君:嗯?
(忽闻声响)
秦假仙:啊!
破三脏:阿龙喂!
(只见秦假仙两人飞过)
玄真君:嗯?喝——(接下两人)
秦假仙:呃,晕机了,玄真君啊,真多谢,好险有你们。
玄真君:是玄真君该感谢你,应约前来南域协助,但发生何事?
破三脏:还不是那个铁扇公子。
秦假仙:事情是这样这样啦。(说明情况)
琴狐:原来还有这段发展。
秦假仙:下回再跟那个铁扇公子算账。我人既然来了,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玄真君:事关罪人岛,琴狐需要你帮忙。
(琴狐便说明情况)


【南域·论剑山庄】
(黄昏时分,攀玉趾将礼盒交予风云儿)
攀玉趾:不久以后便是你之生日,此物是义父要送你的。
风云儿:我明明是你捡到的,哪有什么生日,这又是什么东西?
攀玉趾:你生日之时打开便知。
风云儿:神神秘秘真不习惯,先谢过了。
攀玉趾:你是我的义子,希望你能继承我的一切。
风云儿:又开始了,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今日之事,你打算如何调查?
攀玉趾:死亡三角洲凶险未知,非到必要,不宜深入,我们先从你说的水星球着手。
风云儿:同感。那我先传声通知琴狐,我们在海宇之外会合。(便离开)
攀玉趾:师尊,当年在恒山之上,我答应你找一名天命者,继承轩昂剑龛,如今或许我已经找到了,只等他这块璞玉发光,承接剑玑重任。(跪拜)最后,希望师尊你庇佑风云儿与这个人世安全无虞。(起身离开)功名富贵两蜗角,险阻艰难一酒杯,百体观来身是幻,万夫争处首先回。
(剑龛似乎有感,晃动两下)


【南域·六博山庭】
(黄昏时分,桐吟汇报香如昔之情况)
上官争先:真有此事?她竟能打伤你。
桐吟:不是徒儿学艺不精,是我分心,才让她有机会偷袭。师尊你看,我不也无碍。
上官争先:哈,想不到鹿巾啊鹿巾,你竟有这项软肋。桐吟,占云巾的胞妹疯癫失序,杀害公署捕快,速速领兵擒拿到案!
桐吟:师尊,这…哈,遵命!
上官争先:占云巾,先前让你占尽光彩,这一回,老夫倒要看你要怎样救你的小妹。呵呵。


【南域·荒野】
胡离:我看今夜真的要露宿荒野了。
天扇子:天地为穹庐,何尝不可。
胡离:我只是一介凡人,再说剑子仙迹的状况也受不得夜风与晨霜。
疏楼龙宿:尚有办法。(取出剑子身上的蜃楼云)
胡离:龙首大人你,是在做什么?
疏楼龙宿:化!
(顿时宫灯帏化出)
胡离:哇,这是什么地方?
疏楼龙宿:宫灯帏,某人闲里偷忙的华丽创作。
天扇子:嗯?是墟丘仙氛。
疏楼龙宿:怀念吗?尽情一宿。
天扇子:你真懂得慷他人之慨。
疏楼龙宿:剑子与吾本就不分彼此。
(此时暗处跟踪之人现身)
老乞丐:优雅别致,风色怡人,真是一处贵宝地。诸位贵人,老乞丐有礼了。
天扇子:暗中跟随至今,堂而皇之现身,有何目的?
老乞丐:抱歉,老乞丐并没恶意,只是看这位贵人衣着华丽,必是大富之家,老乞丐想讨几分钱换一顿温饱。
(闻言,龙宿拿出一颗珍珠)
疏楼龙宿:此珠赏汝,即刻离开。(扔到老乞丐手中)
老乞丐:如此珍贵,老乞丐果真出运了。多谢贵人,哈哈哈。(便离开)
天扇子:此人另有乾坤,吾跟下一观究竟。
疏楼龙宿:吾好奇汝是要暗访还是明察。
天扇子:行不由径,方是吾之风格。(转身离开)
胡离:那个老乞丐有什么问题?
疏楼龙宿:任何人在天扇子眼中,大概多少都有问题。
胡离:他的风格果真特殊。是说龙首大人,南域境内这种乞丐很多,若是每一个都向你讨,你有办法应付吗?
疏楼龙宿:汝以为呢?
胡离:你们都是深不见底的高人,我就不做猜测了。
疏楼龙宿:今夜请汝照料剑子,吾会在宫灯帏周围设下护阵。
胡离:龙首大人要去哪里?
疏楼龙宿:汝以为呢?(便离开)
胡离:吾也是问问而已。(转向剑子)现在剩我陪你抬杠了。


【南域·无著静庵】
(鹿巾照料昏迷在床的香如昔)
还音师太:鹿巾先生,抱歉,劳动你了。
占云巾:是吾该抱歉,师太,让你为难。
还音师太:突发状况谁也料不着,希望令妹醒来能一切平顺。
(鹿巾将药瓶交给师太)
占云巾:这安神丹让她这几天服之,吾原想将她带回身边。
还音师太:不可啊,令妹的情绪,一见到你,恐怕也不好,留在无著静庵吧,也算与贫尼作伴。
占云巾:多谢。
(忽闻人声)
捕头之声:里面师太开门,我们要擒拿凶犯!
占云巾:嗯?来得好快。
桐吟:还音师太,请你开门,否则,本捕爷要强行进入了。
「旁白:此时,乍闻清号一扬」
(静庵大门打开,鹿巾步出,周身耀眼华光)
占云巾:天龙作骑万灵从,独立飞来缥缈峰。怀抱芳馨兰一握,纵横宙合雾千重。(瞬间将桐吟众人点穴定身)
【六博山庭】
(鹿巾找上了)
占云巾:眼中战国成争鹿,海内人才孰卧龙。抚剑长号归去也,千山风雨啸青锋。
上官争先:哦?


【南域·绝风壶外】
(老乞丐行至绝风壶外)
老乞丐:人无性命之忧便想追求财富,一旦遭遇死亡之险,财富还守得住吗?
(此时天扇子尾随而至)
老乞丐:暗中跟随至今,堂而皇之现身,有何目的?(看着指间的珍珠)你想要珍珠还是要命?
天扇子:身负异鳞,刻意现形,你本就想引吾来此。
(老乞丐收起珍珠)
老乞丐:看来是要命而来。你想要的答案正在绝风壶内。
(天扇子欲进入)
老乞丐:明知是陷阱,却全然无惧,真是大开老乞丐的眼界。
天扇子:吾不为难你。(化光进入)
【绝风壶内】
天扇子:嗯?气流闭塞不通,此天绝险关是针对吾之武学。
(一阵白雾窜入,赫见鬼轿现身)
玉佛爷:众生皆罪,如来悲泣,地狱不满,誓不成魔。
天扇子:琼海就是命丧你之手上?
玉佛爷:玉面佛爷九千岁,阴曹地府,为你开路。
天扇子:天道好还,你,自食恶果!(一扫拂尘,大地为之一震)


【南域·海宇外】
风云儿:算算时间,义父与琴狐也该来了。
「旁白:突然!」
(浮泡化出夔鳞与祸鳞大军)
夔鳞:擅闯海宇,命数告终!
风云儿:那也要问风云斩同不同意!
夔鳞:杀!
(祸鳞大军欲攻上,却被一道气劲挡下,来人正是涤瑕快剑)
夔鳞:涤瑕快剑!
风云儿:奇怪,义父怎还没到,我有不祥的预感。
【高峰上】
风月主人:天地俱不醒,落得昏沉醉梦;鸿蒙率是客,枉寻寥廓主人。(化出推背图)
风月主人:唉,推背图第三十八象之预示,今夜应验第一人。(指尖化血划向推背图)轩昂五玑痛失其一矣。
「旁白:悬疑悬疑,风月主人预言之举,五玑殒者何人?推背图之预示,真会成真吗?」

(攀玉趾独自踏入死亡三角洲)
「旁白:紧张紧张,上官争先借机发挥,鹿巾为妹抗令,玄玑、兵玑正面对上,占云巾能否解救其妹?刺激刺激,绝风壶内,道邪顶尖对决,面对天险限制,天扇子能克服劣势,制裁玉佛爷吗?」

海宇之主:天若为王,吾独称狂;吾若为皇,天唯沦亡。(从空而降)
「旁白:而在死亡三角洲深处,刹那间,怵见骇人一幕!」
(攀玉趾首级从海中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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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3 00: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20-1-23 13:37 编辑

【霹雳靖玄录】 第9章 海宇之主

【西岐暮洲】
「旁白:时间回到遥远的过去,一处名为西岐暮洲的大地,曾经七雄割据,曾经烽火连天」
对战大军:杀啊!
「旁白:有一个人,命带战火,纵横七海无敌,问天何以为败」
(只见海宇之主操纵地上兵器)
「旁白:一人之力屠尽七雄,造就夜之神话,无人能抗神威」
七雄大军:啊、呃。
「旁白:只知夜之王者,黑幕之下,未饮一败」
海宇之主:天若为王,吾独称狂。
【南域·海宇外】
「旁白:而在如今,王者降临,战火燎原,霸辞响起」
海宇之主:吾若为皇,天唯沦亡。
(天闪电光,海域之主霸气扔出身上披风)
「旁白:蓦地,风云斩出」
风云儿:‘醉里挑灯看剑’!(一剑斩向海域之主头顶)
「旁白:可是!」
(风云儿连攻数招,风云斩被海域之主两指接下并运功回击,风云儿顿时虎口见红)
「旁白:然而王者指威轻吐,两人如感泰山崩前」
(风云儿被击飞至石壁上)
「旁白:涤瑕快剑见状,剑指抡动绝尘快剑,化变莫测。刹那间,快剑、快影、快式交错一幕绝顶之战。王者泰山不动,藉肢接顷刻,反震其身,涤瑕快剑竟是首露败相」
(涤瑕快剑亦被击飞至石壁,手溅鲜血)
风云儿:涤瑕快剑!
海宇之主:好胆识。


【死亡三角洲】
「旁白:另一处,半时辰前,死亡三角洲之内」
攀玉趾:是风云儿所言先人所留之物。(取下发簪及白条)
「旁白:就在攀玉趾缓缓打开讯息之际,却见惊人七字——“攀玉趾绝命今日” 」
攀玉趾:嗯?
「旁白:诧异之际,催心巨能散出,敲响死钟。此时,剑龛感危,自行化现,挡下第一波死亡巨能。不欲神器陷危,攀玉趾气贯剑龛,直入死渊深处。一瞬,万事万物,入眼竟是极其缓慢,千思万绪倏涌而上」
(攀玉趾忆起昔日于路上捡到身裹红布的风云儿,多年后风云儿舞狮的情景)
攀玉趾:风云儿,此次生日,为父要第一次失约了。
「旁白:殛心噬体,心海遗珠,纵是南域支柱,终也倾颓」
攀玉趾:吾只能做到此,再来,就看你了。
「旁白:最后时刻,攀玉趾真元聚顶,一念封识,护首不破。旋即,惊见!」
(攀玉趾首级从海中飞出)


【禁忌长城外】
「旁白:而在禁忌长城之外,风月主人手握韬光,全盘在握」
风月主人:五者已失一,推背图之预示终归成真。再来,也该是城破之时了。
「旁白:话甫落,赫见消失已久的终极冥帝,竟直向长城而去。极端冲击,矛盾之争,长城开裂,终极冥帝亦拆分而出」
(此时竹幽人走来)
竹幽人:在下应约而来。嗯?
「旁白:此时赫见!」
(攀玉趾头颅从禁忌长城飞出)
竹幽人:(惊愕间)那是!啊,仲裁者!
风月主人:危险!(立刻带竹幽人化光而去)
「旁白:一缝之裂,部分殛心能外泄而出,直向远方而去」


【南域·绝风壶外】
「旁白:绝风壶请君入彀,玉佛爷计杀天扇子」
天扇子:录琼海不该葬送于尘世。
玉佛爷:杀他,不过开端;诛你,方是主轴。
天扇子:天道好还,你,自食恶果!
(两人近战交锋)
天扇子:喝!
玉佛爷:哈啊!
「旁白:绝风壶气流闭塞,天扇子顿感绝式难以发挥」
天扇子:‘道风天波’!
(玉佛爷顺势跃至空中)
玉佛爷:‘魔海无边’!你之能耐,能让佛爷讶异吗?
「旁白:魔海妖漩,惊落刀涛箭雨,无边无尽的绝顶攻势」
天扇子:如此把戏,何以欺吾。
(拂尘挡下攻势)
玉佛爷:哈啊!
「旁白:魔海之中,玉佛爷正酝酿至极杀招——‘七级浮屠’!」
天扇子:嗯?必招不寻常。‘魔海刀箭’不过拖延之策,岂能生效。(收起拂尘)‘道风天扇’!化!哈噢!
「旁白:天扇降临,绝风壶鬼斧之域,难承磅礴风势瓦解」
天扇子:‘道风天波’!
「旁白:相同的招式在道器加持上,呈现截然不同的威能,无边魔海,顿时瓦解。蓄势未成,七级浮屠难施,玉佛爷猝然变招」
玉佛爷:哼!‘如来魔印,六妄俱舍’!
天扇子:妄佛而魔,处邪而厉,乖张其行,胡为不可!
玉佛爷:遗言至此够多了!哈啊——
天扇子:吾愿为道,导正世风。‘玄风·决阴阳’!
「旁白:但在此时,殛心能霎然而至,聚气一挡,天扇子竟是首当其冲,巨能入体,顿时心血逆流,真气凝滞」
天扇子:呃。(倒地)
玉佛爷:就是现在!(欲攻向天扇子)
「旁白:却闻」
(龙宿及时赶来挡下此招)
疏楼龙宿:‘天下风涛’!
(两人各自震退,龙宿顺势带天扇子化光而去)
玉佛爷:嗯。天扇子,你逃不过这一劫。至于疏楼龙宿,传名不虚,但属于你的折磨,也才开始而已。(望向远空)殛心能外泄,看来死亡三角洲之局成功了。
(天雷作响,鹰飞回至玉佛爷之身)
玉佛爷:哦?哈,前往一观。(便步离了)


【南域·荒野】
(暗夜时分,风月主人带竹幽人来到)
风月主人:惊魂未定,尔无事吧?
竹幽人:呼,我、我没事,只是方才所见难以置信。
风月主人:变生突然,一时难以接受是人之常情。
竹幽人:以仲裁者之实力,谁能杀害他?
风月主人:兴许,杀他者或非武学,而是不属人力范畴之力。
竹幽人:你是指方才逼向咱们的殛心能?啊!心海遗珠。
风月主人:然也。
竹幽人:我曾在风涛十二楼看过机密记载,这股浩劫乃是禁忌长城建立的主因,仲裁者必然深知,怎会?
风月主人:事情已经发生,身为小三仙,尔此刻该为者,乃速将此事告知琴狐,让五玑知情。
竹幽人:嗯?你知道我的身份,你究竟是谁?
风月主人:风月主人。
竹幽人{心想}:是北冥楼主所言之人。
(风月主人从空中化出推背图交予竹幽人)
风月主人:天意不可违,轩昂五玑在劫难逃,推背图所示之征兆,下一名身亡者将是上官争先。
竹幽人:令公。
风月主人:如果尔想明白更多,吾会在九天虹桥流云栈等尔。
竹幽人:来日我会前往,请。(便匆忙离开)
(风月主人化出玉爵)
风月主人:仲裁者,这杯,风月主人敬尔,也敬这一切。(饮一口便撒向地上)苦酒入喉倍感愁苦,来日九泉相见,吾待尔一声“值得”。(收起玉爵)天地俱不醒,落得昏沉醉梦;鸿蒙率是客,枉寻寥廓主人。(步离了)


【南域·海宇外】
「旁白:再观海滨之战」
海宇之主:剑者,仍要隐藏实力吗?
「旁白:两人不语的眼神,象征一搏的决心」
海宇之主:很好,吾会怀念你们之名字!(气劲震裂地面)
夜飞天:动他分毫者,一箭封喉!
海宇之主:哈。
(只见玄真君现身了)
海宇之主:哦?无形箭。
玄真君:再进一步,你将经验‘一箭光寒十五洲’。
海宇之主:尽管一试。
「旁白:就在局势僵持之际,忽闻!」
(风云儿腰间传来声音)
小水仙之声:不好了,仲裁者身亡了。
(众人听闻惊异)
风云儿:你说什么?!
「旁白:骤闻噩耗,涤瑕快剑三人眼神一交,三式齐出」
夜飞天:‘半江瑟瑟半江红’!
涤瑕快剑:哈啊——
玄真君:‘十二分星定天纲’!
「旁白:十二箭出,疾如虚空陨星,三式并合,宏威震天」
海宇之主:‘五海之力吞天浪’!
(玄真君四人被震退顺势而离开)
海宇之主:三界无安,犹如火宅,能逃一时,难逃一世。(穿上披风化光而去)
(远处,玉佛爷两人观察着这一切)
玉佛爷:今日之战未见琴狐,涤瑕快剑,你之身份还能隐藏多久呢。至于攀玉趾,你的死亡代表五玑的时代到尽头了。空城计画启动在即,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哈。(两人便离开)


【南域·无著静庵】
(占云巾出门)
占云巾:天龙作骑万灵从,独立飞来缥缈峰。怀抱芳馨兰一握,纵横宙合雾千重。(瞬间将桐吟众人点穴定身)
【六博山庭】
(鹿巾找上了)
占云巾:眼中战国成争鹿,海内人才孰卧龙。抚剑长号归去也,千山风雨啸青锋。
「旁白:朗诗一阕,身现山庭,两双冷冽眼神,似埋下满城风雨难休」
上官争先:哟哟鹿巾啊鹿巾,是哪来的风暴将你这位高高在上的高高人,吹来老夫这个寒酸草舍。
占云巾: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你不用殃及无辜。
上官争先:杀害公署,挑战司法,还是无辜吗?
占云巾:你的目标是吾,何必借题发挥。
上官争先:哟占云巾,你此言差矣,老夫执法一向就事论事,秉公处理,你小妹犯的过非轻,轻放吾如何服众?
占云巾:说吧,你想怎样?占云巾悉听尊便。
上官争先:哎呀鹿巾啊,老夫有听错吗?这种灭了威风的话,怎会由你口中吐出?原来,你有一个亲妹啊,还是一个疯妇。
占云巾:如果你要羞辱吾小妹,就是逼吾与你为敌,那这代价,整个一局通神也担不下!
上官争先:好狂的口气,想不到参天鹿帻占云巾,能为自己小妹做到如此程度。难怪你要将小妹藏在尼姑庵,因为她,就是你的死角!
占云巾:你尚未回答吾,要怎样你才能放过吾胞妹。
上官争先:很简单,这就是吾开出的条件。
(挥手化出刑具)
上官争先:万钧枷与千尖锁乃一局通神给罪犯自新、赎罪所用,你代理风涛十二楼多年,相信对朝君九拜此形应不陌生吧。
占云巾:你之用意,吾一目了然。
上官争先:念在令妹只是初犯,以及你对南域的贡献,吾可大开方便之门,就以此刑了了结案。
占云巾:哼!(戴上刑具,顿时鲜血直流)呃啊…
上官争先:朝君九拜呢?
「旁白:义无反顾,毅然跪下,嶙峋傲骨,只为今生仅存的亲人低头」
(此时香如昔还昏迷在床上)
上官争先:哈。(脚踩着刑具上的锁链)鹿巾为令妹牺牲确实很有诚意。
(鹿巾运功震开上官争先,随即起身)
占云巾:可以了吗?
上官争先:老夫素来耿直,更只懂公事公办,如有得罪,还望鹿巾海涵,毕竟咱还是轩昂五玑之盟友啊。
占云巾:哼!(运功解开枷锁便冲忙离去)
(上官争先取下鹿巾命火)
上官争先:既羞辱鹿巾,又得此好处,这一局,令人痛快!
【无著静庵】
(鹿巾返回,迅速解穴)
众捕头:呃。
桐吟:刚才发生何事?
占云巾:回去!
桐吟:你你你!
占云巾:上官争先已不追究,你们还想留在此吗?
桐吟:退!(带领众人离开)
龟忘年:鹿老怪,你这回牺牲大了,本龟恨不得…
占云巾:无碍,小妹保全为要。(忽见天色异变,一惊)凶兆,不妙!(匆忙离开了)


【南域·风涛十二楼】
「旁白:深夜寂谧,熟睡之人焦躁难当,昔日梦魇复而重袭」
北冥风举:啊!(梦中巨大陨石坠落至海中掀起巨浪)
「旁白:恍惚间,呓语破碎,仿如亲临情境」
北冥风举:危险!啊…(梦中陨石散发殛心能毁灭圣灵)
北冥风举:啊!(醒来,捂住胸口)
岁寒:楼主你没事吧?
北冥风举:又是一场噩梦。(捂住头颤抖)
「旁白:记忆断片无故闪现,再引莫名痛苦」
北冥风举:啊!
(岁寒将楼主扶坐起)
北冥风举:吾没事。
岁寒:楼主近来很多梦。
北冥风举:嗯,非常真实的梦境。
岁寒:但终究是一场梦,不用太过挂怀。
北冥风举:吾前日似也梦见相同内容。
岁寒:这…一定是近来多事,使楼主不得安眠,其实有鹿先生在,楼主实不用操烦。
(忽闻声响)
岁寒:什么人?
败笔写生之声:败笔写生有急事回报。
北冥风举:进入吧。
败笔写生:楼主。
北冥风举:何事发生?
败笔写生:仲裁者身亡了。
北冥风举:什么?!
败笔写生:听说令公与明神医也都接到消息,赶往南海阎浮了
北冥风举:唉。


【南域·南海阎浮】
(暗夜时分)
明河影:唉,想不到咱多年来严谨防范的殛心能,竟在今日带走咱一名好友。
风云儿:义父…我不相信。
琴狐:殛心能之威众所皆知,老攀没理由独入,除非…
(风云儿忆起在海史壁内得知凰觉留下发簪的情形)
风云儿:有,他有理由。
占云巾:此话何意?
风云儿:我日前与秦假仙闯入海宇时,在内中的水晶球看到一个画面,是两位先人在海中遗留线索,我告知义父,并约琴狐准备一起一探。
琴狐:但老攀失约了,他选择独自进入死亡三角洲查探,并没前往海宇之外赴约。
明河影:如此听来,事情未免巧合,令人很难不联想。
风云儿:没错,这是一个局,是我害了义父,是我害了义父…啊…(转身匆匆离开)
小水仙:风云儿。
琴狐:唉,让他宣泄一下也好。
上官争先:那轩昂剑龛呢?小水仙你可知何在?
琴狐:现在是关心这的时候吗?
上官争先:轩昂神器乃五玑象征,更是南域视为最高仲裁之宝,身为执法,老夫看此事比谁都更持正。
小水仙:我到达之时,只见到长城碎裂一缝,以及仲裁者首级飞出,消失无踪。剑龛之下落亦无法肯定。
上官争先:这…
琴狐:首级,明神医,这似乎与心海遗珠的死法不同。
明河影:嗯。心海遗珠只会留下双眼,不曾听闻保留首级。
琴狐:难道这是老攀留下的线索?
占云巾:不无可能。仲裁者之死充满太多疑点,禁忌长城此时裂坏,亦是蹊跷。
琴狐:小水仙你方才说你到达时,那敝人疑问的,是你为何如此巧合,会成为目睹这一切的目击者?
占云巾:然也。禁忌长城地处偏僻,寻常不会靠近此地。
小水仙:是风月主人相约,原欲在此地作画。
明河影:风月主人,我曾听说此人是名闻南境的预言家。
占云巾:此人动作频频,先是指点秦假仙进入海宇,加上獬卿之死,无论推背预言或目睹首级,皆与那风月主人有关。
明河影:诸多巧合,有必要请此人到一局通神解释一番。
小水仙:他还给我一张推背图,说…
上官争先:他说什么?大可直言,无须吞吞吐吐。
琴狐:是啊,小水仙你不用怕,尽管说。
小水仙:他还说,五玑在劫难逃,依推背图之预示,五玑下一个遇害者,会是令公。
明河影:令公。
上官争先:呵呵呵…这倒新鲜了,老夫这条命,能被一张图说拿走就拿走,那吾还真期待呢。
明河影:令公,小心驶得万年船。
占云巾: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只要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自是无虞。
上官争先:那是当然,老夫一向宽容大度,吾想鹿巾该是最明了。
占云巾:呵。
琴狐{心想}:鹿巾与令公今日言语之间颇多针锋,嗯。
上官争先:再者,老夫既身为现存四玑之首,更为南域令公,更该领导众人查出谋害獬卿之凶手。
明河影:四玑之首?
占云巾:令公你总算说出这句了。但你何曾见过没轩昂神器在身的五玑之首。
上官争先:鹿巾你!
琴狐:好了,意气之争并无意义,此时此刻,查明獬卿惨亡之内情比什么都重要。
明河影:我赞同琴狐之言,咱们五人上回开会,方决定针对罪人岛,不出数日,仲裁者便出事,玉佛爷的嫌疑也不能排除。
琴狐:总之獬卿之死,以及长城之裂,殛心能恐会再肆虐,除了查案之外,亦需尽快找寻补墙之法,并马上疏散可能受波及之百姓,严防再有受害,亦是该有之行动。
占云巾:吾会加派楼中人员疏散百姓,麻烦的是补墙之法。
明河影:然也,禁忌长城之建立,乃以天外五珠配合先人异法,现在材料、先人皆欠缺,只能先各自找寻替代办法。
小水仙:也许可从破坏长城之物着手,此事我会设法查出。
上官争先:这段期间老夫会严禁其他人接近长城。
占云巾:除此之外,獬卿首级既然下落不明,亦须尽速找回,此事由吾处理。
琴狐:那轩昂剑龛下落,亦由鹿巾查探。
明河影:嗯,这安排确实甚好,那獬卿之丧礼,料令公应不会推辞主持。
上官争先:当然,獬卿最后一程,除了老夫之外,谁能主持呢?三天后,就在论剑山庄举行公祭。


【南域·卜居瑞雪】
(北冥风举与圆缺等待着,此时鹿巾返回)
占云巾:好友在此等候,谅必已知仲裁之事。
北冥风举:这种大事怎瞒得过吾,鹿巾,仲裁真死于殛心能吗?
占云巾:闻其惨状,确实是心海遗珠,却又略有不用。
北冥风举:无缘无故仲裁怎会跑入禁忌长城遭害?
占云巾:此事处处有蹊跷,好友尽管安心养病,这件事,待仲裁者公祭后,鹿巾自会发落,当下獬卿首级与轩昂剑龛失落,只怕这又是另一诱饵。
北冥风举:首级?
明河影:明河老友先回去取药,回头向你说明,你先莫心急。
北冥风举:唉,仲裁生前仗义,正气浩然,断不能身后有所缺憾,这人头必须寻回,让仲裁九泉为安。
占云巾:放心,吾必保仲裁之首级,告慰亡魂。
(突然一枝梅花落地)
占云巾:嗯?
占云巾{心想}:一枝霜雪落三梅,枝为木,生水为霜雪,梅有三蕾五瓣,三梅合,余一七,为乾艮,有土象,先水后土,是为‘岛’。
北冥风举:好友你在想什么?
占云巾:没什么,有心人既布了仲裁此局,相信他的下一步也会很快揭开。参天鹿帻不会让他得逞。
(此时岁寒来到)
岁寒:楼主,明神医到了。
占云巾:那岁寒你先推好友前往,我先往麒麟阁一趟。(便步离了)
(岁寒亦推楼主前往)
【风涛十二楼·秀哉园】
明河影:楼主。
北冥风举:明神医,又劳你亲自前来,吾已听闻仲裁者之事,唉。
明河影:你之情绪不宜过于激动,此事暂且不谈。(为楼主点穴,喂丹药)
北冥风举:明河,吾。
明河影:先别讲话,吾带你回房。
【房内】
(明河影为楼主脱衣,按摩背部)
明河影:静心,将可疏通经络,行气活血,减缓你身上疼痛。
北冥风举:啊。
「旁白:不欲说破,但怀彼此情思。医人,伊人,身陷其中」
明河影:嗯。(从后面搂住楼主,头靠在一起,眼前映出一番景象:两人欢游秀哉园)
(明河影照料床上睡去的楼主)
「旁白:若然医却尘埃俗病,欢游安在,意难遂」


【南域·六博山庭】
(上官争先思索着)小水仙之言:依推背图之预示,五玑下一个遇害者,会是令公。
(桐吟在一旁候着,此时元守默带酒壶前来)
桐吟:闪!我来。
元守默:是。
(桐吟放下酒壶)
桐吟:师尊,师尊。
(上官争先回过神来)
上官争先:桐吟,是你。又有事了吗?
桐吟:徒儿哪里有事,是师尊才奇怪吧。你这步棋,悬了快一个时辰了,是被自己的局难住了吗?
上官争先:呵,不是,是近日听到一句预言,不觉莞尔可笑。
桐吟:什么话好笑?师尊,你分享一下。
上官争先:有一名风月主人预言继攀玉趾之后,五玑下一个遇害者会是老夫。
桐吟:大胆!太岁头上动土,竟敢如此诅咒师尊,桐吟怎能坐视纵容!
上官争先:放心,吾并没当真。倒是你心浮气躁,是要让外人看笑话吗?你若凭此出手,才真坐实你的师尊畏惧谣言,那一局通神还能立足南域吗?
桐吟:师尊之言有理,但这口气令人难吞。
上官争先:小不忍则乱大谋,这风月主人来历不明,又关系攀玉趾之死,吾看其背后必有图谋,其图未现,打草便是惊邪。
桐吟:师尊就是师尊,心性特别沉。
上官争先:再说,不必我们出手,有一个通天之才就会先去会会他,参天鹿帻占云巾。
桐吟:就算通天之才,师尊要羞辱他还不是易如反掌。哈,难得听师尊称赞鹿巾,还不是要鹿巾替我们掀开风月主人的底细。师尊,你还说徒儿鬼头鬼脑、会钻营,你自己不也…
上官争先:放肆!老夫不处理风月主人,乃现下当关注的是轩昂剑龛之下落。虽然鹿巾已揽下查探的工作,但只怕他更有心于仲裁之位,不能让他得逞啊!
桐吟:嗯,那桐吟知道该怎样做。
上官争先:攀玉趾的公祭既然是由吾主持发落,那更要万无一失,让他风光厚葬,那老夫才是真正能主持五玑之人。
桐吟:好,桐吟来替师尊分忧,也会密切注意那个风月主人,让师尊安心,哈。(便步离了)
上官争先:攀玉趾的人头失落,此事恐有后局尚未曝光,而他猝然而死,轩昂五玑虽是震撼,但危机就是转机,老夫必须藉此让鹿巾、琴狐他们心服口服。
(暗处)
元守默{心想}:风月主人,嗯。


【南域·罪人岛】
守卫:报!岛外有人声称是罪恶坑继任者,应佛爷之邀而来。
绝殊:哦?带入。
(守卫带入秦假仙)
情公子:在下情公子,有请罪恶坑新主笑龙一声狂。
(轿子应声而入)
破三脏:试问天下谁为狂,一睨人才天下空,双脚踢翻尘世浪,山河万里齐争王。
情公子:我们破罪首应约而来,与你们家佛爷组织新黑道大联盟,共谋天下。
绝殊:罪恶坑早就倒了,你们有什么丰功罪业配与佛爷合作。
破三脏:凭吾破中原,与玉佛爷组成佛爷双身,丰功罪业自然多不胜数。
绝殊:哈,凭你也想与佛爷并论,喝!(一掌击向轿子却无用)嗯?
破三脏:看我的‘如来佛祖通天通地通世界无边回力掌’。(飞出撞击绝殊却连退数步)
情公子:啊哈。
(此时玉佛爷两人返回)
绝殊:你!
(玉佛爷挥手示意)
绝殊:哼!(便退下)
破三脏:日前出言相邀,你认识我?
玉佛爷:吾与狂龙一声笑乃患难之交,故人旧部自当照料。
破三脏:看来你跟老大是麻吉,大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玉佛爷:当日,你为何会寻上参天鹿帻?
破三脏:当然也是找他麻烦,收保护费。
玉佛爷:罪人岛正需人才,对付涤瑕快剑、道锋天扇子等人,你如愿协助吾,来日吾亦可助你们再现罪恶坑荣景。
破三脏:哈,一定是老大有保庇,赐我一个新老大。你放心,老小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玉佛爷:只要建立功劳,你们便可继任九凶牙遗缺。
情公子:那目前有什么机会让我们可以效犬马之劳?
玉佛爷:吾准备揭开涤瑕快剑之身份,在此之前,先静静欣赏攀玉趾之死引起的至美风暴吧。(示意鹫魂靠近)让录琼海去执行那件事。
鹫魂:是。(便离开)
(见状,情公子思考着)
玉佛爷:吾另有他事,罪人岛若无专人带路,通过题死九门凶多吉少,你们两人便先留在此地。
破三脏:没问题, 我会将这里当成罪二坑的。
(玉佛爷便转身离开)
情公子{心想}:玉佛爷究竟要方才那个人去吩咐什么任务呢?


【南域·荒野】
(龙宿带天扇子化光而来,天扇子昏迷在地,周身红光)
疏楼龙宿:奇特之气息,出人意料的结果,就当是助汝之代价。(运功为天扇子疗伤)嗯?
天扇子:呃。(起身)
疏楼龙宿:汝醒了?
(天扇子立刻倒退)
天扇子:吾…(想起殛心能入体时的情形)那股力量究竟是什么?
疏楼龙宿:过去亦不曾发生?
天扇子:自吾有意识以来,不曾。
疏楼龙宿:看来汝遇上大麻烦了。
天扇子:你跟踪吾?
疏楼龙宿:专为卖汝人情。
天扇子:人情不该用于买卖。
疏楼龙宿:随吾回宫灯帏,吾请明河影为汝诊视。
天扇子:不劳费心。(随即离开,龙宿跟上)


【市集】
(黄昏时分)
「旁白:市集上,心海遗珠再现,攀玉趾身亡之事甚嚣尘上,人心惶惶」
(天扇子来到)
村民一:獬卿英勇神武,是我们南域的精神象征,我不相信。
(断旅魂走来)
断旅魂:心海遗珠现世,禁忌长城毁损,藏锋敛锷殒落,轩昂五玑无能。
村民二:你是?
断旅魂:月冷燕城断旅魂。
村民一:断旅魂,是当年公开向轩昂五玑讨问禁忌长城真相未果,因而出走南域的人。
断旅魂:正是。
村民三:你曾立誓,只要轩昂五玑尚把持南域,永世不归,为何选在此时回来。
断旅魂:因为吾在南域外遇上一个恶魔,意图危害南域(望向一旁的天扇子),吾不忍同袍受难,遂决意破誓违约。
村民二:恶魔?
(龙宿亦来到一旁静听)
断旅魂:此人道貌岸然,看似正派,实则是左右南域兴亡的一大威胁。
村民一:是什么人?
断旅魂:就是他。(指向天扇子,众人便望过去)道锋天扇子。
天扇子:吾、吾不明白你之意思。
疏楼龙宿:嗯?
断旅魂:做贼心虚了吗?明人眼前不说暗话。
村民三:断旅魂,这个人为何会是恶魔?
村民一:看他的反应,就像小孩偷摘果子被抓到一样,一定有鬼。
断旅魂:殛心能消失南域数甲子了,为何会突然爆发,而你道锋天扇子离开南域偌久,为何选在此时回来,这之间难道没任何关系吗?
(闻言,众村民议论着)
疏楼龙宿{心想}:天扇子真出自南域。
天扇子:吾生于墟丘,在今日之前从未踏足南域。
断旅魂:你骗得了他人瞒不过吾。
(众村民逼近天扇子)
疏楼龙宿{心想}:他之反应倒是微妙。
断旅魂:畏畏缩缩,不是心虚便是畏罪。
村民三:断旅魂,你有何证据,说出来让他哑口无言。
断旅魂:第一,你懂得南域特有之六博棋,针对令公暗藏机心;第二,你昨夜方与阴谋者玉佛爷密会,随后就发生殛心能外泄之事,也许长城之损,也是你造成。
(众村民步步近逼,天扇子后退数步)
断旅魂:我还有更多证据,自然会在更适当的时候拿出,现在众人的疑问是,你!又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天扇子:清白之身如何自证,为何要自证!
村民三:做贼的人自然不会承认他是贼。
村民二:对啊,你今天一定要拿出证据,否则,我们就报一局通神来抓你,替仲裁者讨回公道。
村民一:快将证据拿出来!
村民三:拿出来啊!
(见状,天扇子惊慌失措)
天扇子:你们、你们,不可逼吾。
疏楼龙宿:乡愿无知。(散出一阵迷雾)
村民三:嗯?何来迷雾?
(天扇子顺势化光而去)
断旅魂:嗯?(看向树后)
断旅魂{心想}:不见人影,有高手暗助。
村民一:他这分明是畏罪潜逃。
村民二:断先生,现在该怎样办?
断旅魂:不急,待揭穿他虚伪的面具之后,我们就能好好为他办一场告别式。
【路上】
「旁白:忽逢千夫所指,天扇子心中不快,如遇大敌,只想远远离开」
(龙宿在后跟随)
疏楼龙宿:天扇子。
天扇子:别靠近吾。(拂尘一扫,踏云而去)
疏楼龙宿:嗯?竟未出扇将吾吹走,看来这次他受到很大的刺激,是对人群的恐惧吗?殛心能、心海遗珠,有必要掌握相关讯息。先回宫灯帏。(便离开了)

【高空上】
(天扇子盘坐云上)
天扇子:吾…(回想刚才被众人话语围攻的情形)竟还是如此失态。(擦拭额上的汗水,回忆起曾与凰觉的对话)
< 回忆:
天扇儿:仙娘,我们快回去。
凰觉:天扇儿,你不喜欢千岳聚仙会?
天扇儿:不喜欢,他们皆用奇异的眼神看我。
凰觉:那是你十分特殊,引人盛赞。
天扇儿:我就是我,与众不同的云风。
凰觉:身处群众,即心惊胆寒,确非一般。
天扇儿:你在取笑我吗?
凰觉:哈哈哈…看,与人应对,你进步不少。人,都是一座孤岛,你不会永远孤单。
天扇儿:孤独,是一种修养。
凰觉:与人相处,却是一门学问。
天扇儿:你明知我的情况。
凰觉:吾教你一个方法好吗? >
天扇子:太真一气,哈噢—— 元绪枕玄。


【南域·麒麟阁】
(风霁月为玄真君倒茶)
玄真君:多谢。
夜飞天:你方才为何要掩护涤瑕快剑进入此地,他人呢?你既然认识他,为何不说?究竟在隐瞒我什么?
玄真君:待琴狐回来,再向你解释吧。
夜飞天{心想}:涤瑕快剑又与琴狐是何关系,为何你会两度掩护,还是说,你口中的琴狐就是涤瑕快剑。
(风霁月又为夜飞天斟茶)
风霁月:女侠,请饮茶。
夜飞天:你对此地之物倒是熟稔,居于此地?
风霁月:作客在此。
夜飞天:你与琴狐十分熟悉?
风霁月:认识数日而已。
夜飞天:认识数日他就让你住下?
风霁月:客随主便。
夜飞天{心想}:涤瑕快剑你!
风霁月:女侠再不喝,茶可是冷了。
夜飞天:心都寒了,茶冷又算什么。
风霁月:恕我不解,你我素未谋面,女侠似乎对我抱有敌意。
夜飞天:哼,你与涤瑕快剑是何关系自己内心有数。
风霁月:我与涤瑕快剑毫无关系,不知姑娘误会何来?
(此时琴狐返回了)
风霁月:琴狐大人,你回来了。
夜飞天:喜形于色,还敢说没关系。
琴狐:劳驾晨星姑娘作客在此,尚为我招呼客人。
夜飞天:你敢说我是客人!
风霁月:举手之劳罢了,无须挂怀。
夜飞天:我们尚有要事要谈,不劳这位姑娘费心了。
风霁月:这…
琴狐:风云儿尚没回来吗?他突逢巨变,请你帮我关注一下。
风霁月:好。(便步离了)
夜飞天:我在等你解释涤瑕快剑之事。
琴狐:敝人无法解释。
夜飞天:我们之间的事,你没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休想离开。
(此事鹿巾来到)
占云巾:吾好似来得不是时候。
琴狐:夜女侠,抱歉,南域发生大事,仲裁者之事,你们谅已耳闻。我与鹿巾尚有要事相谈,容我来日再亲上离愁谷解释。
玄真君:嗯,算算时间,吾也该动身去帮你找药了。
琴狐:又要麻烦你了,好友。
玄真君:自己保重。短时间内,吾恐怕无法回来,这三粒金丹,非到必要,不可轻易动用。(将药品交予琴狐)
琴狐:敝人明白。
玄真君:神女,不送朋友一程吗?
夜飞天:哼!(便离开)
玄真君:告辞。
琴狐:请。
(玄真君亦离开了)
琴狐:你来得正好,我先前不便问,你与上官争先又怎样了?
占云巾:不提也罢。
琴狐:那关于推背图的预示,你虽然封卦甚久,但上官争先未来的吉凶,你真不替他占一个卦吗?
占云巾:常言道,获罪于天,无所祷也,那为德不修,获罪于人呢?
琴狐:你的意思是上官争先纵然没天罚,也有人罪。
占云巾:我们所走的每一步,不都踏在命运的轨迹上,也正在创造下一步的运命。好自为之,方能好自安之。
琴狐:可惜老攀没这种福气。
占云巾:吾来,是邀你共行一事。(说明事情)


【南域·荒野】
(黄昏时分,风云儿独自练功发泄)
风云儿:为何我如此无用,中了他人奸计,害死义父。为何牺牲的是义父不是我,为什么啊!(一拳击碎石块,瞬间拳流鲜血)
「旁白:怒质苍天,一道无解的悬问,伴随血洒的猩红,溅满了悔色的容颜,崩毁了的世界再难承受,怅然倒下」
(风云儿跪下,礼盒从身上掉下,勾起回忆)
< 回忆:
攀玉趾:不久之后便是你之生日,此物是义父要送你的
风云儿:我明明是你捡到的,哪有什么生日,这又是什么东西?
攀玉趾:你生日之时打开便知。 >
(风云儿便打开礼盒)
风云儿:啊,是剑玑代表物。
< 回忆:
攀玉趾:你是我的义子,我希望你能继承我的一切。 >
风云儿:义父,是我不懂你的用心良苦。
(此时小水仙来到)
小水仙:风云儿。
风云儿:小水仙,帮我向琴狐说一声抱歉。
小水仙:你想做什么?不可冲动行事。
风云儿:一个男人现在如没做一点什么,那他就不配身为男人!(转身离开)
小水仙:风云儿!不好,这个地方超过玲珑响能传讯的范围了。
(此时风霁月亦来到)
风霁月:发生何事?
小水仙:辰星姑娘,劳你马上通知琴狐,风云儿可能想闯死亡三角洲,我先随后阻止。
风霁月:好。
(两人便各自离开)


【南域·孤峰】
「旁白:孤峰上,一名孤高王者,一块孤城古币,一段孤踪传说」
(石壁上挂着攀玉趾首级)
< 过往:
「旁白:传说在夜幕的彼端,曾有一名王者,纵横西岐暮洲,问世无可为敌,人称‘夜王·修罗刹’。夜幕所及,未饮一败,直至一名玉软花柔、眼如星眸之女入眼而来」
凝星眸:你就是杀害众多人命的夜王?哈啊!(匕首刺向夜王,却被震晕抱起)
海宇之主:你是第一个敢对我刀剑相向的女人。 >
(此时玉佛爷来到)
玉佛爷:终极冥帝果然不凡,竟能在禁忌长城制造出缺口。
海宇之主:取走你要的首级。
玉佛爷:呵,无论敌我,你总是如此冷漠。
海宇之主:孤峰不喜多言之辈。
玉佛爷:哈。(隔空取走攀玉趾首级)只有尸体才懂得宁静之美。(看向海宇之主手中古币)那是,孤城古币,你与孤城有关?
海宇之主:只有尸体才懂得宁静之美。
玉佛爷:哈,你让吾想起一个名字了,属于西岐暮洲的传说。
海宇之主:任何传说皆有终点。
玉佛爷:江湖传言,他早与爱人凝星眸…
海宇之主:不准提起这个名字,坏其安宁。
玉佛爷:不知者无罪,你吾之间尚有许多大业要联手完成。
海宇之主:他自会暗中协助,取走你要的,做你该做的。
玉佛爷:放心,罪人岛的人马已经在进行了。夜照玉狮、太昊天网、不世王权,都是我们必取之目标。
海宇之主:必要之时,他会协助。
玉佛爷:这次多亏风云儿让攀玉趾中计身亡,那吾便先以攀玉趾人头针对涤瑕快剑,请。(便离开)
玉佛爷{心想}:夜王修罗刹,嗯。


【南域·宫灯帏】
「旁白:霓云如幻,静谧和宁,宫灯帏之内,剑子仙迹双眼空洞,无神无思」
(胡离趴在剑子身上沉睡)
胡离:呼噜呼。
「旁白:蓦然」
(阴风吹入一张纸人)
豁青云之声:哈啊——(剑气击落纸人,纸人现出真身)
一艳僧:洒酒成兵。(饮一口酒吐出三名罪人)
罪人:喝呃!
豁青云:玄剑无极,严以证心。(冲出斩杀罪人)天道昭彰,正义长存。(与一艳僧对阵数招)
一艳僧:小子剑法不差,让和尚找人替你超渡。
(忽来一阵剑气攻入,豁青云旋身挡下,原来是被控制的录琼海来到了)
豁青云:嗯?高手。
一艳僧:让新晋罪鳄九凶牙送你上西天。
豁青云:你们若能送吾上路,吾就跟你吃素。


【南域·死亡三角洲】
「旁白:死亡三角洲之内,风云儿深入虎穴,欲查攀玉趾死亡之谜」
【禁忌长城】
小水仙:风云儿已经进入,琴狐怎会还没到。琴狐,快啊。
【麒麟阁】
(风霁月匆忙赶回)
风霁月:琴狐不在,这…
【死亡三角洲】
「旁白:紧张紧张,风云儿骤遇死亡危机,鳞兽冲击在即,他会成为下一名牺牲者吗?琴狐、占云巾又能否即时赶到呢?」


【南域·高空上】
「旁白:而在他处,天扇子蓄太真一气,念守静虚,心笃无为。霎时,如陷云深不知之处,只感黄云缭绕。冷不防,扑面两玄掌,竟是意外身影(琴狐与鹿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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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7 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20-1-23 13:39 编辑

【霹雳靖玄录】 第10章 共梦

【南域·高空上】
天扇子:呃…
(天扇子似陷入梦境)
< 梦境:
琴狐:哈噢!
占云巾:哈啊!
(两人同时攻击天扇子)
天扇子:呃!
(天扇子顿时血洒黄土)
【另一幕】
占云巾:哈噢!‘日月经天,天道之剑’!
琴狐:‘江河行地,地灵之剑’!哈噢!
占云巾:‘剑通天地’!
琴狐:‘大道之行’!
(两人合招,剑气冲向天际) >


【南域·风涛十二楼·房内】
< 梦境:
天扇儿:啊!(迷迷糊糊看到眼前两位先人)
凰觉:不要怕,吾在。
玄裳:道友,他的伤势极为特殊,不能再暴露于中原。
凰觉:为今之计,只有将他送往海外,接受仙气沐浴,减缓伤势。
天扇儿:啊啊—— >
北冥风举:啊——(苏醒起身)
(岁寒赶忙过来)
岁寒:楼主,你醒了。楼主,你怎会冷汗直流?(取出毛巾为其擦汗)
北冥风举:吾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岁寒:楼主梦见什么?
北冥风举:吾似身受重伤,有两个人在身边照顾吾。
岁寒:是谁?
北冥风举:玄裳、凰觉。
岁寒:两名高人,恭喜楼主。
北冥风举:为何?
岁寒:楼主重病日久,难以痊愈,如今梦见两名高人相救,必属吉兆,说不定很快就会有转机。
北冥风举:迷信,这话若让明河馆主听到,要她作何感想。
岁寒:相信馆主她也喜闻乐见。
北冥风举:快扶吾起来,吾想去秀哉园散心。
岁寒:是。


【南域·死亡三角洲】
「旁白:死亡海中,风云儿欲寻线索,却不知死神已然在侧」
(只见一只鳞兽攻来)
风云儿:嗯?
「旁白:肢接瞬间,鳞兽雄浑内元,竟令风云儿五内翻腾」
风云儿{心想}:何来异兽,元功丝毫不在义父之下。(瞬间呕红了)
(另一只鳞兽亦靠近)
风云儿{心想}:难道义父之死与它们有关。
风云儿:啊!(再次呕红)
「旁白:诧异之际,鳞兽宏力所至,风云儿倏然昏阙。危急之际!」
(琴狐赶到挡下并背上风云儿)
琴狐{心想}:海中竟有如此强悍的异兽。风云儿受重创,此地不宜久留,哈噢——
「旁白:只见琴狐以柔卸刚,气聚双眼,四周一时亮如白昼,鳞兽一时不适」
(琴狐背着风云儿在海面奔跑)
琴狐:坏了,我有不祥的预感。
「旁白:话甫落,殛心能蓦然爆发,已在夺命之距」
琴狐:好友,该你了。
「旁白:逼命时分,咏鹿乾坤穿空立海,随即,卦阵磅礴一张」
占云巾:还记得那招吗?
琴狐:很久没用了,喝啊——(将风云儿推开,化出水龙吟琴)
占云巾:‘日月经天,天道之剑’!
琴狐:‘江河行地,地灵之剑’!
占云巾:‘剑通天地’!
琴狐:‘大道之行’!
「旁白:大道之行,天地齐鸣,殛心之威,日月失衡。大道之剑,无所不破,然而殛心巨能一波方止一波又起」
(琴狐两人便迅速上岸,背起地上的风云儿)
「旁白:刹那间,黄泉开门,近在咫尺」
(琴狐两人急忙化光冲出禁忌长城,长城受殛心能影响顿现裂痕)
「旁白:禁忌城外,千钧一发,殛心能再度外泄而出」
(琴狐三人迅速避开)
琴狐:总算有惊无险。
小水仙:你们没事吧。
占云巾:风云儿仅被部分殛心能缠上,运功便可祛除。
(琴狐放下风云儿并检查其身体)
琴狐:他是被强大内力压迫,一时气滞昏迷。
占云巾:此次连你吾皆吃亏,遑论风云儿。
(琴狐便一观手上伤势)
占云巾:自当年那一战之后,你吾甚久未同场见红了。
琴狐:这种漏气事,小水仙在这,你要替我保守秘密才对。
小水仙:这个情况,就你琴狐还有心情说笑。
琴狐:苦中作乐嘛。
占云巾:今日之事极不寻常,先将风云儿救醒,问明前因后果为要。
天扇子之声:啊…
琴狐:何来人声?
占云巾:一观便知。
(三人便前往一观)
【另一处】
(天扇子苏醒起身)
天扇子:此地是?
琴狐:何人在此?(琴狐背着风云儿与另外两人一起走来)
占云巾:嗯?
(天扇子见状,想起之前梦境中琴狐两人攻击自己)
天扇子:是你们。(伤势发作,鹿巾立刻冲上为其稳定伤势)
天扇子:呃…
「旁白:出乎意料,风云儿身上残存之殛心能竟为天扇子所纳」
占云巾:阁下为何初见面便抱有敌意?
天扇子:因为吾方才在梦境中被你们两人联手攻击。
琴狐:被我们联手攻击?真是听了一头雾水,又匪夷所思。
占云巾:吾等若有加害之意,方才你已性命不保。
天扇子:你如有半点不轨之意,方才同样难保性命。
占云巾:吾亦明白你是藉此试探,但你身上之殛心能又是从何而来?
琴狐:再者,你为何能吸收风云儿身上的殛心能?
天扇子:无可奉告。(欲离开)
琴狐:你欲离开了?
占云巾:至少留下名姓。
天扇子:道锋天扇子。(便离开)
琴狐:真是怪人一名。
占云巾:需留心此人。
小水仙:我会设法调查。
琴狐:先将风云儿带回麒麟阁再说。
(三人便离开了)


【南域·某村落】
(暗夜时分,村落惨状万分,此时断旅魂走来)
断旅魂:殛心能。(见地上血迹与眼珠)
断旅魂:心海遗珠。(拾起一颗眼珠)天扇子,你不得善终。


【南域·宫灯帏】
「旁白:宫灯帏内,复生的录琼海成为罪鳄九凶牙,剑戟森寒指杀」
录琼海:哈啊!
豁青云:喝!
「旁白:巧式连环动嵯峨,齐招迭出舞墨阳,旗鼓相当」
豁青云:吾可无意缠战。‘剑影纷纷’!(化出数道分身攻向录琼海,并点穴定身)
豁青云:接下来就是你了。
一艳僧:哈哈哈…恐怕还早喔。
豁青云:嗯?
录琼海:喝、啊!(竟攻向剑子)
(豁青云挥剑,剑子立刻消失,录琼海亦被控制住)
一艳僧:嗯?弄何玄虚。
豁青云:你有不死身,吾有替身术,接吾这招。‘乾坤无量·伏羲八卦·云雷震’!
录琼海:啊!(被雷电击中)
(一艳僧则被雷电击得步步后退)
一艳僧:真是吓死和尚。
「旁白:静涛君真传道术重创录琼海,却见!」
录琼海:啊。
「旁白:诡鳞浮现,录琼海元功陡升,冲破蜃楼云结界」
(宫灯帏顿时消失,回归荒野)
胡离:哇,破功了
豁青云:安静,有吾在。
一艳僧:哈哈哈,尸鳞术终于突破第二层。
录琼海:‘玄风巍峨’!
豁青云:你能增强,这边的底牌也还没使尽。(脚一踏,胡离两人被风劲震退至一旁。豁青云跃至空中)
豁青云:‘玄剑无极,墨日烈烽’!(无数剑气合一击向录琼海)
录琼海:喝!
(极招相对,双方各自震退)
豁青云:呃…
录琼海:啊…
「旁白:极端之后,录琼海竟再度攀升,邪狂厉气,极度骇人」
录琼海:啊——
豁青云:没完没了,只好让你见识压箱宝了。
(忽然远空一阵刀气攻下,录琼海被震飞)
疏楼龙宿之声:‘紫龙卷怒涛’!
一艳僧:疏楼龙宿,走!(便逃离了)
(龙宿走来)
疏楼龙宿:好友。
豁青云:放心,剑子没缺角。只是奇怪,为何一来到南域,就有人出手针对剑子。
胡离:如我记得没错,罪鳄九凶牙应隶属于罪人岛之首,玉面佛爷九千岁。
豁青云:罪人岛?我们何时惹上这帮人了。
疏楼龙宿:汝已至极限了吗?
豁青云:龙首,抱歉,是吾做得不够完善。
疏楼龙宿:汝去探查,这班人针对剑子有何目的。
豁青云:那剑子…
疏楼龙宿:吾会带他前往仙玑医馆
豁青云:是。(便离开)
疏楼龙宿:玉佛爷汝此举已犯吾之逆鳞。


【南域·麒麟阁·夔旷山居】
琴狐:殛心能离体,风云儿已经好转很多了。
占云巾:道锋天扇子。你如何看待此人?
琴狐:容貌者,骨之余,常佐骨之不足;情态者,神之余,常佐神之不足。久注观人精神,乍见观人情态。以我多年看人的经验,天扇子此人疏离却真情,不懂人情世故,但纯粹、固执。
占云巾:吾亦相去不远,但令吾怀疑者,乃他口中之事。
琴狐:你我皆知,曾令你我联手者,唯有…
占云巾:吾可肯定,天扇子绝非他。
琴狐:可是能吸纳殛心能这点着实令人存疑。
占云巾:你想必也注意到了,他面上之讶色不下你我。
琴狐:此人不善于掩饰情绪,如果他的反应是真,或许他会是我们调查死亡三角洲之秘密的关键。
小水仙:你们在海中见到什么?
琴狐:两名人形鳞兽,与祸鳞大军不同,似人非人,功力之深不在敝人之下,殛心能便是它们两者冲击产生。
占云巾:人形鳞兽,南域不曾听闻,此事吾会回风涛十二楼查阅相关线索。
琴狐:人都来了,人给小水仙她们照顾,你不顺道关心一下芈麒麟吗?
(鹿巾两人便入内了)
芈麒麟:咩~
琴狐:百忙之中能看看宠物,真是疗愈人心。
占云巾:给小兽饮者,该是天一生水之雪水,,纯洁无瑕。
琴狐:那它喝的水可比我人喝的还好了。
占云巾:有什么疑问吗?
琴狐:专程跑去天一生水就为了帮它取水。
占云巾:有困难吗?
芈麒麟:咩~
琴狐:好好好,两票对一票,算你们赢,我取便是。
(占云巾拿出水果)
占云巾:此乃风涛记者日夜兼程自中原带回之鲜果。(放置于篮中)
琴狐:虾米?原来水果是要给芈麒麟的,不是给我的。
占云巾:你何时有了吾会照顾你的错觉。
琴狐:是我太天真了,你没暴凌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你带鲜果给我吃。
占云巾:这不是从你我同修以来便体会良多的吗?
琴狐:黑历史,不提也罢。不过,你对小兽还真好,从以前同修,我并不记得你有特别照顾小动物,除了龟忘年。但龟忘年算小动物吗?
占云巾:小兽并非凡兽,吾有预感,它大有来头。
芈麒麟:咩~
琴狐:你是认真的吗?
占云巾:算算时间,仲裁者公祭时间将至了。
琴狐:届时,上官争先争权心切,必然少不了动作。
占云巾:吾态度与你相同。
琴狐:哈,冷处理吗?
占云巾:你尚须待风云儿醒来,吾先前往,请。(便离开了)
琴狐:芈麒麟,算你好命,被我们捡到。
芈麒麟:咩~
琴狐:你说你思念你的前主人?
芈麒麟:咩~
琴狐:抱歉,敝人尚有很多工作要忙,回头等我忙完,一定帮你设法。(看了看篮中鲜果)唉,真是人不如羊啊。
(琴狐从内中走出)
琴狐:你醒了。
小水仙:他醒过来就不吃不喝也不讲话。
琴狐:没关系,敝人来处理。你先帮我会会那名风月主人,然后入夜之后,依锦囊行事。(将锦囊交予小水仙)
琴狐:至于辰星姑娘,我需要你帮我跑一趟。(将信交予)
风霁月:好。
小水仙:那我们先处理你交代的事情,风云儿就交你了。
(小水仙两人便离开)
琴狐:现在是男人的时间,有什么话说出来较轻松。
风云儿:想不到我还是无法找到人头,更连累你们。
琴狐:第一,你肩负老攀的希望,不可就此丧志;第二,说什么连累不连累,我们小三仙可是一体,不分彼此。
风云儿:是我对不起义父,如果我不中奸计,他也不会身亡。
琴狐:老攀之死疑云重重,我有预感,也许不似表面所见。
风云儿:什么意思?
琴狐:我还需要时间、线索厘清想法,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老攀对你寄予厚望,你更已是剑玑的继承人。
(风云儿拿出礼盒打开)
风云儿:义父…他说我生日将至,赠我此物,我却等不到他的祝福。义父啊…
(琴狐看向盒中)
琴狐:是剑玑代表物,看来老攀早就认可你是唯一的传人。
风云儿:我不想做什么传人,我只想义父永远在我身边。
琴狐:我也曾经如你这般,彼时,是一名前辈开导我。(在地上写了 “恒”字)你识得这四字吗?
风云儿:这分明只有一字。
琴狐:我当时也是这样回答。
(风云儿盯着地上的字)
琴狐:当时前辈在恒山上只跟我说“悟吧,透澈了,便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风云儿:恒…
琴狐:我让你安静片刻,等你平复心神,我们还要联手查出真相,找回剑龛。
风云儿:多谢你,琴狐。
琴狐:走吧,公祭的时间到了,收拾心情,还有很多事需要我们处理呢。
(两人便离开了)


【南域·流云栈】
(黄昏时分)
「旁白:室外仙境,九天虹桥,位属苦境四大云栈之一,流云悠悠,忘忧离愁」
风月主人:这数张推背图已陆续应验,南域之前景,所有的事情,都逐渐拉往同一条线,后续又是哪一张图,才是将起之大事呢?
(此时竹幽人撑伞而来)
竹幽人:竹幽人依约而来。
风月主人:美人、美景,这雨,落得倒不合时宜。(挥手雨便停了)
竹幽人:有幸拜访南境知名的预言家,实乃竹幽人之幸。(收起伞放在一旁)
风月主人:哦?看来姑娘对吾已有一番了解。
竹幽人:片面而已,尚须阁下指正一二。(说明过往)
竹幽人:听说许久前,浩瀚的南武林,流传着杀与救两段传奇,当时在南境江湖中行走之人,对涤瑕快剑与风月主人这两个名字有耳皆闻。
< 过往:(涤瑕快剑杀人无数,而后遇到风月主人挡道) >
风月主人:为救而杀,为杀而救,已是遥远的往事了。
竹幽人:但至今,红尘中打滚之人对涤瑕快剑的绝尘七快剑,以及风月主人的超轶七玄经,仍是有口皆传。
风月主人:刀剑、预言,两种截然不同的信仰,造就久远前南方两大传奇。
竹幽人:而如今,随着沉寂已久的涤瑕快剑再现,风月主人亦再现风采。一张推背图,预言五玑命运,名动南域。
风月主人:推背图非吾所定,吾不过善于推论先人遗产,揣测天意罢了,一切实乃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如果预言是真,那五玑都难逃一死,无非先后之别。
竹幽人:以琴狐、占云巾之能,此事让人难以置信。
风月主人:仲裁者何尝在这两人之下,不也同样应验了。再者,如果尔见过海宇之主的能力,尔就不会这样说了。
竹幽人:阁下亦非庸俗,更不似屈居人下之辈,却对海宇之主如此推崇,个中原因令人好奇。
风月主人:海宇之主,尔等可能尚感陌生,但若是西岐暮洲的夜王传说,尔也许就会有兴趣了。
竹幽人:海宇之主就是夜王?
风月主人:尔可以印证吾之说法。
竹幽人:海宇之主如真有通天之能,推背图预言了五玑的命运,难道没预示海宇之主的未来吗?
风月主人:也许是机缘未至。未来如何演变,前人已经留下线索,只是正确的排序早被打乱,吾要找出正确的排序之外,也要找出失传的几张推背图。
竹幽人:茹古殿馆藏甚丰,也许值得阁下一行。
风月主人:若有机会,吾会一试。今日姑娘试探目的已成,下回再见,风月主人希望能与真正的你一谈。
竹幽人:身为预言家,公子想必早就预见了那一天了。
风月主人:吾期待。
竹幽人:同感,请。(拿起伞便离开了)
风月主人:竹幽人,此一身份隐藏的秘密,还能隐藏多久呢。再来,也该是拜访参天鹿帻的时候了。


【路上】
(夜晚时分)
小水仙:近日名动南域的海宇之主竟然就是夜王,想不到一直以来我所仰慕的夜王传说就是海宇之主。(拿出名为“怪兽总裁逼我嫁”的书)我印象最深的桥段就是时常暗中行侠仗义的公主抽错了签,意外成为众公主中被推出去成为比武招亲的人选,(坐下翻书)那场比武招亲胜利者能可娶得公主凝星眸,以及获得西洲至宝‘鲛人之泪’。
(过往之景浮现)
小水仙:彼时,一名游历天下的奇人,自称仙踪无名,本可拔得头筹,娶得美人归,并抱回至宝,但公主并不愿嫁给一名她不爱之人,此时,一名自称修罗刹之人横入战场。
< 过往:
凝星眸:是他。
仙踪无名:胜利者已经诞生了,朋友,你如是来祝福,仙者感激不尽,但如欲横生枝节,仙者不容。
修罗刹:她不属于你。
仙踪无名:不知进退,哈啊!(隔空取地上之剑攻向夜王,却被其气劲震断)
仙踪无名:你!
(夜王看向凝星眸)
仙踪无名:休想!
(夜王飞入抱起凝星眸)吾来带走你(便奔离了) >
小水仙:这才是真正的男人,不计前嫌,在女人的命运关键时刻出手相救,让凝星眸免去一场被迫的婚约,我就是被这样的真情打动。听说夜王发丝之下,隐藏着一张深情的面孔,真令人好奇,虽然当时凝星眸也曾几度逃离,但在夜王的真情对待之下,两人真挚相待,谱出一段佳话。当时,我就是向往他们的爱情故事,才会以竹幽人的身份易容成凝星眸的模样。可如今,为何夜王会以海宇之主身份再现南域,更牵连上仲裁者之死呢?看来此事有必要再调查,先进行琴狐锦囊交代之任务。


【南域·荒野】
(暗夜时分,天扇子独自行走,忽遇前方女童在哭泣)
梅萍:呜啊啊——
(天扇子不理会,继续前行,却被女童拉住衣摆)
天扇子:你想做什么?
梅萍:看到一个可爱的女童在哭却漠不关心,这样对吗?
天扇子:你很好,回家去。(欲离开)
梅萍:啊呜,我一点也不好。啊呜——
天扇子:唉,你究竟想做什么?
梅萍:其他孩子都不跟我玩。
天扇子:那代表你有很多时间认识自己,专心学习。
梅萍:我才不信,你小时候都不想玩。
天扇子:吾吗?独自修行,使吾心安。
梅萍:怪人,我若这样做,代表我非常孤僻,不但会继续被排斥,以后可能会嫁不出去,独自老死。
天扇子:你想多了。
梅萍:一定是这样。拜托你帮助我。(靠近天扇子)
(天扇子后退拉开距离)
天扇子:吾不懂交朋友。
梅萍:交朋友说起来不难,比如会读书,通运动,精才艺,或者家里有钱,人长得漂亮,总之就是要有可以夸耀的事情,增加存在感。
(天扇子不语)
梅萍:但是我都没半项。
天扇子:嗯。你认识能飞在空中的人吗?
梅萍:当然没有啊,普通人怎有可能会飞。
天扇子:哈啊!(掌运一道云在梅萍脚底将其托入空中)这送你,别再来烦吾。(便转身离开)
梅萍:大哥哥,多谢你。
(天扇子停顿一下又继续前行,行至途中,遇断旅魂拦路)
断旅魂:天扇子。
天扇子:别再烦吾!(转身却见身后一群村民来到)
天扇子:呃!(顿时头晕目眩)
断旅魂:你若敢离开,我就通报一局通神,全域通缉你,让你从此不得安宁。
(天扇子一惊)
断旅魂:诸位,他就是吾所说的恐怖杀手,道锋天扇子。
村民一:啊,就是他啊。
村民二:生得如此正派,竟做下令人发指的事情。
天扇子:莫名其妙。
断旅魂:在禁忌之墙附近,你以心海遗珠屠戮了一座村落,那是吾亲眼所见。
村民二:好残忍的心肝啊。
断旅魂:不只如此,琴狐大人、鹿巾先生也曾目睹你身上散发殛心能。
天扇子:你当时也在附近?
断旅魂: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村妇:你还有何话说?
村民二:杀人凶手,杀人凶手啊!
天扇子:你们!
断旅魂:天扇子,无话可说,就当你已坦诚罪行,众人,将他押往一局通神听候令公裁决。
村民二:好,将他抓起来。
天扇子:别靠近。(手按配饰)
村民二:束手就擒。
(众人步步紧逼,天扇子紧握腰间扇子,此时龙宿赶到扫开眼前众人)
众村民:呃、啊。
天扇子:是你!
疏楼龙宿:哟,汝怎会如此狼狈。
天扇子:吾不喜与人为群。
断旅魂:疏楼龙宿,你想包庇罪者,或者,你们根本是共谋。
疏楼龙宿:汝可有亲眼目睹天扇子行凶?
断旅魂:我们到场之时人已死绝,而天扇子是唯一的嫌犯,身上更散发殛心能,不是他是谁?
疏楼龙宿:再者,琴狐与鹿巾身居南域五玑之位,眼见天扇子散发殛心能,焉有轻放之理?
断旅魂:那是他们俩人为天扇子所蒙骗。
疏楼龙宿:汝说琴狐与鹿巾受蒙骗(转向众村民),诸位相信吗?
村民二:这…
断旅魂:疏楼龙宿,吾不需要在此与你争辩,无论如何,天扇子是头号嫌疑者,断不能任其自由行动。
疏楼龙宿:既是如此,请汝握有确凿之证据再说。
断旅魂:嗯,这是自然,你们也记住,南域不欢迎你们。(转身离开)
村民二:哼!(众人亦离开)
(梅萍跑向天扇子)
梅萍:大哥哥。
天扇子:是你。
梅萍:这还你。(指向身后之云)阿爹跟阿娘说,你既然是杀人嫌犯,那拿你的礼物只会让我更加给人欺负,再见。(便与父母一同离开)
疏楼龙宿:真是想不到汝会有今日,欠吾人情的一日。
天扇子:吾也想不到你会多管闲事。(收起云)
(此时胡离推剑子前来)
疏楼龙宿:一同往仙玑医馆再谈如何?
天扇子:嗯。(便一同离开)


【南域·风涛十二楼·秀哉园】
(深夜时分,楼主躺在倚风车上)
岁寒:楼主还在为今夜梦境困扰吗?
北冥风举:嗯。(回想起梦境中的两位先人)
岁寒:听楼主所说,在梦中好像受重伤,让玄裳、凰觉照料。
北冥风举:(坐起身)感受仿若亲身经历,但吾却未有记忆。
岁寒:嗯?那会是楼主小时候发生之事吗?因为时间久远,楼主印象已淡薄。
北冥风举:你之言不无道理,但可能性极低。
岁寒:楼主对诸事皆是记忆深刻,是岁寒多言了。
北冥风举:吾倒有一个想法。
岁寒:嗯?
北冥风举:带吾前往藏书阁,让吾亲自确认。
岁寒:是。
(片刻后,楼主手中已握上了书卷)
岁寒:释梦之卷可有楼主想明白的讯息?
北冥风举:依书中解释,每一个梦大致显示一种心理结构,将与清醒状态时的人产生联系。
岁寒:这样说来,这个梦果真与楼主本身存有连结。
北冥风举:可以这样说。梦乃是下意识不受拘束的想象,是人心中深处的欲望或焦虑的表现,而这通常与被压抑的童年记忆有关。
岁寒:这…
北冥风举:哈,或许你说的对,吾在童年时确有发生事情,但吾忘却了。
岁寒:听楼主的话意,应是对梦境已有猜想。
北冥风举:重新细思,吾作的梦似有连贯,虽不明时间详细,吾大胆推测,吾曾目睹殛心能出现,侥幸不死为人所救,只是这段记忆吾竟不复存,疑问。
岁寒:这…竟是如此
北冥风举:也可能只是吾的日子太过悠闲,无事可作,方梦见如斯虚幻的情境。事实真相为何,仍是一个不解谜题。(回忆梦境)
< 梦中:凰觉:为今之计,只有将他送往海外,接受仙气沐浴,减缓伤势。 >
北冥风举:送往海外,这与吾亲身经历并不符合,所以是另有他人存在是吗?你与吾之间有何关联?你,又是谁呢?
岁寒:楼主。
北冥风举:天色将明,岁寒,带吾回房吧。
岁寒:是。


【南域·论剑山庄】
「旁白:论剑山庄之上,五玑齐聚,共恸梁坏星陨」
上官争先:翁子看时辈,平生不妄贤。独于公有诔,谁恐世无传。他日须深刻,吾诗可附联。草黄松柏秃,名与石岿然。獬卿啊,呜呜呜。
(琴狐取出木盒放在祭台上)
琴狐:老攀,感君如玉,毕生高洁无瑕,若此白玦,朗照九泉。
占云巾:一剪寒枝香飘岸,愿卿识取来生还。(将梅枝放上)
明河影:(将一卷放上)完人侠骨义,永世度金针。攀老友,此生不枉。
风云儿:哲人日已远,典型在夙昔。镜破留余光,青史字不泯。(跪在灵位前悲痛颤抖)
桐吟:令公,祭礼已毕,真要停棺不入葬吗?
上官争先:这是众人决议,再来,就要看鹿巾的作为。
占云巾:獬卿首级下落,吾已有几分眉目,只待印证,鹿巾会尽快让獬卿入土为安,请。(便转身离开)
(风云儿起身)
上官争先:希望鹿巾不会让我们久等,否则,身为四玑之首,此事老夫责无旁贷。
琴狐:老攀死前,已将剑玑托付风云儿,未来剑玑之位,就由他继承。
上官争先:哦?
上官争先{心想}:此子尚不足为惧,难以撼动老夫地位,就卖一个人情给琴狐又何妨。
明河影:五玑还紧系,仲裁者后继有人,足堪欣慰。
上官争先:老夫亦无意见。礼毕,诸位,散吧。
(明河影三人便离开)
风云儿:吾想多留片刻。
琴狐:嗯。

(上官争先与桐吟回程路上)
桐吟:师尊,你看这丧礼,徒儿替你打点得如何?
上官争先:嗯,不错,帮师尊做了不小面子。
桐吟:是啊,那诔诗徒儿可是下了心思,让师尊居长诔下,硬生生踏了那攀玉趾一脚,就不知其他众人是否有感。
上官争先:纵然有感,他们也未必形诸于外。此时此刻,五玑该是由老夫作主,他们谁也不能作声。
桐吟:赞,这就是徒儿要的效果。但说也奇怪,五玑之中,占云巾与攀玉趾交情一般,却坚持寻回首级全尸,作情于他,真让人想不透。
上官争先:这就是参天鹿帻占云巾。无妨,就让他为此奔忙,拖得愈长,他的颜面就愈挂不住。而为师现在所关注,是那轩昂剑龛的下落,你暗中查得如何?
桐吟:师尊,真抱歉,这几天忙着张罗攀玉趾丧礼,这剑龛下落目前还没消息。
上官争先:不行,加紧行动,找出剑龛。剑龛在手,为师作为五玑之首,方能名正言顺。
桐吟:是,遵命。
(途中断旅魂找上了)
断旅魂:得了五玑之首,失了南域民望,这得失,如何算呢?
桐吟:又是你,断旅魂。
(上官争先抬手阻止)
上官争先:你方才话中有话。
断旅魂:唉,令公近日苦心汲营,皆在五玑之名,却不料南域近来出了大事。
上官争先:哦?
断旅魂:世上竟有人能身带祸世巨能,荼毒南域,令公之名望摇摇欲坠矣。
桐吟:祸世巨能,你是在讲什么?
断旅魂:殛心能出现在天扇子身上,料令公对此名应不陌生。
上官争先:嗯?天扇子身上有殛心能?
断旅魂:没错,南域百姓已有不少因之遇害,令公啊令公,你能不担忧吗?
(闻言,上官争先回忆起小水仙之言)
< 回忆:
小水仙:依推背图之预示,五玑下一个遇害者会是令公。
【另一幕】
(天扇子解开六博棋局) >
桐吟:师尊。
断旅魂:令公,也许你认为吾是搬弄口舌之徒,但你大可将断旅魂此人漠视,却不能漠视正在南域发生的这些事实。莫至最后,令公才后悔吾断旅魂才是最为令公周全之人,告辞。(转身便离开)
桐吟:师尊,他的话能信不能信?
上官争先:不能信,但天扇子,吾必须再会他一会。哼!


【南域·风涛十二楼】
(鹿巾来到藏书阁)
占云巾:琴狐所言那两只鳞兽,它们究竟何时出现在死亡三角洲之内,在此之前,好似闻所未闻。(取下一本书)拾异经,久远的回忆。(翻开一阅,作者为西窗月)
< 书中记载:
「旁白:甲子荔月,燠热如炉。一正午,天昏若晦,云积不开,恍恍中,别见宇宙,星带银河。云汉间,妖氛层层,异鸣呜呜,不明所以,难辨宇内天外,既一瞬神茫,大地如常,特以为文,志此异见」 >
占云巾:‘别见宇宙,星带银河,难辨宇内天外’。(放回书)这几字所描述,与当年先人玄裳、凰觉所说颇有几分相似,莫非此书作者当时也与先人经历相同,此经历过后,方惊传殛心能肆虐东南海滨,那鳞兽是那时出现的吗?天扇子身上残留殛心能,他何能如此,莫非他也有相同经历?诸多疑点尚待一一揭开。(想起先前梅枝落地的卦象)前日吾偶得之卦,似与獬卿首级有关,先水后土,难道是在罪人岛?嗯,前往一查。(欲离开,遇回返的圆缺)
圆缺:鹿先生。
占云巾:圆缺,有事吗?
圆缺:楼外飞鸟传书,指名要予先生。
占云巾:哦?(接过信,打开一观)
信中所写:今日子时,冒昧一访,风月主人任云行。
占云巾:哈,来得好。


【南域·仙玑医馆】
(龙宿几人来到)
胡离:吾先将剑子仙迹送入医房,等候馆主回来。
疏楼龙宿:天扇子,昨日一别,至再会这段时间,汝去了哪里?因何会遇上鹿巾与琴狐?
天扇子:梦游而已。
疏楼龙宿:可喜可贺,短短时日不见,汝竟习得玩笑之语。
天扇子:言行如一,是吾之风格。
疏楼龙宿:汝记得多少?
天扇子:对你详说始末有何帮助?
疏楼龙宿:吾单纯好奇,无意插手。
天扇子:嗯,情况如此…
疏楼龙宿:琴狐与占云巾联手杀汝,嗯,耐人寻味的梦境。
天扇子:梦之征验,宁信其有。
疏楼龙宿:若汝真为南域祸害,万万不可拖累于吾。
天扇子:若真如此,吾会自行了断。
疏楼龙宿:汝之认真神情令人欣悦。
(此时明河影回返了)
明河影:天扇子,你可知外面盛传你身带殛心能?
天扇子:端看你相信他人之口还是自己的眼睛。
明河影:嗯,请将手给我。
(天扇子后退)
明河影:你恐惧与人接触。
(天扇子不语)
疏楼龙宿:受三对以上之眼神凝视,他会比普通人更易对付。
明河影:这种症状未必不能治愈。
天扇子:事有缓急。
明河影:请将此物置于腕上。(将红蜻蛉丢予,隔空把脉)
天扇子:此法甚妙。
明河影:不足挂齿,收。(便收回红蜻蛉)你身上确实藏有微量之殛心能。据吾所知,受殛心能波及者必全身爆碎而亡,仅留一对眼珠,是谓心海遗珠,你之存在有违此理。
天扇子:心海遗珠,当真无救?
明河影:然也。
疏楼龙宿:汝过去,真未来过南域?
(天扇子摇头)
疏楼龙宿:汝与南域似颇有渊源。
天扇子:吾不容自己有所疑问。
明河影:你欲如何?
天扇子:一探南域禁地。
明河影:嗯?你真要进入死亡三角洲?万万不可,仲裁者方才遇难,你不能如此冒险。
天扇子:唯有如此,才能找出答案。(便离开)
明河影:天扇子。
疏楼龙宿:不用担心他,只要对手不超过三人,绝没问题。
明河影:你太乐观了。
疏楼龙宿:他有自知之明,请汝再为好友医治。
明河影:嗯,好。
(两人便一同进入医房,剑子躺在石台上,明河影观看剑子)
明河影:嗯,中毒之后,他之眼感恢复,眼在五行属木,对应在肝,此乃吉兆。
疏楼龙宿:肝主气血之疏泄,气血通则五脏百骸顺。
明河影:然也,由此为始,渐及心脾肺肾,至五行协理,逐步导穴、整脉、正骨,虽是旷日费时,但能乐观看待。
疏楼龙宿:是福非祸,也只得剑子有这般运气。唉。
明河影:有何疑问?
疏楼龙宿:依照顺序,剑子接下来恢复之感。
明河影:是舌感。
疏楼龙宿: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明河影:那是该担心之事吗?
疏楼龙宿:非常重要。
明河影:请你暂避,吾要着手治疗。
疏楼龙宿:有劳,吾稍后再来将他带走。(便先出去了)
明河影:剑子仙迹,即使身躯复原,你之功体,也未必能再修回巅峰。


【南域·罪人岛】
(玉佛爷独坐于殿上,手中拿着攀玉趾首级)
玉佛爷:兄长,我们很久没这样亲近的说话了。都怪你太过在意玄裳、凰觉,才会踏入这步陷阱,你永远都是这样,在乎比人甚过于吾。(起身走下台阶)这次,后悔莫及了吧,哈。过去,你将属于吾之一切一一夺走,现在,吾要将属于吾之一切一一夺回。(将攀玉趾首级贴在脸上)无论是剑玑大位,或者落入死亡三角洲深处的剑龛,都只能归于吾手,甚至你一手隐瞒的天网之秘,以及涤瑕快剑之谜,吾也会一一破解。鹫魂。
(鹫魂闻言飞入)
玉佛爷:公告武林,今夜,吾会在论剑山庄公布三件大事。


【南域·宫灯帏】
(龙宿推剑子返回)
疏楼龙宿:蜉蝣子,天地依,水波不兴烟月闲。忘尘人,千峦坡,山色一任缥缈间。约山水以逍遥,尚在昨日,欲放怀以遨游,怎奈汝身不由己。不过机会难得(挥扇化出桌子),再将汝入画,聊作纪念。(拿笔蘸墨)放心,在吾笔下,汝依然是天下无双的剑子仙迹。(便开始作画)
(片刻后,画作完成,署名‘疏楼龙宿’)
疏楼龙宿:嗯。好友请看。(将画展现于剑子面前)
疏楼龙宿:眉目自信有神,气态豁然自若,天下难事一剑平,快意江湖恩仇泯。
剑子仙迹:只是积习难改。
疏楼龙宿:汝是说腹中这片…剑子。
剑子仙迹:好友。
疏楼龙宿:哈。(将画放回桌上)
剑子仙迹:你这声笑充满苦涩。
疏楼龙宿:怎会呢,吾是真心觉得欢喜。
剑子仙迹:当初的约定还算数吗?
疏楼龙宿:即期生效。
剑子仙迹:劳驾推车。
疏楼龙宿:便宜汝了。(便推剑子离开)
剑子仙迹:好友你真体贴。


【南域·高空上】
(暗夜时分,天扇子盘坐云上)
天扇子:南域,吾之身世。(回想起过往)
天扇儿之声:仙娘,吾究竟来自哪里。
凰觉之声:天扇儿,这个答案重要吗?(身影浮现)
天扇儿之声:抱持疑惑,妨碍修行,实非吾所愿。
凰觉身影:人来自何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走过的路、留下的事迹,
天扇儿之声:你明明要我留在墟丘之顶。
凰觉身影:让你觉得拘束了吗?
天扇儿之声:未得解答,难得自在。
凰觉身影:哈哈哈,总有一日,你会得到理想的自在。(身影消失)
桐吟:哈啊!(桐吟突然攻上)
天扇子:哈!(挥动拂尘将桐吟打落)
(随后,一块砖墙攻上)
天扇子:喝!(踏上砖墙降落,气动四方)
上官争先:哼!(挡下余劲)
天扇子:一再无理相逼,真以为天扇子是好欺之辈。
上官争先:藐视南域执法在先,涉嫌释放殛心能于后,道锋天扇子,今日你难逃老夫制裁!
天扇子:逃?口出谑浪戏语,为老不尊,此风不可长也。
(天扇子收起拂尘,拿出道风天扇一扇)
天扇子:哈噢!
众捕头:啊!
桐吟:呃!(皆被扇飞)
上官争先:喝!(挡招后退数步)拒捕以抗,格杀勿论!
天扇子:妄定生杀,败坏世情,道风天扇,一正邪风。


【南域·风涛十二楼外围】
(子时)
「旁白:夜风似涛,一望无际的荒漠中,忽闻」
风月主人:天地俱不醒,落得昏沉醉梦;鸿蒙率是客,枉寻寥廓主人。(踏着九天虹桥而行)
「旁白:同时,巨卷开启,骤见一道仙姿逸影,翩然逐红尘」
占云巾:笑许云朋霞友,傲看石老梅幽。此生未卜学太周,龙去虎留,明日墟丘。 休休,占得几家风流?算春秋。
(此时风月主人降落)
风月主人:风月主人久仰先生令名。
占云巾:参天鹿帻,恭候。
「旁白:两大高人初会,一时风云腾动,轩轾难分,这场先天之会,又将谈出何等玄机?」


【南域·论剑山庄】
(夜晚时分)
「旁白:夜里论剑山庄,忽见满天阴间买路钱洒落」
守卫一:啊!
守卫二:是阴间买路钱,玉佛爷真的来了
金童:金童接引阴司路。
玉女:玉女随行离恨天。
(鬼轿降落,玉佛爷走出)
捕头:玉、玉佛爷。
玉佛爷:吾特来为贤兄上香,并公布三件大事。(倒酒)人死为大,你吾兄弟一场,吾敬你。(欲将酒洒在地上,却被一道剑气将就被击落)
琴狐:你不配来此。(与夜飞天一同来到)
守卫一:是琴狐大人。
琴狐:有琴狐在此,不容你扰乱死者安宁。
玉佛爷:呵,吾所公布三事,与攀玉趾有关,更与你琴狐有关。
琴狐:明人不说暗话,有何花招尽管展出吧。
玉佛爷:那吾就如你所愿。第一件大事,涤瑕快剑之真实身份。
(闻言,众人一惊)
守卫二:涤瑕快剑的真实身份。
守卫一:他救人无数,就算另有身份又如何?
玉佛爷:错了,此人自诩非法正义,实则,乃是攀玉趾所授意,藉此铲除异己的杀手。
夜飞天:嗯?谨慎你的下一句。
琴狐:不准你污蔑仲裁者。
玉佛爷:你当然会生气了,因为涤瑕快剑的真实身份就是你,琴狐!
「旁白:紧张紧张,玉佛爷冷言道破涤瑕快剑之身份,琴狐真是涤瑕快剑吗?背后又隐藏什么秘密?天扇子、上官争先冲突再起,推背图预言会成真吗?上官争先真是下一名牺牲者吗?」
夜飞天:你真是涤瑕快剑?
琴狐:是玉佛爷信口雌黄,莫中了他之挑拨。
玉佛爷:事已至此,由不得你否认。
琴狐:是吗?
「旁白:话甫落,忽见满天寒雪飘入,一人双眉冷锁无情,两眼流露正义」
涤瑕快剑:法外之剑,洗恶;埋名之锋,涤罪。
(见状,玉佛爷惊愕)
玉佛爷:嗯?你!
夜飞天:涤瑕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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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14 13: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20-1-23 13:43 编辑

【霹雳靖玄录】 第11章 迷中谜

【南域·论剑山庄】
「旁白:论剑山庄之上,玉佛爷欲破迷津,却是反陷疑云」
琴狐:玉佛爷,你说敝人是谁呢?
玉佛爷:琴狐无愧麒麟之才,深谙以假乱真,扰乱视听。
琴狐:不念骨肉一场,扰乱祭场,你的行为人所弗许。
夜飞天:涤瑕快剑。
玉佛爷:由得你们作主吗?哈啊!(与涤瑕快剑对掌,双方战至外围)
(涤瑕快剑将石块攻向玉佛爷)
「旁白:不分说,玉佛爷左运杀佛金刚指,中者非残即亡」
玉佛爷:杀!(石块碎)
(涤瑕快剑身影瞬动)
夜飞天:涤瑕快剑。
琴狐:神女且慢。
夜飞天:我断不容涤瑕快剑有险。
琴狐:相信他吧。
「旁白:金刚指下,岂容逃生。涤瑕剑上,自有法门」
涤瑕快剑:哈啊!
「旁白:说时迟那时快,涤瑕以指行剑,尽得快意风采」
玉佛爷:哼!
夜飞天:是绝尘七快剑之中的潜心快意。
玉佛爷:来得好,留神了!喝啊!
「旁白:话甫落,玉佛爷掌势一变,以柔缠快,阴诡飘渺」
鬼魂:吼——
琴狐:那是!三毒绵掌。
「旁白:突然,南域大地忽起空前巨震」
琴狐:那个方向,是南域边墙。


【南域·边墙】
「旁白:暗夜时分,边界城边,忽闻霸辞响起」
海宇之主:天若为王,吾独称狂;吾若为皇,天唯沦亡。
「旁白:只见海宇之主式运六天神戟,降尘刹那,山河为开」
海宇之主:今夜过后,边墙不存!
「旁白:霎时,千里城倒,巍峨数百年之护竟毁于一人之手。然而」
海宇之主:边墙之下,果然另有玄机。
「旁白:只见地脉别藏阵法,龟裂的大地又恢复如初」
海宇之主:这会是天网之能吗?嗯,‘归海溯源’!(足踏大地,气劲窜入地下,随后转身离开)


【南域·风涛十二楼外围】
「旁白:风涛楼外,南境两大奇人初会,势如日月争辉,风起云涌,尽在一夕」
占云巾:近日扬名之预言家亲临风涛十二楼,谅有指教。
风月主人:云天六卦之前,兴许班门弄斧、布鼓雷门,岂敢。
占云巾:敢预言轩昂五玑之命运,也该是声动雷门。
风月主人:风月主人向来对事不对人。先贤留下之征兆如此,吾只是解图,并找出正确的排序。
占云巾:瞒者瞒不识,你以推背图指点秦假仙,介入吾与玉佛爷之战,不过是障眼法。
风月主人:那尔认为吾真正的目的为何呢?
占云巾:阁下徐徐图之,利用吾指点秦假仙进入海宇,引发后续一连串事件。
风月主人:故尔也顺水推舟,取得弥天之土母源,也候看吾之后续。
占云巾:那不妨开门见山,直说目的。
风月主人:简单四字——‘云天六卦’。
占云巾:哦?那鹿巾只能说,你唯有失望。
风月主人:据闻云天六卦乃是以周易为基础,配合失传的连山易、归藏易,三易共卜,应验程度,不逊窈窈之冥天启预言,先生如愿与吾联手,天下之秘尽在指掌。
占云巾:吾早封卦多年,南域更偏安一隅,与世隔绝多时,阁下既然有心天下,当在中原大展身手,入南域,是委屈阁下经世之材。
风月主人:南域虽在神州边陲,但其所藏玄秘,却是未来天下动荡的关键之一,更何况地灵人杰,卧虎藏龙,但看鹿巾琴狐便知。
占云巾:看来阁下目光亦在禁忌长城之内。
风月主人:据闻风涛楼广藏天下奇书,相信对拾异经所载之异象,鹿先生应也有所疑问。
占云巾:疑问自有天数解,心急,则易弄巧成拙,这便是处小事宜急,量大事宜慢之道理。当然若一心成拙,那又是另外之理。
风月主人:哈,是是。但推背图有象,火运开时祸蔓延,万人后死万人先,海波能使江海浊,境外何殊在目前。死亡三角洲隐藏的巨祸,将是未来苦境水深火热之源。
占云巾:这也是鹿巾琴狐在此之由。倒是日前阁下预言了仲裁獬卿之逝,但不知对其首级乃至轩昂神龛下落有何看法?
风月主人:鹿先生这是要考吾,又或是印证心中所想?
占云巾:但论看法。
风月主人:那吾便以推背图第五十六象回赠。“海疆万里尽云烟,上迄云霄下及泉,金母木公工幻弄,干戈未接祸连天”。
占云巾:己未,水地比。哈。
风月主人:此途险巇,望先生亦徐徐图之。
占云巾:故人情在,险地亦坦途也。
风月主人:鹿先生谅必听过金言预言谷。
占云巾:往圣先哲卜测未来,会在此谷留下金言,能者见之。
风月主人:吾可在此断言,不出三个月,尔会以云天六卦与吾在预言谷一决。
占云巾:你应知那未必是一桩好事。
(此时突然震动)
占云巾:嗯?南域边墙出事。
(此时岁寒走来)
岁寒:鹿先生,记者回报,玉佛爷如此如此…(说明情况)
占云巾:吾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岁寒便下去)
风月主人:看来今日之会只能到此为止了。
占云巾:不谈云天六卦,卜居瑞雪随时欢迎。
风月主人:哈,记住吾之预言,请。(转身步离了)
占云巾:一寻琴狐。(亦离开)


【南域·论剑山庄外围】
琴狐:巨震方向,是边墙出事了。
(闻言,涤瑕快剑欲前往,却被玉佛爷挡路)
玉佛爷:现在,是吾不让你们离开了。
(琴狐三人走来)
琴狐:玉佛爷,逼虎伤人,并不明智。
玉佛爷:吾说要公布三件大事,这不过是第二件而已。
琴狐:此事果然与你有关。
玉佛爷:罪人岛已与毁坏边墙者海宇之主联手,轩昂四玑崩塌在即。
风云儿之声:果然是你!(一道剑气攻向玉佛爷,却被挡下,随即来到现场)
风云儿:你们这些坏人,还我义父命来,哈噢!(攻向玉佛爷)
玉佛爷:攀玉趾首级之下落。
(风云斩逼近玉佛爷颈前,闻言风云儿立刻停止)
风云儿:无耻小人。
玉佛爷:比起吾之命,攀玉趾之首级与剑龛应该更有价值吧。
琴狐:这嘛。(上前阻止风云儿)只要你说出首级下落,今天不为难你。
风云儿:哼!
玉佛爷:哈哈哈。吾欲公布之第三事,便是攀玉趾之首级以及剑龛之下落,皆在罪人岛题死九门之尽头。
(桐吟与众捕头在一边观视着)
琴狐:题死九门,当年贰君师左无咎为防罪人脱逃所排之奇局,你之用意昭然若揭呀。
玉佛爷:有本事尽管闯关取走。
风云儿:放心,义父、剑龛与你的人头,届时我们会一并取回。
(桐吟闻言先行离开)
玉佛爷:拭目以待,哈。(便与鬼轿、金童玉女一同消失)
夜飞天:人呢?
琴狐:风云儿,咱们先回麒麟阁吧。
风云儿:小水仙。


【南域·荒野】
上官争先:天扇子,今日不会像上回一般善了,喝啊!‘通神印·兵解’!
「旁白:棋道通神,兵玑现世,霎时天水倾泻,如银瀑不绝」
天扇子:(收起道风天扇)立浊世,迎逆流,吾道不衰!
上官争先:分判阴阳,点祭玄军!
「旁白:攻势奔涛,胜若万马千军,玄军藏形掌生杀」
天扇子:嗯。
「旁白:虚实交错,变化莫测,天扇子不做无谓缠斗,一气凌风破双流」
上官争先:喝啊!(欲偷袭被挡下)
天扇子:暗掌奇袭,便是你之风格。
上官争先:兵道尚诡,厌诈者亡,你脱不出老夫之算策。喝啊!‘流影千化,一棋通神断楚汉’!
「旁白:兵玑奇效,上官争先乘水势之无常,变波光之万端,犹如千军纵横,一步绝杀」
天扇子: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谓之神。
上官争先:是吗?受死!喝啊!
天扇子:自以为神,吾就将你打回原形。(拿出道风天扇)‘玄风决阴阳’!(一扇而出,水波消失,上官争先现形)
上官争先:呃!(连退数步)天扇子,你会后悔让老夫动用此招。喝啊!兵玑入体,亘元神极!(周身电流窜动,打出火球)
天扇子:不知进退,天道挥弃。(一扇将火球抵消)
「旁白:极端再起之际」
占云巾:嗯?(鹿巾来到,立刻冲入两人之间阻止)
上官争先:占云巾。
占云巾:南域边墙生变,惜指失掌,令公当知取舍之道。
上官争先:你以为自己是谁,攀玉趾已死,吾无须再施舍礼遇。
占云巾:同列五玑,共护南域,廷争面折是吾之责。
上官争先:你不过想占五玑魁首,老夫不介意与你先分高下,再制裁天扇子。
天扇子:不可理喻,犹思凌人以力,你之观点甚是危险,此风不可长也。(欲动手,鹿巾挥手阻止)
占云巾:眼不见厝火积薪之势,心不存一衣带水之仁,上官争先,轻重缓急,望你自量。
上官争先:吾为南域大公无私,你偏袒外人,又做何说?
占云巾:真无私吗?
(此时桐吟走来,小声禀告)
桐吟:师尊…
上官争先:哦。待老夫取回剑龛,名正言顺之时,必肃清南域。(两人便一同离开)
(天扇子便收起武器)
占云巾:斗筲之人,请你不用介怀。
天扇子:不入吾眼者,谈何介怀。
占云巾:你之梦可有后续?
天扇子:无。
占云巾:梦兆之来,必有其验。
天扇子:吾从未想与你们为敌。
占云巾:让时间解答一切吧。
(两人便各自离去)


【路上】
桐吟:方才的局面,若不是占云巾出现,我相信师尊一定能大败天扇子。这个占云巾竟然公开维护外来的不明来历者,更处处与师尊作对,真以为没了攀玉趾,便要骑在众人头上。
上官争先:桐吟,你方才说,玉佛爷吐露轩昂剑龛在罪人岛?
桐吟:是呀,徒儿亲耳听见,是他对琴狐所说,攀玉趾人头与剑龛就在罪人岛题死九门的尽头。
上官争先:那绝不能让琴狐捷足先登,取得剑龛。为师先往风涛十二楼。
桐吟:师尊怎不去罪人岛,而是去风涛楼?
上官争先:憨人,罪人谷机关埋布,常人不熟悉关窍无法轻易进入,题死九门更是险中之险,北冥风举曾为岛上狱司命,对其中机关阵局应有熟悉。
桐吟:但他会轻易将线索透露?
上官争先:他没拒绝理由。你先关注边墙现状以外,吾另有交办。(便对桐吟耳语)事情便是如此。
桐吟:那徒儿先告退。
上官争先:嗯。
(桐吟便离开)
上官争先:前往风涛十二楼。(亦步离了)


【南域·宫灯帏】
(龙宿推剑子返回)
剑子仙迹:南域风光确实别具一格,数日游览意犹未尽。
疏楼龙宿:莫忘了汝现在是病人。
剑子仙迹:好友,一路有你在背后扶持,吾备感安心。
(此时明河影来到)
明河影:若非看见七彩云霓,吾还真不知你们的下落。身为病人,你们实该见见何谓模范。
疏楼龙宿:汝是指那名时常让你烦恼的北冥楼主吗?
剑子仙迹:医仙玑,多谢你不辞辛劳,接手吾这名棘手的病人。
明河影:吾自有相应之报酬。你之听觉当未恢复,是读唇吗?
剑子仙迹:拟声入听,大致知道意思。
明河影:你果非凡人,日后多食甘苦,有助五脏调养。
剑子仙迹:不能只甘无苦吗?
明河影:你说呢。
疏楼龙宿:吾绝对遵照医嘱。
剑子仙迹:见好友如此相挺,吾实在无以回报。
疏楼龙宿:客套了。
明河影:另外,你们可知天扇子是最近出了玉佛爷之外,南域最受关注的人物。
疏楼龙宿:满城风雨,天扇子想必极为不耐。
明河影:他虽极具个性,但并非会主动惹事之人,令人不解。
剑子仙迹:天扇子甫入南域,即处处遭受针对,动机不单纯。
疏楼龙宿:玉佛爷或为主使。
明河影:是他!
剑子仙迹:医仙玑与他有仇?
明河影:北冥楼主之毕生宿敌,更与琴狐、鹿巾互有周旋。
剑子仙迹:此人多方树敌,必有过人能耐。
明河影:吾会查清他对付天扇子之缘由,绝不让奸宄得逞。
剑子仙迹:好友,南域如此不平静,你可要尽绵薄之力。
疏楼龙宿:南域之行首要是让汝康复如初。
剑子仙迹:你觉得现在吾还能好好静养吗?
疏楼龙宿:吾在,汝能。
明河影:吾先着手探听消息,你们若无事,尽量别介入纷争。
疏楼龙宿:自然。
明河影:请。(便离开)
剑子仙迹:天扇子初来乍到,却深陷风云漩涡,好友。
疏楼龙宿:别用这种口气唤吾,也别用这种眼神看吾。
剑子仙迹:吾心难安啊。
疏楼龙宿:吾会适时支援他,可以安心调养了吗?
剑子仙迹:遵旨。


【南域·荒野】
(涤瑕快剑急急而奔,夜飞天在后追着)
夜飞天:为什么你要一直闪避我?销声匿迹偌久,而今终于出现,为何始终对我避不见面。
(此时鹿巾经过,夜飞天便停下)
夜飞天:先生可有见到一名白发剑者由此经过?
占云巾:他往那个方向去了。(指向错误的方向)
夜飞天:多谢,请。(便追去,鹿巾亦离开)
(夜飞天追至中途)
夜飞天:不见人影,哼!天涯海角我都会追到你。(便靠在树旁弹琵琶)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得如此闪避我,这些年来你是怎么过的,过得又好吗?


【另一边】
(褪去涤瑕快剑装扮的琴狐停下来)
琴狐:好像没追来了,也好。唉,有时候不知真相起码还怀抱希望,先回麒麟阁吧。


【南域·麒麟阁·夔旷山居】
(风云儿两人交谈着)
风云儿:所以你才会易容成琴狐?
小水仙:为了配合琴狐,我只好再度拿出家师非笔寻常梦丹青所传的画皮术。
风云儿:也就是说,涤瑕快剑就是琴狐?
小水仙:你真迟钝,不过,应该说现在的涤瑕快剑是琴狐。
风云儿:现在的?
小水仙:涤瑕快剑是真有其人,琴狐基于某一些原因,才会暂时以这个身份行事。
风云儿:身为一名佛系侦探,他应该会觉得被女人追是很累的事情。
(此时琴狐返回了)
琴狐:这还需要你说吗,狗都没我累。
小水仙:速度真快,你是如何摆脱神女的追踪?
琴狐:我也不知,可能敝人的轻功变好了吧。
(鹿巾亦来到)
占云巾:因为你有贵人相助。
琴狐:是你,占占自喜。
占云巾:我刻意慢你一步,观你反应,果然后知后觉。
琴狐:难道是你帮我摆脱神女?
小水仙:我还想琴狐怎会如此快回来,原来是先生相助。
琴狐:他从以前同修就这样了,见不得我被女人追。
占云巾:你被女人追吾是罕得见到,但你被女人追杀,吾就时有所闻。
琴狐:嫉妒吗?或是戳中你的伤心事。
占云巾:闲话休提。边墙之变你知道了吧?
琴狐:据车轮饼回报,边墙之变是海宇之主所为,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占云巾:这也是吾疑问之点。
风云儿:无论对方有何举动,眼前首要,义父首级非取回不可,玉佛爷我也非除不可!
占云巾:嗯,莫非你们已知道獬卿首级下落?
风云儿:就在罪人岛题死九门的尽头。
占云巾:果不其然。但你若就此以身犯险,非獬卿愿见。
风云儿:身为义子,这是我为人子必须承担的责任。
占云巾:你说得也许没错,但攀玉趾既然视你为剑玑继承者,在你能可独当一面之前,吾与琴狐有责任守护你。
琴狐:是啊,老攀盼望你承担的乃是剑玑大任,绝非在此时孤身犯险。
风云儿:我…
小水仙:先生与琴狐说得没错,风云儿,你就听话吧。
占云巾:放心吧,你义父的首级连同玉佛爷的人头,我与琴狐势必讨回,你无需担心。
风云儿:好吧,多谢你们,我保证我不会冲动,但先行查探一番总可以吧。
琴狐:有小水仙在旁,我才能放心。
小水仙:放心,我会盯住风云儿。
琴狐:那就好,敝人也有一计,准备回敬玉佛爷一番。
小水仙:你打算怎样做?
琴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小水仙:原来如此,好,我与风云儿会先调查这两事。
琴狐:在前往罪人岛之前,我跟鹿巾还要先调查死亡三角洲内的鳞兽,厘清此事,獬卿之死方有眉目。
风云儿:分头行事,务必让真相尽快水落石出。(便与小水仙先行离开)
琴狐:要调查鳞兽,预防殛心能是首要之事,天扇子此人虽然尚无法完全信任,但单论能对抗殛心能此点,就非找他帮忙不可。
占云巾:之前,吾挡下此人与上官争先的冲突,此人看来不喜人多,此回就由你单独寻他,吾亦先安排一些事情,今夜,禁忌长城一会。(转身离开)
琴狐:要走连一个“请”也不说,一定是被我说中心事激到,连芈麒麟都不看了,啧啧啧…(说完亦离开)


【南域·荒野】
(风月主人静待着,此时风云儿两人路过)
小水仙:是他。
风月主人:在下风月主人,有幸一会小三仙。
小水仙:你我原非初识,日前我以竹幽人身份行事,曾蒙你相助,期瞒恩人非我作风。
风月主人:举手之劳,无须挂怀,姑娘将身份坦诚相告,更显真诚。
(闻言,风云儿立刻跳窜到小水仙身前)
风云儿:咳嗯,你救了我们家的小水仙,小三仙有恩必报。
风月主人:救人如为图报,如同冰心蒙尘,自染秽垢。
风云儿{心想}:什么冰心蒙尘、自染秽垢,讲话一定要这么累吗。
小水仙:公子风骨着实不凡。
风月主人:拨开世上尘气,胸中自无火炎冰兢;消却心中鄙吝,眼前时有月到风来。
风云儿:公子汝所言不俗,在下同感。拨开世上尘气,胸中确实无火炎冰兢;消却心中鄙吝,眼前真是月到风来。
小水仙:嗯?风云儿,你的谈吐何时变得如此,呵。
风云儿:吾本来谈吐便是如此,休大惊小怪了。公子此图是?
风月主人:吾测算出下一张将应验之图乃是第七象。(指着图像)此图谶曰:旌节满我目,山川局我足,破关客乍来,陡令中原哭。
风云儿:这个图上之人还真像玉佛爷。
小水仙:破关客乍来,陡令中原哭,难道是暗示边墙倾倒,玉佛爷会藉此有所举动。
风月主人:如果推背图的预示无误,一场腥风血雨迫在眉睫。
小水仙:玉佛爷在祭场上曾表明边墙之毁乃他与海宇之主的合作,让罪人岛与海宇串连一气是莫大危机。
风月主人:玉佛爷心机深沈,务必提防,但真正可怕的还是海宇之主,遇上此人,能避则避。
小水仙:海宇之主虽有过人武力,但奇怪的是,他该是退隐红尘之人,为何会再度涉入纷争。
风月主人:这个谜题,也许正是小三仙该调查之关键。
小水仙:查探完罪人岛周围,我亦会针对海宇之主调查。
风月主人:此时闯罪人岛,料是为破题死九门取得仲裁者首级。
风云儿:没错,将义父首级带回是我们唯一的目标。
风月主人:獬卿风骨,天下共仰,身后不容憾事,吾愿助一阵。
小水仙:哦。
风云儿:有风月主人相助,小水仙,那我们就探探这个题死九门究竟有何玄机。
小水仙:我答应过琴狐,你可不能冲动行事。
风云儿:我保证,风月兄,你呢?
风月主人:奉陪。


【南域·孤峰上】
(暗夜时分,玉佛爷找上海宇之主)
玉佛爷:战鳞此行谅有收获。
海宇之主:消息不假,离愁谷外的边墙之下,确实另藏玄虚。
玉佛爷:果如推测,边墙只是表面上的障眼法,真正的关键,是隐藏的天网。
海宇之主:吾之目标只在完成焚夜天祭,天网不可留!
玉佛爷:只要焚夜天祭开启,空城计画进行,将让南域生灵澈底沦亡,偌大南域,将尽成鳞族的孵育温床。
海宇之主:你毫不在乎人类。
玉佛爷:需要在乎吗?哈哈哈…


【南域·风涛十二楼】
< 梦境:
玄裳:哈啊!
天扇儿:啊啊。
(玄裳运使五玑之器)
玄裳:收。
凰觉:孩儿,你终于醒了。
天扇儿:我的身体好似要裂开一样,真痛。
玄裳:凰觉(将夜照玉狮交予),为今之计只能速将此孩童送至海外。
凰觉:孩儿,我必保你安然。



【墟丘之顶】
(凰觉教天扇儿下六博棋)
凰觉:张道揭畔方,方畔揭道张。
天扇儿:张究屈玄高,高玄屈究张。
凰觉:孩儿,你真聪明,一点就通。
天扇儿:仙娘,来这里之后,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
凰觉:如此甚好,墟丘之顶的仙气,果真对你有莫大助益,明日将是关键。吾要以夜照玉狮为你转化体质。 >
北冥风举:又是那个人的梦,却似亲身经验,包括那份痛,还有那份关爱。
岁寒:楼主。
北冥风举:吾正在经历另一段人生。
岁寒:我看是楼主久病在床,内心渴望自由。
北冥风举:也许吧。吾这残躯还能奢望自由吗?
岁寒:这句话若是给明河馆主听到,她不知会多失望。
北冥风举:所以啊,你可不能背叛吾。
岁寒:是,岁寒一定会保守秘密。
「旁白:同一时间,天扇子再度进入梦境」
天扇子:啊!
一道影子:你醒了。
另一人之声:是你,特来一睹吾之狼狈吗?
一道影子:可知你之失策致使多年大计付诸流水。
另一人之声:南域,不过暂得苟延残喘。
一道影子:你之伤势难以复原。
另一人之声:吾会设法。


【南域·村庄】
(白日,村庄惨状万分,桐吟几人前来)
桐吟:真是心海遗珠。
村民一:好残忍啊。
断旅魂:还是来迟了。金章衔命捕,道锋天扇子必然还在附近。
桐吟:随我来。(便与众人离开)
(天扇子周身电流窜动,沉睡在石壁旁,此时桐吟几人来到)
断旅魂:人在此。
桐吟:你们两人将他拿下。
(两捕头欲拿下天扇子,却被天扇子身上殛心能震飞)
两捕头:啊!
(天扇子醒来,起身)
天扇子:你们,烦不胜烦!
桐吟:杀人凶手还想拒捕。
断旅魂:众人已看清他嚣张的模样,绝不能任恶徒逍遥法外。
村民一:恶人,束手就擒!
村民二: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
(天扇子见众人逼近自身,眼前便开始模糊起来)
天扇子:呃!
桐吟:任你修为纵天,有这种对人群恐惧的弱电,仍是要乖乖就范。
天扇子:勿再相逼。(手握道风配饰)
(琴狐来到,一顿足,四周开始震动)
村民一:是地震。
琴狐:众人不可慌张,快遵照指示前往避难。
(众村民便匆忙逃离)
桐吟:留下!他是骗人的。
琴狐:总算清静了。,群众就是如此容易煽动,不是吗?
(天扇子便放开道风天扇)
桐吟:琴狐,是你在装神弄鬼。
琴狐:天灾与人祸一样,总是突如其来啊。
断旅魂:琴狐,身为轩昂五玑之一,如此包庇罪者,无疑是罔顾南域子民之存亡。
琴狐:罪者?在哪里?
桐吟:废话少说,天扇子以殛心能残害百姓,罪证确凿。
琴狐:真是你吗?
天扇子:吾不想再回应。
琴狐:你确实有权利保持缄默,敝人倒想问,若他真有殛心能,为何你们还活跳跳?
断旅魂:就吾所见,每次发动殛心能之后,他会力脱昏厥,或许有条件限制。
琴狐:力脱昏厥是吗,这样说此地是第一案发现场啰?
断旅魂:受害者只在左近的村庄内。



【村庄】
(琴狐等人返回村庄一观,众村民亦在场)
琴狐:残忍,真是残忍。(拾起一颗眼珠)
桐吟:亲眼见到如此惨状,你还想说天扇子是无辜的吗?
天扇子:唉,你们终究因吾而亡,天风尽处,望你们安息。(挥手用尘沙将尸块掩埋)
琴狐:瞠目狐狸,你不辩解就算了,帮你,你还自己这样搞。
桐吟:你竟敢湮灭证据!
天扇子:想针对吾,尽管出手,伤及无辜,须有偿命之觉悟!
断旅魂:好个正义凛然的杀人凶手!
琴狐:切勿太快断言。
桐吟:你还有何辩解?
琴狐:且慢,你们看,若这些人真死于殛心能,怎会眼珠之上,一丝殛心能都感觉不到。轻而易见,这些人,并非死于殛心能。
断旅魂:殛心能仍是一团谜,琴狐大人的见解,也未必是正确的。
琴狐:只能说你们对心海遗珠还不够了解。敝人自入南域之后,对此症多有留意,殛心能致使躯体承受莫大压力,方使眼珠夺目而出,之后才粉身碎骨。过程中,殛心能因为作用的关系,必然会残留部分在眼珠。
断旅魂:就算如此,那你要如何解释他身上的殛心能?
琴狐:那就从源头说起吧。敝人调查之结果,现下殛心能来自死亡三角洲内的异鳞双兽,而天扇子身上的殛心能则是他自风云儿身上吸收而来。
桐吟:嗯?你闯进过禁忌长城?
琴狐:怀疑吗?既然受害者未必死于心海遗珠,而殛心能又非是出自天扇子,可否请一局通神调查真正的凶手?毕竟天扇子目前看来,与其说是肇事者,更像是遭受波及的当事人。
桐吟:这…这番话,家师面前,你再对他说吧。(便与捕头离开)
断旅魂:天扇子,吾不会善罢干休。(便转身离开)
天扇子:你并非全然相信吾。
(众村民亦离开)
琴狐:还以为你会先对吾说谢。
天扇子:想缉拿吾,他们无权亦无能。
琴狐:误会啊,撇开桐吟,以及屡次针对你的断旅魂不谈,其他人都是南域的子民,敝人岂能看他们被你伤害。
天扇子:滥杀、好事,非吾之风骨。
琴狐:你不滥杀吾相信,但被你一扇搧向世界尽头,恐怕也不好过。
天扇子:天圆地亦圆,世界无所谓尽头。
琴狐:听起来你曾环游世界一周。(欲一步走近天扇子)
天扇子:嗯?(见状,摆好架势)
琴狐:(收回脚步)似乎敝人再靠近一步,你会赠送免费的空中之旅。
天扇子:中土之人说话都是这般轻挑无谓吗?
琴狐:很多人都这样吗?
(天扇子转身欲离去)
琴狐:且慢,可有兴趣随吾回麒麟阁?敝人会在路上将死亡三角洲之内所见,说与你听。
天扇子:你看见什么?
琴狐:两只异鳞鱼兽,详情如此…(两人一前一后边走边说,便走回了麒麟阁)



【麒麟阁】
琴狐:以上,就是敝人对死亡三角洲、殛心能与心海遗珠三者之推断。(看着与天扇子的距离)七步,没错吧,你与人相处时最适当的距离。
天扇子:你只看见表象。
琴狐:一切生理自然之反应皆骗不了人。
(天扇子看着琴狐不语)
琴狐:比如现在,你已不再闪避吾之目光。
天扇子:你是侦探,不是大夫,吾亦非为交友而来。
琴狐:你在南域多一名朋友,尤其是敝人小狐仙这种的朋友,有好无坏。
天扇子:直入正题。
琴狐:呃…
天扇子:若无话可说,告辞。
琴狐:等一下,这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天扇子:那是什么意思/
琴狐:哈,你还是与敝人闲聊了。
天扇子:无聊。(欲离开)
琴狐:敝人既已分享自己的线索与推论,礼尚往来,可否也请告知方才你昏厥之时,是否又做了什么梦,比如吾与鹿巾是否有继续针对梦中的你。
天扇子:那人,未必是吾。
琴狐:暂定而已,别这么严肃。梦有象征或隐喻,同时,也是精神深处的自我得以显现的时候。
天扇子:吾即是吾,表里如一才是吾之风格。
琴狐:没人能否认,不过,听闻你曾经轻易闯过六博生死局。
(天扇子不语)
琴狐:是临阵破解,还是早已熟悉在心,请你由衷回答。
天扇子:吾,无法回答。
琴狐:你在进入南域之后,方开始不明昏厥并作梦,敝人推测这是地缘关系。
天扇子:你认为吾出自南域?
琴狐:确切者,敝人认为你出自死亡三角洲。
(天扇子略微惊讶)
琴狐:严格来说,是被摧毁之前的那片土地。
天扇子:因为殛心能?
琴狐:根据记载,流陨降临南域,引发殛心能,使死亡三角洲周围百里生机尽殁,但吾以为,你是仅存的活口。
天扇子:嗯…(忆起曾与凰觉的对话)
< 天扇儿:仙娘,人都有过去,为何独吾一片空白?
凰觉:扇儿,你记住,现在永远比任何时间重要。>
天扇子:如何才能确认?
琴狐:你的意思是?
天扇子:吾想了解自己与南域的关系。
琴狐:既然你诚心委托敝人,这项任务,麒麟阁接了。
天扇子:有劳。
琴狐:第一步,再闯禁地——死亡三角洲。
天扇子:你要针对殛心能之源头。
琴狐:一来设法截断殛心能散发,二来让你接近当年事件之地点,或许能使你回忆起什么。不过,死亡三角洲海中凶险异常。
天扇子:在海中,吾能辟开一处空间。
琴狐:如此甚好。保险起见,那只鹿也不能置身事外。走。(便一同离开)


【南域·风涛十二楼外】
(上官争先来到)
上官争先:风涛十二楼,老夫倒是久没来这个所在。那个护狱不力,又负伤瘫痪的北冥风举,不知现状如何。北冥风举,你的老同僚上官争先难得造访,该开中门迎接了吧。
(圆缺现身)
圆缺:原来是你。
上官争先:这语气,是北冥风举教你的吗?还是鹿巾。
圆缺:有事吗?
上官争先:老夫亲身前来,会是没事寒暄吗?你不是能与老夫讲话的人,吾要进入与你们楼主一谈。
圆缺:楼主不适休憩,回去吧。
上官争先:耶,老同僚身体又微恙,老夫更该探望。
圆缺:你!(挺身挡关)
上官争先:令公两字忘却了吗,哈啊!
「旁白:一意强行,上官争先硬闯施为,圆缺执意不让,两人大起干戈」
圆缺:月圆人不全,月缺命难还。(追月旋转而出攻击)
上官争先:刀是好刀,但人不过尔尔。(躲过攻击)
圆缺:喝啊!‘豁月弯’!
「旁白:追月疾闪,无常疾闪,上官争先泰若沈岳,举手间,更露轻世傲物」
上官争先:看来该由老夫来替老同僚管教部下了。哈噢!‘仙人指路’!
「旁白:一气长驱,乍然」
(一道掌气飞入挡下此招)
上官争先:嗯?谁?
(只见鹿巾步入了)
占云巾:笑许云朋霞友,傲看石老梅幽。此生未卜学太周,龙去虎留,明日墟丘。 休休,占得几家风流?算春秋。
上官争先:占云巾,你可真与老夫杠上了。
占云巾:令公的怒气吹到哪里都可以,但若要到风涛十二楼,谢绝。圆缺,为何大打出手?
圆缺:楼主不适,正在休息,他偏要强行硬闯。
占云巾:哦,那这样便是无理野蛮啰。
上官争先:吾有要事非见你们楼主不可。
占云巾:强人所难,令公是要贻笑大方。
上官争先:由你们怎样说,老夫今日不能白来。
圆缺:不可理喻!
(双方陷入僵持之际,忽闻)
北冥风举之声:住手。令公难得前来,何须动气。鹿巾好友,劳你将令公迎至秀哉园。
占云巾:走吧。
上官争先:哈。
(书卷开,三人便一同进入)



【秀哉园】
北冥风举:老年才到病还催,老病成丛拨不开。腹冷有时如咽雪,耳虚终日独闻雷。
(鹿巾三人来到)
北冥风举:半生辛苦归三径,万恨销磨向一杯。赖得竹窗无事处,清风频共故人来。哟,老令公,你这是稀客,哪里是频共故人来。
上官争先:唉,老夫长年身在朝堂,哪像北冥风举你,竹窗无事,镇日清心。
北冥风举:下回令公来,不必大动肝火,通报一声,吾让岁寒燃净香、点束柴,开中门迎接。
上官争先:哈,楼主就是楼主,比鹰犬总是分外明理。
圆缺:你!
(楼主看了一眼圆缺示意)
占云巾:令公,吾老友身体微恙,你就开门见山吧。
上官争先:北冥风举,你看你的鹿巾好友,连让吾问候你病体也不准,那老夫就直话直说了。这个地方,吾想没人比你更清楚。
北冥风举:哦?何处?
上官争先:罪人岛题死九门。
(闻言,鹿巾若有所思)
北冥风举:令公怎突然对罪人岛有了兴趣?
上官争先:哈,因为有人言而无信,一直无法寻回獬卿老友的人头,如今吾得到消息,首级就在罪人岛题死九门的尽头,老夫身为五玑之长,应该作人表率,以慰亡魂。
北冥风举:喔,看来令公是来问吾如何安然入岛。
上官争先:老同僚就是老同僚,一点就明。
北冥风举:好好好,令公都亲身来问,吾还有什么讳莫如深。只不过事过境迁,吾可不知岛内机关排设是否改变。
上官争先:这你就不用管了。
北冥风举:好吧,那吾知无不言。当初罪人岛外围路径本有三路,当年被吾封了一道,只剩两路可行。
上官争先:那内中排设呢?
北冥风举:岛内建狱本以道教九泉为设,形若九宫,名唤‘题死九门’。依周期,东西南北,纵横轮转。九泉者,乃酆泉,号令之狱,主摄天魔;重泉,斩馘之狱,主摄不职典祠;黄泉,追鬼之狱,主摄山魁精魅。以上合为九泉,层层阻断劫狱逃犯,无从脱出。
上官争先:哈,那老夫明白了。鹿巾,獬卿的人头就不劳动你了,全心顾好吾的老同僚,老夫就很感激你。北冥风举,多谢你。
(此时上官争先鼻梁上突现赤筋)
占云巾:嗯?
上官争先:后会有期,请。今古一声梦呓,乾坤六博呼卢。醉里猩禽着屐,醒后骊龙忆珠。(便离开了)
圆缺:楼主。
(楼主挥手示意)
北冥风举:记住吾的话,风涛楼有朋友,无敌人。鹿巾好友,你倒是沈默许久,你不出手吗?
占云巾:上官争先离去时,鼻梁浮现赤筋,由两翼生出直向山根,这是慎防意外的凶兆。那罪人岛,鹿巾终该闯它一遭。
北冥风举:你不阻止吗?
占云巾:你说呢?
北冥风举:对了,令妹。
占云巾:静养数日,还音师太虽有回报她情况,但总是眼见为安。好友,吾今夜尚有要事,需与琴狐会合,趁天色未暗,先去探视小妹,你好好静养。(便步离了)
北冥风举:当年父母之丧,让鹿巾分外珍惜胞妹,但只怕这层羁绊,是劫不是缘哪。


【南域·无著静庵】
(黄昏时分)
「旁白:岁月暗递,一般静好,藏得住人世的坎坷,却掩不住际遇的辛酸」
香如昔:秀才郎,秀才郎,父子乘车入学堂;三年书,十年功,马车载回状元郎。小楚儿,天暗了,为娘帮你洗澡,洗完后好吃晚餐了。(抱着枕头安抚)嗯?水、水、水呢?。
(师太走来)
还音师太:如昔姑娘,该洗手用餐了。
香如昔:我要帮我的小楚儿洗澡,他也要吃饭了。
还音师太:好,都洗,都洗,洗完好用餐。
(无著静庵外,鹿巾听着这一切)
香如昔之声:餐风饮露,露水姻缘,缘定三生,生离死别,别来无恙,恙、恙…
还音师太之声:哈,如昔姑娘,你何时开始玩起文龙连珠的游戏。
香如昔之声:唉,我要帮楚儿洗澡,我要帮楚儿洗澡。
还音师太之声:好好,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龟忘年:鹿老怪,她刚才在念那个文龙连珠。
占云巾:她还记得,她还记得。
龟忘年:难怪你总爱。
占云巾:只要她好好,为兄可以永远不见她。
龟忘年:你们这对兄妹真正无解吗?
占云巾:或许无解也是一解。
(鹿巾将糕点放在门口,敲了敲门便离开了。师太开门看着糕点…)


【南域·吊尸树海】
(暗夜时分)
「旁白:吊尸树海,通往罪人岛两大死径,树影重迭,瘴烟迷离,稍不留神,便成路上死骨,风间鬼泣」
(只见上官争先来到)
上官争先:呵,果然恶鬼之地难有正气,今日老夫就闯他一闯。轩昂剑龛吾势在必得。
「旁白:只见密林野魅,似感知生人气息,氤氲鬼瘴更加浓密,刹那间」
鬼魅:啊、呃、哇!
上官争先:退开!哈啊!‘捋虎九手’,去!
鬼魅:呃啊——
「旁白:叱咤一气,妖氛辟易,魑魅惊散之间,眼前一新景象,映目,陡然四字」
上官争先:题死九门。
「旁白:死径已绝,来路九泉,森森酆都,距死不远」
上官争先:哈,玉佛爷,不入九泉,焉得龙泉,游戏才开始。盖世名豪,壮岁鹰扬,拥兵上流。把金汤固守,精诚贯日,衣冠不改,意气横秋。(便步入了)
「旁白:而在题死九门另一端」
风月主人:此地是题死九门第三门。
风云儿:白骨无数,令人毛骨悚然。
小水仙:据闻,题死九门乃奇人贰君师左无咎所排布之奇局,让入岛罪人无处可逃,一入题死九门如下九泉,有死无生。
风云儿:男人就是为了此刻而生。(便进入)
风月主人:姑娘,随吾来。(便一同进入)
「旁白:黄泉追鬼之狱,主摄山魁精魅,内中却是似曾相识」
小水仙:此地怎会是、青月坊,嗯?风云儿与公子呢?
兰碧阴:你终于来了。
(小水仙一惊)
小水仙:开玉,碧阴。
【另一边】
风云儿:小水仙跟臭屁公子呢?怎么一个转眼人都不见了。
攀玉趾:风云儿。
(风云儿惊愕间转身见到无眼流血的攀玉趾)
风云儿:啊!义父!


【南域·死亡三角洲】
「旁白:阵阵浪潮,吹奏死亡的号角,滔滔波涌,象征死亡的战栗。人烟尽绝的禁忌之地,今夜,将再起汹澜」
(琴狐两人来到)
天扇子:嗯?(浮现过去目睹陨石坠落之景)为何…
琴狐:冷汗直流,呼吸急促,依敝人多年来的判断,你正犯恐慌。
天扇子:与你无关。
琴狐:但你与这片海有关。
天扇子:吾来,本就为解开疑云。
琴狐:坦然的嫌疑人,率真的无辜者,你终会坐实其一。
天扇子:修道在己,公道在天,吾不在乎你之评断。
琴狐:敝人私下极愿信你清白,不过世道炎凉,让真相公诸于世,为世人开眼,就是敝人做侦探的理由之一。
天扇子:一双眼,一种心思,终是万般看不清,何必徒劳。
琴狐:有人说你之风格就是与人格格不入吗?
天扇子:占云巾呢?
琴狐:人比我们高大上,自然要晚到才算排场。
占云巾:琴狐小兵,我都听到了。(从天而降)
琴狐:偷听人讲话不怕耳朵生茧。
占云巾:小心殛心能随时会爆发。
琴狐:一切迷津尽在这片死海之中。
天扇子:嗯?海底有两股极不寻常之气息。
(海底两只鳞兽互相冲近)
天扇子:单论力量,这两头鱼兽不逊当世任何高手。
琴狐:留神,不可让他们互相冲击。
占云巾:嗯。
琴狐:敝人现在有不详之预感。
「旁白:紧张紧张,阴阳鳞兽再次冲击,殛心能爆发在即,琴狐、鹿巾、天扇子三人该如何应对?道锋天扇子与南域之间究竟有何牵连?真相是否沉埋在死亡三角洲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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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20:05 | 显示全部楼层
【霹雳靖玄录】 第12章 死海阴阳变

【南域·死亡三角洲】
(阴阳鳞兽互相冲击,殛心能爆发扩散)
天扇子:殛心能。
(琴狐、鹿巾见状,立刻传功予天扇子)
琴狐:天扇子。
天扇子:喝!‘罡风峙岳’!
(道风天扇在空中旋转挡下,琴狐两人再次传功)
琴狐:即使挡下这波冲击,我们势必耗元甚巨,恐再难深入死海之中探查。
占云巾:嗯,需有取舍。(与琴狐再催功)
天扇子:喝啊!
琴狐:天扇子。
天扇子:吾,能信任你们吗?
琴狐:此时此地,这句问得多余。
占云巾:站在吾与琴狐面前已是答案。
天扇子:为吾探出鳞兽真相。‘道锋天扇·凌风一举显颢穹’!(巨大旋风侵入海中,为琴狐两人开道)
琴狐:趁现在。(与鹿巾一同进入旋风中,踏入海底)
(天扇子便收功,额头冒汗,呼呼喘气)
【海底】
琴狐:先针对左边那个。
(两人便走近)
占云巾:嗯?沉眠之态。
琴狐:是因为散发殛心能之后气空力尽了吗?不枉天扇子替我们开道,将鳞兽擒回再做研究。(此时腰间发出光芒)道玑。
(两人取出道玑、玄玑一观)
占云巾:玄玑从未有此反应。
琴狐:是鳞兽。
阴鳞兽:吼!
占云巾:留神。
琴狐:好深厚之内力。
占云巾:速将之制伏,哈啊!
琴狐:喝啊!(两人同时出掌)
阴鳞兽:吼!
琴狐:敝人替你争取时间,快用你的卦巾做网。喝啊!(化出水龙吟琴拉奏)
阴鳞兽:吼!
占云巾:哈啊!(扔出卦巾将阴鳞兽收入其中并收回)
琴狐:厉害。(亦收琴)
占云巾:离开。
阳鳞兽:吼!(逼近两人,掠过鹿巾手上卦巾放出阴鳞兽)
阴、阳鳞兽:吼!(一齐冲向鹿巾两人)
琴狐:惨!
占云巾:退。(两人转身冲向陆地,殛心能力量亦冲出,琴狐两人随即化光至禁忌长城)
【禁忌长城外】
占云巾:天扇子不在死亡三角洲内。
琴狐:城外亦未见踪迹,城内外皆不见人影,难道吸收殛心能,人会变透明。
(两人边走边说)
占云巾:连最凶险的殛心能亦伤害不了他,料无危险。
琴狐:不告而别,确实很像他之行事风格。
占云巾:回头吾派人找寻确认。
琴狐:方才五玑之器的反应,你想必亦察觉了。
占云巾:先人所赠之物,竟对原已气空力尽的鳞兽有此感应,甚至更让它苏醒,这其中大有玄机。
琴狐:还有它们之元功,浑厚之外,隐有一股熟悉感。
占云巾:吾亦隐约感受,察觉玄玑反应时,鳞兽似有短暂犹豫。
琴狐:记得吗?我们上过的课,在野兽行为学来说,临敌狩猎之际,野兽犹豫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敌人实力未明,一部分是因为敌人让它熟悉,可能是气味或声音。
占云巾:你的狐狸味掩不住了。
琴狐:敝人很香,多谢你的关心。
占云巾:水中亦难以发出声音,除非是…
琴狐:声波。(取出道玑一观)难道五玑之器有什么我们不知的秘密,而那两名鳞兽却发现了。可是,五玑之器乃先人玄裳、凰觉所打造,世上没人比他们更熟悉五玑之器了,除非。
占云巾:吾明白你之猜测,但吾认为尚须更多证据佐证。(取出玄玑)
琴狐:事关重大,有进一步的证据再向令公与明河影说明。
占云巾:吾亦认同先不公开,仲裁者之死疑云重重,任何相关线索尚不宜声张。(将玄玑交予琴狐)我们先收齐五玑之器,也许五者汇合,会有我们想不到的作用。
琴狐:剑玑之器在风云儿手上,这简单。麻烦的是兵玑那片。
占云巾:上官争先眼下以四玑之首自居,断不会轻易交于你吾。
琴狐:令公与你不快,自然会设法拉拢明河影,不如你请明河影代为借取,令公应不会拒绝。
占云巾:亦可。
琴狐:既然你都要找明河影了,那医玑之器也交你了。
占云巾:如此分工,你倒是轻松。
琴狐:既然分工愉快,那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五两。(伸出手掌欲与鹿巾击掌,鹿巾侧身不理)
占云巾:天一生水的水取了吗?
琴狐:芈麒麟都偷喝我的水。
占云巾:新鲜的果物取了吗?
琴狐:它都偷吃我的红豆饼。
占云巾:那就是皆未准备。击掌是为鼓励士气,如此表现,吾不揪你的狐狸尾已经很宽容,怎能再变相鼓励。哈。(便步离了)
(琴狐闻言一惊)
琴狐:不给我五两,二两也好啊。
占云巾之声:勿忘罪人岛之约,分头行事吧。
琴狐:小气。先回麒麟阁一趟交代剑玑之事,顺便关心芈麒麟,再进行下一步。(亦步离了)

【罪人岛·题死九门】
(深夜时分,上官争先来到)
「旁白:题死九门,九路无一生,为取轩昂剑龛,上官争先横心硬闯罪人岛」
上官争先:玉佛爷,有何难题尽管来吧。
「旁白:九宫变化,纵横无定,一人关,眼前有如旷大密穴」
上官争先:看不出任何异样,留神。
「旁白:就在令公踏落步伐,已觉双脚如被磁沙所吸,正是斩馘之狱·重泉」
上官争先:此土有异。
「旁白:惊察刹那,却见数片刀翼飞纵来袭」
上官争先:危险。(后仰闪避)
「旁白:刀翼扑杀,削肉如泥,天上地下,或隐或袭」
(无数异虫侵袭)
上官争先:这是什么妖物,喝啊!(后退闪避)
「旁白:双足受限,唯能消闪支应,上官争先运劲于掌,慎防不备」
上官争先:喝啊!去!(出掌打中异虫)呃啊!(却被异虫划伤)
「旁白:击出眉目一瞬,也是见红添伤之刻」
上官争先{心想}:这种异虫刀翼是它之利器,也是它的死角,一旦断除,便是死绝,但双足仍被磁沙所吸,如何破关?
「旁白:苦思费解,磁沙虫越攻越烈,临危之际」
上官争先:哈啊!
「旁白:只见令公气锁上元,双足提虚,藉虫翼飞纵,腾上半空」
上官争先:去!(手一挥,磁沙虫全数被灭,便降落)
上官争先:哈,过关了。呃、啊。(肩上流血)邪蜮之地,果真非是易与,但轩昂剑龛老夫势在必得。深入。(便颠簸进入了)

【另一边】
「旁白:另一边,题死九门追鬼狱内」
小水仙:开玉、碧阴。
兰碧阴:好姊妹你总算来了,姐姐想煞你了。留在这陪我们吧。
「旁白:幻影蛊祸人心,迷烟动荡精神,小水仙只感神识渐失」
小水仙:我…
兰碧阴:留在这个忘忧乡,从此,你就远离人间纷扰。
小水仙:啊。(随即倒地昏迷)

【另一边】
「旁白:同一时间,风云儿再遇攀玉趾,宛如隔世,悲不可止」
风云儿:啊,义父,义父啊。
攀玉趾:吾儿,为父想你想得好苦啊。
(闻言,风云儿立刻上前抱住攀玉趾)
风云儿:义父,是孩儿不孝,连累你含冤而亡。
攀玉趾:义父不责怪你,只要我们父子团圆,一切都不重要了。(负手暗自运功)

【小水仙一边】
兰碧阴:追鬼之狱,有入无出,瞑目吧,小水仙。(欲对小水仙下手)
小水仙:雪姬、月姬只看过竹幽人,没见过小水仙吧。
兰碧阴:嗯?(发现小水仙嘴边血迹)你竟咬舌换取意志清醒。
小水仙:黄泉追鬼之狱,主摄山魁精魅,此阵确实炫惑心神。(睁开双眼,此时伞亦旋转飞入)。但琴狐给我的训练可是比这加倍凶险。哈啊!(起身一跃而起接过伞,抽出剑来)
兰碧阴:可恶!杀!(与梅开玉一起攻上)
小水仙:‘起舞弄清影’!
「旁白:凌波微步,清影翩舞,剑芒点落,精魅现形」
兰碧阴:啊!
梅开玉:呃呜!(两人化为精魅)
小水仙:此阵能化现闯关者心中挂念之亡者,稍有不慎,就会被诱惑。设计者当初想必是以此地让岛中罪人难以逃出,用意良善,只是如今阵局却反被玉佛爷利用。(收起伞剑)风云儿与风月主人不知如何了,向前一观。

【风云儿一边】
攀玉趾:孩儿,我们父子永远不会再分开了。
风云儿:义父,你说时间如果能永远停在这一刻,不知多好。
攀玉趾:嗯?
风云儿:我终于明白为何有人宁愿沉浸在梦境永不清醒,因为梦境太美好,现实太伤人。
攀玉趾:不对。
(风云儿抽出腰上之刀)
风云儿:不准你侮辱义父的形象,哈啊!
「旁白:高声一喝,风云斩出,斩生霹雳」
攀玉趾:啊——!(化为精魅)
风云儿:看来是过关了,骗了我一滴眼泪。义父,风云儿一定会让一切水落石出,你等我。(便继续深入)

「旁白:再观题死九门第二层,九宫转换莫测,此时,上官争先来到第七关——下泉长夜之狱」
上官争先:嗯,四周尽是古墓,阴气祟动。
(但见地面、伏尸尽震动)
上官争先:据北冥风举所言,此处应是长夜之狱,率多伏尸。
众伏尸:呃啊。(起身逼近)
上官争先:雕虫小技,啊!
「旁白:冷喝一声,六博棋子飞快射出,一化数,更化巨」
众伏尸:呃啊。(皆粉碎了)
「旁白:却不料」
(眼前墓碑上出现‘上官争先’四字)
上官争先:这…(突来一道光射中令公,使其连退数步,瞬间呕红)
上官争先:呃、噗。
(玉佛爷快速袭入)
「旁白:甫惊愕,已添红,再肢接,更支绌」
玉佛爷:‘六妄俱舍’!
上官争先:‘四面楚歌’!
(两人交掌,上官争先顿时溅血)
玉佛爷:凭你也想取攀玉趾人头吗?
上官争先:玉佛爷,哼!退!(便消失了)
玉佛爷:哈哈哈,你的失败,将让占云巾更快踏入这场陷阱。

「旁白:题死九门另处,第六关——幽泉煞伐之狱」
假风云儿:是小仙儿,你没事吧?
小水仙:我没事,看来你也通过第一关了。嗯?不见风月主人。
「旁白:话甫落,赫见风云儿做出惊人之举」
(风云儿一掌击向小水仙)
小水仙:啊!(瞬间呕红)
假风云儿:哈。
小水仙:风云儿,怎会。
假风云儿:带着你的疑惑前往黄泉吧,杀!(一掌击出)
风云儿:住手!(挡下攻击)呃。(亦呕红)
小水仙:风云儿…不对,你才是真的。
风云儿:小心,此关能模仿闯关者,让闯关者自相残杀。
假风云儿:哈,就算明白,但你们逃得了吗?(化出几道分身包围住两人)
风云儿:看到这么多自己的感觉,真是微妙又复杂。
假风云儿:转世投胎,切记莫再不自量力擅闯罪人岛。
小水仙:我们太大意了。
风云儿:是他们很荣幸,能见到风云儿的压卷之招。(按住风云斩)
假风云儿:幽泉之内具有煞气压制,你们只能使出三成的力量,保命尚嫌不足,遑论杀敌。
风月主人之声:是吗?
「旁白:话甫落,赫见飞羽倏入,一羽救生,一羽赐死」
风月主人:天地俱不醒,落得昏沉醉梦;鸿蒙率是客,枉寻寥廓主人。(缓缓步入)
假风云儿:哈啊!(两人对掌,各自震退)
风月主人:承让了。(便带着风云儿两人化光而去)
假风云儿:哼,人被救走。
(此时众多精魅飞入)
假风云儿:无妨,不用多久,还有人会再闯,静待来人即可。


【南域·荒野之上】
(风月主人三人化光而来)
风月主人:风云儿,哈啊。(运功替两人疗伤)呃。已无大碍了。
小水仙:是我一时大意,连累二位。
风月主人:煞伐之狱主摄山林木客,阵中异类善于模仿闯关者,借机铲除;或者制造彼此猜忌,让其自相残杀。
风云儿:是我太低估罪人岛的阵局了。
风月主人:排设者确实不凡,若非当年玉佛爷解放罪人,要从题死九门离开罪人岛难如登天。
小水仙:公子又救我一次。
风云儿:我也欠你一份情。
风月主人:一同闯关,便该同舟共济,吾相信角色互换,二位也会施以援手,那又何足言谢。
风云儿:好气度,从今天起,我风云儿的兄弟算你一份。
风月主人:承蒙不弃。
风云儿{心想}:哼哼,朋友妻不可戏,我先跟风月仔你称兄道弟,那我的心上人,他自然是不能乱来的,风云儿啊风云儿,你真是绝代睿智啊。
小水仙:你在奸笑什么?
风云儿:呃,我、没啊,是伤口会痒,一定是罪人岛里面不干净。
(小水仙拿出饰品)
小水仙:是琴狐。
琴狐之声:小水仙,风云儿有在你旁边吗?
小水仙:有。
琴狐之声:你的声音略带气虚,你受伤了?
小水仙:已无大碍,你无须担心。急于找寻,必有任务。
琴狐之声:是。第一,我需要你们帮忙找道锋天扇子;第二,我要借取风云儿你身上的剑玑一用。
风云儿:没问题,我会拿回麒麟阁,顺便报告一些事情。
琴狐之声:那我在麒麟阁等你。
(小水仙收回饰品)
风月主人:此次闯关,惜未带回仲裁者之首级。
小水仙:探查目的已成,不无帮助,来日能取回仲裁者首级,公子亦居功厥伟。
风月主人:成功不必在吾。那吾便静候佳音,任何需要,可往流云栈寻吾。
小水仙:来日必亲往,请。
风月主人:期待。吾尚有他事,先行告辞。(便离开)
小水仙:那我们亦分头行事,你将剑玑送回麒麟阁,我先往死亡三角洲查探可有天扇子行踪。
风云儿:好,那就比看谁先找到天扇子了,各自小心啊。
(两人便各自步离了)


【南域·风涛十二楼】
< 梦境:
一道影子:他,就是你之考量?
另一人之声:他是目前最佳之人选。
一道影子:如此状态,计画将会非常漫长。
另一人之声:却能在未来取得最大之效益。
一道影子:在外有吾,你自无虑。
另一人之声:记住,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会面。
【另一景】
天扇儿:仙娘。
凰觉:天扇儿,你之太真一气已十分纯熟。
天扇儿:仙娘,方才入定之时,吾一直观照到一股异象。
凰觉:异象?
天扇儿:吾看见巨大火殒,又好似是一头异兽,发出一股恐怖绝伦的力量,转瞬之后,生机尽灭。
凰觉:火殒,异兽。
天扇儿:仙娘,你有印象?
凰觉:没有,也许是你之心魔。
天扇儿:修道之人必经之考验。
凰觉:切勿胡思乱想。
天扇儿:未来,吾必突破这层心魔。
(凰觉化出云展拂煦)
凰觉:此物名曰‘云展拂煦’。
天扇儿:云展拂煦,它有一股令吾熟悉的气息。(便接过)
凰觉: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夜照玉狮’。
【另一景】
一人之声:嗯?
天扇儿:是谁?
一人之声:吾期待与你正式一会。
天扇儿:你。  >
北冥风举:嗯。(醒来并起身)夜照玉狮。
(此时岁寒进入房内)
岁寒:楼主。楼主此刻醒来,难道有哪里不适。
北冥风举:没,我只是又作梦而已。
岁寒:楼主养病为要,莫再操烦。
北冥风举:嗯。岁寒,发生何事?为何你此时前来?
岁寒:令公来访,面色不善,怕是为罪人岛阵局而来。
北冥风举:嗯。
岁寒:楼主若有不适,我请令公明日再来。
北冥风举:不用,依令公个性,此事若无妥善处理,定无法轻易将他请回,让吾前往一会。
岁寒:令公就在秀哉园。(便将楼主扶上倚风车,前去秀哉园)

【秀哉园】
上官争先:北冥风举,呃、噗。(呕血)
北冥风举:令公伤势非轻,可是闯罪人岛之行失败?
上官争先:哼,罪人岛阵局变化多端,玉佛爷更亲手介入,偷袭于吾。
北冥风举:咳咳,吾在当日便提醒令公,时过多年或有改易,玉佛爷暗袭之举,更非是吾能事先料想。
上官争先:辩解之词省下,轩昂剑龛流落罪人岛,不尽速取回,恐对大局产生影响,你快另想办法解决。
北冥风举:唉,令公明白吾沉痾在身,行动不便,否则就算陪令公同往,吾又岂有二话。咳咳。
岁寒:楼主。
上官争先:那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理?
北冥风举:当初罪人岛机关乃贰君师左无咎所排布,但此人失踪多时,吾亦不明动向,若是寻得此人下落,或有机会破除阵法。
上官争先:吾会通知一局通神之人尽速找出此人,你风涛楼安排在外的探子亦要一同找寻,吾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回剑龛,大破罪人岛,洗刷今日之耻。
北冥风举:令公有伤在身,请保重身体,不宜太过激动。
上官争先:你这样还好叫吾保重,剑龛一日不取,老夫之心一日难安,其他之事不劳费心。(便离开)
北冥风举:唉。
【厅上】
上官争先:是你,占云巾。
占云巾:你与老友之话吾皆听见了。
上官争先:那又如何?
占云巾:令公只字不谈獬卿首级,莫非是已取回了吗?
上官争先:占云巾,明知故问只是惺惺作态。
占云巾:那实话实说。轩昂剑龛令公寻回了吗?
上官争先:你!哈,早晚,吾会将它取回。
占云巾:那容鹿巾再说实话,令公永远也摸不到这口神器。
上官争先:什么意思?你藐视我。
占云巾:这是实话,吾毫无保留,因为剑龛内的轩昂神器又名代天行道,乃天地浑成之浩然正器,邪戾偏私之人握不得,更用不了。
上官争先:指桑骂槐,是要暗示神器唯你可用吗?咳咳。
占云巾:不曾挂心,自然无从此问,吾背后的咏鹿乾坤才是占云巾的毕生钟爱。
上官争先:哈,占云巾,你知道你什么最让老夫厌恶吗?就是你明明计较输赢,却又故做姿态,令人作恶。轩昂剑龛你不要,将吾踏在足下你不要,你就算自欺,也无法欺人。
占云巾:你的双眼已被名权蒙蔽,就如同在獬卿首级与轩昂神器之间,你一心只有神器。就如同在勿枉勿纵与十日断案之间,你一心只有美名。
上官争先:哦?原来世外闲夫想检讨吾啊,那吾不妨直说,老夫在一局通神奋力维护的是南域法治的公信力,是人民对法律、对公署的真切信任,是人民相信作恶必报的不二信念。人心若不稳,那南域便动乱,所以就算再有瑕疵又如何?不过人无完人、法无完法而已。
占云巾:人无完人,他人说是宽容,修身者说便是怠惰。法无完法,他人说是期许,执法者说便是罪恶。你的理想与手段存在着太多的自相矛盾,因为所有被牺牲的人也好,法也好,都远远不及你眼中的名权重要,所以就算你破了罪人岛,剑龛也不会是你的。
上官争先:占云巾,呃、噗。(在此呕血)
占云巾:看清自己的丑陋,总比一生被蒙蔽来得更为可期,獬卿的首级不劳令公,吾定会将它取回。
上官争先:哼!咳咳。(便离开了)
占云巾:玉佛爷,三天之内参天鹿帻誓破罪人岛。那再来,便是吾期待的与你一决。滚滚长浪浪不息,挥剑一声乾坤静。(便入内了)


【南域·麒麟阁】
(龙宿等待着,此时琴狐返回)
琴狐:想不到麒麟阁来了此等贵客,你对神州四大悬案似乎感触良多。
疏楼龙宿:当年异度魔界之祸,确实是有史以来最大之灾难。
琴狐:三教顶峰与弃天帝的最终一战,亦如实载入史册。
疏楼龙宿:哦?
琴狐:犹记得那时,风涛十二楼门庭若市,万人争看,敝人占了副本之便,在山居阅卷数日,你们之侠义情怀使人敬佩。
疏楼龙宿:苍生之殃无人能幸免,愿挺身而出者比比皆是,若责任在汝,必是义不容辞。
琴狐:此话令人欣然,敝人琴狐,幸会了。
疏楼龙宿:疏楼龙宿,幸会。
琴狐:听闻剑子仙迹亦在南域接受明河影医治。
疏楼龙宿:目前恢复良好,尤其是修炼数十甲子的嘴上功夫。
琴狐:他日必亲自拜会领教一番。
疏楼龙宿:好友必奉陪到底。
琴狐:未知龙首亲临麒麟阁有何要事?
疏楼龙宿:寻人。
琴狐:龙首有亲友失踪?
疏楼龙宿:非亲非友。
琴狐:久别之恩怨故人?
疏楼龙宿:无恩无仇。
琴狐:敝人理解了。
疏楼龙宿:如何?
琴狐:龙首此行是特来试吾招牌。
疏楼龙宿:汝以为呢?
琴狐:嗯。(看着香玲珑)容敝人以一句话,描述龙首欲寻之人。
疏楼龙宿:请。
琴狐:身如青云无染,目若清河澄澈,最怕照眼相看,风格不合就想搧人千里之外。
疏楼龙宿:哈。
琴狐:敝人说得如何?
疏楼龙宿:精准无误。
琴狐:你想找道锋天扇子。
疏楼龙宿:神探之誉名副其实。
琴狐:天扇子虽非龙首之友,但能与你同时入关,必有某种重要之交集。他又特立独行,不与团体行动,而且特别爱搞失踪,想找他,也在情理之内。
疏楼龙宿:短短数日,对天扇子了解至此,想必汝也深受其扰。
琴狐:结交能人异士正可凭添生活乐趣,再说,敝人那名同学鹿巾也没在多正常。
疏楼龙宿:参天鹿帻占云巾。
琴狐:同在南域,龙首迟早会认识他,敝人就不引荐了,毕竟他这个人说话就喜欢卖弄典故成语,炫耀学识。
疏楼龙宿:未来自有契机。
琴狐:至于天扇子,实不相瞒,敝人也想找他。
疏楼龙宿:怎讲?
琴狐:事情如此。(说明情况)
疏楼龙宿:人在死亡三角洲内失踪,嗯。
琴狐:天扇子对南域而言,是解破殛心能迷津的一支钥匙。
疏楼龙宿:难怪天扇子会想入南域,此地与他必有渊源。
琴狐:自带谜团,身负顶尖修为,加上一流的颜值与装备,这种人,不是来解决麻烦的,就是来惹麻烦的。
疏楼龙宿:这件委托有劳汝了。
琴狐:吾早请风云儿与小水仙协助处理,至于报酬嘛。
疏楼龙宿:在商言商,不用犹豫。
琴狐:龙首也是爽快人,近来南域不平,内有上官争先欲争主权,外有玉佛爷、海宇之主虎视眈眈。
疏楼龙宿:慢。吾来南域只为医治好友,在此前提下,吾无意干涉太多事情。
琴狐:嗯,敝人了解了,事成之后另行报价。
疏楼龙宿:亦可,请。(便步离了)
琴狐:鉴定之友情,清楚之立场,鹿巾啊鹿巾,若他日吾受重伤,你也会如此对待吾吗?难料啊。说到海宇之主,边境长城倒塌以后,一直未再进一步。是不能动作,不想动作,还是没必要动作呢?


【南域·孤峰】
(黄昏时分)
海宇之主:影,事情进行得如何?
影:天网之一的开启关键果然隐藏在罪人岛。
海宇之主:哦?然后呢?
(影便说明情形)
< 影回忆:
【荒谷内】
(玉佛爷来到,石块上便浮现人影)
影:你近日发现可疑之处便是此地?
玉佛爷:然也,吾怀疑此物便是启动天网之机关,左无咎排设题死九门绝不止是杜绝罪人逃脱,而是保护此物。
影:嗯。(看着岩石上的装置发出网格状光芒)这应是开启天网之装置。
玉佛爷:吾已试探过,但无法启动。
影:创造者将开启之法记录在某一个人的瞳孔,唯有正确的瞳孔映照,方能开启机关。
玉佛爷:好一名左无咎。 >
影:为了来日能顺利进行焚夜天祭,天网非毁不可。
海宇之主:吾在边墙留下的探测之招你可查得了?
影:吾已循迹查到第二处天网,证实是离愁谷。
海宇之主:嗯。
影:第三处吾继续探查之外,也会与医鬼一会,由其他管道找出相关线索。
海宇之主:此事交你,离愁谷就由吾一试。(便步离了)
影:约医鬼一见。(亦消失了)


【南域·荒谷内】
(影静待着,此时地上长出花来,医鬼之光影随即而入)
影:久违了,医鬼。
医鬼:约吾在此一见谅有要事。
影:天网之事需要你暗中帮忙,详情如此…
医鬼:吾明白了,吾会暗中关注。
影:实验可有进展?
医鬼:目前取得之血清皆无法与母体相容,看来唯有铤而走险了。
影:眼前不是有一名绝佳人选。
医鬼:难道你想…
影:自己送上门,前来南域的不世王权,没理由放过。
医鬼:险棋有时候能带来巨大的利益,但有时候也会使人永难翻身,你想一试疏楼龙宿之实力吗?
影:无须正面交锋,吾自有办法。分两路进行,计画如此…


【南域·罪人岛·大殿】
情公子:目前已有两批人马闯过题死九门,再来的闯关者只会有增无减。
玉佛爷:加强戒备,真正的贵客会在后头。
情公子:听闻医鬼本领非凡,佛爷有这名助力,不请来帮忙吗?
玉佛爷:医鬼身份特殊,见到他真面目之人更难有活命之机。
情公子:啊啊啊,是真的还是假的,佛爷,你别吓我。
破三脏:取经之行还欠一名悟净,听起来,他很适合做悟净。
(忽来一封信飞入,玉佛爷顺势接住并打开一观)
玉佛爷:哦?哈哈哈。
情公子:何事让佛爷如此开怀?
玉佛爷:你们兵分两路,一路放出消息,说吾要前去攻打论剑山庄,引出涤瑕快剑;另一路前去擒来重伤的剑子仙迹,囚禁罪人岛。
(情公子一惊)
情公子{心想}:什么?抓剑子。
绝殊:那佛爷你呢?
玉佛爷:吾要取下离愁谷,为即来的诛鹿之战带来战栗。(便步离了)
情公子:我们加入罪人岛至今还没建立功劳,师父,抓剑子这摊,我们非好好表现不可。
破三脏:老大开会没来的帐,一次总讨。
情公子{心想}:先暗中将消息传给琴狐。


【南域·荒野】
(黄昏时分,风云儿独自行走)
风云儿:这次我绝对不会输,找人这边是专门科的,但我若先小水仙一步找到人,她肯定会闹小脾气,不与我讲话,麻烦啊。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个美人我钟爱一生,一看就知道是我风云儿眼中对的人,就算输她、让她、包容她,也是甘之如饴,我就先找到天扇子的下落,再设计小水仙无意发现,让她取得胜利,这样她赢了面子,定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哎呀,这样的画面,光想就太过美好,教我怎能不想。意气惭豪杰,云心慕剑仙。嗯,速速找人。
(忽闻一阵声音)
香如昔之声:秀才郎,秀才郎,父子乘车入学堂。
风云儿:嗯?哪来的念诗声。
香如昔之声:三年书,十年功,马车载回状元郎。
风云儿:为什么我感觉这首童谣好熟悉。
香如昔之声:马车载回状元郎。
风云儿:嗯,依循声音而去。(便寻去)
【无著静庵】
香如昔:秀才郎,秀才郎,父子乘车入学堂。
(此时风云儿走近庵外)
香如昔:三年书,十年功,马车载回状元郎。
风云儿:念诗声在此,此地是。(上前欲敲门,却遇师太正开门)
还音师太:施主,无著静庵谢绝访客,请停步。
风云儿:在下风云儿,冒昧请问,方才妇人所吟的是?
(香如昔探出头来,而后又匆忙出来)
香如昔:马车呢?我的状元郎呢?
还音师太:如昔姑娘你误会了,他只是问路的过客。
风云儿{心想}:此人精神有异,嗯。
香如昔:你胡说,我的状元郎呢?
风云儿:夫人误会了,其实我是一名江湖戏子(拿出舞狮),四处流浪贩艺讨生活,不知在何处也曾听过相似的歌谣,才会好奇入内一问。
香如昔:呵,是弄狮,小楚儿你看,有弄狮呢。
风云儿:夫人与令公子想看弄狮吗?那不如我就献丑一段,哈啊~(一边弄狮一边进入庵内,香如昔两人亦进入)
风云儿:哈,秀才郎,秀才郎,弄金狮,过荷塘,傻狮未得过,老鼠后面跟;跟未着,爬竹篙,竹篙倒,惊蝙蝠,蝙蝠摔落猴,傻狮临门到。状元进京好彩头,好彩头。
香如昔:呵呵呵。
还音师太{心想}:唉,如昔姑娘好久没这么高兴了。
香如昔:看弄狮,小楚儿看得很高兴呢。
风云儿{心想}:如果我也有义父、阿娘跟我一起看弄狮就好了。
还音师太:公子似乎有心事。
风云儿:没、没事。
香如昔:小楚儿很高兴,来,吃梅果。
还音师太:好、好。(从袖中拿出梅果递给风云儿吃)
风云儿:这个滋味。
还音师太:如何?
风云儿:难以形容,我明明没吃过,却感觉以前好像吃过。
(香如昔递给风云儿一张‘一百两’纸条)
香如昔:赏金、谢。
风云儿:真是丰厚,我才要多谢你,
香如昔:你会再来吗?
还音师太{心想}:如昔姑娘从未对外人这么温和,更遑论邀请。
风云儿:如果你们喜欢,有时间我会再来。小狮先留着陪你们。
香如昔:哇。好、好,小楚儿你看,小狮在此陪你。天暗了,小楚儿该洗澡吃饭了。
还音师太:那我送公子一程。
香如昔:一定要再来喔。
(风云儿打出‘ok’的手势)
还音师太:少侠,多谢你,如昔姑娘还未曾与外人如此融洽。
风云儿:没什么,我自出世就是孤儿,是义父在罪人岛捡到的,看到孤儿寡母,自然多了几分亲近感。
还音师太:难怪如昔姑娘见你如此投缘。
风云儿:请师太好好照顾他们,我们下次再会,告辞。(便离开了)


【南域·六博山庭】
(傍晚时分)
上官争先:明河影呢?
桐吟:徒儿早已派人去延请了,可是明河神医不知去了哪里采药,连胡离也没她的消息。
上官争先:哼,要人没人,要物没物,项项都与我作对。呃,那左无咎呢?
(此时元守默端茶过来)
桐吟:左、左、左无咎。
元守默:令公,请喝茶。
上官争先:上什么茶,此刻我要的是酒!(将茶杯扫开)
元守默:是、是。(捡起茶杯匆忙离开)
上官争先:左无咎也无消无息是吗?我早就发信通知你们找人,到现在,连一个机关师左无咎你们也找得毫无音讯,你到底能成何事!(愤怒捶桌)
桐吟:师尊息怒,师尊息怒,徒儿一领令,就传达门下所有弟子、部下四处查探,只是现在尚无音讯,请师尊再给众人时间。
上官争先:此时此刻,你还想拉全一局通神下水吗?
桐吟:弟子并没此意,只是实话实说,请师尊宽宥。
上官争先:吾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实话实说四字,因为从来就没好话回应。
桐吟:这…
上官争先:没找到排设者左无咎,就无法得知阵局原理,罪人岛就破不了,罪人岛破不了,吾就取不回轩昂剑龛,这代表什么,你不知吗?
桐吟:代表师尊当不成五玑之首,桐吟当然明白。
上官争先:那你还敢松懈。呃。(捂住胸口)
(元守默端酒匆忙来到)
元守默:令公,这是你要的酒。
(令公一饮而尽)
上官争先:哼,再斟满。
元守默:是。(便斟酒)
上官争先:占云巾太可恨,玉佛爷太可恶,那风月主人也不可赦,装神弄鬼,犯吾之大不韪。这些与老夫作对的人,老夫一个也不会放过。
桐吟:没错,单凭一张推背图,便要诅咒师尊,分明就是,呃。(拿出推背图)元守默,将它撕掉。
元守默:这、
桐吟:这是命令。(一拳捶向元守默胸口,使其嘴边立刻渗血)
元守默:是。
「旁白:就在扯破预言之际」
上官争先:呃啊,孽畜,住手!(将酒瓶砸向元守默头颅使其再次见血)
上官争先:你就是这么卑贱,才会永远都是那副软弱表情,野种!
(元守默惊愕)
上官争先:永远就是抬不起头,出去!我已经厌烦再见到你!
元守默:令…(转身离去)
桐吟:师尊,别生气,徒儿只是。
上官争先:在吾废掉你武功之前,出去!
桐吟:是。{心想}师尊大动肝火,我看先离他远些。(便离开)
上官争先:啊!(再次捶桌)
(庭外,元守默推门而出)
< 过往之声:
小元守默:感谢令公辛苦抚养我,守默祝令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上官争先:哈哈哈,难得你知恩图报,那今日之后,你就成为老夫的门徒吧。
小元守默:哈,多谢令公,多谢师尊。 >
(元守默望着山庭之门)
< 过往之声:
元守默:师尊,是徒儿惹你生气吗?为何怒眉看着我。
上官争先:你的眉宇,你的眼神,愈来愈令人愤怒。
元守默:啊。
上官争先: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也许,吾会选择那时让你自生自灭。
元守默:尽管这样,请令公准许守默留在你身边,效犬马之劳,以报养育大恩。
上官争先:哼,吾已有桐吟,一局通神的接班人已与你无缘。
元守默:守默驽钝,愿做令公门下最沉默的人。 >
(过往之景一一浮现)
「旁白:不曾细想,原来守默之名早是宿命,伤得再重,痛得再久,未曾与人提说,只为心心念念牢记大恩,却将自己活成最卑贱的模样,连自己也看不起了」
(元守默将门外落叶拨成几堆)
元守默:如果,这就是沉默的命运,那也许,从一开始吾便做错。
「旁白:转身一去,不为离别,只为挥别过去。这条路,这扇门,下回再踏上,注定谁也认不得,也认不得谁」


【南域·风涛十二楼】
(暗夜时分,元守默来到)
元守默:鹿先生你说,伏久者,飞必高,开先者,谢独早。吾,伏得够久了吗?再不飞起,守默都快忘记自己的双翼了。(握拳)吾已是一个能做决定的人,不能再依靠谁了。咯咯咯——(转身离去)
「旁白:这声长笑,从余温到冰冷,此刻风沙中的隐忍青年,背影被野风吹得分外模糊」
【卜居瑞雪】
「旁白:北风萧萧,雨雪飘摇,谁也料不准人世的风雪何时能停歇。停歇,又代表什么」
占云巾:雪,停了,风更冷了。
【路上】
(元守默独自而行)
「旁白:心若冷了,脚步便冰了,每一步,都是寒得沁骨,每一步,都是硬如铁石。忘不了的来时路,此刻,却更似看不清的黄泉道」
(元守默所到之处皆成冰霜)
【六博山庭】
(令公独自沉思)
「旁白:失落的师徒情,谁能留下注解,如果今夜白月如霜,就由吾带来一夜呼啸」
(元守默来到庭外)
元守默:别了,令公;别了,师尊;别了,元守默。


【南域·荒野】
(暗夜时分,剑子指点豁青云练剑)
豁青云:喝啊!
剑子仙迹:剑心豁然,气游乾坤,勿拘于锋刃,会无极之逍遥。
豁青云:喝!
剑子仙迹:剑意达观,念守阴阳,勿拘于招式,通天外之神驰。
豁青云:喝!‘天下无双’!(剑气直冲天际)
剑子仙迹:吾看得不差,天下无双亦掌亦剑,随心而动,任意变化,是最适合你之招式。
豁青云:原来所谓无双不是唯一,而是能适通万端。(收起剑)剑子,多谢你无私赐招,以及赠吾一口墨阳剑。(向剑子行礼)要达到人剑匹配,仍远远不足,实在有负剑子你当初赠剑之期盼。
剑子仙迹:吾与青阳对你寄予厚望,是否让你感得压力如山。
豁青云:说不是是骗人的,但吾必须学会承受与排解,更重要的是,吾要变得更强,符合你们的厚望,毕竟,吾已经是圣龙口的副道主了。
剑子仙迹:放风的副道主。
豁青云:增益自我,有好无坏啊,何况现在有月影替吾照看。
剑子仙迹:顺应自己之个性,自然发展,不需要太过纠结。
豁青云:剑子,你自年少之时就已经这般心思豁达了吗?
剑子仙迹:这嘛。
豁青云:看来是别有内情喔。
剑子仙迹:你还是别了解得好啊。好友前往麒麟阁当已归来。
豁青云:吾带你回宫灯帏。(欲离开,忽来一阵阴气)气氛不对。
剑子仙迹:那是。
(只见空中浮现一扇门,门内散出溟涬之气)
豁青云:危险。(挥剑抵挡)
(鬼气持续散播,将两人困入结界)
剑子仙迹:是溟涬之气。
豁青云:溟涬之气?
(空中浮现几排字并传来声响)
尅天守之声:幽天太阴判,玄月伏阳断,虚荒开溟涬,渊府自龙汉。
(话甫落,空中字符化为光球飞落,荒人癸冢化光而现)
荒人癸冢:荒人癸冢!(一刀挥下)
豁青云:高手。(挡在剑子身前)
剑子仙迹:豁青云,他们的目标是吾,你、
豁青云:剑子,吾不会让你出事。
荒人癸冢:起。(一刀将豁青云震退)
豁青云:尽管来吧。


【南域·风涛十二楼·秀哉园】
(深夜时分,岁寒推着楼主来到)
岁寒:楼主,夜深露重,你怎会坚持要出来散步。
北冥风举:明河也说了,复健宜晚不宜早,趁心血来潮,尽兴而行,将功课做完。
岁寒:就能讨明河馆主欢心了。
北冥风举:是让她放心。堂堂南域医玑,若一直医不好病人,可是会失去百姓的信赖。
(此时天扇子化光而来,背对两人)
岁寒:刺客!
北冥风举:稍安勿躁,他似浑然无感。
岁寒:楼主你别动,吾去一观究竟。
(但见天扇子周身殛心能围绕)
北冥风举:快退开。
岁寒:啊。(立刻退回楼主身前)
天扇子:嗯。(醒来并转身)
北冥风举:阁下是?
天扇子:你是谁?
「旁白:殊异共梦,意外奇逢,天扇子、北冥风举两人相会,是否能解破梦中疑云?」


【南域·论剑山庄】
「旁白:暗夜时分,论剑山庄惊传烽火」
绝殊:杀!
(罪人大军一拥而上)
众捕头:啊。
「旁白:危急之际」
(一道剑光飞入)
罪人大军:啊。
(绝殊侧身闪招,鹫魂却受创。赫见来人正是涤瑕快剑)
绝殊:是涤瑕快剑。

【离愁谷】
「旁白:同一时间,离愁谷内,山雨欲来」
夜飞天:气氛不对。剑云、剑雨,加强戒备。
「旁白:忽见」
剑雨:啊!(一掌袭入,剑雨中招瞬间变成骷髅座)
剑云:剑雨啊!
(随即,冥府鬼轿来到)
金童:金童接引阴司路。
玉女:玉女随行离恨天。
夜飞天:玉佛爷。
玉佛爷:今夜你们保不住离愁谷了。
夜飞天:那先问过琵琶天弓。(化出天弓)
玉佛爷:哦?
夜飞天:解开七级浮屠,否则,天弓无情。
(地面开始震动)
玉佛爷:感受到了吗,这股绝望的气势。
「旁白:就在局势万分危急之际,再闻」
海宇之主:天若为王,吾独称狂;吾若为皇,天唯沦亡。(从天而降了)
夜飞天:海宇之主。(被气劲震得连退数步)
「旁白:强强强强强,玉佛爷调虎离山,涤瑕快剑鞭长莫及,离愁谷会就此落进海宇之手吗?剑子陷危,黑暗中的魔手,又有何惊人举动」

玉佛爷:哈哈哈,涤瑕快剑难至,尔等命止今夜。
琴狐之声:涤瑕快剑没来,不代表敝人不会来。(赫见琴狐走来)
琴狐:古来云海茫茫,八表神游,顶峰何在?
剑云:琴狐大人。
琴狐:行遍九洲四海,人间自有,谪仙风采。

【高峰上】
风月主人:琴狐,这次,你会如何让任某惊艳呢?

【离愁谷】
玉佛爷:琴狐,哼!
(琴狐望向骷髅座)
琴狐:七级浮屠,难道是剑雨。
(剑云点头)
琴狐:罪恶之行,琴狐难容。
海宇之主:海宇之行,天地难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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