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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剑行天道 八爻锁月
【剑宗门外】 「莫离骚与皓苍剑霨对峙中。」 旁白:莫离骚一闯仙舞剑宗,皓苍剑霨横剑戒备。 莫离骚:这是误会,我不是偷剑贼。 皓苍剑霨:多言! <皓苍剑霨拔剑上前。> 皓苍剑霨:剑留下,受擒! <莫离骚避开皓苍剑霨攻势,对其的攻击,只守不攻。> 皓苍剑霨:仙舞!神虹开道! 莫离骚:兄台小心! 皓苍剑霨:神云飘踪!还不出剑吗? 莫离骚:那,得罪了! 旁白:无从闪避,无从对抗!风快!剑快!人绝!艺绝! <几个过招下来,皓苍剑霨不敌莫离骚。> 皓苍剑霨:这…… 莫离骚:胜负已分,停手吧。 皓苍剑霨:仙舞! <皓苍剑霨仍欲出击。> 旁白:此时! <敖鹰的佩剑飞来,横插于两人之间的地面之上。> 莫离骚:好剑! 敖鹰:行令剑围乃天之道所留绝学,可惜多年来,剑宗未有人习得。 <敖鹰收回佩剑。> 皓苍剑霨:宗主。 敖鹰:他既留手,更敢孤身入剑宗,吾一听解释,亦无不可。——内中有动静。 皓苍剑霨:剑霨明白。 <皓苍剑霨离去。> 莫离骚:剑宗事多繁忙,真是抱歉。方才误会一场,不知宗主怎样称呼? 敖鹰:归海寂涯敖鹰。 莫离骚:剑雅莫离骚有礼了。 敖鹰:三十三年前,我曾见过你一面。 莫离骚:事实上,除了大师兄与师父,其余剑宗的人,我忘得差不多了。 <敖鹰带莫离骚进入剑宗府内。> 敖鹰:我虽比你早入门,但当初师父与师兄,三缄其口,谁也不得与你接触,甚至多数门人皆不知你的存在。唯在天元抡魁一战,方见得你之真容。 莫离骚:你所指的师兄是…… 敖鹰:玉千城,所以。论辈分,你该称吾一声,二师兄。 莫离骚:二师兄? 敖鹰:说吧,为何突然回到剑宗? 莫离骚:不久前,剑宗派人找上我,欲夺持之不败。所以,我今日特来讨个解释。 敖鹰:当年剑宗的英雄,竟会做贼喊捉贼,你夺下天元抡魁后,偷走持之不败,绝迹道域,其后血不染又被飞凕带走,使得三不名锋欠二,导致内战失利,究其源头,又要如何解释? 莫离骚:持之不败非吾所偷,乃临别师父亲手所授。 敖鹰:事隔多年,你如何证明此说法? 莫离骚:你已贵为一宗之主,想来师父已经仙逝,那,大师兄呢?可否请他出来说明? 敖鹰:大师兄也不在人世了。 莫离骚:唉,英年早逝。看来只好掷筊了。 敖鹰:持之不败事你所偷取,是师父当着众弟子亲口所说,你尚要辩解吗? 莫离骚:真判定是我所偷,为何事隔三十几年才来讨剑? 敖鹰:我没派任何人出道域讨剑。 莫离骚:但那个人所用,却是剑宗武功。 敖鹰:那你可记得,当初三锋所供之处? 莫离骚:师父曾说,那时的三锋,皆供奉在剑舞天倾之上。 敖鹰:剑舞天倾乃剑宗禁地,唯有历代宗主与执剑师才能进入。 莫离骚:那又如何? 敖鹰:你离开后的一个月,师父才发现持之不败被你所偷,当时剑宗倾尽人力,在道域查探无果,但那又是几个月后之事,时间一来一回,你早就杳无踪迹,更不知从何寻起。再说,你的样貌随成长而丕变。这样的情况下,吾要如何派人夺剑? 莫离骚:我不知师父怎会这样宣布,但我胜了天元抡魁,照你们所说,是剑宗荣耀,为何要偷剑?如果我偷剑,大可此生皆在中原,剑宗又能拿我如何,今日何必主动回来呢? 敖鹰:你可知晓大师兄是如何离世? 莫离骚:不知也。 敖鹰:那你是否还记得,琅函天此人? 莫离骚:他是何人? 『敖鹰:此事疑点甚多,观他的态度,明显不知玉千城当年与琅函天勾结,分化宗内力量,险陷剑宗于难之事。在师父病危时,玉千城气焰炽盛,难道当年,师父自知年迈,为防诡计,才故意送走持之不败?那师父为何要说,剑是天之道所偷?一个月后才发现剑被偷,在当时便是疑点,若此剑真是师父所赠,开诚布公,必引宗内反弹,说是被窃,能避免琅函天煽动剑宗门徒指证师父偏心一说,这样回头想来,当年师父之死,并不单纯。』 莫离骚:为何沉默良久? 敖鹰:我相信剑非你所偷,那你可愿将剑归还? 莫离骚:此剑随吾多年,更是师父的遗物,恕难从命。 敖鹰:你是剑宗的人,理应以剑宗为先,三不名锋不能永远欠一。 莫离骚:三不名锋究竟藏有何等的秘密? 敖鹰:师父授剑于你,难道没说明吗? 莫离骚:师父只是要我带着剑走得越远越好,会这样问,难道连你也不知三锋的秘密吗? 敖鹰:三锋秘密,向来只有历代宗主以及执剑师交替时,才会口授,大师兄亡故之前,并未传于吾,而当时的执剑师也亡故,秘密就此失传。 莫离骚:我就说嘛,这种高端的秘密,就该写在显眼处,甚至多留几份,才不会失传。 敖鹰:若真这样做,那就不叫秘密了。 莫离骚:话说回头,大师兄与当时的执剑师,是怎样死的? 敖鹰:这嘛…… 莫离骚:你在顾忌我? 敖鹰:坦白说,是。 莫离骚:无妨。夺剑的那几个人,既非剑宗所派,你可有想法? 敖鹰:修真院惨案后,四宗便没有武学交流。 莫离骚:这两者之间,互有矛盾。 敖鹰:此事我会调查清楚,给你解释。望误会澄清后,你能…… 莫离骚:此剑我不会归还。 敖鹰:剑宗之人不会同意你的做法。 莫离骚:不同意,又当如何? 敖鹰:我不希望会有同宗操戈的一天。 莫离骚:没有得到我同意,任谁也夺不了剑。 敖鹰:好,各退一步,你既不愿还剑,天元抡魁在即,你可愿留在剑宗,替剑宗指导天元抡魁的人选? 莫离骚:这倒是无所谓。 敖鹰:那好,我便安排你…… 皓苍剑霨:宗主!情况有变! 敖鹰:但说无妨。 皓苍剑霨:血不染似有感应,发生异动。 莫离骚:獒犬师兄,如此看来,我们离秘密又近了一步,是吗? 皓苍剑霨:放肆! 莫离骚:我不了解你的意思。 皓苍剑霨:你! 敖鹰:莫离骚,吾名为敖鹰,非是獒犬。 莫离骚:鹰犬鹰犬,抱歉抱歉,这样,你们可唤我獒犬,作为处罚。 皓苍剑霨:连人名也记不住,你算什么神童! 莫离骚:我只记得有逻辑的事情,人名毫无逻辑,譬如你,你叫…… 敖鹰:敖鹰。 莫离骚:没长翅膀,也没尖嘴,看起来也不骄傲,为什么叫敖鹰?这根本一点逻辑道理都没有。 敖鹰:罢了,这非是重点,不用争论,来人。 剑宗弟子:宗主有何吩咐? 敖鹰:快带贵客下去休息,不可怠慢。 剑宗弟子:是。 莫离骚:那飞鹰师兄,师弟打扰了。 敖鹰:快去吧。 <莫离骚随剑宗弟子离开。> 皓苍剑霨:宗主,他如此使人厌烦,为何要留下他? 敖鹰:血不染与持之不败有明显感应,状况不明,我们需要时间观察,他不肯还剑,硬斗夺剑并非上策,他既无恶意,留剑不如留人,若他肯用心,霁云必能胜天元抡魁。 皓苍剑霨:原来如此。
【刀宗树林中】 旁白:暗夜时分,涂万里欲回神刀宇,却遇杀手包围。 黄发男子:自我介绍,在下病养生,来自覆舟虚怀。 万里:覆舟虚怀? 病养生:不用紧张,我们并没有恶意。 万里:这个阵仗,还讲没有恶意? 病养生:那你说,我们为什么要浪费心力,对付一个刀宗的弃子呢? 万里:你讲什么? 病养生:我说错了吗?天元抡魁不是决定由别人出战了吗? 万里:那又与你何干?要杀便杀,何必侮辱于我! 病养生:杀你,我没这兴趣。 万里: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病养生:只是为你抱屈。 万里:抱屈? 病养生:日夜苦练,勤勉不倦,踏着他人期望的道路,追寻心中唯一的价值,却只因一次的失败,尽化泡影,你难道不怨?看着别人接手你所拥有的荣耀,你难道不恨? 万里:怨恨又如何?规矩就是如此! 病养生:谁定的规矩?又有谁同意?只因被体系淘汰,你就自暴自弃,难道,你没想过体系之外的道路?就像此瓶,因为酒空了,你认为它没价值,便随手弃之,却没想过为其注入活水,能再孕育无限生机。覆舟不沉,韬光晦迹,虚怀不骄,方得新生。在场众人皆与你同样,受过挫折,被当成人生的失败者,如今,团结一致。 万里:你希望我加入你们的组织? 病养生:如果你也同样对天元抡魁这独利四宗小部分人的规矩心怀不满。 万里:要我叛离刀宗?如果我不肯呢? <黑衣人持刀围住上前。> 病养生:看你的面相,不似傻人。 万里:看起来,是没打算给我选择。 病养生:是威胁还是机会,端看你如何解读。 万里:组织的目的? 病养生:颠覆天元抡魁,重整这荒谬的制度。 万里:好!我加入! 病养生:想清楚了? 万里:就算让我活着,也事走肉行尸,有翻身的机会,我何必踌躇? 病养生:很好。覆舟虚怀,竭诚欢迎。 万里:那往后,大家便是同志了。 病养生:在此之前,你还有一个人要见。 <后头出现一道白光。众人均鞠躬恭迎。> 众人:恭迎兀者。 万里:是你!
【剑宗】 「霁云躺靠在树上睡觉。敖鹰带莫离骚来见霁云。」 莫离骚:飞犬师兄。 敖鹰:敖鹰。 莫离骚:敖鹰师兄,过了三十几年,剑宗还在玩秘密王牌这套,难道说,这是传统? 敖鹰:废话少说! <霁云惊起。> 霁云:见过宗主。 敖鹰:你在做什么? 霁云:我……我在练习冥想。 敖鹰:练到流眼泪! <霁云连忙擦眼睛。> 敖鹰:他就是霁云。——霁云,之后这位天之道,就是你的师父了。 霁云:啊?他就是天之道? 敖鹰:交你了,师弟。 莫离骚:安心吧。 <敖鹰离开。> 莫离骚:这位……算了,就唤你兄台吧。兄台,你怎样了。 霁云:你大我岁数,却唤我兄台,我岂不是很吃亏吗? 莫离骚:你还年轻,可以吃亏。 霁云:算了。是说,你真的事那名天之道? 莫离骚:敖飞师兄不是才介绍过?你这么年轻,怎记性比我还差? 霁云:敖……飞?我好似明白,你为何叫我兄台了。 莫离骚:教学前,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霁云:那我问啰,请问,持之不败也在你身上吗?我问错了? 莫离骚:我还以为你也要问我八岁的事情。 霁云:那个我确实也有兴趣。但我更好奇持之不败的下落。 莫离骚:在我身上没错啊。 霁云:可以借我看看吗? <莫离骚拿出持之不败。> 莫离骚:你看吧。 <霁云接过剑。> 霁云:这就是持之不败。今天看到你,此生足矣。 莫离骚:这样就满足了? 霁云:当然还要拿下天元抡魁。 莫离骚:拿下天元抡魁之后呢?人生不该只有天元抡魁。 霁云:那不然呢? 莫离骚:这问题,你留在心中。听说,你不专心练仙舞剑诀,自创一套叫问剑……几路啊? 霁云:问剑七十八路。 莫离骚:练一遍给我看吧。 霁云:好。 <霁云舞剑。> 莫离骚:请问方才那招问苍路,八方旅梦,是为何而创? 霁云:什么意思? 莫离骚:此招的用意,是针对何种对手?对付哪一种武学?细节,给我细节。 霁云:没什么细节,只是因为好玩。 莫离骚:若攻击没意义,就没存在的必要,虽然你认为仙舞剑诀过时,但它一招一式,都有其意义。注意看。 <莫离骚拿过霁云的剑,舞了一招。> 霁云:是我的八方旅梦。但是…… 莫离骚:完全不同,是吗? 霁云:简单改良,便能克制像是神虹开道这种上路剑法,只是看一眼,这怎有可能? 莫离骚:可看到那棵树?第十片树叶落下之前,给我五十招剑招,若有困难,便改二十吧。 霁云:不用,就五十招。 莫离骚:嗯。准备好了,叫我一声。 <莫离骚往地上铺毯子。> 霁云:你不看吗? 莫离骚:如斯天晴,午睡偷闲,乃人间一大美事。 霁云:噢……
【明昭晞】 「逍遥游携琴来到茅亭,却发现河中浮着许多鱼。」 逍遥游:不是讲了,别将酒倒入河岸。 浪飘萍:你都讲了,酒饮薄酒,现在……掺水之后,伸手都是薄酒。 逍遥游:这些鱼可不喜酒味。 浪飘萍:子非鱼,安知……哎呀,输了。 逍遥游:时闻后人曰,濠上之辩,未必成立,你也可以尝试反驳。 浪飘萍:你是铁了心不听正事,才跟我讲这有的没的吧。 逍遥游:对我来说,没什么正…… 浪飘萍:四宗大会师,风逍遥、飞渊,偕同丹阳侯前往阴阳学宗。 <逍遥游不语。> 浪飘萍:不讲话,怎样?有意思吧? 逍遥游:风……逍遥? 浪飘萍:原来你……在想这个,贵人多忘事,你忘了?我跟你提过的,刀宗的风啊。 逍遥游:我的意思是,既然回到故乡,还用这个名字。 浪飘萍:别这么介意,说不定他很崇拜你,才不肯将名字改回来。 逍遥游:所以他是崇拜你,才借用你的道号一个月。 浪飘萍:都是道域的人,别分得这么细。何况你这个老逍遥隐居在此,让那个小逍遥题你在外游走,也不是坏事。 逍遥游:替我? 浪飘萍:怀疑啊?心内担忧学宗,却又假称自己不在乎,是在骗谁? 逍遥游:你想太多了。 浪飘萍:真不在乎,你早就搬离明昭晞了。只要有心,谁绑得住逍遥游? 逍遥游:这些鱼,酒醒了。 <逍遥游提起水桶,将水桶里的鱼放生回河里。> 逍遥游:但你,还在醉。 浪飘萍:我惯了酒味,才这种程度……醉不了我。 逍遥游:那你就别因为自己担心,就假托在我的身上。 浪飘萍:我是准备看好戏。 逍遥游:戏有很多种,有喜剧、悲剧,甚至闹剧,端看戏中人目的为何,演戏的人又是谁。 浪飘萍:虽然也没什么,你又知道丹阳侯不会趁机找麻烦了。 逍遥游:泰玥皇锦也非易与之辈,莫忘道域四宗,各有所持,刀宗有神啸双器,剑宗有三不名锋,星宗有三垣法宝,唯有学宗,未有类同之物传世,却能与其他三宗分庭抗礼。 浪飘萍:我知道……字的传承嘛。 逍遥游:学宗术法,以字为本,若有过人领悟,甚至能与武学正面交锋,历任宗主如是,泰玥皇锦亦如是。 浪飘萍:将学宗捧得这么高,难道不怕摔死。 逍遥游:学宗历史你该比我清楚才是。 浪飘萍:虚无缥缈,欲得要领,难啊。 逍遥游:正因难以捉摸,其他三宗从来未能完全透析学宗,泰玥皇锦自然有她自己的底牌。
【学宗】 「丹阳侯与泰玥皇锦在过招。飞渊和风逍遥在一旁观看。」 飞渊:这交流也太认真了吧,脸臭的是要杀人喔。 <风逍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切磋完毕。> 丹阳侯:阴阳宗主的实力,丹阳侯见识了。 泰玥皇锦:既言交流,岂会拿出全力,这见识,也太过狭隘了。 丹阳侯:听你此言,我就放心了,若阴阳宗主不过尔尔,只怕太微幻出,便已承受不住,又怎能配合。 泰玥皇锦:那是当然,人死不能复生,法宝毁了,学宗也赔不起,泰玥皇锦会留心配合,避免你承受不住。 丹阳侯:阴阳宗主身体有恙,丹阳此刻造访,怕不是时机。 泰玥皇锦:是否有恙,我们可以再交流一次。 丹阳侯:有问题的不是身体,而是脑啊。 风逍遥:那个…… 泰玥皇锦:此地是学宗,若星宗的人待不住,泰玥皇锦不强留。 飞渊:宗主…… 丹阳侯:那不打扰你养病,丹阳告辞。 风逍遥:等一下等一下,现在是在怎样,人来了又走喔。 丹阳侯:你们看到了,是阴阳宗主叫我走的。 飞渊:人叫你走你就走,你是狗喔。 <飞渊自觉失言,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泰玥皇锦窃笑。> 泰玥皇锦:飞渊个性率真,我纵有恙,也豁然痊愈。丹阳侯暂且留步,莫罔顾他们两人特上星宗求援的心意。 丹阳侯:垂死病中惊坐起,很好,吾接受你的态度。 泰玥皇锦:其实风中捉刀回到道域,本着四宗情谊,为他洗尘也是该为,但正逢多事之秋…… 风逍遥:阴阳宗主深明大义,还是正事要紧啊。 『风逍遥:什么四宗情谊,才遇到你们两个,就不敢想后面了。唉。』 丹阳侯:你们可知此法风险? 风逍遥:什么风险? 丹阳侯:让主要施术者亲自说明吧。 泰玥皇锦:我已经说过了,无情葬月的症状与独眼龙不同,无法重复施术,以缓济急,毕竟这次的对手,可是三不名锋的血不染。 风逍遥:上次阴阳学宗也讲,若没一击得手,施术者也会遭受波及。 丹阳侯:然而丹阳不允邪魔横行,一击之后,不是必救,就是必杀。届时会是何种结果,全凭阴阳宗主本事。 飞渊:这……这也太极端了吧。 丹阳侯:除恶务净。 飞渊:飞凕哥哥好歹也是带回天师云杖的大功臣。至少看在这个份上,尽力救他吧。 泰玥皇锦:若此法可行,无情葬月甫回道域我便会出手相救,何必等到今日。实话说,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若非你们亲自登门求助,我也不会想出这种办法,若你们不想冒此风险,也可马上打消念头。 <风逍遥喝起酒来。> 飞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酒。 风逍遥:让自己冷静一下,不拼,就没机会了。 泰玥皇锦:你决定了? 风逍遥:风花雪月,只剩我们两个人,就算再险,我也不会放手。 丹阳侯:既已说定,别让我等太久。星宗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飞渊:明白了,等我们的好消息。 风逍遥:多谢。
【神刀宇】 千金少:哇,能说得动丹阳侯跟泰玥皇锦这两个超级死对头出手,你的口才进步不少啊! 风逍遥:只是卖一点人情,用了一点手段,最重要的是,有飞渊帮忙啊。 千金少:不愧事归海寂涯的千金!人美心善良,一看就知道聪明伶俐。 飞渊:真的吗?你这样讲,我是会当真哦! 千金少:当然是认真的,最好的一点,就是长得完全不像你老爸。 飞渊:哈哈哈……我会不好意思啦。 千金少:不用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从不讲谎话,一字一句,都是发自肺腑。 飞渊:哎呀,宗主太客气了,其实宗主也是长得一表人才啊。 <风逍遥一口老酒喷出。> 千金少:真的吗?很久没被姑娘这样讲了,想当初,我也是…… 风逍遥:好了好了,你们是要互夸到什么时候啊,考虑一下听众的心情好不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千金少:不好意思,不小心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自己。是说,丹阳侯跟泰玥皇锦虽然答应帮忙,但这两人一个奸过一个,跟他们合作,你们要分外小心。 风逍遥:我知晓。那个无常元帅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千金少:大概是有了提防,都没新的动静,我也正在头痛。啊,让学宗和星宗帮忙怎样? 风逍遥:啥?你不是才讲跟他们合作要小心! 千金少:跟他们合作是要小心,请他们做事则不妨大胆,反正人都请出来了,顺便嘛。 风逍遥:有这么顺便的吗,唉,好啦,我再跟他们讲看看。现在,我跟飞渊先前往剑宗处理月的事情。 千金少:才回来而已就想要走,屁股都还没坐热呢。 飞渊:是呀,何必这么着急? 风逍遥:你在刀宗还有事情吗? 飞渊:也没什么啦,就是想说……好歹跟夜雨凋枫也算相识一场,至少该去跟他讲几句话。 千金少:你,要找徒弟仔? 飞渊:是啊,他是在地牢吗? 千金少:为什么是地牢?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后山树林练功吧。 飞渊:什么?你们没有将他抓起来!? 千金少:为什么要将他抓起来? 飞渊:就是,没……没啦。那我知晓了,我自己去找他。你们慢聊。 <飞渊一溜烟跑走。> 风逍遥:喂! 千金少:为什么她要找徒弟仔?难道是……啊!她去煞到徒弟仔的外表。 <风逍遥又是一口老酒喷出。> 千金少:啥,不然,为什么一名离家少女甘愿不回去家里,却要特地私会一个独身少年?上次我派徒弟仔参加仙舞剑仪,虽然是随便讲讲,看来真的是无心插柳,恭喜你,要做太师叔了。 风逍遥:别在那捕风捉影,不然你是吃到冶云老鬼的口水哦。飞渊她,早就有意中人了。对方,还是海境的前任太子。(如此这般) 千金少:原来还有这段故事啊。 风逍遥:我也是听人讲的,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她能走出阴霾,但你啊,还是别乱点鸳鸯谱啦。 千金少:白高兴一场。 风逍遥:我理解你的心情,飞渊这个姑娘,不但善良聪明,最难得的是,十分有正义感。 千金少:既然不是喜欢,她那么着急找徒弟仔要做啥?等一下,她问我为什么没将徒弟仔抓起来,你又说她十分有正义感,莫非……惨了! <千金少赶忙离开。> 风逍遥:是在慌张啥?等我啊。
【刀宗后山小树林】 「戚寒雨独自在练刀。」 『戚寒雨:第一刀虽然刚猛,但动作太大,易留破绽,威力也太过霸道,第二刀较为轻盈,有回旋空间,出手更留三分余地。』 戚寒雨:看来,还是第二刀的刀形为好。 <飞渊轻功而来,拔剑直指戚寒雨。> 飞渊:淫贼!束手就擒! 戚寒雨:郁剑须臾! 飞渊:亏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好人,胆敢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淫贼戚寒雨,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戚寒雨:且慢,那件事情是误会,是师尊…… 飞渊:不用解释!你的师尊,既然有心包庇放任,飞渊女侠,就代他清理门户!仙舞!神云飘踪! 戚寒雨:得罪了!拟形八法!凤舞狂花! <飞渊不敌戚寒雨,剑被其打落,眼见要到落在地。> 飞渊:啊! 戚寒雨:小心! <戚寒雨一把捞起飞渊,却一个重心不稳即要到底,被千金少接住。> 千金少:诶?怎么会是去抱到你? 飞渊:抱到谁都一样,就算你要继续袒护这个淫贼,我也要为民除害! 千金少:嗯……关于这个淫贼嘛,其实是这样。(如此这般) 飞渊:原来是……我就讲嘛,好好一个人,突然变作淫贼,哪有这么幻的事情,哈哈哈……不好意思啦,误会你了,你没生气吧? 戚寒雨:是我出手太重,抱歉,郁剑须臾。 飞渊:别叫得这么生疏啦,叫我飞渊就好,不打不相识,现在大家这么熟了,所以,以后我就叫你小雨了。 戚寒雨:小……小雨? 飞渊:是呀,我家有一个叫阿云的,跟你站一起,有云有雨,真热闹。 千金少:嗯,误会解开,友谊又迈进一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风逍遥敲千金额头。> 风逍遥:好意思讲,还不是你惹出来的,出那什么烂招。 千金少:不好意思嘛。 风逍遥:有这种师父,为难你了。 戚寒雨:其实师尊对我很好,只是……对了,风师叔要我向父亲问好,我向他讲了。 风逍遥:哦?他有没有很惊喜? 戚寒雨:他……嗯,虽然他没讲什么,但我想,他很欢迎风师叔回来。 风逍遥:这样啊,看来有必要先去看一下大师兄了。 千金少:先别着急,师兄真的有欢迎师弟吗? 戚寒雨:这……父亲他没什么朋友,比较不会表达。 千金少:唉,我就知道。 风逍遥:无论如何,我还是该去探望他。飞渊啊,你先回剑宗,我随后就到。 飞渊:也好,我先回去探爹亲的口风,先告辞了。再会了,小雨。 戚寒雨:再会。 <飞渊离去。> 千金少:真是一个好姑娘,徒弟仔,你难道真的不要考虑…… 风逍遥:好好做你的刀宗宗主,别学人做媒人。走吧,陪我去见大师兄。 千金少:陪你去是可以,但我要先提醒,事情可能不像你想的这样……
【西江横棹家】 千金少:顺利。 <西江横棹正在做饭。> 风逍遥:哇,真香,大师兄手艺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西江横棹:我有请你们进入吗? 千金少:但我们,也没有打算要走啊。 <千金少领风逍遥落座。> 千金少:有没有杯子,师兄? <西江横棹拿来杯子。> 千金少:来,庆祝我们三个师兄弟历劫重逢,这杯酒,敬给我们的大师兄。 风逍遥:大师兄,我敬你。私出道域,多年未归,罔顾师兄弟之情,是我无情,该罚!道域内战,袖手旁观,罔顾师门的生死,是我无义,该罚!眼见大师兄在师门受尽屈辱,无能为力,是我无用,该罚! 千金少:师兄,师弟这么久没回道域,诚心诚意来看你,好歹你也讲几句话吧。 西江横棹:外面的世界不好吗?回来做什么? <风逍遥拿出信笺。> 风逍遥:这封信说,道域将乱,请我速回,是大师兄的手笔吗? 西江横棹:你想呢?二十几年渺无音讯,我不知道你怎么有颜面再叫我师兄。 千金少:喂,师兄! 西江横棹:离开吧,你已经不是道域的人,刀宗没你容身之所。 千金少:都是师兄弟,何必将话讲得这么难听! 风逍遥:与当年一样,这一次,仍要赶我走吗? <风逍遥提起酒坛一饮而尽。> 风逍遥:大师兄,师弟来去了。 <风逍遥离去。> 千金少:师弟,师弟啊!师兄你真的是! <千金少赶忙追出。> 千金少:师弟啊!你要去剑宗了吗? 风逍遥:是呀,飞渊还在等我。 千金少:那……你路上小心。大师兄的话,你别在意啦,他就是这样,有嘴没心。 风逍遥:我明白,这次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轻易离开。 千金少:那就好,其实,当我们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非常高兴,但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所以……一直没去找你。 风逍遥:是我不好,一直没回来看你们,我还以为……你们会怪我。 千金少:想这么多做什么,三八啊!幸好,你还是回来了。 风逍遥:久等了,师兄。 <西江横棹在墙上摔了一坛酒,尔后驾着竹筏出门而去。>
【剑宗】 「皓苍剑霨在看弟子练剑。飞渊归来。」 皓苍剑霨:你怎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参访三宗的结果如何? 飞渊:十分顺利。对了,我有事情要跟爹亲报告,他还在教阿云练剑吗? 皓苍剑霨:没有,宗主去后山拔草,研制……茶叶了。 飞渊:不对啊,以往这个时间,他不是都在教阿云剑法? 皓苍剑霨:是因为……(如此这般)
【霁云和天之道所在之处】 「霁云在练剑,莫离骚在睡觉。」 飞渊:他就是传说中的天之道? 皓苍剑霨:是。 飞渊:要怎样说呢,感觉,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皓苍剑霨:宗主将教导霁云的重责交他,结果他竟然在睡!玩忽职守,目中无人,根本就是剑宗之耻! 飞渊:嗯? 皓苍剑霨:你不这样认为吗? 飞渊:头一回,看到你如此生气。莫非,你曾对天之道有过期望? 皓苍剑霨:我本以为,他是像靖灵君一样严肃有礼。 飞渊:难怪你会如此生气,是说,还是没前辈的消息吗? 皓苍剑霨:先前我主动请缨镇守桃源渡口,也曾期盼找到他,但除了飞凕说过他曾出现在中原之外,一点消息也没有。如果有靖灵君在,剑宗何需这般无礼之徒。 飞渊:你就别再生气了,也许等飞凕哥哥好了,会有其他的线索,而且,此人虽然看起来散漫,说不定,他真的有本事。 皓苍剑霨:没错,他的剑法确实高超,胜我数倍。 飞渊:啊?他真的有那么厉害! 皓苍剑霨:天外有天,就算我再苦练多年,也追不上他,这一点,皓苍剑霨绝不会否认。 霁云:飞渊姐姐,你们都来了啊。 皓苍剑霨:霁云,这个人有对你怎样吗? 霁云:没有,师父叫我在第十片树叶落下之前创出五十招剑招。 皓苍剑霨:这怎有可能?根本胡来! 飞渊:既然爹亲将阿云交给他,就相信他吧。 <皓苍剑霨离去。> 霁云:出了什么事吗?我第一次看到剑霨对别人这样。 飞渊:哈,你不觉得,这样的剑霨,更有人情味吗?至于天之道,高人嘛,总有一些个性。对了,阿云,你听我讲,这次我去刀宗……(如此这般) 霁云:戚寒雨,有云又有雨,趣味趣味!如果能见上一面就好了。 飞渊:等到天元抡魁,你们救能够见面啦。算算时间,爹亲也应该忙完了。阿云,你自己要加油喔。 霁云:好。 <飞渊离去。> 霁云:戚寒雨,等到天元抡魁,我们就能见面,但那时,我们只能是对手。 莫离骚:那就去见他啊。 霁云:师父。 莫离骚:你若真想见他,就提早去找他。 霁云:可是,我不能出去。 莫离骚:没争取过,又怎会知晓结果?罢了,你那五十招好了? 霁云:是,我这就演练一遍。 莫离骚:不用,现在,我要你从那五十招,筛选你认为真的有效的招式。 霁云:我明白了。 莫离骚:再睡一下好了。
【剑宗后山】 『敖鹰:哦?这是……』 敖鹰:茶具。 <弟子奉上茶具。> 『敖鹰:这味道正好。』 弟子:宗主,今日为何突然有兴致……泡茶? 敖鹰:难得偷闲。茶味清香,略带苦涩,仿若人间霜雪,就叫它清霜茶。来,你也品味一番吧。 弟子:这……我…… 飞渊:爹亲。 『飞渊:他竟然还没玩完。这下惨了。』 敖鹰:飞渊。 弟子:小姐,欢迎你回来,宗主,既然小姐回来了,学生先退下,去准备晚膳。 <弟子一溜烟跑了。> 皓苍剑霨:宗主,那我也不打扰了。 <皓苍剑霨离去。> 『飞渊:可恶!他们竟然逃了!』 敖鹰:飞渊,你来得正好,这是清霜茶,对身体很好,你来喝喝看。 『飞渊:是要怎么办啊!爹亲的茶,是会死人的啊!』 弟子:宗主。 敖鹰:有什么事情吗? 弟子:风中捉刀求见。 敖鹰:嗯?吾知晓了,带他来此吧。 飞渊:爹亲,事实上,我有一件事情,想请爹亲答应。 敖鹰:是飞凕的事吧。 飞渊:是。 敖鹰:唉,你们此时来到,想必非为他事。但吾早有言明,无须再提。 飞渊:今非昔比,请爹亲先听我讲……(如此这般) 敖鹰:你们是指,丹阳侯、泰玥皇锦已经察觉,而且也愿意出手相助? 飞渊:我明白爹亲想维护剑宗,但此事早非秘密,还请爹亲答应,如此,也可让他们放下对剑宗的猜疑。 风逍遥:宗主,拜托你了。 敖鹰:你相信他们吗,飞渊? 飞渊:我喔,当然相信啊! 敖鹰:你担保他们不会暗中作手? 飞渊:他们都是一方名宿,相信不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敖鹰:那你呢,风壮士? 风逍遥: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敖鹰:但吾能相信你吗? 风逍遥:无论如何,风逍遥都是剑宗的朋友。 敖鹰:但吾需要的不只是朋友。 风逍遥:宗主此言是指…… 敖鹰:学宗星宗都介入此事,而你,是否能代表刀宗? 风逍遥:我无法轻易代表刀宗,但若有意外,风逍遥力保剑宗。 敖鹰:哈哈哈……有你这句话,吾就放心了。 飞渊:所以,爹亲答应了? 敖鹰:既是救治飞凕的机会,吾焉能无视。 飞渊:爹亲,多谢你! 敖鹰:庄重! 飞渊:啊,是,宗主。 敖鹰:风壮士,你难得来访,吾没什么好招待,这清霜茶,是吾新研制的茶,请你品尝。 风逍遥: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宗主。 <风逍遥喝了一口,僵住无言。> 飞渊:爹亲,我们还要准备,先告退了。 <飞渊带风逍遥跑开。敖鹰饮了一口茶。> 敖鹰:真是好茶。希望一切都如这壶茶同样顺利。
<风逍遥忍不住一口呕吐出来。> 风逍遥:那……那到底是什么茶啊,怎会是这种味道! <飞渊偷笑。> 飞渊:这茶嘛,剑宗之内,都偷偷称它叫做,地狱恶魔茶。 风逍遥:我虽然不喜欢喝茶,但这茶的味道也太…… 飞渊:我知道……快忘了那杯茶,我们赶紧去通知那两人吧。
【刀宗】 万里:师尊。 冶云子:万里,你回来得正好,来看看为师方才所创,为你量身打造的全新刀谱。 万里:这……但我已经不是天元抡魁的代表。 冶云子:这你不用烦恼啦,老夫想过了,过去我传给你的只是刀法,现在开始传你心法,距离张天师寿诞还有一点时间,待你练好武功,一定能重新夺回出赛权。这就叫做,一记回马枪!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万里:刀,是戚寒雨送来的? 冶云子:六月芥菜假有心啦!你检查一下刀子,看他是不是有动什么手脚。这套,上天下地,六合八荒,金刀七十二狂斩,还差少许就完成了。你等一下,为师…… 万里:以我现在的伤势,再练什么也都太迟了。师尊不用费心了。 冶云子:你是在讲啥?年轻人没半点志气!我讲你做得到,你就做得到!老夫一生纵横刀界,选徒弟的眼光难道会比千金少差吗? 万里:师尊听过覆舟虚怀吗? 冶云子:那是什么? 万里:一个暗中运作的组织,成员皆对四宗领导的体系心怀不满。 冶云子: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有什么好不满的?你讲这个是要做啥? 万里:他们的终极目标,就是要颠覆天元抡魁,重谱道域体系,而徒儿,已加入他们的组织了。 冶云子:什么啊!你加入了!? 万里:是! 冶云子:你!哈哈哈……原来如此,你渗透进他们的组织,是想搜罗情报,将恶党一网打尽。哈哈哈……想得很周到,不愧是我金刀仙翁的好徒儿。 万里:我是想邀请师尊一同加入。 冶云子:这个嘛……我这样讲比较快,不是做为师的怕做内奸危险,是你方才加入不久,还未完全取得他们的信任,贸然引荐他人加入,怕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 万里:我已见过他们的领导,兀者对我十分信任。 冶云子:啊?这么快喔? 万里:而且,我不是为了做间谍,而是诚心邀请师尊一同加入覆舟虚怀! 冶云子:你……你讲什么? 万里:师尊应该明白,活在四宗阴影之下,我们永远是为别人作嫁,唯有打倒这个陈旧的体制,才有出头的机会! 冶云子:你要背叛刀宗? 万里:那又如何?刀宗早就没我们的容身之所。师尊难道不知千金少他们将我们当成笑话看待吗? 冶云子:涂万里!眼睛闭上,齿根咬紧! <冶云子一个耳光甩过去。> 万里:师尊! 冶云子:为师讲过,我绝对不会跟刀宗打对台,我们踏祖师的地,吃祖师的米,做人要饮水思源,我在教,你都没在听吗?仙人打鼓有时错,脚步踏差谁人无,为师知道,这几日,你心内不好过,年轻人误入歧途在所难免,幸好你尚未铸下大错,为师深信,包容绝对比惩罚更有力量。回头是岸!来! <冶云子开始整理桌上的刀谱。> 冶云子:待为师整理一下,你便随我上神刀宇,将关于覆舟虚怀的一切,悉数说出,将功折罪。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千金少不敢太为难你啦。等一下千金少若是问你,你就讲,是错信了小人的奸言,内心十分后悔,为师会帮你…… <涂万里拿起架子上的刀,在冶云子回身的一刹那一刀捅穿其身躯。> 冶云子:万里…… 万里:师尊敬酒不吃,就别怪徒弟无情了!
【八爻山】 飞渊:原来飞凕哥哥是被关在这种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 敖鹰:你根本不需要来。 飞渊:多一个人手好办事啊。而且阴阳宗主都说没关系了。 泰玥皇锦:飞渊生性机敏,又曾与魔世抗衡,若事情有变,必能互相照应。 敖鹰:承蒙你看得起,倒是丹阳侯愿意出手相助,令我意外。 丹阳侯:就当作是为了天元抡魁而打点。更何况,从过去到现在,总是星宗援助其他三宗,习惯了。 『飞渊:脸臭的不只脸臭,连那只嘴也臭。』 飞渊:放心吧,我相信飞凕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风逍遥点头。> 泰玥皇锦:镣铐声响。 丹阳侯:就在前方。 <风逍遥跑向前。> 飞渊:逍遥哥哥! <无情葬月被铁链栓挂在墙上。> 风逍遥:月!我……回来了啊! <无情葬月开始发作。> 飞渊:什么情形? 敖鹰:又失控了。 泰玥皇锦:看来,必须重新评估状况。 丹阳侯:废,或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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