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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天六王★钜王篇——王者的落寞(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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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26 11: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景玉 于 2016-9-26 11:49 编辑
开天六王★钜王篇——王者的落寞

苦境北武林,一個充滿傳奇的地方,而傳奇之最,是以鑄術聞名的紫家堡。湍急瀑布之下,別有洞天的大湖旁,紫家堡偌大家業,佔地百頃,建築並不奢華,然而灰麻石圍牆、黑色瓦頂,沉穩之中不失霸氣,弟子過千,不少武林高手手中引以為傲的兵器,皆出自紫家堡。
滂沱大雨中,一群奇人異士無懼風雨,沿河而上,有的奇裝異服,有的骨格迴異,一行數百人,或前或後,同向紫家堡方向而去。
「如此大雨,害吾腳程都慢了!」其中一人不禁抱怨。
「慢了也得走啊,大夥也是如此。」
「這鑄術大會五年才舉行一次,錯過就太可惜了。」
原來紫家堡正要舉行五年一度、為期數月的鑄術大會,各門各派,甚或無門無派,凡對鑄術有研究者,皆可參加鑄師選拔。紫家堡名聲無出其右,能在比賽中晉身頭十,就算不能成為入室弟子,也足以名揚四海,是以眾人趨之若鶩。
紫家大門每進一人,皆有弟子撐傘前來招呼,往正殿登記姓名來歷,再帶往客房休息。換洗衣物、熱茶薑湯,皆已備好,禮數甚足。
屋簷邊落珠串串,樓閣上一人倚欄眺望大門,一頭紫髮,寶石髮冠,金絲錦袍,腰纏翡翠,手搖折扇,俯視踏進紫家堡的選手,挑眉輕笑。
「看這進來的都是什麼歪瓜裂棗?」水簾後的少爺一臉不屑。
「這些不知師出何處的鑄師,怎麼能跟我們紫家堡大少爺相比?」身旁家丁極盡奉承之能事。
「這是自然。」
「大少爺,您看今屆這批鑄師如何?」
「他們?」大少爺語帶嘲笑:「算了吧!我們紫家堡是鑄術的龍頭大哥,吾得家族真傳,他們要勝,機會是零。」
這正是紫家大少爺衍神鉅,不久前才剛完成冠禮,期待許久,終於有機會代表家族參與盛典。然而畢竟年少,加上家族長老都稱讚其天資聰穎,少爺的高傲和必勝的輕挑,都寫在臉上。
眾人安頓好,休息兩天,可幸天公造美,雨過天青,選拔開幕儀式如期舉行。日出時分,紫家堡弟子把參選者邀到中庭廣場,廣場中央建有兩座小屋,各用紅綢覆蓋,晨光照在紅綢上,有點刺眼。後方高台,放置了紫檀座椅十張,應是評判席。以前有參加過選拔的鑄師氣定神閒,耐心等待,第一次參加的則充滿好奇,互相竊竊私語。
衍神鉅身為參賽者,不得已跟其他參賽者同站,甚感不忿:「你們好奇什麼?土包子!」對面容或衣著奇異者連連嘲笑,惹來眾人不滿。
不多時,紫家堡大長老蹣跚而出,鶴髮童顏,黑袍繡金,手持黑檀杖,尤未開口,已是氣勢攝人。
「比賽以抽籤形式,每回合選出兩人,限時一個時辰,各自鑄造一件兵器,原材由紫家堡提供。」大長老內功雄厚,以內力介紹比賽規則,聲音送到各人耳中:「兵器完成後,由武士持武器比武,先被毀者輸。」
說完命人揭開廣場中的紅綢,紅綢下是兩所一式一樣的鑄坊,屋子的窗用半透明的紙糊成,以示公開、公平、公正。
得到家族真傳且天資極好的衍神鉅,初選及次選輕鬆過關,沉醉在圍觀眾人的讚嘆聲中,自是傲視一切,更添輕佻。每日黃昏,皆於樓閣上遠望一個又一個的落寞背影,踏出紫家大門,消失於暮色之中。
數月後,終於剩下十人,來到終極選拔。衍神鉅站在鑄爐前面,一臉得意,對手是一位灰髮老者,濃眉大眼,下巴一撮鬍鬚,手拄青色拐杖。衍神鉅見老者衣著普通,毫無威勢,不免輕視,瞪了幾眼,對方並無理會,逕自進入鑄坊。
原石及柴炭早已備好置於屋內,物料、份量完全相同,端以鑄術來比高低。衍神鉅甚感歡喜,從小就被讚資質極好,家族又是兵器鑄造的龍頭,純比鑄術,果真天助我也!
衍神鉅指尖凝氣,激射爐底,把鑄爐底部的柴炭點燃,再以氣御火,原石於鑄爐上方凌空滾動,紫光閃耀,翻滾之中漸漸從圓形拉長變成劍的形狀,過程絢麗斑斕,如雲中步,如光中舞,引得圍觀群眾嘩聲四起。
半個時辰後,兩把利劍完成,衍神鉅和老者步出鑄坊,兩位武士早已拿著新劍,開始比拼。
衍神鉅鑄的劍,精緻華美,揮舞間紫光流竄,奪目耀眼,不單是件兵器,更是一件藝術品。反觀老者的劍,劍身啞黑,平實無華。
兩位武士的武功同出一脈,身形氣力亦相近,兩劍相交,劍聲錚然,激盪出來的劍氣劍光,迫得圍觀的初級弟子透不過氣。
進招百餘,驀地「錚」的一響,清脆俐落,其中一把劍應聲而斷。兩位武士止住政勢,各退開一步,舉劍展示。
半截斷劍紫光消散,已無生氣,衍神鉅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斷的竟是自己鑄的劍?驚訝萬分之後滿臉頹然,半愧疚半詢問的望向高台上的大長老和九位家族長老,然而得不到回應,九位長老皆拂袖而去,大長老宣布勝負之後拄著拐仗離開,其他觀眾亦陸續散去,獨剩衍神鉅默然呆站。
直到比賽勝利的老者準備離開,衍神鉅才回神,遭遇人生第一次失敗,竟一反常態,對打敗他的人畢恭畢敬:「老先生,請留步。」
老者頭也不回,慢步離開。
「請問老先生,後輩可知您名姓?」衍神鉅只好追上,舉手作揖。
「有緣我們會再見面的。」老者仍是沒回頭,說罷拄著拐棍便走。
衍神鉅只好滿心失落的往自己房間走,怎料大長老、九位長老領著執法堂眾人早已等在房門外。
「你這個廢物,白白浪費我們的培養!」大長老一見衍神鉅,憤怒地衝著他喊。
沒想到在自己最失落的時候,家族長老不但不鼓勵安慰,還破口大罵,衍神鉅從小備受呵護,長老們也是耐性施教,最多也是薄責,比拼輸了被罵也沒話說,何必罵人家是廢物?瞬間心涼,如玉下墜,碎散一地,連過去多年的師恩都拋於腦後。
「哦?大長老此話未免說的太絕了。」絕望激發了衍神鉅的反叛情緒,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本少爺就不留此地了!」說罷不顧眾人挽留,揚長而去。                                                            
出走後,衍神鉅還期待紫家堡派人來找,怎料在附近的小鎮待了數月,也無人來。
期間鎮上流傳著消息,紫家堡比賽頭十名的名單出來了,衍神鉅也去打聽了,竟然就是沒有自己的名字!怎麼說他比到最後,已經於十名之內,就因為負氣出走,完全被除名了麼?
起初大少爺寧願變賣身上玉器飾物,也要吃好住好,然而財物散盡,便知風光不再,沒有了紫家堡的庇護,只能於北武林各處流浪,如浪子般生活。
衍神鉅走到哪便是哪,時而摘果而食,時而打獵賣肉,時而蓆地而睡,時而樹下避雨。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盡還復來。偶爾會想起紫家堡的高床軟枕,佳餚美食,應節小吃,也會想起各長老的諄諄教誨。當初太衝動了,長老們寄以厚望,敗了一次,責罵一下,也就過去了,何必一氣而去,弄至今日這般田地?
一日,烏雲密佈,似要下雨,衍神鉅遊蕩到森林之中,心想正好找棵樹躲一躲,路上隨手折了一片葉子把玩,左右顧盼,看到一塊石碑,刻著「鉅鋒里」。
「有說東令狐、西漆雕,令狐神逸的根據地鉅鋒里,且看你有何特別。」神鉅一邊咬著樹葉,一邊往森林盡頭走去。
雷響過後,雨點落下,衍神鉅踩著泥濘,走到森林盡頭,竟然看到當日打敗他的老者,一樣的裝束,一樣的青色拐杖,只是衣衫已濕,負手站在墓前。
聽得老人說道:「賢弟,如果當初愚兄能多一點忍讓,也許就事不至此⋯ 唉⋯」語畢,拄著柺仗,步出森林。
衍神鉅心頭一震:「是啊,如果當初對長老們忍讓一些,何以至此?」
上前看一看墓碑,只見上面寫「令狐玄逸之墓」。
「原來如此。」衍神鉅看著墓碑,若有所思的樣子。
傳說鉅鋒里宗主令狐神逸的二弟令狐玄逸,因不滿外人說他鑄術不及大哥,與兄發生爭執後攜妻帶眷憤而出走,自立門戶。及後仍不能鑄出滿意之作,瘋狂殺妻後傷心自責,以刀自裁,成為令狐神逸畢生之遺憾。
三天後,鉅鋒里,令狐神逸一如往常檢視武器製造。這時暮霞中出現一個背光的身影,身影漸行漸近,紫髮白衣,年青俊逸,竟是衍神鉅。
「令狐先生,我們又見面了。」衍神鉅輕揚折扇,含蓄微笑:「晚輩可來請教鑄術?」
令狐神逸沒答話,只示意衍神鉅跟著他走。
原來這三天時間裡,衍神鉅仔細思量,決定重新開始,不論脾氣還是鑄術,皆有進步的空間,於是獵了幾隻野獸到市集變賣,再置一身乾淨衣物,前來學藝。
鉅神鉅跟著令狐神逸到竹林裡一僻靜之所,一台鑄爐,一間竹建小屋,屋裡有幾卷竹簡,簡單整潔。
「鑄術最注重火候,鑄造兵器不僅僅是練習個人技巧,更要練習自己的心態。希望你能懂。」令狐神逸說罷便離開了。                       
衍神鉅進入小屋,打開竹簡一看,原來皆是令狐神逸寫下的鑄術和修心心得。
「凡事留有餘地,」衍神鉅隨手拿了一冊來看,「劍尖歪斜半分是為不取要害,三吋無鋒保住對手兵器,重心後落、輕攻重守,劍之鑄不為殺人,是為救人。」
衍神鉅又翻了另一冊:「得饒人處且饒人,德恩廣被虎亦親;勸君留得三分面,一朝用得自寬心。」
令狐神逸並無正式收衍神鉅為徒,話也不多,只是當他遇到問題時指點一二。而經過提點,衍神鉅的鑄術和品行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兩人亦變成不是朋友的朋友,話雖不多,也不過問對方的私事,但很重視對方。
三個月的時間過去,衍神鉅心性越發沉穩,也正打算離開鉅鋒里,創造自己的天地。為了感謝令狐神逸的無私教導,衍神鉅臨行前,贈予令狐神逸三件東西:一把刀、一口劍、一雙黑色的怪手。
令狐神逸拔刀一看,輕輕點頭:「很好。」
「還是多得前輩的指導啟發。」衍神鉅回應。
令狐神逸再拔劍,給予很大的肯定:「這段日子,果然得到很大進步。」
衍神鉅拿起黑色怪手:「這雙手能讓前輩鑄造兵器時更方便,左手《凝墨》,為液態金屬,用鐵液補強鑄材,右手《重玄》,可加強鍛擊力道。」
令狐神逸目送衍神鉅離開,心想:「紫衍神鉅天賦異稟,萬中無一,唯以前傲氣太盛,經此磨練,今後必成人中龍鳳。」
豈料衍神鉅離開後不久,鉅鋒里風雲突變。令狐神逸早年因徒弟南陵渡被姪子情殺所殺,打敗了情殺數次,然而情殺戾氣不減。今日,令狐神逸終於下了決定,接受情殺的挑戰。
刺眼的鮮紅染了白衣,有如白花叢中的紅牡丹,情殺不顧自身傷勢,手舉不祥之刃,譬要斬殺令狐神逸。情殺受不落狂陽·東方鼎立指點「盡」字,針對令狐神逸留有餘地的弱點,殺招連連,招招取命。令狐神逸除了本身忍讓,更多的是想保住令狐家最後一點血脈,多番留手。
酣鬥良久,情殺於令狐神逸留手之際,舉刀迎向叔父胸口,令狐神逸悶哼一聲,鮮血直流。重傷之下撐著拐杖拖命來到亡弟墓前,再被東方鼎立補了一刀,一代名家,如落終焉。
沒有了令狐的鉅鋒里破敗不堪,衍神鉅留下的刀劍亦流落四方,唯剩那段兒怪異的黑手。
堪稱暗器翹楚的唐門,颯然峰上,平常溫文爾雅的師弟唐絕,竟一反常態,行為舉止突趨怪異,公然攻擊門主師兄唐笑天。
被趕出唐門的唐絕,心性越來越邪魅,毒舌、嗜殺,做什麼事都隨自己高興,或因為覺得好玩。上得山多終遇虎,唐絕因濫殺無辜,被天樂院的天琴·不了情盯上了。
唐絕暗器收放自如,唰唰唰地連放,可是他的對手是不了情,加上拳腳功夫不是特別標青,暗器亦有用盡之時,時間久了終是不敵。不了情不願取命,只砍了唐絕發暗器的雙手。
重傷溢血的唐絕逃至荒野,發現一具拿著奇怪黑手的屍體。寄體的異識晶元驅使他做出了驚人的舉動⋯
不了情帶著土產,跨過雲海,踏過琴弦形狀的大橋,穿過桃花林,心想就要看到至交密友少年遊了。豈料甫打開天樂院大門,照眼所見竟是遍地屍骸,滿目血紅。看見如斯觸目驚心的場景,不了情衝進內院,卻發現少年遊手抱畫卷倒在血泊之中,急忙上前抱起,可惜少年遊已然斷氣,手中落下《畫弦琴》。
一位僥倖活下來的侍女說,一個擁有奇怪手臂的人殺了少年遊。不了情悲憤地埋葬少年遊,收起她的畫弦琴,安頓好侍女,便淡出武林,並立譬定要找出真兇,為友報仇。
打定開創自己霸業的心思,紫衍神鉅找尋許久,來到了一處名叫焦土淵界的所在。此處雖荒蕪,但衍神鉅並不氣餒,憑著自創的玄奇鑄術《紫衍煉元極》,匯聚地力天元,把荒地煉成晶力薈萃的紫宙晶淵,附近土地被易名不工山。
不工山下,萬匠來朝,衍神鉅從此稱王,威震一方,被人稱之為紫衍神鉅、鉅王,從此開啟了紫宙晶淵的時代。
心性變得內斂的鉅王,並無築起金雕玉砌的宮殿,簡潔地以灰石為地,紫晶為飾,或許,也是因為老家的建築以沉穩為主。而曾經輝煌的紫家堡,在青黃不接的情況下,慢慢消失在武林之中,直至被歲月淹沒,鉅王也沒再回去。
多年過去,當年輕浮的大少爺已變成一個沉穩的鬍子中年。在這無數的歲月中,鉅王從不工山鑄徒中,挑選了三名為入室弟子 - 大弟子三昧鋌·烍無鋒資質愚鈍,但個性穩重、耿直、努力、不爭名;二弟子烽火連濤·煬君策深謀遠慮;三弟子拓雲羈浪·燁塵鏽落拓瀟灑、浪蕩不羈。
煬君策跟燁塵鏽各有千秋,然而三名弟子之中,鉅王最疼愛燁塵鏽,令其盡得《紫衍煉元極》真傳,刀法與鑄術皆極為不凡。
多年以來,鉅王收藏了無數珍寶,將之置於水洞之內,稱之為晶淵玄藏。而這一切,均被二徒弟煬君策看在眼裡,並起了異樣的心思。
三陽同天的年代,迭起了無數新勢力,除了鉅王以外,還有另外五王,皆為雄踞一方的王者,同列為「當世六王」。
鉅王表面上潛藏,只專注於自己的國度,實質上則時刻關注武林動態。遠至平朔新月城的變故,赤王·鬼方赤命及紅冕七元的崛起,亨王·金甌無缺與妖市的商業活動,近至西武林最新的傳奇-可稱女中毒王的藍王·君海棠。
三月初七,鉅王壽辰,於宮中設宴。不工山上下及慕名送禮者甚多,眾人應接不暇。突然進來一位女子,薄妝淺黛,宛若天人,藍紗衣裙,肩披白裘,拿著一個錦盒,婀娜多姿地步向鉅王。
「鉅王生辰,本君怎能缺席呢。」女子舉袖,輕掩嘴角:「你看海棠為你帶來什麼了?」
「海棠帶來的,必定是稀世奇珍。」鉅王微笑回答。
錦盒打開,內有小瓷瓶十二個,每個瓷瓶的顏色、型狀、花紋都各有不同,但皆是精緻花巧。
「這都是海棠精心研製的毒,六種毒,六種解藥。」藍王解釋。
藍王是六王中唯一的女性,而且貌美,本來就引人注目,再加上會製毒,對鉅王來說就有互利價值,因此兩人表面上關係甚好。
一日,不工山來了一位少女-煅雲衣,說要學藝。雖是來路不明,但鉅王看她聰明伶俐,乖巧活潑,擅使雙劍,甚為喜愛,收了為第四位弟子,人稱「煅座」
早知道二弟子煬君策對深淵玄藏中的珍寶有異心,鉅王傳了四名弟子各一套武功,並讓他們以為要四套同用才能打開玄藏入口的湍簾懸瀑,讓他們四人互相制衡。然而事實上只有一套能進入玄藏,鉅王只傳了給最疼愛的燁塵鏽。
黑海森獄之主閻王,有侵略苦境、掠奪資源的野心,然而自知一人之力有限,遂打算聯合其他五王一起,完成霸業後六人瓜分苦境。由於與彩綠險磡之主燹王是閻王舊識,便先拉攏燹王,再夥同燹王一起拜訪鑄術遠近聞名的鉅王。
閻王以面具掩面,只露出嘴和下巴,燹王一頭如植物朝天發展、生機盎然的綠髮,一襲色如泥土的外袍,兩人外表雖不浮誇華麗,仍難掩帝王氣魄。
「吾打算讓六王結盟,征服苦境,瓜分資源。」閻王單刀直入。
「閻王可有計劃?」鉅王表面淡然,內心已開始盤算利弊。
閻王補充:「因只有吾能控制黑月,而黑月是我們《六王開天》計劃的關鍵,因此行動將由吾為首。」
燹王拿出地圖,動作優雅地往桌上一攤:「計劃如此,詳情聽說⋯」
鉅王與閻王、燹王相談甚歡,亦願與之結盟,同舉征服大計。為了確認同盟關係,贈了燹王《天斬》及《地刃》兩把兵器,及指導閻閻王鑄造《魔羅天章》。此舉亦為以後的深腦長議,提供了便利。                                         
不久後,遙遠的森獄送來請柬,原來閻王已整理出佔領苦境的方案,欲召開為期三日的「深腦長議」,邀請鉅王以意識前往商討。鉅王告訴弟子們,他準備閉關,期間不能進入,然後意識前往森獄去了。
數天過去,鉅王仍在閉關,不工山之事無人處理,開始積壓,人心亦開始浮動。
「四位看這可怎麼辦?」山下眾人上來找鉅王坐下四位弟子。
「請大師兄暫代師尊統領不工山吧。」煅雲衣提議。
烍無鋒只醉心鑄術,不願管事,搖搖頭:「吾不細心,應付不來,就由二師弟代勞吧。」
「暫代師尊,當然由大師兄來,小弟不才⋯」煬君策假裝謙讓推卻。
「還請二師兄莫要推辭。」燁塵鏽心思單純,沒對煬君策多加猜測。
「那吾就試試看。」煬君策回應。
煬君策覬覦寶藏,此次暫代之事處理好,待師尊醒來定是欣喜異常,那就有機會得到寶物了。
多年過去,鉅王仍在閉關,眾人只當師尊正在修習什麼厲害武功,高手閉關數年也是稀鬆平常,反正煬君策把不工山事務處理得很好,就沒深究
煬君策疑心日重,一日,總於按奈不住,來找師尊最疼愛的燁塵鏽。
「三師弟,你說師尊一閉關就是幾年,會不會出什麼事了?」煬君策試探地問。
燁塵鏽一本正經:「但是師尊交代了,不要進去。」
「師尊沒事固然好,如果有呢?」
「這⋯」
兩人進入練功房,只見鉅王坐在房間中央,雙目緊閉,上前一探,鉅王除了規律的呼吸,並無動靜,如同昏迷。
兩人商議後,決定暫不驚動別人,先找個大夫來看看可有解救之方。然而煬君策暗地裡卻由覬覦寶藏,變成想登上王者寶座,正策劃著取而代之
雲霧千層,月亮暗淡無光,除了正殿紫衍鉅闕燃著蠟燭,四周一片黑暗。煬君策偷偷潛入練功房,一步一步接近鉅王。
「只要你死,以吾這些年的努力,眾人必會推舉吾繼任不工山之主。」煬君策心裡盤算。
煬君策《神工》出鞘,房間幽暗,只能從刀身反射一絲輪廓,想著想著,已走到師尊身前三呎距離,這個距離,聽得到師徒兩人並無交雜的心跳聲。煬君策凝氣舉刀,刀光閃過的瞬間,兩刀相交,卻是燁塵鏽的《遊龍刀》把《神工》擋了

「你果然對師尊有異心!」燁塵鏽怒喝。
煬君策行跡敗露,怒氣沖天,對三師弟連連出刀,盡是迫命之招。鉅王疼愛燁塵鏽,所教武學也較多,除了心軟不欲取命以外,煬君策沒佔到上風,心念一轉,隨即把刀架到鉅王項上。
「別傷害師尊!」燁塵鏽著急道。
「噢?」
「只要不殺師尊,吾可以條件交換。」
「不殺也可以,」煬君策擰笑:「你以獨門之招把師尊雙臂砍了,獨攬罪名,離開不工山!」
「你⋯ 就這麼想把吾趕走麼?」燁塵鏽一臉驚訝,沒想到平常和藹的二師兄,竟然如此討厭自己。
「誰叫師尊最偏心你呢?」煬君策手中的刀輕輕往前移動半吋,所到之處現出一條淺淺的血痕:「如何?這個協議成立不?」
「吾⋯ 答應你。」燁塵鏽為保師尊之命,無奈接受。
斬去鉅王雙臂後,兩人把鉅王軀體搬到藏玄谷一處山壁中,設下陣法,再把開啟入口的《靈光鑰》一分為二,各執其一,如此一來,煬君策無法入內殺人,燁塵鏽也無法入內救人。
次日,煬君策召來不工山眾人,當眾宣布燁塵鏽為不工山叛徒,把他趕離。
深髓古河裡,舉行深腦長議的異空間中,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會議只是數天,然而在外面的世界,數百年瞬過。鉅王意識回歸,甫一睜眼,發現自己並非置身練功房,正要撐起身來,卻是沒了雙臂。
憤怒,疑問,不可置信⋯ 鉅王一聲長嘯,驚醒了洞外的守衛與山中的燁塵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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