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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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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5 23: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以前的家族文,然后……找不到设定了……



无题

“…………从……今天……起…………你……就是………”
缥缈的声音在云雾之中断断续续的传出,暗淡的黑色人影若隐若现,然而却始终无缘得见。少年一伸手,想在雾中抓住眼前的人影,但……
“啊?!”猛地睁开了朦朦胧胧的双眼。寺庙那残破的屋顶透进来的月光的下,呈现出的是一张少年的脸庞,可惜他将头靠在了墙上,看不真切。
又一次梦到他了!离开家里多久了呢?多久没见过他了?那个孤寂的身影……靠在墙角的人儿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到腰间那个小小的包裹上,唉,还是早些完成任务回去吧。
虽然刚从睡梦中惊醒,少年仍不忘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由于怕暴露行踪,少年并未生火取暖。紧了紧身上那略微显得单薄的衣服,原来北方的初秋就有些寒冷了呢。
突然,他拿着那个小包裹飞身躲进了身旁的佛像后面,右手握上随身的兵刃,可惜光线太暗,外加有布条包着,看不清他那兵刃是什么。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但是随着一声兴奋的高叫却打破了原本的神秘感。


“快看!前面有座庙!”一个兴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云梦……小声些啊,你这样子会有危险的……”另一个听起来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
貌似没什么江湖经验,应该不是什么打家劫舍之流。庙内躲藏的少年暗暗想道。
眨眼之间,声音已来到门前。
好俊的轻功!少年暗暗赞到,可惜被那大喇叭似的声音破坏了神秘感,当下不禁起了好奇之心,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屏息等待。
“我们弟兄三人着急赶路误了投店,”刚才那第二个声音传来,“路过此地,希望能借宝刹一席之地,供我们弟兄借住一宿,明日就走。”
“我说溪雅啊,你怎么这么迂腐啊!看看这座庙,外墙的粉刷掉了一大半,蜘蛛网都结了这么多,怎么可能有人嘛!直接进去不就好了……”
“哎,虽然是破庙,但也有可能住人啊,如果打扰到人家就不好了呢。”和煦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悦耳,第三个人。
些许沉默之后,“溪洧,看吧,没有人理会咱们,可以进去了吧?”那个叫云梦的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三人推门进来,挑了一个略微干净一些的角落,细细的掸了掸满地的灰尘,放下了随身携带的包袱,就近捡了些木条生了堆火,便席地而坐。火光中映出的,是三张同样年轻的面容。
“溪洧啊,我们这么走下去,还有几天才能到家呀?”云梦果然一刻也不停歇,又开始说话了。
“快了,依我们现在的脚程,至多五天就能到燕京了。”那个被称为溪洧的少年温和的回答道。
“该不会是你又迷路了吧?”调皮的疑问,立即引来云梦的暴走,“哪有!我又不是琰镜那个路痴,怎么可能迷路!只不过随口问问而已!溪雅你小孩子家怎么可以这么和长辈说话呢?”
“切,哪有你这么不长进的长辈啊?!”被唤作溪雅的少年不服气的回道,手下却并不停顿,拿出了包裹中的茶杯,给三人倒了茶。
“谢谢,不要准备我的那份!”看到那架势,云梦急忙阻拦,“太难喝了!简直就像表嫂整人时候调的药!苦死了!”
瞪了云梦一眼,溪雅伸手夺过放在云梦面前的那杯,仰头就喝了下去。
溪洧貌似有些头大,抬起手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叹了一声。唉,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呢。
听到了这一切,庙内的少年终于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忘及时捂住嘴免得被发现。
“谁?”溪洧警觉的把头转向佛像那边。
“怎么了?”“谁在那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已经停止了斗嘴,齐齐把目光投向了佛像那边。


看来不得不出去了呢,真是太不小心了。少年轻轻叹了口气,把那小小的包裹迅速藏到怀中,顺手抄起布条包裹着的兵刃。
“看来不小心打扰到三位了。”从容的继续说道,“在下也是赶路路过的,借住一晚也就走了。三位如果不介意,当我不存在就好,明日一早大家各奔东西。”语气相当的平静,完全没有被抓包时该有的惶恐,边说边走出佛像的阴影之中,向三人一拱手。
溪洧暗暗微笑,有意思!而那个叫云梦的则在看到那少年的一霎那,直直的盯着他的脸,低声惊呼:“好漂亮!”随即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可惜还是比不上小玉。”
三道目光一齐投向那少年。只见他的头发是浅浅的亚麻色,并不长,在火光中泛者柔和的光,用宽宽的丝带随意在头顶轻轻一绑,散落的发则和丝带一起随意的披在了肩上,飘逸而不显得慵懒。一张犹如女子般的脸庞稚气未脱,虽然经过刻意的化妆,显得老成了些,但应该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吧。服饰有些怪异,浅青色的下摆比正常的长袍短了一截,露出了里面银白色的靴子,虽然衣服经过打理还算干净,但靴子上免不了占了不少的灰尘,脸色也有些苍白,看来受了不少风霜之苦。
听到了云梦的话语,少年微微皱了下眉,抬头看向了云梦。云梦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嗯,可以想象成101号白痴笑容~~PS:说过了,千万不要对号入座,否则后果自负……),一头黑色及腰长发,很随意的用发带在后背处扎起,然而一身白袍却打理的整整齐齐,腰间垂下的穗子也丝毫不乱,使整个人那股玩世不恭的气息收敛了很多。
名叫溪雅的少年连忙说到:“对不起,他没有恶意的,只是白痴了一点。”还不忘损人。云梦并没有反击,似乎还没回神。
少年道了声“无妨。”转头看向溪雅,微微一笑。溪雅的长相应该算是三人中最为清秀的一个了,若不是先听到了声音,也许自己会把他当成女孩子的。黑色头发规规矩矩的梳成发髻,盘在头顶,用方巾固定,并未加冠,大概年纪尚小吧,同样一身白衣却衬得他更为瘦小清丽。
“来来来,既然同庙相逢就是缘分,一起过来烤火吧,顺便吃点东西。”终于回神的云梦忙不迭的招呼开了,顺手把那个少年拉了过来,完全无视溪雅眼神中的警告。
看到了少年微微的惊愕,溪洧擦了擦满头的黑线,走上前去,微笑地说道:“如果方便的话,一起过来坐吧。”
少年转头看了看溪洧,溪洧的外表看起来虽然并不是最成熟的一个,但性格却是最为稳重的,有如他那身宝蓝色的外衣那般深沉。他的笑容使人非常的安心,却不知为何将头发完全包在了同样宝蓝色的头巾之中,看不出丝毫。


溪洧伸手道了声:“请。”那少年略一犹豫,便不再推辞,将用布包着的兵刃顺手放在身边,在那三人身旁坐了下来。
仍然是云梦先开了口,“这位兄台,在下云梦,这两位是兄弟,名叫溪洧和溪雅。”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他们两个是我表侄。”
少年怔怔的盯者云梦的脸,虽说刚才躲在佛像后面听到了所谓的长辈一说,但是再次被提及仍然免不了惊讶,犹如天方夜谭一般(插花:不要问我为啥有这东西存在……)。
溪洧轻轻咳了一声,点了点头。少年连忙收回惊讶的眼神,低头吐了下舌头,说道,“啊,对不起,走神了,在下清羽。”顺手接过了溪雅递过来的茶杯,道了声谢,毫不迟疑的举杯一饮而尽,赞道:“好茶!”
溪洧对于清羽的毫不迟疑似乎有些微微的吃惊,却没有表现出来,举起茶杯装作喝茶掩饰了过去。
一见清羽称赞,溪雅低头道谢,又替清羽倒了杯茶,转而叹了口气说:“可惜有人不懂得欣赏。”眼光瞟向云梦的方向,端起自己的茶杯品了起来。
正在这时,云梦突然不知所以的问到:“溪雅,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溪雅差点被呛到,开口便骂开了:“死云梦,竟敢打扰我喝茶!”凭着多年的默契,立刻明白了云梦问的是什么,没好气的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你实在是太没有长辈的样子了,人家才会怀疑的!”
“哪有啊?”云梦委屈的叫到,“我明明就是你们长辈嘛……”
“那是你运气好!”溪雅不客气的反驳。


清羽端着茶杯,看着这所谓的长辈和小辈小孩子那般的吵架,不过这次总算光明正大。仔细打量那正在吵架的两位,此时两人黑色的眸子都微微有些发红,大概着急了吧。看着这两张长得有些相似的脸,不,应该说非常相似的脸,淡淡的笑容浮上清羽的嘴角。感情还真好啊!不由得在心中感叹道。
也许清羽并未察觉到,当他打量那两人的时候,另一道视线也正在悄悄打量着他。溪洧对这两位的斗嘴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对眼前的这个名叫清羽的少年更为好奇。清羽的眸子是少见的淡紫色,在溪洧的印象中,只有一人有着这个颜色的眸子……不过,清羽的看上去似乎更淡些。
思及此,溪洧问道:“清羽兄是远道而来吧?看兄台的服饰不像本地人。”清羽立刻将视线转向了溪洧,拱手说到:“嗯,在下从南方边塞而来,这身衣服……的确不是这里所常见的,而是塞外的,我觉得穿着方便才带着的。”一抬头,正撞上溪洧的目光,清羽突然发现他的眸子是十分纯粹的红色,在宝蓝色的衬托下,更显得妖异非常,但却并不影响看到溪洧时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相当温暖,让人不自觉地放下心防。
“塞外?”溪洧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南方边塞之外,可就是井沂国了。离这里很远呐!”
“的确啊!”清羽叹了口气。不自觉的把手伸向了怀中的包裹,眼神中难掩一丝没落。
见此情景,溪洧虽然想继续追问,但却不由立刻转移了话题,“敢问清羽兄贵庚?”
“十三。”觉得溪洧并无恶意,清羽诚实的回答道。
“什么?!你才十三?”双重奏再次响起。“真看不出来啊!不过,溪雅都有十五了呢。”云梦补充了一句。
溪洧终于沉了脸,瞪了他们俩一眼,低声喝道:“你们两个差不多一点!”
感到溪洧微微的怒气,云梦和溪雅只得乖乖道了声“是!”互瞪了一眼,便坐在了一边,但望向清羽的眼神中却仍充满了不相信。
清羽再一次愣住了,抬头看了看云梦和溪雅,继而转向了溪洧。刚想开口,溪洧明白清羽的疑惑,主动做了解释:“是这样的,这次我们三人出门办事,那两人的脾气你也看到了,所以……娘亲和姑奶奶就把他们俩交给我了。”有些无奈的语气依旧和煦温暖,心中却暗暗说到,总不能说是我的官职比他们大吧。
“溪洧兄果然辛苦啊!”清羽毫不客气地称赞道,成功的看到了那两人微微有些发红的脸。
溪洧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溪雅很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云梦就会忍不住斗嘴。”看了那两人一眼,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真不愧是一家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十六,云梦大概有二十了吧,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
云梦再次暴走:“什么叫大概?!溪洧竟然这么不关心你表叔我!我今年才十九岁好不好!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老!”
“哈哈。”一片笑声之中,四人轻松的成了朋友。虽然仍然各有疑惑在心中,但也明白,双方都很默契的有所保留。
这种感觉,的确很温馨啊,如同家一般,没有本该有的对陌生人的防备,没有怀疑,仿佛从前就认识了一般。家?清羽惊讶于心中的这种突然出现的感觉,呵呵,希望不要是敌人阿!心中暗暗祈祷。
云梦和溪雅竟然会在初次见面的人面前斗嘴,而自己竟然因为不忍心而放弃追问心中的疑惑,溪洧也不得不奇怪清羽出现之后带来的奇迹。看来回去之后有必要查一下了,心中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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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四人聊得正欢,溪雅突然叫道:“有人来了。”“而且来者不善。”溪洧补充了一句。
闻到了那风中传来的那股有些熟悉的血腥味,清羽暗叫“不好!”虽然心下疑惑他们怎么会追踪至此,但仍不放心的对那三人说道:“你们躲一躲吧,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冷静的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望向庙门的眼睛中瞬间充满了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看着清羽的神色,听了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云梦笑道:“没有这个必要吧?”
“呃……这……那你们小心,千万别卷进来。对方虽然不入流但也不算太弱。”清羽虽不明白云梦他们三人的底细,却从刚才的反应判断出这三人也非等闲之辈,见云梦如此,大概自己也觉得唐突了,交待完这些就不再作声。
听到清羽这么说,溪洧暗自有些发笑,听脚步,对方至少应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吧?这小子也未免有些狂了,但也应了一声:“好。”
听得溪洧的应承,另外那两人便只静静的看着清羽的举动,也不多问。见清羽并不着急,抓起佩剑,起身走向了另一边,和云梦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后便靠墙坐了下来,怀抱着佩剑,闭了眼耐心的等待着。


“什么鬼地方!连个落脚的客栈都没有!”“就是啊,这种鬼天气还得住破庙!”随着一阵骂骂咧咧,一行十几人踢开了寺庙的大门,径直闯了进来。只见这些人虽然穿着还算上等的马褂,却似乎是官兵打扮。
走在最前的那人扫了一眼大殿中的四人,冲着后面喊道:“报告大人,里面有人。”
被称为大人的那人看都不看一眼,对着手下吩咐道:“把他们都赶出去!少爷们要休息。这破地方,难道还要少爷们和别人挤吗?!”
“是是是!”手下那些人连忙应承。正待动手,只听得一声“慢着!”

“大人!”那个大人还没抱怨完,就被另一个眼尖的弟兄打断了。正待发怒,只见那名手下指者前面说了句:“大哥,是姓林的那小子!”
听到这话,那群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一个人脸上有刀疤的人大笑道,“大哥,立功的机会来了!只要拿下这姓林的小子,大人那边也好有个交待了!”
“是啊,我们也不用每次都看侯爷府的脸色了!”不阴不阳的声音。
“还能报了我们的仇!”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是啊,大哥!凭我们四人合力,不怕拿不住他!”另三人齐声附和道。
被称为大哥的那人似乎被说动了,点了点头,向右边的一个喽啰使了个眼色。那喽啰心领神会,向清羽的方向走了过去,在清羽面前站定,傲慢的说道:“小子,我们主子正是江湖上人称的‘平京四少’,想必你听过我们主子的大名吧?”
“哼,这次怎么这么客气呢?还知道派个跑腿的过来。”冷哼一声,清羽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人,伸手向脸上有刀疤的那人一指,“知不知道,你问他不就好了?”
那个刀疤男面上一沉,立刻大声喝道:“少说废话!给我动手!”
那个喽啰一接到命令,拔刀就向清羽头上砍去。然而,下一秒钟,就看到清羽已经站了起来,手中握着已拔出的兵刃在擦拭。这时候,那三人才看清了清羽的兵刃,乍一看似乎是剑。清羽听到那边传来轻轻的一声“咦?”,却也不细细分辨是谁的声音了。
清羽轻轻踢了一脚,那人便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虽然并没有什么血流出来,但应该已经死了。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起身的,也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下手的。哦,不,也许有人看到了。
那群人似乎被骇住了,全无声息。

清羽缓缓走向那群人,冰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想报仇?”
好歹也算号人物,那四人很快恢复了正常。那个大哥首先开了口:“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你竟敢无故杀人?”
清羽不慌不忙的答道,“天子?哼,你们的天子可不在这边。还是说,你们投敌叛国了?”那四人立刻变了脸色,清羽毫不理会,继续说到,“至于那个人,在下本来只想砍掉他一只手以示警告的,但他离我实在太近了。砍了他的手,血会溅到我衣服上的,这可不行呢!再说了,这里可是佛门清静之地,血溅三尺的总不好,你说是不是?”
“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似乎被清羽的歪理气到了,为首那人竟说了这句话。
“王法?笑话,在你们这群人眼中会有王法?”清羽瞟了一眼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家伙,不客气地反击,“几天前他率领大队人马追杀我的时候,怎么没人提王法呢?嗯?”
那个刀疤男终于忍不住了,大喝道:“大哥,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动手吧!别让人小瞧了我们‘平京四少’!”
“唉呀,三哥啊,那边还有人呢……”不阴不阳的声音刚响起,就被打断了,“怕什么!大不了一起做了!”
云梦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有意思!听到没?他们要把我们一起做了。太有意思了!哈哈!”溪洧狠狠瞪了他一眼,终于止住了那很没形象的笑声。
似乎被这笑声激怒了,那个大哥一边拔出随身的佩剑,一边大喝:“动手!”

剩下的几人同时亮出了兵器。
那个刀疤男用的是一把巨斧,直接向清羽砍了过来。那个大哥拔出长剑也跟着攻了过来。而不阴不阳的那人则扑向了云梦那边,他用的是类似软鞭的兵器,似乎是用某种特殊材料制成,通体发亮,隐隐约约还透着一股幽蓝色,更在鞭上安了倒刺,是件很毒的兵器。剩下的那个兄弟举着青铜双锏也一起杀向了云梦他们。喽啰们也跟着分成了两队,举刀站在一边,似乎是掠阵,也似乎是在等待那四位的命令。

先说清羽这边。刚才由于那个喽啰的大意,才让清羽抢了先机,杀了个措手不及,胜在出其不意。这次,两人都是有备而来,加上实力也比刚才那人高了很多,清羽并未有占到什么便宜。好在清羽的剑法本就不俗,加上他并没有一般年轻人那样的浮躁,一时间倒也无懈可击。一把剑在巨斧之中更显轻盈灵巧,四两拨千斤,轻松化解了那个刀疤男的进攻。而那个大哥也使长剑,配合着巨斧的间隙,清羽虽不至于落败,却也一时难以取胜。
反观云梦那边则轻松了很多。只见那边只有云梦一人出手,溪洧和溪雅则在继续悠闲的喝茶。把那攻击他们的两人气得直下杀手,招招夺命。却见云梦仍然不慌不忙,游刃有余,一把软剑使得出神入化,每每都能化解致命的攻击。却原来,他那腰间的穗子,竟是软剑的剑穗。
而当他们两人强攻屡屡不得手之后,那个不阴不阳的家伙终于想到向坐着的溪洧和溪雅出手。不料刚举起软鞭,只听到一声闷哼,拿着鞭子的手身不由己的垂了下来,另一只手急忙捂住了右肩,指缝里流出了丝丝血迹。另一人一见兄弟遭难,忙抢攻了两招,逼得云梦后退了两步,盛怒之下,弃了右手上的铜锏,扬手就是一把铁莲子,朝着溪洧和溪雅飞去。云梦飞身提剑来挡,打落了大部分的暗器,却仍有几颗向着溪洧飞来。溪洧微微偏了一下头,暗器从头顶飞过打进了后面的墙壁之中。却不料,有颗铁莲子不小心擦到了头巾,由于距离很近,力道自然不小,头巾借着这股力飘落到了地上,一头白发赫然出现在人们的眼中。
看到了自家兄弟那边的变故,这边的两人瞬间变了脸色,清羽抓住时机,持剑轻轻一送、一带、一转,将巨斧的攻势转到了长剑之上,那大哥一时不及撤剑,剑尖已到了那刀疤男的手腕上。同时,巨斧也硬生生砍向了长剑剑身,威力之大,震得那大哥虎口崩裂。

到此时,对方两人受伤,战斗可以算是告一段落了。
清羽在云梦的示意下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看到了溪洧的头发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溪雅顺手递上了一杯新茶之后,便帮着溪洧重新绑上了头巾。
那群喽啰们见此情景,纷纷举刀想冲过来。云梦开了口:“想死的尽管放马过来!”被气势吓倒,没人前进。那四人迅速赶到了受伤最严重的自家兄弟身边看望,原来是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小石子打进了他的右肩里,骨头已经碎了,看来右手是救不回来,彻底废了。那群喽啰们也吓得目瞪口呆,纷纷冲向了自己的主子那边,帮助包扎治疗。

清羽在佛像边上随意捡了一块软布擦拭完了剑身,便还剑归鞘。
溪洧细细打量着清羽的剑,剑鞘相当的古朴,剑柄之处并没有护手盘,整个和剑鞘齐平,只是为了握时方便,包了一层薄薄的软皮,合在鞘中若不注意,被当成棍子也是有可能的,最奇怪的是,剑身只有一面开了刃,分明是刀的形制。溪洧疑惑地问了句:“清羽兄的刀好特别啊!不知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听到溪洧说到“刀”,另外两人不自觉的截过了清羽的兵刃,拔出凑近看了看,“对噢,这应该是刀吧?虽然外形乍一看很像剑。”看完之后递还给了清羽。
“的确是刀没错,普通人都以为是剑呢。”佩服这三人的观察,并不在意兵刃脱手乃是大忌。然后清羽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呢,这把刀是爹让我带着的,说是要送人,让我遇上情况才可以用的。”
“你爹……”
不待溪洧继续提问,那边的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们几个到底知不知道少爷门是谁?!”是刚才那个使铜锏的,愤怒的冲着溪洧他们喊道,“赶快磕头赔罪,自断一臂,本少爷饶你们不死!”
溪洧冷哼一声并不答话,溪雅接口道:“不愧是刑部之子,赏罚倒也合理。”
云梦时时不忘插话:“哟,原来是些官宦子弟呀?本大爷还以为是草寇呢!”还特别突出了“本大爷”三字。
“你!”一时气节,却无话反驳,只能狠狠瞪着云梦。
那大哥终于也开了口:“看来兄台认识我等,但不知为何出手如此之重?”
云梦白了他一眼:“对不起,我们可没有这么废的兄弟!少在这里套近乎!”
溪雅接着说:“从你们的武功路数和兵器来看,再加上这种等级也就这么些人了,随便猜猜嘛也就知道了。”原来溪雅和云梦搭档唱双簧损人的水平也是很高的,清羽暗暗想到。
“哎,说来听听,我不知道他们哎。”云梦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不过这话怎么听着都觉得是故意的。
“反正没排进兵器谱前五十,不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清羽不冷不热的插了一句。
云梦问到:“清羽也知道兵器谱啊?可惜排名在前的不是隐居了就是闲游去了,人都不见一个,唉!好可惜啊!”
点了点头,清羽答道:“是啊,小时候看过。”
“哎?看过?真的?听说这个兵器谱出自叶家,一共只有三份,江湖上听到的都是说书人流传的版本呢!”惊讶的语气,溪雅看了一眼云梦,继续说道,“可惜啊,有人浪费资源呢!”
云梦怕他继续念叨,急忙打断:“行了,你快说下去吧!”
溪雅不再戏弄云梦,开口说道:“这四人来自平京,也就是井沂国的国都。虽说是个不大的国家,但准确的说,应该说是从一个门派发展而来的,能支持到现在,实力不容小觑。持长剑的那人是他们那里的大将军赵文虎之子赵义麟,惯用兵器就是手中的那把长剑,剑名破浪,兵器谱排行三百五十七。论武功的话,算是这四人中最好的,可惜还未有其父的三成。”
那赵义麟惊讶于溪雅的论断,面上一红,却无从反驳。
溪雅继续说道:“持巨斧的那人是赵文虎手下五大上将之一冯英之子冯孝天,惯用兵器就事那把巨斧了,兵器谱排行三百八十二。其实单论兵器的话,是很考验力量的一种,如果使用得当,威力无穷,可惜主人不行呐,浪费了这么好的兵器呢!武功是四人中最弱的一个。”
“原来是个有勇无谋的傻大个呀!”云梦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他脸上的那道疤应该是清羽兄的杰作吧?刀口很特别呢!”
清羽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冯孝天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有勇无谋,最大的耻辱也许就是这道疤了。在平京,没有人敢得罪他,故而难免有些骄纵。今天被几个无名小辈这般嘲笑,自然忍无可忍,不顾手上的伤,抡起巨斧就向溪雅砍去。
云梦冷笑一声,正待拔剑。只见一条白绫从后边飞了出来,灵蛇一般缠上冯孝天的手臂。原来是溪洧抢先出手了,轻轻一扯,一声脆响,冯孝天的一条右臂被硬生生的折断了。大怒之下,左手的巨斧已然准备攻击了。
“二哥快住手!”那个不阴不阳的声音突然响起,也许是看出了溪洧的手下留情。
可惜冯孝天哪里听得进去,左手的巨斧飞向了溪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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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白绫已经卷上了飞来的巨斧,正待用力,只听得云梦突然出声:“向下!”巨斧应声直直的向着对方脚边一寸的地面砸去。
众人向地面看去,只见巨斧深陷砖块之内,附近的砖块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清羽一看之下,白绫纵物本就不易,何况对方还是这么沉重的兵刃,中途突然施力改变方向,力度竟然还能掌握到这个火候,不由得深深佩服溪洧的功力。
“为什么让哥哥向下?”溪雅问道,“本来哥哥可以砸到他们头上的柱子的。”
听到这话,对面那群喽啰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向自己的头顶摸了一把。
云梦突然靠近了溪雅,用只能他们附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溪雅,你不想洗衣服吧?”
“不想啊,怎么了?”不明白云梦为什么突然说这不相干的话题。
溪洧似乎明白了,开口:“如果打在柱子上,按照这座庙的情况来看,应该会有灰尘掉下来的吧。你们俩都是白衣服……”
“原来如此!云梦啊,你难得做件好事!”溪雅拍了拍云梦。






清羽边说边将衣服拉紧了些,“没想到这里这么冷呢,早知道就多带件衣服了。”
“嗯,这里接近北方寒地,气候有些阴冷,的确不能和南方相比。”想了想,溪洧道,“在下这边有件风衣,”说着就解开包裹拿出了一件风衣。虽说只是件风衣,但做工相当精细,整个用了上等的杏黄色的丝织缎面,上面绣了别致的祥云图案,领口和袖口还用狐裘考究的镶了边。一眼看去相当的温暖,想必也是十分名贵之物。“本想让师傅绣上翠竹的,可惜感觉太凄冷,就用了祥云。”伸手递了过去,“面料虽然薄了些,但还算保暖,加上这些狐裘,应该足以御寒了。清羽兄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将就一下吧。”
“不不,这怎么可以呢!”急忙推辞,“这么贵重的东西在下不能收!到了城里在下可以自行购置的,不劳兄台费心。”
“从这里进城,少说也有三天呢!万一不小心得了病,清羽兄的行程想必也要延误了。”瞟了一眼清羽身边那布包着的剑,“何况兄台应该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吧?”
清羽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手不自觉地抓住了佩剑,冷冷的看着溪洧,低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哦,兄台不必如此。”无辜的摆了摆手,笑道,“虽说燕京是国都,但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从南方风尘仆仆跑来这里观光的吧?”
感觉到溪洧的确没有恶意,清羽的眼神缓和了很多,低头道歉:“抱歉,我失礼了。”
“没事,是我不该乱说话。”溪洧心中暗暗想到,果然是个很有趣的孩子呢。“那,现在可以收下了吗?”
“不不!”继续推辞,“我们萍水相逢,只怕日后难以归还。”
“在下并没有让兄台归还啊。”溪洧笑道,“我们同是碎叶子民,萍水相逢就是兄弟,哪有这么多拘束。再说了,我们弟兄目前也用不上,能帮上兄台的话,衣服也会高兴的!”
“嘎?”惊讶于溪洧的论调,清羽有些微微的发愣。
另两道声音插了进来,“是啊,收下吧,一件衣服而已,不用这么客气啊。”“嗯嗯,虽然这么说不厚道,但是,你收下的话,我提包裹也可以轻一些。哈哈!”原来是溪雅和云梦斗完嘴了。说完,溪雅接过风衣,走过去直接披在了清羽的身上,细细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还不错,蛮好看的。”
清羽抚上身上的风衣,低声说道:“以我目前的处境,恐怕这件衣服也高兴不起来吧……”
“哎,何必这么伤感!衣服就是用来穿的。”虽不明白清羽所说的处境为何,云梦仍然乐观的安慰到。
“是啊!何况,也不能让我们家的师傅们太闲了是不是?太久不活动容易生疏。”溪雅接口道。
原来溪雅和云梦不斗嘴的时候也能合作的天衣无缝呢!清羽想到。这些人虽然第一次相见,但却让他仿佛有了种家的感觉。家?!清羽惊讶于心中的这种感觉,但确实很温馨啊,没有该有的对陌生人的防备,没有怀疑,仿佛从前就认识了一般。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清羽认真的注视着眼前的三人,郑重的道了声谢,不再推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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