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0-25 16:16

【金光】金光御九界之战血天道(2020.01.11第十九章更新完毕)

本帖最后由 ミナミ 于 2020-1-17 20:59 编辑

自录,缓慢更新。可以转载,但请私信告知及在转载时标明来源。
【】- 地点「」- 场景描述.<> - 人物动作『』- 人物内心OS.** - 回忆部分()- 人物情绪/状态

金光御九界之战血天道

第一章战血天道

【竹林】「雨夜,雷鸣,独眼龙与万雪夜激战,刀光剑影。」万雪夜:这一次我救不了……你。

【仙舞剑宗】独眼龙:人称一流刀一流,刀称一流人一流。群众甲:前辈,请。独眼龙:经过这几年休养,仙舞剑宗繁荣更胜以往。群众甲:是宗主跟执剑师近年广纳学徒,修订剑谱,剑宗才能重现荣耀。独眼龙:俺听闻进入剑宗须经过剑行道的关卡,今天为何不用?群众甲:今日剑宗盛会,为避免延宕吉时,宗主特别吩咐开道迎客,以展现本宗的诚意。独眼龙:四宗和平来往确是道域之幸,如此重要的日子怎不见辅剑八老?群众甲:八老他们……有任务,被调往其他的地方。独眼龙:若需要帮忙,尽管开口。群众甲:多谢前辈,这边请。

「飞渊与皓苍剑霨比剑中。」皓苍剑霨:只有这样吗?飞渊:还没结束,再来。群众甲:这阵子也不知为何飞渊小姐一直找执剑师比剑。独眼龙:飞渊的剑法确实进步不少。群众甲:是啊,可是……皓苍剑霨/飞渊:仙舞!神虹!开道!飞渊:又输了,奇怪,明明是相同的招式,为何威力却有这种差异?皓苍剑霨:招同意不同,下盘不实,行剑有偏,若不改进,日后必受其苦。飞渊:下盘不实……啊,独眼龙前辈!皓苍剑霨:庄重。<群众甲退下。>独眼龙:是俺来得唐突,皓苍剑霨,飞渊,久见了。皓苍剑霨:前辈莅临剑宗观礼实乃本宗之福。独眼龙:客气了,俺能恢复全赖剑宗援手,飞渊的仙舞剑仪,俺怎能缺席。飞渊:没啦,医好你的人又不是我们,对了,俏如来他们若知道你复原了,一定会很高兴,我来去写信通知。皓苍剑霨:仙舞剑仪!飞渊:啊……对喔,哈哈……啊,前辈难得来此,能否给晚辈一些指点?独眼龙:这……皓苍剑霨:顽徒难得有心,还请前辈不吝指点。独眼龙:嗯,皓苍剑霨势如猛龙,飞渊轻巧似云,俺以为可用游云困龙腾。飞渊:又是龙又是云,可不可以讲简单一点?皓苍剑霨:言语多余,直接实践吧。飞渊:等……等一下!<比剑开始。>独眼龙:剑进步退,余地三寸,方得不败。飞渊:仙舞!神云飘踪!皓苍剑霨:孺子可教。飞渊: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独眼龙:僭越了。时辰将近,俺先前往候礼。皓苍剑霨:飞渊,你也该去准备了。飞渊:嗯,前辈,我们一起走吧。

【路途中】飞渊:哈,真的想不到,你只有指点几招,我就能与皓苍剑霨打得有来有去,你不是学刀的吗?独眼龙:武学万变不离其宗,何况方才俺不过提点你步法,而非兵器的使用。飞渊:很够了啊,你没看到刚才皓苍剑霨被我这样,这样,还有这样。<背后一道光影追来。>飞渊:哎呀,是哪一个没长眼……<剑宗宗主现身。>飞渊(尴尬):爹亲……宗主。敖鹰:说了多少次,举止庄重,尤其是在这个日子。飞渊:有啊,我有一直保持庄重,也改口叫爹亲宗主了。敖鹰:抱歉,小女让你见笑了。独眼龙:许久不见宗主,俺在此铭谢当初襄助之情。飞渊:人是我带回来的,我也有功劳!<敖鹰叹气。>飞渊:爹亲为何叹气?有需要女儿分忧解劳的地方吗?泰玥皇锦:甫至剑宗,便亲闻飞渊贴心询问,果真父慈女孝,使人欣羡。敖鹰:学宗宗主亲至,归海寂涯未能亲迎,请见谅。飞渊:啊,飞渊感谢学宗宗主前来。泰玥皇锦:我让独眼龙先行一步抵达,便是为了让你们叙旧,可还谈得愉快?飞渊:那是当然喽,而且前辈看起来气色不差,很好很好,学宗宗主果然术法超群,将独眼龙身上的咒术解除了。敖鹰(对飞渊):飞渊!敖鹰(对泰玥皇锦):抱歉,小女冒犯了。泰玥皇锦:令爱性情率真众人皆知,我怎会介怀,当初人是由令嫒带回,亦由身为剑宗宗主的你亲自出面请托,学宗若拒绝,不只无情,更显无能,于情于理,泰玥皇锦岂能不出手相助?飞渊:对了,凯风弼羽呢?怎么没有看见他来?敖鹰:飞渊,该去准备了,别问不相干的事情。飞渊:但是……好啦,我马上……夜雨凋枫!你也来了。夜雨凋枫:嗯,晚辈见过剑宗宗主,学宗宗主。敖鹰:哈,笑残锋之徒,依旧如此彬彬有礼,怎不见你的师尊?泰玥皇锦:你这样问也太不了解他了,是笑残锋要你代他前来观礼,你双手所捧是你代他准备的贺礼对吧?<夜雨凋枫点头。>泰玥皇锦:果然啊,笑残锋不喜繁文缛节,若亲自前来这种场合才令人意外。飞渊:幸好不是金刀仙翁和他的好徒弟前来,否则……敖鹰:别多言了,快去准备!飞渊:女儿知道,那我顺便带他下去,走啦走啦。独眼龙:俺也先退下,不打扰两位宗主交谈。泰玥皇锦:虽然我是无所谓,但这样也好,如何?敖鹰:自便即可,不用拘束。<独眼龙退下。>
敖鹰:让你见笑了。泰玥皇锦:哪里,倒是你终于为她举办仙舞剑仪,算是解决了一件悬心之事,合该祝贺。敖鹰:哎,本该在年满十八举行的祭礼,迟至今日才举办,若非她先前趁机跑出道域,算了,不提也罢。泰玥皇锦:双十年华也是一个指标,加上飞渊出境游历,甚至曾与魔世抗衡,在因应局势变化以及危机方面更胜道域其他同辈,你该感觉骄傲。敖鹰:引以为傲确实是每个父母对孩子的期望。泰玥皇锦:就算你对飞渊不甚满意,总还有进步的空间,看到你们父女相处,让我……又不禁想起吾儿了,哎,如今多想也无意义,无情葬月是带回天师云杖的大功臣,他说吾儿对人下了重手,才会被他所杀,那就姑且相信吧。敖鹰:令郎之死至今吾仍替你惋惜。泰玥皇锦:说到底,吾儿本就不该随荻花题叶出道域,这么多年来荻花题叶隐蔽行踪,连学宗也无法掌握,吾儿遇上他也是命。敖鹰:既是如此,在这种场合提起禹晔授真之死是要强调什么?<丹阳侯到来。>丹阳侯:听似缅怀,实则埋怨,未免有失一宗之主的气度,紫微星宗丹阳侯来迟,还请海涵。苍苍,应话。苍苍:是,苍苍见过剑宗宗主,学宗宗主。敖鹰:不用拘谨,其他宾客也都已到场,可先随他们稍歇片刻。丹阳侯:那好,苍苍,将贺礼带下吧。<苍苍带着贺礼退下。>
泰玥皇锦:丹阳侯方才的指控,让诚心祝贺的泰玥皇锦……惶恐。丹阳侯:想来学宗也不会与无情葬月计较,毕竟当年学宗使计暗杀刀宗宗主,其后又被刀剑两宗联合寻仇,但最后剑宗也放过学宗了,就当你们互不相欠。敖鹰:何必再提先前之事,先前学宗查到线索,当年局势与墨家介入有关,之后也证明是琅函天在背后操弄,道域只是受害者。泰玥皇锦:归海寂涯所言甚是,若非学宗提供线索,众人恐将愚昧一生。丹阳侯:但最后仍是仰赖星宗出力,当年学宗被刀剑两宗寻仇,也是向我们星宗求援,思及至此,我倒是不意外了。泰玥皇锦:哈哈哈……今日是飞渊的仙舞剑仪,在剑宗之内谈论旧事,归海寂涯,你认为星宗所怀是何种心思?丹阳侯:自然是带着祝贺心思前来,说到这里,刀宗好似没出席。敖鹰:夜雨凋枫已至,正与其他宾客等待。丹阳侯:笑残锋的面子真大,竟没亲自出席。泰玥皇锦:他个性如此,见怪不怪了。倒是颢天玄宿重疾不起,为何不说?丹阳侯:师兄容光焕发,哪来的重疾?泰玥皇锦:若非不可抗力的因素,何以星宗来此者尽是搬不上台面的人。敖鹰:哈哈哈……颢天玄宿少问俗物务,由同样位列三垣的丹阳侯出席,剑宗亦是蓬荜生辉。丹阳侯:还是剑宗宗主明理,众所皆知,师兄寡淡静远,而此次师兄正好有事外出,丹阳侯自当代理。差一点忘了,学宗也有一个这样的人,虽然辉煌早已远去,可惜了,留下搬不上台面的人坐镇。之后是年轻人的时代,天元抡魁重启在即,不让他们出席重大场合见见世面,莫非是怕了。泰玥皇锦:让参与天元抡魁的人选来此,怕不是为了宣告星宗势在必得吧。丹阳侯:有实力又何必宣告。敖鹰:重启天元抡魁是好事,不仅重建制度,也是公平推举神君的方式,星宗有此心思甚好,剑宗自然当仁不让。丹阳侯:相信剑宗这次也有备而来,也许还有其他三宗不知的底牌,就如当初的天之道,当初你好似也是因此落败,也许该留心的是我们。泰玥皇锦:哈哈哈……丹阳侯雄心壮志,道域无人不晓,你既无惧,泰玥皇锦亦从容应之,不劳费心。群众乙:启禀宗主,仙舞剑仪已经备妥。敖鹰:嗯,两位,请。

【仙舞剑仪现场】皓苍剑霨:仙舞剑仪,启礼。敖鹰:吾,归海寂涯之女飞渊年庚双十,承宗训,明典传剑,接过随心不欲,此后郁剑须臾奉行十铭规五诫律。飞渊:郁剑须臾,奉宗训,誓护剑宗。敖鹰:传剑已毕,开飞仪佳酿,飞仪酒,取名飞渊女仪之意,自吾夫人怀胎时,酒藏师便熬制此酒,经数月熟成,久藏雪阁,待今日取出。<皓苍剑霨给宾客斟酒。>敖鹰:贺吾女成年,同饮。<酒尽。>敖鹰:飞渊,飞仪酒只有两坛,另外那坛是伴嫁礼,成年成家,立身立世。<飞渊回忆与太子种种。>飞渊:爹亲,成家之事女儿不急。敖鹰:你已经是成人了,此事怎能不急?飞渊:总之,唯有此事恕女儿不能答应。敖鹰:你……泰玥皇锦:令嫒才刚成年,突然论及婚嫁,难免无法接受。吾认为此事关乎一生幸福,还需三思。敖鹰:既然学宗宗主都这样讲了,好吧,吾也不逼你。飞渊:多谢爹亲。敖鹰:吾毕竟只有你一个女儿。飞渊:爹亲,仙舞剑仪已毕,女儿有事相求。敖鹰:不用说了,剑宗之内任你行动,剑宗之外无可商量,你该归从闺阁仪范。飞渊:我都还没讲完。敖鹰: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之前到中原你还玩不够吗?飞渊:但女儿这次是……敖鹰:不用多说。泰玥皇锦:归海寂涯,容吾多言,吾以为就算是闺阁女儿,也不用拘束于仪范,适情生长更令人心悦,何况令嫒说不定真有其他志向。丹阳侯:志向需要实力方能追逐,自律者自然不拘于仪范。独眼龙:宗主不如先听看看,飞渊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敖鹰:好,飞渊,你说吧。飞渊:我想拜访其他三宗学习,增加宗门交流,让宗谊更深厚。泰玥皇锦:阴阳学宗必以礼相待。飞渊:多谢学宗宗主。丹阳侯:要交流,星宗随时欢迎,就不知刀宗又是怎样想。戚寒雨:这……我想师尊应该也会欢迎飞渊姑娘。飞渊:爹亲,你看,大家都这样讲了。敖鹰:你如此远志,吾确实没反对的理由。飞渊:所以爹亲是答应了,太好了。敖鹰:但你必须先胜过皓苍剑霨。飞渊:啊,为什么?敖鹰:你代表剑宗参访三宗,若无相对的实力,岂不是有轻视他人之嫌?飞渊:可是,我的剑法都是他教的耶,这太困难了,可以降低一点点难度?敖鹰:若能削下皓苍剑霨一寸发丝,就算你赢。皓苍剑霨,你可愿意?皓苍剑霨:执剑师谨遵宗主之命。敖鹰:飞渊,你的答复。飞渊:好,我一定会达成!敖鹰:吾拭目以待。感谢诸位远道前来,吾已命人备好佳酿修品作为回礼,请带回宗内同庆。

【剑宗门外】独眼龙:戚贤侄。戚寒雨:前辈。独眼龙:要回刀宗了吗?戚寒雨:是,正要回去向师尊复命。独眼龙:千金少派你出席,看来是有意由你出战天元抡魁了。戚寒雨:前辈误会了,晚辈并无参与争魁的打算,宗内师兄弟众多,太师叔冶云子调教的百世、千秋两位师兄,甚至万里师弟,个个拔萃,出身背景胜我许多,争魁之事晚辈不敢妄想。独眼龙:俺几次应邀与刀宗交流武学,对你的天赋了然于心,你若担心实力不足,俺可以前往刀宗对你再做指点。戚寒雨:承蒙厚意,前辈先前所授刀法精要,晚辈会时时勤习,至于天元抡魁,还是让其他人出战吧。独眼龙:单独派你参加剑宗盛会,难道你看不出你师尊对你的器重?戚寒雨:是因为其他人忙于准备争魁,才让最无用的我的出席,事情办完,我该回刀宗复命了。独眼龙:你心意既决,俺也不便坚持。戚寒雨:抱歉,让前辈失望了,若无他事,戚寒雨先行一步。独眼龙:哎,可惜了。飞渊:是什么事情可惜,独眼龙前辈?独眼龙:飞渊。飞渊:听你跟夜雨凋枫讲到天元抡魁,他要出战吗?独眼龙:俺也以为如此,但他本人却无此意向。飞渊:是没信心吗?还是功夫太差?独眼龙:恐怕,是其他原因。飞渊:不要紧啦,他不学你的功夫,你可以教我啊。独眼龙:教你,但天元抡魁,你的年纪……飞渊:嘘,年纪是少女的秘密啦,再说,我也没讲我要参加天元抡魁啊。独眼龙:那……飞渊:师傅在上,求独眼龙前辈指点,助我打败皓苍剑霨。

【戚寒雨家】戚寒雨:我回来了。<西江横棹切完菜接过酒。>西江横棹:怎会这么少?戚寒雨:酒价又起了。西江横棹:以后换一间买。戚寒雨:嗯。<戚寒雨端菜上来。>戚寒雨:爹亲慢用。西江横棹:你不吃吗?戚寒雨:师尊派我去贺寿,还未向他汇报。西江横棹:派你跑腿,有贴钱给你吗?戚寒雨:这……没有。西江横棹:那你管他做啥?还有两尾鱼,拿去给他。戚寒雨:是。西江横棹:记得收钱。戚寒雨:是……我今日遇上独眼龙前辈,他说……没,没什么。西江横棹:没事就快去。戚寒雨:是。<戚寒雨提着鱼出来,关上门。>戚寒雨:他说,我有资格参加天元抡魁。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0-25 16:17

本帖最后由 ミナミ 于 2019-12-19 09:59 编辑

【刀宗小树林】「千秋与百世比剑中。」千秋:拟形八法!百世:狼奔万里!千秋:马驰残阳!百世:承让了,千秋师弟。千秋:还是百世师兄技高一筹。万里:两位师兄刀法精纯,看来天元抡魁已在我们刀宗囊中了。百世:师弟客套了,上次意外输给你,换我们过两招,让师兄报仇。万里:上次只是侥幸,涂万里武功低微,怎好献丑。冶云子:你们已尽得老夫真传,我金刀仙翁冶云子一生纵横刀界,虽然淡泊名利,但若能教出一徒夺下天元抡魁也算不枉此生,不愧对祖师了。万里:弟子一定全力以赴,替师尊赢回神君之位。百世:请师尊指点不足之处,助弟子精进。冶云子:这是当然,但在此之前……出来!戚寒雨:太师叔,三位师兄弟。千秋:这不是我们的夜雨凋枫戚寒雨大侠吗?还以为是哪来的宵小,既然是你,也不意外了。百世:窥人隐私,无耻之徒。戚寒雨:我不是故意偷看,只是回神刀宇的路上,看见你们在练武,所以……百世:所以就继续看下去,什么样的老爸什么样的孩子,废物的思维,果真不同凡响。戚寒雨:不是,我……万里:两位师兄莫要如此,戚师兄乃宗主高徒,父亲西江横棹曾是天元抡魁的代表,说不定是对两位师兄的比斗有什么指教呢。百世:哼,废物之子也敢对我指教。戚寒雨:姚百世师兄身形魁梧,握刀却太低,头部容易成为目标,骆千秋师兄为了速度,步伐踏得太大太重,失去轻灵的应变。冶云子:金刀仙翁的徒弟,几时轮到你品头论足?!戚寒雨:我只是……冶云子:这么晚了,为何还要入神刀宇?戚寒雨:师尊派我参加飞渊的成年礼,我去向他复命。冶云子:你讲什么?!堂堂剑宗宗主千金的仙舞剑仪,不但没亲自参加,还派一个废物之子做代表,笑残锋千金少,他到底还有作为宗主的自觉吗?戚寒雨:太……太师叔。千金少:那师叔有做人长辈的自觉吗?<千金少出场,开揍三个师兄弟。>千金少:缩头!师兄弟:宗主!千金少:踏小步一点,就插不到了。冶云子:你是什么意思,千金少!千金少:意思,没什么意思,学师叔欺负别人的徒弟,看是否真的那么趣味,顺便考察徒弟仔的眼光,是不是看了有准。冶云子:我是为了刀宗的面子,我是不是有讲过,剑宗的仙舞剑仪很重要,为何你是派他出席?千金少:少女过生日,不是派年轻人去不是比较热闹,比较有话讲?还是讲师叔你……不好啦,你这么多岁了。冶云子:胡闹!剑宗盛会,四宗必是名宿会齐,你却让一个无用之人的后辈代表,岂不是让人说刀宗无礼!要派少年人,难道就没其他人选吗?千金少:你是说这几个喔,哎,在后辈面前,师叔,你也留些口德,再怎样说,徒弟仔的资质也是独眼龙称赞过,而且他老爸我师兄也曾做过天元抡魁的代表啊。冶云子:刀宗之事何时轮到外人插嘴,我坦白讲啦,西江横棹做过代表又如何?败在八岁孩童手上,还让神刀损坏,累得刀宗名声扫地,根本就是耻辱!废物!千金少:有这么严重吗?不过是缺一个角,刀还是很好用啊,师叔这么讨厌师兄莫非是怨妒他打过天元抡魁,你却没份参加。冶云子:你是在胡乱说啥?!老夫是生不逢时,赶不及十二年一次的天元抡魁,为师门争取荣耀。千金少:生不逢时……不对哦,师叔今年七十二,却没参加到五十七年前的天元抡魁,那就不是年纪的问题,所以是因为实力……冶云子:闭嘴!老夫一生纵横刀界,虽然少涉江湖,但论辈分,道域四宗都要卖我面子,你的过失我来弥补,众徒儿,随为师采办礼品,上剑宗赔罪。<冶云子师徒离去。>千金少:又是纵横刀界,又是少涉江湖,你可真的知道自己在讲啥。戚寒雨:多谢师尊,我……<千金少使刀柄一棒于戚寒雨头上。>戚寒雨:痛!千金少:你啊你啊,别人都骑到头上了也不知道要反击,就乖乖任人欺负吗?戚寒雨:但……那是太师叔,还有师兄弟,同门相斗总是不好。千金少:老天爷啊,我千金少一生卑鄙,怎会教出你这么老实的徒弟!戚寒雨:对不住。千金少:我不是在怪你,算了,要紧事先处理。戚寒雨:是,我正要找师尊报告,剑宗……千金少:那不重要啦,冶云老鬼抓这么大力,你的手没事吧?戚寒雨:不要紧。千金少:真的吗?<千金少用刀挑起地上的竹篓和鱼。>戚寒雨:那是……爹亲要送给师尊的鱼。千金少:送?他有对我这么好?戚寒雨:但是鱼已经踩烂了。千金少:踏烂就踏烂,烂去的部分挖掉,鱼肉剁碎煮鱼肉粥就好了。戚寒雨:师尊懂得煮鱼肉粥?千金少:那还不简单?<戚寒雨接住千金少抛来的鱼。>千金少:先带你回神刀宇涂药,手医好了,你再煮给我吃。——美女多如狗,宝刀最妖娇,人命值一笑,买醉千金少。

【苗疆】风逍遥:风逍遥见过王上。苍狼:短短两日,军长第七次来找孤王,仍是为了回道域的事情?风逍遥:是,请王上恩准。苍狼:孤王仍在斟酌,军师、叉猡他们都一一离孤王而去,孤王实在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人。风逍遥:让王上为难是臣的过失,但是……苍狼:但是念及故乡,谁又能释怀,哎,你估计会离开多久?风逍遥:臣……不知。苍狼:那多带几坛风月无边去吧,你能为孤王想好替补办法,孤王何尝不能为你设想。风逍遥:其实我只是负责执行而已。苍狼:请王叔暂代军长这点容易,但请冽风涛执掌墨刀卫,他会愿意吗?风逍遥:关于此事臣已经拜托叉猡前去游说。苍狼:这也是他的安排?风逍遥:是,王上,羚罕之事叉猡并非不能理解,只是需要时间。苍狼:鸮羽族现今还好吗?风逍遥:在叉猡的治理之下已趋稳定。苍狼:甚好。风逍遥:王上,请容微臣多言,即便不在王侧,王族亲卫永远是王族亲卫,这从叉猡愿意帮王上找冽风涛,愿意替王上抚平鸮羽族都可证明,不只有他们,在王上身边还有王爷、大祭司、榕姑娘,他们都是真心跟随王上的人,而且无论多久,风逍遥必会回来。苍狼:孤王相信你,更相信你们,离开之前能否再帮孤王做一件事?风逍遥:王上请说。

【中原】风逍遥:如信中所提,王上希望从这封信开始致力修补中苗关系。俏如来:劳苗王用心了。风逍遥:不过俏如来啊,只是送一封信,这可有效?俏如来:风虽小,仍能掀涛起浪,此信虽易,但能入旁人之眼,何况是军长亲自送来的信。风逍遥:这样我就放心了。俏如来:不知那封来自道域的信能否借我一观?风逍遥:可以啊。<俏如来看信。>风逍遥:有奇怪的地方吗?俏如来:除了无情葬月,我暂时也想不到其他事情。风逍遥:这样啊。俏如来:若是可以,我也想前往调查。只是……秦横云:盟主,这些就是泗河与胡山的数据。<俏如来接过资料。>俏如来:有劳了,我会马上处理。——如你所见,尚同会励精图治,我无暇分身。风逍遥:往好的地方想,他们愿意发奋图强,这也是好事,不过我还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多关照苗疆。俏如来:这是当然,何况就算我不做,也有人会暗中照料。

【山巅】铁骕求衣:王上答应了?风逍遥:是,不过有一件事情王上虽然没讲,但是我很烦恼。铁骕求衣:何事?风逍遥:因先前的风波,最近各族内开始出现不满王上的声音。铁骕求衣:全在意料之中。*狼主:等我一下,铁锈的,你真的打算这样就走?铁骕求衣:吾身份已暴露,继续留在苗疆只会成为别人针对王上的把柄。狼主:这样你的理想呢?你对苍狼的承诺是就要这样放弃?铁骕求衣:就算是九算,也有各自的信念、各自的弱点,否则墨家十杰何来一枝独秀?狼主:这……铁骕求衣:如何化危机为转机才是苗疆日后改革的关键。狼主:你是指……铁骕求衣:让苗疆的反动势力浮现,吾要……*铁骕求衣:一网打尽!风逍遥:等待的就是你这句话。铁骕求衣:你打算就穿戎装回去吗?风逍遥:险些忘记了,路上我会处理,苗疆再会啰,老大仔。铁骕求衣:自己小心。

【天剑慕容府】「丁凌霜劈柴中。」元劫七:连续劈柴好几天了,你不要紧吧?<丁凌霜放下斧头。>元劫七:你很郁闷我知道,只是担心你……慕容胜雪:担心什么?丁凌霜:做什么?慕容胜雪:劈柴有什么好练?不如陪我练剑。<莫离骚在一旁偷看,此时慕容宁也来了,示意莫离骚勿出声。>慕容胜雪:二师兄,先说说你们发生何事了。元劫七:不是我啦,是霜仔挑战别二爷。慕容胜雪:那不用讲结果了,上次你教我三招,还算称手,不如换我教你慕容府的剑法,虽然没老头与宁叔或大师兄的……<丁凌霜拿了剑离去。>慕容胜雪:喂,你就算不想认我这个府主,最起码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吧。<丁凌霜停步。>丁凌霜:讨关心,先饮酒,交朋友,换剑法。元劫七:你要去取酒?慕容胜雪:先讲好,太次的酒我不喝,宁叔书房有藏上等的酒。元劫七:嘿嘿,偷十三爷的酒,可要玩这么大?慕容胜雪:玩不够大怎叫患难与共?敢否?丁凌霜:你讲的。元劫七:这个看起来乖乖,竟然主动要偷酒喝,都不知道跟谁学的。慕容胜雪:不就是你吗?元劫七:哈哈哈……胜雪,你在这边等我们。慕容胜雪:嗯。
慕容宁:以后可热闹了。莫离骚:他们要偷你的酒,你不会在意吗?慕容宁:胜雪自小连玩伴也没有,如今主动又真诚说出朋友二字,我还需要计较那一点酒吗?莫离骚:小胜雪上位后,练剑虽勤,但尚未开窍。慕容宁:大师兄要亲自出手了吗?莫离骚:我劝你善良,别净想占我便宜。慕容宁:能者多劳嘛,若你能可指点胜雪一二,胜雪必定进步如飞。莫离骚:慢,停,好了,很多了,我从来不缺别人的赞美,你自己能教,为何非要吾不可?慕容宁:意义不同嘛,你若真没那个心,那又何必偷偷来看他们练剑?莫离骚:宁,我要离开慕容府了。慕容宁:道域?莫离骚:是,我从来没回去过,这次我想该回去看看了。慕容宁:就偏要选在这个时候?莫离骚:小胜雪已上位,府内虽没了无暇,但多了丁凌霜,方才看他们这样我安心不少,再说慕容府还有你在不是吗?慕容宁:你既知道道域未来有变,为何还要回去蹚那滩浑水?莫离骚:只要是人,还在喘气,便有执着,如同那个谁一样。慕容宁:铁骕求衣。莫离骚:对,是这名字没错。慕容宁:他曾怀疑有人先为未来布局,当年暗中推动凌风歌情绪造成悲剧,再扣住清姐秘密这张王牌,以便择机爆发。莫离骚:真是清新脱俗的想法,谁有这智巧能布二十几年的大局?如果你认识,记得介绍给我。慕容宁:也许是墨家之人,又也许是深藏的纵横家,谁说得准呢?莫离骚:你到底想讲什么?慕容宁:是人就有弱点,你不怕是有心人故意引你回道域?莫离骚:我已做好决定了。慕容宁:罢了,谁劝得住你呢,你打算何时出发?莫离骚:明早。慕容宁:离骚,记住,不管在何处,慕容府是你的依靠。莫离骚:回来有闲暇,再教小胜雪练剑吧。慕容宁:说不定那时他已经超越你了。莫离骚:要超越我有这么容易吗?

【木剑斜阳归留处】莫离骚:我要离开了,不用担心,他们过得很好,我也是。<莫离骚吹起排箫,慕容胜雪到来。>莫离骚:难得这次你不是直接出剑。慕容胜雪:有意义吗?莫离骚:认清差距也是一种进步。慕容胜雪:听宁叔说你要离开府内一阵。莫离骚:你是来送行的?慕容胜雪:没告知劫七师兄,是不想面对离别还是怕自己走不开?莫离骚:小胜雪长大了,懂得关心别人。慕容胜雪:可知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莫离骚:这么多年了,我有认真思考过。慕容胜雪:难得从你口中听见一句人话,说吧。莫离骚:我剑术高绝,天资过人?慕容胜雪:不是。莫离骚:那是我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慕容胜雪:也不是。莫离骚:那一定是我为人和善,处事圆融,备受青睐。慕容胜雪:呸!你总是自以为是。莫离骚:有吗?慕容胜雪:没吗?莫离骚:没啊。<莫离骚起身。>慕容胜雪:银槐鬼市的生意曾触及道域,单就朽木宫而言,不知送多少批奴隶过去,若他们被训练成死士或被人利用,道域就真的好玩了,又如果有人去道域被削了面子,我这府主的颜面不就……莫离骚:我劝你善良,我真分不出你是关心我还是挖苦我。<莫离骚转身走开。>慕容胜雪:喂,莫忘了回来的路,大师兄。<莫离骚回头,在石桌上留下一本《行令剑围》。>莫离骚:玉笔难图,千篇离骚,入世不踏沧桑路,出尘不落槁朽苏,别离书卷,人海泛渡,闲时舞剑点飞霜,谁人疏狂,自在如吾,一诗一剑定风波。

【桃源渡口附近】「风逍遥与莫离骚相遇。」『风逍遥:脚步轻盈,仪表不凡,是厉害的高手。』『莫离骚:他这样看我的下面,什么意思?』『风逍遥:他是往桃源渡口的方向。』<二人脚步加快。>『风逍遥:好快的身法。』『莫离骚:这是……』<二人对上面。>『莫离骚:小碎刀步。』『风逍遥(握刀):眼神压迫,他想做什么?可不可能与我收到的信有关系?』『莫离骚:完了,一直看我下面,又追着我跑,莫非他要劫色?』莫离骚:兄台,你想要做什么?风逍遥:这方向过去是一个渡口,请问你要渡河?莫离骚:不能渡河吗?风逍遥:公子可知渡过河是到何方?莫离骚:道域。风逍遥:你要往道域?莫离骚:初次见面,兄台未免问得唐突了。风逍遥:实不相瞒,我是道域之人。莫离骚:赶巧,我也是。风逍遥:噢,是同乡,我叫风逍遥。莫离骚:在下莫离骚。风逍遥:你是哪一个宗派?莫离骚:应该,大概,我想,算是剑宗吧。风逍遥:剑宗我很熟,但你的名字我从没听过。莫离骚:因为那时他们都唤吾,天之道。

【明昭晞】泰玥皇锦:一玥光华映九湘,形犹锦绣祭娥皇,萧然泪竹愁思泯,化作红尘鬓雪妆。愿者上钩这层含义,从来不该存于你我之间,这就是我不喜造访明昭晞的原因,但今夜,我带来一事。<逍遥游于屋内抚琴。>泰玥皇锦:知你俗务不萦于心,那就姑且听之,今日剑宗盛事,各宗自然登门祝贺,而星宗的丹阳侯也提及了你,他语带嘲讽,说辉煌早已远去,遥想当年有谁不知琴曰不世并,人唤逍遥游。<逍遥游携琴从屋内走出,落座河边茅亭。>泰玥皇锦: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在意,就配合身为现任宗主的我。逍遥游:只是换了一个位置弹琴,你自便。泰玥皇锦:换了位置,也换不了你身为阴阳学宗当世七雅的事实。逍遥游:当世已远,丹阳侯所言不差。泰玥皇锦:改称并世,亦无不可。逍遥游:只剩两人,并世之称未免寂寞。泰玥皇锦:此言倒是直接,若夫君与身为前任宗主的义兄还在……哎,我不是有意提起伤感的过往。逍遥游:他们是最无辜的人,原先他们与行诗乐苦、叱酒当歌并列,却无端传出其它三个名号,当世七雅之称不胫而走是一切事件的开端。泰玥皇锦:那三个名号当中亦有你休琴忘谱,你之能为亦非横空出世,真正有问题的是那个外人,我无意怪罪于你,你又何必介怀。逍遥游:这次你想谈什么?泰玥皇锦:在仙舞剑仪之后最大的盛会当是即将重启的天元抡魁,这次四宗所派的人选我也已讲过了,但你始终没给我想法。逍遥游:修真院制度尚未重建,这次天元抡魁各宗只有一名人选出战,要分析战力对你来说不是难事。泰玥皇锦:我的意思是刀宗、星宗是否有可能仿造当年的剑宗,台面上的人选只是钓饵,实则暗藏一手,出其不意?逍遥游:天之道。泰玥皇锦:当年之事历历在目,一名八岁神童叱咤天元抡魁,让当时的我完全没备手,刀宗镇门双器之一的啸穹更因此损伤,若旧事重演……逍遥游:又如何?能人辈出是好事,顺其自然发展吧。泰玥皇锦:能人辈出?哈,看到刀宗人选身边的人,你便不会这样说了。逍遥游:那你之担忧便是多余,何况比起天元抡魁,另一轶事更让我在意。泰玥皇锦:难得你有主动在意之事。

【此时的道域小树林】百世:是谁?

【明昭晞】逍遥游:一个在道域大战之后,销声匿迹多年的身影,据闻,有人再度看见了。泰玥皇锦:你所言者,可是那个传说?

【此时的道域小树林】「无常元帅飞出写有“欺凌良善”的纸张,百世接住。」百世:笑话!

泰玥皇锦:面戴脸谱,头插翎毛,一身殊异装扮,暗中解决不法舞弊、贪赃枉法、包藏祸心的奸人,至今无人知其真面目。

<无常元帅攻击并杀死百世。>
泰玥皇锦:其名,半生酆都,无常元帅。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0-27 14:07

本帖最后由 ミナミ 于 2019-12-19 10:16 编辑

第二章 杀神再临
旁白:道域大战,那是无常元帅最后一次现身,据闻当时他身受重伤,在替阵亡者收尸之后,就此绝迹。
【明昭晞】逍遥游:有人说无常元帅最后重伤不治,也有人听闻他出现在桃源渡口,似有远行之意。泰玥皇锦:因为他对时局失望,这当然也是众人的猜测。逍遥游:无论是何原因,事实就是这二十一年间再也没人看过他。泰玥皇锦:如今他再现了,目前尚未听闻任何伤亡者,但这是一个警训,无常元帅的传说是为不法情事而存在,由此推断,其他三宗必有包藏祸心者蠢蠢欲动。<逍遥游转身看泰玥皇锦。>泰玥皇锦:我会赞同无常元帅,自然对不法情事深恶痛绝,不用怀疑到我身上。逍遥游:我又没说什么,但……消失了这么久,偏选在天元抡魁重启的当下现身总是启人疑窦,甚至可能与你的猜测无关。泰玥皇锦:怎有可能无关?别忘了,现在四宗表面看似和谐,曾经的情仇却未曾放下,谁也不能肯定他们是否会挟怨在天元抡魁作手。逍遥游:纵有宿怨,尚不致牺牲重建制度的良机,那太愚蠢。泰玥皇锦:若你亲至剑宗参加仙舞剑仪,便不会将话讲得如此理想。我本有意借这个机会与归海寂涯建立盟约,直到丹阳侯到来,挑起过往之事,那时我便从归海寂涯的神色中察觉他并未放下,哈哈哈,早知如此,当初便该向无情葬月清算杀子之仇。逍遥游:但此事可是禹晔绶真理亏。泰玥皇锦:单凭片面之词,你相信?逍遥游:真要隐瞒真相,无情葬月便该选择不说。泰玥皇锦:那是他明白我泰玥皇锦总有一日会查到他的身上。逍遥游:你吓到鱼了。泰玥皇锦:关心明昭晞的鱼,不如多关心学宗的处境。逍遥游:忍下此仇,归海寂涯纵有心思也无立场重提过往,至于丹阳侯,就让颢天玄宿去烦恼吧。泰玥皇锦:为何学宗必须忍?必须无止尽退让?当年之事已经证明是玉千城勾结琅函天所为,难道他们没有责任,不需要付出代价?好,我能为大局忍下子仇,但别忘了,那个未被说破的秘密,无情葬月可是玉千城的……逍遥游:可怜,殃及无辜。<逍遥游将跳上岸的鱼儿放生回河中。>逍遥游:别重蹈我的覆辙。泰玥皇锦:不是说了,我未曾怪过你。逍遥游:但我介意,你的义兄前任宗主如画江山碧松影在当时备受爱戴,却被设谋误杀刀宗之主,后来引发了一连串的事件,终致大战爆发,甚至连尊夫临书玉笔旭长辉也因此牺牲。泰玥皇锦:若非你提供线索让我与星宗商量,查向墨家,何来真相大白?逍遥游:终究有所偏差,这件事情告知我们不可被先入为主的概念左右。泰玥皇锦:先入为主?原本我们锁定的对象不也是出自墨家?<逍遥游开始抚琴。>泰玥皇锦:既然你无意再谈,我便先离开了,但记住,你终究是阴阳学宗的人。逍遥游:可还记得傅天行?域外传来消息,他身亡了,遥想当年临书玉笔楷模全赋,披靡道域,神笔状元行云流帖,技惊中原,加上舞啸笔狂所使,草乱无章,三人笔锋论交,各以墨纸砚相济,惊艳武道,这段过去至今令人神往。泰玥皇锦:为何突然提起此事?逍遥游:也是,那你为何总要提起七雅?<泰玥皇锦气愤离去。>逍遥游:放心,人已走远。<一阵浓烈的酒气散出。>逍遥游:很臭。浪飘萍:没办法,酒气禁得很痛苦,还有,别讲得你一副不喝酒的样子。逍遥游:酒饮薄酒,茶品厚茶,唯浅尝人间,方深刻红尘。浪飘萍:拐来拐去的心思,逍遥游一点也不逍遥。逍遥游:泰玥皇锦所言可听清楚了?你终究是阴阳学宗的人。浪飘萍:她在讲你啦,不过你真过分,人都要走了,还嘴贱刺她,而且还将傅天行的死讲得这么轻巧。逍遥游:与神笔状元熟识者是临书玉笔,又不是休琴忘谱。浪飘萍:对啦,与休琴忘谱熟识者是叱酒当歌,而且熟到黄泉都在滚。逍遥游:不谈此事,你说这次他留书的对象是你,提及他会回到道域造访我。浪飘萍:逃避话题,对啦,期待吗?逍遥游:可有说何时?浪飘萍:应该很快吧。逍遥游:当我没问。浪飘萍:那就换我问,当初我促成你们书信来往,也没提到他的身份,你是什么时候,怎样猜到的?逍遥游:信中景物自那一年的天元抡魁之后便再无更替,我名之为乡愁。浪飘萍:好大的破绽,那……请记住,他若问起,就说是你猜出来的。逍遥游:不这样讲会怎样吗?<一阵风声,无人应答。>逍遥游: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果真人如其名。披蓑百载学髦髫,古今事,水底明昭,揉丝一曲念奴娇,往来者,世外逍遥。

【前往道域的船上】风逍遥:喂,你真的是天之道吗?莫离骚:这问题,自上竹筏兄台已问了五次。风逍遥:因为你一点都不像。莫离骚:你没见过天之道?风逍遥:没。莫离骚:那你怎知道不像呢?风逍遥:若你真是天之道,应该大我岁数才是,但你……看起来比我还年轻。莫离骚:那是我保养得当。风逍遥:保养?莫离骚:多读书,多运动,少吃宵夜,增加睡眠。风逍遥:我信了你的邪!莫离骚:我看兄台酒壶不离身,如何能得养生之法呢?风逍遥:我没喝酒会很危险。莫离骚:多危险?风逍遥:会死人的那种危险。莫离骚:方才看你用小碎刀步,你可练有醉生梦死?风逍遥:连这你也知道,天之道不是在八岁的时候就从道域消失了吗?莫离骚:这两部武功,在当时只创八年吗?风逍遥:当然不是。莫离骚: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吗?风逍遥:这么理所当然的口气让我想起一个人。莫离骚:哦?何人呢?风逍遥:来……是我的师兄,笑残锋千金少。莫离骚:嗯,原来是他。风逍遥:你们有认识?莫离骚:不认识,实际上除非相处时间够长,否则我对记别人姓名这事有很深很深的障碍。风逍遥:那你方才还说原来是他。莫离骚:我只是想让话题延续而已,别放在心上。风逍遥:那我们继续讲下去。莫离骚:兄台的师兄一定很好相处。风逍遥:你若是遇上他就不会这样说了。莫离骚:哈哈哈,其实我也没你说这么好。风逍遥:等一下,你确定这是夸奖吗?莫离骚:不是吗?对了,方才兄台说你的师兄叫什么名字?风逍遥:笑残金千锋少。莫离骚:这名字很难记,但又有一点熟悉。风逍遥:没要紧,千金残笑锋少,你多念几次就记得了,别讲这了,这几年你去了哪里?莫离骚:我在天剑慕容府兼职做二当家,敢问兄台在何处高就?风逍遥:我是苗疆铁军卫军长。莫离骚:原来是军长,失敬失敬。风逍遥:哎,上回苗疆与慕容府交战,幸好双方没死战,否则慕容府就没了。莫离骚:那就要看我当时处在什么样的状态了。风逍遥:什么意思?莫离骚:迁府移民举家逃跑,就地解散化整为零,都是对策,至于家产嘛,你们若要就送你们啰。风逍遥:这么潇洒好吗?莫离骚:慕容府有的是钱与产业,一间府邸而已,赔得起赔得起。风逍遥:若当时他们能可想开,那些士兵与府将也不用……唉,误会解开就好,日前慕容宁也亲上苗疆赔罪,以后大家都是朋友。莫离骚:看来我们不只是有缘相聚的朋友,也是冤家路窄的冤家。风逍遥:出外交朋友就好,冤家嘛,我看就免了。<遇到乱流,船开始摇摆。>风逍遥:怎会突然有这么大的乱流?莫离骚:看来我们要淹死了,兄台有什么打算?风逍遥:都要沉下去了,还打算什么?当然先稳住乱流啊。莫离骚:我来吧。<莫离骚欲止住乱流,此时颢天玄宿出现,将乱流摆平。>风逍遥:好宏大的掌力,他是谁呢?莫离骚:你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已经离开了。风逍遥:方才那掌你也看到了。莫离骚:我又不是瞎子,当然有看到。风逍遥:道域有这样的高手你一点都不意外?莫离骚:有什么好意外的吗?我也是啊。风逍遥:又来了,我竟然反驳不了你。莫离骚:兄台,我们这样也算是共过患难,独饮不如分享啊。风逍遥:拿去。<莫离骚接过风月无边。>风逍遥:这在道域喝不到,省一点喝。莫离骚:一口就好。<莫离骚喝完一口又接一口。>风逍遥:喂喂喂,不是说好一口吗?酒还我,还我!

【西江横棹住所】<千金少生好火,拎起鱼竿。>千金少:啥?又钓不到?!<千金少去偷瞧西江横棹挂在河边的鱼篓。>西江横棹:一段日子不见,何时做了偷鱼贼?千金少:说偷很难听,借你两条鱼来烤,师……<西江横棹划竹筏靠岸,带走鱼篓并一招扑灭千金少生好的火,千金少跟进屋。>
西江横棹:我有请你进来吗?千金少:面子不做给我也应该做给这两坛酒吧,师兄。<千金少将酒放在桌上,西江横棹回身坐下开酒。>西江横棹:堂堂刀宗宗主屈身到这种穷乡野地有何贵事?千金少:说话一定要这么刺吗?我们师兄弟很久没见了,难道不能找你喝酒聊天?西江横棹:寒雨自昨日黄昏去找你,一夜未归了。千金少:我有几本刀谱被虫蛀了,让徒弟仔留宿,替我重新誊抄。西江横棹:抄刀谱,还是学功夫?你打什么主意,我会不清楚!千金少:还是师兄贴心,想什么你都知道,那这个天元抡魁……西江横棹:冶云老鬼那三个宝贝徒弟呢?千金少:原来师兄都知晓,刀宗门下不计师承,以岁论辈,徒弟仔他们这一代师兄弟确实以这三人为首,其中又以碎星刃涂万里最为拔萃,但若真想赢下天元抡魁……西江横棹:万一赢不下呢?后果你来承担吗?难道刀宗对失败者的嘴脸你在我身上还看得不够?千金少:需要这么没信心吗?再怎么说,徒弟仔也是遗传到你天才刀者西风横笑……西江横棹:千金少!你是故意惹我的吗?千金少:这次是我不好,该罚!但是啊,师兄,你看其他三宗这样耀武扬威,你甘愿吗?二十一年前,修真院惨案爆发,道域内战,刀宗首当其冲,宗主被琅函天与玉千城联手设计遭到暗算,身中阴阳碎骨掌而身亡,神刀宇上下众多门人,甚至师父都在内战中一一惨死,刀宗也由满门风光至今人丁凋零,苟喘一息,这几年来,可有人提过还我们公道?西江横棹:四宗已有协约,当年之战,不再追究。千金少:所以啊,你不感觉很气吗?我不是说要找他们报复,但至少让人知道,神啸刀宗失去的荣耀会用自己的手拿回,眼前,正有一个扬眉吐气的大好机会。西江横棹:那就让冶云老鬼的徒弟去,失败了,也是刀宗气运如此。千金少:真的说不听,比牛还固执!别项事情你可以不管,你自己儿子的前途呢?你要自暴自弃,也别拉徒弟仔一同落水吧。<西江横棹持酒壶击桌面,千金少知自己又失言。>西江横棹:让谁参加天元抡魁还不是宗主的一句话!你何必费这个心思?千金少:他不肯去。西江横棹:那就表示他毫无斗心,与他的父亲同样,是一个废物。千金少:又或者他是顾虑到父亲的心情,他需要的是你的一句话。<西江横棹放下酒。>西江横棹:酒臭了,拿走吧。千金少:喂,师兄!西江横棹:你我身份不同了,以后少来我这走动。千金少:不过是一场胜负,师父跟我不曾怪你,啸穹不曾怪你,都过去三十几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哎,你说得对,我们身份不同了,现在我是宗主,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今天到此为止,以后我会再来。<千金少正欲出门,门外响起冶云子的声音。>冶云子:西江横棹,你给我出来!西江横棹!戚寒雨:太师叔切莫冲动!此事必有误会,爹亲他……冶云子:啰嗦!西江横棹,你这个卑鄙小人!出来啊!<西江横棹同千金少一同出屋。>
戚寒雨:爹亲他没理由杀人!还请太师叔冷静。冶云子:后辈人退下!西江横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给我出来!戚寒雨:师尊,爹亲。冶云子:千金少!千金少:师叔这样大小声喊,是去撞到哪里吗?几十岁人了,也注意一下形象!冶云子:还好意思讲!你自己看!<冶云子身后是姚百世的尸体。>千金少:啊?这是……<千金少上前细看。>千金少:姚百世,怎会如此?戚寒雨:是其他师兄弟早起巡山时在啸刃峰附近的树林发现,尸体倒卧在血泊之中,当时便已没了气息,而太师叔怀疑……冶云子:不是怀疑!根本就是他做的!<千秋哭。>千秋:师兄,你死得好惨啊!冶云子:我收三个徒弟,为什么是三个?因为三是大吉数!是天地人!是日月星!现在少一个!吉数被破!你要怎样赔我?!西江横棹:一派胡言!冶云子:还想狡辩!你……千金少:师叔,师叔要怀疑师兄总是需要证据吧。冶云子:要证据?!详细看他的伤口!『千金少:全身伤口大小一致,全是薄利的刀刃造成,由外而内贯穿脏腑,取命在眨眼瞬间,是用刀的高手。』冶云子:凶手也是用刀,除了他还有谁?!西江横棹:荒唐!我为什么要杀他?千金少:是啊,动机呢?冶云子: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他想杀死我的徒弟,好让他的儿子有机会出头!代表刀宗参加天元抡魁!这叫什么!这就叫做臭狸猫换真太子啦!千金少:他若愿意为此杀人,我就不用头疼了。冶云子:你讲什么?千金少:我的意思是,只以武学高低来推断凶手,证据太过薄弱,毕竟除了刀宗,道域也不乏用刀高手,比如讲……冶云子:荒野金刀独眼龙!千金少:我并没这样讲!冶云子:外境之人,不可轻信!没有错,我太清楚他们在想什么了!嫉妒刀宗的武学博大精深而杀人!他也是嫌疑者之一!独眼龙就由你抓回问话!至于西江横棹,随老夫回神刀宇,等候发落!西江横棹:无聊!<西江横棹走开。>冶云子:想走?!千金少:师叔留步!<千金少拦住冶云子,西江横棹驾着竹筏离去。>冶云子:千金少!你身为宗主,想包庇凶手!千金少:正因身为宗主,有责任厘清真相,毋枉毋纵,再说也不能怀疑一个就抓一个吧,不然依照师叔怀疑的方式,刀宗很快就抓到没半个人了。冶云子:你!千金少:放心放心!此事我会彻查,但在有进一步证据之前请师叔稍安勿躁。冶云子:老夫金刀仙翁冶云子一生纵横刀界,虽然少与人争,但必报此杀徒之恨!我在神刀宇等你!<冶云子带着徒弟离开。>千金少:徒弟仔,不用担心,师兄没事,你替我出一趟门。戚寒雨:真的要找独眼龙前辈?千金少:我知道凶手不是他,但以他的阅历,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端倪也请他做一个公证,免得这个冶云老鬼说我包庇偏袒。戚寒雨:是,弟子这就去。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0-27 14:08

本帖最后由 ミナミ 于 2019-12-19 10:34 编辑

【仙舞剑宗】「皓苍剑霨在看守被封印中的血不染。」皓苍剑霨:仙舞!净灵秋水!<皓苍剑霨使出一招镇定骚动中的血不染,但未能成功。>敖鹰:衍如太虚!<敖鹰助力使血不染归于平静。>敖鹰:无恙否?皓苍剑霨:多谢宗主,我没事。敖鹰:血不染非是俗物,若非你每日耗力镇守,它恐怕早就破除封印。皓苍剑霨:这是身为执剑师的责任。敖鹰:想不到隔绝甚久它仍是不愿放过飞凕,但愿八爻山那边没事。皓苍剑霨:有辅剑八老……

【八爻山】「无情葬月亦被镇压中。」

皓苍剑霨:有八爻山的灵气,一定能洗净无情葬月身染的邪气。敖鹰:他持有血不染太久,只怕没那么简单。皓苍剑霨:也许我们可以寻求其他三宗的协助。敖鹰:吾有想过,但难矣,四宗看似相安无事,实际上旧仇难消,而论实力与立场,本宗最为弱势。皓苍剑霨:所以宗主担忧此时出外会有危险,才不想让飞渊离开。敖鹰:非是吾想关住她,只是局势难为。皓苍剑霨:但有时候雏鹰欲飞,旁人难阻。——抱歉,是我僭越。敖鹰:没有,我比谁都了解她已经不是要人保护的孩子,有一些事是该适性成长,假使是你会怎么做?皓苍剑霨:宗主,皓苍剑霨可以失败,但飞渊的前程不能失败。敖鹰:你的意思吾明白,归海寂涯也相信自己所选的人不会随便失败,就让这次比试验证她的前程吧。

「独眼龙与飞渊比剑中。」<飞渊不敌,气喘吁吁。>独眼龙:稍作休息吧。飞渊:我,我还能继续!独眼龙:躁急无用,而且休息是让你练习调整呼吸。<独眼龙坐下调息。>飞渊:前辈,你是否能再教我一点刀招?独眼龙:俺已经教你了。飞渊:但那都是一些基础的招路,跟仙舞剑诀的入门剑式差不多。独眼龙:万法不离根本,练功之道就在不断练习。飞渊:可是只要我用的还是仙舞剑诀,就无法破解执剑师的招式。独眼龙:未必然。飞渊:啊?独眼龙:取胜之法早在你心中,但急躁让你无法看见答案,俺看得出你外出并非只为了参访三宗,辅剑八老的银剑玄老素来喜热闹,若非要命之事,他不可能缺席,但这次仙舞剑仪他缺席了,甚至连其他七老也不在剑宗。飞渊:这……独眼龙: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焦急?若你愿意,俺或许可以帮上忙。飞渊:事实上是关于师兄。独眼龙:无情葬月?他怎样了吗?这段时日都不曾听闻他的消息。飞渊:他的状况不是很好,日前他不知为何突然发狂,杀伤了不少人,是爹亲与众长老合力将他拿下,那时候的他看起来很恐怖。独眼龙:是血不染的邪气!飞渊:没人清楚状况,爹亲也不愿对我说明,我暗自打探,目前只知道剑宗内接连有一些长老不见。独眼龙:他们可能在他地设法医治无情葬月。飞渊: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这件事一直没消息,爹亲又不希望公开此事,所以我才想借参访三宗之名,寻找方法。独眼龙:嗯。飞渊:前辈,事关剑宗秘密,还请你不可向他人提起。独眼龙:俺明白,我们继续吧。飞渊:好。

「独眼龙与飞渊比剑至黄昏。」戚寒雨:独眼龙前辈。飞渊:咦?是夜雨凋枫。独眼龙:前辈,师父有急事相请。<独眼龙接过信。>独眼龙:怎会这样?我即刻前往刀宗。飞渊:发生何事?独眼龙:刀宗的事俺不便透露,但俺必须先离开了,剩下要靠你自己,记住,思考你跟皓苍剑霨的优势,必会发现其中关键。飞渊:嗯,多谢前辈。<独眼龙随戚寒雨离去。>

【神刀宇】「独眼龙、千金少、戚寒雨、冶云子一同查看尸体。」独眼龙:四十八个伤口,全是薄利的刀伤,这手功夫非同小可。冶云子:哼!谁都看得出来的事情,还需要你来讲!<独眼龙继续看伤口。>独眼龙:这些伤口大小一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外伤与挣扎的痕迹,这四十八刀乃是同时所发,一瞬毙命,但除了机关陷阱,很难想象是一般刀刃所为,除非……千金少:让四十八道的刀气停滞半空,从不同方位同时攻击,但要操控这么多刀气凝而不发,又要做到伤口一致,分毫不差。独眼龙:纯粹的刀法自是困难,但若加上术力辅助……俺曾长久身受术法之苦,对术力感应较深,虽然微弱,但这些伤口之上确实留有术法的痕迹。千金少:术刀双修,道域之内有这样的高手吗?冶云子:这些事情抓住凶手再问不就好了,舍本逐末,浪费时间!千金少:师叔,能请你少开金口,在外人面前给刀宗留一点面子吗?冶云子:我有讲错吗?否则你说,知晓伤势又能证明什么?千金少:至少初步证明了两个人的清白,师兄不识术法,独眼龙的刀路不符特征,若依照师叔的高见,如何才能缉得真凶呢?冶云子:哼!伤势的判断只是独眼龙一家之言,我已让千秋、万里前去勘察杀人现场,必会找到证据让西江横棹认罪伏诛!千金少:这个方法好!徒弟仔,你也去现场走一圈,证明你父亲的清白吧!戚寒雨:我这就去。冶云子:且慢!你想放纵凶手之子破坏证据吗?千金少:真相未明之前谁都是嫌疑者,谁也都有自证清白的机会。冶云子:凶手已经十分明显,你分明……千金少:师叔应该清楚,在神刀宇列位师祖之前,宗主的话代表什么!一心一意要将嫌疑推给师兄,我是不是也该怀疑师叔的居心?!冶云子:好!就给他一个自清的机会!但宗主既然搬出祖师之名,万一凶手真是西江横棹,你也要有在祖师之前卸下宗主地位的觉悟!千金少:当然!冶云子:记住这句话!<冶云子离去。>独眼龙:抱歉,俺没帮上什么忙。千金少:让你走这一趟,我该请你喝酒才是。戚寒雨:师尊,你当真要用宗主之位……千金少:什么宗主之位?戚寒雨:你不是说……千金少:谁听到了?你还是我?独眼龙是外人,你太师叔年纪大了,记错事情也是正常的事情。独眼龙:哈,一流也!千金少:烦恼这个要做啥?难道人真的是你老爸杀的吗?戚寒雨:当然不是!千金少:那就快去找证据,免得冶云老鬼啰嗦。<戚寒雨离去。>独眼龙:俺真希望是他站上天元抡魁擂台。千金少:走!喝酒!

【仙舞剑宗】飞渊:仙舞!神影指路!霁云:拜托一下!别破坏环境好吗?这些花草我种了很久。<飞渊继续出招,又打落不少花花草草。>霁云:剑中有刀,剑不成剑,刀不成刀,好好的仙舞剑诀被你舞得乱七八糟,你也不简单。飞渊:果然是你,霁云,你没事躺在那做啥?要睡去别的地方睡啦。<霁云从草地上起身。>霁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能在这几个地方走动,这里最偏僻,我不睡这里,要睡在哪?还有,我有外号,请称我醉梦无花。飞渊:什么醉梦无花,有够难念,而且你又不喝酒,哪来的醉?霁云:谁讲一定要喝酒才会醉?好花者,赏花能醉,爱睡者,做梦也是醉,而此醉又非真醉,醉中醒,正如身处花园,心无花,是以醉梦无花。飞渊:我只有两个字送你。霁云:什么字?飞渊:做作。霁云:对了,我都忘记宗主才刚替你办完仙舞剑仪。飞渊:别转移话题。霁云:时间还过得真快啊。飞渊:是啊,遥想当年你还一直叫我姐姐。霁云:对啊,如今的你已过年纪,还是我该称你一声,姑姨?飞渊:喂你!臭阿云!<飞渊出剑,霁云拾起树枝作剑,两人比试起来,几招后飞渊砍断霁云的树枝。>霁云:对嘛,率性而为,这才是姐姐的剑法,好啦,我认输了,要杀要剐随便你。飞渊:你喔,这种随便的个性真该改一下,好歹是天元抡魁的参赛者,若是丢了剑宗的面子,我是不会轻易饶过你喔。霁云:又不是我想去参赛的。飞渊:谁叫你刚好年纪符合。霁云:年纪年纪,都没人想过这个规矩很不公平吗?明明还有很多高手,却因为年纪而不能参赛,结果倒霉到我这种不想参加的人,为了天元抡魁,我只能待在剑宗藏头藏尾,连爹亲都见不到几次,要不是这几年有姐姐你讲外面的事给我听,我早就闷死了。飞渊:阿云,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是也有很多无奈。霁云:但外面的世界可以让人成长不是吗?就像你一样,回来之后不只可以使用随心不欲,而且人也改变了,否则你以前才不会像这样为了打败执剑师拼命练剑。飞渊:你都知道了?霁云:有听说,但你胜算渺茫。飞渊:是是是,我不像你天资过人。霁云:我哪里来的天资过人?不过也是被迫一直练习,练到对手的动作都记住而已。飞渊:你刚才讲什么?霁云:我讲,我也是被迫练习,练到记住所有动作。*飞渊回想独眼龙的教诲:取胜之法,早在你心中。*<飞渊回忆皓苍剑霨的招式。>飞渊:有了!霁云:怎么说走就走,哎,只有这一点都没变,算了,来睡觉。

【约定的比剑场地】皓苍剑霨:时辰已至。敖鹰:哈!皓苍剑霨:宗主?敖鹰:忽然想起当年飞渊十岁时参加初祭剑试的模样。皓苍剑霨:对啊,当时也是在这里。敖鹰:还记得她为了参加剑决彻夜练剑吗?皓苍剑霨:当然记得,我还担心她练到受伤。敖鹰:后来她第一次打赢,笑得有多高兴,那个笑容吾永远记得,如今不是初祭剑试,但跟那一样,都是……验收孩子的成长。飞渊:宗主,执剑师,抱歉,飞渊来迟了。敖鹰:剑风飞腾,看来你为了此次比试下了不少苦工。飞渊:宗主亲口的承诺,我不敢轻慢。敖鹰:尽管如此,约定便是约定。<皓苍剑霨上前。>皓苍剑霨:且让我见识你做的努力吧。飞渊:还请执剑师指教了!

【阴阳学宗】<檐前负笈叹气。>檐前负笈:独眼龙,你怎会这么晚才回来?独眼龙:路上听闻了一些事情。怎么了?檐前负笈:这……我必须老实向你抱怨,你应该跟着宗主回来才是。独眼龙:难道?檐前负笈:是啊,而且不知是何事触怒到她。

「泰玥皇锦在指导士心练习。」泰玥皇锦:就这一点程度,胜算还不够。士心:大地之壁!<泰玥皇锦打破士心此招。>泰玥皇锦:为何不施展大地之罚?再来!<士心重新开始。>士心:惊涛拍浪!<泰玥皇锦再次打破士心招数。>泰玥皇锦:用术法!士心:宗主,我已经练三个时辰了。泰玥皇锦:修习精进不是以时间为标准,而是看你的自我要求到何种程度。士心:但是……泰玥皇锦:你想向我这个宗主顶嘴?士心:没有,凯风弼羽不敢。独眼龙:太过严峻反得其反,宗主三思。<独眼龙与檐前负笈到来。>泰玥皇锦:你回来了,身为学宗贵客,就请自便。——(对士心)继续!独眼龙:宗主执意如此?泰玥皇锦:我的安排一向是最好的,还请贵客莫插手学宗内务。独眼龙:俺有一事,只希望宗主在场。泰玥皇锦(对士心):明日继续,你先去歇息。士心:是,凯风弼羽告退。泰玥皇锦:不是说只有你我?独眼龙:俺已向檐前负笈说明,在场无妨。泰玥皇锦:何事?独眼龙:金刀仙翁之徒姚百世无故身亡。泰玥皇锦:哦?不是涂万里?对天元抡魁的影响甚微,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檐前负笈:宗主,此事非同小可。泰玥皇锦:怎样的非同小可,难不成刀宗想怀疑到我的身上?独眼龙:冶云子怀疑是西江横棹所为。泰玥皇锦:失败者的反扑,倒是不意外,若没其他事情,我想休息了。独眼龙:嗯,俺也不叨扰宗主了。<独眼龙离去,檐前负笈也转身正要走。>泰玥皇锦:让外人转移注意力,只会害了士心。檐前负笈:我没有这个意思。泰玥皇锦:没有?独眼龙与我商讨毫无用处的话题,总非无端而起。檐前负笈:我请他与你商量是因为四宗情势紧迫,就怕刀宗借题发挥。泰玥皇锦:四宗情势何时不紧迫?再者,刀宗废才死在刀宗失败者之手,与我学宗何干?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士心夺得天元抡魁。檐前负笈:但是你对士心确实太过严苛。泰玥皇锦:他什么身份?可有选择的余地?你又是什么身份?敢在此质疑我?!檐前负笈:长姐……泰玥皇锦:叫我宗主!檐前负笈:我继续关注刀宗后续,先行告退。

【士心居所】檐前负笈:士心。士心:辅士。檐前负笈:别将自己逼得太紧,宗主的个性,众人都清楚。士心:我知道宗主是为我好。檐前负笈: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别因为我与宗主的血亲关系就有所顾忌。但我还是必须帮宗主讲话,她确实对你有所期待。士心:是因为我的祖父吗?檐前负笈:盒中所装的是前任宗主所持泽国战图,能与颢天玄宿的紫微垣卷分庭抗礼,宗主会将此物交你就是对你的肯定。士心:但现在也没人能使用泽国战图了,祖父亡故之后紫微星宗一枝独秀,我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祖父那样的人。檐前负笈:为什么?士心:他杀了前任神啸宗主,刀宗的人都这样讲,我不希望这个仇恨继续延续下去。檐前负笈:不管外人说了什么,你的祖父是听信诡诈才贸然出手,他也是受害者,何况宗主不会希望你这样看待你的祖父。士心:就因为祖父是宗主的义兄,如果宗主这么听祖父的话,为什么宗主反而听不进辅士的劝?你们不是血亲吗?檐前负笈:有很多事情等你长大就会明白。士心:如果现在不能明白,那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参加天元抡魁?檐前负笈:这是重建制度的一环,而未来就在你们的手上。士心:星宗的苍苍,刀宗的碎星刃,剑宗的参赛人选,还有其他的人,也是辅士口中的希望?檐前负笈:但他们终究不是学宗的人。士心:有什么差别吗?檐前负笈:如果宗主给你压力是让你产生迷惘的原因,也许让更适合的人教导甚至开导你是好的选择。士心:换成辅士,我很乐意。檐前负笈:当然不是我,而是曾经的辉煌,一个宗主总是问事于他却又甚为忌惮的人物,亦为前任宗主的旧识,休琴忘谱逍遥游。

【命案犯罪现场】『戚寒雨:百世师兄陈尸的地方是在前面吧,这么多人来来去去,希望现场没破坏得太严重。』千秋:师兄,你死得好惨啊!万里:人生自古谁无死?千秋师兄又何必如此呢?千秋:看到这地上的血迹,我,我实在是……万里:唯有真凶伏诛才能告慰百世师兄在天之灵,节哀吧。千秋:还是万里师弟冷静,师兄愧不如你。万里:其实师兄也不必太过伤心,百世师兄之死未必全是坏事。千秋:啊?什么意思?万里:天元抡魁在即,谁不想做出赛的代表?但若百世师兄仍在,师兄你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吗?千秋:我……代表刀宗出战,那……师弟,你呢?万里:我吗?涂万里自幼便知孔融让梨的故事,众位师兄弟在前,我若强要出头,惹得阋墙内斗,手足相残,岂不是得不偿失了?<万里上前拍千秋的肩,千秋紧张到流汗。>千秋:师……万里师弟何须客套,虽然名义上我才是师兄,你在一年前赢过百世师兄之后也不曾再与我们动武,但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这天元抡魁还是由你出战比较妥当。万里:哎呀,这岂不是委屈师兄了?千秋:不委屈,我会去向师尊请求放弃参与争魁,推荐由你出战,师弟万万不可辜负我的好意。万里:既是如此,碎星刃涂万里却之不恭,若来日有所成就必不忘师兄恩义。千秋:那真是太好了,光耀刀宗的希望就在你的身上了,哈哈哈哈……<戚寒雨到来。>戚寒雨:千秋师兄,万里师弟。千秋:是你这个废物,你来做啥?戚寒雨:我是来……协助调查杀人案的真相。千秋:调查?呸!分明是想来破坏现场,扰乱搜查!这里不欢迎你!你走!戚寒雨:千秋师兄何必……万里:千秋师兄何必在此浪费口舌,现场众多足迹,必有一条是凶手留下,我们分头追踪,赶紧缉拿凶手才是正事,寒雨师兄,请了。千秋:哼!闪开!<万里与千秋离开。>『戚寒雨:围观者在杀人现场留下这么多的脚印,根本无从辨识凶手的足迹,追之亦是枉然。』<戚寒雨发现脚下踩着什么。>戚寒雨:这是……<捡起一看,是写有 “欺凌良善”的纸条。>
「千秋独自一人走在树林中。」千秋:哼!什么协助调查!分明是想借此掩盖真相!说不定他们父子还是共谋!就让我来抓一个人赃俱获!哈哈哈。<身后人影闪现。>千秋:鬼鬼祟祟!<转身发现是无常元帅,千秋发出惨叫。>戚寒雨:千秋师兄的声音!<戚寒雨追至,但已太迟,千秋卧地身亡。>戚寒雨:怎会!<千秋胸前也有一张纸条,写着“亵渎正义”。>

【神刀宇】<冶云子伏在千秋身上。>冶云子:千秋!千秋啊!怎会如此!怎会连你也……百世,千秋啊!戚寒雨:我赶到时千秋师兄已经身亡,不见凶手踪影,现场只有……冶云子:杀人者之子!没你讲话的份!戚寒雨:太师叔……万里:两位师兄死得苦状万分,请师尊与宗主主持公道!速擒叛逆啊!戚寒雨:此事必有误会,爹亲绝非……冶云子:给我闭嘴!<冶云子冲上前欲动手,被千金少拦住。>冶云子:已经死两个人了,你还想继续袒护他吗,千金少?<千金少放开手。>冶云子:好,我这就将西江横棹擒回,万里,看住夜雨凋枫!别让他通风报信!万里:是!戚寒雨:且慢,太师……万里:师兄,得罪了!<万里出手,戚寒雨出招抵挡,千金少将两人打开。>戚寒雨:师尊。千金少:让他去吧,找回师兄对质,当面还他清白,让事情有一个完整的交代,天元抡魁在即,刀宗不能先内斗分裂。冶云子:哼!<冶云子离去,千金少拍拍戚寒雨的肩。>千金少:清者自清,不必担心。戚寒雨:是,方才话说到一半被太师叔打断,我在两位师兄陈尸之处发现这两张纸。<千金少接过两张纸看起来。>千金少:这字条,莫非……

【树林】冶云子:哼!千金少,你自以为公允,但这桩血案论及关系,你难脱关联,你们的状况都在我的掌握,只要老夫再开金口鼓动他人,到时在舆论之下你还不让出宗主之位!<前方无常元帅出现。>冶云子:装神弄鬼!西江匹夫,还不速速现面!<两方出手,飞落“欺上瞒下”的纸条在冶云子面前。>冶云子:无常元帅!骗小孩的故事!既然你坚持矫作妖魔,那老夫也不必客气!风云何渺渺,登仙路迢迢,贯彻天师道,金刀斩魔妖!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0-31 15:09

本帖最后由 ミナミ 于 2019-11-23 08:22 编辑

第三章 金刀坠无常

【小树林】「冶云子迎战无常元帅。」旁白:暗夜风云,冶云子欲擒凶手,横遇无常杀机。冶云子:无常元帅,骗小孩的故事!接吾诛妖伏魔!天地人金刀三式!旁白:金刀纵横,不容奸邪,然而!冶云子:游龙七星步!废招!<无常元帅躲过冶云子此招。>冶云子:人兮鬼神辟,金刀震万里!<无常元帅用气罩抵挡冶云子招数后发出数支翎毛,直指冶云子而来。>冶云子:你就是用这招杀害百世吗?卑鄙小人,看招!地兮山河泣,金刀令千秋!旁白:就在诛邪瞬间!<无常元帅毫发无伤。>冶云子:怎会!<无常元帅头顶的两支翎毛戳中冶云子。>冶云子:可恶,我要死了吗?万雪夜:暮雪沉影!<无常元帅背后杀来一道冷光。>万雪夜:冷眼识世路,朔夜逐日痕,深恩不可负,尽付霜刀魂。暗夜伤人,非奸即邪。<无常元帅攻击万雪夜。>万雪夜:流雪回空!<万雪夜击退无常元帅,无常元帅夺水路而逃。>冶云子:哪里走!<冶云子欲上前追击,无奈伤重。>万雪夜:你受伤了。冶云子:小兄弟,看你也是一方义士,请襄助老夫除此奸邪!万雪夜:这……冶云子:我这样讲比较快,若奸人逃远,就追之不及了。<冶云子拾回武器。>冶云子:走!

【西江横棹居所】冶云子:西江横棹!杀人者出来!西江横棹!万雪夜:没人应声,是否主人不在?冶云子:将房子拆掉,看他应不应声!<冶云子正欲拔刀,西江横棹开门出来。>冶云子:肯出来受死了吗?西江横棹:你是谁?万雪夜:在下……冶云子:何必跟他废话!<冶云子出刀攻击,西江横棹压倒性压制住他,万雪夜不得不出手制止。>万雪夜:且慢,事情尚未明确。冶云子:哪里不明确?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存心杀我!万雪夜:两件事没绝对的关联,而且我们也没证据。冶云子:我这样讲比较快,他沿水路逃往这个方向,证据昭然,我要抓他,他却反抗,为什么?一句话,做贼心虚啦!万雪夜:他身手步伐与那个人诡谲路数并不相同。冶云子:身手可以伪装,无常元帅毫发无伤,他也没有伤,不正落实他们就是同一个人!这件事情你真的不了解,我最清楚了,他就是怕受伤,留下证据,才会急于逃走。没错!就是这样!万雪夜:这推断,稍显薄弱。西江横棹:无常元帅?冶云子:还装蒜!你假扮无常元帅杀人,证据确凿!老夫一生纵横刀界,这一点小把戏,怎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千金少:火眼金睛?这样讲起来,师叔是猴了?<千金少,戚寒雨和涂万里到场。>千金少:什么时候上戏台?趁早讲一声,我好来去帮你捧场啊。冶云子:千金少,事到如今,你还想要袒护他吗?千金少:讲什么袒护,没看到他们两个人跟死鱼眼睛一样,师叔的证据太过牵强啊。冶云子:这位少侠,可以作证!千金少:这样讲起来,这位少侠什么来头?冶云子:他就是……他是……千金少:不是吧师叔,你推他作证,连人家的底都不清楚?做事这么急躁莽撞,难怪四处诬赖人,都几十岁的人了,你脾气要改啦。万雪夜:未及介绍,在下万雪夜,来自中原。千金少:原来你就是万雪夜。万雪夜:你认得我?千金少:嗯,听独眼龙讲过。万雪夜:可知他现在人在何处?千金少:应该在阴阳学宗。你沿这条桃源渡河往上游走,大约半日脚程,有一座村落,到那再向人探听。抱歉,招待不周,我们有一点内部纠纷要处理。万雪夜:万雪夜告辞。千金少:替我向独眼龙问好。<万雪夜离开。>
千金少:现在到我们的事情了。冶云子:哼,西江横棹,为了让自己的孩子上位,格杀我两名徒弟,他必须付出代价!戚寒雨:爹亲不是凶手!冶云子:怎样?!失败者就是失败者!永远不敢正面挑战,只敢做这种遮遮掩掩无耻的行为!戚寒雨:别再侮辱爹亲!冶云子:我讲错了吗?连一个八岁孩子都打不过,哈哈哈……笑死人!我讲快一点,废物的儿子,也是废物啦!<戚寒雨愤怒握拳。>戚寒雨:要我参加天元抡魁,根本不需要杀人!冶云子:什么意思?你是讲,你有本事打败我的徒弟?哈哈哈……笑死人,真的笑死人了!千金少:真是太好了,师叔这么坚持他是为了儿子才杀人,如果,徒弟仔有这个本事,那他就没动机了对吧?冶云子:胡说什么!那个废物!怎有可能是我徒儿的对手?千金少:讲得好像我不会教徒弟一样,不然,现在让他们打一场啊!冶云子:这嘛……千金少:师叔考虑好了吗?打,还是不打?万里:请师兄指教!冶云子:万里!千金少:噢!万里好志气!既然这样,今天就将天元抡魁的人选定了吧!西江横棹:千金少!千金少:别凶嘛,我又没强迫。要打不要打,让徒弟仔自己决定!戚寒雨:我……西江横棹:你敢!<戚寒雨回忆中。>*同门:废物之子!无用之人!根本就是一个废物!废物生的孩子也是废物!刀宗的垃圾!这辈子没有用啦!根本就是废物啦!这辈子没有用啦!废物……*千金少:啊,这么精彩的场面,可惜独眼龙不在,他如果看了,不知作何感想。<戚寒雨回忆中。>*独眼龙:千金少派你出席,看来是有意由你出战天元抡魁了。俺几次应邀与刀宗交流武学,对你的天赋了然于心。戚寒雨:我今日遇上独眼龙前辈,他讲……*戚寒雨:他讲,我有资格,参加天元抡魁!<戚寒雨走上前。>戚寒雨:请万里师弟赐教!千金少:这才是千金少的徒弟仔!<戚寒雨与涂万里预备开始比试,西江横棹转身欲离开。>千金少:至少,你要了解他这一步,是为何而踏。
<比试开始。>万里:注意了!师兄!万里:雁鸣长空!狼奔万里!只守不攻你胜不了我,师兄!戚寒雨:师弟说的是!<戚寒雨开始反击。>万里:这是!冶云子:小碎刀步!戚寒雨:回步杀!萧索!万里:龙卷黄沙!戚寒雨:踏步杀!碎梦!<戚寒雨点到即止,涂万里惊得连连退步。>万里:我输了!戚寒雨:承让!<涂万里难以置信,抱头跪地。>万里:我真的……输给你!戚寒雨:万里师弟。<戚寒雨上前欲扶涂万里起来,被他挡开。>万里:不可能!<涂万里突然又再出招。>戚寒雨:师弟!<戚寒雨不得不继续招架。>戚寒雨:拟形八法!虎啸空山!<戚寒雨割伤涂万里一臂。>戚寒雨:啊,师弟!冶云子:万里!<冶云子上前扶住涂万里。>万里:师尊!我真的输了吗?我输给那个……废物!为何我会输?!师尊不是讲,我是天才吗?冶云子:师尊确实讲过,但师尊没讲的是,天才之上,犹有天才!<西江横棹回忆中。>*某人:你确实是天才,但是天才,也有层次之分啊。*千金少:先带万里去医治吧,师叔。冶云子:你别得意!在杀人凶案水落石出之前,我不会承认他出战天元抡魁的资格!<冶云子带涂万里离开。>
千金少:哎,真不痛快!西江横棹:你们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拜入刀宗,日夜练武,一生的追求只为天元抡魁,却在最后一刻破灭,那个孩子才十六岁。<语落,西江横棹进屋。>千金少:不用自责,你没做错什么。做人啊,比较自私一点,这就是江湖。<戚寒雨低头不语。>千金少:会感觉师父逼良为娼吗?<戚寒雨摇头。>千金少:那踏出那一步,你有后悔吗?<戚寒雨摇头。>千金少:很好!<千金少递给戚寒雨无常元帅留下的纸条。>千金少:无常元帅专杀不义之士,查清楚,若他们没做过,为死去的两人洗刷清白,但,倘若他们真的做了人神共愤之事……<千金少递给戚寒雨一张银票。>千金少:毕竟是刀宗的弟子,这些钱,就算是给受害的人一点补偿。至于无常元帅……此事你先不要管,交我烦恼就好。戚寒雨:我想先回神刀宇一趟。千金少: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他们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你,你的安慰,只会被当成讽刺。给他们一点时间吧。戚寒雨:我……是。千金少:嗯,去吧。

【仙舞剑宗执剑场】「飞渊与皓苍剑霨正要开始比试。」旁边:夜沉,眼冷,为出剑宗,执剑场上,飞渊一对皓苍剑霨。飞渊:还请执剑师指教了!<飞渊出招。>皓苍剑霨:有进步,但不够。『飞渊:久战不利,必须速决!』飞渊:仙舞!神虹!皓苍剑霨:神虹!飞渊/皓苍剑霨:开道!『敖鹰:久攻不下,等你体力用尽,胜负立判,飞渊,你要怎样做呢?』『飞渊:不行,这样下去,我稳输的!』*独眼龙:思考你跟皓苍剑霨的优势。*『飞渊:拼了!』飞渊:仙舞!神影指路!<飞渊的剑被打落。>皓苍剑霨:这不是神影指路。飞渊:这是我的,神影指路!<皓苍剑霨掉落一缕头发。>皓苍剑霨:这次比试你赢了。<敖鹰鼓掌。>飞渊:阿爹!敖鹰:你做得很好。飞渊:所以我……敖鹰:吾允许你出剑宗。<飞渊扑上前去抱住敖鹰。>飞渊:多谢爹亲!<敖鹰咳嗽一声示意飞渊注意仪态,飞渊急忙退开。>飞渊:是,多谢宗主。敖鹰:你这次参访,千万不可失礼。更重要的是,注意安全。飞渊:飞渊明白!敖鹰:去吧。飞渊:是。敖鹰:门口在那边。飞渊:我想去跟阿云讲一声。我离开之后,宗内就没人陪他了。敖鹰:嗯,但不可打扰他太久。飞渊:是。<飞渊离开。>
敖鹰:你怎样看?皓苍剑霨:虽是以奇制胜,但并非投机就能做到。敖鹰:如何说?皓苍剑霨:没经过无数专注对练,她是不可能锁定我的习惯,就算察觉了,要想破解,也要不断练习跟冒险,她找出了自己的仙舞剑诀。敖鹰:属于飞渊的仙舞剑诀,哈哈哈……怎么了?皓苍剑霨:没有,只是很少看到宗主笑。敖鹰:看到女儿成长,吾当然高兴。

<霁云靠在树上休息。>飞渊:阿云,我赢了!我赢过执剑师了!霁云:哦。飞渊:喂,我讲我赢过皓苍剑霨,我可以出去了!霁云:嗯,恭喜。飞渊:这就幻了,你竟然都没吵说要我帮你去哪去哪。<飞渊发现地上插着一柄剑。>飞渊:怎么会有这口剑?霁云:父亲突然送来的,送完人就离开了。你也知道宗主跟其他人不喜欢父亲,他不便久留。飞渊:这是一口好剑,阿叔他一定是花费不少苦心才找到的吧。霁云:再多的苦心,也比不上随心不欲,知道它叫做什么名吗?它叫,残花。<霁云一把将剑丢在地上。>霁云:什么样的人,会把给儿子的剑叫残花!飞渊:阿云,你也有愚钝的时候啊。霁云:嗯?飞渊:你知道爹亲为何传我随心不欲?霁云:三不名锋由你传承,理所当然。飞渊:爹亲的个性,会如此轻率吗?霁云:那是为何?飞渊:以前啊,我也不明白。直到有人跟我讲,随心不欲意在稳重,我才理解,这是爹亲对我的期望。所以,阿叔一定也有他的用意。霁云:真的是……只要一句话就够了,他就不会将话讲清楚吗?飞渊:他们一定会说,“自己领悟”。霁云:哈哈哈……虽然一点都不像,但,却是他们会讲的话。飞渊:心情有好一点了吗?霁云:都好了。只是……我还是比较想要持之不败。飞渊:为什么?霁云:你忘了那个故事吗?传说很久之前,血神入世,魔染人心,霎时世道纷乱,后来,有一名英雄,手持神兵,打败血神,终结了乱世。然而,神兵也在战斗中断裂,殊不知血神的邪念犹存,他的血沾染了神兵的碎片,造就了邪兵血不染,而后人为了制衡,又用其他碎片铸造持之不败跟随心不欲,从此有了三不名锋之说。我讲错了?飞渊:讲对一半。霁云:诶?飞渊:持之不败确实是用神兵碎片铸造而成,但随心不欲不是哦,这啊,我也是听空山剑老说的。霁云:又是一个神秘。飞渊:还有,持之不败它早就随着天之道失踪了。霁云:天之道啊……又是一名传说。飞渊:听这种口气,你很崇拜他?霁云:当然啊,只要是传说,我都喜欢。可惜我只能听,不能亲自去调查。飞渊:等天元抡魁结束,或许就有机会了。霁云:难说。飞渊:总之,我暂时不能陪你了。你千万别一个人偷偷地哭。霁云:我又不是小孩了,你才要注意,别又惹事(学敖鹰的口气)。飞渊:人小鬼大!别在那边学爹亲啦!霁云:敢问女侠要先去哪里?飞渊:紫微星宗离剑宗最近,我啊,应该会先去星宗。霁云:哈!<霁云伸出手掌。>飞渊:你做什么?霁云:你看我现在弃剑学掌,还来得及吗?飞渊:你呀,还是回去做梦吧。<飞渊离去。>霁云:唉,又剩我一个了。

【阴阳学宗外小树林】「士心正在练习。」士心:五行定位!*泰玥皇锦:为何不施展大地之罚?再来!*士心:大地之罚!<万雪夜正好到来,士心施术攻击却被挡开,幸得万雪夜揽住。>士心/万雪夜:无恙否?士心:我没事,多谢你。万雪夜:方才的术法……士心:会这样问,表示你并非出自刀宗,而是来自域外,果然误会了。万雪夜:你是学宗的人?士心:正是,在下凯风弼羽,看你的方向,是要前往学宗?<檐前负笈到来。>檐前负笈:士心,原来你在此地。——域外之人?万雪夜:在下……<未等万雪夜说完,檐前负笈出掌而来,万雪夜以掌接住。>士心:辅士!万雪夜:阁下为何攻击?檐前负笈(对士心):你的伤势?士心(擦去嘴角的血迹):误会了,这是我独自修炼术法的时候,因为无法驾驭而自伤,并非外力所致,请辅士明察。<独眼龙到来。>独眼龙:发生何事?万雪夜:啊!独眼龙:万雪夜,你竟然在此?檐前负笈:你认识他?士心:看来这位贵客,是为了找独眼龙前辈才入道域,辅士,我们别打扰他们叙旧吧。檐前负笈:嗯,也罢,宗主正在找你,就让独眼龙自行处理。士心:宗主找我?檐前负笈:不用担心,今日她心情尚可,我现在有事外出。<檐前负笈转身看独眼龙。>独眼龙:俺会注意。檐前负笈:多谢。——你先回去吧。<檐前负笈和士心各自离开。>
独眼龙:怎样了?万雪夜:为了替我解围,那位少年说了与情况不符的描述,希望不会造成他的困扰,尤其是他口中的宗主。独眼龙:言谈中对四宗有概念,你来道域一段时间了?万雪夜:比起在佛国游历的时间,不算久。独眼龙:你又去了佛国?万雪夜:原来你不知情,毕竟是一段奇特的经历,当初我深陷地门,途中记录甚多奇特现象,再走一趟曾经的道路,亦无不可。独眼龙:是……缺舟吗?万雪夜:光门八叶师,谛听须弥藏,佛国现存种种,亦是诸多前尘,何止缺舟,甚至天门萨埵三尊。独眼龙:许久不见,你言谈中,多了几分感慨。万雪夜:只是想清楚一些事情。见到你恢复,甚好。独眼龙:你是为了确认俺的状况才来到道域?万雪夜:我讲过,这一次,我不会主动找你。<万雪夜拿出一封信。>万雪夜:是你遣人送信,邀我前来道域,但听方才言谈,送信之人恐怕找了许久,真是辛苦他了。独眼龙:但,俺并没有请人联络你。
【明昭晞】檐前负笈:在吗?逍遥游:不在。檐前负笈:我与宗主,你比较想见哪一位?逍遥游:这算什么选择?檐前负笈:不想见我,那我就找来宗……<逍遥游开门现身。>檐前负笈:多谢你赏脸。逍遥游:你哪一次不是为泰玥皇锦而来?根本没差别。<逍遥游落座茅亭,置琴于石桌之上。>檐前负笈:上回宗主自回返途中,先绕到此地,你们究竟谈了什么?逍遥游:相同的主题,毫无新意。檐前负笈:从你的口气,我已经能判断,她盛怒而回的原因是你。逍遥游:她来到明昭晞,早已带上怒气。檐前负笈:身为学宗之人,给一个实际的建议吧。逍遥游:学宗之人?我是吗?檐前负笈:不是吗?逍遥游:不是。如此痛苦,就别勉强对话,回去休息,好过无意义的消磨。檐前负笈:就算不为学宗,也为士心着想吧。他是很有天赋的孩子,却被宗主压得喘不过气。随着天元抡魁逼近,我担忧士心扛不住压力。逍遥游:凭你与泰玥皇锦的关系,难道不能相劝?檐前负笈:明知故问。逍遥游:仍是与我无关。檐前负笈:就当作是看在前任宗主的面子上,如画江山,可是与休琴忘谱同样,并列学宗七雅。逍遥游:不愧是亲姐弟,总爱提无意义的过往。檐前负笈:逍遥游……逍遥游:为难没武功的人,真残忍!如今的逍遥游,逍遥此身,任处遨游,功体尽失,已无大用。檐前负笈:你不是定居在明昭晞吗?哪来的任处遨游?逍遥游:若非当初你亲自劝说,我又何必被泰玥皇锦叨扰至今?檐前负笈:好,都是我的不对。但就算没武功,总有经验能传授士心吧。逍遥游:泰玥皇锦不会希望我插手。檐前负笈:这我清楚,虽然宗主一直问事于你,却不希望你出面主持大局。逍遥游:正确的选择。檐前负笈:但让你介入学宗事务,一直是我的目标。我不是怀疑宗主的能力,但她要主持一切,还是有难度。身为她的亲弟,更是看得明白,不说现在,从前家父在世之时……逍遥游:你确定要在我面前提起令尊对男女的歧见?檐前负笈:我的意思是……哎,总之你好生思量吧。我会再来。

【紫微星宗星河划界】苍苍:小兔子,快跑,快跑啊!问心:苍苍,人在做,天在看。快一点啦,等一下害我们被师尊处罚。无愧:你如果没犯错,宗主会维护你,但师尊是要我们督促你练功。<无愧叹气。>苍苍:问心师兄,无愧师姐,等兔子走远了,我便随你们回去练功,好不好?无愧:被师尊发现,我们就麻烦了。苍苍:若不是如晴师叔与青冥师兄带所有人去留神岩练习术法,这小兔子才真的麻烦。问心:你人都顾不好了,还顾什么兔子!苍苍:你们要小心哦,不要被抓去吃喔。问心:苍苍,他们只是兔子,又听不懂人话。苍苍:师父讲,天下生灵皆通人性,你怎知道他们听不懂?问心:不要与你做无意义的争辩,随我们回去。苍苍:是,问心师兄。无愧:等一下。<无愧上前拍去苍苍身上的沙。>无愧:这星河划界的沙质特殊,师尊向来精明,千万别露出破绽。苍苍:哈哈,还是无愧师姐想得周全。无愧:被处罚习惯了,自然之道师尊的性情。<飞渊前来。>飞渊:苍苍!苍苍:是飞渊姐姐!飞渊:这么刚好,遇到你在门口。这下子我连术法通报都省起来了。苍苍:飞渊姐姐今日怎会来到星宗?飞渊:你忘了吗?在仙舞剑仪上我讲过要到其他三宗参学啊。苍苍:啊?这样说起来,姐姐打败执剑师了?飞渊:是啊,我是不是很厉害?苍苍:飞渊姐姐真有本事!飞渊:也不是完全靠我自己啦,独眼龙前辈也帮了不少的忙。对了,爹亲讲过,星宗要派你参加天元抡魁,你很有实力,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喔!苍苍:唉,其实,苍苍并不想参……问心:剑宗千金来紫微星宗是为参学,可惜我宗门人皆已外出,请尊驾另日再访吧。丹阳侯:无礼!<丹阳侯出现。>丹阳侯:开天沌始辟元神,幻海犹存一梦身,道岸巍峨归太易,玄黄缥缈共飞辰!苍苍/问心/无愧:师尊。丹阳侯:擅忽职守,待客无礼,该当何罚?苍苍:丹阳师叔,这无关……<丹阳侯狠狠瞪向苍苍。>丹阳侯:一个时辰,我要七千支紫烟长生香,在星炉殿上,萦绕清香,另外再加柴木三十捆,放至玄藏宫外。苍苍:师叔,这么多数量,怎有可能……丹阳侯:你还要浪费多少时间?<问心无愧赶忙带苍苍离开。>
飞渊:剑宗飞渊见过丹阳前辈。丹阳侯:剑宗千金亲临,丹阳侯有失远迎。飞渊:丹阳前辈戒律严明,父亲常说,乃我宗典范,今日一见,确实是这样没错。丹阳侯:丹阳秉性不喜逢迎之辈,说来意吧。飞渊:不知丹阳前辈可记得飞渊曾言要访三宗参学。丹阳侯:参学可以,飞渊姑娘是想参哪一门学?飞渊:来紫微星宗,自然是参习掌法。丹阳侯:恕我直言,星宗掌法刚猛,恐伤姑娘筋脉,届时贵宗宗主追究起来,这责任,丹阳不负!飞渊:掌法不行,那……术法呢?传闻星宗三垣,如晴前辈掌有一面天市镜,据悉,能照映人心魔障,万妖伏灭,飞渊大胆,想见识一番。丹阳侯:那是谣传,天市镜仅有镜射之术效,天雨如晴此时不在星宗。飞渊:那家父曾言,颢天宗主的紫微垣卷内藏星宿大阵。丹阳侯:师兄无暇分神。飞渊:啊……那……太微幻总在眼前了吧,听说此锏能降压元神与灵体,可否……丹阳侯:四宗各有宝物,岂是外人随意可观?『飞渊:哼,态度这么差,还讲什么欢迎交流。真是道貌岸然!』丹阳侯:姑娘此行目的,恐非是参学如此简单吧。飞渊:当……当然是为了参学啊!不然,丹阳前辈以为呢?丹阳侯:姑娘如果真的对术法有兴趣,该去阴阳学宗才是。抱歉,术法方面星宗爱莫能助。飞渊:既是如此,那……<独眼龙到来。>独眼龙:见过星宗丹阳侯。飞渊也在,正好。飞渊:独眼龙前辈,怎么这么刚好,你是来星宗找我?独眼龙:俺非是来寻你,而是受刀宗所托,前来星宗告知一事。丹阳侯:何事?独眼龙:无常元帅出现了。丹阳侯:他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独眼龙:不止如此,还杀了刀宗的姚百世。飞渊:姚百世的功夫不差,这个无常元帅竟然能得手。他是谁啊?我怎么从来不曾听过。丹阳侯:姑娘年纪尚轻,自是不曾听闻。若想知晓无常元帅的传说,不妨自己回家,寻尔宗宗主询问吧。飞渊:你这个人讲话实在……丹阳侯:若无他事,你们暂且自便吧。<丹阳侯转身离去。>飞渊:哼!讲话就讲话!不知道在嚣张啥!独眼龙:星宗双擘,颢天丹阳,绝非浪得虚名。飞渊,俺劝你,不可与丹阳侯正面冲突。飞渊:我知道啦,为了剑宗,我不会乱来。前辈,你接下来要去哪里?独眼龙:俺要回阴阳学宗。飞渊:我能跟你一起去学宗吗?独眼龙:若俺猜得不错,你来星宗,是为了无情葬月吧。飞渊:还是没有结果。独眼龙:还未到放弃的时候,走吧。俺领你前往学宗。飞渊:多谢前辈。
【瀑布边】丹阳侯:丹阳拜见掌门师兄。颢天玄宿:我不在这段时间,一切有劳了。丹阳侯:师兄的心疾,是星宗最要紧之事,其余对我来说,不算劳苦。颢天玄宿:哈,这不定时的后遗症啊,也许真如你所说,劳苦的人是我。丹阳侯:出外寻药可还顺利?算了,我别问便是。颢天玄宿:丹阳,有一件事情你需知情。丹阳侯:说吧。颢天玄宿:桃源渡口不知何故,出现无数乱流。丹阳侯:可是先前道域地脉所受到的影响未完全清除?颢天玄宿:未必,但天师云杖已返,这种现象非是好事。丹阳侯:先观察吧,也许是你多心了。颢天玄宿:不止如此,风中捉刀回返道域了,身边还带了一名不相识之人。丹阳侯:风中捉刀回返?桃源渡口出现乱流?事情太过巧合,便显得不单纯。看来,是道域的暗流开始涌动了。颢天玄宿:该来的,终归要来。丹阳侯:方才独眼龙来报,无常元帅重现尘寰了。颢天玄宿:他已沉寂多年,为何会在此时出现?丹阳侯:一切巧合,总有源流。颢天玄宿:那你怎样想?丹阳侯:就算漫天星宿黯淡,颢天丹阳,也无所畏惧。颢天玄宿:每回这样讲,有人又该不高兴了。丹阳侯:她不高兴,与我何干?颢天玄宿:说到此,如晴与青冥尚未回来吗?丹阳侯:众门人合练星河阵图,需要偌大空间,而师兄所挑选的留神岩,来回路程就需三日,师兄以为呢?颢天玄宿:尚未回来便罢,为何还一脸怒相?丹阳侯:方才飞渊前来,表面说是参学,却是探听三垣宝物,目的不单纯。颢天玄宿:剑宗千金虽天性活泼,如同脱缰野马,但向来率真待人,应无恶意才是。丹阳侯:哈,无情葬月回道域已有时日,归还天师云杖后,便不再出现,此次剑宗盛会,更不见辅剑八老露面见客,剑宗必有隐情。颢天玄宿:无情葬月已过年龄限制,绝不会成为阻碍,这样你尚不能放心吗?丹阳侯:多亏师兄还记得师尊遗言,要我们星宗拿下天元抡魁。颢天玄宿:为何你会觉得我忘记此事?丹阳侯:因为苍苍,你亲手调教的好徒弟,可知这段时间,他都做了什么?他坚持不练三指诛仙,整日只懂得与一些兔子狗崽、飞禽走兽为伍,如此虚度光阴,又如何拿下天元抡魁?颢天玄宿:你可问过苍苍为何不练三指诛仙?丹阳侯:我只知三指诛仙乃你我共创之秘学,也是星宗最后的奇招王牌。颢天玄宿:三指诛仙威力与属性终归凶残,苍苍天性善良,自是不愿修习。丹阳侯:若非青冥年纪已过,我又何必为此烦恼?颢天玄宿:青冥虽是你的弟子,但心性有缺,就算是未过年纪,我也不会让他出战。丹阳侯:天元抡魁,以武争胜,性格从来不是第一考虑。颢天玄宿:担任神君,性格比武学更重要,不是吗?丹阳,你不觉得你有时太过执着了。丹阳侯:你不得不否认,我之执着,能可助人成事,苍苍这种怯懦的性格,还有没意义没底线的仁慈,注定一生成不了大事!颢天玄宿:人各有志。丹阳侯:有能力有选择的人才有资格说出嘴的说词,用在苍苍身上,不是叫人各有志,那叫做浪费天赋。颢天玄宿:依你看,什么是大事?丹阳侯:三宗伏首,是为大事。颢天玄宿:可知师尊为何将位置传授于我,而不是你?丹阳侯:你是星宗百年内,唯一将浩星归流练至最高境界之人。而我,不是!颢天玄宿:丹阳,明白师尊的用心,你才能真正担起星宗的责任。丹阳侯:废话!若拿不下天元抡魁,什么责任,都是空谈!除非你教苍苍浩星归流,拿下天元抡魁!颢天玄宿:难道你忘了,天元抡魁的初衷是重在未来,四宗镇宗武学,反噬其身,已违背初衷。丹阳侯:若他宗不这样想呢?颢天玄宿:当初内乱,违背初衷之人皆付出了代价,现在你要苍苍也踏上这条路?丹阳侯:没浩星归流,没三指诛仙,苍苍没有必胜的把握。颢天玄宿:揠苗助长,终将不得其果。丹阳侯:天真!颢天玄宿:各执一词,何不等如晴回来详问她的想法?丹阳侯:她的想法,对我而言,重要吗?<丹阳侯气呼呼离去。>颢天玄宿:仍是这般固执。

【刀宗村落】「戚寒雨带着无常元帅留下的纸条在村里询问村民。」『戚寒雨:偷盗,打劫,欺凌百姓,两位师兄竟这般恶劣。非但如此……』<戚寒雨来到一农户门前。>戚寒雨:请问,府上可是姓林?农户大婶:是啊,年轻人,你找谁?戚寒雨:失礼了,晚辈夜雨凋枫戚寒雨,来自神啸刀宗。农户大婶:刀宗?!走!你走!我们不欢迎刀宗的人!戚寒雨:大娘。农户大婶:刀宗对我们母女欺负得还不够吗?玉儿都已经这样了,你们到底还想要做什么?戚寒雨:林大娘,误会了,我不是来找麻烦,我是……<戚寒雨递上银票。>戚寒雨:虽然不能弥补什么,但这代表刀宗的歉意。农户大婶:银票!刀宗毁了我女儿的一生,用一张银票,就想收买她的名节!<林大娘将银票揉成一团掷在地上。>戚寒雨:我不是这个意思。农户大婶:你们这些江湖人,凭持武功,为所欲为,什么四宗神君,天元抡魁,自以为可以瓜分道域占为己有,别以为百姓好欺负!张天师在天有灵,一定会降下报应!你们若敢再侵门踏户,我一定,跟你们拼命!<林大娘往戚寒雨身上丢了一把扫帚。戚寒雨拾起扫帚,放下银票,鞠躬后离去。>玉儿:阿娘,你在跟谁讲话啊?农户大婶:没有啦,一只野狗在吠,夹着尾巴走了。饿了吧?来,阿娘煮面给你吃。
『戚寒雨:想不到民间对四宗积怨若此,若不处理,恐会影响师门声望。』路人甲:听说了吗,采花大盗的事情?『戚寒雨:又在讨论了。』路人乙:你是讲林大娘她家的那个喔?路人甲:不是啦,是最近才发生的,在东家市,牛家庄,胡家驿,已经有十几个姑娘遭殃了。那个采花盗还四处留名,自称,淫贼戚寒雨!路人乙:夭寿哦!正在高兴姚百世跟骆千秋那两只禽兽死了,怎么会又……戚寒雨:两位,听你们讲起采花大盗,那个人,真的说他是戚寒雨吗?路人甲:是啊,还有人在散布他的画像,招募乡勇讨伐。路人乙:年轻人,看你也是练武之人,不如加入乡勇,教训这个畜生啦!路人甲:是啊是啊,这位少年英雄风采不凡,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啊?戚寒雨:我……我叫……路人丙:戚寒雨!<戚寒雨回头一看,一人正手执画着他画像的告示。>路人丙:总算让我们找到你了!淫贼!路人甲:原来,你就是……戚寒雨:我不是!路人丙:你敢说你不是戚寒雨?戚寒雨:我确实是戚寒雨,但是……路人丙:多言无益!拿下!<戚寒雨被几人包围。>『戚寒雨:刀剑无眼,不能伤及无辜。』<戚寒雨使轻功逃走。>路人丙:跑哪里去!追啊!『戚寒雨: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成了淫贼?』路人甲:淫贼别走!戚寒雨:我不是!路人甲:还想狡辩啊!『戚寒雨:解释不清,先走再说。』<前面出现一道强烈的金光。>戚寒雨:那是……<无常元帅出现,欲攻击戚寒雨。>

【前往道域的小船上】风逍遥:马上到道域了。莫离骚: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风逍遥:你喝了我一壶风月无边,当然快乐。莫离骚:我本来只想喝一口,谁知道这么好喝,忍不住多喝一点。风逍遥:什么一点!是一壶!这在道域是买不到的,喝一点就少一点。莫离骚:哪里来的?风逍遥:非卖品。加入铁军卫,免费喝到饱。莫离骚:当兵,太无聊了。风逍遥:讲到无聊,那艘竹筏从迷雾中消失后,就不见了。莫离骚:竹筏嘛,总是比较轻快,若那名高手助以内力而行,有道是,喷射之筏,不见其尾乎?风逍遥:有这种说话哦?莫离骚:现在有了。风逍遥:若我们坚持追上,说不定能可结识那名高手。莫离骚:两个时辰前我就说过了,你的刀快,如果能主动入水当桨划,说不定现在就是三人同行了。风逍遥:你的掌功厉害,在后面催掌更有效,所谓,喷射之舟,急起直追。莫离骚:也是新成语。风逍遥:好了好了,别说疯话了,上岸后,你要往哪里啊?莫离骚:还没有头绪。风逍遥:难道说你不想回剑宗?莫离骚:不急不急,在此之前,我想先见两个人。风逍遥:什么人?莫离骚:一个酒鬼,与一名名唤逍遥游之人。<两人上岸。>风逍遥:休琴忘谱逍遥游。莫离骚:这么巧,兄台有认识?风逍遥:逍遥游是阴阳学宗的七雅之一,不过,他好像失踪很久了。莫离骚:失踪?风逍遥:是啊,就算是阴阳学宗之内,知晓他下落的人,恐怕也是甚少。那你讲的酒鬼,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萍叔了。莫离骚:萍叔?难道兄台又有认识?风逍遥:只是刚好而已。莫离骚:兄台人缘果然不容小觑,既无逍遥游的下落,那酒鬼呢?风逍遥:很不巧,他行踪飘忽,比逍遥游更难找。莫离骚:那,可惜了。风逍遥:建议你可以往阴阳学宗找看看,也许会有收获。总之,我要离开了,在道域若遇到事情,尽管来找我。莫离骚:你也同样。风逍遥:保重。莫离骚:对了,兄台你说你唤什么名字?风逍遥:真的被你打败了,我再讲一次,叫我风逍遥,千万别再忘了。莫离骚:真是趣味的人,阴阳学宗是吗?哈。<一阵琴音传来。>莫离骚:彼岸有琴声,不见逍遥来,灵山有仙人,自是逍遥来。用琴声相引之人,会是你吗?<莫离骚循琴声而往。>逍遥游:披蓑百载学髦髫,沉冤事,难以明昭,揉丝一曲念奴娇,往来人,怎得逍遥。既然来了,为何默不作声?莫离骚:你兴致正盛,我客随主便。逍遥游:桃源渡口,琴声悠悠,破晓之时,希望便至,是我曾书写的内容。莫离骚:所以,剑雅莫离骚,承情而来。逍遥游:有客远来,休琴忘谱,一曲乡愁相迎之。莫离骚:哈,现在我想知道,事,是如何难以明昭?人,又是怎样不得逍遥?逍遥游:这是很长的故事。莫离骚:不要紧,我有很多时间。逍遥游:那就,请了。

【小树林】风逍遥:这个剑雅,一点都不雅,竟然喝我这么多酒,幸好我早有准备。<风逍遥四周出现黑衣人。风逍遥停下脚步。>『风逍遥:凝重的杀气。』<数个黑衣人现身,向风逍遥进攻。风逍遥数刀放倒一些黑衣人后擒住一个黑衣人。>风逍遥:谁派你来的?<黑人使出铁链链住风逍遥。>风逍遥:八山伏虎阵,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有刀有剑,方才他使的是剑宗的剑法,那你们呢?黑衣人:你马上就会知道!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1-4 20:58

本帖最后由 ミナミ 于 2019-11-23 08:58 编辑

第四章 逆道违天 覆舟虚怀

【树林中】「风逍遥正与数个黑衣人对峙。」黑衣人:杀啦!<黑衣人不敌风逍遥,死伤数位。>风逍遥:麻烦!<黑衣人使用铁链攻击风逍遥。>风逍遥:虎啸空山!黑衣人:死来!风逍遥:踏步杀!碎梦!<风逍遥击败手持铁链的黑衣人。>风逍遥:是刀宗的拟形八法。<另一波黑衣人袭来。>风逍遥:神影指路!——哼,拂尘七神断。还有星宗的人?黑衣人:开阳扣命!风逍遥:横步杀!惊鸿!<黑衣人又被击败一波。>黑衣人:快锁住他!旁白:眼看猛虎难困,锁链杀手身形腾挪,孰料,风逍遥快了一步。<黑衣人用铁链锁困风逍遥。>风逍遥:你们没有第二次的机会。<风逍遥短短几招解脱困局。>风逍遥:你们有四宗之人助阵,再问一次,背后之人是谁?黑衣人:风中捉刀身法未制,退!风逍遥:想跑!<风逍遥捉住一黑衣人,扯下蒙面,不料其已服毒身亡。>风逍遥:服毒?速度还真快!<风逍遥扯下地上尸体的蒙面。>风逍遥:都是生面孔,这群杀手用的全是四宗的武功,还有……忘今焉也用过八山伏虎阵克制我的步法,难道这群杀手与他有关系?先检查尸体各处是否留有线索,再回刀宗。

【转换至逍遥游与莫离骚见面地点】莫离骚:你说现在的道域有暗流潜伏?<逍遥游抚琴而不作答。>莫离骚:挑起话题却不响应,真是难相处的人。逍遥游:我以为在鱼雁往返之中已写得够清楚了,未料你的反应这么……莫离骚:你好似话语未尽。逍遥游:你想听?莫离骚:我原先问的,与你事后起的话题并不相同。逍遥游:说不定,是相同的事情。莫离骚:洗耳恭听。逍遥游:持之不败在你身上?莫离骚:你也对这口剑有兴趣?逍遥游:他人眼中所见是剑,我所见,则是故事,一名不在修真院体制之内的八岁神童,手持剑宗三不名锋之一,技惊天元抡魁,让剑宗连拔三届神君,代价却是持之不败从此杳然无迹。莫离骚:我想,道域应该是将那名神童当成偷剑贼了。逍遥游:一个拥有天之道盛名的神童,合该受到剑宗礼遇,何以携剑远走高飞?于情于理,皆不通也。莫离骚:真相不重要。逍遥游:因为天之道不在乎。莫离骚:如果相信传言,那无论天之道怎样说,旁人终究有所存疑,所谓真相便不重要。如果相信天之道,传言真伪便无法影响旁人的判断,是否真相更不重要。逍遥游:你认为我是哪一种人?莫离骚:难得让我记住名姓的人。逍遥游:有意思的回答。莫离骚:你误会了。我不是故弄玄虚,实在是本人记性太差,自离开道域,他人名姓便很难记在心上,而你是少数中的少数。逍遥游:受宠若惊。莫离骚:老实说,我也是在收到你第十二封信之后,才终于记住你的名字。逍遥游:哈哈哈……三轮寒暑,已占据我们鱼雁往返三分之一的时间,幸好浪飘萍不是最近才遇上你。莫离骚:老酒鬼也说,幸好我在离开道域之前,就听过他的名号,至少在中原相遇时,省下记忆彼此的时间,也是在那时,老酒鬼提起了你。当初你不惜牺牲毕生功体,救下他的性命,至今他仍在意。逍遥游:他竟向你说了。莫离骚:据老酒鬼陈述,此乃道域大战正式爆发之前的事情。逍遥游:虽然你没经历过,但必也有所耳闻。莫离骚:是老酒鬼自己想说,然而对我而言,这件事确实太过遥远。逍遥游:如今的暗流,却与此相关。莫离骚:始作俑者早已伏法,莫非诈死或者借尸还魂?逍遥游:可听过半生酆都,无常元帅?莫离骚:很耳熟的名字。他可是什么正义之士?逍遥游:你认为他正义?莫离骚:正义不过是一种立场。逍遥游:在当初道域大战后,他便从此绝迹,如今再现,便夺走数条人命。莫离骚:绝迹又重现,必有其原由。逍遥游:天元抡魁在即,才出现奸险恶徒,这班恶者还真是自律。莫离骚:也许正是天元抡魁让他们兴起为恶之心,若怀疑无常元帅的动机,何不直说?看来这也是你希望我返回道域的原因。不会是要我帮忙除掉他吧?逍遥游:你不是说,他是正义之士?莫离骚:你的话语中充满疑虑,莫非有什么证据,让你肯定他有问题?逍遥游:但你也问,事,是如何难以明昭?人,又怎样不得逍遥?莫离骚: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你,熟悉无常元帅。<逍遥游不语,低头抚琴。>莫离骚:从破晓之刻谈到现在,此处山水未感燥热之气,倒是十分清凉。逍遥游:少数未遭道域大战波及之处,这可是在你离乡背井之前便已存在。莫离骚:年岁有了,才懂得欣赏此等山水。逍遥游:在我的面前提年岁?莫离骚:才大我十岁,你也不算老。逍遥游:口不择言。你是否该回剑宗一探?莫离骚:不急。逍遥游:那就趁此整理心绪,好好品酒饮茶,熟悉现在的道域。毕竟等你回去之后,还有很多事情处理。莫离骚:何事?逍遥游:我怀疑你根本就没看详细我写给你的内容,至少道域大战所造成的四宗情仇,以及无情葬月的状况,也该牢记在心吧。莫离骚:记性差,没办法,幸好带在身上。<莫离骚掏出信来看。>

【村落外的树林中】「众人追击戚寒雨,途中无常元帅现身,将一众人等定在原地。」路人甲:怎样一回事?我动不了了。路人乙:我也是。<眼见翎毛雨马上扑面而来,戚寒雨起剑抵挡。>『戚寒雨:轻如羽,薄似刃,这翎毛,莫非他就是……』戚寒雨:拟形八法!猿啼孤月!<无常元帅躲过戚寒雨此招。>戚寒雨:横步杀!惊鸿!旁白:刀横冷冽,步踏惊鸿,凋枫刀逼命方寸,然而!<出现多个无常元帅幻影。>戚寒雨:这……<戚寒雨转身,无常元帅真身出掌直逼而来,此时一石块飞来分散无常元帅注意力,使得戚寒雨保住性命。>千金少:纵步杀!虚影!<千金少直击无常元帅而来!>千金少:雁鸣长空!<千金少一招使得飞沙走石。>千金少:总算见面了,你这面具哪里买的?我跑好几间都找不到。戚寒雨:师尊!千金少(带上面具):别胡乱叫,我是正气与侠义的化身,无相大将军!<千金少和戚寒雨两人一起攻击,无常元帅再次使出翎毛雨欲逃走。>千金少:站住!<无常将军逃脱。>千金少:呿!怎不改名叫做逃命元帅?戚寒雨:他的武功……千金少:嗯,是仙舞剑诀。之前杀人是用刀招,不单如此,还通晓术法,这个无常元帅,到底是什么来头?戚寒雨:师尊……千金少:就说别胡乱认了,叫我无相大……<面具破裂,千金少捡起。>千金少:谁说蒙面看起来比较厉害的?这下丢人了。路人丙:笑残锋,你来得正好,刀宗弟子犯事,你要怎样处理?戚寒雨:我已经讲了,我没做过。路人丙:没做过,为什么有这张通缉单?戚寒雨:我……似乎有人在散布谣言,我实在不知怎样一回事。千金少:不要紧,我知道,因为放风声说你是淫贼的人就是我。路人丙:喂喂喂,你葫芦内是在卖什么药?哪有人通缉自己徒弟的?千金少:无常元帅自诩正义,不这样做,无法骗他现身。路人丙:所以这淫贼……千金少:是我胡乱编的故事,根本就没那些受害者。诸位都是急公好义之士,这一点意思,请大家喝茶。<千金少往路人手里塞了一些银两。>路人丙:好啦,但是以后麻烦你别再搞这出了。路人乙:就是啊,浪费大家时间,胡乱搞嘛!<众人离去。>千金少:好了,这下没事了。徒弟仔……你这是怎么了?戚寒雨:我怕太师叔他,又要找父亲的麻烦。千金少:是在烦恼这个啊,那你放心……他现在跟你老爸相处得正当高兴。「冶云子正在西江横棹住所秘密监视其一举一动。」戚寒雨:原来师尊早就安排好了。千金少:钓出无常元帅,同时洗清师兄的嫌疑,这叫做一兼二顾。戚寒雨:为何不先知会我?千金少:怕你不会演戏啊,知道得越少越好,事实证明,用你做饵十分有效。应该说,竟然真的有效……戚寒雨:师尊。风逍遥:别装得好像很有智慧,看了真不习惯。<风逍遥到来。>风逍遥:我就说这个声音怎会这么熟,还真的是你,师兄。千金少:你……是……风逍遥:还认不出来?那我改一个称呼,好久不见了,来福。千金少:真的是你!旺财!

【某处】黄发男子:一病不起,养生大忌,无主孤魂,何言悲喜。执扇男子:回来的,总有机会,回不来的,惋惜何用。黄发男子:很难跟诸位兀者交代。执扇男子:这只是刚开始,该回来的,不该回来的,都在戏台上了。何况,底牌尚未掀开,当今道域,皆在,覆舟虚怀掌握之中。

【神刀宇】风逍遥:故地重游,神刀宇竟然变了这么多,人事皆非啊!千金少(一边拖桌子):什么皆非!你师兄我还活得好好的!都这么些年了,老房子也要新装潢吧。过来帮忙搬桌子啦。<风逍遥上前帮忙。桌子摆好,千金少提出两壶酒上桌。>千金少:这么久没回家,先罚酒再说。风逍遥:你那个徒弟呢?千金少:年轻人学人喝什么酒,别误人子弟啦。风逍遥:讲这种话却酒不离身,难道连你也……千金少:你还好意思讲,若不是你放弃天元抡魁逃走,我哪需要被逼练什么醉生梦死,练到变成酒鬼一只。别那么认真好吗,骗你的啦。当年内战为了生存,无所不用其极。如果练禁招就可以保命,我甘愿一辈子做酒鬼。风逍遥:我说啊,来……千金少:欸!那是小时候为了好养的贱名,叫我师兄、宗主、笑残锋、千金少,就是不要叫那个名字,明白吗,旺……风逍遥:欸!那是贫穷时为了讨吉兆的称呼,叫我师弟、军长、风中捉刀、风逍遥,过去让它过去,同意吗?千金少:可以!风逍遥:一言为定!干杯!千金少/风逍遥:哈哈哈……千金少:谁想得到,那个流着鼻涕,在戏棚下捡糖吃的臭头孩子竟然做了铁军卫军长。风逍遥:五十步笑一百步,那个整天游手好闲,四处偷看人洗澡的破少年,已经是刀宗宗主了。千金少:二十几年了,变化真的不少。风逍遥:幸好有一些事情,永远不会变。千金少:师兄若看到你,不知道会说什么。风逍遥:大师兄,他还好吗?千金少:跟以前差不多,只是,做了老爸。风逍遥:啥?!有人愿意嫁他哦?千金少:他们在苗疆没教你什么是礼貌吗?他儿子你刚才也看过了。风逍遥:噢,他就是……哈哈哈……这是好消息,值得庆祝!千金少:那还等什么!千金少/风逍遥:干杯!冶云子:竟然在神圣的神刀宇喝酒!成何体统!千金少!你这个宗主做得越来越不像样了!风逍遥:他……他……莫非是……千金少:是不是又一种很怀念的感觉?喝几口酒而已,师叔想得太严重了。再怎样讲,这也是为了久没回来的师弟接风啊。冶云子:师弟?风中捉刀!风逍遥:久违了,师叔。冶云子:叛徒!你还有脸回来!千金少:说叛徒也太超过了吧!冶云子:哼!弃战天元抡魁!私出道域不归!这不是叛徒是什么?!你说!他为什么在这!?千金少:是这样啦,我跟徒弟仔遇到无常元帅,可惜被他脱逃,随后没多久就遇见师弟了。所以……冶云子:无常元帅现身了?哈!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千金少,他就是无常元帅,速速将他拿下!千金少/风逍遥:啥?冶云子:我这样说比较快,风中捉刀离开道域多久了,为什么他一回来,无常元帅就出现?难道还不够明显吗?风逍遥:等一下,什么无常元帅?冶云子:听好,重点来了,无常元帅刀法非凡,神啸刀宗双锋四艺,传承精髓者屈指可算,刀宗上下除了风中捉刀,谁还有嫌疑?风逍遥:不是双锋三艺吗?什么时候多了一项?千金少:额……是师叔自创的刀法,硬要加进去的,他有年纪了,要给他尊重。冶云子:讲什么!难道老夫的百世千秋万里金刀诀不够格列名刀宗绝艺吗?千金少:啊?名字又变了。等一下,讲到嫌疑者,师叔不是一直怀疑师兄吗?冶云子:老夫跟了他一天一夜,他一直没离开过家,我已经帮他洗清嫌疑了。千金少:唉,早就跟师叔说了,做人不要冲动,脾气要改啦。冶云子:凭老夫专业的判断,他!就是凶手!千金少:好,换我来证明!——(对风逍遥)你回道域多久了?风逍遥:还不到一天。千金少:无常元帅却是早就出现了,嫌疑洗清,破案。冶云子:胡来!调查嫌疑,岂能如此儿戏?!千金少: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师叔。冶云子:老夫一生纵横刀界,从不误判邪恶!你们在想什么我太清楚了!早晚抓到你们的小辫子!让你们原形毕露!哼!千金少:有师叔的地方总是有欢乐,唉。风逍遥:现在我真的有回到故乡的感觉了。你说到无常元帅,是怎么一回事?千金少:事情是这样……风逍遥:懂得仙舞剑诀,又通晓刀法与术法,其实,我曾遇到一群神秘杀手,他们的武功,也是四宗混杂。千金少:哦?风逍遥:战斗中我杀了几个,但可能是离开道域太久,对他们的面容全无印象,身上也搜不出与身份关联的东西。千金少:此事确实怪异。风逍遥:你不就是为此将我叫回道域?千金少:我叫你回道域?<风逍遥拿出书信。>风逍遥:奇怪,那信是谁写的?千金少:此事有必要深入调查,你既然被杀手盯上,安全起见,最好是先别离开刀宗。风逍遥:这……千金少:你想去见他?风逍遥:有消息吗?千金少:剑宗严密看管,你未必见得到人。风逍遥:总是要走一趟。千金少:不差这一点陪师兄喝酒的时间吧。

【小树林】「左臂受伤的涂万里在独自练刀。」万里:可恶!戚寒雨:万里师弟。<戚寒雨帮万里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戚寒雨:你伤势未愈,这样强练,很容易伤到筋骨。万里:这跟你有关系吗?你来做什么?戚寒雨: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万里:来嘲笑失败者的模样吗?还真是多谢你了!戚寒雨:我不是这个意思。<戚寒雨将刀靠在树下。>戚寒雨:近日风波不断,百世千秋两位师兄已经不在,刀宗未来的重担,在我们的身上,我想……万里:错了!未来是属于胜利者的,你出战天元抡魁,就算取不下神君位置,必也是下一任刀宗宗主。我呢?一个失败者,哪来的未来!戚寒雨: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就算我们不能和平共处,至少也别让太师叔为你担心。万里:你说完了吗?若是说完,你可以走了!风逍遥:真是巧合。我们又遇到了。戚寒雨:是……风中捉刀师叔。万里:风中……捉刀?风逍遥:叫风师叔就好了,方才没机会说到话,听你师父说,你事这次天元抡魁的代表?戚寒雨:这……是……<风逍遥摸摸戚寒雨的筋骨。>风逍遥:原来如此,不愧是大师兄的儿子。看来,刀宗有希望了。戚寒雨:师叔认得爹亲?风逍遥:都叫他大师兄了,你说呢?你要努力,让你的爹亲扬眉吐气。师叔看好你喔!戚寒雨:是,我会全力以赴!风逍遥:对了,忘记旁边这位,你是……<涂万里不回应,径自走开。>风逍遥:他是怎么了?戚寒雨:这……这个嘛……风逍遥:啊算了,替我跟你爹亲说,过两日我去拜访他。师叔有事先出门,回头见了。戚寒雨:是,师叔慢走。风逍遥:好好加油啊!

【路边小酒馆】「涂万里买醉中。」西江横棹:一斤酒,最便宜的。小二:没问题,客官稍等一下。西江横棹:且慢,太多了。小二:不要紧啦,客官也是熟客了,多出来的部分就当作是小店招待,不另外收钱。西江横棹:多谢,但不用。<西江横棹拿出酒钱付与店小二。>万里:哼,穷鬼也想要做大爷,爱什么面子!<西江横棹提酒坐到涂万里对面。>万里:没空桌了吗?西江横棹:你好像应该叫我一声师叔。万里:哈!师叔!你满意了吗?西江横棹:受伤喝酒,你这辈子不打算再拿刀了吗?万里:刀?哪里有刀?重要吗?还有谁在乎?你没当过失败者,不了解……<万里起身。>万里: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西江横棹:其实,你的资质不差。万里:开什么玩笑,这算是讽刺吗?西江横棹:至少,冶云老鬼对你充满期望。万里:是吗?那他也是一名失败者。<万里伸手去拿酒瓶,被西江横棹拉住。>万里:师叔,你自几岁开始学刀?西江横棹:四岁开始,十六岁止。万里:四岁?果真是天才。我七岁才入刀宗,至今九个年头,一心一意只为天元抡魁,现在,什么都没了。西江横棹:世间不是只有天元抡魁。万里:却是我唯一的价值,他们就是这样教我的。西江横棹:是他们错了。万里:错了吗?那为何不改呢?为何错在他们,痛苦的却是我!为何还要举办天元抡魁?!胜利者风光了,那失败者呢!该死吗?西江横棹:是他们错了。<西江横棹起身,提起酒离去。>万里:该死吗?该死吗?

【剑宗】「敖鹰指导霁云中。霁云蒙眼踏步在山间的绳索之上。」霁云:神影指路!问苍路,云渺渺。敖鹰:这不是仙舞剑诀。霁云:这是我新创的问剑七十八路,宗主以为如何?敖鹰:为何这样做?霁云:啊?敖鹰:你认真钻研仙舞剑诀,便受用无穷。何须另辟新路?霁云:这……我想说四宗知晓彼此武学,难保仙舞剑诀早被破解。敖鹰:那又如何?仙舞剑诀原本就跟傲邪剑法相生相克,重意不重形,一百个人,便有一百种仙舞剑诀。霁云:本质不变啊,而且,也没人练傲邪剑法,仙舞剑诀早就停滞不前。敖鹰:既然如此。<敖鹰飞身至绳索之上。>敖鹰:使出你得意的剑招。霁云:那请宗主赐教。——问苍路,七彩云梦!敖鹰:仙舞!神虹开道!<两人从绳索上转移到地面。敖鹰剑指霁云,霁云败。>敖鹰:看清楚了,吾只用一招,便破你七剑,这就是对招式领略的深浅。与其分心,不如专注一点,加深修为。霁云:可是,我听说以前的天之道,也是独树一格。敖鹰:他是非常人,你不能与他相比。霁云:但你栽培我,不就是希望我成为非常人,赢得天元抡魁吗?皓苍剑霨:宗主,抱歉,打扰你们练剑。敖鹰:无妨,有何要事?皓苍剑霨:风中捉刀求见。霁云:啥?风中捉刀?我可以见他吗?敖鹰:你,乖乖练功。——走吧。<敖鹰同皓苍剑霨离去。>皓苍剑霨:宗主,我听到霁云跟你争执,那些话,该不会是霁寒霄教他的。敖鹰:霁云天资聪颖,那大概是他自己想的。皓苍剑霨:但霁寒霄自从争位宗主失利之后,心思变得更加乖僻,我担心他会影响到霁云。我们是否该限制他们的会面?敖鹰:他们终究是父子,而且,剑宗对他也有所亏欠。皓苍剑霨:宗主何出此言?敖鹰:过去的事,提之无用,尽心栽培他的儿子便是。

【屋内】剑宗弟子:恩人,酒还够吗?如果需要,尽管吩咐。风逍遥:你们这样,我反而不习惯。剑宗弟子:千万别这样说,恩人就是恩人,岂能怠慢?风逍遥:什么意思?敖鹰:吾来解释吧。<剑宗弟子退下。>敖鹰:你与飞凕诛杀琅函天,使天师云杖回归道域,此恩此德,剑宗上下铭感五内。风逍遥:宗主客气了。敖鹰:只是你想见飞凕,此时恐有不便。风逍遥:月是出了什么事?难道他还拿着血不染?宗主……敖鹰:回答之前,阁下是否能告知吾为何突然回道域?风逍遥:那是因为……<风逍遥叙述完毕。>敖鹰:所以你不是为了天元抡魁回来?风逍遥:正是,我今天是以朋友的身份前来,宗主不用担心我的立场。敖鹰:对不起,是吾多虑了。事实上,血不染不在飞凕身上,但邪气深植他体内,我们只好将他移往它处,设法净化。风逍遥:宗主,拜托你,请让我见月一面,也许见到我,他的精神会好转。敖鹰:吾知道你们是至交,但正因如此,吾不能让你见他。风逍遥:这又是为什么?敖鹰:第一,邪气渗入人心,他若见到你,情绪一激动,邪气便有可趁之机,不能冒险,第二,是你方才所提之伏击,四宗之内不乏想杀飞凕之人,攻击你跟刀宗的人,可能就在其中。风逍遥:杀月?但他可是带回了天师云杖。敖鹰:就是这样才招来杀机。当年大战虽是琅函天的阴谋,但归根究底,剑宗难辞其咎,多亏飞凕的功绩,才让三宗不便追究。风逍遥:宗主想说,一旦月出事,三宗就会借机对剑宗不利?敖鹰:人心难料,那名无常元帅,冒用仙舞剑诀,应也是有人刻意栽赃,吾当你是自己人,才对你说明,所以为飞凕好,请你体谅,剑宗绝对不会放弃救治飞凕。风逍遥:好吧,我也不再叨扰,若月情况好转,还请宗主通知我。敖鹰:我会派人通知,至于方才所说的事……风逍遥: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说。
【阴阳学宗】「士心修习完毕。」士心:今日的进度,应该足够了。<士心拿出一个小纸人施法。>士心:辅士正在忙碌吗?檐前负笈:没有。<小纸人幻化出檐前负笈的身影。>檐前负笈:今日修课完毕了吗?士心:嗯,但宗主还没出现,檐前负笈:以后别在这种时刻使用传形纸人,被宗主看到不好。找我何事?士心:只是想要谈话。檐前负笈:唉,早知道就不送你这个东西。罢了,我正好有事与你商量。士心:辅士请说。檐前负笈:我想将传形纸人的咒力下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与你联系。士心:谁?檐前负笈:适合你的指导者。士心:所以辅士要准备另外一个纸人给我?檐前负笈:传形纸人与一般纸人不同,制作更为精巧,短期间内无法再做一张。士心:为什么不是我亲自去见他?这个纸人是我与辅士共有,我不希望辅士让给其他的人。檐前负笈:这……嗯?有人靠近。<士心急忙收起纸人。>士心:啊,宗主。泰玥皇锦:最近你心不在焉。士心:我有好好练习,宗主请放心。泰玥皇锦:有时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心态。身为前任宗主之孙,希望你能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可忘却曾经的荣耀。我一直很期待你能再度让泽国战图披靡道域。士心:我……士心明白。学宗弟子:启禀宗主,独眼龙回来了。泰玥皇锦:这种事情需要禀报吗?学宗弟子:剑宗郁剑须臾也登门造访,说是有事相求。泰玥皇锦:让她进入。——(对士心)你先下去。士心:宗主,我也很久没见到飞渊姐姐了。泰玥皇锦:虽然阴阳古秘录已被归还,但不代表我不追究此事。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与他人分享,也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交陪,记住,我是为你好,先下去吧。士心:是,凯风弼羽告退。<士心退下,飞渊与独眼龙到来。>飞渊:宗主!飞渊见过宗主。泰玥皇锦:你的爹亲让你外出见习了?飞渊:是啊,我已经造访过星宗了,正好遇上独眼龙前辈。这……那我就直说了,其实我也是因为相同的事情造访星宗。<飞渊叙述完毕。>泰玥皇锦:你想寻求协助,让无情葬月恢复原状?飞渊:我原本想借取太微幻一试,只是,还没正式开口,就被丹阳侯拒绝了。但我不相信只有星宗才有办法,便来学宗寻求援助。独眼龙:独眼龙也在此请求宗主出手相助。泰玥皇锦:移魄摘魂,这是当初帮独眼龙解除咒力时,所施用的术法,原理是将魂体呈现,再用术法摘除附着其上的异物。如此来回数次,独眼龙方得痊愈。但……独眼龙:宗主尚有难处?泰玥皇锦:血不染不是单纯的咒力,攻击性太过强大,若不能一举得手,不只是无情葬月药石罔效,身为施术者的我也会遭受波及。当然,让我不敢轻试的原因,还有必须配合的人。独眼龙:谁?泰玥皇锦:紫微星宗,丹阳侯!

飞渊:结果还是需要那个臭脸的帮助。唉,为什么太微幻是他在使用,依照他的个性,说不定,根本不管对方是不是邪灵,见到就打,就不怕他执法过当,算了,看来只能再跑一趟星宗,真希望紫微宗主到时候在场,应该比较好讲话。独眼龙:可需要俺陪同?风逍遥:哇,这不是独眼龙吗?好久不见了!独眼龙:你回来道域了?风逍遥:刚回来而已,啊,飞渊姑娘,你好。飞渊:你认识我啊?风逍遥:你出道域的那段时间,苗疆也有你的相关情报,只是,你没见过我。飞渊:苗疆?啊你就是风中捉刀!第一次见到本人耶!结果还是遇到了嘛。风逍遥:嗯?飞渊:没,没事。只是关于飞凕哥哥。风逍遥:我去过剑宗了,但仙舞宗主不让我见月。飞渊:哈?爹亲真是不近人情!风逍遥:对了,我在回去刀宗的路上遭到伏击,看来现在道域不平静啊。独眼龙:有人攻击你?谁?风逍遥:不知耶,看起来是一个组织,个个训练有素,从他们所使用的招数,我判断,四宗都有人牵涉其中。事情这么多,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始着手,尤其月的状况……飞渊:我正好要去星宗求援,也许有机会救飞凕哥哥。风逍遥:什么机会?飞渊:不然我们一同前往星宗吧,路上我再说明。独眼龙前辈,我想就由风中捉刀陪我去就好了。独眼龙:也好,希望一切顺利。风逍遥:对了,别叫我风中捉刀,叫我风逍遥就好。飞渊:这样还是怪怪的耶。你的本名是什么啊,我也可以像叫飞凕哥哥那样叫你啊。风逍遥:这嘛……

【紫微星宗】苍苍:蝴蝶!等我啊!问心:苍苍,好了啦!师尊要我陪你练拂尘七神断。苍苍:问心师兄,拜托你,我真的不想练,你放过我好吗?无愧:我看你真的是走火入魔,我们放过你,谁放过我们?苍苍:无愧师姐,你最疼我。求你啦。问心/无愧:不行!苍苍:哈哈哈,等一下再练。问心:喂!苍苍!<前方出现丹阳侯,苍苍赶忙藏起长枝网。>问心/无愧:师尊。苍苍:丹……丹阳师叔……丹阳侯:手持长枝网,你在捉蝴蝶!苍苍:这……丹阳侯:今日的功课是什么?苍苍:拂尘七神断。丹阳侯:练了吗?无愧:师尊,苍苍只是稍作休……<丹阳侯一个锐利的眼神瞪去,无愧收声。>丹阳侯:一只幼虫,成长变大,成熟封茧,历经时光,破茧而出,方成美丽彩蝶。尚未成为蝴蝶,便甘愿作虫,玩物丧志!苍苍:丹阳师叔……<丹阳侯一把捏死掌心的蝴蝶。>苍苍:蝴蝶!问心/无愧:师尊,这……丹阳侯:记住这份伤心,如果不成蝴蝶,拿不下天元抡魁,未来,你连飞的机会也没。苍苍:那是一条生命,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我要去跟师父说!问心:苍苍,不可顶嘴。师尊,苍苍他的年纪尚幼,是否能等……丹阳侯:昔年天之道八岁,横扫道域少年一辈,苍苍今年多少年岁?苍苍:我……丹阳侯:看你这软弱的模样,现在起,谁敢纵容苍苍,丹阳决不轻饶!<苍苍还欲还嘴,被问心捂下。>问心:是问心监督不周,愿受惩罚,请师尊切莫动怒。丹阳侯:练功,吾两个时辰后验收成果。问心/无愧:是,是。<问心和无愧带着苍苍离开,尔后丹阳侯从手中放出一只蝴蝶,蝴蝶翩然飞去。>丹阳侯:唉。<一只纸鹤飞入,带入口信:剑宗飞渊求见丹阳侯。>丹阳侯:烦人!

飞渊:原来中苗发生这么多大事件,无心呢?她还好吗?风逍遥:她在苗疆任职。飞渊:苗疆?她不是……风逍遥:是老大仔的安排,这大祭司职位虽是繁忙,但相信她应付得来。至于其他,就是时间的问题了。飞渊:唉,至少她的父亲尊重她的选择。风逍遥:这我可不敢这样说。<丹阳侯出现。>飞渊:剑宗飞渊拜见丹阳侯。风逍遥:风中捉刀见过丹阳侯。丹阳侯:你,便是风中捉刀?风逍遥:是。丹阳侯:甫回道域,便与飞渊姑娘一同前来,有何要事?风逍遥:哦?甫回?我未上星宗,丹阳侯何以判断我回来已久还是刚回来?丹阳侯:星宗担负道域和平多年,这等小事,也后知后觉,日后如何办事?『风逍遥:那批杀手,也用星宗的武功,难道是他?』丹阳侯:来此做什么?说吧。飞渊:前辈最喜欢开门见山了,好吧,这次我们前来是为了商借一物。丹阳侯:何物?飞渊:太微幻。丹阳侯:上次姑娘要一借观之,吾便已拒绝。飞渊:实不相瞒,晚辈急需此物,是有急用。丹阳侯:你之目的,果然不是为了参学!飞渊:前辈明察洞性,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双眼。丹阳侯:丹阳秉性……飞渊:不喜逢迎之辈嘛,我知道,坦白说,我们是为了医治无情葬月。丹阳侯:如此汲汲营营,是他的情况又严重了吗?飞渊:你怎么会知道?丹阳侯:剑宗盛会,不见辅剑八老,必有要务!飞渊:这样就能判断?真是……真是那个……风逍遥:见微知著啦!飞渊:对啦,见微知著!丹阳侯:放弃吧,太微幻救不了无情葬月。飞渊:救得了,经我走遍三宗参学,得知用移魄摘魂,再配合太微幻降压灵体之效,或许能彻底除去血神之祸,望前辈不吝相借。丹阳侯:我为何要帮你们?风逍遥:丹阳侯不是才说,维护道域和平之责,是落在星宗肩上。若血神影响甚巨,难保其他宗派不受牵连。难道说星宗要等事情发生后,才来设法吗?飞渊:是啦前辈,而且泰玥宗主会尽力配合你。丹阳侯:诛灭妖邪是吾等职责,谁需要那女人配合!飞渊:咦,逍遥哥哥,泰玥宗主是怎样向我们说的?风逍遥:她说丹阳侯一定不肯帮忙,唉。飞渊:为什么叹气?风逍遥:印证了一句话,最了解彼此的,从来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丹阳侯:胡言乱语!风逍遥:哇!飞渊你看,连这情绪反应也被她料中,果然不能小看女人。丹阳侯:泰玥皇锦到底说了什么?风逍遥:飞渊呐,阴阳宗主的口气,我实在模仿不来。飞渊:这让我来就可以啰,其实啊,我擅长各种模仿。(飞渊清桑)飞渊你切记,星宗丹阳侯向来量小,说话不留余地,得知此事必是百般刁难,你们此行,实在不易啊。哈哈哈,逍遥哥哥,你看我学得像吗?风逍遥:哈哈,扣你一分,让你不骄傲。丹阳侯:够了!飞渊:你答应了?丹阳侯:我可以帮忙,但你,需欠星宗一个人情!风逍遥:只要你肯出手相助,人情日后必还。丹阳侯:人在哪里?飞渊:请随我来。

【小树林】「喝醉的涂万里独自一人走在路上。」万里:赊几斤酒而已,讲什么恕不赊欠!过去你们的态度可不是这样。什么破酒摊!早晚将你拆了!黄发男子:何必拿死物出气呢?<出现众多黑衣人,将涂万里围住。涂万里欲拔刀,但发现身上并未带刀。>『万里:糟了,我的刀!』黄发男子:一病不起,养生大忌,无主孤魂,何言悲喜。你,就是涂万里吧?万里:你们是什么人?黄发男子:覆舟虚怀!

【剑宗外】「莫离骚闯入剑宗剑阵。」莫离骚:唉,又是剑阵。如此艳红颜色,是怕人看不出阵眼吗?<莫离骚破掉剑阵。>莫离骚:都过了三十几年了,还用同一套,这保全堪虑啊。旁白:话甫落。<前面冲来众多剑宗弟子。>剑宗弟子:硬闯剑阵,你是哪宗狂徒?莫离骚:如果没走错地方,应该是……与你们同宗。剑宗弟子:胡言乱语!我们剑宗没你此等狂徒!擒下再说!莫离骚:少陪了。<莫离骚轻松穿过一众人等。>莫离骚:先往剑阁查探。皓苍剑霨:破吾剑阵,又制吾门徒,是谁借阁下勇气,来此放肆?莫离骚:兄台这等年纪,我应该看过你,但是嘛……皓苍剑霨:看过我?你是何人?莫离骚:在下天之道。皓苍剑霨:哼,盗剑之贼,也敢上剑行道!旁白:与此同时!<血不染不停骚动中,无情葬月情绪也变得极不稳定。>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1-17 00:14

本帖最后由 ミナミ 于 2019-11-21 22:00 编辑

第五章 剑行天道 八爻锁月

【剑宗门外】「莫离骚与皓苍剑霨对峙中。」旁白:莫离骚一闯仙舞剑宗,皓苍剑霨横剑戒备。莫离骚:这是误会,我不是偷剑贼。皓苍剑霨:多言!<皓苍剑霨拔剑上前。>皓苍剑霨:剑留下,受擒!<莫离骚避开皓苍剑霨攻势,对其的攻击,只守不攻。>皓苍剑霨:仙舞!神虹开道!莫离骚:兄台小心!皓苍剑霨:神云飘踪!还不出剑吗?莫离骚:那,得罪了!旁白:无从闪避,无从对抗!风快!剑快!人绝!艺绝!<几个过招下来,皓苍剑霨不敌莫离骚。>皓苍剑霨:这……莫离骚:胜负已分,停手吧。皓苍剑霨:仙舞!<皓苍剑霨仍欲出击。>旁白:此时!<敖鹰的佩剑飞来,横插于两人之间的地面之上。>莫离骚:好剑!敖鹰:行令剑围乃天之道所留绝学,可惜多年来,剑宗未有人习得。<敖鹰收回佩剑。>皓苍剑霨:宗主。敖鹰:他既留手,更敢孤身入剑宗,吾一听解释,亦无不可。——内中有动静。皓苍剑霨:剑霨明白。<皓苍剑霨离去。>莫离骚:剑宗事多繁忙,真是抱歉。方才误会一场,不知宗主怎样称呼?敖鹰:归海寂涯敖鹰。莫离骚:剑雅莫离骚有礼了。敖鹰:三十三年前,我曾见过你一面。莫离骚:事实上,除了大师兄与师父,其余剑宗的人,我忘得差不多了。<敖鹰带莫离骚进入剑宗府内。>敖鹰:我虽比你早入门,但当初师父与师兄,三缄其口,谁也不得与你接触,甚至多数门人皆不知你的存在。唯在天元抡魁一战,方见得你之真容。莫离骚:你所指的师兄是……敖鹰:玉千城,所以。论辈分,你该称吾一声,二师兄。莫离骚:二师兄?敖鹰:说吧,为何突然回到剑宗?莫离骚:不久前,剑宗派人找上我,欲夺持之不败。所以,我今日特来讨个解释。敖鹰:当年剑宗的英雄,竟会做贼喊捉贼,你夺下天元抡魁后,偷走持之不败,绝迹道域,其后血不染又被飞凕带走,使得三不名锋欠二,导致内战失利,究其源头,又要如何解释?莫离骚:持之不败非吾所偷,乃临别师父亲手所授。敖鹰:事隔多年,你如何证明此说法?莫离骚:你已贵为一宗之主,想来师父已经仙逝,那,大师兄呢?可否请他出来说明?敖鹰:大师兄也不在人世了。莫离骚:唉,英年早逝。看来只好掷筊了。敖鹰:持之不败事你所偷取,是师父当着众弟子亲口所说,你尚要辩解吗?莫离骚:真判定是我所偷,为何事隔三十几年才来讨剑?敖鹰:我没派任何人出道域讨剑。莫离骚:但那个人所用,却是剑宗武功。敖鹰:那你可记得,当初三锋所供之处?莫离骚:师父曾说,那时的三锋,皆供奉在剑舞天倾之上。敖鹰:剑舞天倾乃剑宗禁地,唯有历代宗主与执剑师才能进入。莫离骚:那又如何?敖鹰:你离开后的一个月,师父才发现持之不败被你所偷,当时剑宗倾尽人力,在道域查探无果,但那又是几个月后之事,时间一来一回,你早就杳无踪迹,更不知从何寻起。再说,你的样貌随成长而丕变。这样的情况下,吾要如何派人夺剑?莫离骚:我不知师父怎会这样宣布,但我胜了天元抡魁,照你们所说,是剑宗荣耀,为何要偷剑?如果我偷剑,大可此生皆在中原,剑宗又能拿我如何,今日何必主动回来呢?敖鹰:你可知晓大师兄是如何离世?莫离骚:不知也。敖鹰:那你是否还记得,琅函天此人?莫离骚:他是何人?『敖鹰:此事疑点甚多,观他的态度,明显不知玉千城当年与琅函天勾结,分化宗内力量,险陷剑宗于难之事。在师父病危时,玉千城气焰炽盛,难道当年,师父自知年迈,为防诡计,才故意送走持之不败?那师父为何要说,剑是天之道所偷?一个月后才发现剑被偷,在当时便是疑点,若此剑真是师父所赠,开诚布公,必引宗内反弹,说是被窃,能避免琅函天煽动剑宗门徒指证师父偏心一说,这样回头想来,当年师父之死,并不单纯。』莫离骚:为何沉默良久?敖鹰:我相信剑非你所偷,那你可愿将剑归还?莫离骚:此剑随吾多年,更是师父的遗物,恕难从命。敖鹰:你是剑宗的人,理应以剑宗为先,三不名锋不能永远欠一。莫离骚:三不名锋究竟藏有何等的秘密?敖鹰:师父授剑于你,难道没说明吗?莫离骚:师父只是要我带着剑走得越远越好,会这样问,难道连你也不知三锋的秘密吗?敖鹰:三锋秘密,向来只有历代宗主以及执剑师交替时,才会口授,大师兄亡故之前,并未传于吾,而当时的执剑师也亡故,秘密就此失传。莫离骚:我就说嘛,这种高端的秘密,就该写在显眼处,甚至多留几份,才不会失传。敖鹰:若真这样做,那就不叫秘密了。莫离骚:话说回头,大师兄与当时的执剑师,是怎样死的?敖鹰:这嘛……莫离骚:你在顾忌我?敖鹰:坦白说,是。莫离骚:无妨。夺剑的那几个人,既非剑宗所派,你可有想法?敖鹰:修真院惨案后,四宗便没有武学交流。莫离骚:这两者之间,互有矛盾。敖鹰:此事我会调查清楚,给你解释。望误会澄清后,你能……莫离骚:此剑我不会归还。敖鹰:剑宗之人不会同意你的做法。莫离骚:不同意,又当如何?敖鹰:我不希望会有同宗操戈的一天。莫离骚:没有得到我同意,任谁也夺不了剑。敖鹰:好,各退一步,你既不愿还剑,天元抡魁在即,你可愿留在剑宗,替剑宗指导天元抡魁的人选?莫离骚:这倒是无所谓。敖鹰:那好,我便安排你……皓苍剑霨:宗主!情况有变!敖鹰:但说无妨。皓苍剑霨:血不染似有感应,发生异动。莫离骚:獒犬师兄,如此看来,我们离秘密又近了一步,是吗?皓苍剑霨:放肆!莫离骚:我不了解你的意思。皓苍剑霨:你!敖鹰:莫离骚,吾名为敖鹰,非是獒犬。莫离骚:鹰犬鹰犬,抱歉抱歉,这样,你们可唤我獒犬,作为处罚。皓苍剑霨:连人名也记不住,你算什么神童!莫离骚:我只记得有逻辑的事情,人名毫无逻辑,譬如你,你叫……敖鹰:敖鹰。莫离骚:没长翅膀,也没尖嘴,看起来也不骄傲,为什么叫敖鹰?这根本一点逻辑道理都没有。敖鹰:罢了,这非是重点,不用争论,来人。剑宗弟子:宗主有何吩咐?敖鹰:快带贵客下去休息,不可怠慢。剑宗弟子:是。莫离骚:那飞鹰师兄,师弟打扰了。敖鹰:快去吧。<莫离骚随剑宗弟子离开。>皓苍剑霨:宗主,他如此使人厌烦,为何要留下他?敖鹰:血不染与持之不败有明显感应,状况不明,我们需要时间观察,他不肯还剑,硬斗夺剑并非上策,他既无恶意,留剑不如留人,若他肯用心,霁云必能胜天元抡魁。皓苍剑霨:原来如此。

【刀宗树林中】旁白:暗夜时分,涂万里欲回神刀宇,却遇杀手包围。黄发男子:自我介绍,在下病养生,来自覆舟虚怀。万里:覆舟虚怀?病养生:不用紧张,我们并没有恶意。万里:这个阵仗,还讲没有恶意?病养生:那你说,我们为什么要浪费心力,对付一个刀宗的弃子呢?万里:你讲什么?病养生:我说错了吗?天元抡魁不是决定由别人出战了吗?万里:那又与你何干?要杀便杀,何必侮辱于我!病养生:杀你,我没这兴趣。万里:那你到底想要什么?病养生:只是为你抱屈。万里:抱屈?病养生:日夜苦练,勤勉不倦,踏着他人期望的道路,追寻心中唯一的价值,却只因一次的失败,尽化泡影,你难道不怨?看着别人接手你所拥有的荣耀,你难道不恨?万里:怨恨又如何?规矩就是如此!病养生:谁定的规矩?又有谁同意?只因被体系淘汰,你就自暴自弃,难道,你没想过体系之外的道路?就像此瓶,因为酒空了,你认为它没价值,便随手弃之,却没想过为其注入活水,能再孕育无限生机。覆舟不沉,韬光晦迹,虚怀不骄,方得新生。在场众人皆与你同样,受过挫折,被当成人生的失败者,如今,团结一致。万里:你希望我加入你们的组织?病养生:如果你也同样对天元抡魁这独利四宗小部分人的规矩心怀不满。万里:要我叛离刀宗?如果我不肯呢?<黑衣人持刀围住上前。>病养生:看你的面相,不似傻人。万里:看起来,是没打算给我选择。病养生:是威胁还是机会,端看你如何解读。万里:组织的目的?病养生:颠覆天元抡魁,重整这荒谬的制度。万里:好!我加入!病养生:想清楚了?万里:就算让我活着,也事走肉行尸,有翻身的机会,我何必踌躇?病养生:很好。覆舟虚怀,竭诚欢迎。万里:那往后,大家便是同志了。病养生:在此之前,你还有一个人要见。<后头出现一道白光。众人均鞠躬恭迎。>众人:恭迎兀者。万里:是你!

【剑宗】「霁云躺靠在树上睡觉。敖鹰带莫离骚来见霁云。」莫离骚:飞犬师兄。敖鹰:敖鹰。莫离骚:敖鹰师兄,过了三十几年,剑宗还在玩秘密王牌这套,难道说,这是传统?敖鹰:废话少说!<霁云惊起。>霁云:见过宗主。敖鹰:你在做什么?霁云:我……我在练习冥想。敖鹰:练到流眼泪!<霁云连忙擦眼睛。>敖鹰:他就是霁云。——霁云,之后这位天之道,就是你的师父了。霁云:啊?他就是天之道?敖鹰:交你了,师弟。莫离骚:安心吧。<敖鹰离开。>莫离骚:这位……算了,就唤你兄台吧。兄台,你怎样了。霁云:你大我岁数,却唤我兄台,我岂不是很吃亏吗?莫离骚:你还年轻,可以吃亏。霁云:算了。是说,你真的事那名天之道?莫离骚:敖飞师兄不是才介绍过?你这么年轻,怎记性比我还差?霁云:敖……飞?我好似明白,你为何叫我兄台了。莫离骚:教学前,有什么问题想问我?霁云:那我问啰,请问,持之不败也在你身上吗?我问错了?莫离骚:我还以为你也要问我八岁的事情。霁云:那个我确实也有兴趣。但我更好奇持之不败的下落。莫离骚:在我身上没错啊。霁云:可以借我看看吗?<莫离骚拿出持之不败。>莫离骚:你看吧。<霁云接过剑。>霁云:这就是持之不败。今天看到你,此生足矣。莫离骚:这样就满足了?霁云:当然还要拿下天元抡魁。莫离骚:拿下天元抡魁之后呢?人生不该只有天元抡魁。霁云:那不然呢?莫离骚:这问题,你留在心中。听说,你不专心练仙舞剑诀,自创一套叫问剑……几路啊?霁云:问剑七十八路。莫离骚:练一遍给我看吧。霁云:好。<霁云舞剑。>莫离骚:请问方才那招问苍路,八方旅梦,是为何而创?霁云:什么意思?莫离骚:此招的用意,是针对何种对手?对付哪一种武学?细节,给我细节。霁云:没什么细节,只是因为好玩。莫离骚:若攻击没意义,就没存在的必要,虽然你认为仙舞剑诀过时,但它一招一式,都有其意义。注意看。<莫离骚拿过霁云的剑,舞了一招。>霁云:是我的八方旅梦。但是……莫离骚:完全不同,是吗?霁云:简单改良,便能克制像是神虹开道这种上路剑法,只是看一眼,这怎有可能?莫离骚:可看到那棵树?第十片树叶落下之前,给我五十招剑招,若有困难,便改二十吧。霁云:不用,就五十招。莫离骚:嗯。准备好了,叫我一声。<莫离骚往地上铺毯子。>霁云:你不看吗?莫离骚:如斯天晴,午睡偷闲,乃人间一大美事。霁云:噢……

【明昭晞】「逍遥游携琴来到茅亭,却发现河中浮着许多鱼。」逍遥游:不是讲了,别将酒倒入河岸。浪飘萍:你都讲了,酒饮薄酒,现在……掺水之后,伸手都是薄酒。逍遥游:这些鱼可不喜酒味。浪飘萍:子非鱼,安知……哎呀,输了。逍遥游:时闻后人曰,濠上之辩,未必成立,你也可以尝试反驳。浪飘萍:你是铁了心不听正事,才跟我讲这有的没的吧。逍遥游:对我来说,没什么正……浪飘萍:四宗大会师,风逍遥、飞渊,偕同丹阳侯前往阴阳学宗。<逍遥游不语。>浪飘萍:不讲话,怎样?有意思吧?逍遥游:风……逍遥?浪飘萍:原来你……在想这个,贵人多忘事,你忘了?我跟你提过的,刀宗的风啊。逍遥游:我的意思是,既然回到故乡,还用这个名字。浪飘萍:别这么介意,说不定他很崇拜你,才不肯将名字改回来。逍遥游:所以他是崇拜你,才借用你的道号一个月。浪飘萍:都是道域的人,别分得这么细。何况你这个老逍遥隐居在此,让那个小逍遥题你在外游走,也不是坏事。逍遥游:替我?浪飘萍:怀疑啊?心内担忧学宗,却又假称自己不在乎,是在骗谁?逍遥游:你想太多了。浪飘萍:真不在乎,你早就搬离明昭晞了。只要有心,谁绑得住逍遥游?逍遥游:这些鱼,酒醒了。<逍遥游提起水桶,将水桶里的鱼放生回河里。>逍遥游:但你,还在醉。浪飘萍:我惯了酒味,才这种程度……醉不了我。逍遥游:那你就别因为自己担心,就假托在我的身上。浪飘萍:我是准备看好戏。逍遥游:戏有很多种,有喜剧、悲剧,甚至闹剧,端看戏中人目的为何,演戏的人又是谁。浪飘萍:虽然也没什么,你又知道丹阳侯不会趁机找麻烦了。逍遥游:泰玥皇锦也非易与之辈,莫忘道域四宗,各有所持,刀宗有神啸双器,剑宗有三不名锋,星宗有三垣法宝,唯有学宗,未有类同之物传世,却能与其他三宗分庭抗礼。浪飘萍:我知道……字的传承嘛。逍遥游:学宗术法,以字为本,若有过人领悟,甚至能与武学正面交锋,历任宗主如是,泰玥皇锦亦如是。浪飘萍:将学宗捧得这么高,难道不怕摔死。逍遥游:学宗历史你该比我清楚才是。浪飘萍:虚无缥缈,欲得要领,难啊。逍遥游:正因难以捉摸,其他三宗从来未能完全透析学宗,泰玥皇锦自然有她自己的底牌。

【学宗】「丹阳侯与泰玥皇锦在过招。飞渊和风逍遥在一旁观看。」飞渊:这交流也太认真了吧,脸臭的是要杀人喔。<风逍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切磋完毕。>丹阳侯:阴阳宗主的实力,丹阳侯见识了。泰玥皇锦:既言交流,岂会拿出全力,这见识,也太过狭隘了。丹阳侯:听你此言,我就放心了,若阴阳宗主不过尔尔,只怕太微幻出,便已承受不住,又怎能配合。泰玥皇锦:那是当然,人死不能复生,法宝毁了,学宗也赔不起,泰玥皇锦会留心配合,避免你承受不住。丹阳侯:阴阳宗主身体有恙,丹阳此刻造访,怕不是时机。泰玥皇锦:是否有恙,我们可以再交流一次。丹阳侯:有问题的不是身体,而是脑啊。风逍遥:那个……泰玥皇锦:此地是学宗,若星宗的人待不住,泰玥皇锦不强留。飞渊:宗主……丹阳侯:那不打扰你养病,丹阳告辞。风逍遥:等一下等一下,现在是在怎样,人来了又走喔。丹阳侯:你们看到了,是阴阳宗主叫我走的。飞渊:人叫你走你就走,你是狗喔。<飞渊自觉失言,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泰玥皇锦窃笑。>泰玥皇锦:飞渊个性率真,我纵有恙,也豁然痊愈。丹阳侯暂且留步,莫罔顾他们两人特上星宗求援的心意。丹阳侯:垂死病中惊坐起,很好,吾接受你的态度。泰玥皇锦:其实风中捉刀回到道域,本着四宗情谊,为他洗尘也是该为,但正逢多事之秋……风逍遥:阴阳宗主深明大义,还是正事要紧啊。『风逍遥:什么四宗情谊,才遇到你们两个,就不敢想后面了。唉。』丹阳侯:你们可知此法风险?风逍遥:什么风险?丹阳侯:让主要施术者亲自说明吧。泰玥皇锦:我已经说过了,无情葬月的症状与独眼龙不同,无法重复施术,以缓济急,毕竟这次的对手,可是三不名锋的血不染。风逍遥:上次阴阳学宗也讲,若没一击得手,施术者也会遭受波及。丹阳侯:然而丹阳不允邪魔横行,一击之后,不是必救,就是必杀。届时会是何种结果,全凭阴阳宗主本事。飞渊:这……这也太极端了吧。丹阳侯:除恶务净。飞渊:飞凕哥哥好歹也是带回天师云杖的大功臣。至少看在这个份上,尽力救他吧。泰玥皇锦:若此法可行,无情葬月甫回道域我便会出手相救,何必等到今日。实话说,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若非你们亲自登门求助,我也不会想出这种办法,若你们不想冒此风险,也可马上打消念头。<风逍遥喝起酒来。>飞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酒。风逍遥:让自己冷静一下,不拼,就没机会了。泰玥皇锦:你决定了?风逍遥:风花雪月,只剩我们两个人,就算再险,我也不会放手。丹阳侯:既已说定,别让我等太久。星宗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飞渊:明白了,等我们的好消息。风逍遥:多谢。

【神刀宇】千金少:哇,能说得动丹阳侯跟泰玥皇锦这两个超级死对头出手,你的口才进步不少啊!风逍遥:只是卖一点人情,用了一点手段,最重要的是,有飞渊帮忙啊。千金少:不愧事归海寂涯的千金!人美心善良,一看就知道聪明伶俐。飞渊:真的吗?你这样讲,我是会当真哦!千金少:当然是认真的,最好的一点,就是长得完全不像你老爸。飞渊:哈哈哈……我会不好意思啦。千金少:不用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从不讲谎话,一字一句,都是发自肺腑。飞渊:哎呀,宗主太客气了,其实宗主也是长得一表人才啊。<风逍遥一口老酒喷出。>千金少:真的吗?很久没被姑娘这样讲了,想当初,我也是……风逍遥:好了好了,你们是要互夸到什么时候啊,考虑一下听众的心情好不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千金少:不好意思,不小心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自己。是说,丹阳侯跟泰玥皇锦虽然答应帮忙,但这两人一个奸过一个,跟他们合作,你们要分外小心。风逍遥:我知晓。那个无常元帅的事情,有进展了吗?千金少:大概是有了提防,都没新的动静,我也正在头痛。啊,让学宗和星宗帮忙怎样?风逍遥:啥?你不是才讲跟他们合作要小心!千金少:跟他们合作是要小心,请他们做事则不妨大胆,反正人都请出来了,顺便嘛。风逍遥:有这么顺便的吗,唉,好啦,我再跟他们讲看看。现在,我跟飞渊先前往剑宗处理月的事情。千金少:才回来而已就想要走,屁股都还没坐热呢。飞渊:是呀,何必这么着急?风逍遥:你在刀宗还有事情吗?飞渊:也没什么啦,就是想说……好歹跟夜雨凋枫也算相识一场,至少该去跟他讲几句话。千金少:你,要找徒弟仔?飞渊:是啊,他是在地牢吗?千金少:为什么是地牢?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后山树林练功吧。飞渊:什么?你们没有将他抓起来!?千金少:为什么要将他抓起来?飞渊:就是,没……没啦。那我知晓了,我自己去找他。你们慢聊。<飞渊一溜烟跑走。>风逍遥:喂!千金少:为什么她要找徒弟仔?难道是……啊!她去煞到徒弟仔的外表。<风逍遥又是一口老酒喷出。>千金少:啥,不然,为什么一名离家少女甘愿不回去家里,却要特地私会一个独身少年?上次我派徒弟仔参加仙舞剑仪,虽然是随便讲讲,看来真的是无心插柳,恭喜你,要做太师叔了。风逍遥:别在那捕风捉影,不然你是吃到冶云老鬼的口水哦。飞渊她,早就有意中人了。对方,还是海境的前任太子。(如此这般)千金少:原来还有这段故事啊。风逍遥:我也是听人讲的,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她能走出阴霾,但你啊,还是别乱点鸳鸯谱啦。千金少:白高兴一场。风逍遥:我理解你的心情,飞渊这个姑娘,不但善良聪明,最难得的是,十分有正义感。千金少:既然不是喜欢,她那么着急找徒弟仔要做啥?等一下,她问我为什么没将徒弟仔抓起来,你又说她十分有正义感,莫非……惨了!<千金少赶忙离开。>风逍遥:是在慌张啥?等我啊。

【刀宗后山小树林】「戚寒雨独自在练刀。」『戚寒雨:第一刀虽然刚猛,但动作太大,易留破绽,威力也太过霸道,第二刀较为轻盈,有回旋空间,出手更留三分余地。』戚寒雨:看来,还是第二刀的刀形为好。<飞渊轻功而来,拔剑直指戚寒雨。>飞渊:淫贼!束手就擒!戚寒雨:郁剑须臾!飞渊:亏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好人,胆敢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淫贼戚寒雨,今天,我要替天行道!戚寒雨:且慢,那件事情是误会,是师尊……飞渊:不用解释!你的师尊,既然有心包庇放任,飞渊女侠,就代他清理门户!仙舞!神云飘踪!戚寒雨:得罪了!拟形八法!凤舞狂花!<飞渊不敌戚寒雨,剑被其打落,眼见要到落在地。>飞渊:啊!戚寒雨:小心!<戚寒雨一把捞起飞渊,却一个重心不稳即要到底,被千金少接住。>千金少:诶?怎么会是去抱到你?飞渊:抱到谁都一样,就算你要继续袒护这个淫贼,我也要为民除害!千金少:嗯……关于这个淫贼嘛,其实是这样。(如此这般)飞渊:原来是……我就讲嘛,好好一个人,突然变作淫贼,哪有这么幻的事情,哈哈哈……不好意思啦,误会你了,你没生气吧?戚寒雨:是我出手太重,抱歉,郁剑须臾。飞渊:别叫得这么生疏啦,叫我飞渊就好,不打不相识,现在大家这么熟了,所以,以后我就叫你小雨了。戚寒雨:小……小雨?飞渊:是呀,我家有一个叫阿云的,跟你站一起,有云有雨,真热闹。千金少:嗯,误会解开,友谊又迈进一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风逍遥敲千金额头。>风逍遥:好意思讲,还不是你惹出来的,出那什么烂招。千金少:不好意思嘛。风逍遥:有这种师父,为难你了。戚寒雨:其实师尊对我很好,只是……对了,风师叔要我向父亲问好,我向他讲了。风逍遥:哦?他有没有很惊喜?戚寒雨:他……嗯,虽然他没讲什么,但我想,他很欢迎风师叔回来。风逍遥:这样啊,看来有必要先去看一下大师兄了。千金少:先别着急,师兄真的有欢迎师弟吗?戚寒雨:这……父亲他没什么朋友,比较不会表达。千金少:唉,我就知道。风逍遥:无论如何,我还是该去探望他。飞渊啊,你先回剑宗,我随后就到。飞渊:也好,我先回去探爹亲的口风,先告辞了。再会了,小雨。戚寒雨:再会。<飞渊离去。>千金少:真是一个好姑娘,徒弟仔,你难道真的不要考虑……风逍遥:好好做你的刀宗宗主,别学人做媒人。走吧,陪我去见大师兄。千金少:陪你去是可以,但我要先提醒,事情可能不像你想的这样……

【西江横棹家】千金少:顺利。<西江横棹正在做饭。>风逍遥:哇,真香,大师兄手艺何时变得这么好了?西江横棹:我有请你们进入吗?千金少:但我们,也没有打算要走啊。<千金少领风逍遥落座。>千金少:有没有杯子,师兄?<西江横棹拿来杯子。>千金少:来,庆祝我们三个师兄弟历劫重逢,这杯酒,敬给我们的大师兄。风逍遥:大师兄,我敬你。私出道域,多年未归,罔顾师兄弟之情,是我无情,该罚!道域内战,袖手旁观,罔顾师门的生死,是我无义,该罚!眼见大师兄在师门受尽屈辱,无能为力,是我无用,该罚!千金少:师兄,师弟这么久没回道域,诚心诚意来看你,好歹你也讲几句话吧。西江横棹:外面的世界不好吗?回来做什么?<风逍遥拿出信笺。>风逍遥:这封信说,道域将乱,请我速回,是大师兄的手笔吗?西江横棹:你想呢?二十几年渺无音讯,我不知道你怎么有颜面再叫我师兄。千金少:喂,师兄!西江横棹:离开吧,你已经不是道域的人,刀宗没你容身之所。千金少:都是师兄弟,何必将话讲得这么难听!风逍遥:与当年一样,这一次,仍要赶我走吗?<风逍遥提起酒坛一饮而尽。>风逍遥:大师兄,师弟来去了。<风逍遥离去。>千金少:师弟,师弟啊!师兄你真的是!<千金少赶忙追出。>千金少:师弟啊!你要去剑宗了吗?风逍遥:是呀,飞渊还在等我。千金少:那……你路上小心。大师兄的话,你别在意啦,他就是这样,有嘴没心。风逍遥:我明白,这次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轻易离开。千金少:那就好,其实,当我们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非常高兴,但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所以……一直没去找你。风逍遥:是我不好,一直没回来看你们,我还以为……你们会怪我。千金少:想这么多做什么,三八啊!幸好,你还是回来了。风逍遥:久等了,师兄。<西江横棹在墙上摔了一坛酒,尔后驾着竹筏出门而去。>

【剑宗】「皓苍剑霨在看弟子练剑。飞渊归来。」皓苍剑霨:你怎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参访三宗的结果如何?飞渊:十分顺利。对了,我有事情要跟爹亲报告,他还在教阿云练剑吗?皓苍剑霨:没有,宗主去后山拔草,研制……茶叶了。飞渊:不对啊,以往这个时间,他不是都在教阿云剑法?皓苍剑霨:是因为……(如此这般)

【霁云和天之道所在之处】「霁云在练剑,莫离骚在睡觉。」飞渊:他就是传说中的天之道?皓苍剑霨:是。飞渊:要怎样说呢,感觉,好像少了一点什么。皓苍剑霨:宗主将教导霁云的重责交他,结果他竟然在睡!玩忽职守,目中无人,根本就是剑宗之耻!飞渊:嗯?皓苍剑霨:你不这样认为吗?飞渊:头一回,看到你如此生气。莫非,你曾对天之道有过期望?皓苍剑霨:我本以为,他是像靖灵君一样严肃有礼。飞渊:难怪你会如此生气,是说,还是没前辈的消息吗?皓苍剑霨:先前我主动请缨镇守桃源渡口,也曾期盼找到他,但除了飞凕说过他曾出现在中原之外,一点消息也没有。如果有靖灵君在,剑宗何需这般无礼之徒。飞渊:你就别再生气了,也许等飞凕哥哥好了,会有其他的线索,而且,此人虽然看起来散漫,说不定,他真的有本事。皓苍剑霨:没错,他的剑法确实高超,胜我数倍。飞渊:啊?他真的有那么厉害!皓苍剑霨:天外有天,就算我再苦练多年,也追不上他,这一点,皓苍剑霨绝不会否认。霁云:飞渊姐姐,你们都来了啊。皓苍剑霨:霁云,这个人有对你怎样吗?霁云:没有,师父叫我在第十片树叶落下之前创出五十招剑招。皓苍剑霨:这怎有可能?根本胡来!飞渊:既然爹亲将阿云交给他,就相信他吧。<皓苍剑霨离去。>霁云:出了什么事吗?我第一次看到剑霨对别人这样。飞渊:哈,你不觉得,这样的剑霨,更有人情味吗?至于天之道,高人嘛,总有一些个性。对了,阿云,你听我讲,这次我去刀宗……(如此这般)霁云:戚寒雨,有云又有雨,趣味趣味!如果能见上一面就好了。飞渊:等到天元抡魁,你们救能够见面啦。算算时间,爹亲也应该忙完了。阿云,你自己要加油喔。霁云:好。<飞渊离去。>霁云:戚寒雨,等到天元抡魁,我们就能见面,但那时,我们只能是对手。莫离骚:那就去见他啊。霁云:师父。莫离骚:你若真想见他,就提早去找他。霁云:可是,我不能出去。莫离骚:没争取过,又怎会知晓结果?罢了,你那五十招好了?霁云:是,我这就演练一遍。莫离骚:不用,现在,我要你从那五十招,筛选你认为真的有效的招式。霁云:我明白了。莫离骚:再睡一下好了。

【剑宗后山】『敖鹰:哦?这是……』敖鹰:茶具。<弟子奉上茶具。>『敖鹰:这味道正好。』弟子:宗主,今日为何突然有兴致……泡茶?敖鹰:难得偷闲。茶味清香,略带苦涩,仿若人间霜雪,就叫它清霜茶。来,你也品味一番吧。弟子:这……我……飞渊:爹亲。『飞渊:他竟然还没玩完。这下惨了。』敖鹰:飞渊。弟子:小姐,欢迎你回来,宗主,既然小姐回来了,学生先退下,去准备晚膳。<弟子一溜烟跑了。>皓苍剑霨:宗主,那我也不打扰了。<皓苍剑霨离去。>『飞渊:可恶!他们竟然逃了!』敖鹰:飞渊,你来得正好,这是清霜茶,对身体很好,你来喝喝看。『飞渊:是要怎么办啊!爹亲的茶,是会死人的啊!』弟子:宗主。敖鹰:有什么事情吗?弟子:风中捉刀求见。敖鹰:嗯?吾知晓了,带他来此吧。飞渊:爹亲,事实上,我有一件事情,想请爹亲答应。敖鹰:是飞凕的事吧。飞渊:是。敖鹰:唉,你们此时来到,想必非为他事。但吾早有言明,无须再提。飞渊:今非昔比,请爹亲先听我讲……(如此这般)敖鹰:你们是指,丹阳侯、泰玥皇锦已经察觉,而且也愿意出手相助?飞渊:我明白爹亲想维护剑宗,但此事早非秘密,还请爹亲答应,如此,也可让他们放下对剑宗的猜疑。风逍遥:宗主,拜托你了。敖鹰:你相信他们吗,飞渊?飞渊:我喔,当然相信啊!敖鹰:你担保他们不会暗中作手?飞渊:他们都是一方名宿,相信不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敖鹰:那你呢,风壮士?风逍遥:我也是同样的想法。敖鹰:但吾能相信你吗?风逍遥:无论如何,风逍遥都是剑宗的朋友。敖鹰:但吾需要的不只是朋友。风逍遥:宗主此言是指……敖鹰:学宗星宗都介入此事,而你,是否能代表刀宗?风逍遥:我无法轻易代表刀宗,但若有意外,风逍遥力保剑宗。敖鹰:哈哈哈……有你这句话,吾就放心了。飞渊:所以,爹亲答应了?敖鹰:既是救治飞凕的机会,吾焉能无视。飞渊:爹亲,多谢你!敖鹰:庄重!飞渊:啊,是,宗主。敖鹰:风壮士,你难得来访,吾没什么好招待,这清霜茶,是吾新研制的茶,请你品尝。风逍遥: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宗主。<风逍遥喝了一口,僵住无言。>飞渊:爹亲,我们还要准备,先告退了。<飞渊带风逍遥跑开。敖鹰饮了一口茶。>敖鹰:真是好茶。希望一切都如这壶茶同样顺利。

<风逍遥忍不住一口呕吐出来。>风逍遥:那……那到底是什么茶啊,怎会是这种味道!<飞渊偷笑。>飞渊:这茶嘛,剑宗之内,都偷偷称它叫做,地狱恶魔茶。风逍遥:我虽然不喜欢喝茶,但这茶的味道也太……飞渊:我知道……快忘了那杯茶,我们赶紧去通知那两人吧。

【刀宗】万里:师尊。冶云子:万里,你回来得正好,来看看为师方才所创,为你量身打造的全新刀谱。万里:这……但我已经不是天元抡魁的代表。冶云子:这你不用烦恼啦,老夫想过了,过去我传给你的只是刀法,现在开始传你心法,距离张天师寿诞还有一点时间,待你练好武功,一定能重新夺回出赛权。这就叫做,一记回马枪!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万里:刀,是戚寒雨送来的?冶云子:六月芥菜假有心啦!你检查一下刀子,看他是不是有动什么手脚。这套,上天下地,六合八荒,金刀七十二狂斩,还差少许就完成了。你等一下,为师……万里:以我现在的伤势,再练什么也都太迟了。师尊不用费心了。冶云子:你是在讲啥?年轻人没半点志气!我讲你做得到,你就做得到!老夫一生纵横刀界,选徒弟的眼光难道会比千金少差吗?万里:师尊听过覆舟虚怀吗?冶云子:那是什么?万里:一个暗中运作的组织,成员皆对四宗领导的体系心怀不满。冶云子: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有什么好不满的?你讲这个是要做啥?万里:他们的终极目标,就是要颠覆天元抡魁,重谱道域体系,而徒儿,已加入他们的组织了。冶云子:什么啊!你加入了!?万里:是!冶云子:你!哈哈哈……原来如此,你渗透进他们的组织,是想搜罗情报,将恶党一网打尽。哈哈哈……想得很周到,不愧是我金刀仙翁的好徒儿。万里:我是想邀请师尊一同加入。冶云子:这个嘛……我这样讲比较快,不是做为师的怕做内奸危险,是你方才加入不久,还未完全取得他们的信任,贸然引荐他人加入,怕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万里:我已见过他们的领导,兀者对我十分信任。冶云子:啊?这么快喔?万里:而且,我不是为了做间谍,而是诚心邀请师尊一同加入覆舟虚怀!冶云子:你……你讲什么?万里:师尊应该明白,活在四宗阴影之下,我们永远是为别人作嫁,唯有打倒这个陈旧的体制,才有出头的机会!冶云子:你要背叛刀宗?万里:那又如何?刀宗早就没我们的容身之所。师尊难道不知千金少他们将我们当成笑话看待吗?冶云子:涂万里!眼睛闭上,齿根咬紧!<冶云子一个耳光甩过去。>万里:师尊!冶云子:为师讲过,我绝对不会跟刀宗打对台,我们踏祖师的地,吃祖师的米,做人要饮水思源,我在教,你都没在听吗?仙人打鼓有时错,脚步踏差谁人无,为师知道,这几日,你心内不好过,年轻人误入歧途在所难免,幸好你尚未铸下大错,为师深信,包容绝对比惩罚更有力量。回头是岸!来!<冶云子开始整理桌上的刀谱。>冶云子:待为师整理一下,你便随我上神刀宇,将关于覆舟虚怀的一切,悉数说出,将功折罪。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千金少不敢太为难你啦。等一下千金少若是问你,你就讲,是错信了小人的奸言,内心十分后悔,为师会帮你……<涂万里拿起架子上的刀,在冶云子回身的一刹那一刀捅穿其身躯。>冶云子:万里……万里:师尊敬酒不吃,就别怪徒弟无情了!

【八爻山】飞渊:原来飞凕哥哥是被关在这种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敖鹰:你根本不需要来。飞渊:多一个人手好办事啊。而且阴阳宗主都说没关系了。泰玥皇锦:飞渊生性机敏,又曾与魔世抗衡,若事情有变,必能互相照应。敖鹰:承蒙你看得起,倒是丹阳侯愿意出手相助,令我意外。丹阳侯:就当作是为了天元抡魁而打点。更何况,从过去到现在,总是星宗援助其他三宗,习惯了。『飞渊:脸臭的不只脸臭,连那只嘴也臭。』飞渊:放心吧,我相信飞凕哥哥一定会没事的。<风逍遥点头。>泰玥皇锦:镣铐声响。丹阳侯:就在前方。<风逍遥跑向前。>飞渊:逍遥哥哥!<无情葬月被铁链栓挂在墙上。>风逍遥:月!我……回来了啊!<无情葬月开始发作。>飞渊:什么情形?敖鹰:又失控了。泰玥皇锦:看来,必须重新评估状况。丹阳侯:废,或者,杀!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1-17 19:42

本帖最后由 ミナミ 于 2019-11-23 09:28 编辑

第六章 刀锋葬魂 无情葬月

【八爻山】风逍遥:你想做什么?丹阳侯:斩妖除魔!<丹阳侯欲动手,风逍遥上前准备抵抗。>风逍遥:我不是叫你来杀他的。丹阳侯:剑宗便罢,刀宗之人也要护短吗?飞渊:逍遥哥哥!<飞渊欲拔剑相助,被敖鹰按下。>飞渊:爹亲!敖鹰:丹阳侯,先别出手。丹阳侯:最想杀他的人,不是我!<丹阳侯看向泰玥皇锦。>泰玥皇锦:无情葬月状况,应由仙舞宗主判断。飞渊:爹亲,你讲话啊!飞凕哥哥他……敖鹰:安静!风逍遥:宗主!敖鹰:唉,何必!飞渊:嗯?什么意思?<躁动的无情葬月突然平静下来。>风逍遥:为什么?无情葬月:差一点就骗过了。风逍遥:故技重施,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无情葬月:对不住。风逍遥:你坚持到现在,就为了跟我讲这句话,还有你自以为的最后一面。我所认识的月,为了揭穿阴谋者,能佯装疯癫十数年,不是这么简单被击败的人。无情葬月:这次不同,你,不了解血不染。风逍遥:但我了解你!经历这么多事情,我终于重新认识你,还有花痴,以及雪。我见过他们了,相信他们暂时不会想要收留你。无情葬月:大哥。风逍遥:就凭你叫我这声大哥,风与月,永远同行!<两人无言对视。>风逍遥:还是你不相信我?丹阳侯:看来是对我们不信任。飞渊:废话喔!你一直握着……敖鹰:飞渊!丹阳侯:好了,我不是来此看你们矫情的,办事!泰玥皇锦:我们开始吧。风逍遥:阴阳宗主。泰玥皇锦:与其让消极的人犹豫,倒不如付诸实践,无情葬月,世间至情得来不易,莫辜负风中捉刀的义气,而我也会尽力而为。无情葬月:飞凕谢过阴阳宗主。丹阳侯:不用废话!<丹阳侯与泰玥皇锦开始施法。>泰玥皇锦:移魄摘魂,敕!风逍遥:月的身上……敖鹰:是血不染的邪气。丹阳侯:妖孽,伏诛!飞渊:这真的没问题吗?风逍遥:月,撑住啊!<莫离骚身边的持之不败受到感应。>泰玥皇锦:不对!风逍遥:月!飞渊:现在是什么情形?泰玥皇锦:缚魂逆气,邪能入髓,他,无救矣。<丹阳侯欲上前杀无情葬月,风逍遥出刀阻拦。>风逍遥:你做什么?丹阳侯:血神难诛,但杀无情葬月,不难!飞渊:别以为你有法宝就猖狂!我也有啦!敖鹰:都给我……<一股气息传入无情葬月。>敖鹰:辅剑八老。无量君:有我无量君率领的八老团队坐镇,谁敢在此造次!泰玥皇锦:原来是银剑玄老,泰玥皇锦有礼。飞渊:玄老都出手了,还不将你那支收起来!丹阳侯:哈,若剑宗真有办法,又怎会压抑无情葬月至今仍无任何解方?无量君:宗主又没有提供办法,我就想出这种方式,你有意见?『飞渊:糟了,玄老又开始坑爹亲,真的是…… 』泰玥皇锦:玄老明鉴,经过这次变量,无情葬月药石罔效,若不决断,只怕……风逍遥:此地是剑宗,此事更是剑宗之事,我认为应该交给剑宗判断。丹阳侯:放任邪祟滋长,若有害道域,届时,罪过要算在谁身上?飞渊:这……哼,明明道域还有其他更危险的阴谋者,你们不去追查,还在这边吵,逍遥哥哥都被攻击了。这件事情爹亲也知道,逍遥哥哥,快将那个更大的危害讲给大家听啊。风逍遥:我不能肯定这个危害有多大,但可以确认,四宗皆牵涉其中。
【剑宗小树林】泰玥皇锦:哈哈哈……所谓的除恶务尽,还是被三言两语打发了。丹阳侯:看来阴阳宗主为此不平啊。泰玥皇锦:枉费你借着答应配合治疗无情葬月,实则打算除掉祸患的算盘,须知太微幻再进一寸,便能伤及魂魄,毕竟过程失手,也是风险之一。丹阳侯:若论失手,比起阴阳宗主,丹阳不敢居功。直接针对魂魄施术,是刚猛的两面刃,若稍有不慎,便会让毫无防备的魂魄遭到更严重的邪气反噬,让症状根深柢固,再难拔除,然后以大义为由,除掉无情葬月,这样,禹晔绶真也能瞑目了,是吗?泰玥皇锦:这句话,可是会让旁人误解泰玥皇锦是心胸狭隘之辈。丹阳侯:这种一目了然的破事,没有误解的空间。泰玥皇锦:丹阳侯你……丹阳侯:但有一事,我们确实都没料到,在医治过程中的变量。经由太微幻感应,无情葬月身上的邪气,似乎受到不明力量激化,看来血不染尚有秘密,剑宗必定还隐瞒什么。泰玥皇锦:等无情葬月完全失控,他们纵有秘辛,也无力隐藏了。丹阳侯:所以你想讨论另一件事了,关于风中捉刀所说的情况。泰玥皇锦:阴阳学宗与此事无关。丹阳侯:这么快就想置身事外,怕是做贼心虚。泰玥皇锦:我不介意散布这项讯息,也许便会有人出面处理。丹阳侯:谁?泰玥皇锦:半生酆都,无常元帅。丹阳侯:哦?哼!泰玥皇锦:你很不以为然。丹阳侯:坦白说,我对此人再度出现的时机存疑,甚至他的动机,也有待商榷。虽然到目前为止,最大的受害者是刀宗,对星宗并非坏事,只是,你看起来很信任他。泰玥皇锦:我只是分不清你对他的成见,究竟是怀疑,还是,心内有鬼?丹阳侯:那你支持无常元帅,是因为相信他,还是,面具之下的真实身份?泰玥皇锦:这种质疑,毫无根据。丹阳侯:但谁也不能肯定,无常元帅的真实身份,是吧?甚至不能肯定,他与二十年前的无常元帅是否为同一人。泰玥皇锦:讨论此事,毫无意义。丹阳侯:此话题非吾所起,而且无常元帅突然再现,以及风中捉刀遭遇不明组织的攻击,这两者中间,也许有所关联。泰玥皇锦: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丹阳侯:你不是也有想法了?正如先前所说,无常元帅再现,到目前为止,受戮者皆是刀宗之人,但最大的疑点,却是对名不见经传的小辈动手。泰玥皇锦:夜雨凋枫,此人是笑残锋之徒。丹阳侯:却非参加天元抡魁的人选,因为不管刀宗出战之人怎样轮替,也该是金刀仙翁座下三个脓包徒弟。泰玥皇锦:我就是因为这样,才推翻你第一层推论。丹阳侯:幸好我不是你,没将逻辑锁入死巷,夜雨凋枫遭袭,整个事情看似无关,但发生时间点太过巧合,导致另一项结果,也就是第一个被怀疑是无常元帅的人,解除嫌疑。泰玥皇锦:虎毒不食子,这是常理。丹阳侯:也是无常元帅希望众人相信的常理。泰玥皇锦:所谓的嫌疑者,有不在场证明。丹阳侯:你不是认为无常元帅神通广大?泰玥皇锦:但你最后还是将所有推论导向天元抡魁。丹阳侯:因为只剩下碎星刃能替刀宗出战,若碎星刃亦忘,刀宗又不想放弃天元抡魁,最后也只剩……泰玥皇锦:那也要碎星刃真的遭遇不测才能证实你的臆测。丹阳侯:已经有这么多线索,还无法洞察玄机,我也真的佩服你的脑。泰玥皇锦:你为了针对无常元帅,罗织诸多理由,不是脑有缺,就是心太黑。丹阳侯:我的脑中,虽是缺少天真,但我的心内,却是黑白分明。若你不想配合,我也不勉强你。泰玥皇锦:就算我选择配合,也是为了证明你的推论有错。丹阳侯:那何不将我的推论拿去问你幕后的智囊?你每一次有带脑的时候,都拜访过他吧。泰玥皇锦:不需要!丹阳侯:哈,总之,若幕后黑手的目标,就是让夜雨凋枫成为刀宗唯一的出战人选,此举有一定几率引无常元帅出手,毕竟夜雨凋枫十七岁了。泰玥皇锦:若你推论有误,此举便是多余。丹阳侯:就算是误会,这不妨碍他继续执行正义。攻击风中捉刀的组织,也不用我们费心处理了。而届时只剩三宗参与天元抡魁,不正合你盼望?泰玥皇锦:你想怎样?
【刀宗】冶云子:万里,你……<冶云子一掌退开涂万里,涂万里紧追攻击。>旁白:逆徒杀师,出手毫不容情!冶云子拖命逃窜,伤在身,痛在心!<冶云子夺门而出。>万里:哪里跑! <冶云子逃入小树林。>冶云子:你……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哈哈哈……<冶云子出掌轰开涂万里。>冶云子:贯彻天师道,金刀……斩魔妖!万里:拟形八法!鱼跃大川!旁白:金刀负隅,舍命顽抗,却令伤势加剧,有心无力,难斩魔妖!冶云子:接老夫的上天下地,六合八荒,金刀七十……万里:名字太长了!呀!<冶云子被打伤在地。涂万里上前。>万里:请恕徒弟不孝了,师尊!冶云子:可恶!难道我要死了吗?<说时迟那时快,一柄刀从远处飞来,挡住涂万里的攻势。>戚寒雨:狼奔万里!<戚寒雨出现将涂万里打退冶云子身边。>冶云子:是你!戚寒雨:这是怎么一回事?冶云子:是万里,万里要杀我,他要杀我!戚寒雨:万里!师弟!万里:又是你!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挡在我的面前!<涂万里疾奔而来。>戚寒雨:师弟!冷静!万里:废话少说!杀!旁白:深知对手实力,涂万里出手有攻无守,步步进逼,刀刀绝命!『戚寒雨:这种搏命打法,他是真想杀我。』戚寒雨:横步杀!惊鸿!万里:凤舞狂花!戚寒雨:师弟,认输吧!万里:不可能!拟形八法!马驰残阳!戚寒雨:师弟!马驰残阳!<涂万里完全不敌戚寒雨,身中数刀。>『戚寒雨:他的目标不是我!』<涂万里向冶云子袭去。>戚寒雨:踏步杀!碎梦!<戚寒雨一刀切中涂万里身躯,顿时血光四溅。涂万里倒地。>戚寒雨:师弟!冶云子:万里!万里!万里:为……为什么是这种结果?我只是想,出人头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师尊,救……救我……<涂万里咽气。>冶云子:万里啊!戚寒雨: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师弟的武功,至少还能自保,谁知……冶云子:当然应该怪你!都是你的不对!我只说万里想杀我,我有叫你杀他吗?万里才几岁,就算他是一时胡涂想要杀我,那也还有教化的可能,但是现在呢!?我们刀宗,到底是欠了你们父子什么?!你们要这样折磨我们。你说!你说啊!<冶云子推开戚寒雨,伤口却开始流血,戚寒雨上前搀扶,冶云子却出手欲打他,此时要落下的手被千金少拦住。>千金少:师叔受伤甚重,先去医治吧。
千金少:药煎好了,师叔。<冶云子一把打掉千金少递来的药。>千金少:几十岁人了,脾气改不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吧。冶云子:身体病痛算什么!老夫伤的,是心。千金少:人死不能复生,发生这种事情,我也很遗憾,但至少……冶云子:放屁!现在我的三个徒弟都死了,没人跟你徒弟抢天元抡魁代表,你开心都来不及了!还会遗憾?千金少:师叔你冷静点,我当然会,对,师叔跟我是不对盘,但毕竟都是刀宗的人,百世千秋万里,他们也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好歹叫过我一声师叔,我怎可能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冶云子:那你的徒弟,为什么要杀我的徒弟?戚寒雨呢?叫他进来讲啊!千金少:师叔见到他,还能好好讲话吗?冶云子:我这个人一直很好讲话!千金少:师叔,先息怒吧。冶云子:哼!千金少:我们都冷静一下,现在最要紧的是厘清真相,徒弟仔说,万里想杀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冶云子:万里,是一个乖孩子,善良孝顺,一向敬重师长,他只是被外面的坏人带坏了。千金少:我明白,那这所谓的坏人是……冶云子:你可有听过,覆舟虚怀?
<戚寒雨回忆树林中的一战。>戚寒雨:唉。千金少:年轻人才几岁,学人叹什么气。戚寒雨:师尊。千金少:不是先叫你回去休息吗?怎么还在这里?戚寒雨:我……太师叔他,没事了吗?千金少:命大,死不了。戚寒雨:那,我是不是可以……千金少:你若真正想他气死,就现在进去看他。戚寒雨:都怪我,若是那一刀,我能再收敛三分。千金少:那死的就不一定是哪一个了,放水还想打赢万里,你真的对自己这么有自信?戚寒雨:这……千金少:刀剑无眼,手下留情四字用说的比较简单,别自责了,你救下你太师叔,已经是功劳一件。唉,好啦,你若真的想弥补什么,就帮我出一趟门,邀请其他三宗的宗主过来开会。戚寒雨:开会?千金少:嗯,就说此事,攸关四宗存亡。
【剑宗】<莫离骚独坐饮酒。>霁云:师父,发生什么事了吗?莫离骚:能让我夜半难眠,实属难得。霁云:今日月亮很圆。莫离骚:是啊,在中原很时兴一句话,叫做月黑风高杀人夜。霁云:啊?霁寒霄:岁月春寒,无人瞰,断劫不复,冷,孤眼。<霁寒霄快速杀到莫离骚面前,莫离骚疾速应战。几招下来削破桌上的酒杯。>莫离骚:可惜了这精美的酒杯。霁寒霄:杀!旁白:忽然的杀机,瞬间的剑决,令观者追之不及。莫离骚:我与阁下有仇吗?霁寒霄:你说呢?莫离骚:还是有怨?霁寒霄:你说呢?<莫离骚收剑。>霁云:父亲!莫离骚:原来是家长要带孩子回家,理解理解。霁寒霄:敖鹰虽是昏庸,但知道要换你作云儿的师父,倒有几分自知之明。莫离骚:人贵自知,所以飞犬师兄能坐这宗主之位。霁寒霄:飞犬?你还是这样傲慢。莫离骚:奇怪,我待人一向谦逊有礼,为何总是有人这样形容我呢?霁寒霄:云儿,方才的对决,你看清楚了几招?霁云:孩儿愚钝,只看出四招。霁寒霄:百招之内,只识得四招,没用!莫离骚:那请问阁下,怎样才叫做有用呢?刚才之斗,已非试探,而是他无法跟上的生死之决。霁寒霄:武斗,比的就是生死,没此决心,还妄想夺魁。莫离骚:那阁下自己,是否真有决心呢?霁寒霄:身为天之道的影子,寒霄无意与你争斗。莫离骚:什么意思?霁寒霄:看来你不清楚,不过,这就是影子的功用。当年天元抡魁,剑宗为了隐藏耀眼的你,另外选了一名孩子,进入修真院作为掩饰,从此以后,那名孩子的人生,就注定活在阴影之下,不得光明。莫离骚:人的一生,苦难甚多,欢愉亦多,左右,都是自己选择。霁寒霄:命运既定,无可逆转,就如同这轮明月,永远只为照耀一人。云儿,你有我没有的机会,要把握。霁云:云儿……晓得。<霁寒霄离开。>霁云:师父,请别责怪父亲,他只是因为母亲过世之后,一直孤身一人,所以,有一点偏激。莫离骚:没事,只是可惜了一壶酒的兴致。他方才所说的故事,你知晓吗?霁云:小时候,有听父亲提过几次。师父,我是不孝的儿子吗?莫离骚:为何这样问?霁云:我明知父亲的故事,还不思进取,而且,认你为师。莫离骚:你所谓的不思进取,是认我为师,还是知道你父亲的故事?霁云:这……莫离骚:现在你能做的事情很简单,专注在你的剑上便可。剑招筛选得如何了?霁云:剩七招。莫离骚:比我所想的还快,走吧。
【剑宗】皓苍剑霨:血不染出现躁动,莫非,八爻山又出状况了?<身后有人袭来。>皓苍剑霨:谁?<皓苍剑霨与此人过一招。>皓苍剑霨:霁寒霄,你怎会在此?霁寒霄:寒霄身为人父,身为剑宗的人,在此有何不妥?皓苍剑霨:今日不是会面的时间。霁寒霄:天伦至性,还需要外人同意吗?皓苍剑霨:这是当初的协议。霁寒霄:协议之中,亦言明由敖鹰训练云儿。这样也好,让无能的人教导,只会误了云儿。皓苍剑霨:放肆!霁寒霄:我说错了吗?敖鹰的实力,你比我更明了,他的宗主之位,不过是迂腐制度下的错误。皓苍剑霨:众人弃你,是你的私德无法使人信服。霁寒霄:哦?就不知当遇上危险,品德能否拯救你们!皓苍剑霨:霁寒霄!注意你的话!再出言不逊,休怪剑下无情!霁寒霄:凭你?<霁寒霄一招迅雷不及掩耳,扣住皓苍剑霨颈项。>霁寒霄:我曾代天之道进入修真院。<两人过招,剑影道道之后,霁寒霄的剑架在了皓苍剑霨的颈项之上。>霁寒霄:而这只眼,这口剑,都是为大战付出的牺牲,那你呢?你能当执剑师,不过是敖鹰的庇护,没了他……<霁寒霄的剑划过皓苍剑霨的脖子,此时出现一道人影,直攻霁寒霄而来。>霁寒霄:精准无比的剑气,就如同出剑之人,食古不化。敖鹰:给吾一个解释。霁寒霄:你的双眼,没了吗?敖鹰:不想解释?霁寒霄:寒霄伤人,从不解释。敖鹰:你该感谢霁云,若非有他,岂容你这般狂妄!霁寒霄:说颠倒了吧,是有了云儿,才让剑宗有机会夺下天元抡魁。敖鹰:离开吧。霁寒霄:至少这次,你们没再牺牲另一名孩子。<霁寒霄离开。>皓苍剑霨:宗主,就这样让他离开?敖鹰:踏过仙虹剑戒阵,是他的本事。不满吾的处置?皓苍剑霨:我理解宗主的考虑,处置他,恐怕会影响霁云,我不满的,是自己。皓苍剑霨身处高位,却无法为宗主分忧,有负提拔之恩!敖鹰:老君言道,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不倨不傲,就是你跟霁寒霄的差别。武功易练,武德难修,吾相信自己识人的眼光。若有所不甘,就精进自己吧。皓苍剑霨:是。敖鹰:不说他事,我不在的期间,血不染可有异状? 敖鹰:飞凕无恙否?风逍遥:多亏辅剑八老出手,已经睡着了。飞渊:只是玄老又在那胡说八道。敖鹰:不得无礼,若非玄老亲身带领,飞凕也无法支撑到今日。『飞渊:爹亲对他太好了。他刚才明明还在坑爹亲。』敖鹰:如你们所见,即便施加封印,仍无法切断它跟飞凕的连系,如今是靠皓苍剑霨每日以仙舞真气镇守,就连方才发生异状,也是他处理的。风逍遥:对不起,又让你费心了。皓苍剑霨:你们也是为了飞凕,只可惜,失败了。敖鹰:罢了,现在首要是找出其他方法,比如,三不名锋。日前,师弟带着持之不败回来,血不染有产生反应,至于……飞渊:可是,我拿着随心不欲这么久,不觉得它有特殊的力量。敖鹰:应该有秘法,可叹,秘密已随前任宗主与执剑师一同断绝。风逍遥:难道,没更久之前的记录?敖鹰:守剑阁有太师祖的手记,但因为十多年前的大火,只剩片段残章,吾研读过后,还是一无所获。飞渊:真的没办法了吗?敖鹰:本宗无解,但外界说不定有办法。经过这次,吾明白单靠剑宗是无法拯救飞凕,你们的思维比吾更开阔,所以,请代吾尽可能寻找解法。风逍遥:风逍遥必全力以赴。弟子:宗主,刀宗送来请帖。<皓苍剑霨拿进请帖来。>皓苍剑霨:神啸宗主有要事请三宗共赴神刀宇商讨。敖鹰:你代吾赴约吧。皓苍剑霨:我?这怎可以?敖鹰:吾要巩固血不染的封印,只能麻烦你了。皓苍剑霨:是。要一同前往?风逍遥:我先留下保护月吧。皓苍剑霨:嗯。<皓苍剑霨离去。>飞渊:爹亲是故意要他去的。敖鹰:怎么说?飞渊:他每日镇守,必定耗损内元,因此爹亲想趁机让他休息。敖鹰:顺便给他一点历练。毕竟吾出了意外,他是最合适的继任者。飞渊:呸呸呸!爹亲身体勇健,一定会长命百岁!敖鹰:哈哈哈……说说而已,好了,我要开始封印,你们离开吧。飞渊:爹亲,可否教女儿封印之法?敖鹰:这有危险,你还是别接触。飞渊:我晓得,但我是你的女儿,就让我为你分担吧。敖鹰: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好,就让我们父女同行吧。风逍遥:那我到外面为你们护法。敖鹰:有劳。

【小树林】「霁寒霄独自一人行进在树林里,前方遇到一路人。」路人:遥不可触,近在咫尺,遥不可触,近在咫尺……霁寒霄:云山白鹤,天台路迷。<路人从衣中拿出一张黑色的牌符,上显现“老地方”三字。>霁寒霄:笑语函。难得好友会主动找寒霄,或说,你亦对天之道有了兴趣?<霁寒霄接过笑语函。>霁寒霄:那这个人呢?路人:哈哈哈……<路人突然发出狂笑,七孔流血倒地身亡,地上只留下一滩血水。>
【星宗】「颢天玄宿在观天象。」颢天玄宿:嗯?贪狼东移,天仪震动,此兆不祥啊。问心:宗主,这夜深风寒,请注意身体。颢天玄宿:风寒便无云,无云则天清,今夜是夜测观星的好时机。问心:原来如此,心疾的药,无愧已经煎好了,宗主现在服用吗?颢天玄宿:稍后吧。问心:是。无愧:宗主,方才如晴师叔传来信息,不日便带众弟子回转星宗。颢天玄宿:此次众弟子团练星河阵图,只留寥寥数人在宗内,真是辛苦你们了。问心:这是我们份内之事。更何况,师尊与青冥师兄不在,问心也算是有休息到了。颢天玄宿:这话,若让丹阳听到,你们又要挨罚了。问心:是问心失言了。无愧:说到师尊,上回不知他是不是走火入魔,竟将蝴蝶活活捏死,苍苍气得几日都不肯练武。问心:无愧,注意你的用词。无愧:你知道我没那意思,只是心疼苍苍这个孩子,这下好了,师尊若发现苍苍这几日不好好练武,我们的小苍苍又要吃罚了。问心:唉,只好皮绷紧一点。颢天玄宿:无愧,苍苍状况如何?无愧:他正在房内休息。颢天玄宿:你们巡视各地,吾去看苍苍吧。<颢天玄宿离开。>问心:喂,你别动不动就说人走火入魔啦,宗主本就不喜欢听门人碎嘴。无愧:那日你也有看到,师尊真的捏死那只蝴蝶,不是吗?问心:无论如何,我相信师尊,师尊一定有自己的用意。无愧:就算你不同意我的做法,但苍苍没将此事告知宗主,自己郁闷也不是办法,我们总要让宗主知情吧。问心:别多话啦,宗主现在去看苍苍,我们等下将药汤送去九天银河。无愧:我看,你才是走火入魔。
【苍苍住处】『颢天玄宿:终究是承担了太多。』*颢天玄宿:苍苍,方才你一直与那些蜻蜓玩,你喜欢蜻蜓吗?苍苍:是,苍苍喜欢蜻蜓,颢天玄宿:若方才让你捉到蜻蜓,你会伤害它吗?苍苍:苍苍绝对不会。颢天玄宿:苍苍,往后你都要记得今日说过的话,常怀恻隐之心。苍苍:嗯,苍苍记住了。颢天玄宿:你既然喜欢蜻蜓,不如师父就做一只送你吧。苍苍:啊?师父会做蜻蜓?颢天玄宿:当然。*<颢天玄宿拿起以前送给苍苍的木蜻蜓看。>『颢天玄宿:蜻蜓断翅,这个孩子真是不小心。』<颢天玄宿听到屋外有脚步声。> <一群黑衣人欲偷天师云杖。>黑衣人:时间有限,夺杖!颢天玄宿:银涛波冷,掌中紫微云阵卷,星海沉沉,颢天无际一人还。黑衣人:颢天玄宿!你竟提早回到星宗?!颢天玄宿:诸位,未经通报私闯星宗,不礼也,心怀不轨欲夺云杖,不智也。黑衣人:哼,天师云杖不该由星宗独占。颢天玄宿:一招,保得住性命,便是你们的本事。
【神刀宇】「皓苍剑霨、丹阳侯、泰玥皇锦均已聚集在神刀宇。」泰玥皇锦:主动召集四宗会议,却迟迟不见人影,笑残锋究竟意欲为何?丹阳侯:有时,沉默是掩饰愚蠢最好的方法。泰玥皇锦:是啊,也难怪丹阳侯这般默不作声,真是难为你了。丹阳侯:通常我会衡量对方,来决定沉默与否,否则对牛弹琴就麻烦了。泰玥皇锦:若我记得没错,此次的会议召集的,是各宗宗主才是,请问丹阳侯……丹阳侯:哼,星宗人才济济,颢天师兄自不用亲自出席,不像阴阳宗主事事躬亲,难道学宗竟无一人可用?<泰玥皇锦气愤。>丹阳侯:这样就动怒了吗?仙舞剑宗不也没出席!皓苍剑霨:宗主有事离不开身,所以遣我代表,看在四宗情谊,两位莫再争了。『泰玥皇锦:看来无情葬月的事情,比料想棘手。』千金少:抱歉抱歉,在绑垃圾花了一点时间,让大家久等了。泰玥皇锦:无妨。丹阳侯:直入正题吧,你所谓攸关四宗存亡,究竟何事?千金少:丹阳侯做事就是有效率,那我就说了,诸位听过覆舟虚怀吗?皓苍剑霨:覆舟虚怀?<千金少叙述完毕。>泰玥皇锦:颠覆天元抡魁?他们的目标未免不自量力。千金少:话是这样说,但事实上,已有刀宗弟子因此而死。丹阳侯:碎星刃意图杀师,自取灭亡,有门人如此,贵宗该检讨了。千金少:丹阳侯讲话就是直接,这一拳先记在墙上,现在我担心的是,你们三宗,同样也已被人渗透,而不自知。丹阳侯:星宗若有叛徒,丹阳自当裁之,不劳费心。泰玥皇锦:若届时裁得星宗无一人可用,丹阳侯便能真正一力擎天了。丹阳侯:据闻学宗败坏门规之人不在少数,宗主可要当心了,必要时,只要你勇于开口,丹阳可助一臂之力。泰玥皇锦:哈哈哈……学宗也不可能有背叛者。丹阳侯:是啊,怕是连忠心都算不上,当然谈不到背叛。千金少:唉,每次见面就吵,你们两个怎不去结婚,为民除害算了。——安静不说话,是想到啥吗?皓苍剑霨:没有,我相信剑宗也没这样的人。千金少:好好好,都这么有自信,只有我最失败,若是这样,前几日我师弟风逍遥被人围杀,对方用的为什么是四宗的武功?又为什么无常元帅手底使得出仙舞剑诀?皓苍剑霨:确定是仙舞剑诀吗?千金少:我亲眼所见,货真价实。丹阳侯:看来真正需要检讨的,是剑宗了。泰玥皇锦:言之尚早,围杀风中捉刀的人,未必就是覆舟虚怀。无常元帅的目的,也未必然与覆舟虚怀一致。丹阳侯:那道暗流,潜伏已久,为何如今随着无常元帅出现才开始动作,阴阳宗主竟连这么简单的联想也做不到。泰玥皇锦:是呀,头脑简单的人,自只能做简单的联想。千金少:好了好了,少斗两句会死吗?听听皓苍剑霨的说法吧。皓苍剑霨:若无常元帅真与敝宗有牵连,我们会彻查清楚。千金少:不单仙舞剑诀,这个人还通晓刀法术法,如果哪一天他使出拂尘七神断,我也不意外了。丹阳侯:目前他们的身份不详,目的倒是明确,既然针对天元抡魁而来,那丹阳在此提议,将天元抡魁延期。泰玥皇锦:难得我们有一次意见相同。『千金少:徒弟仔已经十七岁,若是延期……』千金少:我不赞成。丹阳侯:死了三个门徒,仍是主张反对,刀宗的年轻一辈,果真卧虎藏龙。泰玥皇锦:既有死伤在前,阴谋者又隐身暗处,万一再出意外,谁来负责?千金少:剑宗的意见呢?皓苍剑霨:此事……要待宗主定夺。千金少:那就是决定不了了,既然这样,延期之事容后再议,现在……冶云子:有什么可议的!延期就延期,我赞成延期!好你一个千金少,竟然将老夫绑在床上,不让老夫会见贵客!千金少:卖绳子的还说那条很结实拉不断,真是便宜没好货!冶云子:金刀仙翁冶云子,见过三位贵客,敝宗主失礼之处,还请三宗海涵。方才听闻诸位谈论天元抡魁延期之事,老夫十分赞成。千金少:你赞成?冶云子:众所皆知,老夫的三名徒弟,相继惨死于匪人之手,但天元抡魁何等盛事,刀宗若随便派一个废材出战,其余三宗也会脸上无光。我这样说比较快啦,一年,只要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一定能栽培出超越百世千秋万里的徒弟。<皓苍剑霨、丹阳侯与泰玥皇锦不理会冶云子的激情演说,同千金少告辞离去。>冶云子:虽然一年的时间听起来很短,但老夫一生纵横刀界,作育英才无数,只要给我一年,在我的悉心教导之下,一定可以……这叫做什么?这就叫做因材施教,春风化雨,我这样说,你们都明白了吗?<冶云子转过身,却发现人都走了。>冶云子:他们人呢?千金少:都走了。冶云子:走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得罪贵客的事情?!千金少:这……就当作是我不好啦,师叔身体欠安,还是早点进去休息。冶云子:等一下!你……千金少:走啦走啦。
【路边小酒摊】泰玥皇锦:为何不强硬态度?两宗达成共识,天元抡魁延期是迟早之事。丹阳侯:方才看你忽然与我站在同一立场,我对延期一事,就不是这么坚持了。泰玥皇锦:因人废言,丹阳侯果然是我看过最为傲慢之人。丹阳侯:不用将自己想得高尚,你是先前听我所说,夜雨凋枫今年已十七才决定支持延期,其实,你台面下的算盘,打得响亮,谁人不知?泰玥皇锦:延期一说,可是你先提出,究竟是谁的算盘响亮?丹阳侯:一句延期,各自解读,我本着可怜刀宗无辜为考虑,才决定延期。泰玥皇锦:是吗?说得冠冕堂皇,我差一点就相信了。如今延期之事未决,眼看夜雨凋枫马上就成了刀宗人选,对于星宗,也是得不偿失啊。丹阳侯:对凯风弼羽而言,夜雨凋枫也许是强敌,但对星宗而言,不是。泰玥皇锦:偏在名字上做文章,是要嘲讽学宗无人可教导门人武学吗?丹阳侯:哦?原来你今日有带脑出门,抱歉,我还以为你没带在身上。泰玥皇锦:哈哈哈,可知我今日不止有带脑,尚有一物,今日泰玥皇锦特别带来,想让丹阳侯欣赏一番。丹阳侯:噢?何物呢?泰玥皇锦:在此!<泰玥皇锦猛然一掌向丹阳侯,丹阳侯及时招架,飞沙走石,酒摊众人四散。>丹阳侯:暗施偷袭!真要比个高低,丹阳奉陪!泰玥皇锦:此掌是警告你之口,若有再犯,泰玥皇锦,必让你难得善终!丹阳侯:你要去哪里?泰玥皇锦:我会劝归海寂涯将天元抡魁延期。丹阳侯:泰玥皇锦,这一掌,丹阳不负!
*丹阳侯:哼,星宗人才济济,颢天师兄自不用亲自出席,不像阴阳宗主事事躬亲,难道学宗竟无一人可用?*泰玥皇锦:哼,七雅又如何?现在的阴阳宗主,是我!<泰玥皇锦一掌劈向河中,水花四溅。>泰玥皇锦:嗯?在我面前施展术法,可笑!<无常元帅出现在泰玥皇锦身后。>泰玥皇锦:无常……<无常元帅一飞翎发出,被泰玥皇锦的术法格挡。>泰玥皇锦:本以为你是正义化身,但针对我,你,就不可能是正义!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1-21 21:40

本帖最后由 ミナミ 于 2019-11-28 08:41 编辑

第七章 无常悲舞 浩星归流

【小树林】「泰玥皇锦和无常元帅对峙。」泰玥皇锦:你要杀我?理由?<无常元帅投来一页纸,上书:包藏祸心,当诛。翎毛直插而来。>泰玥皇锦:可笑!旁白:无常索命,元帅判刑,勾勒黑白之脸,立场暧昧不明,战起江畔,意欲对手,有死无生!<两人对上几个来回。>泰玥皇锦:只会闪避,所谓的传说,令人失望。五行定位!大地之罚!<浓雾起,泰玥皇锦被翎毛阵包围。>泰玥皇锦:幻术!『泰玥皇锦:五行定位没反应,莫非他不在阵中?』泰玥皇锦:大地之壁!旁白:一轮攻守,杀机再临!『泰玥皇锦:竟似重物刚猛劲道,幻术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无常元帅攻势猛烈,两人激战到水面之上。>『泰玥皇锦:可恶!在道域,有这种实力的人不多,现出你的真面目。』泰玥皇锦:点三清,开天光,雷旨泣神方。<无常元帅将泰玥皇锦打落到水中。>
【明昭晞】<鱼儿跃出水面,跳到岸上。>『逍遥游:不好的预兆。』浪飘萍:可需要我替你跑一趟学宗?逍遥游:静待其变。浪飘萍:泰玥皇锦的主张,传得异常快速,你不认为有鬼?逍遥游:她曾向我透露,已经参透传说中的九字诀,也许这次她不是鱼,而是钓饵。<逍遥游捡起地上的鱼抛回河里。>
【水面战场】『泰玥皇锦:抓到了。』<泰玥皇锦抓住无常元帅头顶的翎毛。>『泰玥皇锦:就破你的幻术遮掩!』泰玥皇锦:九明圣火,日月在抱。旁白:反击一瞬,泰玥皇锦以术破术,日月合明,瓦解迷障。<一支船桨直逼泰玥皇锦而来,丹阳侯出手格挡,浓雾中出现一人的身影。>泰玥皇锦:竟然是你!丹阳侯:不是竟然,是,果然!<西江横棹、丹阳侯、泰玥皇锦三人开战。>西江横棹:回步杀!萧索!旁白:真身揭露,西江横棹旋桨运使刀法,如巨浪横空,大江奔流,泰玥皇锦、丹阳侯难取半分!丹阳侯:你取不下他。泰玥皇锦:你又能吗?丹阳侯:争取一瞬,让吾擒伏他。『泰玥皇锦:要在西江横棹手下争取一瞬,可是要命,但……只能赌了。』泰玥皇锦:移魄摘魂,敕!『泰玥皇锦:好强的意志!』 旁白:魂魄眨眼将归,丹阳一指万斗移,绝式诛仙借天时,一指断欲,难返蓬瀛。<丹阳侯一指打碎西江横棹胸骨,并用术法定住其双脚。>泰玥皇锦:束手!<丹阳侯、泰玥皇锦两人擒下西江横棹。>丹阳侯:反抗无用,虽然你及时抽身,但仍中我指力余劲,胸骨碎裂。<西江横棹不作声。>丹阳侯:有骨气,不愧是当初与天之道决战的西风横笑。泰玥皇锦:你的废话这么多,方才我施展移魄摘魂,为何不直接攻击他的魂魄?丹阳侯:那你在酒铺与我布饵之时,又为何要赞上一掌?泰玥皇锦:尽是计较小事,可知若他手中是刀,我们可能至少要死一个人。丹阳侯:那就要问他,为何不持刀了。泰玥皇锦:我没兴趣听答案,方才不合力杀他,现在你想怎样?丹阳侯:交给刀宗清理门户,我想,笑残锋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押送途中遇上千金少与戚寒雨。>
【神刀宇】冶云子:我讲过什么!我讲过什么!老夫之眼,从不误判邪恶!现在罪证确凿,西江横棹,果然就是那该死的无常元帅!千金少:人已关在地牢,师叔,就少讲两句吧。丹阳侯:人虽擒下,但此事,刀宗仍须有所交代。泰玥皇锦:他扮成无常元帅的动机,背后牵涉的组织,还有,对杀人者的惩处。丹阳侯:宗主若是下不了手,丹阳侯愿意代劳。千金少:刀宗之事,岂敢劳动星宗费心。丹阳侯:若是贵宗有心徇私,届时,休怪丹阳不顾四宗情谊!千金少:此事,刀宗自会处理,必给两位一个满意的结果。泰玥皇锦:既敢如此保证,那就等待看到刀宗宗主的手腕了。冶云子:等一下!你们怎这么简单就妥协了?不是该施行连坐,拔除宗主之位……丹阳侯:第二件事情,听闻方才那名少年,夜雨凋枫,是西江横棹的儿子?千金少:眼下正在地牢陪伴他的父亲,该不是连让他们谈话都不准吧?丹阳侯:丹阳非是罔顾人伦之辈,只是……他若要出战天元抡魁,吾便不得不有意见。千金少:修真院已废,各宗自行推选一名代表参加,这是当初决定重启天元抡魁之时的协议,派谁出战,是刀宗的自由。丹阳侯:天元抡魁创办的宗旨,是遴选德行皆备的新秀,督促四宗后人进步,而他的父亲,杀害同门,更祸害四宗和谐。在场谁能保证,戚寒雨与西风横笑没有任何私下勾结。所以,他没资格参加。千金少:这是歧视!泰玥皇锦:却是现实,真让一名杀人者的子嗣夺魁,如何能杜悠悠众口?千金少:同气连声,简单说,你们是想剔除他,好提升自己得胜的机会。丹阳侯:哼!刀宗真是好自信。泰玥皇锦:其实,我们的想法,也是为四宗好。冶云子:老夫认为两位之言在情在理,刀宗有必要另派人选,只要给老夫一年的时间,必定……千金少:够了,冶云老鬼,他们根本不打算将天元抡魁延期。冶云子:但,两位上次不是讲……泰玥皇锦:那只是为了钓出幕后之人的说词。冶云子:那,刀宗的人选……泰玥皇锦:若没有人选,也是贵宗气运如此,怨不得任何人。千金少:此事尚未定论。丹阳侯:四宗未来,也非你刀宗能定。『冶云子:若真因此输了天元抡魁,岂不是什么都没了,不行!』冶云子:荒唐!你们将张天师的教诲放在哪里?当年天师立下天元抡魁的宗旨,意在教育后人勉学,提携后进向上。如今后辈人走偏犯错,你们非但不设法拉他一把,反而落井下石,将他逼上绝路,这样的态度,谈何作育英才?你们如何为人师长?!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与环境,戚寒雨这个孩子,本性不坏,只是受到父亲与师父的影响,欠缺有人指引正确的道路,老夫愿意破例收他为徒,重新端正他的品性,给他一个再造的机会,贯彻天师之道。泰玥皇锦:你方才的说法,可不是这样。冶云子:哼!方才我是故意等待你们的反驳,谁知道你们一个一个让我失望。丹阳侯:丹阳侯并不在意你的想法。冶云子:现在道域的年轻一辈,都这样目无尊长吗?老夫一生纵横刀界,论年纪,我跟你们的上一代宗主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论辈份,放眼四宗,有哪个高得过我?你师父还在的时候,也不敢这样跟我讲话!你这种态度,是连自己的师长也不放在眼内吗?丹阳侯:强词夺理!冶云子:你若不服,叫颢天玄宿来讲啊!丹阳侯:哼,你配吗?泰玥皇锦:夜雨凋枫之事暂且按下,西江横棹的处置,等你们的交代,请。千金少:呃,师叔……冶云子:怎样?我有讲错吗?总要敬老尊贤,总要有伦理吧!千金少:没啦,是想讲……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师叔你这么英俊……多谢。冶云子:谢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刀宗。千金少:是,还是师叔大公无私,我先扶你进去养伤,再去看师兄,走吧。
【刀宗地牢】西江横棹:东边的屋顶漏了,趁雨季未至,找时间修补。戚寒雨:是。西江横棹:床底有几块碎银,帮我还一百文给米店,两百文给酒铺,自己买一床新的棉被,剩下的好好留着。戚寒雨:其实,这些事情,爹亲可以自己处理。西江横棹:你看我现在,像是有办法处理吗?戚寒雨:这只是暂时,师尊,一定会帮你洗清嫌疑,到时……西江横棹:傻孩子,为父一生都在逃避现实,连你也要学我吗?戚寒雨:但太师叔,不是已经为你洗清嫌疑了?西江横棹:要瞒过冶云子的耳目,有何难哉?戚寒雨:那百世千秋两位师兄呢?你一向不赞成我参加天元抡魁,有什么理由你要杀他们?西江横棹:参不参加,选择权在你,但即便我愿意你去,也不希望你赢。戚寒雨: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西江横棹:将来,你自有明白的一天。千金少:既然早晚要知道,何必等到将来?星宗与学宗逼我给他们交代,你可知晓,如果你什么都不讲,结果会是如何?西江横棹:那,你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吗?千金少: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如果你是身不由己,那只要给我几个人名,我就有理由向四宗讨保你的性命。西江横棹:寒雨见识不多,难道你,也跟他一般天真?千金少:我……西江横棹:一名领导者,需要在决策时理性,裁断时绝情,所谓的人情,只是不必要的包袱。千金少:是,徇私,护短,做不好这个宗主,我承认!但那又如何?难道要我眼睁睁看你去死吗?西江横棹:我狙杀泰玥皇锦是事实,这件事情,你帮不上忙。千金少:那你倒是讲出这样做的理由啊!西江横棹:能让我看看啸穹吗?<千金少递上啸穹。>西江横棹:曾经,我也天真地以为时间能可冲淡伤痛。在遇上寒雨的母亲,生下寒雨那时,我们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直到,听闻天元抡魁再启,那时我才明白,有一些伤,不再痛,只是被遮掩淡忘,但却如同缺角的刀锋,永远不会有愈合的一天。自那时起,每一次看你带着啸穹,就提醒我自己身上发生的悲剧。我决心,不让寒雨还有其他孩子,与我有相同的遭遇。我不求你们的理解,因为我选择了极端的道路,但同样,也必须请你们原谅,在这件事情上,我无法透露更多。<西江横棹将啸穹递还给千金少。>千金少:三十多年了,你还是活在那一日的擂台!西江横棹:感谢这些年来,你对我们父子的照顾。今后,寒雨就交给你了!戚寒雨:为什么,你能这样一厢情愿?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自私?西江横棹:是我没法做好为人父亲的责任,对不起。戚寒雨:那就设法弥补啊!一句对不起,就想抛下责任,不管了吗?<戚寒雨逃开。>千金少:喂!喂!徒弟仔!西江横棹:让他去吧。千金少:你这样做,有价值吗?人生就能重来,遗憾就能完满吗?西江横棹:或者,可以。天之道回来了,人在剑宗。千金少:你听谁讲的?西江横棹:这你不用管,死之前,我想与他再比试一场。千金少:这是何苦呢?西江横棹:或许,我早该死在那场比试,如今,我只想再比一次,再重来一次!千金少:师兄!西江横棹:成全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小树林】「戚寒雨伏在树上哭泣。」<千金少递上手绢。>戚寒雨:我到底,能为爹亲,做什么?难道,真要任由爹亲送命吗?千金少:我……会设法救他!戚寒雨:师尊什么时候,也学到我的坏习惯了。千金少:他要我帮他约战天之道。戚寒雨:天之道?那不就是……千金少:嗯,他回来道域了。戚寒雨:师尊答应了?千金少:他说,这是他最后的要求。戚寒雨:我再去劝他一次。千金少:我们都知道他有多固执,如果劝得了,方才就听了。戚寒雨:时间、地点呢?千金少:时间,要等我去过剑宗,再通知星宗与学宗,至于地点,他希望是当年天元抡魁的试场遗迹,道源迷津。
【星宗镇天台】「颢天玄宿对阵数个黑衣人。」旁白:星宗镇天台,不速之客欲取天师云杖,颢天玄宿一人挡关!颢天玄宿:一招,保得住性命,便是你们的本事。<黑衣人一齐袭来。>黑衣人:杀!颢天玄宿:浩星归流,化星归源。旁白:一招尽灭敌手!雄力再逼为首者,随即!<颢天玄宿一掌送出。>黑衣人:极道星流掌!<黑衣人和颢天玄宿近身过招。>颢天玄宿:星宗武学?你是何人?黑衣人:哼!神云飘踪!颢天玄宿:仙舞剑诀?<问心和无愧赶到。>问心:宗主,怎会有打斗的声音?颢天玄宿:有人想夺天师云杖。无愧:是什么人这么大胆?难道说是走火入魔?颢天玄宿:镇天台地势险要,又在星宗内部,若非四宗上层之人,断不知天师云杖安放在此。问心:这么说来,难道说是他宗之人觊觎云杖?颢天玄宿:能捉准星宗门人不在之空隙,更掌握了丹阳的动向,这群人不简单。无愧:根本就是走火入魔!问心:别再走火入魔了,还是请宗主告知我们该怎样做。颢天玄宿:此事暂勿宣张,在星宗内亦同,将此地洒扫清净吧。问心/无愧:是。
【苍苍住处】「苍苍正在睡觉。」<颢天玄宿进来修好了木蜻蜓,正欲离开。>苍苍(梦话):问心师兄,我不想练啦!<颢天玄宿替苍苍盖好被子后离开。>
【剑宗】皓苍剑霨:宗主。敖鹰:你脸色不佳,发生何事?皓苍剑霨:剑霨确实有一件事情,想与宗主商量。敖鹰:这里没有外人,直言吧。皓苍剑霨:宗主要天之道指导霁云,但我每次经过查看,都看到他悠闲躺在地上。天元抡魁转眼将至,再这样下去,霁云要如何进步?敖鹰:你想要吾怎样做呢?皓苍剑霨:最起码,也要他像宗主一样,一招一式指导霁云才是正途。敖鹰:嗯,书案上有纸笔,将想法投入一旁的木箱吧。皓苍剑霨:这,这是什么?<敖鹰转正木箱给皓苍剑霨看。>皓苍剑霨:请宗主……明察。敖鹰:穿要最好,食要最贵,饮要最雅,使唤门徒又目中无人,剑宗上下对他有意见,可想而知。皓苍剑霨:宗主,剑宗团结经不起这样的消磨啊!日子一长,恐怕人心涣散。敖鹰:你该庆幸银剑玄老不在,若让这两人内外交迫,事情就难办了。皓苍剑霨:宗主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方才他还叫我……叫我……敖鹰:他叫你什么?皓苍剑霨:皓呆……算了,算了,我不想讲了。敖鹰:为了剑宗大局,尊重与包容,是我们现在能做的。皓苍剑霨:唉,是剑霨修养不及宗主。敖鹰:你错了,其实……吾也很生气,只是懒得与他计较而已。皓苍剑霨:我能忍他一时,但霁云身系重大,务必请宗主斟酌……弟子:启禀宗主,神啸宗主来访。敖鹰:请入吧。<千金少进入。>敖鹰:笑残锋亲临剑宗,敖鹰有失远迎。千金少:仙舞宗主客气了,今日,我是来找人的。敖鹰:剑霨,去请风中捉刀过来吧。千金少:啊,误会,今日我不是来找师弟的,而是来找天之道,事关无常元帅……<千金少叙述完毕。>敖鹰:没想到当年的西风横笑,竟是无常元帅。千金少:唉,这事没人想得到,包括我。敖鹰:但挑战一事,非要在天元抡魁之前吗?千金少:这是师兄的请求。罪证确凿,师兄这次无论如何逃不了,我能做的,就是成全他,权当笑残锋欠剑宗一个人情。敖鹰:让天之道自己决定吧。千金少:若方便,请让我与他亲自一谈吧。 莫离骚:事情我都明白了,但为什么他向我挑战,我便要赴战?千金少:西风横笑曾败在你的手上,这是他人生最后一个愿望。莫离骚: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问题。千金少:尽管问,无妨。莫离骚:请问,这名西风横笑是什么人?千金少:当年一战,你技压全场,更以持之不败使啸穹刀毁了一角。<千金少抽出啸穹。>千金少:难道说这些事情,你都忘了?莫离骚:事情我记得,只是我记不住人名,唉,算算也过了三十几年了吧。千金少: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将当年的失败放在心上。莫离骚:但我的人生,不是为他而活,更不是为了三十几年前的天元抡魁而活。千金少:话是这样讲,大家都是练武之人,你就不能当作是成全武者的尊严,应允了此战?莫离骚:你可有想过,若他再败一次,又当如何?千金少:就算再败一次,相信他……也想再与你轰轰烈烈战一回,拜托你了。莫离骚:我会与他一战,以天之道的身份。千金少:多谢。莫离骚:说出时间地点吧。 *敖鹰:你真要应战?莫离骚:让霁子去观战吧。敖鹰:不可能。莫离骚:他未见高山深水,终归见识不足,此战,对他有莫大益处,自己斟酌吧。*敖鹰:就这样将问题丢给我,还是同样任性,唉!<前方霁云正在练剑。>『敖鹰:仙舞步实,剑气内敛,不伤花叶,霁云剑法大有长进。』<霁云坐下来休息。>霁云:宗主。敖鹰:无须拘礼,吾有事问你。霁云,这些日子,你是否觉得委屈?霁云:宗主,为何这样问?敖鹰:如实回答便是。霁云:霁云不会觉得委屈。敖鹰:你的手,并非这样说。<霁云看看手中被捏烂的花。>敖鹰:花语如心语,吾想听实话。霁云:我,我确实怨自己为何生在此,别人都能遨游四方,唯独我封闭于这片花园,逐渐萎靡。敖鹰:萎靡?是吗?霁云:但我也很感谢宗主将我视如己出。敖鹰:吾一直希望能有一个儿子,奈何吾妻因病而亡,直到那一年,寒霄将你带至吾之面前,在那时,吾便发誓,让你接受最好的教育,殊不知,揠苗,不知其害。如果,有一次机会,这朵花能否重生?霁云:宗主的意思是?敖鹰:师弟将与西江横棹决斗,你想去观战吗?霁云:我,可以吗?敖鹰:但望你这趟,能学到东西,至于这萎靡的花,就留给我吧。霁云:多……多谢宗主。 皓苍剑霨:宗主这样好吗?纵使是天之道的建议,但他毕竟不清楚如今情势。敖鹰:就算师弟没提起,近来发生之事,也让我开始思考霁云的安排,我担忧会培养出另一个霁寒霄。皓苍剑霨:有宗主在,霁云绝不会变成他。敖鹰:人生难料,当初,我们也没想到寒霄会变成现今的模样。皓苍剑霨:先人也是根据传统安排,至于后来,是霁寒霄自己选的。敖鹰:若非前人独断,好好的人又怎会如此异变?我们口口声声说是传统,说不定只是害怕改变。皓苍剑霨:传统能存在多年,必有其价值。敖鹰:价值。你看这片杂草,生长在此多时,它们有价值吗?皓苍剑霨:这……<敖鹰一指削去杂草。>敖鹰:去芜存菁,方是价值。上一代没得选,但给下一代机会,不正是长辈的职责?走吧,观战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星宗】「苍苍正在玩木蜻蜓。」苍苍:蜻蜓,你偷偷跟我说,是谁将你的翅膀修好的?无愧:苍苍,你又跑来星河划界玩。苍苍:师兄师姐。问心:师尊才回来没多久,你还敢懒惰,你不怕他发脾气吗?苍苍:哈哈,有差吗?反正丹阳师叔常常发脾气啊。额嗯,丹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星宗的未来,去练功!无愧:哈哈,有像,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问心:无愧,你也跟着胡闹!若让师尊知情,你吃罪非轻。苍苍:哈哈哈。青冥:过得太爽。问心:怎样?青冥:一副少爷样。<青冥飞身而来,一掌击于苍苍。>问心:且慢!<问心上前帮忙招架,挨下一掌,苍苍接住飞出的木蜻蜓,青冥一掌追至苍苍面前,离皮肉不过几寸,但未伤及苍苍。>苍苍:青冥师兄!青冥:天元抡魁时,你也打算用这么可怜的口气求饶吗?你若不是孤儿,我真想写信叫你一家老小来看你怎样输,不知道宗主为什么要派一名垃圾少爷去削星宗的面子呢?哈哈哈。无愧:师兄,你到底想做什么?青冥:苍苍是我们星宗最受疼惜的小少爷,难道说,你们以为我会伤害他吗?问心:当然不是,毕竟在天元抡魁之前,苍苍若有任何损伤,相信师尊也不会坐视。青冥:问心师弟说的是,苍苍啊,你可一定要赢啊,替我们星宗争个面子。<青冥拍苍苍的肩,被苍苍甩开。>青冥:啧啧,还是这么没胆。问心:为何你回来了,如晴师叔跟其它人尚未回来?青冥:众师弟练功疲乏,我身为师兄探路在前,有什么问题吗?无愧:最好是这样。青冥:无愧,你讲话不用这么酸,你们教督不严之事,我会禀告师尊他老人家知情。无愧:随便你,反正改变不了你无法参加天元……问心:无愧,苍苍在这,别说那些有的没的。青冥:问心,你就让她说嘛。反正我也不要紧啊。<一阵白雾起。>如晴:天洗星辰万里雾,雨转时晴千江舞,如得天市辅帝座,镜照仁心德载物。苍苍:如晴师叔,你终于回来了!如晴:苍苍,这段时间学习还好吗?苍苍:很好啊,就是有一点想师叔了。如晴:苍苍乖,练武时间不宜过长,要懂得适当休息,知道吗?苍苍:是,如晴师叔。如晴:青冥,为何不等众人的步伐?青冥:欸?不是师叔主动开口叫我探路吗?如晴:那并不代表你能脱离众人一人行动。青冥:是,青冥知错了,师叔若没有其它吩咐或者处罚,我去休息了。如晴:嗯。<青冥离开。>无愧:死光头,就他会惹事!如晴:发生何事了?无愧:方才我们在……问心:无愧,如晴师叔才回来,有什么事情,还是晚点再说吧。如晴:对了,问心,宗主与丹阳师兄呢?问心:回师叔,宗主与师尊现在人在浩星神宫。如晴:众门徒已回到星宗,你们先下去协助打点,苍苍,随我来吧。问心/无愧:是。<苍苍随如晴离开。>无愧:为什么不要让我说?之前还没什么,现在越到天元抡魁的日子,死光头就越故意,真是走火入魔。问心:第一,他是师兄,也很讨师尊的欢心,第二,师尊与师叔的关系不太好,这事若让师叔知情,岂不是又惹一桩争执?无愧:哼,就你有理!
【浩星神宫】丹阳侯:此次能擒下西风横笑,揭穿无常元帅的身份,也算是为道域平了一场风波。颢天玄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丹阳侯:师兄是挂心西风横笑与天之道的决斗?颢天玄宿:非也,不久前,有人闯入星宗,欲夺天师云杖。丹阳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我回转星宗,问心无愧没向我报告?颢天玄宿:这是吾的意思。丹阳侯:那师兄是什么意思?颢天玄宿:同一时间,你人在刀宗,我才能确定那个人不是你。丹阳侯:你竟然怀疑过我?颢天玄宿:毕竟那个人所使用的是极道星流掌。丹阳侯:星宗上层武学,非我一人所习。颢天玄宿:不只星宗武学,他还能使仙舞剑诀,而且颇具火候。丹阳侯:多年来,四宗已无武学交流,难道是覆舟虚怀的人?颢天玄宿:四宗之内必有覆舟虚怀的奸细。丹阳侯:哼,就算是如此,师兄也不该怀疑到我的身上。颢天玄宿:天师云杖是道域的未来,待天元抡魁后,尚有传位仪式,不容有失。丹阳侯:能在你掌下活命,嗯……颢天玄宿:你想什么?丹阳侯:舒远心也有嫌疑。颢天玄宿:你怀疑如晴师妹?丹阳侯:就如同师兄怀疑我一样。颢天玄宿:不会是她。丹阳侯:人心难料。如晴:一回来就听到丹阳师兄背后的赞誉,如晴实为汗颜啊。<如晴带着苍苍到来。>苍苍:师父。丹阳师叔。师父,这是你修理好的吗?颢天玄宿:嗯,下次小心,别再玩坏了。苍苍:苍苍知道了。丹阳侯:哼,玩物丧志!如晴:是啊,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丹阳师兄一样克己律身,严以待人。丹阳侯:我还没问你,你倒是主动开口,昨夜你人在何处?如晴:我与青冥带着门徒,从留神岩回转星宗,昨夜,仍在路上。丹阳侯:喔?如晴:你语气颇有不屑,发生何事?丹阳侯:没事,关心而已。如晴:这么殷勤?如晴可是要多谢师兄的关心啰。丹阳侯:同门一场,不用客气。颢天玄宿:这次西风横笑与天之道的决战,就让吾与丹阳带苍苍去观战吧。丹阳侯:师兄,此事恐有不妥。如晴:有何不妥?丹阳侯:与你无关!颢天玄宿:不用争执,吾意已决,就我们三人前往,其余人留在星宗。如晴,星宗交你与青冥镇守了。如晴:如晴必不负所托。但为何这两名隐匿已久的天才会再度约战?颢天玄宿:事情始末,稍后再向你解释吧。如晴:是,颢天师兄。
【学宗】士心:无常元帅是西江横棹?!而他想约战天之道,对方答应了?<檐前负笈点头。>檐前负笈:看你的态度,放眼道域,应该就属你最不关心这件事。士心:我很关心啊,那个人很可怜,这么多年过去,还这么执着。所以我才讲,天元抡魁根本没有必要重新举办。算了,别讲这些,辅士先陪我啦。<有同门弟子送点心来。>士心:终于来了,放在那边就好。<士心拿起点心开始吃。>檐前负笈:虽然我认为宗主对你太过严厉,但你也不该如此放松。尤其道域发生这么大的事件,每一个人都不该等闲视之。士心:好了辅士,方才听完乐师吹奏,当然要把握剩下的两刻钟,享受美好的时光,否则,又要开始练习了。而且仔细一想,此事,确实与我无关。泰玥皇锦:谁说与你无关?<士心手中的点心惊落。>士心:宗,宗主……泰玥皇锦:马上随我前往道源迷津。士心:哈?这么突然?我不是还有两刻钟?泰玥皇锦:你在质疑我?士心:没有没有,士心不敢。檐前负笈:宗主想让士心观战?泰玥皇锦:天之道回归剑宗,极有可能成为醉梦无花的指导者,这场战斗不只是过往宿怨的延续,更是预知对手进展的好机会,你就代我留守学宗。我们走吧。士心:是。独眼龙:俺也去观战吧,若有万一,也好有一个照应。檐前负笈:这只是观摩战斗,应该不会有什么万一,只是……独眼龙:俺明白你担心凯风弼羽,而俺想前往观战,是因为先前便察觉西江横棹不凡之处,俺想亲自见证这场决斗。檐前负笈:这……好吧,对了,先前宗主的决定……独眼龙:万雪夜是访客,宗主不想被多打扰,理所当然。檐前负笈:但当场将你的朋友赶走,也太不近人情。独眼龙:说不定万雪夜已经离开道域,不用放在心上,俺先离开了。
【地牢】「西江横棹在回忆当年一战。」*西江横棹:啸穹!我败了!这……怎有可能?天之道:你确实是天才,但是天才,也有层次之分啊。* 丁童:喂,交班了。同僚:来得这么早, 不是天亮才换班吗?丁童:反正我睡不着,体恤你辛劳,后半夜换我吧。同僚:这……丁童:不用犹豫了,厨房有烧酒跟烤鸭,去吃一吃快去休息。同僚:这样喔,那就劳烦你看守了,感谢。<同僚一离开,丁童就招呼躲藏在树丛中的病养生一伙人。> <病养生一伙人进入地牢。>病养生:兀者。翱大宗:救援来迟,请兀者……啊?病养生:牢门没锁。西江横棹:你们是来救我的。翱大宗:是,看守已经被支走,请兀者速速随我们撤离。西江横棹:替我带口信回去,说西江横棹只能陪你们走到这了。翱大宗:兀者!西江横棹:放心,我没透露组织的事情。翱大宗:现在走尚有生机,为何要轻易放弃?病养生:大业未成,组织还需要兀者的力量。西江横棹:逃避了半辈子,这一次,我不能再逃了。病养生:兀者……西江横棹:替我转告铁公子,西江横棹死了。去吧。若是千金少回来,就跑不了了。<一行人离开。> 风逍遥:大师兄。千金少:为什么你没走?西江横棹:天之道答应出战了吗?你已经有自己的人生,不是非要回来蹚这滩浑水,离开道域吧,师弟,师兄只能再劝你这次了。风逍遥:师兄。千金少:为什么你要这么傻!西江横棹:最后这一段路,我选择尊严。
【道源迷津】旁白:夜冷风寒,久无人迹的道源迷津,今夜,再掀风云气象!<观战的人们纷纷到来。>『霁云:外面的空气真好。』『士心:嗯?飞渊身边的人,不曾看过,他是……』丹阳侯:这是十年难有的刀剑顶峰比决,苍苍,你可要看详细。泰玥皇锦:主角,来了。<西江横棹与千金少等几人乘竹筏而来。>莫离骚:玉笔难图,千篇离骚,入世不踏沧桑路,出尘不落槁朽苏。别离书卷,人海泛渡,闲时舞剑点飞霜,谁人疏狂,自在如吾,一诗一剑定风波。霁云:师父。千金少:带上啸穹吧。西江横棹:失败者,没有用刀的资格。<西江横棹拒绝千金少递上的啸穹,拿出一杆船桨。>戚寒雨:爹亲。西江横棹:你们不是很希望我做回西风横笑吗?看仔细了!莫离骚:三十几年后,仍脱不了这枷锁,你后悔吗?西江横棹:能再与你一战,值得!莫离骚:天之道,领教。西江横棹:神啸刀宗,西风横笑,拜候!

流雪梦殊 发表于 2019-11-23 01:16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1-24 18:46

本帖最后由 ミナミ 于 2019-11-28 08:43 编辑

第八章 刀剑征耀 西风横笑

【道源迷津】旁白:道源迷津,烟水萧瑟,昔年争魁终战,跨越时空再现!<西江横棹与天之道开始比试。>旁白:桨沉,器利,以刚制柔,以快打慢,刀剑争持,互不相让!<激战中西江横棹身体发出异光。>千金少:醉生梦死!西江横棹:杀!『莫离骚:醉生梦死,小碎刀步。』旁白:对手步法难以捉摸,莫离骚且战且退,欲取地势,再夺优势。<两人追打至竹筏之上。>西江横棹:杀!<天之道跳回岸上,西江横棹紧追而来。>莫离骚:行令剑围。旁白:行令剑围,诗篇横绝,咫尺寸地,如隔重山!<西江横棹不敌,船桨被削去一角,天之道攻势猛烈。>旁白:狂似癫,疯如兽,小碎刀步冲破重重剑围,为最后的武者尊严,更为心中不留遗憾!<西江横棹身中天之道一剑后又被削去一臂。>西江横棹:多……谢……<西江横棹手起船桨残杆。>莫离骚:慢!<西江横棹手中船桨残杆直入脖颈,顿时鲜血喷涌。>莫离骚:唉,何苦呢?<西江横棹自杀身亡,千金少上前扶住。>千金少:师兄,这次我们站着,站着……<千金少用刀柄撑住西江横棹身躯。>莫离骚:能否再说一次他的名字?千金少:西风横笑。莫离骚:你是一名真正的刀客,我会记住你的名字。<天之道离去。>戚寒雨:爹亲。千金少:他至死不肯用刀,但又有谁,比他更配得上啸穹!丹阳侯:记住,这就是失败者的结果,死,也不得雪耻!泰玥皇锦:看清楚了,那就是你对手师父的实力。千金少:所有人听着,西风横笑已为自己作为付出代价,往后,谁也不许再侮辱他,否则,便是与笑残锋为敌!颢天玄宿:两位,逝者已矣,理应尊重。三位宗主,稍后吾有要事商议,请留步。千金少:非选在这种时候吗?戚寒雨:师尊,我想先带爹亲回去。千金少:徒弟仔。风逍遥:师侄与师兄有我照顾,你就放心留下吧。<风逍遥陪戚寒雨回家后,帮忙料理好后事。戚寒雨从地下挖出放有银两的坛子,从里面还找到了当年战败时啸穹的碎片,戚寒雨不禁落泪。>
泰玥皇锦:各宗门人已自行回转宗内,难得四宗宗主聚首,一次将话说分明吧。颢天玄宿:请各位留步,是为近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泰玥皇锦:近来风波,紫薇宗皆是派丹阳侯出面交涉,就不知颢天玄宿对事情掌握多少?可需要泰玥在讨论之前,为你一一说明?颢天玄宿:风中捉刀遭袭,刀宗双徒身亡,涂万里受盅惑逆道弑师,吾皆有耳闻。泰玥皇锦:哦?想不到颢天虽未出面,对道域百态仍是了如指掌,有心了。颢天玄宿:吾身体欠奉,师弟丹阳代星宗对外交涉,若有得罪,请各位海涵。泰玥皇锦:哈哈哈,确实需要海涵。敖鹰:各宗事务繁忙,笑残锋情绪未复,就直入正题吧。不知道颢天玄宿想与我们讨论何事?颢天玄宿:吾提议,三日后,举办天元抡魁。诸位若有任何疑虑,大可在此提出。泰玥皇锦:我反对,敌暗我明,若贸然提早举办天元抡魁,恐怕被暗中破坏,届时,后果不可设想。千金少:讲得好像延后举办,覆舟虚怀就不会出来乱。泰玥皇锦:提前举办同样不能解决问题,延后举办,反而能可让我们争取时间,除却不安定的因素。千金少:却也给了阴谋家策划的时间,还不如让四宗赶紧决定神君谁属,趁早扫除你口中的不安定因素。泰玥皇锦:神君之位空悬已久,道域一直有劳紫微宗暂代维护和平之职,如今你这样说,难道是对颢天玄宿不够信任吗?千金少:照你这样讲,天元抡魁也不用比了,直接让颢天玄宿出任神君就好。颢天玄宿:请两位莫再争执,归海寂涯,你的想法?敖鹰:在表达立场之前,吾想明白,除了方才讨论的内容,颢天玄宿是否有其它考虑?颢天玄宿:桃源渡口曾经出现偌多暗流,能有效阻止道域对外联系,吾担忧有人在背后操弄,想藉此封锁道域以达目的,加上无常元帅与覆舟虚怀的行动似有某种牵连,所以,吾才做此决定,想尽速让四宗团结。敖鹰:原来如此。千金少:好了,讲这么多,还不如直接投票。泰玥皇锦:笑残锋今日不似往常冷静啊。敖鹰:阴阳宗主就少讲两句吧。泰玥皇锦:误会了,我不是有意刺激笑残锋,我们有四人,若票数相同呢?千金少:很简单啊,那就我们几个宗主先比,你看如何?泰玥皇锦:颢天玄宿,你怎样说?颢天玄宿:与以往一样,若票数相同,由吾决断。<颢天玄宿在石头上击出一个掌印。>颢天玄宿:赞成提早举办者,请在吾掌下留下掌印。<千金少在颢天玄宿掌印下留下掌印。>泰玥皇锦:哈哈哈,看来票数相同了,我代表反对方。<泰玥皇锦留下掌印。>泰玥皇锦:归海寂涯,换你了。敖鹰:剑宗弃票。泰玥皇锦:你!千金少:哈哈哈,二比一。颢天玄宿:好,三天后午时,天师道场,请各位准时前来。敖鹰/千金少:好。敖鹰:笑残锋,西风横笑自尽之事,非剑宗所愿,请你节哀。千金少:只要是公平决斗,刀宗输得起。这样,算是给紫微宗与阴阳宗交代了吧!请。颢天玄宿:耽误诸位了,告辞。<颢天玄宿离开。>泰玥皇锦:归海寂涯,想不到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敖鹰:哈,都在各自盘算,不是吗?三日后见吧,请。<敖鹰离开。>泰玥皇锦:士心的时间不多了。
【西江横棹家】<千金少前来悼念。>千金少:过去讲话,你总是不听,现在讲了也不知道还听不听得到,唉,这杯敬你,师兄。戚寒雨:师尊。千金少:没事,稍后让师兄入土吧。天元抡魁,你若不愿意参加,我不会勉强。<戚寒雨伸出手心的啸穹碎片给千金少看。>千金少:这碎片……戚寒雨:啸穹缺的那一角,我会补起来。这场战,我不会逃避!
【路边酒铺】<千金少将酒坛重重放在桌上,惊到周围酒客。>千金少:看啥!<千金少摆手招呼掌柜过来。>千金少:再二十斤枸酱。掌柜:但宗主已经喝了三十斤了。千金少:刚好凑五十斤,快点。偏偏喝不醉,烦!掌柜:来了来了……三十斤。千金少:动作真快,放在那边就……掌柜:这是客倌的黄酒,久等了。<掌柜走到后面一桌,将酒放下。>寄鲲鹏:嗯,香,真香,来呀,斟酒。女子甲:是,公子。<此人桌上摆满佳肴,两女子替其斟酒。>千金少:黄酒而已,装模做样,我的酒来得真慢。女子乙:公子怎么不喝?<寄鲲鹏在一女子耳边低语些什么。尔后女子送一杯酒到千金少桌上。>千金少:这是怎样?女子乙:公子请你的啦,哈哈。千金少:那个小子是谁?我好像没见过他。掌柜:宗主当然没见过啊,他是外地人,而且出手大方,长得又英俊潇洒,才来没多久就很受欢迎了。啊对了,宗主今日的酒钱,他也全包了。千金少:啊?他付钱了吗?掌柜:是还没有,但看他的穿着……千金少:一看就有问题。<千金少走到寄鲲鹏桌边落座。>千金少:外地的朋友,介意我坐这里吗?寄鲲鹏:能被神啸宗主叫一声朋友,是寄某的荣幸。千金少:哦?<千金少重重将刀拍在桌上,震出了杯中的酒。>女子甲/乙:啊哟!寄鲲鹏:哎呀,两位姑娘受惊了,这酒……千金少:不好意思,我太粗鲁了。掌柜的,清一下,对了掌柜,这位朋友点了多少?看起来很丰盛啊。掌柜:这我一时也算不过来。千金少:这么多啊,但看这位朋友一身轻便,没有行囊在身,银票应该不好放吧?寄鲲鹏:寄某身上没有银票。掌柜:啊?千金少:掌柜别急,说不定他带的是锭银甚至金条。寄鲲鹏:那太重了,会造成寄某累赘。掌柜:你……你没带钱?!那你还!<寄鲲鹏递上一包宝石。>寄鲲鹏:这比较方便。掌柜:啊?这……这……这么贵重的宝石,你要用这付喔?寄鲲鹏:不够吗?寄某这边还有。掌柜:不是啦,是……我根本找不开啊。寄鲲鹏:哦?但寄某承诺,包下现在店内所有客人的酒菜钱。掌柜:还是找不开啦,这都有够本店两年开销了。寄鲲鹏:那,寄某会常来光顾,宗主所有的酒钱也从这里扣吧,扣完为止。掌柜:我怕扣不完啊。寄鲲鹏:那便当作寄某投资这间店,有时间,就好好装潢吧。掌柜:真……真的是贵客,多谢……多谢……女子甲:我来帮公子斟酒。寄鲲鹏:也帮宗主倒酒啊,这桌酒菜,寄某可吃不完。千金少:点吃不完的酒菜,付找不开的钱,也真够招摇了。寄鲲鹏:人在外地,无依无靠,总要广结善缘,之后行事才方便。千金少:所以你来道域,是有要事?寄鲲鹏:算很重要,寄某对武林事一直都很有兴趣,曾听过刀界惊鸿风中捉刀的传说,因缘际会下,知晓此人出自道域,决定游历之后,写一本道域风土志,首要造访者,当然就是刀宗。千金少:所以你一看到我,就知道我是神啸宗主。寄鲲鹏:寄某有做过功课,如果不先认识四宗之主,那就太失礼了。千金少:喔,还未请教阁下如何称呼?寄鲲鹏:沧海一粟寄鲲鹏。『千金少:听起来很像化名,而且颢天玄宿也说了,先前桃源渡口有乱流,他能进入道域,不是有认识的人帮忙,就是早已做好万全准备,不管怎样看,都很可疑。』千金少:阁下说要造访刀宗,不如现在就跟我回去。寄鲲鹏:这么突然?但这些酒菜,还有宗主还没喝完的……千金少:掌柜啊,包起来!寄鲲鹏:哎呀,这……好吧,宗主盛情,寄某就接受了。
【神刀宇】冶云子:你挡着做啥?让我过去啦。风逍遥:你听我讲啦,师叔,你现在去不是时机啦。冶云子:什么不是时机?上回当着星宗与学宗,老夫已应承收戚寒雨为徒,天元抡魁提早举办,功夫现在不教,什么时候才教?风逍遥:不是我怀疑师叔的教学实力,但大师兄才刚过世,而且师叔的身体……冶云子:我的身体是有多差啦,再多断三支骨头,一样生龙活虎。别废话了,老夫这就去将我的,雷霆怒吼风云变色金刀十八式传授给他!风逍遥:师叔。寄鲲鹏:这就是刀宗啊,真热闹。冶云子:千金少,你又随便带人回来。千金少:不是随便,正是感觉此人可疑,带回来让师叔鉴定兼监视。寄鲲鹏:宗主真是爱说笑,眼前就是,大名鼎鼎的金刀仙翁吧?幸会……幸会……<寄鲲鹏上前与冶云子握手。>寄鲲鹏:自我介绍,沧海一粟寄鲲鹏,初来道域,承蒙宗主善意收留。千金少:我只请你回来,可没讲过要收留喔。<寄鲲鹏从身上掏出一颗宝石。>寄鲲鹏:此物名唤冰晶玉,是寄某的一点心意。『风逍遥:冰晶玉?』冶云子:有钱又怎样?神啸刀宗又不是客栈。寄鲲鹏:实不相瞒,寄某游历四方,编纂书册,纪录九界风情,久闻仙翁威名特来拜访,是有意为仙翁编写一本传记。冶云子:为我作传?你是认真的?千金少:你才不要认真吧?这一听就是谎话。冶云子:你安静啦!寄鲲鹏:寄某诚意十足,只待仙翁点头,这里有一瓶药神配方的金创药,是给仙翁的见面礼。冶云子:药神的药?寄鲲鹏:是,让寄某为仙翁上药……<寄鲲鹏给冶云子上完药。>冶云子:好神奇的药啊,伤口仍在,却已不觉得疼痛。寄鲲鹏:它能止痛生肌,加快伤口复元,请仙翁小心收藏。冶云子:嗯,好!老夫鉴定完成,让你留在刀宗。千金少:啊?寄鲲鹏:仙翁大度,寄某谢过。千金少:等一下,就这样,你信他?你的疑心病何时医好的啊?冶云子:你是在讲啥?像这种有热心,又有礼数的人,有什么好怀疑的啊?而且人还不是你带来的。千金少:就讲了,我是为了调查他的……冶云子:好了!你嫉妒老夫即将出版个人传记的模样,很难看。千金少:我……风逍遥:就让他留下吧,师兄。千金少:连你也赞成?风逍遥:与其让他乱走,不如留在身边探清底细,放心,此事交我。千金少:既然你都这样讲了,那就……留下吧。寄鲲鹏:非常感谢宗主。
【剑宗】「霁云独自练剑,霁寒霄到来。」霁云:父亲。霁寒霄:你的剑,迷惘了,还在想西风横笑的事情吗?霁云:我……是!霁寒霄:你若输,那便是我们父子的未来。霁云:宗主他不会这样对我们。霁寒霄:你真是这样想的吗?如果你相信他们,就不会迷惘了。霁云:不是,宗主他们对我很好,我是因为……霁寒霄:笑残锋对西风横笑一家不好吗?刀宗尚且如此,更遑论本宗。为父是过来人,敖鹰此人表里不一,别被他骗了。莫离骚:话不是这样讲的吧。霁云:师父,你何时回来的?莫离骚:这不是重点,飞犬师兄,不是这样的人,我讲句公道话。霁寒霄:说。莫离骚:飞犬师兄脸正浓眉,严肃寡笑,想来是行事正派之人,不会跟你们玩两面功夫。霁寒霄:哼!想不到你还懂得看面相,那你说,我是何种人?莫离骚:面上带疤,有受过伤的人。霁寒霄:哈哈哈……莫离骚:对嘛,多一点笑容,你会发觉世界不同。霁寒霄:再一次打败西风横笑,你很愉悦吧?霁云:父亲。师父,父亲他说了什么?莫离骚:我想,你的爹亲应该是,向我表达祝贺。霁云:祝贺?师父,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莫离骚:什么问题?霁云:你与西风横笑对决的当下,是什么感觉?莫离骚:发挥实力,是对他的尊重。霁云:难道,你不担心会输?莫离骚:走自己的路,让他人去说吧。专注眼前,别去想没发生的事,人生,不是只有胜负。
霁云:嗯,我继续去练剑了。
【星宗·苍苍住处】「苍苍裹着被子躲在桌下发抖。」*丹阳侯:记住,这就是失败者的结果。死,也不得,雪耻!*问心:几个时辰了?无愧:回来就这样。你说几个时辰了?问心:是否该找师尊还是师叔来看看?无愧:我看是走火入魔。<如晴到来。>问心/无愧:如晴师叔。<如晴做手势让问心和无愧离开,两人遂离开。>如晴:苍苍,是如晴师叔。苍苍:如……如晴师叔,我没事。如晴:没事,为什么要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呢?先开门好吗?<苍苍开门出来。>如晴:有什么事情跟师叔讲,好吗?苍苍:师叔,因为……丹阳侯:因为星宗禁不起这次的失败。如晴:丹阳师兄,是你对苍苍说了什么。丹阳侯:师妹怎会这样想?如晴:你我心知肚明。丹阳侯:吾唯一明白,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星宗的未来。如晴:不对,你在摧折星宗的未来。丹阳侯:我?哈,莫忘了,若无颢天丹阳,星宗早就没了未来。如晴:矫枉过正,若因此影响苍苍心性,你要如何负责?丹阳侯:在吾心中,苍苍可死,星宗不可亡,必要时,丹阳侯亦可牺牲。如晴:这番话,你去向仙逝的师父说吧。苍苍不用理会这些话,随我来。丹阳侯:且慢。如晴:师兄又想怎样?丹阳侯:苍苍眼下该做的,是随吾练武,而非是与你回房啼哭。如晴:若如晴不允许呢?丹阳侯:舒远心!如晴:师训在前,除了颢天师兄,太微垣与天市垣,不分大小,平起共坐。丹阳侯:地位不分大小,但辈分仍论尊卑。如晴:你!丹阳侯:为同门和谐,师兄回来之前,让苍苍自己选择,是要练武,成就自己与星宗,还是要与西风横笑一样,做一名永远不得翻身的失败者!如晴:苍苍不用怕,有师叔在。苍苍:师叔,对不起!如晴:苍苍!<青冥带走苍苍。>如晴:青冥,你想做什么?青冥:师叔,我在协助师弟啊。你看,他的脚步都站不稳了。如晴:过了分寸,我不介意代替你的师尊教训你。宗内言语,以为我听不到吗?<青冥一惊,连忙下跪。>青冥:师尊,青冥是真心对师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不知师叔为何会讲出这样的话。还请师尊明鉴啊!<青冥不停磕头,额头出血。>丹阳侯:够了!苍苍已做了正确的选择,时间不多,吾会对苍苍进行更严格的训练,务求必胜。苍苍:是。如晴:既是如此,我有一个要求。丹阳侯:说。如晴:在天元抡魁之前,我不希望有其余弟子打扰苍苍练武。丹阳侯:允许你。苍苍,走吧。青冥:师尊,那我呢?丹阳侯:留下。<丹阳侯带苍苍离开。>青冥:如晴师叔对小师弟真好,若没有事情交代,青冥先下去了。如晴:记住,星宗之内,不容妖邪奸宄。青冥:师叔放心,我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会铭记在心,日后谨奉师尊教诲,不犯宗规。<如晴离开。>青冥:哈哈哈。
【镇天台】丹阳侯:听说师兄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镇天台独处到深夜。颢天玄宿:你也无法入眠吗?丹阳侯:不是,只是丹阳不明白。颢天玄宿:有什么事情不明白?丹阳侯:师兄今日刻意调开丹阳,留下云杖在宗内,难道就不怕……颢天玄宿:你仍在怀疑如晴?丹阳侯:因为她从来不曾将星宗放在心上。颢天玄宿:你们的冲突,我已知情。丹阳侯:那师兄就该劝导她,没任何事情,比天元抡魁更重要。颢天玄宿:苍苍需要历练,但打击信心,不是历练的唯一方式。丹阳侯:丹阳以为,在理想达成之前,不计方法,有用就好。颢天玄宿:我不想与你争执,青冥的态度,你也该注意。丹阳侯:哦?师兄何时也开始听进那些闲言了?颢天玄宿:不是每一个门徒的眼睛都受蒙蔽。丹阳侯:那师兄的意思,是我的眼睛被蒙蔽了?颢天玄宿:难道不是吗?<颢天玄宿解除术法。>丹阳侯:哼,师尊的拟真幻影法。颢天玄宿:你我外出,是星宗最脆弱的时候,术法却是未动,丹阳你说,那群人是沉得住气呢,还是他们,原本就不是星宗之人?丹阳侯:师兄连我也瞒,丹阳还有何话可说!颢天玄宿:师父生前常说,颢天丹阳这四字,所代表的,是我们这一代的紫微星宗,师弟,吾不曾将你当成外人。丹阳侯:师兄能这样想就好,三日后的天元抡魁,星宗必胜!若日后青冥有犯宗规,丹阳绝不会私徇!颢天玄宿:丹阳,你终究是念情之人。丹阳侯:是吗?颢天玄宿:唉。丹阳侯:是啊……是啊……
【树林】「檐前负笈走在路上。」士心:辅士,等我。檐前负笈:你还真的跟来了。士心:不行吗?檐前负笈:这一个时辰,可是除了睡眠之外,你每日的放松时刻。士心:我知道该怎样调配,辅士请放心。檐前负笈:比试在即,小心宗主找不到你,又要叨念了。士心:后面的半个时辰,我会回去听乐师吹奏,不会超过时间。檐前负笈:我有命人为你准备一道甜品,一同享用吧。士心:辅士准备的,是什么?檐前负笈:芝心糕。望你心存高远,意守平常。<前方传来一阵琴声。>檐前负笈:嗯?琴声?逍遥游:披蓑百载学髦髫,古今事,水底明昭,揉丝一曲念奴娇,往来者,世外逍遥。士心:辅士认识这个人?檐前负笈:何止认识,他的名号,我也向你提过几次。士心:他就是逍遥游?逍遥游:如画江山之孙,初次见面,休琴忘谱有礼。檐前负笈:我尚未介绍,你便认出士心了。逍遥游:学宗幼苗方抽,与你如此亲近者,我不作二想。檐前负笈:所以你是答应指导士心的请求,特来此地等我们?逍遥游:他不需要我的指导,遥山远水,如画江山最喜爱的地点,也是启发他练成泽国战图的源头,不久之前,我还在此招待归乡之人。檐前负笈:归乡?是风中捉刀,还是天之道?逍遥游:若我说后者,你会告知泰玥皇锦吗?檐前负笈:我不想自惹麻烦。逍遥游:这也是我唯一庆幸。每回前来,总没遇上泰玥皇锦。士心:你也很不希望遇到宗主?檐前负笈:士心,注意言行。逍遥游:此地就我们三人,不需要回避。我只是不希望总是谈论所谓的公事,更何况我退至台面下已久,不欲风波沾身。士心:所以,你才不想指导我?逍遥游:不是不想,是不需要。虽然我功体尽失,这一双眼,还是看得分明,这一颗心,也未受遮掩。士心:我……逍遥游:心弦若琴弦,轻加撩拨,音色便会泄露情绪,站上天元抡魁的舞台,便要谨记此点。士心:感谢前辈指导,凯风弼羽,铭记在心。辅士,我想先回学宗了,你要同行吗?檐前负笈:你先回去吧,对了,别向宗主……士心:放心,遇上前辈的事情,我会保密。<士心离开。>
檐前负笈:你一眼就看出来了?逍遥游:我失去的是功体,不是双眼,更不是脑,何况踏入我的术阵范围,很难有事物逃过我的眼界。檐前负笈:术阵啊。逍遥游:怀疑?檐前负笈:我只是想到你要先爬上此地,又要布置阵术,真是辛苦。逍遥游:反正有人帮我……<一块石头抛来打中逍遥游的后背。>檐前负笈:为何突然不讲话?逍遥游:因为不是重点,倒是你听我所言,不显讶异,看来早已知情。若是如此,先前你想请我指导他,反而让我不解。檐前负笈:唉,士心的状况,我也只是猜测,只是今日你这样说,我才确定他确实隐藏实力,在宗主面前营造进步迟缓的状况。逍遥游:你有问他为何这样做吗?<檐前负笈不语。>逍遥游:看来没人比你更了解他的心性,所以你选择不问,佯装不知。恕我直言,既然能被你看出,又岂瞒得过泰玥皇锦之眼?檐前负笈:我肯定宗主看不出。逍遥游:你不相信她的能力?檐前负笈:现今的学宗,也许宗主的实力最高,却不代表她能掌控所有的事情,她对士心的训练,只是一厢情愿,甚至连探询想法和意愿的举动也没有。士心从未因为身为前任宗主之孙而感觉荣耀,反而介意当年……逍遥游:你没有向他解释如画江山是受到蛊惑而行凶?檐前负笈:刀宗是受害者,不会帮学宗讲话,其它两宗也不会出面调解,甚至恨不得刀宗从此仇视星宗,在这种状况下,不管怎样试,士心就是无法完全相信我给他的真相。逍遥游:你讲出这段话时,可有想到颢天玄宿?檐前负笈:连丹阳侯都管不住,还能指望颢天玄宿什么!抱歉,我失态了。逍遥游:你累积太多压力了,适时发泄也好。檐前负笈:我承受得住,但士心就不一定了。逍遥游:方平复情绪,又开始挂心后辈了。檐前负笈:你不了解。士心厌倦斗争,甚至认为天元抡魁不一定要他得胜,虽然我信任他的实力,但这种心态……逍遥游:不好吗?这种想法,不正对四宗和平远景有所帮助?檐前负笈:话是这样说……逍遥游:人心不免自私,你更关心的,是他之处境。檐前负笈:宗主带士心前往观摩刀剑对决,用意明显,你不在现场,不知西风横笑的下场怎样惨烈,宗主又趁机给他压力,内外交迫,对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沉重。逍遥游:昔时修真院内每一个人,都在差不多的岁数感受过相似的压力。檐前负笈:你将话说得太过轻巧。逍遥游:也是,毕竟我的年岁,与天元抡魁失之交臂,没资格这样评断。檐前负笈:我没这个意思。<逍遥游抚琴。檐前负笈欲离开。>逍遥游:何必急于离开?君心已乱,且随音律,梳理情绪,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浪飘萍(藏在树丛中):真是叫人放不下心。
【学宗】「入道歧音在屋内吹奏乐曲,引来许多蝴蝶。」<蝴蝶纷纷身亡坠地。箫声落。>士心:诶?结束了吗?入道歧音:地上的蝴蝶,有二十一只了吧。士心:还有一只活的。入道歧音:也活不久了。士心:可惜它们这么脆弱。否则,我就能听更久了,唉,再来又要等七天了。入道歧音:届时,祝你旗开得胜。士心:乐师知道了?入道歧音:有听宗主说过,她希望你能更加勤奋,赢得天元抡魁。士心:又是……唉,天元抡魁真的这么重要吗?为什么大家都这么重视?入道歧音:隔了这么多年还坚持重建,你能说不重要吗?士心:但当初,不就是因为这个制度,导致修真院全灭,还引发内战?乐师的亲友也……泰玥皇锦:时辰不是过了吗?士心:啊,宗主。泰玥皇锦:自律,是最重要的学习态度,你叨扰乐师太久了。士心:但是……泰玥皇锦:我会遣人打扫,阴阳八宝膳已经备好,用毕便去练习吧。士心:是。凯风弼羽告退。<士心离去。>泰玥皇锦:不想出房门就不用勉强。<入道歧音走出房间。>入道歧音:宗主亲自前来,入道歧音怎能失礼?泰玥皇锦:士心才是失礼。<泰玥皇锦捡起地上的一只蝴蝶。>泰玥皇锦:二十一年,你将日子算得太过仔细,让我也不禁伤感。入道歧音:若我当时人在道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痛苦。泰玥皇锦:如同这些蝴蝶吗?加速它们生命的进程,让它们的美丽更让人惋惜,你的箫声,还是如此悲观。入道歧音:我一直都是如此。泰玥皇锦:内乱爆发一段时间后,方回道域的你,才变成这样,现在,天元抡魁重启在即,待我当上神君,执掌天师云杖,首先便是重建修真院制度,很快,道域就会变回你熟悉的模样。入道歧音:熟悉……熟悉……泰玥皇锦:不用想太多,鸣觞,你先去休息吧。入道歧音:熟悉……熟悉……
【一叶知秋】病养生:过去皆是兀者召行聚会,没想到会有我们自己来一叶知秋的一天。翱大宗:非常时期,谁也想不到。<一人迎面走过。>病养生:这……好薄利的剑气。翱大宗:难道是警告?病养生:传闻四宗外,有一亮竹剑门,他们以竹为剑,所发剑气又轻又利。翱大宗:莫非,那个人是……剑竹亮节秋水寒!<两人回头,身后站着戏人间。>戏人间:抱歉,枫零公子不喜他人随意近身。病养生:我与翱大宗有急事求见,还请放行。<戏人间拿出双钩。>戏人间:此双钩,名唤人间无常,两位,留神了!翱大宗:且慢,我们是受西风兀者所托前来。枫零公子:戏人间,秋水寒,让他们过来吧。<病养生、翱大宗进入。>病养生/翱大宗:参见兀者。枫零公子:来得太慢了。病养生:唉,西风兀者与天之道决战,落败自尽。枫零公子:屡不听劝,落得此身,该然。尸体呢?病养生:被戚寒雨带回刀宗了。枫零公子:是他要你们来找我?病养生:西风兀者要我们传一句话。枫零公子:说。病养生:西江横棹死了。枫零公子:死得好……死得好……继续说吧。翱大宗:兀者计划一一实行,四宗人心已乱,将天元抡魁提早举行,所以,我们才会冒昧前来一叶知秋。病养生:颢天玄宿在这时候提早举行天元抡魁,必是针对我们而来,请兀者出面,领导众人。枫零公子:星剑刀三宗前人犹存,高手云聚,综观而言,让学宗得神君之位,对我们为上策。病养生:兀者的意思是,是要属下带人前去伏击其余三宗人选?枫零公子:唉,愚蠢之言,难入吾耳。<戏人间上前。>戏人间:枫零公子不喜与愚蠢之辈讲话,离开!病养生:这!兀者,是病养生……<戏人间一掌将病养生轰开。秋水寒的剑紧随其后架上病养身的肩。>枫零公子:安静不少。<戏人间退下。>翱大宗:请枫零公子明示。枫零公子:懂得改换称呼,算是聪明人。翱大宗:秋水寒乃四宗之外有名的高手,能在此护卫,足见高着,而方才这位戏人间,口口声声称枫零公子,料是公子觉得兀者此称谓刺耳了。枫零公子:你出自阴阳学宗。翱大宗:是。枫零公子:不算意外,方才我说,让学宗得神君之位,你作何感想?翱大宗:既入了覆舟虚怀,大宗便不作他想。枫零公子:空有衷心,有何意趣?翱大宗:星宗三垣擎天,剑宗八老犹存,刀宗风中捉刀已归,反观学宗,七雅去五,琴酒绝迹,实力最弱,独眼龙立场不明,不足为患,所以最好控制。枫零公子:经过大脑说出的话,悦耳许多。翱大宗:请枫零公子指示接下来的计划。枫零公子:实力观之,戚寒雨胜算最高,我会设法降低他的得胜几率,离开吧。翱大宗:是。<翱大宗退下。>枫零公子:寒灯作伴独聆听,铁铸箫声道不宁,烬默空宵徒绽放,枫愁满目恨凋零。
【候场室】「四宗出战人在各自备战候场。」士心:你们要吃吗?<霁云使剑入鞘的声音,惊到在玩木蜻蜓的苍苍,木蜻蜓掉落。>霁云/士心:抱歉。苍苍:哼!霁云:这是?士心:辅士特别命人准备的芝心糕。霁云:芝心,之心……真特别的名字。士心:志者,心之所之也,辅士希望我做事张弛有度,莫将自己逼得太紧了。戚寒雨:既是檐前前辈心意,适合跟人分享吗?士心:难道说你们担心分走几块,分走辅士盼望,我便输定了?霁云:哪有这种事情。士心:那就安心吃吧。<霁云和戚寒雨各拿走一块,士心拿着碟子到苍苍身边。>士心:不来一块吗?戚寒雨:很特别的滋味。霁云:是啊,能否再吃一块?<霁云和戚寒雨又各吃一块。苍苍也接过士心递来的一块。> 戚寒雨:终于……开始了。<四人齐出。>
【天师道场】冶云子:四宗会齐,绝对不能输了气势,众人齐声。刀宗弟子:刀宗必胜……刀宗必胜……风逍遥:寄鲲鹏,这边太吵,我们换别的位子好不好?寄鲲鹏:为何?这里很舒适啊。飞渊:天之道呢?皓苍剑霨:哼,不用寄望他了。独眼龙:多谢先生,让俺来此观战。檐前负笈:如此盛事,当然人愈多愈好。丹阳侯:对比当年,道域人才凋零,可叹!天雨如晴:那就更该奉行天元抡魁的本意,不是吗?<颢天玄宿现身。>颢天玄宿:今日,天元抡魁重启,由吾紫微宗主颢天玄宿主持。四宗弟子:好……好……颢天玄宿:众人稍安,时辰已到,敬拜龙虎天师。祭云杖,奉道仪。敖鹰:仙舞论剑始。千金少:神啸解刀昭。泰玥皇锦:阴阳令学理。颢天玄宿:紫微会星韬。<四宗联合祭拜完毕。>颢天玄宿:首战,星宗对剑宗。苍苍:啊?我是第一个?颢天玄宿:人选已定,规矩与过去相同,不能再战,或主动认输者,该宗失权。 霁云:宗主,我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敖鹰走开。>苍苍:师父,我……颢天玄宿:尽力即可。<颢天玄宿走开。>霁云:苍苍,让我们专注眼前,全力以赴吧。苍苍:嗯!<霁云拔剑。>霁云:仙舞剑宗,醉梦无花!苍苍:紫微星宗,苍苍!霁云/苍苍:领教!

流雪梦殊 发表于 2019-11-27 23:56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1-28 20:16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19-12-6 20:59 编辑

第九章剑现仙舞 难返蓬瀛
【天师道场】「霁云和苍苍正开始比试。」霁云:仙舞剑宗,醉梦无花!苍苍:紫微星宗,苍苍!霁云/苍苍:领教!旁白:天元首战,苍苍拂尘扬起,七分主攻,霁云剑走沉稳,三分保守。霁云:仙舞!神云飘踪!苍苍:天枢纳星河!『霁云:果然被看穿,那这招如何?』霁云:问苍路!七彩云梦!苍苍:天玑抽残意!<苍苍面部擦到一剑,霁云受苍苍一掌。>*丹阳侯:战场之上,没你留情的余地!*苍苍:玉衡破天!星转…敕!*莫离骚:这招有趣,留着吧。霁云:可是这招,会不会太不合常理? 莫离骚:剑走偏锋,防不胜防,这招只能使用一次。霁云:问苍路!四舞似影!*『苍苍:这是!』旁白:霁云创招,剑走偏锋,苍苍疲以应变,逐渐难支。苍苍:一指断欲!难返蓬瀛!<比试结束。>霁云:放心,我只点了你的穴道。苍苍:我……我输了,我输了,我是失败者……<苍苍哭泣。>霁云:苍苍。丹阳侯:回去!<丹阳侯解开苍苍穴道。>苍苍(一边哭):我……我……<丹阳侯一把揪起苍苍的衣领,拎起苍苍。>丹阳侯:听不懂吾的话吗?颢天玄宿:丹阳,有事回星宗再说。丹阳侯:是你错了,还是吾错了?哼!<丹阳侯带着苍苍离去。>颢天玄宿:霁云,你剑法独树一格,未来必是道域栋梁,但偏锋之剑,盈不可久,修练可要注意了。霁云:是,前辈,过奖了。颢天玄宿:诸位,此战星宗心服口服,明日此地再会,请。<颢天玄宿、如晴离去。>飞渊:阿云,恭喜你!霁云:姐姐,宗主,执剑师。敖鹰:辛苦你了。霁云:不会,这是我应该做的。飞渊:阿云,你什么时候学到这种奇招?怎么都没有跟我讲啊?皓苍剑霨:看来天之道还是有尽到一些职责。飞渊:真的吗?阿云,我请你喝茶,你跟我讲,他是怎么教的。敖鹰:好了,霁云应该累了,我们先回去吧,让他休息。飞渊:好啦好啦。
【剑宗】敖鹰:怎样了?回来的路上,你一直神色不佳。霁云:没有,我……<皓苍剑霨进入。>皓苍剑霨:宗主要让他们进入吗?敖鹰:他们?谁?皓苍剑霨:风中捉刀与自称寄鲲鹏的外客,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说是想造访剑宗,我便先让他们待在剑行道了。敖鹰:寄鲲鹏?莫非是在会场所见的陌生脸孔?皓苍剑霨:宗主若有疑虑,我便请他们离开。敖鹰:一路尾随至此才开口,必有所求,让他们进入,且看他们的来意。皓苍剑霨:那我通报之后,也顺道前往镇压血不染。<皓苍剑霨离开。>敖鹰:莫让自己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刀宗人选实力,远超你今日对手。先下去休息,调整自己的状态吧。霁云:是,霁云告退。<霁云退下,风逍遥与寄鲲鹏进入。>风逍遥:宗主,又来叨扰了。敖鹰:不用客套,先喝一杯茶如何?<风逍遥吓得倒弹三步。>风逍遥:这……我还是习惯喝酒。哈哈……敖鹰:那这位贵客呢?寄鲲鹏,是这个名字吧?寄鲲鹏:寄某见过仙舞宗主。敖鹰:陌生的脸孔,还在天元抡魁会场观战,看来刀宗十分礼遇阁下,是与他们熟识已久。寄鲲鹏:一见如故,当然也包括寄某很好相处。『风逍遥:这个寄鲲鹏,还真的戴了一层很厚的脸皮。』<寄鲲鹏拿出一罐茶叶。>寄鲲鹏:方才宗主讲到茶,该是爱茶之人,这黄山毛峰,就当做见面礼,还请笑纳。<敖鹰接过。>敖鹰:这么客气。风逍遥:你什么时候准备这个的啊?寄鲲鹏:来到异乡,总要随时做好造访交关的准备,这是常识,尤其剑宗旗开得胜,寄某这祝贺之礼,怕是不够搬上台面。敖鹰:带刀宗的人前来祝贺,似乎哪里不对。寄鲲鹏:听闻天元抡魁乃道域盛事,而且是公平公正公开的君子之争,若赛后祝贺彼此,不是更能体现这种精神?敖鹰:能言善道反而欠缺开门见山的真诚,又或者,此等矫饰言词是在诱导我主动提问,若是这样,这问题究竟该不该问?不问你们跟来剑宗就是白跑一趟,但问了我反而着了你们的道。风逍遥:宗主能不能别将我算进去,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讲什么。寄鲲鹏:别这么见外嘛,也许宗主并没有说错。敖鹰:两位请离开吧。风逍遥:等一下,我有跳过什么吗?寄鲲鹏:看来宗主是拒绝了。敖鹰:虽然心知肚明,但有一个问题却不得不问,身为外客的你,为何想见无情葬月?寄鲲鹏:寄某来访道域之前,曾游历过苗疆,得知有风中捉刀与无情葬月两位壮士联手解决祸患,便想一睹两人真面目。想不到入道域不久,便得风中捉刀作陪,若能见上无情葬月一面,也算是了结一桩心愿。敖鹰:但在对答当中,阁下明显知晓风中捉刀也想见无情葬月。寄鲲鹏:我问过风壮士,他是见过了,但现在是寄某想见啊。敖鹰:无情葬月的状况,风中捉刀已经看到,你可以直接问他。寄鲲鹏:真的见一面也不能?敖鹰:来人,送客!寄鲲鹏:还是需要疏通费?寄某有很多钱。敖鹰:我说来人,是都没有听到吗?莫离骚:这不就来了。敖鹰:师弟。<莫离骚往外推风逍遥和寄鲲鹏。>风逍遥:你……喂,做什么?莫离骚:飞犬师兄要送客,师弟自然代其劳啊。风逍遥:等……等一下!
【剑宗门外】风逍遥:还真的送客送到底就对了,寄鲲鹏,你有怎样吗?莫离骚:放心,我很有分寸。风逍遥:分寸不是自己讲的,他可是来道域观光的客人,别留下坏印象。莫离骚:我是因为徒弟讲到你来了,才想出来找你叙旧,顺便为飞犬师兄尽一份心力,正是面面俱到。风逍遥:真敢讲,我们都还没讲完。唉,算了,看方才的状况,要继续讲下去也很困难,我讲寄鲲鹏啊,你想见月怎么没有事先来跟我讨论?寄鲲鹏:寄某是为了写风土志才想见月壮士,又不是听你所言才开口。看风壮士的反应,应是旧识,不知道这位怎样称呼?莫离骚:剑雅莫离骚。寄鲲鹏:沧海一粟寄鲲鹏,在此见过莫兄。风逍遥:客套来客套去,对这个人来说没有用啦,他又记不住人名。莫离骚:但我记得你,什么逍遥的。风逍遥:风逍遥啦,诶哟,能记起这两个字,比起先前进步,你是吃到什么药了?莫离骚:没什么,只是上次一别后,又见了一位与你名字类似的朋友。风逍遥:你有见到逍遥游?听说他隐居已久,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找到他。莫离骚:好歹通信了十多年,他跟我一样都是重情之人,亲自约我一见,倒不意外。寄鲲鹏:二十多年前,阴阳学宗当世七雅,寄某略有耳闻。莫离骚:七雅?我对这个不是很清楚,当年我离开道域时,还没有此名号。风逍遥:你不是记性差?说不定是你忘记了。寄鲲鹏:寄某相信莫兄的话。莫离骚:难得遇上你这种初次见面就如此真诚的人。寄鲲鹏:广结善缘是寄某的座右铭,因此寄某也想亲自一会逍遥游,莫兄可否代为引荐?莫离骚:他约我见面的地方不是他的居所,我不确定是否能再遇到他。寄鲲鹏:是何处呢?莫离骚:我忘却地名了,但应该还知晓要怎么走,要我带你去吗?寄鲲鹏:这嘛,不用劳烦莫兄,寄某尚要拜会学宗,之后有缘再续。莫离骚:好吧,那风潇洒。风逍遥:是风逍遥,唉,算了,寄鲲鹏,我们走吧。寄鲲鹏:真是有趣的人。风逍遥:等他叫错你的名字超过十次,你就会想打他了,但看你刚才赞同他的话,是真的想跟他成为朋友啰?寄鲲鹏:有时候记忆会随时间流逝而错置,尤其是原本不在乎的事情,会因为抹消细节产生理所当然的错觉。先前往学宗吧。

【剑宗】『霁云:不知苍苍回去之后怎样了。』霁寒霄:手上的伤没事吧?霁云:宗主说过两天就好。霁寒霄:那就好,我看了比赛,这就是你练成那招的地方吧?霁云:是。霁寒霄:不可自满。霁云:我没有。霁寒霄:那你为何来此?霁云:我只是来想事情。霁寒霄:想事情?<霁寒霄上绳索网往下跃,霁云连忙上前拉住。>霁云:父亲!父亲,你在做什么?霁寒霄:帮你厘清杂念。霁云:你在胡说什么?你快爬起来!我快撑不住了!霁寒霄:一个人妄想承担两个人的心思就会这样,跌落深谷,万劫不复。该放手就放手,否则与其让我们父子屈辱而死,不如就此同归于尽。霁云:别……别再讲了。<霁云已经撑不住。>霁寒霄:哼!<霁寒霄一个翻身飞起将霁云挑回绳索之上,自己也立在绳索上。>霁寒霄:我对你很失望,不过罢了,牢记方才死亡的感觉,你若输了,就会变成事实。霁云:难道在父亲心中,除了取胜,我就没有其他的意义?霁寒霄:没有,有时间,找机会去星宗亲眼见识吧,败者的下场。
【星宗】「丹阳侯带苍苍回到星宗。」苍苍:丹阳师叔,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练功。丹阳侯:没有之后了,这声对不起太重,击沉了星宗的未来!<苍苍跪地痛哭起来。>如晴:这是做什么?苍苍,快起来。丹阳侯:让他跪,失败就不配站着!如晴:荒谬!他只是一名十二岁的孩子!丹阳侯:以星宗对道域的贡献,坐不上神君之位,才是荒谬!<丹阳侯拿出太微幻。>如晴:你想做什么?丹阳侯:紫微宗规第三条,因个人之过使师门蒙羞者,受太微幻三击,伤不医,死不葬。苍苍:是苍苍让星宗蒙羞,我愿受罚。如晴:胡来!苍苍如何受得起这三击!丹阳侯:那只能怪他,为何至今仍是本事不足!闪开!如晴:你非掌门师兄,凭什么执行宗规?丹阳侯:若我坚持要办他,你要如何?如晴:天雨如晴只好……持镜卫道!<如晴拿出天市镜。>丹阳侯:执迷不悟!<青冥领众弟子到来。>青冥:师尊,星宗弟子已平安回到宗内了。丹阳侯:嗯。无愧:如晴师叔,发生什么事了?如晴:无愧,带苍苍入房内休息。无愧:是。丹阳侯:无愧!无愧:如晴师叔,这……青冥:师尊命令已下,谁护苍苍,先问我青冥。如晴:丹阳师兄,有话不能好好讲,真要行此极端?丹阳侯:先正了法,才能正了心。<无愧欲上前,被问心拦住。>青冥:师尊讲得没错,维护道域和平数年,神君之位早就该属于我们星宗,好不容易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难道说这个机会得来容易吗?如晴:住口! 青冥:要我住口是因为师叔站不住脚,四宗认了神君,师叔再怎样仍是星宗三垣,他宗弟子不敢欺,更要给师叔几分薄面,但星宗门徒难道就死好该对他宗门徒下腰鞠躬吗?如晴:你所言尽是尚未发生之事。青冥:剑宗得神君,其门徒贬低他宗门徒之事,屡有先例,怎是没有发生之事?如晴:今时不同往日。青冥:是啊,宗主与师尊无缘天元抡魁,时不我予,星宗黯淡,如今星宗三垣已聚,为何要服膺在他宗之下?星宗众弟子:是啊……是啊……如晴:丹阳侯,你要放任青冥胡说,拨弄门人心思吗?丹阳侯:收起你那道貌岸然的模样,星宗才能前进。如晴:你!青冥:有目共睹,苍苍疏于练功才让星宗蒙羞,师尊要罚,实属应当,若有认同者,应该清楚站哪一边。无愧:死光头又在挑拨,谁不知道你想趁机报复。青冥:哦?难道是我阻碍了苍苍练功?还是我吩咐苍苍别练功?都不是吧?无愧:众师兄弟,千万不要听他……<弟子们汇合到丹阳侯身后。> 无愧:喂,喂,你们怎可以这样?<问心也站了过去。> 无愧:问心,怎连你也走火入魔了!<问心不语,偷偷离开。> 丹阳侯:若这是让星宗团结的方式,丹阳自会向师兄请罪,师兄妹一场,吾不想看你越走越远。如晴:你这是在分裂星宗!无愧:无愧也请师尊三思。丹阳侯:天雨如晴与无愧两人,欲包庇苍苍,众弟子听令!星宗众弟子:在!丹阳侯:拿下!青冥/众弟子:是!<青冥一掌向如晴,如晴格挡后倒退数步。>如晴:这!旁白:就在此时!颢天玄宿:分星擘两。<颢天玄宿一掌冲下,众人散开。>众人:参见宗主!颢天玄宿:丹阳,你可还记得天元抡魁的初衷?丹阳侯:那是龙虎天师的初衷,非是紫微星宗的初衷。颢天玄宿:听令,全数至玄藏宫外,静候吾令。众人:是。<众人离开。>颢天玄宿:青冥,还有事吗?青冥:没……没什……颢天玄宿:退下!<青冥离开。>丹阳侯:你怒了,哈,连你也怒了!颢天玄宿:那你该知道此刻吾因何而怒。丹阳侯:重要吗?颢天玄宿:重要,最起码吾仍是紫微星宗的掌门人!丹阳自囚静心房三日,苍苍,随吾来。<苍苍随颢天玄宿离开。> 丹阳侯:唉!如晴:其实,我很怀念以前的丹阳师兄。<如晴离开。>

【九天银河】颢天玄宿:为何停步?苍苍:师父,苍苍错了。颢天玄宿:错在哪里?苍苍:我不该每日贪玩,疏于练功。颢天玄宿:苍苍,你可还记得天元抡魁为何存在?苍苍:自小师父就讲,天元抡魁的存在,是龙虎天师要我们重视对未来弟子的培养,而非钻营自身的强大。颢天玄宿:那若有朝一日你成了星宗宗主,可愿将一身所学传于后人?苍苍:这是当然啊!颢天玄宿:记得初衷那你又为何伤心?苍苍:因为输了,我,我就会变成像西风前辈那样的失败者。颢天玄宿:你认为他是失败者?苍苍:是丹阳师叔讲他是失败者,而且他,他确实过得很不好。颢天玄宿:再如何不好,不也有一名优秀的孩子,还有两名尊敬他的师弟。苍苍:这……颢天玄宿:你看到的只是一个面向,你非是西风横笑本人,又怎知道他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苍苍:是,苍苍,不知道。颢天玄宿:你不知道,丹阳也不知道,那你们如何判断西风横笑就是失败者?你仍介怀那日他与天之道的比武自尽之事。苍苍:嗯。颢天玄宿:那是西风横笑选择的道路,不是苍苍所选的道路。苍苍:但我与他一样,都在天元抡魁上失败了。颢天玄宿:为师与天元抡魁失之交臂,不也成了星宗宗主,更何况一个人的成败岂是片面能定?苍苍:师父,你真的不觉得苍苍错了?<颢天玄宿摇头。>苍苍:可是,我害星宗失去了神君的位置,丹阳师叔与众师兄弟都很生气。颢天玄宿:你认为天师留下天元抡魁的制度,是为了让四宗争夺神君,还是希望道域更好?苍苍:我不认识天师,但大家都拜他,就一定是好的,我想他应该是希望道域更好吧。颢天玄宿:世上没有绝对完善的制度,初衷良好,方法不对,就会导致坏的结果,错的是人,非是初衷,而初衷总是备受考验。苍苍:苍苍,不明白。颢天玄宿:你只有十二岁,一生漫长,失了天元抡魁,若仍能惦记天元抡魁的初衷,好好培养身后之人,又有何错?苍苍:师父,我想练武功,教我好吗?颢天玄宿:与往常一样,若你不想练,为师不会勉强你。苍苍:我也想像师父一样,往后培养星宗的弟子,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练!颢天玄宿:我相信你做得到,来,跟上吧。
【静心房】「颢天玄宿来到静心房外。」丹阳侯:事已至此,师兄又何必来?颢天玄宿:若我没赶回,你真会对苍苍下手?丹阳侯:会。颢天玄宿:这是何必?丹阳侯:前去报讯的人是问心吧?颢天玄宿:他非恶意,只是担心苍苍。丹阳侯:我的弟子,丹阳明白他的心性。颢天玄宿:那无愧呢?丹阳侯:她错看了吾。颢天玄宿:那如晴呢?丹阳侯:她也错看了吾。<颢天玄宿不禁摇头。>

【刀宗树林】「千金少在指导戚寒雨刀法。」千金少:拟形八法,拟形为次,拟神为要,刀要狠恶如狼,方发挥此招精髓。戚寒雨:多谢师尊教诲,再来!<千金少收刀。>千金少:来什么!肚子饿了啦,我大清早买一只土鸡,炒三杯最好。戚寒雨:那我去煮饭。千金少:先别着急,啸穹的碎片你有收着吗?戚寒雨:在此。千金少:好,我先借用一下。戚寒雨:借用?千金少:不用问,去煮饭。戚寒雨:是。

【啸刃峰】「千金少行进途中遇枫零公子几人。」枫零公子:笑残锋。千金少:你认得我?枫零公子:闻名已久,既入刀宗地界,怎不识主人呢?千金少:我正好奇,啸刃峰一向鸟不生蛋,怎会突然有游客。枫零公子:道域人说笑残锋一身武胆英魄,一见如实。喝茶吗?<枫零公子递过一杯茶。>千金少:我还是习惯喝酒。枫零公子:哈。千金少:你为什么会在啸刃峰泡茶?一眼认出我总不会是偶然吧?枫零公子:吾今日来,是为一位朋友带一句话给你。千金少:谁?枫零公子:西风横笑。<千金少警觉起来,伸手去拿刀。>枫零公子:你太紧张了。千金少:冒用死者名义,你要知晓分寸。枫零公子:难道我就不能是他的朋友?千金少:他一向没什么朋友。枫零公子:只怕你对他的认识,不如自己以为的深。千金少:你就是师兄宁死也不肯供认的同谋?枫零公子:吾不否认。千金少:那你是走不出这个草亭了。<千金少拔刀,秋水寒等人亦携刀剑上前。>
【刀宗树林】戚寒雨:给我的信?丁童:是,在这。<戚寒雨阅信。>戚寒雨:丁童,这信是谁送的?丁童:这……夜间视线昏暗,来人又是陌生脸孔,我没看清楚。戚寒雨:可恶!<戚寒雨一把将信丢在地上。冶云子前来。>丁童:仙……仙翁。冶云子:方才我有听到寒雨爱徒的声音,他人呢?丁童:刚才离开了。冶云子:都什么时候了,不好好练功是去哪里啊?你手拿的是什么?丁童:这是……冶云子:西江恶状,罄竹难书,翠羽林中,罪诏天下。
【啸刃峰】<枫零公子示意众人退下。>千金少:什么意思?铁枫零:还不是时候。千金少:你要讲什么?铁枫零:西风横笑不希望戚寒雨赢得天元抡魁,更不愿你坐上神君之位。千金少:矛盾,那他何必杀死百世千秋,让徒弟仔取得参赛资格?铁枫零:人生在世,本就有许多矛盾。千金少:这又是什么意思?铁枫零:理想与情感,共识与自私,他总是最挣扎的一个人。千金少:尚未请教。铁枫零:绝情萧瑟铁枫零。千金少:你真是他的朋友?铁枫零:曾经。千金少:此地往西南十五里,葬剑山,弃刀岭。铁枫零:嗯?千金少:他的墓地。要交手,日后有大把机会,你若真是他的朋友,他会希望你去看他。铁枫零:一言相劝,你不适合做一名宗主。千金少:彼此彼此,下次见面,我不会顾及师兄的面子。
【翠羽林】「戚寒雨一路疾奔,眼前飘落纸条,上书:欺师灭祖,当诛。戚寒雨捡起画像,画的是西风横笑。往前走,发现树上挂满了纸。」戚寒雨:胡言乱语!<戚寒雨拼命将树上的纸撕下。身后有人袭来。>戚寒雨:无常元帅!旁白:无常元帅骤现踪影,戚寒雨仓皇应战,伺机反扑。戚寒雨:虎啸空山!拟形八法!狼……啊!『戚寒雨:纸上有毒!』冶云子:老夫来了!想伤吾爱徒,问过老夫的金刀了吗?戚寒雨:太,太师……冶云子:不用怕,有太师父保护你!刀法要十八变,看我金刀七十二变!旁白:金刀纵横,万变无方,冶云子虽有斩魔之心,却无除妖之力。冶云子:啊!<冶云子不敌无常元帅,戚寒雨上前帮忙抵挡却身中一刀。>戚寒雨:小心!啊!冶云子:爱徒!可恶!我们要一起死了吗?独眼龙:仁道一斩!万雪夜:飞鳞破甲!独眼龙:一流也。<独眼龙、万雪夜双面夹击,无常元帅应付无暇。>独眼龙:哪里走!冶云子:别追了,救人要紧,赶紧帮忙救人啊!爱徒,爱徒快清醒,爱徒啊!
【葬剑山·弃刀岭】「枫零公子在西风横笑墓前。」枫零公子:最好的岁月都蹉跎了,你曾言厌倦这个道域,却脱不了道域的束缚,哈,谁人不是呢?<枫零公子将写有西江横棹的竹牌放在墓前。>枫零公子:西江横棹死了,西风横笑却活了,甚好,甚好。剩下的就交给吾以及我们的盟友吧。
【树林】「尸体遍地。」黑袍男子甲:你们做什么啊?我们是天首的人!<蒙面人一刀杀死黑袍男子甲。>猷朗:不留活口,杀!黑袍男子乙:幽刃阵,守!<几个黑袍男子齐力化出穹顶保护罩,将蒙面人一伙挡在气罩之外。>『猷朗:强弩之末还如此顽强,不愧是天首的人。』旁白:突然!<一个火球从天而降击破保护气罩。>猷朗:二公子。武罗刹:因何延迟,猷朗?<武罗刹一掌爆掉一黑袍男子的头。>猷朗:属下马上扫荡这群余党!武罗刹:不用!毫无惧色,那个贱人将你们教得很好。黑袍男子丙:天首座下,誓命从天!武罗刹:兄妹一场,本刹代她教你们,对上强敌,必须以人数优势,抱着必死的决心,紧握手上的兵刃,等待对手松懈的瞬间,一拥而上,然后,死吧!<武罗刹杀死剩下的几个黑袍男子。>『猷朗:这就是鬼尊义子,武罗刹。』武罗刹:猷朗。猷朗:在。武罗刹:你有疑虑?猷朗:鬼尊命我们到此接应,但这些人终归是天首的人,只怕……武罗刹:她没那个心力了。<飞来一封书信,猷朗接住。>猷朗:是儒丑大公子的信。武罗刹:贱人正忙着对付大哥,现在就是本刹建立势力的时机。本刹不做父尊跟大哥的棋子,鬼市十大高手,该换了!喽啰:报!有部分的敌人趁我们集中此地,从东北方脱出。武罗刹:本刹的命令是什么?<武罗刹揪住喽啰的头,将其拎起。>武罗刹:命令是什么?喽啰:是……是歼灭敌人。武罗刹:那你回报这做什么?<喽啰被爆头身亡。>武罗刹:猷朗,你用这平丘暗市做据点,继续招募人手。猷朗:二公子要往何处?武罗刹:内贼已除,该见盟友。
【学宗】士心:点三清,开天光,神采无方。<士心让蝴蝶复生。>入道歧音:不管怎样延续它的生命,注定活不长久。士心:乐师难得走出厢房,顺便变一个把戏给乐师欣赏。入道歧音:宗主会更希望你将心思放在准备天元抡魁。士心:放心啦,我不会输给他们。就算我输了,也是对手的能力足够啊。<士心拿起桌上的点心。>士心:乐师要吃吗?入道歧音:这话可不能让宗主听到。士心:讲到宗主,刚才就没看到她了。入道歧音:有人造访,宗主出面接待,但你也不可有所荒怠。开始今日的课题之前,你最好主动找她。士心:还有半个时辰,乐师就继续吹奏吧。<入道歧音继续吹奏。>『士心:希望来访的客人,能拖延宗主一点时间。』
【明昭晞】檐前负笈:每一次你不想谈正事,就会一直弹琴,但我这次来是想提出代替方案。若你同意,我以后就不吵你了。如画江山如果还在,自然是由他教导士心,虽然依照能力与经验,你还是首选,但是让同为七雅之人代你出面,我也没意见,或者我也该亲自问一下他的意愿。<檐前负笈走到茅屋前。>檐前负笈:你说呢?叱酒当歌浪飘萍。逍遥游: 既然被发现,就别隐藏了。浪飘萍: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浪飘萍丢出一把长凳。>逍遥游:何时发现的?檐前负笈:上回你说有人帮你,我再往前推敲……浪飘萍:还讲!<浪飘萍纵身飞出,躺于长凳之上。>浪飘萍:是够了没有?檐前负笈:阁下……浪飘萍:怎样?刚才不是讲到我?檐前负笈:浪……飘萍?你怎会面目全非了?逍遥游:当年他遭逢暗算,我先施术掩去他的真面目,避过追杀,才找了一处隐蔽之所救他,这就是我当初给他的形象。檐前负笈:为什么不改回来?浪飘萍:熟人多的地方麻烦也多,尤其你们那个宗主。逍遥游:现在你可以开始威胁他了。若不指导凯风弼羽……浪飘萍:都要比赛了,还指导什么?不是讲他的天资跟实力都不差,叫他认真一点比较实在。檐前负笈:但是……浪飘萍:别再但是,真要讲……你家宗主才是真的该注意的,她那种个性,让她当上神君,会很热闹。
【学宗】「风逍遥与寄鲲鹏来访。」泰玥皇锦:你们想见逍遥游?寄鲲鹏:这是寄某来访道域的其中一个心愿,请宗主……泰玥皇锦:就凭你一介外人!风逍遥:我们好像叨扰太久了……泰玥皇锦:外人对现今的道域应不熟悉,更不用说销声匿迹只余其二的七雅,是,你们猜得没错,我确实与逍遥游保持联络,但你们也无权过问,何况告知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风逍遥:宗主明鉴,寄鲲鹏秉性良善……泰玥皇锦:你认识他多久了?良善?哈哈哈……二十多年前,也有一个貌似良善的陌生人,访道域,入学宗,与义兄结识,最后却让道域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那个名字我永远记得,云棋水镜黓龙君!听过七雅,便会知晓这个名号,我甚至不排除,你与此人密不可分。<士心到来,躲在石灯后。>寄鲲鹏:宗主好似很厌恶黓龙君,但寄某是想找逍遥游啊。啊对了,这边有一些见面礼……泰玥皇锦:我的逐客令还不够明显吗?难不成要逼我动手?<士心转身奔走到树林空地,拿出传形纸人。入道歧音在屋内悄悄看。>士心:点三清,开天光,辅士,你人在哪里?宗主要杀人了!
风逍遥:幸好及时将你拖出来。寄鲲鹏:看来阴阳宗主对琴有意见。对棋,更有意见。风逍遥:你就不能少讲一点话吗?现在是怎样?换一个身份,整个人都走样了。寄鲲鹏:换什么身份,寄鲲鹏就是寄鲲鹏,来道域观光的富家子弟啊。<檐前负笈到来。>檐前负笈:嗯?风中捉刀,你们没事?风逍遥:啊?你为什么这样问啊?檐前负笈:我收到通知,说宗主……风逍遥:消息传这么快喔,对啊,有一个死白目。寄鲲鹏:沧海一粟寄鲲鹏,方才不明就里冒犯阴阳宗主,失礼了。檐前负笈:原来你叫寄鲲鹏,究竟发生何事?寄鲲鹏:寄某只是提起,想见传闻中名列七雅的休琴忘谱。檐前负笈:逍遥游?我刚从他的住处回来。你找他何事?风逍遥:你知道他住哪里?檐前负笈:整个道域可能只剩三……两个人知情,除了宗主便是我。风逍遥:早知道就问你了,实在没想到阴阳宗主一提到逍遥游就生气,唉,总之就是寄鲲鹏想写风土志,我也想亲自向他赔不是。毕竟我在外界用的名字,灵感就是出自他,礼貌上是该讲一声。檐前负笈:原来如此,好吧,但他的住处有术法屏障……<檐前负笈叙述如何进入。>风逍遥:总算问到了,我们现在要去拜访吗?寄鲲鹏:下一场天元抡魁的人选有刀宗,你不要回去关心一下?风逍遥:你想一个人去找逍遥游?寄鲲鹏:你怕寄某有危险?风逍遥:只要你不继续白目,是会有什么危险?先来去了。寄鲲鹏:是会有什么危险?哈哈哈……
【刀宗】风逍遥:怎么一回事,师侄怎会变这样?千金少:是我的疏忽,他被无常元帅所伤。风逍遥:无常元帅?冶云子:我自丁童手上拿到这封信,赶到翠羽林,看到他与无常元帅,老夫本想将之擒下,无奈伤体初愈,功力未全。独眼龙:俺与万雪夜经过,救了两人,却被无常元帅逃脱。风逍遥:那丁童呢?冶云子:当时只是着急要救人,回来之时他就失踪了。风逍遥:又是覆舟虚怀。千金少:我也有遇上一个人,稍后再说。唉,徒弟仔的情况,看来天元抡魁只有放弃了。风逍遥:这么严重吗?冶云子:外伤的部分有寄鲲鹏的药,倒还在其次,但他所中的毒一时难解。对了,寄鲲鹏!说不定他有办法,他人呢?风逍遥:这……他有事,与我暂时分开了。冶云子:难道说真是天意?又要再等十二年,可恶,可恶啊!戚寒雨:天元抡魁,不容错过,我……我要参加。冶云子:爱徒!千金少:胡说什么!你是想去送死吗?戚寒雨:是我冲动,中了陷阱,我的过失我必须弥补。千金少:不准,现在最重要的是医治好你的毒伤,除此之外……戚寒雨:除了天元抡魁,没什么是重要的!这是我这辈子最接近爹亲,也是唯一为他雪恨的机会,就这样放弃,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千金少:你疯了吗?戚寒雨:求师尊成全,我不想像爹亲那样在悔恨之中度过一生。<戚寒雨挣扎着下床,跪在千金少面前。>千金少:你……<千金少转身向冶云子。>冶云子:徒弟是你的,你自己决定。
【天师道场】旁白:天元抡魁第二战,阴阳学宗凯风弼羽对上夜雨凋枫。泰玥皇锦:对方似乎状况不佳,你的机会来了。士心:嗯。千金少:尽力,但不可勉强,知道吗?戚寒雨:我明白。<千金少递上一条项链。>戚寒雨:这是?千金少:啸穹的碎片,我请人加工做成项链。戚寒雨:多谢师尊,请师尊暂且保管。<士心与戚寒雨上场。>士心:为什么你还坚持要打?我不会手下留情。戚寒雨:请,赐招!
【明昭晞】<逍遥游到河边看钓鱼竿。>逍遥游:一段时间没有鱼了。<水中突然泛起浪花。>逍遥游:嗯?寄鲲鹏:峰峦尽处待云升,皓魄当空照广陵,毕竟沧桑谁可避,何如一粟寄鲲鹏。逍遥游:不请自入的陌生脸孔。寄鲲鹏:沧海一粟寄鲲鹏,初访此地,叨扰了。看阁下朗朗神态,必是名列七雅的休琴忘谱吧?逍遥游:在询问之前,是否该说明你如何闯过术法屏障。寄鲲鹏:闯?没有啊,寄某只是简单走进来而已。逍遥游:言辞闪烁,行事迂回,很不好的相识开端。寄鲲鹏:难道寄某又冒犯人了?真抱歉,大概是寄某心心念念为阁下带来故人的消息,一时乱了方寸。逍遥游:故人?谁?寄鲲鹏:同样消失二十余年的七雅,云棋水镜黓龙君。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2-1 20:52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19-12-9 10:36 编辑

第十章 雨落枫凋 云棋水镜

【天师道场】
旁白:天元抡魁第二战,戚寒雨强忍毒患,对上凯风弼羽。
戚寒雨:请……赐招。
旁白:学宗传人招招强悍,攻势不断,戚寒雨苦苦支撑,渐感力不从心。
<戚寒雨被士心击退数丈,口吐黑血,士心施展术法。>
士心:去!
戚寒雨:鱼跃大川!
士心:五行定位!大地之罚!
<戚寒雨不敌,再次口吐黑血。>
士心:胜负明显,认输吧。
<士心上前去扶戚寒雨,被戚寒雨推开。>
士心:你……
戚寒雨:继续。
泰玥皇锦:士心。
士心:这招结束,好好休息吧。
<士心再起大招。>
『士心:赢了!』
<戚寒雨不弃战,再起攻击。>
士心:惊涛拍浪!
<戚寒雨捡石片为刀,手起刀快,士心身中数刀,最后被戚寒雨擒住,以石片架住脖颈。>
士心:我……输了。
颢天玄宿:胜者,神啸刀宗。
<戚寒雨丢下石片,放开士心。>
戚寒雨:承……让……
<戚寒雨支撑不住,再次喷出一口黑血。>
千金少:徒弟仔!
<千金少抱起戚寒雨飞奔离去。>
冶云子:你有没有听到?是我们赢了啊!神啸刀宗赢了!
风逍遥:高兴啥,没看到师侄的模样吗?毒患只怕压不住了。
冶云子:那要如何是好?
风逍遥:你们先回刀宗,我去找寄鲲鹏,或者他有办法。
士心:宗主……
泰玥皇锦:哼!
<泰玥皇锦转身离开。>
檐前负笈:唉。
<学宗星宗众人散去。>
『霁云:赢了?他竟然赢了!』
飞渊:唉,为什么小雨要这样拼命,万一……
敖鹰:多年的努力,每一宗都不想失败。
霁云:失败?
<霁云回忆起失败后的苍苍。>
敖鹰:霁云你怎么了?
霁云:宗主,我看苍苍没有来,我想去星宗探望他。
敖鹰:为何偏要这个时候?
飞渊:被你说得我也有一点担心了,不如我跟你去。
敖鹰:胡闹!
霁云:我是真的想去,否则我的心情难以安定。宗主,拜托了。
『敖鹰:若因此影响未来之战,得不偿失。』
敖鹰:好吧,给你半天的时间。
霁云:是。
飞渊:太好了!走吧,走吧。
敖鹰:你不准去。
飞渊:啊?
敖鹰:剑宗还有事情需要你做。
飞渊:爹,我去绝对不会惹事,我保证!
敖鹰:别废话,走吧。
<敖鹰带飞渊离开。>

【明昭晞】
旁白:明昭晞之内,一个久远的名字,开启一场风云之会。
逍遥游:你说带来谁的消息?
寄鲲鹏:云棋水镜黓龙君。
逍遥游:再说一次。
寄鲲鹏:黓龙君。
逍遥游: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与此人熟识,应该对这种交互方式不陌生。
寄鲲鹏:看来先生对黓龙君印象犹深。
逍遥游:相处时间几希,多数印象全赖前任宗主转述。
寄鲲鹏:前任阴阳宗主也与现任宗主同样厌恶黓龙君吗?
逍遥游:你去过阴阳学宗还提起黓龙君?
寄鲲鹏:寄某只是说想见你,谁知贵宗主主动提起黓龙君,与寄某无关啊,倒是先生对于寄某的来意好似不感兴趣。
逍遥游:亡者的话经过转述总是失真。
寄鲲鹏:阁下确定黓龙君死了?是宗主向先生说的?
逍遥游:当初星宗遣人出道域,追查天师云杖与黓龙君的踪迹,就是我向泰玥皇锦提供情报所致,外界之人循黓龙君的线索进入道域,不外乎是与此事相关,由方才言谈可判断你的情报十分充足,而想找上我,最有可能的原因是欲确认情报源头,此刻你的推算算是得到证实了。
寄鲲鹏:哎呀,莫非这是逐客令?
逍遥游:不急,现在我倒想知晓此等判断何来,是与你所带来的消息有关?
寄鲲鹏:先生有兴趣了?
逍遥游:我相信你也不想这么早离开。
寄鲲鹏:这可是很悠久的历史,关于道域的创始源流。
逍遥游:噢?请入座吧。
<寄鲲鹏在逍遥游对面坐下。>
逍遥游:道域历史,吾知之甚详,就不知龙虎天师如何勾起你的兴趣。
寄鲲鹏:先生不是说很熟悉道域历史,怎会说出这种话?
逍遥游:我说错了什么,还请指教。
寄鲲鹏:寄某想谈的是在更早之前,道域一词尚未问世的时代。寄某做过功课,得知道域四宗并非同时建立,是龙虎天师追寻道术流变而来到此地,再创三宗,统整成现今四宗并立的系统。
逍遥游:而原先在此发展的道术流派从此定名阴阳学宗,阴阳起始,便是你带来的故事。
寄鲲鹏:有一点接近,寄某想说的是战起阴阳,简单来说,就是从战朝流传下来的纪录。
逍遥游:真是久远的时代。
寄鲲鹏:更是纷乱的时代,但也是在那时,奠定九界的理论现世,五德终始的学说也让始帝名正言顺成为平定乱世的道统,而提出这些理论者便是阴阳学宗的始祖邹衍。
逍遥游:阴阳家的创始者,晚年足迹不见史册记载,对外界而言,此学说在玄朝之后已不复存在。
寄鲲鹏:毕竟是来到此地创立宗派了,或者该说,学成出师而叛逃。讲到这里,先生难道没有疑虑?
逍遥游:你是说哪一个部分?叛逃,还是师门?
寄鲲鹏:阴阳家创始者的师门,很有意思不是吗?讲到这个就必须提另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传闻始帝掌权时,朝堂上有两名得力股肱,虽曾有合作关系,实际上却为了不同理念暗地相斗。
逍遥游:因为他们各自拥有不同于台面上的身份,在当今历史一笔勾销,墨家赵高,以及鬼谷一脉李斯。赵高家族成员多数不知名姓,背景未见真实,至于李斯,表面上师荀卿,践法家,实则统整鬼谷一脉所遗势力,一举登上朝堂。
寄鲲鹏:这么隐秘的历史也难不倒先生,七雅之首果真见识广博。
逍遥游:替你铺路,不继续吗?
寄鲲鹏:那寄某就不客气了,总之,赵高不惜背负骂名也要扳倒李斯,在真正掌握权力之后向始帝进言,让墨鲁两家隐于历史之下,从此墨家消失在阳光之中,同时与鬼谷一脉结怨,成为历史上的宿敌。
逍遥游:你真正的重点是邹衍的师门,因为他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李斯的同门师弟。
寄鲲鹏:讲起来,这对师兄弟确实配合无间,一者负责朝政,一者散布五德终始之说,让人民相信奇货可居的始帝能平定乱世,成为天下共主,但之后,邹衍做了一件必须让他逃离师门的事情,先生可知是什么?
逍遥游:被墨鲁两家说服,贡献阴阳家的力量,打造防御魔世的神兵,诛魔之利。
寄鲲鹏:杞人忧天啊,虽然他是师弟,年岁却比李斯大,所谓长者为尊嘛,李斯未必会针对他,加上铸造神兵乃为大局,不代表他有背离鬼谷一脉的想法,更说不定当初他来到此地开宗立派,传下的不只阴阳诸术。
逍遥游:比如说,墨家、鬼谷两脉之争的意念。
寄鲲鹏:哎呀,先生讲话真是直接。
逍遥游:这不正是你想导出的结论?一个能合理解释我提供情报让道域追查黓龙君的动机,甚至更希望我亲口承认,休琴忘谱逍遥游正是出自鬼谷一脉。
寄鲲鹏:先生是吗?
逍遥游:你呢?代替黓龙君前来,或者代表墨家?
寄鲲鹏:误会啊!寄某确实与黓龙君不熟。
逍遥游:或者你熟悉的是他的另一个身份,孤鸿寄语默苍离。
寄鲲鹏:这个名字在中苗两界可是大恶人啊。
逍遥游:就如同黓龙君之于道域,纵使之后查证始作俑者乃是琅函天,也无法抹灭他人对黓龙君的怨怼。
寄鲲鹏:包括先生吗?
逍遥游:现在换我说一个故事,关于不该出现的学宗七雅,墨家的杰作。那时,除了书诗酒,加上前任宗主如画江山,并称学宗四大高手,但随着黓龙君的出现,当世七雅之称不胫而走,我也莫名被推上七雅之首。
寄鲲鹏:先生认为是黓龙君作祟?但在寄某的情报中,好似是琅函天的手笔。
逍遥游:在天师云杖回归道域之后,我便将真相串联了,同样出身墨家的琅函天,除了将外来者黓龙君推上风口浪尖,更是为了让黓龙君注意我。
寄鲲鹏:是设局,也是暗示,琅函天忌惮你,怀疑你,想让黓龙君对付你。同时也想引起众人对黓龙君的猜忌,最终坐收渔利。
逍遥游:遗憾的是黓龙君主动咬上这个饵食,反借其势,琅函天被迫抛弃身份,带走天师云杖,但黓龙君也没有将我从他们的内斗当中排除,同样预设立场,判断我也是必须被拔除之人。历史总是重蹈覆辙。
寄鲲鹏:哎呀,多谢先生,看来寄某的道域风土志会有很引人入胜的主题,就不知先生是否介意寄某记下?
逍遥游:都是明白人,记清楚也好。
寄鲲鹏:看这时辰,这场天元抡魁也该比完了,先生可有兴趣一同前往关心?身为七雅之首,也许还能给学宗什么建议。
逍遥游:在很多人眼中,休琴忘谱不过就是功体尽失的退隐者,去那种场合未免格格不入。
<寄鲲鹏拿出一罐黄山毛峰。>
寄鲲鹏:啊,看寄某这记性,差一点忘记留下见面礼。
逍遥游:方才一席交谈,我实不知该如何看待这份礼物。
寄鲲鹏:寄某送礼,一向送入心,先生一看便知。请了。
<寄鲲鹏离开,逍遥游打开茶叶罐一看。>
逍遥游:黄山毛峰。

【树林】
「寄鲲鹏独自行走在路上。」
寄鲲鹏:过度的真诚有时候是最奸巧的诈术,人啊……
<风逍遥跑来。>
风逍遥:幸好你没乱跑,太好了。
寄鲲鹏:你不是去看天元抡魁,怎会在此?
<风逍遥上前拉上寄鲲鹏就走。>
风逍遥:路上再说,快随我来!

【刀宗】
「寄鲲鹏察看完戚寒雨。」
风逍遥:有没有看出什么?
寄鲲鹏:这嘛……口吐黑血,气脉虚弱,如果寄某判断无误,他应该是……中毒!
冶云子:废话喔,大家都知道是中毒,问题是中了什么毒?
寄鲲鹏:寄某没说过吗?其实我不谙医术。
冶云子:啊?那你是看心酸的喔?
寄鲲鹏:莫慌,虽然不知道他所中毒物为何,但我正好随身带有……药神的辟毒丹。
冶云子:又是药神的东西,你是跟他很熟吗?
寄鲲鹏:天机不可泄露。
风逍遥:好了,有药你就快拿给他吃,人命关天啊。
千金少:且慢!他的药能信吗?
风逍遥:我拍胸口保证,没问题。
千金少:你们才认识多久,这么信任他?
风逍遥:你不信他总也要信我吧!救命要紧,有机会我再向你解释。
<千金少让开。>
风逍遥:感谢。
<风逍遥给戚寒雨服下辟毒丹。>
千金少:醒了!
<戚寒雨喷出一口黑血。>
寄鲲鹏:快拿桶子接住毒血。
<戚寒雨吐出好多黑血。>
千金少:你感觉如何了?
戚寒雨:好多了,谢谢师尊,我……
千金少:别讲话,先休息。
<千金少扶戚寒雨躺下。>
千金少:感谢你的帮忙,抱歉,方才还怀疑你。
寄鲲鹏:宗主无需客套,寄某也是姑且一试,幸亏丹药有效,但仍须提醒宗主,戚少侠毒患虽解却已元气大伤,短期间内不宜动武,这天元抡魁……
千金少:我明白,明日之战,我会弃权。
冶云子:什么啊!胜利只差一步,你喊弃权就弃权,有问过老夫的意见吗?
千金少:问你做什么!我是宗主,我讲了算!我一时心软,险些害死徒弟仔,错了一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谁敢啰嗦就以门规处置!
冶云子:你!
戚寒雨:师尊。
千金少:爬起来做什么,躺下。
戚寒雨:我……我想……
千金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准!
戚寒雨:可是……
千金少:没什么可是的,这件事你没发言权,你调好身体之前,凋枫刀由我保管。
<千金少拿走凋枫刀离开。>
冶云子:喂!千金少,千金少啊!
<风逍遥欲上前安慰戚寒雨,独眼龙拦下。>
独眼龙:现在什么话都安慰不了他,先让他清静吧。
寄鲲鹏:如独眼龙前辈所言,我们先离开吧。
独眼龙:你认得俺?
寄鲲鹏:啊是风壮士向我提过两位,
风逍遥:对……对啦,我有讲过。
寄鲲鹏:自我介绍,在下沧海一粟寄鲲鹏,听闻两位寄居阴阳学宗,怎会在刀宗出现?
风逍遥:对喔,顾着担心师侄,还未问你们来刀宗的原因。
万雪夜:我在学宗不受宗主待见,独眼龙找到我,说要为我引荐居处。
独眼龙:来刀宗的路上,正好遇上无常元帅行凶,顺势救下戚贤侄。
万雪夜:不过这个无常元帅,好似与我先前所遇有所不同。
寄鲲鹏:愿闻其详。
万雪夜:两次见面,身法一般诡异,但最初遇上的无常元帅内劲更为刚猛霸道,出招隐含刀法,后来遇上的内力偏向阴柔,招中却藏有剑气。
寄鲲鹏:前后不同……
戚寒雨:但我也遇上他两次,给我的感觉并无不同啊。两次过招,他所使的皆是仙舞剑诀。
寄鲲鹏:确定无误?
戚寒雨:我虽非他的对手,武功却不会认错!
寄鲲鹏:风壮士,借一步讲话。诸位,回头见了。

【树林】
风逍遥:必输的战斗,这对戚师侄来说也太残忍了。
寄鲲鹏:要怪就怪无常元帅吧。
风逍遥:现在该怀疑的是,究竟是谁假扮成无常元帅杀他。
寄鲲鹏:假扮?他死了?
风逍遥:无常元帅又跑出来,不是有人假扮是什么?
寄鲲鹏:哎呀,你看到了吗?
风逍遥:看到什么?
寄鲲鹏:有一个超级……大盲点种在你的脑中,正在发芽长大啊。
风逍遥:你现在讲话真是让人一肚子火。
寄鲲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聚众之力呢?
风逍遥:所以你认为不是无常元帅变了,是一群人假借无常元帅之名作乱,甚至这自始至终都是一桩阴谋?
寄鲲鹏:二十多年前的无常元帅不是现在专注的重点,或者我们可以换一个名词称呼他们。
风逍遥:覆舟虚怀?
寄鲲鹏:这是你回返道域不久就得到的情报,而在西江横棹身亡之前还不能如此武断,但这一次算是敌人自承两者之间的关联了。
风逍遥:其实先前有发生过匪夷所思的事件,大师兄被当成嫌疑者时,戚师侄也被无常元帅攻击过。事后想来应是大师兄的同党替他洗清嫌疑之举,若真是如此,这一次攻击戚师侄还真是莫名其妙。
寄鲲鹏:这也没办法,若戚寒雨无法晋级最终决战,哪来杀身之祸?
风逍遥:又是天元抡魁?
寄鲲鹏:先前西江横棹连杀金刀仙翁的徒弟,不正是为了让戚寒雨上位?
风逍遥:但我听说,大师兄并不想戚师侄赢得胜利。
寄鲲鹏:噢?那一切就很合理了。
风逍遥:什么意思?
寄鲲鹏:覆舟虚怀的行动,处处与天元抡魁相关,当是毫无疑问。那这边就先做一个假设,他们内部的成员有一项协议,就是必须各自推荐最信任的人选参加天元抡魁,这样无论谁赢,对他们都有好处。
风逍遥:我知道了,大师兄杀害师叔的徒弟是出自对组织的协议,却不希望戚师侄胜利,是因为不想自己的儿子被人利用。
寄鲲鹏:这中间跳过一个过程,原本他们的人选应该是涂万里,却意外亡于戚寒雨之手,迫使戚寒雨必须代替这个位置,当然这绝对是西江横棹最不愿看到的发展。
风逍遥:若这项推测成立,岂不是代表四宗都有像大师兄这样的卧底?
寄鲲鹏:多亏这次事件,刀宗率先排除嫌疑。
风逍遥:因为没人能控制戚师侄,所以刀宗必须败。
寄鲲鹏:先在此恭喜千金少脱离嫌疑。
风逍遥:如果这是敌方反向操作,要我们这样想呢?
寄鲲鹏:演戏演到人都要死了,那也是下足重本,何况你真要怀疑你的师兄?
风逍遥:别再挖苦我了,刀宗发生这么多事情,尤其是戚师侄……唉。
寄鲲鹏:哎呀,气氛太沉重了,换一个话题好了,你对逍遥游的认知有多少?
风逍遥:没有真正对过话,怎么?你去找他,谈得还愉快吗?
寄鲲鹏:他说自己功体尽失,寄某只是想求证。
风逍遥:噢,这件事情我知道,当初道域大战,萍叔中伏,逍遥游捐出毕生功力将萍叔拉出鬼门关。
寄鲲鹏:萍叔?
风逍遥:啊对,这我没跟你讲过,就是同为七雅的叱酒当歌浪飘萍。
寄鲲鹏:所以逍遥游真的没功体了?
风逍遥:你一直问这做什么?等一下,你不会对人家没礼貌吧?
寄鲲鹏:寄某还准备了见面礼,怎有可能没礼貌?还是先担心天元抡魁吧。
风逍遥:是你换话题的,又自己绕回来,跟现在的你对话啊有够辛苦。

【学宗入道歧音住处】
士心:乐师,我又来找你了。
<屋里没有动静。>
士心:嗯?不在吗?
入道歧音:有事吗?
士心:乐师终于应声了,我来这里也只有一件事情啊。
入道歧音:从现在起,善恶分箫不为你吹奏。
士心:啊?怎么了吗?
入道歧音:你不是输了天元抡魁?
士心:乐师这么快就知道结果了,但这有什么关系吗?
<身后过来两名学宗弟子。>
士心:哈,终于……怎会没拿点心来?我刚才不是有交代吗?
弟子甲:哪有这种东西?
<两名弟子上前,左右架住士心。>
士心:你们做什么?
弟子甲:宗主有令,将你禁入封蛹浮华,不得有误。
士心:不可能!我没听说这种事情!我是跟宗主回来的,她什么都没讲,一定有误会!我做错了什么?让我跟宗主讲话!辅士呢?辅士!救我!

【封蛹浮华】
弟子:进去!
<士心被推入封蛹浮华。>
士心:你们,你们怎能这样对我!
弟子甲:想离开这,就用术法闯阵,这是宗主的交代。
<两名弟子离开。>
士心:怎会这样?我……我该怎么办啊!辅士……辅士……
<士心拿出传形纸人。>
士心:点三清,开天光。
<檐前负笈幻化而出。>
士心:辅士,快来救我!
檐前负笈:士心?嗯?此地……
<檐前负笈肩上伸来一只手,泰玥皇锦出现。>
士心:宗主!
泰玥皇锦:就是此物害了你。
<泰玥皇锦撕碎传形纸人幻化出的幻影。>
士心:辅士!
泰玥皇锦:若非鸣觞亲眼见到,你还想瞒我到何时?
士心:乐师?宗主……宗主……放我出去吧,我……宗主……宗主……怎会这样?
<洞中蝴蝶纷飞,箫声传来。>
士心:乐师的箫声!难道……是宗主改变主意了?
<蝴蝶开始发出红光,红色的细尘随蝶翅摆动落下,士心头痛欲裂。>
士心:我的头!还有蝴蝶!啊!

【树林】
「檐前负笈被术法反冲,体力不支。」
檐前负笈:竟是……封蛹浮华!快……住手……
<檐前负笈倒地,被浪飘萍用长凳接住。>
浪飘萍:怎会是他?术法反冲,这么严重!

【星宗】
苍苍:各位师兄,用膳时间到了。
<众师兄不理会苍苍,径自离开。>
苍苍:太亭师兄。
<苍苍抓住太亭的胳膊,被太亭甩开。>
师兄甲:走啦,别跟他说话,星宗之耻,呸!
<苍苍只好低头走。>
苍苍:青冥师兄。
青冥:师尊人在静心房,所以用膳时间提早,难道说没师兄弟通知你吗?
<苍苍摇头。>
青冥:唉,这样小少爷没饭吃了。
苍苍:别叫我小少爷。
青冥:别说我对你不好,来,师兄帮你留了。
<青冥掏出一个包子。>
苍苍:多谢师……
<未等苍苍接过,青冥将包子翻落在地。>
苍苍:你这是做什么?
青冥:哎呀,一时没拿稳,师兄腰不好,你自己捡一下。
<苍苍弯下腰去捡,却被青冥一脚踩住头。>
青冥:哎呀,很可怜的表情啊。
<青冥屈身托起苍苍的头。>
无愧:喂,死光头!你又做什么小动作?
青冥:哪有啊!有人看到吗?
无愧:我看到了。
青冥:然而没什么用。
无愧:你以为宗主与如晴师叔不在,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青冥:你讲得对啦,宗主与师叔去慈鸣道追思绯绛丹心、南溟广虚、玲珑雪霏三位师叔,身为大师兄,或许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无愧:哼,若真出了事,你认为师尊会袒护你吗?
青冥:要玩苍苍,多的是办法,只要我不犯宗规,还有其他师弟作掩护,你奈我何?哈哈哈……
无愧:你!
苍苍:别太过分喔!
青冥:生气啰?想打扰师尊吗?尽管去静心房啊!
弟子:青冥师兄,星河划界上剑宗的醉梦无花前来拜访。
青冥:哦?
<青冥上前一把推开无愧,抓住苍苍的肩膀。>
苍苍:痛!
青冥:走!来去见你的好朋友。
<青冥带走苍苍,无愧欲上前,被问心拉住。>
无愧:你拉我做什么?
问心:眼下大家全沉溺在败战的情绪之中,这样帮不了苍苍。
无愧:不只是苍苍,他们连我也没通知,有出声总比默默被欺负好。
问心:再观察吧。
无愧:他们就是趁宗主与师叔不在才敢这样,尤其是死光头!
问心:知道他们就是利用这个时间,你还要傻傻地踏入青冥师兄的陷阱吗?
无愧:还敢说,前日的帐还没跟你算!

【星河划界】
<青冥将苍苍推倒在霁云面前,霁云连忙将苍苍扶起。>
弟子:哈哈哈,你们看他那个衰样。
霁云:苍苍,你不要紧吧。
苍苍:我不要紧啦,你怎会来星宗?
霁云:我是来关心你的,不过这事等一下再说。
<霁云往苍苍身后走去,到星宗弟子面前。>
霁云:原来星宗是这样对待同门的,真是受教了。
青冥:哎呀,阁下是胜了天元抡魁特意来此耀武扬威的吗?
霁云:抡魁比武本就有胜负之分,只要公平,败又如何?
弟子:青冥师兄,他意思是说我们星宗的武学比不上他们剑宗啦。
青冥:哦?是吗?
<霁云看情势不对,手握剑柄预备,苍苍拉下霁云。>
苍苍:霁云哥哥,别惹事啦。
霁云:他们怎会这样对你?是不是因为你打输了?
苍苍:唉。
霁云:你们宗主与其他长辈都不管吗?
苍苍:师父与师叔出去了。
青冥:醉梦无花,现在人你也看到了,若是没事,离开吧。
霁云:我会将我所见到的告知你们的宗主。
<青冥走到苍苍身边用衣袖里藏的小刀割伤苍苍的手。>
霁云:可恶!
<霁云出剑直击青冥。>
青冥:若我是参战的人选,你还能嚣张吗?
霁云:要试看看吗?
<问心无愧到来。>
无愧:苍苍你怎会受伤?
<无愧上前一看。>
无愧:啊,刀剑之伤,是你!
霁云:不是我!
苍苍:不是霁云哥哥伤我的。
无愧:那就是……
青冥:看我做啥?告知无愧师妹,众人都看到什么了?
弟子:剑宗狂徒前来星宗寻衅,青冥师兄为星宗门楣无奈一战,却仍是让苍苍师弟受伤了。
青冥:哎呀,惭愧啊!
问心:苍苍受伤,醉梦无花若不想再生事端,请离开星宗范围,我会如实禀明宗主与师尊,何人为之,相信宗主与师尊自有明断。
<霁云收剑,拿出一块手帕给苍苍。>
霁云:苍苍,对不起,我不知道会闹成这样。
苍苍:霁云哥哥,快回去吧,谢谢你来看我,你一定要赢,一定喔!
霁云:别再说了,自己保重。——喂,光头的,你叫做青冥?
青冥:是啊,怎样?小娘子还不走是要等我娶你过门吗?
众弟子:哈哈哈……
<霁云离去。>
问心:伤得如何了?
无愧:没伤到筋骨,只是皮肉伤。
青冥:好险好险啊,若是伤到我们的小宝贝,那该是如何是好?哈哈哈。
弟子乙:一看他们就知道有特殊交情啦,难怪在战中留手。
弟子丙:哼!吃里扒外!
问心:先带苍苍去处理伤口吧。

弟子乙:大师兄,你伤了苍苍,真的没事吗?
青冥:烦恼什么?
弟子丙:我们怕闹得太大。
青冥:统一口径就好了,如果有人白目,就是一体同罪啰。
弟子乙/丙:我们知道……我们知道……
青冥: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弟子乙/丙:是。
<青冥拿出抓苍苍时顺来的木蜻蜓。>
青冥:这只木蜻蜓还真可爱,哈哈哈哈哈。

【树林】
<霁云拔剑戳向地面。>
*
苍苍:霁云哥哥,快回去吧,谢谢你来看我,你一定要赢,一定喔!
*
霁云:可恶啊!
<霁寒霄出现在霁云面前。>
霁云:父亲,你怎会在此?
霁寒霄:我不放心所以前来了,你发泄够了?
霁云:不够!青冥实在太过分了!这样欺负苍苍!
霁寒霄:你都看到了?
霁云:是,星宗的人非但不帮忙,竟然还帮着青冥,真的可恶!
霁寒霄:若你不想变成那样,明日就只能赢。
霁云:我不是在讲天元抡魁。
霁寒霄:却与天元抡魁有关,先是西江横棹,后来是苍苍,难道说你还没有看清失败者的下场?
霁云:苍苍他不是失败者!
霁寒霄:他若不是,怎会受此对待?你可有想过凯风弼羽?依照泰玥皇锦的性情,他的处境绝不会比苍苍好去哪里。
霁云:我……
霁寒霄:可知为父为何送你此剑?
霁云:我不知道。
霁寒霄:剑名残花便是要你谨记,花一旦残了,就算自作多情化为春泥,依旧任人践踏。
霁云:宗主不是那种人,师父也说,要我别太专注在胜负之上。
霁寒霄:哼!他们当然不在乎,因为他们始终站在胜利者的角度,但你是吗?

【树林河边】
「千金少坐在石头上独自饮酒。」
千金少:唉,出来啊,傻傻站那喂蚊子喔?
<戚寒雨从树后走出。>
千金少:叫你休息就是不听,搞怪。
戚寒雨:我已经躺了一天,而且感觉好很多了。
千金少:感觉睡不着,感觉好很多,还感觉可以上擂台了是吗?
戚寒雨:我想对师尊讲,谢谢。
千金少:啊?
戚寒雨:感谢师尊对我跟爹亲的照顾,感谢你对我们的包容,一再成全我们的任性。
千金少:好了,别一起手就感性,我知道你要讲什么,我真的知道你要讲什么……唉。
戚寒雨:父亲说,师尊是他看过最心软的人。
千金少:是他真的讲过,还是你又在编故事?
戚寒雨:哈,其实他没讲过,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事实。
千金少:我担心我会后悔。
戚寒雨:让我去吧,我不会勉强自己。
千金少:唉,师兄不希望你参加天元抡魁,也不希望我当上神君,我好像有一点了解他的意思了。
戚寒雨:爹亲讲的?
千金少:我编的,拿去吧
<千金少把刀还给戚寒雨。>
千金少:有机会你再教我煮饭。
戚寒雨:师尊想学做菜?
千金少:唉,宗主做不好,做人师父也失格,我还不趁早退休开始培养第二专长。
<戚寒雨接过刀。>
戚寒雨:你是我遇过最有资格做宗主的师父。
千金少:别夸了,你若真的想赢,就赶紧回去休息,养足气力,这条项链,等你用天师云杖来换。
戚寒雨:是,感谢师尊。

【途中】
敖鹰:霁云,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霁云:嗯。
莫离骚:为何我也要去?
皓苍剑霨:徒弟的决赛,焉有师父不在场的道理。
飞渊:执剑师讲得没错,前辈,这次你就从了吧。
莫离骚:罢了,就看一场。
敖鹰:这是自你回来我听到最中听的话了,师弟。
飞渊:阿云,你还在担心苍苍吗?
霁云:我……
飞渊:放心啦,等比试结束,我们再一起去看他吧。
霁云:嗯。
青冥:还想来星宗?嫌闹得不够吗?
飞渊:死光头,你乱讲啥!
青冥:敢来寻衅却没承认的胆量吗?
霁云:明明是你偷袭苍苍!
青冥:人证如山,你还想辩解?
星宗众弟子:是啊……是啊……明明就是他做的啊。
霁云:你们……
敖鹰:怎不见颢天玄宿?
丹阳侯:师兄与师妹出外处理宗派之事,已直接前往会场,如何?
敖鹰:丹阳侯,苍苍之事……
丹阳侯:抱歉,吾现在不想谈论星宗罪人。
霁云:罪……罪人?
丹阳侯:待天元抡魁结束,丹阳自会与师兄处理此事。
青冥:小心啊,若不想变成苍苍那样,可别输了,哈哈哈。
<青冥一边贱笑一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飞渊:死光头实在可恶!
皓苍剑霨:宗主。
莫离骚:安心吧,飞鹰师兄会处理。
敖鹰:走吧。
『霁云:我不能败,但怎样才能有必胜的把握?』
霁云:各位,先去吧,我……忘记带一项东西。
敖鹰:何物非要选在这种时刻去拿?
霁云:是……父亲给我的护身符。
皓苍剑霨:不行。
敖鹰:难得寒霄有心,快去吧。
霁云:多谢宗主,我速去速回。
皓苍剑霨:宗主,他分明是借口去找霁寒霄。
敖鹰:我明白,不过若能让他情绪平复,就依他吧。
『霁云(一边飞奔):我真是笨,怎会没想到……』

【天师道场】
千金少:尽力就好,没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戚寒雨:是。
独眼龙:戚贤侄不要紧吧?
风逍遥:如你所见。
独眼龙:但愿别因为一时的胜负,害了他的身体。
飞渊:小雨身体这样,真的还要打吗?
皓苍剑霨:那是刀宗的选择,何况,他是用这种状态击败凯风弼羽。
飞渊:可是还是感觉有一点胜之不武。
敖鹰:飞渊,对手有此坚持,我们只有全力以赴才对得起他,相信霁云一定也明白这点。
戚寒雨:让你久候了。
霁云:没事,别留下遗憾。
戚寒雨:感谢。
旁白:残花剑,凋枫刀,啸云吟雨并抡魁!
旁白:然而!
戚寒雨:虎啸空山!
霁云:问苍路!一字风涛!
<几招下来霁云渐感应对吃力。>
『霁云:我不能输,必须要有绝对的把握才行。』
霁云:六月冤霜!
戚寒雨:啊!
<霁云竟拿出血不染,将戚寒雨击出数丈之远。>
霁云:承……承让。宗……
<在场众人皆按捺不下,敖鹰速上前,皓苍剑霨也迅速至霁云身边。>
霁云:宗主。
敖鹰:闭嘴!
<皓苍剑霨急忙收掉血不染。>
泰玥皇锦:为防血神侵蚀脑识,四宗早言明禁用血不染,还是说剑宗此时使用血不染是别有所图?
敖鹰:此举绝非剑宗之意,也绝对没有这样想。
丹阳侯:难道霁云不是剑宗之人?
敖鹰:吾会给诸位一个交代,这场战斗剑宗认败,刀宗胜出,两位满意了吗?
泰玥皇锦:你当天元抡魁是儿戏吗?
冶云子:此言差矣,剑宗违规,失去资格,确实合情合理。
丹阳侯:胜负稍后再议,霁云先伤星宗门徒,又私用血不染,当如何处置?
皓苍剑霨:剑宗之事,剑宗自会处理。
丹阳侯:不只是剑宗之事,现在吾完全有理由相信,霁云已被血神侵入脑识。
皓苍剑霨:我敬几位身份尊贵,但别得寸进尺!
泰玥皇锦:就事论事,剑宗辜负三宗的信任,那三宗便有权处置,想必金刀仙翁也认同此点吧?
冶云子:言之有理,当场处置,才能警惕其他弟子。
丹阳侯:念及稚子年幼,罪不及死,但活罪难纵,需断筋挫脉,灭除脑中血神。
霁云:啊?
飞渊:等一下!这样做跟杀了他有什么分别?
冶云子:这没你讲话的余地!仙舞宗主,一句话,你到底怎么说?
飞渊:爹亲!
敖鹰:剑霨,拿下霁云!
皓苍剑霨:是!
<此时莫离骚上前护住霁云,霁寒霄也在此时出现来护。>
霁云:师父,父亲!
莫离骚:他还年轻,一时犯错,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丹阳侯:年轻不是犯错的理由,若不严惩,必有人效仿。
莫离骚:小惩足矣。
丹阳侯:轮不到你来插嘴!
莫离骚:谁也不准动他!
霁寒霄:想不到,竟有与你并肩的一天。
敖鹰:你们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莫离骚:师救徒,父救子,有何后果?
霁寒霄:不做,是屈辱而活。
敖鹰:你们!
泰玥皇锦:这便是剑宗的回答吗?
莫离骚:错,这不是剑宗的答复,而是莫离骚的回答。
丹阳侯:你们两人未免太过猖狂了!
独眼龙:住手!
丹阳侯:独眼龙,莫管闲事!
独眼龙:年少轻狂,谁不曾犯过错事,断送一名少年大好前程,仁刀不忍!
丹阳侯:仙舞宗主,你说呢?
敖鹰:唉,拿下!
<丹阳侯、泰玥皇锦皆上前欲擒下霁云,霁寒霄迅速上前抵抗。众人顿时陷入乱战。>
泰玥皇锦:果然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冷月孤眼!
霁寒霄:至少我没因为儿子受害,便残害别人的儿子。
泰玥皇锦:你说什么!
青冥:领教风中捉刀的高招。
风逍遥:真的要这样吗?
敖鹰:师弟,你真要逼吾如此?
莫离骚:那你又何苦相逼呢,獒犬师兄?
<敖鹰深吸一口气。>
敖鹰:既然如此,趁此机会吾就跟你说清楚,吾……名唤敖鹰!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2-6 20:05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19-12-13 21:48 编辑

第十一章 紫微星降 一剑光寒.【天师道场】旁白:邪兵重现,三宗共伐,天元斗场上,再生事端!莫离骚:想擒人,先过我的剑吧。旁白:面对合围之势,莫离骚单剑护霁云,以攻代守,逼得众人难以寸进。莫离骚:放过他吧。皓苍剑霨:轮不到你决定!檐前负笈:漫渡深渊!皓苍剑霨:神影指路!旁白:同时,星宗丹阳对上荒野金刀!丹阳侯:独眼龙,你可知道自己包庇了什么?独眼龙:俺只知霁云年少,不该受此重罚。丹阳侯:是非不分!独眼龙:仁刀一斩!丹阳侯:极道星流掌!
<戚寒雨欲加入战局。>千金少:傻徒弟仔想做什么?戚寒雨:师尊,我们不能让众人这样打下去……千金少:几分力做几分事,颢天玄宿还没出手,你急什么?
旁白:另一处,霁寒霄剑锋直向泰玥皇锦。泰玥皇锦:方才之话,有胆量再说一次!霁寒霄:至少我没有因孩子受害,便残害别人的孩子!泰玥皇锦:今日就教你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九印天火!佛魔在抱!霁寒霄:神光披雪涤霜月!<霁云加入。>霁寒霄:云儿!霁云:父亲,我不能傻傻站在那边让你们保护。霁寒霄:哈,很好!
旁白:战势难解!青冥紧捉风逍遥,刀走迅捷,掌行霸道。风逍遥:退一边去!青冥:哈哈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啊?风逍遥:那就别怪我!青冥:天狼纳星掌!风逍遥:横步杀!惊鸿!青冥:小碎刀步,哈哈哈。
旁白:同样激战,万雪夜刀指天雨如晴。如晴:天市映照,镜心魔现!<万雪夜陷入幻境。>『如晴:每一个人的心,都有缺陷。』万雪夜:魔考对我没用,曤日九耀!霜星堕地!如晴:这!冻气入体!镜火心焰!<两人势均力敌。>如晴:再来!
<这边冶云子正对战飞渊。>冶云子:黄毛丫头,闪开啦!飞渊:不可能!冶云子:那就经验老夫的上天下地万里金刀连环斩!
侍女甲:公子,越打越激烈了,我们要跑吗?寄鲲鹏:还不是时候。旁白:而在山巅之上,观战的颢天玄宿纳气归流,一股强大内劲,暗潮潜伏,汹涌待发!<颢天玄宿忍住心疾蓄力中。> 旁白:战况白热,眼见剑雅毫无破绽,为保周全,敖鹰一剑分战局,独战莫离骚。敖鹰:神凰布羽应风旋!莫离骚:雅剑三绝,剑沾胭脂绘红颜,雪飘青山见白头。<敖鹰不敌,檐前负笈上前扶住后直奔莫离骚而去,皓苍剑霨亦同时上前支援檐前负笈。>敖鹰:你们!旁白:捉准对手变招瞬间,皓苍剑霨、檐前负笈再度抢攻!皓苍剑霨:神虹开道!檐前负笈:惊涛拍浪!<皓苍剑霨削去莫离骚两缕头发。>莫离骚:嗯?皓苍剑霨:神云飘踪!檐前负笈:潮变深渊!莫离骚:剑围,起阵!<敖鹰趁机朝霁云而去,莫离骚惊觉有异。>莫离骚:啊不对!颢天玄宿:浩星归流!旁白:忽尔,天上降下莫大气流,直冲战场,压顶而来!颢天玄宿:紫微星降!敖鹰:快闪!丹阳侯:星宗之人快快避开!旁白:紫微星降,颢天倾力一掌,浩瀚之力冲击,山摧地裂,战局如云骤散。<颢天玄宿直逼至霁云面前,一手搭住霁云脖颈。>霁寒霄:云儿!飞渊:紫微宗主,连你也要这样偏执吗?丹阳侯:小辈,没你说话的余地!泰玥皇锦:很好,颢天玄宿,现下人已擒捉,我们就速速处置吧。霁寒霄:谁敢动吾儿!颢天玄宿:天师云杖在此,谁敢放肆!天雨如晴:师兄。丹阳侯:星宗弟子,护住掌门!颢天玄宿:诸位,颢天以为,霁云有过,确实该罚,但断筋挫脉,罚得太过。丹阳侯:这!师兄,你!颢天玄宿:现在云杖在吾手,我尚有权仲裁此事。冶云子:什么仲裁?剑宗认输,云杖应该交给胜利的刀宗,让千金少来裁决这件事情才对。丹阳侯:天元抡魁虽已结束,但天师之仪未毕,草率交接,成何体统!泰玥皇锦:天师仪毕,胜者一宗任神君者,五日后亲迎云杖,才算是正式掌权,这是道域自古以来的规矩。冶云子:千金少,你都没话讲吗?千金少:他讲得没错,没拿到云杖就不能算是正式掌握四宗裁决权,不妨先听颢天玄宿怎样讲。颢天玄宿:吾意将霁云交给剑宗处置。泰玥皇锦:我反对,霁云是剑宗之人,这无非纵虎归山。颢天玄宿:重罚是由丹阳侯提出,我既觉得太过,一宗两说,星宗已失公允,而阴阳宗主立场分明,自也不宜处置,笑残锋,你如何说?千金少:合理,剑是剑宗的剑,人是剑宗的人,我们刀宗不蹚这浑水,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将人带离现场。风逍遥,独眼龙,万雪夜,我们回啸刃峰吧。独眼龙:宗主……泰玥皇锦:不用多言,阴阳学宗再无荒野金刀容身之地。<千金少一行人离开。>冶云子:可恶的千金少,竟然放我一个人战斗!颢天玄宿,时辰若至,刀宗会上浩星神宫迎取云杖,请。<冶云子离开。>泰玥皇锦:结果使人失望,纵容此等情事,血神若降,难道真要靠心疾缠身的颢天玄宿斩妖伏魔吗?颢天玄宿:此话差矣,若因此子四宗在此损失惨重,又有什么力量抗衡未来之变?泰玥皇锦:丹阳侯啊,看来你的话在星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果真上不了台面。丹阳侯:何不再开新局,丹阳侯让你心服口服!泰玥皇锦:你够格吗?哼!阴阳学宗,退!<学宗众人离开。> 颢天玄宿:仙舞宗主,希望此事能有妥善的解决之法。敖鹰:这是当然。颢天玄宿:星宗之人,听令……<颢天玄宿心疾发作。>丹阳侯:师兄!<颢天玄宿晕倒,丹阳侯及时扶住。>丹阳侯:先回去再说!<星宗众人离开。>莫离骚:人都走了,飞犬师兄,你想怎样处理这件事情?敖鹰:众人回剑宗。<敖鹰带霁云和众人离开,莫离骚拍霁寒霄的肩。>莫离骚: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徒弟,没事……没事……霁寒霄:手拿开!莫离骚:嗯,我主动伸出友谊的手,他应该是不好意思又难以启齿而已,哈。
【剑宗】皓苍剑霨:宗主,已将血不染重新封印,并加派门人巡逻封剑室,霁云也依令收押入监。敖鹰:辛苦你了。<飞渊踢敖鹰桌角。>敖鹰:你这是做什么?飞渊:爹亲,为什么直接将阿云关起来?敖鹰:盗用血不染,罪证确凿,难道不该如此?<飞渊径自走开。>敖鹰:去哪里?飞渊:我要去看阿云。敖鹰:不准。飞渊:为什么不准我去?敖鹰:胡闹!你在仙舞剑仪说过什么?这件事于公于私,剑宗责无旁贷,何况道域经历内乱,四宗好不容易放下芥蒂,此时吾更不能偏颇徇私,落人口实。飞渊:可是……皓苍剑霨:飞渊,宗主这样做,至少能保霁云周全。莫离骚:这是剑宗的周全,不是霁云的周全。霁寒霄:血不染,血不染一向由皓苍剑霨看管,为何它会出现在天元抡魁?敖鹰:天元抡魁乃道域盛会,是吾同意剑霨一同前往。霁寒霄:若非你将他调离,云儿也不会轻易取得血不染变生一切事端。皓苍剑霨:封剑室乃宗门禁地,就算无人看管,也不该擅闯盗剑。霁寒霄:所以你承认自己教导不周?敖鹰:够了。霁寒霄:不够,因此遭罪的是我的孩子!敖鹰:霁云也是仙舞剑宗之人,若非事无转圜,吾何尝想做此决定?霁寒霄:那我反问一句,今天若换作是你的女儿,你会这般无情吗?莫离骚:各位……各位……听我讲句公道话。敖鹰:师弟,你想讲什么?莫离骚:火气这么大,不如大家先坐下来喝一杯茶,消火气如何?皓苍剑霨:你!莫离骚:师兄你看,连皓呆剑霨都掌握了控制情绪的方法了。敖鹰:师弟,你先别讲话,此事牵涉血不染,剑宗必须顾及三宗的态度。霁寒霄:哼!处处顾虑三宗,你到底是剑宗之主,还是他们的鹰犬?敖鹰:放肆!来人,传吾命令,霁云窃取血不染,罪证确凿,念其年幼无知,死罪可免,终身监禁,非吾手谕,任何人不准探视!尤其是你们两个。弟子:是。敖鹰:你离开吧。霁寒霄:我真后悔将孩子交给你,哼!<霁寒霄和莫离骚离开。>敖鹰:唉,血不染离开封剑室,吾担心八爻山有变,飞渊,你速往一趟,向辅剑八老确认无情葬月情况。飞渊:可是……敖鹰:此事攸关剑宗安危!飞渊:是。敖鹰:吾知晓你是碍于命令,心里也不想霁云遭受此罪。皓苍剑霨:我知道宗主难处,大局为上。敖鹰:现在只怕莫离骚与霁寒霄有所动作,剑霨,稍后你持吾手谕,严守大牢,霁云绝不能有失。皓苍剑霨:是。
【剑宗花园】「莫离骚独自在吹排箫,敖鹰到来。」莫离骚:师兄,自己家中,又何必见外呢?<敖鹰落座。>敖鹰:亏你还有兴致饮酒作乐。莫离骚:事已发生,与其烦恼,不如放松心情,师兄要喝一杯吗?敖鹰:这味道,是解金貂。莫离骚:是啊,解金貂,这酒名好,味也好。<敖鹰内力震起酒壶,莫离骚接住。>莫离骚:我知道师兄诸事烦扰,但何必迁怒?咳呀,真可惜了这壶酒。敖鹰:你难道没有身为剑宗之人的自觉吗?莫离骚:有啊。敖鹰:噢?莫离骚:我不是尽到师父的职责,出剑救徒弟了?敖鹰:吾真不该还对你抱持期待。莫离骚:受宠若惊啊,有了鹰犬师兄的期待,我定会要求自己做得更好,师兄真的不要来一杯?敖鹰:你可知解金貂是稀贵之物?一年一酿,难得十斤,你来剑宗才多久,便喝去六十斤。莫离骚:原来如此昂贵。敖鹰:你到底明不明白吾的意思?莫离骚:师兄不用担心,我有钱。敖鹰:不是钱,是你对剑宗给予的一切,享有得太过理所当然!吾以宗主身份问你,你当自己是莫离骚,还是天之道?莫离骚:有差别吗?敖鹰:若是天之道,人与剑皆听从吾之命令,下次持之不败莫再向错敌人!莫离骚:飞犬师兄。敖鹰:嗯?莫离骚:我能否再喝一壶?敖鹰:不能!
【学宗封蛹浮华外】入道歧音:宗主。泰玥皇锦:有任何人来过吗?入道歧音:没有,宗主为何有此一问?泰玥皇锦:裕铂。入道歧音:辅士?他出现了?泰玥皇锦:他有前往观战,甚至协助对付天之道,事后马上消失无踪,我本怀疑他会来此,毕竟他知晓士心被禁在此地,现在看来他没这个胆。入道歧音:对付天之道?泰玥皇锦:嗯,剑宗代表使用血不染,触犯禁忌,天之道、独眼龙等人护着那个小子,竟连颢天玄宿也出手阻止,否则早已铲除未来的祸害,最重要的是,最后竟让刀宗捡到便宜,哼!入道歧音:剑宗理亏,刀宗取得胜利也在情理之内。泰玥皇锦:此事还没结束,如此定下胜负根本儿戏,学宗绝对不会妥协。入道歧音:倒是辅士,依照宗主所言,应该因为术法反冲而受创,为何还能出面对上天之道?泰玥皇锦:我也想知晓他弄何玄虚。入道歧音:士心经过一轮试炼之后正在休息。泰玥皇锦:多久了?入道歧音:不到一个时辰。泰玥皇锦:很够了,吹奏吧。<入道歧音开始吹奏。>士心:别过来……别过来……啊!点三清,开天光,风行裂千方!泰玥皇锦:有一点长进。<泰玥皇锦进入封蛹浮华,士心正在用术法消灭血色蝴蝶,泰玥皇锦到来一掌而至,将士心打到石壁之上。>泰玥皇锦:为什么收手?士心:宗……宗主。泰玥皇锦:你眼前所及就是战场,随时警觉,任何威胁靠近你就会自灭!士心:但……天元抡魁已经结束了啊。<泰玥皇锦一掌将士心轰至石壁。>泰玥皇锦:只要我还在,这一切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泰玥皇锦招来大量血色的蝴蝶逼向士心,士心痛苦倒地。>泰玥皇锦:突破这个考验,不然你今天就不用休息。
【如画江山、临书玉笔墓前】泰玥皇锦:义兄,我是来告知你,重启的天元抡魁已有结果,但四宗并没有取得共识,一切发展甚是诡异,对士心来说也不公平。你曾说,若孙儿出世,便要帮他取名士心,因为两字合之为志,是希望他有志向,而拆分为二,是希望志向当中能容纳更多事物。所以我才依样替他取了最适合的道号,凯风弼羽。凯风,孝之表征,亦是凯旋之风,他注定要为家族争取荣光,左辅右弼,左迁右升,合以羽之意象,正是抟扶摇而直上,就如同你寄托在他身上的希望。虽然你不及看着他出生,但有我在,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天元抡魁的结果就此底定,而他会是下一任阴阳宗主,在我的培育之下,士心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夫君,你应该正在另一个世界看顾我吧,不用担心,我很好,也请你转告崇贤,现在还不是为他立碑的时机,等到天元抡魁结束,就轮到无情葬月,届时,我会用他的命告慰崇贤在天之灵!
【学宗】「丹阳侯助颢天玄宿调息。」丹阳侯:师兄,练浩星归流本就伤你心脉太过,内力越催,承受痛苦越大,日后此招绝不可轻使,知道吗?颢天玄宿:你已用内力助吾调息,吾无大碍,扶吾起来。如晴:师兄!苍苍:师父!颢天玄宿:丹阳。<丹阳侯扶起颢天玄宿。>颢天玄宿:现在吾先处理一事。丹阳侯:师兄心疾已犯,先回房吧,让吾处理便可。如晴:是啊,师兄身体要紧。颢天玄宿:兹事体大,吾须亲自处理,苍苍为何受伤?青冥:禀宗主,霁云来星宗寻衅,是我们保护不周,才会累得苍苍受伤。颢天玄宿:为何来星宗寻衅?他的说词又是如何?青冥:霁云胜了苍苍,便前来讲星宗武学不及剑宗,所以才会发生冲突。颢天玄宿:苍苍,事情真是这样?苍苍:不是,霁云哥哥是来关心我的,他没有伤我。颢天玄宿:那是谁伤你?苍苍:我……<苍苍不语,只回头看向青冥。>颢天玄宿:青冥,你该当何罪!<青冥急忙跪下。>青冥:宗主,弟子所言句句属实啊!颢天玄宿:丹阳,将青冥擒下!众弟子:青冥师兄所言不假,请宗主明察!请宗主明察啊!如晴:这……颢天玄宿:问心无愧,苍苍由你们照顾居多,此事你们如何说?问心:禀宗主,我与无愧到星河划界时,苍苍已经受伤了。青冥:青冥请师尊责罚。丹阳侯:星宗弟子都为你作证,你是要吾责罚什么?青冥:青冥愧对师尊教诲,外不能阻他宗羞辱,内不能保师弟周全,有罪啊!丹阳侯:师兄,这个时候,此事比血不染重要吗?霁云或许早遭邪染。颢天玄宿:今日起,宗内若再有欺凌之事,绝不轻饶!另外,苍苍若有无故之伤,青冥优先受罚!丹阳侯:师兄这样下令,不免有失公允!颢天玄宿:吾言已出,青冥,你可明白吾的意思?青冥:青冥必当耗尽心力,呵护小师弟。颢天玄宿:领众弟子退下吧。<青冥起身同众弟子退下。>丹阳侯:师兄,纵使宗内有所……<颢天玄宿心疾再发。>如晴:师兄!丹阳侯:这次师兄耗费太多内力,加上心疾,我们快将师兄扶进房内。
【颢天玄宿房内】<如晴拿来汤药让颢天玄宿服下。>苍苍:师尊,你感觉如何了?颢天玄宿:已经没事,苍苍,你的伤如何了?苍苍:好很多了,师尊不用担心我,我还有……<苍苍找了找衣袖。>苍苍:怎会不见了?颢天玄宿:何物不见?苍苍:我的木蜻蜓不见了。<苍苍在房间找来找去。>颢天玄宿:吾帮你找吧。<如晴按下起身的颢天玄宿。>如晴:师兄,你是星宗的支柱,不可有失。颢天玄宿:有你与丹阳,吾不担心。如晴:不可乱说。苍苍:师父,不要紧啊,可能是掉在我的房间了,我再找看看就好。颢天玄宿:嗯。丹阳,为何如此沉默?丹阳侯:掌门的命令都示下了,丹阳怎敢二话!颢天玄宿:唉,苍苍,你先退下。苍苍:可是……颢天玄宿:听话。苍苍:是。<苍苍离开。>颢天玄宿:剩我们三人,心中有话,就明说吧。丹阳侯:好,霁云犯事,师兄应知晓严重性,为何众目睽睽之下包庇外人?回宗后又主次不分,处理苍苍的事情。颢天玄宿:若你坚持施加严刑,只会加深四宗芥蒂,对道域和平有害无益,而苍苍之事,若吾不处置,谁能处置?丹阳侯:此话,是信不过丹阳了?颢天玄宿:坐上高位,思考事情要更加全面,何况剑宗已承诺处置霁云。丹阳侯:好,吾不说苍苍之事,但泰玥皇锦野心勃勃,刀宗立场飘忽,剑宗罔顾血神危害,不肯处决无情葬月,交出血不染,师兄真认为这些事情对于星宗无害?颢天玄宿:道域四宗微妙平衡,若这平衡倾斜,道域便覆。丹阳侯:说到底,还是信不过吾。如晴:丹阳师兄,还记得师父的教诲吗?若三垣不能同心,往后要如何撑持星宗?颢天玄宿:丹阳。丹阳侯:既无共识,此事不用再议,师兄保重身体,丹阳就先告退了。
【神刀宇】冶云子:收留独眼龙和万雪夜?不行!风逍遥:为什么啊?冶云子:不行就是不行!别在那啰啰嗦嗦!风逍遥:可是师叔……冶云子:没可是也没但是!之前看在大家都是用刀的,还对你们礼让三分,现在大家都在战场上撕破脸了,还好意思要我们收留!我话坦白讲,你们当刀宗是傻子吗?风逍遥:那我讲直接一点,撕破脸的是师叔你,不是刀宗,学宗已经表态不收留了,我们再拒绝是要他们流落街头吗?冶云子:这我不管,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本来这些事情就跟中原人无关了,不回去,还留在道域做啥?风逍遥:你……独眼龙:罢了,无需勉强,俺两人另寻他处便是。冶云子:什么两人?是三人!风中捉刀忤逆师长,刀宗同样不欢迎你!风逍遥:喂!冶云老鬼!冶云子:你叫谁啊!寄鲲鹏:哎呀,你要赶他们走啊,那真是可惜了,如此一来,仙翁的传记怕是失色不少。冶云子:寄鲲鹏,你讲传记失色是啥意思啊?寄鲲鹏:所谓红花也要绿叶衬,最传奇的人物需要最出色的配角,寄某本想在书中加入独眼龙与万雪夜的观点,烘托仙翁威武不凡的气势,可惜啊……冶云子:哼,难道不能用其他人?非他们不可吗?寄鲲鹏:恕寄某直言,其他人再怎样引述,终究是道域中人的观点,真想让名声响亮九界,就需要一流的人物背书,单说独眼龙,那便是名声赫赫的中原第一刀,有他的参与,此传记必是惊动武林,惊动万教啊!冶云子:老夫是这般沽名钓誉之人吗?寄鲲鹏:咳呀,无所谓了,如今一切皆已破局,诸位要离开道域是吗?寄某送你们一程吧。冶云子:且慢!老夫仔细想过了,他们倒戈相向也是误判局势、一时糊涂,与其这样将人赶走,不如留他们下来协助完成书册,将功抵过。寄鲲鹏:噢?你们的想法呢?独眼龙:收留之恩,俺在此谢过。万雪夜:多谢。冶云子:不用谢了,住下来就是,现在我们来讨论这个传记……寄鲲鹏:对了,寄某脚程慢,回来得晚,怎不见宗主与戚少侠?风逍遥:他们去大师兄的墓了,原本我安顿好独眼龙与万雪夜也准备去跟他们会合。寄鲲鹏:这么着急,戚少侠的身体无恙吗?风逍遥:抹了你的伤药好很多了,而且他说无论如何也要去向父亲回报。
【西风横笑墓前】千金少:虽然你听到可能会生气,但是,师兄,徒弟仔这次真的没丢你的脸。怎么?是你说要来看他,有什么话,跟你老爸讲啊。戚寒雨:我……突然之间不知道要讲什么。千金少:唉,头痛,以后刀宗可能要加开读书班,免得门徒一个比一个还不会讲话,师叔那么会胡说八道,请他来做讲师好了。戚寒雨:抱歉。千金少:有什么好道歉的?<千金少拿出啸穹碎片做的项链给戚寒雨带上。>千金少:说话算话,这条项链是属于胜利者的,头抬高一点,喂,以后刀宗看你了,唉,我们这些老班底就可以安心做酒鬼啰。<千金少在墓前给西风横笑敬酒,远远见风逍遥一行人到来,他拾起地上写着西江横棹的竹牌。>千金少:有什么话,慢慢想,慢慢讲,现在我们有很多时间。戚寒雨:爹亲,啸穹缺失的那一角我补起了,从此之后,再也没人能……能笑我们是失败者。
寄鲲鹏:便是如此,还请两位对寄某身份暂时保密。独眼龙:俺明白你的苦衷。万雪夜:我会保密。千金少:这么多人来扫墓啊,不好意思,亲子时间,要敬酒捻香,稍后吧。寄鲲鹏:无妨,我们来是为了找你。千金少:哦?寄鲲鹏:我想提醒宗主,神君之位绝不能弃,天师云杖亦不可为其他三宗所得。千金少:你担心天元抡魁生变,三宗会对胜负结果有意见?寄鲲鹏:是,但我更担心,有人会利用此事挑拨,暗中磨刀霍霍。千金少:你是指?寄鲲鹏:覆舟虚怀。<寄鲲鹏解释完毕。>千金少:照你的推算,覆舟虚怀在四宗之中皆有暗子,想利用天元抡魁掌握神君之位,而无常元帅袭击徒弟仔,是因为师兄死后,失了掌控刀宗的关键人物。寄鲲鹏:所以我们才敢向宗主开诚布公,也请宗主守住神君之位。千金少:我真的对你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风逍遥:这嘛……千金少:怎么,难道你们都知道?寄鲲鹏:宗主介意我暂时保持神秘吗?独眼龙:俺可以保证,他绝非恶徒。千金少:是有一点被排斥的感觉,但连独眼龙都这样讲,罢了,我方才捡到一项东西,对你的说法也许是一个佐证。<千金少拿出竹牌。>寄鲲鹏:这是……千金少:徒弟仔遇袭之前,我遇上一号人物,自称绝情萧瑟铁枫零,竹牌可能是他留下,而他大概是覆舟虚怀的人。风逍遥:单靠一块竹牌能知晓什么吗?寄鲲鹏:单单一块竹牌题名,寄某实在看不出用处,但若这样的竹牌不止一块。千金少:阴谋布计,沙盘推演的器具。寄鲲鹏:然也。风逍遥:你不笨嘛。千金少:多讲的,我想我们的名字也可能写在不同的竹牌上面了。寄鲲鹏:希望寄某的名字别太早题上。千金少:你这么招摇啊,我看是要失望了,不过单靠这一点好像也构不成线索。戚寒雨:师尊,啊,风师叔,诸位前辈。寄鲲鹏:或者不必舍近求远。
【西风横笑住处】「众人在寻找线索。」风逍遥:有没有什么发现?独眼龙:这边也是同样,没任何覆舟虚怀的线索。千金少:会不会是师兄跟同党约在外面,才会没留蛛丝马迹?寄鲲鹏:那也奇怪,组织之内不可能全无紧急联络的手段。千金少:这……<千金少肚子叫。>千金少:不好意思,肚子不争气。戚寒雨:我去煮鱼汤给大家吃吧。<戚寒雨走向河边。>千金少:别忙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戚寒雨:只不过是下厨而已,而且……咦?千金少:怎样?戚寒雨:鱼笼空了。千金少:是煮完或者游走了吧。戚寒雨:但是鱼笼没破,就算煮完,爹亲也会抓鱼才是。千金少:总之,这样你就没鱼可以煮,别再想厨房的事情,给我好好休息。戚寒雨:是。寄鲲鹏:府上的鱼笼之中,总是有鱼吗?戚寒雨:这是爹亲的习惯,总是会留几尾下来。寄鲲鹏:从抓到杀,亲力亲为,从不让你动手对吗?戚寒雨:确实如此。寄鲲鹏:是否在决定重启天元抡魁之后,他才有的习惯?戚寒雨:先生怎会知晓?风逍遥:你有眉目了?寄鲲鹏:我是在想,戚少侠初次遭遇无常元帅截杀,冶云子证言令尊并没有离开家中,那他是在何时,用了什么方法,联络同谋来为自己洗清嫌疑?风逍遥:你是怀疑……寄鲲鹏:这条河通往何处?千金少:桃源渡河,贯串道域全境,四宗皆在流经的范围之内。寄鲲鹏:流经四宗啊,天清云朗,正适合踏青出游,欣赏沿岸风光。风逍遥:我陪你去吧。独眼龙:俺也去。万雪夜:同样。寄鲲鹏:诸位盛意,寄某谢过,但劳师动众,别人还以为是去寻仇,寄某一人前往足矣。独眼龙:可是……寄鲲鹏:放心,寄某能可自保,宗主,神君之事,勿忘寄某吩咐。千金少:我知道。风逍遥:那你自己小心点。
【一叶知秋】旁白:屠龙绝亢,诛虎断心,双牙罗刹噬鬼域。戏人间:枫零公子不喜他人近身,尤其身带杀气之徒!武罗刹:好口气!那就用你描绘身首异处四字绝景如何?<秋水寒迅速上前。>秋水寒:要试吗?武罗刹:来啊!<三人即将开战。>枫零公子:让他进入吧。武罗刹:哈。枫零公子:远道而来,先收起身上的戾气吧。武罗刹:连西江横棹这种高手都保不住,你们不配跟本刹合作!枫零公子:鬼市远在中原,尊使这样讲话,好吗?<枫零公子给武罗刹倒了一杯酒。>武罗刹:无能的组织,无能的人,这酒还是自己拿去祭奠故人吧!枫零公子:素闻鬼尊收养三位子女,尊使排行第二。武罗刹:哼,现在道域的生意,是本刹做主!枫零公子:儒丑、天首位列高位,为何独你隔绝于外?武罗刹:自现在开始,慎选你的用词!枫零公子:原因有二,第一,是鬼尊对你寄予厚望,不希望你沉溺于虚名,第二,认定你不如另外两个人。武罗刹:那你判断是哪一种?枫零公子:后者。武罗刹:嗯?!枫零公子:欲成一方之业,却心浮气躁,口出狂言,谈何合作?相信换成儒丑或者天首前来交涉,气焰绝不至如斯。武罗刹:哈哈哈……言语相激,不是愚蠢,就是拥有力量的自信,你证明了覆舟虚怀值得作为本刹的盟友。枫零公子:错,是你该证明自己有资格代表鬼市,尊使。<武罗刹坐下。>武罗刹:说吧,你从何推论父尊的心思?枫零公子:鬼尊言明,会让一名十大高手前来,想必就是用来激怒尊使,就不知此人有何来历。武罗刹:哼,想见到他,除非你不想要活,否则打探无用,不过,这不会发生,因为本刹要你。枫零公子:生意,势力,现在又要讨人,尊使贪如饕餮。武罗刹:知足是懦夫的借口。枫零公子:还是那句话,用本事证明吧。武罗刹:那就让事情早日结束,说,你要的协助。枫零公子:可听说了天元抡魁的变故?武罗刹:笑死人的闹剧。枫零公子:这就是四宗情谊跟他们保守的观念,有了这个变故,云杖的交接必将成为下一场的风波。武罗刹:怎样说?枫零公子:因为落败的星宗学宗绝不会善罢甘休。武罗刹:你很了解他们?枫零公子:吾了解人心。武罗刹:哈,你要本刹助你扩大他们的矛盾。枫零公子:此事已有人处理,吾希望贵方注意的乃宗外之人。武罗刹:你是指独眼龙、万雪夜,以及风逍遥?枫零公子:没错。武罗刹:简单说,你想分散他们的注意,别让他们插手四宗的事,可以,若有必要,本刹会亲身一会。枫零公子:除此之外,尚有一人。武罗刹:谁?枫零公子:沧海一粟寄鲲鹏。武罗刹:没听过的人物。枫零公子:他自称云游之人,四处散财,却有意无意接近风逍遥等人。武罗刹:噢?鬼市最喜欢这种大爷,只是希望他游历时不会遇上意外,哈哈哈……
【河边】寄鲲鹏:不愧是贯串整个道域的最大主流,都已经走到酉时了,嗯?<寄鲲鹏停下回头观望。>寄鲲鹏:愈走愈偏僻,若阴谋者真隐于暗处,一路走到大本营,也不是不可能,哈,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嗯?<四周传来脚步声,数个身着黑袍的杀手袭来。>寄鲲鹏:哎呀,诸位,我们无冤无仇。黑袍杀手:你走错路了。寄鲲鹏:那就是寄某走对了。黑袍杀手:逞口舌,难逃一死!寄鲲鹏:这种装扮,寄某见过,你们是鬼市的人。
【一叶知秋】秋水寒:总算是点燃了,这阵风也太大了。枫零公子:火未燃时,狂风是阻力,一旦点燃,便能助长烟硝之势,时机的问题罢了。秋水寒:公子是说鬼市的援军?枫零公子:是否援军还要看他们交上的成果。秋水寒:武罗刹要求待在一叶知秋,被公子拒绝后马上离开,倒也干脆。枫零公子:我不是他们最初的合谋者,没必要兑现所有的要求。戏人间:公子。枫零公子:这么快就有成果,倒是出乎意料。戏人间:被武罗刹赶回来了。枫零公子:噢?理由?戏人间:恼羞成怒。
【河边】「眼见黑袍杀手的剑即到身前,寄鲲鹏拿出一颗蓝色的冰晶玉。」黑袍杀手:这是?寄鲲鹏:不知道你们是何种层级的杀手,价钱多少,依现场人数来分,也不一定能买下寄某这条命。黑袍杀手:杀你夺物也是同样。寄鲲鹏:难道你们没想过,寄某能认出你们的身份,身上也可能有刀币,对了,天首,地宿,以及前任老爷,都与寄某打过照面,你们背后的靠山,莫非大到能随意杀掉寄某这种贵宾?鬼市的信誉啊……<其中一个黑袍杀手手起刀落开始解决同僚。>黑袍杀手:你!寄鲲鹏:很聪明,这样就没人证了。<寄鲲鹏拿出两颗冰晶玉。>寄鲲鹏:这一颗就当作未来的契约,用来抵销可能再来的杀令。黑袍杀手:你不担心我现在动手?寄鲲鹏:都已经讲出这么多讯息了,拿出这么多利益,好好思考自己的未来,等寄某离开道域,带这两颗冰晶玉来,你就会是签订契约的第一人,相信要接到比寄某更大的单,难啊。黑袍杀手:哈哈哈……聪明人。<黑袍杀手离去。>寄鲲鹏:哎呀,差一点就忘了,走出道域,哪里还有寄鲲鹏?虽然啊,未必能撑到那时就是了。 「寄鲲鹏继续沿河前进。」寄鲲鹏:都入夜了,算算应该刚进入亥时,一路上没可疑之处。<前方出现闪光。>寄鲲鹏:嗯?熟悉的术法感觉。<寄鲲鹏进入。>寄鲲鹏:明昭晞,一路走来的第一个地点竟是此处。<鱼竿骚动。>寄鲲鹏:哈,这个谜底也太简单了。<茅屋有动静。>寄鲲鹏:哎呀,寄某收回方才那句话,要摊牌了吗?<浪飘萍的长凳从天而降。>浪飘萍:你说呢?<浪飘萍现身。>浪飘萍:暗夜造访,是想对逍遥游做什么?寄鲲鹏:你就是逍遥游之外知晓此地的第三个人吧?浪飘萍:这种口气是想套交情吗?我可没见过你。寄鲲鹏:但寄某知晓你,若判断无误,谅必就是七雅在列,叱酒当歌浪飘萍。浪飘萍:很多人都知道我,没什么稀罕,我开门见山,你是怎样认识遥星旻月?寄鲲鹏:哎呀,这个问题是阁下代人询问还是阁下自己想问?浪飘萍:短短几句,就听出预设的立场,岂不识你眼前的酒鬼正是出自鬼谷一脉?
【剑宗】旁白:暗夜时分,剑宗忽来不速之客,直闯大牢而去。皓苍剑霨:霁寒霄,你真视剑宗规矩如无物吗?<霁寒霄与皓苍剑霨一路斗至大牢内。>皓苍剑霨:你可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皓苍剑霨兵器被打落,被逼至角落。>霁云:剑霨!<霁寒霄斩断牢房门锁,割伤皓苍剑霨。>霁寒霄:走!霁云:父亲,不可!霁寒霄:再犹豫,他便死!霁云:我……皓苍剑霨:霁云,不可一错再错!霁云:对不起!<霁云向皓苍剑霨鞠躬后逃离大牢,霁寒霄跟上,皓苍剑霨急忙出大牢放出信号弹。> <敖鹰追上奔命中的霁寒霄与霁云。>霁云:父亲!宗主!霁寒霄:图上地点会合!<霁寒霄塞给霁云一张地图后一掌将霁云送走。>敖鹰:霁云!<敖鹰欲追赶,霁寒霄一剑而来,在地上划出一条痕迹。>霁寒霄:此痕之后,断劫不留。敖鹰: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霁寒霄:你还未回答,今天换作是你的女儿,你又会怎样做?敖鹰:吾便用洗尘回答你!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2-8 22:16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19-12-16 21:33 编辑

第十二章 梦花浮萍 何处寄根
【明昭晞】旁白:自承来历,夜风骤寒,鬼谷一脉四字再生冲突变端!浪飘萍:小子,听到我出自鬼谷一脉,不采取什么行动吗?寄鲲鹏:素昧平生,阁下何出此言?浪飘萍:素昧平生,却在见到逍遥游时透露出对鬼谷一脉的成见。寄鲲鹏:误会啊,寄某不过讲了一段消失的历史作为交流。浪飘萍:你的道域风土志写到哪里了?寄鲲鹏:实在汗颜,进度缓慢。浪飘萍:讲话不老实,是根本没在写吧,也说不定鬼谷一脉只是掩饰你真正目标的借口。寄鲲鹏:什么真正的目标?浪飘萍:用讲的太慢,不如直接将你……<浪飘萍一脚将长凳踢向寄鲲鹏,寄鲲鹏避开。>浪飘萍:打出原形!<浪飘萍开始对寄鲲鹏出招。>旁白:一醉卧地,横头望天,浪飘萍妙拳颠步,寄鲲鹏连闪自保。寄鲲鹏:什么原形?寄某可不是妖怪啊!浪飘萍:幕后黑手还装蒜!寄鲲鹏:竟然恶人先告状!寄某可是一路追查到这来的啊。浪飘萍:噢?但你刚才讲恶人先告状。寄鲲鹏:不是针对阁下,而是……浪飘萍:不讲清楚,你走不出这个地方。寄鲲鹏:那要从何处开始讲起呢?西江横棹的事件阁下应该也听闻了,那就直接往他背后的组织切入,也就是曾经攻击过风中捉刀的覆舟虚怀。浪飘萍:我没兴趣听你绕来绕去,直接从你怀疑逍遥游的部分讲起。<寄鲲鹏不语。>浪飘萍:怎样?因为我承认出自鬼谷一脉,所以担心我也是共谋,然后将你灭口?讲实在话,凭你这身的武艺,当场做掉你不难。寄鲲鹏:寄某只是在思考,阁下似乎时常出现在此,难道不曾怀疑江边的这七支钓竿?浪飘萍:他阵术布置的其中一环,就是为了防范你这种夜探的宵小。寄鲲鹏:所以那些钓竿,未曾钓起鱼吗?浪飘萍:你想讲什么就直说。寄鲲鹏:听戚寒雨说,他的父亲有捕鱼的习惯,而在出事之前,竹篓中应该还有鱼,但再次前去整理遗物时,却不见任何一尾鱼。浪飘萍:说不定早被吃完了。寄鲲鹏:也说不定是被其他人收走了。浪飘萍:是你刚才所说的那群人吗?他的同伴还真是好心。寄鲲鹏:不是好心,而是担忧情报外泄,阁下应该听过,动物是能经过训练的,在奇术蓬勃的道域,应该有更多特别的训练方式,能役使更多样的物种。浪飘萍:是什么原因让你推断他们是用鱼来传讯?寄鲲鹏:在西江横棹被监视的期间,另一个无常元帅的出现替他洗清嫌疑,此已证实他有同党,问题是他如何在他人监控之下传讯同党,有三种可能,一者,他有任务该做而未做,二者,他的行动也被组织监控。浪飘萍:最后一个可能就是他自己传讯,但你也说他被监控,那就往前面两种可能想不是刚好,鱼是无辜的,放过它们吧。寄鲲鹏:那寄某一路追寻到这,不就没意义了?浪飘萍:反正你就是想讲,那七根钓竿是为了钓起传讯的鱼,因为逍遥游是共谋,而收走鱼的人就是逍遥游啰?寄鲲鹏:误会,误会,这是一个组织……浪飘萍:而你认为逍遥游是组织的一员,再加上先前你这么关心鬼谷一脉,怎么,要不要算我一份?<琴音起。>浪飘萍:唉,就讲这件事情交我处理,你出什么声?逍遥游:我愿意暂时相信他。<逍遥游从屋内走出。>浪飘萍:讲反了吧,现在是他不信任你。<逍遥游放下琴,给了什么给寄鲲鹏。>浪飘萍:等一下,你给他什么?逍遥游:先前在鱼肚中发现这张写有密文的油纸,也许是他所要的线索。<寄鲲鹏展开油纸。>浪飘萍:你先前就在调查了?逍遥游:无意间所得,却让我开始怀疑,究竟是怎样的秘密需要转化图文传递,还用这么迂回的方式。寄鲲鹏:只有怀疑,没有继续追查,先生的心真大。逍遥游:无法解读内容,如何成为追查的凭据?再者凭我现今之身,真查到了什么,下一步便有可能身处危境,不是聪明的做法。寄鲲鹏:所以先生也没转由其他人追查,就这样放着。浪飘萍:小子,你让我不爽了!<浪飘萍气冲冲冲向寄鲲鹏,被逍遥游拦下。>逍遥游:知晓黓龙君过去的你,应知当年道域内战之后百废待兴,幼苗初长,纵有奇才,亦不能将他们推入险境,至于有能力的幸存者,怕是信不过学宗,遑论与黓龙君同列七雅的逍遥游。浪飘萍:讲到这我就有气,当初先怀疑道域有暗流以及无常元帅有问题的人是你,结果连泰玥皇锦也没在听,别讲他们信不过你,我也信不过他们,谁知道那个什么覆舟虚怀的成员是不是就潜伏在身边!寄鲲鹏:是啊,所以先生也不信任你吗?浪飘萍:别在那挑拨离间了,在天之道回来之前,我很长时间都在外界游历。逍遥游:现在你可以协助他。浪飘萍:就算我有这个意愿,也不想与敌视鬼谷一脉的人同路,尤其是疑似墨家之人。寄鲲鹏:哎呀,又得罪人了,看来寄某不宜久留,只好先告辞了。浪飘萍:不送。寄鲲鹏:啊对了,不知两位可还记得行诗乐苦咏天涯?浪飘萍:是诗!你有他的消息?<寄鲲鹏不答,转身离去。>浪飘萍:吊人胃口,真的不爽!<逍遥游坐下抚琴。>浪飘萍:如果你在意,我就去帮你查。逍遥游:唯一的线索在寄鲲鹏手中,你真不去帮他?浪飘萍:说不同路就不同路,小心我发酒疯!逍遥游:抱歉。浪飘萍:该讲抱歉的是我,若不是我多事让你接触鬼谷一脉,引起你对纵横家的兴趣,今天就没你的事了,倒是那个小子送的礼物,害我开始担心遥星旻月他们了。逍遥游:也许只是故布疑阵,但也无妨,寄鲲鹏的出现,或可成为转机。浪飘萍:什么?转机?你这么相信他?逍遥游:刻意引起道域众人的注意,纵使可能得罪对方也不回避禁忌话题,不合常理的措举只是布局的表象,若幕后黑手因此浮动,他会是很好的饵。浪飘萍:这样我就先不插手了。话说屋内的人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吧。逍遥游:等他醒来就能回去了,但最大的问题是,你要怎样跟他解释天元抡魁的事情。浪飘萍:照讲就好了,不过就是借他的脸去替你关心战况,没什么大不了。逍遥游:就说了与我无关,还有你不是还帮忙对上天之道,小心对方记恨。浪飘萍:你这么相信天之道的记性?哈。
【剑宗】旁白:一痕划界,双锋为竞,为霁云擒放,归海寂涯怒对冷月孤眼。敖鹰:神虹开道!霁寒霄:神虹开道!这种实力,难怪护不住剑宗!敖鹰:感情用事无助现况。霁寒霄:你的理智不过自欺。敖鹰:神历江海浴千芒!仙虹剑戒阵!起!霁寒霄:恼人废阵!敖鹰:神影指路!霁寒霄:你竟能伤我!?飞渊:爹亲!<飞渊来助。>霁寒霄:凭你?<霁寒霄一对二对上敖鹰父女。>『霁寒霄:云儿应当脱身,再战无益。』<霁寒霄飞来几块大石。>敖鹰:小心!<敖鹰上前抵挡,霁寒霄趁机逃脱。>飞渊:爹亲!你没事吧?敖鹰:你怎会在此?飞渊:我刚从八爻山回来,听见战斗的声音便来一观,爹亲,你怎会突然跟霁寒霄打起来?皓苍剑霨:宗主。<皓苍剑霨负伤追上。>皓苍剑霨:是我失职,让霁寒霄劫走霁云。飞渊:什么?阿云他!敖鹰:事已至此,不必多说,唉,无情葬月状况如何?飞渊:已向辅剑八老确认,飞凕哥哥没事。敖鹰:甚好,飞渊,带剑霨回去疗伤,稍后你派人持吾书信邀三宗宗主前来一晤,并协请三宗门人配合,全力搜捕霁寒霄父子。皓苍剑霨:宗主。飞渊:若是……阿云他反抗呢?敖鹰:不必顾虑剑宗颜面,当场格杀!
【树林】「霁云躲躲藏藏走在路上。」『霁云:父亲要我往纷雪原。』<莫离骚将残花剑丢到霁云面前。>霁云:残花剑!<霁云捡起剑佩好,回身看见莫离骚。>霁云:师父,你怎会在此?莫离骚:夜色美好,出来散步。霁云:师父是来……抓我的?莫离骚:如果我想抓你,你跑不出剑宗范围,快跑吧。霁云:我若跑了,师父要怎样交代?莫离骚:我梦游了,什么都不知情。霁云:师父。莫离骚:什么事情?霁云:师父,你认为我该怎样做?宗主视我如同己出,父亲却为了我与宗主反目,甚至还……我到底该随父亲走,还是回剑宗自首?莫离骚:你自己的想法呢?霁云:我……我不知道。莫离骚:那我为何要替你的人生下抉择?但我能做的是给你多一个选择,这是中原天剑慕容府的天剑令,见到此令,他们会照顾你,从桃源渡口出道域,但你可能要自己费工夫找了。霁云:离开道域,一走了之?莫离骚:脚是长在你自己身上,不是吗?<莫离骚将天剑令塞到霁云手里,转身离开。>
【纷雪原】<霁寒霄回忆霁云孩提时光。>*霁云:父亲,这是哪里?很冷。<霁寒霄不作答,带着霁云继续前进。>霁云:父亲,我很冷,我想回去找阿娘。霁寒霄:贺淑死了,别再想她,接下来一年,我们在这纷雪原生活。霁云:可是……<霁寒霄将剑丢给霁云。>霁寒霄:练剑!<霁云甚至提不住剑,几度将剑掉落到地上。>霁寒霄:一年后我会将你送入仙舞剑宗,剑宗欠我的,你要将之拿回!现在,继续!*霁寒霄:云儿,你还要让我失望几次!
【剑宗】泰玥皇锦:仙舞宗主所言,醉梦无花私逃出狱,下落不明。敖鹰:是。泰玥皇锦:而你想借三宗之力替你们追回逃犯。敖鹰:必要时可以格杀。泰玥皇锦:然后呢?就当作事情没发生过?那日剑宗承诺处置醉梦无花,言犹在耳,归海寂涯可还记得?皓苍剑霨:无关宗主,是我守卫不力,才会……泰玥皇锦:贵宗内部谁是谁非,我不想知晓,但归海寂涯身为宗主,责无旁贷。敖鹰:事了之后,吾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泰玥皇锦:满意的交代,哈哈哈……同样的说词还想重复几次?贵宗的保证怕已不值一文。千金少:那你想要如何?讨归海寂涯的性命,还是断他脚手?人逃走是事实,不思亡羊补牢,计较责任有何用处?敖鹰:感谢神啸宗主赞言,事既至此,归海寂涯会卸下宗主身份,以示负责。皓苍剑霨:宗主,不可!敖鹰:剑霨无需再劝,此事终须有一个交代……泰玥皇锦:够了!收起你们的演技,你当不当宗主与我们何干?敖鹰:那你还想怎样?泰玥皇锦:哼!血神的存在,夜长梦多,醉梦无花先后犯事,窃盗血不染,很可能已受血神邪气影响心智,除了擒回此子处刑,更有一事,即刻处决无情葬月,杜绝后患!风逍遥:喂,这分明是你想徇私报仇,别牵连得太远喔。泰玥皇锦:哈哈哈……想徇私护短的究竟是谁呢?星宗的看法呢?丹阳侯不是一向最多意见?丹阳侯:我不知此事有何讨论的余地,犯事者尽速伏法,而无情葬月更该斩草除根!泰玥皇锦:哈哈哈……星宗也表示赞成。千金少:人家颢天玄宿都尚未表态,你倒是着急定论。泰玥皇锦:噢?那愿听颢天玄宿高见。颢天玄宿:星宗反对杀了霁云。千金少:刀宗一样反对,连犯事的原因也不问,动不动就喊杀,四宗是能够剩下多少人才?泰玥皇锦:那也没用,当事人自己也说了,必要之时,可以格杀。千金少:谁说没用?现在已有两宗反对,道域规矩,四宗遇事决议不下,由神君裁断!泰玥皇锦:你!千金少:怎样,莫非是贵人多忘事,忘记天元抡魁是由谁胜出!泰玥皇锦:决胜之局出了那样的意外,结果怎能作数?千金少:喔,看起来是输得不甘愿,想赖账,那照你的意思,是要重比一场了?泰玥皇锦:唯有重赛,众人才能心服口服。丹阳侯:吾也赞成。千金少:那万一结果又不如人意,是不是又要找别的理由重比,直到你们满意为止呢?泰玥皇锦:荒唐!千金少:你也知道荒唐,那怎没有感觉自己现在提出的要求可笑!借冶云老鬼的话,我这样讲比较快,道域经历内战,四宗分崩,好不容易重启天元抡魁,互相建立一点点信任关系,如今你们要推翻结果,等同是推翻我们之间的信任,更让天元抡魁的制度沦为笑柄!泰玥皇锦:借着有争议的比试结果上位,你真以为你能服众?丹阳侯:吾直言吧,就算让你成为神君,以刀宗现今的实力,凭什么守护天师云杖?千金少:喔,简单讲,是嫌刀宗拳头不够大粒,讲话不够大声。丹阳侯:没错!千金少:那只要刀宗拿得出实力,你们就没话讲了?<千金少击掌,独眼龙与万雪夜现身。>泰玥皇锦:独眼龙!独眼龙:一流也。千金少:感谢阴阳宗主的不珍惜,让我们多了两名强援,现在,我只有三件事,第一,活擒醉梦无花,第二,无情葬月仍由剑宗处置,第三,请紫微宗主依约交出天师云杖!丹阳侯:丹阳侯不准!千金少:哼,你是在抢什么话啊,我问的是紫微宗主,手底下的人不懂事便罢,颢天玄宿应非毁诺无信之人,你的回答?丹阳侯:师兄,我也等你的回答。颢天玄宿:星宗会备妥云杖,等待神君迎取。丹阳侯:师兄!颢天玄宿:四宗早有誓约,紫微星宗不做背信之徒。丹阳侯:哼!<丹阳侯怒气冲冲地离去。>颢天玄宿:诸位,请。<颢天玄宿离开。>泰玥皇锦:此事还没完,阴阳学宗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泰玥皇锦离开。>千金少:唉,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解决。敖鹰:仍感谢刀宗仗义,出面周旋。千金少:被人逼着处刑亲朋的感受,我深有体会,醉梦无花与无情葬月之事,刀宗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敖鹰:继任神君之事,剑宗必鼎力支持,还请暂留剑宗商议合作后续。千金少:那先说一声感谢了。风逍遥:哟,新官上任,讲话很有气势嘛,神君。千金少:别揶揄啦。
【星河划界】<苍苍低头找来找去,不小心撞上无愧。>无愧:苍苍啊,这个时间你不在房间内休息,在外面乱跑做什么?苍苍:无愧师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木蜻蜓?无愧:是那只你常常在玩的木蜻蜓?苍苍:是啊,我找遍了房间都找不到。无愧:你别着急,今日是我顾守星河划界,等我下哨就帮你一起找,好不好?苍苍:嗯,谢谢无愧师姐。无愧:这段时间你别乱跑,宗主虽然镇住那个死光头,但难免他在背后又胡乱搞事。丹阳侯:无愧,你再说一次!无愧:师……师尊。苍苍:丹阳师叔。丹阳侯:哼!青冥是你的师兄,口出蔑称,该罚!背后搬弄是非,欲扰宗门安定,更是该罚!无愧:无愧知错了。丹阳侯:今日是你顾守星河划界,下哨之后,自来领罚!无愧:是。丹阳侯:苍苍,你没有顾守之责,回房!苍苍:是,丹阳师叔。<苍苍赶忙跑开。>丹阳侯:好生顾守星宗范围,记住,不准任何人靠近镇天台!无愧:无愧明白!<丹阳侯离开。>无愧:真倒霉。
【镇天台】<丹阳侯欲取云杖,谁知触及一瞬间云杖竟消失无踪。>丹阳侯:拟真幻影法,师兄真是片刻都不松懈啊。颢天玄宿:丹阳,你仍是没有想通吗?丹阳侯:没想通的人是你!天师云杖断不能交给刀宗!颢天玄宿:难道星宗就能失了风度?丹阳侯:风度与否,后人评说,刀宗镇不住他宗是事实,何况宿怨在前,若内乱再起,笑残锋又会怎么选择?颢天玄宿:这不是你该操烦之事。丹阳侯:难道师兄非要看到星宗破败,门人一一被戮,才懂得什么叫未雨绸缪吗?颢天玄宿:放肆!丹阳侯:你不曾有过悔恨吗?若是我们没错过天元抡魁,星宗何至于此?你我又何至于此?颢天玄宿:天意如此。丹阳侯:人意错了尚且能改,天意怎么就改不得!颢天玄宿:你想如何?丹阳侯:丹阳在此恭请掌门师兄交出天师云杖!颢天玄宿:看来无论如何你是不会心服了。丹阳侯:是!颢天玄宿:好,胜了我,云杖就交你。丹阳侯:练了四宗禁招中最刚猛的武功,反让师兄的心变得脆弱了,拿着吧,云杖能加持天师嫡脉衍生的武学,更能稳住你的心悸。<颢天玄宿将天师云杖放上镇天台。>颢天玄宿:吾不用天师云杖,也不用紫微垣卷。丹阳侯:那你拿什么胜我?颢天玄宿:浩星归流功成以来,五招内,吾从无抗手。丹阳侯:不用五招,三招足矣。颢天玄宿:一试便知。丹阳侯:留神!旁白:拂尘轻灵,力逾千钧,丹阳一指,星斗汇聚,而颢天掌起掌落之间,竟蕴转力之妙!<如晴到来。>如晴:发生何事?快住手!丹阳侯:公平武决,闪一边去!颢天玄宿:如晴退下。如晴:这!丹阳侯:二指灭道!重堕轮回!旁白:丹阳指催霸道,山河惊色,逼退颢天数十丈,然而!颢天玄宿:浩星归流,分星擘两!<丹阳侯扛下此招。>颢天玄宿:你进步不少。<颢天玄宿捂住心口,脚步趔趄。>『如晴:不妙,颢天师兄心悸犯了。』丹阳侯:三指诛仙!魄形俱丧!万劫周回生不复!颢天玄宿:浩星归流,星火焚城!<战斗结束,颢天玄宿最后一掌离丹阳侯额面不过数寸。>如晴:胜负已分,若丹阳师兄要死战,将是二对一的局面!丹阳侯:哈哈哈……颢天玄宿:丹阳,我最不愿看到的,便是今日这般场面。丹阳侯:终究颢天丹阳不过虚话,你才是星宗的掌门人,真真正正的宗主。<丹阳侯离开。>如晴:师兄,你的身体有没有要紧?颢天玄宿:稍作调息即可,你快去看丹阳。如晴:但是你的身体。颢天玄宿:唉,快去吧!如晴:唉,是。
【树林】「如晴一路跟在丹阳侯身后。」丹阳侯:跟着吾做什么?如晴:这是慈鸣道的方向,你想去吊唁师弟与师妹?丹阳侯: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晴:同在师门,我关心你。丹阳侯:没这必要!如晴:丹阳师兄,回头吧!丹阳侯:路只有一条,往前或往后,哪一端会将星宗带向毁败,谁能定夺?你吗?如晴:我不能,你同样也不能。丹阳侯:那你有何资格唤吾回头?如晴:我只相信三垣同心,星宗就不会毁败。丹阳侯:既然同心,又何必唤我回头!<丹阳侯离去。>如晴:唉。旁白:突然!<一黑衣人袭来。>如晴:来者不善!黑衣人:杀!神云飘踪!如晴:仙舞剑诀?天市镜现!黑衣人:是天市镜!离开!<黑衣人逃跑。>如晴:追!<如晴一路追至一石窟,却不料踏进陷阱。>如晴:活石烈火阵!是阴阳宗的阵法,不对!八卦诡奇阵!双阵并行。 <黑衣人在河边卸下蒙面,原来是青冥,青冥用鱼传讯。>青冥:师叔好生珍重啊,哈哈哈……
【慈鸣道】「丹阳侯为逝去的同门烧纸。」丹阳侯:出来吧。<青冥现身。>青冥:师尊,是青冥啊。丹阳侯:你为何知晓吾在此地?青冥:我……我看见师尊怒气冲冲自镇天台下来,又看到如晴师叔……丹阳侯:所以你就好奇跟踪是吗?青冥:青冥只是想关心师尊。丹阳侯:她人呢?青冥:如晴师叔没跟来,料是回转宗内了。丹阳侯:宗内没有事吧?青冥:宗内,师尊所指的是什么啊?丹阳侯:没什么,青冥,可知此地为何名唤慈鸣道?青冥:道不设灵,哀鸣若慈。丹阳侯:星宗在此纪念故人,每年几迭黄纸,算是聊表心意,今年是吾错过了。青冥:我想师叔他们不会在意,毕竟师尊今年……丹阳侯:陪为师烧纸吧。<青冥接过冥纸帮忙烧纸。>青冥:师尊又想起绯绛丹心、南溟广虚两位师叔了?丹阳侯:为何特意避开你玲珑师叔?青冥:自青冥懂事以来,玲珑师叔在宗内鲜少被提起,想是……有一些原因吧,而师尊在徒儿面前可没少提过绯绛、南溟两位师叔。丹阳侯:当年,他们奉你太师父之命离开道域调查云杖下落,后来云杖回来了,他们人却失踪了,这么多年过去,仍是音讯全无。青冥:如晴师叔当初镇守桃源渡口的时候,难道没找过两位师叔吗?丹阳侯:找过,但是徒劳,到最后只能当作他们已经……唉。青冥:师尊心烦了。丹阳侯:何以见得?青冥:天元抡魁后,师尊就一直闷闷不乐,再加上镇天台平时只有三人能进,今日我想……丹阳侯:宗内风波不断,此时说这些话,不怕吾处置你!青冥:只要师尊相信我,自会还徒儿一个清白。丹阳侯:若吾不相信你呢?青冥:路遥知马力,师尊不正也被人误解吗?丹阳侯:嗯?青冥:师尊日夜所想,唯有光大星宗,但可惜,宗主与如晴师叔,唉!丹阳侯:住口!谁准你说吾师兄坏话!青冥:徒儿万万不敢!徒儿只是……只是为师尊抱不平。丹阳侯:抱什么不平!青冥:若师尊能亲掌云杖,其余三宗又有谁敢觊觎神君之位?丹阳侯: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青冥:青冥向来耿直,只是说出心中的实话而已,师尊。
【封蛹浮华】「士心独自在对抗血色蝴蝶。」士心:地火燃犀!<泰玥皇锦到来。>士心:宗……宗主。泰玥皇锦:很好,你早就该这样做了,我一直相信你能做到,然后得天师眷顾,你很快就能离开封蛹浮华了。士心:真……真的吗?泰玥皇锦:天元抡魁即将重启,这是你的转机。士心:天……天元抡魁。泰玥皇锦:怎样,你怕吗?士心:没有,我……我能赢!泰玥皇锦:你的语气要比现在更坚决,你的实力要比先前更强悍,你曾拥有的一切,只能靠自己亲手夺回!
【树林】「寄鲲鹏给风逍遥看鱼肚中取出的油纸。」寄鲲鹏:不用看寄某,这张纸,寄某也是刚才入手,没时间研究。风逍遥:我只是在统整你所讲的过程,老实讲,你一开始是在怀疑逍遥游吧?寄鲲鹏:寄某只是溯流而上,既然经过他的居所,当然要查探一下。风逍遥:但你先前就说要见逍遥游,你敢讲跟这件事情没关系?寄鲲鹏:可能,也许,说不定。风逍遥:早知道我就跟去,你们的谈话内容一定很刺激,你还有什么没跟我坦白的?寄鲲鹏:其实原先寄某想继续追查,但寄某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说不定找上明昭晞,已经惊动其他同党。风逍遥:你果然还是在怀疑逍遥游嘛,要不要顺便怀疑萍叔?如果他们有问题,在你找上他们老巢的时候,你早就被做掉了,放你走根本头壳坏掉,唉算了,你的行动有老大仔在背后支持,我没办法跟上你们的思考,还是先讲这张纸吧。寄鲲鹏:道域的地形你比我更了解,听说桃源渡河贯串道域,流经四宗,若依先前推论,各宗皆有卧底,确实方便传递消息。风逍遥:但却无法锁定个别身份,还不是回到原点?寄鲲鹏:还有机会,天元抡魁的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事情还没结束。风逍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剑宗那边已经乱糟糟了,要再绕回天元抡魁,短期间内很困难。寄鲲鹏:你说醉梦无花?风逍遥:看来你还不知道细节,醉梦无花他啊……<风逍遥叙述事情来龙去脉。>风逍遥:目前刀宗为了结盟事宜暂留剑宗,但我看这件事情很难善了。<寄鲲鹏转身走开。>风逍遥:喂,你去哪里?寄鲲鹏:走你走过的路,千金少就交给你了。
【桃源渡口】霁云:唉,当年的风花雪月就是怀着这种心情离开的吗?真的……要离开吗?<霁云拿出天剑令。>寄鲲鹏:真是有趣!当年离开的人回来了。<霁云急忙收起天剑令。>寄鲲鹏:但又有人要踏上相同的道路。霁云:你……你是?寄鲲鹏:沧海一粟寄鲲鹏,刀宗的座上宾,有去观摩天元抡魁,虽然你不一定有注意到寄某。霁云:刀宗?你是来抓我回去的?寄鲲鹏:非也非也,寄某是代向你提议离开的人前来送你一程。霁云:啊?师父!寄鲲鹏:多谢你供出幕后黑手,寄某先告辞了。霁云:且慢!你说师父是幕后黑手,什么意思?寄鲲鹏:走出桃源渡口,道域的一切便与你无关,何必过问?霁云:我……我相信师父!寄鲲鹏:也许就是你这种无条件的相信导致今天这种地步,最后受累的就是你身边的人,当然,你的师父也许无辜,但真要追究,不只你的师父,仙舞宗主也难辞其咎,甚至你的父亲。霁云:父亲?寄鲲鹏:寄某就直接进入正题,这场天元抡魁,乃至你使用血不染,中间有人刻意扩大事端,你不过是引爆乱局的一颗棋子,还记得西江横棹吗?霁云:那个阴谋者!寄鲲鹏:如果他真是运筹帷幄的幕后黑手,寄某方才所说的等同废话。霁云: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话?寄鲲鹏:因为你可能是目前最接近真相的人。霁云:这,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怎有可能?寄鲲鹏:在刀宗涂万里身亡之前,戚寒雨也不是众人关注的目标,先是戚寒雨,现在是你,同理,西江横棹之后,便是……霁云:你想说我的父亲是阴谋者?寄鲲鹏:还是那个问题,你认为西江横棹是阴谋者吗?霁云:父亲不是他!寄鲲鹏:哎呀,人急无智,寄某换另一种问法,如果真正的幕后黑手让西江横棹成为代罪羔羊,难道不会故技重施让令尊成为下一位牺牲者?这个人能利用西江横棹,自然也能利用其他的人,无论是令尊,令师,或者令宗主,偏巧他们的交集点就是你,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的一举一动,自然牵涉到他们。霁云:如果我离开了,师父就会是第一个被针对的人。寄鲲鹏:有可能。霁云:但如果我留下。寄鲲鹏:除了天之道,难道没有任何人给你建议?若有疑问,留在道域找寻真相不失为一个转机,若能因此探知幕后黑手,便能拯救道域,或可将功抵过,这个建议你认为如何?霁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寄鲲鹏:那还有两个选择,第一,离开。第二,对你信任的人告发寄某,那就是寄某自作自受,怨不得你。霁云: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寄鲲鹏:在天之道劝你离开之前,你想做什么,或者接触了谁?要你做什么,照做就是了。<寄鲲鹏拿出一颗冰晶玉。>寄鲲鹏:接受,就将这个拿着,如果你遇上危险撑不住了,就拿出来,他们就会转向针对寄某,这是寄某的诚意,现在,你的选择?<霁云接过冰晶玉。>
【星宗】「黑衣人夜闯星宗,对上无愧。」黑衣人:太弱了。<问心前来。>问心:什么人? 旁白:宁静夜空,镇天台上,颢天玄宿调息回气,心悸已渐平复,而此时!<黑衣人到来,欲夺天师云杖。>颢天玄宿:宵小,竟敢擅入星宗。黑衣人:天狼纳星掌!颢天玄宿:用星宗的招式还想制衡吾,露脸来!<颢天玄宿上前几招,扯下黑衣人的蒙面。>颢天玄宿:青冥。青冥:极道星流掌!旁白:就在青冥败退的瞬间!<丹阳侯出现。>青冥:师尊,我……丹阳侯:不用解释!<丹阳侯揪住青冥脖颈,将其凌空拎起。>丹阳侯:孽徒,竟敢图谋不轨,伏诛!颢天玄宿:慢,先让吾问清楚。丹阳侯:哼!颢天玄宿:青冥,上回要夺云杖之人能使极道星流掌,那个人是你吗?青冥:我不知情。颢天玄宿:你背后之人是谁?青冥:我背后之人是谁真的不好说,但我知道宗主背后之人是谁。<此时丹阳侯突然一掌向颢天玄宿轰去,击碎颢天玄宿胸骨。>旁白:不及诧异,丹阳侯掌指连动,已夺先机。颢天玄宿:丹阳!<青冥再袭一掌,将颢天玄宿打飞数丈。>青冥:哈哈哈哈,宗主忘了,青冥还在啊!颢天玄宿:你们!
【树林】「霁云照着地图寻路。」『霁云:覆舟虚怀,一往纷雪原寻父亲。』四宗门徒:是剑宗叛徒,围上!<霁云转身逃跑。>四宗门徒:休走!霁云:我……四宗门徒:还想辩解啊!<霁云被围困。>霁云:孟鲁你。孟鲁:束手就擒吧,别再让宗主为难。四宗门徒:跟他啰嗦什么!反抗便杀!孟鲁:擒下!旁白:面对四宗围捕,霁云不愿伤人,一时险象环生!<无常元帅现身,翎毛雨袭来。>四宗门徒:这是什么?<数个四宗门徒死于翎毛之下。>四宗门徒:是无常……<未及话落,四宗门徒殒命。>旁白:酆都门开,鞭翎透寒,围捕者顿成猎物!<参与围捕的四宗门徒个个被杀。>霁云:你……<霁云被无常元帅带走。>
【某处】『霁云:此地是?』无常元帅:为何不反抗?为何不杀人?你为何……不往纷雪原?<无常元帅摘下面具,面具下是霁寒霄,霁云吓得惊坐在地。>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2-12 20:42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19-12-21 16:12 编辑

第十三章星芒暗淡 无常胆寒

【星宗镇天台】
旁白:为夺云杖,丹阳侯联合青冥重创颢天玄宿。
丹阳侯:你已无力再战,交出云杖吧。
颢天玄宿:既知吾答案,何必再问。
丹阳侯:师兄,别怪我!
<青冥向颢天玄宿冲去。>
青冥:离星掌!
颢天玄宿:极道星流掌!
<丹阳侯分开青冥与颢天玄宿,颢天玄宿趁机后退欲取天师云杖。>
丹阳侯:想先占云杖,狡猾!离星掌!
旁白:同样离星掌,却是截然不同的威力,颢天再接掌,身痛心更痛!
<颢天玄宿一口鲜血喷出。>
丹阳侯:师兄,放弃吧。
旁白:伤体难以久持,颢天饱提余力,欲挽颓势。
颢天玄宿:浩星归流,化星归源!
丹阳侯:二指灭道,重堕轮回!
<颢天玄宿再次受到重击。>
青冥:天狼纳星掌!
丹阳侯:放肆!
<丹阳侯上前拎起青冥,一拳击出。>
青冥:师尊,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
丹阳侯:你在胡说什么!他可是你的师伯!
青冥:此时不除宗主,万一他日,那是养虎为患。
丹阳侯:像你这样吗?
青冥:徒儿绝无此意,一切照师尊安排便是。
丹阳侯:师兄是做错事,不是做坏事,再有逆上之心,吾定杀你!
青冥:徒儿不敢。
丹阳侯:传所有弟子到浩星神宫。
青冥:是。
丹阳侯:天师云杖。
<丹阳侯拿走天师云杖后下来扶起颢天玄宿。>
颢天玄宿:丹阳。
<丹阳侯替颢天玄宿封住几个穴道,尔后背起他离开。>

【九天银河】
颢天玄宿:你带我来九天银河做什么?
丹阳侯:稍后你会明白。
<丹阳侯带颢天玄宿进入瀑布后方。>

颢天玄宿:我以为你已忘了此地。
丹阳侯:我怎可能忘却,连师尊也不知道九天银河瀑布之后我们凿了一个洞窟。
颢天玄宿:是啊,这是我们师兄弟的秘密。
*
丹阳侯:哈,师兄,我们的三指诛仙终于完成了,就算没有浩星归流,凭这套秘学足以光大星宗。
颢天玄宿:嗯。
丹阳侯:为何闷闷不乐?师尊不是已经宣布师兄是下任的宗主。
颢天玄宿:日后这三指诛仙万不可轻用。
丹阳侯:为何这样说?
颢天玄宿:我们只顾着招式威力却忽略武学特性,这三指太凶残,已悖离星宗的武学宗旨。
丹阳侯:只要不为恶,凶残便凶残,实力才是保护星宗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颢天玄宿:答应我,三指诛仙只用于益处,而你我永不背离星宗。
丹阳侯:丹阳保证,此生绝不背离星宗,更不会背离师兄。
*
丹阳侯:丹阳从来不变。
颢天玄宿:放了我,事情到此为止。
丹阳侯:不可能。
颢天玄宿:既不杀我,为何不将我藏在星宗之外,一劳永逸?
丹阳侯:这样谁来保证你的安全?
颢天玄宿:如晴人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丹阳侯:什么意思?
颢天玄宿:你败之后,是我让如晴去关心你。
丹阳侯:难道你真以为我会残害同门?
颢天玄宿:或许我们都低估了青冥。
丹阳侯:你怀疑他?
颢天玄宿:他的武功超乎估计,难道你没察觉吗?
丹阳侯:青冥资质本属上乘,加上练功勤奋,有何怪哉?
颢天玄宿:不管你如何待吾,一定要找出如晴的下落。
丹阳侯:我会。
<丹阳侯拿出太微幻。>
丹阳侯:太微向地,星阵斗转!
<丹阳侯利用太微幻设阵,将颢天玄宿困于阵中。>
丹阳侯:师兄,好好静养吧,别做徒劳无功之事了。
颢天玄宿:以太微幻法力结阵,你打算困我多久?
丹阳侯:只要你愿与我并肩,或者星宗一统四宗。
颢天玄宿:你的路越走越偏了。
丹阳侯:哼,我会再来看你的伤势。
<丹阳侯离去。>
颢天玄宿:不知如晴怎么了。

【活石烈火阵内】
旁白:阵势隐含八卦六合,破之又生,天雨如晴虽通阵术,仍困阵中数个时辰,终于!
如晴:最后一阵!转干天,挪坤地,一破离火合震雷!
<如晴破阵逃走。>

【小树林】
如晴:谁?
枫零公子:紫微星宗以掌法立派,其中不乏能术会阵之人,敢问阁下便是天市垣天雨如晴?
『如晴:此人非同小可。』
旁白:不待言,掌已过剑眉之梢,人已在半步之遥!
<枫零公子出掌袭击如晴。>
如晴:天玑抽残意!
枫零公子:半步遥,纳形近身掌!
旁白:铁枫零掌法灵活诡变,逼使天雨如晴难以施法,天市镜转瞬被夺!
如晴:你是何人?
枫零公子:绝情萧瑟铁枫零。
如晴:你不是那名蒙面人。
枫零公子:噢?
如晴:有此能为,拿下我非是难事,没必要布阵以待,何况洞内阵法各异,融合阵势,非数日能成,料是有人事先布置,本有所图。
枫零公子:天市垣名不虚传,判断在理。
如晴:为何不杀了我?
枫零公子:交出天市镜的口诀。
如晴:痴人做梦!
<枫零公子一掌将如晴击晕。>
枫零公子:三垣一倾,星宗何以擎天?

【某处】
旁白:无常元帅揭下面具,霁云内心震撼。
霁寒霄:为何不杀他们?
霁云:父亲,怎会是你?
霁寒霄:回答我!
霁云: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何况我犯错在先。
霁寒霄:不反抗,便任人宰割。
霁云:但我没杀过人。
霁寒霄:为何不往纷雪原?
霁云:父亲,拜托你,别逼我。
霁寒霄:为你我不惜与剑宗反目,你竟说是在逼你!哈哈哈……
<霁寒霄出刀向霁云砍去,霁云僵住,至脖颈霁寒霄收刀。>
霁寒霄:哼!
霁云:孩儿也不愿父亲为难。
霁寒霄:所以宁愿令我失望,你还天真地以为四宗容得下你。
霁云:父亲,我们离开道域吧,放下一切,就像当年师父……
霁寒霄:闭嘴!你真以为天之道帮得了你!是他将剑交你,也是他要你离开?
霁云:是,父亲,我们……
霁寒霄:无常元帅只属于道域。
霁云:西江横棹已死,父亲不可能是无常元帅,这其中必有误会。
霁寒霄:这身面目仍不够让你看清现实?
霁云:难道说父亲也是覆舟虚怀的人?
霁寒霄:是又如何?
霁云:父亲,你是否遭人利用?现在收手,我们一同离开好吗?
霁寒霄:就算我将戚寒雨杀成重伤,他那种状态,你竟还需血不染才能取胜!
霁云:是父亲将他……
霁寒霄:你到底还要自欺到何时?给你两条路选,一是终生见不得光,活在四宗的阴影之下,二是加入覆舟虚怀,随我颠覆四宗。
*
莫离骚:你该有自己的判断。
霁云:对,父亲绝不会是阴谋者。
寄鲲鹏:没错,唯有寻出幕后黑手才能证明令尊清白,将他拉出这片污泥。
*
霁云:父亲,我加入。
霁寒霄:很好,现在随我去见一个人。

【浩星神宫】
问心:师尊,昨夜有宵小闯入,其武功超绝,我与无愧不是对手。
丹阳侯:宵小被吾与宗主擒下,当场格杀了,今日召集是因宗主昨夜动武,身体微恙,出外寻药,临走前将星宗事务交吾处理,违吾令者,定罚不饶!
苍苍:啊?
丹阳侯:苍苍,你有何疑问?
苍苍:师父没跟我讲要外出寻药啊!
丹阳侯:嗯?
无愧:宗主外出,大小事务本由师尊决断,为何还要召集众人特别宣布呢?
青冥:师尊行事需要问过你吗?你什么身份啊?
无愧:哼!管好你自己就好!
丹阳侯:争执什么!
问心/无愧/青冥:弟子不敢!
丹阳侯:刀宗即将前来迎取云杖,师兄担心众弟子执行命令会有犹疑,故嘱吾慎重。
问心:犹疑?弟子不明白师尊的意思。
丹阳侯:星宗不打算交出天师云杖。
无愧:这样对其他三宗岂不是……
青冥:不合礼数是吗?别傻了,醉梦无花尚未夺魁便知来星宗耀武扬威,今日刀宗已夺魁首,星宗还不被踩在脚下?
苍苍:才不是这样!
青冥:貌似最没资格说话的人就是你,小师弟。
丹阳侯:安静!
无愧:敢问师尊,不交出云杖是三垣共同决定的吗?
丹阳侯:是吾与宗主的决定。
无愧:那……如晴师叔呢?怎么会四处没见到师叔?
<问心拉住无愧,示意无愧不要再说下去。>
丹阳侯:兴许宗主临走之前有交托她任务,还有问题吗?
无愧:弟子口快,还请师尊赦罪。
丹阳侯:若无他事,星宗上下备战,去吧。
众人:遵命。

<苍苍独自一人走在路上,青冥上前拦下。>
苍苍:做什么啦!
青冥:小师弟啊,别这么戒备嘛,我只是想来与你和好。
苍苍:和好?
青冥:这样吧,过去事情都是我不对,我记恨你参加天元抡魁,能不能原谅我?
苍苍:这……
<青冥开始自己打自己耳光。>
青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苍苍:好啦,好啦,原谅你啦。
青冥:真的吗?
苍苍:嗯。
青冥:既然和好,就陪师兄说几句话嘛。
苍苍:你想要讲什么?
青冥:宗主这么疼你,有没有将浩星归流的掌谱交给你啊?
苍苍:你想要做什么?
青冥:借来看看,没其他意思啦。
苍苍:当作我是白痴喔!早知道你没安好心了啦!
<苍苍不理青冥,径自走开,青冥拿出之前顺走的木蜻蜓。>
青冥:咻,咻,木蜻蜓飞啊,飞啊,哈哈哈……真好玩啊。
苍苍:原来是你!你什么时候偷走的!还我!
青冥:还你?当然好啊,拿掌谱来换。
苍苍:师父没给我什么掌谱。
青冥:枉费我好声好气跟你说,为何不了解师兄的苦心呢?
<青冥故意弄断木蜻蜓的翅膀。>
青冥:唉哟,这东西怎么会这么脆啊!
苍苍:你做什么!
青冥:掌谱呢?
苍苍:真的没有嘛!
<青冥又摘下一个翅膀。>
青冥:掌谱呢?
<苍苍开始掉眼泪。>
青冥:掌谱呢,掌谱呢,掌谱呢?
<青冥将木蜻蜓扯碎丢在苍苍面前,苍苍忍不住上前打青冥,却被青冥按倒在地。>
苍苍:我要杀了你!
青冥:哎唷!原来兔子真的会咬人!再来啊!
<丹阳侯与问心无愧到来。>
丹阳侯:青冥,你做什么!
<青冥急忙跪倒在地。>
青冥:师尊啊,徒儿只是跟苍苍切磋武艺。
<苍苍手捧木蜻蜓落泪不止。>
苍苍:我的木蜻蜓。
丹阳侯:青冥,你该当何罪!
青冥:师尊,误会啊!
苍苍:我没有掌谱给他,他就折断我的木蜻蜓。
丹阳侯:掌谱?
苍苍:他向我讨浩星归流的掌谱。
丹阳侯:可有此事?
无愧:师尊,苍苍不会说谎,像他这种走火入魔的人,就该罚他啦!
丹阳侯:吾会处理,问心无愧,带苍苍回房,照顾好他。
<问心无愧带苍苍离开,丹阳侯上前扇青冥一巴掌。>
丹阳侯:孽徒!你最好有个说法,否则吾废你武功!
青冥:徒儿都是为了师尊好啊!
丹阳侯:说!
青冥:徒……徒儿细思,浩星归流至关重要,若师尊不掌握在手中,如何真正掌握星宗?所以才……才……
丹阳侯:谁要你自作主张了!
青冥:徒儿知错了!
丹阳侯:大战在即,方才之事吾且不废你武功,但欺凌苍苍,罚坐针板抄写星河录三百回,另外砍五百捆柴火放至玄藏宫外。
青冥:是。
丹阳侯:还有一事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如晴师叔是何时?可有其他异状?
青冥:什么异状?当时并没什么可疑之处啊。
丹阳侯:受罚去吧。
青冥:是……是……
<青冥连忙离开。>
『丹阳侯:舒远心到底去了哪里?难道遇上意外了?』

【苍苍房内】
「无愧在帮苍苍一起修复木蜻蜓。」
苍苍:唉,怎么黏都黏不回去。
无愧:别急,师姐帮你。
苍苍:师兄师姐,我想要去找师父。
无愧:啊,这……
苍苍:以往师父出门都会跟我讲,但这次没有。
无愧:事情确实很奇怪。
苍苍:怎么奇怪?
问心:昨夜有人潜入星宗,之后宗主就出门了,但我问过其他师弟,并没人看到宗主出星河划界。
苍苍:师兄,找到如晴师叔了吗?
<问心摇头。>
苍苍:不好了,会不会出事情?
问心:既知星宗不交云杖,若是宗主真是身体微恙,那至少也能预见未来冲突才是,又怎会在这个时候派师叔出去执行任务呢?苍苍,离开星宗吧!
无愧:你是走火入魔?赶走苍苍做什么?
问心:宗主、师叔都不在,师尊随即表态不交出云杖,青冥师兄又暗中想取浩星归流掌谱,你们也起了疑心不是吗?
无愧:对,与其留在宗内面对死光头时不时的暗算,不如让苍苍出去设法找寻宗主下落。
问心:没错,苍苍,你的意思呢?
苍苍:好是好,但我能去哪里呢?
无愧:去剑宗吧,你不是与飞渊跟霁云的关系不错吗?
苍苍:这样好吗?
问心: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师叔与皓苍剑霨曾共守桃源渡口,说不定他们有所联络。
无愧:难得问心这颗木头脑袋有这样的好办法。
问心:我们便暗中搜查宗内以及师尊的动向,说不定会有线索。
无愧:是啦,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会尽量将我看到的记录起来放在老地方,你有什么行动之前先去查看一下,这是最保险的方式。
苍苍:什么老地方?
无愧:师姐曾带你去星宗外围的一间茶铺,你忘记了吗?
苍苍:我明白了,这样,我要怎么出去?
问心:今夜是我顾守星河划界,你们赶紧收拾细软,届时我会帮你们。

【一叶知秋】
武罗刹:传信邀约却让本刹枯等偌久,铁枫零到底去哪里办事?
<病养生不语。>
武罗刹:不回答?
<武罗刹身后竹子瞬间被劈断。>
霁寒霄:此地非是鬼市,注意你的言行,武罗刹。
病养生/翱大宗:见过兀者。
武罗刹:总算来个角色,很好!
<武罗刹现出武器。>
霁寒霄:想动武吗?
武罗刹:反正也是闲着,不如自己找一点乐趣。
霁寒霄:怕你乐极生悲!
<霁寒霄也现出武器,双方蓄势待发,此时一阵青烟出。>
戏人间:诸位,枫零公子有请。

霁寒霄:云儿,这位是枫零公子,也是为父的朋友。
霁云:晚辈霁云,见过枫零公子。
霁寒霄:现在开始他也是覆舟虚怀的人了。
枫零公子:父子同道,甚好,吾将他暂归翱大宗麾下,先熟悉组织任务,你认为如何?
霁寒霄:吾正有此意。
枫零公子:翱大宗,你可愿接下此一重任?
翱大宗:翱大宗绝不辱命!
武罗刹:废话连篇!直切正题!
枫零公子:尊使何必心急?
秋水寒:公子,天雨如晴已安置妥当。
武罗刹:原来这就是你迟不现身的原因,说吧,邀本刹究竟何事?
枫零公子:请诸位一会是为研拟后续行动,四宗现况如何?
翱大宗:据回报,四宗对神君归属意见分歧,但颢天玄宿决意交出云杖,不日将在星宗进行交接。
枫零公子:你认为呢?
霁寒霄:天市镜既落你手,星宗后续必有排布,笑残锋断难顺利上位。
枫零公子:仪式当日刀宗想取云杖难矣,除非刀剑合盟。
霁寒霄:呵,敖鹰理亏在前,确实可能协助千金少以换剑宗周全。
枫零公子:吾曾拟三策,上策,藉神君之位掌控四宗以破制度,如今刀宗夺魁,西风骤逝,便该退而求其次执行中策,眼下是出手的时候了。
武罗刹:一戟能摆平的事情,拐弯抹角,故弄什么玄虚!
枫零公子:那吾等就作壁上观,且看尊使大发神威了。
武罗刹:你!哼!
霁寒霄:迎接云杖之日,剑宗高手必定同往,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武罗刹:要趁虚偷袭吗?
<霁云一惊。>
枫零公子:静心,听吾部署吧。

【剑宗】
千金少:你想我以神君之名动用云杖,救治无情葬月?
敖鹰:目前剑宗立场,无权多说什么,但唯有这点恳求盼望神君成全。
风逍遥:你们仍未放弃月?
敖鹰:这是当然。
风逍遥:感谢。
千金少: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敖鹰:此话何意?
千金少:血神危害众人皆知,留下无情葬月只是让贵宗落人口实,徒惹非议,宗主难道没想过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风逍遥:喂!师兄!
敖鹰:作为宗主,吾有保护宗派的责任,若有一日事态严重,或者我会。但保护每一个门人,同样也是宗主之责,吾岂能轻易放弃?正如霁云,若非事无转圜,吾又岂会舍得?
千金少:当知情醉梦无花被秘密关禁数年,又不惜下令格杀之时,我还以为宗主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血者,看来是我误会了,若云杖真能见效,我会全力一试。
敖鹰:感谢。
千金少:但丑话讲在前面,假使连云杖也无能根除血神邪气,希望到时众人能有相应的觉悟。
敖鹰:吾明白,谢过神君。
千金少:我还不是神君,叫千金少就好。
敖鹰:盟约既成,就唤我敖鹰吧。
飞渊:爹亲。
敖鹰:飞渊,这位不是……
飞渊:我四处都找不到阿云的下落,却在剑行道外遇上苍苍。
苍苍:两位宗主都在,太好了,求你们帮助苍苍救我的师父。
<苍苍叙述完毕。>
千金少:颢天玄宿跟天雨如晴都失踪了?
苍苍:是,我在星宗之外只认识飞渊姐姐跟霁云哥哥,所以才想说找他们帮忙,问心师兄也这样说,说不定如晴师叔会与皓苍前辈有所连络。
皓苍剑霨:这……我们自桃源渡口别后,甚少往来,实不知她的去向。
苍苍:那岂不是……
飞渊:爹亲,我们帮帮苍苍啦。
敖鹰:飞渊,你先带苍苍去休息,此事吾会设法。
苍苍:我不累,我要去找我的师尊。
飞渊:苍苍啊,你先养精蓄锐,到时才有力气可以行动啊。
苍苍:我明白了。
飞渊:嗯,我带你去休息。
<飞渊带苍苍离开。>
千金少:丹阳侯出手了。
敖鹰:你也这样认为?
千金少:他们师兄弟对天师云杖的处置意见不合,这是最直接的联想。
敖鹰:少了颢天玄宿,迎回云杖的阻碍更大,若他真遭不测……
千金少:我这就回神刀宇调配人马,一同上浩星神宫讨取云杖,丹阳侯若赖账,我们就打到他叫不敢。
敖鹰:吾与剑霨会带齐人马到场。
皓苍剑霨:那血不染的守卫。
敖鹰:交给师弟吧,他也该为剑宗出一份心力了,我等你的消息。
千金少:好!

【剑宗花园】
敖鹰:吾嘱咐之事,你可明白?
莫离骚:明白明白。
敖鹰:完全明白?
莫离骚:一句话能讲完的事情,不就是关好门窗慎防宵小,明白明白。
<敖鹰拿出一封信。>
敖鹰:详细内容皆在信上。
<莫离骚收好信。>
莫离骚:看来宗主之位师兄坐得并不轻松。
敖鹰:也许吾感到恐惧了吧。
莫离骚:恐惧?
敖鹰:今日吾能放弃霁云,明日便能放弃飞凕,吾不知这样下去,哪一天飞渊也会被吾放弃。
莫离骚:霁子未必会责怪师兄。
敖鹰:但吾会怪自己,师弟,其实我很欣羡你。
莫离骚:嗯?
敖鹰:碍于立场、身份,吾妥协放弃了太多,但你不同,你拥有吾一开始就舍弃的选择,哈,会这样想,或许吾真不适合当宗主吧。
莫离骚:可是,我还未准备好当宗主。
敖鹰:放心,就算剑宗上下轮过一遍,也不会有你的事情。
莫离骚:那真是太好了。
敖鹰:吾有意传位皓苍剑霨,可惜他历练不足,如果师弟主动……
莫离骚:唉,师兄你看,我的手不知道怎么突然不能动了,完了完了这个问题很严重。
敖鹰:别说笑了,你是真不愿意?
莫离骚:这茶都凉了。
<飞渊和皓苍剑霨到来。>
飞渊:这就幻了,爹亲,你们竟然会一起喝茶,是在讲什么秘密啊?
敖鹰:只是在交流泡茶的心得。
<飞渊与皓苍剑霨震惊。>
莫离骚:嗯?为何你们都用这种眼神看我?
飞渊:没有啊,爹亲的茶艺很好,你要好好学习。
皓苍剑霨:我原谅你叫错我的名字。
敖鹰:师弟,剑宗交你了。

【树林】
千金少:不对,打不赢。
风逍遥:什么?
千金少:我越想越不对,我们去讨云杖,万一打起来,战力恐怕不够。
风逍遥:不是还有独眼龙与万雪夜,而且剑宗也答应援手了。
千金少:剑宗能与我们联盟,泰玥皇锦又怎会袖手旁观?独眼龙与万雪夜虽是高手,但星宗有三垣法宝,加上天师云杖,真的战起来,我们不一定稳操胜券。
风逍遥:现在才想这个问题,太晚了吧?
千金少:那也不一定!
<千金少拿出神逸。>
风逍遥:神逸!
千金少:神啸刀宗双锋三艺,啸穹法形,刀步神逸,双锋并行,战阵无敌,这几句口诀你没有忘记吧?
风逍遥:讲的是刀宗两大神器,啸穹,神逸,还有三式绝艺,小碎刀步,拟形八法,以及两招并施的龙形刀步。
千金少:没错。
风逍遥:师兄,你该不会是想……
<千金少将神逸交于风逍遥。>
千金少:龙形刀步需要根基相近、默契一致的两名高手同施两种刀法,眼下能与我配合者也只有你。
风逍遥:这……神逸乃镇宗之宝,我离开道域已久,身份上恐怕……
千金少:身份怎么了?当上铁军卫军长,便不当自己是刀宗的一份子了?
风逍遥:当然不是。
千金少:那犹豫什么?我是刀宗宗主,东西爱给谁就给谁,送给你,你收下便是。
风逍遥:我会全力配合。
<行进途中遇到独眼龙与寄鲲鹏。>
独眼龙:宗主。
千金少:你们怎会在此?
独眼龙:俺带寄鲲鹏正要去找你。
千金少: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讲,星宗出意外了。
<千金少叙述完毕。>
千金少:事情至此,丹阳侯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寄鲲鹏:你认为他是覆舟虚怀的人?
千金少:不是十分明显了吗?
寄鲲鹏:很直观的判断,但也很武断,我想尚欠一点证据,这也是我要向你商借独眼龙的原因。
千金少:什么?这种时候?你知不知道我们要上星宗讨云杖,正是需要战力的时候。
寄鲲鹏:正因知情才会特别向宗主通知,寄某手上有一线索,需要阴阳学宗协助,想请独眼龙引荐。
千金少:泰玥皇锦有这么好心吗?
寄鲲鹏:那就找好心的人帮忙啰。
千金少:这。
风逍遥:拜托你了,师兄。
独眼龙:俺也拜托你了。
千金少:好啦,你们都这样讲了,我还能够怎样,大不了自己去讨云杖嘛。
寄鲲鹏:宗主既然要上星宗,寄某倒有一语建言。
千金少:噢?
寄鲲鹏:苍苍所说,没人见到颢天玄宿离开星宗,或者这是一个机会,
千金少:我明白你的意思。
寄鲲鹏:既是如此,我们便分头行动。
独眼龙:请了。
<独眼龙与寄鲲鹏离开。>
千金少:看我对你们多好,走吧,来通知冶云老鬼,他大展神威的时候到了。

【明昭晞】
「逍遥游携琴归来。」
逍遥游:嗯?
<逍遥游开门。>
逍遥游:终于将人送走了,也好,暂时杜绝酒气。
<泰玥皇锦到来。>
逍遥游:却多了俗气,果真煮鹤焚琴。
<逍遥游关上门,到茅亭坐下。>
泰玥皇锦:方才那些话是在暗示什么?
逍遥游:闲居此处,有一两句自我对话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泰玥皇锦:浪费一身长才。
逍遥游:赞谬。
泰玥皇锦:让你自己对得起我的评价就不算赞谬。
逍遥游:若你不是如画江山的义妹,你走不进明昭晞。
泰玥皇锦:哈哈哈……我在想,如果让更多人知晓进入明昭晞的方法,你是否就无法独善其身了?
逍遥游:不是早就这样做了?寄鲲鹏去过学宗之后可是毫无阻碍踏入此处。
泰玥皇锦:那个外地人?我什么都没有讲,看来他是有所图谋进入道域,仔细想来,西江横棹伏法之后此人便出现,局势也同时变得更加纷乱,说不定刀宗成为最后的得利者也是他在搞鬼。
逍遥游:这我不置可否。
泰玥皇锦:却是我来此的原因,天元抡魁终盘充满争议,笑残锋却坚不退让。
逍遥游:天师云杖目前由星宗所管,他们可有任何想法?
泰玥皇锦:有颢天玄宿在,纵使丹阳侯有意见又能如何?
逍遥游:剑宗方面?
泰玥皇锦:醉梦无花使用血不染在前,逃狱在后,他们早就立场尽失。
逍遥游:未必然,就算怎么自顾不暇,终究是四宗在列,而在意义上笑残锋确实为新任神君,若他用这个身份担保,便能促成刀剑双宗联盟,颢天玄宿的立场毋庸置疑,收手吧。
泰玥皇锦:颢天丹阳双擘齐名,星宗可不是只有一人之声。
逍遥游:那是因为多年来颢天玄宿放权予丹阳侯主事,实际上的宗主仍是颢天玄宿,再者,你确定丹阳侯与你的立场相同,而非听从他师兄的安排?
泰玥皇锦:你太久没踏足四宗了,有这种认知很正常。
『泰玥皇锦:如此说来,颢天玄宿是唯一的阻碍,若能转由丹阳侯保管云杖,嗯,先解决当下难题,之后丹阳侯若想侵吞,再联合刀剑两宗讨伐。』
逍遥游:要离开了?你的神色让我不安。
泰玥皇锦:哈哈哈……

【星宗星河划界】
无愧:奇怪,我发现师尊最近一直往九天银河跑,都说宗主不在星宗,师尊是去那做什么?喂,你应话啊。
问心:你不是偷偷去九天银河探查过,结果什么都没发现,先别惹事。
无愧:惹事?是他们先……诶?那个不是泰玥皇锦?
问心:阴阳宗主亲访,问心在此有礼。
泰玥皇锦:原来是问心无愧,丹阳侯在吗?
无愧:为什么怎会是问他?不会是想找他吧?
问心:无愧!不得无礼!
无愧:我又没讲什么,只是来到星宗找人商量,应该也是先找宗主啊,虽然宗主现在不在。
丹阳侯:宗主不在不代表没人撑持星宗。
问心:啊,师尊。
丹阳侯:若无要事,阴阳宗主不如在星河划界止步,省得浪费时间。
泰玥皇锦:尚未表明来意便要拒人于千里。
丹阳侯:不是拒人,只有拒你!
问心:阴阳宗主是来找师尊的,我们先告退了。
<问心拉无愧走。>
无愧:拉我做什么啦!问心……问心……
泰玥皇锦:在下属面前展威风,此等驭人之术比起颢天玄宿相差远矣。
丹阳侯:对你足够了。
泰玥皇锦:但对其他的人远远不够。哼,我看得出来你对天师云杖的归处有意见,实际上我也认为天元抡魁的结果不足以使道域全体信服,神君之位不该属于笑残锋。
丹阳侯:待他取杖就是名副其实的继任神君。
泰玥皇锦:但你不会让他取杖,明眼人皆能看出颢天丹阳不同调。
丹阳侯:紫微垣是宗主,此乃不争的事实。
泰玥皇锦:虽是宗主,未必作主,现今局势,刀剑双宗势必联盟,星宗会需要支持。
丹阳侯:星宗不需要合作!
泰玥皇锦:单凭星宗是挡不住刀剑两宗的联合。
丹阳侯:当年道域内战,星宗应学宗求助,挺身平乱,可有看过吾等惧怕任何一宗!
泰玥皇锦:事无绝对,只怕万一。
丹阳侯:你想成为那个万一吗?
泰玥皇锦:万一两字太过绝对,但若有了空间也可以是万无一失,最好的情况是二对一,学宗星宗站定立场,刀宗要强取云杖难逾登天,另一个状况,笑残锋以神君之位担保,不会因为血不染之事为难剑宗,进而拉拢敖鹰,那便是二对二。
丹阳侯:那也要笑残锋确实登上神君之位。
泰玥皇锦:这个情况不会发生在你点头与我合作之后,但若结果必定受制于颢天玄宿,就当作我没有来吧。
丹阳侯:你不是心心念念丧子之恨吗?若笑残锋不是神君,谁有资格替剑宗作保?
泰玥皇锦:这是主客易位吗?
丹阳侯:在星宗辖地,本就是星宗做主,牢记此点!现在不是你选择我,而是我允你!
泰玥皇锦:成交!

【封蛹浮华外】
「入道歧音在吹奏,士心在封蛹浮华内独自战斗。」
<入道歧音停止吹奏。>
入道歧音:先这样吧。
<檐前负笈从树丛后现身。>
檐前负笈:幸好长姐不在。
<檐前负笈走向封蛹浮华。>
檐前负笈:洞口有阵术。
<洞内传来士心的声音。>
士心:我会赢!这次我会赢!
『檐前负笈:士心的状况明显不稳定,但强行带走势必惊动学宗上下。』
檐前负笈:不能节外生枝。
<檐前负笈趁入道歧音回来前离开。>

檐前负笈:幸好入道歧音没有察觉,但再拖下去只会让士心的状况更加恶化,我该与长姐摊牌吗?唉。
<寄鲲鹏与独眼龙到来。>
独眼龙:何事面露愁容?
檐前负笈:是你,独眼龙,以及寄鲲鹏。
寄鲲鹏:阁下还记得寄某,真是寄某的荣幸。
檐前负笈:你们怎会偕伴来到学宗?
寄鲲鹏:方才独眼龙的问题阁下不先回答吗?
檐前负笈:学宗内部之事,说来也没用,现在你们都是宗主不待见之人,我不认为让你们介入能改善情况。
寄鲲鹏:哎呀,这样寄某反而不知如何开口了。
檐前负笈:你们有其他要事?但宗主不在……
寄鲲鹏:阁下既然说宗主不待见我们,宗主若在会更难解决吧,何况寄某来此也是碰一个运气,没有把握能得到解答。
檐前负笈:请直说吧。
寄鲲鹏:覆舟虚怀这四字阁下应有耳闻。
檐前负笈:被怀疑与西江横棹有关的幕后组织,你突然提起,是有线索了?
<寄鲲鹏拿出鱼肚中发现的油纸。>
寄鲲鹏:寄某意外所得,极有可能是他们传递的讯息,但内容以图文书写无法解读,寄某所想的是,若对方也是道域之人,也许会使用与道域相关的图文,不知阁下是否曾在任何书册上看过?
檐前负笈:这我不能肯定,不如随我入内一同翻阅书籍,按图索骥?
寄鲲鹏:啊?但若这段时间贵宗主回来,看到这种状况对彼此都不好吧。
檐前负笈:那让我拿去对照吧。
<檐前负笈上前拿油纸,却被寄鲲鹏躲开。>
檐前负笈:你!
寄鲲鹏:阁下记性有这么差吗?
檐前负笈:我知道你的顾忌。
<檐前负笈看了油纸上的内容,入内查看书籍。>
独眼龙:若你连他也信不过,现在他有足够的时间通知同伴。
寄鲲鹏:那就更省事了,但寄某更相信事情总是不尽人意。
<日落后檐前负笈终于带资料出来。>
檐前负笈:让你们久候。
寄鲲鹏:若贵宗主回来,你可就见不到我们了。
檐前负笈:哈哈哈……这本阴阳古秘录有记载方才我记下的几个图文,也许会有帮助。
独眼龙:阴阳古秘录?那不是飞渊先前归还学宗的书册?
檐前负笈:我知道你的疑问,其实阴阳古秘录不是一本书,而是学宗各部藏书的总称,飞渊归还者属于学宗术法基础,虽是入门,却也是最该被重视的基本功,宗主会责怪士心擅自出借实属正常。
寄鲲鹏:那你这本又是?
檐前负笈:学宗乃至道域的图文沿革,其中包括符箓演变、咒字考究等范畴。
<寄鲲鹏接过书册对照起来。>
檐前负笈:而我则是发现那些图文早在龙虎天师建立道域之前便出现。
寄鲲鹏:嗯,这一字是吞,另一字是绝。
独眼龙:此弯曲形状。
檐前负笈:似乎是星斗联机,天庭。
<三人一起对照解读。>
独眼龙:解出了。
檐前负笈:是……二十个字。
寄鲲鹏:天师云没处,绝学制中宫,刀剑失功返,上垣吞道穹。
檐前负笈:太微垣丹阳侯!

【星宗】
「刀剑两宗人马到齐星宗,欲取天师云杖。」
千金少:丹阳侯,你拒绝交天师云杖,是要违逆天师留下的规矩与初衷吗?
丹阳侯:什么规矩,什么初衷,自古皆是强者批注!一句话,欲夺云杖,先问丹阳侯!
千金少:我口才不好,只好让啸穹问了!
泰玥皇锦:那也要看泰玥皇锦是否答应。
敖鹰:那只有请阴阳宗主点头了。
丹阳侯:立场已明,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千金少:抢下云杖!
众人:杀啊!

【八爻山】
旁白:就在四宗开战同时,囚禁无情葬月的八爻山发生变故。
空山剑老:镜风仙老那边出事了,怎会这样!?
无情葬月:怎会这样?啊!不行!我不能!我……我不能让你出来!
血神:太迟了,那瑰丽的记忆早已不复存在。
空山剑老:到底发生何事?
<背后有人偷袭而来。>
空山剑老:何方宵小敢偷袭我空山剑老!
<秋水寒一剑出。>
空山剑老:这剑气!你是亮竹剑门的人?哼!忘恩弃义的门派!凭你们也敢犯剑宗!
霁寒霄:如果加上我们呢?泽气盛山阵,逆先天八卦排布,转化地脉灵气镇压血神,现在阵法失衡,血神还镇得住吗?
空山剑老:叛徒,原来是你带人破阵!
霁寒霄:还要取你之命!
旁白:面对剑掌合攻,空山剑老一手定索一手御敌,仍有余裕。
空山剑老:仙舞!神虹开道!
霁寒霄:不愧是辅剑八老之中实力最强的空山剑老,分心操持阵法竟还有此余力。
空山剑老:杀你们足够!神影……
<这边血神骚动,另一边众人齐上攻击空山剑老,空山剑老一个失衡身中霁寒霄一剑身亡。>
枫零公子:辛苦了。
旁白:此时清霜净老亦身陷危境。
清霜净老:你是何人?
武罗刹:死人没资格知晓本刹名字!
<清霜净老被武罗刹所杀。>

【剑宗花园】
<持之不败有异状,有弟子前来。>
莫离骚:走这么急是发生何事?
剑宗弟子:八爻山,有人攻打八……
<未等话音落,莫离骚已离开前往八爻山。>

【八爻山】
旁白:地脉接连被破,八爻山阵法即将崩溃。
银剑玄老:可恶,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枫零公子:七老俱亡,铁枫零在此请玄老献命。
银剑玄老:孽障,竟然是你!
武罗刹:啰嗦啊!
<众人上前欲取银剑玄老性命。>
银剑玄老:捆仙索!
武罗刹:死来!
<莫离骚到达。>
莫离骚: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霁寒霄:病养生失守了。
枫零公子:也好,省去吾一番麻烦。
旁白:一声高喝,枫零掌出,眨眼欺身。
霁寒霄:齐上!
<莫离骚与众人混战。>
旁白:掌近半步遥,剑戟逼命来,莫离骚为护捆仙索,剑围再起。
莫离骚:起阵!
<众人难敌剑阵。>
莫离骚:雅剑三绝,剑沾胭脂绘红颜,雪飘青山见白头。
<持之不败受到血神影响朝牢房飞去,莫离骚及时赶上抓住。>
莫离骚:怎会这样?哎呀!
<众人趁机上前攻击。>
莫离骚:卑鄙小人!
<莫离骚未抓牢,持之不败迅速飞出。>
铁枫零:目的已成,众人退。
<众人离开。>
莫离骚:持之不败!

<血神冲破镇压,持之不败飞至牢房。>
血神: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你还记得我吗?哈哈哈……回来!
<血不染受到召唤,疾速飞来,莫离骚亦追至牢房。>
莫离骚:你是……
血神:剑锋无情,血神霸临。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2-15 18:51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20-1-7 15:55 编辑

第十四话 星河乱序 血神霸临

【八爻山牢房】
「血神借无情葬月肉身复生,持之不败与血不染合为一剑。」
旁白:八爻山破,邪剑现影,双锋合一,血芒大炽。
血神:剑锋无情,血神霸临。
莫离骚:血神?这股力量!
<血神离去。>
莫离骚:休走!

【星河划界】
旁边:另一方面,为争天师云杖,星河划界之上四宗反目。
千金少:抢下云杖!
众人:杀啊……
冶云子:众弟子,随老夫斩妖除魔!
旁白:就在战场中心,啸穹现芒。
<千金少与风逍遥齐力对付丹阳侯。>
丹阳侯:瑶光扫风雷!
千金少:雁鸣长空!
风逍遥:踏步杀!碎梦!
<丹阳侯现出天师云杖。>
千金少/风逍遥:是天师云杖!小心!
丹阳侯:天狼纳星掌!
<千金少与风逍遥两人被击退。>
丹阳侯:想取云杖,凭本事!
风逍遥:云杖加成了他的掌劲。
千金少:小心应对!
<两人再上。>

旁白:另一方面,泰玥皇锦术掌并济,气势吞天。
泰玥皇锦:你中计了。
<敖鹰退至泰玥皇锦阵中。>
泰玥皇锦:九明圣火!日月在抱!
敖鹰:神历江海浴千芒!
<敖鹰剑阵出。>
敖鹰:宗主,你这样做已辜负天元抡魁的初衷。
旁白:再观皓苍剑霨被箫韵扰心,一时难伸。
<青冥对上戚寒雨。>
青冥:看到你就想到我可爱的小师弟,都是废物!
<戚寒雨略有不敌。>
青冥:刀法不怎样,腿脚倒是凌厉,干脆改作脚宗吧。
戚寒雨:哼!
旁白:激战同时,苍苍与万雪夜潜入星宗,欲寻颢天玄宿下落。

旁白:战势白热,丹阳侯藉云杖威能再压刀宗双锋。
丹阳侯:离星掌!
<千金少与风逍遥被击退数丈。>
丹阳侯:这样的实力还想领导道域吗?神君!
千金少:乖,神君赦你无礼之过。
丹阳侯:徒逞口舌!
千金少:生气小心爆血管。——师弟。
风逍遥:明白!
千金少:双龙腾!
风逍遥:步虚影!
丹阳侯:这是!
旁白:龙形刀步制衡云杖,泰玥皇锦见状,术法加催,欲脱纠缠。
泰玥皇锦:你方才的威风呢?雷旨泣神方!
敖鹰:神光披雪涤霜月!
飞渊:爹亲!
<飞渊前来支援,对上问心。>
飞渊:可恶!仙舞……
<随心不欲突然出现异状。>
飞渊:随心不欲!
旁白:突然!
<冶云子受到重击。>
千金少:师叔!
<千金少接住冶云子。>
冶云子:外……外面是……他来了。
<血神到来,前方众人皆爆体而亡。>
泰玥皇锦:那是!
风逍遥:月!
飞渊:飞凕师兄!
血神:找到了。
<又有数人爆体而亡,问心亦被杀害。>
无愧:问心啊!
<飞渊遭受攻击。>
风逍遥:飞渊!
<风逍遥上前接住飞渊,众人齐上抵抗血神。>
血神:仙舞剑诀,退下!
旁白:血神现身,战况丕变,四宗高手实时反应。
敖鹰:保护飞渊。
风逍遥:月!
敖鹰:他不是飞凕,是血神!
血神:哼。
<众人难敌血神。>
丹阳侯:四宗弟子退开!极道星流掌!
血神:张道陵!
旁白:一见天师云杖,血神怒上眉梢,猛攻丹阳侯。
风逍遥:横步杀!惊鸿!
血神:血布长河。
敖鹰:神凰布羽应风旋!
旁白:仙舞傲邪互相制衡,血神剑招滞碍难舒,内劲仍是磅礴而发。
泰玥皇锦:大地之罚!
丹阳侯:分星星流掌!
血神:血冥昼晦。
旁白:丹阳泰玥联袂出击仍是难敌,忽然!
莫离骚:终于追上你了!
旁白:莫离骚挑剑入战,步法绝妙,剑艺更专,三对一,欲困血神夺胜机!然而!
<三人终究难敌血神。>
血神:你们要纠缠到何时?血龙张翼任回旋!
<血神出剑直指飞渊而去,敖鹰上前保护,身中血神一剑贯穿。>
飞渊:爹亲!
<敖鹰做手势阻止飞渊上前。>
敖鹰:师弟!接剑!
<莫离骚接起敖鹰投来的剑,敖鹰投剑后一掌将血神推开,飞渊急忙扶住,皓苍剑霨亦赶到身边。>
飞渊:爹亲!
皓苍剑霨:宗主!
<莫离骚、泰玥皇锦与丹阳侯三人再上。>
飞渊:爹亲……爹亲……
敖鹰:飞渊要……稳重,剑宗……交给……你们了。
<敖鹰咽气。>
泰玥皇锦:九印天火!佛魔在抱!
丹阳侯:天璇殒星掌!
千金少:趁现在!
<众人齐上。>
血神:血染尘嚣尽锋芒!
<一阵飞沙走石后血神消失无踪,现场一片萧瑟。>
泰玥皇锦:他逃脱了。
千金少:这么多人竟还制不住他。
丹阳侯:血神怎会突然出现?无情葬月不是被禁在八爻山吗?
莫离骚:八爻山被破,我赶到时已慢了一步。
千金少:有人去破八爻山?知晓我们要来星宗,莫非是……
泰玥皇锦:覆舟虚怀。
丹阳侯:哼,若非有人贪恋神君之位,怎至如此?
泰玥皇锦:若非剑宗坚持要保无情葬月,祸根早就断了。
千金少:好好好,都怪我不好,是我贪恋权势,没料到覆舟虚怀疯到去动血神的主意,剑宗才刚出事,麻烦你们少讲两句。
<飞渊背起敖鹰,却无法前行。>
莫离骚:让我来吧。
<莫离骚背起敖鹰,与飞渊及皓苍剑霨离开。>
千金少:事态至今,不是争夺云杖的时候了,四宗需要商议如何对付血神。
丹阳侯:想合作可以,议事地点就定在星宗。
千金少:到现在你还……算了,刀宗要往剑宗吊唁,你们呢?
泰玥皇锦:鸣觞,你先将血神的消息带回万学天府。
入道歧音:是。
千金少:你呢?
丹阳侯:星宗自有打算,不奉陪了。
千金少:你高兴就好。
<千金少上前揽风逍遥。>
千金少:走吧。
<众人散去,无愧捧着问心的首级哭泣。>
丹阳侯:无愧,处理好问心的后事。

【九天银河瀑布后山洞】
苍苍:果然在这里,师父。
颢天玄宿:你怎会来此?
苍苍:是问心师兄跟无愧师姐的帮忙,我才知道丹阳师叔常往九天银河,师父以前有带我来这里过,还教我三指诛仙,我都记得。
颢天玄宿:苍苍,外面喧嚣震天,是不是星宗出事了?
苍苍:嗯,外面为了天师云杖打起来了。
<颢天玄宿看向万雪夜。>
苍苍:师父,这位是……
颢天玄宿:万少侠,我们终于正式见面了。
万雪夜:终于?前辈是什么意思?
颢天玄宿:是我发信请你与风逍遥前来道域。
万雪夜:这……
苍苍:万大哥啊,我们先别说这么多,将师父救出来再说。
<苍苍施术欲破阵。>
苍苍:怎么会没有效?
万雪夜:让我来,飞鳞破甲!
颢天玄宿:不用试了,丹阳以太微幻结阵,非精通术法或者三垣法宝难以破解。
苍苍:那师父,紫微垣卷在哪里?我马上去拿。
颢天玄宿:在丹阳之手。
苍苍:啊?若是如晴师叔在就好了,师父,现在我要怎样才能救你?
颢天玄宿:我的身体还没恢复到一定程度之前,出去只会连累你们。
苍苍:可是……
颢天玄宿:万少侠,大约一年前我意外见到阴阳宗与刀宗弟子接头,行迹怪异,后来循线调查发现他们加入秘密组织,我本欲继续追查下去,但他们却事先掌握我的动向,转移阵地,更藏起了踪迹。
万雪夜:前辈说的组织是覆舟虚怀?
颢天玄宿:是,但当时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又逢天元抡魁重启在即,我不想多生变故,又怕道域中人难以把守秘密,只能往其他地域寻求协助,但其他地界我没有涉足,并无交情,只能暗中找风中捉刀与当时甫离开佛国的你前来道域,借你们之力对付覆舟虚怀。
万雪夜:风逍遥出身道域可以理解,但为何找上我?
颢天玄宿:独眼龙曾经提及过你,他信得过的人我才能相信。
万雪夜:那为何不找寻俏……因为墨家,所以与俏如来关系太过紧密的史艳文、藏镜人等人也不在前辈的考虑之中。
颢天玄宿:我希望解决隐忧,不想节外生枝。
万雪夜:我明白。
颢天玄宿:抱歉,恕我不能及时透漏自己身份,还累你卷入了漩涡。
万雪夜:无妨,那前辈,天之道是否也是你找来道域?
颢天玄宿:不是,但我推测设局让天之道回返道域之人可能另有计划。
万雪夜:前辈知晓是什么阴谋吗?
颢天玄宿:我尚无头绪,但天之道与持之不败消失三十几年,为何这么巧合在云杖回归、无情葬月被囚之后突然回返道域,此事剑宗应有所警觉才是,唉,毕竟宗派有别,在事情尚未严重之前我不便介入剑宗内务。
万雪夜:这段时间前辈可有暗中接触过天之道?
颢天玄宿:没有,若无全面把握,我必须避免打草惊邪。
万雪夜:我会设法查出前辈忧心之事。
颢天玄宿:还有一事相托。
万雪夜:前辈请说。
颢天玄宿:不管未来发生何事,请给丹阳一个改过的机会。
苍苍:为什么?丹阳师叔这么可恶,应该让四宗的人都知道他做了什么。
颢天玄宿:他不是坏人。
苍苍:他打伤师父霸占天师云杖,这样还不算坏,要不然怎样才算是坏?
颢天玄宿:每一个人都应该要有第二次的机会,你该最了解不是吗,苍苍?
苍苍:我……
万雪夜:有人!
颢天玄宿:此洞再往深处有小道能通桃源渡河,万少侠,请你快带苍苍离开。
苍苍:我不要,我……
<万雪夜击晕苍苍将其带走,丹阳侯到来,解除阵法坐在石头上理拂尘。>
颢天玄宿:师弟。
丹阳侯:我只是想找一个地方安静片刻。
颢天玄宿:外面有战斗的声音,发生何事?
丹阳侯:血神袭击星宗,问心惨死,师兄你看,整理拂尘这种小事还是要问心才做得好。
颢天玄宿:唉,问心向来处事圆融,明哲保身,怎会遭此横祸?其他的人呢,可还有伤亡?
丹阳侯:事发突然,归海寂涯也被血神所杀。
颢天玄宿:剑宗有天之道在,敖鹰怎会轻易丧命?
丹阳侯:天之道是最后才尾随血神而来,也参与了战斗,你为何特别提到他?
颢天玄宿:天之道可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丹阳侯:他没有使用持之不败。
颢天玄宿:没有剑,这不是偶然。
丹阳侯:确实不是偶然,八爻山被破必与覆舟虚怀脱不了干系。
颢天玄宿:血神重生,辅剑八老应是遭逢不测了,加上归海寂涯骤逝,剑宗痛失梁柱,丹阳,你必须谨慎处理,提供帮助。
丹阳侯:我自有分寸。
颢天玄宿:另外,剑宗与星宗相距甚远,为何血神甫重生便杀上星宗?
<丹阳侯重新设阵,准备离去。>
丹阳侯:我已派弟子找寻舒远心下落,不用担心。

【学宗】
檐前负笈:丹阳侯是卧底?
<檐前负笈欲离开,被寄鲲鹏拦下。>
檐前负笈:你做什么?
寄鲲鹏:这句话应该是寄某问阁下吧。
檐前负笈:既知幕后黑手,就该赶紧通知,何况天师云杖还在星宗。
寄鲲鹏:若丹阳侯真是卧底,现在又被我们发现,局势会怎样发展呢?
檐前负笈:将他擒下,逼问同党,就算坚不吐实,至少斩断星宗隐忧。
寄鲲鹏:也就是说,丹阳侯成为众矢之的被众人解决之后,只剩颢天玄宿一人独撑星宗。
檐前负笈:这倒是不用担忧,紫微三垣尚有天雨如晴。
寄鲲鹏:此人比之丹阳侯实力如何?
檐前负笈:是有一段差距,但至少……
寄鲲鹏:那就还是颢天玄宿独撑星宗,星宗双擘颢天丹阳自此被拆分为二,紫微三垣分崩离析,当初协助回稳道域局势的星宗再也不足为惧。
独眼龙:你认为此信是假?
寄鲲鹏:寄某只是稍加推演,没有讲什么啊。
檐前负笈:这是我们解出的密文,若真是覆舟虚怀的计划……
寄鲲鹏:问题是究竟纸中所写是他们的计划,还是让我们解读出内容才是他们的计划。
檐前负笈:那就要看你是如何将此纸入手了。
寄鲲鹏:逍遥游。
檐前负笈:啊?是他,那……
寄鲲鹏:他在明昭晞垂钓时意外从鱼肚中所得。
檐前负笈:鱼肚?是灵符驯化之法,原来这就是覆舟虚怀的传讯方式,那应该就没错了。
寄鲲鹏:阁下就没有疑问,为何逍遥游并没有探查下去?
檐前负笈:他功体尽失,不想冒险,常理之内。
寄鲲鹏:这句功体尽失真好用,替他省去不少麻烦。
檐前负笈:为何我感觉你言谈中在针对逍遥游。
寄鲲鹏:哎呀,那阁下又为何肯定丹阳侯有问题?
檐前负笈:我知道你对纸中内容存疑,但你不了解丹阳侯的为人,他处处与其他三宗作对,更扬言星宗乃道域之首,我在回返学宗途中还听说他对刀宗取得天元抡魁胜利不满,依照他的个性,只怕……
寄鲲鹏:连颢天玄宿也管不住他吗?
檐前负笈:他表面上尊敬颢天玄宿,但谁知道他究竟安什么心,这些事情天雨如晴也曾私下提过不少次,并非我个人偏见,此事独眼龙也很清楚。
独眼龙:丹阳侯的气焰在俺甫入道域前半年便已见识,尤其星宗事务颢天玄宿多数放权予他,就连元邪皇之乱时也是他强硬主导局势,原先要重启的天元抡魁因此延宕至今。
寄鲲鹏:这倒是很正确的选择,哪有人在举世蒙难之际还关起门玩自己的比赛。
<檐前负笈投来犀利眼神。>
寄鲲鹏:寄某又得罪人了,唉,先讲回正题吧,若丹阳侯真是覆舟虚怀的人,先前联合贵宗主擒下西江横棹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檐前负笈:也许是协议,牺牲一个西江横棹就能解除所有成员的嫌疑。
寄鲲鹏:那之后无常元帅又出现岂非不智之举?再者,若寄某是丹阳侯,联合西江横棹杀死贵宗主不是更省事?
檐前负笈:这……有人回来了。
独眼龙:莫非是宗主?
寄鲲鹏:再联络。
<独眼龙与寄鲲鹏急忙离开。>
檐前负笈:嗯?怎会是你?
入道歧音:不能是我吗?还是你以为我应该在封蛹浮华顾守?
檐前负笈:是靡音幻阵。
入道歧音:早就猜到你回到学宗时会先前往封蛹浮华,怎么?是不是后悔没有及时看破带出凯风弼羽?
檐前负笈:宗主呢?
入道歧音:现在问不嫌太慢吗?你迟迟不回学宗是去了哪里?现在大敌当前,血神现世,你别再擅自离开。
檐前负笈:血神?无情葬月他……
入道歧音:等宗主回来你再自己问清楚,顺便跟宗主请罪。

【天师供奉处】
群众甲:听讲四宗为了天师云杖吵起来了。
群众乙:平时看他们对天师也没多少敬意,只有这个时候才记得天师。
群众甲:希望天师保佑道域早一点恢复平静。
群众丙:比起那啊,请天师快让我找到漂亮老婆啊,还比较简单啦。
血神:一尊死物,求之徒劳。
<血神站在天师像肩头。>
群众丙:你是谁啊?
血神:何不去问张贼!
群众甲:竟敢这样称呼天师!小心报应!
血神:虚无的报应挡不下炽烧千年的怒火。
<天师像被血神缩小,供奉台也被毁,血神一脚踢翻缩小的天师像。>
群众甲:你做什么啊!
<群众甲去捡掉在地上的天师像,被血神一剑枭首。>
血神:展现你们的不敬,换取卑微的性命。
<有群众上前准备展现不敬。>
群众乙:你……你真要冒犯天师?
群众丁:活命比较要紧啦!
<众人上前踩踏天师像。>
血神:在死亡面前,你的信徒尽显人性丑陋。
群众:这样能放过我们……
<该群众被枭首。>
血神:贪生怕死,背弃信念,活之何用?
<在场众人皆遭枭首,惨死在血神剑下。>

【一叶知秋】
「枫零公子一行人归来。」
戏人间:公子。
枫零公子:戏人间,天雨如晴方面?
戏人间:仍不肯吐露天市镜口诀。
枫零公子:严加看顾,天雨如晴的价值绝不下于天市镜。
戏人间:是。
<戏人间退下。>
武罗刹:释放血神,你这一步确实横绝。
霁寒霄:天之道怎样也想不到,当他重返道域之时便已埋下今日祸根。
武罗刹:持之不败竟然是解放血神的关键,确实大出本刹意料。
枫零公子:传说往往只为掩盖一个最简单的事实,血不染与持之不败系出同源,皆以血神所执邪兵碎片铸造而成。
武罗刹:双剑能可融合,连剑宗都不知道的秘密,你们又是如何知情?
枫零公子:秘密自有来处。
武罗刹:意思是你还有暗中的合作对象?
枫零公子:吾没有义务回答这个问题。
霁寒霄:桃源渡口的乱流先前已被颢天玄宿所破,我们后续安排如何?
枫零公子:放心吧,有人会处理。
武罗刹:你们还想断绝道域与外界的联系?
枫零公子:四宗素来挟天师云杖自重,视道域为私人园囿,如今血神乱世,吾只是给他们一个破釜沉舟、舍生取义的机会。
武罗刹:藉由血神削减对手实力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病养生欲言又止。>
枫零公子:病养生,直说无妨。
病养生:公子,血神若伤害寻常百姓,那岂不是……
枫零公子:要推翻神君制度,就必须对牺牲有所觉悟。
病养生:那是否需要属下带人疏散百姓?
枫零公子:吾早有安排。

<霁云和翱大宗带人在疏散百姓。>
翱大宗:在想什么?
霁云:既担心殃及百姓,又为何要放出血神?
翱大宗:覆舟虚怀针对的目标只有四宗。
霁云:但血神降世,道域怎可能不受危害?
翱大宗:实践理想必有牺牲。
霁云:这对百姓来讲太不公平了。
翱大宗:自小享有剑宗一切的你有资格讲公平吗?
霁云:我……
翱大宗:四宗没有你想得那么光明磊落,就像剑宗,明知道血不染危险,却不设法毁去,反而利用此点对练剑诀强大宗门实力。
霁云:宗主说过,血不染无法毁去,只能持续镇压。
翱大宗:你真的相信?玉千城做了那么多年的神君,他没办法,不会让三宗协助吗?说到底,剑宗不过是贪图血不染,不愿放弃而已。
霁云:这……
翱大宗:走了,还有村落需要疏散。

【剑宗】
银剑玄老:八爻山被破,剑宗这艘船都快沉了,敖鹰到底死去哪里?
<莫离骚一行人归来。>
银剑玄老:啊!怎么会!
<众人在协助料理后事,飞渊在给敖鹰整理服装。>
皓苍剑霨:将时间留给飞渊吧。
<莫离骚上前在敖鹰胸前放下一只纸鹤,众人离去。>
飞渊:原来少了一个人的剑宗是这样的……冷清,爹亲,你有看到吗?女儿没有在大家面前失态,也有听你的吩咐保持……庄重,如果我早一点了解随心不欲的意思,更加努力练习剑法,是不是爹亲就不会……就不会……
<飞渊捧起酒坛。>
飞渊:是女儿不孝,到最后仍让爹亲烦恼,更没办法让爹亲饮到这坛飞仪酒。
<飞渊将酒倒在棺椁前。>
飞渊:女儿将空酒坛还给爹亲。
<飞渊将酒坛放入棺椁。>
飞渊:下辈子再帮女儿准备飞仪酒,好吗……
<飞渊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皓苍剑霨:玄老,八爻山到底发生何事?为何血神会突然重生?
银剑玄老:本老那时正将入侵者杀得哭天喊地,没有时间注意。
皓苍剑霨:天之道,你呢?
莫离骚:当我赶到之时……
<莫离骚叙述完毕。>
银剑玄老:持之不败不是能对抗血神,怎会反被吸收?
皓苍剑霨:此事确实有蹊跷,星宗一役,血神目标更是随心不欲,看来必须详查三不名锋与血神关系。
银剑玄老:收藏太师祖手记的守剑阁都烧到什么都没了,是要怎样查?
莫离骚:如果三剑秘密真已断绝,覆舟虚怀又怎会针对持之不败?
皓苍剑霨:你的意思是,当初那把火也许并非意外?
莫离骚:这不失为一个可能。
银剑玄老:一定是那个霁寒霄放的火,他记恨当初辅剑八老选敖鹰继任宗主而不是他,对,绝对是这样。
皓苍剑霨:此事暂且按下,剑宗遭逢大变,宗主与辅剑七老俱亡,剑宗不可一日无主,玄老,我提议由天之道暂代宗主。
银剑玄老:皓苍剑霨,你是头壳坏掉?讲什么疯话!他连剑都保不住了,你还要让他做宗主!
皓苍剑霨:玄老!
莫离骚:我以为你很讨厌我。
皓苍剑霨:宗主临终之前将配剑交付与你,皓苍剑霨自当服膺。
莫离骚:我拒绝。
皓苍剑霨:你要辜负宗主的托付?
莫离骚:师兄将剑交我是要我在那个当下保护剑宗。
皓苍剑霨:现在剑宗仍需要你的力量。
莫离骚:但师兄会更属意你接替他的位置。
银剑玄老:算你有自知之明,放心,虽然你还不成材,但有本老不畏狂澜逆水操舟,绝对能助你稳住剑宗这条船,不会让它轻易沉去。
飞渊:我也同意,爹亲曾说,他若出了意外,执剑师是最适合的继任人选。
<皓苍剑霨上前接过剑。>
皓苍剑霨:皓苍剑霨誓死保护剑宗!
<飞渊将随心不欲放于石桌之上。>
飞渊:大战之时,随着血神出现,随心不欲产生变化,血神之所以针对我也是因为随心不欲。
皓苍剑霨: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怪异之处?
飞渊:他似乎刻意避免与随心不欲接触。
皓苍剑霨:飞渊,为了你的安危,恐要你暂时将剑交出了。
飞渊:我根本没能力保住随心不欲,才会累得爹亲……
莫离骚:你确定要这样做?
飞渊:随心不欲意在稳重,这才是爹亲当初赐剑的意义。
皓苍剑霨:今日一战,仙舞傲邪虽能互相制衡,但血神功力非比寻常,在场属你实力最高,我将随心不欲交你保管。
<银剑玄老欲冲上前,被皓苍剑霨拦下。>
莫离骚:你不怕我重蹈覆辙?
皓苍剑霨:在查出此剑秘密前,你先避免与血神接触,如果真有意外,也是皓苍剑霨决策之误。
银剑玄老:不愧是本老相中之人,有担当。
<莫离骚拿起随心不欲。>
皓苍剑霨:飞渊,此剑景从,是靖灵君当初所赠,虽比不上随心不欲,至少能助你防身。
飞渊:多谢宗主。
弟子:玄老,星宗的丹阳侯……

【剑行道】
皓苍剑霨:不知丹阳侯大驾光临,是剑宗怠慢了。
丹阳侯:一开口便带着刺,莫非剑宗不欢迎丹阳?
银剑玄老:有自觉点喔,有本老在场,你最好别太猖狂。
飞渊:丹阳前辈若为吊祭而来,剑宗欢迎,若否,请离开吧。
丹阳侯:贵宗主之事吾甚感遗憾,但除了吊祭,丹阳在此请剑宗交出随心不欲。
皓苍剑霨:三不名锋乃龙虎天师留予剑宗之宝,星宗没资格讨取。
丹阳侯:非是讨取,而是暂为保管,先前剑宗坚持留无情葬月一命,才会酿成遗憾,今日一切难道不是剑宗之过?战中众人皆见血神目标在随心不欲,眼下剑宗失了宗主,已没能力保管此剑。
银剑玄老:谁说我们没能力保管!
丹阳侯:你们比谁都清楚,难道真要等到剑被夺,眼睁睁看到道域尸堆成山吗?
皓苍剑霨:窃占天师云杖,现在又登门讨剑,丹阳侯,你真当自己是神君不成!
莫离骚:剑目前由我保管,该由我决定。
丹阳侯:很好,将剑交出!
莫离骚:莫离骚非四宗之人,不需要听你的话吧。
丹阳侯:事关四宗安危,岂容你置喙!
<皓苍剑霨与银剑玄老拔剑预备。>
皓苍剑霨:要在此一战吗?
莫离骚:大家火气别这么大,有话好好讲,其实嘛,要剑也不是不行。
银剑玄老:天之道你!
莫离骚:我是中原天剑慕容府的人,麻烦你写信往慕容府,若有府主慕容胜雪的命令,我这个人嘛一向好说话。
丹阳侯:强词夺理!想保管随心不欲,何不亲证自己的本事?
莫离骚:怎样证明?
银剑玄老:飞渊,这样有妥当吗?
飞渊:看事办事。
旁白:一声高喝,丹阳侯运掌如飞,目标直指随心不欲!
丹阳侯:极道星流掌!
旁白:纵使内力稍胜,仍是猛攻难取,丹阳侯随即极招上手。
丹阳侯:一指断欲!难返蓬瀛!
旁白:一指未中,丹阳侯化出云杖,同时快剑缠上云杖,转力,卸劲,脱手!
<天师云杖被打脱手。>
丹阳侯:休想!
<莫离骚欲接住天师云杖的瞬间,丹阳侯出掌干扰,莫离骚未夺成功。>
丹阳侯:想夺云杖,没有这么容易!
<此时丹阳侯脸上出现血痕,乃莫离骚刚才用剑割伤。>
丹阳侯:天之道!
莫离骚:剑宗有丧,请离开吧。
丹阳侯:再来!
泰玥皇锦:技不如人就请出云杖,丹阳侯真是好本事。
<泰玥皇锦与千金少一行人到场。>
丹阳侯:成群结队,来得这般之迟,是被血神吓得胆寒了吗?
千金少:有老人家在总是走得比较慢,倒是你,说了不要来,现在一副凶巴巴要吃人的样子,是演什么大戏呢?
银剑玄老:笑残锋你有所不知,这个小辈是前来讨取随心不欲的。
冶云子:什么?这么猖狂!老兄弟不用慌,有老夫的金刀在,看他敢怎样!
银剑玄老:不用老大哥的金刀,我的银剑就能战得他胆颤心寒节节败退了!
丹阳侯:凭你们?笑话!
寄鲲鹏:丹阳侯,暂息雷霆之怒,且听众人一言吧。
<寄鲲鹏、万雪夜、苍苍到场。>
丹阳侯:苍苍,你怎会与他们一路!
<苍苍不理会,将头撇开。>
丹阳侯:你这是什么态度!
泰玥皇锦:丹阳侯,你的人缘还真是好,众人都迫不及待想教训你了。
寄鲲鹏:剑宗有丧,丹阳侯不觉得在这种场合大动干戈太过了吗?事情若传出去,恐怕有损星宗威名。
丹阳侯:嗯?
千金少:有没有人可以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皓苍剑霨说明来龙去脉。>
寄鲲鹏:你说血神在战斗中特意避开随心不欲?
丹阳侯:没错,随心不欲必定与血神有某种程度的关联,由吾保管才能确保安全。
皓苍剑霨:持有天师云杖也不代表天下无敌。
丹阳侯:是不是无敌还轮不到你来说。
<寄鲲鹏对千金少耳语。>
千金少:丹阳侯,你是不是觊觎神君之位所以才不肯交出云杖?若真是如此,你直接说出来,就讲你跟覆舟虚怀的人同样,不赞同天元抡魁,想要自己做神君。
丹阳侯:我从未如此想过!是天元抡魁的结果难以服众,我要的是公平的决战!
千金少:哇,但是天师云杖怎会是你保管啊,怎么也该给颢天玄宿吧,他人呢?
丹阳侯:掌门师兄心疾犯了,正在静养。
千金少:你是讲,四宗打起来了,血神跑出来了,剑宗宗主死了,你师兄听到了,他讲,唉,我身体不舒服,还是算了,生命安全健康第一,嗯哼,我讲的颢天玄宿跟你师兄是同一个人吗?个性不太像呢。
皓苍剑霨:难道吾宗主死了也不值得贵宗宗主前来吊祭?是病得多重,连一句口信、一封书信也没有带来。
丹阳侯:师兄已让吾代表致意了。
千金少:有致意吗?
皓苍剑霨:他一来就想抢随心不欲,何来慰问?
千金少:别说我们逼你,随心不欲是剑宗所有,你就别妄想了,至于云杖嘛,我一向大方,可以让你暂时保管,有什么纷争等你师兄病好再来处理,但对付血神你必须出最大的一份力,各位认为呢?
泰玥皇锦:言之在理。
皓苍剑霨:同意。
千金少:剩下你了,你答应吗?
丹阳侯:天师云杖既由星宗保管,庇护其他三宗份属当然。
皓苍剑霨:若是丹阳侯持云杖与众人合作仍对付不了血神又当如何?
丹阳侯:届时丹阳自会请掌门师兄出面主持大局。
千金少:那一言为定,这段时间你千万要颢天玄宿好好地养病,我们还需要他。
<千金少与寄鲲鹏两人互使眼色。>
丹阳侯:哼,既有共识,剑宗也不愿交剑,不如将四宗之力集结,在天师云杖的保护下先查出血神的秘密,再做下一步的行动。
泰玥皇锦:集结?哈哈哈……集结在星宗吗?
寄鲲鹏:寄某以为此法可行。
千金少:刀宗愿意配合。
皓苍剑霨:可以。
丹阳侯:那诸位吊唁完归海寂涯之后,便各回宗派整顿好人马,齐聚星宗。
皓苍剑霨:各位若想吊唁,随我入剑宗吧,请。

【树林】
万雪夜:寄……
丹阳侯:留步!
<丹阳侯追上寄鲲鹏、万雪夜和苍苍,苍苍急忙躲到万雪夜身后。>
寄鲲鹏:慢慢慢,别一见面就气氛不好,好歹太微垣是现在的星宗主事,给人一点面子嘛。
丹阳侯:巧舌如簧在吾面前无用矣。
<丹阳侯上前欲拉苍苍,被万雪夜挡下。>
丹阳侯:做什么?
万雪夜:这句话该是我来问。
丹阳侯:带走星宗的人还要征询你们的同意吗?
苍苍:我不要!
丹阳侯:苍苍!
苍苍:苍苍不要回去!
<丹阳侯举手欲打,苍苍慌张躲在万雪夜身后。>
寄鲲鹏:其实依阁下实力要强行带走苍苍,谁也拦不住。
万雪夜:寄鲲鹏!
寄鲲鹏:哎呀,这是实话嘛,太微垣是聪明人,也不用寄某点破,现在反倒是寄某疑问,太微垣为何迟不动手。
丹阳侯:只不过在怀疑你们在计算什么。
寄鲲鹏:别用那种眼神看寄某,你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吗?比如说苍苍为何要逃离星宗,又为何不愿回去。
丹阳侯:若是因为吾的缘故,吾不在乎。
寄鲲鹏:阁下真的不问?
<丹阳侯回头看苍苍,苍苍将头撇开。>
苍苍:师父讲你不是坏人,我相信师父,一直很想相信,但是师叔一直将很多事情视而不见,一直偏袒青冥师兄,放任他欺负我,现在师叔又掌理星宗,我……
丹阳侯:吾一直秉公处理,何时放任?
苍苍:但师兄他也没怕过啊!他还是一直针对我!
寄鲲鹏:噢?听起来这位青冥比太微垣更恐怖,是什么来历?
丹阳侯:吾之首徒。
寄鲲鹏:应该也是最得意的徒弟吧,若这样,师父信任徒弟,甚至偏袒,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只不过嘛……
丹阳侯:这事情与你何干!
寄鲲鹏:寄某还没讲完呢,还是太微垣已经察觉什么,所以阻止寄某继续讲下去,避免自己往坏的方面想?太微垣的作风寄某早有耳闻,只是压得住苍苍以及他人,却镇不了自己的爱徒,说是放水寄某倒是不信,那究竟是怎样桀骜不驯之人,才会连太微垣也管束不了。
丹阳侯:一名外人胆敢断言丹阳侯!
寄鲲鹏:不过是整理其他道域之人的指控,以及一封预言阁下后续将对其他宗脉施展阴谋的讯息。
<丹阳侯、万雪夜、苍苍三人皆惊。>
寄鲲鹏:哈哈哈,寄某是不信啦,但能这么准确预测阁下行动,表示流出消息的人可能离阁下很近。
丹阳侯:你想指控什么!
寄鲲鹏:只是提醒阁下小心,还有,在这种情况下让苍苍回去真的好吗?
丹阳侯:星宗之人在你们手上若有半点损伤,丹阳侯势必追究到底!
<丹阳侯离去。>
寄鲲鹏:看吧,他还是很担心你的。
万雪夜:你方才所说可是真实?关于针对丹阳侯的指控。
寄鲲鹏:就算寄某猜测错误,他确实是阴谋者,方才透漏讯息正可提醒他随时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
苍苍:那师父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寄鲲鹏:别着急,先往寄某为你准备的安身之所,至于后续,相信寄某吧。
苍苍:嗯,多谢寄阿叔。
寄鲲鹏:哈哈哈……升格做阿叔也是不错。

【学宗】
『檐前负笈:寄鲲鹏带来的讯息果然还是令人在意,但血神之事亦为紧要。』
檐前负笈:唉,为何长姐尚未回来?
入道歧音:这句话是希望宗主照你心意行事吗?虽然你是辅士,可不代表宗主需要仰赖你的辅佐。
檐前负笈:与其出言嘲讽,不如说明星宗战役细节。
入道歧音:不是说了等宗主回来你再问吗?何况若不是你不在学宗,这场战你也会参与,怎会现在才探问?
檐前负笈:也许我应该强硬一回,直接破了封蛹浮华。
入道歧音:尽管一试!还不动手?辅士果真以和为贵,虽然在宗主眼内只是粉饰太平。
<入道歧音走开。>
『入道歧音:在星宗时血神给我的奇异感觉怎又在此时浮现?疑问。』
檐前负笈:早知先前就该当机立断将士心送去明昭晞,唉,待长姐回来,我再伺机找逍遥游商讨,或者浪飘萍也能成为助力。

【明昭晞】
逍遥游:天上弯月举若轻,江白吹波水似冰,叱酒当歌何处去,一叶扁舟浪飘萍。
浪飘萍:别偷拿我的诗号念,算了,先走。
<浪飘萍替逍遥游收起琴。>
逍遥游:是怎样了?方才一曲未尽。
浪飘萍:非常时期,好好待在你的明昭晞,等一下还要去打酒。
逍遥游:究竟发生何事?
浪飘萍:方才我听到四宗消息,血神破封了。

【学宗】
血神:千年未竟,所诺皆鬼,残兵败械天亡罪,剑锋无情,血神霸临,葬命非兵天下废。
<数名学宗弟子惨死血神手下。>
檐前负笈:无情葬月,杀气!众人,万学天阵!
<众人摆阵。>
檐前负笈:点三清,开天光,玄心正法,道海遗方!
<布阵完毕。>
檐前负笈:将他拿下!
血神:放肆!
<数个弟子被杀,阵术被破。>
血神:因这副肉躯而蒙蔽双眼,汝等何其愚昧!
檐前负笈:不对!你是鸣觞所说的血神!
血神:学宗,弥漫丑恶的色彩,臣服,拜谒这口血染不绝!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2-19 19:37

本帖最后由 荧惑 于 2020-1-7 16:42 编辑

第十五话 阴阳坠道 血染终途

【学宗】
血神:张贼余孽,一个机会赐与你们,抛却传承,归顺帐下,余生只余血染不绝。
檐前负笈:别听信妖言,杀!
众人(齐上):杀!杀啊!
血神:痴迷至死,犹不觉悟!
旁白:血神剑气横扫,血染过处,炼狱不绝。
『檐前负笈:不行,守不住,要让士心先逃。』
檐前负笈:点三清,开天光,障灵四方!
<血神一招出,檐前负笈难以抵挡,众弟子冲上前。>
众人:杀啊!杀啦!杀啦!
血神:自承遭受背叛的滋味吧。
<血神用幻术洗脑众人。>

入道歧音:异样的感觉。
<檐前负笈负伤赶至。>
入道歧音:你。
檐前负笈:血神来了!
入道歧音:啊,血神!
檐前负笈:快,快去带士心!我去拿泽国战图!会合时一同突围!
<入道歧音进入封蛹浮华。>
士心:乐师!
入道歧音:跟我走!
<入道歧音带士心即刻离开。>
士心:乐师。
<出封蛹浮华,外面已经乱战一片。>
士心:学宗!
众人:杀啊……杀啊……
入道歧音:自相残杀?!怎么会!是……
<入道歧音被血神使用幻术产生幻觉。>
『入道歧音:道域内战?不对!我没有经历过,但为何……』
众人:杀啊……一个都不能放过!
入道歧音:住手……住手……你们该死!
<入道歧音开始吹奏,众人陷入痛苦。>
士心:别……
<众人倒地。>
入道歧音:可恨,住手!
<入道歧音因幻觉对檐前负笈直出一掌。>
士心:辅士!
<入道歧音对上檐前负笈,士心急忙助力。>
士心:地火燃犀!
檐前负笈:走!
<檐前负笈带士心逃离,却不料前方出现血神,士心上前攻击。>
血神:顽抗愚者!
<血染不绝现于血神之手。>
檐前负笈:士心!
血神:宣刑。
<血神持血染不绝向士心而去,檐前负笈上前挡下此剑。>
士心:辅士!
<檐前负笈将泽国战图塞到士心怀里。>
檐前负笈:去找……宗主!
<檐前负笈一掌将士心送离。>
士心:辅士啊!
<檐前负笈抓住穿身而过的血染不绝。>
檐前负笈:万学天阵,就由我一人……
<阵起。>
士心:辅士!
<士心阻挡不断袭来被洗脑后的众人。>
泰玥皇锦:九明圣火!日月在抱!
<泰玥皇锦赶到,将众人打散。>
泰玥皇锦:为何学宗会变成这样?
士心:快去救辅士!辅士他……
<话音未落,檐前负笈的尸身被抛至面前。>
泰玥皇锦:裕铂。
<血神到来。>
泰玥皇锦:是你……又是你!无情葬月!
旁白:亟欲阻止的叫唤,唤不住怒火攻心的悲怆,未及落下的眼泪,是对眼前脸孔的控诉。
泰玥皇锦:为什么,为什么再次夺走一切!九印天火!形在魂销!
<泰玥皇锦攻向血神。>
泰玥皇锦:连同你之魂魄炼化!
血神:血龙张翼任回旋!
<泰玥皇锦受到重创。>
士心:宗……
<泰玥皇锦拿出士心怀里的泽国战图。>
泰玥皇锦:用你所剩术力,启用盒中之物!
士心:我还不会用。
泰玥皇锦:我会助你,快!
血神:全死吧!
<士心开启泽国战图。>
血神:还想顽抗,那就……
<浪飘萍到来助力。>
泰玥皇锦:醉海八路颠?你是……
浪飘萍:还不赶紧走!
<泰玥皇锦带士心逃走,浪飘萍也趁机逃脱。>
浪飘萍:唉。
<血神看着地上檐前负笈的尸身。>
血神:哈哈哈……
<血神在一处屋内舞剑>
血神:力拔山河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小树林】
「泰玥皇锦与士心匆忙逃命。」
士心:宗主,那个人还没跟上。
泰玥皇锦:不用管他。
士心:但是……
泰玥皇锦:依他的能力与脚程,真要追上,早就看见他了,就这么刚好来救援,哼,看来他一直在道域,甚至逍遥游也知情,却避不现身,是怕事吧,什么七雅!他们不配!
<泰玥皇锦受伤不支。>
士心:宗主!
泰玥皇锦:我没事!
士心:辅士……
泰玥皇锦:我知道。
士心:他……他死了。
泰玥皇锦:我说我知道!二十一年前的学宗也如同现在这样,你失去的还不够,没必要在此悲伤。
『泰玥皇锦:忤逆我的下场,就是连最后一面也如此可笑,我绝对不会为你悲伤,绝对不会。』
<泰玥皇锦扶住树干,却是伤心得将手指抠出了血。>

【学宗】
「被血神洗脑的众人一片乱战,自相残杀。」
旁白:万学天府沦陷,依附阴阳学宗的门派同受灾劫。
门徒甲:门主,学宗都灭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门主:先跑再讲。
<几人奔命,前方出现血神。>
门主:血神!
<血神一剑出,斩断门主一臂。>
血神:吾是你们的主,你们的霸王,别再叫错了。
门徒甲:哼,血神,杀了我们,四宗不会放过你!
<门徒甲被一剑削去一臂。>
血神:这个世上,只要犯错,总有代价,来吧,屈膝换取卑微的性命。
门主:可恶!跟他拼了!
<门主喊完这句却在其余人冲上前之时转身逃跑,血神将这些人洗脑。>
血神:临战脱逃,背弃同伴,你唯死。
<门主被血神点入地面之中,不得动弹。>
门主:救我啊……
<被洗脑的众人回转。>
血神:他是你们的了。
<门主被众人乱剑砍死。>

【村落】
翱大宗:这边百姓已尽数疏散,你那方面?
病养生:差不多了,但听村民讲,血神正在袭击学宗辖地之内的门派。
翱大宗:先回转向公子禀报。
<三人路过门主尸身处。>
霁云:好恐怖的死状!
翱大宗:嗯,是常德门主点白石,归附学宗的门派之一。
病养生:难道是血神所为?
翱大宗:不确定,但此地已不安全。
<霁云走上前。>
翱大宗:霁云,你做什么?
霁云:前辈,我想将他收埋。
病养生:何必在乎一名死人?
<翱大宗上前帮忙。>
翱大宗:时间有限。
病养生:你们……
<收埋完毕。>
翱大宗:走吧。

【星宗】
<青冥藏在石灯笼后偷看丹阳侯去向。>
『青冥:这方向是往九天银河,师尊怎会经常就往这跑啊?』
<青冥悄悄跟上丹阳侯,见丹阳侯进入瀑布后头。>
『青冥:原来别有洞天,藏的还真深啊。』

【瀑布后洞内】
<丹阳侯去除阵法。>
丹阳侯:师兄,该吃药了。
<丹阳侯拿出丹药给颢天玄宿服下。>
颢天玄宿:用药物控制我的伤势,丹阳,你变得谨慎了。
丹阳侯:师兄的能为我很清楚,我需防你伤而不死,更要防你伤愈破阵。
颢天玄宿:问心的后事处理得如何?
丹阳侯:慈鸣道往后多添一迭黄纸。
颢天玄宿:唉,无愧的心情又是如何?
丹阳侯:意志消沉,我没有派任务给她就是希望她好好调适。
颢天玄宿:对了,外面状况如何,血神呢?
丹阳侯:为消灭血神,我召集三宗人马齐聚星宗,现在浩星神宫范围已有人马驻扎。
颢天玄宿:嗯……
丹阳侯:看师兄的表情是以为不妥了。
颢天玄宿:没有,只是担忧而已。
丹阳侯:担忧什么?
颢天玄宿:这么多人马进驻,那原有星宗辖地内的百姓你又要怎么安排?
丹阳侯:这不用你担忧。
颢天玄宿:你的能力我信得过。
丹阳侯:我不会让死去的人白死,丹阳必定会让血神伏诛。
<丹阳侯起身离开。>
颢天玄宿:要离开了。
丹阳侯:宗内还有事情需要我处理。
颢天玄宿:小心行事。
丹阳侯:我会再来。

【浩星神宫】
青冥:师尊,部分剑宗人马已安扎在神宫东侧山头。
丹阳侯:让星宗弟子让出顾守范围,提供日常所需。
青冥:是。
皓苍剑霨:需要任何配合者,请告知飞渊以及玄老。
青冥:明白。
千金少:师弟,刀宗的弟子都安顿好了吗?
风逍遥:嗯,师侄跟师叔正在协助驻扎。
丹阳侯:寄鲲鹏,苍苍人呢?为何没有与你一同前来?
寄鲲鹏:苍苍仍不愿回星宗,寄某已安排住所,不用担心。
丹阳侯:同门间有何事情不能说开,需要这样遮遮掩掩,是吗,青冥?
青冥:(心虚)是。
皓苍剑霨:刀剑两宗已陆续进驻星宗,为何不见阴阳学宗的人马?
弟子:阴阳宗主,你……
<负伤的泰玥皇锦和士心到来。>
丹阳侯:如此狼狈,究竟发生何事?
泰玥皇锦:血神杀上万学天府,控制学宗的弟子。
<泰玥皇锦一口鲜血喷出。>
士心:宗主……宗主……
丹阳侯:到底发生何事?
士心:血神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很多学宗的弟子都倒戈了,就连鸣觞也……
丹阳侯:无愧,先带他们入内休息服用玉衡丹,稍后吾会协助疗伤。
无愧:是,宗主,凯风,随我来。
<泰玥皇锦与士心随无愧离开。>
丹阳侯:青冥,带一批弟子将各地百姓迁至星宗辖地内避难。
千金少:只有星宗的人太少,刀宗也派人帮忙。
皓苍剑霨:剑宗亦义不容辞。
丹阳侯:还不速去!
青冥:遵命!
<青冥离开。>
寄鲲鹏:诸位可想过,为何血神此回重生会吸收持之不败,又为何要针对随心不欲。
千金少:三不名锋不是天师留予剑宗之宝吗?难道都没有在手札或者书中记载关窍?
皓苍剑霨:唉,三剑是天师从中原带回,世代由宗主与执剑师传承其秘密,但道域内战,玉千城与岳万丘意外死亡,先宗主临时上位,并不知晓秘密。
寄鲲鹏:从中原带回?无情葬月是先练傲邪剑法才有之后血不染失踪之事吗?
风逍遥:不是,当时因为内战,四宗掌事人都希望我们能习练禁招上战场,但我们不想这样做,才各自带着禁招秘籍离开道域。
寄鲲鹏:那……岳万丘本身有练傲邪剑法吗?
皓苍剑霨:没有。
风逍遥:但当初岳万丘不是被影响心性?
皓苍剑霨:我保管血不染时并没有任何不适,所以我对这种说法存疑。
『风逍遥:看来此事是假的,所以月当初说仙舞剑诀能救他也是……』
寄鲲鹏:所以血神寄体的必要条件是用血不染练了傲邪剑法的人,这点确实没问题了。
风逍遥:这样傲邪剑法成了剑宗禁招也说得过去了。
丹阳侯:推论这有何意义?若非剑宗护短,怎会酿成今日之祸?
千金少:究责改变不了现况,难道没有听泰玥皇锦说,万学天府的人被控制了?除了疏散,我们应该赶紧想办法应对才是。
丹阳侯:哼,为何不见天之道与随心不欲?
皓苍剑霨:为防止你们再度冲突,我让他也去协助剑宗安扎营地,此点就请星宗多担待。
丹阳侯:很好。
寄鲲鹏:为了大局,剑宗能做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了,对了,血神似有控制他人之能,我们需防止他藉此组成庞大势力。
风逍遥:怪了,血神有这能耐,为何先前在星河划界之战就没有看见有人被控制?
丹阳侯:这有何奇怪!有云杖在,无论血神施何邪术,皆能破解。
寄鲲鹏:照目前情报,也有可能需要特殊施法,血神才能控制他人心性,再进一步刺探之前,寄某还有一个疑问。
皓苍剑霨:什么疑问?
寄鲲鹏:剑宗困了血神这么久,为何血神不先攻打剑宗,而是选择阴阳学宗作为首要目标?
千金少:依我想,应是龙虎天师曾担任过阴阳宗主,照战中他看到天师云杖的那股恨意,先刨了天师的根,再雪遭困之恨,也不是不可能。
寄鲲鹏:血神能为需要有人刺探,但又怕前去刺探的人不慎被控制,真是麻烦啊,啊,方才太微垣说天师云杖不畏任何邪术,是否……啊,罢了罢了。
『风逍遥:又在动什么坏主意。』
寄鲲鹏:众人希望寄予星宗央求保护,若是太微垣因此沦陷,那众人还能指望谁呢?神啸宗主你说是吧?
千金少:是啊……是啊……刀宗太弱了,实在没能力与血神抗衡。
丹阳侯:激将法对吾没用,待百姓疏散后,丹阳侯亲自一会血神!
寄鲲鹏:所以我讲嘛,太微垣时刻明白自身能力的强大,并一肩扛起捍卫道域的安危责任,实让寄某佩服。
丹阳侯:丹阳不喜谄媚之语,再有下次便请你离开。
寄鲲鹏:是是是。
丹阳侯:诸位先安排后续疏散,吾前往观看泰玥皇锦的伤势。
<丹阳侯、皓苍剑霨各自离开。>
风逍遥:你来道域后做事也太狂野了吧。
寄鲲鹏:过头了吗?
风逍遥:有一点点。
寄鲲鹏:哈哈!

【树林】
「寄鲲鹏、千金少与风逍遥三人走在路上。」
千金少:唉,每次跟那个丹阳侯讲话,人就好像老了好几岁。
寄鲲鹏:代表你们太疏于交流,多相处一点,说不定能发现他可爱的地方。
千金少:到这就好了,鬼故事留到半夜再讲,不过啊,我们这样用话刺激丹阳侯,万一他真的跑去被血神打死。
寄鲲鹏:喔,看起来你还是很关心他嘛。
千金少:讲正经的啦。
寄鲲鹏:我们对血神的情报掌握太少,试探是必然,但风险甚大,丹阳侯有云杖护身,总比让其他的人去安全许多。
千金少:这我都知道,但你就不怕云杖被血神抢走?
寄鲲鹏:不先被抢走是要怎么抢回?
风逍遥:你的意思是……
寄鲲鹏:意思很明白,结果好坏就看二位的表现了,二位商议战略,寄某不叨扰,请。
<寄鲲鹏离开。>
千金少:坏事全丢给别人,这个人真的心地很坏,唉,你也知道血神算是道域公敌了,你的心情还好吗?
风逍遥:好是好不了,不过……还算平静。
千金少:别怪师兄残忍,但那……已经不是无情葬月了。
风逍遥:我很清楚你跟寄鲲鹏在顾虑什么,血神杀上星宗,你没有再与我施展龙形刀步,就是担心我不够决心。
千金少:如果你真的为难,我也不想勉强,这样一来,离开道域,眼不见为净,或者是比较适当的选择。
风逍遥:啸穹很重吧,将整个刀宗扛在肩膀,又要负起道域神君的责任,我明白你所承受的不只是一口刀的重量。
<风逍遥取出神逸。>
风逍遥:同样,接过神逸的那一刻,我也承接了等量的期望。
千金少:我不是为了收回才将东西送出手。
风逍遥:而我也不是为了逃避问题才回到道域。
千金少:所以你准备面对了?
<风逍遥回忆过往种种。>
风逍遥:我想很久以前我就准备好了,月是月,血神是血神,要救月必须先消灭血神,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弃救月,就算真的救不了他,我也必除血神为他报仇。

【村落】
「村民都在打包离家避难。」
村民甲:阿蜜仔,快一点啦,大家都在等你。
阿蜜仔:来了啦!化个妆也一直催,是要去赶投胎喔!
村民甲:若是太阳下山来不及去集合,等血神杀来就真的要投胎了。
<青冥带星宗弟子到来。>
青冥:包袱都收拾好了?正好,跟我们走。
<星宗弟子上前拉村民。>
村民甲:你们是要做什么?为什么抢我们的行李啊?
青冥:什么抢?血神复生,吾师丹阳侯大发慈悲,怕你们这些废物庸才遭受池鱼之殃,派我们将你们疏散到星宗避难。
阿蜜仔:是四宗的人啊!
村民甲:不用……不用你们在那边假好心啦!
<村民抢回包袱。>
村民乙:平时高高在上,血神都作乱多久了,现在才想要出来救援,态度还这么差,这种施舍我们不稀罕啦!
阿蜜仔:若没有你们四宗,哪来的血神啊!不用在那装好人假好心啦!
青冥:讲什么废话!
<青冥冲上前揪住阿蜜仔的头发将其拖走。>
村民甲:阿蜜仔!
青冥:让血神复生的是剑宗那群废物,与星宗何干!收留你们是要保护你们的性命,不走是要等死吗?
阿蜜仔:会痛啦!
<冶云子与银剑玄老到来。>
冶云子:恶徒!休得无礼!
<青冥一掌将冶云子打开。>
青冥:原来是刀剑双废。
<戚寒雨上前将阿蜜仔从青冥手中救出。>
青冥:又来一个小娘子。
冶云子:死光头,叫你来这是要救人,你是在嚣张什么!
银剑玄老:各位乡亲,有金刀银剑在此,你们不用惊惶。
青冥:我的任务是将人带回星宗,用什么手段与你们何干!
阿蜜仔:也没有这么不讲理的啊!动手动脚,根本是……
<青冥瞪向阿蜜仔,阿蜜仔害怕地缩回到银剑玄老身后。>
戚寒雨:方才一场误会,吾向各位致歉,眼下血神危机未解,顾虑到安全,还请诸位随我们一同往星宗避难。
阿蜜仔:你们也要去星宗?难道说你们是同路人?
戚寒雨:在下夜雨凋枫,来自神啸刀宗,代表四宗……
村民甲:刀宗喔!之前那两个鱼肉乡民的恶贼姚百世跟骆千秋不是刀宗的人吗?
阿蜜仔:对啊,这样说,你们也不是好人啰!
冶云子:闭嘴!乱造谣言,含血喷人,侮辱我两位徒弟的名节!老夫……
银剑玄老:老大哥啊,你别冲动,小心血压啊!
村民:原来就是那两个恶贼的师父喔!我看这群都不是好人啦!
戚寒雨:诸位先听我讲,二位师兄虽然为恶,但也已经伏诛,现在的情势……
冶云子:你是在讲什么!别人诬赖你二位师兄,你不澄清,还跟着赞同啊!
村民甲:算了啦,别跟他们浪费时间,覆舟虚怀的义士还在等我们集合,我们快动身啦。
戚寒雨:覆舟虚怀?
村民甲:是啊,早在你们之前他们就来通知我们血神的事情了,如果要寄望你们四宗喔,我们早就被血神杀光了啦。
阿蜜仔:别废话了啦,我们走!
戚寒雨:且慢!关于覆舟虚怀的事情,是不是可以……
丁童:你们怎会还在此?趁血神的脚步滞留万学天府,我们要赶紧……戚寒雨!
戚寒雨:丁童!
冶云子:好啊,是你这个叛徒!
<冶云子冲上,一掌将丁童打到树上。>
冶云子:冤家路窄!在这遇到你真是老天有眼!今天老夫就要代刀宗列祖教训你这个……
<村民向冶云子丢石头。>
阿蜜仔:喂!死老头!欺负丁童义士是什么意思?我劝你将人放开喔!要不然……
<村民向冶云子丢石头。>
冶云子:我不是欺负他,他是……
村民:将人放开!放开啊……放开啊……
戚寒雨:太师叔,众怒难犯。
<冶云子将丁童放走。>
丁童:各位乡亲欲避难者,请走这个方向。
戚寒雨:丁童,为什么背叛刀宗?
丁童:记得……林玉儿吗?
<戚寒雨回忆起拿银票给林家那天的事情。>
丁童:他是我的未婚妻。
<丁童和村民离去。>
星宗弟子:大师兄,我们不管吗?
青冥:刀宗烂账与我们何干?往南还有几个村落,你们继续去执行疏散任务,我来去按摩放松一下,不准跟师尊讲喔。
<星宗人等离去。>
银剑玄老:我们真的这样放他走?
冶云子:他讲林玉儿是哪里的人啊?
戚寒雨:有机会我再向太师叔解释,方才丁童讲到血神还在万学天府,请二位先将消息带回浩星神宫。
冶云子:那你呢?
戚寒雨:我想偷偷跟上,说不定能探出一点覆舟虚怀的虚实。
冶云子:那不如我们一起去。
戚寒雨:血神的事情较为重要,如此重任还是交给太师叔恰当。
冶云子:这嘛……好啦,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戚寒雨稍作伪装后出发,绿莺躲在树后看见此事。>

【一叶知秋】
武罗刹:现在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枫零公子:欲成大事,先学静心。
武罗刹:静静静,本刹只知道你们嘴上的功夫比实际的作为还强多了。
霁寒霄:你若嫌此地太过隐密,也可以去找血神激情一战,到时别指望有人救你。
武罗刹:哈,你们放出一个难控的变数还得意洋洋吗?
<翱大宗与霁云归来。>
翱大宗:公子,学宗辖地疏散之事进行得差不多了。
枫零公子:可有遇上四宗之人?
翱大宗:有,他们也正在疏散,不过大部分的百姓相信是四宗造成血神之灾,都愿意随我们走。
枫零公子:百姓安顿得如何?
翱大宗:全照公子吩咐,病养生仍在安排。
武罗刹:净做一些无用之事,那些百姓死便死了,救他们只是浪费时间,是能影响什么大局!
枫零公子:集结群力,民之所向,剑锋所指,方成大道。
武罗刹:乌合之众再多也是乌合之众,你们竟还期望蚁多咬死象,真是笑话!
青冥:就怕你连象也做不成。
<见青冥到来,霁云惊愕。>
霁云:你……你是星宗的内奸?
<青冥上前捏住霁云下巴。>
青冥:小娘子,什么内奸?你该称我一声兀者。
<霁云一把推开青冥。>
霁云:兀者?
翱大宗:霁云不可无礼。
青冥:没关系,这小娘子也不是第一次对我这样了。
武罗刹:哈,来之前就听说覆舟虚怀有五德兀者,想不到连和尚都收,看来我该重新评估双方的合作了。
青冥:喂喂,看清楚,我是光头,不是和尚,霁寒霄,这长得和荔枝有八成像的就是鬼尊的人?
霁寒霄:没错。
青冥:长得还很丑。
武罗刹:你讲什么!
青冥:讲的就是你,荔枝精。
武罗刹:你说谁是荔枝!
枫零公子:翱大宗,带尊使与霁云去休息吧,好生款待,另外通知病养生随时注意血神动向。
翱大宗:是,尊使,这边请。
武罗刹:光头,本刹已在期待你的嘴被缝上的那一天了。
青冥:走好,小心荔枝皮弄脏了。
<武罗刹离开。>
青冥:鬼尊毫无诚意,派这种角色来,只是徒增我们行动的风险而已。
枫零公子:无妨,还在忍受的范围内,为何亲自回来?
青冥:上回你说驯化灵符已不安全了。
枫零公子:你查到颢天玄宿下落了?
青冥:原来九天银河另有密洞,就在瀑布之后。
枫零公子:丹阳侯没怀疑你?
青冥:仍是处处提防,但四宗齐聚星宗,宗务忙碌,他已是分身不暇,所以只能派人监视我。
枫零公子:那你的身份藏不了多久。
青冥:明白,我会找机会脱身,天市镜的口诀到手了吗?
枫零公子:没有。
青冥:时不待我,先对颢天玄宿动手,现在四宗皆知颢天玄宿失踪是丹阳侯一手所致,可以栽赃予他,再让我以大师兄的身份正式接管星宗,届时天市镜的口诀也不是这么重要了。
霁寒霄:照铁枫零的战略,天师云杖或随心不欲我们必须掌握其一。
青冥:星宗没有颢天丹阳,云杖就在我掌握中。
枫零公子:需要何种的援助?
青冥:术法高手或者天市镜才能破太微幻所结之阵。
枫零公子:嗯,你先回星宗复命,此事吾会安排,小心行事。
青冥:好。
<青冥离开后,铁枫零现出天市镜。>
霁寒霄:你认为颢天玄宿有罪吗?
枫零公子:他本有能力改变局面,但他太优柔寡断了。
霁寒霄:那……该杀!
<霁寒霄带走天市镜。>

【关押天雨如晴处屋外】
戏人间:枫零公子。
枫零公子:她的状况如何?
戏人间:很顽强,被公子锁住筋脉还想逃走,又被我抓回来了。
枫零公子:在此顾守让你苦闷了。
戏人间:是。
枫零公子:未来有你表现的机会。
戏人间:哈,公子说话算话。
枫零公子:秋水寒留下。
<枫零公子入内。>
戏人间:秋水寒啊,不说话又穿这种配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块木头坐在这呢。
<秋水寒无回应。>

【关押屋内】
<枫零公子进屋坐下。>
枫零公子:嗯,你的反应比吾所想的还镇静。
如晴:至今没有动手,不就是我有难以替代的价值。
枫零公子:若丹阳侯也如你这般冷静,那事情就不会发展至此。
如晴:他怎样了?
枫零公子:现在吗?手握天师云杖,不可一世。
如晴:星宗有你们的人,青冥?
枫零公子:噢?你的敏锐让吾好奇,你的推论过程?
如晴:能掌握我与丹阳侯的动向,又清楚三垣法宝之用,在那个时间不出三人,问心无愧一向衷心,不可能是他们,再者,当初我与他率众弟子前往留神岩,回程唯有青冥脱众行动,星宗便发生蒙面人抢夺云杖之事,在天元抡魁后青冥又以言语煽动门徒情绪,处处针对苍苍,若他不是内奸,那真想不出其他人选了。
枫零公子:佩服。
如晴:你们控制青冥,再利用丹阳侯的性格掌握星宗,但你们清楚丹阳侯并非易与,需要天市镜来抗衡太微幻,是吗?
枫零公子:对了一半。
如晴:那另一半呢?
枫零公子:我们不需要控制青冥。
如晴:说吧,覆舟虚怀究竟有何目的?
枫零公子:不急,想听一个关于此地的故事吗?
如晴:此地?什么故事?
枫零公子:这地方曾是一所宅院,乃一名侠士所建,他们在此落地生根,与道域四宗以及其他派门甚少来往,很久之前那名侠士也曾一腔热肠,长锋出鞘,掌卫道域,无奈英雄垂暮,看破红尘,最后用其余生屈守此宅,传艺后人,隐姓埋名。
如晴:掌劲千丈撼,道武半步遥。
枫零公子:哈,想不到竟还有人记得。
如晴:先师说过,他年少时曾与道废前辈交手切磋,唉,我早该认出。
枫零公子:当时铁家先人已入耄艾之年,而汝师风华正盛。
如晴:那先师说前辈离开道域已久,难道……
枫零公子:二十一年前道域内战爆发,神啸宗主遭暗算而亡,刀宗面临破败离析,便丧失了理智,杀至学宗辖地,学宗死伤惨重。同年,阴阳宗为替死者报仇,门徒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大肆在刀宗辖地进行屠杀,铁家与刀宗虽无来往,但夹在战火之中同被波及,家父为保家人不得已只好让年幼的我前往星宗求助。
如晴:我记得那时……
枫零公子:星宗老宗主听了颢天玄宿的建议,在内战中保留最大实力,当我回家时,家人俱亡,战火难止,多少门派因此被灭,又有多少百姓蒙难。
如晴:你既有此遭遇,便不该再掀战火,放下吧,那已是过去了。
枫零公子:过去?放下?哈哈哈……说得轻巧啊,这世间最重也最难衡量的便是人命。
如晴:就因这样你们便夺四宗门徒之命,刻意破坏天元抡魁?
枫零公子:破坏天元抡魁,由内部瓦解,甚至控制四宗都只是一种政治手段,不过是让众人更加团结的一种口号,聪颖如你,不用吾解释才是。
如晴:道域四宗乃龙虎天师辛苦建立,你想瓦解四宗,难矣。
枫零公子:实际上四宗并不团结,无法保护道域,天元抡魁更是制度愚蠢,害了多少人才,又毁了多少本可以有所成就的少年。
如晴:天师本意善良,是后人扭曲初衷,错的从来不是天元抡魁,而是争权夺势的人心。
枫零公子:所以吾从不追求让覆舟虚怀参与天元抡魁,吾所图谋者乃重立标杆,让道域一统,只要不再分宗别派,自然就不会再有内乱发生。
如晴:这是你的想法。
枫零公子:人心可以迥异,但制度法治可以一统,端看手段而已。
如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枫零公子:说吧。
如晴:除了道域之外,其他八界并无天元抡魁,他们的世界就少了对少年的摧折吗?我没去过其他八个界域,也许这个问题你可以回答我。建立了一统的章规就不会内乱了?远的不说,他界历朝历代的内乱从何起?近的,青冥的背叛到底是因为他不能接受失败,还是他真的受了不公平的待遇?
枫零公子:覆舟虚怀也有真的受到迫害的人。
如晴:是,仗势欺人者有,为非作歹者常有,自然也有许多可怜的受害者,很遗憾,四宗确实无法做到让每一个坏人伏诛,让每一个好人安心度日,但当覆舟虚怀夺得权力之后,你认为青冥是遵守制度的人,还是仗势欺人迫害他人的人?妄想有一个制度长治久安、天下太平,让每一个人奉公守法不再为恶,是你们对人性太乐观,还是……找一个大义包装自己的私情,遂行野心!若四宗治下真如此民不聊生,早就被推翻了,你看到的是每一个受害者,却看不到大部分平凡善良,如千金少、敖鹰等兢兢业业的宗主努力维持治下的和平安稳,令尊死于玉千城野心所引发四宗战乱悲剧,而你却想引发另一场战乱,不同的是,玉千城利用天元抡魁,而你们……利用推翻天元抡魁的口号完成你们的目的!
枫零公子:哈,除了天市镜,留下你的的另一个原因正是因为吾欣赏你,希望你能加入覆舟虚怀,我果然没看错。
如晴:天雨如晴此生绝不投他派。
枫零公子:四宗辖地占道域七成左右,各有其他派门拥戴,要统合如此庞大的势力,吾之身边确实需要聪明人,好生考虑吧。
如晴:不用考虑了,有本事就杀了我。
枫零公子:不久之后,颢天死,丹阳替罪,你可选择一人继续撑持星宗信念直到灭亡,但前提是你要活着出去。

【树林】
万雪夜:一路走来,沿途村落竟是空无一人。
独眼龙:现场虽然凌乱,却无争斗痕迹,应是有人事先通知百姓撤离了。
万雪夜:此地由你我负责疏散,就不知是谁先了四宗一步行动。
独眼龙:不论是谁,终归避免了百姓受到血神危害。
万雪夜:再过去便是学宗辖地,我们不宜再近。
独眼龙:俺明白,绕过这片竹林便回星宗。
<开始打雷下雨。>
独眼龙:雨中混杂血腥味,留神!
血神:恼人的夜雨令吾忆起拿冠以大义之名的背叛。
独眼龙:你是……
血神:有趣。
<血神出剑上前,独眼龙迅速出刀应对。>
独眼龙:你先走!
<万雪夜亦备出武器。>
万雪夜:同进退!
旁白:雨夜遇血神,独眼龙、万雪夜不敢大意,刀锋过处,毫无保留。
独眼龙:仁道一斩!
万雪夜:流雪回空!
血神:血布长河!吾因背叛而亡,便要这天下尝尽背叛滋味!
<独眼龙被血神洗脑。>
万雪夜:独眼龙!
独眼龙:杀!
<独眼龙杀向万雪夜。>
万雪夜:独眼龙,你快清醒!
独眼龙:天道一斩!
旁白:声声呼唤,独眼龙恍若未闻,反而递出更凶猛的刀势。
<万雪夜身中一刀。>
万雪夜:这一次我救不了你。
<万雪夜倒地。>

【另一处树林】
霁云:趁现在。
<霁云给寄鲲鹏传信。>
寄鲲鹏:有消息了!
<寄鲲鹏打开消息瓶,消息传出:青冥卧底星宗,天市垣被胁持。>
寄鲲鹏:哎呀,别轻举妄动啊!先回传讯息,记得,元鯓幻斗要这样使用。
<霁云收到寄鲲鹏回传的讯息:会设法营救,先按兵不动。>

【九天银河后山洞内】
<一张纸条飞至石壁之上,上书:寡断酿祸,当诛。>
颢天玄宿:寡断酿祸。
<无常元帅攻击颢天玄宿,颢天玄宿受伤吐血。>

【万学天府】
「万雪夜卧于床上,噩梦中惊醒。」
万雪夜:独眼龙!
<万雪夜下床。>
万雪夜:此地是……
<万雪夜出门,入道歧音在吹奏。>
万雪夜:箫声。
『万雪夜:血神?此地是万学天府。』
血神:既然醒了,入座。
<万雪夜不动作。>
血神:相同的话别让吾说第二次。
<万雪夜入座。>
万雪夜:独眼龙呢?
血神:够了。
<入道歧音停止吹奏。>
血神:乏善可陈的乐曲听之无用。
入道歧音:属下……
血神:三日,再奏不好,手指也不用留了。
入道歧音:是。
<入道歧音退下。>
万雪夜:独眼龙人在何处?
血神:接连询问,不是乞求自己性命,反问他人下落,他对你很重要,还是这就是你女扮男装的理由?
万雪夜:胡言乱语!
血神:这不是答案。
万雪夜:却是你不杀我,甚至没将我控制的原因。
血神:吾的耐心有限。
万雪夜:我的问题相同。
血神:这般倔强倒令吾想起一人。
万雪夜:你到底有何目的?
血神:覆灭张贼一切,统领道域,挥军中原,夺回属于吾的一切。
万雪夜:血神来自中原?
血神:不是血神,而是……西楚霸王!

旁白:万学天府之外,遭受控制的学宗门徒正在巡守,忽然!
<一道白光从天而降。>
丹阳侯:开天沌始辟元神,幻海犹存一梦身,道岸巍峨归太易,玄黄缥缈共飞辰。
<千金少与风逍遥躲于树丛后。>
丹阳侯:血神。
<丹阳侯掌力冲向大门,被内中之人拆挡,独眼龙从屋内走出。>
独眼龙:人称一流刀一流,刀称一流人一流。
丹阳侯:独眼龙!
独眼龙:犯学宗者斩无赦!

ミナミ 发表于 2019-12-22 19:46

本帖最后由 ミナミ 于 2019-12-22 19:47 编辑

第十六章 镜遗天市 魂断太微

【九天秘洞】
旁白:九天秘洞内阵法被破,无常元帅欲夺颢天玄宿之命。
<一张纸条飞至石壁之上,上书:寡断酿祸,当诛。>
颢天玄宿:无常元帅。
<无常元帅一掌向颢天玄宿而去,颢天玄宿拔起太微幻还击。>
颢天玄宿:分星擘两。
旁白:伤重未愈又遇强敌,颢天心虽急,掌犹稳,转眼人已抽退。
<颢天玄宿转身逃至洞外,无常元帅亦跟上追出。>
旁白:内伤爆发,脚步一滞,身后恶风又至。
<颢天玄宿受到无常元帅攻击,后退数步,直呕鲜血。>
颢天玄宿:仙舞剑诀。
<无常元帅再袭颢天玄宿,莫离骚赶至相助颢天玄宿。>
颢天玄宿:天之道!
莫离骚:是莫离骚。
<莫离骚对上无常元帅,一剑挑出挂在其身上的天市镜。>
莫离骚:接住。
<颢天玄宿接住天市镜。>
颢天玄宿:小心!
莫离骚:你的伤太重,调息吧。——现今的道域不需要暧昧的传说,无论是无常元帅还是天之道。
<莫离骚与无常元帅对下数招,熟悉的招式令莫离骚想起某人。>
莫离骚:这剑法!原来是你。
<莫离骚破除无常元帅面具。>
颢天玄宿:霁寒霄!
霁寒霄:天之道,为什么又是你?
莫离骚:为何你会是无常元帅?
霁寒霄:我这一生注定是别人的影子,从前是你,现在是无常元帅,你们在乎过我是谁吗?神光披雪涤霜月!
莫离骚:神光披雪涤霜月!
<两人使出同一招式,莫离骚避过霁寒霄剑锋,而霁寒霄却被莫离骚一剑刺中。>
霁寒霄:哈哈哈……直到现在你还要证明你高我一等吗?
莫离骚:其实我厌倦你的无病呻吟了。
<霁寒霄向前使剑穿身更甚后一掌向莫离骚,尔后逃离。>
莫离骚:以伤换掌,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莫离骚收剑,谁知竟收不进去,再次调整后才将随心不欲收入剑鞘。>
颢天玄宿:莫离骚,感谢你的相助。
莫离骚:不用客气,若真要道谢就谢他吧。
颢天玄宿:谁?
寄鲲鹏:不谢……不谢……
<寄鲲鹏出现。>
寄鲲鹏:宗主有礼了,在下沧海一粟寄鲲鹏。
颢天玄宿:原来是近来众人口中的外来游者,失敬了。
寄鲲鹏:不敢,其实寄某早该来拜访宗主,奈何道域情势多变才会延宕至今,想不到首次见面竟是这般场面。
颢天玄宿:你们是如何得知我在这个地方?
寄鲲鹏:是万雪夜告知寄某,至于寄某是如何知晓宗主有难且容后再说。
颢天玄宿:是不是丹阳怎么了?
寄鲲鹏:请宗主莫急,丹阳侯身体健康,正拿着天师云杖要去对付血神。
颢天玄宿:啊?
<颢天玄宿欲赶去找丹阳侯,却因伤步履蹒跚。>
莫离骚:实话说,这样的伤体去了也是没帮助。
寄鲲鹏:是啊,宗主伤势不轻,还是谋定而后动吧。
颢天玄宿:可是血神实力难测。
寄鲲鹏:反正暂时也去不了,如果宗主信得过寄某,寄某倒是有一帖良方。
颢天玄宿:唉,先生请说。
<寄鲲鹏拿出一颗药丹。>
寄鲲鹏:此药乃寄某良医朋友所制,本是自己救命之用,现在赠于宗主。
颢天玄宿:此药太过贵重了,颢天受用不起。
寄鲲鹏:若一颗丹药能换星宗未来,那简直太有价值了。
颢天玄宿:什么意思?
寄鲲鹏:请宗主在重掌星宗之前听寄某几句话。
颢天玄宿:先生请说。

【万学天府】
旁白:丹阳侯欲闯万学天府,却遇荒野金刀横阻去路。
独眼龙:犯学宗者斩无赦!
<独眼龙幻象中,迎面袭来的是血神。>
独眼龙:仁道一斩!
<丹阳侯略有不敌,倒退数步,现出天师云杖。>
风逍遥:丹阳侯使用天师云杖了。
千金少:情况不对就出手。
丹阳侯:天狼纳星掌!
旁白:云杖一出,丹阳侯掌力沛如江海,独眼龙立遭压制。
丹阳侯:天师道法,云杖破邪。
<两人战得不分上下。>
丹阳侯:再来!
<血神到来,丹阳侯与独眼龙暂停打斗。>
丹阳侯:血神!
血神:手持张贼遗骨犯吾疆界,小辈,可有死之觉悟?
旁白:傲邪剑法招式横绝,丹阳侯虽有云杖加持,仍感压力。
丹阳侯:离星掌!
血神:血暝昼晦!
<丹阳侯受伤。>
血神:血龙张翼任回旋!
丹阳侯:天璇陨星掌!
旁白:肩中一剑,血龙张翼,凶猛霸道的剑劲全数击在天师云杖之上。
<丹阳侯遭受重创,呕血当场。>
丹阳侯:怎有……可能!
血神:张贼在世犹要使尽诡计才能与吾抗衡,凭区区遗骨便敢目空一切,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吧。
丹阳侯:三指诛仙!
<丹阳侯一口鲜血喷出。>
风逍遥:踏步杀!
<风逍遥现身快刀攻击血神,千金少后脚跟上。>
千金少:还有我!
<千金少取天师云杖。>
血神:云杖。
<风逍遥被血神格挡开,独眼龙上前,阵势二对二。>
千金少:老朋友对老朋友,这下子场面尴尬了。
风逍遥:将月还来!
血神:追寻不归之人的幻影,是最愚痴的天真,多了两人,你们仍是毫无胜算。
千金少:嗯,英雄所见略同,所以我们打算……
风逍遥:跑!
千金少:双龙舞,步迷尘!
<千金少三人周围扬起巨大尘土墙。>
血神:雕虫小技。
<血神一招清退尘土墙,三人已逃脱。>
血神:哼,阵前逃脱,懦夫所为。
独眼龙:追之不及了。
血神:对吾的称呼呢?
<血神双瞳发出红光,对独眼龙进行幻觉洗脑。>
血神:对霸王的称谓仍有抵抗吗?
独眼龙:我……
<独眼龙开始头痛。>
血神:看你还能硬气多久!

【树林】
「千金少、风逍遥与丹阳侯奔命中。」
千金少:东西拿到就可以走了,谁还跟他在那五四三。
<丹阳侯上前欲取天师云杖。>
丹阳侯:千金少,将云杖还吾。
千金少:你说要就要喔,若没有我跟师弟实时出手,云杖早就被血神拿走了,还不讲一声感谢。
丹阳侯:你们早就有预谋,小人!
千金少:你讲对了,做君子一向吃亏,我最爱做的啊,就是小人。
丹阳侯:你……
<丹阳侯伤重吐血,风逍遥上前扶住。>
风逍遥:你先别激动,依你现在的伤势也保护不了云杖,还是先回星宗医治再作打算。
丹阳侯:闪开!
<丹阳侯一把推开风逍遥。>

【学宗】
「泰玥皇锦受伤卧床,士心照顾她,此时士心正撑着头在桌边打瞌睡。」
<士心突然醒来。>
士心:啊,我……我睡着了!
<士心起身到床边看泰玥皇锦。>
士心:还没清醒。
<士心回桌边试盆中的水温。>
士心:都冷掉了,唉。
<士心换了热水给泰玥皇锦擦脸。>
*
泰玥皇锦:就是此物害了你!
*
<士心回忆此处,吓得又是倒退一步。>
士心:是我自己做得不好,都是我造成的,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辅士……
泰玥皇锦(昏迷中):这是哪里?
如画江山:玉帛,为兄想为未出世的孙儿取名。
泰玥皇锦(昏迷中):义兄?
临书玉笔:我们的孩儿还好吗?
泰玥皇锦(昏迷中):夫君!
<自己的儿子出现在泰玥皇锦面前。>
泰玥皇锦(昏迷中):崇贤!真的是你!娘亲很想你!
檐前负笈:长姐,对不起。
泰玥皇锦(昏迷中):现在讲这些有意义吗?
<泰玥皇锦转身,发现背后是满脸血污的檐前负笈,转眼却发现众人都消失了。>
泰玥皇锦(昏迷中):崇贤……崇贤……快回来啊!裕铂,我不准你走!没我的命令你不准离开!不准!
<泰玥皇锦伤心跪地。>
泰玥皇锦(昏迷中):又被夺走了,再一次……哈哈哈……

【浩星神宫】
丹阳侯:真有诚意就交出云杖。
千金少:一路上只会讲这句,是讲不腻喔。
寄鲲鹏:嗯哼,很吵。
丹阳侯:是你!
寄鲲鹏,哎呀,太微垣似乎有伤在身。
千金少:还不就被血神洗脸还硬撑。
丹阳侯:先将云杖还来!
风逍遥:讲得好像是我们抢的一样,明明是你自己拿不住,算了,寄鲲鹏啊,先跟你讲一声,我们有看到独眼龙,但他好像身不由己,还出面与我们对战。
寄鲲鹏:嗯?难道是被血神控制?
丹阳侯:在此紧要关头只是累赘,与其寻思解救不如就地正法。
千金少:这么呛!将心比心吧,你的脑袋病成这样我们也没放弃你啊。
丹阳侯:笑残锋!
<丹阳侯伤重发作。>
千金少:叫我神君,还有啊,先顾好你的伤再说吧。
寄鲲鹏:气氛真是不好,但请神君与风壮士先去休息,寄某有一些事情想与太微垣一谈。
<千金少和风逍遥欲走。>
寄鲲鹏:风逍遥。
<风逍遥转回身。>
风逍遥:别操烦了,你先解决手边的事情吧。
寄鲲鹏:嗯。
<千金少与风逍遥离开。>
丹阳侯: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谈。
寄鲲鹏:也是,毕竟此番谈话会让气氛更不好,有鉴于此,寄某决定开门见山,太微垣身受重伤,没有先养好,就算掌有云杖,再次脱手也是预料之事。
丹阳侯:这一点伤吾不放在眼里。
<寄鲲鹏用扇子在丹阳侯背后戳了一下。>
丹阳侯:做什么!
寄鲲鹏:寄某武功低微应该看得出来吧,若是平时的太微垣,方才寄某根本没出手的机会,但这样很好,因为连寄某都能得逞,内贼也可能无所顾忌,趁机行事。
丹阳侯:内贼!
寄鲲鹏:哎呀,太微垣贵人多忘事,可还记得先前寄某讲过,在你的身边……
丹阳侯:够了!你口口声声指责青冥,那好,吾便将他带到,在太微幻之前,他藏不了心思。
寄鲲鹏:严刑逼供,很有太微垣的作风,但若他早有防范,此举无疑惊动覆舟虚怀,天雨如晴的安全便有可能遭受波及。
<丹阳侯一惊。>
寄鲲鹏:哎呀,太微垣对此消息好似……不甚讶异。
丹阳侯:若你所讲的是事实,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青冥的罪也定了。
寄鲲鹏:这句话有但书,但能理解,毕竟寄某只是外人,所以最好的情况是人赃俱获,顺便将人救出,太微垣以为如何?
丹阳侯:你想怎么做?

青冥:师尊你找我?
<丹阳侯站姿不稳,青冥觉其带伤。>
青冥:师尊受伤了!发生何事?可有需要徒儿替师尊疗伤?
丹阳侯:不用,派出去找寻天市垣的弟子可有回报?
青冥:众弟子先前已找过星宗辖地各处,都没看到如晴师叔,后来血神之祸发生,弟子便协助疏散百姓,现在又要协助三宗在此安顿,实在是分身乏术。
丹阳侯:你说的情况为师明白,但这只是暂时,只能请众弟子暂时委屈。
青冥:唉,有几个弟子已对三宗前来星宗暂处有意见了。
丹阳侯:噢?谁呢?
青冥:已安抚妥当,这小事啊让徒儿帮忙分忧即可。
丹阳侯:紧要关头你能挑起大任,为师很欣慰。
青冥:这没什么,对了,师尊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问起如晴师叔?
丹阳侯:不瞒你说,吾单独找了血神。
青冥:这……师尊怎能亲身涉险呢?
丹阳侯:血神实力有目共睹,但深至何处,又有何种特殊的武功术法,总该有人去探,吾有天师云杖,本就是不二人选。
青冥:师尊凡事身先士卒,劳苦功高,就怕其他三宗的人不这样想。
丹阳侯:他们怎样想不重要,这次为师已探知血神弱点。
青冥:是怎样的弱点?
丹阳侯:让血神魂体分离,他便不能役血而用,再辅以太微幻,吾必能功成。
青冥:要让魂体分离,阴阳宗也有术法做得到才是啊。
丹阳侯:移魄摘魂与太微幻并无加成之力,对阵恐有变数。
青冥:师尊莫忘了,你还有云杖傍身,若只是要加成术力,有什么比天师云杖更有效的呢?
丹阳侯:你有所不知,如晴的镜心诀有暂时牵制魂体之效,能让血神陷入静滞之态,能降低更大风险,何况为防有失,吾不便带天师云杖再战血神。
青冥:徒儿认为还是太冒险了。
丹阳侯:眼下我们行事皆在三宗眼中,若能抢先一步制伏血神,天师云杖与神君之位便是实至名归。
青冥:就如同师尊所说,三宗对云杖虎视眈眈,若是此时师尊云杖离身,恐怕……
丹阳侯:若为师与如晴真能出战血神,天师云杖就先交你保管。
青冥:这……徒儿怕担不起这个责任。
丹阳侯:在星宗,你武功仅次于宗主与吾,又是为师最信任的人,你不能谁能?
青冥:谢师尊信任。
丹阳侯:你秘密找寻如晴下落,不能让三宗之人知情,万一被察觉计划抢先一步,星宗便失去主导局势的机会,明白吗?
青冥:是,青冥知晓怎么做。
丹阳侯:去吧。

【关押天雨如晴处屋外】
「青冥到来引起戏人间警觉。」
戏人间:原来是兀者。
青冥:哈哈哈还以为你会杀过来。
戏人间:上回公子便告知属下兀者的身份,怎敢冒犯呢?
青冥:铁枫零很信任你。
戏人间:我欠公子一条命,愿意为他肝脑涂地。
青冥:肝跟脑不同地方,你是要死得多难看才能够肝脑涂地呢。
戏人间:兀者说笑了。
青冥:天雨如晴呢?
戏人间:在里面。
青冥:我要跟我的师叔讲一些贴心话,站远一点。
戏人间:这个人真是臭嘴界中的王者。
<丹阳侯出现在戏人间身后。>
丹阳侯:天雨如晴在此地是吗?
戏人间:你!丹阳侯!
丹阳侯:天雨如晴在此地是吗?
戏人间:杀!
<丹阳侯短短数招取了戏人间的小命,寄鲲鹏与颢天玄宿躲在竹林中关注事态发展,此时青冥从关押屋内出来。>
青冥:师尊你怎会……
丹阳侯:畜生!你不配唤吾为师尊!
青冥:哇原来我以为的一只狗竟是一只狐狸!哈哈哈……想不到啊。
丹阳侯:潜入镇天台偷天师云杖的人是你?
青冥:是。
丹阳侯:挑拨门徒针对苍苍的人是你?
青冥:是。
丹阳侯:你当时是私心想杀吾师兄?
青冥:是啊。
丹阳侯:如此奸邪,留你何用!极道星流掌!
青冥:极道星流掌!
<二人同出一招,势均力敌。>
青冥:你一直弄错一件事情了,不是你留我,而是……我留你啊!
<青冥发力将丹阳侯催出数丈远。>
青冥:师尊,我的极道星流掌火候还足够吗?哈哈哈。
<丹阳侯回忆起颢天玄宿和苍苍之前所说的话。>
*
颢天玄宿:他的武功超乎估计,难道你没察觉吗?

苍苍:师叔一直将很多事情视而不见,一直偏袒青冥师兄,放任他欺负我!
*
青冥:你的天师云杖呢?拿出来啊!
丹阳侯:杀你何需云杖?
青冥:别说我不够意思,交出云杖,我废你武功,斩你四肢,再用一个美丽的大瓮装你,让你欣赏我是如何掌握星宗。
丹阳侯:孽障!吾丹阳侯怎会收你为徒!
<丹阳侯一手置于身后默默蓄力。>
青冥:狗眼嘛,常常有看错人的时候。
丹阳侯:话太多了!
青冥:离星掌!
旁白:本该致命的一掌,换来眼前红雾,随即!
丹阳侯:三指诛仙!万劫周回生不负!
<三指诛仙一出,青冥全身骨骼尽断。>
丹阳侯:为师难道没教你,杀人不用话多!
<青冥爆体而亡。>
丹阳侯:哈哈哈……
<丹阳侯负伤走入关押天雨如晴的屋中,替如晴解开穴道,随即晕倒在桌上。>
如晴:师兄……师兄……
<天雨如晴搀起丹阳侯出屋离开。>
如晴:师兄,你伤得很严重。
丹阳侯: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带我回……星宗。
如晴:为什么要这样死战?
丹阳侯:星宗三垣绝不容……不容外人……欺负。
<丹阳侯昏迷过去。>
如晴:师兄……师兄……
<天雨如晴回忆起过往。>
如晴:丹阳师兄,为何你总是不肯放过自己。

颢天玄宿:感谢你事先替丹阳疗伤。
寄鲲鹏:依照他的伤势,这不过是应急,过程还是很险,宗主不出手,就不怕出意外吗?
颢天玄宿:有一些事情再险也必须丹阳自己去做,否则日后他会过不了心中关隘。
寄鲲鹏:唉,你这师兄很难做吧。
颢天玄宿:勉强还撑得住。
寄鲲鹏:哈,过了这关还有棘手的血神正在等你呢。
颢天玄宿:走吧。

【学宗】
「血神独酌,入道歧音吹奏助兴。」
血神:吾给你了三日,乐曲依旧空洞乏味。
万雪夜:无心之人如何吹奏有情之曲?
<独眼龙上前阻拦万雪夜,血神示意让开,万雪夜落座,拿起琵琶弹奏起来。>
血神:你竟有此技艺,能演奏这般精彩的曲目。
万雪夜:我能做到,他也能做到。
血神:事实却是他令人失望。
万雪夜:因为你剥夺了他的情感,以邪术操弄人心,却又渴望由衷而发的乐曲,未免矛盾。
血神:自身难保,仍在担忧他人处境,可笑。
万雪夜:就是这样一名可笑之人得以弹奏触动霸王心弦之乐。
血神:倔强,属于弱者最卑微的反抗。
万雪夜:你曾说我的倔强让你想起一个人,一个曾经反抗你的弱者。
血神:她确实是弱者,到头来也只能用这种方式……
万雪夜:既能理解他人,便该以诚使人臣服,而非……
血神:人心鬼蜮,无需理解,更不值得信任。
万雪夜:这样就算你真能征服道域,拥有的也不过是一群行尸走肉而已。
血神:你倒提醒了吾,吾不会控制你,会让你见证道域在吾手下沦陷,体会那无能为力的感受。

【一叶知秋】
秋水寒:公子。
枫零公子:都处理好了吗?
秋水寒:已让霁云带人处理,属下也将讯息回报了。
枫零公子:嗯。
秋水寒:可要让武罗刹知情?
枫零公子:鬼市之人没必要知晓此事。
秋水寒:若他们问起?
枫零公子:秋水寒。
秋水寒:在。
枫零公子:同时失去一名同伴与一名兀者,让你慌了吗?
秋水寒:没有,属下不敢。
<霁寒霄负伤归来,秋水寒急忙上前。>
秋水寒:兀者。
枫零公子:你失手了?
霁寒霄:天之道突然来到九天银河,我毫无备手,就连天市镜也失落了。
枫零公子:果然啊。
霁寒霄:这种语气,你早就预料结果了。
枫零公子:天雨如晴被救,现场只留下青冥与戏人间的尸体,算算时间,现在天市镜应该回到原持有者的手中了,真是一套好计,铁枫零拜服。
霁寒霄:你竟还有心情赞叹,覆舟虚怀战力大减,五德兀者只余三名,除却你我,只剩……
枫零公子:真正的无常元帅,他代表覆舟虚怀的半壁江山,而吾会将剩下半壁全数收回。
霁寒霄:但事实是覆舟虚怀连番失利。
枫零公子:只是在短时间内同时爆发变数,而共同点是皆与青冥有关,吾合理推测,他的身份早已曝光,只是对方选择此时引爆,让我们措手不及。
霁寒霄:虽然他很惹人愤怒,但他却将自己藏得很好,失去他我们的计划等同崩塌一角。
枫零公子:在收拢民间方面,覆舟虚怀足可与四宗分庭抗礼,还不算崩盘,只要将从中作乱者拔除即可。
霁寒霄:谁?
枫零公子:你忘了从鬼市追杀之下逃脱的外来客?
霁寒霄:沧海一粟寄鲲鹏。
枫零公子:他想钓鱼,吾便陪他垂线江湖,就看最后是谁成为饵食,又是谁将受利钩引渡,终陷刀俎。

【丹阳侯房内】
「丹阳侯卧床休养,天雨如晴在旁照看。」
丹阳侯:舒远心。
如晴:终于醒了。
<丹阳侯欲起身。>
如晴:好好休息吧。
丹阳侯:我昏迷多久了?
如晴:大约四个时辰。
丹阳侯:四个时辰!
<丹阳侯奋力坐起。>
丹阳侯:快替我召集四宗人马。
如晴:做什么?
丹阳侯:对付血神!
如晴:胡来!伤成这样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丹阳侯:舒远心,你不是说很怀念过去的我吗?
如晴:嗯。
丹阳侯:那是怎样的我?
如晴:为星宗,为师兄,甚至为了我,你都会尽心护之,至死方休。
丹阳侯:现在我就不是了吗?
<天雨如晴摘下面纱。>
丹阳侯:多久了,在我面前你不曾拆过面纱。
如晴:师兄,回来就好。
<天雨如晴喂丹阳侯喝药,丹阳侯喝完药下床出房门。>

【浩星神宫】
<丹阳侯到来。>
千金少:哟哟,不好好躺着是又跑出来做什么?
丹阳侯:三宗皆在,星宗怎能缺席?
风逍遥:还真是逞强。
泰玥皇锦:哈哈哈……独挑血神败阵不说,还失了云杖,这口傲气还是好好锁在心口,气散了可是回天乏术。
皓苍剑霨:阴阳宗主,还是少讲两句吧。
千金少:是啊,少讲两句吧,好险我们替他捡回云杖,否则事情不堪设想。
丹阳侯:卑鄙小人竟还洋洋得意!
风逍遥: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恶人先告状,厉害厉害。
寄鲲鹏:诸位,毕竟在星宗,还是留给主人几分薄面吧。
丹阳侯:哼。
千金少:确实,应该给他几分薄面。
<颢天玄宿到来。>
颢天玄宿:神啸宗主,玄藏宫已腾出空间,稍后便请刀宗门生将百姓迁入吧。
千金少:好,谢谢。
颢天玄宿:仙舞宗主,归海寂涯之事吾代星宗致上遗憾之意,另外随心不欲之事造成你们困扰,日后若有需要颢天效力之处,尽管开口。
皓苍剑霨:先解决眼前之事吧。
颢天玄宿:阴阳宗主,凯风弼羽伤势无碍了,你的伤势比他严重,可有需要……
泰玥皇锦:我会自己处理,不劳你费心。
颢天玄宿:丹阳,你伤势需静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现在血神祸乱未平,四宗正用人之际,颢天请各位暂且海涵,待事情过后,星宗自会给众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寄鲲鹏:是啦,诸位,容寄某做一个公亲,眼前还是以血神为要。
千金少:好,刀宗没意见,要算我们事后再算。
<千金少看向皓苍剑霨,皓苍剑霨点头表示同意。>
风逍遥:我们还是商量看看要如何救出独眼龙与万雪夜吧。
颢天玄宿:先前听你们所言,血神有迷惑人心之术,如晴师妹的天市镜或能破解。
如晴:若只是迷惑心神,非是复杂的窜改记忆之术,天市镜应能发挥一定的效用。
泰玥皇锦:哼,与其商量救人之策还不如一举歼灭血神,那才是真正的治根。
皓苍剑霨:阴阳宗主,难道你有对付血神的好办法?
泰玥皇锦:既灭阴阳宗,剑宗辖地便是血神下一个目标。
千金少:你的意思是要守株待兔?
泰玥皇锦:没错。
皓苍剑霨:但我们现在能可使出的筹码,三垣法宝、龙形刀步、天师云杖,甚至是天之道,但并没有一个办法是绝对的万无一失。
泰玥皇锦:没有万无一失就不敢尝试了吗?还是说剑宗至今仍在护短?
皓苍剑霨:前宗主因血神而死,剑霨自当为前宗主报仇。
泰玥皇锦:你以为这么说就不用追究护短在前才导致血神重生之过吗?对了,天之道人呢?被血神吓破胆了吗?
皓苍剑霨:他正在协助辖地内的百姓安顿,倒是阴阳宗主在此时仍在追究前责未免轻重不分。
寄鲲鹏:都冷静吧,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如今太微垣仍有伤势,三垣未齐,怕是难以对阵。
千金少:那就只能用龙形刀步牵着血神,你们伺机救人了。
泰玥皇锦:我们是要消灭血神,不是为了救人。
千金少:好了别再吵了。
<千金少现出天师云杖。>
千金少:天师云杖我属意让颢天玄宿保管,届时让颢天玄宿在一旁掠阵,避免有其他的人介入战阵影响战况。
泰玥皇锦:吾反对!
千金少:反对无效。
<颢天玄宿接过千金少递来的天师云杖。>
颢天玄宿:颢天必不负所托。
丹阳侯:师兄,你!
颢天玄宿:那就有劳剑宗与学宗留守星宗。
千金少:既有所觉悟,一个时辰后众人一起出发,师弟走,我们来去准备。
<千金少、风逍遥、寄鲲鹏离开。>
皓苍剑霨:我也该去巡视剑宗驻地。
泰玥皇锦:哼!
<泰玥皇锦离开。>
皓苍剑霨:请。
<皓苍剑霨离开。>
颢天玄宿:还在生气吗?
丹阳侯:怎敢,掌门师兄重掌星宗,丹阳哪敢有怨言?
颢天玄宿:丹阳,好好休养,未来星宗还需要你的力量。
丹阳侯:需要我的力量?哼,说得好听,为何不当场揭穿我的假面具,用宗规处置给三宗之人看,让他们心服口服?
如晴:够了,丹阳师兄,都什么时候了,又何必这般尖锐?
丹阳侯:我一直都这样,别一副同情的神情,我承受不住!
<颢天玄宿拿出太微幻递给丹阳侯。>
丹阳侯:我用太微幻困你,这算什么?
颢天玄宿:师尊当年将太微幻交托予你,掌宗内刑度,护星宗不危,我一直看在眼里,这本是属于你的位置。
<丹阳侯沉默不语。>
颢天玄宿:师兄可不记得丹阳师弟是这般优柔寡断之人。
丹阳侯:记住,血神灭后要交代也是我交代,一切皆是我一人所为,与你们无关。
<丹阳侯接过太微幻。>
如晴:天市垣拜见丹阳师兄,颢天师兄。
颢天玄宿:哈。
<颢天玄宿轻轻拍了拍丹阳侯的肩膀。>
颢天玄宿:痛吗?该入内吃药了。
丹阳侯:哼!
<天雨如晴捂嘴偷笑,丹阳侯离去。>

【树林】
「杨霏见四下无人,使用轻功上树摘取野果。」
寄鲲鹏:哎呀,抓到了,你会武功!
杨霏:公子这么讶异,先前有说过要隐藏我会武功的事实吗?
寄鲲鹏:寄某只是随口讲一下,何必在意呢?蝶……
杨霏:公子,我在道域叫做杨霏,别忘却了喔。
寄鲲鹏:不愧是前辈口中趋近完美的女侍,连演技也无从挑剔。
杨霏:但楼主好似不是很欣赏,他总说太完美了。
寄鲲鹏:寄某认同。
杨霏:公子若知楼主心思,不如与我分享。
寄鲲鹏:哎呀,这可不在交易的范围之内,那件事情调查得如何?
<杨霏递给寄鲲鹏一个信封。>
杨霏: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之后道域便没有栖霞君的相关记录,就算有,公子所提供的线索也不够全面。
<寄鲲鹏看完信封中内容。>
寄鲲鹏:很够了,加上进入道域之前循线对慕容府历史的调查,算是互相应证,足可放手一搏。
杨霏:公子搜集这些讯息是要进行什么?可需要我打扎?
寄鲲鹏:你与绿莺顾好苍苍就好,尤其是现在血神正在作乱,小心为上。
杨霏:是,有绿莺的协助,请公子放心,对了我在外探查情报时,发现天元抡魁地点那尊天师像消失了。
寄鲲鹏:消失?
杨霏:不只如此,周遭还有锐利剑气屠杀的痕迹,但我没仔细看便离开了。
寄鲲鹏:剑气?哎呀!看来这一次不只要大胆假设,连行事也能更加张狂了。
杨霏:嗯?
寄鲲鹏:没事没事,天色即将入夜,寄某先走了。
杨霏:奇怪,为何公子的脸上浮现一丝楼主萌生坏心思的神情。

【覆舟虚怀设置的避难所】
「覆舟虚怀的人在对照人员名册放行避难村民,戚寒雨偷偷排在队伍里。」
『戚寒雨:这里就是覆舟虚怀收容百姓的地方,还要经过检查?这……』
<身后一老妇突然撞上戚寒雨。>
老妇:哎哟!
戚寒雨:抱歉,大娘你没事吧?
老妇:路这么大条,你偏偏挡在那。
戚寒雨:对不起,我……
老妇:给我过来!
<老妇强行拉走戚寒雨。>
戚寒雨:大娘,你……
老妇(变回原声):好歹也是天元抡魁魁首,你以为这样别人就认不出来吗?
<老妇拿出易容道具。>
老妇:别动啦,让专业的来。
<易容完毕。>
戚寒雨:啊,我的脸!
老妇:幸亏是遇到我,你若被抓又要增加公子的麻烦了。
戚寒雨:公子?你……到底是……
老妇(用假声):好了,乖孙啊,扶阿嬷来去休息。
<覆舟虚怀的人拦下戚寒雨二人。>
监察人:你们也是来避难的吗?
老妇:是啦,血神作乱,我们祖孙听说此地安全才前来投靠。
监察人:祖孙,这样这位是你的……
老妇:不就是我的乖孙,来,叫一声阿嬷给人听啊。
戚寒雨:阿……阿嬷……
老妇:乖。
执名册监察人:确认完了,他们不在四宗画像之上。
监察人:嗯,二位请进吧。

村民甲:四宗这群人啊,真的没良心啦,整天勾心斗角,不管百姓的死活,龙虎天师若有灵有性,会给他们报应啦。
村民乙:也不能这样讲啦,像那剑宗的老宗主,他们平时也是很照顾我们的生活啊。
村民甲:真的照顾,就不会放任无情葬月不管,害得血神复生,还要靠覆舟虚怀收留我们,什么照顾!那都是假的啦!
村民丙:但是像颢天宗主跟问心无愧这些星宗弟子,人好像也都很好。
村民甲:那丹阳侯跟那个臭光头呢?你怎么不讲?为了神君之位这样争来斗去,四宗喔,那全部都顾自己的利益啦!更不用讲刀宗的姚百世跟骆千秋这两个垃圾东西!
<戚寒雨听不下去欲上前,被老妇拦下,戚寒雨找地方扶老妇坐下。>
老妇:谢谢,别再想了,虽是有人煽动,但你们四宗对血神的应变啊,实在太慢,才会给覆舟虚怀有可乘之机,人心倒戈。
戚寒雨:这我明白,怪在变起突然,只是……本想潜入覆舟虚怀一探虚实,但此地看来离他们的本营尚远。
老妇:好了好了,乖孙啊,别失望,有阿嬷疼惜。
戚寒雨:姑娘年纪尚轻,此地没人,就不用再伪装这般口气了。
老妇:噢?连我真正的模样也没见过就猜出我的身份了?
戚寒雨:你没揭破我的身份,可知是友非敌,言谈中似非四宗中人,又提及公子,我想应该是寄先生的随从之一。
老妇:哈哈哈……乖孙如此聪颖,绿莺姐姐没白疼你喔。
戚寒雨:原来是绿莺姑娘。
绿莺:我怕你孤身潜入发生危险,才多事跟上,既然目的落空,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免生枝节。
戚寒雨:但……我尚未见到丁童。
绿莺:丁童?你还想劝他弃暗投明吗?
戚寒雨:二位师兄玷辱了他的未婚妻,刀宗对他的亏欠总是需要弥补。
绿莺:那你打算如何?下跪还是切腹,怎样才算得上弥补?现在见他不过是加深怨恨,才称赞你聪明,别马上就展现你的天真。
戚寒雨:我……
绿莺:要弥补也得想到办法再说,别想了,先离开吧。
<戚寒雨点头,两人欲离开,迎面却走来两人。>
丁童:哎哟有人。
戚寒雨:丁童,还有……霁云!
霁云:你认得我?
丁童:剑宗之外认得霁云的人不多,你们是何人?

【剑宗】
旁白:暗夜时分,血神率众挥军仙舞剑宗。
万雪夜(被锁链铐住双手):若担心我会趁机逃脱,一开始便不该让我同行。
血神:吾说了,要你亲眼见证道域覆灭。
万雪夜:先是学宗,再来是剑宗,若你最终的目标真是中原,未免迂回。
血神:桃源大地不容张贼遗脉玷污,进军至今增加多少人马?
入道歧音:尚不足千人。
血神:太少了。
入道歧音:沿途村落、门派尽不见人迹,似乎早已撤离。
万雪夜:看来你袭击剑宗的计划注定要落空了。
入道歧音:霸王,若是对方早有防范,剑宗恐怕已成空城,甚至有埋伏,
血神:无所谓,即便空城吾亦要毁之。
<千金少与风逍遥出现,突袭血神。>
万雪夜:千金少,风逍遥!
风逍遥:踏步杀!碎梦!
千金少:猿啼孤月!
旁白:两个人,两种刀上极致,一者大开大阖,一者飘逸灵动,刀刀引动血神战意。
风逍遥:万雪夜,快走!
万雪夜:小心!
血神:吾有说你可以分神吗?
<血神攻势直向风逍遥。>
千金少:师弟!
风逍遥:掠步杀!
千金少:疏狂!
旁白:步伐漂移,刀影难捉,血神诧异眼前变化,心思却在远处身影。
<颢天玄宿独自一人在山顶观战。>
旁白:难测心思,颢天暗蓄掌势,将发未发,血神剑锋收敛三分,一时遭困。
血神:如此抢攻却不能寸进,你们的努力还不够啊!
千金少:努力不够,但这样的距离足够了。
血神:嗯?
<血神抬头发现颢天玄宿对面山峰上的寄鲲鹏。>
寄鲲鹏:现在察觉,慢了。
*
千金少:什么?你要我们全力抢杀?
寄鲲鹏:是,最好能使出醉生梦死。
颢天玄宿:先生是想测试血神操纵人心之法是否还有其他限制?
风逍遥:我与师兄若同时失去理智,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寄鲲鹏:不用同时,届时若遇凶险,掠阵者会有应对之法。
颢天玄宿:吾会尽力,独眼龙就交予如晴师妹。
千金少:那你的心疾?
颢天玄宿:无妨,云杖能暂时稳吾的心悸,同样也能压制四宗禁招。
*
<天雨如晴现身。>
万雪夜:天雨如晴!
如晴:天市镜照,肃清人心。
<天雨如晴使用天市镜替众人解除洗脑幻术。>
血神:他们才是真正的目标。
千金少:师弟,不能再犹豫了,全力啊!
<两人全力攻击血神。>
千金少:师弟!
风逍遥:双龙转!
千金少:步寸芒!
旁边:战略丕变,神啸双器步走龙形,双锋三艺绝式尽展,随即便是绝杀的一刀!
血神:大哥。
<血神幻化出无情葬月的身影,风逍遥一时无措收刀。>
风逍遥:月!
<血神一剑刺穿风逍遥,将风逍遥提起在半空。>
血神:战斗不是只凭速度与蛮力。
千金少:师弟啊!
风逍遥:师兄,对……对不起。
旁边:此时。
<另一边袭来,血神放下风逍遥抵挡。>
颢天玄宿:掩护风逍遥。
千金少:七分清醒三分醉,生在醉中,死在梦中,现在连一分的清醒也不需要了。
<千金少自点穴道释放体内酒气。>
旁白:漫天酒气蒸腾,正是毫无保留的醉生梦死。
千金少:血神,你能接下全无保留的疯狂之刀吗?杀啦!
页: [1] 2
查看完整版本: 【金光】金光御九界之战血天道(2020.01.11第十九章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