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眉 发表于 2017-7-12 21:54

【口白14】金光御九界之魆妖记(32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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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眉 发表于 2017-7-12 21:54

第一集 天书再现

录入:恋白,浪花海月
校对:叶清眉


【海境•王宫外】
未珊瑚:隐藏如此多年,砚寒清,你确实令本宫意外,就让这口潮汐瑰瑕一试你的底线。(起式)太白行•苍榛蔽层丘。
砚寒清:唉。
[数载传承太白行,惊涛骇浪剑锋鸣。凌波仙影扬尘过,潮汐瑰瑕渡死生。]
俏如来:<战中虚影,不是速度所致,这种身法……诗仙剑序,盛朝李太白,砚寒清,你的对手并非易与啊。>
砚寒清:不管了,澈魂六涛印•江河怒涛。
未珊瑚:以掌入剑,掌剑替用,你修为不差啊。
砚寒清:唯恐伤了娘娘,请恕罪。
未珊瑚:过度的谦虚是自大,须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两人持剑相峙,俏如来突然近前,砚寒清与未珊瑚分神。)
砚寒清:哎呀。(退开)澈魂六涛印。
未珊瑚:太白行。
砚寒清:沧浪飞涛。
未珊瑚:清辉照海月。
[一瞬分神,重启剑斗。未珊瑚如天仙翩舞,相同的虚影,砚寒清顿感有异。]
砚寒清:<与方才不同,这些虚影是剑气。>
未珊瑚:你发现了吗?可惜,在太白行发动的瞬间,你就注定逃不出了。
砚寒清:<速度愈慢愈难捕捉,好奇特的武学。>
俏如来:<娘娘的攻势是在防止我突然入战吗?>
砚寒清:<水波,嗯?>有破绽,澈魂六涛印•激流掀涛。
[双掌同运,澈魂精粹疏导宏大内力,激流破幻,涛卷八方。]
未珊瑚:<他的修为竟如此高深莫测,我的诗仙剑序尚未完整,再拖下去不利于吾。>
砚寒清:娘娘的剑法能与无根水呼应,根本危机四伏。
未珊瑚:你不也有人接应。(看向俏如来)本宫确实分神了,可惜,到此为止。(跃至半空)
俏如来:<截然不同的气势。>
砚寒清:<必须全力挡下。>
未珊瑚:太白行•明断自天启。
砚寒清:澈魂六涛印——
未珊瑚:<嗯?他的内力……>
砚寒清:海潮听涛。
未珊瑚:不可能!
[完全解放,砚寒清内息沉如大海,广似深流,霎时化涛奔泻,未珊瑚难承其力,剑势崩解。]
未珊瑚:啊!走。
(未珊瑚一败即走,俏如来见机拦截。几招交手,未珊瑚被擒。)
俏如来:娘娘玉体欠安,还是好好休息吧。
未珊瑚:放手,本宫输得起。
俏如来:(放手,收起潮汐瑰瑕)此剑就由俏如来保管了。话说砚寒清,想不到你的剑法如此了得,虽然看起来不像剑法。
砚寒清: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现在呢?
俏如来:静候鳞王战果。

【海境•紫金殿】
北冥华:父……父王!
午砗磲:王,是王啊!
北冥封宇:全部退下,这阵交给本王。(北冥华、午砗磲、狷螭狂三人退下)
鳌千岁:大皇兄,想不到你已经醒了。正好,寡人来向你祝贺了。难得看大皇兄如此果断,就让寡人用九炼烽火一会皇戟镇海四权。
[鲲帝互争,兄弟相残,久违的紫金殿重逢,却是情分消磨。鳞王料不到再睁眼,海境早已烽火蒸腾。]
鳌千岁:这对由水火石精炼而成的水火保定,可比料想中更坚实啊,大皇兄。
北冥封宇:为什么你要反叛?
鳌千岁:寡人还以为大皇兄不问了。
北冥封宇:你想步上流君他们的后尘吗?
鳌千岁:原来,大皇兄还记得流君。
北冥封宇:你是怪本王当时处决他们。
鳌千岁:你能留下三皇兄的儿子纳为皇四子,却对所有的兄弟下杀手。
北冥封宇:是他们威胁到海境和平。
鳌千岁:他们威胁到的,是你。若无欲星移辅佐,单凭嫡长子继位传统,大皇兄真有能统治海境吗?
北冥封宇:若本王真无能,父王早就将本王拔位。届时骄雄、无痕,甚至流君,皆能竞争储位。
鳌千岁:所以,他们死了。但除掉他们可不代表你能高枕无忧啊。九炼烽火•怒海临世。
北冥封宇:你忘却了,皇戟镇海四权能役水气为用,当然,也包括无根水。

[四权异力发动,万水听王号令,本该稳操胜券,熟料。]
北冥封宇:嗯?
鳌千岁:看来海皇戟之力镇不住寡人这片白色火海。九炼烽火•点兵山河。
北冥封宇:击浪万里闰汪洋。
鳌千岁:大皇兄好身手,失去保命符的你确实需要全力以赴。
北冥封宇:没鲲鳞覆体,本王仍能败你。观潮万世钦浪涛。
鳌千岁:九炼烽火•神罡斗气。
北冥封宇:这是……鲲鳞战甲。
鳌千岁:没错,鲲鳞覆体完成后,真正的状态。(数招后)想不到吧,周岁便进入鲲鳞覆体,被视为残缺的寡人,竟也比任何人更早成就战甲。
北冥封宇:你这句话是在恨父王吗?
鳌千岁:无论父王或者成规,皆无法决定寡人的皇途,有能者当权是千古不变之理。
北冥封宇:于情于理于法,你皆无立场再进,收手吧。
鳌千岁:那可由不得大皇兄,现在珊瑚应该在宫内掀乱吧。加上鳍鳞会兵临城下,你的优势早已消耗殆尽。
北冥封宇:皇渊,你还是太天真了。珊瑚方面,自有安排。而鳍鳞会之事,你认为俏如来没后手吗?

【海境•边关】
(紊劫刀打杀数名定洋军,北冥缜与误芭蕉守株待兔)
紊劫刀:嗯?是你,北冥老三仔。
(鳍鳞会几个部众中毒而亡)
碉命:啊,谁?
(北冥异与伴风宵带领一众蒙面人到来)
北冥缜:<异弟。>
北冥异:<北冥缜……>
伴风宵:殿下。
误芭蕉:殿下。
北冥缜:鳍鳞会众人听着。
紊劫刀:听你放屁。
北冥异:放毒。(蒙面人听令)
北冥缜:异弟,别赶尽杀绝。
(北冥异执意攻击紊劫刀,却被突然赶到的鳌千岁拦下)
鳌千岁:四皇侄。
北冥异:皇叔,啊!(被擒)
伴风宵:快保护殿下。
(伴风宵等人攻击无效,北冥缜欲救北冥异,反被鳌千岁所擒)
误芭蕉:殿下!
(此时,镇海四权从后攻至,鳌千岁只好丢开北冥兄弟二人全力对抗北冥封宇。)
北冥缜:啊,父王!
鳌千岁:大皇兄护雏心切,来得及时啊。
北冥封宇:还要再战吗?
鳌千岁:<大皇兄战力未减。>(看到一旁鳍鳞会众人)鳍鳞会的鱼群啊,该回游了。(运起水火石制造白色火海)
紊劫刀:哼!(离开)
碉命:可恶!(离开)
鳌千岁:(收起水火石)大皇兄,随时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寡人先告辞了。
北冥缜:父王,皇叔他……(北冥封宇抬手示意)
北冥异:父王。
北冥封宇:众人无事便好。
申玳瑁:王,边关已经失守……
北冥封宇:本王明白,缜儿、异儿、左将军,先在皇城与玄玉府之间筑起新的防线,容后再议。
众人:是。(众人离去)
北冥封宇:(行至半路,内伤复发)啊,还是太勉强了,幸好……

【东瀛•残忍联盟】
上衫龙矢:此会目的是希望……选出新任盟主。
[一句话,掀起万丈波澜。残忍联盟大殿,风云诡谲。]
望月咲:连西剑流的四天王都请来,上衫先生果然印证了那句话,昨日之敌,今日之友,世间无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上衫龙矢:既然残忍联盟已经终止了与西剑流的敌对立场,西剑流亦是东瀛武道一员,延而请之,有何不可?
望月咲:停止追杀,不代表他们就无罪。
赤羽信之介:过去之恶,西剑流已经深自忏悔,加入残忍联盟,便是要为联盟尽一点心力,弥补过去的罪愆,还请望月门主给西剑流一个机会。
望月咲:我无意见,只是可笑,所谓侠义竹龙,最后竟与邪魔外道联手了。
剑无极:过去之恶,可以追究、处罚,但复仇要到怎样才算终止?赶尽杀绝……
望月咲: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剑无极:我就是赶尽杀绝之后的余烬,死灰复燃,然后继续这个轮回,让西剑流的后人继续报复我们。
望月咲:那也不代表残忍联盟有需要收容西剑流。
剑无极:过去之恶可以选择宽恕,但现在之恶,我们必须预防并马上阻止。
望月咲:你的意思是,残忍联盟是现在之恶吗?
上衫龙矢:如果残忍联盟要成为东瀛武道最大的组织,维持东瀛武道和平,接纳西剑流就是第一步。
望月咲:我说了,我对这件事情没意见,但看盟主。
(胧三郎斟酒)
胧三郎:你今日前来,说要推举新任盟主,想来也与接纳西剑流有相当的关系。
上衫龙矢:盟主这段时间领导残忍联盟劳苦功高,残忍联盟上下无不钦服,但现在与西剑流的纷争已然平息,残忍联盟该以和平保守为职责。不同的方针需要不同的主事者。
胧三郎:难道胧三郎不能胜任吗?
上衫龙矢:残忍联盟如果要长久维持,就该制度化。每任盟主如何遴选,选择方式为何,甚至盟主的权力如何规范,都应该详加讨论。
胧三郎:如你所言,这非是一朝一夕之功。
上衫龙矢:却是维持联盟长久之计。
胧三郎:嗯……
望月咲:<如果胧三郎不答应,现在的局面……胧三郎的实力究竟到哪里,无论他是否有胜算,只要翻脸,残忍联盟就等同瓦解。上衫龙矢,这是你要的结果吗?那我,该站在哪一边?>
胧三郎:望月门主,你的想法?
望月咲:<嗯?是逼我表态。百目忍族实力算不上强悍,残忍联盟瓦解,一旦进入战争局面,处境将艰难,但在此时选择阵营太冒险了。>咲的想法,一切以联盟的团结与利益为优先。
胧三郎:吾是问关于改选盟主的看法。
望月咲:改选盟主有利有弊,若造成动荡,那不如维持现况。若能维持联盟长远发展,那建立规章制度也是甚好。
剑无极:花子,你的意见?
立花樱:我建议,改选盟主,每任以三年期,建议一个制度,才能维持联盟内部的公平与长久经营。
上衫龙矢:三年为期,确实甚好。
胧三郎:如此大事,血扇流虽有代理者,但门主不在,轻易决议,未免焦急。
立花樱:我能代表兄长决定。
胧三郎:若不是亲口答应,日后反悔,如何追究?血扇流门主的个性,众人应该知晓。
立花樱:我……
望月咲:樱,今日的结果,若是让你的大哥不满,会有很多麻烦。
赤羽信之介:如今五大家齐聚,何必节外生枝,速战速决,方是上策。
胧三郎:不曾闻,急事缓办?
赤羽信之介:望月门主你的想法?
望月咲:我……两位言之成理,速战速决,免生枝节;急事缓办,方显稳重。我认为需要衡量利弊得失,再做处决。
胧三郎:看来,局面僵持了。那胧三郎身为盟主是否有最终决议权?
赤羽信之介:盟主说要等,上衫先生说要处理,不如众人表决,若是平手再交由盟主决议
胧三郎:其实吾并不反对上衫先生的建言。
赤羽信之介:嗯?
胧三郎:改选盟主,建立规章,理所当然。但何时推举,如何推举,此事来得突然,众人仍须深思。我认为,三日后,让立花雷藏亲自参与改选盟主之事,是最好的折衷方式。
望月咲:我也赞同,现在要改选盟主,太突然了。
胧三郎:至于选择的方式,是以武夺魁,或者以文致胜?
上衫龙矢:何不遵循原衷,众人共同推举?
胧三郎:可以,但西剑流虽然加入残忍联盟,乃属新进,此番选举,西剑流无任何参与的权力。
上衫龙矢:这……(看向赤羽,赤羽点头)一切听凭盟主意见。
胧三郎:那便决定在三日后,由五大家共同投票,推选新任盟主,建立规章。最后我还有一个建议。
上衫龙矢:盟主请说。
胧三郎:既然身为盟主,就要对残忍联盟有真正的节制权,否则,内部不安、纷乱,以下克上,盟主尊严不立,如我处境,不过一个虚位,发号施令,又有谁肯听从?再次结盟,要有更强的凝聚力量,我建议,五大家交出各自家传信物,上交盟主,以为凭证。盟主继位之日,五大家歃血为盟,指天为誓,如有违令,其他四家共灭之。
赤羽信之介:<胧三郎想真正掌握残忍联盟的实权。>(看向上衫)
上衫龙矢:一切遵照盟主指示。
胧三郎:那还有其他事情吗?
上衫龙矢:没了,盟主,请。
剑无极:请
赤羽信之介:请。
望月咲:望月咲也告退了,请。
(众人离开)
胧三郎:赤羽信之介,哼。(桌上五个酒盏,两个翻面朝上)
(御魂来到)
御魂笑光辉:我早就讲过了,赤羽信之介一开始就该杀。现在,遭受苦果了?
胧三郎:现在,言之过早。(拿起一酒盏)

【联盟外】
立花樱;抱歉,我没帮上什么忙。
剑无极:你的到来,已经帮了很大的忙。
上衫龙矢:风间烈,就劳烦你护送樱姑娘,回到血扇流。
剑无极:花子,请。
立花樱:嗯。
(两人离开)


上杉龙矢:(看着离去两人)可惜,不过……
赤羽信之介:可惜是可惜,但不是这种可惜。
上杉龙矢:嗯?
赤羽信之介:风间烈在中原,已经有爱人了。
上杉龙矢:啊?
赤羽信之介:就算立花樱不是立花雷藏的小妹,他们也无缘。
上杉龙矢:这样啊,我还在想立花樱愿意冒着被大哥责怪的危险帮助风间烈,这种人品实属难得。而且若非风间烈也难以说动她协助,我想他们的关系……
赤羽信之介:哈,局面还在艰险时期,上杉现在就莫再想作媒人了,谈回正题吧。
上杉龙矢:这一次未能全胜,三日后的盟主推选仍有变数,赤羽先生,为何方才示意我们让步?
赤羽信之介:胧三郎与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底线,是尽力维持残忍联盟存在。对胧三郎而言,这是他的势力、他的筹码。对我们而言,如果残忍联盟溃散,东瀛必将进入新的纷乱战局。
上杉龙矢:你是担忧逼得太急,胧三郎势必翻脸。若在当场开战,望月咲会帮助谁?
赤羽信之介:她方才言词左右闪烁,回避选择立场,极可能坐视战局。或者,她会选择帮助胜利的那方。只是翻脸是最不得已的选择,莫说胧三郎实力不明,还有立花樱需要顾虑。就算真正取胜,残忍联盟也势必瓦解。
上杉龙矢:那不是风间烈与老夫想要的结果。
赤羽信之介:现在就是关键的票数,五大家各有一票,上杉先生与风间烈已经稳持两票。胧三郎与立花雷藏的归向。
上杉龙矢:立花雷藏骄傲暴躁,上回选举,他自持勇力,对盟主之位心存藐视,所以无心盟主之位。风间烈挫他锋芒,加上这段日子与胧三郎的摩擦,要他在盟主之位上退让,难了。胧三郎就算得到望月咲的一票,也不足三票。
赤羽信之介:除非。
上杉龙矢:嗯?
赤羽信之介:胧三郎支持立花雷藏。
上杉龙矢:立花雷藏根本不可能受到控制,他坐上盟主,不会比胧三郎更难对付。
赤羽信之介:但比胧三郎更难掌握。他深恨西剑流,如果以盟主之位再度向西剑流宣战,又再掀起争端。
上杉龙矢:这样反悔也太无理取闹。立花雷藏就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
赤羽信之介:等到再次开战,拔除西剑流之后再对付竹龙众,最后回过头胧三郎要处理立花雷藏便不困难了。
上杉龙矢:难怪他如此轻易就答应盟主改选,这个人的心机深不可测。
赤羽信之介:这样的心机,赤羽在遥远的中原倒是见过不少。
上杉龙矢:这几日相处,赤羽先生与传闻中相差甚远,看来中原之行让先生改变不少。
赤羽信之介:有失有得,只是失去的永远是遗憾。
上杉龙矢:那现在要如何进行?
赤羽信之介:关键的一票是望月咲,只要能得到这票,我们就稳操胜券。
上杉龙矢:望月咲,这个人立场微妙,虽然不属我们这方,但也绝非是胧三郎的阵营。
赤羽信之介:让赤羽一行吧。
上杉龙矢:她与西剑流有宿怨。
赤羽信之介:正因如此,才非要吾一行不可。若不能让她除去忧虑,就更难掌握这一票。
上杉龙矢:那就有劳先生了。
赤羽信之介:最后……(行礼)
上杉龙矢:赤羽先生这是做什么。
赤羽信之介:赤羽信之介代表西剑流感谢上杉先生的帮助。不仅为西剑流夺得喘息的空间,更为赤羽除去七窍水银针的威胁。
上杉龙矢:既然联手,就无须言谢。如果要谢,谢风间烈吧。

【血扇流外】
剑无极:这次麻烦你了。
立花樱:这是我该为之事。
剑无极:你的大哥,现在安好吗?
立花樱:你为何会问这个?
剑无极:我担忧他的状况,会对你不利。
立花樱:风间大哥,我不清楚你听闻到什么事情,但……那都不是大哥真实的模样。我很清楚,他……将自己藏得很深。
剑无极:你愿意向我一说你们的事情吗?
立花樱:我们兄妹是庶出,出世以来,便是由母亲在外抚养长大,那段时间,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后来,因为正室一直无所出,父亲便将我们带回血扇流培养,大哥扛下了继任者的责任,接受了严苛恐怖的训练。大哥一直很努力,但是……一次,就因为一次的失败,他败给赤羽,就遭到父亲无情的抛弃,甚至连母亲也……

(回忆)
立花雷藏:咲,母亲……
立花父:没用的废物就是该死,给你们一个机会,你跟他留下一人。
立花雷藏:母亲……不要,不要……
立花父:你真要替他死?
立花雷藏:不要啊!(刀刃刺穿立花母亲)
立花父:回血扇流。
(立花雷藏站在母亲墓前)
立花雷藏:我知道这样做,你一定会指责我,但我不能让你的牺牲白费,啊……
(习练八雷禁绝)
立花父:八雷禁绝,你……你疯了吗?
立花雷藏:疯了,打一开始,我便该疯了,也只有疯了,我才能杀你,喝!(扼住父亲脖子)
立花父:呃……呵呵呵……
立花雷藏:笑什么?
立花父:你果然像我,果然是我的儿子,我的立花雷藏。
立花雷藏:闭嘴!我不像你,你没资格做我的父亲。
立花父:不像吗?你敢看清楚吗?
(雷藏揭下面纱,竟看到和自己一样的脸)
立花雷藏:啊?不可能,怎有可能?
立花父:怎没可能,你的身上流着我的血,我就是你,哈哈哈哈哈……
立花雷藏: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一掌杀死父亲)
人影:现在你欢喜了吗?这不是你最想做的事情?
立花雷藏:我……我不知道。
人影:不知道?那……(走出变成立花樱的样子)
立花樱:你为何还要杀死父亲?
立花雷藏:啊?
立花樱:真正害死母亲的人,不是你吗?
立花雷藏:别,别过来……^如果不是你无能,这些事情也都不会发生。
立花雷藏:不是,不是……不是!

(雷藏从噩梦中惊醒)
立花雷藏:樱。

立花樱:抱歉,讲了这些与你无关的往事。
剑无极:花子,如果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找我。
立花樱:嗯,多谢。再来便是血扇流的地界,你送到这便可。
剑无极:嗯,你一路小心。

【东瀛•血扇流】
立花雷藏:重子。
幻姬重子:雷藏大人,你还不能起来乱动。
立花雷藏:不要紧,樱人呢?
幻姬重子:小姐有事外出。
立花雷藏:有事外出……
幻姬重子:请雷藏大人先回房休息,我马上去找小姐回来。
立花雷藏:嗯。
(幻姬离开,立花雷藏看到花瓶下压着一封信,拆开观阅。屋外幻姬重子已行至花园,却被叫住。)
立花雷藏:重子,她人呢!
幻姬重子:小姐她……
立花雷藏:她是不是去残忍联盟!
立花樱:(从外回来)大哥,别为难重子姐,这都是我的意思。
幻姬重子:小姐。
立花樱:让我跟大哥单独谈谈。
幻姬重子:是。(离开)
立花雷藏:所以你去了。
立花樱:是,上杉先生遣使来召。
立花雷藏:血扇流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立花樱:你的伤暂不宜出席。
立花雷藏:呵,长大了,懂得托词了。
立花樱:你误会了……
立花雷藏:(将信甩到立花樱面前)误会?那这封信你作何解释,叛徒!竟然趁我昏迷时勾结上杉与赤羽,你好深沉的心机啊,我的小妹……
立花樱:不是,这是为了血扇流的未来,才会……
立花雷藏:为了血扇流,哼!你还学会替自己的背叛作表彰了。
立花樱:大哥,请你冷静。局势已经转变,我们不能再独断专行了。
立花雷藏:冷静?面对亲人的背叛,你要我怎样冷静!莫非你,忘了是谁害了母亲吗,立花樱。
立花樱:那是……(哭泣)
立花雷藏:哼哼哼……第一次,我第一次如此认同那个人讲的话,亲情……都是骗局。信赖,只会换来背叛。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准再干涉我的事情!(手上用力,眼看立花樱即将殒命)
幻姬重子:(冲上前来)小姐!(却被立花雷藏打伤)
立花雷藏:连你也要反我?
幻姬重子:小姐是你……唯一的亲人。
立花雷藏:哼!(甩开立花樱)你们谈了什么,讲。
立花樱:(惊魂未定)胧三郎要交接,重新由联盟推举新的盟主。
立花雷藏:推举新的盟主。哼,既然你们想玩这场游戏,我就陪你们玩。(离开)
立花樱:大哥!

【东瀛•百目忍族】
望月咲:<今日会议的提案,三天后的表决会决定未来残忍联盟的命运,我该如何选择?>
部下:启禀门主,西剑流赤羽信之介求见。
望月咲:竟然是他,让他进入。
部下:是。(领命离去)
望月咲:竟然是他到来,哼!
赤羽信之介:(进入)赤羽信之介,拜候百目之首望月咲。
望月咲:我没去找你,你倒是找上门来。怎样,莫非要来忏悔昔日的罪行?还是想来感谢本姑娘之前给你的招待?
赤羽信之介:都不是,赤羽信之介此次前来是为拉拢你手中宝贵的一票。
望月咲:爽快,但从聪明如你,竟也会说出这种蠢话。(手抚剑柄)杀弟之仇未偿,我凭什么助你们。还是你认为,你放过我一次,我便会放下?
赤羽信之介:因为你贵为百目忍族的首领,私仇与一族利益,孰轻孰重,谅必你心中明了。
望月咲:私仇与利益并不冲突,杀了你,又会减损我什么益?
赤羽信之介:吾便开门见山直说,优渥的条件只开给掌握关键的人。
望月咲:是吗?就算你有上杉与风间小子,但我有更好的选择。(手仍抚剑柄)
赤羽信之介:是谁?胧三郎,或者雷藏。
望月咲:<雷藏绝不可能投给其他的人,就算我投给雷藏也只是二对二平手。如此,最终决定权便落在胧三郎。>
赤羽信之介:让吾再说一次,优渥的条件只开给掌握关键的人。
望月咲:<如果我投给他们,便能立于三票的不败之地,我是关键的一票。如果我拒绝,胧三郎就是关键。>你在逼我表态。(手却离开了剑柄。)
赤羽信之介:让我们重新计算,你认为,胧三郎有可能说服雷藏投给他吗?若没,雷藏会是胧三郎最好的选择吗?
望月咲:被上杉龙矢与风间小子联手逼退,胧三郎更不可能选择你们。
赤羽信之介:逼退是仇,谈判是利益。胧三郎会如你一般,选择报仇而非是选择利益吗?得不到你这一票,我就必须选择与胧三郎联手。站在胧三郎的位置,盟主之位保不住,退而求其次,便是利益,他会怎样选择?你知晓立花雷藏的性格,他不会妥协,也不会受到操控,但我们与胧三郎之间却有无限的空间。
望月咲:你能给我什么利益?
赤羽信之介:百目忍族自治权,联盟资源,还有,联盟需要副盟主。
望月咲:哼,表面是利诱,实际是威逼。你,仍是这般咄咄逼人。
赤羽信之介:计数的游戏,非友即敌。二个选择,你会如何决定。
望月咲:这嘛……
立花雷藏:还有第三个选择。(突然现身)赤羽信之介,命绝此地。(眼见立花来此,望月咲心下动摇,隐隐有配合立花之意。)
赤羽信之介:呵呵呵……
立花雷藏:笑什么?
赤羽信之介:吾笑你又要犯下相同的败因。
立花雷藏:赤羽!
赤羽信之介:空有自信,但不自量。
望月咲:不自量的人,是你吧。
赤羽信之介:是吗?面对一只伤虎,一只狡兔,凤凰有何可惧?
望月咲:虎虽伤,但有利牙。兔虽狡,却有疾足。而凤凰呢?
赤羽信之介:浴火重生。(凤凰之能,威势惊人)如果至此两位还是坚持要动手,那赤羽也只能请了。
望月咲:算了吧,现在杀你,没有任何好处。
立花雷藏:咲。
望月咲:倒是仇人在前,军师大人还能维持沉稳,我该赞你冷静,还是冷血呢?
赤羽信之介:眼前便有一心为仇走上异端的活例,你不妨引以为诫。
立花雷藏:你说什么!
望月咲:拜你所赐,雷藏,可说是脱胎换骨。
赤羽信之介:但这还是曾愿豁出性命挑战强敌,替自己部下断后的立花雷藏?
立花雷藏:天真早已亡了。
赤羽信之介:你父亲的身影,在你身上越来越重了。
立花雷藏:赤羽信之介!你以为你夺走了我什么?
赤羽信之介:尊严,荣耀,父亲的期望,不论哪一项,都不能合理你的所作所为。
望月咲:如果是挚爱的母亲呢?
立花雷藏:望月咲!
望月咲:这个后续,想必料事如神的军师大人都不知道吧。他被老爸抛弃以后,被本姑娘捡到,我照他的意愿将他送至他母亲的住处。
立花雷藏:不准再说!
望月咲:为何不说?趁现在让他认清楚自己的罪孽,不是很好吗?一个失去家庭温暖的儿子,从母亲那边重拾温暖,多美好的画面。但你也知道他那个老爸,不允失败的耻辱品苟活于世,杀来了这美好的所在,当着宝贵儿子的面前,摧毁了他的一切,给了母子二选一的机会。最后母爱战胜了死亡的恐惧,用自己的命替儿子留下一线生机。你看,多凄美的故事,如果没败于你手,挚爱的母亲也不会……
立花雷藏: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母亲也不会死。
赤羽信之介:立花雷藏,吾对你很失望。(离去)
望月咲:果然是冷血无情的刽子手,你说是吧,雷藏。
立花雷藏:绝对……我绝对要亲手杀了他。咲,将你的票投给我。我要歼灭所有与我为敌的人。
望月咲:我们有共同的仇敌,我当然会支持你。不过,为防万一,(拿出旋刃)上杉比较困难,但东剑道只有那个小子。
立花雷藏:我不准你做多余的事!
望月咲:啊?你疯了吗?
立花雷藏:不准便是。
望月咲:哼,就依你吧,但愿你手上有胧三郎那一票的把握。雷藏,经历那种事情的你,为什么还要回到血扇流?
立花雷藏:别探问不该问的事情。(离开)
望月咲:如军师所料,只要伺机推手,人生充满矛盾的伤虎,还是能成为更疯狂的恶虎。呵呵呵……

【东瀛•竹龙众】
上杉龙矢:贵客光临,未及远迎,恕上杉龙矢失礼。
御魂笑光辉:上杉大人不用客气。(入内)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主人家别见怪才是。
上杉龙矢:言重了,只是一向罕见的军师突然临门,略感意外而已。
御魂笑光辉:看起来我真该好好检讨,对自己的同志太少关心了。
上杉龙矢:军师只是不曾露面,何曾怠忽对竹龙众的关心?军师与盟主在流寇之事所奉献的点滴,上杉龙矢……铭记在心。军师前来,是有什么要事要商谈吗?
御魂笑光辉:联盟大位即将重选,盟主吩咐我巡视各家,确认各家信物完整。上杉大人,请借竹龙众信物一观。
上杉龙矢:信物乃各家权柄象征,岂可轻易示人?
御魂笑光辉:正因此物重要,少有外人得见。未免有人鱼目混珠、以假乱真,才需要事前确认。请上杉大人不可为难。
上杉龙矢:盟主是不信任竹龙众了?
御魂笑光辉:上杉大人宁愿与敌人携手合作,也不愿对盟友施舍一点点善意。唉,你所谓的信任令人费解啊。
上杉龙矢:(拿出信物)这是竹龙众家宝,玉龙坠,代代只传首领的地位象征。
御魂笑光辉:(仔细看过,又伸手接过)多些上杉大人。撇去雕饰不谈,玉石本身色泽纯润,造工天成,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上杉龙矢:军师对玉石也有研究?
御魂笑光辉:只是略知一二,谈不上研究。既然确认无误,我便信物带回交给盟主保管了。(收起玉龙坠的同时,上杉龙矢的刀尖已抵上御魂的脖子)<好快!>
上杉龙矢:结盟当日,信物自会交托。而今,还请盟主暂候数日。
御魂笑光辉:我只是说笑,上杉大人似乎不太喜欢。
上杉龙矢:抱歉,我天生没什么幽默感。
御魂笑光辉:那是我失……
江宪龙一:(进入)门主。(看到眼前情况大吃一惊)啊?
上杉龙矢:龙一,有事吗?
江宪龙一:又有流寇在竹龙众滋事,伤了门徒二十余名。
上杉龙矢:你亲点战士一百五十名,前往支援,务须将流寇铲除。
江宪龙一:啊?
上杉龙矢:速去。
江宪龙一:是。(离开)
上杉龙矢:哼!
御魂笑光辉:信任,信任啊!来,信物先奉还。(上杉龙矢收起长刀,接过玉龙坠。)
上杉龙矢:请军师下次玩笑之前先知会一声,我才好斟酌是该留手,还是认真。
御魂笑光辉:见识过上杉大人的身手,我怎还敢乱开玩笑呢。能一见风之龙牙的惊人剑术,这一趟也不算全无收获了。
上杉龙矢:如今信物已经查验,军师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御魂笑光辉:没了,只是原以为流寇之事已经解决,想不到还有余孽滋扰,看来竹龙众还不能全然安心。如今又须分神处理联盟改选之事,就算上杉先生剑术通神,只怕顾此失彼,有所损伤。
上杉龙矢:真是巧合,军师一来,流寇便死灰复燃,倒似是警告吾不可轻举妄动一般,让军师见笑了。
御魂笑光辉:看来上杉大人对我与盟主的误会不小。
上杉龙矢:是误会吗?
御魂笑光辉:自你与赤羽信之介联手以来,我与盟主便非常担心竹龙众的处境。外面传你与恶党狼狈为奸,竹龙众名声直落,上杉大人难道还没察觉?
上杉龙矢:竹龙众加入残忍联盟的初衷是为了争取公义。西剑流残败至此,受到的惩罚已经够了。我认为化消仇怨才能为武林带来和平的契机。至于外人如何言说不是我能控制。
御魂笑光辉:名声败坏还是小事,太过信任赤羽信之介才是危机所在。
上杉龙矢:我信任的人是风间烈,但西剑流也需要一个喘息的空间来证明他们已经洗心革面。
御魂笑光辉:恐怕这个喘息的空间会成为死灰复燃的契机。赤羽信之介为人恩仇分明,之前战死的月牙岚是亡故的月牙泪胞弟,西剑流四天王亲如手足,这个仇赤羽有可能不报吗?他有可能放任西剑流败亡而不伺机再起?风间烈天真,上杉大人难道也如他一般单纯?
上杉龙矢:若他真有此心,我也不会放任他为所欲为。
御魂笑光辉:恐怕在上杉大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经无法无天了。
上杉龙矢:嗯?
御魂笑光辉:话说从头吧,上杉大人与赤羽合作是出自对风间烈的信任。而你对风间烈的信任又是自何而来?
上杉龙矢:你是明白人,自然清楚。
御魂笑光辉:是,那你可有想过,当初那群流寇神出鬼没,连你都掌握不了他们的动向,为何风间烈会这么刚好出现在那个地方为你拔除强敌?又为何接下来就发生偷刀杀人的栽赃事件,风间烈又一力顶下调查犯人的差事?你不感觉这连串的事件,发生得太过巧合?若这一连串的巧合是有心人排布设计,让风间烈博取你的信任,再从中取得利益,竹龙众岂不成了被人利用的棋子。别忘了,当你答应让风间烈调查刺杀雷藏的凶手时,可是将自己的存亡赌在一个外人身上。风间烈假使居心不良,你的脑袋恐怕已经……(做杀人手势)
上杉龙矢:风间烈没这样狡猾的心思。
御魂笑光辉:确实,风间烈是笨到没这种头脑,但赤羽呢?他与西剑流的接触可是比与你的合作早了许多,风间烈你可以不妨,但如果风间烈也是被操弄的棋子,又当如何?赤羽信之介的心机非同一般,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上杉龙矢:军师所言,在情在理。
御魂笑光辉:哟,那你……
上杉龙矢:倘若我对你与胧三郎或者对风间烈与赤羽的认识再减半分,说不定就被你说动了。但这种充满算计的煽动,却动摇不了我的想法。御魂先生,请容我收回方才所讲的话,我以为你是明白人,原来你根本不懂何谓信任。
御魂笑光辉:你……看来流寇之事你是咬定盟主所为了。
上杉龙矢:无凭无据,我不会乱作主张。但同样是那句,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有其他要事吗?
御魂笑光辉:没,你有你的坚持,我再浪费口舌是多余。
上杉龙矢:让军师任务失败,上杉龙矢抱歉了。
御魂笑光辉:我的任务是检查信物,信物完好,确实无误,哪有失败之处?
上杉龙矢:那就好。
御魂笑光辉:重选盟主之日,上杉大人记得带着信物前往,请。
上杉龙矢:请。

【东瀛•百目忍族】
部下:启禀门主,联盟盟主胧三郎求见。
望月咲:请他进入吧。
部下:是。
望月咲:一个一个,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百目忍族何时如此鼎盛了,哈。
(胧三郎入内)
望月咲:盟主大驾光临,望月咲有失远迎。盟主若有事,派人召唤即可,何必亲身来到?
胧三郎:立花雷藏可能已经前往联盟找我,为了避开他只好亲自一行了。
望月咲:想必是为了新任盟主推举之事。
胧三郎:你心中可有属意人选?
望月咲:上杉龙矢勾结西剑流,杀弟之仇不共戴天,望月咲自然不会将他们纳入考虑。雷藏性格火爆,只怕也不是好的人选。
胧三郎:我与你的想法相同,所以我希望。
望月咲:<呵,果然如此。>
胧三郎:由你继任盟主。

【东瀛•东剑道】
山田健:少主,你回来了。
剑无极:嗯,东剑道有什么事情吗?
山田健:没事,只是……主公他很久没回来了。
剑无极:老爹他……
山田健:啊,主公怎样了?
剑无极:没,先前连番大战,老爹积伤成疾,已不适合再动武,他也厌烦了江湖中的风风雨雨,所以将日炎托付给我,去寻找温泉秘汤疗伤去了。
山田健:是这样啊……其实,不管人在何处,只要主公身体安健,少主人也平安,就是小人最大的安慰。
剑无极:放心吧,老爹现在……一定过得很好。山田,你会恨我吗?
山田健:啊?
剑无极:我与西剑流的人和解,你会怪我没为东剑道的仇恨尽力吗?
山田健:这……少主这样做,也是为了和平着想,我不会怪你。
剑无极:但你心中始终放不下对西剑流的恨意,是吗?
山田健:那毕竟不是说放就放的事情。
剑无极:你若要怨我,我不会怪你,但放下对西剑流的仇恨,不代表放弃了对东剑道的责任,我会尽力让你与老爹对身为东剑道的一份子感觉骄傲。
山田健:小人拭目以待。
(安倍来到)
安倍博雅:大哥。
剑无极:安倍。
山田健:那小人先行告退。(离开)
剑无极:怎会只有你,小诚呢?
安倍博雅:他与西剑流的人很久没见面,我让他留在那了。
剑无极:嗯,残忍联盟与西剑流既已停战,这样也好。
安倍博雅:事情后来还有什么发展吗?
剑无极:残忍联盟即将改选盟主……(说明)
安倍博雅:原来如此,但立花雷藏的性格做了盟主,就能让他信服吗?
剑无极:五大家必须交出信物,歃血为盟,若违誓约,共灭之。
安倍博雅:交出信物,是你胸口这条项链吗?
剑无极:嗯,怎样了?
安倍博雅:大哥,你认真听我讲,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会让你感觉很不可思议,但这件事情,不只与你有牵扯,更与小诚有切身的关系。
剑无极:我与小诚?
安倍博雅:一切,要从小诚的身份谈起。
剑无极:小诚的身份?他是月牙岚与爱灵灵之子,月牙一族与灵界的后裔,有什么……
安倍博雅:如果只是这样,事情便不复杂。偏偏除了月牙诚之外,他还有一个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名字……云外镜。

【海境•某小路上】
千雪孤鸣:真的不要紧吗?(推着梦虬孙急急赶往某处)
梦虬孙:我不会再接受他们的欺骗。狼主,俏如来有没有跟你讲鳍鳞会另一个勾结的对象是谁?
千雪孤鸣:没有,俏如来一吩咐我就马上跑出来了,没细问。
梦虬孙:现在刀叔他们还没回转,我怕事情有变数,还有娘娘……不能让娘娘伤害王。狼主,拜托你再快一点。
千雪孤鸣:轮子都要起火了,还是我直接背你起来比较……(突然刹车)嗯?
梦虬孙:是你,雁王。
上官鸿信:嘘。你们,走错方向了。

[雁王现身强势拦路,狼主、梦虬孙提高戒备,双方一触即发。海境势力版图再变异,局面将会如何发展?
残忍联盟新任盟主推举,胧三郎、赤羽信之介各展手腕。关键的望月咲,又会选择哪一方?
安倍博雅口中的云外镜,是否表示月牙诚将是未来关键人物?
新的局面,新的战况。文争,武斗,各方逞能,谁是下一个牺牲者?谁是最后的胜利者?谁又是暗藏的?
欲知详情,请继续收看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二集——背叛者。]

叶清眉 发表于 2017-7-12 21:55

第二集背叛者
录入:恋白,北龙归心,浪花海月
校对:叶清眉


【海境】
上官鸿信:你,走错方向了,我未动,狼主就露出敌意了。
千雪孤鸣:臭小子,我记得你,当初很呛嘛,还敢只身窗闯地门。
上官鸿信:原来狼主有记忆。
千雪孤鸣:所以你的底我一清二楚,再打,结果就不一定了。
梦虬孙:所以鳍鳞会另一个勾结的人是你。
上官鸿信:严格来说,不算是。
梦虬孙:嗯?
上官鸿信:在此虚耗时间,就不担心皇城的战况吗?梦虬孙留下,狼主自便。
千雪孤鸣:我就自便。
(狼主抽出笑藏刀袭向雁王,随后操刀劈去被断云石拦阻)
千雪孤鸣:又是这颗怪石头。
上官鸿信:你的对手,不是我。
(暗处突然出现蒙面人)
千雪孤鸣:我咧!(发出刀气击杀冲在最前的蒙面人)哇靠,海境怎会这么多盖头盖脸的啊?
[阻扰横生,狼主挥刀再划银光,然而此时,鹰视之眼盯锁目标。]
上官鸿信:这些人,就是你曾经厌恶的欲星移原本栽培出来的墨者,最后他又回头肃清,太无情了。
(雁王接近龙子,龙子亮出洞庭韬光御敌。)
千雪孤鸣:(被蒙面人缠住)梦虬孙,可恶。皇室经天•星辰极变•万狼啸天绝。(一口气清掉周围的黑衣人)
梦虬孙:狼主!
(雁王控制住梦虬孙,狼主欲救却被断云石拦阻)
千雪孤鸣:可恶,人被带走了。(狼主看到地上的轮椅痕迹)追!<痕迹到这里断去,这下糟了,通知俏如来。>

【东瀛•百目忍族】
胧三郎:我希望由你继任盟主。
望月咲:我?由我继任盟主?
胧三郎:是。
望月咲:如此大任,望月咲怎有能力承担?
胧三郎:所有我才要众人交出信物,歃血为盟。现在联盟内部壁垒分明,雷藏继任,联盟必然分裂。上杉龙矢与风间烈一脉,又勾结西剑流,居心叵测。唯有你最为适任。
望月咲:还有盟主啊。
胧三郎:立花雷藏对吾一向不信服,不可能会支持我。但是你不同,如果是你,应该有能力说服立花雷藏。毕竟,你们有共同的仇敌。
望月咲:这……上杉龙矢与风间烈当真不能成为盟主吗?
胧三郎:如果只有他们两人,或者可以信任,但只怕他们已沦为赤羽信之介的棋子。赤羽以和平诉求诈欺上杉龙矢与风间烈,然而残忍联盟与西剑流交战多时,造成对方多少死伤,你真信赤羽信之介会放过你们?除恶务尽,死灰复燃,其势燎原,昨日的西剑流是今日的残忍联盟,谁知今日的西剑流是否将成为未来的残忍联盟?主客易势,反成其害;一时之利,百年之灾。现今人选,唯有你能公正客观。因为胧三郎诚心邀请你成为残忍联盟新一任盟主。
望月咲:<成为残忍联盟之主。>


【东剑道】
剑无极:你讲什么?小诚是云外镜?
安倍博雅:是,传闻中百年古镜幻化而成的妖怪,能遥望千里之外的影像,属于付丧神,也就是物灵的一种。
剑无极:喂喂,这跟小诚又有什么关系?你又神棍毛病发作,在那胡吹乱盖什么。
安倍博雅:大哥,我是认真的,再怎么讲我也是一名阴阳师,与妖怪有关系的事情,我不会乱讲。
剑无极:但……小诚明明是人,怎会是什么妖怪?
安倍博雅:妖怪的定义很广阔,古早的人看到超脱常理的奇异事象,因为无法理解便认知是妖怪作祟,以各种故事来包装解释他们所见到的异象,而诞生许多怪谈邪说。世上不见得真有古镜变成的妖怪,但确实有如同云外镜一般能可串联千里空间的异能存在。
剑无极:你是说,小诚他具备这种异能?
安倍博雅:是,云外镜的真实能力,不但是观看远处的影像,而是打通空间,进而转移物体,达到千里一瞬的效果。西剑流所发生的集体转移事件,以及小诚能突破血扇流守军找上立花雷藏报仇便是因为他的身上拥有云外镜空间转移的异能。
剑无极:安倍,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还有,为何你到现在才对我说明?
安倍博雅:呃……我……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拖延至今才说,是因为不想增加大哥你的压力。这种能力若是被人利用,极可能造成未知的灾害。我希望,将这个秘密永远沉埋。
剑无极:你选择现在告知我,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了。
安倍博雅:因为你说残忍联盟改选,要求各家必须交出代表信物,是吗?
剑无极:嗯,没错。
安倍博雅:事态紧急,还有一个人关系到这件事情,麻烦你跟我去见他。
剑无极:要去见谁?
安倍博雅:去见……

赤羽信之介:小诚是……云外镜。
安倍博雅:我这样讲虽然有较突然,但回想这段时日,发生在他周遭的异状,不难看出脉络才是。
赤羽信之介:我会吩咐众人注意他的安全,防止有心人觊觎他的能力。
安倍博雅:除了小诚,另一件事情迫在眼前,是关于残忍联盟重选盟主,要提出的各家信物。
赤羽信之介:信物是为了巩固新任盟主发号施令的权力,有何不妥吗?
安倍博雅:巩固权力是无不妥,但提交出来的信物,就大有问题。
赤羽信之介:嗯?
安倍博雅:话说从头,赤羽现在可曾知晓,阴阳师一脉式微的始末?
赤羽信之介:曾听出云说过,数百年前有两派阴阳师为了争夺一项宝物,在胜龙寺进行决战,多数精锐亡于此役,只有小部分的人存活,从此之后,阴阳师一脉江河日下,一蹶不振。
安倍博雅:不错,当年保有那项宝物的流派就是我与出云师兄师承的安倍流,另一个流派,则是处处与我们作对的播磨流。两个流派长年以,为了这件宝物争夺不休,安倍流的先人为了终止纷争,决议将宝物封印,谁知风声走漏,引来播磨流的全面进攻,才爆发这场灭绝性的战争。虽然战斗的结果死伤惨重,但宝物总算是被封印成功,只是除了本体之外,宝物还有另外五个碎片流散在外。
赤羽信之介:碎片?
安倍博雅:是,这五项碎片是从宝物本体分出,交由数名阴阳师分别保管,但在阴阳师式微之后,便辗转流落到江湖上各门派手中。
赤羽信之介:你所指的便是……
安倍博雅:没错,大哥所持有的勾玉项链,就是其一。
剑无极:什么?
安倍博雅:而另外一件碎片,应该在西剑流的手中。
赤羽信之介:你所说的该不会是义父在祭坛所供奉的汇灵珠吧?但西剑流总部陷落,东西恐怕已经……
安倍博雅:东西落在残忍联盟手中,我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根据我的调查,剩下三件碎片最可能流落的地方就是百目忍族、竹龙众以及血扇流。
剑无极:全是与残忍联盟有关系的组织,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赤羽信之介:如果不是巧合,便是有人利用残忍联盟的组织暗中搜罗宝物碎片。那关于残忍联盟对付西剑流的动机,需要重新估量。说了许久,究竟是何宝物,能逼得两大阴阳宗脉步上灭亡,又引来这名幕后黑手如此觊觎?
安倍博雅:问到重点了,当初我的师父向我说明这段历史之时,也不曾提过宝物的本体为何。师尊死后,我对这段历史感到兴趣,于是四处云游调查,分别从几本古册当中查到一点蛛丝马迹。我怀疑,所谓宝物两字只是先代阴阳师用来混淆外界视听的障眼法,其实真正的本体是当年祖师爷费尽心力所打败的一只大妖怪。
赤羽信之介:妖怪?
安倍博雅:是,曾经作乱东瀛,引来天皇御派六武士与祖师爷联手共同斩杀于大江山的妖怪,名唤,酒吞童子!
剑无极:妖怪?酒吞童子?你不是说,所谓的妖怪,是古人无法理解的怪事所捏造出来的。
安倍博雅:这是另一种,另一种就是真正的非人。
剑无极:如同魔世的魔族那样吗?但你不是说,酒吞童子已经被六武士所杀了?
安倍博雅:斩杀,只是典籍记载,实际上祖师爷只夺走了他大部分的能力,所谓的宝物,就是酒吞童子的妖力,而酒吞童子仍保住了自己的本体,使用了转世大法,在历史上,不停兴风作浪。
赤羽信之介:转世大法?
安倍博雅:他保留了自己的灵识,再次重生,而播磨流则是觊觎酒吞童子超凡的妖力,费劲心机想要利用他的能力,安倍流则是想方设法要阻止这妖怪复生为祸。直到最近一次,才将他成功封印在胜龙寺。
剑无极:幸好已经被封印了。
安倍博雅:唉,但是不久之前,我去过胜龙寺的遗迹,那个地方被一把火烧得面目全非,当年的封印石也被打碎,酒吞童子逃逸无踪,若让他恢复完全,后果不堪设想。残忍联盟聚集五大家,我本以为只是巧合,而且也没进一步的举动,但是现在胧三郎提出这种条件,让我不由得起疑。
赤羽信之介:嗯,所以你的想法?
安倍博雅:如果是我多心便罢,如果不是,我需要两位助我,全力阻止有心人夺取五项碎片!
剑无极:安倍,你究竟是……
安倍博雅:大哥,我是一名阴阳师,阴阳师有阴阳师该尽的责任。
赤羽信之介:你说,他一直在历史上兴风作浪,直到最后一次被封印在胜龙寺,那……他可有在历史上留下名号?
安倍博雅:他的化身埋没在遥远的时空之中,无法细查,但他最后被封印前的名字,军师大人一定记忆犹深,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

【中原】
红翎:<主公,现在你人在何方呢?>
刑跋:<能量吸收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十天迹的能量耗损甚剧,而哑冥也需要能量。>为什么你也停下了?
十天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刑跋:你想太多了。
十天迹:老大仔,我知道你与两位大哥都想将此地子晶碎片的能量留予我与哑冥,但你们呢?你们也需要能量啊。
刑跋:我相信他们会有办法。
十天迹:那你自己呢?
刑跋:我自己?哈,你看,我早就恢复了,不用担心。
十天迹:哼,你就逞强吧。
刑跋:(转身问红翎)大哥,哑冥人呢?
红翎:他在周围戒备,以免那名短刀小子再来滋扰。
刑跋:那我们再来的方向呢?
红翎:这几日我与木魅读取子晶碎片的记忆,已有子晶下落。
十天迹:太好了,那还等什么。
红翎:先与木魅、哑冥会合,再一同行动吧。
刑跋:是。

【海境•大殿】
(鳞王归来)
午砗磲:王。
北冥华:儿臣参见父王。
北冥封宇:都免礼吧,华儿,你的伤好了吗,为何逞强上殿?
北冥华:与皇叔一战,儿臣担心父王有恙。
北冥封宇:不过是因为久眠多时,突然动武所造成的后遗症,倒是……
北冥华:父王。
北冥封宇:罢了,等众人回殿再一同处理吧。
海境士兵:宣,锋王、霄王晋见。
北冥缜/北冥异:参见父王。
北冥封宇:防线布置如何?
北冥缜:依照父王吩咐,在皇城与玄玉府中间筑起新防,但玄玉府迟未动作,并没有积极布线,儿臣便擅作主张,将防线向前推进,非是五五,而是三七划分。
北冥封宇:嗯,本王相信你的判断,但玄玉府好整以暇却让本王意外。
俏如来:鳌千岁勾结鳍鳞会,导致关外至玄玉府皆沦为其腹地,也许是鳌千岁有恃无恐的原因。
北冥缜:儿臣赞同俏如来的意见。
(北冥封宇看向北冥缜)
北冥缜:此事还请父王定夺。
北冥封宇:缜儿,你不同了。这个改变,很好,本王很欣慰。
北冥缜:谢父王。
北冥封宇:异儿,你怎么不讲话了?
北冥华:他当然讲不出话了,父王可知异弟他……
俏如来:霄王殿下不谙战事,人员应该也是由锋王殿下调度吧。
北冥异:嗯。
俏如来:说起来霄王殿下此次援助亦有功劳,鳞王能醒也拜他所赐。
北冥华:胡说什么,明明是……
俏如来:俏如来已经请太医令鉴定过了,太子殿下可有疑虑?
北冥华:俏如来你……
北冥封宇:本王明白了,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异儿。(北冥异躬身行礼)既然众人都在,也该是处理正事了,未贵妃之事相信在场者皆已知悉,她借权弄政让海境陷入动荡,于此,本王必须拔除其皇贵妃头衔,这段时间她代本王所下的政令,本王有权解除。华儿,你明白本王的意思。
北冥华:儿臣受其利用而不自知,反而让父王身陷危险,就算父王未收回成命,这东宫之位儿臣也坐不安稳。
北冥封宇:此事不怪你,都怪本王失察,未听师相建言,对未贵妃设防甚少,才导致今日局面,储君之事本王日后另有安排。
北冥华:是,儿臣遵旨。
北冥封宇:诸事既毕,众人先下去休息吧,本王有要事与俏如来商量。
北冥缜:那儿臣也回防线待命。
北冥封宇:慢,缜儿,现在相对原本边关位置退缩不少,你所率的兵马早与王下御军统合,就暂由左将军发落,你要负责的是督导之职,留在宫内吧,你的母妃为你操烦许久了。
北冥缜:这……儿臣遵命,便先告退了。
午砗磲:微臣也下去为诸位殿下张罗了。
(北冥华,北冥缜,北冥异,午砗磲告退,大殿之上只剩北冥封宇与俏如来两人)
北冥封宇:俏如来,你认为本王该怎么做。
俏如来:另择王储,是鳞王的决定,算是履行了我对霄王的承诺,至于该如何处置后续,俏如来无可置啄。还有另一个人必须注意。
北冥封宇:你是说狷螭狂吗。
俏如来:此战之后,他便不见人影,但若回鳍鳞会他恐怕无命。
北冥封宇:照你的推测,他便是与珊瑚串通的卧寅。,那他最有可能的去向……
俏如来:雨相,覆秋霜。
北冥封宇:双方阵营重新划分地盘之后,雨相府邸仍在境内,虽然雨相至今没表态,但本王确实想知晓为何雨相愿出借其子身份,也许……也许还能向珊瑚……
海境士兵:宣,苗疆狼主晋见。
千雪孤鸣:别宣了,事情不好了,俏如来啊,鳞王果然醒了。
俏如来:狼主为何神色匆忙。
千雪孤鸣:我遇到梦虬孙了,他本来想叫我带他回来,结果途中他就被雁王劫走了。

【海境•鳍鳞会】
(刀叔走来走去)
紊劫刀:为什么我都不知道,鳍鳞会接受了北冥皇室的帮助,尤其是……
八纮稣浥:形势所逼。
紊劫刀:我不管情势怎样,与皇室合作违背鳍鳞会宗旨,是要怎么跟底下的人交代。还有死卷毛仔呢?你们还没打算将他找回吗?
惭参:紊堂主你先冷静。
紊劫刀:稍等一下,你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是又要去哪里啊?
八纮稣浥:见梦虬孙。
紊劫刀:找到他了喔,我跟你去。
八纮稣浥:有苍白随行你们留在原地吧。
紊劫刀:<你是去见鳌千岁,当做我不知道吗。>唉。

【海境•试吃间】
砚寒清:修儒你怎么了。
修儒:没有啊。
砚寒清:明明心事重重,你都叫我一声大哥了,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排解。
修儒:那……我问了喔,砚大哥你不去帮忙吗?
砚寒清:帮什么?
修儒:那个鳌千岁啊,现在他不是鳞王最大的敌人,你的武功这么高强……
砚寒清:什么武功高强,你是听谁讲的?
修儒:砚大哥,别再装蒜了,现在全皇城上下都知道了啊。
(北冥异与伴风宵进来)
修儒:是霄……霄……
砚寒清:原来是霄王殿下,微臣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北冥异看向修儒,修儒立刻躲到砚寒清后面)
砚寒清:修儒,你先离开吧。
修儒:但是……(修儒经过霄王旁边快步离开。)
砚寒清:殿下专程来此,未知有何要事。
北冥异:现在全皇城的人都知晓你的能耐,这代表我当初的眼光没错。
(砚寒清回转过身,继续研究菜品)
伴风宵:这是什么态度,殿下在跟你讲……
北冥异:无妨,现在我没什么筹码,能将你纳入帐下,但我既能回到皇城,就代表随时有再起的底牌。
砚寒清:殿下是说俏如来,还是……雁王?何况殿下身边还有伴风宵可用,微臣该处理手边的工作了。
北冥异:俏如来毕竟是外境之人,随时都会离开,至于雁王,他随曾接触我但我并没依照他的建言而行,坦承雁王之事,也等于表明我的立场,若你担心我日后为乱,何不成为规勒,让我德能相合?
(北冥华进来)
北冥华:好啊,果然被我猜中了,是你串通俏如来,威胁砚寒清作伪证吧。砚寒清,不用怕,我挺你!
砚寒清:京王殿下。
北冥异:看来现在不适合谈话,我会择日再访,请。
(北冥异、伴风宵离开)
北冥华:还知道要跑啊,哼,幸好刚才遇到修儒,一听就马上赶来了,砚寒清你有怎样吗。
砚寒清:微臣没事。
北冥华:怎会没事,我听父王说,太医令证实了异弟救了父王,你一定知道什么内情对吧,不是异弟在搞鬼,那就是俏如来了。
砚寒清:真的没事,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北冥华:唉,别提了,父王宣布,先前娘娘所颁诏令无用,我已经不是太子了。
砚寒清:这是王的安排,就请殿下放宽心吧。
北冥华:我明白父王的心思,但这也表示,我与缜弟、异弟又退回竞争位置,直接问一句,你愿意辅佐我吗?
砚寒清:这……
北冥华:不用考虑了,缜弟这么辛苦还要顾及边关,没心思管朝政,而异弟的事情你都知道,绝对不能让他上位,看来只有我能担此大任了,快,快选我。
砚寒清:唉,微臣文不成,武不就,非辅佐之才,何况殿下有卧寅运筹帷幄,论智谋……
北冥华:论智谋,我相信你不会输他,你的武学一定胜过满身病痛的他,你就别再假了,说吧,你需要什么,我一定帮你达成。
(误芭蕉进来)
北冥华:哎呀,你的表妹来了,我先不打扰,你就好好考虑,我也不会跟别人透露,嘘。
(北冥华与错身而过的误芭蕉见礼离开)
误芭蕉:他是吃错药了吗?
砚寒清:妳这句话,好像是我拿了什么,给京王殿下吃。
误芭蕉:我没这个意思,抱歉。
(砚寒清一愣)
误芭蕉:怎么了?
砚寒清:没有,只是感觉妳今日态度不同,有一点讶异。
误芭蕉:只是觉得过去对你出言不逊感到万分愧疚,希望你别记恨。
砚寒清:我讲过我从不记恨。
误芭蕉:那就好。你不问我来找你何事吗?
砚寒清:听妳开口,我就明白了,表妹,锋王殿下有妳……
误芭蕉:但我认为,殿下更需要你。
(北冥缜进来)
北冥缜:你们都在,是我打扰了。
误芭蕉:没,没打扰,殿下是来找砚寒清的吗,那属下先告退。
(误芭蕉离开)
北冥缜:误芭蕉看起来,怎会这么急,我是不是真的打扰到你们了。
砚寒清:没有,闲话家常罢了,殿下来此有事吗。
北冥缜:我是来向你说谢,关于娘娘之事。
砚寒清:唉,又是这件事。
北冥缜:抱歉,我明白你不想别人提起,毕竟你先前隐瞒这么久,但现在皇城上下皆知晓你的能耐,希望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砚寒清:少一个人问,微臣的困扰便会减轻。
北冥缜:我……我没想造成你困扰的意思,先告辞了。
砚寒清:殿下好似没将话讲完。
北冥缜:我只是来想你道谢,幸赖你在信中提示,我才能及早收拢被遣散的定洋军,回返救援,若有机会,请让我好好谢你。
(北冥缜离开)
砚寒清:王都醒了,应该没我的事情了吧。唉。
午砗磲:砚寒清,来,快来帮我想一下,我想借助你的头脑。
砚寒清:又……又来了。
午砗磲:你讲什么?
砚寒清:没有,大人有什么交代?
午砗磲:不是交代是交流啦,你这么厉害我如果早一点知道……
(鳞王进来)
午砗磲:是王来了,微臣参见王。
北冥封宇:右文丞方才交代的各部奏章,可梳理完毕了?
午砗磲:正在处理。
北冥封宇:本王昏迷甚久,未贵妃卸任后,剩你经手这些文件的时间最多,此事交你全权处理,本王也比较放心,自然不希望假他人之手,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吧。
午砗磲:谢王宽限,那微臣就先下去处理了。
(右文丞离开)
北冥封宇:砚卿。
砚寒清:王有何吩咐?
北冥封宇:陪本王散心如何,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还是现在不方便。
砚寒清:没有,微臣遵旨。
北冥封宇:不用这么拘束,走吧。

北冥封宇:砚卿,你担任试膳官至今,应该十年有余了。
砚寒清:禀王,十五年了。
北冥封宇:照这个时间,也相去不远。
砚寒清:嗯?
北冥封宇:砚卿可听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师相在外专研墨学,回返接任相位之后,曾言在太虚海境也藏有一面璞镜。此次多亏你与俏如来,才让珊瑚现形,也顺利保住吾儿一命,本王由衷感谢。
砚寒清:微臣只是配合俏如来,不敢居功。
北冥封宇:不慕荣利,安居守业,是璞玉之质,映照实像,透徹时局,乃明镜之能,就算磨璞玉而成明镜,仍不改其质,砚卿亦不改其职,同样不改其志,是难得的逸才。
砚寒清:王赞谬了,与王的才德相比,微臣不过沧海一粟。
北冥封宇:由师相手持沧海珍珑指点那一粟,很有画面。就算本王真有你口中的才德,没师相运筹帷幄,纵有蓝图在胸,也难提笔勾勒,常人总有力穷时,若得到好的辅佐,方能避免不必要的虚耗事半功倍,砚卿可认同?
砚寒清:王说的是。
北冥封宇:既然你也同意,那本王希望在璞镜的映象下,看见鳞族未来。三名皇子,谁能得你辅佐,谁就是太子!
砚寒清:王折煞微臣了,鳞族传统王相互存,何况王与师相已经达成共识,否则也不会让龙子代掌相位。
北冥封宇:本王与师相的共识,是太虚海境的安定,而本王也明白,师相选择梦虬孙的真实目的,是为了铺下改变海境的第一步,但现今情况,恐怕无法如师相所愿。
砚寒清:微臣认为,赶紧找回龙子,不算太迟。
北冥封宇:师相可由他继任,但王储需要慧眼遴选,甚至梦虬孙回归后还需要一个人指点。砚卿,拒绝得太明显,可是会让自己的事情变多啊。
砚寒清:王……
北冥封宇:本王是诚心委托,所以不愿颁旨强逼你执行, 希望你能好好思考,毕竟这未来的王,也决定了砚卿是否能安心度日。
砚寒清:<这明明就是威胁,俏如来,我被你害死了。>
北冥封宇:哈,看你这个脸色,就先这样吧,本王,也该去清卯宫了。梦虬孙方面也有一点变数,你可向俏如来探问。
砚寒清:唉,请王保重,这个太虚海境,还需要王撑持。
北冥封宇:砚卿也是,请。

【清卯宫】
北冥封宇:珊瑚。
未珊瑚:臣妾与王,没什么好讲的。
北冥封宇:若本王坚持想听妳亲口说呢。
未珊瑚:哪一项?是三名皇子因夺嫡内耗自相残杀,甚至最后牺牲华儿,以皇贵妃身份摄政?或者十七年前,先王薨逝让骄雄、无痕、流君趁机起兵造反,当代鲲帝因此折损半数?王啊,这些事情听俏如来向你分析不也同样?
北冥封宇:(亮出潮汐瑰瑕)本王记得这口潮汐瑰瑕,乃雨相发妻所有,为何在妳的手上,你与狷螭狂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什么?
未珊瑚:亏欠的,终究要还。
北冥封宇:妳是说狷螭狂?
未珊瑚:虽是先帝的罪孽,但……有一点接近。
北冥封宇:嗯?
未珊瑚:王在研读海境历史时,难道不曾对一个名字留心,八百年前的鲲帝王者,北冥清涟。
(鳞王一惊)
未珊瑚:获赐未姓,是北冥清涟颁下的殊荣,此等知遇之情,宝躯未姓不曾或忘传承至今。
北冥封宇:这么久的历史,就为了一个曾经想动荡海境的皇室逆贼。所以妳博得本王信任,也是为了今日。
未珊瑚:臣妾入宫,可是先王所选。
北冥封宇:在此之前妳因显露才学名声远播,才引得父王注意,这也是刻意而为吧。
未珊瑚:若臣妾无才无德,王又怎样对臣妾投以信任?现在王是否在想,该如何处理宝躯未姓。
北冥封宇:本王自有定夺。
未珊瑚:并非所有的未姓血脉皆知传承,王要如何定夺,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吗?莫忘在海境,鲛人一脉桀骜不驯,若非宝躯未姓抗衡,单凭王,真能权衡朝局吗?
北冥封宇:本王长年与师相讨教,若一点皮毛也学不成,吾北冥封宇枉为一国之君。
未珊瑚:师相?哈哈哈……王太信任他了,当他的墨家身份曝光,王对他的戒备有多少?当年他假借名义,拔统帅,禁后宫,王就不曾回头想过,他是包藏祸心?
北冥封宇:事实就是,师相为守海境,付出庞大的代价。
未珊瑚:却不能掩饰王用人的致命盲点,若非欲星移始终挂念鳞族,你北冥封宇不过就是任人摆布的一代昏君。
北冥封宇:本王,也曾怀疑过师相,但到最后师相坦承了,你呢?多年相知换不来交心相识,只有满盘算计,珊瑚,本王始终看不清妳的真面目,直到现在亦同。
未珊瑚:到了这个关头,还与臣妾论情,王,臣妾可不是贝璇玑!
北冥封宇:罢了,来人。
(海境士兵入殿)
北冥封宇:从现在起拔除未珊瑚贵妃头衔,打入冷宫,不得有误。
海境士兵:是。
未珊瑚:臣妾功体被锁,不用押送,也会自己走到冷宫。
北冥封宇:本王从未想过绝情,就算毕生挚爱是贝璇玑,对妳本王仍是……
未珊瑚:王怎么想与臣妾无关,毕竟……臣妾从没爱过妳!
(鳞王一震)


【竹龙众】
上衫龙矢:你要我拿假信物作保?
剑无极:是,原因如方才所说,盟主要我们交出信物,恐有蹊跷。
上衫龙矢:在没确实证据之前,抱歉,恕我不能答应。
剑无极:前辈,他是我的兄弟,他说的话可以相信。
上衫龙矢:侠义是竹龙众的信念,侠是人与人的互相扶持,这一切的根由,是信。从信开始,才能建立人与人的关系,这是我一生的信念,所以赤羽用局势分剖,不能改变我,用利害恐吓,不能动摇我,但我却能将生命交你,让赤羽在幕后操控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信任。
剑无极:但世间总有险恶,不可不防。
上衫龙矢:我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如今我们汲汲营营追求的是什么?不过是东瀛武道之和平。到了关键时刻,却要施用诈术、欺瞒,让这和平联盟出现可能的变数。权斗争衡虽有心计,但我仍是面对面周旋,流寇之事,我虽有疑,但没证据,我也未报复暗算胧三郎,这是我的个性,就算你的朋友可以相信,我仍不愿这样做。东瀛和平好不容易出现一丝曙光,若众人心中仍抱着猜忌,得来的和平也只是假象,一切岂非毫无意义?
剑无极:但是……
上衫龙矢: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你若对信物一事存有疑虑,大可以假乱真,我不说破就是。
剑无极:这……
上衫龙矢:你也无需丧气,我清楚自己的选择未必是对的,只是我有我坚持的固执,这是我不知变通的一面,便由得我任性吧。
剑无极:虽然丧气,但我能明白前辈,因为这正是风间烈敬重前辈的一点。前辈能体谅我,我又怎不能体谅前辈?
上衫龙矢:不谈此事了,既然你来找我,我正好就投票一事,与你做一个商量。
剑无极:是,我这一票当然属于前辈,至于另外一票的来源,赤羽先生也已有计较,必定让前辈顺利当上新任盟主。
上衫龙矢:我已说过,我的缺点就是太过固执,若让我做盟主,会是一个致命性的缺点。
剑无极:这……
上衫龙矢:新生的盟主,需要新鲜的活力,与其让我这种老古板来带领组织,不如将权力交给下一代,给少年人一个大展拳脚的舞台,所以,新任盟主的投票,我会全力支持你。

【东瀛•血扇流】
(立花樱卧床养伤,幻姬重子一旁看护。窗外,立花雷藏偷偷察看立花樱情况。半晌,立花雷藏独自在花园对月饮酒)
望月咲:(到来)你不是戒酒了?心情烦闷,需要人作陪?
立花雷藏:无聊。(推去酒杯)
望月咲:怎会无聊,酒可是能使人忘却不想记住之事的好东西。(饮酒)
立花雷藏:醉月酒,还合你挑剔的口味?
望月咲:不多不少,正合时宜的陈年味道。(闻着酒香,饮酒)秋月思乡愁如雪。
立花雷藏:我一向喜欢你望着月亮笑舞人生时的笑容,(抬头望月)今日的月亮与那天大家一起吃团子时同样。
望月咲:是啊,那个时候,有你,有我,有你的小妹,有你的母亲。伯母做的团子,味道使人难忘。
立花雷藏:但你反而多愁善感了。
望月咲:是我多愁善感?人如果没有长大,是否就不回忆起不该许下的承诺,也就不会伤感?
立花雷藏:既然会难过,不如一开始便不要拥有。
望月咲:你……还记得这句话。
立花雷藏:你时常挂在嘴边,听到我耳都烦了。但如今,我却比谁都深刻感受到这句话的沉重。
望月咲:哈哈哈……(饮酒)
立花雷藏:三杯,你要醉了。
望月咲:醉月酒,我如何不醉。而且只有醉了,我才能忘记无可信的混浊人生。(欲拿酒壶,立花雷藏拦住)
立花雷藏:遇上麻烦了?
望月咲:胧三郎找过我,他要投给我。
立花雷藏:(怒)嗯?你信?
望月咲:没怀疑的理由,也没理由信。
立花雷藏:你想做盟主?
望月咲:不曾想过,但记得你说过,要与我共掌东瀛。
立花雷藏:你懂我的。
望月咲:是,我懂你。但……(给自己倒酒)此事一成,我们的愿望便大功告成。机会稍纵即逝,何不放手一回?(敬立花雷藏)
立花雷藏:此杯,敬我们。
望月咲:回不去的岁月。
立花雷藏:现在能让我再见到咲。(拉望月咲入怀)
望月咲:哈。一如往常,替我吟唱一首。
立花雷藏:我的声不行了。
望月咲:我更喜欢你现在的声。
(立花雷藏趁着酒兴哼歌,望月咲边舞边饮酒)

【东瀛•小路上】
望月咲:<现在有了雷藏与胧三郎,盟主之位已是本姑娘的囊中物。>赤羽啊赤羽,你千般算计、威逼利诱,终是要功亏一篑,哈哈哈……
御魂笑光辉:(出现)是吗?
望月咲:军师,看来竹龙众一行是败兴而归了。
御魂笑光辉:算不上是败兴,该做之事都做了。
望月咲:嗯?
御魂笑光辉:小事你暂且不用管,倒是你眼中带媚、双颊红润,遇到好事了?
望月咲:重温淡忘的小情而已。
御魂笑光辉:所以,你该做之事也都做了。
望月咲:怎有可能。
御魂笑光辉:回答得这么快,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喔。
望月咲:你特地来此等待,就是要问这种事情?
御魂笑光辉:我想起来了,我是来确认一件事情。
望月咲:什么事情?
御魂笑光辉:就是……

【东瀛•暗夜】
(风间久护身披斗篷趁夜赶路,不料前方有人挡路。)
胧三郎:阁下匆匆赶路,欲往何方?
风间久护:容我之方。(继续行进)
胧三郎:(跟随)今夜月色幽美,与其一人独行,不如结伴同游,共添月夜风采。
风间久护:夜色之美,不会因人添色。
胧三郎:却会因地而改色。游子之月,怎比故乡之月。有家归不得,这种感觉我理解,风间久护。
风间久护:他,已经死了。
胧三郎:非也,他还活着。他之灵魂还顾念着东剑道。(风间久护拉上垂落的帽子)我不知你真正的来历,也不想了解,但东剑道是你一手复兴,交托给风间烈,而他却选择用东剑道保护仇人。
风间久护:那是他的抉择。
胧三郎:所以你就这样放弃。
风间久护:一个家,只能有一个主,我的责任已尽。
胧三郎:自欺欺人吗?早知这个结果,你还会选择风间烈吗?
风间久护:你真是善识人心,但你的话改变不了什么。
胧三郎:如果吾不只能识心,还能解心呢?风间烈让你失望了,但……风间久护的儿子不只他一个。

【苗疆•美人阁】
[夜露更深,颓靡已久的苗疆美人阁,今日潜入三道身影。]
木魅:就是此地了,有关子晶碎片的记忆。(感应)
红翎:(发现异常)木魅,靠近此处感应。
木魅:(感应)果然是那名少女。
红翎:(再次感应)泣血……邪魔洞。
刑跋:原来子晶碎片在此界被称为离尘石。
(此时,有苗疆士兵隐藏暗处监视情形)
木魅:感应不到更多记忆,看来线索就到泣血邪魔洞了。嗯?
红翎:哈!(出手)
木魅:不可!
[喝声起, 红翎忽地拔身。]
木魅:(苗疆士兵被杀)你不该在此地杀人。
红翎:我是担心他们偷袭刑跋。
刑跋:啊?担心我?
木魅:算了,先离开此地。
(三人离开不久,小七巡查至此,发现地上死人余灰)
小七:这是?

【魔门世家】
忆无心:金刚四将,四方神兵,化雷成气,化气成冰,疾!(无效)嗯?又失败了。为什么会这样呢?燕驼龙前辈。
燕驼龙:魔门世家的术法,说白了就是借天地万物自然力,心到眼到手印到,灵力转化后所发出的力量。
忆无心:心到,眼到,手印到。
燕驼龙:所谓的眼,不是肉眼,而是指你的心眼。心无挂碍,不惑于眼前万物的形貌,用心感受四周万物力量的流动。
忆无心:嗯,无心明白了。
燕驼龙:无心啊,其实你体内潜藏的力量相当强大。虽然七彩云珞辅助你更自如的控制灵力,但你也同时依赖了它,因为你会不自觉想要用它。
忆无心:嗯,确实是这样。
风逍遥:(传声)燕驼龙前辈,风逍遥打扰了。
燕驼龙:好啦好啦,先休息一下,来去看看。
忆无心:好。

(门外,风逍遥讲述美人阁之事。)
燕驼龙:你说他们闯入美人阁?
风逍遥:是啊,小七回报时,我感觉此事不寻常。为什么那名异能者会闯入女暴君旧居?难道那当中有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或者,他们与女暴君之间又有什么牵连呢?
忆无心:这……

【某处】
(木魅三人仍在寻找子晶,通过感应找到的子晶碎片,确认了黑水城与锋海)
木魅:感应到了。
红翎:接下来,利用沿途死物的记忆,追踪他们的下落,但有两条路径。
木魅:一条是往我们来时的方向,那边有不少麻烦,先往另一个方向查探。

【魔门世家】
风逍遥:忆无心啊,麻烦你再仔细想看看,也许是人,也许是物件,说不定这中间还有遗漏什么讯息。
忆无心:其实我住在美人阁的时间很短,关于母亲的事情也不清楚。我想金池阿姨也许会更了解。
风逍遥:唉,这也是一个方向。
忆无心:这样吧,我带你去黑水城找她好吗?
风逍遥:黑水城不是被元邪皇所毁了?
忆无心:这段时日,在大匠师与废苍生前辈的带领下修补,现在已经恢复六成了。
风逍遥:那就麻烦带路了。
忆无心:燕驼龙前辈,我带军长前往黑水城一趟。
燕驼龙:你去不要紧,路上要注意安全。
忆无心:是,前辈。

【黑水城•破窑】
(废苍生独自在破窑打铁,大匠师找来)
大匠师:黑水城北面将近修补完成,你那边的进度呢?
废苍生:不灭火经元邪皇一役后还未完全恢复功能。
大匠师:(吸鼻子)什么味道这么重?
废苍生:染上风寒就找修儒,别来破窑烦我。
大匠师:有正事,近日黑水城的动静越来越大,我认为必须让你知情。
废苍生:哦?
大匠师:城内居民的屋内,时不时就遭人侵入翻椅摔桌。
废苍生:连你也抓不到人吗?
大匠师:武功不在你之下。看你的反应,你不觉得奇怪。
废苍生:很多次了吧。
大匠师:原来你知道这件事情。
废苍生: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大匠师:黑水城行踪隐密,怎会无端遭贼,还是这么趣味的贼。
废苍生:趣味?
大匠师:翻箱倒柜,却一物不取,不趣味吗?
废苍生:我想,他在找一项东西。
大匠师:什么东西?
废苍生:墨狂之后,废字流最完美的作品。
大匠师:你又铸造出什么了?
废苍生:哈,哈哈哈……
大匠师:看你这么自豪,是新兵器吗?还是能让黑水城更加安全的物品?
(废苍生转身现宝)
大匠师:那是?
废苍生:绘影留声。
大匠师:原来是……他。
废苍生:就算他翻遍整个黑水城,也找不到绘影留声。
大匠师:你就一直带在身上?未免太拼了,为何不干脆设下机关就好?
废苍生:想与我斗智斗勇,他还差得远。
(话音刚落,废苍生脚下一跺,地底震了几震,藏身暗道的蒙面人被尘土落了满身)
大匠师:你做什么?
废苍生:脚底痒而已。
大匠师:你就打算这样继续斗下去?
废苍生:他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我分神的机会,等待我放下戒备沐浴更衣的机会,等待我将绘影留声离身的机会。可惜,我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
大匠师:(捂鼻)你是讲……
废苍生:没错,我,就是最好的机关。
大匠师:随便你们啦,我还有事情。(捏着鼻子离开)
废苍生:真有这么臭吗?(收起绘影留声)哼,大惊小怪。
[忽然。]
红翎:曾是天将今为囚,万般伤离愁,千里寻主入西州。
木魅:几时留,惟酒可忘忧,独对沙影染春秋。
废苍生:异能者,你们怎么找到此地的?(拔剑)
红翎:请阁下交出离尘石。
废苍生:一开口,都是废话。

【玄玉府】
北冥皇渊:贵客到了。
(雁王推梦虬孙入内)
梦虬孙:真令人想不到,是被推来玄玉府。
北冥皇渊:是啊,想不到先生会将他带来。
上官鸿信:千岁不喜欢这项大礼?
北冥皇渊:他才不是大礼,被人当成物品,可不比当成犬类有尊严,是吧,寡人的……好表弟?
铅:千岁,先生是否该休息了。
北冥皇渊:都忘了,铅,劳烦你。
上官鸿信:看来是不希望,我打扰你们一叙了。
铅:先生请随我来。
(雁王离开)
梦虬孙:自称寡人了,还真想造反啊。
北冥皇渊:怪哉,从前你对寡人,可没这么重的敌意啊,虽然我们见面的次数比你前往清卯宫的次数更少就是了。
梦虬孙:哼,你。
八纮稣浥:堆坟九仞,抽苗三寸,长悲最是黎民恨。问王鲲,几沉沦,鳍鳞不许江山困。天下靖平期遇春。醒,岂忘本。昏,岂忘本。
梦虬孙:八爪的,啊!所以鳍鳞会另一个……
八纮稣浥:数多春秋,而今成局,这就是你的答案吗,皇渊。
北冥皇渊:一别经年容颜依旧,又何必故作淡漠呢,稣浥。


【残忍联盟】
[三日已至,残忍联盟外部,各方人马纷纷抵达。血扇流、百目忍族先后抵达,随后是东剑道以及竹龙众。]
赤羽信之介:<投票之日已至,胧三郎你要如何应招?>
上衫龙矢:盟主。
胧三郎:各位残忍联盟的同志,在竹龙众门主上衫龙矢以及东剑道门主风间烈的斡旋之下,残忍联盟与西剑流缔结了和平协议。西剑流也正式与竹龙众结成盟友。
众士兵:啊?难怪,我就感觉这个人很像赤羽信之介。
胧三郎:随着目标的改变,残忍联盟需要新的方针,也需要新的盟主,因此决议,在今夜,由五大家作为代表,共同推举新任盟主。此次推举方式,采取记名投票,在纸上写上推举者门派与被推举者门派。诸位门主,对规则可有疑问?若无疑问,请你们将所推举的门派,写在纸条之上,交给吾吧。
上衫龙矢:嗯。
(众人送上卷轴)
胧三郎:<赤羽信之介,你以为稳操胜券吗?>现在公布推举的人选,东剑道风间烈投给东剑道,竹龙众上衫龙矢投给东剑道。
东剑道众:哇,门主有两票了,再一票,东剑道就出头了!
胧三郎:第三票,血扇流立花雷藏投给百目忍族。
剑无极:啊?
上衫龙矢:<怎会是望月咲?>
赤羽信之介:且慢。
胧三郎:赤羽先生有什么意见吗?
赤羽信之介:立花门主,你真的将这一票投给望月门主了吗?
立花雷藏:废话。
赤羽信之介:(看向胧三郎)只是对这结果,难以置信。
胧三郎:若是你想验票,事后可以查证,现在,请勿干扰开票。
赤羽信之介:嗯。
胧三郎:<赤羽信之介,你终究棋差一着。>第四票,百目忍族望月咲,投给……
(赤羽一笑)
胧三郎:<他……在笑?>(看向卷轴)东剑道!

[神奇的逆转,望月咲为何突然改变心意?剑无极即将成为残忍联盟新任盟主,东瀛武道是否会就此和平?胧三郎又会暗施怎样的诡计?
鳌千岁、八紘穌浥,他们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废苍生对上异能者,是否会有生命危险?躲在暗处的神秘人物,是否能顺利夺回绘影留声呢?
欲知详情,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魖妖记第三集——逆转局势的一著!]

叶清眉 发表于 2017-7-12 21:55

第三集逆转局势的一著
录入:恋白、余生
校对:叶清眉

【东瀛•残忍联盟】
胧三郎:(展开投票)望月投给东剑道。
上杉龙矢:多谢望月门主让贤,相信世人会铭记门主今日义举。风间烈。
剑无极:承蒙望月门主厚爱,盟主之位,风间烈会全力以赴,不敢懈怠。
立花雷藏:咲?(望月咲摇头)
赤羽信之介:盟主,还有其他的意见吗?还是,你也要验票?
胧三郎:东剑道已得三票,在此次盟主大会当中胜出。胧三郎在此宣布,东剑道成为新任联盟领袖门派,东剑道之主风间烈成为残忍连忙新任盟主。三天后,进行交接。
剑无极:多谢盟主。
胧三郎:恭喜你,风间……
风间久护:(现身)且慢。剑无极不能代表东剑道投票。
剑无极:你……
胧三郎:你是什么人?为何说风间烈不能代表东剑道?
风间久护:因为我才是……(脱下披风)真正有资格代表东剑道的人。
东剑道部众甲:啊,是老门主。
东剑道部众乙:门主。
东剑道部众丙:门主不是讲老门主退隐了?
上杉龙矢:你既已退位,将门主一责交给风间烈,风间烈的决策便是东剑道的决策。
风间久护:但他让东剑道、让我失望了。
上杉龙矢:现在东剑道已经成为残忍联盟之首,这样光大东剑道怎会让你失望?
风间久护:因为他勾结西剑流,忘却了那群在西剑流手下壮烈牺牲的怨灵,忘了血海深仇,忘了他的责任,让死者在天难以瞑目,他背叛了他的父亲。
上杉龙矢:现在西剑流已是残忍联盟的一员,过去的仇恨便该放下。
风间久护:你说放下,先问众人,是否愿意放下。
(在场众人低声议论纷纷。)
风间久护:你不能代表残忍联盟,连东剑道都不能代表。
剑无极:够了,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风间久护:我要收回你东剑道门主之位,今日之会,由我推荐盟主人选。
上杉龙矢:门主之位已经交接,这不是你一人之言可以决定。
风间久护:整个东剑道是我一手重建,你问东剑道众人,他们是愿意追随我或者是这个败家子?
东剑道部众丙:我们愿意追随老门主。
东剑道部众丁:是啦是啦,我们愿意追随老门主。
东剑道众人:追随老门主,追随老门主。
风间久护:这一票,我代表东剑道投给百目忍族望月咲。
(闻听此言,在场众人俱面上色变,心内思虑万千)
剑无极:对你而言仇恨真的这么重要?
风间久护:是你辜负了父亲的期待。盟主,只剩你一票了。
胧三郎:我与风间先生的想法不谋而合。、
风间久护:那还等什么?
胧三郎:今日虽生意外,但推举盟主之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由百目忍族望月咲门主担任新任盟主。三天后,各派门上缴信物,推举登基。
望月咲:我……我是盟主?
胧三郎:赤羽先生,你还要验票吗?
赤羽信之介:不用了,若无他事,赤羽信之介告辞。
胧三郎:哈,请了。
上杉龙矢:上杉龙矢也告辞。
剑无极:你……(风间久护转身离开)唉。(无奈离开)
胧三郎:望月门主,你初登大位,相信一定有很多事情要交代,不先离开吗?
望月咲:告辞了。(立花雷藏跟着也离开)
胧三郎:赤羽信之介,你……满意这个结果吗?哈!

(另一边,离开的路上)
赤羽信之介:不满意,但能接受。
上杉龙矢:盟主大位旁落,影响不只一般,为何说是能接受的结果?
赤羽信之介:胧三郎不能得到三票,釜底抽薪,推举望月咲坐上盟主,这一步早在我意料当中。她的当选,在这场博弈当中,只算是和局。
上杉龙矢:那为何不早一步推举望月咲,让她成为我们的人?
赤羽信之介:望月咲立场摇摆、首鼠两端。如果我们推举望月咲成为盟主,她却转向雷藏或者胧三郎,则是他们两人成为盟主。这样,最佳的结局是和,最差的局面是败。如果推举剑无极,成则胜,最差的局面也是和局。今日她的举动更证明了投注在这个人身上风险太大。
上杉龙矢:所以望月咲的反叛也是在赤羽先生意料之中。
赤羽信之介:这个虚位主席、傀儡盟主,她难坐得安稳。
上杉龙矢:但赤羽先生并未深入说服她。
赤羽信之介:我相信有一个人会代我为她分剖。
上杉龙矢:谁?
赤羽信之介:在剑无极与立花雷藏决战之时,我注意到她身边的一个人,御魂笑光辉。他绝不是简单人物,虽然只有一点破绽,但能看出,他与望月咲的关系不单纯。
上杉龙矢:你认为他会替我们作说客?
赤羽信之介:望月咲或许会为利所逼,但这个人不会。他若不希望望月咲成为傀儡,势必代我出手,何况最差也不过是和局。望月咲的动向未定,随时还能反转她的立场,只是……风间久护的出现大出我意料之外。
剑无极:抱歉。
上杉龙矢:不用抱歉,就算他的身份是假的,也只有你有资格揭穿。重情,绝不是坏事。
剑无极:前辈。
赤羽信之介:现今的东剑道是风间久护一力重建,人心所归,就算揭穿了,也未必能动摇他的权威。说到底,是西剑流累积太多仇恨了。
上杉龙矢:但我有疑问,既然风间久护已经重回东剑道,为何不直接继任盟主,却要将票转向投给望月咲?
赤羽信之介:胧三郎并非真心相信风间久护,这两人之间的交易唯有利用,并无信任。当时胧三郎在会场上仍有发言权,风间久护若坚持要担任盟主,胧三郎势必提出异议。提出重新投票之议,众人必然赞成,局势便乱了。
上杉龙矢:那赤羽先生打算怎么安排下一步?
赤羽信之介:我先回一趟西剑流,之后,当然是再见一趟未来的盟主大人了。


【东瀛•小路上】
[月光之下,望月咲匆匆而行。]

望月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笑光辉。>
(回忆:
御魂笑光辉:胧三郎找过你了吧?
望月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御魂笑光辉:不承认,无所谓。我只有一言相告,最好别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位置。
望月咲:我若坐上盟主之位,不但瓦解赤羽的计划,也掌握了东瀛武道,这不正合军师之意?
御魂笑光辉:如果是之前,我百分之百同意。但现在,你若真做了盟主,那就真正踏入万劫不复的陷阱。
望月咲:此话何意?
御魂笑光辉:我只问一个重点,你,镇得住所有的人?
望月咲:新的联盟规章会赋予我权力。
御魂笑光辉:权力?哈,形式上的保障,保得你三年,但保得了其他人的心?
望月咲:还有雷藏这张牌。
御魂笑光辉:高,这步高啊。与一名快要成为公敌的人做伴,以霸道服人,之后惹得天怒人怨,再被……
望月咲:啊!(大惊)
御魂笑光辉:明了了吗?胧三郎这步棋就是钓你去做第二个西剑流,好让他再度复位掌权。如果你不想这样,你就需要借助胧三郎的力量,那你,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而且这还是假设他真会投给你,万一他变卦,到时各自立场公开,结果,你知道的。
望月咲:胧三郎,你好沉的心机,竟然只用一手,便将我从待价而沽之位拉入左右为难之境。
御魂笑光辉:但并非无解,你的优势仍存。
望月咲:确实,事情至此,我若想位居胜利方,只有一个人选,但如果我投给他……
御魂笑光辉:回到源头,望月咲需要的是什么?百目忍族需要的是什么?(走进望月咲耳语)听好,有一方必须被牺牲,而且,逼虎伤人不就是我们的目标?你千万不要逼虎不成反被虎噬。)

立花雷藏:你在想什么?
望月咲:啊!(大惊回神,急退几步)雷藏……
立花雷藏:咲。
望月咲:<糟了,那个神情。>
立花雷藏:你在玩什么把戏?
望月咲:这……这都是胧三郎的主意。
立花雷藏:胧三郎?他会安排风间久护这手,必是预料有人会跑票。那个人不可能是我,也不会策划的他,那……只有一个人。
望月咲:<怎么办?该怎么办?>
立花雷藏:连你也背叛我了吗?咲。(伸手逼近)
望月咲:所以呢,难道要我与你陪葬?(挥开雷藏的手)别笑死人了。我是首领,有职责在身,而且这样做也是替我们分散风险。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吗?什么血扇流随时是你的靠山,都是废话。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保我?说到底不都是因为你输了才会变成这样!你输了,一了百了,那我呢?我怎么办?我只能靠自己。
立花雷藏:讲完了?
望月咲:对,我不会奢望你的原谅,你想动手就动手吧。
立花雷藏:那……(摸了一把望月咲的脸)
望月咲:你!
立花雷藏:现在,你是盟主,我是你旗下的一员,白夜丸在此请命,大典后立即统兵剿灭西剑流。为你铲除一切阻碍。
望月咲:这……
立花雷藏:我只有这个要求,你好生思量。

【东瀛•残忍联盟】
胧三郎:这偷天换日之局,你还喜欢吗?赤羽信之介。(风间久护入内)多谢相助。
风间久护:只是交易,不必言谢。
胧三郎:两天后,月牙诚,双手奉上。至于风间始,中土虽远,但十日便至。
风间久护:嗯。(转身就走)
胧三郎:打算如何处置风间烈?
风间久护:那是我们东剑道的事情,无须你操烦。(离开)
胧三郎:我们,哈。

【东瀛•东剑道】
风间久护:(看着日炎)回来了。
剑无极:(入内)嗯。我……希望你听我一言。
风间久护:不问我为什么?
剑无极:那是你的选择,我没伟大到可以去质疑你的意念。
风间久护:说吧。
剑无极:胧三郎这个人深藏不露,密图不轨,你与他合作,东剑道恐会沦为他的傀儡。我相信你是经过深思熟虑,但假如到时你坚持与他同路,我只有……(手扶剑柄)
风间久护:你想说的只有这些了?
剑无极:就这些了。
风间久护:嗯。
(风间久护不回身,剑无极离开)
风间久护:傀儡?谁又能比我更了解傀儡的感受。

【中原•深夜•黑水城】
[黑水城中,来自妖界的异能者包围废苍生,欲夺离尘石。]
废苍生:想要离尘石,自己来拿啊。
刑跋:无用矣。
废苍生:<他能瞬间钢化身体,可惜了。>(克制刑跋)
刑跋:怎会?

[地磁引动,刑跋诧异之刻,废苍生剑势忽转,借地形之利,剑似千斤压顶。]
废苍生:在我的地方,这招无用。

[眼见刑跋失利,十天迹、哑冥同时出手。]
十天迹:何须顽抗?
废苍生:废剑决•顽铁无光。(混战后,被哑冥偷袭受伤)
十天迹:无影迷杀。
忆无心:金石盾。(帮废苍生挡住十天迹攻击)

[同时。]
风逍遥:踏步杀——碎梦。

[急变的步伐,是刀,捕风,是风,捉不住的刀势。]
红翎:又是你,短刀小子。
风逍遥:是啊,又是我。
刑跋:日刑斩。
(混战再始,哑冥化为黑影偷袭。)
忆无心:金石盾。(挡住攻向废苍生的一击)金刚四将四方神兵,水气化形,现。(无反应)啊,怎会?(十天迹背后偷袭)
废苍生:小心!
十天迹:杀!
废苍生:忆无心!(挡下十天迹攻击,哑冥化为黑雾偷袭)
忆无心:水石变。(瞬移废苍生,哑冥攻击落空,现出实体。)
废苍生:抓到你了。(正面攻击哑冥)

[心知刑跋三人难敌,木魅掌一翻,地上忽见妖蔓腾动,风逍遥、废苍生顿受牵制。]
风逍遥:<他们改变战法了。>
废苍生:又是妖术。(挥剑斩断妖蔓)
木魅:离尘石。
红翎:全力抢下。
忆无心:金石盾。啊!(被十天迹打伤)
废苍生:忆无心!

[自顾难暇,远处红翎妙手一掷,红雾袭向忆无心。]
风逍遥:磷粉。
忆无心:焚石灼。
风逍遥:不能用火!
(风逍遥身形化风,奔向忆无心,挡下红翎袭击。一旁木魅趁机运用异能,化火袭击忆无心。)
风逍遥:闪开。危险!(短短数息,击退红翎,斩断妖蔓,救走忆无心。但火势来势凶猛,忆无心仍避之不及,被火灼伤双眼。)
忆无心:啊!
风逍遥:忆无心,你怎样了?
忆无心:我……我的眼睛。(晕倒,风逍遥扶住)
木魅:好强大的子晶能量。

[瞬间的变化,七彩云珞易手,木魅等人力量遽增,攻势更迭,战势登时翻转。]
风逍遥:怎会这样?他们的力量还在增强!
废苍生:是七彩云珞的力量。
十天迹:攻击他们的弱点,杀!

[异能难测,又有负累,风逍遥、废苍生讶异对手之变,越战越是凶险,越战越是困难。]
十天迹:好机会,杀!(偷袭背着忆无心的风逍遥)
废苍生:忆无心啊!
(生死时刻,十天迹无情砍下的刀被一只有力的手截住。)
十天迹:你是……
天地不容客:你不够资格问我的名字,呃哈!
(天地不容客重创十天迹)
刑跋:十天迹!可恶!(上前攻击)
天地不容客:(一掌击退刑跋)是谁伤害忆无心?你吗?(攻击哑冥,刑跋起身再战)还是你?恶潮袭境!(重伤刑跋)
红翎:危险,逐日十方。
木魅:离开。(异能者众人迅速离开)
天地不容客:无心!
废苍生:先处理她的伤势。(离开)

【太虚海境•玄玉府】
(八纮稣浥来到,北冥皇渊起身相迎)
八纮稣浥:数多春秋,而今成局,这就是你的答案吗?皇渊。
北冥皇渊:一别经年,容颜依旧,又何必故作淡漠呢?稣浥。
梦虬孙:你们……你们是旧识?
北冥皇渊:嗯?原来你还没向寡人的好表弟说,当初你会遇上他是因为寡人在背后通风报信吗?
梦虬孙:八爪的!他所讲可是真实?
北冥皇渊:好表弟,别怪他。鳍鳞会的前身不过是欠缺情报资源的小堂口,他既开口,寡人自然帮了。就像这次,寡人替鳍鳞会化险为夷一样。
梦虬孙:所以你们早就勾结,只是在等待这个机会?
八纮稣浥:若非雁王出面威胁,加上狷螭狂反叛,我们不可能再有交集。
北冥皇渊:计较得如此清楚,连过往情分也不念吗?
八纮稣浥:过往终究是过往,当年那名心宽大度的皇子,如今不也成了满胸算计的鳌千岁?
北冥皇渊:唉,稣浥。
(转身走向八纮稣浥,昔苍白及时上前拦阻)
北冥皇渊:好好,何必将气氛弄僵?看看四周,在这座玄玉府内,最不欠精致甜品,珍馐佳肴,不入座吗?
梦虬孙:我坐我的轮椅就好了,玄玉府的座位,我坐不习惯!
八纮稣浥:苍白,你想吃吗?(昔苍白顿时摇头)看来,还是直接切入正题更为实际。
北冥皇渊:不是一直都在讲正题吗?
八纮稣浥:若你想单枪匹马不谈战略,我倒是无所谓。
北冥皇渊:战略?鳍鳞会就是寡人的战略。
梦虬孙:等等,八爪的,鳍鳞会真要替鳌千岁卖命?
(皇渊回转座位,品尝糕点)
梦虬孙:不管是王还是你赢,都是鲲帝掌权,有差别吗?别愚弄八爪的!
八纮稣浥:若俏如来、狼主他们不离开海境,面对中原、苗疆,你有几成把握?
北冥皇渊:你不会这样做。
八纮稣浥:是吗?
(昔苍白顿时出剑攻向北冥皇渊,皇渊掷出糕点阻碍攻势,转眼间昔苍白已近身前,皇渊将之轻易击退)
北冥皇渊:很好。
梦虬孙:可恶!就差一点点!
八纮稣浥:再加上雁王,你还需要担心什么?
梦虬孙:哈?八爪的!你是在讲什么?
北冥皇渊:形势不是很明显了吗?扣除受到环境限制的境外之人,除了大皇兄、三皇侄以及深藏不露的砚寒清,剩下的,鳍鳞会知晓如何部署。
八纮稣浥:连同叛徒狷螭狂,我们会处理。
梦虬孙:看到鬼!你还是妥协了,我绝对不协助!绝对不会!
北冥皇渊:稣浥你看,少一个人协助,看来必须再补一个战力给寡人了。譬如说,同样身负未姓血统,寡人与梦虬孙的表兄。(梦虬孙一惊)你看,连梦虬孙也殷切期盼,你不会让他失望吧。
八纮稣浥:这是你让雁王带梦虬孙来的原因?
北冥皇渊:寡人只是认为,梦虬孙有义务知晓你到底隐瞒多少事情。
八纮稣浥:他从未加入鳍鳞会。
北冥皇渊:所以才希望你去说服他,就算不看在未姓血脉的面子上,至少也该记得,他对欲星移的恨。
(八纮稣浥转身离开,昔苍白上前推梦虬孙走,梦虬孙按住轮椅不让走)
八纮稣浥:不想回鳍鳞会,难道你想待在玄玉府?
(梦虬孙犹豫片刻,任由昔苍白推动轮椅,随之回去)
北冥皇渊:好好思考吧。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八纮稣浥:我要的是人民的未来。(三人离开)
北冥皇渊:(看着洒落一地的点心)唉,真可惜,刀剑无眼,烽火无情啊。

【太虚海境•宫内】
伴风宵:殿下,现在底下的人手真的全部交移锋王调度了吗?
北冥异: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有所保留?
伴风宵:虽然在王的面前,俏如来确实有替殿下护航,但属下对他,仍然不能完全放心,说不定他早就用其他的方式向王吐实了。
北冥异:那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怒而拍桌)
伴风宵:啊……殿下息怒!是属下……(转身惊见鳞王进入)啊……伴风宵参见王!
北冥异:(起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王。
北冥封宇:嗯,伴风宵,本王有事要拜托你。
伴风宵:王有何吩咐?
北冥封宇:本王欲造访雨相,你先前往打点,身为门徒,回去探望恩师也是礼数,尤其是在珊瑚的事件爆发之后。
伴风宵:这……是,伴风宵遵旨!(离开)
北冥异:父王有何吩咐?父王有心事不如说出,也好让儿臣分担。
(鳞王观之不语,北冥异回身倒茶,鳞王转身背对)
北冥封宇:多久了?像这样看着本王的背影无时无刻想着怎么下手,是从何时开始的?(北冥异瞬间戒备)事出必有因,本王前思后想,唯一的动机……
北冥异:我早就知晓不能相信俏如来!但我已经毫无退路。
北冥封宇:俏如来没说,是本王听你亲口所说。(北冥异一震)早在本王服下应龙师所炼制的解药,便对外界的一切有了感知。(北冥异恍然大悟)你知晓吗?曾经本王认为你是最好的皇子,在觞儿被拔除太子之位的当下,本王甚至想过,若觞儿冥顽不灵,继任王储,非你莫属。
北冥异:太矫情了!你不可能将王储传给我,因为我根本不是你的儿子!我的体内流着北冥无痕的血,就是你们口中那群皇室逆贼所遗留的血脉!
(鳞王闻言扬起手掌)
北冥异:终于要下手了是吗?来,马上了断!反正我报不了仇,也不想再受你的欺骗,唾弃自己的亲生父亲!
(鳞王扬手一掌,狠狠打在北冥异脸上)
北冥异:啊……你!
北冥封宇:当初本王将你纳入皇子,断无杀你之念。如今,本王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思考什么才是正途。
北冥异:我是北冥无痕之子,怎有可能走正途?
北冥封宇:本王从不相信这种事情!前人负罪,稚子何辜?流着相同的血液不代表会走上相同的路。本王隐瞒一切也不是教你恨,而是希望你能借鉴前人错误,时时警惕自己正言正行,俯仰无愧。
北冥异:事实证明,你的判断错了。
北冥封宇:本王的判断没错。在尚未知晓身世的那几年,那个说着天真童语,时时关心本王的小异儿就证明本王没错!本王对你的期望是真,想将王储传给你是真,你若真贤明良善,纵使非本王血脉,继任太子有何不可?但你……
北冥异:东窗事发,能在你掌下留命已是万幸,讲太子之位,没意义!
北冥封宇:谁说没意义?继任太子不是还没决定吗?只是,你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
北冥异:我差一点害死你,害死二皇兄与三皇兄,还有资格竞争王储?
北冥封宇:险险害死本王、华儿、缜儿的,不是你,而是原本不属于你的恨!(北冥异大震)这条路,觞儿也曾走过,他心中有恨,最后导致师相倒下,所以本王拔除他的太子之位,但他终究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证明自己所有的担当,虽然最后他还是来不及……
北冥异:大皇兄……
北冥封宇:本王不希望这个遗憾再次发生,同时也相信觞儿既能做到,你没理由做不到。(上前端起茶水饮尽)别被过去束缚,这不只是你的课题,也是本王的。(放下茶杯)
北冥异:你就这么相信我?
北冥封宇:因为你是……本王的儿子!(离开)
北冥异:你的……儿子吗?
(大受震撼,颤抖着拿起自己的那杯茶凝思)


【太虚海境某处】
(砚寒清正步行,碰见俏如来打招呼,无视而过)
俏如来:啊,砚寒清,我正好有事情……
(俏如来追上前,砚寒清躲开另行,俏如来再堵)
砚寒清:这位海境的贵客,我很忙,请自重。
俏如来:现在皇城上下皆知你的能耐,是有一点麻烦没错。
砚寒清:还敢讲!帮你这一次,结果不只三名皇子,连王也来给我压力,若不是狼主前往支援锋王殿下,我看现在早就被烦死了。
俏如来:你确实说过狼主想与你交流武学,但就算狼主不提,我也对你的武学很有兴趣。
砚寒清:我不想听。
俏如来:但我有一点想学,有兴趣教我吗?(砚寒清扶额)这么为难?那我不提了。
砚寒清:我只是想起了不好的记忆。
俏如来:怎么,你以前教过人武功吗?
砚寒清:交换条件而已。先前师相收留过一个人当眼线,我蒙面教那个人一招“江河怒涛”,师相才没继续烦我。
俏如来:原来除了你,师相还有其他安排。那此人呢?
砚寒清:早就跑了。也罢,终究不是海境的人。
俏如来:看来先前伺机进入海境的外人也不少啊。
砚寒清:比起现在,算很少,很少,很少了。唉,讲吧,又有什么麻烦事?
俏如来:我需要研拟战略,提供给鳞王参考,但对海境的环境不算熟悉。
砚寒清:先讲好,这都是你自己观察所得。
俏如来:劳烦了,方才鳞王去探望霄王了,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
砚寒清:若这样,霄王不就知晓你骗他了。
俏如来:鳞王说会编造一个说词,避免霄王对我有怨。
砚寒清:所以王出宫也是为了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吧。
俏如来:鳞王出宫了?
砚寒清:原来你不知,在造访完霄王之后,王便亲自前往拜访雨相了。

【太虚海境•凉巳阁】
覆秋霜:残声凭烛捻韶光,半掩孤帷远庙堂,满树凋零无寄处,独吟萧索覆秋霜。
北冥封宇:(进入)方才本王听伴风宵说,雨相人在凉巳阁,想来是触景生情,睹物思人了。
覆秋霜:王。
北冥封宇:本王清醒至今才来拜访雨相,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拿出潮汐瑰瑕递给他,雨相接过)
覆秋霜:是……潮汐瑰瑕。
北冥封宇:能告知本王是怎么一回事吗?(雨相单膝跪地)雨相。
覆秋霜:一切皆是老夫自愿,要论罪,就请王连老夫也斩了。
北冥封宇:你……你是替珊瑚隐瞒,还是想为狷螭狂开脱?
覆秋霜:狷螭狂于犬子有医病之情,在犬子病故之后更代犬子偿还多年养育亲恩,老夫已经欠他太多,太多了……
北冥封宇:那雨相认为父王欠他的,有必要拿整个海境来赔吗?
覆秋霜:王……知晓了。
北冥封宇:你先平身吧。
覆秋霜:是。(站起,收起潮汐瑰瑕)
北冥封宇:雨相尚未说明,为何一切皆是自愿?那口潮汐瑰瑕……
覆秋霜:是娘娘找上老夫密谈时老夫亲手奉上,彰显诚意。这毕竟是先王与我们这一辈鲛人的罪孽,虽然当初老夫只是旁观,但未能劝谏圣颜,导致悲剧发生,不也等同造孽?
北冥封宇:所谓良知,自由心证。现在本王确定他在战后来找过雨相了。想替魑龙案卷翻案,叫他自己出面吧,本王在紫金殿,随时恭候。
覆秋霜:老夫明白。
北冥封宇:另外,伴风宵是你的学生,若雨相有其它教诲,本王皆不过问,若雨相有需要,本王也会让误芭蕉回访师门,重温师徒情谊。
覆秋霜:王的心意,老夫在此谢过。
北冥封宇:恩。珊瑚之事不用再多想,本王先行离开,你不用送了。
覆秋霜:是,恭送吾王。(鳞王离开)老夫只能帮到这里了。(暗处狷螭狂出现)

【鳍鳞会•紊劫刀房间】
(昔苍白推着梦虬孙入内)
紊劫刀:啊,死卷毛仔,你回来了!(见他不语)唉,所以宗酋真的是去鳌千岁那边把你请回来的?
梦虬孙: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们有勾结?
紊劫刀:是等鳌千岁出面,我跟众兄弟才知道的。
梦虬孙:但你好像不怎么震惊。
紊劫刀:他们毕竟是旧识。(梦虯孙转过轮椅)诶诶诶,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先前又没问过,而且就算知道这些,对你也没好处。
梦虬孙:连昔苍白都知道,就我不知。
昔苍白:没我的事。(转身离开)
紊劫刀:就这样跑了?算了,死卷毛仔,别生气啦,事情都到这个地步。
梦虬孙:所以干脆默默吞下去吗?你刚才也讲了,是临时才知道他们有勾结,八爪的跟你是什么关系,竟然连你也瞒!
紊劫刀:唉,其实我也愈来愈不知道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梦虬孙:而现在的鳍鳞会偏偏是由这样的他所领导。刚好昔苍白离开,我可以好好跟你谈,难道你就没想过鳍鳞会已经变质,可能……不适合你了。
紊劫刀:你想劝我离开鳍鳞会?
梦虬孙:被鳌千岁掌控的鳍鳞会有意义吗?
紊劫刀:我相信宗酋的安排,何况,我是他的伯父,他不会害我啦。
梦虬孙:鳌千岁也是王的皇弟啊,结果呢!
紊劫刀:那……那不一样!
梦虬孙:舌头打结,你明明也动摇了。为什么不跟我一走了之?
紊劫刀:走,是要走去哪里啊?
梦虬孙:哪里都好,你不帮鳍鳞会,我也不帮王那边,我们扯平。
紊劫刀:好了别再讲了,我有不能走的理由。
(二人看向架子上的骨灰坛)
梦虬孙:是跟那个骨灰坛有关系吗?先前听众兄弟说你三不五时就来祭拜,听说还是一名女性。难道你娶妻了?
紊劫刀:才不是!别随便污蔑她的清白!
梦虬孙:这么激动干嘛?你是看到鬼喔!
紊劫刀:她是我在三王之乱时救回来的,我一直想送她回去,但她一直不肯。
梦虬孙:送回去是要回去哪里?
紊劫刀:当然是皇城。
梦虬孙:啊?你到底救了谁?
紊劫刀:当今的鳞王亲姐,长公主玲姬。(梦虬孙讶异)幸好普通百姓不一定看过皇室的人,何况是鲲帝女性。所以她才能隐藏身份,一直生活在关外,直到……直到十年前,她因病过世。
梦虬孙:听你讲得这么深情,你们感情一定很好。
紊劫刀:喂,别乱讲话。我跟她是什么都没发生啊!
梦虬孙:感情深厚也可以是朋友啊,为什么你这么急着否认?(紊劫刀沉默)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推着轮椅靠近)鲲帝尊贵而稀少,加上女性血统没男性强势,跨越阶级结合,后代无法维持鲲帝血统,仍是贱族。所以她们的选择比其他阶级更少,甚至为了皇室名誉终身不嫁。你是担心坏了她的名节,对吧?
紊劫刀:可不可以别在这个话题上面绕来绕去?
梦虬孙:还敢讲别人逃避,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连逢九这件事情也是。
紊劫刀:对,我今年逢九,想讲就让你讲个够!
梦虬孙:我指的是另一件事,其实,这已经是你第五个逢九了,但你就坚持要扣掉九岁那一年,这不是逃避是什么?
紊劫刀:人生本来九岁要从零开始,逢九也是啦。
梦虬孙:计较这个干嘛?多一个逢九也不会让你死得快啊。(被紊劫刀赏了一个爆栗)啊!
紊劫刀:是讲够了没!总之,我没在逃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梦虬孙:所以你现在想要做的,就是积极打下皇城,再将玲姬送回去。(紊劫刀再次沉默)还真的被我说中,你的心思也太好猜了。
紊劫刀:总之,我现在是不会离开鳍鳞会,你还是省下口水吧。
梦虬孙:那你答应我,从现在起,多提防一点八爪的,他跟鳌千岁走得愈近,我就愈不放心,何况雁王也在鳌千岁那边,千万不能被他们卖掉了!在鳍鳞会,你是我最重视的人,千万保重!
紊劫刀:别这么正经,好啦好啦,听你的听你的。
梦虬孙:现在我还担心八爪的准备请其他人替鳌千岁卖命。
紊劫刀:是还能补谁?
梦虬孙: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总之,八爪的去净心亭了。
紊劫刀:你讲什么啊!他去净心亭?啊,刚才苍白老小离开了,应该是过去保护宗酋,呼,自己吓自己。
梦虬孙:你的态度很奇怪,八爪的不是跟他很熟吗?而且回来的时候,八爪的还叫昔苍白不用跟上。
紊劫刀:什么!他是脑袋坏了喔!(话刚落,急冲出门)
梦虬孙:嗯?刀叔……刀叔!

【东瀛•月牙岚墓】
赤羽信之介:月牙岚,爱灵灵,我来看你们了。(拿起墓前供品擦了擦又放下)西剑流与残忍联盟的纷争,目前有了喘息的空间,待残忍联盟盟主重选一事结束便能告一段落。你们的儿子月牙诚也已经回到西剑流,请你们安心。剑无极说你曾经讲过希望能将恩怨停留在这一辈,让下一代平安过日,我能做的弥补就是全力完成你的遗愿。你们在黄泉之下若是遇上泪,也请代吾转达,赤羽有负交托。见面的那一日若到,吾会亲自向他请罪。(鬼夜丸提着篮子到来)鬼夜丸。
鬼夜丸:军师。
赤羽信之介:(看着鬼夜丸手中的提篮)原来这些供品是你带来的。
鬼夜丸:(沉默上前拿出新的供品)总是要有人记得他们的牺牲是为了西剑流。
赤羽信之介:嗯?
鬼夜丸:军师不是已经忘记月牙岚和爱灵灵的存在了吗?
赤羽信之介:鬼夜丸!你在怪我没为他们两人报仇。
鬼夜丸:我哪敢质疑军师的决策?
赤羽信之介:我能理解你的质疑,但我的作法不会改变。形势如此,现在这个时期容不得任何冲动鲁莽。
鬼夜丸:我了解为了保住西剑流不得不做出妥协让步,可是对于牺牲者我们要如何交代?他们都是为了守护西剑流而死,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吗?
赤羽信之介:假使为了报仇,却令他们用命守护的西剑流再度陷入险境,才是让他们的牺牲真正白费。
鬼夜丸:可是……
赤羽信之介:你要说的我都明白,我的心中何曾没有过这种矛盾。但是保住西剑流才是第一要务,比起报仇,守护活着的人更加重要。这点,请你务必明白。
鬼夜丸:(不甘,挣扎)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质问军师的作法,最多是小诚问起为什么没人为他的父母报仇之时,我当做没听到就是。
赤羽信之介:鬼夜丸。
鬼夜丸:哼!
(鬼夜丸负气离开,赤羽信之介回身凝望月牙岚与爱灵灵之墓,没有发现身后大石掩住的月牙诚)

【东瀛•西剑流】
衣川紫:(发现月牙诚垂头丧气回来)小诚?
月牙诚:义母。
衣川紫:怎么了?怎会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月牙诚:没……没什么,只是玩得有一点累。义母,我想要先进去休息。
衣川紫:那这样,你赶紧去休息。
月牙诚:嗯。(入内)
鬼夜丸:(垂头丧气回来)唉。
衣川紫:嗯?你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在那叹气。
鬼夜丸:没什么啦,我要睡了,没事别叫我。(入内)
衣川紫:这对大人小孩是怎样,一回来就急着去睡。算了。

(山洞内,众人正熟睡,月牙诚却正在深陷噩梦之中)
(梦境:
立花雷藏:哈哈哈……死吧,都去死吧。
爱灵灵:岚,小心!啊!
月牙岚:灵灵!
月牙诚:阿爹,阿娘!你们快走……快走啊!
立花雷藏:就送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哈!)
月牙诚:(惊醒)阿爹!阿娘!
(惊醒后却只看到身边熟睡的鬼夜丸,月牙诚擦着脸上的不知是汗还是泪,站起身往外走去。)
鬼夜丸:(迷糊)小诚,你要去哪里?
月牙诚:没有,我只要去厕所,鬼阿伯你继续睡啦。
月牙诚:快回来睡喔。(又睡着)

(洞外,月牙诚看着天上的明月,思绪纷杂,心乱如麻。)

(回想:
赤羽信之介:保住西剑流次才是第一要务,比起报仇,守护活着的人更加重要。
剑无极:以血还血不是解决纷争的唯一手段,剑阿叔不希望用这中方式让仇恨再延续下去。)
月牙诚:唉。(反身真要回洞内,一个声音传来)
月牙岚:小诚,小诚。
月牙诚:是阿爹的声音,阿爹!(四处找寻)
月牙岚:阿爹在这。(现出月牙岚的身影)
月牙诚:是阿爹,真的是阿爹。
月牙岚:当然是阿爹,小诚,来阿爹这边啊。
月牙诚:阿爹,我马上就过去,等我。(追逐着月牙岚的身影,越走越远)
月牙岚:快来啊,小诚,你快过来。(急往后退)
月牙诚:阿爹,你跑太快了,等你我一下啊。啊!(摔倒)
月牙岚:快爬起来,来阿爹这里。
月牙诚:好好,我马上就过去,你等我。
(月牙诚起身继续追逐,眼见月牙岚身影来到结界旁,一个闪身出了结界。月牙诚看着结界犹豫中想起衣川紫的话)
(回想:
衣川紫:小诚,你要记住,在这附近玩千万不可跑出结界范围,知道吗?
月牙诚:我知道了,义母。)
月牙诚:(犹豫)呃。
月牙岚:(结界外)怎么了,阿爹就在这。你快过来啊。
月牙诚:但是,义母说……
月牙岚:阿娘在前面等你,你不想要见她吗?
月牙诚:阿娘,我……我当然想要见她啊,我……(下定决心走出了结界奔向了月牙岚的怀抱)阿爹,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月牙岚:别哭了,阿爹不是好好在你的面前了吗?小诚乖,小诚……(原来此人是胧三郎手下无脸人)真乖。(月牙诚已被迷魂,眼里所见只是月牙岚)拉好阿爹的手,阿爹带你……去见你的阿娘。
月牙诚:嗯。
(无脸人带着月牙诚准备离开,此时一道术法袭来,无脸人被迫放开月牙诚闪躲)
鬼夜丸:站住!(拉住月牙诚)说去一下厕所老半天没回来,我就感觉奇怪。你是谁?想对小诚做什么?
月牙诚:(回神)鬼阿伯。(看到无脸人)啊,你……你是谁?
无脸人:为什么在这种时刻总是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来搅局。
鬼夜丸:哼,老子现在正不爽,要相杀,来啊!

【中原•黑水城】
风逍遥:方才多谢你了。
天地不容客:为何忆无心今日会出现在黑水城?
风逍遥:我一路追踪那群人的下落,线索直到美人阁。在询问忆无心之后,才决定与她前来黑水城寻找姚金池探寻进一步的线索,想不到会出现这等意外。
天地不容客:那他们来黑水城的目的。
废苍生:他们的目标是我手上的离尘石。
风逍遥:离尘石?传闻前苗王向女暴君征用离尘石镇住泣血邪魔洞,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废苍生:没错,后来离尘石被打破,我与锻神锋便同时前往泣血邪魔洞,捡取离尘石的碎片欲作为日后铸材。
风逍遥:铸材?离尘石有何功用呢?
废苍生:离尘石内能可收纳聚化灵能,加强兵器与灵能的威力。
风逍遥:那七彩云珞?
废苍生:便是以离尘石为铸材。
风逍遥:所以,那群异能者在方才战斗中抢得七彩云珞之后,所吸取的就是七彩云珞的灵能。
废苍生:没错,应是如此。
风逍遥:他们需要离尘石来增强自己的力量。尚有一个疑问,黑水城地形隐密,若非人带路,难得其门而入,他们是如何找到此地?
天地不容客:他们必有方法感应离尘石的存在。
风逍遥:若这个假设为前提,此战让他们失利,也许他们会选择转换方向。
天地不容客:哼!锋海是吗,他们会付出代价。
风逍遥:唉,是我连累忆无心了,也不知道忆无心要不要紧。
大匠师:目前伤势稳定下来了,但是……
天地不容客:但是什么!
大匠师:她的双眼已毁,只怕失明无法痊愈了。
天地不容客:啊!

【太虚海境•净心亭】
黄衣人:虹阶荣耀常危,丹心滴血,雪掩云欺;玄风萧索频吹,缁衣抽缕,物换星移。
(八纮稣浥提酒来到)
八纮稣浥:听到消息了?
黄衣人:我讲过,离开朝廷之后心在江湖,不染俗务。
八纮稣浥:喝酒吧。
黄衣人:我也讲过,鳍鳞会动向我不干涉,也不参与。
八纮稣浥:我明白。但也许此战过后,江湖不存。
黄衣人:若你终究回归朝廷,哪一方才是你甘愿的归宿?
(紊劫刀持刀来到)
紊劫刀:宗酋小心!
(黄衣人闻声亦提刀戒备,二人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
八纮稣浥:伯父。
紊劫刀:我呔!(回身一把抱起八纮稣浥扔到一边)
黄衣人:嗯?
紊劫刀:嗯啥!宗酋看走眼,引狼入室,幸好我赶来了。今日,我就要用这口阳关道,将你打回原形!

【太虚海境•紫金殿】
(俏如来正和北冥缜交谈,鳞王归来)
俏如来:嗯?鳞王回来了。
北冥缜:儿臣参见父王。
北冥封宇:缜儿也在此,看来正是在研讨战略了?
北冥缜:禀父王,儿臣已让左将军参与实际调度,加上狼主协助,一切顺利。
北冥封宇:狼主也参加了?
北冥缜:是他主动说要援助,盛情难却。另外,方才俏如来也针对目前地形提供行军见解,儿臣获益良多。
北冥封宇:哦?能让身经百战的你获益良多,看来俏如来对海境甚是熟悉啊。
俏如来:俏如来不敢居功,只是做了一点……调查,很有用的调查。
北冥封宇:哈,本王明白了。
俏如来:另外,霄王殿下的人马也移交锋王殿下调派。他们的专长是毒术,必要时能潜入敌营,暗施手脚。
北冥缜:父王,儿臣还有一个要求,之后鳍鳞会若有受擒者,请交儿臣处置。
北冥封宇:你是主将,自然由你决定,不用向本王请示。
北冥缜:啊,多谢父王!战情紧逼,儿臣就先下去准备。(离开)
北冥封宇:缜儿是怎么了?虽然急切,却非急躁,神情甚是微妙。
俏如来:鳞王若想知晓详情,待锋王殿下将一切部署完成再询问吧。
北冥封宇:嗯,另外,本王先后与异儿、雨相深谈,就看成效如何了。
俏如来:雨相方面,王可有厘清娘娘与狷螭狂的部分?
北冥封宇:特意提起,莫非你有其他顾虑?
俏如来:娘娘没被处置,而是打入冷宫,除了念及情分,应该还有政治因素的考量吧?这是正确的做法,只是背后影响可能比鳞王所想更加广阔深远。尤其是鳌千岁收编的战力中,也包括了部分接管边关的宝躯兵力,而鳌千岁的血统恐怕将为此战埋下不安的变数。
北冥封宇:你知晓了什么?
俏如来:只是在历史记录当中,发现鲲帝王储曾与鲛人同样拥有出外游历的特权,直到盛朝时,一名鲲帝异端出现为止。
北冥封宇:鲲帝一脉,北冥清涟。
俏如来:或者另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盛朝诗仙•李太白!
北冥封宇:看来这才是你此次造访海境的目标。
俏如来:也是师相察觉端倪,进而搜证,销声匿迹将近八百年的势力——纵横家•鬼谷一脉!

[悬疑悬疑悬疑!销声匿迹八百年,俏如来口中的鬼谷一脉究竟是何来历?他们与墨家之间又有何关联呢?八纮稣浥所见之人又是谁?
失去双眼的忆无心是否有重见天日之机?愤怒的天地不容客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呢?
鬼夜丸遭遇神秘异人,他能否保下月牙诚?月牙诚的身上又掌握了怎样的关键?
欲知一连串精彩结果,请继续收看《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四集——鬼之踪,妖之迹。]



叶清眉 发表于 2017-7-12 21:56

第四集 鬼之踪,妖之迹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尚贤宫】
凰后:战朝终,始朝立,墨门兴,鬼谷现,赵李互争,从此隐显相斗。(看着桌上墨迹一书)从历史洪流中死灰复燃,纠缠不休的宿命,再度……开启了。

【海境•紫金殿】

俏如来:两千年前的战朝,百家争鸣、九流为宗。每一个传脉各附其主、广布薪火,始帝得墨家暗中相助一统战朝,但鳞王可知晓,除了墨家之外,还有另一家也深受始帝重用。
北冥封宇:就是你口中的纵横家——鬼谷一脉。
俏如来:在鳞王的印象中,纵横家是怎样的存在?
北冥封宇:三寸之舌退百万雄师,合纵连横解不测之危。
俏如来:正因如此,始朝之建,墨学、纵横皆被视为主力,甚至始帝身侧同时存在此两家的继承者。
北冥封宇:但你却说此两家为宿敌,莫非他们所竞争的是在朝廷中的地位?
俏如来:这是纵横家的宗旨,也是墨家想打击的目标。墨家致力九界和平,远离权力核心。纵横家却追逐权力结合,名显于世。让世人仰望鬼谷一脉。
北冥封宇:用朝廷的力量推行思想吗?
俏如来:正是,他们认为这是为九界付出的报酬,墨家却认为此与公器私用无异。从此,墨家十论的明鬼出现新的意义。
北冥封宇:本王记得,明鬼本意是高举鬼神,警惕君主之用。
俏如来:另一层用意则是明辨鬼谷,杜绝在朝堂所有的根苗。
北冥封宇:这本王不置可否,昔时师相亦想借由本王在海境推行墨学,也未因此对海境造成危害。
俏如来:俏如来想问鳞王,现今的海境仍在推行墨学吗?
北冥封宇:这……师相说暂缓。
俏如来:权位愈高,影响愈大。师相明白严重性,终究选择中止计划、肃清墨者。再者,若原本用以监督、制衡的力量与最高权位结合,这个结果早在八百年前海境就亲自见证了。对鳞王来说,纵横家与北冥清涟在史册中不过轻描淡写的一笔。
北冥封宇:你却因为珊瑚找到突破口。
俏如来:是梦虬孙的一席话。
(回忆:
梦虬孙:历代后宫,都有宝躯未姓一席之地。用中原的时间来算,应该是自盛朝就有的殊荣。)

【海境•玄玉府】
上官鸿信:墨迹盛朝篇,记载虽未完善,辅以中原史册不失趣味。
鳌千岁:祖籍,身世,充满谜团的李太白,看来勾起不少人的兴趣。
上官鸿信:史册所载,诗仙李太白相貌非凡,不似中原之人,一说来自域外。实际上,正是同属九界,与中原牵连甚深的太虚海境。清涟为名,青莲自居,便是他自承身份的线索。
鳌千岁:张狂的鲲帝王者啊。但有谁会料到,天上谪仙人背后是鬼谷一脉。
上官鸿信:与出身纵横家的鬼谷掌门赵蕤交结,甚至拜其为师一年有余,便得钦点传承鬼谷。李太白的资质非同凡响。
鳌千岁:这种赞誉,让寡人分不清究竟是纵横家让他变得强大,还是他让鬼谷一脉变得可怕。
上官鸿信:他想做的事情,可是与你相差无几。
鳌千岁:诶,不同不同,寡人可是从未离开海境,他却是回到海境之后用各种方式再入中原。十年钻研纵横思想,最终正式接任掌门,甚至此后还做了一件影响海境至今之事。
上官鸿信:奠定未姓地位的开端——杨氏。
鳌千岁:听说他在中原时得罪身为贵妃的杨氏,实际上却是暗通款曲,最后替杨氏布下马嵬驿诈死之局,更派宝躯一脉接应送入海境,立为鳞后。
上官鸿信:地支未字属羊,羊者,杨也。你体内所流能与鲛人分庭抗礼的未姓血统,便是由此而来。
鳌千岁:因为这样而受封,杨氏的面子真大,听起来也够荒谬可笑。听闻北冥清涟出境游历,风流债不曾少过,最后竟动到盛朝玄宗身侧贵妃,说好的中鳞交谊呢?
上官鸿信:诗仙太白总是出人意表。
鳌千岁:但这个故事有一个疑点。

【海境•紫金殿】
北冥封宇:李太白接任掌门后,仍有在境外活动的记录。但依照正常进程,鲲帝王脉年满半甲子便会进入鲲鳞覆体。他的外表,如何瞒天过海?
俏如来:因为鬼谷一脉,用了李太白这个身份。此后三十余年,李太白这三字代表纵横家不断与墨家交锋,直到废除元配,立杨氏为鳞后,北冥清涟才大肆动作,以君王极权推行纵横家,甚至对所有可能与墨家相关者赶尽杀绝。
北冥封宇:原来这才是……事件原貌。所以珊瑚说,一直以来,未姓传承北冥清涟意志,也是真实。
俏如来:心知大势已去,选择自我牺牲换取鬼谷意念的延续,才是宝躯未姓倒戈的真相。
北冥封宇:除了海境,李太白在中原的历史应也被墨家修改了。
俏如来:根据记载,诗仙太白于采石矶捉月而死。实际上正是北冥清涟之乱平定,纵横家在历史上从此消失的隐笔。李太白的后半生,正是盛朝纵横家兴衰的缩影,此后八百年未曾再闻鬼谷一脉,直到元邪皇破坏六绝禁地。
北冥封宇:是本王昏迷时发生的事情。
俏如来:嗯,那时我们正设法修补地脉,剑无极、燕驼龙前辈却在落陨之谷发现其他势力的踪迹。苗疆军师与公子开明知悉之后,用力很多次试探,对方仍是隐忍不动。
北冥封宇:线索微薄,如何证实猜测?
俏如来:因为在更早之前,还有墨雪不沾衣。
北冥封宇:嗯?
俏如来:此人是铁骕求衣的闭门弟子,剑势有攻有守,正是反转墨子剑法后自创绝学所致。铁骕求衣细问过,他只回答,在游历远方时曾遇上切磋武学的对手。
北冥封宇:那名对手莫非正是出自纵横家?
俏如来:完全破解守势理论,从根本上逆转,正是鬼谷一脉所下的战书。

【海境•玄玉府】
(鳌千岁点燃新的熏香)
上官鸿信:对墨家来说,此时的纵横家不过星火。
鳌千岁:纵使星火,亦可燎原啊。
上官鸿信:是忘今焉、铁骕求衣、欲星移、玄之玄违反宗旨,一心使墨家浮现台面,凰后伺机穿凿附会,让众多墨者相信他们的师者投靠宿敌,因此被凰后收拢。(深吸一口气呼出)
鳌千岁:怎么了?(熏香炉香雾缭绕)
上官鸿信:突然呼吸困难。
鳌千岁:还没适应海境的无根水。
上官鸿信:这世上有比无根水更让人窒息的东西。
鳌千岁:这话很酸,但寡人喜欢。(拿起什么吃下)
上官鸿信:然而九算虽然怀疑,唯一的线索只有宝躯未姓,却因海境阶级、血统互相制衡,导致欲星移迟无动作,连你也是。
鳌千岁:寡人虽有未姓血统,本质上仍是鲲帝啊。一直以来,寡人便怀疑宝躯未姓深藏秘密,却只传未姓血脉,寡人可是费了一番心机,才将此密入手。
上官鸿信:但你不可能与未珊瑚合作。
鳌千岁:纵横家可以掌权,海境阶级却不能被颠覆。八百年前,北冥清涟继任掌门,如今能纳鬼谷为用者,鲲帝当中舍寡人其谁?

【海境•紫金殿】
北冥封宇:所以你担忧的是皇渊会接替珊瑚,让鬼谷一脉浮上台面。
俏如来:不选择与娘娘联手,鳌千岁的心思并非普通深沉。谁也不能保证他究竟掌握了多少,又实行了多少。
北冥封宇:唉,本王真想不到皇渊竟是包藏祸心,是本王失察。
俏如来:除了鳌千岁,有一个人,俏如来也很在意。
北冥封宇:谁?
俏如来:狷螭狂。
北冥封宇:若是他顶替卧寅之事,本王已经问清楚了。
俏如来:还有他所使用的武学,古岳剑法。原本俏如来怀疑何以一名外境之人,能找到隔绝外界甚久的海境。但若狷螭狂之父来自古岳派,那也许,该换另一个角度想,为何当初青奚宣会救到被追杀的古岳派?
北冥封宇:你认为青奚宣本就有造访古岳派的打算?
俏如来:太多巧合,便是人为。能出外境的鲛人皆是受到某一种暗示,有意无意接触古岳派。也许在远久前,此两方就有所牵涉。
狷螭狂:(到来)因为古岳派之祖,正是北冥清涟的次子。
俏如来:终于再见了,狷螭狂。
狷螭狂:交代守卫见到罪者之后,不用通报自动放行,不就是王正等罪者前来赴会。
俏如来:看来古岳派宗宗脉姓李便是源自北冥清涟的化名了。
狷螭狂:原先祖师想依其父指示前往海境,但途中生变,为了避祸,带着一部分的剑谱开山立派。而祖师底下唯有独生女,因鲲帝雌性血脉不若雄性强势,此后血脉相传已无鳞族特征。
北冥封宇:所以你体内有传承自久远前的鲲帝血统?
狷螭狂:有意义吗?罪者一家的悲剧终究无法逆转。家父的名字与北冥清涟的儿子同样,在海境史册中成了被抹消的存在。王,你讲得出他们的名字吗?
北冥封宇:只身来到紫金殿,却一反常态挑衅,你当真不要命了吗?
狷螭狂:一个交易,重审螭龙案卷,换取罪者协助抗敌。王,允是不允?
北冥封宇:反客为主,若本王不答应呢?
狷螭狂:既然出面,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宗冤屈,对鲲帝皇室不算什么。或者王认为,鳌千岁、鳍鳞会联合雁王,不足为惧?只要王一句话,待此战结束,罪者愿从容就戮,绝无怨言。
北冥封宇:好,本王,答应你。

【海境•净心亭】
紊劫刀:今日,我就要用这口阳关道将你打回原形。
蜃虹蜺:无理取闹。
紊劫刀:我呔。
[净心亭内战起莫名,紊劫刀挥使阳关道,誓将眼前祸害铲除。武者无暇解释,手中沌王斩,稳健撄锋芒。]
紊劫刀:<这家伙不好对付啊。>(再战不敌)地支月三字,丑字刀——吴牛喘月。
八紘稣浥:伯父,要他死,就不该只出这招。
紊劫刀:最好是。(回头发现蜃虹蜺放下武器,从容坐下)嗯?
蜃虹蜺:等你收招,再好好谈。
紊劫刀:收你的头啦!(攻击)
蜃虹蜺:(不闪不避,瞬息间压制紊劫刀)现在,能好好谈了吗?
紊劫刀:可恶!要杀要剐随便你。宗酋,你快走啊!
八紘稣浥:无妨,我与伯父同死。
紊劫刀:别讲这种傻话。
八紘稣浥:但在临死之前,我想听伯父揭开他的阴谋。
紊劫刀:这……还不是先前与北冥老三仔相杀时,竟然用出他的武学,而且还叫他武师。这事情很大条。
蜃虹蜺:久远之事,他竟还放在心内。(收刀)那时他甫从家父手中接掌边关,我顺手教他一招,现在算起来他也二十有二了。
八紘稣浥:光阴飞逝,当年稚嫩的皇子,如今也让盗侠吃了大亏。
紊劫刀:那是因为他没遇到少年时的我。
八紘稣浥:这我相信,所以伯父,误会解开了吗?
紊劫刀:哼!就算这样,日前宝躯一脉接管边关时,他就没动心吗?现在还有那个鳌千岁,他身为表亲,最好什么念头都没有。
蜃虹蜺:在我出边关时,便决意情寄江湖,那些事情,与我无关。
八紘稣浥:抱歉,这一次,我必须站在盗侠这边。
紊劫刀:哈哈哈……听到没,连宗酋都这么认为了。
蜃虹蜺:所以,你来说服我重返朝廷,是一种试探。
八紘稣浥:(走到桌边坐下)我还记得,你挂冠求去的原因。
蜃虹蜺:整整十年,看到欲星移志得意满的模样,我总会想起三王平乱后,他是如何用短短一年的时间集中权力、抛却情义,他早就不是我所认识的欲星移了。
八紘稣浥:欲星移有错,而当今鳞王终究听信欲星移的谗言。还记得沌王斩的意义吗?
蜃虹蜺:以汹涌之势,捍卫王道。秉持刀初心,斩除险途。六年前,我再也无法待在关内,便将山河命留给北冥缜,之后与你相识江湖,蒙你赠上这口沌王斩,我以为这是交心的证明。
梦虬孙:(自己推着轮椅到来)将心交出的,只有你!
紊劫刀:死卷毛仔,你怎会找到这个地方?
梦虬孙:你一路上大叫,经过的会众都看到了。(紊劫刀过来推轮椅)
蜃虹蜺:许久不见了。
梦虬孙:如果八爪的跟我坦诚你们熟识,我们就不会许久不见了。你很清楚,一直以来我就很讨厌欲星移私心断你前途。而现在,我也很不爽别人想左右你的意向。
八紘稣浥:看来这误会很深啊。
梦虬孙:误会?难道你不是叫他来帮助鳌千岁。
八紘稣浥:至少我不会劝他帮助当今鳞王。
梦虬孙:你是存心要引起海境动荡。
八紘稣浥:造成今日局面的,不是我也不是你,是欲星移。
梦虬孙:欲星移早就倒下了,该怎样做,他自己清楚。
(场面气氛一时凝固,蜃虹蜺收起沌王斩,离开净心亭。)
八紘稣浥:何苦徒劳。
梦虬孙: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你。刀叔,我们走,这个地方我待不下去。
紊劫刀:呃……啊对了,叫我刀兄。(推着梦虬孙离开)
八紘稣浥:再会了,灵玄介首,蜃虹蜺。

【东瀛•蒙陀山】
[蒙陀山郊,为护月牙诚,鬼夜丸对上蒙面异人。]
鬼夜丸:掩头盖面,非奸即盗,看看你的真面目。
道末:怕你没那个本事。
鬼夜丸:夸口。(攻击)

[欲探来者底细,鬼夜丸催动法决,极招上手。]
鬼夜丸:幻魔诀•灵河波动。如果你以为隐藏实力可以赢我,那就错了。
道末:你会后悔,术式•荒土合。
鬼夜丸:这是……
道末:术式。
鬼夜丸:阴阳术。
道末:灵水陷。
鬼夜丸:流沙!(双脚下陷)
道末:术式•炼火蚀。受死!(两人对掌)
鬼夜丸:要败我哪有这么容易。
道末:看你还能嘴硬多久。(手上用力,鬼夜丸加速下陷)

[上有掌压,下有沉沙,鬼夜丸苦苦支撑,终至没顶。]
月牙诚:鬼阿伯!
道末:哼!享受被活埋的滋味吧。接下来,(逼近月牙诚)小子,跟我走。
月牙诚:我不去,你别过来,别过来!
道末:由不得你。
鬼夜丸:幻魔诀•灭元!
(蒙面异人脚下亮起法阵,被强大攻势逼退)
鬼夜丸:(从流沙中跃出)哼!
月牙诚:鬼阿伯!
鬼夜丸:小诚,你不要紧吧?
月牙诚:我没事,鬼阿伯,你可有受伤?(惊讶)啊?(鬼夜丸回头大惊,一人从天而降)
道末:咒通鬼神操魂灵,术变阴阳执死生。
鬼夜丸:真的而是阴阳师。
道末:看来是我小看了幻魔诀的威力,单靠阴阳术法,确实难以应付。(手起术法)见了我的真身,你可以安心死去了。祆妖诀•异法唤灵,万鬼同悲。
鬼夜丸:(重伤)可恶,我还没输。幻魔诀•幻夜……啊!(被踩住手)
道末:术式•冶金斩。(幻出金刀,欲下杀手)
月牙诚:鬼阿伯!(飞扑鬼夜丸,挡住杀式)
道末:(关键时刻停手,收起金刀)真是感人肺腑,看来你这条狗命,暂时还有用处。
月牙诚:你这个坏人,我跟你拼了。啊!(被打晕)
鬼夜丸:小诚!你要做什么!(同被打晕)
道末:任务达成,回禀主公。(带走晕倒两人)

【东瀛•蒙陀山】
衣川紫:信之介大人。
出云能火:军师大人。
赤羽信之介:有发现吗?
衣川紫:四处都没鬼夜丸和小诚的踪迹。
出云能火:我这边也是同样。
衣川紫:这个孩子,千交代不可走出结界范围,偏偏……唉。
赤羽信之介:四周留有各种术法痕迹,与鬼夜丸对战、带走小诚的人,所使不是寻常武功,可能是用了邪术诱引小诚自行离开结界。
出云能火:鬼夜丸与小诚不会有性命危险吧?
赤羽信之介:若无意外,带走小诚的人目的是为了利用他身上的异能,断然不会轻易危害小诚的生命。特意带走鬼夜丸,料想是要以其性命胁迫小诚,那至少在这个时间点,两人应该是还活着。
出云能火:但这样鬼夜丸不是随时命在旦夕。
赤羽信之介:<必须尽快找到两人下落,最可能抓走小诚的人……>

【东瀛•残忍联盟】
道末:主公。
胧三郎:嗯?道末,你的真身显露了。
道末:遇上一点意料之外的麻烦。
胧三郎:没影响到任务吧?
道末:是,任务已经完成,云外镜顺利带回,但仍在昏迷之中,主公是否要见他?
胧三郎:不急,新任盟主授位典礼举行在即,此事了结之后再处理不迟。我前往典礼的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本部好好看守他吧。
道末:是,恭送主公。

【东瀛•蒙陀山】
赤羽信之介:<若真是胧三郎将人带走……>出云,紫。
出云能火/衣川紫:是。
赤羽信之介:计划改变,你们两人不用随我出席残忍盟主授权典礼,典礼举行期间我要你们进入残忍联盟本部,查探小诚与鬼夜丸的下落。
出云能火/衣川紫:是。
衣川紫:但信之介大人孤身前往未免凶险,是否改请天宫大人同行?
赤羽信之介:有剑无极与上杉龙矢同往,吾之安全无虞。据点不可无人固守,伊织有她该在的岗位。除了这点变动,其余排布如旧。你们两人此去打探为先,任何动静回报之后再做计划,切莫躁进。
出云能火/衣川紫:我知道了。(离开)

【东瀛•残忍联盟】
道末:主公,怎么了吗?
胧三郎:我改变主意了,道末,你带着云外镜随我一同前往典礼。
道末:但是典礼之上来人众多,西剑流人马与那个风间小子也在,云外镜只怕不宜露面。
胧三郎:不用露面,在附近山头观望即可。待在此地只怕被人趁虚而入。
道末:属下明白了。
胧三郎:漫长的旅程总算来到这一步,一同迎向这最后的一里路吧。
道末:是,这是属下的光荣。

【东瀛•某处】
剑无极:小诚失踪了?
安倍博雅:怎会?
赤羽信之介:冷静。
剑无极:胧三郎的嫌疑最大,对吧?
赤羽信之介:是有很大的可能,但现在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明日便是盟主登基大典,胧三郎是否心怀鬼胎,届时便知。小诚与鬼夜丸的事情虽然重要,我已派人处理,不差这一时。
剑无极:(叹气)啊。
安倍博雅:上杉龙矢仍坚持将信物交出吗?
赤羽信之介:上杉门主奉行侠道,有所坚持。再说,这一切并无任何证据。就算胧三郎真与播磨流有关,想利用信物取得酒吞童子的力量相助,交接之日,众目睽睽之下胧三郎也难以进行动作。
安倍博雅:如果事后,望月咲将信物交给胧三郎呢?
赤羽信之介:我正要前往拜会望月咲,稳确这一步。只要信物落入她手中,赤羽信之介有把握让她乖乖双手奉还。
剑无极:以望月咲与西剑流的仇恨,还有立花雷藏的立场,她真会与我们妥协,不只停止追杀西剑流,还会将信物交给我们?
赤羽信之介:赤羽信之介说会,就必定会。

【中原•黑水城】
(屋中,忆无心双目蒙上白纱,小玉打水为她清理换药。屋外,天地不容客看着手中石头,心内悔恨难过。)
天地不容客:<无心,是我来迟了。>
(屋内)
小玉:无心,药换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千万不要乱动,我去煎药马上就回来了。
忆无心:(摸索拉住小玉)小玉,多些你。
小玉:别担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忆无心:嗯。(小玉离开)是谁?小玉是你吗?(起身试探前进)为什么不说话呢?是大匠师前辈?啊!
(忆无心不小心撞到书柜,天地不容客情急伸手欲扶,身上盔甲铿锵做响)
忆无心:啊,是你。(自己起身摸索走到桌边倒茶)我想见你的时候了,我见不到你,现在见到你了,我却看不到了。你终于来看无心了,爹亲。
天地不容客:(痛心)我不是。
忆无心:但你的手,你的声音,明明就是……
天地不容客:我是天地不容客。
忆无心:如果你不是爹亲,那为什么早前战斗中我的同心石会有感应?为什么我一有危险你就出现了?
天地不容客: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扶忆无心坐下)
忆无心:我知道爹亲这段时间一直守护着无心,一直都没有走远,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
天地不容客:藏镜人已经走远了,远了。
忆无心:但是你还在啊。
天地不容客:藏镜人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他希望你能平安一生。他不愿意你再因为他有任何的危险。
忆无心:无心不怕危险。
天地不容客:但藏镜人怕。
忆无心:爹亲,你不愿认无心也罢,无心只想让你知道,那些过去看错你的人,也许永远无法对你改观,但……我们都不是为他们而活。
天地不容客:我又何曾怕谁看错了我。
忆无心:在无心的心中,你就是你,不是藏镜人,不是天地不容客,是我的爹亲。
天地不容客:无心!跟我离开黑水城,我会设法医好你的眼睛。(抱住无心安慰)

【中原•黑水城•破窑】、
风逍遥:有这些线索,那接下来就好办了。这次感谢你们的协助了,替我感谢金池姑娘。
大匠师:小心,这群异能者非是易与之辈。
风逍遥:嗯,事关紧要,我需要赶往锋海。另外,忆无心的伤,风逍遥责无旁贷。我会想办法找温皇来医治她的眼伤,就暂且劳烦你们照顾了。
大匠师:这是当然。
废苍生:(小玉拿着一封信赶来)小玉,发生何事?
小玉:无……无心不见了。(废苍生接信观阅)
风逍遥:纸上写什么?
废苍生:天地不容客带忆无心前往还珠楼了。
风逍遥:还珠楼?

【苗疆•还珠楼】
(忆无心躺在榻上,温皇与凤蝶为其治疗)
神蛊温皇:稍作忍耐。(治疗)
忆无心:啊!
(温皇运功之下,忆无心受伤双目竟然喷射出毒液。温皇及时闪避,毒液溅撒上外衣。)
神蛊温皇:照顾忆无心。
凤蝶:主人!
忆无心:温皇先生。
凤蝶:不用担心,先休息吧。

(神蛊温皇快速冲入自己屋内,反手撕下身上衣衫甩到地上,衣上毒液异光闪耀。)
神蛊温皇:来自异界的毒质吗?(拿出一粒药丹吃下,烧掉沾毒外衣,又换上一套新衫。)
(花园中)
神蛊温皇:这毒物吾不曾见过,她的双眼已被破坏,要恢复只怕……
天地不容客:待我再来时,要看到她完好如初。
神蛊温皇:你根本没在听我讲话吧。
天地不容客:哼!(离开)
凤蝶:主人,忆无心已经在休息了。他……
神蛊温皇:这次,有人惹到最不该惹的人了。

【中原•某处】
(妖界的几名异能者此刻正聚在一起吸收七彩云珞中的能量。)
红翎:这块子晶正是来此界之后,仅见最为强大的能量,真是太好了。
木魅:那名面具高手所用的盾牌也暗藏子晶的力量。
红翎:那就想办法抢过来。
木魅:没这么容易,那人的实力惊人,目前我们尚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此战还折损了十天迹。唉,生命啊,总是脆弱地令人怜惜。
红翎:能量充足,连我的声音也恢复了。
刑跋:多谢木魅大哥。(哑冥也表示感谢)唉,若是出发前,我能让出更多的力量给十天迹,十天迹也不会……
木魅:你们已经尽力了,伤势在身,情绪不宜波动。
红翎:是啦,快收起悲伤吧。眼下,子晶的下落可是比什么都重要。
木魅:其实十天迹与你们莫名被送到此界,还流浪一段时间,彼此情谊深厚。如今,他意外被杀,我能理解你们的悲伤。这笔仇,只要活着就一定能讨回来。我与红翎也会尽快想办法找到主公,然后将你们平安送回妖界。
刑跋:嗯,多谢你,木魅大哥。
红翎:那接下来呢?
木魅:既然我们已得到部分子晶,不如先修整状态后,前往记忆中另一处有子晶的地方。待有足够的力量时,再找寻那名面具高手。
红翎:我想看他燃烧的模样。
木魅:先休息吧。

【中原•黑水城】
大匠师:看得出这次你费了不少的精力。
废苍生:那群人能自由出入黑水城,代表黑水城内防与位置出了很大的问题。
大匠师:我知道你多少为了忆无心之事而自责,但是……
废苍生:不只是忆无心,是整个黑水城居民,包括小玉以及缺儿。黑水城不能再有状况。
(另一边,鲁缺墓前)
小玉:就这样,无心就被天地不容客带离黑水城了。阿爹,这是我身边最新发生的事情了,阿爹你知道吗?
大匠师:(与废苍生一同到来)是小玉的声音。
小玉:风间大哥变得跟以前不同了,阿公曾经说过,出了生死一线会变面目全非。一开始我也不相信,直到我看到风间大哥之后,我才相信他讲的话。还有风间大哥的手……
废苍生:小玉。
小玉:是阿公。
大匠师:原来你在此地,在担心风间始了吧。
废苍生:哼,能走出生死一线就没什么好烦恼,不是吗?、
大匠师:你就是嘴硬。
废苍生:好了,此地夜冷,先带小玉回去吧。
大匠师:嗯,小玉走吧。
小玉:可是……(还是与大匠师一同离开)
废苍生:(对着墓碑)看来小玉都跟你讲了,没错,臭小子离开了。(拿出一坛酒,倒在墓前)来,你最爱的酒。不用烦恼,那风间臭小子早晚会回来的,人家才不像你……唉,缺儿。
(废苍生喝醉酒,醉卧在鲁缺墓前的树下,大匠师独自到来)
大匠师:父子都一个样。

【中原•黑水城•破窑】
[旭日东升,宁静的破窑内,废苍生睡得安稳,忽然。]
蒙面客:好机会!(土层下伸出一只手,突袭废苍生腰间)
[突来暗袭,引起尘烟迷蒙。蒙面客掌劲绵密,目标直指绘影留声。]
废苍生:有这么容易吗。
蒙面客:<是我的了。>
废苍生:别玩了,你的锋海要出事了,(蒙面客短瞬分神,废苍生趁机抓下对方蒙面)锻失态。
锻神锋:(将抢到的绘影留声挡住自己的脸)胡说……胡说什么,我不是锻神锋。(逃走)
废苍生:哼,有病。

【中原•黑水城外】
锻神锋:哈哈哈……废苍生,你终究是棋差一著。(内力震碎绘影留声)此后,再也无人可以威胁锻……
废苍生:任你摔,反正我做了几十个一样的东西。
锻神锋:(咬牙切齿)废苍生!在这遇到你真巧。
废苍生:你的衣服还没换回来。
锻神锋:啊,什么?(慌忙看着自己的衣服)这是我的新装扮,怎样,有意见吗。
没有,没意见,意见只有一个,那群人,你知道我讲的是谁,他们应该已经前往锋海夺取离尘石。我想,你也不希望锋海被人侵门踏户吧。
锻神锋:哼,小小鼠辈,若是侵犯锋海,锻神锋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废苍生:他们的异能不寻常,你要小心应敌,别被人打脸。
锻神锋:多谢关心了。
废苍生:还有,绘影留声我这边还有很多,你要几个自己来找我拿。(锻神锋语塞)风逍遥已经前往锋海了,自己小心。(离开)
锻神锋:(气的不停呼吸平稳情绪)呼……罢了,先赶回锋海。

【东瀛•某处】
御魂笑光辉:<盟主推选翻盘,他一定会怀疑到我头上,但是,为何不见他对我动作?除非在胧三郎心中有更重大的事情要处理。看来,绝对与五项信物脱离不了关系,这五项信物啊。>(正伸手入怀,此时胧三郎到来)参见主公,主公要见笑光辉,为何不派人传召?
胧三郎:传你,你会见我吗?
御魂笑光辉:想逃就能逃得过,监牢里面关的都是自首的吗?
胧三郎:我,一直都看错你了。
御魂笑光辉:主公讲的是什么意思?
胧三郎:你所展现的一切,展露仇恨底下的服从,是伺机反扑的一口。你出手很准,只要关键一著,就要致我于死。
御魂笑光辉:难得主公会这么赞赏我,讲得我也佩服起自己来了。
胧三郎:你倒是沉得住气。
御魂笑光辉:话都讲到这了,胧三郎先生,你真以为我依附你,是怕你,贪图你给我的力量,是被你控制还是被你利用。我来到东瀛被你所救,你给我力量这是恩情,还你一点恩情也是人情义理。但你试图操纵我,那……就有一点点超过了。但是我依然帮你,喊你声主公让你高兴一下,那是因为你要对付的对象是西剑流。先解决西剑流再解决你,想来也是极好的。但是,你知道吗?孩子,你让我失望了,真真让我失望了。你不是真心要剿灭西剑流,残忍联盟又与西剑流踏上和平,为什么会是这样?就是有人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能操控一切,结果放一只赤羽让自己脚忙手乱。唉,我是在讲你吗?算了,不重要,现在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帮你,没道理啊,这想起来怎样也讲不通,所以……现在要撕破脸吗?
胧三郎:我,真真一直错看你了。在我面前你从来没表露过真正的自己。
御魂笑光辉:其实,我很会扮演被操控的手下,经验丰富。
胧三郎:你就不怕我收回你的力量,杀你。
御魂笑光辉:你能收回你给我的力量,但未必能杀我。要打,我未必打得赢你,不过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讲着讲着,我的脚就不听话了。(往后退)
胧三郎:再次联手,用平等的身份,我们合作。这一次,我会全心助你消灭西剑流。
御魂笑光辉:我书读得少,你别骗我。
胧三郎:望月咲已经与你联手,立花雷藏誓灭西剑流。加上我、风间久护,西剑流与竹龙众可以解决。
御魂笑光辉:你不怕我知道你太多秘密?
胧三郎:你助我,我帮你,秘密就不再是秘密,而是情报交流。我希望你参与交接大典,大典之后,说服望月咲斩除西剑流。

【东瀛•百目忍族】
望月咲:<可恶,为何事情变成这样?>
百目忍部众甲:启禀门主,西剑流赤羽信之介求见。
望月咲:又是他。让他进入。
百目忍部众甲:是。
赤羽信之介:赤羽信之介见过准盟主。
望月咲:哼,省下恭维,如今结果底定,你又想来谈什么?
赤羽信之介:盟主虽定,但还有副盟主未定。
望月咲:哦,看来是有人想自荐,但我凭什么用你?
赤羽信之介:吾以为表决之时你已经划清了与胧三郎、立花雷藏的界限。
望月咲:吾正可借此重新拉拢他们。
赤羽信之介:会上的争执还不足以让你醒悟?
望月咲:注意你的用词,现在握有生杀大权是我,非是你。
赤羽信之介:所以你更该选择维持你大权的人选。不论是胧三郎或是立花雷藏,你都无法驾驭他们,只会沦为受他们摆布的棋子。相反的,我方只求东瀛和平,未达这个目标,必会尽心辅佐盟主。
望月咲:哈,又是利诱。但这次你并未威逼,看来是诚心交友。要我答应也并非不可,不过,为巩固合作,我想再加一个条件。
赤羽信之介:请说。
望月咲:大典时,你们三家宣誓归属百目忍族。雷藏这个人你也清楚,只有这样我才有理由劝服他收手。当然,你若想拒绝,也不怪你,谈判本就为满足双方利益。如你所言,退而求其次,便是利益,我相信胧三郎同样会明白这个道理。千万别以为我在威胁你喔,这只是与你合理的谈判。
赤羽信之介:你所言不差,但比起这个条件,吾另有一个更优渥的条件供盟主参考——你的性命。
望月咲:终于露出本性了。
赤羽信之介:切莫误会,会杀你的人非是吾,而是……你恃以为矛的立花雷藏。
望月咲:胡说什么!此次虽有分歧,但不足以影响我们的情分。
赤羽信之介:情分?当他知晓真相,还会这样想吗?先前你当面揭他疮疤,实则伺机挑动他对吾的恨,却不知此举令你露出了破绽。
(回忆:
望月咲:我照他的意愿,将他送至他母亲的住处。但你也知道他那个老爸,不允失败的耻辱品苟活于世,杀来了这个美好的地方。)
赤羽信之介:他能安然度过一段时日必是尽力隐匿了行踪,那他的父亲是如何得知他的下落?这个答案,只要细想故事中有谁非常了解立花雷藏,又是谁对西剑流抱有敌意,这借刀杀人之法,不言而喻。
望月咲:你……威胁我。
赤羽信之介:不是威胁,是谈判。

【海境•玄玉府】
铅十三鳞:千岁谈完了?
鳌千岁:暂且歇息,稍待还有事情要处理。唉,总是劳神。(坐下)铅。
铅十三鳞:是。(坐下)
鳌千岁:每次都要寡人提醒,这习惯要改。
铅十三鳞:总是主仆有别。
鳌千岁:寡人是在你看顾下长大成人,主仆,那是什么,寡人没概念。
铅十三鳞:代替先王照顾千岁,是老臣的职责与荣幸。千岁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吗?
鳌千岁:只是突然很赞同诸位皇侄的心情,在为人父这一点,大皇兄与父王可是同样失败啊。
铅十三鳞:千岁的鲲鳞覆体提早到来,违反一般鲲帝生长进程。先帝因此有所忌讳,也是受海境传统影响,不是先王的错。
鳌千岁:莫非是寡人的错?
铅十三鳞:老臣没这个意思,千岁请恕罪。
鳌千岁:哪有什么罪,只是感觉好笑。父王受传统影响,你却未曾对寡人显露厌恶。这传统,是会选择对象去影响吗?
铅十三鳞:老臣只是相信,千岁就是千岁。
鳌千岁:很快就不是了,再过不久鳌千岁将走入历史。
铅十三鳞:啊?千岁你……
鳌千岁:因为北冥皇渊就要成为鳞王了啊。届时,寡人就封你做太上皇。
铅十三鳞:(大惊起身叩拜)万万不可!这折煞老臣了。
鳌千岁:你对寡人来说,比父王更像父亲,哪算什么折煞。
铅十三鳞:这是违反海境传统的大事,岂可儿戏。
鳌千岁:为了维持陈腐的传统,被牺牲的人,还不够多吗?这也是为了稣浥,你只要相信,寡人能改变一切。
铅十三鳞:(沉重)千岁,唉。

【海境•小路上】
(蜃虹蜺独自赶路,不由回想八紘稣浥的一番话)
(回忆:
八紘稣浥:欲星移有错,而当今鳞王,终究听信欲星移的谗言。)
蜃虹蜺:欲星移。
(回忆:
蜃虹蜺:我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左将军,这算什么要职?
欲星移:这是王的决定。
蜃虹蜺:欲星移!从今日起,只要你欲星移在朝一日,我蜃虹蜺永不返海境朝堂。)
蜃虹蜺:嗯?(前方有人拦路)
鳌千岁:再过去,就是大皇兄的地盘了。
蜃虹蜺:鳌千岁。
鳌千岁:何必如此生疏呢,表兄。
蜃虹蜺:与鳍鳞会串谋造反,给我一个理由。若不能说服我,沌王斩下,(沌王斩出鞘)皇渊殒命。

【海境•皇城某处】
砚寒清:唉。
上官鸿信:(出现)需要我分忧解劳吗?
砚寒清:又是你,真是阴魂不散。
上官鸿信:看来你不欢迎我。
砚寒清: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上官鸿信:惊动皇城上下的卓越能力,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砚寒清:承蒙抬举。砚寒清消受不了。
上官鸿信:如此畏怯,如何再接一局。
俏如来:由我代接如何?(出现)
上官鸿信:哈。
俏如来:轻易走过防线,你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但……太有自信了。
上官鸿信:总算没让我失望。
俏如来:若没怀疑过这是陷阱,才是真正让人失望,对吧,师兄。

【中原•锋海】
莫听:何妨,算算时间,主人也该回来了。
何妨:嗯,那我先去准备给主人沐浴以及熏香。
(何妨正欲离开,身后突起一阵妖风。眨眼间,出现几名怪异之人。)
莫听:你们是何人?竟敢私闯锋海。
红翎:木魅,她们长得真是特别。
何妨:是特别美吗?
红翎:啧啧啧,是丑得很特别。
莫听:狂徒,离开锋海,否则!
红翎:嘘,交出离尘石,我可以用火帮你们将脸上的痣烧掉。
锻神锋:侵门踏户索取物品,是以为锋海没主人了吗?
莫听\何妨:主人。
锻神锋:谈风月,评圣愚,抚剑笑公输。巧夺班门明夜火,锋海照寒躯。(两婢退下)三招,我只出三招。
红翎:哦?趣味。
风逍遥:(靠坐树上喝酒)锻神锋,一个打两个,你觉得如何?我一直留手,是想查明真相别赶尽杀绝。但现在,你做得过分了。
木魅:还有一个。
(不远处,天地不容客人未到,金盾已先声夺人,威势直逼妖界几人。)
天地不容客:是谁打伤忆无心。
红翎:红翎。
天地不容客:那你就……死吧。呃呀!

【东瀛•某处高山】
(道末带着月牙诚与被绑住的鬼夜丸来到盟主继任大典附近的高山之上。)
月牙诚:你们到底什么人?抓我们过来做什么?
鬼夜丸:他一定是西剑流的仇人,残忍联盟的爪牙。
月牙诚:残忍联盟,又是残忍联盟!
道末:专心看,今日,将是改变东瀛局势最重要的一天。底下,有你们的仇人,你们的恩人,还有你们的亲人。所有的人都在算计,算计一场局。而今,就要揭局了。
月牙诚:是剑阿叔他们。
道末:然而所有的局,只为了掩盖真正的局,主人的布局。

【东瀛•残忍联盟】
胧三郎:残忍联盟新任盟主交接大典开始,请各位门主交出信物。
(御魂笑光辉手拿托盘上前,请各门主交出信物)
胧三郎:现在,由我代表残忍联盟奖各派信物交托给新任盟主。(正要接过御魂手中托盘,)
御魂笑光辉:(闪开)我想不用麻烦了,由我直接交给新任盟主吧。
胧三郎:你!(上前拦阻)你做什么?
御魂笑光辉:如果你的目的只是交接盟主、除掉西剑流,不需要经手这些信物吧?还是……你……骗了我。(转身将托盘欲交给望月咲)盟主。
胧三郎:拿来!(手上用力,御魂随即与之交手)立花雷藏,他们要破坏这场大典。
[典礼生变,众人早有准备,同时出手。]
胧三郎:鼠辈,退下。(打伤御魂,逼退望月咲,抢得门主信物)
赤羽信之介:<他怎会这么快就翻脸?难道……>你!
胧三郎:明白了吗?所有的算计,都只是诈欺的烟雾。我陪你们周旋这么久的游戏,只是为了声东击西,掩盖我真正的目的。(拿上信物,开始召唤)
剑无极:这是魔气,不是,与我见过的魔气不同。
赤羽信之介:是妖气,他就是酒吞童子。

[胧三郎现出真正目的,他的身份果然是酒吞童子、第六天魔王吗?
和平只差一线,东瀛局面再度转变,未来战局又将如何改变呢?
俏如来、砚寒清包围雁王,是算计,是合作,或者正面交锋?
锋海大战,愤怒的天地不容客誓杀双妖,到底妖界之迷会如何发展呢?
欲知详情,请继续收看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五集——不断反转的险局。]

叶清眉 发表于 2017-7-12 21:56

第五集 不断反转的险局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东瀛•残忍联盟】

赤羽信之介:他就是酒吞童子。
御魂笑光辉:还想什么,等他出手吗?杀啊!

[传闻的酒吞童子再现,结果却是。]

(众人一同出手攻击,胧三郎一派自信,却败于赤羽、上杉联手。)

胧三郎:怎会,我的力量?
赤羽信之介:你所拿走的信物已经被我替换了。
御魂笑光辉:哈,原来不止是我啊。

(回忆:
江宪龙一:又有流寇在竹龙众滋事,伤了门徒二十余名。
(上杉龙矢分神之际,御魂笑光辉迅速将信物偷换。)
上杉龙矢:你亲点战士一百五十名前往支援,务需将流寇铲除。)

御魂笑光辉:看来你要挑战最快被消灭的魔王记录了。
赤羽信之介:现在!
剑无极:杀!
上杉龙矢:杀!
御魂笑光辉:杀!


【苗疆•锋海】

[竹林之内风云会,妖界异能者为取离尘石,强势踏上锋海。]

天地不容客:是谁打伤忆无心!
红翎:红翎。
天地不容客:呃啊!

[话甫落,雄掌怒出,刑跋见状,异能挡关。]

刑跋:哼!

[孰料!]
天地不容客:凭你也想挡住吾。(数掌连攻,猛虎下山不可挡之势)
刑跋:<好快!>
天地不容客:杀!(召来金盾,再度攻击)
刑跋:<好强大的力量,挡不住。>神守陷地!
红翎:刑跋!
[瞬间反应,开弓猎杀。红翎寻得死角,疾箭破风而射。]
天地不容客:闪开!(甩开刑跋,未及反应,风逍遥早已挡开飞箭。)
风逍遥:这一次,我要来真的了。
红翎:短刀小子。
风逍遥:这样的合作,还是第一次。
天地不容客:(走开几步)哼,天地不容客不需要合作。
风逍遥:我将红毛的留给你。
红翎:喂,你们敢玩火吗?哈!(掌中聚火)

[而在另一方。]

锻神锋:你们该怨叹,遇见锋海主人心情最差的时候。吾,要失态了。
木魅:(变化出一朵花)你之美丽,是木魅所赐予,你愿为木魅献出性命吗?(手中之花化为条条蔓藤,层层缠绕木魅。)
锻神锋:亮招吧。
(藤蔓威力惊人,锻神锋一时落入下风。)
锻神锋:是植物溶体的妖术。
木魅:<必须为哑冥争取空隙。>
锻神锋:只有这样吗?(话音才落,面上出现一道伤痕。)看来是吾大意了。(招出文帝双剑)
木魅:世上大意的人多了,当他们露出懊悔的表情,往往已失了性命。(手中又一朵花化为蔓藤)

【东瀛•残忍联盟】

[阴谋败露,胧三郎面对东瀛四强围攻。]
胧三郎:你们这班小人。
御魂笑光辉:被抓包就叫人小人,你还真敢讲。
上杉龙矢:斩!
御魂笑光辉:(对观战的三人)你们还在看什么,他才是阴谋家,大家一起上啊。
(围观的立花雷藏三人心思不明,胧三郎渐渐不敌众人)
胧三郎:白夜丸,你忘却了西剑流之仇吗?
立花雷藏:哼!(仍不动手)
[眼看对手颓势尽现,赤羽信之介不再保留,凤凰扬手而出。]
赤羽信之介:赤鸿飞羽!(重创胧三郎)

(另一处临近山顶)
道末:怎会这样,主人!
鬼夜丸:哈哈哈……怎样,你的主人吃屎了吗?
道末:你,快使用云外镜,助主人逃脱。
月牙诚:什么云外镜,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道末:你不开云外镜,就看鬼夜丸死。(重伤鬼夜丸,威胁月牙诚)
月牙诚:你在讲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道末:呃啊!有听到吗?快!(手上用力,鬼夜丸痛苦呻吟)
鬼夜丸:小诚,别……别听他的。(道末加重力道)
月牙诚:你别伤害他……你别伤害他!
道末:快施展你的异能。

[攻势应接不暇,胧三郎连番受创,最后。]
(胧三郎已经是强弩之末,御魂笑光辉持剑最后一击。)
胧三郎:你……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抓住插入身体的剑,)
御魂笑光辉:死人不需要身份。(欲拔剑,被胧三郎制住)你要取回你的妖力?
胧三郎:我的东西,我一并取回。
剑无极:危险!(赤羽三人同上,欲趁机攻击,却被震退。)
上杉龙矢:这是……
赤羽信之介:魔之甲!
御魂笑光辉:怎有可能!(攻击)
[魔之甲瞬间转移,御魂笑光辉慌而不乱,抓住换气瞬间挣脱。]
御魂笑光辉:还在观望什么,让他逃脱,对谁有好处?
赤羽信之介:望月盟主,请下令动手。
望月咲:雷藏,动手。呃哈!(同时同手。)
赤羽信之介:小心!
胧三郎:<.白夜丸难缠,必须先解决他。>

[雷霆一掌夹带雷光之威,胧三郎却是不闪不避,以掌换掌。]
胧三郎:走!(一击得中,不再恋战)
赤羽信之介:休走!朱雀天火!

[战局丕变,魔之甲坚不可摧,胧三郎全力进攻,力寻生路。]
望月咲:他的身上有护身气罩。
御魂笑光辉:剑无极,快想办法啊。
赤羽信之介:消耗他的体力,他身上有伤,支持不久,先将他擒下。
[虽无受创之虞,却是受困其中。眼见体力渐失,胧三郎横招上手。]
胧三郎:鬼起漩空,十方业火。
[就在胧三郎纵身欲逃之际,神田京一乍然现身。刀快,刀急,刀刀断路。]
神田京一:一剑•无敌。(剑无极亦上前攻击)

[一人三刀,两人五刀,胧三郎目不暇接,应接无能,顿时受制。]
御魂笑光辉:成功了。

【苗疆•锋海】

[而在苗疆锋海,异界特殊战技,出其不意的火,刁钻难防。加上无懈可击的防守,战况一时僵持。]

刑跋:杀!
风逍遥:<他知道硬碰硬绝非我们的对手,所以采取游击。莫非……>
红翎:灼日十字痕。
红翎:<这两人太过难缠,拖不了多久,木魅,全靠你了。>

[而另一方,文帝剑绘再现绝艳风华。]
锻神锋:剑绘•江山如画,一抹嫣红。
木魅:圆舞•镇魂玫瑰。
(两人短暂交手,文帝双剑更显优势。此时,哑冥化身黑雾伺机而动)
锻神锋:那是……不对,还有一人的气息完全消失了。
木魅:从一开始,让你分神就是我的目的。
锻神锋:先杀你,再杀他,意义相同。

[心知对方有意牵制,天地不容客怒气更盛。]
天地不容客:想拖延?飞瀑怒潮!
红翎:小心,此招非同小可。
刑跋:全力一挡。

[苗疆名招再现锋海,无可抵御的雷霆雄力,无可消除的怒火奔腾,纵是妖界异能也难撄其威。]
红翎:刑跋!

[同时。]
风逍遥:横步杀•惊鸿。
[一瞬的失神,足够致命的破绽。随即便是,绝杀一刀。]
刑跋:红翎大哥!(以身挡刀)

【东瀛•残忍联盟附近上头】
道末:快使用云外镜。
月牙诚:我真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道末:那你就眼睁睁看着鬼夜丸死。(动手)
月牙诚:别……别……别伤害鬼阿叔!啊!

[月牙诚异能爆发,云外镜瞬间开启。]

【苗疆•锋海】

天地不容客:怎会这样?
风逍遥:啊,那是……又是黑洞。

(另一边)
锻神锋:任你妖术用尽,也是徒劳。注意,第三招了。剑绘•风华绝艳,点染山河。

[忽然。]

锻神锋: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力量。离尘石。
木魅:离尘石到手,走。(利用天上黑洞遁走)
锻神锋:消失了,嗯?天上那是?

(此时,风逍遥与天地不容客往黑洞出现方向赶去)
风逍遥:糟了,黑洞快要消失了。
天地不容客:谁也别想要逃,怒潮袭天。(朝黑洞袭去)

【东瀛•残忍联盟】
望月咲:啊,那是什么?
剑无极:是云外镜,小诚在附近。
(话音刚落,红翎等人从天空中云外镜所成通道来到东瀛此处战局。)
胧三郎:红翎。
红翎:主公。
木魅:快闪开。(躲开)
赤羽信之介:小心!
[变生突然,众人错愕之间。]
(强大力量从云外镜所化通道袭来,情况一片混乱)
胧三郎:走。
木魅:离开。(妖界众人随胧三郎逃离)

(另一边,云外镜关闭,月牙诚因力竭而晕倒)
神田京一:可恶!追。
赤羽信之介:不可。(神田停住)
上杉龙矢:赤羽先生,纵虎归山,祸患无穷。
赤羽信之介:方才那四名不速之客称呼胧三郎为主公,他们身上也带有与胧三郎类似的气息,只怕是他的后援。要再擒胧三郎不易。
雨音霜:信之介大。
赤羽信之介:霜,神田,你们做得很好。这次失败是天意,唉。
剑无极:云外镜出现,小诚一定在附近,我去找寻。
赤羽信之介:只怕有埋伏。
剑无极:我不能坐视。(离开)
赤羽信之介:(对雨音霜与神田京一)你们也随同协助。(二人离开)
御魂笑光辉:怎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立花雷藏:哼。
望月咲:风间久护人呢?
赤羽信之介:方才在混战中离开了。
御魂笑光辉:我真的会被你们气死。
赤羽信之介:御魂笑光辉,吾有事要问你。
御魂笑光辉:没时间。盟主,雷藏,我先离开了,之后再商谈后续。(离开)
立花雷藏:哼!(离开)
望月咲:今日之变,太过突然,众人都需要疗养,且散会吧。(离开)
上杉龙矢:赤羽先生,现在该当如何?
赤羽信之介:先回竹龙众,从长计议。

【苗疆•锋海】
风逍遥:方才的黑洞异变,之前苗疆各地也曾发生过。
锻神锋:铁军卫方面查到什么?
风逍遥:根据史艳文所说,以及我所追查的线索串连起来,红翎、木魅等人几可确定是妖界之人无误,而他们需要离尘石。
锻神锋:天生具有异能的种族,却需要离尘石来增加力量。
风逍遥:是,所以他们才会先后找上黑水城与锋海。
锻神锋:用以增加力量,莫非在人世,他们的力量有所欠缺?
风逍遥:这尚不能确定。对了,除了黑水城与锋海,可知哪里还有离尘石?
锻神锋:离尘石乃上好铸材,只要是上流的铸者都有可能蒐集。至于他们用于何处,吾锻神锋并不知情。
风逍遥:这下麻烦了,现今妖界内部的状况我们也无从知情,木魅等人的目的也未完全明朗。刚才黑洞也不知道将他们带往何方……
锻神锋:那也是你们应该烦恼的事情。
风逍遥:呃,唉。最后一问,锋海现今所存的离尘石全部被取走了吗?
锻神锋:没错。
风逍遥:啊?我还以为这么贵重的铸材没这么轻易就被……
锻神锋:不过,被窃取的离尘石数量只是吾原得的一半。
风逍遥:那其他离尘石呢?
锻神锋:(看了一眼天地不容客所背金盾)这不是你该知晓的范围。我已经将情报交换于你,提醒铁骕求衣,你们苗疆又欠吾锋海一次。
风逍遥:唉,好吧。既然你们已经知晓事情的严重性,那风逍遥也该回铁军卫处理后续,先告辞了。
锻神锋:请。(天地不容客亦打算离开)至于你,这样就想离开吗?
天地不容客:你想怎样?
锻神锋: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天地不容客:两项条件,换吾一身装备。
锻神锋:这个盾,用得是否顺手?
天地不容客:不差。
锻神锋:那就承认吧,吾锻神锋的手艺远超废字流。
天地不容客:这算是第二项条件吗?
锻神锋:当然不算。
天地不容客:哼,你要我留下就是听你废话吗?
锻神锋:只是讨取你所欠吾的物品。
天地不容客:约定的时间未到,你急什么。(离开)
锻神锋:哈,真是野蛮。谈风月,评圣愚,抚剑笑公输。巧夺班门明夜火,锋海照寒躯。

【海境】
俏如来:若没怀疑过这是陷阱,才是真正让人失望,对吧,师兄?
上官鸿信:这句师兄,可是表明了立场?
俏如来:这句师兄早就该叫了,因为你的游戏害死多少无辜。
上官鸿信:那是他们自己选的道路,我只是给了他们选择。
俏如来:如果,那也能叫做选择。
上官鸿信:那……要如何收拾现在这个局面。(看着砚寒清)别做出让我失望的选择。
俏如来:用了多少时间?
上官鸿信:很有意思的问题。
俏如来:我进入海境之后,你也随之进入,你用了多少时间进行你的计划?
上官鸿信:你能了解我的计划?
俏如来:你帮助鳌千岁识破未贵妃的阴谋,却也曾提点北冥异,让他怀疑未贵妃而与我合作。在皇城大战时,援救了皇城,这桩事情想来鳌千岁并不知情。所以,你的目的只有两项。第一项,是要海境动乱,越乱越好。鳌千岁轻易取胜绝不是你要的结果,你为他绸缪的螳螂捕蝉之局,才会只成功一半。
上官鸿信:很好的推测。
俏如来:第二项目的,就牵涉到进入海境前的事情了。六绝禁地出现的神秘人物,二师叔一直认为暗处有人,三师叔也认为海境暗流伏藏。但无论怎么试探,也无法引出对方。这……就是你第二个目的,你是为了找寻鬼谷门的后人才进入海境。
上官鸿信:是,这才是我来到海境真正的目的,帮助鳌千岁、北冥异,让海境动荡只是顺手而已。
砚寒清:但凡还有一点血性的人,必然不会轻放你。
上官鸿信:你有吗?
砚寒清:海境水深,鹅难存活。
上官鸿信:我期待。
俏如来:但是你没找到这个人,你先后怀疑过未贵妃,但未贵妃虽然与鬼谷门有关,却非真正的中枢。你怀疑过北冥异背后的势力,但是……
上官鸿信:都愚蠢得让我难以与他们亲近。
俏如来:你还怀疑过谁,狷螭狂?师兄,容我讲一句,多疑是智者的本性,但毫无根据的怀疑,那是痴疑。这一点,前任苗王做得比你更好。
上官鸿信:哈。
俏如来:而今你有线索了吗?还是没有?不如师弟为你代劳吧。
上官鸿信:哦,你能?
俏如来:我有一点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有信任我的同志。
上官鸿信:多久时间?
俏如来:一个月内,查出鬼谷门的黑手。
上官鸿信:怎样的条件?
俏如来:换你退出海境争斗。
上官鸿信:缓兵之策吗?你又知晓我找鬼谷门的用意?
俏如来:无所谓。
上官鸿信:哦?
俏如来:如果证明了你必须借助鬼谷门才能击败我,那俏如来死后,必定能得到师尊的赞赏。
上官鸿信:哈,每次见面你总能让我感受到你的进步。但这样,还是不够。
俏如来:嗯?
上官鸿信:你的赌注,我接受了,我只有一个问题。
俏如来:什么问题?
上官鸿信:在欲星移、炽阎天之后,谁是我选择的……下一个英雄。我会退出海境权争,不再帮助鳌千岁。但是这个问题,你需要铭刻在心。(离开)
砚寒清:真是非常讨厌的人。
俏如来:最少,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砚寒清:但是他讲的话……
俏如来:嗯。

【海境•边关某处】
蜃虹蜺:与鳍鳞会串谋造反,给我一个理由。若不能说服我,沌王斩下,皇渊殒命。
鳌千岁:那你动手吧,寡人无法说服你。
蜃虹蜺:你说什么?
鳌千岁:寡人的意思不够清楚吗?
蜃虹蜺:我的意思是你自称什么?
鳌千岁:你与梦虬孙皆在这个小细节上做文章,不愧是表兄弟。这种说法倒显得寡人与你们疏远了。
蜃虹蜺:若你在乎亲缘,怎会起兵谋反。
鳌千岁:与其在乎寡人与大皇兄的纠葛,不如先问你自己为何前往紫金殿。
蜃虹蜺:守护皇室,家族使命。
鳌千岁:寡人也是皇室。
蜃虹蜺:你是叛党,为了家族荣耀……
鳌千岁:若真在乎这份荣耀,当初你便不该离开朝廷。
(说完此话,鳌千岁迎面走近蜃虹蜺。蜃虹蜺用沌王斩阻止鳌千岁步伐)
鳌千岁:动手啊。
蜃虹蜺:别以为我不敢。
鳌千岁:不是不敢,而是不甘。(蜃虹蜺收起沌王斩)遥想当初你帮大皇兄抵御三王进兵,之后呢?大皇兄听信欲星移谗言,拔统帅、立师相时,可曾考虑过你的感受?
蜃虹蜺:现在欲星移倒了。
鳌千岁:是倒了,不是死了。或者,你不恨欲星移了。
蜃虹蜺:与你无关。
鳌千岁:就算不提他,左将军一职,也不会因为你的回归变回统帅。再者,经历珊瑚之变,只怕大皇兄对未姓血脉戒心难除。
蜃虹蜺:献上你的人头呢?
鳌千岁:你很清楚,只有寡人能让你以统帅之姿重返朝堂。届时,姨丈会以你为荣。
蜃虹蜺:父亲不会希望我反叛。
鳌千岁:输,才是反叛,赢,便为正统。寡人无法提出说服你的理由,是因为只有你能说服自己。既号灵玄介首,怎甘屈居人后?
海境士兵甲:(巡逻至此)啊,是叛……(被鳌千岁秒杀)
鳌千岁:都忘了,我们正踏在边线,人……
北冥缜:(赶来)皇叔!
鳌千岁:很快就打来了。(迎战北冥缜)
北冥缜:武师!
鳌千岁:九炼烽火。
北冥缜:皇叔已经造反,武师,请协助我。
鳌千岁:欲海临世。
北冥缜:神斩地裂。(不敌)
鳌千岁:河山命在你手上,浪费。
(鳌千岁欲下杀手,关键时刻,千雪孤鸣赶到)
鳌千岁:哦?
千雪孤鸣:逆刀•回狼影。
北冥缜:神关云掩。
(鳌千岁一人对二,仍从容有余。)
千雪孤鸣:啥?
(北冥缜与千雪孤鸣同时联手攻击,鳌千岁却负手而立。生死一线,沌王斩强势抵挡双剑攻势。)
北冥缜:武师!
鳌千岁:九炼烽火•神罡斗气。(逼退狼主二人)
千雪孤鸣:<好强的刀势。>
(此时数名黑衣人现身,扬手就是漫天毒粉,向鳌千岁撒去)
千雪孤鸣:<果然是阎王鬼途的手法。>
鳌千岁:(罡气冲散毒粉)表兄,我们走吧。(同蜃虹蜺离开)
北冥缜:武师!唉。
千雪孤鸣:竟然被逃走了,真是可惜。那名刀者也是棘手,锋王殿下好像认识?
北冥缜:此事我会向父王禀明。
千雪孤鸣:那我先帮你顾着,有事情我会用水火石发信号通知。
北冥缜:多谢狼主。
(北冥缜离开,黑衣人们亦准备离开之时。)
千雪孤鸣:稍等一下,接下来,是我们的事情了。

【海境•皇宫•御书房】
(北冥封宇端坐书桌前翻阅手中奏折,北冥华一旁整理散乱奏章。)
北冥封宇:唉。(收起奏折)
北冥华:父王何故叹息?
北冥封宇:华儿,你认为本王是一个仁君吗?
北冥华:当然是啊,父王的仁德向来受大皇兄与儿臣景仰,更是我们想要达成的目标。
北冥封宇:那为什么会有鳍鳞会?
北冥华:他们只是借口造反,否则父王在位将近二十年也没听说人民有什么不满啊。
北冥封宇:是啊,师相他……确实用心良苦。
北冥华:师相他怎么了?
北冥封宇:你对骄雄、无痕、流君三位皇叔,还有印象吗?
北冥华:父王是想说三王之乱?他们不顾传统,起兵造反,造成海境动荡,儿臣记忆犹新,只是想不到如今皇渊皇叔也这样。
北冥封宇:那对先王的想法呢?
北冥华:皇祖父?
北冥封宇:将近二十年,在师相提点下,本王不断弥补鲲帝一脉给人民的观感,希望民间不再有积怨。原本以为本王一直走在成为仁君的道路上,帮助师相实现那个梦。现在才明白,是师相让本王做了一场好梦。
北冥华:父王的意思是,师相隐瞒很多事情。这可是欺君大罪啊。

(回忆:
欲星移:是啊,臣冒犯了。请王降罪。
北冥封宇:如此大梦,知情不报,确实该降罪。待此役结束,师相回到海境再来一次的总清算。)

北冥华:现在想来,依师相能为,怎可能让鳍鳞会存活至今,这一定有鬼。没关系,有儿臣在,父王尽管吩咐,儿臣使命必达。
北冥缜:(入内)儿臣参见父王、二皇兄。
北冥封宇:缜儿怎找到御书房了?
北冥缜:急禀边关状况,向右文丞询问后,便直接赶来,是儿臣冒犯了。
北冥封宇:无妨。华儿,你帮本王找来异儿吧。
北冥华:啊?这……但是异弟他……
北冥封宇:不用担心,去吧。
北冥华:是,儿臣告退。
北冥封宇:鳌千岁那边,有动作了?
北冥缜:皇叔出现在边界,儿臣与狼主本可得手,想不到武师竟然出手相助。
北冥封宇:武师,谁?
北冥缜:卸任统帅螺武缨之子,灵玄介首蜃虹蜺。
北冥封宇:(惊)啊?他出关已久,鳍鳞会入关时,也未曾听他有所动作,为何他会帮助鳌千岁?
北冥缜:此事儿臣也感纳闷,儿臣感到现场时,武师也不似与皇叔同一阵线,甚至有对持的迹象。
北冥封宇:他的实力,你很清楚,先宣达众军设防吧,本王一时也无头绪,必要时……
北冥缜:父王。
北冥封宇:没事,你辛苦了。现在狷螭狂也是我方援军,也许可以向他求教。
北冥缜:狷螭狂。儿臣明白了,在此告退。(离开)
北冥封宇:连他也为敌了吗?唉,师相,如果是你,会怎么做?(北冥异入内)你来了。
北冥异:参见……父王。
北冥封宇:不用这么拘束,陪本王走走吧。

(皇城内某小路上)
北冥封宇:异儿,对你来说,本王与你的父亲有何不同?
北冥异:童蒙的记忆早已模糊,无从比较。
北冥封宇:那在史册之外,你认为你的生父是怎样的人?
北冥异:在阎王鬼途口中,父亲是一个雄才大略、企图心很强的人。
北冥封宇:嗯。
北冥异:父王想说什么?
北冥封宇:没,只是走走。
北冥异:提起父亲之事,难道不是为了矫正儿臣的想法?
北冥封宇:与其强迫面对不想承认的缺点,倒不如学习优点。世无完人,就算本王自诩无愧天地,也难面面俱到,也许……也许在无痕皇帝身上有本王没发现的优点值得你学习。
北冥异:听起来父王也不是很了解父亲。
北冥封宇:因为连本王也不是很了解自己。

(回忆:
未珊瑚:若非欲星移始终挂念鳞族,你北冥封宇不过就是任人摆布的一代昏君。)

北冥异:父王怎么了?
北冥封宇:终于,你愿意再次开口探问本王。没事,就……再陪本王走走吧。

【海境•试吃间】
(修儒独自准备膳食,砚寒清与俏如来从外回来。)
砚寒清:没趁这次机会处理掉雁王会很麻烦。
俏如来:你可以出手啊,也许我不会阻止你。
砚寒清:我明白,你有你的打算,但跟他这种人合作……
俏如来:不是合作,这种时候还需要他。
修儒:你们两个在吵架喔。
砚寒清:没有,讨论一些事情,比较大声而已。
修儒:我明白砚大哥的顾虑,先前我帮师相医治时,断云石的伤口确实有一点棘手。
砚寒清:师相被断云石伤过?
俏如来:修儒。
修儒:啊,好,我不多嘴。(砚寒清转身看向俏如来)
俏如来:对了,你知道我为何知晓雁王是为了追查鬼谷门而来吗?
砚寒清:你转移话题的功力太差了。
俏如来:当初他好似对狷螭狂兴致高昂。
砚寒清:什么兴致,总不会是为了他那套古岳剑法吧。(修儒失手跌落盘子)啊,修儒。
修儒:我……我没事,抱歉失神了。
砚寒清:我来帮忙吧。俏如来,你继续说。
俏如来:嗯,狷螭狂曾受命协助对抗魔世,也许那时雁王便从他身上察觉到动乱海境的可能性。
砚寒清:你是认为狷螭狂的身世与纵横家牵连未断。
俏如来:毕竟不能全然信任,该有的防备一点也不能少。
修儒:看来你们有很多事情要谈,我先离开了。(离开)
俏如来:其实,我还在意一件事。地门一战,师相在意识空间对我提起,雁王曾拿一个过往威胁他。疑问的是在此之前,除了师相本身,只有一个人知悉这桩过往。
砚寒清:谁?
俏如来:药神,鸩罂粟。

【海境•某处小路上】
北冥缜:<武师投靠皇叔,加上梦虬孙,依这三人的血脉,恐将成为最紧密的合作关系。误芭蕉正回师门,也许可趁势向雨相讨教。>
(另一头狷螭狂亦心思沉沉缓步而来)
狷螭狂:<未珊瑚被打入冷宫,覆秋霜能协助之处也到此为止,这是仅有的筹码了。但鲛人一脉仍有可能阻止王翻案。>

北冥缜:是你。
狷螭狂:锋王。(北冥缜正要擦肩而过)悔恨吗?若当初每一个人皆相信你的直觉,杀掉罪者,也许便无今日事端。
北冥缜:也许吧,但至少我亲自走了一趟令尊曾走过的路。先在宫中制造各派系不合的传言,再选择时机传出假讯息,让令尊认为紫金殿遭围。为了保护皇祖父,令尊率军入宫,却被诬指起兵犯上,顺势宣判造反罪名,这才是真相吧。
狷螭狂:要说真相,为何避重就轻?
北冥缜:我明白,负责传递讯息、布置一切,是鲛人一脉。(此时不远处,北冥封宇与北冥异散步而来。)我的母系血统出自鲛人,所以你也恨我。
狷螭狂:太天真了,起兵造反这是多大的罪责,未经查证,焉能轻判。就算鲛人一脉有通天本领,没有实证,如何陷家父于万劫不复?家父离开边关时,又是谁有权打开关口,让家父坐实勾结外境的重罪?(北冥封宇二人隐身一旁山石后)
狷螭狂:在这一连串布局当中,你所扮演的是家父,罪者扮演的是不存在的叛党,那……娘娘的位置呢?
北冥缜:诬陷令尊是皇祖父默许,打开关口是皇祖父下令,计划成果是皇祖父收网。
狷螭狂: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罪者的出生。就因为罪者重现螭龙血脉,就因为先王与鲛人一脉担忧家父利用罪者重洗海境阶级,就因为家父来自外境,所以不愿信任!
北冥缜:但……你还是做错了。
狷螭狂:动荡海境,牵连无辜,王已经用过了,不用重申。
北冥缜:我所指的是鳍鳞会,他们自始至终该是最支持你的一群人,但你最后却选择背叛他们。当然,还包括你口口声声最重视的梦虬孙。
(修儒从御膳房方向而来,不愿打扰,避在一旁)
北冥缜:方才你问我是否悔恨,现在我回答你,该悔恨的人,是你。(离开)
北冥封宇:唉。

【海境•狷螭狂房间】
狷螭狂:(看着手中时刻拿着的锦囊)反口锦囊,虽有妙策,无处不反,真是……讽刺啊。(旧伤复发)鳌千岁的实力确实非同凡响,此内伤竟如此难愈。(修儒入内)你?
修儒:这几日看你的步伐就知道内伤未愈,所以来帮你诊视。(上前欲探脉)
狷螭狂:(回避)此伤罪者能可自理。
修儒:逞强对大家都没好处。(探脉)听说你也是古岳派的人。
狷螭狂:家父是,至于罪者,从没到过古岳派。
修儒:不想回去看一眼吗?虽然很残破了,顺便吊祭一下李沉渊大师。
狷螭狂:没什么好吊祭的,大师,哈。
修儒:你的口气听起来很不好,(拿出针灸)你可知道,古岳派是在对抗魔世的过程当中不幸被灭。
狷螭狂:陈旧不堪,藏污纳秽,派内各支脉内斗。像这种派门,灭了也好。
修儒:你怎会这样讲话啊?
狷螭狂:家父就是争斗下的输家,最后留在身上的竟只剩一本剑谱。
修儒:所以你是为令尊抱不平。
狷螭狂:经历过派内争斗来到海境,还不知提防他人,家父也是愚不可及。
修儒:这是太善良,而不是愚蠢吧。
狷螭狂:罪者不想讨论……
修儒:来,运气看看。(狷螭狂运气)有感觉对吧?你练武时,要注意喔。残雪封桥,虽然让整套剑法更为周全,练法却与入手总决有所差异,记得改用绵劲,有时间我会设法修补你受损的经络。太师祖说,他一直在等一个人回去,那个人名叫李真岩,他离开时,太师祖并不知情。
狷螭狂:你知晓家父的名字?
修儒:你可以对自己的遭遇不平,但不能污蔑太师祖。若不是太师祖断后,师尊也救不到我。

(回忆:
修儒:我全家被魔世屠戮,杀人的凶手荡神灭,这个畜生甚至连我的面容也没记住。是你救了我,照顾我,教育我,修儒只剩下一个人亲人,只有你是我的亲人。)
修儒: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先前去吊祭时,我没让俏如来大哥跟上。只因在我被师尊救起之后,就已经决定用什么身份继续走未来的路.。
狷螭狂:你……果然也是……
修儒:我是修儒,冥医杏花君的嫡传弟子。

【东瀛】
(剑无极寻找到道末之前停留的山顶,已不见人影,只见地上残留些许血迹。)
剑无极:血迹,是小诚与鬼夜丸吗?(随后,神田与霜赶来)
神田京一:有线索吗?
剑无极:此地有血迹,是不久前所留。
神田京一:人已经离开了。
剑无极:慢了一步,可恶!
雨音霜: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误。
剑无极:霜,你们两人怎会突然出现?
神田京一:军师与上杉龙矢合作之后,他就放我们离开。
雨音霜:神田大人,应该称呼上杉先生才是。
神田京一:好啦,我知道啦。然后军师就要我们做伏兵。这次任务是先在附近搜索是否有埋伏,顺便支援,打那个胧三郎一个出奇不意。
雨音霜:可惜仍是被他脱逃了。
剑无极:唉。
雨音霜:总之,先将状况回报给信之介大人。
剑无极:嗯。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先回去见赤羽,我稍后会去竹龙众与你们回合。
雨音霜:什么事情?
剑无极:算一点私事。(正要离开)
雨音霜:剑无极。
剑无极:怎么了?
雨音霜:没事,你先去处理你的事情,我们稍后见面再说。
剑无极:嗯。(离开)
神田京一:你想问雪山银燕的消息吧。
雨音霜:我虽然关心,但现在不是谈这些事情的时候,先回禀信之介大人吧。
神田京一:嗯。

【东瀛•某处树林】
胧三郎:我的伤势必须及早疗养,幸好有魔之甲护身,否则,此战危殆。在战场上出现的那四个人,为何有熟悉的感觉?为何我会叫出他们的名字?(木魅等人赶来)是你们。
木魅/红翎:(下拜)主公。
胧三郎:两位请起,你们叫我主公。
红翎:主公认不得我们了?
木魅:<主公的记忆。>
胧三郎:你是木魅,你是红翎。我还记得你们的名字。不过还有这两位是……
红翎:他们是吾族后辈,意外漂流到此界,与我们两人一同行动。
胧三郎:族人。
红翎:是,(转向刑跋二人)快跟主公自我介绍啊。
刑跋:是……是。我叫刑跋,他是哑冥,跟随两位大哥来带此地。见……见过主公。(与哑冥一同下拜)
胧三郎:不用多礼。<确实,他们身上有与我类同的气息。>
木魅:一别千年,主公莫非遗忘了关于我族的记忆?
红翎:啊,怎会?
柴田道末:(来到)你猜的没错,主公身上的记忆确实尚未完全。主公。
胧三郎:道末,你来了。鬼夜丸与云外镜呢?
柴田道末: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胧三郎:这次多亏有你。
红翎:你是何人,怎敢胡乱称呼主公。
胧三郎:他是我的手下。
红翎:啊?
柴田道末:在下柴田道末,是主公在人界所收的下属,见过诸位。
红翎:你是……人族。
柴田道末:是,道末有幸,此后与诸位便是同志。
红翎:谁与下贱的人族是同志!
木魅:红翎。
红翎:哼!
木魅:你说主公记忆并未完全,究竟怎么一回事?
柴田道末:这……
胧三郎:无妨。
柴田道末:是。由诸位身上的气息推断,应该是主公在妖族之中的旧部。对于当年群妖自封妖界,主公被放逐人世的这段过往背后,两位可还记得?
红翎:这不是废话吗?
木魅:我族与人族原本同住人界,当时通道尚未封闭,两族时常发生冲突。妖王认为人世本就是人族的地盘,主张退守避祸,与主张战斗的主公立场相对,爆发激烈冲突,一战失利,主公被妖王驱逐。而后妖王自封妖界,限制族人出入他境,我们也从此与主公断了音讯。在那之后,主公究竟发生过什么?
柴田道末:妖王率领群妖避入妖界,确实为两族之间省去一场浩劫,但被遗留在人世的主公却成了人族追杀的对象。追随主公留下的妖族死伤殆尽,主公也被逼至山穷水尽的绝地,为求保命,主公舍弃肉体的一部分,以脏腑施行转命,化出替身掩护真身逃走。
红翎:一派胡言,以主公的能为,怎有可能如此狼狈。
木魅:主公,是真实的吗?
胧三郎:千百年的追杀,无数次的转命,我的记忆,在一次一次轮回化身之中,渐渐混乱淡薄。只记得自己是妖,剩下的本能驱使我寻回散落的肉身,只铭记必须重回妖界,率领群妖向人族洗刷耻辱。
红翎:我还是不相信,区区人族怎可能有如此能耐?
柴田道末:人族之中不乏高手,主公再强,终究猛虎难敌。更何况人族之中还有专为克制妖族而生的一支族群——阴阳师。
木魅:阴阳师?
柴田道末:他们修炼的术法专克妖族,纳阴阳自然之气,生天地五行造化,所用的术式奇异刁钻,强如主公亦难免败于他们的手中。
红翎:阴阳师若真如此厉害,吾倒想一会。
柴田道末:在阴阳术最繁荣昌盛之时,阴阳师集团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但经过长年变迁,阴阳师早已人才凋零,残存者屈指可数。实不相瞒,我亦是阴阳师。
红翎:你!
胧三郎:让他说完。
柴田道末:我虽修习阴阳之术,却不似其他人一样愚昧。他们惧怕妖族的强大实力,一心只想大雅妖族。但我第一次见到主公,就被主公的气度所折服。在我眼中,比之人,比之魔,妖才是世间最强大的种族。唯有妖族才有一统世间的能力,主公胧三郎就是我毕生追随的主人。
红翎:你这个人的想法倒是真危险。
木魅:胧三郎?
胧三郎:那是我现今所用的名称,更久远前的名字吾已遗忘了。你们在此时出现,正是天要助我。虽然我的记忆尚未完全,但本能告知我,你们是可以信赖的对象。你们……愿意助吾夺回剩下肉身,恢复记忆,让妖族一统天下吗?
道末/木魅/红翎:(跪拜)属下愿意追随主公,万死不辞。
(胧三郎看向不知所措的刑跋与哑冥)
刑跋:属下愿意追随主公。(与哑冥亦跪拜,表达忠心)
胧三郎:赤羽信之介,风间烈,御魂笑光辉,鹿死谁手,犹未知也,哈哈哈……

【海境•某处小路上】
御魂笑光辉:你不是找人了,怎么又绕过来?(遇到无功而返的剑无极)
剑无极: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脚程快一点而已。
御魂笑光辉:不错,加油。
剑无极:还想隐瞒吗?就算我没注意到,赤羽一定也知道了。
御魂笑光辉:隐瞒什么?
剑无极:我原本以为,是东剑道派人将逆刃刀送回,但是老爹一开始根本不知道我师承宫本师尊,也不知道逆刃刀的事情。我早就该想到,是你,在背后操弄这一切。
御魂笑光辉: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剑无极: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利用我,不是,不止是利用我,你要利用我身上的另一项东西。
御魂笑光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剑无极:现面吧,小空!(剑气威势,直冲御魂笑光辉脸上面具而去)

[一声小空,即将揭穿御魂笑光辉的真面目,他真是飘落绝海的小空吗?
胧三郎再得助力,反转东瀛武道势力,三方鼎足之势,又会如何变化?
俏如来与雁王达成协议,他真能找出鬼谷一脉的存在?雁王属意的英雄又到底是谁?
海境两派各自笼络战力,决战之后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预知详情,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六集——不堪回首的故人。]

jk48965 发表于 2017-7-13 14:03

天啊,感谢楼主辛苦了,非常感谢

叶清眉 发表于 2017-7-15 13:11

第六集 不堪回首的故人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东瀛】

剑无极:现身吧,小空。

[刀光乍现,剑无极冷锋直取,欲逼出御魂笑光辉真面目。]

御魂笑光辉:这么爱杀,就给你杀。(闭目不动,剑无极冷锋架在御魂颈项处)你是要杀我,还是要见我。
剑无极:承认了,你就是小空。
御魂笑光辉:我没承认啊。(剑无极动手,目标直指御魂遮面面具,御魂闪身避开)喂,一开始就脱人身上的东西,你太急了。
剑无极:别跟我装蒜。
御魂笑光辉: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认为我是你认识的人。
剑无极:因为你说溜嘴了。

(回忆:
御魂笑光辉:剑无极,快想办法啊。)

剑无极:在东瀛,除了在中原的熟人之外,没人叫我剑无极。
御魂笑光辉:真是失言。
剑无极:就算你没失言,胧三郎从你身上取走魔之甲,也是铁证。现在摘下你的面具。
御魂笑光辉:哈。(伸手摘下面具)
剑无极:(震惊)真的是你!
御魂笑光辉:现在看到了又怎样,是想杀我,还是跟我联手?(戴上面具)
剑无极:为什么将我引来东瀛?
御魂笑光辉:我也不是这么愿意。无奈,我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刚好遇到一个想针对西剑流的残忍联盟,又不幸,在魔茧时期被胧三郎所救。于情于理,人情义理,我都应该顺水推舟帮他这把。
剑无极:你引我来东瀛,不可能是希望我帮你对付西剑流。
御魂笑光辉:实际上,你已经帮了我了。
剑无极:果然是针对胧三郎。
御魂笑光辉:我实在不习惯有人压在我头顶的感觉。但你也着实让我意外,竟然这么诚心帮助西剑流。面对杀父灭门的仇人,你真是宽宏大量,伟大到让这个天地都充满光辉,啊。别看我,我被你耀眼的光芒闪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剑无极:谁也不该为了仇恨牵连这么多无辜。
御魂笑光辉:哦,我只是凡夫俗子,西剑流怎么对我,我就怎么还回去。我又不打算在这娶妻生子,东瀛怎么变化对我而言也不是这么重要。
剑无极:你知晓胧三郎的真面目吗?
御魂笑光辉:我知道他有收集信物的打算,但不知道他的用途。至于他的身份,竟然能穿魔之甲,莫非……他是患有巨骨症的病友?
剑无极:你还有闲情说笑,他的真身是酒吞童子,更是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
御魂笑光辉:哇,第六天魔王的名字很响亮,织田信长。我中原裔魔世籍,不是在地的没这么多感觉。
剑无极:那我问你,你已经挣脱胧三郎的控制,现在还想要做什么?
御魂笑光辉:我不是讲过了,我讨厌有人压在我头顶。
剑无极:你!
御魂笑光辉:凭我们在中原的交情,不如我们联手怎样?过去的事情,我向你学习,我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
剑无极:如果是针对胧三郎,可以。除此之外,别妄想。
御魂笑光辉:非常遗憾听到你这么讲,那……若没其他事情,再见了。
剑无极:你没问为什么银燕没跟来吗?(御魂停下脚步)他在对抗元邪皇的战争中,不幸……
御魂笑光辉:剩你一个?那不就剩一个废物了。
剑无极:就算是为了银燕,小空,你回头吧。
御魂笑光辉:啊,我回头了。(转头)也没怎样。好了,讲到这很多了,再见。
剑无极:小空……小空!

(离开后的御魂独自一人对树伤怀)

望月咲:(在御魂背后出现)心情不好吗?
御魂笑光辉:布置绸缪,竟然出现意外,让胧三郎逃脱,我会不生气吗?
望月咲:在战场上出现的异状,到底是什么东西?
御魂笑光辉:这个异象先前也出现过,我怀疑与胧三郎有关,事实证明果然与胧三郎有关。这次则是从中出现妖人,莫非,那是一种空间通道?<照当时状况,那应非他的能力,而是另有他人。如果它不只是单纯的通道,而且能无视境界。>
望月咲:军师。
御魂笑光辉:怎会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望月咲:你真认为赤羽会找我们合作?
御魂笑光辉:不是会,是一定会。因为……

【东瀛•竹龙众】
赤羽信之介:他们不能亡。
上杉龙矢:先生因何这么说?
赤羽信之介:第一,望月咲是现今残忍联盟名义上的盟主,维持东瀛武道和平需要残忍联盟存在。
上杉龙矢:嗯。
赤羽信之介:第二,如今胧三郎取得三项信物便有这等能为,若让他再多一个,后果难料。战力,有备无患。
上杉龙矢:确实,能有立花雷藏这等强悍高手相助,无疑如虎添翼。但要他们放下成见与我们合作,难矣。
赤羽信之介:事在人为,而且我相信,那名御魂军师必也深明此理。
上杉龙矢:御魂笑光辉,此人来历不明,连胧三郎也被他反将一军,我们真能信任他?
赤羽信之介:关于御魂笑光辉……
江宪龙一:风间烈,你回来了。
剑无极:嗯。
江宪龙一:怎么?你神色不佳。
剑无极:没事,只是小诚与鬼夜丸还在胧三郎手上,我么该先想办法接触他们。
江宪龙一:我也是这么想。江宪龙一愿请命与风间烈一同潜入敌营救人。
赤羽信之介:目前为止,胧三郎算计向来一步多用,贸然行动只会落入他的圈套,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剑无极:但是。
赤羽信之介:剑无极,救人之事,吾必会安排。而现今首务是周全信物。
剑无极:嗯,我明白了。
赤羽信之介:说服望月咲,赤羽已有腹案,剩下的麻烦是……
上杉龙矢:立花雷藏。他对先生多有积怨,这趟还是让我……
剑无极:我负责去血扇流。
上杉龙矢:风间烈!
剑无极:除了我,还有谁更适合去?
江宪龙一:那我陪你去。
剑无极:不用,一个人才能表示我们的诚意。
赤羽信之介:樱姑娘与你有所交情,吾相信你们。接下来便劳烦上杉大人统合竹龙众兵力,以备战事。
上杉龙矢:龙一,即刻调派人员,不容有失。
江宪龙一:是。
赤羽信之介:据闻胧三郎曾出面保下江宪的性命,如今救命恩人剧变,他依能这般沉稳,上杉大人果然带人有方。(剑无极细听)
上杉龙矢:赤羽先生过奖了。可惜,龙一离成为真正的将才尚有距离。
赤羽信之介:此话听来,上杉大人是有意栽培他。
上杉龙矢:我膝下无子,除了他还有谁能继任竹龙众?
赤羽信之介:但若真有一日,他与你为敌呢?
上杉龙矢:全力以赴。
赤羽信之介:哦?
上杉龙矢:就算龙一投向胧三郎,那是他为报救命恩义。如果他留于我身边,那是他对竹龙众的忠情。不论他怎么做,都是忠义之人。对这样的武者,除了全力一战,其余皆是侮辱。
剑无极:(心有所悟)赤羽,上杉前辈,我相信他不会让你们失望。我先去血扇流了,请。(离开)
赤羽信之介:上杉大人果真是名好导师。
上杉龙矢:彼此彼此。先生也是辛苦了。(拍肩)
赤羽信之介:哈,大人教导后辈之余,不忘赤羽。是时候,再会望月盟主了。

【东瀛•暗夜•西剑流】
(衣川紫正在屋内捣药,神田京一从外回来)
神田京一:我回来了。
衣川紫:你回来了,这次出门没受伤吧?
神田京一:当然没有。
衣川紫:那就好。
神田京一:我已经说过了,上次是因为在水底我才会失手,若再有一次,我会让他们悲哀。(卸下佩刀)该不会日后你每天都要问我吧?
衣川紫:(接过长刀放好)回来就好。
神田京一:协助军师整顿了内部,想不到这次回来情况已经这么严重。(坐在桌边饮茶,衣川紫继续捣药)还是家里的茶苦。对不住,一回来旋即就有任务,所以……对了,紫,你不坐下喝一杯吗?紫。
衣川紫:(回神)啊,军师有说接下来的任务吗?
神田京一:军师已经有后续的安排,包括重建六部,训练新忍顶替原有的八门空缺。但这些工作都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霜已经开始张罗了。
衣川紫:我是问你。
神田京一:呃,我当然也有自己的任务,为了……月牙岚。
衣川紫:嗯,我会预先制作更多药物,以备未来之用。
神田京一:紫。
衣川紫:毕竟西剑流现在的情势已经不比先前了,总是有备无患。你说是……(哽咽)
神田京一:相信军师吧,我们西剑流不会这样没落下去。也相信我,我一定会拼死守护西剑流。
衣川紫:京一。
神田京一:嘘。(拿出手帕,将衣川紫满是药渣的手擦净)好了,没事了。
衣川紫:京一。
神田京一:放心,神田京一回来了。

【东瀛•暗夜•血扇流花园】
幻姬重子:小姐,不可勉强。你的伤虽轻,但雷击也有触及你的内腑。
立花樱:我不要紧。(立花雷藏受伤,与望月咲、御魂一同归来)啊,大哥,怎么会这样?
望月咲:你假什么关心,会演变成这样,起因还不是你勾结了赤羽以及上杉。
立花樱:啊?
望月咲:还装蒜!(动手,幻姬重子阻拦)哟,安静的重子小妹,这是要与我较劲?
幻姬重子:此地是血扇流,还请望月姑娘冷静。(雷藏回避幻姬视线)
望月咲:哼,凭你也想管我?(再次动手,打伤幻姬重子)装什么死。(还要再打)
立花雷藏:够了!
望月咲:雷藏。
立花雷藏:现在不是时候。
御魂笑光辉:说得不错,现在不是你撒气的时候。你真要泄愤,麻烦去残忍主殿。放心,这次绝对不会拦盟主你。
望月咲:连你也……哼!
立花雷藏:都进去。(立花樱扶着幻姬离开)
御魂笑光辉:闹剧完了,可以谈正事了。
立花雷藏:有什么好谈,这一次,是我不了解他身上护身气罩的特性,被他一击得手。等我伤好,此仇必报。
御魂笑光辉:兄哥啊,我知道你神勇,但胧三郎此役虽退败,难保不会卷土重来。你们自己详细算看看,现在胧三郎有多少人。那几只妖如果真是他的人,加上……风间久护跟东剑道也算是他的好了,啊,天知道他还有多少后援。至于赤羽那边,西剑流虽微,但有名的不少,而且还有先前损耗不多的竹龙众。与他们相比,我们有的……(点数)哇靠,算一算,这边是最弱势的,我现在重选可还来得及。
望月咲:你还有心情说笑。
御魂笑光辉:你刚才差一点就打死我们仅存的战力呢。
望月咲:军师。
立花雷藏:你若怕了,将东西留下,要逃多远就逃多远。
御魂笑光辉:(拿出信物)明知道他要这个,还要我留下,你是笃定要跟他拼命相杀就是了。
立花雷藏:东西留下,血扇流不留你。
御魂笑光辉:(欲交出信物,却虚晃一枪)我对你有这么没义气,枉费我两次助小重子与你,还是得不到你的信任。
立花雷藏:你想讨人情。
御魂笑光辉:必要时,我会。
立花雷藏:那……白夜丸,还你。(雷击打碎御魂背后虚影)
御魂笑光辉:追影鬼式。
立花雷藏:有人对你倒是心心念念,纠葛不断。
御魂笑光辉:那时候都打成那样了,还不忘在我身上留有的没的作后手,我还以为都洗干净了。胧三郎,你到底是有多爱跟踪我,而且还只有我。
立花雷藏:两次,我就保你两次命。
望月咲: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到底是在谈合作还是谈相杀。军师,你有什么想法?
御魂笑光辉:一手坏牌有坏牌的玩法。第一,无论如何,血扇流与夭寿丸都是我放主力,以此为根据。望月,回去清点你的兵力,将之调来,并分小部分人发挥专长再探胧三郎周遭,有异状即刻回报。
望月咲:嗯。
御魂笑光辉:第二,敌人的敌人。
立花雷藏:赤羽。
御魂笑光辉:嗯,对他们而言,若想增添胜算必会思考与我们结盟这条路。万一,我是说万一,不出所料,那敌人的敌人,你要当他们是朋友还是……

【海境•凉巳阁】
伴风宵:哼,我说师妹,你什么时候才要回锋王那边?
误芭蕉:你不也还没回到霄王身边?
伴风宵:是王让我回来拜见师尊的。
误芭蕉:我也是。(伴风宵大力合上书册)师兄,你这张狂的脾气要改。
伴风宵:何时轮到你说教了?
误芭蕉:重温师门苦读的时光,没什么不好。
伴风宵:苦读,是像你这种资质不好的人才需要的。师妹啊,别讲师兄不曾夸赞你,左将军那个职位更适合你争取。
误芭蕉:人总是要勉强自己做原本就不擅长之事,才能肯定能或不能,这也是向师兄你看齐啊。
伴风宵:(大怒拍桌)皎……
误芭蕉:在这方面赢过师兄太简单了,我一向注重公平,也乐于挑战。当然,不排斥失败重来。
伴风宵:失败了,可不一定能从头来过。
误芭蕉:重新审视自己的定位,也是收获。师兄,你找到自己的定位了吗?
伴风宵:至少不会跟你一样。
误芭蕉:很有自知之明。
伴风宵:误芭蕉!
(覆秋霜与北冥缜一同入内。)
误芭蕉:师尊。
伴风宵:啊,师……(看到北冥缜)
误芭蕉:殿下怎来了?误芭蕉参见殿下。
覆秋霜:知雨,现在边界战情不容忽视,稍后你便随锋王殿下回去吧。
误芭蕉:是。
覆秋霜:为师尚有要事与殿下一谈,你们先回避。(两人离开)
北冥缜:这几日,有赖雨相了。
覆秋霜:既是王亲自请托,老夫该当尽力。拂雨、知雨纵有不足,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也该明白一些事情。这对诸位殿下甚至海境皆有好处。在这凉巳阁中,可好好让他们沉淀。
北冥缜:雨相想起卧寅了。
覆秋霜:对老夫来说,狷螭狂就是卧寅。现在,殿下是否愿意告知,为何不听王的建言直接问事狷螭狂?
北冥缜:我急于出宫回边界驻兵,不及相问。幸好途中路径此处,正好向雨相讨教,亦可带回误芭蕉。
覆秋霜:狷螭狂对鳍鳞会熟悉,听他几句,不会耽搁太久。
北冥缜:雨相与狷螭狂相处多年,应也了解不少事情。
覆秋霜:若老夫说没有呢?
北冥缜:连面对雨相也不肯透露只字片语,那对先前不断针对他的我,又是否会真心赐教,此点我态度保留。
覆秋霜:唉,确实。先前殿下的态度,加上殿下的母系血统,确实让他心中的伤痕加剧。
北冥缜:我已经知晓螭龙案卷的所有真相,听说父王也允诺替他翻案。
覆秋霜: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殿下可曾问过瑶妃娘娘,当年细节为何?
北冥缜:我只有几次探问,但母妃既没否认,也未详说。
覆秋霜:瑶妃娘娘毕竟识大体,明白此事的严重性。
北冥缜:雨相此言何意?
覆秋霜:因为除了像老夫这样袖手旁观的人之外,只有当初迫害狷螭狂一家的鲛人家族留到现在。听出问题所在了吗?
北冥缜:是政争。利用皇祖父的猜忌心,拔除狷螭狂一家,然后诬陷其他派系的鲛人,借此铲除不同立场的政敌。
覆秋霜:是不是狷螭狂一家,根本无所谓。对他们而言,铲除政敌,巩固利益才是目的。
北冥缜:方才雨相说母妃识大体,是认为不该翻案?
覆秋霜:殿下生性笃实,就算狷螭狂真的犯错,断也不会阻止翻案。问题是这场内战要比的不只是战力,还有王权正统性。
北冥缜:父王就是正统,毋庸置疑。
覆秋霜:所谓正统,也要朝臣同意。若强行夺位能成,霄王殿下又何必步步为营,鳌千岁又何必忍耐这么久。如今霄王殿下虽败,鳌千岁却是等到最佳时机,甚至可能笼络到更多的支持者。
北冥缜:雨相有何见解?
覆秋霜:殿下认为,鳌千岁散布传言,说王要替狷螭狂一家翻案,朝中群心将如何演变?当然,念及狷螭狂与鳍鳞会的关系,也许鳌千岁没机会动用此计。
北冥缜:狷螭狂与鳍鳞会。啊,雨相,我想先与误芭蕉回边界了。
覆秋霜:看殿下神情紧急,容老夫提醒,沉淀心绪,莫遭心战乱了脚步。
北冥缜:承蒙雨相赐教,北冥缜在此谢过。请。(离开)
伴风宵:(入内)师尊,师妹已随锋王离开,那徒儿什么时候……
覆秋霜:静心,你还需要磨练。
伴风宵:师尊……师尊。唉。

【海境•玄玉府】
鳌千岁:表兄,来到玄玉府不用拘谨,佳肴自取便就是。
蜃虹蜺:我不是来享乐的。
鳌千岁:预先体验当上统帅后的生活,不算享乐,而是应得。
蜃虹蜺:就算宝躯一脉有可能归附于你,也不代表稳操胜券。
鳌千岁:寡人已经遣人放出消息,大皇兄有可能替狷螭狂一家翻案。
蜃虹蜺:嗯?
鳌千岁:螭龙案卷,你该听过吧。现存的鲛人耆老与朝臣有可能让这件事情发生吗?
蜃虹蜺:听说这是冤案。
鳌千岁:你说你自己吗?先为自己讨回公道,才有余裕替别人执行正义。鳍鳞会不也是熟知此点,才起兵造反?
蜃虹蜺:所以你也认同,螭龙案卷是冤案。若王愿意替他们一家洗清冤屈,如此明君,岂不值得我追随。
鳌千岁:你那口沌王斩是稣浥送你的吧。
蜃虹蜺:是又如何。
鳌千岁:镔铁冶炼技术果然还是他的强项,能获赠此兵刃,寡人很羡慕你。
蜃虹蜺:你还没回到我的问题。
鳌千岁:与你对话,真不该用弦外之音。
蜃虹蜺:嗯?
鳌千岁:有了沌王斩,何必回头去走河山命的路。万里河山,是谁的河山?就算你回去了,又能保证景致当中有你一袭身影?站在大皇兄身侧的永远只会是欲星移,也永远只会有欲星移。
蜃虹蜺:够了!
鳌千岁:你们是寡人的表亲,寡人不支持你们, 支持谁呢?不只是你的愿望,梦虬孙不想被他人轻视,寡人也能帮他达成。前提是,寡人要能成为鳞王,啊,说错了,是……鳞皇才对。现在该说正题了,寡人想麻烦你……
蜃虹蜺:盛朝之后,便无鳞皇之称谓,擅自改制,你太自大了。
鳌千岁:别再说盛朝了,虽然中鳞自古牵涉甚深,海境因此从未制定专有的历法,但一直强调,不了解的人还以为,海境是中原的附属。何况你也不知,为何当初要改鳞皇为鳞王吧。
蜃虹蜺:有何典故?
鳌千岁:既然不知,就不用特别了解,对你来说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蜃虹蜺:你想麻烦我什么?
鳌千岁:用你的经验布置后续的战线,带兵征战非寡人专擅。你也该向众人证明,未来的统帅有何能为。
蜃虹蜺:几天?
鳌千岁:下回稣浥造访,寡人希望你在战略上取得主导权。
蜃虹蜺:可以。
鳌千岁:同样一句,玄玉府内,自便。(蜃虹蜺离开)鲲帝一脉,当以太白为惕,皇字去其白首,以王称之。唉,既是如此,为何皇脉亲属不改以王冠称,矛盾,矛盾啊。
铅十三鳞:千岁,蜃虹蜺的起居皆已完备。
鳌千岁:又劳烦了,忙完就休息,剩下的让下人来就好。
铅十三鳞:另外,雁王不知何时又外出了。
鳌千岁:哦?大忙人啊。

【海境•净心亭】
(八紘稣浥一人独坐饮酒,紊劫刀缓步而来)
紊劫刀:酒,就该一坛一坛喝才爽快。
八紘稣浥:我不想醉。
紊劫刀:现在的你,看起来也不够清醒啊。
八紘稣浥:令智昏者,也不是酒。
紊劫刀:承认自己脑袋不清楚了?
八紘稣浥:醒,岂忘本。昏,岂忘本。
紊劫刀:我错了,你比任何人都清醒。
八紘稣浥:不正是你所期望。
紊劫刀:碉命、惭参,还有众人,都在等你给他们合理的解释,一个宗酋必须听命鳌千岁的解释。
八紘稣浥:你忘了梦虬孙。
紊劫刀:他不可能会再相信你了。
八紘稣浥:你呢?(紊劫刀沉默)我不想问,也不想限制,因为只有伯父的话梦虬孙听得入耳。
紊劫刀:我很希望你说要让死卷毛仔当王是真的。
八紘稣浥:你认为我在利用他?
紊劫刀:那件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向他们说?在你老爸我小弟过世之后,这项秘密只剩我们两个知道。
八紘稣浥:还不是时机。
紊劫刀:难道你忘了苍白老小曾经想杀死卷毛仔?他真的是下重手,若不是我及时赶到。
八紘稣浥:是我让你去的。
紊劫刀:因为你知道苍白老小会失控。
八紘稣浥:他曾经亲眼……
紊劫刀:那就告知他真相!已经够久了,这么多年过去,继续隐瞒没有意义。我不想等到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再来后悔。
八紘稣浥:你想要苍白去帮助鳌千岁?现在,我们不一定会失去梦虬孙,但只要你说出,我们就会一次失去两个人。你问我对鳌千岁的立场,现在你明白了,这就是我的立场。鳍鳞会的初衷,不变。(昔苍白归来)鳌千岁说服他了?
昔苍白:北冥缜也已回到边界坐镇。
八紘稣浥:该动身了。(起身)
紊劫刀:你可有听到鳌千岁散布的风声?
八紘稣浥:狷螭狂背叛鳍鳞会,这是他应受的。
紊劫刀:所以阻止他翻案,就为了实行我们的正义?你可有考虑过死卷毛仔的感受?
八紘稣浥:这从来都不是正义,而是选择。对你,对我,对狷螭狂,对梦虬孙,以及,太虚海境。

【海境•皇城某处】
北冥异:<连日以来,总觉北冥封宇是真心,但是,父亲的仇呢?如果他是发自肺腑,那这么多年来的仇又算什么?>
千雪孤鸣:这么刚好啊,省去我找人的时间。
北冥异:狼主不是正在边界协助?
千雪孤鸣:你那个三皇兄回去坐镇了,换我放风一下,顺便来请教你几个问题。
北冥异:狼主请说。
千雪孤鸣:开门见山,我已经跟你那群手下谈过了,关于阎王鬼途。若我记得没错,阎王鬼途不过是专门从事毒物交易的黑市管道,从来不掐手国家大事。你们这么做,是不怕恪命司算账吗?
北冥异:狼主也认识阎王鬼途?
千雪孤鸣:以前帮心机温仔去批过货,算是有一点门路。
北冥异:那狼主怎会不知阎王鬼途从以前开始就有接受他人委托,实行暗杀任务的传统?
千雪孤鸣:是有这种支脉,万济医会其中一个任务就是处理这些情况。
北冥异:听起来,狼主知晓的好像跟我有一点出入。
千雪孤鸣:有什么不同吗?
北冥异:据我所知,各支脉皆能接受委托,会依对象、任务内容而有所差异。但真正带起这个风气的就是途首恪命司。(狼主惊异)看来狼主好像也不是很清楚。
千雪孤鸣:现在不正要了解吗。
北冥异:我的手下应该也没向狼主透露太多。总之,我先告辞了。
千雪孤鸣:至少我肯定一件事,恪命司很讨厌下面的人搞鬼搞怪。我突然想再帮死人温批一次货,但下次造访阎王鬼途是不是会不小心讲出什么,就不能保证了。
北冥异:哼!狼主还想知晓什么?
千雪孤鸣:内行的。你那群手下说是大约两年前才找到你,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很久以前就来过海境了。
北冥异:他们听命于我的父亲。
千雪孤鸣:啥?鳞王也有份?
北冥异:是我的生父,三王之一,北冥无痕。(砚寒清悄然而来,隐身一旁)
千雪孤鸣:欸,等一下,你的生父,所以鳞王……
北冥异:两位皇兄还不知晓这桩事情,现在,你知晓了。
千雪孤鸣:咳咳,放心放心,鳞王没讲,我也不会讲。我只是想知道当时阎王鬼途做了什么事情。
北冥异:十七年前的三王之乱,他们有从中协助。
千雪孤鸣:<十七年前?跟夜族事件爆发的时间,好像很接近。原来那一年,海境也不平静。>嗯,后来呢?
(砚寒清正听海境秘辛入神,俏如来突然现身,二人一起偷听。)
北冥异:吾父兵败,阎王鬼途暂时撤出。据闻他们本想找到我完成未竟之业,但恪命司却一反常态禁止各支派接下任务。
千雪孤鸣:说不定是良心发现了。
北冥异:但之后还是放宽限制了,各支脉曾经询问原由,恪命司的理由是幽冥君虽亡,但后起之秀鸩罂粟正式代表万济医会向阎王鬼途宣战。
千雪孤鸣:啊?药神?
北冥异:在幽冥君身亡之后,阎王鬼途并没因此得到舒展,反而因为药神崛起,行事多所窒碍。我们甚至认为恪命司开始力不从心,无法继续担任途首。
千雪孤鸣:所以你们就想干脆造反,自己当阎王鬼途的主控者,是吗?(北冥异不语)拜托,心机温仔跟阎王鬼途很熟,论毒术,谁比得过他啊。论暗杀,你们可有问过还珠楼?
北冥异:但我们没听说温皇想掌控阎王鬼途。
千雪孤鸣:意思就是,你们也别想动歪脑筋了。对了,你方才的口气好像也很讨厌药神,不会是想针对他吧?
北冥异:狼主与万济医会熟识,是站在药神的立场质问这件事情?
千雪孤鸣:正好相反,有事情要找他算账。
北冥异:嗯?
千雪孤鸣:总之,有什么情报,你可以跟我说,其他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这样了。
北冥异:我是真心希望如此,请。

(北冥异与千雪孤鸣先后离开)

砚寒清:看来这才是狼主关心龙子真正的原因。
俏如来:梦虬孙熟识药神,狼主则是追查药神的下落。
砚寒清:上回你说雁王知晓师相过往,有两种可能。一者药神受到胁迫,二者雁王熟识药神。
俏如来:我开始怀疑雁王找上北冥异恐怕不是单纯的择棋摆布。
砚寒清:你还有战事要劳心。
俏如来:多谢你分担,请。(转身就走)
砚寒清:俏如来,我什么都还没答应啊,俏……唉,墨家的钜子都这么惹人讨厌吗?

【东瀛•暗夜•某处】

(风间久护收到一封传信,前往赴约,正与木魅、红翎二人相遇。)

红翎:又是人族。(风间久护擦身而过)你的身上与他一样,有令人讨厌的气味,亵渎亡者的味。
风间久护:(回身)嗯?
木魅:红翎,他是主公的朋友。
红翎:哼!(离开)
木魅:抱歉,他并无恶意,只是先生令他想起了我们一个,同伴。
风间久护:谁无过往,老夫不会介意。
木魅:多谢。(离开)
风间久护:<他不简单。>
柴田道末:风间先生,酒席已经备好,请你入内。
风间久护:嗯。

(柴田道末引风间久护进入屋内,胧三郎正在等候)
胧三郎:道末,你先下去吧。
柴田道末:主公。
胧三郎:不可打扰吾与风间先生的雅兴。
柴田道末:是。(退下)
胧三郎:抱歉,吾的人失礼了,请。
风间久护:(坐下)你清楚我的来意,请依约交出月牙诚。、
胧三郎:吾已道歉了。
风间久护:嗯?
胧三郎:先生何必佯作愤怒。既然配刀来此,必已料到会得到这个答复。虽然对不起先生,但现在的吾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弥补你。
风间久护:你说词反覆,出尔反尔,我焉能再信你。
胧三郎:那你是打算置东剑道于孤身险境不顾。
风间久护:东剑道无意介入你们的纷斗。
胧三郎:你无意,但风间烈肯吗?局势至此,还妄想立身于外,先生未免天真。
风间久护:威胁失信,只会为你添敌。(起身离席)
胧三郎:如果吾说,吾能恢复你的家呢?
风间久护:东剑道已经恢复了。
胧三郎:你明白吾所指非是东剑道,而是,傀尸一族。
风间久护:胧三郎,玩笑也该有限度!
胧三郎:是否玩笑,也许隐于暗处的那个人能助吾为你解答。
风间久护:(稍作考虑)入。(幻刃残心瞬间现身)
胧三郎:好身手,好手艺。
风间久护:明知我有备而来,还敢支开下属,你之胆量,我佩服。
胧三郎:他们非是吾的下属,而是故友。你,也是。(起身斟酒)请。(走到幻刃残心面前)仔细看。
(胧三郎将妖气输入幻刃残心体内,竟让傀尸与常人无异。)
幻刃残心:(单膝跪下)主人……
胧三郎:现在,你信了吗?

(酒过三巡,风间久护带着幻刃残心离开。柴田道末入内时,胧三郎仍在独自喝酒)
柴田道末:主公为何如此礼待他?
胧三郎:见到故人遗产能再现光彩,总是令人特别怀念。而且,他尚有吾所需之物——剑无极。

【东瀛•百目忍族】
望月咲:<雷藏绝对不会同意与赤羽合作,但若不与他合作,我的性命恐怕会更为危险。>
赤羽信之介:望月盟主有何烦恼,愿否让赤羽为你一解?
望月咲:三番前来,赤羽,你真是本姑娘的贵客,可惜百目今日怠慢你了。
赤羽信之介:人员调离,看来贵方也是倾力,那吾也不必多言了。
望月咲:你明白我的为难。
赤羽信之介:若是指立花雷藏,不用担心,我们已有人前去说服了。
望月咲:希望那个人能留得全尸。

【东瀛•血扇流】
剑无极:前面便是血扇流的地界。(继续前行)
幻姬重子:(带领部下巡视中)是你。
剑无极:等一下,我无意冒犯。
幻姬重子:废话少说,拿下。(局势一触即发)
立花雷藏:做什么?
幻姬重子:啊,雷藏大人。
立花雷藏:你是来找樱。(剑无极不回答)领他入内。
幻姬重子:啊?
立花雷藏:没听到吗?
幻姬重子:是。

(立花樱正独自在房中,幻姬重子带着剑无极入内)

立花樱:风间大哥。
剑无极:啊,花子,你的脖子怎么会这样?
幻姬重子:莫非是……
立花樱:是我自己固执要爬上山峰采药,不然,也不会不小心摔成这样。
剑无极:我不是说过,如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找我。
立花樱:只是小事,而且风间大哥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对吧。
剑无极:是。现在有一件事,必须请你协助。(陈述来意)
立花樱: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此时此刻,如果东瀛武道不赶紧团结,恐怕又会有更多人无辜牺牲。你放心,事关大局,我会找机会劝大哥。
剑无极:又要让你为难了。
立花樱:这也是为了大哥好。坦白说,我一直很担心大哥再这样倔强下去,总有一天会要了他的命。

(剑无极见过立花樱后离开,路经花园,立花雷藏独自坐在石桌旁)
立花雷藏:小子,陪我喝一杯。(扔过酒杯,剑无极接住却不动。)嫌我的酒不能喝?你的目的不外乎拖樱劝我助你们,既然如此,不懂礼数吗?(剑无极坐下)喝。(立花推过酒壶,剑无极倒酒饮下)合口味吗?
剑无极:合味,但不合口。(不停喝酒)
立花雷藏:喝这么快,赶要离开?
剑无极:我与你无话可谈。
立花雷藏:是吗?在我看来,你与我倒有很多话可以谈。
剑无极:啊?
立花雷藏:被父亲背叛的滋味,感觉如何?
剑无极:不好受。
立花雷藏:哈。
剑无极:你留我就是要问这个?
立花雷藏:不是问,是想证明。
剑无极:证明?
立花雷藏:证明你与我,不过一线之隔。
剑无极:我与你不同。
立花雷藏:哼,反驳,不能改变你比我更残酷的事实。
剑无极:胡说!
立花雷藏:你对那个孩子不残酷吗?(拍桌起身)眼见亲仇能报,却因为他人自私的理想不得不放下,风间烈,你能想象吗,这种强迫下的愤怒?
剑无极: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样。立花雷藏。
立花雷藏:当然,我是杀人凶手,有谁能比我更了解?有,那就是你。别再欺骗自己了,其实你也非常清楚,因为你也失去过。
剑无极: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立花雷藏:(背身坐下)没有,我只是想找一个人陪我喝酒。
剑无极:恕我不奉陪了。
立花雷藏:顺道告知你一件事,樱是被我所伤。
剑无极:(沉默半响)难道,生命在你眼中,就是这样微不足道?
立花雷藏:生命,我连自己的命都能不顾了,还容得下其他的生命?
剑无极:有一句话由我来说很怪,你比你自己所想得还幸福。
立花雷藏:幸福?哼,快走吧,碍眼的小子。

【东瀛•地牢】
月牙诚:鬼阿伯,撑住啊。
鬼夜丸:(呻吟)我……我没事。

(胧三郎与柴田道末到来)
月牙诚:你们想做什么?
胧三郎:道末,打开牢房,替鬼夜丸医治。
柴田道末:是。(打开牢门)
鬼夜丸:不用你假好心。(动手,被制住,道末开始为其疗伤)
月牙诚:鬼阿伯!
柴田道末:内伤我已替你疗养,外伤仍需要休息。
胧三郎:对于属下的无礼行为,容我像你们道歉。道末。
柴田道末:抱歉,当时失态紧急,迫于无奈,对两位有失礼的地方,请你们海涵。(抽刀自伤以赔罪)
胧三郎:没付出代价的道歉,都是只是口头的虚言。
柴田道末:请两位原谅。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月牙诚:我们可以离开了?
胧三郎:我派道末将你们请回,但西剑流戒备森严,让事情演变至此,误会已生。我不敢奢求你们会帮助我,也没必要留难你们。
月牙诚:你需要我们的帮忙?
胧三郎:当然,你身上有一股力量,是我所急需,只怪道末心急,坏了大事。还是你仍愿意帮助我?
鬼夜丸:别以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残忍联盟盟主,你会这么好心?呸!
胧三郎:残忍联盟盟主已是昨日之事,现在的胧三郎不过一介布衣,与西剑流亦无夙怨。更何况你们对我也算有救命之恩,胧三郎更不该为难恩人。
鬼夜丸:放屁!什么并无夙怨,你带领的残忍联盟杀了我们西剑流这么多人,现在一句不是盟主就想一笔勾销吗?
胧三郎:确实,我也认为没这么容易。我之所以加入残忍联盟,也是认为西剑流必须为了过往的作为得到相应的制裁。若只因为表面上的改变,就对加害人宽厚对待,对受害者将是难以交代。
鬼夜丸:所以你也承认,歼灭西剑流的行动有你一份了。
胧三郎:针对身负罪业的恶徒,我问心无愧。如果你自认为双手清白,鬼夜丸,我倒不介意你来向我问罪。
鬼夜丸:我……
月牙诚:那我的阿爹阿娘呢?他们又没做过什么坏事情,为什么必须要死?
鬼夜丸:小诚。
胧三郎:关于你父母之事,我已有耳闻。殃及无辜,只能说是一个意外。尤其对你母亲之死,我深表遗憾。
月牙诚:所以呢?表示遗憾他们就能活过来了吗?你口口声声说要为受害者讨公道,难道西剑流死去的人就不是受害者,就不需要交待了吗!
胧三郎:你的父母是立花雷藏所杀,血扇流行事极端,作风确实有可议之处。如果我还是盟主,必会对他做出惩处,但……往好处想,或者今后的天下真会走向和平,或者赤羽信之介与风间烈的想法才是正确,化消恩怨才是局势稳定的唯一方式。或者是我这种恩仇必报的想法已经过时,才会有今日被拔夺领导权的局面吧。
月牙诚:我不管什么局势稳定,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有人还想为我的父母报仇,还是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认为我的父母该死!
鬼夜丸:小……小诚,你是在胡乱讲什么!你们要放我们走是吗,那我们就走了。走吧,小诚。

(鬼夜丸拉着愤怒的月牙诚要走,月牙诚却挣脱了鬼夜丸)
月牙诚:我只问你,既然你能带领残忍联盟为过去西剑流的受害者讨公道,那是不是也愿意接受一个西剑流小孩的请托,为他伸张公理?
鬼夜丸:你这个孩子,叫你走还不走,这么多话做什么。

(鬼夜丸拉扯着月牙诚要带他走,却被柴田道末拦下)
柴田道末:主公还未回答他的问题呢。
胧三郎:你希望我怎么做?
月牙诚:我要你杀死立花雷藏,为我的父母报仇!
鬼夜丸:小诚!

【东瀛•某处小树林】
安倍博雅:什么?残忍盟主便是酒吞?
剑无极:嗯,而云外镜中出现那四名异人,恐怕也是妖族一类。
安倍博雅:妖族,这样说来,除了被替换的两项信物,他已经取得五分之三的碎片,又得到妖族的助力,小诚也落到他的手中。
剑无极:云外镜在战场发动,可见小诚当时就在战场附近,那……
安倍博雅:酒吞的背后,另外还有人在帮他。
剑无极:小诚与鬼夜丸被带走的现场,留有术法战斗的痕迹。安倍,你可知晓残存的阴阳师中,谁可能会是胧三郎的助力?
安倍博雅:十不离九,是播磨流的阴阳师。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救出小诚,还有全力守住剩下的两件碎片。
剑无极:小诚之事,我与西剑流的人会处理,那你……
安倍博雅:我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必须先办。
剑无极:安倍,谈到妖的事情,你就突然好像变一个人了。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安倍博雅:大哥,你信任我吗?
剑无极:当然。
安倍博雅:那……就再让我保持一点神秘感吧。

【东瀛•残忍本部附近】
[深夜时分,在残忍本部外围一处高峰。]
望月咲:柏枭、松鸦,行动。
柏枭/松鸦:是。
望月咲:敢动用到我的枭鸦部队,赤羽,御魂,你们欠我太多了。

(柏枭与松鸦二人,在残忍本部一路冲杀。短短时间,便有数名残忍部众亡命于二人刀下。)
残忍部众甲:谁?
柏枭:(现身)引路使者。(一声口哨,数名百目部众冲入战场)进入。

(柏枭带领部众进入残忍本部,一阵红雾吹来,红翎踏步而来。)
红翎:主公说,此界民风不良,夜必有宵小。(看一眼对方众人)令人失望啊。(柏枭出手,一击未中,转身而逃)这就是忍者游戏吗?哈。

(柏枭未逃多远,就被红翎追击而上,一招就杀死剩余部众,轻伤柏枭。)
红翎:好玩吗?
雨音霜:(出现)你说呢?
红翎:嗯?

(另一边,松鸦引路神田京一,进入残忍本部。)
神田京一:不是说好,你们负责声东?
松鸦:已经引走守卫人,也给你密室位置,条件两清。至于里面的人,各凭本事。(离开)
神田京一:喂!可恶,救到小诚再跟你们算账。

(这一边)
红翎:哼,两分。
雨音霜:什么两分?
红翎:你们的计划,有听过抛砖引玉?

(另一边,神田京一、松鸦一路闯入残忍本部,却半路被木魅伏击)
木魅:暗夜的访客,木魅无礼招待你们之勇气,唯献一曲月季圆舞,送英魂。
神田京一:又一个假掰的,神田京一会让你悲哀。

(这一边)
红翎:遇上荆棘之城,是他们的不幸。至于你们,遇上我,则是我的游戏。

(残忍本部外的高峰上,望月咲还在观望战情)
望月咲:<潜入部队应该已经成功了,胧三郎,你的手下有多少实力,让望月咲大开眼界吧。>
风间久护:(突然拔刀在身后出现)有何不妥吗?望月盟主。
望月咲:啊,是你,风间久护。

【海境•鳍鳞会】
梦虬孙:我知道,蜃虹蜺已答应帮助鳌千岁,八爪的也应该前往玄玉府了吧。
紊劫刀:唉,宗酋已经表明,这是权宜之策。
梦虬孙:你还是选择相信他。
紊劫刀:已经没办法了啊,你只会抱怨,但根本也没想到其他方案。
梦虬孙:谁讲没有。
紊劫刀:若是跟鳌千岁直接拆股,那是不可能的。
梦虬孙:若是联合王呢?若真要跟皇室挂钩,王绝对是更好的选择。只要你肯定帮忙,我马上就能着手此事。
紊劫刀:宗酋不可能答应。
梦虬孙:我们可以自己做。
紊劫刀:这……让我再想一阵子,你双腿还没复原,做事情也不方便,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离开)
梦虬孙:有这么困难吗?是不是受过一次伤,就注定寸步难行?(身后响起脚步声)怎样,改变主意了吗?(转过轮椅,来人竟是雁王)怎会是你,雁王!
上官鸿信:收起你的敌意,看你坐困愁城比直接夺去你的性命更赏心悦目。
梦虬孙:你是来当鳌千岁的说客?
上官鸿信:这次,我是为你而来。这一路走来,每一个人皆利用你,未珊瑚,狷螭狂,鳍鳞会,甚至俏如来。你该清楚,只有你能帮你自己。
梦虬孙:又想挑拨离间。
上官鸿信:战火即将燎原,你没太多时间思考。我只问你,是否有意愿成为拯救太虚海境的,英雄。

[一声英雄,梦虬孙真是雁王游戏中所挑选的英雄吗?
西剑流展开救援月牙诚的计划,得到离尘石的木魅、红翎,实力到怎样的程度?
神田京一、雨音霜是否能顺利完成任务?
月牙诚变化的心性,是否将促使他走向魔道?
东瀛三方鼎足之势已成,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欲知详情,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七集——争斗下的牺牲品。]

叶清眉 发表于 2017-10-1 11:57

第八集 节外生枝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海境•暗夜•漫荒原】

紊劫刀:怎会不是北冥老三仔?
北冥华:吓到了吧?因为本皇子就是最强力的奥援。
紊劫刀:你是奥援,哈哈哈……
北冥华:笑什么?
紊劫刀:笑你不知死啦。
北冥华: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布阵。
紊劫刀:杀。(几番交手)这是什么阵,跟定洋军相比,娃儿把戏。
北冥华:只有你一个人,这样就够了。
紊劫刀:靠他们保护你吗?哼!
北冥华:这次你错了。(亲身上阵)他们是要掩护我接近你,然后杀你。
士兵甲:京王殿下。
北冥华:别多言,配合我即可。

(回忆北冥缜事先指导
北冥缜:皇兄若要协助,第一阵以试探为主,不管遇见谁,交战数招便可抽退。若是遇到盗侠之类的高手,不宜恋战,即刻回防。)

紊劫刀:我呔。
北冥华:哼,蚌含珠。
紊劫刀:做梦。
北冥华:(击退紊劫刀)哈,原来也没什么了不起。
紊劫刀:可恶啊。

(回忆:
紊劫刀:你要我主动请求出战?
梦虬孙:鳌千岁一定会叫八爪的支援,到时候你先举手就对了。虽然你半个月前逢九,但第一战,王那边不可能派出压箱宝,先锋再怎么强也不过锋王。这只你很熟悉,不用担心会被捞起来。
紊劫刀:别乌鸦嘴,你羽国来的喔。
梦虬孙:你讲到重点了,最危险的是那只从羽国飞落水的鸟仔,但俏如来一定跟他同样,会出现在高处监控。所以,你最好别闹出人命,我才有筹码谈判。
紊劫刀:不能杀敌,那我上战场做什么。
梦虬孙:留下讯息。)

【海境•暗夜•遥遥相对两处高峰之上】
俏如来:<根据锋王殿下描述,此人应是鳍鳞会的盗侠,但为何战法如此支绌,全热不似惯战武者?盗侠的走势,难道……>
上官鸿信:梦虬孙,哈。

【海境•暗夜•漫荒原】
紊劫刀:烦,烦啦!
北冥华:看来也没什么,就干脆拿下你。龙吐珠。
紊劫刀:老子忍不住了,地支月三字。(挡下攻击,欺身上前)
北冥华:空隙!
紊劫刀:卯字刀,玉兔乘月。
士兵甲:殿下!(欲救援)啊!(被秒杀)
北冥华:怎会!
紊劫刀:去死啦!
(眼看北冥华无力躲避,千钧一发之际,砚寒清现身救下北冥华)
士兵乙:砚大人。
砚寒清:别这样叫我。
北冥华:砚寒清,你……你来救我了,爱卿。
砚寒清:呃,唉。

(回忆:
砚寒清:啊?京王殿下私自出宫支援?
北冥封宇:本王发现时,已未及阻止。
砚寒清:这……请王放心,锋王殿下未必会让其出战。
北冥封宇:连本王的命令也不听,缜儿又怎劝得住他。
砚寒清:至少锋王殿下不会让他出事。
北冥封宇:主将出阵,底牌尽现。
砚寒清:那还有狼主。
北冥封宇:外境之人,总受环境限制。啊,本王忘了误芭蕉。
砚寒清:这……
北冥封宇:砚卿是不是很担心?
砚寒清:呃,王。
北冥封宇:去吧,本王不会阻止你。)

砚寒清:<但是我……不想来啊。>
紊劫刀:你就是打伤苍白老小的砚寒清。
砚寒清:惨。
北冥华:(上前)爱卿不用担心,我来助……啊!(被砚寒清一把丢回后方)
士兵乙:殿下!
砚寒清:都别靠近。哎呀。(闪避弯刀)
紊劫刀:多管闲事,连你一起解决。
北冥华:可恶,果然还是需要我……(又欲上前)
砚寒清:拜托殿下别靠近,拜托。
紊劫刀:<这不好对付。罢了,死卷毛仔的交代我也办完了。>
砚寒清:为何要苦苦……
紊劫刀:走。(离开)
砚寒清:相逼……太好了,竟然自己离开。
北冥华:竟然逃走,众人快随我追击。
砚寒清:殿下,我们回去吧。(拉住北冥华)
北冥华:什么回去,有你跟我合作,还怕他们?
砚寒清:这不是主战场,总之,王要我带你回宫。
北冥华:回宫?但父王明明就答应要我来支援。
砚寒清:啊?
误芭蕉:(到来)你果然来了。
砚寒清:什么果然?
误芭蕉:殿下有请。

【海境•暗夜•遥遥相对两处高峰之上】
俏如来:这个结果,雁王一定很失望。下一步。
上官鸿信:才开始而已,我……很期待。

【海境•边关】
(书房内,北冥缜正与千雪孤鸣商量战策,误芭蕉等三人入内)
误芭蕉:殿下,砚寒清带到。
北冥缜:辛苦了。
千雪孤鸣:哎哟,砚寒清果然来了。(挥手打招呼)
北冥华:缜弟啊,你可知道多凶险,那个盗侠……
北冥缜:是他出战,人选倒是意料之中。
北冥华:还有很多人选喔?不管了,总之,幸好有爱卿……
北冥缜:砚寒清,多谢你救了皇兄。
北冥华:他是我的爱卿,忠臣救主,理所……
砚寒清:殿下。
北冥华:怎么了?爱卿有话直说。
砚寒清:属下只是奉命前来救援,别无他意。
北冥华:啊?这什么意思?
误芭蕉:所以京王殿下非是砚寒清选定的人。
北冥华:啊?
砚寒清:属下受王之托,所幸对手只有一个人,最后还是他自己抽身了。
千雪孤鸣:奇怪,之前那个盗侠跟我交战还紧追不舍,怎会突然转性?难道真的是策略?但没带人,也太有自信了,不是两军交战吗?
误芭蕉:殿下是否也感觉有蹊跷?
北冥缜:砚寒清,你有何看法?
砚寒清:稍后微臣还要同京王殿下回宫,不便多言。
北冥华:不可能啊,父王明明就让我……
北冥缜:父王应该有交付讯息,托你带来。
砚寒清:(拿出一封信)殿下怎会知晓?
北冥缜:俏如来说的。
砚寒清:<俏如来跟王……啊,我……我被骗了。>
北冥缜:(看完信)狼主,皇兄,误芭蕉,请让我与砚寒清单独谈几句话。
砚寒清:啊?但微臣还要跟京王殿下回宫。
北冥华: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一起讨论啊。
误芭蕉:方才殿下观信之后并未附和砚寒清之言,看来王已有安排,京王殿下也不用心急。至少没被召回宫,就是对京王殿下前来支援的肯定。不如先休生养息、严阵以待吧。、
北冥华:这么说也对,好吧。
千雪孤鸣:真是可惜,我真的想跟砚寒清好好切磋一下战势分析。(砚寒清叹气)我说笑的啦,你们慢慢忙讲,有需要再叫我们。(三人离开)
砚寒清:唉,殿下有何吩咐?
北冥缜:我知晓你来到前线,万般不愿。但父王并未宣达你所说的命令,而且我也确实需要你的帮助。
砚寒清:微臣知晓,微臣什么都知晓。
北冥缜:你只要帮我负责皇兄的安全就好。实话说,皇叔与武师联手,加上麒麟会之助,此战不可能毫发无伤取得胜利。皇兄贵为皇二子,性命至关紧要,希望你多加留心。
砚寒清:殿下也是皇三子,如此说法,倒将自己放得轻了。
北冥缜:皇兄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这是我的考量。
砚寒清:不久之前,京王殿下才被卸下太子头衔,殿下担心过早了。
北冥缜:有什么冲突吗?
砚寒清:这……是没有,只是对殿下的担忧感到莫名。
北冥缜:皇兄入主东宫时,我曾立誓,将守护他之道路。
砚寒清:殿下重情,但若轻易战死沙场,岂非失信于京王。
北冥缜:若真有那一日,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守护皇兄,可以吗?

(回忆:
北冥封宇:三名皇子,谁能得你辅佐,谁就是太子。)

砚寒清:(低喃)哈,还不一定呢。
北冥缜:你说什么?
砚寒清:没有,没事。

【海境•皇城】
北冥异:父王这么做,等砚寒清察觉会很无奈吧。
北冥封宇:情况紧急。只要华儿不回宫,砚寒清也无法复命,自然就必须待在边界,也许能提供一点帮助。
北冥异:想不到父王的……心机这么重。
北冥封宇:哈,没有一点帝王心术,如何治国。心机可有,重点是用于何处,怎么使用。
北冥异:那为何是派二皇兄出去而不是我,同样的理由也对砚寒清适用不是吗?
北冥封宇:这嘛。
北冥异:还是父王担心儿臣出了皇城便有可能脱离掌握?儿臣知晓这不该问,但……儿臣看得明白。
北冥封宇:没有,你不明白。
北冥异:若儿臣想法有误,父王何不指正?
北冥封宇:连最基本的事情都没想到,当下不适合谈至深处。
北冥异:什么事情?
北冥封宇:自你回宫至今,可有探望过一次你的母妃?虽非亲缘,但终究母子一场,先前你掀起的事端,也让婷妃受累不少。
北冥异:儿臣明白了。
北冥封宇:去吧,本王会再去找你。
北冥异:是,儿臣告退。(离开)
北冥封宇:尚未敞开心扉,唉,北冥封宇,你真是一个失职的父亲啊。
午砗磲:(到来)参见王上,前线传来消息……(讲述战况)
北冥封宇:未遭遇极大的抵抗便取下第一阵了。
午砗磲:王料事如神。
北冥封宇:那只是虚应一招的交接,真正关键的战场……是本王决定的战场。

【东瀛•暗夜•蒙陀山】
[欲探铸师秘密,剑无极途遇蒙陀山神,叫出嘴的却是挂怀已久的熟悉名字。]
剑无极:雪山银燕。真的是你,笨牛!你没死,你真的没死!(被对方推开)你……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你的手……(剑无极上前,蒙陀山神连连退后)你……你是怎么了?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剑无极啊。(蒙陀山神上前推搡剑无极)你不认得我了吗?还有霜,就算不记得我,你也要记得霜啊。霜相信你还活着,银燕!(蒙陀山神大受刺激)你要带我去哪里?等一下。
(蒙陀山神将剑无极带到山脚,摆手示意他离开)
剑无极: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别走啊,笨牛!(追上前去)笨牛,(二人不断拉扯,蒙陀山神打伤剑无极后离开)银燕!笨牛!(继续追去)

【东瀛•暗夜•胜龙寺】
御魂笑光辉:要相杀还是投降?
胧三郎:知晓为何我邀你们前来胜龙寺?
御魂笑光辉:喂,说人话好吗?
胧三郎:因为此地见证了一场无法消抹的历史,而今日,它将再度见证一场开创历史的会谈。没带人前来,你们当真无惧第六天魔王?
御魂笑光辉:还魔王,上次是谁被我们围炉围到落跑?现在靠着魔之甲在这装气派,废话省起来才不会给人吐槽,讲重点。
胧三郎:哈哈哈……既为王,便不拘小节小失。王,无须多少小胜,只要一次最终的胜利便足矣。我说得没错吧,西剑流军师,赤羽信之介?
赤羽信之介:小失虽无损大局,但也须有所得为前提。而今你一切阴谋败露,得不偿失。
胧三郎:你……焉知我未得。
赤羽信之介:你想说你已得月牙诚。
胧三郎:非也,吾之所得,乃两位以及未能到场的诸位豪杰。今日之邀,并非与两位论战,而是想与两位共论天下。
御魂笑光辉:哦?这个话题有意思。
胧三郎:你们对当今天之下有何看法。
赤羽信之介:虽不尽美,但只要无有心人操弄,必能走向和平之世。
胧三郎:和平吗?那你呢?
御魂笑光辉:尽是待人拯救的愚昧痴人。
胧三郎:答得好,天下尽痴,蠢辈横生,便如这片景象,只因畏惧妖族优于人族的事实,便耗费千百年追逐我,结果换来同归于尽的可笑结局。
赤羽信之介:百鬼夜行,源平合战,战国乱世,你数度复苏,掀起种种动乱,这是你咎由自取。
胧三郎:你们只看表面的乱,没见到征伐所带来的进步。以武林为例,若没各门各派彼此竞争,习武者又为何要钻研高深武学?
赤羽信之介:竞争并不只在乱世之中它也能进行。你会有此想法,只因你从来只站于高处,不曾走下高位,平等看待位于底层的人。
胧三郎:生命何来平等之说,你所谓的平等,一开始便不存在。若真有平等,自然界何来物种分别,何来掠食生态?平等,不过是人族自我建构、自我安慰的谎言。
赤羽信之介:这段话只更印证了你为优越种族该奴役他族的征服者。
胧三郎:没错,吾生来便是一名征服者,但你扭曲了吾之意。种族虽有优劣,但功力亦有深浅,先天的弱势并非等待他人救援的借口,而该靠更多的努力去弥补缺憾。你刚才试图扭曲我是种族至上者,可惜你错了,吾只论强,不论出身。无论是你,御魂,白夜丸,只要有意愿成为强者的人,吾皆能包容,皆能给他们机会,一个与吾并肩的机会。
赤羽信之介:有一些事,不是只靠努力便能弥补,难道那些努力过却仍失败的人便该受否定,便注定受人支配?
胧三郎:那便是他们不够努力,所以才会失败。由强者支配,此乃天理。
赤羽信之介:古今往来,多少荒谬假借天理,行暴虐之实。
胧三郎:会认为荒谬,是因为你们从来不正视自然天理本就残酷。
御魂笑光辉:等一下等一下!我实在听不下去了,那位赤羽信之介,你是吃到中原谁的口水了?这番正气凛然的话由你口中念出,是拿错戏本念错台词了喔?你可是堂堂西剑流军师啊,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是惯做的。麻烦一下,要正气去叫剑无极或者那只上杉龙矢来,不然我听得很别扭。
赤羽信之介:西剑流已非昔日的西剑流。
胧三郎:和平、安乐,只会带来腐败、软弱、愚昧,人一旦走向和平,下场为何?忍让、妥协、温吞,改变后的西剑流,正是最好的写照。
赤羽信之介:西剑流正是因为昔日之行而改变。而且西剑流虽微,却未亡。
胧三郎:所以我更看好你们西剑流的未来新生。方才我虽说追杀我的阴阳师愚蠢,但我恨他们吗?不,我感谢他们。他们用生命使我历经死生,验证了真理。战争、腐败、新生,再战争,此乃世间永不终结的生命循环。天下文明,因战火而起,因和平而亡。这个天下已经安逸太久了,我胧三郎向天立誓,吾将重塑这个太平,淬炼一切,让天下再归战火,再度强盛。
赤羽信之介:好个冠冕堂皇的野心。
胧三郎:王,有王的气度,吾敢称王,便有吞下天下的器量。若无这等野心,那只是污辱造物主赐予我们的世界。如今,尔等皆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你们,愿否与吾共筑新天下。
御魂笑光辉:到了这种时候仍想拉拢我们,到底该说你有够笨,还是有气度?你说呢,正义的赤羽军师。
赤羽信之介:你的理想确实宏大,但过时了。曾经西剑流拥抱过这种观念,但最终付出了什么代价,得到什么结果,无数历史经验已经告知我们,过于淬炼的剑刃比任何一物还容易断裂。你的言论只问结果,却仍旧忽视过程中被牺牲的众生。再者,你擒捉月牙诚,这等恶劣行为也敢自称为王。于情于理,赤羽信之介都无法放任你之作为。胧三郎,自一开始你便弄错了一件事情,现在吾虽不希望开战,但不代表吾等畏战。你若想引起全面的战争,那吾只有一言相劝,你须做好穷寇末路的准备。
胧三郎:那你的回答呢,御魂笑光辉。
御魂笑光辉:你向往的天下,够直接,我喜欢。不过有一点我想改一改,在那个世界的王不会是你,而是我,戮世摩罗。
胧三郎:你若有信心与本事,尽管来抢吧。
御魂笑光辉:好,一言为定。
胧三郎:别让我失望。吾给你们一个提示,天下布武。


【东瀛•小路上】
御魂笑光辉:与你这样一起走感觉真讨厌。
赤羽信之介:戮世摩罗。
御魂笑光辉:干嘛?
赤羽信之介:戮世摩罗。
御魂笑光辉:有话直说,别像叫魂似的。
赤羽信之介:你方才的言谈是何意思?
御魂笑光辉:没什么,公开志向,表明我与他势不两立。
赤羽信之介:这个他,也包括我与俏如来吗?
御魂笑光辉:只是暂时有共同的敌人,难不成你以为事情结束后我真会跟你们手牵手,一同迈向光明灿烂的未来?坦白说东瀛的死活,根本与我这个坏孩子无关。但告知你也无妨,我目的很简单,我失去什么我就要讨回什么,胧三郎拿走我什么我就要什么。
赤羽信之介:你认为我还会再让魔之甲继续留在世上。
御魂笑光辉:单你这句我就可以考虑改跟胧三郎交换条件了。
赤羽信之介:你比我了解他的为人,你有把握取得他的真心?
御魂笑光辉:唉,这世间难道就没跟我一样的老实人了?
路人甲:你听说那件事了吗?
路人乙:你说残忍联盟的内乱?
路人甲:是啊,听说是血扇流、西剑流、百目忍族、竹龙众伙同逼杀,甚至公然放火烧了整个残忍本部。
(整个武林都在议论残忍联盟内乱之事)

【东瀛•竹龙众】
江宪龙一:上杉大人,事情不好了。

【东瀛•某处】
风间久护:感谢诸位武林同道赏面来此,老夫今日不为他事,是要唯残忍盟主胧三郎讨一个说法。
秋松掌门:风间先生,你若说血扇流或者百目忍族两个邪门歪道造反,我还能理解,但竹龙众怎有可能搅和?在场谁人不知道上杉龙矢以侠义闻名。
武者乙:是啊是啊。
武者丙:根本不可能。
风间久护:唉,此时若非老夫亲眼所见,我也不愿相信。但各位应该听闻上杉龙矢勾结赤羽信之介,公然逼退胧三郎退位之事。
武者丙:我好像有听过,秋松掌门,你与上杉先生有些交情,可知是否。
秋松掌门:确有其事,但那是为了他自己的信念。
风间久护:怎样的信念能让他忘记加入联盟的初衷?怎样的信念能让他忘记了西剑流往日恶行?
秋松掌门:这……
风间久护:那我换一个事,血扇流,他之暴行不亚于西剑流,这点诸位也都清楚。
武者丙:没错没错,想那血扇流这段期间,灭了西境大小门派,死伤不下千人。
风间久护:诸位可曾见过竹龙众出面制止?唯有盟主,若非盟主处处制衡,其祸恐不只如此。就连老夫,如没盟主出面相救,恐也已死在立花雷藏的恶掌之下。盟主如此为联盟费尽心力周全,竟落得这种下场,请问合理吗?
柴田道末:先生,我有一事相问。
风间久护:阁下是?
柴田道末:在下柴田道末,只是一普通的江湖散人,不似在场各位身份尊贵。你不断吹捧胧三郎之义行,但我听闻他也曾闯入血扇流,在立花雷藏掌下保下西剑流月牙岚遗子,此事当真?
风间久护:这……确有此事。
柴田道末:你口口声声说胧三郎为联盟付出,那他为何要救敌人之子,这么做岂不也背叛联盟?而你刻意避谈此事,其心可议。
秋松掌门:话不是这样说的,虽说仇敌,但毕竟那只是一名孩子。
武者丙:对啊,做人要有分寸,怎么能连一名幼童都杀,还有人性吗?
众武者们:对啊……报仇也要有分寸,小孩是无辜的……
柴田道末:是在下浅薄之见失利了。
风间久护:没有,你说的没错,老夫确实有意避谈这争议之事。
武者丁:哪有什么争议,这是仁德。胧三郎此举不单没罪,而且是大功德。
风间久护:唉,功德有什么用,盟主被逼退位,他没多说什么,也照着他们的意思进行选举。但想不到他们还是不放过他,不只在大典围攻,甚至放火烧掉本部。如果都不算是谋杀,那还算什么?
武者丙:太过分了。
众武者们:这就是谋杀……
秋松掌门:但是,上杉先生会参与此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风间久护:诸位非联盟的一员,但听到这种事都感到愤慨,何况是蒙受其恩的老夫。今天老夫公开这些丑闻,便是希望借助各位正义的力量,协助东剑道一同对付这群野心家,为正道之人伸冤。
武者甲:风间先生仁义,我等钦佩,愿以东剑道为首对付野心家。
上杉龙矢:(赶到)且慢!
秋松掌门:是上杉先生,你来了。
上杉龙矢:风间先生只言其果,却不言其因。
风间久护:那敢问先生,因为何?
上杉龙矢:胧三郎当众抢夺各家信物,信物象征一家,其重要相信各位都明了。
风间久护:缴交信物,是当初举行选举谈好的条件。
上杉龙矢:信物是交给新任盟主,而非是胧三郎。
秋松掌门:哎呀,上杉先生,就算如此,有必要做到放火逼杀的地步吗?
上杉龙矢:<此刻就算提出酒吞童子之事,也只会被斥为无稽之谈。>
江宪龙一:秋松掌门,你与上杉先生是多年之交,还有在场众人也有不少受过上杉先生的恩惠,难道他的为人,你们都信不过?
秋松掌门:江宪君,我们是好心提点他别再走错路,你都不知道之前发生……抱歉,我不是故意。
上杉龙矢:无妨,吾本就非完人,你们怎么说都可以。只是此事牵涉重大,我希望胧三郎能亲自出面对质。
风间久护:出面让你们再有一次杀他的机会?
上杉龙矢:在场武林同道都在,上杉龙矢以修罗斩为誓,用自己的命作保,胧三郎若敢出面,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他一根汗毛。如果我都说到这样了,他还不肯出面,除了心虚,我想不到其他的解释。
武者丙:他连命都赌了,应该不会是他才对。
柴田道末:<暂且答应。>
风间久护:(柴田点头示意)好,老夫会代为转达,但地点必须在东剑道。
上杉龙矢:可以,我静待他出面之时。
风间久护:请。(众人离开)
秋松掌门:上杉先生,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上杉龙矢:没事,秋松,连你也不信我吗?
秋松掌门:我当然是相信你,但我更担心你是被人欺骗。你这个人就是太过正直,当初才会……
上杉龙矢:我不会让憾事再次发生。
秋松掌门:唉,那就好,我也告辞了。
上杉龙矢:嗯。

【东瀛•小路上】
风间久护:怎样?方才大义凛然之后,随后要格杀我这名奸邪吗?上杉先生。(身后上杉龙矢跟随)果然是名门正派素来的手法。
上杉龙矢: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风间久护:无须装蒜,他都对你说了吧,我的出身。
上杉龙矢:风间少侠什么都没说。
风间久护:他都没对你们说?
上杉龙矢:一句都没有。
风间久护:一句都没有……
上杉龙矢:而且他仍视你……(风间久护欲言又止)先生,我能明白你的想法,但此刻回头尚未太迟,复仇并非一切。
风间久护:你弄错了,那便是我的一切。上杉先生,请你代我转达一句话,现在我们立场分明。
上杉龙矢:我必会转达给他。
风间久护:多谢,请。
上杉龙矢:请。(风间久护离去)唉。
江宪龙一:(来到)上杉大人。
上杉龙矢:龙一,交代众人速往各地,尽可能阻止流言扩散。
江宪龙一:是。

(竹龙众下属部众纷纷四处制止流言。)

【东瀛•血扇流花园】
松鸦:现在道上皆是我们造反的流言,竹龙众的人正为此事四处奔波,但效果有限。
御魂笑光辉:没差,反正我们是坏人,坏人做事不用顾虑名声。
望月咲:但长久下去,恐会引起全民围攻。
御魂笑光辉:你这句话若是给房间那位听到,一定会讲,来啊,怕你喔,信不信老子一掌电到你金烁烁。
望月咲:雷藏应该不会说后面那句。
御魂笑光辉:你现在是在给我吐槽。
望月咲:我没那个意思。
御魂笑光辉:听话都不听重点,我的重点是打舆论战,名声已经坏到谷底的我们根本帮不上忙。你该担心的是……
部众甲:(入内)报!四国境内二十五个大小流派联名要反抗残忍联盟。
部众乙:(入内)报!九州、西东瀛各地大小流派四十七个联合起事。
御魂笑光辉:还是来了。
望月咲:怎会这么突然?
御魂笑光辉:这群人本就慑于雷藏的威名而不敢造次,我料必是胧三郎早在最初就安排好内应,散播流言跟雷藏战败的消息,煽动他们趁机造反,反正打落水狗不分国籍。走吧,去找那名事主,准备武力镇压。

(屋内房门外,幻姬正在守卫,望月咲和御魂来到。)

御魂笑光辉:喂,白夜丸,你家后门被人暗算了。白夜丸大哥啊,别再自闭了,还不赶紧出来给小弟教训一下。
幻姬重子:雷藏大人正在休养,请两位暂时别打扰。
望月咲:胡说什么,(上前高声)雷藏,现在血扇流的藩属叛乱,你还不出面镇压?(望月咲推开幻姬闯入房内,却发现房中空无一人,大怒之下掐住幻姬)说,雷藏去了哪里?
御魂笑光辉:好了,你这么粗残,普通人都不会讲了,何况是小重子。
望月咲:(松手)他该不会是自己去找胧三郎?
御魂笑光辉:应该不会,他没真笨到这样,但我大概猜得到他去做什么。给你一个提示,八雷禁绝。没办法了,我们自己处理吧。赤羽啊,不是我不帮,是这边都是问题儿童,我真的没空帮了。

【东瀛•竹龙众】
上杉龙矢:真如他的宣言,天下布武,如今东西双方皆出现乱局。
赤羽信之介:牵制削弱,也是师出有名。西方之乱交由御魂他们吧。眼下是要稳住东方。
上杉龙矢:还有一事使人担忧,与御魂他们的十日之约已剩八天,照现在情势,恐难善了。
赤羽信之介:关于此事,吾有一个想法……

【东瀛】
柴田道末:流言散布十分顺利,西方已经陷入乱局,而东方也有众多人士动摇,其中有六成的人响应东剑道。
胧三郎:六成啊,我还以为世上的蠢辈会更多。
柴田道末:因为上杉龙矢出面的缘故,舆论平息不少,所以当下属下斗胆向风间久护示意接受对方条件。
胧三郎:然后你的想法?
柴田道末:上杉的侠名是他最大的武器,只要回去他的名望,,便去了他的爪牙。
胧三郎:名望失,利器毁,一劳永逸,确为上策。那你想到方法了。
柴田道末:这……
胧三郎:你没想到后续方法,便答应。
柴田道末:是属下擅自做主,请主公责罚。
胧三郎:道末,我不介意手下有主见,比起事后的检讨,我更需要你们有当下判断的智慧。
柴田道末:是。
胧三郎:记住一事,任何人、任何门派都有其黑暗的一面。
柴田道末:主公已有眉目?
胧三郎:吾筹备多年,难道没准备一点筹码。(拿出一包裹并一封信)将东西送至信中所写的地方。记住,东西放下就好,别有多余的话语与举动,否则,性命不保。
柴田道末:是。

【苗疆•王宫后花园】
御兵韬:王上,以上便是军长先前所安排,铁军卫布防以及军中调动的名单。
苍越孤鸣:因时制宜,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千雪王叔与军长不在的期间,苗疆各事务皆赖军师运筹,请保重身体。
御兵韬:职权之内,臣责无旁贷,多谢王上关心。
苍越孤鸣:苗疆在地门以及对抗元邪皇之战,耗损太多战力,希望能趁这短暂的和平重整苗疆编制,以应未来之变。
御兵韬:这也是臣所盼望。
苍越孤鸣:除了王宫编制,其余各族方面民情如何?
御兵韬:臣先前让墨雪处理动乱之事,迅速压下各族气焰,目前各处边防并没异状。为防同等情事,臣已吩咐小七密切注意其动向。
苍越孤鸣:很好,另外祭祀台一职,不知军师可有人选?
御兵韬:虽然苗疆之内修习术法之士甚少,但臣会尽快觅得适当人选。
苍越孤鸣:军师还有其他事要禀告吗?
御兵韬:还有一事,关于忆无心。
苍越孤鸣:听军长回报,之前调查妖族之事牵连到忆无心,害她双眼失明,被卷入苗疆的风波,孤王也甚感过意不去。
御兵韬:听闻忆无心伤势连温皇也一时束手,也许,榕桂菲帮得上忙。
苍越孤鸣:榕桂菲……
御兵韬: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榕桂菲在药理上的造诣或能与温皇达到互补的效果,更何况目前也没更好的处理方式。
苍越孤鸣:千雪王叔与修儒皆远在海境,榕姑娘是一个适合的人选。
御兵韬:多谢王上。
苍越孤鸣:你之用心,孤王明白,夜族冤屈孤王已经有所了解,但孤王尚未将事情完全厘清,而且子翻父案必定再掀波澜,以苗疆现况衡量,不宜这么做,我想……就暂时给榕姑娘一点时间,先解开她心中之结吧。
御兵韬:她自愿前往伤兵营,一方面是为了帮王上分忧,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在治疗他人的过程中,同时也疗愈自己。
苍越孤鸣:孤王也希望榕姑娘能放下过往,就再烦请军长走一趟,保护榕姑娘前往还珠楼吧。
御兵韬:微臣领旨。

【苗疆•伤兵营】
榕桂菲:回去之后,照着药签按时煎药服用便可。来,先饮下此杯药酒。
伤兵甲:(接过饮下)多谢榕姑娘,我胸前郁闷好很多了。
榕桂菲:记得服药,几日后就没事了。
伤兵甲:多谢多谢。
伤兵乙:(摔倒)哎哟,我的脚……(榕桂菲连忙上前扶起)
风逍遥:<看到她在这已经一段时日了。>
伤兵乙:榕姑娘这……
榕桂菲:没事,来。慢慢来,一步,再一步,别急,踏稳脚步。
伤兵乙:(坐下)多谢榕姑娘,多谢多谢。
榕桂菲:不用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风逍遥:榕姑娘,风逍遥代苗疆伤兵多谢你。
榕桂菲:军长不用向奴家说谢,此营的兵在这么多战斗中伤痕累累,虽有大部分的士兵痊愈,但奴家还是希望有一天,这个伤兵营能空无一人。
风逍遥:唉,老大也真是百密一疏,怎没派更多医护兵支援你呢?
榕桂菲:这是我自己要求的,现在苗疆正在重整编制,很多地方都需要士兵驻守。这个伤兵营既是奴家能力所及,就没有请求支援了。
风逍遥:嗯,若有任何需要,可以到铁军卫军营找寻援助。
榕桂菲:多谢军长。军长这次前来找奴家是否又缺酒喝了?
风逍遥:呃,这也是其中一个目的啦。
榕桂菲:听起来还有其他要事了。
风逍遥:是,想请榕姑娘与我一同前往还珠楼会诊。
榕桂菲:嗯。

【苗疆•还珠楼】
榕桂菲:忆无心的伤势,恕奴家无能为力。
风逍遥:连你们两个都没办法,真是头疼。
神蛊温皇:伤在眼部,需要更慎重。
榕桂菲:是啦,要让无心姑娘的双眼复原,必须更小心处理毒物,压制毒性是目前最好的方法。这部分,温皇先生已经处理得很好了。
神蛊温皇:姑娘客气了,姑娘对药理也别有见地。
榕桂菲:奴家不敢在温皇先生面前班门弄斧。
风逍遥:唉,现在蛊毒与药酒都试过了,看来我真要跑一趟海境找修儒了。
榕桂菲:这是我所写的药酒配方,能调理无心姑娘的身体状况,请温皇先多费心了。
神蛊温皇:(接过)姑娘药酒之方精妙,敢问师承何处?
榕桂菲:只是家传手艺,之怕难入温皇先生法眼。
神蛊温皇:家传手艺吗?
风逍遥:忆无心之伤就劳烦温皇了,风逍遥还有要事,我们先告辞了。
神蛊温皇:既是那人所托,温皇自会保证她完好走出还珠楼,请两位放心吧。
风逍遥:请。(两人离开)
神蛊温皇:哈,鸩罂粟,原来你还有传人。

【东瀛】
木魅:你就是月牙诚?
月牙诚:你……你是……
木魅:我叫木魅,是来引导你学习使用自身的异能。
月牙诚:是胧三郎派你来的。
木魅:我是自愿,非是主公指派。出身人世的异能种族,能将能量发挥到何种境界,令我产生兴趣。
鬼夜丸:真是无聊的兴趣,你没别项事情可以做了吗。
木魅:生长在不同环境的植株却能开出同样灿烂颜色的花蕊,叫人怎能不刨根掘土,玩赏那深藏茎叶之下的奥秘;叫人能怎不好奇,当这充满无限可能的幼苗开花结实会是何番光景,果实中流淌的蜜汁,会是怎生滋味。
鬼夜丸:小诚,这个人很危险,你离他远一点。
月牙诚:你……是来教我的?
木魅:我说了,那是我来此地的目的。
月牙诚:你真能引导我掌控自己的异能?
木魅:只要肯下工夫学习,这不是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月牙诚:好。请你多多指教,我会认真学习,老师。
木魅:也请你指教了,徒儿。

刑跋:红翎大哥。
红翎:刑跋啊,不用这么多礼啦。
刑跋:整夜不见大哥,大哥去了哪里。
红翎:没啊,木魅改行做老师,在帮那个人族小孩补习。主公和道末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我自己闲着没事就出去逛一逛,谁知道还是没事做,这人世还真是一个无聊的地方。
刑跋:啊?
红翎:倒是你,一个人待在这做什么?
刑跋:没啊,众人都出去了,主公吩咐我好好好顾守基地。
红翎:基地?(四处看看)不过就是一个破山洞,这种基地到底有什么好看守的。
刑跋:主公说要找一个适合开通道的地方作为新据点,在新的据点正式建好之前,红翎大哥,你就暂时忍耐一下。
红翎:唉,真是暂时的就好了。对了,怎会只有你一个,哑冥呢?
刑跋:主公派了新的任务给他,所以他不在。
红翎:什么,任务?有任务要出,主公怎会找他不找我?可恶啊。哑冥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嚣张了,回头我要找他好好关切一下。
刑跋:其实,主公本来是要让红翎大哥你去,但找不到你的人,所以……
红翎:竟然错失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是我红翎一生最大的失策。那……任务内容是……
刑跋:任务的目标是一个铁匠,此前主公他们就已经暗中注意他,只是没正式接触,要派人先去探探他的底细,详细情形……(哑冥返回)是哑……
红翎:哑冥啊,你出任务回来了是吗?翅膀硬了,连红翎大哥的工作都敢抢去做了是吗?了不起有出息,来来来,跟红翎大哥说说看,调查的结果如何了?(哑冥一番比划,红翎实在看不懂)刑跋,你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吗?
刑跋:这……
红翎:现在想起来,我们以前到底是怎么跟他沟通的?应该说,主公怎会派一个不会讲话的去做密探啊。罢了,拿纸笔来。
(刑跋拿来纸笔,哑冥一番书写之后)
红翎:我看看,蒙陀山,全身发毛的怪人,还有……恳求怪人回头却被家暴的前男友,想不到人族意外的开放嘛。
刑跋:那我去找主公,向他汇报哑冥查探的结果。
红翎:等一下,谁叫你去向主公报告的。
刑跋:可是,任务已经完成,若不回报……
红翎:这样算是任务完成吗?哑冥说他只有找到蒙陀山,铸剑师什么的也都没调查到。若是这样的成果回报给主公,还不被人钉到飞起来?这么赶紧去回报,你跟哑冥的关系很差吗?
刑跋:那……那该怎么办才好?
红翎:很简单,我们三人再走一趟蒙陀山,会一会这传说中的铸剑师。如果运气好,就顺手将那个人捞起来。
刑跋:哪一个人?
红翎:当然是……

【东瀛•蒙陀山】
[为寻银燕,剑无极急急追赶山神。但山路多崎,不熟地形的剑无极失去了山神的身影。]
剑无极:银燕,笨牛!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银燕,笨牛啊!剑无极,为什么你这么没用……为什么你这么没用……无论怎样我都要找到你,银燕。
(一路狂奔的山神,气喘吁吁停下休息。看着飞来又飞走的蝴蝶,正欲吃下摘到的果子,却感应到有人接近。)

刑跋:红翎大哥,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们私自行动,若是让主公知晓……
红翎:安啦,只要查探有好结果回报,主公就不会怪我们。再说,你不是说主公本来就想将任务交给我吗?我走这一趟,也算是符合期待啊。
刑跋:呃,嗯。
红翎:(人影闪过)那是……这就是你看到的生毛怪人。(直接动手,火箭射伤怪貌异人)竟没中要害,算是你反应够快,再来就没这么好运了。
剑无极:(跃入场中)是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红翎:我知道你,你是不是叫做风间烈?
剑无极:是又如何。
红翎:没如何,只是太好了,因为主公的敌人全都要死。

【东瀛•霏雨岩】
[霏雨岩,终年诉雨,今日却有了访客。]
柴田道末:<便是此地。>(刚放下包裹)<杀气!>
(回忆:
胧三郎:别有多余的话语与举动,否则,性命不保。)
(柴田道末小心倒退着离开,黑暗中才显现一个持刀身影,缓缓向地上包裹走去。)

【海境•潜龙崁】
紊劫刀:就是这里吗?死卷毛仔,想不到你归顺皇城那段期间,还住得这么寒酸。
梦虬孙:这叫叫做不忘本。
紊劫刀:是是是,但是都没人,俏如来真的有看懂吗?
梦虬孙:如果我交代你的步法都没走错。
紊劫刀:废话,我盗侠诶,怎有可能出错。
梦虬孙:不然你自己讲,遇上北冥华那个败家子,是不是想将他劈死才想离开战场?
紊劫刀:我是真的快将他劈死,若不是那个砚寒清……
梦虬孙:唉,我交代的都没在听,这样我是要怎么跟俏如来谈。
俏如来:果然,皆是你的安排。(出现)
紊劫刀:哟,还真的出现了,实在让人意外。
俏如来:真正意外的人,是我。八阵乾卦,卦词初九,潜龙勿用。想不到你对八卦也有涉猎。
梦虬孙:我只看得懂跟龙有关的卦词,不算专精。也幸好战事爆发之后,潜龙崁反而被双方势力闲置,否则我还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暗示你去我不熟悉的地点。
俏如来:幸会。
紊劫刀:我不喜欢跟文人打交道,尤其是帮助鳞王的。好了,有话快讲。
俏如来:既是梦虬孙的邀约,我已明了用意。
梦虬孙:我的目的,以及,你的目的。

【海境•镇海堡礁】
[龙涎消散,堡礁陷没,金雷村一役后,本该尘埃落定的要地,今日,跫音传响。]
蜃虹蜺:虹阶荣耀常危,丹心滴血,雪掩云欺。玄风萧索频吹,缁衣抽缕,物换星移。镇海堡礁,宝躯一脉用遗骸与坚石交互打造的防护堡垒,在龙涎口消失之后,整座陷入通口。照理来说,再无后顾之忧,但……(抓起一把沙土)坚不可摧,是相对外界。但在海境这边还需要长时间与地质融合。若战火波及至此,仍有崩解之危。潮向变了,你……来了吗?舍弃漫荒原的路径,由此处进发,最保险的方式,唯有孤身一试。(拔剑)让我好好验收,手持河山命的你这几年的进步,殿下。
北冥封宇:在你心中,本王永远是当年的那位殿下。
蜃虹蜺:怎会!
北冥封宇:灵光自始远深霾,亘古流传入壮怀。帝阙千重封玉宇,鲲程万里上云阶。
蜃虹蜺:王。
北冥封宇:想不到我们会是在这种情形下再会。这条路,蜃卿让是不让?
蜃虹蜺:未曾挂职,何德称卿。
北冥封宇:若这是你的立场,那……用你的刀在本王身上印证属于你的道路,如何?

[镇海堡礁附近,鳞王对上蜃虹蜺,这场胜败将会如何影响战局变化?
梦虬孙再会俏如来,言谈之中似有敌意,他两人的友情,是否即将决裂?
胧三郎藏有怎样的阴谋,他寻找的人的到底是谁?
赤羽,御魂,要如何应敌?
剑无极遇上实力大增的妖族高手,失去逆刃刀的他,有办法保护山神吗?
蒙陀山上的铸剑师又到底是何来历?究竟是正是邪?
欲知详情,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九集——踏向胜利的一步。]

叶清眉 发表于 2017-10-1 11:57

第九集 踏向胜利的一步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东瀛•蒙陀山】

[剑无极苦寻雪山银燕,觅得山神行踪,却遇三妖拦阻。]
红翎:主公的敌人,全都要死。
(众人缠斗,剑无极徒手不敌红翎手中弓弩之利。)
红翎:奇怪,听说你是很厉害的剑客,剑呢?是忘记带武器出门吗?
剑无极:要看我的剑吗?给你看个够。(召唤灵属之器)
红翎:哦?
剑无极:缥缈•无极。

[心系山神安危,剑无极快剑连环,然而剑锋及身,触感却是怪异。]
红翎:凝结生命能量当成武器使用,这种做法却是很新鲜,不过……(将挡住的剑锋刺入自身)
剑无极:啊,你……
红翎:我是妖,以自然能量为粮食,只要是生命能量,就对我起不了作用。
剑无极:啊?(一个失神,灵属之器被红翎身体吸收)
红翎:剑法算还不差,现在你还有什么招吗?

[另一方面,双妖配合默契无间,山神力量虽强,却对有形无体的黑雾攻击无计可施,顿时落于颓势。]
红翎:你能闪到什么时候呢?(手中弓弩不停,剑无极只能不停闪避)
剑无极:<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聚起剑气)
红翎:这剑气……
剑无极:一剑,(身后传来山神惨呼,剑无极分神)银燕!(刑跋举刀逼近山神)无极!
(刹那间,剑无极快步绝尘,剑气狂袭,击退刑跋与哑冥,但一时松懈,红翎趁势偷袭,强弩重伤剑无极)
剑无极:银燕,你快走。
红翎:竟然为救一只残废的野兽,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刑跋,交你了。
(刑跋捡起掉落在地的武器,缓步逼近剑无极)
剑无极:快走,快,别管我。我真高兴……看到你还活着,我……
红翎:遗言交代完了吗?
剑无极:我想讲,对不住。还有,这辈子很荣幸……有你这个……兄弟。
(剑无极一番话完,刑跋已高举手中利器,山神内心震荡,竟在关键时刻爆发出强大力量逼退三妖,趁机抱起剑无极逃离)
红翎:休走。(再次发动强弩)
[利箭逼命,危急之间。]
安倍博雅:(传声)八方灵符,散。(灵符化作鸟儿飞来救援,散做阵法逼向三妖)
刑跋:这……这是……
红翎:闪开!(灵符爆炸)可恶!
刑跋:红翎大哥,人跑掉了,现在该怎么办?
红翎:找,我就不信他们能跑得了多远,顺便将那个暗中偷袭的臭小子也一并找出来。

【海境•潜龙崁】
[久违会面,一句目的,划分彼此,犹感暗潮余怒。]
梦虬孙:怎么了,你不是说知道我的用意,为什么不讲话?
俏如来:也许,我想错了。
梦虬孙:也许想错的人是我。
俏如来:既然你有疑虑,不如你先说,如何?
梦虬孙:我若说了,你会听吗?会配合吗?
俏如来:你为鳍鳞会而来。
梦虬孙:那你呢?是为王,还是……我?
紊劫刀:死卷毛仔啊,你不是说要好好讲,怎么愈呛愈大声。
俏如来:你的双腿……(梦虬孙抚着双膝不讲话)
紊劫刀:死卷毛仔,讲话啊。(梦虬孙仍沉默)呃,俏如来是吧,死卷毛仔真的是要跟你商量,你们也认识这么久了,哈哈哈……(尴尬的停下)
梦虬孙:让我单独跟他一谈。
紊劫刀:这……
梦虬孙:我不会有事,放心。外面交给你了,有风吹草动就通知一声。
紊劫刀:<原来是在担心他带人来围剿我们。>放心,交给我。(离开)
梦虬孙:呼,终于让刀叔暂时离开了。先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脚是先前被夭寿皇四子拗断的,因为一些原因还没恢复。
俏如来:我明白你的难处。
梦虬孙:内行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俏如来:这招骗得过盗侠,但听闻鳍鳞会宗酋并非智昏之辈。
梦虬孙:放心吧,他不知道我的行踪。
俏如来:这么有自信?
梦虬孙:我观察过了,只要昔苍白不在,八爪的就不会出现在高处监控,这是他的习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俏如来:短短几句话,倒是很多讯息。
梦虬孙:什么?我都还没切入正题。
俏如来:你想两全鳞王与鳍鳞会,对吧?你与盗侠的情谊我看在眼里,称呼宗酋时也显见情感。
梦虬孙:唉,其实我在鳍鳞会的时间还没在宫内这么长,但是……但是他们是在我最艰困时出现,没有他们,梦虬孙没命成为后来的龙子。何况鳍鳞会的成立,是因为……因为……
俏如来:现任鳞王,确实是一名仁君。
梦虬孙:我无法说服他们。
俏如来:我明白。
梦虬孙:你不明白,其实,我曾经动摇过,在我知道鳍鳞会、狷螭狂与娘娘勾结之前。
俏如来:是在鳍鳞会入关的那一夜吧。
梦虬孙:那一夜,改变了很多人。
俏如来:鳍鳞会所吸收者,皆是对皇室恨之入骨的人,加上你对鳍鳞会有过往情谊,这很正常。
梦虬孙:正常吗?我们都见过相同的事情。
俏如来:玄之玄。
梦虬孙:我还去过那时的尚同会,跟一只看门狗呛声,结果……唉,我好好一尾龙,学人做什么狗。
俏如来:那……你恨娘娘,恨狷螭狂,甚至恨宗酋吗?
梦虬孙:娘娘与狷螭狂他们,现在好吗?(俏如来不答)那我不恨他们了。
俏如来:梦虬孙。
梦虬孙:至于八爪的,现在也没多好,鳍鳞会被迫与鳌千岁合作,就是被雁王恐吓的。
俏如来:我说了,自你约我相见,我就猜到你的用意,所以不用过度强调。
梦虬孙:那你做得到吗?
俏如来:无论是受制于鳌千岁,或者对皇室的敌意,皆没理由阻止皇城反击。战争,早就无法停止了。

【海境•镇海堡礁】
北冥封宇:用你的刀,在本王身上印证属于你的道路,如何?(说罢,迎向蜃虹蜺手中刀锋)无论你我,再进一步,此锋便入方寸,
蜃虹蜺:末将不愿弑君。
北冥封宇:既以君称,何不回朝。同样一片烽火,本王心中总忘不了十七年前的三王之乱。
蜃虹蜺:都过去了。
北冥封宇:但你还在。
蜃虹蜺:不在了,那口河山命已归锋王殿下所有。如今,末将手上的沌王斩才是未来的路。
北冥封宇:换了刀,换不了当初舍命护驾,挡下骄雄皇弟致命三击的忠肝义胆。如今虽卸下河山命,蜃卿胸中仍怀万里河山。这个王位,是蜃卿帮本王打下的,。
蜃虹蜺:王贵为嫡长子,本是王储正统。
北冥封宇:如今在你心中,还是吗?
蜃虹蜺:末将不敢猜测王的心意,只敢肯定一事,欲星移的心中早已忘了与末将的过命交情。   
北冥封宇:(拂开刀锋)伯仲分时同授冕,虹蜺过处尽疆舆。他,从来没忘。他,始终惦记。他,仍在等待。
蜃虹蜺:十四个字,不过空口白话。
北冥封宇:蜃卿,师相他……
蜃虹蜺:师相,这两个字包含多少私心、野心、不臣之心。在欲星移推行墨学之时,心机昭然,王却选择视而不见。
北冥封宇:蜃卿情寄江湖多年,对于朝中变化不失关心。
蜃虹蜺:唯有一憾,妖氛未斩。
北冥封宇:既然蜃卿如此挂心,不如与本王一同回朝,重整朝纲。
蜃虹蜺:回去屈居那小小的左将军?王,你说错了,当年的那位殿下如今不复存矣。
北冥封宇:蜃卿如此在乎名权?
蜃虹蜺:名不重要,何以欲星移揽权之后怂恿恢复师相职称?名不重要,何以狷螭狂为翻案汲汲营营?名不重要,何以案卷甚嚣尘上,王仍顾及先王不敢轻易重审?
北冥封宇:既知不易,何苦为难。
蜃虹蜺:末将不为难,家族的荣耀,将由末将亲手拿回。
(闻听此言,北冥封宇径自离开,不料蜃虹蜺将沌王斩挡路)
北冥封宇:既下决心,便落刀吧。
蜃虹蜺:末将不愿杀,但可制伏王。
北冥封宇:制伏比杀,更难。(回身)而你,从不杀手中无兵刃之人。
蜃虹蜺:王的海皇戟呢?
北冥封宇:镇海堡礁左近,不宜兴战,要海皇戟何用。
蜃虹蜺:请。(收起沌王斩,比出招式。)

[文退不成,唯有武逼。昔时过命交情,为何今日,君臣错身。]

北冥封宇:可还记得三人对练?
蜃虹蜺:末将对王,再熟悉不过。
北冥封宇:赤手空拳,师相也未必取胜。
蜃虹蜺:持刀更是。
北冥封宇:那举刀吧。
蜃虹蜺:不需要。身为嫡长子,除却镇海四权,不足一提。
北冥封宇:是吗。
(北冥封宇再次出招,蜃虹蜺却只觉好似欲星移再现一般)

蜃虹蜺:原来,王也会这一手。
北冥封宇:不止这一手,(停手)蜃卿原先认为,会是缜儿来此,却没料到见到本王, 那……缜儿呢?
蜃虹蜺:漫荒原。
北冥封宇:本王目的已成,蜃卿,战场再见。
蜃虹蜺:王,果然已非当初的殿下,请。(离开)
北冥封宇:终究,本王做错了一件事。利用你的原则,欺瞒你的丹心。

【海境•漫荒原】
鳍鳞会:杀啦杀啦!
海境士兵甲:继续前进。
海境士兵乙:殿下。
北冥缜:<观其战法,混入了宝躯守卫与定洋军成员,鳍鳞会众较少。>众人听着,你们有一群人曾是定洋军的兄弟,另一群人则是鳌千岁叛变时被迫选择立场的人。我不想与你们为敌,就在此地,重新选择你们的立场。
(战场另一端)
误芭蕉:心战奏效,众军听令,措举无犹豫者,杀!

[心战,混战,首波战,北冥缜趁势进逼。此时。]
蜃虹蜺:殿下。
北冥缜:武师。
蜃虹蜺:王为殿下争取的时间,用尽了。
北冥缜:你们的路,也尽了。
蜃虹蜺:殿下,留神。
北冥缜:武师,留神。
(两人正战,一股浩然之力奔袭而来)
蜃虹蜺:王。
北冥封宇:本王说了,战场再见。
蜃虹蜺:不回宫坐镇。
北冥封宇:不急,保下战线,等同保下皇城。
蜃虹蜺:在漫荒原,王无所顾忌了。
北冥封宇:既知此理,还不……退下!(海皇戟带着强大气势劈下)
蜃虹蜺:末将,得罪。(沌王斩应招)

【海境•潜龙崁】

俏如来:这片烽火,由鳌千岁点燃。皇室之争,扩大成一境战乱,收拾困难。
梦虬孙:那你的目的呢?九界和平,以及……
(回忆:
俏如来:我正在调查的势力,可能跟墨家一样,散布九界……)
梦虬孙:有眉目了吗?是娘娘,狷螭狂,还是鳌千岁?(俏如来不答)看到鬼,难道跟鳍鳞会有关?
俏如来:还不能断言,宝躯未姓,狷螭狂的身世,与我要调查的事情皆有关联,却非核心。
梦虬孙:就算鳍鳞会有嫌疑,也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参与,若与八爪的有关……我希望你交我处理。
俏如来:可以。
梦虬孙:那我的要求?
俏如来:降低鳍鳞会的伤亡,前提是,你有办法让他们避战。
梦虬孙:好,一言为定。(二人各自握拳轻触做约定)哈,我安心不少了。能抓出娘娘、狷螭狂,甚至鳌千岁的狐狸尾巴,你的能耐,我信得过。是说……你是什么时候察觉他们有问题的啊?
俏如来:抽丝剥茧,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梦虬孙:切,都不通知一声,我也能帮忙啊,说不定还能提早解决。
俏如来:有一些事情,不是提早就能解决的。
(回忆:
上官鸿信:其实他早就察觉未珊瑚、鳍鳞会,甚至鳌千岁有问题,却没在第一时间处理,所以让你放手去做,加速乱局的形成。你应该怀疑的,所托之人究竟是能力不足,还是刻意保留。)
梦虬孙:哈,预防胜于治疗,好的大夫应该也没有放任病灶扩大,再切除患部的道理吧。
俏如来:是啊,你说得没错。
紊劫刀:(匆匆进来)不好了,死卷毛仔,事情不好了。
梦虬孙:怎么了?
紊劫刀:我刚才出去绕一轮,鳞王亲自出阵,我们的人马被迫撤离。
梦虬孙:(对俏如来)就这样了,方才的事情还请牢记。(转身)刀叔,我们走吧。
紊劫刀:好,是讲过多少次了,是刀兄。(推着梦虬孙往外离去)
俏如来:<他在试探我。>
梦虬孙:<他在防备我。>

【海境•皇城】
申玳瑁:午砗磲,你怎么走得这么急?
午砗磲:是你啊,唉。
申玳瑁:为何叹气?
午砗磲:不就是王亲自出征。
申玳瑁:原来是这件事,不用担心,方才探子回报,前线告捷。待拿下首胜,王便回宫坐镇。
午砗磲:就怕来不及啊,你可知道先前王要替案卷翻案的传言愈滚愈大,服于各处封地的鲛人议论四起,不断联合上书,根本大乱了啊。(此时,狷螭狂隐在一旁山石后)
申玳瑁:可恶,他们眼内没王法了吗!
午砗磲:听说雨相有居中斡旋,设法压下议论,但是……唉,现在狷螭狂在宫内一日,我们就不得安宁。你说,我该怎……
(申玳瑁突然示意,午砗磲回头发现一旁狷螭狂。发现被察觉,狷螭狂正待离开。)
申玳瑁:等一下。
狷螭狂:左将军有何指教?
申玳瑁:现在有谁敢给你指教。
午砗磲:申玳瑁,别这样。
申玳瑁:我怎样?当初龙子这么挺他,还说我们皆有宝躯血统,结果呢?
狷螭狂:你想怎样?
申玳瑁:这样!(上前一拳,狷螭狂却也不避。修儒正巧赶到)
午砗磲:申玳瑁。
修儒:狷螭狂。
午砗磲:好了,申玳瑁,他现在是王的贵客。
申玳瑁:贵客,哼!俏如来、狼主与修儒才是海境的贵客。修儒,为你自己好,劝你别太接近他。午砗磲,我们走。(二人离开)
修儒:怎会这样,唉。
狷螭狂:罪者,没事。(擦掉唇角的血)
修儒:还说没事,我不是讲过要帮你医治受损的经络吗?
狷螭狂:有一些伤,你治不好。
修儒:讲什么丧气话,不试试看……
狷螭狂:左将军说得没错,别太……接近罪者。

【海境•凉巳阁】
伴风宵:唉,师妹都出去了,师尊还不让我回到殿下身边,难道殿下有了砚寒清,就忘了我了。他们表兄妹真是太讨厌了。
覆秋霜:拂雨,你不够专注。
伴风宵:师尊,没……没有啦,我很认真在研读……嗯?(狷螭狂入内)
覆秋霜:也罢,你先去休息吧,老夫要接待来客。
伴风宵:那……徒儿就先告退了。(离开)
狷螭狂:冒昧叨扰,罪者在此致歉。
覆秋霜:这座凉巳阁,你也住十年了,回到居处,怎算叨扰。(狷螭狂沉默)你有心事。
狷螭狂:雨相明知故问。
覆秋霜:老夫真不明了。
狷螭狂:流言的影响,罪者已全数知悉,感谢雨相从中斡旋。
覆秋霜:唉,实不相瞒,老夫也非全然是为了你。
狷螭狂:罪者明白,唯有王在这场斗争中胜利,才有翻案的机会。
覆秋霜:但如今,困难啊。
狷螭狂:不难,至少罪者知晓一个解决的方式。
覆秋霜:老夫亦知,但说不出口。那对你来说,太不公平。
狷螭狂:但若无法压下舆论,让鳌千岁占得上风……
覆秋霜:那你愿意吗?等了这么久,你甘愿让案卷从此沉埋吗?(狷螭狂握紧拳头)既然不愿,何必勉强自己。
狷螭狂:是罪者心境未清,不如雨相豁达。
覆秋霜:你哪里看出老夫豁达了。
狷螭狂:卧寅病故,又因娘娘与罪者,不对外宣扬。此恸,雨相倒不沉溺,
覆秋霜:谁说没有呢,只是你们不知情罢了。
狷螭狂:抱歉。
覆秋霜:有什么好抱歉的,多谢你这几年愿意住在凉巳阁。卧寅,一直都在。哈。其实是老夫要对你说抱歉,在这个关头反而使不上力。但至少……(现出宝剑)
狷螭狂:潮汐瑰瑕。
覆秋霜:记得你也习剑,有好剑法怎能无好剑匹配,预防万一罢了。
狷螭狂:多谢……
覆秋霜:要还。剑,有去有回。人,有去有回。
(狷螭狂接过潮汐瑰瑕,深鞠一躬。)

【海境•边关】
北冥缜:恭贺父王凯旋。
误芭蕉:恭贺王上凯旋。
北冥封宇:布置完成了吗?
北冥缜:敌军急退,追击至洄森岗入口,我军便不再深入,以防待变。
北冥封宇:利用洄森岗的洄流特性设下埋伏,确实是他们最有可能的战法,缜儿判断正确。
北冥缜:但武师并没有跟着他们的脚步,反而退往玄玉府。
北冥封宇:失去鳍鳞会奥援,玄玉府自然需要更强的战力坐镇。
北冥缜:与武师对战,父王无恙否?
北冥封宇:不杀皇室血脉,是他无法横跨的原则。缜儿,此人能耐你我皆知,务必留神。
北冥缜:儿臣明白。
砚寒清:(到来)微臣参见吾王。
误芭蕉:表兄,你不是在哨站,为何会来此地?
砚寒清:当然是来向王缴命的。王,微臣已经寻得京王殿下,稍后微臣便会护送京王殿下随王回转皇城。
误芭蕉:表兄,现在前线很需要帮忙……
砚寒清:微臣恭喜锋王殿下旗开得胜。表妹,我相信你。
误芭蕉:你……
北冥封宇:砚卿。
千雪孤鸣:(到来)唉,你们这群皇子,都还没交代清楚就先冲了。
砚寒清:狼主,你怎来了?
千雪孤鸣:还说呢,那个京王说要跟你会合,潜入敌营。你刚好不在,所以他就直接带了一支潜行部队……(话还未完,在场众人皆是大惊)
北冥封宇:华儿!
砚寒清:不会吧?(抚额)

【海境•洄森岗】
北冥华:左翼听令,率精兵五十,沿着东面峭壁而探。
士兵甲:领令。
北冥华:剩余兵马随我深入。
酒螺:禀京王殿下,洄森岗洄流众多,万一遭遇埋伏,我们难以撤退。
北冥华:撤退?此赫赫战功本皇子尚未拿下,说什么撤退。
酒螺:但奇袭洄森岗并不是王上所传达的任务,再前进恐怕……
北冥华:何时轮到你来质疑我的决策。
酒螺:(跪倒)请殿下三思啊。
众士兵:(跪倒)请殿下三思……请殿下三思。
北冥华:(上前对着酒螺一耳光)现在,本皇子三思过了。
酒螺:殿下。
北冥华:本皇子念你在我麾下多年,饶你一命。若再说,就依军法处置,哼!随本皇子,进兵。

(果然,北冥华带兵深入洄森岗,遇到待敌的昔苍白)
北冥华:这就是埋伏吗?只有你一个人,也妄想挡住本皇子,真是……
海境士兵乙:啊!
(北冥华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惨叫与喊杀声)
鳍鳞会众人:杀啦杀啦!
酒螺:糟了,真有埋伏。
北冥华:众人快随我冲过去。

[奇袭遇埋伏,北冥华随即绝式上手,直向来将。]

北冥华:龙吐珠。

[孰料!]

昔苍白:贪生宁可求白死,枉死不如杀苍生。

[大意轻进,路中中伏,北冥华欲夺生机,却在剑下连连受创。]

昔苍白:蠢辈。
北冥华:啊!(被击落在地)怎……怎会这样。

(昔苍白又是一剑劈下,数名士兵迎上阻拦,酒螺扶住北冥华。)

海境士兵丁:快保护殿下!
北冥华:闪开!(推开酒螺,又打伤身后追来的鳍鳞会援兵)
碉命:北冥皇室都该杀!
北冥华:众人快退!蚌含珠。(趁乱逃离)
碉命:昔苍白,北冥华已被你所创,剩下的交给我便可。东面峭壁的兵马,需要你支援阻止。
昔苍白:嗯。
碉命:众人,追!

(另一边,受伤的北冥华带着众人撤离)

北冥华:酒螺,我们还剩多少兵马?
酒螺:因为逆流的关系,有很多兄弟都失散了。
北冥华:直接说,还剩多少?
酒螺:剩……剩不到一半。
北冥华:幸好,还有一半。方才我们已遇见鳍鳞会的最强战力昔苍白,然而碉命既能由后方偷袭我方,想必所带兵马也不会太少。哈,若本皇子所料不差,现在正是他们后防空虚的时候。
酒螺:但前方逆流更剧,我们的步伐受到限制,若再遇伏兵恐怕……
北冥华:哪来这么多伏兵,就算有伏兵,能强得过昔苍白吗?
酒螺:那……殿下的意思是?
北冥华:剩余残兵转向鳍鳞会本营,集中一点擒贼擒王。只要斩断了鳍鳞会的奥援,区区玄玉府便不成威胁。
酒螺:请殿下三思!
北冥华:你为何跪下,难道是怀疑本皇子的精准判断?
酒螺:属下不敢,只是众兵已经乏力,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全军覆没。
北冥华:胡说什么。
酒螺:属下入殿下帐下多年,从未受到重用,蒙殿下赐名赏识欲建奇功,奈何如今进退维谷,可否容属下冒死谏言。
北冥华:看不出来口才还不错,说吧。
酒螺:不如我们先寻处隐藏,待回到边关重整旗鼓,必能……
北冥华:住口!(一记响亮耳光阻断酒螺未讲完之话)你可知你一再动摇军心,本皇子能将你军法处死?
酒螺:<我终于知道为何伴风宵他们都不选京王了,再这样任性下去,全部的人都会死在这。>
北冥华:你们是怎样了,若成功平乱,我重登太子位,你们便是平乱首功。若失败战死,也算是为了皇室。
(海境士兵惨呼传来)
海境士兵丙:追兵啊!
鳍鳞会部众乙:杀啊杀啊!别让北冥华逃走了。
碉命:除了北冥华,降者生,抗者死。杀!
北冥华:这是阴魂不散,想没命者就来吧。
鳍鳞会部众丙:杀啊!
北冥华:啊!(伤上加伤)快,快突围啊!
酒螺:保护殿下突围啊!
碉命:哼,还想逃往哪里?来啊,追杀!

(北冥华再次冲出重围,狼狈逃亡)

北冥华:酒螺,我们现在还剩多少兵马?
酒螺:就剩殿下眼前这些了。
北冥华:果然是一群毫无智谋的刁民而已,如果是本皇子布计,此地必会设下埋伏围势,哈,他们还是差都太远了。
酒螺:殿下还是别讲,常常一讲就会出事。
北冥华:眼下本皇子尚有一策,只要与先前派往东面探路的左翼精兵会合,我们就能回头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酒螺:又……又要回头杀?属下再请殿下三思啊。
北冥华:再往前过去,应该便是鳍鳞会营区哨站。只要我们拿下哨站,待左翼精兵前来会合,我们就先斩碉命,然后擒八紘稣浥,再与王宫左右夹击玄玉府,何愁此乱不平。
酒螺:属下冒昧一问,方才突围时,殿下可记得方向?
北冥华:哼,方才一阵慌乱,本皇子暂时迷失了方向。
酒螺:啊?(众人皆无语)
北冥华:不过,本皇子相信只要让我缓过气来,辨别方向对我并非难事。
酒螺:殿下,属下有一计,就不知当说不当说。
北冥华:说。
酒螺:前方有岔路,我们兵分两路,让我冒死为殿下引开追兵。
北冥华:爱卿,想不到你如此尽忠。
酒螺:殿下不用再说了,能遇到殿下,是属下一生最幸运的事情。如果有命,我们必会再见。
北冥华:酒螺!
酒螺:殿下快走吧。
北冥华:愿意留下者便留下,其余,随本皇子继续进发。

(北冥华带着部分士兵先行离开,遇到等待已久的惭参与鳍鳞会部众。)

惭参:北冥皇室,纳命来!
北冥华:可恶!
惭参:你走不了了。
北冥华:我不能死在此地,杀!还有一群人,仍在为我拼命!

(方才分开的岔路前,碉命带人追上,却见酒螺跪倒在地,率众投诚鳍鳞会)

北冥华:如果不能拿下奇功,何谈重登太子,怎么对得起皇兄。如果死在此地,又怎能对得起为我挡下追兵的众人啊!

(一番激战后,北冥华抢得一个空挡,从战圈中突围)

鳍鳞会:身着金色华服的,就是北冥华,来啊,仔细搜查。
北冥华:(藏身暗处)哼,一群刁民想害本皇子,没这么容易。

(昏蒙的月光下,北冥华嫌弃的换上一套捡来的衣衫。)

北冥华:可恶,附近只找到这件衣服,这主人是什么着衣品味,这身衣服真是丑到有剩。(纠结片刻)罢了。
(此时,碉命与惭参来到北冥华藏身处附近。)
碉命:惭参,你这方可发现北冥华的行踪?
惭参:被他脱逃了。
碉命:北冥华这个蠢辈,留下断后的残兵,一见面便跪下投降,现在只剩他一人了。
惭参:那群残兵呢?
碉命:他们跪得太真诚了,我怀疑有诈,就先遣人将他们押回本营。

北冥华:<一群叛徒,竟敢欺骗本皇子!>
(北冥华正暗自愤慨,竟未察觉身后有人靠近)
鳍鳞会部众戊:喂,姑娘,你有没有看到一名身穿金色华服的男子?
北冥华:(不敢回头)姑娘……
鳍鳞会部众戊:嗯,你有没有看到?
北冥华:(变声)没……没看到。
(一个回眸,北冥华娇娇款款的回过头,与身后男子深情对视。)
鳍鳞会部众戊:<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能遇到这等美人,真是……太好了。>
北冥华:<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难道被认出了?>
鳍鳞会部众戊:此地太过危险了,姑娘就先随我回麒麟会吧。
北冥华:<竟将本皇子看成女人。有了,不如就顺势混入他们内部,只要让我捉准机会,必能见到八紘稣浥,将他格杀,嗯。>
鳍鳞会部众戊:姑娘。
北冥华:也……也好。<.哈,就是这样,这就是为我准备的一击逆转的剧本。>

【海境•鳍鳞会】
(山石后)
北冥华:放开我,放肆,乱摸什么!
鳍鳞会部众戊:啊,你怎么有……啊!
北冥华:(独自走出)差一点就脱不了身,太可恶了!果然鳍鳞会都是这等急色下流之人。待我灭了鳍鳞会……(回头发现一座房子)那是……鳍鳞会内怎会有此独立小屋?莫非是八紘稣浥的居所?好机会!

(北冥华大摇大摆进入屋内,房内却空无一人,只有烛火摇曳不定。)

北冥华:怎会空无一人?(发现博物架上的骨灰坛)玲姬,是皇姑母。(端起细看)这怎有可能!还有,北冥……
紊劫刀:(自外回来)诶,姑娘?
(惊吓之下,骨灰坛径直从北冥华手中落下。)

【东瀛•竹龙众】
江宪龙一:一日过去,胧三郎毫无回应的迹象,虽然不多,但渐渐开始有不少人倒向我们。上杉大人,看来形势好转了。
上杉龙矢:龙一,事情绝非如此单纯。
路人甲:上杉大人,我主秋松有请。
江宪龙一:秋松掌门先前对大人颇有微词,这次邀约恐非善意。
上杉龙矢:龙一,你对他有成见了。
江宪龙一: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上杉龙矢:罢了,你随我前去。
江宪龙一:是。



上杉龙矢:承蒙秋松掌门邀请,上杉有礼了。
秋松:二十年了,昔日文乐林一别,我们兄弟很久没这样谈话。近日内能这样重逢两次,也算有缘。
上杉龙矢:确实有缘,不过比起缘,我更希望能有各位之援。
秋松:兄弟虽不聪明,但如你所说,这胧三郎若非心虚,为何始终不愿出面回应。更重要是兄弟相信你的为人,所以我与其余十八名流谈好,我们愿意出面助你。
上杉龙矢:太好了,秋松掌门这份恩情,上杉龙矢在次谢过。
秋松:不过,我们十八名流身为名门正道,总不能与奸邪为伍,所以兄弟希望你能与西剑流等划清界线。
上杉龙矢:请恕我不能同意,这场战役,西剑流将是重要战力。
秋松:此言差矣,就算没有他们,你还有我们,何必勉强自己沾染污泥呢?
上杉龙矢:现在首要团结武道,而非再分你我。
秋松:武道团结固然重要,但是非界线不可模糊,否则他人只会视我们一丘之貉。
上杉龙矢:我们坦荡磊落,问心无愧,一点蜚语又有何惧。
秋松:你啊,难道你还不清楚自己怎会落入这般田地。
上杉龙矢:早在联合开始,我便有承受众人指点的心理准备。
秋松:你……当真坚持与他们为伍,也不愿回归正途?
上杉龙矢:何谓正途?是以偏概全,还是排斥异己?
秋松:西剑流、血扇流、百目忍族,个个恶名昭彰,何来偏颇?何来排斥?
上杉龙矢: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现在正是让他们归顺正途的时机。
秋松:你可知这会误了竹龙众前程,更会让你受正道名流唾骂?
江宪龙一:够了,什么正道名流!当初残忍联合寻求帮助对付西剑流的时候,你们个个都躲起来,后来血扇流为祸之时也是一样。现在呢?也只敢来找竹龙众寻事,你们这些名门就是这样,欺善怕恶……
上杉龙矢:龙一!
江宪龙一:对不住,是江宪龙一失礼了。
上杉龙矢:是我教导无方,还请秋松掌门莫见怪。
秋松: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关于西剑流之事,还请你三思。
上杉龙矢:二十年了,过了二十年,除了我,你们都没学到教训。
秋松:唉,你就是这个脾气,我才担心。现在算一算,当年的同志只剩六……抱歉,是五个。
上杉龙矢:若没有当年之事,也没有今日的上杉龙矢。
秋松:罢了,言尽于此,我有事必须外出一趟,你们请自便。至于援助之事,望兄弟好生思量。请。
上杉龙矢:请。(秋松离开)
江宪龙一:呃。
上杉龙矢:龙一,怎么了?
江宪龙一:上杉大人,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无论是什么大风大浪,都不曾看你露出这种神情,究竟何事能让你如此烦心?
上杉龙矢:多谢你的关心,但此事关乎很多人,我允诺过不再提起此事。但龙一,记住,耿直与成见往往在一念之间。而这一念,在于一字,理。
江宪龙一:是,我会谨记不再犯。
上杉龙矢:我去与赤羽商讨下一步,流言便劳你继续留意了。

【东瀛•东剑道】
风间久护:山田,想说什么,便说吧。
山田健:主公,你确定要继续散播流言?纵使西剑流可恨,但毕竟有少主在那,还有上杉大人,我不认为我们这样做是正……
风间久护:山田!知人知面不知心。
山田健:小人是担心主公……唉,茶冷了,小人去替你重温一壶。(离开)
柴田道末:(到来)先生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就不知心从何来。
风间久护:观其行,晓其心。胧三郎再不出面,这天下民心可就要失了。
柴田道末:主公曾言,流言的可怕,在于无须出面。
风间久护:有自信是好事,但同样的道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上杉龙矢为人刚正不阿,仅需一席话、一句誓言,时间不证自明。若汝等真欲打其心、挫其威,非胧不可。
柴田道末:诚如先生所言,伤龙者,非龙也。
风间久护:嗯?
柴田道末:先生可知古早龙的传说,始自大海、掀起风雨?
(此时,天空传来雷声阵阵,乌云密布,密密层层的雨点纷纷落下)
风间久护:泷。

【东瀛•某处】

(幽暗夜晚,倾盆雨下,泥泞的小路上,秋松掌门独自冒雨前行。)
秋松:<很久以前,世人皆知东瀛武道有三条龙,竹风之龙,朦月之胧,黑海之泷。一者以风弘扬侠义,一者如月深藏不露,一者为海……>
(夜色昏蒙,一人影从前方缓缓而来。雨丝纷乱,来人与秋松掌门擦身而过。)
来人:你的罪,已赎了。
秋松:<偿还罪孽。>
(大雨仍在下,风吹起来人手中字条,与之擦身而过的秋松却突然血爆而亡。被雨打湿的字条跌落在地,上书二字:天诛。)

【东瀛•西剑流】

(烛火摇曳,赤羽手持书卷坐于灯下,上杉龙矢踏月而来。)
赤羽信之介:你来了。
上杉龙矢:此时到来,没乱了先生的思绪吧。
赤羽信之介:没有,来得正是时候。(收起手中之书)
上杉龙矢:那是……
赤羽信之介:西剑流的古史,上杉大人有兴趣吗?(递过书卷)
上杉龙矢:(翻看)炎魔幻十郎……毒杀烟萧谷……一代魔神,结局竟是如此凄凉,不胜唏嘘。
赤羽信之介:确实不胜唏嘘。(上杉递还书卷)流言的状况如何?
上杉龙矢:胧三郎不肯出面,虽让流言效果减弱,但这其中比起相信我们,更多的人还是选择坐壁上观。
赤羽信之介:这便是人性。
上杉龙矢:要彻底根绝,还需要时机行动。
赤羽信之介:有魔之甲在前,就算找到他的位置,贸然发动攻势,或者能损其爪牙,却也会徒增伤亡。但同样的……

【东瀛•胧三郎驻地】
胧三郎:吾虽有魔之甲,但此刻轻率攻击他们任一方,另一边那便会立即支援。如此只会更巩固他们的联合。
柴田道末:上杉那边,主公已有排布。现在东剑道多了不少人员,属下建议不如趁立花雷藏不在,用偷袭的方式攻击血扇流。纵使无法拿下,也能伤之大半,而且师出有名。再赢得名声,我相信那群沽名钓誉的正道肯定乐见。
胧三郎:道末,御魂那个娃儿在想什么,我会不清楚?

【东瀛•百目忍族】
御魂笑光辉:千百蝼蚁,不如握一良将啊。(望月咲手持沾血武器来到)一日之内,灭尽叛党千百先锋,百目忍族的诱杀陷阱,我见识了。
望月咲:结果胧三郎的人还是没来。
御魂笑光辉:早就知道这么烂的演技不可能会来。
望月咲:那为何还要做?
御魂笑光辉:烂戏都是为了迎接下一场盛大的好戏啊。

【东瀛•西剑流】
上杉龙矢:要破僵局,唯有诱出杀之。先生上次的想法虽是可行,但要成,尚差要件,他办得到。
赤羽信之介:给他一点时间,而且我们也需要准备。
上杉龙矢:给他时间非是问题,问题是……

【东瀛•胧三郎驻地】
柴田道末:长久僵持,让他们有所准备,对我们也是不利。
胧三郎:放心,他们双方各有利害矛盾。在此前提,时间就是我最大的武器。吾料不久之后,便有一场趣味的大战。
柴田道末:大战?

【东瀛•百目忍族】
御魂笑光辉:十日之约,东剑道。
望月咲:照这个情势,七天后,军师真会对他们发兵?
御魂笑光辉:做人嘛,总是要讲信用。放心,出发之前,我会发帖子给剑无极。至于帖文,就写替东剑道办头七好了。

【东瀛•西剑流】
上杉龙矢:可以的话,我实不愿见到那一天。
赤羽信之介:吾同样不希望,但目前未有此法能解东剑道,静等吧。

【东瀛•胧三郎驻地】
胧三郎:等吧,合久必分,分久也能再合。
柴田道末:主公还在等什么?
胧三郎:一份礼物。

【东瀛•百目忍族】
部下:报,探子回报,已寻得胧三郎的藏身之处。
御魂笑光辉:这么刚好啊?
望月咲:既然寻得,那我……
御魂笑光辉:嘘,不用告知赤羽。
望月咲:为何?
御魂笑光辉:我一向不喜欢照着智者的想法走,是时候走备案了。
望月咲:你想做什么?
御魂笑光辉:当然是我最擅长的,送礼。

【东瀛•胧三郎驻地】
胧三郎:礼物来了。

【东瀛•桃子村】
(天色渐亮,房间内,剑无极趴在榻上昏睡,安倍博雅一旁守护打着瞌睡。)
安倍博雅:(惊醒)大哥,你醒了。
剑无极:安倍,我怎会在这?这是……
安倍博雅:大哥,你先趴好啦,你背后的伤势很严重,不要随便乱动。
剑无极:好,我趴着。安倍,我怎会在这?这个地方是……
安倍博雅:这是桃子姐她家啊。
剑无极:是桃子姐的……
桃子:是啊,你不会几天没来就忘记了吧。(端着水盆进来)
剑无极:桃子姐。
桃子:趴着啦,别乱动,等一下伤口又要裂开了。
剑无极:是。
桃子:(放下水盆,替剑无极清洁)真是的,你们这些男人,整天在外面四处跑,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才多久的时间没看到就变成这副模样,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剑无极:抱……抱歉,我以后会注意,多谢你,桃子姐。
桃子:不用谢我啦,要谢就谢安倍他们啦,若不是她么将你捡回来,你现在还不知有没有命喘气。
剑无极:他们?安倍,是你救我来这的?
安倍博雅:是啊,我刚才在路上刚好遇到,所以……
剑无极:那你有没有看到另一个人,跟我一起的那个人?
安倍博雅:你是说山神?
剑无极:山神?对,就是山神,你有没有看到他?他现在怎样了?有受伤吗?
安倍博雅:你先别激动,放心啦大哥,他没大碍,只是受到一点皮肉伤。我是在路上遇到你们两个,这一路也是他背你来这里的。
他也来了,那,他在哪里?我……我要去见他。(挣扎起身)
安倍博雅:大哥。
桃子:喂,就叫你不要随便乱动了
剑无极:我……我不要紧。(支撑不住)
桃子:就说你的伤口还没好了,你赶紧趴好啦。
剑无极:我真的不要紧,拜托你,跟我讲他在哪里,拜托。
安倍博雅:好啦,大哥,他应该就在外面还没走远,你身上有伤,不然我扶你……(剑无极已踉跄往外跑去)大哥。

(村外树林,山神四处采摘了些许水果堆放在一处。)
剑无极:银燕……
安倍博雅:大哥。看你不顾自己伤势也要先确认他的安全,他……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吧。
剑无极:我们是师兄弟,不对,我们是比兄弟更亲的兄弟。过去,我跟他有一些误会,来不及向他道歉。后来他发生了意外,我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再看到他了。但上天安排我们再次相会,无论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样,我都会全力助他复原。(看着山神的身影)无论变成什么模样,你永远是我兄弟,雪山银燕。
(听到剑无极的声音,山神欣喜迎上来,比划着要将水果分享给剑无极。)
剑无极:你是……要拿给我吃吗?(剑无极接过果子)多谢。(山神又拿出一些果子递过)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不用……(山神不理,仍是示意剑无极将果子拿去,剑无极只好接过吃下)多谢。很甜,真好吃,多谢……多谢。

(仿佛吃下的果子有千般滋味,剑无极忍不住掉下眼泪,山神上前细细为其擦拭眼泪)

剑无极:抱歉,你在担心我吗?(山神点头)放心,我没哭,只是……只是风沙太大了,你要我吃水果是吗?好,我吃……我吃。
安倍博雅:真羡慕你们师兄弟感情这么好,放心吧,大哥,你的兄弟吉人天相,一定有办法恢复原本的模样的。
剑无极:嗯,我也这么相信,
安倍博雅:这段时日,你就暂时待在桃子姐这疗伤,顺便多陪一下你的兄弟吧。关于魔之甲的事情……
剑无极:啊,对了,魔之甲。(伤体不支)
安倍博雅:放心啦,大哥,你先以疗伤为重。我只是想说魔之甲的事情就先交给我处理,我会去找赤羽先生商量,你不用烦恼。
剑无极:但……这本是我该做的事情,怎可以……
安倍博雅:哎哟,你别跟我客套了,别忘记了,我也是你的兄弟啊。做人小弟的帮大哥一点事情,那也是应该的嘛,你就安心养伤啦。
剑无极:多谢你了,安倍。
安倍博雅:放心啦,我安倍大师办事情保证稳妥妥,老鼠入牛角。那我就先去处理了。<这阵子江湖上的风波,还是先别让大哥知道,让他好好休息几天吧。>

(安倍博雅正待离开,一股妖气扑面而来)

安倍博雅:这……这个气息是……
剑无极:怎么了,安倍?
安倍博雅:啊,桃子村!

(此时,红翎三人已循着踪迹找寻到了桃子村处)

红翎:没错,那两个人的气息一直延续到这里,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了。这一次,一个也别想要逃。
刑跋:那我们该从何找起呢?
红翎:很简单,一户一户寻问。再不然,将地板一寸一寸翻过来就是了。
桃子:你们是什么人啊?在别人家门口吵吵闹闹是在做什么。
红翎:就从你开始吧。

[红翎寻迹逼命,桃子村遭逢灾劫,安倍博雅是否能及时来救?
胧三郎口中的神秘礼物又是怎样的变数?
神秘人物黑海之泷又是谁?他将带来怎样的改变?
北冥华遭遇盗侠,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梦虬孙与俏如来的关系又会怎么变化?
预知一连串精彩结果,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十集——同志 敌人。]

叶清眉 发表于 2017-12-14 20:46

第十一集 龙与泷
录入:恋白,北龙归心
校对:叶清眉

【东瀛•蒙陀山】

安倍博雅:妖族。
铸造师:又是你们,阴阳师。

(山下,雪山银燕正扑蝶自娱,突然回身向剑无极示意。)
剑无极:怎么了?(银燕飞跑出去)银燕!你是要跑去哪里?银燕!(跟上前去

[妖族、阴阳师,宿敌的对立,不由分说,便是一场激战。]

安倍博雅:<迂回游斗而不正面接招,他好似很清楚阴阳师克制妖的特性。>
铸造师:<无可比拟的沛然术力,但动作生涩,缺少实战经验。>
安倍博雅:你再试几次也是同样,我还没笨到被这种攻击打倒。
铸造师:是吗?
安倍博雅:啊?
铸造师:磁能导引•刃凌迟。(地上散落许多兵器被磁力浮起,攻向安倍。)
安倍博雅:八方灵符,转。(数张灵符围绕保护安倍,却一一被刀剑毁掉。)<糟了。>
铸造师:你还有灵符能保护你吗?(再次磁能导引逆刃刀攻击)
安倍博雅:五行转化,金化水。八方灵符,盾。(挡住攻击)
铸造师:小子反应倒快,下一招, 你没逃生的余地。
安倍博雅:那是我要说的话。接下来,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出手。

[就在两人极招同出之际——

(雪山银燕跃进战圈,内里狂放,激起尘土飞扬,震退两人。)
铸造师:这是……
安倍博雅:咳咳咳。
铸造师:你……
安倍博雅:银燕,你快离开,这个人很危险。
铸造师:<银燕?>银燕上前推走安倍)
安倍博雅:别胡闹,他不是普通人,是妖。你赶快站到我的身后,让我……银燕。
铸造师:哼,就因为是妖族,便要赶尽杀绝,你们阴阳师仍是这般正义啊。
剑无极:(追来)银燕,你跑太快了,等我一下。
安倍博雅:大哥。
剑无极:安倍,你也在这。银燕,还有……这位是……逆刃刀。
铸造师:踏在别人的地盘,都不用询问主人家的意见吗?
剑无极:抱歉,前辈,我是一路追赶我的朋友到此地,意外闯入,失礼之处……
铸造师:朋友?
安倍博雅:大哥,你不用对他这么客气,这个人……他是妖族。
剑无极:你是妖族?那逆刃刀怎会在你的手上?难道,你将铃木师傅……
铃木:师匠。我在后山听到好像是战斗的声音,是发什么事情了?(从后山出来)风间……
剑无极:铃木师傅。
铸造师:你方才说我将铃木怎样了?
剑无极:我……我以为……
安倍博雅:就算你没伤害铃木,也不能改变你是妖族,是危险人物的事实。
剑无极:安倍。
铸造师:哈。
铃木:你是在胡乱说什么,师匠怎会是妖族。你别在那骗子嘴胡言乱语,污蔑师匠的名声。事到如今,瞒你们也没意思了,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逆刃刀的铸造者、东瀛第一铸师——古辰雅久。
安倍博雅:东瀛第一铸师。
剑无极:逆刃刀的铸造者。那……你认识我的师尊宫本总司了?
古辰雅久:(转身向铃木)是你认识的人?
铃木:嗯。
古辰雅久:叫他们走。
剑无极:且慢。
古辰雅久:叫他们走。
铃木:是。风间烈,请你们先离开吧,别让我难做人。
剑无极:唉。银燕,我们先离开吧。(银燕不愿)
古辰雅久:我一直听你们叫他银燕,你们认识他?
剑无极:他是我的师弟雪山银燕,因故变成这样,我正在想办法帮他恢复原状。
古辰雅久:他留在我的身边比跟着你们安全。
安倍博雅:你不能相信。
古辰雅久:阴阳师才是不能信任。
安倍博雅:你!
剑无极:好啦,安倍,我们先走。(拖走安倍博雅)
安倍博雅:等一下……我还在讲话,大哥,你是要拉我去……
剑无极:来一下。
安倍博雅:大哥,你小力一点啦。

【东瀛•夜•街上】

[阴绵细雨,不明杀意,御魂欲寻来着何方,瞬间。]

神秘剑客:赎罪。开斩。
江宪龙一:清水门主!(发现尸体上字条,一个身影远去)是那个人。(追上)杀人凶手,休走!(追上交手数招)<他好像将我的招式都看穿了,那……>(发动大招)
神秘剑客:你的眼,看不清吗?
江宪龙一:竹龙之道,永不言退。暴风破浪。
神秘剑客:道……你学了不少,但……(冷眸寒目,出手如风,江宪惨败)可惜了。
江宪龙一:(踉跄起身)休走……
御魂笑光辉:江宪君,别不识抬举了。他若想杀人,你早就没命了。
江宪龙一:你……都看到了。
御魂笑光辉:全程看光光。
江宪龙一:那为何不出手?
御魂笑光辉:你问了一个很好的问题,我想想。倒在街上那位是我的朋友吗?不是耶。那个瞎眼的有打过我吗?没有啊。他有欠我的钱吗?也没有。想一想还真的无冤无仇,那这样我没事招惹他干嘛?
江宪龙一:你……
御魂笑光辉:好了好了,喘口气……喘口气……多呼吸,少讲话。这世间流的血已经够多了,你不用再吐血赞助。
江宪龙一:(看到御魂手上沾血字条)那是清水门主身上的……
御魂笑光辉:这啊。

【东瀛•竹龙众】
上杉龙矢:(看着写有“天诛”的字条)秋松掌门,清水门主。
江宪龙一:是属下无能,让凶手逃走了。
上杉龙矢:你已尽力了,先下去休养吧。
江宪龙一:是。(离开)
上杉龙矢:御魂军师是否想到什么线索?
御魂笑光辉:我在想……江宪君这次竟然没想切腹。上杉兄,你的教育不错喔。牛也牵得动,有空也教教我,我也许能将那只白夜丸教成正道栋梁。
上杉龙矢:请自重。
御魂笑光辉:虽然江宪君没想切腹很奇妙,但我更好奇为何对方留手不杀,而且……那人的剑招,好像跟某人有一点像。
上杉龙矢:与其暗示,不妨直说。
御魂笑光辉:这种时候,我可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上杉龙矢:节外生枝……例如御魂军师近日的动作。
御魂笑光辉:都是明白人,何必多虑。
上杉龙矢:就是太明白,才疑虑。
御魂笑光辉:就是这样,我才讨厌正直的人。
赤羽信之介:(到来)此言差矣。
御魂笑光辉:更讨厌的来了。
赤羽信之介:毕竟你的思考非常人能理解。
御魂笑光辉:你是智者,怎会不清楚我在想什么。哈,时间不多了,让结果证明吧。对了,别忘了东剑道喔。(离开)
上杉龙矢:先生与他,因果非常。
赤羽信之介:有时候,非常之因才能成非常之果。
上杉龙矢:此果风险甚大。
赤羽信之介:吾已让紫去烟萧谷调查过,东西尚存,但还需修复。
竹龙众部下:(声音)阁下请留步,大人正大会客。(一人强自入内)
上杉龙矢:伊藤。
伊藤:你的朋友小命都不保了,还有时间见这种人。
上杉龙矢:冷静,到底发生何事?
伊藤:我怎么冷静,你听说……(看到上杉手中字条)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上杉龙矢:我亦是刚刚才知晓,我与他们兄弟一场,此事我一定查办。
伊藤:还有什么好查,先是秋松,再来清水,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都跟参与那件事的人……(失言停口)
赤羽信之介:吾先回避。
伊藤:慢。<他好歹是西剑流的军师,也许能……>我们有什么话不能让你听。上杉啊,你听我说,凶手一定是那族的遗孽。
上杉龙矢:应无可能,龙一与对方交过手,照他的形容,对方是戴面罩的盲剑客。
伊藤:<难道是他?他还活着。>怎无可能,别忘了,那族最擅长就是模仿他人。他这样做,必是掩饰。不管如何,你是带头的,一定要保护我。
上杉龙矢:此事,本法知道了。
伊藤:这……还没告知他。这件事后,我们就没什么联络了。但他的武功只逊你一筹,应该能自保。
上杉龙矢:为防万一,我去找他,你暂且留下。
伊藤: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离开)
上杉龙矢:抱歉,私人之事。
赤羽信之介:吾来之路上,已有听到不少风声。这背后若是胧三郎操弄,就不是私事了。纸状可否借吾一观。
上杉龙矢:嗯。(递过)
赤羽信之介:留纸状,便是想让世人知晓此事。但这上面只有天诛二字,并无其余讯息。杀人留状,盲剑客……吾曾闻一人符合这种形象。
上杉龙矢:何人?
赤羽信之介:一名游走与黑市中,专司诛杀奸邪,外号黑海之泷的浪人。
上杉龙矢:我也有听过,但未曾真正见过。天诛,或许……真如伊藤所说,是他们的遗孤。
赤羽信之介:未必,你的朋友言辞闪烁,应另有隐瞒。
上杉龙矢:伊藤以前个性便如此,毕竟那对他们不是很好的回忆。
赤羽信之介:关于那族之事,可否告知吾详细情形。
上杉龙矢:事关十八名流声望,原本允诺他们不再提起,如今旧案重提……赤羽先生,随我来吧。

【海境•浮情道】
北冥华:梦虬孙!
梦虬孙:真是想不到,我第一个处置的人不是北冥缜,而是……你!
(北冥华转身就跑,紊劫刀一个箭步上前擒下他)
北冥华:大胆,放开我。
梦虬孙:这里不是你的封地,更不是皇城,岂由得了你。
北冥华:你,你这个杂……
梦虬孙:杂种,在这之前,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你就已经讲过了。那个时候,你对我做的事情,还有所讲的每一字、每一句,我全部都记得。(指头)在这里,一清二楚。(指心口)在这里,隐隐作痛。
北冥华:我……梦虬孙,听说你被人冤枉的,我也是。我也被娘娘利用,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梦虬孙:我什么时候跟你相同了?你不是说我是在利用前太子。
北冥华:哎呀,我只是心直口快。
梦虬孙:我知道你很重视你的大哥,心直口快,正常。说起来,这个地方跟你大哥有一点渊源啊。
北冥华:嗯?
梦虬孙:你的大哥就是在此处,与他们口中的武丑学习混天拐。
北冥华:啊?难道此地……
梦虬孙:没错,狷螭狂的居地。他,你应该也很熟悉吧。
北冥华:假的卧寅。
梦虬孙:所以,在这里解决你,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北冥华:冷静啊,狷螭狂是阴谋者,你跟他不同,对吧,梦虬孙。
紊劫刀:吵死了。死卷毛仔,你一句话,我马上把他做掉。(阳关道已架上北冥华颈间)
北冥华:别……别冲动,如果我死了,不就坐实梦虬孙反叛的罪名了吗?想清楚啊。
梦虬孙:先前你说谁是狗?你现在跪成这样,不是更像狗吗。北冥皇室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北冥华:可……可恶……
梦虬孙:真令人意外,原来你还有这一点骨气。
紊劫刀:不然先打断他的骨,再让他断气。
北冥华:(惊)你敢……你敢!
紊劫刀:不管了,我先动手……
梦虬孙:等一下!先扶他起来。
紊劫刀:啊?(犹豫,扶起北冥华)
北冥华:(起身)哼,算你识……啊!(被紊劫刀一掌打倒在地)
紊劫刀:别浪费时间了,死卷毛仔啊。
梦虬孙:你走吧。
紊劫刀:啊?(惭参来找梦虬孙换药,发现此事,躲藏一旁)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好不容易才抓到他,你要放他走?
梦虬孙:我没说要帮他离开。败家子,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是不是有命离开鳍鳞会。
北冥华:(爬起)你……
梦虬孙:还不快去!(北冥华离开)
紊劫刀:喂喂喂,这样好吗?若是让宗酋知道……
梦虬孙:先前说了,北冥皇室都要交给我处理,听我的就对了。(惭参隐忍,平复心情后走出。)
紊劫刀:惭参,你怎会找到这里来了?
惭参:换药。(将药递给紊劫刀)
紊劫刀:(接过)平时不是都你在换。
惭参:我有事情处理,就请紊堂主帮忙了。(匆匆离开)
紊劫刀:这个惭参今天怎会怪怪。算了,来来来……
梦虬孙:看来连表面功夫都省了。
紊劫刀:死卷毛仔,先前你叫我在惭参离开之后偷偷将你的药换掉,还叫我别跟其他的人讲,到底在弄什么玄虚啊?
梦虬孙:相信我,这样好得快。还有,帮我办一件事。
紊劫刀:什么事情?
梦虬孙:放出消息,说北冥华被鳍鳞会所擒,当场处死。
紊劫刀:为什么要这样做?
梦虬孙:为了通知俏如来。

【海境•玄玉府】
(前院,玄玉府两侍卫正巡逻中)
侍卫:铅老。
铅十三鳞:(仔细打量,帮小贝整理衣帽)小贝啊,这样看起来精神多了。
小贝:多谢铅老。
铅十三鳞:辛苦你们了,快点去用膳吧。
侍卫:是,铅老。

【海境•萦心斋】
(铅十三鳞行至萦心斋外,昔苍白正在门外守卫)
昔苍白:是你。
铅十三鳞:昔壮士,请问宗酋是否在萦心斋?
昔苍白:在。
铅十三鳞:我是不是能进入?有几句话想与宗酋当面商量。我知晓宗酋现下心情欠佳,谢绝玄玉府的人打扰,但已接近晚宴时间,所以……你的衣服……(忍不住想去整理)
昔苍白:停步。
铅十三鳞:(拿出针线包)我没恶意,只是看见壮士的衣服破了一个洞,我这正好能帮你补上。
昔苍白:<为什么,他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铅十三鳞见昔苍白没有继续反对,上前帮他缝补起衣衫)
铅十三鳞:恕我冒昧,壮士今年贵庚。
昔苍白:二十八。
铅十三鳞:正值英雄少年时啊。
昔苍白:怎么了?
铅十三鳞:没事,府内人都唤我铅老,你若是不介意也可以这样叫我。好了。(收起针线)
昔苍白:此地是玄玉府,我属鳍鳞会,为何对我这么客气?
铅十三鳞:我对人笑,人也会对我笑。更何况你不过是尽自己的责任,不是吗。
昔苍白:嗯。你是宝躯一脉的人?
铅十三鳞:是啊,你呢?
昔苍白:波臣。
铅十三鳞:在鳍鳞会中,像你这般英雄少年的人多吗?(昔苍白不语)哈,是我问得唐突了。放眼海境,像你这样的少年人也不多了。
八紘稣浥:(出来)原来是铅老。
铅十三鳞:玄玉府册封统帅,铅特来邀请宗酋前往赴宴。
八紘稣浥:是北冥皇渊要铅老来请的吧。(铅老点头)不用了,我们准备回鳍鳞会本部了。
铅十三鳞:现在海境开战在即,玄玉府与鳍鳞会中间路程易被敌军察觉,千岁已安排玄玉府护院。若宗酋要离开,不如……
八紘稣浥:铅老,你的心意我明白,稣浥心领了。
铅十三鳞:唉,好不容易才盼到相聚,想不到竟这般短暂。
八紘稣浥:正因人生短暂,八紘稣浥才不能虚度。
铅十三鳞:如果回忆是甘甜的,那怎么算是虚度。
八紘稣浥:人,总是想留下回忆。但总有一些回忆,想留,也留不住。
铅十三鳞:明白了,那我就不便再多说了。呃,唉。
八紘稣浥:铅老有何难言但说无妨。
铅十三鳞:虽事隔多年,但铅……想再多嘴再向宗酋探问一事。
八紘稣浥:铅老请说。
铅十三鳞:那二十八年前的故人,是否仍在?(眼神飘向昔苍白)
八紘稣浥:当年吾父救得时,就已死了。
铅十三鳞:怎会……
八紘稣浥:铅老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铅十三鳞:没有了,只是觉得太遗憾了。
八紘稣浥:若铅老无他事,苍白,走吧。

(前院,准备去吃晚膳的小贝二人,迎面遇上蜃虹蜺)
侍卫:小贝,等一下也帮铅老留晚膳吧。
小贝:这是一定要的啊。
蜃虹蜺:(握拳)你们两个。
小贝:是统……统帅。(行礼)
蜃虹蜺:嗯。
小贝:统帅有什么吩咐吗?
蜃虹蜺:没事了,去巡逻吧。
小贝:是……(离开)

(八紘稣浥与昔苍白正好走来)
蜃虹蜺:要离开了。
八紘稣浥:若记得无误,自上次争执后,这是第一次我们私下谈话,难得还是你先开口。
蜃虹蜺:立场不同,又何需再多言。
八紘稣浥:那现在呢?
蜃虹蜺:现在不同吗?
八紘稣浥:你已选择了玄玉府,选择了北冥皇渊。
蜃虹蜺:皆是皇室,有何差别。
八紘稣浥:是啊,皆是皇室,有何差别。
(对话结束,两人各自继续前进,擦身而过后)
八紘稣浥:若你愿意,净心亭仍欢迎你共饮。
蜃虹蜺:寄下了。

【玄玉府】
鳌千岁:表兄来了。
蜃虹蜺:你特别在此等我吗?
鳌千岁:等稣浥到来,我们就入席吧。
蜃虹蜺:不用等了,他已回鳍鳞会。
鳌千岁:你们遇上了?
蜃虹蜺:方才在前院遇上。
鳌千岁:罢了,由他去吧。玄玉府附近有何动静?
蜃虹蜺:紧盯玄玉府的前哨部队换一批人了,而且为数不少,分散多处。
鳌千岁:目前要出玄玉府没问题吧?
蜃虹蜺:少数可以,但数量一多,恐怕难以潜行。
鳌千岁:那稣浥的安全。
蜃虹蜺:放心吧,他身旁那名昔苍白足够应付了。
鳌千岁:那就好。
蜃虹蜺:现在还不入席吗?
鳌千岁:寡人会颁下皇令,正式册封表兄为玄玉府统帅,任三军将领。目前稣浥与上官先生皆不在,今日宴会就到此为止吧。(蜃虹蜺心下不满)皇令颁达后,统帅有权调度玄玉府所有的兵马。稣浥与上官先生方面,寡人会另行告知。
蜃虹蜺:册封宴可以取消,但我仍需提醒千岁,八紘稣浥不能尽信。依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与玄玉府真诚合作,需防他头反噬。
鳌千岁:鳍鳞会与玄玉府同气连枝,共抗紫金殿,卿又何须出此言呢。
蜃虹蜺:鳍鳞会是由一群欲提高自身地位的波臣,以及自称被皇室所欺压的人民所汇集而成的组织。
鳌千岁:寡人心内有数。
蜃虹蜺:而八紘稣浥是煽动这群愚民推翻鲲帝政权的主谋者,莫忘了,千岁也是鲲帝……
鳌千岁:寡人说了,心里有数。退下吧。
蜃虹蜺:哼。
铅十三鳞:(入内)铅十三鳞见过统帅。
蜃虹蜺:(俯身低语)府内有名小兵叫做小贝,还不认识本帅。
铅十三鳞:铅十三鳞会亲自画制统帅威武的画像,提醒府内士兵。今日失礼之处望请统帅海涵。
蜃虹蜺:请。(离开)
鳌千岁:他说了什么?
铅十三鳞:老臣以为,宗酋还是在气头上。

【鳍鳞会】
八纮稣浥:苍白,方才我尚在萦心斋之内时,铅老同你说了什么?       
昔苍白:铅老说宗酋心情欠佳,他有几句话想找宗酋商量。
八纮稣浥:你怎么看?
昔苍白:不知道。
八纮稣浥:他还有说什么?
昔苍白:只是一些日常问话。
八纮稣浥:就这样?
昔苍白:他还帮我補了衣服上的破损。
八纮稣浥:你对他印象还不错。
昔苍白:他是好人。
八纮稣浥:嗯,他确实是一名好人。
昔苍白:宗酋心不在焉。
八纮稣浥:没有,我交托之事呢?
昔苍白:蜃虹蜺在我们还在玄玉府之时,出外四次,只在玄玉府附近探查动静。
惭参:宗酋。
八纮稣浥:你为何潜行来此?
惭参:惭参发现盗侠将北冥华交与梦虬孙,但梦虬孙将人放走了。
八纮稣浥:嗯。有掌握行踪吗?
惭参:已通知碉命沿线追捕。
八纮稣浥:全面放出消息,北冥华已被鳍鳞会所擒。
惭参:但是人还未抓到。
八纮稣浥:无妨,适时放出谣言能可欺敌,传令下去全面追捕,绝不能让北冥华回到敌军守备范围,必要时当场格杀,速去。
惭参:是。
八纮稣浥:苍白,要记住当一个人总是试图挑战底线时,一定要他付出代价,否则底线会变得越来越没价值,直到最后……任人可欺。
昔苍白:梦虬孙!
八纮稣浥:往浮情道吧。
昔苍白:是。

【浮情道】
梦虬孙:就知道你会出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怎样,玄玉府作客还习惯吗。
八纮稣浥:你做了什么。
梦虬孙:若我讲出另一种说词,你会相信惭参,还是相信我。
八纮稣浥:你做了什么。
梦虬孙:做你当初答应我的事情。
八纮稣浥:你,做了什么?
梦虬孙:昔苍白没跟来,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谈的。
八纮稣浥:他守在后方一里之处。
梦虬孙:意思是我随时都离不开此地吗。
八纮稣浥:梦虬孙,你可知晓你的行为对鳍鳞会是很大的伤害。
梦虬孙:你都已经知道了,当然有能力补救。
八纮稣浥:人质可以再擒,诚信却难再补,如果会众知晓你的行为,你要他们怎么继续信服。
梦虬孙:我,你们还需要我吗,与其讲我,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会众所看到的,是你帮鳌千岁打江山,他们可不管中间的曲折。
八纮稣浥:他们可以质疑,但你心知肚明。
梦虬孙:我怎知道,所谓的受制于人,不是借口。别忘了,是你亲手将信任玩掉的。
八纮稣浥:玩?你以为这是游戏。
梦虬孙:我不就是你的玩物。
八纮稣浥:我必须郑重向你解释,自头至尾鳍鳞会所属意的新王就是你,梦虬孙。我不会向鳌千岁说出颠倒的说词,他只是过程,而你才是结果。
梦虬孙:就因为他是鲲帝。
八纮稣浥:就因为你是贱族。
梦虬孙:理由我听过了。
八纮稣浥:却是句句属实。
梦虬孙:就算我今天包藏祸心,登基之后行苛政重税赋,你还是要我当王吗?
八纮稣浥:不会有此等情景,因为你……有我。
梦虬孙:如果取决在你的手上,那当今鳞王也能……有你。王能接纳欲星移建言,没道理不接纳你的建言,只要你言之有理,其实不必走向更坏的局面。
八纮稣浥:你错了,北冥封宇听的不是建言,而是欲星移的话,欲星移可是你最讨厌的鲛人。
梦虬孙:你对鲲帝一脉真是充满偏见。                                                                                                                                                                                                                                          
八纮稣浥:别忘了,海境的阶级制度是在鲲帝统治之下成立,鲛人次之而后宝躯,最后是波臣与贱族,民间疾苦源自阶级之分,对我来说鲲帝出了你所谓的贤王让人民甘于现状,直至永世,才是麻烦。
梦虬孙:选贤与能不就是你的愿望?
八纮稣浥:所以才要打破阶级,用能力德行去评断而非阶级世袭。
梦虬孙:鲲帝也是万民之一,口口声声以能力德行为标准却独独针对鲲帝,不过是用大义包装铲除异己的行为,你心中不存真正的平等,带着成见不过就是造就另一种阶级,对你有利的阶级!
八纮稣浥:梦虬孙。
梦虬孙:我不是故意激你,只是要你看到自己的盲点,同时替你保留一个退路,一个筹码。你来的时候,问我做了什么,现在我回答你了。
八纮稣浥:你只会让鳍鳞会毫无退路。
梦虬孙:你曾经答应我,北冥皇室交我处置,这句话还算数吗?
八纮稣浥:那就要看你是否超越过那条线。
梦虬孙:先别问我,问你自己吧。我知道当初追杀北冥缜时,你要昔苍白假意阳奉阴违的事情。
八纮稣浥:胡乱猜测。
梦虬孙:我有请刀叔跟下一观。有一件事情我没坦白说,早在我答应帮助鳍鳞会的那一瞬间,你就在我的观测之列。
八纮稣浥:那为何侠盗没有出手阻止?
梦虬孙:你终于承认了。其实,我根本没让刀叔去监视!胡乱猜测最需要的是亲口证实,最恐惧的也是亲口证实
八纮稣浥:我越来越无法分辨,你到底是说真话还是假话了。
梦虬孙:我也是。
(稣浥转身要离开。)
梦虬孙:不考虑处置我吗?
八纮稣浥:现在,我正是需要你。我遇上当年的鳌千岁,就如同你遇上现在的北冥封宇,你怎肯定眼前认定的一切,在你有生之年不会改变。

【玄玉府】
北冥华:想不到梦虬孙竟然会放我走,难道,他真的是好人。
鳍鳞会士兵:北冥家的狗崽子。
(北冥华转身就跑又被拦住去路)
北冥华: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鳍鳞会士兵:这可是玄玉府的地盘,你想跑去哪里,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北冥华:(跪下)我投降了,我投降了……

【鳞王阵地】
误芭蕉:殿下。
北冥缜:传言证实了吗。
误芭蕉:确定是来自鳍鳞会,要马上告知王吗?
北冥缜:这……
千雪孤鸣:你们都在这啊,看起来是听到了。
北冥缜:狼主协助探查的那一路也得到消息了。
千雪孤鸣:废话喔,这么大的事情根本是亲临会在示威啊。
误芭蕉:我倒认为,当成筹码威胁的用意更大于示威。
北冥缜:现在皇兄在他们手头,他们势必会有下一步动作。
千雪孤鸣:还会有什么动作,最多领回尸体吧。
北冥缜:狼主!
千雪孤鸣:不然呢,人都已经死了,是还能怎样。
误芭蕉/北冥缜:什么!
千雪孤鸣: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
北冥缜:皇兄死了?怎有可能,他不是被擒了吗?
千雪孤鸣:但我收到的消息,是他被鳍鳞会处理掉了耶。
(俏如来到来)
千雪孤鸣:俏如来,正好,我们刚才收到两个消息,一个是京王被擒。
俏如来:另一个是京王身亡。
北冥缜:你都知情了。
俏如来:是听狼主说了,才确定有两种传言。
千雪孤鸣:这样到底哪一方才是正确的。
误芭蕉:他被擒了。处死京王虽能高涨鳍鳞会士气,现时此刻却会让他们失去威胁我军让出据地的筹码也等同宣示我军不用投鼠忌器,这对鳍鳞会来说绝非上策,所以就算京王真的死了,他们也不会走漏风声。
俏如来:判断正确,所以真正该讨论的是,放出假消息那一方的用意。
误芭蕉:是……梦虬孙吗?
千雪孤鸣:我想起来了,上次俏如来说,先前有跟梦虬孙偷偷见面,既然都讲好要里应外合,京王那个死小孩的命应该有可能保下。
误芭蕉:殿下怎么了。
北冥缜:擒住皇兄的人难道不会是梦虬孙吗?
俏如来:殿下何出此言?
北冥缜:皇兄曾对梦虬孙多次羞辱,更曾逼他入死境,此旧怨恐怕……
俏如来:放出假消息,除了传达讯息,也是表明立场,请殿下放心。
北冥缜:问题是两造传言出现的时机点,太过巧合好似皇兄的行踪全然在掌握之中,否则怎能抓准时机同时放出另一个消息?
俏如来:合理的推测,梦虬孙曾接触过京王,之后借着盗侠放出假消息,传达暗藏的讯息,也许梦虬孙还故意让京王逃脱,只是仍被擒住。
千雪孤鸣:锋王啊,你不是已经知道梦虬孙是被逼的,是又在担心什么?
北冥缜:也许是我多心了,但俏如来,你……还相信梦虬孙吗?
俏如来:我,相信他。
千雪孤鸣:但也不可能等他吧,俏如来你有什么计划吗?
俏如来:正常来说人质在手合该进入谈判,但……

北冥封宇:如此一来将会落入对方的盘算,这就是鳍鳞会希望的局面,现在我军只是占住隘口,并非整个洄森。岗若鳍鳞会要求我们撤离隘口,待鳍鳞会动,玄玉府立时响应。届时我军反而会瞬间陷入劣势,这么显而易见的结果缜儿会看不出吗?
北冥缜:儿臣当然知晓,但皇兄的性命不能不顾。
北冥封宇:若谈判是他们的计划,华儿暂无性命之忧。
北冥缜:就怕时间久了,会消耗皇兄对他们的价值,届时……
俏如来:殿下,让我与鳞王一谈吧。
北冥缜:唉,好吧。儿臣告退。
北冥封宇:你知晓本王在想什么吗。
俏如来:鳞王讲不出口的话,俏如来明了。
北冥封宇:若真做了,缜儿会谅解本王吗?
俏如来:父亲他……也曾做出相同的决定。
北冥封宇:那你……恨史贤人吗?
俏如来:我知晓,这是当时最好的解法。
北冥封宇:本王是失败的父亲,万不得已唯有决断。

砚寒清:放弃京王也许是最好的解法。
俏如来:连你也这么想?
砚寒清:王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了,别跟我讲你没这么想。
俏如来:我只是没你这么残忍,脱口说出。
(砚寒清转身就走)
俏如来:好吧,其实心照不宣。
砚寒清:这是战略上的考量,但……你的想法呢?
俏如来:站在一国之君的立场,没选择。站在一名父亲的立场,人要救。
误芭蕉:表兄,俏如来也在,太好了。
砚寒清:神色如此匆忙,发生何事了?
误芭蕉:我希望你去安抚殿下,别让他冲动行事。
砚寒清:殿下?
误芭蕉:嗯,与王谈完话之后,殿下神色疑重,我虽探问却没得到解答。俏如来你也在现场,王到底说了什么?
俏如来:殿下在场时,王没说结论。
误芭蕉:殿下离开之后呢?
砚寒清:不要问,你会怕。
误芭蕉:算了,总之表兄我希望你去劝殿下,别私自带兵潜入敌营救人。
砚寒清:殿下先前才被鳍鳞会围攻过,再犯不智。
误芭蕉:是啊,请你去劝吧。
(砚寒清注视误芭蕉)
误芭蕉:怎么了?
砚寒清:其实,这不用我劝,妳也是同样啊。
误芭蕉:我的口才与思路没你好。
砚寒清:俏如来就在这里,他们方才一同面见王,让俏如来去劝,会比我更有说服力。
误芭蕉:这……
俏如来:就算锋王殿下没有这种想法,砚寒清也能提出其他建言,这是误芭蕉姑娘真正的打算吧。
误芭蕉:唉。
俏如来;锋王殿下会吸取经验,这我赞同,但误芭蕉姑娘的疑虑……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锋王营帐】
北冥缜:<主动权在对方手中,却尚未提出要求,若我方主动接触只会让对方更得寸进尺。但时间拖久,皇兄会越危险。上回被鳍鳞会围杀,依他们的战力以及对地形的掌握绝不能冒进。真要闯关救人,必须设法组织更精良的潜行部队。>
误芭蕉:参见殿下。
北冥缜:妳脚步匆忙,难道皇兄有进一步的消息?
误芭蕉:没有,是属下的师尊来到哨站了。
北冥缜:雨相?
误芭蕉:而且师尊正在单独与王会面。

【北冥封宇营帐】
北冥封宇:雨相怎会突然来到边界?
覆秋霜:京王殿下的事情,老夫耳闻了。
北冥封宇:这么快就传遍了。
覆秋霜:照理来说,此等战情大事,不会第一时间渲染开来,尤其是王坐镇的当下,应会设法封锁消息,安定朝堂人心。但现在老夫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北冥封宇:雨相请明示。
覆秋霜:王可知这段时间,鲛人一脉又因翻案之事继续喧腾?
北冥封宇:他们仍不知收敛吗。
覆秋霜:老夫已经尽力斡旋,但在这个时间点,京王殿下被擒消息又散播地如此快速,让老夫不得不怀疑,这两者有所关联。
北冥封宇:你认为这当中有人受到影响,甚至有靠向鳌千岁的意图。
覆秋霜:也许,有内应。翻案后续暂且不论,京王殿下之事,王打算怎么处理。
北冥封宇:若启动谈判,敌方将尽掌优势。
覆秋霜:王不打算让步?要谈判就谈吧,但这一次王不可亲自出面。
北冥封宇:俏如来等外境之人,也不是最好的考量,难道要请砚寒清?
覆秋霜:王难道忘了,先王御赐,九锡冠节。
北冥封宇:雨相你……
覆秋霜:请王降旨。

【洄森岗】
[洄森岗之内,潮向暗昧仿佛轻一声响战火随时爆发,却在夜色朦胧之中闻得沉缓杖声而来。]
鳍鳞会将军:有人。
鳍鳞会士兵:难道他们要发动攻势了?
鳍鳞会士兵:靠近了。
鳍鳞会将军:众人注意!准备开战!

【麒麟会】
渐参:宗酋,前线传来消息,有人闯入洄森岗。
八纮稣浥:碉命该就定位了。
渐参:碉堂主与会众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情况怪异。
八纮稣浥:怎样怪异。
渐参:闯入者,好像……只有一个人。是一名老者。

【浮情道】
梦虬孙:一名老者。
紊劫刀:是啊,真正不知死活,单枪匹马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我们。
梦虬孙:他有什么特徵?
紊劫刀:不清楚,只知道他手上拿着一根挂很多毛的高杖。
梦虬孙:是九锡冠节!

【洄森岗】
覆秋霜:残声凭烛捻韶光,半掩孤帏远庙堂。

【鳞王大营】
北冥缜:只身前往这……
北冥封宇:缜儿可知晓,九锡冠节?
北冥缜:皇祖父御赐,丞相、使节合于一人之身的最高象徵,在那背后还有一段轶事。
北冥封宇:先王在位,边关犹有数个独立部族不受王治,唯有一人持节为使,游走各部居中斡旋,分割利害不费一兵一卒便为北冥皇族拓疆百里。

【鳍鳞会宗酋大帐】
八纮稣浥:真是令人料想不到,渐参。
渐参:在。
八纮稣浥:备茶。苍白,传吾之令,让道。

【洄森岗】
覆秋霜:满树凋零无寄处,独吟萧索覆秋霜。

【鳍鳞会宗酋大帐】
八纮稣浥:稀客,传闻中的人物,竟亲自来到鳍鳞会,八纮稣浥有礼。
覆秋霜:老夫,独吟萧索覆秋霜见过宗酋。

【文乐林】
赤羽信之介:文乐林,原来是他们。
上杉龙矢:看来先生也有所耳闻。
赤羽信之介:听过,但不只是谁所做。
上杉龙矢:二十多年前,我们一群兄弟,以身为名门正道为荣,想着铲奸除恶做一番大事。现在想来那都是年轻气盛的自大。那时有一家的闺女在这个村庄附近失踪,激起了众怒,大家等待这种机会太久,未经详查只因为偏见我们便……
(龙矢过往的回忆中刀光剑影血色纷飞)
上杉龙矢:就在那时,我们假替天行道之名行杀戮之实,犯天底下最卑鄙最可耻的罪行。
(龙矢将黄花放在傀尸族的墓碑上)
上杉龙矢:讽刺吧,你们今日熟知的上杉龙矢也是踏着他人鲜血而成。
赤羽信之介: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上杉龙矢:赤羽先生。
本法:正如赤羽军师所说,往日种种是众人之罪,先生又何必一人承担。
上杉龙矢:本法。
本法:大名鼎鼎的赤羽军师,贫僧本法有礼了。
赤羽信之介:本法大师善名远播,今日能得一见是赤羽之幸。
上杉龙矢:无法阻止兄弟沉沦,便是吾之过。是上衫家的失误,连累了众人。
本法:当初之事是众人决定,怎能只怪罪先生一人?况且当时上杉先生中途便已醒觉停手,是我们不听你的劝止。伊藤为人先生也清楚,他的话不必挂怀。
上杉龙矢:你已耳闻。
本法:嗯,你们随我来,我有一物要给你们看。
上杉龙矢:现在凶手在外,你一人孤身在此恐有危险。请随我回竹龙众。
本法:不必了,盆僧在此二十多年,已经习惯。
上杉龙矢:但……
本法:我心已决。莫非,老友要陷贫僧不义?
上杉龙矢:二十多年了,你居于此地忏悔多年,还不够吗?
本法:二十多年来,先生不也每年到此吊念,未曾中断?不用担心贫僧,倒是你,有你该做之事。
上杉龙矢:好吧,回头我会派人来保护你。
本法:该来的避不了,何苦执着。
(深处一个墓碑前有祭品)
上杉龙矢:这是……有其他人来过。
本法:这就是我要先生看的东西,当年先生开始吊谒的数年过后,又有另一人每年前来吊谒,就在不久之前放下花后,便往东方离去。
上杉龙矢:每年?为何你都不曾对我讲过。
(本法双手合十)
上杉龙矢:你……(匆匆离去)
本法:赤羽军师。
赤羽信之介:嗯?
本法:我这位老友个性耿直,有时顽固不知变通,若遇到对方恐有麻烦还请你多加照顾。
赤羽信之介:我明白了,难为大师苦心,请。

本法:这么多年来年复一年,两个人不同时间,吊谒不同的对象。
(龙矢急急而奔,追上前人。)
本法:而今交错的身影在因缘之下终至相会。
上杉龙矢:请留步。
(来人回头,竟是风间久护)

(一人尾随本法)
本法:愿这及时细雨能洗净这场恩怨,你说,对吧……带来这场微雨的施主。
(一人抱剑而行)
本法:施主收发杀气的功夫奥妙非凡,但藏于寒雨的戾气可不断扎在盆僧之身。
霏泷:那可知,为何是你。
本法:于文乐林种下的因,于文乐林自食其果。
霏泷:不逃?
本法:该来的,避不了。(回头看蒙面剑客,惊异后退数步)想不到,竟是你……
霏泷:他已为你们所杀,记住是你们一手塑造了黑海,吾名,霏泷。
本法:霏泷,原来如此。贫僧终于明白为何留下天诛二字。
霏泷:既已明白。那就别再用虚伪的忏悔让我刨出你的心,洗净你的罪孽,最后才轮到上杉龙矢。
本法:贫僧确实罪无可赦,但就算加深罪责,贫僧也不能让你一错再错,再行恶举。
霏泷:赎罪,开斩。

[预知详情请继续收看,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十二集——业罪终途。]

叶清眉 发表于 2017-12-14 20:47

第十二集 业罪终途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东瀛•文乐林】

[稀微月光映照文乐林,微雨之中,无名之塚,一愿慈悲回头,一怨渡罪修罗。]

本法:贫僧不能让你一错再错。
霏泷:赎业,开斩。(雨中交手)这就是忏悔之人的作为。
本法:贫僧死,能让你就此罢手吗?
霏泷:虚伪。
本法:你自称斩奸,是为了枉死之人,还是为了自己。
霏泷:你有过机会将真相公布。
本法:贫僧有必须周全的事情。
霏泷:笑话。正义何来周全。
本法:这就是众人怕你的原因,你……太偏激了。
霏泷:你们是怕我说出真相。
本法:终于说出真心话了,你终究只想报复。
霏泷:你的罪是纵容邪恶。穷心冻雨。
本法:法轮渡转。

(圆月,冻雨,剑锋,鲜血,决定胜负的一剑)

本法:那件事情,与他无关,他……完全不知情。
霏泷:那又如何?

(无名傀尸族墓碑前)
上杉龙矢:你为何会来文乐林?难道,你是傀尸族人?
风间久护:不是。
上杉龙矢:不是,那你为何会来弔谒。
风间久护:傀尸族就不会有朋友?
上杉龙矢:你是他们的朋友。
风间久护:那你们又为何来此?
上杉龙矢:我来……弔谒他们。
风间久护:原来那座坟,是你所立。
上杉龙矢:你看到了。
风间久护:有注意到,但没兴趣。我不认为你会是他们的朋友。
上杉龙矢:我确实不是他们的朋友,而是他们的……仇人。
风间久护:原来如此,掩饰得真好。请问你们后来找到那名闺女了吗?
上杉龙矢:没有,是我们冤枉了傀尸族。
风间久护:然后呢?你追上来想做什么?或者我该问,你还能做什么?
赤羽信之介:事关傀尸族的名誉。
风间久护:你说什么?
赤羽信之介:近来有一名戴着面罩的盲剑客,接连杀害当年的参与者,他可能是傀尸族人,也可能是为其出面的人。
风间久护:盲剑客,你们有证据证明他与傀尸族有关。
赤羽信之介:没有,但其他人不会认为这是巧合。
风间久护:哼,又是空口无凭。说起来,我们本来就是敌对,但今天我不想动手。请。
赤羽信之介:我们是想来找出线索。
风间久护:那我告诉你们,最后一名傀尸族人早被我亲手埋葬。别再拿你们的恩怨来打扰他们。(离开)
上杉龙矢:等……(赤羽拦住上杉)
赤羽信之介:他虽未讲明,但你应该很清楚他的身份。
上杉龙矢:但我不明白,为何得知仇人身份,他仍不愿承认?
赤羽信之介:这可能与他弔谒的对象有关。
上杉龙矢:难道他不是弔谒自己的族人?
赤羽信之介:本法大师说,他是过了几年才来。加上方才他说组以后一名傀尸族人早被他亲手埋葬,再想他伪装的身份,答案不言而喻。
上杉龙矢:他弔谒的人……是真正的风间久护,但……为什么会埋在此地?
赤羽信之介:或者是此地偏僻,又或是归巢的本性吧。无论如何,这多少说明在他心中两者的轻重。
上杉龙矢:本法在这么多年,也许知道一些事情。
赤羽信之介:嗯。

(两人一路前行,半路发现放有“天诛”字条的本法尸体。)

上杉龙矢:本法!怎会这样!
赤羽信之介:先将大师安葬吧。
上杉龙矢:唉。

(将本法埋葬后,两人在本法的墓碑前。)

上杉龙矢:对不住,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赤羽信之介:事出突然,不能怪你,而且大师早就有以死谢罪的想法。
上杉龙矢:我知道,但还是……
赤羽信之介:现在首要是找出真凶,否则大师就真的枉死了。
上杉龙矢:真凶。
赤羽信之介:若对方真是傀尸族的遗孤,大师必然甘于就戮、。但看现场痕迹,他认为对方不只是为傀尸族而来,而且更非善类。(思索)上杉大人可有当年参与者或者门派的名单?
上杉龙矢:你认为是内部的人?
赤羽信之介:这是一种可能。还有,询问你那位朋友,他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海境•鳍鳞会】
覆秋霜:老夫,独吟萧索覆秋霜,见过宗酋。
八紘稣浥:未料得雨相前来,八紘稣浥有失远迎。
覆秋霜:岂敢,老夫此次为鳍鳞会谋利而来。
八紘稣浥:鳍鳞会握有人质,雨相却主动先占话语权,果真出人意表啊。
覆秋霜:老夫抱着赤诚而来,开门见山是最好的方式。
八紘稣浥:那……请。
覆秋霜:恭敬不如从命。(坐下)
八紘稣浥:现今局势,雨相只身前来,难道不怕走不出鳍鳞会。(倒茶)
覆秋霜:如此军容,老夫确实惴惴不安。
八紘稣浥:哦?
覆秋霜:但老夫料定宗酋必不会杀吾。
八紘稣浥:说出此话,雨相未免太过自信。
覆秋霜:宗酋放出握有人质的消息,若仅是为了诱敌,何必让道。直接围杀,在高崖欣赏老夫垂死挣扎即可,不是吗?
八紘稣浥:光凭此点,你便坐下了?
覆秋霜:是。(端起茶杯,饮茶)
八紘稣浥:错了,若只凭此论,待你话说完……便是杀你之刻。
覆秋霜:于情,在卧寅事上,老夫对宗酋有顺水推舟之恩。宗酋在关外素有侠名,断不会恩将仇报。于理,两军阵前不斩来使。鳍鳞会虽为波臣百姓,也当知此时杀老夫必引后人唾弃。于利,京王为筹码,老夫能为我们谋得更大的利益。于谋,杀京王与老夫,虽逞鳍鳞会一时之快,却是让王无后顾之忧。非但宗酋失了筹码,断了桥梁,更添王宫将士义愤填膺,徒增征战难度。于此,老夫实在找不到宗酋动杀的理由。
八紘稣浥:先以情理相缚,后以利谋相诱,雨相果真名非虚传。
覆秋霜:哈,赞谬了。若宗酋信任老夫,眼前之局并非无解。
八紘稣浥:从你口中的利益开始吧。
覆秋霜:老夫希望宗酋献上京王示诚,接受皇城招安。
八紘稣浥:再说一次!
覆秋霜:接受招安。
八紘稣浥:哈,此法,梦虬孙几年前就试过了,但……他失败了。
覆秋霜:时不同,势不同,筹码不同,利益不同。
八紘稣浥:时势纵有不同,志向从来不变。
覆秋霜:老夫来此之前,王已有腹案。若宗酋欲用一名碌碌无为,还被罢黜的太子北冥华换取眼前的战略优势,唉,实为不智。
八紘稣浥:未必然,北冥华虽庸俗,但皇子身份仍在,北冥封宇轻易视为弃子,必引朝中议论,三脉躁动。若非考虑这点,雨相也不会前来。
覆秋霜:宗酋心如明镜,自明白京王虽重要,却扔不值翻转战局的筹码。凭鳍鳞会力量,终逃不过被歼灭的命运,不如此时接受皇城招安,让王择贤任职,再以犄角之势灭了玄玉府,还海境清平。
八紘稣浥:动动口舌,便救回人质,雨相也太小看鳍鳞会与玄玉府的联盟了。
覆秋霜:鳍鳞会欲推翻鲲帝,抗战王宫。同是鲲帝一脉,你怎保证上位后的鳌千岁能完成你的政治理想?所以,你另外准备了梦虬孙。
八紘稣浥:看来,雨相虽身在朝堂之外,却是心系朝纲的有心人啊。
覆秋霜:退一步说,与王宫抗衡,鳍鳞会唯有与玄玉府合作方有胜算。但万一,结果仍是失败呢?又万一过程中,鳌千岁另有盘算。这诸多万一瞬息百变,就算宗酋能算得尽机关,又如何能算得尽人心呢。
八紘稣浥:<他话中有话,他在暗示什么?>
覆秋霜:相对而言,王的选择就灵活多了。以皇城实力抗衡你们的联盟,本就立于不败,与你们任一方合作,只是加快歼灭另一方的速度。若此时宗酋愿纳皇城,老夫必向王进谏,另立海境波臣法度,让鳍鳞会封地自治,不受皇法束缚,这才是鳍鳞会最佳利益。
八紘稣浥:好个时势不同,好个另立法度,封地自治!其背后更加落实的……恐怕是三脉自以为的优越感,凭此继续欺压波臣百姓。
覆秋霜:三脉制度的建立是保证海境血统与能力。九界偌大,总有野心不可挡。有了制度便有了责任,万民有所依归,行之有法,方确保海境太平。
八紘稣浥:荒谬!历来权力无尽的结果换来只是无底线的放肆。若要改变,唯有海境鳞族口不再言阶级血统,才能让权力得到抑制。
覆秋霜:宗酋又怎能保证那时的海境比现况更好?
八紘稣浥:选择仍有机会一搏,不选择,只是让既得利益者继续横行霸道。
覆秋霜:就老夫所知,王非不愿改变原有旧制,而是需要更多的时间。王想用动荡最少的方式完成改制。
八紘稣浥:多久?十年,二十年,或者百年?这中间,凭什么波臣唯食糟糠,又凭什么波臣不能为谋参政,难道波臣生来就注定低人一等?
覆秋霜:宗酋选择梦虬孙,是认为唯有混种贱族上位掌权,才能改变现况?
八紘稣浥:没错。与其旷日费时的等待,还不如正面来一场血淋淋的征战。举剑起义,不负韶华。
覆秋霜:宗酋心中必有所图,何不直言。
八紘稣浥:北冥华换取狷螭狂。
覆秋霜:宗酋要扶帝,论血统关系,能力人脉,梦虬孙是远胜狷螭狂的人选。
八紘稣浥:不劳雨相费心,狷螭狂一心所悬,是螭龙旧案如何翻案。相信对于鳞王,狷螭狂是一颗烫手山芋,至于如何分析利弊,非是八紘稣浥之责。
覆秋霜:老夫明白了。
八紘稣浥:最迟五日。
覆秋霜:只需三日,王宫便会派来消息。
八紘稣浥:那稣浥便静待雨相佳音。苍白,开道,送客。
覆秋霜:对了,方才所饮,是鳍鳞会最闻名之茶吗?
八紘稣浥:正是百里闻香。
覆秋霜:真苦。(离开)
八紘稣浥:独吟萧索覆秋霜,非凡人也。
碉命:(禀报)宗酋,鳍鳞会范围内发现玄玉府潜行兵马。
八紘稣浥:若非主动挑衅,不用交恶。下去吧。
碉命:是。
八紘稣浥:<暗中监视鳍鳞会,北冥皇渊,你又玩什么把戏。>

【海境•玄玉府】
(房内,鳌千岁独坐,桌上一张白纸。半晌,熏香,动笔书写。)
铅十三鳞:千岁,八味酥已经备妥。
鳌千岁:铅,鳍鳞会动静。
铅十三鳞:果然如上官先生所言,皇城派人前往鳍鳞会交涉。
鳌千岁:皇城方面是委派砚寒清吗?
铅十三鳞:不是。
鳌千岁:哦?
铅十三鳞:千岁是否还记得九锡冠节?
鳌千岁:(封信口)竟忘了他,想不到雨相会亲往鳍鳞会,这恐怕连稣浥也始料未及。上官先生人呢?
铅十三鳞:不在府中。
鳌千岁:不在府中?<稣浥威胁北冥华为质,于谋战战略优势。而雨相出宫,象征此时非毫无转圜。不管稣浥如何周旋,鳍鳞会交换筹码时,必然四面楚歌。此时不在玄玉府,雁王又在盘算什么。>
铅十三鳞:千岁,府内食材需要添补,此次,请允许老臣亲自出府去办。
鳌千岁:哈,铅总能猜中寡人心中所思。
铅十三鳞:老臣已另备妥一笼八味酥,必让宗酋亲尝。千岁,是否还有其他交代?
鳌千岁:劳你将此信交给稣浥。
铅十三鳞:老臣这就去办。
鳌千岁:铅,务必小心。
铅十三鳞: 老臣遵命。(离开)
鳌千岁:擒捉善良小兔以诱猎物,最怕不是唤醒沉睡的雄狮,而是惊动了心机深沉的老狐狸啊。

【海境•皇城】
覆秋霜:动之以情,说之以理,诱之以利,无一能动摇他的立场与想法,是老夫生平所遇最难缠的游说对象,果真英雄出少年。
北冥封宇:唉。
覆秋霜:是老夫辱没了九锡冠节,让王失望了。
北冥封宇:雨相能顺利归来,已让本王瞠目结舌。方才所叹,是另一件事。
覆秋霜:王是担忧狷螭狂。
北冥封宇:当初虽是他亲上紫金殿赌命向本王提出条件,但本王终究答应他之请求,此时将他交出,无疑背信。
覆秋霜:王所允诺,是重审螭龙案卷。但如今鲛人一脉蠢动,怕是难以兑现。
北冥封宇:雨相也是鲛人一脉。
覆秋霜:老夫无能替他们的行为辩驳,甚至在此之前,锋王殿下来向老夫求益时,老夫也分剖了利害。
北冥封宇:缜儿?
覆秋霜:锋王殿下仁心俱足,老夫唯恐乱了殿下心绪,并未深谈。是故老夫虽有险棋,并未提出讨论。
北冥封宇:什么险棋?
覆秋霜:公开否认翻案一事,安定鲛人一脉,待动乱结束再伺机翻盘。当然,此既险棋,风险亦大。若中途被鳌千岁、鳍鳞会所识破,我军将会面临内部反噬。王尚有三名皇子护于其他封地,就怕身侧鲛人佐臣起了异心,挟皇子而投敌。
北冥封宇:出使鳍鳞会之前,雨相亦猜测我军可能有内应。
覆秋霜:当然,老夫授徒无数,必要时可传密令居中牵线,防堵所有可能被渗透的漏洞。此计,也非没成功的可能,就算如此,计成之后,王将背上怎样的骂名可想而知。
北冥封宇:本王可以不在乎,但密令一出,雨相退居朝政之外的中立地位将受质疑。轻则动摇你我,重则动摇朝纲信任。
覆秋霜:下一个反叛者的契机,就此埋下。这么多年过去,王没防到鳌千岁,难保不会有其他的暗流正在等待机会。
北冥封宇:雨相的意思是,既然本王注定失信于狷螭狂,不如将他交出换回华儿,顺势图一个朝野清净。(雨相不答)本王会再与其他人商讨。
覆秋霜:老夫也是这样期望。
北冥封宇:本王听得出,雨相也不愿意。
覆秋霜:但老夫也是必须据实以告,无论他愿或不愿,选择权仍在他。
北冥封宇:为难雨相了。
覆秋霜:为了鳞族,这算不上为难。
北冥封宇:若非海境动荡,现时此刻,该是本王亲访雨相,遣人铺张寿宴才是。哈,战事虽紧,本王可没因此糊涂,六十六岁大寿,又让雨相奔波,本王过意不去。
覆秋霜:让王惦记在心,老夫惶恐万分。
北冥封宇:此战不知何时平定,希望中秋时节,海境局势回稳,本王定亲自为雨相备礼,弥补寿诞未竟之处。
覆秋霜:王的心意,老夫心领。现下诸事刻不容缓,老夫该离开了。
北冥封宇:让本王遣人护送雨相。
覆秋霜:也许老夫不用回朝。
北冥封宇:本王明白了。
覆秋霜:两日内,狷螭狂必有回复。覆秋霜告退。

【海境•鳍鳞会地牢】
北冥华: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可恶,敢抓本皇子,你们全部死罪,死罪。太可恶了,竟敢还在没抓到本皇子的时候,就先放出假消息,结果现在弄假成真。(有人进来)是你,酒螺。
酒螺:殿下别吵了,小心大家没耐心,马上解决你。
北冥华:你……就是你,竟然临阵脱逃,叛入敌营,你该当何罪。
酒螺:殿下知道吗,随你出征,是我第一场出征。我好不容易才有出头的机会,好不容易啊!而你,却沉浸在自己的错觉,让我失了机会。
北冥华:什么错觉?
酒螺:我能奇袭,我能反杀,我能擒王。这三大错觉,让我彻底相信你的头脑是豆腐做的。
北冥华:你……你竟敢这样讲话,先前你不是这个态度啊。
酒螺:殿下,有人讲过你很顾人怨吗?自以为是,看不起人,不听建言,刚愎自用,出事还怪别人,自己都没错。
北冥华:这……这一定有什么误会。酒螺啊,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放我出去你就能将功抵过,说不定我还会封一个大大的官位给你喔,就封你为……护驾,对对对……护驾。
酒螺:我要走了。
北冥华:你不要走,我不能没你啊!
酒螺:差一点忘记,我是来送吃的。(仍给一个馒头)
北冥华:这……这什么?不是说吃的,只有这样?
酒螺:因为是皇子,多给你一粒。
北冥华:你……你给我站住,别走!回来,回来啊!(正伤心着,酒螺又返回来)
酒螺:嘘,不要叫,我下半夜再过来糟蹋你。(离开)
北冥华:父王,缜弟,你们快来救我啊。
紊劫刀:(进来)奇怪,那个新来的,脾气怎会这么大,小孩子欠教训。
北冥华:是你。
紊劫刀:怎样,我不能来吗。
北冥华:快放我出去,先前梦虬孙说要放我走了,你快点跟他们讲啊。
紊劫刀:嘘,吵死了,你是想害死卷毛仔的吗。早知道就不听他的,直接把你做掉。
北冥华:我死后跟皇姑讲喔。
紊劫刀:我要走了。
北冥华:别这样啦,我不吵了,你将我放出去好吗?
紊劫刀:又没对你严刑拷打,也没讲要杀你,一张臭脸干嘛。而且,看你还吃得不错嘛。
北冥华:这叫不错?
紊劫刀:哼,在你们这群夭寿皇室看不到的地方,这些东西不知道能救多少人,还嫌。
北冥华:你就这样走了喔?
紊劫刀:看你这么有精神,我也好跟死卷毛仔交代,再见。(离开)
北冥华:还真的走了。(哭)好干,至少给我一点水啊。

【海境•鳍鳞会•地牢外】
(紊劫刀自地牢出来,路遇八紘稣浥。)
紊劫刀:宗酋。
八紘稣浥:我可以佯装不知,但做得太明显,会很难跟会众交代。
紊劫刀:呃,我只是去笑那个北冥老二仔。
八紘稣浥:我去质问过梦虬孙了。我只问一句,伯父是信梦虬孙,还是……信我。
紊劫刀:我就不能两个人都相信吗?
八紘稣浥:但梦虬孙相信我吗?
紊劫刀:他……唉,十多年前你们还是换帖的,为什么今天变成这样。
八紘稣浥:他离开我们太久了,我不意外,真正让我意外的是你,伯父。
紊劫刀:我?我怎样了?
八紘稣浥:你太相信梦虬孙了,这对鳍鳞会不是好事。
紊劫刀:梦虬孙不会害鳍鳞会,你一定要相信我。
八紘稣浥:那你呢?伯父,你……还相信我吗?

(回忆:
梦虬孙:那你答应我,从现在起,多提放一点八爪的。他跟鳌千岁走得愈近,我就愈不放心。何况雁王也在鳌千岁那边,千万不能被他们卖掉了。)

紊劫刀:当然相信啊。唉,若没事,我想去找苍白老小。
八紘稣浥:他在净心亭。
紊劫刀:又是那个地方,好吧。
八紘稣浥:还记得阳关道的意思吗?
紊劫刀:你讲这个喔?(拿出阳关道)行大义,弃小我,为海境黎民,劈出光明大道。
八紘稣浥:为了海境,纵使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辞,对吧?
紊劫刀:当然啊。
八紘稣浥:我相信伯父,此志……从不改。
紊劫刀:多讲的,先走了。(离开)
八紘稣浥:我们都是为了鳍鳞会,为了海境,对吧,伯父。(看着紊劫刀离去的背影)

【海境•净心亭】
(昔苍白独在净心亭,想起与蜃虹蜺擦肩而过的情景,接住紊劫刀从身后扔来的一坛酒。)
紊劫刀:还以为你在恍神,结果反应还不错嘛。(昔苍白不接话)喂,不陪我喝一下,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昔苍白:你可以去找梦虬孙喝。
紊劫刀:你比较难找到人。
昔苍白:我要去保护宗酋了。
紊劫刀:这里是鳍鳞会,是要保护什么。还有,就是宗酋跟我讲你在这里的。
昔苍白:那宗酋也应该警告过你,我随时会对梦虬孙动手。
紊劫刀:他刚才没讲。
昔苍白:我现在讲了。
紊劫刀:你就这么讨厌他?
昔苍白:帮助北冥皇室,就是该死。
紊劫刀:宗酋现在还不是跟鳌千岁……
昔苍白:那是在利用他。
紊劫刀:那我呢?我也救过北冥皇室的人。在玲姬病故之前,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为什么不动手?
昔苍白:她……不同。
紊劫刀:话都是你在讲的。
昔苍白:她不像北冥皇室的人,至少,她不姓北冥。(喝一口酒)这不是酒。
紊劫刀:百里闻香啊。怎样,喝不惯?(昔苍白又喝了一口)人就像这个酒坛,还没喝之前,你不能断定里面装什么,只有打开喝了才会发现不一定装酒,有可能是茶啊,也有可能是尿啊。
昔苍白:哪来这么多歪理。
紊劫刀:就说了我是读书人,不相信,切。
昔苍白:她是唯一不该死的鲲帝。
紊劫刀:可惜,她还是死了。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她曾私下担忧你的状况。你们不是一见投缘吗,还私下聊过不少,但不管她怎么开导,皆无法化消你的怨恨,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昔苍白:你的意思是她当初就想阻止我去杀其他皇室。
紊劫刀:我想她应该是没那种心思。
昔苍白:只是单纯关心我。
紊劫刀:嗯。
昔苍白:我不明白,她跟我非亲非故。
紊劫刀:非亲非故,拜托,她还抱过你呢。
昔苍白:嗯?
紊劫刀:我是说,你先前做噩梦的时候,她有抱过你啦。
昔苍白:有这件事吗?
紊劫刀:有啦有啦,经过这么多年了,你忘记了正常,哈哈哈……
昔苍白:你以前一直与皇室冲突,应该也知道不少事情吧。
紊劫刀:当然啊,看多了。
昔苍白: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
紊劫刀:哦?
昔苍白:我在玄玉府遇见一名叫铅十三鳞的老者,他在宗酋面前问起,二十八年前的故人,那是谁?
紊劫刀:这……宗酋怎么回答?
昔苍白:死了。不知为何,我对这件事情很在意。那个人是谁,葬在哪里,还是有骨灰?

(回忆:
紊劫刀:已经够久了,这么多年过去,继续隐瞒没有意义,我不想等到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再来后悔。
八紘稣浥:你想要苍白去帮助鳌千岁。现在,我们不一定会失去梦虬孙,但只要你说出,我们就会一次失去两个人。)

昔苍白:怎么了?
紊劫刀:人都死了,问这么多干嘛。(放下酒坛转身离开)
昔苍白:又要去找梦虬孙。
紊劫刀:讲话别这么呛,先前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
昔苍白:只要他别越过那条线。
紊劫刀:我警告你,别对他动手,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昔苍白:你的东西忘记带走了。
紊劫刀:我不喝,都给你。
(雁王暗中跟随)

【海境•浮情道】
紊劫刀:死卷毛仔人呢?死卷毛仔啊。(找寻)不在洞内,奇怪,这个时候……(梦虬孙回来)你是去哪里了?怎会突然没看到人?
梦虬孙:我去了一趟潜龙崁。
紊劫刀:你自己去潜龙崁?(有人靠近)太乱来了,如果你被发现不就死定了。
梦虬孙:俏如来他们不会对我怎样。
紊劫刀:你又知道了,北冥老二仔在我们手上,你确定他们对你都没敌意?就算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鳍鳞会呢?苍白老小呢?宗酋呢?
梦虬孙:抱歉,害你被质问。
紊劫刀:我什么都还没讲啊。
梦虬孙:看你的态度我就知道了。
紊劫刀:唉,现在该怎么办?先前放北冥老二仔一马,结果搞成这样。
梦虬孙:难道你没听说八爪的准备用北冥华换狷螭狂吗?
紊劫刀:有这件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梦虬孙: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刀叔,他在防你。
紊劫刀:就跟你讲了要叫我……你说什么啊?谁在防我?宗酋?
梦虬孙:我提醒过你了,要提放八爪的,虽然你是他的伯父。我的脚就快好了,再差一点,我就能亲自出手帮你们了。但现在还没办法,所以我需要你。
紊劫刀:又有什么事情?(接过梦虬孙递来的字条,观视后大惊)这这这……
梦虬孙:别声张,要彻底斩断鳍鳞会与玄玉府的关系,尽在此著。
紊劫刀:这太冒险了。
梦虬孙:是要冒险没错,记住,无论如何,不能让八爪的拿到主导权。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现在整个鳍鳞会,我最不希望你受到伤害,记住,别被冲昏头了。(紊劫刀将字条吃下去)啊,你干嘛!
紊劫刀:毁尸灭迹啊,好吧,我相信你。
梦虬孙:哈,多谢你,刀叔,啊!(又被紊劫刀打了)
紊劫刀:是要讲几次,是刀兄。
(暗处雁王离开)
【雁王密室】
(密室中悬挂着数块写着不同人名的木牌,木牌之错综复杂的红线连接。)
雁王:雨相出使鳍鳞会让局势起了趣味的变化。那这次,你的选择是什么呢,梦虬孙。
(扯断紊劫刀的红线)

【东瀛•蒙陀山】

安倍博雅:痛痛痛……大哥,你拉我来这干嘛。
剑无极:安倍,你到底是怎样,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古辰前辈?好像不将他当作恶人看待你不甘愿一样。
安倍博雅:我才想要问大哥,怎么会将银燕留在那个地方,他可是妖耶。
剑无极:因为是妖,就认定他绝非善类吗?
安倍博雅:那也不能因为他是铃木的师父,就随便相信他啊。
剑无极:我不是随便相信他,你也听到了,师尊的逆刃刀是他所铸,他与师尊必有渊源。加上银燕对他的态度,我想他应该……
安倍博雅:虽有渊源,未必就是善缘。银燕天真无邪,或者只是受了他的欺瞒。就算他是铃木的师父,也不代表就是好人。
剑无极:安倍。
安倍博雅:妖就是妖,无论怎么伪装,本质仍然不会改变。
剑无极: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不勉强,银燕与魔之甲的事情你不用插手。
安倍博雅:大哥!
剑无极:过去我也有与你相同的想法,我曾经与魔族交过手,一开始也认为魔世之中全是恶魔。但与他们接触越深,我才发觉,同样是魔,也不全然是为非作歹之辈,而是如人一般,有恶,有善。(回忆起玄狐与西经无缺)你受阴阳师的教育长大,难免对妖怀有成见,我不能强求你改变。但这样的态度不适合交涉,唯有请你退出行动,一切事情由我处理。
安倍博雅:啊?
剑无极:你先回桃子姐那等我吧,若有消息,我会再通知你。(离开)
安倍博雅:等……等一下。(追去)
剑无极:还有什么事情吗?
安倍博雅:我……
剑无极:若没事我就先离开了。
安倍博雅:当……当然有啊。我……<没办法了。>我……我想清楚了,大哥,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太过偏执。
剑无极:哦?
安倍博雅:我承认自己有一点慌急,自小我受的教育便灌输我,妖是阴阳师的天敌。我担心长久以来的价值观念受到挑战,才会如此坚持。但大哥讲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剑无极:真的?
安倍博雅:当然啊,大哥你说得没错,人类既然有善恶之分,妖族的那个人也同样,有好有坏,是我的目光太短浅了。
剑无极:你都想通了?
安倍博雅:嗯,想通了。
剑无极:不勉强?
安倍博雅:不勉强。
剑无极:那……我们一同回到古辰前辈的地方,向他道歉吧。
安倍博雅:什么?要向他道歉?
剑无极:你做了这么失礼的事情,道歉也是当然啊。还是说……你说想通,只是在骗我?
安倍博雅:没……没啊。道歉是吗,没问题啦。
剑无极:嗯,那太好了。除了道歉以外,还要感谢他。
安倍博雅:还要感谢他……
剑无极:当然啊。

(两人回到古辰雅久的窑炉)

剑无极:从银燕对他亲密的模样,看得出他对银燕很照顾,光凭这点就要好好感谢他了。
安倍博雅:这样讲也对啦。是说,他跟银燕的感情看起来真的不错。大哥,你都不会吃醋?
剑无极:拜托,我喜欢的是人又不是牛。有什么好吃醋的。
安倍博雅:是这样吗?
剑无极:不然还能是怎样?

古辰雅久:这是什么意思?
安倍博雅:小的有眼无珠。有头无脑,做了一些没礼貌的事情,冒犯之处,请古辰雅久前辈多多海涵。
古辰雅久:(看向剑无极)是你教他这么做的?
剑无极:不是,是他自己……
安倍博雅:真的是我自己感觉做错事情,我不应该对古辰前辈没大没小,更不应该用偏见歧视的眼光看人,啊,不是,看妖。从今以后我会改进,希望前辈能原谅我。
古辰雅久:话倒是讲得很动听。
安倍博雅:那你愿意原谅……
古辰雅久:但是道歉的时候,拿出诚意是基本常识吧。
安倍博雅:你的意思是……那……你要多少银两?
古辰雅久:世俗之物,要之何用。
安倍博雅:不然你说要诚意。
剑无极:奉茶啊,这个时候就是要奉茶赔礼啊。
安倍博雅:喔,我了解了,我马上来去。(端了一杯茶回来)茶……来了。请用。
古辰雅久:嗯,茶色茶香皆俱,看不出你还有这种手艺。
安倍博雅:当然了,不是我在吹牛,自小我就时常被师父打骂,奉茶赔罪这种事情,我是已经学到变成专家了。说起泡茶啊……(古辰雅久将茶泼掉)你在做什么!
古辰雅久:喝阴阳师的茶,我怕会被毒死。
安倍博雅:你……(欲动手)
剑无极:安倍,快住手,别忘了,我们是来道歉的啊。
安倍博雅:你也看到了,我也赔不是了,茶也泡了,可是他的态度……
剑无极:反正你都被我拐来道歉了,到这种地步,没理由半途而废吧。
安倍博雅:我也不想半途而废啊,但是……等一下,大哥,你说拐我过来……
剑无极:呃,没有啊,什么拐,你听错了。
安倍博雅:你……你说要跟我拆伙,叫我一个人回去等消息,是骗我的。你只是想要拐我回来道歉,你……你欺骗我的感情。
剑无极:别乱讲……大哥怎有可能骗你,我是那种人吗。总之啊,头都洗了,不剃不行,到这来,做戏也要做完整套。
安倍博雅:呜呜呜,你骗我,枉费我这么相信你,你欺骗我。
古辰雅久:唉,算了,虽然没喝你的茶,但泡茶这关就算你过了吧。
安倍博雅:真的?
古辰雅久:礼数算是足了,诚意尚欠些许。
安倍博雅:不是说过关了,还有什么诚意?
古辰雅久:你闯入我的地盘,将我的地方弄成这幅模样,至少也该整理干净吧。
安倍博雅:我来的时候这里就很肮脏了,而且,明明有一半是你自己弄乱的。
古辰雅久:你的意思是……拿不出诚意了。
剑无极:全套,全套的。
安倍博雅:好,要我打扫,可以,大哥,你来帮我。
剑无极:死孩子,拖我下水。没问题啊,我们开始……
古辰雅久:将这里弄乱的人是你,与他何干。
安倍博雅:我……
古辰雅久:你不是很有诚意吗,阴阳师。
安倍博雅:我……(握起的拳头被剑无极掰开)
剑无极:全套……全套。
安倍博雅:我答应……要我扫,我就扫。
古辰雅久:(扔下扫帚)记住,包括刀剑和炉子的脏污,都要清干净,我会检查。
安倍博雅:好……没问题……

【东瀛•小树林】
(月牙诚正在木魅的教导下练习控制异能,终于将一块大石转移不见)
月牙诚:成功了,老师,我成功了。
木魅:成功了,那……石头呢?
月牙诚:石头。(四处张望)
鬼夜丸:小心!(扑到月牙诚身上挡住,掉下的大石被木魅接住)
木魅:还是不够集中,继续练习。
月牙诚:是……
鬼夜丸:差一点就出意外了,还要继续?
木魅:未经风雪淬炼,焉能绽放最瑰丽的花芯,连小小意外也感觉危险,那……干脆别学了。
鬼夜丸:至少休息一下,没看到小诚已经累到喘不停了吗。
木魅:初晓行步的马匹,岂有勒缰停下的道理,过度的保护只会失去成长的契机。晚一天学成,就玩一天为你的父母报仇,练不练,在你。
月牙诚:(拭汗)我练,我要继续练。
鬼夜丸:小诚,你别勉强。
月牙诚:鬼阿伯,我不要紧,就算只有提早一刻,我也要尽早练成。(继续练习)
柴田道末:(到来)木魅大人,主公有请。
木魅:回报主公,我没时间。
柴田道末:刑跋、哑冥两位受重伤了。主公与红翎大人正在等待。
木魅:明白了。(离开)
鬼夜丸:小诚,啰嗦的人已经走了,你可以休息一下。小诚。<若是再这样下去……>

(另一边,木魅回到驻地山洞)
木魅:刑跋与哑冥的伤势情形。
柴田道末:他们两位虽受重伤,却已脱离险境,调养一段时日便能恢复如初。多亏了红翎大人应变迅速,即时将他们带回,也算是将功赎罪。
红翎:哼!主公何时说我有罪。
柴田道末:抱歉,是我嘴快。
红翎:若不是半途杀出一个阴阳师搅局,风间烈早就死在我的手上。为什么之前全无这个人的情报?真要怪,也该怪你情报收集不周。
柴田道末:这……关于这点,确实是我的疏失。
红翎:是疏失还是故意,说起来你也是阴阳师,说不定是你串通……
胧三郎:好了,红翎。阴阳师的出现也在我的料想之外。这一趟虽有损失,也不能说全无收获,我并没怪罪任何人的意思。
红翎:是。
柴田道末:多谢主公。
木魅:一个阴阳师能将红翎他们三人伤成这样,我倒是很好奇,阴阳术真有如此强大的威力。
胧三郎:道末,你解释吧。
柴田道末:是。所谓的阴阳术即是操弄五行之术,五行相生,则自然生,五行相害,则万物灭。其逆反造化的能为正好克制了妖族与自然相生的本质,比起他种术法更能从根本上压制妖能的发挥。各位大人若与阴阳师的高手对垒,将是非常不利。
木魅:难道全无克制之法?
柴田道末:这……抱歉,关于此点目前仍无有效的应对手段,但我会尽力找出办法。
红翎:哼,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若不是刑跋与哑冥受伤,吾此战必胜。主公,请容许我再次出战。这回我一定会将风间烈跟那个臭阴阳师的人头一起拿回来。
胧三郎:由我亲往吧。
红翎:主公不信任我的能力?
胧三郎:非也,只是我也好奇那名阴阳师的实力,顺道探访隐居山中的古辰流铸剑师。
柴田道末:主公,我认为主公亲身前去太过冒险。
胧三郎:我在你的眼中成了要人保护的弱者了吗?
柴田道末: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但眼前仍有上杉龙矢之事需要劳心,查探阴阳师与铸剑师的底细由属下代行即可。
胧三郎:上杉龙矢自然有人对付,无须吾等插手。倘若你查到的情报无误,魔之甲被拆解成八刀八剑的事件,真与古辰流铸师有关,那……早晚我都必须亲往一趟。
柴田道末:请让小人陪同主公前去。
红翎:我也要去,木魅,你呢?
木魅:恭候主公凯旋。
红翎:你不一同前去保护主公吗?
木魅:主公亲自出手,哪里还有我表现的余地。何况那稚嫩新发的幼苗,还在等待栽培灌溉。
胧三郎:学习的成效如何?
木魅:已有进步,将来大可期待。
胧三郎:木魅留下,其他人随我同行。

【东瀛•蒙陀山•古辰铸窑】
(在安倍博雅无数次的打扫后,古辰雅久的铸窑焕然一新。)

古辰雅久:第四十七次检查,没灰尘,没黑油,算你过关了。
安倍博雅:(瘫倒)你……你给我记住,等……等我休息完,我……我……
古辰雅久:别抱怨了,看你表现不错,有诚意。(将逆刃刀交给剑无极)刀还你了,好好表现,别丢你师尊的面子。
剑无极:是。前辈认识宫本师尊。
古辰雅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回来是专程为了问这件事吗?
剑无极:这……不是,此来除了取回逆刃刀,还要感谢前辈对银燕的照顾。
古辰雅久:你叫他银燕。
剑无极:是,他是我的兄弟,详情听说。
古辰雅久:所以你认为他就是失踪在伏羲深渊的师弟?
剑无极: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东瀛,是什么原因变成这个模样,但他确实就是我的师弟雪山银燕。
古辰雅久:你找到你的师弟之后,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剑无极:当然是尽全力帮他恢复。
古辰雅久:你有办法?
剑无极:现在虽然还没找到办法,但安倍是阴阳师,他会全力帮我,一定能让银燕恢复。
安倍博雅:你好像……很关心银燕的事情嘛。
古辰雅久:我也不知他从何而来。数个月前,他浑身重伤出现在蒙陀山上被我所救,时序上只在你所说的元邪皇战后不久。他虽然不会讲话,但个性单纯,与我十分投缘。总是相遇一场,他若能恢复,我也喜闻乐见。
剑无极:是,我一定会尽全力让他恢复本来面貌。既然安倍与前辈的误会已经解开,晚辈有一事请教。
古辰雅久:还有何事?
剑无极:是关于……魔之甲。
古辰雅久:魔之甲。嗯?(发现异常)
安倍博雅:啊,这是。
剑无极:怎么了?
安倍博雅:一股庞大的妖气正往这个方向而来。
古辰雅久:你们三个躲到那个巨石的后面。
剑无极:可是。(银燕惊叫起来)
古辰雅久:快!
剑无极:是!
(剑无极三人刚躲到巨石后,胧三郎带着红翎、柴田二人到来。)
胧三郎:人间一瞬似梦境,世事兴亡任薄情,奈何转眼如幻影。
剑无极:真的是他,胧三郎,
安倍博雅:还有其他人。(脚下闪现光芒)是阵法,中计!
胧三郎:志遗笑谈闲事定。
红翎:是你。
古辰雅久:(跪拜)酒吞童子麾下,妖将金敖,拜见主公。
(见此情景,巨石后被困阵法中的剑无极与安倍震惊不已。)

【东瀛•深夜•小路上】
人贩老大:走快点。
人贩小弟:还是老大聪明,趁现在世道大乱,不费吹灰之力就绑到这么多人。
人贩老大:哈,这批卖到黑市的钱够我们下辈子用了。(月夜赶路,竟撞上霏泷)瞎眼的,你干嘛……(倒下)
人贩小弟:老大!
(霏泷继续前进,路过众人时,冷锋利剑,人贩小弟身亡,被绑众人纷纷被释放。)
路人甲:多谢……

风间久护:你就是他们说的盲剑客。为什么要管傀尸族的事情?
霏泷: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我没出手,你会救刚才那些人吗?(风间久护不答)看来是不会了。傀尸族人果然都不是善类。
风间久护:(警戒)嗯?你到底是谁?又从哪里知道这件事?
霏泷:我是……灭你一族的人。
风间久护:你!
霏泷:在你认为自己是受害者前,别忘了,你也杀了东云村全村的人。虽然我也该将你就地正法,但我现在目标是上杉龙矢,对付他,我需要你。
风间久护:比起你,上杉龙矢还知道愧疚。
霏泷:然后呢?他还能做什么?有一个人说过,愧疚是天底下最没用的幻想,我非常欣赏他这句话,而这个人也说你肯定会帮我。对吧?东剑道的……风间久护。

【东瀛•竹龙众】
上杉龙矢:替我请伊藤过来。
部下:是。
(上杉找出几封书信递给赤羽。)
赤羽信之介:这是?
上杉龙矢:我的自白,关于傀尸族一案所有细节,以及当时各名流彼此的书信往来。
赤羽信之介:(看完)竟有这么多名门牵涉其中,这些流派虽小,但聚集起来也是为数可观的兵力。只是这么明显的证据,为何不销毁?
上杉龙矢:我打算在所有相关者身亡之后,就将真相公诸于世。
赤羽信之介:上杉大人何苦。
上杉龙矢:真相不能被掩埋,罪行也该受到谴责。
赤羽信之介:你的愧疚付出已经足够,何必自毁清名。
上杉龙矢:名声于我如浮云,既然以侠立身,怎容矫饰罪行。
赤羽信之介:但是……
上杉龙矢:吾意已决,赤羽现在不用再劝。
赤羽信之介:好吧,只是你的声誉是对抗胧三郎最大的利器,胧三郎要多民心,必先摧毁你的声誉。之前提出的公开对质,有我在,他难占上风。上杉大人,在胧三郎未灭之前,这批书信绝不能公诸于世。
上杉龙矢:我明白,大义之内不拘小节,大局为重,我不会选在这种时候公开。
赤羽信之介:嗯。(又看着书信)上杉恒矢。
上杉龙矢:他是我的胞弟,但是……他已经不在竹龙众了。
这是为何?
上杉龙矢:他不认同遮掩真相,多次与其他名流争执。前代长老以他调查失职要为冤案负起全责为由,将他流放,但实际是安置他处避开争端。但没多久,他就留下封离别信,瞒着我们偷偷离开。多年来我派人四处打听,都没有找到他的行踪。
赤羽信之介:上杉大人,你有想过那名凶手……
伊藤:(进入)上杉,你找我?
赤羽信之介:来得正好,吾有事探问。
伊藤:(看到赤羽手中书信)这笔迹跟书信……啊,上杉,你想违反约定,出卖大家?
上杉龙矢:我必须要还傀尸族一个清白。
伊藤:什么清白,我们是替武林除害。
上杉龙矢:伊藤!
伊藤:我真不明白,你们兄弟俩怎么都不知变通。明明一件简单的事,偏要弄得这么复杂。
赤羽信之介:你们隐瞒了什么?
伊藤:这……没有啊,我们哪有隐瞒什么。(房外突然传来打斗声)
上杉龙矢:打斗声。(奔出)

(屋外竹林中,江宪龙一带伤与竹影下的霏泷对峙。)
霏泷:还是学不乖。
江宪龙一:你如何闯过守卫进入。
霏泷:这里环境我再清楚不过,要闯不难。
上杉龙矢:(赶到)龙一。
霏泷:放心,除了他,我没伤竹龙众任何人。
上杉龙矢:这声音……
(赤羽与伊藤随后赶来,霏泷也自竹影中缓缓走出)
霏泷:好久不见了,兄长。
上杉龙矢:恒矢。

[暗处的复仇者,真相竟是兄弟寻仇而来。盲眼剑客,真是上杉龙矢的胞弟吗?这场亲情之战又要如何了结?
胧三郎会面古辰雅久,想不到两人关系竟是昔日主仆。这其中牵连,是否将为东瀛再添危机?剑无极与安倍博雅是否将有生命危险呢?
雁王又在盘算什么?狷螭狂是否会答应条件与鳍鳞会交换人质?
欲知详情,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十三集——一刀断情。]

叶清眉 发表于 2017-12-14 20:47

第十三集 一刀断情
录入:鱼头
校对:叶清眉

【东瀛】
霏泷:好久不见了,兄长。
上杉龙矢:真的是你,恒矢。你怎会变成这样?
霏泷:我变成怎样,你说呢,(指向伊藤)伊藤?
伊藤: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霏泷:不知道——(取下面具,露出伤痕累累的双目)想起了吗?你们十八名流做的好事。
上杉龙矢:你的脸……!
伊藤:……谁叫他想公开真相!我们也是不得已!
霏泷:现在,知道你保护的是何种人了吧?
伊藤:上杉,我们那样做是为了保全众人,保全竹龙众。
霏泷:是时候为你做的事情……赎业。
伊藤:上杉龙矢,快救我!
(霏泷按住佩刀,察觉到紧张气氛的赤羽正欲上前开口,被上杉龙矢拦住)
上杉龙矢:恒矢,收手吧。为兄向你保证,伊藤会受到应有的惩处。
霏泷: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谎言?开斩——
上杉龙矢:(挡下逆手刀)我知道你的作法。但恶人典刑必须光明正大,私刑终究不是正义,不过是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
霏泷:真是大义凛然。细雨——伤哀!
上杉龙矢:神风崩云!
(双刀交接,气劲纵横)
上杉龙矢:你忘了长老传你赎业的用意?
霏泷:纵容邪恶,才是羞辱修罗斩。
赤羽信之介:江宪,你该明白你师尊的心情。
江宪龙一:但我担心大人一时心软……
赤羽信之介:相信他吧。
上杉龙矢:罢手吧!
霏泷:不可能。穷心冻雨——!
上杉龙矢:破竹征岚!
(两人之招相对,霏泷呕红)
霏泷:不假手他人,大概是你唯一的仁慈。
上杉龙矢:恒矢……
霏泷:雾里无花。
上杉龙矢:无明空花!(身影交错,两人各自负伤)呃啊……恒矢……
霏泷:上杉恒矢已经被你们所有人杀了。吾名,霏泷。
(霏泷离开,赤羽与江宪忙上前)
上杉龙矢:……信之介。
伊藤:他逃走了!你怎能让他逃走!
赤羽信之介:嗯?(伊藤噤声)你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交代。上杉,进入疗伤吧。
(江宪龙一搀扶上杉龙矢入内)

(另一边)
霏泷:上杉龙矢,这次心软会让你身败名裂。哈。

【东瀛•蒙陀山】
古辰雅久:酒吞童子麾下——妖将金敖,拜见主公。
安倍博雅:(阵法内)可恶,我就说妖族没一个好东西!
剑无极:怎会?安倍,我斩破阵法,你们随我走。(拔剑的动作却被山神按下)
古辰雅久:(跪下)主公。
胧三郎:你是金敖?你的容貌……
古辰雅久:此界气息混浊,漫漫岁月令我外表苍老不少,但妖气假不了。
胧三郎:确实。
红翎:少了尸体的臭味,还是同样令人讨厌。
古辰雅久:很高兴看到昔日战友如此精神,红翎。
红翎:哼,别叫得这么亲密!
胧三郎:所以,传言古辰流铸师代代传承古辰雅久之名号,其实一直都是你?
古辰雅久:自主公战败,妖界封闭,我便留在人世,以此名铸剑为业。
胧三郎:但在酒吞童子之后,吾先后历经数代转世,却不见你来相认。
古辰雅久:大江山一役兵败,我只知道主公亡于源氏与阴阳师联手,心如死灰,长居深山少与闲人往来,不知世局变化。知道方才才知主公已经复生。
红翎:一派胡言!我们都能自妖界一路找来了,你在人世会毫无主公的消息?
古辰雅久:我讲的话句句属实。
胧三郎:当初西剑流大败,残众避居蒙陀山上,他们的背后一直有人帮忙。
古辰雅久:我与樱吹雪略有交情,确实受她之托处理过一点小事。
胧三郎:真是如此单纯?
古辰雅久:主公不相信我?
胧三郎:(缓步越过古辰雅久至身后)那我再问一事——昔年魔之甲被拆解成八刀八剑送往异邦,传闻乃古辰流铸师所为,此事当真?
古辰雅久:是属下亲手所解。
胧三郎:可知魔之甲是谁的东西?
古辰雅久:最初只知道是织田信长遗物,为西剑流炎魔幻十郎所得。拆解过程中虽感应到疑似主公妖气,但不能确定。
胧三郎:你就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毁了我的战甲?
古辰雅久:就因为有所怀疑,所以随后便将复原的方法暗中送往中原。
红翎:主公是问,既然你有所怀疑,为什么又要强行拆解?
(胧三郎目光转向红翎,红翎俯首)
古辰雅久:拆解魔之甲本非我意愿,属下也是受人挟迫,不得不为。
胧三郎:有人逼你?
古辰雅久:是……阴阳师。(柴田道末一震)炎魔死后,魔之甲被一群阴阳师窃走,他们找上我,逼我将它毁掉。属下为了保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亵渎了主公的宝物。请主公降罪。
胧三郎:昔日血战沙场不见金敖半分退意。而今你说,怕死?岁月,真能改变一个人啊。(对道末)他所说是真?
柴田道末:这……只知道八刀八剑一事是古辰流铸师所为,阴阳师是否涉入其中,属下还需要详查。
胧三郎:也就是说未必为真了。还有要解释的吗?
古辰雅久: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主公如要赐罪,属下亦毫无怨言。
胧三郎:好——(掌中聚力,仿佛下一刻便要拍向古辰雅久,最终却只是轻轻按在他肩头)起身吧。
古辰雅久:是。
胧三郎:看到你还活着,吾十分欣慰。孤身滞留人世的漫长岁月,辛苦你了。
古辰雅久:能再与主公相会,一切辛苦皆有价值。
胧三郎:多你助力,如得千军。加上红翎、木魅,霸业何愁不成?
古辰雅久:抱歉,但我现在还不能回到主公身边。
红翎:弄尸体的,主公的命令你要违抗不成?
(胧三郎抬手阻止红翎)
胧三郎:拒绝回归,必有你的理由。
古辰雅久:我想留在此地寻找为魔之甲补强的方法。
胧三郎:魔之甲在吾身上功能完好,何需补强?
古辰雅久:表面上虽然完好,但毕竟曾经分解重组,接缝难免留下破绽,以防万一,我所造成的损失请容我为其弥补。
胧三郎:随我们回去,不也同样可以进行?
古辰雅久:蒙陀山地质特殊,矿质丰富。只有此地才最有利属下发挥异能。
胧三郎:哦?那你的意思是要吾将魔之甲褪下交你了?
古辰雅久:目前我尚未研究出适切的补强方式。等我找到方法再劳请主公配合。
胧三郎:那……就待你的消息。(回身面向余下众人)金敖留下,红翎、道末,随我回转基地。
红翎/道末:是。
古辰雅久:恭送主公。
胧三郎:对了,除了我们,你最近还有遇到其他人吗?
古辰雅久:有。一名蓝发剑客跟一个阴阳师来过。我与那名阴阳师短暂交手,被蓝发剑客阻止。两人好似有什么事情赶着要办,匆匆便离开了。
红翎:你放他们离开?可知那两人是主公的大敌!、
古辰雅久:现在知晓了。
胧三郎:(暗自感应)<此地并没有旁人气息。>人既走了,那便罢。若再有那两人消息,通知我。
古辰雅久:属下明白。恭送主公。

(胧三郎三人离开蒙陀山)
红翎:那个臭弄尸体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几两重?变了张脸皮还是同样那么令人讨厌!
胧三郎:红翎,你不该如此批评自己的同胞。
红翎:我有说错吗?主公难道看不出他言辞闪烁,避重就轻?而且还当着主公的面拒绝回归。分明是他先不将我们当作是自己人!
胧三郎:万一他的话是事实呢?
红翎:主公真的相信他的话?
胧三郎:相信,真是能唤起人不少记忆的名词。离散多年的部属来归,吾该信还是不该信呢?

(蒙陀山上,古辰雅久解开困住剑无极等人的术法)
古辰雅久:还你们自由了。
剑无极:多谢你,前辈。
安倍博雅:多亏有你的阵式消去我们的气息。否则,大哥身上有伤,若与胧三郎他们发生冲突……
古辰雅久:胧三郎已经找来到这,此地不再安全。你们带银燕由后山离开,暂时别回蒙陀山。
剑无极:那前辈你呢?
古辰雅久:胧三郎回头我若不在才是最大的麻烦。
剑无极:可是我还有问题请教。
古辰雅久:魔之甲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们要做的是保住银燕安全。(山神似有不舍,跑过来拉住古辰)听我的,跟他们去。一定要找出让他恢复的方法,明白吗?
安倍博雅:是,这是当然。我……
古辰雅久:快去吧!
(山神不愿离去,硬被剑无极拽走)
安倍博雅:为何,你要做到这种地步?你是妖族,只要顺势回归,就不会为自己带来麻烦才是啊?
古辰雅久: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用言语来回答。快走吧。(安倍离开)再来,就看你心目中对我的信任还剩下几分了,主公。

(另一方)
胧三郎:吾该不该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掌握真相。道末——
柴田道末:是!
胧三郎:留下。
柴田道末:……是。
红翎:主公,若是要针对那个叛徒,何不由我……
胧三郎:吾并没说他是叛徒。吾只是说需要确是掌握情况。你的个性急躁,不适合这项工作。而且,大材小用。
红翎:可是……!
胧三郎:随吾来吧,有更重要的任务要指派予你。道末——
柴田道末:属下会细心监视。
胧三郎:我不随意猜忌自己的同胞。但一旦有了异心,便不再是同胞。
柴田道末:<同胞……>

【蒙陀山外】
(山神向着蒙陀山方向,似有哀戚)
剑无极:银燕,放心吧。古辰前辈很安全,而且他的顾虑也是对的,我们若坚持留下,万一害他的谎言被揭破,只会增添麻烦。
(山神哀哀呼喊)
安倍博雅:也许大哥你讲的是对的,妖……真的也有好人。
剑无极:喂喂,你怎么讲得好像他已经死了一样?不帮我安慰银燕就算了,怎会连你也一起消沉下去?
安倍博雅:我只是为自己的态度感觉真丢脸,没脸见人。唉,比较起来,他的情操是那么伟大,而我是这么渺小。若是有下辈子,我甘愿变作一只……(被飞来的一个巨大包袱迎面砸倒)哎呀!
剑无极:啊?变作一直哎呀?你是在讲……哎呀!(被第二个大包袱砸倒)
桃子:说到你们这些男人只顾着聊天,放我一个在收拾行李,也不会来帮忙。
安倍博雅:桃子姐,我们是叫你收拾贵重物品和几件衣服就好,你怎会收拾这么多?
桃子:有啊。锅铲饭匙锅子鼎,脸盆水桶垃圾桶,每样都很贵重的,那是以后我要做嫁妆的耶!是说,突然要我将行李都搬走,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剑无极:(好不容易爬起)我们是怕上次来找麻烦的那几名歹徒会再来,你继续住在这太危险了。所以才请你暂时跟我们去避一下风头。抱歉,连累你了。
桃子:是这样啊。三八啦,做朋友的别讲什么拖累啦!是说搬去新的地方,吃跟住你是要全包喔。
剑无极:这是当然。那我们快出发吧。
桃子:啊,山神大人也要跟我们去喔?
剑无极:是啊。
桃子:不可以啦!山神大人几百年来一直守着桃子村的平安,从来没离开过蒙陀山范围。他若是离开,万一引发灾变要怎么办?
安倍博雅:桃子姐,是这样的,其实这个山神……跟你想象的好像有一点点不同。
剑无极:正确来说,他不是山神,而是我的师弟——雪山银燕。
桃子:……喂喂喂,你们在山神大人面前是在胡说什么?山神大人活了好几百年了,怎有可能是你的师弟?你不怕山神生气喔!
安倍博雅:桃子姐,是真的。他真的是大哥的……
桃子:呸呸呸!小孩子有耳没嘴,有屁股不能放屁,别乱讲话!
剑无极:我们不是乱讲。你仔细想想看,山神的传说虽然有几百年,但他却是在这几个月才开始出现,怎会是你们的……
桃子:什么这几个月啊,人家我还小,当姑娘的时候就曾经遇过山神了耶!
剑无极:啊?!
桃子:虽然那时候他的毛好像没这么多,体格好像还要矮一点,声音也比较尖一点。但是我确实很久以前就见过山神了。
剑无极:怎么会这样?
安倍博雅:可能是把山里的猴子看作是神了吧?
剑无极:不管了,银燕也好,山神也罢。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你们带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拉着山神离开)
桃子:那是山神大人耶,你们不能这样拉啦!山神大人啊你大人大量,别跟这些小孩子计较。哎哟你们拉小力一点啦!

【竹龙众】
赤羽信之介:你应该有很多话要说,讲吧。
伊藤:是上杉恒矢,是他逼我们这样做的!
上杉龙矢:推卸责任的话我听得很多了。讲吧。
伊藤:当初,上杉恒矢执意要公布真相。竹龙众的长老为了避免与我们的冲突,将他流放。我们找到他的流放之地,本来想苦劝他别揭露真相。毕竟,那桩事情只是误会,我们都是一片好心,我们只是救人心切。而且,傀尸族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
上杉龙矢:他不听劝告,你们就联手杀了他?
伊藤:我们只是将他打入江中,他又没死!(上杉龙矢沉默)上杉龙矢,你该不会见死不救吧?傀尸村的事情你也有份,别以为能置身事外!
上杉龙矢:事情结束之前,我会保护你。
伊藤:那上杉恒矢你要怎样处理?他现在一心复仇。为了十八名流的声望,为了我们,上杉龙矢,你要大义灭亲啊!
赤羽信之介:伊藤!(伊藤一震)上杉需要疗伤,勿再打扰他。你先入内等待。
(伊藤悻悻离开)
上杉龙矢:所谓的名门正派,让你见笑了。
赤羽信之介:你伤得很重,需要时间疗养。
上杉龙矢:不碍事。
赤羽信之介:伤至心上,还不碍事?(轻拍上杉肩头)赤羽无药方治你,只能说,无论你做任何决定,赤羽信之介都尊重你的选择。
上杉龙矢:多谢你。
竹龙众手下:报!东剑道之主求见。
上杉龙矢:风间久护?请他进入。
手下:是!
赤羽信之介:这个时机,未免太巧。
上杉龙矢:你认为他与恒矢有关?这不可能。
赤羽信之介:嗯?
上杉龙矢:恒矢个性孤僻,除了我,很难与人合作。而且他也是风间久护的仇人,这两人之间实难串联。
赤羽信之介:也许是我多虑了。
(风间久护来到)
风间久护:冒昧来访,打扰了。
上杉龙矢:好说。关于上回之事……
风间久护:上杉先生,老夫今日身负要务,请莫提他事。
上杉龙矢:我明白了。请问先生拜访竹龙众所为何事?莫非胧三郎愿意出面了?
风间久护:近日武林中出现一名神秘杀手,已有数位名流遭受杀害,连本法大师也难逃死关。大师向有善名,这名杀手已经引起众怒。东剑道受托调查,还请你们放下私怨,与东剑道合力缉拿凶手。
赤羽信之介:若是助你擒得真凶,是胧三郎的名望;若是拒绝,便让胧三郎有大作文章的机会。这次的探寻,算盘精妙。
风间久护:取决在你们,而非老夫。
上杉龙矢:这名凶手竹龙众会负责擒抓,请东剑道切勿插手。
风间久护:武林公敌,为何不愿携手?为私怨而弃大义,上杉先生,不智啊。
赤羽信之介:竹龙众与胧三郎一派早就不同道,即便口头联手,不过也是各行其是。难道上杉先生请东剑道勿插手,东剑道便会置身事外?竹龙众会擒抓凶手,但不会与东剑道合作。谁先得手,各凭本事便是。
风间久护:既然如此,上杉先生可有线索?
上杉龙矢:没有。
(同时,伊藤潜入竹龙众内部)
伊藤:<上杉说会信守承诺,但他们毕竟是亲兄弟,难保不会有万一。不对,昨夜的行为已经很明显,再加上那些信……既然东剑道也有心缉拿凶手,不如……>
(风间离开后)
上杉龙矢:抱歉,我又固执了。
赤羽信之介:面对至亲,在所难免。
江宪龙一:上杉大人,伊藤大人不告而别了。

(竹龙众外)
伊藤:风间先生请留步!(风间久护闻言停下)十八名流能相信你吗?(拿出信件)


【太虚海境】
俏如来:<潜龙崁的讯息,梦虬孙应该接收到了。后续……>
(路遇雨相,二人简单行礼便无言错开)
误芭蕉:嗯?师尊要离开了?
北冥缜:要送雨相一程吗?
误芭蕉:师尊的脚步很急,而王也未遣人护送。
北冥缜:俏如来似乎要去见父王。
误芭蕉:殿下不是正要去找俏如来,不如一同见王,顺便讨论战事,如何?请恕属下直言,从殿下说要找俏如来开始,便未再多说一句。殿下究竟在隐瞒什么?不管殿下有何决定,只要在一定的限度之内,误芭蕉必定全力支持。
北冥缜:你说一定的限度?看来你猜到我的决定了。而这次你不会赞同,对吗?
误芭蕉:难道殿下……?
(此时砚寒清走来,见到前面这二人旋即返身)
北冥缜:砚寒清!
砚寒清:啊,参见锋王殿下。
北冥缜:礼数省了。我就开门见山:阻止一支更精良的潜行部队,有谁是适当的人选?可行性又有多少?
误芭蕉:唉,果然……
砚寒清:被俏如来说中了。
北冥缜:俏如来也料到我想这样做?
误芭蕉:然而殿下欲寻俏如来商量,是因为尊重砚寒清不想干涉战事,殿下又因俏如来去见王而止步,不正是不想让王知晓?表兄,既然你都在了,就给殿下一点建议吧。
砚寒清:微臣的建议,殿下不会想听。
北冥缜:你要我放弃这个念头,放弃皇兄?
砚寒清:最好的战略已经在殿下脑中,只是殿下不愿想。
北冥缜:这真是最好的战略吗?或者,是因为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砚寒清: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情发生之前都有最好的解法放在那边等待,所以才有抉择。微臣只问一句,若王的决定与殿下所想不同,殿下真要抗命?
北冥缜:那父王的决定究竟是什么?你们既然曾与俏如来讨论过,他可有向你们透露什么?
砚寒清:这……
误芭蕉:啊,俏如来!
俏如来:众人都在,正好。方才我与鳞王会谈,得知雨相出使的结果了。
误芭蕉:如何?
俏如来:鳍鳞会要求,用狷螭狂换回京王殿下。方才雨相匆匆离开,就是为了告知狷螭狂此事。
北冥缜:真要换吗?
误芭蕉:殿下……
北冥缜:我不明白鳍鳞会的居心。但狷螭狂背叛鳍鳞会在先,若将他交出,恐怕死路一条,何况父王已经答应他翻案。
俏如来:殿下很关心此事?
北冥缜:先前我带回误芭蕉时,曾与雨相浅聊。我不能接受当年参与诬陷的鲛人至今仍掌握权柄,逍遥法外。
俏如来:现在朝中,就是那群鲛人牵制了狷螭狂。
北冥缜:那就更不能退让!
俏如来:我没说要退让。
砚寒清:你有什么想法?
俏如来:在不想妥协的前提下想要救回京王殿下,同时保住狷螭狂与战略要地,甚至更进一步,就只有一个方法。
砚寒清:你跟王说了?
俏如来:在这之前先通知梦虬孙准备了。
砚寒清:你这是先斩后奏。
俏如来:权宜之策罢了。现在,就等雨相与狷螭狂的结论。

(另处)
覆秋霜:老夫相信你会来。是担心战况?
狷螭狂:宫内待不下。
覆秋霜:要避免其他鲛人发现你来前线,但……唉,也许,不是很重要了。
狷螭狂:雨相出使鳍鳞会了?
覆秋霜:京王殿下被擒,交涉结果,他们提出的条件……(节杖朝狷螭狂一指)此事,王知晓了。但我们皆认为,必须征询你的意见。
狷螭狂:对王来说,交出罪者,一举数得,何须考虑?
覆秋霜:王依旧记得约定。
狷螭狂:何必呢?
覆秋霜:是啊,你……何必呢?(狷螭狂抚上锦囊)既然王没在第一时间将你放弃,剩下的,就是看你自己的意愿。
狷螭狂:要翻案,除非王胜利。但朝局被其他鲛人牵制,罪者的存在反而造成王的后顾之忧。
覆秋霜:但将你交出,往后与你有关的一切,尽入鳍鳞会摆布。鳍鳞会败,你的苦心化为乌有;鳍鳞会胜,你也未必得偿所愿。
狷螭狂:进退失据,骑虎难下。无论选哪一条路,皆有可能是绝路。这个局面是罪者造成的,怨不得人,怨不得……
覆秋霜:看来,从放出翻案风声开始,八纮稣浥早就料到今日这步。
狷螭狂:武丑之于北冥觞,卧寅之于北冥华,从那一刻起,早已别无选择。罪者终究要与鳍鳞会,来个了断。

【太虚海境•鳍鳞会】
(一刀一刀,一块木牌渐渐在八纮稣浥手中成型)
八纮稣浥:堆坟九仞,抽苗三寸,长悲最是黎民恨。问王鲲,几沉沦……鳍鳞不许江山困,天下靖平期遇春。醒,已忘本;昏,已忘本。(昔苍白来到)每一个为鳍鳞会牺牲的同志,都值得一块墓牌,纪念他们的牺牲。苍白,你心中的鳍鳞会,是怎样的鳍鳞会?
昔苍白:海境一道清流,为推翻三脉制度而存在。
八纮稣浥:那你心中的宗酋,又是怎样的人呢?
昔苍白:宗酋就是宗酋。
八纮稣浥:有时候,我希望自己是八纮稣浥。
昔苍白:你现在不是吗?
八纮稣浥:曾经是……方才也是。有什么事情?
昔苍白:玄玉府铅老来访。
八纮稣浥:领入吧。
昔苍白:是。
八纮稣浥:<铅老为何此时来访?>
(昔苍白领铅老进入)
铅十三鳞:铅十三鳞见过宗酋。
八纮稣浥:鳍鳞会与玄玉府途中有很多敌军监视,铅老为何冒险而来?
铅十三鳞:千岁特命铅送来甜品八味酥,让宗酋品尝。
八纮稣浥:八味酥?
铅十三鳞:是千岁为怀念故人,特命良厨所特制的甜品。
八纮稣浥:铅老费心来此,绝不只为了此等小事吧?
铅十三鳞:竹篮内中尚有一封千岁亲函。(将竹篮放在桌上)另外,千岁希望延请宗酋至玄玉府。
八纮稣浥:请铅老代为转达,若鳍鳞会需要兵力支援,自会派人知会玄玉府。其余盛情,稣浥心领了。
铅十三鳞:唉,好吧。诸多叨扰,那铅告辞了。
昔苍白:宗酋,让苍白送铅老一程。
八纮稣浥:不用了,交给碉命他们即可。
昔苍白:嗯。
铅十三鳞:有劳。
八纮稣浥:请。
(铅老离开。八纮稣浥打开竹篮,拿出那封书信)

【太虚海境•鳍鳞会牢房】
(碉命带着几个兵士来到北冥华牢前)
碉命:将人押出!
北冥华: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碉命:前方传来消息,北冥封宇答应拿你交换狷螭狂了。

(鳞王处)
覆秋霜:参见吾王。
北冥封宇:雨相辛苦了。(看向雨相身后的狷螭狂)不后悔吗?
狷螭狂:当初踏上紫金殿,是罪者片面强迫王应允条件。现在,也只是罪者片面毁约而已。
北冥封宇:你的行为,倒符合名字中的“狂”字。
狷螭狂:王赞谬了。
覆秋霜:王准备好了吗?
俏如来:也许该问的是,狷螭狂准备好了吗?
狷螭狂:俏如来……
俏如来:一段时间不见了。以及,方才匆匆一瞥,未能尽礼数,还望雨相海涵。
覆秋霜:客气了。王让俏如来参与此会,难道……
北冥封宇:这是一场战争。这个引信——

(野外,碉命押着北冥华来到,覆秋霜与狷螭狂侯在此地)
覆秋霜:交给你了。
北冥华:<是他……>
碉命:又见雨相,碉命在此有礼。
覆秋霜:人已带到,依照约定,放人。
(八纮稣浥示意可以继续,酒螺将北冥华推搡上前)
北冥华:可恶,你们一个定洋军的叛徒,一个本皇子的叛徒……唔唔!(被塞住嘴)
酒螺:早就该这样做了。
碉命:哈哈,你很有前途。走吧。
(双方将各自囚人押上前)
北冥缜:<洄森岗之内的潮向……>
俏如来:<……正在变化。>
狷螭狂:趴下!(忽然将北冥华一下扑到)
碉命:不对!
紊劫刀:有埋伏,可恶!
八纮稣浥:伯父不可!
(紊劫刀的信号弹在半空炸开,鳍鳞会众人纷纷聚集过来)
鳍鳞会众人:守护鳍鳞会……!
八纮稣浥:<不对!>
千雪孤鸣:哇靠,真的动作了!
俏如来:锋王殿下、误芭蕉姑娘。
(二人立即动身)
北冥缜:神将天威!喝!
(剑气回荡,尽数撞在岗内石柱上,场中登时大乱)
覆秋霜:果然,乱了。
误芭蕉:让徒儿护送师尊离开!
北冥华:(解开束缚)啊这是?
千雪孤鸣:如你所料,开始了。
俏如来:这是唯一的解法,也是每一个人想避免却又期盼的局面。
(不远高处)
雁王:第二场乱局,开始了。
[鳍鳞会率先发难,洄森岗突遭冲击。洄流大乱之刻,鳞王大军锁定眼前敌军,战声霎时弥漫。]
鳍鳞会一兵士:可恶啊!
鳞王一军士:众军把握时间!
误芭蕉:师尊!
覆秋霜:稳住。为师有能力自保。
误芭蕉:是!
(误芭蕉冲上前扫清道路,让覆秋霜离开战场)
覆秋霜:<狷螭狂……>
鳍鳞会众军:别让他们逃走!
(狷螭狂挥舞双拐,护住北冥华)
狷螭狂:留神。
北冥华:哼,本皇子不需要……
狷螭狂:往这边。
鳞王大军众人:保护京王殿下!
(战场另一边)
酒螺:怎会变成这样啊?
碉命:别分心!
(碉命负伤)
酒螺:啊,碉堂主!
(紊劫刀对上北冥缜)
紊劫刀:厉害,走!
北冥缜:<盗侠明显避战。莫非真如俏如来所说,是梦虬孙的安排?>
(阵后)
千雪孤鸣:他们回来了。
俏如来:雨相,误芭蕉姑娘,辛苦你们了。
覆秋霜:狷螭狂与京王殿下尚未回来。
俏如来:他们必是鳍鳞会首要针对的目标,让狷螭狂自行判断出路吧。
误芭蕉:鳍鳞会先动,反而失去掩蔽,加上洄流一时扰乱。我们要参战吗?
俏如来:谨慎为要。我们还必须防一个人。<雁王,你会在何时出手?>

(鳍鳞会一端)
八纮稣浥:<洄流遭扰,顺逆难测。战圈开始往关外推进了。>
(紊劫刀回到)
紊劫刀:我呔,不行,这次攻势太强了。宗酋,我建议先撤退。你们先退吧,这边我来处理。(八纮稣浥置若罔闻,反而向前走出)宗酋,你在干啥?战圈愈来愈逼近了啊?
八纮稣浥:就是因此,更不能退。若洄森岗被敌军掌握,不用说联络玄玉府,鳍鳞会要再突入,困难万分。此战略要地,不可轻放。
紊劫刀:但是……
八纮稣浥:北冥缜攻击洄森岗地形,只能短暂扰乱洄流。务必撑住。

(鳞王大军一方)
千雪孤鸣:奇怪,鳍鳞会好像没撤退的迹象。
误芭蕉:再这样下去,等洄流恢复,我们的优势就没了。若是陷入持久战,双方的伤亡必大。
覆秋霜:锋王殿下还在阵中。
俏如来:第一波扰流能做到这种程度,够了。

(阵中)
碉命:是北冥缜!
酒螺:啊糟了!
碉命:不用惊慌,众人撑住!
北冥缜:众军,退开!
碉命:嗯,弄何……啊——!
酒螺:碉堂主!
(北冥封宇于场上出现,握住方才气息万钧的海皇戟)
北冥封宇:众军,挺进!

(鳍鳞会一端)
紊劫刀:是北冥封宇!
昔苍白:宗酋!
八纮稣浥:海皇戟搭配镇国神功,延长洄流遭扰的时间,大势……已定。
紊劫刀:既然这样,那就赶紧撤退吧。用黑弹掩护……
八纮稣浥:除了伯父与苍白之外,无人能在黑弹渲染后凭藉感知顺利撤退。不只敌军,就连鳍鳞会也会被困在原地。
紊劫刀:那……宗酋发信号弹,我去掩护他们。等大家都撤退了,再用黑弹掩护我离开。(八纮稣浥沉默)还考虑什么,快啊!
八纮稣浥:多谢伯父这一路相挺。鳍鳞会……感激不尽。

(阵中,酒螺搀扶碉命一路撤退)
酒螺:碉堂主撑住啊。(一点黑墨在半空炸开,迅速熏染开来)啊那是……?
碉命:是宗酋的……黑弹!
(墨色中,宝刀阳关道旋转直取鳞王军士首级,瞬间多人倒地)
紊劫刀:众员撤退!
(鳍鳞会在掩护下撤退,碉命不支倒地,酒螺忙扶起他)
碉命:可恶!别管我了,你先走……
酒螺:要走,大家一起走!

(鳞王大军阵后)
千雪孤鸣:鳍鳞会终于开始撤退了。接下来,只要鳞王、锋王率军推进,就能拿下整个洄森岗了。俏如来,你看起来心不在焉,还在担心雁王?
俏如来:前军已逼退鳍鳞会,占领洄森岗为主,兵力必定分布不同方向,无法集中。我们则稳固后防。阎王鬼途那群人也正在监视玄玉府,一有动静,我们便能因应。但……大军撤退必派人掩护,断后者必是死战,难以掌握伤亡。
千雪孤鸣:不用烦恼啦,你不是早就预料到这点了?若有断后者,将面对的人是——鳞王。

[洄森岗大战将近尾声,为护鳍鳞会盟友,紊劫刀死战断后,对上鳞王北冥封宇。]
紊劫刀:可恶啊,这个很硬,我呔!
<俏如来:虽有梦虬孙配合,但宗酋心思难料。若鳍鳞会遣人断后,请鳞王能擒则擒,尤其是……盗侠。
北冥封宇:梦虬孙知晓这个安排吗?
俏如来:不知道。重点是,此战若胜,便不需要梦虬孙作内应。我希望他赶紧回到我们的阵营,愈快愈好。>
(在鳞王攻势下,盗侠逐渐不支,终于呕出鲜红)
紊劫刀:<可恶啊,玲姬,你的小弟有够难缠。>
<北冥封宇:俏如来,你到底在防梦虬孙什么?>
紊劫刀:地支月三字,丑字刀——吴牛喘月!
北冥封宇:观潮万世钦浪涛!束手就擒!
紊劫刀:别妄想啦!
[意在擒捉,鳞王留力三分,却因盗侠豁命拖战,双方僵持不下。]
北冥封宇:<偏离洄森岗了,再追击下去……>
紊劫刀:<众人都撤离了,宗酋怎还没发出黑弹掩护?>

(鳍鳞会阵后)
昔苍白:众人已经撤退了,但是没黑弹掩护,盗侠难以在北冥封宇面前逃脱。
八纮稣浥:嗯。离开吧。

(场上,盗侠已经重伤不支)
北冥封宇:够了,莫在抵抗。
紊劫刀:哈哈哈……要我落进你们的手头,不可能!
北冥封宇:嗯?
紊劫刀:逼我用这招,只能对她讲,抱歉——!
[等不到黑弹掩护,紊劫刀宁死不降,全力一搏。]
紊劫刀:地支月三字,戌字刀——
[极招腾空,北冥封宇不敢大意,镇海四权再起——]
北冥封宇:疏洪万古顺江河!
紊劫刀:天狗吞月!喝——!!
北冥封宇:<此招甚猛,不能再保留了!>
(紊劫刀惨叫震飞,鳞王乘胜追击,海皇戟稳稳停在盗侠胸前。然而暗处飞出的断云石将盗侠撞上戟尖,海皇戟瞬间透体穿出。异变陡生,鳞王愕然万分)
紊劫刀:……咳咳,呃……(海皇戟被反应过来的鳞王化开)别让,死卷毛仔跟苍白老小……相残……他们……
北冥封宇:(扶住紊劫刀)撑住!
紊劫刀:小、小屋……长公主……带、带她……回去……
(紊劫刀亡)
北冥封宇: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鳞王将盗侠尸体放下,离开战场)

【太虚海境•鳍鳞会】
(鳍鳞会众人陆续归来)
梦虬孙:<果然都撤退了。嗯,奇怪,刀叔呢?>惭参,你有看到刀叔吗?
惭参:我又没上战场,不知道状况。

【太虚海境•洄森岗外】
北冥华:鳍鳞会好像追来了。
狷螭狂:趁现在快退回哨站吧。
北冥华: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假冒卧寅,欺骗我的事情。对,还有大皇兄,你……
狷螭狂:要抱怨,先等安全无虞吧。
雁王:确实如此。
北冥华:你是怎……(被狷螭狂挡在身后)嗯?
(只见狷螭狂立即混天拐上手)
雁王:好久不见。在海境,我们算是首次见面。
狷螭狂:若可以,罪者可不想再与你碰面,雁王。
北冥华:啊?他就是雁王?
狷螭狂:快走。此地离哨站近了。记住,别分心,一路奔回。
(北冥华点头奔出)
雁王:不用担心他,我要找的人,是你。
狷螭狂:你的话能信几分。
雁王:与你同样真诚。
狷螭狂:说吧,你的目的。
雁王:等待一个答案。
狷螭狂:什么答案?
雁王:嘘,你心焦了,这让你走错思路。冷静。你应该问的是,什么问题,会有这样的答案。

(另一边,梦虬孙驱使轮椅来到无人的战场)
梦虬孙:<洄森岗已入王的掌握。那刀叔呢?刀叔!俏如来知道刀叔跟我是同阵线的,应该不会有危险。刀叔,你在哪里?刀叔!刀……>啊……刀叔……刀叔,不是,这不是这真的!你又在跟我开玩笑吧?清醒,清醒啊!刀叔……不对,要叫你刀兄,快回答我啊!
<紊劫刀:人生本来就是要从零开始,逢九也是啦。
梦虬孙:计较这个干嘛?多一个逢九也不会让你死得快啊,啊!>
梦虬孙:这是……海皇戟!……不可能,怎会这样?怎会……
<俏如来:战争,早就无法停止了。>
<雁王:所有你相信的人,最后都背叛了你。>
梦虬孙:俏如来明明答应我了!他……答应我了!
<俏如来:有一些事情不是提早就能解决。>
<雁王:前提是,你要能确定俏如来会对你讲真话。>
梦虬孙:啊……啊……嗄————!!!
(突然爆发的虬龙之力让各地众人同时感到异样)
北冥华:父王!
北冥封宇:华儿,你平安了?狷螭狂呢?
北冥华:他……
北冥封宇:嗯?<海皇戟躁动?无根水有异状?>
(另一边,身为螭龙的狷螭狂痛苦难当)
狷螭狂:这……这种感觉……
雁王:有这么大的影响,倒是意外的收获。
狷螭狂:梦虬孙,你……对梦虬孙做了什么?
雁王:是你,或者是梦虬孙,这就是我等待的答案。

【太虚海境•洄森岗】
(狷螭狂匆匆奔回)
狷螭狂:<好强大的龙之力。依照感应,是这个方向。梦虬孙……>(见到梦虬孙——梦虬孙,还有……盗侠……怎会这样?梦虬孙,冷静……
梦虬孙:这不是你期盼的结果吗?玩弄信任,葬送义气,用苦衷包装,用无奈矫饰。但又有谁,看到别人的苦衷,体会不属于自己的……无奈。
狷螭狂:稳定情绪,你的虬龙之力爆窜。不控制,只会毁了你自己。
梦虬孙:那就毁灭吧。在千万荒冢之中叠上……你我的尸骨。

[悲极怒极,梦虬孙爆发潜力。狷螭狂能可阻挡这尾疯狂的虬龙吗?失控的力量是否使梦虬孙走向自毁之途?
上杉龙矢、上杉恒矢、风间久护,这场牵扯至深的恩仇将因为背叛带来怎样的结局?
欲知极端详情,请继续收看,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十四集——双龙决。]

叶清眉 发表于 2017-12-14 20:47

第十四集 双龙决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海境•】

[龙力解放,伤躯痊愈,目睹盗侠尸身的梦虬孙悲怒裂心,挟带失控的……虬龙之力。]

狷螭狂:快停手!(狂暴的梦虬孙已听不进任何话语)<不行,这力量……>
梦虬孙:想压制我,做梦!八景江湖•晴岚布天色。

[剑威必杀,不留生路,眼见守势再无作用,狷螭狂弃单拐,一剑惊尘!]

狷螭狂:古岳剑法•狱擎北云。<梦虬孙的武学程度与先前不同了。>
梦虬孙:原来这就是你的底牌。你还有什么没讲的?
狷螭狂:梦虬孙。
梦虬孙:八景江湖。
狷螭狂:古岳剑法。
梦虬孙:晚钟荡回梦。
狷螭狂:钟响南屏。
(两人强招相对,一时竟不分伯仲。)
梦虬孙:哼!
(洞庭韬光出鞘,重伤狷螭狂。只见梦虬孙头上龙角闪闪发光,狷螭狂挟带威势的一掌分开二人。)
梦虬孙:嗄!
狷螭狂:<他的力量还在增强,不对,再这样下去他会……>梦……梦虬孙,别再战了,别让虬龙之力失控。
梦虬孙:早就……控制不住了。但身体再痛,痛不过心。
狷螭狂:你会死啊。
梦虬孙:我在乎吗?我不在乎,嗄!这世上有比死更痛苦的事情。(攻击)
狷螭狂:<好快!>
[讶异,是因眼前面孔的极速变化。讶异,是因宁愿自毁的仇恨决心。第一次,狷螭狂后悔了,为何自己的坚持却成为无辜之人的修罗炼狱。]

狷螭狂:梦虬孙,快停下。
梦虬孙:嗄!
狷螭狂:古岳剑法•平湖秋光。
梦虬孙:哈哈哈……八景江湖•秋月共潮生。
(两人缠斗,难分难解。梦虬孙控制不住内心杀意,狷螭狂抵挡不住狂烈攻势。)

梦虬孙:杀……杀……杀杀杀……杀啊!

[完全失控,豁命相搏,是因伤心绝望的人决意绝情绝命。这一刻,同样在绝路上的另一个人,誓与阎罗抢命,只为一丝愧疚之情。]

(回忆:
修儒:残雪封桥虽然让整套剑法更为周全,练法却与入手总决有所差异,记得改用绵劲。有时间,我会设法修补你受损的经络。)

狷螭狂:<修儒,多谢你。若罪者还有命回去……>古岳剑法•残雪封桥。

[名招再现,剑芒宛如雪光反射,剑柔似针穿引,劲力无孔不入,直逼疯狂虬龙。]

(洞庭韬光脱手,梦虬孙摔倒在地,狷螭狂弃剑用拳,欲用龙之力令梦虬孙冷静。)

梦虬孙:杀……杀……
狷螭狂:控……控制不了,太迟了吗?不行,不能放弃,拜托你,梦虬孙,快……回来啊!

(意识世界:
缺舟一帆渡:八部护持,龙众归位。)

狷螭狂:成……成功了,终于……
梦虬孙:我……没死。
狷螭狂:就差……一点。
梦虬孙:你也……没死。
狷螭狂:是罪者……该死。
梦虬孙:那刀叔……也该死吗?该死吗……(晕倒)
狷螭狂:都是……罪者。(倒下)对不住……梦虬孙……


【海境•高崖之上】

(回忆:
上官鸿信:你的赌注,我接受了。我只有一个问题。
俏如来:什么问题?
上官鸿信:在欲星移、炽阎天之后,谁是我选择的……下一个英雄。)

上官鸿信:可惜这一次你还是没猜中。

【海境•边关】

俏如来:鳞王终于回来了,还有京王殿下随行。
北冥封宇:抱歉,耽搁了一点时间。
覆秋霜:(进入)太好了。
北冥华:雨相。
覆秋霜:听闻王与京王殿下返营,老夫特来确认。俏如来,多谢你此次运筹帷幄,老夫拜服。
俏如来:若非雨相出使鳍鳞会,此计也难发动。对了,狷螭狂呢?
北冥封宇:这就是本王现在才回来的原因,本王听华儿说雁王中途拦截,狷螭狂便让华儿先离开了。
俏如来:雁王。
北冥封宇:嗯,本王依照华儿所说返回原地查看,但现场不见雁王与狷螭狂,更无打斗痕迹。
覆秋霜:老夫相信狷螭狂。
俏如来:但不知为何,有不好的预感。
北冥封宇:说到预感,本王遇上华儿时,海皇戟突然莫名躁动。
俏如来:是无根水吗?
北冥封宇:你也察觉了。
俏如来:锋王殿下回报军情时,也提到了这个状况。难道战场上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北冥封宇:意料之外……
北冥华:父王怎么了?
覆秋霜:王有何顾虑?
北冥封宇:唉,还记得你交托之事吗?
俏如来:鳞王遇上了?
北冥封宇:正是盗侠。
俏如来:那……啊!(大惊)
北冥封宇:本王有负所托,盗侠,力战身亡了。
北冥华:啊?<他……死了。>
俏如来:盗侠临终之前可有遗言?
北冥封宇:他提到不能让梦虬孙与……苍白老小,应该是这个名字。
俏如来:苍白?是锋王殿下提过的昔苍白吗?
北冥封宇:应该是吧,盗侠说,不能让他们相残。
俏如来:还有其他事情吗?
北冥封宇:他还提到一个本王找寻很久的人,真的太久……太久了。
覆秋霜:找寻很久,难道?
北冥封宇:恰如雨相所想,正是玲姬皇姐。盗侠最后说了小屋,但本王不明白,这到底有何关联?难道是皇姐失踪这么久,是被鳍鳞会所囚禁?
北冥华:不是这样。
北冥封宇:华儿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北冥华:父王,儿臣……有事禀报。(讲述)


【海境•鳍鳞会】

梦虬孙:刀叔!
紊劫刀:是刀兄啦。
(紊劫刀正待上前,突然出现的鳞王用海皇戟刺中紊劫刀。)


(房内,梦虬孙昏睡在床,被此噩梦惊醒。)

惭参:清醒了吗?(梦虬孙不语,八紘稣浥进来)宗酋。
八紘稣浥:没你的事了,先在外面等待吧。
(惭参离开,梦虬孙挣扎起身。)
八紘稣浥:你还有伤在身,不用勉强。双腿痊愈不代表你有恣意挥霍的本钱,好好保重。
梦虬孙:为什么刀叔没跟着撤退?(宗酋不语)你害死了刀叔!
八紘稣浥:那为什么伯父在战场时有一连串反常举动。这一切,本不该出错,是你,你到底向伯父说了什么?害死伯父的,是你。你不问狷螭狂怎么了?
梦虬孙:哼!
八紘稣浥:想看伯父,惭参就在门外。(离开)


(屋外)

碉命:宗酋。
八紘稣浥:众人安置得如何?
碉命:有酒螺协助,全部妥善了。幸好宗酋所拟定的撤退路线让敌军难以追击,但先前怎没听宗酋提及?(宗酋不语,拿出一张纸)宗酋?
八紘稣浥:总算有一点诚意。若梦虬孙想去看盗侠,不用拦他,带他去便是。
惭参:是。


(另一处房间内,昔苍白看守着受伤的狷螭狂。)

八紘稣浥:醒了?与梦虬孙同样,龙之力,令人刮目相看。
狷螭狂:梦虬孙人呢?
八紘稣浥:(对昔苍白)守在门外就好。
昔苍白:我担心他动手。
八紘稣浥:放心,让我与他一谈。(昔苍白离开)
狷螭狂:遣人离开,是有什么不能讲开的秘密吗?
八紘稣浥:减轻你的压力,让你平心静气与我谈话。
狷螭狂: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罪者悉听尊便。
八紘稣浥:真要杀你,当你睁开双眼,该是在监牢之中。
狷螭狂:疾行撤军,监禁也只能将就吧。
八紘稣浥:让你失去自由就够了。
狷螭狂:你到底要什么?
八紘稣浥:我要的一向很简单,就如你一样。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联合未珊瑚过河拆桥,逼鳍鳞会与鳌千岁合作。今日的局面,是你一手造成。
狷螭狂:那就找罪者讨,与梦虬孙何干。
八紘稣浥:我说了,与鳌千岁合作是迫于形势。但最终,我还是需要一个贱族登上王位,这才是彻底推翻阶级的方法。
狷螭狂:你又想利用梦虬孙。
八紘稣浥:最后的局面必然对他有利,这是为他好。
狷螭狂:够了!放过他吧,你要贱族,罪者可以代替他。
八紘稣浥:那就看他最后的选择是什么了。
狷螭狂:相信罪者,你不能让梦虬孙称王。
八紘稣浥:说服我。
狷螭狂:因为盗侠。(画面转向梦虬孙去看紊劫刀)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回想雁王拦路,罪者便确定了。不只雁王,甚至你,鳌千岁,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


(紊劫刀尸身已被整理,梦虬孙伤心落泪。)

梦虬孙:刀叔……
惭参:我在外面等你。(离开)
梦虬孙:为什么我相信的人最后都离开我了,用不同的方式。但刀叔,为什么只有你是选择这种方式。(跪下)

(回忆:
上官鸿信:从未正视自己的责任,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梦虬孙:因为我知晓,我的能力不强,才想仰赖他人的力量。

(回忆:
上官鸿信:你当然可以怪他们,不承认搅乱海境的真正源头就是你。)

梦虬孙:我放弃原则让外人插手,局面却失控了。

(回忆:
上官鸿信:你还相信俏如来。)

梦虬孙:相信,当然相信,我……确实相信了。

(回忆:
上官鸿信:墨家的准则。)

梦虬孙:一视同仁的舍得……不只一个人。(站起)


(画面回转狷螭狂与八紘稣浥处)

狷螭狂:若你扶他上位,待称王之日,他,必会杀你。不用罪者提点,他早晚也会想通一切。放弃他吧,选择罪者,至少,还在你的掌控之中。
八紘稣浥:我不在乎。这条命,本就属于鳍鳞会,属于太虚海境的子民。
狷螭狂:他未必会答应你。
八紘稣浥:我可以等,因为无论你或者他,早就失去选择的权利。(正待离开)忘了告知一事,前方传来消息,你未返北冥封宇阵营投靠鳍鳞会的流言,已在皇城蔓延,朝中一片群情激奋。鲛人一脉真是不安份啊。
狷螭狂:是你……
八紘稣浥:心心念念重审案卷的你,终究只能选择鳍鳞会,就算不为你自己,那……顾虑梦虬孙吧。

【海境•浮情道】

梦虬孙:天涯逆子乞行踪,笑讽王孙畏吉凶。远浦三更收宝剑,平沙一夕怒虬龙。
昔苍白:(警戒)<杀气。>
八紘稣浥:你想收谁的剑。
梦虬孙:残害无辜之刃,我,全收了。
八紘稣浥:好大的口气。
梦虬孙:你也很有胆识,鳍鳞会兵败撤出原地,这处浮情道,可是随时都在敌军的掌控之内。
八紘稣浥:当初,我在此地听到一个期盼已久的答案。
梦虬孙:如今,这个答案,不变。
八紘稣浥:虬龙遍体鳞伤,气焰却不同以往了。
梦虬孙:与其将牺牲的权力交给他人,虬龙不如成为真龙。让我来决定,谁该牺牲,谁该存活!(召出洞庭韬光)我要鳍鳞会,将我送上太虚海境王权之极。现在,你的决定。
八紘稣浥:(示意昔苍白放下警戒)得君一诺,八紘稣浥率鳍鳞会生死相随。
梦虬孙:听清楚了,我要的,只有鳍鳞会,不包含鳌千岁,有他,没我。
八紘稣浥:我明白。
梦虬孙:除了鳌千岁,不属于海境的人,同样,不留。

【海境•鳍鳞会•小屋】

北冥封宇:<鳍鳞会撤离原地之后,此处便没人了。>那是,(发现博古架上的骨灰坛)皇姐,愚弟终于找到你了,终于……(带走骨灰坛)让愚弟带皇姐回去吧。

【海境•边关】

北冥华:父王。
北冥封宇:是华儿。
北冥华:皇姑……终于回来了。
北冥封宇:嗯。真想不到,盗侠竟会将皇姐的骨灰保存至今,本王还以为他们痛恨皇室的人。
北冥华:听盗侠讲皇姑好像是特例,鳍鳞会很少人知道的样子。
北冥封宇:玲姬皇姐贤淑沉静,与瑶妃倒有几分相似,想来是这种浑然天成的待人风范,让盗侠也不敢轻犯。
北冥华:儿臣不认为缜弟的母妃与皇姑相似。皇姑就是皇姑,独一无二的温柔皇姑。
北冥封宇:你的皇姑离开时,你尚年幼,对她还有印象?
北冥华:呃,父王跟皇姑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北冥封宇:怎会突然这么问?本王与皇姐同胞而生,自是相处融洽。
北冥华:哈,儿臣就知父王跟皇姑的感情这么好,一定是那个盗侠乱讲话。
北冥封宇:你说什么?
北冥华:没有啦,就先前儿臣被困鳍鳞会的时候,盗侠乱讲皇姑是被我们皇室害死的。还说皇姑不想回来,听他在骗鬼。(北冥封宇沉默)父王?
北冥封宇:其实,本王能体会盗侠所说。
北冥华:啊?
北冥封宇:未姓四姐妹的事情,你们兄弟皆耳闻过吧。
北冥华:四姐妹……是皇渊皇叔、梦虬孙他们母亲那边的事情。
北冥封宇:这四姐妹,一人成为你们皇祖父的妃子,也就是鳌千岁的母妃。一人与卸任统帅螺武缨结缡,其子便是蜃虹蜺。另外两人……
北冥华:儿臣知道,触犯海境阶级禁忌,一个跟鲛人结合,生下梦虬孙。另外一个人与波臣相恋,结果被皇祖父发现,听说还有一个未出世的杂种(鳞王面露不悦)胎死腹中。
北冥封宇:华儿!(北冥华自知失言)但你却不知,玲姬皇姐曾经力谏,讨保触犯禁忌的众人。
北冥华:不可能,皇祖父的个性众人皆知。再者,皇姑虽然贵为皇室,但身为女性,在朝中并没建言的余地。
北冥封宇:所以,玲姬皇姐在紫金殿之前跪了三天三夜,最终不支,却也免不了被父王惩处。但就算杖刑临身,玲姬皇姐也从未哀嚎一声。
北冥华:皇姑竟然这么硬气。
北冥封宇:但本王明白,皇姐的不屈,是对陈规的不满。毕竟,未出世的孩子总是无辜啊。
北冥华:听起来,皇姑好像跟宝躯一脉关系不错。
北冥封宇:不只你的母后与那未姓四姐妹,鳌千岁身边的铅十三鳞也与玲姬皇姐熟识。
北冥华:哦?
覆秋霜:(匆忙入内)参见王,京王殿下。
北冥封宇:雨相为何这般匆忙。
覆秋霜:老夫收到消息,宫内盛传流言,狷螭狂背信投靠鳍鳞会,群情激奋难以遏止。
北冥封宇:啊?

【海境•小路上】


俏如来:(行色匆匆)<希望你能再见我一面,梦虬孙。>
砚寒清:<是俏如来。>(俏如来没有看见砚寒清,一心赶路。)俏如来,你神色如此匆忙,要去哪里?
俏如来:我……
砚寒清:怎么了?

【东瀛•竹龙众】

上杉龙矢:(打开箱子屉,空无一物。心内复杂,只有苦笑)哈哈哈……
江宪龙一:(与赤羽一同入内)伊藤刚走不久,我去将人追回来。
上杉龙矢:半路劫杀,不是更坐实罪名。(江宪无奈)赤羽先生,你说吧,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赤羽信之介:他们会凭借信中的内容颠倒事实,新仇旧怨,一并论处,将所有罪名推至你身上,你之名声扫地,而胧三郎将受拥护。
上杉龙矢:吾确实有罪……确实有罪。
江宪龙一:伊藤先生怎能这么做,他可是大人的朋友。
上杉龙矢:十八名流,已经不需要上杉龙矢这个朋友了。
江宪龙一:但他们也是共犯,大人可以据理力争,抗辩到底,我相信天下人不会因为片面之词就抹煞大人这几年的付出。(上杉沉默)上杉大人,赤羽先生,什么你们都不讲话。
赤羽信之介:对群众而言,片面就够了。
上杉龙矢:群众需要的本就不是大是大非,他们要的是一个能让他们迅速了解,引爆,围剿,给自己站在正义一方的公敌。而这个公敌过去越是清白的人越好,伪君子无论解释为何,都是谎言,只有除之而后快。
江宪龙一:这……大人可以选择不理他们。
上杉龙矢:罢了,(转身走向江宪)龙一,从今以后,你就是竹龙众的首领。我要你向武林宣布竹龙众与我划清界线,一切恶名由我承担。这样,无论是恒矢还是你们,都不会再是群众针对的对象,一切便能终结。
江宪龙一:我不能这么做,竹龙众不能没有上杉大人。
上杉龙矢:(走向赤羽)龙一不足之处还请信之介你多多帮忙。
赤羽信之介:我若拒绝。
上杉龙矢:我相信你不会拒绝。
赤羽信之介:那你更该清楚我不会抛下你。
上杉龙矢:莫忘军师之责,不可感情用事而坏大局。
赤羽信之介:牺牲你,毫无意义,我们可以有更好的方式渡过此关。
上杉龙矢:这不是牺牲,而是我早该面对的责任。
赤羽信之介:责任,你已经付出够多了……
上杉龙矢:不,还不够,我害了傀尸族,逃避罪责,而因此害了恒矢,拖累了你们。这次,我不能再逃避了。
赤羽信之介:但这样就不是逃避吗?千万别做出让自己遗憾的决定。
上杉龙矢:遗憾……唉,确实会遗憾。
赤羽信之介:那……
上杉龙矢:但人生又何来完美。你说过,无论如何,都尊重我的选择,若你还当我是朋友,请别再劝了。信之介,多谢你这段时间的扶持。人生,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是上杉龙矢之幸。吾,已无遗憾了。


【东瀛•】

风间久护:各位武林同道,得到伊藤先生的协助,老夫不负所托,已查出杀害诸位名流与本法大师的凶手就是传闻中的黑市杀手,黑海之泷。
武士甲:啊,是他?但他不是专杀恶人?
风间久护:本法大师等人断无可能是恶人,这点在场各位与我都能证明,所以这其中必有蹊跷。借此调查发现这背后实是一桩阴谋,而关键就在他令人意外的真实身份。
武士乙:他到底是谁?
风间久护:他的真名叫做上杉恒矢。
武士甲:他姓上杉,难道?
风间久护:不错,他正是上杉龙矢的亲小弟。(众人皆惊)我听闻清水门主被杀之时,竹龙众江宪龙一曾经在场,所以前往询问。但是上杉龙矢却拒绝配合调查。
武士乙:难道上杉大人想包庇兄弟?
风间久护:唉,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但真相却令人失望。伊藤先生,接下来由你说吧。
伊藤:好友秋松被杀之前,我曾见到上杉两兄弟暗中见面,但我没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而后,便发生了一连串凶案,我不禁生疑。而后回想,秋松与本法大师被杀的时间,皆在他拜访之后。清水门主身亡之前,则是遇到他门下的江宪龙一。这个巧合令我心寒又惧,但为了死去的好友,我冒着危险继续调查,发现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件过往丑事。唉,此事虽会坏了十八名流的名声,但事关公道,我不能再隐瞒了。你们都听过傀尸族的事情吧,此事正是上杉带领我们诸位名流所为。
武士甲:原来就是你们这群英雄为武林除害。
伊藤:英雄,大错特错了,我们不是英雄,而是天大的罪人。真相是从头至尾都是一场冤案,上杉龙矢为了博得侠名,欺骗十八名流屠杀了无辜的傀尸村。
武士甲:怎有可能啊!
武士丙:胡说!没证据别乱讲……
武士丁:若有证据就拿出来啊。
伊藤:证据,就在我手上这些当年的书信,上面皆是上杉亲笔所写,足可证明。
(众武林同道传阅信件。)
武士甲:这……这确实是上杉打下的笔迹。
伊藤:想不到这些我保留下来想还傀尸族清白的书信,竟是在这种场合揭露,唉。
武士甲:他还帮过我们的门派,原来都只是做戏。(其余众人皆义愤)
伊藤:也怪我们年轻糊涂,为了义气,竟选择替他隐瞒。
武士甲:但为什么……他没理由突然这么做。
伊藤:这……
风间久护:恐怕是先前他与胧三郎的争议所害。
伊藤:先前他与胧三郎盟主发生冲突,秋松曾经苦劝过他,上杉恐怕丑闻被揭会影响到他与胧三郎对质,所以才杀人灭口。
武士乙:好个伪君子!
武士丙: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风间久护:请冷静,这都只是我们的一面之词,我们不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伊藤:风间先生仁义,十八名流已经决议,与东剑道邀请各方豪杰一同到天瞳湖公审上杉龙矢。到时,他若不来,便是默认,我们直接替天行道替死者伸冤。

霏泷:哈。

(在场众人皆表示支持,隐身一旁的霏泷嘲讽离开。公审上杉龙矢的消息很快在东瀛武林传开。)

(一处高崖之上,胧三郎观阅武林公审上杉龙矢的邀请函。)

胧三郎:情势至此,除了牺牲一人,你们别无他法了。上杉龙矢,赤羽信之介,(风势渐大)扭曲的风,可笑的人。(信件随风而逝)

【东瀛•百目忍族】

御魂笑光辉:(观阅邀请函)所以说做什么好人,一堆包袱绑住自己,麻烦。
望月咲:怎么了?
御魂笑光辉:自己看吧。
望月咲:(观阅)怎么会这样,那个上杉龙矢竟然会……
御魂笑光辉:竟然会留下证据给人抓包,真的脑袋有洞。
望月咲:所以我们去吗?
御魂笑光辉:是去哪?我们的兵力都拿来盯住那群死不完的叛党,哪有闲工夫去凑热闹。
望月咲:但不去,无法交代。
御魂笑光辉:唉,走备案了。
望月咲:现在不会太早吗?
御魂笑光辉:不然呢,怪我喔?
望月咲:好吧,我去准备。(御魂拿过邀请函就走)你要去哪里?
御魂笑光辉:找人。

【东瀛•荒废山洞】

(天色昏暗,电光闪赫,轰雷阵阵,御魂笑光辉独自来到一处荒废山洞。)

御魂笑光辉:神经病的功夫果然要在不正常的地方练,才练得出神经。(一道雷光袭来,御魂随手化解)喂,听声音也知道是我,你是故意的喔。
神秘声音:你是怎么找到这里。
御魂笑光辉:忘记了你老相好的专业是什么了吗?(有一道雷光袭来,御魂抵挡,将信件扔去)拿去。
神秘声音:上杉龙矢!赤羽信之介!(雷光大作)
御魂笑光辉:你是希望自己动手,还是……

【东瀛•西剑流驻地】

(神田京一、衣川紫与出云能火一同前来,告知剑无极武林公审上杉一事。)

剑无极:什么!上杉前辈他……
衣川紫:舆论与挞伐一片指向上杉龙矢,信之介大人也正为此时操心。
剑无极:竟然不惜颠倒黑白,毁人名声,这种下流的手段。
安倍博雅:想不到短短数日,事态演变至如此的地步。
剑无极:短短数日……安倍,你早就知道这桩事情。
安倍博雅:我……
剑无极: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为什么没跟我讲?
安倍博雅:我是看大哥你受伤,又为银燕的状况操烦,不想你太过劳神。而且又赤羽先生出面,我们也有魔之甲的事情要处理,所以……
剑无极:你真是……(安倍博雅抱头逃窜躲在出云能火身后)
出云能火:剑无极啊,我这个师弟本就笨头笨脑,但也是出自好意,你就别跟他 计较啦。
剑无极:唉,感谢你们为我治伤,我先去上杉前辈那边了解情况,安倍留下帮忙,桃子姐跟银燕就麻烦你们了。
衣川紫:放心吧。
安倍博雅:大哥,你安心将银燕交给别人照顾?
剑无极:照顾银燕有比我更适当的人选。

(后院中,雨音霜正仔细为银燕梳理头发,银燕起身将手中水果递给霜。雨音霜示意银燕自己吃,终是忍不住心伤抱住银燕。回过神后掏出同心石,却发现同心石没有反应。)

【东瀛•竹龙众】

(房内,上杉龙矢看着佩剑沉思。)

(回忆:

本法:该来的,避不了,何苦执着。

风间久护:然后呢,你追上来想做什么?或者,我该问,你还能做什么?

霏泷:上杉恒矢,已经被你们所有人杀了。吾名,霏泷。)

霏泷:(画外音)赎业,开斩。


(江宪龙一带领剑无极入内)
剑无极:前辈。
上杉龙矢:风间少侠。
剑无极:江宪已经对我说了,前辈真的要将事情一肩承担?
上杉龙矢:你也要劝我吗?
剑无极:你明知此去与送死无异,为何又要……
上杉龙矢:听闻昔日,你为讨保东剑道旧部,不惜向西剑流屈膝,独自负担众怒,你又为何要这么做?
剑无极:我……
上杉龙矢:我有我该负的责任,相信你明白。
剑无极: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要将事情独自承担。宫本师尊是这样,西经无缺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这样,我……我真的不明白。
上杉龙矢:你明白,你只是不愿承认,其实,你都明白。
剑无极:这就是你所谓的固执吗?
上杉龙矢:哈,到了这种地步,应该说是顽固吧。将来你们两人主事,千万不可学我。
江宪龙一:上杉大人。
上杉龙矢:东瀛武林未来的重担,有劳你们了。(往外走)
剑无极:前辈!
(回忆:
风间久护:上杉大人,请你代我转达一句话,现在我们立场分明。)

上杉龙矢:风间久护也在场,你要如何面对他?
剑无极:至少,我必须陪你走完这一程。
赤羽信之介:赤羽信之介,也是同样的想法。
上杉龙矢:唉,龙一。
江宪龙一:在。
上杉龙矢:留下。
江宪龙一:是……

【东瀛•天瞳湖】

(天瞳湖岸边,风间久护与伊藤已带领众武林同道等候在此)

伊藤:哈,天瞳湖沙洲三面环水,湖上布满战船,唯一通往外面的峡谷也已经被我方人马占据,外来兵马难以救援。我们占尽地利与人数,上杉龙矢若敢赴约,保证插翅难飞。

(天瞳湖外围埋伏不少人马,幻影残心亦守卫在外)


(附近高崖之上)
红翎:视野不错,很适合动手,就等演员到了。嗯?


(远处,天瞳湖上,上杉龙矢三人乘船而来。)

众武林同道:上杉龙矢来了……他真的出现了。
风间久护:(看见剑无极)<他也来了。上杉龙矢已经到了,胧三郎人呢?>


(天瞳湖外围,胧三郎带领木魅、鬼夜丸与月牙诚等人,偶遇御魂笑光辉。)

御魂笑光辉:哟,全家大大小小要出门啊。

(天瞳湖边)

上杉龙矢:二位义气相陪,上杉铭感五内。但无论发生何事,请两位切莫插手。(率先上岸,赤羽二人随后上岸。)上杉龙矢,如期赴约。
伊藤:你还真的好意思出现啊。
风间久护:上杉大人依约前来,看来公审一事已经成竹在胸。
上杉龙矢:在正式开始之前,我有两事言明,第一,我已被竹龙众驱逐门墙,所有作为一人承担,与竹龙众毫无瓜葛。
武士乙:上杉龙矢退出竹龙众那岂不是群龙无首了。
伊藤:你在玩什么把戏,当我们是三岁娃儿吗?
上杉龙矢:第二,身后这两位朋友是陪我前来,无论今日结果如何,请不可为难他们两位。
伊藤:哼,你一个满身罪恶的恶人,有什么资格与我们讲条……
上杉龙矢:风间先生,你说呢?
风间久护:这……可以。
伊藤:风间先生!
风间久护:此会目的本为公审上杉龙矢,只要别干扰公审进行,他人不受殃及。
上杉龙矢:多谢。
风间久护:不过此次还邀请了一位见证人,在见证人到来之前,公审延后举行。
上杉龙矢:见证人?
风间久护:你我皆不陌生。

(天瞳湖附近)

胧三郎:突然来访,是为何事?
御魂笑光辉:口气这么急,这不像你喔。郎仔啊,看到我终于来了,你不高兴?
胧三郎:(余光看向月牙诚)不巧……
御魂笑光辉:客人都还没说完,做地主的急什么。
胧三郎:你……
御魂笑光辉:我是要说,我替你约好了,(侧身对月牙诚)立花雷藏。而且买一送一,(拿出门主信物)我们在荒雷战野等你,拜。(快速溜走)
胧三郎:戮世摩罗,你挑得真是时候。

(天瞳湖边)

武士甲:太阳大得要死,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开始啊?
赤羽信之介:众人等候已久,迟迟不见证人身影,风间先生,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众武林同道:别再等了,歹戏拖棚,赶紧开始啊……直接公审啦……
赤羽信之介:风间先生听到众人的意见了。
风间久护:这……
众武林同道:快开始了啊,别再等了。快开始啦……快开始啦……
风间久护:好吧,公审开始。
伊藤:(拿出信件)总算等到这一刻了,我手上这堆信件,足可证明当年……
上杉龙矢:不用说了,没错,所有的事情全是我所为,一切罪责冲着我来吧。
众武林同道:这怎有可能……真的是他吗……
伊藤:这堆信件,足可证明你的……证明你的……
风间久护:所以,你承认自己屠戮傀尸族,勾结黑海之泷残杀本法大师等人灭口了?
上杉龙矢:非是勾结,所有的阴谋由我背后主使,我的小弟只是受我连累,他的罪责我来承担。
霏泷:你怎么承担?(到来)
上杉龙矢:恒矢。
伊藤:(惊惧)霏霏霏……
霏泷:我,霏泷,也是上杉龙矢的亲弟,是杀人灭口的执行者,而所有一切……(指向上杉)皆是他在背后主使。
武士甲:竟……竟然是真的啊!枉费我这么相信他啊!
武士丁:可恶的老奸臣大恶人啊,杀人偿命,杀人偿命啦。
上杉龙矢:哈哈哈……哈哈哈……没错,是我主使,一切的一切,皆是我所主使。(拿出匕首)今天来此,就是要给众人一个交代。吾弟是受我胁迫,请诸位莫要为难,希望我在伏诛之后,他能有一个悔过新生的机会。(跪下抽刀)各位好汉,来世再见。

(上杉龙矢话音一落,双手握刀转向自己,闭眼刺下。数息间,只闻刀剑相博之声,再睁眼,手中之刀已落,赤羽与剑无极刀剑相交,护卫自己身前)

上杉龙矢:你们……
赤羽信之介:吾虽然说尊重你的决定。
剑无极:但没说要眼睁睁放你去死。
赤羽信之介:现在,你知道一切皆是霏泷与他们串通的阴谋了。
剑无极:来喔。两个选择,看我与赤羽保护你力战而死,或者,拿起武器与我们并肩,杀出重围。
(上杉龙矢起身,拿起修罗斩,拔剑并肩)

【海境】

俏如来:梦虬孙。
梦虬孙:我就知道你会来。
俏如来:你双腿的伤势好了。
梦虬孙:怎样,很讶异吗?我不是傻子,这双脚这么久没好,早就看出是鳍鳞会在药上动手脚了。王那边,取得胜利了。
俏如来:盗侠的事情,我很抱歉。
梦虬孙:有什么好抱歉的,战火无眼啊。其实,你没必要见我,王有你运筹帷幄,要击退鳌千岁与鳍鳞会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你先前就料到会延烧至现下景况了。甚至说,这可能才是你要的局面,欲星移期望的局面,借外人之手,引爆所有海境暗流。
俏如来:若终究无法避免,只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梦虬孙:这我赞同。
俏如来:你不问我后续的计划吗?
梦虬孙:我也有我的计划。
俏如来:什么计划?
梦虬孙:邀请你加入鳍鳞会。
俏如来:是……这样吗?
梦虬孙:你好像并无讶异。
俏如来:雁王对你讲了什么?
梦虬孙:俏如来,你知道吗,其实你,不该问这句话。若你能猜中雁王的心思,那我是否也能推测雁王口中的你,也是我所不知的另一个面貌?
俏如来:我们与鳞王是同一阵营,鳞王与你同样有心,他会改变这一切。
梦虬孙:我与你可以是同一阵营,但与北冥封宇……不是。
俏如来:我们一直走在同一个方向,我一直这样相信。
梦虬孙:我们是走在同一个方向,但路却不同。
俏如来:最后一次,相信我,一切很快就会结束,随我回去,梦虬孙。
梦虬孙:从常欣到刀叔,我终于明白欲星移跟你是怎样的心情。

(话音刚落,突然剑气袭来,俏如来闪避被削落一缕头发。昔苍白持剑从一旁走来,身后一群鳍鳞会部众攻围攻上来。)

碉命:杀!
俏如来:梦虬孙。
梦虬孙:(不回头)若无法生擒,当场杀之。

[相同的方向,不同的道路,杀字一出,割断过去情谊。
梦虬孙,俏如来,正式决裂,这将造成海境战局怎样的波动?
四面埋伏,剑无极、赤羽信之介、上杉龙矢要如何杀出重围?
小空半途拦阻胧三郎,这是一个计中计,或者局中杀,剧情进入极端。
预知精彩后续,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十五集——悲情一战。]

【??】

(黑暗中,忆无心昏迷躺在一处荒野茅草屋中,仿佛在做着噩梦。)

黑白郎君:哈哈哈……来吧,战吧。
忆无心:是你。


黑白郎君:怒马凌关,呀哈!
?:为尊主偿命来。
黑白郎君:杀!



忆无心:黑……黑白郎君。

?:一人之力就想力挽狂澜吗?
黑白郎君:别人的失败就是我的快乐啦!
?:天真。
黑白郎君:啊!

(惊醒)

忆无心:这……不是梦。

(荒野之中,一个身影踏过凌乱地面,变得渐渐清晰。)

黑白郎君:你们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这样能永远困住吾,黑白郎君南宫恨啦!哈哈哈……

叶清眉 发表于 2018-2-16 15:55

第十五集 悲情一战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东瀛•天瞳湖】

[天瞳湖畔,为护上杉龙矢,赤羽、剑无极两人联手,欲抗千军。]
伊藤:奸人想脱逃,众义士不可让他们得逞啊!
众武士:围起来啊……
伊藤:众人杀啦!
众武士:杀啦……

[众怒难遏,绝杀上杉龙矢,在场虽有迟疑者,眼见群情激涌,唯有默不作声。一场混战,在天瞳湖延烧不止。]

剑无极:上杉前辈!(群涌而上,但上杉不防不攻,赤羽前来救援。)
风间久护:一旦拔刀,便真无回头之路了,上杉大人。
赤羽信之介:不拔刀,现在便是绝路。
剑无极:前辈,别再迟疑了。
上杉龙矢:唉。(拔刀)请少伤人命。
伊藤:别在那做戏了,众人,齐上啊!
武士丁:做掉这群奸贼,为武林除害啦!
众武士:杀啦杀啦。
风间久护:本有大好前程,为何偏要将路走绝?
剑无极:你的路前程再好,也是歪途。我的路即便走绝,也要……挥剑开道!(欲与风间久护交手,上杉截挡。)
上杉龙矢:你的对手是我,风间先生。
风间久护:也好。(两人交手。)
霏泷:(到来)上杉龙矢。(正要迎上)
赤羽信之介:(拦阻)你的对手,在此。

[为夺生路,三人骁勇奋战,然而敌人涌如潮水,退之不尽。]

赤羽信之介:你是利用者,还是愚者被利用。
霏泷:问这个有意义吗。穷心冻雨。
赤羽信之介:赤凤烨舞。
(水与火的交战,难分难解,远处监视中的红翎趁机暗箭偷袭。)

赤羽信之介:<破风声。>(一时分神,躲闪不及。)
上杉龙矢:小心!(挡住暗袭。)
赤羽信之介:上杉!

(赤羽上前扶住上杉,此时霏泷攻势已到,冷冽一剑再次重创上杉。赤羽上前迎战,二人缠斗时,风间久护追击而来,凛冽的攻击下,上杉渐渐不敌。)

伊藤:哈,不是很嚣张吗,看你们还能嚣张到几时。众人上啊!
众武士:杀啦!(剑无极从后袭来)
伊藤:啊?
剑无极:啊什么,先打死你这只大奸狗。(抓住伊藤)不想要人头坠地,就设法让他们停手。
伊藤:英雄饶命,我是无辜的,一切……一切都是你父亲的主意。
剑无极:垃圾,多话!(扇耳光)

赤羽信之介:赤鸿飞羽。快退!(与上杉退至剑无极身旁)
剑无极:前辈。
风间久护: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挟持一个人质就能助你们脱身吧。
剑无极:你总也不会以为罔顾人质性命是东剑道之主该做的选择吧。
武士乙:可恶,太卑鄙了。风间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啊?
武士丁:对啊对啊,怎么办啊?
伊藤:哪有什么怎么办,快救我,救我啊。
霏泷:这种垃圾,一并做掉就是了。
伊藤:你们还不快阻止他,要让这个杀人凶手为所欲为吗?
武士丁:对……对啊,他可是凶案的执行者啊。别听他的,不能让他过啊。
霏泷:嘁。
赤羽信之介:既然如此,有劳伊藤先生送我们一程了。
伊藤:好……只要别杀我,什么都好,你们千万不可出手,不可出手啊。(三人挟持伊藤慢慢往峡谷退去。)
霏泷:站住!
(霏泷一个跃身攻击,剑无极甩开伊藤迎敌,交手数招,剑无极逃走,赤羽与上杉早已不见踪影。)
霏泷:可恶!
武士丁:人跑掉了,快追,快追啊!
风间久护:伊藤,你不要紧吧。
伊藤:(爬起)可……可恶,竟然用这种小人步数,恶徒果真奸险!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峡谷中的落石箭雨会收拾他们的性命。
风间久护:嗯。

(峡谷中,赤羽三人小心进入,但此地早有埋伏等待,落石箭雨纷纷袭来。)

上杉龙矢:让我断后,你们两人的功力足以自保,别让我成为你们的负累。
剑无极:到了这种地步,不是同生就是同死,没第三种选择了。
赤羽信之介:你能为我挡箭,吾何不能为你阻挡落石。
上杉龙矢:你们……(巨石滚来)
剑无极:一剑无尽!
赤羽信之介:凤羽天凰!
上杉龙矢:升龙乱击!(三人合力击碎巨石)

(天瞳湖)

伊藤:什么?他们三人闯过峡谷了。可恶!就算闯得过峡谷,我也要你们死在外围的埋伏。风间先生,我们追击。

(赤羽三人带伤突破层层重围,渐显疲势)

剑无极:你不会再讲什么放下自己先走这种疯话了吧。
上杉龙矢:(喘气)同进退,共生死。

[无顾伤势,三人齐心抢夺生路,所向披靡,锐不可当。然而,]

(幻刃残心拔剑出招,赤羽格挡。红翎亦跃入战圈,抬手就是一箭射向剑无极。)

剑无极:又是你。
红翎:这一次,你不会再有侥幸的机会。(两人交战)

(这边,上杉龙矢击退敌人,霏泷赶到。)

霏泷:你不愿死,我便亲手了结,杀!

[三煞增援,战局顿时倾斜,突围三人虽有无穷战志,却已伤疲力尽。]

伊藤:(与风间久护赶到)哈,你们三人注定命丧此地啦。(此时,上杉龙矢与霏泷两败俱伤。)<这可是一次杀掉两人的大好机会。>今日我要替天行道。(夺过旁人兵器冲上前)恶徒授首!啊!(被上杉一脚踢飞)
风间久护:你没事吧?
伊藤:我没事,可恶,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力气……唔!
风间久护:(假借关心,捂住伊藤口鼻)伊藤先生,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伊藤挣扎不脱)这一掌,是为傀尸族给你的。(暗中一掌,重伤伊藤)
伊藤:傀尸族,你……你是……(断气)
风间久护:没错,我是……风间久护。(抱起伊藤尸身)伊藤,伊藤死了!伊藤被上杉龙矢杀死了!
武士丙:什么!可恶!上杉龙矢,你这个杀人恶魔!
上杉龙矢:抱歉,连累你们了。
剑无极:什么连累,路是自己选的。
赤羽信之介:虽入穷途,未必末路。
上杉龙矢:哈哈哈……这……还没到末路吗?
武士乙:杀了他们为伊藤前辈报仇啊!
众武士:对啦对啦,报仇啦……

(众武士纷纷拔刀冲上前去,霏泷突自人群中突袭上杉龙矢,关键时刻,被远处飞来一刀格挡。)

神田京一:一剑无尽!(疾如风的身影,斩杀数名武士冲入战圈。)
霏泷:你是……(两人交手)
神田京一:神田京一。想要杀他们,问过神田京一了吗。
赤羽信之介:现在,是不是看见生机了?
风间久护:多一名增援,也不过是多一个陪葬。
赤羽信之介:你怎认为增援只有一个?
风间久护:嗯?
(远处,隐隐可见竹龙众徽旗,随着喊杀声不断靠近。)
江宪龙一:众人前进,全力保护上杉大人。
竹龙众甲:冲啊!
上杉龙矢:你们……
江宪龙一:上杉大人。
众竹龙众部下:上杉大人。
上杉龙矢:不是叫你们别来了吗。
江宪龙一:属下等擅自抗命,请上杉大人降罪。
众竹龙众部下:请上杉大人降罪。
上杉龙矢:你们……
赤羽信之介:援兵已至,风间先生还要继续动手吗?
风间久护:(上前)再斗下去,损伤必多,众人住手。
霏泷:你说什么。(还待动手,被风间拦阻)
风间久护:诸位公然与天下正道为敌,日后好自珍重。
赤羽信之介:多谢风间先生放行,我们自有斟酌,请。(众人散去)

【东瀛•小路上】

上杉龙矢:经此一役,竹龙众当真名声狼藉,回不了头了。
神田京一:回不了头就别回头,烦恼什么。
上杉龙矢:只是因为我拖累了各位,上杉龙矢,内心不安。
剑无极:你看我们像是怕你拖累的模样吗?
神田京一:反正我们的名声本来就没多好,坏人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赤羽信之介:此时赤羽只能大胆邀你,共步邪道。
上杉龙矢:(抱拳施礼)哈,承蒙各位救助,大恩大德,上杉没齿难忘。(赤羽三人回礼。)
剑无极:前辈不会再想不开了吧?
神田京一:这种惊险场面是不要常常发生,会对心脏不好。
上杉龙矢:当然,男子立世,大义当先,纵千夫所指,吾一往无惧。
赤羽信之介:痛快。
上杉龙矢:哈哈哈……龙一,这次多亏你了。
江宪龙一:能为上杉大人奉献心力,是属下的荣幸。属下,属下(落泪)……上杉大人还能活着,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上杉龙矢:让你担心了,抱歉,我……(伤重晕倒)
江宪龙一:上杉大人!
赤羽信之介:他失血过多,赶紧带他回转竹龙众医治。神田,你随行护卫。
神田京一:是。
赤羽信之介:回去之后,马上加强竹龙众四周防备,以免有人趁机寻衅。
江宪龙一:是,感谢赤羽先生。
赤羽信之介:剑无极,我们也走吧。
剑无极:嗯。

【东瀛•天瞳湖】

部下甲:主公,方圆十里都搜查过了,已无敌方人马。
武士甲:可恶,风间先生,为何要放那群贼人逃走?
风间久护:(挥手示意,众部下与幻影残心离开)诸位请冷静,老夫明白,你们皆是见义勇为的侠士,但玉石俱焚,日后武林的正义要靠谁来主持。
武士丙:还是先生有见地,但我们十八名流前辈的仇不能轻易就算了。眼下群龙无首,我斗胆提议,请东剑道带领我们匡复武林正道。
风间久护:这万万不可,此役已因老夫的无能折损了伊藤义士,老夫断不可再害侠士。我看,领导之位,还是非胧三郎不可。
武士丙:此言差矣,混战死伤难免,再者,胧三郎并未依约到场助力,单凭此点已不能服众。
武士乙:是啊……
武士丙:如今,论声望功绩,只有先生能使群侠团结,还请先生为武道设想,莫再推辞。
武士乙:是啊,我们十八名流愿归东剑道统领,为前辈报仇。
众人:追随东剑道……追随东剑道……
武士丁:我们也愿意追随东剑道,伸张天道,匡复正义。
众人:对啦,追随东剑道……追随东剑道……
风间久护:这……多谢诸位爱戴,老夫不胜惶恐,东剑道必不负所望,消灭武林宵小。
武士乙:只是,敌人之中也有你的儿子风间烈,这该如何是好?
风间久护:唉,吾儿自幼与我失散,如今踏上歧途,是我的不是。
武士丙:先生切莫自责,是他无义在前,怎能怪你无情,大义灭亲才是真英雄。
众人:对,大义灭亲才是真英雄……大义灭亲才是真英雄……
霏泷:哼!
武士乙:那他要怎么处置啊?
风间久护:他毕竟是受兄长所骗,现在已经弃暗投明,请诸位别再为难他。
武士乙:既然先生都这样说了,霏泷大侠,是我失言了。
武士丙:是说,刚才还有两位武功高强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风间久护:他们大概是为善不欲人知的江湖义士,有这样的人出手相助,实乃武道之福。接下来,是长期抗战,麻烦你们邀请更多义士加入,以备战事。
众人:是。(众人离开)
霏泷:大侠,英雄,哈!
红翎:(现身)闹剧终于演完了。
风间久护:胧三郎为何没来?
红翎:主公的行动需要向你报备?我倒要问你,为何停手,你怕了吗?
风间久护:这场杀局,如果胧三郎依约在场,赤羽与上杉怎能逃走。要怪,就去怪你言而无信的主公。
红翎:你说什么!
风间久护:我讲的已经很明白了,责任在胧三郎。
红翎:哼!主公必有要事,所以没来。算了,这次不成,下次再杀便是。到时候,不准你再随意喊停。(离开)
风间久护:<听他的话意,似乎也不清楚。>功亏一篑,你不气吗?
霏泷:该死的人,终究会死。(离开)
风间久护: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胧三郎。

【苗疆•还珠楼】

凤蝶:主人,是苗疆军师前来拜访。
铁骕求衣:御兵韬见过楼主。
神蛊温皇:苗疆军师亲临还珠楼,稀客。
铁骕求衣:苗疆百废待兴,王上国事繁忙,军长风逍遥有要务在身。于理,御兵韬实该代苗疆前来慰问无心姑娘的伤势。
神蛊温皇:有心了,忆无心毒伤还在控制,尚需时间观察。但要完全清除残留在瞳孔内细微的燐粉,非是这般容易。
铁骕求衣:吾也是为了燐粉而来。
神蛊温皇:莫非你已有方向?
铁骕求衣:吾查阅墨家典籍,发现墨家与燐粉的相关记载。
神蛊温皇:愿闻其详。
铁骕求衣:据载,盛朝有妖乱世,撒下燐粉酿成灾祸。燐粉性烈,触火易燃,因此残害苍生,故钜子以仗驱粉,降妖于海。
神蛊温皇:此杖所指是公子开明手中的降妖宝杖吧。
铁骕求衣:然也,降妖宝杖乃当代九算传下的随身法器,因故辗转入了魔世。
神蛊温皇:至此,也总算有一丝眉目。
凤蝶:公子开明已回魔世,这……难道主人要前往魔世?
神蛊温皇:莫急,西游记中,宝杖乃吴刚伐天上桂枝成形,再由鲁班铸造而成器,也就是说……
铁骕求衣:没错,历史虽多次遭逢杜撰矫饰,但此器确实出自废字流。
神蛊温皇:天上桂枝无处寻觅,也许关键就在于废字流用何铸材了。
铁骕求衣:因此,吾去了一趟黑水城。若废苍生所言属实,宝杖铸材相传是一种名唤镔铁之物。
神蛊温皇:镔铁,异域搜奇录中所写,此铁常界难成,异人方士徐福曾见于海底海。因他域不生,故而猎奇,特以笔书之。
铁骕求衣:海底海……或可往海境找寻。
神蛊温皇:既有方向,就先谢过军师好意了。
铁骕求衣:吾方亦会传信给正在海境的千雪王爷,希望此事能有圆满的解决。
神蛊温皇:温皇会尽力周全。
铁骕求衣:多谢你,现在我能一见忆无心吗?
神蛊温皇:凤蝶,带路吧。
凤蝶:是。


(此时,忆无心正在花园中打坐,修炼术法。温皇、铁骕求衣与凤蝶一同前往找寻忆无心。)

(回忆:
燕驼龙:魔门世家的术法,说白了就是借天地万物自然力,心到眼到手印到,灵力转化后所发出的力量。
忆无心:心到,眼到,手印到。
燕驼龙:所谓的眼,并不是肉眼,而是指你的心眼。心无挂碍,不惑于眼前万物的形貌,用心感受四周万物力量的流动。)

铁骕求衣:周遭气流有变,是术法之力。
凤蝶:无心。(欲上前,温皇拦住)主人。
神蛊温皇:不可靠近。
凤蝶:地上的石头怎会……
铁骕求衣:是灵能结界。
凤蝶:好强大的力量。
神蛊温皇:忆无心正在控制体内的灵力,(忆无心进入意识世界)只可惜,尚未完全开窍。
忆无心:(晕倒)啊!
凤蝶:(接住)无心!主人。
神蛊温皇:不用担心,只是耗了太多灵力,先将她送回房内吧。(凤蝶带走忆无心)
铁骕求衣:想不到忆无心体内藏有如此强大的灵力。
神蛊温皇:这次眼盲,我料会是忆无心一生最大的转机。
铁骕求衣:有此等灵力,未来或有大用。
神蛊温皇:诶,赶快取消这个念头,忆无心的父亲可是比逆天还麻烦啊。
铁骕求衣:哈,忆无心后续就劳烦楼主照看,临走之前,还有异状消息要告知。
神蛊温皇:什么事情?
铁骕求衣:听闻,有人见到中原出现幽灵马车。

【海境】
俏如来:梦虬孙。
梦虬孙:若无法生擒,当场杀之!

[割裂的立场,分歧的道路。曾经合作,互相信任的两人,确实彼此心知,武力强逼下的选择,只是除之后快的借口。]

碉命:(攻击)你是在看哪里。
俏如来:唉。(击退碉命,昔苍白剑光迅猛攻来)
梦虬孙:你,逃不过昔苍白的剑势。(昔苍白致命一击袭来)再见了,俏如来。(剑尖在俏如来胸前止住)哈,哈哈哈……竟然……是你!
砚寒清:(只手扣住剑身)龙子。(在昔苍白攻势下,护着俏如来退后。)
梦虬孙:我真是废物,有这么厉害的高人在我面前走跳,我竟然还像跳梁小丑一般,在他面前卖弄,我真是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砚寒清!
砚寒清:龙……龙子,回皇城吧,以后你要吃多少,我都不会再拦你,好吗?
梦虬孙:你这么好的本事,还甘愿做一个试膳官?
砚寒清:只要龙子还是龙子,砚寒清就还是试膳官。
梦虬孙:但我,已经不是龙子了。(拔出洞庭韬光)他,交我,俏如来,交你们。嗄!
砚寒清:<龙子功力大进,他能掌握虬龙之力了。>
梦虬孙:嗄!

[今非昔比,梦虬孙掌握虬龙之力,招招雄如泰山,砚寒清无奈应对,却感压力之大前所未有。]

砚寒清:我……从没想过欺骗你。
梦虬孙:为什么要解释呢?如果你有心,你就能阻止这一切,但是,你没有!
砚寒清:我只想平凡度日,不愿卷入纠纷。
梦虬孙:波涛汹涌,你凭什么置身事外?归帆定风波,嗄!
砚寒清:澈魂六涛印•江河怒涛!

[另一端,俏如来身陷围攻,险境重重。]

砚寒清:俏如来。
(众人围攻之下,俏如来受伤不支。)

昔苍白:在无根水的影响之下,外境之人还能支持多久。
碉命:杀!
俏如来:唉。(召出墨狂)

[墨狂乍现,俏如来内息顿时通畅,始帝王骨,自有镇海之威。]

昔苍白:这是……
梦虬孙:墨狂!所以你一直都在保留实力。哈……到底还有多少,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你口口声声要我相信你,却藏着这支伏兵来见我,你一直在提防我。果然,你早就料到会有走到今日的这一步,你早就算计好了。
俏如来:到现在,俏如来要讲什么你才会相信我?
梦虬孙:说什么?什么都不用讲了,八景江湖,嗄!
砚寒清:俏如来小心。
梦虬孙:暮雪掩鸿爪!
砚寒清:澈魂六涛印•海潮听涛!
梦虬孙:嗄!

[雄力对雄力,气流爆旋,席卷周围众人。]

砚寒清:走。(俏如来不肯)
梦虬孙:嗄!
(梦虬孙迎面一剑攻来,俏如来力竭不支,砚寒清援手相助。)

俏如来:盗侠遗言,要你千万别跟昔苍白相残。
砚寒清:离开。(趁机一掌逼退梦虬孙,带走俏如来)
碉命:追。
梦虬孙:不用了。
昔苍白:为何?
梦虬孙:我们来到此处围剿俏如来,已经很冒险了,追击恐怕陷入圈套,先回鳍鳞会吧。(众人离开)
梦虬孙:俏如来,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了。


【海境•小路上】

砚寒清:你伤势不轻。你看,打到衣袖都破了,还补得回来吗。
俏如来:也许,我不该让你跟来,加添他的误会,又连累了你。
砚寒清:我没跟来,你就危险了。怪我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脱身,看来之前几次的危机是你故意示弱了。
俏如来:之前,从不曾是真正的最后关头。
砚寒清:若之前不是,那今日,也不是。
俏如来:我不想……再有任何秘密瞒着梦虬孙了。(蹒跚前行)
砚寒清:雁王……

【海境•边关哨站】

覆秋霜:王,情况至此,可能拖不久了。
北冥封宇:本王会再详加考虑,倒是雨相到来前线数多时日,不回府邸休息吗?
覆秋霜:就算老夫回去,也不好介入朝中事务,倒不如多盘桓几日,也许能替王分忧。
北冥封宇:狷螭狂的事情让雨相忧心了。
覆秋霜:唉,果然瞒不过王的耳目。
北冥封宇:雨相暂且宽心,先下去休息吧。
覆秋霜:那老夫先告退了。(离开时,俏如来入内)
北冥封宇:        俏如来,你怎么了?
俏如来:没有,只是方才去见过梦虬孙了。
北冥封宇:原来你不见人影是去见他,此役有赖他配合,只是盗侠之事……
俏如来:梦虬孙暂时不会回来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所有的战略考量必须将他排除在外……不,也许有其他的方法。
北冥封宇:究竟发生何事?(俏如来沉默)是因为盗侠?
俏如来:这场战还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先攻打鳍鳞会……不,下一步,鳞王必须先决定该攻打哪一处,进逼鳍鳞会,或者玄玉府。
北冥封宇:俏如来。
俏如来:没事,我没事,请鳞王放心。
北冥封宇:若下一场战役无法定局便麻烦了。
俏如来:鳞王遇到状况了?
北冥封宇:狷螭狂投靠鳍鳞会的传言已经迅速蔓延朝中,快压不住了。

【海境•紫金殿】

申玳瑁:陌云桑,你这是什么意思
陌云桑:微臣记得左将军并非代相文职。
申玳瑁:刻意扰乱宫内,我同样能将你拿下。
陌云桑:扰乱?狷螭狂的事情早就闹的满城风雨,微臣只是代表众人传达愤怒之意。还是两位大人代王坐镇宫内,却无法平息悠悠众口,尤其是掌理所有文职内务的右文丞。
午砗磲:这……你们的意见等王回来我会如实禀报。
陌云桑:意思就是王在前线一日未回,就要再拖一日是吗?
午砗磲:砚寒清也去前线支援,同为太医令的你应该也有自己该做的事情。
慢墀夫:(到来)大人现在是用职位强压吗?
申玳瑁:<是内政老臣慢墀夫。>
午砗磲:<麻烦来了。>
慢墀夫:但若令太医令这种职位也受流言影响而躁动不安,就表示失态非常严重,两位大人不警惕,反而要检讨我们这些官员了吗?
午砗磲:<还是不是你们这群鲛人在那边吵,真敢讲。>所以你们的意见……
慢墀夫:没有叫两位大人越权,只是想确定王打算替狷螭狂一家翻案是莫须有的流言,还是真实。如果是流言,两位大人替王宣告,以正视听有何不可?
午砗磲:这……
慢墀夫:老臣很希望不是,否则,接受这种叛逆的要求,是否……
北冥异:(到来)是否什么?
申玳瑁&午砗磲:殿下。
慢墀夫:原来是霄王殿下,是有什么指教吗?
北冥异:父王前往战线是为海境大局,其余琐事该等父王回朝再议。
慢墀夫:王前往对抗鳍鳞会,也就是狷螭狂投靠的阵营,如此重大关联怎能算是琐事。
北冥异:前线紧逼,宫内不该在此时脱序,否则形同内忧。你身为内政老臣,该明白此理,却不思协调反而助长纷争。众人皆知,鳌千岁与鳍鳞会联合,莫非你的动,是助长鳌千岁气焰?(对陌云桑)至于你,身为太医令一员,有其要务,如今一句群众愤慨就擅自越权踏上大殿质问,若父王回朝岂能不先依律问罪?
陌云桑:这……
慢墀夫:哈哈哈……霄王殿下好口舌,莫怪先前犬子伴风宵愿意为殿下效劳。但……老臣只是疑虑,经过先前诸多事件,殿下在朝中还有多少份量?
申玳瑁:大胆,他可是皇子!(待要上前,被午砗磲拦住)
慢墀夫:老臣当然明白,也听到殿下的建议了,所以,老臣会尽力,但能撑多久,老臣可不敢保证。老臣由衷希望,当初犬子没跟错人,哼!
陌云桑:那……微臣也告退,继续尽忠职守了。(两人相继离开)
北冥异:父王在前线大战,这班鲛人却是……
申玳瑁:皇城兵力大部分都随王上出征,鲛人势力根深蒂固。现在流言四起,如果他们趁机在皇城作乱……
北冥异:可恶!
午砗磲:如果雨相在,还有人可以一同商量,但是,现在雨相去了前线,唉。
北冥异:莫忘记雨相也是鲛人。
申玳瑁:霄王殿下。
北冥异:此时此刻,皇城之中就没一个可以信任的智囊吗?这股不安越演越烈,早晚会影响到父王的战局,我到底该怎么做?还有谁……还有谁能帮我?(黯然离开)
申玳瑁:霄王殿下。

【海境•鳍鳞会】

(惭参为宗酋泡茶。)

八紘稣浥:惭参,其实你不用做这些事情。
惭参:我失了一臂一眼,只能参与很小的战役,避免拖累别人。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帮忙做一点事情,已经很欣慰了。
八紘稣浥:何必看轻自己。
惭参:先前宗酋交代我在伤药动手脚,还是被梦虬孙看穿了。
八紘稣浥:终究他选择正确的道路,也不需要阻止他前行了。
惭参:但其实,我比较希望像紊堂主那样,在战场上捐躯。为了理想而捐躯,紊堂主他……是鳍鳞会与海境的英雄。
八紘稣浥:(梦虬孙到来)去看伯父了?
梦虬孙:一个好好的人变成一个瓮,真不习惯。
八紘稣浥:跟他说了什么。
梦虬孙:这次,我没成功。(宗酋示意,惭参离开)昔苍白都跟你讲了吧,看你好像不怎么在意。
八紘稣浥:早就预料到了。
梦虬孙:你认为我手下留情。
八紘稣浥:在苍白眼中,你很坚决。
梦虬孙:不怕我演戏骗你?
八紘稣浥:若能骗过我,那就更没必要担心了。我还以为你会对北冥封宇更留情,但据苍白所转达的那几句话,实话说,我很讶异。(梦虬孙为其倒茶)
梦虬孙:真稀奇,昔苍白不在你的身边。
八紘稣浥:你交代的事情,让他协助更快。
梦虬孙:什么时候能有消息?
八紘稣浥:很快。
梦虬孙:鳌千岁那方面。
八紘稣浥:不急,现在的他,比我们更急。

【海境•玄玉府】

府兵:千岁请息怒。
鳌千岁:罢了,再探。
府兵:是。
(府兵离开,铅十三鳞端着一碟点心入内。)
铅十三鳞:千岁,先缓和情绪吧。
鳌千岁:若当时鳍鳞会肯入关,纳入玄玉府腹地,也不会演变成如今局面。
铅十三鳞:千岁是怪宗酋判断错误。
鳌千岁:没有,寡人没怪稣浥。
铅十三鳞:至少知道他们顺利撤退了,千岁那封信确实给了不少的帮助。
鳌千岁:不加上这种实际的帮助,他恐怕不会收下那封信。
铅十三鳞:所以夹在后面的第二封信才是千岁真正要给他的。千岁……
鳌千岁:铅,寡人知晓你想说什么,相信总有一天稣浥会接受我的诚意,现在要解决的是让鳍鳞会重新与玄玉府取得联系。
蜃虹蜺:(到来)很困难。
鳌千岁:寡人的好表兄,你可是未来的统帅,怎可说这种丧气话。
蜃虹蜺:洄森岗位在原本边关最重要的枢纽,一旦被掌握,等同情势回到先前鳍鳞会入关之时。
鳌千岁:力分则弱,大皇兄他们恐怕无暇顾及皇城啊。
蜃虹蜺:目前王军哨站,是最佳的战略位置,力分不一定弱。
鳌千岁:那就要看寡人放出的流言能影响到什么程度了。狷螭狂啊……

【海境•鳍鳞会】

梦虬孙:(晃晃空茶壶)真折磨人啊,连茶水都没及时补上。
狷螭狂:对不住。那一战之后,你是第一次来见罪者。罪者由衷抱歉。
梦虬孙:听到皇城内的状况了吗?未珊瑚被打入冷宫,导致宝躯未姓在朝中的影响力大幅下降,鲛人一脉失去牵制,趁势渲染你投靠鳍鳞会。若北冥封宇处理不好,无论宝躯未姓或者鲛人一脉皆有投靠鳌千岁的可能。
狷螭狂:你与王决裂了。
梦虬孙:能听出重点,很好。
狷螭狂:梦虬孙,你冷静,别被……
梦虬孙:利用,我甘愿。从以前开始,我就是被利用的棋子。从欲星移开始,未珊瑚,八爪的,你,还有俏如来,甚至北冥封宇,哪一个人没利用过我?但至少,你们都达成目的了。而我,也想达成属于我的目的。
狷螭狂:你不想知晓,盗侠的死,谁参与其中?
梦虬孙:上一个多话的人,差一点就死在我的手中,你该庆幸剑没出鞘。对了,那个人,就是俏如来。

【海境•鳍鳞会某处】

昔苍白:原来你跑来这里了。
梦虬孙:怎样
昔苍白:消息有了,人也备好了。

【海境•某处】

上官鸿信:在欲星移、鳞王相继倒下后,你手握相位权柄,无能运用手中筹码,屡屡错失先机,直至欲星移留给你的资源消耗殆尽。权衡失当,进退失据,这是第一错。海境夺嫡过程中,你是最有理由怀疑未珊瑚的人,难道没细想,聪明如欲星移,为何阻止未珊瑚干政?感情用事,判断失准,第二错。北冥缜欲实施军管时,你本该察觉异状,却没当机立断,始终心思摇摆,导致冲突扩张至难以收拾。优柔寡断,是第三错。边关大战,你无心挑拨,却不知自己正瓦解定洋军心防,陷北冥缜于绝境,害得随行定洋军尽数覆灭,更听信八紘稣浥会将鲲帝一脉交你处理,提早离开。临场出变,过分自信,第四错。双方接触片面,便以为俏如来为了过往情谊,会保下所有你在乎的人。结果,紊劫刀惨死在鳞王手下。盲目信任,第五错。
梦虬孙:最大的错误,是海境留了太多外人。在别人的境界兴风作浪,很有趣嘛。
上官鸿信:哦?为了信念,你终究做下了抉择。割舍所有的情感,成为全然不同的你。
梦虬孙:以为你聪明,早就料到我会来了。
上官鸿信:但你明知我必有备,仍也是来了。
梦虬孙:是你胆大,还是我大胆。
上官鸿信:哈!

[一声浅笑,雁王回身先发制人,突然。]

梦虬孙:你做什么!
上官鸿信:一场游戏,一项赌注。
梦虬孙:赌什么?
上官鸿信:此地离镇海堡礁十二里,赌我现在还能用几粒断云石。赌,山洞崩塌会造成什么后果。
梦虬孙:这是你选择此地藏身的目的,你想用海境安危来保护你自己。
上官鸿信:你的选择呢?

(一言不合,梦虬孙拔剑欺身而上,昔苍白也伺机而动。)

上官鸿信:寰宇诏空•凤翼燎原。(断云石出击,梦虬孙虬龙之力抵挡)虬龙。
梦虬孙:换你赌看看,无根水对你限制,加上我这身虬龙之力,是不是让我有足够的本钱,杀你。

【东瀛•天瞳湖附近】

刑跋:主公,周围无埋伏的迹象。
胧三郎:嗯。再过去便是战场,你仍要跟?
月牙诚:我一定要见到那个坏人死。
胧三郎:好,我们走吧。

御魂笑光辉:终于来了。
胧三郎:人呢?
御魂笑光辉:等一下就来了。
胧三郎:戮世摩罗,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御魂笑光辉:迟到而已急什么,难道绕太远害你错过了什么盛会?
胧三郎:(深呼吸)也罢,(身形如闪电,直取御魂)取得玉龙坠,成果一样。

[御魂笑光辉自岿然不动,夜空劈下一道闪电,立花雷藏现身,对阵胧三郎。]

御魂笑光辉:就说等一下了,那不是来了。
胧三郎:立花雷藏。
立花雷藏:胧三郎。
刑跋:主公!
御魂笑光辉:不理我可以,但冒犯了白夜丸,她是会生气喔。(幻姬重子现身)

胧三郎:八雷禁绝早被我摸清,你毫无胜算。
立花雷藏:废话说完了吗。(二人比拼内力)
胧三郎:<这种内力,不是八雷禁绝。>
立花雷藏:用你的命见证,八雷荒殛。

[立花雷藏再度提升,八雷荒殛能否打败胧三郎?
小空调虎离山之局,是否有更进一步的安排?
变成恶龙的梦虬孙决杀雁王,虬龙之力、无根水的限制,雁王要如何面对这最凶险的一战?
黑白郎君重回中原,又会带来在怎样的新故事?怎样的新极端呢?
预知精彩后续,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十六集——决战,死战!]

【某处小屋】

(忆无心蒙住双眼躺在床上,一个身影慢慢走近。)

忆无心:黑白郎君,你……你来了。(黑白郎君伸手握住忆无心的手)你为什么将幽灵马车驶入还珠楼?别……别打起来。

【苗疆•还珠楼】

(忆无心猛然惊醒,摸索着走下床榻,伸出手真的拉住一人。)

忆无心:是你吗?黑白……
凤蝶:无心,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忆无心:凤蝶姐姐,我又梦见……梦见……黑白郎君了。我梦见他闯入还珠楼,还跟楼主打起来。
凤蝶:(扶忆无心坐下)那不是梦,黑白郎君已经离开还珠楼了。
忆无心:不是梦?黑白郎君真的来了?但……黑白郎君跟楼主……
凤蝶:他没与主人发生冲突。
忆无心:见到楼主没打起来,这不像他的个性啊。
凤蝶: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叶清眉 发表于 2018-2-16 15:57

第十六集 决战,死战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海境•镇海堡礁】

梦虬孙:嗄!

[虬龙斗孤雁,一者力量爆发,如出渊狂龙。一者受无根水限制,力有未逮。眼神交换,各有盘算。]

上官鸿信:这就是虬龙之力,有意思。
梦虬孙:废话。
上官鸿信:不好受吧,被背叛的感觉。
梦虬孙:你知道是谁告知此地吗。
上官鸿信:嗯?
梦虬孙:北冥皇渊。
上官鸿信:哈,神物任化。(断云石化做混天拐与梦虬孙交手,昔苍白助攻。)
梦虬孙:落雁连群影。(雁王以一敌二,仍占上风)

[快似电,重如山,雁王战技精妙,梦虬孙、昔苍白心中各自讶异。]

梦虬孙:<与狷螭狂截然不同的使法,怎会这样?混天拐,狷螭狂!>
上官鸿信:再不取下吾命,山洞就要崩毁了。
昔苍白:他有意拖延。
梦虬孙:速战速决。
上官鸿信:愤怒吗?你是该愤怒。(梦虬孙却好似看见俏如来在对他说这番话)
梦虬孙:墨狂?(雁王手中武器已变做墨狂))想挑起我的情绪,那就付出代价!(攻击)

[乱,乱无章法,压抑尽付剑锋。眼前是谁,梦虬孙不知。无论眼前是谁,梦虬孙唯有一字——]

梦虬孙:杀!

(雁王一击击退梦虬孙,手中墨狂蓦然变做海皇戟)

上官鸿信:紊劫刀就是死于海皇戟之下。
梦虬孙:(狂躁)八景江湖•暮雪掩鸿爪!(昔苍白助攻,海皇戟逼退二人)
上官鸿信:我们还会再会。(一个转手,海皇戟化为裂羽铳,抬手一枪打在山洞顶。雁王趁乱离开)
梦虬孙:想走?(欲追)
昔苍白:来不及了,快离开。(两人逃离崩塌山洞)


上官鸿信:(擦去嘴角血迹)俏如来,梦虬孙,我期待你们,正式交锋。

【海境•鳍鳞会】

(房间内,梦虬孙包扎伤口,宗酋从外进来。)

八紘酥浥:听惭参说你受伤而回。
梦虬孙:不去关心昔苍白?
八紘酥浥:有惭参照料,我不用担心。
梦虬孙:我可自理,也不用你操心。
八紘酥浥:因为虬龙之力觉醒而有恃无恐,不是未来的王者该为之事。
梦虬孙:现在你是在教我吗?(站起身)你怎不问。
八紘酥浥:何事?
梦虬孙:俏如来,雁王,连续针对他们的两次围杀,不是铩羽而归就是全军覆没。像这种冒险的事情,本可交由倒戈的定洋军身先士卒,但最后我带上的可是早期就加入鳍鳞会的成员啊。你,不担心?
八紘酥浥:一个是墨家钜子,一个是九界乱源,若非派出精锐,便与置你于死地无异。你的决定,正确。
梦虬孙:这可是你的基业啊。
八紘酥浥:现在,是你的。
梦虬孙:放心,这是刀叔在意的鳍鳞会,我有分寸。当然,背叛鳍鳞会的人我不会让他太好过。
八紘酥浥:狷螭狂还不能死。
梦虬孙:我只说不会让他太好过,没说要他的命。就像现在,我们还需要鳌千岁协助。
八紘酥浥:洄森岗尽入北冥封宇掌握,要再取得联系,困难。
梦虬孙:给我战略。
八紘酥浥:等。
梦虬孙:坐以待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八紘酥浥:要打破僵局,玄玉府就必须动。
梦虬孙:若北冥封宇决定先剿平鳍鳞会,你的如意算盘可就失效了。
八紘酥浥:他不会。
梦虬孙:真自信。
八紘酥浥:因为你。如此,你会动摇吗?
梦虬孙:不会。

【海境•玄玉府】

铅十三鳞:千岁。
鳌千岁:回来了。
铅十三鳞:禀千岁,皇城内应传回消息,鲛人一脉群情激愤,狷螭狂到了鳍鳞会后,超重大臣便向内施压,相信不久后便会开启第一波动乱。
鳌千岁:传寡人密旨,加深矛盾煽动流言,两日内,寡人便要北冥封宇的后防线不得安生。
铅十三鳞:是。用间计划顺利进行,千岁为何仍是这般忧心忡忡?
鳌千岁:眼下洄森岗据点已失,我们与鳍鳞会首尾不能相连,只要北冥封宇针对玄玉府发动攻势,我们将孤军奋战。但反之,皇城军原有战线延长两百余里,他们的粮草军械皆由王宫所运至前哨,只要后方乱事一起,北冥封宇将进退失据。他们要速决,我们要拖延。
蜃虹蜺:这不就是你原有的目的?(进入)玄玉府统帅蜃虹蜺拜见千岁。
鳌千岁:哈,表兄倒是很快习惯统帅一称。
蜃虹蜺:若唯吾一人习惯,那玄玉府永远仅是王爵府第,成不了鳞皇殿。
鳌千岁:统帅语带不满,是质疑寡人的战略排布了?
蜃虹蜺:小帅岂敢,只是想劝谏千岁,勿因私废公。
鳌千岁:寡人自有斟酌,不劳统帅费心。(蜃虹蜺心有不满)设法与鳍鳞会约兵一事,进行得如何?
蜃虹蜺:洄森岗已失,小帅无能,难与宗酋取得联系。
鳌千岁:这般心思,以为寡人不知吗?
蜃虹蜺:没错 ,我确实劝过千岁要提防八紘酥浥,但那是在洄森岗未失之前。
鳌千岁:哦?继续说。
蜃虹蜺:洄森岗是我们与鳍鳞会居间要道,兵来将往容易。未失之前,需提防八紘酥浥在战中逆反。如今,时势易与了。
鳌千岁:你终于对酥浥放下戒备了。
蜃虹蜺:非也,只是洄森岗失,皇城军利于逐一击破,所以鳍鳞会在功成之前已难背离玄玉府。这不就是千岁所谋,要让鳍鳞会没有首鼠两端的余地。
鳌千岁:与其紧守充满变数的据点隘口,不如战略性的将变数留于敌军,换取更好的机会以待时变。
蜃虹蜺:这是一部险棋,目前玄玉府兵将不足,难以抗衡皇城军。
鳌千岁:然也,为求速决,北冥封宇很快就会亲自率兵前来。
蜃虹蜺:此刻,若处于被动,无险可据的玄玉府早晚会被攻下。
鳌千岁:所以寡人决意主动出击,只要拖住北冥封宇行军,朝内鲛人内乱一起,鳍鳞会再于后方袭击皇城军,三方成围势,皇城军顾此失彼,前忧后患,北冥封宇将入死地。
蜃虹蜺:千岁要我四处勘察玄玉府地势,就是为了此战?
鳌千岁:是。
蜃虹蜺:千岁不怕此战鳍鳞会袖手旁观?
鳌千岁:酥浥必知唇亡齿寒之理,寡人相信他会出兵。
蜃虹蜺:(沌王斩出鞘,蜃虹蜺单膝跪下)玄玉府统帅、灵玄介首蜃虹蜺,请求出战。
鳌千岁:你挡得下北冥封宇吗?你不杀皇室,如何挡得下北冥封宇?
蜃虹蜺:(以血明志)若挡不下,可斩吾首。
鳌千岁:好,寡人命你领半数府兵据守水火石矶,阵前进退,悉听尔令。
蜃虹蜺:领命。

【海境•边关哨所】

覆秋霜:王打算先进攻玄玉府?
北冥封宇:此战拿下洄森岗,照理说持续进逼鳍鳞会,正可截断玄玉府后援。但一来鳍鳞会撤退方式以及路线不同以往,难以掌握。二来狷螭狂可能已落鳍鳞会掌握,不宜冒进。(俏如来与覆秋霜若有所思)唉。
覆秋霜:王。
北冥封宇:没事,其实本王的第三层考量与朝中非议有关。
覆秋霜:翻案流言所带来的风波吗?
北冥封宇:珊瑚的事件影响到宝躯未姓的发言权,鲛人一脉取得主导,再煽动一波,难保不会让更多人靠向鳌千岁。
覆秋霜:若非王不在皇城,他们焉敢如此放肆。
北冥封宇:所以,本王只剩这一战的机会,就算无法全胜也必须留下能让缜儿收拾的残局。
俏如来:俏如来尽力而为。
覆秋霜:就怕朝中造乱者不会给王这个时间。还记得老夫曾提过,鲛人内中有鳌千岁背影的猜测吗?
北冥封宇:所以,才需要先攻打玄玉府。
覆秋霜:若在大战前一刻引爆呢?霄王殿下,左将军,右文丞,恐无一人足够力压群议。若王此时回朝便无后顾之忧。
俏如来:前线战力锐减,会降低此战胜算。
覆秋霜:这也是老夫担忧之事。而会造成如今局面,让与螭龙案卷翻案与否有关。但站在老夫立场,要牺牲狷螭狂,是残忍之事。王,欲何处理?

【海境•冷宫】
(冷宫内,未珊瑚独坐榻上。)
北冥异:落到这般田地,不好过吧。
未珊瑚:有什么不好吗?功体未废,仅是封锁脉穴,留得残命,尚能闭锁冷宫,要比现今处境更低微,本宫想……难啊。(起身到桌前坐下,自斟自饮。)
北冥异:若真有呢?鲛人一脉的乱象,娘娘听说了吧。
未珊瑚:深居冷宫,消息不甚灵通。
北冥异:先前传出父王应允狷螭狂翻案的流言,已让鲛人一脉躁动。如今听闻狷螭狂投靠鳍鳞会,鲛人一脉更是群情激愤,联名上书,力谏父王宣旨辟谣,以正视听。
未珊瑚:王有他的考量与处理方式。
北冥异:依娘娘的智慧难道看不出流言背后有人操纵,将时间点与权力划分考量进去,主谋者是谁,很明显了。父王亲上前线不在宫内,若皇渊皇叔诡计得逞,娘娘岂能幸免?
未珊瑚:本宫与鳌千岁尚有宝躯未姓的家族情分。(倒茶)
北冥异:那为何皇渊皇叔谋反,没将娘娘纳入合作蓝图之内?皇叔终究是鲲帝血脉,娘娘真认为届时势局对自己有利?
未珊瑚:这杯茶给你,(北冥异神色不动)看来被打入冷宫之后,连过往的一点薄面也不足以请霄王殿下喝上一杯茶。(北冥异坐下喝茶)有何感觉?
北冥异:无味。
未珊瑚:所以才需添加一点烟硝。茶冷情冷,人冷心冷,用烽火重新煮沸,这茶香,方能隽永。(北冥异无话起身离开)
未珊瑚:你先前的沉着呢?未达目的轻易言退可不似你之风格。
北冥异:娘娘不是拒绝了吗?
未珊瑚:本宫只是讶异,你处心积虑本欲杀北冥封宇而后快,如今却为他担忧宫内纷争,声声句句父王,倒是死心塌地。
北冥异:父王不计前嫌留我一席余地,我没必要将自己逼上绝路。
未珊瑚:当初建议王纳你为皇四子的人可是本宫。
北冥异:娘娘是要我记得这份恩情?
未珊瑚:只是要你思考,若这过往的故事中,本宫从未参与,堂堂“霄王”是否早已“消亡”?或者对你而言,北冥无痕只剩一个名字。恩怨情仇,终归寥寥数语,这该算是北冥封宇的成功,还是你的妥协。(北冥异内心波澜起伏)王既亲征,紫金殿上,鲲帝血脉唯你一人,也许,天赐良机。
北冥异:哈,娘娘,我看轻你了,如此拙劣的挑拨,真不似你先前的沉着啊。(返回桌前斟茶)鳍鳞会胜,鲲帝蒙劫,鳌千岁赢,吾等焉存。再者,娘娘既然提起我的生父,(递茶杯)倒让我想起一个传言,(坐下)三王之乱,是娘娘在暗中煽风点火。如娘娘所说,紫金殿上,鲲帝血脉唯我一人,或者娘娘不用,也等不到皇叔攻入的那一天。
未珊瑚:不怕你口中的父王怪罪?
北冥异:父王是留情了,但娘娘造乱,可是不争的事实。
未珊瑚:既有这等气魄,本宫这一计,你或可承担后果。
北冥异:何计?
未珊瑚:代王降旨,螭龙案卷,永不重审。如此,鲛人一脉再无借口为乱。替先王隐罪,鲲帝名声也可保下。
北冥异:(惊怒起身)矫造圣旨,娘娘这是要致我于死地!
未珊瑚:是否死罪,不是看本宫,而是……王。战前平定宫内暗流是大功一件,假传圣旨则是大罪。君无戏言,王旨一出,螭龙案卷欲要翻案,就必须定你矫造之罪。想知晓王事真心护你如子,还是利用的工具,正好借此印证。或者你方才的气魄,经不起这番试炼。
北冥异:依娘娘智慧,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未珊瑚:三王之乱至今十七年,你们夺嫡成乱到现在也有数个月。而现今局势只需要几日甚至几个时辰,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异儿啊,用紧迫的时间,要求经年累月的布局,未免强人所难。(北冥异沉默)若无法接受,本宫也无能为力,请回吧。
北冥异:北冥异,告退。(离开)
未珊瑚:等沸水冲入,茶香方值得一品。
(北冥异心事重重离开冷宫。)

【海境•边关哨站】

北冥封宇:本王决定,螭龙案卷之事现阶段……不处理。既然对狷螭狂有所承诺,本王便不能背信。身为先王之子,本王也有义务代偿罪孽,当初涉案的鲛人也必须为权位私利负责。对朝中骚动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待战事完结再做处理。
俏如来:那就依鳞王所言,加快战况吧。鳞王决定何时出兵?
覆秋霜:必须将朝中变数考虑在内。
北冥封宇:那就决定今夜亥时进攻。
覆秋霜:时间如此紧逼,来得及统整战力吗?
俏如来:洄森岗必须守住,锋王殿下所率兵马无一可动。
北冥封宇:玄玉府方面,由本王亲征。
俏如来:俏如来随后压阵。
北冥封宇:如此哨站无人,雨相,万事小心。
覆秋霜:尚有京王殿下留守,老夫不担心,只望不成拖累。王的安危,有劳了。
俏如来:俏如来必尽力而为。
北冥封宇:整军!

【海境•紫金殿】

(紫金殿上,北冥异召集众忍,宣读圣旨。)

北冥异:自狷螭狂接近前太子与京王,甚至与未珊瑚串联,便显居心叵测。如今更在真钱投敌,其罪血难弭,人神共愤,便于紫金殿上特颁王令,螭龙案卷不得重审,钦此!
慢墀夫:吾王圣明,早颁下此旨,就不用横生枝节了。
申玳瑁:且慢,王正在前哨,为何会有这份圣旨?
北冥异:其实,上回与慢墀夫于殿上争论之时,我遣人送出的急信正在赶往前哨的路上,目的是向父王求旨,给众人一个交代。如今圣旨传回,正可平定朝中纷争。
午砗磲:荒唐,太荒唐了!微臣担任文职这么久,第一次听到这种处理方式。
北冥异:战情紧逼,自当有所变通。慢墀夫,上回争论是因圣旨未降,我必须秉持公正将你劝退,多有得罪,北冥异在此致歉。
慢墀夫:霄王殿下客气了,见到殿下如此深思熟虑,也可证明犬子眼光没错,老臣足感欣慰。
申玳瑁:我还是不能接受。
慢墀夫:左将军质疑王命,难道圣旨有假不成。
申玳瑁:没错,我就怀疑有人假传圣旨。
北冥异:大胆!
申玳瑁:不是王亲自颁旨,申玳瑁难以信服。既然殿下说是遣人求旨,那就请信使上殿,以为佐证。
北冥异:嗯?
午砗磲:殿下,微臣……微臣也认为殿下有义务证实圣旨是真。
慢墀夫:哼,左将军、右文丞一气同声,若不是王还没回朝,恐怕会认为你们准备造反了。
申玳瑁:慢墀夫你……
北冥异:来人!将左将军、右文丞拿下!
申玳瑁:且慢,王下御军归我管辖,谁敢……
北冥异:拿下!(众卫兵擒住申、午二人。)
午砗磲:殿……殿下你……
申玳瑁:可恶!
北冥异:若反抗就证明你们存心抗旨造反,三思。(申玳瑁不服)
午砗磲:申玳瑁!(申玳瑁无奈,束手就擒)
北冥异:等父王回来,再一并处置,押下。
慢墀夫:今日见到殿下的魄力,老臣深感佩服,但细想之下,未珊瑚阴谋作乱在前,方才申玳瑁、午砗磲又公然抗旨,偏偏他们皆是宝躯一脉,老臣怀疑不是巧合,不如就趁现在……
北冥异:圣旨既颁,你还不退下吗。
慢墀夫:是,那老臣先告退了。<狐假虎威的小子,哼!>

【海境•边关哨站】

(砚寒清端着碗出来,北冥华从门外进来。)

北冥华:爱卿果然在这里。
砚寒清:(放下碗)京王殿下找微臣。
北冥华:方才我看到父王正在整军,好像要去攻打玄玉府了。
砚寒清:嗯。
北冥华:但是父王没分配我的战略位置,你想,我们是不是该去助父王一阵。
砚寒清:王既无安排,殿下何必操心。
北冥华:怎有可能不操心,现在除了皇叔,还有梦虬孙。还是我们回到洄森岗那边看到梦虬孙就马上下手,届时鳍鳞会群龙无首,你我也算立下大功了。(砚寒清不回答,摆弄起桌上的碗)嗯?是晶珠凉,爱卿真是贴心。(端起碗)
砚寒清:微臣真希望能一直帮王、诸位娘娘与殿下,甚至是龙子,准备每一个人喜欢的药膳。
北冥华:(喝完)你不是一直都再做这些事情吗?还有,将梦虬孙算进来做什么,他又不会回来。
砚寒清:(想起与梦虬孙的过往)谁说他……不会回来。(往外走去)
北冥华:爱卿,还没回答我,方才的建议可行吗?爱卿啊!


【海境•水火石矶】

[夜入亥时,鳞王为求速决,紧急整军,一路向玄玉府迈进。中途,]

海境士兵甲:敌军出现了,护驾!
北冥封宇:<玄玉府人马,皆是先前收拢的宝躯卫军,擅防不善攻,而且人数不及我方,但……>
俏如来:<敌军提前出现,莫非……>(一记猛烈刀势袭来)刀法,主将不是鳌千岁。
北冥封宇:熟悉的刀气。
蜃虹蜺:虹阶荣耀常危,丹心滴血,雪掩云欺,玄风萧索频吹,缁衣抽缕,物换星移。
北冥封宇:蜃卿。
蜃虹蜺:看来末将猜中了王的心思。
俏如来:<此人就是师相的结拜兄弟。>
北冥封宇:上一回蜃卿为护鳍鳞会而出战,这一次,却是挡在玄玉府的面前。
蜃虹蜺:想越此界,先问沌王斩。
北冥封宇:皇渊呢?
蜃虹蜺:王认为末将挡不下王?
北冥封宇:或者,你想改变原则。
蜃虹蜺:不杀鲲帝,是末将的底线,却也不是镣铐。此地,可不是让人投鼠忌器的镇海堡礁。
北冥封宇:同样,本王也可毫无顾忌,尽情一战。
蜃虹蜺:那末将——得罪了。
玄玉府众军:杀啦!

(玄玉府众军与皇城士兵混战,此时从后方又杀出一队人马。)

碉命:众人上啊!
酒螺:又看到锋王殿下了。
碉命:别叫他殿下,要叫他北冥缜。不用怕,跟上。

(战场另一端)
误芭蕉:果然如俏如来所料,鳍鳞会趁机扰乱了。
北冥缜:月罗袜方面。
误芭蕉:没找到传递讯息的人,不是武功高强就是人数极为稀少。
北冥缜:可能两者皆是。没见到昔苍白,可能便是由他负责,鳍鳞会才能抓准这个时间扰动。
误芭蕉:属下准备好了。
北冥缜:后方就交由狼主协助,入战!

【海境•洄森岗】

千雪孤鸣:啧啧,虽然暂时不会打入洄森岗,但是还是先调整一下呼吸好了,避免过一下又喘不过气。<希望俏如来不会被影响太多,但与梦虬孙反目成仇……唉,藏仔啊,为什么我突然想起当初的我们了。>(突然不远处传来惨叫声)好像有一点不妙。

【海境•水火石矶】

(战场这一端)

梦虬孙:天涯逆子乞行踪,笑讽王孙畏吉凶。
误芭蕉:是梦虬孙。(北冥缜迎战上前)殿下。
梦虬孙:远浦三更收宝剑,平沙一夕怒虬龙。(两人交手)
北冥缜:为什么?
梦虬孙:现在问这个,太迟了吧。
北冥缜:我所认识的梦虬孙不是这样。
梦虬孙:哈哈哈……我跟你很熟吗?我们的情分够资格让你讲出这句话吗?
北冥缜:至少我还记得当初相信我没罪的梦虬孙。
梦虬孙:你真的改变了很多。
北冥缜:那……
梦虬孙:我,也是。嗄!(击退北冥缜)
误芭蕉:殿下!(上前协助)
北冥缜:联手将他拿下。
梦虬孙:做梦!北冥封宇分兵玄玉府,你们谁能将我挡下。
砚寒清:我。
梦虬孙:砚寒清!
(砚寒清缓步行来,从容击败数名围攻的鳍鳞会部众。)
北冥缜:嗯?
误芭蕉:是表兄,他怎来了?
梦虬孙:终于,你卸下无能的伪装,上战场与我为敌了。
砚寒清:为敌,微臣从没想过这样。
梦虬孙:总不会是来送死吧。
砚寒清:微臣带回一个人,一个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人,原本的……龙子。(拔剑)
梦虬孙:你口中的龙子已经死在过去,而你只能……陪葬。

【东瀛•天瞳湖附近】

立花雷藏:用你的命见证八雷荒殛。
胧三郎:太阴流。

[胧三郎、立花雷藏,殊死启战第一招,便是最凶险的内力拼斗。]

胧三郎:<这种方式,他学会化纳自然之力,减轻运功的内伤。>
立花雷藏:看清楚了,八雷荒殛•疾雷伏牙。
胧三郎:太阴流•鬼歌。

[至柔太阴,至霸雷掌,极端的战技,互克,互生,互补,互斥。最终,雷牙破鬼。]

立花雷藏:杀啊!

(一旁)

刑跋:木魅大哥。
木魅:不用急,有魔之甲在身,谁也伤不了主公。
御魂笑光辉:是吗?你们知道荒雷战野的特产是什么吗?
幻姬重子:<雷藏大人。>

(雷鬼大战)

立花雷藏:千鸟飞鸣。
胧三郎:(魔之甲挡下攻击)就算你有所突破,面对魔之甲还是无用。
立花雷藏:闭嘴!

[随着战局越烈,天地仿若感应,赫然,]

胧三郎:嗯?天雷。想借天地之力破魔之甲,可惜,有太阴流,天地在吾。

(天地间风云色变、电闪雷鸣。)
御魂笑光辉:<这就是你的真本事吗?但这招可不只你会。>

立花雷藏:八雷荒殛。
胧三郎:你,果然是最不能留的一个。鬼息叹!
立花雷藏:若雷驭天!
(强大雷能,即使胧三郎拥有魔之甲也无法抵挡。)
胧三郎:<魔之甲有异,戮世摩罗,你……>
立花雷藏:死来!

御魂笑光辉:胧三郎啊,你是穿了魔之甲接天雷而不怕,但你面对的可是赤身接雷的人,谁才是真正的无惧不怕。
木魅:刑跋、哑冥,援助主公。
御魂笑光辉:我说了,想打扰他们,她会生气。
(幻姬抬手一挥,毒烟迎向刑跋二人,却被木魅的藤蔓化解。)
木魅:让开。

(天地雷光大作,木魅一行与御魂、幻姬二人剑拔弩张。这边,胧三郎与立花雷藏对战成胶着状态。)

[天有苍雷,地有怒掌,胧三郎虽有魔之甲护身,仍不得喘息。]

胧三郎:高傲如你,也会为人拼到这种地步。或说,这才是你所渴望的。
(立花雷藏脑中一闪而过赤羽、剑无极二人身影,一时分神,被胧三郎击退。)
胧三郎:你还以为自己能做好人?(趁机压制立花雷藏)
(立花雷藏闻听此言,抬眼看到一旁月牙诚,眼神不由闪躲。)
立花雷藏:我才不在乎。(挣脱)
胧三郎:终究沉不住气,娃儿。太阴流返势•迎鬼灾,接下自己的……
立花雷藏:呃哈!(击退胧三郎)
胧三郎:怎会!
(立花雷藏正待乘胜追击,忽听幻姬一声惊呼。一旁战场,幻姬重子不敌木魅,重伤倒地。)
木魅:永别了,美丽的水仙。(致命一掌击出)
立花雷藏:做什么!(接下木魅一掌,身后胧三郎趁机偷袭,立花雷藏以一敌二。)
胧三郎:杀!
立花雷藏:八雷荒殛•战雷破晓。
胧三郎:(对木魅等人)退后。太阴流守势•夜鬼回雪。
立花雷藏:走。(趁机救走幻姬,御魂也一同离开。)
胧三郎:吾当真错估你了,白夜丸。
月牙诚:他逃走了。
胧三郎:此虎绝不可留,追。


【东瀛•小路上】

(立花雷藏背着重伤的幻姬奔逃,御魂紧随其后。胧三郎带领木魅等人紧追不舍,却突遇石头阵法。)

胧三郎:(突然停下)陷阱,是望月咲,(击碎一块大石,却射来许多暗器)雕虫小技。
木魅:这些小把戏由我们来便可。
胧三郎:不必,由吾开道。

(前方,立花与御魂脚步不停。)
幻姬重子:雷……雷藏大人。
立花雷藏:安静。
幻姬重子:是……是……
御魂笑光辉:雷藏,你也太不解风情,难道是害羞吗?
立花雷藏:你也安静,你根本就不该带她来。
御魂笑光辉:<我倒认为带她来刚好。>
(幻姬重子看着背着自己不停狂奔的立花雷藏,忍不住靠向立花雷藏。)
立花雷藏:(察觉)做什么?
幻姬重子:没……没有……
御魂笑光辉:我什么都没看到。


【东瀛•小路上】

(剑无极与赤羽二人匆忙赶路。)

剑无极:赤羽,你确定无误?
赤羽信之介:虽然临时,但日前吾便吩咐紫他们开始准备,只要使用恰当,大有功效。
剑无极:此地离烟萧谷还有一段距离,但愿来得及。

【东瀛•夜•烟萧谷】

(立花雷藏三人一路不停来到烟萧谷,胧三郎等人亦追击来到此地。)

胧三郎:烟萧谷,有进无出的险地,木魅。
木魅:(感应一旁的树木)无法查探,似乎是地形阻隔了连结。主公,我们一路所遇陷阱无数,要入此谷还是小心为上。
胧三郎:血扇流与竹龙众皆被牵制,他们能安排的伏兵不多,就算有陷阱,在魔之甲之前也如儿戏。
木魅:(看了一眼月牙诚)是。

(众人入谷,一路走来,夜色深沉,烟雾弥漫,树木萋萋)

胧三郎:(又入阵法)又想拖延时间。

(谷内某处,立花雷藏运功疗伤,幻姬靠在一旁,望月咲与御魂观察情况)
望月咲:迷阵撑不了多久。(话音才落,迷阵被破)
御魂笑光辉:你这个乌鸦嘴。
胧三郎:望月咲,精算利益的你,没算出沾上这摊浑水的后果。
望月咲:不劳前盟主费心,只要杀了你,我这新任盟主前程似锦啊。
胧三郎:杀我,你们已试过,但有人失败了。
望月咲:你以为只有一个杀招?
胧三郎:不用装腔作势,你们不过是赤羽调虎离山,解救上杉龙矢的诱饵。你们已经尽力拖延,但……不见援手,是赤羽来不及,还是有意抛弃你们。
御魂笑光辉:我一开始便没指望会有支援,反正来了也只是多几个死人。
胧三郎:哦?背水一战,是你最终的目的。
御魂笑光辉:背水一战确实不错,不过,这背水一战的主角可不是我们。
胧三郎:嗯?
御魂笑光辉:你们都不好奇,此地名唤烟萧谷,这谷在哪里?
胧三郎:啊,众人快退出树林。
御魂笑光辉:慢了。(现出身后的立花雷藏。)
立花雷藏:呀哈!(一掌拍向地面,霎时地动山摇。)
御魂笑光辉:下去吧。

[轰然一掌摧毁烟萧谷的掩饰,胧三郎众人随着崩土落入万丈深谷。]

御魂笑光辉:现在明白树林为何都没人了吗?
胧三郎:这样就想困住吾。
御魂笑光辉:喂,你可知道炎魔当年怎么死的?
(胧三郎察觉不对,四处查看才发现周围石壁上数个孔洞。)
胧三郎:万蚀毒,原来这都是你的计划。
御魂笑光辉:我哪来的计划啊,我只是顺着你们的计划反将一军。

(回忆:
武士甲:听说是血扇流、西剑流、百目忍族、竹龙众伙同逼杀,甚至公然放火烧了整个残忍本部。
御魂笑光辉:有人出招了。
赤羽信之介:戮世摩罗,记得吾说过,炎魔幻十郎是怎么身亡。
御魂笑光辉:你想毒杀胧三郎。
赤羽信之介:没了他,要平息各地纷争,不难。
御魂笑光辉:所以拐出胧三郎的方法随便我选了,那你……
赤羽信之介:我会准备好烟萧谷的布置。)

御魂笑光辉:这本该由赤羽执行,幸好,我有他们老祖宗的记忆,对这很熟,好好体会炎魔尝过的万蚀毒吧。
胧三郎:你不顾他们的死活了吗?(看向月牙诚与鬼夜丸)
御魂笑光辉:这种情形,根据我过来人的经验,只有委屈你们了。
木魅:小诚,你有办法使用云外镜吗?
月牙诚:我……(试着运功)我没办法,我还是不能控制我的能力。
御魂笑光辉:别这样啦,害我吓一下心肝兵乓跳。
胧三郎:难道你就不需要云外镜了?
御魂笑光辉:顶多绕点路回魔世而已,所以,永别了。(准备放毒)
赤羽信之介:(赶到)住手!
御魂笑光辉:嗯?
鬼夜丸:是军师跟剑无极。
剑无极:是小诚,你们怎会把小诚卷进来?
御魂笑光辉:那是他们自愿跟着胧三郎。赤羽,这场毒杀事你亲手规划,你该不会为了一个孩子放弃。
赤羽信之介:他是月牙岚唯一的后嗣。
月牙诚:剑阿叔。
剑无极:小诚,不用担心,我马上去救你。
月牙诚:小诚不要紧,只要杀了那个坏人,小诚怎样都不要紧。
剑无极:哈?
鬼夜丸:小诚,你别再讲了。(被月牙诚一把推开,随后被木魅打晕。)
剑无极:鬼夜丸!小诚!
月牙诚:胧三郎先生已经打伤他了,为什么你们都不动作?我知道了,一定是小诚不对,是小诚不该报仇。剑阿叔,赤羽大人,小诚知道错了,我怎样都好,拜托你们别让他逃走,我求你们,替阿爹阿娘报仇,替他们报仇!(赤羽与剑无极却不知该如何回应,立花雷藏转身走向幻姬重子)他要逃走了,剑阿叔,赤羽大人!剑阿叔,赤羽大人!(立花雷藏背起幻姬离开,赤羽二人仍然未动)为什么你们都不去追他?为什么……为什么?
御魂笑光辉:他的感受,应该没人比我更能体会。牺牲小我,从来就没人会考虑小我的心情。(脚下一动,踩上机关按键)
赤羽信之介:不可!
剑无极:快住手啊!
(赤羽二人上前阻拦御魂,却被望月咲挡住赤羽,立花雷藏一袭雷击挡住剑无极。转瞬,御魂已启动开关,毒气从山石孔洞中喷出。)
剑无极:小诚!(竟从峭壁一跃而下)
赤羽信之介:剑无极!(千钧一发,拉回剑无极)
胧三郎:木魅。
木魅:圆舞•森罗万象,盛开。

[木魅全力施为,瞬间植物蔓生,意图稀释毒气,谁知,]

木魅:啊!(毒气太过霸道,木魅不敌)
胧三郎:可恶!鬼气旋空。
木魅:主公,你力量尚未复原,不能施展异能。
胧三郎:顾不了这么多了。(施展异能,阻隔毒气)
木魅:在这样下去,主公的身体会撑不住,刑跋、哑冥。(呼唤二人一同上前传功)
月牙诚:(看着山顶上赤羽等人)<为什么你们有很多次可以杀了那个坏人,却放过他?胧三郎先生明明是要帮阿爹阿娘报仇,你们却要跟坏人联手害他,甚至连我也能放弃。>还是,你们根本就不在乎,我们。

(蒙陀山上,正在打铁的古辰雅久察觉不对劲。独自一人的红翎也发现情况不对。)

红翎:这是……

【东瀛•烟萧谷】

御魂笑光辉:那是……(天地失色,风云卷起。)
赤羽信之介:小诚!

[异象再现,烟萧谷内毒气渐渐散失,隐约的人影,意外的熟悉。]

月牙诚:剑阿叔,赤羽大人,感谢你们至今对我的照顾。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

[欲知详情,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魆妖记第十七集——无法置信的结果。]









叶清眉 发表于 2018-2-16 15:57

第十七集 无法置信的结果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海境•水火石矶】

海境士兵:杀啦!

[水火石矶杀声喧天,皇城军、玄玉府双方人马激烈交锋。]

(俏如来协助皇城军进攻)

[而在不远处,]

北冥封宇:蜃卿仍有回头路。
蜃虹蜺:末将戎马半生,却遍寻无路。可曾获得该得的名权,何曾获得该得的掌声?
北冥封宇:为何要被名权腐败了忠勇?
蜃虹蜺:烽烟尽时,谁又记得末将之忠勇。蜃楼八武•东溟晓日。王还不使出镇海四权吗?
北冥封宇:观潮万世钦浪涛。
蜃虹蜺:很好,蜃楼八武•斐亭听涛。

[镇海四权出,倏引万水为用。蜃虹蜺招出八武,势吞涛浪。]

俏如来:蜃虹蜺竟有如此实力。
鳍鳞会众甲:杀!

(水火石矶附近高地)

铅十三鳞:千岁,统帅真能挡下鳞王否?
鳌千岁:难。
铅十三鳞:军令在前,若挡不下,统帅岂不是……
鳌千岁:蜃虹蜺身为统帅,仍是高傲太过,放手让他一搏,或挫锐气,或伤鲲帝,皆有利玄玉府。
铅十三鳞:千岁说的是。
鳌千岁:现在这个时候,鳍鳞会也该动了。

【海境•洄森岗】

[另一方面,鳍鳞会滋扰洄森岗,乞罗八景再逢璞镜,尽掀滚滚战尘,各夺先机。]

梦虬孙:嗄!
砚寒清:澈魂六涛印•沧浪飞涛。
梦虬孙:八景江湖。
砚寒清:激流掀涛。
梦虬孙:<想一开始就拿下我。>你!(被砚寒清压制)
砚寒清:撤剑。
梦虬孙:做梦!
砚寒清:给我……撤剑。
梦虬孙:嗄!

(二人交战,砚寒清打落洞庭韬光,始终压制梦虬孙,但威势一掌败于梦虬孙召唤出沧海珍珑之下。)

砚寒清:沧海珍珑……
梦虬孙:真是讽刺,欲星移心心念念保护北冥封宇,保护鲲帝皇室,保护所有的谎言。如今他的剑却要背道而驰,哈哈哈……
砚寒清:师相的剑……不是。(梦虬孙挥剑再次袭来,砚寒清却不闪不避。)
北冥缜:砚寒清!
误芭蕉:表兄!
砚寒清:这样用的啊!

[心急,哀恸,种种不该的情绪翻涌而上,只能不断提醒自己,冷静,要冷静。但掌下的血如敲心呢喃,不能放手,绝不能放手。]

梦虬孙:归帆定风波。
砚寒清:江河怒涛。
梦虬孙:你终于认真了。
砚寒清:龙子。

(回忆:
欲星移:你真是异类。
砚寒清:微臣不明白师相之意。
欲星移:没有鲛人一脉的骄傲习气,令尊对你的志向不满,我给你那么多机会你也未思扭转。
砚寒清:师相很失望。
欲星移:可能是你还没找到执着的事物,虽然我不知对你来说有什么比亲缘更重要。
砚寒清:师相有执着的事物吗?
欲星移:你真想知晓?       
砚寒清:当微臣没问。
欲星移:哈,有朝一日你会明白,执着究竟是什么滋味。)

砚寒清:你根本不知自己身上背负多少期待。
梦虬孙:我正在回应你们的期待。
砚寒清:这不是沧海珍珑的道路。
梦虬孙:却是我的道路。
砚寒清:殿下。(北冥缜援助)
梦虬孙:北冥缜!(误芭蕉背后偷袭)就凭你?嗄!
北冥缜:与我们回去。

[一举同心,仿佛希望就在眼前。回去,一同回去,绝不能放弃。]

梦虬孙:虬龙之力不会输给你们,不会!(虬龙之力爆发)
砚寒清:澈魂六涛印•海潮听涛。
误芭蕉:好机会。
梦虬孙:妄想!(一剑伤退误芭蕉,对剑北冥缜)
砚寒清:澈魂六涛印,(双剑待斩,误芭蕉却误入剑下。)表妹!
北冥缜:误芭蕉!
(电光火石,北冥缜以身挡剑,血溅当场。)
误芭蕉:殿下!(二人急退却又遭沧海珍珑威力。)啊!
砚寒清:浩瀚平涛。
梦虬孙:暮雪掩鸿爪,嗄!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击,三剑相接犹如狂狼乍息,内息尽泻。]

昔苍白:梦虬孙。
梦虬孙:你……

[肉躯为引,豁命卸劲,承受庞大虬龙之力的砚寒清痛苦难当。但只差一步,谁敢放手,谁甘愿在最终一刻功亏一篑。]

(战场之上的目光都聚集在梦虬孙与砚寒清身上。)

【海境•水火石矶】

蜃虹蜺:王的尽情一战呢?
北冥封宇:嗯?
蜃虹蜺:如此惜情,何堪称王!
北冥封宇:放肆!你非本王敌手,退下吧。
蜃虹蜺:末将宁死,不退!

[一句不退,已无后路,蜃虹蜺决意以伤换伤,力护身后方寸之地。]

蜃虹蜺:哼!(受伤,却也伤到鳞王)
北冥封宇:你……(再次对招,俱伤。)不惜以重伤换本王轻伤,你真想死在此地。
蜃虹蜺:为将帅者,危不言惧,伤不言疲,死不言退!
北冥封宇:尔等大势已去,蜃卿仍看不清吗?
蜃虹蜺:(死撑)玄玉府最高统帅蜃虹蜺,奉命挡下北冥封宇。
北冥封宇:蜃卿决意如此,本王只能成全。

[危急间,]

(鳞王海皇戟致命一击被鳌千岁的水火保定化解。)

鳌千岁:有寡人在此,大皇兄又成全得了谁呢?铅,护统帅回府。(铅十三鳞带走蜃虹蜺)
北冥封宇:皇渊,事已至此,率领玄玉府人马降伏吧。
鳌千岁:大皇兄,可知为何寡人会放弃洄森岗又主动迎战。
北冥封宇:嗯?(身后,俏如来突破重围到来)
俏如来:若我料想不差,千岁拉长战线是想拖延时间,以扰吾军后防。
鳌千岁:俏如来。
俏如来:千岁阴谋败落,已入穷途,何不束手就擒。
鳌千岁:来得正好,寡人一并收拾。
北冥封宇:执迷不悟,呃哈!(攻击)
俏如来:如来圣焰。
鳌千岁:九炼烽火•隐者飘踪。
俏如来:啊!(被鳌千岁打伤)
北冥封宇:俏如来。

[就在战局升温之际,不远战场上,忽然传来熟悉的马蹄声。]

俏如来:那是……
黑白郎君:哈哈哈……

[惊愕间,狂傲潇洒的笑声回响整个战场,随即便是不忍眨眼的酣畅一战。]

北冥封宇:你是……
黑白郎君:海境竟有如此高手,痛快。黑白郎君将以你们的失败为快乐啦。(与鳞王交战)
北冥封宇:中原第一狂人。
黑白郎君:然也。
鳌千岁:你的目标是谁?
黑白郎君:何必多言,阴阳一气。(攻击北冥封宇)
鳌千岁:原来是寡人的助力。
黑白郎君:(转身)杀!
鳌千岁:不对,九炼烽火•欲海临世。
黑白郎君:收,化,运,发。

[收化运发,转换功力加乘,雄劲直扑鳞王。]

北冥封宇:啊!(不敌)
俏如来:<鳞王连战两阵,再战黑白郎君不利。>
黑白郎君:痛快啦!
鳌千岁:<此人古怪,不如……>(交手)啊!退。
黑白郎君:哈哈哈……刺激啦。(再次对阵北冥封宇)
北冥封宇:击浪万里闰汪洋。

[眼见狂人强悍无匹,鳞王提伤元,役水气,再运四权之力。]

北冥封宇:呃哈!
黑白郎君:一气化九百!

[惊天动地的一招,黑白郎君气吞大千之力,竟逆狂澜,贯透强涛。]

俏如来:鳞王。(扶住)
黑白郎君:你有伤在身。
俏如来:且慢。
黑白郎君:待黑白郎君事了,一个月内,与你尽情一决。
俏如来:黑白郎君。
黑白郎君:哈哈哈……(离开)
北冥封宇:(强撑)全军退往洄森岗。

【海境•洄森岗】

[极端之战仍未终止,砚寒清耗尽内息,势要带回龙子。]

梦虬孙:你想死吗?来啊。
北冥缜:砚寒清不可啊!

[眼看双方将至极限,梦虬孙赌命一招收敛内息,随及瞬间爆发。]
(昔苍白接下梦虬孙,北冥缜接下砚寒清)

梦虬孙:哈啊!
海境士兵乙:支援锋王殿下。
酒螺:是他们的援军。
碉命:可恶,快撤退。
昔苍白:离开。(带走梦虬孙)
北冥缜:(扶住)砚寒清。你气力耗尽,伤势严重,必须马上医治。
砚寒清:龙子……别走……(晕倒)
北冥缜:砚寒清。
误芭蕉:表兄。

【海境•边关哨站】

俏如来:鳞王。
北冥封宇:没事,本王撑得住,倒是黑白郎君搅局,在本王意料之外。
俏如来:他出手打伤鳞王似乎非是帮助鳌千岁,而是挑战的天性使然。重要的是黑白郎君消失已久,怎会突然来到海境。
覆秋霜:(入内)王。
北冥封宇:本王没事,让雨相担忧了。
覆秋霜:王御驾亲征,势在必得,但老夫有一个疑问,听说先前霄王殿下有一批用毒能手也归前线调度,为何此次王没带上?
俏如来:这是我的调度。
覆秋霜:哦?
俏如来:先前鳌千岁首次攻至皇城,曾用他的功体烧化毒物,贸然出手只是徒损兵力。
覆秋霜:此时不用,之后用得上吗?
俏如来:也许有机会。
北冥封宇:就算没他们的协助,原本胜算亦大,只是增加了黑白郎君这个变数,之后恐怕……
俏如来:只要弄清楚黑白郎君的目的,也许他会变成最大的助力,此事就交由我来交涉。
北冥封宇:如此狂人,你要如何应对?
俏如来:俏如来与他之间尚有联系,请鳞王不用担心。
北冥封宇:嗯,现在本王担心的是此次没拿下玄玉府,加上朝中混乱,本王可能随时必须回朝了。
覆秋霜:关于朝中纷争……
北冥封宇:雨相有话要说。
覆秋霜:这……老夫不知在此时说出这个消息是否妥当,但……
北冥封宇:怎么了?
覆秋霜:老夫接到急讯,霄王殿下向王求得谕旨,宣布螭龙案卷永不再审。
北冥封宇:啊!(惊怒,伤体不支)
俏如来:鳞王。
北冥封宇:怎有可能,本王从未颁布此旨,怎会!异儿……
覆秋霜:现在朝中异议平定,王无后顾之忧,但……
北冥封宇:假传圣旨,异儿,你怎会这般糊涂?
北冥缜:(入内)儿臣参见父王。
俏如来:锋王殿下,你受伤了。
北冥缜:小事,但砚寒清却因力搏梦虬孙受创昏迷。

(另一间房内,狼主正在医治昏迷不醒的砚寒清。)

北冥华:(进来)爱卿,我的爱卿怎么了?
误芭蕉:京王殿下。
北冥华:别再殿下了,赶紧找人医治他啊。
千雪孤鸣:吵死了,没看到我正在忙?(俏如来到来)
误芭蕉:俏如来,表兄他……
俏如来:我都知晓了。(走到榻前,探脉查看伤情)
北冥华:唉,早知道他是去洄森岗,我就应该跟去,现在他变成这样……
误芭蕉:王也出征回返了,京王殿下不去关心一下吗?
北冥华:我正要去啊,只是这边比较近。狼主,我的爱卿就拜托你了。(离开)
千雪孤鸣:呼,还是姑娘善解人意。
误芭蕉:狼主,麻烦你了。
千雪孤鸣:(诊视片刻后)终于好了。
误芭蕉:状况如何?
千雪孤鸣:伤势是稳定了,但内力消耗过多。根据你们所转述的战况来判断,受损的内
腑、经脉也需要时间修复,剩下的就等他醒过来再说吧。
误芭蕉:多谢狼主。
千雪孤鸣:没什么好谢的啦,只是想不到这个小子先前一直藏招,结果这次为了梦虬孙竟然差一点连命都丢掉了。(看向砚寒清,却发现沉思的俏如来)俏如来?
俏如来:我没事。
千雪孤鸣:我什么都还没问耶。(小声对误芭蕉)我们先出去吧。
误芭蕉:嗯?(狼主不停使眼色,二人一同离开)
砚寒清:(梦呓)龙子……回家……(俏如来不禁握住砚寒清的手,随后黯然离开)

【海境•鳍鳞会】

八紘酥浥:还好吗?
梦虬孙:不曾这么好过。
八紘酥浥:虬龙之力被无预警消耗过半,我不认为这是小事。一朝成名,小小的砚寒清不容忽视的本事。
梦虬孙:还不是失败了。
八紘酥浥:另外,虽然北冥封宇那方的军马赶到洄森岗支援,但依照判断,他们并未拿下玄玉府,你可放心。
梦虬孙:我介意的是,原本昔苍白在查探完毕之后就该回到你的身边,为何他出现在战场?
八紘酥浥:整个鳍鳞会皆是你的助力,当然包括苍白。
梦虬孙:但我一直怀疑一件事。
八紘酥浥:你的怀疑,正确,我确实……不会武功。但只要我没出现在战场,苍白就不需要分神保护我。
梦虬孙:你就这样承认,好吗?或者,这也是你的计。
八紘酥浥:知晓这桩秘密者将会愈来愈多,这对你、对整个鳍鳞会而言会是一个很好的压力。
梦虬孙:若在我登基之前,你止步于血尘黄沙之中,又当如何。
八紘酥浥:还有一个人。
梦虬孙:狷螭狂。
八紘酥浥:控制他,然后变成你踏上皇途的筹码,包括鳌千岁,包括我。

【海境•玄玉府】

铅十三鳞:千岁受伤了,可需要老臣张罗丹药?
鳌千岁:无妨,寡人只是轻伤,稍作调息即可,统帅伤势如何?
铅十三鳞:身上有多处重创,老臣已行治疗,暂时无性命危险。
鳌千岁:甚好。
铅十三鳞:千岁,水火石矶是否继续派兵布防?
鳌千岁:北冥封宇受伤不轻,短日内虽无力来犯,但仍需传令府将不可松懈。
铅十三鳞:是。
蜃虹蜺:千岁……
铅十三鳞:统帅,你伤势沉重。
蜃虹蜺:末将没挡下北冥封宇,(跪地)当斩……无赦。
鳌千岁:(扶起)玄玉府未失,你何罪之有。蜃卿永远是寡人的统帅。
蜃虹蜺:多谢……千岁。
鳌千岁:谨记此次失败,后会寡人要你取对方将领的项上首级。
蜃虹蜺:末将领命。
鳌千岁:方才大战中,闯入一名狂人名唤黑白郎君,他一人之力竟能战寡人与北冥封宇于不败,可见实力高强,此人或可为寡人所用。
铅十三鳞:老臣即刻派人交涉。
鳌千岁:不用,此人狂妄至极,除了寡人,任谁去也无用。
蜃虹蜺:还有一事,吾在交战时发现一事,至今心存疑虑。
鳌千岁:哦?何事?
蜃虹蜺:皇城军曾替换一群监视玄玉府的潜行部队,但此次战役全无出现在战场上,吾忧虑……呃啊。(伤势沉重)
鳌千岁:此事寡人会另作筹谋,你的伤势过重,现在只需要休息。
蜃虹蜺:可是……
鳌千岁:铅,先送统帅回房休息。
铅十三鳞:是。(两人离开)
鳌千岁:为何皇城内没了进一步的消息。

【海境•冷宫】

北冥异:(倒茶)虽非热茶,却是娘娘最爱的香风玉露,未料娘娘饮之甚少。
未珊瑚:霄王殿下是有心人。
北冥异:怕我下毒?
未珊瑚:本宫只问,是谁所准备?
北冥异:太医令的陌云桑。
未珊瑚:难怪,气味偏差。但比起内政老臣慢墀夫还算是好处理的。
北冥异:在幕后黑手面前慢墀夫也只是马前卒。
未珊瑚:鳌千岁方面有你父王对抗,何况你不是替他解除后顾之忧了。或者,你希望你的父王战死沙场,解除你的后顾之忧。(端起茶杯)你,想知晓这个方法吗?(嗅茶香)还是难以接受,该遣人换下。
北冥异:娘娘明知我在讲什么,顾左右而言他,未免得寸进尺。
未珊瑚:在这座冷宫,本宫有很多时间闲话家常。
北冥异:娘娘确定吗?若我释出讯息提供方法的人就是娘娘,这幕后黑手真不会对娘娘下手吗?
未珊瑚:无论是王或者鳌千岁,真有那一日,也是本宫的命。
北冥异:但若下手者事从未现形的阴谋者,甚至可能将娘娘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不自知,娘娘也甘心?(未珊瑚将茶水倒回茶壶)无论鳌千岁安插多少内应煽动风向,若无更高深的人瞒天过海、从根本下手,在俏如来、砚寒清的协助下,父王早就将所有的内应揪出,这背后一定有存在已久的深沉投机者。
未珊瑚:异儿,在所有皇子中,你果然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北冥异:娘娘不回避话题了。
未珊瑚:本宫回避是为保住你的性命。
北冥异:什么意思?
未珊瑚:若真有你口中的那个人,他会放过你吗?你希望本宫将那个人逼出,但也许不用本宫协助,他早晚会现形。
北冥异:娘娘是将我当成诱饵。
未珊瑚:方才想深究的人可不是本宫啊。
北冥异:你……
未珊瑚:还记得你们夺嫡成乱始于何时吗?一杯毒酒,自身为饵,若无俏如来、砚寒清插手,本宫早已功成,这……就是本宫的手段。(北冥异看着空茶杯)别给旁人插手的空隙,阴谋者眼中的饵食将成致命的毒药。异儿,施毒不正是你的专擅?(北冥异沉默转身)有一事本宫始终介怀,你为何会明白自己的身世。
北冥异:在我九岁……
未珊瑚:这不是本宫的问题,是你的问题,你,为何会明白自己的身世。(北冥异大惊,匆匆离开)九岁,十一年前,只有这样吗?哈。

【苗疆•还珠楼】

神蛊温皇:(阅读书册)贵客再度来到,有失远迎,凤蝶,泡茶款待。
天地不容客:不用了,忆无心人呢?
神蛊温皇:正在里面休息。
天地不容客:痊愈了?
神蛊温皇:还没。
天地不容客:嗯?(夺过温皇手中书册运功粉碎)
凤蝶:啊,那是主人绝版的珍藏书册。
神蛊温皇:何必发脾气呢。
天地不容客:如果你以为我正在表示愤怒,那也太乐观了。
神蛊温皇:莫急,我已经找到方法医治忆无心的双眼。
天地不容客:什么方法?
神蛊温皇:黑白郎君已经前往海境找寻镔铁,救治忆无心。
天地不容客:黑白郎君,干他何事!
神蛊温皇:欸,你不知黑白郎君与忆无心关系匪浅,不信你问凤蝶。
凤蝶:也许是黑龙白狼的关系,黑白郎君一直很关心无心。
神蛊温皇:忆无心也一直关心黑白郎君,你失陷地门时她还拿着黑白郎君留给她的信物,希望黑白郎君能回来襄助。
天地不容客:哼!(离开)
神蛊温皇:你不见忆无心了吗?
凤蝶:主人,你在报仇吧。
神蛊温皇:欸,温皇一向以诚待人。
凤蝶:你果然是在报仇。


【东瀛•烟萧谷】

(峭壁之上,剑无极独坐伤心。)

剑无极:小诚……
御魂笑光辉:破魔之甲的方法有下文了?(剑无极不答)听不懂我问的问题?

(剑无极愤怒之下欲要动手,却发现望月咲与赤羽信之介一同阻止他)

剑无极:赤羽。(放手)
御魂笑光辉:总算还有一个明事理的。
剑无极:魔之甲的事情,已找到铸造师,但他需要一些时间。
御魂笑光辉:时间,云外镜已经开窍,你认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吗?
赤羽信之介:我自有办法对付。
御魂笑光辉:真的有办法,这个人就不会在这里捶心肝了。
赤羽信之介:你要去哪里?
御魂笑光辉:我去找我的办法。(离开)
赤羽信之介:你不告知他银燕的事情?
剑无极:说了又能如何,说不定只是为银燕增添麻烦。
赤羽信之介:回去再谈。

【东瀛•树林中】

望月咲:可恶,功亏一篑。
御魂笑光辉:好了,不用复诵。
望月咲:你都不急吗?
御魂笑光辉:反正成为全民公敌的人是赤羽他们吧,又不是我们。
望月咲:但若对方选择攻击我们,我们恐怕受不住。
御魂笑光辉:怕什么,我们还有那只雷藏。
望月咲:说到他,他怎会走这么快?
御魂笑光辉:他本来就不屑参与这场计划,若非不甘愿赤羽跟上杉死在他人手中,他也不会屈就。何况,小重子受伤,他当然要先走啊。
望月咲:哼,他倒是很关心重子。
御魂笑光辉:<不然我带她来做什么。>

【东瀛•血扇流】

立花樱:大哥,重子姐姐。
立花雷藏:医好她。
立花樱:那你的伤?
立花雷藏:我自己能处理。
(立花樱带走幻姬重子,立花雷藏才忍不住咳嗽吐血。)

【东瀛•某处】

(暗夜中,红翎急急赶往烟萧谷方向,却在途中遇上空间转移的胧三郎众人。)

刑跋:这……这里是?
红翎:主公。
胧三郎:众人无恙否?
刑跋:我们……我们没事。
木魅:(看着长大的月牙诚与仍在昏迷的鬼夜丸)你的身体?
月牙诚:我不要紧,除了心头,感觉从未如此好过。胧三郎大人,你讲过,我有自由离开的权利。
红翎:你想回去?
胧三郎:我们离开吧。你若想回来,你知晓吾在哪里。
红翎:主人。
胧三郎:走。(带众人离开)
鬼夜丸:(醒)我是怎么了?胧三郎,我……你……你是……月牙岚……月牙岚!只有死后才能看到你,爱灵灵,爱灵灵在哪里?对不住,我对不住你们夫妻,我没保护好小诚。对了,小诚,小诚也来了吗?
月牙诚:鬼阿伯,你没死,我是小诚,这是我现在的模样。
鬼夜丸:你说什么,我……我没死?你是小诚?
月牙诚:发生了什么,你回去问赤羽跟剑无极就知道了。
鬼夜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牙诚:请替我向义母跟姨娘大人问好,今后的中秋,小诚不能陪她们一同赏月了。
鬼夜丸:你要去哪里?你要去报仇吗?你……你先回西剑流,军师大人会为你……为你……
月牙诚:再见了,鬼夜丸阿伯。
鬼夜丸:我不能让你走,我……一定要带你回去。
月牙诚:(推开鬼夜丸)别让我……有杀你的理由。

【东瀛•西剑流】

(鬼夜丸黯然回到西剑流)

赤羽信之介:是吗,鬼夜丸他……
衣川紫:我让他服了安神药,情绪已经比较稳定了。信之介大人,小诚他……真的……
赤羽信之介:忽略了他报仇心切的情绪,导致今日局面是我的疏忽。
衣川紫:真的没办法挽回了吗?不如让我去劝他……
赤羽信之介:现在这个时候,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暂时只能静观其变,顺其自然。
衣川紫:是吗。
赤羽信之介:放心吧,这个孩子的本质不坏,一时走错路,总有回头之时。(虽如此说,但仍痛心自责)
衣川紫:嗯。还有一事报告,是关于雪山银燕的情况。
赤羽信之介:找到解方了吗?
衣川紫:不是,我做了很多次诊察,他身上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亦无任何病征,他的情形不似病毒所致。
赤羽信之介:哦?
衣川紫:倒是出云与他的师弟在诊疗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件事情……

(另处树林中)

剑无极:术法?
安倍博雅:没错,而且不是别种术法,寄附在他身上的正是阴阳术的术力。
剑无极:阴阳术,是什么恶质的阴阳师要将一个好好的人变成这种模样。
安倍博雅:此点不得而知,但要论恶质,极有可能是以前向你提过的播磨流阴阳师所为。那群人只要心情高兴,什么不人道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剑无极:那……有解法吗?
安倍博雅:这……
出云能火:这种残虐的术法,师尊不曾教过,而且他的身上还有另一股妖力与魔气的混合。他的情形或者不是单纯的阴阳术所致。
剑无极:妖力可能是于古辰前辈相处时沾上,至于魔气大概是元邪皇所留下。所以,你们也无计可施了。(安倍、出云二人皆无法)
雨音霜:其实……
安倍博雅:你别烦恼这么多啦大哥,虽然我们两个不知道解法,但是在师父的旧屋留有很多藏书,其中一定有救治银燕的方法,对吧,师兄。
出云能火:嗯,我也很久没有回去给师尊扫墓,总之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师兄弟了。
剑无极:那就真的劳烦你们了。
安倍博雅:事不宜迟,那我们马上出发。师兄,你身上有带钱吗?
出云能火:要钱做什么?
安倍博雅:去扫墓不用买一些师父爱吃的烧鸡烧鸭烧鹅腿哦。
出云能火:我看是你爱吃吧,买给你就是了,走啦走啦。(二人离开)
剑无极:(走到银燕身边)银燕,你有听到吗,你有机会恢复了,太好了!(银燕也随着高兴)你清醒之后一定会很高兴,有很多人都在这里,有霜,还有我们那个笨蛋师兄,以及樱吹雪那个凶女人也在。我们可以一起出看宫本师尊以前的破屋,去我住的东剑道旧居,让你看我小时候跟始偷盖的秘密基地,我们还可以去看月牙岚的……去看月牙岚的……
雨音霜:剑无极。
剑无极:我保护不了月牙岚的性命,甚至连他和爱灵灵的儿子我也守不住。小空是你的二哥,他的事情,等你恢复之后再由你来处理吧。(剑无极情绪低落,银燕摸头安慰他)
雨音霜:剑无极,有一件事情。(拿出同心石)
剑无极:怎样?
雨音霜:其实,我和银燕相处了一阵,我感觉……我感觉……银燕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太好了。
剑无极:这也是我要向他讲的话。(与银燕玩闹起来,雨音霜看着手中同心石)

【东瀛•某处】

(胧三郎等人一路前行,月牙岚追上前来。)

胧三郎:回来了吗?很好,呃啊。(不支晕倒)
月牙岚:老师,胧三郎大人的伤势……
木魅:他先前与立花雷藏战了一场,又强行使用异能,虚耗过度,必须找一个地方休养。
月牙岚:又是立花雷藏,那块带他回山洞吧。
木魅:不妥,戮世摩罗知晓那个位置,如今双方翻脸,藏身之地不宜再回。(略思索)往东剑道吧。
红翎:你要寻求人族的庇护?
木魅:至少在名义上我们是盟友,风间久护有接援我们的义务,你若不愿意,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前往。
红翎:不可能,要我去和那个臭弄尸体的住一起,我甘愿睡在路边。
木魅:那就没选择了。
红翎:可恶,这群卑鄙的人族,这笔账早晚向他们讨回。
木魅:这么说起来,赤羽与风间烈出现战场,那天瞳湖那边的情形。
红翎:上杉龙矢脱逃。
木魅:哈,还真是两头落空,枉费心机了。
红翎:未必然。
木魅:哦?
红翎:竹龙众名声扫地,主公的计划仍然成功,而且上次狙杀风间烈失败是我一时轻敌,未用尽所有手段。

【东瀛•竹龙众•上杉龙矢之梦境】

红翎: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江宪龙一:上杉大人,上杉大人!
红翎:人族,死在燐毒之下,只会使你加倍痛苦啦。
江宪龙一:上杉大人!
(上杉龙矢深陷梦境,痛苦异常。)

【东瀛•西剑流】

神田京一:剑无极,军师大人在哪里?
剑无极:你这样急急躁躁,是什么事情不好了?
神田京一:上杉龙矢他……

【东瀛•竹龙众】

江宪龙一:上杉大人的情况怎样了?
衣川紫:(摇头)伤口周围遍布燐粉,缓阻伤口恢复,燐毒也已经随着血脉侵入体内,我只能点住他的穴道,暂时延缓毒性流通。
赤羽信之介:连你也解不了毒吗?
衣川紫:这种毒质我不曾见过,既是妖将所为,或者是来自异界之毒,但若不赶紧设法解决,毒入五脏,便药石罔效。
剑无极:他还有多久时间?
衣川紫:我会尽力拖延,可是制住穴道只是权宜之策,若拖得太久,血气流通不畅,就算解了毒他也可能变成废人。
江宪龙一:我……我马上就去招募天下名医,一定能……
赤羽信之介:莫说良医难寻,以竹龙众如今名声,恐怕没任何医生敢上门诊治。
江宪龙一:那……那该如何是好?
赤羽信之介:既是妖界之毒,或者妖界之人可以解决吧。
神田京一:不会是要去向胧三郎求解药吧?
剑无极:妖界之人……啊,有了,有一个人可以帮忙,我去求助古辰前辈。
赤羽信之介:你忘了古辰雅久要你带山神速离蒙陀山,他会这样讲,身边必有胧三郎的眼线监视,你去了,只是增添他的麻烦。
剑无极:但是……
赤羽信之介:交吾处理吧。

【东瀛•东剑道•房内】

红翎:太好了,主公,你终于醒了。
胧三郎:这是何处?
木魅:东剑道。
胧三郎:东剑道?
木魅:是属下擅自做主,请主公恕罪。
红翎:主公,这也是不得已之下的选择,请主公莫怪罪木魅。
胧三郎:哈,你们误会了,我没怪罪谁,相反的,这个决定非常正确。刑跋与哑冥呢?
红翎:他们在另一个方面休养。
胧三郎:嗯。(起身)
木魅:你的身体尚需静养。
胧三郎:小诚的能力已经觉醒,必须把握时间开启大门。(红翎与木魅一同跪下)你们这是做什么?
木魅:这次若非是主公,我们早已葬生谷地,但恕木魅僭越,主公的异能本就特异,其耗损不是你现今功体能负担,请暂时不可再用。
红翎: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胧三郎:你们……好吧,吾明白了,起来吧。(二人起身,木魅却站立不稳)
月牙诚:师尊。(木魅口吐鲜血)
红翎:木魅!
胧三郎:嗯?是万蚀毒。
木魅:想不到此毒如此霸道,是我太大意了。(晕倒)
红翎:木魅……木魅!
(胧三郎运动传送真气,木魅稍有缓解)
胧三郎:吾已护住他的心脉,但在他醒来之前,必须持续运送真气,否则,毒会攻心。
红翎:主公赶紧休息,由我来吧。(这时,月牙诚起身离开)
胧三郎:你要去哪里?
月牙诚:前往西剑流要解药。
胧三郎:不可胡来。
月牙诚: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师尊受苦。
东剑道部众:(入内)胧三郎先生,吾主有请。
红翎:这种状况,谁有时间去见他。
胧三郎:吾马上就去。
红翎:主公。

【东瀛•东剑道•花园】

武士甲:风间大侠,感谢你为武林的付出。
雪川派掌门:什么大侠,应该称武林盟主。
三叶派掌门:是啊是啊,应该叫盟主。盟主啊,我们三叶派一定挺东剑道。
雪川派掌门:我们雪川门也是。
众武士:我们也是……我们也是……挺东剑道啊。
风间久护:感谢诸位厚爱,老夫必不负所托,还武林和平。
胧三郎:(到来)门庭若市,而今东剑道盛况,可比当年啊。
风间久护:这都多亏了你。看你的脸色,伤势在恢复当中了。
胧三郎:是我低估了他们。
风间久护:倒不如说是他们低估了你。能从那般困境中脱出,当真修为不凡。
胧三郎:虽能自保,却无能保护下属,何足称勇。
风间久护:是谁受伤了?
胧三郎:木魅受万蚀毒侵袭,危在旦夕。
风间久护:可能有解药的人只有衣川紫跟望月咲,但你不会选择与她们交易,她们也不会交给你,你只有一条路可选。
胧三郎:待吾恢复功力,便前往西剑流讨取解药。
风间久护:这也太过莽撞。
胧三郎:万蚀毒也无奈我何,赤羽信之介还能有什么手段。
风间久护:(沉默片刻)硬碰硬,只怕玉石俱焚,难道你并无后手或者其他手段?无其他备案,倒不似先生一向稳重作风,
胧三郎:若当真无计可施,吾确实还有一条后路,就是使用云外镜回到故乡,那样木魅便能得救。
风间久护:你要退出?
胧三郎:为救木魅,不得不得如此。
风间久护:可会回来?
胧三郎:在我心中,适中有留恋故乡的那份情感,也许回归,便是终点了。
风间久护:留恋故土,无可厚非,但要开启大门,可需要有人护持?看在昔日之情,让我助你一阵。
胧三郎:看来今日反是我向你致谢。(行礼,风间久护上前阻拦,借机探脉)
风间久护:<脉象紊乱……>只是就这样放弃,你甘心吗?
胧三郎:生命有时候必须懂得退让,像现在,东剑道已经茁壮,你是否想过功成身退。
风间久护:唉,在没除掉所有阻碍东剑道霸业的人,老夫便不能放心。<尤其是那些知晓我秘密的人。>

【东瀛•蒙陀山】

(古辰雅久仍在铸铁,柴田道末一旁暗中监视)
古辰雅久:唉,听说鸵鸟这种生物,遇到危险时会将自己的头埋进土内,以为这样就没人看到他了。没想到有的人也是同样,明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还要躲躲藏藏,不知道是什么心理。
柴田道末:哼!(仍旧躲藏)

(此时,脚步声传来,柴田发现躲藏的剑无极。)
柴田道末:风间烈。
剑无极:糟了。(迅速离开)
柴田道末:(追)休走!
古辰雅久:你竟然还敢来见我。
樱吹雪:我也想不到,你竟然还赖在此地不走,古辰雅久。
古辰雅久:樱吹雪。

【海境•某处崖顶】

黑白郎君:谁?
俏如来:睥睨天下,一览群小,果然往高处寻,便能寻得前辈踪迹。
黑白郎君:哦?俏如来。
俏如来:幸好,在战场上观前辈态度,还以为认不得俏如来了。
黑白郎君:若无我要的讯息,离开。
俏如来:前辈果然有所求才来到海境,但前辈可知,战场上所打伤的人正是海境鳞王。
黑白郎君:那又如何。
俏如来:海境由鳞王所辖,前辈伤人在前,恐怕难以达成目的。
黑白郎君:哈哈哈……黑白郎君要的东西,谁也不能拒绝。
鳌千岁:说得好,寡人欣赏你。(到来)何况你欲求之物,不见得只有大皇兄能给你。
黑白郎君:哦?战场上的另一名强者。
俏如来:鳌千岁。
鳌千岁:这个口气,好像不希望寡人来,好歹曾经来到玄玉府做客,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俏如来。
黑白郎君:后生小辈,手下败将,黑白郎君没时间陪你们虚耗。
俏如来:前辈,(欲上前,被逼回)啊!
黑白郎君:没人能挡住黑白郎君,没人可以。

[黑白郎君突临海境,动摇双方势力平衡,谁能取得这位不世狂人的助力?
樱吹雪一会古辰雅久,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联?
胧三郎,风间久护,月牙诚,赤羽信之介,御魂笑光辉,各方人物微妙变化的关系,又会为东瀛未来带来怎样的变局?
欲知详情,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十八集——反击战。]

叶清眉 发表于 2018-2-16 15:57

第十八集 反击战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海境•某处崖顶】

黑白郎君:有话便说,要战便来。
俏如来:俏如来功夫低微,前辈自是清楚,放着眼前便是海境第一高手,前辈何必舍本逐末。
黑白郎君:手下败将,何足言道。
俏如来:不至性命相博,怎知谁暗藏实力。
鳌千岁:哈,论高手,寡人不过皇兄北冥封宇手下败将,何足挂齿。
黑白郎君:北冥封宇,是之前战斗中手持长戟之人。
鳌千岁:然也,大皇兄手中一口海皇戟,更练有镇海四权,能役水气为万用,海境之内所向披靡。
黑白郎君:所向披靡,哈哈哈……在黑白郎君面前,谁敢称雄。
俏如来:前辈若真有兴趣与鳞王切磋,何不随俏如来一行,自让前辈尽兴。
鳌千岁:<好一只小狐狸。>
俏如来:前辈,请。
黑白郎君:嗯。(正欲离开)
鳌千岁:外境之人进入海境,不外两事,一是寻人,一是寻物。敢问贵客为何而来?
黑白郎君:吾……
俏如来:千岁想以身份压逼前辈吗?
黑白郎君:嗯?
鳌千岁:寡人没这个意思,只是想若贵客有求,鳌千岁或有帮忙之处。
俏如来:意思是,若没你的帮助前辈就不能达到目的了。
鳌千岁:你口口声声皆是挑拨,寡人相信贵客自有分断。
俏如来:现在是提点前辈勿中我的奸计。前辈,看来千岁非常担心你啊。
黑白郎君:黑白郎君自有主张,还需要人提点吗。
俏如来:我亦相信前辈自会分断,前辈,请。

(黑白郎君抬脚就走,鳌千岁心内不满,手中的水火保定上下左右翻转,轻磕作响。)

黑白郎君:这个举动,是打算宣示你的实力吗?
鳌千岁:哈哈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黑白郎君不过浪得虚名之辈。
黑白郎君:你说什么?
鳌千岁:轻易便被拨弄,丝毫不似传闻中矫矫不群、任性潇洒的黑白郎君。寡人著一句,想战鳞王,寡人可以助你,任何条件,寡人皆可应你。有求无应,便坦然受死。
黑白郎君:无需你任何条件,黑白郎君便能当场杀你。
鳌千岁:那何不一说你的来意。
俏如来:论武,你自承不如鳞王,论资源,鳞王掌握大半海境,千岁之言,不过虚张声势,你又有什么能耐与前辈谈条件。
鳌千岁:只要一句话,还是你连一句话也不敢让黑白郎君讲出。
俏如来:多言无益,走吧,前辈。
黑白郎君:要听黑白郎君的一句话,你有付出生命的打算吗?
俏如来:前辈。
黑白郎君:如果你不能回答黑白郎君的问题,那我将在此将你格杀。
鳌千岁:有何不可。
黑白郎君:镔铁。吾入海境,是为取镔铁而来。
俏如来:前辈需要镔铁有何用途?
鳌千岁:用途,寡人不问,但贵客若要镔铁,玄玉府中正有收藏。
黑白郎君:可知欺瞒黑白郎君的后果。
鳌千岁:是真是伪,一行便知。寡人已回应你的要求,现在,是你的选择。
俏如来:前辈,鳞王统辖海境,何物不能取得。
鳌千岁:可惜的是,待你寻得,已不知年月。寡人能保证,当今海境,要即刻取得镔铁唯有玄玉府。请。
俏如来:前辈。
黑白郎君:不用再说了,走吧。
鳌千岁:那此人?
黑白郎君:没黑白郎君的允准,谁也不能在我面前杀人。还是,你的交换条件是要他生命。
鳌千岁:那也不用,请。(黑白郎君随鳌千岁离开)
俏如来:想不到事情竟是如此发展,若黑白郎君襄助玄玉府,那未来就更加寸步难行了。罢了,先回前哨。

【海境•玄玉府】

铅十三鳞:恭迎千岁回府。
鳌千岁:铅,寡人今日带贵客回府,先行备宴吧。
铅十三鳞:是。
黑白郎君:别浪费时间,只管将东西交出。
鳌千岁:算了,依贵宾之意。
黑白郎君:一再拖延,你究竟有何目的。
鳌千岁:寡人并没说要将珍宝无条件奉送于你。
黑白郎君:戏弄黑白郎君,你胆量不小。
鳌千岁:贵客勿怒,镔铁尚算易得,镔铁晶矿却是百年难求。整个海境,晶矿恐怕只剩其二。你想得珍宝,自当要付出代价。
黑白郎君:天下间,没黑白郎君不能取之物。同样,没黑白郎君付不起的代价。
鳌千岁:只要你能为玄玉府效力,寡人能允你全海境的镔铁,小小两颗晶矿,何足道哉。
黑白郎君:你要黑白郎君为你效力。
鳌千岁:正是。
黑白郎君:哈哈哈……多久不曾听过这么愚蠢的笑话。(起手一掌直取鳌千岁面门。)
铅十三鳞:千岁。
黑白郎君:先将话说满,却不敢应战,怎样,胆怯了?
鳌千岁:想战,寡人会给贵客机会。
黑白郎君:从来只有南宫恨赐予别人机会。
鳌千岁:寡人想知晓,高傲如你,现在会杀一名不还手的人吗?
黑白郎君:嗯?
鳌千岁:胜之不武之事,黑白郎君会做吗?
黑白郎君:哼!(收手)无知狂妄之徒,不知南宫恨杀了你,甚至翻了整片海境,同样找得到镔铁晶矿的下落。
鳌千岁:此时杀寡人,不但得不到镔铁晶矿,反而会有人毁去所有镔铁,你将一无所得。初来海境,你的动作能快过那些知晓镔铁下落的人吗?
黑白郎君:你的命暂且寄下,但要黑白郎君为任何人效力,痴人做梦。
鳌千岁:寡人虽爱才却从不喜爱强迫,玄玉府永远奉你为上宾。至于镔铁晶矿,其中一颗在寡人挚友的身上,只要你能允诺一个条件,事后镔铁晶矿定当奉上。
黑白郎君:直接说出你的条件吧。
鳌千岁:洄森岗有峭壁三道,三日内,寡人要此地再无天险阻挡,一马平川。
黑白郎君:区区三道壁,禁不起黑白郎君轻轻三掌,半日足矣。
鳌千岁:诶,洄森岗现在乃属皇城军所有,必有强兵悍将把守,若你不幸死在洄森岗,可莫怪寡人没提醒你。
黑白郎君:纵有强兵悍将,南宫很也会尽败敌手。哈哈哈……(离开)
铅十三鳞:千岁,方才……
鳌千岁:可知为何寡人笃定黑白郎君不会动手?
铅十三鳞:每一个人都有弱点,强如黑白郎君也不例外。
鳌千岁:是啊,对付这种武夫,让寡人真心赞叹激将法的发明者。
铅十三鳞:千岁看得透彻,老臣拜服。
鳌千岁:哈,走了一个雁王,来了一名黑白郎君,寡人尚不算亏。

【海境•鳍鳞会】

(八紘酥浥刚推开房门,房内的狷螭狂就扔来几个碗碟,砸碎在门上。)

八紘酥浥:看来你知晓了。你该好好看现在的你,昔时假冒卧寅、潜伏多年的稳健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但你该明白,北冥封宇终究是北冥宣的儿子,怎可能甘冒大不讳背上不孝之名,为区区罪民翻案。
狷螭狂:一定是你暗中作手,是你故意导向罪者无法选择的局面。
八紘酥浥:这对我没好处。
狷螭狂:你是只想报复罪者。
八紘酥浥:报复?此等小情小义从不是我着眼之处,你心知肚明。
狷螭狂:你……
八紘酥浥:看来,你是真心认为北冥封宇会兑现承诺。为什么?一个连梦虬孙也欺骗的人,你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他?
狷螭狂:梦虬孙会落得如今局面,也是你一手造成。
八紘酥浥:错,始作俑者,是欲星移。是谁千方百计将梦虬孙找回宫中,让他成为被众人利用的目标,是欲星移。是谁花费十几年的时间改造梦虬孙的思想,让他曾一度与我们对立,也是欲星移。是谁处心积虑找你,让你苦无机会设谋翻案,仍是欲星移。而北冥封宇,这个最相信欲星移的王者,在认为你不可能回去之后,做下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狷螭狂: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八紘酥浥:到现在还看不清,螭龙案卷,难怪会石沉大海。
狷螭狂:梦虬孙呢?这些事情,他知晓吗?或者该问,你们有让他知晓吗?
八紘酥浥:就是他叫我来见你的。他无法忍受一个被背叛的人,还为背叛者说情。(离开)
狷螭狂:王,真是你吗?是你……决定的吗?

【海境•紫金殿】

北冥异:<假传圣旨之事,未必已经传至前线,但若父王知晓,他会怎么做?牺牲我吗?还是……>还有时间,还有机会,若我能证明背后有黑手,并揪出……

(回忆:
未珊瑚:你为何会明白自己的身世?
北冥异:在我九岁……
未珊瑚:这不是本宫的问题,是你的问题。你,为何会明白自己的身世?)

北冥异:这……也是为我自己出一口气。
慢墀夫:(入内)老臣参见霄王殿下。
北冥异:你来了。
慢墀夫:是,不知殿下宣老臣何事。
北冥异:是关于狷螭狂。
慢墀夫:那个叛贼。
北冥异:当初父王不计前嫌要他戴罪立功,本以为他该谨守本分,想不到他阵前投敌,枉费父王给他的机会。现在想起来,他与他的父亲同样,危害海境安宁,本就不可信任。
慢墀夫:还是殿下深明大义。
北冥异:只是我仍有一事想不明白,父王在朝时你们不积极上谏,直到父王前往战线,你们才开始有大动作,这于情于理说不通啊。
慢墀夫:殿下明鉴,原本我们虽有异议,但有王保证,谁也不敢做声。若非得到狷螭狂投敌的消息,我们岂会如此愤慨。
北冥异:这个消息,是从何时传回皇城,你有印象吗?
慢墀夫:不能确定,老臣接获之时已闹得满城风雨。
北冥异:唉,消息来源不能掌握,你就不担心有朝一日前线突然传回父王战死的假消息,让皇城大乱?慢墀夫,内政是你的管辖范围,朝中的动向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啊。
慢墀夫:老臣会尽力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但老臣认为与其殿下质疑我等办事不力,还不如问罪其他的人,比如说,覆秋霜。
北冥异:雨相?
慢墀夫:殿下可知,在翻案流言喧腾之时,覆秋霜亲访各部要臣,力压众议。但他包庇狷螭狂多年,看在我们眼内,他只是在避免事情烧到他的身上。殿下说,这是允许的吗?
北冥异:我明白你们的顾虑,但雨相此举也算是稳定朝纲。
慢墀夫:稳定,哼!若他真是为朝廷设想,还不如召回所有学生共同为王谋策战略,何必替狷螭狂说情。
北冥异:不用多虑,雨相好歹也是伴风宵的授业恩师,何况雨相化育英才无数……(恍然大悟)
慢墀夫:殿下怎么了?
北冥异:没有,总之,雨相自有父王定夺。方才所说的消息来源掌控,才是我要提点你之事。
慢墀夫:<凭你这个小子,还想教我怎么做,哼!>是,老臣谨记在心。若无要事,老臣想先告退了。
北冥异:我还想问一事,虽然你不一定清楚。
慢墀夫:是关于什么事情?
北冥异:在你的记忆中,海境可有相储外出游历之后,带回外人的记录?
慢墀夫:这……没印象,而且此乃大忌,若是被发现,何止获罪,恐怕连相位也会不保。
北冥异:嗯,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慢墀夫:是,老臣告退。(离开)
北冥异:照理来说,能与外界接触的相储嫌疑最大,但连我都能将阎王鬼途引入海境,其他的人也可能利用漏洞。过江鲫,究竟是谁将你带入海境?

【海境•边关哨站•小路上】

北冥缜:是父王。
北冥封宇:缜儿也要去探望砚寒清?
北冥缜:父王探望过了?
北冥封宇:嗯,尚未清醒。
北冥缜:唉。哦,父王请放心,这次探望完毕,儿臣便回到洄森岗待命。
北冥封宇:陪本王走一段路如何?本王也在等俏如来的消息,也许你不用这么着急。
北冥缜:鳍鳞会找到时机便会滋扰,儿臣还是认为……
北冥封宇:事情有紧急到不能给本王一点时间?
北冥缜:儿臣绝无此意。
北冥封宇:你还是太拘束了。这也不能怪你,毕竟,是本王先前太疏远你了。
北冥缜:儿臣没怪过父王。
北冥封宇:你不问为什么吗?
北冥缜:听说是因儿臣的个性,与皇祖父十分相似。
北冥封宇:你是从何处听来?
北冥缜:流言蜚语,总有耳闻。
北冥封宇:然后你便放在心上,也从未开口问过本王。唉,你对先王的印象如何?
北冥缜:当时年幼,只记得是一个严厉不可亲的人。
北冥封宇:何止这样……
北冥缜:父王,螭龙案卷,真是皇祖父一手主导吗?
北冥封宇:你不是听狷螭狂说了?
北冥缜:单凭片面之词,儿臣不敢妄断,所以才向父王询问。
北冥封宇:若狷螭狂所言为真,你认为该重审吗?
北冥缜:儿臣不知。
北冥封宇:为何?
北冥缜:不管狷螭狂做了什么事情,于理,该还他们一家公道。但若决定重审,异弟,父王怎么处置?
北冥封宇:假传圣旨,藐视王法,依律当斩。
北冥缜:根据消息,异弟没进一步的动作,表示他与先前不同,不是为了夺权,莫非真是为了安定后方?
北冥封宇:然后就能假传圣旨?方才你也说,于理,公道该彰,或者你认为狷螭狂投敌就能完全无视这桩事情?
北冥缜:儿臣绝无此意,请父王息怒。
北冥封宇:本王明白你没这个意思,否则,你也不会希望鳍鳞会所有的人交你处置。被设计兵进紫金殿的诸位将士,以及投入鳍鳞会为敌的同袍,本王明白,你始终将他们放在心上。还有,梦虬孙。
北冥缜:但儿臣也明白,父王的难处。
北冥封宇:去探望砚寒清吧,本王先去等待俏如来了。
北冥缜:父王连番出战,内伤未愈,务必保重龙体。
北冥封宇:你的心意,本王收到了。

【海境•边关哨站•房内】

千雪孤鸣:嗯,看起来恢复得不错,这底比狷螭狂还厚,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误芭蕉出神,洗着毛巾)幸好刚才鳞王有来,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将那个吵死人的京王赶走。姑娘啊,他从以前就这么白目吗?
误芭蕉:(回神)嗯。
千雪孤鸣:是怎么了?你好像从昨夜开始就心不在焉,是照顾伤患耗费太多精神吗?
误芭蕉:我……我只是在担心洄森岗现在的情况。
砚寒清:啊……(醒)
误芭蕉:表兄。
北冥缜:(入内)嗯?
千雪孤鸣:哎哟,锋王殿下来得正好,砚寒清好像要清醒了。
北冥缜:砚寒清。
砚寒清:殿……殿下,表妹,还有……狼主。
千雪孤鸣:不用勉强一定要全部人都叫到,好了,剩下的交给你们处理,我先赶到洄森岗坐镇一下。
北冥缜:狼主这么着急?
千雪孤鸣:刚才误芭蕉姑娘还在担心呢,不要紧,你们慢慢处理,我先来去。(离开)
砚寒清:(想起身,误芭蕉上前扶住)表妹。
误芭蕉:才刚清醒,叫你别逞强,你一定不听。
砚寒清:哈。
北冥缜:砚寒清,你……还好吗?
砚寒清:谢殿下关心,说没事是骗人的,微臣会好好养伤,请不用挂心。
北冥缜:我不是指你的伤。别将梦虬孙的事情当成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砚寒清:如果战场之上,再遇到龙子,只要他不留手,殿下也不用容情了。微臣也不知自己这么做究竟是错是对,但有一件事非常确定,龙子今非昔比,你们稍有不慎,便是极端的危险。
误芭蕉:唉,殿下的伤。
北冥缜:比起砚寒清,我的伤不算什么。
砚寒清:还是请殿下好好保重,后续可能有一段时间,微臣都无法帮忙了。
误芭蕉:回宫内吧,反正你本就无意帮忙,再加上你需要养伤。
砚寒清:别担心,我没……
误芭蕉:又想逞什么强!(扶起砚寒清)我……我去换水。(离开)
北冥缜:误芭蕉的情绪好像有异。
砚寒清:殿下不去关心?
北冥缜:那你呢?
砚寒清:微臣真的没事。
北冥缜:在洄森岗,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激动。我也很希望梦虬孙能回来,同样也明白你方才说不用再留情是过于理智的违心之论。但该怎么做,我会斟酌。
砚寒清:从殿下入宫参与夺嫡开始,一直到现在,无论立场怎么更易,你们总是站在对立面,殿下还真能容忍。
北冥缜:也许就是这样,我才能深刻了解,梦虬孙是怎样的人。
砚寒清:太过感情用事,有时候适得其反啊。
北冥缜:很少看你这么感概,但也许……是在我面前你一直无法畅所欲言吧。
砚寒清:昏迷的这段时间,微臣时常梦见以前的事情。
北冥缜:关于梦虬孙吗?
砚寒清:是更远久的事情。微臣曾经答应一个人,要永远保护她,给她幸福,还偷了一颗珍珑髓,许下诺言。结果,还被父亲责罚,哈。
北冥缜:听起来,是你很深爱的人。
砚寒清:但她……应该早就忘了,童言童语谁会认真放在心上。
北冥缜:你却记到现在。
砚寒清:许下承诺的人是微臣,遵守与记住的人只有微臣就够了,节制自己的情感,对身边的人都好。
(窗外,站着端着打好的水来的误芭蕉。)

(回忆:
误芭蕉:真少看到你这么感情用事的一面,唉。
砚寒清:(昏迷呢喃)凌衣……凌衣……
误芭蕉:哈,很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我了。还能讲话,应该快一套清醒了吧。
砚寒清:(昏迷呢喃)珍珑髓……)

误芭蕉:所以,是我害的吗?(离开)为什么是这样?我到底该怎么做?
北冥缜:误芭蕉。
误芭蕉:啊,殿下。
北冥缜:你还好吗?看你神色有异,不甚对劲。
误芭蕉:这……可能是照料表兄稍显劳神。
北冥缜:那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到洄森岗待命。
误芭蕉:殿下要离开了,那属下自然随行。
北冥缜:不留下照顾砚寒清吗?
误芭蕉:属下随时可以出发,表兄会理解。
北冥缜:别太勉强了。
误芭蕉:殿下请放心,属下随即跟上。

【海境•边关哨站•书房】

(俏如来向鳞王讲述事情经过。)

北冥封宇:哈?黑白郎君随鳌千岁离开了?
俏如来:是我失算了,没料到黑白郎君要的东西竟在鳌千岁掌握之内。
北冥封宇:本王确实听过镔铁特性,虽产于海境,产出虽不算少,却非一般铸术能动,不符合效益,因此被很多铸师视为废铁。据传,梦虬孙的洞庭韬光、狷螭狂的混天拐皆由镔铁所铸。
俏如来:但他们已不在我方阵营了。(二人皆黯然)
覆秋霜:(入内)禀王,在狼主之后,锋王殿下与吾徒也接连前往洄森岗了。
北冥封宇:嗯,本王先前遇过缜儿,他讲过了。
俏如来:此乃必要之举,问题是恐怕挡不下。
北冥封宇:你的意思是,鳌千岁会让黑白郎君出战?
俏如来:洄森岗被我军拿下,反而成为玄玉府与鳍鳞会中的阻碍,换做是鳌千岁必定会破坏我军防守,甚至摧毁地形优势。这一战,不只是血战,恐怕还是惊天动地的毁灭。
覆秋霜:能将王打伤,又击退鳌千岁,此人武力可见一斑,难道我们只剩避战一途?
俏如来:虽不愿承认,但……我们必须做好全面弃守的准备。
北冥封宇:但若放弃洄森岗,让玄玉府与鳍鳞会再次联合,先前的排布岂非功亏一篑。本王决定,再次出战。
覆秋霜:王连战两阵,伤势未愈,太冒险了。
北冥封宇:海境的安定,是本王的责任,就算本王倒下,相信有人能担起责任,临危受命。
覆秋霜:这……俏如来,你不劝王吗?
俏如来:我早已料到鳞王会这么想,先做好最坏的打算,以静待变吧。
覆秋霜:前线战事如此紧急,不管是哪一个选择,王皆不能有后顾之忧。老夫来到前哨的时间也够久了,不想成为王的负累。
北冥封宇:雨相想回去了?
覆秋霜:霄王殿下的动向需要有人替王厘清,王也可以顺势颁旨让老夫带京王殿下回朝。
北冥封宇:嗯,好,这段时间有赖雨相协助,后续一切有劳。
覆秋霜:是,老夫敬祝王凯旋而归,在此告辞。(离开)
北冥封宇:俏如来,本王想前往洄森岗隘口巡视。
俏如来:鳞王不再多调息养气?
北冥封宇:若真如你所猜测,鳌千岁不会让我们有太多喘息的时间。
俏如来:这嘛……
士兵甲:禀王,外面有客来访。

【东瀛•蒙陀山】

樱吹雪:古辰雅久。
古辰雅久:樱吹雪。
樱吹雪:我怎没听你讲过,你是妖族。
古辰雅久:你也没对我讲过,你是天宫伊织。
樱吹雪:你知道了。
古辰雅久:我也该知道了。
樱吹雪:那大家各瞒一次,没输赢。
古辰雅久:你呀,你明知有人监视,怎还敢来见我。
樱吹雪:引开耳目,很困难吗?

(柴田道末已被术法所化剑无极引开)

樱吹雪:倒是你,明知处境危险,为何还一直不走。
古辰雅久:这里是我的家,离开此地能去哪里。
樱吹雪:西剑流可以提供庇护。
古辰雅久:你们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好了,别太勉强。我是妖,人多的地方住不习惯。
樱吹雪:你要帮助胧三郎。
古辰雅久:你是从哪里的到的结论。
樱吹雪:他是妖族的领袖,与你关系匪浅。
古辰雅久: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只想安心退隐。
樱吹雪:那,你是站在我们这边了。
古辰雅久:你真的听懂退隐的意思吗?
樱吹雪:我们有一名同伴中了妖族的毒,需要救治。
古辰雅久:看起来是根本没在听。
樱吹雪:你来自妖界,是否听闻一种以燐粉为媒介的毒质?
古辰雅久:是红翎的燐毒。
樱吹雪:你知道这个毒?
古辰雅久:熟悉不过。
樱吹雪:能解吗?
古辰雅久:唉,能不解吗?
樱吹雪:你不肯。
古辰雅久:先不论这会替我制造多少麻烦,要解此毒,我必须亲手而为。但你也看到了,胧三郎的爪牙整天盯牢牢,我根本无法抽身。你的小把戏骗得过他这次,很难再骗第二次。也差不多该察觉了。

(这边)

柴田道末:停步。(一记术法,打中奔逃的剑无极,瞬间化为纸人。)可恶!(转身赶回)

古辰雅久:明白了吗?除非你能将人带来,又能避开他们的监视,我才有可能进行救治。你还是在他回来之前,赶紧走吧。
樱吹雪:这不难。
古辰雅久:你有办法?
樱吹雪:你替我拿着这支刀。(递过,走到古辰雅久身后)
古辰雅久:将佛舍一刀斩拿给我做什么?
樱吹雪:松懈你的戒心。
古辰雅久:啊?
樱吹雪:呃哈!(打晕古辰雅久)
古辰雅久:你……(被樱吹雪带走)

柴田道末:(赶回)啊,古辰雅久逃走了,赶快回禀主公。<主公……>

【东瀛•竹龙众】

(樱吹雪将古辰雅久五花大绑带回竹龙众。)
赤羽信之介:这就是你处理的方法?
樱吹雪:对付不听话的人,这是最有效的手段。
剑无极:前……前辈。
古辰雅久:怎样,没看过人被绑票是吗。
剑无极:若是胧三郎看到你不见,岂不是……
古辰雅久:你们都已经做了,讲这些有用吗。
剑无极:呃……(无意对视樱吹雪,连忙移开视线。)
樱吹雪:反正人都来了,办好正事要紧。
古辰雅久:所以说人千万不要交到坏朋友,早知道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当初就不该为你与宫本那小子打造刀剑。
樱吹雪:废话真多。
江宪龙一:上杉大人性命垂危,还请前辈赶紧出手医治。
樱吹雪:还犹豫什么。(松绑)
江宪龙一:这边请。
古辰雅久:唉。(跟江宪离开)
剑无极:想不到你与古辰前辈竟是旧识。
樱吹雪:少时游历相识,略有交情,我与宫本总司的武器皆是出自他手。
剑无极:我一直很好奇,你与宫本师尊的关系,你与赤羽似乎也非初识。
赤羽信之介:<樱吹雪就是伊织这件事情,真的要瞒住剑无极。>
樱吹雪:<讲了,只会被他逼问一堆无聊问题,不提也罢。>
赤羽信之介:嗯,经由总司引荐,有过数面之缘。
剑无极:那……你们与宫本师尊是如何……
樱吹雪:剑,无极,除了这些陈年旧事,你没别项事情关心了吗?
剑无极:(惊)没……没事了。
赤羽信之介:不知上杉的毒伤是不是真能医好。
樱吹雪:古辰答应出手,就必定有把握,相信他吧。

(房间内,古辰雅久为上杉龙矢医治毒伤。)

剑无极:上杉前辈的情况如何?
古辰雅久:已经清理部分毒质,待他体力恢复再进行下一次治疗。
樱吹雪:无法一次清理完全吗?
古辰雅久:燐毒已入血脉,强行一次拔除,身体不堪负荷,只能分数次导出,慢慢稀释。
剑无极:此毒竟如此难缠。
古辰雅久:燐毒虽强,施放者消耗也大,红翎当时未以此毒伤你,是你的运气。明日我会再为他驱毒,现在我没事情可做,带我四处走一走吧。
剑无极:前辈想去哪里?
古辰雅久:雪山银燕呢?
剑无极:银燕留在西剑流,并未随我们前来,前辈要见他吗?
古辰雅久:只是好奇他现在的情况,那我们便去西剑流吧。
樱吹雪:作为一名口口声声退隐的人,你倒是很有游兴。
古辰雅久:作为一个被人绑票的活口,我只是尽力争取自由。
赤羽信之介:吾要代上杉调度人马,阻挡十八名流对竹龙众的侵扰。剑无极,便劳烦你陪他走一趟了。
剑无极:嗯。(两人离开)
樱吹雪:那,我也跟他们回去。
赤羽信之介:且慢。
樱吹雪:嗯?
赤羽信之介:伊织,古辰雅久收留雪山银燕一事,你之前可曾知情。
樱吹雪:我已有一段时日不曾与他碰面,虽被野人救过,当时也未联想到他是银燕,直到剑无极发现,怎么了吗?
赤羽信之介:没有,没什么。

【东瀛•东剑道】

(房间内,红翎正在为木魅运功疗伤。)

红翎:再来。
月牙诚:换我来吧。
红翎:你会吗?(月牙诚似模似样)哦,有样学样,看不出来原来我这么会教人。
木魅:说这种话,你不会害羞吗?
月牙诚:老师。
木魅:停下吧,我能自己运气抵挡。(月牙诚收手,晃了一下。)
红翎:没事吧?
月牙诚:没事,只是突然头晕一下。
红翎:才一下子就头晕,真是欠训练。(动手)
月牙诚:(过招)做什么?
红翎:有一点基础,不错不错。反正木魅挂病号,这段期间,换我教你吧。
月牙诚:凭什么?
红翎:你不是想报仇吗?比起木魅那种理科,我这体训班会更适合你。
木魅:别趁机抢人。
红翎:怎样,你怕我抢了你身为师父的尊严?
木魅:我是怕你的燐粉会让好不容易发芽的果实枯萎。
红翎:你……别以为是病人,我就不敢打人。
月牙诚:好了,老师身体有恙,你别再吵了。
红翎:哼!不吵就不吵。
木魅:话说,你不是讨厌人族吗?
红翎:他不是纯正的人族,不算。
木魅:哈。
月牙诚:老师,我去药房看有什么药可用。
木魅:嗯。(月牙诚离开,胧三郎到来)
红翎:主公,你总算回来了。
胧三郎:红翎,你即刻带刑跋、哑冥去与道末会合,准备开始云外镜之事。
红翎:但木魅的毒还没解。
木魅:不必担心我,一旦云外镜连结妖界,自能找到我们的族人为我医治,(咳血)只要云外镜顺利连结妖界,主公便不再仰赖外人。
红翎:好吧,我马上带他们前去。
胧三郎:你告知道末详情,他便会明了。
红翎:嗯,主公,木魅,你们自己小心。(离开,木魅轻笑)
胧三郎:难得看你笑,还是在这种时候。
木魅:属下是感到怀念,过去也是这样,主公的战略总是大胆而行,而我总要在旁劝谏。
胧三郎:哦?那红翎呢?
木魅:从不帮我劝阻,反倒与主公起哄。
胧三郎:哈。
木魅:不过也只有他有这种笨胆,才敢当着所有人面前顶撞主公。
胧三郎:看来我们曾有一段趣味的日子。
木魅:谈不上趣味,是很吵。不过,现在想要再听到那些吵闹,反而听不到了。
胧三郎:木魅,那些日子,我们一定会找回。

(夜半,胧三郎与月牙诚守着昏睡的木魅,风间久护从外进来。)

月牙诚:哼!(离开)
风间久护:打扰到你们了吗?
胧三郎:只是娃儿在使性子,过几日就没事了。
风间久护:木魅的状况如何?
胧三郎:暂时稳定,但仍需不时输送真气。
风间久护:这是我派专门调理内息的浑元露,可助你快速恢复。
胧三郎:如此珍贵,吾焉能接受。
风间久护:你助我甚多,区区一瓶药酒不算什么。
胧三郎:吾已是要退隐之身,给我只是浪费,还是留给以后有需要的人吧。
风间久护:天有不测风云,你此去遥远,有伤在身,总是麻烦。倘若你的族人遇上危险,谁来出面。
胧三郎:多谢你。(接过饮下,运功调息)不亏是贵派珍品,胧三郎谢过了。
风间久护:不用客气,有其他需要吩咐下人一声就好。(离开)
胧三郎:可以了。(木魅的藤蔓从被子下缩走。)
木魅:(拿起藤蔓)不是毒药,但过度猛烈的药性,却会使功体有损之人加剧内伤。

(屋外,花园中)

风间久护:<浑元露没发作,莫非他的伤势不重?若是如此,那先前脉象又作何解释?他的位置从头至尾不曾挪动过。>(发现他的月牙诚起身要离开)又要逃走吗?
月牙诚:你不只曾经要杀我,还是一个骗子。
风间久护:我们是有一点误会,但我也算是过来人,或许能教你一点事情。
月牙诚:别将我跟你混为一谈。
霏泷:(来到)听你这句话,就知晓你什么都不懂。
风间久护:霏泷。
霏泷:少了胧三郎,你还能做什么?
月牙诚:我……(霏泷动手)啊!
霏泷:懂了吗?这才是杀人的本质,你能吗?这点觉悟上你不如他。
风间久护:他只是一个孩子。(月牙诚爬起)
霏泷:一个被宠坏的孩子,说来,月牙岚也不是什么好人。
月牙诚:你说什么!
霏泷:你的父亲当年杀的人也不少。
月牙诚:不准你诬蔑我阿爹。(攻击,霏泷待反击被风间拦下)
风间久护:(对小诚)你不用在意他的话。(对霏泷)你是来找胧三郎的吧。
霏泷:带路。
风间久护:<对,他只是被宠坏的孩子,而这种人往往最容易……>

(房内)

胧三郎:嗯?
风间久护:你的人。
霏泷:他说你要归隐。
胧三郎:然也。
霏泷:这不好笑,给我后续。
胧三郎:往后武林由风间先生做主,若你愿意,可以与他继续合作。风间先生,吾明白你们之间有过往,计划之初未能即时告知是我的疏忽,请你海涵。
风间久护:霏泷的身份是这次计划的杀著,换做是我,我也会选择隐藏他的存在。至于那些过往,只要是协助东剑道的人,一概既往不咎。
胧三郎:如此甚好,你们若能继续合作,将来必成大事。最好的证明,便是你们击败了竹龙众。
风间久护:先生未免言不尽诚。
胧三郎:嗯?
风间久护:这次幕后功臣在你,而你却绝口不提,这不是陷我们于不义?
胧三郎:这……
霏泷:大业方起,你便借故脱走,其心可议。或说,这就是你的后续。
胧三郎:时势所逼,不得不为,霏泷你孑然一身,无法体会吾此刻心情。吾相信一心挂怀东剑道的风间先生便是理解此点,才愿意承诺护吾归乡。
霏泷:嗯?
风间久护:不过若哪日你有意归来,我也欢迎。
霏泷:哼。(离开)
胧三郎:未顾虑到他的脾气,又给你添麻烦了。
风间久护: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就算你不提起,我也会去找他。还是那句,有意助东剑道者,一概既往不咎。
月牙诚:(入内)胧三郎先生,我改变主意了,我答应帮你。但……我要你教我武功。
胧三郎:这……当然可以。
风间久护:恭喜先生多了一名传人,选日不如撞日,不如由现在开始传授。
胧三郎:何须如此急切。
风间久护:你即将回归故乡,过了一日,便少了一日。你的武学博大精深,多学一日便多一层基础。
月牙诚:没错,我现在就要学,多学一日也是一日。

(屋外竹林中,胧三郎教授月牙诚武功,风间久护一旁观看。)

胧三郎:在传你武功之前,吾先确定一事,你先使出云外镜。
月牙诚:好。(施展)
胧三郎:虽仍青涩,但足以应敌了。谨记,异能的使用伴随能量消耗,云外镜开启连结时,会有我们在一旁助力。但你若遇上单独应战,需量力而为。现在吾传你太阴流。太阴流以守为上,以柔为纲,分成守势、返势、破势,其要点在于运气,始于己身,延至化纳自然,最后达到天人合一,借各方之力破对方之气。
风间久护:抱歉,容我插一句,先生虽为武学宗师,传授武学却不得其法。太阴流属内家功夫,只听其决,难悟其妙。
胧三郎:先生言下之意?
风间久护:不如你我切磋数招,作为身教如何?
胧三郎:这……恐有不便。
风间久护:又非是较真,而且,我也能教他几招剑法。
胧三郎:你要传他剑法?
风间久护:我能理解他想变强的心情。再者,到了我这年纪的武者,见到逸才岂有不动心之理。只是我不擅长讲解,只好以此方法传授。当然,若他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胧三郎:小诚,你说呢?
月牙诚:我……好,我愿学。
胧三郎:好吧。(风间久护拔刀)
月牙诚:你要用真刀?
风间久护:放心,先生修为高深,又有魔之甲,无法伤他分毫,对吧?
胧三郎:请赐招。
风间久护:虽言切磋,但风间久护早想领教阁下高招,请勿留手。(过招)我便以幻影剑法相授,能学多少,在你天资。
月牙诚:是。
风间久护:幻影剑•残。
胧三郎:太阴流守势。

[刀掌一来一往,越攻越烈,不经意间,战斗渐渐不再是寻常切磋。]

风间久护:幻影剑•风残。
胧三郎:太阴流返势。
风间久护:好招,注意了。急影幻象•残。
胧三郎:太阴流破势。啊!
月牙诚:胧三郎先生。(扶住)
风间久护:抱歉,是我的错。
胧三郎:无妨,既是武斗,难免失手。今日就先到这吧。
月牙诚:我要留下。
胧三郎:嗯,那我先回房。(离开)
风间久护:你要学?
月牙诚:别误会,我只是需要力量,不是原谅你。
风间久护:无所谓,结果都是一样,看好了。(练起剑招)

山田健:(来到)这么晚了,主公怎么还在练剑?
风间久护:近来事物繁杂,剑术有些松懈了。
山田健:主公看起来心情很好。
风间久护:可能是很久没这样悠闲挥剑了。

(第二日)

胧三郎:山田先生,这是何情况?
山田健:这喔,主公担心你们的安危,所以加派了人马驻扎四周,以便保护你们。

【海境•某处崖顶】

梦虬孙:潮向又变了啊。若昔苍白带回的讯息无误,北冥皇渊,换你出招了。

【海境•洄森岗】

误芭蕉:殿下,驻守在北面峭壁的士兵,已完成换防工作。
北冥缜:先让回营的士兵休息吧。
误芭蕉:殿下心不在焉,是在担心什么?
北冥缜:异弟假传圣旨的事情未解,父王前忧后患,而我能帮父王分担的……只有眼前这片洄森岗。
误芭蕉:此地被吾军所占,就等于掐断敌方联系,只有守住洄森岗,便是为王分担最艰难的部分。
北冥缜:嗯?整个洄森岗的回流突然转向了。
误芭蕉:这……怎有可能!
北冥缜:啊,那是……

[远方峭壁惊破,同时,]

黑白郎君:黑夜穿梭幽灵影,白色骷髅形似马。郎唤南宫名带恨,君扬怒眉杀天下。
北冥缜:来者不善,此人绝不简单,快去通知父王。
误芭蕉:可是……
北冥缜:快去!
误芭蕉:是。
黑白郎君:洄森岗是吗。
北冥缜:方才击碎峭壁的人就是你吗?
黑白郎君:哼,黑白郎君不屑与小辈争斗,退下。
北冥缜:此地乃皇城领地,谁敢犯者,问过河山命。
黑白郎君:哦?年纪轻轻,竟有这般胆识,黑白郎君便允你的失败。
北冥缜:神关云掩。

[一言不合,心知对手绝非易与,北冥缜不敢轻心,河山命一出便是绝式。]

北冥缜:杀。
黑白郎君:呀哈!

[却频频受制于更绝妙的战技。]

黑白郎君:小辈,你不是我的对手,认败吧。
北冥缜:没这么容易。(再战)神将天威。
黑白郎君:怒马凌关。
北冥缜:啊!
黑白郎君:这种能为,也敢在黑白郎君面前妄称神将。
千雪孤鸣:(到来)欺负一名晚辈,倒让你很得意了。

[话甫落,狼刀现芒,只见黑白郎君神态仍是睥睨,行招走式毫无畏惧。]

千雪孤鸣:贯地狼突。
黑白郎君:阴阳一气。
千雪孤鸣:<短短三年,他的功力竟然推进到这种程度。>
黑白郎君:又是你,曾经的手下败将。
千雪孤鸣:你能进步,我当然也会。
黑白郎君:哈哈哈……今日就先败你,再破洄森岗,让整个海境都震撼黑白郎君的到来吧。
千雪孤鸣:震你老母。皇室经天•星辰极变•万狼啸天绝。
黑白郎君:收、化、运、发。
千雪孤鸣:呃啊!
黑白郎君:一气化九百,呃哈!

[千雪孤鸣闪无可闪,正面受招。]

千雪孤鸣:啊!
(惊天动地一招,狼主以为必败无疑。但尘雾散去之后,却见一个人踏入战圈,以盾牌挡下黑白郎君攻击)

千雪孤鸣:藏……藏仔!
黑白郎君:终于,来一个像样的。
天地不容客:黑白郎君。
黑白郎君:哈哈哈……别人的失败,就是我的快乐啦。

[黑白郎君一对天地不容客,战神对狂人,即将展开一场不世之争。
步步进逼,步步试探,察觉胧三郎伤势的风间久护,又会有怎样的行动。
风云瞬动,局势眨眼即变。
欲知详情,请继续观看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十九集——战神斗狂人。]




叶清眉 发表于 2018-2-16 15:57

第十九集 战神斗狂人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海境•洄森岗】

[洄森岗内,暗流回涌,狂人斗战神,掀起怒潮惊涛。]

天地不容客:千雪,别插手,现在是私人恩怨。
千雪孤鸣:你自己小心。(与北冥缜退走)
天地不容客:至于你,离开海境,远离忆无心。
黑白郎君:哦?这等张狂的口气,倒让吾想起一人。南宫恨就准你留下名字,然后,含恨而终。
天地不容客:天地不容客。
黑白郎君:天地不容,哈哈哈……世上只有黑白郎君才配得起这四个字啦。呀哈!

[前拳交接,后掌攒劲,雄厚内力撼动八方,四野地形皆受摧残。]

[阔别多年,深知对方实力,天地不容客出手毫无保留,转眼即是最激烈的拳腿搏斗。]

天地不容客:杀。
黑白郎君:小小残盾,又能挡住黑白郎君几掌呢?

[双方气势凶猛,引得地势渐毁,回流更剧。]

黑白郎君:阴阳一气。
天地不容客:(盾牌抵挡)恶潮袭境。
黑白郎君:刺激啦。(夺下盾牌)
天地不容客:暴雷狂涛。
黑白郎君:模仿藏镜人的招式,可悲的假冒者。
天地不容客:你说什么。
黑白郎君:怒马凌关。
天地不容客:哼!

[平生仅见的敌手在前,不屈的战意,在一波伤势交换后,又见更强一波的攻势。]

千雪孤鸣:藏仔接刀。

(狼主扔去自己的刀,天地不容客以刀击黑白郎君手中之盾,金鸣之声刺耳。)

黑白郎君:痛快!再来,再来啊。

[无视回流,不顾限制,战局数度易变。刀与盾,攻与守,在两人的手中,在两人的眼中,在两人的攻势之中,不停翻转。]

黑白郎君:封灵斩。
天地不容客:狂潮辟野。(二人拳掌相接)
黑白郎君:收、化。
天地不容客:你中计了。

[诱招欺敌,天地不容客运劲瞬间变化。]

天地不容客:飞瀑怒潮。
黑白郎君:啊!

[随即,]

天地不容客:怒潮袭天。
黑白郎君:呀哈!
天地不容客:纯阳行左,飞瀑走右,袭地贯天。
黑白郎君:一气化九百。

[袭地贯天吸收回流加乘,一气化九百吞吐大荒。强招硬撼,最后一道峭壁应声而爆。同时,引动莫大回流反冲战场。]

千雪孤鸣:藏仔,快服下。(给受伤的天地不容客丹药)这次你的内伤不轻。
天地不容客:(服药疗伤)他也同样,哼,尚未分出胜负。
北冥缜:黑白郎君已被回流冲得不知所踪了,洄森岗地形被破坏,我们必须尽快撤回前哨,回禀父王紧急应对。
千雪孤鸣:好,先寻回兵器,离开此地。
天地不容客:嗯。(三人返回)

[洄森岗峭壁崩毁,隘口顿受强震影响,现场一片慌乱。]

海境士兵甲:怎会这样啊?
海境士兵乙:殿下不会出事了吧?
海境士兵甲:那是……
鳌千岁:洄森岗的战略价值失去了。
海境士兵乙:是鳌千岁,众人小心啊。
鳌千岁:而寡人,就是在等这一刻。九炼烽火•风雨皆谒。

(洄森岗附近高崖)

梦虬孙:嗯?鳌千岁真是坐不住啊。但……正在意料之中。现在,鳍鳞会该动了。(化为虬龙飞升高空中)


(另一处)

昔苍白:是暗号。
八紘酥浥:时机到了,众人听令,进发。

(洄森岗隘口)

千雪孤鸣:是鳌千岁,
天地不容客:你们的敌人吗?
千雪孤鸣:你想干吗?才刚拼完一阵,别逞强。
北冥缜:不对。(发现远处虬龙与喊杀声)
千雪孤鸣:哇靠,那是龙吗?
北冥缜:是梦虬孙,后面的喧哗声是鳍鳞会。
千雪孤鸣:前后包夹,这阵……嗯?(空中升起信号弹)
北冥缜:<是月罗袜的信号,是误芭蕉。>狼主,请协助我撤退全军。,
千雪孤鸣:这么快?(看向天地不容客)
天地不容客:海境的事,你们决定,我不用你们担心。
千雪孤鸣:就知道你会这么讲,冲了。

【海境•凉巳阁】

伴风宵:唉。
北冥异:(到来)何事叹息呢,伴风宵。
伴风宵:殿下,真的是你。伴风宵参见殿下。
北冥异:许久不见了,这段时间回到雨相府邸,可有好好学习。
伴风宵:殿下是在关心属下。
北冥异:与其说是关心,倒不如说是担心,尤其是你方才的叹息。
伴风宵:这……唉,一得到京王被擒的消息,师尊就急忙前往战线协助王,至今未回,属下难免担心。
北冥异:此事我有耳闻,当初倒是没料到这桩消息会这么快传回皇城。
伴风宵:师尊也认为此事怪异,却无暇多想,便带着先王御赐九锡冠节离开了。
北冥异:九锡冠节,传闻中的事迹啊,那时我还没出生呢,无缘得见雨相能为,真是生不逢时。
伴风宵:殿下言重了。对了,殿下怎会突然造访?若是要找师尊,殿下也到看到了,师尊短时间内恐怕……
北冥异:我是来找你的。
伴风宵:找属下?啊,莫非殿下要带属下走了?
北冥异:唉,雨相不在,我也不好做主,唯恐近期朝中之事让你烦心。
伴风宵:这……殿下恕罪,家父脾气朝中群臣皆知,殿下别放在心上。
北冥异:你果然也听闻了。我不会介意,你也别放在心上。慢墀夫是内政老臣,他又是你的父亲,无论站在情面或者朝政立场,我都该体谅,但你可知他对雨相有一些意见?希望不会造成你的为难。
伴风宵:家父说了师尊什么?
北冥异:包庇狷螭狂,图谋私利。
伴风宵:这……师尊确实有游说其他鲛人,莫再针对王欲翻案的流言,采取扰政动作,但要说包庇……
北冥异:他还指责雨相未思召回所有学生,为父王谋划战略。
伴风宵:师尊所授学生广遍海境,各有其所,要调回甚是困难,而师尊也甚少干涉学生的意愿。
北冥异:在这种存亡之秋?雨相在担任丞相期间便开始化育英才,据闻不仅皇室成员、鲛人、宝躯,甚至下达波臣,上门求教者不计其数,境遇各安,或仍居于寒门,或至封地辅佐,甚至在朝官员身侧,皆有雨相学生协助,是也不是?
伴风宵:确实如此。
北冥异:你可曾听闻过名唤过江鲫之人?
伴风宵:未曾听闻。
北冥异:<仍无线索。>那这当中没有真正担任要职的人?
伴风宵:可能要等我们其中一人荣登相位才有吧。
北冥异:<雨相之徒,目前最高职位是私人派封的佐臣,没一人是朝廷正式官员,未免太过巧合。而分派至我与三皇兄身边的两人皆非上选,辅佐二皇兄的卧寅又是包藏祸心的狷螭狂假冒。>
伴风宵:殿下会这么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北冥异:我只是疑惑,雨相为稳定朝纲而游说,引起鲛人群臣反弹,难道没有任何一位学生替雨相说话?或者影响辅佐之主,也好在群臣之中缓颊。
伴风宵:也许是分量不够吧,连师尊也无法说服全部的鲛人了。
北冥异:能得先王御赐九锡冠节,在欲星移之后,我在海境还找不出第二个人足与雨相并肩。若过往事迹是真,那能不服雨相说词,让反对声浪扩大者,对雨相、对朝廷都是很大的威胁。
伴风宵:这殿下不用担心,在宫内还有与家父同任内政的谧公戚,与师尊交好,应该会帮忙注意。
北冥异:谧公戚,烈苍飞的父亲?
伴风宵:原来殿下还有印象。
北冥异:几面之缘,未曾深谈,却不知雨相也与他有交结。
伴风宵:属下也是挺家父提起才知道的,而太医令的陌云桑有时候也会向他请益宫内政务。
北冥异:陌云桑也与谧公戚有来往?
伴风宵:听说是陌云桑入选太医令时,师尊请他多多关照,毕竟同为师尊的学生啊。
北冥异:哦?那他,出师了吗?
伴风宵:师尊所教,凡出师者,获赐名号带雨,所以应该是有吧。
北冥异:那他的名号是?
覆秋霜:(回来)迎辰夜雨。
伴风宵:师尊回来了。
覆秋霜:未料霄王殿下亲临,还来到凉巳阁。
北冥异:只是来探望伴风宵,并关心雨相是否归来。
覆秋霜:霄王殿下,果真有心人。是老夫有失远迎了。
北冥异:哪里的话,是我唐突。雨相既回,父王那方面?
覆秋霜:老夫任务已成,但王那方面恐不乐观。
北冥异:哦?
覆秋霜:外境之人黑白郎君被鳌千岁招揽,大战将起,所以老夫便先回来,避免成为拖累。当然,王也知晓了朝中之事,殿下……
北冥异:看来,我必须回到紫金殿坐镇了。
覆秋霜:殿下不用担忧无人协助,京王殿下也已回宫。现在,应该正在紫金殿等殿下回去吧。
北冥异:即是如此,我也不好再逗留,若有机会再访雨相,请。(离开)
伴风宵:殿下……殿下。唉,我还以为我能离开了。
覆秋霜:看来你还是不够定心啊,拂雨。
伴风宵:没有,师尊不在时,我都有用心研读。
覆秋霜:霄王殿下回来找你,一定也是遇上了心烦之事,跟老夫说吧,说不定,老夫能分忧解劳。

【海境•小路上】

(从凉巳阁出来,北冥异匆匆赶往紫金殿。)
北冥异:<父王已经知晓我假传圣旨,二皇兄又在此时回来,那……可恶!>

【海境•紫金殿】

北冥异:二皇兄。
北冥华:跑得这么急,是因为知道我回来了吗?异弟。(转身,手中抱着骨灰坛)
北冥异:你……平安回来了。
北冥华:怎样,很失望?
北冥异:我见过雨相了,早已知情。
北冥华:看来不是失望,是恐惧。
北冥异:那是?
北冥华:皇姑的骨灰。
北冥异:父王的胞姐。
北冥华:多年前就身故了,父王要我带皇姑回来。当然父王也知道你做了什么。
陌云桑:陌云桑。
慢墀夫:慢墀夫,参见京王、霄王。
北冥异:陌云桑,慢墀夫,你们来做什么?
陌云桑:听闻京王殿下回宫,料想必有要是,特来探问。
慢墀夫:不知王是否有圣意宣知。
北冥异:就算有要事,未经宣召即行入宫,这是什么意思,退下。
北冥华:什么意思?我回到朝中才知道左将军、右文丞被关押,我才要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北冥异:他们……
北冥华:他们抗旨所以被关押,但……又是抗谁之旨?
北冥异:二皇兄想怎样?将他们放出,还是像如同他们那样质疑?
北冥华:然后也将我押下,异弟,你忘了,我也是皇子,而我自前线回来,是不是有资格代父王宣旨?
慢墀夫:王果然有旨意。
陌云桑:是关于螭龙案卷吗?
北冥异:父王,有何吩咐?
北冥华:你想知道吗?(走近)等父王回朝,你自己问。(对慢陌二人)没你们的事情了,退下吧。(径自离开)
北冥异:嗯?
北冥华:哼!

(回忆:
殿下要回去了。
北冥华:是啊,还要帮父王将皇姑的骨灰迎回皇城,所以我赶来探望你,让你我都安心一下。
砚寒清:殿下保重自己,就是王最大的宽慰。
北冥华:我不只会让父王放心,还会替父王分忧解劳,这次回去我一定要让异弟伏法。
砚寒清:此言何意?
北冥华:假传圣旨之事砚卿难道没听说吗?
砚寒清:微臣清醒之后略有耳闻。
北冥华:那就对了,父王不在朝中,他区区一名戴罪立功的皇子竟敢造乱,罪无可赦!
砚寒清:王交代殿下的?
北冥华:这不用父王提,我可以处理。时间差不多了,爱卿好好保重。
砚寒清:且慢,微臣想问一句,殿下是否信任微臣?
北冥华:这还需要讲?当然啊。
砚寒清:那请殿下听微臣一言,回朝之后别对霄王殿下采取行动。
北冥华:啊?为什么?
砚寒清:别问,只要殿下信任,然后别向他人提到是微臣的建议。)

【海境•边关后防】

俏如来:真有默契。
砚寒清:换成你提点,京王只会认为你在袒护霄王。
俏如来:现在海境当中,信任我的人愈来愈少了。
砚寒清:听说墨家钜子很容易将自己弄得众叛亲离。
俏如来:幸好还有你。
砚寒清:别将我算进去,你的师兄会不高兴。(俏如来沉默)在想什么?
俏如来:此战,雁王没出现,也没他从中拨弄的痕迹。
砚寒清:也许是他还在等待更好的机会。
俏如来:其实在梦虬孙这件事上,他早就达到目的。
砚寒清:总不会已经离开海境了吧。那你们的赌约还算数吗?
俏如来:鬼谷一脉的潜伏者若不揪出,在鳌千岁之后难保不会有新的暗流接替而上。但现在前线战事紧急,我还无暇分心。
砚寒清:听你的语气,是有想到什么了。
俏如来:只要战事稍缓……你好好休养,甫从前哨将你急撤至此,也是折腾。
砚寒清:反正是你背我,够本了。
俏如来:哈。

【海境•边关】

北冥缜:所以你回到前哨回禀时,父王就做好撤退的准备了。
误芭蕉:俏如来的意思是王的伤势尚为完全恢复,若洄森岗地势被破坏,恋战无用。
北冥缜:想不到皇叔竟单枪匹马攻击隘口,加上梦虬孙前后呼应,若真正面交锋,势必遭受围困,俏如来的判断正确。

千雪孤鸣:喂,藏仔啊,等我一下。
北冥缜:嗯?
天地不容客:(被狼主拦住)做什么?
千雪孤鸣:连招呼都没打一下就要跑了,是在急什么。
北冥缜:是壮士。
天地不容客:我还有急事,没时间与你们废话。
千雪孤鸣:多休息一两个时辰也不行吗?别忘了你的伤还没好。
北冥缜:狼主说得是,壮士一战黑白郎君,也受到回流反冲影响。
天地不容客: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天地不容客知道自己的状况。
千雪孤鸣:你……俏如来,刚好你来了,帮我劝一下。
俏如来:叔父。
天地不容客:我是天地不容客。
俏如来:嗯,这次感谢叔父之助,我们才能顺利撤退。
天地不容客:在我出战之前,你就做好撤退的准备了。
千雪孤鸣:藏仔啊,俏如来应该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俏如来:是,出战之前就做好撤退的准备了。
天地不容客:(狼主拍肩安慰)打杀的胜负,是黑白郎君那样的武夫才会在意,吾不会放在心上。
千雪孤鸣:<骗鬼,好险心机温仔不在这里,不然一定会吵起来。>啊,鳞王来了。
俏如来:鳞王。
北冥缜:父王。
误芭蕉:王。
北冥封宇:免礼。(看向天地不容客)
千雪孤鸣:<啊对,当初是藏仔偷走始帝鳞,这下糟了。咦?但好像没讲当初是藏仔假扮做史艳文,呼。不对,过了这么久,说不定都知道了,惨。但现在藏仔都改名了,还乔装……靠北啊,有乔装跟没乔装一样,骗人没眼睛吗?不对,我记得始帝鳞现在不是在墨狂里面?这阵子鳞王也没来跟我问,俏如来是鳞王坦诚了吗?啊,真想知道啊。>
北冥缜:父王?
北冥封宇:没事,缜儿,你先去安顿众人,鳍鳞会跟玄玉府不会停下脚步,我们不能松懈。
北冥缜:是。(离开)
天地不容客:若没事,我要离开了。
俏如来:镔铁在鳌千岁掌握之中,黑白郎君他……
天地不容客:我知道该怎么做。
北冥封宇:没相欠了,就这样。(天地不容客点头,离开)

【海境•冷宫】

未珊瑚:与上回神态不同了,但……仍有一丝犹疑。
北冥异:娘娘认为是什么。
未珊瑚:有怀疑的对象,却担忧被误导。有细微的线索,却无关键实证。就算你猜测正确,顾及对手深沉老练,又恐踏错一步反被吞噬。
北冥异:幸好娘娘人在这座冷宫,否则对谁来说都不安全。(未珊瑚欲提壶倒茶,北冥异先行一步替她续杯)娘娘不问我查到什么?
未珊瑚:若是事证,本宫没知情的必要,若是人,本宫有一步绝棋。
北冥异:是什么?
未珊瑚:(一掌拍向桌面,打翻茶杯)斩!(起身)异儿,莫忘了若没人吩咐,本宫可是叫不动任何人来整理这座冷宫,稍后你离开时,记得遣人处理桌面。
北冥异:娘娘若惦记善后,怎会不听细节就妄作结论?娘娘可知太医令陌云桑师出雨相。
未珊瑚:雨相之徒遍及海境,这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北冥异:那娘娘可还记得谧公戚?
未珊瑚:他的独子烈苍飞,在当初你欲脱险时被你牺牲了。
北冥异:娘娘认为我提起谧公戚是要谈此事吗?
未珊瑚:只是提醒你,若当初有暗处窥伺之眼,谧公戚为报子仇借故针对你,也不是不可能。但你放心,此对本宫不过旁枝末节,自然没理由向你所怀疑的对象透露过,也就是本宫曾经合作的,雨相。
北冥异:谧公戚与雨相有私交,陌云桑与谧公戚也有来往,但陌云桑附和鲛人反动时,全无顾忌雨相的立场,这是第一个疑点。而谧公戚虽与慢墀夫认识,却没趁此替雨相缓颊,反而放任慢墀夫鼓譟群臣,罔顾旧谊,这是第二个疑点。
未珊瑚:朝纲人际错综复杂,更牵涉利益,不是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这你该比任何人更清楚。何况你怎能保证他们背后另有黑手,目的便是扳倒雨相,拔除王的势力?
北冥异:若雨相从来不是父王的势力呢?
未珊瑚:哈,趣味的推测。
北冥异:反向操作,延伸仇恨,这是我所假设的第三个疑点。
未珊瑚:所以,本宫的结论有何问题?动不了就抽退,斩断一切念想,在夹缝中生存,也许,你还能笼络那群人成为你登基的筹码。
北冥异:娘娘还是希望我反叛父王。
未珊瑚:你不是反叛,而是为了保命,或者,你有其他脱身的方法。
北冥异:原本没有,现在一个斩字,各自解读。
未珊瑚:你的局,注定会牺牲一个人。(回身倒茶)
北冥异:我会遣人整理桌面,娘娘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就当赔罪与道谢。
北冥华:道什么谢。(进入)好啊,被我抓到了,偷偷造访被打入冷宫的娘娘,是在安什么心?你们又在密谋什么?
北冥异:二皇兄。
北冥华:别叫我,若不是……若不是……
未珊瑚:华儿回宫了,还记得来探望本宫,甚好,这杯茶,是你的。
北冥华:不需要。(打落茶杯)
北冥异:在冷宫如此失礼,说到底也是削了父王面子,二皇兄该节制。
北冥华:你……
北冥异:我会请人整理,先告退了。(离开)
北冥华:跑得真快,哼!
未珊瑚:异儿离开了,华儿不如平心静气,与本宫一品冷茶。
北冥华:我还记得你利用我的事情,别叫得这么亲密。(离开)
未珊瑚:华儿心中有怨怒,却显隐忍,哈,背后的操盘者究竟是谁,棋高一著。

【海境•小路上】

北冥异:<二皇兄回宫之后,态度总有怪异之处,他在隐瞒什么?现在前方战势未明,父王不知何时回宫,我的动作要快。>(加快脚步离去)
北冥华:(追上北冥异)哼,你……
士兵甲:殿下,事情不好了。
北冥华:怎么了?(同时)
北冥异:何事?(才发现北冥华)说吧。
士兵甲:战情告急,王所率兵马已经退至皇城东南五里的演图关了。(二人皆惊)

【东瀛•百目忍族】

[离开东剑道的风间久护,带领侍卫,所行方向却是,]

风间久护:用这种手段对待一时走差的过客,未免太过歹毒。
望月咲:非常时期,行差一步,等同侵门踏户。对这样的人,身首异处,刚好而已。而且十八名流与血扇流的方位,天南地北,你这错,未免错得太远了。
风间久护:哈哈哈……老夫的行动果然都在百目掌握之中。(收刀)既知老夫动态,那何不道来有谁正寄居东剑道,又是谁重伤未愈。虽是走差,但顺路拜访老朋友也无不可。

(花园中)

立花雷藏:风间久护。
风间久护:自大典一别,我们许久不见了,立花雷藏,御魂笑光辉。
立花雷藏: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风间久护:望月盟主放行,不就是最好的理由,除非你没将她放在眼里。
御魂笑光辉:你想谈什么?
风间久护:杀胧三郎。
御魂笑光辉:如果我没记错,他可是帮你壮大东剑道的第一功臣,而你好像还帮了他不少事情。
风间久护:没错,他还曾是你的主公。
御魂笑光辉:听起来很像一个陷阱。
风间久护:十八名流、武林声望都在我的手上,他,还有什么用处。
御魂笑光辉:那要看你跟他谈了什么条件。
风间久护:同样的条件,我要月牙诚活。
御魂笑光辉:真是天之骄人,人人都要保他的命,但是我不反对,只是相信你的理由还不够。
风间久护:胧三郎中毒重伤,这种机会不是常有,我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到来,会是为了替胧三郎布局吗。
立花雷藏:我信他。
御魂笑光辉:哦?
立花雷藏:出卖,背叛,你这种人除了自己还会为谁卖命呢。
风间久护:利益,算计,相信军师自有分剖。
御魂笑光辉:我不相信你,也不相信这家伙的判断,但是,我相信利益。
望月咲:这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先通知赤羽信之介吗?
立花雷藏:嗯?
望月咲:怎么了?
风间久护:除掉首要敌人之后,再来不就是次要敌人吗。
御魂笑光辉:是啊,除掉首要敌人之后,便是次要敌人。进入正题吧,要对付胧三郎,最大的麻烦是他身上的魔之甲。
风间久护:再用毒。
御魂笑光辉:万蚀毒需要的布置不是这么简单啊。
风间久护:上回你们的设计并非徒劳无功,毒还在他的心脉当中。
御魂笑光辉:你确定?
风间久护:他的脉象紊乱,真是在压抑毒性。
望月咲:万蚀毒并非易解之毒,解药只有我与赤羽麾下衣川紫方有。
御魂笑光辉:逼他毒发身亡
风间久护:逼不出毒发也能擒住,届时怎么对付都是轻易了。
御魂笑光辉:也是,魔之甲没像以前这么完美了。
风间久护:胧三郎的厉害不在武功,也非阴谋算计,而是看透了我们每一个人的情感。若要对付他,便要抛去这层顾忌。赤羽、上杉、剑无极就是无法抛下,所以失败。
御魂笑光辉:说到情感啊,我倒想起了一个非常适合他的地方。

【东瀛•西剑流】

衣川紫:是吗,已有方法治疗燐毒?真是太好了。
剑无极:一切多亏了古辰前辈。
衣川紫:我让银燕与霜去采集药草,应该很快就回来。你们稍候片刻吧。
剑无极:好。(衣川紫离开)
古辰雅久:可惜沉鱼落雁貌,却是满面愁容,真真可惜了。
剑无极:她的义子与众人有一点误会,导致关系决裂,她才会心情不佳。
古辰雅久:义子?小孩子不懂事就教,教不听就打,哪有什么可误会。打一次不听就打两次,再不听话就打到听话为止,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剑无极:其实是他的父母被人所杀,我们担心他深陷仇恨,不让他为父母报仇,所以……
古辰雅久:这样啊,那讲起来就是你们不对了,
剑无极:啊?
古辰雅久:他要报仇你就让他去,就算失败被杀也是自己欢喜甘愿,有什么好阻止的。
剑无极:但他只是一个孩子,而且冤冤相报……
古辰雅久:冤冤相报的意思就是,你若不报,就换别人来报,这就是江湖的规矩。你不是第一天出来走跳了,难道连这也不懂。
剑无极:就没办法终止这种循环?
古辰雅久:权名利益,恩怨仇杀,你有编织美梦的自由,但动摇不了江湖污秽的本质。若看不破,就学我,退隐深山。
(剑无极无话可答,此时银燕与雨音霜归来)
古辰雅久:你回来了,哈哈哈……(银燕扑过来嬉闹)
雨音霜:剑无极,这位是……
剑无极:他就是我说讲过照顾银燕的古辰雅久前辈。
古辰雅久:这位漂亮姑娘又是谁?
剑无极:她是银燕的爱人,叫做霜。
雨音霜:剑无极!西剑流雨音霜,见过前辈。
古辰雅久:爱人……
雨音霜:感谢前辈对银燕的照顾。
古辰雅久:(回避)举手之劳,感谢二字受当不起。
雨音霜:是。对了,银燕,衣川大人还在等我们的药草,我们先拿进去给……
古辰雅久:这点药草不需要两个人拿,我带银燕去附近走走,你们不用跟来。
雨音霜:是。(两人离开)
剑无极:霜,怎么了?
雨音霜:这……我总感觉古辰前辈对我有一种刻意的冷漠。
剑无极:大概只是陌生的关系吧,别想太多了。
雨音霜:嗯,但望是我多心。

(另一处)

神田京一:你说古辰雅久人在西剑流?
衣川紫:是啊,剑无极跟他正在附近。
神田京一:真的是他?那个铸剑师,古辰雅久?
衣川紫:难道我会骗你吗?
神田京一:哈,哈哈哈……总算……总算!(拔刀)
衣川紫:为什么突然拔刀?
神田京一:多少年了,我找了你多少年了,这次若将你放过,我这辈子就真的悲哀。(跑走)
衣川紫:你是想要做什么?京一……京一!(追去)

(不远树林中)

神田京一:总算找到你了,古辰雅久。
古辰雅久:你这是什么意思?
神田京一:我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单膝跪下)求古辰大人不吝赐剑。完成我小小的心愿。
衣川紫:你走得这么急就是为了这桩事情?
剑无极: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你跪在这里干嘛?脚麻了站不起来啊?
神田京一:喂,你们应该帮我讲话啊。
古辰雅久:确实,你若没讲这是剑,我还以为你脚不方便出门要带三支拐杖。
神田京一:什么?拐杖?这三口虎彻虽然不是出自先生之手,但也算得上天下利器,陪我度过无数争战,真的有这么差劣吗?
古辰雅久:我若要讲到你们这些外行人懂,胡须都会打结。
神田京一:这……那正好趁此机会,请先生让我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刀剑。
古辰雅久:我不要。
神田京一:啊?
古辰雅久:我铸的剑从不轻易赐人。
神田京一:但听闻当年宫本师尊的逆刃也是得自先生。(推搡剑无极,示意他说话)
剑无极:啊,是啊。前辈不也无条件为我修补过两次逆刃,所以说……
古辰雅久:逆刃刀是特例,你们可知晓宫本小子为了求刀经历过什么?想当年,我在一次旅途中遇上了你们的师尊,以及……
天宫伊织:晚云皓色秋风起,月淡无尘满星移。术数能算道不尽,天命始终有尽期。
神田京一&衣川紫:天宫大人。
雨音霜:<她就是……>
剑无极:<天宫伊织。>
古辰雅久:<糟了。>
天宫伊织:众人免礼,起身吧。
雨音霜:天……天宫大人。
天宫伊织:霜不用拘礼,请起吧。
雨音霜:<第一次亲见天宫大人,她竟如此美丽温柔。>
天宫伊织:古辰先生初来,天宫伊织未尽地主之谊,失礼了。
古辰雅久:呃……怎会,不敢不敢。
天宫伊织:你们方才正在谈论什么,不用介意,请继续。
古辰雅久:没有啦,他们是在问关于逆刃刀的故事,唉,年纪大了,也记不清楚了。总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故事。
天宫伊织:是吗,可惜了,古辰先生远来,怎能怠慢,不如先回基地,再叙故旧。
古辰雅久:也好,我也口渴了,我们回去喝一杯水再慢慢讲吧。
天宫伊织:是,请。(众人前行)
剑无极:奇怪,这个天宫伊织看起来很温柔,但一对到她的眼神,我就从脚底凉到背上,这是为什么啊?
天宫伊织:剑无极,莫让众人久等。
剑无极:是……是。

(众人回到基地,各去忙事不提。)

天宫伊织:对于神田的失礼行为,个人代其致歉,回头我会向他好好训示。冒犯唐突之处,请贵客切莫介意。
古辰雅久:啊不用这样啦,看你这个模样,我很不习惯。(剑无极还在一旁)
天宫伊织:嗯?
古辰雅久:我是讲,不习惯人跟我赔不是,不用客套啦。
天宫伊织:多谢,不过我能体会神田的心情,古辰雅久铸的刀剑,确实是每一个剑客的追求,如果先生方便……
古辰雅久:<真正吃人够够。>我会考虑。你特意支开其他人,不只是为了讲这些事情吧。
天宫伊织:当然,留下两位是因为还有正事要谈。
古辰雅久:上杉龙矢的毒伤我会继续治疗,魔之甲的破法也已有计较,该办的正事你们不用烦恼。
天宫伊织:先生果真可靠,但我仍有一点疑惑,央请先生解惑。
古辰雅久: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天宫伊织:请恕天宫无礼,但先生毕竟出身妖界,纵有归隐山林之心,为何甘愿帮助人族对付妖族首领胧三郎?
古辰雅久:你还是不信任我。
天宫伊织:不是,只是……心中有疑,不得不问。
古辰雅久:是樱吹雪不敢当面问我,才让天宫伊织来问,而且还刻意留下这个小子。
天宫伊织:是,毕竟我们对妖族的过去可谓一无所知。
古辰雅久:罢了,你要知道便讲给你知道。远久之前的妖族与人族隔境而居,彼此相通,在大海遥远彼端的中土,有我们的故乡,名唤夜煌。两族本来相安无事,但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一开始只是一些零星的吵闹,但随着往来渐多,两族之间的纷争也日益增加,终至全面性的的冲突,一发不可收拾。妖族力强,但数量稀少,数量较多的人族认为是我们侵犯他们的地界,意图驱逐我族。面对这个情况,妖族内部出现主和、主战两派的声音。主和的一派认为应该封闭通道,防止纷争。而不甘被打压的主战派,则以酒吞……就是现在的胧三郎为首,主张应该抗战到底。当时的我也在这个集团之中,妖名……金敖。在蒙陀山的时候,你听到红翎是怎么称呼我了。
剑无极:他叫你……臭弄尸体的。
古辰雅久:没错,以磁能控驭血肉中少量的金属,借此操弄尸体为盾,正是我的拿手把戏。虽然现在我已经不这么做,但在当时,这招可是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
天宫伊织:民间传说一干要怪的残虐事迹,便是这样留下的吧。
古辰雅久:嗯。主战派在于主和派的争斗失利之后,大部分皆随酒吞被驱逐出境,少数追随者如红翎木魅,也随主和派自封妖界,绝迹人世。遗留的事迹由人篡改杜撰,删节人族为恶的一面,丑化了妖族的暴行。
天宫伊织:而被驱逐的一群,漂洋过海来到东瀛,留下了酒吞童子的传说。
古辰雅久:我们的初衷其实也只是为受到欺压的同胞出头,要证明妖族是一支优越的种族,但随着大江山兵败,酒吞被六武士斩杀,同袍死伤殆尽,一切也成了梦幻泡影。
天宫伊织:妖族的故事我明白了,但这样仍不能解释你现在对付胧三郎的原因。
古辰雅久:当年一役我侥幸存活,改名避世,早已过惯逍遥散人的生活。帮你们倒不是为了什么和平大义,只是不愿因为胧三郎,再度被卷入纷纷扰扰的江湖风雨。只是为了贪图安逸,出卖昔日主公的卑鄙小人而已。
剑无极:抱歉,是我们将你卷入这场风波。
古辰雅久:就算没你们,胧三郎早晚也会找上我,这是我的选择,与你们无关。现在,对我与你们的合作还有什么疑问吗?
天宫伊织:没有,抱歉,是我为难你了。
古辰雅久:是朋友的,就别讲什么抱歉为难,你们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操烦,疑虑当然能减一桩是一桩,我还没小气到和你们计较这个。
天宫伊织:多谢。
古辰雅久:讲到要操烦的事情,银燕之事处理得如何了?
剑无极:啊,此事已有眉目,就等安倍和出云的回报。
古辰雅久: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

【东瀛•某处】

(某处暗室,安倍博雅正聚精会神翻阅一本笔记。)

安倍博雅:<蒙陀山得目标下落,起众百人往围,除目标外,另有一妖。谈判不果,动武,双妖顽抗,擒小妖,断一臂,以十狱渡生阵折磨之。目标降,锻魔之甲为八刀八剑……>双妖,断臂,十狱渡生阵……(冷汗直下)
出云能火:喂,我这边的书都翻完了,你在那边有什么发现没有?师弟,师弟啊。

【东瀛•东剑道】

风间久护:<事情已谈妥,接下来只待……>
山田健:主公,你可算回来了。
风间久护:山田,何事慌张?难道是胧三郎他们出事了?
山田健:不是,胧三郎先生整天都在照料木魅公子,是小诚他……

(空地上,月牙诚手边一把木剑,晕倒在地。)

风间久护: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就这样胡乱练了整天?
山田健:这……胧三郎先生忙于照顾木魅公子,小人劝过他,但他……
风间久护:不用说了。唉,傻孩子。
月牙诚:(醒)你回来了。
风间久护:你太胡来了。
月牙诚:不用你管,(起身)快继续教我。
风间久护:胡闹!你将自己的身体当成什么。唉,要我教你可以,但必须在我看管之下练习。
月牙诚:随便你。
风间久护:(突然)木魅,发生何事了?(赶去)

(房间内,胧三郎正在为木魅传功,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桌上放着酒菜。木魅吐出黑血。)

月牙诚:老师!
木魅:没事。
风间久护:发生何事了?
胧三郎:此人来送晚膳,当中有毒,被我击毙。
风间久护:怎会!(查看)这不是我们东剑道的人。
胧三郎:他的行动模式应是望月咲所派,想不到这里防卫甚密,竟也被他们潜入。
风间久护:必是趁组织各派人士时混入,你们的伤?
胧三郎:我不要紧,但木魅误食之后致使万蚀毒加剧,只怕撑不了几天。
月牙诚:怎会这样。
风间久护:在疫文书中,有一种名唤博轮回的药草,是各类奇毒解药的药材之一,也许有帮助,但它生于险地,数量稀少,恐怕一时三刻难以取得。
月牙诚:不用多说了,给我地点,我去找。
风间久护:不行,你虽然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但敌人险恶,你若单独外出,必遭攻击。
月牙诚:师尊性命垂危,我只能冒险速去速回。
风间久护:好吧,山田,吾派药草是你主管的,你该对其位置知之甚详,你带他寻找安全路线前往取药。
山田健:小人明白了,小诚少爷请随我来。
月牙诚:嗯。
木魅:小诚。
月牙诚:老师。
木魅:你此去恐有危险,这你拿去防身吧。(一把短刃)
月牙诚:这种样式^
木魅:我听主公说月牙一族的兵器多为短刃。
月牙诚:多谢师尊,我一定会马上赶回。(离开)
风间久护:眼下这里已经被他们渗透,你们留在东剑道,安危甚忧,我有一隐密之地,只有我的亲信知情,可安排他们护你们前去,暂时躲避。
胧三郎:但此刻对方眼线必然埋伏在外,我们若贸然移动,必再遭袭。
风间久护:我有一法,既然对手以伪装潜伏,那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埋伏处)

望月咲:动向。
松鸦:如首领所料,敌人开始移动,但他们……
(另一边)

风间久护:出发。
东剑道众人:出发……
风间久护:<兵分五入,以眼乱眼。>

(埋伏处)
望月咲:哈,我们走吧。

(之前对话)
胧三郎:<但仍有风险。>
风间久护:<没错,所以老夫必须加入行动。
胧三郎:<莫非,你想。>
风间久护:<在分不清谁是真正目标时,我们必须给他们一个显而易见的选择。>

(树林中)
望月咲:竟然大费周章,玩这种把戏。风间久护,你真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白眼。

(某处,一群武士护送伪装的胧三郎和木魅到来。)
东剑道武士甲:就是这里。
胧三郎:嗯?
东剑道武士甲:请大人稍作休息,我们去周遭巡视。
胧三郎:有劳。(众人离开,脱去伪装)你没事吧?
木魅:还撑得住。
胧三郎:嗯?
木魅:怎么了主公?
胧三郎:此地让我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木魅:熟悉?
胧三郎:好像与我的记忆有关,而那是……

(回忆:
某武士:织田大人。
织田信长:怎么了?
某武士:明智大人他……)

胧三郎:不对,此地是……

(胧三郎眼前所见渐渐与记忆中的前世渐渐融合。此时,屋外火光大作,御魂带领众人现身。)

御魂笑光辉:敌人就在本能寺……(大战将启)

【苗疆•神农有巢】

鸩罂粟:血见愁,七角枫,豺狗刺,独叶一枝花,加上先前所备,七十三味药材已全,只待两个时辰。嗯?是你。(不速之客竟是上官鸿信)
神蛊温皇:好久不见了。(出现)功名爵禄尽迷津,贝叶菩提不受尘。久住青山无白眼,巢禽穴兽四时驯。
鸩罂粟:看来今夜神农有巢不平静了。

[温皇、雁王、鸩罂粟,神农有巢意外会面,这三人中间有什么牵连?又藏有什么故事?
久护,御魂,联军伏杀胧三郎,本能寺是否重演当年之变。
洄森岗已失,鳞王大军面临背水一战的绝境,内忧外患。俏如来、砚寒清、北冥封宇又要如何扭转局面?
冷宫之中的未贵妃又再度编织何种的复仇之局?
欲知详情,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二十集——妖魔战,鬼胎生。]

叶清眉 发表于 2018-2-16 15:57

第二十集 妖魔战,鬼胎生

录入:恋白
校对:叶清眉

【东瀛•本能寺】


(几百年之前)

织田信长:为何?我们即将开创我们理想中的和平之世,而你要放弃了,光秀。
明智光秀:你口中的和平,只是将所有人带入另一个战场的谎言。如果没在此时阻止你,日后天下所流的血,会比今日所流的更多。
织田信长:原因只有这样?
明智光秀:这也是……我的责任。
织田信长:哈哈哈……来吧,源家的后人。
(大火冲天,战场混乱。)
明智光秀:秀吉,你们所有人都被骗了,他只是利用你们,他还没死,他逃走了。
秀吉:明智,我们已经听够你的谎言了,枉费信长大人如此信任你。众人,将这名叛贼拿下。
明智光秀:酒吞童子。

织田信长:在天王山败亡诈死,化名南光坊天海,一路追杀我到这胜龙寺,你值得赞赏。
南光坊天海:不过师法你的诡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织田信长:但是,牺牲众多,值得吗?
南光坊天海:正因为不想让他们的牺牲白费,我才一定要成功。
织田信长:你凭什么。
南光坊天海:凭这……
织田信长:那是……
南光坊天海:今日之后,世上将再无……南光坊天海,更无……酒吞童子。十二天决伏邪阵!

(现今)

众部下:杀啦!

[故旧的记忆再被唤醒,相同的场所,相同的困局,是否又是相同的结果?]

胧三郎:走!
众部下:杀啊!
风间久护:一刀流•鬼虎。
木魅:主公。
胧三郎:木魅,危险!
戮世摩罗:我们又见面了。
胧三郎:又是你,御魂笑光辉。
戮世摩罗:别再叫我这个名字了,叫我戮世摩罗,我比较习惯。
风间久护:这种被背叛的感觉熟悉吗?
望月咲:别跟他废话了,杀。

[三对二,佐以人海攻势,伤疲的胧三郎,中毒的木魅,险象环生。]

众部下:杀啊杀啊。
胧三郎:有魔之甲,你们奈何不了我。走!

[求胜无望,唯有逃生,胧三郎依靠魔之甲,不闪不避,欲夺生路一条。]

望月咲:追。
戮世摩罗:周围早已设下层层重兵,他能逃走的路也只有一条。
风间久护:死路。

【东瀛•胜龙寺】

(胧三郎与木魅一路奔逃。)

胧三郎:这个地方……

[突然。]

胧三郎:立花雷藏。
立花雷藏:胜龙寺,你的墓地。

[煞星拦路,不由分说便是一场殊死之战。雷藏虽有通天彻地之能,但魔之甲坚不可摧,连番重击,全然无功。]

胧三郎:你能阻挡我,但你不能伤我。
立花雷藏:我能。狂雷殛体。
胧三郎:啊!
木魅:主人!
胧三郎:怎会……
戮世摩罗:因为魔之甲早就受到破坏,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发现你身上的魔之甲并不完整。所以之前在荒雷战野,你才会顾忌天雷。但是,没人比我更了解魔之甲的特性。魔之甲是护身气甲,气会流动,它的破绽不一定在身上的某一处,甚至可以控制破绽的位置,要突破这个缺口,唯有同时对全身发动攻击,就是雷藏这一招狂雷殛体。啊,如果是完整的你说不定还能抵抗这招,但你还算完整吗?
望月咲:何必跟他解释这么多,雷藏,杀了他。
戮世摩罗:喂,别这么急,从本能寺到胜龙寺,我做了这么巧妙的安排,为的是让他死在自己的回忆里面。毕竟,现在还有朋友相伴嘛。(走到风间身边)
风间久护:是啊,有朋友相伴的时间,终究不多。
胧三郎:原来如此,那……雷藏你更是非死不可了。
立花雷藏:你有这个本事吗?
胧三郎:御魂笑光辉。
戮世摩罗:是要我讲几次,我叫戮世摩罗,你们这些妖听不懂人话吗?
胧三郎:明智光秀,你总是让我想起他。
戮世摩罗:不认识。
胧三郎:但是你跟他有一点不同。
戮世摩罗:明明就完全不同,你偏偏要讲只有一点不同,这是什么道理啊。
胧三郎:他成功了,但你,失败了。
戮世摩罗:嗯?

(这边,月牙诚随着山田健去悬崖采摘草药,突然脑海中出现胧三郎受困画面。)

(回忆:
霏泷:这才是杀人的本质,你能吗?)

山田健:少爷,我找到了,你看……小诚……(月牙诚狠下杀手)
月牙诚:你们都是在骗我。
山田健:主公……少……

(月牙诚发动异能,空间移动赶往胜龙寺。)

胧三郎:云外镜。(传功月牙诚,启动阵法,天空出现空间之门。)红翎。

红翎:来了,射!(带领数人朝天空之门射箭。)

风间久护:不对!

[突来箭雨,迅急密布,御魂众人猝不及防,顿时受创。]

霏泷:(穿越)雾里无花。(攻击风间久护)
立花雷藏:(木魅施放藤蔓拖走望月咲)咲。
红翎:(穿越)飞翎贯日。(攻击立花)
(趁立花雷藏分神,胧三郎将望月咲挟持在手,刑跋等人穿越空间来到胜龙寺。)

柴田道末:杀!
刑跋:冲啊!
木魅:小诚。
月牙诚:老师,你……还好吗?
木魅:我……没事。你……好好休息。

[变生突然,援从内现,战场顿时三分,双妖战雷神,红翎斗御魂,刀客会刀客,生死在转瞬。]

霏泷:阴谋者,尝到阴谋败露的苦果了吗。
风间久护:啊!(受伤)

红翎:走啊,闪啊,看你怎么走闪。
戮世摩罗:可恶!

[另一端,哑冥、刑跋合战立花雷藏,猛虎虽是负伤,仍是难当。]

柴田道末:祅妖诀•凶狱鬼灵。
立花雷藏:八雷荒殛•疾雷伏牙。
柴田道末:啊!
众喽啰:杀啊杀啊!
柴田道末:废物都给我闪开。战雷破晓。
众喽啰:杀啊杀啊!
胧三郎:<立花雷藏,果然最是难缠,不过……>

(此时,幻刃残心竟然身现战场,对战立花雷藏。)

风间久护:是我的幻刃。
胧三郎:不再是你的了。
立花雷藏:可恶,八雷禁绝•天铭黑雷网。
胧三郎:交出信物,可以谈和。
戮世摩罗:不可能。
胧三郎:困兽之斗。
众联盟武士:杀啊杀啊。(赶来)
松鸦:保护首领,杀。
戮世摩罗:是我们外围的军士。
风间久护:我们的兵力远胜过他们。
戮世摩罗:趁这个机会,快退。雷藏,开路。
立花雷藏:八雷荒殛•若雷驭天。

[雷藏开路之招,电流铺天盖地,扫荡四周,破处生路。]

戮世摩罗:分头走。(三人逃离)

胧三郎:望月咲,让你的门下放下武器投降。(手上用力)
望月咲:松鸦,放下武器,快放下!
松鸦:众人住手。
胧三郎:主将败逃,你即刻招降顽抗的兵士,降者免死,不降者,杀。
望月咲:快去啊!
松鸦:是。(离开)
胧三郎:红翎,道末,你们随后支援。
红翎&柴田道末:是。
胧三郎:经此一败,你们已无作为了。

(树林中,戮世摩罗与立花雷藏均受伤不浅,勉力奔逃,不得不停下暂休片刻。)

戮世摩罗:想不到,会败得这么惨。

(此时身后追兵将至,立花雷藏与戮世摩罗只得寻隐秘处藏身。)

红翎:逃得真快。
柴田道末:百目忍族弃战,他们的兵力去了三分之一,就没这么多优势了。加上主将败逃,我们趁势收拢了对方的残兵,经此一战,反而加添了主公的战力。
红翎:佩服主公的智慧吗?
柴田道末:我正在为古辰雅久失踪之事担忧,正好你们就来找我了。对主公的智谋道末只有赞叹,更证明了自己的眼光正确。
红翎:可惜,你不是纯妖,哈。
(话完,带领众人继续四处追寻立花二人踪迹。)

戮世摩罗:可恶,想不到还有这么多追兵。
立花雷藏:往这边走。

(两人相扶而去,来到一处山洞。)

戮世摩罗:又是山洞,为什么每次逃难都要躲在山洞,避在瀑布里面不好吗?
立花雷藏:市集耳目众多,还是你想躲在草丛里面。
戮世摩罗:有必要回答得这么认真?
(二人各自坐下,立花雷藏开始疗伤。)
戮世摩罗:你……

【东瀛•西剑流•树林】

出云能火:师弟啊,你确定那件事情……真的要先保密吗?
安倍博雅:在还没得到证实之前,还是先别引起骚动吧。
出云能火:但如果你的猜测正确,山神身分另有其人,那……
安倍博雅:所以需要向古辰雅久问个明白,先回来向大哥报备一声,随后就出发去蒙陀山。
出云能火:诶,打铁声。
古辰雅久:跟你讲过几次了,不是这样。
安倍博雅:这个声音是……

(前面不远,古辰雅久正在教导神田京一锻造。)

古辰雅久:我已经教过,一定要打到铁块中的杂质滤出,让生铁变为熟铁才能进行锻造,结果你给我的是什么?(拿起神田京一锻造的剑随意往树上一砍,断为两半)你知道为什么铁做的马会吃草吗?因为它是生的,生得你帮它装两只脚,它马上就可以爬起来跑。
神田京一:我已经讲过,铸剑不是我的本行,我求你赐剑,你却叫我打铁,这根本就是在为难我。
古辰雅久:我也讲过,要我赐剑没这么容易,不让你亲自动手,你不知道铸剑师的辛苦。还有,回答我的时候要讲,是,师傅。
神田京一:(难堪)是,师傅。
古辰雅久:大声点。
神田京一:是,师傅。
古辰雅久:听不到。
神田京一:(大声)是,师傅。
古辰雅久:叫这么大声干嘛,继续打铁。后面那两个,可以出来了。
出云能火:神田,你怎会转行打铁了?难道是衣川开销太大,需要兼职补贴吗?
神田京一:没你的事情。
安倍博雅:你怎会在西剑流啊?
古辰雅久:我喜欢四处观光,不行吗。等了这么久,你们两个总算是回来了。
安倍博雅:你在等我们回来?
古辰雅久:你不是去找让银燕恢复的方法吗?
安倍博雅:你还真关心他嘛。没错,我们已经知道如何让他恢复原状了。
出云能火:师弟。
古辰雅久: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找银燕着手进行救治。
安倍博雅:先别紧张,我还要先去找大哥,向他问清楚银燕的本名。
古辰雅久:本名?
安倍博雅:是啊,雪山银燕听起来像是外号,不太像是本名。而要净化他所中的诅咒,需要知晓受术者的本名,才可以进行仪式。
古辰雅久:非需要他的本名不可吗?
安倍博雅:是啊,若不知道他的名字或用问错名字,仪式非但无效,更会对他造成无可弥补的伤害。
古辰雅久:无可弥补的……伤害。
安倍博雅:<还差一点点,>对啊,反正银燕的本名只要问大哥就好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说起来也是真好运,正好赶上六十年一次适合进行仪式的好日子,若是错过这次,还要再等上一甲子。
古辰雅久:什么,还要再等一甲子?
安倍博雅:嗯,对啊,这个仪式需要配合天时,不是说进行就可以进行。我还是赶紧来去找大哥,万一耽误了时辰,银燕就难恢复了。师兄,我们赶紧走。
古辰雅久:且慢。
安倍博雅:还有什么事情吗?
古辰雅久: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叫做枭狱。古辰雅彦,是我为他取的人族名字。
安倍博雅:<果然。>
古辰雅久:他……是我的儿子。

【即将黎明•神农有巢】

上官鸿信:在此遇见温皇,该说是……巧合吗。
神蛊温皇:难得出一趟远门,雁王却出现在此,果真巧合。
鸩罂粟:早知有今日,也许吾也该出一趟远门。
神蛊温皇:万济医会后,已多年不见,何必避吾于千里之外呢,药神。
鸩罂粟:这误会大了。
神蛊温皇:哦?
鸩罂粟:吾所避者不单是你,实际上……你们两位都是吾不待见之人。
神蛊温皇:温皇以诚待人,人缘应当不差才是。
鸩罂粟:与你结仇,还在喘气的恐怕没几个了。
上官鸿信:看来, 温皇最近过得太平静了。
神蛊温皇:温皇若不太平,恐怕世道就要大乱了。
上官鸿信:我会欣赏这个局面。
神蛊温皇:既来到神农有巢,客人就有客人的模样,莫冷落了主人。
鸩罂粟:其实,两位大可当吾不存在,出了此地右拐三里,有一片广阔的草原,趁夜两位自行解决。这样,吾连麻烦都省了。
神蛊温皇:此非待客之道啊,何不向好奇的温皇说明你们是何时,又是如何相识。
上官鸿信:对温皇而言,重要吗?
神蛊温皇:如吾说重要,雁王会吝于小小的情报交换吗?
上官鸿信:时间是在欲星移倒下不久之前。
神蛊温皇:欲星移,那也不算太久,莫非……
上官鸿信:欲星移一生谨慎,破绽甚少。而我却在寻找羽国故人时,意外获得欲星移久有沉疴的秘密。

(回忆:
上官鸿信:再一次,就算抽尽你的血,也没人能救你的性命。
欲星移:看来你调查不少。
上官鸿信:过去,不可能毫无痕迹。人,也不可能毫无弱点。)

神蛊温皇:羽国故人,雁王所指的是……
上官鸿信:还在战朝前的羽国,曾有一名世所仰望的神医,医人之所不能,更有起死回生之传说。当时的羽国之主亲赐翩鹊为名,并号……药王神医。
鸩罂粟:既是两千年前之事,如今说起还有何意趣?
神蛊温皇:风光背后,伴随的不一定是快乐。
上官鸿信:药王一脉传承,几多变故战乱流离。直至两代以前,遭弄臣所害,无端构罪,从此,被先王冠鸩字为姓。
鸩罂粟:永世不得再回羽国,埋没于历史洪流中。
神蛊温皇:三字皆毒,原来这就是你以鸩罂粟为名的由来。
鸩罂粟:够了,无聊的故事谈完,说吧,今日你们两位为何来到神农有巢。
神蛊温皇&上官鸿信:(异口同声)求药。
鸩罂粟:静。(给雁王悬丝诊脉)龙气游脉,是虬龙造成的内伤。
上官鸿信:看来你还是很熟悉这种伤势。
神蛊温皇:如此轻易坦言伤势,不怕温皇趁虚而入吗。
上官鸿信:为自己,或者,为俏如来。
神蛊温皇:有可能是为九界和平。
上官鸿信:更有可能是,这都不足以让温皇会感到兴趣。
神蛊温皇:更有可能是,你本人就深得我的兴趣。
上官鸿信:这算是温皇的挑衅吗?
神蛊温皇:有来有往才算是礼数。
上官鸿信:而最有可能的是,你是无所备而来,而吾负伤前来,所以早已有备。我能确定,你伤不了我分毫。
神蛊温皇: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上官鸿信:更让你感到趣味吗。
鸩罂粟:够了,绝对可能是你们都到这为止,别再玩了。
上官鸿信:诊治结果如何。
鸩罂粟:此伤不难,(给丹药)调息几日便无大碍。
神蛊温皇:这等轻伤,此药恐不是雁王心中所求之药吧。
上官鸿信:我是来求药的,这句话是实话。
鸩罂粟:那温皇所求何药。
神蛊温皇:忆无心眼睛受燐粉所伤,需要镔铁晶矿。然而治疗前,尚差一药。
鸩罂粟:镔铁。
神蛊温皇:正是海境镔铁。
上官鸿信:温皇如此坦诚,就不怕此情报将陷俏如来于危境。
神蛊温皇:既说是情报交换,权当是方才故事的回报吧。更何况……你会让俏如来死吗?
上官鸿信:人,终有一死,只是怎么死的。
神蛊温皇:如同梦虬孙一般吗。
上官鸿信:很有意思的推论。
神蛊温皇:伤得了羽国霸主,梦虬孙大有长进,只是爬上顶峰的速度怎样也比不上沉沦的速度。能有这么快的进展,我想,他一定经历了很多。
上官鸿信:一个人若自愿沉沦,难以自拔,谁伸手,不是徒劳便是同溺。这可是俏如来一句师兄所换得的礼物。
神蛊温皇:他唤你一声师兄,看来这段时间,俏如来也成长了不少。
上官鸿信:然而,他的成长不会因此止步。
神蛊温皇:一言忠告,一日最黑暗的时候,往往是最接近黎明之时。(天际转亮,已是黎明)相信人,亦是同样。
上官鸿信:吾会拭目以待。(离开)
神蛊温皇:接下来,是你与我叙旧的时间了。
鸩罂粟:(递过)七昧浮元丹,能平衡水火之气,此药应可助你,离开吧。
神蛊温皇:急忙送客,看来你真是不待见温皇啊。
鸩罂粟:你最高估自己的不是智慧武功,也不是医术蛊毒,是你的人缘。
神蛊温皇:哎呀,你这番话大伤吾心,既然如此,必要趁着今日与你打好关系,成为莫逆之交。
鸩罂粟:够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神蛊温皇:雁王所求的药是什么。
鸩罂粟:刚才已经给他了。
神蛊温皇:我们不如从青囊遗册开始聊起,你认为失觉症的医治方法该如何着手才……
鸩罂粟:我给你另一个情报吧。
神蛊温皇:什么情报。
鸩罂粟:方才雁王所讲的话每一句都是真话。
神蛊温皇:嗯?
鸩罂粟:包括在此地,你伤不了他分毫。
神蛊温皇:哦?我倒是后悔没一试了。
鸩罂粟:那也不会,因为,如果你真的动手,我会帮他。
神蛊温皇:我明白了。这个情报非常重要。
鸩罂粟:凹了这么多,甘愿离开了吗?
神蛊温皇:唉,三番两次被驱赶,温皇只有告辞一途。对了,需要温皇替你寻回徒弟吗?
鸩罂粟: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神蛊温皇:哈,请了。(离开)
鸩罂粟:越来越多人知晓神农有巢,看来又要换一个地方了,麻烦。

【海境•太医令】

(北冥异神色凝重独身来到某处屋舍前。而太医令,海境士兵带领旨意闯入捉拿陌云桑)
陌云桑:你们……
海境士兵甲:太医令陌云桑听判。
陌云桑:(挣扎)这到底是……
海境士兵甲:查太医令陌云桑,于翻案流言甚嚣尘上时,暗处煽动,更擅离职守,越权踏上紫金殿兴师问罪……
陌云桑:胡说,若非内政老臣慢墀夫……
海境士兵甲:以下犯上,质疑圣明,其勾结奥签收叛乱罪证确凿,为匡正朝纲、安定群心,判,斩立决!
陌云桑:是……是谁敢斩我!这不是王下的旨意!
海境士兵甲:霄王殿下所颁,就是王的旨意,带走。
陌云桑:你们敢……啊!(挣扎)放开我……敢动我,鲛人一脉不会就此干休。我要见霄王,让我见霄王一面。你们……(发现地上尸体)谧……谧公戚。
海境士兵甲:他已经承认与你勾结,先行伏诛了。
陌云桑:(发现地上尸体)我不想死,我要见雨相,让我见师尊。(屠刀已举起)师尊救我,救我!啊!

【海境•冷宫】
未珊瑚:罗织罪名,定斩不留,果然雷霆手腕。
北冥异:不算虚构,至少,陌云桑确实曾做过那些事情。
未珊瑚:谧公戚呢?
北冥异:探不出秘密,便将陌云桑与他的关系连结,快速拔除。
未珊瑚:因为烈苍飞身亡,所以毫无顾忌了,是吗。还有查到何人。
北冥异:内务总管,远瓢东。(卫兵抓人时发现远瓢东早已自缢。)
未珊瑚:线索被斩断了。
北冥异:还下了一步狠棋。

(一对士兵奉命捉拿慢墀夫,闯入居所时,)

士兵乙:啊,不对!(慢墀夫中毒身亡)

(而凉巳阁内)

伴风宵:父……父亲……
覆秋霜:听闻霄王殿下正在彻查宫内弊端,谧公戚、陌云桑相继被斩,而令尊被怀疑是畏罪自尽。去处理令尊的后事吧,老夫会适当协助。
伴风宵:(悲痛)多……多谢……师尊。

未珊瑚:根据你的判断,慢墀夫不是嫌疑者。
北冥异:他却死了。
未珊瑚: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北冥异:娘娘也这么认为。
未珊瑚:当初被你毒杀的宫女士是故布疑阵,这次,却埋下猜疑的变数。
北冥异:当初伴风宵并不知是我遣阎王鬼途暗行此事,就连之后知晓内情的烈苍飞也已不在人世。
未珊瑚:何必欺骗自己。当你阴谋被揭,伴风宵再怎么不济,也会怀疑到你的身上,何况这次牺牲的是伴风宵的父亲。还能起死回生吗?
北冥异:未到终盘,犹未可知。(离开)
未珊瑚:还是太急,然而缓不济急,唯有急步应之。

【海境•小路上】

北冥异:<此线已断,后续必定针对我而来。若想让我上钩,唯有过江鲫的相关。>
北冥华:异弟。
北冥异:二皇兄。
北冥华:你做得太过了。
北冥异:若是指谧公戚、陌云桑之事,我有我的理由与判断。
北冥华:那你干脆将所有上谏的朝臣都拖出来斩算了。
北冥异:愚昧的判定。
北冥华:你的行为就不愚昧?或者你是包藏祸心。
北冥异:若我真包藏祸心,二皇兄,你还能站在此地吗?
北冥华:我原本不相信有皇祖父这样的人,现在,我信了。
北冥异:谨言慎行,当皇兄想否定皇祖父,就是承认螭龙案卷另有内情,而皇兄与狷螭狂交情匪浅。
北冥华:我们没什么交情,他只是在利用我。倒是你,三番两次亲临冷宫,而娘娘曾与狷螭狂勾结,那我是否能怀疑你有问题。
北冥异:说不定我是在搜集证据,证明你牵涉其中。
北冥华:北冥异!别想转移话题,煽动仇恨,逆乱朝纲。这么严重的指控,就因为谧公戚、陌云桑的片面行为?
北冥异:皇兄口中的片面行为,可是险险让父王后防失据,让鳌千岁有机会趁虚而入。时间紧迫,自然有时间紧迫的做法。
北冥华:我还记得你想杀我。
北冥异:我更记得鳌千岁想杀掉我们所有的人。
北冥华:要我相信你,那就将左将军、右文丞放出。
北冥异:我不需要你的相信。
北冥华:你……
北冥异:我不知二皇兄为何肯忍耐,但既然在回到紫金殿当下没讲开,又何必在此时翻脸。你,想成为父王的负累吗?(北冥华忍)我也很想说,若二皇兄能控制左将军、右文丞,那将他们放出有何不可,但……我太了解皇兄你了。(离开)
北冥华:北冥异!你给我站住!北冥异!(北冥异头也不回)你……到底在想什么?

【海境•边关哨站】

俏如来:狼主的判断果然没错,你痊愈的速度真快。
砚寒清:因为我武功高强啊。
俏如来:先前的你,一定不可能说这种话。(砚寒清走到桌边倒茶,递给俏如来。)这么客气。
砚寒清:你辛苦了。
俏如来:我毕竟是外境之人,总有一天会离开。(接过)但你们却会一直在海境生活下去。(饮茶,发现砚寒清一直盯着自己)我脸上有什么吗?
砚寒清:你在想龙子的事情。
俏如来:演图关距离皇城只有五里,若被攻破,鳍鳞会与玄玉府便会长驱直入紫金殿。
砚寒清:你的口气听起来不怎么紧急。
俏如来:你与鳞王的伤势未必已经完全康复,而这是最后一步,梦虬孙必会亲自带兵。
砚寒清:擒贼先擒王,行得通吗?
俏如来:无论哪一个王,皆难轻易得手。
砚寒清:谁叫你没在第一时间察觉鳌千岁有问题。
俏如来:想怎样,在送他的甜品里面下药吗?
砚寒清:我似乎还欠他一盒八味酥。
俏如来:你有理由前往玄玉府了。
砚寒清:免了,这道甜品本就是由鳌千岁设计,再交由御膳房做的,现在不用我们费心。
俏如来:我还以为鳌千岁嗜食甜品,原来还会提供想法。
砚寒清:也只有这一道而已,听说是为了纪念一位旧友。
俏如来:看来此人对鳌千岁很重要。
砚寒清:想吃吗?这道我也会做。
俏如来:若吃了能了解鳌千岁,便能知己知彼。
砚寒清:那……你为什么不去吃断云石。
俏如来:哈。八味酥,八味酥……八味酥……你的记性好吗?
砚寒清:你想问什么?
俏如来:鳍鳞会宗酋叫什么名字?
砚寒清:你没听锋王殿下讲过吗?
俏如来&砚寒清:(异口同声)八纮稣浥。
俏如来:看来鳌千岁勾结鳍鳞会有我不知情的内幕。
砚寒清:你先前猜测他们双方可能在理念上有所矛盾,现在似乎不能这么肯定了。
俏如来:但至少能肯定,鳍鳞会宗酋对鳌千岁的重要性。
砚寒清:你在想什么?

(回忆:
梦虬孙:我观察过了,只要昔苍白不在,八爪的就不会出现在高处监控。这是他的习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俏如来:若梦虬孙先前观察无误,也许,我们有一个机会。
砚寒清:战情迫在眉睫,你想怎样?
俏如来:掀开先前保留的底牌,赌。
(俏如来对军队潜行者下达指令。)


【海境•漫荒原•鳍鳞会】

梦虬孙:八爪的,鳍鳞会人马已经全数聚集漫荒原待命,只要攻下演图关,我们便直指皇城。现在,还等什么。
八纮稣浥:万事虽备,但尚欠东风。
梦虬孙:东风,你是指……
鳌千岁:天炉覆口炙烽烟,鬼祸神灾引倒悬。究竟人心分雪炭,试求安乐定皇渊。
梦虬孙:想不到你还是暗藏一手,这次玄玉府应该算真正倾巢而出了吧。
鳌千岁:寡人接到稣浥密信,便连夜带玄玉府宝躯精锐五百前来漫荒原会兵。
梦虬孙:宝躯精锐五百,这样的兵力,够用吗。
蜃虹蜺:兵不在多,在于精,更在于军心。
鳌千岁:没错,只要运兵得宜,五百精兵犹胜五千残兵。你说是吗,稣浥。
八纮稣浥:不说闲话,我即刻开始布兵。演图关东有沥同坡,南有波林渡,两处皆可伏兵。
蜃虹蜺:且慢。论行军布阵,宗酋非是第一人选。论身分职责,千岁为鲲帝正统,此战当由玄玉府主导。还是鳍鳞会想与玄玉府再来一次……以武夺帅。(气氛剑拔弩张)
八纮稣浥:洄森岗方破,皇城军挫败,北冥封宇、砚寒清等高手接连负伤,此刻联军锋头正盛,我不想在此刻横生枝节。
鳌千岁:表兄,稣浥所言不差,此役会兵,鳍鳞会所供兵马十倍于玄玉府。论谋略,稣浥亦当仁不让。此战由他主导,实属当然。但寡人相信此战没了你,终究难竟全功。即是如此,表兄又何必操劳此心呢。
蜃虹蜺:八纮稣浥,别以为你打的算盘真是天衣无缝。
八纮稣浥:我的算盘便是一役毕全功,一举拿下演图关。若皇城覆灭,北冥封宇能可伏诛,我不介意让任何人主导,但你……能吗?
蜃虹蜺:此言何意?
八纮稣浥:你与北冥封宇尚念君臣旧情,现场又有谁愿意将生命押在一个不安定的因素上头?
蜃虹蜺:你担心吾,会阵前倒戈。
八纮稣浥:我不担心,但行军需防变数。
蜃虹蜺:有胆识便再说一次。(沌王斩出鞘)
鳌千岁:蜃虹蜺,够了。
蜃虹蜺:千岁,也许……你该停下思考,现在所打的天下是自己的天下,还是他八纮稣浥的天下。
鳌千岁:(震怒)放肆!再有微词,莫怪寡人阵前斩将。
梦虬孙:哈,好了,停下你们的争执。蜃虹蜺,看在表兄弟的面子上,帮我这阵。梦虬孙向你保证,只要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蜃虹蜺:将此战最重要的位置交吾。
八纮稣浥:我正有此意。
鳌千岁:表兄确有玄玉府统帅应有的气度。来,稣浥,布兵吧。
八纮稣浥:宝躯卫军善防守反击,就由玄玉府统帅蜃虹蜺、护院昨颜非亲自统兵五百为前锋。务求逼出敌军主力,为此战拿下首功,先行去吧。
蜃虹蜺:哼!(离开)
八纮稣浥:梦虬孙率鳍鳞会两千五百名战士坐镇中坚,若北冥封宇或或者砚寒清出战,就由你周旋。
梦虬孙:可以。(离开)
八纮稣浥:苍白引一千五百名兵卒,埋伏于演图关东方的沥同坡,见西方战起,便以游击战略扰其敌军左翼,不必硬战。见将或斩或留,由你决定。
昔苍白:是。(离开)
八纮稣浥:最后著,碉命、酒螺,各领兵五百,前往演图关以南的波林渡,隐于左右两侧,见敌军稍有退败之象,便趁势掩杀。(两人领命离去)
鳌千岁:怎么,连昔苍白都派出了,不派给寡人任务吗?
八纮稣浥:就劳千岁担任镇军后援,若我军不敌便及时出手相助。
鳌千岁:(示意铅十三鳞避开)现在无他人,仍要如此陌生冷情吗?
八纮稣浥:是要我感谢上次你命铅老送来的撤退路线吗?若是这样,八纮稣浥谢过千岁了。
鳌千岁:另一封信呢,你看了吗?
八纮稣浥:烧掉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鳌千岁:稣浥一纸亲书,寡人便星夜不辍前来支援,这样的诚意,难道你仍介怀过往那小小的不快吗?
八纮稣浥:眼下共同目标,便是覆灭皇城军,剩下的,我无心分暇,也望千岁莫再多想。
鳌千岁:(走近)最起码,你与寡人还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甚好。

(八纮稣浥回忆:
覆秋霜:又万一过程中,鳌千岁另有盘算,这诸多万一瞬息百变,就算宗酋能算得尽机关,有如何能算得尽人心呢。)

鳌千岁:寡人不会勉强你的任何决定,往战场去了。(走了几步)<嗯?不对!>(回身一看,八纮稣浥口吐鲜血倒在地上,露出身后蒙面人。)稣浥!
蒙面人:鳌千岁,轮到……啊!(粉身碎骨)
鳌千岁:(探视八紘稣浥情形)阎王鬼途,寡人大意了,铅……铅……(铅十三鳞赶到)稣浥中毒,快!
铅十三鳞:千岁,此毒难解,需寻方法。
鳌千岁:对了,府内有药丹,速回玄玉府。

(鳌千岁与铅十三鳞带八紘稣浥急急离开赶往玄玉府。)

鳌千岁:<稣浥,你撑住,寡人绝不会让你有事。>(有人拦路)是你。
黑白郎君:哈哈哈……别人的失败就是我的快乐啦。玄玉府不见你下落,难道你想背信吗。
鳌千岁:眼下寡人有急事,闪开。
黑白郎君:交出约定的镔铁晶矿,否则你哪里也去不了。
鳌千岁:(将镔铁晶矿扔在地上)拿去,别再出现在寡人眼前。
黑白郎君:你的态度带来你的死期。
鳌千岁:谁在乎你的杀意,退下。

【东瀛•山洞】

戮世摩罗:(醒)我睡多久了?
立花雷藏:两个时辰左右。
戮世摩罗:这么久,没别人发现?
立花雷藏:他们已经走远了,所以我不需要保护你的安全了。
戮世摩罗:你要去哪里?
立花雷藏:当然是去救咲。
戮世摩罗:你这种伤势回去怎有可能救得了她。
立花雷藏:我自有办法。(戮世摩罗略有察觉)我很清楚你不可能放在别的地方,你只信任你自己。(立花拿出信物)
戮世摩罗:你还欠我人情,难道你要失信吗?

(回忆:
戮世摩罗:我对你有这么没义气,枉费我两次助小重子与你,还是得不到你的信任。
立花雷藏:你想讨人情。
戮世摩罗:必要时,我会。
立花雷藏:两次,我就保你两次命。)

立花雷藏:没错,我说过我保你两次命,而我已经保了你一次。若不是为了这个承诺,我怎会放咲留在那边自己离开?
戮世摩罗:那还有一次,你想失信。
立花雷藏:剩下的算我欠你一次。(离开)
戮世摩罗:雷藏,回来。立花雷藏,你不能这么做。


【东瀛•血扇流】

(幻姬重子昏睡在床榻,立花樱一旁守护看护。)
立花樱:怎么了,重子姐姐?
幻姬重子:雷藏大人呢?
立花樱:大哥出去办事,很快就会回来了。你怎会突然这么问?

【东瀛•胜龙寺】

胧三郎:周围状况。
木魅:敌军已经溃散,剩下的都是我们的士兵。
胧三郎:等一下,贵客到来,给为不可失了礼数。
木魅等人:是。
胧三郎:你的身体不要紧吗,先去休息吧。
月牙诚:他的真会来吗?
胧三郎:会,我确定,他就是那种人。
(伴随着士兵的惨叫声,立花雷藏到来。)
立花雷藏:千鸟鸣,狂雷动,白夜晓时,战天血不终。交出咲。
胧三郎:你清楚我要什么。
立花雷藏:在此。(拿出信物)

(胧三郎见此,示意柴田道末押着望月咲前去交换。立花雷藏将信物扔给胧三郎。)

望月咲:雷藏。
立花雷藏:走。(示意望月咲先走,望月咲离开)
胧三郎: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有想过自己今夜能再走出去?
立花雷藏:我只有想过,今夜,有几个人……能走出此地。
胧三郎: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一声狂喝,胧三郎卸下魔之甲,随即,一股无穷力量层层叠叠,不断爆发。]

胧三郎:吾允你,公平一决。

[预知想请,请继续观赏金光御九界之魆妖纪第二十一集——无声的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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