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浥轻尘 发表于 2016-8-15 13:14

【转载】「东离剑游纪」日翻版与闽南语版对应口白整理)【完结】

本帖最后由 朝雨浥轻尘 于 2016-10-2 22:58 编辑


官图镇。

注:

①日翻版口白来源:bilibili独播「Thunderbolt Fantasy 东离剑游纪」字幕

②闽南语版口白来源:妖道角「东离剑游纪」字幕

③一些语气词为根据剧中配音添加,字幕中并没有

④未加括号的为日翻版,括号内为闽南语版

⑤word版可自取(用百度云分享,链接放在3L)

⑥首发本吧,霹雳吧同步更

⑦如有错误欢迎指正

⑧更新速度或许比较慢↖( ̄▽ ̄")


百度贴吧:@清浅渡




授权:





朝雨浥轻尘 发表于 2016-8-15 13:18

第一话「雨伞的情义」
      「一伞之恩」


(上篇)

旁白:在电闪雷鸣,地动山摇轰响之中,故事宛如晴天霹雳般拉开了帷幕,那惊天动地的幻想奇谭

(雷声鸣,电光闪,轰隆巨响震撼四方,宛若晴空霹雳,惊动天地之幻想奇谈,故事由此开端)

【第一幕:小树林】

丹衡:快跑,丹翡,快跑

  (走,丹翡,走啊)

丹翡:兄长

  (兄长)

玄鬼宗: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给我追,别让他们逃了)


残凶:臭丫头,就让你知道反抗玄鬼宗会有何下场

  (丫头,体会反抗玄鬼宗的愚昧吧)

丹翡:啊

丹衡:休想得逞

  (妄想)

残凶:哈哈哈哈,远古的护印师就只有这点本事,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哈哈哈哈,护印师自古秘传的剑术,竟只有如此程度,真是可笑)

丹衡:不要小看丹家的剑术,杂碎。丹辉剑诀·飞霞行月

  (看来仁慈留手,只换得敌人得寸进尺,丹辉剑诀·飞霞行月)

残凶:啊

丹衡:避开了吗,但没有下次了

  (避开了吗,但,没有下次了)

蔑天骸:说得对,没有下次了。万物之生,死亡之序,奉吾则功上枯骨,逆吾则剑下亡魂,寒刃之前,唯此二道

   (不错,没下次了。万物之生,死亡之序,奉吾则功上枯骨,逆吾则剑下亡魂,寒刃之前,唯此二道)

丹衡:森罗枯骨·蔑天骸。你为何要血洗我圣域

  (森罗枯骨·蔑天骸,在丹氏圣地,岂容你如此亵渎)

蔑天骸:我想要之物,你应当知道为何。好了,快交出来。我知道那东西尔等定会贴身携带

   (吾所盼望之物,来,交予吾吧。吾知晓汝等向来物不离身)

丹衡:那东西怎能交于尔等无赖之手

  (痴心妄想,丹衡从来不遂恶人之愿)

蔑天骸:哈哈哈哈。活着把东西交给我也好,还是从你尸体上拿也罢,对我来说毫无差别,但对你等来说却有天壤之别吧

   (哈哈哈哈,在汝活着时乖乖交予吾,与吾杀了汝,再从汝尸体中夺取,对吾来说并无太大的差别,但对汝等,差别可大了,不是吗)

丹衡:使命犹重于性命,我早已不惧生死

  (若屈服于此,天下毁矣,先祖遗命,丹衡势必护全,看招)

蔑天骸:愚蠢,我应该说过没有下次了

   (真是愚昧,你不是说过,没下次了吗)

丹衡:那就接招吧。丹辉剑诀·流阳凌日

  (愚昧的是谁,还在未定之天。丹辉剑诀·流阳凌日)

蔑天骸:役魔阵·万象尽灭

   (役魔阵·万象尽灭)

丹衡:啊

丹翡:兄长

  (兄长)

丹衡:丹翡,你一个人也要逃走

  (丹翡,你一人逃吧)

丹翡:我不走,兄长

  (兄长,我怎能)

丹衡:你我兄妹只要幸存一人,就能守住天刑剑了。快走

  (咱们兄妹,只要一人能活,便能守护天刑剑,快走)

蔑天骸:休想逃

   (吾不允)

丹衡:快走,丹翡

  (快走,丹翡)

丹翡:兄长

  (兄长)

(蔑天骸:哦——)

残凶:可恶

  (拦住那丫头)


残凶:这就是……

  (莫非那就是……)

蔑天骸:和这剑柄成对的剑格应该就在那臭丫头手上,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我先回七罪塔了

   (与此剑柄相配的剑锷,就在那丫头身上,吾要回七罪塔了)

残凶&玄鬼宗:遵命

      (遵命)


残凶:去崖下找那臭丫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快去追捕那个丫头,彻底搜查河川下游)



(下篇)

【第一幕:雨夜·树林中一房梁损坏的佛堂边】

旁白:真正优雅的旅行,不需要日行千里的骏马,也不需要奢华的马车,只需停下脚步漫不经心度日即可。有个男人深知这点,不着急赶路却在树荫下悠闲地躲雨。在他的附近有一个房梁损坏的佛堂,不知是谁留下了把伞庇护着风吹雨淋的石佛。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理由在这里留下这把伞的呢

(成就旅途之优雅的,非是奔驰千里的骏马,亦非满载而归的华丽,而是伫下脚步,悠度韶光。一名男子,深谙此道,缓下行旅步伐,避雨于树荫之下,一派从容。一旁,一座倾颓佛寺,屋顶斑驳残破,其中石佛理应饱受风雨侵打,然而不知是谁,又在何种情况下,将伞留置此处,替它遮去了风雨)

殇不患:可恶,湿成这样和游泳渡河有啥区别。哦!这可正好

   (该死,淋成这样根本像在河里游泳。哈,真是天助我也)

凛雪鸦:等等,这位旅人,你该不会是要夺走这把伞吧

      (喂,那边的旅人,你该不是要抢走这支伞吧)

殇不患:嗯,怎么,这把伞是你的吗

(哈,这支你的吗)

凛雪鸦:不是,是有人怜悯淋雨的菩萨而放在这的,所以这把伞是贡品

      (非也,是有人可怜这佛像受风雨吹打才放在此地的,也就是说,是供品)

殇不患:先不说粘土和木雕做的,石雕菩萨淋湿了有什么关系,我再淋下去可就要感冒了

      (若是泥像或木雕就罢了,石佛淋点雨有什么关系,本大爷再这样下去,可是要受寒了)

凛雪鸦:不想淋雨躲到树荫下就好了

      (不想淋雨,便到树荫下吧)

殇不患:我是不知道你有多闲,但我可急着赶路呢

      (我不知你是打哪来的闲人,这边可是正赶路呢)

凛雪鸦:嗯,看来你并没有敬神尊佛之心啊。江湖中人至少应该知晓仁义,你做好有借有还的准备了吗

      (哈哈哈哈,看来你对神佛并无什么诚敬之心,不过,身为江湖人,仁义二字好歹识得吧?你有有借当还的觉悟吗)

殇不患:啥,你说借

      (什么?借)

凛雪鸦:没错,你刚刚向菩萨借了把伞,不会想赖账吧

      (没错,就当作你现在向这尊石佛借了伞,你不至于赖账吧)

殇不患:你想说什么

      (你究竟想说什么)

凛雪鸦:之后的旅途,你遇上的第一个人不管是谁,你都要代替菩萨大发慈悲。你若能保证,我也就不为难你

      (你这趟旅程前去所遇上的第一个人,你须代佛施予他慈悲。若你愿意如此起誓,我便不怪罪你取走这支伞)

殇不患:哈,真是个麻烦的家伙。我知道了知道了,要什么慈悲我都给

      (什么,这是什么歪理。知道了知道了,不管是慈悲还是什么,都给他就是了)

凛雪鸦:大丈夫一言既出

      (一言为定了)

殇不患:哈,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哈,真是麻烦的小子)


【第二幕:雨夜·小树林的另一处】

殇不患:真是,居然要我代替佛祖慈悲为怀,我看着像这种人吗

      (呵,佛祖慈悲的代理人,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

丹翡:哈啊啊哈(喘气声)

殇不患:她脚步虚浮,是受了内伤吗……我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步伐如此,难不成受了什么内伤……喂姑娘,你遇上什么困难了吗)

丹翡:哈啊啊(喘气声)

殇不患:好好,算我多管闲事。唔,唔!危险

      (唔…好吧,我真是太多管闲事了。危险危险)

丹翡:啊,啊

玄鬼宗:找到你了臭丫头,束手就擒吧

      (找到你了丫头,觉悟吧)

丹翡:啊,啊啊

   (啊)

殇不患:切,啊,你们都做了什么,混蛋。我说,在你们挥那种危险的东西之前,能向我解释一下缘由吗?为何要追杀这姑娘

      (喂,你们几个在做什么。不好意思,在妄动刀剑之前,可否赐教一下,究竟发生何事,为何要追着这位姑娘)

玄鬼宗:少管闲事,多事可是要送命的

      (跟小子你没关系,若要多管闲事,小心吃亏)

殇不患:我也不想管啊。前面的菩萨都在淋雨了,所以我必须对这姑娘出手相助

      (唉,是这样的,因为先前让佛祖大人受了风雨,现在我不得不帮助这位姑娘了)

玄鬼宗:他在说什么啊

      (你什么意思)

殇不患:别问我啊。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无须多问,总之就是如此了)

玄鬼宗:混蛋,知道我们是玄鬼宗还要妨碍我们吗

      (小子,知道我们出自玄鬼宗,仍要搅局吗)

殇不患:啥,这里管追杀一位姑娘家的家伙叫玄鬼宗吗

      (什么,紧紧追着一个姑娘家不放的人,在你们这边就叫做玄鬼宗吗)

玄鬼宗: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殇不患:别生气嘛,我不过就是个外地人,不懂你们当地的规矩啊。但是,不由分说就动刀子……换言之,你们根本就不是可以讲道理的人

      (别生气嘛,毕竟我是外地来的,对这边的事不太熟。可是……你们能让我没来由地愤怒,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们不讲道理,胡作非为)

玄鬼宗:别管了,宰了他

      (不管了,杀了他)

殇不患:啊啊!混蛋

      (啊,可恶)

玄鬼宗:撤

      (撤,撤退)

殇不患:喂站住,至少要赔我把伞啊。可恶……伤口很浅,这样的话……好,只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好

      (喂喂喂,至少赔偿一下我的伞啊。伤势不重,这样的话……好了,接下来只要找个地方让她休息)


【第三幕:天微亮·第一幕中的树林中一房梁损坏的佛堂边】

凛雪鸦:哦这还真让人吃惊,没想到真的为了一尊石佛救了一个人。果然真正的英雄好汉是不可貌相的呐

      (这下可好了,想不到阁下当真代替石佛,尽这份情义帮助了人,果然真正的英雄好汉,是不能以貌取之的)

殇不患:你说什么混蛋,耍我玩吗

      (这话什么意思,你这个人只会挖苦别人吗)

凛雪鸦:那位姑娘怎么了?看样子不像是饿昏在路边的

      (所以那位姑娘如何了?看起来应该不是死在路边的吧)

殇不患:她被一群恶徒敲诈了。那群人好像自称玄鬼宗

      (一群嚣张之人成群结党做的好事,好像是自称什么玄鬼宗的吧)

凛雪鸦:玄鬼宗?!你为了救人居然得罪了玄鬼宗

      (玄鬼宗,你为了帮这位姑娘,挑衅了玄鬼宗)

殇不患:怎么,玄鬼宗在你们这里很有名吗

      (怎样,在这边是什么有名的组织吗)

凛雪鸦:听你的口音我就觉得奇怪。你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吧,难怪风尘仆仆的样子

      (莫怪我感觉你口音有些许不同,你非是东离之人吧,看来是长途跋涉而来的)

殇不患:没错。就这样,告辞

      (总之人已经救了,就此告辞,再会)

凛雪鸦:等等,这姑娘要怎么办

      (稍等,这位姑娘又该如何)

殇不患:我已经给她治疗过了,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她自然会醒

      (已经稍作治疗,在此安安稳稳睡一觉总会醒的)

凛雪鸦:她问起救命恩人的名字怎么说

      (她难道不会想知晓恩公大名吗)

殇不患:你就说是那边的落汤鸡佛祖显灵了

      (那便说是这尊佛祖大人的神旨吧)

凛雪鸦:真是个既没信仰又薄情薄义的人。你就无法想象这位姑娘背负着的血海深仇吗

      (你这人,没有信仰,又这般不近情义,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位姑娘身陷多大的困难吗)

殇不患:啊?难道你就能明白啊。她又没有亲口告诉过你

      (哈,一个不能讲话、也没听说过的人遇到什么事,你难道就看得出来吗)

凛雪鸦:比方说她衣服的花纹。这是保管穹暮之战中神诲魔械的护印师的装束

      (你看,这身衣装,乃是当年穹暮之战中所流传下来,神诲魔械的看守者,护印师所着服装)

殇不患:啊,嗯……是你搞错了吧。为何她这个身份高贵的姑娘会在野外乱晃啊

      (究竟发生何事,为何身份如此重要的姑娘,会孤身徘徊在夜路之上)

凛雪鸦:说的没错,护印师一族不会离开圣域一步,终其一生都要守护神诲魔械的祭坛。然而她却沦落山野,被一群山贼欺负,这情况确实很奇妙

      (正是,护印师一族,素来半步不离圣域,终其一生,守护供奉神诲魔械的祭坛,会在路边让野盗纠缠上,可说是情况怪异,非同小可)

殇不患:嗯,是很奇妙,而且奇妙过头,我还闻到一丝麻烦的味道。所以我并不打算和她扯上关系

      (是啊,真是怪异,太过离奇了,绝对是个棘手的麻烦,所以更不能招惹,抱歉)

凛雪鸦:即使局面不是这位负伤的姑娘能应付的吗

      (就算一个姑娘身负重伤,艰困不堪,你也不)

殇不患:你好烦。刚才起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喋喋不休,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你只是同情她,就别煽动别人,你自己去救她啊

      (啰嗦啊,方才就开始一副事不关己,装模做样在碎碎念,那你又能如何?若要讲同情这等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煽动别人,你自己帮助她啊)

凛雪鸦:她已经得到你这个侠义心肠之人相救,轮不到我出场

      (既然有阁下这位侠义心肠的好帮手,哪里还需要我出场)

殇不患:你这混蛋

      (你)


残凶:终于找到了,以为能逃得掉吗

    (终于找到了,你以为能逃得了吗)

殇不患:唉

      (唉)

凛雪鸦:你看吧,我才刚说完,这位少女的灾厄还没结束呢

      (我就讲啊,这名少女的灾厄尚未终止)

残凶:那边的混蛋,虽说你是一时好奇插手此事,只要乖乖交出那臭丫头,我就大人有大量。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小子,虽然你一时冲动插手此事,但你若肯乖乖交出那名女子,我便饶过你此回。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吗)

凛雪鸦:嗯,这还真是至理名言啊。但就算是君子也有倒霉的时候

      (嗯,好一句至理名言,不过嘛,就算是好汉,也有不走运的时候)

残凶:什么

      (什么)

凛雪鸦:呼——(吐烟)

      (呼——(吐烟))

残凶:咳,咳,咳咳咳……你这混蛋!啊?啊!臭丫头,你是什么时候

    (咳咳咳,咳咳咳咳……该死!丫头,你什么时候)

殇不患:咦

      (啊)

残凶:哈啊!(出刀)

    (嘿!(出刀))

殇不患:怎么了,你突然

      (喂喂喂,才一眨眼,你是怎么了)

残凶:这次不会让你逃走了!交出天刑剑的剑格,不然就杀了你

    (这回不会再让你逃了,交出天刑剑的剑锷,否则小命不保)

殇不患:你在说什么呢,脑子没问题吧?啊!你这个混帐东西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你究竟在说什么,疯了吗?白毛的,一定是你弄了什么玄虚吧)

凛雪鸦:你是指什么呢?我就算是君子也要除掉些飞来横祸吧

      (哎呀,到底发生何事呢?就算你是不吃眼前亏的好汉,大难临头,也得努力自保啊)

殇不患:混帐东西。你也差不多给我醒醒

      (你给我记住。给我看清楚)

残凶:可恶,可恶啊

    (可恶,可恶的小子)

殇不患:啊我说你就此收手吧,我们之间并非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啊

      (喂,就此收手吧,我们的关系,根本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不是吗)

残凶:不…我绝不收手!我受的耻辱定要用你的血来偿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此伤屈辱,我要用你的血来洗雪)

殇不患:这样啊,尊严比命重要啊……我知道了,你也不用觉得羞愧,我也要拿出真本事了

      (比起生命,尊严更重要是吗……知道了,我便给你雪耻的机会)

残凶:枯骨·血斩

    (枯骨·血斩)

殇不患:拙剑无式·八方气至

      (拙剑无式·八方气至)

残凶:哇啊!啊!呀!啊,死不了…这种程度我还死不了!我一生以身殉剑,临死却不知道了结我的人是谁……

    (哇啊!不能,我不能这样命绝!我已将此身奉献剑道,怎能不知对手之名便死)

殇不患:我叫殇不患,满意了就乖乖上路吧

      (我乃殇不患,记清楚了,就安心去吧)

残凶:殇不患…殇不患!哈哈哈哈哈哈,我听见了,我们玄鬼宗怨敌的名字!殇不患,今后你将永无宁日。就算天涯海角,玄鬼宗都不会放过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殇不患…殇不患!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与玄鬼宗为敌的名字,我记住了。殇不患,你此后将永无宁日,玄鬼宗将追杀你至天涯海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殇不患:啊?!喂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凛雪鸦:说明你又惹了个大麻烦。这就是和玄鬼宗作对的下场

      (你好似惹上了更大的麻烦了,反成了玄鬼宗的敌人呢)

殇不患:混帐东西,你刚才居然敢坑我!额……

      (你!卑鄙小子,方才竟敢……)

丹翡:唔…这里是……

    (啊…这里是……)

凛雪鸦:果然是护印师的翠辉剑啊,而且还是专为女性打造的。一看便知这是姑娘的佩剑,如何

      (果然是女性护印师所用之翠辉剑。这口剑看来是姑娘所有的)

丹翡:你,你们究竟是……

    (你,你们是……)

殇不患:额,那个嘛……

      (这嘛……)


【第四幕:魔脊山·七罪塔】

旁白:坐落于人界与魔界的交界处的天险之地,魔脊山,屹立于山顶的七罪塔,正是以暴虐无道著称玄鬼宗的巢穴

    (人界、魔界相交之隙,一座天然要害,魔脊山,巍峨矗立,山顶上拔高森竖的七罪塔,正是残暴无道、恶名昭彰的玄鬼宗巢窟)

蔑天骸:残凶他们怎么样了

      (残凶他们如何了)

凋命:是,从那之后便了无音讯

    (禀魔主,一直未曾传回消息)

猎魅:这,这是

    (这,这是)

蔑天骸:哦这个残凶,这不是变得一表人才地回来了吗

      (哦,残凶这小子,以如此有骨气的方式回转了)

猎魅:啊(吸气声)

凋命:到底是谁干的

    (究竟是谁)

蔑天骸:这个嘛,就来直接问问他好了。掠风窃尘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冒出了些有趣的多管闲事之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何不直接问问残凶。掠风窃尘吗?哈,游戏越来越有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集预告:被夺走的太古的秘宝,追忆死去兄长的少女的泪水,明哲保身乃君子之诲,直面而战乃英杰所为

(神秘弓者现身忠告,流浪侠客无畏前行,请继续收看「东离剑游纪」第二章「玄鬼宗伏袭」)

朝雨浥轻尘 发表于 2016-8-15 13:22

第二话「玄鬼宗袭来」
      (「玄鬼宗伏袭」)

(上篇)
旁白:魔界军曾一度席卷大地,穹暮的战火差点将人间燃烧殆尽。人类在面临生死存亡之际,为了做出最后的反击,打造了数把神仙传授的武器,这就是神诲魔械,是以凡人之力足以对抗神魔的超凡神器。凭借神器的超凡威力,人类再次将魔神们逐回魔界,和平再次降临大地。经过战争的洗礼,残余下来为数不多的神诲魔械,为了不让这股过于强大的力量落入贼人之手,进而引发新一轮的灾难,它们被祀奉在与世隔绝的圣地,由护印师们严加看守
(久远前的穹暮之战,魔族军势浩大,兵进人间,仿佛欲将人界焚烧殆尽。濒临灭绝关头的人类,为了做出最后反击,乞求神界指示,锻造抗魔神兵。此即神诲魔械,皆是能让人类与妖魔之力抗衡的非凡珍器。此神魔俱毁之能,将乱世妖魔再度逼退回魔界深处,大地亦复平静。烽火过后,仅有寥少神诲魔械残存于世。为了防止魔械之强大力量落入恶人之手,再次带来新的灾厄,世人将之供奉于圣地,并由护印师谨慎顾守)
【第一幕:天亮·雨停·第一话中树林中一房梁损坏的佛堂边】
丹翡:我们丹家的锻剑祠中也祀奉着一把神器,其名天刑剑。在为数不多的神诲魔械中,这把剑蕴藏了极其危险的神力。然而玄鬼宗却觊觎这把圣剑,血洗了祠堂
    (我们丹氏一族所侍之锻剑祠中,亦供奉着其中一项神诲魔械,名曰天刑剑。传说剑中所蕴藏之力量远比其他神诲魔械危险,殊料引起玄鬼宗觊觎,蛮横闯入锻剑祠,欲夺圣剑)
凛雪鸦:原来如此。传说玄鬼宗的头领蔑天骸,异常执着于收集天下名刀名剑,但没想到他竟然觊觎神诲魔械,简直可怕
      (原来如此,传闻玄鬼宗首领蔑天骸,素来对宝剑、利刃等物异常执着,未料竟对传说中的神诲魔械出手,唉)
丹翡:抱歉未表明身份。小女子名唤丹翡,虽不成气候,也是一名守护锻剑祠的护印师。两位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忘了说,我名唤丹翡,历练未足,乃看守锻剑祠一介小小的护印师,不知如何报答各位今日之恩)
凛雪鸦:在下…嘛就叫在下鬼鸟吧,只是个不足为道的过路人罢了。救你于水火的,是那边的殇不患大侠
      (我…叫我鬼鸟就可以了,只是一名不足为道的过客。真正将你自险境之中救出的,是这位名唤殇不患的好心人)
殇不患:我并不是自愿想救你,只是被某人坑了而已,哼
      (哼,非是我想救,只是无端被牵连而已)
凛雪鸦:然而玄鬼宗已经攻下祠堂,得到了觊觎之物,为何还要追杀姑娘至此呢
      (这样说来,玄鬼宗已占领锻剑祠,欲夺之物理当到手了,为何仍要追姑娘至此)
丹翡:不,天刑剑尚未落入贼人之手。剑台被施加了封印,他们无法将剑带出祠堂
    (非也,天刑剑尚未落入他们手中。剑座上施了封印,若无封印之钥,便无法将剑带出祠外)
凛雪鸦:解开封印的钥匙是
      (封印之钥)
丹翡:是天刑剑的剑柄和剑格。如今锻剑祠中只封印着天刑剑的剑身,只有装上剑柄与剑格,复原天刑剑本来的样貌,才能从剑台上拔出天刑剑
    (便是天刑剑之剑柄与剑锷。天刑剑现在只以剑身之姿被供奉于锻剑祠中,只有将剑柄以及剑锷装回,回复天刑剑原貌,方能将剑从剑座上拔起)
凛雪鸦:能让在下看一下剑格吗
      (可否借在下一观)
丹翡:嗯,请看。我自从上代护印师手中继承剑格以来,一直将其贴身保管,深知守护此物犹重于性命。兄长也同样被托付了天刑剑剑柄。但兄长…已被追踪而来的蔑天骸杀害
    (可以,请。自从继承护印师之职,丹翡便不曾让此物离身,重之更甚性命,守护至今。兄长亦同,保管者天刑剑的剑柄。可是,兄长却被蔑天骸……)
凛雪鸦:丹翡姑娘,你今后有何打算
      (那丹翡姑娘,此后你有何打算)
丹翡:当然是杀了蔑天骸,为兄长报仇。还要夺回天刑剑的剑柄
    (当然是从蔑天骸身上,讨回兄长的仇,然后取回天刑剑之剑柄)
殇不患:你家大哥的身手难道还不如你吗
      (你的大哥,是比妹妹还无用的角色吗)
丹翡:不,绝无此事。兄长是名出色的剑客,我根本就不及兄长半分
    (绝非如此。兄长剑术一流,乃是丹翡所望尘莫及)
殇不患:啊,既然你身手不如你的兄长,又怎么报得了仇呢?你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
      (啊,面对杀了你兄长之人,能力远不足兄长的你,又能怎样?冷静下来看清局势吧)
丹翡:这个……但如今贼人觊觎神诲魔械,若诉诸公理,必有正义之士愿意前来助阵
    (这……可是有心术不正之人,正觊觎着神诲魔械,若诉诸正义,必有人愿意拔刀相助)
凛雪鸦:正是如此。我鬼鸟愿意帮助姑娘
      (正是如此,当然在下鬼鸟,也愿助一臂之力)
丹翡:感激不尽
    (啊,感激不尽)
凛雪鸦:所谓「见义不为,无勇也」,这位英雄好汉殇不患大侠也这么认为吧
      (「见义不为,无勇也」,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殇不患大侠)
殇不患:别说笑,我不想趟浑水
      (开什么玩笑,恕我拒绝)
凛雪鸦:喂喂你没听这位姑娘说吗?蕴含恐怖力量的古代神诲魔械就要落入贼人之手了
      (喂喂喂,你没听见方才之话吗,藏有恐怖力量的神诲魔械,已沦为恶人的目标了)
殇不患:关我什么事。我既非英雄也非好汉更非义士,我的信条是绝不插手麻烦事
      (我才不管。本大爷不是英雄,不是好汉,也不是什么义士,不招惹无谓的麻烦才是我的原则)
丹翡:可你刚才却救了我
    (但是,你方才分明救了丹翡)
殇不患:我那是为形势所逼,外加被他坑了,刚才也说了,我不是自愿的
      (我已讲过,乃当下情势所逼,以及被此人花言巧语所骗,非是我个人意愿)
凛雪鸦:你就别嘴硬啦
      (你又口是心非了)
殇不患:啧那我就把话说清楚,我不想再与你这种江湖术士扯上关系
      (那我就清楚明白告知你,要跟你这样的伪善者有任何瓜葛,恕我拒绝)
凛雪鸦:嗯
      (嗯)
殇不患:你叫鬼鸟是吧,接下来该轮到你倾力相助了,知道了吗
      (鬼鸟是吗,此次是你自己答应帮她的,就别再指使他人,亲自出手吧)
丹翡:他居然如此生气…是我说话有何不周之处吗
   (竟惹得他勃然大怒,真是丹翡想法太过天真吗)
凛雪鸦:姑娘无需介怀,下次见面时他的心情又会好起来的
      (莫要介怀,下次再见面,一定就没事了)
丹翡:下次见面
    (下次)

【第二幕:魔脊山·七罪塔】
凋命:有何吩咐,宗主大人
(魔主传唤我们吗)
蔑天骸:那之后,有抓住那个护印师丫头吗
      (上回之后,护印师的小姑娘呢)
凋命:眼下暂无线索。当前属下们正在追踪残凶口中名为殇不患的男人
    (仍未有线索,眼下正在追查殇不患此人之下落)
猎魅:我们沿路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吾等已在城中布下了眼线,找到人只是时间的问题)
蔑天骸:嗯。虽然刚将天下闻名魔剑收入囊中,但天刑剑却可谓天下一绝,堪称神仙秘藏的结晶,放在护印师的破烂祠堂中简直荒唐
      (嗯。吾收藏天下名刃、魔剑已久,但世间全无一物能胜过天刑剑,不愧是神界秘术所锻逸品,护印师竟将之弃置在那破烂剑祠,不可饶恕)
猎魅:宗主大人是天下无双的剑圣,唯有无双宝剑才配得上宗主您
    (魔主为天下无双之剑圣,腰上所配也只能是天下无双之剑)
蔑天骸:奉承话就不必说了,我只想要破除锻剑祠封印的钥匙——那臭丫头手中的剑格而已。给我尽快弄到手
      (奉承就不必了,吾所要的是破除锻剑祠封印之关键,取得小姑娘所持之剑锷,刻不容缓)
凋命:遵命,定不辱使命
    (是,必遵魔主之命)
猎魅(内心):若能将剑格弄到手,就能获得天骸大人的无上宠爱
          (若能取得天刑剑的剑锷,天骸魔主会赐给我多大的恩宠呢)

【第三幕:白天·阴天·第一幕中的树林中一房梁损坏的佛堂边】
凛雪鸦:嗯,这样就没问题了
      (嗯,如此便可)
丹翡:这是
    (这是)
凛雪鸦:为了与蔑天骸抗衡,写信给必要的伙伴。嘘~(打唿哨)
      (为了对付蔑天骸,须联络几名同伴。嘘~(打唿哨))
丹翡:你还能自由使唤鸟儿吗
    (嗯?你懂得操纵鸟)
凛雪鸦:它会把信送到附近的城镇,再由城里的驯鸟师安排其他鸟儿分发给收信人
      (只是先将信一并送到最近的街上,接收到的鸟师,会再依照信上不同之收件人,安排不同鸟只飞送)
丹翡:你随时都做好完全准备的吗
    (您一直都预有这些安排吗)
凛雪鸦:人的关系犹如一张网,而活用这张关系网,就是我唯一的优点
      (人与人的关系,就如织网,如何拉紧织网,也算是在下唯一之长了)
丹翡:鬼鸟公子你为何要如此尽心地帮助我
    (为何鬼鸟先生愿意帮助丹翡至此呢)
凛雪鸦:我因为某些缘故认识蔑天骸
      (因为在下对蔑天骸这号人物略有所知)
丹翡:诶?你认识那个男人
    (诶?你已知晓此人)
凛雪鸦:没错,森罗枯骨是个极其危险的男人,若神诲魔械的强大力量落入他手,天下必会大乱
      (是,森罗枯骨是个危险的男人,若让他掌握神诲魔械强大的力量,必会为天下苍生带来灾祸)
丹翡:你为何不在殇大侠离开之前,与他讲清利害关系呢?如此一来殇大侠或许就能……
    (那为何殇先生离去前,先生不以此道理劝服他?如此一来他也许……)
凛雪鸦:哈啊啊~那人根本不需要说服,他会自愿帮助我们
      (哈,因为纵无任何劝服,他也将成为咱们的助力)
丹翡:诶?但刚才他却说不
    (这……但是方才他已说不愿相助)
凛雪鸦:如今虽然分道扬镳,但目的地却与我们相同
      (就算今日分道扬镳,最终也会与咱们走上同道)
丹翡:鬼鸟公子还真是令人猜不透啊
    (鬼鸟先生,你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下篇)
【第一幕:白天·阴天·小镇】
(店家:来啊来啊……(吆喝招揽生意之声))
(路过的小童:哈哈(玩闹声))
殇不患:哎呀哎呀,终于能有遮风避雨的屋子和温暖的被窝啦
      (啊,终于有安稳的房间可睡,有柔软的棉被可盖了)
路人甲、乙:喂哦啊啊啊
         (是他啊,我们快走)
水果摊老板:啊啊啊啊
          (啊)
路人丙、丁:啊啊啊啊
         (夭寿啊,快走快走)
殇不患:怎么了
      (怎么了)
路人戊:啊啊啊
      (啊)
杂货摊老板:啊啊啊
          (啊)
殇不患:老板,给我个烧饼
      (喂,一块烧饼)
烧饼摊老板:今天不卖了,你去别家吧
          (我,我要关店了,你去别间吧)
殇不患:去别家?我只想买一个烧饼,又不是不给钱
      (什么,别间?喂,我只是想买块烧饼,钱的话我有)
烧饼摊老板:烧饼你要多少拿多少!求你快走吧,饶了我吧!啊啊啊啊
          (想拿什么你都拿走吧,算我拜托你,求你大发慈悲,快走啦)
殇不患:诶?喂!这镇上到底出了什么情况……嗯?唔!这是什么?!「与此人交易、交谈之人,皆是玄鬼宗之敌」。唉,看来客栈是无法投宿了。算了,有口饼吃就已经满足了
      (到底发生何事,这座城镇……这又是什么?「与此人交易、交谈之人,皆是玄鬼宗之敌」。看来此地无法久留了。算了,至少还有一块烧饼可以吃)

【第二幕:白天·阴天·荒野上一处小山】
狩云霄:你就是殇不患
      (阁下就是殇不患)
殇不患:嗯?谁知道呢。我若是殇不患,根本不会向陌生之人报上姓名
      (就算我是殇不患,也不会向来路不明之人自曝身份吧)
狩云霄:哦?这个姓殇的,还真是个性格乖僻的男人
      (哈,看起来那位叫作殇不患之人,真是一个乖僻的男人)
殇不患:他肯定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在这个国家,要特别留心坐在路边无端找茬的家伙
      (这种人一定有吃不完的苦头。在这个国家,可要多多注意那种坐在路边,却莫名其妙跟你搭话的人啊)
狩云霄:你若不是殇不患,那就当我没说。前面荒地埋伏着玄鬼宗的人
      (若阁下非殇不患,那就将我的话当马耳东风。此去前方的荒地,正埋伏着玄鬼宗的人)
殇不患:哈啊,这个姓殇的真是多灾多难啊。哼
      (哈,这个叫做殇不患之人,还真是多灾多难)
狩云霄:哼

【第三幕:白天·阴天·荒野上一处荒地】
猎魅: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殇不患
    (终于找到你了,殇不患)
殇不患:就是你在镇上贴了奇怪的废纸吧…嗯
      (在镇上莫名其妙贴出告示的,就是你们了)
猎魅:没错,你是否中意
    (没错,那张告示您还满意吗)
殇不患:呵,那张画像简直不敢恭维,能不能把我画得再帅气些
      (那张画像真让人无法接受,应该将本大爷画得更有男子气概一点)
猎魅:哈哈哈,可以啊,你的遗像我会帮你画成帅哥的
    (啊哈哈哈,好呀,就帮你画第二张,当作遗照)
殇不患:唉…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和护印师的丫头已经断绝关系,他们的下落我一概不知
      (先讲好了,我与那个护印师的姑娘已经分道扬镳,就算你们问我她的下落,我也不知道)
猎魅:是吗?那就省了我问话的功夫了,只需替残凶报仇即可
    (我知晓了。既然这样,就省下问话的工夫,剩下的,就是讨回残凶的仇了)
殇不患:结果还是要打啊。唉……我说这个叫残凶的是你的家人还是恋人啊
      (结果还是要动手么。唉……喂,那个叫残凶的人,是你家人还是爱人)
猎魅:别说笑了,那蠢货是败在来历不明之人手下、玄鬼宗的耻辱。他若投胎转世,我必亲手再次送他上路
    (笑话,败于来历不明之人的蠢材,是玄鬼宗的耻辱。若他投胎转世,我定要将他再逼回地府反省)
殇不患:你和他就这点情分还要替他报仇
      (没什么情分,你也要报仇吗)
猎魅:你别误会,这只是面子问题。玄鬼宗不允许失败。我们怎能放任与我玄鬼宗作对的家伙在世上逍遥
    (别误会了,这是颜面问题。玄鬼宗不容许手下失败。威胁到玄鬼宗,还能侥幸存活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殇不患:这是你们老大蔑天骸的规矩吗
      (这是你们首领蔑天骸的原则吗)
猎魅:没错,宗主是位荣誉心极强的大人
    (正是,魔主素来极重尊严)
殇不患:为了荣誉赌上自己性命我尚能理解,但却让手下们白白送死,这点我无法苟同
      (为了尊严,赌上他自己性命就算了,若连手下都要无谓送死,就没什么值得赞许的了)
猎魅:哈哈哈,现在究竟是谁死谁活,事到如今还分不清状况吗?你还真是个天真的家伙
    (哈哈哈,谁死谁活,至今仍看不清,天真至极)
殇不患:喝!你说的没错,大家都是搞不清楚状况才会拔剑,纵使被告知这样只会白白送命,也不会听进去
      (是啊,各位就是弄不清状况,才会对我拔出你们的剑,就算方才已暗示你们此举会没命,你们也不听)
猎魅:那我就来纠正你的错误。安心上路吧,殇不患
    (那便来弄清楚吧。纳命来,殇不患)
卷残云:给我住手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疾风怒涛,惊天动地,威震东离的无双男子,人称寒赫卷残云的的长枪在此!
      (等等等等等一下!远方之人给我听详细,近处之人就给我好好看清,四海翻腾,惊天动地,名震东离的无双大丈夫,人称寒赫之卷残云,长枪在此)
猎魅:呃
    (哼)
卷残云:还不开打吗
      (还没开始吗)
殇不患:我说你谁
      (还没……你……谁啊)
卷残云:喂喂,你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你应该对我万分感激才是啊
      (喂喂喂,这不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吧)
殇不患:唉我现在很忙没空理你,不想受伤就快退下
      (看得出来吧,现在正忙,不想受伤的话就退一边去)
卷残云:都说了,你惹下的麻烦我也要参一脚
      (所以我说,这场你被强迫的对战,就由本大侠接收了)
猎魅:说什么蠢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讲什么疯话!你,到底是谁)
卷残云:我刚才不是报上名号了吗,人称寒赫卷残云!你们没听说过吗?我最近还小有名气呢
      (所以我说,方才不是讲过了吗,人称寒赫之卷残云!没听过吗?最近很有名呢)
殇不患:我说你至今都是随心所欲行走江湖的吗?你有认真听别人说过话吗
      (我说你啊,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没有认真听过别人讲的话吧)
卷残云:你好烦,我来帮你,你什么态度啊!喂喂
      (啰嗦,本大侠可是来帮你的,那是什么态度)
殇不患:说到底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你我毫不相识,你为何要无端出手帮我)
卷残云:为什么…这个嘛……说起来你怎么招惹上玄鬼宗的啊
      (为何啊,这嘛……嗯,那你为何被玄鬼宗追捕)
猎魅:够了,两人一起干掉
    (够了,将此二人一并解决)
玄鬼宗:也包括那个臭小子吗
      (包含那个小子吗)
猎魅:不管是谁,都是与我们作对的蠢货。他这么想死就成全他
    (胆敢阻止玄鬼宗计划之人,既要找死,便让他们如愿)
玄鬼宗:遵命。啊
      (是。啊)
猎魅:怎么回事?!哪射来的箭
    (什么?!何来之箭)

狩云霄:双目不能视物,只眼能望千里。凝吾眸光成箭,夺人不避之命。决定打架对象之后,只要说句「要你命」就行了。你废话太多了,阿卷
   (双目不能视物,只眼能望千里。凝吾眸光成箭,夺人不避之命。一旦箭在弦上,对于猎物,只需宣判他们命数已终,便足矣。你废话太多了,残云)

玄鬼宗:啊。猎魅大人,人在那片树林对面
      (啊。猎魅大人,是从树林对面射来的)
猎魅:这,这怎么可能?!弓箭不可能射这么远
    (胡说,这种距离怎有可能射中)

卷残云:哎哟喂开始啦~这下没我出场的机会啦
      (天啊,被抢先了,如此一来就没有我出场的机会了)
殇不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究竟是何情况)
卷残云:你最好乖乖呆着别动,随便走动会影响到大哥的。哎,狩大哥好过分哟~明明不喜欢出风头,但这里的风头全被他抢光了
      (奉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喔,乱动的话,可是会妨碍大哥。狩大哥真过分,分明不喜引人注目,此刻又抢尽锋头了)
殇不患:你大哥
      (大哥)
卷残云:你没遇见他吗?他说想先见你一面,比我早到才对啊
      (嗯?你没遇到吗?大哥讲要先会会你,还比我先行一步呢)
殇不患:那个独眼龙吗?说起来他确实有张奇怪的弓
      (莫非是,那个独眼还配着一把怪弓的人)
卷残云:你不是吧,看见大哥的独眼和那张钢弓,居然没认出他是锐眼穿杨狩云霄?!你是怎么混江湖的
      (喂喂喂,见到大哥的独眼与钢弓,你还不知他便是锐眼穿杨狩云霄?!你外行的啊)
殇不患:你好烦,要你管
      (啰嗦啊,跟你无关系)

玄鬼宗:啊
      (啊)
猎魅:可恶
    (可恶)

卷残云:哎~

【第四幕:白天·阴天·第二幕中的荒野上一处小山】
狩云霄:哦,居然会使流星步。还以为只是群乌合之众,没想到
      (哈,流星步是吗,还以为只是一班杂鱼,真不简单)

猎魅:你是锐眼穿杨吗
    (你就是锐眼穿杨)
狩云霄:正是。吃了我几箭居然还敢找上门来,玄鬼宗的走狗们只有胆子够肥
      (正是。遭遇吾之箭阵,未落荒而逃,反向吾而来,虽是玄鬼宗走狗,胆量倒是令人敬佩)
猎魅:胡说八道!就算你是弓箭高手,这么近的距离你又能如何?以你电光火石的手法最多只能射杀两人,而剩下一人就能乘机取你首级。名震天下的你也要丧命于此了,锐眼穿杨!
    (胡言乱语,任你弓法再厉害,我倒要看你如何在这种距离下战斗。你的弓法再厉害,最多也只能瞄准两人,在此间隙,第三人手上之剑就会斩下你的头。你轰动天下之威名将要在此终结了,锐眼穿杨)
狩云霄:那么,到底会怎样呢
      (哦?是吗)
猎魅:蠢货,你疯了吗
    (愚蠢,你傻了吗)
狩云霄:你若觉得人能自行选择死地以及死法,那就大错特错了。你们还不知道自己早已命丧此地
      (你们若以为能可选择自己的死状与忌日,那就错了。汝等不知,你们命终之状,早已注定)
猎魅:满口胡言!混,混蛋…什么
    (笑话!你!啊,这……)
狩云霄:吃了我一招就摔个四脚朝天,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能向前站稳一步
      (方才那一击,太高估你了吗?还以为你必会站定于前方一步之处)
猎魅:啊(吸气)
    (啊(吸气)哼)
狩云霄:怎么样,有权利选择死地可不是常有的机会哦
      (你现在要如何呢?能自己选择生死的机会,非是这么简单能遇到的)
猎魅:你,你给我记住!今天的耻辱我定要你偿还
    (你,给我记住!这份耻辱,我一定会讨回)
殇不患:哦。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狩云霄: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殇不患吗
      (再问一次,阁下可是殇不患)
殇不患: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下集预告:黑暗中蠢蠢欲动的枯骨,四周回荡着可疑的摇篮曲,于深夜盛放的女魔将,被其迷惑将命丧黄泉
      (夜魔女妖施幽法,怪尸暗行索人命,请继续收看「东离剑游纪」第三章「夜魔魅影」)

朝雨浥轻尘 发表于 2016-8-15 13:29

第三话「夜魔森林之女」
      「夜魔魅影」


(上篇)
【第一幕:白天·阴天·第二话中荒野上一处小山】
狩云霄: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殇不患吗
      (再问一次,阁下可是殇不患)
殇不患: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玄鬼宗:啊
      (啊)
卷残云:哟大哥,辛苦你了
      (哟,大哥,辛苦了)
狩云霄:你如果早点解决,就不用我出手了,阿卷
      (你若有用,我便不用浪费力气了,残云)
卷残云:嘿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嘛,不过这位大侠也没事,嘿
      (哼,不好玩。算了,这位先生没事就够了)
殇不患:喂,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要替我击退玄鬼宗
      (喂,给我说明一下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们会代替我与玄鬼宗之人战斗)
狩云霄:我们收到朋友委托,说是遇上一个叫殇不患的男人记得救他
      (收到了朋友所传之信,说若遇上名唤殇不患之人,便出手相助)
殇不患:啊,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帮我杀人,这朋友到底是谁
      (光凭一封信,就能让你们连相杀也在所不辞,这个朋友到底是谁)
凛雪鸦:当然是我啊,你以为还会是谁
      (当然是在下,你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吧)
狩云霄:许久不见,如今你的称呼改成什么了
      (许久不见,现在如何称呼)
凛雪鸦:你就叫我鬼鸟吧
      (现在叫我鬼鸟就可以了)
狩云霄:我知道了,指挥还是拜托你了
      (明白,指挥权就与以往一样,交你啰)
凛雪鸦:感激不尽。说起来这位年轻人是
      (感激不尽。话说回来,这位年轻的侠客是)
卷残云:嘿
狩云霄:我最近刚收的义弟,名唤卷残云。他可能派得上用场,便把他带来了
      (最近结交之义弟,名唤倦残云。本以为能帮上忙才带他前来)
卷残云:你好,你是狩大哥的同辈,我也要敬你三分。今后还请多指教
      (你好,既是狩大哥之同辈,那我就一样当小弟了。请多多指教)
丹翡:小女子是锻剑祠的护印师,名叫丹翡。请各位多指教
    (我是锻剑祠之护印师,名唤丹翡。今后请多多关照)
卷残云:好,好美的姑娘。你是仙女吗
      (哇,为何世上竟有如此美人,是仙女吗)
丹翡:哈(惊讶害羞叹)
    (哈(惊讶害羞叹))
殇不患:等等,你们等等。不要无视我,自顾自地推进话题啊
      (停,给我停下。不要当作旁边没人,自己说得这么起劲好吗)
凛雪鸦:你也应该知道玄鬼宗的手段了吧,那些人不是你四处逃窜就能轻易躲掉的
      (你方才也看见玄鬼宗的手段了吧,非是你四处走避就能轻易摆脱的)
殇不患:啊。总之,把老大蔑天骸干掉就行了,这样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便树倒猢狲散了
      (是啊,但只要打败那个叫做蔑天骸的首领就可以了吧,如此一来,他自命不凡的同伴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凛雪鸦:那你知道蔑天骸在哪吗
      (那你知晓蔑天骸身在何处吗)
殇不患:呃嗯
      (这嘛)
凛雪鸦:我们打算前往玄鬼宗的巢穴——魔脊山七罪塔。敌人众多,多一个帮手也是好的。既然利害关系一致,我们不如联手
      (我们打算前往玄鬼宗根据地,魔脊山之七罪塔。但敌人众多,同伴多一个是一个。你与我在同时同地,成为了蔑天骸之敌,已是确确实实之事,便做同伴怎样)
殇不患:谁要听你安排,我自己杀上七罪塔就完事了。我绝对不要和你们组队。再见
      (谁管你什么理由,我自己一人去那个七罪塔就够了,绝对不可能与你同行。再会)
丹翡:啊
    (啊)
卷残云:嗯
凛雪鸦:啊,自恃清高的殇不患大侠,有件事不知是否当讲
      (喂,耿直孤高的殇不患大侠,其实在下有件难以启口之事)
殇不患:干嘛啦
      (什么啦)
凛雪鸦:魔脊山在那边
      (魔脊山是那个方向)
殇不患:啊,哎…唉……你们不许跟来
      (你…唉……喂,为什么都跟来了)
丹翡:那个,我们走的是同一个方向啊
    (不是,只是我们正好也要走这个方向)
狩云霄:哈还真是巧啊,反正路也只有这一条
      (真是有缘,就暂时一道走吧)
卷残云:我们可不介意跟着你
      (你要跟来的话,我们也不介意喔)
殇不患:唉烦死了,随便你们
      (哼哼,算了,随便你们了)

【第二幕:华灯初上时分·一酒家一楼内】
众:(吃饭咀嚼声)
凛雪鸦:七罪塔所在的魔脊山在魔界与人界的交界处,那里也就是所谓的幽世。当地人别说踏进去,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七罪塔所在之魔脊山,位于人魔两境相交之隙,也就是所谓的黄泉地。普通人类莫说是踏入半步,一看见便避之唯恐不及了)
卷残云:嗯,他们还真是找了个奇怪的地方做据点
      (这些野盗当作巢窟的地方还真是怪异)
凛雪鸦:七罪塔本来就是位强大的魔术师为自己建造的居所,蔑天骸年幼时只不过是那座塔的小卫兵。塔主死后,他便将那座无主之塔据为己有
      (七罪塔原先乃一名法力强大的巫师建造之居所,传闻蔑天骸年轻时,不过是城中的一个卫兵,却在主人亡故后,窃据了这座无主之城)
狩云霄:嗯,多半那位塔主也是被蔑天骸所害
      (说不定城主就是蔑天骸害死的)
凛雪鸦:这也不是不可能。蔑天骸不仅夺了塔,还窃取了魔术师塔主的多项秘术并熟练掌握。比如,从死人的头颅中读取生前的记忆
      (极有可能。不只七罪塔,蔑天骸更从其身为巫师的主人身上盗习了许多秘术。比如说,从死人首级读取其记忆,诸如此类)
殇不患:啊,原来那群人是这样知道我的名字和长相的啊
      (哈,那厮想知道我的容貌与名字,原来是这个原因)
凛雪鸦:麻烦的是,之前那位隐居山野的魔术师设下的结界依然存在。通往山顶的唯一道路被不存于世的三个关卡封印,常人根本无法突破
      (麻烦的是,从前巫师所设下之结界,如今依然存在。通往山顶唯一的途径上,让极为艰难的三道关卡所封住,常人无法突破)
殇不患:那么玄鬼宗的人是怎样进出的
      (那玄鬼宗那班人要如何来到城中)
凛雪鸦:走天上啊。他们不是有饲养魑翼吗,那便是他们来往下界与七罪塔的唯一手段
      (由空路。他们不是驯养了魑翼为用吗,这便是往来山下与七罪塔唯一的手段)
卷残云:不走空路就无法入侵,真是完美的防御
      (无法飞越天空便进不了七罪塔,真是完美的防御)
殇不患:那我们该怎么进去啊?难道要我们也像魑翼一样生对翅膀啊
      (若是这样,咱们又要怎么办?学那几只魑翼一样在身上装翅膀吗)
凛雪鸦:常人无法找到的路就要用非常手段去开拓,这是唯一的办法
      (凡人无法穿行之道路,便以非凡之技辟之,仅此一途)
殇不患:喂喂
      (喂喂)
凛雪鸦:正如刚才所说,阻碍进山的路有三个。首先第一道关卡是亡者之谷。死后灵魂被束缚的僵尸们,成群结队徘徊于此。它们喜欢食活人的鲜血,只要被它们发现必被大卸八块
      (如方才所说,通往山顶的障碍有三。首先为第一关,亡者之谷。此地有躯体已死、魂却不散的死尸成群徘徊。死尸渴求生者之血,一让他们发现踪迹,当场便会被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狩云霄:那我们该如何通过
      (那,该当如何)
凛雪鸦:唯有死灵术士才会吟唱的特别的镇魂歌,才能停止亡者们的行动并让他们得到安息。要突破这里,我们必须再找一位死灵术士才行
      (若有能操纵死灵之人所唱出的镇魂歌,便能让这些亡者停止动作陷入沉眠。也就是说,若要突破亡者之谷,咱们需要死灵术师同行)
丹翡:死灵术…我们非要借助这令人生厌的术法不可吗
    (死灵术…真要借助这种恐怖的术法吗)
凛雪鸦:我知道你作为护印师看不惯此道,但我们接下来要挑战的是寻常手段不通用的魔境,我们只能入乡随俗
      (在下明白,身为护印师对此无法容忍,但咱们所要面对的是寻常手段无能对抗的魔境,只能入境随俗了)
狩云霄:但你有人选吗
      (但死灵术真正存在吗)
凛雪鸦:让我先说一句无须担心,让我们把话题再扯会魔脊山。第二道关卡是傀儡之谷,由一尊大如堡垒的巨大岩石傀儡镇守。平时它只是一尊石像,一旦有入侵者闯入,便会开始行动,毫不留情地击溃入侵者
      (此事暂且无须担心,先讲回魔脊山。第二关为傀儡之谷,此处有巨如堡垒的机关石人看守,平常时看起来只是普通石像,但石人一旦发现有人进入,便会开始行动,将进入者毫不留情碾毁)
殇不患:还真是个夸张的陷阱啊
      (真是夸张的机关)
凛雪鸦:幸运的是它再厉害也只是个陷阱,如果它真的是巨人那就束手无策了,但机关陷阱总有所谓的动力源
      (幸好它也只是一个机关,若是真正的巨人,咱们恐怕束手无策,但既是机关,必有动力源头可寻)
殇不患:啊那瞄准动力源破坏就好了,但动力源岂是轻易能找到的
      (只要将之摧毁便可是吧,但会在简单能触到之处吗)
凛雪鸦:这尊石像的动力源在它后颈,这高度不是伸长手臂就能够到的
      (就这个石人阵来看,应在石像的后颈,确实非是简单就能触到的高度)
卷残云:嗯…那该怎么办
      (那)
凛雪鸦:但锐眼穿杨的箭就可以。也就是说
      (但却是锐眼穿杨之箭矢所能去到的高度,也就是)
狩云霄:箭能射中就能打穿,所以你才要找我入队的吧
      (只要箭矢可到,必能命中,就是这个原因将我找来的吗)
凛雪鸦:没错,狩兄便是突破第二关卡的杀手锏。第三关也是最后的关卡,被称为黑暗迷宫。除了正确的出入口,其他均通往异次元的彼方。只要走错一步,在你意识到迷路前,已经被永远关在那里了
      (正是如此,狩兄可是突破第二关卡的关键。再来是第三,也是最后的关卡。此处被称为闇之迷宫,正确出口以外的路,皆与异空间相系,一旦走错了路,恐怕在发觉自己迷失之前,已被永远困住了)
殇不患:这关比起前两个更棘手啊
      (比起方才二关,不是更无从施计吗)
凛雪鸦:魔法就用魔法来破除。我的熟人中,有一位拥有法器回灵笛的人,只要奏响那把魔法之笛,必定能显示出正确道路。这次我们要借助他的力量
      (攻破术法者,术法也。我有一位朋友,握有一支名为回灵笛的法物,那是一项吹奏之后,其回音能让人看穿正确道路的术法之笛,这回便要借他之助)
殇不患:呵你所有的事都要假手于人吗,你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啧,万事万物都交代别人,你还真正是只出一张嘴啊)
凛雪鸦:这些能解决难题之人都有一名知己,你应该称赞我人面广才是
      (能解决不同难题之人,皆与在下有交情,我比较希望你能赞许我颜面广阔)
卷残云:没错
      (没错)
凛雪鸦:回灵笛的主人如今在远游,收到信件比较晚,但会吟唱镇魂歌的死灵术士就住在这附近,却没收到回复
      (回灵笛之主,现在人在远方,消息传送较迟,但是能唱出镇魂歌的死灵术师就住在附近,却一直未有回音)
殇不患:嘿也许对方根本就不想搭理你
      (没回音,应该是讨厌你,懒得理会吧)
凛雪鸦:这就麻烦了。要通过死亡之谷一定需要她的帮助。她不回复,只能我们亲自去说服她了
      (若是这样就麻烦了。要通过亡者之谷,姑娘之帮助不可或缺,若无回应,只能由咱们前去说服她了)
殇不患:她是女的啊
      (姑娘?女人吗)
狩云霄:等等,你说住在这附近,不会是那座夜魔森林吧
      (且慢,你说住在附近,莫非是夜魔丛林)
凛雪鸦:啊没错,她窝在那座森林已经很久了,她本来就不太擅长交际
      (是啊,她长久以来隐居在那座森林,不喜与人来往)
狩云霄:是刑亥吗?你不会想让那位泣宵刑亥加入我们吧
      (是刑亥吗?难道你想找泣宵刑亥)
卷残云:哈你疯了吧
      (做这种决定,你没发疯吧)
殇不患:怎么,你们都知道那个叫刑亥的女人吗
      (怎样,那个叫刑亥的女人,你们两人都知道吗)
丹翡:她是个怎样的人呢
    (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凛雪鸦:嘛简单来说她不善与人交往,比较容易引起误解
      (是一名不善与人往来,而饱受世人误解的女性)
卷残云:不不不不,这根本不是误会
      (错错错,才不是误解的问题)
狩云霄:拥有镇住亡者法力之人其他有的是,为什么偏偏是那位刑亥
      (拥有平息亡者能力之人,若认真找尚有许多,为何偏偏是刑亥)
凛雪鸦:因为她是最强的,就如锐眼穿杨的箭是天下第一
      (因为她是其中最优秀的,就如锐眼穿杨之弓无人能敌一般)
狩云霄:嗯
      (嗯)
凛雪鸦:这次的计划必须集合最强的人选。不管怎么说,对手都是那位森罗枯骨,做好万全准备的同时还要做好万全的布阵
      (为了此次计划,希望能聚集顶尖高手。无论如何,对手是森罗枯骨,必须布下万全之策)
卷残云:嘛,他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
      (既然都这么说了,狩大哥)
狩云霄:结果怎样我可不管
      (发生什么事,我可不管)


(下篇)
【第一幕:夜·殇不患住处】
殇不患:门开着。这么晚了有事吗
      (门没锁。深夜前来,怎样了吗)
丹翡:只要将道理说清楚,殇大侠肯定能够理解,保护天刑剑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若将个中道理好好说明,丹翡认为殇先生一定能够了解守护天刑剑是多重要的一件事)
殇不患:还要接着说啊
      (又要说这件事了)
丹翡:你难道不相信天刑剑有多么可怕吗?你认为我们护印师守护祠堂也只不过为了条迷信
    (难道您不相信天刑剑的可怕之处吗?吾等护印师代代相传,守护剑祠之使命,在您眼中,也不过是迷信,是吗)
殇不患:我也算是游历了不少地方,魔装具的传说我听到了不少,我也见过不少所谓魔装具的实物,不过多数都是假货,他们祭拜供奉的只不过是堆破铜烂铁
      (我游历过许多地方,神诲魔械的传言四处都有,卖弄自己手上之物才是真品的人我见多了,大概都只是伪造来历的假货,将破铜烂铁镀层金,夸张崇拜诈欺行为罢了)
丹翡:确实如今剩下的魔装具多数都是赝品,但只有天刑剑是真的
    (确实,残留至今的神诲魔械有许多为赝品,但只有天刑剑,绝对是真品)
殇不患:那你们有去确认过吗?你们有拿起来挥舞过吗
      (何以为证?有谁拿在手中用过吗)
丹翡:这个
    (这)
殇不患:玄鬼宗的人杀进祠堂的时候,你们护印师就该这么做了。如果天刑剑只是把破铜烂铁,蔑天骸肯定也会大笑着离去;反之如果是真的,那不正好收拾了那个邪魔歪道吗?这才是破邪剑的真正用处吧
      (玄鬼宗那班人闯入之时,你们护印师就应该这样做。要是解开封印的天刑剑已然钝锈,蔑天骸便会大笑离开;反之,要是天刑剑之神力为真,正好可以消灭那群邪魔外道,诛邪之剑是这样使用没错吧)
丹翡:我们岂能做这种越轨的举动
    (但是,这等失礼僭越的举止)
殇不患:唉管它什么灵剑,剑始终是剑,只是道具,又不是神明。还没用就不敢碰它,那还玩什么
      (不管有多少神力,剑还是剑,只是工具不是神,用也没用过就怕,是要如何)
丹翡:这是我们丹家最大的禁忌,你的意思是要我打破禁忌吗
    (这可是丹氏一族最大的禁忌,破坏禁忌怎能说是好事)
殇不患:也就是说你是害怕打破你们祖先定下的规矩
      (你们怕的非是天刑剑的力量,而是对祖先历代传统的破坏吧)
丹翡:怎么这样
    (这)
殇不患:虽然对不起你死去的大哥,我不觉得这把剑值得你们拼上性命,我可不想为收拾这个烂摊子而赔上性命
      (虽然这样说对你的兄长比较不好意思,但我对这件值得他赔上性命的大事无论如何也想不透,为了收拾他不小心留下的残局而拼上性命,也恕我拒绝)
丹翡:但是我们
    (但是…我们是)
殇不患: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吧,你别在这磨叽了,快回房睡吧。也许今晚是最后一次住像样的客栈
      (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了吧,不要在此浪费时间了,快去休息吧。之后未必能像今夜一样有床可睡)
丹翡:好的
    (嗯)
殇不患:接下来
      (接下来)
卷残云:啊
      (嗯~啊)
殇不患:偷看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小子,原来你有偷窥的坏习惯)
卷残云:别,别说得那么难听啊!我只是在监视你有没有欺负丹翡妹妹
      (不要讲那种让人误会的话,我啊,只是怕你对丹翡姑娘出手才在此监视)
殇不患:你这是在找茬吗
      (你说的话才让人误会)
卷残云:话说你就是在欺负丹翡妹妹,她看上去很伤心啊
      (话讲回来,你是否欺负人家姑娘了,她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殇不患:你没搞清楚状况,就别把我当成恶人
      (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随便安人罪名)
卷残云:那是什么情况啊,大哥和鬼鸟小哥也什么都不告诉我,丹翡妹妹为啥那么拼啊
      (那到底发生什么事,大哥与鬼鸟先生什么都没解释,为何丹翡姑娘对上魔脊山这般执着)
殇不患:你本来就是那位弓箭手的小跟班,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吧
      (你这小子,本来就只是跟着那个拿弓的来的,知不知道没差吧)
卷残云:那怎么行,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怎么和丹翡妹妹搭讪啊
      (这样很不妙啊,什么都不知道,便不能向丹翡姑娘攀谈了)
殇不患:呵,原来你在打这主意
      (哈?原来你是这个念头)
卷残云:因为她又漂亮又可爱
      (因为,丹翡姑娘超级漂亮,又很讨喜)
殇不患:你还是打消这念头吧,她可是名门护印师一族的大小姐,怎么会搭理你这种小混混
      (停停停,那可是出身名门、护印师一脉的千金小姐,不是你这个轻浮的小子配得上的)
卷残云:呀,不如说错过这次机会,就没机会高攀上护印师这种高贵身份的人啦~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点啦
      (错,应该说,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殇不患:唉)
(卷残云:…能可结识护印师这等尊贵之人的机会,可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既然这样,必须更加努力才行)
殇不患:少说傻话快去睡
      (别废话了,快点给我去睡)
卷残云:喂唉…至少让我的名头再响亮些才行。只要报上枪之寒赫,就能让姑娘们神魂颠倒的程度…还早得很啊…唉
      (要是我的名声更响亮一点就好了,若能一报上长枪寒赫之名,便让所有女子为我倾心!哎,还早呢)

【第二幕:清晨·夜魔森林】
丹翡:那个…真的有人会住在这里吗
    (这……真的会有人住在这种地方吗)
殇不患:这座森林的瘴气有些奇怪啊…正常人在这里待久了就会头昏脑胀
      (这森林的瘴气,有点不对劲。正常人只要长居于此,头壳都会出问题的)
狩云霄:作为刑亥的居所这是正常的,这本就不是宜居的地方
      (能成为刑亥的根据地,当然不会与人类喜居的环境一样)
殇不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喂,这话什么意思)
刑亥(幻影):踏入夜魔森林的愚蠢之人,知道这里是我刑亥的居所还敢擅闯
          (踏入夜魔丛林的愚者,知晓此地为刑亥的庭院,仍要进犯吗)
殇不患:啊
      (哇)
凛雪鸦:莫慌,这只是幻术。嘛,类似于门牌号
      (莫慌,只是幻影。不过是与门牌相同的东西罢了)
刑亥(幻影):速速离去饶你们不死,若不然我要你们受尽折磨而死!这是最后的警告
          (即刻离去,相安无事,否则我将以世间至苦至痛,取尔等性命。此为最后通牒)
殇不患:刚才那是啥
      (喂,方才那是什么)
凛雪鸦:这是她独特的欢迎方式,虽然有些拐弯抹角
      (她欢迎来客的招呼方式,虽然有些拐弯抹角)
殇不患:你的耳朵没问题吗。话说她就是刑亥?她是个妖魔啊
      (你耳朵是坏了吗。方才便是刑亥?那不是妖魔吗)
凛雪鸦:我虽说过她是个女的,但没说她是个人啊
      (我虽然说她是女子,但可不记得说过她是人类喔)
殇不患:你竟然想让妖魔加入我们,你脑子没问题吧
      (哈?!你要邀请妖魔?疯了吗你)
凛雪鸦:你一口一个妖魔。穹暮之战后仍不回魔界的家伙,是因为对人间恋恋不舍而留居于此。把他们全都当成恶人,你这可是偏见哦,其中也有些性情温和之人
      (一概而论,确实都是妖魔。穷暮之战后未回魔界的妖魔,皆是对人界有所眷恋,方留滞于此。断定他们全为恶人可是歧视,其中亦有心地良善之妖魔啊)
狩云霄:虽然不是所有的妖魔都是邪魔歪道,用孩童的肝脏来制作返老还童仙药的刑亥,毫无疑问是邪恶的妖魔
      (确实并非所有的妖魔皆恶,但用孩童的活肝来制作长生不老药的刑亥,毫无疑问,就是邪恶的妖魔)
卷残云:为了做一个理想的活人偶,把一百个美男子大卸八块并从中收集部件的也是这个刑亥吧
      (为了制作出理想中的活傀儡,肢解百名美男子,收集其肢体部位的也是刑亥吧)
凛雪鸦:这都是传说而已,你们有亲眼见过她干这些恶行吗
      (这只是谣言吧,有何人看见她行恶当下呢)
丹翡:就算如此,妖魔的死灵术也是极恶毒的邪法
    (即使是谣言,但操纵死灵之举也已是至极邪法)
凛雪鸦:只要能通晓人情,能衡量利害关系的人,不管是谁都能确立合作关系。一切都要看条件
      (能以语言沟通,又能以利害计算来交涉的对象,无论是谁都有合作的可能,一切只在于条件罢了)
狩云霄:如果条件讲不通,她又不肯出山呢
      (那若条件行不通,她也毫无回应呢)
凛雪鸦:所以才要和她当面谈啊。不管怎样我们都需要她的帮助啊
      (嗯?所以有直接与她对谈之必要,咱们要上魔脊山,无论如何都需要她之援助)
殇不患:我们还要继续前进吗?她都下逐客令了
      (她话都讲得这么清楚了,你仍要继续前进吗)
凛雪鸦:都说了刚才那是幻术,不管谁来都是那样出现说着同样的话。说穿了就是个立绘啦
      (我讲过方才出现的是幻影对吧?无论是谁通过此处,皆会出现同样的幻影,讲出同样的话,然后消失。简单说,只是个人型看板罢了)
卷残云:而这个立绘却说「敢进来就灭了你」
      (可是看板说了,若执意闯入,就要杀了我们)
凛雪鸦:我必须要和能正常沟通的刑亥见面。来都来了,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我们进去吧
      (我定要见到能与我对话的刑亥本人,反正已经来到此处,进退维谷也无济于事。来,继续前行吧)
殇不患:无视门牌号的警告就擅闯的我们会有何下场
      (然后呢,我们不遵守看板之言,入内打扰,又要遇上什么)
凛雪鸦:要对付看门狗的款待需要花点功夫
      (这嘛…可能需要应付几只会吠的看门狗吧)
殇不患:啊你说的看门狗是指那个吗
      (看门狗?是那个吗)
凛雪鸦:这和死灵术士养活生生的狗是一个道理
      (既然是死灵术师,当然没有养活犬的道理嘛)
殇不患:我都想把你这张臭嘴给缝起来了
      (我真想要拿一支针将你的嘴缝起来)
丹翡:公子有自信说服那位妖魔吧
    (方才所说,能可劝服妖魔的方法确实有吧)
凛雪鸦:当然
      (当然)
丹翡:那么,这群可怜的亡者就交给我。鬼鸟公子乘机快进去吧
    (那,这些可怜的亡者,便由丹翡来阻止。在此之间,请鬼鸟先生继续前进)
卷残云:等等,这太危险了,怎能把一个姑娘留在这里
      (等等,让姑娘一人守在这里太危险了)
狩云霄:阿卷,你留下掩护护印师
      (残云,你也留下来支援护印师大人)
卷残云:嘿,明白!嘿呀~疾风回旋
      (了解!哈~疾风回旋)
殇不患:哦,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哟,还以为是个只会讲大话的小子)
狩云霄:因为有用得上他,所以才带他来的。我们快走吧
      (正是觉得他能帮上忙,才带上的。走吧)
凛雪鸦:两位在此拖延时间即可,记住千万别太勉强了
      (两位,此处只要为我们争取时间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太过拼命)
丹翡:我知道了
    (知晓了)
卷残云:嘿哈~终于轮到小爷上场了!丹翡妹妹你就退下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
      (来吧来吧来吧,这场让人就等的相杀!丹翡姑娘请退下,此处在下一人便足矣)
丹翡:不,不劳您费心。丹辉剑诀·烈华诛夜!嘿
    (毋须顾虑我。丹辉剑诀·烈华诛夜)
卷残云:巾帼不让须眉啊
      (哇,真威风)
丹翡:输给邪法是护印师的耻辱。来吧,尽管上
    (邪恶在前,落于下风,有辱护印师之名。来吧,无论自何处站起,丹翡皆会再次将你们击退。嘿)
卷残云:风云龙卷
      (蛟龙盘云)
丹翡:丹辉剑诀·圣芒辟邪
    (丹辉剑诀·圣芒辟邪!嚯)
卷残云:不觉得我俩很合拍吗
      (哎呀,你不觉得我们很合吗)
丹翡:别说傻话了,专心战斗。嘿,哈
    (别胡言乱语,专心战斗。嘿)
卷残云:嘿,呀

【第三幕:清晨·夜魔森林的另一处】
刑亥:可恶,可恶的掠风窃尘!居然还敢不知死活擅闯我居住的森林。不可饶恕,我决不饶恕你
    (可恶,可恶的掠风窃尘!竟然无视教训,侵踏我栖住之林。不可饶恕,绝不可饶恕)


下集预告:一夜一梦,一夏一恋,憎恶一生,往昔情分抛诸脑后杀意横生
      (昔日江湖遗恩怨,今朝路上掀波澜,请继续收看「东离剑游纪」第四章「回灵笛」)

朝雨浥轻尘 发表于 2016-8-15 13:34

第四话「回灵笛的下落」
      「回灵笛」

(上篇)
【第一幕:清晨·夜魔森林】
殇不患:嘿!喂,我们这哪是来谈判的,分明是来别人家找茬的
      (说要对谈,但根本只是一路打进去啊)
凛雪鸦:因为主人招待客人的方式有些刺激,我们只能用同样刺激的方式来敲敲门咯
      (她待客之道是刺激了点,我们也只能用同样粗暴的方式叩门了)
狩云霄:然而找不到刑亥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她在哪
      (必须尽快找到刑亥,但是该往何方呢)
凛雪鸦:看来是打算和我们玩捉迷藏啊
      (再来打算与我们玩捉迷藏吗)
殇不患:喝!嘿!哎简直没完没了
      (啊,有完没完啊)
凛雪鸦:好吧,交给我。呼——(吐烟)
      (交予我吧)
殇不患:喂,你还能操纵火焰的啊
      (喂,你连火都能操控)
凛雪鸦:只是个用了火药的小戏法罢了。不过作为宴会的余兴节目还有点修炼不足,要是一个手抖就会引发山林大火。哎哟哟
      (不过是用了火药的障眼法。虽然只是宴会上的表演把戏,也得要熟练,要是不小心失手了,这边就要变成一片火海了。哎呀呀)
殇不患:啊
      (嗯)
狩云霄:呃
殇不患:喂,好危险
      (哇,危险)
凛雪鸦:不过,要是整个森林都烧毁了你也会头疼的吧。你也是时候该现身听我一言了吧,刑亥
      (哎呀,你栖息之林若在此等情况下被烧成一片焦土也很麻烦,不是吗。差不多该出来听我们讲话了吧,刑亥)
刑亥:你个恶棍,居然还有脸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面前
    (恶人,还真好意思厚颜无耻地出现在我面前)
凛雪鸦:哟刑亥,好久不见啦,能再见你好高兴哟
      (哟,刑亥,好久未见,真开心再见到你)
刑亥:我只要看到你的脸我就恨得牙痒痒
    (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怒火中烧)
殇不患:我说,你完全被她讨厌了啊
      (你分明是被人恨透了吧)
凛雪鸦:没事,魔族就是这样打招呼的。前些日子我给你寄了封信,你似乎是没收到啊。没办法,我只能亲自来找你了
      (这只是魔族打招呼的方式。日前送了一封信给你,看来是未顺利送到,只好亲自过来拜访了)
刑亥:那封飞鸽传书我已经收到了,我是故意无视掉的,因为我不想再与你扯上任何关系。给我识相点
    (若是飞鸽传书,我收到了,也无视了,我再也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表现得这么明白,你还看不出来吗)
凛雪鸦:别这样说嘛,就听我说两句嘛
      (先别这样说,就一听吾言)
刑亥:闭嘴!事到如今我不会再被你牵着鼻子走。你可知当初我被你算计,都失去了些什么
    (啰嗦!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我会让你的话煽动吗。当初因为你之谎言,我失去了什么,你知道吗)
狩云霄:啊,你们俩果然是那么回事啊
      (哈,你们两个果然是那样啊)
殇不患:呃,哈
      (哈)
刑亥:只恨我自己当初小看了你这个活不到百岁的人类。像你这种恶棍,找遍魔界也找不出第二个
    (当初竟以为你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类小子,如今想来真是愚昧至极。像你这样的恶人,找遍整个魔界也没有第二个)
殇不患:呃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还真想听你具体说说
      (你跟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请务必详细说来听看看)
凛雪鸦:下次再愉快地回忆过去吧。你也算是个低阶妖魔,你也不眼看着好不容易封印起来的魔装具重现于世吧?这样一来本来就住着难受的人界,就更不宜居住了
      (叙旧就等之后吧。刑亥,你好歹是个妖魔,如果被封印的神诲魔械渐渐现世,对你也非是好事吧?平常已让你难以安身的人界,可要变得更难以居住咯)
刑亥:哼,如今存在于世的魔装具不是空壳就是赝品,根本就不足为惧
    (哼,残留至今的神诲魔械,要不是空壳就是赝品,不足为惧)
凛雪鸦:既然已经被蔑天骸那样的人盯上了,说明天刑剑是真货
      (能让蔑天骸那种人看上眼,天刑剑恐怕是真正的神诲魔械)
刑亥:天刑剑?你信上提及的魔装具难道是指锻剑祠的天刑剑
    (天刑剑?你先前信中所提及的神诲魔械,便是锻剑祠的天刑剑是吗)
凛雪鸦:嗯,正是
      (正是)
刑亥:啊哈哈,那你早说不就好了嘛,吾友
    (既然如此,为何不趁早言明,我之盟友啊)
殇不患:咦
      (哈)
刑亥:既然听说天刑剑的封印被解开了,那我也不能置之不理。不管什么忙我都帮
    (若知天刑剑封印已解,我也不会不闻不问,就帮你这一回啦)
殇不患:喂你刚才还不是这么说的啊,你不是恨死这只鬼鸟了吗
      (这与你方才所说完全不同吧,你不是恨透了这只鬼鸟吗)
刑亥:人类就是目光短浅。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与他的旧怨和天刑剑比算得了什么。那么,鬼鸟是吧,你如今是叫这个名字吧
    (人类就是这么眼光狭窄。大局当前,怎能执著于私人恩怨,比起天刑剑,与此人的恩怨根本不足为道…)
(殇不患:嗯)
(刑亥:…那,鬼鸟,现在是这样称呼对吧)
凛雪鸦:没错,你肯这么叫我真是帮大忙了
      (正是,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刑亥:算了,之后的详情就如同你信上写的吗
    (哼,算了,之后的行动皆如早前信中所说吧)
凛雪鸦:嗯,挑战魔脊山的亡者之谷需要借助你的力量。那些死后仍徘徊现世之人,听了泣宵的歌声也能安息了吧,没错吧
      (届时征服魔脊山,在亡者之谷将需要你的帮助。身已死,却仍彷徨于世之人,若有泣宵的歌声,便能安眠是吧)
刑亥:小事一桩,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轻而易举,尽管放心吧)

【第二幕:清晨·夜魔森林丹翡、卷残云所在处】
(丹翡:诶)
卷残云:唔。发生何事?哦
      (怎…怎么了?嗯)
凛雪鸦:已经谈妥了,今后这位刑亥也会与我们一同踏上旅途
      (交涉已成,此后刑亥便是咱们的一员了)
刑亥:虽然我对人类之间的争斗毫无兴趣,但事关天刑剑就要另当别论了。你们就好好感谢我吧
    (我对人类的纷争没有兴趣,但事关天刑剑,就另当别论了。你们可要好好感谢我呐)
卷残云:喂喂喂,区区妖魔居然敢在护印师面前这么大口气。喂
      (喂喂喂喂喂,一个妖魔对护印师大人,怎可如此出言不敬。哎哟)
丹翡:感谢您的厚意。您此番仗义相助的大恩,即便是后世亦会代代相承吧
    (哎。此份厚谊,丹翡铭记在心。此回相助之恩,丹翡定会传于后人世代流传)
卷残云:喂哎,这样就好了吗
      (哈?这样也无妨吗)
丹翡:我虽不甘心,但事实已摆在眼前。全因我丹家后裔的监管不力而招来的祸事
    (纵使心有不甘,有求于人是事实。因为这皆是吾等身为丹家后人,未能善尽职责所致之灾祸)
卷残云:勇,勇气可嘉
      (真…真坚强)
刑亥:哼,人类要是都像她那么可爱,人间也不是无药可救呐。你说是吧,鬼鸟
    (嗯呵,若是人类都是如此讨喜,那么人界也非毫无价值之地。是吧,鬼鸟)
凛雪鸦:嗯,我的朋友可都是群可爱的家伙,你要多少都介绍给你
      (在下的朋友个个都是讨喜之人,你若希望,要多少人都可以介绍给你喔)
狩云霄:别说这种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
      (请停止这个话题)
卷残云:不过鬼鸟小哥你真厉害,居然还能搞定泣宵刑亥
      (但是真厉害啊鬼鸟先生,竟然成功说服了刑亥)
殇不患:谁知道呢……我说,这事态的发展我怎么都看不惯,哪有这么轻易地扭转局势的…刚才刑亥还气势汹汹地要杀了那只鬼鸟呢
      (我总觉得…哎……啊,这种发展,我实在无法理解,也太简单了吧。那个刑亥,方才还怒气冲天,一副要将鬼鸟千刀万剐的样子)
狩云霄:怎样都好吧。只能说在那个妖魔的眼里天刑剑的分量很重
      (不得已吧,天刑剑对那只妖魔,似乎非常重要)
殇不患:你就这样接受了
      (你这样就接受了吗)
狩云霄:聪明的恶人都是很识时务的,特别是刑亥那种妖魔就更不用说了
      (精明的恶徒,脑筋都转得很快,尤其是刑亥这等奸邪更是)
殇不患:不我的意思是和和这种恶人联手没问题吗
      (哎呀,我是讲跟这种恶徒联手成何体统)
狩云霄:那你又为何和鬼鸟联手呢
      (那你又为何与鬼鸟联手)
殇不患:呃啊啊,那家伙果然也是恶人吗
      (哈?那个人果然也是恶徒吗)
狩云霄:看来你对他了解地不是很深啊
      (看来你与他相识未深啊)
殇不患:唉,早知道形势会成这样,还不如我独自上路
      (形势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当初果然应该一个人走的)
凛雪鸦:别说这么薄情的话嘛,制霸魔脊山的准备工作很顺利,接下来只要凑齐廉耆老师的笛子,通往七罪塔的道路就打开了
      (你这个人啊,讲什么无情的话,称霸魔脊山的准备相当顺利,再来只需要拿到廉耆师父之笛,便能开辟前往七罪塔之路了)
殇不患:那这位廉耆老师又是谁
      (嗯?你口中之廉耆师父是何人)
凛雪鸦:他是我恩师中的一位,擅长将魔术之力封印进物品中。比如这只烟袋,相较一般的用途,还有多种不同的用法
      (是在下的恩师,擅长将法力封印于器物之中。比如这支烟管,与它外形相异之用途可不少)
殇不患:看来是的
      (确实是呐)
凛雪鸦:我是从廉耆老师那里学到这种道具的制作方法。很方便吧
      (其制作之法,便是在下自廉耆师父身上学来的,非常好用对吧)
殇不患:那么能突破迷宫的笛子也是
      (能破除迷宫之笛,也是出自他之手)
凛雪鸦:回灵笛也是廉耆先生的得意之作,再加上他如此高龄,还是名剑术高手,作为同伴简直能以一顶百
      (回灵笛是廉耆师父毕生自豪之作,不只如此,他老人家剑术亦是高超,若有他助阵,胜获百人之力)
丹翡:鬼鸟公子还真是,那个,人面广泛啊
    (鬼鸟先生当真颜面广阔呢)
卷残云:毕竟还能说服妖魔作为同伴,真是甘拜下风
      (连妖魔都来助阵,真是令人拜服啊)
刑亥:你有意见吗
    (你有何不满吗)
卷残云:不不,岂敢岂敢
      (没,没没,我什么也没讲)
凛雪鸦:若信已送到,三天后就能在无垠寺与老师汇合。然而我们却多绕了点冤枉路,眼下我们必须抓紧赶路了
      (依照信中计划,我们三日后需在无垠寺与师父会合,来此费了不少时间,接下来必须赶路了)


(下篇)
【第一幕:白天·阴天·集市】
廉耆:哎哟哎哟,老骨头经不起长途跋涉啊不过看样子还是能赶在约定时刻前到达
    (一把老骨头了,真是不堪长途跋涉,但看起来应是来得及赴约)
杀无生:你就是廉耆
      (汝便是廉耆)
廉耆:哎呀,老夫正是廉耆。老夫可未曾得罪过你鸣凤决杀啊
    (嗯?老朽确实是廉耆,但老朽想不出有何理由会让鸣凤决杀盯上)
杀无生:我说掠风窃尘就足够了吧
      (掠风窃尘四字,便足矣)
廉耆:真是服了你了。你还在追他吗
    (真令人讶异,你仍在追杀那小子吗)
杀无生: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道他行踪的人
      (可能知晓掠风窃尘身在何方之人,吾会逐一探听)
廉耆:老夫也是其中之一
    (老朽也是其中之一吗)
杀无生: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吾没有回答汝之必要。哈啊啊啊)
廉耆:喂喂,你不是来质问老夫那个男人的行踪的吗?怎么还没问拔剑呢
    (喂喂,你说为质问那小子的下落而来,却未问便先拔剑,是怎样)
杀无生:你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和他关系亲近之人,而且接下来你又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是要去见他,再假设你行李中含有他的线索的可能性是十分之一,所有的可能性加起来就有千分之一。只要有这些你就值得我动手
      (假设汝与他仍有联系之可能性为十分之一,汝此行是为与他见面之可能性也为十分之一,而且有关他下落之线索,在你行囊内中的可能性也为十分之一,合算起来便有千分之一。如此便已有杀你之价值)
廉耆:不愧是鸣凤决杀的杀无生,用个数星星似的愚蠢理由就要杀人?真是,你就不会正常地跑来问吗
    (不愧是鸣凤决杀杀无生,为了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愚蠢理由便要杀人,真的是……你就不能简单用问的就好吗)
杀无生:那个男人是不会把行踪告诉嘴巴不严的人的
      (面对吾,犹能游刃有余回答之人,绝无可能透露那个男人的下落)
廉耆: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就算这样,你不会想像这样把他的熟人都杀个遍吧
    (真有道理。但,你不会要一个一个杀尽识他之人吧)
杀无生:只要与他有关系的,先杀了再说。其中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他的下落,现在也无法确认了
      (若听见谁与他来往的风声,吾一向先杀再说。其中有谁真正与他相识,至今吾仍无法确定)
廉耆:唉,既然已经招惹了你这麻烦家伙,怎么不顺便要了你的命啊,现在更觉得那小鬼做事真是掉以轻心
    (与其留你活口,让你怀恨一世,不如当初便取走你之命,那个小子太过手下留情了)
杀无生:我被他夺走了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再多条命都不够偿
      (那厮夺走了远比吾性命还重要之物,纵使杀尽千百条他人之命,也不足以弥补)
廉耆:愚蠢,这只能说明你的命不值钱!师父的任务就是要替粗心的弟子收拾烂摊子吗…没办法了,出招吧
    (愚昧,有远比你生命重要之物,只代表你这条命之轻贱!唔嘿!收拾弟子无知之过也是为师之责。别无他法了,放马过来吧。哈啊)
杀无生:哈啊
      (呀啊)
廉耆:哇啊啊(吐血)…鸣凤决杀…居然如此厉害
    (哇啊…鸣凤决杀,竟有如此实力)
杀无生:嗯
      (哼)
廉耆:可恶,为何老天要给他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吐血)
    (你,为何上天竟愿赐你那千分之一的机会)
杀无生:死到临头也不会求饶吗…原来如此,你果然是他的熟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头彩了。这老头是特意选在今天、特意走这条路、特意送上门来给我杀的。这次你逃不掉了。掠风窃尘,你的命运掌握在我杀无生的手中
      (临死也不愿求饶之风骨,汝果然与那小子有关。哈哈哈哈哈,大有收获。这个老头走上这条街,就是为了在此时此地,死于吾之剑下。这回不会再让你逃了。掠风窃尘,汝之命,将掌握在吾杀无生手中)

【第二幕:白天·阴天·无垠寺外】
殇不患:和你师父约定好的地点就是这里吗
      (上回所说,与那名廉耆回合之处是此地吗)
凛雪鸦:啊,虽然有些迟了,希望他还在那里等我
      (迟至数刻,希望他还在此地等候)
卷残云:哇啊,他似乎还在呢
      (咦?看起来仍在呢)
刑亥:这气味有点不爽,我在这里等你们
    (令人厌恶的气氛,我在此等候便可)
卷残云:嘿嘿嘿嘿,果然妖魔不喜欢闻沉香的味道吗
      (哈哈,果然就算是妖魔,也惧怕佛寺沉香气味)
凛雪鸦:我们去去就回
      (我们去去便回)

【第三幕:白天·阴天·无垠寺内】
殇不患:那是
      (那是)
丹翡:啊
    (啊)
狩云霄:哼
      (嗯)
卷残云:不好
      (不妙)
凛雪鸦:嗯
      (嗯)
丹翡:他就是廉耆老先生吗
    (那就是廉耆先生吗)
殇不患:不,肯定不是。他是什么人
   (应该不是吧。那个人是谁)
卷残云:你连鸣凤决杀都不认识吗?你到底是从哪个国家来的啊
      (你连鸣凤决杀也没听过,到底是从哪一国来的啊)
殇不患:我虽然不认识他,但至少知道他不是个善茬。那是绝对不能与之扯上关系的一类人
      (虽然不知那是谁,至少看得出非常危险,是绝对不能招惹之人)
狩云霄:你很有眼光。但对鬼鸟来说,他是不得不面对的对手。好了,他该如何摆平呢
      (眼力倒是敏锐。但对鬼鸟来说,可非是能简单避开的对手。不知他打算如何闯过)
杀无生:虽说能突破迷宫的魔法, 但作为笛子却是二流货色,音色一点都不高雅
      (虽拥有破除迷宫的法力,但此笛本身,不过二流,毫无风雅音色)
凛雪鸦:你把廉耆老师怎么了
      (廉耆师父如何了)
杀无生:这还用问吗。他的笛子在我手里,而我又是鸣凤决杀,接下来的事不用猜就能知道吧
      (愚昧的问题。只有他之笛在此,以及吾鸣凤决杀,毋须推测,答案不也是很明显了吗)
凛雪鸦:你还是这么的残忍,你一路走来不留下几具尸体就心有不甘是吧
      (你依旧残忍如斯,走过之路,必留下尸身)
杀无生:那么你有心为你恩师报仇吗
      (嗯?汝欲讨恩师之仇吗)
丹翡&殇不患:啊
(殇不患:嗯)
凛雪鸦:这样就如你所愿了。九泉之下的老师也不想看见你高兴的样子
      (如此一来,便正中你之下怀。师父在九泉之下也绝不想见你称心如意)
杀无生:你还是那么薄情寡义,你眼中难道就没仁义二字吗
      (汝依旧薄情如斯,仁义伦理毫不放在眼中)
凛雪鸦:报仇确实不是我的性格,但这支回灵笛决不能交给你
      (虽然复仇并非我的原则,但那支回音笛也不能让你取走)
杀无生:非常好。也就是说你不得不与我交手
       (无妨。为仇或为笛,汝同样必须与吾一战)
凛雪鸦:除此之外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除战之外,别无他法)
杀无生:一年来我天天想着如何杀你。虽让你逃脱了数次,但这次绝不会放过你,因为你想要的这支笛子在我手里
      (为了杀汝,吾耗费了一年。虽然让汝一再逃脱,但这回不可能了,因为这项重要之物,正握在吾之手中)
丹翡:哈啊
殇不患:哎
      (啊)
卷残云:哎
      (哈)
狩云霄:唉。虽然我无意插手你们的旧恨,但今天让你在此杀了他就头疼了
      (我不想介入你们两人的恩怨,但若这个男人死在此处,那就麻烦了)
杀无生:不,他今天必须死在这。要是头疼那你先来送死吧,锐眼穿杨
      (不行,他必须死在此。汝若觉得麻烦,那汝先死怎样,锐眼穿杨)
卷残云:哎,呀!别小看我们,我们可有两个人
      (哼,哈!别看人不起,这边可是有两个)
殇不患:喂,你们快住手
      (喂,住嘴)
(卷残云:喂)
丹翡:但必须要去救鬼鸟公子啊。啊
    (但是我们必须帮助鬼鸟先生)
殇不患:绝对不要在那个男人面前拔剑
      (不能在那人面前拔剑,绝对不能)
丹翡:殇大侠,你在说什么
      (殇先生,为何呢)
狩云霄:已经晚了!嘿!哈
      (太迟了。嘿)
杀无生:你的攻击套路太明显了,你打算带我去哪
      (意图如此明显的攻击,要将吾带往何方呢,啊)
狩云霄:当然是你的葬生之地!喝!嘿
      (当然是,你之死地。啊)
杀无生:那到底是谁的葬生之地啊
      (你说,究竟是谁会死在那里呢)
狩云霄:啊!嘿
      (啊)
丹翡:啊
    (啊)
卷残云:大哥
      (大哥)
狩云霄:诶
卷残云:嘿呀啊啊
      (哈啊)
杀无生:小鬼气势不错,你叫什么
      (气势不错的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卷残云:卷残云,人称枪之寒赫!给我记住!啊
      (人称长枪寒赫,给我记住了)
杀无生:哦不会忘的,只要你还活着
      (在你活着的时候,吾不会忘的。呀啊)
卷残云:啊,嘿啊啊。好快
      (好…好快)
杀无生:杀劫·百鸟朝凤
      (杀劫·百鸟朝凤)
卷残云:啊,喂啊啊!不好
      (啊!糟了)
杀无生:受死吧
      (到此为止了)
殇不患:啊
丹翡:啊
(杀无生:嗯)
刑亥:我还想你们这么久还不回来,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想说你们为何这么久还未出来,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杀无生:居然是泣宵刑亥,你又拉了个奇怪的人入伙啊
      (泣宵刑亥,又是一个趣味的同伴)
卷残云:嘿啊啊!如何,我们这有三个人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现在我们有三个了)
杀无生:三个人?你觉得人多就能打败我
      (三人?在鸣凤决杀面前,人数有意义吗)
殇不患:嗯
凛雪鸦:住手,我们暂且撤退
      (住手,撤退吧)
卷残云:等等…你说什么呢鬼鸟小哥
      (这…鬼鸟先生你什么意思)
狩云霄: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我们走
      (对手可不会眼睁睁让我们离开)
凛雪鸦:不,只要回灵笛还在他手上,我们便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没错吧,无生
      (只要回灵笛在他手中,无论我们身处何方,一样走投无路。是吧,无生)
杀无生:哼哼没错,我根本不着急。我会暂住在桂花园的酒楼,想要笛子随时欢迎来取
      (哈,正是,吾也非急于一时半刻。吾暂住于桂花园中的酒楼,想要回灵笛,随时可以来取)
卷残云:喂喂喂,这个时候喊暂停是几个意思
      (喂喂喂,为何在重要关头喊停)
殇不患:意思就是你捡回了条小命
      (为了让你捡回一命)
卷残云:你刚才怎么就怂了,平时的那副不可一世的态度呢
      (有什么好怕的,一副了不起的模样,是怎样)
凛雪鸦:哎呀,这下事情变得麻烦了
      (哎呀,事态竟变得如此麻烦)


下集预告:萍水相逢若是缘,刀剑相交亦是缘,不共戴天的仇敌,相遇的瞬间便了然于心
      (强者向来不两立,相杀宿命,照眼分明,请继续收看「东离剑游纪」第五章「剑鬼杀无生」)

朝雨浥轻尘 发表于 2016-8-15 13:42

第五话「剑鬼、杀无生」
      「剑鬼杀无生」

(上篇)
【第一幕:夜晚·客栈】
凛雪鸦:走到这一步出现了个巨大障碍,登上魔脊山不可缺少的关键,偏偏落到了一个麻烦家伙的手里
      (我们现在面临了一大阻碍,攀上魔脊山关键之物偏偏落入了最难缠之人手中)
丹翡: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那名男人究竟是谁)
狩云霄:嗯,生活在与世隔绝圣地的护印师,也难怪你两耳不闻江湖事
      (哼,既是固守圣地不出的护印师,也难怪不晓江湖世事)
凛雪鸦:那个男人叫杀无生,是以鸣凤决杀的称号闻名江湖的剑客。他是名杀手,在黑道也是名首屈一指的高手
      (此人名唤杀无生,以鸣凤决杀之名闻名武林的剑客,以杀手为职,在杀手界中被评为最顶尖的高手)
殇不患:唉你怎么会得罪他啊
      (为何你会被那么不寻常的人追杀)
刑亥:想要杀了这个男人的人多到可以排队了,曾经我也是其中之一
    (世上想杀他之人,召集起来都能组成一队了,说起来我亦是其中一个)
殇不患:啊,喂喂,你们俩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哈,喂喂喂,你们不是言归于好了吗)
刑亥:利害关系一致胜过旧怨,但不是任何人都像我一样对天刑剑感兴趣。你没有任何能和杀无生交涉的条件
    (因为对我来说,利益重于恩怨。但是很不幸,你们并无能与杀无生谈判的筹码)
丹翡:一旦牵扯到怨恨,就很难靠谈判拿回笛子了吗
    (若是个人恩怨,或许能与他商量,请他将回灵笛让出)
卷残云:我说你们怎么都怂了,他可是从鬼鸟小哥的师父手里夺走回灵笛的人,那我们就用武力把笛子抢回来就好啦
      (喂,大家为何这么没有骨气,那个人杀了鬼鸟大哥的师父,抢走了回灵笛,我们应该夺回才对啊)
刑亥: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就算对手是那个鸣凤决杀,只要我们一起上,还是有些胜算的
    (方才为何撤退,就算对手是鸣凤决杀,若众人齐攻,亦有胜算)
卷残云:嘛,不过我们之中还有个怂包
      (哼,算了吧,有人可是吓得腿软了)
殇不患:哼
凛雪鸦:就算多少是有点胜算,但还算不上板上钉钉。况且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打败杀无生。为了能顺利通过亡者之谷和傀儡之谷,不让刑亥和狩兄平安到达魔脊山就麻烦了,不能让两位在中途受到伤害
      (确实不是毫无机会,但也没有绝对的胜算,原本我们的目的就不是打败杀无生,通过亡者及傀儡之谷才是。若狩兄与刑亥不能平安抵达魔脊山就麻烦了,因此不能在途中让你们受伤)
卷残云:也就是说,只要让狩大哥和这个妖魔没事就行了
      (这么说,只要狩大哥跟那个妖魔平安无事就好了吧)
狩云霄:你想说什么,阿卷
      (残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卷残云:因为我不是通过魔脊山的必要人物,只要我豁出性命夺回笛子,就没什么怨言了吧
      (幸好我没有背负什么登上魔脊山的重要使命,若取回回灵笛只需赔上我一条命,就没有什么好讲了吧)
凛雪鸦:你打算一个人去对付杀无生吗
      (你打算只身对决杀无生吗)
殇不患:啊,喂,你说什么傻话
      (啥?!喂,说什么疯话)
卷残云:傻就傻咯,这对我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我能在正面交锋中胜过鸣凤决杀,那我就能扬名天下
      (疯也无妨,对我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能击败那个鸣凤决杀,我就能名震天下了)
殇不患:唉,如果你的假设不成立,你就没命了
      (这个「若是」,如果实现不了,是会没命的喔)
卷残云:死?我本来就没有命可舍弃,因为在江湖默默无闻,等同于尚未出生
      (没命?哼,说起来我根本无名可舍,默默无闻于江湖的日子,等同从未诞生于世)
殇不患:很显然我现在和你在同桌吃饭,谈笑风生,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我跟你,现在不是一样在此吃饭、讲话、活着吗)
卷残云:我要是活到你这岁数,也许就会放弃了。我只是看不惯你的生存方式
      (到了你这个年纪或许已经放弃了,但要我这样苟活于世,恕我拒绝)
丹翡:但你一个人去挑战太莽撞了
    (但只身前去挑战,未免太有勇无谋)
卷残云:我也能衡量出曾交过手的对手的实力,说实话他的实力已经衰退了,黑道首屈一指的高手也成过去式了。表面看上去很强,其实早就在吃老本了。我能行啦
      (曾经交手过的对象,实力如何我还是能估计。说实话,杀无生技艺也退步了吧,杀手界中的顶尖,已成过去传说。第一次见面虽觉得危险,但我已经看穿他的本领,或许能取胜)
殇不患:喂,这个笨蛋弟子你就不说他两句
      (喂,你不劝劝你这个愚蠢的小弟吗)
狩云霄:一旦较起劲,他是什么话都听不进的。没用的
      (他一旦变成这样,就什么都听不进去)
殇不患:切,真是个没用的大哥
      (切,真是没良心的大哥)
凛雪鸦:你的提议好似赌博,我个人想要一个胜算更高的提案。去挑战杀无生还是等到明天一早吧,我今晚会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若实在想不出,那就交给你了
      (你之提议是为孤注一掷,我希望以更有胜算的策略来面对杀无生。挑战之事就等到明日早上吧,今夜我也需要好好思考有无他法可行。若仍是束手无策,那就拜托你了)
刑亥:哦对了,其实有个将死人的血液化成硫酸并将其引爆的术法。可以趁这个阿卷还活着的时候下咒,这样他被杀无生打败的瞬间,就能一起同归于尽了
    (哎呀,对了,有一种将尸体的血液变成硫酸爆发的术法,趁这个小子还活着的时候,在他的身上施术,这样在他被杀的瞬间,也能将敌人一并化为灰烬)
卷残云:才不需要这种方法呢
      (哼,我不需要这种办法)
丹翡:若连鬼鸟公子也想不出办法,那真的是万事休矣了。到那时,我也会给卷少侠助阵
    (若连鬼鸟先生都束手无策,那等于无计可施了。届时,丹翡也愿助倦先生一臂之力)
殇不患:诶,喂
      (喂喂喂)
卷残云:真的吗?是为了我吗
      (真,真的吗?为了我)
丹翡:你在说什么呢,回灵笛是夺回天刑剑剑柄的关键,既然笛子被人用残忍的手段夺走,又不能以息事宁人的方法要回来,只能做好觉悟以武力解决了
    (你在说什么?!回灵笛乃取回天刑剑剑柄之关键,既然被恶人夺取,也无法以和平的手段取回,事到如今只能觉悟了)
卷残云:说、说的也是哦。这是妥了,就让我去狠狠教训一下那个鸣凤决杀吧
      (讲,讲的也对,完全同意。就让本大爷好好教训一下那个鸣凤决杀)
殇不患:真是,我才不陪你们胡闹,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吧
      (恕我不奉陪了,随便你们)
丹翡:嗯 
    (嗯)
卷残云:真是的,什么人啊。没了回灵笛,他也没办法登上七罪塔的啊
      (哼,他没有回灵笛,还不是同样上不了七罪塔)
丹翡:殇大侠有他自己的作风,不要把我们的想法强加于他
    (殇先生有殇先生的作风,我们也无法强逼)
(卷残云:嗯)
凛雪鸦:听好了,我再说一遍,给我等到早上再去,我想要多些时间考虑。与杀无生进行正面交锋只是最终手段
      (听着,先讲好了,行动要等到明日早上,希望能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与杀无生正面对决是不得已之下策)
卷残云:知道了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
刑亥:我再给你多下几个惊悚残虐的术法吧,明天早上记得第一个叫醒我
    (我还有许多惊人残忍的术法,都施在你的身上好了,明天一早要记得来找我喔)
卷残云:请容在下拒绝
      (这点恕我慎重拒绝)


(下篇)
【第一幕:夜晚·桂花园中的酒楼的庭院】
杀无生:果然,我就知道来的人会是你
      (果然呐,若有人来找,吾也猜想是你)
殇不患:明天一早我的队友会来找你打架,他觉得有打败你的胜算
      (明日一早,我的同伴要来找你的麻烦,但我相信你有胜算)
杀无生:真是个勇敢的家伙
      (真有勇气)
殇不患:这还要怪你当时装傻充愣,你白天在寺庙里是故意手下留情的吧,为了让对手掉以轻心
      (说起来都是你放水害的,今天在寺院,你故意保留实力对吧,为了让对手看轻你)
杀无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又怎样)
殇不患:你故意把事情搞得复杂,你难道就这么想杀人
      (故意让局面恶化,你就那么想杀人吗)
杀无生:偏偏跑来问我这个问题,你就没听说过我鸣凤决杀的名号
      (竟然问我这个问题,你不知鸣凤决杀的由来吗)
殇不患:当然没听说过,我只是问你些人尽皆知的问题
      (没听过,只知道好像很有名)
杀无生:哈
      (哈)
殇不患:这很好笑吗
      (有什么好笑的)
杀无生:嘛感觉我们会很聊得来,很久没想这样和人面对面坐着了
      (心情愉悦,很久没有这样与谁对桌而坐了)
殇不患:看来你人缘不怎么好啊
      (你不擅与人来往吗)
杀无生:谁叫我声名远扬呢。这家店要在平时可是座无虚席的,只因我鸣凤决杀在此的消息不胫而走,才会如此冷清
      (毕竟名气太盛。这间酒楼平常时就算这个时间,也是高朋满座的,鸣凤决杀驻留在此的消息一传开,就成了这副冷清模样了)
殇不患:店主居然没把你赶出去
      (你竟然没有被老板赶走)
杀无生:店主他没这个胆敢来跟我抱怨。不过我看他可怜,给了他包场的房钱
      (老板也不敢对吾有所怨言。看他可怜,我便付钱包下了整间酒楼)
殇不患:你这么慷慨大方还会被人讨厌,你还真是恶名昭彰啊
      (出手如此慷慨大方,还能让人避之唯恐不及,你还真是恶名昭彰)
杀无生:哼,你只要听过任何一个有关我的传闻逸事,谅你也不敢坐我对面跟我聊天
      (哈,汝若听过关于吾任何传闻,大概也不敢这样面对面与吾谈话)
殇不患:真不凑巧,我只是个旅人,来到这个国家时日尚浅
      (我只是一个旅人,不久前才来到这个国家)
杀无生:敢问你来自哪里
      (故国为何)
殇不患:西幽
      (西幽)
杀无生:西幽?相隔鬼殁之地的远方
      (西幽?鬼殁之地,彼方的国度)
殇不患:是的,没错
      (是啊)
杀无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沿着冥府之河逆流而上,这玩笑可真好笑。你是如何穿过那片被诅咒的荒野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尚未听过有人能从黄泉回来,若是你在说笑,那还真是好笑。你是怎样通过那片被诅咒的荒野)
殇不患:靠我生来的两条腿啊
      (靠这双一出生就有的脚)
杀无生:你在开玩笑吧,这可不是人能做到的
      (你当真在说笑,鬼殁之地非是人类能渡)
殇不患:也是,我的两条腿还能完好无损,的确像个奇迹
      (确实是,但我两只脚还能完好无缺,或许是奇迹吧)
杀无生: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也难怪你没听说过我。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西幽人
      (若汝所言不假,不知吾名也是理所当然。吾也是第一回遇见来自西幽之人)
殇不患:先别谈我的事了,我想找你商量你手上的那支回灵笛
      (别讲谈我了,我来此是想跟你商量你手上的回灵笛)
杀无生:哦
      (哦)
殇不患:我不知道你和鬼鸟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你要找他报仇能另寻他法吗
      (我不知道你与鬼鸟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你若要向他报仇,请用别的手段)
杀无生:鬼鸟?哼,他现在是这样自报家门的吗
      (鬼鸟?嗯,那小子现在是叫这个名吗)
殇不患:如何
      (怎样)
杀无生:那个男人脚底抹油的本事宛如神灵附体。为了确保能杀他,就要用逼得他无法从我眼前逃脱的手段,那就是这支笛子。好不容易抓住的王牌,岂能轻易放手
      (说到逃命,那男人可是一绝,为了彻底杀了他,必须采取让他无法再次逃避的手段,便是这支笛。好不容易掌握的关键,怎能就此放手)
殇不患:那支笛子有很重要的价值,而这价值却与你毫无关系
      (这支笛,有更重要的价值,而与你毫无关联)
杀无生:我想反问你,你真的认为来找我商量就能解决问题吗
      (吾比较想问汝,汝之所以来此,是以为商量就可以解决问题吗)
殇不患:嗯
      (嗯)
杀无生:哼,哈哈哈哈哈哈。也是啊,你刚才若是点头,怕是早就人头落地了
      (嗯,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如此,若有这么天真的人,在吾面前早就身首异处了)
殇不患:你可别吓唬我
      (别想威胁我)
杀无生:没吓唬你,我说真的。其实在你坐下的那一刻,我就在考虑怎么杀你。我一直在寻找能瞬间拔剑抹了你脖子的时机
      (吾说真的。其实在汝落座的那刻起,吾便一直思索杀汝之事。坐着出剑,还能一击斩下汝人头的时机,吾也一直在心中估算)
殇不患:你还真是疯狂
      (我才不愿败给你)
杀无生:你有资格说别人?至今也没露出半点破绽的你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边平静地和我交谈,却始终提防着我进行偷袭。嘴上说着好好谈谈,让我放松警惕,其实你早就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了。哈哈哈哈,很久没遇到过高手,我有些高兴。原来如此,你说自己徒步穿过鬼殁之地,也不是信口开河啊
      (汝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让吾至今毫无机会出手的汝,亦不寻常。汝虽是沉稳与吾交谈,但预防突袭的戒备却始终不曾松懈。汝表面上说要与吾商量,其实心里已做好了出剑的准备,方敢在吾面前坐下。哈哈哈哈哈,许久不曾遇见真正的高手,真令人高兴。渡涉鬼殁之地一事,看来未必是谎言)
殇不患:你说我们表面上喝着酒,实际上早已开始刀剑相向了吗
      (虽是对坐饮酒,但你我之间的刀刃交锋早就开始了吧)
杀无生:刀剑出鞘开始决胜负的,那是三流剑客;谁先显露杀意而动手的,那是二流剑客
      (认为胜负从剑出鞘才开始的,是三流剑客;从任何一方的杀意开始,乃二流)
殇不患:我还没打算和你打架
      (但我对你并无杀意)
杀无生:作为剑客这是必然的探寻。胜负在你遇到终要斩杀之人的那刻起,就已经开始了。明白这个道理的,才算得上一流剑客
      (剑道之中,追寻乃是必然。与对手相逢那刻起,胜负便已开始。明白此点,方为一流剑客)
殇不患:哈什么一流剑客,那些只是为形势所逼而已
      (呵,什么一流,这种人只是盲目让局势所牵罢了)
杀无生:那些觉得能违抗必然命运的人,只是些没看透命运的蠢货罢了
      (只有看不清自己命运之人,方认为自己能与宿命对抗)
殇不患:只要我们还没到必须争个你死我活的地步,我就不会拔剑
      (你与我,究竟谁该存活于世,在思考出答案之前,我不会拔剑)
杀无生:那你就早点回去吧,然后明天早上我会杀了那些满不在乎来到这里的人
      (既然这样,汝现在可以离开了,然后明早,吾便顺势杀了那些愚蠢之辈)
殇不患:嗯
      (你!唉)
杀无生:哈哈哈哈哈,你不会选择回去的,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一切都是注定的。你自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就已经知道终究会与我一战,你只是想证明你的预感是正确的才来到了这。来找我商量?别再用这种理由欺骗自己了
      (哈哈哈哈哈,汝不可能这样选择,汝便是这样的人,所以说,如今的一切皆是必然发展。自初次见吾,汝便有预感,彼此早晚要刀剑相向,今夜来此,正是想替这份预感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商量?别再用这种借口欺骗自己了)
殇不患:你就没有陷入过迷惘吗?害怕犯错而陷入迷惘
      (你没疯吧,做这么冒险的推测,一点迟疑也没有吗)
杀无生:没有。我能立刻解惑心中涌现出的疑问
      (没有。因为吾心中疑惑,即刻便要揭晓了)
殇不患:嗯
杀无生:况且我在意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眼前的敌人是否值得我动手。然而在我涌现疑问的瞬间,脚下便躺着具尸体。故我的剑技登峰造极十五年以来,我从未有过任何烦恼
      (吾一生担忧的只有一事,就是在吾眼前的敌人,是否能配得上吾之剑。但在吾开始担忧的下一刻,眼前之敌,便已成脚边尸体。因此,吾钻研剑术至今十五年,不曾真正受此担忧困扰)
殇不患:唉
      (不就很厉害。哼)
杀无生:你终于肯拔剑了
      (汝拔剑了)
殇不患:是啊,我在想一个像笨蛋般拼命生存的家伙和一个活着跟死了没区别的家伙我该救谁好
      (没错,因为我在想,像一个憨人一样努力求生的人,与一个不在乎生死的人,谁才该生存于世)
杀无生:想这种无聊的事只会让剑变钝。想要百战百胜,就要让自己的命运变得更简洁些
      (无谓的迂回思考,只会钝去汝之剑,若想取胜,就应该更单纯直接地看待宿命)
殇不患:呵,管他什么命运。命运由我来选择,由我来斩杀,这就是我的剑
      (宿命这种事,非我能知。选择者,是我;出剑者,也是我。不让宿命所惑,这就是我的剑道)
杀无生:最后再问你一件事,你有听说过掠风窃尘这个外号吗
      (最后一问,掠风窃尘此名,汝可曾听闻)
殇不患:我不知道。我刚才就说过,我对东离的事一概不知
      (没听过,方才说过了,我对东离之事一点都不熟)
杀无生:哈哈哈哈,果然如此。一无所知还被人利用,这是个可怜的家伙
      (哈哈哈哈哈,果然呐。一无所知,让人操弄之人,可怜)
殇不患:你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
杀无生:别在意。你都要死在这了,不用想那么多。今朝啼鸟诉生死,众生执迷;江湖宿命无人悟,一剑终末
      (汝无须在意。若亡命在此,汝便无须担忧了。今朝啼鸟诉生死,众生执迷;江湖宿命无人悟,一剑终末)
(殇不患:嗯)
(杀无生:嗯)
凛雪鸦:真是,我说你们俩都和桌子椅子有仇吗
      (哎呀哎呀,你们两人对桌椅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杀无生:是幻惑香吗…可恶,又着了你的道
      (哈,迷香!你竟然又)
殇不患:鬼鸟,你又动了什么奇怪的手脚!你到底想干什么
      (鬼鸟,你又耍了什么怪招!想做什么)
凛雪鸦:刚才是你在嘟囔着不要随便找他动手的吧
      (想做什么,方才说不想相杀的不是你吗)
殇不患:诶!好像是的
      (那是因为)
凛雪鸦:无生也是,你的目标不是我吗?岂能随便换人,节操呢
      (无生也是,你的猎物不是我吗?这样就换人,也未免太没有节操)
杀无生:这次不管你施展什么幻觉我都不会上当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下这支笛子,并二话不说砍了所有接近我的人。你打算怎么办?即使这样还要施术骗我吗
      (不管汝再使出何等幻术,吾此次不会再让汝骗了。无论如何,回灵笛吾是不会放手的,谁敢靠近,吾便杀谁。如何,这样还敢对吾下手吗)
凛雪鸦:不,回灵笛就送你了。这可是我师父的遗物,你可要好好珍惜
      (不用了,回灵笛便送你吧。那是师父遗物,给我好好珍惜)
殇不患:诶
      (什么)
凛雪鸦:仔细想想,不管笛子在谁的手中,只要肯带我们走出黑暗迷宫就没问题了。幸好,你吹笛的技术不错。如何,和我们一起去魔脊山呗
      (仔细想来,无论回灵笛在何人手中,只要能够在暗之迷宫替我们引路,就不是问题了。幸好,你亦擅长吹笛。与我们一起前往魔脊山怎样)
杀无生:你疯了吗
      (汝,头脑没问题吧)
凛雪鸦:如果我们平安走出黑暗迷宫,到时我双手奉上我的项上人头
      (若我们能顺利突破暗之迷宫,这颗头就献给你)
殇不患:诶
杀无生:哈哈哈哈哈哈,这桩交易真是彻底。天刑剑这件事值得你做到这地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大胆的交易。天刑剑一事,有让汝牺牲至此的价值吗)
凛雪鸦:无论何时,我都会将自己决定做的事进行到底,只是如此而已
      (无论何时,我决定要做之事便要完成,只有这样)
杀无生:好吧,我也有点兴趣。最近传闻的森罗枯骨的城堡,就当去观光也很有意思
      (好,吾也有兴致了。去看看传闻中森罗枯骨的城堡,也很有趣)
凛雪鸦:那就做好旅途的准备,明天中午码头见
      (那便准备上路,明日正午在码头会合)
殇不患:喂,什么意思啊
      (喂喂喂)
杀无生:旅途中你就好好珍惜你的项上人头吧,因为到了山顶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路上就好好跟汝的首级惜别吧,一至山顶,吾就不客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幕:夜晚·凛雪鸦一行人所住客栈】
殇不患:唉跟他做这种口头约定,你是怎么想的
      (竟然许下这样的承诺,你的脑袋是在想什么)
凛雪鸦:关于这点我有仔细想过,究竟会不会落到交出人头的境地。总之在突破黑暗迷宫之前还有时间,也许到时又会想到什么妙计
      (这件事再慢慢想吧,未必真有那一天。总之,在通过暗之迷宫之前尚有时间,或许会忽然想出什么好主意)
殇不患:你满不在乎地说什么呢
      (说得简单)
凛雪鸦:但回灵笛的事必须在今晚解决。不,是因为你已经出手,所以不得不马上解决,情况紧急我只能这么说。对我来说这是一出苦肉计
      (但回灵笛的问题今夜必须解决。不对,在你动作之后,就必须马上解决,所以,不得已这样提议。我也只有这种苦肉计啊)
殇不患:是我多此一举了吗
      (也就是说我多管闲事了)
凛雪鸦:不,没关系。正因为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才会拉你入伙
      (毋须在意。就是知晓你之为人,才将你拉来当同伴)
殇不患:我有说过我要入伙吗?这话要我说几遍
      (我没答应做你的同伴,你要我讲几遍)
凛雪鸦:你才是,现在不是担心我的时候,看来无生对你非常感兴趣。在取了我的人头之后,他会重新向你挑战的吧
      (你要担心的不是我,无生看起来对你相当有兴趣。在得到我的首级之后,恐怕下一个就会杀了你)
殇不患:这事将来再说
      (这件事再慢慢想吧)
凛雪鸦:呵阿卷会很失望吧,他可是当作人生大事而跃跃欲试呢
      (哈哈,残云小弟想必要失望了,他可是意气十足,打算豁命一战)
殇不患:话说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阻止我们
      (但,你为何要选在那个时机阻止我们两人)
凛雪鸦:嗯
      (嗯)
殇不患:万一我打赢了他,你也不必和他进行这桩离谱的交易,就能夺回回灵笛了。你明明可以在决出胜负之后出手
      (若我赢了,你毋须做出这么危险的交易就能得到回灵笛。分出胜负之前,分明还有观望的余地)
凛雪鸦:我应该说过,在到达七罪塔之前一个都不能少
      (我已说过,在到达七罪塔之前,不能有同伴折损)
殇不患:狩云霄的弓、刑亥的歌声还有回灵笛,必要的都已经凑齐,我并不在你的计划内
      (狩云霄之弓,刑亥之歌,以及回灵笛,上山的关键皆已备齐,我并不在其中)
凛雪鸦:不,有一项只有你才能做到的重要使命,你有我赌上我的人头的价值
      (非也,有一件重要的任务非你不可,所以我必须担保你性命的安全)
殇不患:你什么意思
      (是什么)
凛雪鸦:暂且保密。或者你向我保证一定接受这项使命,我就告诉你
      (现在尚不能说。不过嘛,你若愿意接受这项任务,向你说明也无妨)
殇不患:你根本就想一路利用我到底吧
      (开什么玩笑,你根本只是想一路利用我吧)
凛雪鸦:你就当作互帮互助嘛,到达魔脊山的路可不是那么一帆风顺
      (请想成是「互相帮助」,毕竟你我要上魔脊山皆非易事)

【第三幕:魔脊山·七罪塔】
凋命:您有何吩咐,宗主大人
    (魔主传唤凋命吗)
蔑天骸:找到护印师那丫头了吗
      (找到护印师丫头了吗)
凋命:非常抱歉,属下已经增派人手,全力搜捕中
    (非常抱歉,凋命会再派人手继续搜查)
蔑天骸:不必,我们派人找就是白费力气
      (不用,或许吾等之搜查都是多余)
凋命:什么
    (嗯)
蔑天骸:就如他们有天刑剑的剑格一样,我有天刑剑的剑柄。既然双方都想集齐两样,那么对方自然就会自投罗网
      (他们手上握有天刑剑的剑锷,而剑柄在此。若双方都想将两者聚齐,不如等他们前来送死)
凋命:自己跑来七罪塔?!怎么会。哪有人会这么愚蠢
    (前来七罪塔?!怎有可能。有愚昧至斯的人吗)
蔑天骸:愚蠢吗?又或者是一群远超我们想象的人吗……不管怎么说,可以让我享受一下,那位掠风窃尘究竟会安排场什么样的好戏呢?哼
      (是愚昧,或是远超吾等估计呢……无论是何者,都让吾期待啊。究竟那个掠风窃尘,会有什么动作呢?嗯)


下集预告:笑里藏刀,拂袖隐针,看透背后的真相之人才能立足于江湖
        (江湖险恶,人心莫测,笑里藏刀,谁能看透,请继续收看「东离剑游纪」第六章「七人同舟」)

朝雨浥轻尘 发表于 2016-8-15 13:46

第六话「七人同舟」
      「七人同舟」

(上篇)
【第一幕:正午·多云·码头】
卷残云:他还真是悠闲,才刚勉强捡回条命
      (心情很好嘛,让你捡回一条命)
杀无生:捡回条命?我怎么不记得。对我来说命是用来掠夺和毁灭的
      (命,吾从没有遗失过,何来捡回?对吾来说,性命,是用来夺取以及消灭的)
卷残云:嘿,浑然不知自己差点送命,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哼,未曾想过自己之命让人夺走吗?天真之人)
殇不患:你别胡搅蛮缠,他已经入伙了,知道吗
      (别再争了,这个人如今已经是我们的同伴)
卷残云:但是他终究会杀了鬼鸟小哥
      (但是眼前之人,总有一天会杀掉鬼鸟大哥)
殇不患:到那时再与他交锋便可,眼下暂且收手
      (真到那日,再来打也不迟,现在就先忍耐吧)
卷残云:现在杀了他夺回回灵笛,一切不就都解决了
      (此刻一举斩杀他,夺取回灵笛,一切就都能解决了)
殇不患:这样一来,你将以「同伴残杀者寒赫」而扬名天下
      (如此一来,你寒赫便会以残杀同伴之名流传于世间)
卷残云:切,这算什么嘛,要我替你吹笛子就交出你的人头?鬼鸟小哥也是疯了,居然会答应这种条件
      (切,什么嘛,用自己的人头去换他吹一支笛,看来鬼鸟大哥也是不太正常,连这种条件都能接受)
杀无生:为同伴着想是件好事。若你想用你那柄枪来试试运气,我随时奉陪
      (重义气是一件好事,汝若想用你手中之枪试试运气,吾随时奉陪)
卷残云:哼
      (嗯)
殇不患:啧,你给我去别处吹那难听的笛子,吵得我心烦
      (你若要继续吹这么刺耳的东西,就去别的地方,吵死了)
杀无生:好凶啊,不愧是西幽来的客人,威胁人也颇有气势
      (喂,真是吓人,不愧是从西幽来的,威胁起人还真可怕)
卷残云:什么,你说西幽
      (西幽)
杀无生:你们最好敬他三分,毕竟他可是徒步穿越鬼殁之地的勇士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汝等最好也听话,毕竟眼前之人,是跋涉过鬼殁之地的勇者呐。哈哈哈哈哈)
卷残云:切,哼,信口雌黄。徒步穿越鬼殁之地?乱来也要有个度!你说走空路我还能信你,吹牛皮也要动动脑子
      (啥,真是荒谬。从西幽跋涉过鬼殁之地来此?说笑也要有限度,说从天上飞过来还比较可信。想讲大话,也得用脑啊)
殇不患:信不信由你
      (我也没想过要你相信)
卷残云:你的心真宽,做什么都得过且过。你今后也准备这样敷衍了事度过余生吗
      (你还真轻松啊,只会敷衍了事,以后也想随便编一些谎言浑浑噩噩过日子吗)
殇不患:若真能这样度过余生,也不失为幸福
      (人生若真能这样过,或许比较幸福)
卷残云:我才不要呢!我才不要像你这样默默无闻地了却残生。总有一天我要打倒鸣凤决杀扬名立万,绝不允许你妨碍我。哼
      (啥,我就不必了。我不想与你同样默默无闻,直到老死。我迟早会杀了鸣凤决杀,扬名江湖,你别来妨碍我。哼)
殇不患:唉
      (唉)
狩云霄:被毛头小子这么挖苦也不动气,你究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呢,还是真的只是个怂包
      (让后生晚辈说成那样还能平心静气,你究竟是深藏不露,或是当真怯懦至此)
殇不患:怎么都好吧,我也算老大不小了。不过怎么突然改走水路了,这也是鬼鸟的计策吗
      (随便你想啦,反正我也不是血气冲脑的年轻人了。是说突然说要坐船,真让人讶异,这也是鬼鸟的打算吗)
狩云霄:比起陆路更能避开玄鬼宗的耳目。虽然这样去魔脊山绕了不少远路,但到达日程却相差无几
      (比起陆上,坐船更容易瞒过玄鬼宗耳目。要往魔脊山,水路虽然迂回,但时间上,与行走陆路相去不远)
殇不患:可包下整艘船要花不少钱吧
      (但要包下整艘船,花费也不少吧)
狩云霄:那又怎样
      (此话何意)
殇不患:不是,丹翡姑娘从锻剑祠逃出来时除了身上穿的,身无分文。这样的话,途中的住宿费还有包下这艘船的费用,全部都是鬼鸟自掏腰包
      (丹翡双手空空,自锻剑祠逃出,不可能有盘缠随身。这样一来,路上借宿客栈的费用,这条船的租金,全部都是鬼鸟自掏腰包的吧)
狩云霄:看样子是的
      (确实)
殇不患:还不光是钱,他似乎还有豁出性命也要达到目的的觉悟。我说,这个鬼鸟到底是什么人
      (不只金钱,他为了此事之成,更不惜豁出性命。唔,鬼鸟他,究竟是何等人物)
狩云霄:呵,你为何要问我
      (这种事,为何要问我)
殇不患:因为问他本人也只会忽悠我
      (问他本人,感觉得不到什么正经的答案)
狩云霄:哼,你的目的是为了套出我对那个男人的想法吗
      (哼,刺探我对鬼鸟的心思,便是你的任务吗)
殇不患:啥,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哈,为什么这么说)
狩云霄:我只不过是推测。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何要和鬼鸟联手
      (我多少也会猜测,毕竟我并不清楚你与鬼鸟联手的始末)
殇不患:都说了我没打算和他联手
      (我没印象说过要跟他联手)
狩云霄:但你们两人却说服了杀无生,如今又上了同一条船
      (但你们两人一起说服了杀无生,如今更同乘一船)
殇不患:顺其自然而已,顺其自然
      (顺势而为罢了,顺势)
狩云霄:你身上的谜团太多。你从哪来,又想干什么……你却什么都没交代
      (你身上疑点太多。来自何方,心里所求为何……至今我尚不明白)
殇不患:你为何如此在意我的身世,这又碍不着你什么
      (你何必在乎我的底细,对你来说无所谓吧)
狩云霄:虽然碍不着我,但隐瞒真相又是另外回事
      (曾经无所谓,但若你有所隐瞒,就另当别论了)
殇不患:我又没隐瞒什么
      (我并无意隐瞒)
狩云霄:那你为何要谎称你来自西幽
      (那为何要妄言自己从西幽而来)
殇不患:我没撒谎啊
      (我没说那是妄言)
狩云霄:这根本不可能,你可知过去有多少勇士挑战鬼殁之地而丢掉性命。只要踏入那遍地瘴气的荒野,就别想活着出来
      (不可能。你知晓过去多少勇者挑战鬼殁之地,却不幸殒命吗。那片瘴气流布的荒野,谁敢踏入半步,绝无生还之机)
凛雪鸦:好啦好啦,别揪着这点不放。来自西幽的旅人,我倒是觉得这不无可能
      (别在此上纠结了,来自西幽的旅人,我认为并非不存在)
殇不患:鬼鸟
      (鬼鸟)
狩云霄:你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你何时来的)
凛雪鸦:从你纠结撒谎骗人的时候开始。虽然这事令人难以置信,关于殇兄的出生地,但实际上也有很多说不通的事
      (从妄言与否那边开始听到的。此事确实令人难以置信,但从无其他线索,殇不患出身西幽一事也是事实)
狩云霄:为什么
      (此话怎讲)
凛雪鸦:语言啊。殇兄虽然口音有些奇怪,与我们对话却毫无障碍。但他来到这里时日尚浅也是事实,毕竟他不知道锐眼穿杨和泣宵的大名,甚至连鸣凤决杀也未曾听说。但他又不像是与世隔绝的护印师那般身份高贵,他那行为举止,就像个俗人
      (语言。殇不患虽有些许口音,讲话却相当流利。但他来到东离之时日尚浅应为事实,毕竟他连锐眼穿杨、泣宵,甚至鸣凤决杀之名都不曾耳闻。但由他举止观来,也不像护印师这等避世而居的身份,怎样看都像是俗世之人)
殇不患:啊喂喂喂,你们给我打住,我还以为你们会说西幽话呢
      (喂喂喂,等一下,我还以为你们东离人都懂西幽话,让我省事许多)
凛雪鸦:我们说的可是东离语,异国人要学是有些难度的
      (我们所说的乃是东离语,外地人若要学,应有相当难度)
狩云霄:嗯,没错
      (嗯,确实)
凛雪鸦:东离和西幽在穹暮之战前,本是一个国家,由于魔神们的诅咒而诞生了鬼殁之地。因国土被一分为二,两百年来两国便再无往来,也许多年来两国语言并未有多大改变。与东离同属一个语系的异乡人,那他来自西幽也不无可能
      (东离与西幽,在穷暮之战前是为同一国度,然而魔神以诅咒开辟了鬼殁之地,将国土一分为二。虽是断绝了此后两百年两境之人的来往,但语言却未曾改变。若是与东离使用相同语言的外地人,那出身西幽应是合理推测)
狩云霄:哼,你说的这些要是这个男人一开始就在装糊涂,那你的推测就毫无意义,嗯
      (哼,一个个都这样说。若此人一开始就在装傻,这番推测就毫无意义了)
凛雪鸦:你的意思是殇兄不值得信任
      (意思是你信不过他)
狩云霄:当然,不管怎么说他是最先与你结伴同行的
      (没错,因为他看起来很像一开始就与你是同路人。哼)
殇不患:啊他为何如此多疑
      (那个人为何疑心病这么重)
凛雪鸦:嘛毕竟他也是名威震武林的人物,他能存活至今全靠那份慎重
      (他毕竟也是武林名人,那份慎重,或许也是他能生存至今的关键)
殇不患:我说鬼鸟,你究竟是
      (喂,鬼鸟,你到底)
凛雪鸦:嗯
      (嗯)
殇不患:不,没什么
      (罢了,没事啦)

【第二幕:傍晚·夕阳·刑亥住处】
刑亥:人类,你有何贵干
    (人类,何事之有)
殇不患: 唉…不,是想向你打听些事
      (唉…有点事想请教你)
刑亥:你对秘传的死灵术感兴趣
    (是对秘传之死灵术有兴趣吗)
殇不患:不不,我不是打听这个…而是关于鬼鸟。你们过去似乎发生过不少事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啦,是关于鬼鸟。看你们两人过去,好像颇有交情)
刑亥:你明知我不想谈及此话题,还要来问我?你就这么想惹怒我
    (你是因为明白我对这个话题之厌恶才提起的是吗?这么想激怒我吗)
殇不患:不不,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鬼鸟这个人,我越来越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了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鬼鸟的事,他究竟在想什么,我越来越不了解了)
刑亥:鬼鸟
    (鬼鸟)
殇不患:你是个魔族,也知道你并不想让天刑剑重见天日。但为何鬼鸟要为了护印师如此拼命?我刚开始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他会赌上性命,这绝不寻常
      (你既身为魔族,又不想让天刑剑从祠中被取走,动机分明。但是鬼鸟为何要为护印师这般费劲?当初以为他只是异想天开,但连命都赌上,也太不寻常)
刑亥:要我这个魔族来说,你们人类的行动总是那么毫无道理,是一群为了友情或正义等胡言乱语而拼上性命的家伙
    (对于身为妖魔的我来说,你们人类的行为永远没道理可循,为了友情、正义这等妄言,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愚蠢种族)
殇不患:这个……你这个有分歧的基准这次我就不多说了,我只是问你能不能详细告诉我,在你眼里鬼鸟是个怎样的人而已
      (哈,人类与妖魔在这方面的歧异暂且不提,我只是想听听看在你眼中的鬼鸟,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刑亥:哼,啊哈,原来如此。你的目的是来试探我
    (哦~原来如此,你是为试探我而来的)
殇不患:啥
刑亥:你不用担心。虽然有些气人,但关于天刑剑的事听他安排是最好的。事成之前我绝不会背叛,旧账清算等到事成之后,你就如此转告雇主吧
    (无须担心。我虽恨鬼鸟,但仍明白天刑剑一事听从他之指挥才是上策。事成之前,我不会背叛,清算恩怨就等那之后,回头便这样向你的雇主传话吧)
殇不患:喂,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说我被谁雇佣了
      (喂,你误会了吧,我是受雇于谁)
刑亥:有空在我面前耍小心机,还不如想想怎样对付鸣凤决杀。是趁夜偷袭还是伺机下毒,总之要尽快夺回回灵笛
    (与其对我玩弄这些无聊的手段,还不如思考如何解决鸣凤决杀。看是要偷袭,还是要对他下药,总之快将回灵笛取回)
殇不患:你话题也未免扯太远了
      (为什么一下子就说这么远去了,你没在听我讲话吗)
刑亥:要是我把你的胡言乱语当真,也未免太小看我刑亥了
    (你以为我真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未免也太侮辱我刑亥)
殇不患:我有做过什么令你生疑的事吗
      (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你这般怀疑)
刑亥:叫嚣着自己是徒步从西幽穿过鬼殁之地的蠢货,怎能叫人不生疑
    (讲得出自西幽渡过鬼殁之地而来的人,能不怀疑吗)
殇不患:是无生那家伙在到处宣扬吗
      (唉,这是杀无生那小子到处散布的吗)
刑亥:毕竟你是这群人中身份最为神秘的。嘴上嘟囔着不愿意,却还乖乖跟着我们上船,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比起其他人,你更要来路不明。嘴上说厌烦,却又与我们上了同一只船,究竟是何心思)
殇不患:既然是蔑天骸挑起的事端,那我们的目的一致
      (因为惹上了蔑天骸,所以与你们目的相同罢了)
刑亥:如果你想避免玄鬼宗追杀你,你只要杀了那个护印师小丫头,交出天刑剑剑格就能解决了
    (若想解决与玄鬼宗的恩怨,杀了那个护印师的小姑娘,交出天刑剑的剑锷不就好了)
殇不患:哼,这就是你们魔族的做法吗
      (你,这就是魔族的作风吗)
刑亥:这是最合乎情理的方法,但你的言行举止却缺乏合理性。关于鸣凤决杀这件事,你的所作所为毫无道理且自相矛盾
    (这才叫做合理的行动,但是你的言行毫无合理性。鸣凤决杀一事,你之所作所为,也毫无道理,充满矛盾)
殇不患:是我自己想这么做而已,我没有理由向你解释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没有义务向你说明)
刑亥:也就是说你有一个相当周密的企图,又或者你只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大笨蛋。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想与你打交道
    (不管你是怀有何种盘算,或者只是单纯愚昧至极,恐怕都找不到想与你谈话之人)
殇不患:是吗,那打扰了
      (是吗,是我打扰了)

【第三幕:夜晚·圆月·船尾】
丹翡:深更半夜您怎么还不睡呢
    (深夜一人在此,怎么了吗)
殇不患:你才是,睡不着吗
      (你才是,睡不着吗)
丹翡:是的,我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大的船,不禁有些兴奋。我从小就没离开过锻剑祠一步,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识到外面的世界了。这次的旅途对我来说,一切都是那样新鲜。也许是我说话太不谨慎
    (嗯,第一次坐这么大的船,不知不觉有点兴奋。丹翡从小便隐居在锻剑祠中,本以为会这样对外界毫无所知地生活下去。这样讲或许有损体统,但这次旅行所见所闻,对丹翡来说皆非常新奇)
殇不患:不管你肩负着什么使命,开心的时候就该开怀大笑啊,这两项并不矛盾
      (无论你背负何等使命,开心的时候就开心笑吧,两者无须一概而论)
丹翡:是的。但让我无比高兴的是,为了我的使命,获得了那么多人的鼎力相助的恩惠
    (嗯。但最令丹翡开心的,是看到这么多人,愿意帮助我完成任务的这份恩情)
殇不患:话虽这样说,但是人心隔肚皮
      (虽是这样说,但他们心里真正意图又是什么呢)
丹翡:您有什么担心的事吗
    (殇先生有心事吗)
殇不患:我说…你对鬼鸟怎么看
      (这个嘛……你怎么看鬼鸟这个人)
丹翡:他是个出色的人。居然还能说服魔族和蛮横的杀手同行,真是位心胸宽广的人
    (非常优秀之人。虽然与妖魔以及杀手这种不法之徒结伴而行,却是非常大器、有能力的人物)
殇不患:我就是想不通。我能理解你会为了天刑剑而拼上性命,但他居然为了回灵笛而双手奉上自己的人头,我怀疑他是否还正常
      (我怎样也想不通,你为了天刑剑豁出性命,不难理解,但那小子为了回灵笛,连自己的人头也甘愿奉上,我有点怀疑他的理智)
丹翡:也许他打算在旅途中与无生大侠和好吧。不然他为何要许下如此诺言
    (也就是说,鬼鸟先生有方法在旅途中与无生先生握手言和吧。若非这样,也不会如此承诺)
殇不患:哈我倒是没这么想过。原来如此,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的想法确实与众不同
      (我倒没这么想过。深居不出的千金小姐,想法果真不同)
丹翡:我说的话如此可笑吗
    (丹翡说了什么让人轻视的话吗)
殇不患:不,我在感叹你的天真。如果世上的人全像你这样,充满无条件地相信别人的善意,那该有多美好啊
      (非也,是非常单纯的关心。若世上之人都能如此轻易相信他人善意,这个世间也不会这么难以安身)
丹翡:殇大侠难道不相信人性是善良的吗
    (殇先生不相信人性本善吗)
殇不患:我想相信,但实际上却也有不可信的家伙。不凑巧的是,这艘船上的人谁都不值得信
      (虽然想相信,也有许多足以信任的人,偏偏这只船上的人一个也不能信)
丹翡:您何出此言
    (此话何意)
殇不患:和他们交谈之后我明白了,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这种状态下,前途堪忧啊
      (你与他们交谈便知,每一个人都只会互相猜忌。这种情况,接下来的旅程真让人担心)
丹翡:我倒觉得各位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丹翡觉得每一个人都相当可靠)
殇不患:我们是为了对付玄鬼宗而聚集起来的,到了关键时刻,真的能齐心协力一致抗敌吗
      (因为敌人人手众多,才找这么多人帮忙,但紧要关头,他们是否真能步调一致,令人怀疑)
丹翡:殇大侠果然很温柔呢
    (殇先生果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殇不患:啥
      (啊)
丹翡:因为,你居然如此认真地担心起我们的前途。而且你中途也加入了我们,我真的很高兴
    (因为殇先生非常认真,在思考我们之后的旅程。能有殇先生同行,丹翡觉得非常开心)
殇不患:真是的,所以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才难缠啊
      (唉,我就说千金小姐最麻烦了)


(下篇)
【第一幕:白天·多云·靠近魔脊山的岸边(船上、岸上)】
【船上】
凛雪鸦:船差不多要靠岸了。上岸后,魔脊山便在眼前了
      (差不多要靠岸了。在此下船后,魔脊山便近在咫尺)
殇不患:这样真能避开玄鬼宗的耳目就好了
      (若真能避开玄鬼宗耳目就好了)
狩云霄:不,你的期待还太天真了些
      (看来,这个想法太过天真了)

【岸上】
猎魅:哦呵呵呵呵!不出宗主大人所料,他们真的走水路而来
    (哈哈哈哈哈,果真如魔主所料,这群人选择水路而来)
凋命:还觉得自己钻了空子,真是肤浅
    (想趁虚而入,未免肤浅)

【船上】
杀无生:嗯,敌人的头目有两人吗…只是砍了他们俩倒不费工夫,但小喽啰太多,在抵达之前实在是懒得动
      (敌人首领有两人,杀两人根本轻而易举,但要一路杀穿这么多杂鱼,怕要花上不少时间)
卷残云:嘿,天下闻名的鸣凤决杀居然怂了
      (哼,鼎鼎大名的鸣凤决杀也会示弱吗)
杀无生:嗯,这样啊,如果有人先我一步抓住那两个头目,那这个人也许会成为超越鸣凤决杀的勇者而扬名天下
      (哈,若能超越吾,先擒下那两人,吾便让汝以领先鸣凤决杀之名声驰名天下)
卷残云:唔!喂你此话当真?君子一言哦
      (哦,当真?说话算话哦)
杀无生:当然,我会乖乖认输
      (放心,吾会坦然认败的)
卷残云:好嘞!嘿!呀!让开让开让开!枪之寒赫一展身手的时刻到了,都给我让路!呀
      (好!呀!哟嚯!让开让开让开!长枪寒赫隆重登场了,给我让开!啊哈)
狩云霄:哼哼,想不到你如此擅长挑拨毛头小子,你干脆收他为徒吧
      (想不到你这么擅长对付年轻的小子,干脆将他收作徒弟如何)
杀无生:我不适合收徒弟。一旦觉得他前途无量,我就会想杀了他
      (吾不适合收徒。因为一旦发现对方有出息,吾就会想将他杀掉)
殇不患:唔喂喂喂,你们就让他一个人去?会不会太冒险了
      (喂喂喂,让他一个人对付玄鬼宗没问题吧?不会太冒险吗)
刑亥:就算我想帮忙,但没有新鲜的尸体,我没办法施术啊
    (就算我想助阵,若无新鲜的尸体也无从施术)
凛雪鸦:嗯,新鲜尸体正在陆续增加中啊
      (若要尸体,现在正在增加之中哦)
刑亥:哈哈,那谁能帮我把这些符咒贴到尸体上
    (那,谁来帮我,把这些符咒拿去贴在那些尸体之上)
殇不患:唔,诶。我说你啊
      (哈)
狩云霄:啊,我明白了
      (嗯,明白了)

【岸上】
卷残云:呀!哈!啊
玄鬼宗:啊
      (啊)
卷残云:蛟龙盘云!嘿
      (呀!蛟龙盘云)
玄鬼宗:啊!哇
      (哇!啊)
(卷残云:呀!哈)
(玄鬼宗:啊)
卷残云:可恶,我有点顶不住了。唔呃,怎么了
      (可恶,越来越棘手了…)
(玄鬼宗:啊)
卷残云:(…嗯?什么)

【船上】
刑亥:喝!起舞吧,我可爱的傀儡们啊!妖歌吟,鸩花蜜。镇亡夜之魂,惑永寐之躯。生人乐舞,尸亦婆娑。幽冥绝丽之界,不闻人语,唯识月光
    (来,舞动吧,我亲爱的傀儡!妖歌吟,鸩花蜜。镇亡夜之魂,惑永寐之躯。生人乐舞,尸亦婆娑。幽冥绝丽之界,不闻人语,唯识月光)

【岸上】
卷残云:喝!呃…啊,啊啊啊
      (哈,我的妈啊)
玄鬼宗(被死灵术所控的):啊
玄鬼宗:啊!哇
      (啊)
卷残云:呃

凋命:啊,居然是死灵术!他们到底是
    (死灵术,他们竟然)

(玄鬼宗:哇!啊!呃!哇)
卷残云:嘿!呀啊啊!总觉得这有点胜之不武啊
      (什么嘛,一点也不帅气)
玄鬼宗:啊!啊
      (哇啊)
卷残云:喝啊!嘿!来吧,让我们再续前缘吧,凶狠的小姑娘
      (来吧,凶狠的姑娘,继续上回之战)
猎魅:切,痴人说梦!喝
    (哼,得寸进尺的愚者!喝!呀)
卷残云:呀

【船上】
狩云霄:眼看就要被他抢先了
      (你之名声快要不保啰)
杀无生:哼,嘛也是时候了
      (嗯,时间亦差不多了)
殇不患:嗯
狩云霄:呵

【岸上】
卷残云:嘿
凋命:这…这不可能!
    (怎…怎有可能)
卷残云:啊
      (嗯)
凋命:为何鸣凤决杀会出现在此
    (鸣凤决杀,为何在此)
卷残云:切!哼
杀无生:想要抢在我前头,至少先练好流星步,小子
      (若想抢先吾,至少先将流行步练熟,小子)
卷残云:你你你好卑鄙啊,混蛋!呃,啊,嘿!嘿
      (你!你卑鄙!哈)
玄鬼宗:啊
(猎魅:哼)

【船上】
丹翡:以心传心,大家配合得很好呢
    (如此默契,大家真是配合无间)
殇不患:你们不是吧,喂
      (骗人的吧)
凛雪鸦:这正是同伴之间的信赖与羁绊的证明。如何,我鬼鸟挑人的眼光不错吧
      (这正是同伴之间信赖与羁绊的证明。如何,我鬼鸟所选之人果真无误吧)
丹翡:是的
    (没错)

【岸上】
凋命:呃
杀无生:你们俩谁先来送死?实在不行两个一起上
      (接下来,谁欲先将命交出呢?若不能决定,同时赴死也无妨)
凋命:啊,呃
    (啊,哈)
猎魅:蠢货,怎能临阵退缩!如今要他见识一下玄鬼宗的厉害!枯骨·碎腑!哈啊
    (荒谬,怎可畏战!如今正是让他们看清玄鬼宗实力的机会!枯骨·碎腑!哈)
杀无生:哼。杀劫·黑禽夜哭!哈啊
      (哼。杀劫·黑禽夜哭!哈啊)
猎魅:呃唔……宗主…大人
    (啊!唔……魔主…大人)
凋命:猎、猎魅
    (猎、猎魅)
玄鬼宗:啊,唔
卷残云:呃

【船上】
殇不患:怎…怎么了
      (什么)

【岸上】
凋命:啊……啊,宗主大人
    (啊!魔主)
蔑天骸:哼,好戏才刚开始吗
      (这出戏,也该进入高潮了)


下集预告:地狱之门不止在地下,亦有高耸入云的山峰,存于现世中噩梦的具现,千奇百怪的魔境正在此处
      (谁曰地狱九泉下,耸天诡峰亦死关,请继续收看「东离剑游纪」第七章「魔脊山」)

朝雨浥轻尘 发表于 2016-8-23 11:45

第七话「魔脊山」
 「魔脊山」
(上篇)
【第一幕:白天·多云·靠近魔脊山的岸边(船上、岸上)】
【岸上】
卷残云:嘿
玄鬼宗:啊
猎魅:啊
玄鬼宗:啊
凋命:啊,宗主大人
 (啊!魔主)
蔑天骸:哼,好戏才刚开始吗
 (这出戏,也该进入高潮了)
【船上】
丹翡:蔑天骸
 (啊,蔑天骸)
殇不患:呃,他就是蔑天骸
 (蔑天骸?就是他吗)
凛雪鸦:没错,他就是人称森罗枯骨、玄鬼宗的首领
 (正是,人称森罗枯骨,玄鬼宗之首脑)
【岸上】
蔑天骸:锻剑祠的丹翡,久违了。我虽下令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居然自己送上门来,真是求之不得
 (锻剑祠的丹翡,好久不见。本想派人搜查你之下落,你能替吾省下这份麻烦,真是太感谢了)
卷残云:啊,呃,呀
 (啊,众人小心啊)
【船上】
丹翡:啊
狩云霄:嗯
殇不患:啊
蔑天骸:想不到…
 (想不到…)
狩云霄:嗯
殇不患:诶
蔑天骸:…守株待兔这么有效,真是吃惊。如果你们只想守住天刑剑,拿着剑格躲到天涯海角,多少还有点胜算
 (…在此埋伏真正奏效。若只想守护天刑剑,还不如带着剑锷,逃到天涯海角)
丹翡:别小看我!难道我护印师还怕了你这个邪魔外道不成
 (放肆!身为护印师,若惧怕如你之邪魔外道,成何体统)
蔑天骸:啊,你那份愚蠢的自尊,肯定会驱使你主动来到我七罪塔,为兄报仇,以及夺回剑柄
 (哈,必定是这份愚蠢的自尊,将你招来吾之七罪塔,为兄长复仇,然后夺回剑柄。)
丹翡:啊
蔑天骸: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勇无谋,愚蠢透顶
 (哈哈哈哈哈哈,有勇无谋,愚蠢至极)
丹翡:我并不是一个人,聚集在此的六名义士,必定会将你诛杀
 (丹翡非是只身一人,今日聚在此地之六名义士,必能将你伏诛)
蔑天骸:义士?这群货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锐眼穿杨,泣宵刑亥…居然连鸣凤决杀也被称为义士了吗。说起来召集起这群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你当真什么都不知
 (义士?这班人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锐眼穿杨加上泣宵刑亥,连鸣凤决杀都算义士。究竟是谁召集出这个班底,吾真是猜不透啊)
殇不患:啊
 (嗯?)
蔑天骸:有趣,有点意思。就让我暂且欣赏一下你们的这出滑稽戏吧。你口中的那群义士究竟能奋战到什么程度,真让人期待!哈哈哈哈哈哈
 (趣味,吾有兴致了。这回便当作是吾来欣赏你们之可笑,饶过你们吧。你口中的义士,究竟能奋斗至何处,真是值得一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殇不患:他是…逃走了吗
 (让他们逃了)
凛雪鸦:不,应该说是放了我们条生路
 (非也,应该说是让我们逃了)
【第二幕:夜晚·魔脊山前】
丹翡:那里就是魔脊山
 (那便是魔脊山)
刑亥:原来如此,这景色不像是人间所有,想起了令人怀念的魔界
 (这片非人之景,令我怀念起魔界了)
卷残云:好戏终于开场了吗
 (哼哼,终于要拿出真本事了)
凛雪鸦:虽然很想乐观地说一句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之后的路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虽然乐观来说,我们已经准备万全,但仍是不能大意,此去前方,若有丝毫闪失,便会危及性命)
殇不患:事到如今着急也不是办法,今晚先在此安营休息吧,明天一早再去闯三关吧
 (事到如今,急躁也无用,今夜就先野宿于此吧,明日一早,便去拜见这三个关卡)
【第三幕:夜晚·魔脊山前小树林】
丹翡:嘿!膺怀丹心承天命,身负恩仇江湖行,裂弃柔丝绮罗绢,付尽情梦仗寒兵。嘿
 (膺怀丹心承天命,身负恩仇江湖行,裂弃柔丝绮罗绢,付尽情梦仗寒兵)
卷残云:呀这么晚了还在练剑吗
 (这种时间,还在练习)
丹翡:一想到明天就要闯魔脊山就睡不着。哈!嘿!哈
 (一想到明日便要上魔脊山,便睡不下。哈!嘿!哈)
卷残云:呐,我说你啊…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你是否对自己太苛刻了
 (我说你啊…可能是我多管闲事,但你看起来非常勉强自己)
丹翡:你又知道我些什么
 (哈!你又看出了什么)
卷残云:啊…我确实不太懂你们护印师的任务,也不知道大家口中的天刑剑是怎么回事,我也就只懂点武术之流。就算是这样的我,也知道你在苛求自己
 (确实,我一点也不了解,所谓的护印师职责,以及众人口中的天刑剑为何,我懂的也只是武艺之事。但我看得出,你一路上非常逞强)
丹翡:为何这么想
 (为何)
卷残云:呀…打个比方,你刚才练的那套剑法,就是那个大幅挥剑后连续突刺三下的那招
 (比如说,方才你所舞之套路,大动作横扫之后连续三回突击)
丹翡:是七十六式丹辉剑诀中的第十二式到第十五式。这招怎么了
 (此乃七十六式丹辉剑诀中的第十二至第十五式,怎样了吗)
卷残云:这招大概是用剑气让对手失去平衡,再用三连刺击杀对手,是这个套路吧
 (此招式,在以一举横扫化解对方招式,再以连续三回突击攻克对方吧)
丹翡:呃,是的
 (嗯,没错)
卷残云:如果是这样,那太奇怪了。敌人为了躲过你的挥剑,会向后退一步,那接下来的三连刺就打不中对方。这里就要向前一步追击对方,不然就没意义了
 (若是如此,未免太奇怪。对手为了应付横扫之招,理应会退后一步,这样,接下来的三回突刺便会落空。两招之间,步法若不追上,就没有意义了)
丹翡:你的意思是我们丹家剑诀中有漏洞
 (你是说,我丹家祖传剑诀有破绽吗)
卷残云:这套剑法,大概是以男性的体格为前提而创出的吧,所以就想得通了。以男人的臂长,这里的三连刺就够得到了
 (这个套路,若是以男子体格为前提所创,便说得通了。若以男人臂长,这三回连击之距离便刚好)
丹翡:但是
 (但是)
卷残云:如果你要在实战中使用这套剑法,就从第十三式开始的那三招?
丹翡:啊
 (但是)
卷残云:那里你必须改成向前一步再进行连刺。女人的臂长是够不到的
 (你若要在战中使用这套剑诀,方才十三式之后的三式,如果不改成一面往前追击一面突刺的方式,以女子之臂长,是碰不到对手的)
丹翡:这里若要向前一步,那之后的招式就全乱了
 (此处步法若改动,后面所有套路便要全部重来了)
卷残云:嗯,但实战中用不上就没意义了吧
 (但若实战中无用,便没有意义不是吗)
丹翡:我丹家代代流传的传统比我个人的性命还重要。兄长大人已经不在了,继承丹辉剑诀的只有我了
 (守护丹家流传至今的传统,重于丹翡自身性命。如今兄长已亡,能传承丹辉剑诀的,只剩丹翡一人了)
卷残云:正因为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不更应该珍惜性命,将这套剑法传承下去吗
 (就因为只剩你一人,更必须努力在战斗中活下去,将剑诀传予后代)
丹翡:啊
 (这)
卷残云:所以你现在应该为了活下去而练习剑法,不是你用家族传统的剑法,而是用属于你自己的剑法
 (你该修炼的,是能让你战胜、生存之剑术,非是你丹家传承之剑,而是为了你自身之剑)
丹翡:你想说正因为我是女儿身,才没办法习得正统的丹辉剑诀吗?而我的修行根本毫无意义
 (你之意,是指丹翡身为女流,所以配不上正统的丹辉剑诀吗?这些修炼都是徒劳的吗)
卷残云:呀我没说这没意义啊,将来你生了儿子,总要将剑法交给他的吧
 (也不是徒劳,将来你生了儿子,也需要传授予他吧)
丹翡:呃,啊
 (什、什么)
卷残云:啊!啊
 (哈,坏了)
丹翡:我生不生孩子关你何事?!你什么意思
 (你!为、为何说到生孩子?!你想做什么)
卷残云:诶,不不不,我是说…哎
 (啊!不是,我只是)
丹翡:真是个失礼的人!所以我才讨厌江湖混混
 (无礼之人!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讨厌江湖上这些鲁莽的人)
(卷残云:哈,丹翡姑娘啊)
(丹翡:哼)
卷残云:哎哎哎…喂!哎哎,唉……为啥我每次一开口就会惹毛姑娘呢…真心不明白,女人真难懂,唉
 (哈,为什么我每次跟女人讲话,都会惹得她们生气,当真不懂。女人心太难捉摸了)
(下篇)
【第一幕:魔脊山·亡者之谷】
殇不患:唉,这里的气味真难闻,感觉光是呼吸,肺就要烂了
 (这是什么空气,只是呼吸,都感觉肺要烂了)
凛雪鸦:这里的雾气中夹杂着毒气,千万不要放松内功调息,之后会起作用的
 (这阵雾气中带有瘴毒,继续调息,将对接下来之途大有助益)
狩云霄:等等,有什么东西在
 (稍等,有动静)
殇不患:啊
亡灵: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杀无生:原来如此,这里就是亡者之谷吗,终于到达第一个关卡了
 (原来此地便是亡者之谷,终于来到首关了)
卷残云:与其说到了,不如说已经身在其中了
 (与其说是来到,不如说我们早已身在其中了)
凛雪鸦:轮到你出场了,刑亥
 (该出场啰,刑亥)
刑亥:啊,我知道。我说护印师,你应该会使辟邪的结界吧
 (知道了。护印师,抵挡邪法之结界,会用吧)
丹翡:这点小事我当然会
 (这等程度之术法,当然)
刑亥:我在唱歌期间是毫无防备的。以防万一,你先结阵阻止亡者们前进
 (我唱歌时,周身毫无防备。为防万一,需有阻挡亡者脚步之法)
丹翡:我知道了。哪两位愿意牵住这根带子
 (丹翡明白了,请两人过来握住这条衣带)
殇不患:呃,呃
丹翡:我张开结界后,请在刑亥姑娘周围三处插上兵刃
 (在丹翡张开结界后,请各位由三方将刑亥包围,并将武器插立于地)
卷残云:明白
 (好)
狩云霄:嗯
殇不患:喂,它们发现我们了
 (喂,他们注意到这边了)
亡灵:啊啊啊
刑亥:来吧可怜的亡灵们,忘却饥渴的梦永远安息吧
 (哀怜亡魂,困渴血之梦,忘兮,忘兮,一赴永眠。哈)
亡灵:啊啊啊啊
 (哈哈)
殇不患:嗯,奏效了吗?咦
 (喂,奏效了吗)
亡灵:啊
 (哈)
卷残云:啊,啊咧
 (嗯)
狩云霄:这招不行啊
 (这招行不通)
亡灵:啊
 (啊)
丹翡:辟邪圣印
 (辟邪圣印)
(亡灵:啊)
卷残云:哎
狩云霄:哎
殇不患:啊,呃
 (喔喔喔喔)
亡灵:啊
殇不患:唔,啊,哇
卷残云:笨蛋,你站在结界外干吗
 (白痴,你为什么在外面)
殇不患:诶,你问我为什么?呃,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喂,诶
 (为什么?呃,喂,这是怎么一回事)
杀无生:这个结界有点小,六个人就已经很挤了
 (反正这结界有点窄,最多也只能容下六人)
亡灵:啊
 (啊啊啊啊)
殇不患:哎!嘿!等等,这些家伙不该睡过去了吗?!嘿
 (等一下,这群东西不是应该马上睡着吗)
(亡灵:啊)
刑亥:嗯,这里的亡者到底是死在哪个时代的啊
 (这群亡者究竟是死在哪个时代)
卷残云:这种事我们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刑亥:要操纵古老的尸体,就要唤醒他生前的记忆。根据死亡时间的不同,歌声的音程也有微妙的不同
 (若要操纵过于久远的尸体,必须诉诸他们生前记忆。所以为了因应他们所亡年代,歌之曲调也需有细微变化)
狩云霄:他们身上的衣服都烂成那样了,看不出年代啊
 (他们所着服装残破至此,很难判断)
凛雪鸦:没办法了,只能改变音程一个个试下来了
 (没办法了,逐一尝试所有的曲调吧)
殇不患: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嘿!云霄,残云,你们俩就看着我一个人打吗
 (不要说得这么轻松啊。云霄,残云,你们打算放我一个人战斗吗)
卷残云:丹翡姑娘,我们可以放开这根带子吗
 (丹翡姑娘,我们可以放开这条衣带吗)
丹翡:不能放!殇大侠,你要暂且撑住
 (不可!殇先生,麻烦你再撑持一下,)
狩云霄:就是这样,你可别怪我们
 (看样子,不好意思了)
(杀无生:嗯)
殇不患:喂,无生,你别那么悠闲地坐着啊!快出来帮我
 (喂,无生,你怎么可以轻松坐着!出来外面战斗啊)
杀无生:我的职责,就是在最后一关吹笛子。其他琐事我管不着
 (吾之责任,只有在最后吹响回灵笛。其余之事,与吾无关)
殇不患:鬼鸟
 (鬼鸟)
凛雪鸦:你好烦啊,我正忙着呢
 (吵什么,这边现在正忙)
刑亥:(歌声)
凛雪鸦:嗯,好像不对啊。节拍有点快,要像夜雾般柔和点
 (嗯,不对呐。节奏稍快了,再多一点夜雾的柔美感)
刑亥:这样吗?(歌声)
 (这样如何?(歌声))
殇不患:你们给我适可而止,居然还有时间玩
 (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不要再躲里面玩了)
刑亥:(歌声)
 ((歌声))
凛雪鸦:这也不对,感情不够。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嗯
 (这也不对,情感不够。再更…怎么说呢……嗯)
丹翡:别说傻话了,快想点办法
 (别再说笑了,请快点想办法)
刑亥:总觉得还差一口气
 (应该很接近了才对啊)
殇不患:喂,鬼鸟!喝!啊
 (喂!鬼鸟)
刑亥:(歌声)
 ((歌声))
凛雪鸦:喔,漂亮
 (漂亮)
刑亥:这下知道了,它们是两百年前,差不多是在穹暮之战时死去的
 (这样一来就明白了,他们约莫死于两百年前,正好是穷暮之战时期)
杀无生:想想还真是可怜,被魔脊山的魔力囚禁,长时间弥留现世,渴望着鲜血到处徘徊
 (如斯绵长岁月,让魔脊山魔力所囚困,束缚在这片土地上,因渴望鲜血而彷徨,想来也真可怜)
凛雪鸦:而现在它们终于能安息了,至少祈祷它们一路走好吧
 (如今终得安息,我们也该为他们祈福)
殇不患:(喘气)你们几个…难道是故意的
 ((喘气)你、你们,不会是故意的吧)
丹翡:那个殇大侠,你还好吧
 (殇先生,你没事吧)
殇不患:你觉得我像没事吗
 (这样…看起来…像没事吗)
凛雪鸦:好了,我们在此浪费了不少时间,我们快些赶路吧,别长时间待在毒雾中
 (在此耗了不少时间,先赶路吧,这阵毒雾中不宜久留)
殇不患:(喘气)呃,唉
 ((喘气))
丹翡:啊
【第二幕:魔脊山·傀儡之谷】
丹翡:下一关是傀儡之谷吧
 (接下来,是傀儡之谷吧)
凛雪鸦:毕竟是个身高五丈的石像在把守,只要靠近便可知晓
 (毕竟是身高五丈的石像,一旦靠近必然会发现的)
刑亥:也就是说已经到了
 (也就是说,已经到了,是吧)
殇不患:啊
狩云霄:呃
卷残云:啊啊啊啊,比想象的还大
 (哇,比所想还大)
杀无生:要是被它踩了立刻粉身碎骨
 (在它足下,恐怕任何事物都不堪一击)
狩云霄:弱点在脖子上?我没看见任何类似弱点之处
 (不是说机关在后颈吗?我并未看见)
凛雪鸦:也许在脖后颈处,看来不绕到背后是瞄不准的
 (或许在另一侧,看来需要绕过去才能攻击)
狩云霄:靠得太近石像会启动的,那就没意义了
 (靠太近,会触动石像,没有意义)
殇不患:在这里废话磨叽也不是办法啊,关键是要让那石像转个身吧
 (在此啰哩啰嗦也无济于事,总之,让石像转过来就可以了吧)
凛雪鸦:你有何妙计
 (你有何妙计)
殇不患:难得设计成机关陷阱,就只能去启动它了吧。哈咧,小哥往这看,朝拍手的方向来!哇塞,真的懂了
 (既然造出会动的机关石人,那就让它动吧。喂,当鬼的,来抓我啊,来这里抓我啊,来啊来啊!哇,真的动了)
卷残云:啊,看见了!弱点就是那个吧
 (嚯,看到了!那就是石像弱点吧)
凛雪鸦:是一张魔力符咒啊。只要打碎了符咒,那它就只是堆石块
 (原来让人施了法术。若将之破坏,它便只是一尊石像了)
丹翡:狩大侠,快点瞄准它
 (狩先生,快点射箭)
狩云霄:交给我吧
 (交给我吧)
殇不患:诶
 (啊)
(狩云霄:嗯)
卷残云:啊!射偏了
 (射偏了)
(刑亥:哈哈哈哈)
杀无生:射偏了
 (你射偏啰)
殇不患:啊,呃,喂
 (哈)
丹翡:啊
 (啊)
殇不患:啊,这下该怎么办啊!喂!啊
 (你们到底想怎样啊!啊~哈!啊)
卷残云:那个石像明明向着这边,却不朝我们发动攻击
 (那尊石像,虽然面对我们这边,但并未攻击我们呐)
凛雪鸦:这个…好像有某种特别设定。哦,原来如此。啊,勇猛果敢的殇不患大侠,冷静点听我说,它只对移动的目标…
 (嗯?是什么特殊的机关吗……哎呀,原来如此。喂,勇猛果敢的殇不患大侠,希望你冷静听我一言,石像只会攻击…)
殇不患:啊啊啊
凛雪鸦:…发动攻击,也就是说虽然你已…
 (…正在移动的人,也就是说,既然你已…)
殇不患:啊啊啊
凛雪鸦:…被它发现,但我们只要待在这不动就是安全的
 (…被发现,我们只要在这边旁观不动,就安全了)
殇不患:啊(疑问)
 (哈(疑问))
凛雪鸦:就是这样,所以能请你别靠近我们吗?你要逃请往另一个方向逃
 (也就是讲,可以不要靠近我们这边吗?若要逃命,请尽量向另一个方向)
殇不患:切,你个混账东西!喂!啊
 (你娘的,谁来帮忙啊!哈)
丹翡:狩大侠,快射第二箭
 (狩先生,请尽快射出下一箭)
狩云霄:话虽这么说,但那么小的目标还到处乱晃,有点难办啊
 (就算你这么说,这么小的目标动来动去,要瞄准也很困难)
殇不患:喂喂喂
丹翡:啊
 (哈)
狩云霄:诶
凛雪鸦:嗯,好可惜
 (哎呀,真可惜)
刑亥:没办法,人都有状态不佳的时候
 (无须逞强,只要是人,都有状态不顺的时候)
卷残云:喂喂喂,你可不是人类哦
 (你根本不是人吧)
殇不患:你们在逗我玩吗,混蛋!切!喝!哈!可恶!(喘气)啊
 (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啊!哇!哇啊啊!哈!可恶,可恶!啊啊(喘气)哇啊啊)
卷残云:啊
 (啊)
凛雪鸦:哦
丹翡:危险
 (危险)
殇不患:啊
 (哈)
狩云霄:哼
丹翡:啊
 (啊)
殇不患:喂
( 哦)
凛雪鸦:喔,漂亮
 (哟,漂亮)
杀无生:不愧是锐眼穿杨,关键的一箭从不射偏
 (不愧是锐眼穿杨,重要关头,永不失手)
狩云霄:哼,你夸我也没用
 (奉承是没用的)
丹翡:那个…殇大侠,你没事吧
 (啊,殇先生,您没事吧)
殇不患:你们是故意的…你们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的吧,你们绝对是故意的)
凛雪鸦:喂喂,你就用这口气和救命恩人说话
 (喂,对救命恩人说这是什么话)
卷残云:就是啊,要是没有大哥那一箭,你早就摔成肉泥了
 (对啊,要是没有若没狩大哥的弓,你就要摔死了)
殇不患:切
【第三幕:魔脊山·前往黑暗迷宫的途中】
殇不患:切
刑亥:说起来这段旅程还真轻松啊
 (这趟旅程意外有趣呐)
狩云霄:啊,就是啊,并不像世间传闻的那样难如登天啊。或许最后的黑暗迷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无人能破的难关,虚有其表罢了。最后的闇之迷宫,或许也是一样)
杀无生:这是当然啊,毕竟只要吹吹笛子就能平安通过
 (或许,反正只要吹吹笛,顺利通过就可以了)
凛雪鸦:这也要取决于你的演奏是否成功啊,无生
 (那也要你演奏中不失手,无生)
杀无生:哈,哈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傻话
 (哈哈哈哈哈哈,说什么傻话)
刑亥:嗯,就是这里了吧
 (嗯,到了)
凛雪鸦:喂喂,你怎么了,不患
 (喂喂喂,你怎么了,不患)
殇不患:开什么玩笑。我与你们就此别过
 (不是说笑,我与你们,只到这里了)
卷残云:咦
(丹翡:哈)
下集预告:诛杀邪恶,因果报应,这才是真正的大团圆,在旅途终点等待着的究竟正中谁的下怀
 (魔脊山旅途之终,是谁将得偿所望,请继续收看「东离剑游纪」第八章「掠风窃尘」)

朝雨浥轻尘 发表于 2016-9-14 21:28

第八话「掠风窃尘」
 (「掠风窃尘」)
(上篇)
【第一幕:魔脊山·黑暗迷宫的入口】
殇不患:之后我一个人上路,和你们从此分道扬镳
   (由此开始,我一人前行,与你们再无瓜葛)
凛雪鸦:你打算不借助回灵笛通过黑暗迷宫吗
   (也就是说,你在没有回灵笛的情况下,要挑战闇之迷宫吗)
殇不患:这个确实行不通,所以我打算另找出路,反正七罪塔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要寻找其他途径,距离七罪塔就差一步了)
凛雪鸦:不是,乱来也要有个限度
   (啊,乱来也要有限度啊)
殇不患:我乱来又怎样,在来到这里之前,你都让我乱来了无数次了。反正你叫来的都是群无能的傻瓜,结果都是我一个人包下所有的战斗。既然这样,多半那笛子也靠不住。我已经不想再听你指挥了。横竖都要让我乱来,还不如我一个人走。哼
   (乱来?你在来到此处之前,逼我做了多少乱来的事。你所召集的同伴,全部都是饭桶,结果是我一人承受了你们所有人的胡闹。这样看来,那支笛必也有异。我不会再听你指挥了。反正都要乱来,不如我一个人闯,还更轻松。哼)
狩云霄:怎么办
   (现在该如何)
刑亥:就算那个男人离队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就算那男人脱队,对我方也毫无影响吧)
杀无生:之后的关卡只要有回灵笛就能解决,情况就是这样
   (因为前方关卡,有回灵笛便足以应付)
凛雪鸦:不行,这就麻烦了。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要跟随到最后
   (不对,这下麻烦了。因为他是这趟旅程行至最终所必要之人)
刑亥:为何?请你好好解释一下
  (为何?请务必让我一听原由)
狩云霄: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他究竟何人?又为何与你相识)
凛雪鸦:你们就是要确认这点,所以之前两关都在故意试探他
   (就是为了确认此事,你们才在前两关试探他,对吧)
丹翡:诶
  (啊)
凛雪鸦:真是服了你们了。你们也是有自尊的人,关键时刻居然耍这种心机,不顾使命
   (真令我讶异。你们也是有原则的人吧,竟然在紧要关头,抛下正事,开这种玩笑)
狩云霄:你当时也没责备我们啊
   (你不也毫无责备)
凛雪鸦:确实对我个人来说,也对他的实力非常感兴趣,不知不觉就开始配合你们了,这真是我的坏习惯啊
   (啊,我相当好奇他之实力,是为事实,一不留神便看得忘我了,我自己也觉得这是个坏习惯)
卷残云:诶
丹翡:太过分了,你们果然没有拿出真正实力
  (真过分,难道你们并未认真出手吗)
凛雪鸦:确实混迹江湖的人,会不自觉地想要摸清对方的实力
   (生存于江湖之人,会想看清对手实力,也是情有可原)
丹翡:那也不能这样啊,殇大侠都那样拼命了。我去把殇大侠找回来
  (太过份了,殇先生那么拼命。我要去找殇先生)
卷残云:啊啊啊啊,等一下啊
   (喂喂喂,等,等一下)
凛雪鸦:啊,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也去
   (啊,一个人太危险了,我陪她去)
卷残云:啊哎,唉
刑亥:好了,你怎么看
  (再来,你们如何看)
狩云霄: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那个殇不患加入队伍
   (为何他要延揽殇不患,仍是令人猜不透)
杀无生:既然他不肯在此舍弃不患,可以肯定他还打着其他如意算盘
   (在此仍不愿抛下殇不患,果然别有企图)
刑亥:而且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说起来,那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狩云霄:他的内功极其深厚,在亡者之谷被大群亡者包围,内功调息丝毫没有紊乱
   (他内功非凡,在亡者之谷让众多的丧尸包围,调息却毫无半分偏差)
杀无生:但是他的剑技却毫无章法可循
   (尽管如此,他所使剑法仍是下流)
卷残云:咦,诶,为什么
   (嗯?为何呢)
杀无生:他在亡者们身上留下的刀痕,明显不够利落。况且对手是腐烂的尸体,只用三成内力就能解决,没有必要拼命用气功弹开它们
   (他在亡者身上所划剑伤,明显锐利不足。若对手是已腐烂的尸体,理应三成功力便足矣,无须那么拼命运使真气)
狩云霄:在傀儡之谷也是如此。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对手是石块也能用剑轻松击穿
   (傀儡之谷亦是。若有那么炉火纯青的内功,就算敌人是石头,刀锋亦能断之吧)
杀无生:一流的剑技配合深厚的内力,别说血肉之躯,甚至能削铁如泥。面对那尊石像,不要畏惧它的体型看准时机,至少能先削除它的脚后跟,让它行动迟缓
   (一流剑法,若再搭配上一流内劲,不只人之皮肉,钢铁都能削断,就算对手是那尊石像,若不畏体型,看穿它攻击路数,便能先削去它之脚跟,钝去它之攻击)
刑亥:但他却四处逃窜,可能他本人对他的剑技毫无自信吧
  (但他从头逃至尾,恐怕对自己剑法也没有信心吧)
狩云霄:他虽是高手但绝非一流。可能他精通的是掌法,出于某些原因才装成剑客
   (他必定是高手,但并非一流。可能精通掌法或者其他的武功,不知有何企图才扮成剑客)
刑亥:哼,他虽然是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就算他与我们为敌,也不必太担心,置之不理也没问题
  (虽然不知他的身份,但哪一日若与他为敌,看起来也不是需要忌惮之对手,任他去吧,不会有问题的)
卷残云:哎,呀,但他真有可能会背叛我们吗
   (但…他有可能反叛吗)
杀无生:这仅限于将他拉入伙的那个人,谁都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正是因为他是那人所延揽,脑中有何企图,无人能知啊)
卷残云:你这是在说鬼鸟小哥吧,他不是大哥的旧识吗
   (你说的是鬼鸟大哥吧,他不是狩大哥的老朋友吗)
杀无生:啊,这小子还只知道他「鬼鸟」这一个名称吗
   (哈…)
(刑亥:哼)
(杀无生:…原来这个小子只知鬼鸟此名啊)
狩云霄:你记好了,江湖名号中不一定就会显示他的真面目。没有比周密隐藏真面目闯荡江湖的人更为难缠
   (你记着,江湖盛传之名,未必能由容貌联想。能隐藏真面目四处奔走之人,才是缜密难缠)
卷残云:哈
   (哈)
【第二幕:魔脊山·魔脊山中的某处】
凛雪鸦:丹翡姑娘,请留步,单独行动很危险
   (丹翡姑娘,请等我,单独行动很危险的)
丹翡:你们几个太过分了!居然把那么拼命的人当玩具耍
  (你们太过份!那样玩弄一个努力拼命的人)
凛雪鸦:你说的没错,在下会好好地向殇不患谢罪,为此也必须先将他找回来
   (丹翡姑娘所言极是,我们会向殇不患好好谢罪,现在必须先将他带回)
丹翡:但殇大侠到底去哪了……嗯?殇大侠
  (但,他去了哪里……哈,殇先生)
殇不患:嘘——别出声。他们几个在干嘛呢
   (噤声)
凛雪鸦:嗯,原来如此。恐怕他们在捕捉新的魑翼用来驯养
   (那些人在做什么?嗯,原来如此,大概是为了捕捉新的魑翼来驯养吧)
殇不患:他们也是使用魑翼从七罪塔来到这里的吧,这可是个好机会
   (那群人也是藉由魑翼由七罪塔来的对吧,这岂不是个好机会)
丹翡:您的意思是
  (意思是)
殇不患:抢下他们的魑翼直飞山顶,就不用通过那黑暗迷宫了
   (若夺取他们的魑翼,飞往山顶,就毋须通过闇之迷宫了)
凛雪鸦:嚯哦,这对有勇无谋的殇不患来说是个好主意
   (哈,无谋成性的殇不患,倒是想出了不错的计谋)
殇不患:要你多嘴
   (吵死了)
凛雪鸦:魑翼与牛马不同,是有魔性的生物,想操纵它们需要用到某种咒具。看来要搜刮一下那些玄鬼宗小兵的随身物
   (魑翼不同一般飞鸟,是具有魔性之生物,若要操纵,必有某种法具。我们必须从那班党羽身上将东西找出)
殇不患:好嘞,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吧。嘿,嘿,哎
   (好,用偷袭的,一口气将他们解决)
丹翡:啊
  (嘿嘿嘿)
殇不患:简直小菜一碟
   (轻而易举)
凛雪鸦:好了,让我搜一下随身物吧
   (再来,我找看看)
殇不患:嗯?哦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凛雪鸦:这是用魑翼的骨头制成的风笛,像这样扔出去能切风扬音
   (以魑翼之骨所加工而成的风笛,将笛投出,切风而过,便会奏出声音)
殇不患:嗯
丹翡:哦
殇不患:这,这样没问题吧
   (这,它不会咬人吧)
凛雪鸦:别慌,它们是只要有笛子,就根本不会认主人的生物。乖乖, 好孩子
   (放心,此生物只认笛音,不认主人。好,很乖,很乖)
殇不患:真让人毛骨悚然
   (不会有问题吧)
殇不患&丹翡:嘿
殇不患:喂喂
   (哦)
【第三幕:魔脊山·空中】
凛雪鸦:接下来只要将想法传达给它即可,脑子里只想着「回去」就行,千万别想其他事
   (再来,便是向魑翼传达我们的意念了,专心暗念回转七罪塔,不要想多余之事)
殇不患:哦,哦
   (嗯)
【第四幕:魔脊山·黑暗迷宫的入口】
刑亥:那是
  (嗯?那是)
狩云霄:看来是我们被抛下了
   (看来是我们被抛下了)
卷残云: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杀无生:当然只能追上去了
   (当然只有追上了)
【第五幕:魔脊山·空中】
殇不患:嗯……这么轻松就能登上七罪塔,一开始这样做就好了
   (这么简单就能去七罪塔,早知道一开始就做了)
凛雪鸦:啊,飞行途中可千万别有杂念哦,搞错了魑翼的操纵方式,会被摔个倒栽葱哦
   (嗯?飞行期间,不可心有杂念,若操纵魑翼出错,你便要由此坠落地面了)
殇不患:呃
   (哦)
凛雪鸦:不过,这生物就算我们不会操纵,短距离飞行也没问题,但长时间这么悬吊这也很危险
   (短短距离,我们从不习惯也尚能操纵魑翼,但就算如此,挂在半空中超过五分钟,还是很危险的)
丹翡:那就是七罪塔
  (那便是,七罪塔)
殇不患:诶喂,我们就这样冲进去没问题吗
   (喂,就这样飞进去没关系吗)
凛雪鸦:虽然不用通过黑暗迷宫是件好事,但我确实没考虑过之后的打算。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虽然避过闇之迷宫,省事不少,但接下来之策,我确实还未想到。再来,该如何呢)
丹翡:既然来到了此地,就做好觉悟吧
  (既然来了,只能做下觉悟了)
(下篇)
【第一幕:魔脊山·七罪塔·大厅】
殇不患:看来我们没被发现啊
   (没被人发现吧)
凛雪鸦:是这样就好了
   (真是这样就好了)
殇不患:嗯
   (啊)
丹翡:啊
殇不患:诶
丹翡:啊
蔑天骸:你们也太看不起我了,难道觉得…
   (你们误会了…)
丹翡:啊
蔑天骸:…我七罪塔会怠慢客人
   (…吾之七罪塔,何曾怠慢来客呢)
殇不患:可恶,中埋伏了吗
   (可恶,被埋伏了)
凛雪鸦:看来我们正好中了他的圈套了
   (看来我们完完全全落入了圈套了)
蔑天骸:乘坐魑翼可舒适?没什么,只是慰劳一下你们勇闯亡者之谷和傀儡之谷罢了。要是将难得送上门的天刑剑剑格遗失在黑暗迷宫就麻烦了
   (搭乘魑翼感觉如何?这是为了赏赐你们在亡者、傀儡之谷的奋斗。既然你们专程带来天刑剑之剑鍔,可不能让它遗落在闇之迷宫)
丹翡:哈啊,你要侮辱我到何时?可恶的邪魔外道!嘿!就让我用丹辉剑诀来了结你的这份狂妄,加上兄长的遗恨
  (究竟要看轻我到何种地步你才满意,邪魔外道!哈呀!嘿!就让丹翡以丹辉剑诀连同兄长的遗憾,斩断你之傲慢)
殇不患:喂,你快住手
   (喂,住手)
丹翡:请不要阻止我,我就是为了此刻才忍受长途跋涉,无论如何我都要诛杀那个男人
  (请莫阻止我,一路上忍耐,就是为了这一刻,无论如何,这个男人一定要伏诛)
蔑天骸:你唯一的优点就是气势不错,生为女子着实可惜。好吧,玄鬼宗们不用出手,就让我堂堂正正和这个女人单挑,了结所有的恩怨
   (气势倒是不差,生为女儿身太可惜了。好,玄鬼宗之人不准出手,吾要与这个丫头正面对决,了结所有恩仇)
凋命:遵命
  (遵命)
丹翡:觉悟吧!嘿!哈
  (觉悟吧!嘿!哈)
蔑天骸(殇不患):喂诶
       (诶)
丹翡:压制住他了,我的剑压制住他了!我的愤怒与兄长的遗愿赐予了我力量!嘿哎
  (我要报仇,我一定要为报兄长之仇!我的愤怒,兄长的遗愿,都会成为我的力量!嘿)
凋命:诶,啊
丹翡:嘿哎!接招吧,我要用这一招报仇雪恨。丹辉剑诀·流阳凌日!受死吧
  (嘿!哈!纳命来!我要以此招为兄长雪耻。丹辉剑诀·流阳凌日)
(殇不患:喂)
(丹翡:到此为止了!嘿)
蔑天骸(殇不患):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丹翡:闭嘴!杀兄仇人
  (住嘴,兄长之仇敌)
蔑天骸(殇不患):啊
丹翡:嘿
  (嘿!啊)
蔑天骸(殇不患):诶
凋命:宗主大人,这到底是
  (魔主,这究竟)
丹翡:嘿,嘿
蔑天骸:投机取巧
   (有趣的把戏)
殇不患:诶
丹翡:啊
殇不患:鬼鸟,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呃,喂!鬼鸟,又是你!究竟有何居心)
凛雪鸦:不同于森罗枯骨,是你的话就不必担心丹翡姑娘受伤。还是怎么着…
   (与森罗枯骨之剑不同,若是你,不用担心会伤到丹翡姑娘。还是…)
丹翡:啊(头晕)
凛雪鸦:…你打算冷眼旁观丹翡姑娘在这场毫无胜算的战斗中白白送死吗
   (…你想看她在毫无胜算的战斗中白白送死)
丹翡:嗯
 (嗯)
殇不患:就算是又为什么要这样!哦
   (那又为何会变成这样)
丹翡:嘿
 (嘿!哈)
殇不患:唔
丹翡:啊
 (噫!呃)
凋命:哼。嘿
丹翡:啊
 (嗯)
凋命:都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殇不患:啊,切。唉。呃,哎
   (你们!哼)
凋命:宗主大人,请看
  (魔主,东西在此)
蔑天骸:嗯。哦!这是
   (嗯?哦?这是)
凋命:您怎么了
  (如何了吗)
蔑天骸:嚯嚯,原来如此。可恶,干得不错啊,掠风窃尘
   (原来如此。被动了手脚呐,掠风窃尘)
(凋命:啊)
殇不患:掠风…什么来着
   (掠风……什么)
蔑天骸:把那两人关进监狱
   (将此两人关入牢狱)
凋命:是
  (遵命)
殇不患:哎。喂鬼鸟,这到底是
   (喂鬼鸟,这究竟)
凋命:闭嘴
  (闭嘴)
殇不患:呃
 (呃)
【第二幕:魔脊山·七罪塔·监狱】
殇不患:哎……怎么会这样。像这样被曝于荒野,根本无法睡个安稳觉。算了,比起地牢的一股霉味,还是这里比较通风,到了早晚可要冻死了
   (切,什么地方,这么窄,连躺着睡觉都不行。跟充满臭味的地牢比起来,虽然此地通风很好,但不知道是不是会冻死…)
魑翼:啊(俯冲而下)
殇不患:啊,原来如此,被冻死后就直接成了魑翼的饲料啦,就连处理尸体的功夫都省了,真是个懒惰的城主
   (…哦,原来如此,若死了就会变成魑翼的食物,省去处理尸体的麻烦,真是懒惰的城主啊)
丹翡:这,这里是
  (呃……这,这里是)
殇不患:哦,你醒啦
   (哦,醒了吗)
丹翡:我记得我在和蔑天骸战斗,然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记得自己与蔑天骸决斗,然后…究竟发生何事了)
殇不患:你想不起细节也没关系,总之我们被抓了,就是两只手足无措的笼中鸟
   (不用想得这么详细,总之我们被抓了,成了束手无策的笼中鸟)
丹翡:鬼鸟公子他在哪
  (鬼鸟先生…他在哪里)
殇不患:关于这事啊……那啥,到底该如何向你解释呢……反正我们会被抓都是因为他
   (这个啊…啊,该怎么说明……总之我们被抓,都是因他之故)
丹翡:怎么会?!请详细说明给我听
  (怎会?请殇先生你详细说明)
殇不患:我也搞不清楚状况啊……反正他在关键时刻背叛了我们
   (我也觉得莫名其妙……总之,他在关键时刻背叛了我们)
丹翡:啊,啊!剑格呢?天刑剑的剑格在哪
  (啊!剑鍔!天刑剑的剑鍔呢)
殇不患:眼下还有命在已实属万幸了
   (先别管了,命还在就该觉得万幸了)
丹翡:啊(抽泣)我连兄长的仇都无法报,就连剑格也被夺走……我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啊啊(抽泣)未能帮兄长报仇,而且连剑鍔都被夺走,丹翡该如何向先祖们赔罪)
殇不患:你若真想守护天刑剑,就不应该来到这里
   (若真想守护天刑剑,你一开始就不该来此)
丹翡:没错,我十分明白。只是在兄长过世后,尚不成熟的我,根本无法单独完成护印师的使命。(抽泣)与其被玄鬼宗追杀到没有容身之处,还不如拼上我这条命,至少还能找可恨的蔑天骸报一箭之仇(抽泣)我真是太傻了……就算拼上我这条微不足道的命,结果还是一事无成
  (丹翡明白了。兄长已亡,丹翡能力不足,一人担起护印师重任,本就是逞强。唉……谁知哪一日又会让玄鬼宗盯上,无路可退,不如赌上这条命,至少可以向蔑天骸报兄长之仇。啊,真是愚蠢至极,自己这条渺小之命,就算尽数献出,又能换得什么结局)
殇不患:唔……嗯?哦
 (唉……嗯)
卷残云:我说你又在欺负丹翡妹妹,弄哭她了吧
   (喂!你又欺负丹翡姑娘,让她哭了吗)
殇不患:不是!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才没有!嗯你,怎么来的)
丹翡:啊
 (啊)
刑亥:你在说什么傻话,当然是靠回灵笛穿过黑暗迷宫来的啊
  (讲什么蠢话,当然是用回灵笛,通过闇之迷宫而来)
杀无生:你要是肯老实地相信并跟着我,就不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了
   (汝若乖乖信吾,与吾同行,现在就不用在此丢脸了)
卷残云:因为我们着急抄了近道。你等着,我这就救你出来
   (谁叫你们急着走捷径。等等呐,现在就帮你们脱困)
丹翡:啊
狩云霄:嗯
卷残云:喂喂,喂,大哥
   (嗯?大哥)
狩云霄:鬼鸟在哪
   (鬼鸟人在何处)
卷残云:诶
狩云霄:他没和你们一起被抓吗
   (为何没有与你们一起)
殇不患:这事非常奇怪,他在蔑天骸出现后,就立刻对丹翡下了幻术并开始袭击我
   (此事怪异,蔑天骸一出现,他便施幻术,使丹翡来攻击我)
刑亥:哦,原来如此。与其找玄鬼宗的麻烦,还不如将弱点送上门讨好他们
  (哼,原来如此。比起与玄鬼宗冲突,暗中做手,借机奉承才是他之算计)
狩云霄:嘛,像是他会做出的事情
   (听起来,真像他所出计策)
殇不患: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
刑亥:不是正面强攻夺取天刑剑剑柄,而是伺机把剑柄偷出来,为此必须先要向主人示好,并作为客人招待进塔内才行
  (不由正面夺回天刑剑剑柄,而是在暗中伺机下手,为此,必须先向主人表示友好,以客人之姿来到七罪塔方为上策)
殇不患:哈,事情哪有这么顺利
   (不可能进展得这么顺利吧)
狩云霄:就是太顺利了你们才落得此下场。他把你们当作见面礼,把你们出卖了,为了获得蔑天骸的信任
   (顺利进展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他将你们两人当做伴手礼出卖了,为了取得蔑天骸之信任)
殇不患:等等,那事情就说不通了。他是为了帮助丹翡而一路到此。就算他的目的真是天刑剑,他背叛了丹翡有何好处
   (等一下,不合理吧。他为了帮助丹翡,才来到此地。就算是为了天刑剑,怎么可以背叛丹翡姑娘)
刑亥:事到如今还在说梦话,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还跟随到此吗
  (事到如今还在讲梦话,你当真毫无所知而来)
狩云霄:哈,装傻充愣也要有个度。本以为你是受了掠风窃尘的什么关照而被叫来的,结果…
   (让人失望也要有限度,还以为你是掠风窃尘找来斡旋之人…)
丹翡:啊
狩云霄:…你只是个疯子
   (…结果只是个神经病)
卷残云:掠,掠风窃尘
   (掠,掠风窃尘)
殇不患:这果然是鬼鸟的外号吗
   (此名果然是鬼鸟之别名吗)
丹翡:这…怎么会……那么鬼鸟公子就是那位凛雪鸦
  (啊?怎会……所以鬼鸟先生,是,是那个凛雪鸦)
殇不患:诶,你说他谁
   (嗯?谁啊)
丹翡:就算我从未踏出过圣地,也听说过他的名号。他是个诡谲多变、神出鬼没的大怪盗。只要他看上的财宝,不管戒备多森严都无法阻止他
  (就连丹翡自幼不曾离开圣域半步,也听闻过此名。诡谲变幻、神出鬼没的怪盗。如任何财宝让他盯上,无论如何戒备都无法防范)
殇不患:你说他是个贼?难道说那个混蛋
   (他是…盗贼?难不成)
卷残云:怎么会这样?!他打从一开始就打算偷丹翡姑娘的天刑剑吗
   (可恶!从一开始他就打算盗取丹翡姑娘的天刑剑吗)
【第三幕:魔脊山·七罪塔·用餐地】
凛雪鸦:幽夜匿形不谓隐,明光伏影是迷观,虚实由来如一纸,谁识幻中吾真颜
   (幽夜匿形不谓隐,明光伏影是迷观,虚实由来如一纸,谁识幻中吾真颜)
下集预告:身陷赤手空拳的境地,展露隐藏心中的獠牙,了断群魔的怪异刀刃,制裁之剑握在谁手中
 (困兽反扑,剑者讨命,定夺一切者,将是谁之剑,请继续收看「东离剑游纪」第九章「剑之神髓」)

朝雨浥轻尘 发表于 2016-9-14 21:29

第九话「剑的神髓」
 (「剑之神髓」)
(上篇)
【第一幕:魔脊山·七罪塔·监狱】
殇不患:你说他是个贼?难道说那个混蛋
 (他是…盗贼?那个混账,该不会)
卷残云:怎么会这样?!他打从一开始就打算偷丹翡姑娘的天刑剑吗
 (竟然!所以从一开始,他便打算盗取丹翡姑娘的天刑剑吗)
丹翡:那我…那我不就
 (我……所以……是我)
殇不患:你们既然都知道,为什么都不说
 (既然知晓真相,你们为何默不作声)
刑亥:哪有什么为什么,对吧
 (没有为什么,哼)
狩云霄:「助我从不谙世事的护印师手中骗取神诲魔械」,我们是收到这封信才赶来的
 (「有一法,可自天真的护印师手上骗得神诲魔械,速来相助」,召集我等的,就是这样的飞鸽传书)
杀无生:廉耆的那封信上也是这么写的。不过,确实像凛雪鸦那小蟊贼的作风
 (廉耆所持有之书信,也是如此写道。哼,确实是凛雪鸦这等鸡鸣狗盗所打算之计)
刑亥:说他小蟊贼也不是在贬低他。在为数不多的神诲魔械中,天刑剑可是特殊的。若将它献给魔界公子,将能获得在人间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宝
 (也不至于说是鸡鸣狗盗吧。神诲魔械有许多,属天刑剑最为特殊,若能献给魔界,便能交易人界用之不尽的财宝)
狩云霄:所以你才同意加入的吗
 (原来当初你是因此改变心意的)
卷残云:大哥,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这些事,为何大哥不曾告知我)
狩云霄:我是为了测试你是否有资格称为小弟,才带你来的,自然不会告诉你。到头来只有你一个人不知情,殇不患。你既不知盗窃计划,又不打算跟随护印师。你到底和谁是一伙的?凛雪鸦到底为什么要你加入?我们几个确实也担心
 (因为我想试探,你究竟有无资格成为我的义弟,才将你带上此次任务,自然无让你知晓之理。结果,到最后被蒙在鼓里的,是你殇不患。丝毫不知盗剑计划,也不似护印师之随从,你究竟站在哪边?凛雪鸦在想什么?怎会延揽你?让我等也相当顾忌)
刑亥:但这都是我们杞人忧天。既然他和小丫头一起被关起来,看来你已经完成了凛雪鸦分配给你的角色任务
 (看起来一切不过是杞人忧天。看你现今与这个丫头被关在牢中,凛雪鸦分配予你之角色,应该也在此结束了)
殇不患:分配给我的角色任务
 (角色)
刑亥:总之,可以说是为了让护印师放下戒心的小丑角色吧。哼哈,原来如此,无论演技多拙劣的演员,如果不告诉他演出剧目,直接上台,也难怪会出丑
 (让护印师对吾等松懈戒心之丑角,可以这么说吧。果然无论是多三流的演员,但只要站到舞台上,就算不知搬哪一出,也能让人笑得东倒西歪)
殇不患:呃,哼
丹翡:怎么会……我一直都相信着大家
 (为什么……丹翡…心中一直相信诸位)
杀无生:说到底,你弄错了那个最初就该怀疑的人。不甘心的话,你就悔恨当初为什么会遇到他,并为他所救吧
 (说起来,汝当初便认错了最该怀疑之人。若要悔恨,便悔恨遇上他,悔恨捡回一命吧)
丹翡:啊(大声哭)
 (啊(大声哭))
卷残云:啊(关心)
殇不患:唉
刑亥:你在这里哭干了眼泪,然后成为魑翼的饲料吧。最后还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你就把眼泪哭干,准备做魑翼的吃饵吧。哭到精疲力尽,被拆食入腹也不感觉痛了)
卷残云:难道就把他们扔在这里不管啊
 (要…要丢下他们吗?他们两人)
狩云霄:你若不愿意,就索性送他们一程,这也算是一种情义
 (你若不愿,也可以心一横,给他们一个痛快,这样也算有情有义了)
卷残云:啊
 (这)
狩云霄:你可别让我失望啊,残云。你是为了学习我锐眼穿杨的做派,才跟随我的吧
 (莫让我失望,残云。你正是为了学习锐眼穿杨之手段,才跟随我来到此地的,不是吗)
卷残云:啊呃,唉
 (我……呃……呃)
丹翡:啊
 (啊)
殇不患:最初就该怀疑的人吗……真是悔不当初啊。明明当时就觉得那个家伙是个该杀之人
 (当初最该怀疑的人吗……是我大意了。早该一剑杀了此人,那时分明已有此念头)
【第二幕:魔脊山·七罪塔·用餐地】
凛雪鸦:真是惶恐,我不记得有什么理由,能让你如此盛情款待我
 (在下惶恐,不知何德何能受此款待)
蔑天骸: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吧
 (此回见面,应是第三次了吧)
凛雪鸦:是吗?我觉得我们是初次见面啊
 (嗯?恕我失礼,非是初次见面吗)
蔑天骸:第一次见你时,你当时还在京城担当侍卫长
 (初次见面时,你乃是皇城中之侍卫长)
凛雪鸦:这怎么可能。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
 (怎有可能,你所见的应只是面貌相似之人)
蔑天骸:第二次见你时,你又是等待科举考试的进士吧
 (第二回见面,你自称是正欲赴科举应考之进士)
凛雪鸦:哎呀呀,你又认错人了
 (哎呀,那也是你认错了)
蔑天骸:还嘴硬。你若是著名的怪盗,就该对看穿你骗术的对手,表达一下敬意
 (真是顽固。身为驰名天下的怪盗,对于能看穿你拿手诈术之人,不该以礼相待吗)
凛雪鸦:你的意思是
 (此话怎讲?嗯?)
蔑天骸:这把天刑剑的剑格是赝品
 (此天刑剑的剑锷,是赝品)
凛雪鸦:哎哟哎哟,我还真是有眼无珠啊,森罗枯骨。我们也别再演戏了
 (哎呀,看来低估你了,森罗枯骨。那无聊的演戏就打住吧)
蔑天骸:你制作赝品的技术还是那么出神入化,传闻只要你看过10秒、摸过5秒的物品,你都能完美仿制
 (你伪造赝品之手腕,依旧出神入化,传闻掠风窃尘只需十秒之望、五秒之触,便能制出完美仿品,将之掉包)
凛雪鸦:因为这次有机会能慢慢地观察,这是我做的最出色的赝品
 (此回幸赖有机会仔细观察,让在下能制出几可乱真之成品)
蔑天骸:先不说伪造的精致程度,能在那护印师小丫头没发觉的情况下掉包,也是神技啊。你是什么时候、怎么掉的包
 (无论赝作之细腻,能不让护印师丫头察觉,从她的怀中掉包,手法亦是高明。你是何时、何地为之)
凛雪鸦:这个要是告诉了你,就等于将真品在哪的线索告诉了你,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嘛反正是在登上魔脊山前掉的包
 (若告诉我你,便等于给你真品藏处的线索了,我岂会中你设计。只能说,真品被掉包,早在踏入魔脊山以前)
蔑天骸:哼,你还是那么狡猾。像你这样的盗贼偷取神诲魔械,意欲何为
 (哈,你依旧狡猾如斯。但你一介盗贼,偷盗神诲魔械的兵器,意欲为何)
凛雪鸦:我知道光有这把剑格没有任何价值。但凑齐剑柄,打破锻剑祠的封印,完成天刑剑就另当别论了
 (我知晓单凭剑锷毫无价值,需再取得剑柄,破除锻剑祠的封印后方能得到天刑剑)
蔑天骸:那你下一个目标就是剑柄了
 (所以接下来你之目标,是天刑剑的剑柄)
凛雪鸦:或者还有个更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问剑柄的持有者,愿意出多少钱买下剑格
 (或者找个安全之处脱手,看已握有剑柄之人愿意出多少,买走在下手上之剑锷啰)
蔑天骸:你这个闻名天下的大盗贼居然说出如此狡诈的话
 (驰名天下的大盗贼,所讲之话,果然狡猾精明)
凛雪鸦:把得到完整天刑剑后的卖价,与从森罗枯骨手中偷出剑柄花费的功夫来衡量的话,这是当然的结果。毕竟对方能一眼看穿我制作的赝品
 (取得完整天刑剑之卖价,与从森罗枯骨手中盗取剑柄所需之工夫,权衡两者,当然做此选择。毕竟对手可是一眼看穿我所制赝品之人啊)
蔑天骸:那你的报价是
 (所以,卖价多少)
凛雪鸦:黄金五千斤
 (黄金五万两)
蔑天骸:切,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哼,真敢开价)
凛雪鸦:对于真正的神诲魔械来说,这个价格还算便宜
 (对于神诲魔械的正品,这个价码还太过便宜呢不是吗)
【第三幕:魔脊山·七罪塔·通道入口外】
刑亥:看来凛雪鸦那家伙已经顺利地混进去了,我们该怎么办
 (凛雪鸦看来是顺利潜入了,我们该如何?从外窥视吗)
狩云霄:这点确实头疼。如今掠风窃尘正怎样和森罗枯骨谈判,就凭我们几个是无法琢磨的
 (这正是苦恼之处。掠风窃尘现今对上森罗枯骨,将使出何等手段,我们无法猜测)
刑亥:只不过,我们把这一切都交给凛雪鸦真的好吗
 (果然还是将一切交给凛雪鸦比较好吧)
狩云霄:也是啊,毕竟是那个男人。或许他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擅自行动了。比如说他不是为了偷取剑柄,而是将剑格卖了,独吞了那笔钱
 (若是他,说不定会无视我们,擅自与蔑天骸对谈。若真如此,他必定不会盗取天刑剑的剑柄,反而可能卖掉剑锷,独占所得财物)
杀无生:哼,真是难为某些鼠辈,总想那些无聊的事
 (哈,盗贼鼠辈,方须苦恼如此无聊之事)
狩云霄:嗯?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杀无生:实在太无聊了,你们就在这里呆站着等到太阳下山吧,但我恕不奉陪
 (无聊至极,汝等便继续在此进退两难直到太阳下山吧,但吾不奉陪,哼)
狩云霄:嗯,嗯哎
刑亥:你是认真的吗?一踏进这里,玄鬼宗可就围攻过来了
 (你疯了吗?贸然入七罪塔,会惊动玄鬼宗所有的人)
杀无生:杂碎无论来多少都不成问题,我只要打到我的目的就行
 (吾只须完成吾之要事,杂鱼要来多少皆无妨)
狩云霄:哦是吗。说起来你的目的并不是天刑剑
 (哈,也对。说起来你之目标并非天刑剑)
杀无生:我想你不会来妨碍我吧
 (嗯?这样,不至于阻碍你们吧)
狩云霄:哼,我们没有理由阻止你。即便是对雪鸦,我也没抱太多期待。你走吧
 (我们岂会这么不近人情,想必凛雪鸦也相当期待。去吧)
杀无生:那么,再会
 (那,再会了)
刑亥:这样好吗,他可是想杀了雪鸦啊
 (没问题吗,他可是要杀了凛雪鸦)
狩云霄:哼,为了不让凛雪鸦随心所欲,以性命牵制他也不失为妙计
 (为了不让凛雪鸦为所欲为,煽动杀无生前去牵制,亦不失为妙计)
卷残云:大哥,这样真的好吗?就算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得到宝物,只会有辱你的名声不是吗
 (大哥,真正没问题吗?以这种卑鄙的手段取得宝物,只会伤害你的名声)
狩云霄:你不必担心,没人会知道在这座山上发生的事
 (你放心,在魔脊山发生之事,不可能有人知晓)
卷残云:那你自己的尊严呢?做出此等违背仁义之事,你就不觉得惭愧
 (那你对自己的骄傲呢?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你毫无迟疑吗)
狩云霄:残云,真正的尊严是用命换来的。活在世上却仍光明磊落之人,其背后必有不可告人的污点,只有把这些污点巧妙隐藏起来的人,才能扬名武林
 (残云,真正的骄傲,是以命换来的。满口骄傲与自尊的人,必有不为人知的耻辱,只有能高明隐藏自己耻辱之人,才能在武林留名)
卷残云:但…但我觉得你是个真正的英雄好汉
 (但…但我还以为的大哥,是真真正正的侠义之士)
狩云霄:如何让世人觉得你是英雄好汉的手段,从今以后我会慢慢教你。首先最重要的一点,不要被无聊的情义左右。我知道你喜欢那位护印师小姑娘,但给我忘了她。今后你会为了荣誉做出更多的牺牲,你就把她当作第一个牺牲品吧
 (让自己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像侠义之士的手段,以后我都能传授予你。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莫让无聊的情义牵制自己。大哥知道你迷恋那个丫头,但,忘却吧。未来一路,你将会为了名声牺牲很多,而你要明白,这种牺牲,往往始于最初的那一人)
卷残云:怎么会
 (为什么)
狩云霄:你还年轻,任何人踏出第一步都很艰难。但我就是踏出了这一步,才有如今的成就。你就好好记住我这把年纪,仍以锐眼穿杨的名号扬名江湖的男人说出的话吧
 (你还少年,第一步总是痛苦,但正是勇敢迈出了步伐,才有我今日的成就。在这年纪,便以锐眼穿杨之称号闻名江湖之人,他的话你只需要好好记住)
卷残云:诶诶诶,诶(内心矛盾)
 (啊……烦啊)
(下篇)
【第一幕:魔脊山·七罪塔·监狱】
丹翡:我以前还嘲笑过殇大侠,问你为何不相信人性是善良的。我现在才明白,你当时内心对我有多惊讶。圣地的祠堂,代代相传的家训,以及温柔的父兄,就是我知道的一切。我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然而我却觉得人人都会遵循正义,丝毫不怀疑任何人。啊(默默哭)我当时留在圣地,与兄长一同赴死就好了,这样就不会牵连殇大侠一同遭罪了
 (以前,殇先生曾经耻笑丹翡,问丹翡相不相信人之善意。你听见答案时心里的讶异,丹翡今日终于明白了。圣域剑祠,祖传家训,父兄的温柔关爱,这便是丹翡所知的全部。对外界一无所知,以为所有人必然都尊崇正义公理,不曾怀疑他人。啊……早知道干脆不要离开圣域,与兄长一同赴死,如此一来,也不会连累殇先生)
殇不患:喝——喝!你继续呆在这里
 (哈——你先在此等候…)
丹翡:啊
 (啊)
殇不患:…我还不能逃走,所以我向你保证,下山时我一定会带上你
 (…我并非要逃,所以向你承诺,在下山之时,我一定会带你离开)
丹翡:殇大侠
 (殇先生)
殇不患:如今你呆在牢笼里反而安全,你再稍微忍耐一下
 (待在牢笼中比较安全,所以你暂且耐心等待)
丹翡:啊,殇大侠你打算做什么
 (殇先生,打算做什么)
殇不患:去找人算账。没事,不会让你等太久,不用担心
 (以牙、还牙。不会让你久等,别担心)
丹翡:怎么会…但是……啊
 (这……但是……啊)
殇不患:很多人因正义而受骗,悔恨自己受骗固然可以,但你不必后悔自己做了正确的事
 (因正直而受骗之人无数,悔恨受人欺骗无妨,但不应悔恨做一个正直的人)
丹翡:啊
【第二幕:魔脊山·七罪塔·藏剑室】
凛雪鸦:这可真是了不得,亏你能收集这么多剑
 (能有如此收藏,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蔑天骸:但是只有天刑剑才能让这里锦上添花。在传说中斩杀魔神·妖荼黎的神诲魔械的光辉下,这些名锋利刃只不过是堆废铜烂铁
 (但此处宝剑能保有其光芒,是因为天刑剑之位至今虚悬。若与传说中斩伏魔神妖荼藜之神诲魔械并列于此,无论何等名剑利器,都只是废铁)
凛雪鸦:剑柄在何处
 (你所取得之剑柄何在)
蔑天骸:就在这里,你可别说你想观赏啊,我可没有那么愚蠢
 (在内中,让你一观这种话就省下,轻易松懈戒心,就不是吾蔑天骸了)
凛雪鸦:你为何对剑如此执着
 (为何要对剑执着至此)
蔑天骸:在这世上,唯有剑才可称得上力量的证明,这个真理是无可动摇的。剑是分别生死的绝对真实的形态,所以我才要追求最锋利、最强的剑。财富、荣华以及权利,这些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这都无法与手握毁灭之力的那股喜悦之情相比
 (世上只有剑,才能证明力量,才是不可动摇的至高真理所在之处。只有剑,才能决定生死,乃绝对真理具化之形…
(凛雪鸦:嗯)
(蔑天骸:…所以,吾欲求至高、至强之剑。比起握有灭世力量之无上愉悦,财富、荣华、权力,不过浮世之沫)
凛雪鸦:你的那份不惜血洗圣域都要获得的喜悦,我是无法苟同
 (让你不惜践踏圣域、屠戮人命也渴求之愉悦,真令人难以想象)
蔑天骸:那你又如何,掠风窃尘。你这个闻名天下的大盗又是为何而偷
 (你呢,掠风窃尘。横行天下之大盗,又是为何而盗)
凛雪鸦:理由不足为他人道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蔑天骸:哈,少糊弄我。聪明如你,就算不行盗窃之事,也有获得财富的方法。然而你偏要违法作恶,你的这份执着又是为何
 (哈,别说笑了。聪明如你,毋须偷盗,也必有许多生财之法。但你仍是选择违法作恶,其中执着为何)
凛雪鸦:也是啊,这世上有些东西只能靠偷来入手
 (确实,但世上亦有偷盗才能取得之物)
蔑天骸:哦?比如说
 (哦?那是)
凛雪鸦:那些没有实体、无法用金钱换来的东西。硬要用语言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霸者的风度
 (无形亦不能买卖之物。若硬要说得明确,只能说是,霸者之风范吧)
蔑天骸:霸者的…风度
 (霸者…风范)
玄鬼宗:啊
 (啊)
凋命:啊(疑惑)
 (嗯(疑惑))
玄鬼宗:啊,啊
 (呃)
蔑天骸:外面在吵什么
 (何事骚动)
玄鬼宗:啊!啊
 (呃啊!啊)
存活的玄鬼宗:宗、宗主大人,小的失职,就凭我们无法拦下这个男人
 (魔、魔主,对不住,我等,挡不下此人)
凛雪鸦:哎哟哎哟杀无生,没收到邀请就硬闯进来也太没教养了吧
 (哎呀,杀无生,不请自入是无礼,你不知吗)
杀无生:一个盗贼居然和我谈进门的教养?凛雪鸦,我依照约定要取你项上人头了
 (专闯空门的贼偷,有何资格对吾说教?凛雪鸦,吾依约来取汝之人头了)
凛雪鸦:我说过我的人头在通过黑暗迷宫后就双手奉上,但我没有通过迷宫,所以契约不成立
 (这颗头,是你助我通过闇之迷宫的代价,但我并未行经闇之迷宫,所以,契约无效)
杀无生:哼,居然还有脸诡辩。不过随你怎么说,你今天是逃不掉了,对我来说最关键的是不能给你退路!这地方简直天助我也,想要从这座孤峰之巅的塔中逃走,除非你能插翅上天
 (哼,无耻歪理,汝尽管狡辩吧。无论如何,这回你再逃不了了。如今首要,是不能再放纵汝。关于这点,再无比孤峰顶上之塔更适合之处了,除非汝能飞,否则无路可逃)
凛雪鸦:你想说,我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我已成为瓮中之鳖是吗)
杀无生:没错,所以我也没必要急着杀了你。现在最优先要杀的是你,森罗枯骨
 (哼,凛雪鸦之下场,吾已无须担心。应该优先解决的,反而是汝,森罗枯骨)
蔑天骸:嗯
 (嗯)
杀无生:在河边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我有件事必须要问清楚
 (河畔一见,便能判认汝之身份,故有一事,吾非问汝不可)
蔑天骸:你问什么我都回答
 (吾准许你一问)
杀无生:感谢。那就请你拔剑吧
 (感激不尽。那,拔剑吧)
蔑天骸:你不是有事问我吗
 (不是你问、吾答吗)
杀无生:回答鸣凤决杀的问题无需言语,就用剑,赌上性命来质问天命所在
 (鸣凤决杀之问题,向来不藉言语,吾以此命为赌,问汝剑道,与汝命数)
凋命:嗯
蔑天骸:既然你问我剑的神髓,如我不迎战,那就失去我的信条了。答案往往存在于生死之间,能明白这个道理,不愧是鸣凤决杀
 (你既欲问剑之真意,若不应,岂非有违吾之信念。答案,只在生死之隙,不愧是明白人,鸣凤决杀)
杀无生:啊,啊……哼哼哈哈哈哈哈,哦,怎么会
 (哈哈哈哈哈,啊……刺激!刺激啊)
蔑天骸:八招……嗯,不,在第九招结束
 (八招……嗯,九招,能定生死)
杀无生:没错,交手三招,战五回合,在接下来的第九招,就是答案所在!嘿!哎!喝啊!啊啊……啊
 (然也,互换三招,互击五招,第九招,便是答案!)
(蔑天骸:哈)
(杀无生:哈)
(蔑天骸:哈)
(杀无生:哈!哈!啊!啊……啊啊)
蔑天骸:知道这场胜负的结果为何还要挑战
 (你明知结果,为何仍执意挑战)
杀无生:我的剑之道是为了探求必然。就算知道必死无疑,不和你过招我心有不甘。呃……呃!凛雪鸦,我先行一步。下次你在黄泉路上绝对躲不开我。哼哼哼,我那边等着你
 (吾之剑道,是追求绝对。纵使明白毫无胜算,也要实际败过一回,方能满足。凛雪鸦,吾要先行一步,埋伏在前了。汝在黄泉路上,将再无法逃出吾之掌心。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等你)
凛雪鸦:好,到时见
 (嗯,后会有期了)
杀无生:啊,啊
 (呃……啊)
蔑天骸:这具尸体别让魑翼吃了,厚葬他
 (这副躯体,不可让魑翼啃食,将之隆重火化)
玄鬼宗:遵命
 (遵命)
蔑天骸:在惋惜他的死吗
 (一名令人不舍的对手,你说是吗)
凛雪鸦:并没有,这个男人他一直在期待比自己强的敌人出现,死在这里也遂了他的愿。但是没想到,你能在剑招上胜过鸣凤决杀
 (非也,他一直期盼遇上比自己更强的对手,命绝于此,也是他之夙愿吧。只是,想不到魔主竟能在剑上胜过鸣凤决杀)
蔑天骸:光我的一个架势,他就看穿了力量的差距。原来如此,因为在别人眼里他是个无双的高手
 (他在吾拔剑瞬间,便看穿吾之实力,在一干剑客之中,堪称独一无二)
凛雪鸦:你既然有这些本事,不必以玄鬼宗的身份扬名,你自己就能赢得一席之地
 (你有此等实力,就算不以玄鬼宗恶名立于江湖,也必能博得一席正经地位)
蔑天骸:在人前炫耀自己的剑技,在江湖中得到排名简直愚蠢至极,剑的精髓只有不露锋芒才能领悟。这就是我和杀无生之间的差距
 (在人前显露剑术,题名于排行榜上这种事,愚昧至极,剑之真髓,需深藏方能领悟。这便是吾与杀无生之差别)
凛雪鸦:你对武林排名没兴趣
 (所以魔主对武林排名毫无兴趣)
蔑天骸:不用这些虚名,我的剑就是天下无双,又有什么必要特意去证明
 (无需证于人前,吾之剑道,天下无双)
凛雪鸦:哼
 (嗯)
【第三幕:魔脊山·七罪塔·凛雪鸦所住房间】
凋命: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房间,请您好好休息
 (已为你预备了客房,请安心休息)
凛雪鸦:多谢。嗯?这是
 (多谢。嗯?这是)
殇不患:嗯
 (哼)
下集预告:小丑的身影在虚伪与真实之间翩然起舞,白色的乌鸦在设下的陷阱中冷笑着
(白鸦冷笑布机关,局中谁能辨虚实,请继续收看「东离剑游纪」第十章「盗者之傲」)

朝雨浥轻尘 发表于 2016-10-1 12:13

第十话「盗贼的矜持」
 (「盗者之傲」)
(上篇)
【第一幕:魔脊山·七罪塔·塔内某处】
殇不患:好了,那个鬼鸟……不对,凛雪鸦那个混蛋在哪?嗯
 (那只鬼鸟……不对,是凛雪鸦这厮,会在哪里呢?嗯)
玄鬼宗:啊啊啊
 (有人闯入了,快将他围起来)
(其他玄鬼宗:围起来!围起来!围起来)
殇不患:那里在吵什么
 (发生何事呢)
杀无生:哼
玄鬼宗:嘿!啊
 (呃!啊)
杀无生:小喽啰一个接一个杀都杀不光!不想死就乖乖带我去找掠风窃尘
 (哼!上不了台面的杂鱼,汝等若不想死,就乖乖带吾,去掠风窃尘所在之处)
玄鬼宗:嘿!哈!啊
 (啊!呃)
(杀无生:啊)
(玄鬼宗:啊!快来啊)
殇不患:杀无生?说起来他曾扬言,一到塔顶就要杀了凛雪鸦
 (杀无生?嗯?此人曾经扬言,一到山顶便要杀了凛雪鸦)
玄鬼宗:啊!可恨!不准退,给我上!啊!啊
 (不可畏战!杀啊!啊!唔!啊)
杀无生:蠢货,以为人多就能阻挡我鸣凤决杀的去路吗
 (可笑,以为人多势众,便能阻止吾鸣凤决杀之路吗)
殇不患:不过,他在此引起骚动,反而帮了我个大忙。这把剑就借我用一下
 (杀无生引起这场混乱,倒是对我有利。哈,借用一下)
【第二幕:魔脊山·七罪塔·凛雪鸦所住房间】
殇不患:真是,这里这么大,我上哪去找人。不过杀无生那么气势汹汹,也许凛雪鸦那个混蛋早就被他送上黄泉路了,这样反而省了…不好
 (可恶,七罪塔这么大片,该往哪里找?但杀无生来势汹汹,或许轻而易举就能送凛雪鸦上路,若是这样那就……嗯)
凋命: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房间,请您好好休息
 (已为您准备了客房,请安心歇息)
凛雪鸦:多谢。嗯?这是?!啊
 (多谢。嗯?这是?!啊)
殇不患:哼,幸亏你已注意到我,背后偷袭我可是会做噩梦的
 (哼,你能察觉也好,背后偷袭,事后我会良心不安)
凛雪鸦:你杀了我天刑剑可就落入蔑天骸手中了
 (杀了我,天刑剑便会落入蔑天骸手中)
殇不患:嗯
 (嗯)
凛雪鸦:我交给他的剑格是赝品,真品尚还在我手中,之后我还打算偷出剑柄。你我连手这根本不在话下
 (他所得,乃剑锷赝品,真品尚在我手中,接下来须再将剑柄盗出。只有你我连手,才能成功)
殇不患:你觉得我会助你拿到天刑剑吗
 (事到如今,你还期待我帮助你吗)
凛雪鸦:恰恰相反,是我来帮助你夺回天刑剑,这样你也可以放心地去找丹翡姑娘
 (正好相反,是我要帮助你取回天刑剑。如此一来,也能对丹翡姑娘有所交代)
殇不患:哼,云霄和刑亥的嘴里可不是这样说的
 (哼,刑亥与云霄口中所说,好像不是这样吧)
凛雪鸦:为了登上魔脊山,那两个人是必须的,所以才花言巧语把他们骗来。既然已经到达七罪塔,他们也就没用了
 (那两人,是登上魔脊山所必需,我才以巧语利诱罢了。一到七罪塔,任务便已完成)
殇不患:那我呢?你又为何要我一路跟随到此
 (那我呢?你又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里)
凛雪鸦:锐眼穿杨和泣宵刑亥都是不折不扣的大恶党,只要我一露出破绽,他们俩肯定会伺机独占天刑剑,这里就需要你出场了。只因多了一个来历不明、又不知与我是何交情的人,他们便会生出戒心,从而无暇策划阴谋。你就是起到牵制他们的作用
 (锐眼穿杨与泣宵,皆是世故老练之恶人,一旦有可趁之隙,必定会先我一步下手,独占天刑剑。此时,便换你登场了。正因同伴之中,有一名不知何来,也不知为何与我联手之人,他们心存戒备,便无多余时间盘算天刑剑了。你便是这个威吓他们的角色)
殇不患:开什么玩笑,我不就是个诱饵吗
 (开什么玩笑,只是一个诱饵)
凛雪鸦:关于这点我也想说两句,早知道你有能一人突破亡者之谷与傀儡之谷的本事,我就不用邀请狩云霄和刑亥了。想不到你能熟练操纵这么恐怖的剑。你为何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对此我亦有怨言,早知你能一人突破亡者与傀儡之谷,我就无需利诱锐眼穿杨与刑亥了。没想到你竟能将这种可怕的剑运使自如。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殇不患:别想转移话题。要我助纣为虐,伺机窃取神诲魔械,请容我拒绝
 (开什么玩笑,要我与贼人联手,谋盗神诲魔械,我一开始就会拒绝)
凛雪鸦:我说了很多次了,我并非想要天刑剑,我的目标是蔑天骸
 (在下重申,我对天刑剑毫无兴趣,目标是在蔑天骸)
殇不患: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凛雪鸦:我只是想夺走他梦寐以求的最强宝剑而已,而凑巧这把剑又是锻剑祠的天刑剑
 (他为求至强之剑,已陷疯狂,所以我才想盗取他的渴望之物,只不过此物是天刑剑罢了)
殇不患: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吗
 (你与他有何过节吗)
凛雪鸦:要我说也可以,你有兴趣听吗
 (向你说明也无妨,你有兴趣吗)
殇不患:嗯……要我相信你也行,首先把天刑剑的剑格交给我
 (嗯……要我相信你,先将天刑剑的剑锷交给我)
凛雪鸦:剑格不在我身上,被我藏在了安全的地方
 (不在此处,我已将剑锷藏在安全之所)
殇不患:那就把藏匿地点告诉我
 (那便告知我,你所谓的安全之所,)
凛雪鸦:还记得无垠寺吗?就是越好与廉耆老师见面,却遭遇杀无生的寺庙。我把剑格藏在那里的石灯笼里
 (还记得无垠寺吗?当初与廉耆师父相约,却遇上杀无生的寺院。剑锷便藏在寺院石灯之中)
殇不患:你那时就从丹翡的手中将剑格掉包了吗……亏你还能一脸淡然
 (那时你已从丹翡身上,盗得剑锷了?竟然还敢一副若无其事)
凛雪鸦:都写在脸上那我还当什么贼啊
 (我若将「我偷了东西」写在面上,还能当盗贼吗)
殇不患:说不定你现在也是一脸淡然地在欺骗我
 (你此刻说不定也是故作平静,想蒙骗我)
凛雪鸦:信不信由你。我的命和天刑剑,你到底想要哪个
 (相信与否由你。我的命与天刑剑,你要哪项)
殇不患:如果我说两个我都要呢
 (那我说,两者皆要)
凛雪鸦:那在拿到天刑剑剑柄之前,你只能留我一命。如果你自己有本事打开蔑天骸的金库,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在取回剑柄之前,你只能让我苟活。除非你有方法凭一己之力破除蔑天骸的金库)
殇不患:嗯……哼
 (嗯)
凛雪鸦:总之,在我做好盗窃准备前,你先躲在这,这间房间应该是安全的
 (总之,想出偷盗之计前,你先藏匿于房内吧,此乃安全之所)
殇不患:抱歉暂时不行,我还有事要处理。嗯
 (真不好意思,我在外面尚有要事)
凛雪鸦:喂喂,你可别贸然出手,要是被发现了就得不偿失了
 (且慢,莫要妄动,若让人发现,便前功尽弃了)
殇不患:我不会轻举妄动的,我马上回来
 (我没有那么笨,去去便回)
【第三幕:魔脊山·七罪塔·监狱】
丹翡:嗯?啊,殇大侠,您没事啊
 (啊!殇先生,你无事)
殇不患:我想你一个人手无寸铁在这会害怕的,我替你拿回了你的剑,还帮你从厨房里偷了点饭菜
 (你手无寸铁,必是不安,我将你的佩剑取回了,也从厨房偷了一点食物)
丹翡:你是怎么拿回我的剑的
 (这,如何取得)
殇不患:如今情况发生了变化,说不定还有办法夺回天刑剑剑柄
 (情势有变,或许有法取回剑柄)
丹翡:啊
 (啊)
殇不患:首先蔑天骸手上的剑格是赝品,真品被凛雪鸦事先藏起来了,在无垠寺的石灯笼中
 (先说剑锷下落。交到蔑天骸手上的是赝品,真品让鬼鸟…不是,是凛雪鸦,藏在无垠寺的石灯之中)
丹翡:怎么会……他是什么时候藏的
 (怎会……什么时候?有是如何)
殇不患:就是说在到达无垠寺前,他就把你身上的剑格掉包了
(简单说,早在到无垠寺之前,你身上的剑锷已被掉包)
丹翡: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个可恶的盗贼)
殇不患:其实凛雪鸦还打算偷出剑柄,他似乎有什么理由。只要能阻碍蔑天骸,他根本就不需要天刑剑。他愿意物归原主
 (你听我说,凛雪鸦正计划将剑柄盗出,他好像有什么理由,只想阻止蔑天骸,对天刑剑毫无兴趣。他会物归原主)
丹翡:殇大侠你相信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吗
 (殇先生,还相信那个人的话吗)
殇不患:我也不知道。但眼下为了拿回剑柄就只能相信他了
 (他虽未说原由,但除了相信他,别无他法取回剑柄)
丹翡:掠风窃尘——月下无影、踏雪无痕,欺世盗名、搬弄奇思妙计的大怪盗,他的名声已接近于传说,甚至对圣域之外一无所知的我都听说过他。被这样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你就不害怕吗
 (掠风窃尘——能沐于月光而不漏影迹,踏于雪径而不留足痕,连天地之;理都能欺瞒,满心奇巧阴谋之怪盗,此名,不是谣言,而是传奇了,连自幼不出圣域的丹翡也曾听闻。你不怕让他愚弄摆布)
殇不患:如果将来知道他是在骗我,到时我再砍了他也不迟
 (若发现他果真满口谎言,大不了一剑斩之)
丹翡:嗯
殇不患:事已至此,我也无法在此久留,把你单独留在这阴森的地方没问题吗
 (总之,就先这样。我不能在此久留,要委屈你暂且忍受此恶劣之所,撑得下去吗)
丹翡:请你不要担心我
 (殇先生无须担心丹翡)
殇不患: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看你,可能会饿着你,但这些食物你要省着点吃啊。我走了
 (我不知何时能再来,若是饿了,那些食物,省着点吃)
(下篇)
【第一幕:魔脊山·七罪塔·用餐地】
蔑天骸:黄金五千斤,成交
 (黄金五万两,成交吧)
凛雪鸦:多谢惠顾
 (满意之至)
蔑天骸:你要我如何支付
 (如何支付)
凛雪鸦:要我抱着这么多黄金下山是不可能的,希望你能在山下支付给我,当然也要包括搬运黄金的车辆
 (我自然不可能从此处抱着黄金下山,请魔主准备在山下吧,还有,运载之车也顺便)
蔑天骸:你的要求还真是多
 (真是麻烦的要求)
凛雪鸦:你玄鬼宗在山下也不愁没钱吧
 (既是玄鬼宗,在山下必也备有相当资产吧)
蔑天骸:也不是没有,但五千斤黄金也不是小数目,要凑齐估计要花一天一夜吧
 (虽非不能,但黄金五万两可是大数,须费一日准备)
凛雪鸦:没问题。在此之前就让我好好品尝这些好酒吧
 (无妨。在那之前,便让在下好好品尝七罪塔的美酒吧)
蔑天骸:那剑格你打算怎么给我
 (那,交付剑锷之事)
凛雪鸦:麻烦你随我下山,让我先确认好你准备的黄金,之后我直接带你去拿剑格
 (首先,你我一同下山,确认了你所准备的黄金后,我会即刻告知你藏匿之处)
蔑天骸:嗯……你如何保证你不会携款潜逃
 (你要如何保证,你不会带着黄金,就此潜逃)
凛雪鸦:为了能让你放心,我才会拿到钱后,亲自带你去找剑格。虽然我是个名震天下的盗贼,也没办法扛着五千斤黄金溜之大吉
 (为了不让魔主担忧,在下会亲身陪同魔主前去。在下虽是小有名气的盗贼,但拖着五万两重之车,应该无法可逃吧)
蔑天骸:原来如此,你说的有道理
 (原来如此,有理)
凛雪鸦:下山时麻烦你给我准备一只和善点的魑翼。要是我在途中被摔死,你也会头疼的吧
 (行空路时,尽量为在下准备性情安稳的魑翼,若我途中坠落而死,魔主便麻烦了)
蔑天骸:你这个客人要求还真多。算了,我这就下令去准备
 (真是要求龟毛的客户,但无妨,吾会着手准备)
凛雪鸦:那么就为你这天刑剑的新主人,干杯
 (这样,为天刑剑的新主干杯)
【第二幕:魔脊山·七罪塔·凛雪鸦所住房间】
凛雪鸦:交易成功了,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交易成立,接下来便可动作了)
殇不患:哦,那我们这里如何安排
 (哦,那我们的策略是)
凛雪鸦:要打开森罗枯骨的金库,首先要把他引出七罪塔。我以交付剑格为由,将他引下山
 (我欲破解森罗枯骨的金库,必须先将他诱离七罪塔。所以我以点交黄金与剑锷之名目,将他诱至山下)
殇不患:慢着慢着,你到底是要留下开金库,还是要和蔑天骸下山
 (等一下,你说欲破金库,又要与蔑天骸下山,究竟要去哪边)
凛雪鸦:也就说需要两个凛雪鸦,一个下山交易,一个去打开金库
 (一个领取黄金的凛雪鸦,一个破除金库的凛雪鸦,也就是说,需要两个我)
殇不患:别说傻话了
 (开什么玩笑)
凛雪鸦:所谓计谋,就要做到让听者觉得不可思议,不然是无法欺骗到聪明人的。你戴上这头巾试试
 (计谋,听起来若不荒谬可笑,便不能瞒过眼光锐利之人。将头巾披上)
殇不患: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唔…唔!这是什么?!唔!这是啥玩意,不能呼吸了
 (嗯?做什么?唔!什、什么东西?!不能喘气了!咳咳咳咳)
凛雪鸦:冷静点,死不了的
 (冷静,死不了人的)
殇不患:啊(吃惊)
 (哇)
凛雪鸦:这东西很方便吧?不过这玩意只能伪装成我的脸,足够准备第二个凛雪鸦了
 (相当方便之物吧?可惜,它只能变化成在下面貌,但需要第二个凛雪鸦,此物已是足用)
凛雪鸦(殇不患):这玩意还真厉害……那么我们俩如何分工
(真是神奇……然后呢,谁要负责什么
凛雪鸦:负责将蔑天骸引出塔交易危险性较大,要做好中途全身而退的准备
 (将蔑天骸诱离七罪塔一事,较为危险,必须具备途中安全脱身之策)
凛雪鸦(殇不患):不管怎么说,留下的那位要有手段打开金库吧…哈,这个下下签只能是我抽了
 (慢着,留在塔中之人,也须有破除金库之法吧…哼,所以说,吃力不讨好的还是我)
凛雪鸦:算你反应快
 (你能自己明了,真是感谢)
殇不患:哎……但是啊
 (但是)
凛雪鸦:你还有何疑问吗
 (有何疑问吗)
殇不患:虽说你对天刑剑没兴趣,只是单纯不想让蔑天骸称心如意,但我想不通你为何还要让他的五千斤黄金打水漂。你和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若你对天刑剑毫无兴趣,只想捉弄蔑天骸,但白白糟蹋足足五万两黄金,也是让人不解。你对他有如此深仇大恨吗)
凛雪鸦:没有啊。在登上这座塔前,我和他之间并没任何交流
 (没啊,来到七罪塔之前,我与他连交谈都不曾)
殇不患:那又是为什么
 (那,为何呢)
凛雪鸦:硬要说的话,我想找出人生的意义何在
 (人生在世,总要能取悦自己。硬要说,这便是原因吧)
殇不患:哈(疑问)
 (哈(疑问))
凛雪鸦:对我来说人生就是一场游戏,而且世上最好玩的游戏,就是设计欺骗、玩弄和陷害他人
 (对我来说,人生就是一场娱乐,而人世最精彩的游戏,便是以计略欺瞒,使人期待,再让他狼狈坠落)
殇不患:呃
 (哈)
凛雪鸦:然而,欺骗那些性情温柔的正直之人太过简单,毫无乐趣,要骗就骗那些恶人,而且还要是那些狡猾的野心家,自以为最聪明最强的人
 (但是欺骗正直温柔之人,过于简单,一点乐趣也无,横竖要骗,不如欺骗恶人,尤其是狡猾深具野心,目空一切之狂妄者)
殇不患:那么,对你来说什么事都是闹着玩
 (所以对你来说,一切皆是玩笑游戏吗)
凛雪鸦:从桀骜不驯的恶人的心里,夺走他们的骄傲,并将那块所谓傲慢的宝石换成屈辱的石块,这是我身为盗贼的真面目,是我人生最大的乐趣
 (恶人之心,桀骜难驯,夺取那份尊严,将名为傲慢的宝石,掉包成屈辱的泥块,这便是身为盗贼的在下,真正的本领,亦是我此生最大的乐趣)
殇不患:那么你想从蔑天骸手中盗取的也是
 (那你欲从蔑天骸身上盗取之物)
凛雪鸦:当然,森罗枯骨果然不出我所料,打到了鸣凤决杀那股自诩为天下第一的傲慢,简直就是块至宝,十分值得我掠风窃尘动手
 (正是。森罗枯骨,如我所料,打败鸣凤决杀,自诩为天下无双的那份傲慢乃属珠玉,值得我掠风窃尘出手偷盗)
殇不患:刑亥和杀无生之所以那么恨你,难道
 (刑亥和杀无生恨你入骨,莫非也是)
凛雪鸦:是啊,正是因为他们也是穷凶极恶的人,心中的傲慢也比常人多一倍。被我盗走了傲慢后,他们心里应该没了迷惘和执着,心平气和地过着每一天才是。关于这一点,他们应该感谢我才是
 (他们不愧是世所公认之恶人,心中傲慢,亦更甚常人。让在下窃取傲心之后,理应再无痴迷执着的根源,渐能平静过日。就此点来说,他们还须感谢在下)
殇不患:哼,真是个疯狂的家伙
 (哈,什么歪理)
凛雪鸦:你能理解我吗
 (这样,你能理解了吗)
殇不患:能。我现在明白了你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正常思维没法理解的一个不折不扣、意志坚定的大恶人
 (我只明白了,你是个永远不能理解的怪咖,不能以凡人逻辑测度,货真价实,身经百炼的异类)
凛雪鸦:嗯~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吗
 (嗯~此话,我可以当成赞美吧)
【第三幕:魔脊山·七罪塔·监狱】
卷残云:丹翡妹妹,没事吧
 (丹翡姑娘,你没事吧)
丹翡:你是
 (你)
卷残云:轻点,别那么大声。虽然这里不会有人来,但还是要注意
 (嘘——太大声了。虽然我想没有人会来此,但小心为上)
丹翡:诶?你来干什么?啊
 (这……你要做什么?啊)
卷残云:我来救你了,我们一起逃吧
 (我是来助你的,一起逃吧)
丹翡:但是你
 (不过你)
卷残云:我已经和狩云霄他们分道扬镳了,那种人已经不是我大哥了
 (我已与狩云霄恩断义绝,那种人,不再是我的大哥)
丹翡:诶
 (啊)
卷残云:我憧憬着的英雄是个伪君子,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来成为真正的英雄
 (我所憧憬的英雄是个假货,所以,我只能自己成为真正的英雄)
丹翡:我一直都误会你了。如果世上还有像你这样的人,我愿意再次相信人间还存在正义
 (是丹翡,一直以来误解了。身旁若有如你之辈,我便能再次相信人心之正义)
卷残云: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啦~我只是想那啥,名扬武林罢了
 (没这么夸张啦~我,我也只是想闻名江湖罢了)
丹翡:那么我将来会在武林中广为传播,你是位让护印师摆脱窘境的英雄
 (那,作为将护印师自困境中拯救出的勇者,丹翡会在所到之处,宣扬你之事迹)
卷残云:嘿嘿!把这作为枪之寒赫的英勇传说的开端再好不过了。来,我们快走吧
 (好喔!长枪寒赫之英勇传说,以此精彩场面为序幕,好像也不错。好了,走吧)
丹翡:等等
 (且慢)
卷残云:嗯
丹翡:殇大侠说在他夺回天刑剑剑柄之前,要我在这等他
 (殇先生说,在取回天刑剑之前,要我在此)
卷残云:诶?啊,我还想他人怎么不在这。说是要夺回来,但他一个人又能干什么
 (对啊,你一说,我才想到没看见他。但就算要将剑取回,他孤身一人又打算如何)
丹翡:不,他说要借助凛雪鸦之手
 (他说,欲借凛雪鸦之力)
卷残云:什么?!他说什么蠢话!说到底那个凛雪鸦是要夺取天刑剑的贼人啊,难道他想和大盗贼联手夺取天刑剑吗
 (哈?!疯了吗?凛雪鸦才是最初觊觎天刑剑的恶人,还是殇不患打算与那个盗贼联手,盗走天刑剑)
丹翡: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丹翡希望,殇先生不是这种人)
卷残云:如果殇不患是个正直之人,那他就是被掠风窃尘给耍了,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啊
 (纵使他真是正直之人,只是更容易让凛雪鸦所摆布,就像迷途羔羊,往虎口寻路)
丹翡:说的也是啊
 (这样说,也没错)
卷残云:呐,我知道你想夺回你的传家宝,我也很想帮你,说实在的情势很不利。现在对那把剑虎视眈眈的人都在这山上。我们先下山,再找其他护印师来帮忙夺剑吧
 (啊,我知晓你想取回圣物,我亦想助你一臂之力,无奈时势不利,觊觎圣剑之恶人,此时皆聚集在山上,彼此对峙。我们先逃吧,之后再借助其他护印师之力,将剑夺回)
丹翡:我不走……对了,剑格还在!被蔑天骸夺走的是赝品
 (不对,我想起来了…)
(卷残云:嗯)
(丹翡:…剑锷还安在。蔑天骸手中所得,乃是赝品)
卷残云: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这么说)
丹翡:现在剑格的真品被藏在无垠寺,如果我们能先拿回剑格,天刑剑就不会落入恶人之手了
 (天刑剑之剑锷,此时正藏在无垠寺,若能先取回剑锷,天刑剑便不会落入恶人手中)
卷残云:虽然不清楚状况,事情还有转机对吧。好,既然这样那更要赶紧下山了
 (虽然不知来龙去脉,但照你所说,我们还有卷土重来之机对吧。好,既然如此,更要赶紧下山了)
丹翡:但要怎么下山啊?没有杀无生的那支笛子,是无法通过黑暗迷宫的
 (但要如何下山?若无杀无生之笛,也无法通过闇之迷宫不是吗)
卷残云:没事的,在用笛子穿过迷宫时,我在途中留下了记号,回去路上不会迷路的
 (不用担心,凭着笛音通过闇之迷宫时,我已沿路作下记号,回程便不会迷路)
丹翡:你看着头脑简单,但其实还挺机灵的
 (还以为你平常时什么也没放在心上,想不到心思这么细腻)
卷残云:啊,嘿嘿,我就当你在夸奖我吧
 (嗯,就姑且将此话当作称赞吧。走吧走吧)
【第四幕:魔脊山·七罪塔·凛雪鸦所住房间】
凋命:凛公子,可以准备启程了,宗主在等你
 (凛先生,准备要出发了,魔主大人正在等候您)
凛雪鸦:嗯真头疼,居然挑这时候
 (哎呀,真不巧,选在此时)
凋命:您怎么了
 (如何了吗)
凛雪鸦:不凑巧我衣服破了,也没时间补。不好意思,能给我准备一套替换衣服吗
 (我的衣袍不巧破损了,没有时间缝补。真不好意思,可否替我准备替换的衣物)
凋命:我知道了。我放在这了,请您迅速更衣
 (我明白了。衣服准备在此,还请尽快换上)
凛雪鸦:多谢
 (多谢)
殇不患:好了,终于要上路了
 (时机终于来了)
凛雪鸦:你穿着这身不太好,快换上这身
 (你如今装扮相当不妙,快换上这身衣服吧)
殇不患:好吧
 (没问题)
凛雪鸦(殇不患):戴着这头巾总觉得不自在
 (这条头巾弄得我好难受)
凛雪鸦:真是个牢骚颇多的男人
 (废话真多)
凛雪鸦(殇不患):从蔑天骸那里拿到钱后怎么办
 (收了蔑天骸的黄金,接下来又该如何)
凛雪鸦:不怎么样,你尽量带着他们绕远一点。等你暴露了,那时我早就完事逃下魔脊山了
 (无论如何都好,尽量带众人绕远路。被识破之时,我应该也完成任务,逃离魔脊山了)
凛雪鸦(殇不患):你下山时一定要带上牢房里的丹翡啊,知道了吗
 (离开魔脊山时,一定要将丹翡从牢中一并带走,知道了吗)
凛雪鸦:丹翡姑娘吗……嗯,她要是还没成为魑翼的饲料的话就带上
 (丹翡姑娘啊……嗯,若她还没被魑翼啃食的话)
凛雪鸦(殇不患):嗯?啊
 (嗯)
凛雪鸦:啊开个玩笑嘛,何必动气呢,真是
 (哎呀,玩笑而已,玩笑,这样就动杀意)
凛雪鸦(殇不患):她一个柔弱的姑娘正饥寒交迫地在那边等着呢,这是闹着玩的吗
 (一名虚弱无助的小姑娘,正受饥寒交迫,你还笑得出来)
凛雪鸦:我说你这个人啊,一身流氓气还藏不住那股子温柔
 (你这个人,分明心性善良,却要装出一副坏人样,真是麻烦)
凛雪鸦(殇不患):你少罗嗦!我走了,你可别搞砸了
 (废话少说,我动身了,你可别失手)
凛雪鸦:彼此彼此
 (彼此彼此)
【第五幕:魔脊山·七罪塔】
凛雪鸦(殇不患):好了,上路
 (我来了)
下集预告:追求名利荣誉的尽头是不毛的荒野,曾经向往的闪亮繁星,如今又消失在黑暗的何方
 (曾经向天追繁星,如今一切尽虚名,请继续收看「东离剑游纪」第十一章「傲骨」)

朝雨浥轻尘 发表于 2016-10-1 12:20

第十一话「高傲的生命」
 (「傲骨」)
(上篇)
【第一幕:魔脊山·七罪塔·凛雪鸦所住房间】
蔑天骸:嗯?你怎么了。这身打扮对你来说有失风雅
 (嗯?这身服装有违你之风雅啊)
凛雪鸦(殇不患):这不是你们的统一着装吗?不是…我平时穿的衣服弄破了,哈哈哈哈
 (还不是都你们的衣服。啊,不是…总之,平常所穿的衣袍破损了,哈哈哈哈)
蔑天骸:而且还改变风格拿起剑来了。你这算什么心境变化
 (还带着一支与你毫不相配之剑。你有何心境变化吗)
凛雪鸦(殇不患):呃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啊…我也有不拿武器就心里没底的时候啊
 (没,没什么。只是有时手无寸铁,就没有安全感)
蔑天骸:哼,不管怎么说,那把从护印师手中夺取的剑才是上品,也不用特地选这把破剑吧
 (哈,若要选,护印师之剑还更上等,不必特意选一把穷酸的剑)
凛雪鸦(殇不患):一把破剑还真对不起啊!不是…破剑也有破剑的情趣嘛,对吧
 (穷酸有什么问题吗!啊…我是说,这样也别有风格不是吗)
蔑天骸:怪人。算了。来,载你的魑翼是这只。你会用吗
 (奇妙之人。罢了,来,此乃你之魑翼。使用之法可知)
凛雪鸦(殇不患):应该会使……呀
 (哎…算是,会吧)
蔑天骸:嚯嚯,你是从哪学会的,真是个神秘的男人
 (哦?你是从何处知晓,真是神秘莫测之人)
凛雪鸦(殇不患):是啊,我也这么想。真是,我在说什么啊
 (我也认同。不是,我是说,连我自己也这样觉得)
【第二幕:魔脊山·空中】
凛雪鸦(殇不患):呃,诶诶诶,诶
 (啊,飞好高啊)
蔑天骸:怎么了,你恐高吗?人称掠风窃尘也不过尔尔啊
 (如何?惧高吗?贵为掠风窃尘,此状未免可耻)
凛雪鸦(殇不患):你好烦!啊不是…能分散我的注意力的话什么都好,你有什么话题可以聊聊吗
 (吵死了!啊…可以让我分心之事什么都好,没有什么话题吗)
蔑天骸:在这里跟我聊天?事到如今,你我之间还有何话题可聊
 (特地来到此处聊天。如今吾与你之间,还有什么话题吗)
凛雪鸦(殇不患):那啥,也是哦……有件事我很在意,听你说,天刑剑是天下最强的宝剑
 (啊,也是……对了,有一事我甚为好奇,记得你说,天刑剑乃是至强宝剑)
蔑天骸:是又如何
 (如何了吗)
凛雪鸦(殇不患):其他知名的神诲魔械还有很多,其中偏偏最强的是天刑剑,这又是何道理
 (名满天下之神诲魔械,尚有其他许多,为何偏奉天刑剑为其中至高)
蔑天骸:你详细了解过穹暮之战后,自然就好知道天刑剑的特别之处。说神诲魔械是毁灭魔神的武器,那是世人的误解。就算是神仙锻造的利器,也无法完全抹杀魔神,充其量也就战个平手。也就是说神诲魔械不是用来毁灭魔神的,而是把魔神赶回魔界的武器
 (若细想当年穹暮之战,你便能明白天刑剑之特殊。神诲魔械是用来毁灭妖魔的武器,此乃世人之误解。纵使神界所锻神兵,也不能完全诛杀妖魔,至多是让人界有筹码与妖魔相抗。亦即是说,神诲魔械非是诛魔之兵,只是将妖魔击退回魔界)
凛雪鸦(殇不患):啊,确实有传闻说如今魔神在魔界养精蓄锐
 (确实有传闻,妖魔现今仍在魔界,再蓄出兵之力)
蔑天骸:我修习外法魔术,有着与魔界通信的手段。200年前攻入人界的魔神们如今依然在魔界健在,只有一位除外,
 (吾因修炼偏邪秘术,故有与魔界传讯之法。两百年前,进攻人界之群魔,如今还活在魔界,除了其中一尊)
凛雪鸦(殇不患):啊,一位除外
 (除了,其中一尊)
蔑天骸:嗯,他就是妖荼黎,穹暮之战后唯一没有活着回到魔界的魔神。而且根据散落人间的记录,一位同名的魔神曾与天刑剑战斗过
 (没错,便是妖荼黎,唯一未自穹暮之战生还,回到魔界之妖魔。而照人界记录所载,曾有一只同名妖魔,与天刑剑对决)
凛雪鸦(殇不患):这难道就是
 (难道)
蔑天骸:没错。对比其他神诲魔械只是将魔神们驱逐回魔界,只有天刑剑在战场上,真正击倒了其中一位魔神。所以那把剑是为数不多的神诲魔械中最强的佳品,我是这么认为的
 (嗯。亦即是说,其他神诲魔械,只能打退妖魔,天刑剑却能在战场上将之击倒。所以吾认为,此剑,是神诲魔械中至强逸品)
凛雪鸦(殇不患):啊,到底是不是真的
 (嗯,你确定)
蔑天骸:你在怀疑我的判断
 (怀疑吾之见解吗)
凛雪鸦(殇不患):魔神在人界可是完全不合乎常理的存在,说起来他们作为生物拥有生命这一点也很可疑,这种家伙真的能杀得了吗
 (妖魔之辈,生存常理与人类截然不同,究竟他们是否如生物一般拥有生命,本身便让人不解,这种存在,真能确实杀之吗)
蔑天骸:切,你一个盗贼对于魔界的眷属又了解多少?还是说你以前见过真正的魔神
 (哈,盗贼之流,对异界妖魔有何所知?还是,你曾亲眼见过)
凛雪鸦(殇不患):不不,这怎么可能嘛
 (啊,不是不是,这怎可能啊)
【第三幕:魔脊山·七罪塔·用餐地】
凛雪鸦:嗯……昨晚除了我还有其他客人?一共有三个酒杯,除了蔑天骸还有两人啊,究竟是……嗯,仔细想想既然杀无生都闯进来了,狩云霄和刑亥,还有卷残云应该也通过黑暗迷宫来到了七罪塔。看来必须早点把事情解决了才行
 (嗯?除我以外,昨夜还有其他访客。酒杯有三,蔑天骸之外,尚有两人吗……嗯,想来,如果杀无生能上到山顶,那狩云霄、刑亥与卷残云也应通过闇之迷宫来到七罪塔了。看来必须尽快将事了结)
【第四幕:魔脊山·七罪塔·藏剑室】
凛雪鸦:钥匙孔这玩意,比起任何贵妇人都纤细且难以取悦。正因如此才有攻略的价值啊
 (啊,锁眼这种东西,可是比贵妇还织细难伺候啊。但也正是因此,花言巧语方有意义啊)
【第五幕:白天·多云·取黄金处】
蔑天骸:说好的黄金会运到这里
 (应允之黄金,将会运到此处)
凛雪鸦(殇不患):确实这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要避人耳目才行
 (确实,这种私下交易,不能在众目睽睽之处)
凋命:哦,看来已经送到了
 (哦,好似到了)
玄鬼宗:依照您的命令,从附近调拨的五千斤黄金已送到
 (依魔主命令,从附近筹聚之黄金五万两,在此送上)
蔑天骸:辛苦了
 (辛苦了)
凋命:请您确认一下吧
 (来,请您确认)
凛雪鸦(殇不患):嗯,那么……没错,不愧是森罗枯骨,真是慷慨大方啊。好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了,天刑剑剑格的藏匿地点啊……我想想,是在东边呢,还是西边啊……啊
 (嗯,当然。呃,无误,不愧是森罗枯骨,出手真是大方。再来换我了,天刑剑剑锷的藏处嘛,是由此向东呢,还是向西呢……啊)
凋命:真正的掠风窃尘,只要看一眼货车动向就能知道物品的重量,就请你说一下那辆货车的重量吧
 (若是掠风窃尘,只凭拖车之姿,便能看穿其所载重量。猜看看,此车有多重)
凛雪鸦(殇不患):当…当然是五千斤黄金的重量啊
 (这……不是黄金五万两吗)
凋命:蠢货!装有黄金的只有最上面的那个箱子
 (愚蠢!装有黄金者,只有最上层得而木箱)
凛雪鸦(殇不患):什么!事到如今为何还要设计骗我
 (喂!说好交易却使诈蒙骗,有何意图)
蔑天骸:我本来就没打算和你正常交易。话虽如此,我对传说中的凛雪鸦设下的骗局还是很感兴趣的,所以才一路陪你演戏,但实际上我很失望。易容的想法不错,但演技却不敢恭维。你究竟是什么人?他本人又在哪
 (吾本就无意与你寻常交易,只是好奇传说中之凛雪鸦,能使出何等诈术,方陪你演戏罢了,但说实话,吾幻灭了。易容虽是有趣,但演技毫不像样。你是何人?本人呢)
凛雪鸦(殇不患):切,居然小看我
 (切,竟被小看了。哼)
凋命:啊!呃
殇不患:话虽如此,你肯陪我到这里也算是期望之中了
 (虽是这样,但你们奉陪至今,正是我所愿)
凋命:别让他活着回去!让他知道小看玄鬼宗的下场
 (别让他脱逃,给他见识侮辱玄鬼宗的下场)
殇不患:呵。可恶,这不是下下签的问题了,我果然就不该对那混蛋言听计从。嘿!哈!嘿
 (嗯?…)
(玄鬼宗:呃啊)
(殇不患:…可恶!每次都是我最衰,果然不应该顺他之策啊。喝)
(玄鬼宗:呃啊)
凋命:是不是要活捉他,问出凛雪鸦的行踪呢
 (是否要活捉他,质问凛雪鸦下落)
蔑天骸:不必。想必他的任务是将我引出七罪塔的诱饵,那么本人的行踪就显而易见了
 (不用。他大概也只是负责将吾诱离七罪塔,既然如此,本人所在之处,也毋须猜测了)
凋命:那么
 (那他)
蔑天骸:杀了他。玄鬼宗啊,显示我们身为猎犬的本分吧
 (杀了。让他见识玄鬼宗猎犬的天性)
凋命&玄鬼宗:遵命
 (遵命)
蔑天骸:你以为我一心想要剑格而被轻易蒙蔽了双眼吗?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不凑巧啊,掠风窃尘,你棋差一招
 (以为吾渴求天刑剑之锷,便让鬼遮了眼吗?哈哈哈哈哈,真是不巧,掠风窃尘,吾便先行一步了)
【第六幕:魔脊山·七罪塔·藏剑室】
凛雪鸦:嗯……天刑剑剑柄不在此,那就说明被蔑天骸带出去了吗?打算拿到剑格后就立刻前往锻剑祠打破封印吗?不,这不可能。在他答应与我交易时,他还是对我怀有戒心。别说拿到剑格了,他甚至怀疑这是我设下的陷阱。随身带着剑柄反而伴随着危险,为了慎重起见,在拿到真正的剑格之前,他应该会把剑柄保管在金库里才对。不对,等等,万一他不打算通过与我交易,而是想通过其他途径得到真正的剑格的话……
 (嗯?天刑剑剑柄不在此,是蔑天骸带出了吗?得到剑锷后,欲直接赴锻剑祠破除封印吗?这,这不可能。即使答应交易,蔑天骸对我仍有戒心,别说真能取得剑锷,或许早已考虑到我设下陷阱之可能。将剑柄带在身上的风险甚高,为求慎重,在他确认剑锷为真之前,应会将剑柄先保管于金库才是。嗯?万一,他违背约定,打算用其他方式取得剑锷……)
(下篇)
【第一幕:白天·多云·树林】
丹翡:等等,我感觉到这附近有灵脉
 (且慢,附近有灵脉之息)
卷残云:灵脉
 (灵脉)
丹翡:是指循环大地之力,如同河流般的东西。若是集合了星辰之力,人的手应该也能碰到。这附近有没有树龄很长的大树呢
 (乃循环流转的大地力量所形成,如何里一般之物。若星宿恰在正位,我们应能碰触灵脉。你可有看见附近有老龄巨木)
卷残云:我想想……难道就是那棵树
 (我看看……莫非是那个)
丹翡:没错,我们运气太好了!上天并没有放弃我们
 (没错,有此良机!上天尚未将我们逼至绝路)
卷残云:但是这个能有什么用呢
 (但此物,有何用处呢)
丹翡:来,握住我的手
 (来,握住我的手)
卷残云:诶诶
丹翡:询问圣天雷公之式,路经太乙到达从魁的龙之路在何处
 (敢问钧天,雷师之馗,经巳至酉,龙途何在)
【第二幕:白天·无垠寺内】
卷残云:啊!好、好厉害啊,一眨眼就到了
 (哇!好、好神奇,才一转眼)
丹翡:自古以来寺院都是沿着灵脉而建造。太好了,如果殇大侠所言属实,天刑剑剑格真的藏匿在此,那么我们就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
 (因为古来佛刹惯沿灵脉而建。太好了,若如殇先生所说,天刑剑剑锷真藏于此处,那我们比谁都要早一步来到)
卷残云:是,是啊。找到了,是这个吗
 (嗯。有了,是此物吗)
丹翡:是的没错!这次应该是真品了
 (啊!没错,此次是真品了)
狩云霄:嚯嚯,那真是太好了
卷残云:嗯
 (哦,真是太好了!嗯)
丹翡:啊
卷残云:啊,你是
 (啊,你们)
狩云霄:如果你能想起我的教诲,注意背后,一路上你有三次机会能发现有人跟踪
 (若你记得我所教导,时时注意身后,至少会发现三次蹊跷)
丹翡:啊
 (啊)
刑亥:如果是我的徒弟,应该有五次机会。而且,能操纵灵脉的不止你们护印师。麻痹大意也要有个限度吧
 (若是我的弟子,至少能注意到五次。而且能操纵灵脉者,非只护印师,疏忽大意也要有限度)
卷残云:怎么会……但你们为何要跟踪我们?你们的目标不是七罪塔上的剑柄吗
 (这……为何知晓要尾随我们?你们此时,不应在七罪塔等待剑柄吗)
狩云霄:哼,很简单的推理。按照这丫头的性格,应该会想方设法拿回剑格…
 (简单的推理罢了。依此丫头性格,无论如何也会先取回剑锷…)
丹翡:啊
狩云霄:…但如果她一出牢房就毫不犹豫地离开魔脊山,就说明森罗枯骨手上的剑格是赝品,你们的目的地就是藏匿真品的地方
 (…但你们一逃出监牢,却马上下山,代表森罗枯骨手上之锷乃赝品,而你们所往之地,方是真物藏处)
刑亥:我们与蔑天骸协商后,派了魑翼追踪你们下山后的踪迹。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没想到居然藏在这里
 (所以在与蔑天骸对谈过后,便用魑翼追赶下山的你们而来,哈哈哈哈哈,果不其然,没想到竟藏在此等地方)
卷残云:你们居然那么轻易地就倒戈向了玄鬼宗,你们就这么想得到天刑剑吗
 (你们轻而易举便倒戈玄鬼宗了,就这么想要天刑剑吗)
狩云霄:当然啊,因为有人不惜重金也想得到它啊,我当然要抢啊
 (当然,既有买主愿为剑锷一掷千金,岂有不夺之理)
丹翡:居然不惜投靠敌方阵营,简直卑鄙
 (眼中毫无江湖道义,真是可耻)
卷残云:我不会把剑格交给你们的!你早已不是我大哥了
 (剑锷不可能交出,你也已非我卷残云的大哥了)
刑亥:哈哈哈哈哈,黄口小儿大放厥词!哈
 (哈哈哈哈哈,小子真会吠!哈)
丹翡:既然你们已露出马脚,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死灵使
 (操纵死者之恶人,既然野心毕露,丹翡不会再手下留情)
刑亥:哈哈哈哈哈,比起和护印师同坐一条船,还是相互残杀来的愉快。喝啊
 (哈哈哈哈哈哈,比起与护印师同在一艘船上,还不如想杀来得愉快。喝啊)
丹翡:喝
 (嘿)
卷残云:呃,啊
刑亥:嘿
 (呀)
丹翡:嘿
 (嘿)
卷残云:丹翡妹妹!嘿!啊
 (丹翡姑娘)
狩云霄:嗯?!我应该教过你别被无聊的情义左右,你把我的教诲当耳边风吗
 (莫要执着于所谓的情义,我应该教诲过,你要全数抛却吗)
卷残云:呃啊
 (我)
狩云霄:醒醒吧,残云。你会犹豫说明你还年轻,一时鬼迷心窍我不会怪你。好了,乖乖交出剑格
 (清醒吧,残云。你因年少方有一时之谜,此回我不会责怪你。来,乖乖将剑锷交出)
卷残云:切,我拒绝!嘿!啊
 (这…我拒绝!哈啊)
狩云霄:残云
 (残云)
卷残云:哈!嘿!真正的尊严是能用生命换来的,你的教诲深深打动了我
 (哈!真正的骄傲,是以命换来的,你的教诲仍在我心中回响)
狩云霄:那又是为何
 (那你又为何)
卷残云:哈!啊!哈!正因如此我才明白,为了将来能高傲地死去,眼下就必须活得问心无愧
 (就是因此,我才明白,就算总有一日,要以生命换来真正的骄傲,也不代表眼下就能带着耻辱苟活)
狩云霄:净说蠢话
 (笑话)
卷残云:人笑良图若华胥,吾志凌云意坚行,不与浮荣竞朝夕,无憾黄沙染身时。哈啊!赫雷撼天!哈
 (人笑良图若华胥,吾志凌云意坚行,不与浮荣竞朝夕,无憾黄沙染身时。哈啊!赫雷撼天!呀)
狩云霄:死门镜影
 (死门镜影!哈!哈!哈)
卷残云:嘿!可恶!啊!呃!啊
 (可恶!哈!哈!哈)
狩云霄:黄口小儿!哼
 (不成火候)
卷残云: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丹翡:啊
 (啊)
卷残云:啊!呃
刑亥:干得好,云霄
 (做得好,狩云霄)
丹翡:卷少侠
 (卷先生)
卷残云:啊!啊
 (啊!啊!啊)
刑亥:啊哈哈哈哈哈!愚蠢,居然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哼,竟忘了自身任务,愚昧)
丹翡: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人在我面前死去
 (我不愿再眼睁睁,看着重要之人丧命了)
卷残云:啊
 (啊)
狩云霄:你的这份天真会要了你的命
 (过于天真,是你之致命伤)
刑亥:嘿啊
 (喝)
狩云霄:哼
 (喝)
丹翡:丹辉剑诀·灼彗驭虹
 (丹辉剑诀·灼彗驭虹)
狩云霄:可恶
 (逃得了吗)
刑亥:别追了,想要的已经到手,如今不是去管那些杂碎的时候
 (算了,目标既已得手,便无须再与杂鱼计较)
狩云霄: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嗯,你所说有理)
刑亥:接下来只要带着剑格去和蔑天骸汇合,我们可没空绕远路
 (再来便是带着剑锷与蔑天骸会合,没有时间迂回了)
狩云霄:是啊。不过事情比当初设想的容易多了
 (嗯。没想到此时之成,比当初预计还要容易)
刑亥:哼,人头减少,我们就能分得更多
 (而且少了同伴,咱们能分得的赏赐更多了)
【第三幕:白天·无垠寺外】
卷残云:呃…啊……抱歉,丹翡妹妹,都怪我拖了你的后腿,让你丢失了重要的剑格
 (啊…啊……对不住,丹翡姑娘,是我连累你,将重要的剑锷)
丹翡:别在意。比起无端送命,不如留下坚定信念东山再起,这才是真正的勇气。而教会我这点的正是你啊,卷少侠
 (不要紧,比起白白断送性命,能坚持信念,东山再起,才是真正的勇气,这个道理,是你让我明白的)
卷残云:怎么会
 (这)
丹翡:我们先去疗伤,之后再重新挑战蔑天骸吧。下次定要夺回天刑剑
 (先将伤治愈,再挑战蔑天骸吧。再来定要将天刑剑取回)
【第四幕:魔脊山·七罪塔·监狱】
凛雪鸦:锁是被外力破坏的,救出丹翡姑娘的是一个人,而蔑天骸招待的是两个人……哼,事情已经猜到个大概了。护印师肯乖乖下山就说明了……混账殇不患,想必已经把藏匿剑格的地点告诉她了。真是的,所以我才讨厌和容易被情义所困的人合作。现在只能当森罗枯骨已经拿到剑格,并策划下一步行动了。既然这样,他的去向只有一个。是先声夺人布下陷阱,还是说……现在正是个天赐良机呢
 (枷锁是让人由外破坏,帮助丹翡脱逃者一人,蔑天骸所邀请者两人……嗯,事情大概渐渐明朗了。唉,护印师大人既然离开了魔脊山,表示这个殇不患将剑锷真品藏处告知她了。哎呀,正因如此,与感情用事之人联手,最棘手啊。只能当作森罗枯骨已经取得剑锷来行动了。他之下落只有一个可能,若能先下手为强,希望还能反将一军啊)
下集预告:不顾自身伤痛,被算计仍坦然面对,人称流浪者,来自西方尽头的男人
 (西国潇洒流浪客,一任天下笑无锋,请继续收看「东离剑游纪」第十二章「不刃之锋」)

朝雨浥轻尘 发表于 2016-10-2 22:45

第十二话「斩不断的刀刃」
 (「不刃之锋」)
(上篇)
【第一幕:夜晚·芦苇丛】
玄鬼宗甲:奇怪,他确实往这边逃了
 (奇怪,确实往这边逃了)
玄鬼宗乙:这里别找了,先撤退再重新搜索吧
 (先这样吧,回去再重新调查)
殇不患:真是的,一群难缠的家伙,不过可以暂且松口气了。话说回来,关键时刻居然放弃交易,蔑天骸到底想干什么?他难道不想要天刑剑剑格了吗?不,等等,难道他有办法不通过交易就能得到剑格了吗?如果是这样那就糟糕了,还是赶去无垠寺看看情况吧
 (唉,真是难缠,但应是暂时安全了。但最后关头突然变卦毁约,蔑天骸究竟在想什么?他不是想要天刑剑剑锷吗?嗯,难不成他有方法,不须交易便能取得剑锷?若是如此,不好了,先去无垠寺看看)
【第二幕:夜晚·树林】
殇不患:嗯
 (嗯)
丹翡:啊?殇大侠,你没事啊
 (啊?殇先生,你无事)
卷残云:你不是在七罪塔吗
 (你不是在七罪塔吗)
殇不患: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残云,你的眼睛怎么了
 (你们为何在此?嗯残云,你的眼睛)
丹翡:卷少侠与狩云霄和刑亥决裂,并救了我,但在无垠寺被追踪而来的两人拦下
 (他与狩云霄、刑亥断绝关系,救出丹翡,但他们两人追之无垠寺)
卷残云:是我太过愚蠢,没注意到他们的跟踪,就这样轻易地把他们带到藏匿剑格的地点
 (是我疏忽,完全没注意到他们尾随在后,白白为他们带路,去了丹翡姑娘的剑锷藏处)
殇不患:啥?感觉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也就是说,剑格在云霄和刑亥的手上
 (嗯?怎么一转眼,事情就发展至此了。所以,剑锷在云霄与刑亥手上)
丹翡:他们打算将剑格卖给蔑天骸。如今锻剑祠的封印被打破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他们打算将剑锷卖予蔑天骸。如今看来,锻剑祠封印被破,只是迟早之事)
殇不患:嗯……凛雪鸦应该从七罪塔把剑柄偷出来了才是……不,这样就很可疑了。蔑天骸可能已经看穿了我们所有的行动
 (但凛雪鸦应该正在七罪塔,设法从金库中偷出剑柄……不对,事态奇怪。蔑天骸那厮,或许早已预料到我方之计)
丹翡:如果我听殇大侠的乖乖留在牢房,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丹翡若遵从殇先生告诫,待在牢中,或许)
殇不患:唉……既然凛雪鸦的计划失败,这样也不错啊
 (无妨,至少现在凛雪鸦之计策已失效,便这样吧)
丹翡:诶
 (啊)
殇不患:就算他与恶人为敌,但是他那种以戏弄他人为乐的家伙,想想就来气。我们就用正当方法夺回天刑剑吧
 (就算蔑天骸十恶不赦,但这种嘲弄他人为乐之辈,也让人不爽。要取回天刑剑,用正当手段比较好)
卷残云:好什么好!这事能靠你的喜好来解决吗?!丹翡妹妹可是拼了命的……连我都沦落到与大哥拔刀相向,你的心情看来不错啊,为什么你还能这么没心没肺地笑出声啊
 (好你个头!…)
(殇不患:啊)
(卷残云:…这一切才不是为了满足你之好恶!丹翡姑娘可是拼了性命,我也落得与大哥反目相残,你为何还能自得其乐,看起来这么高兴)
丹翡:卷少侠,他这是在鼓励我们
 (但是,殇先生是要鼓励我们)
卷残云:多管闲事!我唯独不想被他一脸得意地说教
 (多管闲事!我才不想听你得意的教训)
殇不患:我说的话哪得罪你了
 (你为何每次都对我所讲的话,都这样生气)
卷残云:我实在搞不懂你这人在想什么,笑点和诧异的点完全和别人不一样。说是淡泊名利,却喜欢一脸平静地插手麻烦事。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你就给我一种万事轻佻不上心的感觉
 (我不明白你这个人到底想怎样,你所开心、所惊怕之事,与他人截然不同。分明不欲沽名钓誉,却又总是插手麻烦。不管是事实…)
(殇不患:唉)
(卷残云:…还是你在作戏,都让人感觉身边一切之于你皆是玩笑、笑话,
丹翡:但是
殇不患:喂唉,我又没恶意
 (啊,我并没有恶意)
卷残云:说起来你这身打扮又算什么?拿着把破剑得瑟地到处跑,装得跟侠客似的。然而却又不徒有虚表,也不肯报上外号,你到底想干什么
 (再说,那身衣服是怎样?你既然身佩长剑一副剑客的模样,外表也太不起眼,也不取个称号,到底想怎样)
殇不患:话说,外号这玩意不是自己报上来的吧……这是其他人擅自送上来的啊
 (称号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自己取的吧……都是外人随意叫习惯的而已)
卷残云:哼!那我就替你想一个外号。反正你拿着把什么也斩不断的破剑耍威风,先送你个「刃无锋」吧
 (哼,那我就来替你想个称号。对了,既然你爱拿那把不能切的剑来装模作样,就叫你「刃无锋」好了)
丹翡:怎么这样
 (这)
殇不患:嚯嚯,斩不断的刀刃吗
 (哦,不能斩物之刃吗)
卷残云:没错。鸣凤决杀说过,你的武功只厉害在气功,相比起你的剑术,不够利落只是徒有其表
 (没错。鸣凤决杀亦讲过,你之武艺只有气功上得了台面,与之相比,剑术毫无利度可言,只是虚有其表)
殇不患:哈哈,原来如此,所以你叫我刃无锋啊……嗯,不错啊,我喜欢,我就收下啦
 (哈,原来如此,所以名为刃无锋……真不错,我喜欢,此名我收下了)
卷残云:诶?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你!讲真的吗)
丹翡:啊
卷残云:啊
殇不患:呃
凋命:找到你了,蹩脚演员。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找到了,拙劣的戏子。以为能逃出生天吗)
丹翡:玄鬼宗
 (玄鬼宗)
殇不患:可恶,真是缠人。你们还没放弃啊
 (切,真烦,还没放弃吗)
凋命:哼哼哼哼哼哼,虽然费了点功夫,但是还是收获了别的猎物,简直是一石二鸟
 (哈哈哈哈哈哈,你之行踪虽是难觅,但托你之福,将其他猎物一网打尽了)
殇不患:这里由我来挡下,护印师小姑娘,你快带着伤员逃走
 (此地我来抵挡,护印师大人,快带着残云离开)
丹翡:不行,不能留下你一个人
 (这…殇先生一人)
凋命:给我上
 (拿下)
(玄鬼宗:是)
殇不患:嗯。嘿!嘿!快走,丹翡
 (哈啊!快走,丹翡)
丹翡:但是……哎
 (但是……哎。啊)
卷残云:诶
殇不患:嘿
凋命:哼哼哼哼哼,愚蠢。难道我会就这么眼睁睁地放你们走
 (愚昧,以为吾等会眼睁睁让你们逃吗)
丹翡:诶
 (啊)
卷残云:混蛋,来得好!哈!嘿
 (可恶,死来!哈!呀)
丹翡:哈!嘿
 (嘿!嗯)
卷残云:嘿!哈
 (哈!呀)
殇不患:啊!嘿!嘿
 (嗯)
卷残云:嘿!啊
 (哈)
殇不患:休想得逞
 (妄想!嘿)
卷残云:嘿!啊
凋命: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愚蠢至极,居然丢了自己的兵刃
 (哈哈哈哈哈哈,愚昧至极,竟然舍弃自己的剑)
殇不患:啊,你说我丢了啥
 (嗯?你说我舍弃什么)
丹翡:嘿哎!啊
 (嘿!啊!啊)
卷残云:不好!要把剑还给他。啊…啊!这是什么啊
 (不妙!须将此剑还他。这…这是什么)
丹翡:卷少侠
 (卷先生)
卷残云:这把剑没有开刃,不,连块铁都算不上,只是将一根木棍涂成银色而已啊
 (此剑,无刃,甚至连铁也不是,竟是涂上银漆之木棍)
丹翡:怎么会……那殇大侠是如何战斗的
 (怎么可能……那殇先生是如何)
殇不患:哈啊
凋命:你不用剑是怎么做到的
 (你,连剑也没有,是如何)
殇不患:误会也要有个限度,况且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用过剑
 (眼拙也要适可而止,我一开始就没用过剑)
凋命:不可能…这不可能
 (胡说,怎有可能)
殇不患:你以为非要是钢铁才能算得上剑?太天真了,小鬼!只要覆盖上深厚的内力,就算是一张纸一块布,也能削肉断骨
 (你以为能做剑刃者,只有钢铁吗?太天真了,小子!若注入沛足之气劲,纸、布之料,都能可裂肉断骨)
凋命: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你究竟是谁)
殇不患:人称刃无锋,应该是这样……这外号是刚才想出来的
 (人称刃无锋,方才决定的)
卷残云:好厉害
殇不患:好了,你要走我不拦你
 (你若撤退,我便放过你,怎样)
凋命:呃…可恶!不要小看玄鬼宗骨气!枯骨·朽心!哈啊啊啊啊
 (不准你侮辱玄鬼宗之气骨!枯骨·朽心)
殇不患:拙剑无式·鬼神辟易
 (拙剑无式·鬼神辟易)
凋命:呀啊!啊
殇不患:喝啊
凋命:啊
 ((呃啊!啊))
殇不患:笨蛋,苟且偷生,将来或许还有战胜我的机会……唉
 (愚昧,若逃命存货,重新修炼,分明也能有胜过我的一天)
卷残云:你至今都是用这把剑战斗
 (你,一直以来都是用这只剑吗)
殇不患:这是把好剑吧?沾血了也不会生锈,保养也方便。最重要的它很轻,方便带着长途跋涉
 (不错的东西吧?湿了也不怕生锈,打理也省事。重要的是轻便,最适合长途跋涉时随身了)
丹翡:但你居然拿着木刀和真刀交手……你居然能轻易使出厉害的气功术
 (但以木剑与真剑对决,如此惊人之气劲,殇先生竟能轻易运使)
殇不患:这哪是轻易就能使出的,不但超级累,还会让气息紊乱,我已经累趴下了
 (是轻易吗…我累得要死,内息也浊乱,现在已经精疲力尽了)
卷残云:那你用普通的剑就好啦,干嘛还要这么麻烦
 (那用普通之剑不就好了,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殇不患:杀人当然麻烦啊
 (杀人之事,大费周章是理所当然)
卷残云:啊
 (嗯)
殇不患:就算武功练至登峰造极,也不能简单轻易挥剑伤人。但我本身就是凡人,经常规戒自己也甚是麻烦,还不如带着把无刃的剑
 (无论剑术如何纯熟,也不能让出剑成为一件轻而易举之事。但我气性俗躁,要时常警惕自己也很麻烦,干脆不佩开锋之剑)
丹翡:杀无生是觉得这把剑是铁剑,才小看你剑招不够利落的吧
 (杀无生还以为那是真剑,笑之迟钝呢)
卷残云:嗯……你是从西幽来的,所以才不知道鸣凤决杀和掠风窃尘的名号吧
 (嗯……你自西幽而来,莫怪不知鸣凤决杀与掠风窃尘之名)
殇不患:是啊
 (嗯)
卷残云:也就是说,如果西幽也存在如他们般的英雄,那身为东离人的我们也是不知道的……难道你
 (也就是说,若西幽也有与他们两人同样名震一国的名人,在东离的我们也不可能知晓……你,莫非)
殇不患:现在的我是刃无锋殇不患,这样就挺好,就这样吧。好了,护印师小姑娘,接下来能告诉我去锻剑祠的路吗
 (现今的我是刃无锋殇不患,很顺耳不是,这样就好。再来,护印师大人,可否告知在下如何由此前往锻剑祠呢)
(下篇)
【第一幕:夜晚·锻剑祠·祠内】
凛雪鸦:嗯,就算没有守护者,结界还在正常运作吗……虽说是抄近路过来的,但这违和感……难道是我小看了蔑天骸这个男人?他那个想将护印师手中的神诲魔械据为己有的欲望,我认定这个就是我想要夺走的傲慢之心。对森罗枯骨来说,天刑剑这个秘宝当真有这个价值吗?嗯
 (嗯,纵使守护者不在,封印仍在完整运行。虽然早一步来至,但总觉得不对劲,是我错估了蔑天骸此人吗?我以为,这份欲将神诲魔械占为已有之野心与狂妄便是我夺取之目标。但对森罗枯骨来说,天刑剑此物真有如此价值吗?嗯)
狩云霄:让你久等了,蔑天骸
 (让你久候了吗)
蔑天骸:不,我也刚到。情况如何
 (无妨,吾也方至。结果呢)
刑亥:如你所见
 (如你所见)
蔑天骸:嗯,漂亮!多亏有二位帮助,我们才能彻底地战胜掠风窃尘的计谋,先谢过了
 (嗯,做得好!有诸位之助,方能比掠风窃尘早一步下手,感激不尽)
狩云霄:这就免了,你还是将谢意化为报酬吧
 (只要你之报酬能表达你之感激,便没问题了)
刑亥:哼哼哼哼哼
蔑天骸:好了,我的夙愿终于实现了
 (终于,是吾一尝夙愿之刻了)
【第二幕:夜晚·树林·赶往锻剑祠的途中】
殇不患:我还有件事要向你确认
 (有一事,我想先向你确认)
丹翡:请说
 (嗯?何事)
殇不患:穹暮之战中,用天刑剑打败的魔神是叫妖荼黎没错吧
 (穹暮之战中,天刑剑所击败的魔神名为妖荼黎对吧)
丹翡:没错,传说是这样的
 (这…确实是如此传闻)
殇不患:妖荼黎没被赶回魔界,而是在人间被完全消灭了吗
 (妖荼黎并未被击退回魔界,是在人界便被诛灭吗)
丹翡:这就不知道了……魔神原本就不存在死或者被消灭的概念。魔神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破坏了肉体,还能无限生出新的肉体。神诲魔械只是将魔神赶回魔界的宝具,天刑剑也不例外
 (非也,妖魔一类,本就无死亡或消灭之概念。纵使躯体被破坏,也能在新的肉体中苏醒再生,这才是妖魔恐怖之处。因此神诲魔械乃是为了将他们逼退回魔界所需之神兵,天刑剑也不例外)
殇不患:那妖荼黎也应该回到魔界了吧…不过你也没法去魔界确认
 (照你所说,妖荼黎也应回到魔界才是,但你也不可能前往魔界确认)
丹翡:你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吗
 (殇先生有何顾虑)
殇不患:有是有……不过我们还是先赶路吧
 (这嘛……眼下还是赶路为要吧)
(丹翡:嗯)
【第三幕:夜晚·锻剑祠·祠内】
狩云霄:这就是天刑剑
 (这便是,天刑剑)
蔑天骸:传说中拥有消灭魔神的力量,究竟如何呢?来吧,打破200年的封印,在我手中觉醒吧,天刑剑
 (连魔神亦能诛灭的,究竟是何等力量呢?来,终结两百年之沉眠,在吾手中苏醒吧,天刑剑)
狩云霄:啊,啊
蔑天骸: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狩云霄:嗯?这个震动是怎么回事
 (这个震动是怎么一回事)
(刑亥:呃啊)
蔑天骸:嗯
 (哦)
狩云霄:啊,这到底是
 (那、那是)
刑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果然是这样吗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果然是这样)
狩云霄:刑亥,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怪物到底是什么
 (刑亥,为何?那只怪物究竟是什么)
刑亥:颤抖吧,臣服吧!这正是那位魔神妖荼黎。被忘却在永远沉眠中的破坏化身
 (尽管惊惶,尽管慑服吧,此尊容,正是魔神妖荼黎。长久沉眠,已让世人所遗忘之毁灭象征)
蔑天骸:它不是被打败了吗
 (竟然,未被诛灭)
刑亥:哼!别妄想了。万古不灭的吾族众神,岂会被区区神仙赶制的法具歼灭,简直贻笑大方。充其量只能停止它的时间并陷入沉睡
 (愚昧!万古不灭之吾等,怎有可能让神界匆忙锻造出的拙物歼灭,愚昧可笑。能让吾等长陷于沉眠已是此等拙物最大能耐了)
蔑天骸:那么天刑剑的封印,并不是禁止将其带出锻剑祠,而是为了封印那个魔神。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
 (所以,天刑剑之封印,非禁锢此剑,而是为封印魔神。原来如此)
狩云霄:森罗枯骨,快把天刑剑放回台座!那家伙尚未苏醒,现在还来得及
 (森罗枯骨,将剑放回剑座!他仍在沉眠,现在还来得及)
蔑天骸: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狩云霄:如果将那魔神再次放回人间,将会再次引发穹暮之战,届时将会生灵涂炭,你我都不会例外!嗯!什么
 (若解放魔神,等同重演穹暮之战,万物将被毁灭殆尽,我与你皆无例外!啊)
刑亥:你能别碍事吗?嘿
 (哼…)
(狩云霄:啊)
(刑亥:…怎能让你阻碍!嘿)
狩云霄:啊!啊!啊!你!你要做什么
 (啊!啊!啊!呃…)
(刑亥:哼)
(狩云霄:…什、什么)
刑亥:我想要天刑剑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要将这把讨厌的封印之剑,从锻剑祠的台座上拿下来。哼
 (我愿与你们同路谋取天刑剑,只有一个目的——从锻剑祠剑座上,除去这恼人封印)
狩云霄:刑…刑亥,臭娘们
 (刑…刑亥,你)
刑亥:哼
 (哼)
蔑天骸: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泣宵刑亥
 (原来如此,这才是你真正之谋求,泣宵刑亥)
刑亥:长久以来,妖荼黎的行踪在我们魔族之间也是成迷,建造这间祠堂的护印师们还真能保守秘密
 (妖荼黎行踪,是魔界常年之谜,建造此祠的护印师可说是将此秘密守得严密)
蔑天骸:但这秘密就连子孙后代都不知情,真是愚蠢至极。不过他们要是知道天刑剑封印的真相,我们玄鬼宗或许就没那么轻易攻下锻剑祠的防守了
 (但为了守密,连自己后嗣也蒙在鼓里,未免愚昧至极。若天刑剑封印的真相流传于世,锻剑祠也不致如此容易让吾玄鬼宗攻陷了)
刑亥:届时就轮到我们魔族倾巢而出攻下祠堂了。人类的这个判断是正确的。就算是我,在判明天刑剑的真面目前,也不敢贸然出手
 (当时魔族曾经倾巢而出攻击此祠,但人类的判断仍是正确,在吾等尚未确认天刑剑为真品之前,确实不敢轻易出手)
蔑天骸:哼,哼哼哼哼哼,你若是按照自己的目的而行动,那就不需要我的谢礼了
 (哈,竟然你是为一己私心而出手,那剑锷之谢礼,就没有必要了)
刑亥:人类,我再问你一遍,你打算拿这剑怎么办
 (人类,还未问你,取走此剑何用)
蔑天骸:如果我改变主意,当场封印了妖荼黎又如何
 (若吾改变心意,决意再度封印妖荼黎呢)
刑亥:那你的对手就是我。这会是赌上人间命运的一战
 (届时,便避不了与我一战,而此战也将赌上人界未来)
蔑天骸:哼,这还不至于,魔神复活我求之不得。乱世才是剑的天下,正是我追求的道路
 (哈,无须担心,魔神复生正合吾意。乱世方是剑之天下,也是吾欲行之路)
刑亥:哈哈哈哈哈哈!愚蠢!真是愚蠢至极!人类就是这样才无可救药
 (哈哈哈哈哈哈!愚昧!愚昧至极!我就说人类最是难以理解)
蔑天骸:早晚都要封印妖荼黎,还不如先让它破坏这个世界,这样我将会成为救世主,令世人崇拜
 (反正终究要封印妖荼黎,不如等到世界被毁灭殆尽之后,如此一来,吾名便会被崇奉为救世之主)
刑亥:原来如此,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好吧,下次见面时再纠正你的这份傲慢吧
 (看来下次再会,你我便是敌人。好,这番骄妄之念便留至下回相见时再让我为你矫治)
蔑天骸:好好努力吧,刑亥。想要完全唤醒沉睡的魔神,还需要一个仪式吧。不快点的话,会被某人察觉的
 (加油了刑亥,要完全唤醒沉眠的魔神,需要再费一番仪式。若不赶紧,便要让人发现啰)
刑亥:那就暂且分别吧,森罗枯骨,期待我们在阿鼻地狱再次相见
 (咱别了,森罗枯骨,在阿鼻地狱再见吧)
【第四幕:夜晚·锻剑祠·祠外】
蔑天骸:好了,我知道你就躲在那里,掠风窃尘。偷听也要有个限度
 (吾知晓你还在,掠风窃尘。偷听也该适可而止)
凛雪鸦:这也要怪我?我本就是个盗贼
 (此话未免太苛求身为盗贼的在下了)
蔑天骸:看,天刑剑已经落入我手。你又如何,凛雪鸦?偷偷摸摸在暗中钻来钻去、机关算尽的结果,你又得到了什么
 (你看,天刑剑已在吾手上。而你呢,凛雪鸦?在暗处鬼鬼祟祟,玩弄浮浅之计策,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凛雪鸦:我已经到手了啊,就在刚才躲在屋顶上偷听到的关键答案。蔑天骸,你拥有的霸者的风度,也就是你的傲慢所在,这次我终于找到了我该偷取的宝物所在
 (我所得手者,乃是方才窥视屋内,所听见之关键答案。蔑天骸,你一介霸者之傲骨,真正造就你傲慢之物,如今我终于明白了,那便是在下欲夺取之宝)
蔑天骸:哦
 (哦)
凛雪鸦:天刑剑的真相应该有违你的期待,你非但没气馁,反而对灭世的魔神复活的消息装作不知。别说梦想破灭的失落,甚至对未来也没产生恐惧,有的只是完成自己的愿望的满足感,这就是你,你的内心充满了这份欲望与喜悦。就是说你所谓的最强的剑,不是灵力强大的神诲魔械,而是你所隐藏实力的真正剑术。正因为你自诩剑术第一,所以你要天刑剑,只是觉得它配得上你的剑术
 (你原应为了天刑剑未如你预想般强大而失望,但你并无,甚至毁世妖魔复活在即,也不以为意,既无幻灭之色,亦无对未来之惧,只活在自己一人的世界,自己之存在本身,便是最大的完整与满足。蔑天骸,你所欲、所喜,皆在自己身上啊。你自恃剑术,已臻至高之境,所以渴求能与自己匹配的天刑剑。也就是说,你口中至强之剑,并非神力加持之神诲魔械,而是自己深藏不露,那一身无双剑艺)
蔑天骸:你说的没错。无败无敌的剑术就是我的骄傲,就凭你盗贼的手段,是无法夺走我的骄傲的
 (正是。无人能敌之剑艺方是吾骄傲所在,区区盗贼小技,夺得走吗)
凛雪鸦:哈啊,我看上的猎物是这种庸俗的东西的话,就不必靠我精妙的偷盗之术,直接打败你即可
 (若我的猎物是此等无形之物,我亦无须再耗费缜密计谋,只需正面将之击溃便可)
下集预告:被唤醒的上古的诅咒,宣告毁灭的神之声,惊天动地的幻想奇谭,终于迎来最后的胜负
 (灭世魔神重返人间,惊天动地最终一战,请继续收看「东离剑游纪」第十三章「使命重启」)

朝雨浥轻尘 发表于 2016-10-2 22:56

第十三话「新的使命」
 (「使命重启」)
(上篇)
【第一幕:夜晚·锻剑祠·祠内】
刑亥:哼哼哼哼哼,啊哈哈哈哈哈,再过不久、再过不久制裁的铁锤就要降临人间了。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一步,只差一步,人界将要迎来自己的罪罚)
【第二幕:夜晚·锻剑祠·祠外】
蔑天骸: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无聊的玩笑!在鸣凤决杀的剑下四处逃窜的你,居然要以剑挑战挑战杀了鸣凤决杀的我?!你在以盗贼闻名天下之前,是不是该当个小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笑吗?在鸣凤决杀面前如鼠窜逃的你,竟敢以剑挑战将他诛杀之我。比起做盗贼,你更应以小丑身分,贻笑天下啊
凛雪鸦:就这么好笑吗
 (当真如此可笑吗)
蔑天骸:够了,我没兴趣和小丑打交道。要当余兴节目,你还不如去找野兽当对手。接下来我会唤来魑翼袭击你,在它把你啄得只剩骨头前,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剑术吧!哼,别急啊,你的对手是它
 (好了,与丑角共演,吾毫无兴趣。就让兽物陪你一玩,权作余兴戏码吧。吾召来之魑翼,将袭向你,在被啃得骨肉不剩之前,展现你之手腕吧!哈,莫急,你之对手在此)
凛雪鸦:虽然唤来的魑翼能用风笛随心所欲地操控,但用损坏的风笛唤来的魑翼又如何
 (此笛乃召唤魑翼所用法具,但损坏之笛所唤来的魑翼又会如何呢)
蔑天骸:你说什么?唔呃…呃
 (什么)
凛雪鸦:发狂的魑翼将会袭击风笛的主人,没错吧
 (发狂之魑翼将攻击其主,是吗)
蔑天骸:你这家伙…刚才的那一剑难道是
 (你!方才那剑!哼,喝)
凛雪鸦:漂亮~不愧是森罗枯骨,光凭斗气就能使出如此威力
 (漂亮啊~不愧是森罗枯骨,单凭气劲便有如此威力)
蔑天骸:你有这等本事,完全有实力和杀无生一决雌雄,为何还要狼狈地四处逃窜
 (有此实力,要与杀无生一决雌雄分明容易,为何四处狼狈逃匿)
凛雪鸦:那个男人追求的是比自己强的对手,我为何还要让追杀我的男人称心如意
 (我说过了,杀无生渴求强者为其对手,我为何要让一名欲杀我之人看上眼)
蔑天骸:就为了这个你就甘愿受辱?不,像你这样剑术高超的男人为何要当盗贼
 (所以你宁负辱名……不对,应该是问,有此等剑艺,为何要伪装成盗贼)
凛雪鸦:因为剑我已经玩腻了
 (因为我厌倦了剑)
蔑天骸:玩腻了
 (厌倦)
凛雪鸦:是啊,剑术登峰造极后就能领会真理。年轻时觉得这样不错,但有天我突然领悟到了,只有虚伪和欺骗才能给我的灵魂带来愉悦
 (少年时,我亦曾认为透澈剑道便能掌握世间真谛,但后来发觉真正能娱乐自己的乃是伪装与诈欺)
蔑天骸:混蛋!哼,很好,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如此口出狂言,就让我亲眼见识一下吧
 (你!好,便让吾亲眼确认你究竟有何剑术修为让你口出此等妄言)
(树林中栖息之鸟被惊走之声)
蔑天骸:哼!怎样,速度才是剑术的精髓,你那半吊子的决心修炼能凌驾我的速度吗
 (如何,剑招奥蕴,乃在速度,凭你儿戏的觉悟与修炼,能快过吾之剑吗)
凛雪鸦:哈哈哈哈哈,拼剑招还真累啊,可以说是平分秋色吧
 (比招数太累人了,这回合就当作平手吧)
蔑天骸:那么内功呢?哼!喝啊
 (那比力劲如何)
凛雪鸦:你不要用劲过度而折断了剑啊,它可是封印妖荼黎的必需品啊。嘿
 (这么大力,当心折了剑,此剑可是封印妖荼黎之关键呐。啊)
蔑天骸:啊!诶……嗯!我不认同,我绝不认同啊!像你这样玩世不恭的男人,居然与我不分胜负
 (啊!嗯?不可能,吾不许!对剑轻浮草率的你,怎能与吾平坐)
凛雪鸦:如果你相信光靠觉悟和热情就能看到结果,这只是一场甜美的梦罢了
 (你若以为自己的觉悟与执着必能换得相当结果,那就太天真了)
蔑天骸:呃唔
凛雪鸦:觉得不能理解吗?觉得毫无道理吗?你的愤怒正是让你脱离武术实质的真正原因
 (你不能明白,觉得没道理是吗?但这份愤怒,正是你与武道真义背道而驰之原因)
蔑天骸:闭嘴
 (住口)
凛雪鸦:当无双的强大成为你的追求目标时,你就没领悟到这点。这条路的尽头并不是巅峰,而是无尽的汪洋大海,根本望不到边际
 (以天下无敌为目标之人,往往最是无知,武道所通往者非是山巅,而是无边辽海,越想登峰造极,越不见尽头)
蔑天骸:侮辱并轻视剑之道的人,别装作什么都知道
 (轻侮剑道的小子,谁允你自以为是大放狂词)
凛雪鸦:正因为我没辱没剑之道,所以最终开始厌烦了
 (正是因为我不曾轻侮剑道,方有此厌倦之言)
蔑天骸:下一招决出胜负
 (就以此击,定你吾是非)
凛雪鸦:你终于拿出真本事了啊,是时候该结束了
 (终于将你逼至此境了,那,结束一切吧)
蔑天骸:役魔阵·暴乱黄泉
 (役魔阵·暴乱黄泉)
凛雪鸦:天霜·烟月无痕
 (天霜·烟月无痕)
蔑天骸:为何要收起刀刃
 (为何收剑)
凛雪鸦:我领悟的剑之道只不过是不肖的杀人剑,若要贯彻正义就必须斩断邪恶,但这未免太无趣。我根本就不想斩断任何邪恶,玩弄在世间飞扬跋扈的恶党比这有趣多了
 (我剑术所臻,不过是鄙劣的杀人之剑,若要伸张正义,确实该将邪恶一剑了断,但那样太无趣。无论何等邪恶,我皆无意诛灭,玩弄横行世间之恶徒趣味多了)
蔑天骸:你出手与我战斗难道只为侮辱我
 (与吾交战至此,只是为了让吾一尝屈辱吗)
凛雪鸦:因为我许久没遇到如此上等的猎物了
 (许久未有如此极品的猎物了)
蔑天骸: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我确实败给了你…那我就要从你手中夺走比之更甚的东西
 (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吾屈败于你了,但吾亦要从你身上夺取更甚之物)
凛雪鸦:啊
蔑天骸:我要将这个你每天消遣人类就能得到满足的世界不分善恶全部都消灭殆尽
 (你所享以为乐的人类,你逍遥所渡之世间,不分善恶,尽数毁灭殆尽吧)
凛雪鸦:啊…难道说你……你打算折断天刑剑吗?你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
 (嗯?你!难道……你欲将剑折断?你想做什么)
蔑天骸:这样就没人能阻止妖荼黎了,就如同你一样,掠风窃尘。我倒想看看,最后绝望的人会是谁
 (如此一来,再也无人能可阻止妖荼黎,你亦同样,掠风窃尘。我也想看你,那最后绝望的表情!哈啊)
凛雪鸦:啊
蔑天骸: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何,凛雪鸦,因为你的消遣而导致世界毁灭的心情…啊
 (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何,凛雪鸦,看见一己玩心,招致人间毁灭,心情如何)
凛雪鸦:居然在我面前笑着死了?在我击碎了你那傲慢又桀骜的灵魂后还笑得出来?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啊你个胆小鬼!失败了就该饱受屈辱跪下身躯,给我留下悔恨的眼泪啊!你到底是为何诞生于世…又是为何与我一战!我在你身上花费了不少心思,到最后你却拿着我应得的奖赏逃走了…可恶,可恶啊!唉,冷静点,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来想一些愉快的事吧,比如说
 (至死,也不愿在我面前露出屈败之容吗?纵使那份自尊、骄慢之魂已溃不成形,仍要如此?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啊懦夫!战败了,就忍辱屈下双膝,就哭出你悔恨的眼泪!你是为了什么而活…又为了什么与我而战!我费了多少功夫,你竟带着我重要的战利品逃了…混账,混账啊!哼,冷静,愤怒无益,想想愉悦之事比如……嗯)
妖荼黎:辛苦你了,吾之同胞。如今吾之咆哮将会再次响彻这光之大地
 (辛苦汝了,吾之同族。这片人间大地,将再次为吾之咆哮而震撼)
刑亥:啊,啊!此等法悦,此等欢喜!魔族的夙愿将在此实现!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这份愉悦,这份兴奋!魔族夙愿,将在此得偿!啊哈哈哈哈哈哈)
妖荼黎:啊(吼声)
 (啊(吼声))
【第三幕:夜晚·树林·赶往锻剑祠的途中】
卷残云:啊,那个究竟是
 (那、那是)
丹翡:魔神·妖荼黎!这怎么可能
 (魔神·妖荼黎!怎有可能)
殇不患: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既然被打倒了却没回到魔界,那只能是被封印在人间了
 (果然如我所虑……若已被打败,却未回到魔界,除了还赖在此地,别无可能了)
丹翡:那种怪物居然隐藏在脚下…我们居然就这样一无所知地生活在圣地吗
 (那种怪物潜藏于我们足下,而我们竟毫无所知,一直于圣地生活至今)
殇不患:你可别怪你的祖先啊,有些事只能隐瞒着后世
 (毋须责怪先人,选择保密,必是有其顾虑)
凛雪鸦:哦你们几个为何又偏偏在这麻烦的时候出现
 (你们,为何又偏偏拣在这种棘手的时候来到)
卷残云:掠风窃尘
 (掠风窃尘)
丹翡:嗯
殇不患:你果然抄近路过来了啊。天刑剑呢
 (你果然是先行一步。天刑剑呢)
凛雪鸦:被蔑天骸给折断了。拜他所赐,已经没有办法阻止那个魔神了
 (已被蔑天骸摧毁。托他之福,阻止魔神之法也没了)
丹翡:怎、怎么会
 (啊,怎会)
殇不患:天刑剑怎么会被他折断的?!你不会是把他逼到了一个奇怪的死胡同里了吧
 (剑被摧毁是怎样一回事?!该不会是你将他逼得如此吧)
卷残云:呃
凛雪鸦:嗯~嗯
 (这个……嗯)
殇不患:你打算怎么收拾这残局啊,喂
 (事态至此,你要如何负责)
凛雪鸦:如果要让我一个人承担这个责任,只能去找代替天刑剑的其他神诲魔械了。找一个离这里最近的祠堂,从护印师手里偷出来吧
 (别全怪到我一人头上啊。看来只能想办法,取得其他足以代替天刑剑的神诲魔械了。寻找最近之祠,从其他护印师手中偷取吧)
殇不患:你这和蔑天骸的所作所为有何区别
 (这样与蔑天骸有什么差别)
凛雪鸦:如果那个祠堂里也封印着另一个魔神,这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若那间祠堂也封印了别只魔神,那确实就不好笑了)
卷残云:你们俩,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魔神已经复活了,都快世界末日了
 (现在是你们说笑的时候吗?魔神苏醒了,世界也要被毁灭了)
殇不患:哈哈,别那么着急啊,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呢。在无计可施之前,开点玩笑也没啥不好
 (哈,言之过早了,吾等不是尚未出手吗。未至不可收拾前,说点笑无妨吧)
凛雪鸦:哦你这可是第一次赞赏我呢
 (不知为何,我第一次有被你肯定的感觉)
殇不患:你给我闭嘴
 (你闭嘴)
丹翡:呃…殇大侠,你要去哪里
 (啊…殇先生要去哪里)
殇不患:在无计可施之前,先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毕竟都快世界末日了啊
 (在事态不可收拾前,能做什么就做吧,毕竟世间已面临毁灭关头了)
凛雪鸦:啊,你的意思是在远处看着就行
 (可以容我等远远旁观就好吗)
殇不患:没错
 (我正有此意)
丹翡:殇大侠!啊,嗯(疑问)
 (啊,殇先生!嗯(疑问))
卷残云:等着他把,他的背影像是去送死的样子吗
 (莫慌,他的背影,看起来像要去送死吗)
丹翡:但对手可是个魔神啊!如今已经没有了天刑剑,该怎么战胜它啊
 (但是,对手可是魔神!天刑剑已失,如今又能如何)
凛雪鸦:看来他似乎还有办法啊
 (也就是说,他尚有办法吧)
(下篇)
【第一幕:夜晚·锻剑祠】
妖荼黎:天刑剑,天刑剑,可恨的天刑剑,将吾束缚并困在地底的可恨的绣花针。现如今天刑剑已不复存在,已经没人能阻止吾了!来吧,让吾烧尽人间,大开杀戒吧
 (天刑剑,天刑剑,令人厌忌之天刑剑,将吾囚困于狭穴中。可恼小针,如今已然不存于世间,此后吾足下,再无物可阻!将此人界,焚毁吧,杀尽吧)
殇不患:魔神阁下,气势不错啊!刚睡醒的脑子还是那么不好使吗
 (真是威势磅礴的魔神,看来你还没睡饱,起床气这么大)
妖荼黎:跪在吾面前吧,可悲的老鼠!你们的希望稻草——天刑剑已不复存在
 (屈于吾足下的悲哀鼠辈啊,汝等所希望所依的天刑剑,已灰飞烟灭了)
殇不患:哼,剑、剑、剑,一个个张口闭口都是剑,你们几个真是够了。说到底刀剑只是件道具,终究和一根牙签没什么不同。要斩断什么、保护什么,最后决定的还不是握住剑柄的人
 (哼,剑、剑、剑,一个个开口闭口都是剑,差不多一点。刀剑之类,不过手中器物,跟牙签没什么差别。要用来杀人抑或护世,全凭将它握在手中之人)
妖荼黎:啊哈哈哈哈,连臭虫都不如的短命的人类,凭你那纤细的手腕又能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宿命贱于蝼蚁之辈啊,汝那微小双手,又能改变什么)
殇不患:没错啊,我们靠一双手和十根手指来操纵道具,而且所谓道具的优点,就是代替物要多少有多少!喝!迷惑人心使天下大乱的魔剑、妖剑、圣剑、邪剑,我踏遍西幽所收集的这三十六把剑,除恶弑神都不在话下。哼,说吧,你想试试哪把剑?这把剑最适合招待那种杀又杀不死、又不肯乖乖回魔界的麻烦家伙了。须弥天幻·劫荒剑
 (双手再加上十指,便是我所需的全部工具,而工具的优点,便是永远能有取而代之之物。迷惑人心、动乱天下的魔剑、妖剑、圣剑、邪剑,我游历西幽所搜罗的三十六剑,除魔之剑、杀神之剑,无一不备。再来,该以何者,小试锋芒呢?欲应付不能杀之,又不愿乖乖回归故土的麻烦,此者看来最适合。须弥天幻·劫荒剑)
妖荼黎:呃!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究竟何人)
殇不患: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个人类,还是个碰巧凑齐道具的人类
 (说过了,一介平凡人类,碰巧手边工具齐全罢了)
妖荼黎:嘿啊
 (你,该死)
殇不患:喝!切!嘿!上吧,这可是你这辈子唯一的重要任务,劫荒剑!接招,洪荒禁穷狱
 (旷古绝今之大业来了,劫荒剑!洪荒禁穷狱)
妖荼黎:这、这是什么?这股不同于魔界的黑暗究竟是什么
 (这、这是什么?与魔界不同,这片黑暗究竟是)
殇不患:你就永远徘徊在宇宙的彼端、时空的狭缝中吧!再见了
 (宇宙彼方,去时空夹缝中彷徨中生吧!再会了)
妖荼黎:可恶!可恶啊
 (可恶!可恶啊)
殇不患:喝!喝!哎好了,解决了。呵,嘿嘿嘿。呦,已经解决了哦
 (大功告成。哟,结束了)
丹翡:刚才究竟是……妖荼黎呢
 (方、方才究竟……妖荼黎如何了)
殇不患:该怎么说呢,我把它赶去了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这个,已让他去到再也无法回来的地方,可以这么说吧)
凛雪鸦:啊连魔神都畏惧的剑,你居然有三十六把
 (连魔神也畏惧之剑,那三十六剑是为何物)
殇不患:不管哪个国家都会有像蔑天骸那样的笨蛋。只因那些魔术师和仙人总爱锻造这种没用的东西,才给后世埋下了不必要的骚乱。我觉得这是个麻烦并开始到处收集它们后,开始不断涌现出想要杀了我并想将目录据为己有的人
 (不管何处,皆有如蔑天骸之愚辈。捏造法师、仙人、神器那种无聊谎言,成为后世动乱之源,引起太多麻烦,我只好四处一一回收,却引来不少欲杀我夺取藏剑之辈)
凛雪鸦:所以你才逃离西幽来到东离的啊
 (所以你才逃离西幽流落东离是吗)
殇不患:我只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丢了它,不知不觉就穿过了鬼殁之地,来到了邻国。不过只要能远离那些想要目录的人就够了。不管怎么说,安置了其中的一把剑,我就很满足了,而且还是把最不知道该用在哪的剑
 (原先只想先找一个地方能将之安全脱手,回过神来,已然通过鬼殁之地,来至邻国了。唉,能摆脱觊觎剑藏之辈,也已是万幸。总之,能替其中一只剑找到收容之处,真是太好了。这只剑的用途总是特别让人苦恼啊)
丹翡:你要将这把剑给我
 (此剑,要交予丹翡吗)
殇不患:要完全堵上这空间的缺口大约需要100年,在此期间不能拔出这把剑,这是交给守护圣地的护印师新的使命
 (要等时空隙缝完全闭合需费上百年,期间此剑不能拔起,算是顾守此地之护印师新的任务了)
丹翡:是
 (是)
凛雪鸦:啊,要在这里重新建立起守护剑的圣域吗?呀咧呀咧,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要在此重新建造护剑圣域吗?哎呀,工程真是浩大)
殇不患:你们应该能做到的,对吧
 (你们两人做得到的,对吧)
卷残云:没错,交给我们吧,对吧
丹翡:好的
卷残云:嗯嗯
【第二幕:白天·多云·锻剑祠】
卷残云:嘿
 (哎哟)
丹翡:哎,嗯。动作再快点…
 (再快一点)
卷残云:啊
 (哎哟)
丹翡:…招式再标准点,你一点都不像样
 (出剑要准,现在这样,还差得多了)
卷残云:能休息一下不?我已经不行了
 (让、让我…休息…已经不行了)
丹翡:啊你真是没用,这点程度就开始叫苦啦!你既然已经成了丹家的人,就有义务修炼并掌握整套丹辉剑诀
 (真是可耻,如此程度便哀嚎,怎么可以!既成了丹家一员,便有义务熟练全套的丹辉剑诀)
卷残云:我觉得还是长枪比较适合我
 (果然我,还是比较适合拿枪)
丹翡:将来在儿子面前,你也打算说这种丧气话吗?是男人就给我挺起腰板来!快,给我从头再来一遍
 (你打算日后在儿子面前如此泄气吗?若是男子汉,就将身挺直!再来,从头再一次)
卷残云:知道了
 (好)
丹翡:嗯
卷残云:啊
殇不患:你们二位保重啊,哎。啊
 (保重了,你们两人。啊)
凛雪鸦:你就打算这么一声不吭走了?真是个急性子,他们应该也想好好跟你道个别的
 (一声不响,便要上路吗?真是匆忙。他们一定很想好好与你惜别)
殇不患:我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啊,只要活着就还能再见面的
 (道别之事,我不擅长,反正活着必定能再见面)
凛雪鸦:一想到要和像你这么有趣的男人分开,我就觉得可惜
 (我真舍不得呐,要与你这么有趣的人分别)
殇不患:混蛋!就算开玩笑你也别跟着我!还是怎么着,你也想从我身上偷走什么
 (你可不要跟过来喔!还是怎样,想从我身上偷取什么吗)
凛雪鸦:放心吧…
 (放心吧…)
殇不患:唔
凛雪鸦:…你身上丝毫没有东西值得我去下手去偷。给你的饯别礼
 (…你身上,毫无我想盗取之物)
殇不患:呃,唔…嗯,嗯,啊(疑问)
 (那?…)
(凛雪鸦:为你饯别)
(殇不患:…啊…嗯,嗯…嗯(疑问))
凛雪鸦:云的动向有些奇怪,傍晚看来会下场小雨,你应该不想刚出发就被淋成落汤鸡吧
 (云向有变,暮时将有阵雨,你也不想一出发就淋成落汤鸡吧)
殇不患:算了,我也被你使唤了这么久了,拿你一把伞的报酬也不为过
 (嗯,既然让你利用了一回,拿支伞作为报酬也不为过)
凛雪鸦:你还真是廉价啊
 (那还真是便宜啊)
殇不患:呵,后会有期
 (哼,再会)
凛雪鸦:他身上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可偷,但只要他身上还带着那份危险的魔剑目录,今后还会有更多的恶人盯上他吧,其中或许还有几个值得我动手的上等猎物呢。哼哼哼,我岂能错过此等良机呢
 (此人身上确实无我欲盗之物,但握有如此危险之剑藏名录,想必接下来也将让其他恶徒盯上,其中或许有不少令我垂涎之猎物。哈哈哈哈,怎能就此放过你呢)
【第三幕:傍晚·电闪雷鸣·第一话中树林中一房梁损坏的佛堂边】
殇不患:哎喂喂,这哪是场小雨啊,明明是场暴风雨,一把伞根本就不顶用啊,呵。狂风骤雨催纸伞,游人浪迹步不休,天地滂沱如何渡,蓑衣褪尽任浊流
 (啊,什么阵雨,根本是暴雨吧,这样一支纸伞根本也没用啊。狂风骤雨催纸伞,游人浪迹步不休,天地滂沱如何渡,蓑衣褪尽任浊流)
续编预告:
 続編制作決定
詳しくは作品公式サイトに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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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篇制作决定
 详细资讯请参阅官方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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